七桃郎
第一章泥土任人践踏吗
今年北区高中联考国文科作文题目为:“泥土”哇赞!好题目,好有意义,好容易发挥的题目。
哇操!命题人员该得奖!
泥土,它抚育万物,却由万物践踏!
当然啦!风有时瞧不惯泥土如此遭到践踏,它会打抱不平的刮起土层去警告万物一番!
可是,泥土却无所不在的伴随万物,它即使被大水冲刷,到最后仍然会默默沉淀在各处。
它即使被装入大小水桶中溶化,它仍然会沉淀,只要水一干,它仍然会卡附在桶壁,而且是默默的贴着。
难怪人们一直怀念泥土,尤其是故乡的泥土更值得怀念,你听:“这把泥土!这把泥土…………”多么令人怀念呀!
当今江湖亦有一个“泥土”。它是某一个人的外号,此人出道至今已经长达三年,却没
人知道他是谁?
不过,却有成千上万的人知道有“泥土”这号人物。
作奸犯科之人更是牢记着“泥土”以及提防着“泥土”。因为,“泥土”专门对付这些
作奸犯科之人呀!
时值金兵犯宋,宋室偏安,局面更乱。所以,有不少混水摸鱼的发“国难财”,搞得人心更加的惶恐不安。
物价飞涨!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六月六日断肠时,若非必要,人们皆不喜欢外出,可是,位于长江三峡沿岸之襄阳却是
车水马龙,热闹纷纷。
因为,今天正是“襄阳王”吴万财之六十大寿。
提起吴万财,任何人皆会竖起拇指说:“真赞!”或“盖高尚”,因为吴万财不但有万贯家财,而且为人四海又乐善好施。
任何一位道上朋友只要开得出口,吴万财一定付得出。所以,他是黑白两道通通罩得住,吃得开!
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寿,自各地来此祝寿的人及本城城民在一大早便前往吴府拜寿,所以
才会出现这付盛况。
吴府位于襄阳城中心,而且吴府周围一里内之房舍完全归吴万财所有,可见吴万财真是财大气粗呀!
这些房舍平日租给别人经营各行各业,早在三天前,这些店家便自动歇业,专供招待远途贺客食宿。
贺客川流不息,吴府之招待人员却有条不紊的接待着。
吴万财之两位儿子吴俊明及吴俊吉则在寿堂中接待贺客。
为了扩大庆祝,吴府包下襄阳城的大小酒楼及小吃店和客栈,午膳免费一律招待,所以,每家店面已经接近客满。
吴府之前院中,早已搭篷设宴招待比较有份量之贺客,此时已有八成客,可见吴万财的确“面子大”。
午时一到,寿堂传出嘹亮的喝声道:“寿翁到!”
大厅内外诸人立即起身注视大厅。
立见吴万财红光满面的自大厅右侧拱门后步出,众人一鼓掌,他立即拱手道谢不已!
他长得又长又壮,虽然已经年登花甲,腰脊仍然似镖枪般又直又挺,配上那套寿服,更添高贵之气质。
吴万财走到那对大红烛中间,众人便停止鼓掌。
吴万财含笑道:“贱辰辱蒙诸位冒暑赶来,愧不敢当。”
立即有人含笑拱手道:“恭祝吴爷寿比南山!”
其余诸人便纷纷贺寿。
吴万财笑呵呵的一直还礼。
厅外诸人自认不够格当面向吴万财贺寿,所以,大多数站在桌旁,可是,却有一位中年人行向大厅。
站在厅前的吴府管家立即上前低声笑道:“请止步!”
中年人一止步,便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盒盖一掀,立即珠光耀目。
管家颇为识货,立即陪笑道:“您是………”
“岳阳郑记!”
“唔!请!请!”
岳阳郑记乃是岳阳城最大的一家银楼,配上盒中这个以玉塑成之福禄寿三位老寿星,那位管家岂会再阻止呢?
中年人将锦盒递给管家道:“请!”
那名管家道句:“请!”便步向厅中。
不久,他已先行到吴万财耳旁低语。
中年人便站在他身后七尺远处。
吴万财一瞄锦盒,便瞄向中年人。
不久,他欣然道:“收下吧!”
管家便应是步向中年人道:“请!”
中年人踏前三步,便默默望着吴万财。
吴万财含笑等侯中年人拜寿。那知,中年人突然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再自纸包中抽出一物。
厅中之人不由好奇的偏头瞧着。
吴万财仍然含笑瞧着中年人。
那知,中年人一摊开那个物品,吴万财立即神色微变,不过,立即又恢复正常。
那是一件白色肚兜,可是,因为沾了血及年代已久,所以已经变黄,尽管如此,绣在肚兜上的那只凤仍然十分的清晰。
中年人指着肚兜凤嘴那两行字,念道:“万世千秋,财人永和”。
吴万财立即又神色微变,不过,又迅即恢复。
中年人放下肚兜道:“吴爷认识它吗?”
“不认识!”
“吴爷认识裘珍梅吗?”
“不认识!”
“可是,裘珍梅这件肚兜上之八个字,却是吴爷所提哩!”
“不可能!吾岂会做这种风流事?”
“三十年前的吴爷应该会有此雅兴吧?”
“吾一生未曾做过这种事。”
“请吴爷再瞧瞧这面凤佩吧!”
说着,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面玉佩,同时指着背面念道:“珍梅吾爱:愿你青春永驻,万财谨贺。”
吴万财仍是含笑道:“众人皆知,吾未赠过凤佩!”
立即有不少人点头支持。
中年人收下凤佩,又折妥肚兜,再沉声道:“裘珍梅说,吴爷的下体有一粒绿豆大小的朱痣,不知是否属实。”
吴万财尚未答覆,其长子已经叱道:“放肆!来人呀…………”
吴万财含笑道:“明儿,别失礼!”
“是!”
“这位朋友可否赐知尊姓大名?”
中年人沉声道句:“泥土!”倏然朝前滑去。
众人尚未会过意,不由一怔!
吴万财却扬掌及向右疾闪。
众人皆知道吴万财谙武,可是从未瞧过他露过身手,再想不到他会有此高明的身法,可
见他必非俗人。
那知,他们刚眨眼,立听吴万财闷哼一声。
中年人赫然已经疾扣住吴万财的右腕。
吴万财刚闷哼出声,中年人已经疾撕破那件寿服。
吴俊明及吴俊吉立即疾扑而来。
中年人扬起寿服向后一扫,二人立即疾退。
“裂!”一声,吴万财之中衣和内裤已破。
中年人瞧着吴万财的下身一瞧,倏地疾点上他的“气海穴”,吴万财打个哆嗦,失声道:“你………废了吾之武功?”
中年人朝吴万财的腰眼一按,便飘到他的身后喝道:“各位自己瞧瞧吧!这粒朱痣可不是伪装的哩!”
众人不由啊了一声。
吴俊明及吴俊吉并肩行来。立听吴俊明喝道:“你是谁?你为何设如此毒计谋害家父,速从实招来。”
“吾受人之托来揭发这件丑事,如今,证据充分,吴万财,你已经享足福,你该受到报应了吧?”
立听吴万财叫道:“等一下!”
“你尚有何遗言?”
“你拿了别人多少的好处,吾以十倍偿你!”
“哼!你把我瞧成什么人啦?让开!”
他便挟着吴万财向外行去。
吴万财喝道:“泥土,你诬良为凶手,你还不放手?”
立见院中匆匆掠来三位差爷,只听居中那人朝厅口一站,便喝道:“大胆匪徒,竟然敢当众劫人,还不束手随本官返衙认罪!”
中年人冷冷的道:“你们已被吴万财养得够肥啦!我不愿和你们多言,走开,否则,他立即没命!”
“这………”
吴万财喊道:“当真没有转寰的余地吗?”
“除非你承认干下这个案子。”
“这………”
中年人立即大步前行!
吴万财忙道:“等一下!等一下!”
中年人立即止步。
却见吴俊明及吴俊吉双掌疾拍向中年人的背部。
中年人倏地同左一闪,那四道掌力便结结实实的劈中吴万财的背部,立听他惨叫一声,向前飞去。
鲜血更是猛洒不已!
吴俊明二人傻眼啦!
中年人一闪身立即又扣住吴万财的左肩。
吴万财呃了一声,吐血道:“你………够狠!”
“非也!是令郎二人急于继承你的产业,才会杀你!”
立听吴俊明道:“爹,孩儿不敢!”
吴俊吉接道:“孩儿急于救您呀!”
吴万财又吐口血,道:“你真是………泥土?”
“不错!”
“你当真欲置吾于死地?”
“没有呀!是令郎二人下的手呀!”
说着,掌心已吐出潜劲。
“你………呃………呃………呃………”
中年人便挟他步向大门。
立见大门两旁有六人握拳蓄势待攻。
中年人置之不理的昂头步出。
立见三十余人自两侧街道远处掠来。
中年人冷哼一声,边走边道:“姓吴的,你若想留下全尸,你就吩咐他们退开,否则,我不会客气。”
吴万财喝道:“上!”
那群人却犹豫不决。
“上!吾可死,吴府之誉不可毁………上呀!”
那群人仍然不敢乱动。
中年人仍然稳步行向右侧街道。
倏听吴万财喊道:“明儿……呃………呃………上呀……”
吴俊明一咬牙,道:“爹,恕孩儿不能从命!”
“你………呃………你……呃………呃………呃………”
鲜血狂喷!
血中赫然已包含黑色的碎肉,显然他的内腑已经被震碎!
中年人却有恃无恐的继续稳步前进。
吴万财连喘三口气,突然喊道:“逮住泥土,否则,不准葬吾!”说着,舌头一伸,就欲嚼舌自尽。
中年人扣住他的下颚,他便只能张嘴流口水。
吴俊吉低声道:“大哥,顺从爹的意思吧!”
“不!吾二人已经误伤爹,岂可再逼死他呢?”
“可是,爹的内腑已碎,拖不了多久呀!”
“不!我绝对不出手或下令,你自行决定吧!”
“我…………”
中年人又转过三条街,身后已经跟了上百人,远处亦有人纷纷掠来,他立即喝道:“站住!别逼我出手!”
众人果真立即刹车。
中年人倏地疾掠而去。
前面那批人立即纷纷让道。
吴俊吉急吼道:“追!”
中年人疾掠近城门,倏地疾掷出吴万财及疾掠出城。
“砰!”一声,吴万财已经撞上城墙。
只见他震了一下,立即倒震而出。
城墙上赫然出现分余深的人形,可见中年人功力之深厚。
吴俊吉上前接住吴万财,乍见他的脸部五官已经碎成模糊,他不由厉声喊道:“爹,您死得好惨呀!”
吴俊明喝声:“追!”立即掠向吴俊吉。
那群人立即掠向城外。
却见中年人已经在前方四、五十丈处,他们立即追去。
中年人倏地疾掠入林中。
不久,那群人已经追入林中,可是,却已不见中年人之人影。
“搜!”
可是,他们一直搜了一个时辰,在林内及林外四周来回猛找数遍,却一直找不到那名中年人。
他们不敢叫累。
他们不便开溜!
因为,更多的人已经加入搜查的行列呀!
好端端的一件喜事却办成丧事啦!
吴万财之死及死状便向外传扬啦!
“泥土”威名更盛啦!
※※※※※※
六月十五日,月逢十五,原本应该甚为明亮,今晚却因为飘起雨丝,所以,月姑娘就放假一天啦!
洞庭湖的夜景一向吸引不少的游客,今晚却只有十余条船在湖面上,其余的大小船只已经泊岸打佯啦!
倏见一条梭形小舟泊近洞庭湖中之君山,只见一位布衫裤青年将舟泊妥之后,便立即走上君山。
他撑着一把油伞缓步而行,状若在欣赏君山之雨景。
良久之后,他已经停在一座小庙前。
他朝庙内一瞧,便收伞入内。
他一入庙内,便走到签筒旁。
他轻轻一掀,便从签筒下拾起张小字条。立见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工工整整的字迹道:“牛之蝇拍”。
他不由暗怔道:“什么意思?一次比一次怪哩?”
他便皱眉沉思!
无意之间,他瞧见右侧壁上之画,他不由双目一亮。
此庙乃是供奉舜帝之二位妻子,所以,壁上那十二幅画中,有一幅“大舜春耕画”。
该画意指舜帝登基前之孝顺,辛苦耕种情形。画中便画着舜帝策牛掌犁之情景。
青年望着牛尾忖道:“牛一向用尾驱蝇呀!牛尾,牛伟!莫非暗示我去老牛面店找店主牛伟吗?”
他便揉碎字条及张伞离庙。
不久,他已登舟操桨,小舟便徐徐驰向湖面。
细雨靡靡,他徐徐操舟,似乎陶醉于雨景。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撑伞上岸行去。
入城之后,他便行向东大街。
没多久,他已闻到牛肉香味,他望着远处的“老牛面店”招牌,他笑了!
他走到店前,立见店中只有一位小二托腮发呆。敢情因为下雨,又过了用膳时间,所以门可罗雀。
青年哈了一声道:“来碗牛肉面吧!”
“唔!马上来!马上来!牛肉面一碗!”
说着,立即上前斟茶。
青年一入座,便自筷筒中取出两支竹筷及交叉摆放在桌上。小二乍见此状,不由啊了一声。
“小二,怎么啦?”
“没………没什么!面马上来,请稍侯!”
说着,他便朝后行去。
青年心中有数,便端茶轻啜着。
不久,一位中年人陪笑上前低声道:“小哥儿,你刚从君山小庙来吗?”
“是呀!”
“你瞧过一张字条吗?”
“是呀!”
“字条中写些什么呢?”
“牛之蝇拍!”
“果真是你,有人托我转送一封信。”
说着,他立即递出一封信。
青年瞄了信封一眼,便递出一块碎银。
“不敢当,那人已经打赏啦!”
“喝茶吧!”
说着,他已经起身拆信。
中年人忙收下银子,道:“谢谢!小的告退!”
说着,他笑呵呵的向后行去。
青年一拆开信封,便抽出一张信纸,道:“孔子骑王八”。
青年怔道:“哇操!又来啦!更怪哩!”
他揉碎信,便望着窗外沉思道:“哇操!此人可真怪,他每次皆以这种方式点出‘地点’,真伤脑筋呀!”
他倏地双目一亮,忖道:“哇操!孔子姓孔名丘,‘丘’这个字加上王八的‘八’字就是‘兵’,我去衙前瞧瞧吧!”
他越想越有理,他便撑伞行去。
街上行人甚稀,没多久,府衙已经在望,却见远处街角有一人撑伞行来,他便止步打
量着对方。
那人一走近,突然低声问道:“牛肉面好吃吗?”
“没吃到,因为,被‘兵’赶走啦!”
那人微微一笑,两排贝齿立即半露,立听他低声道:“找个地方避雨吧!”说着,他迳行朝前行去。
青年跟在对方身后走了不久,便忖道:“瞧他的步法及腰臀扭动方式,似乎是马仔哩!
我可得小心些哩!”
不久,他已经跟入一间民宅。
对方道句:“请坐!”立即关上大门及自动离去。
青年似乎见怪不怪,便默默打量此宅。
此宅并不大,不过,却收拾得颇为整洁,尤其那幅屏风上的“松柏长青”木雕更是传神,青年不由多瞧一眼。
却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后传出,立见两位少女前来将屏风搬到左壁前,赫见屏风后垂着一块大布。
那块布由天花板深垂至距离地面寸余高处,布呈大红,上面不但没有一笔一划,更没有一针一绣!
两位少女一放妥屏风,便关上内门,再由大门离去。
她们没瞧青年一眼,似乎不知有外人在哩!
青年没多瞧她们一眼,因为,他已经听出布后有人。
“刷!”一声,布后果真有人引燃火摺子。
倏见红布中央现出“泥土你真土吗?”白字,青年全身微震,双眼已神光熠熠的瞧着白字。
火光倏灭,白字亦消失。
青年吸口气,淡然道:“这宗生意可真累哩!”
红布后立即传来脆甜声音问道:“是吗?”
青年淡然道:“订金已付,尾款呢?”
“那件肚兜及凤佩呢?”
青年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
“打开吧!”
青年便默默自小包中取出曾经在吴万财面前出现过的那件旧肚兜以及那块凤佩。
倏听一阵微风,青年警觉的立即向左一闪。
却见一位长发女子已经掀起红布步来。
他的双眼不由再度一亮。
因为,他瞧见一张好美,好正点的脸蛋儿!
他曾经为你谱出一张他最欣赏的脸蛋儿,你以为世上不可能有此种脸蛋儿,想不到如今却让他瞧见了!
他不由神光熠熠的瞧着她。
她却吐气如兰的道:“我便是尾款。”
说着,她徐徐一耸酥肩。
她身上的那件鹅黄色宽袍便滑落向地上。
一具婀娜雪白的胴体立即完整的呈现出来。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收尾款吗?我就是尾款呀!”
说着,她已经袅袅行来。
“等一等!”
“来不及了!”
“为什么?你把我瞧成什么像的人?我根本无意和你…………”
她含笑止步道:“你是一位很完美的男人,所以,我才自愿做尾款!”
“不!我不是那种人。”
“我明白,可是,来不及了!”
“来不及?为什么?”
“你不觉得有些热吗?”
“热?我………”
真气一催,头儿倏地一沉!
他直觉的向后疾退。
可是,他刚退出三步,便踉跄欲倒。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现象,他惊骇的忙催功欲稳住身。
那知,眼前一黑,他不由向外一倒。
她倏地向前搂住他,徐徐倒地。
“放………放手!”
“不能放!”
“我………我不能伤………害你……”
“你错了!”
“什么意思?”
“这一切完全是我的安排,你不必内疚!”
“我不明白!”
“我会留书告诉你!”
说着,她已挥熄烛火。
原始的欲火熊熊燃起。
窗外的雨势却似窗内的春潮般加大着。
※※※※※※
午后时分,雨停了!太阳也上班了!
鸟儿愉快的出来啄食。被雨水逼出来之虫儿,嘴中亦不时的唱着愉快的歌声,倍
添一分活力。
那青年终于醒来了!
他一睁眼,便瞧见干净的旧纱帐,他慌忙起身张望着。
我便发现他置身于陌生的房中。
而且,他衣衫整齐!
而且,他全身干净,毫无女人香味。
他不由摇摇头回忆着。
不久,他掀帐穿靴打开房门。
却见他已经置身于一家客栈的走道中,他心中有数的忖道:“我一定被她私下移送到此地,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他便默默回房调息。
他倏觉“气海穴”一胀,他不由又惊又喜。
他不敢分心多想,便继续运功。
充沛的功力迅即转动着。
良久之后,他收功茫然望着窗外。
他不但没被盗采功力,而且功力至少精纯一筹呀!
他发现自己的各种判断都错了!
他好似“阿达”啦!
他倏地想起她曾提过要把真相告诉他。于是,他仔细的寻找枕下,被褥下,期盼能够找出她的留书。
那知,他翻遍榻上,连一张纸也找不到。他不甘心的向房内一张望,便发现桌上居然有一双竹筷交叉摆着。
他心知有异,便上前一瞧。
他立即发现两支竹筷筷尖所指之桌面上各刻着一行细字,若非他一向小心,常人根本不会注意那种芝麻细字。
“孔子骑王八,欲吃牛肉面,
面未吃入口,人已坠湖矣!”
他不由啊了一声!
因为,他昨晚从君山到面店,又到府衙附近所瞧见的那三张小字条,正是留着那三句怪字呀!
他不需多想,便明白少女留书于君山庙中。
他朝那两行细字一拂,它们立即消失。
他便跃出窗外由后门离去。
他走到湖旁欲搭舟,却见岸旁“清洁溜溜”,大小船只已经荡漾于湖上的每个角落,他立即步入一家酒肆。
他点过酒菜,便低头思忖与少女相见之经过。
那张令他刻骨铭心的脸蛋儿立即又浮现他的脑海中。
不久,小二已送来酒菜,他便默默取用。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渐黑,已经有船只朝岸驰来,他便会过酒资,步向湖畔准备租舟了。
不出盏茶时间,他已单独荡舟驰向湖面。
雨水亦开始蒙蒙滴落着。
游客陆续离湖了。
青年却默默的登上君山。
他步入那座庙,果然自签筒下方抽出一张字条,字条上面赫然只有工工整整的一个字:“炉”。
他立即瞧向神案上之大石炉。
炉下空空如也!
他伸手插入炉灰中一捞,果真捞出一封信,信封被塞得鼓鼓的,可见信封内一定装了不少的信纸。
他朝庙内外瞧了一遍,便拆封抽出信纸。
赫见三张信纸整齐的叠妥,他便摊开瞧着。
第一张信纸写道:“以红布上萤光字迹配合抹在那三张字条上之三种不同药物,再配上吾发间之药物,‘泥土’能免于溶化乎?”
他恍然大悟啦!
他暗自苦笑啦!
第二张信纸赫然是一份“兵要图”,清晰的画出南宋和金兵隔着长江对峙之情形,不由令他暗骇!
他对天下形势略有了解,可是,他却不知道金兵如此强,南宋如此的弱危,他不由仔细的瞧着双方之兵力对比。
良久之后,他暗暗一叹道:“汉族当真要被异族统治吗?”
他迫不及待的立即瞧着第三张纸。
“旋乾转坤君一人,反反间乃是上策。”
“哇操!反间就反间,那来的反反间呢?”
他继续瞧下去啦!
“所谓‘反反间’,便是君表面上被逼替金方效劳,金方必会派你赴南宋作间谍,届时你便可以误导金方。
“君是目前唯一的‘反反间’人选,此项任务既艰巨又随时有生命的危险,君若有此意愿,请于日出前,再返客栈。”
他轻吁口气,一见雨势更大,他便坐在内侧墙角沉思。
往事不知不觉的倒流而来:
十七年前的一个夏天夜晚,年方四岁的他正在熟睡之际,却被“砰!”一声大响惊醒,
他立即发现双亲居然没在榻上。
却见一人喘呼呼的奔回房中。
闪电倏现,他瞧见其父披头散发,满身是血,似喝醉酒般朝榻前奔来,他不由惊呼出声。
雷声便跟着轰隆一响。
其父一奔到榻前,便挟起他道:“别………出声………”
话未说完,他已奔向后门。
闪电倏然再现,其父已奔出房外。
轰隆声中,其父已奔到大门口。
他未曾瞧过其父如此狼狈及慌乱,他不敢问。
他只是紧抓着其父的衣衫,不久,他的双手已湿,却分不出是被雨水打湿或者被血水渗湿。
倏听远处传来女人喝声道:“他在那里!”
立听男人喝道:“追!”
其父立即全力奔驰着。
雷电交加,大雨似在震怒这件人间丑行!
大雨倾盆直下,似欲洗去这件人间丑行。
他们父子便被一男一女追着。
他虽然害怕,又一直被挟着,所以瞧不见那对男女,可是,他却觉得方才那女人喝声颇似其娘的嗓音哩!
他们逃了十余里之后,终于被一名青年拦住。其父便奔入右侧林中,那青年却疾掷出一镖射向他。
其父左掌一挥,便挥开镖。
却听其父闷哼一声,背部已震了数下。
他伸手一摸,便摸到拇指旁的那把匕首。
他吓得又啊了一声。
其父却继续奔入林中。
那对男女便边追边掷镖。
他清晰的感受到其父又先后震了三次,叫声越来越凄厉。显然,他已经快要挺不住了啦,
不过,他仍然沿林奔向山顶。
眼看着他们即将奔到山顶,那男人却已由左侧掠前拦住他们,而且凶残的挥剑攻击不已。
那女人倏地扬掌一拍,便见其父惨叫吐血踉跄向前。
那青年的利剑便趁机疾剌而来。
其父拚命一跃,左胁却已被刺得肉翻血喷。
其父惨叫一声,疯狂的疾奔向山顶。
闪电再现,他终于在其父踉跄歪晃之际,瞧见其母和那位青年紧追而来,他不由脱口唤道:“娘!”
其父却厉声道:“住口,她不是你娘!”
说着,其父突然一跃向峰下。
峰壁甚陡,峰下又是乱石林立,其父以前携他来此玩之际,曾经告诫他别接近此处,想不到如今却跃向此处。
他不由喊道:“爹,孩儿好怕!”
“别………怕………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复仇………呃………呃………”
话未说完,两口鲜血已经激喷而出。
“爹!你吐血啦!”
“爹………不行了………记住………复仇………”
“娘为何…………”
“别问啦!抓紧,呃………呃………”
鲜血连喷,其父却咬牙双掌连拍向崖壁。
其父每拍一掌,便吐一口血,不过,两人下坠之速度便减缓不少。
倏听其父将他抱在怀前,喊道:“复仇!”
刹那间,他们已坠近乱石间。
却见一道黑影疾闪而至,他们二人便已向右前方飞去。
其父呃了一声,立即气绝。
那道黑影一接近他们,便疾掠而去。
翌日起,他便跟着那人练武!
他要复仇!
他即使吃尽千辛万苦,他也要复仇呀!
五年前,那人仙逝,他继续练武。
三年前,他艺成下山,准备复仇,却一直找不到其母及那人,不过,他毫不气馁的继续寻找。
三年来,他以“泥土”外号杀了不少的坏人,声誉日益“盘坚”。
上月初,有一名老人拿着银票,肚兜及凤佩来向他叙述吴万财始乱终弃,霸占财物之罪状及请他除去吴万财。
想不到他会在除去吴万财之后和那位少女发生那种事。
更想不到那少女竟会要他去担任“反反间”,他若是已经复仇,他一定会立即答应此事。因为,他太佩服那位少女啦!
他默默回想到此地,心情不由激动万分。
国仇?家恨?何者为重?
他选择了前者,于是,他望向庙外。
雨势不知在何时已停,他不由暗悚道:“哇操!我怎么可以如此疏忽呢?我岂不是拿性命在开玩笑吗?”
他吸口稍定心神,便起身离庙。
不久,他已划舟离开君山。
一上岸,他便沿着老路来到客栈之后门,由于门已锁,他等到街上没人,他便悄悄的掠墙而入。
他刚掠到那间房之窗外,便听出房中有人。
他正犹豫,窗扉已经轻轻打开,赫见那名老者站在窗旁低声道:“公子再返此房,委实令人佩服,请!”
说着,一张字条已经递来。
立见字条上写道:“双人行!”
他立即道:“偏劳您带路。”
老者含笑道:“公子反应灵敏,佩服!请!”
说着,他已经上前掀开床板。
他立见一条暗道徐徐出现于床下。
他毫不犹豫的步入暗道,便继续行去。
老者关闭妥入口,便随后跟去。
暗道约有一丈高,可供两人擦肩而过,它虽然没有照明设备,可是,功力精湛的他们二人却如履平地哩!
他们足足走了三里余远,老者方始超前打开出口及先行爬出,显然出口之处仍然在榻下。
他跟着爬出去一瞧,立即瞧见两双腿,他便向外爬去。
他立即发现一位素色衫裙女子坐在椅上道:“你下去安排吧!”
老者立即应是开门离去。
青年一起身,便瞧见身后果真是木床,他刚回过头来,立见少女已经起身低声道:“贱妾之苦心果真没有白费矣!”
“贱妾?果真是她!”
他不由踏前一步,道:“果真是你!”
她轻轻颔首,便羞赧的无法面对他。
“你为何要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贱妾可否保留答案?”
“不!我十分在意此事。”
“好吧!不过,请你务必要保守这件秘密!”
“一定!”
“而且,你我今后必须形同路人。”
“为什么?”
“因为,我是擅自如此做的,因为,我就是…………”
说着,她突然取出一面金牌。
金牌上面刻着九条金龙及一个“朕”字,青年虽然是首次瞧见它,却也多次听过它,因为它正是如同大宋天子亲临之九龙令牌。
他立即屈膝下跪。
那知,她亦立即下跪。
“公主,你何必折煞小民。”
“本宫代表朝廷及大宋子民向你致敬,请坐!”
说着,她立即起身入座。
他一起身,便拘谨的站在一旁。
“唉!本宫早已料到你会如此拘谨,你何苦追问呢?”
“禀公主,草民生性如此。”
“本宫明白,今后,你必须忘掉那件事,否则,不但会妨碍任务,更会危及你、本宫和朝廷之誉。”
“草民誓死守密!”
“委屈你啦!你对于任务有概念了吧?”
“是的!”
“为了让你进一步了解及方便执行任务,本宫已经备妥一份完整的资料,你详阅熟记后,立即焚毁。”
说着,她已经自抽屉取出一个大信封放在桌上。
“此房四周目前皆有人守护,你放心的阅读资料吧!”
“是!”
“宋室安危系于君身,祈勿负所托!”
“草民誓死达成任务。”
她欣慰一笑,便先行离房。
他立即肃容拆信阅读资料。
第二章泥土会千变万化
唱歌,每个人皆会唱。
不过,若要当众唱,很多人就唱不出来啦!即使唱出来也是荒腔走调,好似鸡被割断气管般恐怖难听。
因为,咱们中国人生性保守内向呀!
可是,由于时局变迁加上有心人精心设计,如今已有很多人敢当着别人面前唱歌,而且唱得很爽啦!
因为,汉阳城的“状元卡拉欧克”正式开幕啦!
“状元卡拉欧克”开幕刚三天,便出现爆满情形,不但听众如过江之鲫,“歌星”们更是争相登台献唱。
“状元卡拉欧克”究竟有何魅力呢?
咱们去现场瞧瞧吧!
“状元卡拉欧克”位于汉阳城江畔之“菊园”,不但交通方便,占地宽广,而且临江揽景,风光迷人。
“菊园”原本是私人所经营的风月场所,一向生意鼎盛,尤其自金兵侵占汉阳之后,“菊园”更成“勇士乐园”。
可是,一年前之一场无名大火,不但烧平“菊园”,更烧尽上百名金兵及百余名女人,“菊园”便一直荒废下去。
可是,半年前地主连刚开始雇工整地及大兴土木搭台建屋。
一个月之前,六栋宽敞的独立庄院已经矗立在“菊园”旧址。寻芳客们便纷纷探听何时再张艳帜?
那知,他们所获得之答案居然是“不卖”啦!
所谓“不卖”,就是不卖春,不卖淫啦!
她们要邀大家上台唱歌啦!
那些寻芳客一听到这种回答,便不屑的铁口直断地主连刚一定是“秀逗”,他非赔得破产不可!
妈的!唱歌?唱什么鸟歌,大爷若要唱歌,为何不在家唱?为何要花钱跑到这儿来唱呢?
妈的!而且还上台唱给别人看,神经病。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一日,听说地府今天开鬼门关让“好兄弟”们出来玩一个月,所以,阳间的人比较紧张些!
为了避免惹恼这些“好兄弟”,家家户户皆备祭品及纸钱“孝敬”一番。即使因为时局乱及手头紧,也不敢不“孝敬”哩!
所以,家家户户在一大早便忙着祭拜之事。
按理说“状元卡拉欧克”之生意会受影响,可是,事实证明大家判断错误。因为,六处售票处在一大早便各出现排队长龙。
那六处售票处的搭建在入口左侧,它在前三天一直是备而不用,因为,前三天是“宣传时间”免费招待呀!
昨天发生抢上台及争座位之事,经过客人们之会商,决定请地主连刚售票分配座位,以免大家再伤感情。
所以,才会有这六条长龙出现。
不久,六个窗口已经打开,立听一阵脆呼:“欢迎光临!”
每个窗后各俏立两位少女,右边之人负责收费,左边之人负责发座位卡,彼此互不冲突。
每位客人一付出一贯钱,便拿着座位卡步入大门。
大门内是一条碧竹通道,两旁碧竹之竹梢交叠而长,形成一条天然隧道,既可遮日,又可遮雨,设计得真妙!
碧竹通道约有十丈长,它的尽头便是两扇红色大木门,两位少女俏立在门前验票及指点座位。
一步入红色大门,便好似步入一个球形室内“蓝球场”,四周整齐的规划着台阶式的长櫈座椅。
立即后排的人绝对不会被前排的人挡住视线。
尽管如此,越早入场的人,仍然坐在最前排,因为坐在最前排,既可方便随时上台高歌,更可一饱眼福哩!
何谓一饱眼福呢?别急,咱们慢慢瞧吧!
入场之人越来越多,有些人是成群结队,他们一入座之后,立即兴致勃勃的谈论“卡拉欧克”之事。
有意唱歌之人更是直接走到台前之几上去登记。
现场并没有人在招呼或维持秩序,可是,每个人皆自动对号入座,或者依序到几旁登记,绝对没有争吵之事。
哇操!学琴的孩子不会变坏,唱歌的人也不会变坏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四周已经座无虚席。
大门外之售票口已经关上。
两位少女各从壁角拿起瑶琴及琵琶便向内行去。
不久,站在两扇红门前的那两位少女亦各自袖中取出一把竹笛和那两位少女带着醉人的笑容步入现场。
立即有人起哄的鼓掌喊道:“美人儿来啦!”
当场便有不少人鼓掌表示欢迎。
四位少女便挂着媚笑,边走边向四周挥手致意。
不久,她们已经走上台。
此台乃是由木板搭建而成,它大约有五尺高及五丈径圆,四周共计有四个阶梯供人上下台。
阶梯旁各有两桶香茗及瓷杯供人解渴。
四女一上台,立即各据一方向四周弯腰鞠躬。
坐在中央之人立即伸颈瞪目。
坐在上方之人则俯首瞪目。
坐在前台之人则微微起身瞪目。
哇操!这三批人在干什么呢?
他们在眼睛吃冰淇淋也!
因为,四位少女的上衣布扣不知在何时已被扯开,她们一弯腰鞠躬,迷人的酥胸立即一览无遗也!
哇操!真是好“峰”光也!
四位少女故意缓缓鞠躬,又故意在弯下之后停顿一阵子,立即那群男人目瞪口呆,甚至有人也滴下口水哩!
哇操!不知会不会有人瞧成“斗鸡眼”呢?
不久,四位少女徐徐站起身子,立听站在东方那名少女脆声道:“无限的感激,谢谢各位大爷的光临。”
站在南方那名少女立即接着脆声道:“唱吧!尽情的唱吧!把心中的不爽完完全全的唱出来吧!”
站在西方的少女立即脆声道:“唱吧!把心中的愉快唱出来供大家分享吧!”
站在北方的少女立即脆声道:“状元四燕恭请各位大爷指教!”
立听一阵弦笛和鸣。
四周立即传来热烈的掌声。
站在南方之少女突然走到台沿弯身指着几上的册子脆声道:“不知那位大爷肯帮奴家把册子递来。”
立即有十余人争着抓向册子。
“叭叭!”二声,一位中年人和一位青年一起抓住那本册子。
立听中年人低声道:“一两!”
青年摇头道:“加一倍!”
“行!放手!”
青年立即欣然放手及返座。
他昨天用同样的手法向另一人“敲”了一两银子,今天却多了一倍的收入,他实在太愉快啦!
中年人笑嘻嘻的以双手捧着册子便行向那位少女。
那位少女立即抛来媚眼。
她徐徐蹲下啦!
中年人却故意停在台沿三尺外。
少女只好一手按着台沿,弯身伸出藕臂。
迷人的酥胸便完全进入中年人的眼中。
中年人瞧得淫欲大炽啦!
他轻抚她那雪白细嫩的藕臂啦!
“嗯!大爷,快给人家嘛!”
“你要什么呀?”
“讨厌,你明明知道人家要什么嘛!快给嘛!”
“不能乱给呀!”
“为什么?”
“万一肚子大啦!怎么办?”
附近之男人乐得立即鼓掌。
那少女嗲声道:“大爷别逗人家嘛!”
中年人嘿嘿一笑,便将册子递向她的胸口。
她啐句:“讨厌!”便挟住册子!
众人便哄然鼓掌。
中年人得意的笑啦!
他将银子抛给青年,方始入座。
那少女却拿着册子起身,啐声念道:“恭请游明德大爷为大家献上一首豪气万丈的‘浪淘沙’!”
众人立即哄然鼓掌。
方才花银子买眼幅的中年人,立即昂头行向阶梯。
琴声便悠悠传出。
琵琶声也流畅的洒出音符。
那名少女俏立在阶梯口,当中年人走到阶梯口,她立即伸出纤掌牵着他走到台中央来了。
她便取笛凑唇吹出一段悦耳的笛声。
中年人乐得扯喉唱道:
“浪涛涛,心慌慌……………”
他很用力的唱,可是中气不足,节拍又抓不准,所幸四位少女皆跟着他而伴奏,所以,他唱得很过瘾。
一曲既了,他已将一锭银子抛入一旁的木桶中。
赫见木桶外侧以红漆写着“小费”二字。
四位少女立即齐声道:“谢谢大爷!”
他立即愉快的下台。
立即有不少人巴结的鼓掌支持。
游明德乃是岳阳的米商,这阵子因为“国难”导致米价节节高涨,他因为事前囤米甚多,发了不少的财。
此时的他可谓财大气粗也。
他的身价暴涨矣!
他一入座,少女立即脆声念道:“恭请大爷登台为大家献唱一曲‘桃花江’,请!”
众人立即鼓掌喝采。
因为,“桃花江”乃是一首很有“味道”的歌儿呀!
立见一位锦服老者手持摺扇含笑上台。
少女立即牵他步入台中央。
老者立即将一锭银子塞入她的酥胸,指尖当然故意揩油啦!
少女格格一笑,便取下银子放入“小费”桶中。
竹笛立即洒出轻快的昔符。
老者扯喉唱道:“妹!妹呀!”
那少女立即啐声:“雷哥!”及走到他的身旁。
老者便搂着她的纤腰唱道:“广寒仙子落桃………”
少女立即脆声接唱道:“花美人美雷哥美……”
众人便哄然叫好!
老者笑呵呵的唱道:“江水清,那比美人清!”
少女脆声接唱道:“天将勇,那比雷哥勇!”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者大乐,便取出一锭银子塞入她的酥胸。
老者又唱道:“凌波曼舞访仙境。”
少女接道:“鸳鸯戏水,春意浓!”
两人便一搭一唱的唱着。
不久,老者喘吁吁,乐呵呵的下台啦!
少女将四锭银子放入桶中,方始继续唱名邀人上台。
接下来的人大多数边唱边打情骂俏及给赏,四位少女媚态连连的挑逗之下,气氛果真越来越热烈!
她们逐渐衣衫不整啦!
春光渐露啦!
众人大饱眼幅啦!
晌午时分,十二位少女以两人为一组,抬着一筐筐的卤品及干粮进来,不久,在台上献唱之人已经唱毕。
那人在热烈掌声中愉快的下台。
少女却脆声道:“请大爷们用膳吧!”
说着,她们便下台喝茗歇息。
十二名少女立即开始在场内售物。
游明德朝四名少女招手,道:“歇会吧!”
坐在他两侧之四人立即自动起身让座。
四位少女立即欣然道谢入座。
游明德关心的问右侧少女道:“我瞧你一直在弹琴,手指会不会疼呀?”说着,他已经握着她的纤掌轻抚着。
少女媚笑道:“方才有些疼,现在就不疼啦!”
“为什么?”
她身边之少女立即道:“游大夫妙手回春呀!”
“讨厌!”
游明德立即哈哈大笑。
四名少女便跟着格格媚笑着。
不久,一位青年抱来五份卤品道:“大爷,东西来啦!”
“嗯!很好!美人儿,吃吧!”
四位少女接来卤品,立即争相侍候游明德。
游明德哈哈连笑的一一浅尝着。
哇操!有钱果真就是大爷。
哇操!有钱果真能使鬼推磨。
半个时辰之后,四位少女各领一锭金元宝欣喜的上台。
另外十二个少女亦已卖光酒品,只见她们留下四人俏立在台上,便把台上小费桶中之赏银倒入筐中运走。
一名少女立即脆声道:“恭请游大爷再度上台献唱一曲‘醉芙蓉’!”说着,她们八女立即媚笑鼓掌。
众人亦迅速鼓掌。
游明德哈哈一笑,便昂头上台。
二名少女立即上前牵他。
他哈哈一笑,每位少女的峰峦间已经多了一锭银子,乐得二女媚眼连扫及嗲声道谢不已。
笛音一扬,四位少女便在他的身后挥琴吹笛伴奏,另外四人则在他的左右扭腰摆臀不已。
他立即扯喉唱道:“芙蓉金汤弥吾身………”
四女脆声接道:“醉眼惺忪情意浓!”
他顺着搂着右侧少女唱道:“醉呀!醉空空呀!”
少女嗲唱道:“心呀!心痒痒呀!”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
他哈哈一笑,唱道:“开呀!你开价呀?”
少女嗲唱道:“卖艺,不卖身呀!”
他又唱道:“金屋藏娇吾冠军!”
少女嗲哩道:“笼中鸟儿翅难飞!”
他立即接道:“何人敢将美人关!”
少女嗲唱道:“恩情义理把人关!”
“哈哈!有钱畅行天下矣!”
“奴家可否再斟酌!”
“静待佳音莫逗吾!”
“奴家岂敢稍延迟?”
说着,她已轻轻挣脱身子。
他哈哈一笑,取出一张银票道:“你们拿去买胭脂吧!”
“谢谢游大爷!”
他哈哈连笑的昂头下台。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经过他开这个伴舞之例,接下来上台唱歌之人皆有少女伴舞,而且他们也大方的打赏及尽情的欢唱。
四位少女为了进一步令男人们“抓狂”,她们故意一寸寸的解开衣扣,胴体亦逐寸的裸露着。
男人们果真快要抓狂啦!
尤其上台唱歌的人更自动的猛赏小费!
四周之观众则拚命的鼓掌。
有些人更是把喉咙喊沙哑啦!
哇操!此情此景远较太平盛世时期热烈,根本没人想到金兵尚和宋军隔江对峙及厮杀哩。
哇操!色之威力果真不受时空的限制。
这种状况一直延伸到申中时分,所有登记上台演唱之人皆上台乐过之后,已经逐渐接近尾声。
琴笛倏转,节奏立即加速!
四位少女面对四方热情的跃舞着。
倏见在南方跃舞的少女啊了一声,众人刚在诧异,坐在南方那一带之男人却热烈的鼓掌啦!
因为那位少女的外衫突然被她不小心撑破啦!
迷人的双峰已经出现啦!
另外三个方位的男人立即歪头偏脑欲窥春光,可惜,那名少女已经拉衫捂胸,再也不敢活蹦乱跳啦!
乐声倏断。
八位少女整齐的鞠躬绝谢。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位少女立即脆声道:“无尽的感谢,谢谢各位大爷的捧场,无尽的期待,期待各位大爷明日早点来捧场,谢谢!”
八女立即在台上挥臂送别。
众人便愉快的步出那两扇红木门。
人人皆对今日之“养眼镜头”津津乐道不已。
他们仍走过竹道及售票,便瞧见亦有三批人自另外的三处售票口步出,于是,相识之人上前互道“精彩情景”啦!
众人便边走边兴高采烈的说着。
他们已经成为“状元卡拉欧克”的义务“宣传员”啦!
难怪“状元卡拉欧克”会如此红,而且红得如此快!
且说八位少女送走游明勇之后,立听其中一位少女唔了一声道:“累死我了!真受不了这一群抓狂的猪哥!”
“少叫啦!快打扫地面吧!”
“天呀!还要打扫地面呀?这群猪哥真是猪呀!居然乱吃又乱丢,弄得满地的垃圾,真令人受不了!”
“少叫啦!动手吧!”
“需不需要在下効劳呀?”
声音一落,一人已经自东北角的櫈上出现。
八女立即一怔!
因为,她们以为没有外人,所以才会发发牢骚,若被此人传出外界,不但是会影响生意,说不定还会有人来理论哩!
她们便怔视对方。
倏听一女低声道:“你们仔细瞧瞧,这家伙是不是一开始就跟游大爷抢名册而‘敲走’二两银子的人吗?”
“是呀!果真是他哩!”
“是呀!我最讨厌他的那种笑容啦!你们瞧瞧他的笑容,好‘老奸’喔!他一定是在暗笑咱们!”
“是呀!咱们也太不小心啦!大姐,怎么办?”
立见那位丰腴少女道:“老三,你过去和他谈谈,必要之时,花些银子堵住他的嘴,以免坏了咱们之事。”
立见一位冶媚少女含笑行去。
其余七人立即开始打扫地面。
这位冶媚少女正是“状元四燕’中之三燕,她边走边思忖对策,双目更是一直注视着那位青年。
那位青年在询问之后,立即坐在椅上。
不久,三燕已经走到他的身旁,只见她朝他身旁的櫈上一坐,立即媚笑嗲声道:“大爷,你还没走呀?”
“‘走’?我才二十一岁?还舍不得走离这个世界哩!”
“讨厌!别吃人家的豆腐嘛!人家是在请教你为何尚未离去嘛!”
“原来如此!你不但人美,说话也如此的美及有内涵,我这种粗人一时会不过意,尚请你多加原谅!”
“讨厌!别糗人家啦!快回答嘛!”
“回答什么?我这个人有健忘症,麻烦你再问一遍吧!”
“讨厌!别逗人家嘛!”
“不敬!不敢逗!我可付不出‘小费’哩!”
“讨厌!别扯那么远!你为何尚未离去呢?”
“哇操!是呀!你方才就是提这件事,可是,我得好好的想一想,我为何留在此地呢?
我应该跟他们离开呀!”
说着,他立即捂额思考。
三燕却故意朝他一贴及按向他的腰眼。
“叭!”一声,她已经“正中目标”。
他啊了一声,便动弹不得,道:“哇操!完啦!我怎么动不了啦?我是不是‘中风’啦?天呀!我不会‘中风’吧?”
三燕啐道:“安啦!好人不长寿,坏人遗祸千年,你不但不会死,而且,你也不会‘中风’啦!讨厌!”
说着,她已推向他的肋间及肩膀。
青年立即恢复行动。
他立即向外一移。
“干嘛!我会吃人呀?”
“不是啦!你的‘电力’太强啦!我方才一定被你‘电’到啦!”说着,他居然又向外一移。
她不由格格一笑!
双峰立即猛跳“曼波”。
他忙闭眼偏头。
她却朝他的身旁一贴,嗲声道:“你是什么意思嘛?我真的如此可怕吗?我真的如此丑吗?”
“你不可怕!你不丑!”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看我?”
“我不敢看!”
“为什么?”
“我若多看一眼,我便会想抱你。可是,我又付不出小费,我根本不能抱你,所以,我只好不敢看啦!”
“谁说要付小费才能抱我?”
“你们方才在台上不是这样子嘛!”
“台上归台上,台下归台下,你抱吧!”
说着,她立即欲坐上他的双膝。
他道句:“爱说笑!”立即又向外一移。
她立即嗔道:“谁在爱说笑?”
“你呀!”
“为什么?”
“你说愿意免费让我抱,你不是爱说笑吗?”
“绝对不是,我高兴让你抱,抱吧!”
“当真?”
她立即一屁股坐上他的双膝。
“哇操!你真是香,屁股又软又有弹性!”
“屁股?难听死啦!香臀啦!”
“香臀!哇操!有理!又香又有弹性,果真是香臀!”
“你怎么不抱?”
“抱!如何抱?”
“用手呀!难道是用脚抱吗?”
“对!抱这个字就是左手右包,一定要用手抱。不过,不过,我究竟应该抱那儿好呢?”
“随便吧!”
“当真!”
“是啦!呆头鹅!”
他的双手一抬,居然各抓住一峰。
“啊!你………你在干嘛?”
“抱呀!”
“你抱错地方啦!”
“你不是让我随便抱吗?”
“这………你这样子是在抓,根本不是在抱!”
“不!我是在抱,抱这个字一拆开来分析,便是手和包,我的手和‘包子’凑在一起,有何不对?”
说着,他故意捏揉着。
她立即双颊火红。
她立即呼吸急促!
哇操!好一个浪蹄子。
却听远处传来:“三妹,别忘了正事!”
三燕急忙挣脱青年的魔掌及坐回他的身边道:“快回答吧!”
“回答?回什么?答什么?”
“你………又忘啦!”
“是呀!我再想想看吧!”
“不必啦!你为何尚未离去。”
“对!我为何尚未离去呢?我想想看吧!”
说着,他又托额思忖!
三燕吁口气,立即整理被他揉乱的衣衫。
倏听他叫道:“我想起来啦!”
“快说!”
“我想留在此地工作!”
“啊!为什么?”
“你们太会赚钱啦!你们吃肉,我喝汤,如何?”
“不行!”
“为什么?帮帮忙嘛!’
“你是男人,这里只收留女人!”
“这………我的力气很大,我可以干粗活呀!”
“这里不须干粗活!”
“这………”
“你走吧!”
说着,她已经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我…………”
“收下吧!不过,不许把方才听到的话向外说出,否则,你便又会‘中风’!”说着,
她已经以银子敲上他的腰眼。
“啊!我不会乱说,我不会乱说!”
她妩媚一笑,道:“当真!”
“是的!”
“你不会忘记吧?”
“不敢忘!”
她立即拍开他的穴道。
他拿起银子,便匆匆离去。
他一走出红门,却立即躲在竹簇后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八名少女已经关门离去。
青年躲在竹后瞧着她们坐上售票口前之马车,他便悄悄跟去。
不久,他已经沿着林中跟去。
他跟了五里余远,便瞧见马车进入竹林间的那栋独立庄院,他稍一思忖,便由林中深处掠去。
只见他不但飞掠无声,而且一掠就遥达一、二十丈,哇操!他原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顶尖一高手哩!
不错!他不但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而且还是轰动武林,惊动黑白两道的超级高手哩!
他便是“泥土”倪安。
他按照指示前来接近这批少女,准备展开行动。
没多久,他已经掠到庄院附近。
此时天色已黑,他便大胆的掠上竹梢观察着。
这栋庄院一共有八排房舍,而且依三角形而建,第一排房舍只有一厅及二房,第八排房舍却有三厅及十二间房哩!
此时,每间房皆是烛火通明,倪安所站立之处正斜对着第四排房舍,此时正传出一阵“哗啦!”水声。
要命的是,大部份的房间皆未关窗,所以,他不小心的瞧见三具雪白、赤裸的胴体沐浴镜头。
他立即望向远处。
不久,他发现每排房舍皆有前后二房,显然中间尚有通道,他便仔细的清点那些有烛火的房间。
哇操!一共有一百二十一个房间烛火通明哩!若再加上站在大门口及四个墙角那五名少女,此地一共有一百二十六人哩!
他今天只在场中瞧见十六名男女,其余的五处演唱现场一定也是十六名少女,亦即一共有九十六人啦!
看来尚有三十名少女没有出动哩!
他不由忖道:“哇操!这些少女不但年青貌美,而且甚为大方,连刚是从何处弄来这些少女呢?”
他稍一思忖,立即离去。
※※※※※※
翌日一大早,倪安便站在售票口啃馒头。
没多久,一位青年亦已行来,他乍见倪安,立即不屑的冷冷一哼及上前道:“朋友,你来得真早哩!”
“刚到!”
“朋友,你贵姓呀?”
“范童!”
“饭桶,你开什么玩笑?你欠揍吗?”
“不是!我是范仲淹的范,童真无邪的童。”
“范童,好无聊的名字。”
“是………是的!大哥尊姓大名呀?”
“孔万财,如何?”
“哇操!好名字,人如其名呀!孔子乃是万世师表,至圣先师,你是他的子孙,的确令人敬佩!敬佩!”
说着,他立即欠身拱手。
孔万财哈哈一笑,道:“免礼!免礼!”
“孔大哥,万财兄,您一定在游大爷处服务吧?”
“不错!范童,听着,咱们换位。”
“是!大哥,请!”
孔万财便昂头走到窗前。
“孔大哥,吃个馒头吧!”
“免!我不吃这种东西!”
说着,他已经自怀中取出一个纸包。
纸包一开,便是香肠、猪肝、鸡腿等卤味,他递出一段香肠道:“包在馒头吃,一定可口些!”
“是!多谢大哥的恩赐,谢谢!”
“哈哈!免礼,吃吧!”
“是!是!”
两人便分别用膳。
没多久,人群纷纷前来排队,另外五个窗口亦排了不少人。
突听孔万财唤道:“范童!”
倪安忙陪笑道:“孔大哥有何吩咐?”
孔万财傲然睨了附近诸人一眼,道:“你待会不准和咱庄主抢名册。”
“这………大哥,实不相瞒,小弟缺钱用………”
“咱庄主自有打算!”
“是!只要有大哥做主,小弟就放心啦!”
“放心,包在吾身上。”
“是!是!谢谢!”
不久,窗口已开,两佐少女立即脆声这:“欢迎光临!”
孔万财抛入一锭银子道:“游大爷要十个位子!”
“谢谢!请稍候!”
立见一叠卡片递出。
孔万财大摇大摆的行去。
倪安付出一贯铜板,便拿着座位卡快步追上孔万财。
不久,他已经陪着孔万财来到台前,孔万财道句:“等一下!”便走到台前几上写下“游大爷”及“醉芙蓉”六个字。
哇操!他的书法居然不赖哩!
他走到倪安身前,欣然道:“你是几号座位?”
“十一号!”
“嗯!别忘了我的吩咐!”
“不敢忘!”
“坐吧!”
“是!”
倪安一入座,便忖道:“妈的!姓孔的,让你先‘臭屁’一番吧!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敲游明德一大笔。”
他便低头不语。
没多久,游明德哈哈大笑的在二位青年开路及一位青年护送下,陪着五位锦服中年人走到台前。
孔万财立即行礼道:“参见庄主,请入座!”
“哈哈!很好,诸兄,请呀!”
六人一番客气之后,方始入座。
孔万财故意坐在十号椅上,存心盯倪安。
倪安立即谄媚的一笑。
孔万财轻嗯一声,便望向游明德。
游明德兴高彩烈的向五位同行介绍“卡拉欧克”之妙。
没多久,四位少女各持琴、笛、琵琶行人场中。
众人立即热烈的欢迎着。
她们媚笑挥手而行。
当她们走到游明德身前时,立即一字排开的下蹲欠身行礼道:“参见游大爷!”八座玉峰便露出大半截。
游明德哈哈一笑,立即取出四锭银子塞入玉峰间。
怪爪当然也趁机“揩油”啦!
四女嗲声道谢,方始扭臀幻波登台。
不久,她们各依方位弯腰行礼。
众人边鼓掌边大饱眼福。
不久,四女嗲声道谢起身。
一名少女立即走到台沿趴弯上半身道:“请那位大爷帮个忙吧!”
游明德哈哈一笑,道:“杜兄,请!”
坐在他右侧之中年人便兴奋的道:“谢啦!谢啦!”
他一起身,便上前拿起报名册行向少女。
少女媚笑道:“杜大爷,您好!”
“您好!您好!”
他将名册朝酥胸一放,怪爪便在双峰大肆活动。
一锭金元宝当然也上峰“打点”啦!
少女格格一笑,便拿着名册离去。
杜姓中年人哈哈连笑的返座啦!
“游兄,谢啦!”
“杜兄,滋味不错吧?”
“妙透了,又嫩又有弹性,若能贴在那儿睡觉,不知该有多妙!”
“放心,小弟自会安排!”
“谢啦!”
倏听少女脆声道:“恭请游大爷献唱‘醉芙蓉’!”
现场立即哄然鼓掌欢呼。
哇操!一开始就有如此的高潮呀!
游明德哈哈一笑,一上台,便搂住少女扯喉高唱!
哇操!他根本不是在唱歌,他是在“喊”歌呀!不过,因为,他把气氛带上高潮,所以,大家附和的鼓掌。
他喊得更起劲啦!
少女亦嗲声唱着。
一曲既罢,他递出一张银票,方始下台。
接下来之人虽然小费比不上游明德,可是,每人尽有赏,所以,少女亦热情的和唱及任
他们搂着。
掌声连连!
喝采不断。
整个屋顶快炸啦!
窗扉亦簌簌作响啦!
尤其在少女故意裸露半个酥胸之后,那些男人更是接近“抓狂”的嘶喊及鼓掌,甚至跟着喊唱着。
倪安亦跟着鼓掌及喊叫,不过,他却一直暗中注视另外那三位伴奏之少女,因为,她们不时的浮现冷笑。
尽管那丝冷笑既浅又短暂,却足以证明她们在冷笑,可见,她们一定另外怀着不可向外人道出之秘密。
何况,她们的眼神足以证明她们的修为不俗。既然如此,她们却抛头露面及任人搂抱揩油,可见动机之不单纯。
他便决定在今日进一步行动。
晌午时分,十二名少女又入场出售卤味。
不久,一名少女已经宣布歇息用膳。
她们四人立即含笑行向游明德诸人。
孔万财四人早已经自动让位及跑去买物品。
游明德和杜姓中年人端坐不动,其余四人稍一移动,便空出四个位置。
四名少女立即上前行礼道:“参见诸位大爷,铭谢捧场。”
游明德哈哈笑道:“坐!”
四位少女立即坐在他们之间的空位。
他们六人顿时各有机会一亲芳泽。
只见他们各递出银子,便轻抚四女的纤掌。
四女轻轻连笑,逗得他们心猿马。
酥胸半裸,乳波阵阵,顿使他们双目发直。
倏见一人双唇一凑,便欲偷吻。
少女格格一笑,便以纤掌堵住对方之嘴。
另外一人见状,便欲偷袭。
少女低啐一声,立即起身。
两名中年人险些“对对碰”上头。
游明德哈哈一笑,道:“朱兄,何兄,别急!别急!美人儿,坐呀!”
那少女不依的道:“人家怕怕哩!”
“哈哈!没事!包在吾身上,坐!”
少女只好又入座。
两名中年人立即“上路”的各递出一锭银子。
少女格格一笑,又热情的任他们抚摸玉掌。
不久,孔万财四人带着大包小包及四位少女行来,立听孔万财行礼道:“禀庄主,她们来向您请安啦!”
“好!好!坐呀!”
五位中年人立即欲向两侧移出空位。
可是,倪安仍然端坐在十一号座位上,他这一关立即阻住,何姓中年人望了倪安一眼,
立即望向游明德。
游明德正忙着牵一名少女坐在他的身旁,并未注意此事。
孔万财立即上前低声道:“让开!”
“大哥,银子呢?”
“什么银子?”
“我没抢名册,现在又要让位,一共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妈的!你狮子大开口呀!”
倪安立即闭上双眼。
孔万财一急,便伸手欲拉起倪安。
可是,倪安一收手,孔万财便因为用力过猛的倒坐在地上。
游明德喝道:“怎么回事?”
孔万财窘迫的起来道:“庄主,这小子要取五两银子,才肯让座。”
“咦?又是你!”
倪安点头道:“不错!又是我,他答应要给我银子,以便你顺利的拿到名册,可是,他
一直没有给我银子哩!”
游明德岂肯当众丢脸,他立即抛出一锭二十五两重的银子,再不屑的道:“够不够?你
可以让位了吧?”
“谢啦!”
他便愉快的离去。
他买了一包卤豆子及猪肝,便走到最远处的走道角落坐下,然后,悠悠哉哉的开始取用着。
半个时辰之后,八位少女开始在台上伴奏及伴舞,另外四位少女则抬着空筐,挂着一丝嘲笑走出红门。
却见孔万财走到倪安面前咬牙切齿的道:“走!”
“干嘛!”
“你很上路!我该好好‘答谢’你!”
“免啦!哥俩好嘛!”
“你走不走?”
说着,他便伸手欲拉!
倪安的右掌倏收忽推,右脚再轻轻一扫,孔万财便哎唷一叫,似石头般一直沿着走道滚下去。
歌声倏断。
琴笛声顿歇。
孔万财却头破血流的昏在台前。
游明德立即喝道:“抬走!”
另外三名青年立即抬着孔万财匆匆离去。
琴笛再鸣,歌声又响!
不过,气氛已经失色不少。
当那名中年人唱完之后,游明德突然朝一名少女一招手,那名少女立即下台行礼道:“游大爷有何吩咐!”
游明德取出一张银票道:“杜大爷他们五人要上台合唱一曲‘梦游神女峰’,你们热情些吧!”
少女一瞥银票上的“三百两银子”五字,立即欣然应是。
她一上台便脆声道:“各位大爷,奴家向您们报告一件天大的好消息,杜大爷五人欲上
台合唱‘梦游神女峰’。”
说着,她已经打开襟扣。
玉山立即半裸。
众人疯狂的鼓掌喝采着啦!
那位吹笛少女便和另外三名少女亦打开襟扣。
春光大露。
火气顿旺。
杜姓中年人五人已经笑嘻嘻的上台啦!
五位少女立即各行向一人。
不久,他们已经各搂一位少女扯喉高唱。
哇操!有够难听!
不过,没人介意!
因为,五位少女已随歌声而舞,乳波正在大展威力,他们皆在行“注目礼”,根本没听
见那五人在唱什么呀!
他们不停的大喊及鼓掌着。
五人却唱得满头大汗。
他们乐得要死哩!
此时,却有一位尖头鼠目的中年人来到倪安的身旁,低声道:“朋友,有笔买卖,你干不干?”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呀!”
“到外面谈,如何?”
“谈什么?”
“对你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走吧!”
说着,那人已经先行离去。
倪安却故意犹豫一阵子,方始离去。
因为,他瞧见右侧十余丈外有三位眼睛一直在偷窥他,他如果答应得太“阿沙力”,他们一定会启疑呀!
第三章卡拉欧克有够赞
倪安一步出红门,他便暗自苦笑。因为,不但身后屋内传出掌声及喝采声,另外五处亦是热闹滚滚呀!
国难当头,却有数千人在此地“抓狂”,他岂不苦笑。
若非另有任务,他一定会毁了这种“玩意儿”。
他无暇多想,因为,那人已经在右侧竹旁向他招手。
他刚前行三步,便听见左侧前方传出异响,他不由忖道:“哇操!林后一定另外有人躲着,我可得小心!”
中年人带着倪安走到竹后,立即盯着倪安沉声道:“小伙子,你的胆子不小哩!你不怕走不出此地吗?”
倪安骇然后退道:“我不认识你,咱们无寃无仇呀!”
“你弄错啦!不是我要动你,是游家的人要动你。”
“游家?那个游家呀?”
“妈的!瞧你挺机伶的,为何如此的怔!你方才当众敲诈又伤了游家的下人,游家会放过你吗?”
“没事啦!”
“没事?”
“是呀!游大爷不是还在瞧人唱歌吗?他若要对我怎么样,一定早就叫人把我猛扁一顿啦!”
“妈的!你真是六月鸭不知死活,游明德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什么角色,他根本不会当众动你啦!
“我敢保证,下午此地一散场,他的手下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一顿,你说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
倪安啊了一声,立即骇然张望着。
他正好瞧见十余丈外有一块裙角露于竹簇外。
中年人陪笑道:“小伙子,你相信了吧?”
“不相信!”
“不相信!”
“是呀!游大爷方才根本没有吩咐那三人扁我。何况,孔万财是自己不小心滚伤的,我又没怎么样?”
“妈的!小伙子,说你笨你还不是普通的笨,似游明德这种角色,他需要明讲,他的手下才会办事吗?”
“那三人自己会猜吗?”
“对!他们只要用肚脐想一下,就会带人来‘招待’你!”
“啊!他们真的会宰我呀?”
“当然!否则,你事后乱叫,他们如何交代?”
“这………我………我该怎么办?我………我去向游大爷解释吧!我只要把银子还他,他应该不会再生气啦!”
说着,他立即向后转。
“站住!”
“什么事?”
“妈的!你有够猪,游明德若把这锭银子放在眼中,他会舍得塞银子递银票给那些女人吗?”
“这………有理,他若不收银子,我该怎么办?”
他立即抓头低头苦思。
“嘿嘿!小伙子,你为何放着眼前大菩萨不拜,却思考如何找小庙,你实在有够猪,妈的!”
“什………什么大菩萨和小庙呢?”
“妈的!我就是大菩萨啦!”
“你………你像大菩萨吗?”
“妈的!气死吾也!”
右脚一抬,立即踹来。
倪安向后一退,道:“别气,有话慢慢说嘛!”
“妈的!你的脑瓜子若有手脚这么伶俐,多好。”
“没办法,父母所生呀!”
“妈的!我告诉你吧!我可以摆平此事。”
“真的呀?我拜托你啦!请笑纳!”
说着,他立即取出一串铜钱递去。
“妈的!你留着买药吃吧!”
“买药?你要我买药送给你吗?”
“妈的!气死吾也!操!”
说着,他已经手脚并攻而来。
倪安挨了一脚,立即倒地求饶。
“妈的!起来!”
“是!是!你别气!”
“我不气啦!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啦!”
“当真?”
中年人提脚道:“妈的!你要不要起来!”
“要!要!别踢!别踢!”
说着,他立即起身。
“小子,听好!”
“是!请吩咐!”
“你回去坐好,然后………”
他立即附耳低语着。
“这………你们一定会来吗?”
“会啦!否则,我怎会来找你呢?”
“你为何要帮我?”
“你不喜欢吗?”
“喜欢啦!不过,我好奇啦!”
“妈的!猪头猪脑,还会好奇呀!告诉你吧!我瞧不惯游明德的骚包,臭屁模样,我要教训他。”
“你如此瘦,行吗?”
“妈的!你别狗眼看人低!”
说着,他已捏住一段竹身。
“叭!”一声,竹身立即爆裂开。
“妈的!你捏看看。”
“我………捏不破!”
“别废话,回去坐好!”
“是!是!不过…………”
“妈的!有屁快放!”
“你真的不会开溜吧?”
“溜个屁!操!”
“别生气!我…………”
“滚!否则,我捏断你的狗头。”
“别捏!别捏!”
倪安立即奔向红门。
不久,中年人也跟他入内。
立见一名少女匆匆向外行去。
※※※※※※
曲终人散,八位少女却仍然围在游明德六人的身旁撒媚,却听:“游大爷,游大爷,你
过来一下!”
发话的人是倪安,游明德瞄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游大爷,小的不是故意弄伤孔万财大哥………”
“我知道,还有事吗?”
“你没生气吧?你不会叫人扁小的吧?”
“我没生气,我不会叫人扁你,还有事吗?”
“没有啦!游大哥,您真是大人大量,谢谢您!谢谢您!”
“你可以走啦!”
倪安立即应是欣然行向红门。
那知,他一走出红门,便被两人架住!
他刚张嘴欲求救,一个布团已塞入嘴中。
他便被三人拉到右侧竹后空地。
空地上站着一位中年人及六位青年,中年人喝句:“上!”那三人便将倪安推倒在地及扬脚猛踹。
倪安运功护住要害,抱头似皮球般被踢来踢去。
就在他衫破及鼻孔流血之际,那位尖头鼠目之中年人已经和两位青年疾掠而来,另有一位锦服中年则尾随掠入。
那三人一出掌扬脚,刹那间,便摆平那三人。
远处的中年人立即沉喝道:“做掉他们!”
六位青年立即自靴中抽出匕首奔来。
那三人冷哼一声,便扬掌抬脚猛攻。
那六名青年只有血气之勇,根本不是这三名江湖人物之对手,因此,没多久,他们也躺在地上哼叫啦!
那名中年人骇然后退啦!
尖头鼠目中年人嘿嘿一笑,招手道:“过来聊聊吧!”
“这………在下朱天民拿人俸禄,为人做事,事非得已,请原谅!”
“是游明德的意思吧?”
“这………是的!”
“引见一下吧!请!”
“这…………”
尖头鼠目中年人嘿嘿一笑,倏地提脚踢飞地上的匕首,立听一名青年惨叫一声,便捂住右肩打抖不已!
“嘿嘿!请吧!”
朱天民只好惊慌的行去。
另外两名青年立即喝道:“进去!”
那九人立即低头跟去。
尖头鼠目中年走到倪安身前,道:“小伙子,我没骗你吧!”
倪安扯出布团,喘道:“疼死我啦!”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走吧!”
倪安却弯腰拾起银子及欲再拾散落在地上的铜板,立听对方道:“算啦!别拖延时间啦!”
“可是…………”
“我赔你,行了吧?”
一锭银子立即被塞入倪安的手中。
倪安忙推还银子道:“我不能收!”
“走吧!”
“是!是!”
倪安和他一步入红门,便瞧见游明德六人和那八名少女正被两名青年逐回台前,其余的十人则低头随行。
他刚前行六步,却听“砰砰!”二声。
他一回头,便瞧见锦服青年已关门行来。
他只好低头行去。
尖头鼠目中年人上前朝锦服青年行礼道:“公子…………”
青年道句:“按计行事!”便坐在櫈上。
尖头鼠目中年人立即快步行向台前。
他一上台,立即指着少女喝道:“到一旁坐好!”
那八名少女便坐向右侧櫈上。
“小子,朱世民,你们二人上来!”
倪安便跟着中年人上台。
“小子,谁把你扁成这样子的?”
倪安指着中年人,道:“他吩咐他们三人用脚踢我!”
说着,他便指向台下的三位青年。
“你们三人上来!”
那三人便低头上台。
“嘿嘿!朱世民,你有否下令?”
“这………”
“妈的!敢作不敢当!”
他的右手一挥,“拍!”一声,朱世民踉跄转了三圈,便已经流着鼻血倒地道:“有!有!小的有下令。”
“哼!你们三人以脚踢他,是吗?”
三位青年立即怯生生的点头。
中年人一扫腿,便把一名青年扫落台下,不过,他的右膝以下却留在台上,显然,他已被踢断腿。
少女们立即捂脸尖叫。
其余之人则骇得猛打抖!
“妈的!你们是哑巴呀!说!”
两名青年立即应是不已!
“嘿嘿!很好,朱世民!”
“小的在!”
“谁吩咐你如此做的?”
朱世民立即犹豫的瞄向游明德。
游明德立即神色大变。
他立即低下头。
“妈的!朱世民,你还皮痒吗?”
“不!不!是游庄主吩咐的。”
“游庄主在吗?”
“在!在!就是他。”
说着,他立即指向游明德。
游明德双腿一软,立即下跪。
“嘿嘿!庄主,你为何要如此做?”
“我没吩咐,是他们擅作主张。”
“朱世民,听见没有?”
“听见!庄主,你怎可如此说呢?你………”
“住口!世民,我待你不薄,才升你做管家,你怎么可以出卖我?你怎么可以陷害我呢?你别胡说八道!”
“庄主,谁不明白你的为人呢…………”
“住口,你太无情无义啦!”
尖头鼠目中年人喝道:“糟啦!庄主,你身为庄主,管教不严,他们即使是擅作主张,
你也该负些责任,对不对?”
“对!对!”
“很好,这位小兄弟被扁成这样子,该怎么办?”
“在下一定会聘名医用名药医他。”
“很好,不过,他在疗伤期间,无法干活赚钱,怎么办?”
“在下愿意弥补!”
“很好,可是,他受了惊骇,怎么办?”
“这………在下可否用钱弥补呢?”
“小伙子,你说呢?”
倪安道:“好吧!”
“嘿嘿!庄主,他答应啦!”
“太好啦!开价吧!”
“别急!这五位是………”
“他们是本城的殷商,尤其这位杜兄更是府衙杜大人之远房亲戚。”
“很好,你们也目睹事情始末吧!”
“是的!”
“你们五位承认吗?”
杜姓中年人五人立即点头应是。
“你们当时为何没劝阻呢?”
杜姓中年人忙道:“游兄未曾道过此事呀!”
“嗯!有理,不过,你们也该负些道义上的责任吧?”
“是!是的!”
“很好,你们五人各负担一万两银子,游庄主负担十万两银子,为了方便起见,一律使用银庄的银票吧!”
六人立即神色大变。
“嘿嘿!上!”
两名青年上前各抓住游明德及杜姓中年人的左手无名指,只见他们一扭及一按,便拉断二人之无名指。
戴在指上的班指亦被拉去。
两人疼得惨叫求饶不已!
另外四人更是立即下跪求饶。
那两位青年却含着狞笑一一上前拉下每人之一指。
少女们又尖叫啦!
游明德六人下跪求饶不已啦!
“嘿嘿!很好,撕衫准备沾血写信。”
六人立即用力撕下名贵的衣衫。
“嘿嘿!很好,听着,面交来人五福银庄一万两银子银票一张。”
游明德六人咬牙忍疼以断指之血一一写着。
“嘿嘿!很好!朱世民!”
“小的在!”
“你带他们两人去取银票吧!”
“是!”
“你最好走快些,否则,他们会失血过多而死哩!”
“是!”
“去吧!”
“是!”
两位青年便捧着血书跟朱世民离去。
“嘿嘿!美人儿,上来!上来!”
八位少女立即怯生生的上台。
“有请公子!”
锦眼青年立即昂头行来。
“公子请上座!”
锦服青年便坐在台前桡上。
“嘿嘿!游庄主,你们在旁作陪吧!”
游明德六人便惶恐的坐在櫈上。
“嘿嘿!你们八人把这块废料搬走,再到一旁下跪忏悔吧!”
八位青年果真依言下跪低头。
“小伙子,咱二人就在旁‘观光’吧!”
“小的有些头晕,可否下去歇息?”
“好呀!别乱跑喔!”
倪安立即应是下台独自躺在远处的櫈上歇息。
尖头鼠目中年人朝八位少女道:“你们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人,你们就热情的表演给咱家公子瞧瞧吧!”
八名少女立即齐声应是!
中年人便愉快的下来站在锦服青年身后。
立见锦服青年指向身旁空位道:“坐吧!”
“是!铭谢公子赐坐!”
立见四位少女合奏琴笛,场中便一阵悠扬。
一位少女脆声道:“奴家四姐妹谨献上‘草原风光’,敬祈公子指教!”说着,她立即盈盈裣衽行礼。
锦服青年立即颔首轻嗯一声。
笛音倏高,好似马儿在欢嘶。
琴音悠扬,似绿草迎风摇曳。
四位少女立即轻舒双臂,边轻跃边脆声齐唱。
歌声轻脆。
舞艺中规中矩。
没多久,笛音再扬,四女倏地各脱下上衫,赫然以衫遮头在台上绕圈子奔跑,状似在躲雨哩!
迷人的玉峰全裸!
迷人的玉峰猛抖!
尖头鼠目中年人不由双目发直!
他猛咽口水啦!
锦服中年人虽然没有这付色急状,双手却不时的互搓,双目亦不时的闪烁出明亮的光芒啦!
游明德六人也瞧傻啦!
他们忘了断指之疼啦!
跪在一旁之青年亦不时偷窥啦!
倪安忖道:“哇操!这叫做正宗的‘黑吃黑’,这群马仔的美人计一施展出来,不知会不会把我也灭口哩!”
他便思忖对策。
琴音倏地“叮当!”二声,四位少女突然脱裙不停的挥打四方。
口中不停的叱道:“滚!快滚!”
四具迷人的胴体完全展露出来啦!
倪安却“哎唷!”一声掉了下来。
乐音及歌声倏断。
众人皆瞧着倪安。
倪安捂腹爬起来道:“哎唷!肚子疼呀!”
锦服青年沉喝道:“叫他滚!”
尖头鼠目中年人忙道:“小子快走!”
倪安便弯腰捂腹一拐一拐的离去。
他一走出红门,便嗅到脂粉味,他心知必有女子躲在竹后,他便继续伪装腹疼,哎唷连连的行向远处。
不久,他已经消失了!
四位裸女在台上大展神通啦!
锦服青年咽口痰,低声向中年人说了一阵子。
中年人立即带着狞笑步向那八名青年。
那八名青年立即低头不敢偷看。
中年人双臂一振,双掌便疾拍向八人之脑瓜子,一阵惨叫声之后,那八人已经脑袋开花而亡。
台上少女守即瑟缩成一团。
“嘿嘿!你们四人也剥光,准备伺侯咱们八人!”
“是!”
游明德六人不由惊喜、怀疑交集。
中年人走到他们之前,阴声道:“你们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死!第二条,搂着美女快活一场,你们选择那条路?”
游明德忙道:“第二条路,您开价吧!”
“嘿嘿!你果真上路,你们自由乐捐吧!”
“是!是不是再写一张血书?”
“不错!跟你打交道,挺愉快的哩!嘿嘿!”
游明德六人为了保命,立即撕布以断指之血写字。
他又捐了十万两银子。
另外五人又捐了一万两银子。
哇操!他们果真有默契哩!
中年人嘿嘿连笑的将六份血书送到锦服青年身前,立见他沉声道:“放着吧!吩咐那位嘴角有痣者过来。
“是!”
中年人立即指向一位窈窕少女道:“你很幸运,请!”
一顿,他立即道:“其余的人到台后。”
“是!”
诸女立即各就各位。
中年人便带着游明德诸人走向台后。
果见七位少女已经各就各位啦!
中年人嘿嘿一笑,便率先扑向一女。
游明德六人为了“捞本”,立即也各搂一女。
那知,他们尚未行动,便分别被点住“哑穴”及“麻穴”。
中年人边揩油边宽衣,倏觉后腰一疼,他不由张口欲叫。
他怀中之少女立即制住他的“哑穴”。
七位少女相视一笑,便探头偷窥。
却见台前那一对已经展开激战,七位少女低声商议一阵子,倏地按开暗门,将游明德七人完全藏至台下。
她们便躲在台前内侧欣赏这幕“活春宫”。
良久之后,锦服青年已经即将尽兴,两位少女立即轻轻按出缝隙,各扣住一粒黑丸疾弹而去。
锦服青年果真不凡,他居然能在这种狂欢时刻听出有暗器来袭,他立即挥掌及跃起身子。
那知,躺在地下之少女却疾蹬右脚,靴中之短匕迅即“卜!”一声,狠狠的踏入他的“子孙带”中。
青年惨叫一声,立即坠地。
少女起身着衣,根本不瞧他。
“你………啊………毒………毒………啊!”
“哼!自找死路,死有余辜!”
“千杀………帮………不会………饶你们!”
“唔!你们原来是千杀帮的人呀!很好!”
青年惨叫一声,立即呕出黑血倒地。
七位少女一出来,立即问道:“是否要灭口?”
“你们六人速易容前往领取银票,别忘了取信物。”
六位少女立即进入台下。
另外二女则低声商议着。
不久,六位少女已经变成中年人一起离去。
她们刚走出红门不久,便有八名少女匆匆掠入。
不久,她们已经各扛起一个麻袋离去。
另外两位少女则小心的清理现场。
※※※※※※
且说倪安离开三里余远之后,便躲入林中不动!
良久之后,他确定无人跟踪,便掠上枝哑间取下包袱,迅速的换上一套灰衣裤及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
他又换上黑靴,便成为一名中年人。
他便躲在林沿遥遥监视“状元卡拉欧克”。
他终于瞧见六位中年人走出“状元卡拉欧克”,他仔细一瞧,便瞧见她们皆是女扮男装。
他不由忖道:“哇操!这六人是来自屋内或屋外呢?”
他稍一思忖,便留在原处。
不久,八位少女已经疾掠而出,倪安一见她们各扛着一个麻袋,而且袋中似乎有人,他立即跃上枝桠间。
他没有判断错,那八位少女果真立即掠入林中。
只见两位少女在地上疾劈出一个大坑,诸女便将袋中之人纷纷倒入坑中,然后,再取出化尸粉倒在尸体上。
倪安一见尖头鼠目中年,锦服青年,游明德六人及那九位青年皆已经死去,不由暗悚她们之心狠手辣。
黄烟一涌,尸体便迅速的溶化。
八位少女迅速的挥散黄烟及尸臭。
她们不时的注视四周之动静。
不久,尸体已经化尽,诸女立即挥土埋尸。
不久,她们已掠向“状元卡拉欧克”。
倪安却掠到坑旁,自杂草中拾起一面圆形金牌,赫见正反两面皆镌刻着“千杀”二字。
他不由轻轻点头。
因为,他方才瞧见这面金牌自锦服青年的尸体中滑出,他此时一瞧,便知道锦服青年必是千杀帮之重要人物。
他收妥金牌,立即又换上原先那套破衣裤及脏靴。
他卸下面具,又藏妥包袱,便又回到林沿等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六位中年人已经联袂自远处掠来,倪安立即闭住呼吸及拉紧衣角。
那六人一掠近,便见一位少女掠来道:“办妥啦!”
“嗯!大姐还在吗?”
“她问了三遍哩!进去吧!”
七人便朝前掠去。
倪安心知通往红门之前方,必然有人监视,所以,他绕了一圈,掠到那个球状屋之侧方,并且贴在窗旁偷窥。
只见十名少女并立在台前,六位中年人正好卸下面具及当着其他少女之面前脱下衣衫,光溜溜的行入台下。
那位窈窕少女则含笑瞧着十二张银票。
不久,六位少女已经换回女衫自台下出来。
窃窕少女欣然道:“你们干得很好,朱世民及另外那两名千杀帮的人已经一并解决了吧?”
“是的!尸体已抛入江中。”
“抛入江中!为何不化掉?”
“小妹未带化尸粉,不过,小妹已将他们三人之容貌毁掉及光溜溜抛入江中,绝对不会令人启疑。”
“嗯!很好,你们更进步了!”
“谢谢大姐的夸奖。”
“各位妹子,咱们此次捞了这三十万银子,可谓立了大功,我会在主人的面前提及你们的功劳,你们好好干吧!”
“是!”
“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是!”
诸女立即离去。
窈窕少女收妥银票,便就地调息。
倪安忖道:“好极了!只有她这个大姐头在此地,我正好和她摊牌!”他立即悄悄的移向红门。
不久,他拍门喊道:“有人在吗?”
“有!”
“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已经打烊啦!”
“找不是要唱歌,我要找人。”
“找谁?”
“这………游庄主,我找游庄主!”
“他早就走啦!”
“不对喔!他还坐在台旁…………”
“别说啦!进来吧!”
倪安暗算道:“妈的!你一定怕被别人听见我的话声,哇操!你耍阴,咱们就好好的斗一斗吧!”
他立即推开红门。
屋内未点燃烛火,他不由叫道:“哇操!好暗喔!你是人?还是鬼?”
“鬼!”
“黑白讲,鬼那会有这么好听的嗓音呢?”
“你关上门,就别动。”
说着,她已经疾掠而来!
倪安佯作瞧不见的关上门,便靠在门旁而坐。
窈窕少女掠到他身前丈余处,脆声道:“你为何又回来?”
“啊!你………会飞,你果真是鬼………”
说着,他便爬起来欲转身启门。
倏觉右肩一沉,他已经半身一麻,不由啊了一声。
她却拉他边走向台前边道:“慢慢走,小心摔跤!”
“你是人?还是鬼?”
她将酥胸贴在他的右臂问道:“冷?热?”
“热?你是人,不过,你怎么会瞧得见路呢?”
“我走惯了呀!”
“你方才怎会一下子就来到门前呢?”
“不告诉你!”
“你方才一按上我的肩膀,我怎么半身全麻呢?”
“来电呀!”
“来电?”
“你玩过女人吗?”
“我那有银子玩女人呀!”
“你是干什么的?”
“杀鸡!”
“杀鸡?格格!杀什么鸡?”
“鸡鸭鱼肉的鸡呀!还会有什么鸡呢?”
“没什么,你在那儿杀鸡?”
“鸡母村!”
“鸡母村?何处!”
“洛阳东南方二十三里处的鸡母村,那儿的鸡又大又香哩!”
“你为何不杀鸡,却跑来此处?”
“所有的鸡全被金兵抓走了,杀个屁呀!”
“少说粗话。”
“哇操!失礼,我一想起此事,我就气!”
“你的家人呢?”
“被金兵宰光啦!”
“你怎么没死?”
“我去军营偷鸡,一回到家,人屋全毁啦!”
说着,他立即紧握双拳。
“所以,你来此放火烧了‘菊园’?”
“哇操!什么菊园?我才来此地五天半哩!”
“你叫什么名字?”
“范童!”
“饭桶!那有这种怪名?”
“哇操!你如此正点,为何和一般人般蠢呢?我是范仲淹的亲戚,单名童,神童的童。”
“喔!杀鸡的神童,失敬!”
“少糗我啦!他们全走啦?”
“是呀!”
“你们有没有分红?”
“分什么红?”
“尖头鼠目的家伙不是向游庄主六人敲了十五万两银子吗?见者有份,你们该分红呀!”
“有这种事吗?”
“哇操!别水仙不开花装蒜啦!你当时在弹琵琶哩!”
“有吗?”
“有啦!还有四人光着胸脯乱叫乱跳哩!”
“有吗?”
“有呀…………”
“你还不明白我的话意吗?”
“什么意思?”
“那四人临走之前,再三的交代,谁再谈此事或泄出此事,谁就不准活下去,你不想活了吗?”
“真的呀?”
“我是同情你,才告诉你啦!”
“谢谢!不过,我却听人说………”
“谁?说什么?”
“那人说,你们杀了十七人,再至林中灭尸哩!”
“胡说八道,那人是谁?”
“鼻子勾勾,瘦瘦的,肩搁着钓竿!”
“多大年纪?”
“三十郎当!”
“他没告诉你姓名吗?”
“没有!”
“他为何告诉你?”
“他同情我,他要我‘小发’一下!”
“他目前在何处?”
“早就走啦!对了,他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千杀保你。”
“什么意思?”
“我也是莫宰羊呀!那人却说你们懂!”
“是吗?是吗?”
“你懂吗?”
“不懂!”
“你不懂呀?不知有谁懂?我该找机会问问别人。”
少女忖道:“那人是谁呢?那句‘千杀保你’足以证明那人目睹我杀死千杀帮那人之事,我该怎么办呢?”
倪安道:“我饿了,我该走啦!”
“等一下!”
“什么事?”
“你目前住在何处?”
“以庙为家!”
“以何为生?”
“帮人做些杂工呀!”
“钱赚得如此辛苦,为何来此?”
“赚钱呀!”
“对了!我忘了你的敲诈神功啦!”
“哈哈!不敲白不敲,不过,今天挨了一顿揍,挺划不来哩!”
“你会不会炒菜作饭?”
“这………不大行哩!”
“你肯学吗?”
“肯,不过,有人肯教吗?”
“有,不过,你必须忘了今天所见到之事。”
“当然,我还没娶老婆哩!”
“你喜欢女人吗?”
“当然,孔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
“唔!你念过书?”
“念了三年,若非家穷,我何必去杀鸡呢?”
“你瞧我美不美?”
“美呀!我方才早就说过,你很正点呀!”
“我嫁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你嫌我抛头露面?”
“不是啦!我养不起你。”
“为什么?”
“我即使帮人作饭,一个月下来,能拿多少钱,你每天至少可以搭个上千两银子,我养得起吗?”
“你别眼红,尚有不少人在分红哩!不提此事啦!我也暂时不嫁你啦!不过,我可以侍候你,好不好?”
“侍候?什么意思?”
“我任你玩,如何?”
“玩?怎么玩呀?”
“你没瞧过男人玩女人吗?”“这………有………不过…………”
说着,他立即又握紧双拳。
“怎么啦?”
“我瞧过金兵玩女人。”
“好呀!你就照样玩我呀!”
倪安喊句:“住口!”立即起身。
“你生气啦!”
“不错,我又想起毁家之恨。”
“别想!别想!来!你宽衣吧!我教你!”
“不行!”
“你如此讨厌我?”
“不是,我已经发过誓,我不和别的女人胡来。”
“何必呢?逢场作戏而已嘛!”
“不行!你为何要如此做?”
“我………我………”
“说,只要我能帮你,一定帮到底。”
“我一直怕今天那四人会再来找麻烦,所以,我虽然不懂‘千杀保你’之意思,我却怕会和他们有关。”
“会吗?”
“甚有可能!”
“你们真的杀了那十七人?”
“没有!”
“你没骗我?”
“我何必骗你呢?咱们有利害关系吗?”
“哇操!有理,你不会骗我,不过,‘千杀保你’这四个字若和他们有关,你有何值得担心的呢?”
“你若怕外人不小心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不但会杀你,而且也会杀我,我怎么可以不担心呢?”
“哇操!有理!”
“我希望你别说,可是,你我刚认识不久,我为了表示诚意,只好以我这身子来侍侯你啦!”
“原来如此,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者。”
“当真?”
“我发誓!”
“你真好!”
“啧!”一声,她已送上一记香吻。
倪安摸着双唇,怔住啦!
她却格格一笑,牵他朝外行去。
第四章唱吧跳吧抓狂吧
倪安跟着窈窕少女来到竹林中那座被他封为“女人国”的庄院前,立听她含笑道:“别乱跑,我待会再出来陪你。”
“好!”
少女一进去,便是一个多时辰未见人影。
而且也没有第三者来向他打招呼。
甚至连站在门内那名少女及前来接班的少女也没和他打声招呼,似乎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之存在。
他便靠坐在墙角打瞌睡。
野外的蚊子甚多,而且经常“光临惠顾”。他为了逼真起见,便一边拍赶蚊子一边低头猛打瞌睡。
因为,他相信一定有人在监视他。
漫漫长夜便被他熬过去了。
“呀!”一声,大门旁之偏门一开,窈窕少女满脸歉意的出来道:“你没走呀?你一直坐在此地呀?”
倪安揉揉眼,边抓被蚊叮过之处边道:“是呀!你怎么一进去就不见了呢?害我被叮得如此的惨!”
“真抱歉,我一进去,此间的主人正好不在,我便在客房等她,那知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实在真抱歉!”
“没关系!主人回来了吗?”
“没有,不过,快回来了,你再等一下吧!”
“不!可能是注定没缘,我走啦!”
“机会难得!你再等一下吧!”
“什么机会难得!”
“在此间厨房打杂的人,每月可领十两银子哩!”
“十………十两银子!真的呀?”
“是呀!而且管吃管住哩!”
“那有这种好差事呢?”
“你若不信,待会就当面问主人呀!”
“好吧!我再等一下!”
“太好啦!我进去漱洗一下,你别乱跑喔!”
“安啦!”
少女立即入内。
倪安便向通道引颈企朌。
倏听远处林中传来:“吱……吱喳……吱喳喳!”鸟叫声。
倪安忖道:“哇操!他们怎会自己来找我呢?有急事吗?”
他便掀衣提裤奔去。
门内的少女探头一瞧,不由摇头。
此时,第一栋房舍屋顶上倏地翻落两人,赫然是那位窃窕少女及一位冷艳妇人。两人立即望向倪安。
“小烟,他在干什么?”
“内急吧!”
“会不会与方才之鸟声有关?”
“不会吧?鸟声一直叫个不停呀!”
“嗯!经过昨晚之观察及综合你和三燕之报告内容,他应该不会有安全顾虑,不过,你必须为他作保。”
“小烟愿意!”
“吾已吩咐他们去调查范童所叙述之人。此人若不除,迟早会引来千杀帮,勾明这家伙不大好惹哩!”
“全怪小烟疏忽。”
“与你无关,吾已处罚那十二名在外守护的人。”
“谢谢主人明察秋毫。”
“你昨夜立了大功,吾已应你之求让令弟自由离去及厚赏令尊及令堂,希望你今后继续努力。”
“是!谢恩!”
“下去吧!小云可能快到了!”
“是!”
两人便跃回房中。
且说倪安进入竹林中,立即褪裤“轰炸”!
一阵“劈哩叭啦!”声音之后,“肥料”立即落土。
哇操!他真是装得有声有色哩!
却听耳中传来苍劲的声音道:“金牌已取到,你是否欲收留她?”
倪安便轻轻点头及顺势拾起一段枯竹欲拆成“刮粪片”。
立听:“老夫会请示上面同意伺机通知千杀帮来此。你可要把握机会,老夫走了,祝你顺利!”
倪安为了掩护对方,便用力一拍左大腿骂道:“死蚊子,你们昨晚还没叮饱呀!妈的!一肚子的血,我揉死你!”
他便恨恨的一直道:“揉死你!”
良久之后,他刮净下身,方始起来整理破衫裤。
他以足尖挑起木屑及叶屑埋妥“肥料”,方始转身。
不久,他便发现窈窕少女和一位丰腴妇人站在门口,他立即奔上前哈腰行礼道:“姑娘,你好?我姓范,单名童!”
妇人冷冷的道:“你肯在厨房打杂吗?”
“肯!”
“月薪十两银子,够不够?”
“够!”
“小烟,把规矩告诉他。”
“好!范童,此庄只有你一人是男人,所以,你除了在厨房一带走动之外,不准到别处,做得到吗?”
“这………全是女人呀?”
“是的!”
“就是那些‘卡拉欧克姑娘’呀?”
“是的!”
“我………我不想干啦!”
“为什么?”
“阴盛阳衰,危险呀!”
“少迷信,考虑一下吧!”
“我不去找她们,她们会不会来找我呢?”
“不会啦!”
妇人冷冷的道:“马不知脸长,臭美!”
“哇操!你在说什么?”
小烟忙道:“没什么,她们不会去找你啦!”
“当真?”
“不错!她们若去找你,你就告诉我。”
“可是,我不准去你那儿呀!”
“这………你可以向厨房的五嫂报告,她便会告诉我。”
妇人冷冷的道:“小烟,你是在哄公子读书呀?”
小烟咳了一声道:“范童,走吧!”
范童便边走边好奇的忖道:“哇操!这婆娘似乎不大欢迎我哩!小烟又似乎怕她哩,哇操!好古怪呀!”
院中有花有木,有小桥流水,又有亭阁,花木间之地上更是铺着雪白的鹅卵石,此时正
有不少人在院中赏花木。
不过,她们的视线已经移上倪安,倪安不由低头忖道:“妈的!被女人盯的滋味,挺不好受哩!”
小烟却带着他进入右院中,再沿着右墙旁之通道向后行去。倪安走过这段路,好似和别人狠拚一场哩!
因为,不但院中有人在盯他,沿途之窗扉纷纷打开,一个个马仔纷纷瞧着这位似乞丐般之青年。
哇操!别的男人一定会乐不思蜀!
倪安心有所属,顿觉十分的不自然。
小烟瞧在眼中,更相信他是只菜鸟。
她笑了!
好不容易走到第四排房舍,便瞧见一位布衫裙妇人上前道:“小烟姑娘,听说你要介绍一位小兄弟来帮忙,就是他吗?”
“是的!他姓范,单名童,孩童的童。范童,她就是卓大娘,她很能干,又很体恤下人,你多向她学习。”
“是!大娘,你好!”
“嗯!你好,有行李吗?”
“没有!”
“你这身破衫裤该换掉,可是,这儿又没有男衫…………”
小烟含笑道:“我来解决此事,你先带他去盥洗吧!”
“是!范童,来吧!”
“是!”
倪安跟着步入门中,正好瞧见一位布衫裤少女挑着两个盘子由左侧门内出来,接着,便又有一女挑篮而出。
妇人边走边道:“她们正欲把早膳送到各房中,走吧!”
说着,她已推开右侧那扇门。
倪安一步入门内,便瞧见两排房间隔着一条走道而建,和他前晚偷窥时之判断完全一样。
立听妇人道:“这一带就是炊膳人员之房间,除了你我之外,尚有十人,我会抽空向你介绍。”
“谢谢!”
“你就住在左侧最内间吧!”
“是!”
两人前往左侧最内间一瞧,便发现房间顿宽,而且很整齐。桌椅、铜镜及木榻亦应有尽有。
尤其那白色的床巾和被套,更令他萌生好感。
妇人指向榻旁布幔道:“此室专供盥洗,泉水顺手可得,你先进去盥洗,我会把衣衫放在房外。”
“谢谢!”
妇人一走,倪安立即启窗张望。
赫见已有三位少女站在窗外,她们的身后另有五位少女搭肩而立,显然,她们方才皆在偷窥哩!
倪安强挤笑容道:“各位好!”
立听居中少女道:“你好,你就是饭桶呀?”
“是的!”
“你并不胖,为何叫做饭桶呢?”
“不是啦!我是范仲淹的亲戚,单名童,神童的童。”
“喔!失敬,原来你是范家的神童呀!”
“哇操!别糗我啦!我若是神童,岂会如此落魄。”
立听右侧少女道:“你来此地干什么?”
“炒菜。”
“格格!你来炒菜,胖胖,你可以减肥成功啦!”
诸女不由格格一笑!
立听站在后右方那名丰腴少女叹道:“我才不要减肥哩!”
“对啦!你别减肥,你是杨贵妃呀!”
诸女立即格格一笑!
却听远处传来叱声道:“你们在干什么?回房!”
诸女吐舌作个鬼脸,立即离去。
倪安忖道:“她们的年纪似乎不大,挺天真的哩!她们的家人为何忍心让她们来赚这种钱呢?”
他便关窗步向榻旁。
他上前掀开布幔,果然瞧见里面摆着盥洗用品,而且地上尚铺着白色鹅卵石,瞧起来十分舒适及顺眼。
右侧壁上凸出一节竹管,竹管上方尚有一个木片,他上前轻轻一扭木片,泉水便潺潺不停的流出。
他立即漱口洗脸。
倏听房门轻响三下,立听妇人道:“衣衫在门外。”
“是!谢啦!”
他擦干脸,立即前往开门。
立见门外有一大叠衣衫,而且是全新的绸缎品,他怔了一下,方始将它们捧进来放在桌上。
他翻视一阵子之后,忖道:“哇操!这三套衫裤可能是她或别的少女易容外出时所穿之物,挺高贵的哩!”
他便挑出一套衫裤入内沫浴。
他彻底的大清洗一番之后,却发现一个问题,哇操!没有干净的内衣裤呀!伤脑筋呀!该怎么办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擦干身子及穿上外衫裤。
他拉拉衣角,一见它能遮过臀部,不由稍为安心。
他在铜镜前略为梳理头发之后,立即离房。
他刚走出三步,便听见右前方房中传出换气声音,他不由忖道:“哇操!此人为何不去干活,为何又如此细心的换气呢?”
他立即猜忖此人在监视他。
他便平静的行去。
不久,他已经推开大厅左侧木门入内。
立见一十位女人分别坐在两张圆桌旁用膳,他无暇多瞧或多观察别处,因为,那十一位女人皆在瞧他呀!
他立即低头打量自己。
他不知道他经过沐浴及梳发,已经和方才那付乞丐模样有着天壤之别,所以,才会引起那些女人之注视。
他以前一直易容及以“泥土”之化名活动,此番为了进行“反反间”任务,他已经正式以真面目出现。
他并不俊,可是,他耐看。
而且越看越“呷意!”
却听那妇人道:“范童,过来用膳吧!”
倪安应句:“是!”立即走向另外一桌。
妇人道:“过来这桌吧!”
“不!尊卑有别,谢谢!”
“随你的意思吧!各位妹子,他姓范,单名童,孩童的童,小烟姑娘保他来此干活,大家随时指导及协助他吧!”
少女们立即脆声应是。
“范童,我来介绍一下!”
她便一一介绍那十位少女。
倪安一一鞠躬及频道“多指教”,诸女顿生好感。
妇人道:“快吃吧!待会就要干活啦!”
坐在倪安左右之少女立即替他挟菜添肉。
倪安频频脸红道谢不已!
哇操!既然要“菜”,就“菜”到底吧!
不出盏茶时间,坐在妇人那桌的四位少女已经挑着空篮离去。倪安这桌的六位少女只好起身离去。
妇人道:“慢慢吃,你待会先帮她们清洗膳盒吧!”
“是!”
“你知道本庄的规矩吧?”
“知道!除了这排房舍之外,我不许乱跑。”
“不错!主人不希望你乱搞男女关系,懂吗?”
“懂!我下次就不和小美及小荷共膳。”
“不必如此矫枉过正,我会吩咐她们自制!”
“谢谢!”
“瞧你这付相貌,怎会做这种事呢?”
倪安咬牙切齿的立即握紧双拳,道:“我原本是洛阳人氏,吾家虽然穷,却靠我杀鸡及卖鸡而勉强维生。”
“可是,金兵一来,便捉鸡及杀人毁屋,我幸而保住这条小命,只好到处流浪及帮人做工维生。”
妇人沉声道:“典型的乱世悲剧,受害的人不只你一人。你应该自重,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协助你。”
“谢谢!谢谢!”
“用膳吧!我出去瞧瞧!”
说着,她便起身离去。
倪安边用膳边忖道:“哇操!她是否真心关怀我呢?我可别太过于自作多情,以免影响任务及安全。”
不久,一位少女挑篮入内,倪安便起身问道:“小花,我能帮什么忙呢?”
“别急,你多吃些吧!”
“饱啦!”
“好吧!你把餐盒内的剩菜倒在这个桶中吧!”
说着,她已经挑篮前行。
倪安跟着前行不远,便发现另有六个房间储放着米、面、柴………等物品,看来它们是仓库哩!
他跟着小花走出侧门,便瞧见一、二十个大木桶摆在壁旁,小花一掀盖,便拿起篮中的一个银盒及掀开盒盖。
倪安一瞄,便瞄见盒中尚有不少的剩饭菜。
小花将剩饭菜朝大桶中一倒,便道:“别把剩饭菜留在盒中,即使一粒饭也不许留在盒中,否则,大娘会训人哩!”
“是!”
“此桶若装满,你就倒向邻桶,明早自然会有人把它们运走。”
“是!”
“你忙吧!她们亦快过来啦!”
说着,她便将餐盒递给他。
他刚伸手一接,却觉掌心一痒,他急忙收手。
她却妩媚一笑,故意勾勾右手食指,再挑着空篮离去。
倪安边倒剩菜边忖道:“哇操!她在逗我哩!不行,我可得留心些!我不许淹没在色河欲海中呀!”
他便背对侧门专心的倒剩饭菜。
不久,诸女先后挑来餐盒。倪安一直不敢看她们,她们一放妥餐盒,便自动的挑篮离去。
不过,小花却没隔多久,便来挑起空餐盒道:“童仔,我先进去洗餐盒,你待会再进来帮忙吧!”
“是!”
“她们方才说你好‘酷’,真的吗?”
“库?仓库还是什么库?”
“格格!你并不酷嘛!”
她春风满面的挑走空餐盒啦!
不久,其余的少女也来挑走空餐盒。倪安忖道:“一共有一百二十六个餐盒,此地另有一百二十六人吗?”
却见另外一位少女又挑来三个餐盒,道:“真抱歉,主人她们三人一直拖到现在才用毕膳。”
“无妨,你太客气啦!”
“有吗?”
“你说出我踏入此地首次听到之‘真抱歉’,而且是对着我而说,可见你很有修养,谢谢你,小蓉。”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记得!”
“其余姐妹之名字,你还记得住吗?”
“记不住,我只记下你、小花、小荷和小美。”
“为什么?”
“小花方才指导我,小美及小荷方才替我挟菜,你却………”
“怎样?”
她如此迅速的追问,不由使倪安暗乐道:“哇操!她果真比较没有心机,我就向她下手吧!”
他立即低声道:“你美得与众不同。”
“真的?有何不同呢?”
“我觉得………”
却见她低声道:“有人来啦!”
他立即低头倾倒菜饭。
立见小花出来问道:“童仔,剩饭菜还没倒光呀?”
小蓉应道:“我刚送来主人的餐盒。”
说着,她立即离去。
倪安将第三个餐盒中的剩饭菜一倒,便捧着三个空盒跟去。
小花带他来到灶旁,立见另有三位少女蹲在桶旁洗餐盒,另有六位少女则在另一处清洗锅、铲及蒸笼等炊具。
小花道句:“蹲在这儿洗!”便朝左侧一指。
倪安果真立即蹲下。
小花一蹲在他的右侧,立即右手取布,左手拿着餐盒,道:“照着我的方式洗吧!”说着,她已经以布擦洗餐盒。
倪安便跟着以布擦洗餐盒。
小花展开眼笑道:“对了!好极了,洗净之后,就放在这桶清水中浸泡,等一下再一起收入笼中蒸吧!”
“是!”
倪安便规规矩矩的洗着。
他的心中却暗自苦笑道:“哇操!想不到我居然会洗碗,而且还替‘马仔’洗这么多的碗,真是既好笑又好玩。”
他就把它当作正经事般洗着。
泉水由竹管中流入桶中,水花虽然不大,久而久之却会把衣衫溅湿,所以,少女们皆在
胸前围着一块白布。
倪安却没有任何屏障,所以,他的衣衫及裤子已有多处被溅湿,他为了表现,便继续洗餐盒。
可是,他发现一件怪事啦!
那就是小花经常瞄过来,而且是瞄向他的下身,怪的是,她的双眼眼神更是完全走样啦。
他起初不在意,一直到了听见她的呼吸转为急促,而且,张望的次数更为密集,他便望向自己的下身。
哇操!这…………
只见他的裤裆已经被溅湿,由于是绸缎布料,他的“国防要事”,便近乎透明的整套展示出来。
哇操!难怪她会如此的反常。
哇操!色鬼!
他立即起身匆匆行去。
却听小花道句:“童仔,我跟你去!”便快步跟来。”
立听另外一位少女冷嗤一笑。
另外一人更低声学道:“童仔,我跟你去。”
“死小花,又犯花痴啦!”
倪安无暇多听,因为,他急着要锁上房门更衣。
他一走入中间大厅,便听妇人沉喝道:“小花,过来。”
小花神色一变,便低头行去。
倪安如释重负的匆匆回房换上一套干衣裤。
当他走回桶旁,已经瞧不见小花。
他便默默洗着。
不久,他跟着其他的少女从清水中取出餐盒,他将它们整齐的摆在一层层的蒸笼中,方始退到一旁。
一位少女立即引燃灶中柴火。
妇人走过来道:“你过来杀鸡吧!”
“是!”
他跟着走到墙角,便瞧见五个大竹笼中畜养着近百只鸡,群鸡一见到有人走近,便惊慌的咯叫不已!
妇人止步道:“捉十只吧!”
“是!要不要顺便宰?”
“好呀!”
“要不要留鷄血?”
“不必!”
“热水烧了吗?”
“右侧第一、二号灶中经常有热水。”
“是!”
倪安在询问之中,早已瞧清楚鸡笼旁之容器。他立即提桶走过去盛了一桶热水,再拿回到原处。
只见他打开竹笼之小笼口,随意一抓,便抓住一只鸡。
只见他抓起挂在壁上的尖刀朝鸡颈一划,那只公鸡咯了半声,立即咽气,完全没有再多叫半声或再挣扎一下。
他顺手一抛,公鸡便落入热水中。
他探手抓出一只鸡,尖刀再划,母鸡立即又咽气。
他便如此俐落的宰了十只鸡。
他不由暗暗感激“公主”安排他练习杀鸡手法。
他放回尖刀,立即在热水桶中拔脱鸡毛。
接着,他取刀熟练的剖腹取出内脏。
没多久,他问道:“要不要做卤味或下水汤。”
妇人含笑摇头道:“不必,你把它们放入屋外的剩菜桶中吧!”说着,她已经满意的赶去向主人报告。
倪安边整理鸡毛边忖道:“哇操!好险,若非公主逼我练习杀鸡,我今天一定过不了关,公主比我聪明多啦!”
他便将内脏及鸡毛端出屋外。
他一走出侧门,便瞧见小花满身大汗的在远处院中锄草,另有一位少女则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监工”。
小花乍见到他,双目立即一亮。
不过,她立即又低头锄草。
倪安低头倒去内脏及鸡毛,立即入内。
立见小荷招手道:“洗菜吧!”
倪安将木桶放回原位,立即蹲在她的身边洗菜。
这回,他小心的避免被溅湿裤子啦!
半个时辰之后,小荷道:“歇半个时辰吧!”
“我可以回家吗?”
“当然可以,不过,别跑到别栋房屋,记得吗?”
“记得!”
“去吧!”
“是!”
倪安吁口气,便回房拭汗及坐在椅上望着窗外的花木,忖道:“哇操!她们故意如此整我,我非小心不可。”
他又思考一阵子,便行向厨房。
只见诸女分别在炊饭、炒菜及擦拭装餐盒之篮子,他一时不知该帮何人,他不由在原地怔了一下子。
却见小荷朝她身旁的灶口一指,道:“添两根柴吧!”
他立即上前拾起两根柴放入灶中。
小荷边炒菜边问道:“你炒过菜吗?”
“炒过!只炒过一次。”
“一次?为什么?”
“我八岁那年,和邻居之小孩打架,先母罚我炒一盘辣椒及规定我在盏茶时间将辣椒吃完。”
“你吃啦?”
“不错,辣死我啦!”
“你一定猛灌水吧!”
“先母不准我喝水。”
“哇操!管得如此严呀?”
“还有哩!”
“还有?还有什么呢?”
“你一定猜不着,先母罚我写八个字,而且写一千遍。”
“那八个字?”
“打得痛快,辣得过瘾!”
“格格!胡扯!那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你真的写了一千遍呀?”
“不!我写了三千八百六十九遍。”
“为什么?”
“我当时辣得汗流夹背,涕泪交零,只要滴上纸,便必须重写,写到后来,我就昏倒啦!”
“昏得好,可以免写啦!”
“那有如此便宜之事,先母一鞭打醒我,续写!”
“哇!太严苛啦!”
“不!先母用心良苦,我了解!”
“你没再和人打架呀?”
“不错!”
“没人欺侮你吗?”
“当然有,不过,只有三次,我皆吃了小亏就认啦!”
“不简单,挺有修养哩!”
“为了活下去,只有忍耐啦!”
“别如此悲观,你能够进入此地,你往后就不愁吃及不愁穿啦!”
“是!请多指教!”
“你只要似今天这么勤快,就天下太平啦!”
“是!我一定会更勤快。”
“很好,小蓉,你需要帮忙吗?”
“好呀!童仔,来帮我杀鱼吧!”
倪安便应是行去。
小蓉独自在桶旁杀鱼,倪安一走过去,立即抓起一条鲤鱼及自壁上取下一把尖刀开始剥腹及刮鱼鳞。
小蓉问道:“你杀过鱼吗?”
“杀过,我在市场杀鸡时,曾经帮人杀鱼。”
“你经历不少事,可谓多彩多姿哩!”
倪安苦笑道:“应该是多灾多难。”
“别一直朝悲观的方向想,天下之事,有得必有失,是吗?”
“有得必有失?你怎会有此领悟?”
“你有同感吗?”
“我得少失多。”
“你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我得到苟活至今,我失去家人及产业。”
他便叙述自己的“假身世”。
小蓉沉默不久,问道:“你恨金人吗?”
“国耻家仇,岂可不恨?偏偏我文武两不成,唉!”
“算啦!值此乱世,忍耐些吧!”
“是!”
“帮我抬这些鱼鳞及血水到外面去吧!”
“好!”
两人便全力抬起木桶向外行去。
倪安一走出侧门,便瞄向小花方守锄草之处,却见杂草已经消失,她也不在附近,他便跟着将鱼鳞倒入桶中。
小蓉吁口气,以袖拭汗道:“累不累?”
“不累,你似乎比较怕热。”
“是呀!我稍为一动,就会流汗。”
“进去喝些水吧!”
“别急,到树荫下纳凉吧!”
“可以吗?”
“可以啦!走!”
小蓉一走到树下,便先朝四周一瞥,再坐在一块石上及指着右侧石块道:“坐下来歇会吧!”
倪安一坐下,便稍稍向外一挪。
“你今年贵庚?”
“二十一。”
“成家了吗?”
“没有!”
“有红粉知己吗?”
“没有,人穷,感情也穷。”
“你出口成章,念过书吧?”
“念了三年,后来便没钱再念下去啦!”
“你会不会觉得此地很怪?”
“怪?凭心而论,当今天下,兵祸连连,盗贼如毛,到处皆是荒诞怪事,我早已经见怪不怪啦!”
“难得!你为何能进入此地?”
“你不知道原因吗?”
“是的!”
“抱歉!我已经答应要守密。”
“无妨,我只是好奇而已,就当做我没问过此事,你别向外人提及此事,好吗?”
“好!”
“谢谢!你知道小花被罚除草吗?”
“我方才见过,我很抱歉。”
“你没错!她太随便了,她一向冲动,绝对不会因此就改过,你可要提防她的纠缠啊!”
“我如何提防呢?”
“这………我也不知该如何指点,你自己小心些吧!若是太过分,你就喊叫,我自然会去阻止她。”
“这………妥吗?别伤你们的感情啦?”
“你………算啦!我会请大娘再警告她。”
“谢谢!”
“今午只有三、四十人用膳,你也可以早点歇息,走吧!”
“是!”
此时的“状元卡拉欧克”却是一片喊骂声。
双方主角分别是游明德等六人之家人以及现场的人群。
原来,小烟心知游家之人在破财又见不到人之情况下,必然会在今天前来此地探听,甚至理论。
所以,当第三人上台之后,她便暗示那两位吹笛少女以“上空女郎”姿态在旁吹笛及伴舞。
现场立即“抓狂”不已!
不出半个时辰,游家等近百人浩浩荡荡冲入现场。
节目立即中止。
两位少女立即遮住酥胸。
现场诸人立即火大啦!
小烟出面和游家那批人对答,她的答案很简单,“昨天一打烊,游明德诸人立即离去了。”
其余之事,一概“莫宰羊”。
游家那批人却是你一言,我一语,重复的问个不停。
小烟突然问对方是不是来“闹场”?
她事先安排之人立即哄然附和及指责游家诸人。
其余之人急于“观光”或上台唱歌,当然跟着指责啦!
所以,游家诸人的气焰低落啦!
小烟便道:“拿出证据来,否则,请别妨碍大家!”
立即有人喊道:“对!滚吧!”
“滚!”
“滚啦!”
游明德囤米哄价赚取暴利之事,举城皆知,大家原本就对他很“感冒”,此时当然跟着大吼啦!
游明德之子游添志恨恨的道句:“走着瞧!”便率众离去。
小烟一吆暍,乐声立即再扬。
“上空女郎”又出现啦!
众人又“抓狂”啦!
※※※※※※
辰巳之交,诸女已经膳毕,倪安也和小蓉诸女洗净炊具及餐具,他便回房准备洗个痛快的澡。
房门一开,赫见小烟坐在桌旁,道:“累吗?”
“不累!你回来啦!”
“嗯!我代你买了三套内衣裤,你试穿一下吧!”
“谢谢!多少钱?”
“俗!俗透啦!我走啦!”
“谢谢你!”
她一走,他便迫不及待的拿着桌上一套内衣裤入内沐浴。
不久,他衣衫整齐的站在窗旁摇扇纳凉。
他望着院中的花木,嗅着阵阵的花香,心中一爽,立即眯眼靠在椅上完完全全的享受这种宁静及舒适。
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今日所遇上之事,小花、小蓉及小烟这三张脸孔立即一一游现于他的脑海中。
不久,他神色微悚的坐直身子,因为,他居然由小蓉的那双眼睛连想到“公主”,他岂能不悚怕呢?
却见窗旁有一张陌生的少女脸孔在朝他微笑,他立即起身察看自己是否又有什么地方“穿帮”啦!
少女却仍然含笑望着他。
他怔了一下,道:“姑娘有何指教?”
“你方才被什么骇到啦!”
“我………我………”
“我叫做小秋,你是不是又想起金兵啦?”
“金兵!”
“听说你的家人及家产皆毁于金兵,是吗?”
“是的!你的消息真灵通。”
“别顾左右而言他,回答吧!”
“你是指我失态之事吗?”
“是呀!你原本很愉快,为何突然面现骇状呢?”
“我………我可否不说?”
“你我初次见面,你好意思吊我的胃口吗?”
“可是,我已经答应要守密。”
“唔!我明白了,别提了,我走啦!”
“不进来坐一坐吗?”
“不敢!你这个闺房乃是禁区哩!”
“是吗?”
“格格!我若非利用巡夜之便,岂能接近此地呢?好好歇息吧!没人有此胆量或能耐进
入此地啦!”
说着,她立即离去。
倪安忖道:“哇操!她若没有说谎,我岂非成了动物园的猴子在任由她们参观,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哩!”
他便关上窗及放下窗幔。
烛火一吹熄,他便脱去外衫裤躺在床上摇扇纳凉。
他继续思忖小蓉的眼神及言行一阵子之后,暗自苦笑道:“她不是公主,吓了我一大跳,她怎么可能来此地呢?”
他立即暗忖道:“由小秋方才之谈话内容,可见她们皆已经知道我进入此地之经过及原因,我可要更加的小心哩!”
他便置扇准备歇息。
亥初时分,倪安已经入眠,仅有少数十余人尚未就寝。
倪安倏觉榻下有异,剑眉立即微扬。
他徐徐张眼,双耳却轻轻一颤。
因为,他已经听出榻下有人。
他不用看,便听出有人正由暗道爬入他的榻下,而且只是双手刚着地,下半身仍然在暗道中哩!
他是一名“超级杀手”,他立即闭眼发出匀称的鼻息。
不久,小花从榻下爬出来,她朝榻上一瞧,立即一笑。
她立即掠到窗旁打量院中的动静。
倪安偷窥一眼,立即又闭眼。
他忖道:“哇操!死小花,你真是色胆包天,妈的!我就看你要搞什么花样?”他便继续鼻息匀称的躺着。
这是一位杀手必备的欺敌条件,他曾经苦练甚久,所以,色心高照的小花根本没有发现他在装睡。
她上前一按倪安的“黑甜穴”,便将他移在椅上。
她将绵被弄成有人在睡觉之后,便挟着倪安爬入榻下。
她沿着暗道进入地下密室,她立即兴奋的将他放在榻上。
她轻轻掀下榻柱之黑巾,一粒明珠立即大放光明!
她轻抚倪安的右颊,道:“哇!又柔又细,好极啦!”
她便兴奋的躺在倪安的身边及拍开他的穴道。
倪安刚睁眼,她便搂住他唤道:“童仔!”
“哇操!你是………谁?”
“嘘!小声些,我是小花呀!”
说着,她便毛手毛脚啦!
“哇操!你要干什么?”
“傻瓜,人家这付模样,你还不懂吗?人家要陪你快活呀!”
“不行!不行!你别害我。”
“放心,我很干净,你不会‘中镖’啦!”
“不是啦!主人规定我不许沾你们呀!”
“哼!主人?那个主人?”
“就是和小烟在门口见我之妇人呀!”
“哼!她呀!别理她!哼!”
“不行啦!我已经答应了呀!”
“她不是主人,你的答应,不算!”
“她不是主人?这………”
“总之,别理她,快宽衣吧!”
“这是什么地方呀?”
“格格!地下乐园啦!”
“地下乐园?”
“是啦!此室筑于地下十余丈外,任凭咱们如何快活,也不会被别人发现,你就别再拖拖拉拉啦!”
“别人知道此室吗?”
“这………她们知道,不过,目前不会有人来此地啦!”
“为什么呢?”
“这………好吧!我说实话,不过,你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惨啦!她们目前正在打坐,不会来此啦!”
“打坐?打什么?坐什么?”
“唉!打坐就是练功啦!”
“练工?做工也要练呀?”
“不是那个工啦!练功就是锻练内功啦!功课的功啦!”
“内功?什么意思呀?”
“你别知道太多啦!总之,她们在一个时辰之内,不会来此地,咱们可以把握时间决活,快!”
“快活?什么意思?”
“你没快活过,你没玩过女人?”
“三餐皆吃不饱,那能玩女人。”
“好啦!你躺妥,我自己来!”
“不行啦!”
“不行也得行,我已被你这个冤家逗得熬不住啦!”说着,她已经喘呼呼的按住倪安的双肩。
哇操!倪安会被宰吗?
第五章万红丛中一点绿
倪安尚未决定要不要反抗,倏听右侧传出一声冷哼。
小花似遭雷劈,全身顿颤。
她侧脸一瞥,慌忙下榻。
“砰!”一声,她已跪地叩头道:“小花知罪,主人饶命。”
“押走!”
立即有两位少女自远处掠来。
小花头一低,乖乖的任二女押走。
倪安一直不敢乱动,此时一见小花被押走,他急忙道:“不关我的事,我是被她抓来此地的呀!”
“我知道!小烟!”
远处应声:“在!”立即掠来小烟。
“小烟,你说,他该不该留下?”
“该!”
“范童!”
“在!”
“你方才为何刺探秘密?”
“冤枉,我只是在拖延时间呀!”
“你为何要拖延时间?”
“小花中午出错,一定有人在监视她!”
“你怎会有此判断?”
“小花说的!”
“哼!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范童!”
“在!”
“我相信你方才所说的话,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必须据实说!”
“是!”
“你目前想女人吗?”
“不!不想!”
“你若想女人,我就让小烟陪你,小烟。”
小烟立即应是走到榻前。
倪安一见她在解扣宽衣,立即偏头闭目道:“停!停!”
小烟立即回头望去。
立听冷冷的声音道:“是你自己放弃,你日后若私下与其他的女人来往,可别怪我严厉的处份你!”
“是!不过,希望她们别来烦我。”
“放心,再也没有第二个小花,小烟,带他回房吧!”
“是!”
“刷!”一声,那人已经消失于远处。
倪安立即徐徐起身。
小烟倏地拉开衣衫及迅速的褪去裙子。
她立即赤裸裸的站着。
倪安早已低头不语。
她却沉声道:“看我!”
倪安摇头道:“我衷心感激姑娘替我找到这份工作,我不敢亦不希望污辱姑娘!”
“我不信你会无动于衷!”
“我办不到!所以,我不敢看!”
“主人已有吩咐,我也愿意,来吧!”
“不!不要!”
“为什么?嫌我?”
“不是!我不能如此污辱恩人!”
“我自愿!”
“我却难以释怀!”
“先看看我!”
“我不敢!”
“非看不可,抬头!”
倪安只好抬头。
她指着胸口道:“瞧它们,它们曾是你幼时的摇篮,温床,对不对?”
倪安苦笑道:“恕我又想起先母!”
说着,他已经又低下头。
她一瞄他的下身,忖道:“他怎会没有反应呢?他不能人道吗?”
她便边穿衫裙边道:“今后,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想女人,就通知大娘来找我,千万别和其他的女人胡来,知道吗?”
“是!谢谢你的关心!”
“还有!不许私下进入暗道,否则,随时会有杀身之祸。”
“是!”
“忘了小花这件事,继续正常工作吧!”
“是!”
她道句:“走吧!”便以黑巾遮住明珠再牵他行去。
他悄悄打量沿途之大小岔道,忖道:“哇操!好浩大的工程呀!看来每个房间皆可以出入暗道,我得找机会进来瞧瞧哩!”
不久,他已和她自榻下返房,她吁口气,道:“歇息吧!”
“是!姑娘晚安。”
她朝窗外望了一阵子,便启门离去。
他上榻之后,不由辗转难眠。
卯初时分,他一听见邻房有人在漱洗,他便起来穿衣漱洗。
不久,他已进入厨房,他一见小蓉已经在切菜,他便自动前去洗菜。
小荷诸女先后进入厨房,立即各就各位干活。
她们或多或少已经听见“小花出事”,所以,人人自危。
因此,没人吩咐倪安干活。
可是,倪安却自动在灶前来回添柴。
卯末时分,小蓉诸人已经挑餐盒赴每位女人的房间,立见妇人走过来道:“范童,我该向你致歉!”
“不敢当!”
“我太疏忽了,否则,小花不会出事!”
“她会遭到何种处分?”
“她既然喜欢男人,便让她乐个够。”
“什么意思?”
“你忘了她吧!来!陪我用膳吧!”
“是!”
两人便默默用膳。
此时的城中却充满着紧张及惊慌,因为,好久没有入城的金兵居然一大早就入城,而且一下子来了一千余人。
他们分成六队入城之后,便分别前往游明德及杜姓中年人等六人之家,及迅速的包围四周。
六位带队官取出一张纸,吩咐手下朝门上一贴,立即喝道:“捉!”
一、二百名军土立即冲入庄中。
一阵惊呼,惨叫及求饶声音之后,六队军土已经各押着这六家人,以及他们的值钱家产离去。
众人分别上前一瞧门上之纸,赫见:罪名:“哄抬物价,扰乱民生”。罪刑:“杀无赦!”
身处金人铁蹄之下,没人敢吭声,何况这六家之人为富不仁,专门骗取黑心钱,更是没人肯同情。
甚至还有人鼓掌大呼痛快哩!
如此一来,便没人到“状元卡拉欧克”去追究游明德诸人的下落啦!
不过,有人在担心“状元卡拉欧克”的生意会受影响啦!
甚至有人担心她们会“暂停营业”避避风头啦!
可是,他们完全猜错啦!
他们是杞人忧天啦!
那些军士离城不久,一辆马车便停在“状元卡拉欧克”那六处演唱现场的入口处右侧,
车夫更是立即牵走马。
车帘一掀,一位少女已经取出一张大红纸贴在车帘右侧,赫见大红纸上面写着:“春花望露,歌王献露”八字。
少女贴妥红字,便自车中取出瑶琴靠坐在车辕弹奏着。
不久,便有人好奇的问道:“姑娘,有新鲜点子吗?”
“正是!可见大爷是位‘大玩家’,为了报答诸位大爷的捧场,特别举办这项活动,甚盼各位大爷能够满意。”
“活动内容呢?”
“很简单,只要是歌王,便可以上车行云布雨一番。”
“真的呀?谁是歌王?”
“每个人都是歌王呀!只要大爷您上台高歌一曲,众人又肯定你是歌王,你便可以光荣的上车啦!”
“真的吗?”
“快去排队占位子吧!”
“是!是!谢谢!”
说着,他立即冲去。
当场便有三十余人跟着冲去。
另有五十余名穷人则迅速的奔返城中通风报信,拿着赏钱赶来排队,准备见见这个新奇的场面。
没多久,小烟等人已经搭车分别进入那六家演唱屋。
六十余人因为客满而不得其门而入,只好到马车附近站着。
少女边弹琴边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各位大爷待会便可以大饱耳福,不过,希望各位别太接近马车,谢谢!”
众人不由好奇的瞧向马车。
车辕后,布幔深垂,另外三边则是帆布遮住,根本瞧不清车内之情景,不过,他们仍然不死心的张望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位锦服老者在一位少女的引导及六位青年跟随之下,笑眯眯的朝马车行来。
他正是本城有名的“老长寿”常飞。
他家财万贯,子孙成群,却仍然戒不了“玩女人”之嗜好,所以,城民皆在私下里封他为“老长寿”。
他肩披红带,似凯归英雄般得意。
他一走到车旁,少女立即道句:“欢迎!”掀开车帘。
眼力较佳之人,立即瞧见一位少女披纱侧坐在车上。
老长寿一上车,立即嘿嘿笑。
那六位青年追随他甚久,他们立即知道车中之马仔甚为迷人,否则,老长寿不会发出这种猪哥笑声。
不久,战火已燃!
车厢连晃。
老长寿怪叫连连!
远处另有一位老者及一位中年人各披红带跟着两位少女行来,看来他们亦是刚出炉的“猪哥歌王”哩!
没多久,车厢停止了!
一阵穿衣声音之后,老长寿满足的下车了。
“常兄,恭喜你拔得头筹,滋味如何?”
“妙透啦!呵呵!李兄,请!”
老者道过谢,立即上车。
老长寿却呵呵连笑的离去。
不久,这些以重金买到歌王头衔的猪哥们纷纷到马车旁来排队,一张张满足脸孔纷纷由车中出来。
“妙透啦!”已成为每个人之口评。
没人嫌她脏,只求能够早点上阵。
一直到夕阳西沉,当最后那名“歌王”满足的下车之后,车夫方始前来套上马车及驾车跟着小烟诸女的马车离去。
当马车返回竹林庄院之后,小花已经披着白纱踉跄下车及独自低头行入大门,显然,她有些呷不消啦!
两位少女却上车抬下一箱的银子及银票。
这些都是“歌王”们自动付出的赏金呀!
※※※※※※
接连五天,小花坐在马车中“招待”“歌王”,她虽然连连服药提神,这天晚上返庄之后,已经下不了车。
两名少女便抬她回房。
她刚挣扎起来服药,冷艳妇人便已经入房,她慌忙下跪道:“小花向主人请安,主人金安!”
妇人朝椅上一坐,冷冷的道:“你过瘾了吧?”
“小婢知罪!”
“她不会再浪了吧?”
“不敢!”
“处罚结束,你明日起,就和丁嫂她们一起洗衣吧!”
“是!叩谢主人不杀之恩!”
说着,她已经恭敬的叩了三个头。
妇人冷哼一声,立即离去。
小花望着妇人的背部,暗道:“你给我记住,你如此的整我,我一定要千百倍还你,你等着瞧吧!”
她吃力的爬上榻,立即闭目歇息。
不久,她已累得呼呼大睡。
※※※※※※
翌日上午辰初时分,小烟诸女又搭车离去,她们今天安排三位香车美人准备侍候那些“歌王”。
倪安熟练的倒妥剩菜,便和小荷一起洗餐盒。
不到半个时辰,餐盒及炊具皆洗净,他便按照妇人的吩咐开始在一旁杀鸡,拔毛及剖除内脏。
倏听前院传来一阵急骤的竹笛声,妇人神色一变,立即吗道:“速返房取兵刃及到前院集合。”
诸女迅即掠去。
倪安终于确定这些马仔皆有不俗的身手。
妇人刚转身,立即回头吩咐道:“范童,你熄去灶中柴火之后,立即回房,绝对不许外出乱跑。”
“是!”
妇人一离去,倪安果真挟出灶中柴火予以浇熄。
他一直等诸女掠去之后,方始回房。
倏听大门方向传来暴喝道:“恭迎帮主。”
立听苍劲的声昔道:“免礼!”
“谢帮主!”
倪安便坐在椅上运功默听。
一阵步声之后,立听清朗声音道:“千杀帮第一堂堂主吴亮奉帮主金谕,请此间主人回话!”
立听冰冷的声音道:“有何指教?”
“敝帮少帮主在七天前于此城失踪,据多方研判,与你们颇有关连,故今日前来请教,尚祈指点。”
“不敢!吾根本没见过贵帮少帮主!”
“少帮主曾前往‘卡拉欧克’现场,该场子是芳驾所经营吧!”
“是的!不过,吾之下人并未提及贵帮少帮主。”
“嘿嘿!明人眼中掺不进沙子,实话实说吧!”
“话已言明,多言无益!”
“好!此事暂搁一边,芳驾那六个场子可谓日进万两,时局不端,敝帮手头颇紧,特来融通一番。”
“贵帮找错对象啦!”
“你不答应!”
“不错!贵帮别以为妇人可欺,吾劝你们识相些,否则,一入此地,便难以生还退出。”
“嘿嘿!够气魄,真是巾帼不逊须眉,可惜,你们遇上了千杀帮,还是趁早花钱消灾吧!”
“办不到!”
立听苍劲喝声道:“杀!”
铿锵连响,显然各项兵刃已经出鞘啦!
接下来便是兵刃撞击声。
大车拚已经开始啦!
倪安正欲收功,却听一阵步声自后院传来,那步声既乱又重,来人的武功显然不怎么够看?
他闪到窗旁,便瞧见小花奔来。
他立即皱眉!
他不知小花被罚作“肉砧”,此时一见她奔来,他直觉的认为她已不死心的欲来纠缠,
他当然伤脑筋啦!
他立即故意躺在榻上歇息。
房门轻响三下,立听小花低声道:“童仔,开门!”
“谁呀!”
“是我,小花,快开门。”
“有事吗?”
“有!急事,快开门,放心,我不是来缠你啦!”
倪安只好上前开门。
小花低声道:“她们都不在吗?”
“是的!”
“好!你想不想发大财?”
“这…………”
“想不想呢?”
“想!”
“好,你跟我来,不过,你绝对不能说话,知道吗?”
“知道!”
“跟我来!”
说着,她已经爬入榻下。
倪安便跟着他入榻下。
不久,他已跟她在暗道中朝前行去。
他边走边估计应该已经走到第一排房舍地下,却见她走向右侧岔道,他便默默的跟去了
不久,她停在暗道右侧壁前摸了一阵子;,便听见“轧!”一声轻响,立见她小心的缓步行去。
不久,他已跟在他身后爬入一个富丽堂皇的房中,她匆匆一瞥,立即在铜镜前拿起一个瓷瓶。
她打开木塞,便倒出三粒绿色清香药丸。
她服下药丸,便将瓷瓶放回原处。
她又搜索一阵子,终于在在柜夹层下方提出两个包袱,道:“你先拿回房中,你知道如何回房吧?”
“知道!不过,这是什么呢?”
“银票,足够你吃暍几十代。”
“这………会不会被发现呢?”
“放心,我会纵火灭迹,快走!”
“这…………”
“快走!别逼我杀你!”
“好吧!”
“记住!不许摸沿途之壁,以免留下痕迹。”
“是!”
她突然又拿出一个包袱塞入他的右手道:“你先藏妥它们,再伺机离去,此地不宜久留,知道吗?”
“你也要走啦?”
“不错!我该走啦!你肯吻我一下吗?”
“我………”
“你就当作是施舍,好吗?”
说着,她的双唇已经凑近。
他暗一咬牙,便凑上双唇。
她立即搂着她热吻着。
良久之后,她喘呼呼的道:“你………走吧!”
“一起走吧!”
“不!我另外有事,你快走吧!”
说着,她已经取出柜中之衣衫遍洒在地上。
他只好爬入榻下。
没多久,他已经爬回房中。
他打开三个包袱,不由吓了一大跳。
因为,包袱中全是叠得整整齐齐,束得方方正正的银票,而且每张皆是一百两银子以上哩!
他不由忖道:“若能将它们交给公主,一定可募不少兵及买不少的刀枪,我必须先把它们藏起来。”
倏听墙外掠入一人,他立即闪到窗旁。
却见一名灰袍中年人正好闪入一簇海棠后方,他立即低咳一声,试探性的将头探向外面。
人影一闪,中年人已经一扬左袖。
赫见那人的左小臂有两道交叉深痕。
这是公主心腹之记号,他立即招招手。
那人一掠到窗前,立即低声道:“这批少女与金方似有渊源,烦你暗访,一有消息,便送到右墙角外侧石下。”
“好!可否托你带些东西?”
“理该効劳!”
倪安立即取出一束银票递给中年人道:“它是你的!其余之银票却是大宋的,你肯答应吗?”
那人取出一块腰牌沉声道:“吾乃大宋大内侍卫统领,吾家三代皆尽忠朝庭,吾岂能愧对列祖列宗。”
“失敬!恕在下鲁莽,请!”
“吾代大内向你致谢!”
说着,他立即欠身行礼。
“不敢当!请!”
那中年人一拿起包袱,立即掠去。
倪安目送他掠出墙外,方始松口气。
不久,他立即皱眉道:“哇操!我必须毁去沿途之足迹,否则,必定会被她们逮到证据哩!”
他便拿着衣衫爬入暗道。
他刚进入暗道不远,便听见“刷………”声音,他凝神一瞧,便瞧见小花背对他一步步倒走回来,她那左手却不停的挥布扫地。
他不由苦笑道:“哇操!她可真精哩!”
他便溜回房中。
没多久,小花已经爬出榻下,倪安忙上前扶起她。
“谢谢!包袱呢?”
“已经藏在林中。”
“很好,我必须制昏你,以免她们怀疑你!”
“谢谢!”
“记住!尽早离开此地。”
“是!你们究竟是谁呀?”
“这…………”
“告诉我,好吗?”
“好吧!我们皆是金人!”
“啊!可是,容貌不像呀!”
“我们早就改头换面啦!”
“你们来此地干什么?”
“利用女色先刮财,再网罗人才。”
“网罗谁呀?”
“黑道人物是主要的对象。”
“目前已网罗多少人?”
“尚未进行,不过,经过今日这一役,必然会加速网罗人才,此地以后会变成很复杂,你别留太久。”
“我知道!你呢?”
“我另有打算,躺下吧!”
“你多保重!”
“谢谢,我的苦心没有白费!”
倪安便躺在杨上。
她拂住他的“黑甜穴”,便又轻吻他的双唇。
她将他放入榻下,方始离去。
此时,前院仍在激斗着。
冷艳妇人和千杀帮帮主勾明仍在激战着。
千杀帮虽然尚有两百余人,可是,那十八名少女却以三人为一组结阵守得甚稳,他们一时也宰不了她们。
地上则有百余具千杀帮弟子尸体及二十六具少女及妇人的尸体,此外,另有四十余名千杀帮弟子正在擦药疗伤。
倏听远处空中传来“波!咻!咻!”声音,冷艳妇人立即喝道:“援军已到,大家撑着些。”
“是!”
勾明猛攻喝道:“纵火!杀!”
立即有十余人掠向第一排房舍。
冷艳妇人大骇之下,立即猛攻。
小花瞧到此地,便欣然返回后方。
火苗一冲,迅即自第一排房舍内外四周燃起,尤其冷艳妇人之房中更是迅速的陷入火海中。
一阵闷哼之后,冷艳妇人已经负伤掠向后方及喝道:“阻止纵火!”
勾明的腹部被划了一剑,立即踉跄喝道:“杀!杀!”
远处却传来厉喝道:“杀!”
立见六十余名少女先后掠入院中。
冷艳妇人厉喝道:“救火!”
“是!”
立即有三十名少女掠向冷艳妇人的房中。
其余三十余人则拾起刀剑立即上前拦住那十余名纵火之人。
勾明喝道:“贱人,本帮主仍会再来,走!”
千杀帮之人迅即退去。
诸女无暇追杀,纷纷提水救火。
可是,风力甚大,这些房舍又全部木造品,加上屋内皆是纸、衣,火势一时无法控制得了。
冷艳妇人急得满头大汗,她跟着提水灌救好一阵子,却仍然挽救不了她的房间,她当场险些晕倒。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火势方始扑灭,可是,第一排厉舍除了那些焦黑的墙柱之外,已经付之一炬。
冷艳妇人不甘心的进入现场搜索一阵子,终于挖出三箱金银,她摇头叹息一声,无力的道:“小烟呢?”
立听一名少女答道:“尚在现场!”
“小慧,你们清点双方之死亡人数,再将尸体埋了吧!”
“是!主人的伤势?………”
“吾自会料理,你们去忙吧!”
“是!”
冷艳妇人匆匆擦药之后,立即离去。
※※※※※※
天黑了,小烟诸人已搭车返庄啦!
她们乍见这付惨状,立即低头不语。
小烟问道:“主人呢?”
“外出未返!”
“可恶的千杀帮,咱们与他们誓不两立。”
“小烟,大家是否可以歇息啦!”
“好吧!对了,小荷!”
立听小蓉道:“小荷已经殉难。”
“小蓉,范童呢?”
“大娘曾吩咐他别乱跑,不知有否遇害。”
“厨房还剩多少人可以干活?”
“六死三伤。”
“这………小梅,你们这班人先去帮帮忙吧!”
“是!”
“小蓉,陪我去瞧瞧范童吧!”
“是!”
二女匆匆掠到倪安的房外,便瞧见倪安闭目躺在榻上,小花则坐在一旁,二女不约而同的各自松口气。
小花一低头,便欲离去。
小烟道:“小花,坐吧!”
小花便默默入座。
小烟引燃烛火道:“小花,你别怪主人,你可要多为家人设想。”
“我知道!”
“你回去歇意吧!”
“是!我制了他的昏穴,你替他解穴吧!”
说着,他便自行离去。
小烟走到杨前,便替倪安褪裤。
小蓉立即望向窗外。
小烟欲瞧倪安有否被小花“偷吃”,所以,她仔细的瞧着及嗅着,良久之后,她才放心的替他穿妥裤子。
“小蓉!”
“嗯!”
“我一直不放心小花,她又被那么多的男人玩过,多少会染病,你可别让小花害了范童,懂吗?”
“懂!”
“我经常在外,你和他较接近,多照顾他吧!”
“是!姑娘,你动情啦!”
“我………不可能,我只是同情他的身世及遭遇而已,不过,你可别把你的猜测随便告诉别人,以免引起大家的困扰。”
“是!”
“你去厨房帮忙吧!”
小蓉立即应是离去。
小烟轻抚倪安的脸儿,忖道:“我真的对他动情了吗?不可能,他不是我心目中之对象,可是,我为何关心他呢?”
她吸口气,便拍开倪安的“黑甜穴”。
“啊!姑娘,你………糟糕,天黑了,我该去厨房帮忙啦!”
“别急,听我说几句话吧!坐!”
“是!”
“千杀帮帮主今天带三四百人来此杀人放火,咱们死了二三十人,房舍也烧毁一部份,损失可谓不轻!
“千杀帮的人仍会来袭,所以,你自己多小心些,另外,别接近小花,你千万别接近她,懂吗?”
“懂!”
“洗洗脸,再去厨房帮忙吧!”
“是!”
※※※※※※
项目:“喜从天降,艳福无穷”。参加办法:凭入场卡购卷参加。
这是“状元卡拉欧克”的最新点子。
不过,入场卡之单价已由一串铜钱涨为五串铜钱。理由是每日向隅者太多,必须“以价制量”一番呀!
事实上,这是冷艳妇人想猛捞银子之变相手法。
因为,昨天那场火,烧毁不少的银票及值钱东西,她必须在最短的期间内弥补,这叫做“戴罪立功”。
由于有“新活动”,有心的猪哥们根本不在乎“门票”涨了五倍,他们只是在探听活动的内容够不够香艳呀!
所以,门票虽然涨了五倍,不出半个时辰,六个“卡拉欧克”演唱现场,仍然是客满,
不由令不少人傻眼。
这些人不甘心被涨价,原本存心要以“拒看”作抵制。那知,却被那些有钱的猪哥们五张、十张、二十张的买光啦!
他们只有干瞪眼啦!
没多久,小烟诸女搭车前来,三部马车仍然停在入口处两侧,三位少女仍然含笑坐在车辕弹奏瑶琴。
帆布上的三张红纸仍然写着香艳的字眼。
那群没有入场的人暗加后侮啦!
且说,小烟率领八位少女一入场,立即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及欢呼声,因为,她以前只带三位少女入场呀!
可见,另外五名少女一定是要参与这种“喜从天降,艳福无穷”活动,所以,大家以掌声及欢呼声表示欢迎。
此屋刚欢呼出声,另外五屋亦传来欢呼声!
哇操!气氛有够热烈!
那些没有入场的人更后悔啦!
甚至有人在捶胸唉声叹气啦!
且说小烟和八名少女上台行礼之后,小烟立即脆声道:“奴家首先向各位大爷报告‘喜从天降,艳福无穷’之内容。”
众人立即全神贯注听着。
小烟指着站在左侧之四名少女道:“她们四人便是本项活动之女主角,在场的大爷们之中,有四位幸运者将成为男主角。”
众人立即精神一振。
“男多女少,实在无法一一招待,所以,奴家采用抽签方式来筛选出四位男主角,不知各位大爷是否赞成?”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小烟含笑道:“现场约有一千五百人,所以,奴家准备一千五百张幸运彩卷,四位幸运彩卷产生。”
四位少女立即自袖中各拂出两叠一寸宽三寸长的卡片及展示向四周。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小烟脆声道:“谢谢!奴家作具体说明吧!奴家这四位妹子在今日散场后,便在此台上侍候四位大爷。
“这四位大爷便是由这一千五百张卡片中抽出,每张卡片只售十两银子,各位大爷只要付出十两银子,便可以抱香搂玉啦!”
四位少女立即放下卡片,只听右侧少女喊道:“目前一只鸡值多少?”
第二名少女应道:“半两银子。”
第三名少女接道:“我值多少?”
第四名少女应道:“十两银子!”
“裂!”一声,四位少女一起撕破衫裙,而且是从衣领撕到裙子下摆,然后再将破衫裙向外一掀。
哇操!衫裙内居然没有半片衣物!
哇操!清洁溜溜也!
她们便挂着媚笑绕台一周。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每只眼睛皆比铜铃大,此火炬亮!
每人皆屏息瞧着,深恐出言不逊,惹火伊人,便没得瞧啦!
终于,四女已走回原位及放下破衫裙。
四具迷人的胴体便忽隐忽现着。
小烟含笑道:“台前有四张桌子,她们四人便在台旁售票,请各位大爷在幸运卡上签名,再投入桌上的幸运箱中。”
立即有人问道:“每人可买几张?”
“不便限制,不过,可别一人买下一千五百张喔!”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
四位少女立即含笑各自走到台前桌旁。
立即有百余人奔上去排队购票。
第一人居然一下子便买五十张卡片,立听那位少女喊道:“井大爷承购五十张幸运卡,
谢谢井大爷的捧场!”
井姓中年人便得意的执笔逐张签名。
没多久,又有一位少女喊道:“秦大爷承购六十张幸运卡,谢谢秦大爷的捧场。”
哇操!她们掌握男人爱现的心理一阵喳呼之后,立即掀起竞购热潮。
小烟放心的道:“谢谢各位大爷的捧场,现在开始进行‘歌王会美女’活动。”
乐声再扬!
一位中年人立即上前献唱。
台下则忙着购卡及鼓掌、喝采!
小烟笑眯眯的忖道:“太好啦!不出三天,便可以弥补火灾之损失啦!”
她眉开眼笑啦!
※※※※※※
经过接连七天如荼如火的“青春大攻击”之后,“状元卡拉欧克”已经成为家喻户晓,
有口皆碑啦!
不过,大部分是斥骂之碑。
尤其那些家庭主妇更是斥骂不已。
街道人工更是痛心疾首。
于是,有人要衙门告状啦!
那知,由金人所掌现的衙门却以“诬告”毒打告状者一顿哩!
众人明白金人必然收了“红包”啦!
众人敢怒不敢言啦!
不但如此,这天下午,便有不少位来自武昌及汉口之人前来投宿。
翌日一大早,他们便赶往“状元卡拉欧克”售票口去排队。
赫见售票口之售价已改为每张入场卷一两银子,可是,这群“闻香”而来的“观光客”却毫不以为意。
他们正是经过有心人专程前往邀请之“有钱郎”,别说是一两银子,即使是一百两银子,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没多久,他们购妥票,而且二百余人皆一起进入由小烟所主持的演唱屋,而且一直坐在台前那一带。
所以,当小烟率领八位少女前来之后,站在红门前之那位少女立即上前低声向她叙述那二百余名怪人。
小烟轻轻颔首,她立即含笑入内。
她们九人一出现,众人立即热烈的欢迎。
小烟和诸女沿途含笑挥手致意之后,一上台,立即裣袵向四周行礼。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小烟脆声道:“谢谢各位大爷的捧场及支持,今日仍然举办‘歌王会美女’以及‘喜从天降,艳福无穷’活动!”
众人立即奔向台前之四张桌子。
小烟含笑道:“别急,别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对不对?”
众人却仍然抢着排队。
突见坐在台前中央之老者沉声道:“敬元,你说!”
坐在老者左侧之中年人立即应是起身。
小烟便含笑望向他。
“在下汉口郑敬元,今日陪敝东家前来见识,尚祈解释一番。”
“是!首先铭谢各位远道来此捧场的贵宾。”
说着,乐音齐扬,八位少女立即朝台前行礼。
台前那二百余人立即挥手致意。
小烟立即脆声道:“小如,你们先到郑大哥他们前面去一趟!”
四位少女立即应是下台。
她们走到老者前方三步远处,便一字排开俏立着。
老者双目一亮,不由自主的颔首。
其余之人贪婪的瞧着四女。
四女便媚目流波的扫视向众人。
第六章坐怀不乱心似铁
小烟脆声道:“任何人只要花十两银子买一张幸运卡,再签妥大名,便可以在下午公开抽签时,有机会与她们共赴巫山。”
郑敬元问道:“可否包下她们?”
“抱歉!人人机会平等!不过,您们可以多买几张幸运卡。”
“一共有多少张幸运卡?”
“一千五百张。”
立见老者道:“全包啦!”
小烟忙道:“抱歉!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可否先让他们先买,余下之幸运卡再由您包下吧!”
郑敬元点头道:“有理!”
老者摇头道:“敬元,过去请他们让一让,条件任由他们开!”
哇操!真是财大气粗呀!
中年人果真立即上前和那些人商量。
小烟立即欣然宣布开始演唱。
小如四女立即上台伴舞。
不出半个时辰,那一百余人各自从郑敬元的手中领走十两银子,这群远道来捧场的“观光客”便包下小如四人。
他们安心的欣赏歌唱及热舞。
不出一个时辰,他们也技痒的上台啦!
他们的歌声很“菜”,不过,他们的银子很“可爱”。所以,他们一一被封为“歌王”及被带上马车销魂啦!
哇操!不得了!那些“歌王”一回来形容销魂之滋味,便逗得其余之人纷纷利用“银弹攻势”上台当“歌王”。
小烟笑眯啦!
这一天,她至少多赚了七、八千两银子。
她又荣获记功乙次啦!
她刻意挑选“媚将”逐日在台上及马车中施展媚术,全心全意的侍候这批远道而来的“观光客”。
她的苦心没有白费,这两百余名观光客乐不思蜀啦!
闻讯而来的外地有钱郎亦日益增加啦!
“状元卡拉欧克”的少女们应众人之要求开始“加夜班”啦!
她们猛捞银子啦!
别人是日进斗金,她们却是金银川流不息的进来!
她们忙极了!
她们返庄的时间亦越来越晚啦!
她们的内部管理越来越松懈啦!
这天上午,倪安和小蓉诸女洗净餐盒、炊具。他又宰了十只鸡之后,便向小蓉打声招呼,迳自返房。
他一入房,便瞧见小花在榻下朝他招手,他只好爬入榻下。
小花低声道:“你为何还不走?”
“我………觉得此地挺安静的哩!不似外界般处处烽火哩!”
“你太短视啦!此地四周竹林中早已有二百余人在防守,而且已经先后和外人拼斗十二次,可谓外张内弛哩!”
“你怎会知道呢?”
“我在她的房中瞧见的!”
“你还敢去她的房中呀?”
“有何不敢?”
“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她道句:“你别多问!”突然柳眉一皱,便朝下身连抓三下。
他立即皱眉不语!
她接着道:“我偷窥她的资料,获悉千杀帮即将在最近再攻此地,我打算狠狠的捞一票,你想不想再发一次财?”
“行吗?”
“当然行!否则,我昨晚怎会留书约你在此时密谈呢?”
说着,她便低声解说着。
他听得暗悚道:“小花为何如此恨主人呢?”
突听她低声道:“你有何意见?”
“没有!”
“你就等着发财吧!我走啦!”
说着,她便爬入暗道。
倪安爬出榻下,略整衣裤,便又走回厨房。
立见小蓉在侧门外招手道:“范童,过来帮忙!”
倪安一走出侧门,便瞧见一部无篷马车停在一旁,车上已经摆着两个大木桶,一位少女则站在另外一个木桶旁。
小蓉立即介绍道:“范童,她叫做小娟,你待会陪她送剩菜到外面去,再把鱼肉菜运回来吧!”
倪安立即应是及上前与小娟合抬木桶放上马车。
根据他的观察,每隔一天皆由小娟及小惠运走剩菜再运回鱼肉菜,小惠今天不在,所以,他才被抓公差。
厨房原本有一位妇人及十位少女在干活,因为“卡拉欧克”的生意日旺,已经有三名少女被调去“支援”。
所以,今天才轮到倪安出公差。
他和小娟将六桶剩菜抬上车之后,小娟立即以绳索绑牢六个木桶道:“上来和我坐在一起吧!”
“是!”
不久,小娟己驾车缓缓朝前行去。
倪安便在沿途暗中打量着。
只见被烧毁的第一排房舍已经清理干净,此时正有一百多位工人在原地架梁构屋,四位少女则在四个角落监工。
马车一行近大门,小娟便勒马停车。
立即有一位少女上车掀盖一一检查着。
不久,那位少女下车一挥手,小娟便驾车驰去。
倪安偷偷注意打量不久,便发现竹林中果真有男人在防守,他暗暗放在心中,便继续偷窥着。
马车出林不久,便瞧见一位少女和一位中年人站在一部车前,小娟略一挥手,马车便停在那部车旁。
那部马车上面亦放着六个木桶,而且皆有盖子盖任,立见小娟道:“把木桶搬上那部车吧!”
倪安便和小娟将六桶剩菜搬上那部车。
那位少女则和中年人把另外六个木桶搬上车。
不久,小娟已掉转车头驾车返回大门。
马车一停在门口,那位少女立即又上车掀盖一一检查着。
不久,她下车挥挥手,小娟便驾车入内。
倪安却暗诧道:“哇操!车上好似另有他人哩!”
他便凝神默听!
那知,他却未再听出异响。
不过,就在马车停在厨房侧门外之际,他却听见最后面那个木桶有人在换气,他不由暗奇!
却听小娟道:“前面这四桶内,装着鱼肉菜,搬吧!”
说着,她的双手已经扶上第一个木桶。
倪安立即和她搬下木桶及抬入厨房。
小娟一放妥木桶,便道:“你瞧瞧桶内之物,是否有腐坏掉?”
说着,她已经先行离去。
此时,小蓉诸女皆已回房歇息,他一见小娟突然作此吩咐,他便掀盖轻轻拿出猪肉及运功默听及偷窥向侧门外。
只见小娟一跃上车,便行向车尾。
由于车尾被墙挡住,倪安瞧不见她在干什么?不过,他的心中有数,立即催功默听该处之动静。
一声掀盖声之后,立即有细微的衣袂摩擦空气声,接着地上传来一声轻叭,便又是掀盖声。
接着便是合盖声。
倪安不由忖道:“哇操!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混进来啦!”
他便一一取出桶中之肉鱼放在一旁。
立听小娟唤道:“范童,鱼肉有没有腐坏呀?”
倪安道句:“没有!”便捧着空桶行去。
小娟接过空桶,便放在一旁。
接着,她便和倪安一起抬入那三桶鱼菜。
“你把它们收拾一下吧!”
“好!”
小娟出去驾车归篷。
倪安便在厨房中慢慢的清洗鱼肉菜及将它们放入柜中。
却见小娟过来道:“你去歇息吧!我来整理!”
“我不累!一起弄吧!”
“这……………”
倏听小蓉道:“范童,你过来一下!”
倪安立即上前问道:“有何吩咐?”
小蓉朝厅中座椅一坐,指着右侧空椅道:“坐吧!”
倪安立即应是入座。
“范童,我打算今后就一直由你和小娟送剩菜,如何?”
“是!”
“最近比较忙,人手又少,你多帮帮忙,好吗?”
“是!”
“小花有否来找你?”
“没有!她还在庄中吗?”
“在!她还在洗涤衣物!她太冲动,你可要多提防他!”
“是!”
“主人吩咐我负责厨房,你可要多帮忙!”
“是!”
“别如此拘谨,咱们不该如此见外,是吗?”
“是!”
“又来啦!换你来问,我来答!”
“我………我该问什么呢?”
“天南地北,统统可以问呀!”
“当真?”
“不错!”
“第一排房舍为何要重盖呢?”
“上回被人烧毁呀!你忘了?”
“原来如此!”
“再问呀!”
“我一时想不出该问什么呀!”
“你挺满意现况哩!”
“是的!我未曾如此安定及舒适!”
“你不觉得太忙吗?”
“不会呀!我以前更忙哩!”
倏听小娟打个喷嚏,小蓉含笑道:“好好的干!遇上任何问题,皆可以来找我!你回去歇会吧!”
倪安立即起身回房。
他朝榻上一躺,立即闭目忖道:“小蓉可能是小娟的同路人,否则,她不会故意带我到厅中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
“方才分明有两人在厨房中,而且另外一人一直隐在灶旁,此人一定是混入此地之人,他将躲在何处呢?”
他便将听力集中向小娟的房间。
小娟住在他的斜对面,他猜忖她会暂时将那人藏在她的房中,所以,他将听力集中往小娟的房间。
没多久,他听见步声自厅中传来,他立即听出是小娟的步声,因为,他已经暗中辨识出诸女的步声。
他听出步声只出自一人,她不由暗感意外。
可是,刹那间,他觉得小娟的步声有些怪怪的,好似与她平日的沉稳更沉稳些,他立即更加注意的听着。
步声渐近,就在房门“伊呀!”一响之际,倪安终于听出两缕轻烟的吐气声,接着便是两缕轻细的吸气声。
他不由一怔!
不过,他立即猜道:“哇操!难道是小娟背那人吗?”
他不敢乱动,因为,他会偷听对房及邻房之人可能也会偷听,他若乱动,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哩!
他便继续凝听。
不久,他听见小娟在洗脸之声音,此外,有听没有到。
可是,当小娟上榻不久,他便听见两缕吐纳声,他已经确定小娟的房中有两个人啦!
他便继续听着。
不久,他已由吐纳频率确定那人的功力比小娟深,他便默默记下那人的吐纳频率,俾作日后的参考。
他已经在五天前将这批少女乃是金人女子及她们的阴谋写在纸上,再利用深夜塞入右墙角那块石下。
四天前,他再溜至该处,赫见石下塞着一封信,信中吩咐他继续搜集冷艳妇人如何与外界连络。
小花上午和他一交谈,他便把希望寄托在小花的身上,因为,小花似乎随时在盯着冷艳妇人哩!
偏偏小娟在此时带一个外人进来,情况顿成复杂。
他想不到小蓉及小娟会是另外一派人物,她们一定也是别有所谋,一定会影响到他和小
花的行动。
所以,他必须先弄清楚她们三人之来历及阴谋。
所以,他决心先盯住小娟。
不久,小蓉在厅中喊道:“小芷、小玉,你们先来准备‘八宝鸡’吧!”
小芷住在倪安之邻房,小玉住在他的对面,小蓉唤走她们,似乎欲方便小娟二人之行动哩!
果然不错!小芷和小玉刚走不久,倪安便听见一人闪出小娟之房再闪入小芷之房,然后便没有动静。
不久,另外三位少女也前往厨房干活,邻房亦传出轻细的声音,可是,倪安却听不出那是什么声音?
他便悄悄附在壁缝中瞧去。
这一瞧,他险些叫出声来,因为,他正好瞧见一位全身赤裸的女子侧对着他正在镜前仔细的涂抹药液。
此人的肤色较黑,所以,她正在“染色”,那药液可真神奇,药液抹过之处,肤色立即变白不少哩!
她专心的涂抹着!
她为了方便涂抹,便自然的抬臂,转身或弯腰,所以,她全身之每一妙处完全落入倪安的眼中。
她长得真美,身材亦是“一级棒”,最令倪安难忘的是她亦和公主般有一股自然的威仪,令人更难忘。
最令他注意的是她的脐下三寸之地,亦即“气海穴”正中央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痣,不知象徵何意?
她一抹再抹,然后披起黑袍及低咳一声!
立见小娟入房拘谨的欠身一礼。
立见她指着脸及手,双唇轻掀,却未发出声音。
显然,她以“传音入密”在询问小娟。
小娟仔细的瞧了一阵子,立即点头离去。
小娟直接行向厨房,那女子却一直端坐在镜前椅上,倪安担心被她听出动静,便悄悄的躺回榻上。
不久,一阵步声自厅中传来,他稍为一听,便听出是小蓉来了,他便闭上双目佯装在歇息。
却听小蓉在他的房外唤道:“范童,干活啦!”
他知道她要支开他,所以,他立即应是开门离去。
他一进入厨房,便自动在六个灶前来回的添加木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饭已飘香,菜肴亦炒炊完成,诸女立即开始将饭菜盛入二十三个餐盒之中。
不久,小蓉唤道:“小芷,来一下!”
小芷,立即应声行去。
小玉、小娟和三位少女则挑着食盒及水果朝前行去。
倪安一见厨房只剩下他一人,他便由灶旁柴堆下方之入口进入暗道,再屏息行向小芷的房间下方。
不久,他已走到小芷榻下暗道入口处,他探头一瞧,便瞧见小芷张目倒在地上,另有两
双腿则在她的身旁。
倏听小蓉低声道:“恭请您瞧瞧!”
那两双腿立即轻轻移动。
“嗯!逼真极了!很好!”
“您的嗓音可否放柔放脆些!”
“我差点疏忽此处!”
“好极了!嗓音及容貌皆已相同,可以按计行事啦!”
“先把她弄走,别留下痕迹!”
“是!您请准备用膳,您的座位在范童的右侧!”
“我记住了!您去吧!”
小蓉立即应是挟起小芷开门而去。
倪安趁着她的开门声走回暗道,立即走向厨房。
他刚走近柴堆下方入口,便听见小娟问道:“小玉,你有没有看见范童,这家伙不吃饭,不知跑到那儿啦?”
“可能是上茅房啦!用膳吧!”
“好吧!”
倪安稍一思忖,便走向别的岔道。
倏听右侧远处传来步声,他立即隐入岔道转角处。
他探头一瞧是小花,他立即现身朝他行去。
小花乍见到他,不由一怔!
他却将右手食指竖立在唇前示意她噤声,然后招手示意她快点到岔道的转角处。
她一蹲在他的身旁,便低声问道:“你怎么下来啦?”
“嘘!有人来啦!”
小花一探头,果然听见远处传来步声。
两人便屏息以待。
不久,步声已经转入左前方之岔道,倪安立即在小花的掌心写道:“小蓉欲杀人灭口,
跟去瞧瞧!”
小花立即点头跟去。
倪安立即悄然行去。
不久,他从院子假山旁溜出来,他一见四周没人,便徐徐嘘口气及坐在假山旁佯作赏景
暗道内有一股湿霉味道,他必须利用风吹散霉味,方敢进去用膳,以免被她们嗅出味道来。
没多久,小娟在远处墙角唤道:“范童,用膳啦!”
“是!谢谢!”
他一进入厨房,便瞧见只有小娟陪着假小芷在用膳,其余的四位少女则各端一盘水果在旁吃着。
他便坐上他的座位及迳自用膳。
却听小娟问道:“范童,你为何突然有心情赏景啦?”
“是呀!我觉得今天挺愉快的哩!”
“你在愉快些什么?”
“难得有机会出去透透气,挺愉快的呀!”
“别高兴太早,若遇上风雨,就不好受!”
“或许吧!起码今天可以愉快一下!”
“短视!”
倪安微微一笑,立即低头用膳。
不久,假小芷和小娟各端水果离去,倪安边用膳边忖道:“此人好深沉的心机,她坐在我的身边,呼吸居然甚为平顺哩!”
膳后,他便端着水果到灶旁吃着。
不久,小娟陪假小芷和小玉挑篮离去。
他便和三女开始清洗锅、盘。
不久,小娟和假小芷已经在侧门外倒剩菜及洗餐盒,倪安知道小娟趁机在教她,他也不愿前去打扰。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和三位少女各自回房,却见小花在榻下招手,他立即爬入榻下,低声道:“小心!假小芷快回房啦!”
“你怎知小芷遇害啦?”
“说来话长,今晚再说吧!”
“好!不过,你必须提醒我该留意谁呀?”
“小蓉及小娟。”
“我没猜错!很好!我走啦!”
说着,她立即爬回暗道。
倪安洗过睑,立即宽衣上榻。
不久,假小芷已入房,她一关门,立即宽衣。
倪安稍一犹豫,便又凑近壁痕瞧去。
只见她将衫裙一脱,便赤裸裸的进入榻旁小室中沐浴。
浴后,她站在镜前仔细的瞧过及摸过脸部及颈部之后,方始上榻躺下。
倪安瞧得全身怪怪的,立即闭目躺下忖道:“怪啦!她怎会如此‘开放’呢?她不是中原女子吗?”
她的脑海中便不时的涌现假小芷的胴体。
他急忙轻咬下唇克制欲焰,悄悄起来调息。
※※※※※※
戍中时分,倪安一回房,便松了一口气,道:“哇操!累死我啦!热死我啦!我得先冲凉一番!”
他立即剥去衣衫进入榻旁小室冲身。
小烟她们的生意越旺,倪安他们这些厨房人员便更累,因为,她们一回来,便要沐浴及吃东西呀!
要命的是她们并未一起回来,所以,倪安诸人便必须侍候到最后一人吃饱洗爽,他们才可以歇息。
偏偏小蓉在一个多时辰前,便吩咐小娟及假小芷去办别的事,厨房中便只剩下倪安及四位少女在干活。
所以,他们一直忙个不停!
倪安知道小蓉一定让小娟及假小芷去干什么勾当,他估计小花会监视她们及告诉他详情,所以,他安心的干活。
浴后,他嘘口气,便躺在榻上。
却听假小芷及小娟的房中皆已经传来匀称的呼吸,她们好似已经入眠,他立即悄悄的凑近壁缝瞧去。
果见假小芷已经面向内侧熟睡着。
他稍一思忖,便暗自调息。
子初时分,他已收功入眠,倏听榻下传来细响,他立即悄悄起身趴在榻沿,探头凝视着暗道入口。
立见小花探头及递来一封信,立即退去。
他躲在棉被中拆信一瞧,立见:“小娟和假小芷进入她的房中抄录不少的文件再密封投入剩菜桶中。
“由于该信有密封痕印,我一时不便拆阅,她们可能是在窃取资料,与你无关,你别管此事。”
倪安揉碎信纸,再慢慢吞入肚中,忖道:“哇操!她们偷资料,岂会和我无关呢?我何不通知他们跟踪送鱼肉来此之人呢?”
他便悄悄起来书道:“明日或后日巳午之交,必有马车送来鱼肉菜及运走剩菜,注意剩菜桶中之信及那二人。”
他将信朝桌上一放,便开始注意院中之动静。
由于小烟她们的生意日旺,大部分的少女皆被调去“加班”,所以,庄中的值夜少女已经不再巡视庄内。
不过,入夜之后,至少有二百人在四周竹林戒备哩!
倪安一直等笔迹墨汁干后,方始将纸折成一小片再溜入暗道。
他沿着暗道向后悄行,沿途之中,不时听见少女们在取笑那些“凯子”们,他不由暗暗的摇头。
他一直走到右墙角内侧,方始跃出。
他朝四周一瞧,便向右走出十二步及移开那块大石。
他早已在石上挖个小斜沟,他轻轻一弹,纸片便由墙下向外滑去,他便愉快的放回大石及溜入暗道。
他曾经以这种方式顺利的各送出及取到一封信,所以,他相信明天上午一定有人会来取走纸片。
他小心的走回房中,一听小娟及假小芷仍在睡,他便安心的站在窗旁利用夜风散去暗道的霉味。
良久之后,他愉快的入眠啦!
※※※※※※
翌日上午,倪安协助诸女洗净餐盒及炊具,便和小娟将六桶剩菜运到庄外,再和那位中年人及少女换回六桶鱼肉菜。
倪安暗中注意之下,立即发现小娟在将第三桶剩菜放上对方车上之际,曾经朝那位少女轻轻颔首。
那位少女亦轻轻颔首。
倪安便明白那封信一定放在第三桶内,因为,第三桶中皆装着馒头、卤肉、鸡腿等没有液汁之剩物,不会污染信呀!
他不吭声的跟着返庄及搬下鱼肉菜。
他自动的清洗它们。
小娟却迅速的离去,显然去“回报”啦!
倪安暗笑道:“弄吧!你们尽量的偷抄及偷送资料吧!本公子就乐得坐享其成,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验收成果啦!”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将鱼肉菜洗净及各放在柜中,立见小蓉过来含笑道:“范童,辛苦你啦!”
“理该如此!”
“收下吧!”
哇操!一锭二十五两重的金元宝居然递向倪安哩!他立即后退道:“不!我不能收!绝对不能收!”
“嘘!小声点!这是主人犒赏咱们的,收下吧!”
“大家均分吧!”
“我另有打算,收下吧!”
“这……………”
“小芷及小娟最近染上‘女人病’,无法太劳累,偏劳你啦!”
哇操!鬼扯!屁个女人病啦!
他略一犹豫,立即道谢收下金元宝。
“这才像话,回去歇会吧!”
倪安立即欣然返房。
他刚洗净双手及脸,倏听邻房传来细微的异响,他立即停止倒水及凝神默听邻房的动静。
此时,那位假小芷正蹲在柜前,似乎放置东西,显然,倪安方才是听见她打开衣柜及捧
动衫裙之声音。
只见她自衫裙中抽出一张纸,便匆匆到桌旁书写。
倪安一听见磨墨声,便趁机靠在壁缝瞧去。
倏见小娟自榻下爬出,立即又递来两张纸。
假小芷便迅速的抄着。
没多久,小娟已带着六张纸爬入榻下。
假小芷则点燃烛火,烤干墨汁。
不久,她将那张信纸塞回衫裙中。
她轻嘘一口气,立即入内洗睑。
倪安趁机躺在榻上闭目忖道:“哇操!她们可真大胆,居然在大白天就去偷资料,我得设法瞧瞧资料内容。”
不出盏茶时间,小玉诸女纷纷赴厨房炒菜,小娟亦和假小芷离房,倪安便爬入榻下再溜入邻房。
他打开衣柜,便轻轻掀开衫裙。
他抽出信纸,一见它已被摺了三摺,他为了避免被她发现信纸被人拆阅过,他便轻轻的撑开。
他瞧了不久,便发现六行字:
一、千杀帮于三日内来袭,此地已设防“暗助千杀帮”。
二、“卡拉欧克”绩效佳,待予嘉勉。(X)
三、庄中为何有男人?速查报。(X)
四、小烟家人已全部恢复自由。(X)
五、尔家人亦已全部恢复自由。(X)
六、明午缴库(按计划拦截)。
倪安瞧至此,立即小心的折妥信纸及放回柜中。
他便直接由假小芷的窗口跃出。
他站在树荫下忖道:“哇操!她们的上级原来一直不知道我在此地呀!她今天一定出去报告此事,资料不会被偷出来。
“假小芷在每行字下方皆有刮弧指示,第二至五项下之‘X’号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是通知他们别管,还是另有用意呢?”
“此外,明午缴库及她吩咐截抢,可能是有关于银两之事,我可得通知小花,看她作何打算哩!”
他便默默步回厨房干活。
小娟及假小芷可能因为已经完成今天的任务,所以,她们从午膳一直忙到晚膳,直到酉戍之交,方始回房。
倪安则继续协助小玉四人炒菜及烧热水。
不久,另外一批少女已经加班回来,小玉四人急忙送热水及送膳,倪安嘘了一口气,立即在桌旁吃水果。
倏听灶旁传来一声轻嘘!
他一偏头,便瞧见小花在探头招手。
他立即奔过去抓着两块柴,低声问道:“有事吗?”
立听小花低声道:“她不在!我已经将六包银票放在你的榻下,你今晚一定要藏妥它们,她明天凌晨前一定会回来。”
“好!”
“三天内,必有火拼,你别乱跑!”
“是!”
“有否那三个女人之消息!”
“没有!”
“小蓉故意支开你,你当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
说着,她突然神秘的一笑!
“小花,什么事?”
“没什么?她们回来了!”
说着,她已托着一捆柴堵住暗道入口。
倪安便拿着两块柴回到灶前。
立见小玉喷口气道:“她们还要入城哩!真要命!”
另外一位少女接道:“是呀!她们不知要等到何时才回来,咱们又不能不等,咱们明天
如何干活呢?”
小玉道:“我们该轮流歇息,走!去和小蓉商量一下。”
说着,她们四人立即离去。
倪安边吃水果边忖道:“哇操!小蓉一定会动我的脑筋,我就先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先瞧她如何说吧!”
他便慢慢提水倒入锅中继续烧开水。
没多久,小蓉果真和小玉四人行来,立见小蓉道:“童仔,小烟她们最近都很忙,此时尚必须出去加班,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小玉她们四人建议要轮流歇息,以免大家太累。”
“所以,你先和小玉及小华守到丑时,她们二人和小芷、小娟届时再来接班,如何?”
“好呀!”
“小玉、小华,你们就留下来吧!”
“是!”
小蓉三人立即离去。
小玉立即道:“童仔,你不会觉得吃亏吧?”
“不会!不会!”
“你很勤快!不似小娟和小芷,哼!懒鬼!”
小华接道:“算啦!拿人钱财,总得替人消灾呀!”
“我那知道还要轮夜班呀!累死了!”
“你若嫌累,就去小烟那儿快活呀!”
“才不要哩!一天要应付四、五十人,吃不消!”
“那就别发牢骚呀!”
“好啦!好啦!她们也快吃完了,去收餐盒吧!”
“走呀!”
二女立即挑篮离去。
倪安坐在灶前忖道:“好极啦!我在丑时一交班,便可以运出那些银票!小花,你太上路啦!谢啦!”
没多久,远处大门外已经传出车声及蹄声,倪安知道那些姑娘又出去“加班”啦!他便准备倒剩菜饭。
不久,小玉及小华笑嘻嘻的挑餐盒来到倪安身前,立听小玉低声道:“童仔,咱们到外面商量一件事,如何?”
“你吩咐吧!”
“先出去再说!走!”
倪安便跟她们走出侧门。
小玉边倒剩菜边道:“我方才问过她们,她们最快也要到丑中时分才会回来,所以,咱们反而没事啦!格格!”
小华接道:“童仔,你帮我们在此地守到小娟她们来接班,我们两人负责洗餐盒及炊具,如何?”
“没问题!一起洗吧!”
“这………你太吃亏了吧?”
“没关系啦!你们一直很照顾我,我该稍为报答一下呀!”
“谢啦!走!快进去洗吧!”
三人便入内分工合作。
没多久,小玉及小华欣然回房歇息啦!
倪安将餐盒放入锅中蒸薰,却偷听小蓉诸女之鼻息。
不出半个时辰,他熄去柴火溜回房中。
果见榻下四个角落塞着六包银票,他立即以双臂分别挂着及提着它们步入暗道,再悄悄行向右侧墙角。
不久,他已溜到右侧墙角,他运功一默察,便听见远处有步声,而且共有三人散布在三个角落,他便躲入暗道出口处。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只听一个呵欠声,接着,便听见:“老许、老汪,今夜反正没事,我打个盹,帮我照一下呀!”
“好!”
役多久,便传来低鼾声,另外两人亦是向更远处。
倪安正欲掠出,却听一道轻细声音闪来,他立即缩回暗道中。
“刷!”一声,一道黑影已掠墙而入。
倪安一瞧对方的身材,立即传音道:“吾在此!”
说着,他已掠出来。
那道黑影正是那位自称大内统领之中年人,他一见到倪安臂上的六个包袱,立即深深一揖传音道:“兄台真是吾朝之救星。”
“不敢当!阁下潜入此地,有何指教?”
“承你提供线索,已截庄那两人及那封密函,可惜不慎被那两人咬破齿中之毒而亡,特地来请你作妥应变!”
“谢谢!三日内,千杀帮会来袭,那三人已下令其手下暗助千杀帮。”
“谢谢!我明白!千杀帮此次邀了不少人,她们既然已有准备,再加上这批神秘人,届时必有一番激战。”
“当然!”
“当务之急在于观察那三位女子是否已经知道那两人已被咱们所害,以及她们会不会怀疑你!”
“我自有对策!”
“有人托我转告你一句话:‘多保重’!”
“谢谢!你若遇上她,请报个平安!”
“是!我该走啦!”
“你方便离去吗?”
“方便!吾方有三人潜在此地,他们会掩护我!”
“很好!”
“对了!下回若有银票需要外送,我又凑巧没来,你不妨将它们藏在那个假山后,再于墙外石下留书赐知吧!”
“是!”
“我会尽量在每夜此时来此,若有重要事情,请面告!”
“是!”
“谢谢你,我走啦!”
“刷!”一声,那人已提着包袱掠向墙外。
倪安默听他掠到三十余丈外,方始含笑进入暗道。
他刚走到一半,倏见小花自前方岔道闪出,他立即止步。
她朝右侧岔道一指,便自动行去。
倪安边走边忖道:“哇操!麻烦啦!她一定已经发现我的行踪啦!我应该如何向她交代呢?”
他便猛绞脑汁啦!
不久,小花带他进入那间宽敞的室内晾衣场。她徐徐转身,便低声问道:“童仔,我待
你不薄,是吗?”
“是的!”
“那人是谁?”
“那一位?”
“方才带走包袱之人。”
“吾友!”
“贵友?他是何来历?”
“不详!他救过我!”
“他会不会吞了那些银子?”
“他不是那种人!”
“你如何证明?”
“这………他若吞了那些银子,我任你处分!”
“我不是那种人,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受骗而已!”
“他救过我,他即使骗我,我也认啦!”
“别谈他!你可知道冒牌小芷曾在今夜搜过你的房中吗?”
“真的呀?她有否找到那六包银票?”
“蠢蛋!她若发现它们,早就贪走啦!”
“哇操!有理!我真蠢呀!”
“少来!我有时觉得你精得很,你是不是在逗我呀?”
“冤枉!我敢恩将仇报吗?”
“算你有良心!”
“谢谢!”
“你可想知道我如何发现她搜你的房间?”
“渴望极了!”
“我是在暗道中发现她溜入你的房中啦!”
“原来如此!她没找到什么吧?”
“你难道有什么值得她找的吗?”
“有呀!你的情书呀!”
“啊!你没把那封信撕掉呀?糟糕!”
“哇操!安啦!我早就把它烧掉啦!”
她啐句:“讨厌!”立即靠向他。
他毫不犹豫的立即搂住她的酥肩。
“你不再讨厌我啦!”
“我未曾讨厌过你呀!”
“不错!上回是我太急啦!我………”
说着,她突然伸手朝下身抓了五下。
“你怎么啦?”
“没什么?该回房啦!”
说着,她立即低头后退。
他却上前搂住她及印上她的樱唇。
她怔了一下,不由一推。
他却搂得更紧!
她的双臂一伸,亦紧紧的搂住他。
两人已粘成一体。
良久之后,两人才喘呼呼的分开。
她满足的笑了!
“小花,你笑得真美!”
“是吗?”
“是呀!我今天才发现你真美哩!”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该满足啦!”
“什么意思?”
“你日后自然会明白………”
“别卖关子,好吗?”
“不!我绝对不在此时说出,走吧!”
“小花,假小芷已经启疑,我该怎么办?”
“无妨!她只是作预防性的检查而已!她既然没找到什么可疑之事物,她今后便不会刻意防范你!”
“哇操!有理!”
“小蓉对你的印象颇佳,她曾替你美言过,所以,假小芷更放心,你呀!天生的有‘女
人缘’哩!”
“是吗?”
“你心中有数!走吧!”
“不!再吻一次,好吗?”
“贪心鬼!讨厌!”
媚目一闭,她已扬起樱唇。
他便努力的迷她啦!第七章这些马仔可真狠
风和日丽,难得的好天气!
“状元卡拉欧克”六处演唱现场掌声如雷,欢呼连连,逗得没买到入场券的人一直在外叹息顿脚。
所幸,没多久,便有六位“歌王”披红带登上香车快活,这批向隅者便听听“交响曲”过过干瘾!
不过,位于竹林中之庄院却是气氛凝重!
倪安和三十位少女并立在室内晾衣场内,冷艳妇人则满面秋霜的一一打量着她们。
二百五十位陌生男人则以二人为一组在每个房间搜查!
倪安心知“老板”一定是在方才返庄发现那六包银票已经遗失,才会如此“发飚”的展开问供及大搜索。
她方才已经个别问过,倪安一律回答不知道,而且,他也把昨晚的工作情形仔仔细细的交代出来。
经过小蓉、小玉及小华的作证,他派司过关啦!
不过,他仍然必须陪站,因为,尚有人在搜索房间。
冷艳妇人昨天亲自出马去向她的上司解释倪安入庄之事,结果还陪她的上司睡了一觉,
所以,她方才才回来。
她自认今后可以一帆风顺,想不到却发生致命的一击,她在震惊及险些疯狂之情形下,发誓要找出窃贼。
一个时辰之后,那两百五十人先后回来禀报没有重大的收获,立听她尖叫道:“再搜!换组!仔仔细细的搜!”
那群人立即应是离去。
妇人冷冷的道:“招供吧!吾保证不追究责任!”没人吭声!
妇人喝道:“招供吧!别连累大家!招供吧!”
仍是没人招供!
晌午时分,那二百五十人又回来交白卷!
妇人无力的道:“你们下去歇息吧!”
那群人立即应是离去。
妇人叹口气,道:“招供吧!否则,上面一定会派人来查,届时,大家都不好受,别拖累大家,快点招供吧!”
倏听小花道:“报告!”
“小花,你有线索吗?”
“没有!请主人让范童下去作膳!”
“哼!你挺关心他哩!不必!除非那人招供,否则,大家耗下去。我垮,你们也跟着一起垮吧!”
说着,她又恨恨的盯视诸女。
小花突然尖叫道:“招供吧!那位没良心的人快招供吧!我………我已经受不了啦!快招供吧!”
说着,她忍不住猛搔下身。
妇人怔道:“你怎么啦?”
小花一咬牙,道:“花柳病!”
“啊!当真?”
“你该嗅到味道!”
“我………没注意到,你下去吧!”
小花立即低头快步行去。
她明明在假小芷的柜中塞了一束银票欲栽脏。那知,却没有人找出它,所以,她非去瞧瞧不可!
她一走,立听小娟举手道:“禀主人!”
“说!”
“小花会不会含恨干出此事,请主人明察!”
妇人神色一变,立即皱眉不语!
倪安忖道:“哇操!死小娟!有够阴险!小花不知要提前下去干什么?但愿她不会弄巧成拙,反而坑了自己!”
倏听妇人沉声道:“范童!”
“小的在!”
“你跟去瞧瞧!”
“这…………”
小娟立即道:“禀主人,范童不谙武功,反应又慢,又对庄中环境不熟,不宜担任此项工作,可否容小婢前去瞧瞧!”
“你太热心了吧?嗯!”
“小婢只关心主人,别无他意!”
“是吗?你方才为何神色不安?”
“主人天威,小婢紧张!”
“哼!我至今才发现你如此的机伶哩!范童,快去!”
倪安立即应是奔去。
妇人阴声道:“小娟,你过来!”
小娟立即应是行去。
“小玉,你跟去瞧瞧!”
小玉立即应是跟去。
且说倪安离开晾衣屋之后,立即默听妇人有何其他的动作。
所以,他立即听出妇人吩咐小玉来跟踪他,他稍一思忖,立即故意在门外左右张望,佯装在寻找小花。
因为,他若按规定,不准到小花的住处,所以,他有理由不知道小花住在何处,他可以故意在此地东张西望。
小玉见状,也不知所措。
因为,她奉命跟踪他,他若不走,她也不能走呀!
她便停在柱旁。
妇人见状,稍一偏头,便瞧见倪安在门外东张西望,他明白自己找错人了,可是,为了颜面,她拉不下脸来。
她反而故意冷冷的问道:“小娟,是你下手的吧?”
“禀主人,小婢不敢如此做,亦不需要如此做,因为,主人最了解小婢的家世呀!主人,求您明察秋毫呀!”
“哼!我所了解的你,并没有如此伶俐,是不是?”
小娟下跪道:“求主人明察秋毫!”
“哼!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倪安拖至此刻,立即向左奔去,因为,后面只有两排房舍呀!
他刚奔入院中,突然踢到一块石头,立即“砰!”一声跌倒。
他哎唷大叫一声,慌忙爬起来。
小花正在搜查假小芷的衣柜,乍听倪安的“哎唷”叫声,她的脑筋一转,立即爬入暗道匆匆的回房。
倪安一爬起来,立即边挥拍衣裤边奔去。
他故意先沿墙在庄内奔了一大圈,再进入第二排房舍的厅中张望,然后又奔向第三排房舍厅中。
小玉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远处,她明知范童一定找不到小花或者会被小花发现,却不敢声张或是中途离去。
小花一回房,便躲在窗旁偷窥。
没多久,她已经瞧见小玉跟在倪安的身后远处,她暗一冷笑立即脱去衫裙,进入小室沐浴着。
她故意一直冲水,没多久,倪安果然在窗外望了一下子,便立即奔向晾衣屋向妇人报告。
妇人冷冷的道:“你会不会驾车?”
“会!”
“你把剩饭菜送去换回鱼肉菜!”
“是!不过,马车在何处?”
“你方才没瞧见车棚吗?”
“是!瞧见!瞧见!”
“速去速回!”
倪安立即应是奔去。
不久,他奔入车棚,他故意笨手笨脚的套妥马车,便坐上车辕振动缰绳叫道:“马老大,走呀!”
那匹马早已经被训练得十分的乖顺,立即自动碎步前进。
不久,它自动停在厨房侧门外。
倪安一下车。立即迅速的向四周张望。
不久,他匆匆的掀开桶盖。
不久,他已瞧见一个木桶装着馒头及卤鸡,他再向四周一瞧,立即伸手进入桶中迅速的找寻是否有信?
他终于瞧见一封信,立见正面空白,背面封口处却贴着一张薄宣纸,他不敢乱拆,以免拆破宣纸。
他不必拆,因为,他知道信中必是那张记载六件事之信纸。
他只是要印证一下而已!
此时,他已经得证,他立即将信放入原桶中,及开始搬桶上车,没多久,他已经绑牢那个木桶。
他立即驾车驰去。
门口站着一名少女,她显然是妇人的心腹,所以,她没有被唤去问供,她一见到马车,立即挥手示意停车。
倪安立即勒停马车及端坐不动。
少女一跃上车,立即抽出利剑掀盖一一戮入桶中。
倪安明白对方欲查看桶内有否塞藏银票,他不由忖道:“哇操!她不会凑巧的戮中那封信吧?”
那少女戮了一阵子,立即挥手下车。
倪安暗念句:“蚵米豆腐”便驾车缓缓驰去。
他知道今天已经迟到,而且昨天那中年人及少女已经自尽,他不由猜忖对方会不会再派人来。
不久,他已经瞧见中年人及少女站在马车前,车上仍是六个木桶,那两人的容貌仍然没变!
他暗自嘀咕,却神色自若的驰去。
却见那两人也是神色自若。
不久,他已将马车停在那部车旁。
中年人和少女立即上前解开绳索及开始交换木桶。
他们不吭声,倪安也不吭声,因为,他知道林中远处有不少人在监视,他万一说错话,反而麻烦。
不过,他却在搬运途中,瞧见少女的颈部肤色不一致,显然,她若非戴面具,便是经过易容。
显然,他们一定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把中年人和少女失踪之事告诉假小芷三人,所以,他们才派两人扮成这付模样送来鱼肉菜。
他们一定在桶中藏信!
倪安等他们离去之后,故意笨拙的掉转车头驰去。
他一驰近车前,少女便挥手示意他直接进去,他会意的点点头,便直接驾车驰入大门内。
不久,他已停在厨房侧门。
他立即迅速的将六个木桶搬入厨房内。
他一一掀盖寻找,终于在第三个木桶内找到一封信,他朝四周一瞧,立即拆开封口。
“敬陈芳鉴:
老何及小秋昨午失踪至今未返,马车亦一并失踪,祈小心应变,属下若有所获,明午再禀报。
知名不具”
倪安稍一思忖,立即将那封信塞入墙角那一袋米中,准备在今晚交给那位大内统领携回去参考。
他驾车返棚,一见她们尚未离开晾衣屋,他立即行去。
他一入屋,立即向妇人行礼道:“禀主人,已运回鱼肉菜!”
妇人无力的道:“把它们弄干净之后,你就开始准备晚膳吧!”
“是!”
“通知小花去帮忙来!”
倪安立即应是离去。
他刚走近小花的房间,便见她步出门外低声道:“什么事?”
“主人吩咐你帮忙准备晚膳!”
“走吧!”
两人便默默行去。
两人一进入厨房,她便打开泉水边洗菜边低声问道:“把我离开之后,所发生之事情说来听听!”
倪安便仔细的叙述及思忖该不该提起那封信之事。
他尚未说完,却听小花恨恨的道:“死小娟,你居然恶人先告状哩!很好!看我如何的对付你们!”
倪安暗悚道:“哇操!对啦!小娟她们目前一定很担心我会发现那封信,我还是告诉小花,让她替我挡一挡。”
他便继续叙述运回鱼肉菜及发现一封信之事。
“信?在何处?”
倪安立即自米袋中取出那封信。
小花拆阅之后,立即沉思不语!
倪安便问道:“她们一定会问起这封信,怎么办?”
“别告诉她们!”
“这………”
“我相信他们不一定每天都有信件来往,此信若交给她们,她们便会有所防备,我不会让她们如此轻松,哼!”
她将信放入怀中,便低头不语!
倪安想不到她会如此记恨,立即默默洗菜!
“童仔!”
“小花!”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通知贵友干掉那两人?”
“不是!”
“童仔!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担心另有别人涉入此事,若是贵友干了那件事,我比较容易处理!”
倪安岂肯轻易信任她或依赖她,他立即应道:“不是!”
“嗯!此信既然由桶中运入,小娟必然每天利用木桶运出信,我以后可要每晚皆前来搜查木桶。”
倪安忖道:“哇操!有够厉害!有够精!”
“童仔,她们今晚一定会找你,她们说不定把你弄到别处去秘密审问,你一定要死不认帐,懂吗?”
“懂!”
“我会暗中监视她们,你放心!”
“谢谢!”
“你今天应付主人之方式,很令我放心!不过,我担心她们会对你用刑,你可要咬牙苦撑,绝对不许松口!”
“是!”
“主人两度失去钜银,可能会受到处分,说不定会另外换人来主持此地,你可要随时小心喔!”
“是!”
“童仔,我还是带你先离开此地吧!”
“不!改日吧!我不能害你!”
“童仔,听你这句话,我好窝心喔!”
“小花,你待我太好啦!”
“唉!我完全是在复仇而已!我上回当众拉你,结果接连三天被四百余人‘骑’,如今已经染病矣!”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没错!错在我太冲动,她太狠!”
“你该找医生治病。”
“我已经上过药,会慢慢复原的!”
“小花,外面那些男人是谁呀?好凶喔!”
“他们大部分是江洋大盗及黑道人物,有一部分是被宋朝关住的重犯,如今已被重金收买来此地守护。”
“此地如此重要吗?”
“当然!这些女人乃是他们的摇钱树及吸收黑白两道高手之工具,只要人财两得,便可以渡江攻陷宋军。”
“目前攻不破吗?”
“是的!目前有不少武林人物协助宋军在防守,加上长江天险阻隔,又遇上天寒地冻,不适宜出兵。”
“会有黑白两道人物前来此在被吸收吗?”
“有!据我偷窥主人之资料获悉,她们已透过各种方式通知及邀请黑道人物及白道好色之徒前来此地。”
“厉害!她们失去钜银,会影响计划吗?”
“当然会!不过,她们可能会利用四周这批人暗中却持前来此地之好色富商,俾勒索钜银!”
“哇操!高明!厉害!”
“今后可能无法再窃取资料或银票啦!”
“够啦!别弄啦!生命要紧!”
“不错!过了今夜,咱们就找机会溜之大吉吧!”
“好呀!”
两人便默默的开始准备晚膳。
※※※※※※
天黑了!冷艳妇人下令众人不许外出,使出去向上司“自首”。
四周之黑衣人再度加强戒备啦!
诸女默默用膳之后,便各自回房。
由于小烟她们尚未回庄,小蓉便吩咐众女先歇息,可是,倪安一入房,她立即也跟着入房问道:“童仔,累不累?”
“不累!”
“你可真能干!居然独自接回鱼肉菜及作出如此可口的料理。”
“大部分是小花做的啦!”
“你只跟了一次车,便能顺利独自接回鱼肉菜,不赖嘛!”
“没什么啦!我和那位中年人及少女一见面,她们便把鱼肉菜搬过来,双方不需说话,便把事情办妥啦!”
“他们有时会赠送些东西,今天有没有送呢?”
“没有呀?什么东西呀?”
“脂粉之类物品呀。”
“没有!除了鱼肉菜之外,完全没有。”
“会不会被小花愉走啦!”
“不可能!她只捧出一包菜,便一直在洗菜,桶中的鱼肉及大部分的菜完全是我拿出来的呀!”
“小花有没有趁机向你胡来?”
“没有!她一直默默的干活。”
“少接近她,知道吗?”
“知道!”
“你已经累了一天,待会就不必起来啦!趁早歇息吧!”
“是!谢谢!”
小蓉立即默默离去。
倪安暗自冷笑,立即宽衣沐浴。
浴后,他运功一听,邻房却静悄悄!
他凑近壁缝欲瞧,却发现该缝已被土堵住。
他暗自冷笑,立即上榻歇息。
小蓉既然已经先来探口风,假小芷及小娟今晚一定尚会来找他,他说不定会被修理一顿哩!
他必须先养足精神。
他不知道小娟已经带着假小芷由暗道进入小花的房中,此时的小花正在沐浴,根本不知大祸已经临头。
假小芷一爬出榻,立即闪身切入小室中。
小花便似死人般被她挟出来。
她将小花抛给小娟,倏见桌上有一样熟悉的东西,她仔细一瞧,立即瞧出是一封信哩。
她上前拿起信,立即拆阅。
那封信正是倪安取自桶中之密信,她乍见信中所述之恶耗,芳心一阵剧跳,双目立即现出骇芒!
小娟亦已认出那封信乃是她们之密信,她立即大为紧张。
却见假小芷闷哼一声,立即抛出信。
信一出手,她便一个踉舱。
“您………怎么啦?”
“媚………毒………嗯………”
身子一晃,立即向前一仆。
她毕竟修为不弱,立即稳住身。
她徐徐坐下,立即气喘呼呼。
“真………是………媚药?”
“不………错!快!制住我…………”
“这………恕小婢放肆!”
小娟纤掌疾拍,立即制住假小芷的“麻穴”。
“男………男人………快………嗯………”
小娟慌了!
却见假小芷气喘如牛,汗珠亦已渗出她的额头,小娟担心被附近少女听出喘声,立即按住她的“黑甜穴”。
她将小花朝榻下一塞,便将假小芷拉入小室内。
她匆匆爬入暗道,便行向小蓉的房间。
她刚爬出暗道,小蓉已提掌凝视榻下。
她立即上前低声叙述事情始末。
“啊!怎会有此事呢?”
“公主吩咐小婢找男人哩!怎么办?”
“男人?对了!阴阳交合可以破解媚毒。”
“啊!公主乃千金之体,岂可…………”
“先保命!何况公主已经下令,别多言反对!”
“是!可是,到那儿找男人呢?除非………”
“范童!”
“啊!他………他太卑贱了吧?”
“他总比那些江洋大盗强,何况,咱们可以掌握他的生死!”
“好吧!媚毒甚烈,拖不得哩!”
“我知道!你先送公主到古墓,我随后就到!”
小娟立即应是爬入暗道。
小蓉略一思索,突然自柜中取出一个褐瓶,再将一粒红色药丸放入香茗之中予以溶化。
她便端着香茗行向倪安的房中。
不久,她轻敲房门道:“范童!范童!”
“谁呀!”
“是我!小蓉!”
倪安立即穿衣上前开门。
小蓉一入房,立即扣向倪安的左肩。
倪安不便闪避,便骇然僵立着。
她疾制住他的“麻穴”,便扳开他的下颚灌入那杯香茗,然后再挟着他迅速的爬入暗道。
倪安以为她欲带他到别处问供,所以,起初不大在意,可是,当香茗入腹之后,他知道不妙啦!
因为,他的全身已经滚烫!
他已经心猿意马!
他已经胡思乱想啦!
他知道他中了媚毒啦!
不过,他认为她欲利用女色“套牢”他,所以,他不担心会遇害,哇操!就先疯一阵子吧!
他便放松意志。
他喘呼呼啦!
她急忙取巾塞入他的嘴及快步离去。
行行复行行,倪安已经被欲焰冲毁理智的堤防,汗水更是已经湿透他的内外衣裤。
小蓉担心他会推拒及抵挡不住假小芷的发泄,所以,她也让倪安服一粒媚药,她可谓是设想周到。
不久,她已经按下开关进入一个宽敞的墓中,立听小娟道:“公主快熬不住啦!快些!”
两人便迅速的剥光倪安。
她们将倪安放上假小芷的赤裸胴体,立即“穿针引线”,没多久,倪安及假小芷已经开始疯狂发泄。
小娟松口气道:“所幸来得及!吓死我啦!”
“你先去弄死小花,别留下痕迹!”
“是!”
“弄妥之后,你就直接回厨房帮忙!”
“小玉她们若问起你们三人呢?”
“我会先回去交代!走吧!”
“可以让他们单独在此地吗?”
“无妨!此地甚为隐密,他们在一个时辰之内醒不了,咱们必须先去作适当的安排,以免被人怀疑!”
“是!”
她们立即分道扬镖。
※※※※※※
半个时辰之后,小蓉已经赶返古墓,她一见他们两人尚在“拼斗”,她便默默的守在
入口处。
那知,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仍在激斗,小蓉紧张啦!
倏听一阵步声,立见小娟端着一个大瓷杯前来道:“还没结束呀?我替公主送来‘大补液’!”
“放着!上面没事吧?”
“没事!小烟她们用过膳,立即又走了!”
“她们知道失银之事吗?”
“应该已经知道!她们完全没有笑声哩!”
“小花解决了吧?”
“是的!”
“那封信呢?”
“一并化掉啦!”
“会不会是她宰了老何和小秋?”
“有此可能!否则,她不会取信及在信中搞鬼。”
“真该死!”
“我该回去啦!另外一批人可能快要回来啦!”
“好吧!小心些!”
“是!”
小娟一走,小蓉便又瞧向“战场”,只见假小芷已经渐露败象,倪安却是勇猛如昔,她不由暗奇!
因为,他们同样是中了媚毒,除非她所下之毒较重,否则,功力精湛的假小芷应该占上风呀!
除非…………
她心中一动,立即轻按上倪安的“气海穴”。
她立即神色大变!
因为,她已经发现他的“气海穴”真气鼓荡,可见他不但是个“会家子”,而且还有惊人的修为哩!
她忍住惊骇,立即打量他!
不久,她转抚他的脸部及颈部,立即发现他未经易容,她立即思忖当今黑白两道有没有这号人物?
她尚未想出答案,假小芷已经明显的落败,不过,距离泄出媚毒之时尚久,她便匆匆的离去。
不久,她取来一粒毒药,便站在一旁。
此时,假小芷已经溃败,倪安亦见败象。
小蓉便默默等侯!
又过了盏茶时间,假小芷亦已经昏去。
就在倪安欲溃败之际,她便欲将他拉开,那知,她刚弯腰,倪安的右掌倏扬,便已经拍中她的腰际。
她啊了一声,便摔落在一旁。
倪安及时清醒一丝灵智,此时一出击,下身立即疾泄,他在大悚之下,慌忙咬牙及一指戮向自己的“人中”。
他终于紧急刹庄车啦!
却觉“气海穴”真气乱窜,他急忙咬牙催功。
他汗下似雨!
他呼吸混浊。
却听小蓉道:“别胡来!当心会害己害人。”
倪安不敢吭声,以免影响运功。只见他吃力的抱起她,便双腿一蹬,似在坐跷跷板般搂她坐着。
他的双手朝她的背后“命门穴”及脊椎尾一按,立见她全身一颤,她方才全身的哆嗦立即一顿。
小蓉恍然大悟的忖道:“他原来在救她,我险些误事!”
却见假小芷突然全身剧颤不已!
小蓉不由又啊了一声,因为,她觉得不对劲啦!
倪安却吻住假小芷的樱唇,便连吸三口长气。
假小芷立即加速颤抖。
倪安却移开双唇,徐徐吐气!
他的双掌一松,她便向后倒去。
他朝她的腰际一按,便轻轻将她推出。
他清晰的瞧见处子落红,他不由一震。
他一咬牙,双腿一盘,便开始运功。
刹那间,他的额头倏亮,呼吸亦匀称,他便继续运功,小蓉却神色若土,脑海间一片混沌,不知所措。
她只知道她的“老板”失去不少的功力!
偏偏小娟未再出现,她又受制,根本无力挽救。
倪安却顺利的入定啦!
良久之后,小蓉恢复神智,她一见倪安整张脸莹莹泛光,她在大骇之下,急忙望向她的“老板”。
却见她尚在昏睡,小蓉不由暗叹。
倏听倪安沉声道:“咱们该摊牌了吧?”
“你是谁?”
“范童。”
“别瞒我!你必然大有来历!”
“你们神通广大,慢慢去探听吧!你安排这一幕,用意何在?”
“你不说实话,我也不说!”
“你会说!为了她,你会说!”
“你………你要杀她?”
“不错!我要把她‘爱杀’!”
说着,他又趴在她的身上。
“不!不要!她已元气大伤,你别害她!”
“说出你们的来历吧?”
“这………”
“别逼我再摧残她,说!”
“你若是真正的男人,你就不该用这种手段逼人!”
“我只是一位任女人使唤的人,我不配做真正的男人!”说着,他居然真正的展开“爱杀行动”!
“我说!我说!”
他立即停身望向她。
“我们是南宋密探,欲潜入此地刺探消息。”
“有何凭证?”
“没有!不便携来此地!”
“我不信!宋朝重文轻武,积弱多年,致有今日之辱,根本不可能有你们这种密探哩!”
“唉!俗人知错能改,朝廷不该力图振作吗?”
“该!不过,绝对不可能派女人担任密探。”
“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是…………”
“你是谁?”
“七桃郎!”
“啊!你是郎郎!”
“不错!你很惊讶吧?”
“你不是已经失踪一年多,听说你已被仇家围攻致死!”
“嘿嘿!若非如此!我岂能混入此地…………”
“是你盗走那两批钜银?”
“正是!想不到吧!”
“的确想不到!我们一直在监视你,你是如何下手及运走它们?”
“法不传二耳,嘿嘿!”
“小花是你的助手!”
“不是!我一向独来独往!”
“你为何还留在此地?”
“我原本要在今晚离去,却被你安排这段良缘!”说着,他又愉快的进行“爱杀行动”。
“停!求你别害她!”
“求?她是你的什么人?”
“这…………”
“说!吾七桃郎罕有如此佳的耐性哩!”
“唉!好吧!不过,你可否保密?”
“保密?也不让她知道吗?”
“是的!”
“姑娘,贵属真是忠心耿耿呀!”
倏见假小芷睁眼冷冷的道:“滚开!”
“太狠了吧!一夜夫妻百日恩哩!”
“住口!”
“小声些!此地不安全哩!”
“你…………”
小蓉立道:“恕小婢保护不力!”
“哼!你怎会找他来此?”
“恕小婢在情急之下,妄作此决定!小婢原本欲在事后以‘蚀心丸’制他,那知,却反被他所制!”
“哼!你真的是七桃郎吗?”
“如假包换!”
“你太年青了吧?七桃郎已成名五年啦!”
“嘿嘿!小蓉,你向她报告她流失功力之经过吧!”
“什么?我的功力已失?”
“嘿嘿!放心!它们尚有一部分在玉体中!”
“你………好狠!”
“嘿嘿!彼此!彼此!”
“你是仗恃采补驻颜?”
“你真聪明!”
“听说你四处流浪,拈花惹草,是吗?”
“你真是消息灵通!”
“滚开!”
“不要!”
“你…………”
“你们是何来历?为何潜伏此地?你若能说得令我‘同情’,我说不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必!”
“当真?别后悔喔!”
“这…………”
“嘿嘿!面对现实吧!失者已逝,何必后悔?”
“我………小蓉,你说吧!”
“是!阁下请暂时离开吧!”
“不!吾七桃郎玩遍南北佳丽,却未遇上如此健美的姑娘,反正时间充裕,我可以好好玩玩!”
说着,他便又开始活动!
“不!不许你再污辱公主!”
“公主?那来的公主,是公公在煮菜吧!”
立听假小芷叱道:“住口………”
“嘿嘿!叫呀!叫大声些呀!把她们全部叫来欣赏呀!”
“你………你还不停止!”
“大丈夫说不停就不停!小蓉,言归正传吧!”
“这………请暂停!”
“不行!快说!否则,我连你也一起玩!”
“我愿意承受!”
“当真?”
“不错!”
“好!我记住了!下回再玩!”
“不!我愿意在此时代替公主。”
“不行!我正在兴头上,岂可换人,说!”
“好吧!你去过大漠吗?”
“喔!你们是元人呀?怪不得公主的肤色较黑!”
“啊!你怎知道?”
“嘿嘿!我欣赏过公主染色呀!”
假小芷张口欲叱,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倪安一听她们是一直欲侵略中原的元人,心中一火大,便决心要好好的玩她一次及澈底的羞辱她。
“公主,你的染色动作好迷人喔!”
“你!无耻!”
“无齿?黑白讲!瞧!”
说着,他立即裂嘴露出两排牙齿。
她气得立即咬牙闭目。
他却突然展开惊天动地般攻击,因为,他不甘心同胞被异族凌虐,他一定要好好的凌辱眼前这个骄傲女人。
因为,她在元人中一定有尊贵的身份,修理她一人,远胜过修理其他之人,他难得遇上这种机会,岂肯放去。
她却倔强的一直咬牙不吭声!
他当然不服气的欲征服她啦!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战”,可是主控权完全落在倪安的手中,小蓉及假小芷根本无权反对及制止。
小蓉更是忧心如焚,因为,她担心时间再拖下去,一定会被其余的人怀疑,届时,她们就前功尽弃啦!
倪安表面上嗜色如命的发泄着,事实上,他在思忖如何对付她们三人或者如何与她们相处?
他知道她们是另外一路人马,可是,他想不到她们会是他最痛恨的异族,而且,她们显然有侵略中原之野心。
所幸他目前暂时掌握主控权,他一定要全盘考虑一番!
他当然知道不宜再拖延!
他也知道眼前这两人皆是精得要命及狡猾得要死,她们日后不知会视他为友?或为敌?实难预卜!
他疾忖不久,倏地起身着衣。
不久,他拍开小蓉的穴道,迳自返房。
第八章吃人居然不吐骨
倪安刚从暗道爬入房中,便听见厨房传来炒菜声,他立即匆匆沐浴,再穿上衣裤行向厨房。
小娟瞥了他一眼,立即道:“童仔,拿盘子来!”
倪安立即拿来盘子。
她盛了一盘菜,趁着递给他之际,轻轻点头及微微一笑,倪安立即明白“平安无事”,他立即也微微一笑表示了解。
他将那盘菜放在桌上,便走到小华身边协助她装盛餐盒。
小华低声道:“童仔,你到那儿去啦?忙死啦!”
“失礼!失礼!我可能因为白天太紧张又太忙碌,一直在腹疼,偏偏又拉………拉不出什么东西,只好一直蹲着。”
“真的呀?吃药了吗?”
“小蓉的药颇为有效哩!现在好多啦!”
“那就好!你可别再生病,否则,我们一定会忙惨啦!”
“我会注意!谢谢!”
没多久,诸女已经挑篮离去,却见小蓉走到倪安身旁低声道:“今后是敌?是友?全听你的一句话。”
“当真?”
“不错!”
“你能代表她吗?”
“能!”
“友!”
小蓉立即点头离去。
倪安边洗锅边忖道:“哇操!她们打算来软的呀?好!我就看你们如何出招?我反而可以混水摸鱼一番!”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和诸女各自回房。
他一踏入房中,便瞧见假小芷已经盘坐在榻上,他立即不慌不忙的上前坐在榻沿默默的望着她。
却听她沉声道:“你何时离开此地?”
“过些时日吧!”
“你已经人财两得,该满足啦!”
“人?你死心塌地跟我啦?”
“休想!”
“既然如此!你怎可说我是人财两得呢?”
“你别嘻皮笑脸,你若想继续留在此地,你就必须跟我们合作,否则,别怪我会不择手段的毁了你!”
“遵命!”
“你仍然似以前那样工作,尤其要注意接运木桶!”
“是!”
“目前,我很恨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让我改变恨意。”
“在下愿意全力以赴,请吩咐!”
“那些银票在何处?”
“运走啦!”
“能追回来吗?”
“不能!”
“你究竟在为谁工作?”
“为我自己呀!”
“我怀疑你在为南宋工作!”
“哈哈!他们值得我效劳吗?我险些被南宋的‘条子’逮入死牢哩!我尚未和他们算这笔老帐哩!”
“少来这套障眼法,说实话!”
“值此乱世,我正好可以混水摸鱼,我不会支持任何一方。”
“当真?”
“信不信由你!”
“好!我暂时相信你!”
“谢啦!”
“你可知千杀帮即将来袭?”
“后天晚上吧?”
“不错!你有何打算?”
“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去拼,我睡大头觉!”
“不行!你必须杀一人!”
“杀人?你找错人啦!我不是杀手!”
“少胡扯!你若想争取我的好感!就必须杀此人!”
“杀谁呀?”
“麻公!”
“什么?你要我去送死呀?三岁稚儿一听见麻公二字,立即不敢哭,你叫我去杀他,分明是要利用他杀我呀!”
“我不管!你非拼不可!”
“这………好啦!他在何处?”
“届时,我自然会带你去杀他!”
“他就在庄外?”
她道句:“不错!”立即起身。
他突然搂住她的双肩,就欲搂她入怀。
她一瞪凤眼,冷叱道:“放肆,放手!”
“不放!你欲害死我,我非先捞本不可!”
说着,他已印上她的双唇。
她一闭上双唇,冷漠的任他吻着。
他道句:“没意思!”立即退开。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便下榻离去。
不久,她已经上榻。不过,她却辗转难眠,显然,失身之创痕一直令她恨、怒、悔、骇………复杂不堪!
良久之后,她方始迷迷糊糊的睡去。
倪安立即在黑漆漆的房中摊纸书道:
“一、庄中三女乃是元人,意图混水摸鱼。
二、午后仍有中年人及少女前来接运剩菜饭及告知原先中年人及少女已经失踪之时,吾将随时具报他们的活动。
三、元女吩咐我搏杀麻公,以试探我之修为及诚意,吾已经决定利用她们削弱金兵之爪牙,谨此报备。
四、此地庄主可能会挨罚或更换,今后情势可能会较复杂及艰困,祈你们小心行动,以免泄迹。”
他将信纸朝桌上一放,便在椅上调息。
没多久,他利用破晓时分,将信送到墙外及取回一封信,立见娟秀的字迹在一张宣纸上
写道:
“一、铭谢君惠赠钜银。
二、庄中可能即将发生剧变,多珍重!
三、襄阳吴俊明已派六人抵达本城,显然欲暗访‘泥土’行迹。
知名不具。”
倪安轻抚信纸,回忆着公主的一言一语。
不久,厨房有人在引燃灶火,倪安撕碎信纸,再吞入腹中,立即穿上衣靴默默的离房啦。
不久,假小芷六女已经和他在忙着准备早膳。
他偷偷注意假小芷好一阵子,终于发现她的行动间不大自然,显然,她昨夜之失身已带来不小的创伤。
他不敢心软,他立即想到金兵凶残杀人之情景。
不久,小娟她们五人挑着餐盒离去,小蓉和假小芷一入座,立听小蓉道:“童仔,过来用膳吧!”
倪安立即应是入座。
他仍然似以前般守本份的低头用膳。假小芷及小蓉却瞧得悔恨交加,因为,他实在扮得太逼真啦!
若非小蓉逼出他的武功,她们根本不相信他是位高手。
她们若知道他便是“超级杀手”“泥土”,她们不吓死才怪。
不久,小玉五人已经回来用膳,立听小华低声道:“主人垮啦!”
小玉立即问道:“真的呀?谁来接主人呢?”
“你一定想不到!”
“一定派虎姑婆来整顿!”
“不对!”
“谁嘛!是你吗?”
“格格!我那有这种能耐,是小烟啦!”
倪安立即暗喜道:“哇操!真赞!我有靠山啦!”
不过,他仍然低头用膳。
诸女却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因为,谁也想不到小烟会升这么快呀!
小玉立即道:“小华,你听谁说的?”
“小烟亲自告诉我啦!”
“当真?你的面子如此大吗?”
“你若不信,她待会便会来此地。”
“这………她一定要来整人,她对咱们的毛病掌握的一清二楚,我们往后绝对不好混啦!”
小华摇头道:“安啦!小烟挺客气的哩!她还请我今后多帮忙哩!”
“她是笑面虎啦!”
“才不是哩!”
倏听小蓉道:“用膳吧!”
二女立即低头用膳。
没多久,果见小烟和两名少女匆匆行来,小华立即低声道:“小烟来啦!小蓉,咱们要不要一起迎接呢?”
小蓉立即点头道:“大家起来吧!”
却见小烟一入厅,便挥手道:“你们忙吧!我待会再来。”说着,她已经和二女匆匆的直接由厅中朝后行去。
小蓉三女猜忖必然有人向小烟报告小花失踪之事,所以,小烟才会匆匆的前去查看,小蓉三女不由互视一眼。
倏见假小芷瞄向那堆柴木,便望向小蓉。
小蓉忖道:“木?墓!哎呀!糟糕,我昨夜急于送公主返屋,根本没有清理现场,若让小烟发现…………”
她立即道:“小娟,我上个茅房!”
说着,她便迳自离去。
她回房取走两套旧衫裙,一进入暗道,立即匆匆走向古墓。
她尚未进入古墓,便嗅到一阵血腥味,她一打开古墓之入口,血腥味道更是刺鼻难闻极了!
她明白这些血腥味包括公主之处子落红、汗味及公主和倪安所共同酿造生产的秽物之腥味。
她立即打开土墓的另一道出口,希望能够快点散去血腥味道。
她匆匆擦拭地上之血腥及秽物之后,一闻血腥味道仍浓,她立即关上出口及匆匆拿着脏衣裙返房。
她立即进入房中沐浴及冲洗脏衫裙。
她苦思应变之策。
小烟若欲在此时追寻小花,一定会进入暗道,她们一进入暗道,一定会闻到血腥味及进而找到古墓内。
届时,倪安一定会被怀疑…………
她思忖至此,突然有了主意。
她立即边穿上衫裙边思忖对策。
不久,她听见小娟吆喝诸女赴姑娘们的房中收回餐盒,她心知倪安会独自在厨房,她立即匆匆走向厨房。
她一进入厨房,果然看见倪安独自在洗锅,她立即上前低声道:“听着!有一件麻烦事必须告诉你!”
“真的吗?你们大王要找我算帐啊?”
“别开玩笑!小烟若发现古墓之风流味道,怎么办?”
“什么风流味道?”
“别吊儿郎当!方才已经去拭净血迹及秽迹,不过,那种味道一时散发不掉,一定会被小烟嗅出的!”
“嗅出就嗅出,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免费招待她多嗅一阵子。”
“唉!别逗我啦!小玉她们即将回来,我就直言吧!小花陷害公主中了媚毒,所以,我才以媚毒让你替公主解毒。”
“小花已被小娟宰掉及化成血水,小烟目前便是在小花房中研判小花是死?还是逃亡?
她迟早会进入暗道找人。”
“暗道中已留下异味,小烟必然会循味找到古墓,目前庄中只有你是男人,他必然会认为是你在玩女人。”
倪安摇头道:“别唬我!古墓位于庄外,四周有数百名男人,他们可能带女人进入古墓玩哩!”
“当然有此可能!不过,那座古墓的出入口,甚为隐密,而且若搜查墓外之足迹,便会发现没有外人入墓。”
“哇操!你咬定我啦?”
“我不是有意咬定你,小烟精得很,她肯推荐你入庄,必然多少对你有意思,她若误会你,你该怎么办?”
“我若一口否认呢?”
“这………”
“你咬不住我吧?”
“唉!你为何一直站在敌对立场思考问题呢?”
“我敢放心的跟你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这………我待你不薄呀!”
“那是以前呀!如今我已是你们公主的切身之痛,你是她的手下,你会为了袒护我而背叛公主吗?”
“这………你可否先听听我的对策?”
“说吧!”
“你被小花挟持到古墓干下那种事。”
“这………如何血味呢?”
“她对你拳打脚踢呀!”
“哇操!你要趁机‘海扁’我呀!”
“不得不如此!”
“我不干!”
“这………你是聪明人,别自误误人!”
“这………除非…………”
“怎样?”
“吩咐你们公主热情的吻我一下。”
“这………别拖延时间啦!拜托!”
“我不管!我在房中等她!”
说着,他立即返房。
他一回房,便默道:“小花,你不该粗心的留下那封信,更不该害人害己,我可真被你坑得伤透脑筋啦!”
他便思忖有否更妥当的对策。
不久,假小芷已经独自推门而入,只见她妩媚一笑,双臂一张,立即上前搂住他及自动送上樱唇。
她用力的吸吮着。
他当然不客气的搂吻啦!
良久之后,她冷冷的问道:“你满意了吧?”
“我………你好似朝热炭中泼冷水哩!”
她倏地按住他的“命门穴”沉声道:“不准运功!”
“你要‘海扁’我?”
“不错!别运功!否则,你必会自讨苦吃!”
“好吧!”
她倏地双掌轻按及右脚踢、踹,倪安的胸、背、臂及双腿立即“统统有奖”的各挨了数下,不过,却未制造出嗓音。
她拂袖一瞧他的右臂已留下淤痕,她立即沉声道:“速更衣!不准运功,否则,这些淤痕必会消失!”
“谢谢夫人…………”
她一瞪凤目,扬掌欲拍向他的右颊。
他立即笑嘻嘻的道:“请!打是情,骂是爱,夫人请呀!”
她恨恨的收掌,立即离去。
他边更衣边暗笑道:“妈的!你想和我斗,还早啦!我的双颊若突然有掌痕,小玉她们铁定会奇怪,哼!”
他更妥衣裤,便进入厨房和小娟一起洗餐盒。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小烟和那两位少女已经进入厨房,小蓉立即喝道:“动作暂停!恭迎新主人!”
众人立即起身望向小烟。
小烟苦笑道:“这是一份苦事!诸位一定明白原因,希望大家多加合作,否则,我一下台,上面可能会派虎姑婆来哩!”
诸女立即应是。
“范童,你过来一下单”
说着,她便走向倪安的房中。
倪安跟着她入房之后,她立即苦笑道:“童仔,你一定会暗中骂我吧?我不该带你来此地哩!”
“不会呀!我过得很好呀!”
“这块是非之地,没有带给你困扰吗?”
“这………倒有一件麻烦事?”
“什么事?”
“我………该不该说呢?”
“你放心的说吧!我可以作主!”
“我真………我被小花………”
“啊!小花对你怎样?她真………她难道玩了你啦?”
倪安立即掀衣露出胸背及双臂双腿的淤痕,再低下头道:“我抵抗不了!我对不起你!”
“可恶的小花,她去何处呢?”
“她走了!”
“可恶!你为何不早点说呢?”
“我不知该向谁说呀?我只有自认倒楣啦!”
“真可恶!她有没有留话?”
“留话?有!她说她一定要回来算帐!她说她有十包银票,可以收买一千名杀手来血洗此地。”
“什么?十包银票?”
“是的!”
“贱人!原来是她盗走的!可恶!她走多久啦?”
“昨晚子时吧。”
她匆匆取出一个瓷瓶道:“你日服三次,每次服一粒!别忘了!”说着,她立即匆匆的离去。
倪安偷笑啦!
他打开瓶塞,立即嗅到清香的药味,他不客气的服下一粒药丸,然后把那瓶药放在枕下。
立见小蓉闪入房中道:“你和小烟谈些什么?”
倪安立即据实报告。
“你怎知有十包银票?”
“十者,死也!屎也!吾瞎扯也!”
“你………真会坑人,快准备运走剩菜饭吧!”
“遵命!拜托你一件事,如何?”
“说吧!”
“我方才的表现,如何?”
“及格!”
“可否通知公主来见我?”
“我会转达,见不见,是她的事!”
“谢啦!”
他便笑嘻嘻的离房。
他一走出侧门,便瞧见小娟已经在捆绑车上的六个木桶,他朝她一笑,立即上去坐在车辕的左侧。
不久,小娟已经驾车行向大门。
“小娟……………”
“别多言!小心!有人去监视!”
倪安便端坐不语!
不久,马车已接近大门,立见一名少女挥臂道:“下车!”
倪安便跟着小娟下车。
立见两名少女各走到倪安及小娟身前,立即由头发一直按摸下来,甚至连小娟的私处也按摸着。
倪安正在尴尬之际,少女却直接由腰部摸向他的双腿。
他不由松口气。
“脱靴!”
两人立即脱靴。
二女瞧过靴,便上车掀盖挥剑采视桶内之物。
良久之后,二女方始放行!
没多久,倪安便瞧见中年人和少女站在车前,车上亦有六个木桶,不过,却有四名男人在搜查桶内之物。
小娟的呼吸立即急促啦!
因为,她担心会被搜出桶内之信呀!
不久,四位男人已经下车入林。
小娟松口气,便和倪安搬桶到那部车。
却见少女弯腰搬桶,一条鸡心项链便溜出来摇晃着。
少女将它塞入衣内,方始搬桶。
不久,两部车已经各自扬鞭。
由于已有四位男人检查过送进来之鱼肉菜,马车一接近大门,右侧那位少女便挥手示意他们入内。
小娟便从容驾车入庄。
马车一停在厨房侧门,她立即跃去开门及向内一瞧。
小玉诸女已经回房歇息,此时的厨房空无一人,小娟一回头,便瞧见倪安已经自动在解绳。
她上车与他抬下一个木桶,便低声道:“注意桶中之信。”
“你自己找!我来搬吧!”
说着,他立即自己出去抱入木桶。
小娟果真倒出桶中之物,仔细的找信。
不久,她已经找这六桶物品,却未瞧见信,她暗暗道句:“奇怪!”立即搬桶出去及将马车驾回棚中。
倪安自己也在奇怪对方今日为何没有送信来,因为,公主吩咐他们昨天去拦截银票,他们一定扑空,他们一定会来信询问呀!
他边忖边清洗,不久,他瞧见六只卤鸡,他立即连想到少女的那条鸡心项链,他不由暗道:“哇操!他们会把信藏在鸡心吗?”
他立即打开一包包荷叶,瞧着叶中的香喷喷卤鸡。
他果真在一只鸡的肚内找出一封信,他笑了!
他立即将信塞入袋中。
他放妥六只鸡,立即继续洗菜。
却见小娟又走来,而且立即翻找着。
他抽出那封信,道:“你在找它呀?”
“啊!快给我!”
“不行!”
“你……………”
“听着!叫你们公主自己来取信,这些菜、肉偏劳你啦!”
说着,他立即含笑离去。
小娟只好匆匆的抢先行去。
倪安一入房,便瞧见假小芷自榻下爬出,他将信一扬,立即张开双臂,一凑双唇,表示需要香吻!
假小芷立即上前搂吻着。
他揩油良久,方始将信交给她及进入内室洗脸。
他一出来,她已经瞧过信,立听她问道:“你如何找出此信?”
“再香一下,好吗?”
“你………太过分了吧?”
“合理啦!来吧!”
她只好再度献吻!
他又揩油良久,低声道:“你对我的印象,是否好一些些啦!”
“更恨你!”
“你好狠心喔!”
“少废话!说!”
“它藏在鸡肚,你没嗅到卤香吗?”
她立即转身爬入榻下。
他微微一笑,立即上榻调息。
※※※※※※
子初时分,倪安躲在被中瞧信,立见娟秀字迹道:
“君所提供之元女情资,甚具价值,已转请有关方面注意大漠方面元人之动态,在此先行致谢。”
今日城中已多涌入四百余人,其中不乏江湖人物,判系元女所徵调来之人手以及千杀帮必甚激烈。
“君在搏杀‘麻公’之际,宜多小心,此人之武功及心计皆超人一等,不可不慎。”
“另有一事本拟暂时隐瞒,经过再三思考,妾决定告诉你,望你别因而激动或有所牵挂,致误事危身。”
“妾已明珠暗结,妾不拟让人知道此事,妾会安全生下孩子。”
倪安全身轻颤啦!
他太过于惊喜啦!
他接连瞧了三次,方始将信撕碎及吞下。
他乐得睡不着觉,干脆起来调息。
不久,他神清气朗了。
他倏地听见榻下暗道中传出鼻息,他立即暗悚。
他又继续默察一个时辰,倏听远处暗道传来缓慢轻细的步声,而且是逐渐的行向他的榻下暗道。
不久,立听轻细声音道:“没事!交给你啦!”
“好!你走吧!”
那两道声音皆是女音,不久,果然传出远去的步声,倪安心知自己已经被盯住了,他立即装出匀称的睡着。
不久,他已经入睡啦!
※※※※※※
翌日早晨,他一进入厨房,假小芷便走到他的身边及故意侧脸传音道:“你昨晚是否有
发现异状?”
倪安传音道:“有两名少女轮流在暗道盯我。”
她略一颔首,立即引燃灶火。
倪安暗佩她的反应灵敏,便来回的协助诸女。
不久,一位少女入内道:“范童,主人要见你,跟我来!”
倪安立即快步行去。
没多久,他已经跟着那位少女进入第二排房舍右侧的房外,立见少女轻敲房门一下,道:“禀主人,范童到!”
“你下去吧!”
“是!”
“范童,进来!”
范童立即应是入内。
房中坐着小烟及一位陌生妇人,范童立即欠身道:“参见主人!”
“免礼!你再重述小花挟你入墓之经过及她临去时所说之话,记住!据实说!不得造假!”
倪安立即猜忖这位妇人是小烟的上司或上司派来之人,他立即似“录音机”般把那段话重述一遍。
妇人突然问道:“十包银票,你没听错或记错吗?”
“没错!”
妇人立即点头不语。
小烟沉声道:“范童,不准你出入暗道,知道吗?”
“知道!”
“下去吧!”
倪安立即应是退去。
不久,他已经回到厨房,他一见诸女皆在忙碌,不过,小娟却瞥他一眼,他立即走到她的灶前添加一块柴。
小娟似乎没有因为昨天被倪安“处罚”洗鱼肉菜而不快。立见她含笑问道:“童仔,主人是不是要调你走呀?”
“调去那儿?”
“调去侍候她呀!”
“不是啦!她昨天问我一件事,方才又当着一位妇人之面前问那件事,我一说完,她就吩咐我回来啦!”
立听小玉问道:“是不是小花之事呀?”
“你………你怎知此事?”
“格格!主人已告诉小华啦!童仔,你别难过!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说着,她便格格笑个不停。
倪安便低头不语!
小华问道:“童仔,说呀!你是否被小花‘开苞’啦?”
倪安低头沙哑的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此事,请别逼我!”
哇操!好一付无奈模样!
小华忙道:“童仔,你别以为我在取笑你。你不知道小花曾经被数百个男人玩过,她已经有病,我担心她会把病传染给你呀!”
小玉忙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啦!”
倪安道句:“谢谢!”立即一一上前握住她们的柔荑。
他深深的瞧着她们道:“主人已经赐我一瓶药,我很感激你们和主人的关心!谢谢!我只能以努力工作来报答你们!”
他秀这一段,顿时使小玉及小华感动万分!
除了小娟、假小芷外之另外两位少女亦为之动容!
假小芷忖道:“他的心机太深沉了!他太可怕了!我能控制他吗?我会不会反而被他吞噬呢?我该放弃他吗?”
她便默默的低头干活。
小玉轻扭倪安的手掌道:“童仔,把那件事忘掉,好不好?”
“我………尽量!”
“我…真……我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话?不过,童仔,我支持你,今后若有任何事,直接来找我吧!”
“好!谢谢!”
小华道:“童仔,我也支持你!”
“谢谢!谢谢!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待我很好,可惜,我一直很笨,以致于无法多帮你们做一些事!”
小娟上前道:“童仔,你别如此说!我比不上你的一半哩!”
倪安忙握住她的双手道:“你别如此说!我虽然只和你搬运两次剩菜饭,我却知道你是
一位很能干的女孩!”
她的双腕腕脉倏地强力震颤数下,方始笑道:“大家皆很能干!”
说着,她已抽回双手。
倪安暗乐道:“很好!你这座冰山终于开始溶化啦!”
※※※※※※
午后未初时分,状元“卡拉欧克”的六处演唱屋中掌声连连及喝声不断,显然现场一定热闹,香艳动人!
近千名无法入场之人则围在十八部密篷马车附近,他们在“恭听”“歌王”及“香车美人”的“青春交响曲”!
倏见东侧一部马车中传出少女的叫声,那叫声只叫了半拍,便立即打住,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车中的“青春交响曲”立即停止!
那部马车四周之“听众”不由一怔!
却听另外十七部马车中不停的传出啊声!
“听众”们不由一怔!
坐在车辕弹琴的少女立即以琴挑开珠帘。
立见一具具赤裸裸的少女疾自车厢中掷出。
听众们立即争相欲睹“春光”。
少女们分别收琴下退或挥琴扫开尸体,再后退。
站在车旁排队等侯的其余“歌王”倏地疾攻向少女,事出突然,立即有三名少女被劈得踉跄连退。
听众们见状,又瞧见僵直的裸女尸体,他们立即知道出事了,于是,他们纷纷奔离现场。
立见六条修竹通道内疾掠出上百名大汉,他们的打扮不一样,不过,他们却一致的扑向那些假“歌王”。
倏见刚奔退的“听众”之中,疾掠来二百余人,他们分别自怀中及袖中抽出兵刃,立即攻来。
现场立即大混战!
不久,十八名假歌王已经穿妥衣衫自车中掠出,他们各自扑向一名少女,立即不客气的攻击。
一名少女立即长啸示警。
其余的少女亦纷纷引啸示警。
此时,六处演唱屋内,突然各从四面八方掠出百余人,他们一抽出兵刃,立即疾扑向中央演唱台。
此时,每个演唱台上面原本皆有四名少女在伴奏,四名半裸少女在随歌大跳艳舞,更有一名男人在大吼大唱。
她们乍见此景,两名持琴少女立即各自掠向两侧台沿,只见她们朝琴腹一拍,便各射出十余支细针。
那些细针皆是蓝汪汪,显然已经淬过剧毒,立见六名大汉中针惨叫坠倒在人群中打滚啦。
另外六名少女趁机爬入台下各自取出一把长剑,立即以三人为一组出招迎击那些男人的攻击。
两名持琴少女频频拍击琴腹,一批批的毒针立即毫不留情的吞噬着扑过来之人命。
没多久,她们已经全力收拾了四、五十条人命,不过,她们的毒针已经用完,立见她们各喝一声,便疾掠向附近之少女。
三名少女立即全力向外攻去。
不久,附近之包围圈便已经被突破。
持琴少女立即趁隙疾掠向三位少女。
没多久,她们八人已经结成两个防守圈。
那群大汉立即猛攻狠打不已!
现场的“猪哥歌王”及“观众”们乍见这种混乱、凶残、恐怖的厮杀情景,立即纷纷逃向那两扇红门。
尤其两位持琴少女利用毒针伤人,当然亦会有不少的观众挨了“流弹”或者被那些负伤大汉撞倒或误伤。
所以,大家拼命的跑!
他们在后侮自己为何要一大早就来抢前面之座位,搞得此时好似置身于地狱般紧张及恐怖。
大家便纷纷挤向那两扇红门。
门虽大,却一时容纳不了千余人之通行,大家越急着逃出去,反而越出不去,现场立即推挤喊叫不已!
这一切情景,只能以一个“乱”字来形容!
而且是屋内及屋外一起“乱”!
欢呼声已变成惊呼声!
掌声已变成掌风撞击或兵刃交击声。
此外尚有“啊………”惨叫声!
哇操!风云变色,六处销魂屋已成为追魂屋啦!
若依目前之战况,这群男人已占上风,尤其是屋外之男人更已经掌握住主控权及正在追杀不已!
终于,一名少女发出求救信号啦!
尖厉的“毕………”竹哨声已经在空中爆发出来啦!
此时的倪安正在房中调息,他倏听见远处空中的“毕………”竹哨声,立即收功及默听
假小芷的动静。
立听她悄悄启门及闪到他的房外。
他的右掌虚空一拂,门栓便自动滑开。
假小芷一闪入房中,立即到榻前低声道:“准备动手!”
“麻公在何处?”
“小烟房中,他即将率人在四周防守及派人驰援‘卡拉欧克’,他可能仍然在庄门外左
侧林中,你认识他吗?”
“认识。”
“准备动手吧!”
“先小人后君子,我若宰了麻公,有何奖励?”
“哼!少胡说八道!”
“我是正经的呀!”
“我会吩咐小娟侍候你!”
“不要!我若要小娟这种货色,何须你之协助!”
“你太狂啦!”
“别生气!我自行提个建议吧!我若携回麻公的首级,你再到古墓中陪我一下,好不好呢?”
“住口!你把我当作那种女人啦?”
“别生气啦!小心气老啦!”
“住口!你去不去?”
倏听庄中传出竹哨声,假小芷神色一急,便催问道:“快去!”
“不要!除非你答应!”
“我………好吧!”
“当真?”
“不错!”
“你若黄牛,别怪我逼你喔!”
她冷哼一声,立即闪出房外。
倪安含笑道:“妈的!小妞,你想和我斗,还早啦!我是趁火打劫的‘权威’,混水摸鱼的‘专家’啦!”
他便坐在椅上默听着。
立听竹林远处传来拼斗声及惨叫声,倪安立即明白麻公所派去驰援之人已经遭到外人拦截啦!
立听大门口左侧竹林中传出一声厉啸道:“麻公在此!杀志!”
立即传出一阵杀声。
倏听一人疾掠入墙,倪安立即闪到窗旁瞧去。
倏见一个纸团疾射而入,那人立即又掠出墙外。
倪安一接住纸团,立即拆阅。
“衣剑在老地方。”
倪安微微一笑,边吞纸团边忖道:“我没料错!他们果真已经替我备妥修理麻公之物品,哇操!真赞!”
却见诸女纷纷疾掠向院中据点,她们一站妥,立即提剑戒备。
小蓉和假小芷一进入倪安的房中,立听小蓉低声道:“小烟吩咐你躲在暗道中,你就趁机去办事吧!”
倪安立即望向假小芷,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假小芷冷泠的道:“你别管!快去吧!”
“别急嘛!”
小蓉催道:“你多拖延一刻,麻公不知会多杀死多少人!你把他杀了之后,不必携首级回来,以免添麻烦!”
“是!”
“你需要面具或剑否?”
“免啦!我走啦!”
说着,他立即爬入榻下暗道。
他朝两侧通道一瞧,立即缓步悄行,以免惊动上面之人。
不久,他已经接近右侧墙角,他心知上面一定有“马仔”在防守,所以,他便直接再继续前行。
他立即听见上方有不少人在纵跃拼斗。
他一直走到没听见拼斗声,方始准备离开暗道。
他曾经跟小花出入冷艳妇人房中,所以,他便仔细的张望,没多久,他已经按下一块小凸石,立见上方微亮。
他轻轻推开上方那块大石,立即跃出。
赫见他已置身于竹林旁之山洞中,他立即将大石放回原处,再溜到洞口悄悄打量远处的拼斗情形。
只见林中有一批黑衣人被三百余名年纪不一,打扮不同之人围攻,地上则已经有三、四十具尸体。
他若欲去古墙外取衣剑,必须经过拼斗现场,而且必须躲过庄中少女之监视,他立即打算“就地取材”。
他朝那些尸体打量一眼,立即掠到一具青衫中年人之尸旁。
他一挟起尸体,立即掠回洞中。
他一剥下青衫裤,立即直接穿上。
他朝怀中一摸,便摸出两张人皮面具,他暗暗一乐,立即带上面具。
他将尸体挟到别处,顺手拾起一剑,立即边走边舞剑。
不久,他已经接近拼斗现场,他一见他们皆舍生忘死的在拼斗,他不由暗笑道:“拼吧!”
他便沿着外围行去。
没多久,他已经走到他和小娟出来接运鱼肉菜之外,却见三十余名黑衣人已经被二百余人冲散,正被围攻屠宰着关系
他不由忖道:“哇操!千杀帮和元人走狗可真凶悍哩!我若再杀死麻公,小烟她们恐怕会抵抗不了哩!这…………”
他稍一思索,立即想到一个“怪计”。
他便默默行去。
沿途之中,处处皆有人在火拼,他左闪右避的前行不久,便瞧见一位麻面老人被二名老人及一位中年人围攻。
他虽然以一敌三,却进退自如的挥舞着一根狼牙棒,显然,那三人仍然奈何不了他,可见,他的确名不虚传。
不过,在麻公附近的百余名黑衣人却被三百余人围攻,而且已经被攻得守多攻少,看来庄门迟早会被攻破。
他朝前一掠,挥剑疾戮三下。
便有三位青衫人被戮中背后“命门穴”惨叫倒地。
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喝道:“你是谁?”
倪安不吭半声的继续挥剑,而且专门疾戮而出。
当场便又有五人惨叫倒地。
中年人怒暍一声:“做掉他!”立即扑来。
倪安向左一闪,再戮剑,立听中年人惨叫出声。
中年人望着心口之剑,踉跄道:“什………么………招式?”
倪安一抽剑,便又戮上一位青年的心口。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倒地。
青年立即也惨叫倒地。
倪安便疾闪猛戮不已!
没多久,他的四周便已经倒下五十余人,他们若不是被戮中心口,便是被戮中“印堂”或者“喉口”。
其余之人纷纷敬而远之。
倪安却自己找生意的掠入人群中猛戮疾闪。
惨叫声音,立即响个不停。
倪安想不到自己在与两位公主合体之后,居然爆增两成功力,他的身法及剑法更是来去自如及得心应手。
他戮得更起劲啦!
一直站在门后木台上观战的小烟立即紧盯着倪安思付不已!
倪安另有打算,便继续大戮特戮!
不到盏茶时间,他又戮倒六十余人啦!
他一见黑衣人的气势大振,已经改守为攻,他立即掠开。
他直接掠向正在围攻麻公之中年人,他尚未接近,中年人便已经警觉的退出包围圈及攻向他。
“呼!”一声,对方已经以“怒劈华山”一剑劈向倪安的右肩。
倪安右掌倏挥,立即挥开中年人之剑。
他疾闪猛戮三剑之后,便已戮中对方的心口。
第九章钢剑一扬群妖寒
中年人惨叫道:“你………是………谁?”
倪安不吭半声的一抽剑,便掠向另外一位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立即旋身振剑疾攻出“开天辟地”“横扫千军”及“笑指终南”。立见重重剑光已经卷向倪安。
倪安振剑挥、挑、削、扫,一一化解来剑。
他那左掌倏扬,一股潜劲已经卷向青衫老者的腹部。
青衫老者立即向后疾退。
倪安迅即挥剑追去。
倏听“砰!”一声,另外一名青衫老者已经被麻公的狼牙棒砸中右肩。立听他惨叫一声,立即踉跄连退。
麻公嘿嘿一笑,迅即扬棒追来。
“砰!”一声,他已经砸中老者之右胸。
老者惨叫一声,立即吐血倒地。
麻公嘿嘿一笑,扬棒弯身欲砸破对方的脑瓜子。
倪安一追上另外那名青衫老者,立即再攻。
不过,他放缓攻势,伺机“招待”麻公。
麻公越追越近,就在他扬棒欲砸对方脑瓜子之际,倪安倏地疾劈出左掌及闪身扬剑疾戮而去。
事出突然,麻公不由一怔!
他若顺势滚向地上,必然可以躲过掌力及来剑,可是,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哥大”,他怎肯如此的丢脸呢?
他立即扬掌劈来。
倪安预估麻公会出掌,所以,他按照计划的斜切而入及振剑疾掷。“卜!”一声,利剑已经射入麻公的左胸中。
麻公惨叫一声,立即倒向地上。
倪安十指疾弹,麻公的脸上便多了三个血孔。
他那张麻脸原本已经有够难看,此时又多了三个血孔,更是恐怖。倪安不愿多瞧一眼,
立即抽身掠向左侧。
“砰!”一声,麻公一倒地,立即抽搐不已!
印堂及双颊之血孔立即猛喷鲜血。
突听他吼句:“吾………恨………”立即吐血嗝屁。
倪安一拾起另外一把剑,立即继续掠向那名青衫老者。立见对方扬剑喝道:“你究竟站在那一方?”
倪安不吭声,猛戮疾闪不已!
老者边躲边道:“吾乃千杀帮帮主勾明,欢迎阁下加入本帮,条件任你开,你若同意,咱们立即握手言和吧!”
倪安不吭半声的疾劈左掌及猛戮右剑。
“卜!”一声,利剑已戮入勾明的心口,立见勾明惨叫一声,双手抓剑喝道:“杀……杀死他………为吾………复仇…………”
倪安一推剑,便疾射向半空中。
刹那间,他已经破空掠向远处。
小烟双目倏亮,因为,她正好瞧见倪安套在里面的绸缎衣角,她已经确定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她望着倪安消失于远处,便默忖不语!
倪安却绕了一大圈,方始溜来挟着中年人尸体进入洞中。
他替中年人穿上青衫裤,又将面具塞入中年人的怀中,轻声道句:“谢啦!”便将尸体塞入簇竹之间。
他移开大石,便闪入暗道。
他将大石遮住入口,立即溜向房中。
他刚走到墙内之地面,便听见地面已经有人在拼斗,显然,麻公之手下已经挡不住来敌啦!
他便走向右侧墙角。
他刚刚将出口大石向右微挪寸余,便嗅到血腥味道,他偷偷一瞧,便瞧见一位男人被削断喉管死去。
由于尸体堵住视线,他有看没有到,只好移回大石及步回暗道。
那知,他刚转弯,便瞧见远处站着一人,而且居然是小烟。他不由暗叫道:“哇操!麻烦啦!被她逮到啦!”
不过,他立即忖道:“小蓉吩咐我躲入暗道,我可以交代啦!”
他便欠身道:“参见主人!”
立听小烟冷冷的道:“暗道如此暗,你为何能在如此远的距离认出是我。我待你不薄,
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倪安暗悔道:“哇操!我真是猪脑呀!人家说:‘礼多人不怪’,我却是礼多被责怪,我该摊牌吗?”
他立即止步。
她道句:“说!”仍然站在原地。
“我嗅到香味,猜忖有姑娘在暗道,再一想,唯有主人会在此时此地进入暗道巡查一番。”
“庄中已被六十余人攻入,我担心你会发生意外,所以才来找你,我如此关心你,你忍心再瞒下去吗?”
倪安暗自冷笑道:“妈的!你早就在大门内监视我,你一定要来试探我,却反而说是在关心我的安危!”
他立即欠身道:“谢谢主人的关心!”
“唉!我推心置腹待你,你却事事瞒我,公平吗?”
“小的岂敢瞒你呢?”
“别拖延时间啦!我必须带人去救救‘卡拉欧克’那些人。你先帮我退敌,咱们今夜再详谈,如何?”
“这…………”
“我会保障你的安全,即使要死,我也会比你先死,如何?”
“这………其余的姑娘会不会打‘小报告’?”
“我来解决此事,你去易容吧!我………求你!”
说着,她居然盈盈下跪!
因为,此庄若败,她非死不可,岂可吝惜这一跪呢?
“好吧!我走啦!”
“刷!”一声,他已经闪去。
没多久,他又闪回洞中及换上中年人之衣衫及面具。
他拾起一把剑,立即疾掠而去。
墙外竹林中已经没有拼斗,不过,左侧二十余丈外,仍有三十余名黑衣人被二百余人杀得浑身是血!
他立即掠入墙内。
只见十六名少女以四人为一组结阵各自对抗十余人,远处另有十二名少女亦各自结阵对抗二十余人之攻击。
他一掠近地面,便扬剑疾戮。
一名青年明明要闪躲,却仍然被利剑戮入脑瓜子中央,立听他惨叫一声,立即七孔溢血。
倪安存心立威,立即把剑留在原处及另取青年之剑。
青年果真头顶竖剑的凝立着。
右侧附近那三人见状,立即骇然后退。
倪安不追那三人,因为,他也希望早些骇退这群人!
所以,他疾戮向右侧之人。
他总动员般疾闪猛戮不已!
惨叫连连!
血光疾喷!
一具具尸体纷纷倒地。
马仔们立即展开反攻!
现场便更热闹啦!
不久,现场只剩下二十名男人在苦撑。
倪安立即掠向远侧,因为,此时又有三十余人掠入墙内呀!
他一掠入人群,立即振剑猛戮!
惨叫声中,活蹦乱跳之人纷纷成为尸体。
倏见小烟一身劲装的掠来喝道:“全部跟我来!”
立见六名少女随后掠来。
其余的少女们一掠开,六名少女立即双手疾挥。
一蓬蓬之毒针迅即射出。
那群男人当场便有二十余人中针倒地。
其余之人纷纷掠向墙外逃逸!
倪安便掠立在墙上张望着。
小烟喝道:“此地交给你啦!走!”
她便率领那群少女掠出墙外。
倪安立即沿墙掠去。
不久,他已掠了一周,已经统计出尚有八批人敌在八个地方拼斗,他懒得挥手,立即再掠一遍及喝道:“入庄者死志昂扬。”
他这一出声,那群来犯之人不由心寒。
不久,他们已经开始撤退。
黑衣人不甘心的立即追杀。
情势顿转,众人已经在更远之处拼斗。
倪安暗乐道:“哇操!这群人不够凶,否则,岂会害怕呢?”
他便站在大门内那个木台上思忖如何善后!
不出盏茶时间,来敌已退,幸存的八十余人匆匆疗伤之后,立即争相搜索尸体中财物及予以“没收”。
倪安瞧得暗自摇头,道:“妈的!这些家伙在发‘死人财’啦!我就让这些工人离去吧?”
他立即喝道:“你们走吧!”
那些工人一直集中在第二排房舍及工地之间,此时乍闻言,他们立即惊慌的打开大门匆匆的离去。
倪安朝大门外喝道:“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若不收尸,当心那些死鬼会找你们算帐!”
说着,他便疾掠出大门。
那群人吓得纷纷退向两侧。
倪安哈哈一笑,便又掠入大门内。
那群人立即匆匆的扬掌劈坑,再将尸体抛入坑中。
没多久,化尸粉已经迅速的溶化那些尸体。
倪安喝道:“把门看紧些!吾去歇息啦!”
说着,他立即掠向第二排房舍。
他刚入厅,立见两名少女迎前道:“有何指教?”
“泡壶茶来!”
说着,他便大摇大摆的坐在厅中首座。
没多久,两名少女分别送来香茗及瓜子、点心,行礼道:“您请慢用!”说着,二人立即退去。
倪安喝口香茗忖道:“妈的!死小烟,你还留人下来呀!我原本打算进去找些资料,这下子完全泡汤啦!”
他便默默的品茗及取用点心!
他同时检讨自己的剑招。因为,他方才在攻击之际,曾经被勾明闪过不少剑,他必须好好的改良一番!
没多久,他便已经陷入沉思!
天已黑,远处亦传来车轮声及蹄声。倪安抬头一瞧,立即又吃了一片饼干,忖道:“我该和小烟摊牌啦!”
立见那两泣少女迅速掠去打开庄门。
马车一停,小烟已经跟着两位少女下车,一名少女立即迎上前低声道:“他尚在厅中恭候主人。”
“麻公之手下还在吧?”
“只剩下七十六人,他们已经分批出去用膳。”
“吾待会再和他们谈谈!”
说着,她已经快步掠向厅中。
她一入厅,倪安立即起身。
她道句:“请!”立即先行入房。
倪安跟入房中,立见她嘘口气道:“幸亏有你,否则,我已经死定了!你想!我该作何报答?”
倪安取下面具道:“你别怪我,我就心满意足啦!”
“我绝对不会怪你,不过,我可否知道你的目的?”
“好奇而已!”
“不可能吧?你太委屈自己啦!”
“七桃郎一向是游戏人间!”
“什么?你便是七桃郎?”
“如假包换!”
“听说你千变万化,这是你的真面目吗?”
“应该是吧!我也搞不清楚啦!”
“讨厌!你险些坑惨我啦!”
“不会吧?若非有我,你能当主人吗?”
“讨厌!一定是你劫走那些银票吧?”
“不是!是小花!”
“小花岂能制伏你?”
“媚药足以坑我?”
“原来如此!那些血…………”
“我不清楚!我当时神智不清!”
“你身上怎会有淤痕呢?”
“很简单!可以自己弄呀!”
“你真是太喜爱开玩笑啦!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我还舍不得离开此地?下过,我想探听一件事。除了你之外,尚有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原本有五人,我已经借他人之手除去她们!”
“你希望我留下来?”
“不错!我诚恳的请你留下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吧!”
“你若不嫌弃!我随时愿意挨打!”
“谢啦!”
“你嫌弃?”
“没有啦!不过,你最近一定会很忙,过些时日再说吧!”
“不错!我会很忙!不过,只要你想我,我随时欣然奉陪!”
“谢啦!我该回去作膳啦!”
说着,他脱下青衫裤,便和面具一起放在椅上。
她妩媚一笑,道:“谢谢你!”
他挥挥手,立即爬入她的榻下。
没多久,他已经爬回房中,却见假小芷从椅上行来,道:“我有一件正经事要和你商量!”
“正经事?说吧!”
“你抽空去见小烟,请她让我侍候你!”
“侍候?不敢当!伟大的公主!’
“少胡扯!”
“何必找她呢?咱们随时都可以去墓内快活呀!”
“我不喜欢偷偷摸摸!”
“你为何如此自动呢?是不是小烟欲逼你去‘卡拉欧克’…………”
她的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你何必如此委屈呢?你可以一走了之呀!”
“你别管太多!”
“你一定另有任务,是吗?”
“你别管太多!记得去向小烟提此事!”
说着,她立即离房。
倪安担心衣衫染上血味,立即匆匆沐浴及更衣。
不久,他已步入厨房,却见小蓉及假小芷亲自炒菜、小娟、小玉及小华则分别负伤,另外两名少女则不在现场。
小玉欣喜的道:“童仔,你没事吧?”
“没事!有你们保护,我怎会有事呢?你们不要紧吧?”
“还好!不会残废!”
倪安道句:“我来!”立即上前干活。
他开始来回忙碌着。
半个时辰之后,倪安边装菜饭边向小华问道:“小华,我想见见主人,你是否可以帮我请示主人?”
“好呀!什么事呢?”
“这………我可否暂时保密?”
“当然可以啦!”
不久,小华已经挑走食盒。
假小芷便跟着小娟各挑走两篮餐盒。
倪安暗中一算她们只挑去四十二个餐盒,可见此地只剩下四十七个少女,难怪假小芷担心会被派去“卡拉欧克”卖艺又卖身。
却听小蓉道:“童仔,小玉,用膳吧!”
三人立即各自用膳。
不久,小华欣然道:“童仔,主人吩咐我立即带你去见她!”
“谢谢!走吧!”
两人便朝前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走到小烟房外,立见一位少女道:“范童,进去吧!小华,主人吩咐你先回去歇息!”
“是!”
倪安一入房,立见小烟的桌上已经摆着一张密密麻麻字迹之纸,另有半张纸亦写得密密麻麻,他便停在原处。
小烟走到几旁椅上一坐,道:“坐吧!”
倪安立即入座。
“童仔,有事吗?”
“是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
“我想要小芷。”
“小芷?你为何喜欢她?”
“缘份吧?”
“不可能!别瞒我!”
“她方才发现我的衣衫有血,便要我和她在一起!”
“哼!这贱人一向阴阳怪气,她如此做,一定是不愿意去陪别的男人。童仔,你找机会做掉她!”
“是!不过,目前…………”
“我同意!”
“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我会再找别人代替她!你叫小蓉来一趟!”
“谢啦!你忙吧!我走了!”
“听说她与小娟走得很近,你一并留意小娟吧!”
“是!谢啦!”
说着,他便愉快的离去。
他一回到厨房,立即坐在假小芷的身边。
假小芷便低头用膳。
他却含笑道:“小蓉,主人有请!”
小蓉心中有数,立即离去。
倪安便欣然用膳。
没多久,小蓉进入厨房道:“各位,我宣布一件好消息!”
诸女便和倪安望向小蓉。
小蓉含笑道:“从现在起,小芷便是范夫人啦!”
诸女不由一怔!
假小芷则低下头!
倪安轻牵假小芷纤掌道:“我喜欢她!是我向主人提出这个请求,主人能够同意,真令我感激不尽!”
小娟欣然道:“小芷,恭喜你!”
假小芷低头一笑,不吭半声。
小玉便和小华上前道贺。
不久,倪安已经和假小芷一起清洗炊具!
小娟三人前去收回餐盒,便开始清理着。
半个时辰之后,倪安已和假小芷回到他的房中。他一关上门窗,立即含笑低声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喔!”
说着,他已经自行宽衣。
她便低头宽衣。
没多久,两人已经上榻“宣战”。
倪安虽然缺乏“临床经验”,不过,他有充沛的功力及旺盛的“征服欲”。所以,他主动、积极的进攻着。
俗语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个多时辰之后,“麻木不仁”的她已经热情如火及反应热烈啦!
这一夜,他们皆留下美好的回忆!
子丑之交,他轻拂她的“黑甜穴”,立即爬入暗道。
没多久,他已经出现于墙外,却见一道黑影自竹林中闪出,他立即认出来人是那位大内侍卫统领。
立见来人拱手传音道:“功德圆满,可喜可贺!”
倪安传音还礼道:“托福!有何指示?”
“勾明已死,千杀帮必散,元人之爪牙亦有二百余人伤亡,金人之爪牙更是死伤六百余人,好漂亮的‘黑道大扫除’!”
“谢谢!元人之公主为了避免接客,已经主动求我接纳她,我和此间主人皆己同意此事。今后连络之时,请小心些!”
“是!此女必然欲趁机施展美人计,小心些!”
“我会将计就计!”
“对了!状元卡拉欧克已经贴出告示要暂停营业七天,烦你注意她们欲进行何种阴谋?”
“是!”
“我已经找出送鱼肉菜来此地之二人的连络处。目前正在暗中监视他们,希望能够找出他们的巢。”
“好点子!”
“此地可能会加入不少人,情况可能会更复杂,请多小心!”
“谢谢!我会小心!公主还好吧?”
“很好!公主昨天待到你获胜之后,方始欣然离去。”
“大军情势如何?”
“暂时按兵不动!不过,双方目前可能皆在搜集对方及欲渗透对方。所以,公主希望你能多辛苦些及多珍重些!”
“是!”
“您多珍重!告辞!”
“恭送!”
倪安一回到房中,立即望着面露满足笑容的假小芷忖道:“妈的!你尝到甜头了吧?看我如何逗你啦!”
他便宽衣及上榻。
他轻轻解开她的“黑甜穴”,便放心的入眠。
破晓时分,小蓉低咳一声,立即进入厨房。
假小芷悚然一醒,立见自己贴在他的怀中,而且以他的手臂为枕,她的芳心一阵剧跳,
不由向后退开。
他却搂住她及热吻着!
她轻轻一挣,微喘道:“该干活啦!”
他故意搂紧她道:“请问芳名?”
“我…………眼前不便说。”
“太狠心了吧?咱们的关系不同了呀?”
“没什么不同!咱们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
“当真?你当真如此认为吗?”
“不错!”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
说着,他立即起身沐浴。
冰冷的水一冲上他的身上,他没啥反应,她乍听水声,却全身轻颤。她不由自主的现出迷茫的眼神。
不久,他已经穿上衣靴先行离房。
他一进入厨房,立见小蓉、小娟及小玉、小华不约而同的望向他,她们的眼光亦不约而同的闪出异彩。
倪安只觉得怪怪的,却不明白原因。
他便协助小娟蒸焙馒头。
他对于“饮食男女”这方面尚是外行。所以,他不明白小蓉她们四人方才是在向他行致敬的“注目礼”!
因为,他昨晚征服假小芷的“情形”,已由“交响曲”及假小芷的婉转呻吟声得到证明,他已足以证明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她们才会对他刮目相看!
所以,她们才会对他生出非份之想!
所以,小华在送早膳至小烟房中之时,小烟稍为探听一下,小华立即一五一十的道出昨晚的精彩“交响曲”。
小烟打发小华离去之后,立即陷入沉思!
她昨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七桃郎”即使游戏人间,也不会似昨天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胡杀一通呀!
还有,他为何要留在此地?
而且,他为何甘心受小芷胁迫呢?
他实在有够可疑!
可是,小烟绝对不能揭穿他。因为,他若恼羞成怒,她一定会先遭殃,而且,她也需要他的协助呀!
她不敢向上级检举他,因为,她是他的保证人呀!他若死,她也活不了,她可舍不得眼前之庄主宝座哩!
所以,她不敢动他!
可是,她也必须提防他呀!
她苦思良久,立即吩咐少女去唤来小芷。
假小芷一入房,立即行礼而去。
小烟冷冷的道:“小芷,你挺精明的哩!我以前错估你啦!”
“小婢知罪!”
“哼!你又不是没有被男人玩过,你此番为何要利用范童来逃避责任,你可知道你已经祸及家人?”
“小婢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故意逃避责任?”
“小婢………喜欢他!”
“喜欢他?谁不喜欢他?我还替他作保哩!可是,我为了完成上级所交付的任务,我还不是任男人玩弄!”
假小芷立即泜头不语!
小烟冷冷的道:“咱们的一百五十名姐妹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可是,上级的任务尚未完成,你若逃避责任,谁来负责?”
假小芷的头儿垂得更低啦!
“你说话呀!”
“小婢不配回答这个问题。”
“我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我既然已经成全你和他在一起,我便不会再拆散你们。可是,你该如何回报呢?”
“请主人吩咐。”
“盯紧他,随时向吾报告他的异举。”
“是!”
“你是聪明人,你一定明白吾之用意!”
“主人为他作保,他若出事,主人必会受株连!”
“对!所以,你办得到吗?”
“誓死完成任务!”
“好!你下去吧!”
假小芷立即行礼退去。
倪安却在此时和小娟送两桶剩菜饭离庄,没多久,他便瞧见中年人和少女站在马车前,车上仍摆着六个木桶。
小娟一停车,便道:“明日起,鱼肉菜数量各减三分之二。”
中年人立即陪笑道:“是的!”
小娟因为右臂及右腹皆负伤,所以,便一直坐在车辕,倪安则自动搬那两桶剩菜饭到另外一部车上。
中年人便和少女将六桶鱼肉菜抬上车。
小娟道句:“明后天别送来!”便转车驰返庄门。
马车一入庄,立听小娟低声道:“别忘了鸡心!”
倪安会意的立即轻嗯一声。
马车一停在厨房侧门,倪安立即一一搬桶入内。
小娟便驾车离去。
厨房中只有倪安一人,他先找出六只“醉鸡”,果然自一只鸡的肚中找出一封信,他立即放入怀中。
不久,小娟已经进来问道:“有货吗?”
倪安便将信递给她及清理鱼肉菜。
小娟立即匆匆离去。
没多久,假小芷已经来到他身边,她递出那封信,立即洗菜。
倪安拆信一瞧,立见:“再求证七桃郎身份及调查他昨天为何要残杀?”
倪安将信递给她,便低声道:“问吧!”
她将信抛入灶中焚化再挑碎纸灰,方始回来洗菜道:“你自己编一个理由让我作个交代吧!”
“七桃郎一向游戏人间,随心所欲行事矣。”
“不通!”
“我就是这个动机呀!”
“不行!你为何要出去杀人?你杀了多少人?说!”
“哇操!别如此凶嘛!我是你的老公,我不是你的手下哩!”
“别嘻皮笑脸,说!”
“小烟叫我出去杀人,我一共杀了一百三十六人,比较有名的死者是麻公及千杀帮帮主勾明,行了吧?”
“不行!小烟为何吩咐你出去杀人,她不可能知道你谙武!”
“的确!她一直不知我谙武,可是,我不该在暗道中先向她请安,以致被她识穿我的伪装!”
“你………真的吗?”
“你可以向她求证呀!”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她知道你便是七桃郎吗?”
“知道!”
她思忖一下,道:“你杀了麻公,她没有责怪你吗?”
“没有!”
“怪啦!她如何向上级交代呢?”
倪安暗笑,便捧菜入柜。
他一回来,立听她问道:“你知道她方才唤我去干什么吗?”
“不知道!”
“你不觉得可疑吗?”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她立即闭嘴不语!
他立即开始杀鱼。
她在旁洗鱼,却咬唇不语。显然,她不满意倪安忽视她的好意。
倪安懒得理她,便亦默默杀鱼!
他们两人便一直“冷战”着。
不久,两人已经离开厨房,他一见她走入她自己的房中,他的心中暗笑,便置之不理的步回自己房中。
他洗净双手,便自行调息。
※※※※※※
接连三天,倪安和假小芷一直冷战着。可是,当小娟和倪安载回鱼肉菜之后,立见她独自站在厨房侧门外。
小娟的伤势未愈,所以,倪安便欲自己搬桶下车。那知,假小芷却默默的和他一起抬桶。
小娟也发现气氛不对,所以,当二个木桶搬光之后,她便默默的驾车进入车棚。
倪安心知她一定“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他不吭声的自卤鸡肚中取出一封信,便将信递给她。
她一拆信,立即匆匆瞧着!
不久,她抖着右手将信递给倪安。
倪安一瞧,立见信上写着:
“感情用事,
一意袒护;
续查实情,
周内回报。”
倪安忖道:“哇操!堂堂一位公主,竟然如此挨刮,瞧她颇为忌惮,此人究竟是谁呢?”
她将信抛入灶中焚毁,立即沉声道:“我想和你谈谈!”
“说吧!”
“你该帮我应付此事?”
“该?我凭啥该帮助你?”
“你…………”
“别大眼瞪小眼,你只愿和我维持假夫妇的关系,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也别希望我能帮助你!”
“你………”
“怎样?想动手吗?单挑?围攻?来呀?”
“你别逼人太甚!”
“妈的!我逼你?逼个鸟啦!拿出证据来!”
她气得全身发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却不屑的道:“妈的!我若非为了帮你免于被千人骑,万人跨,我何必和你搞这个假夫妻关系!
“妈的!你以为只有你是女人吗?告诉你,只要我愿意,小烟也肯为我脱裤子,你信不信?”
她捂耳摇头,双目已浮现泪光!
“妈的!我有时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你这个‘番婆’有何长处值得我为你如此的牺牲呢!”
她一瞪凤眼,立即一掌劈来。
他疾扣任她的右腕,立即挟她回房。
房门一关,他立即粗鲁的撕扯她的衣衫。
她不由泪下如雨!
他却粗鲁的扑上去进攻。
这招叫做“高峰迭起”,若套句股票市场的术语便是“震荡出货”,可谓是一记狠招啦!
她可说在刹那间倍受刺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热情的回应着!
喉中更是发出干涩、沙哑的怪异声音。
倪安虽然并不明白这种声音,可是,他由她的热烈反应知道她这座冰山已经彻彻底底的溶化了!
附近房中的小蓉却一片迷茫了!
因为,她知道公主的这种嗓音乃是族人最欢愉之音呀!
公主怎会有这种反应呢?
她方才分明恨他入骨呀!
良久之后,风平浪静了!
她似刚由云霄飞车中下来,一时不知如何启口。
他却沉声道:“安排我去见你的上司!”
“你………此举何意?”
“为解决难题。”
“我………考虑一下!”
倪安立即下榻沐浴。
她却忖道:“似无情,又似有情,我错怪他吗?”
她扯被覆身,顿觉双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不由暗怔道:“哭啦?我哭啦?我怎会哭呢?”
她茫然了!
他却在沐浴之后,立即坐在椅上调息。
她立即默默入内沐浴!
冰冷的泉水顿使她神智大醒,可是,她望着自己的赤裸胴体,又想起他方才之话,她又茫然了!
当她浴后出来之际,却见他已经替她将衫裙放在榻上,她望着已经入定的他,双眼立即异彩连闪!
她穿妥衫裙,立即开始调息。
※※※※※※
夜已深,假小芷独宿于她的房中,倪安已溜出右墙外。
立见中年人上前行礼道:“近况可好?”
“托福!不过,番女之上司逼她彻查我之来历,你可有所获?”
“有!经过连日来的跟踪,终于在汉口那家四方银楼中发现一批行迹可疑之人,目前正全天候监视着。”
“汉口?有此可能!因为,她所递出之消息经常在隔日便有回音,可见她的上司一定离此地不远。”
“不错!那两人一运走剩菜饭,立即直接返回猪寮及关门,然后便有人从三里外的土地祠送出信鸽。
“经过在下派人在定点以飞箭交互监视那只信鸽,终于三度发现它皆停在汉口那家四方银楼中。”
“哇操!好辛苦的跟踪法,有否瞧见信鸽由那家银楼飞出?”
“有!这三日来,一共有十二只信鸽由那家银楼飞出?”不过,只有一只飞向此地,其余十二只则分别飞向各种方向。”
“哇操!他们在调兵遣将啦?”
“不错!在下曾以小石拦下一只信鸽,因而发现‘黑丧门’之人即将被调来此地,请你特别的小心提防!”
“黑丧门?黑白双煞的黑衣门吗?”
“正是!双煞不向不买任何人的帐,却肯替她们做事,可见她们已经渗入中原甚久。唉!大内以前太疏忽啦!”
“别叹气!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可否帮我搜集七桃郎以前的资料,以免我被她们揭穿哩!”
中年人取出一封信道:“在下已经有此顾虑,因而将探听到之资料完全记载在信中,请您参考!”
“谢啦!你真能干!”
“不敢当!吴家之人仍然在此地探听‘泥土’之消息,而且另外来了四十余名帮手,你可要小心些!”
“谢啦!夜已深,告辞!”
“珍重!”
倪安一躲入暗道,立即躲在岔道口默瞧“七桃郎”之资料。
那份资料一共有三张纸,包括七桃郎之身世及出道后之重大事物,倪安立即边瞧边记着。
不久,他已经撕毁信纸,再一一吞入腹中。
吞下三张信纸,滋味并不好受,可是,为了安全,他忍了下来。
可是,当他返房之后,他忍不住了!
他的欲火忍不住了!
因为,假小芷赤裸裸的在榻上“备战”啦!
他认为她已经“妥协”啦!
所以,他宽衣愉快的上榻。
可是,当他开始“冲锋陷阵”之后,他发现不对了!
因为,他的“命门穴”已经被一只纤掌按住了!
他立即苦笑道:“高明!你是谁?”
那女人吐气如兰的低声道句:“你别管!”立即轻抚他的脸部及颈部,她显然是在检查他有否易容。
不久,她妩媚一笑,立即取下一张面具。
立见一张冶媚的面孔道:“死人,还认识奴家否?”
“抱歉!吾已被骇得脑瓜子一片空白。”
她低啐一声“讨厌!”按在倪安“命门穴”的纤掌便在他的右臀轻拧一下,道:“想起来了吗?”
倪安早已经在疾思那三张纸中有否记载七桃郎与这么一位马仔胡搞之事。此时一被拧,他立即哎唷一叫!
“格格!想起来了吧?”
“伤脑筋!想不起来哩!”
“讨厌!原来你一直没把奴家放在心上呀!”
“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
“讨厌!落凤坡之役,若非奴家救了你,你还能活命吗?”
“抱歉!你认错人啦!”
“讨厌!你不是七桃郎吗?”
“不错!我正是‘七桃郎’郎郎!”
“你既然是七桃郎,怎会不认识我呢?”
“抱歉!我只在落凤坡宰过飞凤,并未在该处负伤?”
“格格!你果真是七桃郎!我就是金凤!”
“唔!你就是‘金凤’金霜呀!”
“正是!想不到你这位大众情人会记住奴家,难得!”
“金凤见头不见尾,金霜从头爽到尾!”
“格格!讨厌!你只记住那档小事!”
“哈哈!久仰之至,渴盼之至!”
“当真?”
“何访一试!”
“好呀!奴家今夜就会会你这位大众情人!”
“奉陪!”
“你不问问我为何在此地?”
“内行人何必说这种外行话呢?”
“格格!你果真迷人!来吧!”
房中迅即“强强滚”!
第十章情剑一扬群姐迷
彪龙猛凤,旗鼓相当!
寅初时分,战鼓已掩,余震却仍然久久不歇!
金霜四肢一摊,吐口气,道:“老公,奴家找你如此多年,总算没有白费心力,实在太美好啦!”
“慢着!谁是你的老公呀?”
“你呀!”
“爱说笑!我已经‘名主有花’啦!”
“名主有花?格…………”
“怎么啦?”
她突然压抑嗓音道:“你知道她是什么花吗?”
“什么花?”
“假花!”
“假花?你在说谁呀?”
“小芷!”
“什么?小芷是假花?”
“不错!小烟待会就有答案!”
“到底怎么回事呀?从头说吧!”
“行!有人托我来帮小烟,我和小烟一聊,便得到你在此地之事,所以,我就想逗一逗你,清楚了吧?”
“不清楚!”
“那儿不清楚?”
说着,她故意将下身挺向倪安。
倪安不客气的揩油道:“小烟岂会向外人道出我的来历!”
“不错!她不会轻易告诉别人,她甚至瞒住上级及此地所有之人,可是,她却直接了当的告诉奴家。”
“为什么?”
“因为奴家是她的干姐,行了吧!”
“原来如此!你如何发现那朵假花?”
“奴家在制作面具之时,发现她经过易容,所以,奴家便不动声色的以迷香迷住她再交由小烟处理啦!”
“她是谁呀?”
“我没空去探听!老公!”
“拜托!少肉麻啦!”
“嗯!不要嘛!人家跟定你啦!”
“少来!你又不是没听过我七桃郎的作风,我岂会被女人套牢!”
“你对人家不满意?”
“满意极了!”
“那就让人家永远侍候你吗?”
“不行!别缠我!否则,我就远走高飞!”
“好嘛!好嘛!不过,你别再在此地作践自己啦!”
“我喜欢!你若喜欢!欢迎!大家一起来!”
“奴家不要!”
“请吧!”
“讨厌!你好无情喔!”
“少罗嗦!你还不去探听消息!”
“好嘛!不过,你可要答应奴家一件事!”
“说吧!”
“奴家何时可以再来侍候你?”
“少来为妙!我快被你吸干啦!”
“讨厌!你别恶人先告状,你偷吸奴家的功力,对不对?”
“有吗?”
“讨厌!你趁奴家飘飘欲仙之际,偷吸奴家的功力。不过,奴家心甘情愿的奉献,因为,奴家太满意啦!”
“你住在何处?”
“小烟隔壁。”
“好!我会请小华通知你!”
“小华是谁呀?”
“送膳之少女。”
“你别黄牛喔!”
“安啦!我也舍不得你这个尤物哩!”
“格格!你真识货!来!亲一个!”
倪安便狠狠的热吻一阵子。
不久,她穿上衫裙满意的离去。
倪安立即探头向榻下,道:“出来吧!”
立见小蓉匆匆的爬出来,行礼道:“求你救救公主!”
“她真的被带走啦!”
“不错!小婢方才曾打算由暗道前往小烟的房中,却见一位少女站在一暗道岔处戒备,小婢只好回来啦!”
“我能帮什么忙呢?”
“你可以请金霜协助呀!”
“我………我考虑一下吧!”
“求你一定要帮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
“这………我该如何说呢?”
“别急!慢慢说!最好别瞒我!”
“公主若有不测,吾族必会立即进军中原。届时,南宋在吾族及金军前后夹击之下,必会灭亡。”
“既然如此!贵族当初就不宜让公主涉险。”
“公主好胜,又欲逃婚,所以才亲自出马。”
“逃婚?”
“族中一位显贵之子欲娶公主,大王亦已同意。可是公主却不喜欢那人,所以,她才会藉故溜来此地。”
“对方若知道公主和我之事,怎么办?”
“你只有死路一条!”
“少来!我随便一躲,谁找得到我呢?”
“这…………”
“此事若外泄,你们的势力便会分裂吧!”
“那有此事?”
“嘿嘿!试试看吧!我不救她啦!”
“你………太卑鄙啦!”
“是吗?你尽量骂吧!我该沐浴啦!”
“这………求你………”
“不必!我不喜欢做冤大头。”
“你不为南宋人民设想吗?”
“管他妈妈嫁给谁?我只要爽快,就行啦!”
说着,他立即下榻欲沐浴。
小蓉下跪道:“我求你!”
“抱歉!除非你实话实说!”
“我………我…………”
倪安拿出衣裤,便步入小室中。
立听小蓉道:“好!我说!”
“说吧!”
“这………恐有泄密之虞!”
“你不会先巡视一番呀?”
小蓉果真立即在四周及暗道搜索着。
倪安趁机匆匆净身,便穿上衣裤坐在榻沿。
小蓉朝他的左侧一坐,便低声道:“你没有猜错,公主和你之事若传入那位显贵的耳中,吾族必然会发生内战。”
“嘿嘿!我不是‘阿达’吧?说下去!”
“吾族之政令分别由那位显贵及大王执掌,公主若嫁给显贵之子,那人迟早可以一并掌握政权及军权。
“那人心术不正又好大喜功,公主岂肯嫁给他。不过,他若知道公主和你之事,必会鼓动族人推翻大王。”
“推翻得了吗?”
“不一定!不过,必然会先引发内战。”
“那是你们之家务事,我不便干涉!”
“不!你有机会接任大王。”
“哇操!爱说笑!我没兴趣!”
“你先听我分析吧!”
“大王膝下无子,只有公主一人,那位显贵却只有一子,只要除掉对方,你便可以公开和公主返回大漠成亲及执政。”
“哇操!你为何要告诉我此事?”
“我………想当你的妃子。”
“这………太荒谬了吧!你忘了你的任务啦?”
“我没有忘!不过,公主一出事,逼得我非找你不可!”
“那位显贵之子在此地吗?”
“这………不错!我找得到他!我可以带你去!”
“不!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先去见小烟!”
“全仰仗你啦!”
“小娟知道此事吗?”
“知道!她原本要向外求援,我已经制止她。”
“她知道你打算除去那位显贵之子吗?”
“她便是被那人夺去元贞,她恨死那人啦!”
“好!我走啦!”
他便穿靴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走到第二排房舍前,立见一名少女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倪安止步道:“我想见主人!”
“主人没空!”
倪安喝道:“妈的!你敢拦我!哇操!”
立见他的双掌一挥,少女便惨叫飞入厅中。
立见两名少女疾掠而出,其中一人接人,另外一人则抽剑掠来。
倏听小烟喝道:“让他进来!”
少女立即利身掠向左侧。
倪安立即沉脸行入小烟房中。
只见假小芷全身赤裸,四肢大张的被绳索绑在壁前,身上及脸上却是鞭痕交错,显然,她已遭到酷刑。
她抬头望了倪安一眼,立即低头不语。
小烟和金霜则坐在椅上。
另有一位少女则持鞭立于假小芷身前。
倪安疾掠到少女身前,立即双掌疾扬。
少女欲躲,却已被扣住右腕。
倪安一夺鞭,立即猛抽。
少女半身发麻,只能惨叫连连的挨鞭。
没多久,她便衫破肉现。
小烟冷喝道:“住手!”
倪安将鞭一掷,立即上前解开假小芷的绳索。
他将她放在椅上,立即自柜中取出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他一转身,金霜便鼓掌道:“好一个英雄救美!”
他沉喝道:“住口!你算老几?滚!”
说着,他已将少女掷向金霜。
金霜格格一笑,便接住少女离房。
小烟沉声道:“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住口!她是不是我的女人?”
“不错!不过,你知道她是混充冒进之人吗?”
“我不管此事!你不该擅自动她!”
“我是主人,他是冒充我手下,我岂能不管!”
“你即使要管,也要徵求我的同意!”
“姓范的!你太自我抬举了吧?”
“小烟,别逼我和你撕破脸!”
“你方才之所作所为,便已经撕破我的脸啦!”
“撕破就撕破,你想怎样?”
说着,他已经走向小烟。
倏听假小芷啊了一声,一把利剑已经由她的右腹穿出,立听墙外传出冷冷的声音道:“姓范的,你想不想让她活命?”
说着,剑尖立即向右一晃!
假小芷立即惨叫出声。
倪安喝道:“住手!”
小烟格格一笑,道:“童仔,何必为一位来历不明又奄奄一息之贱人破坏咱们的感情呢?你说,对吗?”
“小烟,你不了解我,所以,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放了她!我留下来,否则,她若有三长两短,你先偿命,其余之人垫背!”
小烟摇头道:“若在白天,我会考虑你的条件,可是,她已在吾手中,你又与大姐快活过,你败定啦!”
“你当真执迷下悟?”
“格格!你不妨运功瞧瞧你的‘期门穴’是否不大对劲?”
倪安一运功,“期门穴”却真气畅通无阻。他不由忖道:“哇操!难道是金霜在耍她,我何不将计就计?”
他立即闷哼一声,喝道:“金霜,你给我出来,啊!”
惨叫声中,他已向前仆去。
小烟得意的格格一笑,立即伸掌欲挥开倪安。
倏觉墙外传来少女的惨叫声,小烟不由一怔。
倪安双掌疾按,立即按住她的右乳及左肩。
小烟不由啊了一声,倪安却迅速拍住她的“麻穴”,再挟她掠到假小芷面前道:“你………撑着些!”
“我………我…………”
倏听门口传来格格笑声,立见金霜已挟着一位脑袋开花的少女入屋。小烟立即唤道:“大姐,你怎会如此做?”
“格格!妹子,你还记得姐姐的宗旨吗?饮食男女,人生大道也。姐姐已经找到一位真正的男人啦!”
“姐姐,你别被爱冲昏了头,你要考虑后果呀!”
“后果?你以为可以用那些鞑子来唬我呀?姐姐只要往南方一躲,你们奈何得了姐姐吗?格格……………”
“姐姐,别忘了尚有多少人甘愿为小妹効命!”
“废话少说!来老公,把她交给我,你快救人!”
倪安却朗喝道:“你们还不快来!”
你们?围住房屋四周之少女立即一怔!
却见小蓉及小娟振剑疾掠而出。
不过,立即有八名少女欲上前拦截。
倪安将小烟朝窗口一推,喝道:“让开!”
那八名少女立即后退。
倪安向后一退,小蓉及小娟立即掠入房中。
二女唤句:“姑娘!立即上前探视伤势。
立听小蓉道:“姑娘必须立即急救!”
倪安点头道:“你救得了吗?”
“可以!”
“动手吧!”
小蓉立即沉声道:“抽剑!”
小娟立即掠到墙外疾抽出利剑。
小蓉早已将药粉倒在两条纱巾,小娟一抽出剑,她立即将纱巾按在假小芷的背腹伤口啦!
小娟迅疾掠来疾点向伤口的四周。
不久,伤口之血已经缓缓止住,却见假小芷打个哆嗦,便颤抖的道:“冷………好冷
…………吾…………好…………好冷!”
小娟及小蓉立即芳容失色!
倪安朝小娟手中之剑一瞧,立即沉声道:“小烟,解药呢?”
“不知道!”
“你敢嘴硬,你不想活啦!”
“不错!我的确不想活啦!事已至此,我即使想活,也没人肯饶我,你下手吧!就让这贱人陪我吧!”
倪安双目一瞪,喝道:“你当真不想活?”
“不错!”
倏听金霜格格一笑,道:“傻妹子,好死不如歹活,何况,你尚未至绝境,听姐姐之劝,姐姐可以救你一命!”
“住口!姓金的!我尊你为姐,又视你为唯一可以信赖之人,想不到你却在这个重要关头出卖我,你会不得好死!”
“格格!骂得好!咀咒得妙!不过,你有否自我检讨,你仗着女色诈了多少财物,毁了多少的家庭!”
“哼!好色之徒,活该!”
“你实在够狠!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解药在何处?”
“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剑给我!”
小娟立即递出钢剑。
金霜扬剑对着小烟的右胸道:“此剑一刺进去,你也会中毒,你还是把握机会道出解药在何处吧!”
“刺吧!”
“当真?”
“刺吧!”
“好!我就成全你!”
寒光一闪,剑尖却一偏头,疾刺向倪安的腹部。
小娟和小蓉不由啊了一声。
倪安却向后疾退!
金霜却啊了一声,倒飞向窗口。
立听小烟低声道:“解药在右屉,速熄烛火。”
倪安怔了一下,却先行挥掌扫熄烛焰。
“砰!”一声,金霜已经破窗而摔向地面。
诸女立即欲冲来。
金霜却厉吼道:“退开!让我来!”
说着,她已掠向屋中。
倪安疾闪到桌后,立即拉开右屉。
小烟立即低声道:“褐色小瓶!”
抽屉中有六瓶药,倪安为了预防万一,立即将褐色小瓶及另外五瓶药完全塞入他的袋中。
立听小烟低声道:“以我为人质,速离去。”
此时,金霜已经掠入房,立听她喝道:“那里逃!”突然朝窗外疾掷出两个黑丸,然后疾喝道:“卧倒!”
“轰轰!”二声,立即有二十余名少女被炸死!
金霜格格一笑,立即疾掠向房外。
倪安便欲挟着小烟跟去。
立听小烟低声道:“先解毒,否则,她撑不了多久!”
倪安立即取出小褐瓶问道:“它真的是解药吗?”
“我尚在你的手中,你怕什么?内服三粒!外敷六粒!快!”
倪安立即倒出六粒药丸递给小蓉,然后塞三粒药丸进入假小芷的口中,立见她情急的吞下药丸。
小蓉和小娟分别捏碎药丸,立即洒上伤口。
立听假小芷的腹中一阵咕噜连响!
却听金霜在前院格格笑道:“不怕死的人,快来吧!”
说着,她已朝大门口掷去两丸。
聚集在门口的黑衣人立即骇然逃逸!
“夺夺!”二声,居然是“空包弹”!
“妈的!敢耍老夫,上!”
合群人迅即掠来。
金霜格格一笑,立即左右开弓的掷出两个黑丸。
两位中年人立即挥掌劈去。
“轰轰!”二声,地上立即倒了五十余人!
剩余的二十余人一爬起来,便疾逃而去。
站在远处的那二十名少女立即惊慌逃去。
倏听假小芷道:“好………好多了!”
小烟不由松口气!
倪安沉声道:“小烟,你究竟站在那一方?”
“我一向和大姐共进退,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柜中之银票及黄金、白银完全送给你,如何?”
“没兴趣!”
倏听金霜在远处道:“老公,你说什么没兴趣呀?”
倪安苦笑一声,道:“少肉麻兮兮,好不好?”
“刷!”一声,金霜已经掠入房,立见她得意的道:“老公,奴家为你如此卖命,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处呢?”
“咳!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立听小烟道:“对!快走吧!爆炸声必会引来官方的人。”
倪安却沉声道:“金霜,出来一下!”
说着,他已挟着小烟掠出房外。
假小芷立即低声道:“速搜文件及财物!”
小娟及小蓉立即开始行动。
倪安故意要给她们搜刮一番,所以,他一直掠到大门口,方始停下来低声道:“妈的!
金霜,你太不上路啦!”
说着,他已经解开小烟的穴道及扶她站妥。
金霜妩媚的低笑道:“怎么啦?”
“你在她们面前叫什么老公嘛!妈的!”
“你对她有兴趣吗?”
“妈的!你知道她是何来历吗?”
“什么来历呀?”
“大漠元朝公主!”
“啊!真………真的?”
“不错!”
小烟忙道:“你为何向我们道出这个秘密?”
“我要狠捞一票,不过,尚需你的配合,事成之后,咱们三人可以逍遥一辈子,你们意下如何?”
“这…………”
金霜忙道:“如何配合?”
倪安道:“我知道她们在汉口有一处重要据点。小烟,你只要向上级呈报这项秘密,你一定还可以稳坐宝座!”
“这………如何向上级交代呢?”
倪安便向金霜道:“霜,你明白这招‘苦肉计’吗?”
那个“霜”字立即使金霜骨头全酥,立听她道:“苦肉计?是不是你我三人设计这一幕,护送你混入她们之中。”
“唉!霜,你真是奇才呀!”
“格格!妹子,此计可行呀!”
“可是,你炸死太多人啦!”
“值得投资啦!安啦!我会帮你美言!”
“好吧!”
金霜兴奋的道:“老公,道出你的计划吧!”
“小烟!记住两件事,第一,那批人在汉口四方银楼,速通知上级派人袭击该处,必然可以巩固你的地位。”
“好!”
“第二,黑丧门的‘黑白双煞’即将率人抵达此地,速防备!”
“好!”
“我陪她们离开此地之后,如何和你们连络?”
小烟立即沉声道:“大姐,你跟下去吧!”
“好呀!不过,你能向上级交代吗?”
“有这两件情报,我安若泰山啦!”
“好呀!老公,咱们走吧!”
“好吧!你们先回避,我带她们由暗道走!”
“老公,别被她们迷走喔!”
“安啦!‘青苹果’那比得上‘水蜜桃’又甜又多汁呢?”
“讨厌!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说着,两人已经掠出大门外。
倪安立即掠回房中。
却见小蓉及小娟已经各背着一个大包袱,倪安上前捧起假小芷便道:“咱们由暗道走吧!”
却听假小芷道:“慢着!你先表明立场!”
倪安朝她的唇儿一吻,道:“走吧!”
说着,他已经步向榻。
小蓉立即先行爬入榻下。
倪安便挟着她爬入榻下。
没多久,她们已经由暗道掠到墓中。
小蓉一打开出口,她们立即掠去。
她们一直掠过峰顶,方始停在山腰一个洞中,倪安立即问道:“你该先治疗这些鞭伤!”
“不必!死不了!”
“不行!小蓉,你在洞口戒备!”
说着,他轻轻放下她,并且让她躺在大衣上。
她立即闭目偏头道:“别理我这个丑八怪!”
“别胡说!”
他立即取出另外五瓶药一一嗅视着。
立听小娟问道:“姑娘,小婢可否先送出讯息!”
“好吧!你们一起去吧!”
“是!小婢在何处等候姑娘?”
“这…………”
立听小蓉道:“洗石泉,如何?”
“好吧!”
“小婢告退!”
二女行过礼,立即退去。
倪安轻柔的以白色药粉拭抹在她的双颊,立听她道:“我至今仍然不明白你的立场,你可以直言啦!”
“我该再如何做,你才会相信?”
“那两个贱人呢?”
“我打发她们走啦!”
“她们为何肯离开你?”
“她们惹不起我!”
“我怀疑你另有企图?”
“不错,我的确另有企图!”
“哼!说吧!”
“我郎某人至今未曾得不到女人的心,唯独却获不得你的芳心!我一定要彻彻底底的得
到你!”
“做梦!”
“你越是如此,我越要得到你!”
“我若痊愈,我一定要先杀你!”
“我不信!你只会在床第间‘杀’我!”
“无耻!”
倪安淡然一笑,便继续在她的胸腹间抹药。
当他抹到她的私处之时,她立即以手遮住道:“此处没受伤!”
“别瞒我!它曾被戮伤过!是她们的杰作吧!”
她“我………”了一声,双颊肌肉便抽动着。
他轻轻移开她的手掌立即温柔的抹药。
不久,他将她扳成侧躺着,再出掌轻拍着她的背部大穴,一股股的真气一涌入她的体中,她立即疼痛大减!
不久,他坐在她的身侧,轻轻扶她靠入他的怀中道:“嫁给我,好吗?”
“做梦!”
“天快亮啦!走不走?”
“不走!”
“你不怕被她们发现?”
“她们一定认为咱们已经远去!”
“好吧!我就舍命陪夫人啦!”
她冷哼一声,便侧躺在大衣上。
“我去取衣衫,你小心些!”
说着,他已经疾掠出洞。
他相信那位大内侍卫统领一定尚在等他,他必须去告知他的计划及行踪,以免失去连络。
他掠过峰顶,便加速掠去。
没多久,他己发现右墙外有一位黑衣人掠来,他一挥手,立即掠到一块大石后面等侯对方前来。
黑衣人上前拱手道:“可否赐告庄中发生何事?为何空无一人呢?”
倪安便不避讳的叙述着。
黑衣人点头道:“高招!在下昨夜与你分别之后,立即接获一件稍息,四方银楼突然加强戒备,判系有重要人物抵达。”
“会不会是那位显贵之子?”
“显贵之子?”
“在下方才省略小蓉所述之内容!”
他立即叙述小蓉求他之经过。
黑衣人惊喜的道:“金方之人若能除去显贵之子,必可引发元人及金人之冲突,对吾朝颇为有利哩!”
“在下正希望如此!”
“太好啦!在下该去做些安排!对了!今后如何连络呢?”
“这………哇操!糟糕!完啦!”
说着,他立即匆匆望向四周。
“怎么啦?”
“在下与金凤约定由她跟踪,她会不会发现咱们呢?”
“这………在下必须先告辞!”
“好吧!小心些!”
黑衣人一拱手,立即疾掠而去。
倪安立即凝功望向四周。
朝阳已现,四周却无动静。
越是如此,倪安便越担心,良久之后,他潜回房中包妥自己和假小芷的衣物,立即疾掠向那个山洞。
那知,他一掠近山洞,便瞧见洞口有一块布被七首钉在壁上,布上赫然以鲜血写着:“请吃大补丸”五字。
匕首之柄上赫然放着一粒黄豆大小的灰色药丸。
倪安一掠落在洞口,立见金霜挂着媚笑盘坐在假小芷身旁,假小芷则披着大衣皱眉靠坐
在壁旁。
“你…………”
“心照不宣,请吧!”
立听假小芷道:“别吃!那是蚀肠毒药!”
“这…………”
“格格!不错!她方才已经尝过‘大补丸’的滋味,俗语说:‘夫妻是同林鸟’,你该同甘共苦吧!”
说着,她已经将匕尖抵在假小芷的心口。
倪安立即沉声道:“住手!”
“吃吧!”
假小芷忙道:“别傻!你一中毒,咱们便死定啦!”
“可是,你不能死呀!”
“不!我愿意死!不过,你必须替我将她斩成八块!”
“格格!好狠喔!老公,别娶她吧!”
“住口!她再狠,也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格格!你真会喜新厌旧哩!吃不吃?”
“我可以吃!不过,我有何保障?”
“简单!我把慢性解药放在此地,你只要服下它,便可以减少蚀肠之苦,不过,你今后
便要似她般永远被我控制。
“俗语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虽然喜新厌旧,我却不计较。不过,你必须在此地和
我再恩爱一次!”
“免谈!”
“格格!那就服药吧!”
说着,她已取出一粒红色药丸抛在身旁。
立听假小芷喝道:“杀她!”
金霜格格一笑,立即拍昏她。
倪安苦笑道:“霜,你险些吓死我!”
“少来!方才和你见面之人是谁?”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总不会是‘玻璃圈’的朋友啦!”
“我怀疑你在搞鬼?”
“我当然在搞鬼!不过,我是在对她搞鬼!”
“你不会对我搞鬼吧?”
“你有何值得我搞鬼?我舍得搞鬼吗?”
她啐句:“讨厌!”立即起身宽衣解带。
他暗一咬牙,立即也解除装备。
“老公,你只要再让我销魂一次,你即使要坑我,我也认啦!”说着,她便挂着媚笑摆开架式。
“霜,相信我!我不会坑你!”
他却暗道:“我不会坑你!我会宰你!”
她妩媚一笑道:“奴家相信你,来吧!”
“遵命!”
战火立即引燃!
洞中立即弥漫春色!
※※※※※※
晌午时分,假小芷一醒来,便瞧见两个丰盛的餐盒及满带笑容的倪安,她立即匆匆的望向洞口及洞内。
“她呢?”
“走啦!”
“你如何打发她走呢?”
“色!”
“你………下贱!”
“不错!我下贱!吃吧!”
“我不吃!”
“为了能早些复元,忍耐些吧!”
“我不吃!”
倪安便独自用膳。
她冷冷一哼,立即自包袱中拿出衫裙穿着。
“小心扯裂伤口!”
“你别管!”
“妈的!你拿什么跷?你再乱耍脾气,我就把你玩个够,再把你卖到窰里,让你好好过瘾一番!”
“玩呀!卖呀!”
“当真?”
“玩呀!玩呀!”
说着,她已经脱下衣衫。
倪安望着三处伤口正在汩血,他便抛下药瓶便欲行向洞口。
她却一把扣住他的双肩,再制庄他的麻穴。
然后,她将他剥得一干二净!
“哼!一直是你在玩我,看我如何玩你!”
说着,她果真上阵啦!
“别………别胡来,小心伤口!”
她却不顾一切的胡搞乱搞。
没多久,她已经搞得有声有色啦!
不过,伤口却纷纷汩血啦!
她却浑若未觉的发泄怒火。
倪安便闭眼任由她去疯!
不久,金霜悄悄探头传音道:“老公,你真是艳幅不浅呀!”
倪安除了暗自苦笑之外,能说什么呢?
终于,雨过天晴了,她吃力的躺在一旁抹药啦!
他叹口气,道:“何苦呢?”
“你别管!我要玩到过瘾为止!”
“先离开此地吧!”
“不!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你………莫名其妙,你忘了你是谁啦?”
“不错!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啦?不过,我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将永远是我的唯一男人!啊!”
啊声未歇,她已僵坐不动。
一声冷哼之后,金霜已经步入洞中,立见她将一粒白色药丸塞入她的口中道:“解药已经入腹,你满意了吧?”
“哇!”一声,假小芷已经吐出一口青腥之物。
金霜冷冷的道:“你走不走?”
“不走!我要玩个过瘾!”
“好!你再玩吧!”
说着,她已经拍开假小芷的穴道及自行掠去。
第十一章魔女居然学闺女
假小芷望了倪安一眼,突然朝他的右肩一咬,然后便紧咬不放,倪安疼得要命,却是没吭半声!
不久,她徐徐抬头,立见她的凤眼已蓄满泪水!
她望着肩上之齿痕及汩出之鲜血,突然尖叫道:“你为何不喊疼?你是死人呀?你没有感觉呀?”
说着,她便趴在他的胸前放声大哭!
倪安一时“雾刹刹”搞迷糊啦!
耳中倏听金霜传音道:“恭喜搞定!”
倪安心知足金霜在糗他,他不由暗自苦笑。
倏听金霜又传音道:“你们该走啦!我已经帮你们挡走三批人啦!我可无法一直挡下去呀!”
言方讫,倪安的胁间已经射入一缕指力。
他那酥麻身子倏地真气疾转!
他正在暗赞金霜功力不错,假小芷已经感受到倪安体中的真气在流动,她立即起身欲穿上衫裙。
倪安搂着她道:“别动!”
说着,他已轻柔的替他抹药。
她抽噎的道:“我………你…………”
他轻吻她的樱唇,柔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往者已逝,来者犹可追,目前先养妥你的身子吧!”
“我………我抱歉!”
哇操!够啦!这句“抱歉”胜过千言万语啦!
倪安似中了“特仔尾”般暗乐不已啦!
他温柔的替她抹过药,便又替她穿上衫裙!
她似羞又喜,又似乖宝宝级的小女孩般任他穿上衫裙。然后,便搂贴在他的怀中,甜甜蜜蜜的入睡啦!
他以大衣盖在她的双肩以下部分,忖道:“哇操!好累喔!番婆就是番婆!反反覆覆,变化多端,实在吃不消!”
他瞧了她良久,方始望向洞外。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金霜的叱声及掌力撞击声,显然,金霜已经和别人正式开打啦!
他便轻拂假小芷的“黑甜穴”。
他要让她“一次睡个够”!
他含笑忖道:“妈的!金霜这个烂女人好像对我颇为‘死忠’哩!很好!我就让你好好
的玩一玩吧!”
他便微微一笑。
他吸口气,便掠出洞外。
惨叫连连,显然拼斗甚为激烈。
他一听声音来自峰顶,立即悄然掠去。
不久,一位黑衣人已经带着惨叫摔落,倪安一见那人的喉部不住的喷血,心知那人已经活不下去啦!
他便任由那人从右侧不远处坠去。
他隐在树后一瞧,便瞧见一位中年书生被六十余名黑衣人围攻,他便含笑欣赏金霜的杀人绝技。
※※※※※※
子初时分,洞口远处突然传来衣袂破空声音。倪安心知是金霜来了,他立即又轻按假小芷的“黑甜穴”。
“刷!”一声,金霜已经掠入洞中,立见她媚目一瞪道:“老公,你若是再不走,奴家
一定会先死给你看!”
倪安上前搂住她,立即撩起她的左袖及轻抚着那一道剑伤道:“霜,是谁伤了你?很疼吧?”
“是白煞下的手!”
“哇操!黑白双煞来啦!”
“不错!若非小烟缠住黑煞,奴家非死不可!”
“你宰掉白煞了吧?”
“当然!奴家若非为了要一掌拍碎他的那张臭睑,岂会被他的手下砍了一剑呢?老公,
奴家好疼喔!”
倪安亲了她一下,道:“辛苦你啦!你有面具吗?”
“有!你要宰黑煞吗?”
“不错!”
“可是,他带来二百余名手下,挺凶悍的哩!”
“咱们一起做掉他们吧!”
“这………会不会害了小烟呢?”
“不会啦!对了!她已经递出那两件情报了吧?”
“早就递出去啦!说不定此时已经打起来啦!”
“真的呀?派些什么角色去呢?可别被‘倒宰’回来哩!”
“不会!听说令狐飞及飞鼠皆出动啦!”
“哇操!这两个老鬼也在帮你们跑腿啦?”
“我可没份!他们贪财又贪色,小烟她们能够满足他们。所以,他们便死心场地的替她们跑腿啦!”
“妈的!武者的悲哀,可耻!”
“老公,你究竟站在那一边?”
“什么那一边?”
“这个小妞是元方,小烟她们是金方,你要支持谁?”
“什么?小烟她们是金方?”
“是呀!你一直不知道吗?”
“我怀疑过,却一直无法证实。”
“你如今已经知道,你作何打算?”
“你呢?”
“我原先看在小烟的份上,一直偏袒金方,如今全看你的态度啦!你支持谁,我就支持谁!”
“我该支持谁呢?”
“你不支持南宋?”
“南宋垮定啦!别自找苦吃!”
“会吗?听说岳家军很勇猛哩!”
“独木难撑大厦啦!何况,此地之人如此追逐‘卡拉欧克’之声色享受,南宋怎么会有搞头呢?”
“不错!金方使出‘卡拉欧克’,除了可以奢靡人心,尚可捞银子及网罗人才,这一招实在够妙!”
“是你帮她们出的点子吧?”
“不是!是虎姑婆的主意!”
“虎姑婆是谁呀?”
“不详!我至今尚未瞧过她的真面目!”
“她是金人?还是汉人?”
“汉人!她是和一位男人一起投靠金方的!”
“那男人是谁?”
“不详!他们两人一直以不同的面目出现,而且亦不轻易出现。所以,连小烟也弄不清
楚他们的来历。”
“庄中那些少女完全是他们训练出来的吗?”
“不错!他们目前尚在加紧训练另外那批二百余名女子,她们完全掳自中原各大门派,武功修为颇高哩!”
“真的呀?她们肯就范吗?”
“她们早已经被迷神药物控制!”
“迷神药物?”
“那种迷神药物乃是金人之祖传药物。我原本想弄些出来,可是,一直无法得手,更别想弄到解药啦!”
“解药在虎姑婆的手中吗?”
“应该不是!不过,我也没有把握!老公,别伤脑筋啦!你又不和虎姑婆接近,她迷不倒你啦!”
“我一向好奇!迷药有何异味?”
“大蒜之呛味,挺易预防的!”
“大蒜之呛味?难道是由大蒜所提炼的吗?”
“别管那么多啦!再陪奴家快活一番吧!”
“哇操!你的手臂已经负伤,怎可快活呢?”
“有何不妥?”
“当心伤口会收不了口!”
“安啦!奴家的刀创药挺灵光的,明日便可以收口啦!”
“当真?”
“对啦!你听过‘百草膏’吗?”
“哇操!你有‘百草膏’呀!”
“对不起!数量不多,你可别打算利用‘百草膏’替这个番婆疗伤。”
“哇操!我正有此意!你真聪明!”
“少灌迷汤!办不到!”
“帮帮忙啦!她的伤口若能早日愈合,她便可以早日离去,你不希望一直在此地耗下去
吧?”
“这…………”
他道句:“帮帮忙嘛!”便开始替她宽农。
她道句:“冤家!”立即将一个瓷瓶抛在假小芷的大衣上。
没多久,两人便又开始狂欢啦!
※※※※※※
破晓时分,倪安戴上面具,金霜则扮成中年书生,他们并坐在林中大石上调息,气氛一片宁静。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响,倪安立即起身。
金霜立即跟着他站在石前。
不久,便见二位黑衣青年先行出现于两株树后。倪安立即沉声道:“别躲啦!快瞧瞧朝阳吧!”
那两人不由一怔!
倪安淡然道:“好可爱的朝阳!可惜,你们明日便瞧不见啦!”说着,他已经持剑缓缓的行去。
“刷…………”声中,远处已掠来六人。
那六人一掠近,倪安倏地旋身挥剑。
剑光流闪!
六颗脑瓜子立即“叭!”滚落地面。
六具尸体颓然倒下。
六股血箭立即激喷不已!
金霜暗悚道:“好快的剑招呀!”
倏听一声冷哼,一位黑衣中年人在近百名黑衣人追随之下,似行云流水般迅速的停在十丈外。
黑衣中年人冷冷的道:“好招式!你是摘星客的传人?”
“不是!大爷是摘花客的传人,专门泡妞!”
“放肆!你知道吾是谁吗?”
“黑丧门的大哥黑丧,是吧?”
“正是!是你杀了吾弟吗?”
“杀鸡焉用牛刀,是他!”
金霜冷哼一声,便行到倪安的左侧站妥。
黑煞阴声道:“报名受死!”
“你自己去问阎王吧!”
黑煞立即喝道:“上!”
近百人立即挥剑冲来。
倪安不让黑煞多观察剑招,只见他朝前疾掠,钢剑似扫把般疾挥猛戮,迅速的清理通行道路。
惨叫声中,便有八人中剑“嗝屁”!
黑煞厉吼一声,迅即振剑攻来。
剑未至,一股寒气已经先行涌至,哇操!好剑!好招式!
倪安向右一闪,顺手戮中一名青年的心口。
黑煞立即化招追杀。
倪安疾推出青年的尸体,再滑身疾攻。
黑煞闪过尸体,迅即抢玫。
两人迅疾飞转着。
剑光霍霍!
剑气嘶嘶!
倏听“当!”一声,倪安的钢剑已被黑煞的宝剑硬生生的震断。立听黑煞狞声道:“小子,你死定啦!”
话刚出,招式倏换,宝剑已斜削而出。
却见倪安的抖手朝被震断的剑身一挥,它立即疾飞向黑煞的喉间,当场逼得黑煞偏头及向后微仰。
他所斜削而来的招式便因而偏离。
倪安疾掷剑把,喝道:“旅途愉快!”
“卜!”一声,半截断剑已经戮入黑煞的心口。
黑煞惨叫一声,迅即踉跄连退。
十余名青年迅即攻向倪安。
倪安哈哈一笑,便向后疾退。
那十余人慌忙转身望向黑煞。
“砰!”一声,黑煞已经倒地。
立即又有三十余人上前护住黑煞!
黑煞颤抖的以左肘撑起上半身,立即挥剑喝道:“杀!”鲜血一喷,他便颓然倒落地上。
那群青年立即疾扑而来。
倪安自一具尸体上拾起一把剑,迅即迎前大开杀戒。
他知道这群人的招式诡异及拼劲甚足,所以,他动员全部功力,施展出一身绝学大开杀
戒。
惨叫声中,一具具尸体纷落。
鲜血亦猛灌溉大地。
由于大部分之青年皆攻向倪安,金霜得以边攻边瞧倪安的招式,她不由瞧得心惊胆颤不已!
因为,那种速度根本不是人体所能施展呀!
那种招式应该是厉鬼攫魂之招式,人体怎能施展出来呢?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经合力歼灭来敌,倪安将钢剑一抛,便上前自黑煞的手中拿起那把宝剑。
他朝剑身一瞧,喜道:“龙渊,久仰啦!”
他立即自黑煞的背后取下剑鞘。
他将龙渊剑一归鞘,便嘘口气。
却见金霜低头沉思,他立即含笑道:“想什么?”
“没………没什么?”
“走吧!”
“好!”
两人弹掠过峰顶不久,便掠入洞中。
却见假小芷正在调息,两人便刹身停住。
假小芷一收功,便默默望向倪安。
倪安取下面具,便向金霜道:“烦你避一避!”
“行!不过,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有必要在此时回答吗?”
金霜立即默默转身掠向洞外。
倪安将剑放在一旁,便上前轻抚她的双颊道:“百草膏果然可以生肌活血,你的伤口已经愈合啦?”
“当………当真!”
“你瞧瞧双臂吧!”
“我方才已经瞧过了,你是如何取到百草膏?”
“她给的!”
“是吗?她舍得将这种罕有的圣药交给你吗?”
“事实胜于雄辩,至少,你的伤口已经愈合啦!”说着,他便弯腰拿起地上的那瓶“百草膏”。
他叹口气,便低头不语!
他递出瓷瓶道:“再抹一次,明天便可以复原啦!”
她一抬头,双目便浮现泪光。
他打开瓷瓶,默默的将百草膏抹上她的双颊。
她突然投入他的怀中道:“你何苦为我如此牺牲呢?”
“缘份吧!”
“我………我欠你太多!”
“别如此说!宽衣吧!”
她便默默宽衣及任由他在胴体上抹药。
良久之后,他温柔的替她穿上衫裙道:“她昨晚杀了黑丧门的白煞,我方才和她联手除去黑煞及他的手下。”
“黑丧门也被她们吸收啦?”
“不错!”
“她方才为何问那个问题?”
“她可能被我的剑招吓住啦!”
“你究竟是谁?”
“七桃郎呀!”
“我觉得你不是七桃郎!”
“喔!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呢?”
“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风流人物。”
“我不够风流吗?”
“我………只是如此感觉而已,事实上,我不该也不会追究你的真正身份,不过,你可别害我!”
“害你?什么意思?”
“我以前待你甚为恶劣,可是,你一直忍了下来。我相信你必然另有目的,所以,我才会如此说!”
“不错!我的确另有目的!”
“啊!什么目的?”
“我想当大王!”
“大王?”
“不错!我想当你们族里的大王!”
“啊!当真?”
“你怎会有这个念头呢?”
“小蓉没和你谈过她求我救你之情形吗?”
“没有!”
倪安便含笑叙述着。
她一听完,便默然不语。
倪安心知她正在慎重考虑,便闭目养神。
良久之后,她轻咳一声,他立即含笑睁目。
她正色道:“你果真有意要做大王?”
“不错!”
“不可能!你永远不可能当本族的大王,因为,没有这种前例,何况,那位显贵之子也不会放弃!”
“他如果夭折呢?”
“可能吗?他的身边随时有上百名高手护卫哩!”
“他假如夭折呢?”
“应该由吾或吾夫接任。”
“我够资格娶你吗?”
“这………阻力不少,何况,无此前例呀!”
“规矩是由人订定的,任何事总该有人开头呀!我一片真心待你,你难道忍心抛弃我或者离开我吗?”
“不!我想伺机和你归隐,不再过问族中之事!”
“令尊会同意吗?王位该由何人继承呢?”
“我会和家父妥善商量及安排!”
“令尊若不同意呢?”
“我会跟你走!”
“谢谢!够了!我满足了!”
“你不争取王位啦?”
“我只是说着玩啦!我一向游戏人间,岂会作茧自缚呢?你只要肯陪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当真?”
“千真万确!”
“其实,你仍有接掌王位的机会,你只要通过本族任何人的挑战,你便可以达成心愿,因为,本族之人最崇拜英雄!”
“我最崇拜英雌!”
说着,他已在樱唇轻吻一下。
她的娇颜一红,倏地自动送来樱唇!
而且是一记又香又长的热吻!
良久之后,她方始微喘的移开樱唇。
他满足的道:“好美喔!世上好似只有咱们两人哩!”
她轻嗯一声,便羞赧的低下头。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柔声问道:“请问芳名?”
“竹岚,翠竹碧岚!”
“哇!好美的名字!你怎会有这个名字?”
“你认为我不该有此名吗?”
“不是不该!而是太不可能啦!因为,在我的直觉之中,你应该有一个很豪爽,富有大漠风光之名字。”
“错了!吾族久慕中原文化之博大精深,大多读汉书,习汉语,每个人亦另有一个汉名。”
“哇操!中原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难怪会一败涂地,竹岚!你有竹之高傲及翠绿,这名字取得太好啦!”
她立即羞喜的双颊酡红!
他轻吻樱唇唤道:“竹岚!”
“嗯!郎!”
他立即紧紧的搂吻她。
她亦热情的拥吻着。
倏听峰顶传来细声,他立即松臂道:“有人来啦!”
说着,他己掠到洞口。
却见金霜仍然以儒生打扮掠来,倪安立即传音道:“霜,辛苦你啦!”
金霜心花怒放的掠落在他的身前,便递出一个纸包道:“趁热吃吧!我另外有事要告诉你!”
“谢谢!何事?”
“小烟被调走了!”
“啊!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啦!升官怎会有危险呢?”
“升官?难道………”
“就是那件事!她永远忘不了你的大恩!”
“谁来接掌此地呢?”
“暂时关闭,以免在明处挨打!”
“你知道战果否?”
“听说宰了五百余人!”
“真的呀?主子呢?”
“负伤被人带走,不过,听说活不了啦!”
“太完美啦!”
“代价不小哩!听说死了八百人,伤了六百余人哩!”
“什么?出动如此多人呀?”
“当然!若非如此,岂能立威呢?”
“小烟有否吩咐你如何行动?”
“格格!你真是鬼灵精!小烟的确有所吩咐,不过………”
“别吊胃口嘛!”
“你打算何时走?”
“明晚,如何?”
“明晚再说吧!”
“哇操!别吊胃口嘛!”
“讨厌!你真会缠人!”
她立即传音道:“小烟在襄阳等咱们!”
“哇操!我没空啦!”
“格格!随你便啦!”
说着,她已倒掠出洞外。
倪安正欲追去,立听竹岚(假小芷)唤道:“稍候!”
他便刹身走去拾起那包食物。
却听竹岚问道:“她方才所说的拼斗是…………”
“她们破坏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她说那个组织会妨碍她们。”
“那个组织在何处?”
“她怎会告诉我呢?”
“这…………”
他打开纸包,立见里面是一包卤味及一包削妥之梨片,他立即道:“先吃些东西吧!你
一定饿了!”
“谢谢!我突然有一股不祥之感哩!”
“别想太多,吃吧!”
她便拿着一片梨吃着。
倪安则不客气的取用卤味。
不久,她也开始取用卤味。
倪安表面上津津有味的取用卤味,脑瓜子之中却不停的思付如何面对及利用这种剧变的局面。
小烟升官,对他极为有利!
小烟约他在襄阳见面,他非去不可!
可是,他又要陪竹岚,他该如何兼顾呢?
此外,元方和金方昨晚的剧拼,双方合计伤亡一、二千人,实在远超过他所估计的数字,可谓成果辉煌。
最妙的是元方若知道是金方下的手,往后一定会持续火拼,这正是倪安最希望见到之事。
他相信那位大内侍卫统领一定会让元方知道是金方下的毒手。
何况,竹岚迟早会知道此事,她一定会把内情告诉元方。
所以,倪安必须居中挑起她们的大车拼!
两人各有所思,便默默的吃着。
半个时辰之后,她取巾拭净嘴角及双手,便道:“郎,我闷了好多天了,可否陪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好呀!我抱你!”
“我自己走吧!”
“别逞强!当心又扯裂伤口!”
说着,他已经拦腰抱起她。
她便搂着他的虎背。
他抱他掠到峰顶,便扶她坐在一块大石旁,立听她嘘了一口气道:“天虽寒,心情却为之开朗不少!”
“竹岚,这些天来,你一直只盖大衣,我好担心你会受寒哩!”
“谢谢!我自幼便在大漠及草原中长大,早已能够适应酷暑及严寒,对了!你冷不冷?”
“伊人在旁,温暖如春!”
“贫嘴!”
“竹岚!你方才这个神情,好迷人喔!”
她不由双颊飞霞!
他搂她入怀道:“竹岚,嫁给我,好吗?”
她轻嗯一声,脸儿已钻入他的怀中。
他的心儿一荡,立即又封庄她的樱唇。
两人便缠绵熟吻着。
倏听“刷………”连响,半山腰处已疾掠来六人,瞧他们的俐落身法及掠跃方向,他们是冲着倪安二人而来。
倪安含笑道:“岚,瞧吾耍猴戏吧!”
“小心些!他们………咦?大野六鹰,他们怎会来此?”
倏听一人问道:“芳驾何人?为何认识吾兄弟六人?”
“刷………”声中,六位中年人已经掠落在倪安的右侧三丈远处。
倪安一听来人便是以轻功见长,素具侠誉的大野六鹰,他立即改变主意,含笑望着他们。
竹岚起身道:“在下姓凌,他是外子!”
倪安含笑道:“在下姓郎!”
“喔!阁下是七桃郎郎郎吗?”
“阁下见多识广,在下正是郎郎,幸会!”
“幸会!山腰林中之尸是阁下之杰作吗?”
“正是!”
“他们似是黑丧门之人,是吗?”
“正是!黑白双煞已伏诛!”
“啊!阁下为民除害,功德无量!”
“不敢当!诸位深夜出入林中,有何贵干?”
“夜探状元卡拉欧克诸女之住处,谁知已经人去屋空。”
“她们已撤走半天矣!”
“阁下知道这批女子之来历否?”
“不详!”
“既然如此!愚兄弟不便打扰太久,告辞!”
“恭送!”
六人一拱手,立即掠向山下。
没多久,六人已经消失无踪。
竹岚低声道:“此六人确是汉子!”
“喔!你们曾打算吸收他们吗?”
“不错!他们视黄金明珠如粪土,视美女如枯骨,真令人佩服。”
“你们没打算除去他们?”
“没有!只要肯出钱,何必担心找不到人。”
“那群人可真悲哀!”
“郎,你打算带我到何处?”
“你欲去何处?你放得下家人吗?”
“我当然会先回去见他们,然后,再跟你走!”
“世事变化莫测,届时再商量吧!”
“你难道没有计划吗?”
“没用!我当初只计划来庄中见识一番,那知却卷入如此复杂的漩涡中,所以,我不敢再作计划。”
“郎,你若肯留下来协助吾家人,吾倒有一个计划。”
“他们信得过我吗?”
“我会让他们相信你的!”
“好!我留下来啦!”
“郎,谢谢你!”
一记香吻立即又送来。
两人缠绵良久,倪安方始抱她返洞。
却见小蓉在洞中,道:“不好啦!”
倪安心中有数,立即蹲下。
竹岚一起身,忙问道:“什么事?”
小蓉望了倪安一眼,欲言又止!
竹岚沉声道:“直言无妨!”
“是!银楼出事啦!”
“啊!当真?说!”
“昨晚有千余人包围银楼,逢人就杀,经过两个时辰的血拼,吾方死五百余人,只有三十余人负伤突围。”
“他呢?”
“当时已突围而出,却在破晓时分断气!”
竹岚啊了一声,身子便一晃!
倪安忙扶庄她道:“岚,别激动!”
竹岚长嘘一口气,徐徐靠坐在壁旁,道:“郎,怎么办?”
“你还在!我还活着!咱们可以复仇!”
“小蓉,对方是谁?”
“金方之走狗!”
竹岚立即望向倪安。
倪安点头道:“她没骗我!”
竹岚咬牙切齿道:“好!吾和你们誓不两立!”
小蓉道:“此讯已传回家门,近日之内,必有指示到达,可否请公主亲自坐镇指挥!”
“好!你先去!吾明晚痊愈之后,再赶去和你会合!”
“是!公主有何吩咐?”
“小娟呢?”
“她已先行赶往该处。”
“你们没有泄出吾负伤之事吧?”
“没有!小婢二人一直在暗中活动!”
“很好!吾打算安排驸马见大王,你们务必要保密!”
“是!恭喜驸马!恭喜公主!”
说着,她立即一一行礼。
倪安尴尬的咳了一声,忙拱手还礼。
“你转告小娟,我会带你们两人一起走!”
“是!小婢感恩!”
说着,她立即又行礼!
“免礼!你走吧!沿途小心!”
“是!拜别驸马!公主!”
她行过礼,立即掠出洞外。
竹岚叹口气道:“太突然了!太快了!我该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吾族会出兵进攻金兵。”
“会吗?”
“丧子之痛,岂能忍受!”
“不过,金方既然敢动手,必然会有防备哩!”
“我知道!父王亦知道!不过,父王亦无法太过于限制王爷的行动,因为,他们二人是政敌!亦是情敌!”
“当真!”
“不错!当年,他们一起爱上王母,又一起角逐王位。因为,先王之子逝世甚久,他们
二人乃是族中最优秀之人呀!”
“结果,令尊获胜?”
“是的!不过,胜得很险,所以,父王一直很尊重他!”
“嗯!他若执意复仇,除了出兵之外,没有他策吗?”
“尚可利用吸收来之人复仇,不过,他可能不会同意,因为,他一直不相信那些人会忠
心,及怀疑他们的能力。”
“你有何打算?”
“我打算请你帮我先重创一批金兵。”
“金兵?行得通吗?”
“可以,咱们趁夜暗袭,必可奏效!”
“好!何时动手?”
“别急!先到汉口再说,父王之命令一定会在近日内送达汉口。”
“好!夜已深,歇息吧!”
“郎,我全仰仗你,你可别负我!”
“乐意效劳!”
“郎,谢谢你!”
说着,她便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轻搂着她,两人便和衣躺下。
不久,两人已经入眠!
※※※※※※
翌日,天一黑,倪安便抱竹岚掠出洞外。
她便依偎在他的怀中“指挥交通”。
倪安在飞掠之中,暗察之下,便发现一位青衫中年儒生在三十余丈外跟踪,他便明白那人是金霜。
他求之不得!
他便故意下疾不徐的掠行于山区。
子夜时分,竹岚已经带着倪安接近汉口,由于城门已经宵禁,她便带着倪安绕山区大半圈,再进入林中。
她轻轻跃下,便撮唇“咕!咕!咕咕!”叫了三声。
立听右前方传来“咕!咕!”二声及掠来一人。
来人赫然是小蓉,她略一欠身,便转身行去。
沿途之中,时见黑衣人出来欠身行礼,竹岚皆只是轻轻点头,便继续跟着小蓉朝前行去了。
不久,只见小娟已在侧门前行礼,竹岚立即点头行去。
他们一进入侧门,便瞧见院中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人人精神抖擞的举刀挺胸行礼。
竹岚轻轻点头,便步向大厅。
立见六名中年人挺立在厅前行礼道:“恭迎姑娘!”
“免礼!入内谈!”
“是!请!”
“小蓉,你们二人先下去!”
二女立即应是退去。
竹岚便和倪安跟随六位中年人进入一间书房。
竹岚朝桌后太师椅一坐,便指着右侧太师椅,道:“坐!”
倪安会意的立即入座。
六名中年人便依序坐在左右两侧。
竹岚沉声道:“小王爷之尸体运走否?”
“禀公主,尸体己在黄昏时分出关。”
“可有相关消息?”
“家中已经飞书指示大家暂时停止活动。”
“嗯!王爷作何反应?”
“不详。”
“金方有何行动?”
“逐屋搜人及曝尸于街道及张贴告示表功。”
“可恶!咱们目前有多少人在此地?”
“一百三十人!不过,天一亮,便必须解散,以免…………”
“吾知道!东城外之军营今夜有多少人?”
“二千余人。”
“二千余人?没有详细数字吗?”
“请公主息怒,因为,金兵从昨天午后,便一直微调入城,而且戒备森严,属下仅能由
他们所采购之食物作判断。”
“地道掘妥否?”
“已经完成!”
“好!半个时辰之后在地道出口处集合完毕!任务完成之后,各自突围,不准留活口!”
“是!”
“记住!为了替小王爷复仇,准胜不准败!”
六人立即起身下跪道:“属下誓死达成任务!”
“下去吧!”
六人立即行礼退去。
她嘘口气,走到倪安身前低声道:“郎,先调息盏茶时间吧!”说着,她便挥熄烛火及自行离去。
倪安盘膝忖道:“太好啦!先宰掉一批金兵,让她们出出气,亦可让小烟她们紧张一场哩!”
他便吸气调息。
第十二章怪模邪状够嗯心
倪安和竹岚,小蓉、小娟各自一身劲装的沿着地道走了五里余远,他不由暗佩她们挖掘地道之毅力。
不久,立见一位中年人在转角处行礼。
竹岚一挥手,便套上面罩。
中年人立即匆匆离去。
倪安跟着戴上面罩,立即跟着竹岚朝前行去。
不久,他们已经爬入一间破庙之神案下。
他们一出庙,便见百余名蒙面劲装人列队于庙前。
竹岚沉声道:“准胜不准败,若自忖无法离开,立即自行了断,以免辱没先人遗风,听到吗?”
百余人立即默默下跪。
“很好,出发!”
百余人立即分成六队疾掠而去。
竹岚沉声道:“郎,全仰仗你啦!”
“没问题!”
“哨音一响,立即朝北突围,别忘了!”
“是!”
“走吧!”
四人便联袂掠去。
此时已经是丑初时分,天气特别的冷。倪安掠行不久,便听见一阵鼾声及瞧见军士持枪来回走动着。
这处军营占地甚广,四周全部以巨木编排筑城,里面之帐篷多得一时算不清,此时却一片黑暗。
竹岚一停下,倪安三人便跟着蹲在树后。
倏见远处夜空射出一支火把,接着便射出数十只火把,而且皆射向木墙内的帐篷之上哩。
立听四周传出急促的竹哨声。
接着便听见四个角落了望台中传出惨叫声。
在木墙外巡视之军上立即持枪张望着。
帐篷内纷纷奔出衣衫不整的军士,却见他们分别挥铲锄砂洒向火苗及持枪疾奔向中央了。
倪安暗叹道:“临危不乱,难怪他们会获胜,看来我今晚一定大开杀戒一番,以挫挫这些番军的士气。”
立见他拔下龙渊剑便疾掠而去。
一名军士吆喝一声,便朝他一指。
另外的五名军士便包抄迎来。
倪安一挥剑,便削断一名军士剌来之枪,剑尖再旋,倏地化削为戮,立即戮入军士之印堂。
军士惨叫一声,立即嗝屁。
另外五只枪却疾刺而来。
倪安一旋身,那五只枪已经被削断。
倪安左掌疾拍,右剑疾戮,只听一阵惨叫声,那五名军上已经各自捂脸倒地嗝屁。
立见十余支箭疾射而来。
倪安振剑一挥,身子已冲向入口处。
那些箭刚被扫断,便有一名军士被他一掌拍碎脸,另有一名军士则被倪安一剑给“断头”。
那颗脑袋瓜子虽然飞出,却仍然张口惨叫半声哩!
哇操!实在有够恐怖!
木墙外之军士皆是盔甲俱全,所以,倪安专攻他们的颈部及头部,立见首级似气球般飞着。
不久,竹岚及小娟、小蓉已经冲到他的附近大开杀戒。倪安振臂疾拍,振剑疾攻,便已经冲入木门内。
此时,那一百余名蒙面人已经在各处痛下杀手,金军却不停的呐喊提振士气。所以,各处皆是热闹纷纷。
倪安刚冲进去,便又有一排箭射来。
他一挥剑劈掌,便将它们“三振出局”。
一阵呐喊之后,六名军士已经并肩执枪冲来。
他们在仓促中出击,身上并没有穿上盔甲,倪安又存心立威,只见他一上前,便横里挥出一式“断江截流”!
龙渊剑倏地射出一道寒虹。
三名军士顿时被腰斩,只见他们的上半身向后一顿,那六只脚却一时仍然跟着“齐步走”哩!
不过,鲜血却疾喷!
内脏亦蠕动不已!
另外三名军土吓得立即怪叫一声。
只见他们抛枪,慌张而逃。
附近之军土亦吓得怪叫出声。
倪安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叫些什么,可是,他知道他们吓坏了。所以,他立即又挥剑全力的疾扫不已!
血肉纷飞。
惨叫连连!
刹那间,他便宰了三十五名军士,而且每具尸体都是残肢断头,完全不是“正规战场”上之死状。
所以,远处的军士们惊骇交加啦!
他们不敢冲来啦!
他们不来,倪安便一直向前冲。
因为,他的目标是要冲到中央地带去宰掉这片军营的指挥官,俾其余诸人趁乱宰掉这些军士。
所以,他便挥剑疾冲而去。
没多久,他便已经领先竹岚三女四十余丈远。
不过,他立即被六十余名全付武装的军士拦住。
这些军士没有瞧见倪安宰人的恐怖情形,所以,他们吆喝连连,挥枪猛刺,恨不得立即将倪安刺烂。
倪安立即稳扎稳打。
他利用龙渊剑削断刺来之枪,左掌却不停的拍向附近军士的脸部,立听一阵“叭………”声及惨叫声。
一张张脸儿立即变成烂柿子。
更可怕的是,整张脸儿不但皆被拍碎,而且后脑立即迸破,鲜血向外一喷,便沿着盔甲不停的洒落下来。
所以,每位军士一倒地,便立即嗝屁。
附近的军士逐渐的胆寒啦!
倪安却仍然削枪劈掌,同时向中央挺进。
没多久,他便又挺进二十余丈之遥。
倏见右前方传出一阵惨叫声,立见八位黑衣蒙面人疾挥铜棍朝前冲去,立见十余位军士被扫飞出来。
倪安立即挥掌疾劈。
龙渊剑倏地光华大盛的疾速挥闪。
现场立即惨叫连连!
残肢断臂及人体纷飞。
那些军士一被劈退或被劈飞出去,由于他们皆穿着又厚又重的盔甲,立即撞退或砸伤别人。
更可怕的是,龙渊剑锋利得削透护甲,鲜血不停的自军士的护甲破处喷出,立听一阵阵的骇呼声。
这些骇呼声大部分皆出自附近之人。因为,他们一直以为这些护甲足以保护他们,所以,他们一直只攻不守。
那知,这些护甲居然似是纸糊品,他们岂能不惧。
他们这一阵惊呼,立即纷退。
士气立即“跌停板”。
那八名蒙面人立即趁势疾冲而去。
倪安见状,立即更加卖力的攻击。
他肆无忌惮的挥剑猛挥啦!
四周之人死伤更剧啦!
竹岚三女趁隙疾攻猛冲,便逐渐跟上倪安。
倏听左侧远处传来轰隆般声音,地面亦为了震颤,立听一阵惨叫声音及呐喊声道:“拐子马,小心呀!啊………”
倪安不由一怔!
却听竹岚喝道:“别与拐子马正面作战。”
那群军士齐声呐喊,士气因而大振。
他们再度执戈疾攻而来。
倪安忖道:“拐子马是什么玩意儿呀?好似挺猛的哩!”
他便边攻边望向左侧。
没多久,地面震动更剧烈,轰隆声音亦更响亮,立见两顶帐篷被踹倒,地面之军士便纷纷向两侧奔去。
倪安便先跟着掠向前及望向左侧。
只见八匹马一字排开的驰来,每匹马上面各有一位全付武装的军士不停的挥枪疾刺向马前方之蒙面人。
那六名蒙面人刚闪开来枪,却立即被马匹撞倒,利枪更是纷纷疾刺而来,那六人立即死于非命。
哇操!简直是“压路机”嘛!
倪安瞧了一眼,便继续屠杀!
倏听“呼!”一声,一枪已经疾射而来。
那八马便朝他转来。
倪安一见八位军士停止进攻,那六匹马则是刹住冲势,缓缓转来,他立即想到一个对付他们的方法。
他拾起身边的两截枪头,立即疾掷而去。
“卜卜!”二声,最左侧那两只马之马首便被枪头射入。
二声悲嘶之后,二马便仆倒。
不过,尸体却仍然跟着那六匹马冲来。
倪安终于发现那八匹马是被架子固定住,难怪它们会共进退,而且转弯之速度会大为减慢。
他立即转身疾掠而去。
沿途之中,由于军士们回避拐子马而空无一人,于是,倪安便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接冲向那顶“特大号”帐蓬。
一声叱喝之后,二十余支箭已经射来。
倪安挥掌扫剑,继续掠去。
第二三波箭立即紧接着射来。
倪安立即刹身及将箭舞得密不透风。
那些弓箭便似纸箭般纷纷被扫断而去。
不过,十二只枪立即疾掷而来。
倪安立即又挥剑扫开它们。
却听两声怒喝,四位蒙面人已经挥动铜棍扑去。
另有六位蒙面人则由右侧挥剑攻去。
远处的拐子马却立即向右转攻向别人。
倪安的压力一轻,立即加速掠去。
立见六支箭慌张的射来。
倪安以剑拨开那六支箭,左掌一阵疾拍,立即将正中央的弓箭队伍拍碎,他便全力疾冲而去。
他尚未站妥,便有八把刀疾砍而来。
他旋剑疾扫,便扫断三把刀及扫伤一人。
立见一位魁梧、威猛中年人全付武装的挺立在帐篷前,另有六十余名军士则执刀枪站在中年人的身前。
倪安心知那人便是指挥官,他便全力攻去。
惨叫连连!
尸堆如山。
倪安的衣衫已经浴血。
他前进一步,便必须先宰掉八名军土,可见这些军士不但人多势众,而且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倏听一阵厉吼,两位执枪蒙面人已经疯狂的抡棍疾扫向倪安右前方的人群,立听一阵惨叫声。
八名军土已被扫退,不过,那两人已经倒地“嗝屁”。
倪安趁隙疾冲,立即冲前八丈余远。
立见人潮滚滚而来。
他的剑招虽猛,却猛不过浪涛般人墙。
他的掌力虽强,却无法完全推开人墙。
前面的那些军士虽然已经被剑戮死及被掌力劈碎脸,可是,尸体仍然被后面的军士一直推向倪安。
倪安便当场被推退八丈余远。
却听一阵厉吼,八位蒙面人已经疯狂的在倪安的右前方猛劈双掌,立听一阵“轰!”“当!”及惨叫声。
那些军土所筑成的肉墙迅即出现一个凹处。
那八人便继续劈掌冲去。
军士们迅即的伤亡着。
不过,后面的军士猛推之下,那八人便被推挤在中央,没多久,他们便被利枪活活的刺死。
倪安却趁隙疾跃向半空中,再翻掠向中年人。
他一落地,那六十余人立即冲来。
倪安大吼一声,便振剑猛挥。
血肉纷飞。
尸体纷退。
不过,方才那批军士却已经在此时转身围来。倪安担心自己会被活生生的挤死,他立即掌剑齐攻。
口中更是“杀………”喊个不停。
他的功力已经总动员。
他的喝声震耳欲聋。
龙渊剑尖不停的伸吐寒芒。
他的额上已经现汗。
他却已经疾冲到最后一排人墙前,立见那位威猛中年人自一名军士的手中提过一把长弯刀。
他大吼一声:“杀!”便奋力前冲。
立即有三名军士惨叫飞出。
倪安终于冲到中年人的身前。不过,他尚未站定,中年人的长弯刀已经“呼!”一声,
当头疾削而来。
哇操!好强的力道。
倪安将剑尖朝刀锋一戮,便顺势斜掠向中年人的左后方。
中年人拧腰收刀,便欲转身再攻。
倪安却早已在斜掠过去之际疾掷出龙渊剑,中年人这一转身,龙渊剑便射入他的胸中及自背后疾穿而出。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身子连晃。
军上们立即狂吼连连的扑来。
倪安疾拔出龙渊剑,立即疾掠入帐篷。
中年人惨叫一声,便颓然倒地。
两位军士立即扶住他。
其余的军士不由止步瞧去。
倪安一冲入帐篷,便瞧见一位女子瑟缩在一旁,他无暇多管闲事,立即自帐篷后面疾冲而出。
赫见另外两组拐子马刚宰完八名蒙面人,他担心竹岚之安危,立即跃到篷顶匆匆的向四周寻找着。
却见竹岚三女已经向大门方向掠去,显然她们已经知道倪安除去那位指挥官而满意的欲先行开溜。
忽见一阵呐喊,便有利枪疾射向倪安。
倪安向上一跃,立即踏着篷顶疾掠向大门。
那些利枪便只能在后面“恭送”他。
立听大门外传来竹哨声,倪安一见竹岚三女已经掠到大门外,而且竹岚正在向他招手,
他立即疾掠而去。
他在掠出大门之际,回头一瞥,却只瞥见八人掠来,他不由暗悚这些金军实在够彪悍及人多势众。
他一落地,竹岚便匆匆道:“上山。”
他立即跟着她们掠向远处山区。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进入珞珈山下之一处农庄中。
立见一对布衣裤中年夫妇匆匆带着他们进入两个房中。
竹岚一关上门,便欣然道:“郎,谢谢你!”
“不敢当,你的伤口?………”
“只有三处迸裂,无妨,速更衣!”
说着,她已经匆匆脱下劲装。
不久,她已经赤身裸裸的面对倪安。
倪安便以“百草膏”抹上她腹间之进裂伤口。
“郎,我该如何谢你呢?”
“不敢当,还有不少的军士没有宰掉哩!”
“够了,今夜至少宰了二千余名军土。”
“真的呀?”
“不错!这只是概估而已,详细的数目一定远逾二千人,尤其能宰掉那名指挥官,更足以产生震撼的效果。”
“真的呀?”
“那名指挥官乃是金军十大猛将中,排行第三之人物,洛阳城便是被他攻破,可见其能力之强。”
“真的呀?他并不怎样勇猛呀!”
“你的招式太疾,又全力出击,才会顺利除去他。”
说着,她已换上一套农妇衣裤。
倪安脱下那套浴血劲服,苦笑道:“哇操!染得挺漂亮哩!”
“郎,你有否统计你宰了多少人?”
“大约有四百人吧!”
“好可怕的数目,郎,谢谢你。”
“别客气,咱们欲留在此地吗?”
“不错,父王的命令可能会在今日送达,我必须在此地等侯他们,你放心,此地甚为偏僻,金军不会来此地搜索。”
“你们实在不简单,居然事先布妥多处隐匿处。”
“为了生存,非如此做不可,郎,你饿了吧!”
“不饿,我想调息一下,我耗力不少哩!”
“辛苦啦!放心调息吧!小蓉她们会在屋外守护。”
两人便默默调息。
※※※※※※
天亮了,倪安和竹岚用过早膳,便见一位中年人入房行礼道:“禀公主,属下禀报昨晚一役之结果。”
“说!”
“金军除主帅死亡之外,另死一千八百二十一人,伤七百八十五人,吾方死一百一十一人,伤二人,幸存十六人。”
“嗯!辛苦诸位。”
“理该効命。”
“速列册飞函返家,供从优抚恤。”
“是!”
“金军可有搜到府上?”
“有十二人前来搜过,目前已经封锁城门逐户搜索,此外亦在城外十里内展开地毯式搜索。”
“地道毁了吧!”
“是的!”
“留心家书。”
“是!禀公主,属下可否散出昨夜之战果?”
“可!散得越广越佳。”
“是!属下告退!”
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郎,你太完美啦!”
说着,她兴奋的自动送上香吻。
倪安一听昨晚有那么辉煌的成果及他们又即将广为散播“战果”,他便不急着外出与那位大内侍卫统领会面。
因为,他也不希望见到金霜呀!
他实在受不了她的“老公”嗲呼声呀!
“郎,你似在想心事?”
“不错,我昨晚曾经被金军的人墙推退八丈余远,我在思考破解之策,可是,一时没有妥善之策。”
她亦苦笑道:“没办法,谁也无法独力在刹那间抗拒那种力量,唯有暂避其锋,再伺机游斗。”
“游斗?挺难的哩!人太多啦!”
“当然,昨晚你只身面对那么多人,又急着刺杀主帅,所以,才会有这种感受,你若有二十余人协助,必可消除这种现象。”
“哇操!有理!”
“郎,别急,只要父王支持咱们的行动,我便可以在三日之内调集一、二千名武林高手前来痛宰他们。”
“真的呀?”
“养兵千日,用兵一朝,他们也享足福而该出来効命啦!”
“他们会不会推辞呢?”
“哼!他们的家人被押在大漠,他们敢推辞吗?”
“喔!你们还控制着他们呀!”
“当然!”
“金方之江湖人物昨晚为何一直没有露面呢?”
“是呀!我居然忽略此事哩!按理说,军营一发出警讯,他们应该比别营军土先行赶来现场呀!”
“我担心他们又在布线跟踪咱们。”
“啊!挺有可能哩!你先歇会儿,我出去安排一下。”说着,她便匆匆的出去吩咐小蓉立即去处理此事。
倪安忖道:“斗吧!拚吧!你们这两批番仔好好的拚吧!”
他便在椅上调息。
※※※※※※
晌午时分,倪安和竹岚正在房中品茗,却见此屋主人拿着一封信来到房外低声道:“有人欲递信给郎公子。”
竹岚点头道:“送进来,那人走了吗?”
“尚在门口!”
倪安凑到窗旁一瞧,便瞧见小娟站在一位青衫中年儒生的对面,他便苦笑道:“是她,真是阴魂不散!”
竹岚一拆开信封,立道:“空信,她在搞什么鬼?”
倪安苦笑道:“她要见我!”
“这………带她进来吧!”
屋主立即应是离房。
竹岚起身道:“我在邻房,小心她的诡计。”
说着,她便自行离去。
不久,中年儒生含笑入房,屋主便带上房门离去。
倪安笑道:“请坐!”
中年儒生轻轻掀开衣角,倪安以为她又在“发浪”,立即传音道:“霜,邻房有人在监视。”
却见衣上钉着一张纸,纸上写道:“虚虚假假,真真实实!”
他不由一怔!
来人正是金霜,她一入座,便喝口香茗嗲声唤道:“老公!”
倪安苦笑道:“你怎会找到此地?”
“奴家早就跟你来到此地,奴家为了让你能够好好歇息一番,才一直等到现在才来找你呀!”
“有事吗?”
倏见她摇头,却道:“小烟在找你。”
倪安会意的传音道:“假的?”
她便眨眨眼。
倪安故意问道:“我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她干嘛找我?”
“你昨晚大发神威之后,便在此地悠悠哉战的品茗,你却不知道目前有近万人在到处找你呢?”
“真的吗?”
“小烟奉上级命令在找你,你见不见她?”
“不见,你就推说找不到我。”
“可是,我向她说过,我昨晚目睹你大发神威呀!”
“哇操!大嘴巴,你要坑死我呀!”
“没办法啦!我昨晚假冒小烟的名义拦住两百余名高手去包围你,小烟逼着我要摊牌呀!”
“哇操!原来是你在暗中帮忙,谢啦!”
“讨厌,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谢啦!不过,我不便见她。”
“听说她代表某方面开出极为优厚的条件要邀你替她们做事,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不必!”
“你若不去,我如何交代?”
“已被我溜走了,行了吧?”
“好吧!谁叫你是我的老公呢?”
“谢啦!”
“老公,听说他们逮到一位姓岳的人,已经发现那人不是汉人,目前正在循线追查其他的人哩!”
“姓岳?”
她立即轻轻点头。
倏见竹岚掠入房中,问道:“你没说假?”
“我说了什么?”
“姓岳的已被抓?”
“有吗?”
“我………方才明明听你提过此事。”
“老公,我有提过吗?”
倪安苦笑道:“别开玩笑啦!”
金霜点头道:“好吧!算我说过此事。”
竹岚忙问道:“他招供了吗?”
“这………”
“说呀!”
“咱们交换条件,如何?”
“这………”
“老公,你好好陪我,我就把那件事交代清楚。”
竹岚断然道:“不行!”
金霜故意道:“真的吗?听说有一只信鸽………”
竹岚啊了一声,便全身一抖!
金霜故意端茗轻啜。
竹岚忙问道:“说下去。”
“我的条件呢?”
“这…………”
“别再拖下去,那两百余人可能会找到此地啦!”
“唉!郎,委屈你啦!”
倪安苦笑不语。
“我同意,你说吧!”
“格格!当真?”
“不错!”
“不后侮?”
“不后悔!”
“姓岳的没招出一言半语便自尽,对方正在跟着信鸽欲追出它的老家,你已经值回票价啦!”
“当真!”
“若有虚假,你再找我算帐。”
她狠狠一瞪,立即退去。
金霜一宽衣,便躺在榻上。
倪安只好应战啦!
她一搂住他,便低声道:“他们是发现信鸽飞入姓岳的家中,才把姓岳的及信鸽一并抓走的。”
“他们知道信鸽带来之信息啦!”
“知道!”
“什么信息?”
“回娘家。”
“这………”
“你不懂?……大漠通知公主回娘家啦!”
“哇操!有理,他们明白信息之含意吗?”
“当然不明白,他们认为这批人要撤退,目前已经封锁水陆两线,甚至连山区也派人站岗啦!
“他们如此火大呀?”
“你宰了他们五大元帅之一及二千余人,他们快恨疯啦!”
“小烟呢?”
“她不管这件事啦!”
“哇操!你真会借题发挥哩!”
“谁叫你要如此迷人呢?”
说着,她立即正式宣战。
他立即迎战。
凭心而言,她这个尤物,挺迷人哩!
房中立即强强滚!
她故意要气竹岚,因此,她立即胡喊乱叫。
他不愿惹她不悦,便任由她去疯。
几番风雨之后,她满足的安静下来了!
立听竹岚在门外道:“你可以走啦!”
“格格!别如此现实嘛!”
“你再不走,我就永远留下你。”
“好!好!姐姐走!”
“呸!什么姐姐?”
“格格!文雅些,别损身份啦!”
说着,她已经将一瓶药塞给倪安。
不久,她春风满面的走啦!
竹岚入房见到床上的“辉煌战果”,她便低头道:“金军及那批江湖人物已经封锁对外的通道。”
倪安苦笑道:“你还未接到家书吧?”
“是的!急死我了,我真担心信鸽或许会被拦截哩!”
“早就被拦住了!”
“啊!你怎会知道?她供的吗?”
“不错,信中只有‘回娘家’三个字。”
“回娘家?不好!”
“怎么啦?你担心回不了吗?我助你。”
“不是,这是一句暗语,表示那个连络处已经被破获,幸逃之人请我尽早前往处理善后事宜。”
“真的呀?怎会发生此事呢?”
“谁知道,目前先别胡猜,你好好歇息,咱们入夜再走。”说着,她立即又匆匆的出去安排事情。
倪安打开瓶塞,便瞧见一张小字条,他一抽出,立见:“老公的健康,是奴家的幸福,一日三粒,别忘喔!霜。”
倪安暗自苦笑,便倒出一粒药丸。
他检视不久,便知道它是配合珍贵药材及秘方炼制的灵药,他便一口气服下三粒再坐在椅上调息。
※※※※※※
天一黑,倪安便和三女一起离去,她们显然已径事先勘察过路线,所以直接由林中进入荒谷之中。
他们沿着谷中乱石掠行二十余里之后,小蓉及小娟便沿着斜谷树木及石块攀爬而去,她却站在一旁。
“岚,我背你。”
“我自己来,先由她们上去,以免大家一起遭到袭击。”
没多久,小娟及小蓉已经由山顶抛下一粒小石。倪安倏地挟起她,她一展身法,沿着石树疾掠而去。
一阵劲风扑面之后,他已将她轻轻放在山顶。
小蓉立即朝前驰去。
倪安和竹岚一跟着掠去,小娟便殿后压阵。
天寒地冻,山径又甚为荒凉,除了金霜在远处跟踪之外,便只有倪安和三女在掠行着哩。
他们在途中休息三次,终于在破晓时分,遥见一座城市,倪安不由忖道:“哇操!她们怎会来襄阳呢?”
他立即想起他以“泥土”身份在襄阳刺杀吴万财之事。
他立即也想起小烟在襄阳之事。
他不由忖道:“哇操!她们难道要在此地大拚一场吗?”
他跟着三女掠到乱葬岗不久,便停在岗旁那尊石雕的土地公旁,立见三女迅速的瞄向四周。
不久,小蓉朝土地公的背后轻按三下,立见右侧地面现出一个暗门,小娟立即先行跃入暗门内。
一声轻嘘之后,倪安已经和竹岚跃入暗门。
小蓉随后跃入,便朝右侧凸石轻轻一按。
暗门一合上,四人便快步行去。
这条暗道又窄,又有湿霉味道,可见平日一定很少有人通行,不过,今后可能要热闹啦。
他们足足的走了十余里之后,倏见前方一亮,立即又暗,小娟立即低声道:“有凤来仪?”
前方立即传来“百鸟恭迎!”
立见珠光大盛。
一名秀丽妇人已经盈盈下跪。
竹岚道句:“免礼!”便先行步出。
秀丽妇人立即起身打开暗门。
倪安跟着步出暗门,便发现置身于一个宽敞、幽雅的书房中,十支梅花被插在瓶中绽放芬芳。
妇人朝花瓶下方取出一卷纸递来。
那卷纸一共有三张信纸,竹岚一一瞧过之后,沉声问道:“王爷目前该进入玉门关了吧?”
“是的!”
“此地有何动态?”
“后天上午,有六家‘帅哥卡拉欧克’要开幕。”
“卡拉欧克?又是金方搞的鬼?”
“不详,是由本城首富吴俊明及吴俊吉昆仲出面雇工搭篷及邀约本城名流届时前往捧场!”
“吴氏昆仲之政治立场如何?”
“墙头草,他们可能已暗中倾向金方。”
“你有何计划?”
“静观其变。”
“你们没被邀请吗?”
“当然有,外子会准时出席。”
“随时注意这条线索。”
“是!”
“速向家中回报吾之行踪及备膳。”
“是!请至客房稍歇。”
“嗯!”
妇人便带他们进入三间客房中,倪安和竹岚各住一房,小娟及小蓉合住一房,立见妇人快步离去。
倪安一见客房甚为豪华,便启窗外瞧。
立见一株寒梅迎风绽放幽香,他的心儿一畅,立即吐口气。
却见竹岚入房道:“郎,你后天要不要去瞧瞧现场?”
“好呀!”
“我会吩咐他们安排。”
“岚,小烟早已来此地,她一定在幕后主持帅哥卡拉欧克。”
“当真?是金霜告诉你吗?”
“不错!我不知咱们要来襄阳,所以,没有把此事告诉你,你不会怪我故意隐瞒不告诉你吧?”
“不会!不会!不过,她另外说了什么?”
“没有啦!”
“郎,我方才瞧过那三封信,王爷已经亲自潜入关欲为子复仇,另有三千余人亦已先行
出发。”
“此外尚有三千余人随行,不出半个月,便有一场大火拚,你总不会坐视吾之同胞遭人
践踏或杀吧!”
“我当然不会坐视,可是,金方一定早已有所防备,王爷他们又是远途跛涉而来,战况
可能不大乐观哩!”
“我知道,我更敢肯定的预料王爷一入关,便会被袭,唉!他不该不听父王之劝而如此匆忙的入关。”
“无法在途中暗护吗?”
“只能被动的护卫,因为,金方不知会在何时何地突袭。”
倪安思忖不久,坚决的道:“我去见小烟。”
“这………”
“岚,我若一直留在此地,只能保护你及协助你出击,绝对没有办法取得情报,我若接近小烟,便有机会。”
“可是,我担心她会捉你献功。”
“我自有对策。”
“我总觉得太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吧!不过,你若发现情况不对,必须立即撤出。”
“我知道。”
“郎,我不能失去你,你懂吗?”
他搂她入怀道:“放心,我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定回来见你。”
她唤句:“郎!”双目立即一红。
“岚,你变得太软弱啦!情况越来越艰困,你一定要更加的振作,更加的冷静,否则,你会斗不过金方。”
“我………我知道!”
倏听一阵步声,倪安立即轻轻一退。
不久,那妇人已经在门口行礼道:“请用膳。”
倪安便和竹岚跟着妇人离房。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豪华的餐厅,立见一位锦服中年人和四位啤女在入口处行礼道:“恭迎姑娘。”
“免礼,请坐!”
四人立即入内就座。
竹岚望了四婢一眼,道:“你们下去吧!”
四婢立即带上门离去。
竹岚沉声道:“郑远,你方才去何处?”
中年人忙下跪道:“属下夜探吴家,险些受困。”
“起来吧!吴家有谁能留住你?”
“开碑手及流星鎚。”
“唔!此两人不是已经归隐了吗怎会在此地?”
“他们昨天下午联袂抵达吴家,才引起属下之注意。”
“有何发现?”
“他俩由吴氏昆仲作陪,由一位少女及一对中年夫妇接待,属下正在窃听之际,却遭人以柳叶镖暗袭。”
“你讲到那儿啦?有何发现!”
“恕属下糊涂,属下只听见他们在讨论瓮中捉鳖,可惜,却因为遭到暗袭而听不见内容。”
“冷秋华,你有何看法?”
妇人立即应道:“禀姑娘,属下斗胆判断她们欲利用帅哥卡拉欧克吸引吾人注意,甚至引来王爷。”
“郑远,你的看法呢?”
“属下有同感。”
“郎公子,你的看法呢?”
倪安摇头道:“在下认为她们的目的和状元卡拉欧克一样。因为,她们不知道王爷会入关,更不会为了引来太多的敌人。
“何况,她们若欲对付王爷,一定会在途中下手,否则,吾人一集中,他们动起手来一定会付出不少的代价。”
“瓮中捉鳖该作何解?”
“此计是针对在下而来,因为,她们认为我迟早会风闻帅哥卡拉欧克之名而前来自投罗网。”
竹岚思忖片刻道:“吩咐她们进来侍候用膳吧!”
妇人立即起身离去。
※※※※※※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倪安穿上貂袄,皮帽及锦靴,再戴上一副俊逸中年人面具,他一踏进“江东楼”,便引入注目。
江东楼临江而建,右隅那片空地原本种植梅树,既可赏江,又可赏梅,平日一向门庭若市。
如今,梅树已经砍光,江面泛寒,时局又乱,按理说,江东楼的生意应该大受影响,可是,它却连日座无虚席。
因为,那块空地已经搭了六个超级大篷,篷外更竖立着六块“帅哥卡拉欧克”金字大招牌。
襄阳城未曾瞧过“状元卡拉欧克”之迷人情景,可是,他们却听过。所以,全体襄阳人皆密切的期待着。
所以,江东楼的生意奇旺无比。
方才,倪安一走到大门口,小二便歉然请他等侯。
倪安抛下一个金元宝,便走向一个大篷前。
立见两个售票木屋搭在篷前两侧,屋上贴着一张红纸,
纸上写着“入场卡每张售价一两银子,凭卡对号入座。”
“哇操!好大的胃口,一开价就是一两银子呀!我倒要看小烟会耍出什么噱头来,死金霜,你死到那儿去啦!”
由于入口处紧闭,他便步向江边。
他望着滚滚江水,热血立即翻腾。
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奔跑声,他一听,便知道来人不谙武,所以,他置之不理的继续望向江面。
倏听步声一顿,立即有三道疾锐的破空声音,他一听便知道来人故意诱他中计,又在此时射来三支飞镖。
他若再不动,他的背部便会被那三支飞镖钉上,可是,他却好似没有听见般仍然站立不动。
立听江东楼传出一阵惊啊声及:“小心暗器!”
倪安徐徐转身,右手奇幻一抓,那三支飞镖便被他挟在指缝中,立听江东楼中传出喝采声。
六丈远处那位青年神色倏变,立即向后转,跑步走。
倪安淡然一笑,便又转身望向江面。
没多久,小二已经奔来道:“大爷,有位子啦!请!”
倪安便含笑跟去。
所以,他一入厅,便让众人行注目礼。
小二带倪安步上楼,便停在临江座头旁,行礼道:“董大爷,这位大爷已经来啦!大爷,请坐!”
倪安含笑道:“在下姓吴,承蒙让座,感激不尽。”
“哈哈!在下董欢,请坐!”
董欢乃是少林俗家长老,平日颇具侠誉,在襄阳地面颇令人敬重,他一自我介绍,倪安
便含笑入座。
董欢含笑道:“吴兄台要吃些什么?”
“应时佳肴及一壶酒。”
小二立即行礼退去。
董欢执壶斟酒道:“吴兄台方才以仁待敌,佩服!”
“不敢当!借花献佛,敬你。”
“哈哈!干!”
“干!”
两人干杯之后,董欢含笑道:“兄台初次来敝城吧?”
“正是!在下久仰江东楼旁之梅林仙景,特来欣赏,那知却已被砍伐一空,委实令人浩叹!”
“老夫亦有同感,可惜,吴家两位当家的不听老夫之劝。”
“帅哥卡拉欧克是什么生意?”
“听说有美女伴奏、伴唱及伴舞,只要付得起银子,每个人皆可以登记上台去高歌一曲。”
“喔!挺时髦的生意,不过,有人肯上台去唱吗?”
“听说汉阳曾有人以类似性质的方式,赚了不少银子哩!”
“真的呀?何时开业呢?”
“明天上午,不过,目前已经赠出二千五百张招待卡,听说明日不对外营业,你若有意参观,否则,要等到后天啦!”
“无妨,您一定在应邀之列吧?”
“不错!他们尚瞧得起老夫。”
立见小二端来三菜一汤及一壶酒。
倪安立即斟酒道:“敬你!”
“好,干!”
“干!”
倪安刚干杯,够听左后方有人暴喝道:“泥土!”
倪安心儿一跳,默默回头望去。
董欢循声一瞧,立即哈哈一笑道:“王兄何时来此?”
立见一位紫脸魁梧老者指着倪安,喝道:“泥土,还记得老夫王品吗?天池一别,想不到你尚在人间。”
倪安问道:“您老在对我说话吗?”
“妈的!你还装什么蒜,你方一上楼,老夫便觉得眼熟,经过仔细一瞧你的背部,便可断定你便是泥土。”
“泥土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砰!”一声,老者朝桌面一拍,整桌的餐具立即一起跳上寸余高,再乒乓的掉回桌面
上。
“臭小子,你敢作为何不敢当?”
董欢忙上前陪笑道:“王兄,有话好说。”
“董兄,请你别过问此事,老夫今日若再让这小子溜掉,老夫王品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王品,三横一竖王,三口品吗?”
“正是!”
“哈哈!您老人家真是爱说笑,王字和品字倒来倒去,仍然还是王品呀!除非写成‘品王,却不大卫生。”
王品怒吼一声,立即起身大步行来。
他一抄扣住倪安的右肩道:“小子,你承不承认?”
“哇!轻些,有话好说嘛!承认什么呢?”
“承认你就是泥土!”
“您老若硬逼,在下即使不是泥上,也会承认啦!”
“妈的!老夫非拆穿你不可。”
说着,左掌一抓再一掀,再掀下倪安的面具。
立听一人啊道:“七桃郎!”
王品怔道:“七桃郎?你是七桃郎?你不是泥土?”
立见一位黑袄儒生起身道:“不错,他便是搏杀鞑子五帅之一的七桃郎,我孔泉愿意以性命作保。”
说着,他已取出一把玉笛扬向众人。
王品徐徐松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呀!那有身材如此相似之人。”
倏听右墙角有人喝道:“他不是七桃郎,七桃郎已死啦!”
众人不由一怔!
倪安亦暗道一声:“苦也,苦不了啦!”第一十三章邪拼邪大快人心
一位青袍中年儒生在喝出:“他不是七桃郎,七桃郎已死!”之后,便在众人注视之中,冷肃的起身。
立见董欢含笑道:“史兄台,你为何直陈此言?”
中年冷肃的道:“他若是七桃郎,便会认识在下?”
倪安早已自记忆中挖出七桃郎有一位拜把兄弟“千杀生”史仁,他立即含笑道:“史兄是‘千杀生’史仁吧!”
“不错,你猜得真准。”
“史兄,还记得铜锣会………”
“啊!你………你真的是郎兄吗?”
“哈哈!史兄,咱们待会再叙,如何?”
史仁一点头,立即入座。
倪安朝王品道:“您老尚有何指示?”
“老夫仍相信你是泥土,你敢不敢与老夫过招?”
“当然敢,不过,有此必要吗?”
“有,你若是泥土,老夫会逼你现形。”
“您老另有企图吧?”
“什么意思?”
“世人皆知鞑子及他们的爪牙到处在找我,您老故意大声喳呼,又要逼在下动手,动机颇不单纯哩!”
“胡说!”
“您老不是已经归隐享福吗?为何又出来啦!”
“泥土刺杀吴员外,老夫受二位吴公子之托出来缉凶。”
“何苦呢?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哩!”
“住口!你敢不敢和老夫交手?”
“敢!不过,你若确信在下不是泥土之后,你该如何赔偿?”
“你希望老夫如何赔偿?”
“打道回府,别过问闲事。”
“这…………”
“你莫非另有企图?”
“住口,老夫答应你。”
“好!请大家作证,请!”
王品立即昂头阔步的下楼。
倪安走到孔泉身前道:“孔兄,可否赐借贵笛。”
“荣幸之至,请!”
说着,他已经双手奉上玉笛。
倪安轻抚玉笛,便含笑下楼。
他曾径在天池以半招险胜王品而逼王品归隐,他的功力如今已经大增,当然不惧怕王品。
何况,他最近一直施展他新悟出之“戮招”,而且施展得甚为顺利,他便准备好好的戮王品一番。
王品外号“开碑手”,一掌足以劈破千斤大石,所以,他一直走到江边空旷之处,方始停下来望向倪安。
倪安停在他身前丈余处,便扬起玉笛道:“你别小看他,它可以逼你死心的离去,并且乖乖的归隐。”
“少狂言,出招吧!”
“不行!在下一出招,对手很少能幸活。”
“不行,老夫一向不先出招,何况,你是小辈。”
“哇操!你不行,我也不行,如何打呢?”
“别逼老夫破例!”
“再破一次例吧!你不是又破例出山了吗?”
王品气得全身一颤,便疾劈向右侧地面。
“轰!”一声,地面一颤,便出现一个大坑。
倪安笑道:“再劈宽些,你太魁啦!”
王品厉啸一声,便扬掌劈来。
掌声呼呼!
劲气如山!
王品已经使出绝技,存心要海扁倪安一场。
倪安双脚疾踩,玉笛蓄势待发。
王品边攻边道:“泥土,你别以为稍加改进身法,老夫便认不出你,你若有种,就再接老夫一掌。”
“当真?”
“不错!”
“不后悔?”
“不后悔!”
“你惨啦!”
王品厉啸一声,右掌已劈出如山的掌力。
倪安左掌一旋,亦全力劈出一掌。
掌力方出,他预判王品会被震退,所以,他斜切而出,右手之玉笛已经带着尖亢笛音疾戮而出。
“轰!”一声,王品立即“蹬………”速退三步。
笛孔便疾戮向他的心口。
他被逼得提气疾退。
“哈哈!江水颇寒,当心受风寒呀!”
王品回头一瞧,便瞧见自己已经掠出崖外,他又惊又气,再加上原先的暴躁脾气,顿觉胸口一阵绞疼。
这阵绞疼乃是被倪安反震的内力所带动,只听他闷哼一声,嘴角已经溢出血丝。不过,他硬咽下淤血。
因为,他死要面子呀!
“波!”一声,他已坠入江中。
立听他“呃!”一声,便喷出一口鲜血!
他又“哇!”了一声,便被江水灌入口中及鼻中,他在急怒羞惊交集之下,眼前一黑,立即昏去。
“砰!”一声,他的脑瓜子已撞上江中大石。
他当场脑袋开花死于非命。
这就是他作恶之报应。
倪安默默返厅及递回玉笛,便返座不语。
孔泉道:“各位,敬郎大侠,如何?”
立听一人沉声道:“慢着,杀人就该偿命,岂可敬酒。”
孔泉冷冷的道:“血狼子,你我该了结旧账了吧?”
“随时奉陪,不过,必须先解决七桃郎杀人之事。”
“开碑手自寻死路,岂可怪别人,何况,咱们江湖人士比武拚斗,生死之事岂可由外人来出面解决?”
“开碑手是吾义父,我不是外人。”
“开碑手是吾干儿子,乖孙,别胡来!”
血狼子厉吼道:“姓孔的,走!”
说着,他已经起身下楼。
孔泉便含笑下楼。
他们两人为了倪安之事而挑起旧恨,此时又准备去拚生死,可是,倪安却一直默默的用膳。
因为,他发现自己今天又走错了棋。
他想不到今天会遇上“开碑手”王品,更想不到王品当众指认他是“泥土”,这一点实在太不妙啦!
因为,“泥土”曾在此地刺杀吴万财,当时虽然经过易容,可是,身材没啥改变,很容易被明眼人瞧出来哩!
更不妙的是他被逼出“七桃郎”的身份,金方的爪牙们势必会风闻追来,届时,他可就不大好玩啦!
他方才匆匆一瞥,便瞥见不少双的“有色眼睛”,所以,他此时独自取用酒菜,表示出自己的不爽及暗忧。
他稍一冷静思考,便想起小烟这张“王牌”及金霜这个“福将”。他再一动动脑,便反而十分的愉快啦!
他打算利用金霜替他找小烟。
他打算利用小烟限制金方爪牙的行动。
最终目的在于扩大金方及元方的“大车拚”。
他开始思考“行动细节”啦!
可是,董欢这个太热心的老好人在此时说话啦。立见他含笑道:“郎兄,你值得老夫再敬一杯酒。”
说着,他已经自行干杯。
倪安含笑干杯道:“在下承担不起,请坐!”
“呵呵!老夫方才就瞧你器宇非凡,想不到你竟然是怒宰鞑子,替咱们江湖人士争口气的七桃郎,呵呵!太好啦!”
“不敢当!”
“你今日大驾光临,莫非另有行动计划?”
“没有,在下纯粹暂避追缉风头。”
“啊!糟糕!你的身份已曝光,这………老夫可得向现场之人略作交代,以免此事传入鞑子爪牙之耳中。”
说着,他立即欲起身。
倪安含笑道:“您老且打住,此事可能已经传扬出去,何必再多加叮咛,在下不愿您老受到连累。”
“不!不!老夫岂是怕事之人。”
口中如此说,他已自动返座。
倪安并不怪对方,他又干了一杯酒,便道:“您老慢用,在下另外有事,暂行告辞!”
说着,他已经起身行去。
董欢起身还礼道:“多珍重!”
倪安点一点头,便望向“千杀生”史仁及行向楼下。
史仁会意的立即跟去。
不久,他们两人已经纵跃向江面,只见倪安一捞起“开碑手”王品之尸体,便立即朝岸上掷去。
“卜!”一声,尸体立即轻轻落在崖岸上。
这份腕力,眼力及巧功顿使史仁双目一亮!
倪安朝石上一坐,便传音道:“史兄一定有很多话要问,请!”
史仁徐徐坐在丈余外的另外一块石上,传音道:“你果真有自知之明,我想先了解你的动机,请你直言。”
倪安以左手自石缝挑出一片土,再以右掌掬起江水,然后含笑徐徐运功将右掌中之江水蒸发掉。
立见他的右掌中留着一层薄薄之黄土。
倪安传音道:“同样是泥土,它们的形状,颜色及储存方式却完全不同,史兄是聪明人,理该明白在下之含意。”
史仁传音道:“你果真是‘泥土’?”
“正是!七桃郎不该偷色,在下已经予以制裁,你的他的拜把兄弟,你若欲替他复仇,目前便是最佳之时地。”
“他果真去沾那个女人啦!”
“不错!”
“在劫难逃,算啦!”
“谢啦!”
“你为何要以他的身份做那些事?”
“因为,他的身材,来历及武功颇适合在下乔扮他。”
“他果真在汉口搏杀那群鞑子?”
“正是!”
“有人说,你已被鞑子以女色及财物收买,你为何又做那种事?”
“七桃郎一向游戏人间,谁也摸不准他的心意。”
“你一定要道明心意,因为,有人托我杀你。”
“谁?”
“你既是‘泥土’,就该知道这一行之规矩。”
“按理说,我不该问,可是,你的身份不同,时局又如此乱,我珍惜你这个人才,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柴活’!”
“才中之柴,火中之活吗?”
“正是!”
“你准备何时动手?”
“我尚未接下这宗生意,如今,我已知道你是‘泥土’,我已经打算推掉那宗生意及追随你作些有意义的事。”
“谢啦!柴活目前在何处?”
“不详,半月之前,他和我在凤阳见面,三天之后,他将和我在江东楼旁之江边会面,届时,我会给他答案。”
“可否略述他的待徵?”
“年约四旬身材挺拔,眼神凌厉,有股逼人之威仪。”
“易容?”
“是的!”
“此人甚为神秘,当心!”
“谢谢!你将往何处?”
“在此地盘桓数目。”
“敌暗我明,小心!”
“谢谢!”
倏见崖上掠下一位青袍中年儒生。倪安一瞄对方之眼神,立即知道来人是金霜,他立即含笑道:“史兄多珍重。”
“你也珍重!”
“刷!”一声,史仁已经疾掠向远处。
“刷!”一声,金霜已掠落在史仁方才所坐之石上,立听她传音道:“老公,你干嘛要公然现身,你不想活啦!”
倪安传音道:“你有否瞧过现场?”
“没有,奴家是在吴府听人回来向虎姑婆禀报你在江东楼现身之事,奴家便自动申请欲来瞧瞧你。”
“那人有否提及我现形之经过?”
“是王品逼你现形的吗?”
“是的,虎姑婆怎会来此呢?”
“她早就和她的姘头一直留在吴府。”
“吴氏昆仲已经被他们控制吗?”
“正是!对了,小烟要见你。”
“虎姑婆逼她找我吗?”
“不错!你在汉口大开杀戒之事,已经惊动她们的最高头子,小烟如果没有交代好,可能会死得很惨!”
“好,带我去见她!”
“小烟果真没有看错人,她已经在襄阳客栈天字房侯你,你一见到她,可要小心些,因为,虎姑婆二人可能会在旁监视。”
“我知道,霜,你听过‘柴活’这个人吗?”
“听过,不过,没见过,他要找你麻烦呀?”
“不错,他欲雇千杀生宰我,千杀生将与他在三天后于江东楼会面,你替我暗中监视一下,如何?”
“江东楼?没问题,姓吴的会替我安排。”
“不!你独自行动,以免传入虎姑婆之耳中。”
“行!没问题,快去见小烟吧!”
“霜,我已经曝光,你可要随时照顾我呀!”
“安啦!我舍不得守寡哩!”
倪安微微一笑,立即向上掠去。
他一掠上岸,便默默行去。
他故意逛了一大圈,他明明已经瞧见襄阳客栈,却仍然又逛了半个时辰,方始步向襄阳客栈柜台。
掌柜是位精干中年人。倪安一上前,便低声道:“我姓郎,有人约我在天字房见面,你有接到吩咐吗?”
“有!请!”
说着,他立即亲自带路。
天字房乃是一间独立庄院,平日专供阔客租用,倪安一步入,便瞧见小烟一身厚袄的站在门口。
小烟一挥手,中年人立即退去。
小烟一入房,便脱去厚袄,赫见她全身赤裸。
倪安坐在几旁,道:“小烟,干嘛来这一套。”
“表示坦白及诚意。”
“够啦!别挨冻!”
小烟穿上原袄,便问道:“你真的在汉口屠杀金军?”
“是呀!”
“你为何要如此做?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们有些渊源,你如此做,不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吗?”
“短视,小烟,你太短视啦!”
“这………可否明言?”
“小烟,你待我不薄,我岂敢忘恩,咱们临别之际,你的殷殷吩咐我更是一言一语皆牢记在心中。
“你们毁了她们的银楼,她们要发泄一下,所以,我便陪她们干了那一票,如今,她们已经视我如心腹。”
“可是,上级却不谅解我呀!”
“放心,我把一件情报提供给你,上级便会支持你。”
“当真?快说!”
“他们的王爷已经入关。”
“啊!当真?”
“已经有三千余人先行分批入关,你难道不清楚吗?”
“三千余人?我只知有八百余人呀!”
“太逊了!另有三千人跟随那位王爷入关哩!”
“当真?他们当真要大拚一场?”
“不错!这个情报珍贵吧?”
“太珍贵啦!谢谢!”
“你不怕我骗你的!”
“你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当然不会,我得赶快回去报佳音。”
“别急,你也该送些情报供我带回去交差呀!”
“你问吧!”
“为何成立帅哥卡拉欧克?”
“捞银子,网罗人才,和状元卡拉欧克完全一样。”
“你们既然已经发现八百余人入关?可有行动计划?”
“这………有………近日可能会予以扑杀!”
“我不希望你们的人过度逼我,以免妨碍我的行动。”
“我会向上级反应。”
“我若有消息,如何及时交给你。”
“你目前住在郑府吧?”
“是的!”
“你认识郑远吧?”
“他就是郑府的主人呀!”
“他是我的人,就由我传递咱们之消息吧!”
“哇操!你太高杆啦!”
“不敢当,是上级的成果,还有疑问吗?”
说着,她突然一眨右眼。
倪安猜忖她可能在暗示有人在旁监视,他立即含笑道:“没有啦!反正有郑远可以居间传递消息。”
“不错,你先走吧!”
倪安立即起身离房。
小烟送倪安离去之后,便匆匆回房。
她一入房,立见一位丰腴妇人坐在椅上。她立见拘谨的站在一旁道:“恭请您指示如何行动?”
立听低沉声道:“你可有想到一个矛盾处?”
“小烟愚昧,请惠示。”
“郑远说元方有八百余人入关,他却说已经有三千余人入关,而且尚有元方之王爷入关,谁在说谎?”
“郑远!”
“你为何如此武断?”
“郑远乃是元人,他不甘受制,当然会对咱们有所保留,七桃郎曾助吾人消灭四方银庄可见他有诚意。”
“嗯!吾支持你的论点,反正今晚会有信鸽会携来回音,届时再进一步考核郑远及七桃郎二人吧!”
“是!七桃郎要求咱们勿逼其太甚之事,可否同意?”
“同意,吾自有安排,若真能活擒那位王爷,必可逼迫元人和咱们夹攻南宋,咱们功劳不小哩!”
“全仰仗您之英明领导。”
“不!是你慧眼识英雄,格格!”
“谢谢!”
“吾该走了,你再去瞧瞧明日闭幕之准备工作吧!”
“是!”
※※※※※※
鞭炮连响。
硝烟滚滚。
足足过了盏茶时间,只见吴氏昆仲和六名锦服老者各持金剪刀,一字排开的朝红彩带各剪了一刀。
在附近之人立即含笑鼓掌。
吴氏昆仲便站在入口处两侧陪笑欢迎贵宾入内。
立见六位少女各举一个大木牌从入口处后面出现,众人乍见那六位少女,双目不由自主的各自一亮。
只见他们各穿着一件白肚兜,下身只以一件又窄又紧的白短裤包着,臀上却挂着一条白毛尾巴。
她们的头上则戴着一顶白帽,帽上竖着两个大耳朵。
她们的皮肤够白,配上这付打扮,更白。
她们的曲线够玲珑,配上这付打扮,更迷人。
值此寒冬,她们穿得如此少,却毫无寒意。
这种前所未有的新潮打扮,当然使人双眼发亮啦!
立听它们脆声道:“请诸位大爷瞧瞧招待卡上之篷号及奴家牌上之号码,再跟奴家入篷指教。”
哇操!脆死人啦!好多人的骨头发酥啦!
他们取出招待卡一瞧,果见卡上分别编有座位号码及天、地、玄、黄、宇、宙其中之一字。
六位少女手中之牌赫然也是六个字之一。
远处之大篷赫然各写着大红的六个字之一。
于是,他们纷纷各行向一位少女。
六名“兔妞”便带着他们浩浩荡荡的前进。
江东楼上的客人及站在远处围观的人立即啧啧道奇不已。
倪安和郑远各持一张招待卡跟着贵宾们走到入口前,立见吴氏昆仲不约而同深深的望向倪安。
倪安含笑道:“恭喜!”
二人道过谢,便又招呼郑远。
倪安便大大方方的进入入口处。
吴氏昆仲回头望了倪安一眼,便又互视一眼。
可是,他们没吭半声。
他们继续招呼其他的贵宾。
倪安走到“地”字大篷前,便瞧见篷前搭着十二级宽广的木梯,他立即猜忖篷内必然已被挖成碗形深谷。
唯有如此,才能容纳较多的观众。
唯有如此,她们才能够挖掘地道应变。
木梯的终点处有两扇大红门,此时,红门已经打开,两位同样打扮的少女俏立在门口脆笑迎宾。
倪安一步入红门,便发现自己没有料错,只见篷内的布置和“状元卡拉欧克”相似,而且果真掘地筑座位。
中央那个演唱台亦是由木材搭成,由于赶工及篷内密闭之外,尚可嗅到原木味道及阵阵幽香。
那幽香似是梅花香味,他抬头一瞧,便瞧见篷上以数万朵红白色梅花排成“恭迎嘉宾莅临指教”八字。
那些梅花被按在二十五、六丈高之篷上,看来是经过武林高手施展轻功所按插而成,倪安不由暗赞。
篷内通道上另有六名同样打扮之少女来回引领贵宾进入他们的座位,看来真是服务周到哩!
倪安之招待卡因为郑远临时索取,所以,他不但没和郑远坐在一起,而且坐在比较偏远的座位。
他不在意的入座之后,便默默打量贵宾。
下出半个时辰,红门已关,倪安略一估计,便发现篷中有四百六十余名贵宾,他不由暗赞吴氏昆仲人缘之佳。
倏见那八名少女走到八个角落轻轻扯绳,大篷上方之八个角落立即开启一个五尺见方之缺口。
篷内立即拂人阵阵新鲜的空气。
八位少女一走到中央台前四个角落,立即脆声喊道:“吉时到!”
台上倏地现出四个方形缺口,一阵悠扬的笛声一飘出,便瞧见四位少女各持一琴边走边吹奏着。
她们皆是长发披肩,身披一件纯白纱楼,纱楼内只穿白色肚兜及亵裤,那双脚丫子则未穿寸履。
她们各自走到台沿,便面对现场俏立。
不久,另有四位同样打扮的少女各持一琴走到台沿盘腿一坐,便将琴放在膝上含笑弹琴。
坐在前排眼力稍健之人,立即瞧见少女妙处之“妙景”,他们兴奋的“眼睛吃冰淇淋”
一阵子,方始悄悄告诉附近之同伴。
大家津津有味的赏景。
另有八位“兔妞”则脆声吟唱的走出地道,再俏立在台沿。
原先那八位“兔妞”立即由四个通道上台俏立在台沿。
二十四名少女便在台沿亮相。
她们燕瘦环肥各具特色。
她们的姿色皆是一流的水准。
倪安由她们的步伐及声音测出她们皆谙武,他不由忖道:“哇操!她们就是被迷失心神的中原各派女子吗?”
一曲既罢,立见诸女侧身脆声道:“恭请大姐!”
立见一位宫装少女自地道出来,她一出现,立即吸引众人的注目,因为她既艳又美,身材更是迷人。
尤物,她是尤物!
倪安却是徽微一笑,因为,她便是小烟。
她一站在台中央,四个缺口便自动合上。
二十四位少女便蹲在她的四周。
妙处之妙景顿时出现。
可是大多数的男人仍在注视小烟。
小烟妩媚的一笑,便裣裙原地徐转一圈。
当场便听见不少的急喘声。
倪安忖道:“我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小烟如此迷人呢?”
小烟行礼之后,嗲声道:“奴家君君代表二位吴大爷及众姐妹由衷欢迎各位贵宾拨驾莅临指教。”
立即有人喝采鼓掌。
众人便跟着鼓掌。
“谢谢!帅哥卡拉欧克之宗旨,便是由奴家之姐妹们伴奏,伴唱,伴舞,由衷欢迎大爷们上台独唱或合唱。”
“这是一项调剂身心的服务工作,高兴的时候,该唱,不高兴的时侯,更该上台吼一吼,发泄一下!”
“各位大爷别担心荒腔走调,因为,这项活动纯粹在调剂身心,不知那位大爷肯拨驾先上来带头唱。”
二十名少女立即脆声道:“欢迎!”
可是,众人你瞧我,我瞧你,硬是没有勇气上台。
倪安哈哈一笑道:“笨鸟先飞,吾来也!”
诸女立即欣然鼓掌。
琴笛立即和鸣。
众人立即附和的鼓掌。
倪安由通道上台,便走到小烟面前道:“如何唱?”
小烟嗲声道:“任君唱!”
“可有水酒?”
“稍侯,小仙,献酒。”
说着,她的右踝微微一旋及一踩,四个缺口立即出现,立见一位少女脆声应是及快步进入地道。
不久,她果真左手执壶,右手执杯来到倪安身前。
倪安接过杯壶,哈哈笑道:“平板!”
琴声立即悠悠奏出。
笛声亦袅袅吹出。
十六名“兔妞”则面向众人曼舞着。
倪安干了一杯酒,扬嗓吟道:
“以酒为缘,以色为缘,十二时买笑寻欢,永夕永朝酣大梦。”
唱至此,他又干了一杯,再吟道:
“诚心看戏,诚意听戏,四九旦登场高歌,金龙玉凤共销魂。”
吟毕,他立即又干杯。
小烟鼓掌嗲声道:“意境佳,唱工绝!”
诸女便脆声道:“再来一曲!”
“哈哈!足矣!吾旨在抛砖引玉,岂敢再占众人之良时。”
台下立即有人鼓掌道:“再来一曲!”
小烟嗲声道:“公子,请呀!”
“好吧!平阳调!”
笛音倏转轻快。
琴音亦叮咚有韵。
倪安头一仰,壶嘴便已栽入口中。
咕噜声中,他边灌酒边行向小烟。
他的右手朝她的纤腰一搂,唱道:“莺莺燕燕春春!”
小烟媚笑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一抛酒壶,轻抚她的嫩颊唱道:“花花柳柳真真!”
小烟格格一笑,嗲声道:“如假包换!”
他哈哈一笑,唱道:“君君娇娇嫩嫩!”
“格格!有吗?”
他朝樱唇一吻,唱道:“香香风风韵韵!”
说着,他取出一锭金元宝便塞入她的纤掌及松手欲下台。
小烟却拉着他唱道:
“明月月明,月月明明月!
鼓更更鼓,更更鼓鼓更。”
嗓甜,词佳,众人哄然喝采。
小烟颔首致意道:“公子,再来一曲吧!”
“哈哈!谨遵玉旨!”
说着,她便又唱道:
“卿卿我我,怜怜惜惜,生生世世;
云云雨雨,依依恋恋,暮暮朝朝!”
倏见一名少女入内端出一杯酒,边走向倪安边唱道:
“劝君更尽一杯酒,
与尔同消万古愁。”
倪安哈哈一笑,右手接酒,右手塞去一锭银子,立即干杯。
另外一女立即亦端酒行来唱道:
“到来尽是弹冠客,
此去应无搔首人。”
倪安哈哈一笑,道:“朋友们,听见否,欢迎上台献唱!”说着,他又以右手接酒,左手递出银子及一饮而尽。
立见他边走边唱道:
“花烛烛花开并蒂,
酒樽樽酒结同心。”
“心”字未歇,他已返回原座。
诸女立即鼓掌。
众人亦随之鼓掌。
小烟嗲声道:“铭谢公子厚赐,不知那位大爷愿捧场。”
立即有一位锦袄老者起身。
小烟立即道句:“欢迎!”
诸女亦脆声鼓掌道:“欢迎!”
此老财力雄厚,当场便有不少人鼓掌。
老者一上台,小烟立即嗲声道:“敢问老爷子尊姓大名?”
“耳无闻,尔知吾知。”
“格格!老爷子在考奴家呀?”
“何妨一试,彩品在此。”
说着,他立即取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明珠。
“哟!奴家非绞尽脑汁不可。”
“呵呵!请!”
“耳无闻,聋也!老爷子尊姓龙。”
“呵呵!然也!”
“尔知吾知天亦知,老爷子大名天晓也。”
“呵呵!才女,才女,呵呵!”
呵笑之中,他已递出。
“谢龙老爷子厚赐。”
明珠立即塞入她的鬓发中。
“龙老爷子福寿才俱全,不知欲唱何首全曲?”
“临洞庭!”
“名湖名诗,龙老爷子雅人也。”
琴笛立即悠悠扬起。
龙天晓立即扯嗓唱道:
“八月湖水平…………”
他很用力唱,毕竟年纪大,又欠缺经验,立即上气不接下气,小烟便靠在他的左肩助唱道:“涵虚混太清。”
他被她带了这一句,已经逐渐习惯,立即接唱道: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情”字一唱完,他便笑咪咪!
小烟脆声道:“再来一曲!”
她便和他合唱重唱!
一曲再讫,龙天晓已经喘呼呼!
不过,他已经眉开眼笑!
诸女立即鼓掌!
众人更是鼓掌喝采!
他取出三张银票,道:“请大家喝茶!呵呵!”
他将银票塞给小烟,便英雄式的下台。
众人便以掌声欢送他。
不久,另外一位老者亦欣然上台,却见郑远之管家跟着吴俊明进入篷内,倪安不由暗怔。
郑远果然警觉高,立见他自动起身行来。
立见管家行礼低声道:“夫人有请。”
郑远向吴俊明道过歉,立即离去。
倪安当然也跟了出来,不过,他刚出篷,立见吴俊明含笑道:“阁下可否暂借一步说话?”
倪安点头道:“当然可以!”
“寒舍离此不远,何不屈驾前往。”
“荣幸之至!”
两人一走出入口处,便瞧见郑远已经搭轿离去。吴俊明略一招手,便有四名轿夫扛轿而来。
倪安便大大方方的登上第二轿。
不久,两顶轿已经停在宏伟华丽的吴府前,倪安曾经在六月六日前来刺杀吴万财,所以,他对此府甚熟。
他一下轿,吴俊明立即上前含笑道:“请!”
吴俊明之笑容渐僵,可见,他除了怀疑之外,又记起其父之死,所以,他难以掩饰的冻住笑容。
倪安心中有数,便陪吴俊明入内。
沿途之庄丁一一恭谨行礼,吴俊明皆只是轻嗯一声,便直接带着倪安进入一间绿瓦红柱厅内。
该厅入口上方悬着一块“吴家祠堂”,厅内大案却有一对素烛及祭品,袅袅香烟后面便是“先考吴公万财之灵位”。
案桌后面有一块白布阻隔,倪安不用多瞧或多想,便知道白布后面是棺木,而且棺内之尸体必是吴万财。
吴俊明吸口气,克制激动的情绪道:“阁下真的是七桃郎?”
“正是郎某人。”
“有人说你是泥土?”
“的确,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在下不愿多言。”
“阁下知道吾请你来此之意否?”
“不详!”
“先父不幸于今年六月六日大寿之时,遭泥土刺杀,先父临终之际,吩咐若不擒凶,誓不入葬,故至今仍然停枢在厅。”
说着,他已缓步行向白步。
倪安跟着他掀布而入,果然瞧见一个大红棺,棺下有七座油灯摆成“北斗七星”形状,
似在祈求死者指引仇踪。
吴俊明轻抚棺身,道:“为人之子,若不能复仇,尚有何颜苟活在世,阁下是不是有此同感呢?”
“当然,不过,以泥土之为人,他不会无故行刺令尊吧?”
“他曾举伪证,再趁乱刺杀先父。”
“伪证?可否明示?”
吴俊明立即叙述当时之情形。
倪安肃容道:“吴公子,你错了,令尊的确做了那件事?因为,那位受害女子之后代曾经找过我,欲托我执行本案。”
“她的后代找过你,便足以作证吗?”
“当然不行,可是,令尊身体之特徵,外人岂能轻易知道。”
“这………或许是府中之下人在无意中瞧见及泄出。”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不过,令尊曾在那女子之处遗留下一枚斑指,指内正好镌刻令尊之大名,你知道否?”
“真有此事?”
“此枚斑指目前放在少林掌门方丈之处,贤昆仲可以前往求证。”
“这………你可知此事?”
“那女子之后代将斑指交给在下瞧过之时,曾经表示他将在令尊死后将它交给少林掌门方丈存证,你不妨探听一番。”
“这………”
“庄主,冤宜解,不宜结,何况,此仇屈在府上,加上时局如此混乱,你们若是执意要复仇,恐怕会被人所谋。”
“这…………”
“在下言尽于此,死者为大,且容在下拈香一拜。”
吴俊明立即引燃三支香。
倪安一拜之后,立即离去。
第十四章香拼艳大饱眼福
倪安一回到郑府,便感受到一股喜悦之气,尤其郑远之妻冷秋华更是直接迎上前来低声道:“姑娘有请!”
“发财啦!瞧你喜孜孜的!”
“比发财更乐,请!”
倪安微微一笑,便朝后行去。
立见小蓉及小娟迎出来颔首,便联袂离去。
他不由忖道:“哇操!她们似是在刻意回避哩!”
他尚未走到竹岚的房间,她便已经走出房门,而且春风满面的上前低声道:“郎,咱们又打胜一仗啦!”
“真的?”
“信鸽传来喜讯,他们已歼灭近千名金方之高手。”
“真的呀?你真是运筹惟幄,决胜千里之外呀!”
“不!全仗你提供之情报哩!”
说着,她已经自动送上香吻!
她边吻边走入房。
一入房,她的衣衫便纷纷被“三振出局”。
没多久,她热情的奉献着。
这是她首次甘心、热情的干活,可见她心中之喜。
倪安趁机努力干活,俾让她喜上加喜,乐上加乐。
晌午时分,雨过天晴,她凤眼如丝的唤道:“郎!”
“岚!”
“郎,我此时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想我,对吗?”
“咦!你怎会知道?”
“心电感应,因为,我也只是在想你呀!”
“郎,我好满足呀!”
“岚,我荣幸之至!”
“郎,别如此说,说不定你那天真的成为吾族大王哩!”
“不要,我只要一直和你厮守。”
“好自私喔!族人怎么办?”
“父王会安排继任人选,安啦!”
“不要嘛!你来领导嘛!”
她这一撒娇,立即令他一怔!
“郎,我不是在说笑,我是认真的哩!”
“由你安排吧!可有王爷之讯息?”
“有!他已经平安入关,而且已经与另外三千余人会合。”
“太好啦!金方这次惨罗。”
“是呀!王爷已经飞函感谢咱们替他除去那批刺客,他并且希望咱们主动攻击,以免他再次挨袭。”
“上策,不愧为名将,你下令啦!”
“没有!我尚欲徵求你的意见哩!”
“我同意,最好再攻汉口军营。”
“啊!咱们真是不谋而合呀!金军目前尚与宋军隔江对峙,若能频加袭击,必然可以重挫他们的士气。”
“不错,何况小王爷在该处殉难,咱们宜在该处替他报仇。”
“好,金军一定认为咱们不会再攻汉口,咱们此计必可收效。”
“不错,不过,此计宜由你亲自下令,勿交郑远经手。”
“为什么?”
“郑远是反间。”
“当………当真?”
“他已被小烟的上司所制!”
“真的呀?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不会饶他。”
“别激动,他尚有可取之处,因为,他并未道出王爷入关之事,而且,他只告诉对方,只有八百余人入关。”
“这………他为何要如此做?”
“他尚未完全背族灭祖。”
“哼!没骨气的家伙。”
“他呢?”
“藉故出去啦!一定是去通风报信,该死!”
“别气,他这一去,一定会挨整。”
“活该!”
“金方一定会逼他回来探消息,你不妨趁机欺敌。”
“好点子,好点子,我要趁机一石两鸟,借刀杀人。”
“金方大约有多少的武林高手?”
“可能尚有二千余人,吾方则有近千人,我打算调集他们袭击汉口军营,另外请王爷利用替身避袭。”
“上策,随行入关之人谙武否?”
“谙武,不过,只有中下级身手,必须利用合击之阵防守。”
“王爷绝对不能落入金方的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唉!他不该贸然入关呀!”
“面对现实吧!你方才之计甚妙,即刻执行吧!”
“好!你要不要去小烟那儿?”
“不要,以免启疑。”
“郎,你真好!”
“岚,别如此客气嘛!”
※※※※※※
帅哥卡拉欧克正式营业三天,便接连爆满三天,许多人为了抢座位,已经亲自或派人在深夜就到售票口排队。
江东楼占地利之便,餐饮及房间部门更是一天到晚的爆满,各式各样的角色纷纷集中到江东楼啦!
子初时分,江东楼前厅终于人散烛熄啦!
不过,江面上的两块大石却突然出现两人。
他们便是倪安及“千杀生”史仁。立听史仁传音道:“小弟已经寻找兄台一天,有重要事情欲向你报告。”
“请说!”
“柴活同意取消谋刺你之事,不过,他以十万两银子托我到凤阳杀一名元族王爷,小弟明日便要启程。”
“好价码!收了多少订金?”
“六万两!”
“恭喜!”
“据我托六人暗中迂回跟踪所知,柴活匿在吴府别庄。”
“当真?”
“千真万确,流星鎚亦在吴府别庄,而且,今、昨二天计有六只信鸽出入该处,显然内情颇为不单纯。”
“据在下所知,吴氏昆仲已经被金方所控制。”
“啊!当真?”
“吴氏昆仲经营帅哥卡拉欧克便是要为金方敛财及网罗人才。”
“这………小弟该退返订金。”
“不妥,元金之人皆是可诛之辈,你别得罪柴活,你若有心为吾人做件有意义之事,不妨和柴活走近些。”
“你是………”
“我是汉人!”
“小弟明白,小弟遵命,若有消息,如何连络?”
“史兄知道城外乱葬岗有尊石雕土地公否?”
“知道!”
“若有消息,请塞入土地公左侧石下。”
“是!兄台,若有吩咐,亦塞在该处吧!”
“是!咱们各在纸张左下角写一个‘土’字作暗记吧!”
“是!”
“史兄深明大义,佩服!”
“不敢当,见贤思齐矣!告辞!”
“恭送!”
“刷!”一声,史仁已经踏江石掠向远处。
倪安忖道:“想不到柴活会是金方之人,他可能是小烟之上级,对了,好久没有瞧见金霜了,她在忙些什么呢?”
他便掠上岸及站在岸边佯作欣赏夜景。
不出一个时辰,远处倏地掠来一人,倪安抬头一瞧,便知道来人是金霜,于是,他立即掠向江面。
不久,金霜已经掠在他身前丈余外的大石上传音道:“老公,奴家想煞你啦!可否找个地方亲热一下呢?”
“好呀!去何处?”
她欣然道句:“走!”立即逆流掠江而去。
没多久,她已经带她进入一个破庙中,只见她朝地上一拂,便迫不及待的卸下面具及解除装备。
“哇操!你饿成这付模样呀?”
“讨厌,你有美人可以解闷,奴家没有呀!”
“我并未限制你不可以‘吃零食’呀!”
“奴家吃惯‘大鱼大肉’,那会吃小菜呢?”
“大鱼大肉来啦!”
“恭迎!”
两人立即宣战。
破庙中立即洋溢旖旎风光。
倏见她贴颊低声道:“老公,庙外有人,别胡言!”
“哇操!你怎可搞这种‘飞机’。”
“没办法,她是小烟的上司呀!她逼小烟再三求我呀!”
“妈的!想不到你会出卖我!”
“别火大嘛!奴家有一件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说吧!妈的!”
“元方有一位王爷入关,他们将在三天之内宰他。”
“哇操!旧闻啦!那位王爷是来替他的猴囝仔复仇啦!”
“我………还有一件事,北五省黑道联盟已经投効金方。”
“唔!这倒是一件新闻,金方出了多少代价?”
“黄金五十万两,另外将派帅哥卡拉欧克这一百五十名小姐去侍侯他们七天。所以,帅哥卡拉欧克将从明日起歇业一个月。”
“哇操!这批家伙人财两得哩!金方准备要大干一票啦!”
“不错!他们决心扫荡元人及其爪牙!”
“柴活之事,有着落了吗?”
“没有!”
“你有否瞧过小烟上司的那位姘头?”
她倏地一顿,他立即替她掩饰的搂她向左侧滚去。
她立即续战道:“正是他,正是他,我真猪呀!”
“怎么啦!”
“我………我还陪他上过床哩!我居然认不出他,猪!”
“他的修为如何?”
“他不如你。”
“别胡扯,我是指武功!”
“他至少逊你一筹。”
“你瞧过虎姑婆的真面目吗?”
“没有!她比柴活阴险。”
“她为何要作目前这种安排?她不会是要暗算我吧?”
“不会,我不许她如此做,她可能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与她何干?”
“不知道,这女人太阴险啦!”
“我突然没兴趣啦!抱歉!”
“不!不要把奴家吊在半空中嘛!”
“可是,你替我想想嘛!”
“别管她嘛!求求你。”
“我从未被人如此‘摆道’过。”
“我………我该如何赔偿你,你说吧!”
“她摆我道,我一定要她难受一下!”
“杀柴活!”
“咦?你怎会想到这点!”
“她正值狼虎之年,不能没有男人,杀了柴活,够她受的。”
“好!你宰得了他吗?”
“当然不行,不过,若加上你,他必死无疑。”
“行!”
他立即以热烈的反应来证明他的欣喜。
她眉开眼笑啦!
※※※※※※
帅哥卡拉欧克果真暂停营业一个月,整个襄阳城顿时冷清,一入夜,街上已经是静悄悄。
不过,半山腰那间破庙内却是热闹纷纷!
战鼓频频!
春光四溢!
金霜媚态百出。
挺拔中年人亦杀机腾腾!
良久之后,中年人满足的“下马”啦!那知,他刚躺在金霜的身旁地上,立听他啊了半声,全身便一抖!
他为何只啊半声呢?因为,金霜捂住他的嘴。
他为何一抖呢?因为,金霜的五指已经抓破他的“子孙带”,而且硬生生的将他的“枪管”予以扭断。
他的双目一翻,疼得全身猛抽搐。
金霜一松手,便冷哼一声。
中年人弱声道:“你………为何………杀我?”
“你为何玩我?”
“你………勾搭………我………”
她冷哼一声,倏地将他向外踢去。
立见中年人的“命门穴”血流如注。
泥土一溅,倪安已经自地下跃出。
中年人道句:“是你………”立即胸部剧烈起伏。
倪安冷冷一哼,便将龙渊剑归鞘。
中年人张口欲言,却含糊说不出话来。
倪安不屑多看他一眼,金霜却道:“他似乎要对你说什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别找麻烦。”
中年人“呃!”了一声,右手食指突然在地上画了三下,便气绝。
倪安上前一瞧,立见中年人画了一个“人”及在人之右侧点了一点,便因为“忘了呼吸”而写不下去啦!
金霜匆匆套上儒装,上前一瞧,道:“他在写什么?”
“不详!你快回去吧!”
“化尸粉在此,别留下痕迹喔!”
说着,她便匆匆离去。
倪安卸下中年人的面具,赫见又有一张面具,立即又将它卸下,立见一张俊逸的脸孔,
他不由暗叹可惜。
他仔细搜过身,一发现没有可疑之物,便将尸体放入坑中,再倒下化尸扮及默默的瞧着它的蚀化。
良久之后,尸体已化得一干二净,他仔细的填妥土,又在地上布置一番,方始由乱葬岗进入暗道欲返房。
那知,他刚走入书房,便瞧见竹岚从椅上站了起来,他尚未开口,她已经欣喜的扑入他的怀中道:“郎,咱们又打了一次胜仗。”
“汉口那边之事吗?”
“是呀!不到两个时辰,便杀了四千余名军士及一名主帅,更把整个西城外的军营完全烧得一干二净哩!”
“太好啦!恭喜!”
“谢谢!谢谢!你去那儿?”
“我把虎姑婆的姘头宰啦!”
“真的?小烟帮的忙吗?”
“不是她,是金霜!”
“又是她!”
“别呷醋,她除了帮这个忙之外,还提供一个宝贵的情报,北五省黑道联盟已经投効金方。”
“啊!当真?”
“不错!帅哥卡拉欧克的一百五十名马仔带着五十万和黄金去侍候他们一周,他们才肯点头哩!”
“这………后果挺严重哩!”
“王爷那边的消息呢?”
“除了有六处零星打斗之外,别无他事。”
“北五省黑道联盟若出面,挺麻烦的哩!”
“我便是担心此点!”
“你们尚有伏兵吗?”
“没有,只剩下三百余名可用之人哩!”
“南方可有伏兵?”
“早就派上用场啦!”
“速通知王爷返家吧!”
“来不及,何况,他也不会同意!”
“咱们赶去协助吧!”
“来不及,何况,此地不能没人!”
“通知家人驰援。”
“这………”
“此事牵涉甚广,你妥加考虑吧!”
“好吧!你先回去歇息吧!”
倪安立即返房。
他一回房,立见郑远站在他的房中。他刚一怔,郑远突然下跪及自怀中抽出一张信纸递来。
倪安心中有数,立即上前取纸一瞧。
“生不如死
助吾解脱”
倪安刚欲递还信纸,倏觉指尖一阵发麻,他暗道不妙,立即大吼一声:“郑远该死!”及疾向后掠去。
郑远立即弹身疾抓而来。
门后赫然闪出郑远之妻冷秋华,立见她的双掌疾按,只听“叭叭!”二声,倪安便已经被按住“麻穴”。
却见小蓉疾掠到门口,冷秋华立即朝她攻去。
“砰!”一声,倪安已摔到地上。
郑远一弓身,便欲抓他。
倪安沉声道:“别一错再错,柴活已死。”
“叭!”一声,郑远已扣住倪安的右肩及挟他入臂。
倏听竹岚沉喝道:“住手!”
小蓉立即收招道:“禀公主,姑爷已受制。”
“吾知道,郑远,冷秋华,你们终于现形啦!”
冷秋华立即低下头。
郑远步出房门道:“公主原谅,属下若不捉他,便必须捉你。”
“郑远,大漠雄风已被声色腐蚀了吗?”
“这………属下中毒,又必须虑及家人之安危,抱歉!”
“家人?你中毒?区区你们一家四口,便抵得上郎公子吗?你虑及大漠亲友之安危吗?”
“这…………”
“吾早就知道你是反间,可是,吾知你情非得已,吾一直希望你自我解决,想不到你却如此令吾失望。”
“这………”
“你方才一定也听见郎公子所说之话,金方首脑之一已经在今晚死去,你值得为他们効命吗?”
“属下知罪!”
只见他双膝一跪,便轻轻放下倪安。
冷秋华立即也跪在一旁。
竹岚道:“郑远,冷秋华,吾希望你们戴罪立功。”
“遵旨!”
“解药呢?”
郑远立即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倪安的口中。
不久,倪安已经扶起郑远道:“吾险,你也险!”
竹岚一使眼色,小蓉及小娟立即向外掠去。
倏听冷秋华道:“禀公主,你是否欲吩咐属下二人带公子去见对方?”
“不错!”
“此计可能不行,因为,方才之声响可能已经惊动小春,她奉对方之命令一直监视属下二人。”
“速查!”
冷秋华立即应是掠去。
郑远惶然道:“属下百死莫赎!”
竹岚立即冷哼一声。
倪安低声道:“公主,目前正值用人之际,请息怒!”
“哼!郑远,你能做什么事?”
“属下一无可取。”
“哼!”
倪安道:“别急!别急!”
立见冷秋华入内道:“小春已经不见人影。”
竹岚冷冷的道:“你们可知道北五省黑道联盟已经加入金方,帅哥卡拉欧克那些女人便是去慰劳那些人!”
冷秋华及郑远立即又下跪。
“哼!北五省黑道职盟一共有五千余名高手,他们若去袭击王爷,王爷和咱们的六七千人必死无疑。”
郑远全身一震,边叩头边道:“请公主赐给属下一个牺牲的机会,即使上刀山,下油锅,属下誓死前往!”
冷秋华亦叩头道:“属下求公主恩赐牺牲之机会。”
竹岚沉声道:“起来吧!柴活一死,金方必有反应,小心防备。”
二人立即应是起身离去。
倪安苦笑道:“岚,我越混越回头啦!”
“岂能怪你呢?咱们该再继续姑息下去吗?”
“近日内,必将有剧变,见机行事吧!”
“好吧!郎,我………有些怕,前所未有的怕哩!”
“别怕,天下如此之大,咱们可以先避一避。”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可是,王爷及那六、七千名弟兄呢?”
“通知他们回去吧!”
“他们不会接受。”
“请父王下令调回他们。”
“父王不会如此做,否则,他当初不会同意王爷入关。”
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历经喜、忧、愁、怒,此时又担心重重,立见她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倪安反而暗乐道:“哇操!你终于快到撑不住了吧?很好,你们这两批番鬼一定会打得不可开交啦!”
“岚,歇息吧!”
她嗯了一声,便柔顺的和他上榻。
这时,吴府别庄大厅却是烛火通明,吴俊明兄弟陪着一位丰腴妇人及一位瘦削老者坐在厅中。
这位丰腴妇人正是小烟她们口中的“虎姑婆”,因为,她很能“吃”,不但“吃”男人,连少女也照“吃”不误!
她先后调教小烟等三百余名少女各种媚技,而且,她也一一吃了她们的童贞,所以,她的功力已经有够吓人。
坐在右侧第一张太师椅上的瘦削老者正是以“流星鎚法”享誉江湖三十余年的“流星鎚”刘星。
他一向不可一世,气焰高涨,可是此时却被虎姑婆的那双森寒目光盯得面露怯色,不敢面对她。
吴氏昆仲更是坐立不安,低头不语。
突听虎姑婆阴森森的唤道:“刘老!”
刘星忙道:“小老儿在!”
“你不是已经向吾拍胸脯保证你的人已经盯住那批人了吗?他们为何能够到汉口去干下这宗大案子呢?”
“咳!属下一定会彻查!”
“彻查!你可真聪明,吾之上级正是要彻查此事,可是,恐怕你尚未查出头绪,吾这条命已经被查掉啦!”
“小老儿一定全力以赴!”
“何时可以查出来。”
“三天!”
“什么?三天,你以为吾有三个脑袋呀?”
“这………他们甚为分散,又距离太远,最快也需要两天。”
“好!吾给你两天的时间,后天晚上此时此地,你若查不出什么结论来,可别怪吾翻脸不认人。”
“是!”
“下去吧!”
“是!”
刘星拭去额上的汗水,立即匆匆离去。
虎姑婆望着吴俊明,沉声道:“方才是谁要见吾?”
“郑府婢女小春,她说有急事禀报。”
“带她进来吧!”
吴俊明立即应是离左。
没多久,一位少女已经怯生生的低头入厅下跪道:“小春参见主人!”
“有何急事?”
“郑远夫妇劫持七桃郎失败,恐会泄密!”
“多久以前之事?”
“半个时辰又一刻钟。”
“郑远夫妇至今未见人影,必然已经受制及招供,也好,吾也该和那丫头摊摊牌,她太令我下不了台啦!俊明!”
“属下在!”
“你带小春去郑府邀请那丫头于明午在江东楼用膳!”
小春立即叩头道:“请主人收回成命,小春若返郑府,必死无疑。”
“你本来就该死!”
“小婢一直忠心耿耿呀!”
“哼!你今日会背叛郑家,他日必会背叛我,俊明,带走吧!”
立见小春起身掠去。
吴俊明一弹身,立即拦住她。
不出三招,她便已受制。
立见小春求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呀!”
“哼!吴俊明,速去速返。”
吴俊明立即挟着小春掠去。
虎姑婆沉声道:“吴俊吉!”
“属下在!”
“鲁先生(指柴活)尚无音讯吗?”
“是的!”
“那女人(指金霜)在否?”
“在,一直在房中歇息!”
“你再带人到城内外去找一遍!”
吴俊吉立即应是离去。
虎姑婆沉容忖道:“吾不该让小烟带那些兔妞北上,否则,她可以代我处理一些事情,
哼!怎会出这种事呢?”
她便沉容思忖着。
※※※※※※
竹岚好不容易才悠悠入睡,却又被大门口的敲门声吵醒,立见倪安含笑轻抚她的娇颜道:“让我去见见他们吧!”
“不!或许是父王有急书来。”
两人立即起身宽衣。
不久,小蓉在房外道:“禀姑娘,吴大庄主求见!”
“马上来,泡茶!”
“是!”
没多久,两人一入厅,便瞧见郑远夫妇陪着吴俊明坐在一旁。
小春则似垃圾般被丢在厅中央。
两人一入厅,郑远夫妇立即起身。
竹岚一入座,吴俊明便道:“吴某受人之托送回此人,并邀芳驾明午至江东楼用膳,肯赏脸否?”
“尊驾受虎姑婆之托吗?”
“正是!”
“此人是谁?”
“郑府之婢小春。”
“她为何为劳驾你送回呢?”
“芳驾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蒜!”
“皆不是,吾是在提醒你,狡兔死,走狗烹!”
吴俊明立即神色一变。
竹岚沉声道:“秋华,你和小春谈谈!”
冷秋华点头道:“小春,你有何感想?”
小春泪流满面的道:“悔不当初,但求一死!”
“你怎么会替她做事?”
“贪小便宜,太好奇,以至于被她所制及利用。”
“她有否在你的身上下毒?”
“没有!”
“你为何会被送返?”
“这………小婢糊涂欲前往密告,谁知她听完之后,就吩咐他制住小婢,小婢实在已经寒透了哩!小婢愿以死谢罪!”
冷秋华便面向竹岚道:“属下律下不严,该死!”
竹岚道:“坐吧!”
“是!”
竹岚望向吴俊明道:“吾请阁下瞧这段过程,乃是希望阁下冷静的思考一下,阁下会不会也有这种下场?”
吴俊明皱眉不语。
竹岚又道:“俗语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你一定已经受制,你即使想摆脱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吾可以给阁下一个建议,快刀斩乱麻,否则,越陷越深,不但自己死亡,亲人及财产亦无法留住!”
吴俊明神色再变,不过,他却沉声道:“吾不是来听这些大道理,吾只是在等侯你明午要不要赴约之回音?”
“当然要!”
“承告!告辞!”
说着,他立即大步离去。
竹岚沉声道:“小春,你真有悔意!”
“小婢愿一死谢罪!”
“秋华,带她下去歇息吧!”
“是!”
郑远忙道:“禀姑娘,当心鸿门宴!”
“吾自有打算,你们可要留心对方之制裁行动。”
“属下已有防及反击之计划。”
“多小心,咱们已经禁受不起任何的损失。”
“是!谢谢姑娘的关心及指导。”
竹岚便和倪安起身返房。
“郎,你明午陪我赴宴,好吗?”
“理该如此!”
“虎姑婆一定也接获汉口方面的惨败‘战果’,才会打算和我摊牌,届时可能会有一番的风险。”
“一定会,不过,她自认主控大局,必然不会陷咱们于绝路,所以,咱们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及紧张。
“嗯!”
“睡吧!不早啦!”
两人立即宽衣上榻。
※※※※※※
一向门庭若市的江东楼却在一大早就贴出一张“暂停营业一天”的红纸,掌柜和两名小二更站在门外频频向客人致歉。
哇操!他们怎会如此礼貌周到呢?
晌午时分,两顶豪华轿子在门外一停,吴俊明不但立即下轿,而且快步走到第二项轿前掀帘道:“恭请下轿!”
掌柜三人不由暗怔!
因为,他们从未瞧过他们的老板如此的谦卑呀!
立见一位丰腴,端庄妇人下轿,他们乍见妇人的双目,不约而同的心儿一颤,立即惶慌的低下头。
吴俊明一转身,他们立即行礼道:“参见主人!”
“免礼!客人来了吗?”
“尚未!”
“带路!”
“是!请!”
不久,他便带他们登楼坐在临江窗旁。
“禀主人,小的告罪下去等人,你们请品茗。”
“下去吧!”
“是!”
掌柜一下楼,立听吴俊明低声道:“主人,需否在酒菜中掺毒?”
“不必!”
说着,她立即遥望江景。
不久,掌柜已带倪安及竹岚登楼,竹岚刻意的一打扮,更显得雍容华贵,一股逼人的威仪油然泛出。
虎姑婆只瞥了竹岚一眼,便一直望向倪安。
倪安今日特别穿上一身蓝袍及戴着一顶圆皮帽,配上那付中上水准的脸孔,另有一股优雅、潇洒的气贤。
虎姑婆不但一直望着他,而且眼神颇为复杂。
倪安一直回视她,此时一见到她的这种眼神,他不由忖道:“哇操!我好似在那儿见过这种眼神哩!”
他的眼神立即一惑!
虎姑婆的眼神立即恢复森寒的道:“坐!”
倪安及竹岚便肝坐在他们的对面。
吴俊明一拍掌,立即有六名小二端着酒菜上楼。
没多久,桌上立即摆着十二道佳肴及两壶酒,立听虎姑婆沉声道:“酒菜无毒,先用膳再谈吧!”
餐具皆是银制品,酒菜若有毒,它们一定会变黑,何况,她自视甚高,岂会使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呢?
所以,倪安放心的用膳。
竹岚则是持矜的用膳,以免有损身份。
半个时辰之后,虎姑婆已拿起丝巾拭嘴。
吴俊明立即又拍掌。
六名小二立即送来水果及收拾餐具。
虎姑婆一一瞧过水果,方始望向竹岚。
竹岚吃下一片水梨,道:“可以说正事了吧?”
“俊明,你先回去吧!”
吴俊明立即应是下楼。
虎姑婆道:“听说你是元族之唯一公主?”
“正是!”
“状元卡拉欧克得蒙公主掌厨,荣幸之至。”
“可惜,它垮了!”
“不!它只是暂停营业而已,你若长寿,可以在一年之内重睹它的声势,吾保证它会更加的轰动。”
“但愿贵国能撑那么久?”
“哼!南宋只靠岳家军在独撑大局,能撑多久?”
“难说!”
“贵族欲混水摸鱼。”
“谁舍得抛弃这块大肥肉呢?”
“不自量力!”
“难说!”
“哼!你别以为毁了一个半军营,就可以扭转乾坤!”
“贵国未曾受过此种重创吧?”
“当然,不过,你们今后无法再如此侥幸啦!甚至连你们进入中原的每一个人亦难以脱离吾之掌握!”
“说的比唱的好听!”
“哼!你拭目以待吧!吾无暇多说废话,你若不加入吾之阵容,吾立即抖出元族公主曾在状元卡拉欧克卖身又卖唱之事。”
“哼!抖吧!有谁会相信!”
“哼!你敢说你尚是完璧吗?”
“当然!”
“格格!想瞒?错了,吾一手调教数百名女子,又一一安排她们被破瓜,岂会分辨不出。你已经是破铜烂铁。”
“住口,你别逼人太甚!”
“答不答应,说?”
“不答应!”
“好!吾就擒下你作证。”
“你敢!”
“格格!吾当然敢,此地即使是大漠,吾亦照抓不误,何况,此地是江东楼,又是吾之地盘,是不是?”
“哼!二比一,鹿死谁手?未见分晓。”
“格格!只要吾一下令,至少有二百人便会围住此楼,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你的人早就出去办事啦!”
“七桃郎,你信不信?”
倪安一直默默观察对方,因为,他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熟呀!
此时,他乍听对方之言,立即含笑道:“别逗她啦!你冲着我来吧!”
“格格!高明,果真高明,丫头,你可以走啦!”
“吾不走!”
“格格!你担心一出去,便会遭擒吗?你方才不是说吾之手下已经出去办事了吗?你在担什么心呢?”
“哼!吾打算见识你的技俩!”
“格格!你在担心吾勾引你的心上人吗?”
“住口!”
“格格!别心虚,你的眼神已经回答吾啦!”
“住口!你不是来谈正事,而是专程来胡说八道吗?”
“格格!好啦!不逗你啦!七桃郎,咱们来聊聊吧!”
“请!”
“你认识‘泥土’否?”
“闻其名而不见其人。”
“有人说,你就是‘泥土’,你有何感想?”
“既荣幸,又惭愧,泥土一向锄奸铲恶,吾却游戏人间哩!”
“格格!若由泥土来乔扮七桃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是吗?”
“你认为我是泥土,易容为七桃郎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阅人无数,一定知道吾有否易容。”
说着,他取帽放在桌上,再仰头现出颈顶。
她却摇头道:“你当然是真面目,不过,以往的泥土及七桃郎一直是千变万化,正好方便你随身所欲的改变身份。”
“好丰富的想像力。”
“吾难道说错了吗?”
“当然!吾若是泥土,岂会卷入这场纠纷之中。”
“若有人委托,你会改变原则。”
“不可能,吾七桃郎一向游戏人间,不会受人左右。”
“若是她以身相委呢?”
“她不是寻常姑娘,请别污辱她。”
“格格!你们俩可真是惺惺相惜呀!好!吾不再追究你的身份,不过,吾要知道你究竟站在那一方?”
“什么意思?”
“金方及元方,任你抉择!”
“摊牌吗?”
“不错!实不相瞒,吾军不但即将在开春挥军统一中原,北五省黑道联盟六、七千名高手更可在近日展开肃清工作。
“你是聪明人,你若肯投効吾军,黄金任你取,美女任你挑,他日统一中原之后,更可封官晋爵,如何?”
“挺优渥的哩!我若反对呢?”
“你今后恐怕无法再游戏人间罗!”
“你如此有把握?”
“当然!”
“听说你这个虎姑婆有两下子,来吧!”
说着,他已经五指箕张的伸出右掌。
虎姑婆妩媚一笑道:“王佛涅盘,算了吧!别丢人现眼啦!”
倪安暗悚,却并指含笑不语。
“唔!派出‘二郎神’来啦!”
她那纤掌一伸,掌心便迎向倪安!
倪安含笑道:“来硬的!”
“不错,一翻两瞪眼,既干净又俐落。”
倪安立即竖掌贴上她的掌心。
立觉一股柔劲飘来,他立即吐劲阻去。
两只手掌粘住不动。
两人皆挂着徽笑。
竹岚却暗自紧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见倪安的额头青筋一突,便不住的跃动,反观虎姑婆则仍然含住笑容及平伸右臂。
竹岚紧张啦!
倏听虎姑婆含笑道:“服了吧?收掌!”
两只手掌便缓缓分开。
倪安吁口气,道:“柔能克刚,果真不错!”
“你的修为已经足以傲视同辈,可是,你尚未能充份炼化外来的那些功力,你明白吾之意思吗?”
“承教!”
“欲知如何炼化吗?”
“不敢请教!”
“你担心吾以此要胁你投效吗?”
“你不是正有此意吗?”
“不错!吾原本要吸收你,可是,我如今已经改变主意,你只要保持中立,吾便把炼化之法授你。”
“何谓中立?”
“不帮金方,亦不帮元方。”
“可以帮南宋吗?”
“格格!原来你是在替南宋做事?”
“哈哈!你太敏感啦!南宋以前一直在通缉我哩!”
“时局已变,他们欲利用你。”
“吾岂会被人利用!”
“别提南宋,你愿意保持中立吗?”
“我可否先请教公主?”
“当然可以!”
倪安望向竹岚道:“公主,事已至今,你亦瞧得很清楚,贵族已非金军之敌,你还是返回大漠去吧!”
“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当然!”
“你为了炼功,为了怕死,而作出这种决定吗?”
“不全尽然,不过…………”
“别说啦!你自由啦!”
说着,她立即恨恨的下楼。
虎姑婆得意的格格连笑不已!
倪安含笑不语,暗中却在猛绞脑汁。
第十五章情乎欲乎难分明
江风呼呼,刺肤生寒!
倪安却一直盘坐在江面石上。
虎姑婆果真把炼化之口诀告诉他。
他从午后便盘坐在此石依诀运功。由于有明显的效果,加上他在等侯金霜,所以,他冒着寒风及危险在此地一直调息。
此举甚易遭人暗算,可是,他认为没人敢如此作。
竹岚知道他不会真正辜负她,所以,她不会对他不利。
虎姑婆虽然善变,可是,她要求他中立,又授他口诀,她更不会动他,何况,她目前需要向汉口方面交代呢!
何况,她亦集中力量对付元朝之王爷呢!
至于其他之人,更不会暗算他这位大英雄。
他相信金霜会趁虎姑婆不知柴活已死及虎姑婆外出之际,去搜索迷药之解药,所以,他在等她。
只要那一百五十名各派女子恢复神智及自由行动,她们首先会协助除去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主要首脑。
其次,她们的同门亦会出面算帐,届时,不但可以消灭北五省黑道联盟,更可以进一步对抗金军。
他知道各大门派已经被金军消灭根据地而化整为零避祸,必须经过再刺激及有人召集,才会再度出来。
他便是要刺激及召集他们。
所以,夜已黑,他仍然在调息着!
他并不知道董欢诸人在江东楼恢复营业之后,便一直在楼上暗中保护他及阻止别人接近江边。
夜深了,倪安微微失望的起身。
却见上游远处有一粒石子疾射过来,而且有一人在扬手,他的心中一动,忖道:“哇操!是金霜吗?”
他立即疾掠去。
他这一掠去,立即发现功力果真精纯不少,他不由暗喜。
那人一直掠到转角处,方始停在一块大石传音道:“老公,好消息!”
“你弄到解药啦?”
“哇!老公,咱们真是心灵相通哩!”
她立即紧搂着他。
他故意亲了她一下,低声道:“我已经等了你老半天啦!”
“我必须敷衍那女人呀!瞧!”
说着,他已经取出一个褐瓶。
他一打开瓶塞,便嗅到一阵发霉酸味,他忙塞回瓶塞道:“哇操!难闻死了!真的是解药呀?”
“是啦!奴家从死柴活的行李中搜出来的哩!”
“虎姑婆会不会发现少了它呢?”
“奴家也不知道!老公,该搞赏奴家吧?”
“该!到何处?”
“乱葬岗!”
“哇操!你为何挑这种地方呢?”
“谁会去那儿呢?”
“郑家的人一直在该处出入呀!”
“走光啦!”
“真的!”
“虎姑婆说的!奴家方才前往一瞧,果真走光了哩!她们没告诉你去向吗?虎姑婆说你已经保持中立,真的吗?”
“不错!我中午和她谈妥的!”
“你往后有何打算?”
“你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呀!”
“我是人!你去嫁给鸡狗吧!”
“讨厌!奴家跟定你啦!”
“你干嘛取出迷药之解药?”
“你不是曾表示对它有兴趣吗?送你呀!”
“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干嘛如此客气呢?说吧!”
“你知道小烟和那批姑娘在何处吧?”
“她们将和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人在采石矶会合。”
“不对吧?她们不是北上吗?”
“不是!不是!你判断错啦!虎姑婆是要利用那五、六千人彻底的‘大扫除’一番,所以,才一并送出美女及黄金呀!”
“这………高杆!高杆!”
“老公,你不会是已经被那个番公主迷住了吧?”
“黑白讲!我若被她迷住,如今怎会独自在此地呢?”
“老公,我比你混得久,我瞧得出南宋撑不了多久,元番错失先机,以致于天下会落人金番的手中。”
“所以,你投靠金番啦!”
“没有!我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只希望能够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再争名夺利或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柴活呢?”
“讨厌!别跟死人吃醋啦!我如果不接近他,岂能宰他,岂能取到解药,你说对不对?”
“失礼!我吃错醋啦!”
“讨厌!待会要好好‘赔’奴家!”
“遵命!”
“走!”
“遵命!”
两人立即如飞掠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在乱葬岗“单兵攻击”。
她经过一番“心战喊话”之后,满足的投降啦!
“老公,你真好!”
“你更好!”
“老公,奴家没找错人!”
“霜,虎姑婆的内功怎会那么精湛!”
“她吸取四五百个少女的童贞,谁会此她强呀!”
“她真的天下无敌啦?”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是我所见过的唯一高手。”
“有制她之策吗?”
“没有!”
“当真没有?”
“不错!明的打不过她,暗的,她是专家,除非盗采她的功力。可是,她又是这一行的权威,你说,谁能胜她。”
“哇操!你我联手呢?”
“这………恐怕仍然胜不了她!”
“若再加上小烟呢?”
“应该拼得过她,你为何要斗她呢?”
“她太可怕了!若不除去她,说不定那一天会被她宰掉哩!”
“这………”
他突然重振雄风,再度出击。
她又意外,又欣喜,立即热情反应。
几番风雨之后,她陶醉了!
他却忖道:“怪啦!我的欲焰怎会突然如此强呢?”
“老公!”
“霜!”
“咱们去找小烟会商除去虎姑婆之事。”
“你放得下这儿之事?”
“没问题!我原本只是帮小烟的忙,虎姑婆深怕我勾引柴活,所以一直对我不大友善,
我一走,她反而放心!”
“好!咱们就去找小烟!”
“老公,先让奴家歇会儿吧!奴家全身软绵绵哩!”
“好吧!”
两人便各自穿衣运功。
他一运功,倏觉功力更纯,不由一怔!
却听她的呼吸一浊,他忙收功道:“霜,怎么啦?”
“奴………奴家的功力好似减少哩!”
“会吗?再试看看!”
她立即又吸气运功。
他却会意的道:“哇操!难道是我吸了她的功力,难道是因为那口诀吗?”
“老公,你是否增加功力了?”
“是呀!怎会这样呢?”
“这………怎会这样呢?”
“霜,虎姑婆今午授我一套口诀,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什么口诀?”
他立即道出口诀。
“啊!好毒!好毒呀!老公,这套口诀便是武林四大禁技之一的‘摘阴振阳大法’,她存心要害你!”
“可是,我的功力更精纯了哩!”
“不错!你的功力会更纯,更强。不过,你的欲焰会更强,只要她一挑逗,你便会和她一起及被她吸光功力。”
“真………真的?怎么办?”
“这………不对呀!不对!”
“怎样?”
“按理说,你刚学这套口诀,应该无法控制自如,一定会一次就吸光奴家的功力,奴家岂能经历两次呢?”
“为何会这样呢?”
“一定与你原先之内功心法有关,说看看!”
他立即道出内功心法!
她突然格格一笑!
而且是眉开眼笑,既放心又愉快哩!
“霜,别笑啦!我急死啦!”
“老公,你放心!你原先所练的内功心法乃是正宗道家吐纳心法,你可以放心的修练她的口诀。”
“可是,会害人又害己呀!”
“不会!你今天一定只练口诀,没有练原先的心法吧?”
“不错!”
“你只要把心法及口诀连贯运转,就安啦!”
“当真?”
“真的啦!邪不胜正嘛!”
“我………今后会不会再吸你的功力呢?”
“你不想吸就不会吸,你若没注意,它就会吸!”
“我该如何注意呢?”
“你一泄身,立即和奴家分开,就安啦!”
“太好啦!惊死我也!”
“老公,你对奴家太好啦!”
“你待我如此好,我岂能辜负你呢?”
“你打算如何对待小烟呢?”
“我没有碰过她呀!没事啦!”
“她对你颇有意思哩!”
“你不怕我喜新厌旧吗?”
“格格!我才不是那种女人哩!”
“届时再说吧!运功啦!”
她服下灵药,立即运功。
他立即吸气调息。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他倏听左侧远处传来异响,他收功起身一瞧,便瞧见一人正在掠向石雕土地公。
“老公,谁呀!”
“你别动,我去瞧瞧!”
他立即传音道:“史兄吗?”
那道黑影倏地止步望来。
倪安迅即掠去。
“兄台,我正要找你!”
“小弟一直在此地恭候大驾,任务完成了吧?”
“完成了!”
“是正牌货吗?”
“你知道有冒牌货吗?”
“嗯!”
“小弟起初不知道有冒牌货,所以,一直盯着对方找寻出手的机会,可是,对方防守甚严,甚难出手。
“昨晚子时时分,有百余名金方高手前往袭击,我等候半个多时辰,终于顺利的砍下对方之首级。”
“可是,我一离开现场,便发现对方戴了面具,我心知宰错人,正在懊恼之际,却听见别处另有喊杀声。”
“我循声前往现场,立即发现有上千人在和三百余人拼斗,另有三百余人则护卫一位魁梧大汉离开现场。”
“我跟踪二十余里之后,终于又有百余名金方高手上前攻击,我便在混乱之中,取下元族王爷之首级。”
“你交给金方啦?”
“没有!对方尚未与小弟会合,小弟来此正是要通知你一件事,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人已经加入这次的行动。”
“他的动作可真快!”
“你已知此事?”
“是的!他们已经被一百五十位美女及五十万黄金收买!”
“可恶!”
“金军已经够强悍,若再加上这六千余人作帮凶,险矣!”
“兄台必有计划,小弟愿供差遣!”
“很好!那一百五十名少女乃是各派之人,不过,她们已被迷失神志及易容,所以,各派皆不知道她们之来历。”
“兄台欲利用她们吗?”
“是的!在下已经取得解药,正打算前往恢复她们的神志。”
“小弟愿意带路!”
“不急!天亮再启程,你先去缴令吧!在下于此地候你!对了!你不妨直接到吴府去缴令。”
“好!小弟告辞!”
“刷!”一声,他已掠出十余丈。
倪安立即掠回金霜之身边。
“老公,他是谁呀?”
“千杀生史仁!”
“原来是这位杀星呀!怪不得全身杀气腾腾!”
“霜,他已宰了元族王爷!”
“真的呀?厉害!”
倪安便略述当时的情形。
金霜皱眉道:“那批人的动作怎会如此迅速呢?难道虎姑婆早已经吸收一批人及派他们潜伏在南方吗?”
倪安道:“他们若由山径,应该来得及。”
“别再追究此事!他会不会再来?”
“会!他要带路!”
“好!届时就由你们主攻吧!”
“没问题!我约他在天亮前,来此会合,调息吧!”
“好!”
两人便再度调息!
※※※※※※
霸王庄,人如其名,庄主就姓庄,名叫霸王,而且亦是嘉兴一带“大哥大”级的人物,
所以,人呼他为霸王庄!
听说,霸王庄的祖父庄龙是位江洋大盗,他在干了一票大买卖之后就在嘉兴盖了这座庄院。
这座庄院占地八十余甲,四周围着高墙,好似一个独立王国,听说霸王庄自从建庄至今,未曾被人扰过。
听说霸王庄的母亲在分娩他之前,足足疼了七天七夜,当他呱呱落地之后,居然发生百年难得一见之“地牛翻身”。
这场地震骇得他的母亲血崩而逝。
就在他满周岁大请客那一天,他的祖父多喝几杯酒,一睡下去,居然忘了呼吸而一命呜呼哀哉!
他的父亲是独子,只有两位老姐,所以,他自幼便倍受宠惯疼爱,加上他又孔武有力,
所以,他就名叫庄霸王。
就在他三岁那年,其父便以重金聘请江南外家功夫最高明的“开碑手”王品来指点他扎基练武。
庄家的大把大把黄金换来开碑手的专心调教及大批的补药。所以,霸王庄在二十岁那年,便是嘉兴地面的小霸王。
如今,四十岁的他,更是嘉兴的霸王。
他有广大的祖产供他交友、玩女人。所以,他只知道他有一个正室,十三个“细姨”,
却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儿女。
昨天是他愉快的日子,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在昨天办妥后事,他的两位弟弟也各带走一部分财产离开了。
从此,没人可以管他啦!
今天,他更愉快,因为,北五省黑道联盟的盟主及四位副盟主率领四千余人浩浩荡荡的来拜访他!
他觉得很够面子!
他的客房终于首次发挥功能的住满了人。
这是他认为最足以光宗耀祖之事。
方才,他更愉快,而且愉快的险些晕倒!
因为,由小烟所率领的一百五十位美女在他的庄前下车之后,由小烟开始,每人各亲了
霸王庄一下。
他一向认为他的十四名大小老婆是天下美女。可是,他突然在方才发现居然尚有一百五十一人比她们更美!
而且,一个比一个娇!
而且,一个比一个媚!
而且,一个比一个嗲!
他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被吻得口沬直滴!
他被吻得汗水直流!
他被吻得双脚发软!
他被吻得“四肢无力,中肢发达”!
当最后一名少女吻过走开之后,他居然喔了一声,身子便一晃,小烟心中有数,立即迎上前去。
他随手一按,正好按到“圣母峰”。
“哟!要死啦!”
“失礼!失礼!”
立见北五省黑道联盟盟主胡天刀呵呵一笑,道:“霸王,她就是色艺双绝,热情有劲的大当家小烟!”
“是!小烟,好美!好美!”
“格格!霸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你很壮!”
哇操!那个男人不喜欢这句话呀?
尤其是当众说出,更是大乐!
“哈哈!当真?”
“听说您有一妻十三妾,儿女成群呀!”
“不错!你怎会知道呢?”“当今皇上也比不上你,奴家怎可不知道呢?”
“哈哈!很好!很好!管家!”
“在!”
“赏!小烟赏一千两,其余的姑娘各赏五百两!”
“是!”
哇操!好大方呀!
诸女立即嗲声道:“多谢霸王恩赐!”
“哈哈!小意思!走!”
他立即浩浩荡荡的率众行向餐厅。
他的餐厅一共有大、中各一间,小餐厅则不计其数,他便带着一批干部级角色进人那间中餐厅。
其余的四千余人则坐入大餐厅中用膳。
不用小烟吩咐,一百五十名少女便各自贴坐在一人身旁,小烟更是直接张腿坐在霸王庄的腿上。
席开不久,诸女便自动逐渐的宽衣。
男人们兴奋的猛灌酒。
不出半个时辰,诸女已经全身赤裸啦!
不少男人按捺不住的当场便厮杀起来。
霸王庄经不起感染及小烟的挑逗,亦就地解决啦!
在小烟使出浑身解数侍候之下,霸王庄首次完全的尽兴啦!他迫不及待的便自袋中取出一叠银票塞给小烟。
小烟便热情的随他返房进行第二回合。
其余的少女则继续侍候其他的男人。
这一役,就叫做“霸王妖姬”吧!
霸王庄经过几度狂欢之后,便从黄昏一直沉睡,小烟则不客气的搜索房中的珍贵物品予以包了三大包。
霸王庄的大小老婆们一向争风吃醋,如今却同仇敌忾的在房中咒骂小烟。可是,她们敢惹霸王庄吗?
丑寅之交,狂欢已经结束,在院中值班的人也躲在墙角打瞌睡,却见一道青影似鬼魅般掠入院中。
来人朝一名正在打瞌睡的青年身后一站,指尖朝对方的腰眼一顶,便沉声道:“不准出声,否则,白刀入,红刀出。”
青年骇得睡意全消!
青年骇得猛点头。
“北五省联盟之人是不是在此地?”
“是!”
“一百五十名少女是不是在此地?”
“是!”
“庄主房间在何处?”
“厅右那间!”
“他有否女人作陪?”
“有!”
“是谁?”
“听说是小烟。”
“嗯!你很合作,继续睡吧!”
“饶………嗯!”
来人制住青年之“黑甜穴”,便立即掠向厅右房间。
不久,来人已经掠到窗旁及以舌尖挑破纸窗,来人凑眼朝内一瞧,便瞧见小烟衣衫不整的在椅上调息。
霸王庄则鼾声如雷的酣睡着。
来人不由传音道:“好妹子!”
小烟一收功,立即上前拂住霸王庄的“黑甜穴”。
她轻轻启窗,来人立即闪入房中。
她便放下窗帘低声道:“大姐,你怎么来啦?”
“听说你忙得不得了,待来拔刀相助呀!”
“少来!有什么事吗?”
“老公也来啦!”
“真的?他在何处?”
“客栈!”
“你们来干什么?襄阳出事了吗?”
“没有!不过,老姐宰了柴活。”
“柴活?谁呀?”
“虎姑婆的那位姘头呀!”
“什么?他就是柴活呀!”
“小声些!”
“无妨!邻房之人全部被他赶走啦!”
“他就是霸王庄呀?”
“不错!挺色的哩!”
“你没被他压扁呀?”
“讨厌!别提他,你是如何宰掉柴活的?”
“和老公联手的呀!”
“虎姑婆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因为汉口军营之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哩!”
“我听说过了!真的是元番搞的鬼呀?”
“不错!你们宰了多少元番?”
“四千余人吧?那位王爷不知被谁宰掉了哩?”
“是柴活生前托千杀生下手的!”
“怪不得有那付身手。你来做什么?”
“宰掉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人。”
“这………难………他们原本只剩下不到三千人,这一两天却在南方又召集千余人,听说正打算联合霸王庄多找些人哩!”
“他们要干什么呀?”
“听说虎姑婆又派人吩咐胡天刀多找些人。”
“虎姑婆没有透过你就直接找胡天刀呀?”
“是呀!她上回还不是事先吩咐胡天刀调二千余人去围杀元番之王爷,害我还拼命的赶路哩!”
“她不相信你喔!小心!”
“我知道!所以,我又弄了这三包宝贝,瞧!”
“哇!你可真狠!还是要交给我保管呀?”
“是呀!”
“你不怕我远走高飞呀?”
“不怕!你肯把最心爱的男人与我共享,我怕什么?”
“好妹子!没枉费老姐疼你!”
“姐!瞧你春风满面,一定很舒服吧?”
“嗯!每次皆险些死掉!”
“真的呀?小妹就没尝过这种滋味!”
“别急!来日方长!咱们言归正传吧!”
“好呀!”
“老姐已弄到迷药之解药,打算让那些少女恢复神智配合老公来宰掉这群人,你可得要帮忙!”
“这………虎姑婆若知道此事,怎么办?”
“免惊!老公会和千杀生对付她,你反正迟早要和她翻睑,何不先下手为强。何况,尚可争取老公的好感呢?”
“好!如何动手?”
“你的点子较多,你先说吧!”
“你没腹案吗?”
“有!利用她们先除去首脑人物,再恢复她们的神智,利用她们的亲友一起来对付这群人。”
“可行!不过,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群人的性子颇烈,若恢复神智一定会自尽!”
“这………是呀!”
“此外,他们的亲友为了面子,更不会声张!”
“是呀!老姐怎会忽略这些名门正派的人一向死要面子呢?麻烦啦!这下子要重新设计啦!”
“别愁!”
“你有点子啦?”
“不错!”
“快说!”
“何不如此…………这般…………”
“哎呀!好妹子,多亏了你!快开药方,老姐马上去配药。”
“没问题!”
她一挽袖,立即据案疾书。
不久,她已经拿着两张纸道:“别在同一家药铺配药。”
“安啦!老姐不会如此猪啦!”
“记住!要分成两批送来!”
“别麻烦!第一批药交给你,第二批由老姐负责!”
“好!三天后之子时当你瞧见此房尚有烛光,你就动手,若无烛光,表示时机尚未成熟,你就继续等侯吧!”
“好!你们不会提前离开吧?”
“不会!尚需在此地招兵买马哩!”
“好!我先去配药吧!”
“这………不妥!别在深夜配药,以免令人怀疑,我再多开一张药方,你们明天分别配妥,明晚此时再送来吧!”
“千杀生也来了!多开一张药方吧!”
“好!太好啦!”
她便欣喜的又开妥药方。
“老姐,全托你啦!”
“别客气!全看你的啦!”
她便拿着包袱离去。
※※※※※※
翌日,天一亮,小烟便宣布要在明日举办一个长达三天三夜的狂欢节目,不过,必须先让少女们休息一天。
霸王庄首先同意,因为,他知道小烟不会“停工”。
盟主胡天刀当然也同意!
他便吩咐众人好好的“蓄精养锐”一番。
小烟果然没让霸王庄失望,他乐透啦!
他任她挑选心爱的宝贝啦!
天尚未黑,他便迫不及待的和她回房“加班”。不出一个时辰,他又累又满足的被小烟摆平啦!
亥初时分,金霜拿着一个包袱闪入房中。
小烟打开包袱,立见包袱中有形式不一的一百五十个瓷瓶,她便挑了三瓶逐一的打开检查着。
“嗯!行啦!”
“老公本来不同意如此做哩!”
“为什么?”
“那群小妞也会完蛋呀!”
“他挺怜香惜玉的哩!”
“是呀!若非我劝了老半天,他还不肯哩!”
“大姐,我觉得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可能是南宋的人。”
“可能吗?”
“你好好回想他所做的每件事吧!”
“我………不可能啦!”
“可能!”
“管他的!他即使真的是南宋的人,只要他真心对待咱们,你会计较吗?老姐可不会计较喔!”
“他若只是存心利用咱们呢?”
“会吗?”
“不会吗?”
“不!不会!”
“大姐,你变了!”
“有吗?”
“你的果断及冷寞完全不见了!”
“是吗?”
“爱情真会害人哩!”
“别胡说!”
“大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哩!”
“老姐不信!”
“大姐,冷静些!”
“我………我不管!他即使只是在利用我,我已经有这一段回忆,够啦!老姐已经心满意足啦!”
“大姐,你变了!”
“或许吧!我走啦!”
“大姐,别在他的面前失态!”
“老姐知道!别忘了三天后之烛火!”
“知道啦!冷静些!”
金霜不吭半声的立即掠窗而去。
此时的倪安正和“千杀生”史仁在房中品茗,只听史仁低声道:“兄台,你可否老实回答小弟一个问题?”
“请说!”“你对金霜,真心否?”
“兄台,干咱们这一行的人,能够玩真的吗?”
“小弟多虑矣!”
“不过,在下于她的身上瞧见人性的善良一面!”
“她的确够痴!你真是非凡!”
“不敢当!”
“凭心而论,你我若易位,我会真心待她!”
“在下何尝没有过这种念头,可是,时局如此乱,人人朝不保夕,在下若不加控制,行吗?”
“不错!不错!”
“史兄,你有家吗?”
“有!双亲健在,贤妻在家抚育一子一女。”
“挺美满的哩!收山吧!”
“这…………”
“你已经不愁吃又不愁穿呀!”
“这…………”
“你一向易容,只要恢复真面目,谁认得你?”
“你知小弟易容?”
“嗯!干咱们这一行的人,罕有人善终,是吗?”
“是的!不过,小弟另有使命!”
“这………在下方便过问吗?”
“小弟正打算向你商量此事!”
“请说!”
千杀生突然起身朝窗外一探,再关心以指沾茶在桌上写道:“家父乃是大宋大内侍卫副统领…………”
倪安心中一震,却忍了下来。
立见史仁续写道:“家父在二帝遇难之时,护驾负伤晕去,事后虽然返家,却终日不安,故小弟已加入侍卫行列。”
“小弟奉命暗救二帝,可惜,一直找不到他们的下落。无奈之下,再度恢复千杀生的身份奔波江湖。”
倪安点头道:“佩服!”
千杀生又写道:“兄台冒别人所不敢冒之险,忍别人所不愿忍及不能忍之辱,委实令人敬佩!”
“不敢当!史兄何尝不是如此呢?”
“萤光岂敢与皓月争辉,小弟姓任,单名石,为了掩饰身份,才故意取为史仁,尚祈海涵!”
“在下倪安!”
“参见倪兄!”
“不敢当!任兄太客气矣!”
“倪兄是否有意共挽国难?”
“这………在下可否考虑一番?”
“当然可以!小弟在黄昏时分发现敞统领在本城某一客栈之暗记,倪兄不知是否愿意去见见敞统领?”
“好呀!”
说着,他将两个茶杯并摆在壶旁,立即起身。
任石一启窗,便先行掠出。
倪安便跟着他向外行去。
夜已深,天又冷,街上根本没有第三者,不过,他们仍然谨慎的掠行到四海客栈后面,方始向四周张望着。
倏听门后传出低沉声音道:“百家姓!”
任石立即低声应道:“吾最尊,二十一。”
“另外此人是…………”
“有心人!老板歇息否?”
“尚未,请稍候!”
“偏烦!”
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掠去。
任石低声道:“为了安全,偏劳你稍侯!”
“理该如此!”
不久,后门悄悄打开,立见一位英挺青年拱手道:“请!”
任石还礼道过谢,便率倪安入内。
青年朝右侧第三间房一指,立即关上后门。
倏听窗扉一开,一道人影已经疾掠而来。
任石立即双膝一屈,拱手下跪。
倪安一瞧来人,立即含笑而立。
那人沉声道句:“免礼!”立即扶起任石。
立听任石低声道:“谢统领!”
那人却朝倪安深深一揖,道:“入屋再谈,请!”
倪安立即含笑行去。
任石怔了一下,会意的笑了!
那知,他们刚走六步,倏见一道人影自统领窗中掠出。立见一位俊秀青年掠到统领身旁低语数句。
立见统领应道:“遵旨!”
青年迅即离去。
统领却低声道:“姑娘欲见你!”
倪安全身一震,惊喜的道:“她在此地?”
“是的!请直接由在下之房中进入对房!”
“谢谢!”
倪安身子一弹,便由窗口掠入房中。
他刚走到房门,便瞧见对房门内站着一位青年,那对浮现泪光之凤眼,立即使他的心儿一颤。
他立即上前轻轻拉起她的纤掌。
她立即靠入他的怀中。
他轻抚她的酥背,道:“你好吗?”
“好!好思念!好担心你!”
“我很好!我没事!”
“我知道!我全知道你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谢谢你!”
“别客气!坐吧!”
“嗯!”
两人便并肩坐在榻沿。
“你来多久啦?”
“午后才到!统领在这些时日一直没有连络上你。可是,金元双方却拼斗日益激烈,我真是又喜又担心!”
倪安便叙述他离开“状元卡拉欧克”之经过及以后所发生之事,他甚至也道出他和竹岚及金霜之事。
她靠在他的怀中道:“委屈你啦!”
“你能谅解,我便心满意足!”
“郎,我怎能怪你呢?若非有你在冒险及误导金元双方,吾朝的一丝元气一定早就被他们消灭啦!”
“不敢当!”
“郎,我真是想不到元方会入关及他们会暗中吸收那么多的江湖人物,若非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敢当!”
“汉口金方军营两度重创之事,大为鼓舞吾朝军民之士气,再配合你巧得之银票,吾朝至少已经多募集五千名军士。”
“太好啦!雪耻有望矣!”
“唉!”
“怎么啦?”
“皇兄只图苟安,奈何!”
“为何会如此呢?”
“奸相秦桧惑使皇兄只图保住龙椅,竟然取消解救二帝之事,我据理力争,却反而被训退!唉!”
“这………秦桧果真可恶!”
“犯不着为那种小人气坏身子。”
“今后该怎么办?”
“号召英雄豪杰及义民共同抗金!”
“成效如何?”
“唉!不大理想!因为,皇兄苟安之事已传入军民的耳中。”
“这………一定是奸相搞的鬼!”
“当然有此可能!不过,朝中大臣难免会议论,亦会传至民间。”
“哇操!眼看着形势即将扭转,却发生此事,唉!”
“唉!吾也难受!不过,仍然要尽心力呀!”
“你别太劳累!你的气色比以前差哩!”
“我………我知道该保重身子,可是,我不忍心目睹形势日益恶化,我总该多尽一些心力呀!”
“唉!苦了你啦!”
“郎,我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别如此说!你知道北五省黑道人物在霸王庄之事吧?”
第十六章爱乎恨乎难清楚
“知道!只要把他们消灭掉,必然可以重挫金方的士气及阻止吾族投机份子投靠金方,我非拼不可!”
“别太冒险!”
“放心!此事的胜算颇大!”
他立即低声叙述着。
“啊!原来各派所失踪之少女皆被金方糟塌到这个程度呀!”
“我原先欲利用这些少女刺激各派,却又担心少女会自尽,各派为了颜面,反而更加保守,所以,才采用此计。”
“此计颇不人道哩!”
“不错!若非金霜坚持及一劝再劝,我也不会同意!”
“唉!全怪大内无能,致令生民涂炭呀!”
说着,她不由满脸的悲戚。
他的心儿一颤,付道:“以她的尊崇身份,原本可以无忧无愁的享乐,她却如此的忧国忧民,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郎!”
“嗯!什么事?”
“按计行事吧!她们死后有知,一定会很欣慰!”
“是!”
“郎,那位元族公主目前在何处?”
“不详!可能和她的族人返回大漠吧?”
“她应该尚有二千余名手下,我会留意她的行踪,不过,你也要留心她们会去找你!”
“是!”
“你待我忠、情两全,我不能负你太多,我只要再奔波三个月,我便会在西湖待产,你日后就到西湖找我吧!”
“是!我该走了!”
“好吧!虽是依依不舍,却已稍安悬挂之心,望你为国、为我以及为孩子多加的珍重!”
“是!你也珍重!”
说着,他已徐徐起身。
“恕吾不远送,珍重!”
“珍重!”
倪安一出房,便见统领及任石站在对面房中,他立即上前道:“一切仰仗你多费心,在下会全力以赴!”
“是!在下誓死完成任务!”
“谢谢!告辞!”
“恭送!”
倪安及任石便先后由窗掠出。
不久,他们已经掠回客栈外。倪安一见他的房中尚点燃烛火,他便苦笑道:“她尚没歇!今晚又要吵了你!”
“无妨!在下另有任务,告辞!”
说着,他已经疾掠而去。
倪安便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只见金霜坐在桌旁写字,字上赫然道:
“自古多情空余恨,
慧剑该往何处寻?”
她放下毛笔,便苦笑道:“好久没写字,生疏了!”
“当然!何况,在自寻烦恼之下,更是不好写。”
“自寻烦恼?”
“你一向乐观,怎会写出这种悲观的字呢?”
她苦笑一声,道:“我回来一见不到你,心中一慌,便………”
“别胡扯!你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岂会心慌!”
“我………我最近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多!”
“再怎么变,也不会因为这种‘小卡司’就心慌,对不对?”
“我………”
“小烟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有!她还急着要见你哩!”
“有事吗?”
“她想见识你的神威呀!”
他轻搂着她道:“你到处在替我宣传啦!”
“不是啦!她瞧奴家春风满面,又一再的追问,奴家才告诉她嘛!谁知她就急着要来见识一番!”
“她又说些什么?”
“这…………”
倪安嘘口气道:“小蓉方才来邀我去见她。”
“啊!她们来啦?”
“嗯!除了她们三人之外,尚有十余人,不过,她们也探听到北五省黑道联盟之人聚集在霸王庄,可能会有行动。”
“她没说!”
“我没问!她当然没说!”
“她为何找你?”
“她要我助她复仇及返回大漠享福!”
“高招!你没答应吧!”
“所幸我没答应,不然,你会被小烟害死!”
说着,他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她的心结已解开,便热情奔放的回应着。
烛火熄了!
战火已燃!
他想不到她用情如此之深,他担心会在这个要紧的关头发生事故,所以,他更用心的“加班”啦!
她当然陶醉啦!
她自动招供道:“老公,奴家方才不该怀疑你!”
“的确不该!是小烟在‘大嘴巴’吧?”
“是呀!她认为你只是在利用奴家而已!”
“你认为呢?”
“奴家错啦!”
“你当然错啦!”
“奴家下次不敢啦!”
“别如此说!我若只是在利用你,我随时可以远走高飞,我不愁找不到美人。因为,我有钱!有武功!有人品!”
“老公,奴家知错啦!”
“好!咱们不再提这件事。不过,时局如此乱,你我即使有心要厮守,万一不能如愿,也该坦然面对现实!”
“是!老公,即使时局没影响咱们,你若嫌弃我,就直接告诉我,我已经有这段回忆陪伴我,我不会怪你!”
“胡扯!我才舍不得离开你这种尤物哩!”
“那位元妞挺正点的哩!”
“比不上你啦!光凭外表是不行的啦!经验最要紧啦!”
“格格!奴家听得好窝心喔!”
“小烟会不会扯咱们的后腿呀?”
“不会!她的一切私房钱完全放在奴家这儿哩!”
“但愿如此!否则,难以收拾这一大票人哩!”
“老公,你还有再战之力吧?”
“有呀!你要找她来呀?”
“不错!痛宰她一场,你就会更乖啦!”
“好吧!”
金霜匆匆穿上女靴,便欣然离去。
倪安立即起来调息!
妈的!大嘴巴的小烟,今晚非海宰你一顿不可!
不到半个时辰,金霜果然已经带着小烟入房,金霜格格一笑,轻轻推小烟一下,便自动走向邻房。
小烟一见倪安全身赤裸的躺在榻上,她立即兴奋的宽衣。
不久,战火已经再度点燃!
将相良才,旗鼓相当!
倪安默察不久,便知道小烟一定盗采不少男人的功力,所以,她的修为居然比金霜稍胜半筹哩!
由于担心被有心人偷听,两人便似哑巴般厮拼!
这是一场不亚于擂台拼斗之肉搏战!
倪安豁出去的猛拼啦!
有恒为成功之本,他获胜了!
她满足的长喔了一声,便闭目回忆着。
倪安却含笑默依口诀验收方才的“进帐”。
良久之后,她嗲声道:“奴家明夜可以再来领教吗?”
“我很欢迎!不过,尚需经霜的同意!”
“好!奴家会和大姐商量,时辰不早,奴家该走啦!”说着,她自动送上一记香吻,再穿衣离房。
倪安不由苦笑道:“妈的!我和男妓何异呢?”
不久,金霜春风满面的入房道:“老公,搞定啦!”
“她满意吧?”
“乐死啦!明晚再宰她一次吧!”
“没问题!”
“你一定偷吸她的功力吧?”
“不错!她太彪悍啦!”
“格格!奴家的妹子岂是弱者!”
“厉害!”
“你运功吧!奴家该歇息啦!”
“好吧!”
※※※※※※
翌日上午,霸王庄的演武台之中,正有三百人在比武,霸王庄和小烟担任裁判,获胜的人,便可以到房间去“泡妞”。
胡天刀等一百五十名“超级大哥大”则各搂一女正在房中拼斗着。
小烟已经积极展开除邪行动啦!
那一百五十名少女在今天一大早,便各自吃下一包药,同时,她们也在和男人亲热之前,先在禁区内侧抹药。
男人接近此药之后,并不会觉得有啥不对劲,不过,只要他们再沾到第二幅药,他们便会内外毒发。
这是魔教的禁药,而且已经禁了二百余年,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猪哥的代价!
比武获胜的人便自动到“销魂房”去找乐。少女们送走男人,又抹妥药,便开门迎接这些“英雄”。
天气不错!
比武的气氛更不错!
销魂屋中更是不错!
少女们除了用膳稍歇之外,便不停的应战!
小烟在黄昏时分暗一统计,便知道一百五十位少女已经共“招待”二千三百余人,进度已经超出预期啦!
当晚,另有近千人自动找人“单挑”比武,俾明天早些进入“销魂屋”快活,小烟不由瞧得暗自冷笑不已!
她便吩咐一百五十名少女抹妥药,再去“招待”胡天刀等一百五十名“超级大哥大”,因为,他们非死不可!
她自己则热情的痛宰霸王庄一番。
亥中时分,庄中一片黑暗啦!
小烟兴奋的带着两包珍宝溜出去啦!
她一接近倪安的窗外,金霜便已经启窗招她入屋。
她一入屋,便将两个包袱交给倪安道:“收了吧!”
倪安含笑道:“霜,收了吧?”
“格格!好呀!霸王庄可真有钱哩!坐呀!”
小烟朝倪安的左侧一坐,道:“江湖传闻没错,他的老祖父的确干了一票大买卖,密室中还有不少的宝贝哩!”
金霜问道:“你瞧过啦!”
“没有!他自己说的!我非捞光不可!”
“格格!你可真狠哩!事情办得如何?”
“太顺利啦!已经搞了二千余人,今晚又重点式的搞了胡天刀诸人。”
“格格!太好啦!后天晚上可以进行第二个计划吧?”
“应该不成问题!”
“格格!你们好好庆祝一下吧!”
说着,她立即离去。
小烟立即迫不及待的解除装备。
倪安果真和她好好庆祝着。
小烟的胃口可真大,居然“连庄”哩!
她一直到寅初时分,才满足的离去哩!
倪安立即又运功炼化取来的功力。
※※※※※※
翌日天二兄,少女们便开始忙碌着。
销魂屋中又战火不熄啦!
院中的比武更是积极进行着。
晌午时分,六十余人搭车到大门外,立见下人奔到霸王庄的面前行礼道:“禀庄主,刘当家的来访!”
“喔!快!快迎接!”
说着,他已经和胡天刀及小烟走到门前。
只见一位威猛老者和六十余名中年人含笑站在门口,胡天刀一出现,老者立即行礼道:“盟主!你果真在庄老弟这儿呀!”
“呵呵!刘老弟,你真有福气!入内再说吧!”
“请!请!”
霸王庄便低声道:“宝贝,速安排美女们好好招待刘当家的!”
小烟立即嗲声应是离去。
老者低声问道:“庄老弟,你何时又续弦啦?好迷人喔!”
“哈哈!还不是胡盟主携来的大礼物!”
两人便低声交谈着。
嘿嘿淫笑不时的出自他们的口中啦!
此人姓刘,名叫一义,年青时的外号是“流氓”,现在已是桐柏山的山大王,人人尊称他为刘当家的!
他受霸王庄及胡天刀飞函邀请,除了带山上的重要干部前来之外,更邀请附近的有头有脸人物前来。
他们入厅不久,便听小烟入内嗲声道:“恭请指教!”
他们便兴奋的前去“报到”啦!
一场销魂之后,他们中了暗镖啦!
他们却不知情的取用酒菜。
席间,他们畅谈方才之战况妙味啦!
小烟心中暗自冷笑,却叹责他们不知怜香惜玉,整得那些少女死去活来,哎唷连连的求饶不已!
那群人更乐啦!
男人就是如此的爱臭屁呀!
膳毕不久,少女们便又“开工”啦!
小烟则陪着那群男人听他们吹嘘昔年的往事。
当天晚上,少女们拨出三十人“侍候”这群桐柏山老大,另外之少女则仍然“侍候”胡天刀等“超级大哥大”。
她暗一估计,少女们应该可以在明午之前,便让这群人全部“中镖”。于是,她希望明天另有人前来报到。
如此一来,后天上午便可以一网打尽啦!
这一夜,她侍候过霸王庄,便欣然入眠。
倪安却在此时默默的坐在椅上望着一位青年,这位青年正是小蓉所乔扮,立听她说:“姑爷,小婢找你找得好苦喔!”
“公主还好吗?”
“尚好!不过,她………她瘦了!”
“瘦了!不舒服吗?”
“身心皆疲!”
“是因为王爷及族人遇难吗?”
“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是………”
“因为我吗?”
“是的!公主以为你可能变心啦!”
“傻!傻透啦!我会变心吗?”
“可是,你接受虎姑婆的口诀及飘然失踪!”
“我一直在江面运功及等侯金霜送迷药之解药呀!等我取到解药之后,你们已经走了呀!”
“虎姑婆逼我们走的!”
“我一找不到你们,我就朝南赶,那知,仍然挽救不了王爷及族人,我便潜伏在此地准备消灭这群人。”
“当真?可有计划?”
“不出三天,你们便可以瞧见成果。”
“当真?”
“带我去见公主吧!”
“不妥!公主目前与族中之重要人物一起,小婢待会带她来此吧!”
“好吧!请你转告族人一件事,千万别在这三天内采取任何的行动,以勉影响我的行动!”
“是!小婢告退!”
说着,她立即掠出窗外。
立见金霜自邻房走到倪安身前道:“老公,别再和她扯啦!”
“霜,你是汉人吧?”
“是!我是泰安县人。”
“你为何会走上这条路?”
“我………我………”
“没关系!我不会取笑你!”
“好吧!先父在我六岁那年殁世,家母守寡半年,便带着我和一位杀猪的男人离开泰安到开封继续杀猪。
“我十三岁那年,便被后父夺去贞操,家母却不敢吭声,我含恨欲跳崖自尽,幸被先师祖制止及携去学艺。”
“十八岁那年,我悄悄返家一瞧,却见后父另结新欢,家母却似婢女般侍候他们,于是,我杀了他们。”
“家母斥责我一番之后,竟然嚼舌自尽。我经过这番刺激,便继续返回师门专心一意的练武。”
“艺成之后,我原本欲下山行道,却遇上一个负心汉,一度春风之后,他发现我不是完壁,居然欲杀我。”
“我含恨杀了他,便一直走上偏邪之道,一直到遇见你之后,我的感情终于有了归宿,老公,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绝对不会!”
“谢谢你!”
“霜!值此乱世,类似你这种遭遇的女人,一定不少吧?”
“不错!金军每攻陷一处,便奸淫无数的女子。”
“霜,我打算宰掉金军!”
“这………他们的气数已成,难矣!”
“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明白了!你欲联合元方的力量对付金军吗?”
“不错!元军之公主已对我钟倩,我甚有机会影响他们!”
“这………听说元人反覆无常,不易相处哩!”
“我已掌握住公主,她是未来的唯一继承人。”
“未来,南宋恐怕撑不了那么久哩!”
“尽其在我吧!”
“老公,你何必如此累呢?南宋的皇帝为了自己享受,居然不肯接回被金军掳去的二帝,你也该享受一下呀!”
“不!我不是那种人!霜,我已经决定如此做,我需要你的支持。不过,你有自主权,我不会勉强你!”
“老公,我舍得离开你吗?我支持你!”
他激动的立即搂住她道:“霜,抱歉!”
“老公,我又骄傲又矛盾呀!”
“我明白!我知道!我会补偿你!”
“她可能快来了,我到邻房吧!”
“霜!等一下!”
“有何吩咐?”
“霜,霸王庄之事一结束,我一定要向她提及你的功劳,我要她对你刮目相看,我要她向你致谢!”
“老公,我不要!我只在乎你!”
说着,她已经离房。
倪安忖道:“我该重新检讨我对她的感情啦!”
他便默默调息。
亥子之交,四周一片寂静。倪安却听见两人掠入院中,他便轻轻启窗,默默的望向逐渐行来之两人。
不久,小蓉已经停在原处,易容为青年的竹岚却继续行来,那双凤眼却不争气的浮现出泪光。
倪安向窗后稍退,她便扑入他的怀中!
她紧搂着他,咽声道:“郎!郎!”
“岚,你真的瘦了!”
“郎,我好怕你永远离开我呀!”
“我会吗?我是那种人吗?我当时不是她的对手,我只有暂避其锋,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可是,我又矛盾!偏偏王爷及那么多的族人又遇难,我几乎崩溃,我好惶恐!好怕呀!”
“别怕!我会在近日内替他们复仇!”
“谢谢!”
“父王有何命令?”
“族人愤慨的纷纷请战,父王尚在考虑!”
“你的意思呢?”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目前尚有多少族人在中原?”
“二千三百余人。他们申请赴汉口袭击金军。”
“再等几天,如何?”
“好吧!”
“我正在进行一个歼恶计划,你别外泄!”
“我知道!我会藉故留住他们!”
“谢谢你!”
“郎,你的功力似乎更进步啦?”
“有吗?”
“有!”
“你怎会瘦如此多呢?”
“我………我可能………可能…………”
“什么?”
“我最近胃口不佳,却偏爱酸食,可能…………”
倪安全身一震,暗道:“哇操!她千万别有喜呀!”
那知,她却低头道出:“有喜!”二字。
“真………真的?”
“可能!”
“我………我…………”
“你高兴吗?”
“当然高兴!可是,你怎么向父王交代?”
“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回去见父王,好吗?”
“应该!应该的!我该备份重礼!”
“不必!父王不喜欢俗礼!”
“我打算以近日之行动成果做为见面礼!”
“太好啦!太有意义啦!我本来计划让族人先分批前往汉口,再由你率领他们复仇!”
“这………可以呀!”
“他们可以先去吗?”
“可以!不过,恐怕逃不过虎姑婆的监视哩!”
“走山径!”
“好吧!吩咐他们先启程吧!不过,你别去!”
“这………”
“万一有喜,岂可乱动!”
“我………好吧!我让小蓉届时陪你去和他们接触吧!”
“好吧!”
“郎,我得走啦!珍重!”
“珍重!”
两人又拥吻一阵子,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立见金霜入房道:“郎,你真高明!元人非帮南宋不可啦!”
“但愿如此!”
“歇息吧!”
“嗯!”
※※※※※※
小烟没有估计错,不到中午,北五省黑道联盟所有的人全部中镖啦!桐柏山那群人色迷迷的又要求上阵啦!
小烟慷慨的答应啦!
于是,整个下午,便由桐柏山之人及重要干部轮流玩。
欢乐时光过得特别快。天黑了,不过,少女们一用过膳,仍然被纠缠的必须“加班”才可以歇息。
小烟一入夜就缠着霸王庄要珍宝,霸王庄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便带她进入密室供她自己挑。
她挑了两大包,方始回房。
她当然得“报答”他啦!
于是,他又乐昏啦!
她却一直点燃烛火及把玩着珍宝。
子初时分,金霜带着倪安及任石进入小烟的房中,小烟便带他们来到厨妇们的歇息处。
没多久,他们三人已经制住两位中年人及一位妇人,他们便各自易容及默默的在房中调息。
天尚未亮,他们三人便先行进入厨房,他们一一制住那二十一名仆妇,再以点穴手法逼迫他们就范。
他们三人便在每道佳肴及酒中一一加入第二幅药。
半个时辰之后,那二十一名仆妇送出酒菜啦!
倪安三人开始担心那二十一名仆妇会告密啦!
他们是瞎操心啦!因为,那二十一名仆妇对这五千余人实在恨得要命,他们巴不得那批家伙早些嗝屁哩!
因为,那些家伙一来,他们就累得半死!
尤其有人在三更半夜还来厨房要酒菜,他们岂敢不依呢?
所以,他们恨透这批家伙啦!
加上他们被制住穴道,他们为了保命及泄恨,便不吭半声的送上酒菜,然后,再溜回厨房报到。
倪安三人便解开他们的穴道,不过,却不准他们离开厨房。
小烟和少女们习惯性的殷殷劝酒,男人们的豪放“干杯”声,便一声紧接一声,一声高过于一声。
不久,小烟率领诸女进入大餐厅敬酒,哇操!不得了啦!那群人兴奋的猛灌酒,猛呐喊着干杯!
小烟便举杯频喊干杯。
诸女亦举杯猛喊干杯。
那群人更兴奋啦!
所有的酒在刹那间,便被喝光啦!
立即有五十余人兴奋的掠向厨房欲取酒。
那知,他们刚掠出十余步,立见他们惨叫一声,踉跄落地。
接着,他们猛抓下身啦!
刹那间,他们便把下身抓得血淋淋!
皮肤一见血,外界空气立即跟着涌入,毒气迅即涌向全身,立见他们惨叫连连的全身猛抓不已!
功力较弱者迅即死去。
毒气迅即随着空气散播入厅。
惨叫声中,已经有二百余人倒地猛抓下身。
接着,便又有不少人跟着惨叫倒地。
立即有不少人惊慌的掠向厅外。
他们打算避开传染,可是,他们一掠行,毒气发作得更快,立见他们踉跄落地及惨叫求救不已!
刹那间,他们便猛抓下身!
整个厅中立即惨叫连连!
至少已有一半人毒素发作啦!
桌倒!人也倒!
餐具碎!人也抓碎!
恐怖!
好似人间地狱哩!
小烟心中暗乐,却率诸女惊慌的退出厅外。
立见胡天刀诸人在远处餐厅惨叫出声,小烟立即佯作惊慌的率领诸女掠向胡天刀诸人的餐厅。
她们刚掠到餐厅门口,便有一名少女惨叫倒地,小烟暗暗松口气道:“好极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怕毒哩!”
她便匆匆掠入厅中,立见百余人已经倒地惨叫及猛抓着,甚至连胡天刀这种功力精湛的人也避免不了!
立见霸王庄掠来道:“小烟,怎会这样呢?”
“一定有人下毒,去厨房瞧瞧!”
“妈的!吾非生撕下毒人不可!”
两人便向后掠去。
那知,他们一掠入厨房,倪安立即扣住霸王庄的“麻穴”。小烟突然格格一笑,立即一掌拍碎他的首级。
小烟双目寒芒一闪,立即沉喝道:“不准留下活口!”
倪安三人知道她不愿虎姑婆事后追查出真相,所以,她才要灭口。于是,他们便先朝二十一名仆妇开刀。
以他们的身手,刹那间,便解决那二十一人。
小烟便带他们去找霸王庄的大小老婆及子女。
她们早已经被骇得躲入密室中,而且也收拾妥包袱,小烟四人便不客气的一一除去他们!
哇操!真是报应呀!
此时,另有十二名由大内侍卫统领的率领之人,分别在霸王庄四周拦杀逃出庄外之人,以免消息外泄!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倪安四人各携四个包袱掠入餐厅,立见众人皆已经成为血淋淋的尸体。
他们便引火焚庄。
没多久,他们已经消失于远处林中,立见小烟沉声道:“七桃郎,我已办妥你的事,你满意了吧?”
“满意!”
“你对我如何交代?”
“你要我如何交代?”
“你准备如何交代?”
立见金霜道:“小烟,别如此冲,你怎么啦?”
“大姐,虎姑婆迟早会查出此事,我必须自保。”
“咱们易容,她能找上咱们吗?”
“可是,我的体中尚有毒呀!再过三个月,我若不服下解药,我便会肝肠寸断,惨嚎至死呀!”
“这………老公,你该说话!”
倪安正色道:“小烟,我一定会在三个月内除去虎姑婆及取出你的解药,否则,你可以先宰掉我,如何?”
“好!我相信你!咱们欲去何处?”
“汉口!”
“什么?你仍要宰金军呀?”
“不错!而且是联合二千三百余名元人一起下手!”
“这………我…………我…………”
金霜忙道:“你若不忍心伤害族人,你就留下来处理这些财物,我们事后再到此地和你会合!”
“这………我一起去吧!”
“先埋妥这些珍宝吧!”
“好吧!”
他们便掘地埋下珍宝。
倏见一道人影自远处火场出现,倪安立即道:“是小蓉,她是来替咱们带路,我招呼她来此吧!”
他立即掠在林梢唤道:“小蓉………小蓉!”
立见一位青年疾掠而来。
倪安一掠回小烟三人面前,一见小蓉已经掠来,他不愿她和小烟起摩擦,立即道:“小蓉,咱们走吧!”
小蓉立即折身掠向山上。
倪安四人便尾随掠去。
他们刚掠去不久,大内侍卫统领便率人前来掘出那批珍宝,然后再欣喜万分的离开现场。
※※※※※※
夜黑风高,天寒地又冻!
野外一片寂静。
二千余名魁梧劲装大汉整齐的站在荒庙前,一位老者则正在与小蓉以土语低声交谈着。
小蓉以树枝在地上划了一阵子,老者便向众人解说着。
不久,他们已经分成十六队及迅速离去。
小蓉沉声道:“军营中一共有三千余人,小婢已经请他们由十六个方向进攻,偏劳四位直接攻向中路。”
倪安点头道:“大家别分散,以免被人潮压退!”
小烟三人立即点头。
倪安便率领四人掠去。
小烟三女已经分别扮成男人,而且各持一剑紧跟着倪安及任石驰去,没多久,他们便已掠到军营正面里余远。
立见正面已经布下拒马及三道巡视网,倪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抽剑一削,立即削去一个首级。
惨叫声一扬,便是一顿喝声!
接着便是尖锐的竹哨声!
倪安五人一马当先的疾攻猛挥,刹那间,便已攻到门前,立见三排弓箭交叉疾射向他们的四周。
倪安及任石挥剑一扫,五人便已通过箭雨。
立见四十余名军士振枪攻来。
倪安五人便一字排开的攻去。
右侧远处亦在此时传出惨叫声及杀声。
那粗犷的喊声,立即使金军知道来人不是江湖高手,而是他们的世敌元人。于是,厮拼更激烈啦!
倪安全力猛攻,刹那间已冲破人墙。
他一旋身,立即由军士的背后猛攻。
刹那间,龙渊剑的寒芒,便宰掉六人。
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大增,立即信心十足的猛攻。
远处立即又冲来二百余人。
倪安五人一宰光眼前之人,立即联袂再向前攻。
这是一场“杀人比赛”!
任石边宰边观察倪安的招式及功力,没多久,他已经甘拜下风及佩服得五体投地,暗叫侥幸不己!
因为,他若依柴活的吩咐去宰倪安,他非死不可!
只见倪安左掌右剑猛攻,金军的一张张脸儿不是被劈碎,便是被戮死,招式之猛,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便已经除去八百余人,立见两批“拐子马”已经从左右两侧“轰隆”冲来啦!
倪安喝道:“避开正面!”
立见小蓉一马当先的斜冲而出,只见她疾扬双袖,一排排的毒针便疾射向骑士们的脸部。
一阵惨叫之后,骑士们已经全部“嗝屁”!
不过,健骑仍然疾冲而来。
倪安诸人向两侧一闪,任由它们冲向远处。
他们便由两侧及背后痛宰另外一队“拐子马”骑士。
没多久,他们已宰光骑士继续冲去。
立见又有三百余人疾冲而来,倪安五人不慌不忙的挥剑疾攻,同时密切结合在一起,以免被冲散。
倪安更是游刃有余的随时协助左右两侧的金霜及小烟宰人。
此时,元人已经全部投入战场,立听惨叫连天!
杀声震天!
另有二十四匹拐子马更是来回的屠宰元人。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基里古路”喊声,立听小蓉道:“他们对付不了拐子马,咱们可否前往协助!”
倪安立即喝道:“好!冲呀!”
龙渊剑顿时疾吐出寒虹。
当场便有六人被劈死!
寒虹疾扫,刹耶间便扫死三十余人,倪安五人全力一阵挥杀,立即杀出包围圈及掠向
西南方。
倪安掠上半空中匆匆一瞥,便瞥见西南方及西方共计有十二队拐子马在冲杀元人,另有八百余名金军则在旁捡便宜。
他再朝东方及东北方一瞧,便发现同样的状况。
他立即疾扑道:“各自行动!杀!”
他掠过人墙,迅疾跃上拐子马的一匹马首。
立即有四支枪疾刺而来。
他便挥剑斩枪及疾戮向那四名骑士。
惨叫声中,那四人已经嗝屁。
不过,另外之骑士却掷枪疾射而至。
他向上一跃,便立即弹身扑杀。
地面之金军迅即射枪而来。
他纵跃如飞!
他挥剑如风!
他运掌如山!
没多久,另外的骑土便赶往鬼门关报到。
倪安便一拉缰绳,催动拐子马冲向附近的一队拐子马!
沿途之金军骇得纷纷闪躲。
那些元人便趁机猛报仇。
另外一队拐子马之骑士见状,吓得勒缰急欲跃离马身逃去,可是,他们的装备太重,
冲速又太快,来不及啦!
“轰………声中,马对马!
悲嘶声中,骑士们活活的被卡在上面。
倪安不客气的挥剑一一点名啦!
他匆匆回头,便瞧见小烟四人果然正在各自攻向一队拐子马,他立即掠过去协助金霜。
没多久,他们又宰了四除拐子马。
其余的六队拐子马居然掉头疾逃而去哩!
倪安哈哈一笑,便疾冲向东方。
可是,沿途之金军却奋不顾身的疾冲而来。
他们只好再度合力冲锋啦!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冲到东方,却见元人已经死伤殆尽,另有三百余名金军则凶猛的冲来。
倪安立即率众凶残的屠杀!
却听大门远处传来一阵尖竹哨声。小蓉骇呼道:“他们的援军来啦!”
倪安喝道:“别慌!杀!”
他全力的出击啦!
他冲到十余丈外,催功猛扫啦!
一条条丈余长的寒芒,似十余位厉鬼般凶残的捉拿鬼魂,立听倪安的四周惨叫连天及血肉纷飞!
没多久,他的四周已经形成尸墙啦!
他一掠立在尸墙上,一见一队拐子马已经冲来,他不客气的自尸体手中拾起利枪,便疾掷而去!
一个灯!
二个灯!
三个灯!
拐子马尚未冲到,那些骑士便已经完全嗝屁!
第一七章惊天动地大车拼
杀声震天!
三、四千名金军似潮水般疾冲入大门。
蹄声隆隆!五队拐子马自远处疾冲而来,马上之人除了骑士尸体之外,赫然是倪安等五人。
惊呼声中,金军纷躲!
随后冲入大门的金军立即迎上拐子马。
倪安五人并未出剑,他们只是催骑猛冲,铁蹄便冲倒不少的军士及不客气的予以践踏着。
军土们惊慌闪躲之中,纷纷互相误伤着。
可是,亦有不少的军士疾攻向马匹。
所以,不到盏茶时间,五队拐子马之马匹已经全死,不过,至少已经有八百余名军士死伤。
倪安五人立即叉聚集在一起屠杀金军。
金军在混乱之中,纷纷惨死!
不过,另有近千人已经冲破木墙前往夹攻元人。
哇操!天寒地冻,此处却是热气滚滚飞上天哩!
热血含烟!
汗水含烟!
呐喊声含烟!
惨叫声含烟!
哇操!难怪会烟气冲天!
他们这儿杀得不可开交,四周更杀得惨烈,因为,那些元人已经激发起原始的,粗暴的拼斗狠劲!
他们在人数上已居于劣势!
他们已负伤却斗志昂扬!
他们的体力己经消褪下少!
他们已经被重重围住!
可是,他们凶狠的拼着!
拼一个够本!
拼两个,赚啦!
拼三个,发啦!
而且他们在临死之前,皆凄厉的呐喊着倪安听不懂之话,而且是每人临死之人皆呐喊着同样之话!
他听不懂!
小蓉却听懂!
她热血沸腾!
她猛杀猛攻!
她只攻不守!
倪安知道不对劲啦!
他冲到她的附近暗中防护她啦!
那知,她却更抓狂的拼杀!
终于,她的心口中了一枪,立见她尖喊一声,振剑疾砍死三位金军之后,方始仆地气绝!
倪安因为被另外三百余人冲敌,只能目睹小蓉壮烈成仁。他又恨又怒,立听他振吭厉啸一声!
高亢的啸声顿使附近之人耳鼓生疼!
他们纷纷捂耳欲后退!
可是,身后之队友却又冲来,他们不由一阵晃动,倪安立即挥掌疾拍及运剑疾戮!
惨叫连连!
鲜血猛喷!
刹那间,便又倒了二十余人,形势更乱。
倪安立即趁机猛攻!
他足足的又宰了五十余人,倏见剑尖一颤,他已经后继乏力,他慌忙以剑戮地撑住身子剧喘着!
金军正在混乱,并未把握机会冲来,倪安吸口长气,匆匆塞入三粒灵药,便又攻向金霜身边之金军。
元兵之呐喊声此起彼落,倪安的热血又逐渐的沸腾,他的耳边不由又响起小蓉垂死前的凄厉喊声。
他立即又振剑猛扫!
寒虹迅即吞噬着三十余条金军的生命!
附近之人纷纷骇退!
远处之人却奉命猛冲过来,混乱之中,人墙纷倒!
没多久,小烟尖叫一声,已被冲倒在地。
倪安厉吼句:“小烟!”便疾攻而去。
杀!他疯狂的杀!
终于,他连宰了百余名金军及逼使他们暂退丈余外,却见小烟的身上又被十五只利枪戮中。
她的双目暴瞪!
血水仍自嘴角溢出!
她却已说不出话来!
她一生玩弄男人,如今被十五只“真枪”戮死,报应乎?倪安立即厉吼道:“小烟!”
却听任石吼道:“冷静些!”
“刷!”一声,任石已经掠来。
倪安悚然一醒,立见十余支利枪掷来。
他向外一闪,立即冲向金霜。
只见金霜被重重包围,他和任石拼命疾攻一阵子,终于看见金霜喘呼呼的疾掠而来啦。
立听任石喝道:“走!”
倪安一咬牙,便运剑疾扫!
寒虹再度猛绞金军!
人影纷退之中,任石及金霜分别刺杀两侧之人,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经疾冲出大门!
却听“梆!”一声,利箭似雨般射来。
三人舞剑护身疾冲而去。
一阵喊杀之后,五百余名金军疾冲而来。立听任石喝道:“稳下来,别太耗费内力!”
三人便依品字形而向前推进。
这是一场艰困的持久战,因为,金军的人已经团团围庄四周,倪安却又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偏偏天色又逐渐的破晓,天若亮,他们便更难逃脱啦!
倏听金霜道:“老公,奴家送你们走!”
“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再耗下去,咱们皆没命!”
倏听左侧远处林中传来呐喊声道:“郎大侠休慌,孔泉来也!”
孔泉?哇操!是玉笛客哩!
倪安立即喊道:“孔泉,谢啦!”
立听:“老夫董欢率儿郎们来也!”
“董老,谢啦!”
“杀!”
“杀鞑子呀!”
“杀鞑子恢复中原呀!”
立见百余人疾冲而来。
立即有五百余名金军攻去。
倪安士气大振,功力顿振!
他们三人立即攻向左侧。
不出盏茶时间,倏见远处城门内喊杀连连。没多久,一大群人已经拿刀舞棍,挥动锄头奔来。
这是城民被激发出来的抗暴怒潮。
立即又有三百余名金军冲去。
倪安三人趁着金军慌乱之际,又猛攻盏茶时间,终于与董欢诸人会合,却见他们只剩下六十余人。
“董老,谢啦!”
“呵呵!真爽!能与大侠一起宰鞑子,真爽!”
“孔兄,还有诸位大哥,谢啦!”
“别客气!”
“咱们先往山区突围吧!”
“是!”
众人一致猛攻,金军立即急速的伤亡。
不过,董欢带来的人亦有三十余人壮烈的牺牲了!
天一亮,他们已经突围而出,却听城门方向惨叫连连,倪安偏头一瞧,立即发现城民正被屠宰着!
他厉啸一声,立即扑去。
任石诸人迅即跟去。
那些军士一见满身是血的倪安挥动熠熠生光的宝剑飞来,他们吓得纷纷向四周逃去。
城民立即趁隙逃散!
倪安一落地,立即吼道:“大汉不灭!”
任石诸人立即振嗓吼道:“大汉不灭!”
远处的金军立即止步不动!
任石低声道:“留个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
倪安朝地上的三百余具城民尸体一瞧,立即吼道:“同胞们,你们英灵不远,瞧吾替你们复仇吧!”
说着,他已疾掠而去。
那群金军方才凭着人多势众冲动的猛攻,此时一冷静下来,乍见处处是尸体,已是暗自心寒。
此时乍见倪安扑来,立即有人先行逃逸!
其余之人见状,亦纷纷逃逸!
倪安诸人立即上前追杀!
哇操!兵败如山倒,金军丢盔弃甲,减轻负荷的猛逃,连军营中的军士亦拼命的逃!
倪安诸人足足的追宰了五百余人,方始掠入林中。
立见倪安身子一晃,立即按住大树稳身!
金霜更是乏力的趴倒在地上。
任石晃了一晃,徐徐靠着大树滑倒在旁。
董欢嘘口气,道:“大家先包扎伤口吧!”
倪安上前扶起金霜,便塞入三粒灵药道:“霜,你不要紧吧!”
“还好!你呢?”
“没事!”
董欢上前道:“大侠!你真是神人也!”
“不敢当!谢谢你们的及时驰援!”
“不敢当!老夫接获你的飞书召集,因为要多找些帮手,加上要闪避鞑子之检查,致险些误事哩!”
倪安含笑道:“谢谢!”
他的心中却忖道:“究竟是公主还是竹岚藉吾名义召集他们来此呢?好险!今日险些丧命在此地!”
孔泉道:“大哥,你可真神勇,三国时代的张飞也比不上你哩!”
“不敢当!谢谢你!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皮肉之伤而己!”
“大哥,这位是………”
“金霜金女侠!”
“啊!她…………”
倪安卸下金霜的面具道:“她是吾妻!”
金霜激动的立即目泛泪光!
方才之疲累顿时消失一空!
董欢拱手道:“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这份胆识及功力,委实令人佩服!”
金霜羞喜的道:“不敢当!”
孔泉道:“是呀!小弟才拼了半个多时辰,便挂彩,大嫂激斗如此久,却身无寸伤,委实令小弟佩服!”
那句“大嫂”顿时令她满睑通红!
倪安道:“金军实在彪悍的可怕!”
任石欣然道:“金军固然彪悍,不过,方才仍有城民起来抗暴,可见吾朝中兴有望,真是可喜可贺!”
众人立即颔首应是。
倪安接道:“在下担心金军会愤而屠杀无辜哩!”
任石道:“城民必会先行逃去!金军若如此做,反而会激发众怒,对吾朝之中兴大有助益矣!”
“唉!乱世儿女,可悲呀!”
董欢道:“大侠,咱们何不留在此地歇息,再伺机突袭金军,此举必然可以使金军忌惮的不敢滥杀无辜!”
“好呀!”
董欢便吩咐六人入城购物。
那六人离去不久,便有百余名军士由远处林中张慌的行来,倪安怒吼一声,众人立即上前大开杀戒。
不出盏茶时间,那群军士便全部嗝屁!
远处更是有一大群军士慌张的逃去。
倪安诸人便在原处调息。
不久,那六人已经携回干粮及开水,立听其中一人道:“城民皆在议论大侠之壮举,反应甚佳!”
另一人应道:“在下已经私下告诉城民别和金军正面作战,不妨采取以大吃小,宰了就走的战术!”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他们刚喝过水,便又有三百余名军士整队沿着官道奔来,他们立即冲上去不客气的予以扑杀。
金军的士气已经“跌停板”,岂能再战,立见他们纷纷夺路而逃,倪安诸人立即到处追杀着。
可是,没多久,城中便已经涌出一大群骑兵,倪安诸人立即集中军士之利招,不客气的猛掷向骑士。
那群骑士多达六百余人,而且皆刚从远处调来,他们一翻身下马,立即成群结队的猛冲过来。
倪安振起全身的功力,振剑猛扫!
刹那间,他便扫倒六十余人。
幸存的三百余人识相的立即后退。
倪安立即一马当先的冲去。
任石诸人更是掷枪长打不已!
没多久,军士已经四故逃逸。
倪安诸人立即到处追杀!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各抱着一大堆利枪回到原地用膳啦!
倪安嘘口气,道:“金军一定会再来,大家把握时间调息吧!”说着,他已服下三粒灵药,便开始调息。
不出一个时辰,又有五百余名逃兵聚众回来,倪安诸人立即不客气的先掷出利枪当作见面礼。
刹那间,便射倒百余名军士。
其余的军士再四散逃逸啦!
倪安诸人再度追杀啦!
倏听一阵怒吼,接着便是震地的蹄声,只见潮水般的金军纷纷执枪策骑彪悍的自城门驰来。
倪安立即喝道:“入林!”
众人便集中掠入右侧林中。
金军一驰近林旁,立即下马奔来。
倪安诸人便一字排开的攻去。
金军最擅长骑战,对于这种碍手碍脚的林战甚感不便,倪安诸人却灵活的攻击着。
所以,他们虽然已经被近千人重重包围,他们却不慌不忙的攻击,因为,他们存心要挫败金军的士气呀!
他们好似在剥香蕉皮般,一圈圈的宰着,外围的金军虽然猛吼猛推,可是,仍然冲不倒倪安诸人。
金军的惨叫声却一声接着一声!
一具具的尸体更是紧接不断的倒着。
倏听远处传来城民喊叫声道:“小心!拐子马去啦!”
倪安哈哈一笑,喊道:“杀!”
寒虹大盛,立即砍死三人。
众人立即加劲猛攻!
惨叫连天!
血肉纷飞!
拐子马的轰隆声迅速的接近着,倪安哈哈笑道:“免惊!咱们有神木可以阻挡拐子马呀!”
果然不错,那四十队拐子马一冲到林沿,便被大树阻住,急得那些骑士猛催林中之金军逼出倪安诸人。
林中金军立即催他们下来帮忙!
倪安诸人便哈哈连笑的猛攻着!
那群拐子马骑士见状,反而不敢入林啦!
他们便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战友挨宰!
倏听倪安喝道:“任兄,咱们去招待他们吧?”
“好呀!”
二人立即弹身疾掠而去。
拐子马骑士立即掷枪猛射向倪安二人。
倪安二人踏枪翻身疾掠,没多久,便已掠上一队拐子马,他们立即不客气的疾戮向骑士的颈项。
刹那间,那群骑士立即嗝屁!
倪安二人便仗着灵活的身法及诡异的招式来回的收拾着拐子马骑士,急得其余的骑士束手无策!
因为,拐子马转动不便,他们刚转妥方向冲来,倪安二人便又掠到别处去宰人,搞得那些拐子马几乎“车祸”哩!
不久,城内又冲出一大群骑兵,倪安立即喝道:“撤!”
说着,他便与任石疾掠入林中。
拐子马骑士便掷枪猛射。
可惜,倪安二人身法迅速,那些利枪只能“欢送”他们啦!
他们一掠入林中,便瞧见金霜诸人正在向林中深处突围,剩下的两百名余名金军则拼命的拦阻!
倪安二人便从左翼剧攻。
一阵惨叫之后,倪安诸人已经扬长而去。
他们接连掠过两个山峰,方始停下歇息。
孔泉边拭药边道:“过瘾!杀得真过瘾!”
董欢道:“老夫今天所宰之人已逾今生所除之恶人,真是大快人心,太令老夫欣慰啦!呵呵!”
孔泉道:“董老,你的家人已撤了吧?”
“早就撤往河南投靠岳家军啦!”
“佩服!在下太佩服啦!”
“呵呵!不敢当!今日重挫金军,较之沙场拼斗更具意义。”
任石点头道:“敌军已丧胆,经此重创,他们的攻击必然会延后,对于吾朝大有助益,至少可以恢复信心!”
倪安点头道:“不错!任兄何妨把破解拐子马之技转告岳大帅。”
“是!”
董欢道:“听说吾朝军士重创于拐子马,是吗?”
任石点头道:“拐子马一直所向披靡!”
董欢道:“史大侠是在为朝廷効劳吗?”
“不错!在下原名任石,先前隐瞒之罪,尚祈海涵!”
“言重矣!任小哥儿年纪青青,便尽忠国家,佩服!”
“不敢当!”
“郎大侠亦是为朝廷做事吗?”
“不是!在下只是协助任兄而已!”
“老夫打算号召同门一起对抗金兵,可行否?”
“大有可为呀!”
“任小哥儿,外界谣传当今天子只图苟安,是否属实?”
“在下一向在外活动,不干涉朝内之事!”
“老夫明白!不过,上面若能澄清此事,必可振奋民心士气。”
倪安沉声道:“董老,恕在下直言,吾辈习武人士一向不和官方来往,何必去理会官方之作风。”
“目前生民受铁蹄蹂躏,吾人正该奋起抗暴,别管官方是何作风,不知你以为然否?”
“老夫支持!否则,老夫不会散尽家产,投入这个行列。”
“佩服!各门各派皆如此做,何患鞑子不除呢?”
“不错!老夫誓愿奔波号召群豪起义!”
“佩服!”
“大侠今后有何计划?”
“见机行事吧!”
“任小哥儿呢?”
“奉命行事!”
“这………老夫希望二位之中能有一人出来领导呀!”
倪安摇头道:“在下只适合于游击而已!”
“好吧!老夫自有打算!”
孔泉道:“大哥,可否容小弟追随?”
“欢迎!”
“谢谢!”
众人又歇息不久,便继续赶路。
※※※※※※
破晓时分,倪安和任石、孔泉及金霜一接近霸王庄后山,便瞧见大内侍卫统领和一位青年自右后方行出。
倪安知道对方是公主,立即止步。
统领行礼道:“诸位辛苦啦!”
众人便还礼道谢。
青年行礼道:“在下可否与大侠一谈?”
倪安含笑道:“请!”
两人便掠向霸王庄后院的一处屋中。
青年立即搂着倪安道:“郎,谢谢你!”
“不敢当!所幸有董欢他们百余人前来协助,否则还真麻烦哩!”
“我知道!金姑娘曾准备牺牲,是吗?”
“是的!金军太多啦!”
“据他们飞书禀报,你们一共杀了五千八百余名金军,这份辉煌的成果,目前正在向各地散播着。”
“元人呢?”
“全部阵亡,他们够彪悍!”
“汉口城民曾自动起来抗暴哩!”
“我知道!这份火苗已经被你们点燃,对吾朝甚为有利!”
“是的!董老还准备号召同门起来抗暴哩!”
“太好啦!”
“董老曾建议大内出面澄清苟安之事哩!”
“唉!岂止是他,另有多人亦向我提起此事,可是,皇兄已被奸相诸人所惑,只图苟安,我亦无法作主呀!
“我明白!我打算利用岳大帅作号召,可以吗?”
“当然可以!咱们不妨抽空去见见他!”
“别急!我先除去虎姑婆吧!”
“对了!她在昨天下午抵达嘉兴哩!”
“喔!她一定是为了霸王庄而来。”
“不错!她和六十余人彻夜在此地检查哩!”
“她目前在何处?”
“走啦!可能赶赴汉口啦!”
“太好啦!她一定身心俱疲,快疯啦!”
“她的修为甚高,别轻敌!”
“我知道!”
“我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别客气,请说!”
“你打算如何对待那位公主?”
“我…………”
“我不是量狭之人,我甚至愿意接纳金大姐,可是,她是元族之公主,她可能也不会接受我吧?”
“我不详!”
“她知道你和我之事吗?”
“没有外人知道此事!”
“我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不过,我打算利用她诱使元兵对抗金军。”
“妥吗?元兵一入关,便先经过吾朝之地带呀!届时难保他们不会骚扰百姓,甚至先发生冲突呀!”
“这………他们可依以前之方式潜入关!”
“你好好考虑一下,驱狼吞虎固妙,引狼入室可不妙,你可要好好的研究元人之习性及心理!”
“这………公主反对吗?”
“是的!”
“可是,依照那二千三百余名元人在金军誓死不退之情形,他们甚为愤怒金军杀了他们的王爷。”
“什么?元族有王爷死啦?”
“是呀!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倪安便叙述事情之始末。
公主听得皱眉啦!
她徘徊沉思啦!
倪安忖道:“她毕竟顾虑太多,我该打消主意吗?”
良久之后,公主道:“你若欲执行此计,一定要陪她返回大漠吧?”
“是的!”
“她们会不会扣留你呢?”
“理该不会!因为,她可能………有喜啦!”
公主立即皱眉不语!
倪安不由想起竹岚道:“她目前一定又喜又忧,我若不再陪她,她受得了吗?我该如此狠心吗?”
他便皱眉低头。
公主瞥见此景,忖道:“他可能已对她生情,我若再执意反对,他即使同意,今生必然会引以为憾!罢了!”
她便道:“你先去见她吧!”
“我………你………”
“我想通了!你去吧!”
倪安立即陪她向后行去。
立见统领诸人站在远处,他便上前道:“霜,你先歇会儿,我必须先去见见她,顺便探探她的心意!”
“快去吧!我在此地候你!”
倪安朝众人一拱手,便立即掠去。
役多久,他已经掠入客栈后院,立见小娟疾自房中掠出,倪安不由暗怔她为何会如此的激动。
小娟一掠落在倪安的身前,立即低声道:“快………快来!”
说着,她已经匆匆的掠去。
倪安一跟入房中,便见小娟跪在榻前泣道:“公主,他回来啦!公主,他回来啦!你听见了吗?”
倪安朝榻上一瞧,立即骇然掠去。
因为,竹岚已经躺在榻上。
而且是面无血色的躺在榻上。
他立即上前搭上她的腕脉唤道:“岚!岚!你醒醒!”
立听小娟咽声道:“公主,你醒醒呀!”
倪安一见她仍然没有反应,指尖立即吐出功力。
立听小娟道:“不可!不可!”
立见竹岚身子一颤,喉中呃了一声!
小娟忙道:“公主,你醒醒呀!他回来了呀!”
“小娟,她怎么啦?”
“虎姑婆伤了她!”
“什么?虎姑婆怎会找到你们!”
“是小婢收信鸽时,不小心被盯了梢!”
“这………她伤了何处?”
“奇经八脉皆断,只存一口气!”
“好狠的虎姑婆,我和你誓不两立!”
倏听竹岚呻吟一声,倪安立即唤道:“岚!岚!你醒醒!”
“郎……郎………”
“岚,我宰了霸王庄五千余人,我又宰了五千余名鞑子,岚,我可以陪你返回大漠了,你撑着些!”
立见她露出一丝笑意,弱声道:“我………知………道!谢谢!”
“别客气!岚,撑着些!”
“冷………好………冷…………”
“岚!撑着些!”
他立即取出灵药欲倒入她的口中。
却见小娟阻止道:“没用!别糟蹋灵药!”
“我…………”
“郎………我………冷………抱………抱我………呃………”
立见黑血自她的嘴中溢出。
倪安立即搂着她道:“岚………岚………”
她倏地一笑,便溘然长逝!
他喊句:“岚!”不由泪下如雨!
小娟拭泪道:“公主走了!节哀!”
“岚!我一定会为你复仇!岚!”
“节哀!这份草图乃是公主屯藏财物之处,它位于‘状元卡拉欧克’后林中,就交由你处理吧!”
“你………你欲携尸返大漠?”
“唉!时局不同,只能送骨灰回去!”
“我………如何和你连络?”
“小婢若有必要,会自行找你!”
“唉!我………我只能尽力为岚复仇!”
“谢谢!您请吧!”
“珍重!”
说着,他便黯然离去。
他刚掠出墙外,便瞧见一位青袍中年人自街角闪出,他一吸气,立即默默的朝对方行去。
对方抛来一信,立即转身掠去。
倪安倏地拔剑,振功疾扫!
寒虹乍现,那人惨叫一声便已被寒虹斩成两块,肠脏立即随着鲜血“哗啦!”连连的洒落一地!
街上行人立即惊呼闪避!
倪安将剑归鞘,立即沿着屋顶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掠到峰顶,他嘘了一口气,立即提聚功力于指尖,再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封信。
信封中有一张信纸,信纸中有两行娟秀的字迹道:
“欲知杀害倪健明凶手,
且到帅哥卡拉欧克来。”
倪安立即全身大振!
那对虎目立即暴睁!
为父报仇乃是他今生最大的愿望。可是,时值乱世,他知道难觅仇踪,所以,他一直默默的注意着!
想不到却突然有了头绪!
他不由激动半分!
良久之后,他才冷静的忖道:“此字条出自女子,却交由那人送来,分明已经早已知道
我的行踪!这………”
他立即想起虎姑婆,不由啊了一声!
他再一想,又啊了一声!
因为,他想起他在红东楼遇见虎姑婆的奇妙感觉!
她………她居然是他的生母呀!
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全身连抖!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他的生母与姘夫追杀他及他爹之情景便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咬牙切齿及握紧双拳!
他的双目怒火熊熊!
他的额上青筋猛跳!
他终于仰天长啊一声!
那呻吟声立即在峰间廻荡不已!
他又吼句:“不是!”便痛苦的抓着头发。
他太不敢相信啦!
她的生母不但偷人,而且还帮鞑子调教五百余名少女来谄媚男人,捞财,甚至为金方吸收人才!
她…………可恶透顶!
他想至此,不由厉吼道:“杀!”
立听远处山下传来:“大侠!”
他吼句:“我不是!我不配!”立即疾掠而去。
“大侠!稍候!稍侯呀!”
倪安却头也不回的疾掠而去!
满腔的痛苦及怒火催逼他不停的掠去。
当任石诸人掠上峰顶之时,已经不见倪安。
他们只好怅然下山。
第一八章为爱绵绵无绝期
夜黑风高,汉口城内外却是火把闪烁,一批批的军士正在挨家逐户的搜索,只要瞧不顺眼,便挥枪杀人!
他们正在寻找凶手!
他们正在借题发挥的杀人!
倏见一道灰影疾掠过城墙,守城的军士以为自己眼花,揉揉双眼再瞧,却没见到任何人影。
他不由暗骂自己活见鬼!
那道人影正是倪安,他发泄的在群山中奔驰好一阵子,神智稍一平静,立即发现已经接近汉口。
他便决心痛宰一番。
他戴上面具在城外小吃店用过膳,便到林中歇息。
他服下六粒灵药,又歇息大半天,方始在刚才醒来。
此时,他一入城,立即疾掠向城中央。
因为,他知道鞑子之首脑便在原先的府衙指挥大局。
他尚未接近府衙,便瞧见军士们似拖死狗或垃圾般拖着城民的头发,或以利枪边戮边追逐着。
他怒火万丈!
不过,他硬是忍了下来。
他终于由后街掠入府衙的后院!
立听男人的淫笑声及少女的呼疼求饶声,他一咬牙,便先行将后院的两位军士送回鬼门关。
不久,他由窗缝中瞧见一位魁梧中年人正在一位少女的身上发泄,他由挂在壁上的官服知道中年人的官儿不小!
他立即震破窗扉及掠入房中。
中年人的反应够快,他一掷出少女,便上前拔剑。
倪安一接任少女,便将她放在一旁。
中年人生硬的喝道:“尼………死………水…………”
倪安一抽剑,迅疾戮去。
中年人忙挥剑挡来!
“卜!”一声,倪安的剑光已戮入中年人的“子孙带”,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抛剑抓着倪安的宝剑。
立即有一名军士破门而入。
倪安左掌一按,军士便惨叫一声及脑袋开花倒地!
不过,中年人却叫得比对方响亮及凄惨,因为,倪安深恶痛绝,在出掌之际,右腕疾速一旋,中年人抓剑之手立即被绞碎!
更疼的是“子孙带”被旋得更加破碎啦!
此时,另有两名军士破门而入!
倪安一抽剑,便疾速挥扫而出。
两名军士便身首分家的倒地惨死。
中年人却趁机忍疼奔向大门。
倪安振剑疾削两下,中年人的双臂立即齐肩而脱落,立听中年人惨叫一声,重心不稳的立即仆倒。
他这一仆倒,立即撞疼下身!
冷汗立即随着惨叫声迸出!
不过,他的身子底子硬朗,平日又懂得保养,此时又急于逃命,所以,他立即一直爬,
爬到房门外。
地上立即有三条血线!
那是他的断臂处及子孙带伤处鲜血之杰作。
倪安默默跟到门外,立见十余名军士从远处奔来,中年人怪叫一声,腰一挺,便立即挺立起来。
倪安立即振剑再削!
中年人的右小腿便齐膝而断。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又仆倒!
那些军士乍见他们老板的惨状,立即冲来。
倪安一弹身,便振剑疾戮!
惨叫连连!
血箭纷飞!
尸体迅即堵住通道!
中年人好不容易爬起来,乍见前路已经被尸体堵住,他立即向后转及以单脚蹦跳而去。
四股鲜血立即自伤处进喷着!
他边蹦边喊着!
立见二十余名军士循声奔来。
倪安立即“照单全收”的上前戮死他们!
另一侧通道立即又被尸体堵住!
中年人又怕又绝望,立即仆倒!
倪安振剑戮入中年人的背部,立即将他挑过尸体上方,只听“砰!”一声,中年人便在地上惨叫不已!
倪安冷哼一声,便掠立在中年人的身边。
中年人不敢再叫,立即似臭虫般翻滚三下,方始起身,立见他惨叫一声,便咬牙向前蹦跃而去。
立即又有十余名军士街来。
倪安冷肃的振剑疾戮着!
他尚未宰光那些军士,便又有三十余名军士奔来,同时另有两名军士欲上前扶住他们的老板。
倪安振剑疾扫,便扫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立即下跪吃力的叩头求饶!
倪安振剑再挥,立即削断对方的最后一个交通工具——左小腿,立听中年人惨叫一声昏去。
倪安一转身专心的屠杀着。
公堂虽宽,却立即被闻声而来的军士占满,他们挥刀振枪吼叫不己,胆子稍小之人,一定会被吓倒!
倪安却利用地利,左掌右剑的猛拍狠戮着!
他连宰六十余人之后,终于领悟道:“哇操!金军习惯于在空旷地方猛冲,似这种小地方,他们反而碍手碍脚哩!”
他立即又想起和董欢诸人在林中宰金军的情形。
于是,他不再蛮干啦!
他决心充分利用地形来制敌啦!
他有的是“美国时间”可以和金军好好的玩!
他不急着去见他的生母,因为,他知道她欲害他,他才不会傻得自行去送死,他甚至要让她来找他。
他边宰边灵感百出的忖道:“我只要把汉口的鞑子宰光,他的上级必然会逼她来找我,
我何必现在去送死呢?”
想至此,他更安心的掌剑疾攻。
又过了半个时辰,整个公堂几乎全部被尸体塞满,外面却仍然杀声震天,到处站满着金军。
倪安嘘口气,便吞下三粒灵药靠在柱旁瞧着远处的金军,心中却暗忖今夜该在何处收工,收工之后,他该至何处呢?
他必须立于不败之地,始能继续宰金军。
倏听一声竹哨,三十余支利枪已经疾射向倪安。
倪安向后一闪,尸体便替他挡住利枪。
不过,立即又有上百名军士冲来。
倪安左掌疾扫,尸体便疾飞而去。
军士们迅即慌乱的闪躲着。
倪安疾掠过去,立即混水摸鱼的掌剑齐攻。
又是惨叫连连!
血箭又再喷射啦!
不过,金军却不停的补充着兵力!
他们存心要累垮对方。
此地是他们的指挥部,亦是他们的权威象徵,他们若不逮住此人,否则,他们就别想再此地混下去啦!
何况,他们的老板被宰成那付惨状,他们岂可纵容凶手呢?
可是,没人认出倪安,更没人连想到这个煞星!
所以,他们拼命的冲!
倪安却不慌不忙的掌剑齐攻着!
那些被逮来之城民悄悄的被人放走啦!
远处的城民纷纷左邻右舍彼此通报这件轰动事儿。
有心抗暴之人更是在暗中连络啦!
半个时辰之后,公堂又是“客满”啦!
军士们又退出去啦!
倪安坐在一具尸体上,隔着尸墙望着金军。
金军却一直束手无策!
因为,他们试了好多种方式,却一直失败呀!
偏偏此地是指挥部,否则便可以利用拐子马街垮对方!
不用半个盏茶时间,倪安自动掠入院中,事出突然,军士们匆匆掷枪,不但射不到倪安,更被他冲入人群。
这回,他存心大宰半个时辰,便要进入山区歇息,所以,他催动功力疾自龙渊剑尖幻出丈余长的寒虹。
寒虹猛扫!
血肉纷飞!
内脏猛洒!
惨叫连连!
立即有军士以土话喊道:“雷魔!电魔!”
此语一出,军士们立即大骇!
他们已经听太多“电魔”大宰军营之传闻,此时,一见“电魔”居然来到此处,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倪安立即振嗓长啸!
啸声当场使五名军士吓昏!
附近之军士更是心惊胆颤!
他们正在手脚发软,倪安却已大开杀戒!
寒虹猛扫!
他每扫出一剑,便有五名军土丧命,附近那些幸活的军土立即吓得掉头就跑或者瘫软在地上。
现场更加的混乱啦!
倪安怒吼连连啦!
他全力扑杀啦!
却听南方远处传来厉喝及急骤的蹄声,显然已经有大批的骑士正在朝此地疾赶而来。
倪安置之不理的继续大屠杀!
那些军士一听援军已至,胆气稍壮啦!
可是,他们仍然不敢太过于逼近!
倪安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逢人便宰!
没多久,密密麻麻的骑士们冲到右侧街道远处,他们一见到满地的尸体,只好勒住座骑及执枪结队而来。
倪安置之不理的继续宰着附近之军士。
终于,百余名骑兵排成六列执枪疾冲而来。
倪安弹身跃入院中,立即迅速的掠落向骑士的后方。
寒虹再闪!
惨叫声再起!
刹那间,便有八名骑士惨死!
其余的骑士纷纷转身冲来。
远处亦冲来二百余名骑士。
倪安疾跃上半空中,便扑向那些健骑。
他尚未落地,便左掌疾拍向前方那八匹健骑之臀部,立听它们悲嘶一声,痛得向前疾驰而去。
八名军士站在诸马中央,他们原本在控制马匹,此时一见马群已经负伤受惊驰出,他们慌忙向外奔去。
倪安朝一匹马之背上一弹,便又掠上半空中。
弹身之际,他飞快的拍向三匹马之臀部。
那三匹马一悲嘶,它们附近诸马便向前冲。
于是,诸马疾冲向那些骑兵。
惊慌之中,已经有十余人被撞倒在地上。
其余之人不停的推、挤、闪躲着!
诸马却惊慌的一直冲。
骑士负伤了。
金军亦负伤了!
无奈之下,他们执枪戮马啦!
诸马在悲嘶之中,混乱的冲撞着!
军士及骑士的伤亡更剧烈啦!
倪安站在墙上目睹此景,一见远处正有二百余名军士在逃奔,他立即掠过去拦住他们予以痛宰!
不久,马群已经奔来,金军便惊慌的闪躲着。
倪安立即追杀着!
马群刚冲过去,金军尚未定下魂及喘过气,倪安立即又掌剑齐施的上前大肆屠杀着!
兵败如山倒,军士及骑士惊慌的逃窜啦!
倪安一直追向城外,当他一出城,便疾掠入林中。
没多久,他已经在山腰的小洞中歇息。
※※※※※※
天亮了!
金军好不容易清理妥现场,立即各就各位的戒备。
因为,他们的老板“升天”啦!
重要干部正在开会,小喽罗们只能待命!
他们受了一夜的惊吓,此时又要戒备,可谓身心交疲!
所以,城民们反而没被迫害啦!
倪安套上面具,便在城郊买了两套布衣裤及干粮。
他返回山洞更衣及用膳之后,立即服药及调息。
今晚,他要再度出击!
黄昏时分,各地的城门便已经关闭及重兵戒备!
倪安绕了一大圈,直接来到西门外的军营附近,他存心要在今晚好好的除去此一军营的拐子马。
所以,他的两侧腰际已经装满小石子。
肉香阵阵,显然,他们正在用膳,倪安暗道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双手便扣石子疾弹而去。
惨叫声中,在大门前巡视的三十名军土便各自印堂喷血倒地惨死,立听到处响起尖厉的竹哨声。
人影连晃!
倪安疾掠到大门口,便被五十余名军士拦住!
他不客气的又掌剑齐施着!
远处纷纷奔来执枪军土,倪安却迅速的屠宰着。
倏听一声怒吼,近百支利枪已经掷来。
倪安迅即抽身掠出大门外。
利枪立即落空!
倪安再度掠入大门内,双手已经以“满天星手法”猛洒石粒,立见三十余名军士捂脸倒地惨叫不已!
其余的军士纷纷以手护睑。
倪安暗自冷笑,便上前掌剑疾攻。
他一接近军士,其余的军士便无法掷枪远攻,不过,他们立即似蟒蛇盘身般团团围庄倪安。
倪安就是希望他们来这一套,只见他催功振剑疾扫,附近之军士立即纷纷被寒虹扫掉生命。
“雷魔!电魔!”
军心动摇啦!
前面的人猛退啦!
现场混乱啦!
倪安却振剑猛扫着!
寒虹便凶残的吞噬人命!
军土已经乱成一团!
死亡人数急剧的上升着!
哇操!简直已经“涨停板”啦!
良久之后,远处已经传来一阵厉吼,立听东南两个方向传来轰隆连响,倪安心知拐子马即将冲来啦!
四周之军土猛逃向西方及北方。
倪安不留情的一直追杀向西方。
立听一阵喊声,又有两批军士冲向倪安!
这批军士奉命冒着被拐子马冲杀之危险而来缠住倪安。他们的心中可谓既怕又恨,却又不敢不冲来。
倪安冷哼一声,便直接冲向发号施舍之处!
立听一阵阵急吼!
沿途之军士纷纷冲来拦止!
倪安左手抓着石粒猛洒一阵子,便洒倒八十余人,他自己则趁乱疾掠向半空中,再翻身疾冲向指挥所!
立见弓箭疾射!
立见利枪疾飞!
篷前更是挺立着六排军士严加戒备。
倪安有了上次之经验,立即再次“鹞子翻身”再疾掠落向篷后,立见篷后只有六名军士在防守。
他不客气的挥剑疾扫,立即宰掉那六人。
不过,另有三十余人正由布篷两侧奔来,倪安疾掠入篷中,立见两名少女惊慌的躲在厚毯之中。
他立即疾掠而过。
他刚掠到篷口丈余外,便瞧见二十余名军士执枪而立,他立即一剑砍裂右篷,再直接冲破右篷而出。
立见三支利枪戮来。
他一挥剑,便削断那三支枪。
他再次挥剑,便腰斩两名军士。
另外那名军士刚骇退,倪安已疾射向篷前。
立见五十余名军士护送一位四旬左右的魁梧中年人向外奔去,他厉吼一声:“杀!”立即疾掠向半空中。
那声厉吼顿使那批人双耳嗡嗡连响及心慌意乱!
他疾掷出龙渊剑,便在半空中猛掷石粒!
“啊!”一声惨叫,龙渊剑已经贯穿魁梧中年人的后心,立见对方抓剑踉跄的朝前奔去。
三粒石子立即射入他的后颈。
一声惨叫,他已经仆倒。
其余的军士亦在中石之后仆倒及惨叫逃去。刹那间,那些军士便已经逃离那位魁梧中年人。
倪安掠去抽出龙渊剑,便挥剑追杀。
惨叫声中,附近的军士慌乱的倒地或逃逸!
不过,东方及南方的三十二队拐子马却已经列队冲来。
倪安匆匆一瞥,便继续的追杀。
由于指挥官已死,没人指挥加上军心慌乱,军士虽多,却在见到倪安掠来,便自动向后转及跑步走!
倪安便又追向西方。
那些拐子马被逼尾随追逐着!
倪安不停的追杀及逗着拐子马的骑士。
一个时辰之后,那些拐子马已经出汗啦!
拐子马的队伍也渐乱啦!
倪安见状,倏地转身收剑疾掠而去。
他的双手一扣住石子,便边掠边注视那些马。
不久,他弹石疾射向马首!
悲嘶之中,第一队拐子马之马,已经惨死!
它们一仆倒,骑士便栽团!
第二队拐子马慌忙紧急刹车。
倪安立即又弹石射向马首!
悲嘶声中,又死了一批马。
骑士当然也仆倒啦!
第二队拐子马刹不住冲势,立即践踏而过。
那些骑士当场被踩死!
倪安便趁乱继续以石击马。
他不断的闪身弹石,顿听一阵阵马嘶及骑士吼声。
远处的军士却不敢上前阻止!
倪安迅速的以石凿马。不出一个时辰,三十二队拐子马便已经全部被他解决,更有五十余名骑士伤亡!
倪安抽剑上前痛宰骑士。
他知道他只要多宰掉一名拐子马骑士,守军日后至少可以多活十人,甚至百人,所以,他凶残的杀着!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及蹄声,另外一批军队已经冲来,倪安一见已经宰光骑士,他便朝远处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已经消失于林中。
不到半个时辰,六、七千名军士持枪及火把展开搜山,倪安刚调息完毕,立即又开始捏造石粒!
不久,他开始施展“流弹攻势”袭击金军。
刹那间,便有二十余人倒地。
不过,漫山遍野的人却已经冲来!
火把掩映,一时蔚为美景!
倪安哈哈连笑,频频洒石猛攻着!
不久,石子已用光,他立即转身掠向峰顶!
军士们便纷纷以弓箭及利枪射杀!
可惜,倪安身形灵活,他们根本伤不了他!
山道越来越窄,军士们只能并肩追来。
倪安突然推落一块大石,顿时砸死二十余人。
他便在半山腰推落大石滚下去砸人。
军士们纷纷闪避啦!
现场又是混乱不堪啦!
倪安趁隙弹射入人群,立即又挥剑猛扫!
惨死连连!
现场之人纷纷闪避!
呐喊连连!远处之人被逼冲来。
倪安振剑疾扫盏茶时间之后,便冲破包围人潮疾掠向山顶,立见其余的军士们被逼惊慌的追来。
他没隔多久,便又以滚石伤人!
他足足的推掷三十余块大石之后,方始扬长离去。
这一役,金军至少又折损一、二千人!
幸存之人却不敢合眼的分别搜索及埋尸!
※※※※※※
天亮了,金军认为“电魔”会在今晚才再来,他们便准备歇息,那知,倪安却又鬼魅般前来挥剑疾扫。
阳光映着寒虹,倍加恐怖!
那群军士又累又怕,只有拼命的逃!
倪安便拾起利枪猛射。
一个时辰之后,另外一批军除已经跨骑来到林外,他们一入林,倪安便以石子先向他们“问安”致意!
他那两袋石子一弹光,至少已伤了一百名军士!
他再度振剑上前屠杀着!
没多久,另外两批援军又赶来,倪安立即突围而去。
他掠过两个山峰,便在荒洞中歇息。
黄昏时分,他尚未接近军营,便听见杀声及惨叫声震天,他立即长啸一声,挥剑疾掠入军营。
立见任石及孔泉并肩对付一队拐子马,董欢和另外的二百余名陌生人则正在和金军狠拼。
立听孔泉道:“大哥,小弟来啦!”
倪安立即觉得无颜面对这群人。他吼句:“杀!”立即冲向一队拐子马及不客气的小石伤马。
他便似独行客般以石弹杀拐子马!
军士们似遇上鬼魅般闪避着他!
不出半个时辰,二十队拐子马已经全部被解决,不过,金军的援军则似潮水般不停的自大门冲进来。
倪安立即迎面冲去。
他疯狂的挥剑及拍掌!
金军被逼得纷退!
可是,远处的喝叱声,立即又逼他们攻来。
倪安心知必须先宰掉发号施舍之人,否则,董欢诸人一定会被累死。于是,他再度冒险弹射向半空中。
远处果然疾射出弓箭。
他一翻身,便挥剑削断来箭。
足尖朝箭身一踩,他立即翻身疾掠而去。
一批批的弓箭却不停的射来,倪安一咬牙,便继续挥剑斩箭及翻身朝远处那排人墙疾掠而去。
“刷!”一声,他的左大腿已经被一支箭射入。
金军立即一阵欢呼!
倪安忍疼,便疾冲向人墙。
那六排人墙至少有三百人,倪安尚未落地,第一道人墙便疾掷来四、五十支利枪,立听一阵“呼………”剧响。
倪安振剑一扫,便利用震力斜掠向右侧。
他一落地,便有四十余人振枪制来。
他的左脚一踏上地面,大腿便一疼!
他一咬牙,挥剑扫断枪头,便扬掌疾振!
立即有八名军士被枪头射死!
倪安便趁乱疾攻而去。
那群军士齐声呐喊,振枪猛刺!
倪安立即掌剑疾攻下已!
他那充沛的功力便和金军的蛮力对冲着!
激斗之中,他的左小臂又挂彩!
不过,金军已被他宰了近百人。
那位指挥官一转身,便跨骑逃去。
其余的军士立即吆喝的追去。
表面上,他们是在护送他们的老板,其实,他们是趁机开溜,倪安便不客气的上前追杀着。
不到盏茶时间,他回头一见大门口一阵混乱。他心知一定是任石诸人正在冲出。他立即疾掠入林中。
没多久,他已经躲回洞中疗伤。
他一拔出腿上之箭,不由疼得眉头一皱!
他急忙止血及上药!
不久,他已默默取用干粮及沉思。
他的腿伤足以影响他日后的行动,他原本该静养,可是,他担心任石诸人,他不由皱眉苦思!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抓剑戒备。
却听:“是在下任石!”
他嘘口气,便归剑入鞘。
人影一闪,任石已经拿着一块衣角掠入洞中,倪安一见衣角之泥土及血迹,立即明白任石已替他拭去沿途之血迹。
“任兄,谢啦!”
“别客气!公主吩咐在下送来此信,请!”
说着,他便自怀中取出一信。
他一递出信,便转身面向洞外。
倪安吸口气,稳定过心神,方始拆信。
“郎!苦了你啦!
吾已向客栈小二探知她仙逝之事,甚表惋惜!
事已至此,望您为吾及孩子珍重!
颐颂
成功!
信尾仍然是“知名下具”。
倪安徐徐撕信,忖道:“她并不知道吾之心事,吾何必多言呢?”
他吞下信片,方始沉声道:“任兄为何来此?”
“在下奉公主之命令前来接应你,途中遇上董老诸人,便联合他们一起袭击金军,果然引来你。”
倪安苦笑道:“在下已经负伤,近日可能无法共襄盛举。”
“无妨!董老已经改采游击战术!”
“很好!希望大家能够暂保元气!”
“你请放心!董老表示在近日内至少会有三百余人前来此地,此外,他已经派专人广邀各派共襄盛举!”
“董老古道热阳,令人佩服!”
“他受你感召甚深!”
“不敢当!”
任石突然道句:“驸马!”便欲行礼。
“啊!你别如此!”
任石坚持的行礼之后,道:“属下临别之际,蒙公主召见及指示属下协助驸马完成任务,今后请您多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
“驸马是否仍将歼灭虎姑婆列为首要工作!”
“是的!我在此地之所作所为,正是要逼她来此地。”
“高招!金军屡遭重创,她非来不可!”
“她可能在今晚或明日抵达此地,小心!”
“是!”
他道句:“歇会儿吧!”立即开始调息。
任石便面向洞外调息!
※※※※※※
晌午时分,倪安尚在调息,任石已带着卤味及水果入洞,倪安徐徐嘘气,立即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
“你的气息欠匀,一定有事,别瞒我!”
“董老已遭擒!”
“她下的手?”
“不错!她在一个时辰之前,利用二百余名军士诱出董老之人,她再亲自下手制住董老及扬长而去!”
“她没有留话吗?”
“留下一封信指名要转交给你!”
说着,他便自袖中抽出一封信。
倪安拆信一瞧,立见只有一张信纸。
同样的笔迹,同样的语气道:
“欲救董老头这条老命,
申前亲自至府衙一趟。”
倪安忖道:“果真是她!好吧!该作个了断啦!”
他将信递给任石,立即默默用膳。
任石瞧过信,便道:“他们研判董老被押在府衙。所以,已经分别潜至府衙附近,驸马可以放心前往!”
倪安点点头,取出草图道:“元人曾将财物藏于‘状元卡拉欧克’后山林中,烦你转交给公主吧!”
“这………你…………”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预防万一而已!”
任石立即应是收下草图。
“在下若有不测,烦你代为照顾公主!”
“理该効劳!不过,驸马并非夭折之人,请别泄气!”
“我知道!用膳吧!”
任石便默默陪他用膳。
膳后,两人便缓缓离洞下山。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接近城门,只见三十名军士正在持枪粗鲁的搜索出入城门之行人,倪安立即冷哼一声!
军士们立即骇然奔入城。
任石叹道:“神威慑人,足以流芳万世矣!”
“不敢当!就此一别吧!”
“属下诸人会在衙后接应!珍重!”
“谢啦!珍重!”
说着,他立即缓步行去。
他尚未入城,方才那二十余位城民突然下跪叩头不已!
他慌忙道句:“请起!请起!”
立见一名中年人道:“大侠,小心!城内到处是鞑子!”
“谢谢!我知道!你们快走吧!”
“是!”
城民一走,倪安便缓步入城。
只见街道两侧之商家及住户皆关门大吉,墙后则凝立着军士,雪亮的枪尖不时映闪出阳光。
倪安置之不理的前行。
没多久,他终于接近府衙,立见大门敞开,门前却空无一人!
他抬头一望天色刚是未中时分,距离申时尚有半个时辰,他便默默的站在衙前观察着公堂。
公堂之中,空无一人,上回拼斗之残迹依稀尚存,他便上前坐在台阶上。
一阵步声之后,街道两侧已经站满了军士,倪安不屑的一笑,便取出龙渊剑悠悠哉哉的修剪指甲。
附近的军士立即提心吊胆啦!
不久,公堂内传出一阵步声,立见八位魁梧中年人跟随一位魁梧老者步出,一名媚丽妇人则与老者同行!
立即有十名军士端椅快步进入公堂。
老者十人立即依序入座。
倪安一见到媚丽妇人,立即双目喷火!
因为,她正是他的生母胡仙。
此时,她却挂着媚笑坐在老者的身边,瞧她的鬓发微乱,眼角留春,分明刚陪男人上过床。
而且可能就是陪这位老者。
倪安岂能不怒呢?
他怒,老者和八位中年人更怒。因为,他们从未遭人如此重挫,而眼前之人竟是令他们重挫之人呀!
老者立即恨恨的一拍桌面。
媚丽妇人冷冷的道:“七桃郎,进来吧!”
倪安便起身步入公堂。
媚丽妇人冷冷一哼,便喝道:“带人!”
立见董欢五花大绑的被两名军士推出来。
“七桃郎,你为何要与本朝为敌?”
“本朝?你是那朝人?”
“放肆!你在霸王庄毒毙吾苦心训练之人才及吸收来之人,吾今天必然要你尝尝那种滋味!”
“少废话!动手吧!”
“别急!时辰未至!你不想知道吾如何整那位番妞吗?”
倪安一咬牙,立即冷哼一声。
“别气!吾是为你斩断祸根,番妞难惹,番仔更难惹,你别妄想利用他们来对付本朝!”
“少废话!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何做那种抉择?”
“吾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不过,你必须先回答一事!”
“何事?”
“柴活死了吗?”
“不错!死在吾剑下!”
“报应!格格!报应不爽呀!格格…………”
她那笑声又嗲又甜,立即吸引那九人的目光!
她那两座圣母峰隔衫剧抖,那九人的目光已经射出火焰!
她却走到董欢的身前聚指一挥,绳索立断。
董欢立即踉跄两步。
她冷冷的道:“走吧!别忘了把门带上!”
董欢立即低头带上公堂之门离去。
九人立即疑怒的望向她。
她稍一耸酥肩,外袍一滑,一座丰腴迷人的胴体一出现。那九人的目光立即充满了欲焰。
倪安立即皱眉避开目光。
却闻一阵臊香,他急忙摒住呼吸!
她却张腿格格连笑不己!
那九人的呼吸更急促啦!
倏听胡仙止住笑声道:“霸王庄之局是小烟的杰作吗?”
“不错!”
“格格!这贱人可真聪明,她居然连老娘这一套也学会了五成,可惜,她没有学会以味引毒!”
倪安心中一动,立即望向她。
不过,他立即避开目光。
她却徐徐转身走到老者身旁。
老者迫不及待的搂住她。
她便坐在他的膝上道:“他是大金王朝的金副帅!”
老者立即得意的嘿嘿一笑!
“他们八人便是副帅的八大猛将!”
那八人立即嘿嘿一笑!
“格格!他们九人虽猛,老娘更猛,因为,老娘昨晚以寡击众,将他们九人一一的摆倒在石榴裙下,格………”
老者淫笑的伸出魔掌揩油啦!
另外八人却贪婪的盯着她的胴体。
倪安忖道:“哇操!她语无伦次,却又话中有话,难道她会先与他们九人交合,再以香味引发他们之毒吗?不可能!”
立听她道:“柴活便是副帅之义子,他当年在无意之中发现一人,便设计暗中奸污那女人。”
“那女人曾和他动手,所以,那女人知道她和其夫联手也非对方之敌,因此,她为了其夫及其子,一直任人践踏。”
“可恨的是,柴活以迷神药物控制那女人,更进而杀死那女人之夫,再利用那女人替他训练少女。”
说至此,她的媚眼倏地寒芒一闪。
不过,她旋又掩饰的格格连笑。
倪安冷冷的道:“那女人在恢复神智之后,为何又苟活?”
“她不甘!她要复仇!”
“哼!胡说八道!她贪恋富贵声色,她助纣为虐!”
“这是她的手法!如今,那女人该复仇啦!因为,她无憾啦!”
“她无憾!她的孩子却抱憾终生!”
“那孩子真傻!这是什么时代啦?有几人知道他母亲之事?更何况那孩子尚有很多事要做!”
“那些事?”
“那孩子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同胞想!”
“局面已发展至此,大势已去!”
“这是一时的假象,邪永远无法胜正!”
“上面不图振作,下人如何做事?”
“不尽然!回想历代之兴衰,必可明白!何况,若有人将一批重要人物一举除掉,情况可能会好转!”
“没人敢作白日梦!”“不是白日梦!真的不是白日梦?”
倏见老者急促连喘,便抱她起身。
她格格一笑,突然在老者的怀中乱搔痒!
老者嘿嘿连笑啦!
倏见她的右掌自老者的怀中抽出,立即洒出数蓬白粉!
老者首当其冲,立即惨叫一声!
其余八人乍闻异味,正欲闭气,胸口已经一窒!
下身便接着一阵绞疼!
惨叫声中,九人已经猛抓全身!
胡仙从容的跃去穿上外袍,道:“你相信了吧?”
倪安仍然冷哼一声及避开一眼。
胡仙叹口气,道:“他们在后面候你,吾已支开守军,你走吧!就当作世上没有吾这个人吧!”
说着,她已经拔出一名中年人的腰刀疾掠而出。
此时,正有军士破门而入,她一掠去,立即挥刀疾砍!
五名军士立即身首异处!
她一闪身,立即在人群中挥刀疾砍。
倪安一见她那灵活的身法及凌厉的刀法,不由暗悚!
倏听一阵惨叫,老者九人已经挖抓得全身是血及到处翻滚,倪安一皱眉,便拔剑戮向爬窗而入的军士。
三声惨叫之后,那三人已经了帐!
却见任石及董欢自后门掠入,立听任石道:“大侠,走吧!”
“你们先走,我要多宰些鞑子!”
“这………大局为重呀!”
“不!你们先走!”
“刷!”一声,他已经掠入军士中大开杀戒。
任石二人只好也加入战斗。
立听胡仙喝道:“快走!”
倪安冷冷一哼,便戮死两名军士。
胡仙喝道:“你再不走,吾立即自尽!”
“你原本就该自尽!”
“放心!吾在事后会自行了断!”
“我不信!”
“好!你就拭目以待吧!”立见她双手紧握刀把,全力挥刀猛砍!
刀光似闪电般闪烁!
血肉纷飞!
惨叫震天!
那声势居然比倪安还要凌厉哩!
军士们骇然疾退啦!
她立即疾追猛砍!
倪安三人当然也穷追猛打啦!
不出半个时辰,两条街道已经填满尸体!
鲜血更流出三里余远!
现场只剩下他们四人啦!
立听她格格一笑道:“你满意了吧?”
“自行了断吧!”
“你当真要吾死?”
“你还能活下去吗?”
“好!吾可以死,不过,你先听吾一言!”
“说吧!”
她立即传音道:“故乡吾房中有一批藏宝,它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足以让你逍遥一、二十代,取走吧!”
倪安沉声道:“吾会安葬你!”
她突然传音道:“安儿,唤句娘,好吗?”
说着,神色立现企盼!
倪安沉声道:“你配吗?”
她立即传音道:“娘也是受害者呀!安儿,给娘一丝安慰吧!”说着,她突然朝北徐徐下跪!
倪安立即双颊抽动!
却听她喃喃自语道:“相公,贱妾来啦!”
说着,刀尖倏扬,便已戮入她的心口。
她闷哼一声,嘴角立即溢血。
他突然上前下跪,默默的叩三个响头。
她凄然一笑,立即掷出弯刀!
血箭一喷,她已经倒地。
他立即上前趴跪在她的身旁,双唇一凑近她的右耳,立即颤抖双唇,生涩的唤了一句:
“娘!”
她急促的一喘,双目倏亮!
“安………儿!”
“娘!娘………娘………”
凄厉的唤声令人闻之悲切!
胡仙却道句:“好………孩………子………”便溘然长逝!
他厉喊句:“娘!”立即泪下如雨!
任石暗暗一叹道:“好悲惨的结局,难怪他会那么难受!”
他立即上前道:“请节哀!”
倪安拭去泪水,立即捧起胡仙。
一阵惨叫之后,公堂那九人已经惨死!
倪安便含泪缓缓行去。
沿途之军士一见到他,立即逃得不见人影。
不久,另有八十余人上前与董欢会合,董欢长叹一声,右手一挥,便有三十余人掠前去开道。
其余之人则默默跟在倪安的身后。
没多久,他们已经出城,立见一位青袍书生疾自右侧林中掠出,立见她卸下面具及那顶皮帽。
赫然是金霜。
她庄容上前,道:“节哀!”
“霜,她…………”
“奴家心中有数!她很伟大!”
“可是,她…………”
“你能接受奴家,为何不能接受她?”
“我………已经接受她!”
“那就没事啦!”
说着,她便取巾替他拭泪。
“老公,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事?”
“你………你…………”
“我怎么啦?”
“你可能………要当爹啦?”
说着,她已经羞赧的低下头。
“当………当真?”
“嗯!”
“这………太………太好啦!太好啦!”
任石立即上前道贺!
董欢呵呵笑道:“一死一生,缘灭缘生,妙哉!”
任石抬头含笑道:“好美的阳光呀!”
董欢呵呵笑道:“是呀!不过,眼前之景更美哩!”
孔泉上前行礼道:“大哥、大嫂,赏杯水酒吧!”
金霜啐道:“酒鬼!先来一曲凯旋归再说吧!”
“遵命!”
孔泉立即凑笛入口昂头阔步的吹奏行去。
众人亦欣然跟去。
本书便在跳跃音符中谢幕!
全书完
标题:七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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