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情狼

第一章  激情代价何其大
“不是好田不插秧,不是好男不离乡”,这是自从千余年来即在咱们中国(原为“中华民国”)流传的一句俗话。
这句话与“不是猛龙不过江”有点类似,意指敢离乡背井之人除了被环境有逼以外,多少有几把刷子的!
就好像咱们今日之莘莘学子在初中毕业之时,如果无法名列全体毕业生之前三名,根本不敢来报考“建国中学”或“北一女”。
夜幕深垂,繁星闪闪,约摸三更时候,那下弦月刚由东边山凹升起,山林寂静,只有秋虫啷唧与微风拂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叶声。蓦然间,一阵得得蹄蹄声,惊得宿鸟冲飞,“吱吱喳喳”声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宿鸟的咒骂。
这时,罗浮山南麓路的一条小道上,有一骑健马朝深山奔去,星月下,只见马上乘着一位姑娘。鞍旁斜挂着一枝形式古朴的宝剑。
哇操!看样子是一位“会家子”,怪不得敢只身连夜赶路。
这姑娘有够“水”俏生生的一张吹弹得破的脸蛋,鹅黄绢帕里裹着如云青丝,驰骋中夜风翻动衣袂,越发显得超尘绝俗。美艳无俦,目前的什么“环球小姐”,“国际小姐”,“世界小姐”及“漂亮宝贝”根本“不够看”!
这姑娘好生奇怪,如此美艳,却似心藏幽怨,竟自黛眉深锁,秀目蕴泪,口中不时的发出幽幽叹息!
她虽是频催坐骑朝深山疾驰,但每疾驰一阵,却又要停骑朝前了望,似是在辨认道路,又似在追寻着什么人物?
她正是甫出江湖一年,即以身轻若燕,神力过人,傀煞须眉闻名江湖的“六丁神女”梅瑶萼。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没人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江湖奔波的目的,可是,每个人皆知道此女不好惹。
梅瑶萼一阵疾驰,约莫又前行十来里地,突然由身后十余丈外有人唤道:“梅姑跟,慢走!”
她倏地一勒缰绳,一声疾嘶过后,那骑健马人立起,她却不慌不忙的将坐骑转过身停住察看。好精湛的骑术!
只见马后奔来一人,星月之下,这人长衫飘拂,身法甚似矫捷,她心中一动,轻声唤道:“是章公子吗?”那人身子一顿,并不开声,却疾奔而来。
梅瑶萼一声:“章公子”出口,立又感到不对,忖道:“此人一身蓝衫,又是步行,必然不是章公子。”心念及此,立即手抚鞍侧所悬剑柄,监视着来人动静。
这会功夫,那奔来之人已奔到近处,只见此人一身蓝绸长衫,而且一张阴沉沉的脸上满是汗珠。瞧他的神色,怎会是那位着青衫骑白马,文武双绝,风靡天下女人的“武林才子”章益强呢?此人正是刚“出炉”的“夺命一郎”谷云峰。
他虽然刚出道三月余,仗着“雷火霹雳掌”及“蛇头蝎尾针”,却已在岭南附近闯出了“知名度”。他那套“雷火霹雳掌”共计七七四十九招,招招刚猛,施展开来,掌风中隐带霹雳之声,足以乱人心神。他那“蛇头蝎尾针”长约二寸,尖端似蛇头,尾部回转形似蝎钩,针尖锐利,专破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那蝎钩不但使人无法用手抄截,而且遇物相触,却能拐弯螫人,是以不能用兵器去迎挡,端的歹毒之极。最要命的是他那任性作风,任何人只是被他看不顺眼,不管对方是黑道,白道:“单行道”,“变流道”照揍不误!
他在黄昏时分,惊鸿一瞥梅瑶萼,立即惊为天人,“爱某没警惊甘苦”,他展开轻功,循着蹄声方向疾追。哇操!好一场“爱情长跑”。连追几个时辰之后,他虽然功力精湛,亦已额上见汗了,所幸梅瑶萼边奔驰边搜寻,他总算顺利的跟上了。
毕竟双腿的人比不上四腿的健马,谷云峰正在暗感吃不消之际,一见她再度疾驰而去,是以急忙出声招呼!
此时,他一听见她误认自己是“章公子”,心中已是恍然大悟道:“嗯!她一定是在找章益强,我不如将计就计!”
主意一决,他不进反退后两步,含笑道:“梅姑娘是否在找家兄章益强…”说完,以袖拭去额上的汗珠。
梅瑶萼怔道:“你是章公子之弟吗?”
“不错,在下章天民,乃是他的堂弟,家兄方才在前面路上遇上,在下曾提及你在找他之事,他因有急事,特嘱在下转告姑娘。”他这番胡扯,乃是随机应变,说完之后,内心暗惴不已!
那知梅瑶萼的娇颜微微一红之后,问道:“令兄过去多久了?”说完,绶缓的放下那紧握的宝剑了。
谷云峰暗瞎的松了一口气,道:“大约盏茶时间,家兄是打从前面那山岗前过去的,在下可以替姑娘带路!”说完,转身朝山岗方向斜奔过去。
梅瑶萼纵马在旁相随,行约里许,忽见谷云峰脚下奔驰较缓,额上汗珠又冒了出来,心中不由一阵歉然。遂道:“章公子请说明道路就成,不敢有劳大驾了!”
谷云峰以袖拭汗,道:“前面那岗前岔路甚多,万一姑娘走错了,在下怎能向家兄交代呢?”说完,加快步子奔去。
姑娘家面嫩,她一见谷云峑如此一说,忖道:“人家一番热心引路,自己怎好意思仍然端坐在健马上面呢?”于是,她立即翻身下马,牵马随在他的身后。两人渐行渐近。
倏见谷云峰朝远处一指道:“姑娘请看,那远处有人疾驰而来,难道是家兄赶来啦?”
梅瑶萼惊喜之下,立即循方向瞧去。倏闻谷云峰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一指点向它左颈“天柱穴”。
梅瑶萼不愧为“六丁神女”,临危之下,足尖一点,险又险之的避开那一指,立即叱道:“奸卑鄙……”声音未歇,她只觉右脚面一疼,闷哼一声之后,立即摔倒在地。
谷云峰点中它双腿的“白海”舆双臂“肩井”二穴,笑道:“姑娘,在下仰慕你甚久,请原谅在下的不得已之举。”
说完,拔出那支“蛇头蝎尾针”,并替她涂上解药。
梅瑶萼瘫倒在地,虽然无法言语,却暗暗的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脸上已是一付惊怒羞急交迸神色了。
谷云峰对此地附近的环境甚为熟悉,只见他将她从地上扶抱起来,横搁在鞍上之后,朝岗前疾驰而去。转瞬间已来到一个所在,只见苍松竞翠,绿茵如毯,谷云峰含笑道:“姑娘,此地就是南汉王刘铮所建之黄龙洞。”说完,轻轻的将她放在绿茵上面。
谷云峰一边脱去下裳,一边含笑道:“姑娘,你别慌,此地虽名为黄龙洞,在下绝对不会粗鲁的”直捣黄龙的!“说完伸手将她的外衣却去,立即露出绵色衣裳。
梅瑶萼自从穴道被制,一直双目紧闭,此时外裳被卸,眼见就要遭辱,偏偏浑身不能动,不但不能反抗,求死也不能!她性儿刚烈,急怒之下立即昏了过去。
谷云峰见状,颤抖着双手继续解除她身上的“障碍物”,瞧他的紧张模样,分明尚是“菜鸟”级。
好不容易褪去她的衣物之后,他目睹那具玲珑的胴体,双目一直,呼吸一促之后,他立即挥戈前进。
剧疼之下,梅瑶萼醒了过来,她不用睁开双限,就知道白璧已经蒙垢,她珍守十九年的名节全部付之东流了!于是,泪水亦簌簌直流了!
谷云峰一见她在掉泪,怔了一下之后,忖道:“泪水是女人的武器,我今后只要好好的对待她,就成啦!”主意一决,他一意蛮干到底了!
梅瑶萼久仰“武林才子”章益强的大名,为了想与他砌磋武功,竞遭此劫,心中之悔恨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她只能以泪洗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谷云峰终于安静下来!他歇了一阵子之后,一见地上的斑斑落红,暗一颔首,一边穿衣一边道:“姑娘,在下姓谷,名叫云峰,在下对天发誓,一定会对今日之事负责到底,请姑娘洞内稍侯一日,待在下明晚赴约之后,一定来与你成亲。”说完,轻柔的替她穿上衣物。她那下身被他一阵扯动,疼得全身肌肉颤抖不已。
谷云峰费了好大的劲替她穿妥衣物之后,取下鞍旁的宝剑,抱起她匆匆的奔向远处的山洞。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他重又奔到马旁,翻身上马之后,吆喝一声,那骑健马长嘶一声,拔足疾驰而去。
马行甚疾,在丑寅之交已经驰出百余里,来到了一处冷寂的谷外,谷云峰掏出怀中信柬,比对半晌,立即飘身下马。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量半晌之后,将那骑健马系在一株树旁,然后缓缓的朝谷内深处行去。
他缓行里许之后,来到一处宽广的谷地。四周虬松林立,地上绿草成菌,立即令他想起了在黄龙洞内的梅瑶萼!就在他心神一分之际,倏听半空中傅来一阵银铃般的格格笑声,他在一凛之下,慌忙抬头朝半空中一瞧!只见四位红衣少女各自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松树疾掠而下,双臂轻挥之中,那件红衣无翼自飞,随风飞离她们的身子。四具赤裸裸的胴体,立即以“空穴来风”之式飞掠而下。
谷云峰何曾见过这么“莫见笑”的女人,脸上倏然一红,慌忙眼观鼻,鼻观心,凝立不动,全身已布满了真气。
“砰………”四声之后,那四位赤裸少女俏立在他的四周丈余外,浓冽的香味,立即薰得他一阵子心猿意马。那四位少女年约双十,不但颇具姿色,而且经过严格的“仪态学训练”,因此,举手投足之间皆充满了妩媚诱惑。最要命的是她们那银铃般的笑声,令刚在“冰美人”梅瑶萼发泄过原始欲焰的谷云峰,听得浑身不对劲!
他慌忙凝神静虑克制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欲焰。四位少女相视一眼,立听站在东方那位少女嗲声道:“谷公子,别装得如此老学究嘛!瞧瞧人家嘛!”说完,搔首作姿的走了过来。
谷云峰脸色一沉,叱道:“滚开!”
那位少女不退反进,身形倏然加速,右手五指箕张疾扣向他的右肩,脸上却仍然挂着醉人的微笑。
谷云峰右掌疾吐,扣向她的右腕。那知,她倏然收掌挺胸,谷云峰立即碰到那痤弹力十足,傲立在上身的右乳,吓得他慌忙缩掌后退。他甫后退二步,倏觉一道掌风疾罩向背后“志堂穴”,只见他煞招,旋身,出招,右掌已扣住自南方扑来少女之右腑。
只听她“哎唷”嗲呼一声,居然和身扑来,那两座尖峰似两只尖枪般压来,吓得谷云峰慌忙松手飘去。
他自出道至今,先后会过四十余名武林人物,可是,从未碰见如此令他吃不消的香艳阵式,吓得他慌忙飘出十余丈。
那四名少女想不到他的应变如此之快,相视一眼之后,一字排开,扭腰抖乳摆臀含笑朝他行去。
谷云峰内心狂跳,急忙偏首喝道:“站住!”四女倏然上步,却摆出撩人的姿态,朝他猛抛媚眼跟!“你们是谁?为何在此拦路?”
只听右侧那名少女格格一笑,挺胸道:“我是娇娇,她们三人依序是柔柔,艳艳及丽丽,合称为‘阴阳四媚’,格格!”
谷云峰末听过这个字号,立即剑眉一皱。娇娇格格一笑道:“谷公子,咱们主人阴阳双绝久仰你的豪放作风,特地下书相约你来此,那知你的表现令人失望。”
谷云峰剑眉紧锁,却仍不吭声。柔柔续道:“谷公子,听说任何人只要稍拂你的心意,重则丧命,轻则负伤,看样子您对咱们阴阳四媚挺中意的哩!”
艳艳格格一笑道:“柔柔,你少在茅坑化妆一臭美啦!人家谷公子根本没将咱们放在心上,否则,怎会偏头皱眉呢?”
柔柔格格笑道:“艳艳,那是因为咱们四人太迷人啦!那怕是大罗金仙也不敢正眼多瞧咱们一阵子哩!”
谷云峰立即沉声喝道:“住口,阴阳双绝在何处?”
柔柔格格笑道:“谷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敝主人之规矩,小妹就向你报告一下吧!任何人若想见敝主人,必须先通过咱们‘阴阳四媚’这关。”
“哼!放马过来吧!”
“放‘马’过来?谷公子,你好大的胃口喔,竟然想一下子吃了咱们四人,请问你打算一对一,还是打混仗呢?”
谷云峰气得暴喝道:“住口,不要脸的东西!”
“格格,谷公子,别如此假惺惺啦!瞧瞧你的胯下,‘令弟’正在和咱们四人‘打招呼’哩!格格!”
谷云峰窘得双颊通红,立即转身掠出。倏听十余丈外那株古松上传出一阵阴森的嘿嘿笑声,一位鹰鼻鹞目,身材瘦削的四旬大汉冉冉自树上飘下。
谷云峰乍见对方这手骇人的身法,立即刹住身子。
那人轻飘飘的落地之后,立即含笑拱手道:“符二见过谷公子!”
谷云峰一见对方以礼相迎,立即拱手道:“有劳符兄相迎,符兄柬约在下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嘿嘿!谷公子器宇轩昂,处事明快,不愧‘夺命一郎’之雅号,在下想邀阁下共创一番事业………”
谷云峰皱眉道:“对不起,在下没兴趣!”
“嘿嘿!谷公子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再作决定呢?”
“哼!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甘服人!”
“嘿嘿!形势逼人,不服也得服,上!”说完,飘身退出丈余!一阵轻细的足声过后,阴阳四媚已在他的四周奔行起来。
谷云峰冷哼一声,立即凝视着她们的步法变化。阴阳四媚越奔越疾,四周立即幻出一堆“肉山”,那浓冽列的香气令谷云峰闻得不由一阵子心猿意马。
突听他长啸一声,趁着四女身形稍缓之际,已将“雷火霹雳掌”使了出来,一股股掌力排山倒海般疾扫而出。
“轰………”连响之后,阴阳四媚踉跄连退,不过,在身子稍稳之际,立即暴射而至,四道掌力亦疾涌而来。
谷云峰冷冷的道句:“来得好!”一式“山摇地动”,放手翻掌疾劈而出,现场立即又传出一阵“轰……”爆响。
阴阳四媚在闷哼声中,翻身疾飞而出。倏听符二喝声:“接招!”一式“天马行空”疾扑而来,临空一个回旋,头下脚上,连人带掌疾罩向谷云峰。
谷云峰只觉气息一窒,暗凛之余,立即横移出二丈余。“轰!”一声,地面一阵震颤之后,立即草飞土溅!
谷云峰喝声:“好掌力!”立即使出“雷火霹雳掌”疾攻而去,而且一口气攻出了三道如山的掌力。符二厉啸一声,展开“九宫回旋掌”和他斗在一起。两人一交上手,一个掌法轻巧,一个掌势刚猛,但见掌影翻飞,风声虎虎,已分不清二人的身影了。
阴阳四媚那曾见过此种高手相斗,早已看得凝神屏气,目瞪口呆,身子却被掌劲逼得不住后退着。
若论谷符二武功,皆是当今高手中的高手,可谓功力悉敌,两人若早一日相遇,虽在数百招内,亦难分出轩轾。偏偏谷云峰在遇见梅瑶萼之后,一时情难自禁,不但“行军”跟踪数个时辰,更又破了童身损耗不少的功力。反观符二这个有心人,他不但以逸待劳,更令阴阳四媚以色身相诱,百般挑逗,使谷云峰无法气机精纯。一消一长,立有差距,谷云峰在使完四十九招“雷火霹雳掌”之后,一见奈何不了对方,立即暗感不妙。
突听符二喝声:“小心啦!”只见他的身形掌式越走越疾,好似有无数的高手摆下一座九宫阵将谷云峰困在阵中。
十招之后,谷云峰感到发出去的掌式处处受人所掣,对方的掌势却如排山倒海般攻来,心中登时慌乱起来,这一慌乱,掌式立即露出破绽,“砰!”一声,背上已中了一掌。所幸他见机得快,已顺势滚了出去,饶是如此,背梁已隐隐作疼,随即滚出七八尺远,方稳住身子站起。阴阳四媚立即娇声喝采!
谷云峰自入江湖以来,何曾挨过揍,立即脸色一变,双目寒光一闪,霍地一挫腰,周身骨头立即“毕剥”响个不停。刹那间,内臂以下似经染缸染过般现出淡红。随着时间的消逝,他不但双手通红,那头面亦无处不红,甚至连双睛也发赤,那神态已变成狰狞可怖!
符二神色一凛,全身亦毕剥响起。阴阳四媚纷纷后退不已。就在此时,谷云峰已发出一声狞笑,笑声之中,人如电闪,一式“饿虎扑羊”朝符二周身暴射而至。
符二只觉有股触肤生疼火焰般的狂飈疾卷而来,暗凛之下,正欲闪身避让,耳边已飘来一缕声音道:“全力出掌!”他原本已经将全身的功力“总动员”,闻声之后,赶紧的将双臂一圈,内劲贯注双掌,吐气开声,疾劈而出。“轰!”一声,两人似断线风筝般震得腾空倒飞而出,在掌劲激荡之下,草石弥天飞扬,声势骇人。
谷云峰只觉双臂发酸,气血翻涌,心知内腑已经负伤,心中立萌前所未有的逃意,打算借势逃逸。
那知,他刚拧腰翻身,力道方蝎之际,突觉一缕阴柔的指风似幽灵般袭至背后“命门穴”,不由令他肝胆俱寒!他在闪避不及的情况之下,厉叫一声之后,硬聚功力于“命门穴”打算能挡多少算多少“拍!”一声之后,一道血箭冲口而出,他已朝地上摔去。就在他即将落地之际,一阵劲纺风过后,他只觉胸口一疼,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他已捧落在地。
“砰!”一声,他立即晕迷不醒。倏见黑影一闪,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衣中年人鬼魅般掠到谷云峰的身边,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他刚起身,立即尖声道:“柔柔,准备吹箫,娇娇,去把易容箱取来,艳艳,丽丽,去把那对夫妇押来。”
他那声音又尖又细,根本不似个男人,阴阳四媚却对他敬若神明的恭声应:“是!”立即穿上红衣匆匆的离去。
符二含笑道:“大哥,这小子挺难缠的哩!”
“不错,所幸他来不及使用”蛇头蝎尾针“,否则,定会更加的棘手,嘿嘿!有了他,咱们又多了两分的胜算啦!”
“大哥,你实在高明!”
“嘿嘿!威震岭南一带的‘夺命一郎’即将在朝阳之下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位‘魔鬼屠夫’!”说完,嘿嘿阴笑不已!符二也陪着阴笑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四女再度疾掠到现场,艳艳及丽丽分别将一对壮年夫妇放在地上之后,立即掠向谷口。娇娇将易容箱放在谷云峰的身旁,立即将符二驰向另一侧。
那位黑衫中年人正是阴阳双绝老大符大,只见他的双掌在谷云峰的全身大穴轻按一遍之后,缓缓的盘坐在地。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听他尖声道句:“柔柔,开始吧!”
柔柔颌颔首,将手中的紫竹箫凑近口边,定了定音,突地一音破出,声如金石,犹如鹤唳云端,饥鹰寻食,夺人心神。昏迷中的谷云峰倏地一震,立即跃起。箫音奇高,起伏不停,谷云峰刚朝四周一瞧,身子立即一震,神色立即茫然,似饮了醇酒般,如痴如醉,东倒西歪的在五尺方图内打转。半个时辰之后,谷云峰痴立在原地,神色木然的聆听箫音。
柔柔由于耗力过剧,额上已现汗珠了。符大将右掌朝她的“命门穴”一贴,缓缓的将功力输了过去,箫音立即似漫天雪花般,缓缓的飘落大地。谷云峰双膝一曲,缓缓的躺下了!箫音越来越低柔,好似慈母在呵护,抚慰游子的心灵创伤,谷云峰缓缓的闭上双眼了哩!
符大见状,含着冷笑抽回手掌,尖声道:“行啦!试试看吧!”
柔柔颔颔首,箫音突转高吭,谷云峰再度跃了起来。柔柔收箫脆声道:“你是谁?”
谷云峰满脸的茫然,思索甚久之后,喃喃自语道:“我是谁呢?”
“格格!你真健忘,你名叫屠万富啦!”
“屠万富!屠………万………富………我记下了。”
“格格!富哥,你还记得人家是谁吗?”
谷云峰瞧了好半晌,想了老半天之后,茫然摇头道:“不记得了!”
柔柔伸指轻轻的一戮他的额头,嗲声道:“你最坏啦!竟然把人家的姓名也忘了,人家是任金珠啦!”
“任金珠,任………金……珠………我记下了!”
倏听坐在丈余外的符大传音道:“柔柔,进行第二步骤!”
柔柔会意的轻轻颔颔首,嗲声道:“富哥,你离家那么久,人家可想死你了!”说完自动投怀送抱!
谷云峰轻轻的一震,不过,旋又神色茫然。柔柔忖道:“好精湛的内功,差点出事!”立即嗲声道:“富哥,你可知道人家有多么的想你吗?左邻右坊部快笑掉大牙啦!”倾诉声中,双掌轻轻的开始替他宽衣解带。
谷云峰似乎沉迷于它那银铃般的声音,不但任由她揩油,而且紧盯着她的那对媚眼,充满爱慕,痴迷之色。不知不觉之中,他被剥光了!
柔柔乍见他下身的“处子”血迹,脱口叫声:“啊!”
谷云峰身子一震,低头一见到那些血迹,神智倏地一清,右掌一挥,柔柔立即被震飞出去。
“砰!”“啊!”声中,柔柔已倒地喷血不已!所幸符大右掌疾拍,及时制住了他,不过,却也令他紧张的心儿剧跳了!他小心的封住谷云峰穴道之后,沉声道:“柔柔,把竹箫交给我,你走吧!”说完,肃容盘坐在地。柔柔将竹箫交给符大之后,立即踉跄离去。
符大吸口气,将箫凑近口旁,立即发出一声尖响。谷云峰似遭电殛,倏地跃起!箫声好似贯穿云霄般,源源不绝的持续尖响着,谷云峰的身子也不停的颤抖,而且,他越颤越剧。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捂头惨嚎了!那嚎声充满原始及野性,令人闻之傈颤!
符二及阴阳四媚虽然远在里余外,乍听那种声音,仍然禁不住傈颤,慌忙捂耳凝神不已。
符大一直将谷云峰整得全身汗下如雨,喉咙沙哑之后,方始吹出似澹澹流水的细柔箫音,半晌之后,谷云峰随着萧音不住的舞动身子了,那情景实在无法令人相信这个小丑般的人物,会是令人骇畏的“夺命一郎”。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苻大收箫尖声道:“屠万富!”
“叭!”一声,谷云峰跪伏在地,恭声道:“奴才在!”
符大满意的颔颔首,尖声道:“你累了,睡吧!”
谷云峰恭应声:“是!”身子一翻,刹那间即已鼾声大起了。
符大嘿嘿一笑,仰头一啸。半晌之后,符大及阴阳四媚已经掠到近前,符大阴森森的瞧了他们一眼之后,尖声唤着道:“柔柔!”“扑通!”一声,柔柔跪伏在地颤声道:“属下该死,请大爷原谅!”
符大尖声道:“柔柔,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下回若再犯错,你就准备进入蛇窟罱里去‘享福’吧!”
柔柔打个寒颤,边叩头边道:“属下绝对不敢再犯错了!”
“嘿嘿!起来吧!”
“是!”
“嘿嘿!谷云峰昨夜来此之前一定曾与一位女子胡来过,因此,方才才会突然清醒,柔柔呀!你可别再刺激池了!”
“是!”符大又尖声对符二道:“二弟,你就替她易容吧!”
符二恭敬应声:“是!”立即颔颔首。于是,柔柔脱去那件红衣,然后,也剥光那位妇人的身子。娇娇及艳艳则分别替谷云峰及那位大汉脱去衣衫。丽丽打开小箱,熟练的调配着易容药物。
符大仔细的比对过谷云峰及那位大汉之后,满意的道:“不错,体型很接近,二弟,这你可花了不少心神哩!”
符二陪笑道:“大哥过奖了。这全是她们四人的功劳!”
“嘿嘿!娇娇,你们四人目前多辛苦点,他日事成之后,我绝对让你们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四女慌忙齐声道:“多谢大爷!”
“嘿嘿”声后,符大及符二分别小心冀翼的替谷云峰及柔柔易容。晌午时分,在娇娇三女的赞叹声中,大功告成了。
符大尖声道:“二弟,把这对夫妇送回去,柔柔,三天之后,你带看谷云峰住进这对夫妇邻屋。”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必须指导谷云峰将那位大汉的生活习惯及一举一动,完全的模仿过来,有把握吗?”
“属下定会全力以赴的!”
“二弟,此事交给你来处理啦!”说完,迳自飘然离去。
※※※※※※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过去了,人们收起玩心,重回各行各业,“一年之际在于春”人人都勤奋工作,以博个好的开始。只有“万富肉摊”仍然未见开张,一些老主顾在连续扑空好几天之余,好奇的探听着屠万富究竟发生了何事?据他的邻居表示,屠万富夫妇在元宵节那天携着他们的一子一女赴东坡祠观赏花灯,那知,却被他们走失了!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夫妇二人默默的在惠州城的大街小巷,以及城外各处寻找,可是,一直没有着落。虽然官方及热心人土协助寻找,可是,六岁的屠大福及五岁的屠燕凤好似两支针坠入大海般一直没有下落。
事实上,屠万富一家四口早已在元宵节那天遇害,而且尸骨无存的被葬在东坡祠东面里外的林中了。为了方便掩饰,柔柔带着默然无语的谷云峰佯作焦虑万分的到处找人,暗中却将惠州城内外环境牢记在心中。
惠州距广州约三百里,念过近代史的朋友都记得国民革命军第一战役即是进攻东江的惠州城。惠州与一代诗人苏东坡颇有渊源,他在绍圣初年被谪于惠州,二年后居住在白鹤峰,后来他虽被调往昌化,他的眷属却仍住在白鹤峰。苏东坡才高八斗,可惜天生的流浪命,东而杭州,北而徐州,南而惠州,甚至连海南岛,也有他的雪泥鸿爪。明朝林大春有诗云:“流寓千年地,文章百代儒,奇才惊帝位,逸气满江湖,云覆松阴合,天清白鹤孤,谁怜春梦里,犹自恋蓬壶。”
古代交通不便,苏东坡一天到晚在搬家,真是“奇才遭人妒,八千里路云和月”,若是我呀!早就挂冠出去了。
惠州城民感于苏东圾之勤政爱民,因此,在他死后,就在白鹤峰建一东坡祠,每年的元宵皆张灯结彩,大事庆祝一番。且说柔柔故意找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在二月初二日,民俗“土地公节”正式恢复营业了,而且是“夫妻档”联袂上阵。天色尚未大亮,猪贩凃志逸早巳用手推车送来三头魂归地府的死猪,柔柔掏出钱袋沙哑的问道:“凃大哥,多少钱呢?”
“这………屠大嫂,你别急,月底再一起算吧!”
“不!我那当家的最近有点精神恍惚,我又不习惯于记帐,以后还是逐日付钱,不过呀,你可要算公道些!”
“会的!我与屠大哥合作各年了,一直很愉快的!”柔柔付过钱之后,一见谷云峰手持屠刀,熟练的剖腹取内脏,不由暗赞他的过目不忘之天分。她协助他将内脏挂在钩上之后,只见谷云峰手持屠刀,俐落的削去猪毛,她不由心中暗凛不已。双目偷偷的打量他那对略现呆滞的眼睛之后,她方始暗暗的放心道:“看样子这‘借音错神’丝毫无碍他的武功,大爷真是神人!”
当市集开始传出买卖讨价还价喧哗声音之时,谷云峰已将那三头猪剥得清洁溜溜,默然立在一旁了。
突听一声:“阿富嫂,你今几个怎么出来了?”
柔柔早巳将屠万富的客户熟背于胸,立即含笑道:“阿春嫂,你早,我这当家的最近的精神稍差,我出来帮忙照顾些!”
“唉!老天爷真是不睁眼喔!竟让那么可爱的孩子走失啦!”
柔柔感性的双眼一红,暗啜出声。立即又有三名妇人走到摊前关心的询问及慰问着。好半晌之后,柔柔拭去泪水,咽声询问她们所需之物。那四人依序刚说出品名及数量,谷云峰已经熟练的切妥,拿起秤及锤一秤之下,秤皆稍微往上翘,那四个妇人喜得双眼皆半眯了!
人,总是喜欢占便宜的,女人尤甚!屠万富虽然不善言词,可是,他以“价钱公道,斤两实在”为号召,因此,平均每天都可以卖两头猪。今天是“土地公节”,加上他们失子之遭遇,因此,在晌午时分即已将那三头猪卖得一点滴不剩,摊前清了。
谷云峰自摊下取出木桶自远处水井汲水来到摊前,立即默默的清洗砧板,柔柔刚在清扫着地面之猪毛及污物。清理乾净之后,他们折过两条街走入了客厅之后,柔柔立即匆匆的走入厨房,暗中却在仔细的察看有否外人。谷云峰经过四个多月的训练,一切举止已完全和屠万富一模一样,此时,他将屠刀及砧板放在桌子上之后,立即坐在椅上。半晌之后,柔柔已端来一碗卤肉及一壶酒,谷云峰举筷斟酒,默默饮用,神色却略现出一丝丝的茫然。
柔柔坐在一旁,却双眼炽热的瞧着他。她今年已是二十岁,不但身心皆已发育成熟,尤其自十八岁以后,即与娇娇三女充当着符大及符二的泄欲工具。这四,五个月以来,它为了执行任务,一直没有“开荤”,今日上午顺利“试演”成功了之后,心情一松,她立即撩起绮思了。
她默默的瞧了半晌之后,欲焰越来越高涨,起身关妥大门之后,她迳自回房去部署着“肉搏战”事宜了。
盏茶时间之后,谷云峰习惯性的回房要休息了,当他掀开棉被见到柔柔那凹凸有致的胴体之时,立即一怔!
柔柔低声道:“富哥,把衣服脱了吧!”
谷云峰顺从的点点头,立即开始脱衣。半晌之后,一具充满活力,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材立即呈现在柔柔的眼前,逗得她为之一颤!“富哥,抱我!”
谷云峰遵旨搂住她之后,在她的“技术指导”之下,谷云峰开始“效命沙场”展开一场很激烈的肉搏战了。
他由于心神受制,没有杂念,加上把这件事当作“命令”来贯撤执行,因此,杀得柔柔她几乎要“杯酒高歌”了。所幸,她尚有警觉性,一直以手捂嘴,因此,并没有制造出“噪音”,不过,却已身心都舒畅,乐透了。她原先视这份工作为卑贱,枯燥,此时,却好似喜从天降,中了大奖一般,情不自禁的在频频低呼“富哥”不已。雨过天晴之后,她温柔的处理善后,同时服侍谷云峰休息,她衷心希望能够就这样过了这辈子。
※※※※※※
光阴似流水般的消逝着,一晃又过了四个月,银子却似流水般滚滚的流入柔柔的荷包之中,因为,那些妇人都来光顾他们的摊子了。一来,他们所出售的猪肉不但没有毛屑,而且处理得甚为乾净,二来,谷云峰下刀俐落,自动奉送些肉。那些妇人一见他只要一刀下去,总是比自己要的数量多“一点点”,怀疑之下,偷偷的拿到别处去秤了秤!哇操!这一秤,多出更多啦!她们在欣喜,暗责这家偷斤两之余,当然自动的“转移阵地”啦!因此,谷云峰及柔柔每天必须出售六头猪肉,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难怪会钱潮滚滚通四海了。俗语说:“光棍不挡人财路。”
这天中午,柔柔及谷云峰正在清洗摊子之时,突见有六名大汉横眉竖眼自远处行来。此时,市场已经散集,只剩他们“夫妇”在干活,柔柔立即低声道:“富哥,待会就别和他们罗嗦,吓吓他们吧!”
谷云峰点点头,立即继续干活。那六名大汉正是市场内的另外六名肉商,只见他们走到近前之后,立即由右侧那人酸溜溜的说道:“屠兄,贤伉俪可真忙呀!”
谷云峰将木桶放入摊下,默默的擦拭架上的湿水,柔柔却含笑道:“郑大哥,你们有什么事吗?”
那人姓郑名叫惠州,只听他沉声道:“大嫂,不觉你们太忙了吗?小心会被银子给压扁喔!”
柔柔含笑道:“这是大黟儿的捧场,咱们做生意的,岂能将上门的生意硬往外推呢?郑大哥,你说对不对?”
郑惠川正欲再言,突见谷云峰右手一扬,食中二指立即挟住一只疾飞而来的绿头苍蝇,他不由一怔!
谷云峰将那只苍蝇朝地上一掷,一见对面那个鱼摊上面有不少的绿头苍蝇栖在架上,他立即一拧毛巾。右手一捞,接住那些水之后,随意的一挥。“叭……”一阵脆响之后,散布在架上的那三十余只绿头苍蝇一律轻颤一下之后,立即一直停在架子上面。
郑惠州六人空有几分蛮力,何曾见过这种奇怪的功夫,只见他们神色一变,情不自禁的各自后退一步。
柔柔道句:“失陪!”立即拿起钱袋离去。谷云峰拿起砧板及屠刀,毛巾,亦默默的离去。
郑惠州六人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只见另外一名大汉走到鱼架上一瞧,不由惊呼道:“天呀!怎么有这种怪事!”
郑惠州五人凑近一瞧,只见每只绿头苍蝇皆是身首分开分余而亡,他们有自知之明,即使是用屠刀来切也无法准确的将一只苍蝇弄死。更何况是一下子要摆平三十余只,而且,它们是在不同的位置,方向呢?他们六人如见到鬼魅般,立即匆匆的离去。为了面子问题,他们相约不许泄露这段糗事,而日相诫别去惹屠万富这个怪人,免得使自己也身首异处。他们天天砍猪头,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头若被人砍,就不寒而傈。
翌日起,他们不敢正视谷云峰及柔柔一眼,所幸柔柔也见好就收,每天至多只卖六头猪,因此,就一直相安无事!
※※※※※※
他们相安无事,“六丁神女”梅瑶萼却有事,而且是大事!
“快骑骤驰日千里,黄沙如海烟如麈”,一列马车在浩瀚的大漠疾驰,带起了滚滚的黄沙。值此夏秋之交,天气份外的酷热,大漠沙尘更是炽热难耐,原本应该心平氧和的驱车,这批人怎会拚命疾驰呢?
哇操!难道这批人是从“大发堂”逃出来的?
突听远处传来“喔………”的一样狼噑,那凄厉恐怖的声音立即使那些健马惊嘶连连,到处奔窜。
“砰!”声中三辆马车立即撞在一起。
“嘶………”及“哎哟!”“救命啊!”声音立即交织响起。
倏听一声娇脆的喝道:“别慌,快结队!”那声音虽然娇脆,由于贯注真气之故,立即清晰的傅入每人之耳中,现场立则传出一阵车夫的吆喝之声。
狼噑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显然为数不少的狼群正狂奔而来,那批健马惊嘶更剧,四蹄不住的踢踹着。
倏听那娇脆的声音喝道:“各位大哥,请帮帮忙!”于是二十余名大汉立即跃下马车,扳住车辕硬将马车赶向当中,慌乱之中,总算将马车赶向当中了。只见一位白衣少女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站在车蓬上面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朗声指挥着那些马车。盏茶时间过后,二十四辆马车在四周结戍一个方阵,百余名男女老幼神色惊惶的瑟缩在方阵之内。远处蹄声如雷,黄沙滚滚,狼噑更剧,显然,狼群更加逼近了。
白衣少女神色焦虑的打量远处半晌,立即喝道:“请谙武的大哥随小妹来!”说完,就抽出宝剑跃下了车蓬。
倏听一名妇人叫道:“姑娘,你快要临盆了,怎可再与那些畜牲拚斗呢?”
白衣少女摇头道:“今日之事,必须赖大家同心协力,始可渡过难关,我略谙武功,岂可不为大伙儿尽份心意!”说完,仗剑掠出车阵。
二十名大汉立即抽出刀剑跟了出去。其余诸人在一名老车夫的指挥之下,将个人的行李集中在阵心,准备在必要之时,焚车阻止狼群。
这位白衣少女正是“六丁神女”梅瑶萼,她自从失身于谷云峰又被放在黄龙洞附近的一个小洞之内,一直悲愤欲绝!她好不容易挨到深夜恢复行动之后,立即默默的疗伤及调息,同时准备手刃这个可恶的家伙。那知,她一直等到午后,仍然不见谷云峰的人影。
她失望了!她痛恨欲绝。于是,她仗剑再入江湖寻找谷云峰及执行师父所交代之事。
那知,在一个多月以后,她没有发现谷云峰的踪影,却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她不由得惊骇万分。未婚妈妈?好恐怖的字眼,她茫然了。
几经思考之后,她赶回师门请求师父指点。那知其师却已外出云游,而且没有留示去向,她在惊慌之下,覆上面具再履江湖寻找她师父及谷云峰。她好不容易在周前获悉师父在大漠,立即赶往大漠,那知却在此地被狼群围住,她不由得暗暗惊骇不已。
她与那二十余大汉默立半晌,立即看见狼群似波浪股厉噑疾奔而来,立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孩童之哭叫声音。为首那头灰狼似小犊般粗壮,那对青森的眼光及又白又尖又长的利齿,令人望之不寒而傈。只见它奔距众人十丈外嘎然煞住身子,在一阵黄尘滚动之下,数千只灰狼煞住身子,紧盯着众人。
只听一名车夫在远处叫道:“各位小心,这批灰狼乃是‘沙漠之毒’,各位,咱们赶快的燃起火把阻上它们扑过来。”
他的声音未歇,只见那头狼王厉噑一声,狼群立即似潮水般疾奔而来。
白灰少女喝道:“杀呀!”立即率众扑了过去。别看她身怀六甲,行动略显蹒跚,可是,那只宝剑挥动之下,一只只灰狼立即惨噑倒在地,不久,她的身前已倒了一个小山的狼尸了。可是灰狼实在太多了,而且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简直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她只好掌、剑齐施,拚命出击了。那批灰狼不但凶狠,而且精明,不但围住梅瑶萼诸人,而且,围住车队,自火隙之中疾跃着入阵,展开扑击。
那名老车夫一面指挥众人围击入阵之灰狼,一面指挥众人点燃马车,刹那间,只见火势熊熊,立即阻住狼群的入侵。可是,梅瑶萼众人却累了,一声声的临死惨叫以及“喀………”的撕咬尸体声音,使得梅瑶萼更加的心慌意乱了。
由于持续用力攻击,她已隐觉腹疼,惊惶之下,她改采守势,其余的大汉们失去她的及时支援,更加的不支了!不到半个时辰,二十余名大汉已被狼群分尸了。
马车的火焰越来越弱了,又有十余条饥饿难耐的灰狼扑进来了,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惊叫及啼哭声音。
老车夫喝声:“把行李往火堆丢!”立即拚命扑打灰狼。生命如果没有了,留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众人立即大方的将行李掷向火堆,火势一旺,立即又阻住了狼群。好不容易将那十余条灰娘扑杀之后,火势又转弱,立即又有二十余条灰狼扑入,现场立即,一片哭天喊地。那些健马吓得来回狂驰,虽然踢翻了不少的灰狼,却也撞伤了不少人,狼群立即似潮水般冲进来了。人群惨叫声音此起彼落,好一付人间地狱。
那位老车夫翻身跃上一匹健骑,挥动手中之火把,不住的吼道:“姑娘,快上马逃,那孩子要紧呀!”
火把挥动之中,沿途的灰狼纷纷的闪避。当他冲到梅瑶萼身边之时,她已摇摇晃晃了,只见他翻身下马,边挥火把边沙哑的喝着道:“姑娘,快走呀!”
梅瑶萼咽声道:“谢谢!”立即翻身上马。掌剑齐挥之下,立即被它冲出一条血路。
“啊!”一声惨叫之后,老车夫立即惨遭分尸,梅瑶萼悲呼一声:“老先生!”立即,扬长疾驰而去。那只狼王厉噑一声之后,立即率群狼疾追而去。
第二章大漠古城伏神龙
那骑健马好不容易冲出狼群的包围,长嘶一声之后,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拚命的往前面冲去。梅瑶萼虽觉腹部阵阵疼痛,为了逃命,她伏在长颈咬牙驰去。
那群狼锲而不舍拚命的追逐着。一直到夕阳下班,明月上来接班之际,那骑健马毕竟不习惯于长时间在沙漠奔驰,速度越来越缓了!
梅瑶萼那阵疼痛越来越密集了,它疼得眼冒金星,冶汗直流,双唇已被咬得鲜血泪汩直流了!那群灰狼却仍追得很起劲!终于,那骑健马在一声悲嘶之后,脱力倒地了。
此时,梅瑶萼正值再度阵痛,只听她凄厉的“啊!”了一叫,宝剑脱手而出,人也被摔飞出去。
“砰!”一声,她立即晕眩!下裳倏然被一片殷红染透。半晌之后,狼王已率领群狼奔到近前,狼王曳然止身之后,群狼立即止身张口呼呼喘个不停。
狼王喘息半晌之后,疾射向昏倒在地的梅瑶萼。倏见她的下裳一阵蠕动,接着传来一阵“哇!哇……”儿啼声音,狼王倏地刹住身子停在她的左脚旁。群狼将那骑健马争食完后,默默的趴在原处瞧着她。
倏见狼王将右前腿抓住它的下裳,向后一扯,“裂!”的一声,一位双目紧闭,却不住啼叫的小壮丁立即出现在群狼的面前。狼王立即怔住了!
倏见一只母狼奔到狼王的身边低吼一阵子。狼王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母狼欢噑一声,立即上前咬断脐带,同时咬起那个小壮丁。狼王长噑一声之后,群狼立即跟着它疾奔而去。
明月高悬在半空中,以柔和的光辉照抚遭遇坎坷的梅瑶萼的身上。沙漠的气温昼夜相差甚大,入夜之后,气温即由酷热转凉,在丑初时分,梅瑶萼终于被冻醒过来。她忍住剧疼,坐起之后,一见自己那染满血迹的十裳已被撕破,自己那圆鼓的肚皮已经变平,她立即失声叫道:“孩子,我的孩子呢?”目光触到远处的马骨骸,她不由打个寒颤,忖道:“难道有人出手救了我吗?不对呀!四周并无打斗的痕迹及尸体呀!”任她如何的聪明,也想不列那只母狼竟会突然浮起母爱的天性,说动狼王收下了她的儿子哩!
妯正在沉思之际,突被一阵“叮当”声音惊醒,她慌忙拉起下裳,遮住裸露在外的大腿,然后抬目一瞧。那“叮当”声吾越来越清晰,产后体弱的她虽然极力凝视,却只见到一骑通体白色的健马朝自己驰来。
疾驰中的白马突然刹住身子,只见马上之人右手一招,梅瑶萼遗落在地上的那只宝剑已飞入来人的手中。来人骈指朝剑叶一弹,立闻一阵龙吟轻响,来人脱口喝道:“好一把上古神兵,不知剑主是谁?”
梅瑶萼乍见那骑白马以及挺坐在马上的那位青衫俊逸青年,她倏地心中一颤,忖道:“天呀!他会是武林才子章益强吗?”
她立即又想起那位化名“章天民”的谷云峰。她在被他强暴之时,虽然一直美目紧闭,可是,她早已将他的容貌,身材及声音牢记在心头,这些日子来更是天天想起他。她恨透他了,她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
就在她沉思之中,突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有困难吗?”
梅瑶萼突然一醒,慌忙低头道:“有劳公子见问,小女子遭狼群袭击,侥幸余生!”说完缓缓的欲站起身子。青衫青年一见鲜血滴落在她的双腿之间,慌忙飘掠到她的身前五尺外,关心的道:“姑娘,你似乎负伤不轻哩!”
梅瑶萼只觉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晃,摇头道:“没……没关系!”
“姑娘,在下章益强,在下黄昏时分发现一大堆枯骨及血迹,判系旅客遭狼群撕食,因此循迹来此决心要歼灭这群畜生。在下身上备有灵药,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暂时在此休养,容在下去歼灭那群畜生之后,再护送姑娘离开沙漠。”说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
梅瑶萼一听来人果然是自己原本雄心万丈想要挑战的人,一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心中不由暗暗感慨!一听他说完之后,她立即低声道:“多谢您的关心,小女子自己有药,不过,小女子倒有一事想要请您帮忙。”
章益强收回小瓷瓶,道:“请说!”
“大侠,小女子在力乏昏倒之后,腹中的婴儿流出体外,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尚请大侠在发现狼群之时,顺便代为察看!”
“啊!会有此事,狼群怎会放过姑娘呢?”
“这正是小女子诧异之处!”
“嗯!会不会是另有他人吓退狼群,救走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因为狼群数量甚多,此地又无力斗的痕迹!”
“嗯!果然不错,姑娘心思甚密,在下佩服,姑眼请在此休息,在下晌午之时,定会回来此地的!”
“有劳大侠了!”
武林才子章益强离去之后,梅瑶萼取出药丸,内服外敷一番之后,立即重又坐在沙上默默的调息起来。当她醒转之后,一见艳阳已经高挂在天空,她只觉元气稍复,立即开始清理脐带及替伤口上药。弄妥之后,她又仔细的打量四周之后,一边感伤坎坷遭遇,一边默默的思忖她的孩子为何会失去呢?
一直到晌午时分,一阵蹄声过后,章益强果然依约回来,她一见那骑健马通体发出红汗,立知他一定赶了不少的路。她的心儿不由一阵感动。
章益强飘下马之后,苦笑道:“姑娘,真抱歉,在下循迹追踪那群畜生,想不到却会断了线!”
梅瑶萼略显失望之色,不过,由于她戴上面具,因此并无显露在外,只听她低声道:“多谢大侠的辛劳。”姑娘,在下对沙漠的气温颇为熟稔,若在下没有判断错误,此地在入夜之前必有龙卷风来袭,请姑娘还是早点离开此地吧!“
行走沙漠,最怕的就是遇上狼群及龙卷风,因此,梅瑶萼闻言之后,立即站起身子,不过,由于伤口未愈,她不由闷哼出声。
章益强关心的道:“姑跟,请上马,在下略谙轻功,勉可追随在侧!”
梅瑶萼一听他如此的设想周到,不由暗叹道:“唉!造化弄人,我若能在一年前就认识他,岂会有今日之劫!”
她立即客气的道:“这……不太妥吧!”
“姑跟,江湖儿女,何必客气呢?请吧!”说完,牵着白马走到她的身边。梅瑶萼道过谢,缓缓的上马之后,低声问道:“大侠,你可知道祥云庵在何处?”说完,缓缓的压下头。
“啊!姑娘是要去见祥云神尼吗?”
“是的!”
“啊!请恕在下冒昧揣测,姑娘是不是姓梅,芳名瑶萼?”
梅瑶萼身子一震,脱口问这:“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哈哈!太巧啦!在下此去奉家师之命前往拜见祥云神尼,适逢师叔大漠师太亦在场,因此,得以获悉姑娘的芳名!”
“啊!会有此事,你难道是天德师伯之徒吗?”
“正是!”
“天呀!竟有这么巧的事儿………唉!”
“姑娘,你……”
梅瑶萼暗叹命薄,闻言之后,忙摇头道:“没什么,章师兄,家师目前是不是仍然在祥云庵?”
“师叔已经去见家师了,她留下这块古玉作为信物,瞩小兄在遇见你之时,与你同返师门!”说完,已自怀中掏出一块方形古土。梅瑶萼瞄了一眼,立即认出那块古玉正是师父一向贴身珍藏之物,她的身子也为之轻轻的一震!她奉师命下山,一方面是要增加江湖历练,最主要的是要寻找师父未出家前之师兄天德大师。她由师父平常的神情,知道师父与师伯必有一段儿女之情,师父此次将珍藏的古玉交给章益强,必然含有撮合自己与他的用意。偏偏自己福薄,唉!她又脱口轻声一叹。聪明的章益强体会得出她的感受,立即忖道:“据师叔表示,师妹并没有中意的对象,怎会独自一人在大漠分娩呢?”
两人各有心事,因此默默的沉思着。一直到那骑白鸟轻嘶一声之后,章盆强抬头望望天色,道:“师妹,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走吧!”
梅瑶萼轻轻颌首,缰绳一抖,白鸟立即平稳的朝前驰去。
※※※※※※
一个月之后,他们二人各跨一骑,来到济南城外化德寺,梅瑶萼产后身虚,沿途虽依时休息,却仍现疲态。加上她担心会遭师父责骂,因此,在下马之后,立即低头默行!
章益强吩咐两位小沙弥将马牵走之后,含笑道:“师妹,家师及师叔可能在后厢禅房,咱们走吧!”
梅瑶萼轻轻的颔颔首,立即跟在他的身后,绕过正殿右侧,朝后厢行去。两人刚走入后院,立即见一位三旬和尚迎上前道:“师弟,你回来啦?”
“是的,师妹,我替你介绍一下,他就是道风师兄,师兄,她名叫梅瑶萼,是大漠师叔之唯一得意高足!”
“阿弥陀佛,贫僧久仰‘六丁神女’之侠名,想不到竟会是梅师妹,今日一会,贫僧甚感荣幸,阿弥陀佛!”
“师兄缪赞,小妹承当不起!”
“师妹太客气啦!请随贫僧来!”
梅瑶萼二人随着道凡进入一间布置幽雅的书房之后,立见一名体态魁梧,相貌堂堂的五旬僧人及一位相貌清丽的中年女尼。
梅瑶萼唤声:“师伯,师父。”立即跪伏在地。
这位五旬僧人正是化德寺的住持天德大师,只听他宣声佛号之后,含笑道:“萼儿,起来吧!拿下面具,让师伯瞧瞧‘六丁神女’的庐山真面目吧!”
梅瑶萼略一犹豫,立即起身取下面具。
章益强立即瞧得身子轻震,目泛异采!
大漠师太却神色一变,沉声道:“萼儿,你发生了何事?”
梅瑶萼咽声唤句:“师父!”立即重又跪伏在地。
大漠师太忙上前扶起她,关心的问道:“萼儿,你究竟出了何事?”
“我……我………”
大漠师太略一思忖,立即将她带入右侧一间禅房内。梅瑶萼立即咽声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已泣不成声的依偎在大漠师太的怀中了。
大漠师太咽声道:“萼儿,苦了你啦!全是为师的错,你放心,师父一定会助你找到那个畜生及查明你那孩子的生死的!”
“师父,谢谢你!”
“唉!苫命的孩子,我本来已决定将你许配给强儿,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意外,老天爷实在太狠心了!”
“师父,你就替徒儿剃度吧!”
“痴儿,你非空门之人,别胡思乱想!”
“可是………”
“唉!痴儿,你别胡思乱想了,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
三个月之后,大漠师太及天德大师分别携率梅瑶萼及章益强从罗浮山开始,暗中搜寻一位名叫“章天民”的高手。
他们那知道谷云峰已被易过容,在惠州菜市场卖猪肉呢?
不过,由于天德大师四人地毯式的搜索,令符大及符二提高了警觉,延迟了恐怖的暗杀计划,让“黑名单”中的人物多活了六年。
六年,时光无情,悄悄的流逝了六年。明月仍然高悬在空中,月光洒在金色的沙漠上,一望无瀚,任何人若置身于此地,保证会陶醉了!尤其在大漠北隔片广十余丈方圆的绿州更是一片宁静,月光映在那平静的水面上更是份外的美丽。
怪的是在绿州四周十余丈外分别有一块丈余高,半丈宽的大石,石上被人以利刃各刻下“水中有毒”四个醒目的大红字。这儿就是令人闻名变色的“魔鬼绿州”,历年来不知有多少行旅在饮过该处的清水,却立即暴毙在水旁。最恐怖的是每具尸体倒地盏茶时间之后,尸体立即逐渐的化为黄水,吓得那些没有饮水的人边念“虾米豆腐”边逃命!
在人们的宣染之下,“魔鬼绿州”已含人闻名变色了。即使是被誉为“武林才子”的章益强在六年余前追踪狼群,在距离魔鬼绿州里余远处,也自动绕道避开了!
突见平静的水面一阵旋动,“哗啦!”一声,一头灰狼破水而出,在远处水面略一停顿,立即跃到水边。只见它浑身略一抖动,将体外的水珠震落在地上之后,立即跃落出里余远,静静的仰首坐在沙漠上。
“哗啦……”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一头头的灰狼自水中迅疾射出,井然有序的仰首坐在里余外远的沙漠上。半个时辰之后,沙漠上已坐了数千头灰狼,沙漠上立现出一片灰暗的骇人景象,充满诡异及恐怖。
突听“哗啦”一响,一头小犊般的灰狼自水中疾射而出,怪的是它的背上居然伏着一位四尺余高的小家伙。
那头灰狼一跃到水旁,立即仰首“喔………”的噑叫一声。
那个小家伙将身子坐正,居然也仰首“喔……”了一声,那声音虽然没有狼声那么凄厉恐怖,却也令人闻之心悚!
群狼立即也随声附和起来。声若鬼嚎,所幸没有外人,否则不被吓死才怪!
那个小家伙不但不怕,反而叫得更起劲了!那只狼王将头一偏,轻轻的一碰小家伙的右掌示意他坐稳之后,四足一纵,立即朝群狼声前射去。
“叭!”一声,狼王落地之后,立即掉转身子面对群狼。那个小家伙双掌朝狼背一按,身子立即向前一射,翻个筋斗之后,已经落在丈余外一头灰狼的背部。
好小子,年纪小小的,竟有骇人的力夫。他刚转身坐定,那只狼王立即“喔喔哇哇咕噜”厉叫起来。它好似在训话,群狼一直专心听训。当它住口之后,群狼齐声厉噑,那个小家伙双掌朝狼背一按,飞快的在群狼背上纵跃,刹那间之径,即已跃落在母狼的背上。
狼王长噑一声,立即率领群狼疾奔而去。黄潮滚滚,群狼在刹那间已走得清洁溜溜了!
那家伙长得又粗又壮,满头乱发披散在背上,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群狼消逝之处,一脸的羡慕之色。
他正是梅瑶萼之子,他不但奇迹般的逃过被狼群分尸之劫,更被带回此处,由数只正在哺育幼狼的母狼负责哺育。他尚未满周岁即能“牙牙”学狼叫,同时到处乱爬,只要狼群吃什么东西,它也抢着要吃一口,因此,虽只六岁,却已长得粗壮。
狼王“深明大义”,在他满周岁不久,立即指派两只狼训练小家伙学习人类走路及来去纵跃。别看这群狼凶狠无比,动辄撕食人类,司是,它们对于这个小家伙却是爱护有加,而且照顾周到。它们不但陪着他玩,而且经常留一些奇奇怪怪的好东西给他吃,因此,把他喂得好似一头小犊般强壮!此时,他羡慕万分的瞧着狼群“出征”,一直过了好半晌之后,方始“喔………哇……”叫了一阵子,询问自己何时可以“出征”。
母狼“喔……呀……哇……”说了一阵子,告诉他不能出去,否则一定会被他的同族杀害,吓得他又惊又不服气。只见他将身子一跃,立即在沙漠上来回的奔跃纵跃,喉中“喔………”沉吼,双手十指更在沙上不住的挖动,倍增狰狞。
母狼知道他又在闹性子了,立即默默的蹲坐在地上。这个小家伙不但气足,体力也甚充沛,又吼又叫,又扑又跳,又抓又撕,足足的忙到朝阳将现,仍意犹未尽。
母狼打个盹,一见天色已将亮。立即警觉的沉吼一声。小家伙顿了一顿,望望天色,立即跃上狼背。
母狼朝四周又瞧又嗅片刻,确定没有人类之后,疾奔至沙洲“拍!拍!”两声,立即又钻入水中的通道:那是一条只能供一人通行,而且布满清水的通道,母狼闭上双目,四肢朝前连划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来到一个五丈长宽的水洞。
那洞虽然布满清水,可是在右侧洞壁前有一个五尺方圆的凹洞,洞口嵌着一圈亮澄澄的圆珠。那些圆珠计有三十六个,每个皆有儿拳粗,洞口虽然凹陷,清水却只能在珠外涌动,根本无法流入洞。母狼一式“飞蛾扑火”疾穿入珠洞内。被它带起的那些清水在接近圆珠之际,倏又被那些圆珠“驱逐出境”,看来它们似传闻中的“避水珠”哩!
母狼通过圆珠之后,沿着一条斜坡朝下奔去,在沿途转角处,壁上的圆珠照耀之下,它所奔驰的斜坡居然是一条凹凸不平的青石道路。道路两旁居然是由无数块花岗青石堆彻而成的城墙,瞧壁上的斑剥不全石像,可见这是一座古老的沉城。
母狼奔人大殿之内,继续冲入一个小房间停在右侧壁前。只见壁前矗立一个石池,池中有半池黝黑液体,不知系何物?那小家伙乍见那池液体,立即跃下狼背退到远处。母狼双目一瞪,沉吼一阵子。
小家伙无奈之下,只好怯生生的爬入池中。他刚躺入水中,全身立即剧颤,口中厉嗥不已。母狼站在池旁严密监督,令他不敢起身。
这是狼王规定的每日功课,小家伙必须躺到不觉得疼痛才准起来,他原本以为狼王今日不在,自己可以“跷课”了,谁知,还是偷懒不得。这群狼居住这个古城已有十一,二年,平日若有那条狼内外伤,只要喝口“黑水”或将伤处在池中泡一泡,立即安然无恙!
因此,狼王规定小家伙每天必须在池中泡一次。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小家伙不叫了,母狼突然心血来潮,低吼连连,示意他开始将头部也泡入水中。小家伙犹豫半晌,只好吸口气,闭眼将头部泡入水中,一阵灼热刺疼,立即使他冒出水面。
母狼低吼一声,左前足一按,立即将他按入水中。它这一按,小家伙可吃足了苦头,因为,他毕竟无法闭气太久,可是,他曾经挨过母狼的“修理”,不敢挣扎。
终于,他憋不住气了,他开始挣扎了!
母狼那懂这么多,一声沉吼,一边跃入池中曲腿紧紧的按着他的前额及身子,“咕噜”连响之中,小家伙吞入不少的黑水了。他越挣扎越剧烈,母狼的吼声越来越响了。它是“爱子心切”,责怪他不知好歹。
小家伙已被灌了一阵子“黑水”,情急之下,双掌按在狼腹用力朝外一推,“叭!”一声,母狼立即撞上房顶那颗鹅卵圆珠。圆珠应声而碎,母狼被碎珠刺伤背部,立即挟着厉噑下坠。
可是当它坠落地上之后,小家伙及那个石池却已消失不见了,屋内由于圆珠已碎,立即一片黝暗。
母狼惊慌的在壁前厉吼连连,四肢连抓。那知这块地面乃是由一块寒铁铸成,因此,尽管它抓得爪断血流,却仍然无法损伤分毫,急得它厉吼更剧。情急之下,它改抓向壁角。可是,它刚抓两下,只听“轧……”声响中,自对面壁间突然现出两个小孔,两枚拗黑小矢已经疾射而入。
“喔………”一声惨叫,它的腹部及头项各中一矢,立即倒地。挣扎数下之后,立即毙命。
且说小家伙将母狼推开之后,刚要钻出头,倏觉石池一阵晃动,居然朝下坠去,骇得他慌忙将双手紧抓着池沿。只听“砰!”的一声大响,石池已经坠地应声而裂,小家伙在剧震之下,立即被摔昏在地。
那是一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不但,桌椅床俱全,壁间更嵌有三粒儿拳大的明珠,显得分别的亮丽。榻上并躺两位双目紧闭,四肢直伸,一身华服的中年男女,瞧榻上的豪华布置,可见此二人生前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屋内原本保持平衡宁静的状态,此时突然被小家伙自屋顶闯下,一阵剧烈震荡之下,屋内的床幔,桌椅,及那张床纷纷化为粉状。“叭!叭!”声中,那对中年夫妇随着木屑亦被震落在地上,怪的是他们居然还双目紧闭,真是“庄敬自强,处变不惊”。
不过,若仔细一看,他们的衣衫已全部粉化,胸部未见起伏,显然已经死去多年,怪的是尸体却未见溃烂。壁上的三粒明珠仍然放射出明亮的光辉,屋顶被撞开之处,已经自动合上,小家伙却仍然昏睡着。
这两名中年男女正是呼伦古城的最后一代城主夫妇,由于呼伦古城一向闭关自守,因此,鲜有中原人物知道有如此一座古城。
事实上这座古城早在唐初即建成,不过由于四周数十里内终日笼罩在飞沙走石之中,少数在远处见到此城之人尚以为是海市蜃楼。
大约在距今五百六十年前,该处突然发生地壳大变动,整座古城居然陷入地中,三百余名城民悉数死亡。仅有城主夫妇由于精练道家长生不老之术,平日大肆服用灵药,幸免于死。
不过,两人遭此一劫,已是心灰意冷。两人正在检视是否另有活人之际,突见大水涌入城门,两人慌忙取出珍藏的避水珠及定风珠嵌在大水入口处阻止大水之后,两人循水游出地面,一见居然是一个水草丰盛之地,为了避免被外人侵入,两人就在水中摆了两粒“鹤顶红化石”。
两人重回城中检视过每具尸体之后,两人立即了悟生死之飘渺无常,立即后悔在水中放了含有剧毒的“鹤顶红化石”。可是,他们并无解药,他们在自责之下,立即躺在榻上自断心脉而亡,由于那张榻凑巧摆在九龙地心上,因此,他们的尸体得以保持不朽。
天生一物克一物,偏偏有那群灰狼不惧“鹤顶红化石”,因此这块“魔鬼绿洲”反而变成了它们的“大本营”。
在偶然的机会中,被一只灰狼发现了水中的通道,于是,它们立即住进了呼伦古城,而且找到了那个“养生池”。
那个石池原本贮满各种珍奇灵药,原本有一个大木盖,乃是呼伦古城城民治疗各种内外伤之宝池。可是,由于地壳大变动,被溅去一大半,后经群狼取用及浸泡,竟把那些绿色的药水泡成黝黑的药水了。呼伦城历代域主甚为谨慎,除将房间摆在那个摆设石池的房间底以外,另在当中装设一个藏躲之斜道:只要将屋顶之小珠轻轻的向右一旋,石池立即会自动移开,届时,他们自然可以轻松愉快的躲在斜道中。
那知,那只母狼被小家伙用力朝上一推,居然撞破那颗小珠,使石池整个的陷入斜道,撞入城主的房中。
石池一冲入屋,原本嵌在斜道人口处的那面寒铁板立即翻上来,顶住缺口,致使那只母狼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在接触机关之下,惨遭死亡。
小家伙昏睡一个多时辰以后,突见他的腹部一阵蠕动,一阵“劈拍”声响过后,他居然开始上吐下泻了!
石池中之药物固然名贵珍奇,可是,经过群狼十余年来的浸泡,已经加了不少的杂质,小家伙喝得肚子发胀,怎能不起反应呢?
他足足的拉了盏茶时间之后,虽觉全身轻爽,不过,由于将近一天没有进食,他立即觉得饥火上升,难过不已!双目朝四周一瞧,一发现那对中年夫妇,他立即扑过去大口大口的撕食起来,虽觉味道不够鲜美,却聊胜于无。他自幼即遍食各种兽肉,此时一见有东西可吃,当然猛吃起来了。
这也是这对夫妇在水中放入“鹤顶红化石”毒毙不少行旅的报应,不过,这下子却反而便宜了小家伙。因为,他们为了修练道术,不但勤加修练,而且大肆进补,加上吸收五百余年的九龙地心灵气,两具尸体已变成两个“罕世奇药”了。因此,小家伙在饱吃一顿之后,由于“太补”一时消化不良,只觉全身一阵绞疼,立即在地上惨嚎翻滚。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疼昏过头了。不过,他的身子却不停的抽搐,骨骼也“毕剥”响个不停。
此时,在五十里外的沙漠中,狼王及那群灰狼也不住的惨嚎,拚斗着,与他们拚斗之人,正是由章益强及梅瑶萼为首的百余名大汉。
原来章益强之父章天钧乃是济南府大人,这百余名大汉除了有五十名官军以外,另外七十余人乃是济南地面上的武林好手。他们从昨天深夜即和群狼拚斗至今,群狼虽然死伤惨重,却悍不畏死,因此,一直拚到现在仍在苦斗。站在远处掠阵的大漠师太,天德大师及两位徒弟道凡及道普一见已有四十余人死亡,狼群却仍有千余条,立即宣声佛号加入战斗。
他们四人抱着屠狼先屠王的心理,直接攻向那头狼王,可是,由于群狼来去如风,拚命的护卫,他们一时也难以如愿,无奈之下,二老在高宣佛号过后,精招尽展,立现一阵阵的惨噑声音及一具具头破血流倒地的狼尸。又激战一个时辰之后,只剩下六十余头灰狼及狼王在与群豪拚斗,天德大师一见遍地狼尸,心生不忍,倏然收掌飘到一旁。
大漠师太及道凡道普亦闪到一旁连诵佛经不已。章益强,梅瑶萼及五十余名大汉已经杀得眼红,仍然掌剑齐施,拖着疲乏的身子痛歼群狼。
终于,在黄昏时分,他们已将群狼击毙不少了。
梅瑶萼以剑拄身,仰首望天默道:“孩子,你安息吧!娘已替你报仇了。”泪水立即簌簌直下。
章益强与她相处六年余,岂有不知她的心事,立即沉声道:“师妹,你的心愿已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梅瑶萼拭去泪水,对众人抱个环揖,咽声道:“感谢各位仗义相助,梅瑶萼终生感激不尽!”
众人慌忙回礼,连道:“不敢当!”不已!
天德大师叹道:“贫僧今日再启杀戒,心甚不安,强儿,此处善后之事交给你来处理,为师将返寺矣!”
章益强忙道:“师父,若非徒儿强求,你岩会再启杀戒,徒儿誓必终此一生行侠仗义,救苦济贫,广积功德。”
“阿弥陀佛!强儿,听你这言,为师的安心多啦!”说完,朝众人合什一礼之后,立即率领道凡及道普转身上马。
大漠师太将梅瑶萼拉到一旁,低声道:“萼儿,你的心事已了,强儿对你甚为钟情,你不妨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梅瑶萼神色一惨,摇头道:“师父,请你原谅,徒儿不配,何况徒儿仍然必须再找找章天民,雪洗污身之辱!”
“唉!孽缘呀!我先回山了,珍多保重!”
“是!恭送师父!”
※※※※※※
时间悄悄的流逝,一晃又过了七天。那个小家伙也真邪门,明知吃了那对中年夫妇的肉会疼痛昏倒,他却不信邪的吃下去,昏醒之间,又过了七天。
这一天,当他醒来一见,只剩下一堆骨头,他恨恨的朝骨头一踢,“叭!”一声,那节骨头居然被他踢得整个没入石壁了!
他觉得十分的有趣,立即抓起骨头朝石壁连掷,“叭………”声中,那些骨头似陷在软土之中全部没入石壁了。他一见再也无骨头可丢,立即奔向那道铁门。
他自幼那在呼伦古城到处玩耍,却未曾见过如此厚重的铁门,只听他厉嗥一声,用力朝前一推。“轰!”一声,那道铁门应声而倒。
小家伙四肢朝地一边到处疾奔,一边厉噑不已。那知,他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居然没有看见半个朋友(母狼的尸体已化为尸水),焦急之下,他厉噑更响,奔肥更疾了!也不知爬了多久,他终于决定到外面去瞧瞧了!
不久,在“哗哗!”的一阵破水声音过后,小家伙已冲出水面,而且一下子停在水边了,他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大吓!因为,他每次出来皆趴在狼王的背上。他知道除了狼王能一下子跃上岸以外,其他诸狼必须在水面停顿一下,才能上岸。想不到,他第一次跳跃,居然能直达岸边,他岂能不讶。
怔了半晌之后,他立即循着群狼的足迹疾奔而去。月色之下,只见他一跃四,五丈,奇快无比的扑跃着。
终于,他发现群狼伏尸之处了!他找到头破血流的狼王之后,抱尸“喔………”厉噑不已,那凄厉的声音,令月姑娘也躲入云层了!云层越来越厚,四周的气压越来越怪了,小家伙哭得死去活来,浑然不知可怕的沙漠“龙卷风”将袭及了。
突听“呃!”的一声,哀恸逾恒的小家伙昏倒在狼王身上了。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尖厉的“咻………”锐啸自远处传来,一股黄沙似陀螺般漫天疾旋而来。不久,昏迷中的小家伙及那些狼尸已被卷入半空中,小家伙刚惊呼一声,立即被一团黄沙塞入口中,气一窒,立即晕眩。
他好似乖坐超高速云霄飞车般不停的在半空中旋转着,满头乱发,立即被扯得清洁溜溜了!剧疼之下,他惨噑而醒。可是,黄沙一灌,他再度晕眩了!狼尸纷纷在沿途之中被旋落在地,只有小家伙被龙卷风情有独钟的一直往远处旋去了哩!若非小家伙自幼即在狼群中长大,一向习惯摔跃,加上又吃下城主夫妇的尸体,经过这阵子“超高速旋转”早就被旋乾了!
看官们,咱们家中的洗衣机脱水槽,只要旋转三分钟,就可以将衣物脱得清洁溜溜,乾烘烘了!
小家伙竟然接连被旋转半个时辰,怎么吃得消呢?只见他不但七孔汩血,全身被飞沙扫得体无完肤,而且连五官及身材也被旋得几乎变形了!总算这小子命不该绝,这股龙卷风在旋到辽北郑家屯(即今之辽源)外十余里处,立即消失了。
“扑通”一声,它捉狭的将小家伙抛入一潭水中。全身是伤的小家伙似被冷水一浸,立即醒了过来,只见他浮出水面,刚划一下,立即“喔”了一声,再度晕眩!等他再度醒来之际,只见十二名魁梧大汉各端坐在一匹前胸宽阔,极为雄壮的健马身上,默默的盯着他。他首次面对生人,心中一怯,倏地弹起身子,四肢着地疾爬而去。
那些大汉刚刚在大草原上驰骋过,正要带马来此饮水,突见一名小孩在水中载浮载沉,立即将他救出水面。他们正在惊讶这个小子怎会被伤成这样之际,突见他四肢着地爬动,而且速度飞快,不由一怔!
半晌之后,他们一见他已爬出里余远,只听一人道句:“追!”蹄声骤扬,那十二骑蒙古健马立即疾驰而去。郑家屯乃是东北着名的大马市,东北的马乃是闻名于古今中外的战马,不但奔驰甚疾,而且体力甚为悠长。这些大汉乃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大汉,自幼即与马为伍,一身的马技更是精湛纯熟,此时全力喝叱之下,徤马奔驰更快了!尽管如此,他们仍然费了半个时辰才追上了小家伙。
倏听他厉噑一声,那十二骑健马吓得惊嘶人立。三名大汉在失神之下,立即摔落在地。小家伙却趁机爬向山头,迅疾钻入松林中了。另外那九人一见已经有两人摔伤了右臂,顾不得再追那小子,将那二人扶上健马,立即匆匆的驰去。
小家伙钻入松林躲了好半晌,一见那些可恨又可怕的“怪物”离去之后,他立即顺着山头爬去。
黄昏时分,他由山头另一侧爬到了山腰,双目紧盯着山下大牧场中的健马以及高大的牧羊犬.他饿了,渴了,只见他静静的趴在草地上,一边轻咬嫩草,一边紧盯着那些可爱的“食物”。黑夜终于在他的企盼之下来临了,只见他轻灵的奔爬而下,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来到牧场五十余丈外的草丛中。他默默的趴着不动,当牧童的灯火渐熄之后,他放心的悄然爬到栏外三丈外,立听远处传来低沉的“汪………”声响。
他那森冷的双眼一闪,喉中立即冒出一声低噑.那只牧羊犬立即吓得噤声颤抖。
只见他悄然趴近,爬上栏之后,身子倏地一弹。那只牧羊犬绝望的厉汪半声,颈项已被他咬住,只见他四肢朝地上一划,咬着那只牧羊犬疾跃出栏。四肢甫落地,立即朝山上奔去。牧场内立即传出一阵狗吠声及人群奔跑声。
灯火再度通明,只见十余名大汉手持刀剑在牧场内来回奔跑。喝问之声此起彼落.搞了一阵子,他们发现并无外人侵袭,不过,却由牧羊犬的颤抖低吼声音,发现栏内外的奇怪痕迹。众人带犬循迹追到山岭之际,赫然发现一滩血,骨头及一个犬头,吓得他们纷纷夺路而逃。
小家伙昼伏夜出,到处“打游击”,半个月下来,郑家屯的五个大牧场分别有牧羊犬离奇的被撕咬于各牧场的数里外林中。于是,各大牧场在入夜之后,即加强警戒,原本是牧羊犬守护牧人,这下子变成每两人保护一只牧羊犬了!
小家伙见状,只好改变目标一一吃马!他可真狠,潜入马厩之后,在马刚惊嘶之际,先咬下一块马腹肉,又撕下一块肉之后,立即奔逃而去.
当人们循声赶来之时,他已一溜烟的跑出数十丈外,等他们边骂小鬼边追来之际,他已吃完一块肉,将另外那块肉以嘴咬住,四肢爬地如飞而去,在他们追累回去之后,他再好好的享用那块肉。
不过,经此一来,各大牧场知道原来是一个小孩子在搞鬼,经过那十二名大汉加油添醋的宣染之下,整个的郑家屯立即陷入紧张不安之中。
狼童,恐怖的狼童!连续数夜,各大牧场相继传出健马被“揩油”之事,于是,各大牧场布饵准备要擒杀狼童了!
这一夜,天气倏然转阴,亥初时分突然开始下起雨,而且越来越大,逼得那些人纷纷的躲回厅中。
哇操!小家伙可真罩得住,连“天公伯仔”也在帮他的忙!那些大汉一见倾盆大雨,又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细商一阵子,便熄火,解散各自回房抱老婆了!
火一熄,小家伙立即开始行动了,只见他轻灵的边爬边瞧边嗅的前进,半个盖茶时间之后,他已潜入牧场了。这回,他聪明多了,只见他潜入马厩中,未待那匹马叫出声音,立即扑上马身以双脚钩住马颈,再以双掌按住马嘴。双腿用力一挟,那匹马立即双腿一曲跪倒在地。虽有“砰!”声,可是迅即被雨声淹没,小家伙朝马颈连咬数口,立即咬下一块马肉,狼吞虎咽着。这匹马乃是这个牧场的“当家名马”因此,独居在设备完善的马厩之中,想下列却方便小家伙进餐。
雨越下越大,不知在替那匹马悲伤?还是替小家伙喝采?
小家伙痛快的大吃一顿之后,咬着一大块马腿,悄悄的离去了!
翌日,仍是阴天,牧童主人在获悉爱马竟被狼童吃掉之后,火大之下,立即率众全副武装上山找人了。那知,忙了大半天,众人淋得全身发抖。仍无着落,不得已之下,只好打道回府喝热姜汤及白干驱寒了!
※※※※※※
连续三夜,各大牧场冒着大雨全力防守着,可是,小家伙在大吃一顿之后,加上又有“备粮”,根本不来“拜访”。他们在暗暗庆幸之余,警戒立即松懈。事实上他们也疲乏不堪了!就在旭们松懈之时,又有一只牧羊犬失踪了。众人在火大之下,五大牧场主人立即展开“高峰会议”。
翌日午后,三百余名大汉各持刀剑,自山下四周展开大搜索。此时,小家伙正在山腰一个小洞内睡觉,远处牧羊犬的吠声立即将他惊醒,他探头一看,立即朝山顶爬去。可是,当他爬到另一侧之际,立即发现另有一批“奇怪的动物”带着牧羊犬朝山上行来,他立即沉嗥一声。那些牧羊犬吓得不住的狂吠后退着。
“来人呀!狼童在这里呀!快来呀!”那些老兄们立即纷纷奔了过来。小家伙可真机灵,一个向后转,斜爬而去。枝叶拨动之中,人们在不久之后,立即发现他的行踪,在喝叱之下,众人立即尾随在后展开马拉松追逐。
小家伙疾爬如飞,爬到山下之后,先厉嗥一声,惊退那些牧羊犬之后,咬断绑在树干的缰绳,立即跃上一骑健马上面。那骑健马立即吓得全身直颤。小家伙双腿一挟,低噑一声,那骑健马立即拔足疾驰而去,等到那些人跑到山下之时,已经不见小家伙的人影了!劳师动众,结果又是落空,众人在恨骂之余,狼童之名更加的响亮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从那天起,小家伙就没有再来“拜访”他们了。因为小家伙在骑马奔驰之中,觉得舒服极了,于是,他任由马儿朝前疾驰,沿途之中,当然撞翻了不少的人及东西。尽管那些人破口大骂,一来马儿跑得甚疾,他根本没听见,二来即使他听见了,他也听不懂呀!
蒙古马果然呱呱叫,在小家伙低噑吓唬之下,那匹马使出全身力奔驰,一直到翌日黄昏之时,它才脱力倒在路旁。小家伙也真狠,立即将它拖入林中饱餐一顿,然后拿着两只马腿在林中找个山洞,立即钻进去呼呼大睡。
翌日一大早,小家伙即被山下松花江水面上划行的船只竹哨声音惊醒,他爬出洞口,张望老半天,一见没有“怪物(人)”,立即放心的“进早餐”。
他在撕咬马腿之时,一直被那些竹哨吵得提心吊胆,因此,当他吃完一只马腿之后,立即拿着另只马腿循声找去。盏茶时间之后,立即被他发现那些由人们划动穿行于河面的船只了,他在好奇之下,不由瞧痴了。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的鼻翼一阵翕张,立即转身趴伏在地。片刻之后,一阵腥风过处,一只巨睛黄纹老虎已跃落在他身前三丈外的一块大石之上。
小家伙立即厉噑一声。那只老虎乃是闻到那只马腿的血腥味道而扑来此地,一见是一位孩童,它不由欣喜万分的准备加菜了。
倏听那声厉噑,它吓得立即身子一缩。可是,他旋又想起自己乃是百兽之王,岂可被一个乳臭末乾的小孩子用怪叫吓倒呢?它立即厉噑一声。这一啸果然威风八面,不但吓得其它的飞禽走兽到处逃逸,连远在河面上的船夫,亦加劲疾划而去。
小家伙自幼即在那群凶狠无比的灰狼中长大,又是最得狼王的宠爱,因此,他的脑瓜子里面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的印象。因此,他立即又厉噑一声。那只老虎闻声之后,立即又提高噪门厉啸一声。它大声,小家伙更大声,当虎啸过后,他立即仰首厉噑,这一噑又响又长,充满了凄厉及恐怖!那只老虎竟然挟看尾巴掉头疾逃而去。
第三章灵猿传技赠灵药
小家伙一见老虎离去之后,立即咬着马腿重回洞内。他在吃完马腿之后,立即在山区“巡视”起来。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抱着一只山鹿进入另外一个山洞中,他实在太高兴了,因为,他发现这儿有太多好吃的东西了。于是,他就在那儿“安居落户”了。
随着季节的变化,寒冬逐渐来临了,雪一积,走兽多在冬眠了,小家伙不大习惯这种严寒的天气,只好再度“远征”了!
这一夜,他刚奔爬十余里,立听远处传来虎啸声及一阵沉吼声音,他立即想起那只被他吓退的大毛虫。于是,他悄悄的爬过去了。只见一头大野猪正和那只老虎在拚斗着,看样子大野猪已经落居下风,不过由于那对猪牙利似寒剑,老虎一时也无法得逞。小家伙立即默默的趴在一株树侧观战。只见他的那对森冷双眼不住的盯着猪虎之斗,瞧到精彩之处,眼光立即随之一亮,真想上前插一脚。可是,他自幼即养成灰狼之冷静习性,因此,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准备“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好半晌之后,只见老虎纵身探爪朝猪腹一抓,一声厉叫之后,山猪立即负伤向前疾逃而去。老虎长啸一声,连续几个扑跃之下,不但追上那头山猪,而且一口气又在它的猪头各抓了两爪。
“砰!”一声,那只山猪立即倒地惨嚎不已。老虎欢啸一声,疾扑而上。
小家伙立即仰首厉噑一声。老虎倏地转身,虎目一瞪,作势欲扑。小家伙再度厉噑一声,朝它疾扑而去。他不怕老虎,老虎立即怕他,只见老虎厉啸一声之后,立即奔到数十丈外,却不甘心的趴在一块石上虎视眈眈着。
小家伙乍见这种美食,根本不甩它,上前按住猪头,右膝朝猪腹一顶,口一张,立即在猪颈一阵疾咬。山猪惨嚎一阵子之后,立即气绝。
小家伙蹲坐在地,大口大口的撕咬起来。那只老虎一见小家伙的高明吃法,吓得掉头就逃。小家伙由于有过挨饿的经验,他立即知道:“省吃俭用”,那只山猪又让他挨过了半个月的寒冬。
这天入夜之后,他立即又开始“远征”了,他接连跑了二,三个时辰,一直没有发现其他的动物,无奈之下,只好往冰天雪地动脑筋了!
原来,他曾在白天见过“参客”在挖参,他虽然没有吃过参,不过,却闻过参的香味,此时,在饥渴之下,只好找参了!以他自幼被培养出来的灵敏嗅觉,在盏茶时间之后,即被他挖到一根人形野参,他咬了一大口,立即大嚼特嚼起来。虽然有点苦味,又少了肉类的鲜美,不过,那种清香及暖和的感觉,使他将就着继续以野参为生。所幸每隔五,六天之久,总会让他擒到一些走兽来“加菜”,于是,这个严冬就让他将就的挨过去了。
当春雷一响,数不尽的山禽走兽再度出来之时,小家伙更加的无忧无愁了,他随心所欲的更换不同的口味。有时兴致一来,他也会道入水中学着那些令他有些紧张的“大怪物”入江去抓些鲜鱼来换换口味。
当秋天来临之时,他立即忆起灰狼储存猎物之方法,于是,他找了一个宽敞山洞,开始冰冻兽肉了。春、夏、秋、冬交替更换,转瞬间又过了六年,小家伙占山为王,在各种兽肉及野参野果培养之下,年近十一二岁的他已成一个小大人了!因此,咱们别再称呼他为小家伙了,就改称“郎(狼〕兄”吧!
这是一个炎夏夜晚,咱们这位郎兄虽然肚子不饿,却钻出洞外,在树上荡秋千及在树间飞纵着.他是在发奋图强,雪洗前耻。因为,他自从去年冬天发现一只二尺高,通体白毛的火睛小猿之后,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它。这是他前所未遇之事,也是最令他不高兴之事,于是,他绞尽脑汁要抓住它,以便在群兽之前争回面子。
可是,那只小白猿不但身形似飞,而且每当快要被郎兄抓住之际,他总是纵上树,以双臂飞行于树间,从容不迫的离去。
郎兄在火大之下,立即针对自己的弱点开始苦练起来。他自幼与狼群相处虽学会了不少的纵跃扑杀绝活,可是一直没有练过在树上纵跃穿行绕旋功夫,因此,刚开始练习之时,确实吃了不少的苦。
所幸他皮坚肉实经得起外力的碰击,因此,虽然时常撞到树或摔落地,在揉揉之后,立即再爬起来演习。有恒为成功之本,经过这半年来的苦练,他的纵跃功夫更进步了,起身奔行的速度也更加的敏捷了!
这一天,他自认练得差不多了,于是,立即在树间攀纵和飞,朝小白猿经常出没之地赶去。他攀纵半个多时辰之后,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吱吱”声音,他立即听出是那只小白猿的声音,因此,攀纵更疾了!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他立即发现在二十余丈外的半山腰,有一条十余丈长小桶粗,通体墨黑,鳞片似童掌大的怪蛇。
那条怪蛇将尾巴及身子盘在壁间两株虬松上,那么硕大的蛇头正张嘴喷出一团团的黑烟。小白猿手拿一柄五尺长,金光闪闪的宝剑,每当黑烟稍散,立即冒出洞口挥剑阻挠怪蛇闯入洞内。不过,看它略显迟滞行动,及尖厉的叫声,显然已经不支。
怪蛇见状,更加密集的吐出毒气,身子蠕动之间,那两株虬松逐渐招架不住,开始有土石朝下掉落了。
郎兄自树梢跃上壁一株虬松静观半晌之后,决定先修理怪蛇,然后,再找机会抓住小白猿。
他曾经与蛇类拚过十余次,却从来见过这种会冒烟的怪蛇,他直觉的知道,这条怪蛇不大好对付。于是,他藉助崖壁上的凸石悄悄的朝上爬去。
怪蛇的黑烟越来越淡了,那两株虬松已经开始在摇晃了,郎兄见状,立即有了主意,于是,他加快攀爬速度了。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爬到蛇尾附近,那条怪蛇正在拚命攻击,根本没有注意到煞星已经逼近它的“警戒区”了。
倏见郎兄身子一弹,双掌立即抓住蛇尾盘住那株虬松的主干外侧,只见他用力往下一扳,身子立即朝另外一株虬松弹去。那株虬松乃是被怪蛇的蛇身所盘,郎兄一不作二不休,打算将它也扳下,存心将那条怪蛇活活的摔死。
那知,蛇身甚重,他刚将蛇尾所盘那株虬松扳离崖壁,另外一株虬松已经承受不住硕重的蛇身而往下坠了。
怪蛇厉呱一声,疾往下坠。沿途之虬松,凸石纷纷被它扫去。
郎兄乍遇此变,厉噑一声,身子也朝下坠去,由于沿途之物皆已被怪蛇扫去,他失去可攀之物,立则绝望的厉噑着。
小白猿一见时常想抓自己的那个小鬼,居然帮助自己,大叫一声之后,立即仗剑自其他虬松上向下纵落着。
“砰!”一声,怪蛇坠地了,山谷中立即一阵摇晃,怪蛇虽有鳞甲护身,却也疼得呱呱连叫,动弹不得。那知“屋漏偏逢夜雨”,怪蛇尚未喘过气,又是“砰”一声,郎兄已坠落在它的身上,疼得它又厉呱一声。郎兄的背部撞上蛇身,疼得他再度厉噑一声,一听怪蛇也厉呱一声,他慌忙藉着上弹之时,攀上一株虬松之上。
只见他气喘如牛,不住的揉着背部,那对森冷的目光却紧盯着怪蛇,只要它一有行动,他马上要采取对策。
倏见白影一闪,金光一晃,那只小白猿已凌空扑向怪蛇,宝剑一戮之下,立即挑去一片蛇鳞。
怪蛇遭此痛创,呱一声,立即将身子一盘,昂首怒视小白猿。
小白猿“吱!”的一叫,仗剑扑去。
怪蛇立即又喷出一股淡烟。那烟乃是怪蛇内丹毒气,此时,颜色转淡,毒性变淡,可是,小白猿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的闪开身子。一猿一蛇立即开始厮拚着。
郎兄在树上瞧了半晌,甚觉好玩的扑了下来。小白猿张口呼了一口气,指着那些淡烟,吱吱叫声之中,示意郎兄要小心预防毒气的袭击。
郎兄会意的低哩一声,拾起地上的石块,站在远处针对蛇头,开始练习“快速直球”“上飘球”“下坠球”………怪蛇已经乏力,蛇身又硕重,因此连续被三记好球击中,右眼及蛇颈,气得它呱呱连叫一阵腥风过处,它已射向郎兄。
郎兄厉噑一声,一边闪电一边投石。怪蛇又疼又气,全力进攻郎兄了。
小白猿趁隙一剑刺向蛇腹白圈之处,“扑”一声,正中目标,小白猿“吱吱!”一叫,立即朝后跃去。
郎兄朝它竖个大拇指,立即向后跃去。怪蛇要害受创,疼得到处翻滚。厉叫声音和“轰………”声音立即交织响着。地动山摇,碎石四溅,烕势好不骇人。
小白猿吓得跃到郎兄的身边拉着他的右臂颤抖着。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一切全恢复平静。
郎兄松口气,一见小白猿依偎在自己的身边,“患难见真情”,他立即轻轻的抚摸它的脑瓜子。
小白猿咧嘴一笑,“吱!”的一叫,拉着他奔向怪蛇。只见它握住剑柄向外一抽,又在怪蛇白纹四周一挖,挑出一粒拳粗的绿色物体,递给了郎兄。
郎兄咧嘴一笑,不客气的将它塞入口中,刚嚼一口,那粒内丹立即被咬破化成一团清凉无比的液体流入腹内。
小白猿一见他接受自己的献礼,表示双方已经建立邦交了,立即以宝剑将那条怪蛇剖腹开膛了。
郎兄欣喜的低噑一声,立即开始撕食蛇肉。小白猿挑出那对蛇目,递给郎兄。郎兄摇摇手,示意没兴趣。
小白猿欣喜的将那对蛇目吞入口中,细咬一阵之后,立即退到一旁,双腿一盘,闭目开始调息起来了。
郎兄见状,不由奇怪之际,突觉腹中一阵绞疼,他立即又记起在呼伦古城吃下城主夫妇尸体以后的反应。于是,他立即捂腹咬唇躺在地上。半晌之后,他已疼得到处翻滚了。
这条怪蛇乃是千年异种“墨鳞铁甲蛇”,由于修练千余年,因此,内丹已成形,可以喷出丹气伤人畜。
小白猿所居住的洞内有一株前辈异人南剑子在得这之前所栽育的“雪参王”,近日即将出土。
“墨鳞铁甲蛇”只要吞下那株“雪参王”不但可以增进功力,而且极有希望化为“蛇精”,因此,它才拚命的要闯入洞去。
那知,竟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倒贴上一条命呢?
这只小白猿别看它小,事实上,它已逾百岁,由于接受“南剑子”调教,不啻一位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它瞄了郎兄一眼,心知必是“内丹”在生效,立即默默的瞧着他,直到他昏睡过去之后,它才跃到他的身边。只见它那对毛掌疾挥,竟在他的重穴挥拍起来,这种情景,若非目睹,又有谁肯相信呢?
好半晌之后,小白猿在郎兄的脑后轻轻的一按,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之后,它方始重又盘膝闭目调息起来。
※※※※※※
翌日清晨,郎兄一醒过来,一见小白猿已将蛇肉挑出切成一块块的,而且正在清理那条蛇皮,他不由诧噑一声。小白狭正打算收下那条不惧刀剑的蛇皮交郎兄去做一件护甲,闻声之后,立即指着他的身子,吱吱直叫着。
郎兄有听没有懂,摇摇头之后,立即又开始吃起蛇肉。小白猿将蛇皮按在他的身上,比手划脚的吱叫着。郎兄总算明白了,不过,他一向习惯了赤身裸体,岂肯穿上这种累赘,立即连摇手噑叫着。
小白猿无奈之下,只好将蛇皮朝地上一丢,却指着山腰吱吱连叫,邀请他到上面洞内去玩玩。
郎兄点点头,立即跟在它的后面攀松疾掠而上。他一见自己居然能够轻松的紧跟在小白猿的身后,心中实在乐透了,因此,在攀上洞口之后,他情不自禁的厉皡一声。
小白猿却轻嘘一声,拾起地上的剑鞘,将宝剑归鞘之后,朝郎兄略一示意,立即神色肃然的低头走进来。
郎兄立即默默的跟了进去。那个山洞甚为宽敞,平坦,前行百余丈之后,只见小白猿在壁间一块小圆石轻轻的一按,立听一阵“隆………”声响。就在郎兄诧异之中,正前方已打开一个六尺宽,丈余高的通道,一阵清香醒脑的气味立即飘散出来。
小白猿将宝剑放在一旁,恭敬的跪地拜了三拜之后,方始起身示意郎兄也要跟着跪拜一番。
郎兄犹豫半晌,立即也拜了三拜。小白猿扶起他,拾起宝剑立即入洞。
洞内甚为宽敞,仅有一张石床摆在当中,小白猿吱吱一叫,指着石床道:“这是我的床铺,坐坐看吧!”
郎兄点点头,朝前一坐,一阵冰冷奇寒,使他怪噑一叫,立即跃了起来,却见小白猿拍掌吱吱连笑。
郎兄立即瞪了它一眼,叫道:“笑什么笑?”
小白猿吱哎一叫,跃上那张石床,含笑盘坐不动。
郎兄瞧了半晌,上前伸手一摸,只觉一阵冰冷,吓得他慌忙缩手退开,小白猿吱吱一笑,立即跃下石床。
郎兄一见它跃到右侧石壁前,正在诧异之际,它已打开一个石洞,而且神色肃然的三跪九叩着。只见一位仙风道骨,一身道袍的道士闭目盘坐在十余丈外的一张石床上,那清香醒脑的味道更加的浓冽了。
他正在暗诧之际,小白猿已牵着他走到洞口示意他跪拜,他只好默默的跟着它行起三跪九叩大礼了。
入洞之后,小白猿立即奔向右侧壁角,只听它“吱吱!”一阵欢呼之后,立即招手示意郎兄赶快过去看。
郎兄上前一瞧,立即双目一亮,低噑一声。他吃过不少的野参,因此,由冒出石面的那截参根粗度,立即知道它一定很好吃,当然为之双目一亮。
小白猿“吱吱”一叫,将他拉到右侧壁前,只见壁上镌刻着三副人像,由右至左依序是盘坐,掌法及剑法。
小白猿指着那副盘坐图挺胸盘坐在壁前,吱吱叫道:“很好玩哩!你快点学一学,快呀!”
郎兄一见那位道士也是如此盘坐,他立即低噑道:“他会不会抓我呀?”
“不会啦!他已升天啦!”
郎兄朝洞顶一瞧,诧道:“升天?怎么还坐在这儿呢?”
“他死了啦!”郎兄又仔细的瞧了道士半晌,一见他平静不动,立即安心的坐了下来,小白猿欣喜的上前替他盘腿指点着。
郎兄首次盘腿,颇感不便及不耐,可是,一见小白猿那么“鸡婆”的指点,他只好耐着性子默默的盘坐着。只见小白猿指着璧上石像身上的数十个斑剥红点,吱吱叫道:“你就按照这样想,不久之后,就好玩了!”说完,手掌按在他的“丹田”,叫道:“就是由这里开始的!”
郎兄被它按得一疼,慌忙叫道:“轻点!”小白猿吐吐舌,“吱吱”一叫,立即毛手毛脚的找着他的穴道,同时这边,那边,一直叫个不停。
郎兄被它按得又疼又麻又痒,那里记得了那么多,所幸小白猿甚有耐性,一遍又一遍的指点,他终于弄懂了!可是,肚子也饿了。小白猿立即自壁间取来一个大葫芦,倒出三粒清香的绿色小丸交给他以后,吩咐他早点服下。药丸一入腹,郎兄不但觉得不饿,而且暖洋洋的,于是,在小白猿的指点下,他半生半熟的调运真气了。好不容易运行一周天之后,小白猿吱吱叫道:“十二遍!十二遍!”
郎兄那有数字观念,不过,他却明白它有自己继续玩下去,反正也挺好玩的,他就继续的玩下去了。这一入定,心无旁鹜的他,立即不停的转运真气了。真气一运转,好似春雷一响,万物欣欣向荣般,贮存在他体内的那些宝贝,全部充满活力的重新醒过来了。
呼伦古城城主夫妇的药物,黑鳞铁甲蛇的内丹,还有狼群给他吃的各种宝贝,全部复活过来了。于是,好似滚雪球般,那股真气越聚越雄厚了。
郎兄越运越觉舒畅,他当然继续的运转了!小白猿早巳醒来,它睁着那对火睛仔细的盯着他的身子及气色,半个时辰之后,它已惊喜交集了。那对金睛亦被泪水润湿了。
年登百岁的它,在南剑子调教近二十年之下,加上七八十年的苦修,它的一身武学修养已具“研究生”资格。因此,它在仔细观查一阵子之后,立即发现郎兄居然已具备逾越一甲子的功力,它怎能不惊喜交集呢?
它立即跪伏在南剑子的法身前默祷不已。洞内的清香味道越来越浓了,小白猿默默的爬起身子,手持一只玉铲盘坐在一直庄上冒的“雪参王”身边。倏听“波!”的一声轻响,雪参王冲土而飞出了。小白猿将玉铲朝它一戮,立即戮个正着。雪参王的发根一阵颤动,状似痛苦!
小白猿吱吱低声叫道:“你到处乱跑,还是会被吃掉,若给坏人吃掉,天下就会大乱,还是给这个小朋友吃了吧!”说完,铲着它来到郎兄之旁。
雪参王被培孕数百年,已具灵性,它一接近郎兄,立即安份的安静下来,显然它已“认命”了.
郎兄突听小白猿自言自语,又闻那浓冽的真气,全身倏地一颤,小白猿忙吱吱叫道:“把东西带回这里再说话!”说完,轻轻的按在他的“气海穴”。它的指尖乍触“气海穴”,只觉隐隐泛疼,慌忙缩手。片刻之后,郎兄已依言将真气收回“气海穴”,他刚睁开双眼,小白猿已吱吱叫道:“快点吃吧!”
郎兄乍见那么粗壮的雪王人参,好奇的瞧了半晌,方始朝它的颈部一咬,“滋………”声中已将它吸乾了。他正欲开口致谢,倏觉体内一阵翻腾,不由神色一变!
小白猿忙叫道:“玩呀!”
郎兄点点头,立即又开始调息起来。好不容易运转一周天之后,他的身子在两次轻震之后,已经贯穿任,督两脉,进入习武人土梦寐以求却常做不到的境界了!他继续的玩下去。小白猿在吞下雪参王的薄皮之后,立即也开始调息起来,古洞内立即恢复一片宁静及祥和。就这样又过了一日一夜,突见郎兄缓缓的睁开双目,那对原本森冷的目光居然被过滤得一片澄澈及一份令人心颤的专注。那身肌肤虽然仍是一片古铜色,不过,却是珠机流窜,光华隐透,充满活力,可惜,若非真正的高手,绝对无法瞧见这些内含。
他起身之后,一见小白猿仍在“玩”,一见壁上第二副人像双脚不丁不八,身子随意而立,他好玩的也仿起那份架势。他侧对石壁,摆出同方向的架势之后,只觉并无啥新奇之处,立即也跟着摆出左掌右指分将双手置于腹胸之间。双眼朝前平视之下,他立觉全身一阵颤抖,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爆射出来,吓得他慌忙收掌“稍息”!
他对这种奇怪的事儿引起兴趣了,于是,他仔细的瞧着那付坐像及立像,这一瞧,他立即发现其中有学问了!只见那些以红朱砂圈注的穴道之间各有一条红线牵连,而且同样的昔是由丹田开始牵连的。心中一喜,他立即紧盯着那副立像之真气运行方法,双掌也顺着方向在自己的身上到处轻按起来了。他毕竟没有经人指点运功调息之法,因此,费了两个多时辰,他才把运功行气出掌的方法记了下来。
他正欲练一遍之际,倏听“吱!”的一声,偏头一见小白猿正示意自己跟它出去,于是,立即诧异的走入小白猿的石室中。
只见小白猿朝右侧右壁一指,吱吱叫道:“就在这儿练吧!”
郎兄一见壁上已有无数的大小洞,立即叫道:“这些是你弄的吗?”
小白猿得意的点了点头,在石壁丈余前,随意的一站,左掌右指一扬,壁上立即发出“叭!”“砰!”两声。壁上立即又多了两个大小深洞,石层也四下飞溅着。
郎兄吓了一大跳,慌忙朝后一掠,这一掠居然直接飞向左侧石壁,“轰!”的一声,他立即撞入石壁中。他惊骇欲绝,尖声噑叫不已。
小白猿正在欣喜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一层,突见此变,稍怔片刻,立即上前将他拉出,同时呵慰道:“没事!没事!”
郎兄回头望了壁上那个人印,摸摸自己的后身,诧叫道:“怎会这样呢?”
小白猿将他牵到右壁二丈前,吱吱叫道:“玩看看!”
郎兄收敛心神,先在自己的穴道摸了一遍,沉思片刻,摆出架势,双眼瞧着石壁,双掌倏然一扬!“轰!”的一声爆响,壁上立即多了两个尺余深的大小深洞,碎石纷溅之中,吓得他自己抱头趴在地上。
小白猿却被这种雄浑的掌力骇怔了!
“轰………”声音在洞内回应甚久,方才敛声,郎兄紧张的爬起身子,一见到那两个深洞,他立即怔怔的瞧着自己的双掌。
小白猿突然吱吱一叫,竖起右手拇指叫道:“你很行!”
“我………我要回去了!”
“这………好吧!欢迎你随时再来!”说完,开启石门带着他走到那个小圆石旁边,边按一下,边叫道:“你只要朝此一按,门就会开了!”
郎兄一见石门果然自动的缩入壁间,在半晌之后又自动退出,他立即好玩的朝小圆石一按。哇操!石门果然自动开了,他立即欣喜的鼓掌低噑着。
小白猿一见他已学会了自己的鼓掌,立即也鼓掌的叫个不停。一人一猿鼓掌欢叫,弄得回声响起。好半晌之后,郎兄厉噑一声,沿着虬松跃荡而去。
※※※※※※
自郎兄回到山洞的那天晚上,“天公伯仔”一直在下雨,不知道是在为武林多了一个小煞星伤心?或是替武林多了一位“清道夫”高兴呢?什么叫做“清道夫”呢?因为,当今武林由于承平太久,各大门派的后起之秀多是狂傲之流,动辄约战竞争名位。
相反的,在符大及符二暗中策划下,各大门派的老一派精英分别被暗杀,每具尸体上皆钉着一只蛇头蝎尾针。那是“夺命一郎”谷云峰的独家暗器,可是没人知道他目前隐在何处?何时会对何人采取暗杀行动。
因此,各大门派的元老级人物,纷纷赶回各大门派暂避锋头,如此一来,更助长小一辈的狂傲气焰。同样的黑道及旁门左道人物亦大事活跃了,各种千奇百怪的邪门事儿层出不穷的在每个角落发生着。
这其中只有武林才子章益强及六丁神女梅瑶萼象徵正义进行除魔卫道的工作,可是,影响力太微不足道了。何况,他俩各有情结,分奔南北,无法发挥统合力量呢?
且说郎兄在饱餐一顿,睡一觉之后,立即盘坐在洞内调息。他“玩”了一个时辰之后,只觉全身轻飘飘的,舒爽无北,于是,立即站起身子,走到了洞口。他瞄了外头的倾盆大雨一眼,眉头一皱,立即厉噑一声,双掌一扬,左掌右指疾劈向丈余外的那株大树。“轰!”一声,那株大树拦腰而断,掌力余劲立将丈余后的一株大树连根拔起,断树疾朝山下飞去.“哗啦”声中,带起五株小树飞落于山谷,迅被黄浊的雨水冲走,这份威势不由令他自己大吓一跳。
他瞧瞧自己的双掌,轻轻的抚摸数下,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好半晌之后,他又朝另外一株树上劈去。“轰隆”声中,情况仍然是一样的吓人。
他在欣喜之下,飞掠出洞,举树疾飞向山谷而去。半晌之后,他已跃落在黄浊的激流岸边,只见他厉噑一声,左掌右指疾劈向那些湍急的雨水。
“拍!”“拍!”两声,两股水花应掌而起。他玩得兴起,乾脆好似扫机关枪一般朝一百八十度正面的湍流疾劈而去,立见湍流上爆起一团团的水花,蔚为奇观。他来回劈扫一圈之后,仍然意犹未尽,于是沿岸奔出十来丈,然后疾扑向傲立在湍流中的一块大石。那知,他在疾劈一阵子之后,全身真气已经“总动员”,这一扑不但身轻若燕,而且潜力十足,因此,居然超逾丈余外。
“扑通!”一声,他立即坠入湍流之中。惊愕之中,他立即被湍流冲出里余里。可是,他乃是天生的“天公仔”,加上自幼即与群狼在“魔鬼绿洲”水潭中戏水追逐惯了,因此,半晌之后,他立即不再骇怕。相反的,他乾脆随流直下,自己戏起水来。只见他在湍流水面的漂流物不停的扑纵着,刚开始时,由于用力过猛,还会经常坠入水中,不久之后,他已经能够适应了。只见他似一颗流星,边冒雨在湍流上不停的纵跃前进,不久,立即被他追上被他劈断的那株大树。他跃上树干之后,立即想起曾见过人们在松花江上划船的情形,童心一起,他立即折下一截树枝在湍流中划动起来。以他的神力再用力一划,那株大树好似一艘快船般疾射而去,当它离开水面及降落水面的骇人声势,却令郎兄乐不可支。于是,他大噑特噑划动更疾了!不到半个时匠,他已经驰出近百里了。
俗语说:“乐极生悲!”郎兄正玩得过瘾之际,突听“轰!”的一声爆响,树干已经撞上一块大石,郎兄立即被撞飞出去。事出突然,他完全没有防备,立即被震飞出五十余丈外,只听他厉噑一声,四肢连蹬数下,弓身向下坠去。“砰!”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一块大石上,背部一阵剧疼之下,他整个的又被弹落在水中了。由于内腑遭到震伤,他落水之后,立即昏迷不醒的被卷流而去。
※※※※※※
朝阳再度光临大地,雨已停了!咱们这位郎兄被灌了一肚子的水,悠悠晃晃的在黑龙江水面上载浮载沉,瞧他双眼紧闭,仍在昏迷不醒哩!河面上有百余艘渔船分散在各处捕鱼。
突听一声女人的惊呼,接着有一艘渔船上,传出女人的叫声:“添丁,你看那是什么?”
正在收网的一名粗壮中年大汉闻声一瞧,立即发现了郎兄,只听他道句:“锦秀,好像是个少年哩!”
“是呀!瞧他光着身子昏迷不醒,挺可怜的……”
“这……少管闲事吧!快帮我拉一把,这一次一定捞了不少的鱼。”那妇人瞧了郎兄一眼,立即上前协助收网。果然不错,网一拖上船面,立见数十条鱼在活蹦乱跳。这对夫妇欣喜的将鱼儿收入篓中,那妇人一见郎兄已经飘距丈余外,心生不忍,立即又道:“添丁,瞧他吃了一肚子的水,挺可磷的!”
“好吧!我就把他捞上来吧!免得你又要难过好几天!”说话之中,打桨一摇,船儿立即驶向郎兄。只见那位大汉撒网一兜,立即网住了郎兄。夫妻同心协力一拉,立即将郎兄救回船上。
“好可怜喔!被刮伤了这么多处!”
“锦秀,你去拿件衣服来,我先把他腹内之水挤出来。”说完,蹲下身子,用力按压郎兄的腹部。一股股的黄浊之水立即自他的双耳,双鼻及口中喷射出来,那妇人爱怜的以毛巾不住的擦揉郎兄的身子。那大汉忙了盏茶时间,将郎兄腹内之水挤出之后,立即坐在一旁休息,那妇人立即替郎兄穿上宽大的布衫。
忙妥之后,只听那妇人道:“添丁,你瞧他还一直昏迷不醒,反正咱们已经捕了不少的鱼,何不回去设法把他救醒?”
“这……好吧!”款乃声中,船儿驶向岸去。泊妥船儿之后,大汉挟起郎兄,那妇人背着竹篓,匆匆的上岸,行约里许,立即走入一间木屋。院中,正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晒网及补网,只听右侧那人诧问道:“爹,娘,你们今几个怎么回来这么早?”
另外一人立即接问道:“爹,你手中那人是谁呀?”
那妇人立即含笑道:“财儿,爹娘今天做了一件善事,从江中救了一位少年回来,你们快去烧开水吧!”说完,将鱼儿倒进大缸中。
大汉将郎兄放在床上之后,立即匆匆的跑去药铺抓药。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拿着一包草药回来,他一见二位爱子站在床前看那妇人以热毛巾替郎兄擦身,立即道:“锦秀,你去煎药吧!煎七分。”
“好!你来替他擦汗吧!”那大汉坐在床前一边替郎兄擦汗,一边诧道:“好香喔!怪啦!”他那知这些清香味道正是郎兄体内那些“综合灵药”所散发出来的呢?此时的郎兄虽在昏睡,体内的真气可没睡哩!它们在热毛巾擦拭之下,正缓缓的在郎兄的体内流动哩!当那大汉端着草药扶起郎兄刚灌入数口药汁,只听“呃!”的一声,那些药汁及剩余的黄浊水立即吐了出来。
郎兄也瞿然一醒。他乍见自己被一个可怕的“怪动物”扶着,立即厉噑一声,翻身滚进远处床角,趴身低噑,双目紧盯着他们四人。他自从被那十二名大汉追逐及被五大牧场三百余人围山搜捕之后,对于人类一直充满着畏惧及仇恨。
那大汉乍听那声厉噑,吓得慌忙与家人逃出房外。不久,左右邻居纷纷来围观。
郎兄以为他们又要来抓自己,立即厉噑不已。那些人逃到街道中低声议论着。郎兄匆匆的朝房中一瞧,倏地低噑一声,一掌劈破墙壁由屋后疾逃而去。沿途之中,他只要遇见人类,立即厉噑出声,然浚疾冲而出。
不久,让他遇见两骑健马迎面驰来,他立即又想要夺马而逃。只听他厉噑一声,那两骑健马立即惊嘶人立,马背上的大汉在惊骇之下,立即摔落下马,所幸,他们略谙武,立即踉呛着地。
他们二人尚未站稳,左边那骑健马已被郎兄翻身上去,只见他的双腿一挟,厉噑一声,立即扬长而去。那两名大汉惊魂甫定,马儿已跑得不见影子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共跨一骑,朝后疾追而去。
那知,他们追了二个时辰以后,一见渺无踪影,只好互叹一声,掉转马头,匆匆的回城找家客栈休息了。
※※※※※※
郎兄策骑疾驰,途中若遇有人好奇的追赶,他立即厉噑连连,将他们惊退,那些人虽退,那骑健马却吓得拚命奔跑了。
这骑健马可真神骏,一直跑到隔天夜晚方始脱力倒地,郎兄在疲累之下,胃口缺缺,立即迳自朝路侧林中行去了。他找了一个山洞,调息一个多时辰之后,只觉腹中一阵饥饿,立即想起那匹马,于是,他匆匆的奔过来了。
那知,他尚距那匹马十余丈外,立觉一阵“槛锵”乓刃交击及掌风撞击声,他虽然听不懂那些声音,却警觉放轻步子。
他悄悄的掩到林缘一株树后,探头一瞧,立即吓得躲回身子.只见四名黑衣大汉手持刀剑,正和六名大汉拚斗,地上除了躺着二名大汉以外,另有一个破包袱。露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卷黝黑的蛇皮。
郎兄躲了半晌,越想越不对劲,正欲往内躲去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格格……”的银铃般声音,他不由一怔!他尚未决定是否要瞧瞧那是什么东西之际,立即听见一阵“拍………”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音。
他按捺不住了,悄悄的探出半边脸以右眼一瞧,只见一位相貌妖冶的红衣妇人双手各持蛇首及蛇尾挥扫那些大汉。
只见她似鬼魅般飘闪,蛇首及蛇尾挥戮之下,不到盏茶时间,那六名大汉已经惨叫倒地而亡.
红衣妇人一瞧手中的蛇皮,立即发出得意的格格笑声。
郎兄这下子总算明白那种好听的声音是从另外一种动物发出来的,怪的是,那种笑声令他听得颇为顺耳.若非身在此地,他真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笑出那种声音哩!
红衣妇人刚笑讫,立听那四名黑衣大汉躬身齐声道:“多谢堂主的搭救,这批尸体如何处理呢?”
“拖入林中埋啦!”
“是!”那知那四名大汉各挟一具尸体入林不久,各传出一阵惨叫,接着自林中传出一阵“嘿……”的阴森笑声。
郎兄正在暗诧那条墨鳞铁甲蛇的蛇皮怎会跑刭此地之际,突听惨叫声音及阴森笑声,他立即一怔!只见那名身材截然不同的老者含着冷笑,边阴笑边自林中走出。
红衣妇人立即失声惊呼:“胖瘦二叟!”
这两人正是横行于东北达三十余年的胖瘦二叟,任何人见到他们,就好似见到“黑白无常”般立即被拘魂断命。因为他们不但武功甚高,而且心狠手辣呀!胖叟高不及四尺,腰围却逾四尺,一张脸儿笑得眼儿发眯,两道冷芒却贪婪的瞧着那条蛇皮。
瘦叟高约七尺,却瘦若竹杆,虽然在笑,那张苦瓜却令人瞧得打从心眼里发毛,浑身不寒而悚!
红衣妇人感爱尤深,因为瘦叟正紧盯着她的胴体,令她觉得似遭无数支细针一起戮身般难过不已!
只听瘦叟阴森森的道:“宝贝,你是铁骑帮的堂主吗?”
“是………是的!”
“嘿嘿!很好!听说铁骑帮三大堂主皆是貌美似花,妩媚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嘿嘿!”
“前辈缪奖了!”
胖叟笑嘻嘻的道:“堂主,你手中之物是不是墨鳞铁甲蛇皮呀?”
“这……”
“嘿嘿!听说贵帮弟子自一位采参客夺得一条墨鳞铁甲蛇皮,老夫心仪此宝甚久,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呢?”
“这……”
“嘿嘿!堂主,你放明白点,别说是你,即使是贵帮那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正副帮主,也不敢稍拂老夫兄弟之意呀!”
“这……当然!当然,二位前辈威震宇内,晚辈岂敢不遵,不过,敝帮帮主急着要见此物,可否请二位与前辈同往敝帮总舵一趟。”
“嘿嘿!好心机,堂主,你以为老夫兄弟不敢去你们那个自以为是铜墙铁壁,事实上却不堪老夫兄弟一击的烟雨古楼吗?”
“不!前辈,您误会了,晚辈奉命在身,情非得已,此物在昨天上午被一位怪少年夺走,好不容易在此寻获,晚辈………”
“住口,你到底给不给?”
“这………”胖叟嘿嘿一笑,立即踏前一步。
倏听瘦叟阴声道句:“老大!”
胖叟倏然止步,诧道:“老二,你………”
“老大,咱们不妨走一赵烟雨古楼,不过,嘿嘿………”说至此,贪婪的瞧着红衣妇人。
“哦!老二,你要是想先收点‘订金’吗?好!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身子一晃,立即飘出十余丈外。
哇操!这个五短身材,胖似汽油桶的老家伙,竟有如此骇人的轻功,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
红衣妇人立即吓得芳容一变。
瘦叟一边脱去外衫,一边阴声道:“宝贝,好好的陪老夫,老夫一高兴,说不定就在烟雨古楼住下啦!”
“真的吗?”
“嘿嘿!老夫一向说一不二的!”
红衣妇人荡然一笑,立即自动的开始褪去衣衫了。那付丰腴的胴体,配上蛇腰及雪白的肌肤,立即令瘦叟双目一亮,一个“饿虎扑羊”立即扑了过去。红友妇人“格格”一笑,蛇腰一扭,立即闪了开去。
瘦叟喝声:“你………”再度扑去。红衣妇人嗲声道句:“好哥,别急嘛!人家总不能在路边陪你,万一有人经过,那岂非大煞风景!”
“嘿嘿!夜深人静,鬼才会出来哩!”
“格格!那咱们不都变成鬼了吗?”说完,已仰身躺在那匹马尸腹上了!
瘦叟乍见那撩人的情景,呼吸立即一促!
“格格!好哥哥,你刚才不足急得要死吗?现在怎么又按兵不动了呢?来嘛!人家难过死了!”
瘦叟嘿嘿一笑,立即扑了过去。现场立即战鼓密集,炮声隆隆!
这位红衣妇人正是阴阳四媚中之艳艳,这十余年来,她不知已“会”过多少英雄好汉,绿林巨枭,盗过多少男人的内功了。
瘦叟是个天生色鬼,平素不知玩过多少的女人,今夜一接触艳艳,他立即觉得以前那些女人全是“死”女人。在她的精湛技术,及周到服务之下,他乐不可支!
因此,不列半个时辰,他立即“交货”了。就在他昏淘淘之际,倏觉背心一疼,他倏地一阵剧颤,喝声:“你………”立即惊骇万分的瞧着她。
艳艳右臂一扬,立即自他的背上抽出一支蓝汪汪的长针,冷冰冰的道:“老鬼,这就是‘天王针’,知道吗?”
“你……你明明……身上………无物………怎………”
“不错!姑奶奶身上并没有‘天王针’,不过,铁骑帮的每匹马马鞍中都藏有一支‘天王针’,你知道吗?”说完,一针疾戮向他的右目。
“叭!”一声,正中目标。
瘦叟厉吼一声,立即气绝。
“砰!”一声,艳艳将尸体甩到一旁,立即站起身子。那知,她的目光朝右侧丈余外一瞧,不由神色大变!她方才明明将墨鳞铁甲蛇皮抛在右侧丈余外的树旁,它怎会无翼自飞呢?她立即光着身子在四周搜寻着。
第四章大师宏愿生感应
艳艳做梦也想不到那条墨鳞铁甲蛇皮是被郎兄取走的。因为,郎兄直觉的认为那条蛇皮是他和小白猿冒死得来的,他虽然不要,却不肯给这些“奇怪的动物”。因为,这些“奇怪的动物”曾追过他!
于是,他将蛇皮自右肩缠向左腰,又绕过右腰缠上左肩,然后将蛇头及蛇尾在胸前打个结,立即奔驰而去。他为何会打结呢?这全是松花江畔那些捕鱼郎间接教他的呀!他要把这条蛇皮拿回去交给小白猿,因此,他沿着这个有“窝集”之称的原始大森林一直跑着。
沿途之中,不乏各种走兽,因此,他并不饥饿之虞。为了小心起见,他白天在山洞调息睡觉,入夜之后,方始起身奔跑,可是,由于跑错方向,他已距离小白猿越来越远了。相反的,他在攀山涉水一个多月之后,居然来到了“关索岭”。
关索岭位于贵州贵阳西南隅,山高八里,形势极为险要。据说诸葛亮七擒孟获时,曾令关羽之第三子关索守在此岭以拒蛮兵,故在山腰筑有关索庙,附近有跑马泉,泉水甘甜。贵阳茅台酒素以甘香醇厚,不但是中国之上品,即使与世界各国名酒相此,更是臻于登峰造极。所谓“隔壁三家醉,开坛十里香,惟茅台可以当之无愧”。这其中更以用跑马泉泉水酿成之茅台酒居冠。
咱们这位郎兄在这天破晓时分,刚好跑到关索岭上,他正在饥渴之际,突闻一阵异香,凑鼻一搜,立即循香奔去。半晌之后,他已隐在一株树后默默观察着前方。前方十余丈远处筑有一间茅星,屋左有个由茅草搭成的凉亭,此时,亭中正有一位青衫青年正和一位破衣老者在奕棋饮酒,
那位青衫青年长得俊逸不群,那位破衣老者却满头乱发,一付邋遢模样,不由令人暗诧他们怎会凑在一起。不过,若知道他们二人的来历者,就会见怪不怪了!
因为,那位青衫青年正是武林才子章益强,而那位老者正是丐帮前任帮主,目前在此安养天年的乔弘。
章益强路经贵阳,立即来拜访隐居于“酒庐”的前辈啦!他已在此盘顿三日了,两人终日饮酒奕棋,谈文论武,乔弘在欣喜之下,更加的不肯放他走了。他们边奕棋边饮酒,乔弘更是大口大口的咬着狗肉,逗得隐在一旁的郎兄实在熬不住了他一看院中右侧有十余条大犬在戏耍,立即悄悄的掠过篱巴,扑入院中,准备先偷一只大犬来煞煞饥火。
那知,他落地之后,疾奔好一阵子,居然仍在原地附近打转,焦急之下,他立即左掌右指朝那些花木疾劈。章益强及乔弘早在他潜入狗吠之时,发现了他,两人飘到阵式外面,含笑打量着这个怪小子。
突听章益强讶道:“前辈,您看那位少年身上所缠之蛇皮,会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墨鳞铁甲蛇’蛇皮。
“哇操!老化子真是老糊涂了,不错,正是这个宝贝,哇操!害我方才白白的浪费了不少的脑汁!”
“前辈,您太客气啦!咦?他这是什么掌法?好霸道喔!”
“哇操!先别管这些,快帮我布下‘太乙阵’,东南两方交给你啦!”说完,抓起一把竹杆疾奔而去。只见他边奔边折竹杆,飞快的朝西北两方掷射。
章益强一见怪少年已经劈倒了所有的花木,一边暗赞他的武功高明,一边迅速的折杆奔行布阵。
两人忙了盏茶时间之后,方始重回原地。“哇操!好小子差点翻了老化子的窝,益强,你在江湖走动这么多年,知不知道这个小子的来历?”
章益强苦笑道:“不知道!”
“哇操!你听,他在叫了,哇操!这是什么声音呢?听起来刺耳极了,狼噑及鬼叫也没有这么难听!”
章益强神色一动,脱口道:“不错,这正是狼噑声。”
“哇操!益强,你知道老化子曾在年轻时被狼咬伤过,可别吓唬老化子!”
“前辈,这正是狼噑,你还记得晚辈曾在大漠歼灭灰狼之事吧!这种声音正是狼在急怒之下的噑声。”
乔弘打个寒噤,道:“哇操!好端端的一个俊小子怎会发出这种骇人的叫声呢?待老化子去问问他。”
“前辈,请你等一下,挨他乏力之际再去吧!”
“好吧!想不到老化子在此地住了十余年,今日一大早竟会闯来这个怪小子,不知究是福还是祸?”
“前辈,你别多心,此人浑身透着神秘,晚辈就在此多留几天吧!”
“哇操!太好啦!有你这个武林才子在场,老化子稳若泰山啦!”于是,两人就搬张木桌,坐在阵外饮酒等侯了!
那知,他们一直等到夕阳快下山,郎兄仍然在噑叫狂劈,两人在大骇之下,再也没有心情饮酒吃东西了!一直到子夜时分,郎兄方始喘呼呼的趴在地上。
乔弘松口气道:“哇操!好厉害的小子!”
章益强正色道:“前辈,此人的功力一定已经贯穿天地之桥了,其师门必然大有来历,咱们必须妥慎处理。”
乔弘敲头苦思,喃喃自语道:“哇操!当今武林之中,有谁能够调教出这么厉害的小鬼呢?少林?武当?………”他立即陷入苦思!章益强立即也低头沉思!
乔弘想了老半天,仍无头绪,抬头一见郎兄居然开始在嚼食树叶,立即脱口叫道:“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章益强一瞧,也是一怔!
原来郎兄在冲不出去之后,只好以树叶充饥了,他心知可能要冲很多日子,于是,慢慢的省吃俭用了。他略刹饥火之后,立即盘膝谓息。
“哇操!这明明是道家的养气方法嘛!难道是武当派门人吗?可是玄清,玄流他们也没有这份功力呀!”
“前辈,会不会是武当天字辈………”
“哇操!不可能的,武当天字辈人物已经全部‘嗝屁’啦!”
“会不会是武当派上下心法再度出世,或是得到什么稀世灵药了!”
“哇操!不可能呀!老化子那些徒子徒孙没有提及呀!何况,武当门规甚严,岂容门下弟子光着屁股到处乱跑呢?”
“这………会不会此人遭到意外,被剥去衣衫呢?”
“哇操!不可能吧!你瞧瞧他的那头乱发,简直就是‘嬉皮’哩!那像个守清规的武当弟子呢?”
“这……啊!有了………”
“你有什么好点子啦!”
“前辈,武当弟子即使是俗家弟子,也不吃狗肉,咱们不妨投一块狗肉进去试探一下,如何?”
“哇操!好点子!”
章益强微微一笑,拿起一只狗腿,身子一阵飘闪之后,“砰!”一声,那只狗腿立即落在郎兄的身前.那只狗腿经过乔弘精心调制,奇香无比,郎兄被那阵香味一诱,立即将真气收回“气海穴”。身子一扑,抓起那只狗腿,立即撕咬起来,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
“哇操!这小子一定是饿死鬼来投胎的!”
“前辈,你瞧,他这种吃法岂是人类的吃法?”
“哇操!拜托,你别吓唬老化子啦!”
“前辈,他又开始闯阵啦!”
“哇操!好厉害的小子,挺够力的,走!咱们再去把阵式加强一下,老化子非弄清楚他的来历不可!”
※※※※※※
那知,他们连续观察三天,却发现郎兄精力无穷,一有力气就闯阵,闯累了吃点花草,然后调息睡觉,睡没多久,又起来闯!他起初必须调息一个时辰及睡觉,到了第三天,不但不必睡觉,而且又调息半个时辰,就又起来闯阵,闯累了再调息半个时辰,又闯!他似乎越闯,越见精神焕发哩!
“哇操!吃不消,实在吃不消,这小子真邪门!”
“前辈,此人的武功似在突飞猛进哩!”
“不错!他根本不必睡觉,反而精神更好,你瞧他的招式,原本是双掌向方向,现在居然可以背道而驰,乱挥乱点啦!”
原来,郎兄在情急之下,双臂乱挥,掌劲及指风似流弹般不停的向四周飞溅,身子更是不停的急爬倏跃哩!
章益强瞧得神色大变,道:“前辈,瞧他如此焦急的神情,莫非另有急事,咱们会不会把他逼疯了呢?”
“哇操!若能把他逼疯反而是件好事,因为,照这样下去,他如果不疯,老化子一定会先疯给他看的。”
“这………前辈,你稍安毋躁,咱们好好的研究一下吧!”说完,请他就座,并替他斟了一杯酒。乔弘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叹道:“哇操!淡而无味,这小子把老化子坑惨了,我看我真的迟早会被他弄垮的!”
“前辈,咱们先来研究他的掌法及身法,如何?”
“哇操!老化子早就研究过了,有看没有懂啦!”
“不!前辈,你仔细瞧瞧他的双掌,他一直是左掌右指,那左掌好似百步神拳,那右指好似一阳指哩!”
“哇操!你怎么把少林和大理段氏的武功扯进来了?这两派的掌法及指法在施展之前,必须先运功蓄劲,那似这小子施展得如此顺手?”
“如果他已经贯穿天地之桥呢?”
“哇操!可能吗?这小子看来才十六岁(事实上郎兄尚未满十三岁)左右,就算他在娘胎就练武,也不可能贯通任督两脉哩!”
“这……很难说,就以眼前之例来说吧!墨鳞铁甲蛇乃是传闻中已经绝种之奇蛇,可是他却缠着它的蛇皮哩!”
“哇操!他会不会是晃点诓人的呢?”
“前辈,不妨一试!”
“哇操!老化子正有此意!”话未说完,早已拿着两块鹅卵大小的石块闪入阵中。
此时,郎兄正火冒万丈的到处胡冲乱撞拚命挥掌之际,倏见两粒石块先后击中他胸前及背后的蛇皮上面。他在冲不出去之下,已经火冒万丈,此时,又被人戏弄,只见他倏地仰天厉噑一声,瞪目猛冲过来。
乔弘匆匆的掠回椅上,惊魂未定的道:“哇操!有够恐怖!老化子的大小便差点被吓出来了!”
“前辈,据你所知,有没有人具有此种内力的?”
“哇操!没有,老化子的降龙掌力已经够厉害的了,不过,若与这小子相比,至少尚差两筹!”
章益强神色大变,沉思半晌之后,正色道:“前辈,此事非同小可,晚辈打算赶回去向家师请教一番。”
“哇操!和尚不是尚在闭关悔过吗?”
“是的,不过,此事甚急,家师或许会破例见晚辈一面!”
“哇操!何必那么麻烦呢?把那小子的武功废掉,不就没事了吗?”
“不!不!难得遇上这种奇才,若能获他协助,对于铲清当前武林奸邪魍魉,一定有甚大助益的!”
“哇操!有理,还是你想得周到!”
“前辈过奖了,晚辈想立即起程!”
“哇操!好吧!你路过我那破窖(丐帮总舵)时,别忘了他们派两个人来,老化子实在受不了啦!”
“好的,晚辈告辞!”说完,匆匆的疾掠而去。乔弘望着他的背影怔了半晌之后,一见郎兄又在调息,他心中一动,起身一掠,七闪八挪之下,已飘近阵沿。只听他喝道:“哇操!小子,你是谁?”
郎兄厉噑一声,身子一弹,疾扑而来。那知,他刚凑到阵沿,好似撞到一座大山般,立即摔跌出去,只见他厉噑更响,挥掌疾攻而至。
“轰………”声中,乔弘藉着阵式之奥妙夷然无损,不过,他却感受到那重逾山岳的压力,不由神色一凛。郎兄又连劈二十余掌,方始喘呼呼的趴在地上。
“哇操!小子,你只要说一句人话,老化子就请你大吃一顿。”
郎兄闻声,立即再度起身狂劈。
乔弘又连续喊了六次,答案完全一样,他不由破口大骂道:“哇操!小子,咱们就耗下去吧!老化子非叫你出声求饶不可!”骂完之后,恨恨的回房喝闷酒了!
※※※※※※
时光飞逝,一晃又过了半个月,老化子越来越焦躁了!因为,他原本以为那小子在没有花草可吃之后,一定会开口求饶,那知那小子却改舔蛇皮,而且每天只舔三口。
哇操!那么长的蛇皮,至少可以供他舔一年,一年不到,老化子非疯不可,因此,他岂能不焦躁呢?最恐怖的是郎兄每天舔三次蛇皮内的乾屑之后,立即默默的盘坐不动,根本不再胡劈乱冲了!老化子在昨天曾再度入阵去逗他,却见他只将右手一扬,一缕指风夹着锐啸迎面射来,若非他闪得快,非负伤不可!老化子担心那小子如果以指力一直发射,早晚会被他破去“太乙阵”,因此,心中立即又多了一分紧张。
他又在紧张,焦躁之中渡过了半个月之后。这一天晌午时分,他默默的坐在院中喝闷酒之际,倏听一声悠长的佛号:“阿弥陀佛!”他起身一瞧是章益强及天德大师联袂来访,他立即叫声:“哇操!和尚,你怎么也来啦!”立即掠出去相迎。
双方见过礼,坐在桌旁之后,乔弘忙道:“哇操!益强,你快帮老化子把这些酒肉收一收,别让这些荤腥之气污染和尚。”
“阿弥陀佛!无妨,无妨,贫僧先去瞧瞧这位小施主吧!”说完,迳自入内缓缓的盘坐在阵沿。只见他的慈眉一扬,双目神光炯炯的打量盘坐中的郎兄一眼,立即身子一震,忖道:“天呀!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怎么可能呢?”他立即一分一毫的打量着郎兄。这一坐,他一直坐到子初时分,突见郎兄拉起胸前的蛇头,扳开蛇嘴舔了三下之后,立即又盘坐不动。
天德大师身子一震,立即低头沉思着。翌日黎明时分,天德大师默默的走到桌旁,立听章益强恭声道:“恩师,可有突破之法?”
“没有,此子的内功修为已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若让他出阵,即使是咱们三人联手,也制不了他。”
“啊!会有此事?”
“不错,我先去休息一下,你如果见了乔施主,不妨请他吩咐丐帮神箫丐来此一趟,我打算用梵叹大法试试看。”
“啊!此法甚耗功力,恩师……”
“强儿,我虽然已静坐忏悔十余年,对于大漠那件事,却一直无法释怀,若能渡化此子,或可稍弥此过!”说完,肃容入厅而去。章益强却神色黯然的低头不语!
英雄最怕情来磨,梅瑶萼一直不愿嫁给他,令他痛苦万分,更令双亲焦急万分,可是,他已无法接纳别的女人了呀!凭他的条件,别说任何一位侠女,就是朝中百官的女儿,只要他一点头,要娶几个,至少有几个,而且还可免费奉送“嫁妆一牛车”哩!可是,唉……不提也罢!
就在他黯然神伤之际,突听乔弘问道:“哇操!出了什么事?”
章益强一见他已站在桌前,暗责自己太失神之余,立即红着脸道:“没………没什么?对了,家师想请神箫丐前辈来此哩!”
“哇操!有用吗?”
“家师打算使用梵叹大法渡化此子。”
“啊?好点子,不过,太耗功力了。”
“家师但求能为天下苍生尽份心力而已。”
“好吧!你去休息一下,老化子马上吩咐他们以‘十二万急令’召来神箫丐!”说完,匆匆的重又入厅!
※※※※※※
午后时分,天德大帅,章益强与乔弘坐在桌旁品茗,只听天德大帅含笑道:“乔施主,此子的近况如何?”
“哇操!变乖了!武功更可怕了!”接着,将自己入阵险些被他以指力射伤之事说了一遍。
天德大师颔首道:“不错,这更加可以证明他的内功已臻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了,乔施主,试试他的本性吧!”
“哇操!试?怎么个试法?”
“前辈,可否送一条狗进去试试看?”
“好呀!”
“前辈,让我来!”说完,身子一掠而去.半晌之后,只听“汪………”一阵犬吠之后,章益强已抓着一条大犬闪入阵中,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大犬往阵内一放。大犬尚未着地,只听郎兄厉噑一声,立即疾扑而来。那条大犬惊惶绝望的长吠一声,立即颤悚的趴在地上。
郎兄乍遇这种美食,双掌朝犬腹及颈项一戮,在大犬最后一吠声中,他已开始撕咬犬肉,津津有味的吞食着。
章益强打个寒噤,立即退出阵外。天德大师低头默念“阿弥陀佛”不已。乔弘亦神色若土,低头不语。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章益强沉声道:“师父,前辈,他吃完了!”
二人抬头一瞧,只见阵中只剩下一些骨头及犬毛,郎兄嘴角沾满血迹及犬毛,又默默的盘坐在地了!
“哇操!太可怕了,简直是饿死鬼来转生的嘛!”
“阿弥陀佛,贫僧去试试,强儿,替为师的护法。”说完,默默的步入阵中。
只见他走到阵沿之后,肃容盘坐在地,向怀中取出一个乌黑发光的小木鱼,沉声道:“强儿,在为师的诵完‘金刚经’之前,别让外力干扰!”
章益强随声:“是!”立即提功踏前一步。
“壳壳………”脆响中,天德大师双唇微掀,开始诵出庄严的经声。
郎兄刚欲入定,突听经声,身子一震,立即收功缓缓的睁开双目。经声好似天籁神音,令人心神平顺,郎兄张望半晌之后,立即偏头倾听,不由令章益强惊喜交集。惊的是,此子虽然凶狠,却颇具慧根。喜的是,他既有感应,事情就有成功的希望了!经声朗朗,郎兄却缓锾的肃容闭目了!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章益强一听诵经已近结尾,不由暗喜安然无事之际,立即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那知,天德大师在诵完一遍之后,立即又重头再诵,章益强心知师父一定是要打铁趁热,于是,立即又默默的运功护卫着。
郎兄已往听见人声,一定又惊又怒,此时,一听天德大师的经声会默然不动,主要的原因有两点。第一点,他好久没有加过菜,心情特别的好。第二点,他练过南剑子的正宗道家养气心法,佛道本一家,立即觉得心平气和的聆听经声了。
天德大师一直诵到亥初时分,口乾舌燥之后,方始起身,他一瞧,郎兄已经入定,不由欣喜的出阵。
翌日一大早,一位相貌清癯,虽然身穿补丁丐帮制服,却甚为乾净的中年化子,双手分持一把竹箫及一大包食物来到“酒庐”。此人正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神箫丐,只见他朝天德大师三人行过礼之后,立即奉上那大包食物。
乔弘打开一看是一只烤鹅及一大包卤味,乐得呵呵笑道:“好小子,你可真会拍哩!家里没事吧!”
“师父,三弟及四弟惨遭夺命一郎暗算,已经办妥丧事了!”
“哇操!会有此事,夺命一郎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三弟死于关洛分舵,时间相距一个月,本帮目前正在这两个地方之间察访。”
“好可恶的夺命一郎!”
章益强问道:“前辈,死者的身上有何特徽?”
“他们二人皆背部中了一支‘蛇头蝎尾针’内腑又被震碎而亡,判系中了夺命一郎的‘雷火霹雳掌’!”
“嗯!这些徵状全与五派长老一样,夺命一郎为何要这么做呢?”
“哇操!夺命一郎是何许人物?”
“师父,夺命一郎曾在十四年前在华南罗浮出现三四个月,然后迅即消失,大约在七年前始传出他暗算各派长老之事。”
“哇操!好可恶!”章益强倏地心中一动,问道:“前辈,夺命一郎真的曾于十四年前在华南罗浮山附近出现三四个月吗?”
“正是,章大侠莫非………”
“咳!咳!在下一位朋友曾于十四年前在罗浮山披一名神秘人物所伤,说不定那人就是夺命一郎。”
“啊!令友是不是梅姑娘!”
“啊!你怎知此事?”
“梅姑娘曾向我提过此事!”
“原来如此,对了,贵帮弟子遍布天下,可否请他们在遇见梅姑娘之时,请她注意夺命一郎的行踪?”
“可以,我马上去办!”说完,匆匆的去吩咐那名丐帮弟子了。
※※※※※※
黄昏时分,神箫丐将那只烤鸡抛入阵中之后,立即惊骇的瞧着郎兄那可怕的吃相,然后默默的瞧着竹箫。半晌之后,他一见郎兄已经盘坐在地,立即将竹箫凑近口边,徐徐的吹出一缕缕的平和箫音。
郎兄睁眼倾听盏茶时间之后,突然趴在地上噑哭起来。那凄厉的声音立即使神箫丐惊骇的退回桌旁。
只听乔弘问道:“老二,你方才吹什么曲子?”
“晓阳春暖,方才正叙述到河边洗足的情景,想不到会有此变。”
“哇操!瞧那小子脏兮兮的,怎会去洗足呢?”
“阿弥陀佛,此子一定有一段悲惨的身世,而且与河水有关。”
不错,郎兄正是忆及与群狼在“魔鬼绿洲”戏水的情景,他一想起它们已经全部惨死,立即噑哭不已!
四人默默的瞧到郎兄哭昏在地之后,只听神箫丐肃容道:“大师,晚辈想施展‘天籁七绝’,是否妥当?”
天德大师沉思半晌之后,立即点头道:“治重疾用猛药,强儿,你去护法!”
“是!”
章益强二人离去之后,乔弘立即问道:“哇操!和尚‘天籁七绝’会激发每人的原始七情,会不会有反效果呢?”
“施主放心,贫僧自有分寸!”说完,倒出三粒药丸吞入口中,立即跌坐在地。
乔弘知道他必有对策,立即默默的瞧着远处的情景。且说神箫丐与章益强步至阵沿之后,立听他肃容道:“章大侠,请你到巽位去替我护法吧!”
章益强心知他必是担心自己承受不了“天赖七绝”,立即颔首应喏,然后,小心翼翼的闪入巽位。
他刚站稳身子,立见昏睡在地的郎兄缓绫的爬了起来,同时边仰首望向天空,边缓缓的游走起来。不久,他突然手舞足蹈的到处跳跃着。半晌之后,只见他四肢着地,一边扑纵,一边含笑噑叫着。
章益强暗凛道:“难道他一直与狼群生活在一起冯?”
突见郎兄厉噑一声,好似遭到天打雷劈般,神色惊慌的捂头到处乱滚闪躲着,口中更是噑个不停。
盏茶时间之后,好似雨过天晴了,他紧张的爬起身子,可是,当他发现好友们全部消失了,立且即焦急不已!他到处奔跃着。他噑叫着。终于,他找到了那些好友,可是,他们全部死了,他立即趴伏在地噑哭,泪水,鼻涕,口水流个不停。可是,不久之后,他好似又遇见雷电交加了,他爬起身子噑叫连连,到处闪躲,然后抱头满地狂滚了。
好半晌之后,他好似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起身一看,赫然是令他惊怒的“奇怪动物”他立即连连后退!
那个奇怪动物边走边含笑安慰他。他一边闪躲,一边噑叫排拒着。神箫丐见状,不由暗皱眉头。他先后以喜,乐,惊,怒,哀伤,来刺激郎兄,再以人来劝慰他,此时一见对方噑叫排拒,他不由暗自担心。
倏听一声:“阿弥陀佛!让贫僧试一试吧!”他一见天德大师已经飘到近前,立即躬身拱手退到一旁。
只见天德大师盘坐在地,倏地扯嗓喝出一记“狮子吼”神箫丐虽然已有防备,却仍然觉得心颤神摇。
郎兄却倏地一颤,立即趴伏在地。天德大师扬嗓慢吟,久久不歇!
郎兄好似看见那个“奇怪的动物”浑身沐浴在他最敬爱的月色光辉之中,立即怔怔的瞧着他。在天慈大师的梵叹吟唱之中,郎兄好似看见那个“奇怪的动物”含笑在向他劝说万物一体,不用害怕及互杀!
他立即噑叫诉说自己的遭遇。那个“奇怪的动物”边听边逐加劝慰,分析,鼓励,一个时辰之后,他逐渐的安静下来了。
天德大帅却已累得袈裟湿透了!
神箫丐一见他朝自己颔颔首,立即会意的再度吹出箫音,继续安慰他,鼓励他,立即使郎兄犹豫不决。
神箫丐连吹一个时辰之后,仍无法转变郎兄的根深蒂固想法,由于内力不继,箫音立显粗浊。
调息过的天德大帅,见状之后,立即再度扬嗓施展梵叹大法,可是,他支持不了半个时辰立即停顿了!
郎兄却茫然的楞立着。
※※※※※※
经过三日的调养,这一夜,神萧丐再度以柔和的箫音接在天德大师的“梵叹大法”之后,似慈母呵护浪子般抚慰着他。郎兄的神色更迷茫了。
从那天起,郎兄在每天黄昏之时,可以吃到一大块猪肉(或鹅,鸭,鱼肉),半个时辰之后,天德大师就以“梵叹大法”替他洗脑。
“欲速则不达”,天德大师为了“长期抗战”,保留体力,因此,每晚只施展盏茶时间的“梵叹大法”,让郎兄自己去考虑。在一个时辰之后,神箫丐再以箫音从旁劝慰鼓励!不分寒暑,不惧风雨,两人耐着性子一直做着这件善事,眨眼之间,已经渡过了三个寒暑了。
章益强为了遏阻铁骑帮的势力,自从三年前离去之后,即未再来此,今夜却风尘朴朴的赶来了。因为,今天是中秋月圆佳节,天德大师诸暗中观察郎兄三年之后,由他的清朗平和神色,知道已经有很好的反应了。
因此,天德大师决定在今晚进行一件冒险的事情。他要与郎兄见面,他要现身说法。
乔弘知道此事之后,悄悄的命人去召回章益强。天德大师正欲入阵,突见章益强回来,立即诧道:“出了什么事?”
“师父,你………你要入阵吗?”
“正是,地藏王菩萨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子气质已变化甚多,他对月色甚为敬爱,为师的打算今夜当面施展梵叹大法!“
“可是,万一他伤了你呢?”
“阿弥陀佛,求仁得仁,夫复何憾?”
“这………”
“强儿,无论他怎样对待为师的,你都不许插手,知道吗?”
“这………”
“汝若不遵,即不是贫僧之徒!”章益强打个寒颤,急忙跪地应“是!”当他望着天德大师与神箫丐入阵之后,泪水立即簌簌直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到了伤心处,岂能强行抑制呢?章益强想起师恩如山,此去必无法生还,岂能不掉泪呢?
乔弘咽声道:“益强,别伤心啦!”
“不!前辈,您让我继续跪着,晚辈要送家师归天!”说完,捂鼻低泣不已!
乔弘长叹一口气,捧起酒罐咕噜连灌着。哇操!一醉解干愁,先醉倒再说吧!
且说天德大师入阵之后,即凝立吩咐神箫丐先吹箫。郎兄怔了一下之后,立即竖耳倾听。当他正听得入神之际,突听一声弘亮的“狮子吼”,他立即吓得跃起三尺高,双眼慌忙朝声音来源瞧去。
原来,由于以前有阵式相隔,天德大师仅能自隙缝之中将声音透入阵内,怎能此得上这当面一吼呢?
郎兄乍见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奇怪动物”,落地之后,立即吓得四处闪躲,口中却连连噑叫道:“别过来!”
天德大师早知会有这种反应,因此立即柔声施展“梵叹大法”,郎兄听了千余次,早已熟之又熟,立即稍见镇静。
天德大师接连旅展两次之后,一面暗自调息,一面默默的瞧着郎兄,口中暗暗祈祷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让此子回归清灵吧!”
郎兄默默的趴在地上,双目时转时停,犹豫难决。两人足足的对峙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大亮,倏见郎兄厉噑一声,身子一纵,张嘴探爪,疾扑向天德大师。
章益强厉呼一声:“师父!”立即晕倒。
乔弘紧张万分,边捏他的人中,边紧盯着阵内。只见郎兄的双掌紧捏着天德大师的右肩及左腰,头一偏,口一合,立即咬住天德大师的左肩膀。天德大师却笑容满面的高宣“阿弥陀佛”不已。
好半晌之后,郎兄咬着一块肉,怔怔的坐在天德大师的对面二尺外,以难以会意的眼光紧盯着他!
神箫丐暗吁一口气,悄悄的退出阵外。
章益强欣喜的全身直颤,泪水直流。乔弘双目含泪,喃喃自语道:“和尚,老化子服你啦!”
天德大师双目瞧着郎兄,含笑一直念道:“阿弥陀佛!佛家有云:”凡人若能虔诚连念一百零八遍阿弥陀佛,可消罪孽,增福慧!‘“天德大师至少已经念了三百遍啦!
奇迹出现啦!郎兄居然以暗哑的声音,道句:“啊………”了!
天德大师忍住心中的狂喜,放缓声音念道:“阿………弥………陀……佛………”
郎兄双唇连颤,“阿”了好一阵子,终于挤出“阿……弥……”
天德大师的双目含泪,继续反覆的念着。半个时辰之后,朗兄居然能念全“阿……弥………陀………佛………”了。
天德大师欣喜的朝东跪拜着,口中连宣“阿弥陀佛”不已!
郎兄好奇的学会“阿弥陀佛”之后,一见天德大师在跪拜,他曾跟着小白猿跪过,立即边念佛号边跪拜着。鲜血及泪水随着天德大师的跪拜不停的向下滴着。终于,他不支的晕例在地了。
郎兄低噑一声,立即抓起一把泥土在他的伤处按揉一阵子之后,然后朝自己的右腕一咬,将鲜血凑近天德大师的嘴中。
天德大师刚疼醒,突闻嘴中有血腥味道,立即皱眉歪头。
郎兄以左掌按着他的鼻孔,硬将鲜血凑进他的口内。直到天德大师被呛得咳出声音,郎兄才退到一旁。
只见他以嘴凑近右腕伤口来厮磨一阵子之后,方始盘坐在一旁。章益强三人见状,方始松口气,坐在地上。这是狼群的急救术,天德大师不敢拒绝郎兄的好意,在将那口血吞入腹中不久,立觉全身一阵暖洋洋的,他立即惊喜万分的瞧着郎兄。
郎兄朝他咧嘴一笑,低噑道:“快玩呀!”说完,将双目一闭,作出调息状。
天德大师念声:“阿弥陀佛!”立即开始调息。郎兄睁目一见他听话的开始“玩”了,立即也闭目“玩”了起来。
乔弘见状,立即朝那两名小化子喝道:“杀两只狗,一只给那小子,一只做个‘香肉火锅’,老化子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哈哈!”
※※※※※※
午未之交。天德大师自神清气朗之中醒了过来,他一见郎兄含笑瞧着他,立即起身合掌宣声佛号一揖到底。
郎兄慌忙起身,学着合掌宣声:“阿……弥………陀……佛………”身子朝前一揖之际,由于用力过掹,居然摔个大筋斗。
乔弘三人正据案而饮,见状之后,哄然一笑!所幸笑声无法传入阵中,否则,说不定会激怒郎兄。
天德大师忍悛不住,哈哈一笑之后,立即上前扶起他。
郎兄见他发笑,立即又叫道:“阿……弥……陀………佛……”右腿一钩,双臂一拉,立即和天德大师在地上翻滚起来。两人一面翻滚,一面“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哇操!这成何体统,享有朝廷勒封‘护法大师’的和尚,居然和小孩子在地上翻滚戏耍起来了,若让圣上知道,一定会被开除的。”
“哈哈,这就是家师‘求仁得仁’伟大之处!”
“哇操!求仁得仁?小心得了‘花生仁’喔!”
三人立即哄然大笑,又痛饮一杯。
※※※※※※
从那天起天德大师一直待在阵中,他开始教郎兄说话,认字,一年后,他教郎兄穿脱衣服及整肃仪容了。
因为,此时的郎兄已经将届十八岁,由于奇遇连连,早已发育成为一个平常的男子汉,再不穿衣服太不雅观了。为了训练他穿衣服,足足的忙了一个多月,才使他习惯些。
这天晚上,两人正在调息之际,天德大师的耳边突然传来乔弘的传音道:“和尚,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天德大师弹出一缕指风制住郎兄的穴道之后,立即飘然出阵,他走到厅内,立见右臂一失,伤口虽已包扎,却仍一片殷红的神箫丐及乔弘坐在椅上,他立即讶道:“伍施主究竟出了何事啦!”
神箫名叫伍顺义,只听惨然道:“晚辈在年前离此之后,即在各地明祭暗访夺命一郎的下落。那知半月前,晚辈正在敝帮嘉定分舵休息之际,突听一阵诡异的箫声自远飘来,晚辈立即持箫越窗而出。晚辈刚到后院,立被一位蒙面黑衣人拦住,对方掌若奔雷,又疾又猛,晚辈与他交手百余招立下风。所幸敝帮弟子上前支援,力能喘口气,可是,对方武功骇人,加上远处时箫声催促,敝帮弟子损失惨重。晚辈在拚斗之人,一个失闪,竟披对方以一枚‘蛇头蝎尾针’射中右臂,由于毒性发作甚疾,晚辈只好自断右臂而逃。”说至此,自怀内取出一个小纸包。
乔弘打开一瞧见那支两寸长的“蛇头蝎尾针”立即恨恨的一拍桌面,喝道:“夺命一郎,老化子与你誓不两立。”
天德大师肃容问道:“伍施主,你是如何脱身的?”
“据敞帮弟子事后告称,在晚辈离开不久,哭闻一阵箫声,那位神秘人立即疾速的离去.敝帮弟子暗中追蹑,只见那位神秘人与另外一位蒙面人各跨健马疾驰而去,敝帮弟子甚状,只好回来禀告。”
乔弘恨恨的道:“和尚,老化子决定再入江湖,此地就交给你啦!”
“好吧!不过,对方诡计多端,你的火爆脾气可要收敛些!”
“老化子知道,那两名小化子仍留在此地供你差遣,我走啦!”说完,抓起壁间一个朱红酒葫芦与神箫丐匆匆的离去。
天德大师沉思半晌,立即走入厨房,只见那两名正在杀狗除毛,他立即念声佛号,道:“你们出来一下!”
“别担心,此子以被驯化了,你们每天只替贫僧准备一些水果及清茶,不必再另做素斋了!”
“那………他呢?”
“你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他……他会不会生气呢?”
“不会的,咦?他怎么醒了,贫僧要进去了。”说完,匆匆的闪入阵中。郎兄正在找他,一见他进来之后,立即生硬的道:“大……师……你……去大……便……”话未说完,天德大师忍不住全身连颤。哇操!有意思,咱们这位郎兄居然把“那边”说成“大便”了,难怪,修为有道的天德大师差点就笑出声来。
“大……师……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你说得很好,贫僧太高兴了!”说完,暗念一声:“阿弥陀佛,请恕弟子诳言!”
“大……师……你刚……才……去……大……便……我……可不……可以……也…去……大……便?”
天德大师早知他很想出去,闻言之后,立即点头道:“可以呀!不过,你必须答应贫僧不准乱伤好人!”
“我……知道……我……不准……乱伤……好人!”
“如果遇到不认识的人,你先做什么事?”
“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对!如果是好人呢?”
“笑一笑,………走开………”
“对!如果是坏人呢?”
“坏人………若打我………我打他………若不打我……不理他!”
“对!走吧!”
郎兄抓起披捆成一捆的蛇皮,在天德大师的牵引之下,走出了阵式,只听他厉噑一声,立即奔了出去。天德大师神色大骇,正欲追去之际,倏见他以口蛇着蛇皮,掠上一株古松之后,如飞的在枝间翻跃,天德大帅立即停了下来。只见他在松枝间翻跃一阵子之后,立即在右院的花木之间来回纵跃着,那些花木相距约五丈余,又高矮不齐,却丝毫难不倒他.天德大师瞧得颔首鼓掌不已!
郎兄一听掌声,立即在纵跃之间也鼓掌附和着。那两名小叫化被那声历噑吓得躲在门后偷窥郎兄特技表演,一颗心儿却怦然狂跳不已,不知该怎么办?
突听天德大帅呵呵一笑,道:“你们二人快过来鼓掌!”那二人考虑半晌,立即怯生生的过来鼓掌,一颚心儿却跳得比掌声还要响,暗中猛叫:“祖公,祖妈保佑!”不已!
郎兄一见又多了两人鼓掌,麦演得更带劲了,只见他在半空中疾翻之中,相继掠过凉亭顶及屋顶。两个小叫化子立即傻眼了!
天德大师却含笑道:“你们别伯,他等一下一定会问你们是好人或坏人,你们只要回答好人,就天下太平了!”
“真………真的吗?”
“哈哈!出家人会骗人吗?”
“这………好吧!”事实上不容他们再说不好,因为郎兄已轻飘飘的落在他们的身前,生硬的问道:“你………你们………好人………坏人………”
二人连忙点头道:“好……好人………”
天德大师见状,不由呵呵一笑。
郎兄跟着呵呵一笑,立即走向天德大师。
天德大师一竖拇指道:“你!很好!”
郎兄呵呵一笑,一竖拇指道:“我………恨好!”
天德大师怔了一下,道:“走!贫僧带你去认些东西!”说完,将他带入厅中,桌子,椅子………教给起来。
入夜时分,桌上已摆了三菜一汤及一碗“八宝斋”。
郎兄一见到烛火,立即低噑一声,瑟缩在天德大帅的背后。天德大师知道他仍然有着“野狼怕火”的习性,立即右掌一挥熄去烛火,然后牵他入桌,教他如何坐,如何用餐具。忙了一个多时辰,饭菜都冷了,郎兄方才别别扭扭的拿着竹筷挟菜及吃饭,这餐,他足足的吃了一个多时辰才下桌。
天德大师一见他暗皱眉头,心知他一方面不习惯用餐具,一方便不习惯这些掺有青菜,肉太少的菜肴。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立即挟起筷子,道:“走!挟蚊子!”
郎兄怔了一怔,拿着筷子跟在他的左边,朝外行去。山郊多蚊,沿途之中,只见天德大师不时的挟筷,“拍!”一声,立即挟住一只蚊子,然后递给郎兄瞧!“郎兄瞧得暗暗羡慕不已,可是,他挟得手指都发疼了,仍然挟不到半只,火大之下,立即将右掌一抓。这一抓,立即抓到三只大蚊子,可是,他刚松开掌,用筷子前往一挟之际,却又被它们飞走了!
火大之下,只见他的左掌一劈,耶三只蚊子立即被震成粉碎,哇操!谁叫它们不乖,要乱跑呢!粉身碎骨,活该!
天德大师微微一笑,道:“别急,先看准,出手要快!”
“拍!”一声,又被他挟住蚊子了!郎兄吃亏在无法熟练的使用筷子,不过,他天生不服输,立即跃出丈余外,“拍………”挟个不停。这一夜,至少有一千只蚊子“嗝屁”!不过,它们都是被郎兄劈死的。
第五章潜龙出困杀劫起
翌日一大早,天德大师刚调息醒来,立即听到一阵阵“拍………”声音,他立即含笑忖道:“好可爱的少年喔!”
他走到厅口一见郎兄站在一簇“绣球花”前面挟着树叶,一怔之下,他立即含笑道句:“早!”走了过去。
郎兄红着脸道句:“早!”立即撕下四片树叶藏于手中。
“呵呵!你没有睡觉呀?”
“我不……谁……叫………我……要………加………问子………”
“呵呵!白天没有蚊子了,去洗洗手,吃饭,然后‘玩一玩(调息)’。”
郎兄含笑点点头,立即掠入厅中。
天德大师在院中散散步,悄悄的飘到后院,只见郎兄盘坐在一株树上,地上竟有四片树叶。他拾起一瞧,只见树叶上各被蚊子挟出一个歪七扭八的死蚊子,他不由含笑放下树叶而去。
入夜之后,天德大师坐在桌旁品茗,含笑瞧着郎兄在狭蚊子。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郎兄欢嗥一声,挟着犹在挣孔的一只蚊子掠到桌旁,叫道:“大……大……大师………你……你看……问……问……问子………”
“呵呵!不错!很好!”
郎兄呵呵一笑,左掌食指一弹,将蚊子断头之后,立即边走边挟,欢嗥声中,一只只的蚊子相继被断头了。
翌日清早,地上多了数以千计的断头蚊尸,天德大师摇头苦笑一声,双袖连挥,扫净了地面。
从这天起,他白天教导郎兄待人接物之道及认识各种事物,晚上则以“梵呗大法”沉声进一步净化他的心灵。
一月之后,郎兄居然跟着吟唱起来了。
天德大师在欣喜之下,干脆把“梵呗大法”传授给他。以他的功力,加上已听了千余遍,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那些字音背熟之后,居然可以朗声吟唱了!
天德大师在欣喜之下,便将郎兄的活动范围放宽到酒芦周围里许,让他去多接触一些奇珍异草了。
时光飞逝,眨眼间又是翌年初更了,这一夜,郎兄调完息,一见窗外明月当空,心神一畅,立即走出院中。
他沿着羊肠小径朝远处散步盏茶时间之后,抬头一望皎洁的月色,心中一冲动,立即仰首长嗥!天德大师瞿然醒来,立即掠过去一瞧。
“大………师……我……”
“呵呵!没事,贫僧回去了!”
郎兄一见他已经回去,心中一喜,立即又朝前行去。
倏闻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猿啸声音,郎兄心中一动,忖道:“是小白猿吗?”他立即循声疾掠而去。
他疾掠出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立即看见四名黑衣大汉自山上掠来,前面两名大汉以树枝抬着一团白呼呼的东西。
他立即厉嗥一声,身子加速扑去。
网中之物乍闻嗥声,立即“吱吱!”一叫!
哇操!被捆在网中的动物,赫然是那只小白猿。
那四名黑衣大汉一见郎兄的骇人身法,立即有两名大汉疾扑过来,右袖一扬之下,立闻“卡!”“卡!”两声。两蓬蓝汪汪的毒针迎面罩向郎兄。
郎兄厉嗥一声,身尚在半空中,双臂霍地一劈,一道掌劲和一缕指风立即罩向那两人了。
“啊!”“啊!”声音一响,那两名大汉自食恶果,满脸钉满毒针向后倒去,最衰尾的是,他们又被郎兄的掌力追上了。
“轰!”一声,两具尸体立即被震飞出去。
那两名扛着小白猿的大汉刚后退二步,立即被那两具尸体撞上,“砰!砰!”两声,两人已倒在地上惨叫了。
小白猿被摔落地,疼得“吱吱”连叫。
郎兄恨极那两人,立即扑上前去,掏住他们的身子,相继咬断他们的颈项,然后抽出那截树枝。
那张网带有倒钓,刺得小白猿全身是血,动弹不得,郎兄抓住网口用力一扯,小白猿立即被扯去无数块肉,疼得他吱吱直叫。
郎兄持着那张破网朝那两名尚未断气大汉的头上一兜,一绑,惨死声中,他已将他们踢下深谷了。
发泄过怒火之后,他立即想起天德大师曾再三的吩咐他不准以口咬人,他在害怕及歉疚之下,立即挟着小白猿疾奔而去。
以他的超凡入圣功力,在全力奔驰之下,在黎明时分已经奔到云南点苍山十八溪旁,只见他放下小白猿之后,立即跃入水中。
小白猿疼得滋牙咧嘴,却不敢吭声,只好坐在一块石上调息。
郎兄跑待全身热乎乎的,一见到那清碧的溪水,立即跳了进去,划动半晌之后,方想起天德大师的话。
天德大师吩咐他在洗澡,游水之前,必须先看一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脱去衣衫,才可以下水。此时,他一见自己已经穿着衣衫下水了,心中一急,立即跃上岸,脱下衣衫放在石上之后,方始重又下水。
这一回,他可以悠悠哉哉的戏水了,只见他在水中上跃,下潜,左冲右钻,外加翻滚,忙得不亦乐乎。
点苍山十八溪之水,多由山瀑所汇而成,加上前些时日,经常有夏天的雷雨,因此,溪水高涨,流速颇急。郎兄浑然不知的任意翻滚,带起一阵“哗啦……”的浪花声及水声,他甚中意这种声音,因此,游得更起劲了!
不知不觉之中,他已漂流到瀑布边缘了。一阵巨大的下坠力量立即将他冲流而下。历史再度重演了,只听他嗥叫一声之后,落到洱海中之后,一阵剧震之下,他立即晕迷不醒了。
洱海,又称西洱河,其形如月抱珀,因而得名,郎兄那声嗥叫,立即自里余远处河面上的一条小舟探出三个人头来。自船中央探出来的是一位三旬白面无须青年,靠在他脸旁的是一位二九妙龄的妖冶少女。
瞧他们裸露双肩,鬓发散乱,莫非正在干风流勾当。
自船尾右侧探出的头亦是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妖冶少女,只见她肩披一缕透明红纱缕,看来比那一对正经一点。
只听在船中央的妖冶少女嗲声道:“好人,你的视力比较好,瞧瞧是什么东西在鬼叫鬼叫的,好不好嘛!”说完,胸脯朝那位白面青年身上一贴一揉。
白面青年乐得哈哈一笑,道:“好!”
说完,右掌朝河面一挥,那条小舟立即疾射而去。
郎兄在河面载浮载沉漂流而下,小舟又逆流疾射而去,半晌之后,立听前面那位少女叫道:“春花姐,是个光溜溜的汉子哩!你不会寂寞啦!”
坐在舟尾的那位少女也瞧见了郎兄,立即朝身后斜挥一掌,小舟迅速的斜朝郎兄的前方驰去。她真拿捏得真准,当小舟擦过郎兄身子之际,已被她顺手捞上,乍触郎兄那结实的“里肌肉”,识货的她立知是个上等货色。
“哟!好俊的人儿,春花姐,恭喜?啦!”
白面青年吃味的低哼一声,搂住她再度逞威。这两名少女乃是艳艳之手下,名叫春花及春月,另有两名春风及春雪另有任务,故今日未到场。
这位白面无须青年正是被武林通缉多年,曾被章益强修理过,逼不得已才投入铁骑帮的白面狼孔练。
符大及符二暗中把持钱骑帮,帮中大小事情交由天字堂堂主娇娇,地字堂堂主艳艳及人字堂堂主丽丽三人按月轮流处理。
娇娇及丽丽天生淫荡,一日不能没有男人,因此,在她们二人的堂中主要干部清一色的男人,以便于帷幄运筹于枕第之间。
艳艳比较高瞻远瞩,训练了风,花,雪,月四位妖冶少女,冠以春字头,让她们在春风得意之际,替她斟选真正的好手。
因此,地字堂的男人不但模样俊,武功强,枕第之间亦各有几把绝技,乐得艳艳更加的艳丽了。
因此,在符大及符二的心目中,比较器重艳艳。娇娇及丽丽在妒恨之余,立即想暗中打击艳艳。
那知,艳艳早已用色相在天字堂及人字堂中布下了耳目,因此,搞到最后,娇娇及丽丽只有吃闷亏的份。
这个白面狼不但轻功高绝,一手毒物也有独到之处,艳艳为了拢络他,立即令他喜爱的春月及春花随他所欲。
昨夜,他们已经夜游洱海了,今晨,白面狼醒过来一见春月四肢大张的撩人睡姿,立即又展开攻击了。
春花由于轮到下半夜掌舵,面对他们男欢女爱的情景,只好扶紧腿根,别气缓缓的驶舟。此时一见这位又俊又结实的好人儿,她在春心荡漾之余,立即将郎兄扳成仰躺在地,再制住了他的麻穴。接下去,就是替他挤出腹中之积水。
“格格!春花姐,别急嘛!小心舟翻了,格格!”
春花瞪了她一眼,啐道:“鸡婆!”继续的替他挤出积水。
好不容易挤得差不多了,她立即贴住他的双唇,一边吸出腹中之余水,一边在郎兄的身上揩油!
好半晌之后,郎兄悠悠的醒过来了,春花立即格格一笑,道:“好人,你醒过来了,可把人家急死了,人家要你赔!”
说完,以炽热的眼光瞧着他。
郎兄原本要依照天德大师的吩咐询问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此时听她自动表明是好人,底下又一大串他听不懂的打情骂俏的话,他就把她当作好人了。
因为,天德大师没有教他这类的词汇呀!
郎兄只觉身子摇来晃去的,正欲挣起身子瞧个究竟,却觉全身动弹不得,正在暗诧之际,倏然怪嗥一声。
原来,色急的春花已经对他的“禁区”“狮子大开口”了。
那声怪嗥,立即使那三人吓了一大跳。
白面狼即将要“欲死欲活”,为了避免太“漏气”,正打算要“紧急刹车”之际,突听那声怪嗥,倏地打个寒噤,竟“提前交货”了。
他在羞怒之下,喝声:“他妈的!”立即坐起身子,左右开弓各赏了郎兄的双颊一个“五百”,然后制住他的哑穴。
郎兄无缘无故的领了两记“五百”,立即狠狠的盯着白面狼。
白面狼正在穿衣,突见郎兄的眼光,立即喝声:“不要脸的小子,光着屁股引诱女人!”立即一脚踹向他的右肩。
春花喝声:“慢着!”一掌托住他的脚,立即陪笑道:“孔公子,别这样嘛!让人家也刹刹痒嘛!”说完,轻轻的松掌。
“哼!小子,这回便宜了你,下回若犯在本公子的手中,看本公子如何的整你!”说完,双掌在河面上一阵挥劈。
小舟立即似强矢离弩般疾射向右岸。
舟尚距岸边五丈外,只听白面狼厉啸一声,足尖一纵,疾射落岸边之后,立即疾驰而去。
春月嗲呼一声:“好人,等等人家嘛!”
此时舟已距岸三丈余,只见她拿着衣衫,疾射上岸,她一见白面狼已经缓下身子,立即光溜溜追了过去。
半晌之后,白面狼的右掌已搭上她的圆臀,边揩油边行去。
春花朝河面连劈两掌,缓下冲速之后,挟起郎兄冲出林中一片平坦草地上,立即开始当起“武则天”了。
郎兄不知道这个好人究竟在做什么!他觉得她挺无聊的,为什么只是在原地乱摇乱扭?为何不在树上跳来跳去呢?
他记下了白面狼的面貌,他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他的。
春花疯狂的发泄一个多时辰以后,逐渐的安静下来了。
她已经过瘾了!
她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立即亲了他一口,然后翻倒在一旁。
郎兄被她这一亲,立即有了反应,他见过很多公狼和母娘皆是嘴对嘴亲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带开操作”。
他立即明白她方才是在向自己表示友善,虽然有点程序问题,他也不便计较了,他急着向她表示友善。
他的麻穴已被制一个多时辰,此时心中一急,不但震开麻穴,而且震开哑穴,他立即拦腰抱起她。
春花正在休息,突然被他一抱,而且又被他翻身按伏在草地上,不由急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可是,当她的目光一见到他的“禁区”,立即恍然大悟,道:“好人,你原来还没过瘾呀!人家就依你啦!”
郎兄一听到“好人”,精神更兴奋,立即仿效公狼对母狼的情景,向前一冲,那知这一冲却冲入了“华容道”!
剧疼之下,春花立即惨叫一声。
她这声惨叫,好似母狼在嗥叫,他想为自己已经做对了一件事,心中一喜,当然信心十足的冲呀!再冲呀!
春花疼得一边挣扎,一边惨叫。
郎兄一见她在挣扎,立即想起灰狼的处理对策,只见他将双掌按在春花的双肩,更加用力的冲啦!
可怜的春花,左右“肩井穴”一被按住,根本无法挣扎,她只好一边惨叫一边出声求郎兄放她一马了。
她所说的那些话,郎兄完全“莫宰羊”,他把它当作是正常反应,立即欣喜的努力冲锋着。
所幸过了不久,“火车出轨”跑到“水道”了,春花暗暗松口气,急忙感激万分的连连道谢不己。
这条“水道”比较好走,郎兄如鱼得水,忙得乐乎乎的,他自幼奇遇连连,耐力特长,又专心工作,因此,不到半个时辰,春花又在叫了,这回是销魂快乐之叫!那是原始的,自然的呐喊!郎兄更加的有信心了。
可是,春花越来越不行了!
终于,她软绵绵的趴伏在地了!
郎兄见状,立即想起每当母狼这样时,公狼总会缓缓的离开,然后伸舌舔舐春花的嘴儿了!
春花正在欲死欲活,被他舔舐一阵子之后,倏地打了一阵子的寒噤,然后好似一团烂泥般,四肢一张趴在地上。
这种情景,郎兄也曾在狼王及母狼的身上见过,他立即学习狼王得意的嗥叫一声,然后坐在一旁。
不过,他自从被天德大师训练之后,坐得比较斯文些,改成盘坐,他一见她已闭上双目,他立即也开始调息了。
春花这回亏大了,她不但“旱道”裂伤,更泄去不少辛辛苦苦盗来的内功,因此,她昏昏浑浑的睡着。
郎兄在黄昏时分醒来过后,一见她尚在睡,只觉腹中一阵雷鸣,他立即朝林中深处疾掠而去。
他刚掠出里余远,立闻一阵腥风自远处飘来,他直觉的知道有好吃的东西报到了,立即悄悄的掠了过去。
倏听一声虎啸,一头小犊大小的赤睛金毛大虎,已经疾扑而来,郎兄厉嗥一声,左掌右指疾劈而去。
那声厉嗥使大虎骇得身子一顿,掌风及指风已经上前打招呼了,“轰!”一声,大虎立即惨嚎倒地。
地面一阵颤动过后,头破眼碎的大虎已经“嗝屁”了。
郎兄自己鼓鼓掌,身子一蹲,从虎腹扛起虎尸,轻松愉快的奔回春花的身边,右肩一斜,虎尸立即翻坠在地。
“轰!”一声剧响,立即将春花惊醒。
乍见猛虎,她尖叫一声之后,立即又晕眩。
郎兄在饥饿加焚之下,撕下虎腿猛啃着。
破晓时分,赤身裸体的春花禁不住寒冷,连打数个喷嚏之后,冻醒过来了,可是,乍见那只猛虎,她不由又尖叫一声。
被喷嚏声音惊醒的郎兄,一见她在尖叫一声之后又要昏去,他可不愿再等了,立即朝她的左臀一踢!
“砰!”“哎唷!”声中,春花挣扎起身了,只见她分别以双掌按揉“旱道”及左臀,颤声道:“……你打死这只老虎的吗?”
郎兄学过“老虎”,立即点头道:“对!”
春花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瞧瞧他及虎尸,又瞧瞧四周,当她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立即叫道:“糟糕!迟到了!”
说完,匆匆的忍痛跑向林外。
当她跑出林外,才想起没有招呼那个好人,立即转身欲叫。
那知,她刚转身,立即看见郎兄扛着大虎,站在她的身后,吓得她又尖叫一声,身子一阵摇晃。
郎兄左掌一伸拉住她的左腕,叫道:“不能……睡………了………”
春花只觉左腕一阵剧疼,忙叫道:“松手!”
郎兄误听为“送手”,想了一下,立即将她往外一送。
“咻!”一声,她立剆飞坠落水中。
只听她骂声:“死鬼!”立即游向那条小舟。
郎兄纳闷的边道:“死鬼”边思忖是什么意思?
半晌之后,春花已经上船,自衣袋中取出药丸,开始内服外敷了。
她忙妥之后,只觉比较舒服些,起身穿衣之际,突见郎兄扛着虎尸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不由又惊又好笑!
“喂!上船啦!”
郎兄瞿然一醒,一见她己坐在船上了,立即扛着老虎尸飞掠过来,春花忙叫道:“站住!把那个讨厌的东西丢掉。”
郎兄听懂那句“站住”立即“立定”!
“把它丢掉呀!”
“丢………掉………对!”
身子一翻,立即将虎尸抛在地上。
春花一见他满身是血,立即叫道:“把身子洗一洗吧!”
郎兄只知“身体”及“洗”字,想了一下,立即蹲在岸边把“身体”的“孩子”洗一洗,“哗哗”声中,他已将“禁区”洗净了。
春花又好气又好笑,指着自己的身体,道:“统统洗啦!”
郎兄以为她吩咐自己替她洗,笑嘻嘻的点点头,立即跃上舟。
“你……你要干什么?啊………”
“扑通”一声,两人已经落入水中。
“呆头鹅,你在搞什么鬼?”
郎兄摸摸头,想了一下,立即将她的头按入水中抓洗起来。
春花急忙潜入水中,游到舟的另一处,上舟之后,一边咳嗽,一边骂道:“死人!你怎能开这个玩笑呢?”
郎兄一听“死人”急忙向四周一阵张望。
春花又好气又好笑,忍疼推舟来到他的身边,喝道:“上来吧!”
郎兄听懂这句话,立即纵上舟。
春花脱去衣衫,赤裸裸的拧干衣衫上之水。
郎兄乍见那对“圣母峰”,立即瞧瞧自己的胸膛,又盯着那对“圣母峰”,心中忖道:“她的肉怎么那么多呢?”
春花被他盯个双颊一红,一想起昨夜那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她陶醉了,虽然全身乏力,“旱道”仍疼,她陶醉了!
郎兄越瞧越奇怪,立即以右掌按着自己的右胸,左掌抓着她的右乳,同时按捏一下,做个比较!
春花被他按得全身一酥,嗔道:“好人,别这样嘛!”
郎兄“喔!”了一声,点点头收回左掌。
春花自包袱拿起一条大毛巾,递给他道:“好人,擦擦身吧!”
郎兄接过大毛巾,立即替她擦身。
春花感动极了,立即抱着他道:“好人,你真体贴!”
郎兄想了一下“体贴”,立即将身体贴在她的身上。
春花以为他又要“那个”了,忙道:“好人,不要,人家受不了!”
郎兄听懂“不要!”立即坐起身子。
春花接过毛巾,把他的乱发及身子擦干之后,方始擦自己的身子,双目却放射出柔情的光芒。
郎兄了解她的心意,立即记起天德大师的话:“好人若对你好,你也要对他好!”于是,他也柔情的瞧着她。
两人默默对视,任由小舟去漂流。
一直到黄昏时分,两人方才被岸边远处的一阵爆竹声音惊醒,春花望望天色,道声:“糟糕!”立即开始朝水面挥掌,将小舟驰向岸边。
郎兄轻拍她的手,然后朝水面一挥“咻!”一声,小舟立即疾射而去,春花微微一笑,道句:“好人,真棒!”立即开始穿起衣衫。
那知,她刚穿妥衣衫,将纱缕及大毛巾放入包袱之际,突听远处传来惊喝道:“少年仔,你不想活啦!”
她转头一看,小舟笔直的射向泊在岸边的船群,立即尖叫一声:“住手!”双掌立即朝右侧水面疾拍!
“卡!卡!”两声,小舟承受不住两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居然已经裂了一条大缝,河水“咕噜”冒了进来。
春花忙以双脚站在裂口上,喝道:“用力,快!”
郎兄听懂用力,立即用力朝船尾水面一拍。
“咻!”“砰!”声中,舟首翘得太高,立即翻覆,所幸春花一见不对劲,已经牵着郎兄疾跃而去,否则非遭“灭顶”不可!
远处船上的两名船夫立即鼓掌哈哈大笑!
春花气得柳眉一竖,指着那两名船夫,喝道:“好人,抓他!”
郎兄点点头道句:“对!抓他!”他以为她要去抓人,立即紧盯着她。
春花“旱道”负伤,被水一泡,早已疼痛难耐,怎能再去抓人呢?因此,立即红着脸道:“你去抓!”
“你去抓?好!我去抓!”
“哗啦!”一声,他已射出水面,足尖在那条翻覆小舟上一点,双臂一张,立即直冲而去。
两名船夫骇呼一声:“妈呀!”立即掉头而跑。
“咻!”一声,郎兄已飘落在舟尾截了二人的去路。
两人叫声:“妈!”立即跃入水中,疾游而去。
郎兄却在暗自奇怪道:“他们怎么叫我妈呢?”
春花一见他的楞毛病又复发了,立即叫道:“把舟推来!”
郎兄“喔!”了一声,扭断粗绳之后,朝岸边的大石块一拍,碎石纷飞之中,那条小舟已疾射而去。
那两名船夫立即在水中喊道:“强盗,强盗喔!强盗夺船了!”
春花跃上舟之后,一边伸手捞起流散在外的衣衫包袱,一边催道:“快!快!不过,别太用力!”
郎兄有了方才的经验,岂敢全力出掌,不过,在他随意的朝水面一挥之后,小舟已朝前疾驰而去了!
春花坐在舟上忖道:“唉!想不到会误了此次的行动,只要点苍派一完蛋,春月,春风,春雪三人就得意了,而我………”
想至此,立即叹出声来。
此时,郎兄一面催舟,一面拿起舟上的卤味吞嚼着,突闻她的叹息声音,立即讶道:“号……人……?………”
春花瞧了他一眼,百感交集之下,立即扑入他的怀中暗泣着。
哭着!哭着!她居然睡着了!
郎兄不敢惊动她,立即轻轻的挥掌催舟!
小舟平稳的笔直朝前驰着,郎兄将那些卤味吃光之后,一见另有一壶酒,他立即学习那两名小叫化“咕噜………”一口气干得清洁溜溜了!
只见他打个酒呃,双颊立即一红!
春花醒来之后,诧道:“好人,饮酒啦!”
“没有,好人没有饮酒,是我饮酒!”
春花苦笑一下,嗔道:“你呀!呆头鹅!”
说完,朝他的额头一点。
郎兄从未喝过酒,一口气灌了一壶酒之后,被海风一吹,已是醉茫茫了,此时被她这一点,立即往后一仰。
春花尖叫一声,慌忙将他的双脚一扯,“啐!”一声,郎兄立即昏睡过去了,急得春花连叫“该死”不已。
她思忖半晌,叹道:“唉!算啦!与其回去遭受重罚,不如和他死在一块!”说完,取出一套渔夫衣衫替郎兄穿着起来了。穿妥之后,她立即躺在他的身边,搂着他悠悠入睡了!
※※※※※※
辰未时分,艳阳已经高照,小舟己经卡在岸边的一簇水草中,春花及郎兄却仍然呼呼大睡着。
一个是太累了,一个是喝醉了,谁也别笑谁!
他们彼此不笑,聚集在岸边的百余名村夫民妇却“莫见笑!”“夭寿喔!”低骂及议论纷纷!
那些村夫口中随着别人骂着,双眼却猛吃“冰淇淋”。
因为春花湿衣未干,又没有穿肚兜及亵裤,那件红衫又是高级丝绸,你说,怎能不春光半露呢?
由于她的左腿跨在郎兄的腰肢,芳草萋萋的“重要部位”,更是几近全裸,怎不令那些村夫越看心跳越快。
突听一阵疾骤的马蹄声音自远处疾传而来,只见一名相貌不赖,却略带猥色的黑衣大汉,驾驶一辆双骑马车疾驰而来,瞧那两匹健马通体发汗,嘴角含沫,分明已经疾驰甚久了哩!
马车驰近之后,车夫心中一动,倏地吆喝一声,勒住马车。
那些村夫民妇回头望了一眼,突听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啊!是铁骑帮的人,快走!”众人吓得纷作鸟兽散。
其中不乏有些村夫因为看太久,想入非非,双脚发软,连摔好几次,摔得鼻青脸肿,方始狼狈的逃去。
黑衣大汉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掠到岸边。
他朝小船一瞧,骇呼一声:“香主!”立即回头喝道:“游兄,香主昏倒在一条小舟上,快下来帮忙!”
车蓬一扬,一位身材瘦削,却有一付白白净净面孔的黑衣大汉,踉跄奔了下来,瞧他捂着胸口而奔,分明已经负伤。
车夫奔到小舟旁,立即唤道:“香主!香主………”
春花睁开惺忪睡眼瞧了一眼,道:“柴田,你怎么来此呢?”
“香主,大事不妙,咱们栽啦!”
春花吓了一大跳,慌忙跃上岸,问道:“怎么回事?”
此时,另外一名黑衣大汉已经踉跄奔到现场,只见他连咳数声之后,道:“香主,咱们的人全部被宰了!咳!咳!”
“游泰,别急,待会儿再说吧!对了,你们怎么来此的?”
柴田忙道:“我驾一辆马车来的!”
“好!咱们先把舟上之人抬上车再说吧!”
“是!”
盏茶时间之后,柴田驾着马车平稳的前进着。
郎兄躺在马车上,呼呼睡着。
春花靠坐在车中,沉声道:“游泰,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主,本堂的二百余人在风,雪,月三位香主率领之下,在昨夜亥初顺利的分批潜入点苍派中。”
“那知,咱们刚扑入大殿,却先遭一阵暗器袭击,接着遭到丐帮及点苍派高手从外面反包抄!”
“拼斗之中,丐帮上代帮主乔弘及武林才子章益强居然也在场,难怪本堂弟子会兵败如山倒。弟子被人一掌击飞出墙外,立即昏死在地,等到醒来之时,已被柴田救上马车,所幸上香主您………”
“住口!柴田,停车,进来!”
“是!”一声过后,马车戛然而停。
春花冷冷的瞧着瑟缩钻入车内的柴田一眼,倏地冷哼一声。
柴田瑟缩在游泰的身边,怯声道:“香主,您有何指示?”
“哼!你们竟敢串通起来瞒本座!”
柴,游二人急忙跪伏叩头连道:“不敢!”
春花双目凶光一闪,双掌朝下一按,“啊啊!”两声惨叫之后,柴游二人后脑迸裂而亡。
郎兄立即被惊醒过来,立听他叫道:“这………”
春花忙道:“好人,快下车!”
“好!好!”
郎兄一下车,春花把车驾到岸边,朝两匹健马头鄀疾拍一掌,悲嘶声中,马车立即朝河中坠去。
浮沉半晌之后,立即缓缓的沉了下去。
春花一直等到马车完全沉没不见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朝怔立在一旁的郎兄道:“好人,走吧!”
“喔!走………吧……”
郎兄跟在她的左边,沿着宽敞的黄土路面走了半晌之后,越想越不了解,立即问道:“号……仁……他……他们……为何……要……扑通……”
春花听得没头没尾,立即问道:“什么叫扑通?”
郎兄双掌比个拍击手势,然后朝河边一指。
春花立即恍然大悟,慌忙低声道:“坏蛋该死,别埋他们。”
她认为郎兄有点“阿达(痴呆)”,因此,和他说话,必须似女人的裙子般,越短越好,越短越容易。
尽管如此,他仍然低吟“坏蛋”苦思不已!
“格格!好人,他们是坏人啦!”
郎兄恍然大悟道:“坏人,坏人就是坏蛋,坏蛋就是坏人!”
“不!坏蛋生坏人,坏人生坏蛋!”
说完,牵着他往前走去。
原来,她为了避免他再啰苏,立即“对症下药”出这道题目,让郎兄一个人在那儿想得头顶冒烟。
她必须为自己这次缺席找个说词,反正春风三女已经全部死了,在死无对证之下,她只要能瞒过艳艳,她就可以脱颖而出了。
两人各有心事,前行盏茶时间之后,突听远处有人问道:“公子,姑娘,您们去那边啊?小的可否替您们效劳呀?”
春花回头一看见一辆由一位相貌老实的中年人所驾驭的单骑高蓬马车,立即脆声应道:“去不去嘉兴?”
“太好啦!小的正好要回钱塘,请!”
说完,跃在车辕前,掀开了布蓬。
春花跃入车厢,一见居然铺有软垫及锦墩,立即躺了下去。
她一见郎兄坐在车辕后,低头喃喃自语着“坏蛋生坏人,坏人生坏蛋。”她心中一乐,情不自禁的噗嗤一笑!
“号……仁……?……笑……什么………”
春花朝他一招手,道句:“来!”立即朝左侧空位一拍!
郎兄一躺在她的身边,她立即将身子贴了过去,低声道:“好人,你是不是还在为坏人及坏蛋搞不清楚呢?”
“是…呀………”
“格格!坏人生坏蛋,坏蛋不一定生坏人。”
郎兄怔了一下,逭:“又……不……不同啦!”
“格格!你就想后面这一句,坏蛋不一定生坏人吧!”
“坏蛋……不……不一定……生……坏人………”
“对!你好好的想吧!”
说完,笑嘻嘻的瞧着他,纤掌却在他的背后抚摸着。
郎兄心在做“头脑体操”,对于她的“揩油”浑然不知,春花却被他那结实又富有弹力的肌肤逗得心痒难熬。
心一痒,下身自然一扭。
这一扭,“旱道”立即一阵火辣辣的剧疼。
她立即吓得欲焰似被消防水喷熄般,悄悄的与郎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心儿却满不是味道哩!
倏见郎兄按着她的右肩问道:“你……有………蛋………吗………”
春花窘得双颊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郎兄却朝自己的额头敲了一下,道:“错……你………不是……坏……人……”
说完,又抓头苦思!
春花怔了一下,立即默忖道:“他是谁呢?看起来楞头楞脑的,可是,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她立即痴痴的瞧着他。
郎兄突然又问道:“你………看过………坏蛋………吗?”
春花心中一动,反问道:“你想看坏蛋吗?”
“对!”
“好!我带你去看坏蛋。”
“谢………谢………”
“坏蛋会害你,你要听我的话!”
“号……我听……?的………话………”
“好!现在开始调息!”
“调……息?”
春花立即将双膝一盘,郎兄立即叫道:“喔!玩啦!”
说完,立即坐起身子,开起玩了。
春花怔得暗忖道:“是谁告诉他,调息就是‘完’啦?”
她见他迅速的入定,悄悄的将食中二指摸向他的右腕腕脉,倏见他疾快的翻腕扣掌,“卡!”一声,她的右腕应声而折。
她不由惨叫出声。
郎兄慌忙按住她的断腕,忽扯忽按,三两下之后,手腕立被扶正,不过,她已疼得惨叫连连,满头冷汗了。
车夫闻声,立即刹车,问道:“公子,姑娘,怎么啦?”
春花忍疼应道:“没事,找个客栈打尖吧!”
车夫应道:“好!”一边驾车一边暗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胡来,既然又吵又打,又何必私奔呢?”
春花拨开他的手,自怀中取出药丸,敷在断腕四周,然后撕下一截裙子下摆,仔细的固定妥断腕处。
忙碌之中,她突然想到:“哎呀!太好啦!我索性就向师父报告是被武林才子捏断此腕,逃逸之后,遇见他的!”
想到此,她笑得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
郎兄一见把她弄伤了,正在担心之际,突见她在笑,立即也痴痴的笑着。
春花道句:“‘完’吧!”立即也开始调息。
郎兄当然也放心的“玩”起来了。
黄昏时分,马车停在车夫熟悉的一家客栈内。
春花定了一间清静房间,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及酒菜之后,立即将怀中的银票放在烛火旁烘烤。
烘干之后,正好小二也提水入屋,她俟他放妥之后,立即含笑问道:“小二,你们这儿有没有剪刀及剃刀?”
“有呀!马上送来!”
小二离去之后,春花轻扯郎兄的头发,含笑道:“头发,剪!”
“号!剪!”
她又轻扯他脸上的长毛,道:“剃!”
“号!剃!”
春花见他加此的听话,立即欣喜的在他的唇儿亲了一下!
这一亲,可就天下大乱了!
只见郎兄霍地闪到她的背后,一手捏住她的右腰,一手将她的背部按下去,然后,开始拉起她的裙子了。
春花想不到他会突然的发疯,“旱道”疼痛未愈,她岂敢再让他乱搞,立即叫道:“不行啦!不行啦!”
她只能叫,不能躲,因为她的腰眼上被郎兄紧按着。
郎兄把她的喊叫当作是正常的反应,因此,继续的脱去自己的裤子。
小二拿着剪刀及剃刀走到房门口,乍见这种“强暴”情景,立即喊道:“不好啦!有人强暴啦!快来人啦!”
边喊边跑,迅即跑出庭院。
倏见白影一晃,一位美若天仙,却神情冷肃,年约三十二,三岁的白衣妇人已掠到房前,她匆匆一瞄,立即叱声:“淫贼!”
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拍向郎兄的后心。
此时的郎兄正在脱裤子,闻声之后,顾不得光着屁股,立即朝劲风劈来之处点去一缕指风。
他习惯于左掌右指,左掌正捏着春花的腰眼,当然只能出动右掌了,右掌一出动,当然送去一缕指风了!
“拍!”一声,壁上立即出现一个指洞。
白衣妇人乍见自己的八成掌力被对方一指轻易的破去,叱声:“好功夫!”
“锵!”一声,右掌探肩抽出一把寒芒隐吐的宝剑。
春花忙叫道:“这位侠女请住手,外子是在和小女子戏耍的。”
白衣妇人不由怔了一下!
倏听房门外传来那名车夫的声音道:“对啦!他们上午坐在我的车上之时,也曾经又吵又闹的!”
白衣妇人娇颜一红,将剑归鞘之后,立即低头走出房间。
那名车夫好心的带上房门,立即劝走众人。
郎兄一指逼退那名白衣妇人,立即退到一旁,双目紧盯着她。
在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浮起一丝震颤,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直觉的很想亲近她,因此,怔怔的瞧着她。
他那知那位白衣妇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六丁神女”梅瑶萼呢?
梅瑶萼一见到他的俊逸面孔及健壮身材,暗叹一声:“可惜!”之际,突听春花及车夫之言,立即窘迫的离开。
母子相逢,竟然没有相认,唉!
春花稍为喘口气,立即边揉腰眼边去关窗捷布帘了。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光溜溜的在桶边搓洗身子了。
郎兄好奇的看她洗了一阵子,立即也要脱去衣衫。
“等一下,你要剪发剃毛!”
“喔!好!”
春花怕他又突然发疯乱搞,匆匆的冼过身子穿妥衣衫之后,立即道:“脱衣等我!”
说完,含笑走了出去。
盏茶时间之后,她提着食盒进房之后,一见郎兄果然脱得清洁溜溜的站在桶边,她立即欣喜的道句:“好人,你真乖!”
郎兄早就闻到食物的香味,立即也道:“号………人………好吃………”
“啐!贪吃鬼!”
饭菜一摆好,郎兄双手一抓,将哪盘“梅干扣肉”抓进手中,三两下就塞进口中之后,又攻向那盘香酥鸭。
春花瞧呆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六道菜只有一道:“开洋白菜”安然无恙,其余五道菜皆已清洁溜溜,只剩一些碎骨而已。
这种速度,这种食量,简直是空前创举。
瞧他望着那道:“开洋白菜”的犹豫神情,分明尚未吃饱,不过,那道菜并不合他的胃口,所以,才会按兵不动。
春花拿起筷子,含笑将菜挟入他的口中。
哇操!他嚼了两口以后,吃出味道了,“刷!”声中,盘底又朝天了。
春花微微一笑,指着那壶酒,道:“喝不喝?”
“不……要……会……”说着,做个向后醉倒的模样。
春花格格一笑,拿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之后,“卡!”声中,剪刀一阵张合,立即将他那头乱发剪梳整齐了。
她又仔细修补片刻之后,满意的替他冲洗头发及身子了。
在她那对灵活纤掌大肆活动之下,郎兄的体重至少减低了十公斤,因为,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泥垢了。
她替他洗净身子之后,拿起剃刀轻柔的替他修面,郎兄根本不知刀剑的厉害及可怕,笑嘻嘻的任她摆布着。
春花在暗暗摇头之余,更决心要好好的保护他,教导他,因为,她决心要独自占用这块奇珍异宝。
忙了好半晌之后,春花及郎兄衣衫整齐的来到客栈前厅。
那名小二正在厅中招呼客人,他瞄了春花二人一眼,暗道:“妈的,这马子挺有一套的,又钓到一个俊小子了!”
可是,当他走到他们的座头前,立即认出这个俊小子居然是那位满头乱发的“急色鬼”,他不由一怔!
春花脆声道:“小二,烤鸡,蹄膀,烤鸭,清蒸黄鱼,炒三鲜,开洋白菜,各来一份,快!”
“这………姑娘,你们好似刚吃过哩!”
“格!你们大师傅的手艺太棒了,百吃不厌!”
“这………你们吃得下吗?”
“你们可以一起来吃呀!”
“不!不!咱们头家不准的!”
“格格!你别管这么多啦!把这张银票拿去吧!好好的去把房间整理一下,送你一两银子的小费吧!”
小二接过银票,瞧了一眼,立即呵腰陪笑道:“多谢,佳肴马上来!”说完,边跑边跃的离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六道菜肴已经送来了,只听小二低声道:“姑娘,这是别的客人先点的,你们优先吧!”
“小二,谢啦!”
郎兄乍见到那只烤鸡,双手一伸,就要抓……
春花微微一笑,将筷子塞入他的手中,低声道:“不好看!”
郎兄会意的点点头,倏将筷子一挥,“拍!”一声,一只苍蝇已被他挟住,左指一弹,“拍!”一声,地上多了一只断头苍蝇。
这是他的习惯,只要看见蚊子及苍蝇,就要“枪毙”。
春花正在暗骇他的眼力及手法之际,郎兄朝右侧一瞄,见又有一只苍蝇,立即起身,“拍!”“扑扑!”声中,地上又多了一只断头苍蝇。
那位酒客立即沉喝道:“小二,你们这儿怎么有苍蝇?”
另外一名小二慌忙上前陪笑道:“大爷,请原谅,不过,只有一两只而已。”
那知,他的话声刚讫,郎兄身子一阵连闪,一阵“拍扑”声中地上立即又多了十余只断头苍蝇了。
酒客们的脸色拉下来了。
掌柜的那张马脸立即变成苦瓜脸。
倏见郎兄身子朝上一射,居然又将二丈余莴处的一只苍蝇断头了,众人正在骇然失色之际,只见他的左脚尖在右脚一踏,身子一翻,疾射向另外一只苍蝇,眼看着那只苍蝇就要面临“断头”的命运了。
倏听一声冷哼,一只筷子已疾射向郎兄的右腕。
酒客们不由“啊!”了一声。
倏见郎兄双唇一聚,“呼!”一声,那只筷子当中折断,朝下坠去,“拍扑”一声,那只苍蝇仍难逃噩运。
众人脱口喝声:“好!”
倏听一声朗喝:“好家伙!过来!”
此时,郎兄正飘飘的下降,他偏头一瞧那声音走出自楼上临街座头的一位少年,他立即回过头继续下降。
因为,天德大师一直称呼他为“小施主”,他认为自己就是“小施主”,那位少年是在叫另外一位“号……挟……火……”,所以他不理他了!
坐在楼上座头上的乃是少林掌门古空大师之唯一俗家弟子“铁掌王”张天威之独子“玉面金刚”张正义。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他的妹妹“小貂蝉”张咪咪。
两人出道二年余,张天威以俊逸的容貌及“伏虎掌法”博得了“玉面金刚”这个雅号的。
张咪咪以绝色姿容及母傅“凌波身法”获得了“小貂蝉”之雅号,不知风靡了多少少年侠士。
此时,张正义一见郎兄如此藐视自己,心中一火,喝道:“别走!”起身一纵,翻个筋斗,立即拦住郎兄。
掌柜的叫声:“二位公子别动武!”立即跑了过来。
张正义冷哼一声,道:“掌柜的,待会若有损坏什么东西,全记在我‘玉面金刚’的帐下。”
说完,掏出一锭亮澄澄的元宝抛了过去。
郎兄乍见那亮澄澄的元宝,好奇之下,左掌一伸,立即将它抓住手中,张正义怒喝一声:“可恶!”一式“饿虎偷心”疾劈向他的胸口。
郎兄朝下一蹲,那道掌劲立即将墙壁劈出一个大洞。
酒客们大骇之下,纷纷逃到大门外。
倏听郎兄叫道:“不……对……不可……握……”
说完,将那锭被握扁的元宝递入张正义的手中。
他的叫声又响又怪,张正义不由一怔。
就在一怔之间,他一见郎兄伸手过来,他正欲闪避之际,手中已多了一物,注目一瞧,他立即“蹬………”连退三大步。
郎兄却已走回自己的座头了。
大厅之中,立即一阵寂静。
半晌之后,只听张正义沉声道:“朋友,可否报上万儿?”
郎兄正在啃鸡腿,那知道张正义在对他说话呢?
春花朝张正义一指,含笑道:“他在向你说话哩!”
郎兄瞄了强正义一眼,一扬鸡腿,道句:“号………吃……”
张正义气得身子一颤,喝道:“好,张家堡自然有法子盘出你的底,妹子,咱们走吧!”
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怒冲冲的步出大厅。
“号………人………他……说………啥米……”
“他要调查你!”
“吊……插……我………这………”
“别理他,吃!”
小貂蝉走下楼梯,深深的瞧了郎兄一眼,方始离去。
春花含着冷笑,边吃东西边思忖着。
突见掌柜的走到他们的座前一揖道:“公子,姑娘,小店服务欠周,可否另找客栈呢?”
春花冷哼一声,道:“你和他说吧!”
掌柜的立即又朝郎兄一揖,道:“请公子成全。”
“号……人……他……做……啥米!……”
“他请你多吃一点,然后尽量早一点走,免得给他惹麻烦。”
掌柜的欣喜的连连点头道:“对!对!谢谢!谢谢!”
“号……我会………多吃………一些………”
底下的话,又长又多,他听不懂,他只负责多吃了!
掌柜的却欣喜的又作揖又道谢,方始退出院中向正欲骑马离去的张正义及张咪咪赔不是。
张正义冷冷的道:“好!本公子在城外等他!”
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那知,当郎兄吃完那六道菜之后,仍然端坐不动,掌柜的暗骂一声“饿死鬼来投胎”的,立即吩咐小二端出六道:“梅干扣肉”。
在他的想法之中,扣肉多是油腻腻的,现代的人为了保持身材,一定不敢吃太多,即使敢吃,也吃不完的!
那知,他今日所遇见的这位仁兄,竟是自幼生食兽肉的人,因此,不到盏茶时间,那些扣肉又被吃光了。
那些梅干菜有点酸涩,郎兄就拒吃了。
只见他叫道:“号………吃………”立即又望着掌柜的。
掌柜的早已暗中拨过算盘,正在心疼之际,一见他又望着自己,暗一咬牙,立即附在一名小二耳边低语着。
半晌之后,小二用方盘端着三只已烫过开水,准备卤肉香鸡的土鸡,戏弄的道:“请吃吧!”
郎兄鼓掌道句:“号……吃……”立即欣喜的撕咬起来。
那份吃相既不雅观,又快得骇人,连春花也怔住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那三只鸡已变成一堆骨头了。
掌柜的立即无力的坐在椅上发怔了。
“号……吃………号………吃………”
春花立即脆声道:“掌柜的,你还有什么‘号吃’的呀?”
“我………我………”
春花微微一笑,道:“好人,睡觉!”
“喔………睡觉………号……”
掌柜的立即哭丧着脸跑过来,央求道:“公子,姑娘……”
春花冷哼一声,拿起一只筷子朝桌上轻轻的插了一下,递给郎兄,同时道:“好人,插!”
“号?插!”
“扑!”一声沉响,那只竹筷立即整个的穿过桌面。
春花抓起一把筷子,道:“插!”
“扑!”一声,那把筷子又被郎兄插入桌面了。
掌柜的如见鬼魅般一直退到大门口。
春花冷哼一声,拉着郎兄迳自回房。
酒客们纷纷上前观看这份“奇景”,其中有一位好奇者,拿起另外一只筷子,用力一插,“拍!”一声,筷子应声而折。
“啊!”一声惨叫,那位仁兄的手掌立即被刺伤,鲜血簌簌直滴了。
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掌柜的强装笑容招呼众人重又入座。
酒客们一边慢饮,一面津津有味的叙述方才的奇事。
掌柜的在柜后思前想后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叫道:“阿元,阿德,抬着那副座头跟我去见张公子!”
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第六章深入魔穴杀老鸡
在运河漕汇之区,有一处着名风景区,它名叫嘉兴,嘉兴又以鸳鸯湖闻名于古今中外哩!
这一带小河密布,有如蛛网,只要驾条扁舟,就可以遍览沿途疏柳垂绿的清幽景致,因此,游客如织。
在嘉兴河边有一排宽敞豪华的建筑物,从侧面远处一瞧,立可发现正面之后,另有四列豪华建筑物。
这儿就是成立十余年,却生意兴隆通四海的“铁安镖局”。
在武林之中此较资深的人,皆知道这座“铁安镖局”其实就是威震江湖,铁骑帮的外围组织之一。
因此,凡是“铁安镖局”答应承保之物,无论是明镖,或是暗镖,都只有一句话“铁定平安”。
难怪该局的生意会那么兴隆。
难怪嘉兴地面上的其他两家镖局也“关门大吉”了。
黄昏时分,春花及郎兄顺利的抵达嘉兴城外里余远处,春花遣走马车之后,立即带着郎兄躲入林中。
她知道沿途之中,一直有人在跟踪,此时既然巳经快到“铁安镖局”了,她有了“靠山”,当然准备要“修理”他们了。
两人蹲了半晌之后,突听郎兄问道:“做……啥米………”
“嘘!小声点,等人啦!”
“人……走……啦……”
“走啦!可能吗?”
春花疾掠出林一瞧,果见二道身影朝远处疾掠而去,他心知对方必然是顾忌“铁安镖局”之故,立即又陷入沉思。
郎兄站在她的身边,无聊之际,一见林中甚多蚊子,立即伸直双手食中两指,“拍……”的剪起那些蚊子了。
春花想妥进入镖局之法以后,一见他正玩得津津有味,一瞧那些纷纷坠向地下的蚊子,她喜得双目快眯了。
她足足的等了半个时辰,一见天上已经开始飘雨丝,她立即含笑道:“好人,下雨了,走吧!”说完,朝天上指了指。
郎兄瞧了一眼,立即含笑走了过来。
春花取出丝巾,欲让他擦手,却见他的指缝中,居然没有血迹,不由暗骇道:“这是什么功夫呢?”
心虽暗骇,她一见郎兄正瞧着自己,立即含笑低声道:“好人,你还记得我的话吗?”
“记………得……”
“说!”
“不……说……话……看……?……的……手……”
“对!走!”
说完,越前一步,带着他朝前驰去。
两人尚距“铁安镖局”十余丈,立听一声惊呼道:“香主,你没死?”话声未讫,一位黑衣大汉已走了出来。
春花一见那人是地字堂弟子,立即诧问道:“路通,你怎么派到外围来防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路通放低声音道:“香主,帮主已知道咱们失败之事,他在震怒之下,堂主已被软禁,咱们七八十人就跟着衰尾啦!”
春花神色一变,道:“你们现在归谁指挥?”
“天字堂!”
“啊!麻烦啦!”
“香主,?可要小心点,娇堂主正在整咱们的人哩!”
“她今夜在不在此地?”
“在,正在整郑昆他们哩!”
“她敢!”
“唉!香主,?忍着点,她现在正红哩!”
倏听远处高墙内传来一声暴喝:“路通,你在和谁说话?”
路通神色一变,忙道道:“苗兄,花香主回来了!”
“喔!她没死呀?”
“刷!”一声,一位双颊各有一道尺余长刀疤,体态魁梧的大汉已经跃落在墙上,凶目朝这边狰视着。
春花神色一冷,默默的瞧着夜空。
来人正是天字堂弟子苗天霸,他垂涎春花四人的姿色已久,可惜连沾个边也无法如愿,只能远远的偷窥着。
今夜,他可就抖起来啦!只听他嘿嘿一笑,道:“春花,去了两百余人,居然只有?能回来,莫非?见机得快,临阵脱逃。”
春花媚目一瞪,叱道:“苗天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无礼!”
苗天霸嘿嘿一笑,冷哼一声道:“春花你少耍威风,这个香主已经过气啦!说不定,你还要听苗大爷的哩!”
“住口!”
二人叱骂之中,另有六名大汉闻声前来,春花一见皆是天字堂的人,心知自己的人一定不敢来,因此,气势立即一矮!
苗天霸阴笑道:“兄弟们,你们瞧瞧,地字堂此次浩浩荡荡的远征点苍,想不到却只有春花香主能回来,?的武功挺厉害的哩!”
立听另外一名大汉阴声道:“苗兄,你是在指那方面的武功呢?”
“嘿嘿!当然是拳脚武功啦!”
“哼!我看该是床上功夫哩!你瞧这个小子又俊又魁的,如果压在身上,不知道会有多爽哩!”
众人立即嘿嘿淫笑着。
路通立即低着头退回哨位。
春花气得全身直发抖,不过,她竭方制着,在尚未确定之前,她绝对不肯与这些阴邪的家伙计较。
只见她冷冰冰的扫视他们之后,阴声道:“很好,你们很有种,本座记下了你们,你们最好早晚三支香祈求本座就此垮台。”
说完,昂头朝前行去。
一直默默无言的郎兄也默默的跟了过去。
春花的这份气势,顿时慑住这批人,毕竟她已往是威风八面的香主哩!
她带着郎兄刚踏入院中,立见一名大汉匆匆的自厅中走出,只见他狞视春花一眼之后,迳自朝院中右侧行去。
春花心知他必是去通风报信,立即佯作不知的继续行去。
铁安镖局的前院甚为宽敞,左侧是车棚,马槽及器物库,右侧是演武场及平坦的青石地面。
春花刚走几步,立听厅中传出一阵尖细的歌声及弦声,那歌声既尖又细,不男不女的,好似硬憋嗓唱出的。
歌声虽尖,歌曲却是唐明皇最欣赏的“霓裳曲”,看样子厅中必然在表演歌舞,她立即默默的立定。
郎兄当然也立定了,不过,他却好奇的向四周打量着。
倏见红影一闪,一位身披透明纱缕的三旬青年,匆匆的自厅中行去,他瞧了春花一眼,立即神色惨然的行了过来。
此人乃是春花最宠爱之人,“粉面郎君”郑昆,春花乍见他涂粉擦脂,内部真空,狼狈的情形,不由一怔!
却听郑昆低声道:“香主,咱们垮了!我………”
“别说了,你有什么事?”
“娇堂主传你进去。”
春花低声朝郎兄道句:“别乱跑!”立即跟着他步向大厅。
她刚踏入厅门,立即看见三十六名男人赤身裸体的披着一条透明纱缕,正在厅中练习歌唱及舞蹈,她不由心中一惨。
娇娇身披一条薄若蝉翼的红色纱缕,侧躺在一张华榻上,含着冷笑欣赏着这些“假宫女”的练舞。
另有两名赤身裸体,神色萎靡,眉清目秀的三旬左右大汉跪在榻上轻柔的替她作“全身按摩”。
春花连吸三口长气,平静心神之后,随着郑昆低头走到榻前之后,立即躬身拱手,脆声道:“属下参见堂主。”
娇娇斜睨她一眼,立即格格连笑!
春花继续躬身拱手,不敢擅动。
好半晌之后,只听娇娇沉喝道:“跪下!”
“砰!”一声,春花立即低头跪下。
“格格,春花,你可真是巾帼不逊须眉,能屈能伸哩!”
“堂主之令,属下岂敢不遵!”
“是吗?如果本座不健忘的话,你以前好似没有这么乖哩!”
“哼!春花,怎么不说话了?”
“堂主方才教训得对,属下以前可能偶因忙碌,对堂主稍为失礼,尚求堂主大人海量,让属下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本座给?机会,不过,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将点苍之行报告出来!”
“遵命,属下自从在月前率领六十名地字堂弟子离此之后,在十二天之后,即已与他三位姐妹在洱海中流会合。
“属下与三位姐妹会商之后,当晚立即率领六位弟子潜往点苍刺探敌情,那知竟在途中遇见武林才子章益强。章益强果然武功高强,属下在三招之内被其扭断右腕,虽与六位弟子围攻仍然不是他的对手。属下眼见已有四名弟子惨死,立即与那两名弟子逃逸,可惜最后仍然被他劈落水中,几乎惨遭没顶。”
娇娇一直紧盯着她,听至此之后,沉声道:“你既然自水中脱逃,为何没有赶去参加翌日晚上的行动呢?”
“禀堂主,属下另有苦衷!”
“说!”
“属下可否单独向堂主报告此事?”
“没必要,这些人全是你的属下!”
“属下以待罪之身,岂敢再忝居香主之位。”
娇娇颔颔首,立即双掌连拍三下。
那些大汉立即走个一干二净。
春花立即低声道:“属下落水之后,立即昏倒,等到醒来之时,只觉下身及旱道疼痛不堪,支撑不到一个时辰立即又昏倒!”
说话之中,她已脱光身子,双腿一张,上身向后一仰,将整个的“要塞”呈现在娇娇的眼前,恭请她“校阅”。
娇娇不客气的仔细检视过后,双目一亮,沉声道:“起来吧!他就是外头那个俊小子吗?”
春花颔颔首,道句:“是的!”立即重又穿上衣衫。
“好!带他进来吧!”
“是!禀堂主,此人有些疯疯癫癫的,又不喜劝说话………”
“格格!无言胜有言………”
她尚未把话说完,倏听院中传来一声怪叫,接着是一声暴喝道:“好小子,竟敢伤人,上!”
春花神色一变,忙道:“堂主,一定有人惹了他。……”
“格格,咱们去瞧瞧吧!”
说完,立即坐起身子。
春花立即蹲下身子,替她穿妥锦靴之后,跟在她的身后朝厅门行去。
只见苗天霸以奴手捂鼻退在一旁,另有四名大汉扬拳踢腿,疾攻向郎兄,在他迅快的闪躲之下,那四人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襟。
“春花,有没有法子叫他露一手?”
“这………他出手甚狠,恐会伤了人。”
“不碍事!”
“是,好人,杀!”
她的声音方歇,立听郎兄厉嗥一声,左掌右指一阵疾劈,“轰!”声中,那四名大汉立即被震飞出去。
苗天霸见状,转身欲逃,只觉背后一阵剧疼,惨叫一声之后,立即被劈飞向半空中,带起一股血箭。
“砰………”五声,那五人落地之后,略挣半晌,立即断气了。
“刷!”声中,二十余名大汉纷纷自院中及墙外疾扑而入,不过,当他们发现地上那五具尸体之后,立即紧急刹车。
他们紧急刹车,郎兄却反而加速前进!
那些大汉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倏听娇娇叱道:“做了他!”
于是,暗器似雨水般疾罩向郎兄周身。
春花乍见那二十余名大汉之中,有十八人是地字堂的人,立即暗骂道:“驱狼吞虎,好狠的心喔!”
只听郎兄厉嗥一声,身子向上一弹,身似饿狼找到食物般,不断的纵跃挪闪,双掌亦不停的挥扫着。
口中更是不停的厉嗥着。
那凄厉的嗥叫声音,不但使那些大汉闻之心栗,即使是功力深厚的娇娇亦觉得惴惴不安。
那雄浑的掌力逼得那些大汉疲于逃命,恨不得爹娘能多生一对翅膀或一双腿,以便能够躲快些。
“轰……”声中,沙石飞扬!
“啊………”声中,血肉纷飞。
那些大汉明知不是对手,可是,由于体内已存有发作起来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药,他们只好硬拚呢!
“刷!”声中,另有四十余名黑衣大汉,疾掠到娇娇的身前,只见娇娇右手一挥,他们立即迅速的退了回去。
又过了盏茶时间,突听一阵惨叫声及郎兄的厉嗥一声,在空中连翻十余个筋斗之后,立即轻飘飘的站在方才站立之处。
瞧他那对寒光熠熠,充满杀气的双目及脸不红,气不喘的情景,可见他的杀机正炽,再来一倍的人也不够杀。
那二十余名一向神龙活现的铁骑帮高手已经全部被摆平了。
瞧那些碎脑,断头,剖胸,挖腹……不同的惨死情形,完全令人不敢想像世上会有身手如此高,心肠加此狠的人。
娇娇在江湖上混了二十余年,不论是耍心眼,动刀枪,她不知道已经见过多少凶狠之人,可是却从未如此的骇怕过。
她神色若土的站在原处,若非为了面子问题,她早就溜了!
尽管如此,她的身子仍然情不自禁的不时轻颤着。
春花站在她的左后方一步,虽然也是震骇,可是,她也发现娇娇的异状,立即暗暗的冷笑及思忖对策。
郎兄这一立定,娇娇下意识的立即连连后退三步。
春花轻咳一声,转身低声问道:“堂主,属下可否前往安抚他?”
“好………好吧!带他去客房吧!”
说完,迳自走回厅内去吩咐下人收拾尸体了。
春花乐得心花朵朵开,表面上默默的走到郎兄的面前,低声道:“好人,你行!”说完,右手拇指朝他一竖。
郎兄神色一缓,立将右手拇指朝她一竖,道:“号……人……舒……服……”
春花微微一笑,道:“走,吃饭!”
说完,转身绕过左侧而去。
那些在马槽休崽的健马,方才被郎兄吓得嘶叫连连,此时,一贝他又走了过来,立即又开始嘶叫起来。
郎兄瞪了它们一眼,立即又沉嗥一声。
那些健骑立即闭嘴垂头不敢再吭声。
自五余丈外走过来的大汉们见状之后,立即吓得自动回避到一旁。
郎兄乍见他们皆穿着清一色的黑衣劲服,偏偏却高矮胖瘦不一,而且满脸的横肉,他立即好奇的停下来打量着他们。
那些人被瞧得头皮一直发麻,只有沿着马棚匆匆的行去。
春花瞧得暗暗冷笑不已。
“号……人……他们……做……啥米………”
春花摇头道句:“闻马屁!”立即拉着他朝后院行去。
郎兄低声着:“闻……马……屁……”边想边随她行向第三进建筑物,立见两名大汉匆匆的自大厅闪了出去。
春花知道他们必是畏惧郎兄,所以才会匆匆的回避,心中冷笑之余,立即带着郎兄走入大厅。
倏听一声脆呼:“香主!”
春花偏头一瞧,立即欢呼道:“巧娟,你怎么在此地呢?”
来人乃是艳艳的贴身侍女巧娟,只见她年约十九岁,虽然体态妖娆,桃花眼,琼鼻,樱桃嘴儿,神色却略现憔悴。
她面带惧色瞧了郎兄一眼之后,立即站在原地敛衽一礼,道:“香主,属下已为这位公子整理妥房间,请进。”
说完,怯生生的将身子闪到一旁。
春花含笑道:“巧娟,别怕,只要你别惹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牵着郎兄走入右侧第一间房内。
只见入口处摆着一个仕女半裸屏风,它虽然遮住房内的摆设,那半隐半现的姿态,却令人立即想入非非。
可惜,碰上郎兄,它就好似“蚊子叮牛角,没路用”了。
绕过屏风之后,两人立即置身于一个宽敞的房间,除了一张被褥俱全的豪华床榻以外,在窗旁另有一张化妆台及铺有软垫的桧木椅子。
两侧壁前各摆有八张太师椅,在每两张椅间各置一张高脚茶几,几上各摆两付瓷杯及酒杯。
春花想不到娇娇会将她们三位堂主轮流居住的房间让了出来,因此,在惊喜之余,立即思忖她有何阴谋。
郎兄好奇的东摸摸,西抓抓,他刚坐上软绵绵的垫被,身子刚陷下,立即低嗥一声,跃了起来。
春花不由瞧得格格连笑不已!
倏听一阵细脆的脚步声音过后,巧娟和一位十七岁的妖冶步女各提着两桶水走了过来,春花欣喜的道:“恬恬,是你呀?”
这位少女正是春花的侍女,只见她低声道句:“香主,你可回来啦!”话未说完,声音一咽,双目立即一红。
二女将水提入榻后,立即走来向春花行礼。
春花沉声道:“起来吧!出了什么事啦!”
恬恬低声道:“属下及本堂十余位姐妹在这一周来,每人每天至少须陪十个人,他们既粗鲁又过份,简直就在整人嘛!”
巧娟解开前襟,指着双乳上面的紫一块,青一块,咽声道:“他们简直不把我们当作人,属下快要受不了啦!”
“唉!堂主一垮,咱们当然也遭殃了,你们忍着点吧!”
恬恬悄悄一指坐在化妆台前把玩化妆物品的郎兄,低声道:“香主,娇堂主甚忌讳此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我也不知道,你们可别惹他。”
“他名叫什么名字呢?”
“啊!我一直没有问过他哩!你们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吧!”
“是!”
二女离去之后,春花走到郎兄的身边,一见他正在把玩一把竹梳,立即取过竹梳,边替他梳发边含笑道:“竹梳。”
“猪……输……能……吃……”
“格格,不行啦!你叫什么名字?”
“小………石………竹……呵呵………”
这是天德大师一见到他劈口即说的“小施主”及欣慰的笑声,郎兄听久了,竟然把这三字当作是自己的名字。
“啊!萧石竹,好名字,挺有骨气的,令尊呢?”
“啥米………意……思……”
“令尊什么名字?”
“小……石……竹………”
“唉!不对啦!你爸爸呢?”
“八八?”说至此,双掌拍了二下。
“唉!你妈妈呢?”
“马………马………好吃………”
“唉!受不了,不说啦!来!洗澡。”
说完,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一提起要脱衣衫,一向“光棍”惯的萧石竹(咱们往后就如此的称呼他吧)!立即欣喜万分的拉扯衣衫。
“裂………”声中,他已清洁溜溜,连那双太窄紧的布靴也踢掉了!
“格格!你可真洒脱哩!”
“杀………拖………这……”
说完,张头瞪目不住的向四周找着可以“杀”“拖”之人。
“格格,少耍宝啦!走!”
两人走到榻后,立见居然在另有一道拱形门,走入之后,立即置身于一间四周皆铺有青石的宽敞浴室。
那个砌满细石的浴池至少可以躺下两人,除了两侧各砌有两个石枕以外,中间居然还砌有一块尺余高,二尺余宽的樇圆石。
春花首次进入此屋,目睹这种奇特的设备,心中一荡之余,暗羡道:“三位堂主可真懂得享受哩!”
她立即望着浴池,绮思道:“嗯!我得找个机会,与巧娟,恬恬三人联手与这个楞冤家好好的在此地疯一疯!”
突听一阵“哗啦”连响,她一见萧石竹已经自动的在淋身子了,她立即格格一笑,道:“你学得真快!”
说话之中,拿起皂沫开始替他擦搓着。
浪荡成性的她岂能承受住他的这阵子擦搓呢?只见她格格一笑,立即不客气的搓向他的“要塞”了。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巧娟及恬佸二人等一下一定会送来酒菜的,于是,春花就决定要对他“宣战”了。
她由于“旱道”受伤,已经憋了将近半个月,在沿途之中,早已蠢蠢欲动,此时一解禁,立即波涛汹涌,春潮泛滥了。
只见她扚水冲去皂沫之后,立即示意他躺入浴池。
萧石竹在好奇之下,臀部朝池中那块椭圆石一坐,身子一仰,哇操!多一分太长,少一分太短,好似专门替他订做的哩!
她的纤指一阵“调整”之后,“要塞”上的“高射炮”立即架妥了,瞧它不住颤动的情形,似在搜索飞“鸡”哩!
春花为了避免被他闯入“旱道”,立即采取主动,双足朝池中一蹋,双腿似翅膀般一张,立即敌“鸡”临空了。
警报一响,立即开始“轰炸”。
春花上回被他采取主动,因此无法一展所长及好好的体会一番,此时,一有机会,她立即开始扫射起来。
那两座“玉女峰”似乎无力支撑,不住的晃动着。
所幸,萧石竹在好奇之下,以双掌托住了她。
不过,那种原始的搓揉好似在揉面粉准备要做包子,馒头及拉面,不由令春花暗感吃不消。
所幸,“飞鸡”战果辉煌,频频得分之余,她开始喝采了。
她毫无掩饰,甚至还夸张的喝采着。
因为,她相信娇娇现在一定在设计如何要控制萧石竹,其他的大汉也吓得不敢接近此地数十丈内。
何况,巧娟及恬恬听到她的喝采声音之后,不但会替自己把风,而且,也可以在危急之时,替自己解围。
喝采声音越来越响亮了!
“飞鸡”子弹似“鱼雷”般在水中往外冒了!
她叫得嗓子都快沙哑了,汗水及方才所冲的水居然在浴池中汇聚成一团小水潭,不知能否提供“水力发电”。
终于,“飞鸡”的燃料耗尽了,她立即喘呼呼的唤道:“巧……娟……恬……恬……你们……谁要……先……先来呀………”
倏听一阵“格格……”的银铃声音自浴室外面传来。
春花不由神色大变,暗道:“糟糕!娇堂主怎会来了呢?”想至此,急忙拖起乏力的身子,踉跄步出池外。
她刚站好,娇娇正好也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萧石竹一见春花起身,他也立即起立“举枪致敬”。
娇娇瞄了“要塞”一眼,心儿立即一阵狂跳!
那对媚眼立即水汪汪的。
春花见状,心中一安,立即眉开眼笑的道:“堂主,多谢?的大力支援。”
娇娇传音道:“不会有意外吧!”
春花立即朝娇娇一指,对着霸石竹道:“好人,堂主陪你!”
萧石竹一听又是一个好人,立即含笑朝娇娇点点头。
春花格格一笑,立即拿起地上的衣衫踉跄走了出去。
娇娇挂着醉人的笑容,紧张的脱去衣衫。
她的上身刚裸露出来,立即现出两座足以傲视群“雌”,撞昏群“雄”的“圣母峰”,马上吸引住萧石竹的注意力了。
只见他的双爪欲伸疾抓向“圣母峰”。
娇娇乍见他伸爪,心中不由一骇,可是一发现他那对炽热的眼光,她立即格格一笑,纤腰一扭,故意要吊吊他的胃口。
那知,他的身子刚动,只见他的身子一闪,倏觉胸前一疼,情不自禁的“哎唷”一叫,同时抬掌欲拨开那对“魔爪”。
萧石竹乍接触到“圣母峰”,只觉得此春花的“玉女峰”还要好玩,一见她要拨开自己的双手,立即紧抓不放!
剧疼之下,娇娇不由又“哎唷”一叫。
低头一瞧,峰上已现淤紫痕迹,她不由暗暗皱眉。
萧石竹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把玩着。
半晌之后,娇娇总算尝到甜头了,只见她匆匆的褪去身上的剩余“障碍物”之后,立即紧紧的搂住他。
双足轻移缓行之中,两人已经缓缓的倒入浴池中,瞧她熟练的以左掌撑住二人的身子,一挥轻挪之后,两人立即在“政击发起线”就位了。
一声令下,“重型轰炸鸡”开始轰炸“要塞”了。
她毕竟经验丰富,功力精湛,一直轰炸一个时辰之后,虽然已是香汗淋漓,仍然未现疲态。
她一见萧石竹仍然未露败象,惊喜之余,情不自禁道声:“好人,你真行!”身子一贴,自动送上个香吻。
这一吻,又出事啦!
只见萧石竹霍地按着她的细腰,身子立即朝浴室外一翻。
娇娇乍被他按住穴道,只觉全身酸麻无力,忙叫道:“来人呀!”
春花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息,精神略复,闻声之后,立即冲了进来,“砰!”一声,她正好瞧见娇娇二人摔落在浴池外的青石地面上。
“春花,他……他是怎么回事,哎唷………错啦!”
原来,在她说话之中,萧石竹已站在她的身后,双掌将她按弯之后,炮口立即对重型轰炸“鸡”展开反击。
这一冲,无巧不巧的又冲进“旱道”了。
娇娇虽然“身经百战”,可是“干巴巴”的“旱道”怎么经得起“冒失客”的闯进呢?
立听她“哎唷”一叫!
春花心中喑喜,忖道:“哼!你好好的享受吧!这下子总算有人替我出了这口鸟气,好人,你最好狠一点!”
表面上,却惊惶的道句:“哎唷!这怎么可以呢?”
说完,蹲在他们二人的身边,等了半晌之后,右掌一扬,侵入要害,立即将炮管再度作了一个调整。
娇娇喘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为之一舒。
春花微微一笑,立即识趣的走了出去。
浴室内立即洋溢着隆隆的炮声。
娇娇将双掌按在池沿,悍不畏死的还击着。
地对空,空对地,空对空,地对地各式“飞弹”不停的互相“轰炸”着,两人站立之处,立即聚了一团水渍。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娇娇逐渐的不支了!
本钱十足的萧石竹却仍然杀气腾腾,威风八面。
于是,娇娇开始“心战喊话”了!
她好似在倡歌般洋洋大篇的叙述好一阵子,偏偏萧石竹有听没有懂,根本无法产生预期的心战效果。
她越来越不行了。
突见她奴腿一软,身子一沉!
哇操!想临阵脱逃呀!门都没有!
萧石竹扣住她的细腰,趁胜追击。
这一冲,竟然又冲进“旱道”了。
立即又传出娇娇那杀鸡般的尖叫声音了,不过,她立即咬紧牙根承受着,因为,她不能再丢脸了呀!
那种滋味好似红烫的铁条在烙身边,说多苦就有多苦,任凭她再怎么淫浪,泪水及冷汗亦涔涔直滴了。
连那双唇亦被咬破,汨汨滴血了。
她终于软巴巴的趴伏在地上了。
萧石竹正玩得上瘾,岂肯中途收兵,双目朝浴池一瞄,立即将她放在那块椭圆石上,继续厮杀着。
娇娇被杀得头昏眼花,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她应该出声求救,可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滋味令她舍不得呀!
她任他去疯啦!
萧石竹又在那两个“阵地”轰炸半个时辰之后,娇娇整个的垮了。
春花担心出了人命,等到她快要昏眩之际,立即喝声:“好人,等我!”说完,边脱衣衫,边行了过去。
早知道娇娇如此的不行,她刚才何必多此一举穿上衣衫呢?
她脱光身子之后,立即躺在青石地面恭候大驾。
那知萧石竹轰得正顺,舍不得离开,春花在无奈之下,她只有上前搂住他,一个倒翻之后,请他“莅临指导”了。
不过,她为了避免冉被他闯入“旱道”,立即以左掌捂住“旱道”入口。
这一预防措施果然“立竿见影”顺利过关。
“喔!好人,好凶喔!”
“号………人………号………玩………”
“格格!你真能玩!”
“呵呵!号玩!”
“嘿!不好听,老气沉沉!”
“不……号……听……”
“对啦!哈哈!”
“哈………哈……”
“对!哈哈………”
萧石竹哈哈连笑,厮杀更烈了。
春花一见他那额上的汗水似泉涌般,不停的掉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气息也转为急促,心知他已差不多了,不由暗暗的松口气。
她立即易守为攻,准备与他此翼双飞,翱翔于仙境之中。
她那放荡的姿态及他那神勇的冲劲,使躲在拱门两侧偷看的巧娟及恬恬二人瞧得双颊通红,惊喜交集了。
她们知道娇娇的功力及床技,在今日之前,两位大汉也无法将她摆平,若要将她杀成这付模样,至少必须要再增加一名健汉。
春花虽然比不上娇娇,可是,至少可以应付两位健汉,想不到她们二人联手之下,竟然无法挡住此人。
这………这人难道是超人吗?
难怪她们两人会深深的惊骇了!
那她们在欣喜什么呢?
很简单,她们两人打算等到春花招架不住之时,上去支援,既可以爽一下,又可以博得堂主及香主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巧绢朝恬恬招招手,立即转身走向榻前。
恬恬双目一阵溜转之后,立即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只听巧娟低声道:“恬恬,你觉得那人如何?”
恬恬低声道:“强!强得恐怖!”
“对!他不但武功高得骇人!‘那话儿’也厉害得骇人!”
“格格!你想不想试试看。”
“我……我怕受不了!”
“格格,爱拚才会赢,我先上,如何?”
“这……好吧!不过,你可别把他淘干了!”
恬恬格格一笑,道句:“那就看他能撑多久啦!”说完,笑嘻嘻的向后转,纤腰一扭,蜂臀一摆,准备上战场啦!
倏见巧娟身子一闪,右掌一抬,疾拍向恬恬的右腰眼。
事出突然,恬恬欲闪不及,立即摔落在地,只听她骇呼道:“巧娟,你……”
“格格!恬恬,你太贪心了,我只好僭越了。”
“巧娟,你……太过份了吧?”
“格格,你放心,我在稍过瘾之后,会让你也试一下的!”
说完,笑嘻嘻的朝浴室行去。
她刚靠近拱门,立听春花连连颤声呼唤“好人……”她在好奇之下,悄悄的探头一瞧,一颗心儿立即狂跳如雷。
只见春花被杀得四肢摊直,全身好似染了“疟疾”般不停的颤抖,呼唤,看样子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巧娟狂喜之下,立即开始解除装备了。
不久,她已剥光身子磨拳擦掌准备上阵了。
好不容易挨到春花“啊!”的一叫,巧娟立即脆声一笑,纤足一点,一式“乳燕投怀”疾扑向浴室内。
在她的推测,好人儿一定会起身相迎,一搂之下,她再将身子朝地上一倒,架式一摆,就可以“上路”了。
那知,萧石竹偏头瞧了她一眼,由于没有春花的“推荐”,只见他的右手一扬“拍!”一声,一缕指风正中巧娟的心口。
“啊!”一声,巧娟立即带着惨叫摔落在地。
只见她挣扎数下之后,立即含恨而殁!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踓泪满襟”,巧娟不该妄用心机欲拔头筹,这一命归阴,不知该以什么理由控诉哩!“
春花正在飘飘欲仙,突遭此变,神智立即一清,她一见到巧娟的尸体,心儿又慌又难过,连忙叫道:“好……人……停……”
“号……人……不……停……”
“啊……好人……我……求……求你……我……不……行……了……”
“号……人……不行……我……行……”
“好人,找……找……她……”
萧石竹一见她指向浴池,立即爬起身子,双掌按在“圣母峰”上,加足马力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扫射。
娇娇方才藏在复道之中,原本打算暗中制住萧石竹,将他交给符大及符二,使用“借音错神”大法摄住他的心神。
那知,天性淫浪的她在旁听他与春花的狂欢及春花的阵阵呐喊及呻吟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现身插花了!
偏偏她遇上的这位仁兄自幼就吸吮狼乳,不但具备了狼的凶狠,更具备了“那方面”的持久特性,眼看着她就要“脱阴而亡”了。
三八查某,死得好,问题是她会“嗝屁”吗?第七章  灵猿奇技震慑人
“渔舟遂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清溪忽值人。”
这四句是王维“桃源行”之首四句,如果想像豊富些,将它们往“某方面”一联想,倒也挺有意思的哩!
且说娇娇踼到铁板,被萧石竹轰得死去活来,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正要“提早毕业”了,倏听春花喝声:“好人!”
正在埋头苦干的萧石竹应声抬头,只见浑身清洁溜溜的恬恬颤抖着身子,随着春花走了进来,他不由一呆。
春花牵着恬恬走到池旁,含笑道:“好人,她是恬恬!”
“号………人!……甜甜……号吃!”
“格格!恬恬,别怕!亲亲他!”
“我………我……”
“格格!贪吃又怕死!别怕啦!”
“可是,巧娟她………”
“格格!巧娟太冒失了,她怎么可‘非法偷渡入境’呢?别怕,有我在!恬恬,他已经差不多了,好好的表现吧!”
“我……好吧!香主,属下为?牺牲啦!”
“呸!乌鸦嘴,不会有事的啦!”
“啧!”一声,恬恬紧张万分的亲了他一下!
只听萧石竹低吼一声,身子一扑,将她扑倒在地。
“砰!”一声,立即又是“救命啊!”一声尖叫。
春花是“过来人”了,一见渔舟已经顺利的在林溪中穿行,格格一笑之后,脆声道:“恬恬好好的疯吧!”
说完,拿起衣衫,又自娇娇的衣袋内取出一面银牌,踉跄行了出去。
只听房外传来一阵沉喝:“屋内是何人?”
春花听出他是天字堂首席杳主“搜魂手”楚青云,立即恭声道:“楚老,您好,属下是春花!”
说话之中,她已匆勿的穿起衣衫。
“哼!春花,?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深夜干此淫事,又大吵大闹的!”
“楚老,对不起,这全是堂主的命令!”
“这……堂主呢?”
“堂主在浴室中,特令属下持令牌请楚老放心!”
说完,绕过屏风,将银牌以双手高举过顶,曲膝一礼!
站在房外的乃是一位身材瘦高,双臂长似猿臂,双目神光熠熠的五旬老者,只见他凝视那面银牌半晌,立即拱手退去。
院中立即也响起一阵轻碎的步声,看样子惊动不少人哩!
春花暗暗的嘘了一口气,关上房门之后,立即又走向浴室。
只见恬恬疯狂的扭动,逗得他不停的低吼着!
这……那似在销魂呢?简直是在拼命哩!
春花不由暗赞他的骇人耐力不已!
足足的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萧石竹终于安静下来了!
恬恬虽然尚未尽兴,可是她知道自己只是吃剩菜喝剩汤而已,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她已是心满意足了!
“格格!恬恬,?去替他找一套合身的衣衫吧!”
说完,上前扶起萧石竹,就欲替他沐浴。
恬恬羞涩的道:“香主,书桌后有一个复道,壁间挂有不少的衣衫,麻烦?去挑吧!”
说完,羞涩的替他冲水洗身。
春花微微一笑,立即走了出去。
※※※※※※
三天,娇娇由于内元受创,整整的在榻上休养三天才能下榻,她甫下榻,立即吩咐侍女月眉去将春花找来。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春花已跟着月眉走了进来,只见她恭敬的躬身拱拳道:“参见堂主,请堂主恕罪!”
娇娇含笑道:“花香主,请坐!”
春花一听她称呼自己为“香主”,不由一愣!
娇娇示意月眉离去之后,起身牵着春花坐在椅上,含笑问道:“花香主,瞧?的气色,好似也吃了不少的亏哩!”
春花受宠若惊的道:“多谢堂主的关心,属下还撑得住!”
娇娇长吐一口气,道:“花香主,?真的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吗?”
“是的!属下可以对天发誓!”
“不必!我不怪?,听说巧娟被他毁啦?”
“是的!萧石竹喜怒无常,武功又高,巧娟急于支援属下,冒然闯入,遭致一指穿心而亡,委实可怜!”
“花香主,?有没有发现萧石竹一直是左掌及右指?”
“是的!不过,由于他的身形变化又疾又多,加上出掌弹指角度涵盖甚广,属下自忖不是他的十招之敌!”
“啊!这么厉害呀!我原本估计?可以挡他三十招哩!”
“堂主,属下大前天损耗不少的内元,如今已功力大退了!”
“唉!我也是如此呀!此事若给丽堂主知道,定会遭她羞辱一场,花香主,?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春花神色一变,立即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只见她霍地起身跪伏在娇娇的座前,正色道:“禀堂主,属下绝对不会泄露此事,否则,愿遭千蛇噬体之刑!”
“花香主,?何必这样呢?快起来吧!”
“是!”
“花香主,本帮虽已创立十余年,可是一直无法驾御江湖,此次点苍失利,更是影响甚剧,帮主他老人家为此事忧急加焚!‘当前最要紧的工作,就是再吸收一批武功高强之人以补充地字堂所折损的兵力,?如果肯与我合作,我保荐?为地字堂堂主?’
‘啊!属下怎有此能力呢?何况,尚有艳堂主哩!’
‘哼!只要?好好的掌握住萧石竹,你就有这份能力!至于艳艳,哼!她今生今世别妄想能够再见天日了!’
春花‘啊!’了一声,立即神色大变!
娇娇轻拍着春花的右肩,含笑道:“花香主,好好的干!我会支持?的!这粒”龙虎大补丸“,?拿去服用吧!‘
说完,自柜中取出一粒黄色腊丸。
春花接过这粒崆峒派镇派宝物,激动的连轚道谢不已。
她回到客房,一见萧石竹仍然趺坐在榻上,心中一好奇,悄悄的走到榻前,睁大双目默默的瞧着他。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春花默察半个时辰之后,她立即被萧石竹吐纳之间那悠长的气息吓住了!
她缓缓的退出房间,边走向自己的房间,边忖道:“娇堂主可真有眼光,此人之功力实在骇人,我能控制他吗?‘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阴笑,春花刹身抬目一瞧,不由神色大变!
那人正是白面狼孔练,想不到他居然能够自‘点苍一役’之中幸活,瞧他左颊那道殷然刀疤,分明是‘点苍一役’之纪念品。
白面狼阴森森的笑了一阵之后,沉声道:“春花,到?那边去?聊吧!‘
春花暗道一声:“哼!是你自己找死的!‘立即脆声道:”请!’纤腰一扭,立即摆动蜂臀在前带路。
不久,两人已进入第四进左侧一间豪华房间之内。
白面狼将房门一锁,立即开始脱去衣衫。
‘孔哥哥,你……’
‘嗯嘿!宝贝,过来,让我接摸?这对迷死人的宝贝!’
春花一瞧他那对炽热的眼光,心知他已经上钩,立即格格一笑,边走去关上窗户边脱去身上的衣物。
半晌之后,白面狼已光溜溜的侧躺在榻上了。
春花嫣然一笑,一式‘乳燕投怀’贴入他的怀中,一边轻抚他的背部,一边嗲声道:“孔哥哥,你刚回来呀?‘
白面狼轻捏那对圆臀,阴声道:“不错!你放心!我尚未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宝贝,?教我该如何说吧!‘
春花将‘圣女峰’在他的胸前轻磨,低声道:“孔哥哥,小妹的生死全在你的口中,你就饶了小妹吧!‘
‘嘿嘿!春花,?很聪明!’
‘孔哥哥,别糗人家啦!’
‘嘿嘿!春风三人一死,你就是首席香主啦!恭喜?!’
春花脑筋电转,神色一惨,道句:“孔哥哥,你错啦!‘说完,将身子朝榻上一趴,翘起那两片圆臀。
‘宝贝,怎么啦?’
‘孔哥哥,瞧瞧人家的小梨涡’说完,朝‘旱道’入口一指。
白面狼一见那个‘小梨涡’的面积已经扩充数倍,裂伤痕迹隐约可睹,他立即沉声道:“怎么回事?‘
春花嗯声道:“点苍一役,使咱们堂主垮台了,小妹一回到此地,立即惨遭二十余名大汉轮奸,至今方有歇息之机会!‘
‘啊!怪不得?的气色这么差!我……我会不会………’
春花知道他也在耽心自己会不会遭到处罚,立即低声道:“孔哥哥,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说,小妹再替你设法解决!‘
‘这……好吧!’
说完,就欲离榻。
春花却自动贴上去低声道:“孔哥哥,外头一定有人在监视,咱们边快活边商量!‘说完,自动开启’山海关‘迎纳’嘉宾‘。
白面狼一想有理,立即长躯直入,一边活躣于‘沼泽之地’,一边搂住她,同时低声将自己此行的经过说了一遍。
春花一听他所说之内容与游泰及柴田二人所述雷同,在听完之后,低声道:“孔哥哥,你的武功实在令人敬佩!‘
‘嘿嘿!我这手毒技,乃是救命绝活,若非我急于逃逸,乔弘那个老鬼一定非送掉半条命不可!’
‘孔哥哥,咱们堂主已被软禁,此地目前由娇堂主指挥,你也知道她的为人及作风,挺不好对付的哩!’
‘嗯!天地人三堂平日就彼此勾心斗角,她们势必会趁机落井下石的,没关系,我自有对付之策!’
‘孔哥哥,他们若询及小妹,请你能够美言几句。’
‘?是怎么交代的?’
春花立即附耳低语片刻。
‘嘿嘿!聪明!真聪明!行!我支持?!’
春花欣喜的道句:“谢谢!‘立即自动献上一个火辣辣的香吻,另外那张嘴立即大肆活动起来。
‘嘿嘿!好宝贝,?不怕又毁了元气呀?’
‘格格!孔哥哥,人家这条命全交给你啦!’
屋内立即乌云密布,北风呼呼!
狂风骇浪持续半个时辰之后,方始停了下来。
春花暗暗松了一口气,方始热情的服侍他沐浴。
盏茶时间过后,白面狼满意的离去,春花长嘘一口气,吞下那粒‘龙虎大补丸’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她在调息,娇娇也在调息,萧石竹在无聊之下也在调息,大家都在调息,咱们就利用这个空档来提提郱只年逾百岁的小白猿吧!
当萧石竹沉醉于戏水被冲入洱海之时,小白猿正在调息。
它是在久候萧石竹落谷之后,方始出洞寻找他。
这一找,立即展开了它的流浪生涯。
它为了完成南剑子的心愿,必须找到萧石竹将那招剑法传授给他,然后,它就可以?心闭关修炼了。
那知,萧石竹一直被困在酒卢‘太乙阵’,任凭它踏遍全国名地,那能找得到萧石竹呢?
也是合该它有此一劫,当它正觉得饥渴难耐之际,突见四名铁骑帮高手在喝酒,它在旁瞧了半晌,立即趁他们微薰之际,偷走了那壶剩酒。
修道者怎能破酒戒呢?它猴急的饮光那壶酒,立觉头昏昏脑沉沉,走没几步,立即醉得倒地呼呼大睡了。
等到它醒来之后,立即发现已被装入设有倒钩的网中,而且被扛行于山中,急得它吱吱连叫,厉吼连连了。
这一叫,立即叫来了救星。
想不到,当它调息醒转,正在高兴伤口已愈之际,却发现萧石竹已经不见人影,它不由大急!
焦急之下,它立即拿着石上的衣衫在附近疾驰起来。
任它如何的搜索,它也想不到他会掉入洱海之中,于是,它焦急的朝上游奔驰而去,这一去,一人一猿相隔更远了。
小白猿找了一个月,还是找不到萧石竹,正值萧石竹诸人在调息之际,它正在百余里外林中自艾自怨之余,突听远处传来兵器相击声音。
它在好奇之下,立即悄悄的跃了过去。
只见十六名青衫大汉,分成两组各以手中八卦刀以八卦阵迎战十名黑衣大汉所布下的两座五行剑阵。
只见双方龙腾虎跃,拼斗得如荼如火,一时难见高低。
在斗场右侧,站着一位威武中年人及一位俊逸青年和明眸皓齿的少女,他们正是张家堡堡主张天威及其子张正义,其女张咪咪。
原来张正义被萧石竹无意之中羞辱一顿之后,立即召集六名张家堡弟子在城外准备要修理萧石竹。
那知,等了老半天却等到掌柜的及两名抬着座头的小二。
张正义兄妹在看见那些穿板而过的筷子之后,惊羞之下,立即命令那六名大汉分批跟踪萧石竹。
也因为有人跟踪,春花才会在距离‘铁安镖局’甚远之处,即潜入林中,若非那二人机警,早就被春花指使萧石竹毁掉了。
那六名汉子在确定萧石竹是‘铁安镖局’的人以后,立即以飞鸽传书向少堡主禀报,才会引出了堡主。
他们一行十九人在黄昏时分一见有十四名镖师打扮的大汉沿着官道回来,立即现身将他们诱入林中。
这十四名大汉乃是铁骑帮天字堂高手,为首之人正是香主‘飞天蝙蝠’石世杰,双方数言不合之后,立即各以两座阵式相拼。
张天威父子三人一见己方十六人所布下的八卦刀阵居然奈何不了对方的五行剑阵,不由骇凛‘铁安镖局’果然名不虚传。
突听一阵‘嘿嘿’阴笑过后,一名身材矮小,面貌不恶的中年大汉踏前一步道:“张姑娘,在下一点红来陪?玩玩,如何?‘
说完,贪婪的盯着张咪咪的胸脯。
‘玉面金刚’张正义喝声:“淫贼!‘就欲冲出。
‘小貂蝉’张咪咪沉声道句:“大哥,让小妹来教训他!‘立即掠出。
一点红活开步眼,身子疾旋半圈,一个箭步,两手用‘反转阴阳’疾抓向‘小貂蝉’张咪咪的双腕。
张咪咪马上来个‘倒踩莲步’躲过一点红这一招之后,右手用‘拂穴手’向一点红的‘气海穴’拂去。
一点红一个转身,‘作茧抽丝’躲过这一招。
张咪咪泠哼一声,右掌疾抓向一点红的胸前‘膻中穴’。
一点红急忙来个‘金鲤穿波’倒穿而出,想不到他刚落地,立即又有一股锐气疾袭向他的‘太阳穴’,连忙再一闪身。
那知张咪咪这一手‘鸳鸯夺命手’乃是连环两式,因此,一点红虽然躲过了‘太阳穴’,立觉一股掌劲疾劈向大腿。
此时,一点红的招式已老,欲躲已是不及,急忙运功一挡,‘砰!’一声过后,他立即闷哼一声。
张咪咪一见对方已踉跄而出,立即再度使出一手‘鸳鸯夺命手’。
倏听一声暴喝:“住手!‘一名年约花甲,几根稀疏的黄毛,又长又细的身材似竹竿般,黑衣人疾掠而出。
‘玉面金刚’张正义喝声:“少爷来会会你!‘立即疾迎而去。
‘砰!’一声,一点红的右胸被张咪咪劈个结实,立即踉跄退去。
张咪咪正欲追去,倏听张天威喝道:“咪儿,回来吧!‘
张咪咪一见‘飞天蝙蝠’石世杰接住一点红,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立即倒射回到张天威的左边。
一声厉喝过后,瘦高老者一式‘拨云见日’劈向张正义。
张正义喝声:“来得好!‘用个’巧看彩云‘躲开了这一招,双手一划’霸王掀用‘直向瘦高老者劈到。
瘦高老者一见,想不到对方闪身出招一气呵成,暗一咬牙,一式‘凤凰点头’左右双掌劈出两道掌劲。
‘轰轰!’两声,双方各退出三大步。
瘦高老者喝声:“好个王八蛋,再接这招试试看!‘说完,双手交互劈出,一团团的掌劲直逼得张正义喘不过气来。
倏见张正义朗喝一声:“起!‘’一鹤冲天‘拔起五六丈高。
瘦高老者厉喝一声:“找死!‘一招’劈卦掌‘击向张正义的胸前,掌力又疾又猛,张咪咪不由惊呼出声。
好一个‘玉面金刚’,只见他吸口长气,双足朝掌劲一踏,使出‘鹅毛浮水’绝顶轻功朝外飘去。
瘦高老者正欲再度出掌,倏见‘飞天蝙蝠’石世杰右手一扬,一招‘笑指天南’夹着‘阴煞掌力’疾点向张正义的‘苍海穴’。
张天威喝声:“义儿,小心!‘一掌截了过去。
张正义尚未着地,不便使力,急忙使出一招‘兵来将挡’,那知,才一接触,倏觉指力锐利异常,‘叭!’一声,立即朝地?去。
张天威一式‘天马行空’掠去接人。
张咪咪玉手一扬‘春花怒放’夹着一股强烈的劲风疾劈向欲趁机偷袭的瘦高老者,逼得他往旁一纵。
张咪咪一见其父已安然退回一旁,心中不由一宽。
倏见瘦高老者一个大转身,掠到张咪咪的左侧,‘乌龙探爪’疾点向张咪咪的胸前,存心吃豆腐。
张咪咪心中大怒,立即使出其母所授玄女掌法最后两招‘奼女迷魂’及‘回风逐影’朝前逼去。
‘砰!砰!’两声,瘦高老者的右肩及左腿各中一掌,只听他‘哎唷’一叫,身子立即踉跄朝后退去。
张咪咪正欲追杀,倏听一声暴吼:“掌下留人!‘一道掌力已当胸而至,逼得她只好向后倒掠而去。
只见一位体态魁梧,神色狞厉的黑衣壮汉自‘飞天蝙蝠’石世杰左侧疾掠而出,迅即飘落在张咪咪身前丈余外。
右掌一翻,已自腰侧抽出一条两头有云亮钢头的杆棍。
张咪咪神色一肃,立即自靴中抽出一对短匕。
只见黑衣壮汉右腕一振,已抖手击出钢棍。
张咪咪双匕一分,疾点向他的面门。
黑衣壮汉举棍一封,立即带起‘呼’的一声。
张咪咪一撤双匕‘双峰贯耳’疾刺向对方双耳。
黑衣壮汉急忙缩头闪开双匕,左脚向后一沾,左手撤棍头,右手扫棍尾,‘乌龙剪尾’硬磕向张咪咪的双腿。
张咪咪双手平伸‘一鹤冲天’疾射而上。
那知,她的身子甫着地,黑衣壮汉仍是一招‘乌龙剪尾’磕向她的双腿,逼得她再度向上拔起。
只见她猛然一个‘鹞子翻身’,打算戳向他的双肩。
黑衣壮汉暴吼一声,双手抡棍横腰便打。
但见张咪咪的纤腰似棉花般随棍一翻已掠到一旁,双匕往上一截,突然一截棍头,一戳中锋,力道又猛又疾。
‘?!?!’两声,黑衣壮汉的虎口被震得发热,棒头翘起老高,心中虽想收式却已不及!
张咪咪一见有了空隙,立即欺身而入,疾戳向他的胸腹。
‘飞天蝙蝠’石世杰厉吼一声,一道黑影疾射而来。
张天威喝声:“无聊!‘一道掌劲己疾劈向那道黑影。
‘叭!’一声,一蓬毒针应声而爆射出来。
黑衣壮汉正抽身避开张咪咪那两匕,立即撞上那蓬毒针,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捂脸倒在地上翻滚。
抽搐半晌之后,立即毒发身亡。
张咪咪正在暗骇之际,倏听张天威沉声道句:“咪儿,謢住?的大哥!‘立见他足若行云流水的迎向石世杰。
张咪咪一见张正义盘坐运功,心知他正在疗伤,立即飘到他的身旁。
石世杰一见正主儿已经出场,阴阴一笑之后,足下轻轻一点,上身不摇不晃轻飘飘的纵到张天威身前。
这种上乘轻功,果然不愧为‘飞天蝙蝠’之誉,不由令张天威暗凛。
两人对峙半晌,只见张天威气贯丹田,右掌‘仙人问路’暗中却是‘猛虎探爪’的重手法直奔石世杰‘华盖穴’。
他乃是少林掌门古空大师的唯一俗家弟子,一手‘伏虎掌法’已有八成火候,此时一出手,立听一阵闷雷声响。
石世杰可是识货之人,左脚一踹往左飞身一躣先避开正面,右掌猛出,虚击张天威的右臂。
张天威‘猛虎探爪’打空,身子猛向左一旋似风车般的转了一个大圈,双掌疾向石世杰的大盘劈来。
招式灵快玄妙,内力充沛,甚难招架。
石世杰窜起六丈高,立即避开那式‘倒打金钟’。
他甫落地,张天威双掌一分,以‘大摔碑手’急扫向石世杰的背后,逼得他身形一转,‘灌穴手’疾击向张天威的肩窝。
张大威倏一转身,‘巧捋虎须’左臂斜扫石世杰的右胁,右掌蓄势俟其拦架或闪避之时,打算疾探他的胸颈之间。
那知,石世杰右脚尖微微一点,人已纵起三丈来高,在空中猛地一个‘鹞子翻身’,双掌箕张,十缕指风疾射向张天威的背后。
张天威暴吼一声,‘虎头搔痒’‘跨虎登山’疾劈而出。
‘砰!砰!’两声,石世杰向上飞去。
张天威满心以为一定得手,那知石世杰身子一阵翻飞之后,趁着下?之势,两道掌力疾罩张天威的双肩。
张天威仗着自己脚踏实地,对方在空中难以使力,大喝一声之后,两道雄浑的掌力疾迎而去。
‘轰轰!’两声,掌劲四溢之中,倏然现出两蓬灰烟,张天威立即闻到一丝腥臭之气味。
他想不到对方会在出掌之中暗挟毒物,偏偏自己一时失察,将毒物击散,心中一急,立即喝道:“小心毒烟。‘
口一张,气一泄,他立觉一阵晕眩!
那十六名大汉闻声大骇,慌乱之中,阵式立即一乱。
那十名黑衣大汉一见良机不再,仗恃早已服过解药,齐声暴吼一声,立即使出全身功力疾扑而去。
石世杰一见张天威的身子一晃,心中一喜,精招尽使疾攻而去,逼得张天威只有招架之力了。
张咪咪见状,心急如焚,偏偏张正义又值要紧关头,逼得她只好双掌连挥,将那些逼近之毒烟挥散。
‘啊……’惨叫声中,他知道堡中弟子已相继中毒受伤,忧心之中,她急促的道:“大哥,加把劲!大事不妙了!‘
倏听石世杰一阵得意的阴笑,张天威已捂胸踉跄连退,张咪咪喝声:“休伤吾父!‘双匕旵疾掷而出。
她正欲射去支援,倏见黑影连闪,三名大汉已疾扑而来,人未至,六道掌劲已经疾袭向她的周身大穴。
她暗一咬牙,立即抽身暴退。
一名大汉正好掠到张正义的身前丈余外,只见他阴阴一笑,右掌一扬,就欲以一式‘力劈华山’招呼张正义的胸口。
此时,张天威正被石世杰逼得岑岑不保,张咪咪又正在闪退,根本无法协助调息中的张正义。
张咪咪立即尖叫一声:“大哥!‘
倏见一道瘦小的白影一闪,那名大汉惨叫一声,捂胸朝后飞去,落地之后,双足一蹬,立即气绝。
事出突然,另外那两名大汉不由一怔!
等他们看清楚之时,小白猿已拾起一把长剑,身子一闪,右臂一挥,寒芒一闪,一名大汉已被齐腰截断。
另外一名大汉刚暴吼一声,一扬右臂准备出击之际,却见小白猿左掌一翻,他立即捂胸飞去。
石世杰喝声:“畜牲!‘右掌一拐,一道掌劲疾劈而来。
白影一晃,小白猿已掠出丈余外,只见它右剑连挥,左掌疾翻,专门朝那些黑衣大汉招呼着。
南剑子的毕生武功精华在小白猿的身上再度出现了,不到盏茶时间,现场中那些穿黑衣衫的人全倒下了。
‘飞天蝙蝠’石世杰虽然没有倒下,却已溜之大吉了。
小白猿恨恨的将手中长剑掷向一株大树之后,一闪而逝。
‘扑!’一声,剑身齐枘透树而入,吓得张天威诸人神色大变!
刚刚调息醒转的张正义起身一瞧!不由讶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咦?好腥臭的喔!难道他们使毒啦?‘
张天威取出一个瓷瓶,各给那九名幸存大汉一粒灵药,自己也服下一粒药丸,道:“义儿,咪儿,你们小心些!‘
说完,立即与那九名大汉盘坐在地。
张咪咪立即低声将方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张正义听得咋舌道:“竟有此事,不知是那位前辈异人所养之灵猿!幸亏有它,否则,咱们非栽不可!‘
张咪咪肃容道:“大哥,铁骑帮实在非同小可,光凭这十四人已将咱们逼成这付模样,咱们可要留心些了!‘
张正义默默的颔颔首,立即小心戒备着。
※※※※※※
且说小白猿含怒毁了十三名穿黑衣之人(它曾被四名穿黑衣之人抓过,所以甚为痛恨穿黑衣之人)以后,立即朝远处掠去。
它刚掠出十余里,突听一声轻‘咦!’,它的身子略为一顿之际,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它立即斜掠而去。
半晌之后,它已来到一名身披袈裟老僧及一位俊逸青衫青年面前,它的那对火睛立即紧盯着青衫青年右手中的包袱。
此二人正是天德大师及‘武林才子’章益强。
天德大师翌日醒来,一见萧石竹已经离去,与那两名小叫化在四周找了半天之后,他立即神色肃然的离开‘酒卢’。
他透过丐帮弟子的连络,在今天下午与章益强见过面,方才他正在指导章益强如何添制‘墨鳞铁甲蛇’蛇皮成为护身软甲。
天德大师乍睹小白猿郱飞快的身法,不由轻咦出声,此时,一见它紧盯着装着蛇皮的包袱,他不由心中一凛!
他仔细的打量小白猿片刻,立即低声道:“强儿,此猿可能是传闻中已是绝种的”飞猿“,可别小视它。‘
他甫出声,小白猿立即人立而起吱吱连叫,双手更是指着那个包袱质问他们怎么得到这个蛇皮的?“
天德大师虽然不知它的意思,却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包袱中是何物吗?”说完,含笑瞧着它。
小白猿自幼即受南剑子的调教,忽然双掌合什一揖之后,双掌往外一分,猿口一张,“呵呵”连晌作出喷毒状。
“阿弥陀佛!你是说它是一条长蛇吗?”
小白猿边点头边吱吱一叫!
“此蛇是你杀死的吗?”
小白猿想了一下,先点点头,忽又摇摇头。
“这……”
章益强思忖半晌,心中一动,立即问道:“师父,此蛇皮原本缠在那位怪少年的身上,难道此猿与他有关吗?”
“嗯!很有可能,该怎么描述那位怪少年呢?”
章益强含笑道句:“师父,我来试试看!”立即朝小白猿道:“小白,这条蛇是不是你和一个小孩杀死的?”
说完,打开包袱现出蛇皮,然后发出一声怪嗥。
那声怪嗥虽然不像,小白猿却欣喜得鼓掌跳躣着。
章益强正在欣喜之际,突见白影一闪疾扑而来,他立即抓起蛇皮,同时向左侧疾闪而出。
小白猿一扑落空,身子疾闪之下,猛扑向章益强。
章益强身子连闪十余次,一见无法摆脱小白猿的纠缠,立即将左掌一旋,一道掌劲疾劈而去。
倏见白影一闪,小白猿的双掌倏化左掌右指,斜里疾攻向章益强,掌劲隐含风雷,指力锐啸不已,不由令他大骇!
天德大师一见它的掌法及指法不但皆与萧石竹相同,而且威力绝伦,沉喝一声:“阿弥陀佛!”立即挥出两道掌力。
“轰轰!”两声,章益强安然闪到一旁,一颗心儿却己狂跳不已!
倏见小白猿朝天德大师双掌合什一揖,指着蛇皮吱吱连叫,意指这蛇皮乃是它要送给萧石竹的,必须还他。
天德大师不谙其意,沉声道:“你知道你的朋友在何处吗?”
小白猿摇摇头,右手仍指着蛇皮。
天德大师沉声道:“贫僧正在找你的朋友,此物暂交贫僧保管如何?”
小白猿摇摇头,仍然紧盯着章益强。
章益强沉声道:“此蛇皮乃是众人欲得之物,你一个人保管,太危险了,我将它制成软甲,再还给你的朋友,如何?”
小白猿沉思片刻,突然掠上树,只见它折下一截五尺余长的树,重回原位之后,迅速的拂去杂枝及树叶。
片刻之后,只见它双脚不丁不八的一分,右臂一扬,树枝尖端斜指章益强,左掌五指箕张置于腰侧。
章益强神色一变,立即凝视着小白猿。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他缓缓的绕行起来。
小白猿肃然跟着他旋转起来,双臂姿势却未变分毫,那对火睛紧紧的盯着章益强的双肩。
天德大师瞧得神色大变,立即苦思拆解之道:
章益强首当其冲,只觉周遭的压力越来越大,他连变八种身法,却依然没右把握可以破解这招掌剑合击的雷霆一击。
盏茶时间之后,倏见他将蛇皮交入左掌,准备取剑。
天德大师忙道:“强儿,不可用剑!”
说完,已经挡在他的身前。
小白猿乍见章益强欲拔剑,树枝一抖,就欲攻去。
及至一见天德大师现身相阻,它自幼即甚敬重佛道之入,立即硬将树枝一旋,同时朝外射去。
它由于出招又变招,身子不由一顿踉跄。
“扑………”声中,那截树枝一口气穿过三支大树的树干,然后,消失于远处黝暗的林中。
天德大师及章益强何曾见过如此霸道的剑招及内力,两人立即不约而同的面现冷汗,气息粗浊。
倏听小白猿连续吱吱大叫,双手不时的指着蛇皮,状甚急怒,章益强立即低声道:“师父,你带蛇皮先走!”
“不行!你无法挡住它的!”
“这………我有六成的脱身把握!”
“不行!你这一走,它早?会遇见那个怪少年,若让他们一联手,势必会造成一番武林浩劫!”
“这………”
“强儿,你先回去寺里熬热醏及准备缝制软甲的器具,我带着蛇皮和它一起走,记住,别泄出风声!”
“是!”
天德大师伸手接过蛇皮,沉声道:“贫僧带着蛇皮和你一起去找他,如何?”
小白猿思忖半晌,立即点了点头。
天德大师暗暗松了一口气,将蛇皮包入包袱中,立即牵着小白猿的小手,行若流水的朝济南化德寺驰去。
他们这一去,顺利的制成两件软甲,交由小白猿揹在身上,再入武林寻找萧石竹,咱们就此略过不提。
且说铁骑帮天字堂首席香主“搜魂手”楚青云悄悄的各在萧石竹、娇娇及春花的窗外默察一阵子之后,立即回到房中。
他简直骇坏了!
因为他由萧石竹的沉稳,悠长鼻息及娇娇、春花二人的鼻息知道这小子的内功及床技居然高到如此骇人的境界。
为了进一步印证,他吩咐侍女召来恬恬。
恬恬一进入房中,立即躬身行礼请安。
楚青云阴阴一笑,道:“恬恬,?多久没有陪本座了?”
“这……大约四天了吧?”
“哼!大约??难道乐疯啦?”
“属下不敢!堂主饶命!”
“哼!少来这一套,上榻吧!”
“是!”
恬恬匆匆的脱光身子之后,立即轻柔的替他宽衣解带。
接着,她蹲在他的身前樱唇一张,开始侍候楚青云那张小嘴,美得他双眼半眯,全身轻颤不已!
好半晌之后,他满意的仰躺在榻上。
恬恬暗暗松口气,立即上榻服侍。
她知道楚青云喜欢“走旱道”,因此,将“路口”张开准备“上道”,却听楚青云沉声道:“换个口味吧!”
恬恬应声:“是!”立即请“它”进入“桃源胜地”旅游一番。
楚青云游遍“桃源胜地”之后,阴声道:“恬恬,?有没有陪过那小子?”说完,双爪攀上“玉女峰”遨游着。
恬恬颔颔首,脆声道:“吃点剩菜!”
“喔!把当时的情景提一提吧!”
恬恬点点头,一边侍候一边略述当时的情景。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叙述完毕!
楚青云也刚好“交货”完毕。
恬恬一见他肃然沉思,立即轻柔的替他“处理善后”。
好半晌之后,只听楚青云道句:“?下去吧!”她立即躬身而退。
楚青云喃喃自语道:“堂主可能要拢络此子,若让此子入帮,老夫岂有出人头地的日子!哼!”
匆匆的穿妥衣衫之后,他立即驰往烟雨古楼“打小报告”了。
他刚离去盏茶时间,“飞天蝙蝠”石世杰已沉着脸踏入大厅,沉声朝一位少女道:“玉秋,堂主在不在?”
“在?请稍候!”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刚调息醒转不久,精神奕奕的娇娇已来到大厅,石世杰立即起身行礼。
娇娇朝正位坐定,脆声道:“石香主,请坐!”
“是!禀堂主,属下该死,出事了!”
娇娇神色一变,急问道:“出了何事?”
石世杰立即仔细的将被石家堡十九人拦截以后的情形说了一遍,说完,立即躬身伏首再度讲罪!
娇娇寒着脸思忖半刻之后,沉声道:“石香主,此事错不在你,咱们去向帮主禀报一下吧!”
“是!属下这就去备舟!”
石世杰离去之后,娇娇立即沉声道:“玉秋,去请楚香主来一趟!”
细碎步声之中,玉秋已掠入厅中,脆声道:“禀堂主,楚香主已经在一个多时辰以前离去了!”
“他去那里?”
“不知道!”
娇娇思忖片刻,突然神色一变,暗道:“楚青云,但愿你不是去‘打小报告’,否则姑奶奶一定与你没完没了!”
她立即沉声道:“玉秋,传令下去,全而戒备!在本座未返回之前,任何人若擅离岗位,一律按帮规处理!”
说完,迳自朝外行去。
四周立即传出一阵急骤的竹哨声音。
娇娇离去不久,春花立即来到萧石竹的房中,她一见他无聊的在房中徘徊,立即低声道:“好人,杀坏人!”
“号!坏人在那里?”
春花牵着他来到窗前,朝隐在远处凉亭防卫的白面狼一指,轻声道:“他!记得吗?”
萧石竹留在洱海旁被白面狼奚落及修理过,早已将他列入“黑名单”,因此,立即目透青芒低嗥一声。
春花为了避免一直被白面狼箝制,因此,打算借助萧石竹除去他,此时一见萧石竹的神情,不由暗喜!
她立即低声道:“好人,杀!”
萧石竹颔颌首,立即自窗口疾掠而去。
春花暗暗冷笑一声,立即离房而去。
白面狼听到竹哨声音,立即奔向自己的“责任区”,此时一见萧石竹疾椋而去,他立即暴喝道:“谁?”
远处立即有十余人闻声扑来。
可是,当他们一见到萧石竹,立即以更快的速度疾逃而去,不由令白面狼瞧得暗暗纳闷不已!
他一见萧石竹已掠到身前二丈外,双手一扬射出一蓬毒针及毒粉之后,方始喝声:“站住!”
萧石竹左掌一挥震散那些毒针及毒粉之后,右手一拐,一缕指风已经射向白面狼的心口。
白面狼神色一变,朝侧疾闪而去。
“轰”一声,一根木柱应声而折,亭中木桌亦被指风贯穿一洞,吓得白面狼神色若土,身子倏地一颤!
萧石竹厉嗥一声,双掌一阵疾挥。
“轰……”爆响声中,那个凉亭已经被夷为平地。
那阵阵厉嗥及如雷轰响吓得白面狼那张脸更加的苍白,闪避之中,不但头发散乱,而且衣衫已破裂数处了。
白面狼出生入死数次,每次均能绝处逢生,可是,他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自己今日别想再活下去了。
心神一分,动作略滞,“砰!”的一声过后,他的左胸立即被一缕指风射中,一声闷哼之后,身子立即踉跄连退。
这一退,立即退向鬼门关。
只见萧石竹双掌再挥,指风及掌劲疾涌而去。
白面狼欲闪不及,双掌一振,存心要与他同归于尽!
“轰”一声,他立即被震飞出三丈外。
“砰!”一声,他的身子撞破一处石墙疾落而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掠到他的身边,一把撕下他的右臂口一张,立即啧啧作响的撕咬起来。
站在,远处的百余名大汉瞧得一阵呕心,竟有五人开始呕吐起来,这一吐,立即感染了二十余名大汉。
“呃……”声音立即和“啧啧……”声音响成一片。
当他吃完那只手臂,一见白面狼的左胸被震破一处,右手五指一曲,立即撕下一块前胸肉。
“叭!”一声,一个小葫芦倏然掉落在地。
萧石竹咬下一块肉,边嚼边拾起那个小葫芦,打开软木瓶塞,凑鼻一闻,立即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他立即忆起小白猿在洞中送给他的那株“雪蔘王”也是有这种清香的味道,立即朝掌心一倒。
“哗啦”声中,他的掌中立即多了二十余颗米粒大小的绿色药丸,清香味遘倏地一浓,他立即吞下一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为一道热流传入体中。
他将药丸倒入小葫芦中,立即将它“没收”了。
然后,他就津津有味的享用鲜美肉食了。
第八章魔枭死得真冤枉
朝阳再度大放光明,大地一片蓬勃生机。
萧石竹饱餐一顿,以袖拭去嘴角的血迹,仰天长嗥一声之后,旁若无人的回到房中去睡觉了。
半个时辰之后,娇娇铁青着脸默默的走进大门,楚青云寒着脸走到身后,却未见到石世杰的人影。
两人入厅之后,一名大汉匆匆的冲了进来。
娇娇双目寒光一闪,右手一挥,“卡!”一声,一蓬牛毛般细针,立即袭向那名大汉的头部及上胸。
那名大汉想不到自己这么的“衰”,他不敢闪避,立即双膝一屈,跪伏在地边叩头边叫道:“禀堂主,白面狼死了!”
娇娇身子一震,忙问道:“白面狼不是已经在点苍阵亡了吗?”
“禀堂主,白面狼是在昨午回来此地的,昨夜在‘清风亭’防卫之时,却被那个怪小子劈死。”
“会有此事,带本座去瞧瞧!”
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片刻之后,三人己沉着脸站在白面狼的尸体前,娇娇乍见地上的骨头及白面狼的残臂,立即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堂主,是那个怪小子吃的!”
娇娇及楚青云不由身子一震,脸色立显苍白。
娇娇沉思片刻,朝那位大汉一挥手示意他离去之后,沉声道:“楚香主,你既想邀功,此事就由你处理吧!”
楚青云神色一变,忙道:“堂主,帮主吩咐………”
“哼!不错!帮主吩咐咱们在今夜带萧石竹去见他,此事是你惹起的,本座就索性一并成全你的邀功之念吧!”
说完,右足一抬,朝前行去。
楚青云急喝一声,“且慢!”立即飘身拦住娇娇。
“哼!你意欲何为?”
“这……请问堂主,属下可否放手而为?”
“可以!别忘了帮主要见活口。”
“是!”
楚青云目睹娇娇离去之后,双目一寒,忖道:“臭娘们,?别忘想刁难老夫,老夫若无法办妥此事,岂敢拥有‘授魂手’之名!”
只厅他低哼一声,立即晃身离去。
半个戋茶时间之后,一位身材细高,年约三十余岁,长得猴脸削腮鹰钩鼻,一双滚圆双睛黑衣大汉悄悄的来到萧石竹房外十余丈,只见他足尖一纵,立即轻灵无比的掠上院中那株大树上。
瞧他的长相及身法,分明是一位鸡鸣狗盗,偷香窃玉之流。
不错!此人正是曾在京城夜偷十家的“千里大盗”于必鸣,只见他仔细的窥伺在榻上熟睡的萧石竹盏茶时间之后,方始飘下树。
只见他的足尖在地上轻轻的一点,立即闪到窗外,右指轻轻的一弹,两粒白色药丸立即滑入房中桌面上。
两蓬白色烟雾立即袅袅的冒起。
不久,房内立即笼罩在一团白烟之中。
于必鸣在树后等候盏茶时间之后,悄悄的自怀中取出一个小袋,飘到窗旁将袋口一启,立即抓出一只小鸟塞入窗缝内。
“吱喳”一声,小鸟立即振翅射入房中。
“扑!”振翅声中,倏厅“叭!”的一声,小乌“吱喳”一啼立即?落在地,于必鸣心知迷药已经奏效,立即启窗掠入房中。
他的足尖刚离开窗楹,倏听一声厉嗥,他正在剧骇之际,一道雄浑的掌劲及一缕指风已迫体而至。
任凭他的轻功如何通玄,事出突然,那道掌力及指风又疾又猛,他刚欲闪避之际,己经“中奖”了!
“轰!”一声,他的身子已经撞破厚墙,飞?出屋外。
落地之后,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即瞪着惊惶的双眼倒地。
他死不瞑目!
可是,他怎知道萧石竹自幼迭遇奇缘,吃过多少的强精补肾,增功?毒的罕世灵药及奇物呢?
但愿,阁王爷会告诉他垣相!
萧石竹正在酣睡,突被鸟啼声吵醒,将于必呜击毙之后,再度厉嗥一声,然后掠出窗外打算再揍人。
倏听右侧传来“咻!”的一声,一块碎银疾射向萧石竹的右侧“太阳穴”,哇操!好大方!用银子砸人。
萧石竹厉嗥一声,身子一闪,立即疾扑向消失于墙角的那道黑影,刹那间已来到了墙角。
却见那道黑影正扑向前院,萧石竹厉嗥一声,加速前进,双掌一挥,掌力及指力再度疾滚而去。
那道黑影想不到这个怪小子居然是个“全垒打王”,慌忙向右一闪,然后骇呼道:“堂主,快点救救属下!”
“下”字未歇,他由于闪避刹住身子,立即被萧石竹挡住去路,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即转身疾奔而去。
萧石竹的双臂再扬!
“轰!”一声,他的身子加速前进直奔“鬼门关”了。
楚青云神色一凛,立即厉啸一声。
他的啸声未歇,萧石竹已经疾掠到演武场旁。
演武场中散立着六十名徒手大汉,只见在萧石竹右侧的那名大汉双臂一振,功贯双臂推出两掌狂飙。
掌方离体,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双臂一振,“轰”一声,青石地面在一阵石溅土扬之中,立即出现一大一小两洞。
另外两名大汉立即如法泡制劈掌闪避。
萧石竹双臂一分,掌劲及指力疾挥而去。
“轰!”一声,那两道掌劲立即被震散及点散。
另外两名大汉立即又劈掌闪避。
萧石竹不知楚青云存心要先消耗他的功力再擒他,他只觉得十分的好玩,立即欣喜万分的一一和他们对掌。
他的身形似电,功力深厚,根本不受掌力余震及碎石之威胁,那些大汉在半个时辰之后,却已吃不消了。
楚青云一见他毫无倦容,喝声:“布阵!”飞身前扑,单掌一举,一招“厉鬼搜魂”势挟劲风,疾劈向他的天灵。
那些大汉立即速急的移动着。
萧石竹嗥叫一?:“号………有!………力……”立即双掌一挥。
“轰!”一声,楚青云只觉双腕欲折,立即趁势翻掠出去。
那知,他尚未落地,条觉头顶掠过一道劲风,他不用抬头,立即知道是萧石竹追过来了,立即将双掌朝前一挥。
落地之后,不管有没有劈中对方,立即“向右转”,“跑步走”。
萧石竹一见楚青云那对瘦长的手臂,立即忆起小白猿,因此,他立即紧追不舍要和他玩一玩。
因此,他一见楚青云已经掠出,立即长嗥一声,跟了过去。
两人立即在院中追逐起来。
那些大汉方才与萧石竹对过半个多时辰掌,每人皆在喑喊吃不消之际,突见他转移了目标,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立即站在演武场上冷眼旁观。
楚青云今天真是丢透脸了,任凭他如何拼命前奔,仍然无法摆脱萧石竹的跟踪,那诡异的嗥叫,更是令他心颤胆跳。
他边奔跑边发射暗器,可是,当他把身上的小元宝、碎银也抛光之后,萧石竹仍然跟在他身后三尺外,他怎能不骇怕呢?
他原本在前后院到处奔逃,一见情形不对,立即在房屋前后厅到处穿掠,同时抛掷家俱企图阻挡萧石竹。
整个的“铁安镖局”立即不时传出“砰……”及“乒乓”声音。
楚青云又逃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再也无法顾及面子了,他一见到人,立即吼道:“死人呀!你不会拦他呀!”
他不提“死人”还好,这一提,那些大汉立即忆起白面狼被萧石竹撕食的情景,因此,那有人敢出面拦阻呢?
不过,为了避免被冠上“抗命”之罪,他们只有敷衍性的分别出掌或以暗器攻向萧石竹,然后,匆匆的退开。
这一来,却把萧石竹的火气撩旺撩旺了!
他原本想和楚青云玩,谁知,楚青云不但不和他玩,还叫那些不三不四的牛鬼蛇神揍他,他岂能不火冒三丈呢?
厉嗥声中,他已卯足劲“追杀”了。
楚青云又逃了盏茶时间之后,在一个失闪之下,右臀中了一指,疼得他摔跤落地之后,慌忙在地上翻滚着,萧石竹双臂连挥,劈得甚为起劲。
娇娇隐在房中,瞧得暗暗冷笑不已!
她又等了半个盏茶时间,听到楚青云又闷哼两声之后,方始打开房门装模作样的喝声:“住手!”
她不叫还好,这一叫,好似慛命符般,“轰”一声之后,立即传来楚青云的垂危惨叫声音,她不由一阵狂喜!
当她掠到现场之时,一见楚青云的尸体被被萧石竹劈得不成人形,她不由得神色一变,立即刹住身子。
及至一见萧石竹已停止挥劈默默的盯着她,那森冷的目光,使她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蹬蹬蹬连退三步。
萧石竹却仍然凝立不动冷漠的瞧着她。
娇娇为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运功挺立不动!
那些大汉紧张万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突见红影一闪,接着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好人!”
萧石竹乍听之下,神色立即一缓,当他一见来人果然是春花之时,立即应声:“号……人……”同时朝她行去。
春花俏立在娇娇左前方一步,指着娇娇脆声道:“好人,堂主!”
萧石竹微微一笑,唤道:“号………人……汤……煮………”
“堂………主……不是汤……煮………”
“糖……煮………”
“格格!真受不了你!走!吃饭啦!”
说完,牵着他朝后面行去。
煞星一走,众人不由自主的长吐一口浊气。
※※※※※※
烟雨古楼自古以来即是诗人雅士吟咏及游客如织之好地方,租一条小舟穿行于那如织网的湖泊河道,实乃人生一乐!
可是,自从铁骑帮在烟雨古楼东北角开窑立帮之后,凡是误闯入“禁区”之人皆神奇的死亡之后,游客越来越少了。
这一夜,一轮明月高挂在高空,将烟雨古楼四周景色照映得更加的宜人,突见远处射来一条快舟,立即划破寂静。
舟上赫然坐着娇娇、萧石竹在舟尾策舟的春花。
萧石竹坐在舟首好奇的向四周张望着。
娇娇透过春花之哄骗打算将萧石竹诱入铁骑帮总舵,由帮主符大施以“借音错神”箫技,再创造第二位“杀手”。
因此,她紧张的盘坐在萧石竹身后二尺处,以便随时制住他。
春花只知道帮中有一位“超级杀手”,并不知道萧石竹即将被设计成为第二位“超级杀手”,不过,她的心情沉甸甸的!
因为,萧石竹所出的漏子太大了,她直觉的知道萧石竹今夜一定凶多吉少,她的心儿矛盾极了!
早知如此,她应该与萧石竹找处人烟罕至之处隐居了。
她暗暗感叹及后悔,却无力改变这个即将来临的悲剧,她不由仰望空中的皓月默默的祈祷着。
盏茶时间之后,突见娇娇自怀中取出一物朝空中一掷。
“砰!”一声,空中立即爆散出一蓬烟火。
紧接着在数里外的夜空中亦爆散出一蓬烟火。
娇娇回首瞄了春花一眼,春花功贯双掌,疾速的朝舟后水面上交互劈出掌力,小舟立即朝前疾驰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远处已传来壮汉们的吆喝声音及堡门升起的沉重“轧轧”声,小舟也逐渐缓慢下来了。
只见二十余丈远处矗立一座雄伟的石堡,门楼及堡墙皆以巨大坚石筑成,而且接合处皆用巨钉相连。
堡门宽约八尺,高约丈二,闸门用巨木排成,开时上升,关时下降,此时闸门已上升,消晰显示出闸门下数尺的浸痕。
堡门两侧各挂着一匹作出昂首奔驰状的铁马,马首遥对,更加显示出罕见的雄伟气势啦!
萧石竹对马最有好感,因此,他立即欣喜的长嗥一声,值此月色,那声长嗥,立即使人毛骨悚然!
娇娇倏地右掌一抬,“砰!”一声,结结实实的拍在萧石竹的“志堂穴”,立见他冲口喷出一道血箭,朝前一栽。
春花心中一阵绞疼,不由神色一惨。
娇娇上前接住萧石竹,又在他的“黑甜穴”轻拍一掌,一见他已经昏迷不醒,立即将他抱入怀中,默坐不语。
小舟缓缓驶进堡门下,门里光线一亮,数盏大灯笼高悬在门楼下面。
两侧台阶上肃立十二位身穿黑身水靠的彪形大汉,俱都是浓眉环眼,腰悬寒光闪闪的蛾眉刺。
只见他们苍白着脸,好奇的瞧着这位俊逾潘安,却能发出厉逾恶鬼嗥声的小子,心中充满着问号。
小舟在堡内水道中不疾不徐的前进着。
水道两侧俱是以青石筑成的高阶房屋和阁楼,由于夜深更静,堡内灯光已熄,堡在水道两侧每隔数丈悬着一盏灯笼。
小舟又穿过两道闸门,一座月形拱桥和一道红漆金钉金环大门之后,才在一座青石拦阶前停了下来。
娇娇沉声道句:“花香主,?去‘飞骑阁’休息吧!”立即挟着萧石竹掠上石阶,沉稳的绕回那道红漆金钉金环大门。
春花应声:“是!”跃到小舟另一侧朝水面上一挥,小舟立即循原路退去,不久,即已消失于拱桥的另一侧。
娇娇挟着萧石竹走到大门前,立即默立不动。
这座大门乃是铁骑帮帮主符大发号施令之处,娇娇即使身为堂主,在大门未启之前,亦只好乖乖的罚站了。
事实上,符二及丽丽已经端坐在大厅内了,可是由于符大迟迟未至,站在大门后面的两位大汉亦不敢启门。
此时的符大在干什么呢?
在议事厅后面有一间宽敞的独立石屋,屋内漆几亮桌,地铺猩毡,顶上高缀纱灯,壁上分悬字画。
屋外有一个垂着绣幔的拱形小门,此时正有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音自小门后面传了出来。
“哇操!这间石屋乃是符大的卧房,难道他放着正事不办,却在这儿先快活一阵子再说吗?”
不错!符大正在搞风流把戏,不过,他的对象却是一位白发苍苍又矮又胖的老胖鬼,他正是胖瘦双叟中的那位胖叟。
各位看官还记得胖瘦双叟吧?
胖叟染有“断袖之癖”,他一见瘦叟已和艳艳在干风流勾当,他立即抛下一句话,然后入镇去喝酒等候了。
当他等候三四个时辰之后,回到现场一见瘦叟已经“嗝屁”,艳艳及“黑鳞铁甲蛇”蛇皮已经不见,不由大怒!
于是,他赶到了铁骑帮总舵。
符大已由艳艳的口中知道此事,他预测胖叟一定会来寻仇,因此,他在获悉胖叟已经抵达之后,立即下令让他安然入帮。
在符大的“九宫回旋掌”下,两人互拼两个时辰之后,胖叟以一招落败,立即被制倒在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非“嗝屁”不可了,那知符大却嘿嘿一笑,将他挟入此毘,而且不惜“以身相许”笼络他。
哇操!堂堂威震江湖的铁骑帮帮主居然也是“玻璃圈”之人,胖叟在深感意外之余,立即“热情”的“逢迎”着。
一番缠绵之后,胖叟死心塌地的担任铁骑帮总护法职位了,从那时起,每逢初一、十五,两人就缠绵一番。
今夜又逢十五,两人当然先做“功课”了。
只见他们互相抚摸,舔舐、吸吮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那份恩爱,那份热情,即使是青春男女也相形逊色。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方才尽兴的分开身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方始“道貌岸然”的坐在议事厅椅上。
两扇大门也缓缓的开启了。
娇娇慌忙踏入大厅将萧石竹放在一旁,躬身拱手脆声道:“参见帮主!”
符二沉声道句:“坐!”立即紧盯着昏迷不醒的萧石竹。
不久,萧石竹那俊美的容貌及魁梧的身材已令符大“春心大动”,那对森寒的双目不停的闪烁异样的光芒。
胖叟知道符大的心意,立即现出妒恨的目光。
好半晌之后,只听符大阴声问道:“娇堂主,?所说的怪少年就是此人吗?”
“正是,他姓萧,名叫石竹!”
“萧石竹,来历呢?”
“不详!”
符大低嗯一声,立即掠到萧石竹的身边。
只见他探掌按过萧石竹的全身穴道之后,情不自禁的长笑着。
符二心知符大甚为高兴,他悄悄的朝丽丽一瞥,立即低头不语。
好半晌之后,只听符大阴声道:“本帮有此子效力,霸业指日可待,这全是娇堂主及楚香主的功劳,咦?楚香主呢?”
“禀帮主,楚香主已死于此子之手中。”
“啊!会有此事!”
“禀帮主,属下与楚香主今晨返回镖局之后,立即发现地字堂弟子白面狼日被此子劈死,最骇人的是,此子竟生食白面狼之尸体。”
厅中诸人立即神色大变!
“再说下去!”
“是!属下与楚香主细商之后,立即由楚香主率领六十名弟子使用‘消耗战’设法擒住此子,遽料楚香主竟会壮烈殉职。”
倏听丽丽冷哼道:“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娇娇神色一变,沉声道:“丽堂主,请?慎言!”
“哼!楚香主一向粲傲难驯,此次又未获?的同意即来此密告,?一定心中不快,当然会趁机除去他啦!”
“胡说!?有何证据?”
“哼!若非加此,?岂会坐视不救!”
“我当时正在调息,而且猜忖其余的那六十名弟子一定会出手围攻,那知,他们竟会噤若寒蝉不敢出手!”
“格格!笑话,咱们铁骑帮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事分明是由?一手导演的。”
娇娇气得全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格格!?无言以对了吧!”
“住口!此事自有帮主处理!”
一顿,朝符大拱手道:“禀帮主,白天之事有甚多人亲眼目睹,请您派人前往一察,是非自明!”
“嘿嘿!本座自会处理的!”
说完,重又飘回座位。
只见他思忖片刻之后,沉声道:“总护法,此事就交由你去查吧!”
胖叟立即应声:“是!”
倏听丽丽脆声道:“禀总护法,请您一并澈查萧石竹为何肯来此之原因?”说完,冷冷的瞥了娇娇一眼。
娇娇立即冷冰冰的道:“禀帮主,此事全系地字堂花香主之功效,因为,萧石竹肯听花香主之话。”
“喔!会有此事?原因何在?”
“属下也不明白!”
丽丽立即泠哼道:“胡说八道!”
娇娇神色一变,正欲答辩之际,符大已将右手一挥,沉声道:“此事已无关紧要,明日朝阳再现之时,本座已能掌握萧石竹了。”
说完,仰首厉笑不已。
他实在太高兴了!好半晌之后,只见他抓起桌上的紫竹箫,喝道:“你们下去吧!明早等着瞧一件奇事吧!”
说完,不住的抚摸那支紫竹箫。
盏茶时间之后,大门已经紧锁,大厅之中只剩下符大及昏迷不醒的萧石竹,不!还有那支紫竹箫。
那是一支足以摄神役意的邪门玩意儿。
符大阴阴一笑,盘坐在萧石竹身前五尺外,挥掌解开他的穴道之后,立即将紫竹箫凑近嘴旁。
一缕尖吭的箫声,立即划破寂静。
萧石竹身子一震,双目一睁,立即一阵张望。
符大暗道一声:“好难缠的小子!”立即连续次出三缕尖吭的箫声,整得萧石竹在连震三下之后,茫然的蹲坐在地。
符大乍见他这种回异常人的蹲坐方式,不由一怔!
箫声立即为之一顿!
萧石竹却仍然的望着符大。
符大警觉的立即闭上双目专心吹箫。
箫声由尖吭转为平柔,好似柔和的春风在抚娑大地万物。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箫音袅袅不绝的呜咽着。
萧石竹却仍然茫然的望着符大。
符大却暗感不大对劲了!
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只要过了盏茶时间,一定会有反应,即使是遇上定力再深的人也无法支撑过半个时辰的。
他悄悄的睁目一瞧,见萧石竹仍然一付茫然状,他在喑骇之余,心一狠,提聚功力再度吹出一缕尖吭的箫声。
哇操!有反应啦!
只见萧石竹身子一震,倏然趺坐在地。
符大正在喑喜对方有反应之际,倏见他似出家人般趺坐在地,不由为之一怔,箫音也因而条然中断。
倏听萧石竹朗喝一阵“阿……弥……陀………佛………”
符大只觉双耳一阵雷鸣,气血立即一阵翻涌!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怪事,符大在大骇之余,慌忙催运功力吹箫。
萧石竹身子一震,双唇一张,居然开始吟出“梵呗大法”了。
原来,他方才一听见箫声,整个的心智立即移回在酒卢阵中的情景,他立即茫然的苦思神箫丐所吹过的箫音。
箫音再怎么变化,仍然无法脱出“豆、雷、米、发、索、拉、西、豆”的范围,当符大再次吹出尖吭箫音时,终于触醒他的回忆了。
当时神箫丐及天德大师分别以箫音及“梵呗大法”要改变他的心智,事后,他也跟着天德大师练过一阵子“梵呗大法”。
经过那阵子日以继夜,甚少中断的苦练之后,萧石竹虽然不知道:“梵呗大法”是怎么回事,他却已能朗朗上口,而且字正腔圆了。
此时,他一被触醒回忆,立即源源不绝的高声朗吟“梵呗大法”,以他的通玄功力,立即将密闭的议事厅震得回响不绝了!
符大的箫音好似小冰块遇到艳阳般,立即消逝不见了!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符大那“借音错神”箫技岂能与佛门至大至刚专门振聋启瞶的“梵呗大法”相比呢?
何况吟喝者的功力又迹近通玄呢?
双方僵峙一个多时辰之后,符大已经鲜血连喷趴倒在地了,那只紫竹箫更是被震裂摔倒在他的右侧三尺外了。
萧石竹好不容易才忆起这件事,立即源源不绝的朗吟着。
符大逞强欲想制服萧石竹,使尽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吹箫,终于落得箫碎人伤,趴伏在地扮龟孙子的份。
偏偏他不甘心,又不服气自己苦练四十余年的“魔音心法”竟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击败,因此,他拼命的运功对抗着。
他的心神已乱,又逞强运功,一股股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喷着。
足足的又过了一个时辰,萧石竹觉得很过瘾之后,方始开始调息。
可怜又衰尾的符大在连连呕血一个时辰之后,不但已经呕不出血,而且连唾液也呕不出来,整个人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别说是脸色惨白,就是那对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变成死鱼般的白眼,而且也转动的力气也几近枯竭了。
萧石竹已经调息至天人交济,龙虎天泰之至高境界,符天劫只剩一丝丝力气,而且畏若蛇蝎的往外爬去。
气衰力竭的他,好似蜗牛般爬到大门之后,立即叫道:“开门!开门……”
他那声音气若游丝,那似平常那样阴沉骇人,因此,在门外“站卫兵”的那二人虽然有听见,却误认为是萧石竹在呼叫!
因此,他们装聋作哑的泠笑不已!
符大担心萧石竹随时会醒来找他算帐,因此一边拍门,一边呼叫不已!
那两名大汉听得心烦不已,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右侧那名大汉低骂一声:“王八蛋!”立即白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管。
另外那名大汉神色一变,低声道:“吴兄,太狠了吧?”
“哼!这小子毁了不少的人,难得虎洛平阳,岂可不打落水狗!”
“这……吴兄,这种毒蝎甚为凶猛,不会把这小子整死吧?”
“嘿嘿!怎么可能呢?帮主会适时阻止他的!”
“嗯!有理!”
“轧轧”两声,大门开启寸余门缝,只见吴姓大汉将管梢盖子一掀,一道灰影立即尖叫一声疾射入厅中。
“砰!”一声,两名大汉再度锁上了大门。
厅中立即隐约传出阵阵的惨叫声音。
那两名大汉相视一阵冷笑,立即靠在栏后欣赏那惨叫声音。
作恶多端的符大在奄奄一息之际,突见那只凶狠的“噬心咬肝毐蝎”逼近身子,他立即惨叫躲闪。
血气衰竭的他那能躲过飞掠如风的毒蝎呢?只见它掠入符大的口中之后,迅即钻至胸部。
难得遇上这种丰盛的“大加菜”,它立即啃咬着符大的内脏。
那种难以形容的痛楚逼得符大拼命的撕抓身子,打算将那只毒蝎“驱逐出境”,因此,片刻之后,他已浑身是血了。
毒蝎边啃咬他的内脏边四处闪躲,符大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下,不住的惨叫及撕抓着身子。
他足足的受了一个多时辰的酷刑之后,方始被“牛爷”“马爷”抓到地府继续接受十八地狱酪刑了。
那两名大汉在交班之际,还得意洋洋的将自己二人的“丰功伟业”叙述一遍之后,方始笑嘻嘻的离去。
那两名接班大汉一听厅中静悄悄的,以为帮主正在休息,立即不敢吭声的站在栏旁,同时将此事“列入交代”。
日升又日落,明月再度挂在高空,她似乎因为人间少了一个符大这种大坏蛋,高兴之下,放出更柔和的光芒了。
倏听远处传来“刷!”一声轻响,一条小舟在一名大汉掌力催行下载着符二通过月形拱桥沿着水道滑来。
片刻之后,小舟已滑过议事厅前面水道,才在青石栏阶前面停下来。
这是符大订的规定,为了维护安全及尊严,任何人皆不准在议事厅前停舟,违命或疏误者,一律杀无赦。
符二跃上青石栏阶前,立即稳步行向议事厅。
两位大汉立即齐声拱手道:“参见副帮主!”
“免礼,认主有没有出来过?”
“没有!厅中一直很安静!”
符二神色一诧,沉声问道:“禀帮主,你是否在厅中?”
符二连问三次皆未获回答之后,沉声道:“开门!”
两名大汉齐声应:“是!”立即轻轻的推开大门。
入眼之处,赫然是符大的尸体及那双正在咬食符大右颊的毒蝎,瞧牠“大腹便便”模样,分明已是饱餐数顿了!
符二及那两名大汉不由自主的惊“啊!”一声,踉跄连退五六步。
最令他们惊骇的是萧石竹居然蹲坐在符大尸体五尺余远处,正默默的瞧着那只大快朵颐的毒蝎!
人的名,树的影,面对这种遽变,符二立即想起萧石竹的骇人武功及恐怖作风,于是,他立即落荒而逃!
哇操!性命要紧!面子及尊严不要也罢!
那两名大汉见状,立即也跟在他的后头逃去。
符二跃落舟上之后,沉声喝道:“快示警!”
那两名大汉颤声应句:“是!”立即分别取出一个竹管及竹哨。
“哔……”声中,那名大汉边拼命的吹笛边朝水道边靠近。
另外那名大汉取出竹管,慌乱之中,原本孩掷往半空中的烟火,却“咻”的一声斜射向符二,骇得他立即趴伏在舟上。
“啪!”一声,他的额头朝舟上坐椅一撞,立即肿成一个“红包”。
“咚!”一声,那名大汉立即跪伏在地叩头求饶不已!
“砰!”一声,那蓬烟火结结实实的撞上对面石壁,爆溅出一大蓬碎焰。
空气中在飘来一阵烟硝味道之后,立即又飘来一阵阵的腥臭味道,盛怒之中的符二在闻到那股腥臭味道之后,突然神色一喜!
他一见萧石竹正在挥劈袭至身旁的暗器,立即沉声道:“连能峰,上舟吧!”
跪伏在地上的那名大汉恭应:“是!”立即跃上小舟。
符二沉声道句:“蛇窟!”立于舟尾的那名大汉立即挥掌策舟朝对岸驰去,片刻之间即已抵达对岸。
符二飞掠到右前方那间密闭石屋,掀起门上一个小孔瞧了片刻之后,立即含着冷笑瞧着连能峰。
“咚!”一声,连能峰立即再度跪地求饶!
“嘿嘿!连能峰,这是你为本帮效命的最佳机会,你放心吧!本座一定会好好的抚恤你的家人的!”
连能峰略一犹豫,立即暗自咬牙道:“请副座指示!”
“嘿嘿!很好!你待会就将那个小子诱入蛇窟吧!”
“是!请副座妥为照顾属下之家小!”
符二伸手朝立于舟尾的那名大汉一指,含笑道:“你放心!席光会提醒本座的!”说完,朗声指挥水道上的小舟及黑衣大汉们。
萧石竹在三十余名黑衣大汉分批以各种暗器围困之下,被逼退入大厅,气得他厉嗥连连,双掌不停的狂挥着。
符二默察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开始调兵遣将。
人影纷飞之中,他已隐入十余丈一间石屋中。
那三十余名大汉迅速的分批退逸,仅剩三名大汉边发射毒丸边朝停在水道上的小舟缓缓的退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一式“飞狼攫兔”疾奔而出,掌劲及指力更是后发先至迅速的罩向舟上的那三人。
那三人向侧一扑,迅速的跃落水中。
“轰”一声,那倏小舟立被劈碎。
萧石竹跃落在浮在水道上的一块碎板上,他正欲追击那三人之际,倏听连能峰在岸边喝声:“臭小子!”一蓬毒针已射了过来。
连能峰实在恨透萧石竹了,因此,在射出毒针之后,立即将席光交给他的各种歹毒喑器拼命的掷了过去。
只要能杀死毒小子,自己就可以免去“百蛇噬身”之苦了。
那知萧石竹聪明绝顶,经过“铁安镖局”那番训练之后,他对于挥劈及闪躲各种暗器已经深具心得了。
因此,不到盏茶时间,他即已射向岸边了。
连能峰绝望的厉吼一声,立即奔向石门。
萧石竹掠上岸边之后,立即扑了过去。
石门一开,连能峰喝声:“臭小子,来吧!”立即闪入门后。
天不怕地不怕的萧石竹当然也跟进去了。
隐在门后的连能峰朝璧间郱块小石一按,立即扑过去抱住萧石竹,“卡!”一声,二人所立之处立即现出一个三尺面积的黑洞。
萧石竹足下一虚,立即陷落下去。
“砰!”一声,翻板一合,仍是一付完整无缺状。
“唰!”一声,符二射到门前,他凝神默听半晌,在听见惨叫声音之后,方始得意的关上石门而去。
盏茶时间之后,符二已端坐在副帮主大位上,娇娇、丽丽及春花坐在右侧,另有三名黑衣老者陪坐在左侧。
那位吴姓大汉及另外一名大汉跪伏在符大的尸前,全身轻颤着。
符二冷冷的盯着他们二人,沉声道:“那只毒蝎是谁放的?”
吴姓大汉颤声道:“是属下,不过,此事纯系误会!”
符二冷哼一声,道句:“说!”
吴姓大汉慌忙一五一十的将当时情景说了一遍,说完,“咚!”的叩头求饶,泪水及鼻涕更是纵横直流。
符二冷哼一声,立即望向另外一名大汉。
那名大汉慌忙说道:“禀副座,在吴春申欲放出毒蝎之时,属下曾出言阻止,奈因他一意孤行………”
“嘿嘿!是春申,曾有此事吗?”
“是………是的……”
“赵田,你难道听不出帮主的声音吗?”
“这………那声音太微弱……”
“住口!声音再微弱,再怎么不同,你们也应该先察明再处理,何况,那小子对本帮原本尚有利用价值,怎可妄加毒害呢?”
赵田慌忙叩头求饶不已!
符二冷哼一声,朝那三位黑衣老者问道:“三位护法有何高见?”
坐在首位的那人立即阴森森的道:“杀!”
第二人接道:“大胆弑上,该处极刑!”
第三人接着冷冰冰的道:“百蛇噬身!”
这三人分别各有一付爷爷不亲,奶奶不疼的容貌,此时,再吐出这种又狠毒又冰冷的声音,立即吓坏了那两名大汉。
只见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各一抬右臂就欲自碎天灵而亡。
倏见丽丽右臂一挥,“卡!”“卡!”两声,两枚毒针已钉在他们二人的右肩井,立即制止他们的自尽行动。
符二阴声道:“送入蛇窟!”
站在大门外的两名大汉朗喝一声:“是!”立即挟起那二人疾掠向斜对面石屋。
丽丽恭声道:“禀副座,帮主不幸遇难,本帮不可一日无主,可否请副座顾全大局继任帮主?”
符二渴盼这个宝座多年,他原本尚与丽丽计划要如何不留痕迹的除去符大,此时,喜从天降,他们怎能不喜出望外呢?
符二却装模作样的沉吟不语!
娇娇冷眼旁观,早已心中有数,立即脆声道:“禀副座,属下代表天字堂所有的弟子拥护您继任本帮帮主。”
符二望了她半晌,道:“娇堂主,?此言当真?”
“句句出自肺腑。”
“三位护法有何高见?”
坐在首位的那名老者长得满脸青疤,两颗獠牙,一只独眼圆如铜铃,右眼盖着一个黑皮眼罩,加上一字浓眉,益显狰狞恐怖。
他正是以心狠手辣闻名江湖的“独眼枭”涂飞源,只见他起身拱手道:“副座文武皆备,早该担任帮主了。”
第二位老者身材矮小,是个驼背老头,生成三角眼、八字眉、颚下一绺小胡子,正是以奸滑出名的“赛孔明”胡镇武。
只贝他亦起身拱手道:“老帮主个性乖桀,喜怒无常,致令本帮少部份弟子暗中埋怨,副座平易近人,若愿担任帮主,实乃本帮之福!”
好高明的“马屁功”!
第三位老者身材细高,长得猴脸削腲鹰勾鼻,一双滚圆眼睛,炯炯闪动,他正是以轻功闻名的“飞天鹰”令狐扬。
只见他起身拱手道:“丽堂主方才说得有理,本帮目前正在扩张势力,亟需英明如您的人来领导本帮。”
符二微微一笑,又问道:“花香主呢?”
“属下誓死拥护!”
“哈哈!好!本座就顺从民意,甚盼各位尔后多加支持,本座定会与各位同甘共苦的,多谢各位!”
众人立即拱手喝道:“参见帮主!”
“哈哈!各位请下去休息吧!”
众人离去之后,丽丽立即投入符二的怀中,嗲声道:“二哥,恭喜你啦!”
符二哈哈一笑,轻抚她的隆臀低声道:“宝贝!?等着座上副帮主的宝座吧!”说完立即贪婪的吻着她的樱唇。
※※※※※※
他们二人在这儿热吻,萧石竹也在吻着,不过,他是在吻着蛇腹,啧啧作响的吸吮着鲜美的蛇血。
他自从被连能峰搂住陷入翻板之后,双掌一插,十指立即插入连能峰的背部,抓出了两团鲜肉。
“砰!”一声,他只觉摔在一团又软又滑的东西上面,四周传来一阵“嘶……”及混乱爬行声音,他不由一怔!
连能峰趁机挣脱,朝外滚去。
他刚滚出二尺余,立觉全身一阵剧疼,不由惨叫出声。
只见难以估算的蛇头密密麻麻的钉在连能峰的身上,争先恐后的啃咬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具枯骨了。
萧石竹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乍见满屋子的大小毒蛇及牠们那种恐怖的咬肉方式,不由得暗暗一骇!
怪的是,那些蛇好似甚为畏惧萧石竹,不但与他保持尺余远的距离,而且争先恐后的向外翻滚而去。
翻滚之中,居然互咬起来。
接下去的就是群蛇抢食蛇尸。
萧石竹瞧了好一阵子之后,忽觉腹中一阵雷鸣,饥火上升之下,他顺手抓起一条蛇,右手掐住蛇尾,张嘴一咬!
蛇身一阵颤动之下,鲜血疾涌入萧石竹的嘴中,“咕噜”声中,萧石竹津津有味的大吞特吞着。
食髓知味之下,他一口气吞了五条蛇血。
不过,他也慷慨的将蛇尸交由群蛇“加菜”了。
萧石竹一瞧牠们的争食情景,颇觉好玩的拍掌低嗥不已。
石室宽约三十余坪,却似潮水般挤着成千上万条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蛇类,在争夺之中,不时有蛇摔到萧石竹的身旁。
萧石竹好玩的抓起牠们,随意拉扯之下,将牠们扯断之后,立即抛入蛇群,然后,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群蛇争食的情形。
由于,他曾经吃过“墨鳞铁甲蛇”内丹,群蛇只要接近他身边尺远,立即被那股气息吓得纷纷向后游去。
那些被他抓住手中之蛇,无不瘫痪如泥,任他处置。
他在无意中以“梵呗大法”破去符大的“借音错神”,又震毁其一身功力之后,曾经好好的调息将近四个时辰。
因此,他精神奕奕的逗弄群蛇,有时,一见到中意之蛇,先吸几口蛇血之后,再将牠丢给旁蛇“加菜”。
他足足的玩了三个时辰之后,方始打个呵欠准备要休息。
他一见右侧墙角五尺高处凸起一块大圆石,石上王有两条青竹丝昂首盘立不动,他立即打算在该处休息一下。
他刚往墙角行去,群蛇好似被海浪冲击一般,纷纷向两侧游去,立即现出一条尺余宽的通道:
那知,他尚距墙角三尺远,那两条青竹丝立即昆首瞪目,舌信亦嘶嘶作响,他立即低嗥一声,左掌朝大石一挥。
“砰!”一声,那两条青竹丝刚射出尺余,立即被震成一片血雨,那块大石上方亦被削去一大层,碎片溅得群蛇又是一阵混乱。
倏听一阵“轧………”轻响,那块大石朝内一陷,居然出现一个三尺余圆洞,面对这种怪事,萧石竹的虎目立即一亮。
只见他轻轻的一纵,立即以右掌攀住洞口,正欲探头瞧瞧之际,在一阵“轧……”
细响之后,那块大石居然又自动退了出来。
萧石竹慌忙将左掌朝洞内一劈。
“轰!”一声,那块大石已被震碎迅即不见。
萧石竹身子一提,立即钻入洞内。
那道石壁乃是由三块大青石钉成,因此,萧石竹略一用力,立即朝下坠去,身子一翻,已经站在一个十坪余大的石屋中。
双足一紧,膝盖以下部位已经被一条粗逾水桶的黑白蛇身缠住,吓得萧石竹不由低嗥一声。
条听“呱!”的一声儿啼,缠在他双腿的蛇身立即一松,而且匆匆的缩到远处,真是来去如风。
石屋中虽无烛火,功力通玄的萧石竹却清晰的看见正中央有一张六尺长六尺宽的石床,石床上居然仰躺着一名赤裸妇人。
那妇人四肢大张,双腕及双踝各被一个铁环圈住,由于长发覆面,因此,无法瞧见她的容貌。
不过,由那身细白肌肤,可见她以前必是养尊处优之辈。
石床四周分别被蛇身围绕,那硕大的蛇首朝萧石竹盯视半晌之后,立即张开海口,吐出火红的长蛇信,嘶嘶作响。
萧石竹乍见这种庞然大蛇,立即默默的蹲坐在墙角。
大蛇逞威一阵子,一见萧石竹已经退到墙角,立即将蛇头朝石床一搁,以舌信轻轻的舔舐着那座“圣母峰”。
立听那妇人吐出一阵“喔……嗯………”微弱声响。
萧石竹乍遇此奇事,立即默观着。
舌信在“圣母峰”舔舐好半晌之后,沿着那妇人的腹部一直舔舐下来,直到进入“丛林”中,方始一直在舔舐那“桃源胜地”。
那妇人的微弱叫声突然转为高吭,身子亦不停的哆嗦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那妇人好似生了重病般“哼呀哈的”呻吟着,那身子也无力的抽搐及哆嗦着。
大蛇倏然“呱”的一叫,蛇头凑近“桃源胜地”,海口一张,红信一阵波动之后,立见一道:“水箭”自“桃源胜地”射入海口中。
那妇人立即尖声嚎叫着。
身子亦不停的挣动着。
鲜血立即自双腕及双踝被铁环磨破处汨汨溢出。
她好似不知疼般不住的挣动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后,自“桃源胜地”所射比之“水箭”已变为淡淡的“红箭”之后,大蛇方始閤上海口。
那妇人抽搐半晌之后,方始晕眩!
蛇头一旋,立即移到远处墙角。
萧石竹一见墙角摆着一个尺余高,半尺方圆的小竹筒,他正在暗诧之际,只见大蛇将红信一伸,立即吸起三粒火红药丸。
蛇头再旋,又移到那妇人的脸旁。
红信一伸,立即顶开那妇人之嘴,同时将那三粒火红药丸滑入那妇人之嘴内,然后方始将蛇首缩回蛇身上。
哇操!好熟练的动作,令人自叹弗如!
萧石竹目睹这种奇景,一时瞧怔了!
第九章淫女死于淫手中
那条大蛇乃是独眼枭涂飞源于十年前自苗疆擒回,由于牠份量够,因此,立即跃登“王座”独居于皇宫内。
地字堂二百余名弟子毁于点苍派,符大在一怒之下,将艳艳打入大牢,而且言明永不录用。
娇娇及丽丽原本不和,不过,为了澈底除去艳艳,这个头号竞争者,两人便悄悄的将艳艳移到这条大蛇的皇宫内。
在涂飞源的指导下,这条大蛇每隔两个时辰便撩逗艳艳一次,先吸取她的阴精之后,再以“伏阳丸”延续她的生机。
这种伏阳丸除了可以激发服用者之潜在力量以外,更会激扬服用者之欲焰,使其一直沉溺于欲海。
因此,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艳艳已是奄奄一息了!
这是她助纣为虐的报应,可是,她不甘心就此死去,她要报仇,她一定要与铁骑帮同归于尽才肯瞑目。
可是,随着体力的逐渐消耗,她知道她已经无法亲自报仇了,于是,她利用每日的短暂清醒时刻思忖加何予以铁骑帮致命一击。
苍天有眼,就在她即将油枯灯灭之际,福大命大的萧石竹迷迷糊糊的闯进来了,可惜,她浑然不知。
那条大蛇每在吸过她的阴精之后,总是要休息半个多时辰,可是,牠今天不但不敢休息,而且还缓缓的盘起身子了。
因为,牠在卷住萧石竹的双足之后,立即感应到“墨鳞铁甲蛇”的丹气,一股灼热立即吓得牠缩回尾部。
此时,牠一见萧石竹默默的瞧着牠,心中不由暗暗发毛。
原始本能使牠提高了警觉,因此,牠立即严阵以待。
盏茶时间之后,牠在连盘三圈之后,头鄀已顶到石屋顶部,尚留下三丈长的尾部摆在远处墙角。
萧石竹瞧得甚为有趣,立即坐在石床沿瞧着牠。
一人一蛇就这样互瞪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伏阳丸”逐渐的在艳艳的体内发作了,只听她微弱的“喔!”了一声,立即睁开那对失神的眼睛。
那条大蛇“呱”的一叫,欲扑又缩,尾部轻颤数下。
萧石竹正瞧得无聊,突见又有“新节目”,立即双目一亮。
那对森冷的目光吓得大蛇不敢吭声,连尾部也不敢乱动。
艳艳的呻吟声及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了!
萧石竹曾往娇娇、春花的身上听过那种急促的声音,因此,立即将双掌自然而然的攀上“圣母峰”了。
异样的刺激,立即使艳艳睁开双眼。
那对失神的眼睛立即一亮,激动之下,颤声道句:“你……”立即说不出话来,气息亦随着剧跳起来。
萧石竹立即问道:“你……是………号人……坏人……”
艳艳身子一震,颤声道句:“好人……你………”立即剧喘不已!
萧石竹一听到“好人”,态度立即友善起来,双掌先后朝却四个铁环一拉,立即将牠们拉起,艳艳喜得立即双目溢泪。
口中却一直唤道:“夺命………一郎………惠州………市场………屠万富……”
萧石竹听得莫名其妙,倏听“呱”的一声,他立即偏头一瞧!
大蛇乍见萧石竹拉开那四个铁环,焦急之下,立即怒吼一声,可是,被萧石竹望了一下之后,牠立即又缩首闭口了。
艳艳却一边扭动身子,一边不停的唤道:“夺命……一郎……惠州………市?……屠万富……”
萧石竹虽然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不过,他一见她反覆的说这句话,好奇之下,立即边背边念,半晌之后即已朗朗上口。
艳艳欣慰的一笑,低哼一声,嘴角立即溢出一道鲜血。
舌头一被嚼碎,立即结束她的罪恶一生。
萧石竹又喃喃?了那句话一阵子之后,突觉一阵便意,他立即脱去裤子,双手按在床沿,双腿一张一蹲!
“劈里叭拉”声中,立即屎滚尿流了!
大蛇骇得慌忙转移阵地缩到另外一侧。
泄净之后,萧石竹立即躺在艳艳的尸旁呼呼大睡了。
大蛇松口气,立即也闭目小憩!
※※※※※※
时光悄悄的流逝着,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艳艳的尸体早已腐化,那蛆虫被萧石竹当作练习指力的对象,不到半天的时间即已全部粉身碎骨。
大蛇一见萧石竹在那个小洞钻来钻去辛苦不堪,牠为了巴结他,“呱………”叫了一阵子之后,立即有十余条蛇自动“过来报到”。
萧石竹当然不客气的享用啦!
大蛇恭谨的盘在一旁,等着吞食蛇尸,一人一蛇倒也相安无事。
萧石竹饿了就吸蛇血,过瘾了就调息,那身功力更加的凝实了。
他的功力更加的凝实,那条大蛇却更加的消瘦及不安了。
哇操!有吃有喝的,牠怎会消瘦及不安呢?
原来,萧石竹所拉出夹的屎尿,不但散布在石室各处,而且因为沾有些许的“墨鳞铁甲蛇”丹气,薰得牠快要受不了啦!
天生一物克一物,大蛇敢怒不敢言,只好准备让出“皇宫”了。
这一天,牠耐着性子等到萧石竹拉完屎尿入定之后,只见牠游到墙角木筒旁,侧首朝木筒碰去。
“砰!”一声,木筒粉碎,筒内那些药丸四溅!
“轧………”声中,在牠的右侧立即现出一个六尺高三尺宽的方洞,萧石竹刚被惊醒,大蛇已经钻入方洞内。
大蛇长逾十丈,尾部尚在石屋之内晃动,洞内远处又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一阵“咻………”细响。
萧石竹刚收功起身,立见十余条蛇被推挤入石室内,瞧牠们拼命向洞内游去的情景,分明隔壁的石屋已被大蛇扑破了。
哇操!有福同享!不愧是蛇王!
又是“砰!”的一响,接着是“呱!”的一声!
片刻之后,大蛇蛇尾及那十余条蛇立即射入洞内。
萧石竹好奇的扑入洞内,立听远处传来一阵:“蛇!蛇!救命啊!快来人呀!啊!”他立即悄悄的沿洞行去。
前行二丈余,通路立即左折,他折身前行三丈余,立即发现石壁上有一个大洞,立即走近一瞧。
只见屋内除了一些碎骨头及腥臭的分沁物以外,原本蛇满为患的石屋此时已是蛇影杳然了。
他匆匆的一瞧,立即朝前行去。
他沿着洞内通道斜向上行约数丈,立即听见“呱……”“嘶……”及“砰……”连响,好奇之余,他忙加快脚步行行去。
他刚探出双眼,立即看见群蛇到处乱跑,远处的地上已经有十余具黑衣人躺着,正任由群蛇争食。
那条大蛇的身上虽已被射中不少的暗器及刀剑,却火冒万丈的不断摆头及摇尾,以及“呱………”厉叫不已!
四周立即传来阵阵惨叫的声音。
“噗通……”声响中,不少的黑衣大汉纷纷被大蛇的头尾扫入水中,瞧他们入水之后即未再浮起,不知是死亡?还是躲闪?
倏听一声厉喝:“让开!”
“独眼枭”涂飞源在那些大汉扑向其他小蛇之际,已经弹出两粒拳大的黑丸射中了蛇颈及蛇背。
“呱!”“呱!”两声惨叫,大蛇立即暴缩后退着。
涂飞源自一条小舟飞掠到大蛇身前丈余外,喝声:“畜牲!”立即又自怀中掏出两颗黑丸,同时含着狞笑步向大蛇。
那大蛇好似甚为畏惧那两颗黑丸,因此,不但“呱”叫声越来越低,而且不住的向后翻滚而去,立即压死不少的小蛇。
水道对面议事厅口立即传来符二的喝采声音道:“好功夫!涂护法,加把劲,设法除去这些畜牲吧!”
涂飞源慌忙转身拱手道:“多谢帮主的缪奖!”
声音方歇,他正欲转身之际,倏觉背后“命门穴”一阵剧疼,他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带着鲜血摔出三尺外。
那两颗黑丸立即滚落入水道中。
大蛇立即“呱”的一叫,巨头朝下一砸!
“啪!”一声,涂飞源立即变成一块肉饼。
面对此种遽变,符二立即飞掠过来。
娇娇、丽丽及另外两名护法慌忙追掠而来。
萧石竹对“独眼枭”涂飞源甚为反感,一见他逼迫大蛇的情景,立即悄悄的“赠”他一记指风。
此时,一见有人飞扑过来,他立即机灵的躲入通道之中。
大蛇立即再度砸扫起来。
符二五人散在五处,一边闪避,一边挥掌攻击大蛇。
大蛇虽然皮坚肉硬,可是,符二五人的掌功虽然刚柔有异,却是雄浑异常,令牠疼得“呱………”厉叫不已!
其余诸蛇立即放下食物及攻击对象,射向符二五人。
符二五人见状,立听娇娇喝道:“帮主,使用‘轰天雷’吧!”
符二道句:“好!”立即抽身而退。
临危之下,娇娇立即显出沉着应变的莴度机智,只见她掠上水道旁栏杆上,右臂连挥高声喝叱着。
立见二十四老大汉搭着八条快舟自月形拱桥疾驰而来,现场诸人立即纷纷集中到议事厅前走道中。
盏茶时间之后,那二十四名大汉已经散布到群蛇四周,娇娇喝声:“放!”之后,立见四十八粒小黑丸疾飞向群蛇。
“轰……”声响之中,蛇窟前面百余坪青石岸边立即被炸得烟硝飞涌,碎石及血肉更是分向四周溅射着。
倏听娇娇又喝声:“放!”
黑丸再度射出,立即又现出一阵强大的震撼力量。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一切才重归平静,不过,当符二目睹对岸遍地屋倒墙垮,血迹处处的恐怖情形,不由连连暗抽凉气。
方才,他刚在众人欢呼声中就任帮主及设宴大事庆祝,想不到不到一个时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哇操!自是坏预兆!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沉声道:“娇堂主,此地善后之事交由你负责,丽堂主,火速召工重建石屋!”
娇娇及丽丽立即躬身应喏!
符二又沉声朝“赛孔明”胡镇武及“飞天鹰”令狐扬道:“请二位护法督促本帮弟子加强警戒,以防被敌人侵入!”
“是!”
符二只朝四周望了一眼,道句:“偏劳诸位!”立即迳自入厅!
丽丽一听帮主将军建石屋这个肥差事交给自己,欣喜之余,立即去召集人字堂香主积极筹备了。
娇娇先令那二十四名大汉到对岸搜寻有否未爆炸之物,然后搭上一条快舟匆匆的来到“飞骑帮”。
她刚靠岸,春花已经迎上来行礼道:“参见堂主!”
“免礼!入厅再说吧!”
两人入厅之后,立即有一名少女端茗侍候。
娇娇立即沉声逜:“萱萱,速传我令,召集夫轮值之弟子前往蛇窟附近清理尸体,记住!任何人皆不准进入蛇窟。”
那名少女应声:“是!”立即勿匆的离去。
春花立即含笑低声道:“堂主,方才的险境,真亏了?的机智,否则……”
“花香主,?太缪赞了!”
说至此,她突然起身迅速的在厅内外掠了一圈。
春花心知她必然有机密之事要告诉自己,立即肃容而立。
片刻之后,娇娇已回到她的身前低声问道:“花香主,?有没有觉得涂护法在逼迫那条大蛇之时,好似遭人袭击才惨叫倒地的?”
春花立即神色一变,低声道:“属下没有注意此事,属下还以为涂护法是被别的毒蛇咬伤的!”
“不!?当时在舟上,一定有所发挸的!”
“请堂主宽恕属下的疏忽!”
“唉!春花,?别多心!我只是在猜测会不会是萧石竹下手的?”
“啊!可能吗?他己陷身蛇窟那么久了?”
“萧石竹浑身充满神秘,我一直觉得他并没有死!”
“这………堂主,他若没有死,?有何打算呢?”
“春花,?猜呢?”
“这………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格格!春花,?既精明又懂得收歛,艳艳若能稍为收歛些,岂会落入今日这种悲惨的情景呢?”
春花神色一怔,问道:“敝堂主难道已遭不测?”
“不错!咱们待会一定可以见到她的尸体!”
“啊!敝堂主不是只被软禁而已吗?”
“春花,这就是勾心斗角,明争喑斗的最佳写照!”
春花立即默默的低头。
娇娇轻轻拉着春花的纤掌,低声道:“春花,艳艳已死,我打算支持?担任她的职位,?可有信心?”
春花惊喜交集,双唇一阵连颤,竟然说不出话来。
娇娇附在她的耳边,边低语边比划着。
春花听得眉开眼笑,频频点头应喏不已!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嗥,接着是一声垂死的惨叫。
娇娇及春花欣喜的身子轻颤,且道:“天呀!天呀!”不已!
竹哨声及惨叫声音立即交织响起。
娇娇低声道句:“走!”立即飞掠而出。
片刻之后,在春花催舟急赶之下,两人巳经来到议事厅左前方三十余丈的小道上,由于人舟甚多,二人立即掠上岸。
符二及丽丽站在议事厅前观看似猛虎出柙的萧石竹在四十余名黑衣大汉包围之中大展神威。
只要他的双掌一挥,立即有人惨叫飞出。
相对的,任凭那些大汉加何的攻掌出剑或使出暗器,在萧石竹鬼魅般飘闪之下,根本无法沾到他的衣襟。
相反的,还不时有人被暗器及掌劲误伤哩!
因此,符二及丽丽越瞧脸色越绿了!
娇娇及春花上前行礼过后,立即默立在一旁。
“飞天鹰”令狐扬立于水道一条小舟上,一见自己的手下居然似秋风扫落叶般被揍得非死即伤,双目的煞光越来越盛了。
那些大汉的惨叫声音好似尖锥不停的戳着令狐扬的心口,逼得他的身子开始不停的轻颤起来。
萧石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冲狠劈着。
他方才赏了涂飞源一指,立即躲回通道:
可是,没隔多久,那二十四名大汉就开始抛掷“轰天雷”了,他虽然没被直接炸中,却也被震得很不舒服!
他立即决定先退回石屋中休息再说。
那知,他休息盏茶时间之后,那些负责清理入尸及蛇尸之大汉们却将那些碎肉粉粉往通道内丢了进来。
尸体上那种被炸热的怪味道,立即呛得他受不了,只好往外冲了。
他冒然现身,令那些大汉在惊骇之下,就出手攻击了。
这场架就这么打起来了。
他最讨厌那些“咻……”作响的暗器,因此,只要谁掷出暗器,他在闪避之后,立即先找对方算帐,结果倒楣的仍是对方。
地上及水道中已经浮出七十余具尸体,若加上负伤倒在地上的四十余人,伤亡的情形不亚于方才的那场蛇灾。
令狐扬再也无法忍受了,只见他厉啸一声之后,身子倏地纵起五丈余,双臂一振,“大鹏展翅”疾扑向萧石竹。
他厉啸,萧石竹立即厉嗥!
他纵身,萧石竹立即也拔身而起!
哇操!爱拼卡会赢,谁怕谁呀!
“轰!”一声,出手较慢的萧石竹立即被震飞出五丈余!
令狐扬只觉双掌一阵酸麻,身子朝后一翻,右足尖在一座石屋檐头一沾,双臂一振,身子再度纵上半空中。
只见他连翻两个斛斗,双腕翻挥之中,数十粒小黑丸串成两条线源源不绝的朝刚落地的萧石竹射去。
萧石竹因为欠缺“空战”经验,踉跄落地之后,一见那些黑丸袭近身前,双掌立即往外一阵挥弹。
“波……”声中,那些黑丸立即化为一大团黑烟,站在四周的那些黑衣大汉立即各自躲入石屋或跃入水道中。
令狐扬双掌一旋一挥,萧石竹立即被那些黑烟笼罩,一阵激烈的咳嗽及打喷嚏之后,他立即摇摇欲倒!
令狐扬见状,立即跃在他身前丈余外,得意的狂笑着。
那种黑丸名曰“迷魂丸”,寻常高手只要闻了一粒,立即昏倒,萧石竹闻了五十余粒,怎能不摇摇欲倒呢?
符二诸人见状,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娇娇及春花却暗暗的失望及焦急着。
倏见萧石竹厉嗥一声,双掌一旋,一道掌劲及一缕指风疾射向狂笑中的令孤扬,事出突然,他不由亡魂俱冒。
双足一纵,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上射去。
“砰!”一声,他只觉双踝一疼,低头一瞧自己的双踝及锦靴巳经全部“离家出走”了,剧疼及大骇之下,他立即向下坠去。
“唰!”一声,萧石竹已朝他疾扑而去。
令狐扬惊骇欲绝,就欲再度闪避。
那知,他的断踝乍沾到地面,立觉一阵剧疼,闷哼一声之后,双掌朝萧石竹一劈,打算趁势向后飘闪。
那知,他的双臂甫扬,立即被萧石竹的铁掌扣住,任凭他如何的老练,一时也无法采取适当对策。
倏听“卡!卡!”两声,令狐扬的双腕应声而折,疼得他立即杀猪般惨叫起来,冷汗立即也浮现额际了。
他刚叫三声,立觉右颈一疼,慌忙叫道:“救命啊!”
只见萧石竹将头一偏,口一张,竟然狠狼的咬下一块颈肉,匆匆嚼咽之后,立即又上前咬下一块颈肉,匆勿嚼咽着。
连番惊骇及剧疼之下,令狐扬终于偏头晕倒了!
四周之人乍见这种野蛮的食肉方式,不由瞧得魂飞魄散!
即使是心狠手辣的符二亦瞧得暗打寒噤不已!
萧石竹被那些“迷魂烟”整得难过极了,此时,一抓到令狐扬,当然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来泄恨了!
他大摇大摆的吃了盏茶时间,啃过令狐扬的颈肉及肩肉之后,方始将尸体抛在一旁,然后扬声厉嗥。
符二等六、七百人立即被吓得暗颤不已!
娇娇却暗暗欣喜若狅,只见她轻轻的一扯春花的衣袖,春花会意的走到符二的身前拱手道:“禀帮主,可否让属下会会此子?”
符二惊讶的道:“花香主,?要去会会他?”
“是的!”
“此子武功奇高又心狠手辣,?还是三思为要!”
“禀帮主,为了本帮的前途,属下即使牺牲,亦心甘情愿!”
“可是,?有把握吗?”
就在这时,突听萧石竹又厉嗥一声,竟然直扑过来。
符二正在暗骇之际,春花已经转身喝道:“好人!别乱来!”
说完,身子已疾迎过去。
萧石竹就是因为发现春花才会出声扑来,此时,一见春花已经迎了过来,他立即刹身停在水道中一条小舟上。
春花见状,心中一宽,立即亦朝舟上飘去。
萧石竹长嗥一声,立即将双臂一伸。
四周之人不知情,暗忖春花必死,立即偏首闭目。
那知,过了半晌,他们却听不到预期中的惨叫声音,睁开双眼一瞧见春花竟然和萧石竹站在舟上紧搂着,众人不由一怔。
春花欣万若狂,一直低唤:“好人!”不已!
萧石竹亦“号……人……”唤个不停!
娇娇立即朝符二传音道:“禀帮主,可否移驾厅内一谈?”
符二瞧了她一眼,立即转身入厅。
丽丽一见娇娇跟着符二入厅,不由诧异的瞧着。
符二坐在大位,默默的瞧着娇娇。
娇娇站在他身前丈余外,传音道:“禀帮主,属下可否上前密报花香主为何能够驯服这名怪少年的原因?”
这正是符二急于知道之事,他立即轻轻的颔颔首。
娇娇走到符二的身前,低声将春花所禀报她与萧石竹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默默的退回二丈外。
符二生前只知道个大概,此时一听详细内容,立即陷入沉思。
好半晌之后,他立即传音道:“堂主,本座该如何处理此子?”
娇娇立即传音道:“禀帮主,此子智慧尚未全开,又无熟人,花香主既能驯伏他,不妨将他交由花香主管理。”
“这………”
“禀帮主,本帮在最近先后共计折了数百名高手,可谓元气损耗不少,此子一人足抵上百人,不妨加以利用。”
“这……会不会贻虎为患呢?”
“禀帮主,你不妨将花香主提升为地字堂代理堂主,再暗中考核一段时间,只要她确实能够掌握此子,再正式任命她为堂主。”
“这……让本座再考虑一阵子吧!”
“是!”
“娇堂主,?通知花香主先将此子带回铁安镖局吧!”
“是!”
※※※※※※
春花欣喜万分的牵着衣衫全血的萧石竹回到铁安镖局客房之后,立即吩咐恬恬、月眉及玉秋三女去提来热水及准备酒菜。
春花牵着萧石竹走入浴室,立即笑嘻嘻的脱去衣衫。
萧石竹一发现那两座“玉女峰”,立即伸手欲摸。
春花格格一笑,推开他的双掌,立即替他宽衣解带。
当她发现萧石竹袋中摆着白面狼那个小葫芦,惊喜的道:“百草丸!”立即倒出二粒药丸。
她先吞下一粒药丸,再将另外那粒药丸递绐萧石竹。
萧石竹笑嘻嘻的吞下那粒药丸,双掌立即开始在“玉女峰”上“玩耍”,痒得春花格格笑个不停!
她忍着荡漾的春心,拿起剪刀及剃刀替萧石竹整理颜面之后,立即脆声道:“恬恬,?们三人进来吧!”
恬恬三人应声走进浴室,一见到浑身赤裸的春花及萧石竹,三人立即大大方方的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春花格格一笑,一一指着三女介绍道:“好人,他是恬恬、月眉、玉秋,今天来陪你好好的乐一乐!”
萧石竹也真绝,只见他走到佸恬三人的面前,一边攀上她们的“玉女峰”,一边呼唤着她们的名字。
三女格格连笑,在春花的指挥之下,三女各持一条毛巾,打湿抹皂之后,立即开始搓洗他的身子。
萧石竹大享艳福,乐得低嗥不已!
他那嗥声虽低,却令在旁冲洗身子的春花暗打寒噤,于是,立即脆声道:“好人,哈……哈………”
萧石竹生硬的“哈……哈……”一笑,逗得恬佸三人格格连笑。
春花耐着性子,连教十余次,总算令萧石竹笑得好听些,她在欣喜之下,替他冲去皂沫之后,立即搂着她进入浴池中。
萧石竹刚仰躺在池中,春花立即色急的闯入“禁区”大肆活动着。
恬恬?过“甜头”,立即自动献上香吻,同时任由他游历“玉女峰”。
春花边活动边格格笑道:“月眉、玉秋,?们别急!他的后劲挺足的,对了,酒菜准备了没有?”
月眉立即脆声道:“厨下正在做!”
“格格!很好!对了!这阵子镖局里没有出事吧?”
“没有!虽然生意忙碌,却一直平安无事!”
“格格!月眉,?们只要好好的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的。”
“香主,属下一定会全心效忠?的!”
“对了,天字堂那些男人是不是还在纠缠?们?”
“没有!听说娇堂主已禁止他们来找属下姐妹们了。”
“嗯!娇堂主的确很照顾咱们,路通及郑昆他们呢?”
“他们仍然担任外围警戒。”
“他们有没有在发牢骚?”
“这………”
“直说无妨,我不会向上面反映的。”
“是!他们觉得很窝囊!”
“嗯!我了解!你们放心!只要?们帮忙我牢牢的掌握住萧石竹,我相信本堂一定会再度勗首扬趾的!”
“香主!莫非堂主即将获释了?”
“不是!目前时机尚未成熟,我暂不说得太明白,只要你们依照我的吩咐去做即可,恬恬,?来吧!”
说完,迳自起身让出“地盘”。
“灾情惨重”的恬恬闻言,立即迫不及待的闯入“禁区”了。
春花格格一笑,道:“恬恬,别太色急!好戏在后头哩!月眉,?过去和他亲热一下,玉秋,替我搓搓背!”
玉秋脆应一声,立即取出一条大毛巾铺在青石地面上。
春花刚趴在大毛巾上,玉秋立即替她搓背及按摩着。
浴室内立即洋溢着阵阵扣人心弦的异响。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春花一见恬恬三女已经分别,浅?甜头,立即分腿弯腰,同时以右掌遮住了“旱道”入口。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跃出浴池扑向“桃源胜地”。
好小子经验越来越丰富啦!居然一举成“鸣”哩!
战鼓一鸣,立即烽火燎原。
萧石竹好似恶狼在大漠奔跑般不停的冲刺着。
舒爽万分的春花格格一笑,道:“恬恬、月眉、玉秋,我没有骗你们吧!好戏在后头,?们可别脱了底啦!”
说完,熟练的还击着。
恬恬三女瞧得春潮泛滥,蠢蠢欲动。
将心比心,春花稍泄欲火,立即“让贤”。
见贤思齐,恬恬三女亦比照办理,一个时辰之后,三女不但分别享受过更进一步的舒爽,而且毫无纷争。
春花见状、格格笑道:“恬恬,上吧!尽量的疯吧!月眉、玉秋,?们可要机伶点,别忘了适时上去哩!”
说完,含笑走了出来。
她机伶的将门窗检查一遍又上锁之后,倒出三粒百草丸吞入口中之后,立即上榻开始调息起来。
她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尚不够格担任地字堂堂主,她虽然拥有萧石竹这张王牌,可是也暗暗的紧张及不安。
可是,她自从在萧石竹的身上取来这瓶可以增功?毒疗伤的“百草丸”之后,她已经信心十足了。
她相信恬恬三女一定可以支撑一个时辰,她只要调息一个时辰之后,一定可以大大的改善体质及功力了。
因此,尽管耳中时时飘来炮声及嗲呼声,她仍然全神贯注的调思,不到盏茶时间,她已经悠悠的入定了。
等她再度醒转之后,只觉全身精盈神足,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好现象,她简直是惊喜万分,几乎叫出声来。
她没有叫出声,却听月眉已经尖叫一声了。
她对于这种“异常的”尖叫声音实在印象太深刻了!
因为,她曾听见娇娇叫过这种声音,结果,整整三天下不了床,因此,她立即紧张万分的掠入了浴室。
只见恬恬及玉秋皆脸挂醉人的微笑,趴在地上,月眉好似一团烂泥般被萧石竹搂着纤腰大肆来回扫射着。
她急忙唤声:“好人!”同时扳开他的双掌,翻身倒入浴池内。
月眉立即软绵绵的趴倒在地上了。
春花将喘呼呼的萧石竹扳躺在浴池中,一边以精湛的“特技划船”,一边低呼“好人”不已!
萧石竹“哈……咍………”连笑,双掌再度攀上了“玉女峰”。
尽管春花已经功力大进,她仍然耗了半个多时辰,方始令萧石竹“交货”,然后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依照她的习惯,只要将男人“摆平”之后,一定会趁机盗取对力的功力,可是,她今天不敢做这种事情。
因为,萧石竹是她的唯一“王牌”,岂能耗损功力。
因为,萧石竹浑身充满神秘,不但功力骇人,不惧毒,而且连毒蛇也不敢咬他,他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
又平静的过了七天,“动若野狼,静若绵羊”的萧石竹一直待在客房中,接受春花四女的“语言训练”。
恬恬三女整整的在榻上躺了五天之后,方能行动,她们实在拜倒在萧石竹的“牛仔裤”下了。
因此,她们将春花及萧石竹侍候得无微不至。
春花一见萧石竹的语言表达能力进步神速,欣喜得整日格楁连笑,恬恬三女更是脆声如珠,整个的客房时时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天字堂高手及地字堂剩下的那些高手对于她们这种欢笑,不但汉有嫉妒及不悦,相反的,他们还乐观其成哩!
因为,他们实在被萧石竹的骇人武功及野人生食方式吓怀了,他们之中不知已有多少人至今睡中仍不时在做恶梦哩!
因此,只要不让他们遇见萧石竹或听见他的嗥声,他们就心满意足了,怎么敢再去干涉他们的嬉笑呢?
可是,天下之事可真邪门,你越怕什么事,偏偏经常会遇见那种事,那些大汉终于必须面对萧石竹了。
因为,这天晌午时分,娇娇带着护法“赛孔明”胡镇武及“飞天蝙蝠”石世杰来到了铁安镖局,同时召集所有的三百余人在演武场听训。
娇娇朝站在台上一旁的胡镇武微微一笑之后,立即环视站在台下诸人一眼之后,脆声道:“各位,本座代表帮主宣布两件命令。”
众人闻言,立即肃容瞧向她。
娇娇瞄了春花一眼,脆声道:“地字堂艳堂主因为‘点苍一役’失败,已于牢中引疚自尽,所留职位暂由该堂花香主代理!”
春花应声:“是!”立即缓步上台。
胡镇武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盒荩一掀,斜里一展,台下诸人立即认出盒内所盛之银牌正是堂主之信物。
胡镇武将它交给春花,立即含笑道句:“恭喜!”
春花含笑道句:“谢谢!今后尚祈护法多加指教!”立即接过锦盒。
娇娇含笑一鼓掌,台下诸人立即也鼓掌欢呼。
半晌之后,娇娇伸起右掌制止众人的欢呼之后,含笑道:“天字堂石香主自今日起调到地字堂服务,辅佐花代堂主吸收人手,推动帮务。”
石世杰上回栽于小白猿的手中被打入大牢,此番不但提前获释,而且居然调到“美人堂(地字堂的别号)”,他大乐了!
因此,他立即欣喜的朗声应:“是!”同时朝春花拱手行礼。
春花回过礼之后,娇娇又脆声道:“各位,帮主已决定不计前嫌礼聘萧石竹为本帮‘特任护法’协助花代堂主推展工作。今后,萧兄弟即是咱们的兄弟,咱们要待他客气些,绝对不准去招惹他,违者以叛帮重罪论处。”
众人立即肃然应:“是!”
娇娇妈然一笑,朝胡镇武脆声道:“护法,请你转达帮主的另外一个命令吧!”说完,轻飘飘的掠到一侧。
胡镇武含笑朝她拱拱手,站在台中央朗声道:“各位,本帮帮主为了鼓励各位,将在三个月之后,在总舵甄选两位护法及三位香主。各位可以推荐武功、经验俱优之亲朋好友,或届时自己报名参加,任何人只要能在萧特任护法手下走三招,即有参加香主甄选的资格。”
众人刚闻言,不由跃然欣喜,可是,一听见要在萧石竹手下走过三招,才够资格,众人不由暗暗的凉了半截。
娇娇立即含笑补充道:“各位请放心,萧特任护法已是本帮之人,届时不但不会大开杀戒,而且会视需要保留功力的!”
众人闻言,方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娇娇又脆声道:“三日后,此处即轮由丽堂主及人字堂的弟兄们来负责,本堂弟子在散会之后,立即准备移交工作,散会!”
众人齐一拱手,立即散去。
春花立即朝娇娇拱手道:“多谢堂主玉成此事。”
“格格!不敢当!此乃帮主的睿智决定,至于能否真除,全看?自己啦!胡护法咱们去见见萧特任护法吧!”
胡镇武立即含笑跟去。
春花如愿以偿,立即欣喜的在前带路。
他们三人刚走近客厅,立见萧石竹站在厅门口,恬恬、月眉及玉秋侍立在他的身后,只听他拱手道句:“欢………迎……”
娇娇及胡镇武不由惊喜的拱手连道:“谢谢!”
春花脆声道句:“堂主、护法,请上座!”立即侧身肃客。
萧石竹立即也在厅门侧身肃客。
春花低声吩咐恬恬去准备酒菜之后,立即陪坐在一侧。
娇娇坐在上位含笑道:“花代堂主,?把喜讯告诉他吧!”
春花点点头,立即含笑朝萧石竹道:“好人,你是特………任……护………法!”
“特………任………护………法……”
“对!以后穿黑衣服的人都是好朋友!”
“这……”
娇娇见他犹豫不决,立即含笑道:“别急!反正弟兄们也不会去惹他,日子一久,他就会习惯了!”
“是!”
“花代堂主,此次?能出任此职位,胡护法暗中出力甚多,待会儿?别忘了他的功劳哩!”说完,媚目流波格格一笑。
春花心知娇娇在暗示自己以美色巴结胡镇武,因此立即起身朝胡镇武拱手道:“多谢护法的美言!”
胡镇武嘿嘿一笑,道:“不敢当!请坐!”
三人又寒喧数句之后,恬恬三人已提着食盒入内,熟练的将菜肴及餐具摆妥之后,含笑侍立在一旁。
春花立即含笑道:“堂主、护法,粗菜淡酒略表谢意,请!”
说完,牵着萧石竹陪坐在下位。
娇娇二人一入座,恬恬三人立即开始在旁斟酒侍候。
萧石竹这阵子学了不少语言及礼仪,此时边用膳边在旁观看,立即发现甚为有趣,因此,神色更加的和悦了。
娇娇见状,当然更放心及欣喜了。
胡镇武虽工于心计,见状之后,亦暗暗佩服春花不简单。
这一餐,可谓宾主尽欢。
只听春花脆声道:“堂主,萧石竹虽有进步,缺点仍多,?可否指点一、二?”说话之中,暗暗的朝她眨眨眼。
娇娇会意的格格一笑,道:“他肯听我的话吗?”
春花忙朝萧石竹道:“好人,堂主要和你说话!”
“说………话………号………”
娇娇格格一笑,立即走向客房。
春花朝恬恬三女略一颔首,立即朝胡镇武脆声道:“护法,我陪你到客房去休息一下,如何?”
胡镇武嘿嘿一笑,立即起身。
她们二人离去之后,恬恬三女立即坐下来用餐。
春花方才那一颔首就是暗示她们要支持娇娇,她们一想起马上又可以亨受飘飘欲仙的滋味,当然赶快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了。
春花陪胡镇武走入客房之后,当然使出浑身解数将胡镇武服侍得爽歪歪,乐淘淘了。
且说娇娇走入客房之后,立即自动的宽衣解带。
萧石竹一见她是要说这种话,立即也开始宽衣解带。
经验老到的娇娇朝“禁区”一瞄,立即暗喜道:“好小子!不但武功骇人,连‘这玩意儿’也更骇人了哩!”
衣带离身之后,她立即自动上榻。
萧石竹亦步亦趋上榻之后,立即攀上那对“圣母峰”。
“格格,好人,轻点嘛!”
说话之中,纤掌已在“禁区”下功夫了。
半晌之后,“船儿”已经“入港”了。
在“领航员”引导之下,“船儿”穿梭不息了。
娇娇面对这种充满力与美的冲击,避重就轻的迎合着。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港内”禁不住阵阵高潮的冲激,开始出现惊涛骇浪,娇娇情不自禁的疯啦!
立见她不停的扭动,不住的呐喊着。
萧石竹越杀越起劲,威力更猛了!
娇娇又挨了盏茶时间之后,由于曾有三天下不了榻的经验,立即唤道:“恬………恬………?……快……来………”
恬恬三女早已在房外“待命”,闻声之后,恬恬立即进入房中,只见她将事先解开衣结的衣衫一脱,立即脆声道:“好人,来呀!”
说完,双掌按住一张太师椅椅背,分腿翘臀摆出架式。
萧石竹“哈………哈……”一笑,一式“飞象过河”立即闯入恬恬的“桃源胜地”,瞧得娇娇嗲声道句:“好功夫!”
恬恬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震撼、立即“喔”了一声。
娇娇一见恬恬已顺利的“接棒”,立即吞下一粒药丸闭目休息。
这一休息,居然悠悠的睡着了。
等她再度醒来之时,窗外已是一片黝暗,恬恬、玉秋及月眉三人已靠坐在椅上假寐,春花正在与他“肉抟战”。
娇娇暗道一声:“好可怕!”立即问道:“春花,撑得住吗?”
“可………可以………”
果然不错,当娇娇洗净身子穿妥衣衫自浴室出来之时,萧石竹乖乖的已经趴在春花身上了,娇娇不由松了一口气。
恬恬三女立即扶起萧石竹朝浴室内行去。
春花长嘘一口气,低声道:“喔!差点就受不了!”
“格格!春花,?真令人羡慕哩!”
“堂主,这一切全是?所思赐哩!”
“格格!别如此客气!胡护法满意了吧!”
“嗯!他方才曾说过一定会支持我的!”
“格格!男人呀!挺现实的,他工于心计,?可别期望太高,对于这种人,不妨让他占点便宜,千帮不能得罪他!”
“是!”
“对了!丽堂主目前正在总舵督工,三日之后,她可能不会来此坐镇,看样子一定会派‘火爆太岁’郝千里来代理。”
春花立即神色一变。
“春花,?如今已是代堂主,他只是一个香主而已,他如果太嚣张,?就设法让萧石竹去对付他,?明白吗?”
“明白!不过,恐怕会得罪丽堂主哩!”
“哼!别怕她!她以为她替帮主生了一个女儿,就妄想担任副帮主,哼!我偏不会让她得意的!”
“啊!丽堂主曾替帮主生下一个女儿吗?”
“不错!她名叫符丽秋,自幼即拜‘千面狐’冷芳珍为师,听说即将在最近返回总舵,看样子野心不小哩!”
“‘千面狐’冷芳珍,挺陌生的!”
“哼!没什么了不起!只是一位躲在苗疆的骚狐狸而已!”
“喔!看样子丽堂主对于副帮主的宝座势在必得哩!”
“哼!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有这个命吗?”
“堂主,符丽秋会不会来此呀?”
“哼!她最好别来,她如果敢来,?就设计一下,让萧石竹给她点颜色瞧瞧,免得她们母女目中无人!”
“堂主,萧石竹长得这么俊,她如果打他的主意呢?”
“格格,成全她!让她大病一场吧!”
春花立即也随着格格一笑。
突听萧石竹问道:“你………们………笑………啥米………”
春花一见他已穿上一套黑衣儒衫,更添英俊儒雅的气息,立即含笑道:“堂主说你很行哩!”
“很………醒………我………没……睡呀………”
春花及娇娇立即格格笑个不停。
第十章  母子乍逢又别离
第三天一大早,娇娇正在厅中检视“移交清册”,倏听一名黑衣大汉匆匆掠至厅口朗声:“禀堂主,丽堂主及郝香主将抵大门了。”
娇娇应声:“本座知道!”立即起身朝院中行去。
只见大门口那两名黑衣大汉挺胸收腹喝道:“参见堂主、香主!”娇娇立即加快步子脆声道:“哟!丽堂主,?可来得真早哩!”
红影一闪,果见成熟妩媚的鹿鹿笑嘻嘻的走进院中,道:“小妹尚有要事,提早带郝香主来吩咐些事情!”
她的声音方歇,一位白发如银,左耳已失的黑衣老人已闪了进来,立见他拱手道:“参见娇堂主!”
娇娇知道自己的判断无误,立即笑嘻嘻的迎她们入厅。
三人甫坐定,一名身材瘦削,相貌精干的中年大汉立即走入大厅,拱手行礼道:“辜忠良参见丽堂主及郝香主。”
丽丽含笑道:“辜管事,移交清册造妥了吗?”
“禀堂主,已经造妥,正由娇堂主查阅中。”
娇娇立即含笑道:“老规矩啦!没什么问题,我马上签字!”说完,走到柜后提起毛笔蘸墨在末页签字。
丽丽格格一笑,道:“郝香主,你和辜管事去实际核对一下吧!”
郝千里应声:“是!”立即和辜忠良行礼离去。
丽丽含笑问道:“大姐,那小子的近况如何?”
“哟!丽堂主,你干嘛突然客气起来了呢?”
“大姐,咱们姐妹四人自幼在一起长大,三姐又远在惠州,只剩下咱们二人总应该亲近一些吧?”
“丽堂主,?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呢?”
“大姐,?可知道‘千面狐’冷芳珍那个淫妇已在前天早上抵达总舵,而且还带来两件气死人的消息啊!”
“这……她怎会突然离开苗疆呢?”
丽丽突然放低声音道:“是帮主召她来此的!”
“帮主为何要如此做呢?”
“她是帮主的姘妇呀!”
“啊!会有此事!”
“哼!怪不得帮主每年都要去一趟苗疆,我还以为他是去看筠儿,原来是去私会姘妇,?说气不气人!”
“嗯!太过分啦!?打算怎么办?”
“我………我又能怎么办?那死鬼徒昨天到方才一直没有离开冷芳珍的房间,一定是被她迷住了!”
娇娇暗暗幸灾乐祸,道:“丽丽,?这下子?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滋味了吧?哼!活该!”
表面上,她却关心的问道:“秋儿有没有回来?”
“没有!这丫头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她老子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居然没有向我报告,真是女大不中留,哼!”
“小妹,别生气,只要咱们联手,不会输给那个骚狐狸的!”
“大姐,?真的愿意帮小妹的忙吗?”
“不错!胳臂总是往里弯的呀!”
“大姐,谢谢?!只要能整掉那个骚狐狸,小妹一定会重重的答谢?的!”
“吆!自家姐妹,干嘛还如此的客气呢?不过,听说冷芳珍不但精于采补妩媚之术,而且擅于用毒,咱们可要留意些哩!”
“小妹知道!小妹一定会问秋丫头的!”
“对了,?方才不是说有两件消息吗?另外一件呢?”
“那个骚狐狸的手下有一批小狐狸及色鬼,将在最近加入本帮!”
“有多少人?”
“三十六名小狐狸,七十二名色鬼,据那个骚狐狸吹嘘,由那一百零八人所布下的‘天罡地煞阵’可凌驾少林的‘罗汉阵’!”
“啊!会有此事吗?”
“哼!小妹也不相信,不过,他却附和她哩!气不气人?”
娇娇?暗暗冷笑一声,故意又煽了一把火道:“不错!帮主太偏袒她了,结不好会让她坐上副帮主宝座哩!”
丽丽身子一颤,双目立即煞光四射!
娇娇暗自冷笑,脑瓜子立即电闪着。
※※※※※※
当日黄昏时分,春花与“飞天蝙蝠”石世杰送走娇娇及丽丽(胡镇武已在两日之前返回总舵),倏听“火爆太岁”郝千里沉声道:“二位请坐!”
说完,他已大刺刺的走向厅中主位。
石世杰立即沉声道:“郝兄,请留步!”
郝干里立即阴沉沉的转身而立。
他那张削瘦缺耳的脸上,原本秃眉斜眼,高耸的双颧嵌着一只鹰勾鼻,此时脸色一沉,倍添煞气。
石世杰沉声道:“郝兄,你好似走错位子了吧?”
“哼!以老夫的武功,功绩、辈份,怎不够格坐此大位?”
“嘿嘿!郝兄,可惜,你不是地字堂的代堂主!”
郝千里神色一寒,狞视石世杰片刻之后,悻悻的拂袖而去。
春花焉然一笑,道:“石香主,谢啦!”
石世杰陪笑道:“代堂主,?太客气了!”
“石香主,到我房里来喝几杯吧!”
“是!是!”
二人入房之后,春花吩咐恬恬去准备酒菜之后,自柜中取出那袭红色透明纱缕,含笑走入浴室。
石世杰乐得双手连搓,坐立不安。
半晌之后,春花风情万种的披着那袭纱缕莲步轻迈的走了过来,花中老手的石世杰立即发现纱缕内已无寸缕了。
欲焰陡炽之下,他立即起身拱手道:“代堂主,您这份恩赐,属下深感荣幸,今后赴汤蹈火,全凭?一句话!”
“格格!石香主,本座承蒙帮主恩赐此职位,内心甚感惶恐,尤其对你更有一份歉疚及委屈之感,今夜特致歉意!”
说完,立即坐入他的膝上,同时贴上他的胸脯。
石世杰抱个温香满怀,口水连吞,一时说不出话来。
春花存心拢络他,因此,不但立即陷上香吻,而且还将“玉女峰”在他那毛茸茸的胸膛来回厮磨着。
石世杰只觉头晕目眩,几乎当场晕眩。
好半晌之后,春花将娇颜贴在他的右颊,吐气如兰的道:“好人,人家今夜全交给你啦!好吗?”
“是!是!是!属下一定效忠到底!”
说完,抱着她掠到榻前。
片刻之后,榻上已是“风云起,山河动”了!
石世杰使出吃奶的力气效忠到底。
春花卯足劲浑身解数逢迎着。
两人真枪实刀,你来我往,惨烈的厮杀着。
恬恬及玉秋识趣的将酒菜摆妥之后,立即在房外及窗外把风,以免今日刚来的那三百余名人字堂高手来打扰。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石世杰在一阵闷哼之中,缓缓的“交货”了。
春花猛使“回马枪”爽得他“哎唷”低呼不已!
又过了盏茶时间,方始雨过天晴。
只见二人搂坐在桌旁亲热的享用酒菜,恬恬及玉秋立即放心的离去。
※※※※※※
翌日卯初时分,天色朦朦胧胧尚未破晓,倏听郝千里喝声:“练武开始!”铁安镖局的前院立即传来“呼呼”拳脚舞动声音。
接下去就是挥动刀剑及各种兵刃的霍霍声音。
中间还不时夹着吆喝声音。
石世杰双目一睁,就欲起身。
春花将粉腿一勾,身子一翻,贴伏在他的身上,嗲声道:“好人,别理他们那套耍威风,咱们玩咱们的!”
说完,又送上香吻了。
身子轻轻扭动之中,再度撩起石世杰的欲焰了。
于是,片刻之后,房中也传出“练武”声音了。
春花自从在萧石竹的身上体会到飘飘欲仙滋味以后,“胃口”增大不少,因此,此时再度披挂上阵了。
石世杰食髓知味,当然亦全力以赴了!
两人立即陷入“激战”。
思想单纯的萧石竹除了“杀”过春花、娇娇和恬恬、玉秋、月眉以外,没事就盘坐在榻上调息“玩”了起来。
贮存在他体内及百脉之间的那些内力被他一再精炼得更加炉火纯青,可惜,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是恐怖到什么程度了。
当前院传来练习拳脚功夫之时,他在好奇之下,立即走出房外。
在院中担任巡夜之大汉们一见到他,立即自动的回避,因此,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前院屋角。
此时,那些大汉正在使用自己的趁手兵刃,施展自己的功夫,萧石竹乍见这么多不同的乒刃及招式,立即瞧得神驰目摇!
他只会那招左掌右指,此时突见居然还可以使用这么多不同的东西玩出那么多不同的动作,怎能不引起他的兴趣呢?
尤其那位手执子母索耍得呼呼作响的大汉所露出手的索招,最令他感兴趣,不知不觉之中,他已走了过去。
一阵惊噫之中,院中诸人惊骇的收招闪开了。
那位使索大汉刚收索停身,萧石竹比个挥索的姿势,道:“你………玩……”
那名大汉误听成“你完”,不由神色大变。
站在台上督课的郝千里乍见到这位煞星,立即也心惊肉跳,此时一见他朝那位使索大汉走过去,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萧石竹又比了一个挥索的姿势,道:“你………玩呀!”
“我………我玩?”
“对!对!”
那名大汉紧张的退出十余丈外,颤抖着双臂再度掷、挑、钩、旋………挥动那条一长一短的子母索。
由于紧张之故,不但威力大减,而且好几次险些纠缠在一起,若非他的手法熟练,早就当场出洋相了。
萧石竹却津津有味的瞧着,双臂也随着挥动起来。
半晌之后,他觉得不大过瘾,立即扯下自己的腰带。
可是,双手一扯腰带,只觉太短,立即身子一闪,掠到七丈外的一名使剑大汉的身边,朝他的腰际一抓。
那名大汉一见萧石竹射向自己,骇得立即闪避。
那知,他刚射起身子,立觉腰际一紧,“叭!”一声,腰带已被拉断,身子亦被拉得摔了出去。
郝千里乍见萧石竹这种鬼魅般的身法,那张脸儿更加的苍白了。
萧石竹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刚将两条腰带一系,各在两端打了数个结之后,立即跟着挥动起来。
他边看边学,挥得不亦乐乎!
那名使索大汉不知道他为何要学自己的索招,可是,他知道在这个煞星未吩咐自已停之前,自己绝对不能停!
否则,他万一翻脸,自己非“嗝屁”不可!
其余的大汉立即默默的看着他们二人挥动着。
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已经将那八式索法学会,只听他“哈………哈………”一笑,立即叫道:“来……玩……”说着已闪到他的对面。
使索大汉神色一变,立即怔立不动。
萧石竹挥动腰带叫道:“来………呀……”
郝千里立即传音道:“展龙,陪他过几招!”
使招大汉展龙,立即绕圈游动,同时挥动着子母索。
萧石竹凝立不动,双手将腰带挥动得呼呼作响。
展龙绕行三圈之后,右腕一振,长索立即迳取萧石竹的“命门穴”。
萧石竹身子一旋,左腕一振,将结扣处疾掷过去,“叭!”一声,展龙索端那颗拳大的钢球居然应声而爆裂开去。
他只觉手中一轻,正在暗骇之际,突见萧石竹已将长端掷向自己的胸口,他慌忙抽身暴退出三丈余。
四周之人乍见钢球竟被腰带击碎,不由神色大变!
萧石竹认为这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因此,立即又逼了过去。
展龙手持钢球破裂之处,将那条二丈长的长索挥动得呼呼作响,不但紧护住身子,而且还隐含攻式。
萧石竹立即停下身子仔细的瞧着。
郝千里见机不可失,立即传音道:“展龙,杀!”
展龙身子一震,立即舞动更疾。
郝千里弯身自靴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神色立即一狞!
展龙瞄了郝千里一眼,立即将右腕一振。
那颗钢球立即砸向萧石竹的胸口。
萧石竹正在沉思这种玩法,突见钢球砸来,立即向右一闪。
他的右脚尖甫落地,身子尚未站稳之际,郝千里那把短匕已经钉入他的右背,疼得他立即惨嗥一声。
郝千里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喝声:“上!”同时疾扑过去。
他的那把短匕淬过剧毒,因此有恃无恐的率众扑了过去。
萧石竹只觉右背一阵麻疼,厉吼声中,一边闪躲,一边狂挥双臂,“轰轰……”声中,立即有三名大汉飞摔出去。
不过,由于右边身子越来越欠灵活,他的威力越来越弱了。
倏听春花尖叫道:“郝香主,你们在做什么?”
郝千里喝声:“?别管!”立即再度攻去。
春花喝道:“住手!郝香主,本座命令你住手!”
“笑话!?是代堂主,老夫也是代理堂主,滚!”
“住口!你!你忘了他是特任护法吗?你竟敢弑上!”
“嘿嘿!好一个特任护法!想不到?也会相信帮主的安抚之言!”
二人说话之中,萧石竹虽已劈翻了十余人,右腹却已中了一剑,疼得他厉嗥一声,身子向上一纵,立即扑向墙外。
郝千里先掷出一支短匕,同时喝道:“喑青子,上!”
“咻!”声中,好似“送别礼炮”般,萧石竹已掠到墙外,一见门口有一排车队,立即冲了过去。
只见他扯断车辕旁一骑健马之缰绳,翻身上马之后,迅即离去。
郝千里追出大门,一见镖局之健马竟被他当作逃生工具,立即喝道:“展龙,你快带十人追下去!”
“是!”
“蹄………”声中,十一匹健马已疾驰而去。
春花想不到自己在快活之际,竟会失去这张“王牌”,立见她寒着脸道:“郝香主,咱们去见帮主吧!”
“嘿嘿!奉陪到底!”
※※※※※※
且说萧石竹跨骑离去之后,由于心中愤怒,伤口又疼,不由低嗥连连吓得那匹健马使足全力驰去。
展龙六人起步较迟,虽然扬鞭策骑疾追,可是,途经人烟稠密之地,他们可不敢似萧石竹那样胡冲乱闯,速度立即缓了下来。
因此,追到晌午时分,已经失去了萧石竹的人影。
无奈之下,他门只好策骑而返。
萧石竹虽然不畏毐,可是在负伤力拼,又中了一剑,鲜血自伤口汨汨直流,因此,在黄昏时分,他已呈半昏迷了。
那匹健马被逼狂奔,沿途涉水翻山,此时已近力乏,它又支持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一声悲嘶过后倒在一处荒林前面了。
萧石竹也被摔昏在一旁。
倏听林中传来一声轻噫,立即自林中射出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一接近萧石竹的身边,立即低呼道:“好俊的人儿!啊!看样子伤势挺重的哩!”
稀疏星光之下,只见来人是一位相貌妖冶,一身绛衣劲服,背系一把长剑,年约双旬的健美少女。
只见她匆匆的检视萧石竹的伤处,立即再度射入林中。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红衣少女与她并肩驰来。
那名红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悬胆琼鼻,红樱唇、瓜子脸、肤腻如脂,端的是活生生的一个小美人。
她一见到萧石竹一身黑衣劲服,轻咦一声之后,掠到健马身边一瞧见马身之烙印,立即脱口道:“是本帮的弟子。”
绛裳少女立即讶道:“妹妹,是谁敢伤本帮的弟子呢?”
红衣少女仔细察视萧石竹的伤处之后,沉声道:“此人一定先遭围攻,负伤突围至此,方始晕倒的!”
“妹妹,咱们先救他吧!”
红衣少女颔颔首,立即与绛裳少女抬着萧石竹进入林中。
半晌之后,二女已经抬着他来到一门颓败的荒庙中,只见绛裳少女疾掠向绑在庙前一株树旁的那匹健马。
只见她自鞍旁行囊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跃回庙内。
红衣少女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将一撮白色药粉倒在萧石竹之剑伤处,再以纤指轻轻的抹药。
昏迷中的萧石竹情不自禁的低嗥一声,身子亦一阵抽搐。
红衣坐女乍闻那声低嗥,吓得慌忙缩回右手。
绛裳少女蹲下身子,将萧石竹抱在大腿,低声道:“妹妹,这把短匕淬有剧毐,?可要小心些!”说完,迅速的撕开匕旁的衣衫。
红衣少女吸口气,拔下那把短匕之后,立即开始挤出乌血。
袶裳少女扳开萧石竹之嘴,缓缓的倒入一撮药粉,头一低,大大方方的将樱唇凑上他的双唇,缓缓的将药粉渡了进去。
红衣少女一见伤口溢出之血已经转红,立即将食中二指一并,在他的伤口四周连点数指之后,立即止住鲜血。
她接过药粉,轻轻上过药之后,方始松了一口气。
绛裳少女轻轻的将他放在那条大巾上,低声道:“妹妹,想不到本帮还有这么俊的人儿,?瞧他的身材多棒!”
红衣少女低声道:“姐姐,?对他感兴趣啦?”
“不错!不但苗疆没有这么棒的男人,即使咱们这些日子以来所见过的中原男人,也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红衣少女轻轻的颔颔首,道:“不知他在帮中是什么身份?”
“至少是香主级的人物!”
“为什么呢?”
“妹妹,换了?,中毒负伤任凭健马奔到力乏,?还有命在吗?”
“这……姐姐观察入微,佩服!”
“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痴长你三岁,多在苗疆走动而已!”
这位红衣少女正是丽丽与符二所生之女符丽秋。
那位绛裳少女则是符二早年在苗疆与“千面狐”冷芳珍所生之女符蕙筠,两人由于同父异母,感情颇为深笃。
冷芳珍在接到符二快函之后,吩咐她们二人及一百零八名弟子分批赶往烟雨古楼,以免惊动中原武林。
她们二人方才刚用完膳,符蕙筠是在听见马嘶之后,才由林去瞧个究竟,想不到却会发现了这个宝贝。
更想不到会……
她们二人又低声谈了一阵子之后,一见他已脉象平和的入睡,立即也躺在一旁休息,半晌之后,两人已相继入睡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萧石竹缓缓的睁开双目,他一见到自己居然躺在两个女人的中间,不由一怔!
不过,当他见到符丽秋的那身红衣,由于春花及恬恬诸人皆穿红衣而且也挺“照顾”他,因此,他立即安啦!
只见他悄悄的以肘支起身子,立即开始调息起来。
由于失血过多,真气首次流转之际,甚为迟滞吃力,因此,一旦入定之后,他立即任由真气在体内跑着。
这是他“玩真气”的心得,让真气跑一圈,他就多舒服一分,就好似他在“桃源胜地”多挺一下,春花她们就多舒服一些!
这就是“加多一点点”那首老歌能够盛传不衰的主因!
朝阳再现,“吱喳”的乌叫声音将符丽秋及符蕙筠二人唤了,二人一见到正在调息的萧石竹,不由一怔。
符蕙筠揉揉媚眼,一瞧萧石竹的背伤居然已经收口结痂,她在暗骇之下,立即瞧视剑伤伤口。
这一瞧视,若非她以掌捂嘴,一定会惊叫出声。
符丽秋见状,亦朝二处伤口各瞧了一眼,神色也立即一诧。
符蕙筠悄悄的将符丽秋召到庙外林旁,低声道:“想不到这个俊人儿的武功这么高强,妹妹,这该怎么办?”
“姐姐,?要做什么?”
“格格,好不容易才遇见这么一个宝贝,?不想吃一口呀?”
符丽秋娇颜一红,朝四周望了望,低声道:“就在这个荒郊野外搞呀?”
“格格!换个口味也不错呀!”
“长幼有序,?先吧!”
“谢啦!不过,我担心会制不住他哩!”
“嗯!瞧他的武功,若不动点手脚,万一他拂袖而去,挺麻烦的哩!不过,若用药物,玩起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足呀!我就是顾忌这一点呀!”
“姐姐,咱们先到小溪旁去漱洗一番再说吧!”
“好吧!”
二女离去不久,突见一道白影自林中射出,朝阳照耀之下,只见来人居然是萧石竹的亲生母亲“六丁神女”梅瑶萼。
她是发现林外路侧那匹铁安镖局的马尸,略加察视之后,立即入林来瞧瞧究竟是那位铁骑帮高手在赶路?他为何要赶路?
这些年来,她虽然一直找不到“章天民”及“夺命一郎”谷云峰,可是,她毫不气馁,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因此,她不停的在江湖奔波着。
此时,她已悄悄的潜到庙前十丈余外,她刚朝庙前那两匹健马一瞥,立即绕了一大圈,然后来到庙门外。
想不到庙中居然另外有人,更想不到居然是一位集英俊及威武于一身的年轻人,梅瑶萼不由一怔!
她默察他的吐纳之后,立即骇然退入左侧林中。
对方那悠长而匀称的吐纳,令她自叹不如,在未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她岂敢轻易的涉险呢?
她朝林沿一株树上一掠,隐在枝桠之间,悄悄的自树叶之间打量着萧石竹,神色越来越迷惑了。
突听一阵细脆的声音自庙右林中传来,梅瑶萼刚藏妥身子,只见符丽秋及符蕙筠各抓着一只死山兔掠到庙前。
两人一见萧石竹尚在调息,暗暗放心之余,突听符蕙筠低声道:“妹妹,咱们去把马尸处理一下吧!”
“啊!我怎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走!”
二人将山兔放在庙前,立即朝林外驰去。
梅瑶萼不由暗笑道:“好一对刚出道的幼雏,不知是何派弟子?”
她的嘴角刚浮现笑容,立即又被骇容代替了!
因为,萧石竹已经饿了一天,此时,一闻到山兔的血腥味道,立即收功掠到庙门外,抓起一只山兔,立即撕食起来。
瞧他吃得啧喷作响,呸毛吐骨的神态,根本就是一头野兽,可是,偏又长得一表人材,难怪她会惊骇!
萧石竹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吃完,那两只山兔以后,双目朝那两匹健马一瞧,立即掠向右侧那匹健马。
那匹健马似乎预知死期将届,因此,立即悲嘶一声。
萧石竹捂住马嘴,张口朝马颈连咬数口之后,一掌扭断马首,将马尸推倒在地,啧啧作响的撕食起来了。
另外那匹健马骇得悲嘶连连,拼命挣扎着要扯断那条缰绳。
梅瑶萼瞧得全身轻颤,心中直欲作呕,慌忙闭目捂嘴。
两声惊呼过后,闻到马嘶而赶来的符丽秋及符蕙筠二人乍见这幕野蛮、恐怖的行为之后,立即下意识的后退着。
萧石竹瞄了她们一眼,立即撕下一只马腿,喝道:“吃!”
“咻!”一声,那只马腿立即飞向二女。
二女尖叫一声,立即躲入林中。
“砰!”一声,那只马腿立即?落在地上。
萧石竹怔了一下,立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符丽秋干呕数声之后,低声道:“姐姐,他怎么如此的野蛮呢?”
符蕙筠也干呕数声,皱眉道:“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人,一定另有原因的!”说完,悄悄的向四周打量着。
梅瑶萼见状,立即隐妥身子。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方始尽兴的拭拭嘴,掠向那只马腿。
只见他拿起那只马腿,走向符丽秋,道:“号………人……吃……”
符丽秋神色大变,慌忙后退着。
符蕙筠一见萧石竹眼光平和,神色诚挚,立即壮着胆子,问道:“你是本帮那一堂的弟子?”
萧石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立即止步道:“不………知………道………”
“你不是铁骑帮的弟子吗?”
萧石竹喃喃?句:“铁………技………帮………”立即摇摇头。
“你……你有没有听过符二?符二!符法的符,一二的二!”
“福…-……:发……没……有………”
“那……那……有没有听过丽堂主?丽丽,美丽的丽!”
“美……丽……她……美……丽………”
说着,伸手一指符丽秋。
筱丽秋立即又被吓退一步!
她深怕他会突然咬自己一口,所以越想越怕。
符蕙筠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是谁?”
“萧………石………竹………”
“萧石竹?你怎敢穿黑衣劲服?”
萧石竹瞧了自己的黑衫,道:“恬………恬………穿………的………”
“恬恬是谁?”
“号………人………”
“这………”
“你………吃………”
“我………好!我吃,妹妹,去拾些干柴!”
说话之中,她已接过那只马腿,将它朝身边一放,立即抽出背上的宝剑朝树枝一挥,“卡!”一声,树枝应声而?。
只见她迅速的以剑削枝、剥皮,盏茶时间之后,已经做成两付三角架及一双尖棍,同时将马腿朝尖棍一穿。
符丽秋以掌扫开树旁地上的枯叶之后,将枯枝朝尖棍下一放,取出火熠子一晃,立即引燃了大火。
萧石竹原本津津有味的瞧着她们的动作,此时一见到大火,突然发出一声惊嗥,同时一口气躲入庙中。
符丽秋二人怔住了!
挴瑶萼也怔住了!
萧石竹躲在庙门后,惊慌的瞧着那些因为被马油溅滴而烧待更旺的火焰,口中不住的嗥叫着。
符蕙筠见状,立即扫开那堆柴火,同时拿起一节带有树叶的树枝,匆匆的将那柴火苗予以扑灭。
萧石竹见状,立即停止嗥叫低喘着。
符蕙筠思忖片刻,道:“妹妹,走!”
“我………我……”
“别紧张,他没有恶意的!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来历!”
“那……那?去吧!”
“好吧!我的行囊内有份干粮,?先吃吧!”
说完,含笑走向庙门。
萧石竹自幼与狼群相处,养成了怕火的习惯,此时一见替自己除去那个恐怖东西之人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迎了过去。
符蕙筠暗自紧张,不过,当她发现他含着微笑瞧着自己,她虽然不知是何道理,却也暗暗放心不少的迎了过去。
倏见萧石竹一把抱住她,伸出舌头不停的舔舐她的头部及颈部,酥痒交集之下,她立即紧紧搂住他。
口中更是:“好人儿!俊人儿!”叫个不停。
她那知道萧石竹目前所表达的方式乃是灰狼在表示感激呢?
尽管会错意,她却表对情了。
尤其,当她在酥痒难耐之际,自动献上香吻之后,现场的气氛立即由缠绵陡升为火辣辣了。
只见萧石竹左掌按住她的腰眼,右掌一阵撕扯之后,立即现出赤裸裸的“炮兵重地”及“桃源胜地”。
面对这种怪事,梅瑶萼三女齐皆一怔!
符蕙筠更是连叫:“你在干什么?”不已。
倏见萧石竹以双掌按住她的双肩,压驼她的上身,立即长驱直入,符蕙筠低“喔”一声,立即叫道:“好人,轻着点!”
萧石竹那管三七二十一,照样开足马力,冲呀!
符丽秋原本要上前制止,可是,她一见到大姐没有出声,她就自马鞍旁行囊中取出干粮默默的取用着。
梅瑶萼自从被“夺命一郎”谷云峰强行奸污之后,立即步入悲惨的流浪天涯日子,因此,最厌恶特强欺负女人的男人。
因此,三十年来,不知已经宰了几百只“色狼”了。
可是,她面对眼前的局面,她却下不了手!
因为,女方显然也是淫娃,虽然男方太粗鲁了些,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怎能怪男方呢?
何况,萧石竹的怪异行为及相貌已让她决心查个究竟哩!
萧石竹的相貌乃是梅瑶萼及谷云峰的综合体,加上自幼即置身于狼群及奇遇连连,根本不似梅瑶萼或谷云峰。
可是,母子天性相连,却使她有种微妙的感觉,因此,她耐着性子等候着。
那知,她足足的等了一个半时辰,只听见符丽筠的浪声秽语及他偶尔发出的“哈………哈……”笑声,却未见他休息下来。
符蕙筠被轰得飘飘欲仙,口中不停的“歌功颂德”称赞着。
颤抖之中,双腿逐渐的乏力了!
“货”交得太多,她渐感受不了啦!
她自幼跟随其母“千面狐”冷芳珍修炼“采补之道”,从未遇见如此骁猛之男人,因此,几乎“乐透”了!
当内元开始颤动之时,她急忙吸口气,叫道:“妹妹,快来!”
符丽秋早已瞧得春心荡漾,欲焰汹涌澎湃,因此,闻言之后,立即脆声应好,边奔边宽衣解带了。
栴瑶萼瞧得秀眉一皱,立即闭上双眼。
符丽秋脱光身子之后,立即仰躺在一旁摆开备战架式。
符蕙箊忙颤声道:“好人……饶了………我吧……”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转移阵地”,双掌按在“玉女峰”上面,立即闯入“桃源胜地”横冲直撞起来。
符丽秋天生媚骨,加上“千面狐”冷芳珍的调教,对于床榻之间男女攻防之术,更是深谙个中三昧。
她一见对方攻势甚猛,立即先采取守势。
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刚缓下身松口气,她立即搂住他倏地翻个身,马上展开猛烈的还击。
练过阴功的人毕竟不一样,加上她已在旁蓄精养锐,因此,她连攻半个时辰之后,萧石竹立即“感冒咳嗽”般的颤抖及“哈……哈……”连叫了。
符丽秋低估了他的潜力及后劲,以为他即将要“交货”了,因此,立即道句:“好人………咱们……一起……死……死吧!”
说完,立即全力转动“马达”了。
那知,又过了盏茶时间,萧石竹并没有“交货”,相反的,她已经“哎唷”连叫,同时开始要“交货”了。
颤抖之中,她忽停忽动,满口胡言了。
萧石竹搂住她,身子一翻,收回失土,再度冲锋陷阵。
符丽秋被轰得身子连颤,头部连摇,呐喊之声随着“货物出仓”逐渐的低沉,终于变成呻吟了。
符蕙筠一见符丽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立即暗骇道:“好猛喔!我再不出面,妹妹非垮掉不可!”
于是,她立即躺在一旁,嗲声道:“好人,来!”
来就来,谁怕谁!
萧石竹被符丽秋的阴功逗得欲火燎原,闻声之后,立即掉转炮口,再度展开密集又猛烈的轰炸。
符蕙筠早已垮过一次,因此,又挨了盏茶时间之后,在一声尖叫之后,只觉身子一飘,立即悠悠的晕迷了。
萧石竹正在要紧关头,立即继续冲锋。
符丽秋被符蕙筠那声尖叫惊醒之后,一见萧石竹仍然杀气腾腾,她立即暗自咬牙,道:“好………人……来……”
萧石竹“有求必应”,立即又“转移阵地”。
他一直轰到顺利的“交完货”之后,方始喘呼呼的趴在她的身上。
符丽秋却已经飘到三十三天外了。
梅瑶萼暗暗嘘了一口气,她虽然不愿意瞧那种“丑态”,可是,她仍然不时的打量着萧石竹。
好半晌之后,只见萧石竹挟起二女进入庙内,将她们放在一旁之后,立即将双腿一盘,又开始调息起来了。
梅瑶萼思忖片刻之后,立即离去。
※※※※※※
黄昏时分,梅瑶萼再度来到那株树后,她刚朝庙内一瞥,立见萧石竹自庙中掠出,她不由暗赞他的灵敏听觉。
右手一振,掷出一个包袱,同时喝道:“接着!”
萧石竹接住包袱,立即闻到包袱里有香味,你也懒得打量是谁送给自己的,立即拿着包袱掠入庙中。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换上一套蓝衫走出庙来,瞧他边以蓝色儒巾擦嘴边走向马尸,分明没有吃饱。
梅瑶萼一见他换上自己送给他的衣衫,正在暗喜之际,突见他竟以那顶儒衫巾再擦嘴,不由暗暗的苦笑!
此时一见他又要去生吃马肉,她只觉一阵恶心,立即轻咳一声,走了出来。
萧石竹闻声止步,转身瞄了她一眼,客气的道了句:“谢……谢………”之后,立即默默的嫶着她。
梅瑶萼被他瞧得一阵不自然,立即沉声问道:“你就是萧石竹吗?”
“对!”
“你有没有朋友?”
“朋……友……”
“对!比较好的朋友!”
“小………白……猿……”
“萧白元?他是谁?”
“他………我………不………会………说………”
“不会说?好!还有没有另外的好朋友?”
萧石竹想了一下,立即想起天德大师,突然双掌合什,道句:“阿………弥………陀………佛………”
“出家人?”
“对!”
“他的法号呢?”
“发………他………没有!”
“啊!是个无名出家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老的?还是年轻的?”
“老……的……”
“还有没有别人?”
“春……花……娇……娇……”
梅瑶萼一听他提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名字,立即秀眉一皱,道:“你想不想再吃些东西?”
“号………呀………”
“走!”
说完,足下一纵,立即朝林外射去。
萧石竹朝庙内望了一眼,稍一犹豫,立即随后追去。
天色已暗,路上行人又稀,挴瑶萼存心试验萧石竹的轻功身法,因此,出村之后,一见他已在五丈余外,她立即疾驰而去。
萧石竹一听到有东西可吃,当然赶快跟下去了。
两人似闪电般沿着官道朝前疾驰而去。
梅瑶萼疾驰半个时辰之后,一见他居然紧跟在自己身后五尺处,她暗暗一叹,立即放松了速度。
萧石竹也自动减缓速度,不过,仍保持着五尺的距离。
梅瑶萼一见已经错过了城镇和宿头,边驰边暗急道:“糟糕!万一激怒了他,这可就麻烦了!”
天下的事情就这么的邪门,她正在耽心会有麻烦之际,果真遇上了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哩!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的达达………”蹄声,值此深夜,突传蹄声,分明必是武林人士在策骑赶路。
梅瑶萼在这些年来一直从事锄奸铲恶之工作,而且又铁面无私,虽然又博得一个“女判官”之美誉,却也得罪了不少人。
因此,她立即放缓速度,同时疾速调息,以恢复方才所损耗的功力。
只见自远处山腰驰来一部双骑马车,车帘深垂,加上距离又远,根本无法瞧见车内坐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由车前及车后那四骑高头健马及马背上的魁梧黑衣大汉,不难得知马上之人必是铁骑帮的高级干部。
梅瑶萼暗一冷哼,立即改为缓步行进。
萧石竹乍见那四名黑衣大汉,双目寒芒一闪,立即忆起自己被郝千里诸人追杀的情形,因此,马上仰首厉嗥出声。
梅瑶萼乍闻那中气十足的嗥声,心中不由一阵狂跳!
不过,她却因为多了一个“好帮手”而暗暗松口气。
二十余丈外的那六匹健马乍闲那声厉嗥,立即惊嘶收蹄,所幸车夫及那四名黑衣大汉骑术不赖,并没有当场出糗!
不过,当他们将马儿喝叱驯服之后,萧石竹已停在他们身前丈余外,而且瞪着阴森森的眼光紧盯着他们了。
车帘一掀,突见一个“汽油桶”滚了出来,当他在萧石竹身前丈余外立定之后,赫然正是那位胖叟。
只见他阴森森的瞪着萧石竹,沉声道:“小子,你在鬼叫什么?”
萧石竹一见他身穿灰袍,立即问道:“你………号………人………坏………人………”
“小子,你在说什么?”
“你………号………人………坏……人……”
倏听马车内传出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总濩法,这小子可能在问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小子,对不对?”
话声未歛,胖叟的身边已多了一位怪里怪气的老太婆。
瞧她虽然已是满头银丝,脸如鸡皮,却穿着一套火红衣衫,那张脸儿偏偏又涂得红嘟嘟的,真是老来俏。
不过,瞧她那高大的身子及右掌中那把六尺长的龙头拐杖,加上吊眉及斗鸡眼,值此深夜令人一瞧,立即不寒而栗。
梅瑶萼几乎失声叫道:“血婆婆!”
不错!此人正是纵横苗疆一甲子,以喜食人心及心狠手辣博得“血婆婆”魔号的恐怖人物邢天香。
她乃是“千面狐”冷芳珍之义母,此番在义女婿符二指派胖叟专程入苗疆敦聘之下,终于再屐中原了。
初生之犊不怕虎,萧石竹立即点头道句:“对!”
胖叟泠泠一笑,道:“老夫起初想做好人,却没有人赞成,干脆就坏到底,小子,老夫是坏人,你又能怎么样?”
他说得又臭又长,萧石竹一句一句的念,又仔细的想了片刻,然后问道:“你………说………你………是……坏………人……吗?”
“对!怎么样?”
“号!你………等………一………下………”
说完,左掌右指疾攻向胖叟左后方的那名黑衣大汉。
胖叟没有见识过萧石竹的厉害,加上另有血婆婆在旁撑腰,他当然不怕了,可是那五名黑衣大汉就怕了!
所以,萧石竹刚将双掌一扬,那五人立即返到马车后面去!
“轰!”一声,那匹健马立即含着悲嘶被震飞出去。
兔死狐悲,另外那五匹健骑立即惊嘶奔去。
胖叟想不到这五人会如此的丢脸,立即吼道:“死人呀!还不快丢追马!”
那五名大汉硬着头皮应声:“是!”立即疾掠而去。
萧石竹厉嗥一声,立即再度扬掌。
胖叟喝声:“少狂!”立即朝他的腰胁之间劈出一掌。
这招攻其必救,萧石竹厉嗥一声,立即闪身出掌。
胖叟虽然具有“相扑”级的身材,可是身法却甚为敏捷,因此,闪身、攻招,一气呵成,逼得萧石竹这只“菜鸟”一时无法得手。
血婆婆瞧了半晌之后,将目光落在梅瑶萼的身上,阴声道:“梅丫头,久违了,?想不到老身会入中原吧?”
梅瑶萼肃容道:“前辈,请?再回想晚辈在苗疆劝过?的话,?己年登九旬,何苦再争名夺利呢?”
“住口!梅丫头,上回算?走运,让?逃出苗疆,老身今日要替那十二名弟子索命追魂了!”
“前辈既然执迷不悟,晚辈只矷冒犯了!”
“呛!”一声,宝剑已经出鞘了。
血婆婆神色一肃,立即扬起拐杖。
两人相峙半晌,突听梅瑶萼喝声:“接招!”倏见她身形一闪,剑光似练,正是一招利害杀着“神龙摆尾”。
血婆婆阴阴一笑,龙头拐杖挽起几朵斗大的杖花,立即把那招“神龙摆尾”清理得首尾皆清洁溜溜了。
梅瑶萼脚下如风,绕到血婆婆的左侧,剑招有如风发一连刺了三剑,剑风带着“嘶嘶”之声,威力煞是惊人。
血婆婆一声冷笑,龙头拐杖一撩,那重约百斤的钢杖挟着锐风,在剑光之中一卷,梅瑶萼手中剑险些被她震飞。
梅瑶萼大惊,手腕一缩,正待变招相击,那知血婆婆比她更快,拐杖一横,成了横扫千军之势砸向梅瑶萼的下盘。
这一招,真个快如电火,梅瑶萼若被砸中,非变成肉酱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银光一闪,梅瑶萼的剑尖在杖头上一点,借着杖身反弹之力,人已凌空而起!
“哇操!有够赞!值回票价!”
血婆婆一见招式走空,叫声:“好轻功!好身法!”趁梅瑶萼未落下之际,杖头向上,舞起一道道圆圈。
她存心不让梅瑶萼落地,那知梅瑶萼却又伸剑在杖头上一点,人如疾星殒落,反向血婆婆的身后飞落。
血婆婆没有紧迫而上,霍地转过身来,怒视着她。
梅瑶萼在生死瞬息之间避过两招,心下自然骇怕,因此,落地之后,紧紧握着宝剑,不敢再贸然抢先动手。
两人立即缓缓的绕了一匝。
突听血婆婆怒喝一声:“看招!”龙头拐杖一紧,杖头涌起几道钢墙,杖风动如山岳,立即把梅瑶萼紧裹在杖影之中。
梅瑶萼仗着轻功神妙,随着杖风飞舞,不时出手还击,血婆婆虽然杖风威蜢,一时之间却也莫奈她何。
只见杖影如山,剑光时隐时现,好不热闹。
突听血婆婆厉吼一声,杖交右手,不停翻飞猛砸,左掌也加入偷袭行列,掌风杖风重逾山岳,攻势较前更加凌厉。
梅瑶萼一见自己那绵延而出的剑法,经常给杖风和掌风震歪,立即清啸一声,从剑身上发出耀眼的银光。
立见两团风球滚来滚去。
再过片刻,杖影及剑光已溶成了一片,分不出人影了。
再过五十招,突听血婆婆的杖身传来“卡!”的一声脆响,一蓬红烟立即涌向梅瑶萼,逼得她慌忙朝侧一闪。
“嘿嘿!丫头,?中计了!”
拐杖一横,就欲砸去。
这一砸后发先至,眼看梅瑶萼即将要凶多吉少了!
倏听“轰!”的一声及胖叟的“啊!”惨叫声,血婆婆在大骇之下,慌忙收招转身朝声音来处一瞧!
却见萧石竹接住飞?而下的胖叟之双脚,厉嗥一声之后,双臂向外一张,“哗啦”声中,胖叟立即被撕成两片。
内脏及鲜血立即将萧石竹喷洒成一片血红色。
骇怒交加的血婆婆厉吼一声,立即连人带杖疾扑过去。
梅瑶萼喝声:“小心!”立即掠上半空疾扑而去。
萧石竹将尸体掷向血婆婆,立即追向站在十余丈外的那五名大汉,骇得他们神色大变,立即策骑逃去。
第十一章糊里糊涂宰淫女
飘石竹怒嗅连连,开足全部马力朝前疾追,首先拦下那辆马车,吓得坐在车辕上的那两名大汉忙向左右逃去。
萧石竹追上右侧那人,双掌一阵狂劈之后,立即将他震扁在地。
回头一瞧见那辆马车,立即朝前扑去。
那知当他拦住马车一瞧居然空空如也,立即震断车辕牵出一匹健马,怒嗥连连的朝前追去。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追上那三匹马了,可是,马背上空空如也,那三名大汉分明已经躲入沿途林中了。
他在盛怒之下,立即挥掌击毙那三匹健马。
撕下一只马腿,边啃边策骑朝原路驰去。
萧石竹离去之后,血婆婆及梅瑶萼继续厮拼,只见血婆婆银发散乱一枚紧似一杖,拼命的抢攻。
梅瑶萼为了避开毒雾,立即跃上半空中,长剑挥刺之中,一面疾点杖身腾起身子,一面伺机趁隙刺掌。
血婆婆厉吼连连拼命将拐杖盘卷不已!
斗了一会之后,血婆婆只觉一阵气浊,猛然悟道:“该死!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她耗尽内力的!”
倏见她将拐杖疾扫一圈之后,左掌五指一缩一弹,“咻!”一声,那五只扣在指甲上的淬毒铁套已经疾射而去。
好一个“六丁神女”,只见她疾舞宝剑震开那五只铁套之后,左掌朝杖头一拍,身子藉势斜飞而去。
身形佒要落地之际,手腕一振剑演“风云变色”、“笑指南天”接连发出两记狠招刺向疾奔而来的血婆婆。
血婆婆将拐杖一荡,两人又狠斗在一起。
梅瑶萼知道自己的内力逊于血婆婆,便尽量发挥自己所长,仗着神妙轻功在腾挪闪跃之间伺机反掌。
两人又斗了将近百招,血婆婆将拐杖一紧,挟着锐啸横扫而至。
梅瑶萼微微一侧,一招“剑震六合”,剑尖化出无数的剑影似月落大地般疾向血婆婆周身大穴洒到。
“来得好!”
血婆婆顺手一抖,杖身直弹而起,不但把梅瑶萼的剑势震斜,那陡大的杖影直砸向梅瑶萼的“丹田穴”。
梅瑶萼轻轻一跃,闪了开去。
血婆婆拐杖又是一卷,大叫道:“那里走!”
身子立即又往前推进了两步。
挴瑶萼冷冷一笑,剑身下击疾刺向她的“玉门穴”。
“玉门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大穴之一,加上来势似电,血婆婆岂敢让她刺着,拐杖往下一沉,直砸向她的长剑。
梅瑶萼手腕一缩,猛吸一口真气,唰唰唰一连刺出三剑,剑尖吐出九点银花,忽上忽下,又抢攻而至。
血婆婆脚下一滑,陡抬拐杖,顺势反扫疾砸向长剑。
梅瑶萼连攻几招皆被她硬挡开,立即思忖“变化球”。
倏听血婆婆喝声:“着!”拐杖又疾砸向长剑。
她是存心要以“重量级”的杖身来欺侮“轻量级”的宝剑,因此,在攻守之间一再的挥杖狠砸着。
梅瑶萼叱声:“不见得!”疾然翻剑,使出“八方风雨”,剑光有如一道天幕骤然挥向血婆婆的面门。
血婆婆大骇之下,不退反进,一招“毒蟒出洞”两般兵器相接,“?”的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大步。
两人面面相对,摒息以待,梅瑶萼刚才被震得手臂发麻,因此,一退之后,急忙调匀呼吸,准备再战。
血婆婆败中求胜耍赖成功,心知对方内力不如自己,不容她再喘息,“呼”的一声,又是一杖扫去。
挴瑶萼剑走偏锋,一招“落英缤纷”洒下满天剑雨,嘶嘶剑风分刺血婆婆的天穴、中庭、璇玑、华盖四大要穴。
血婆婆大骇赶紧往后撤身,钢杖顺势捣出。
梅瑶萼身子一旋,一下子绕到血婆婆的背后,“嘶………”声中,但见匹练腾空,他已疾向血婆婆疾刺出六剑。
血婆婆在忙乱之中,无从招架,心一狠,立即将后背朝剑尖迎去,同时将杖身朝后一戳,立听“扑!”“砰!”两声。
只见血婆婆被那只宝剑贯胸而出,踉跄朝前摔去,梅瑶萼却被杖尾戮中右腹,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向后摔去。
落地之后,立即连吐三口鲜血。
血婆婆神色狰厉的转过身子,厉笑道:“ㄚ头,?!?也好……好不了多………多少……”“砰!”一声,她立即捽倒在地。
剑枘立即直达她的背部,痛得她惨叫一声,立即断气,倏听“的达”蹄声从远处传来,梅瑶萼不由神色大骇!
可是,当她瞧见马背上之人是萧石竹之时,心神一松,立即晕去。
萧石竹扑下马背,一见到现场的情景,立即扑向梅瑶萼。
他一见她以掌捂着右腹,移开她的手掌一见她的右腹已是淤紫一大圈,立即伸出右掌在淤紫处附近轻按着。
那是狼群的疗伤土法,他又不知道运功导气之法,因此,只有使出这招土法来“急病乱投医”了。
他忙了好半晌之后,一见淤紫已经扩散,立即撩去她的白衫及那件白肚兜准备要继续扩大按摩范围。
倏见她的右肋下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痣,萧石竹轻咦一声,立即脱去自己的外衫,低头一瞧自己的右肋下。
哇操!可真巧!他的右肋下竟也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痣哩!
原来,他在与狼群戏耍之时,常被狼群好奇的以舌舔舐?颗红痣,因此,他睹痣思情,立即检查一下自己的红痣。
倏见梅瑶萼身子一颤,呻吟一声之后,立即睁开自己的双眼。
当他一见萧石竹打着赤膊不由大骇!
低头一瞧自己的身子,她厉吼一声:“畜牲!”
右掌一挥,就欲劈掌!
倏觉胸口一疼,她闷哼一声之后,立即无力的放下右臂。
萧石竹骇得后退一大步,指着自己的红痣,又指指她的身上,然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啦!
梅瑶萼怔了一下,挣起上身,一瞧见自己的红痣,陡然记起他的身上同一部位,她的身子不由剧烈一震。
半晌之后,立却听见她尖叫一声:“孩子,你回来呀!”
泪水滂沱之中,她不由悲喜交集!
只见她咬牙穿妥衣衫之后,自血婆婆的尸体上面抽出宝剑,立即踉跄的朝林外行去了。
※※※※※※
且说萧石竹穿者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策骑疾驰出数十里,回头一弋梅瑶萼没有追来,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黎明时分,他任由马儿驮到一处林外,他突然想起符丽秋及符蕙筠,于是,立即一带缰绳,策骑入林。
左绕右绕之下,他终于绕到那座荒庙前。
他掠入庙中一见二女尚在昏睡,立即穿上那件黑衣劲服,又吃了一块马肉之后,方始入庙调息。
由于负伤未愈,加上来回奔波、拼斗,因此,他在入定之后,一直到符蕙筠醒来,他仍然在调息着。
符蕙筠醒来之后,只觉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她连吸数口气,挣扎好一阵子,方始颤抖的以手按壁站了起来。
她一见萧石竹仍在调息,喑道一声:“冤家,你可真会整人!”立即踉跄的走到健马身边取出一个瓷瓶之后,方始入庙。
她一口气吞了两撮药粉之后,将瓷瓶放在符丽秋的身边,立即开始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符丽秋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她一见到那个瓷瓶及正在调息的符蕙筠,立即吞下三撮药粉,然后开始调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萧石竹终于醒来了,只见他朝二女瞄了一眼之后,立即走到马尸旁开始享受佳肴。
饱餐一顿之后,他闲着无聊,立即默默的想着胖叟闪躲自己的情形,想着,想着,他就开始闪动了。
他自从学会那招左掌右指以来,揍起人来一向得心应手,可是,在对付胖叟之时,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摆平。
因此,他才会恨恨的撕裂胖叟的身子。
此时,他边回忆边施展,越想越清晰,越学越有劲,沉醉之中,他好似机器马达般一直边想边施展着。
直到黄昏时分,符蕙筠及符丽秋相继醒来,走出庙门,瞧了半晌,瞧到精采处,脱口叫好,方始让他停了下来。
他“哈………哈………”一笑,立即朝她们走过去。
二女扑入他的怀中,齐声道句:“好人!”
“号………人………哈………哈………”
三人立即紧紧的搂在一起。
好半晌之后,符蕙筠抬头一望天色,立即嗲声道:“好人!让人家穿穿衣服嘛!”说完,轻轻的一挣,行向马尸旁。
只见她自马鞍行囊中取此一套绛裳穿妥之后,将行囊中之银票及一个瓷瓶放入袋中,方始走回萧石竹的身边。
片刻之后,符丽秋也穿妥衣衫,只听她脆声道:“姐姐,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经过?这一提,我也觉得好饿哩!”
“姐姐,只有一匹马,咱们怎么走呢?”
原来萧石竹在今晨翻身下马之后,立即入庙,那匹马一见到他生吃马肉的情形,既然没有被绑住,当然溜之大吉了。
符蕙筠想了片刻,立即脆声道:“妹妹,?骑马先去订房间及酒菜,我陪他随后即去!”说完,笑嘻嘻的瞧着萧石竹。
萧石竹立即又“哈………哈………”一笑!
符丽秋颔颔首,立即翻身上马驰去。
那匹马早已被萧石竹吓得屁滚尿流,此时一有离去的机会,未待符丽秋催促,立即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符蕙筠微微一笑,道句:“走!”立即驰去。
萧石竹当然奉陪到底了。
※※※※※※
符蕙筠功力尚未全复,因此不敢全力奔驰,两人足足的奔驰一个多时辰以后,才进入一座小镇,前行不远,立见一名小二站在路中叫道:“二位是萧公子及符姑娘吧?”
符蕙筠心知必是符丽秋吩咐他在此等候的,立即颔颔首。
小二欣喜的道:“房间及酒菜皆已备妥,二位请进!”
楼下厅中挤满了人,喝酒的无几,全是掷骰子“速霸啦!”的吆喝声音,萧石竹立即好奇的驻足一瞧。
符蕙筠微微一笑,低声道:“好人,等一下再来玩,好吗?”
萧石竹道句:“号………号………”依依不舍的跟入后院。
符丽秋俏立在厅口将她们二人迎入厅中之后,立即示意小二离去。
符蕙筠一见她已容光焕发,穿戴整齐,心知她宓已沐浴过,立即脆声道:“妹妹,还有热冰吗?”
“有!我吩咐小二提了三大盆哩!够你们洗的啦!”
说完,带头行入房中。
烛火掩映之中,床椅俱全,房中果然摆着三个大圆木盆,盆中热气袅袅,符蕙筠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萧石竹见状,立即也开始脱去衣衫。
符蕙筠刚蹲在圆盆中,立见萧石竹也要挤进来,立即指着右侧那个圆盆嗲声道:“好人,你别顽及,小心挤破圆盆。”
那知,萧石竹一把抓着她那对“玉女峰”开始把玩着。
“好人,拜托,别这样嘛!”
萧石竹被恬恬三女侍候惯了,因此,任凭她如何拜托,仿然笑嘻嘻的把玩那对“玉女峰”等着她替他洗澡。
符蕙筠姐妹在苗疆一向高高在上,从来只有别人侍候她们,那有侍候过别人呢?因此,两人立即在推推扯扯的!
出力之中,“叭!”一声,那个圆盆果然破底啦!符蕙筠低唉一声道:“好人,你瞧瞧,破了吧!水流光啦!怎么办?”
“哈………哈………号………玩……”
“好!好玩!你先洗吧!”
那知,她刚走到那儿,他就笑嘻嘻的跟到那儿,而且,她在被一阵子捏揉之下,欲焰渐炽,开始暗道:“吃不消啦!”
“唉!好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吗?”
“号………人……洗……”
说着,抓着她的右掌在自己的胸腹之间来回掌擦着。
“好人,你要我帮你洗身呀?”
“对!”
“这………”
“姐姐,咱们一起帮他洗吧!”
“好吧!谁叫他把咱们吃得死死的呢?”
于是,两人破天荒的分工负责,一洗前身,一洗后背忙碌起来了。
足足的忙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方始替萧石竹洗净身子穿上衣衫。
符蕙筠一见两盆水皆巳弄脏,立即皱眉道:“妹妹,?去吩附小二在邻房弄三盆水,对了,顺便去帮他买两套衣衫吧!”
“好呀!”
※※※※※※
一个时辰以后,萧石竹一身蓝衫,风度翩翩的带着一身绛裳的符蕙筠及一身红衫的符丽秋来到了正厅。
二女换上女衫,倍显青春、妩媚气息,令那些赌客们暂时停止吆喝及那些酒客几乎将酒灌进了鼻孔。
符丽秋原本要在房间用膳,可是,一来房间因为洗澡弄了一地湿必须整理,加上符蕙筠已答应要和萧石竹来观赌,所以,她们就到正厅了。
厅中摆着三张圆桌,挤满了六十余名赌客,符蕙筠媚目一扫,立即带头行到楼上坐在靠厅的一付座头上。
一位小二立即躬身弯腰,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只听他恭声道:“公子、姑娘,您们要点什么?本楼的名酒有状元红、玫瑰露、白干、大麴、五加皮,名菜无计其数,辣油鸡丝、什锦磨菇、海参炖肘子……”
符蕙筠脆声道:“配五道名菜,来壶玫瑰露吧!”
“是!”
小二离去之后,萧石竹立即探头瞧着牌桌的吆喝情形。
符蕙筠默默的瞧了半晌之后,低声朝符丽秋道:“妹妹,?瞧!庄家诈赌,咱们就趁机捞他一笔,如何?”
说完,起身和他交换个位置。
符丽秋打量半晌之后,嘴角立即浮现出笑容。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们二人已瞧出端倪正在计划如何捞银子,萧石竹却汉津有味的瞧着赌客们吆喝的情形。
远处那十余名酒客暗骂道:“妈的!瞧不出这个俊小子竟然也是一个赌鬼,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瞧,专瞧赌博。”
不久,小二已送来酒菜,萧石竹一闻到香味,道声:“号………哈………哈………”抓起筷子,两三下就将那盘糖醏排骨干得清洁溜溜了。
符蕙筠一见他举筷瞧着那四盘清洗菜肴的犹豫神情,恍悟道:“该死!我怎么忘了他喜欢吃肉呢?”
于是,她立即将楞在一旁的小二招到身边低声道:“小二,再来二份蹄膀、烤鸡、烤鸭,越快越好,下去吧!”
“这……各两份吗?”
“对!有什么先送什么来!”
“是!是!”
片刻之后,小二用盘子端来两只烤鸡及烤鸭,萧石竹鼓掌道句:“号………哈………哈………”立即连盘子也接了过来。
所幸座头甚宽,尚容纳得下那个大盘子,小二正在诧异之际,萧石竹已经伸手撕咬起一只烤鸡了。
小二不由暗诧:“妈的!如此斯文、俊逸之人怎会有如此难看的吃相呢?妈的!该不会是已经饿了好几天吧?”
那知,他的念头未歇,萧石竹已经吃完那只鸡,吓得他不由后退一步,偏头打量着萧石竹那扁平的腹却。
符蕙筠瞧得暗觉好笑,立即脆声道:“小二,你下去吧!”
“是!是!”
符蕙筠朝那些发怔的酒客们一瞥之后,立即开始用膳。
两人刚遍?那四道菜,一见萧石竹已经解决了那四只鸡鸭,暗暗咋舌之余,符蕙筠立即要开始斟酒。
却见萧石竹以掌捂住自已的酒杯,道:“不………喝………”
“格格!没关系啦!”
“会………爱………?……”
“格格!一点点,没关系啦!”
“不!……喝………”
“好!好!不喝!不喝!蹄膀已来了,吃吧!”
萧石竹一见小二果然端来两个香喷喷的大蹄膀,“哈………哈……”一笑之后,立即抓起一块蹄膀张口大咬着。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那两块蹄膀已飞进萧石竹的腹中,只见他“哈………哈………”
一笑,立即起身朝牌桌旁掠下。
其他的酒客以为他吃待太饱撑疯了,暗忖他这一摔下去非“嗝屁”不可,于是,纷纷的跑到栏旁探头一瞧。
却见萧石竹双臂一张,似块轻絮般冉冉飞下,落地之后,那些沉迷于赌博之人,根本不知道现场又多了一个人。
楼上那些酒客好似见到鬼般骇得立即缩回座头上。
符蕙筠姐妹含着微笑浅酌慢饮低声交谈着。
萧石竹垫足瞧了半晌之后,干脆挤入人群中,突听有人喊“速霸啦!”他立即也跟着大喊一声:“速霸啦!”
那声音中气十足,吓得那些赌客们双耳嗡嗡作响,齐皆骇视着他。
萧石竹不在意的笑了一笑,道:“玩………玩………”
众人正在瞪他之际,突听方才那名掷骰大汉指着骰盒高声叫道:“速霸啦!你们看!速霸啦!”
庄家瞄了一眼,立即瞪着萧石竹道:“朋友,你安静点吧!”
说着,拿起二块碎银赔了出去。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不语。
以下六人互见输赢,庄家拿起骰盒,喝道:“下!下!下多赚多呀!下!下!财神爷上门啦!”
二十余名赌客纷纷下注!
庄家一见萧石竹既不下注也不退开,立即问道:“喂!你下不下,如果不下的话,请让出位置吧!”
萧石竹怔了一下,道:“怎………么………下………”
“妈的!回去学会了,再来!”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
倏听一声脆喝:“下啦!”金光一闪,一个大元宝自符丽秋的手中飞出,绕个弧圈之后,缓缓的停在萧石竹的面前。
这分手劲及大手笔,立即震住了那二十余人。
这下子轮到萧石竹“拉风”啦!只见他抓起盒中邡三粒骰子,学着他人大吼一声:“速霸啦!”手腕一旋,手指一捏,倏又一松。
“锵……”声中,那三粒骰子竟被他捏碎,只剩下三个小铅片在碗中翻滚,立即有人叫道:“啊!骰中灌铅,干你娘!”
“干!怪不得庄家手气这么旺!”
“干你娘,黑狗,你说!该怎么办?”
“干伊娘,咱们不知已被他诈了多少银子啦!”
“揍!揍死他!”
“对!干伊娘!给他死!”
厅中立即乱成一大片!
桌翻椅飞,拳打脚踢,那名庄家被揍得哎哎连叫到处躲闪着。
萧石竹抓着那个大元宝,怔道:“啥米!代志!”
倏听一声暴吼:“住手!”一位高逾七尺,豹眼鹰鼻,右颊有一条尺余长的锦衣大汉和三名狰狞大汉自厅后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此家酒楼主人管豪杰,由于为恶地方,因此博得一个“管刀疤”之恶名,众人乍见到他,立即不敢吭声。
那名庄家急忙跑到他的身前,道:“管老大,救命啊!”
管豪杰右脚一抬,兜心踢了一脚,骂声:“没用的东西!”立即走到那二十余人的面前,沉声道:“怎么回事?”
“砰!”一声,黑狗被踢飞出厅,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吐血昏倒。
那二十余人吓得脸色苍白,低头不敢吭声。
管豪杰嗯嘿一笑,道:“既然没事,土龙,服侍各位大爷吧!”
说完,迳自转入大厅。
随行那三名大汉立即上前扶起桌椅,出土龙另外取出一付新骰子,随竟挑出三粒放入盒中,榣晃数下之后,喝道:“下啦!”
另外那两名大汉立即抬起黑狗朝后厅行去。
那知土龙吆喝老半天之后,那二十余人心有余悸,纷纷退居观望,急得土龙几乎将嗓门叫哑了!
突听“格格!”一笑,符蕙筠姐妹莲步轻迈的沿着楼梯走了下来,现?六十余人立即行“注目礼”。
半晌之后,二女坐在桌旁,各取出一张银票放在身前之后,只听符蕙筠脆声道:“开始吧!”
土龙一见那两张银票皆是一千两银子,不由神色一变!
“格格!朋友,你怎么啦?”
“这………姑娘是要一把见胜负,还是……”
“干脆点!一把见胜负!”
“这………整个的下吗?”
“不错!”
土龙暗一咬牙,抓起骰盒摇了三下之后,将骰盒朝桌上一放,喝道:“速霸啦!”立即将食盖一掀!
四、六、六、十六点!
围观诸人立即神色一紧!
符蕙筠格格一笑,脆声朝萧石竹道:“好人,最高点数是十八点!他掷出了十六点,挺不错的哩!”
说完,将骰盒抓住手中,优美的绕个圆圈之后,将骰盒朝桌上一放,萧石竹立即吼道:“速霸啦!”
盒盖一掀,哇操!六!六!六!豹子至尊!
土龙立即神色似土!
立即有人喝道:“好手气!”
土龙瞪了那人一眼,颤抖着手自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凑出一千两放在符蕙筠的那张银票上面。
符丽秋嫣然一笑,道:“好人,叫一叫!”
说完,轻松的摇摇骰盒,然后朝桌上一放!
萧石竹立即又吼道:“速霸啦!”
盒盖一掀!哇操!又是六!六!六!豹子至尊!
众人不由失声叫道:“豹子!”
土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管豪杰闻声,立即匆匆的行了过来。
他瞄了桌上一眼,沉声道句:“好手气!土龙,你发什么怔?”
土龙身子一怔,立即又赔出一叠银子。
管豪杰另外挑出三粒新骰子,抓起骰盒边摇边问道:“二位姑娘有没有兴趣再掷一把?”
符蕙筠含笑道:“好呀!”
“全部下吗?”
“不错!”
“嘿嘿!好气魄!敝楼开业至今,别说是一般男人,即使是英雄豪杰也没有此种气魄,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赌场无尊卑,不提也罢!”
“这……嘿嘿!好!速霸啦!”
“砰!”一声,骰盒朝桌上一放,同时得意的掀起盒盖。
符蕙筠趁骰盒落桌之际,右腿朝桌脚轻轻的一碰,一股暗劲悄悄的透入食中,立听土龙“啊!”的一叫!
三、六、六!哇操!有粒骰子被迫向右转成三了!
管豪杰那条刀疤立即浮现一重暗红!
符蕙筠喝声:“好手气!”随意的摇了三下。
在萧石竹那声“速霸啦!”吼声之下,现出了四、六、六!十六点,符蕙筠的身前立即又多了二千两银票。
符丽秋趁胜追击,立即又捞进了二千两银子。
管豪杰寒着脸连掷三把,居然各以一点连输三把,第三把一输,他整个人好似瘫痪般张嘴瞪目坐在椅上。
按规矩,他必须再各赔符氏姐妹一万六千两银子,别说他付不出,就众他付得出,他也不甘心付出来。
六十余名赌客们立即缓缓的朝厅外行去。
十二名大汉寒着脸缓缓的走了进来,每对眼睛皆紧紧的瞪着符氏姐妹,不久,即已散立在她们丈余外。
萧石竹喊“速霸啦”正喊得起劲之际,突见双方停了下来,立即叫道:“喂!速霸啦!怎么?不玩……啦……”
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大汉一掌搭在他的右肩,阴声道:“朋友,咱们借步路谈谈如何?”
说完,五指用力一扣。
倏觉五指所按之处,迸射出一股沛然力道,只听那名大汉“哎唷!”一叫,立即捂掌暴退!
“砰!”一声,后脑瓜子撞中楼梯栏杆,立即晕倒在地。
另外一名大汉趋前扶起他一瞧,只见他的五指又红又肿,后脑瓜子长了一个大包,吓得他不由脸色苍白。
萧石竹瞄了那位昏迷不醒的大汉一眼之后,重又瞧向管豪杰。
管豪杰想不到这位斯文青年竟是身怀不露的高手,立即神色一惨,朝符蕙筠问道:“小店一时不便,姑娘可否稍候盏茶时间!”
“没问题!我们三人就住在后院,你们去调头寸吧!”
说完,将那一大叠银票揣入怀中。
管豪杰一见不但三万两银票落入二女之手中,而且还必须再赔出三万二千两银子,那张脸儿简直比死人还要难看!
因此,当二女转身之时,他立即朝那些大汉一使眼色。
“唰!”声中,那十一名大汉各自靴中掏出一把短匕,闷不吭声的分别扑向二女,准备劫财伤人。
倏见二女左袖一挥,“卡!”连响及银芒闪耀之中,那十一名大汉分别以双手握住喉咙,痛苦万分的摔倒在地。
他们张口欲呼,可是,却发不出半声,迅即蹬足气绝!
管豪杰好似见到恶魔般,骇呼一声:“救命啊!”立即奔向厅外。
绛影一闪,符蕙筠已拦住他的去路,只见她微微一笑,道:“阁下可别忘了盏茶时间之约,再会!”
说完,伸手撩撩鬓发朝右一闪。
管豪杰倏地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心口好似有东西啃咬一般,只听他捂心惨叫一声,立即倒地翻滚惨叫不已!
符氏姐妹分别勾住萧石竹的双臂,笑嘻嘻的朝后院行去。
怪的是,她们一离去,管豪汉立即恢复如常,只见她爬起身子,拭拭脸上的冷汗之后,匆匆的朝大门外奔去。
※※※※※※
符氏姐妹入房之后,一见地上已擦得干干净净,符蕙筠立即格格笑道:“想不到那个小二挺勤快的!”
“格格!我赏他一两银子,他岂能不卖力!”
“格格!我赏他一两银子,咱们却捞了六万二千两银子,真是‘四两拨千斤’,实在挺好玩的,格格!”
“姐姐,?看那家伙会送钱来吗?”
“哼!他已中了我的飞蛊,敢不来吗?”
符丽秋偷偷的朝正在把玩三粒骰子的萧石竹呶了呶嘴,低声道:“姐姐,这冤家功奇高,要不要在他的身上动动手脚呢?”
“这……谨慎些,还是问问婆婆(指血婆婆)再说吧!”
“姐姐,?看那家伙会不会搞什么花样?”
“哼!他一定会去搬救兵的,必要时让这冤家挡一挡,休息一下吧!”
二女立即在榻上闭目调息。
萧石竹一见她们在调息,立即抓着骰盒及那三粒骰子掠出窗外,张望一眼,疾飘向院中小亭。
只见他摇摇骰盒,然后低喝一声:“速霸啦!”接着掀开了食盖。
他根本没有数字观念,因此,不管是“扁精”还是“三轮车”,他一律边呼“速霸啦!”边低声轻笑着。
他周而复始玩了十来把之后,倏见他停下动作,回头瞧向一簇花树后面,双目立即放射出两道阴森森的光芒。
一声“呵呵”轻笑之后,一位身穿补丁破衣的独臂丐者腰臂一托古箫缓缓的自那簇花树后面行向小亭。
此人正是丏帮长老“神箫丐”伍顺义,他只觉眼前这位俊逸少年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皆因当时萧石竹披头散发又满脸长毛,那是如今的衣衫整齐,面净发整,透出卓逸不凡的气概呢?
因此,他边行边仔细的打量着萧石竹。
萧石竹在被困于“太乙阵”及出阵之后,一直没有见过神箫丐,因此,根本毫无印象,由于陌生之故,他立即提高警觉。
神箫丐走入亭中之后,含笑道:“小兄弟,你贵姓呀?”
“箫……你……是………号……人,还是……坏………人………”
神箫丐曾在半个月前遇过天德大师,因此,一听到他这种结巴生硬的嗓音之后,立即认出他的身份。
他不由欣喜得全身一颤。
倏听一声:“好人,你在那儿呀?”
萧石竹身子一晃,倏然已射至窗外,足尖一弹,立即消失影子。
神箫丐身子一震,喃喃自语道:“好骇人的身法!”
身子一闪,立即悄悄的隐入房外一簇花树后面。
他刚探头一瞧,立见萧石竹与两位少女正好走向房外,他立即隐妥身子。
半晌之后,只见一名大汉带着他们三人经过院子匆匆的朝前厅行去,神箫丐立即闪出身子,远远的跟了下去。
那名大汉的轻功颇为不恶,离开酒楼之后,朝前疾奔半个时辰之后,已越过一片怪石矮松和修竹杂林。
即见前面两座峰脚下现出一座两三百丈方圆的大绿谷,谷中四周苍松翠竹,细草如茵,中央地势极为平坦。
只见谷中北侧扇立三百余名灰衣劲装大汉,俱周持刀控箭,神色狞厉的盯着萧石竹及符氏姐妹。
在那三百余名大汉前面一并肩站着五名面目狰恶,嘴含狞笑之人,地上则躺着那位捂心翻滚惨叫不已的管豪杰。
正中一人是个浓眉大眼、狮鼻方口,一身灰布僧袍的矮胖和尚,手中捉着一根铁禅杖,乌黑发亮。
在他的身左是一位五十余岁,身材瘦削、身穿黑袍、凹眼,凸额,手横厚背大砍刀的老者。
在老者的身左是一位尖嘴鼠眼,朝天鼻,一身月白僧衣,手持玉如意,小眼精光闪射的六十余岁老尼。
在居中矮胖和尚身右是一位体态魁梧、浓眉紫脸,手持一对大板斧的蓝衣劲装彪形四旬大汉。
在大汉身右是一位年约二十八九岁,骨瘦肌黄、油头粉面、目露邪光,一身红花银缎劲装的青年。
神箫丐隐在一株松树旁之大石后,瞧得暗怔道:“他们怎会与天王帮结上梁子呢?这倒是一片棘手之事!”
正中矮胖和尚两眼炯炯如灯贪婪的盯着符氏姐妹,一串口水已沿着那张方口垂了下来,看样子是一位“花和尚”。
那位红花银缎劲装青年的那对“猪哥目睛”更是瞧得色眯眯,一个魂儿不知已经飘到那儿去了啦?
符氏姐妹置若未闻的扭腰摆臂朝前行去。
双方尚距二十余丈,立见六位手持不同兵刃的大汉掠身拦了过来,符氏姐妹冷哼一声,立即停下步子。
倏听那六人同时大喝一声,疾扑而来。
符蕙筠心中大怒,玉腕一翻,寒光电闪,“呛?”一声清越龙吟,一把光华耀眼的宝剑已经撤出鞘外。
只见她朝前一纵,寒光电闪及一阵金铁交鸣声中,已有一名大汉惨叫倒地,那五人立即向后暴退。
符丽秋将双袖一阵旋飞,“卡……”声中,那五名大汉立即捂颈倒地,双足一蹬,马上瞪目暴毙!
那名老尼立即沉声道:“二位是血婆婆的何人?”
符蕙筠格格一笑,道:“少攀关系!”
那名老尼沉声道:“贫尼是念在曾与血婆婆有数面之缘,?如果不愿说明,休怪贫尼仗大欺小!”
“格格!少来这套!姑奶奶是来讨债的,你们识相些早点将那三万二千两银子交出,否则……”
话声未落,玉腕已扬,三粒红色小丸已分三个方向朝那群大汉射去。
倏听三声不屑的冷哼,那名女尼突然认出那三粒红色小丸好似恐怖的“苗疆之吻”,立即喝声道:“别碰它!”
迟了!三名大汉在冷哼之时已挥掌震碎那三粒红色小丸,立见三蓬红色烟雾溅爆而出,随着夜风疾散而出。
红烟所过之处,立听一阵惨叫,接着是“砰……”人体倒地声音。
刹那间,巳经有一、二百人倒在地上滚嚎了!
只见他们不停的抓挖自己心口,半晌之后即已纷纷蹬足了帐。
老尼喝声:“贱人!”立即挥动玉如意与红衣银缎劲装少年疾攻向符蕙筠,三人迅速的斗个难分难解。
矮胖和尚嘿嘿一笑,直扑向符丽秋。
符丽秋一声娇叱,一声龙吟过后,抽出一把光华刺目宝剑,身形宛似一缕红烟,挟着一道如银匹练疾攻向矮胖和尚。
那名老者手持大砍刀和那位大汉手持大板斧疾扑向萧石竹。
萧石竹喝声:“速霸啦!”双臂一振,左掌右指分攻向二人。
“砰!”一声,一把板斧已被萧石竹的掌劲扫飞出去,只见那名大汉左手虎口鲜血涔涔立即踉跄后退。
那名老者见机得快,闪过那道指风,立即再度攻来。
萧石竹再度吼声:“速霸啦!”双臂隼中火力一攻,“轰!”一声过后,那名老者立即被劈飞至人群。
不但他自己“嗝屁”,连带得也撞伤了两名大汉。
符丽秋喝声:“好功夫!快来!”
说完,她已疾射向那群大汉。
那群大汉引弩待射,可是为了避免误伤五位堂主,因此,迟迟不敢发射,此时一见符丽秋扑来,立即扣弩射箭。
“好人!发掌!”
未待她吩咐,萧石竹已经冲到她的身前,双掌连挥三掌,不但将那些强矢震碎,掌力余劲更得那些大汉到处闪躲。
他们到处闪躲,符丽秋却双臂连挥,一蓬蓬的毒针似机关枪扫射般,立即又摆平了三十余名大汉。
矮胖和尚厉吼一声,双掌一骈,一道掌劲疾涌而至。
萧石竹吼声:“速霸啦!”倏地转身挥掌!
“轰!”,掌劲四溢,逼得众人踉跄闪避。
只有萧石竹及矮胖和尚不必闪避,因为萧石竹功力深厚不必闪避,矮胖和尚已变成一团肉饼,也不必闪避了。
老尼及那位青年惊魂未定,条见符氏姐妹悄悄的双臂一挥,“啊!啊!”两声惨叫过后,两人已分别中针倒地。
那位手持板斧大汉一见情况不对,立即朝峰上疾逃而去。
剩下那百余名大汉立即似丧家之犬随后疾逃而去。
萧石竹喝声:“速霸啦!”疾追而去。
以他的绝顶轻功加上那霸道无比的掌力指劲,当他追到峰上之时,只剩下那位手持板斧大汉及三十余名大汉了。
峰上平坦,俱是柔软草地,有数十丈外矗立一座高大的城堡,堡墙高约七丈,均以巨石砌成,上有箭堵,此时正不停的射出强矢。
萧石竹双掌连挥虽将那些强矢震碎,可是,由于堡上散立百余名不断射箭的大汉,逼得他一时无法前进。
手持板斧大汉和却三十余名大汉立即逃入堡门内。
符氏姐妹随后掠上峰,稍一打量情况,符蕙筠立即脆声道:“好人,来!”
萧石竹掠回二女身边,那些强矢立即中断。
符氏姐妹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将盒中毒针装入双腕间小钢管之后,只见符蕙筠含笑道:“好人,你的武功实在高得骇人!”
“这……:啥米………意………思……”
“好人,你很行!”
说完,朝他一竖姆指。
萧石竹拍拍掌,“哈………哈………”一笑!
倏听一阵“轧………”响声,堡门已缓缓的打开了。
三人举目一看,只见三十余名身着劲装,佩带兵刃的大汉,拥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六七十岁老者走了出来。
那名老者长得挺胸鼓腹,狭窄的前额,突削的下嘴,圆眼横眉,一身短褂长裤,独臂握着一柄大铜锤。
瞧他满面怒容,气势汹汹走到距萧石竹他们五丈处,停住身形,那三十余人立即扇立在他的身后。
这位独臂老人正是天王帮帮主庞太平,只听他喝道:“小辈,你是谁?”
“萧………石………竹………”
“无名小卒,你竟敢毁了老夫这么多的手下,说!你的师父是谁?”
“不………知……道……”
庞太平又吼又叫的说了那么一大串,萧石竹实在有听没有懂,因此据实回答“不知道”,却被庞太平误认为他在“耍大牌”。
只见他身子一阵颤抖,喝声:“臭小子!”就欲出手。
倏听一声暴喝:“帮主请止步,让卑职先会会这个狂妄小子!”一位黑衣虬髯,虎眉豹眼,手拎沉重镔铁杖壮汉已越了出来。
符蕙筠立即低声道:“好人,杀!”
她尚未言讫,黑衣大汉已暴吼一声,飞身前扑,手中掌杵一扬,一招“泰山压顶”挟着一阵劲风猛砸萧石竹的天灵。
萧石竹瞪他一眼,直到劲风袭顶,才身形闪电一挪,铁杵擦衣滑过,直砸脚下地面青草横飞,尘土激扬。
黑衣壮汉大吼一声,再度飞身前扑,两手抱住杵柄,高高举起集全身数十年的功力,再向萧石竹猛力砸下。
符丽秋脱口急呼:“小心!”
萧石竹大吼一声:“速霸啦!”双掌倏地一挥。
“轰!”一声,黑衣壮汉及那只铁杵应声飞出,结结实实的撞在堡墙上,不用细看,非“嗝屁”不可了!
全场立即一片死寂,俱都惊得张口结舌,面如死灰,目光惊惧的盯着萧石竹,没有一人敢再吭声。
庞太平眉头颤抖,面色如土,不知如何应对?
萧石竹却冷冷的朝他行了过去。
庞太平神色一惨,立即扬起独臂准备一拼!
倏听一声暴吼:“帮主,让俺来!”
说完,一位肥胖壮汉已冲了过来。
只见他一身黑缎劲装,年约三十余岁,光头、圆脸、环眼、浓眉,双手提着一对大铁锤,看来十分的沉重。
他刚冲出来,散立在左右的符氏姐妹已经各将右臂一挥!
“啊!”一声惨叫,黑衣胖汉抛去那对铁锤,双手捂着淌血的双眼,踉跄后退三大步之后,立即倒入庞太平的怀中。
庞太平悲嚎一声:“世材!”立即泪下如雨。
其余的大汉见状,立即一阵呐喊冲了过来。
刀光剑影,掌劲四溢!
杀声动天,惨叫如雷!
庞太平一见帮中精英好似豆腐遇到菜刀般纷纷惨叫倒地,大骇之下,立即疾朝堡门内逃去。
符蕙筠眼尖,立即喝道:“别逃!”
剩下的十七名大汉立即奋不顾身的厮拼着。
符氏姐妹在近距离拼斗之中,无法使用毒针,威力立即大打折扣,全靠萧石竹边吼“速霸啦”边挥掌伤人。
因此,足足的费了盏茶时间之后,方始将那批大汉摆平,可是,堡墙上面再度射出雨点般的密集强矢了。
符氏姐妹见状,立即招呼萧石竹退到远处。
神箫丐隐在远处瞧得心惊胆颤,暗忖道:“想不到此子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偏又心狠手辣,这该如何是好?”
第十二章烈女居然也挨宰
朝阳高悬,将那座高堡照耀得更显雄伟,矗立堡墙上的七十余名大汉人人引弩狞立,倍增紧张气氛。
符丽秋低声道:“姐姐,咱们已经耽搁甚久了,走吧!”
“我也有此意!不过,瞧这冤家似乎意犹未尽哩!”
符丽秋瞄了双目炯炯瞪奢堡上大汉之萧石竹一眼之后,格格一笑,道:“好人,去吃东西,好吗?”
“吃………东………西……号………”
符丽秋格格一笑,立即率先掠下峰去。
神箫丐想不到她们会突然离去,慌忙趴伏在一具尸体旁,眯眼一瞧,突见疾掠而过的萧石竹朝他一瞥,他骇得急忙闭目。
等他们过了好半晌之后,神箫丏暗道一声:“谢天谢地!”悄悄的朝四周打量片刻,方始悄然跟去。
就这一阵耽搁,当神箫丐循迹追到尚距那家酒楼二十余丈外,突然听见一声:“速霸啦!”他不由一怔!
“啊!”一声垂死惨叫,立即使他加紧步子驰去。
只见符氏姐妹焦急的在旁连叫:“好人,快停呀!是自己人呀!”
那知,萧石竹好似发疯般,置若未闻的挥掌狠攻另外五名黑衣大汉,逼得他们到处流窜躲闪。
原来,他们三人方才甫抵达酒楼,立见六名大汉各跨一匹健骑自远处驰来,只听前头那人喝道:“请问二位姑娘是不是姓符?”
符蕙筠打量一眼,心知必是铁骑帮之人,立即脆声应道:“正是!”
六名大汉立即自健马背上翻跃而下,整齐划一的并立在二女身前丈余外,齐声道:“人字堂弟子恭迎二位姑娘。”
二女尚未答礼,萧石竹已经吼声:“速霸啦!”一掌劈飞一名大汉,同时展开了猛烈的掌指攻击。
他自从被郝千里陷害之后,恨透了穿黑衣劲装之人,因此,出手之间,绝对没有“偷工减料”的成份。
不到盏茶时间,那五名大汉已全部了帐!
符氏姐妹骇视一眼之后,立即翻身上马,朝前驰去。
萧石竹且即也翻身上马随后追去。
神箫丐匆匆的驰到一名小叫化身边,道:“火速通知老帮主说已找到怪小子了,快循我的记号追来,知道吗?”
“是!”
神箫丏点点头,掠到一匹健骑身边疾驰而去。
他由于出发较退,加上必须在沿途岔路留下记号,因此,落后更远,急得他的额上立即迸出数排汗珠。
那匹健马更是被他的竹箫鞭得血痕处处了。
所幸,在午未之交,他终于听见前头山坳处又传来萧石竹的“速霸啦”吼声及一阵惨叫声音了。
他立即放缓马势,直到看见纵跃扑杀的人影之后,方始将马系于林中,然后悄悄的掠了过去。
他甫掠到斗场,立即长啸一声,振箫疾扑而出。
符氏二女自从离开酒楼之后,立即埋头策骑赶路,心中却暗暗思忖萧石竹为何会痛宰那六名铁骑帮弟子。
大约在盏茶时间之前,她们驰到这附近之际,突见有人在拼斗,趋前一瞧,见有十二名苗疆大汉与四十余名黑衣大汉联手对付七十余名僧俗男女,二女立即加入战斗。
那七十余名僧俗男女正是少林罗汉堂弟子及张家堡高手,只见符氏姐妹双臂一挥,立即有三名和尚及二名大汉倒地。
“铁掌王”张天威立即与“小貂蝉”张咪咪拦住符氏姐妹。
“玉面金刚”张正义暴吼一声,立即尽展“伏虎掌法”精招猛攻向两名苗疆高手,逼得他们踉跄暴退。
另外两名黑衣大汉见状,立即斜里拦住了张正义。
萧石竹怒吼一声:“速霸啦!”立即扑向那四十余名大汉,人未到掌劲已似海浪般卷向三名大汉。
“轰……”声中,立即有两人被震飞出去。
少林和尚及张家堡高手立即专攻向那十二名苗疆大汉,存心让这位煞星痛宰那四十余名黑衣大汉。
那些黑衣大汉也真聪明,立即紧缠着那些和尚及张家堡高手。
他们这一招仅能延迟“嗝屁”时间,因为在萧石竹的鬼魅般身法及杀气腾腾之下,他们岂是能够招架及闪避。
因此,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三十名黑衣大汉倒地了。
不但如此,那十二名苗疆大汉在少林及张家堡高手挟击之下,也已经有八人倒下,另外四人也是摇摇欲坠了。
符氏姐妹在焦急之下,双臂疾挥,一排排的毒针疾射而去,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己经有二十余名张家堡高手中针倒地。
神箫丐见状之后,立即扑向符丽秋展开抢攻。
“小貂蝉”张咪咪立即退到一旁歇息,那对美目却一直盯着好似恶鬼攫魂般痛宰黑衣大汉的萧石竹。
她越照越心寒,一想起上回自己还打算与大哥张正义羞辱他,惊惶及羞愧之下,她立即缓缓的垂下头。
半晌之后,突听:“你………号………人……坏……人………”
小貂蝉一见萧石竹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三尺外,双目阴森森的瞧着自己,她吓得芳容失色缓缓的后退着。
“你……号……人……”
“我……我………”
倏听符蕙筠叫道:“好人,抓住她!”
小貂蝉闻言大骇,正欲闪避之际,倏觉右腰一麻,全身一阵酸麻无力,闷哼一声之后,立即被萧石竹挟入怀中。
符蕙筠立即叱道:“住手!”
此时,除了神箫丐及张天威父子以外,就只剩下八名和尚及三十余名张家堡高手在夹攻符氏姐妹。
那些黑衣大汉则已经全部倒地“嗝屁”。
符氏姐妹已将毒针发射完毕,正被逼得左支右绌之际,突见萧石竹已经挟住小貂蝉,符蕙筠立即比声叱止敌手。
张天威一见爱女被制,立即喝道:“诸位请住手!”
张正义怒吼一声,就欲扑向萧石竹。
张天威喝声:“义儿,站住!”
张正义身子一震,硬生生的刹住身,双目却紧盯着萧石竹。
神箫丐踏前一步,凝视着萧石竹问道:“小兄弟,你认得我吗?”
萧石竹摇摇头,道:“不………知………道……”就欲转身。
符蕙筠道句:“好人,揍他们!”立即接过小貂蝉。
神箫丏诸人立即抽身暴退。
符氏姐妹冷哼一声,立即掠向停在远处的三匹健马。
张正义见状,立即疾扑向萧石竹。
萧石竹飘身一闪,喝道:“你………好……人:………坏……人……”
神箫丐忙道:“好人!我们全部都是好人!”说话之中,身子一闪,己经拦在张正义的前面,同时示意他忍耐。
萧石竹怔了一下,神色立即一缓。
符蕙筠心恐有变,喝道:“好人,走!”立即策骑疾驰而去。
萧石竹将身子一转,就欲驰向另外一匹马。
张正义冷哼一声,抓起地上一把长剑抖手一掷,寒芒一闪之后,那匹健马已被那把长剑贯穿而过。
一声悲嘶之后,立即倒地气绝!
萧石竹见状,立即厉嗥一声。
那声音不但中气十足,而且充满愤怒,骇得张天威诸人立即飘身暴退,同时聚集全身的功力准备应变。
神箫丐急中生智,倏然凑箫入口,立即吹出缕缕箫音。
萧石竹身子一震,聆听半晌之后,倏然扬嗓吟唱“梵呗大法”。
那八名和尚神色一凛,立即缓缓的趺坐在地,双掌合什,双目紧盯着萧石竹,神色越来越见恭敬!
张天威右手一挥,张正义诸人立即悄悄的退到他的身后。
他们虽然不知这件异事之典故,可是,乍见少林罗汉堂八名高僧的虔敬神态,他们立即也一片肃然!
神箫丐吹完“天籁七绝”之后,立即喘呼呼的瞧着萧石竹。
萧石竹右手姆指一竖道句:“你……号………人……”立即暴射而去。
张正义正欲追去,神箫丐忙道:“且慢!”
那八名和尚亦长喧一声佛号,缓缓的站起身子。
神箫丐瞄了跨骑远去的萧石竹一眼,回过头来肃容道:“先清理这些尸体,听在下叙述此子之来历吧!”
※※※※※※
且说萧石竹刚驰过小坳,立见符蕙筠朝他嫣然一笑,道:“好人,你实在有够厉害,下来吧!”
萧石竹飞身下马之后,符蕙筠用力朝马臀拍了一掌,逼它朝前疾驰而去之后,立即牵着他驰向林中而去。
这是她的高明之处,一来可以休息一下,二来又可以避免铁骑帮弟子,被萧石竹遇见而遭到惨重的伤亡。
而且,即使张天威诸人要追踪,一定会根据那些马蹄印,根本不可能想到他们尚在三里外的密林中。
两人小心的穿行于林中,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居然来到一处荒谷,谷中一道小溪,由于没有遭到“污染”,溪水颇为清澈。
萧石竹甫踏入荒谷,立即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道,只见他“哈……哈……”一笑,立即似“虎鼻师”般循香扑去。
可是,当他刚绕到一石后,突听他厉嗥一声,好似见到什么恐怖之物,立即转身疾掠而去。
符蕙筠落后他二十余丈,一见他倒掠而回,立即紧张的问道:“好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倏听符丽秋扬声叫道:“姐姐,他又看见火啦!”
符蕙筠立即忆起他在荒庙中,也曾有此种害怕火焰的现象,立即扬声问道:“妹妹,?烤了没有?”
“快啦!你先陪他进去山洞吧!”
符蕙筠朝右侧一望,立即看见在不远处果然有个小洞,立即朝冰洞一指,道:“好人,走!”
萧石竹回头瞧了数眼,立即匆匆的掠入小洞内。
小洞甚为曲折,二人绕行半里远,立即发现小貂蝉僵卧在地上,符蕙筠道句:“坐!”
立即盘坐在一侧。
萧石竹长吐一口气,也盘坐在她的身边。
“好人,你为何怕火?”
“火?啥米!………东……西……”
“这………就是你方才看见的东西呀?”
萧石竹立即神色一变,道:“火………火………”
“对!邡个东西名叫火,你为何怕火呢?”
“我………我………”
倏听远处传来符丽秋脆呼道:“来啰!好吃的东西来啰!”
萧石竹破天荒的神色一变,颤抖起来。
符蕙筠轻轻的握着他的双手,道:“没有火,别怕!”
红影一闪,果见符丽秋弯着腰拉着一根大树枝,枝上贯穿一头烤得香喷喷,犹在冒烟的大山猪。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拍手鼓掌。
符蕙筠心中一宽,格格笑道:“妹妹,?的动作挺俐落的哩!”
符丽秋将烤猪朝地上一放,格格笑道:“这只死猪正在溪边喝水,此地干柴又多,快马加鞭之下,顺利的解决民生问题了。”
萧石竹早在她说话之时,探爪抓起一块腹肉急咬着。
二女微微一笑,各以宝剑削肉细嚼慢咽着。
二女吃了盏茶时间,填了七分饱之后,符蕙筠以剑尖挑起一块肉走到小貂蝉身边脆声道:“妹子,吃一块吧!”
“哼!我不饿!”
“喔!真的不饿吗?”
“哼!不食嗟来食!”
“格格!好!挺有骨气的!?叫什么名字呀?”
“小名不敢有污芳耳!”
“哟!文绉绉,酸溜溜的!你们为何与本帮弟子火拼呢?”
“哼!原来?们也是铁骑帮的狗腿子呀!真是枉生这付好外表!”
“哼!瞧?秀里秀气的,说起话来怎么如此的尖酸刻薄,亏?们还是自诩为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哩!”
“?……?敢如此的批评……”
“哼!杀都敢杀,批评又算得了什么?”
“?………?……”
“格格!少生气!那会有损美颜的!瞧?这张似芙蓉般的脸蛋儿,哟!真是我见犹爱哩!啧!啧!”
说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双颊。
小貂蝉又羞又气,立即喝道:“住手!”
“住手??是金雕玉琢,摸不得吗?哼!我倒要看看?究竟长得一付什么德性?”说完,果真开始解开那套白衣劲装之扣结。
小貂蝉骇得魂飞魄散,连连尖叫不已!
符蕙筠挥掌制住她的哑穴,格格笑中,已经除去她的那件白衣劲装,腻脂般的半裸身子在那件白色肚兜衬托下更加的令人心颤!
“啧!啧!中原女子果然美若天仙!”
说话之中,已经扯去那件肚兜!
一具婀娜的玉女胴体立即展露在她的面前,只见她的柔荑轻轻的抚摸郗对“玉女峰”,啧啧赞个不停。
符丽秋原本以自己的容貌为傲,可是,此时与小貂蝉一比,她不由暗暗承认逊她一筹,不由妒火中烧。
小貂蝉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遭到这种羞辱,偏偏穴道受制,不但无法反抗,而且也无法自尽,不由簌簌掉泪不已!
萧石竹正吃得津津有味,乍见小貂蝉那对高耸的“玉女峰”,立即抓着一块猪肉,边嚼边伸比右掌要抚摸“玉女峰”。
倏见符丽秋格格一笑,拦住他的手掌,道:“好人,那种半生不熟的东西有什么好摸的,瞧人家的宝贝!”
说完,迅速的剥去了衣衫。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开始“游山玩水”。
符丽秋存心与小貂蝉别苗头,立即故意不停扭身浪笑,摆出百般浪骚姿态,洞中的温度立即直线上升。
符蕙筠忙道:“妹妹,?敢再逗他呀?”
“格格!反正多了一人,怕什么?”
说完,居然开始替萧石竹宽衣解带了。
符蕙筠取出一条方巾拭去萧石竹手上的油渍之后,格格笑道:“妹子,好好的瞧瞧人生至乐吧!”
说完,她自动的脱去衣衫。
小貂蝉急怒交加,泪水直流,暗暗自叹怎会如此的命苦!
符丽秋却格格连笑,跨坐在萧石竹的大腹,故意炫露各种“床技花招”,双目斜睨小貂蝉,充满得意的神情。
符蕙筠将那对“玉女峰”贴在萧石竹的胸膛,樱唇紧贴住他的双唇,不停的吸吮、舔、舐、轻咬着………
洞中立即洋溢着迷人风光及身历声立体音响。
时间悄悄的流逝,二女轮番上阵,尽情狂欢!
当符丽秋二度出征,满意的“交货”之后,取出一枚花生米大的红色药丸塞入小貂蝉口中之后,立即格格连笑着。
小貂蝉只觉那粒药丸入口之后,立即化为一道火热的气体流入体中丹田附近迅即涌出一股燥热之气。
她心知那粒药丸必是下五门的淫媚药物,心知自己辛苦贞守近二十年的名节及纯净身子即将毁去,泪水再度疾涌而出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一晃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小貂蝉那对凤眼不但不再流泪,相反的,已变成异采流闪不定了。
她不但呼吸急促,浑身也不停的轻颤着。
符蕙筠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疯狂的“清仓大拍卖”,一直到几乎“出清存货”之后,她方始无力的侧躺在一旁。
符丽秋拍开小貂蝉的麻穴,嗲声道:“好人,来!”
萧石竹欲焰正炽,霍地扑上小貂蝉的胴体,在符丽秋“领航”之下,顺利的闯入“秋潮向晚天”的“处女圣地”。
小貂蝉身子连颤一阵子之后,立即疯狂的扭动着。
一股股的处子鲜血立即不停的向外溅着。
“妹……妹………她受………得了………吗?”
“格格!管她的!凡是与本帮作对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姐姐,我有点儿头晕,必须休息一下了!”
“格格!我……我也一样……”
二女服过瓷瓶内的药粉之后,立即躺在一侧。
由于太乐又太累了,半晌之后,竟已呼呼入睡了。
萧石竹与小貂蝉却仍然忙碌着!
一个时辰之后,萧石竹在舒爽之下,开始“哈……哈……”边喘边笑着。
那清朗的笑声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将在溪边驰掠的一名老化子吸引过来,他这一转身,赫然是那位丐帮老帮主乔弘。
他悄悄的掠入小洞,前行不远,立即皱眉暗道:“哇操!究竟是谁在洞内搞这风流把戏,太嚣张啦!”
当他潜近萧石竹四人三丈外转角,探头一瞧洞内的情景,骇得他慌忙“向后转”悄悄走出了五六丈。
“哇操!义儿说得不错!洞内这个俊小子一定就是那个怪小子,哇操!他可真罩得住!居然连闯三关哩!”
“哇操!不对!张家那个丫头一向眼高于顶,怎会疯成那个样子呢?看来一定是被迫服下了媚药!”
他就默默的收听“现场转播”。
一直到云散雨消,洞内传出一阵鼾声之后,乔弘悄悄的潜入洞内,屈指弹出四缕指风制住四人“黑甜穴”之后,方始掠出洞外。
此时,天色已暮,只见他掠上一株大树,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管抖手朝空中一掷,“砰!”一声,立即在空中爆出一团火焰。
乔弘立即拾捡一堆干柴,盘坐在洞口,慢慢的引燃起来。
只见他眉头忽舒忽皱,分明正在思忖如何解决眼前这道难题。
半个时辰之后,忽听林中传来一阵“咕……”夜鸟鸣叫声音,乔弘撮唇憋嗓传出一阵“咕!”叫声之后,立即瞧着远处。
片刻之后,只见神箫丐疾掠出林,他朝火光之处一瞄,神色一喜,立即疾掠到乔弘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乔弘低声道句:“那娃儿在里面!”
“啊!太好啦!张姑娘在不在?”
“在!另外那两个小魔女也在,不过……”
说至此,立即低声将洞内的情景说了一遍。
“啊!会有此事!这下子可真扯不清了!”
“哇操!这有何扯不清的!生米既然已经煮成熟饭,有何可担心的,凭这娃儿的条件足可匹配张家丫头了!”
“此是实情,不过,他似乎有点儿神智不清哩!”
“哇操!这娃儿身世离奇,只有和尚跟他合得来,你赶快去通知和尚来此,对了,张堡主父子会赶来此地吧!”
“会的!他们在东南方位寻人,一定可以看到火焰的!您老打算如何处制那两个小魔女呢?”
“她们在铁骑帮中的身份一定不低,你先将她们带走,弄清楚铁骑帮总舵的机关埋伏之后,就打入地牢中吧!”
“是!”
突听远处传来“咕咕咕!”三声,接着是一阵忽长忽短,时高时低的乌叫声,神箫丐立即低声道:“他们来了!”
“嗯!张堡主个性爆烈,可别让他伤了那娃儿!”
“是!”
“唰!唰!”两声,果见张天威及张正义父子联袂驰而来,神箫丏立即掠上前去,凑耳低声细语数句。
张天威身子一震,失声叫道:“好大胆的小子!”
“堡主,此事个中曲折,只有令嫒知道,咱们弄清楚真相之后……”
张正义立即截声道:“爹!一定是那小子下的毒手,咱们……”
神箫丐忙道:“张公子,请冷静些………”
“哼………”
倏听乔弘沉声喝道:“哇操!少堡主,你可否小声点?”
张正义俊颜一红,立即默默的跟在张天威的身后行了过来。
只见张天威躬身拱手道:“多谢前辈的帮忙?”
乔弘一见张正义低头不动,立即沉声道句:“不敢当!”
张天威急忙轻咳一声道:“义儿,还不参见乔老前辈?”
张正义急忙躬身拱手道:“参见老前辈!”
乔弘大辣辣的盘坐不动,沉声道:“玉面金刚威震中原,老化子不敢当!”说完,右掌微微朝外一挥。
张正义只觉一股雄浑的力道硬托起自己的身子,心中暗一冷哼,立即运足拿桩准备要再度躬身。
倏觉自己好似碰见一道棉絮般,情不自禁的朝前倾去,若非张天威及时以双掌拉住他的右臂,势必会出糗!
那张俊颜立即一阵红,一阵子白。
张天威急忙再度躬身拱手道:“多谢前辈代为教训小犬!”
“得罪啦!老化子若非与令尊及令师有段交情,今夜也不愿多事,当今武林邪道横行,堡主宜多加留意!”
“是!是!”
“堡主,在你未入洞之前,老化子有一言奉劝:”生米既已煮成饭,你不妨面对现实,否则,以刚烈闻名的令嫒恐会铸下憾事‘!“
说完,双目炯炯的盯着他。
张天威打个寒噤,道:“多谢前辈的提酲!”
说完,立即跟在神箫丐的身后朝洞内行去。
张正义正欲跟进,倏听乔弘沉声道:“娃儿,你不准进去!”
“这……为什么?”
“哇操!你今年几岁?”
“二十。”
“成家了吗?”
“没有!啊!我………”
乔弘一见他已红着脸退出丈余外,立即含笑不语。
盏茶时间过后,张天威捧着衣衫整齐却昏迷不醒的小貂蝉走到乔弘的身前,默默站立不动。
乔弘一见他那对充满怒火的双眼,立即沉声道:“堡主,贵堡尚有多少位能派上用场的好手?”
张天威神色一变,立即低头不语!
张正义立即沉声道:“爹,咱们可以请师祖做主,少林执掌盟主令旗,只要师祖一声令下,不愁………”
乔弘闻言,立即仰天哈哈长笑!
笑声一扬,立即源源不绝,震得张天威父子暗自皱眉不已。
“唰!”一声,神箫丐扛着及挟着衣衫整齐昏迷不醒的符蕙筠及符丽秋骇然掠出洞外,匆匆的打量着现场。
倏见乔弘收住长笑,道:“义儿,做掉此二女!”
“这………”
“哼!你耳聋了吗?”
“这……您老不是打算由此二女口中询出铁骑帮的机关埋伏………”
乔弘双目一寒,沉声道:“做掉他们!”
“这………”
“好一个伍顺义,你竟敢瞧不起老化子!”
“咚!”一声,神箫丐已长跪在地,痛苦万分的道:“您老请恕罪,请您务必瞧在武林安危份上,勿意气用事!”
乔弘闻言,双目再寒,双掌齐挥!
“叭!叭!”两声,符氏姐妹的天灵穴已被震破,血光迸现之中,神箫丐立即跪伏在地频频叩头请罪不已!
乔弘倏然起身,斩钉截铁的道:“伍顺义,你听清楚老化子的每句话,否则,你我必须自尽以谢祖师爷!”
神箫丐泪流满面,立即长跪咽声道:“请您老训诲!”
“伍顺义,回去告诉帮主,丐帮自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不准在江湖走动,直到铁骑帮取消瓦解之后,此令自动废除。在这段期间之内,若让老化子见到一名叫化子,立即杀一人,见到两个,杀一双,除非先把老化子做掉!”
说完,立即冲入洞内。
神箫丐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立即放声大哭。
张天威羞愧的挟着小貂蝉匆匆的离去。
※※※※※※
翌日午时,天下第一帮史无前例的封帮了!
有少林派作后盾的张家堡在当天申酉之交,亦已宣布封堡。
此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好似空气般,不到三日的时间迅即传遍整个中原,令名大门派惴惴不安暗暗揣测不已!
那知,在一周之后,各大门派不约而同的收到一封由铁骑帮帮主符二所具名甚具杀气的信柬。
信中内容完全一致,限各大门派在一月之内交出萧石竹、符氏姐妹以及血婆婆,否则,血洗各大门派。
晴天霹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各大门派暗暗头大万分,于是各大门派掌门人火速赶往嵩山少林寺参加“高峰会议”了。
少林寺在少室峰北麓,寺前有柏树长林,蓊郁之中更显出少林一派数百年来执武林牛耳之气慨!
一向晴朗的好天气,突然飘起雨丝,令在大雄宝殿出席“高峰会议”的首脑们,心情为之一沉!
雨丝越聚越多,“哗啦!”雨声与风打柏叶声响好似肃杀声响般敲得在四周担任警戒的各派高手惴惴不安。
突听坐在大雄宝殿主位上面的少林掌门古空大师沉声道:“阿弥陀佛!想不到铁骑帮竟敢公然向各大门派挑衅,难得各大门派今日济济一堂,敬请各位竭智荩虑,提供除魇卫道大计,俾武林早日平靖。”
只听体态魁梧的排帮帮主公孙元朗声道:“丐帮一向热心公益,此次为何没有抵达贵寺,莫非别有隐情?”
古空大师立即神态一阵犹豫。
各派掌门人心知他一定知道内情,立即默默的瞧着他。
半晌之后,只听古空大师合什低宣一声佛号,双眼朝众人一一扫视之后,沉声道:“这件憾事请诸位务必要保密。”
群豪立即肃容颔首。
古空大师立即沉声将张正义出言不慎惹怒乔弘导致丐帮封帮及张家堡封堡之事说了一遍。
群豪听得神情一肃,无言以对。
?帮一向与丐帮暗争天下第一帮的名位,因此,排帮帮主公孙元在闻言之后,立即沉声道:“乔老帮主怎可与后生晚辈一般见识呢?”
崆峒掌门立即也附和道:“想不到乔老帮主的个性仍然如此的刚烈,真是把丐帮历任帮主辛苦建立而成的声誉毁于一旦!”
点苍派曾受过丐帮援助之恩,因此该派掌门人柳晋河立即正色道:“此事错在张少堡主,乔老帮主此举用心良苦,因为目前的年轻一代实在太狂太傲,不但不知敬老尊贤,而且动辄为争名夺利即兵戎相见,唉!”
一语中的,各派掌门人立即羞赧的垂下头。
片刻之后,只听公孙元轻咳一声道:“当务之急在于如何找出铁骑帮信中所列出之人,咱们别把话题扯远吧!”
古空大师颔首道:“不错!咱们还是先找出此四人以阻止,铁骑帮进犯之理由。”
武当派掌门人天剑道长却摇头道:“大师,请恕贫道不敢苟同高见,因为老虎天生会咬人,绝不会因为饱餐一顿就终生不再咬人了!”
柳晋河立即附和道:“不错!敝派本来对铁骑帮百般容忍,可是,上回他们还不是大举进犯敝派呢?”
古空大师合什恭声道:“贫僧受教,请问二位有何高见?”
天剑道长正色道:“攻击乃是最佳的防守策略,贫道建议由各派挑出百名高手组成联军,由盟主指挥歼灭铁骑帮之大计。”
崆峒掌门立即反驳道:“无量寿佛!请恕贫道反对!本盟宗旨即在维护和平,岂可擅动干弋呢?”
点苍掌门立即正色道:“在下支持天剑道长的主张,因为姑息只会养虎贻患,尚请各位掌门人三思!”
公孙元摇头道:“柳兄此言有待斟酌,咱们身为名门正派岂可落人口实,何不等铁骑帮大举干戈以后,再予以痛击!”
其他各派的掌门人立即先后支持这个主张。
古空大师立即做结论道:“既然大多数的盟友皆打?先观其变,贫僧就将符氏姐妹及萧石竹的下落告知各位吧!”
说完,仔细的将少林罗汉堂弟子与张家堡联手对付铁骑帮高手之事说了出来,不过,他却隐去乔弘毁去二女及带走萧石竹的经过。
因为,慈悲为怀的他不愿丐帮因为此事而遭劫。
天剑道长沉思半晌之后,道:“符氏姐妹与萧石竹既然已经离去,铁骑帮为何还要寻找他们呢?”
柳晋河立即接道:“道长,此事八成是铁骑帮的藉口!”
群豪立即纷纷附和这个看法。
古空大师颔首道:“既然如此,有劳各位盟友严密防守各派,一有状况随时联络,至于这居间传递消息的工作………”
说至此,立即瞄向公孙元。
公孙元急于取代丐帮的地位,立即朗声道:“敝帮近万名弟子乐于担任这份神圣,光荣的任务!”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
且说丐帮老帮主乔弘在一怒之下,竟然挟着萧石竹日以继夜的驰回“酒芦”并将他放入“太乙阵”中。
他仔细的检查阵式一阵子之后,立即放心的下山去采购民生用品。
他前脚刚离开,两道红影连晃之下,春花及恬恬已经站在院中,两人仔细的打量阵式之后,立即又悄然离去。
两人驰出数里远,闪入林中之后,立听恬恬兴奋的道:“香主,想不到咱竹居然会如此顺利的找到他了。”
春花含笑点点头道:“这是咱们的幸运!由此可见咱们与他有缘,而且是颇为深厚的良缘!”
恬恬听得双目一亮,立即想起被萧石竹轰得“乐透了”的情景及滋味,整个的人马上痴了!
春花轻推她一把,啐道:“恬恬,别只顾着胡思乱想,看样子他已被那个老叫化禁在一个奇异的阵中,恐怕无法救他出来哩!”
“这……这该怎么办?”
“恬恬,?去将那些苗仔引来,先让他们去闯阵,咱们再暗中设法吧!”
“是!好主意!我走了!”
“小心些!别泄了行藏,我仍在此地等?!”
恬恬含笑道句:“是!”立即迅速的离去。
春花脱下那套红衣劲装,换上一袭黄衫,将包袱朝树后一塞,立即迈着轻灵的步子掠向酒芦。
不到盏茶时间,她已掠到酒芦门外,她悄悄的探视片刻,一见厅中似乎没有他人,她立即掠入厅中。
她里里外外绕行一大圈,果见不但没有他人,而且桌椅皆积尘分余,看来此处已甚久无人居住。
她立即掠到院中那株古松枝桠之间悄悄的打量着仍然昏躺在地上的萧石竹,神色之间充满着爱怜及焦虑。
她自从怒气冲冲的与“火爆太岁”郝千里回到铁骑帮总舵面奏符二之后,整个人立即没劲了。
因为,符二只是敷衍了事的训叱郝千里数句,立即当众宣布任命“千面狐”冷芳珍为地字堂堂主,春花仍为该堂香主。
不但如此,符二另外任命一位名叫“红娃”的苗女为地字堂香主,另将春花以色相拢络的“飞天蝙蝠”石世杰调回天字堂担任香主。
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已经没有希望担任地字堂堂主,怎能不泄气呢?
二日之后,那三名侥幸逃脱萧石竹追杀的黑衣大汉回来禀报萧石竹劈死总护法胖叟,又与“六丁神女”梅瑶萼夹攻血婆婆。
符二及冷芳珍慌忙派出三百余人前往寻找,那知连等数日之后,不但未见血婆婆及符氏姐妹抵帮,而且手下也无人见到她们三人。
于是,符二再度派人出去寻找,同时对各大门派发出“哀的美敦书”,决心要“人活见人,人死见尸”。
血婆婆及胖叟的尸体已被野兽咬得尸骨无存,符氏姐妹的尸体也被神箫丐埋在荒林之中,怎会被发现呢?
春花及恬恬在二个时辰前发现神色匆匆的乔弘,那知仔细一瞧,竟发现被挟在臂中的人儿竟是心上人,她们立即跟来了。
悲感交集之下,她不由涔涔掉泪了!
倏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丫头,?是谁?”
春花抬头一见老化子不知在何时已经盘坐在自己隐身枝桠间的枝梢,瞧他轻若无物的盘坐在枝梢,她立即骇得神色若土。
乔弘采购回来,一见地上居然有足印,而且厅中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在惊讶之下,立即仔细搜索。
当他发现春花隐在枝桠间暗自掉泪出神,立即悄悄的掠上枝梢。
此时,他一见春花的惊骇神色,立即沉声道:“下来谈吧!”
说完,轻飘飘的飞身而下。
春花心知自己的功力与他相去太远,立即默默的掠身而下。
她将站稳路子,一见乔弘正在打量着自己,立即低下头。
“小丫头,?还没回答老化子的问题哩!”
“这……老前辈,您方才所问何事?”
“?是谁呀?怎么跑到这个乌不拉屎的地方来掉泪呢??是不是认识阵中的那个俊小子呢?”
“晚辈姓石,名叫纯华,河南石家庄人氏,在一个半月前结识萧石竹公子,为了找他,晚辈已费尽不少的心血!”
“唔!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始乱终弃之人哩!”
“不!不!前辈,你别误会他,他是被家父逼走的!”
“唔!说来听听!”
“萧公子不知是为了何故,特别喜欢撕食野生动物,甚至连寒舍看家大犬也被他生食,家父因而逼他离去。”
乔弘曾见过萧石竹生食狗肉,因此,立即深信不疑的问道:“丫头,?可知道他的来历及武功?”
“不知道!晚辈曾问了好多遍,可是,他老是结结巴巴的东扯西扯,实在令晚辈哭笑不得!”
乔弘颔颔首又问道:“丫头,?是不是一直跟踪在他的身后?”
“没有,他身轻如飞,晚辈那能追得上呢?晚辈是在午后的时分发现前辈所挟之人甚为熟悉,才追下来的!”
“哇操!看样子?的武功不错哩!令尊是那位英雄人物?”
春花心中喑凛,忙陪笑道:“家父石仲峰,秉承祖训,一直隐居未出,岂敢担当英雄二字呢?”
“哇操!?知道老化子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晚辈相信您老人家必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
“哇操!为什么呢?”
“原因有三,第一、萧公子的武功已经很高强,前辈能够制住他,岂非比他高明?第二、前辈能布下这座阵式,分明胸罗万物,通天澈地………”
“哇操!不得了!简直是陆地神仙哩!第三呢?”
“第三、前辈方才所露的那手轻功可谓空前绝后!”
“呵呵呵!小丫头,?的嘴儿好甜喔!老夫乔弘!”
乔弘的长相及武功早已列入铁骑帮的档案中,身为香主的春花岂会不知,不过,她能佯作一震,立即裣衽行礼。
乔弘呵呵一笑,挥掌托起她,含笑道:“丫头,老化子有件事和?商量一下,哇操!咱们来交换个条件如何?”
“前辈,何必如此的客气呢?请吩咐吧!”
“丫头,?帮老化子做几道菜,并把里面整理一下,老化子先弄醒?那心上人,待会儿再让?们见面,如何?”
春花惊喜万分的问道:“真的吗?”
“呵呵!老化子可从未有‘开空头支票’的纪录哩!”
“前辈,谢谢你!对了,你喜不喜欢吃辣?”
“呵呵!老化子百无禁忌,大小通吃!”
“好!前辈请稍候半个时辰吧!”
说完,立即轻灵的掠人大厅。
老化子呵呵一笑,朝萧石竹瞄了一眼,立即也步向大厅,片刻之后,只见他拿着一个大纸包,匆匆的掠入阵中。
他悄悄的拍开萧石竹的脉象之后,神色一变,讶道:“好小子!怎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呢?真邪门!”
只见他悄悄的拍开萧石竹穴道,立即隐入阵式外沿。
“唰!”一声,萧石竹翻身跃起,他朝四周张望一阵子之后,“啊!”了一声,立即迅速的在阵中绕行起来。
那鬼魅般的身法及森冷的目光骇得乔弘立即退出阵外,他刚掠上那株松树,立即发现萧石竹已开始取用食物。
一只烤鸡,一只烤鸭,十余斤卤味,好似遭到风扫云卷般,不到盏茶时间,立即被吃得清洁溜溜了!
“哇操!简直是饿死鬼来投胎的!两三下就将老化子三天的食物吃得清洁溜溜,真不知那个小肚子是如何装得下那么多东西的?”
他在暗骇,萧石竹却已开始盘坐调息了!
盏茶时间之后,乔弘悄悄的潜入阵中,朝萧石竹的右肩拍出一道五成掌力,然后,迅速的闪入阵沿。
只见萧石竹微微一晃,右肩衣衫竟无裂痕,双目一张,两道寒光一闪,他立即厉嗥一声,双掌开始疾劈。
乔弘骇得立即躲回厅中。
突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前辈,你打算在何处用膳?”
乔弘吓了一大跳,回头一见春花含笑站在丈余外,立即长嘘一口气,道:“就在这儿,?也一起用膳吧!”
“这……晚辈岂敢如此的冒眛!”
“哇操!没关系啦!老化子最不喜欢一人喝闷酒!”
“是!”
半晌之后,两人对坐在竹桌旁,只见春花含笑道:“前辈,感谢你提供晚辈一个学习做菜的机会,不合口味之处,请多包涵!”
“呵呵!菜肴之道,讲究的是色、香、味,老化子虽未动箸,可是光凭这亮晶晶、香喷喷的味道,就够令老化子垂涎三尺的。”
“多谢前辈的赞赏!晚辈可否去瞧瞧萧公子?”
“呵呵!请!请!”
春花立即喜孜孜的掠了出去。
乔弘立即自柜中取出一支银针仔细的插入每道菜肴及酒壶中,一见没有毒物反应的乌黑现象,立即点了点头。
收妥银针之后,他迳自饮用起来。
不到盏茶时间,只见春花红着双眼走了进来,乔弘立即讶道:“丫头,?怎么搞的?掉泪啦?”
春花轻拭眼角,站在桌前垂头低声道:“前辈,他是不是发疯了?否则怎臼狂奔乱劈呢?”
“哇操!没这回事!他一口气吃光了一只烤鸡,一只烤鸭及十余斤卤料,可能是肚子撑得难受,所以才胡蹦乱跳的!”
“可是,他似乎很生气哩!”
“哇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可能误会老化子在食物之中下了毒,所以才会如此的动火!”
“这………前辈,你该不会……”
“哇操!别胡思乱想!老化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岂会对晚辈使用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呢?”
“前辈,请恕晚辈的无礼!”
“呵呵!事关己则乱,老化子岂能怪?呢?坐下来吃点东西吧?想不到?澄有一手好厨艺,这小子真有福气!”
春花羞赧的坐在椅上,斟了一杯酒,脆声道:“多谢前辈的缪赞,晚辈谨以此杯酒表达心中的谢意!”
说完,佯作不胜酒力的以“分期付款”方式喝完那杯酒。
乔弘呵呵一笑,立即也干了一杯酒。
只见香花又斟了一杯酒,脆声道:“前辈,?辈再敬你一杯酒,以代替他向你表示冒犯之罪过!”
说完,就欲再度干杯!
“慢着!慢着!”
“前辈,你难道不饶他?”
“呵呵!不是!不是!”
“那……”
“呵呵!这小子根本没有对老化子不敬!相反的老化子挺佩服他的哩!”
“请前辈说清楚些!”
“呵呵!老化子前天看见这小子被一大群黑衣人围住,一言不合,立即拼斗起来,哇操!老化子痴长至今,可没有见过如此狠的小子哩!”
“那群黑衣人乃是铁骑帮的狗腿子,他们虽然使出全力以名种暗器毒物与兵刃攻击他,结果全部‘嗝屁’。”
“这小子在杀人之后,居然还吃人肉,老化子怎能受得了呢?于是,将他带回此地,打算先关他一阵日子再说!”
他信口胡编,却颇合萧石竹的作风,春花信以为真,立即焦急的问道:“前辈打算关他多久呢?”
“你说呢?”
“这………晚辈不敢放肆!”
“呵呵!至情感动天,只要他肯跟?离去,老化子愿意立即放他走,这下子?该满意了吧?”
春花欣喜的立即一口饮完那杯酒,连声道谢不已!
乔弘却呵呵长笑不已!第十三章  挥戈痛宰苗美女
“十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缕台烟雨中。”
和风徐徐,是个喝酒的好天气,丐帮老帮主乔弘蹲坐在竹凳上,边眯着眼吟唱,边灌着黄汤。
铁骑帮地字堂首席香主春花人美心巧,一番“高帽子大赠送”,乐得乔弘答应要让她去会会心上人萧石竹。
她简直欣喜欲狂,可是,目睹乔弘猛灌黄汤的模样,为了让他尽兴,她只好陪笑替他斟酒了。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之后,突见乔弘双眼射出一对寒光,示意春花噤声之后,立即掠向窗后。
春花一见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居然还能听出自己没有听到的声响,骇凛之下,她立即也掠后窗旁。
只见六位恬恬带着魁梧黑衣大汉及三位髅态丰腴,相貌妖冶的红衣少女正悄悄的掩向“太乙阵”,春花立即暗喜不已!
那九人皆是苗疆高手,那位右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的红衣少女正是地字堂新任香主,也就是最令香花嫉妒的红娃。
另外两名少女分别名叫白娃及银娃,乃是红娃之堂妹,别看她们未满双十年华,一身武功却足列中原高手之林。
春花一见恬恬并不在场,心知她必巳借故溜去找自己,暗喜之余,立即打算借着乔弘之手将那九人除去。
乔弘嘴含冷笑,低声道:“丫头,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不过,看他们的服装,好似铁骑帮之人!”
“哇操!很好!你看我如何‘招待’他们吧!”
说完,右手一招,将酒壶吸入掌中,边喝边哼着歌儿。
只见红娃默立半晌之后,朝那六名大汉低声吩咐一阵子,那六名大汉立即分从六个不同方位掠入阵中。
突见他们六人不约而同的面现骇容,不但双掌狂劈,而且不住的在原地附近来回团团转,好似在与人拼命哩!
红娃瞧得神色一变,立即蹲在地上,边画格子边思考着。
白娃及银娃立即也低头思考着。
那六名大汉在一阵子胡冲乱闯之下,不但逐渐的移入阵心,而且竟有雨名大汉形同陌路的互相厮拼着。
春花佯作不解的低声问道:“前辈,那二人发疯啦?”
“哇操!他俩没有发疯,不过,他们遇见鬼了!你瞧,另外四个人不是又逐渐的‘对对碰’了吗?”
说完,笑呵呵的莲喝三口酒。
春花一见另外那四人果然在另外两侧捉对厮拼起末,暗喜之余,立即低声赞道:“前辈,你真是料事如神哩!”
“呵呵!不是老化子料事如神,是那个阵式诡异骇鬼神,哇操!那涸‘幼卤仔’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春花一见一道小黄影似流星般离开红娃身上之后,迅速的抵达阵心,她立即低叫道:“蛊!一定是苗疆之蛊!”
“砰!”一声,乔弘骇得将手中酒壶掉落在地上。
春花焦急的道:“前辈,怎么办?”
乔弘摇头道:“老化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蛊!”
“啊!她们好似要闯入阵中了哩!”
乔弘一见另外两名少女藉着阵中那只飞蛊的气机感应,先后各放出一只小黄影,吓得立即连连后退。
原来,他曾在苗疆被血婆婆以蛊母整得几乎脱层皮,此时,一见居然有三只飞蛊,骇得魂儿已飞逝一大半了。
春花一见白娃及银娃各将那两只蛊安放在阵沿及中央,心知她们一定要藉着飞蛊的气机感应入阵,不由大急!
“前辈,你可否阻止她们?”
“这……失礼!”
“前辈,你可否赐知入阵之法?”
“这……一时也说不清楚呀!万一你遇上她们,岂不是惹麻烦上身?”
“这……万一她们要陷害他呢?”
“哇操!来不及了,她们已经进去了!哇操!好狠!居然一见面就下蛊,这个俊小子这下子非‘嗝屁’不可了!”
春花一见那道小黄影已射人萧石竹的颈后,尖叫一声之后,立即晕倒,急忙上前扶住她,并经掐她的人中。
春花长叹一声,挣起身子,立即掠上窗后。
只见白娃及银娃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正在萧石竹的左右两侧抛媚眼,抖胸、扭腰、摆臀,做出百般挑逗姿态。
原本盘坐调息的萧石竹,却已站在红娃身前五尺外,那对眼睛紧盯着红娃,对白娃及银娃的挑逗却置若未闻。
红娃盘坐在地拼命施展功力,企图催动那只已经缠上萧石竹的飞蛊,那知它却一直静伏不动。
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罕例,红娃在大骇之下,立即将功力提至极限。
那知,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那只飞蛊仍然静伏不动,她在大量损耗功力之下,已是全身汗下如雨了。
她那知那只飞蛊一沾到萧石竹的身子,立即被“雪参王”及“墨鳞铁甲蛇”元丹的气息,慑得不敢经敌妄动!
白娃及银娃名列苗疆十大美女,想不到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挑逗了老半天,仅获萧石竹瞄了数眼,根本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她们那知萧石竹正在奇怪她们怎能走进这个怪地方,而且也在奇怪自己根本不认识她们?她们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尤其他看见红娃满身大汗,在纳闷之余,更是紧盯不放!
白娃一见红娃已是脸色苍白,情急之下,立即格格一笑,同时自动投怀送抱扑入萧石竹的怀中了。
萧石竹乍听那熟悉的浪笑声音,正在暗怔之际,只觉右腰一麻,立即被白娃及银娃扶躺在地上了。
二女分工合作,两三下就将他剥得清洁溜溜了!
白娃格格一笑,道:“银妹,可否让我先来?”
“好啦!好啦!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喔!”
“谢啦!我只要稍刹痒,立即让给你!”
说完,檀口掀动开始在“禁区”施展“妙技”!
半晌之后,只见她神采飞扬的开始“跃马中原”了。
银娃瞧得“难过”万分,焦躁不安的走动着。
红娃一见萧石竹已被擒服,心中一宽,走到萧石竹的身边收回那只将近硬化的飞蛊,疲累不堪的躺在一旁休息。
春花见状,心中一宽,立即默默的坐在桌旁。
乔弘以为她仍在难过,立即歉然道:“丫头,老化子欠你一件事,日后……”
“不!前辈,请你别如此说,晚辈天生命苦,好不容易找到他,却无法帮助他,实在……实在……”
说着,突然捂脸疾掠出厅!
她是趁机要找恬恬,乔弘却焦急的闪身拦住她,道:“丫头,你!你可别去寻短见,拜托啦!”
春花咽声道:“前辈,你放心!晚辈不会如此糊涂的!请您老人家让晚辈自己静一静,好吗?”
“唉!老化子还能混下去吗?”
说完,垂头丧气的走到桌旁喝闷酒了。
春花暗暗冷笑一声,立即匆匆的离去。
且说银娃一见白娃的冲刺速度略为一缓,立即催道:“白姐,够了吧?”
白娃方才因为触到一条“爽筋”,所以冲刺的速度才会略为一缓,此时一见银娃已在催促,她不由一阵犹豫!
如果要“让位”,多可惜!
如果不“让位”,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银娃白了她一眼,又催道:“白姐,你忘了你的诺言啦?”
白娃一面疯狂的冲刺,一面企盼的道:“银妹,可否再稍候一下?蠢正在‘肉紧’!唉!实在‘真要命’哩!”
“不行啦!你瞧人家才‘要命’哩!”
白娃一见银娃所蹲之处已湿了尺余方圆,立即一口气旋转十来下之后,方始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
银娃贪婪的立即占上宝座,疯狂的厮杀起来。
此时,萧石竹被制的穴道已被他郡充沛的真气自支冲开,只见他好似在“揉面粉”般不停的揉搓那座“玉女峰”。
一张门票,双重享受,银娃“乐透了”。
海浪声,浪笑声,声声扣人心弦。
白娃尝过那种“美味”,不由难过得“自行解决”!
红娃刚休息不久,立即被吵醒,她一见二女的疯狂情景,一颗心儿不但“砰砰”跳个不停,双眼更是瞧得一瞬也不瞬?
不到盏茶时间,立即听见白娃催道:“银妹,你该休息了吧?”
银娃冲刺更疾,摇摇头道:“我不累!”
“可是,瞧你一头的汗水,怎会不累呢?”
银娃故意的施展出摇、扭、旋、套……各种“花招”,同时高声道:“白姐,你瞧,我怎有一丝疲累的模样呢?”
“这……你可否快一点呢?”
“好!我会尽量的!”
说完,果真拼命前进了!
白娃吃亏在没有取得银娃承诺要中途下车,一见她果真全力冲刺,醉是,她只好咬紧牙根硬熬了!
等呀!等的!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个时辰,白娃一见银娃已经开始在“交货”了,立即磨拳擦掌准备上阵了!
却见红娃已经开始脱衣解带,她差点掉下泪来。
不到盏茶时间,银娃终于心满意足的“交货”了!
她刚躺在一旁,白娃一见红娃已走了过去,立即叫道:“红……不!香主……是不是可以让属下先上去一趟?”
红娃回头问道:“白娃,你在说什么?”
说完,冷冷的盯着她。
白娃自幼与红娃一起长大,岂有不知她的心意,因此,立即低头不语。
那知,她正在失望之际,萧石竹已跃起身子,一个“端枪快跑前进”,立即“隔江尤唱后庭花”了。
惊喜之下,白娃几乎掉下泪来。
她不敢望向经娃,以免她提出“阵前撤将”的要求。
红娃一见萧石竹居然自动找上白娃,她不但觉得脸上无光,而且暗含怒意,立即决心待会要将他“吃得死脱”。
于是,她暗咬牙根,闭目坐在一旁。
那知,白娃在萧石竹那充沛的体力冲激之下,又没有物体可以支撑身子,立即踉跄的向前行去。
萧石竹亦步亦趋,紧追不舍!
两人立即开始“周游列国”了。
红娃及银娃立即被驱赶的到虚回避。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在红娃不断的担心萧石竹会随时“交货”或“罢工”之中,白娃开始“唱歌”了。
红娃又惊又喜,全身不由轻颤不已!
好不容易又等了盏茶时间之后,白娃终于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了,那高八度的“歌声”已变成游丝般低沉了。
红娃欣喜的立即仰躺在地。
倏见切石竹掠到她的身边,一把抓起她,不由分说的令她摆出“隔岸取火”架式,然后再度挥戈冲刺!
那种粗暴的作风,火辣辣的攻击,立即令这位心机、武功、床技皆超人一等的红娃大喊过瘾了!
她担心萧石竹会随时“交货”,因此,疯狂的反击着。
她决心要将他“吃得死脱”,因此,绝技尽出!
银娃及白娃立即在旁吆喝加油不已!
萧石竹首镒遇见如此熟闹的场面,一颗心儿立即兴奋不已,于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挥戈疾刺!
方才,他已经过了一番调息,此时,精神一兴奋,力道立即源源不绝输出,不到半个时辰,红娃已经招架不住了!
白娃立即低声道:“银妹,这家伙可真邪门哩!”
“是呀!我从来没有如此的美哩!”
“格格!我也一样哩!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骁勇之汉子!”
“是呀!我在苗疆之时,一直听人说中原的男人只会花招,根本不似咱们苗疆的男人那样骁勇持久!”
“格格!咱们真是不虚此行哩!”
两人一边休息,一边观战,同时评头论足一番!
又不到半个时辰,原本耗损不少功力的红娃已经趴在地上了,那急促的呼吸及汩汩的汗水,可见,她的“灾情”有多么的严重。
萧石竹竟列怜花惜玉之心,继续冲刺不已!
原本“雌”心勃勃要将萧石竹“吃得死脱”之红娃,破天荒的尝到被宰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的滋味啦!
于是,她不停的呻吟了!
白娃及银娃被萧石竹的骁勇,骇得面面相觑不已!
终于,红娃在挤出最后的力气尖叫一声之后,立即似一团软泥般被萧石竹搂起来不停的屠宰着。
银娃立即低声道:“白姐,你上去接下香主吧!”
“不!我已泄得浑身乏力了,你已经休息甚久了,你上去吧!”
“我……这……”
“格格!你方才不是死占不放吗?现在机会来了,请呀!”
“我……我……”
就在两人互相推诿之际,红娃突然再度尖叫一声,全身立即不停的抽搐着,这正是“元阴”即将崩溃的现象。
银娃暗一咬牙,立即抬掌欲劈向萧石竹的腰眼。
白娃一把扣住银娃的右腕,沉声道:“银娃,人想干什么?”
“我必须制住他!”
“哼!他已通体发汗,再也无法支撑多久了,为了吸取他那充沛的功力,银娃,你别怪我太过份了!”
说完,一掌拍中银娃的“麻穴”,然后扑向他。
萧石竹好似“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将红娃推开之后,搂住白娃,立即再度挥戈不停的冲刺着。
白娃支撑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发现自己估计错了,偏偏她的双肩已被萧石竹扣得紧紧的,元法轻易动弹了。
随着阵阵量眩的袭击,她只好开口求饶了!
她越叫,萧石竹却越有劲,杀得更激烈了!
不到盏茶时间,她再度“交货”了!
她方才“交货”之时,在“美爽爽”之下,不停的哼着歌儿,此次“交货”却一边哭泣一边掉泪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脱阴而亡”的噩运了!
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盏茶时间之后,她在尖叫一声之后,悠悠的晕迷了!
又袒了盏茶时间,她吐出最后一声,立即一命归阴了!
萧石竹在一阵哆嗦之后,方始软绵绵的趴地“交货”了!
银娃幸逃一劫,庆幸之余,立即暗自决心今后再也不敢惹萧石竹,甚至连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敢轻易沾碰了!
这一战,足足的过了三个多时辰,天色已暮,去而复返的春花一见乔弘肃立在阵外,立即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丫头,你回来啦?”
“是的!啊!怎么变成这样子呢?”
“这小于实在有够恐怖!丫头,你要不要进去见见他?”
“这……好吧!”
“你不怕他突然又……”
说至此,轻咳一声,尴尬的说不下去了。
春花红着脸蚊声道:“不怕!”
“好吧!老化子就送你进去,万一情况不对,你可别忘了快点叫一声!”
“多谢前辈的指点!”
乔弘点点头,立即牵着她步入阵中。
春花乍入阵中,瞄了正在调息的萧石竹一眼,一见银娃惊喜万分的张口欲呼,立即朝她遥劈一掌!
“砰!”一声,银娃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立即毙命。
春花一不作二不休,一口气分别点了红娃及白娃的“死穴”之后,方始低声道:“请恕晚辈太放肆!”
“哇操!杀得好,似这种败类,杀死一个,人间可以清静一些,你在此等一下,老化子去砍掉那六个大汉。”
说完,立即一闪而逝!
春花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到箫石竹的身边低声唤句:“好人!”
倏见箫石竹双眼一睁上立即叫道:“号……人……哈……”
两人立即紧紧的搂在一起。
春花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身子,频频低呼“好人”不已,不过,她为了避免“挨掌”,一直不敢去吻他?
萧石竹“哈……哈……”一笑,立即又开始“搓揉面粉”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春花已被逗得春心荡漾了,不过,她总算有自知之明,慌忙挣扎站了起来。
萧石竹正欲纠缠,春花已拿奢衣衫,嗲声道句:“好人,别闹阑!”立即替他穿着起来。
隐在一旁的乔弘瞧得暗暗摇头道:“哇操!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老化子怎么没有遇见这种好事呢?”
他一见她们已经穿着整齐了,立即闪入阵中。
萧石竹立即以森冷的眼光紧紧盯着他。
“哇操!丫头,快点美言几句!拜托!”
春花含笑点点头,立即脆声道:“好人,他是大好人!”
“大……号……人……你……好……”
说完,双臂一张,立即笑嘻嘻的朝乔弘走了过去。
乔弘见状,心中虽然有点紧张,却只好硬着头皮也将双臂一张,道句“你好!”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拍!”一声,箫石竹已紧紧的搂住乔弘。
乔弘乍遇这种新鲜礼仪,正在暗叫吃不消之际,突觉右颊一痒,只见萧石竹居然伸舌舔舐他的右颊,骇得他不由怪叫一声。
双臂一挣,立即暴退出丈余,右掌不停的搓着被舔之处,那张脸儿已经胀红得似猪肝般。
箫石竹由于刚“交完货”,身子很爽,加上又遇见春花,心情特别的愉快,所以才会以狼群的“最敬礼”招待乔弘。
此时,见到乔弘的尴尬模样,他不由一怔!
春花却忍不住捂嘴轻笑不已!
好半晌之后,乔弘苦笑道:“丫头,把尸体带走吧!”
说完,迳自挟起一具尸体、然后望着他们。
春花刚挟起白娃的尸体,萧石竹立即挟起红娃的尸体。
乔弘牵着春花,道句“别走散了!”立即朝阵外行去。
春花立即牵着萧石竹,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三人不但已经走出阵外,更将那九具尸体埋妥,只听乔弘含笑道:“丫头,久别重逢,你们聊聊吧!”
“前辈,你是否用过晚膳了?”
“呵呵!老化子不饿!”说完,迳自飘然离去。
春花朝箫石竹的腹部一指,道:“饿吗?”﹂
“没……有……”
“格格!骗人!走!我做几道好菜给你吃!”
两人走入厨房之后,舂花自柜中取出两块大蹄膀,准备放入锅中热一热之后,再替箫石竹补一补。
那知,萧石竹一把抓过一块大蹄膀,立即大咬特咬!
“格格!贪吃鬼!”
萧石竹正咬得津津有味,突见灶下的火苗,神色一变之后,立即低嗥一声,闪电般掠到了后院之中。
春花莫名其妙,立即掠出去问道:“好人,你怎么啦!”
箫石竹脸色苍白的指着灶下之火苗,颤声道:“火……火……”
“好人,你怕火吗?”
“怕……怕……”
春花立即汲水冲熄火苗,将锅中那块大蹄膀交给箫石竹之后,低声道:“好人,咱们入厅去休息吧!”
翌日一大早,乔弘立即下山大采购,准备好好的招待这位“大食客”。
春花趁机牵着萧石竹离开“酒庐”准备去找恬恬,两人刚走到半途,立即发现恬恬自右侧林中掠出。
春花含笑问道:“好人,记得她吗?”
“恬……恬……号……人……”
掠到近前的恬恬闻言,欣喜的身子轻颤,那对媚目立即浮现泪光。
春花含笑低声道:“恬恬,红娃她们九人已经完蛋了,你的口风可要紧一点!”说完,附在她的耳边细语一阵子。
恬恬频频点头,只听她道句:“属下在老地方等你!”立即匆匆的离去。
“号……人……去……那……边……”
春花牵着他边走边道:“买肉给你吃!”
“号……很……号……”
“走!回去洗澡!”
说完,右臂勾着他左腰依偎在他的身边。
箫石竹“哈……哈……”一笑,双手抱起她立即疾射而去。
半晌之后,萧石竹巳光溜溜的泡在“酒庐”后院那个水池了。
那个水池下铺细石,右侧有条小洞专供接引山上之清泉,左侧另有一个小孔专供排泄逾越八成满的池水。
春花趁他在戏水之际,匆匆的走入厨房准备午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突听大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道:“乔前辈,请问乔前辈在不在?”
春花神色一变,匆匆的熄了灶下之火,立即掠上后院。
只见箫石竹巳经跃出水池,春花匆匆的替他擦干身子,一边替他着衣一边低声道:“好人,可要小心些!”
箫石竹却应道:“白……衣……女……人……号……人……”
“喔!你认识她吗?”
箫石竹点点头,立即张口长嗥一声。
想不到他会突然出声,匆匆的替他穿妥衣衫之后,立即暗暗提聚功力,同时跟着他的身后朝前院行去。
只听前院传来一声惊呼:“孩子,是你吗?”春花不由一怔!
不久,双方已在厅前会合,春花一见到来人居然是铁骑帮的头疼人物“六仗神女”梅瑶萼及一位师太,她不由身子一震。
偷愉一瞧身边的萧石竹不但倏然止步,而且怔怔的盯着梅瑶萼,她在惊讶之下,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梅瑶萼那日入林调息一个多时辰,俟元气稍复之后,立即易容成一位书生准备返回师门,将母子重逢之事禀告大漠师太。
她日以继夜以快骑赶回师门之后,一见大漠师太未出远门,立即将这件喜讯告诉她,并请她协助追寻爱子。
大漠师太欣喜的连宣佛号,一见爱徒元气损伤不少,立即强迫她调养恢复元气之后,方始与她联袂下山。
大漠师太原本要请丐帮弟子协助寻找萧石竹,偏偏接获丐帮已封帮之消息,大漠师太略一思忖,立即赶向“酒庐”。
那知上天垂怜,居然会让梅瑶萼母子在此相会,梅瑶萼乍遇箫石竹,惊喜之下,立即整个的怔住了!
泪水不知不觉的浮上她那对凤眼了!
大漠师太一直神光炯炯的打量着这位外表斯文,英俊超尘,瞧不出丝毫谙武模样,却功高骇世惊俗的萧石竹。
突听梅瑶萼唤声:“孩子!”立即扑向萧石竹。
母子天性,箫石竹立即也张臂迎了上去。
两人立即紧紧的搂在一起。
将近二十年的辛苦寻访,不但备受风吹雨打,更倍尝希望,失望打击的梅瑶萼清不自禁在放声大哭了!
萧石竹也不停的低嗥不已!
春花想不到这位功力绝高,冷寒似冰的“六丁神女”竟会如此的伤心及激动,再加上看见萧石竹的低嗥,她不由自主的陪着掉泪了。
大漠师太只觉一阵辛酸,立即默默的走到一旁。
盏茶时间之后,突听一阵“呵呵”大笑,接着传来乔弘的苍劲声音道:“小尼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啦?”
声音未歇,乔弘已提着两个大包袱掠进大门了。
春花拭去泪水,掠上前去打算要接过那两个大包袱。
“呵呵!挺重的哩!老化子自己提吧!你把客人请入厅中吧!小尼姑,真失礼,咱们待会儿再聊吧!”
说完,径自疾掠入厅。
春花立即含笑道:“师太,梅女侠,请入厅吧!”
梅瑶萼神色倏然一冷,立即沉声道:“花香主,久违啦!”
说话之中,右腕一抬准备取剑了。
春花神色一变,立即提掌护胸。
萧石竹左张右望,一阵茫然。
大漠师太慈声道:“萼儿,你认识她吗?”
“是的!她正是铁骑帮地字堂四大香主之一,徒儿前年曾在浴阳见过她,却被她逃逸,今日是她自投罗网,怪不得徒儿心狠手辣了!”
春花忙道:“梅女侠,请你听我解释……”
“住口。你休想狡辩!准备动手吧!”
倏听“呵呵!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剑拔弩张的?”
春花立即低头不语。
梅瑶萼立即拱手道:“前辈,您可知此女的来历?”
“她是河南石家庄的人,姓石,名叫纯华,有何不妥吗?”
“前辈!你受骗了!她正是铁骑帮地字堂花香主!”
“啊!会有此事!”
“咚!”一声,春花立即跪伏在地,道:“前辈,请你原谅晚辈有苦衷!”
“哇操!苦衷,人怎么不说是‘哭钟’呢?老化子在江湖混了七八十年,想不到居然会遭你蒙骗!高明!怪不得铁骑帮会那么磨强!”
说完,立即连连狂笑不已!
那笑声充满愤怒及自嘲,会人闻之汗毛悚立!
春花急忙连连叩头哀求道:“前辈,晚辈为了要接近萧公子,不得已之下才设词瞒您,绝对没有其他的恶意。”
“好!老化子相信你没有其他的恶意,不过,你真的是那位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却又放浪成性的花香主吗?”
“是!是的!”
“哈哈哈!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这……,晓辈知错了,求前辈恩赐晚辈一条改过自新之路!”
“哈哈哈!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花香主,你以前在杀人之时,有没有给对方一条改过自新之路呀?”
“这……”
“哈哈哈!花香主,你就自己选择何种死法吧!”
“这……这……前辈此言当真?”
“不错!任你选择!”
“好!多谢前辈的成全,晚辈宁愿死在他的手中!”
说完,缓缓的起身行向萧石竹。
她深深的瞧了萧石竹一眼,长吧一声之后,立即闭目盘坐在他的身前。
萧石竹被他们说得关昏昏脑沌沌,此时一见春花盘坐在自己的身前,他唤声:“好……人……”之后,立即也盘坐在她的面前。
梅瑶萼三人不由一怔!
春花见状,心中暗喜,却故意睁眼道:“萧公子,小妹罪大恶极,早已该死,请你念在咱们相识一场,一掌把小妹了结吧!”
她心知萧石竹一定听不大懂自己所说的晕篇“大论文”,因此,在说完之后,立即闭上双眼准备“慷慨赴义”。
果见萧石竹思索好一阵子之后,一见她闭上双眼,他立即也闭上双眼。
“哇操!萧公子,你快点下手呀?”
萧石竹置若未闻,毫无半点反应。
梅瑶萼急忙慈声道:“孩子,你可别存妇人之仁,早点杀了她吧!”
萧石竹睁眼瞧了她一眼,立即又闭上双些眼。
梅瑶萼急道:“孩子,你怎么不勤手呢?她是个大坏人呀!”
“不……是……坏……人……是……好……人……”
“不对!她是铁骑帮的香主,铁骑帮为害江湖,她是香主,一定做了不少的坏事,她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对……好……人……”
“孩子,你……你……”
乔弘瞧得莫名其妙,立即问道:“梅女侠,你怎么唤他为孩子呢?”
“我……”
大漠师太立即肃容道:“前辈,此子正是萼儿寻找将近二十年的孩子。”
“哇操!真的吗?老化子听说梅女恢之子不是已经惨遭那群灰狼撕食了瞩?哇操!原来如此!呵呵……”
乔弘这一长笑,立即使大漠师太师徒一怔!
片刻之后,乔弘止住笑,将萧石竹当初系着“墨鳞缀甲蛇”蛇皮闯到此处以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一说,足足的说了一个多时辰,令梅瑶萼听得哭成一个泪人儿。
春花恍然大悟的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艳堂主会找不到蛇皮,原来是被这个小冤家悄悄的弄走了!”
“哇操!老化子一说得起劲,居然让你们罚站,真该死!请进吧!”
梅瑶萼拭去泪水,道:“看来他不但没有被那群灰狼撕食,而且又奇迹般的被它们抚养长大!”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萧石竹乍闻佛号,立即也脱口念句“阿……弥……陀……佛……”然后启口口徐徐的施展出天德大师所授之“梵呗大法”了。
大漠师太神色一变:立即肃容聆听!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双掌合什,缓缓的趺坐在地了。
梅瑶萼只觉心中的杀机全生,神色一变,立即也趺坐在地。
乔弘却仰首望着远处,自忖道:“唉!老化子已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还跟乳臭未干的张家小伙子计较呢?”
春花思潮翻涌,昔日回忆一一浮现心头。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萧石竹缓缓的停止吟唱,双目一闭,心平气和的悠悠进入龙虎交济境界了。
春花过了好半晌,方始羞愧的拭去眼角的泪水,睁目一瞧见大漠师太正炯炯的瞧着自己,她立即低下头。
耳边倏听大漠师太慈声传音道:“你走吧!”
春花深感意外的立即望着她。
大漠师太含笑朝她点了点头,立即缓缓的站起身子。
春花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立即站起身子。
梅瑶萼沉声道:“今后为善为恶,任你自择,请吧!”
春花恭恭敬敬的朝她及乔弘一揖之后,沉声道句:“晚辈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立即疾掠而去。
乔弘瞄了她的背影好半晌之后,方始说道:“二位请进吧!”
大漠师太颔颔首,立即与梅瑶萼步入厅中坐了下来。
乔弘含笑道:“梅女侠,一老化子恭喜你啦!”
“多谢前辈!请问前辈是在何处发现小犬的?”
乔弘立即“避重就轻”的将神箫丐遇见萧石竹的经过说了一遍。
“唉!小犬缺人调教居然会沦为杀人的工具,日后不知该如何善后哩!”
“哇操!你别担心!据老化于所知,被令郎所杀之人大多数是自取其咎的!”
“唉!小犬杀劫太深前辈可否指点化劫之法?”
“哇操!老化于岂懂这些,还是去找和尚(天德大师)吧!”
“前辈,你可知道铁骑帮已经遍缴各大门派,逼各大门派于一月之内交出小犬、符氏姐妹及血婆婆!”
“什么?真有此事?”
“是的,实不相瞒,血婆婆已毁于晚辈之手了!”
“哇操!太棒啦!杀得好!这个老虔婆终于遭到恶报了!哇操!符氏姐妹也死了,符二那个家伙此番可真倒楣透顶哩!”
“晚辈担心铁骑帮届时会掀起腥风血雨的!”
“哇操!光凭铁骑帮岂能成气候!若依老化子的主张,只要各大门派联手,每人只要吐一口痰,就可以把他们俺死了!”
“前辈可别忽视该帮,尤其他们的合围之术及暗器更令人防不胜防哩!”
“这……这也是实情!哇操!伤脑筋!”
大漠师太突然接道:“萼儿,为师的倒有一计,不过,你可能不会同意此事?”
“师父,请吩咐!”
“萼儿,为师的打算以竹儿为饵,你舍得吗?”
“这……徒儿舍得,这正是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不过,他全无江湖经验,恐怕会弄巧成拙,反而遭到什么意外哩!”
“呵呵!梅女侠,你别忘了令郎已经闯了好一段日子啦!”
“可是,那时铁骑帮尚未决定大举干戈哩!”
“哇操!有理!这样吧!把他交给老化子,如何?”
“这……会不会太麻烦前辈呢?”
“呵呵!俗语说:”王八瞧绿豆,对上眼啦!‘老化子对令郎的印象越来越佳,你就给老化子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多谢前辈的玉成,晚辈打算趁着铁骑帮即将大举干戈之际,去面对那位魔鬼杀手夺命一郎,这就告辞!”
“哇操!何必如此心急呢?你们母子初次相逢,何不多团聚一阵子呢?”
“不!来日方长!何况,他现在尚是迷迷糊糊的哩!”
“好吧!不出一个月,老化子将再履武林、咱们后会有期吧!”
午后时分,萧石竹调息得全身舒适万分,正打算继续再“玩”下去,突然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他立即紧急刹车。
万事莫如吃饭急,民以食为天,怎可不吃饭呢?
萧石竹睁目转头一见乔弘正在右侧凉亭外烤山猪,他乍见那堆大火,立即吓得低嗥一声躲入院中。
乔弘将他的反应完全瞧在眼中,立即忖道:“哇操!狼性怕火,这小子一定出身于狼群,老化子倒需要帮他去除这个心理障碍哩!”
于是,他立即以尖刀挑起一块肉边烤边吃着。
左手抓起酒壶,怡然自得的自饮自酌着。
猪油滴在柴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伴着那香喷喷的可口烤肉及白干老酒,乔弘心情一爽,立即吟唱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吟唱之中,前尘往事一一浮现心头,他忽而昂首哈哈长笑,忽而低关嘘叹,就好似忽冷忽热的天气般变化不定!
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近暮,乔弘仍沉醉于往事,不停的摇关晃脑着。
萧石竹被那肉香引诱了二、三个时辰,腹中咕噜连响大闹革命,可是,那些火焰却骇得他只好猛吞口水了。
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饥火熊熊燃烧之下,他缓缓的走出去了。
走呀!走的,他越来越靠近那堆柴火了!
越来越高的炙热,使他的脚步越来越缓了。
可是,他一见乔弘坐得那么近,却没有什么不对劲,加上饥火的催逼,他硬着头皮再度朝火堆行去了。
乔弘见状,心中暗喜,挑起一块猪肉,抖手一掷,它立即飞向萧石竹,只见他探掌一抓一放,那块肉立即被塞入口中。
下巴动了几下,立即咽入腹中。
乔弘呵呵一笑,将小刀朝猪身一戮,立即走回厅中。
萧石竹吃了那块猪肉,只觉饥火更炽,情不自禁的走到火堆旁握住刀柄,挑起一块猪肉,立即退出五丈余。
匆勿的吃完那块肉,他立即又小心的上前挑起猪肉。
如此来回二十余次之后,他越吃越可口,胆子也越来越壮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敢站在火旁,大大方方的吃猪肉了。
乔弘一直站在厅中观察他的情景,瞧至此之后,他欣喜的暗暗颔首道:“哇操!总算替他除去这个心理障碍了!”
他立即坐在椅上默默的思忖下一个步骤。
萧石竹吃得肚子圆鼓鼓的之后,方始躺在凉亭竹椅上,双眼一眯,不到片刻的工夫,便已呼呼大睡了!
过了好半晌之后,只见乔弘提着一桶水,淋熄火苗之后,方始回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乔弘带着萧石竹到深林中去打猎了。
两人入林不久,倏听一声虎啸,乔弘刚暗聚功力之际,倏见萧石竹已历嗥一声,一道凤般疾扑而去。
乔弘立即也疾掠而去。
只见一只小犊般的金睛黄纹大虎趴伏在一块大石上。瞪着箫石竹,海口大张不停的怒啸不已!
箫石竹弓身而立,厉嗥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那只大虎的怒啸声音已经转为低吼,那对原本凶光毕露的金睛隐露怯惧之神色。
乔弘瞧得暗暗叹服道:“好小子,挺罩得住的!老化子倒要看他如何对付它?”倏听萧石竹嗥声转高,双臂一扬。
那只大虎倏地一颤。就欲转身掠去。
“轰!”一声巨晌,那只大虎的虎颈挨个正着,惨叫半声之后,立即摔飞出去,地面上立即一阵颤动。
乔弘暗道一声:“哇操!妤雄浑的掌力!”倏见箫石竹已撕下一条虎腿撕咬起来,他立即叫道:“哇操!且慢!”
萧石竹怔了一下,立即望着他。
乔弘呵呵一笑,道:“好小子!烤肉比较好吃啦!回去吧!”
说完,接过萧石竹手中的虎腿。
萧石竹思忖片刻之后,立即扛起那只大虎跟着乔弘离去。
乔弘拾起一大把枯柴,回到“酒庐”之后,架妥烤架,将火熠子抛给萧石竹,立即开始剥虎尸清理内脏。
萧石竹曾瞧过符氏姐妹使用过火熠子,可是,要叫他自己点燃火熠子,他可没有这个胆,因此,就站在那儿发怔。
乔弘早知他一定会有这个反应,因此,在将那只大虎弄上烤架之后,另外取出火熠子潇洒的一甩,立即将它点燃。
箫石竹下意识的连退了三大步。
乔弘微微一笑,立即又点燃枯柴。
箫石竹立即又后退一大步。
乔弘视若无睹,迳自掠回厨中去拿酱盐。
当他掠回烤架之时,见箫石竹已踏前两步正在瞧奢那些柴火,他微微一笑之后,立即转动虎尸向时轻抹酱盐。
抹妥酱盐之后,他退到二尺外,盘坐在地,呵呵一笑,道:“好小子,别怕火,只要别碰到它,就没事!”
萧石竹犹豫半晌,立即也盘坐在烤架的另一侧。
乔弘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左掌一挥,将虎身稍稍一转,让火苗继续烤别处,呵呵一笑道:“好小子,瞧清楚啦!”
说完,右手朝柴堆一招!
“啪!”一声,一枝枯柴立即飞人他的右掌。
萧石竹那对眼睛立即一亮。
乔弘心知他一定不会此招,故意又耍了五遍将五枝枯柴吸入手中,呵呵一笑,道:“好小子,很好玩,对不对?”
“号……玩……对!”
“玩玩看呀!”
萧石竹点点头,立即将右掌一招。
那知,有招没有到,他不由怔了一下!
心中不甘,立即拼命的连招右掌。
那知,答案完全一样,有招没有到。
“呵呵!好小子,你根本没有施展吸字诀呀!招个屁哩!”
萧石竹根本不懂,邢些武学名词,立即怔住了!
“哇操!你不懂吸字诀呀?”
“不……懂……”
“哇操!到底是谁教你武功的?”
“五……公……啥米……意思……”
“哇操!真累!干脆用比的啦!来!”
萧石竹立即绕着圈子走到他的身边。
乔弘抓起他的右掌,沿着他的掌心,臂弯、右肩、右胸一直按到丹田,含笑道:“顺着这样跑,懂吗?”
说完,又示范了一遍。
萧石竹想了一下,用力的一招。
“哗!”一声,二十余枝枯柴疾飞而来,骇得乔弘慌忙双掌连挥,震散那些疾袭而来的枯柴。
“啪!”“啪!”两声,两枝枯柴飞入萧石竹的掌中,不过却已被他捏断成四截,立即掉落在地。
乔弘虽然劈散那些枯柴,不过掌心却被震得隐隐发麻,不由苦笑道:“好小子,好大的手劲!”
他思忖半晌之后,含笑道:“好小子,别太用力,再试试看!”说完,他轻轻的朝地上的断柴一招,立即将它吸入手中。
萧石竹点点头,立即也轻轻的朝一枝断柴一招,“叭!”一声,那枝断柴立即也飞入他的掌中,同时又被他握断了!
第十四章魔焰高涨正气氖衰
乔弘苦笑一声,朝远处柴堆一指,道:“轻一点!”
萧石竹点点头,立即轻轻的一招手。
“叭!”一声,三枝枯柴再度飞入他的掌中,同时又遭他捏断。
“哇操!伤脑筋!再轻一点嘛!”
萧石竹点点头,果然好似在挥苍蝇般轻轻的一招“叭!”一声,仍飞来三枝枯柴,同时又遭他捏断。
“哇操!伤脑筋,,你退远些!”
萧石竹点点头,退出丈余外,然后轻轻的一招,立见一枝枯柴冉冉飞入他的掌中,不过,立即又被他捏断。
“哇操!别捏啦!轻轻握着就好啦!”
萧石竹点点头,轻轻的一招一握,果然顺利的将一枝枯柴吸入掌中,不由令乔弘吸了一口气。
“哇操!你自己玩吧!”
说完,又挥掌翻动虎尸。
萧石竹乍学这种手法,立即兴致勃勃的玩了起来,只见他忽而前进忽而后退,忽而疾招忽而缓招,忙得不亦乐乎!
倒楣的是那堆枯柴,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被他玩得体无皮肤,不由令乔弘瞧得暗暗摇头不已!
此时,虎肉已经烤妥,乔弘以刀挑起一块虎肉!喝声:“接住!”右腕一振,立即将它掷向萧石竹右侧丈余外。
萧石竹身子一射,上前接住它,立即吞咬起来。
“哇操!不对啦!用吸功!”
说完,立即又将一块虎肉掷向他的左侧丈余外。
萧石竹将右掌一招,“叭!”一声,立即将它招入手中,不过,由于用力过猛,几乎将它震成肉酱。
乔弘暗暗颔首,一边取用虎肉,一边将虎肉掷向不同的距离让萧石竹去好好的玩个过瘾!
天资聪明的萧石竹在玩了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懂得决窍了,于是乔弘开始使用回旋手法逗他了。
只见虎肉忽而先旋后直,忽而先直后旋,逗得萧石竹连连“漏接”,火大之下,居然双掌一起出动了。
乔弘一见他居然能够左右开弓,立即尽展回旋手法,逗得他双掌忽上忽下,忽前忽后挥舞个不停。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萧石竹总算勉强可以过关了,乔弘呵呵一笑,立即起身回房去睡午觉了。
精力充沛的萧石竹却不停的挥动双掌,玩起那些枯柴了。
在乔弘“寓教于乐”的教诲一周之后,萧石竹已将吸字诀运用得滚瓜烂熟,令乔弘暗暗称许了!
这日一大早,乔弘带着萧石竹深入林区,一见到有十余只鸟儿被惊飞而起,他立即将右掌朝鸟儿一招。
萧石竹见状,立即也将双掌一招。
“吱……”声中,三只鸟儿好似被“强力胶”粘在他们的掌心般,虽然双翼连振,却一直无法飞起。
乔弘满意的点点头!将内力一收,右掌一放,那只鸟儿立即飞去。
被萧石竹吸入掌中的那只鸟儿比较“衰尾”,他虽然也是将右掌一放,那两只鸟儿刚飞起,立即坠落在地,一时无法飞起。
乔弘心知必是萧石竹在收内力之际,用力太猛震伤了它们,正欲指导之际,突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悠长的鹤唳,不由一怔!
萧石竹却已扬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