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哥出马
第一章福缘深厚练奇功
青少年特别喜爱到荒凉的山区,大海游玩,特别是哪些很少人去的山区,远海!
为什么?因为是现在武侠故事深入民心,青少年皆知到深山悬崖下,大海上孤岛中‘可能’会遇上奇遇,美丽的幻想使他们乐而不疲。
在距今八百年前的一天。
此刻时当黄昏,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仔,此刻正独自一人行走在一片重重山峦的山道中。
少年仔边行边自语道:“唉!真衰!路都走迷了!今天晚上看来只有在这山中过一夜啦!天公伯仔保佑我呀!让我碰上一位猎户就好啦!”
少年仔,口中说着话,但脚下却丝毫未慢,一连赶了数里,在天黑时也未碰到人家,少年仔只好在山中的一条小溪边的山谷中找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
看清并无鸟兽之迹,也无野兽的臭味,才进入洞内,并拾取一些枯枝生火御寒。
山洞遂热,少年仔取出干粮,边吃边嘀咕道:“天公伯仔,你可得保佑我,不要有什么东西进来呀!”
正说着,忽觉洞中有道亮光闪了一下。
少年仔吓了一跳,再仔细向洞中看去的却一无所见。
一会儿,少年仔自言自语道:“这点小KS,哪能难倒我阿录,边说手已拿起一根儿臂树枝,小心翼翼的向洞中探去!”
火把照耀之下,只见洞内蛛网密布,并无出奇之处,行约十丈左右,便已到达底端。
只见洞的底端竟然竖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满是灰尘、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石碑的两面都是岩壁,而石碑前面的地下竟然都是整齐的石板。
阿录见状,走到石碑前一边伸手去拂碑上的尘土,自语道:“这儿怎会有石碑?哇操,这上面的灰尘真多,看来有许多年没有人清理过啦……咦……这是什么……还会动也……”
倏然山洞里微微震动,而一阵轰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而山洞震动渐聚!
在阿录惊骇怔视时,地面震动更骤,山洞开始逐渐崩塌土石,洞道中已陷埋不少。
盏茶功夫,阿录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转头慌忙的往外急奔,但尚未奔出五丈,只见前方塌崩甚烈,已将并不宽阔的过道,掩埋近半,而洞顶土石还在不停的崩落,令阿录无法再往外而逃。
土石愈崩越快,瞬间已将前方的洞道堵死,而他头顶上方也已经开始不停的塌落。
阿录眼见洞口被堵,出路已被封死,但人类求生的本能促使他连忙向洞内奔去。
此时洞中骤震已止、但土石依然崩塌、阿录全身沙土急急的奔至洞底时,从火把光线中望见那块石碑竟然已向上掀起,露出一个半人高一人宽的黝黑洞穴。
阿录此刻回头望见沙石崩塌不止,即将整个洞道陷满,再无容身之地,因此毫不思索的拿着火把,往未知的黝黑洞穴中钻去。
洞穴里竟然足可立身,并有斜伸而下的梯阶,回首望向洞外,只见土石越崩越快,不多时连洞穴前也已填满,而上掀的石碑也被崩落土石压得逐渐下坠而合拢,再也无一丝缝隙。
梯道只容一人独行的宽度,阿录一手持火把,一手摸索着而下,约莫二十余级已到达底端,只见前方宽大的一条,足供三人平行的石通道。
两侧壁间尚可见到腐蚀的灯座。
阿录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往前行,约摸二十余丈左右,顿见一道锈迹斑斑的高大铁门挡道。
“碰……碰……碰……”
“喂,里面有人吗?……快点把门打开……”
阿录猛力的锤打铁门并且高声呼唤,顿使巨声在通道内回响,但久久却无一丝回音。
叫了好一会儿,铁门一点动静都没有,阿录也觉得有些累啦!
便退回两步,站在原地歇息着,阿录摇头四望之下,只见右侧石壁上有一个凹陷的大人手印,他好奇的行至石壁前细望,接着伸出右手向手印中印去。
“咦……好像会动呢?”阿录自语道。
阿录一觉得可以椎动,于是好奇的用力向里推去。
霎时,掌形石块已缓缓内陷,并听石壁内有一些吱吱响声,好像有物体滑动之声,倏而又听那扇巨铁门也轰然而响!
‘吱……吱……吱……轰隆隆……’一阵磨擦的尖锐声响以及轰然之声。
顿见那扇铁门开始震抖,在一些铁屑尘土的坠落中,铁门已缓缓向两侧壁门滑入,并见一片淡淡的亮光随着铁门张开而射人通道中,一阵清香也随之飘了出来。
他好奇的上前探头一瞧,便瞧见里面是一间十来坪大小的石室、石室中央地面居然有一个脸盆大小的黝黑物体。
该物体中央装着半盆水,一株好似“水仙般球茎物体泡在水中,茎上方则绽放着一个龙眼大小的红果!”
那股清香正由盆中流去,阿录好奇的瞧过去。
阿录被清香薰得全身奇爽,不由好奇的朝红果一捏,红果便应手而落。
阿录本就夜餐未食,刚才的一段亡命逃亡,更是口干舌燥,此时一见红果落入手中,清香的红果让他未多考虑,便将红果放入口中。
红果入口即化,而且迅速地流进他喉咙,进入他的体内,齿缝间则又香又甜。
他意犹未尽的卷舌一舔,抓起白球就欲放入口中,陡地,腹中突然一片温热。
他刚捂腹,腹中一阵绞疼,他叫道:“夭寿!要拉肚子啦!”立即匆匆脱裤打算原地方便。
哪知,他刚蹲下,足足排了九个屁之后,便疼得浑身发抖。
没多久,阿录便疼昏了过去。
阿录一连睡了两天两夜,他醒来之后,只觉全身舒爽无比。
可一会儿,他想现在还被……连忙跑到铁门那里一看,见来路已被堵死,而石屋中亦四面都是石壁,已没有出去的路,不由懊丧的回到石屋中。
他看到那个黝黑的盆子,不由恨恨的抬脚踹了它一脚。
黑盆被他一脚踹的竟陷入地下,阿录看到不由一怔。
忽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屋的铁门已关了起来。
阿录闻声,回头一见,铁门也已关了大半,待铁门关紧之后,又听‘砰……’一声,石屋中的右侧石壁已现出一个洞口来。
阿录一见这个洞口透出亮光来。知道这就是出洞的道路啦!
不由高兴的欢呼着奔出洞去。
不一刻,他已奔出了洞外,其时正当午时,他眼睛被太阳一射,不由眯了眯,然后,又向四面看了看,看了之后,他的脸上又奔浮出了笑容。
他自语道:“没想到,这洞口竟然在我们村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他回到家中,便叫到:“爷爷,我回来啦!”
话声刚落,一个气宇不凡的老人从屋中走了出来道:“阿录、你这二天到那里去了?”
阿录就将在山洞中的经过全都告诉了老人。
老人听后,竟露出一付欣喜的面容道:“阿录,你所说的果子是红色的,而且是种在一个黑盆中的?”
阿录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记得很清楚!”
老人听后高兴的大笑道:“好,这也该是你的福气,哈哈……”
笑声中他一见阿录迷惑不解的望着他,他‘哈哈’声中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你所吃的果子名叫清莲神果,此果五百年开花,五百年成果,得食神果,百毒不侵,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呀!哈哈……”
阿录听到这话不但不高兴,反而把头一低说道:“早知如此,我就把它带回来给爷爷你吃啦!”
老人一见阿录如此孝顺,一把抱过阿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老人放开阿录又注视了阿录一会,好似下了重要决定似的,对阿录说道:“既然你福缘深厚,得食这百毒不侵的果子,那爷爷的心愿也就能从你身上得到实现啦!”
“哈哈哈……”
在彭城东南方有一座小乡,它名叫‘彭乡’。
彭乡并没有草,相反的,穷人特别多,因为那儿的土地贫瘠,而且大多为硬地,根本无法种植。
所以,当地的年青人大部分向外发展。
午后,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云密布,一声雷鸣之后,大雨倾盆而下,大地亦一片黑呼呼。
一名少年以手捂头匆匆沿着山径奔来,倏听‘唰!’一声,他一踏上滑湿处,便似滑球般滑下。
“安娘喂呀!救命喔!”
眼看着少年便要滑着撞上路旁的一块大石,就在少年喊救命之际,右侧树上突然射来一条细线。
那条线又细又白,若非他细瞧,根本无法瞧见。
不过,细尾端钩着一条蹦跳的鲤鱼,倒是颇为醒目。
鲤鱼倏地射入少年颈下领中,鱼尾一弯,少年那滑行之速立减,他的脚尖地轻轻碰上石前。
“安娘喂呀!惊死我也,谢谢啦!”
鱼尾一摇,立即射回树上。
少年咦了声,立即朝衣领一摸,一回头,他立即瞧见一件怪事。
他不由叫道:“哇操!果真鱼上树哩!”
树上枝间蹲着一位灰袍人,瞧他的满头白发及白胡子,分明是位老者,而且是爬到树叶下避雨。
爬到树上去避雨,是一怪。
手中持钓竿,竿尾有一条鱼在蹦跳,又是一怪。
少年刚叫出,原本笑嘻嘻的老者不由一怔。
少年瞧瞧屁股上及背上的衣裤已经染上了污泥,他不由忖道:“哇操!既然已经湿了,何必再躲雨呢?”
他便问道:“老先生,你如何上树的呢?”
老者微微一笑,道:“瞧清楚啦!”
‘啦!’字还未歇,老者已经站在树下。
少年揉揉眼,不由走了过去。
“少年仔,你想干什么?”
“我……你真的下来啦?”
“是呀!”
‘呀!’未歇,老者又蹲在树上校间啦!
少年哇操一叫,直觉的忖道:“鬼,他是鬼!”
他的神色一变,立即转身奔去。
老者把玩鱼儿一阵子,一见少年已经奔到山下,他便含笑跃下树。
少年奔到山下之时,大雨仍然倾盆而下,他回头一瞧山上暗暗的,他余悸犹存的吸了口气,便继续奔去。
一壶茶时间后,他已奔入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甚为宽广,老旧,不过,却未曾滴雨漏水,所以,屋中亦保持着整洁及干净。
“阿录,怎么啦?”
“下……下雨!”
“你在惊啥?”
“惊?没呀!”
“快讲,你的呼吸不对劲!”
“呼吸?没有不对劲呀!”
“别瞒爷爷,说!”
少年哈哈一笑,立即奔向后面厨房。
灶上真有半锅姜汤,灶中尚有余温,少年一口气喝了两碗热姜汤,便回到房中换上一套干净衣裤。
他拿着毛巾边擦边道:“爷爷,我方才唯见一件怪事!”
“那件怪事骇了你啦!”
“呵呵!好,爷爷收回那句话,说吧2”
“哇操!不说啦!”
“爷爷,鱼会上树吗?”
“呵呵!会,你把它放上去,它就上得了树!”
“你会把鱼放上树吗?”
“不会!”
“你瞧过别人把鱼放上树吗?”
“没有?”
“哈哈,我总算有一件事比你行啦!我不但瞧过鱼上树,而且那条鱼还活蹦乱跳哩!新鲜吧!”
“你真有眼福!”
“你想不想进一步了解呢?”
“不想,我只想知道那粒果变红否?”
“一点点火啦!”
“那条蛇还在吗?”
“在喔!它好凶喔!我一探头,它便嘘嘘连连的向我示威哩!
所以,我只瞧了两眼便离开啦!“
“它没有追你吗?”
“它敢,除非它皮痒!”
“呵呵!别太惹它,锅中有饭菜,饿不饿?”
“经你一说,有些饿哩!你吃了吗?”
“吃过啦!别忘了洗碗盆!”
“遵命!”
他便转身进人厨房。
他长得眉清目秀,可是,用膳的速度及吃相,却令人不敢恭维,简直就是刚被饿过三天三夜哩!
半个时辰之际,大功告成。
他入屋晾妥衣裤,便步入厅中。
“阿录,崔老板午前来过!”
“真的呀!他对那批货很满意吧?”
“不错,他要你多赶些货哩!”
“赶货,每次皆催货,价码却一直不提高,不赶啦!”
“呵呵!别冤枉他,他今天自动加价啦!”
“每尊增加两串钱!”
“哇操!这才差不多嘛!爷爷,咱们今年好过啦!”
“不错!干活吧!”
他道句:“好呀!”立即打开木门。
屋外雨势稍大,他吁了一口气,立即走到桌旁。
桌上有一块半成品,看那模样颇似‘观世音菩萨’,只见他拿起雕刀及半成品,立即神情穆的雕刻者。
方才那付吊儿郎当模样迅即一扫而空。
那位灰衣老者持竿在窗外瞧了好一阵子,方始离去。
破晚时分,那少年便来到池旁,池中一片宁静,池畔垂柳随着微风偶尔拂破池面,澜起一圈圈涟漪。
少年朝一株柳树一靠,便默默的瞧着池景。
好半晌之后,眼更为木雕精品之精华,观世音菩萨以慈悲广愿渡众济世,她的眼神需要专心雕刻。
这是少年的习惯,他所雕刻的每尊木雕品,即便是一双狗他总是将眼部留到最后才刻,而且必需到池旁来刻。
他刻得很专心,所以,他没发现水池对岸多了那位灰衣老者,而且灰老者也置竿入池垂钓。
一直到‘波’一声,一条草鱼划破水面被钓出,少年才悚然抬头。
灰衣老者取下一片鳞,将鱼抛入池中,再度垂钓。
少年那惊慌神色,立即变成惊异。
不久,灰衣老者钓起一条草鱼。
他又取下一片鱼鳞,便又抛鱼入池及置竿垂钓。
少年脱口问道:“你为何专钓那条鱼?”
“你分别剥下它双腮下之鳞片!”
“好眼力,够细心,很好!”
‘波!’一声,那条草鱼又被钓起。
老者轻抚草鱼道:“鱼儿,你为何如此傻呢?你为何不游远些呢?你让老夫被人误会,以为老夫专门欺负你呀!”
说着,他又抛鱼入池。
少年忖道:“哇操!对呀!池中有不少的鱼,他怎么一直钓起那条草鱼呢?别的鱼怎么未上钓呢?”
他立即好奇的望向池中。
‘波!’一声,那条草鱼又被钓起啦!
老者叹道:“唉!又是这条,去吧!”
他便故意将草鱼抛到接近少年之池中。
少年在诧异之下,便望向池中。
立见那条草鱼惊慌的游着。
池面的涟漪尚未你弭,一条细丝居然在小钓钩的引导下迅速的射向那条草鱼的右腮,立见它摆头扭尾。
‘波!’一声,它已被钓出池面。
少年不由啊了一声。
老者抛鱼入池,立即将竿靠着右肩含笑望向少年。
“你……你的钓竿很古怪?”
“古在何处?怪在何处?
“钓钩怎会自己跑呢?”
“有吗?”
“有啦!我明明瞧见它追过去钩住鱼腮啦!”
“真的呀!老夫瞧瞧!”
他果真边瞧边摸着鱼钩。
“哇操!鱼根本没有饵呀!”
“钓鱼要饵,似偷鸡要一把米呀!”
“不对,老夫钓了六七十年的鱼,从未用过饵呀!”
“当真?”
“是呀!老夫今天才听过饵哩!”
“这……那有这种事情呢?”
“少年仔,你会雕刻呀?”
“我就靠它吃饭呀?”
“你能否雕雕老夫?”
“这……你为何要雕自己呢?”
“留作纪念呀!帮帮忙,老夫付得起任何价钱!”
“免费!”
“这……不妥,老夫一生不欠人情!”
“你教我钓技,如何?”
“不行,老夫太吃亏啦!”
“不行就拉倒!”说着,他立即起身。
灰衣老者微微一笑,立即也起身。
“老先生,你不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因为,你根本学不来!”
“哇操!我不信世上会有我甘录学不来之事!”
“哇操!你没教,怎么知道我学不来呢?”
“先把先夫雕妥吧!”
“你不会骗人吧!”
老者呵呵一笑,身子一闪,居然已经闪到前方二、三十丈外,吓得甘录“哇操!”一叫,边擦眼边瞪着。
老者又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甘录啊了一声,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呢?哇操!我记得他有影子,而且能在大白天出现,他一定是人呀!”
他托颚忖道:“他既然是人,为何会飞呢?不,他不可能是人,何况,他已经一大把年纪,岂能飞得动呢?”
他左思右想的伤脑筋啦!
好半晌之后,他走向灰衣老者方才停身之处。
他要撤底弄清楚这个问题。
他走到灰衣老者方才所坐之处,根本瞧不出什么可疑的痕迹,不过,职业上的细心使他发现那两处鱼鳞。
他拾起它他,立即发现上面有刻字。
“哈哈!安啦!我阿全好似小辣椒够辣,够呛,不但没人敢惹我,连天兵天将及牛爷马爷也不敢惹我啦!”
“妈的!少臭屁啦!去年是谁把你的脑瓜子弄肿的?”
“哈哈!那是我要试试头有多硬,自己碰撞的啦!”
“妈的!少胡扯啦!”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你总有相信的一天,不过,届时,你肯定会后悔啦!阿录,我瞧得起你,所以才想提拔你,快答应吧!”
“谢啦!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什么活?”
“不行,我一说,我那老头肯定会敲破我的头!”
“不能透露一些吗?”
“不能!”
“算啦?我保必自己找罪受呢?”
“你自己考虑一下吧!随时想通,随时来找我吧!”
甘录摇摇头,便又继续雕刻。
黄昏时分,甘录一返回大厅,便瞧见到处黝黑,而且房中传出阵阵鼻声,他暗暗摇头,立即进入厨房炊膳。
半个时辰之后,他来到房外,道:“爷爷,用膳啦!”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爷爷,你常说,人是铁,饭是钢,起来吃一些吧!我做了一道你喜欢吃的豆瓣鱼,你起来吃一点吧!”
“我好困,你先吃吧!”
甘录只好返回厨房用膳。
他边吃边忖道:“哇操!爷爷人老心不老,吃嫩草,竟累得话声是有气无力,而且下不了榻哩!”
他摇摇头,便继续用膳。
膳后,他将剩饭人入锅中,方始返厅。
他点燃篝火便仔细瞧着那两片鱼鳞上的六个字。
灰在老者在远处瞧得欣然微笑,方始离去。
翌日一大早,甘录习惯性的来到池旁准备雕刻作品之双目,却见灰衣老者已经坐在昨天这子垂钓。
“老……老先生!”
“少年仔!”
“老先生,你早饭没有?”
“没有,正在烤鱼哩!”
“挺香的哩!”
“不错,很香,想不想尝一尝?”
“好呀!不过,无功不受禄,你开个价吧!”
“俗透了!”
“这……咱们非亲非故,我岂能白吃你的东西呢?”
“相见即是有缘,何况,咱们已经见过三次面呢?”
“有缘就可以白吃东西吗?说不定是恶缘哩!”
灰衣老者双目一沉,点头道:“好一个恶缘,呵呵!”
他立即撕下鱼头啃食着。
甘录被鱼香逗得猛呷口水,他只有自袋中抓起一块木头,又拿起刀用力的雕着。
“少年仔,你是在雕刻老夫吗?”
“不是!”
“心浮气躁,刻不出好雕像的,你就凑合刻老夫吧!”
甘录任了一怔,神色转为愧容的道:“哇操!我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逗人乃是我的专利,岂可反遭人逗呢?”
他立即专心的刻着。
灰衣老者忖道:“孺子可教也,老夫的衣钵找到传人矣!”
他便愉快的吃鱼及以指甲在鱼鳞不时的刻着。
晌午时分,甘录突然望着对岸。
灰衣老者正靠在一株柳村旁打瞌睡,他那双唇随着鼻声而抖动不已,不由令甘录瞧得大乐。
他立即挥刀如飞的忙碌着。
一个时辰之后,灰衣老者张嘴打鼾的情形栩栩如生的出现于木头上,甘录的嘴角亦浮出笑意啦!
他便取出小挫刀进一步修饰着。
灰衣老者却仍然睡着。
黄昏时分,甘录吁一口气,仔细的比对老者及木雕之后,发现头发雕得太整齐,他便低头修乱头发。
当他抬头欲再比之时,对岸却已经空空如也,甚至连钓竿及烤鱼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若非手握木雕,还真以为他又见了鬼啦!
他一见天色已暗,便提袋返家。
他一返回院中,便闻到佳肴香味,他将袋子朝厅中桌上一放,立即边走边唤道:“爷爷,你今晚的手艺特佳哩!”
倏听一声脆唤,“甘录”。
“啊!姑娘,是你吗?”
他踏入厨房,立见妙香端菜步出,他躬身道:“参见姑娘!”
“别客气,洗洗手,准备用膳呢?”
“怎可劳动姑娘呢?”
“让我学习一下吧!”
“家祖呢?”
他在午后入城,他要办些事!“
“姑娘何时回来的呢?”
“今日晌午时分!”
“奶娘呢?”
“她……她返乡探亲!”说着,她立即匆匆步入厨房。
她匆匆的试去眼眶中的泪水,方始端饭。
她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逃出洛阳,却在途中先后遇上两批匪徒,激斗之下,她居然负了伤。
当她赶回此宅之时,已近昏迷,幸经甘录之爷爷诊治,如今总算暂时稳住内腑之伤。
甘录今天上午所听见妙香与他爷爷交谈之内容,乃是他爷爷以金针过穴替她驱散内腑淤血,所以,她才会难受。
偏偏却被想象力丰富的他想歪啦!
哇操!有够伤脑筋喔!
不久,她已将饭端上床,他立即开始盛饭。
她一见他只添一碗饭,便站在一旁,她立即遭:“阿录,一起用膳吧!”
“谢谢,我仍需赶工!”
“别饿着肚子做事,一起来吧!”
“我是下人,不该……”
“胡说,我几时把你当作下人啦?何况,我家早已毁之一炬,亲人已亡,我才直是个孤弱女子啦!”
说着,她的眼眶已红。
他心中一阵不忍,便舔饭道:“好,我陪陪姑娘用膳吧!”
“嗯!用膳吧!”
两人便默默用膳着。
膳后,她抢着收拾餐具道:“你快去做事吧!”
“我……谢谢姑娘!”
她微微一笑,立即转入厨房。
他瞧得一怔道:“姑娘好美喔!可惜……”
他便走入厅中欲继续雕刻。
他刚走近他爷爷的房外,心中一动,立即溜入房中。
榻上被褥收拾平整,桌上却有一支碧绿发簪,他不由村道:“那不是姑娘的发簪吗?它怎么会此地呢?”
他稍一思索,便记得方才一直未见到姑娘别上这支发簪,他的心儿一阵难受,脸色便变得难看啦!
他悄悄翻开被褥,赫然瞧见妙香吐出了的血迹,他却以为那是她的落红,他的全身不由一阵颤抖。
脸色变更加的难看啦!
他仔细的整理妥被褥,方始离房。
他的心儿波涛汹涌。
他羞愤交加。
偏偏他说不出话来。
他便抓起斧头,锯子和绳索奔出去。
他一直跑向山上。
他要利用狂跑来发泻心中之气。
不久,他挥斧猛砍一株大树。
喘,奔跑加上用力,够他喘啦!
他却毫不停顿的砍着。
汗珠出来了,汗珠流入他那对暴瞪的眼中了。
一他却擦也不擦的继续挥斧砍树。
※※※※※※
子夜时分,他终于趴在一棵树旁睡着。
他已经精疲力竭啦!
倏见灰影一闪,灰衣老者已经含笑自远处一块石后出现,只见他一闪身,便落在甘录的身旁。
他朝甘录的‘黑甜穴’一拂,便仔细周身抚揉着甘录。
半个时辰之后,他兴奋的忖道:“奇才,真是奇才,难怪他会有如此强的力气及耐力,太好啦!”
他立即取出一粒火红药丸塞入甘录的口中。
接着,他放平甘录,再运掌遍接甘录的胸背大穴。
不出一个时辰,甘录便汗下似雨。
他的双掌便更缓慢的移动着。
破晓时分,他满意的吁口气。
他朝远处一掠,立即消失不见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处出下传来:“甘录……甘录……”呼唤声,甘录揉揉眼睛,立即回头望去。
只见一位布袍老者边走唤道:“阿录……阿录!”
阿录的双颊肌肉不由连颤。
“阿录……阿录……”
那慈祥唤声,立即使他摇摇头暗叹。
他立即起身应道:“爷爷我在这儿!”
“啊!阿录,你彻夜不归,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我来砍树!”
“唉!何必如此赶呢?夜晚,山中常有野兽出现哩!”
甘录默默的找起一段树杆,左手又提着一捆枝杆,便行向山下。
“唉!阿录,别空肚子干生活呀!”
“爷爷,我挺得住!”
“小心伤了身子,你今年才十八岁,正在长大呀!”
“无妨!”说着,他便快步行去。
“走慢此,别逞强!”
阿录一想起发簪及被褥上的血迹,他便心痛及迫不及待的要远离爷爷,于是,他更加快脚步行去。
老者拾起斧头及锯子默默的下山。
甘录一返回院中,便见妙香迎出来道:“阿甘,用膳啦!”
“谢谢,我尚需去搬木头,你先吃吧!”说着,他便匆匆离去。
不久,老者步入厅中,立见妙香低声道:“阿录的神色不大对!”
“不会,城中李老板催货甚急,他一忙起来,就是这番模样,你先用膳,然后就开始服药吧!”
“太偏劳你啦!”
“姑娘请别如此说,老爷及员外生前甚为照顾我,难得有如此机会,你就在此地好好的养伤吧!”
“谢谢,一起来用膳吧!”
“请!”
甘录又来回奔了三趟路,才将那些树杆放入院中,立见老者上前道:“阿录,漱洗一下,用膳吧!”
他轻轻点头,便朝后行去。
他乍闻到药味,误会的心儿便暗痛。
他匆匆漱洗及用膳后,立即提袋离家。
他一走到小池旁,便又瞧见灰衣老者坐在原位垂钓及吃鱼,立听灰衣老者含笑道:“阿录,早呀!”
“早!”
“咦?为什么呢?”
“我很忙!”
“老夫叫做刁司渔!”
“钓死鱼?”
“不错,好名字?”
甘录轻轻摇头,便又继续雕刻。
“阿录,老夫这名字不好听吗?否则,你为何摇头!”
刁司渔微微一笑,道:“你替我雕的木像呢?”
“接住!”
他用力一抛,那尊木雕居然‘咻!’的一声,疾飞而去。
他不由一怔。
刁司渔一扬钓竿,钓丝朝木像一卷,便飞向他的手中。
“呵呵!老夫的睡相如此迷人吗?”
甘录乍忆起对方的睡状,不由露出笑容。
刁司渔却视若珍宝的猛瞧着木像。
甘录便默默雕刻着。
晌午时他,老者在远处唤道:“阿录,吃饭啦!”
“我不饿!”
“乱讲,你早上少吃一碗,现在怎会不饿呢?”
“我吃过烤鱼,不饿啦!”
“当真?”
“真的啦!”
“好吧!别太累了,知道吗?”
“知道!”
老者便转身离去。
‘咻!’一声,刁司渔已掷来一条烤鱼。
‘叭!’一声,烤鱼准确的落在甘录的身旁。
他道句:“谢谢!”便拾起鱼掷回。
刁司渔一振钓竿,钓钩立即钩住鱼,立听他道:“你替老夫雕妥木像,老夫聊以此鱼致谢!”
“太便宜了吧?”
“晤!此鱼聊表谢意,如何?”
“好吧!”
‘叭!’一声,烤鱼已落在他的身旁。
他洗洗手,立即吃鱼。
“再来一条,如何?”
“可以!”
“来吧!”
他呵呵一笑,立即抛来一条烤鱼。
他一口气吃光两条烤鱼,便继续雕刻着。
刁司渔则抱着那尊木像靠在树旁呼呼大睡。
太阳下班了,明月徐徐前来接班,甘录却毫不休息之念,继续雕刻着那尊‘土地公’哩!
“阿录,你真的那么忙呀?”
“不错!”
“一尊木像什么呀?”
“三尊值半两银子!”
“一天刻几尊呀?”
“一尊!”
“挺不赚的哩!难怪很少人愿意干这一行!”
“我愿意!我喜欢此工作!”
“你不怕肚子饿吗?”
“不怕,我天生苦命郎!”
“你有爷爷照顾,为何会是苦命郎呢?”
“你不知道啦!”
倏听远处传来:“阿录,吃饭啦!”
“快好啦!你先吃吧!”
“别如此赶工啦!”
“快好啦!”
老者一去,刁司渔便道:“令祖如此关心你,你怎会是苦命郎呢?”
“他不是我的祖父!”
“真的?”
“我没空多说,我很忙!”
“好,要不要再吃烤鱼?”
“不要,再吃下去,早就超过那尊木像的价值啦!”
“啊啊!不会,不会,在老夫的心目中,这尊木橡乃是无价之宝,你尽管吃,老夫乐于效劳!”
“当真!”
“不错!”
“明日再说吧!”说着,他立即提袋离去。
刁司渔含笑忖道:“好可爱的孩子!”
甘录返家略事沐浴之后,便匆匆用膳。
他一闻到药味,便难受得要命,于是,膳后,他便又拿起锯子、斧子及绳索前往山上伐木。
他的火气更大。
他的力气更大。
他一直砍了两株大树之后,仍无乏累之感,于是,他放下斧锯,默默的朝山顶行去。
不久,他走入一块凸石按了一下,他的右前方便出现一个六尺高,三尺宽的黝黑门户,一股腥味立即飘出。
他便默默行人。
刁司渔隐在远处忖道:“光凭这股腥气,可见洞中必有毒物猛兽,他为何丝毫不惧呢?”
他便好奇的掠来。
他刚掠到门户前,倏听甘录骂道:“妈的!臭蛇,你吐什么气,走开些,否则,我就把你揍扁!”
立听一阵嘘嘘连叫及物体滑地声。
接着便又听见‘锵锵’的响声。
刁司渔好奇的服了一粒灵药,便运功缓步行去。
门内乃是一条斜下之地道,他消然飘行到转角处,便瞧见甘录蹲在墙角,远处则瑟缩着一条通体墨黑大蛇。
若非两颗森寒蛇目闪动,根本瞧不出它是一条蛇。
那条蛇乍嗅出另有生人入内,立即昂头一嘶。
一蓬黑烟立即喷出。
甘录骂句:“妈的!”便拾起一粒石子掷去。
大蛇一缩首闭目,默默的挨承一下。
刁司渔倏觉一适,立即匆匆掠出。
他一掠出洞,立即吐气及服下一粒药。
他掠到洞外远处石后,立即盘膝付道:“他怎么不惧蛇毒呢?那条大蛇为何会特别的惧怕他呢?”
好半晌之后,甘录方始离洞搬树杆返家。
接连半个月,甘录皆一整天的在池旁赶工,刁司渔亦默默的替他送去烤鱼,因此,甘录已顺利的刻妥二十尊木像。
这天一大早,老者便挑着二十尊木像入城。
甘录正在院中锯树杆之际,妙香行来道:“阿录,我走啦!”
“嗯!”
“阿录,你是否对我有所不满?”
“没有!”
“唉!你爷爷年岁已大,身子日弱,你可要多照顾他!”
甘录低头暗道:“是你该照顾他啦!”
“阿录,我走啦!”
“嗯!”
她的神情一黯,便低头行去。
甘录瞧也不瞧她一眼,便又继续干活。
黄昏时分,老者提着两个包袱兴奋的步入院中,他一见甘录正在锯树,便道:“阿录,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姑娘走啦!”
“我知道,阿录,城中要翻修项王庙,他们决定请你去雕刻庙内外之饰物,每个月有六两银子的收入哩!”
甘录巴不得能够离开此地,他不由欣然道:“真的?”
“下月初一午时,就要破土开工哩!”
“今天是几号呀?”
“二十五,还有五天就要开工啦!不过,李老板又订了一批货,爷爷可能必须留在家中赶一赶哩!”
甘录求之不得,立即点头道:“我去就行啦!”
“小心些,另外尚有一位宣师父也担任雕刻哩!他负责正殿大神,他的手艺不错,你若机会多学着些!”
“是!”
“我买了一些卤料,准备用膳吧!”
“我先吃吧!我再把这些树材锯一锯!”
“别忙啦!你所锯下来的这些,足够爷爷刻二、三个月啦!”
“不,我此去干活,至少要半年哩!”
“差不多,明日再锯吧!”
“好吧!”
两人入内略一漱洗,立即开始用膳。
老者由于刚领过工资,加上甘录这阵子怪怪的,所以,他买了很丰盛的卤料,而且全部是甘录最喜欢吃的卤味。
甘录心情一爽,胃口在开,吃得眉飞色舞。
老者瞧得心儿一乐,胃口亦转佳。
经过接连两天的忙碌,甘录终于锯妥那些树杆,这天一大早,他便提着袋子来到池畔准备雕刻。
刁司渔含笑道:“阿录,你已经缺席三天啦!”
“哇操!各谢你的关心!”
“阿录,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天气好,心情当然好!”
“呵呵!少年郎原本就该充满朝气及欢笑!”
“我原本就是个少年郎!”
“不对,你前些时日暮色沉沉,既象个老顽固,又像被人倒债,那张脸,说多臭,就有多臭啦!”
“哇操!你形容的太夸张了吧?”
“呵呵!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咱们别再提那种不愉快之事,阿录,你是否真的想学老夫的钓技呢?”
“想呀!你肯教吗?”
“肯,不过,你恐怕学不来!”
“哇操!少来这套激将法,我不学则已,一学惊人!”
“当真?”
“从无败绩!”
“好,过来吧!”
“没问题!”
他便兴冲冲的跑到刁司渔面前。
刁司渔道句:“瞧仔细啦!”便执竿徐徐入下钓线。
钓线一入水,立即贴着水面向前滑去。
刁司渔呵呵一笑,一拉回钓线,便将钓竿交给甘录。
甘录正经八百的执竿一抖,钓线便落入池中。
他跟着平摆钓竿,那知,钓线却一直往下沉,任凭他如何用力拉,钓线说不上来,就是不上来呀!
“呵呵!怎么啦!抛锚啦?”
甘录脸一红,道:“烦您老人家指导窍门!”
“窍门,有吗?”
“肯定有!”
“为什么?”
“江湖一点诀,说穿不值钱,我刻木像也有诀窍!”说着,他已经将钓竿还去。
刁司渔故意搔发道:“诀窍在那儿呢?老夫只是想让它直它就自己变直,老夫那知道什么呢?”
说着,左手已握住钓竿。
立见钓钩疾射而出,不久,便钩住一条鱼的鱼肋。
甘录哇操一叫立即目瞪口呆。
刁司渔邻居收竿,立即以右手食指朝鱼肚一划。
血光一冒,鱼肚立即被利刃割过般剖成两半。
“哇操!等一下,你的手指……”
“怎样?”
“你的手指怎能剖鱼肚呢?”
“老夫想剖,就剖得开呀!”
“不可能啦!又说笑!”
刁司渔微微一笑,便将鱼头掉转方向。
刁司渔将右手食指再朝鱼肚一割,立即又肚破血流。
“哇操!真……真的哩!太……太怪啦!”
刁司渔略洗过鱼肚,便放在烤架上。
只见他拾起一片树片,合掌一撮,树片立即冒烟。
“哇……哇操!怎……怎么可能呢?”
刁司渔边引火边道:“人是万物之灵,因为,人曾动脑筋,你只要多想一想,必然可以办得到啦?”
“真……真的呀?”
“不错!”
火势立即变旺。
甘录想了一下,道:“不可能,一定另有诀窍!”
“不会啦!多动脑筋啦!”说着,他立即拾起一块小石一捏。
小石立即被捏碎。
“哇操!有够力!”
“捏捏看!”
“我……行吗?”
“动动脑,你先下决心要捏碎它,再捏吧!”
“行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捏吧!”
甘录拾起一粒小石,犹豫的一捏。
‘波!’一声,土屑喷溅,小石果真已被捏碎。
“哇操!我……我……”
“呵呵!老夫不会坑你吧!”
“这……怎会有此事呢?”
“再试一试吧!”
他立即抛去一粒较大的石子。
甘录用力一捏,石子果真又被捏碎,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指及碎石,口中哇操连叫着。
刁司渔呵呵笑道:“你再钓钓鱼吧!我……行吗?”
“你先假设你的力气能由钓竿涌向钓线吧!”
“哇操!这种事可以使用假设吗?”
“你方才不是已经捏破石粒吗?试试看吧!”
甘录便正经八百的将钓放入池中,再望向钓线。
不久,果见竿尾之钓线动了一下,他刚神色一喜,钓线立即即泻气的下沉,他不由为之一怔!
“呵呵!很好,这回因为欣喜分心,开始吧!”
他朝钓线一瞪,果真它又挺直。
它起初只挺直一公尺左右,没有多久,便漫延出五、六公尺,钓钩终于被逼得平直,而且蠢蠢欲动哩!
“呵呵!很好!”
钓钩立即向下一沉。
“呵呵!别分心,加把劲!”
甘录一使劲,竿尾一颤,钓钩立即向前射去。
“呵呵!很好,鼓足气,同时寻鱼!”
他的话声未歇,钓钩已经射入一条鱼的肚子,立见它用力挣扎着。
池面立即浮出血丝。
“呵呵!拉鱼吧!”
他用力一拉,鱼儿立即朝外飞出。
他呵呵一笑,欣赏着甘录兴奋扬竿的情形。
‘咻!’一声,钓钩被甘录用力一拉,不但向后飞去,而且鱼儿在‘卜!’一声之后,居然已戮人树杆中。
鱼斗却挣扎的连晃着。
泪儿居然也溢了出来。
刁司渔满意极了。
他呵呵笑道:“这才是正宗的以气驭神呀!”
“我……我该怎么办呢?”
刁司渔轻轻一攫钓竿,鱼儿立即飞来。
甘录伸手一抓,因为用力过猛之帮,立即挤出鱼肉来。
刁司渔呵呵一笑,一取下鱼儿,立即剖腹,清洗及放上烤架。
“老……老先生!”
“什么事呀!”
“我……真的会了哩!”
“不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
“可是,我以前并不会呀!”
“每人皆有天赋的能力,只是未经启发及运用而已!”
“真的吗?”
“眼见为真,除非你不相信自己!”
“相信,相信!”
“恭喜啦!”
“谢谢,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这条鱼还在眼前,怎会是做梦呢?”
“哇操!太难以置信啦!”
“呵呵!老夫干脆再让你惊喜一次吧!”
“我……还有好戏吗?”
“当然,来,你似我这般盘膝坐好!”
他立即盘起双膝。
甘录忖道:“他怎么似爷爷般盘膝呢?他难道也要打吗?”好奇归好奇,他亦盘起双膝。
“很好,自现在起,你无论发现什么怪事,你都不准出声或离去,否则,老夫不负任何的恶果!”
甘录便轻轻点头。
“闭目!”
他立即闭上双眼。
“你的脐下三寸处即将会出一股热流,它会在你的体中流动,你别怕!”说着,他立即扬掌虚按向甘录的‘气海穴’!
甘录轻轻点头。
“闭目!”
他立即闭上双眼。
甘录体中之功立即被引动。
那些功力便按照刁司渔在甘录体体中所开辟之路线行进。
甘录立即惊喜交集,功力迅速的运转一圈之后,刁司渔挥掌刹住那股功力,道:“睁眼吧!阿录,很好玩,是不是?”
“我的体中怎会有那种东西呢?”
“那种东西就是你的体力!”
“真的呀!我以前为何一直没有发觉它呢?”
“世上知道这诀窍的人并不多呀!”
“你……你真高明对!”
“呵呵!能获你道出高明二字,荣幸之至!”
“你真的很高明啦!”
“呵呵!小意思,你听过‘滑石不会生苔’吗?”
“听说,它在鼓励世人自强不息,努力工作!”
“不错,世人皆不知激发体力,所以,不但埋没体力,而且易招致疾病,你已能脱离这朦胧阶段,恭喜!”
“谢谢你的指导!”
“小意思,你从今日起,你在夜间睡前,若能让体力绕六圈,身体必然更健康,行动及智慧亦必更加灵活!”
“真的如此妙呀?”
“你可以慢慢体会,来,你先设想脐下三寸有一股热流出现!”
甘录立即轻轻点头。
“开始吧!”
甘录便放在那股热流冲出去。
刁司渔由甘录衣衫轻震的情形知道他不但功力雄厚,而且运转顺利,刁司渔立即愉快的笑了,他轻轻扳下一片鱼,愉快的嚼着。
半人时辰之后,甘录睁眼叹道:“好轻松喔!”
“恭喜,你再钩条鱼吧!”
“好!”
他将竿尾放入手中,意念一动,钓丝立即射出。
钓钩一伸,已迅速的射中一条鱼。
“呵呵!很好,徐徐用力收钩吧!”
稍微一用力,那条鱼已落入他的手中。
“呵呵!恭喜!”
“我……我好高兴喔!谢谢你,你能否教我以指刻鱼肚呢?”
“目前尚不行,因为,你的力气还不够大,不够纯熟!”
“力气大与力气纯熟有何不同?”
“生果虽大,却比不上熟果好吃,是吗?”
“是的,我必须多练习,是吗?”
“不错,吃鱼吧!”说着,他已接鱼剖肚及清洗着。
甘录便拿一条鱼愉快吃着。
“阿录,你是否觉得催动体力运转时,全身无法行功呢?”
“哇操!是哩!因为,当时根本不能行动哩!”
“不错,所以,你下次再催动体力时,要避开别人,万一遇上外人,你必须尽早将力气赶回脐下三寸呢?”
“为什么呢?”
“因为,脐五三寸之地乃是力气的仓库,你若让力气跑向双眼,以那么大的力气,双眼会怎样?”
“凸出来!”
“对!”
“脐下三寸之地为何承受得了力气呢?”
“它的功能就是存放及酿造力气!”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很好,你待会把力气好好的运用到运刀雕刻吧!”
“行吗?”
“不妨一试!”
他迫不及待的边吃鱼边奔去。
他一回到袋旁,立即去洗手及擦干手。
他拿起挫刀朝木头一挖再一挑,果真顺利的挑出一大片木片,这种速度至少比以前快三倍哩!
“哇操!真赞!”
“呵呵,别太兴奋,小心用力过猛!”
他果真小心雕刻着。
刁司渔欣然忖道:“好聪明的孩子,真是举一反三嘛!”
他便愉快的吃鱼。
黄昏时分,甘录兴奋走到回院中,便听见老者含笑道:“阿录,庙方派人来通知你们明早就赴庙哩!”
“如此快呀?”
“庙方决定要保存项王庙原来风貌,所以,在拆庙之前,必须先画下里里外外之雕刻物!”
“哇操!一庙庄那么大,从何画起呢?”
“宣老自然会教你,你多向他请教吧!”
“你不去吗?”
“爷爷必须在家中赶工,爷爷已经替你准备妥换洗衣衫及零用钱,你就住在庙旁的工棚吧!”
“是!”
“阿录,你首次出外干活,别自作主张,多听得宣老的吩咐吧!”
“是!”
“宣老的个性虽然傲些,不过,他的确见多识广,技术精湛,你只要忍耐些,一定获益良多!”
甘录点头忖道:“他再怪,也比你好啦!”
“阿录,用膳吧!”
“是!”
两人便进入厨房用膳。
膳事,他便迫不及待的返房运转力气。
没多久,他已经愉快的入定了。
破晓时分,甘录漱洗及用膳之后,便提着包袱快步离去,根本懒得再听老者的‘念经’。
不久,他刻意绕向池旁,便见习司渔道:“阿录,早!”
“老先生,您早,我要人城去帮助翻修项王庙啦!”
“很好,每晚别忘了运转六圈!”
“我知道,我昨晚也运功六圈,睡得好舒服喔!”
“很好,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我大约会离此半年,届时,你仍在此地吗?”
“好,老夫候你!”
“后会有期!”
他便兴奋的快步行去。
草地乡总共只有百来户,而且每户皆忙着过日子,平日甚少往来,所以甘录不出盏茶时间,便离开草地乡。
他望着远处,心中一畅,立即快步行去。
他越走越起劲,不由忖道:“哇操!我何不跑一段路,即可试试体力,说不定可以混上中餐,就可以省一串子钱!”
他便将包袱挂在肩上开始奔跑着。
草地乡距离彭城原本有半天的行程,甘录这一奔跑,不但浑身轻松,而且未见流汗,他居然在晌午时分,已奔近彭城。
项王庙就在彭城东南方效外,他稍一探头,便瞧见项王庙。
于是,他愉快的放缓脚步行去_他刚走近项王庙,便瞧见阿全昂头阔步行来,他不由暗骂道:“妈的!死阿全,此地岂容你如此的臭屁呢?”
“喂!阿录,你来啦!”
“是呀!”
“你昨晚就启程吧?否则,怎能在这时抵达此地呢?”
“我飞来啦!”
“飞?哈哈?下辈子吧!”
“阿全,你来此地干啥?”
“你来此地干啥?”
“项王庙要翻修,我来雕刻神像及饰物呀?”
“你知道我姓啥?”
“你姓黄,你难道姓甘!”
他立即伸臂作出举鼎状。
“妈的!你又排又小,举个鸟鼎啦!”
“哈哈!你虽在门缝瞧人,把人瞧扁啦!走吧!后殿备有点心哩!”
“哇操!你又来混吃混喝啦!”
阿全哈哈一笑,便昂头行去。
不久,甘录瞧见李老板自庙中行出,他立即略整衣衫及露出笑容,准备留给李老板一个好例。
却见李老板谣笑哈腰道:“黄公子,您来啦!”
阿全以为自己眼花,立即揉揉眼。
李老板乍见甘录,笑脸微淡,便昂头行来。
“李老板,您好!”
李老板昂头嗯了一声,继续行去。
甘录暗自苦笑,却不便作声。
他一入庙,便瞧见三位老者陪笑指着庙顶低声向阿全说话,那情形好似深恐一时失礼会惹得阿全不爽哩!
阿全点点头,道:“没问题,就按你们的意思辨吧!”
“是,谢谢,请黄公子取用点心吧!”
“好,很好!”
他便昂头阔步行去。
甘录便又陪笑行去。
因为,这三名老者乃是彭城地面的重量级大佬呀!
甘录以往只能远瞧他们其中一人之面,那似今天一下子面对三人呢?
那三人瞄了甘录一眼,便直接转身望着庙顶低语。
甘录不想自讨没趣,便回避行去。
不久,他已步入后殿,只见阿全坐在一阵大椅上取用点心,另有六名中年人及八名青年则暗笑站在旁边取用点心。
阿全叫道:“阿录,进来呀!”
甘录虽然不明白阿全为何会如此,‘罩’,他却机灵的含笑道:“好呀!”
立即有一名青年机灵的欲替甘录添点心。
甘录道句:“谢谢,在下自己来!”便快步行去。
那青年却巴结的道:“没关系,没关系!”说着,他已经添妥一碗油饭。
阿全点头道:“各位,他叫做甘录,他是我的兄弟,他将此地雕刻神像及饰物,多多关照!”
“是,是!”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巴结的道:“不简单,年纪轻轻,就会雕刻神像,将来一定会非常的了不起!”
阿全哈哈笑道:“阿录,听见没有,你大有前途哩!”
“不敢当,不敢当!”
“哈哈,别瞧不起自己,你一定想不到我会有今日的成就吧?你的将来一定更加的了不起啦!”
“该多向你学习!”
阿全被捧得不由哈笑连连。
那名中年人又笑道:“黄公子,不但年青有为,而且能够发挥祖德雄风,未来的前途真是未可限量也!”
“哈哈,理该如此!”
“公子英明!”
“公子孝顺!”
“公子前途似锦!”
各多各样的赞美词句总动员啦!
而且是一句比一句夸张哩!
阿全乐得哈哈连笑。
甘录却听得‘鸡皮’猛跳,。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清癯老者带着一名中年人及一名青年自前殿行来。
甘录乍见老者,立即陪笑起身。
因为,那名老者正是雕刻权威宣宏业呀!
宣家的雕艺来自祖传,不但闻名于彭城,在东南半壁亦影响甚大。
“老夫不敢当!”
立听阿全喊道:“老宣!”
老者立即应道:“小老儿在!”
“你把工作分配一下,各干各的!”
“是,是!”
宣宏业冷冷的道:“很好,正殿神龛及项王爷金身就交给他吧!”
哇操!他在出难题啦!
甘录当场怔住。
老者忙陪笑道:“宣老,项王爷之全身唯有你……”
宣宏业摇头截住话道:“老夫一向言出必行!”
“这……”
“你别说啦!”
阿全突然喝道:“你们三人别做啦!”
宣宏业深感意外,一时无言以对。
阿全边走边道:“妈的,我不相信缺了你们三人,这座庙就盖不起来,滚远远的!”
宣宏业不由气得全身发抖。
阿全吼道:“滚呀!想耍赖呀!”
宣宏业连吸三口气,才说道:“好,老夫会试目以待!”
“放心,不出半年,必可盖成新庙!”
“好,好,若盖不成,项王爷铁定不会饶你!”
“安啦!铁定盖得成,不过,你依老卖老拿跷,项王爷才不会原谅你,你说不定见不到新庙哩!”
宣宏业喝声:“你……”全身便连抖不已。
宣铁舟喝声:“臭小子!”便扬臂扑来。
立即有三名中年人上前架住他及功着。
宣铁舟喝道:“臭小子,我一定会遍告同行,绝对没有人肯来应征,我看你如何能在半年内盖成新庙!”
阿全喝道:“好,半年一到,庙若未落成,我自杀谢罪!”
宣铁舟喝道:“好,半年一到,庙若落成,我必到在项王爷全身下跪上三天!”
阿全喝道:“好,滚,滚吧!”
宣宏业三人便悻悻的离开。
第二章年纪轻轻挑大梁
宣家三人一走,阿全便问道:“阿录,我相信你有此能力完成这份工作,为了我,你可否拚一次!”
甘录苦笑道:“我很愿意拚,可是,我毫无经验呀!”
“不用惊慌,完全按照眼前这些东西来做!”
“可是,我毫无经验呀!”
“我派车去接你爷爷,如何?”
“光凭二人,赶得出来吗?”
“不成问题,我相信你!”
“好,拚看看!”
“哈哈!太好啦!各位,请你们为项王爷争口气,大庙落成之后,我必有重赏,如何?”说着,他已遍视众人。
立即有人激动的点头道:“公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拚,我们一定要替王爷争口气,绝对不让别人看笑话!”
其余的人纷纷‘宣誓效忠’。
阿全激动的道:“谢谢大家,请大家下去准备吧!”
“是!”
“阿录,我马上雇车去接你爷爷,你先和他们研究一下吧!”
“好!”
阿全便快步离去。
庙公老黄立即道:“阿录,我瞧过你所雕之神像,我对你有信心,你先仔细的瞧瞧庙中之神尊圣像吧!”
“谢谢!”
另外一名老者道:“阿录,这座庙已经腐坏多处,原本就该重建,难得黄公子发心出资,我们一定要建成它!”
“我会努力的!”
“你放心,你有足够的时间的雕刻全身及饰物,因为,大庙必须先生梁,盖外壳,你可以纵容的进行!”
“是,我会努力的!”说着,他已经走向神龛前。
他望着坐在神龛内的项羽金身,不由肃容起敬。
他便仔细的观察着。
黄昏时分,甘录正在瞧着偏殿的金身,倏见阿全领着爷爷匆匆行来,他只好转身行礼唤道:“爷爷!”
“阿录,别慌,心诚则灵,王爷在世英雄,他不会坐视新庙盖不起来,咱们只要全力去做,王爷会庇佑咱们!”
甘录不由肃然起敬道:“是!”
“上香吧!”
“是!”
不久,阿全三人跪在正殿前排,其余的三十余人跪在后排恭敬的上香。
上香膜拜后,他们便进入后殿用膳。
膳后,阿全道:“甘老,阿录,你们就在工察歇息,我已经吩咐他们买来寝具,你们好好的歇息吧!”
“谢谢,黄公子,你必有后福!”
“哈哈!我不想求福,我只是争口气而已,尤其今日被宣家父子逼激,我更下定决心要按期盖妥新庙!”
“王爷定会显灵保佑!”
“便愿如此,我走啦!”
其余的三人恭送阿全离去之后,便纷纷返家。
甘录二人进入临时搭成的工寮,只见被褥及枕头俱全,另有两张木桌,桌上亦摆着茶壶及杯子。
老者沉声道:“阿录,从明日起,咱们就够忙的啦!先雕刻王爷身边之部将,若有失误,较易弥补!”
“是!我觉得并不难!”
“当然,你觉得这些金身有何特长?”
“太凶了,好似欲显出威武,却弄成凶厉哩!”
“不错,彭城老一辈的人说,由于这些金身刻得太凶厉,落成三日后,雕刻者便因财露白而遭却杀!”
“太巧合了吧?”
“还有哩!那人死后半年,便有上千名江湖人物在庙前火拚,听说共计死了六、七百人,而且死状甚惨!”
“真的呀?”
“从那时起,此庙便成为江湖人物的约战之处,久而久之,城中富户亦常遭黑道人物打劫,所以,城民对此庙印象欠佳!”
“哇操!太过份了吧?神明无辜,完全是世人在胡搞呀?”
“咦?你怎会有这种念头呢?”
“难道不是吗?王爷有叫江湖人物在此地拼斗吗?”
“当然没有,不过,的确有不少有怒于神明哩!”
“没知识!”
“阿录,你好似长大不少哩!”
“我……我已快十九岁啦!我也该懂得事啦!”
“爷爷想不到你竟成长不少,太好啦!”
说着,他立即行向大殿。
他自从那次误会之后,便对爷爷有成见,所以,他不愿和爷爷相处太久。
殿中只有两盏光明灯闪烁,甘录走到一尊家将的身边,他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脑海中更是激荡着。
子初时分,他已经有概念,便钻入神桌下盘膝练功。
一直到丑寅之交,庙公起来尿尿的步声将他吵醒之后,他便走到大殿右侧那堆黄杨木前。
不久,他挑了一块黄杨木入殿,又去取来雕刀,立即开始雕刻着。
他目力如电,加上腕力充沛、熟稳,在破晓时分,他便已经雕妥轮廊,他对比瞧了一阵子,不由吁口气。
远处传来一阵步声,立听庙公道:“阿珠,你来做饭啦!”
“是呀!黄公子吩咐从今天起,餐餐加菜哩!你别辜负黄公子的苦心!”
“我知道啦!”
立听步声行向后殿。
甘录便起身进入工寮漱洗。
他一见爷爷习惯性的活动手脚,他便默默漱洗。
倏见庙公叫道:“天呀!王爷显灵啦?”
甘录好奇的入殿一瞧,便瞧见庙公指着那尊‘半成品’道:“阿录,王爷昨夜显灵赐下这尊金身啦!”
甘录真想大笑出声。
不过,他笑问道:“雕得挺不错哩!”
“是呀!太威武啦!太棒啦!甘老,您快来瞧瞧王爷显灵恩赐之金身,太好啦!从未瞧过如此威武的金身哩!”
老甘瞧了瞧甘录一眼,立即行向金身。
不久,他已发现手艺颇似甘录,不过,却熟练不少,何况,甘录也无法二夜之间,完成这份工作呀!
更何况,他并未听见敲挫声呀!
他也怔住啦!
庙公却恭敬的烧香叩谢不已。
天一亮,那些工人一来,庙公便带他们来瞧那尊半成品口中更是加油添醋的述他昨晚被王爷梦哩!
众人不由啧啧道奇。
甘录心中暗笑,立即到殿角处挑了一块木在工寮中雕刻着。
不久,老甘人屋,道:“阿录,那尊是你刻的吗?”
“嗯!”
“你一夜没睡?”
“睡不着!”
“别太劳累,来得及啦!”
“我知道!”
老甘便拿着工具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阿全闻讯入殿,他乍见那尊半成品,大乐之余,朗声道:“王爷肯显灵,本庙稳成,加油!”
“加油!”
众人激动的用膳之后,立即前往搬运一车车的建材。
光阴易逝,一晃又过了二个月,在阿全得金雇集二千名人急赶之下,项王庙右后方的新庙已初具轮廊。
甘录二人赶工之下,除项王之外的大小金身皆已经雕妥,甚至连‘八卦井’中之八仙亦已经完成矣。
这天午后时分,阿全和一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搭车来到庙前,五人一下车,阿全便欣喜的大步进入大殿。
甘录正准备要刻项羽,乍听步声,立即回头。
那名老者双目倏亮,立即盯向甘录。
甘录低头忖道:“哇操!好亮的眼睛,我难道没穿妥衣裤吗?”
他便好奇的上下瞧着。
阿全乍见老者的神色,不由一怔。
不过,他立即哈哈道:“甘老,阿录,我替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泉州东晨师,他们三人便是东晨师的传人!”
老甘忙欠身道:“泉州之雕艺冠绝全国,尤其对庙祠之建筑,更具独到之处,在下甘钦奇幸甚,幸甚!”
东晨师呵呵笑道:“过奖矣!”
阿全得意的道:“我也是听见东晨师的大名,才请他来此指导哩!”
东晨师呵呵笑道:“不敢当,待老朽先上香吧!”说着,他们四人立即恭敬的上香膜拜。
好半晌之后,他朝甘录问道:“小哥儿,你对王爷金身有何观感!”
“凶厉有余,威武不足!”
东晨师的双眼不由再亮。
东晨师摸木道:“你准备开始雕刻吗?”
“是的!”
“眼为心之神,你懂得吧?”
“懂,谢谢!”
“你忙吧!老朽到处瞧瞧!”说着,他们四人已经张望四周。
阿全低声道:“阿录,我花了二百两银子请他们留在此地半个月,你若有任何难题可要把握时间发问!”
“哇操!你怎会如此阔呢?”
“天机不可泄露,我去陪陪他们!”说着,他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冻晨师独自来到甘录身旁五尺外,便瞧着甘录干活。
甘录已经肃容沉迷于工作,便未再和东晨师打招呼。
东晨师一动也不动的站了一个多时辰,脸上之诧色更深啦!
他诧于甘录如此年青,却有如此深的定力和慧力。
他更诧于甘录的沉稳腕力及熟巧雕技。
于是,他在用过晚膳之后,便人殿随便指点一、二项,甘录在心领神会之余,便更加廉虚地向东晨师请教。
东晨师在欣喜之余,居然仔细的解说着。
亥子之交,阿全来邀东晨师四人前往客栈歇息,他们一走,甘录便仔细的思付东晨师所指点的一切。
子申时分,他拿着挫刀开始修雕那些部将金身。
他修雕妥一尊金身,仔细一瞧,连自己也满意极了。
于是,他继续修雕着。
丑寅之交,大地一片黑暗,众人皆在酣睡,只有甘录在烛光下继续雕全身,他虽然忙碌,却不时的面现笑容。
因为,他对自己的成果太满意啦!
他的鼻翼倏地一吸,哺哺自语道:“哇操!怎会有血味?”
他刚回头,劲间便一凉。
一反光亮利剑剑尖已经顶住他的颈上啦!
“你……你要干什么?”
“此地有何躲藏之处?”
话声虽是女问声却什为冰冷。
“我……我想想看!”
“快说,否则……”
甘录便觉得颈皮发麻。
“哇操!不……不要……”
“神龛下能藏身否?”
“不行啦!女人不能进入那种地方啦!”
一声冷哼之后,对方已侧身望向神龛下方。
甘录趁势向外一翻,拚命滚去。
一声冷哼之后,一双小靴已经踩上甘录的右肩,他突觉又重又疼,不由啊了一声。
“住口!”
剑光赫然已经顶住他的心口。
“饶……饶命!”
对方是位神秘女子,她一身白衣官装,却以黑纱遮住鼻孔下方,仅让甘录瞧见那双森寒似利刃的眼睛。
她的右肋白衣染有鲜血,此时尚有鲜血汩出,立见她捂住右肋冷冷的道:“你若敢道出本人之藏处,此剑决不饶你!”
说着,她收剑便要掠去。
“不行啦!你……”
她回头一瞪,他立即禁若寒蝉。
她朝殿外一瞧,便疾掠入神龛下方。
甘录揉揉头部及右肩,突见地上有血,他立即以木屑片和起血,再匆匆的塞入左殿外木堆内。
他在好之下,便又进入大殿。
他刚入,便瞧见一人飞入,此人不但能飞,而且右手持剑,全身黑衣劲装,浑身充满着杀气。
甘录吓得忙躲向殿往后。
一声冷哼,那人又飞向甘录。
甘录啊了一声,转身就跑。
倏觉衣领一动,对方已经以剑尖将他挑飞向神龛前。
‘砰!’一声,他疼得不由哎唷一叫。
他并未被摔疼,他这一叫只是叫给神龛下的马仔听。
‘唰……’声中,另外六名黑衣人已经掠来,立听先前入殿黑衣人沉声道:“那贱人必然躲在这附近,搜!”
“是!”
立即有一人提剑缓步走向神龛!
甘录暗自紧张啦!
另外五人则分别掠向殿内搜索着。
黑衣人一踏住甘录的右肩,他便疼得半身发麻,他忙哎唷一叫。
“小子,你是谁?”
“甘录,哎……疼死我了!”
“小子,你有否见到一位白衣女子?”
“没……没有!”
“小子,你敢瞒本座?”
“我真的没瞒你呀!”
“嘿嘿!不给你一点颜色,你一定不肯说实话!”
说着,他的右脚尖已经疾踢向甘录的胸腹处穴道,甘录顿觉全身筋路收缩,血液乱流。
他立即倒在地上抽搐地叫道:“哎……唷……疼死……我……了……”
“你有否瞧见白衣女子?”
“没……没有……”
“嘿嘿!小子,你别逞强,你即使是铁打金刚,也挺不过你和她素未谋面,何必为她吃这种苦头呢?”
“我……哎唷……没……瞧见呀……”
倏见那名大汉自桌下出来道:“没有!”
“到处搜!”
那人立即应是离去。
甘录不由又诧又放心。
他立即又哎唷叫疼。
黑衣人嘿嘿一笑,立即望向殿内四周。
倏听殿左伟来苍劲的吟声道:“残云……奇……士!”
黑衣人历叫声,立即疾掠而去。
那六名黑衣人便尾随而去。
甘录疼得冷汗直流道:“哎唷,你……快出来……救我呀!”
白影一闪,那位白衣女子果然自神龛下掠出,只见她朝甘录的‘膻中穴’及‘并元穴’一按,便退到一旁。
甘录便如释重负的大喘着。
白衣女子面对项王金身默然而立。
甘录吃力的爬起身,道:“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恨我?”
“那人仍然进去找你,我何恨之有?”
她倏地转身凝视着他。
他吓得忙后退。
“别怕!我不会伤你!”
“你快走啦!那七人随时会回来!”
“你名叫甘录?”
“对!”
“你认识残云奇士?”
“我从未听过!”
“孤云奇士是位六旬左右老人!”
“我不认识他!”
她思忖片刻,左手拿出一个木盒前道:“我方才在神龛地下密室中发现此盒,它或许对你有益!”说着,她已抛来木盒。
甘录刚接住木盒,她已疾飞向殿外。
他张口欲叫,却又立即住口。
他好奇的打开木盒,便瞧见盒中有一张纸,一本小册与一个拇指大小的黄褐蜡九,他便打开那张纸瞧去。
纸张已黄,字迹已褪,分明已经书写多年。
字迹却苍劲有力写道:
“绝技堪埋没;
神丹添功力。
斩尽卯金刀;
重振盖世威。”
左下方与着‘无帱人’。
甘录诧道:“哇操!这个丹药就是无帱神丹吗?不可能吧?它太小啦!”
他便好奇的拿起蜡丸。
他稍一拿,年代甚久的蜡九立即裂出一痕。
一滴液体刚渗出,便一阵清香。
甘录刚才被‘逆血搜魂’招待过,此时甚累,乍闻清香,他不由自主的凑唇轻轻吸吮那滴液体。
哇操!又香又甜。
而且没啥不对劲哩!
他放心的啧啧有味啦!
不久,黄丸内的液体已经被他吸光,他意犹未尽的剥开蜡丸,那知,他一用力,神力丸立即发挥效力。
他顿觉五脏乱滚。
他急忙捂腹叫道:“哇操!我会死,该死,谁叫我贪吃!”
他便捂腹打滚。
他不敢叫出声,免得被人知道他贪吃。
耳中倏听:“阿录,快起来运动力气!”
“啊!老先生!”
他匆匆一望,却未望见刁司渔。
不过,他立即咬牙盘膝运功。
不久,他的全身骨骼已经哗剥连响。
他汗下似雨。
布影一闪,刁司渔已自殿外闪入,只见他扬竿一钓,那个木盒便迅速的飞落入他的左手中。
他朝那张纸一瞧,现笑容。
他略阅小册,忖道:“好霸道的掌法,这位无帱人是何来历呢?”
倏听:“老先生!”
“阿录,别说话,继续!”
甘录立即继续‘运功’。
刁司渔仔细阅小半个多时辰,便已陷入沉思。
好半晌之后,倏听左侧远处衣袂破空声音,刁司渔立即传音道:“阿录,有人来了,勿提木盒之事!”
他立即掠向殿外。
甘录一收功,一见刁司渔已走,地上只剩下蜡九,他立即收下蜡丸坐起。
不久,甘钦奇走入殿中,道:“阿录,你还没睡呀?”
“快要睡了!”
“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
“天快亮了,返房去养养神吧!”
甘录便默默离去。
不久,他在拱门旁一瞧,便瞧见甘钦奇掠入神龛下方,他不由忖道:“爷爷满头大汗,他方才在忙什么呢……”
他又想起那段丑陋之事。
不久,他突然想道:“哇操!方才那段残云奇士的吟声,好似爷爷的声音哩!会是他吗?”
他默默想着。
翌日一大早,甘录正在默默修雕金身,却见庙公过来低声道:“阿录,你不要紧吧?我昨晚听你叫了很久哩!”
“没关系,你没事吧?”
“没事,我吓得钻入被中,突被一人以剑划开棉被,我昏倒了!”
甘录便摇头苦笑。
“阿录,那些人走啦!”
“早就走啦!”
“你真的没瞧见白衣女吗?”
“你有听见我和女人交谈吗?”
“没有哩!阿录,你还是趁早睡,免得再遇上那些恶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该赶工啦!”
“唉!我今年已是六十岁的人了,却从未瞧过似你这般诚心又勤快的年青人,王爷一定会保佑你的!”
“或许吧!”
他便默默望向项王金身。
他的心中有数,他不但元气百倍,而且力气源源而出,只要稍一用力,根本不需使用木槌,便可以顺得的雕刻。
他果真因福得福。
“爷爷!”
“什么事呀?”
“别再提昨晚之事,以免吓了别人!”
“好,我知道,可是,总该让黄公子知道呀!”
“别烦他,他已经够忙啦!”
“唉!你真是好人呀!处处专替别人人设想呀!”
他立即双掌合什边拜边道:“王爷呀!你一定知道阿录可爱吧!你可要多加保佑他呀!”
甘录灵光一闪,立即拿挫刀开始雕琢那块大木。
那块大木乃是预备雕刻王爷的,为了慎重起见,迟迟不敢动工,此时却信心十足的开动啦!
他经过东晨师的指导,另上‘无帱神丹’之淬盘凝脉,灵智大开,思敏捷,此时乍见庙公虔诚祈求之情形,他顿时灵感如泉涌。
他全神雕刻着。
不久,甘钦奇已经走到甘录的身边,他朝那块木头一瞧,双脚再也走不开,双眼亦已转不动啦!
因为,甘录刻是太快太有力啦!
若依他的刻法,必须先粗刻轮廊,再雕身,最后才刻脸而眼更是留到最手才‘开光点眼’。
可是,甘录只刻一个头。
他目前正欲雕右眼。
那个头已经雕妥额、鼻、嘴、耳、颊,双耳虽然尚未雕出,颈部以下仍然是木头,可是,甘钦奇已感受到一股压力。
那是一种行家认货所感受的压力。
此外,他发现甘录手上未提槌,身边亦未放木槌,他方才也没有听见槌钻声,他不知甘录是如何刻的哩!
所以,他企盼的欲瞧甘录如何刻出右眼。
不到盏茶时间,甘录沉稳有力的刻出右眼,右珠虽然尚未染黑,甘钦奇却已经感受到一股不怒自威之气。
他继续瞧下去啦!
倏听一阵步声自右侧传来,他一见是庙公,立即示意庙公禁声。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东晨师四人已经走近,甘钦奇不便禁止他们出声,立即默默颔首,立即又瞧向木像。
他的异状果然引起东晨师四人的好奇。
另外三人一瞧,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甘录却正仔细的勾勒着眼珠。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东晨师五人不约而同的以紧张,兴奋心情等着甘录刻出答案来。
终于,甘录吁口气,收挫后退一大步。
立听东晨师道:“恭喜!”
“啊,东晨师,你们好!”
“你自昨晚至今未合上眼吧?”
“是的,经过您的指导,在下克抑不住冲动,便忙到现在!”
“嗯!依你之路子,你似乎欲改变王爷之坐像?”
“是的,在下觉得王爷似硬被请坐着!”
“唔!你为何会有此种感觉?”
“在下曾多次静观王爷金身,他这付凶猛容貌颇似在乌江突围,若刻成立姿,其情形可能就不一样!”
“高明!”
“不敢当!”
“你是依王爷的,邮及遭遇下刀吗?”
“是的!王爷曾经说过‘大丈夫’,当如是也!以显豪情壮志,在下正是欲显王爷说出此七字时之神情!”
“唔!颇独具心思,为何不以王爷问鼎中原后之神情!”
“在下认为不妥,因为,那种傲视群伦之神情不适合出现在此地,何况,王爷事后仍遭败北,他……不该自尽!”
“他愧对江东父老呀!”
“王爷若不自尽,说不定尚有东山再起之机,因自责愧对江东父老而自尽,却更令更多的江东子孙至今扼腕!”
“唔!任何人皆难以而对由大胜转为溃败之局面呀!”
“在下明白,所以,在下不敢刻出王爷霸业顶峰时之神情,在下愿以王爷怀抱理想之神情鼓励世人发愤向上!”
东晨师钦然道:“用心良苦,佩服!”
“不敢当!”
“老夫支持你的观点,不过,若以你上前的刀路只配合王爷端坐在龙椅上面,恐怕无法完全发挥脸部威武神情!”
“您老人家高明,在下想仿效北极玄天上帝!”
“帝爷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帝爷公吗?”
“正是!”
“嗯!嗯!太完美啦!帝爷公足踏龟蛇,右手执剑,左手印诀,威灵显赫,家喻户晓,不知你欲让王爷配上何物?”
“足踏鼎,手托印!”
“唔!挺完美的哩!王爷曾举鼎显示九拔山河盖世雄姿,亦曾除暴政封公仆,若配上此二物,佳矣!上品矣!”
“谢谢!”
倏听甘钦奇道:“阿录,此项变更,必须先征求众人的同意!”
“是,我自会向阿全他们解说!”
“谢谢!”
东晨师出面,万事包通,众人已经同意甘录的创见,于是,甘录不分日夜全神贯注的雕刻着。
东晨师四人自动协助雕刻其他的饰物。
他们原本是‘顾问’,如今自动出力打造,众人皆知道他们是珍惜甘录的才华及支持阿全的诚心建庙。
工人们更加卖力赶工啦!
第四天上午已初时分,甘录完工啦!
东晨师过来一瞧,便叹了一口气。
他默默的欣赏着。
甘录洗过手,立即去后殿用膳。
就在此时,殿前广场走入十二名青年,他们各穿着短打装,口咀摈榔,歪肩斜身行来,分明不是好货色。
为首青年长得高头大马,却生成一副衰尾的道人‘倒吊睛’,他朝那块‘项王庙’木匾一瞧,立即呸了一声。
地上便多了一滩腥红摈榔汁。
“妈的!项羽也有庙?”
“呸,打败仗自杀的人也有庙,大哥,你横扫大江南北,也该有个庙啦!”
另外一人接道:“妈的!死人才有庙,你在咒你大哥呀!”
立即有人附和道:“狗军师,你太过份了吧?”
“哈哈!别火大,不错,世上的大小宫庙皆奉祀死者,不过,那些死者生前的功业比得上咱们大哥吗?”
“这……”
“哈哈,大哥,你该接受万民朝拜呀!”
为首青年笑了!
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呀!咱们大哥不但是青虎王,而且是青虎仙,青虎佛祖,的确该受敢人膜拜呀!”
为首青年哈哈大笑啦!
狗军师探头一瞧殿内,一见到东晨师四人及甘钦奇正在雕刻,他灵机一动,立即道:“大哥,你该先雕塑全身啦!”
立即有人附和道:“对,该先做金身!”
“大哥,隔壁正在建庙,何不将你的金身放在正殿供人膜拜,日后再分灵各省,届时必可香火旺盛,庇佑万民!”
其余诸人便纷纷高声和着。
阿全刚从后殿用膳行来,他乍闻这些荒唐喝声,他便边走边叫道:“妈的!是那家‘阿达俱乐部’派人来搅和啦!”
他一走来,六名工人正欲搬运木柱,立即也随的后跟来。
甘录一闻声,亦放下碗筷行来。
东晨师一使眼色,一名弟子便行向大殿。
阿全一出现,为首青年便打住笑声斜睨着他。
狗军师一见到阿全漳头鼠目,个子弱小,便不屑的道:“小子,你瞧什么眼,还不快来向秦大哥请安!”
阿全淡然道:“你们是那座堂口的?”
一名青年冷哼一声,双手朝双襟一扯,双肩再一耸,上胸立即赤裸,赫见他的胸前有一只青虎刺着。
他冷哼一声,又昂头向后转。
阿全不屑的道:“你们是在推销‘香肉’吗?”
那青年干了一声,立即扑去。
六名工人立即迎去。
对方立即又扑来五人。
阿全一抬右手道:“且退!”
六名工人立即退下。
两名工人互祝一眼,便转身跑去调人。
那六名青年一齐站在阿全的面前,各自脱下上衣。
立见六只青虎呈现在他们的胸背。
阿全方才见他们的步法,便知道他们只是混字辈人物,便不以为意的道。“你们不配和本公子说话,退!”
“本公子?妈的!你算老几?”
一名青年便扬手投足扑去。
甘录不由一阵紧张。
阿全却左手一拔,右手一扣,已抓住对方的左肩。
对方啊了一声,身子便一蹲。
阿全喝句:“猫肉扁!”便瞧那只青虎一拍。
‘叭!’一声,青年便呃了一声。
阿全顺手一扒,青年便吐血飞出。
‘砰!’一声,他一落地,果真扁趴在地上。
鲜血亦汩汩溢出。
另外五名青年见状,立即骇然互祝。
却听为首青年喝道:“做掉他!”
五名青年齐干一声,立即自靴中抽出匕首戮入他们自己的腹部,而且因为穴道受制根本无法拔出匕首呀!
为首青年神色大变。
狗军师更是双眼疾转,猛想退招。
阿全朝狗军师一指,道:“你……”
而他‘我……’了一声,双腿不听话的立即发抖。
“不错,就是我!”
“我……小弟……不……小的……恭听公子吩咐!”
“妈的!变乖啦!太快了吧?”
“小的知罪!”
双膝一见,立即下跑。
“你叫什么名字呀?”
“邱林!”
“邱林?果真人如其名!”
“谢谢公子夸奖!”
“妈的!臭美,胡天暗地,胡搞,胡作非为!”
邱林边叩颈边道:“公子金玉良言训示有理,小的今后一定改进,但求公子给小的一条生路!”
“你方才说了什么话呀?”
“这……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
“再说一遍!”
“这……”
“想清楚,漏说一字断一臂,说错一字,断一腿!”
“是,小的方才有眼无珠,不该冒公子,小的该死!”
“说!”
“是,小的胡说八道,小子,你瞪什么眼,还不快来向秦大哥请安!”
“有没有说错呀?”
“不敢错!”
“有没有漏字呀?”
“不敢漏!”
“你很聪明!”
“不敢当!”
“你该受什么罚呀?”
“小的胡说八道,该罚!”
‘拍……’声中,他已左右开弓自动掌嘴。
鼻血喷出啦!
落齿也出现啦!
阿全不屑的望向为首青年。
为首青年便怯生生的低下头。
“小的……小的恭领……公子法谕……”
“他就是他们大哥吗?”
“是的!”
“他……他名叫申显!”
“申显,好名字,难怪你们方才打算让他供万人膜拜!”
“这……”
“掌嘴!”
“是!”
邱林不屑的道:“申显!”
“什……什么事?”
“你是他们的大哥?”
“是的!”
“小弟们有难,大哥该在旁欣赏吗?”
“这……”
“哼!你出来混多久啦?”
“我……”
“我给你一个板本的机会,我让你三招,动手吧!”说着,他立即将双手背在身后。
申显双目一转,立即自靴中取出两把匕首。
黄澄澄!
亮兮兮!
“嘿嘿,纯金的哩!大哥果然够份量!”
“妈的!给你死!”
申显双手各抓一匕,立即疾戮向阿全的胸部。
招式既疾,取穴又准,不愧为好手。
阿全向右一闪,道:“一招啦!”
话声一落,身子已飘然落地。
申显一扑空,立即转身挥匕如轮猛削不已。
哇操!发疯啦!
阿全向前方一掠,道:“二招啦!”
申显见状,便明白自己胜不了啦!
申显倏地射出双匕,拔足便奔。
其余四名青年亦夺路而逃。
阿全一扬双手,便接住双匕。
他喝句:“小心啦!”立即射出双匕。
申显回头一瞧金匕已经射近,他吓得大喊道:“救命呀!”
双足更是全力掠出。
金匕既不认主人,又不谙人言,已钉入他的尾椎间。
一声惨叫,他立即倒地不起。
邱林神色大变,双眼一转,立即有了主意。
邱林吼道:“小方,你们四人还不站住!”
那四人果真立即紧急刹车。
不过,四张脸却吓得又小又苍白。
邱林喝道:“你们还不赶紧下跪请罪!”说着,他已作势欲劈。
四名青年立即下跪叩头求饶。
阿全冷笑道:“邱林,你很上路!”
“不敢!”
倏听申显叫道:“救命,我会死啦!”
哇操!他尚未‘隔屁’呀!
“哈哈!似你这种货色也敢出来混呀!”
申显叫道“公子,小的知错啦!小的一定改过自新!”
“好,你们每人向王爷叩头一百谢罪吧!”
“遵命!”
邱林立即恭敬的叩首。
那四名青年亦跟着叩着。
“哈哈!别急,有福同享呀!”
他立即上前拔出两把金匕。
两道鲜血立即喷出。
申显疼得全身肌肉连颤。
申显顾不得疼,立即转身下跪叩头。
“哈哈!别急,排好,大哥排前面!”
“是,是!小的快挺不住啦!可否先谢罪呢?”
“大哥一定挺得住,别急!”
他立即上前拔出青年腹部之匕首及踢开他们的穴道。
不久,他们已经列队跪妥,阿全冷冷的道:“邱林!”
“小的听令!”
“你计数,开始吧!”
“是,一!二!三……”
那十二人果真开始叩头。
而且不敢偷工减料的猛叩头。
中显六人叩了五十六下之后,便因流血过多而趴昏在地,邱林瞧得心惊胆颤,喝声已经科音。
阿全一直等到他们六人叩满一百下之后,一见他们已经额头见血,便冷冷的道:“他们六人少叩四十四下,怎么办?”
邱林忙道:“小的六人愿意代为请罪!”
“他们五人同意吗?”
“同意!”
“开始吧!”
“谢谢!五十七!五十八……”
他们六人果真拚命的叩头。
不久,他们终于补足四十四叩头,阿全便冷冷的道:“滋味如何?”
邱林道:“小的铭谢公子调教!”
“很好,欢迎抽空重温旧梦!”
“小的不敢!”
“把他们带走吧!”
“是!”
他们六人一起身,因为双腿发麻,便身子连晃。
不过,他们为了保命,不但咬牙挺身,而且还拖走另外六人,一直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消失于远处。
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媛媚的道:“公子神勇似王爷显灵!”
“对,王爷显灵啦!”
阿全哈哈笑道:“老许,你找人把血冲掉,其余之人快去赶工吧!”“是!”
中年人一阵点名,便有二十余人提水来冲血迹。
甘录钦佩的道:“阿全,你真罩!”
“我……我还是干老本行吧!”说着,他立即步向工场。
甘录羡慕的瞧了一眼,便默默入殿。
那中年人一回到东晨师身旁,便低声道:“胜门!”
东晨师一听阿全是胜门弟子,他便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个有月,东晨师四人不但没有返乡,而且还免费留下来帮忙建庙,不由令众人大乐。
甘录更乐。
因为,他在这段期间,配合他们雕刻庙内之外饰物,他受教良多矣!
尤其经过东晨师指点调漆,上漆之后,每尊金身更显神采奕奕,项羽金身更是威武有若天神哩!
这天上午辰时一到,阿全和众人备齐牲礼祭拜之后,甘录诸人便开始装那些饰物安装于庙内外。
甘录亲自安装三处之后,一见那些‘徇口’接合处皆甚为密合牢固,他不由对东晨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倏听工人们一阵喝彩,甘录一抬头,便瞧见东晨师的三位传人鼎足而立,正托着雕妥的‘八卦井’向上掠去。
“哇操!他们会飞呀!厉害!”
那三位中年人一掠到殿顶,便分别以一手扳柱,另一手托着‘八卦井’徐徐合上,‘简口’,没多久,便已经吻合。
他们各取出一把细钉,以指代棒一一钉着。
不久,他们已经含笑掠落地面。
工人们纷纷鼓掌喝彩着。
甘录羡慕死了!
他原本是担心无法安装,‘八卦井’,想不到却如此轻易就解决,他在羡慕之余,便继续瞧着三名中年人。
那三名中年既然已经露底,便毫无忌惮的飞檐走壁忙碌着,甘录羡慕得蠢蠢欲动了哩!
工人们却迷信那三人是王爷显灵指派部将附身大显神通哩!
阿全却神色连变,不吭半声。
甘钦奇则一直欣然在附近干活。
甘录又瞧了不久,便开始事理殿柱。
其余的工人们亦兴奋的干活啦!
庙公更是兴奋的猛拭泪。
因为,这三人若继续帮忙下去,至少可以提前一个月建成大庙,届时他要看宣铁舟如何惊讶及跪罪。
当天黄昏时分,众人收工后,便在后殿吃点心,东晨师四人顿时被众人视若明星及救星,倍受礼遇及赞美。
又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方始散去。
甘录走入黝黑的新殿,便回想着三位中年人飞越的情形。
不知不觉之中,他冲动的向上一越。
‘咻!’一声,他的左掌先着地,顿时一疼。
他骇然道:“哇操!蹄仔是否摔断啦?”
所幸他已经服下‘无帱神丹’全身的功力一遇外力,便会自生反应,所以,他的双腿只是被震得麻了一下。
他紧张的抚按及左踢踹一阵子之后,他放心了。
他开始回想那三名中年人是如何落地。
不久,他记起他们在落地前,分别各屈一腿。
于是,他又向上越去。
哇操!他果真又越起三、四尺高。
这回,他不敢太乐。
他在身子落距地尺余高之时,便将双腿一屈。
‘叭叭!’二声,他双腿微震的站在地上。
他乐透啦!
他欣喜的纵越不已!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他仍然纵越着,不过,他却觉得怪怪的,所以,他在落地之际,便向后一瞧。
这一瞧,他瞧见刁司渔正在他身后三尺远处陪他落下,他一瞧见刁司渔笑嘻嘻的神色,他不由笑道:“老先生……”
气一泄,他便加速落下。
‘砰!’一声,他双腿震麻得暗暗叫疼不已。
刁司渔轻飘飘落地之后,右脚尖微微一沾地面,身子便似装了‘核能推进器’般直身上殿顶。
甘录当场瞧傻眼啦!
刁司渔双腿微一抬,居然将背部平贴着殿顶。
他将双臂向侧平伸,似在证明他并未利用双手,殿内虽暗,甘录却瞧得一清二楚,不由目瞪口呆。
刁司渔乐了。
他已经激发甘录的求知欲望啦!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一切,他一直等到甘录雕刻妥大小金身,他认为甘录已经可以分心修练,他才现身啦!
不久,他似一团棉花似般飘下。
而且是四肢大张的飘下。
甘录却紧张的忖道:“哇操!他如此坠下,岂非要鼻塌脸肿吗?”
那知,他等了好一阵子,刁司渔才飘落一半,他顿时傻眼了。
终于,刁司渔双脚微动,便轻飘飘的站在甘录的身前。
“……”
“阿录,你怎么啦?”
“我……老……先生,你是人吧?”
“你以为老夫已作鬼吗?”
“不……不是……可是,你怎会飞呢?”
“老答案,想,想飞就能飞呀!”
“可是,我也想过,我不但飞不高,而且马上落下,有时还被震得双脚发麻,那似你这么罩呢?”
“答案只有两个字……”
“什么字?”
“分心,你刚欲跃志,便担心跃不动,跃不高,一跃上去,便高兴,却又担心下来之时,双脚会被震麻,是吗?”
“你……你怎会知道呢?”
“呵呵!老夫是过来人,岂会不知呢?”
“你不是在替我遮丑吧?”
“绝对不是,天下之事,知难行易,唯有透澈知其原理,方能畅行如意,老夫再进一步指导吧!”
他立即解释利用体中功力纵越之诀窍。
“到外面试吧!”
“为什么呢?殿中较不易被外人瞧见呀?”
“殿顶会被你撞破!”
“不可能,太高啦!”
“绝对会撞破!”
“可能吗?”
“打个赌,如何?你若输,再替老夫雕刻一尊木像!”
“好!”
“你若胜……”
“聊表谢师之礼吧!”
“呵呵!够意思倒后殿吧!”
“好!”
两人便欣然向后得去。
“阿录,吸口气,用力向上跃!”
“好!”
“记住,别乐而忘形,落下之时,徐徐吐气,再收气下来!”
“好!”
“开始吧!”
甘录一吸气,双膝微屈,右脚尖一弹,‘咻!’一声,身子便似流星划空般疾射而上,双耳立即一阵刺疼。
双耳呼呼贯风。
“哇操!我会不会飞上天、一去不返呢?”
心一急,气机顿泄,冲速便缓。
他安心了!
他匆匆向左侧一瞧,便见他忆快要飞到巍巍高耸的后山一般高,新建的项王庙更是遥遥落居他的脚下。
他险些乐呆了。
他立即记住刁司渔方才的指点,他便徐吁一丝气。
他果然向下一顿。
他一收气,身子果然下坠。
不久,身子便加速下坠。
他又担心会震疼,甚至震断双腿呢?
因为,他实在越得太高啦!
耳中倏听:“收力收紧些!”
他立即咬唇收力。
接着,身子缓缓下飘着。
刁司渔欣慰的持须微笑啦!
甘录不敢相信的向四周张望着。
心神一分,立即又下坠。
他再咬唇收力。
身子立即又缓缓下飘。
这回,他不敢分心的让身子一直飘将沾地面之际,再缓缓吁气微屈双腿,他果真轻松的落地啦!
“你多练几次吧!”说着,他便欲离去。
“老先生,请稍候!”
“有事吗?”
“在下输了,该再替你雕刻一尊像!”
“好呀!随时笑纳!”说着,他立即行若流水离去。
甘录乐了一阵子,立即又吸气越身。
他果真又似流星疾身而去。
不久,他微吁气,身子果真升转落。
他一收力,落势便缓。
他一落地,便乐得原地猛打转。
他确定自己能飞啦!
不久,他举一反三的再度越起身子,不过,他故意减轻力道,身子果然在掠至新庙高度之后,便缓了下来。
他进一步试验成功啦!
他便稍缓收力道,身子果然快速下坠。
他在临近地面之际,加力收敛,果真轻飘飘落地。
他乐得险些高呼万岁,他又先后越落十次之后,方始返回旧庙。
他朝殿往暗处一盘膝,便开始调息。
滚滚热力涌而不久,他便暖乎乎的舒适人定。
翌日晚上亥子之交,甘录正在新庙后方越跃落之际,刁司渔笑嘻嘻掠来,甘录立即敛力落到他的身前。
“老先生,您好!”
“练得还满意吧?”
“谢谢!满意极啦!”
“想不想再练别的?”
“想!”
“好,你还记得阿全那天教训那十二名鸭霸郎的情形吧!”
“记得,阿全真罩!”
“小儿科!”
“什么?阿全那几下子不够看呀?”
“不错,真正的高手是东晨师!”
“真的呀?”
“他的三个门徒已经那么罩,东晨师一定更罩,不过,越高明的人越不喜欢炫耀,你明白吗?”
“明白,太出乎意料之外啦!”
“大智若愚及半瓶醋响叮当,你较喜何者?”
“前者,老先生,您就是大智若愚的典范呀!”
“呵呵!你完了!”
“为……为什么?”
“你也学会逢迎拍马屁啦!”
“老先生,您实在是大智若愚呀!您所指点的任何一件细微事物或动作,都足以让在下受用无尽呀!”
“老夫不敢居功,是你自己聪明及勤练之故!”
“你若不指点,在下永远不知如何练呀!”
“别客套啦!你还记得阿全负手让申显三招吧?”
“记得!在下起初好替阿全担心,那知,他太罩啦!他只是随便走走跳跳,申显就根本沾不到他哩!”
“他练过武功,对方却是门外汉,不过,武功有高低,好似雕技有高低,老夫就授你一套更高级的步法吧!”
“好呀!先谢啦!”
立即低唱道:“龙……龙……龙舞……步法……”
“瞧!”
他随‘龙’了一声,左脚已向左横跨一步,他再‘龙’了一声,右脚接着斜前交踏出,便踏到甘录的身旁。
甘录急忙回头。
刁司渔却‘龙舞’一声,双脚又飞快旋转及交叉,便已经踏回顾义的右前方,顿使他一阵眼化。
刁司渔又‘龙’了一声,不但已经踏回甘录的正面,右掌已经捏上他的左肩,不由令他吓了一大跳。
刁司渔收手笑道:“如何?”
“罩!罩呀!这种步法叫做什么步法呀?”
“龙舞步法!”
“有这种步法吗?”
“有呀!它不但可以绕着对手,更可以绕向多人,而且快慢可以随心所欲配合,你一定明白吧!”
“有理,你走慢些好吗?”
“当然好,听着!”
他便边慢行边解说着。
他示范三次之后,停身道:“走走看吧!别贪快!”
“好!”
他便‘龙’一声,慢跨出左脚。
他又彭一声,准备斜前交叉出右脚之时,便觉上身一晃,他心儿一紧张,右脚尖刚着地,上身已连晃。
“呵呵!再慢些!”
“是!”
他再度放慢,果真顺利走出两步。
“很好,接下来这两步虽然要比前两步各快一倍,由于它们变化较多,你还是慢慢走走看吧!”
说着,他又缓步示范一次。
甘录缓慢又小心的走出彭恰二步,身子险些摔跤。
“呵呆!不好玩吧!”
“没关系!”
他再度练习着。
他连走十次之后,终于走稳啦;
“呵呵!很好,最后一步虽然稍慢,不过,因为,它必须承续‘舞’步,加上又要转身,你可要小心些!”
“是,要不要出掌呢?”
“先学走路,再学飞吧!”
他立即脸红应是。
“走走看吧!”
“是!”
他踏步旋身,立即一个踉跄。
“慢些!”
“是!”
他便小心缓走及徐徐旋身。
“对,对,好好练吧!”说着,他欣然离去。
甘录果真努力的练着。
这一夜,他练到破晓时分,那妇人来到做饭,他才欣然去漱洗。
辰初时分,东晨师那三门徒开始在殿外四周壁上纵越及安装饰物,甘录随着众人瞧了盏茶时间,他便返殿干活。
因为,他已认为那些动作不够看啦!
夕阳西沉,他用过膳,无暇听众人歌功颂德,便去沐浴。
浴后,他晾妥衣衫,便返回工寮。
寮中空无他人,他便放心的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遥听一阵步声传来,他便知道是爷爷,于是,他略整衣衫,便步出工寮寨。
“阿录,你又要出去呀?”
“嗯!”
“别太劳累了!”
“嗯!”
他一离去,甘钦奇便忖道:“这孩子越来越怪啦!”
甘录一来到新庙后方,立即警觉的望向四方。
不久,他放心的开始练习‘龙舞步法’。
他昨晚已经练得有些心得,又敝了一个大白天,此时一确定四周无人,他便缓慢的,小心的开始练习着。
不久,他顺利的走了一圈。
他乐了!
他更有信心了!
他加紧练习着。
破晓时分,妇人的步声似‘下课铃声’般,他欣然停止练功啦!
他回去仔细漱洗后,便回旧殿盘坐。
他朝殿内望了一阵子,便进入新殿开始安装饰物。
已中时分,东晨师带着四位门徒在庙顶安装饰物,六十余名工人们则沿着竹架搬饰物上庙顶供东晨师四人安装。
倏听一名工人跑入庙内叫道:“又有人来闹啦!快来帮忙!”
庙内外的三百余名工人便持棒棍奔去。
甘录便随后行去。
只见殿前远处停着六部高篷大马车,六位车夫正在放料供那十二匹健骑食用,由他们六人的上衣汗渍,可见他们一定是赶一段路。
庙前挺立着十八名环虬长胡大汉,不但身材高大,而且满脸横肉,分明不是善类。
他们各自打赤膊,穿着灯笼裤薄靴,那结实、厚隆的胸肌,配上长臂虬肌,浑身散发着骠悍的压迫感。
申显虽然被两名青年扶立于前面,他却毫无怯色。
看来他自信今天可以讨回颜面啦!
阿全独自面对他们二十一人而立,却毫无怯色,那群工人乍见那十八名凶神恶煞,立即识趣的停在远处。
甘录不由暗暗佩服阿全。
他便行到阿全的身边。
阿全侧头笑道:“阿录,你果真是我的好兄弟!”
“阿全,免惊,有王爷在!”
申显嘿嘿笑道:“王爷?屁,他能咬的我的鸟吗?”
阿全沉声道:“你那烂鸟,谁会咬呀!”
“干!小于,你死定啦!当家的,请作主吧!”
他立即回头望向居中大汉。
居中大汉阴阴一笑,突然抬起右臂,再将右拳徐徐移向头部,立见一粒钢球般里肌肉在他的臂部滚动着。
立即有近百名工人骇然退去。
甘录心中暗惊,立即望向阿全。
阿全突然喊道:“大!野!鹰!飞!”
那人神色一惊,不但立即收臂,而且抱拳遥望北方。
他的下跪太异寻常,只见他翻山般翻身一越,立即五体投地下跪,甘录虽然不明白内含,却知道这是一种隆重礼仪。
另外十七人立即同式跪伏在地。
申显双腿一停,胯下立湿。
他已被吓得屁滚尿流啦!
另外两名青年一松手,立即下跪道:“公子饶命!”
申显伤热未愈,此时突失依靠,顿时摔倒在地,他虽然疼得要死,却立即趴跪叩头道:“公子请救命啊!”
阿全沉声道:“封强!”
为首大汉立即抬头道:“在!”
“成全他的愿望吧!”
“是,一号”
他右侧之人立即起身地向申显。
申显骇呼句:“饶命!”就欲起身。
那人冷哼一声,申显立即又跪下。
那人走到申显身边,沉声道:“躺好!”
“饶……饶命!”
“躺好”
“是!”
他便全身颤抖的爷躺着。
那人一蹲在中显的身边,左手便接向申显的腰眼,右手一扯,申显的下身立即‘曝光’。
“啊!救命呀!不要呀……”
那人头一低,立即张口一咬。
‘啊!’一声,申显立即晕去。
他那旗杆已经被咬走啦!
那人呸了一声,大口一张,一咬,申显立即疼醒。
整座‘子孙带’全部报销啦!
鲜血立即激喷而出。
申显惨叫一声,立即晕去。
那人呸了‘子孙带’,便立即退去。
阿全冷冷的道:“你们二人自行了断吧!”
“我……公子请饶命,小的是被申显逼迫的呀!”
另一名青年亦叫道:“是呀!申显威迫小的扶他来此呀!”
“封强!”
“在!”
“带走他们吧!”
“是,带走!”
六名大汉立即掠来抬走申显三人。
封强沉声道:“十号,清理现场!”
一名大汉应声是,立即脱下裤子上前擦净血迹。
不久,他只穿着短裤站回队伍,却毫无难为情之神色,可见,这批人平日管理之严格了。
阿全冷冷的道:“封强!”
封强上路的叩头道:“封强知罪!”
“好,我可以不追究此事,不过……”
“请吩咐,封强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过来!”封强立即稳步行来。
阿全附耳低声道:“新庙将于八月初一落成,撑撑场面吧!”
“恕不远送!”
“不敢劳驾,告退!”
封强拱手一返身,便行向马车。
其余这人便井然有序的跟过上车。
不久,马车已经疾驰而去。
阿全暗吁口气,立即含笑转身。
阿全含笑点点头,立即望向甘录。
工人便欣然回去干活。
甘录早已被那种野蛮、残酷的‘生咬子孙带’吓得三魂七魄茫酥酥,此时乍面对阿全,他竟不知如何启齿。
阿全心中有数,他亦不愿意甘录在此时追问方才之情形,于是,他便自行走向旧殿中了。
不久,甘录张口欲言,可是,他突然觉得他与阿全之间距离很遥远,他便不想也不愿意问话。
他便默默返回新庙干活。
东晨师却沉声道:“阿全必与天齐帮关系密切,否则,天齐帮之天齐八英不会如此畏怕他!”
“是的,咱们该怎么办?”
“井水不犯河水!”
“恩师是否有意栽培阿录?”
“不错,此子之根基及悟性皆高人一等,即使莹儿也不如他,吾担心他会被阿全诱入天齐帮中!”
“请恩师吩咐!”
“你自今日起,暗中监视阿全!”
“是!”
项王庙完工啦!
它的富丽堂皇较诸旧庙耀眼,令人由衷敬佩。
它只耗费五个月又一天便完工,不知令彭城多少位专家及老辈跌破眼镜及暗叹不如的哩!
宣宏业一家人闻讯之后,简直不信相信,于是,他们趁着黑夜,三代同堂悄悄的来到新庙前。
时值农历七月一日,四野黝暗,加上民间传说,今夜大开鬼门关,活人岂愿惹鬼,路上根本没有第三者。
他们三人一停在庙前,便双目精光闪闪的瞧着。
行家看门道,不久,宣宏业点头低声道:“泉州之雕技果然另具特色,咱们再人庙内去瞧瞧吧!”
三人便悄悄入内。
“爹,这些雕工并无多大的特色呀!”
“啊!好似一气呵成哩!”
“不错,你瞧壁上这幅‘霸王举鼎’,啊!好威猛呀!”
“是呀!这张险太完美啦!”
“走,咱们去瞧瞧王爷的金身!”
“是!”
三人一入旧庙正典,便瞧见刻雕金身整齐的排在右侧一排长桌上,他们便直接行向最前方那尊金身。
宣宏业率先行到距离那尊金身丈余外,他便由锐利的视力发现它乃是一尊很特殊的王爷。
“掌烛!”
宣云漱立即捧着烛火站在宣宏业身旁。
宣宏业双目倏亮,一把接过烛火,便缓缓行去。
他终于停在金身前方四尺处,他的双眼一望上全身脸部,眼神随着心弦震颤而倏然转弱一半。
宣铁舟低啊一声,立即低下头。
年方双十的宣云漱更是怯生生的低下头。
宣宏业双腿徐屈不久,便长跪在金身前面,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瞧着项王手中所托之印哩!
宣云漱二人亦随之下跪。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宣宏业徐徐起身道:“咱们一直藐视甘钦奇为糊口而雕刻,想不到他的雕技竟已如此的神化!”
“神化?”
“你们多瞧瞧每一个刀路是如何的圆熟?你们再瞧瞧王爷这份威武之气慨,吾即使再参语一甲子,亦无此修为!”
“爷爷,王爷为何要托印踩鼎呢?大违常理哩!”
“云漱,你眼福不浅,这是一个罕见的创见及启示,作者已经有金身中注入了人性,记住,人性!”
“这就是王爷如此威武,令人油生敬畏之道理吗?”
“正是,咱们不虚此行矣!”
倏听宣云漱问道:“爹,咱们曾瞧过甘钦奇所售之神像,并无这种功力呀?莫非出自东晨师之手?”
“不,东晨师出自泉州他一定会谨记祖规,他不会为泉州以外地区雕刻全身,它一定出自甘钦奇之杰作!”
“可是,它和以前的作品,相差太多啦!”
“那些作品一定出自阿录之手!”
“嗯!有此可能,爹,大庙落成之日,孩儿该来跪谢三天吧!”
“该!云漱陪你来,能目睹如此神技,即便跪六天,亦是值得!”
“是!”
“爷爷,孙儿可否多瞧瞧那个鼎?”
“此鼎有何奇特,咦!它……它……”
“爹,怎么啦?”
宣宏业的左耳中倏地飘入清晰的传问道:“祸由口出!”他的心中不由暗惊道:“是呀!我岂可害人又害已呢?”
他便望着鼎道:“此鼎是个铜鼎,并非雕刻品,颇具创意!”
宣云漱道:“难怪鼎上会有铜绿!”
“时候不早了,走吧!”
宣家三代便消然掠去。
不久,刁司渔飘到项王金身前忖道:“此人有见识,居然能够瞧出‘玄铁鼎’,他会不会暗中取走它呢?”
他望着项王金身之威容貌苦笑道:“项王,你若有灵河别怪我,此鼎出自你昔年部将之子孙!”
“此鼎藏于龛下密室,旧庙一拆,迟早会被人发现它,为了避免它再引起浩劫,只好麻烦王爷来镇压它啦!”
他苦笑一声,便掠向庙外。
不久,他已经跟踪宣家三代进入宣家,而且隐于宣宏业的房外。
宣宏业启窗执壶哺前自语道:“想不到甘钦奇的雕技会胜吾一筹,而且内功修为亦胜吾甚多,他是何来历呢?”
刁司渔隐在那簇桂花后,不由听得暗笑。
倏听宣宏业又哺哺自语道:“甘钦奇既已取得玄铁鼎,为何舍得雕在金身下方呢?又警告吾不得泄密呢?”
不久,他执壶返回座上轻啜香敬及沉思着。
刁司渔稍忖片刻,便飘然离去。
他一接近新庙后方,便瞧见甘录迅速的转了一圈及停身瞧来,他不由欣慰的道:“很好,练得很好!”
“老先生,您好!”
“免礼,想不想再练别的呢?”
“好呀!”
“你还记得吾传授龙舞步法时,曾捏上你的肩膀吗?”
“记得,在下真的可以边走边出手吗?”
“当然可以,吾今夜就要传授你一套手法!”
“谢谢,谢谢!”
刁司渔便配合步法,缓缓挥动双手。
他经过数月的研究,已经将项主生前那‘无帱九式’精简成三招,而且也删除太霸道的招式。
所以,这三招足让甘录攻守自如啦!
他花费了一个半时辰,终于让甘录记住第一招。
他知道甘录会自动练习,所以,他欣然离去了。
第七天晚上子初时分,他回到原处,便乐得双眼发眯,因为,甘录居然一式不漏,不慢亦不快的施展完那一招。
“呵呵!很好!”
“老先生,在下觉得有两处怪怪的,能否改—改呢?”
“可以呀!手法原本是人所创,铁定无法十全十美!”
“别笑喔!”
刁司渔便含笑点点头。
甘录左足一抬,双手立即挥动。
不久,他已经收招问道:“老先生,行吗?”
刁司渔含笑道:“行,你是否担心会被第三者,甚至其余之人夹攻,所以你才会改良那两个地方?”
甘录点头道:“老先生,您真罩!”
“呵呵!吾是过来人啦!吾觉得不必修改,因为,你的步法可以更快手法更快呀!”
“咱们来试看看吧?”说着,他已经抬臂及弹足拍来。
甘录立即踏步及扬掌挥去。
刁司渔身子一旋,两人便相距三丈外。
“阿录,没错吧?”
“是的,谢谢您!”
“别客气,吾再接第二招,它是紧第一招而施展,你把它练熟后,必然会发现妙不可言!”
他便缓慢解说及施展着。
黎明时分,他又走了。
甘录却被那精妙招式逗得毫无倦意。
由于新庙工程完成,工人们皆在铺整四周花木及道路,甘录已经没事可干,所以,他在膳后,便走向后山。
后山并不高,不过,林木苍翠,密集,多处密不见天日,平日罕有人到、所以,甘录挑中此处来练招。
他步入林中之后,便加速奔去。
不久,他在一处密林中开始习第二招。
接连七天,他们日夜勤练之后,让刁司渔瞧得心花怒放,于是,他开始传授第三招了。
这一招乃是‘好酒沉底’,既具威力又难学,足足的耗了三个晚上,甘录才逸强将它记住。
距离大庙落成尚有十三天,阿全及众人里里外外兴奋的走个不停,尤其阿全更是终日接受城民的歌功颂德。
所以,甘录能够顺利的全心练招。
这天上午,他正在密林中练招,东晨师好奇的跟到远处一瞧,他顿时惊骇的忖道:“好霸道的招式呀!”
他正欲多瞧一会儿,耳中却飘入:“请多指教!”
他惊然回头,却未见半人。
他猜忖此人必是甘录之师,而且必然大有来历,于是,他转身做个环揖,便低头匆匆的掠去。
不久,刁司渔飘到一旁欣赏甘录练招的情形。
甘录锲而不舍的练招情形太令刁司渔满意啦!
他便隐在远处欣赏及替甘录护法。
农历七月三十日,家家户户祭拜,恭送‘好兄弟’早些回鬼门关,甘录则正在和阿全交谈着。
“阿全,我不习惯那种场合,谢啦!”
“哇操!阿发,你为我拼命赶工,又险些被人整死……”
“什么意思?”
“别假先啦!庙公老甘已把那晚的情形告诉我啦!阿录,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该重谢你一番!”
“算啦!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互不相欠啦!”
“阿录,你无论如何要在明天露露脸,我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这位惊天动地的大雕刻师!”
“谢啦!我受不了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习惯成自然啦!”
“你去和家祖谈谈吧!”
“不行啦!这些金身完全是你雕刻的呀!”
“他一定会答应啦!”说着,他便向殿外行去。
第三章禽兽不如子害父
甘录离开项王庙之后,便奔向草地乡。
他要瞧瞧蛇洞中那粒果子是否已经变红?
他要好好练练这三招。
他要避开那些拍马庙的场合。
他越奔越轻松,他一见四周没人,他忽然踏出龙舞步法顺利的原地转了一圈,心情为之大为振奋。
他便踏着龙舞步法向前奔去。
他那身子便似陀螺般转去。
刁司渔随行于远处,他乐得双眼发眯了!
因为,甘录能将武功化游戏之中,他的武功不但可以更精纯,日后出招必可以更加的顺利呀!
午后时分,甘录奔到池旁,只见他掬池水喝了三口便折下一根柳条,再将它放入池中。
不久,柳条已经‘钓’起一条鱼。
而且是以一片柳叶叉着鱼肋哩!
甘录乐得哈哈一笑,便抛鱼入池。
他愉快的继续走入乡中。
不久,刁司渔欣然坐在池旁,只见他自腰中一抽,那支钓竿一蹦直,他便愉快的在池旁垂钓。
甘录愉快的走近家前篱笆时,他的笑容倏地冻住,因为,他所见房中飘出急促的鼻息道:“啊!好疼……”
立听甘钦奇喘道:“忍……些……”
“嗯……嗯……啊……”
甘录脸色铁青啦!
这回他又误会了!
因为,妙香设计消灭车赡,结果又被车赡踢伤,她负伤奔回此地之时,便昏迷在厅中了。
甘钦奇正欲返家换一套衣衫参加明日落成大典,突见她倒在厅中,立即抱她回房,实施输功金针大法。
甘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听见中间这几句话,他若多听一阵子,这一场误会或许可以消除。
他怒冲冲的进入那个秘洞,那条大蛇便吓得连连后退。
因为,它也发现他怒气冲天哩!
他望着那粒已经全红,凝视圆果不久,他火大的道:“妈的!他会不会将此果送给她呢?”
他越想越火,越想脸色越青。
不久,他摘下那粒圆果生气的吃着。
大蛇瞧得又心疼又怕,立即瑟缩在远处。
红果既多外又甜,他便将它完全干光。
红果一被摘下,那三片绿叶便微枯,细小的果干亦微驼,甘录便将它拔出及凑前一瞧瞧。
倏闻绿叶传来清香,他便好奇的咬了一小片。
哇操!又香又甜哩;
他便将三片绿叶完全干光。
不久,他恨恨的道:“妈的!我就把它吃得点滴不剩!”
于是,细小的果身也被他干光了。
倏听铁练‘哗啦!’连响,大蛇不但已经游到远处,而且正欲游入左边洞中,显然,它预感将要发生什么事啦!
甘录不由一怔!
倏觉腹中似干柴被烈火引燃,不但立即燥热,五肚六腑,立即被燥热煮得胀缩不已了!
疼,哇操!有够疼。
热,热死啦!
他一动疼得更加厉害,立见他惨叫一声,立即倒地。
不久,他觉得全身似欲爆炸般。
他全身不对劲!
他疼得到处翻滚。
终于,甘录撞上洞壁,当场全身连抖。
倏见他剧震两下,立即昏睡。
这一睡,他一直过了七月七日夜才醒来。
咱们就来瞧瞧项王庙的庆祝典礼吧!
八月初一辰初时分,位于彭城黄金地段的‘霸王客栈’突然响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附近诸人不由吓了一大跳。
不久,一部双骑马车缓缓驶出客栈。
那两匹健骑通体发白,绝无半根杂色毛,它们驮着华丽马车平稳整齐的行去,丝毫未受震天鼓声所影响。
车上拥着一个五尺径圆的大鼓,四名赤膊魁梧大汉整齐的擂鼓,难怪鼓声会那么吓人。
城民好奇的捂耳瞧着啦!
不久,马车驰近高宝客栈,立见一百名魁梧赤膊大汉各持一块大木牌,排成两列跟行于车后。
右侧之木牌巾着红纸金字道:“恭祝项王庙落成大典”。
唔,他们是为了项王庙而来的呀!好奇的城民也跟过来啦!
可是,马车刚转过一条,便有一名魁梧赤膊大汉高举着一块有‘右军’木牌,率领两百人行来。
这两百人亦是打赤膊魁梧大汉,手中各持一把长枪,有够猛。
又过了一条街,又有一名赤膊魁梧大汉高举‘中军’木牌,引导二百名手持大刀的赤膊魁梧大汉一入队。
又连过三条街,‘左’‘前’‘后’等六百人分别持尺,剑、盾浩浩荡荡的跟随在马车后方。
整个彭城大为震动啦!
官方也惊动啦!
哇操!这千余人若造反,怎么得了呢?
又过了一条街、二百一十六名大汉全力高举两条金龙在锣鼓声中,威风凛凛的出现了哩!不久,六十只祥狮也在锣鼓声中出现了。
不久,十二部华丽花车出现啦!每部花车上方各站着十二名俏丽姑娘,要命的是,她们只披着红色透明纱缕。
她们各持笙、琴、箫等乐器,面对外侧吹着悦耳的乐声,‘青山绿水’在忽隐忽现中,更收入遐思。
城民们方才被那一、二千名魁梧大汉们的肃杀情形搞得紧张不安,此时乍见‘美艳情形’,不由大爽。
一传十!
十传百!
三、四千城民浩浩荡荡跟行于十二部花车四周大饱眼福啦!
原先受阿全邀请赴庙观礼之贵宾自动提早启程啦!
半个时辰后,先锋马车一出城,左、右、中、前、后五军便跟在马车后面拥出细式,而且随着鼓声整齐的喊杀。
震天杀声使人猛跳,鸡母皮。
那一百四十四名少女却停止吹乐器,以媚笑望向城民。
稍热情者更是微撩纱缕,半露春光哩!
城民们猛吞口水啦!
阿全穿着正宗‘长袍大褂’,左胸别着一朵大红花及一张书有‘主任委员’金字的红布条。
他的身边另有八名老者和他同样的打扮,只是红布条上面的金字内容不同,脸上的笑容则完全一模一样。
他们挺立在中央大殿前台阶上方,台阶下广场两侧,则站着衣衫整齐的近千名工人,他们个个笑颜大开,乐不可支。
不久、一名中年人喘呼呼的跑入广场喊道:“来!来啦!”
阿全含笑一挥手,广场人口两侧便竖起两根长竿。
两串鞭炮立即由竿顶垂到地面。
八名工人立即上前抱稳住长竿。
两名工人更是笑嘻嘻的手持火折站在竿旁。
过了半个时辰,超级大鼓已经引导那五路军出现。
鼓声震天,杀声震地!
众人齐皆悚容!
阿全愉快的立即一挥右手。
两名工人立即收燃鞭炮,硝烟滚滚。
仿似昔年战事重演。
马车停在一旁继续擂鼓。
五路军却齐声喊杀,整齐的行来。
胆小的人已退开!
五路军一行到台价前,立即转身行向后方。
不久,他们三进工退,完成见面礼。
接着,五路军一千名大汉有条不素的捉对拼斗着。
惊险刺激。
紧张绝伦。
不久,他们以五人为一组撕拼着。
够凶险。
变化够多。
赶来的贵宾们,立即被引导站上殿前台阶。
他们瞧得神驰目眩,心儿狂跳着。
东晨师四人站在人群中,却瞧得眉儿皱,因为,他们在暗自担心这一千人的膘悍及熟练合围攻势呀!
这一千人足足卖弄半个时辰,方始返去。
两竿鞭炮现度‘劈里巴拉!’连响。
两条金龙浩浩荡荡的行入广场舞弄着,他们的敏捷步法及体力,立即又使东晨师四人暗自担心。
工人们却瞧得鼓掌喝采着。
半个时辰之后,两条金龙就圆满的退去。
狮群立即开始献艺。
不久,狮群捉对扑跃不已。
工人们及城民纷纷鼓掌喝采着。
鼓声倏顿,狮过即退去。
一百四十四名艳丽少女,排成九列行去。
她们已将乐器放在车上,此时边走边抛媚眼,身上的妙处更是忽隐忽现,观众们顿时兴奋不已!
她们走在前,立即行礼。
阿全诸人顿时大饱眼福。
鼓声一响,立即转为徐缓的鼓点,她们依序绕着广场而行,没多久,她们已结成一个大圆圈。
鼓声倏疾。
她们开始举手投足跳着。
妙处大开。
扣人心弦。
不久,她们已经跳得香汗淋漓。
纱缕更加透明了。
锣声倏响。
她们倏地将纱缕‘三振出局’。
哇操!燕瘦环肥人全部曝光啦!
双眼暴凸!
呼吸急促!
蠢蠢欲动。
锣声倏收,鼓声再扬。
诸女面对大殿恭敬的欠身三次,方始拾起纱缕披上身,然后挂着媚笑愉快的步向马车了。
一名魁梧大汉走到台前拱手道:“恭祝黄公子建成项王庙”。
阿全哈哈笑道:“谢谢啦!请歇息吧!”
大汉应声是,立即退回原位。
一位中年人立即上台道:“项王庙落成大典开始!”
“鸣炮!”
“奏乐!”
“有请项主任委员及各位委员,贵宾就位!”
阿全众人立即步入殿中。
“金身安泰大典开始,鸣炮,奏乐!”
大小金身在隆重,肃穆乐声中,一一被扶请人神龛中,接下去便是备牲礼及安灶奉香。
行礼如仪,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方始礼成。
“请各位贵宾及贺客们人席!”
新庙广场中早已摆妥近于千桌,二千余名炊事员已在桌上摆妥餐具,拼盘及一缸酒,众人不由双目大亮。
于是,众人呼月引伴欣然入座。
倏听一名少女脆声站在殿前台阶上道:“各位大爷,且容贱妾姐妹们为您表演一场歌舞吧!”
“好呀!”
“太棒啦!”
“欢迎!”
“加油!”
十二名少女便各持乐器俏立在殿前吹奏出悠扬声。
六名少女一上台,立即表演一段热舞。
喝采如雷。
掌声震天。
六位少女跳得香汗淋漓,方始下台用膳。
两位少女立即上前献唱。
四名少女便在旁以艳舞伴舞。
众人大饱眼福及口福啦!
酒一杯杯的下肚啦!
姑娘们分批上台阶,跳及奏乐着。
其余的姑娘则在台前愉快的用膳。
佳肴一道道的端来。
酒一缸缸的连着上。
不久,阿全率人开始逐桌敬酒了。
那群魁梧大汉心照不宜的酒到杯干。
阿全亦上路的逐桌干一杯。
当他敬完最后一桌,只听他‘哇’了一声,立即开始‘抓兔’,不过,他拭净嘴角,立即挺胸返座。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鼓励掌声。
一个时辰之后,姑娘们开始拼色啦!
一具具迷人的胴体轮流展现出来啦;
众人瞧得如痴如醉啦!
黄昏时分,一百四十四名姑娘光溜溜的列队俏立于广场入口处送客,贺客们便色迷迷的离去。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那些工人及城民方始离去。
一名大汉哈哈一笑,立即上前搂起一名姑娘。
姑娘格格一笑,便紧搂着他。
他们两人便热情的步向旧庙。
另外的百余名‘大哥级’便各自搂着一名姑娘掠入旧庙‘单兵攻击’,其余诸人则兴奋的继续拼酒。
阿全早已醉眼惺忪,他正欲进入后殿休息,庙公已经低声道:“公子,别让他们在殿中干那种事,大不敬哩!”
“哈哈,情况特殊,让大家乐一乐吧!”
“这……王爷会受谴责的呀!”
“不会啦!王爷今天太愉快啦!”说着,他便摇摇晃晃行去。
庙公摇头一叹,默然离去。
那些姑娘便热情的发挥‘以寡击众’精神侍候大汉。
绚灿终归平淡,那群大汉及姑娘在翌日上午便走得一个不剩,届前广场也打扫得空旷整齐。
不过,宣铁舟及宣云漱父子却在一大早便跪在项王金身前,而且是仔细的欣赏金身的绝妙雕刻。
项王金身已经披上黄袍,除了脸部及托印之右臂露在外面,其余的则被黄袍完全遮掩住。
不久,甘钦奇肃容入庙,他恭敬的上香之后,望了宣家父子一眼,他便直接走去找庙公子了解昨日之情景。
他因为前天替妙香姑娘疗伤耗损了甚多的功力,昨天不能前来帮忙及观礼,所以延到今天才来此地。
庙公立即眉飞色舞的叙述热闹情形。
不久,庙公气愤的叙述那些男女在旧庙中狂欢的情形,甘钦奇心中有数,只好陪着苦笑摇头。
“甘老,阿录呢?”
甘钦奇怔道:“阿录不在此地吗?”
“是呀!我从前天下午就一直在找他呀!昨天有好多人在见他哩!”
“这……他会去那里呢?”
“黄公子知道吗?”
“黄公子也在找他呀!”
“我去瞧瞧!”
项钦奇便匆匆离去。
晌午时分,一位中年人驾着一部马车停在项王庙前,他一掀车帘,便有一位秀丽妇人先行下车。
她正是宣铁舟之妻吕氏。
不久,一位文静,清丽少女跟着下车,她正是宣云漱之胞妹。
不久,一拉婢女提着食盒跟下。
“娘,好华丽的外观喔!”
嗯,进去瞧瞧王爷金身吧。
“好呀!”
吕氏八庙一瞧见老公及爱子并跪在神龛前,她的心中一疼,立即加快脚步行到宣云漱的身边。
宣清澈忙唤道:“爹,大哥!”
宣云漱颔首道:“奉香!”
“是!”
婢女放下食盒,就欲去取香。
庙祝早已引燃线香,上前陪笑道:“夫人,姑娘金安!”
“老黄,这阵子辛苦你了!”
“谢谢夫人的夸奖,老朽理该效劳!”
“拙夫及小犬将在此地逗留三日夜,一切偏劳你!”
“应该的,大爷及公子诚心感天,佩服!”
吕氏欣然一笑,便与宣清漱下跪拜礼。
好半晌之后,她们才起身望向中项王金身。
她们在耳濡目染之下,对雕刻颇有见地,她们乍见项王金身之威武情形,不由肃然起敬。
“甘老的雕技太完美啦!”
“是呀!难怪你爷爷推崇有加!”
倏见庙公过来道:“夫人,姑娘,你们认为王爷全身是谁所雕呢?”
“甘钦奇甘老呀!”
“不对,不对!”
“难道另有他人吗?!”
“是阿录雕的呀!”
“真……真的吗?”
“是呀!他不分昼夜赶工,提前一个多月,便完工啦!”
宣清激脱口问道:“王爷金身真的是阿录所雕?”
“是呀!王爷爱将的金身也是阿录雕的!”
“可能吗?甘老没有协助吗?”
“没有,连东晨师他们也没有动一刀呀!”
“这……可能吗?”
“大爷,阿录这孩子是老朽至今最佩服的人,他不争不夺,不休不息的雕妥金身,昨天却不露面哩!”
“他为何不露面呢?”
“他不居功呀!昨天至少有一百人想见阿录哩!唉!这孩子太令人喜欢啦!他将来一定有出息!”
宣家四人立即不吭声。
庙公原本要道出甘录挨揍之事,旋又取消念头。
宣云漱倏道:“阿录目前在何处呢?”
“不知道!”
“老甘,你可否帮个忙?”
“请吩咐!”
“我想见见阿录!”
“好,老朽一见到他,便会带他来见您!”
“若超出三天,你通知他到寒舍来一趟吧!”
“好!”
吕氏柔声道:“相公,你们用膳吧!”
“好,夫人,偏劳你们啦!”
吕氏便与婢女分别和老公及爱子进食。
他们二人吃了数口便不敢多吃,免得敝不住尿或‘肥料’呀!
好半晌之后,立听庙公道:“夫人,姑娘,你们别再来啦!就由老朽效劳吧!”
吕氏神色一喜,不过,却望向宣铁舟。
宣铁舟一向家教甚严,此时虽有儿子陪跪,当着老婆及女儿之面下跪,他总是觉得十分的别扭。
所以,庙公这个提议,他太赞成啦!
他立即点头道:“黄老,太偏劳你啦!”
“不敢当,老朽尊敬二位的守誓精神!”
“夫人,你们就回去吧!”
“是,相公保重!”
不久,她们三人已经搭车离去。
宣铁舟低声问道:“爹,王爷全身真是阿录所雕吗?”
“庙公不会说谎!”
“可能吗?”
“或许,他挺有才气哩!”
“阿录若真的有此种才华,咱们一定会大受影响!”
“无妨,我们已经不必仗此维生,过年后,你也该到江湖去闯一番,明年底也该把易姑娘娶返家门啦!”
宣铁舟脸红了。
嘴角却洋着笑意哩!
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一张冷艳动人的脸蛋儿。
他醉啦!
宣铁舟亦含笑不语。
倏听一阵步声,阿全已自拱门中步入,他一见宣云漱父子在下跪,立即哈哈笑道:“信人,宣家果真是金字招牌!”
宣铁舟父子不由脸红。
阿全得意的笑道:“哈哈,他们一定想不到大庙能够早一个月完成吧?你们该对本公子刮目相看啦!”
宣云漱年少气盛,立即冷冷的道:“若非阿录,你能成功吗?”
“哈哈!不错,阿录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肯为我拼,我感激他,不过,你这位大少爷也该惭愧!”
“惭愧什么?”
“哼!宣家历代以雕刻称尊,我给你半年的时间,你若能同样雕出这尊金身,价钱任你开口!”
“哼,本公子不为你做事!”
“哼,假仙,弄不出来就承认吧!”
宣云漱冷哼一声,便闭上双眼。
阿全燃香跪拜道:“王爷啊,感谢您慈悲大显神通,终于使狂傲之人甘心下跪矣!”
他起身插香人灶,立即长笑而去。
宣铁舟父子羞惭的满脸通红。
三天之期将满,吕氏和宣清漱备妥牲礼及纸钱到项王庙恭敬的膜拜,祈求项王恕罪哩!
不久,宣铁舟父子恭敬的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他们虽然有武协根基,可是连跪三天,双脚甩然有些气血欠顺,所以,他们刚起身,不由晃了一晃。
宣云漱更是连晃不已。
阿全哈哈一笑,自拱门步道:“宣公子,您喝醉啦?”
宣云漱晃了一晃,咬牙稳住身子道:“阿全,你别仗着有些钱财就耀武扬武,我怀疑你的钱财来源……”
立听宣铁舟冷哼一声。
宣云漱望了其父一眼,立即住口。
阿全哈哈笑道:“宣公子,你是否怀疑我作奸犯科,杀人抢劫呀?你可以去报案呀!你也可以查呀!”
宣云漱不吭半声,立即转身。
宣铁舟沉声道:“黄公子,月有阴晴残缺,世事难尽人意,得意莫忘失意,宣某人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阿全望着宣清漱的美好身材忖道:“妈的,我若不能把她弄上手,白费我混了这么多年,咱们等着瞧吧!”
他便边走边欣赏她的身材。
不久,他站在庙前目送他们上车离去。
他瞧见宣云漱的仇恨眼神,他不在意。
因为,他认为爱恨往往只有一丝之隔,总比没印象强呀!
他目送到马车消失于远处,他方始步向后殿。
后殿后方另外搭建一排房舍,专供庙公及远处的香客歇息,阿全为了招呼香客,最近一直住于此处。
他刚步入房门,倏见桌旁坐着一位失头鼠目的锦服中年人,他立即趵跪在地上道:“孩儿叩见爹,爹金安!”
来人正是阿全之父黄漾,立听他含笑道:“起来吧!”
“是,爹为何未通知孩儿远迎呢?”
“少来这一套虚情假意!”
“孩儿真的该好好报答,若非爹的支持,孩儿岂能建庙,大庙落成之日,又岂能那么风光呢?”
黄漾含笑道:“这是姑娘给你面子!”
“姑娘?她怎么会管这种小事?”
“咦?姑娘曾来过此地,你没见过她吗?”
“没有呀!”
“这……怎么可能呢?姑娘不但大力支持你建庙及庆祝事宜,而且亦建议帮主在此地设立分堂,由你担任堂主!”
“真……真的呀?”
“妈的,你往后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好好干吧!”
“是,是!”
“帮主吩咐我来勘察现场及协助你成立分堂哩!”
“真的呀?谢啦!”
黄漾便低声叙述着。
阿全听得眉飞色舞。
黄漾低声问道:“你这回捞了多少?”
“一千两左右!”
“太少啦!你不会如此客气吧?”
“是你我各有一千两啦!”
“妈的,你连我那一份也想吞呀?”
“不敢,我没有说清楚啦!”说着,他立即自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去!“
黄漾将银票朝杯中一放,道:“你那天有否动过那些娘们?”
“没有,孩儿醉得一塌糊涂!”
“傻瓜,那些娘们挺正点哩!”
“你玩过啦?”
“嘿嘿,吾玩过三个,够正点!”
“爹,帮孩儿安排一下嘛!”
“没问题,不过,你不许玩真的喔!那些姑娘们虽然热情如火,美艳动人,却翻脸如翻书,而且心狠手辣得很哩!”
“真的呀!她们是何来历呀?”
“百花宫!”
“啊,百花宫不是已经打烊了吗?”
“那只是一个幌子,是帮主吩咐她们好好练功的啦!”
“哇,帮主真是神通广大呀!”
“不错,帮主是旷世英雄,咱们跟他走,准没错!”
“是!”
“今晚就要开始执行计划,你别忘啦!”
“不敢忘!”
“很好,咱们到外面去瞧瞧吧!”
“请!”
两人一走到新庙左侧,黄漾便到处张望着。
“爹,旧庙即将拆除,何不在旧庙原址做一栋‘香客室’,届时咱们的人就可以混入香客中,妥吗?”
“好呀!记住,不捞白不捞!”
“放心,孩儿准会大捞一票,包你发!”
“嘿嘿,很好!”
“爹,孩儿想请您帮个忙!”
“说吧!”
“孩儿中意宣宏业那个孙女,可是,却弄不上手哩!”
“算啦!别吃那种青苹果啦!又酸又涩又不好吃!”
“可是,孩儿挺喜欢她哩!”
“你可知道她是明心师太之俗家弟子吗?”
“真的呀?明心这个老尼姑挺不好惹哩!”
“是呀!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好吗!”
“傻瓜,别生气了,你只要尝过百花宫女,嘿嘿……!”
“哈哈,太好啦!走!”
“请!”
子初时分,三十六名黑衣人匆匆掠到项王庙前,只见一位老者沉喝道:“搜!”其余三十五人立即掠向两侧。
这三十五人不但动作敏捷,而且寂静无声,分明训练有素。
老者身材瘦高,脸长似马,双眼炯炯有神的望向庙前台阶。
不久,那三十五人纷纷掠回老者身前道:“未见异状!”
老者一望天色,沉声道:“少主遭劫逾三天,好不容易今夜略有线索,尚析各位全力以赴拯救少主!”
“是!”
“距离对方约定时间尚有将近一个时辰,大家歇会吧!”
“是!”
他们三十六人便盘坐于原地。
此时,位于鼓城南火街万员外宅院中,却刀剑锵锵连响,掌风呼呼,二十余人正在后院中厮拼着。
六名黑衣蒙面人手持钢剑迎战十九名万家护院,不但毫无败象,而且好似猫儿在戏弄老鼠。
万员外夫妇原本躲在房中锦被中,他们越听越不对劲,于是就开启密室入口就欲躲进去。
倏听邻房传来“啊!爹,娘,救命啊……啊……”
接着便是男人的哈哈笑声。
万员外当场色大变。
万夫人焦急的道:“老爷,女儿的房中怎会有男人呢?”
“爹!娘!啊……”
“哈哈!哈哈!”
万员外神色再变,立即步向房门。
邻房却又传来,‘裂……’撕衣声及少女的求救声。
万员外急忙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一把钢剑正好戮向万员外的心口,吓得他叫声:“饶命!”不但双脚一屈,而且立即在地上叩头。
那黑衣蒙面人立即阴声道:“要命?还是要钱?”
“命,要命!”
“你要命,我要银子,怎么办?”说着,故意一旋剑身。
“饶……饶命,我……我愿意献……献出……”。
“很好!”
邻房立即传出“呜……呜……我不想活啦……”
万夫人一听,急骇交加,立即晕去。
万员外上前扶住她道:“夫人……夫人……”
“老爷……呜……呜……完了……咱们完了……”
“夫人……”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剑叶朝万夫人的后脑一挥,她立即晕去,吓得万员外忙道:“你……你杀了她?”
“嘿嘿,放心,银子可以救她!”
他立即带对方钻入秘室取宝。
邻房之中,正有一位少女在惨遭蹂躏,采花客赫然是阿全之老爹黄漾,妈的,真是一条老猪哥。
他在快活。
她却泪下如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窗旁别有一位俊逸黑衣青年瞧得又色又羡慕,可是,别人吃亏,他只能喂汤,根本沾不了边。
不久,黄漾愉快的下榻穿衣。
青年谄笑道:“禀堂主,属下可否喝些剩汤?”
黄漾朝窗外拼斗现场一瞧,点头道:“你有盏茶时间!”
“谢谢堂主大恩大德!”
他立即以‘洗战斗澡’速度脱衣。
黄漾阴笑道:“别忘了任务!”
青年应声是,立即进入阵地。
他开始忙碌啦!
黄漾愉快的欣赏院中之激斗啦!
不久,黄漾沉声道:“加把劲吧!”
那六人齐声应是,立即加劲进攻。
不久,便有三名万家护院被刺翻倒地。
激斗之中,六位差爷已经冲进来吆喝道:“大胆抢贼,还不束手就缚!”
黄漾沉声道:“做掉他们!”
立即有二名蒙面人扬剑掠去。
六们差爷心中大骇,只好舞剑及挥刀猛砍。
两名蒙面人边问边挥剑,没多久,那六名差爷已经身首异处。
在榻上干活的那位青年亦在此时满足的‘交货’啦!只见他匆匆的穿上衣衫,立即一指疾戮向少女的心口。
少女闷哼一声,立即合恨而殁。
青年以床单包妥尸体,立即掠来。
黄漾沉声道:“还记得路线吧?”
“记得!”
“走吧!”
“是!”
青年立即挟着尸体掠出窗外,立即有三名护院欲上前拦截。
三名蒙面人冷哼一声,立即掠去砍杀。
不到三招,那三人便已经身首分家。
青年立即趁势掠上墙头。
八名护院迅即追去,因为,他们多留在此地一分钟,便多一分死亡的机会,他们何不利用追人之时见机开溜呢?
这八人够聪明,其余的六人也不傻,他们立即比照办理。
六名蒙面人立即掠入房中。
黄漾沉声道:“赴邻房取走财宝之后,径自向使者报到!”
“是!”
那六人一走,黄漾愉快一笑,立即戴外面具掠去。
“是!”
他一掠入院中,立即振袖向空中一掷。
一阵尖厉的咻叫立即传遍夜空。
此时,东门外林中突然掠出一道黑影,只见他略一张望,立即放下臂中之人及仔细的瞧着四周。
不久,那位青年已经挟着尸体谅来。
两人互祝一眼,青年立即将尸体放在地上。
哇操!他这一瞧,赫然与昏睡在地上之青年长得一模一样哩!
他阴阴一笑,立即掠入林中。
另外那人朝昏睡青年的后脑一拍,青年便轻轻一震。
那人迅疾掠人林中。
青年双目一睁,立即‘鲤鱼打挺’越起身。
他乍见那床圆滚滚的被褥,不由一怔!
倏见远处掠来十四人,他不由又一怔!
人生地不熟、他又刚醒来,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他不走那十四人亦忌惮的停在远处。
青年望了他们一眼,立即又望向那团被褥。
倏听一名护法喝道:“你是谁?”
青年拱手道:“在下青风堂秋鹏蒙!”
“啊!你真是青风堂的人?”
“不错!”
立听一人厉喝道:“住口,青风堂岂会有这种人!”
那十四人立即大步行来。
秋鹏蒙忙取出一把小金剑道:“诸位想必认得敝堂信物!”说着,他立即一晃小金剑。
“你……你当真是青风堂的秋少堂主吗?”
“不错!”
“很好,你干的好事!”
“怎么啦?”
你先瞧瞧被褥内吧!
“这……被褥内是……”
“哼!少装蒜啦!你忘了自己的杰作吗?”
“我……”
“瞧吧!”
秋鹏蒙立即弯腰帛开被褥。
一具赤裸裸的少女胴体立即呈现出来。
秋鹏蒙啊了一声,立即避开目光。
其中一名青年在无意中敝见尸体下身之血迹及污迹,他的火气一旺,立即暴吼道:“畜生,我和你拚啦!”
秋鹏蒙向外一闪道:“阁下一定误会啦!”
他的话声未完,那青年又已扑来。
不但如此,立即又有六人瞧见少女的惨状而愤怒扑来。
秋鹏蒙原本只躲不攻,此时已被逼得双掌连挥,身子连闪,立即四人被震退而去了。
“姜爷,您没瞧见姑娘的惨状吗?快……”
为首中年人闻言,只好朝尸体瞧去。
立风他暴瞪双目,疾扑向秋鹏蒙。
其余之人立即围住四周。
秋鹏蒙边拆招边道:“诸位可否听在下的解释?”
姜姓中年人冷冷一呼,立即全力扑击。
秋鹏蒙顿时被逼得连退。
藏在确定处的阿全瞧得暗爽啦!
秋鹏蒙又问躲六招之后,忖道:“我先遭擒,此时又遭诬陷,显然有人在暗中策动阴谋,我该先离开此地!”
主意一决,他倏地出招还击。
姜姓中年人边攻边喝道:“别让这畜生逃啦!”
那十三人立即蓄势待攻。
倏听秋鹏蒙道句:“得罪啦!”双掌立即疾抓而去。
‘砰’一声,他已扣位中年人之右肩。
姜姓中年人喝道:“别管我,快擒他归案!”
那十三人面面相窥,不敢擅动。
秋鹏蒙朗声道:“诸位,在下以身家性命作保,且容在下先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姓中年人沉声道:“你不会瞧瞧自己的罪状吗?”
秋鹏蒙朝尸体一瞧,立即神色大变道:“她是谁?在下绝对没有干这种事,尚祈诸位相信!”
姜姓中年人沉声道:“姜某人自府中一直追到此地,你还想推倭及瞒骗什么人?弟兄们,上!”
那群人立即振剑欲攻。
秋鹏蒙振嗓喝句:“站住!”左掌已按信对方之‘天灵穴’。
姜姓中年人喝道:“小子,下手吧!姜某即使化为历鬼,也不会饶你,弟兄们,快下手呀!”
“好……姜爷得罪啦!”
那十三人立即扑来。
秋鹏蒙将中年人朝前一推,便尾随掠去。
迎面那三人风收招闪身,他已经疾掠而去。
他刚落地,阿全已经疾身打出一排细针及扑来。
秋鹏蒙扬掌闪身,阿全已疾攻来三招,事出突然,秋鹏蒙便被攻得手忙脚乱不已!
姜姓中年人见状,顾不得以多欺少及以大欺小,他立即捡剑毫不客气的攻向秋鹏蒙的背部。
秋鹏蒙大吼一声,就欲催功还击。
倏觉‘期门穴’一疼,他的身手不由一泄。
阿全知道对方必因‘期门穴’受创而一时失力,他立即暴吼一句:“躺下!”及众聚全身的功力攻去。
‘砰!’一声,秋鹏蒙的腹部已挨了一掌。
他便‘呃!’一声,带着血箭飞去“。
姜姓中年人一扬钢剑,秋鹏蒙的右臂便已齐肩而断,只听秋鹏蒙惨叫一声,便摔落向地面。
中年人倏变剑式疾戮向秋鹏蒙心口。
秋鹏蒙惨叫一声,当场嗝屁。
中年人被惨叫声惊醒神智,不由抽剑望向阿全。
立即有一名青年拱手道:“多谢黄公子仗义相助!”
阿全还礼道:“不敢当,理该诛恶!”
中年人感激道:“多谢黄公子大力相助!”
“不敢当,究竟发生了何事?”
“唉!敝员外府中惨遭蒙面歹徒抢劫,不但伤亡不少的护卫,连姑娘亦遭奸杀,不知员外安否?”
立即有人道:“姜爷,咱们快回去瞧瞧吧!”
“好吧!黄公子有空否?”
“有,请!”
“请!”
立即有三人上前挟起尸体及断臂掠去。
他们刚掠近城门,两名军士便持枪喝道:“站住!”
中年人含笑上前道:“在下姜福,奉命出城缉凶,目前已搏杀元凶,尚请官爷惠准通行!”
“元凶已经伏诛啦?”
“是的!”
“妈的!这批人居然杀了周捕头六人,该杀,各位请!”
“谢谢!”
众人便匆匆掠人城。
不久,他们已经遥见万府大院烛火通明,他们便疾掠而去。
他们刚掠到大门外,立见门房低声道:“何总捕头及师父正率人在院中收集证物,请稍候!”
姜福沉声道:“元凶已伏诛,我要见总捕头!”
“是,请!”
姜福一挥手,便率领众从行去。
立见一位国字脸英武中年人望向他们。
此人正是彭城总捕头何宜昌上前一瞧,沉声道:“他不是青风堂少堂主秋鹏蒙吗?”
姜福点头道:“他曾经亮过身份!”
“他既已亮过身份,为何不留下他一命呢!”
“激斗之中,收招不及!”
立听万员外叫道:“就是他,他当时和一位瘦小中年人在小女房中行凶,杏儿,我的杏儿呢?
一名青年立即放下被褥。
万员外打开被褥一瞧,当场晕去。
何宜昌沉声道:“退!”
众人便退向远处。
何宜昌便上前仔细验尸。
不久,他盖上被褥朝何师父道:“先奸后杀致命在于心脉被震断,下手之人功力不弱!”
万员外刚被姜福救醒,乍闻言,立即悲嚎道:“杏儿,你死得好惨呀!二位大人,您要替我们作主呀!”
何师爷沉声道:“员外节哀顺便,且容本人先问案吧!”
“是!是!”
何师爷沉声道:“请谁出面叙述详情!”
姜福便一五一十叙述着。
何师父看阿全道:“黄公子,姜福没说错吧!”
“一字不假!”
“这……总捕头,采捕证据吧!”
何宜昌点点头,立即褪下秋鹏蒙的下裳。
赫见他的下体不但沾血,而且有积物及腥味!
何直晶双目一亮,便摇头默默的穿回下裳。
黄漾早已料到方会有这一招,所以,他事先擒来一名村女,再让秋鹏蒙迷迷糊糊的留下证据。
那村女当场已被灭口毁尸啦!
何师爷沉声道:“总捕头,烦你在此地录口供笔录,我必须回去请大人出函通知青风堂堂主前来此地!”
“是!”
万员外叫道:“铁证如山,保需再解释呢?”
“员外不希望追回那笔财物吗?”
“希望,谢谢谢谢!”
何师父立即与两名差爷匆匆离去。
何宜昌果真请众人录口供。
天亮了!
一切手续全部办妥啦!
阿全被视作英雄及恩人,便被万员外留在府中用膳。
万家遭抢之事却迅速的传遍城内外。
不久,前往项王庙拜拜的人也将此讯告诉庙公,就在他们痛骂声中,一位黑衣人匆匆离去了。
不久,黑衣人掠入项王庙右前方里余远处林中,赫见那名老者和十二名黑衣人默默的在林中取用干粮。
“禀总管,据传少堂主劫财劫色,如今已伏诛!”
“什么?会有此事?谁说的!”
黑衣人便叙述方才在庙中听见之内容。
老者略一思考,便道:“朱畚、朱鸣,你们二人留在此地会合弟兄们,吾先和大家入城去瞧瞧!”
“是!”
这名老者正是青风堂总管宫仁,他率领众人由城中疾掠不久,便已经接近城门不远了哩!
他立即吩咐众人分批行进。
那知,他的一身黑衣劲装已经引起守城军士的注意,他一走到城门口,两名军士便戮枪喝道:“站住!”
他向后一退,道:“二位军爷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青风堂的人?”
“不错,老夫宫仁任居青风堂总管!”
两名军士立即取笛边吹边喊道:“快来人呀!帮凶在这里呀!”
城内立即奔来四名执戈军士!
城民们更是争相逃窜。
宫仁沉声道:“官爷别谎,老夫不会轻易离去!”
“哼!谅你插翅也难飞,你的同党呢?”
官仁立即回头道:“你们过来吧”
那群黑衣人立即快步行来!“
他们的悲愤神色及矫健步法,立即使那六名军士暗暗发毛,不过,他们仍然执戈紧紧的监视着。
不久,何宜昌匆匆率领十二名差爷奔来,他一奔到宫仁身前不远处,立即拱手道:“宫老近况可好?”
宫仁一见何宜晶尚念旧情,心中暗宽,立即还礼道:“托福,老朽可否和大人进一步说叙?”
“请随在下返回行馆,如何?”
“叨扰,请!”
“请!”
他们折过三条街,便进入一间独立房舍,二人各向下人示意,便直接进入听中入座及低声交谈。
“大人,敝少庄主当真卷入万家劫案及命案吗?”
“正是!”
“可否赐知说情?”
何宜昌便低声叙述着。
“大人,这是一件阴谋,因为,敝少堂主已经失踪三天!”
“你就是为了寻人而来此地吗?”
“不错!”
“令少堂主失踪之事,外界好似不知哩!”
“位关颜面,不便外泄,不过,敝堂早已分成六路寻人,老朽直至昨天午后才获讯赶来此地!”
“何讯?”
“敝主以飞鸽传书老朽于昨晚赴项王庙接人!”
“书呢?”
“老朽已经毁去!”
“这……”
“大人不相信老朽吗?”
“非也,在下深知您为人,贵庄平素亦声誉甚隆,不赤,官方办事讲究证据,是不是?”
“当然,敝主必然有对方之通知书函!”
“希望如此,周大人已经在一个时辰前行贵庄,但愿秋庄主在获知此事之后,能够携来证物!”
“大人,这宗命案当真没有破绽吗?”
“人证,物证皆全!”
“可是,敝少主一向正直呀!他即使好色,亦不至于采用如此笨的方式呀!希望大人能够明察!”
“在下深信贵庄及令少庄主之正直,所以在下才会私下向您请教,可是,却一时帮不了忙!”
“敝少主会不误中媚淫药物?”
“不可能,据万员外以及其十四名护院所述内容,令少庄主甚为清醒,他甚至曾出示贵庄信物金剑令呀?”
“这……剑今尚在敝少主身上吗?”
“是的!”
“好恐怖的阴谋,会是谁布的局呢?”
“贵庄是否有强敌?”
“敝庄一向嫉恶如仇及除恶务尽,难免会得罪别人,若论强敌,老朽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请您多费神!”
“谢谢大人给老朽申辨之机,老朽可否瞧敝少主之尸体?”
“当然可以,请!”
“谢谢,请!”
两人一出厅,便率众离去。
不久,他们二人进入杵作间,立见一个瘦小中年人正在检视秋鹏蒙的尸体,何宜昌便轻咳一声。
中年人忙起身行礼道:“参见大人!”
“免礼,有何疑点?”
“与大人之判断完全吻全!”
“下身之积物及血迹是否强行染上?”
“不是,完全是出自死者及另一名女子!”
“你验过万姑娘之尸体吗?”
“是的!”
“吻合否?”
“颇吻合!”
宫仁问道:“老朽可否请教一件事?”
何宜昌忙道:“您请说!”
“敝少主是否中过媚淫药的?”
中年人摇头道:“没有,有下瞧过瞳目及验过血,并无这种现象!”
哇操!当然没有啦!“因为,黄漾是将媚药塞入村姑体中,再以‘颠倒乾坤’让秋鹏蒙‘交货’呀!
宫仁皱眉不语啦!
何宜昌道:“宫老,令庄主能否在三日内赶来引地?”
“公方若能在明天下午之前送到敝庄,敝主一定可以赶来此地!”
“好,秦忠,你待会下药保存尸体!”
“是!”
“宫老,烦你们在城内外打探消息吧!”
“现该如此,对了,万家可有失去财物?”
“万家计被劫走金银、珠宝、饰物上万两银子,大人行文各府衙留意那批赃物之下落!”
“谢谢,有否特别醒目之宝物!”
“没有,万家对古玩字画不感兴趣!”
“好吧!老朽若有问题,再随时向大人请教!”
“不敢当,请随时保护连络!”
“是,告辞!”
“奉送!”
“请留步!”
且说阿全一离开万家,便被不少人歌功颂德,他打了一阵子哈哈之后,便请一人去召集工人准备盖香客房。
他便一路暗笑着返庙。
他知道官方及宫仁诸人一定到处在寻找线索,所以,他返回项王庙后殿,立即蒙被进入梦乡。
晌午时分,六名中年人提着两个食企来到阿全的房外,他们正是上口承征项王庙的六个工头。
只见一人轻敲房门三人唤道:“黄公子,在下为来打扰!”
阿全道:“等一下!”立即起身穿衣。
不久,他们打开房门道:“请进!”
“打成公子歇息,请原谅!”
“无妨,我也该起来啦!”
“公子,在下六人自致福楼取来酒菜孝敬您,请笑纳!”
“哈哈,谢啦!坐呀!”
六人摆妥餐具及十二道佳肴之后,立即欣然入座。
“公子,请!”
“一起来,请!”
七人便欣然用膳。
不久,一人举杯道:“公子见义勇为,令人敬佩,小的敬佩!”
“干!”
二人立即欣然干杯。
另外一人接着举杯道:“公子才高八斗,神勇无敌,此番若非公子出面,秋鹏蒙这个淫贼一定逃之夭夭,敬您!”
“干!”
两人便欣然干杯。
另外一人暖媚举杯道:“公子,您是本城城民最尊敬之人,小小的敬您!”
两人立即干杯。
另一人接道:“公子,你不啻王爷再世,敬您!”
“哈哈!干!”
两人果真干杯。
第五人举杯道:“敬彭城救星,干!”
“干!”
两人毫不犹豫的迅即干杯。
第六人陪笑道:“公子,小的口才笨拙,仅以这杯水酒敬你这位彭城父母!”说着,他立即先行干杯。
阿全哈哈一笑,亦于了那杯酒。
“公子海量,佩服!”
“哈哈!你们六人一联手,我非醉不可!”
“公子客气臭!大庙落成那天,公子敬了千余桌酒哩!”
“哈哈!用莱吧!”
“是,请!”
不久,阿全问道:“我今日邀你们六人来此,乃是要在旧庙兴建香客房,你们好好设地及估价一番,再择吉期开工吧!”
“是,是!”
“你们对万家遭劫,有何感想?”
关刚脱口道:“活该,万世贵为富不仁,活该!”
“万世贵固然活该,不过,本城城民轻易遭劫挨奸,挺没面子的哩!我倒想找些人一起来对付这些歹徒哩!”
“好点子,小的支持!”
另外五人纷纷表示名支持。
阿全哈哈一笑,道:“干!”
“干!”
不久,只见一名中年人道:“公子,宣宏业那个老家伙今日到府衙拜访何总捕头,他保证秋鹏蒙不是凶手哩!”
“哇操!他算老几呀?”
“是呀!他越老越糊涂,居然帮凶手讲话哩!”
“你怎知道此事呢?”
“小的有位侄儿在衙里当差,他听得一清二楚呀!”
“何大人没表示意见吗?”
“何大人也觉得秋鹏蒙似乎遭人陷害哩:”
关刚破口道:“妈的!何宜昌与青风堂有私交,当然会帮青风堂撑腰,我看这案子一定会不了了之!”
“是呀!这年头一切讲究现实,公子方才提议组织自卫队,咱们该早日搞定它,以免看到别人的脸色!”
“是呀!公子,您可要出来领导自卫队喔!”
“哈哈!没问题!”
“谢谢!敬公子!”
“干!”
这一餐,足足喝到黄昏时分,关刚六人方始微醉的拱肩搂背一路歌笑的向城中行去。
因为,他们又可以大捞一票啦!
阿全打个酒呃,便前在浴室沐浴。
事事顺心如意,他愉快的歌唱沐浴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愉快的步向房中。
他一人房,笑容立僵,酒意也清醒一大半。
因为,宫仁已经端坐在桌旁,两位黑衣人站在宫仁的身后,一位黑衣人则自门后徐徐欲关上门。
“你是阿全?”
“正是,阁下是……”
“老朽宫仁,成掌于青风堂总管之识!”
“幸会,有何指教!”
“坐!”
“谢啦!”
那名黑衣人立即关上房门。
宫仁沉声道,“你们下去吧!”
三人立即应是离去。
宫仁双眼光华陡盛,立即紧盯着阿全的双眼。
阿全暗自冷笑,淡然望着他。
两人便一直‘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之后,宫仁双眼光芒徐减,沉声道:“你见过老朽吗?”
“没有!”
“听说你独自建成本庙,是吗?”
“是的!”
“花费不少吃!”
“马马虎虎啦!”
“你是本城人氏吧?”
“是的,在下来自草地乡!”
“祖上一定遗留不少财物吧?”
“马马虎虎啦!”
“请别打马虎眼!”
“阁下没在税捐处兼职吧?”
“你的沉静与你的年纪不成正比吧?”
“在下生性如此!”
“哈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无聊!”
“老朽亦怀疑你的财路!”
“何妨查一番,欢迎之至,叩听说是你帮忙,那些人才能杀了我家少主!”
“路见不平,理该如此!”
“你为何会在此该处出现?”
“在下一时心血来潮,不,或许是项王爷显灵指点我去做到件有意义的事情!”
“胡言乱语,你是否与那人串退陷害敝少主!”
阿全朝桌上一拍,喝道:“你凭啥含血喷人!”
宫仁冷冷的道:“你沉不住气了吧?”
“住口,你擅闯此屋,又百般羞辱我,这就是长者之风吗?这就是青风堂诩诩自喜的忠义风范吗?”
宫仁双颊一红,立即道:“你的行径令人怀疑!”
“奇人奇事,比比皆是,阁下见多识广,偏又故作井底之蛙,浅短之谈,是何居心?”
“很简单,老朽欲洗刷敝少主之冤情!”
“那是你们和官家之事!”
“你体撇嫌疑,须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何况人心可欺,天心不可欺,你尚年青,回头还来得及!”
“胡说八道!”
“放肆!你休逼老朽动手!”
“请呀!下手呀!”
“阁下着不下手,请走吧!”说着,他立即上前拉开房门。
宫仁冷哼一声,便悻悻离房。
倏见一名黑衣人上前附耳低语着。
不久,宫仁转身沉声道:“贵庙落成之日,天齐帮曾动员数千人来此祝贺,阁下与该帮有何关连?”
“毫无瓜葛,他们要来凑热闹,谁挡得了!”
黑衣人立即又上前低语着。
宫仁沉声道:“想不到阁下还是位高手,老朽瞧走眼啦!”
“人一老当然会老眼昏花,我不会怪你!”
黑衣人喝声放肆,立即出手按向阿全的右胸。
阿全闪身戮指,黑衣人立即捂掌疾退。
宫仁沉声道:“伏魔指,你是与少林有何关连?”
“你自己去猜吧!”
‘砰!’一声,他已经关上房门。
阿全默忖片刻,方始上榻歇息。
此时,何宜昌正在院中徘徊思付白天的案情,倏见一道黑影自墙上翻入院中,他正是黄漾。
他一身黑色劲装,头蒙黑巾,他一落地,便蹲着不动。
倏见何宜昌之妻出声道:“相公,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你先睡吧!”
她便默默返房。
何宜昌心中一烦,便低头不语。
黄漾倏地传问道:“姓何的,来吧!”说着,他已越上墙沿。
何宜昌自恃艺高胆大,立即弹身扑去。
黄漾一越上街道,便转身不语。
何宜昌一掠来,他便冷冷望着何宜昌。
何宜昌一落地,立即功聚双掌沉声道:“阁下既敢来此,为何不敢现出本来面目,莫非另有图谋?”
黄漾道句:“不错!”立即欺身攻去。
‘瑞雪纷纷’已先行卷去。
何宜昌左掌竖立似刀,斜里一切,右手食指已弹出一道指力,而且迳取黄漾之右胸哩!
黄漾嘿嘿一笑,双掌一并,一翻,身子已各右飘去。
何宜昌喝声:“来得好!”便扣指运拳捶去。
‘轰!’一声,何宜昌失声道:“排浪掌!啊……!”
‘蹬蹬蹬’一声中,他一口气退了六大步。
地上赫然多了六个寸余深脚印。
他尚未稳住上半身黄漾已经向地上一翻,不但疾滚到他的身前,双脚更是蹬、剪、踹疾攻不已。
何宜昌一抬右脚,倏觉气血一阵翻涌。
他急忙向上掠去。
黄漾等的便是这一招,只见了的双袖疾扬,两篷针已经射去。
何宜昌欲避不及,只好扬掌劈去。
‘卜……’声中,毒针纷破。
腥臭的黑汁却疾溅而去。
何宜昌的双手,脸部及颈部立即一阵燥疼。
他啊了一声迅即下坠。
黄漾右掌一翻,一道掌力已经飞去。
‘波!’一声,何宜昌那张脸立即成为烂脸。
他惨叫二声,已经憧破砖墙。
黄漾嘿嘿一笑,立即掠向远处。
何宜昌一落地,立即嗝屁。
堂堂彭城总捕头惨死之事在天亮之前,便已经传遍全城,大小差命及官仁诸人更是穿梭于城内外。
天一亮,大街小巷便被黄漾之手下散播出谣言:“凶手是宫仁,行凶的目的在于何宜昌取得一样证据!”
宫仁听得急怒交加。
他们二十余人循线一人一人的追问上去。
那知,他问到最后一人赫然是何宜昌之妻,而她一口咬定,她听见何宜昌死前曾喊出‘排浪掌’三字。
偏偏排浪掌就是宫仁的招牌呀!
他急啦!
不久,验尸官杵作带着宣宏业父子来验尸,站在门外的宜仁忙朝宣宏业拱手道:“宣兄久违矣!”
宫兄既已到敝城多日,为何不来瞧瞧小弟呢?
宫仁苦笑道:“为了追缉元凶矣!”
“宫兄听过今日市井流言吧?”
“是的,小弟正欲来证实此事!”
“请!”
四人人内掀开白布,便瞧见死不瞑的何宜昌尸体。
杵作仔细的解开上衣上瞧,赫见两个黑掌印,宫仁啊了一声,宣宏业便冷冷的望着他。
“宣兄,小弟发誓,绝对不是小弟下手!”
宫兄,排浪掌另有外传乎?
“这……没有,除非……”
“怎样?”
“唉!这是小弟的隐衷,恕难奉告!”
“宫兄,事情已如此严重,你尚在忌讳什么呢?”
“这……”
倏听杵作摇头道:“掌印甚小,恐不符宫兄之掌印!”
宫仁惊喜的将双掌朝尸体掌印一比,果然大出寸余长,宣宏业立即歉然道:“宫兄,恕小弟方才鲁莽!”
宫仁苦笑道:“不敢当,此事屈在小弟,小弟亦已明白凶手与那人有关,请恕小弟必须暂时告辞!”
“请!”
便匆匆离去。
不久,他吩咐手下一阵子,便策骑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远离彭城驰人山区。
倏见远方林中掠出一名黑衣人,他立即挟腿勒缰。
健骑便停于黑衣人十余丈外,只见对方以巾蒙面,双眼睛光闪闪的望着宫仁却不吭半声。
宫仁掠到马前沉声道:“你就是幕后元凶吗?”
“秦淮、玉兰!”
“啊!你……你……”
蒙面人冷哼一声,便掠向右侧林中。
“等一下,她在何处?”
蒙面人不停反疾,加速掠去。
宫仁一弹身,疾追而去。
他刚掠入林中,倏见树上掠来四人,一道细问更是随着那四人之掠来而飞快的卷向宫仁。
宫仁侧身一滚,立即贴着地面滚去。
倏听‘哗!’一声,他的右肩刚沾到了地面,突然一沉,一个二十余丈径圆的深坑赫然在前方恭候他的大驾。
宫仁果真不赖,只见他的左掌朝上坑壁一挥,身子藉着反弹之力道,险又险之停在坑沿。
倏听他惨叫一声,一把利剑不但自地下戮出,而且剑尖已截过他的右背再从他的有腹出现。
‘唰!’一声,黑衣蒙面人已自右前方一株树后掠出。
宫仁忍疼以右肋朝地面一柱,立即拄起身。
不过,他立即发现伤口一阵麻库,他不由神色一变,喝道:“你……你是谁?你为何向老朽下这种毒手?”
蒙面人停在三丈远处冷冷的道:“毒手?这若算是毒手?你那双手就应该是毒中之毒手啦!”
“你……你与玉兰何关?”
“住口,你不配唤她的名字!”
“你……她好吗?”
“好,她好得了吗?她原本就是个侏儒,被你始乱终弃,挺着大肚子天天遭人耻笑,她好得了吗?”
“什么?他有了孩子?”
“她是你的发泄工具,岂不会怀孕!”
“这……她……可是,老朽离开之时,不但留给她掌诀,而且还留下一笔钜金,她应该另往之处维生呀!”
“住口!她的心中只有你,你一走,她天天找你,不但遭人取笑,那笔钱更早已被抢走,她如何维生呀!”
“当……当真……”
说至此,他突觉胸口一胀,眼前立即一黑。
他急忙道:“老朽知错啦!她还在人间吗?”
“她生下一子,又似乞丐疯婆般活了八年,就死啦!”
“啊!她葬在何处?”
“你不配知道!”
“求……求你告诉老夫吧!”
“求?姓官的,你好似未曾求过人吧?”
“不错!老朽至今只求你这一次!”
“哼!姓富的,你想不到你会有遭报应之日子吧?”
“我……我只求能在断气前,到她的坟前叩头谢罪!”
“不必,你别污了那块地!”
“我……你是谁?”
“你的儿子!”
“什么?你……你是老朽之子?”
“不错,我受尽耻笑,吃尽苦头,我终于练成‘排浪掌’,而且终于利用它完成复仇的心愿!”
“是玉兰吩咐你复仇的吗?”
“不是!”
“那……你为何是如此……大逆……不道……”
“住口,她只知爱你,找你,却不知杀你,我就不一样啦!我不但要复仇,而且还要大大的出名!”
“何……何苦呢?”
“住口——我要杀尽那些昔年耻笑过我,迫害过我之人,即使是他们已死,我也要找他们的亲人算这笔帐!”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住口!你若知此事当初为何要害她?”
“唉!她当初遭人戏弄,又被塞下媚药,正欲与野狗苟合,老朽在无奈之下,除去那些人,才与她合体!”
“你事后为何一直找她泄欲?”
“我……唉……那是……那是……”
“说!”
“那……爱怜、同情、施舍呀!”
“胡说!”
“老朽当初的确有那种念头!”
“住口,你分明看她好欺负!”
“不是,绝对不是!”
“胡说,你事后为何离开她?”
“这……”
“哼!词穷了吧?”
“不!老朽当时尚年育,尚雄心勃勃的要闯一番事业,老朽不方便把她带在身边的呀!”
“胡说,你何不当时就杀了她?”
“老朽岂是那种人?”
“住口,你留她继续受人耻笑,戏弄,也尝尽人间诸苦你当初若杀了她,岂会有这此后果!”
“我……我……”
“说呀!”
“始料未及,我……抱歉!”
“抱歉?好简单的两个字呀?”
“我……愿受你的任何报复手段!”
“住口!你已经死期不远,我懒得污手!”
“谢谢!”
“你谢什么?”
“你不杀老朽,老朽省去一件‘逆子杀父’之憾事!”
“住口,你休想逼我杀你!”
“不会,你绝对不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住口,我以你为耻,为恨!”
“不会,你的体中有老朽之血,老朽一生守信诺,你方才既然已经说不杀老朽,你就不会动手!”
“你错了!”
右掌一挥,立即劈中宫仁的下身。
“啊……你……你……啊……”
剧疼之下,宫仁已经晕去。
蒙面人右掌再劈,官仁的右肩立碎。
剧疼之下,宫仁惨叫醒转。
“姓宫的,你想不到我会出手吧?”
“不错,杀得好,老朽心稍安矣!”
他的双掌已疾劈向宫仁的双脚。
而且是一寸寸的劈着。
宫仁却哈哈笑道:“劈……得……好……太……好……啦………”
“笑,你还笑得出来!”
“谢谢你今老朽更心安!”
“不……可能……”
“瞧!”
黑巾一卸,赫然是黄漾。
“啊!你是……!”
“不错!想吧!你一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你,居然有一个儿子是天齐帮的堂主吧?”
宫仁心疼如绞,鲜血突然喷出。
“哈哈!心安?你能心安吗?哈哈!”
宫仁历吼一声:“孩子,回头吧!”倏地滚入坑中。
黄漾的笑声倏断。
好半晌之后,他沉声道:“连马尸一起埋掉!”
说着,他已疾掠向远处。
地下立即掠出四人,加上原先持网的四人,一共是八人,他们仔细的埋妥马尸及富仁,方始离去。
第四章菜鸟阿录失身了
十二位青年护着一部华丽马车在黄昏时分,似一阵旋风般疾冲到彭城府远街角。
一匹健骑前蹄一软,立即下跪。
马背上的青年迅即掠下马及撑住马身。
车帘一掀,一位俊挺中年人肃容跃出。
不久,两位老者沉容跟出。
接着,一位慈颜老者默然出车,他望着青年扶马的情形,不由暗叹道:“青风庄这一跤摔得甚重哩!”
他正是青风庄上届庄主秋万里。
那位俊挺中年人正是现任天青风庄主秋玉林。
另外两名老者则是武盟左右护法钟乾及卓坤。
提起这两位老人家,江湖人物便肃然起敬,因为,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正直,一向对事不对人!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是他们二人曾经将上届盟主之爱徒废掉一条右臂,因为,对方利用职权毁了一位无辜者。
此番他们往访秋万里,正好遇上这档事,所以便联袂来此。
他们一下车,立即两名黑衣人匆匆上前行礼。
秋玉林沉声道:“情况如何?”
“尚平静!”
“总管仍未连络上吗?”
“是的!”
“周大人对何大人之死,曾否怪及本庄?”
“末曾听见!不过,街坊正在盛传总管杀死何大人畏罪潜逃之事!”
“清者自清,下去歇息吧!”
“是!”
“递帖!”
一名青年立即大步行去。
秋玉林向‘乾坤双奇’钟乾及卓坤略一拱手,便先行步去。
秋万里朝双奇道句:“请!”立即行去。
他们走得委慢,所以,他们一走到府衙前,正好遇上何师爷走出,秋玉林便拱手道:“秋玉林参见何师爷?”
何师爷双目一扫,立即恭声道:“不敢当!钟老,尚记得学生否?”
钟乾含笑道:“陇中一别,已愈十八年了吧?”
“是的!钟老援手大恩,至今难忘!诸位,请!”
四人便跟行入内。
他们并未直接进入公堂,他们由回廊进入后院间阴暗的停尸间,立见杵作站在一具红棺之旁。
何师爷颔首道:“启棺!”
“是!”棺盖一掀,一股药味立即传出。
秋万里迫不及待地上前一瞧,双眼立即泛光!
秋万里教子甚严,却甚疼爱这个唯一的孙子,而且也指望他进一步宏扬门楣,想不到如今却落空啦!
何师爷立即递出手中之案卷。
秋玉林仔细瞧着案卷。
双奇则仔细的瞧着尸体。
秋万里频频拭泪,强抑悲伤的瞧着尸体。
不久,秋玉林将案卷交给双奇,再瞧着爱子尸体。
好半晌之后,卓坤沉声道:“这是一个极高明的布局,翻不了案啦!”
钟坤点头道:“不错!此案不亚于当年的千面人案,秋兄项若不介意的话,小弟建议贵庄先与万家和解再缉凶!”
秋万里颊肌连颤,点头不语。
秋玉林问道。“师父,万家愿意和解否?”
“很难!万家执意要为女儿复仇!”
“师爷能否代为玉成此事?”
“愿意一试!”
“在下是否须出庭应讯?”
“例行公事,委屈庄主矣!”
“理该如此!”
“在下就去请大人升堂,庄主请!”
秋玉林便跟他离去。
钟坤沉声道:“秋兄,黄阿全甚为可疑!”
秋万里点头道:“敝庄总管曾探过他,甚为可疑!”
“咱们待会就去瞧瞧吧!”
“好!”
一个时辰之后,十二名英武青年护着马车停在项王庙前,秋玉林四人依序下车后,便循阶步向大殿。
庙公立即匆匆上前道:“诸位有可何指教?”
秋玉林含笑道:“瞻仰项公威仪!”
“欢迎!请!”
秋玉林便上前燃香。
钟乾朝项王金身一瞧,立即移不开目光。
卓坤一瞧,亦定住啦!
秋万里见状,亦默默瞧着。
秋玉林持香过来,他们三人方始默默接香。
参拜之后,钟乾便步向庙公道:“金身是那位名家雕塑?”
“是阿录雕的!”
“阿录?”
“他本是城外的一位少年!”
“少年?当真?”
“不错!他今年才十九岁哩!”
“他独自完成的吗?”
“是呀!这些金身完全是阿录一手雕成,他可以说是全心投入这项工作,一天没合上一个时辰眼哩!”
“老夫能瞧瞧他吗?”
“没办法!他已经功成身退,至今未见人影!”
“他住在何处?”
“东城乡!”
“东城乡!那块不毛之地吗?”
“正是!阿录的爷爷尚在家中,他或许已经找到阿录!”
“谢谢!黄公子在吗?”
“在!不过,他已经歇息了!他白天会在此地,你们若欲找他,可否明天再来,以免打扰他!”
“老夫只是想瞧瞧这位难得的好青年!”
“是呀!黄公子可说是罕见的有为青年哩!若换成别人,巴不得多享受一番,那会捐钱,耗时建庙呢?”
“不错!老夫该瞧瞧他!”
“您是……”
“老夫姓钟,告辞!”
“恭送诸位!”
“不敢当!请留步!”
“理该如此!请!”
“请!”
他们一走下台阶,秋玉林便问道:“钟老欲往东城乡吗?”
“是的!老夫不敢相信这种技艺出自年青人之手,老夫就单独前往,你们先返客栈去歇息吧!”
秋玉林便望向秋万里。
秋万里点头道:“小弟也想前往增增见闻!”
秋玉林立即上前吩咐车夫及那些青年。
不久,马车已驰向草地乡。
钟乾沉声道:“秋兄,你相信那些全身是由年青人所雕吗?”
秋万里摇头道:“大违常情哩!”
闻钟摇头道:“大违常情哩!”
钟乾点头望:“不错!尤其那尊项王金身简直榻榻如生哩!这份眼力和腕力及悟力,岂是区区年青人所能拥有!”
众人附和的点点头。
秋玉林道:“黄阿全似乎人缘颇佳哩!”
钟乾点头道:“对寻常百姓而言,有钱就是大爷,他若真有问题!必然是在进行重大的阴谋!”
钟乾道:“大哥,是否要派人监视?”
“有此必要!”
秋玉林忙道:“晚辈已经派人监视,若有动静,必会通知你们!”
“好!好!”
他们在车中交谈,十二名青年护住马车四周,却不知道车后远处已经跟着一条瘦小的人影。
尤其在进入林区之后,那条瘦小人影更是沿着右侧林中小心翼翼的跟着马车掠去。
他就是阿全,他方才在后殿中运功,偷听钟乾诸人的交谈内容,所以,他方才悄悄的瞧过钟乾四人。
他乍见到这四位当今武林‘重量级’人物,他在暗衬他们必然打算来探他的底。
于是,他决心跟踪瞧瞧!
因为,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呀!
这些健骑皆脚力甚健,所以在亥中时分,便已经进入草地乡,蹄声及车声立即惊醒不少人。
一名青年比较大胆,他立即开门欲瞧。
一名青年立即拱手道:“借问,阿录家在何处?”
“阿录?那个阿录?你们是谁呀?”
“小弟姓刘?想托阿录雕刻神像!”
“唔!你要找阿录师傅呀!过了池塘,再前行三里,便可以瞧见一排独立木屋,四周全是木篱笆,很好认啦!”
“谢谢!告辞!”
马车继续驰去,阿全既然已经确定他们要去找阿录,他便立即朝右前方全力疾驰去啦!
不久,他已经先行抵达甘家后院,只见他朝柴堆右后方盖一掀,立即直接钻人那条地道。
那条地道乃是甘钦奇所挖掘,它可通及甘录的房间,原本是用于危急时逃生保命。
甘录却多次利用它溜出去玩,所以,阿全知道这条路。
他刚欲钻入地道,便听见蹄声及车声,他不由暗喜道:“天助我也!甘老一被车声分心,我便可以顺利溜进去啦!”
尽管如此,他仍然小心的前进。
因为,他总觉得阿录之爷爷不是平凡人,不能不慎!
不久,他已经瞧见一条岔道,他知道这条岔道可以通往阿录的房中,他便一思付,便爬向岔道。
不久,他悄悄掀开木盖,便听见秋玉林道:“在下姓秋,冒味连夜来访,乃是要瞧瞧阿录!”
立即甘钦奇道:“小孙不在家,有可指教?”
“在下诸人方才曾瞻仰过项王之威武全身,正在敬佩之际,承蒙庙公告知该全身乃是令孙杰作,特来相见!”
“荣幸之至!小孙粗作难入行家法眼矣!”
“客气矣!令孙不知将于何时返家?”
“不一定!老朽担心他已经失踪或遇不幸!”
“这……不可能!以他的年纪,既然能够完成那种作品,必有独到之处,凡是具有独到之处之人,绝对不会有事!”
“谢谢你的安慰!但愿如此!”
倏听钟乾沉声道:“残云奇士!”
阿全顿时心中一颤!
甘钦奇苦笑道:“钟兄果然明察秋毫,佩服!”
钟乾激动的上前按着他的双肩道:“老弟,你为何如此憔悴?你为何在如此偏僻荒凉处隐居呢?”
“唉!小弟在此地避难呀!”
“什么?谁值得你如此畏缩!”
“幽风九变!”
“什么?幽风九变尚在人间,他不是已坠落追魂崖吗?”
“他的传人比他更狠!更强!”
“什么?他有传人?是谁?在何处?”
“他名叫易俊,目前在洛阳开设武馆!”
阿全立即神色大变!
钟乾忙道:“易俊?洛阳有家飞阳武馆,馆主名叫车赡,他们会是同一人吗?”
“据悉,车赡只有二流身手,你岂会含糊他呢?”
“他未曾炫露过绝技!”
“你和他交过手?”
“没有!不过,敝姑娘与他交过手,有请姑娘!”
立听一阵步声自房中移向厅中。
立听一阵清脆的声音道:“弱女子易妙香参见四位前辈!”
立听秋万里问道:“易汉与你何渊源?”
“他是先祖?!”
“先祖?易兄已经作古啦?”
易妙香轻轻点头,便低头拭泪。
“是谁下的毒手?”
“易俊?”
“易俊?他配!”
“易俊带艺投师,先祖念其资质优异,又具诚心,便予以收留,那知他居然是幽风九变传人,存心要替幽风九变复仇!”
“可恶!令尊一向精干,没瞧出端倪吗?”
“先严在易位入门一年余,于赴鲁洽事之时。遭八名蒙面人围攻而亡,先祖哀恸疏神之际,竟被易俊所害!”
“事发之后,敝庄之人正在围攻易俊之际,突然被五十余名蒙面人袭击,不出二个时辰,便已在毁人亡!”
“那批蒙面是何来历?”。
“武功甚杂,难以辨认来历,弱女子增和奶娘及六名庄丁拼死突围而出,经过多年努力,终于寻获易俊,可是……”
她一想起奶娘之惨死,立即咽泣难言。
秋万里沉声道:“你能确定易俊就是幽风九变的传人吗?”
“是的!弱女子曾与他交过手,不幸挫于幽风九变之第二招之下”
“这……钟兄,此事拖延不得!”
钟乾沉声道:“不错!必须尽速禀报盟主裁夺,告辞!”说着,他便与钟乾行礼掠去。
阿全亦匆匆离去。
秋万里沉声道:“香儿!”
“弱女子承受不起!”
“不!令祖生前曾救过老夫一命,老夫与令祖一向以兄弟相称,你是他的孙女,便是老夫之孙女!”
“是!参见爷爷!”
“很好!快见见义父!”
易妙香便朝秋玉林行礼道:“参见义父!”
“免礼!”
残云奇士欣喜的道:“先主显灵,复仇有望矣!”
秋万里诧道:“你称呼易兄为先主呢?”
“先主曾救过在下一命,在下便自称为奴,可惜,事发之时,在下事出办事,苟怯偷生至今,愧甚!”
易妙香忙道:“请您别如此说!先祖一直未视你为奴呀!”
“主人急公好义,视人如已,当然不会视人为奴,不过,老奴必须谨守分寸,知恩图报呀!”
“您多次替我疗伤,耗损大量的功力,我该如何回报呀?”
“姑娘,您别如此说!老奴无能,致让姑娘屡次涉险及负伤歉甚!”
“请您别如此说呀!”
秋万里道:“二位别再伤感!咱们既然已经把话说开,老朽可否再重新请问阿录何时可以返家?”
甘钦奇道:“不一定!他未曾离家一日以上呀!”
“事先有否征候?”
“没有!他一直专心工作,一有空就歇息,甚少和人交谈,亦来得罪过任何人,实在没有发生意外之理由,可是,他偏偏失踪啦!”
“别愁!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如此!否则,我就辜负别人之托!”
“他不是令孙吗?”
“不是!我曾在岭南救过他的父母,可借,他们伤重而亡,临终之际,殷殷托孤,我便把他当作自己的孙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知道!他当时已经六岁!”
“他识武吗?”
“不识武!因为,他的双亲一再求我让他做个平凡人!”
“可是,他若不识武,岂能完成那么完美的作品!”
“他曾经巧食下‘清莲神果’力气甚大!”
“真的呀?好厚的机缘呀!他一定不会发生意外,否则必违天意!”
“但愿如此!”
“您知道小孙在贵城发生意外之事吧?”
“曾听人提过,我不相信令孙会是那种人,一定另有阴谋!”
“谢谢!吾怀疑与黄阿全有关!”
“啊!会吗?”
“你知道黄阿全的底细吗?”
“他是本乡之人,其父阴阳怪气,甚少在家,其母早殁,他终日闲荡,却无恶迹,与阿录私交甚深!”
“其父颇为富有吗?”
“不错!他们在十二年前搬入本乡之时,便在城中银庄存了不少的钱!”
“其父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他甚少在家!”
“他们父子识武吧?”
“不错!身手不弱哩!不过,武功颇杂,不知是何出身?”
“你知道阿全会施展状魔指绝技为何会外流!”
甘钦奇神色凝重的道:“阿全竞会少林绝学,却又一直在此地,故意广结善缘,他莫非另有图谋?”
秋万里沉声道:“若将此事与小孙遇害受诬之事连想起来,阿全之嫌更多,林儿,取出那封信吧!”
“是!”
秋玉林小心的自怀中取出一份油纸放在桌上,边拆一层层的没纸边道:“此信含毒,故必须小心处理!”
不久,他已经抽出一张信纸。
纸已微微泛黑,分明纸中之毒已经反应出来。
只见纸上书道:“欲见秋鹏蒙,三日项庙见!”
甘钦奇沉声道:“够毒!宫总管诸人赶抵项王庙之时,亦正是劫案发生之时,好可怕的计谋!”
秋玉林点头道:“此计甚为严密,可惜,他们误判敝庄瞧此信后,必会因为沾毒而毁去此函!”
“在下就凭着此函得周大人这信任,小犬不但得以洗冤屈,更不必赔偿万家的任何损失!”
“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庄主高明!”
“不敢当!周大人决定明日上午升堂,届时自会凭此信向万家昭生详情,敝庄亦得以洗刷冤情矣!”
“恭喜!”
“谢谢!”
秋万里接着道:“老弟,你们可否一起到敝庄暂住一段时间,既可会商对易俊之事,亦可调养一下身子!”
甘钦奇感激的道:“谢谢!小弟必须在此等候阿录及注意阿全之动静!”
“这……香儿,你的意思呢?”
“谢谢爷爷的好意,可否再候些时日呢?”
“好吧!敝庄大门永远为你们大开,夜已深,小犬明日尚需出堂应讯,今晚之访,就到此结束吧!”
“恭送爷爷及义父!”
“请留步!”
一双信鸽在钟乾和卓坤及三名丐帮弟子目送之下,振翅离开丐帮彭城分舵,准备飞向丐帮总坛。
那知,信鸽刚出城不久,赫见阿全蹲在树上树桠间疾掷出一粒石子,信鸽腹部‘中弹’,立即下坠。
阿全便欣喜的掠过去拾起它。
只见鸽脚系着两张字条。
“敬禀均鉴:洛阳飞扬武馆馆主系幽风九变传人易俊,请速派员前往监视歼灭。钟乾、卓坤敬上!”
阿全暗笑道:“妈的!人一走运,城墙也挡不住,我发啦!”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只信鸽,再将那两张字和一张字条系在鸽脚上,然后振臂将信鸽抛向空中。
信鸽立即振翅飞去。
阿全的心儿跟着飞翔啦;
他埋妥信鸽,立即掠向项王庙。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掠近王庙,倏见三名黑衣蒙面人各自一株树后问出,剑光一闪,他们已经疾攻而来。
阿全双脚疾踩,双臂连挥,立即向右侧疾掠而去。
三人正被掌力逼得连退,只能目送阿全离去。
阿全一掠回房中,立即忖道:“妈的!那三个家伙一定是青风庄的人,我今后可要多加小心啦!”
他便默默调息。
天一亮,他立即起来漱洗。
他步入大殿,庙公刚好完成‘烧香敬菜’工作,他立即道:“老黄,辰中时分,有二十余人要来此开会,你准备一下吧!”
“是!公子,是不是要兴建香客房呀?”
“是呀!你怎会知道呢?”
“关师付他们昨天来瞧过现场,我问过他们呀!”
“他们今日会送来香客房图样,我已邀请城中几位先进来提供意见,届时你也来参加吧!”
“好!公子,你真是位大善人呀!王爷一定会保佑你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啦!”
“哈哈!但愿如此!我去用膳啦!”
他便欣然离去。
展初时分,关刚等六位包工及八名老者,八名中年人先后抵达项王庙,阿全便含笑迎接他们进入大殿。
大殿右侧走道上已经摆了四张长桌及二十四张竹椅,庙公笑嘻嘻的请大家入座之后,他便陪坐在一旁。
阿全含笑道:“谢谢各位拔驾前来本庙,在下今日邀约各位来本庙,乃是要会商兴建香客房之事!”
说着,他立即望向关刚。
关刚立即摆开设计图道:“香客房分为上下二楼,楼下尚有一间会议室及接待室,整栋香客房可以容纳三千名香客!”
他便接着展示香客的内部格局及解说着。
那十六人瞧得很仔细,亦不时提出意见。
一个时辰之后,阿全含笑道:“关头儿,你们六人好好会商一下,我仍然决定将这件工程交给你们一起来做!”
“谢谢!为了表示诚意,方才决定增加之设备一律由在下六人奉献,这份估价单恭请大家过目!”
说着,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份纸递给阿全。
阿全含笑道:“我们是门外汉,请大家提供意见吧!”
关刚便将那份纸递到十六人之前,逐项解说着。
那十六人边瞧边杀价啦!
关刚六人额上现汗啦;
好半晌之后,阿全含笑道:“关头儿,你们就象征性的减掉一百银子,你们该不会亏本吧?”
“不会?谢谢公子!”
阿全哈哈一笑,取出三张银票道:“这三于两银子暂充定金吧?”
“不必!不必啦!公子是金字招牌呀!”
“收下吧!选好材料!用心做!别对不起王爷!”
“是!是!”
阿全朝外一瞧,道:“谢谢各位!请移回高宾楼用膳吧!”
“谢谢!谢谢!”
众人便愉快的跟着阿全人城。
他们一走近高宾楼,两位小二已经迎上来道:“恭迎黄公子!”
阿全抛出两块碎银道:“酒莱备妥了吧?”
“谢谢公子,已经备妥,请!”
二人便率领众人入内。
立见一位肥胖的中年人自厅中快步迎来道:“恭迎公子!”
“哈哈!掌柜的,你越来越发福,生意不错吧?”
“托福!请!”
他便领他们登楼。
楼下座无虚席,搂上却空无一人,可见对方为了接待阿全这批人,宁可得罪客人及少做生意!
临窗摆着三张圆桌,桌面不但铺着红巾,而且已经摆妥全新的餐具及香茗,瓜子、点心。
“公子及诸位大爷,请坐!”
阿全哈哈笑道:“掌柜的,这些座头怎么没人做坐呢?”
“不敢打挠公子!”
“哈哈!别如此!别陷在下于不义,请大家上来坐呀!”
“谢谢!你们先用茗。酒菜随后就到!”
说着,他立即欣然离去。
关刚立即媚笑道:“公子,你不愧为大善人,居然关心到店家会少做生意哩!若换了别人,恐怕……”
其余的人立即接道:“恐怕会赶走所有的客人,以显派头哩!”
“是呀!公子最会替别人想啦!”
阿全含笑道欣赏这些媚言词,未曾表示任何的意见,心中却似打翻蜜罐般甜兮兮呷!
一位老者举杯道:“敬公子!”
“谢谢!大家辛苦啦!一起来吧!”
众人便欣然品茗。
不久,掌柜的率领四名小二上楼,他们一边摆放着拼盘,名酿,一边撤去香茗及点心,没多久,便已退去。
阿全举杯道:“来!”预祝的项王庙香客房兴工大吉!
“敬公子!”
众人欣然干杯后,立即动筷。
佳肴一道道送来,席间的气氛逐渐热烈!
众人又在猛拍马尼啦!
阿全乐得哈哈大笑啦!
不久,两位中年人寒着脸上楼,阿全瞄了他们一眼,喝了一杯酒之后,淡然一笑,便挟起一块鱼。
两名中年人走到桌房,立即撩起衣角。
赫见两人腰际各插着一把匕首。
两人一叉腰,右侧之人便冷冷的道:“姓黄的,听说你很肥!又很‘阿沙力’,咱们兄弟正在‘路跑’,怎么办?”
说着,两人立即各摆出右手。
关刚立即喝道:“妈的!你们在‘路跑’,就来向公子伸手,若人人皆如此,公子即使金银如山,也会倒啦!”
右侧那人瞪了关刚一眼,右手一拔腰间匕首,立即射向关刚的心口,吓得关刚立即向右侧晃去。
阿全一伸手,立即以筷子夹住匕首道:“他没说错,你错啦!”
右腕一振,那把匕首立即射那人。
那人伸手一接,立即接住匕首道:“姓黄的,咱兄弟的胃口并不大,只要你拿出一千两银子,咱兄弟立即离去!”
“一千两!你们只值一千两银子吗?”说着,他已经站起身来。
那两人立即站在阿全左右前方。
“姓黄的,咱兄弟只值一千两银子,你却是价值不凡,你是聪明人,不是趁早献出一千两银子吧!”
“你们太不了解我的为人啦!你们客气些,我说不定会送你们二千两银子,可惜,你们太不知死活啦!”
“上!”
两把匕首立即疾戮而来。
阿全双手一切,正中那两人的右腕脉。
‘叮当!’声中,两把匕首立即落地。
那两人啊了一声,立即捂腕疾退。
阿全左脚连挑,道:“把这些破铜烂铁带走吧!”
那两把匕首便飞向那二人。
那二人一接住匕首,便转身匆匆离去。
关则鼓掌道:“公子神勇无敌,佩服!”
“谢谢你仗义执言!”
“理该如此!公子,咱们真的该组织自卫队啦!”
“是呀!咱们若有自卫队,这两人岂能如此猖狂!”
“对呀!咱们必须尽早组成自卫队啦!”
“公子,我手下那批弟兄们,大约有一百人,通通可加人自卫队!”
阿全点头道:“我个人并不怕这批人,不过,为了地方安宁及众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决心织自卫队!”
“不过,我希望每位自卫队队员皆是自愿参加,所以,我很欢迎诸位引荐别人加入,不过,别勉强他们!”
关刚点头道:“小的和二位小大皆愿参加,至于那二百余工人,小的会邀他们参加,他们一定乐意参加!”
一位老者接着:“小老儿赞成此事,小老儿身为保正,愿意鼓励村民涌跃这种得人利已的工作!”
阿全欣然点头道:“欢迎!”
众人便边用膳边讨论着。
旧项王庙拆平啦!
六百余名工人开始搭建香客房啦!
三百余名青年人及五十余名中年人开始在庙前广场套量衣裤、英雄靴,每人更预支月薪半两银子。
众人事先不知道有月薪,乍领那半两银子不由大喜!
不出半天,便又有三百余人奔来报到,因为,他们之中有一大半的人混了一个月也混不到半两银子。
何况,他们相信阔气的黄公子必然不会亏待他们呀!
按理说,官方该过问民间组织自卫队之事,可是,因为何总捕头已死,小捕头不愿自找麻烦,便没人干涉此事。
何况,阿全的形象甚佳,没啥好担心的呀!
这天晚上成初时分,阿全正在房中翻阅自卫队员名册,倏听屋后传来两道轻细的步声,他立即自枕下抽出匕首。
他刚将匕首藏人抽中,便听见那两人已停在门外。
房间更是‘夺!夺夺!’轻响二下。
他上前打开门,立见黄漾和一名青年站在门口,他立即低声道:“爹,你怎么失踪如此入呢?”
“堂主交办之事,未见完成,岂敢来见你呢?”
“爹,少臭孩儿啦!这位是……”
“成绩单!”
“成绩单!这……”
阿全双眼倏亮,立即紧盯着青年。
青年立即躬身道:“小凤参见堂主!”说着,头儿一垂,文士巾便自然脱落。
满头发顿时垂下。
阿全立即兴奋道:“免礼!请坐!”
黄漾朝桌旁一坐,立即拿起名册瞧着。
那青年朝下颚一摸,立即摸出一张人皮面具。
一付艳丽脸孔立即呈现出来。
阿全呼吸急促啦!
黄漾淡然道:“小凤,你先出去吧!”小凤立即应是离去。
阿全搓手低声道:“爹,谢啦!”
“嘿嘿,够正点吧?”
“是呀!比上回来的那批马子还要正点哩!”
“当然!她是姑娘的贴身侍女兼侍女呀!”
“真的呀?”
“是呀!你上回那份飞鸽传书不啻一件大功,帮主及姑娘皆为满意,所以才吩咐小凤来侍候你呀!”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连我没有这个福份哩!好好享受吧!”
“谢谢!谢谢!”
“一共有多少人加入自卫队啦?”
“六百八十一,还会增加哩!”
“很好!甘钦奇真的是残云奇士吗?”
“是呀?是钟老鬼认出他哩!”
“很好!很好!”
“爹,你要宰他吗?”
“还轮不到多下手!青风堂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你,小心些!”
“孩子知道!爹,可否安排一些弟兄们加入自卫队呢?”
“快啦!帮主打算拔一百人供你驱策哩!”
“真的呀?”
“爹会骗你吗?她来了!好好爽一爽吧!”
他立即起身离去。
不久,果见小凤入房,她一关上房门,立即自动宽衣解带,刹那间,房中便出现一头迷人的绵羊。
阿全兴奋极了!
没多久,他‘驰骋沙场啦’!
此时,甘钦奇正在房中调息,倏听邻房中的易妙香低吟一声,这是警讯,他立即收功匆匆着靴。
‘唰!’一声,易妙香已经掠去打开厅门。
立听一阵清声音道:“好听力!果真不愧为易家后人!”
院中挺立着一位体太丰腴,一身劲装的三句妇人,她的身后立着两名中年人及八名青年。
易妙香一听对方不但找上门,而且直接道出自己的来历,她在暗惊之余,立即抽出宝剑缓步走出。
甘钦奇紧跟而上,立即瞧着那妇人。
那妇人妩媚笑道:“你就是残云奇士甘老吗?”
“老夫正是甘钦奇,你是……”
“云雨仙子艾君!”
易妙香神色一变,忖道:“她就是以淫荡及心狠手辣着名的云雨仙子呀?看来今晚难以善了啦?”
甘钦奇沉声道:“姑娘深夜来此,有可指教?”
“受人之托,斩!草!除!根!”
易妙香喝道:“你是易俊的走狗吗?”
“格格!妹子,别口出脏言嘛!你是名门闺秀哩!”
“住口!易俊在何处?快叫他来授首!”
“格格!败军之将,岂可言勇!”
“住口!看招!”
一式‘百凤朝阳’迅即刺去。
那两个中年人分掠而去,两把‘分浪刺’已经架向剑尖。
易妙香冷哼一声,立即招化‘潜龙出海’疾攻向右侧那人。
那人收招一眼,左侧之人立即刺向她的腰肋间。
她一旋身,立即攻去!“
左侧那人方退,右侧那人迅即刺来。
没多久,三人便激成一团。
云雨仙子格格笑道:“你们去陪陪甘老吧!”
“是!”
八名青年人立即弹掠向甘钦奇。
甘钦奇岂容对方布妥合攻阵式,立即扬掌分劈二人。
那二人立即向侧飘去。
另外四人身形一变,倏地扬剑攻来。
甘钦奇一见那四人能在短暂期间内结成‘四象阵’攻来。
他不敢大意的振掌疾劈,当场劈飞一人。
不过,另外三人立即斜攻而来。
外围的三人更是迅即交叉攻来。
甘钦奇猜忖这六人欲结成‘六合阵’立即扬掌疾攻人掌。
两名青年迅即被他劈飞出去。
云雨仙子双袖顿扬,两条衣袖便已含着劲气射向甘钦奇的右胸及颈前,当场逼他刹身化招。
她的双肩边振,袖端便似蛇头般疾攻不已!
甘钦奇想不到对方的‘流云袖法’居然有如此深的火候若在从前,他可以立即劈散它,如今,功力大失,不敢冒险矣!
他立即旋身疾削猛切!
不久,他终于切断两截布袖。
不过,那五名青年已经以‘五行剑阵’全力攻来。
他只好全神拆招。
云雨仙子瞧了一阵子,立即瞧向易妙香。
只见易妙香精招绵绵,那两名中年人已经守多攻少,云雨仙子冷哼一声,身子一切,右掌已疾接向她的左心房。
易妙香冷哼一声,立即扬掌劈去。
‘叭!’一声,双掌一合即散!
两人身子一晃,各自后退一步。
“格格!妹子,你输定啦!”
“看招!”
功力一催,她倏觉左心掌心一阵辣麻。
她朝掌心一瞥,顿见它已经黑了一圈。
“无耻!竟敢下毒!”
“格格!别妄动无名,否则,自讨苦吃!”
易妙香刚再扬掌,顿觉指尖齐麻,她吓得收招疾退,左手便迅速的封住右掌腕脉。
春风浪子格格一笑,便望着甘钦奇。
那两名中年人立即猛烈抢攻。
易妙香冷哼一声,右手振剑疾攻不已!
甘钦奇一见易妙香着了道儿,他在焦急之下,顾不得耗功力,立即接连施展出他的压箱本领。
不出六招,便有两位青年吐血栽倒。
云雨仙子冷哼一声,立即游身攻去。
她立即与三位青年结成‘四象阵’猛攻着。
掌声轰隆!
剑光霍霍!
铿锵连连!
一阵惨叫声和问哼声音方过,两名青年已经栽倒在地上,不过,甘钦奇亦挨云雨仙子击中右腹。
他问一声,立即踉跄连退!“
那名青年趁机猛打落水狗。
易妙香瞧得神色大变,招式倏疾!
六道剑光疾闪之后,右侧中年人已经身首分家,不过,左侧中年人却已经狠狠的扫中她的左腰。
她闷哼一声,踉跄晃去。
中年人立即厉吼攻去。
易妙香一咬牙,顺势向地面一滚,双足立即猛踢。
刹那间,她的双脚已幻出阵阵圆波。
不过,裙摆翻杨之下,胯间艳光随之渐露。
这名中年人乃是色中饿鬼,他乍见她那雪白、无瑕修长玉腿,注意力当场分散,手脚亦逐渐无力。
倏见她的右足尖一顿,一枚小嫖已经疾射而去。
中年人悚然扫飞小嫖,冷汗立出。
她趁隙跃起身,立即抢攻。
不出三招,她已经扳回劣势。
不过,左手小臂逐渐胀疼,她知道毒素已经冲破‘封锁线’,向上蔓延,她焦急之下,开始施展险招矣!
她逐渐攻多防少矣!
又过了八招,倏听中年人惨叫一声。
她亦闷哼一声!
她的剑尖正戮人他的心口。
她的左肋却被扫了一下。
她闷哼一声,便向侧倒去。
中年惨叫一声,立即嗝屁。
她一落地,顿觉眼前一黑,不由厉吼一声!
她不甘心受死呀!
甘钦奇乍听厉吼声,心神立即大乱!
他原来已被云雨仙子及那名青年攻得守多攻少,此时心神一乱,招式随之大乱,形势便更加的危急!
‘砰!’一声,云雨仙子又在他的右胸赏了一掌。
他啊了一声,鲜血立即喷出。
身子亦踉跄连退。
那青年又打算打落水狗啦!
甘钦奇厉吼一声,左掌右拳疾攻而去。
‘波!’一声,青年的脑袋爆炸啦!
云雨仙子厉吼一声,双袖立即疾扬!
‘砰!’一声,左袖正中他的右胸。
‘唰!’一声,右袖已经卷上他的颈项。
甘钦奇呃了一声,立即抓向布袖。
她足下一滑,左袖已经卷上他的右腕。
她的双腿一使劲,他立即‘呃!’一声,舌尖不由伸出。
倏听过处传来一声:“住手!”
声音似炎夏焦雷,震耳雷鸣!
她悚然一偏头,立即瞧见一人已疾奔而来。
她乍闻声,便估计对方约在二十五、六丈远处,一偏头却发现对方已经逼近七丈远处,她不由神色大变!
好快的身法呀!
她立即以甘钦奇的背部对着对方。
“站住!”
‘嘎!’一声,来人停住在三丈远处,不由自主的身子连晃。
他正是甘录!
他因为服下那粒红果而锦上添花的贯穿‘生死玄关’,他便静静的洞中睡了七天又七夜!
那条大蛇吓得躲在远处,一直不敢乱动。
甘录约在盏茶时间醒来,他朝洞顶一瞧,忖道:“哇操!这是地府吗?”
他一坐起身,立即瞧见蛇身。
他抓起一粒石子一掷,大蛇疼得立即连颤。
可是,它却敢怒不敢胡来!
“哇操!我没死!我没有嗝屁哩!”
他朝附近之乱石一瞧,前景立即浮现脑海中。
不久,他打开石门步出。
他正好听见那名中年人垂死前的惨叫声。
四周黝暗,这声惨叫顿增恐怖气氛!
天生好奇的他,立即朝前行去。
他这一‘起步走’,便觉得脚底好似安装弹簧般弹力十足,全身更是轻松得似乎要随风飘去。
他便边瞧双脚边快步行去。
倏听甘钦奇惨叫一声,他的心儿不由狂跳!
他立即奔去。
他这一奔,顿时野马脱缰及疾矢离弩般疾速,他只觉得劲风扑面,双耳呼呼不由为之惊喜交集。
当他瞧见甘钦奇被一名女人勒住颈项及手腕之际,他在大怒之下,吼句:“住手!”立即拼命奔去!“
他固然不齿爷爷的‘好色’,可是,他乍见爷爷涉危,怎能不急呢?
他一停在对方身前二丈远处,立即瞪着对方。
云雨仙子仔细一瞧甘录,双眼顿时异彩连闪。
甘录原本长得清秀,此时已经贯穿生死玄关,肌肤白里透红,双目清澈,当然会引起云雨仙子这位识货者之兴趣。
她立即脆声道:“小兄弟,你叫我吗?”
“为什么勒住我爷爷呢?”
“人家姓艾,单名君,他是你爷爷呀?”
“不错!快松手!”
“不行啦!他好凶喔!你瞧瞧地上这十人,他们完全是被你爷爷宰的哩!”
甘录朝地上的尸体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尤其瞧见身首分家的首级,他慌忙偏头闭眼。
云雨仙子将头儿一顿,发问的‘金步摇’已经疾射向甘录的‘右肩井穴’,她则趁势推倒甘钦奇。
甘录乍闻异响,一抬头,便瞧见金步摇。
他直觉的立即向左歪身。
云雨仙子双袖齐扬,疾卷向他的头项及右臂。
他直觉的立即踩出‘龙舞步法’。
‘唰!’一声,他已经闪到三丈远处。
她的心中暗悚,足尖已踩上甘钦奇的右胸。
甘钦奇原本晕去,一被踩中伤处,立即疼醒过来。
他刚惨叫一声,甘录便喝道:“住手?”
“格格!人家没动手呀!”
“你……快放了爷爷!”
“行!不过,你必须服下它!”
她立即自怀中取出于个小褐瓶。
瓶盖一旋,一粒灰色药丸已射向他。
甘钦奇忙道:“别碰它……咳……咳……”
甘录原来伸手欲接,立即向左挪身。
药丸便射落在远处。
“爷爷,你……你吐血啦!”
“没……没关系!快……救……姑娘……”
甘录立即望向昏倒之易妙香。
云雨仙子格格笑道:“阿录,她已经中毒昏倒,你瞧瞧他的额头已经转黑了吧?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
“解药呢?”
“在人家袋中呀!”
“拿出来!”
“阿录,人家为何要拿出来呢?”
“你害她的吧?”
“她自己不小心,那能怪人家呢?”
甘钦奇咳了二声,道:“开出……条件吧!”
“格格!以他换她!”
“这……
甘录挺胸道:“如何换?”
她取出一粒绿色的药丸道:“你过来让人家制住穴道,人家就把解药交给我爷爷拿去救她,如何?”
“这……”
甘钦奇连忙道:“谁能相信你!”
“好!人家就先付定金吧!”
她立即扣着甘钦奇向易妙香。
不久,她脚踩甘钦奇的右胸,弯身反开易妙香的下颚,一塞入那粒药丸,便朝他的粉颈一拂!
‘咕噜!’一声,药丸已入腹。
她那腹中立即‘基里咕噜’连响。
一阵‘劈叭!’声后,她的下身立即飘出腥臭!
她呻吟一声,双眼徐徐睁开。
云雨仙子朝她的双肩一按,道:“小妹子,你死不了啦!恭喜!”
她便挺身望向甘录道:“人家够上路吧!”
“放开爷爷!”
“行!入内谈吧!”
她便拖着甘钦奇掠入厅中。
她朝椅上一坐,足踩甘钦奇的右胸道:“阿录,躺下!”
“我……”
“躺下,否则……”
她的足尖一用力,甘钦奇便啊了一声及喷出一道血箭。
“好!好!我躺下!”
“阿……录……别中计!”
“爷爷,我……”
“阿录……啊……呃……”
她的神色一冷,喝道:躺下!否则,他就没命!“
甘录这只‘菜鸟’只好乖乖躺下啦!
她将双袖疾射,立即射中他的腰眼。
她朝甘钦奇的双肩一踩,便格格连笑的行向甘录。
“你……你要干什么?”
“阿录,你还没‘做’过人吧?”
“我……”
“格格!人家今晚就教你如何‘做人’吧!”
她立即迫不及待的解除装备。
不久,一具迷人的成熟胴体出来啦!
他的心儿狂跳,急忙闭上双眼。
“格格!别难为情嘛!世人皆称呼人家为‘云雨仙子’,可见人家是如何的迷人呢?阿录,你有福啦!”
“不要!我不要!”
“格格!别难为情啦!”
她开始剥去他的衣裤。
“住手!我恨你!”
“格格!你待会儿就不会恨啦!”
“我……我会杀了你!”
“哟!好迷人的宝贝!乐煞人家矣!”说着,交响曲飘扬啦!
甘录厉吼道:“我恨你!”
易妙香听得心疼似刀割,泪水不由溢出。
甘钦奇急怒攻心,气儿一窒,立即晕去。
云雨仙子浪笑连连的大活动啦!
倏见远处拉来一道黑影,不久,门前出现一位以黑巾蒙面的黑衣劲装女子,她朝厅中一瞥,立即停身。
云雨仙子正在在享乐,根本没发现异状。
蒙面女子朝院中瞧了一阵子,立即潜入院中。
当她瞧见甘录满脸悲愤的被云雨仙子污辱之后,两道寒光立即自眼洞中疾射而出,右臂亦徐徐抬起。
‘卡!’一声细响,一枚蓝汪汪的细针已经疾射而出。
云雨仙子倏觉有异,忙回头瞧去。
‘卜!’一声,细针已射入她的‘命门穴’。
“啊!你……”
身子一颤,立即倒在甘录身上。
甘录原本气得脑袋一片空白,此时乍被她撞醒,不由一怔!
蒙面女子掠人厅中,立即抓起尸体。
她乍见他胯间之雄伟异物,心儿一跳,急忙转身。
甘录只觉她的身材及眼神颇熟,立即问道:“你是谁?”
“你被制住何处穴道?”
“穴道?”
立听易妙香道:“请姑娘先解开我穴道吧!”
蒙面女子沉声道:“她方才拍按你身上何处?”
“双……双肩!”
她立即挥掌解开他的‘肩并穴’。
他慌忙取衣捂身。
她却挟起尸体疾掠而去。
“啊!我想起来啦!你是庙中……”
“住口!”
声音未歇,她已经消失于远处。
甘录羞耻的立即奔向后院。
他汲起泉水,一桶又一桶的冲身!
他猛搓下身,欲洗去那股污渍。
可是,越搓心中的创痕越深!
他便一桶接着一桶的冲着。
倏见一道灰色身影远处掠来,不久,他已经停在院中。
此人正是刁司渔,他朝院中一瞧,立即神色一变,忖道:“糟糕!老夫偷闲数日,料不到竟会发生此事!”
他立即解开易妙香的穴道。
“谢谢前辈搭救!”
“阿录回来了吗?”
“他……他在后院!”
她立即匆匆入厅。
她乍见鲜血染胸,昏迷不醒的甘钦奇,神色一惨,立即上前拍开他的穴道:“甘老,您醒醒!”
“姑……姑娘!”
“甘老,对不起,我害了你!”
“没……没事!老奴活够了,阿录呢?”
“在……在后院!甘老,我对不起他!”
“别……惦记此事!听我……说!”
“是!”
“你速去投靠青风庄!”
“我……我不能抛下你!”
“我……内腑已碎!活……活不下去啦!”
“甘老,我对不起你,呜……”
“别……别如此……呃!”
鲜血立即激喷而出。
她唤句:“甘老!”立即欲输功。
“别……呃!别白费!呃!功力一呃!”
倏听一声:“爷爷!”甘录已经奔入厅中。
‘砰!’一声,他立即跪在甘钦奇身旁。
“阿……录……呃!”
“爷爷!你……你吐血啦!”
“阿……录……听爷爷说……呃……呃!”
“爷爷!爷爷!”
“阿录,爷爷!不行了,墙角地下……有些银子……你留着……用呃!”
他血溢不止啦!
他泪流满面的唤道:“爷爷,你不能死!”
‘呃!’一声,甘钦奇终于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他那暴瞪的双眼流露出满腔的遗憾呀!
甘录唤句‘爷爷!’立即抚尸痛哭。
易妙香连受刺激,再瞧见甘钦奇的眼神,她突然疾拍甘录的腰眼,此举顿令院中的刁司渔一怔!
甘录叫道:“姑娘,你……”
易妙香跪在尸前道:“爷爷,你英灵不远,该知道香儿的心意!”说着,她立即挟着甘录入房。
她将甘录朝榻上一放,立即宽衣解带。
甘录急吼道:“住手!我不要……我不要呀!”
她忍住泪,继续解除装备。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她不由自主的泪下如雨。
不过,她仍然将胴体剥得一丝不挂。
刁司渔潜到房外,瞧至此,他立即摇头退去。
他默默的掩埋院中那十具尸体。
她却朝他的‘黑甜穴’一拂,再替他宽衣。
不久,她含泪奉献出贞操。
良久良久之后中,她才下榻着衣。
她拭去泪水,在桌旁运笔写道:“生是甘家人,死是甘家鬼!”
泪珠不争气的立即滴在纸上。
她略为收拾行李,立即跄踉离去。
不久,刁司渔进入房中,他乍见甘录胯间之血迹及秽物,再一瞧桌上那纸一瞧,不由暗自摇头。
他便上前解开甘录的穴道!
“啊!是您!”
“不错!阿录,冷静些!”
他一坐起身,便瞧见胯间‘战果’!
他的双眼寒芒疾射。
他的双颊肌肉连抖!
他突然‘啊!’了一大声,便冲向后院。
他疯狂的汲水冲身啦!
他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跨间染着处子落红,他只是不齿她沾过爷爷,又来侮辱他,他心疼得要命!
“阿录”!他默默望着刁司渔。
“阿录,她用心良苦!”
“别提她!”
“阿录,你误会她了!”
“别提她!”
他立即将井水由头往下淋。
“阿录,冷静些!”
阿录闷不哼声的继续汲水淋身。
“阿录,令祖该入土为安啦!”
阿录一转身,继续汲水冲身。
刁司渔暗暗一叹,立即主厅替甘钦奇办理后事!
天亮了!
甘录默默擦身、着衣、方始入厅。
他一人院中,立见院中尸体已经消失,刁司渔正在清理地上血迹及补平被掌力劈下之坑洞。
“令祖葬在后院右墙角!”
甘录便默默行向后院。
一堆新坟,坟前竖着一块墓碑,碑上以‘大力金刚指’刻着‘先祖甘公钦奇佳城’及‘不孝孙媳妙香!’
他的双眼喷火啦!
他的肌肉连颤啦!
他一转身,就打算去质问刁司渔。
可是,他立即又打消念头!
他心冷啦!
他寒透啦!
他不愿意再计较啦!
他立即回房默默收拾衣物。
不久,他拿着包袱向外行去。
“阿录,你要去那儿!”
“我……走一走!”
“走一走?为何要带包袱?”
“我……抱歉!我想静一静!”
他立即匆匆行去。
刁司渔摇头一叹,立即入内锁妥房间及厅门。
不久,他默默行向甘录离去之方向。
当他走近池塘时,立即瞧见甘录坐在池旁望着池面,他的心中稍安,便默默坐上他的老位置。
时已入冬,北风阵阵拂过池面,枯柳叶亦在池面滑荡。
甘录穿着短衣短裤,却似石人般坐着不动。
“阿录,冷不冷?”
“不冷!”
“要不要吃烤鱼?”
“谢谢,不要!”
他立即拿起包袱起身。
“阿录,你要去那里呢?”
“请让我静一静,好吗?”
“我……好吧?”
甘录便默默行去。
不久,他遇上一位青年,立见那青年喊道:“阿录!”
他朝对方轻轻点头,便又行去。
“阿贵,四天前的深夜,有人找你,你遇见了没有?”
“没有!”
那人边跟边道:“那一批人有够威风哩!十二名青年骑着十二匹马,那些马又高又神骏,值不少银子哩!”
“还有一部马车,它更正点!连万员外的马车也比不上它哩!
尤其那两匹马,白得找不出一根杂毛哩!“
“阿录,你在听吗?”
“有!”
“那批人怎会找你呢?”
“不知道!”
“你爷爷……”
他的颊肌一抖,立即快步行去。
“阿录,你……”
“对不起!我还有事!”
他便匆匆奔走!
他的心在淌血呀!
被两位女人侮辱的情形殷殷呈现在目前呀!
他奔了不久,乍见到乡民的好奇眼神,他便缓步低头而行,一颗心儿却似被细针刺个不停哩!
云雨仙子之‘霸王硬上弓’令他难堪!
易妙香之趁隙上阵更使他心疼!
想不到那么秀丽、温驯的她,会是如此的恶劣,女人呀!女人!没一个是好货色!
他恨透女人啦!
良久之后,他突听一阵熟悉的‘夺……’声音,他纵目一瞧,便瞧见项王庙左侧正有不少人在干活。
他怔了一下,便好奇的行去。
倏听:“阿录,想死我啦!”
立见阿全自工地中疾掠而来。
甘录乍见阿全,神色不由一缓。
他望着阿全一掠即远达五、六丈的身法,不由暗羡。
阿全上前按着他的双肩道:“妈的,阿录,你这阵子死到那里去啦!你居然没来参加大庙落成大典哩!”
“我……没兴趣!”
“妈的,你分明不给我面子嘛!”
“失礼!”
“你带着包袱,干什么?”
“出来走走!”
“离家出走啦!挨刮啦!”
他苦笑道:“没有啦!大伙儿在忙什么?”
“兴建香客房呀!阿录,你可知道有多少的香客在赞美你的鬼斧神工吗?阿录,你真罩啊!”
“沾你的光啦!”
“阿录,你打算在香客房四周加装一些林雕饰物,交给你啦!”
“我……失礼!我不想雕刻啦!”
“干嘛!你那条筋‘秀逗’啦?放着鬼斧神工般绝活不干,你想干什么?你已经赚饱啦?”
“不是!我不想太过耗神啦!”
“耗神?妈的,你的精神不错嘛!”
“失礼!我封刀啦!”
“封刀!不行,你非得帮这个忙不可!”
“失礼,你另找高明吧!”
“不行,你非得帮忙不可,除非你瞧不起我!”
“失礼!”
“好,好,先别谈这个问题,陪我喝一杯吧!”
“失礼,我不喝酒!”
“咦?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听别人说过我的坏话啦?否则,你今天一直对我如此‘感冒’呢?”
“不是啦!我只想静一静!”
“行,进来向王爷奉香,再好好静一静,我保证没人吵你!”
“好吧!”
“这才像话嘛!走!”
两人便联袂步向项王庙。
立听那些工人扬手唤道:“阿录,你好!”
阿录便笑朝他们挥挥手。
他们刚步上台阶,庙公便跑出大殿道:“阿录,真的是你呀!你这阵子到那儿去啦?我好想念你哩!”
“甘者,你好!”
“好,好,阿录,好多人皆在赞美你的雕技哩!”
“胡雕乱刻而已啦!”
“对了,宣家的人要见你哩!”
“见我,为什么?”
“宣大爷子来此连跪三天,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哩!”
“他们果真守信用!”
阿全点头道:“宣铁舟的确等着要见你,他们的确佩服你!”
“……”
“阿录,你真的不雕刻啦?”
“是的!”
“太可借了吧啊发,你瞧瞧殿内这些栩栩如生,威武慑人的雕物,它们完全出自你的双手,出自你的心血呀!”
“别说啦!”
“阿录,你一定另有原因,才会不雕刻,是不是宣家的人协迫你?”
“不是!你未曾见过他们!”
“是啥原因呢?”
“我不愿意太耗神!”
“这不是理由!”
庙公接道:“是呀!阿录,你不能埋没才华呀?”
“失礼,我该奉香啦!”
他立即取香引燃!
不久,他跪在项王金身前,他乍见项王的威武模样,不山想起自己不分昼夜揣摩及雕刻之情形。
却听阿全沉声道:“阿录,王爷同意你封刀吗?”
“我……失礼!”
他一起身,匆匆插香火炉,便拾起包袱行向殿外。
阿全拦住他道:“阿录,你是否还承认我这个朋友?”
“承认!不过,我……”
“虽多说话废话!陪我多瞧瞧王爷!”
“我……”
“阿录,赏个脸吧!”
他立即面对项王金身面跪。
甘录只好陪跪在旁。
“阿录,瞧瞧王爷的双眼,想想王爷生前横扫千军万马的英勇情形,咱们草地乡的人绝对不是弱者!”
甘录热血一沸,腰杆立即挺直。
阿全心中暗喜,沉声道:“阿录,你知道万姑娘被人奸杀了吗?”
“啊!可能吗?万家雇有五、六十人日夜保护呀!”
“没用!她还是被人奸杀,而且何总也被人宰掉了!”
“真……真的呀?他不是很罩吗?”
“没用!暗箭难防呀!”
“起初逮到青风庄少庄主,人证及物证充足,结果却弄成另有他人,可是至于是何人,官方却交代不出来!”
“为何会如此呢?”
“谁知道!一定又被搓掉啦!”
万家有钱有势,谁搓得过他们呢?“
“育风庄比万家有钱,武林盟主比万家有势!”
“这……太没天理了吧!”
“是呀!所以,我应城民的请求组织自卫队,上前已经有八百余人参加,今后就可以自卫啦!”
“太麻烦了吧?官方会保护百姓呀!”
“总捕头自身难保,官方又颠倒黑白,咱们该自卫自强啦!”
“这……怎么没瞧人呢?”
“白天皆在于活,人夜再到此地练习拳脚功夫,下月初,就可以分批巡夜,我相信对大家都有好处!”
“阿全,你真热心公益!”
“算啦!我只是不愿被外地人欺负面已,阿录,你加入自卫队吧!”
“我……”
“好啦!算帮忙啦!”
“我……考虑一阵子吧!”
“好!”
倏听一阵蹄声,阿录一回头,便瞧见庙公跑过来道:“公子,是宣姑娘,宣公子陪着一位姑娘来啦!”
阿全双目一亮,立即起身。
阿全便跟着起身。
不过,他却匆匆向后行去。
“阿录,你在干嘛!”
“我去瞧瞧大家!”
他不愿意见女人,立即匆匆行向工地。
阿全却兴奋的上前迎接他的偶象宣清漱。
他一走到殿前,立即瞧见广场停着一部华丽马车,一身蓝绸儒装的宣铁舟走在两位少女中央行来。
宣清漱穿着一身黄绸宫装,发插玉,既秀丽又高贵,不由令阿全瞧得心儿‘砰!’狂跳。
宣云漱的左侧随行一位红衣宫装少女,她不但体态健美,而耳五官艳丽,丝毫不逊于宣清漱。
她一瞥阿全,顿使阿全心儿一沉!
他不由暗叫道:“哇操!好冷的眼神,她是谁呀!”
宣云漱乍见到阿全,笑容立即转沉!
宣清澈的欢颜立即冻住。
阿全心中暗骂,却不死心的道:“欢迎三位!”
庙公陪笑道:“本庙主事阿全公子恭迎三位!”
宣云漱冷点头,便直接行入殿中。
三人一走到项王金身前,红衣少女便凝视着全身。
宣云漱陪笑道:“素月,它就是甘录的作品!”
“太神奇啦!此人是奇才!”
“是的!小兄自叹不如!”
“家师久思雕刻一尊人士,看来可以如愿矣!”
宜清漱脆声道:“月姐,师父是否要利用那块檀木雕刻大士金身?”
“不错,不知那人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不成问题,此人一向随和!”
阿全故意站在远处付道:“好的,让你们自己去碰壁吧!”
宜云漱立即向庙公道:“老黄,阿录在不在?”
“在,在,他刚来不久,你们真幸运!”
“他目前在何处?”
“工地中,我去找他来!”
宣清漱含笑道:“月姐,听说隔壁在盖房客房,去瞧瞧吧!”
“嗯!”
二女便跟着宣云漱行向拱门。
甘录正在帮一名工人,却见庙公奔来道:“阿录,空公子和宣姑娘来见你啦!你过来一下吧!”
甘录一回头,便瞧见宣云漱三人。
哇操,女人!
他的神色一暗,道:“有事吗?”
立见宣云漱朗道:“阿录,久违了!”
他道句:“你好!立即望向柱子!”
宣云漱快步行来道:“阿录,我替你介绍一下,她是舍妹清漱,她是舍妹师姐易姑娘!”
甘录低头道句:“你们好!”便又望向柱子。
宣云漱道:“阿录,可否借步商量一件事?”
“这……”
一名工人便陪笑过来道:“阿录,你去吧!”
阿录只好低头行去。
宣云漱含笑道:“请!”
“谢谢!请!”
他便跟着宣云漱行去。
宣清漱跟在二人身后,双眼却不时瞄向甘录。
易素月却一直含笑而行。
宣云漱走到项王金身前,含笑道:“阿录,王爷金身是你的作品吧?”
“是的,难人行家法眼!”
“不,太完美啦!佩服之至!”
“不敢当!”
“家祖倍加推崇你哩!”
“宣老一向热心提拔后进,谢谢!”
“你太客气啦!阿录,易姑娘们师门有一块百年檀木的雕成大木,却迟迟难遇巧手,你可愿帮忙?”
“抱歉!无能为力!”
“客气矣,你既能雕出王爷,必能雕出大士!”
“抱歉,在下无能为力,您来吧!”
“你还在惦记上回那件事吗?”
“绝对没有,当着王爷的面,我不敢胡言!”
“你分明在胡言!”
“我……没有!”
“你当真没此能力吗?”
“我……我已经封刀!”
“封刀!你才几岁,你正如旭日东升,岂可轻言封刀?”
“真的,雕刻太耗神啦!”
“当然,似你上回不分昼夜的雕刻这些金身,当然会耗神,你可以不慌不忙的雕刻大士!”
“抱歉!在下雕刻,全凭心领神会,灵感稍断,便难以克尽全功,所以,在下自忖不宜再继续担任这项工作!”
“这……太可惜了吧!?”
“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倏听易素月道:“公子,请稍候!”
甘录低头道:“在下一介工人,不配公子二字!”
“只要你肯雕大士工资任你开口!”
“抱歉,在下已经封刀?”
“大士慈悲渡众生,你忍心拒绝此事乎?”
“宣公子足堪此任,抱歉!”
回身一转,他便欲离去。
她拦身道:“你为何一直低头,你不屑瞧我吗?”
她倏地双掌一抬,疾拍向他的双肩。
他的左足尖刚提,立即忍了下来。
‘砰!砰!’二声,他立即被劈退坐在地上。
他刚惊讶的欲瞪她,却暗自心疼的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每个女人皆一样,我何必计较呢?”
他便低头起身。
她望着他的双肩道忖道:“他真的不识武吗?不可能,我这三成掌力,即使没击伤他,亦会震破衣衫!”
宣云漱上前道:“阿录,帮个忙,刻完大士,再封刀吧!”
“失礼,在下该上工啦!”
易素月拦住道:“看我一眼,再走!”
甘录头儿一摇,垂得更低。
“你不敢瞧女人?”
“不是!”
“抬头吧!”
“抱歉!”
“你瞧我一眼,它就是你的啦!”说着,她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盒盖一掀,殿中倏亮。
二粒鹅卵大小的明珠赫然摆在红绒布上面。
甘录双颊肌肉一颤,忖道:“天呀!我注定要如此受女人羞辱吗?”
他突然吼句:“不要!”立即左脚一抬行去。
她刚觉双耳嗡嗡作响,一见他欲去,便问身欲拦!
‘唰!’一声,他不但擦身而过,而且疾奔到拱门,她的双颊倏青又红,倏地收下锦盒疾掠而去。
阿全拦住她道:“请留步!”
“你,走开!”
“抱歉,阿录是我的朋友,别逼他做他不愿意做之事!”
羞怒交加的她,立即扬掌按去。
他倏地并指一戮,一记指力已射向她的掌心。
她的神色一变,收招后退道:“你为何会施展‘伏魔指’?”
“它不叫伏魔指,它叫绝情指!”
“哼!我不相信你是少林弟子!”
右足一踏,一记‘佛法无边’已经扫出。
阿全沉声道:“别毁损殿内之物!”
立即右掌一直斜削而去。
‘滋……’声中,她的掌力已经消散。
“啊!血焰刀,你……你是谁?”
“黄阿全,阿录的老乡,草地乡的勇士!”
“师门?”
“无师自通!”
“不可能,想不到峨嵋弟子如此孤陋寡闻!”
说着,他的左脚尖朝右膝一踩,左肘一勾,右拳一举,手长举上方,五指作出握枪状。
“啊!韦陀降魔!”
“哈哈!错了,它叫做‘哪咤下凡’!”
“不!此招分明是本派绝学,你如何练来?”
“孤陋寡闻,再瞧!”
身子一变,双脚不丁不八,左手引剑决,双眼瞧向天际,立听宣云漱失声道:“荡魔伏妖!”
“哈哈,错了,它叫傲视苍穹!”
“不,这正是本派的荡魔伏妖!”
他立即收招不屑的望向殿顶。
易素月沉声道:“今晚子时,本姑娘前来会你!”
“哈哈,香艳之至,欢迎!”
易素月身子一滑,双掌十指箕张疾抓而去。
阿全哈哈一笑,双脚疾旋,已经昂立在十余丈外。
她冷冷一声,便悻悻行向殿外。
宣云漱沉声道:“你别得意!你迟早会现形!”
他立即恨恨离去。
宣清漱冷哼一声,立即掠向殿外。
阿全朝站在拱门外的工人们苦笑道:“各位,你们皆瞧得够清楚,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及姑娘,可以随意欺负阿录吗?”
远处的阿录立即双颊肌肉连抖!
他很心疼。
立即有人喊道:“大家一起到宣家理论去!”
“对,有钱人家有啥了不起!”
“对,公子,咱们走吧!”
阿全抬臂道:“过了今晚再说吧!”
“对,每人吐口痰,就可以淹死他们啦!”
阿全暗乐啦!
亥初时分,宣云漱三人偷偷换上劲装,佩剑出城疾掠而来,他们刚掠离城门二里余远,倏听右侧林中传出冷哼。
三人立即抽剑鼎足而立。
‘唰……’声中,三位黑衣蒙面人已经掠落在他们身前,这三人正是黄漾及另外两名高手。
宣云漱沉声道:“来者何人?”
黄漾阴沉道:“此路是吾开,留下路钱来!”
“住口,识相些,快滚!”
“嘿嘿,不知死活的小子,给你一场教训吧!”
‘唰!’一声,他直接中宫劈去。
另外两人亦扑向二女。
三对人儿立即在路上激斗着。
刁司渔隐在远处付道:“这三人内力不弱,招工却颇杂,他们究竟是何来历?他们会与阿全有关吗?”
倏听‘砰!’一声,宣云漱啊了一声,便捂胸踉跄而退。
黄漾嘿嘿一笑,道:“滋味如何?”
倏听宣清漱啊了一声,手中宝剑已被夺去,对方屈指一弹,‘当’一声,宝剑已经断成两截。
“我和你拼啦!”
身子一弹,漫天掌影已经疾掠而去。
对方嘿嘿一笑,身子向侧一闪,立即扬起断剑攻去。
不出六招,宣清漱啊了一声,立即捂住胸口疾退。
“嘿嘿,红肚兜,挺热情的哩!闷骚!”
“你……”
她气得欲扑,却又忌讳胸前曝光,不由大气。
倏听一声问哼,易素月已被扣住左肩,立听那人阴声道:“玉影修罗,你再神气呀!你再威武呀!”
说着,双唇一嘟,凑前欲吻!
宣云漱吼声:“住手!”立即扬掌攻来。
黄漾阴阴一笑,扬掌推去。
‘轰!’一声,黄漾立即踉跄连退。
瞧他的剧烈起伏胸膛,内腑分明已经受到剧震。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宏喝:“住手!”八道人影已经掠来。
黄漾沉声道:“走!”立即掠入林中。
另外两人立即尾随掠去。
易素月双目一湿,立即低头轻拭。
‘唰……’声中,青风庄主秋玉林已经和七人掠来,宣云漱三人立即低头行礼道:“参见庄主!”
“免礼!三位为何夜来此?”
“晚辈三人欲夜游,却遇上三人拦截强攻!”
秋玉林心中有数,道:“贵城最近较乱,小心些!”
“是!”
“吾尚需他往,告辞!”
“恭送庄主!”
秋玉林八人一走,宣云漱便取出灵药服下。
易素月道:“小妹拖累大哥,歉甚!”
他的心中一喜,道:“无妨,要不要去项王庙?”
“秋庄主已经前行,别被他们撞见吧!”
“可是,咱们失约,黄阿全不是更神气吗?”
“改日再教训他吧!”
“好吧!清妹,你的飞凤剑已断,如何向爹娘解释呢?”
“先瞒一阵子吧!”
“好吧!走!”
三人便掠返城中。
且说刁司渔跟着黄漾三人沿林疾掠而去,不久,他们便掠近项王庙后山那一带。
立见两位青年上前行礼道:“恭迎堂主!”
“小心些!秋玉林已率人出城!”
“是!”
黄漾三人一人内,那两人便隐在树后盯梢。
刁司渔便坐在一块石旁运起‘天视地听法’!
黄漾掠行半里余远,便瞧见一位蒙面女子站在二十余名蒙面人身边,他立即行礼道:“参见姑娘!”
“免礼!宣云漱三人退啦?”
“是的!秋玉林率七人掠向这一带!”
“哼!他们既然尚不死心离去,咱们就来招‘驱虎逐狼’吧!”
她立即似‘传音人密’吩咐着。
“高招!佩服!”
“你们三人速去与铜字堂人员会和吧!”
“是!”
三人一走,蒙面女子沉声道:“小心些!”
“是!”
她立即悄然掠向后殿。
此时,殿前广场火把通明,八、九百人井然有序的排成十六行。
阿全则与甘录站在第三级台阶上方阿全朗声道:“各位皆了解阿录的为人,各位亦知道阿录今天被欺负之事,咱们穷人难道注定该被有钱人欺负吗?”
关刚吼道:“我不服!”
立即有不少人吼道:“不服!不服!”
阿全点头道:“他们不但有钱,而且皆是少林及峨嵋这些大门派之人,武功也不弱,大家可要小心些!”
立即有人喊道:“惊啥!我回老三先冲!”
“对,大家一起冲!”
“对,谁怕谁呀!”
“是呀!他们有钱,我们有命,冲!”
倏见秋玉林八人掠落在广场入口处,阿全心中暗怔,念头一转,便喝道:“好,我陪大家一起冲!”
群情沸腾,齐喝道:“冲!”
秋玉林剑眉一皱,朗声拱手道:“黄公子,认得秋某人否?”
“秋庄主有何指教!”
“诸位为何群集于此?”
“关刚,你向秋庄主报告吧!”
关刚立即应是奔去。
庄主,我叫做关刚,我是个包工,不过,我一向讲道理,听说你们青风庄素行忠义,请你评评理!“
“请说!”
“站在公子旁边之人就是阿录,雕刻王爷金身的阿录……”
秋玉林立即遥望甘录。
关刚接道:“宣云漱及宣清漱今天带着一位峨嵋弟子易素月来本庙找阿录及逼阿录替她雕刻!”
他便仔细解说着。
“庄主,他们有钱人可以如此欺侮人吗?”
“这……他们的确不该强迫逼人,不过,他们确具诚意,对不对!”
“不对,若有诚意,可以客气些,何必推倒阿录,又拦东拦西,而且还拿出几粒臭明珠侮辱阿录呢?”
立即有人吼道:“太过分了,气死人了!”
彭城之人生性膘悍,冲动,此时有一有人出声,众人便齐声怒吼,这分气势不由令秋玉林频频悚容!
他急忙陪笑道:“各位可否在下客串鲁仲连!”
阿全忙道:“庄主请吩咐!”
“不敢,在下方才曾于途中瞧见宣公子三人被人拦截,在下已经吩咐他们返庄,可否容在下先回去了解实情!”
立即有人叫道:“官官相护啦!”
“对,有钱人护有钱人啦!”
群情又沸腾啦!
秋玉林不由大急!
阿全忙道:“肃静!肃静!”
众人便逐渐安静下来。
阿全道:“庄主,请您回去问问他们三人,他们若承认错误,请他们明天来道歉,他们若不认错,请他们随时来对质!”
“好,本庄主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告辞!”
“谢谢,恭迎庄主!”
秋玉林八人立即疾掠而去。
立即有人喊道:“公子,没用啦!有钱人护有钱人啦!”
阿全故意喊道:“请大家相信庄主,青风庄这是金字招牌!”
“是吗?”
“各位试目以待吧,难得诸位全部到齐,咱们就先练一式拳法吧,请大家仔细瞧瞧我的动作吧!”
他立即缓缓打出‘十段棉’第一式。
不久,众人便依式练习。
阿全走入人群中边指正边喊道:“再练!”
众人果真专心练习。
阿全便边走边指正着。
宣家大厅灯火通明,秋玉林和宣宏业、宣铁舟坐在太师椅上,宣云漱及宣清漱人待罪羔羊跪在厅中央。
易素月则低头坐在椅上。
宣铁舟寒着脸道:“孽子,孽女,事已至此,怎么办?”
宣云漱道:“孩儿愿意前去致谦!”
易素月道:“不,此事即使错在咱们,也是因晚辈引起,现该由晚辈出面致歉,不过,此事并非错在咱们!”
宣铁舟苦笑道:“姑娘有不更妥当之说词!”
“晚辈诚心请阿录雕刻大干,他执意不允,又一直低头,分明瞧不起晚辈,是他自己先失礼!”
“姑娘,恕我直言,他是位乡下人,此地民风保守,罕有陌生男女相处,他一直低头,乃是正常现象!”
“这……他识武呀!”
“识武者更须守礼!”
“这……晚辈失礼吗?”
“不是,姑娘好不容易遇上巧手,急于请对方雕刻大士,乃是正常现象,可是对方无法作此感受呀!”
“这……是晚辈之错!”
“姑娘果真明理之人,实不相瞒,吾等一直怀疑黄阿全和天齐帮有勾结,请姑娘以大局为重!”
“啊,当真!”
“姑娘不妨于日后多加观察对方,不过,眼前必须先消弥此事,以免民情在冲动之下,被他利用!”
“是,晚辈知错!”
“云漱,你明日随我去向阿录陪罪吧!”
“是!”
辰时初分,一辆马车一接近项王庙,留在庙中歇息的关刚等二百人便匆匆的奔入广场。
马车未停,他们早已挺立在台阶前。
一名青年更是奔到阿全房外敲门道:“公子,宣家的人来啦!”
阿全一开门,立即敲敲邻房道:“阿录,走吧!”
甘录开门道:“阿全,算啦!”
“不行啦!颜面要紧啦!”
“算啦!”
“不行啦!替老哥及大家想想吧!”
“好吧!”
“走!”
他们两人一走到殿前,便瞧见宜铁舟及宣云漱站在车前,关刚则正在喊道:“宣大爷,你说,这件事谁错?”
“小犬无知,小犬的错!”
阿全便昂头道:“宜大爷,幸会!”
宣铁舟一见甘录低头不语,他不由忖道:“此子果真善良,他显然已被阿全所逼,唉,罢了!”
他立即拱手道:“宣某特携小犬来致歉!”
“行,照规矩来!”
“请指点!”
“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
甘录刚摇头,阿全便伸手制住他说话。
宣铁舟沉声道:“孽子,跪下!”
宣云漱立即低头下跪。
宣铁舟沉声道:“宣某督子不严,请甘公子海涵!”说着,他立即向甘录拱手行礼。
甘录脸儿一红,低头惶然不已。
阿全昂首道:“宣云漱,瞧你的了!”
宣云漱暗一咬牙,便先一跪,再起身。
他果真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的来到甘录身前。
甘录满脸通红。
阿全却沉声道:“宣公子,希望你记住一句话:‘钱非万能’,请吧!”
宣云漱默默起身,立即低头下阶。
众人皆可瞧见他的眼眶已经含泪,心软的人立即低下头。
宣铁舟沉声道:“你先上车!”
“是!”
宣铁舟沉声道:“甘公子,吾是否可以和你私下一叙!”
甘录轻轻点头,便欲行来。
阿全却横臂一拦道:“有话明言!”
宜铁舟沉声道:“黄公子是甘公子之主人吗?”
“不是,我是阿录的好友,阿录太老实,我担心他会得罪你!”
甘录摇头道:“我和他谈谈吧!”
“小心些,别得罪有钱人”
甘录便默默行来。
“请!”
他们一走到广场入口处,宣铁舟便歉然道:“小犬昨天冒犯之事,尚祈你别再惦记在心中!”
“不敢,方才太委屈令郎!”
“你果真明理,可否请教雕技?”
“这……抱歉,在下已经封刀,亦不愿再谈及此方面!”
“为何突然封刀!”
“太耗神,在下工作太投入,事后方觉疲累!”
“不,你必定另有隐情!”
“抱歉,就只有此项原因!”
“好吧,你既然决定封刀,今后有何打算!”
“打工维生!”
“太埋没了吧!”
“求其心安矣!”
“寒舍欠缺一名管事,肯屈就否?”
“谢谢,在下打算在此地协助兴建香客房!”
“此处已有如此多人,你何必在此地埋没才华呢?”
“抱歉,在下只求心安矣!”
“这……家父诚心邀你往访,能抽空否?”。
“抱歉!”
“你尚在介意小犬冒犯之失吗?”
“不,在下不喜欢交际,抱歉!”
“好吧,在下改日再陪家父来访吧!”
“抱歉!”
“你似乎另有心事?”
“没什么,在下该去干活,失陪!”
他便低头行去。
秋玉林同情的道:“好孩子,我不会坐视你被黄阿全所利用!”
他立即登车离去。
黄阿全哈哈笑道:“各位,团结就是力量!”
关刚喊道:“公子英明,公子英明”
立即有不少人跟着喊:“公子英明!”
“哈哈,关头儿,带大家入城大吃一顿吧!”
两锭金元宝立即抛来。
关刚道过谢,一接住元宝,便吆喝道:“弟兄们,走吧!”
众人便欢呼而去。
阿全一见甘录低头入殿,便上前问道:“阿录,你好似不爽哩!”
“我……我觉得太过分些,宣云漱快哭了哩!”
“活该!”
“不好啦!”
“宣铁舟和你聊什么?”
“他邀我去他家!”
“你答应了?”
“没有,他说他将陪宣宏业来找我!”
“哼,他一定是要讨回今日的颜面!”
“不是啦!你别想歪啦!”
“你太单纯啦!这些有钱人鬼计多端啦!”
“阿全,别如此想啦!他们只是想和我谈谈雕技而已啦!”
“不会如此单纯,你别理他们!”
“我已经拒绝了!”
“阿录,你替我完成全身,我该给你带红,收着!”
一锭金元宝立即又出现了。
“不,我已收过工钱,够啦!”
“收下啦!”
“不,你再如此客气。我就走!”
“好,好,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没有啦!我去漱洗啦!”
他便匆匆离去。
阿全冷笑道:“阿录,你是我的一张王牌,我不会放你走啦!”
成中时分,阿全正在殿前人群中指导众人练习第一式,倏听一阵疾骤蹄声自远处传来了。
他立即喝道:大家歇息吧!“
众人便转身瞧去。
只见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骑着三十二匹健骑疾驰广场人口处。便整齐划一的勒骑望向众人。
立即有人低声道:“黑衣蒙面人,会不会是抢劫万家的那票人呀?”
立听对方有人喝道:“谁在胡说八道,出来!”
那人吓得全身一抖,立即低下头。
阿全却沉声道:“是谁在乱吼鬼叫,出来!”说着,他已经昂头行去。
一声怒喝之后,一人已经掠来。
阿全沉声道:“报上名来!”
“大爷天齐帮第一堂主第二坛弟子石勇!”
“屎勇,怪不得浑身臭兮兮!”
众人不由哈哈一笑。
石勇厉吼一声,立即以‘六甲开山’疾劈而来。
阿全旋身扬掌疾切而去。
石勇收招横身,立即扬剑攻来。
阿全哈哈一笑,‘空手夺刃’斜切而入。
‘叭!’一声,他不但夺过钢剑,更一掌拍退对方。
“上!”
立即有三人抽剑疾扑向阿全。‘阿全哈哈一笑,挥剑疾攻而去。
“上!”
那二十余人立即徒手掠来。
关刚吼句:“冲!”立即扑去。
众人立即蜂涌冲去。
不久,那二十余人便被团团围住。
却见他们挥臂抬腿猛攻,四周顿时哎唷连叫,一条条人儿便似石子般到处飞落着。
不过,仍有不少人被众人胡捶猛打个正着。
黑衣蒙面人怒吼声中,便痛下煞手。
自卫队的人纷纷挂彩了。
不过,这些黑衣蒙面人乃是黄漾之手下,他们在下手之际,暗留不少的力道,所以。众人皆只受皮肉之伤。
甘录一直站在远处不语,他又怕又紧张。
可是,他一见众人跌得鼻子脸肿,甚至流血,他实在瞧不下去啦!只见他一闪身,便推向附近那名黑衣人蒙面人。
‘砰!’一声,那人惨叫一声,立即飞去。
他沿途撞倒八人,方始摇摇晃晃而立,却听他呃了一声,鲜血冲巾而出,立即倒在地上。
哇操,假戏真做啦!
立即有一名蒙面人扬剑扑向甘录。
甘录正陷于惊喜之中,此时一见有人扬剑扑来,他在大骇之下,立即‘向后转’、‘跑步走’!
那人厉吼一声,连续三个纵跃,便将甘录拦在台阶前。
甘录一见他面对自己,立即再度扬掌一推。
他在慌忙之中,完全忘了刁司渔所授之掌法,他只知道方那一推有效,此时更继续推去。
他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内力透掌而出,根本没有呼呼掌力,那人又只顾转身,根本没有注意掌力已至。
他刚转身、掌力已经逼体。
他扬手欲震,却已来不及。
‘轰!’一声,他已被劈碎内腑而亡。
甘录怔住啦!
阿全也傻眼啦!
一名蒙面人喝句:“扯活!”立即腾空掠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策骑离去。
阿全掠到甘录面前,哈哈笑道:“各位,咱们为大英雄阿录鼓掌喝彩一番,好不好呀?”
“好呀!阿录棒”
“阿录勇!”
“阿录猛!”
“阿录一把罩”
“阿录顶呱呱!”
“阿录嘎嘎叫!”
“阿录不得了!”
哇操,各种词儿总出笼啦!
甘录满脸通红的频频打揖作鞠。
远处林中却有两位青年低声道:“清漱,他果真深藏不露,难怪我那天在殿中拦他不住!”
“他故意藏拙啦!”
“嗯,有理,咱们回去告诉大家吧!”
“好,走吧!”
两人立即疾掠而去“
阿全含笑道:“各位受伤的弟兄们,每人待会到我关头儿处领医药费及营养费,辛苦你们啦!”
众人乐得欢呼连连啦!
阿全吩咐众人收拾现场,便取出银票交给关刚去处理。
他一见甘录仍然在望着尸体及他的双手,他立即过去拍甘录的肩膀道:“阿录,你真罩呀!”
他的右掌立即传来一股弹劲,他不由暗悚道:“天呀!好充沛的功力,这小子可真会假装哩!”
甘录苦笑道:“我杀人了,会不会坐牢呀?”
“安啦!没人会去告诉官方的,何况,这些家伙人人不知道背了多少件大小案子哩!死有余辜!”
“真的没事吗?”
“安啦!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啦!”
“谢啦!”
“走,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啦!”
“谢啦!”
第四天晚上成初时分,众人正在广场练武之际,两部马画突然自远处驰来,另有二十四名青年则策骑护住四周。
阿全忖道:“妈的,他们提早来啦!得拖拖时间哩!”
众人喊杀,继续练着第二式。
马车徐徐停在广场入口,赫见秋万里、秋玉林和一位冷艳少女自第一部马车下来,她正是秋玉林之女秋文清。
她是接获其兄秋鹏蒙死讯而专程赶来此地。
第二部马车则走出宣宏业、宣铁舟、宣清漱及易素月,他们一下车,便行向秋万里三人。
他们是在今日申酉之交接获一封由甘录署名的邀请函,函中邀他们于亥初到此会商事情。
他们喜出望外,立即提早赶来。
那封函当然是阿全伪造的啦!
黄漾早已在三天前宰了五名龙吟帮弟子,并且在尸体中留书约对方在今晚未时分大拼一场。
信中没有署名,不过,据沿途飞鸽传书呈报,二百余名龙吟帮高手正疾驰此地哩!
阿全为了安排这招‘驱虎逐狼’。
故意吩咐甘录在房中帮他计算一大叠流水帐,以免他出来‘穿梆’哩!
阿全便边喊杀边在场中游走指导着。
众人一见宣宏业诸人在远处观看,便更卖力的练习着。
宣宏业诸人瞧了一阵子,虽然没有见甘全,他们认为自己提前而来,便不急于入庙见阿录。
成中时分未至,远处已经轰雷般的蹄声,地面亦隐隐震动,哇操,这份气势实在在有够惊人。
远处立即传来吼叫道:“姓秋的,纳命来吧”
阿全一听是黄漾的吼声,他不由暗乐道:“老爹,我爱你!”
他立即吼道:“杀!”
那群人当然跟着喊杀啦!
远处立即传羔一声厉吼:“杀!”
紧接着传羔一阵骇人的杀声。
秋玉林应邀而来,根本身无寸铁,乍闻这种骇人的声势,他们不由自主的立即运功蓄劲。远处终于出现一大批龙吟帮蒙面人。
秋玉林直觉的想起了爱子之惨死。
秋文倩更是冲动的率先掠去。
秋清漱及易素月一见自己的姐妹业已出马,当然义不容辞的掠过去要同生共死,共患难啦!
宣云漱当然也要负责护花啦!
少年停一出马,老将岂会放心啦!
秋万里四人亦出马啦!
阿全吼道:“黑衣蒙面人!万家血案的元凶,杀!”
他也冲出出动啦!
其余之人也杀过去啦!
甘录也冲过来啦!
那群龙吟帮高手被秋玉林八人一阵疾攻,当场有一、二十人惨叫落马,其余之人则混乱的掠落马旁。
群马惊嘶扬蹄乱蹦。
当场又有十余人被踹死而重伤。
哇操,好一场混战。
不过,阿全众人冲过来之后,这群散兵游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场被劈倒十余人啦!
秋玉林掠过来吼道:“退,你们退呀!”
阿全忙吼道:“退,先退再说!”
可是,立即有八十余名龙吟帮高手朴来。
阿全边猛攻边吼道:“阿录,紧来呀!”
甘录喊句:“好!”说完,便欲扑来。
可是,那群散兵游勇正在撤退,他根本冲不过去呀!
“阿录,紧,紧来呀!”
“我过不去呀!”
“跳,跳呀!”
“跳?好!”
他的双腿一蹦,立即跃起来四丈余高。
立听:“干,给你死!”
两把匕首已疾射他的心口及腹间。
“阿,阿全,救我!”
阿全刚张嘴,却见宣清漱已经斜掠向甘录,只见她的右掌一劈,右脚一踢,两把匕首被‘三振出局’。
她的右掌朝他的左臂一抓,就欲斜掠而下。
甘录焦急的双手一挥及一推,哇操,真要命,他的右掌居然推到人家的‘玉女峰’,令她啊了一声。
他以为他又劈扁了她,不由大急!
俩人便向下坠去。
两名工人问躲不及,硬生生的被她们踩了下去。
他和她原本心慌意乱,此时一被拌倒,立即倒成一团。
要命的是,他又按上了‘玉女峰’。
“失礼,我……”
“啊!有人奔来,快起来!”
慌忙之中,两人居然紧搂在一起。
他慌忙向外推,再疾跃上去。
她啊了一声,立即斜掠向他的身前。
果见三把疾射而来,她将双掌连挥,身子再来个‘鸽子翻身’,不但劈飞了那三把匕首,更掠向蒙面人。
甘录心中怪怪啦!
他一落地,一见人群较稀,立即奔去。
阿全边攻边吼道:“阿录,紧来!”
“我过来了,怎么弄呢?”
“用力推,朝蒙面人推!”
“好!”
丈外正有八名蒙面人掠来,他便双掌猛推!
那八人原本瞧不起他方才臭状,此时一见他推来无声又无力,他们不由暗惊道:“妈的,纸老虎!”
‘轰轰’二声,三人便惨叫飞出!
‘轰……’连连,其余的五人又修叫客串‘空中飞人’啦!
阿全大乐道:“推得好,推快些,用力些!”
“好!”
他们转身,立即一推再推,猛推不已。
哇操,长打,安打,全垒打。
惨叫连天。
轰隆如雷。
血雨纷飞。
空中飞人猛飞。
“暗青子,上!”
阿全忙吼道:“先闪,再推,闪快些!”
闪?哇操,他直觉的踩着‘龙舞步法’啦!
双掌更猛推向暗器啦!
‘咻……’声中,暗器纷纷倒退。
‘叭叭……’声中,子母弹中之毒之毒计亦猛退而去。
三十余名蒙面人中了暗器倒地惨叫啦!
阿全吼道:“干得好,再推,再推呀!”
“好,我推!”
他边奔边推啦!
蒙面人又到处飞啦!
“阿录,右边,右边人多,推呀!”
他向右方猛推啦!
蒙面人欲掠向他,却在半途中被他推得吐血飞去,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奈何甘录,他们只好发射暗器啦!
“阿录,用力推呀!”
“好!”
潜劲如山,各处的暗器纷纷‘完璧归赵’啦!
又有五十余人挂彩了。“阿录,在前方,推呀!”
甘录边奔边推啦!
立即又有十余人被推成‘空中飞人’啦!
“阿录,去推那三人!”
“好,我推!”
这三人正是龙吟帮副帮主及两名护法,他们早已被甘录的笨拙却厉害得要命之推招吓坏啦!
甘录一推来,他们便向外一问他们身后那五人立即做了替死鬼。
他们一弹身,立即抽剑扑来。
“阿录,朝中央那人推,连推!”
那名副帮主后悔了。
他猛翻跟斗及挥掌猛向外劈挡着。
倏觉双腕一疼,接着便胸口一疼,他‘啊’了一声,鲜血连喷,身子便疾飞向上方了。
另外两名护法早已吓得落地疾退啦!
“阿录,再推一次!”
“好!”
‘轰!’一声,那名副帮主‘解体’啦!
激战双方骇然住手望向夜空啦!
阿全劈翻一人,吼道:“左边,推呀!”
“好!”
左侧那三十余人猛跑啦!
他们跑得够快,甘录的掌力更快,不到半个杯茶时间,空中又出现三十余位‘空中飞人’啦!
宣清漱,易素月及秋文倩这三位娘子不约而同的关心甘录的安危,所以,她们联袂追杀过来。
此时一见他在推人,她们慌忙向外闪去。
甘录似‘堆土机’般又推向人群啦!
阿全一见秋玉林他们在和二十余名蒙面人混战着,他立即吼道:“阿录,好啦!不必再推啦!”
“好,我该去那儿?”
“回去换衫,洗洗澡吧!”
“好!”
他立即奔向后殿。
宣清漱异彩连闪的目送他离去,方始加人拼斗。
易素月二女当然也加入拼斗啦!
阿全大乐啦!
他挑两个身手较‘菜’的人逗着玩啦!
关刚诸人哄然加油啦!
哇操,一场生死拼斗竟变成‘同乐会’哩!
只剩二十六名蒙面人逃掉啦!
阿全知道这二十六人难逃黄漾诸人在远处的截杀,他便威风八面的将自卫队分成三批啦!
一批救伤患及抬走自己人的尸体。
一批牵马过去绑在右侧林中。
一批负责搜刮尸体中之财物。
宣云漱的背部挨了一剑,正由宣铁舟上药包扎,其余六人则默默的站在一起瞧着阿全及那批人。
不久对录奔过来道:“阿全,他们走啦?”
“不错,只逃掉二十六人啦!”
“真的呀?”
“阿录,你不是要向他们说话吗?快去吧!”
甘录望了他们一眼,便走到宣铁舟身前道:“我决定留在此地帮忙盖成成香客房,好啦!没事啦!”
“不是,龙吟帮的人一定会再来复仇呀!”
“我再推呀!我很会推呀!”
“这……那批人一向心狠手辣、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阿全会防啦!何况,我若不在此地帮大家推,大家一定更危险,我会永远良心不安哩!”
“这……”
宜宏业问道:“阿录,谁授你武功的?”
“没有呀!我自己胡推乱推的呀!”
“不可能,令师是谁?”
“阿全吧?”
阿全哈哈笑道:“对,是我教他推的,你们方才没听见我一直指点他往那儿推,如何推吗?”
“你不配?”
“哇操,你忘了名师出高徒这句话吗?”
“你如何传授阿录练成如此充沛之功力!”
“佛日:不可说!”
“哼,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来历及你想干什么事?你瞧瞧你今天害了多少条乡亲的命!”
关刚喊道:“为了保乡护民,虽死无憾!”
众人跟着喊道:“为了保乡护民,虽死无憾!”
阿全哈哈笑道:“今晚虽然死了八十余人,不过,我决定将搜来的财物发给死者家属,他们会含笑归阴啦!”
“你太残忍了吧?”
“宣老,你别一直唱高调,咱们今晚的拼斗,官方从头到尾一直没露面,你说,若再有类似状况,怎么办?”
“这……”
“宣老,你们也知道龙吟帮的势力及作风,他们一定会再来,你说,咱们该等着送死吗?”
“老夫会通知武林盟来处理!”
“好,弟兄们,自明日起,大家别再来此地,工程亦暂停,不过,每人每月仍可领到三两银子!”
宣宏业啊了一声,立知不妙!
何全吼道:“听见没有!”
“听见!”
“好,把尸体埋妥,地扫干净,关刚,你们把这些财物分妥,连同死尸连送到家属手中!”
“是!”
“告诉那些家属,我明日会去瞧他们,阿录,走!”
他便拉着甘录匆匆向后殿。
关刚果真开始调兵遣将啦!
宣铁舟道:“爹,先回去再说吧!”
“好吧!”⒙迹蒙虐桑±
“我不用,阿全呢?”
“没瞧见黄公子哩!有事吗?”
“没有,我去漱洗啦!”
他一走,庙公便跑入他的房中,榻上的‘辉煌战果’顿使庙公啊了一声,忖道:“他也会玩女人!”
他仔细一嗅,更加确定了!
他摇遥头便走入阿全的房中。
“天呀!他也玩,一定是他找来的女人!”
他便摇头离去。
黄昏时分,阿全终于拿着食盒回来啦!
他乍见甘录寒着脸站在房门前,他立即陪笑道:“失礼,失礼!”
“你为何要如何做?”
“搞赏你嘛!”
“你……可恶!”
双掌一并,作势欲推。
阿全向右一闪,道:“阿录,别推,听我说!”
“她是谁?”
“小……好似小美吧?”
“她从那儿来的?”
“流莺,来无形,去无踪啦!”
“明讲,她在何处!”
“真的已经走啦!干她们这一行,最怕郎客‘哥哥缠’,所以,一办完事,她们便溜之大吉啦!”
“你……你为何没事先征求我的同意呢?”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啦!”
“惊喜个屁,我恨死啦!”
“别来这套啦!食色性也,那只猫儿也吃腥呢?”
“妈的,我……我推死你!”
“饶命!”
“站住!”
“你不会真的推死我吧?”
“妈的,下不为例,知道吗?”
“遵命,谢天谢地谢谢你,甘公子!”
“妈的,少来这套,吃饭啦!”
“请!”
阿全一近前,甘录倏然扬起右掌,阿全立即朝自己的左颊一拍,‘叭’一声,他的嘴角立即溢血。
“阿录,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遭吧!”
“好啦!好啦!吃饭啦!”
“是,是,是!”
“到你的房间去!”
“遵命,请!”
阿全恭敬的摆妥酒菜,道:“阿录,这道烧酒鸡及海产是专门替你补身,请笑纳吧!”
“妈的,越想越气!”
“来,饮酒消消气!”
“妈的!”
“干!”“干!”
两人一干杯,方始开始用膳。
阿全立即巴结的替他挟起菜递汤及斟酒。
“阿全,你去不去泉州!”
“去,明早就出发,如何?”
“车呢?”
“早已订妥!”
“好,干!”
“干!”
两人杯来酒往,不出半个时辰,甘录已经猛打酒呕,阿全便陪笑道:“阿录,要不要来壶酒?”
“还有吗?”
“有,塌下挺多的哩!”
“算啦!有小妞吗?”
“你……你真的有意思吗?”“不错!”
“太意外啦!我去找,如何?”
“好要!”
“好,要等多久?”
“大约不出半个时辰,如何?”
“好,速去速回吧!”
“遵命,你慢用啦!”
他立即欣然离去。
他故意掠向广场,再由林中绕向后山。
不久,他便掠进密林,立见一一少女沉声道:“站住!”
“请问,姑娘在不在?我有重要事情享报!”
“稍候!”
“是,谢谢您!”
少女掠入密林不久,立即掠回来道:“跟我来!”
“是,谢谢!”
他跟着掠半里远,便瞧小妙站在一位蒙面女子左前方,他立即行礼道:“参见姑娘!”
“免礼,什么事?”
“阿录吩咐属下找女人?”
“怎么回事?”
他便仔细叙述着。
她思忖片刻,道:“小杏,你更衣去吧!”
阿全身前之少女立即应是掠去。
“黄堂主,你看阿录为何要找女人?”
“他有些醉了!”
“你待会儿携小妙同去,不许干涉小杏之行动!”
“是!”
“你先去广场左侧林沿等候吧!”
“是!”
“此事不许外泄,以免影响吸纳呵录这项行动!”
“属下明白,告退!”
蒙面女子朝小妙低语数句,小妙立即离去。
不久,小杏换上红衫裙含羞行来,蒙面女子取出一粒药丸道:“他很强,顺着他吧!”
小杏接过药丸道:“是!”
“不许轻泄此事!”
“是!”
“事了之后,陪同小杏回来,勿泄此事!”
“是!”
“你们去吧!”
“是!”
小杏及小妙立即行礼掠去。
小妙便尾随跟去。
蒙面女子轻嘘口气,立即闭目调息。
※※※※※※
阿全带着小妙及小杏悄然掠到后殿房外,立即甘录打个酒呃,瞪着双眼,道:“回来啦?”
阿全陪笑道:“是的,正点吧?”甘录瞄了二女一眼,立即指向小妙,道:“你跟我来!”
阿全忙道:“不,不,她是我的!”
“妈的,你大?还是我大!”
“这……”
小妙心中暗乐,却不便作声。
甘录朝她的右手一拉,便起身行去。
一入房,甘录便宽衣道:“你等什么?脱呀!”
“是,是!”
她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啦!
不久,甘录上阵啦!
甘录如同猛虎一般,一开始就胡搞乱搞。
小妙身经百战,不由暗乐!
蒙面女人的指令,没有人敢不听。
小妙不敢叫床,怕泄露自己违背了蒙面女人的指令,她可吃罪不起。
甘录似乎在报复,他很疯狂。
战鼓声急燥,震得整个房间乱摇。
哇操!够狠。
阿全听得心痒难耐,却不敢动小杏。
小杏默然而坐,双颊却火红似火。
终于雨过天睛了。
小妙满头汗水,媚眼惺忪出房了。
阿全瞪了她一眼,立即挥挥手。
小杏便陪小妙离去。
翌日上午,阿全果真和甘录搭着一部密篷车朝南驰去,没多久宣清漱、易素月及秋文倩亦掠林而去。
她们虽然易容为青年,却瞒不过小妙,没多久,另外一部马车载着小妙、小杏及蒙面女子驰去。
她们三人则分别易容为一对中年夫妇及女儿。
阿全一见甘录一直不吭声,便问道:“阿录,昨晚爽吧?”
“别提此事!”
“是!是!”
“多久才会抵过泉州呢?”
“若沿途疾赶,大约需要十二天!”
“咱们要沿途玩下去呢?”
“二十五天至三十天!”
“好,咱们沿途玩下去吧!”
“是!是!”
“阿全,你好似我的下人哩!”
呵全苦笑道:“我理亏嘛!多包涵!”
“算你识相,妈的,我越想越气!”
“失礼啦!下次不敢啦!”
“阿全,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呢?”
“边打边没收呀?”
“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关刚他们自上回龙吟帮体中搜刮的财物吧?”
“妈的,你专花死人钱呀?”
“不花白不花,反正他们也花不着啦!”
“你不怕鬼呀?”
“我比鬼凶!”
“少臭屁,世上有没有鬼呀?”
“没有啦!疑心生暗鬼,自己吓自己啦!”
“当真?”
“我至少已经搜过一千具尸体,却没有一个鬼找上我,你说,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哇操!有理,难怪你那么海派!”
“及时行乐!”
“当心会乐极生悲!”
“安啦!稳妥当啦!”
“你迟早会死在查某的肚皮上!”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真赞!”
“妈的,色鬼!”
“对,世上只有色鬼,没有其他的鬼!”
“还有饿死鬼啦!”
“是,是,还有饿死鬼!”
“妈的,皮厚,受不了!你如此罩,怎么不找一位正经些的姑娘,好好成家立业呢?”
“我这付模样,娶到正经姑娘吗?”
“不一定,大家对你的印象很好呀!”
“我想娶宣清漱,弄得到呢?”
“这……”
“哈哈,别痴心妄想啦!及时行乐吧!”
“这……”
“阿录,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我……做工维生!”
“不娶老婆啦!”
“我……我……”
“阿录,好好的跟我混一段日子,等到身边攒足黄金银子,便讨个老婆,做做生意,安稳的过一生吧!”
“我……我……”
“阿录,咱们已经是老哥儿们,我绝对不会害你啦!”
“我总觉得你邪邪的,怪怪的!”
“花死人钱,当然又邪又怪的!”
“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一时说不出来,总之,你很怪啦!”
“好,我很邪,很怪,不过,我发誓,我不会害你,否则,就让我死在查某的肚皮上,你相信了吧?”
“妈的,谁要你发誓,小心会应验的!”
“哈哈,安啦!我只要不害你,就不会应验啦!”
“你最好别沾查某,就永保平安!”
“可惜,我是个色鬼!”
“妈的,狗改不了吃屎,不和你说啦!”
他便侧躺在被褥上。
不久,他已经呼呼睡着啦!
阿全朝他的‘黑甜穴’轻轻一拂,便向车夫问道:“有否消息?”
“宣清漱三妞易容沿途跟来,姑娘吩咐你小心些!”
“姑娘也跟来了!”
“不错!”
“这……此行挺重要的哩!”
“不错,姑娘欲利用他推毁龙吟帮的数处堂口!”
“啊,高明,如何配合呢?”
“金、银二堂三百余名高手已经在百余里这一带布置,信号一到,你就请他大开杀戒吧!”
“好!”
“好好歇会吧!”
“谢啦!”
※※※※※※
晌午时分,马车停在一处镇甸客栈前,阿全便问道:“要弄醒他吗?”
“不必,姑娘准备要擒下那三名小妞,不去用膳吧!”
“好!”
车夫将车子停入院中,立即迳自向小二取来黄豆掺黄酒喂马,阿全则大摇大摆的进入客栈。
不久,宣清漱三人瞄了马车一眼,便进入酒楼。
她们朝临窗坐头一坐,点过菜肴,便不时的望向马车。
不久,小杏她们那部马车停在阿全的马车的旁边,小杏立即下车吩咐小二包妥五分干粮。
小妙由车尾溜出,再由阿全马车之车尾上车。
她仟细的在车辕后方抹妥药,便趴在车篷内低声道:“姑娘有令,待会佯称车轴受损,你与黄堂主随机应变吧!”
“是!”
小妙一溜回车中,便轻轻颔首。
不久,小杏已经提干粮上车,车夫立即驱车驰去。
阿全在厅中用膳,车夫匆匆上前道:“公子,车轴有裂痕,小的必须去找人来换修,你可否稍候!”
“好吧,尽早修好!”
车夫立即应是离去。
宣清漱三人互祝一眼,宣清漱便低声道:“他们会不会想弄走他呢?”
易素月道:“不可能,他们正在拢络他!”
“他为何没下车呢?我去瞧瞧,如何?”
“这……吃些东西再去吧!”
“好吧!”
只见小二端来四菜一汤,方始退去。
三女悄悄用小银针戮入菜肴中,一见银针未变色,便放心的取用。
不久,宣清漱轻轻点头,便起身行去。
易素月一见阿全仍有喝酒,便放心的跟去。
两人一入院中,一见四下无人,便抬头瞧去。
秋文情轻轻点头,表示阿全不足为虑。
她们二人快步行到车辕两侧,立即掀开帘角望去。
一阵臭味过后,二女倏觉胸口一躁。
她们不以为意,因为,她们认为那是男人的汗臭呀!
她们仔细一瞧,便瞧见甘录正在酣睡,她们心中一宽,气儿一松,修觉一阵天旋地阵,不由一晃。
她们急忙抓住车子。
眼前一黑,顿时趴昏在车旁。
秋文倩神色一变,慌忙起身行来。
阿全立即尾随而来。
秋文倩一走近二女的身边,便觉心中一躁。
她急忙屏息行去。
阿全沉声喝道:“你是谁?想偷东西呀?”
她倏地挟起宣清漱,便掠去欲挟易素月。
阿全滑身戮指,立即将她制倒在地。
车夫立即由远处奔来。
阿全将三女朝车上一抛,道:“走,送这三个毛贼上衙门!”
“是!”
阿全一上车,车夫立即催骑驰去。
酒客们议论这三个年青人不长进啦!
马车疾驰出镇工余里远,便瞧见小妙自林中掠出。
马车迅即停下。
小妙递过两粒药丸,立即挟走二女。
小杏便掠来挟走易素月。
阿全服下药丸,道:“姑娘真高明呀!”
车夫边骂车边道:“菜肴中早已下过药,车上再加一种药,两种药一混合,这三个小妞怎么受得住呢?”
“高呀!不过,这药味挺臭哩!”
“越臭越不会引人注意!”
“高,高明,您是……”
“金字一号!”
“天呀!裘大哥,是你呀!小弟惶恐之至!”
“无妨,你很忙哩!”
“不敢当!托福!”
“阿录是何来历!”
“套不出来哩!”
“探探他的功力吧!”
“是!”
阿全便仔细的搭上甘录的腕脉,不久,他的心儿狂跳道:“妈的,死阿录怎么会有如此吓人的功力呢!”
“探出来了吧?”
“嗯,挺强的哩!至少有半甲子功力哩!”
“难怪,好好控制他吧!”
“是!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见右侧林中掷出一粒白丸,车夫顺手一接,便打开纸团悄悄的瞧着。
“丐帮已循线追来,速化去车中药物!”
他立即递入字条及一个小褐瓶道:“半碗茶和四粒药!”
阿全一瞧字条,立即以碗盛了半碗茶再放入四粒药丸。
车夫侧身掀开车篷,道:“涂于辕后木板上!”
阿全便取由沾茶液抹于木板上。
没多久,臭味便逐渐散去。
车夫放下车篷,道:“好吧!”
阿全便解开甘录的穴道。
甘录打个呵欠,道:“什么时候啦!”
“午未之交!”
“哇操,怪不得我有些饿哩!”
“车夫,找个地方用膳吧!”
“是!”
马车又疾驰十余里后,车夫缓速道:“公子,前方路有处摊子,要不要停下来瞧瞧有何东西呢?”
“阿录,如何?”
“好吧!”
不久,马车便停在路旁。
阿全便与甘录跃下车。
站在那两处摊子后面的人,乃是一对中年夫妇,立见中年人陪笑道:“二公子是否想尝尝煎果!”
阿全点头道:“挺香的哩!如何?”
“好呀!”
“弄三份吧!”
阿全向右一瞥,果然看见六位叫化子自林中掠来,他的心中暗笑,便置若未闻的欣赏那对夫妇忙碌着。
不久,五位叫化伸手上前道:“二位公子行行好吧!”
他们五人一字排开,立即阻住马车。
阿全心中暗笑,取出五块碎银一一抛给他们。
“谢谢公子,祝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很好,要不要吃果呀?”
“谢谢,化子告退!”
五人立即行礼退去。
第六章狗咬狗来一嘴毛
阿全三人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的煎果,方始欣然离去。
阿全一瞄后篷的被褥角落已扯开,他心知已经有人偷开过后篷,他暗暗一笑,便道:“阿录,该我睡了吧?”
“请呀!”
阿全心中一宽,没多久,已经呼呼入睡。
甘录付道:“哇操,我真的该跟阿全混下去吗?”
他便默忖着。
黄昏时分,马车停入一家华丽客栈,车夫掀帘道:“请二位公子下车用膳吧!”
阿全立即坐起身,道:“好,好,下车,下车!”
二人一下车,小二便陪笑道:“恭迎二位公子!”
阿全抛出一块碎银道:“弄两间上房,备妥美酒佳肴!”
“是,谢谢公子,请!”
二人跟着小二进入后院,立听小二含笑道:“右侧厢房已被订下,可否委屈二位公子住左侧厢房?”
阿全问道:“左侧房共有几个房间?”
“六间上房!”
“本公子包下啦!”
“谢谢,请!”
房间够宽,亦甚为整洁,阿全问道:“阿录,如何?”
“好,小二,下去忙吧!”
“是,请用茶!”
他一用茶,立即退去。
阿全间道:“阿录,要不要喝几杯?”
“这……”
“出来玩,就及时行乐吧!”
“这……”
“好吧!”
“要不要找小妞!”
“这……”
“好啦!好啦!”
甘录红着脸点点头。
“好,我去安排!”说着,他立即离房。
他一走人厅中,便瞧见小杏自右厢第一间房门外探出头来,他立即传音道:“阿录要女人!”
小杏立即传言道:“姑娘已安排宣丫头侍候他!”
阿全轻轻点头,内心却颇不是滋味的忖道:“妈的,死阿录究竟在走什么运呢?他尽享受好货色!”
他只好出去吩咐小二替他找一位象样些的妞儿。
他一回房,便哈哈笑道:“行啦!”
甘录红着脸道:“算啦!我……”
“妈的,别虐待自己啦!你待会儿一回房,包你爽!”
“这……谢啦!”
不久,小二已经送来酒菜,他边摆酒菜边道:“公子,姑娘随后就来!”
“别急,半个时辰后再来吧!”
“是!”
小二一走,阿全便斟酒道:“阿录,干!”
“哇操!吃些东西垫垫底吧!”
“妈的!你怕醉呀?”
“不,不是啦!”
“干!”
“好,好,干!”
阿全越想越呕,便频频灌酒。
没多久,一壶酒已见底,他立即喊道:“小二,送酒!”
小二立即送来两壶酒。
甘录喝汤道:“阿全,吃些东西吧!”
“你吃吧!我的酒脾大开!”
他立即自行干杯。
“阿全,你是不是因为我一直花你的钱,而不爽呢?”
“哈哈,死人钱,有啥计较的呢?干!”
“干!”
阿全呕气,便借酒浇愁。
甘录要报复女人,便以酒麻醉自己。
好半晌之后,小二带着一位丰腴姑娘入房道:“公子,她叫赛贵妃,挺肉感的哩!行否?”
“行,行,阿录,你到对房去吧!”
甘录干杯后,便默默行去。
他一推开房门,只见窗帘紧锁,榻上躺着一名女人,她虽然以被覆身,却鼻息咻咻,呼吸急促哩!
他暗暗冷笑,立即上前掀被。
一具赤裸胴体赫然呈现。
他火大啦!
他宣战!
榻上的少女正是经过易容又被塞入半粒媚药的宣清漱,宣战不久,她的‘麻穴’已经自行冲开。
她疯狂反扑啦!
他不客气的以暴制暴。
这场‘世纪大对决’足足大拼良久,方始落幕。
不久,小杏潜入房中制住他的‘黑甜穴’,又替她穿上衫裙,再含着冷笑,悄然挟她回去报告。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道:“按计划进行!”
小杏立即应是高房。
她一来到阿全房外,阿全便启门低声道:“姑娘有何指示?”
“留他在此玩三天两夜!”
“是!”
“丐帮之人已经追过头,不足为虑,不过,龙吟帮的人已现形踪,随时注意手势及信号应变吧!”
“是!”
※※※※※※
翌日上午,阿全故意不唤醒甘录,一直到晌午时分,甘录一醒来,乍见下身及榻上之血迹,他不由哇操!
“阿录,怎么啦!”
“没……没事!”
他匆匆穿上衣裤,方始开门。
阿全乍见被褥之汗迹及落红,他不由更呕,不过,他仍然陪笑道:“阿录,听说此地风景不错,用过膳,就去瞧瞧吧!”
“好,我想先洗洗洗澡!”
“没问题,小二,送水!”
不久,小二不但送来热水,全身的浴具亦送来啦!
甘录边洗边付道:“昨晚那妞的心口上方怎会有一粒大红痣呢?她怎会流那么多的血呢?”
他便好奇的‘验枪’。
不久,阿全已在对房喊道:“阿录,吃饭!”
他匆匆擦身及穿上衣后,立即进入对房用膳。
小二立即入内换妥被褥及取走沐具、脏水。
膳后,阿全果真带着甘录出去转。
天气渐寒,游客并不多,甘录乍见那满山的枫红,他的脑海中立即陶醉于这片美景之中。
他更痴痴的望着远处。
阿全没有这分雅兴,他只是一肚子的呕,因为,他一直自认为比阿录强,想不到自己却猛替阿录‘拉皮条’。
而且居然将自己心爱的宣清漱也拉给阿录了。
他有够呕啦!
黄昏时分,枫树映着夕阳,更添美姿,甘录更醉啦!
一直遥跟在远处的蒙面女子,不由村道:“他果真是悟性奇高,我该将他拖下水吗?可是,我若放了他,爹会同意吗?”
倏听阿全叫道:“阿录,瞧够了吧?”
“喔,你……你说什么?”
“你瞧够饱了吧?”
“要回去啦?”
“是呀!明早再来瞧吧!”
“好,好,晨间风景一定更美!”
阿全暗骂道:“美个屁!操!”他便快步行去。
甘录依依不舍的边瞧边走,一直到阿全走远,他才奔去。
一回客栈,呵全便先叫来两壶酒自斟自饮着。
“阿全,你怎么怪怪的!”
“没有啦!喝不喝?”
“好,陪你喝向杯吧?”
“要不要小妞?”
“算啦!”
“免客气啦!小二!”
小二便奔人房中道:“公子有何吩咐?”
“菜呢?”
“快好啦!”
“快送来,半个时辰后,再找妞来!”
“是不是仍叫赛贵妃?”
“有没有更正点的?”
“这……有,不过,较贵些!”
“没关系,叫她半个时辰后,来报到!”
小二便欣然行札退去。
阿全斟酒道:“干!”
“阿全,别冲酒,会醉哩!”
“你若怕醉,少喝些!”说着,他立即干杯。
甘录只好陪着干杯啦!
不久,小二送来六道佳肴,甘录便不客气的取用着,阿生越想越呕,便闷声猛喝酒。
半个时辰一至,小二果真带着一位俏丽姑娘入房道:“公子,她叫做俏飞燕,还满意吧?”
阿全立即起身脱衣。
甘录只好回房啦!
却见榻上又仰着躺着一位女人,他上前一掀被,赫然瞧见一具赤裸裸的胴体,他立即又火大啦!
不久,他又宣战了!
这位女人正是经过易容又被塞入半粒媚药的秋文倩,没多久,她已经疯狂的和他人拼起来啦!
阿全听得更呕啦!
偏偏他不真气,没多久,便打烊了。
他遣走她,便又起来喝闷酒。
密集鼓声似催心符般紧噬阿全的心肝,他更酗酒啦!
不久,小杏来到他的窗外沉声道:“姑娘找你!”
油头粉面青年冷哼一声,立即滑来。
阿全一见对方的轻功,自知不知,立即叫道:“阿录,推!”
“好,我推!”
双掌一并,立即推去。
青年冷哼一声,斜掌一切,叱道:“去吧!啊!”
‘轰’一声,青年已成‘空中飞人’。
“阿录,推,全部推倒!”
甘录果真边奔边掌连推。
轰隆连响!
‘空中飞人’纷纷撞倒枫叶飞去。
阿全身形似电,猛捡便宜的痛宰那批人。
倏听远方传来一阵厉吼,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
阿全由空气中之腥味,便知道姑娘们已经用毒沙及毒针招待客人,便将尸体抛落谷下了。
甘录忙道:“死人钱!”
两人便匆匆的抛落尸体。
经此一来,甘录的雅兴已失,他立即抬头道:“回去吃饭吧!”
“好吧!”
两人前行不远,便瞧见地上处处黑血,甘录问道:“方才是谁在此地拼呢?尸体呢?”
“别管太多,走吧!”
两人一回到房中,小二立即送茶递巾。
阿全道:“送茶,送酒!”
“是,要不要姑娘!”
“这……阿录,你的意思呢?”
“大白天,不大妥吧?”
“好吧!免啦!”
小二立即退去。
“阿全,咱们是否用过膳,马上走呢?”
“不行,咱们越急着走,越会引人怀疑!”
“有理,还是你高明!”
“算啦!你越来越比我高明啦!”
“没有啦!阿全,我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说吧!”
“我和妞儿‘那个’之后,被褥怎会有血呢?”
“妈的,菜鸟,那就是落红啦!”
“落红,什么意思?”
“妞儿第一次被玩,一定会流血,你知道吗?”
“知道,听人说过!”
“那种血,就是落红啦!”
“啊,真……真的?”
“对啦!”
甘录忖道:“天……天呀!我曾经和一、二、三、四……四个女人第一次过呀!天呀!姑娘她……她……”
他已经想起易妙香的第一次啦!
“天呀!我……我误会她和爷爷了吗?”
他脸色苍白啦!
阿全瞧得‘龙心大悦’。
“阿……阿……”
“什么事?”
“你方才的话,没骗我吧?”
“好,我今晚再安排一个小妞供你开苞吧!”
“不,不要!”
“不行,你非要不可,干!”
“不要,我不要,会不会有女人在和很多男人‘那个’之后,仍然会流血?”
“有,有两人!”
“谁?”
“一个尚未出生,一个已死!”
“妈的,你逗我,别开玩笑啦!”
“真……真的?”
“是啦!除非你胡搞乱搞,把她搞伤啦?”
“若由她搞呢?”
“她不是傻瓜,岂会搞伤自己呢?”
甘录神色大变,怔怔的坐着啦!
阿全愉快的哼歌饮酒啦!
一个时辰之后,阿全打个呵欠,立即宽衣道:“阿录,歇息吧!”
阿录失魂落魄般起身,便默默步向对房。
他一推开房门入内,小杏已经疾按住他的腰眼,他刚啊了一声,小杏已制住他的‘黑甜穴’,蒙面女子立即掀开棉被。
易素月的胴体已经展现出来啦!
她将半料媚药塞入易素月的口中,立即站在一旁。
小杏含羞的剥光他,立即将他扶上榻。
她害羞的在他的‘关元穴’轻抚不久,他重现雄风啦!
小杏扶易素月贴上他,立即望向蒙面女子。
“解穴吧!”小杏立即朝易素月的后脑一拂。
易素月主动出击啦!
“走吧!”
两人掩上房门离去。
不久,倏见邻房门一开,刁司渔已经探出头来。
他一潜入甘录的房中,立即问在门后忖道:“她为何要如此做呢?她究竟有何阴谋呢?”
他思忖良久之后,立即过去按甘录之口,再替他解穴。
甘录一醒来,果真张口欲叫。
刁司渔按手传音道:“别叫,是老夫!”
甘录立即满脸通红。
“阿录,你已经陷入阿全及三名女人的阴谋之中,目前这人和昨晚、前晚之二人正你所熟悉之人!”
甘录不同神色一变。
“你别出声,她们三人分别是秋玉林之女秋文倩及宣清漱、易素月,这是一件可伯的阴谋!”
“老夫正在暗中注意阴谋如何进行,你别动气色,记得敷衍阿全,老夫会全力支持你的!”说着,他立即松手。
甘录忙低声道:“她是谁?”
“易素月!”
“我死定了,她们三人会宰了我!”
“不见得,她们三人跟着你离开彭城,可见她们很关心你,老夫日后会代替你向她们解释!”
“行吗?”
“没问题,我该制住你的穴道啦!”说着,立即按向‘黑甜穴’。
甘录又迷迷糊糊的享乐啦!
刁司渔立即溜回邻房思忖着。
※※※※※※
辰已之交,阿全及甘录搭车走啦!
蒙面女子和小杏、小梦分别易容三名中年人,分别在三个房中,默默的瞧着僵坐在椅上的三名青年。
那三名青年正是宣清漱三人。
她们除了不能动及不能说话之外,神智完全清醒,可是,她们因为贞操已失,脑瓜子一片空白。
因此,她们乍见一人坐在她们的对面,她们却木然至极。
小杏三人早已决定妥行动,因此三个房门所发生之事情完全一样,咱们就以小杏的代表吧!
小杏望着秋小倩不久,立即自桌下拿起一幅画递向秋文倩。
秋文情双眼一亮。
泪珠迅即溢出。
因为,那是一幅裸女图,秋文倩正是主角呀!
这三幅完全出自蒙面女子,不但相貌逼真,身材亦相仿,甚至连三女的隐私也画得一清二楚。
宣清漱双乳间一粒红痣。
易素月右胁有一个剑疤。
秋文倩右腹下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青色胎记。
小杏立即又自桌下拿起一张纸,立见纸上写着:“黄金万两赎汝,否则,人画一并供人展览!”
秋文倩泪下如雨啦!
小杏立即朝桌上文房四宝一指及拍开她的‘右肩穴’。
秋文倩悄一提劲,倏觉‘气海穴’一阵绞痛,她不由右手一颤。
小杏沉声道:“别妄想搞鬼,写吧,财去人安乐!”
秋文情书道:“你毁了我的贞操?”
“不是,快写!”
“你是何来路?”
“你别管,写吧!”
“玉石俱焚!”
“哼,你若不怕尸体蒙羞,自行了断吧!”
秋文倩暗暗一叹,写道:“念吧!”
小杏便一字字念道:“爷爷,爹,娘,速以黄金万两银票于五日内送到落雁谷前赎回倩儿!”
秋文倩泪下如雨,字迹已有多处模糊。
小杏封住她的‘右肩井穴’,立即凑近烛旁烤字墨。
不久,她愉快的离房啦!
她步入邻房,一见蒙面女子已经坐在椅旁,她立即传音道:“宜丫头特别怕死吧!”说着,她已呈上字纸。
蒙面女子瞧过之后,立即露出笑容。
不久,小梦也持纸入内,三人不由相视一笑。
小妙仔细的折经那三张纸,立即传音道:“小婢专程送走吧!”
“沿途小心,吾迳至落雁谷候你!”
小妙立即点头离房。
她一闪人厅中,便沿珠帘朝后行去。
她刚踏入后院,倏觉后头一紧,她骇然疾撞右肘。
后颈再紧,她顿觉眼前全金条,要抓没半条。
出手之人正是刁司渔,他一拂她的‘黑甜穴’,便搜出字纸。
他一瞧过那三张字纸,便挟着她门入左侧空房中。
他的双手轻搓,三张字纸立即成灰。
他暗忖道:“好毒的心性,既夺色又贪财,老夫就去通知龙吟帮准时赶往落雁谷去侍候你们吧!”
他便闭目养神。
盏茶时间之后,宣清漱三女似行尸走肉般跟着小杏二人上车之后,车夫立即策车疾驰而去。
刁司渔一直等到入夜,方始挟着小妙掠高客栈。
他一掠入林中,便哺前自语道:“妖女,怪不得老夫啦!”
食指一戮,小妙立即鸣呼哀哉。
他朝地上劈个坑,立即埋妥她。
他又掠行二十余里,便瞧见二十余名丐帮弟子和四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在林中火拼,地上则已经有三十余人被摆平。
丐帮之人急于找宣清漱三人。
龙吟帮之人急于找他们少帮主。
双方一言不发,立即火拼。
丐帮弟子敢拼,龙吟帮人员够狠,战况更是激烈,不过,若以现况而言,龙吟帮人员已经稳占上风。
刁司渔便捏碎一把细灰石疾洒而去。
哎唷声中,十二名龙吟帮人员倒地。
另有十八人则捂伤跃闪着。
丐帮弟子立即扳回劣势。
刁司渔再洒一次细石,龙吟帮人员倒楣啦!
丐顾弟子趁胜追击啦!
刁司渔却飘然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追上小杏她们那部马车,他判断她们将驰往落雁谷,他便放心先赶去瞧瞧阿全。
晌午时分,他在一客栈院中瞧见那部马车,他的心儿一宽,便进入斜对面那家小酒楼用膳。
甘录自从知道易妙香是以清白身子和他‘那个’之后,他的心中便一直自责及不安。
他担心她的安危啦!
他不知道他居然先后与宣清漱三女‘那个’之后,虽然有刁司渔,他却为之忐忑不安哩!
所以,他一上车,便躺着不语。
阿全乐得很,他岂会不知道甘录在烦恼呢?
他乐啦!
他愉快的欣赏沿途风光啦!
此时一入客栈,他便愉快的品酒用膳啦!
倏听一阵疾骤的蹄声在客栈前顿住,阿全一偏头,便瞧见秋玉林和十二名青年已经掠下马前。
阿全双目一转,便愉快的品酒。
甘录却暗自紧张啦!
阿全挪输的低声道:“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是鬼敲门喔!”
甘录瞪了他一眼,倏地自行干杯。
“借酒壮胆,妙计!”
甘录双目一瞪,默默挟菜取用着。
秋玉林一入厅,乍见阿全二人,立即匆匆行来。
阿全含笑道:“您好!”
甘录立即拱手行礼。
秋玉林还礼道:“阿录可否借步聊聊?”
阿全道句:“不必,我回避!”
说完,立即执壶离去。
秋玉林低声问道:“阿录,有否瞧过小女?”
“没有!”
“有否听过她的消息?”
“没有,令媛怎么啦?”
“你一离开项王庙,她便失踪啦!”
“真的呀?”
“易姑娘及秋姑娘也失踪啦?”
“会不会被龙吟带劫走啦?”
“不可能,龙吟帮正在和武林盟谈判,随时会火拼哩!”
“会不会被别人劫走啦?”
“难说!”
“她们会不会迷路呢?”
“不可能,她们理该每日和丐帮之人连络一次呀!”
“抱歉,在下不知道!”
“你要和阿全去泉州吗?”
“是呀!你怎会知道呢?”
“听人传闻,龙吟帮随时会找阿全,你小心些!”
“他们为何要找阿全呢?”
“他们已经怀疑阿全在搞鬼,你别受波及啦!”
“我知道!”
“我该走啦!”
“前辈……”
“有事吗?”
“没……没什么?小心些!”
“谢谢,你也小心些!”
甘录暗责道:“妈的,我太没种啦!我该承认呀!免得那么多人到处找,说不定会死伤更多人呢!”
他立即张口欲喊。
倏见阿全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住四低头。
“阿录,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想陪他去找人,秋姑娘失踪啦!”
“你少鸡婆啦!他们精得很,他们若找不到,你找个屁!”
“妈的,文雅些啦!”
“我也刷刷牙啦!妈的!”
甘录便低头喝酒。
“阿录,你今天好似又不爽啦?”
“少鸡婆,那是我家的事!”
“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妈的,你若是好人,全天下的人全都死光啦!”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不去泉州啦!”
“妈的!神经病,你非去不可!”
“妈的!我若去泉州,我就改姓黄!”说着,他立即起身行去。
阿全伸手欲抓,他却侧肩匆匆奔出。
车夫含笑上前道:“甘公子,别火,请上车吧!”
“谢啦!我坐得腿麻腰酸啦!”
右足一踏,身子立即门去。
阿全喝道:“阿录,你若跑出这个大门,咱们就一刀两断!”
“断就断吧!”
他立即疾奔而去。
阿全吼句:“好!”立即走向马车。
甘录一奔出大门,便向右奔去。
他方才搭车由右驰来,此番欲返彭城,当然要向右奔啦!
车夫低声功道:“老弟,你闯祸啦!”
“我……受不了啦!”
“大局为重呀!”
“这……”
“姑娘很器重他呀!”
“好吧!追呀!”
车夫立即催骑驰去。刁司渔欣然忖道:“好阿录,你这顿脾气发得好极了,她们越乱,老夫便越可顺利的隔山观火啦!”
他会过帐,立即下楼行去。
甘录一奔出镇,回头一瞧马车已经跟来,他立即奔入林中。
阿全忙喊道:“阿录,失礼,我向你道歉啦!”
“免!”
“阿录,咱们是老哥俩,别计较啦!”
“我要协助找她们啦!”
“天地如此广,你要在大海捞针呀!”
“你别管,我自己找啦!”
“好,好,我陪你找吧!”
“当真?”
“是啦!上车吧!”
“你别想诱我去泉州喔!”
“安啦!我今生不再去泉州,可以了吧?”
“你要如何找人呢?”
“你说呢?”
“沿原路找回去?”
甘录便奔各马车。
他一上车,阿全便苦笑道:“阿录,我会被你整死!”
“妈的!你最会坑我啦!”
“我坑你?天下良心!”
“妈的!你心中有数啦!你别忘了誓言啦!”
“妈的!少打哈哈,老奸!”
“哈哈,阿录,别斗嘴啦!注意瞧瞧车外吧!”
“妈的,帆篷如此密,如何瞧呀!”
“你不会掀角瞧瞧呀!”
“不行啦!风太大啦!”
“妈的,你来瞧车尾,行了吧?”
“这才差不多啦!”
他立即掀开半个后篷,再靠在柱旁望车后。
看官们一定尝过自车尾欣赏景观之趣吧?尤其坐在‘淡水线火车’车尾赏景,更是倍添乐趣。
甘录朝沿途两侧林中瞄了一阵子,终于瞧见有四名青年在两侧林中穿梭,而且不时的望向马车及他。
他把对方当作阿全之友,便不时的朝他们挥挥手。
马车刚转过山坳不久,那四人仍然掠行,不过,远处却出现甘录最希望瞧见之人物。
他就是习司渔。
甘录暗乐啦!
他等着瞧好戏啦!
倏见习司渔右手一挥,一名青年便似双脚抽筋般向前一仆,刁司渔已过去将他扶仆在地上。
甘录赞赏的轻轻点头。
刁司渔身子一晃及一扬右臂,甘录这回瞧见三粒石子飞向左侧林中一名青年之头,颈及右脚弯。
那青年便又仆倒啦!
刁司渔作个鬼脸,便悄悄扶住青年。
不久,前方那名青年缓速等候别人接班。
刁司渔大方的掠去,右掌一拂,右掌再一堵,那名青年便静悄悄的被放倒在地上啦!
甘录不由自主的竖起右手姆指称赞。
刁司渔身子一晃,右手一掷,三粒石子又摆平第四位青年,他则笑嘻的沿着林中掠来。
不久,刁司渔传音道:“阿录,宣姑娘三人平安,四天之后,再由你扮演‘英雄救美’,你满意了吧?”
甘录兴奋的轻轻点头。
“阿录,阿全这批人欲以宣姑娘三人向宣家他们勒索黄金,吾已经拦下传信人及毁去那封信!”
“信中限定宣家他们必须在五日内交黄金送达落雁谷,吾已决定引诱龙吟帮准时前往火拼!”
甘录乐得眉飞色舞。
“阿录,你忘了吾授你之招式啦?”
甘录双颊倏红。
“阿录,你好好的回想一下,别再浪费力气胡推乱推,太不雅观啦!吾那些招式够你臭屁啦!”
甘录轻轻的点头。
“阿录,龙吟帮已经伤了不少的元气,你别再宰他们啦!否则,他们一定被阿全这批人吃掉哩!”
甘录双目一亮,会意的点点头。
“吾走啦!你好好想想招式吧!”说着,他已经掠向林中深处。
甘录心中又安定又愉快,脑海中立即浮现那些招式。
不久,他含笑沉思啦!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车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疾骤的蹄声,甘录略一清点,便瞧见六十三名蒙面人策骑追来。
“阿全,好朋友来啦!”
“妈的,龙吟帮的家伙,找死!”
马车速度立即减缓。
一声:“停车!”之后,三把匕首已经射向车厢中。
甘录右掌按了三下,三把匕首已经劈碎。
三名疾冲而来的蒙面人识货的立即放缓冲速。
马车停下了。
六十三人立即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阿全沉声道:“有何指教?”
立听苍劲声音道:“你就是黄阿全!”
“不错!”
甘录接道:“对啦!他很像阿全啦!跟他说话,会有很多的气啦!”
阿全骂道:“妈的,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作哑巴啦!”
“妈的!我看这位老先生已经一大把年纪啦!我当心他会被你气成半死或中风,才好心提醒呀!”
立听蒙面人齐吼:“休狂,做掉你!”
甘录摇手道:“别冲动,先把话说清楚,该打再打!”
“你是谁?”
“甘录!”
“妈的,要你死!”
一把利剑立即连人一起扑向甘录。
甘录的心中怕怕,不过,他仍然鼓足信心等到利剑戮近,他倏地以右臂扶住剑,左手则已捏住对方的鼻子。
对方大叫了一声,左掌疾劈而来。
甘录将右手一扣,立即扣住对方的左掌。
他微一使劲,对方便大叫道:“饶……饶命!”
“哈哈,你就是故意来送死的吧?”
“我是谁呀?”
“甘录!”
“哇操,很聪明,回去吧!”
右臂一松,双掌便一推。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爬起来揉鼻子及屁股。
苍劲声音道:“你就是雕刻项王金身的阿录吗?”
“标准答案,够聪明!”
“嗯,果真是人才,你请吧!”
他道句:“谢啦!”便跃下车。
阿全急道:“阿录,你要去那儿?”
“我想去尿尿?”
“你……等一下再尿吧!先推走他们吧!”
“挡不住啦!失礼!”
人群立即让出一条通道。
甘录果真立即奔去。
“上,做掉他们!”
刀剑齐挥。
掌力澎湃。
阿全及车夫并肩作战啦!
甘录先撒泡尿,再爬上树看,车夫的飘然身法以及猛掌力,居然比阿全更罩哩!
甘录暗骂道:“妈的!这批人果真在整我!”
立听阿全喊道:“阿录,过来推呀!”
甘录忙道:“失礼,我正在缴‘综合所得税’啦!”
“妈的,懒人多屎!”
“你说什么?”
“没有啦!快来帮忙啦!”
“你说我是懒人,才多屎,对不对?”
“不……不对,我是自责啦!”
“妈的,算你识相!”
他便靠在树旁看戏。
战况更急。
阿全及车夫分别挂彩啦!
龙吟帮亦倒下十八人啦!
那位老护法亲自对付车夫啦!
三名中年人夹攻阿全啦!
阿全的背部挨了一刀,尚在流血哩!
那三人偏偏死命的猛攻,急得阿全拼命还击边喊道:“阿录,紧要关头,推呀!”
“哇操,肚子好疼喔!”
“妈的,你想害死我啦!哎唷,我又挂彩啦!”
“妈的,专心打啦!”
“阿录,你当真见死不救吗?”
“快……快好啦!”
倏听前方远处传来厉啸声,车夫立即吼道:“快来!”
龙吟帮之人立即加紧攻击。
阿全右颊被割下一道寸余长,二分深的血槽,他疼得厉吼一声,右手食指一并,立即挥出。
少林绝学‘伏魔指’已经射出。
两名蒙面人立即眉心喷血倒地。
甘录瞧得双眼换亮道:“哇操,这招够力,我倒要仔细瞧瞧,希望能够将它偷学过来!”
可惜,这招伏魔指甚耗功力,阿全又施展它摆平两人之后,便气喘吁吁,后力不继的施展身法闪躲着。
聪敏过人的甘录已经稍有领悟,他立即默忖着。
倏听阿全喊道:“阿录,你可以过来了吧?”
倏听一阵杀声,另外一批黑衣蒙面人自迎面掠来之后,立即冲向龙吟帮人员,不客气的厮杀着。
阿全喘呼呼的掠到一旁抹药啦!
车夫亦掠到一旁抹药啦!
甘录一见一大推黑衣蒙面人在火拼,他起初怔了一下,他便发现阿全那边的人右胸各绣有一只金鹰。
他不由忖道:“妈的,我那天若是心情不爽,我就朝他们双方乱杀一顿,反正他们都是黑衣蒙面嘛!”
不到半个时辰,龙吟帮只剩下六人匆匆掠逃。
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便疾追而去。
一名黑衣蒙面人略一挥手,便有??二人开始收拾现场。
那名黑衣人便走到车夫身前低语着。
不久,车夫又向阿全低语着。
阿全立即喊道:“阿录,上车啦!”
甘录便奔过去。
他一上车,车夫便催车驰去。
阿全瞪眼道:“阿录,你是什么意思?你若早些推,我岂会负伤,脸上岂会多了这条疤呢?”
“哇操,我为何要推?”
“妈的,你又不是没推过!”
“哇操,我上回傻乎乎的胡推乱推,事后累了好几天哩!我这回才不会如此傻乎乎的乱推哩!”
“妈的,你若不会是谁,岂能在客栈中爽歪呢?”
“哇操,我不喜欢那种调调啦!”
“妈的,你想过河拆桥!”
“哇操,阿全,你找几个妞儿给我玩,我就要听你的话吗?”
“是呀!拿人钱财,就该于人消灾呀!”
“哇操,一共多少钱,我付给你!”
“算啦!反正是死人钱,我希望你下回上路些啦!”
“不行,多少钱?我付给你!”
“算啦!你付不起啦!”
“说!”
“一人一千两银子啦!你付得起吗?”
“连后殿那两个姐,一共是五千两银子吗?”
“不错!”
甘录道句:“好!”立即跃下车奔去。
“阿录,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死人钱?”
“算啦!扯平啦!”
甘录置之不理的继续奔去。
阿全忙道:“裘老大,怎么办?”
“这小子越来越坚,回去瞧瞧吧!”
说着,他立即勒缰及调转车头。
且说甘录奔回拼斗现场,便瞧见众人正欲掩尸体,他喊句:“等一下!”便奔过去抓起一具尸体。
立即有人间道:“你要干什么?”
甘录自尸体怀中掏出一个小袋,抽出一张银票及碎银子道:“发死人财,大家一起来吧!”
“走开,别影响工作!”
“你们走吧!我会埋妥尸体!”
“不行,你快走开!”
立听车夫在远处喝道:“你们走吧!”
那群人立即应是离去。
甘录便跃入坑中猛搜尸体。
他此时憋了一肚子的火,根本不会害怕死人,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至少已经搜刮到七千两银子啦!
他便递出一叠银票道:“阿全,咱们扯平啦!”
“阿录,何必如此伤感情呢?”
“是你逼我的!”
他一抛银票,便以脚扫土欲埋尸体。
阿全双掌连挥泥土,不久便已埋妥尸体。
甘录朝土堆一揖道:“谢谢你们,好好睡吧!”说着,他已经上车。
阿全拾起银票,一上车便道:“阿录,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吧?”
“不敢当,咱们以后楚河汉界,互不侵犯啦!”
“阿录,别如此啦!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啦!”
甘录闭上双眼,置之不理。
阿全瞧了一阵,只好躺下歇息。
※※※※※※
接连三天,甘录除了和阿全同车之外,用膳及住房皆独立自行付帐,他更是不和阿全说半句话。
他却暗中回忆刁司渔所授之招式及思忖阿全的指法。
这天晚上,他用过膳,便回房沐裕。
不久,阿全故意召妓狂欢,甘录却不为所动。
此时,刁司渔正隐在车夫的邻房偷听车夫和一位中年人说话,只听车夫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距此东北方二十余里,有座崔家庄,你知道吧?”
“知道,它是龙吟帮的堂口呢?”
“正是,该处自今天中午止,已经聚集三百人,目前似乎又有不少人自他处往该处赶,不知是何用意?”
“姑娘将在明日午时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行动,为了避免被那些人影响,特别吩咐在下配合你们采取行动!”
“请指示!”
“利用阿录于明日天亮前,摧毁该庄!”
“是,不过,阿录最近怪怪的,不易控制哩!”
“交由黄堂主负责吧!”
“三百人,另有五百人可以在半个时辰内赶去接应!”
“好,咱们丑时动手吧!”
“好,我走啦!”
“请代为向贵堂堂主请安!”
“嗯!”
刁司渔含笑目送那人消失之后,便听见车夫开启门外出。
他知道车夫必然要去找阿全,他便掠窗而出。
阿全仍然在‘加夜班’在夫略一皱眉,便走到甘录窗外悄悄一探,然后再默默的走回房中。
不久,刁司渔朝房中传言道:“阿录,溜出来一下!”
窗扉悄悄一滑,甘录已着拿着包袱跃出。
刁司渔朝墙外一指,立即行去。
不久,他已带着甘录走到街角,他一见四处没人,立即传音道:“阿录,我带你去瞧瞧热闹吧!”
甘录轻轻颔首,二人便步向镇外。
刁司渔带他入林之后,立即隐在一块石后。
不久,两位黑在蒙面人东张西望的缓步入林,甘录一见到他们右胸之金鹰,立即知道他们是阿全之人。
他便望向刁司渔。
刁司渔传音道:“别慌,瞧吾如何招待这对跟屁虫吧!”
他立即拾起两粒土丸分别扣人掌食指上。
倏听左侧那人低声道:“左兄,那小子怎么不见啦!”
“妈的,这小子鬼得很,小心些!”
“左兄,另外那位老鬼是谁呢?”
“我也不认识,你去左边找,我找右边吧!”
“好!”
两人立即分别掠向左右。
刁司渔双指一弹,两粒土丸已疾射中那二人的‘太阳穴’,两声惨叫之后,那两人便摔倒在地上。
甘录低声道:“真利害!”
“快走,一定会有人循声追来此地!”
说着,他已经疾弹出十余丈远。
他故意回头望甘录疾奔身前,方始低声道:“阿录,快走啊!”
说完提气跃出,快落地之际,足法朝地面一弹,就必须再跃起。
“是不是龙舞步法的转步方式呀?”
“是呀!你怎会知道呢?”
“我这阵子一直注意别人的跃来飞去方式呀!”
“你一定羡慕得很吧?”
“是呀!”
“开始吧!若欲停身,只需敛气即可,走!”说着,他已先行掠去。
‘咻’一声,甘录居然已经擦肩而去,刁司渔心知他必会兴奋不已,便继续全力施展轻功掠去。
两人身形似电,不久,便已抵达崔家庄南方半里远处,刁司渔右手稍抬府声道:“停一停吧!”
“是,哇操!真好玩哩!”
“别急,今明两天,够你跑的啦!”
“真的呀!咱们为何要来此地呢?”
“前面庄中有三四百名龙吟帮人员,阿全他们也有三百人,他们要利用你来消灭这批龙吟帮人员!”
“妈的,我不干!”
“我知道你不会被他们利用,所以,我才会带你离开他们,你稍侯一下,我去安排一段妙戏吧!”说着,他已经掠去。
不到半个时辰时间,他已含笑回到甘录面前道:“咱们暂时到山上去回避一下吧!”说着,他已经先行掠去。
甘录跟着掠到山腰一个洞中,刁司渔便含笑道:“阿录,咱们先调息一阵子,再欣赏妙戏吧!”
“会不会有人找到此地?”
“不一定,所以,咱们必须先调息!”说着,他已盘坐在一旁。
甘录朝洞口略一张望,便开始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刁司渔含笑探向洞口,甘录立即张眼跟着道:“老先生,山下林中好似有不少人哩!”
“不错,阿全他们三百余人将在丑时进攻此庄,另有五百人可以随时驰援,你说,今晚够热闹吧!”
“此庄有三四百人吗?”
“不止,大约有六百人!”
“哇操,和尚未瞧过上千人拼斗哩!一定很恐怖吧?”
“不错!”
“阿全他们会不会获胜呢?”
“不一定,你担心阿全的安危吗?”
“我……我……”
“阿录,你很重感情,不过,阿全不值得你如此的关心,他是天齐帮的人,而天齐帮是一个恐怖的罪恶组织!”
“真的呀!”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有,不过,他一直待我不错!”
“他只是示惠于你,他只是要利用你!”
“不,我未识武之前,他就待我不错!”
“你今晚欲救他吗?”
“我……我……”
“好,我把事情摊开来吧!你和阿全离开鼓城后,宣姑娘三人及另外一位神秘女子一直沿途跟踪,那神秘女子一直被唤为姑娘!”
“她的权利及地位超过阿全,所以,她一直暗中指挥阿全陪你喝酒,玩女人,她则另外进行阴谋!”
甘录不由得满脸通红。
“阿录,宣姑娘她们三人虽然被安排和你合体,她们却完全不知道,所以,她们目前羞愤得生死两难呀!”
“我……我该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那位姑娘早已派人通知宣姑娘三人的家人各携巨金于明日午时至落雁谷赎她们三人!”
“我不但扣下通知函,而且故意通知龙吟帮于明天赴落雁谷生擒那位姑娘,并逼迫天齐帮就范!”
“天齐帮会就范吗?”
“不一定,他们乃是黑道最大的两个帮派,彼此早就打算并吞对方,可是,因为尚无把握,故迟迟未下手!”
“不过,那位姑娘若落人龙吟帮的手中,龙吟帮必然可以掌握优势,所以,龙吟帮此番势在必得!”
“他……他们为何会相信你呢?”
“他们的消息一向灵通,又彼此互相监视着,只要一方突然调集人员,另外一方必然会有所警觉及反应!”
“哇操,我明白了,阿全负伤的那次拼斗,是你安排的吗?”
“正是!”
“高呀!”
“小意思,崔家庄这批人,明日将前往落雁谷,所以,那位姑娘必须在今晚先把这批人完全消灭掉!”
“有理,龙吟帮明日只出动这批人吗?”
“应该不只是这批人而已,咱们待会先欣赏这幕‘狗咬狗’,你若想救阿全,你再见机出击吧!”
“我……不想出手,因为,他精得很,足以自保!”
“很好,咱们可以更充裕的去落雁谷救人啦!”
“咱们何不现在去落雁谷呢?”
“不必,她们一定不在该处,你该把握眼前这场火拼增加胆识,更可以多瞧瞧别人的招式!”
“对了,你瞧过阿全的戮指功夫吗?”
“瞧过,它叫伏魔指,原本是少林寺的武功,它的特点在于将力道集中于一个点,甚具杀伤力!”
“你会吗?”
刁司渔含笑并指一戮,洞前一株树干出现一个小圆孔,甘录啊了一声,立即上前抚摸该孔。
“阿录,再瞧!”
他的右手食指一勾再一弹,树干便又多了一个小孔。
“哇操,罩呀!高呀!”
“说穿就不值钱,来!”
甘录便兴奋的来到他的身前。
他便仔细的解说及示范着。
一理通,百理通,功力充沛的甘录练了一会儿,便能够顺利的我出及弹出凌厉的指力。
“阿录,尝试左右开弓吧!”
甘录使好奇的扬起双臂猛戮出去。
树于立即又多了两孔。
哇操,树干又多了两孔啦!
“呵呵,很好,很好!”
“老先生,谢谢你,你还想请教一件事!”
“你想请教如何解穴及制穴吧?”
“哇操,你怎会知道呢?”
“呵呵,你前些时日已经被七人制穴,当然会呕得很,所以,老夫早就替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啦!”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一尺三寸长的小钢人。
小铜人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人体穴道名称,刁司渔便直接点出‘黑甜穴’,‘麻穴’,‘哑穴’。
甘录恍然大悟啦!
阿录、你就先记妥‘印堂’、‘膻中’及‘命门’这三个穴道,出指之际,只要弹中这三者之任何一处,对手非垮不可。
他便轻轻按自己的眉心、心口及背心。
甘录跟着按过之后,立即大喜。
刁司渔朝山下林中处处火把一指道:“龙吟帮的人已经出来搜索,咱们先掠过此峰,暂时回避吧!”
“好呀!”
两人便疾掠向山顶。
二人掠过山顶之后,刁司渔便靠在一块石旁解说制穴及解穴之法,双手更随时轻拍甘录的穴道,聪明过人的甘录花了两个时辰,便已经有了概念。
倏听一声惨叫,接着便一阵凄厉的‘杀’声。
“哇操,干起来啦!”
“不错,去瞧瞧吧!”
二人身形一弹,一掠过峰顶,便掠向峰下。
只见林中火把掩映,人影却掠动甚疾。
掌力轰隆!
刀光剑影!
锵铿连连!
惨叫声音伴着厉吼声交织而响。
不久,崔家庄四周杀声震天。
火把及火箭掠空猛飞。
屋顶着火啦!
怒吼声中,救火除出动啦!
龙吟帮高手则由庄中疾扑向四方。
天齐帮高手则由四方猛涌向崔家庄。
双方皆是一身劲装及黑头罩住头部,唯一能够辨认的便是天齐帮人员的右衫绣着一只大鹰。
刁司渔停在接近山下的一株虬松上道:“阿录,瞧得见战况吧!”
“可以,不过,不知该瞧向何处哩!”
“太乱了,而且双方拼得太急太猛啦!对了,你瞧庄口那两人吧!这两人必然各是双方的主要人物!”
“为什么?”
“你瞧瞧用刀那人的刀法!”
“哇操,好快的刀法,简直滴水不入哩!”
“这叫做乱披风刀,它虽快、疾,却抵不住你的招式,你只要朝同一方位一直推或戮指,他非垮不可!”
“真的呀!谢谢!”
“那位运斧如飞的人,如何?”
“哇操,好大的力气呀!如何罩住呢?”
“你瞧瞧使刀者如何对付这只斧吧!”
甘录便仔细瞧着。
刁司渔则仔细望向四周,概估有多少人在拼斗。
甘录却瞧得双掌跟着乱挥乱戮不已哩!
不久,刁司渔忖道:“很好,现场已有九百余人在火拼,天齐帮的人似乎占居下风,可能要征调援军啦!”
一声闷哼之后,持斧者之右斧已经飞落而去。
不过,他的左斧一抡,持刀者之刀身已经断两段。
持斧者猛抡扫大斧啦!
持刀者却到处闪躲着。
倏听两声厉吼,两名天齐帮高手已经夹攻向持斧者,持斧者右脚一抬,巨斧再一抡,一人立即脑袋开花。
“哇操,好狠!”
刁司渔含笑道:“这名持斧者乃是龙吟帮首席护法黑旋风苏达,此人性喜砸头,吃心、够狠!”
“哇操,吃猪心呀!”
“不是,生吃人心!”
“哇操,如此狠呀!”
“别火大啦!他今晚即将遭到报应啦!”
“那位持刀者会宰掉他吗?”
“不错,你瞧他已经换剑扑去了吧!”
“是呀!哇操!他的招式一换,威力好似不同哩!”
“不错,刀剑之威力原本有别,他又习惯于用刀,此时用剑,当然会比较不习惯,威力会较弱些!”
“他罩得了苏达吗?”
“没问题,他方才已能挑飞一斧,此时只对付一斧,必然更有胜算,你仔细的瞧瞧他们的压箱绝技吧!”
“好!”
倏见一蓬硝火在夜空爆闪而出,接着便是‘咻,叭……’连响,甘录脱口问道:“天齐帮在调援军啦!”
“不错,更热闹啦!”
双方果真拼斗更疾啦!
不久,刁司渔瞧见阿全在左侧林中和一人拼斗,他正好以伏魔指宰掉一人,帮人的惨叫声正好吸引刁司渔的注意力。
他微微一笑,便多瞧了阿全一阵子。
倏听甘录道:“老先生,你真高,苏达果真‘嗝屁’啦!”
“很好,来,瞧瞧阿全吧!”
他立即朝左林中指去。
“哇操,他受伤了哩!”
“放心,他的身边尚有六人保护,他鬼得很哩!”
“那六人好怪喔!”
“如何怪呢?”
“他们怎么胡蹦乱跳呢?”
“他们在施展一种合作方式,他们此时的力量抵得上十八人,你没发现那三十二名龙吟帮人员占不到便宜吗?”
“哇操!真的哩!好妙的合作方式!”
“你有否发现阿全一直在那六人左侧一带活动呢?”
“是呀!他方才应该可以追过去宰掉那人,为何不追呢?”
“他配合那六人,结合成为‘七星剑阵’,他知道他们的力量较弱,所以,暂用剑阵防守,他们在等候援兵!”
“原来如此,别人为何不如此做呢?”
“欲结成这类剑阵,必须经常练习,培养默契呀!”
“可是,我没瞧过阿全这六人练过呀!”
“他们一定瞒着你啦!”
“有理!”
“阿录,你何不去换套天齐帮人员的服装,过去凑热闹呢?”
“这……行吗?”
“行啦!免惊,向前行啦!”
“好吧!”
“你若挺不住,别忘了跑过来呀!”
“好!”
他便人下包袱疾掠而去。
刁司渔含笑付道:“阿录,好好历练一番吧!老夫期待你能除妖降魔,能够早日让天下安宁!”
甘录一掠到山下,便仔细的寻找尸体。
不久,他挑了一位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尸体,他一见对方的右衫上绣着一只大鹰,他便欣喜的换上劲装。
他边穿边道:“哇操,好多的布扣,若要尿尿,一定麻烦得要死,搞不好就会尿在裤子上哩!”
不久,他戴上头罩,便仔细的调妥眼洞。
他略一张望,便走向远处的阿全。
却见两名龙吟帮人员喝句:“要你死!”扬剑攻来。
甘录知道刁司渔一定在瞧他,他岂能一出手就气呢?于是,他的双指迅即戮而去了。
而且遥戮向那两人的‘膻中穴’。
指出无声无形,那两人不屑的继续扑来。
‘叭叭’二声,正中目标。
那两人立即惨叫栽倒。
甘录乐得暗叫:“正点!”
刁司渔欣慰的笑啦!
不久,一位魁梧的大汉挥刀疾攻向甘录。
甘录脚踩龙舞步法,一下子便闪到对方的身后,他的右掌顺势一拍对方的臀部,立听‘叭’一声。
那人哎唷一声,立即摔倒。
甘录乐啦!
却见两人挥剑疾削来。
他脚踩龙舞步法,迅速空行于两人之间,没多久,那两人突然‘锵’一声,居然挥剑对干了一下,甘录乐啦!
他立即掠向远处啦!
不久,三人挥棍疾扫向他的上中下三路,他信心十足的拔开一棍,便继续施展龙舞步法。
他的右脚尖顺势一勾,一人便仆倒在地上。
他愉快的继续闪去。
龙吟帮的人开始围剿他啦!
他尽量以龙舞步法闪着。
若是闪不开,他便挥掌推戮着。
他的信心更足啦!
他的步法更熟啦!
他的招式更具威力啦!
不久,四人持刀围住他,立即边在他的身边穿掠边挥刀猛攻,他一时这间居然无法穿掠出动哩!
“哇操,我陷入合作阵中吗?不能说!”
他便专心施展龙舞步法。
不久,三人自远处掠到附近,这三人皆是胸脯高耸,腰肢纤细,臀部浑圆,分明是女人哩!
立见一人上前朝居中蒙面人低声道:“此人已伤了不少的人!”
“嗯!待吾去瞧瞧!”
没多久,居中的蒙面人沉喝道:“四季常春!”
那四人立即疾掷出弯刀。
那四把刀分别掷向甘录的前胸、前腹、背心及左腰,甘录在情急之下,双掌立即疾拍向那把刀。
‘叭……’四声,四刀已经被震碎。
碎片伴着如山潜力立即向外飞去。
‘啊……’四声,那四人立即倒地。
附近围观之人亦有三人遭到池鱼之殃。
居中蒙面人朝射来之碎刀一挥,‘叭’一声,碎刀已经被她劈飞,不过,她却觉得右掌微微一震哩!
“好猛的掌力,他是谁呢?”
她尚未下令,甘录已经掠向远处。
立即有三人邀功的上前拦住他。
他为了避免又被‘套牢’,双手立即急戮。
‘卜卜’二声,那两人惨叫一声,便捂眉心倒地。
居中蒙面人大骇啦!
右侧蒙面人低声细语数句。
“好,你们小心些吧!”
那两女立即疾掠而去。
不久,她们跟着三名持剑蒙面人拦住甘录,此时的甘录刚以右脚勾倒一人,正愉快的掠前。
三把铜剑迅疾攻向他的正前及左右两侧。
他的双手一捏,已经捏住左侧及正前方这剑身,他轻轻一扳,那两把剑立即被他扳断啦!
他向左一闪,双手一掷,断剑已射向那两人。
‘卜’一声,一人已经心口中剑倒地。
另外一人闪得快,却捂着古胸的断剑惨叫倒地。
那两位蒙面人倏地朝前排扣一抓,‘裂……’声中,两座‘玉女峰’居然立即因跃而出。
甘录啊了一声,慌忙偏头。
两产白烟迅即自二女的胸前喷溅而出。
二女得意的喝道:“倒!”
纤掌立即疾抓而来。
甘录双掌一扬,二女便惨叫一声。
印堂立即喷溅出血箭。
倒也!
不过,却是她们倒也。
而且是一倒即永远起不来啦!
甘录浑身不畏毒,区区迷毒怎能奈何他呢?
何况,他对女人甚为‘感冒’,她们岂能活命呢?
居中蒙面人怔住啦!
退避迷毒之龙吟帮人员也怔住啦!
甘录却毫不停顿的掠去。
他已经掠到那批围攻阿全之外围,他尚未出手,便有六人不客气的挥剑疾攻而来了。
他的双脚连睬,双掌一挥,便有两人惨叫飞出。
“阿录,是你吗?”
“干,死阿全,你这对猪哥目真准哩!”
“哈哈,阿录,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甘录劈飞两人道:“哇操,你算老几,值得我背叛吗?”
“哈哈,阿录,谢啦!”
“你为何不问我不告而别呢?”
“妈的,你在整我,对吗?”
“哈哈,算你聪明,我实在越来越瞧你不顺眼,可是,我又不忍心瞧你挨宰,只好来救你啦!”
“没事啦!我死不了啦!”
“好,你自己解决吧!”说着,他立即疾掠向半空中。
甘录不吭半声,因为,一位蒙面人已经身剑合一的疾掠向他,剑尖更是疾射出半尺的寒芒呀!
他骇一大跳哩!
倏听刁司渔喝道:“伏魔指!”
他疾并指戮向剑尖。
‘锵’一声,寒芒已散。
剑尖已断去寸余长。
那蒙面人间哼一声,斜飞而去。
甘录只觉右手食中二指微麻,他低头一瞧它们安然无恙,他的心儿一宽,立即翻身掠去啦!
三把匕首立即落空。
他尚未落地,便有八人挥剑恭候大驾。
他立即朝树尖一踩,再度腾掠而起。
倏听东南方传来如雷的喊杀声,蹄声再似排山倒般疾传而来,他知道必然是阿全的援兵来了。
他便继续踏枝而去。
不久,刁司渔已经喝道:“走吧!”
他一见习司渔疾掠向山顶,他便全力掠去。
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经取下头罩站在刁司渔身前道:“哇操,活受罪,这面罩热死人啦!”
“阿录,干得好!”
“谢谢你方才及时提醒,那是什么功夫呀!”
“驭剑术,不过,对方的功力不足,她必然已经受伤!”
“哇操,剑尖还会吐出亮光,挺骇人喔!”
“你想学这种功夫吗?”
“我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可能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哩!”
“那么久呀?先去救人吧!”
“别急,时间还很充分,歇会儿吧!”
“是!”
两人便靠坐在石旁。
“阿录,你经过方才一役,有何感受?”
“很好玩!”
“不会害怕了吧?”
“不会,他们虽然有很多人,我反而可以混水摸鱼哩!”
“很好,你已经足以面对任何人啦!”
“方才那两个查某怎会喷出白烟呢?”
“这是一种出其不意的下毒方式,因为,任何人乍见那种状况,必然会迷于女色或回避,他们便可以下毒!”
“那种白烟是毒烟吗?”
“不错!”
“我怎么没有中毒呢?”
“可能与那条蛇有关!”
“蛇,那条蛇!”
“草地乡洞中那条蛇呀!”
“哇操,你怎会知道呢?”
“吾曾跟随你那个地洞,而且险些中毒哩!”
“不错,爷爷说那条蛇会喷毒烟哩!”
“你为何不怕毒烟呢?”
“我吃过它的东西呀!”
“怎么回事!”
“爷爷一见到那粒白球,立即将木块一直掷向大蛇!”
然后阿录便把小时候入山迷路,得食无畏果之事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又说出他爷爷把他带到山洞内蛇怕他,后果他爷爷命他看常看洞内的果子。
“是呀!险些被烫死哩!”
“你真是福缘过人,你虽被烫,却大有代价,你一定发现自己更有力气,精神更好,而且也拼不累吧?”
“是呀!好奇怪喔!”
“这就是那粒小果之妙用,那株小果一定是那位奇人所培植,它须经过四、五百年才结果成熟哩!”
“真的呀!我大占便宜了吧?”
“难得你有种态度,恭喜!”
“谢谢,您待我真好!”
“缘份吧?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些事!”
“请吩咐!”
“天齐帮及龙吟帮乃是今日江湖的乱源,我们合力除去他们,如何?”
“好呀!不过,他们人多势众,除得光吗?”
“没问题,我自有安排!”
“请吩咐!”
“咱们明日先救出宣姑娘她们!”
他的双颊一红,立即点点头。
“她们被逼和你在一起,你日后该善待她们,知道吗?”
“我……她们的家人会同意吗?”
“吾自有安排,吾由你的这套服装,得到一个灵感,你不妨故意接近那位姑娘,再混入天齐帮核心!”
“行得通吗?”
“没何题,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哇……哇操,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曾在项王庙后殿屋中被一位女人……”
他的双颊下由一红。
“那件事出自那位姑娘的安排,阿全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她的目的在于偷走你体中之气!”
“真的呀?如何偷呢?”
“你每次和女人在一起,事后皆会泄身吧?”
“是……是的!”
“她有办法趁你泄身之时,让你外泄不停,并偷走你体中之气,进而增加她自己的元气!”
“这……”
“你听过采阳补阴吧?”
“没有,我只听过采阴补阳!”
“道理相同,只是分别由男女方动手而已!”
“我被她偷了啦!”
“没有,我暗中制止她,她反而吃亏哩!不过,她绝对不敢向你或任何人说起此事,因为她死要面子吗?”
“我该装糊涂吗?”
“不错,不过,你若要得到她的信任,进而打入核心,你必须假装被她所迷,甚至再度和她……那个……”
“哇操,美男计?”
“美男计,呵呵,有理,你肯吗?”
“好吧!”
第七章冰嫌尽释乐淘淘
落雁谷,谷中经年云雾围绕,见不到谷中这景象,听说飞鸟亦难渡,所以有落雁谷之名哩!
另有一种说话,该谷中有位女子长得沉鱼落雁,可惜,任何一人入谷,便未见生还出谷,故又名落雁追魂谷。
晌午时分,蒙面女子和小杏来到落雁谷前,她们一下车,谷前两侧林中便掠来两百余名黑衣蒙面人。
“金字一号参见姑娘!”
“免礼,有否秋玉林诸人的消息?”
秋玉林今天辰初时分赶返彭城。
“这……他不来赎人吗?宣家呢?”
“尚在鼓城陪武林盟之人!”
“这……他们难道没有接到信函?有否小妙之消息?”
“一直没连络上!”
“这……她难道出了意外?致未付出信函吗?”
“禀姑娘卫云龙今天辰初时分,曾在距此三十里之客栈出现,龙吟八卫亦随行,他们是否会来此地呢?”
“他处另有天齐帮人员之消息否?”
“没有!”
“崔家庄毁了吧?”
“是的!”
“战果如何?”
“本帮有七百三十人殉难,二百二十人轻重伤,天齐帮有五百三十一人死亡,二百一十六人受俘!”
“本帮竟会比他们伤亡重,是何道理?”
“该庄院中埋有炸药,本帮有二百二十三人被炸死!”
“该死,铜字一号没事先察觉吗?”
“没有,铜字一号不幸阵亡!”
“啊!帮主知道此事了吗?”
“知道,帮主已下令,逢天齐帮人,杀无赦!”
“这不是上策,此间事了,吾再和帮主协商吧!”
“禀姑娘,宣家之人既然没赶向此地,咱们何必在此地浪费时间呢?”
“不,他们或许另外派人前来赎人,过了午时再说吧!”
“是!”
倏见一双信鸽自东南方空中飞来,一名黑衣人‘咕噜’一声,立即弹身射上一株大树。
信鸽‘咕噜’一声,立即盘空下飞。
不久,黑衣人已接住信鸽掠来。
他自鸽脚取下一卷纸行礼道:“禀姑娘,金字八号送来讯息,恭请核阅!”说着,立即奉上卷纸。
她摊开卷纸一瞧,双眼倏地寒芒一闪。
“三百名天齐帮人员跨骑而来!”
“金字一号,你瞧瞧吧!”
金字一号接过纸卷,全身立即一震。
“姑娘,怎么办?”
“速联络铜字堂及其黄堂主!”
“是!”
倏听空中‘咕噜’一叫,一只信鸽赫然自西北角出现,那名黑衣人咕噜一叫,立即又掠上树梢。
不久,他接住信鸽掠来。
“三百名天齐帮人员出现,赶往落雁谷!”
黑衣人全身连震啦!
金字一号匆匆放要两张纸系在那两只信鸽脚上,立即吩咐下人赶快送走它们。
两只信鸽破空飞去啦!
金字一号开始部署啦!
倏见一只信鸽咕噜一叫飞来。
黑衣人急忙掠上树接住它。
“卫云龙,龙吟八卫及三百人疾驰而来,金字九号!”
蒙面女子沉声道:“金字九号在何处?”
“距此二十里之荒地庙附近!”
“卫云龙他们已经来了!”
“姑娘,会不会是宣家他们设下的诡计?”
“不会,他们岂会漠视人质安全,小妙可能落入他们手中,唯分之计,只有暂时拖延一阵子!”
说着,她已掠入车中。
车中并坐着三位青年,她一上车,三位青年便冷冷的瞧着她,似乎耻笑她已经快濒临死亡。
她沉声道:“你们别幸灾乐祸,我先派人携走你们的‘妙图’,我不怕你们不会替我退敌!”说着,她已自怀中取出那三卷图。
宣清澈三女立即目露恨芒。
“小杏!”
“小婢在!”
“你先返帮,谨慎保管这三份妙图!”
“是!”
小杏一掠下车,立即掠人左侧林中。
黑衣蒙面人沉声道:“你们考虑妥了吧?”
她立即拍开她们的‘哑穴’。
易素月立即沉声道:“办不到!”
宣清澈冷冷的道:“我一恢复功力,必会与你同归于尽!”
秋文倩沉声道:“我恨不得立即吃你的肉!”
黑衣蒙面人不屑的道:“枉费你们貌美如花,却不会替家人着想,你们当真如此傻吗?”
宣清澈沉声道:“那男人是谁?”
“我若把他道出,你们愿意合作吗?”
“这……”
易素月沉声道:“休想!”
秋小倩冷冷的道:“他必是你的爪牙,虽知道亦无益!”
蒙面人摇头道:“错了,他就是甘录!”
三女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蒙面女子冷冷一笑,立即下车。
三女吃惊之余,各自怔住啦!
且说小杏一掠向左侧林中,便被甘录发现,他立即低声道:“老先生,有一人自马车掠人左侧林啦!”
刁司渔传音道:“她可能要去找援兵!”
“信鸽不是已去找援兵了吗?”
“她可能另外找人,吾先擒住她再说!”说着,他已摘下两片树叶夹在手中。
不久,小杏已经掠过他们二人所藏之树下,刁司渔又手一振,两片树叶便已疾射向小杏。
小杏的惊觉性颇高,立即向前方地面一趴。
刁司渔身子一射,双手便已经分别按住她的后腰及腰脊间,他略一拧腰,便蹲在她身边。
他的右手一伸人她的怀中,立即掏出三张,‘妙图’,他刚打开一张,立即心儿乱跳,慌忙合上它。
甘录掠过来低声问道:“什么玩意儿呀?”
“准看不准叫!”说着,他已递出那三张妙图。
甘录一摊开,立即心儿狂跳。
他一合上,却又觉得画上之人颇为熟悉。
他掀开上半幅一瞧,赫然是宣清澈。
他曾经多次瞧过她,所以,印象颇深,此时一认出是她,他的心儿顿时似百米冲刺般急跳下已。
刁司渔挟起她,立即低声道:“走吧!”
两人便沿林疾掠而去。
不久,他们已经停入林中一处小洞内,刁司渔摘下她的头罩朝自己的头上一戴,便解开她的穴道。
甘录却立即认出她曾与小妙一起见过他,他不由心儿大大一跳,她瞥了他们一眼,立即低头闭目。
刁司渔沉声道:“你要去办什么事?”
“……”
“你当真要吃过苦头,才肯招吗?”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疾骤的蹄声,地面亦一阵轻震,小杏神色倏变,立即抬头望向洞外了。
刁司渔沉声道:“天齐帮的人来啦!你该招了吧?”
“你们是谁?”
“与你无关?”
“敌友难分,恕难奉告!”
“不说就不说,你在这儿等死吧!”
说着,立即作势欲撒向她的‘黑甜穴’。
“等一下,我叫小杏,我要去找援兵!”
“来不及啦!”
“我们有三名人质,你们若与武林盟有关,就该帮助本帮!”
“我们与武林盟无关!”
“这……你们认识甘录否,他的女人危险啦!”
“甘录没女人,别胡说八道……”
倏听又一阵急骤蹄声传来,小古神色再变,急道:“你们只要协助我们击退这批人,必可明白真相!”
“先说真相!”
“……”
又是一阵急骤遥传来,小杏急道:“我们要与阿录为友,所以安排三位女人侍候过他,你们日后问阿录,必可明白!”
“呵呵,阿录,老夫没说错吧!”
阿录苦笑一声,道:“我就是甘录!”
小杏惊喜的道:“快帮忙姑娘退敌吧!”
刁司渔摇着道:“你安息吧!”说着,立即戮向她的‘死穴’。
她呃了一声,立即‘嗝屁’。
“为何要除去她呢?”
“留之无益,把这三幅画烧了吧?”说着,他立即取出火摺子。
“为何有此三幅画呢?”
“那姑娘作出这三幅画,逼宣姑娘三人苟延残活及写下书函给家人,并逼家人以巨金来赎人!”
“她们为何肯听话呢?”
“这三幅画若流到外界,她们及家人怎么办?”
“原来如此,太狠了!”
“是呀!她们被逼得不敢自杀呀!”
“她们太可怜啦!”
“江湖上鬼计处处,防不胜防哩!”
“谢谢你数次协助及指导!”
“别客气,烧了吧!”
右手一振,火把子立亮。
他便抛出那三幅图。
火光大盛,那三幅图迅即付之一炬。
倏听远处传来‘轰隆’二声,地面立即一阵震动,刁司渔神色动,忙道:“危险,快过去瞧瞧吧!”
“尸体呢?”
“暂时别管,走!”
两人便疾掠而去。
不久,他们便发现道路上并立着一大堆黑衣蒙面人,另有三十余名黑衣人正赶着大群马驰向远处。
“阿录,小心些!”
“嗯!”
“嘿嘿!你们见识过本带炸药之威力了吧?识相些启动弃械投降,否则,你们将会尸首不全!”
“嘿嘿,易飞燕,是你吗?”
“不错!”
“嘿嘿,很好,听说你美若天仙,却冷若冰山,你若肯摘下头罩,本座同意不使用炸药!”
“休想!”
“嘿嘿,很好,上!”
立即又有两包炸药疾掷而去。
掌力呼呼!
‘轰隆’二声,那四包炸药已在中途被劈爆,不过,仍然有十六名天齐帮人员被炸死。
其余之人吓得纷纷退向谷口。
“嘿嘿,易飞燕,摘下头罩吧!”
“休想!”
“嘿嘿!本座这十二名手下若抱着炸药跑向他们,你们除了入谷之外,你们尚能活命吗?”
“本姑娘宁愿入谷!”
“嘿嘿,落雁谷易入难出,你还是三思吧!”
“不必!”
一位大汉立即引燃半柱香插在路中央。
甘录跟着刁司渔由左侧林中深处掠行不久,便瞧见天齐帮诸人二十余丈前挺立着一大群黑衣蒙面人。
这群人分别站在道路及两侧林中,为首的长得高头大马,两道寒光正自眼洞内闪烁不已。
他的两侧站着十二名黑衣蒙面人,他们各背着一个小麻袋,右手持香,左手各拿着一小捆炸药。
那十二人之附近各挺立着四十余名手持盾牌之黑衣蒙面人,外人根本无法攻击或阻止这十二人之行动。
刁司渔传音道:“阿录,你挥掌猛扫,吾侍机掷火把子,你一听见吾之笑声,就设法迅速避开吧!”
“你欲引用那些炸药吗?”
“不错,你的包袱给吾!”
“好!”
他抽出一套衣裤绑妥,立即传音道:“准备过去吧!”
倏听易飞燕沉声道:“姓卫的,你怎么会来此地?”
“嘿嘿!你们的一举一动岂能逃出本帮的掌心呢?识相些,速归服本帮,待早日扫平武林盟吧!”
“哼!痴心妄想!”
“嘿嘿!你别嘴硬啦!你们今日若不服,死定啦!”
“作梦!”
“嘿嘿,你们的信鸽已被截下,援兵已断,懂吗?”
“哼!”
刁司渔略一颔首,甘录便疾掠而去。
双掌一挥,已挥向人群。
“小心,有敌!”
轰隆二声,立即有六人惨叫飞出。
其余之人纷纷开退。
甘录身子疾弹,双掌不停的劈山。
掌声如雷!
惨叫震天!
血雨纷飞!
卫云龙吼道:“怎么回事!”
“禀少帮主,有人来袭!”
“一人来袭,做掉他!”
“是,杀!”
人群猛扑!
刀光剑影映日生辉。
甘录似推土机般猛向前推。
没多久,他已推到路沿,易飞燕乍见到他,立即欣喜的掠入车厢中,道:“阿录已至,你们决定了没有?”
三女互视一眼,立听宣清澈点头道:“可以,不过,那三幅图呢?”
“脱困之后,一周之内奉还!”
“当真?”
“吾一向说一不二!”
“好!”
“吾如何相信你们不会反咬吾一口呢?”
“此情此景,脱困第一!”
“好,吾先解开你的穴道!”说着,她已遥劈出三掌。
宣清漱立即能恢复行动。
易飞燕便自行掠下马车。
却见甘录已经攻人那一带,四周之天齐帮帮人从立即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她不由又急又喜。
刁司渔一见人群已被引开,注意力亦已经分攻,他倏地以右手抓着一把石粒,再迅速的引燃左手之衣裤。
火光一闪,他已疾掠而去。
立听有人惊呼道:“火,小心!”
卫云龙骏呼道:“阻止他,快!”
立见三十余人疾掠而来。
刁司渔一掷出石粒,便倒了十余人。
他的右掌疾劈猛按,当场冲破人群。
卫云龙急吼道:“炸药手,速退!”
那十二人立即慌忙欲退。
刁司渔身于一弹,‘天马行空’疾掠过那十二人之头顶,立即呵呵笑道:“阿录,小心啦!”
火球立即一掷。
‘叭’一声,火球正中麻袋。
‘轰隆’连响。
那人已粉身碎骨。
附近那十一人袋中之炸药立即被引爆。
‘轰隆’连响。
血肉纷飞!
尘石飞扬!
硝烟滚滚!
惨叫连连!
人群惊慌四散。
易飞燕喝道:“杀”立即掠去。
金字一号诸人迅即冲去。
宣清澈三女一掠出马车,迅即匆匆张望。
刁司渔立即朝宜清漱传音道:“速至右林来!”
宣清漱低声道:“跟我来!”
三女便疾掠向右侧林中。
不久,刁司渔含笑站在林中深处一块石头旁道:“过来吧!”
三女立即上前行礼致谢。
“免礼,时间匆促,无暇多言,老夫完全明白你们遭遇,亦已除去那三张图,你们安心的回去吧!”
宣清漱忙道:“谢谢,阿……阿录呢?”
“他不会有事,你们走吧!”
“晚辈想见他!”
“不妥,他必须趁此良机打人天齐帮的核心!”
“这……妥吗?”
“为了大局,总该冒险!”
“他会不会被炸伤了!”
“不会,听着!”
他立即喝道:“阿录!”
果听甘录哈哈大笑道:“安如泰山!”
刁司渔含笑道:“你们安心了吧?”
“谢谢,前辈可否赐下尊讳!”
“阿录自然会告诉你们,快回去吧,别让家人再担心啦!”
“是,谢谢前辈!”
三女便欲下跪。
他一拂右手,托住三女,立即转身掠去。
易妙香低声道:“二位姐姐,咱们要不要留下来帮他?”
秋文倩道:“理该如此,不过,此时一片混乱,小妹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恐怕会成为他的累赘哩!”
宣清漱点头道:“小妹亦只恢复五成的功力哩!”
易素月道:“好吧!咱们先返彭城吧!”
三人便沿林掠去。
不久,她们夺下三匹马,立即疾驰而去。
且说甘录方才掠离现场逃过炸药之威,一见天齐帮之人四处逃散,他立即掠到前方拦截。
他必须留下他们,再逼他们拼掉天齐帮之人呀!
他经过一阵疾劈猛扫之后,便宰掉六十余人。
其余之人果真向后进去。
这一逃,他们使遇上天齐帮之人。
于是,他们正式的火拼啦!
甘录便掠上去匆匆一瞥。
他立即瞥见易飞燕正在猛攻卫云龙。
卫云龙乐极生悲,方才那阵大爆炸,居然炸断他的左小臂,右肋间亦伤了一大块。
他边逃边取药欲敷,却被易飞燕拦了下来。
他边抵边招唤下人来护驾啦!
可是,兵荒马乱,人人忙于逃亡,谁会理他呢?
他在心慌意乱之下,右背便又挨了一剑。
他只好打起精神自救啦!
不久,天齐帮的逃兵被甘录赶回,人员流窜之中,卫云龙不知被那个冒失鬼从背后撞了一下。
他在踉跄之下,右腹已被易飞燕狠狠的戮了一剑,他在剧疼之下,立即狠攻猛戮,存心和她同归于尽。
她匆匆一瞧见对方混乱情形,她笑了。
她太感激阿录。
她冷静的拆招,待机除去卫云龙。
现场计有六、七百人在火拼,龙吟帮尚有将近五百人,人数上仍然占着‘二比一’的优势。
可是,龙吟帮的士气由盛转衰,正处于慌乱之中,不但无法发挥优势,甚至于自己在牵制自己人哩!
反观天齐帮之人,却士气高昂,而且结阵进攻,那强大的攻击力及杀伤力更令龙呤帮之人产生畏怯心理。
所以,现场之形势反而是天齐帮占了上风啦!
甘录匆匆一瞥,立即放心的掠落向远处。
不久,刁司渔掠到他的身边道:“她们三人已经走啦!”
“谢谢你!”
“你方才干得挺漂亮哩!”
“您老人家涉险引爆炸药,真赞!”
“小意思,好似在放鞭炮哩!”
“炸死不少人哩!”
“约有三百人吧!太残忍啦!可是,这些家伙如果不炸死,不知还会残害多少人,所以,算他们倒楣吧!”
“老先生,您看何方会胜!”
“天齐帮,不过,他们也要付出甚大的代价,咱们成功啦!”
“老先生,您比诸葛孔明高明呀!”
“不敢当,若非你的配合,效果必会大打折扣哩!”
“乐于效劳!”
“阿录,让他们去拼,咱们走吧!”
“龙吟帮的人会不会再开溜呢?”
“不会,他们的暴戾性情迟早会被激发,届时,他们必拼命,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
“好吧!”
两人便愉快的掠去。
※※※※※※
草地乡,久违啦!
甘录买妥纸币及香纸默默的在晌午时分走到家门前,他朝干净的前院一番,心中不由一怔道:“哇操,谁这么好心呀!”
门一开,一道人影便打开厅门步出。
哇操,是易妙香哩!
甘录心儿一颤,双颊倏红。
她更是立即低下去头。
他不由暗悔道:“早知她会在此地,我应该请刁司渔同来,最起码他会处理这种尴尬的场面呀!”
立听她低声道:“请,请进!”说着,她又退入厅中。
他只好进去啦!
他一入厅,她已经斟妥茶放在桌旁,她刚站在桌旁。
厅中收拾得干净整齐,正面壁上赫然钉妥一个木架,架上有一对素蚀,烛中央摆着一个小锡炉,炉中尚有一小戴线香燃烧着。
架上内侧则竖着一个祖守牌位。
他不用细瞧,便知道它是爷爷的牌位,于是,他便默默的将牲和及纸钱放在木架下方之方桌上。
他默默的引燃着线香,便跪在桌前。
她便默默陪跪在他的左后方。
他唤声爷爷,双肩立即连耸。
第二声爷爷一唤出,他便倒地哭泣。
说不尽的惭疚,使他哭泣。
道不完的自责,使他情难自抑。
他哭,易妙香跟着哭,因为,她也是满怀的感恩及自责呀?
她这一哭,似江河决堤般,立即放声大哭。
甘录反而止住哭啦!
他默默起身插香火炉,便望着她道:“姑娘!”
她立即边拭泪边起身。
“姑……姑娘”
“阿……阿录!”
“你回来多久啦?”
“三天前,听人说,你去泉州,怎么突然回来啦?”
“一言难尽,请坐!”
“好,先用茗吧!”
两人便对坐在桌旁。
方才的尴尬经过这一场哭泣,反而消弥得一干二净,何况,两人已经有过亲密的夫妻之实呢?
他便叙述自己被阿全利用之经过。
为了表明诚意及‘老公之忠心’,他甚至道出他与宣清漱三女合体之经过,而且说完之后,立即望向她。
她不由惊喜的道:“恭喜你能拥有这三位才智双全的奇女子!”
“我……我对不起你!”
“不,我能和你们一起生活,深感荣幸!”
“谢谢你!”
“阿录,你知道我的遭遇吗?”
“不大清楚?”
“真抱歉,以前一直瞒着你!”
“没关系,爷爷本来就不希望我卷入这种事,可是,我仍然卷入了,唉,真是命中注定啦!”
“阿录,我先道出我的遭遇,你再道出你练武之经过,好吗?”
“好呀!”
她便叙述出血海深仇。
“姑娘……”
“阿录,请直呼我的名字吧!”
“我……妙……妙香……”
“阿录!”
哇操,来电啦!
“妙香,我能否帮你复仇呢?”
“谢谢!求之不得,不过,我此番出去寻找车赡,却发现武馆已经关门,车赡亦探听不出去向啦!”
“别急,让他多活一阵子,我相信他迟早会遭到报应!”
“谢谢,对了,你用膳了吗?”
“没有!”
“我把菜热一热,很快就可以用膳啦!”
“我帮你,一边把我练武的经过告诉你吧!”
她羞喜的立即点头行去。
厨房收拾得一干二净,她连锅盘都洗得白亮,他不由笑道:“妙香,辛苦你啦!谢谢你!”
她道句:“别客气!”立即蹲在灶前引火。
他添水入锅,立即放妥菜肴。
火一引燃,她便羞喜的起身道:“阿录,别嫌菜不可口喔!”
“不会啦!你作的菜一定是一级棒!”
“谢谢,说说你的练武经过吧?”
他便叙述认识刁司渔及练招的经过。
她不由失声道:“什么?你见过刁司渔?”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吗?”
“你爷爷及我爷爷都必须称他为前辈,够了不起吧?”
“真的呀?”
“他不但武功奇高,而且热心公益,最难得的是他不抢功不争名,所以,才能博得世人的钦敬!”
“不错,他的确热心近乎鸡婆哩!”
“鸡婆,呵呵!”
她这一笑仿佛牡丹绽放,不由令他瞧痴啦!
她朝脸上一拂,问道:“我……那儿不对吗?”
“妙香,你真美!”
“我……我比不上她们?”
“她们,谁呀?”
“宣姑娘她们呀!”
“这……”
“宣姑娘有古典美人之称,易姑娘被称为玉影修罗,秋姑娘则称为明玉仙子,我那比得上她们呢?”
甘录不由想起秋文倩那雪白,健美的胴体。
“阿录,你在想什么?”
“我……易姑娘为何称为玉影修罗,挺恐怖的哩!”
她不由得微笑道:“易姑娘貌美如仙,武功甚高,又嫉恶如仇,遇上坏人一定赶尽杀绝,所以被称为玉影修罗!”
“原来如此,你呢?”
“我没有外号!”
“可能吗?你应该是……嫦娥仙子!”
“别取笑我了!”
“不,你真美!”
她的双颊一红,不由低下头。
他的心儿一颤,立即上前轻握地的柔荑。
她羞喜的脸色垂得更低啦!
他立即轻轻一接她的酥肩。
她便羞喜的靠入他的怀中。
“妙香,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嗯!谢谢你!”
樱唇立即微掀。
哇操,上路,若再不懂或不采取行动,未免太对不起她啦!
于是,他的双唇印上去了啦!
哇操!搞定啦!
两人粘住了!
他以龙舞步法轻柔的滑闪不久,便闪入房中。
不久,榻上龙舞作响啦!
郎有情,妹有意。
郎似火,妹似柴。
一切的一切皆太完美啦!
她上回为了弥补内心的歉疚而献身,当时面对他的愤怒神情及首次‘开苞’,她根本尝不到什么乐趣。
此番就完全转变啦!
所以,她陶醉啦!
此时的刁司渔正含笑坐在宣家客厅,宣宏业正激动的道:“你……您是不是刁老呢?”
“呵呵,宣师付圣眼明察秋毫,佩服!”
宣宏业激动的深深一揖,便欲下跪。
刁司渔含笑拂掌道:“不敢当!”
宣宏业忙道:“铁舟,云漱,快参见刁老!”
二人立即下跪道:“参见刁老!”
“呵呵,很好,好难得的三代同堂,很好!”
二人刚起身,宣铁舟之妻吕氏匆匆入厅下跪道:“参见刁老,敢问习老记得临汾吕家否?”
“呵呵,你是吕春明之孙女吗?”
“正是!”
“呵呵!当时你似乎只有八岁吧?”
“是的,您老人家虽然只去过寒舍那么一次,寒舍长者及晚辈却终身引以为荣,记忆亦日尤新!”
“呵呵,你四十岁了吧?”
“正好四旬!”
“呵呵,好快喔,老夫真是被你们追老啦!”
“您老人家仍是陆地神仙,丝毫未见老态啦!”
“呵呵,你的嘴儿仍似当年那么甜哩!”
“晚辈字字真言,今日得以再睹仙颜,何其荣幸矣!”
“呵呵,老夫不敢当,不过,老夫今天的确带来一件喜事,你先起来,老夫颇想尝尝蜜枣茶哩!”
“你老人家还记得它吗?”
“当然记得,有吗?”
“有,家兄数天前刚送来数盒哩!”
“呵呵,老夫口福不浅!”
“您老人家稍坐!”
吕氏立即欣然至柜前忙碌着。
宣宏业含笑道:“刁老必有指示,请!”
“令孙女回来了吗?”
“没有,您难道有小孙女之消息吗?”
“不错,按理说,她们该抵达贵府了呀!”
一顿,他呵呵笑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老夫抄山径,她们一定是沿首官道驰行,难怪至今尚未见人影!”
“谢谢您救了她们!”
“不敢当,另有其人!”
“当真?谁呀!”
“阿录,甘录!”
“啊!是他,可否详示?”
“当然可以,不过,此事甚为特殊,老夫希望你们保持冷静,否则,这段良缘可能会变成孽缘,甚至造成遗憾!”
“遵命!”
吕氏忙执杯道:“请品尝!”
“呵阿,很好,请令郎和下人暂时回避吧!”
宣云漱立即行礼退去。
刁司渔便沉声,叙述天齐帮帮主之女幕后策划吸收阿录的功力及宣清漱三女与阿录合体之经过。
吕氏忙向宣宏业下跪道:“愚媳不该同意清儿这趟远行!”
“起来,起来,这是一段良缘哩!”
“谢谢!谢谢刁老搭救!”
刁司渔点头道:“老夫自己也很满意能凑成这段良缘!”
宣宏业感激的道:“刁老,若非你及时施救,寒舍不但要破财,今后可能摆脱不了天齐帮的掌握哩!”
“呵呵,不错,此计甚毒,若非阿录死拼,恐怕也救不出她们三人,所以,老夫希望你向秋家解释一番!”
“理该如此,对了,阿录已经与易妙香订下亲事,你们何不择个吉期,同时办妥拜堂之喜事呢?”
“是,理该如此,那位易姑娘是……”
“易天奇之孙女!”
“什么?易兄之孙女尚在人间?”
“不错,她一直在暗中监视易俊!”
“苦了她,她目前在何处?”
“不详,对了,你还记得残云奇士吧?”
“甘钦奇吗?”
“正是,他就是甘长青!”
“什么?真有此事,这……愚父子已往太慢待他,真该死!”
“他已经作古!”
“什么?他已作古?人间憾事矣!”
“他知恩图报,鞠躬尽粹,死而后已,令人佩服!”
“是呀!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长期在此屈居雕刻神像之工作,这种精神实在令人敬佩难得及可敬!”
“刁老热心公益,亦令人敬佩!”
“小意思,武林盟的人走了没有?”
“走了,因为,龙吟帮已经不进入本城百里内!”
“该帮主肯如此让步,甚为不易哩!”
“盟主亲自出面于旋,该帮岂敢不允呢?”
“目前仍由铁虎执掌武林盟吗?”
“是的,铁盟主敢作敢当,甚获众人的支持!”
“他为何坐视天齐帮及龙吟帮如此壮大呢?”
“天齐帮行动飘忽,堂口隐密,加上又无重大事迹,所以,武林盟并未特别的注意它,致令它在暗中坐大!”
“至于龙吟帮亦因无重大恶迹,加上该帮帮主卫楚雄擅长圆滑作伪,致使铁盟主迟迟未下决心要除去它!”
“唉,安逸真是会腐蚀人心呀!”
“晚辈知错!”
“与你无关,令媛她们此番脱险,并不代表天齐帮就会死心,所以,你们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
“老夫不希望让该帮知道老夫插手此事!”
“是!”
“天齐帮仍然不会放弃阿录,所以,老夫必须在暗中监视该帮,你们可妥善指导阿录以应变局!”
“是!”
“打扰甚久,老夫该走啦!”
“恭送前辈!”
刁司渔便含笑起身离去。
※※※※※※
黄昏时分,一位青年驭骑到宣家大门口,她一掠落地面便迫不及待的低声道:“阿福,牵马入棚!”
“啊!姑娘,是你……”
这位青年正是宣清漱,她们沿途疾驰,共计换了三匹车骑,终于在方才顺利的驰到彭城南方三里远处。
她们略一商议,易素月暂返客栈,秋文倩去找家人,准备向家人提及自己与阿录合体之经过。
且说宣清漱一走入院中,其母吕氏便欣喜的自厅中步出她张口唤句:“娘!”立即掠去。
吕氏一架住爱女的酥臂,双眼不由一湿。
“娘!”
“漱儿!”
“娘,孩儿想先和你谈件事?”
吕氏含笑低声道:“刁老来过了!”
“啊!刁老……刁老是谁?”
“傻孩子,娘全知道啦!”
“孩儿……孩儿……”
“走,快去见过你爷爷,记住,你哥哥不知道那件事,府中只有娘三人知道,你可别……可别自已……”
她立即羞涩的道:“孩儿明白!”
二人一入厅,宣云漱立即迎来道:“妹子,你回来啦?”
宜云漱立即应是离去。
吕氏朝厅口一站,存心不让下人接近大厅。
宜清漱一见其父及其祖坐在厅中,她立即唤声:“爷爷,爹,清儿回来啦!”说着,她立即屈膝下跪。
宣宏业含笑道:“回来就好,起来吧!”
“是,爷爷!”
说着,她便羞涩的入座。
宣宏业低声道:“清儿,刁老所说之事,没错吧?”
她的双颊倏红,立即点头道:“清儿一时失慎落天齐帮帮主女儿易飞燕之手中,幸被一位前辈所救!”
“等一下,你是否已经与阿录……合体!”
她的全身一震,讷讷道:“是……是的,清儿当时……”
“爷爷不会怪你,爷爷只想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嫁给他吗?”
“清儿……清儿……”
倏听宣云漱在远处道:“娘,孩儿办妥啦!”
宣清漱忙道:“愿意,愿意!”
宜宏业欣道:“很好,云漱,你明日拜访阿录吧!”
“是!”
宣清漱羞喜的娇颜垂得更低啦!
宣云漱一走入厅中,吕氏立即低声道:“你去城中瞧瞧有否有碍眼之人,尤其要留意天齐帮人员的动态!”
宣云漱瞄了厅中一眼,立即离去。
吕氏一望向大厅,宣宏业便道:“清儿,你和你娘好好谈谈吧!”
宣清漱立即应是起身。
他们母女一步近房前,婢女便欣喜的行礼道:“恭迎姑娘!”
“免礼,备些浴汤吧!”
婢女立即行礼退去。
“清儿,你多久没有净身了!”
她满脸透红的道:“快七天啦!”
“清儿,苦了你啦!”
“这……还好!”
“你的气色似乎不佳哩!”
“这……还好!”
“是不是被媚毒所伤!”
“一点点而已,没事!”
“傻孩子,别瞒娘,否则,日后必有不少苦头可吃哩!”
“真的没事,娘,孩儿今晚想先去见见他!”
“你要去见阿录!”
“是的,孩儿必须证实是否他……和孩儿合体?”
“你……你至今仍然无法确定吗?”
“是的,孩儿那时已被媚毒冲毁神智,事后又见不到他!”
“易飞燕没向你提及那男人是谁吗?”
“没有!”
“事后,阿录来曾和你们谈过吗?”
“一直没有见面之机会!”
吕氏想了一下,含笑道:“别担心,刁老不会说谎!”
“刁老是谁呀?”
“刁司渔,你没见过他吗?”
“什么?他就是独钓翁刁老呀?”
“是呀!他今天来此谈过你们即将平安返回之事!”
“他……他如何说呢?”
“傻孩子,你究竟发生何事呢?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孩儿二人在客栈用膳之际,不慎中了阴毒!”
她便叙述被毒晕之经过。
吕氏点头道:“高招,即使是娘也闪躲不了,你是中了媚毒在迷情之中与一位男人合体吗?”
“是……是的!”
“那男人未曾留下半句话或物品吗?”
“没有,他可能也不知孩儿是谁?因为,孩儿事先经过易容!”
“这……糟糕,阿录会认不出来呢?不,不,我真是急糊涂吗?刁老曾告诉他呀!”说着,她不由松口气。
“他是刁老之传人吗?”
“是呀!你可知道娘在八岁那年见过刁老之后,一直到今天才再度见到他,实在太难得啦!”
“他如此伟大呀?”
“你师父尚需尊他一声前辈!”
“真……真的呀?那……阿……阿录岂非与爷爷同辈,那……孩儿矮他两辈,岂能与他……成亲呢?”
“傻孩子,大家只是如此尊称刁老而已啦!若真的按辈份来算,阿录这辈子根本就讨不到妻妾啦!”
宣清漱羞喜的不由双颊酡红。
吕氏爱怜的轻按爱女的柔荑道:“孩子,你真的没受到伤吗?”
“孩……孩儿尚有裂伤!”
“上药了吗?”
“上过,不过,裂痕太大,加上连日策骑赶路,致难愈和!”
“待会儿别忘了上药!”
“嗯,娘,你们有否收到孩儿之信?”
“信,没有呀!”
“没有,孩儿曾被逼书函请你们支付黄金万两赎人呀!”
“黄金万两,好大的胃口,娘和你爹,爷爷皆没有收到此函呀!”
“怪不得你们没赴落雁谷!”
“喔,你们三人自落雁谷逃脱的呀?”
“是呀!孩儿当时认为你们另有奇谋哩!”
“她们把你们三人藏得太隐密了,根本找不到你们!”
“易飞燕把孩儿三人扮成她的学生,而且甚少干涉外务,孩儿三人一上马车,便被制住,难怪你们一直找不到人!”
“够聪明,对了,她如何逼你们苟活及书函要求赎人?”
宣清漱迅即想起自己的裸画,不由神色一黯。
“孩子,怎么啦?”
“孩……孩儿三人被她制成裸画!”
“啊,够阴谋,画呢?”
“已被刁老毁去!”
“好险,否则,咱们如何面对世人呢?”
“是呀!孩儿当时真是生不如死呀!”
“苦了你啦!听说落雁谷前,死了近千人,怎么回事呢?”
“是他的杰作!”说着,她抑不住欣喜的漾出笑容。
“阿录的武功如此高呀?”
她立即羞答的道出龙吟帮以压倒性人数及炸药优势,却被阿录奋勇的化解之种种的经过哩!
“太难得啦!阿录太会藏拙啦!孩子,好好的珍惜这段缘吧!”
“嗯,谢谢娘!”
“孩子,他已经与另外一名姑娘定亲,你知道吗?”
她的神色一阵苍白,摇头道:“真……的?”
“别紧张,那人是名家淑媛,刁老亦已决定撮成这段一龙四凤佳缘,你的福缘深厚得令娘羡慕哩!”
“她是谁?”
“北腿易老之孙女易妙香!”
“啊,北腿一门不是已灭,她尚在人世吗?”
“不错,你还记得甘钦奇吗?”
“他……他不是阿录之爷爷吗?”
“是的,不过,他应该是甘长青!”
“甘长青?残云奇士吗?”
“正是,他昔年曾获易老之援,故隐在此地暗中助易妙香复仇,可惜,他不幸于前些时日遇害!”
“太可惜啦!阿录的武功是他扎基的吧?”
“尚不清楚,你日后再问他吧!娘希望你勿轻视易姑娘!”
“孩儿不敢!”
“很好,你好好沐浴一番吧?”
“是!”
※※※※※※
成初时分,宣清漱易容成青袍书生刚掠到甘家左墙内,甘录便偏头低声道:“妙香,有夜行人!”
“多少人?”
“一人,停下来了,要不要出去瞧瞧?”
“以静制变吧!”
他轻一颔首,便端茗细品。
他们两人经过白天的灵肉交流,方才一用过膳,便凭桌取用水果,香茗及由他叙述此次‘出差’之经过。
他正在叙述大破落雁谷前炸药阵之际,正好被宣清漱的步声打断,他便边品茗边默察远处的步声。
声步甚轻,可见来人的修为不弱。
步声的间距却不一,可见来人颇为紧张。
甘录不由浮出冷笑。
步声终于停在门前,立听低沉声音道:“宣某敢问甘公子在府上否?”
甘录不由忖道:“是宣清漱吗?”
他望了易妙香一眼,立见她轻轻点点头。
他便起身道:“在下恭迎大驾!”说着,他已经步入院中。
他一打开大门,她立即羞涩的取下文士巾。
如瀑秀发一垂,他立即心儿狂跳。
她含羞低头蚁声道:“易姑娘在吗?”
“在,请进!”
“谢谢!”
他便心儿狂跳的带她入厅。
易妙香忙起身行礼道:“恭迎姐姐!”
安啦!这句‘姐姐’够令宣清漱安心啦!
因为,阿录必然已向易妙香提过不少事啦!
她便羞涩的行礼道:“参见姐姐!”
她们彼此客套,甘录却又喜又尴尬。
易妙香含笑道:“姐姐,请坐!”
“谢谢!”
“姐姐请用茗!”
“谢谢!”
“阿录,坐呀!”
甘录脸上一红,立即入座。
宣清漱欠身道:“谢谢你冒死救命大恩!”
“不敢当,我……我……”
易妙香含笑道:“阿录方才还在惦挂姐姐是否已经安返府中,他正打算在明日上午贵府探听哩!”
“谢谢!小妹和另外两位姐姐已于黄昏时分安返本城,小妹稍事歇息,便来此致谢,想不到却打扰你们的清兴,歉甚!”
“不敢当,请品茗!”
“谢谢!”
三人便默默的品茗。
不久易妙香打破寂静问道:“另外两位姐姐目前在何处?”
“月姐在高宾客栈歇息,倩姐可能已与家人会合!”
“可否安排她们来此共宴呢?”
“荣幸之至,小妹明日就邀她们来访!”
“谢谢!小妹赴屋后办些事,你们聊聊吧!”说着,她立即起身离去。
好半晌之后,他张口欲言,却遇上她亦张口,他急忙道:“姑娘,先请!”
“请!你请!”
“姑娘,在下无知冒渎你,该死!”
“你……你真是你吗?”
“不错,抱歉!”
“这是易飞燕的阴谋,岂能怪你,不过,你可注意到……我…我的身上是否有特殊之处?”说着,她已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姑娘的……上身……该有一粒红痣!”
“啊!果真是你,谢天谢地!”说着,凤眼不由浮现泪光。
“姑娘可否赐告一事!”
“请说!”
“另外二女,除了易姑娘之外,其余之人是谁?”
“她是秋文倩,倩姐!”
“她是青风堂之人吗?”
“是的,她是秋鹏蒙之妹,她为了探视秋鹏蒙遗容而来,却被我拖累!”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酒!”
“该怪易飞燕,你杀了她吧?”
“没有,我让她们去火拼,生死由她啦!”
“听说刁老打算安排你混入天齐帮核心,是吗?”
“是的,你见过他啦?”
“没有,他在上午去过寒舍不久,便离去!”
“他原来是要去贵府,怪不得他不来此地,姑娘,我不擅言词,恕我直言,我能有赎罪机会否?”
她的脸儿一红,轻轻颔首道:“那是我的福份!”
“谢谢你!”
“家祖方才已经拜访秋老,他们或许将于明日来此拜访!”
“谢谢你的通知,我会竭诚致歉!”
“不敢当,您是恩人!”
“可是,我冒渎了你们!”
“请别如此说,那是缘分!”
“谢谢你!”
“夜已深,我该走了,告辞!”
“我送你!”
“别客气,家父母尚在远处等候!”
“好吧!代我向他们致意吧!”
她轻嗯一声,立即行礼退去。
他目送她远去,一关上门,便瞧见易妙香含笑俏立在厅口,他便掠上前道:“妙香,谢谢你方才之圆场!”
“阿录,恭喜你!”
“谢谢,我仿佛在作梦!”
“这是你多年辛苦的代价呀!”
“我……我承受爷爷及刁老太多的关爱啦!我该如何报答呢?”
“及早除去天齐帮这批歹徒吧!”
“该如何下手呢?我真的必须混入该帮吗?”
“刁老必然另有安排,别急!”
倏听:“别急,阿录,你居然金屋藏娇啦!”
妙香不由神色大变。
甘录哈哈一笑道:“哇操,死阿全,你没死呀!”
“哈哈,我又没有对不起你,怎么可能死呢?我即使会死,也该死在查某的肚皮上呀!”
声音已落,阿全已跃入院中。
甘录掠到他的面前,道:“妈的,死阿全,你可真命大呀!”
阿全摸着颊上疤痕道:“破相啦!真够衰!”
“你家姑娘呢?”
“妈的,你还记得她呀!我以为你乐昏了哩!”
“我那敢忘记她和你这对大媒呢?”
“妈的,不请我入厅坐坐吗?”
“你敢入厅吗?”
“有啥不敢,厅中那女子是谁?”
“你先回答我一句话,你是不是天齐帮之人!”
“是的,我是堂主!”
“糖煮?妈的,你该用块盐巴醇起来啦!”
“妈的,阿录,你好比是‘六月鸭不知死活’,我这个堂主手中至少握有四、五百人的生杀大权哩!”
“妈的,我可以推扁你啦!”说着,双掌作势欲推。
阿全向右一闪,拱手道:“阿录,别开玩笑,我有正事!”
“有屁快放!”
“有人要见你!”
“谁?”
“我家姑娘!”
“妈的,没出息,狗奴才!”
“咳,阿录,别糗我啦!我好歹替你撮合三个女人,而且是很正点的女人,你该谢谢我,对不对?”
“对!”
‘拍’一声,阿全的右颊已挨了一下。
身子踉跄。
眼冒金星。
他‘呸’了一声,两颗牙齿已射落地上,他不由苦笑道:“阿录,你该消消气了吧?咱们仍是好兄弟吧?”
他表面上装着笑容,心中却猛泛寒意。
因为,他方才刚想躲,便挨了一下呀!
甘录瞪了他一眼,道:“好在何处?”
“你愿意见她?”
“妈的,取消,我不见她啦!”
“阿录,我拜托你帮忙,你随我去见她吧!”
“你不会另外安排手下来此捣鬼吧?”
“不敢,绝对不敢!”
“妈的,阿全,你给我听清楚,给我记住,凡是和我有关的人,只要任何一人被天齐帮的人稍稍碰上衣角,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不敢,绝对不敢!”
“她在何处?”
“项王庙后殿,你那间屋中!”
“不会搞鬼吧!”
“绝对不会,姑娘只想和你聊聊而已!”
“聊聊?无聊,我不去!”
“拜托啦!她一定有什么事要和你谈啦!”
“什么事?”
“我那会知道呢?”
“妈的,你不是‘糖煮’吗?怎会不知道?”
“她高高在上,她不说,我那敢问呢?”
“妈的,没出息,这种‘糖煮’别干啦!”
“拜托,别糗我啦!请开动你的金足吧!”
“带路!”
“遵命,请!”
“阿全立即向前掠去!”
甘录一回头,便瞧见易妙香在厅中探头传音道:“阿录,你小心些,我暂时到山上避一避!”
说着,她已经掠向远处。
甘录更放心的掠向阿全。
不久,他已经和阿全并肩掠去,立听阿全问道:“阿录,你真是深藏不露,你是如何练成这身武功呢?”
“妈的,你一向自负,不会猜呀!”
“别糗我啦!说来听听吧!”
“办不到,自己猜吧!”
“好,我不问此事,宣家的小妞方才来找过你吧?”
“妈的,你又皮痒啦!”
“好,好,我不问此事,听说你在落雁谷前大破天齐帮的炸药阵,一下子炸掉了三、四百人,是吗?”
“标准答案!”
“妈的,你为何不留下多宰些人呢?”
“妈的,我为何要留下来呢?他们是我的爷爷、奶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若多留下来一阵子,本帮便可以减少一些损失,帮主一高兴,你说不定就可以平步青云哩!”
“没兴趣!”
“阿录,你不知道本帮有多罩……你……”
“妈的,那是你家的事,我不爱听!”
“阿录,加入本帮,好处多多!”
“你又皮痒啦!”
“不……不是,好,我不提此事,令师呢?”
“令输?我还另赢哩!”
“阿录,别糗我啦!在落雁谷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人,是你的师父吧?”
“不是!”
“他是谁?”
“你又皮痒!”
“拜托,透露一下嘛!”
甘于右手一翻,立即拍中阿全的左大臂,阿全只觉一阵剧疼,慌忙捂着左大臂如飞掠去。
甘录冷冷一呼,尾随掠去。
没多久,他俩已经掠入项王庙殿后,立见一名黑衣蒙面人沉声道:“姑娘有令!”
一团纸立即射向阿全。
阿全一接住纸团,立即斜掠而去。
他瞧过纸团,立即拱手道:“阿录,我失陪啦!”说着,他已经掠往城中方向。
甘录沉声喝道:“阿全,别忘了我的话!”
“安啦!与你们无关!”
黑衣蒙面人侧身道:“请!”
甘录便昂头行去。
沿途未见一人,不久,他已经瞧见房门敞开,明亮的烛光将房前走道照得莹洁无比,甘录却暗自紧张。
他由刁司渔的口中知道他曾与易飞燕合过体,尽管她的‘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他却难免会觉得怪怪的。
此时,他即将面对她,难免会不大自然。
他一入房,便瞧见他一身黑衣劲装,头蒙黑巾坐在桌旁。
他的心中反而一安,立即默默停在门口。
她缓缓起身拱手道:“落雁谷前承蒙惠援,感激不尽!”
“适逢其会而已,今晚有何指教?”
“洽商一件事!”
“说吧!”
“你若肯加入本帮,条件任你开!”
“当真?”
“不错?”
“有何为证?”
“我原以身命作保!”
“好,把易俊交给我!”
“啊!易俊!”
“不错,你们只要把他交给我,我就加入贵帮!”
“这……当真!”
“不错!”
“可否给我一个期限?”
“没问题!”
“好,我在七日内将易俊交给你,不过,你不许反悔!”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和你谈话,既省时又愉快,请吧!”
“告辞!”
甘录便怀着讶异的心情离去。
不久,邻房内入一位黑衣蒙面人,易飞燕立即行礼道:“爹!”
“燕儿,你欲施展‘桃代李僵’之计吧?”
“正是,君子欺之以方,他只表示要易俊,咱们只要交出一个易俊,届时不怕他不加入本帮!”
“高明,吾必会在七日内送来易俊!”
“爹,龙吟帮有否动静?”
“正在征召人员,看来欲与本帮一决死战哩!”
“哼,不自量力,自找死路!”
“别轻敌,龙吟帮虽然在落雁谷前折损一部分元气,本帮若欲收拾他们,仍然必须付出不少的代价哩!”
“阿录足堪重任!”
“别过分依赖此人,毕竟他的师门不明,而且他尚与那群女人在一起,迟早会动摇他的忠心!”
“爹,咱们可否使用美人计?”
“这……寻常姿色必难生效,除非……”
“若有需要,孩儿愿意……”
“不,他不配,吾另有对策!”
“是!”
“你认为富万富之女足堪此任否?”
“富珊还是富瑚!”
“何者较宜?”
“这……她们固有富贵之气质,却仍然比不上宣清漱三女,而且她们的富家女娇蛮性子,恐怕无法让阿录接受!”
“吾自有对策,就请她们二人一起来吧!”
“富万富答应吗?”
“哼!她敢不答应吗?就此决定!”
“是!”
“你妥善规划,她们三人必可在七日内送来此地!”
“是!”
※※※※※※
辰已之交,两部华丽马车停在阿录门前,阿录心中有灵敏,立即略微整衣衫,再挂着笑容迎去。
车帘一掀,宣宏业和宣铁舟,秋万里和秋玉林分别自两部车中步出,立即见宣铁舟拱手道:“冒昧来访,歉甚!”
“荣幸之至,请!”
他们五人一入厅,一身白衣宫装的易妙香立即行札道:“武学未进易妙香恭迎四位前辈!”
秋万里忙上前答:“还记得老夫否?”
“秋老金安!”
“很好,贵庄遇难,老夫无能缉凶,歉甚!”
“秋老有此心意,已够欣慰,歉甚!”
桌上已备妥六杯香茗,众人一入座,宣铁舟便含笑道:“阿录,我就开门见山提出婚事,你有何异议?”
“晚辈荣幸之至,不过,晚辈必须事先言明两件事,尚析诸位前辈能够鉴察及体谅哩!”
“请说!”
甘录朝身旁的易妙香一指道:“我希望妙香能够一起参加拜堂!”
“理该如此!”
“谢谢,我昨晚会过天齐帮主之女,她若依约定在七日内送来易俊,我就必须加入帮,恐会影响你们的声誉!”
宣宏业含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夫支持你!”
秋万里点头道:“老夫亦支持你!”
“谢谢!一切就偏劳诸位前辈作主!”
宣宏业含笑道:“本月二十日乃是天德六合日,颇宜婚娶!”
“二十日呀!还有三个星期余,应该来得及建屋!”
“你欲在此另行建屋吗?”
“不错!”
“太匆促了吧?老夫在城郊有栋庄院一直空着……”
“不妥,不妥!”
秋万里含笑道:“阿录,你何不购下那栋庄院呢?”
“我……我瞧过那栋庄院,我买不起呀!”
他的坦白不由秋万里四人暗喜,秋万里立即欣然道:“大家皆是自己人,宣老,你就象征性的开个价吧!”
“好呀!一两银子,如何?”
“哇操!太离谱啦!我目前有二千两银子,就以二千两银子成交,如何?”说着,他立即掏出一个小袋。
“好呀!成交啦!”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甘录一交出银票,众人便欣然鼓掌。
宣宏业含笑道:“阿录,去瞧瞧房子吧!”
“好呀!妙香,一起去吧!”
易妙香便欣然起身。
不久,两部马车已载着六人驰向城内。
甘录与易妙香并肩坐在宣宏业父子对面,立见宣宏业欣然道:“阿录,谢谢你及时救了清儿三人!”
“理该如此!”
“阿录,你不会放弃雕刻吧?”
“我……我最近可能没空接近雕刀哩!”
“可以暂歇一阵子,不宜放弃它,因为,你太具雕刻天份啦!”
“不敢当!”
“你是如何雕刻出那么威武的项王金身呢?”
“灵感吧?我在下刀之前,一直沉缅于项王爷昔年的威武情形,当刀子一动,便一气呵成的完成它!”
“高呀!这才是至高境界,听说你在雕刻时,未曾用过槌是吗?”
“不错!”
“好强的腕力,佩服!”
“不敢当,我可否请教一件事?”
“说呀!”
“你在运锉掘孔之际,如何顺利掘出椭圆小孔呢?”
宣宏业呵呵一笑,立即望向爱子道:“铁舟,爹没有瞧走眼吧?”
“是的!”
甘录双颊一热道:“您老人家明察秋毫,惭甚!”
“呵呵,不敢当,老夫并未发现这个小瑕疵,而是小犬在三天三夜请跪之际,发现它,因而转告老夫!”
“老夫当时曾预卜你会自行提出这个缺点,可惜一直无法和你见面,想不到你果真在此时提了它,很好,很好!”
宣铁舟欣然道:“我略知谙此技,你不妨如此!”
他立即作势解说着。
甘录此时已经贯穿生死玄关,稍加指导之后,他便领悟的欣然道:“谢谢,谢谢你,我明白啦!”
他便含笑思忖着。
宣铁舟父子更欣慰的笑啦!
甘录的率直,太令他们满意啦!
易妙香当然更欣慰‘老公’的优秀表现啦!
马车终于平稳的停在一座华丽在院的门口,立即有两名青风堂高手上前掀起车帘。
秋玉林一下车,立即含笑道:“建树,见过姑爷!”
“是,恭迎姑爷!”
甘录双颊一红,拱手道:“你好!”
好的,会不会是作梦呀!
他以前对这些人又敬又羡,如今却被他们视为上宾,他即使在晚上睡觉,也不敢做这种梦呀!
他一下车,大门人立即掠出十二名青风堂高手,他们一落地,立即不约而同的拱手道:“恭迎姑爷!”
甘录心儿狂跳,立即拱手答礼。
宣宏业含笑道:“请,请!”
甘录一踏入大门,便瞧见宣清漱、易素月及秋文倩已经衣裙整齐,满脸羞红的站在厅前,他的心儿狂跳。
他们一走到厅前,三女便裣礼行。
宣宏业呵呵笑道:“免礼,漱儿,陪你们的香姐到处走走吧!”
“是!”
三女立即陪笑上前接走易妙香。
甘录五人一入厅,两名妇女立即上前递茗,宣宏业含笑道:“小欢,小倩,快见过你们的姑爷及新主人!”
二婢欠身道:“你们好!”
二婢退去之后,宣宏业答道:“此地计有一位管家,二位长工,三位侍婢及三位仆妇在维护环境及待客!”
甘录忙道:“开支不少吧?”
“每月约二十两银子薪水,你放心,清儿会处理此事!”
哇操,话已言明,宣家的嫁妆会包括这些开支啦!
甘录明知难为情,却又不便多言。
秋万里含笑道:“阿录,这些家务事就交由倩儿她们去处理吧!”
“是,谢谢!”
“宣兄,咱们是否要立即传出喜讯!”
“理该如此,既可使亲友早同享此喜,更可以向天齐帮施压,相信必可及早将易俊正法!”
“小子颇有同感,林儿,你下去办此事吧!”
“是!”
宣宏业含笑道:“铁舟,你也该开始筹办喜事啦!”
他们二人一出厅,宣宏业立即含笑道:“阿录,你还记得峨嵋明心师太曾欲托你雕刻大士之事吗?”
“记得,我……我当时心情欠佳,曾经拒绝过!”
“如今是否已经改变主意?”
“我愿意试一试!”
“很好,很好,师太一定会欣然携来檀木!”
他立即欣然品茗。
秋万里含笑道:“听说天齐帮及龙吟帮在落雁谷为拼斗,共折损上千人,你又适逢其会,是吗?”
“是的,我为了救三位姑娘,曾去过该谷!”
他便择要叙述着。
“果真艺高胆大,难怪天齐帮会百般迁就你!”
“不敢当!”宣宏业问道:“秋兄,易俊与天齐帮有何关连?”
“不详,他和天齐帮同样神秘,他以车赡面目出现时,亦未过度招摇,各界对他欠缺了解!”
“你曾在易家瞧过他吧?”
“瞧过,他当时执礼甚恭,并无异处!”
“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易兄一世英名,竟会养虎贻患,毁在这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手中!”
“唉,人心难测呀!小犬还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阿录,你是否发现杀害万姑娘之元凶?”
“没有,不过,应该与阿全有关,可惜,他甚为狡猾,我又不便和他翻脸,所以,根本找不出证据!”
“阿全父子是何来历!”
“不详,他们的武功很杂!”
秋万里问道:“你有否听过宫总管的消息?”
“没有,他们不可能在我的面前谈太多的秘密呀?”
“看来必须朝阿全下手啦!”
“阿全的武功及反应皆不错,又是天齐帮的堂主,你们若欲向他下手,可要多加小心哩!”
“老夫明白!”
“万姑娘命案摆平了吧!”
“已摆平,万家亦不再追究此事!”
“我越想越觉得此事与阿全有关,我会设法探听一番!”
“谢谢,别太勉强,以免影响你的计划!”
“我知道!”
宣宏业问道:“阿录,有否刁老的消息?”
“没有,他一定在监视天齐帮,一有消息,他便会来找我!”
“刁老已经一大把年纪,却仍然如此热心及辛劳,咱们惭愧矣!”
秋万里点头道:“是呀!咱们也该迎头赶上啦!”
二老立即轻轻点头。
第八章美女纷纷来报到
鞭炮声震天连响。
硝烟滚滚浓得伸手不见五指。
少数‘支气管’欠安者,更被呛得咳个不停。
甘录站在厅中望着大门口及两侧之硝烟,不由苦笑道:“一定是阿全搞的花样,实在受不了他!”
宣清漱四女闻言,羞喜的暗笑着。
鞭炮声终于放完了,却听一声呐喊:“阿录,阿录!”
立即有一大群人吼道:“顶呱呱!”
“阿录,阿录!一级棒!”
“阿录月录!”
“草地勇士!”
“阿录,阿录!”
“神手,神手!”
硝烟被呐喊声震得迅速的转淡,立见阿全及八位老者面对大门而立,两侧则密密麻麻站着不少人。
甘录目力似电,立即认出这群人乃是参与建庙之工人,他不由忖道:“哇操,死阿全最会利用别人!”
他立即哈哈一笑道:“谢啦!”
‘啦’字方歇,他已飘落在阿全面前。
阿全竖志右手拇指喊道:“各位,你们瞧见了吧?阿录是彭城英雄,更是草地勇士呀!”
“阿录万岁!”
“鼓城英雄万岁!”
“草地勇士万岁!”
甘录叫道:“哇操,不敢当,多谢各位!”
倏听右侧人群中,有人喊道:“阿录,听说你即将在本月二十日成亲,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哇,恭喜,恭喜!”
“阿录,别忘了请我,我是林再旺呀!”
“阿录,我是老田,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喔!”
你一言,我一语,现场顿时热闹纷纷。
甘录忙道:“统统请,不醉不归!”
“哇,阿录够海派!”
“是呀!这才是咱们的好兄弟呀!”
阿全问道:“听说新娘子有四位,真的吗?”
“千真万确!”
众人全怔住啦!
阿全叫道:“阿录,你真是艳福不浅,可否介绍一下新娘子呢?”
“当然可以!”
他回头一望,四女立即含笑行来。
四女之国色天香,顿时震住众人。
甘录——介绍着。
四女——含笑点头致意。
阿全鼓掌道:“各位,祝福他们早生贵子吧!”
众人立即鼓掌喝彩着。
甘录只好拱手道谢!
阿全含笑道:“阿录,为了配合你们的大喜,我们打算日夜赶工兴建两栋香客房,有空就来瞧瞧吧!”
“好!”
“各位,咱们该去干活啦!”
众人立即欣然离去。
没有久,他们便走得一干二净。
管家立即带着仆妇及婢女出来清扫炮屑。
甘录五人刚入厅坐妥,秋玉林已入厅道:“到后院瞧瞧吧!”
一入后院,便瞧见地上躺着一大片黑衣人,四周则站着十六名青风堂高手,甘录心中一阵狂跳,立即好奇的行去。
秋玉林停一位黑衣人身边道:“他叫做黛至浩,外号花面狼,乃是龙吟帮的一名香主!”
“哇操,龙吟帮还敢来此呀?”
“他们自右侧林中掘地道欲通达此地!”
“好险,所幸你们及时发现哩!”
他道句:“你瞧!”立即取出一封信。
信封正中央书道:“阿录亲启!”
信封中装着一纸书道:“请至右侧林中抓人,阿全!”
“不可能,吾尚认识其中两人,他们皆是龙吟帮之人,看来该是必然要待机灵寻仇,不能不慎!”
“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挺难预防的哩!”
“别担心,我已调集本堂,后天必可抵达此处!”
“谢谢!”
“龙吟帮居然敢违背约定,吾必会要求武林盟主持公道!”
“太麻烦武林盟了吧?咱们自行解决吧!”
“你别分心,此事该由武林盟来解决!”
“是,偏劳你们啦!”
他一与四女返厅,便道:“我去找阿全,你们聊聊吧!”
说着,他便退自离厅。
他刚转一条街,便瞧见一位青年匆匆自酒楼出来拱手道:“请问阁下是否为甘录公子?”
“正是,阁下是……”
“在下姓伍,可否请阁下入内一叙?”
“请!”
他跟着对方一登楼,便瞧见一位清秀青年居中而坐,四周座头大约有十八人低头取用酒菜。
伍姓青年走到清秀青年面前行礼道:“甘公子到!”
“看座!”
伍姓青年忙拉开对面椅子道:“甘公子,请坐!”
“谢啦!”
他一入座,伍姓青年立即下楼。
清秀青年取出一面玉佩道:“识得它吗?”
??玉佩上刻着一条凤,他瞧了一眼,道:“刻工颇为精细,可惜,凤眼欠神,凤亦欠威,糟蹋此玉矣!”
“喔,能改进否!”
“当然能,不过,你信得过我吗?”
“‘神手’若不堪信,天下无人可信矣!”
“言重矣!能否先赐下此佩之来历?”
“先刻吧!”
他道句:“好!”右手食指便贴佩徐徐一拂。
他的手指一离开玉佩,那双凤眼赫然已经消失。
玉佩却无半缕裂痕哩!
清秀青年双目一亮,脱口道:“好功夫!”
他浩然一笑,立即以右手食指指尖徐划玉佩。
不到半个时辰,一只凤已经栩栩如生展翅昂头而唳,清秀青年吐了一口气,道:“神手果然名不虚传!”
甘录道:“此玉在此种天气竟能泛温,必非俗品,恭喜!”
“你若喜欢,就收下吧!”
“谢谢,君子不夺人所好,阁下直言来意吧!”
“听说你将于本月二十日与宣姑娘四人成亲,真否?”
“千真万确!”
“唯阁下这种奇人,方始能有此鸿福,恭喜!”
“谢谢!”
清秀青年一翻玉佩,赫见上面刻着‘瑶瑶’二字,甘录却没有看懂,立即默默的望着地方。
“听过卫瑶二字吗?”
“抱歉,在下孤陋寡闻!”
“听过卫楚雄三字吗?”
“卫楚雄,哇操,龙吟帮帮主吗?”
“正是,我正是他的孙女!”
甘录双目一亮,功凝双掌,沉声道:“有何指教?”
“放心,我并无敌意!”
“未必,庄中尚有贵帮人员的尸体哩!”
“我正是要解释这段误会!”
“误会?太牵强了吧?”
“吾原本欲以别致方式致贺礼,那知却弄巧成拙,抱歉!”
“心领,下不为例!”
“家祖有意和你缔交……”
“抱歉,我不敢高攀!”
“这……你知道先父殉于落雁谷吗?”
“不知!”
“你……若非阻挠炸药手这行动,先父岂会殉难呢?家祖若非诚心和你缔交,岂会放过这段仇呢?”
“令尊咎由自取,何况,我并未伤害令尊,你们不该把帐记在我的头上,不过,你们若欲强行追究,我也不便反对!”
“你认为本帮对付不了你吗?”
“我并未如此臭屁!”
“你是天齐帮的人吗?”
“不是!”
“不是?你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又在落雁谷前替他们解危,你怎么可能不是天齐帮的人呢?”
“哇操,你既然如此笃定,为何再提出这个问题呢?”
四周之人起身怒目相视。
甘录淡然道:“想打架吗?奉陪,不过,别毁坏此地东西,你们自己挑选一个好风水之处吧?”
卫瑶咬牙道:“你们下去!”
那群人立即默默下楼。
卫瑶沉声道:“开出条件吧?”
“干什么?”
“只要你肯加入本帮,我愿意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别伤感情啦!我若要你死,你肯死吗?”
“我……我愿意!”
“哇操!爱说笑,太荒唐啦!”
“不,我说到做到!”
“算啦!你的死活与我何于?”
“你答应啦?”
“抱歉,没兴趣!”
“不,你非答应不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哇操!软的不行,改来硬的啦!你们别逼我加入龙吟帮!”
“你敢!”
“有何不敢?你们若非怕天齐帮,岂会来找我!”
“哼,天齐帮何惧之有!”
“好,你们去见个高低,谁胜,我就支持谁?”
“当真!”
“不,不行,我已经先与天齐帮订约,过了后天再说吧!”
“订了什么约?”
“最高机密,恕难奉告!”
“你非说不可,否则,没完没了!”
“少来这套,我不是被人唬大的!”
“我们即使奈何不了你,至少可以对付你的亲友,你斟酌吧!”
“你在逼我揍你,你懂吗?”
“你……你走吧!”
“我不走,除非你道出那个约定!”
“你不走,我走总可以吧!”说着,他倏地起身。
“请便,不过,烦你速去通知亲友避难吧!”
“你……你真的想死吗?”
“请动手呀!”
倏听楼下传来冷哼道:“死缠活赖,不要脸!”
楼下立即有人喝道:“放肆!”
‘唰……’声中,方才楼下之人已经走向楼下中央。
倏见二十余人起身面对那些人,那些人立即止步。
卫瑶起身向下一瞧,立即沉声道:“既敢出声,必非龟缩之徒,何不报名等着送死呢?”
“易飞燕!”
“喔,原来是你,走吧!”
“走!”
刹那间,双方便疾掠而去。
甘录付道:“哇操,这两只母老虎斗起来一定很热闹,可惜,我不便前往欣赏这场好戏哩!”
他便默默下楼。
倏听一声沉喝:“接住!”
一个酒杯立即疾射向甘录脸部。
甘录伸手一抓,立觉指尖一震,杯中酒立即溅上他的手掌,立听一阵不屑的冷哼道:“浪得虚名之辈!”
甘录并未进一步练习这种卸劲花招,此时当众挨刮,他不由心中一火,立即用力将杯子掷去。
那人冷哼一声,右掌一扬,便抓向酒杯。
‘叭’一声,那人已经接住酒杯。
不过,他立即放下酒杯及暗自运功。
甘录不知道那人的手掌已经被震肿,他还以为对方真罩他便沉声道:“你是谁?为何如此无礼?”
那人冷哼一声,起身欲离去。
甘录道:“慢着!”便上前拦他。
那人左掌疾探,五指已抓向甘录的右肩。
甘录一伸指,立即戮中对方的掌心。
那人啊了一声,立即捂掌歪身。
他的左半身已经酥麻不能动弹矣。
“妈的,啥玩意儿?不够看啦!”
说着,他立即昂头步向厅外。
那人倏扬右袖,一把匕首已经疾射甘录的后心,小二刚‘啊’了一声,甘录已经向后转扬掌一劈。
‘叭’一声,匕首已经粉碎向后激射而去。
那人骇然向后一仰。
甘录右手食中二指一并,迅即戮去。
‘叭’一声,那人的‘气海穴’当场被戮破,只听他惨叫一声,不但立即摔倒,而且当场晕去。
甘录怔道:“哇操,会不会出人命呢?”
倏见宣铁舟匆匆掠来道:“阿录,你走吧,此地由我来善后!”
“是,谢谢!”
他如释重负的一步出酒楼,便匆匆行去。
不久,他已遥见甚多的工人在项王庙旧址干活,他略一张望,由于没发现阿全,他便快步行向工地。
“新郎官,恭喜!”
“谢谢,阿全呢?”
“方才和一位青年匆匆离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入庙拜拜吧!”
说着,他便行向大殿。
立见庙公兴奋的迎上来道:“阿录,恭喜喔,我方才听大家说你将在本月二十日和宣姑娘四人成亲?”
“谢谢,届时别忘了来喝喜酒!”
“一定,一定,你之成功,不但你自己有面子,王爷也有面子哩!”
“这……为什么呢?”
“你不眠不休的雕刻王爷他们的金身,所以,他们才会保佑你呀!你越成功,证明王爷越显灵啦!”
“是的,是的!”
他一引燃香,便下跪默祷。
庙公在旁念念有词道:“王爷,你一定瞧见阿录的成功吧!求你继续保佑他,他才是真正的好人哩!”
“黄老,大家都是好人哩!”
“不,有些人表面上好人,其实却是大坏蛋,王爷全都知道啦!善有善服,恶有恶服,不是不服,时候未到啦!”
甘录插妥香道:“黄老,别再烦这些事啦!您多保重!”
“阿录,多保重!”
“我会的,我走啦!别忘了喝喜酒喔!”
“一定,一定!”
※※※※※※
距离易飞燕与甘录所约定的七日期限只剩下一日,易妙香在患得患失之下,天尚未亮,她便睡不着啦!
她刚悄悄起身,甘录便问道:“妙香,干嘛如此早起?”
“我……睡不着!”
“太高兴,还是大紧张啦!”
她羞赧的道:“我一想起七日之约,便既高兴又紧张,好幼稚喔!”
他跟着起身着衣道:“这是正常现象,但愿能够顺利除掉易俊!”
“阿录,谢谢你的帮忙!”
“哇操,免客气啦!自己人嘛!”
她替他修饰头发道:“阿录,若非你的帮忙,我这辈子不但无法复仇,说不定还避免不了被他追杀哩!”
“这叫做恶有恶报,你打算如何修理易俊呢?”
“他杀了易家上下八十六人,连同爷爷在内,我要戮他八十七刀泄恨!”
“八十七刀呀?不会戮烂吗?”
“你不同意?”
“不是啦!我怕你太累啦!”
“不会累,我恨不得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家伙实在可恶,你若宰不动,我会帮忙!”
“谢谢,阿录,你待我太好啦!”
“别客气啦!”
“阿录,我瞧得出来,你待我特别好,我虽然比不上清姐她们三人有财有势,可是,你却处处关心我!”
“妙香,大家都是自己人,别比较,好不好?”
“好,我明白,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咦?好急骤的蹄声及车轮声呀!是谁一大早就在赶路呢?”
她凝神一听,却若有若无,不由暗佩他的超凡功力。
倏听北方远处传来一声沉喝:“停车!”
立听:“请问,甘公子是否居于这附近?”
“尊驾是……”
我是武林盟简泰安,敝盟万护法在车中。
“是,是,甘公子正是居于此地,请!”
甘录忖道:“哇操,武林盟万护法怎么急着找我呢?”
却听那人又道:“别打扰甘公子,咱们天亮后,再来访吧?”
甘录忙扬声道:“晚辈甘录,恭迎万护法!”
说着,便与易妙香已经快步行向大门。
宣家的下人早已经起来打扫,此时乍闻言,立即有人前往开门,引燃烛火及迅速的送来两壶香茗。
十二名劲装大汉护送两部马车停在大门口左侧,他们一翻身下马,立即背对马车注视四周。
两位车夫一掀车帘,便有两批人自车中下来。
倏听右侧远处传来衣袂破空声音,甘录瞥了一眼,立即听见第一部马车传出苍劲的声音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声音方落,一位瘦削老者已经含笑下车。
甘录忙拱手道:“不敢当,万护法金安!”
“呵呵,很好,老夫介绍一下吧!”
倏听右方传来可呵笑声道:“万兄光临,有失远迎,歉甚!”
“晤,惊动秋兄,歉甚!”
只见秋万里及宣宏业父子联袂掠来,秋万里上前紧握着瘦削老者的双手道:“万兄为何如此赶路呢?”
“秋兄孙女出阁,特来致贺呀!”
“呵呵,不敢当,万兄,还记得宣兄吧?”
“当然记得这位大师啦!宣兄,幸会!”
“幸会,恭喜!”
“谢谢,请入厅歇会吧!”
“谢谢,老夫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洛阳府衙姜师爷,这位是洛阳富大爷,这二位姑娘是富大爷的千金,珊姑娘和瑚姑娘!”
众人忙含笑拱手道:“幸会!”
敏感的易妙香一见富家姐妹不时的偷窥自己的老公,她直觉认为她们的来意不单纯,立即暗加注意。
甘录心胸坦荡,不疑有它的侧身道:“请!”
众人便欣然入厅。
二位婢女递妥香茗,立即退去。
甘录一见管家已经带着那十二名骑士行向后院,他不由暗赞这位管家处事之老练。
他立即含笑道:“请喝些热茶驱驱寒吧!”
万护法含笑吸口香茗,道:“一大早就来冒昧打扰,歉甚!”
“前辈肯屈驾来访,晚辈倍感荣幸!”
“嗯!好难得的一位青年,姜师爷,您请!”
姜师爷含笑望着甘录道:“甘公子勇惩天齐帮及龙吟帮上千名恶徒,在下特代表洛阳城民向你致敬!”说着,立即起身拱手行礼。
甘录忙还礼道:“不敢当,那些人大部分是彼此人拼而亡!”
“公子客气矣,公子这人品及谦虚态度异于一般青年之自大自傲,实值得众人效法及努力学习!”
“不敢当!”
“听说项王庙金身完全出自公子之手,是吗?”
“涂鸦之作,见不得行家矣!”
“公子客气矣,在下虽然尚末瞻仰大作,却由传闻中获悉你的才华,你实在足为年青人之楷模!”
“不敢当!”
“听说公子即将与秋姑娘、宣姑娘四女成亲,真否?”
“是的!”
“果真是慧眼识英雄,在下不才,受富员外之托,今日特地来此说媒,欲撮合您与二位富姑娘之亲事!”
甘录当场一怔。
易妙香终于恍然大悟。
她一望向富家姐妹,她俩早已经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富万富陪笑道:“小女二人虽无傲世才华及沉鱼落雁容貌,却也颇得人疼,近两年来,媒婆更是终日穿梭寒舍!”
“奈何小女二人自许非豪杰不嫁,故迟迟未订下亲事,近日接获公子这种英勇事迹及雕刻神技,始决定托附终身!”
甘录伤脑筋啦!
他不便直接拒绝,因为,人家打老远赶来此地提亲呀!
可是,他怎可能接受她们呢?
他根本不认识她们呀!
他已经严重‘超载’了呀!
他已经有四个老婆了呀!
他在伤脑筋,易妙香亦在思忖道:“天呀!怎么会发生此事呢?富万义戏辱我,他的两个妹妹却要成为我的妯娌呢?”
秋万里一见甘录他们不语,立即含笑道:“富员外,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您长年打滚于商场,你为何会冒然订下这门亲事呢?”
富万富神色一变,欲言又止。
“富员外,你一定听过老夫的为人及敝堂忠义作风,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老夫一定乐于协助!”
富万富苦笑道:“此事说来真玄,吾无缘无故梦见甘公子,隔天便听见甘公子这事迹,故暗暗放在心中!”
“吾多方探听,又询问过小女二人之心意,她们亦赞成这门亲事,所以过透过姜师爷邀万老来提亲!”
秋万里没说话啦!
宣宏业含笑道:“俗语说‘人多福气多’,老夫原则上不反对这门亲事,不过,双方多了解些!”
富万富点头道:“在下亦认为有此必要,所以,才赶来此地,希望能够让他们年青人彼此多了解些!”
哇操!富家如此百依百顺,还真不好拒绝哩!甘录只好望向易妙香啦!
易妙香含笑道:“贱妾同意这门喜事!”
富万富感激的道:“谢谢,谢谢!”
他非感激不可,他的宝贝公子富万义已经失踪,绑架者除了勒索一万两黄金之外,更逼他将二女嫁给甘录。
他若不依,富万义不但会被撕票,富万富夫妇亦迟早会见不到太阳,所以,富万富根本不敢吭半声。
所以,富万富才会托媒赶来此处。
且说甘录一见易妙香也同意这门亲事,他立即道:“员外吾与天齐帮和龙吟帮迟早会再拼命,请斟酌!”
“邪不胜正,武林盟也不会坐视,我不担心!”
“好吧!咱们就先了解一下,管家!”
厅外立即应道:“在!”
“可以用膳了吧?”
“可以,请移厅用膳!”
“各位,请!”
※※※※※※
膳后,易妙香便带着富家姐妹在庄中走动,她知道她们不认识她,所以,她一直含笑客气的介绍着。
二女则似哑巴般默默跟随听着。
不久,她带她们登上后院之赏江楼介绍四处的风光。
江景甚美,富家姐妹的神色亦稍许自然,她立即问道:“二位真的决定将终身幸福托附一位陌生人吗?”
二人相视一眼,便轻轻点头。
“你们不会思家吗?”
二人便又轻轻摇头。
“你们是否考虑过,他会不会真正接受你们?”
二女不由低下头。“我能了解一下府上吗?”
富珊低头道:“寒舍尚有家母及家兄,寒舍管理数家布庄、银楼、酒楼及客栈、收入尚可维生!”
“你太客气啦!贵府之财力不但称雄于关洛,在全国亦甚具实力,这正是我担心阿录无法接受你们之主因!”
“为……为什么?”
“阿录生性坦诚,豪爽,一向视财物如粪土,他一定会忌讳和你们成亲会遭致别人批评他贪恋贵府之财物!”
“听说宣家及秋家亦颇富有!”
“不错,他们皆富有,不过,宣家在此地这风评甚佳,秋家更是被公认为忠义之家,是吗?”
富家姐妹神色一变,却不吭半声。
易妙香不疾不徐的道:“令兄就是富万义吧!”
“是的!”
“他就是‘花花太岁’吧?”
她们神色大变,一时语塞。
“放心,他不知道此事,我也不会告诉他,不过,我想知道你们作出此种决定的真正原因!”
富珊摇头道:“别无其它原因!”
“咱们心中有数,我也不便再追问,不过,我必须把丑话说出来,你们若有异图,绝难如愿,即使如愿,我亦不会饶你们!”
说着,她便望向远处。
富家姐妹却低头不语。
易妙香忖道:“她们一定另有阴谋,而且……啊,会不会是易俊在暗中策划呢?嗯!甚有可能,因为,天齐帮的人曾在草地乡暗算过我呀!”
她的脸色立即凝重。
富瑚偷偷瞄了一眼,眼珠立即转动不已。
倏听:“香姐,香姐!”
易妙香一回头,便瞧见宣清漱三女从前厅步向后院,她立即挥手道:“三位姐姐,请登上楼吧!”
“好呀!”
富家的姐妹一见到宣清漱三女艳丽及英姿焕发的神情,她们不由自主的萌生渺小及畏缩之感。
她们的脸儿里得更低了。
不久,宣清漱三女已经上楼,易妙香立即含笑替双方介绍。
富家姐妹强笑打过招呼,立即低头。
秋文倩含笑道:“二位还记得二年前大相国寺之情形吗?”
富瑚啊了一声道:“你……你就是那位白衣儒生吧?”
“不错,世间可真狭窄呀!”
二女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啦!
易妙香道:“倩姐,别再掂记往事,她们可能是咱们的新姐妹哩!”
秋文倩三女立即神色大变。
原来武林盟高手护送马车一入城驰向此处,便被青风堂之流动哨发现,立即前往宣家告诉秋玉林。
秋玉林诸人才会先行赶来。
宣清漱三女略加打扮,一赶到此地,管家便上前示意她们先来此地,以免影响厅中之进一步谈话。
所以,她们乍听此讯,才会面现异色。
富家姐妹见状,羞窘的便想离去。
可是,为了大哥,为了双亲,她们忍了下来。
秋文倩沉声道:“富姑娘,真有此意?”
富珊点头不语。
“天下男人何其多,关洛地面更不乏王孙公子及英雄豪杰,拙夫已经有四妻,二位何苦欲加入呢?”
富家姐妹窘迫的脸儿垂得更低啦!
易妙香忙道:“万护法及姜师父再三说谋,富员外又极具诚意,故二位爷爷皆无异议,阿录亦同意先互相了解一阵子!”
秋文倩摇头道:“我有意见!”
富瑚立即低头不语。
秋文倩沉声道:“两年前,我见识过你们的骄蛮,令兄素有花花太岁之誉,我怀疑你们另异图?”
富瑚脱口道:“拿出证据来!”
“我无暇去找证据,你们知难而退吧!”
“你不配做任何的决定!”
“我有能力影响阿录的决定!”
“哼!这就是侠女的作风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愚姐妹之诚意绝对足以应付任何的阻挠!”
“你的口才仍然如此犀利!”
易妙香道:“倩姐,咱们别让阿录为难,咱们就盯紧她们,不许她们在暗中搞鬼,届时,她们自会知难而退!”
“好,清姐、云姐,你们的意见呢?”
宣清澈点头道:“同意!”
易素月寒脸道:“你们姐妹一定听过我的‘玉影修罗’外号,我一向嫉恶如仇,希望你们能够安份些!”
富珊急道:“姐,咱们何必在此受人威胁……”
“妹子,你冷静些!”
“我……唉!”
富瑚道:“日久见人心,给患姐妹一个机会吧!”
宣清漱点头道:“你们好自为知吧!”
“谢谢!”
易妙香问道:“车赡,(易俊的化名)最近去过贵府否?”
富瑚摇头道:“他已经失踪甚久!”
“你们或许累了,先到客房歇会吧!请!”
二女便默默地跟她下楼。
宣清漱三女立即皱眉低声商议着。
未申之交,甘录夫妻五人陪着宣宏业、秋万里、姜师爷及富万富父女三人搭车来到项王庙前。
他们一下车,便有不少工人喊道:“阿录,你好!”
阿录一挥手道:“大家好,辛苦啦!”
他们尚未入殿,庙祝已经迎上前来行礼问安。
不久,万护法望着项王庙金身肃然起敬道:“神威显赫,武者至境,钟兄及秋兄之言果然不虚,甘公子不愧为神手矣!”
“不敢当!”
庙祝已点燃一大束香,众人立即上前取香跪拜。
甘录默祷道:“王爷,求您赐弟子有能力扫平恶徒!”
他抬望着金身,胸中气血立即大振。
他又膜拜片刻,便随众人在庙中缓地及说明建庙时之情景。
富家姐妹听得很仔细,双眼更是未曾稍离过阿录的脸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庙前广场传来一阵蹄声,众人向外一瞧,便瞧见一位中年人驾着一部密篷车缓缓驰入广场。
一名青风堂高手立即上前拦车。
车夫停车问道:“请问甘公子在吗?”
“在,你是……”
“在下是东城万里车行伙计,方才有人托运……托运一具……一具棺材,指明要送到此地面交甘公子!”
“放肆!”
秋万里沉声道:“让他过来!”
“是!”
秋万里便与甘录快步出殿。
马车一停在台阶前,秋万里便沉声道:“你们两人上去瞧瞧!”
“是!”
两位大汉上车瞧了不久,便有一人下车道:“棺中有一名中年人,他的穴道受制却仍清醒,是否进一步检查?”
“抬棺下来!”
“是!”
不久,两人便抬起棺放在车旁。
棺盖一掀,立听易妙香失声道:“易俊!”
富万富却道:“不,他是车馆主,车赡!”
甘录恍然大悟忖道:“易飞燕可真会搞鬼!”
易妙香匆匆掠到棺旁,立即凤目含煞喝道:“易俊,果真是你,你的死期到啦!”
她的双掌朝棺中人之右肋及左肩一抓,立即向上一抛,‘咻’一声,棺中人便被抛飞上五丈高。
她的双掌一按,棺中之人双肩皆碎,立即又向上飞去。
“爷爷,奶奶、爹、娘、易家庄上上下下英魂们,你们好好瞧瞧易使这畜生如何遭到报应吧?”
她的十指箕张,每当相中人坠下,她立即抓拍而去,不到盏茶时间,棺中人的胸腹间已是鲜血涔涔。
她倏地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匕,立即不疾不徐的挥削,棺中人之双耳、双目及双臂先后‘三振出局’啦!
那双小腿被分解啦!
她终于以短匕戮入棺中之人‘膻中穴’下方,再以短匕托起棺中人喝道:“爷爷、奶奶……爹……娘,你们皆瞧见了吗?”
右臂一振,棺中人已经飞向半空。
不久,棺中人再度下坠,她却挥匕如风,棺中人便被削成十六大块,鲜血狂溅,内脏蠕流散落一地。
她一抛匕首,倏地趴地痛哭。
甘录劝道:“妙香,大仇已报,理该高兴,何必哭呢?”
“阿录,谢谢,谢谢你!”
“把泪擦一擦,让他们收拾现场吧!”
“谢谢!”
她们一走开,六名清风堂高手立即将碎尸放入棺中。
不久,一名大汉递给车夫一锭银子,吩咐他把管材带到远处掩埋,车夫便欢天喜地的驾车离去。
工人们却瞧得又怕又敬。
他们总算见识‘阿录嫂’之厉害啦!
富家姐妹心中有鬼,暗自骇得劳蓉失色!
万护法沉声道:“此人就是‘幽风九变’的传人易俊吗?”
易妙香点头道:“是的,他亦是易家庄的叛徒!”
“罪有应得,是谁制伏他呢?”
甘录应道:“天齐帮!”
“天齐帮有此能耐!”
“或许吧!咱们返庄再说吧!”
“好吧!”
众人立即搭车离去。
冬天的太阳一向比较早‘下班’,酉初时分,大地已经夜幕深垂,项王庙侧仍有七百余人挑灯赶工。
甘录上路的自动前来报到。
他为了避免惊动工人,便由远处林中绕了一大圈,再掠向大殿后面,不久,他便遇上一位黑衣蒙面人。
对方沉声道:“请!”立即侧身让路。
甘录一走到房外远处,便瞧见烛火自敞开的房门泄出,他凝功默察,立即察觉出房中只有一人。
他一入房,果然瞧见黑衣蒙面女坐在桌旁。
他立即朝桌旁一坐。
易飞燕沉声道:“你很守信!”
“礼尚往来,你的支票一兑现,我不该黄牛!”
“你确定那人是易俊吗?”
“当然是易俊,本帮折损八十名好手,才擒住他!”
“看来我必须加人贵帮哩!”
“你似有悔意!”
“不是,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向卫瑶交代?”
“你与她另有约定吗?”
“你当时不是在酒楼吗?你没听见我推拒加入龙吟帮之事吗?”
“我想起来啦!你曾表示在本帮和龙吟帮人拼之后,加入胜方!”
“不错,她若以此质问,我该如何回答?”
“任何事先皆有先后顺序,你与我相约在先,我又完成你的要求,你该全心全力的加入本帮,是不是?”
“你要利用我去对付龙吟帮?”
“不错!”
“好精明的算盘,我的亲友今后必须随时随地地预防龙吟帮人员各式各样突袭手段哩!”
“为求一劳永逸,你该全力协助本帮歼灭龙吟帮!”
“你不打算收编龙吟帮,扩充势力吗?”
“水火不相容,不宜养虎成患!”
“俗语说:‘狡兔死,走狗烹’,你不会在利用我歼灭龙吟帮之后,再除去我及我的亲友吧?”
“有此要必吗?”
“有,理想不同,迟早必会冲突!”
“我怀疑你加入本帮的诚意!”
“什么意思?”
“我自己也很矛盾!”
“请清楚些!”
“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说吧!”
他立即沾茶在桌上写道:“你是否和我一起上过这张床?”
她立即一怔。
他紧盯着她沉声道:“别说假话!”
她终于轻轻点头。
“我可否一睹芳容?”
“有此必要吗?”
“有,此举对你我皆助益!”
她便轻轻卸下头罩。
“你……很美!”
“比不上尊夫人!”
“稍胜半筹!”
“小心她们会不悦!”
“我一向实话实说!”
她轻轻戴回头罩,突然传音道:“帮中没人知道你我之事,你应该尚未将此事告诉尊夫人她们吧?”
甘录立即轻轻点头。
“可否继续保密?”
“可以!”
“你愿意全力协助本带歼灭龙吟帮吧?”
“行,不过,你不会永远拖我下水吧?”
“我……我自会向家父提出要求!”
“我信得过你!”
“你真的要在本月二十日成亲吗?”
“是的!”
“好,延至下月初一,再歼灭龙吟帮,祝福你!”
“谢谢!你肯和我们终身厮守吗?”
“我……有此福份吗?”
“我有诚心,就看你的决心!”
“容我考虑,如何?”
“行,我可以再睹芳容吗?”
她立即又取下头罩。
他一起身,立即走过去。
双手一拉起她,立即搂着她。
“抱歉,远处尚有人!”
他突然朝嘴唇一印,就欲吸吮。
她急忙偏头道:“小不忍测乱大谋,原谅我!”
“安排一次机会,好吗?”
“我……”
“你知道我在草地乡的那栋木屋吗?”
“知道!”
“今晚子亥之交,我在那儿候你,如何?”
“这……好吧!”
“不见不散!”
“嗯!”
“我走啦!珍重!”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她的双眼一阵迷朦,便缓缓戴上头罩。
她挥熄烛火,便掠向屋后远处林中。
不久,她停在那位黑衣人蒙面人身前道:“他已经答应入帮,不过,他要求延到下月初一再进攻龙吟帮!”
“他想安稳的当新郎?”
“是的!”
“你答应啦!”
“是的,先让他尝些甜头吧!”
“好吧!”
“爹是否已挑妥决战地点?”
“届时再说吧!卫楚雄邀出玄阴三魔呢?”
“这对我们不利,这三个老鬼甚难惹,吾担心他们会在最近来此地,你自己可要小心些,别发生任何意外!”
“是!”
“甘小子没怀疑那个冒牌货吧?”
“没有,黄堂主之易容手法真妙!”
“嘿嘿,任何人皆难逃出吾掌心!”
“爹英明!”
“嘿嘿,吾需赶赴岳阳,此地交给你啦!”
“是,恭送爹!”
“小心些!”
黑影一闪,对方已经掠出十五六丈外。
易飞燕暗暗松口气,便就地调息。
※※※※※※
且说甘录离开易飞燕之后,他差点就笑出声音来,因为,他的‘美男计’居然顺利的完成啦!
他不由暗暗佩服易妙香指点这个高招。
他掠过那位黑衣蒙面人之后,便愉快的回想方才情景。
那知,他又走了里余路,突然觉得前方怪怪的,他一抬头,便瞧见一位黑袍蒙面人默默的站在二十丈前处。
他当场‘立定’行注目礼。
那眼神立即使他认出是卫瑶,他讶异之余,立即望向附近。
那人果真是卫瑶,她自从那天被易飞燕打败逃走之后,除了疗伤之外,便派人暗中注意阿录的动态。
所以,她能在此时拦住他。
她一见他望向四周,立即默默行来。
他警觉的立即功聚双掌。
她一停在他身前丈余外,双臂突然向外平伸。
黑袍立即向外分张。
一具雪白,婀娜的胴体立即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林中虽暗,目力似电的他却将胴体瞧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地狂跳。
他急忙向右看。
她徐徐收臂道:“我不会比易飞燕丑吧!”
“我不知道!”
“你方才不是和她在房中谈情说爱吗?”
“你乱讲!”
“你的神色足以证明一切!”
“你若喜欢胡猜,就去猜吧!你干嘛拦住我?”
她的右臂一扬,右半身胴体立即又‘曝光’,他不由皱眉道:“哇操!你放庄重些,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我在你眼中尚值多少的身份?”
“别扯上我,有屁快放吧!”
“你瞧瞧我右肩之剑伤吧!若非为了你,我岂会负伤!”
“哇操!乱讲,跟我何干!”
“若非你在酒楼中推三拒四,我岂会跟易飞燕那贱人约斗,又岂会被她以多凌少的刺伤呢?”
“哇操!艺不如人,还在怪别人,不要脸!”
她叱道:“放肆!”立即扑来。
她那双掌十指箕张,劲气隐隐透指欲出,看来她已经被挑起怒火,存心要好好的扁阿录一顿哩!
甘录不愿意再纠缠下去,立即足踩‘龙舞步法’,右掌飞快的一按,立听她啊了一声,便摔落在地上。
甘录不吭半声的立即行去。
“你……站住!”
“干嘛?”
“我……我任你玩,你别帮天齐帮!”
哇操!这种话出自龙吟帮帮主之孙女,太不可思议了吧?
甘录道句:“没兴趣!”立即掠向远处。
她气血一涌,冲口喷出一道血箭,立即晕去。
她气晕啦!
他却毫不回头的疾速掠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不见。
你丢我捡,甘录不要,却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哩!
黑影一闪,阿全赫然已经掠到卫瑶的身边。
他一掀起黑袍,立即道:“正点,妈的!正点!”
他兴奋的全身连抖了。
他迫不及待的御下她的头罩啦!
他朝她的‘哑穴’一按,道:“大美儿,目前别叫,待会来劲之时,再好好的叫吧!让你的阿全哥欣赏一下!”
说着,他已经开始‘解除装备’!
他对阿录又嫉妒又恨,所以,他方才一直警戒区域附近潜伏,希望能够偷听或偷见一些事儿。
那知,他去瞧见这幕香艳事儿。
他似中了‘特等奖’般乐透了。
卫瑶却心疼如割。
她原本欲色诱阿录,谁知会落在这种小人的手中。
阿全终于端枪欲进入阵地啦!
倏听他啊了一声,便趴在她的身上。
灰影一闪,刁司渔已经面戴头罩出现在阿全的身边道:“小子,你竟敢做这种事,你莫非忘了自己的誓言?”
“你……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你曾发誓,你若对阿录不利,你就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是不是有这回事?”
“你……你是谁?”
“呵呵,你既然不否认,就算承认啦!”
“不,没这回事!”
“人可欺,天不可欺,吾原本念在你兴建项王庙份上,欲放你一马,你既然说谎,你就该应誓!”
“不,我承认,我的确发过这种誓,我对不起阿录!”
“迟了,话出如风,收下回来啦!”
他立即摇拍向阿全的有胁,只听阿全一声闷哼,立即倒地不动了。
卫瑶迅即推开阿全跃起。
刁司渔沉声道:“姑娘若有心择良人,就该多为他设想!”
她拍开自己的‘哑穴’道:“你是谁?”
“此事无关紧要,你若表现佳,老夫可以代你在他面前美言,他一定会接受老夫的建议!”
“我该如何做?”
“他为了亲友的安危,迟早会被天开帮逼入帮,你若有心助他,宜尽速以‘各个击破’方式消灭天齐帮!”
“我早就有此意,你是谁吗?”
“你识得此招吗?”说着,他立即盘坐在地,右手前伸微作垂状。
刹那间,他的身子已浮离地面三寸高。
她骇然失色的暴退,他的双腿倏弹,已疾射向北方。
不久,他已消失于远处。
卫瑶定下神,乍见阿全,立即双目喷火。
她取出匕首冷冷的道:“你该应誓啦!”说着,她立即挥匕猛切他的四肢及身子。
不久,他除了首级完整之外,全身已经被砍成六十四块,而且被她巧妙的排成‘色鬼’二字。
她慢慢一哼,方始掠去。
※※※※※※
子时一刻,甘录便掠回家中,他在爷爷灵位前静思不久,立即回房稍微布置‘临时洞房’一番。
没多久,院中已掠落一人,他含笑一走出房,便瞧见易飞燕仍然以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掠入厅中。
“飞燕!”
“阿……阿录!”
他一伸双臂,含笑行去。
她一卸头罩,羞赧的行来。
他一搂住她,便攻向樱唇。
妹有意,郎再挑拔,没多久,衣物已散落在一地。
房中亦炮火连连。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肉搏战’,他为了要彻底收伏她,全心全意的干活,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偷懒’。
他的辛苦没白费,她终于软酥酥了。
两人心神荡漾的温存着。
倏听远处传来雄鸡啼声,她神色一变,立即起身。
“飞燕,你尚有急事吗?”
“阿全被分尸……”
“什……什么?”
“阿全约在子中时分被砍成六十四块陈尸于庙右林中,我通知其父,他在天亮前,可以会赶回此地!”
“谁下手的?”
“卫瑶!”
“不可能!”
“为什么?”
“她……她在辰初时分被我制住,岂能杀人!”
“你将她制于何处!”
“庙右林中!”
“现场却留下一把刻有‘瑶’字匕首!”
“这……怎么可能呢?”
“会不会是阿全欲趁人之危,却被她的手下制住,以致遇害呢?”
“颇有可能?”
“黄漾可能会找你,你小心些!”
“我岂会杀阿全呢?”
“我明白,黄漾生性多疑,可能会去找你!”
“我不怕他!”
“留意这种小人的暗算!”
“谢谢,飞燕,答应我一件事吧!”
“请说!”
“歼灭龙吟带之后,跟我走!”
“我……”
“为了你,我不会对令尊不利!”
“谢谢,我……我会向家父说明及作此请求!”
“谢谢你!”
她穿上薄靴,立即欲戴上头罩。
他立即又接吻着她。
“飞燕,我爱你!”
“阿录,珍重!”
“嗯!”
她戴上头罩,便转身掠去。
甘录嘘口气,望了凌乱的被褥一眼,便换下被褥准备冲洗,他一走入后院,便瞧见一人坐在井旁。
“老先生!”
“春宵苦短!”
“咳!咳!”
“阿录,你险些害死一个女人哩!”
“啊,谁呀!”
“卫瑶!”
“哇操,是你杀了阿全呀!”
“不是!”
他便欣然叙述经过。
“哇操,老先生,你客串报应神啦!”
“呵呵,这种小人该及早除掉!”
“是,是!”
“天齐帮帮主最近一直在本地活动,小心些!”
“是!”
“龙吟帮正在到处招兵买马,老夫方才又鼓励卫瑶以各个击破方式消灭天齐帮,快有好戏看啦!”
“卫瑶肯如此作吗?”
“她若是想做甘太太,便会如此做!”
“哇操!你出卖我啦!”
“呵呵!我帮你多找一位大美人,你怎能怪我呢?”
“哇操!我家会变成‘联合国’啦!她们说不定会打架哩!”
“呵呵!既然如此,你为何又逗易飞燕呢?”
“我只是利用她呀?”
“她万一怀了你的孩子呢?”
“啊,这……可能吗?”
“不一定喔!你该怎么办?”
“我……我……该怎么办?”
“呵呵!娶回来,傻瓜!”
“可是,她与清漱她们有仇呀!”
“她又不是主谋者,你这甘公子该好好处理啦!”
“我会头疼哩!”
“呵呵,小意思啦!”
“我最近就很头疼呀!”
“为了富家姐妹在头疼呀?”
“哇操!你知道内幕吗?”
“当然知道!”
“快告诉我吧!”
“条件呢?”
“把卫瑶及易飞燕娶回家!”
“这……天下会大乱哩!”
“不会!”
“会啦!她们水火不相容!”
“你这个老公是纸糊的呀?你不会发威呀?”
“我……我会头疼死啦!”
“呵呵!不会啦!龙吟帮及天齐帮可以会拼成两败俱伤,你配合武林盟征讨一番,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啦!”
“我知道,我怕她们在家中干起来呀!”
“先隔隔,日久就会冲淡敌意,尤其在小孩出生之后,母爱会使她们的性情变成温柔啦!”
“当真?”
“老夫作保,行了吧?”
“好吧!富家姐妹是怎么回事?”
“天齐帮劫走富万富的儿子,既勒索又逼她们来找你,否则,富家的人会全部被天齐帮杀得一干二净!”
“够狠,天齐帮为何如此做?”
“派两位‘床兵’监视你呀!”
“原来如此,我该怎么办?”
“你很聪明,何必问老夫呢?”
“旁观者清,你又是老神仙,指点一下嘛!”
“呵呵,好甜之嘴,难怪会哄晕那么多人!”
“别糗我啦!”
“富家姐妹合起来也比不上易飞燕的一半,你既然能把易飞燕哄得乖驯如羊,怎会哄不了富家姐妹呢?”
“我……挺别扭的哩!”
“习惯成自然啦!”
“好吧!成亲后,我试看看吧!”
“不能拖那么久,你没发现她们两人被隔绝了吗?”
“这……有吗?”
“女人善妒,她们又来意不明,当然会被尊夫人防范啦!你若不及早疏导,她们真的会甘心替天齐帮卧底哩!”
“这……”
“你是聪明人,自己多斟酌吧!我走啦!”
“你要去哪里?”
“我去龙吟帮瞧瞧吧!”
“辛苦你啦!”
“呵呵!又在哄我啦!呵呵!”
笑声之中,他已飘向远处。
甘录苦笑一声,边洗被褥边思忖着。
好半晌之后,他将被褥晾在厨房中,便走向房中。
他一步入房内,赫然瞧见易妙香坐在榻沿,被褥不但已经换妥被套,而且折叠得甚为整齐。
“妙香,你怎么来啦?”
“我不放心,一直躲在地道中!”
“还好我没说你的坏话!”
“阿录,刁老方才的建议甚为正确,你今晚就去找她们吧!”
“我……挺别扭哩!”
“为了大局,忍耐些嘛!”
“你不怕我真的爱上她们吗?”
“求之不得!”
“为什么,真心话吗?”
“真的啦!她们被逼来此,又被冷落,挺可怜的哩!何况我也不喜欢一直这样冷战下去,我不愿意你为难!”
“妙香,谢谢你!”说着,他立即搂住她。
她温驯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道:“阿录,我好幸福喔!”
“妙香,这阵子你替我做了不少事,谢谢你!”
“你很疼我,我该为你设想及努力!”
他激动的吻住她,就欲替她宽衣。
“阿录,不要,你方才太累了!”
“我……”
“阿录,来日方长,你今晚就去找她们吧!”
“好吧!”
※※※※※※
黄昏时分,黄漾独自来到庄前,道:“我叫黄漾,阿录在不在?”
“在,请稍候!”
阿录正在花厅陪众人用膳,下人一进来通报,他朝众人略一招呼,立即和下人来到大门外。
“阿录,还认得我吗?”
“黄伯父!”
“你知道阿全遇害之事吗?”
“中午听人提过!”
“你为何没去瞧瞧?”
“我不愿卷入漩涡!”
“枉费阿全视作如兄弟,你却如此绝情!”
“不,我不愿意卷入贵帮与龙吟帮纠纷中!”
“你已答应加入本帮了吧!”
“下月一日才会生效!”
“胡说,我怀疑阿全不是死于卫瑶手中!”
“你们高手如云,可以去查呀!”
“你陪我查!”
“抱歉,我不愿意!”
“你别逼我!”
“你自己斟酌!”
“你……当真如此狂妄!”
“随你便,请吧!”
“好,别怪我无情!”
“你若敢胡来,别怪我反悔!”
“你敢!”
“是你逼我反悔的!”
“你……你……”
他气得发抖,甘录却毫不在意的向后转,起步走。
三名青风堂高手立即掠到门外监视黄漾。
黄漾恨恨一哼,立即掠去。
甘录一返回座位,便淡淡道:“天齐帮死了一名堂主,他之父来逼我陪其寻凶,我才做得理他哩!”
万护法点头道:“老夫曾瞧过尸体,死状甚惨,听说他是你的拜把兄弟,又出钱盖过项王庙!”
“不错,他百般拢络我,乃是欲诱我入帮,他盖项王庙,乃是欲在此地吸收人员扩充势力!”
“天齐帮真是无孔不入!”
“前辈,我研判无齐帮即将与龙吟帮火拼,咱们静观其变吧!”
“有理!盟主也是如此指示,不过,老夫担心会影响拜堂哩!”
“不会,天齐帮尚想利用我!”
“龙吟帮会不会来突袭呢?”
“不一定,我倒希望他们来送死!”
“豪气干云,佩服!”
秋万里含笑道:“龙吟帮原本已经是承诺不接近本城,此番却出尔反尔,万兄该向武林盟反映呀!”
“小弟方才已具函交由丐帮转交盟中,希望盟主能够针对此事作适当的处置!”
“万兄果真不愧为金牌护法!”
“不敢当,武林盟该对此??负责!”
“小弟亦觉得目前是消灭这两大邪派之良机,小弟已经吩咐堂中弟兄们随时待命协助武林盟消灭这两大邪派!”
“秋兄热心公益,令人佩服!”
“不敢当,小弟自责未能及早压抑这两大邪派,致令它们坐大到如此程度,所以,小弟打算亡羊补牢!”
“小弟颇有同感!”
倏见一名青年匆匆人厅道:“峨嵋明心师太来访!”
宣清漱立即欣然起身道:“我去迎接师父!”
甘录含笑道:“我陪你去吧!”
“好呀!”
两人一出厅,她便欣喜的道:“师父一定急赶了不少的路,否则,她不会提前三四天抵达此地!”
“她会不会很严肃呀?”
“不会啦!她慈祥极了!”
甘录朝门外一瞧,道:“来了不少人哩!”
“师妹及师姐们一定对你很好奇,所以才一起来瞧你,她们是真正的出家人,可别乱跟她们开玩笑!”
“遵命!”
两人一到门外,宣清漱之娘吕氏欣然道:“阿录、清儿,你们好大的面子,明月师父也来了哩!”
明月师父乃是峨嵋掌门明心师太之师姐,她已经闭关十二年,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出现在此地。
宣清漱惊喜的唤句:“师伯,师父!”立即下跪。
两位慈颜老尼欣然一笑,右侧老尼右手一拂,便托起宣清漱道:“清儿,好好珍惜这份福缘吧!”
“谢谢师伯!”
宣清漱忙道:“阿录,我来介绍一下,她们是师父、师伯二师叔、三师叔、五师叔、六师叔!”
甘录含笑一一拱手行礼。
宣清漱接着介绍二十三名师姐及八名师妹,甘录一一拱手行礼之后,含笑道:“恭请师伯、师父及诸位师叔、师姐、师妹入厅!”
群尼便欣然依序入厅。
宣清漱问道:“师父、你们用膳了吧?”
“用过了,别客气,甘施主,贫尼想证实一件事!”
“请说!”
“你真的愿意雕刻大土吗?”
“愿意,不过,不知该如何着手?”
“贫尼已请来大士圣像及檀木,意如,你们去拿来!”
四位女尼立即应是离去。
秋万里诸人正欲起身前来打招呼,却见两位女尼抬着一幅画像,另有两位女尼抬着檀木下车,他们便暂时打消念头。
因为,他们知道峨嵋派即将举行隆重的佛家礼节呀!
果然不错,四尼刚踏入院中,明月师太诸尼立即面对厅门起身,双掌合什,神色一片肃穆。
甘录一见吕氏母女也肃合什,他亦肃容合什。
明月师太慈声宣句:“南无观世音菩萨!”立即欠身顿首。
群尼亦宣句:“南无观世音菩萨!”欠身顿首。
两尼立即将檀木放在几上。
明月师太卸下颈间之念珠朝檀木上方之壁上,一按,那串念珠便呈一字形,整齐的平嵌入壁中。
她接过画像朝念珠一拦,画像便悬于壁上。
明月师太宣声佛号,便率领群尼问讯行礼。
不久,明月师太庄容道:“此画出自敝派十二代祖师,镇殿至今已达一百二十余年,可谓是敝派重宝!”
“历代祖师打算依画雕刻大士金身,可是,因为理想的檀木难示名家难觅,一直延宕至今!”
群尼纷纷庄容望向画像。
明月师太问道:“甘施主,你瞧过此画像,有可感想!”
“笔稳、力健、慈祥中孕有悲悯!”
“阿弥陀佛,果真是行家,观世音菩萨,慈眼视众生,悲悯众行无时事苦厄缠身,大发弘愿寻声救苦消厄!”
“师伯希望金身能发挥慈悲精华吗?”
“正是!”
“我目前可能办不到,因为心乱!”
“贫尼明白,施主今夜有空否?”
“有!”
“好,请施主面对画像盘坐!”说着,她已经先行跌坐。
群尼自动将几椅搬到壁前,立即依序跌坐在厅中。
吕氏母女便自动出厅而立。
一声佛号之后,群尼徐徐诵经。
经声既徐又和平,甘录凝神听了一阵于,虽然听不懂梵文内容,心情却觉得逐渐平静了。
经声倏转悠扬,甘录刚一悚,经声更形高吭。
他的心儿不由一紧。
不久,经声似绕过三十三天外,又逐渐转为平和,甘录似经过暴风雨般渴望有个宁静的地方安歇。
经声悠悠柔柔,似慈样母呵哄般,他平静了。
他倏觉画像中的大士双眼映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光辉,他的心儿一颤,便默默的望着双眼。
一盏案时间之后,群尼已停止诵经,却默默调息。
甘录却浑若未觉的继续望着大士双眼。
一个时辰之后,明月师太略一挥手,明心师太诸尼便悄然出厅,明月师太则默默的跌坐在一旁。
她又瞧了一个多时辰,倏觉甘录双眼如炬,额头莹洁如玉,神色间更是庄严得令她不敢正视。
她的心儿狂跳。
她暗叫道:“天呀!世人怎会有此修为呢?莫非神佛显灵?”
破晓时分,甘录左掌一抬,那块檀木已飞入他的掌中,只见他骈起右手食中二指,便划向檀木上方。
木片一落,便飘出阵阵檀香。
明月师太目睹这份指力,不由神色大变。
甘录却心无旁贻以指代刀削割着。
半个时辰之后,头部已现,他一伸手右手食指,便专心的雕刻着双眼,明月师太更是跪在一旁瞧着。
她毫无倦意。
她不知不觉的跪在他的左后方瞧着。
终于,她脱口道:“南无大慈大悲神广灵通观世音菩萨!”上身一趴,她恭敬的叩头膜拜着。
她自从十岁出家至今已近一甲子,不知翻过多少本的经书,诵过几万次经,却未曾有如此强烈的感受。
她一拜再拜,不停的拜着。
甘录更是与世隔绝般以指力代刀继续消刻檀木。
日起又日落,天黑了。
众人专注的瞧着甘录的雕刻。
根本没注意到明月师太仍然在膜拜着。
辰中时分,甘录嘘口气,捧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端放在几上,明月师太道句:“南无观世音菩萨!”便四肢一伸趴在地上。
甘录忙道:“师伯,你……”
明心师大道句:“请别碰她!”立即掠入厅。
她朝明月师太的头顶‘天灵穴’轻轻一按,明月师太立即嘘口气,纷纷起身,再突然朝甘录身前一跪。
明心师大立即跟着下跪。
甘录急忙向侧闪道:“请别如此!”
群尼纷纷入厅,依序下跪。
明月师太道:“请施主了却贫尼的心愿吧!”
明心师太道朝他一瞧,失声道:“师姐,你……”
“阿弥陀佛,铭谢师妹!”
明心师大忙道:“施主,请你受师姐一拜!”
“我……这……”
明月师太倏地侧身朝甘录一拜。
甘录正欲闪开,秋万里已在院中喝道:“阿录,跪下!”
他立即趴身下跪。
明月师太恭敬的叩个头,立即缓缓起身跌坐。
她刚坐妥,立即含笑道:“铭谢施主!”说着,双眼徐闭,头儿徐徐下垂。
明心师太立即下跪及轻声呗唱。
群尼便轻声跟着呗唱。
甘录不知怎么回事,只好跪在原地。
秋万里及宣宏业、万护法三人却庄容各棒檀香、鲜花来到大士金身前,恭敬的行礼及放在茶几上。
他们退去不久,宣清漱和富家姐妹轻步入厅,立即并肩陪跪在大厅内不远处。
半个时辰之后,明心师大庄容起身道:“请起!”
众人便联袂起身。
明心师太合什朝阿录行礼道:“铭谢施主以无边的毅力雕成大士金身及协助贫尼师姐如愿!”
“师伯……死了!”
“俗身之死,贫尼却视为解脱,贫尼一直不明白敝师姐为何突然启关随同来此,原来她已预知今日之事,铭谢施主!”
“不敢当!”
“各位施主,贫尼必须暂返回峨嵋,告辞!”说着,她立即上前收起画像交给二尼运走。
接着,檀木大士金身也被二尼运走。
明月师太的法体亦被二尼运走。
明心师大合什一礼,便率领群尼上车。
秋万里庄容道:“师太可否容敝堂弟子略尽保护之心意!”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偏劳矣!”
“林儿,你率二十人随行!”
秋玉林立即应是退去。
不久,他们二十一人各跨一骑护送马车离去。
甘录突然啊了一声道:“明月师大的念珠尚在壁上哩!”
宣清漱庄容道:“师父已将它赠给我!”
“有吗?师父没和你说过话呀!”说着,她已上前取下那串念珠珍惜的持着。
吕氏欣然道:“清儿,你好大的福份!”
“沾阿录之光!”
秋万里忙道:“阿录,你已一日一夜未进食及歇息,吃些东西吧!”
“好,不过,爷爷您可事先赐知明月师伯之死因!”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情形,你一直刻,她一直拜,临死之际,既欣喜又庄严,群尼亦充满羡色哩!”
万护法接道:“老夫于十八年前,曾在少林目睹灵源大师,那种平静、安祥情形,至今历历在目!”
“不过,最令老夫印象深刻的是公子这份通神功力与傲世灵性悟力,今世唯你至尊!”
“不敢当!”
“此事不但会列入峨嵋史册中,更会列入武林史册中,老夫能亲眼目睹,足慰今生矣!”
宣宏业道:“大家已饿了一天,用膳吧!”
第九章一龙八凤笑哈哈
峨嵋派诸尼已离去三天。
采石机发生一件大火拼,主角是天齐帮铁字堂堂主及龙吟帮四位护法,配角是两帮的八百余名弟子。
战况惨烈,不但长达二个时辰,更死了七百六十余人。
铁字堂堂主阵亡。
四大护法只剩了一名残废。
第五天晚上,天齐帮铜字堂堂主率领五百余人连夜血洗龙吟帮嘉定一带三处堂,一共宰了四百余人。
不过,铜字堂也毁了三百五十余人。
第七天,铜字堂堂主陈尸于嘉兴,尸体上面印着三个黑掌印,它们正是玄阴三魔的‘注册商标’。
玄阴三魔终于替龙吟帮出力啦!
天齐帮紧张啦!
易飞燕却更紧张,因为,居然一大早就想吐,一天下来,居然吐了五次,而且是忍不住的呕吐。
她一算她第一次与阿录合体时间,她立即神色大变。
她想不到她已经怀孕啦!
她独自苦思对策啦!
甘录却正忙着裁量拜堂礼服哩!
整个彭城亦因为甘录要于二十日成亲而热闹起来,这门亲事更成为城民及观光客们茶余饭后之交谈内容。
各大门派掌门人却是正在伤脑筋哩!
他们皆收到喜帖,以秋万里之身份,他们应该亲自前来道贺,可是,天齐帮及龙吟帮在火拼,他们必须有所忌惮。
他们正在犹豫,武林盟主铁虎已经飞函邀请各派掌门人一起去瞧瞧甘录这位神奇的草地勇士。
于是,他们出发啦!
甘录可真好命,拜堂之事由宣铁舟夫妇一手包办,接待江湖人物之事由秋万里及万护法一起包办。
宣清漱四女担心他因为以指雕刻金身耗损功力,所以,温柔的替他进补,更陪他在城内外游历着。
这天上午,他们五人试穿过礼服,便欣喜的出游。
富万富一见两位女儿坐在后院楼上,他便默默行去。
他一登楼,二女起身行礼。“坐,你们在欣赏江景呀?”
二女轻轻点头,立即入座。
“唉,爹知道你们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过,为了你们大哥,为了咱们这个家,只好委屈你们啦!”
富瑚低声道:“孩儿理该遵从爹的吩咐,可是,他们已经在试穿礼服,孩儿及姐姐却未套量礼服,怎么办呢?”
“爹方才已向万护法及姜师父提过此事,他们答应待机试探阿录之心意,爹知道你们会焦急,特来作此说明!”
“谢谢,大哥被放回来了吗?”
“据丐帮传来的消息,你大哥虽然尚未被释放,却已经送回一封平安信,你们可以放心啦!”
“是!”
“忍耐些,这两日该会有所结果啦!”
晌午时分,甘录五人仍未见人影,她们只好下楼用膳。
此时的甘录五人正在高升酒楼等着用膳。
他们正在愉快的谈论风景之际,甘录的双眼朝下街道一瞧,立即忖道:“这批人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呢?”
倏听易素月低声道:“铁岭八魔,他们不是已经投效龙吟帮吗?难道龙吟帮今日欲在此地搞鬼!”
秋文倩低声道:“敝堂的弟兄已经步入大门,可能有消息啦!”
果见一名青年抬头一瞧,便快步进入大厅。
不久,他来甘录身前低声道:“丐帮方才传来消息,近百名龙吟帮弟子已经化整为零接近本城!”
“街道上这十八人正是龙吟帮弟子,他们可能会进入此地,本堂已有六人即将赶来此地,请多加小心!”
甘示点头道:“谢谢!”
那青年立即匆匆下楼。
铁岭八魔等十八人果真进入高升酒楼,他们朝楼下大厅四散而坐,便有一位中年人默默的登楼走向甘录。
“你就是甘录吧?”
“正是,有何指教?”
“有人在后院上房等着要见你!”
“请他来此吧!”
“不,你非去不可!”
“哇操!我偏偏不去,怎样?”
“老二,给大家瞧瞧吧!”
“是!”
那十七人立即自怀中各取出一束炸弹,右手亦扬起火摺子。
群情大哗。
甘录沉声道:“你们龙吟帮只会这一套吗?”
“听说你只吃这一套!”
“别忘了落雁谷前之教训!”
“忘不了,请吧!”
“究竟是谁见我!”
“见面即知,请吧!”
“行,放他们走吧!”
“不用你操心,你一入厅,他们便可以没事!”
甘录便起身道:“走吧!”
四女正欲起身,中年人已摇头道:“抱歉,没你们的份!”
甘录含笑道:“稍安勿躁!”说着,便转身下楼。
中年人陪他步入后院不远,便有一位青年自厅中迎来道:“甘公子,请!”
中年人便转身向前厅。
甘录跟入厅中,青年便指着右侧通道道:“请!”
甘录昂头步入通道不远,左侧房门徐徐一开,他立即瞧见房中窗扉深垂,幽香阵阵,充满神秘的气氛。
他推门而入、便瞧见一人自榻旁更衣间步出,赫然是那位龙吟帮帮主之宝贝孙女卫瑶哩!
她身披一件黑袍,艳丽的脸孔紧绷,她似被人‘倒会’哩!
“果真是你!”
“不错!险些被你害死的卫瑶又遇上你啦!”
“我并无害你之意!”
“哼!你把我制倒在林中,黄阿全色鬼随后就到,我能活吗?”
“你不是还活着吗?”
“我命大,我有贵人相助!”
“恭喜!”
“少说风凉话,宽衣!”
“干嘛!”
“你敢不宽衣,我一下令,前厅诸人便会粉身碎骨,宽衣!”
“你要干什么?”
“我要得到你!”
“划不来啦!你是原装货,我已是破铜烂铁啦!”
“我高兴,宽衣!”
她那双臂一振,黑袍立即被‘三振出局’。
迷人的胴体立即呈现。
“你当真要如此吗?”
“不错!”
她立即上榻躺妥。
“事后,你就放人?”
“不错,而且不再纠缠你!”
“太不值得了吧?”
“我高兴,别拖时间啦!尊夫人们尚在担心哩!”
“你不会另有诡计吧?”
“你怎么突然胆小啦?”
“好,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我!”
衣衫一宽,他立即上阵。
一宣战,他便暗暗戒备着,她却泪儿一流,没啥动作。
他的心中纳闷,便继续干活。
他一瞥下身之血迹,不由沉声道:“你太划不来啦!”
“我高兴!”
“怪胎!”
“我把处子元贞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比给糟老头糟蹋好!”
“什么意思?”
泪珠一涌,她立即还击道:“你别管,继续!”
“谁能逼你做这种事?”
“我高兴!”
她立即胡乱动作着。
他心知问不出来,便专心干活。
他已是沙场健将,又是装备齐全及火力旺盛,她甫经人道,不出一个时辰,她便完全被击败了。
激情之泪溢出了。
终于,他掩金息鼓啦!
“你走啦!”
“把真相告诉我!”
“与你无关,你放心,本帮不会干扰你的婚事!”
“我希望你也来参加婚礼!”
“少哄我,走吧!”
“不,我是真心的,自从我获悉阿全死讯之后,我便一直后悔!”
“算啦!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可以弃暗投明!”
“不可能,你走吧!”
他却搂住她道:“跟我返庄吧!”
“不可能,你走吧!”
“跟我返庄吧!”
“你走,否则,我就下令引爆炸药!”
“唉,何苦呢!随我走吧!”
“你走!”
甘录只好下榻穿衣。
倏听她道:“你方才之话全是真心吗?”
“若有半言半语虚假,天诛……”
“别说了,我相信,我会考虑!”
“何须考虑呢?一起走吧!”
“时机未至,你走吧!”
甘录深深望了她一眼,方始离去。
她一掩面,立即轻泣着。
甘录一步入厅中,中年人一挥手,果真率领那十七人离去,酒客们如释重负,纷纷结伴离去。
甘录苦笑一声,便与四女返庄。
他们一返庄,向众人打过招呼,便直接回房,甘录正欲启唇,易妙香已经低声道:“阿录,我们不会怪你!”
“你们听见啦!”
“嗯!她是卫瑶吧?”
“是的,她说她宁可将处子元贞给我,不愿给糟老头!”
“啊,莫非玄阴三魔中意她!”
“哇操!有此可能!”
秋文倩道:“甚有可能,这三个老魔一向喜欢找美女采补,他们一定以此条件交换为龙吟帮效劳!”
“有够卑鄙,该杀!”
四大扭头一叹,房中立即一静。
倏听远处传来秋万里轻咳道:“阿录,出来一下!”
甘录一出房,便瞧见秋万里和万护法站在远处通道,他便上前行礼道:“爷爷,有何吩咐?”
“你对二位富姑娘的印象改善否?”
“她们真的要留在此地吗?”
“是呀!吉期到了,她们该作准备了呀!”
“她们在房中吧?”
“在!”
“好,我去和她们谈谈吧!”
“很好,快去吧!”
甘录便行向客房。
客房半掩,他一见富家姐妹在房中默然相对而坐,他的心儿一阵不忍,便轻敲房门道:“在下可以入房吗?”
富珊忙低头道:“请进!”
他一入房,便站在二女身旁道:“令兄被释回了吗?”
二女立即讶容相视。
“我早已知道你们是被天齐帮所逼,所以,我迟迟不便表明心意,因为,我不愿意耽误你们的终身幸福!”
二女立即头儿一垂。
甘录柔声道:“我无法保证能救回个兄,你们斟酌吧!”
富瑚抬头道:“你能否消灭天齐帮?”
“应该可以不过,需要一段时日!”
“只要家父母能摆脱天齐帮的威胁,我们不会计较名份!”
“放心,你们若留下,皆是吾妻!”
二女立即低下头。
“我认为天齐帮安排你们来此,必会吩咐你们做事,有吗?”
富瑚道:“前天有人自后墙掠入,吩咐我们一定要留下!”
“那人是何模样?”
“黑衣蒙面,嗓音低沉,个子不高!”
“我明白,他们今后若有任何吩咐,别瞒我!”
“是!”
“我去和令尊谈谈,你们歇息吧!”说着,他立即离房。
他尚未来到富万富的房外,便听见远处厅传来富万富笑道:“谢谢万老及秋老的帮忙,在下先干为敬!”
他暗暗一笑,便行向花厅。
他一步入花厅,便瞧见万护法、姜师爷、秋万里、宣宏业及富万富在座,他朝众人行过礼,便含笑入座。
秋万里含笑道:“说定了吧?”
“荣幸之至!”
“呵呵,员外,干杯,干杯!”
富万富哈哈笑道:“好,好,谢谢各位!”
他不但干杯,而且一下子干三杯酒哩!
万护法道:“阿录,多谢赏脸,喝一杯吧!”
“是,敬前辈!”
两人便欣然干杯。
秋万里含笑道:“据传,龙吟帮及天齐帮今天又发生三处拼斗,对方至少各折损三百人,阿录,你的计划又成功一大步理!”
“爷爷英明的策划呀!”
“呵呵,别在我这张老脸贴金啦!你方才在高升酒楼遇上谁啦?”
“卫瑶!”
“又是她,她要做什么?”
“她……她……她逼我……”
“吾明白,你没事吧?”
“没事,听说龙吟帮有不少人入城哩!”
“不错,他们目前集中在项王庙附近,担心会影响二十日这喜事哩!”
“不会,她方才做过保证!”
“谅她们也不敢,否则,就一口气歼灭他们!”
“是!”
※※※※※※
十九日上午已初时分,甘录与六位美娇娘试穿委礼服,又在花厅排练要拜堂仪式,方始步入大厅。
大厅中已是群星闪烁,冠盖云逸,其中以峨嵋、恒山、少林、武当四派掌门人及丐帮帮主最惹人注目。
秋万里便欣然替甘示介绍这些重要人物。
宣宏业接着介绍彭城地面的名流绅仕。
富万富赫然也介绍八位远自洛阳赶回致贺之商贾。
万护法则介绍十三名江湖名流。
甘录七人纷纷欣然行礼致谢,尤其富家姐妹更是春风得意眉开眼笑,因为,她们太满足,太高兴啦!
她们七人刚欲陪众人聊聊之际,倏听左侧远处传来一声:“阿录!”
阿录心中一颤,心中呐喊道:“是刁老吗?”
他立即向外掠去。
他这一掠,不但直接掠到大门,而且似棉花般迅即停住,这分收发由心的动作顿时慑住厅中这群‘内行人’。
甘录无暇炫耀,因为,他瞧见一位中年人挟着一位黑衣蒙面人疾掠而来,那中年人的左胸衣襟却一片腥红。
黑衣蒙面人不但四肢垂晃,连头儿也晃摇不定,分明已经晕去。
他正觉中年人和身材熟悉,立听中年人道:“钓鱼郎!”
“啊,果真是你,你怎么负伤了!”
“先找个房间吧!”
“是,请!”
他立即转身斜掠而去。
中年人一跟入房中,先将黑衣人朝榻上一放,然后再取下面具,赫然就是习司渔。
他未启唇,便极声说道:“尊夫人呢?”
“那一位?”
“四位全部找来吧,别忘了携药!”
“是!”
没多久,甘录已经带着易妙香四妻人房,四女正欲行礼。
刁司渔立即拂手道:“免礼,你们仔细听我说!”
四女立即越前注视。
刁司渔指着黑衣蒙面人道:“她是卫瑶,她与玄阴三魔翻脸,被点了期门与焦络二穴道,你们联手救她吧!”
四女立即轻轻点头。
“老夫知道你们四人中之任何一人皆能治疗穴道,不过,为了培养姐妹感情,老夫才请你们四人出手,明白吗?”
四女感激的道:“是!”
“阿录,再找个房间吧!”
“是!请!”
他便陪刁司渔进入对房。
刁司渔轻轻脱下面具及外袍,轻抚胸前伤处苦笑道:“已有二十五年没挨过揍,还是如此疼!”
“玄阴三魔伤了你吗?”
“是呀!这三个家伙不但招式更熟,功力居然更强,老夫急于救她,居然挨了这一剑,险些回不来哩!”
“他们在何处?”
“武汉!”
“哇操!你负伤赶了如此远的路呀!真抱歉!”
“小意思,老夫一直跟着她,跑了不少路哩!”
说着,立即神秘的一笑。
甘录知道他一定知道卫瑶献身之事,双颊顿红。
刁司渔打开药盒,边拭边道:“老夫跟着她见过卫楚雄之后,卫楚雄便陪她一起去见玄阴三魔!”
双方见面之后,玄阴三魔的老大便和她单独留在房中没多久,那老大喝句:“贱人,烂货!”她立即惨叫出声。
“老夫原本已经离去,一听惨叫声,打算前往瞧瞧之际,房间四周却已经掠来一群龙吟帮蒙面人!”
她吼了句:‘老色魔’房中便展开拼斗,不远处亦传来卫楚雄的急叫声,院中众人亦呐喊不已。
“却听她又惨叫一声,便昏迷不醒的被挟出房,那老魔也真缺德,居然将她一丝不挂的带至卫楚雄的面前!”
“双方经过一番理论,玄阴三魔突然出手攻向卫楚雄,老夫见状,立即冲过人群,直接冲入人群欲救人!”
甘录脱口道:“哇操,太危险啦!”
刁司渔苦笑道:“他们三人原本是老夫的手下败将呀!”
“你如何受伤的!”
“者夫一入房,正好遇上卫楚雄被劈中二掌吐血,玄阴三魔之老三正欲擒卫楚雄,老夫当场出掌拦截!”
“老夫急于救出她们二人,专出险招,玄阴三魔之老大可真狠,居然硬和我拼了一招,结果,我挨了一下,却救出她!”
“那老大呢?”
“挨了一掌,至少躺下七天啦!”
“卫楚雄呢?”
“当场已受制!”
“会不会有生命之险呢?”
“目前尚无生命之危,因为,玄阴三魔可能会利用他来控制龙吟帮!”
“哇操!控制得了吗?”
“应该可以,黑道人物只讲利害关系,不顾道义!”
“若让三魔控制龙吟帮,会不会不利天齐帮呀?”
“会,不过,天齐帮近日一直在反扑,对咱们颇有利哩!”
“老夫担心老谋深算的玄阴三魔会改变火拼策略,而会暗袭天齐帮首脑,那就麻烦啦!”
“会吗?天齐帮首脑是谁呢?”
“易飞燕未告诉你吗?”
“没有哩!我一直没问过她?”
“你该去通知她留心玄阴三魔的暗算!”
“好,我今晚去找她!”
“待会儿吧!该争取时间,她们可能尚不知道龙吟帮变局!”
“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别急,你尚需进行一件事!”
“什么事?”
“安抚卫瑶,邀她和你拜堂,并激发龙吟帮中支持她的弟子弃暗投明或搭救卫瑶之决心,至少可以干扰他们!”
“哇操!有理,谢啦!”
“易飞燕一向隐于庙后林中深处,你只要顺着你当日练招之处继续前行,就会有人出来和你联络!”
“是!”
“去吧!卫瑶该醒啦!忍耐些,多哄哄她!”
“我……谢谢你!”
他便开门行向对房。
果听易妙香低声劝道:“瑶姐,别哭啦!身子要紧呀!”
“我……我……我不配!”
“瑶姐,阿录已向妹妹六人提过你与他之事,这是一段良缘!”
“不,我双手沾满血腥,我该遭恶报,我不敢拖累你们!”
甘录推门而入道:“你既然不愿拖累我们,怎会发生高升酒楼那件事?”
卫瑶立即羞惭的低下头。
甘录沉声道:“清妹,速去找人来替你瑶姐套量喜服!”
宣清漱立即欣然应道:“好呀!”
卫瑶道:“不,我不能拖累你们!”
“哇操!乱讲,谁敢来惹我?”
“玄阴三魔!”
“安啦!玄阴三魔的老大已负伤,至少要躺七天,另外两人若敢来此,武林盟的人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不明白他们的诡计!”
“你一定明白,你指点,大家动手防守,行了吧?”
“我……我担心帮中弟子会被逼来袭!”
“安啦!我会叫天齐帮去对付他们!”
“你……你真的加入天齐帮?”
“口头加入,下月初一才正式生效!”
“怎么回事?”
“妙香,你们聊聊,我去办些事!”说着,他便与宣清漱离房。
宣清漱佩服的传音道:“阿录,你真有办法,我们一直劝不了她,你三言两语就弄得她无话可说啦!”
“她心中有我呀!我走啦!”
他便匆匆步向大门。
他一出大门,便瞧见一批人自左前方行来,他知道一定是贺客,他为了避免打哈哈及浪费时间,便掠向右边。
他在最近至少接待过一千名贺客,而且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实在受够了那些词度之词及客套之礼节。
所以,他能闪就闪。
他刚掠过街角,便有人朝他恭喜,他只好拱手答谢。
经过一惊动,沿途之中,纷纷有人出来向他道贺及询问他欲往何处,他只好边还礼表示要出城逛逛。
好不容易摆脱那一大串人,项王庙又遥遥在望,他便行入林中。
他默察片刻,便掠入林中。
不久,果真有一位天齐帮弟子出面拦住他,道:“站住!”
“你不认识我?”
“你是甘录吧?”
“是呀!姑娘在不在?”
“请稍候?”
立见对方取出一支小笛撮唇吹出一串不规则的音律。
远处立即传来二长三短的音律。
对方收笛道:“请稍候!”
“哇操!以音通讯,挺好玩的哩!如何玩呢?”
“这……请向姑娘询问吧!”
不久,远处掠出一人,他略一招手,甘录便自动掠去,而且是惊虹一瞥,便已经掠出了五十余丈。
那两名黑衣蒙面人当场吓出一身的冷汗。
甘录再朝地面一纵,便遥见易飞燕已取下面罩凝立在一株树前,他微微一笑,立即掠落在他的眼前。
她一眨右眼,沉声道:“何事?”
甘录知道一定有人在附近监视,他便含笑道:“在下虽然未正式替帮中效力,却愿意提供一件消息!”
“说吧!”
“玄阴三魔昨晚暗算卫楚雄及卫瑶,目前已挟持卫楚雄!”
“啊!当真!卫瑶呢?”
“在敝庄疗伤,玄阴三魔老大负伤,至少要躺下六天!”
“你怎知此事?谁救走卫瑶?”
“恕难奉告,我该走啦!”
“可否稍候?”
“好吧!”
她立即匆匆掠向右后方那簇密林。
甘录听见她在密林停身,却未听见交谈声音,他知道他们必然正式以‘传音入密’方式文谈,他便望向四周。
不久,他听见密林后传出一道衣袂破空的声音射向远处,易飞燕却朝他掠来,他便明白已经有人先行离去。
易飞燕一停在他身前三丈远处,便缓步行来。
藕臂徐抬。
凤眼柔情万千。
他的心中一颤,立即搂住她。
“阿录!”
“飞燕!”
四片唇儿粘住了。
他们贪婪的吸吮着。
“飞燕,情况如此乱,苦了你啦?”
“我没事,不过,我……我……”
“发生何事?”
“我……我有喜了!”
他的全身一震,凝视着她道:“你……你说什么?”
她满脸通红的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天……天呀!果真如此,太好啦!飞燕,和我走吧!”
“不,不行,我还不宜公开现身!”
“太委屈你啦!咱们设法变通一下吧!”
“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不计较世俗的一切!”
“我发誓……”
“别发誓,我相信你,卫瑶真的在你那儿?”
“是呀!我打算明日让她公开和我拜堂,以遇龙吟帮忠心分子对抗玄阴三魔,以免这三个老魔在暗处搞鬼!”
“上策,帮主亦希望你如此做!”
“方才那人就是帮主呀?”
“是呀!”
“他是令尊吗?”
“是的,玄阴三魔的老大当真负伤了吗?”
“不错!”
“谢谢你提供如此珍贵的消息!”
“听说你们最近与龙吟帮拼斗激烈,伤亡不少人吧?”
“不错!阿全戏辱卫瑶,引发这场拼斗,双方皆伤亡不少,不过,卫楚雄一出事,本帮已经占了上风!”
“玄阴三魔听说很罩哩!”
“本帮自有对策!”
“飞燕,你明日一起来拜堂吧!”
“不妥,我尚不宜现身,本帮自现在起,就积极进行消灭玄阴三魔的工作,务必要在七日内完成!”
“有可能完成吗?”
“应该可以,因为,玄阴三魔的老大正在养伤哩!”
“祝福你们!”
“阿录,家父尚不知道咱们的事,别泄密!”
“我知道,苦了你啦!”
“无妨,解决龙吟帮之后,我自然会向家父提起咱们的事,我相信家父不会反对我和你们一起生活!”说着,她又面现羞赧。
他爱怜的吻着她道:“飞燕,我明日拜堂之后,我就来陪你吧!”
“这……妥吗?”
“我不忍心让你只身在此!”
“我习惯了,我必须指挥及策划不少的事,恐怕不方便陪你!”
“好吧!你多保重!”
“我知道,阿录,我预先祝贺你明日大喜!”
“我好惭愧,好惶恐!”
“争千秋,别争一时,是吗?”
“谢谢!你太宽宏大量啦!”
“阿录,别如此说,龙吟帮的人已撤离此地百里外,我将严禁属下明日干扰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祝咱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说着,他立即热吻着她。
她醉了!
她瘫软在他的怀中啦!
两人便依偎在树畔。
好一阵子之后,远处传来一串笛音,她苦笑道:“黄漾要见我!”
“哇操!他还在恨我吗?”
“不知道,他的性情怪异,近到处扑杀龙吟帮之人,企图替阿全复仇,你暂时别和他见面吧!”
“好吧!不过,我想偷窥他!”
“你到方才那处密林中吧!”
甘录便疾掠而去。
易飞燕摄唇低嘘二声,不久,黄漾果真掠来。
“参见姑娘!”
“黄堂主免礼,咦!你负伤呢?”
“无妨,属下请示面见帮主!”
“你为何要见他?”
“私事!”
“你方才接到帮主金令了吧?”
“是的,姑娘是否知道卫瑶那贱人目前正在甘府套量喜服?”
“会有此事,你欲复仇?”
“我只想理论一番!”
“不妥,目前甘府高手如云,你前往理论,不但占不到便宜,更会泄露行迹,不会影响帮主这行动!”
“这……属下不甘心呀!”
“来日方长!”
“是,属下告退!”
说着,他立即掠去。
甘录闪到她的身前低声道:“他可能仍会去找我!”
“不错!他的个性偏激,家父有时亦不便勉强他,譬如他上回私自除去青风堂总管之事,家父虽然不悦,亦不便干涉他!”
“哇操,总管是被他杀死的呀?”
“不错,你知道他们的恩怨吗?”
“不知道!”
“这是一阵隐密,若非阿全之死重重打击他,致令他醉后自行道出此事,绝对没人会知道此事!”
她便低声叙述着。
“哇操,似总管这么正直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呀!”
“唉!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呀!何况江湖复杂多变,稍一不慎,便支一失足成千古恨,甚至遗害无穷!”
“飞燕,我不会步入这种后尘吧?”
“这……”
“飞燕,不论往后的情况如何演变,我永远不变心!”
“我明白,我……我却……唉,阿录,我……我该如何说呢!”
“我明白你的处境,我不会为难你,不过,我希望你多为我及孩子设想,毕竟,邪一直胜不了正呀!”
“我明白,给我时间,好吗?”
他轻轻搂着她道:“我不会为难你!”
“谢谢!阿录,你回去留心黄漾吧!”
“好,珍重!”
“珍重!”
※※※※※※
申初时分,各派掌门人在武林盟主铁虎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前来祝贺,甘录诸人立即恭迎入大厅。
秋万里欣然介绍过双方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祝贺及赞美。
甘录含笑应对了。
倏听大门右侧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甘录心中有数,便含笑道:“可能是天齐帮的人来了,晚辈去瞧瞧吧!”
秋万里忙道:“交由别人去处理吧!”
“来人必是黄漾!”
果听黄漾喊道:“甘录,你出来,你的好友来瞧你啦!”
声音方落,黄漾已被八人挡住在大门前。
秋万里讨道:“阿录,你怎知来人是他呢?”
“待会儿向诸位禀报吧!”
说着,他已经稳步行向大门。
那八人一见甘录行来,立即散开。
黄漾瞪着甘录阴声道:“姓甘的,你可得意啦!你不但名利双收,而且艳福不浅,你在走什么运呀?”
“我也不知道哩!”
黄漾冷哼一声,轻轻一掀左掌中之丝巾,赫然是一个三寸见方的木盒,甘录研判盒中有危险物品,立即功聚双掌。
黄漾朝盒中一抓,赫然抓出一个首级。
甘录乍瞧见首级,立即骇然后退三大步。
这个首级乃经过药水浸制浓缩的首级,它虽然已经缩小数倍,却仍可瞧出是阿全之首级。
尤其那充满暴戾、惊骇之愤怒之狞厉神色,经过药的一缩小,反而更加的浓烈。
甘录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玩意儿,尤其是阿全的首级,他当然会骇然后退及全身轻颤呀!
黄漾嘿嘿笑道:“全儿,瞧清楚些,他就是你的好友甘录,他就是你最照顾,最相信的好友,你瞧清楚些!”
宣铁舟掠到了近前沉声道:“姓黄的,你想干什么?”
“嘿嘿,宣师父,你到一旁去春风得意吧!我要和甘录谈谈!”
“你……”
甘录忙沉声道:“黄前辈,你怎可如此摧残阿全的遗体?”
“黄前辈?嘿嘿,你以前好似不是如此称呼我吧?”
“请自我尊重些!”
“嘿嘿!尊重,尊重个屁,小子,你别得意忘形!”
“哼,我再如何的得意忘形,也不会摧残自己儿子的遗体!”
“闭嘴,我是他的老子,我有权决定一切!”
“人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呀!”
“闭嘴,我会如此,就是要给你好看!”
“给我好看?无聊!”
“小子,你知道全儿被谁宰的吗?”
“他欲非礼卫姑娘,死有余辜!”
“闭嘴,宰掉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着,一掌已经疾拍而来。
甘录骈指一戮,黄漾立即收掌暴退。
“小子,你怎么会伏魔指!”
“哼,伏魔指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是如何窃自少林的?”
“闭嘴,你这忘恩负义,重色轻友……”
远处街道围来更多的人群,甘录一见到黄漾越骂越难听,他的心中一火,立即喝道:“闭嘴,你骂够了没有?”
“小子,你心虚了吧?”
“胡说八道,你别逼我掀出你的底……”
“掀底?说呀!你说呀……”
“我给你面子!”
“不必,那贱人杀了吾儿,你却要娶那贱人为妻,你不要脸,无耻……”
“闭嘴,你别逼我!”
黄漾一向个性偏激,此番又受丧子这恸,加上甘录将与卫瑶成亲之刺激,此时他的神智已经陷入极不稳定之中。
“小子,你是大色魔!”
“闭嘴,我……我忍不住啦!”
“说呀!嘿嘿!说出来呀!”
“你杀死亲父,你不是人!”
黄漾全身一震,喝道:“谁是吾亲父?”
“谁被你八块分尸!”
“啊!你……你怎知此事?”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你……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报应,你将亲父分尸,你的儿子就会被人分尸!”
“住……住嘴,宫仁是禽兽,他不是我的父亲,哈哈,哈哈,宫仁是禽兽,宫仁,你在何处?出来送死吧!”
他立即提掌护胸,躬身原地游走着。
双眼更是充满着骇芒。
甘录怔住啦!
立见宣铁舟传音道:“阿录,小心,他可能疯啦!”
“真的呀?怎会如此呢?”
倏听黄漾骇呼句:“不要!”立即跪在地上。
“饶命,饶命,我知错,我知错!”
‘砰’一声,他朝地上叩头,额头立即见血。
他却边叩头边求饶。
不久,他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
倏见一名中年人自人群中快步走到黄漾身旁低声道:“堂主……”
黄漾却骇呼:“救命呀!”双掌便胡乱的挥拍。
中年人闪避不及,右胸及左腹当场各挨了一掌,立见他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众人不由骇然后退着。
黄漾却厉吼句:“我杀了你,臭小子!”
身子一扑,右膝已抵着中年人的腹部。
他那双手朝中年人的头部一按,立即一扣。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扬臂欲挣脱。
却听他呃了二声,长舌一吐,立即被勒死。
双目及双鼻更是溢出鲜血。
黄漾乍见鲜血,立即骇呼道:“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呀!饶命……我……我不敢啦!饶命……饶命啦!”
倏见他的双手食中二指各知一拼,立即疾戮向自己的双目及右颈,‘卜卜’二声,两粒眼珠已经射出。
他那双指一戮入右颈,立即一勾及一挑。
两道血箭立即疾射而出。
他惨叫一声,立即趴地‘嗝屁’。
甘录完全怔住了。
人群亦骇然纷退。
宣铁舟倏地朝人群一指,道:“把尸体带走吧!”
立即有六人匆匆掠来。
他们一抬起尸体及阿全首级,立即匆匆离去。
宣铁舟低声道:“阿录,返厅吧!”
甘录便和他步向大厅。
管事未待吩咐,便率领三仆二婢打扫门外。
甘录一返座,秋玉林便问道:“阿录,你知道宫总管之下落吗?”
甘录点头道:“愚婿方才始获悉宫总管遇害之内情!”
“这……方便道出吗?”
“这……事关总管一生清誉,可否保留?”
“好吧!”
武林盟主突问道:“甘少侠是如何获悉这项隐密?”
“晚辈循秘密通道获悉此事!”
“甘少侠只身力挽狂澜,佩服!”
“不敢当,请恕晚辈无法坦告真相之过!”
“言重矣!老夫只是好奇而已,因为,本盟动员四、五百人在收集相关的资料,可是,却一直无法收到如此珍贵的资料!”
“盟主是否知道玄阴三魔之夺位之事!”
“真有此事?”
各派掌门人皆望向甘录。
甘录点头道:“晚辈侥幸能与这两帮之高阶人物私下联系!”
铁虎门道:“何帮会胜!”
“相差不远,武林盟是最大的胜家!”
“老夫明白,双方将在何处决战呢?”
“不详,主动权在于天齐帮,诛杀对象以玄阴三魔为主!”
“老夫明白,老夫会盯紧玄阴三魔!”
他立即望向乾坤双奇之卓坤。
卓坤便匆匆起身欲离去。
倏听卫瑶低声道:“他们可能会转往君山!”
铁虎双目一亮道:“有理,谢啦!卓护法,偏劳你啦!”
卓坤立即行礼掠出厅。
※※※※※※
锣鼓声震云霄。
鞭炮声连绵不绝。
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甘录按照古礼赴宣家将宣清澈等七位迎上七顶花桥之后,便骑着一匹白马含笑徐徐沿街道而行。
关刚等六百余名自卫队队员配合三百名青风堂高手,八百余名各派好手及百余名军士组成一支铁卫。
他们挺立在沿途道路两侧指挥交通及维持秩序,同时欣赏,这种前所未有的迎亲场面哩!
甘录此次成亲,创下多项的纪录。
一、他同时娶七房妻室,不似别人先成亲再纳妾。
二、他的新娘一个比一个正点。
三、他的新娘子皆大有来历。
四、贺客阵容未曾如此坚强。
五、城民未曾如此自动庆贺。
彭城城民原本有半数认识阿录,项王庙落成之后,阿录更是成为家喻户晓,人人称赞。
尤其他在项王庙前推死那批龙吟帮人员之后,他更罩啦!
家家户户早已打扫整洁,甚至有近半的人提早粉刷房舍。
所以,整个彭城完全焕然一新。
沿途之中,不但锣鼓喧天,炮竹猛响,城民更是欢呼连连,即便皇帝出巡,亦未如此热烈的场面。
甘录沿途含笑挥手至意,心中说多乐,就有多乐。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他方始抵达庄前,??遥朝站在院中央及厅前诸人拱手之后,便继续行向项王庙。
这是他昨天有感于黄漾之死而临时加入的节目。
他要利用这一个时辰的歇息时间赴项王庙拜拜。
茶时间之后,他们已经抵达项王庙,立见庙公换上长袍马褂欣然道:“阿录,恭喜!”
“谢谢,黄老,别忘了来喝杯喜酒!”
“小老儿已经全副武装了呀!”
“谢谢!我入庙拜拜了!”
“难得你不忘本,王爷一定会很高兴!”
甘录一见七女已经下轿,而且各由一名侍婢扶来,他便含笑道:“黄老,烦您代为燃香!”
“没问题,恭迎啊!”
甘录诸人例鱼贵入殿。
他们刚走到神龛前,立见宣铁舟自拱门后探头及挥挥手,甘录心中一喜,立即掠到拱门。
果见一身劲装的易飞燕低头站在门后,她抬头一瞧他,不由自主的苦笑传音道:“阿录,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我不会计较这些俗礼!”
“我会计较哩!入殿吧!”
她便羞赧的随他入殿。
卫瑶乍见易飞燕,不由暗道:“他果真如此神通广大,难怪她肯为他如此的拼命哩!”
她便强笑容望他们。
甘录牵着易飞燕来到卫瑶的面前,便以左手牵着卫瑶道:“为了大家,你们二人可否和睦相处?”
二女立即轻轻点头。
“好,请各自持香跪拜!”
庙公立即各分给她们三支香。
甘录居中而跪,肃容沉声道:“王爷,蒙你保佑弟子有眼前之福缘,求你庇护天下早日太平,大家和睦相处!”
说着,他立即起身插香火炉。
诸女跟着起身插香入炉。
甘录率诸女恭敬的拜了三拜之后,立听易飞燕道:“瑶姐,我手下他们昨晚欲营救令祖,不幸失败!”
“啊!家祖安否!”
“尚健在,不过,武功已失!”
“好狠的玄阴三魔,燕姐,你跟我来!”
二女便掠到殿角低语。
卫瑶择要叙述龙吟帮的秘密之后,方始与易飞燕掠回,立听易飞燕道:“阿录,各位姐姐,恭喜你们,我该走啦!”
宣清漱上前道:“燕姐,为大家保重!”
“谢谢,你不怪小妹先前之冒犯啦?”
“缘份?”
“谢谢你,谢谢大家,小妹走啦!”
说着,她立即匆匆掠去。
甘录牵着卫瑶道:“卫瑶。别担心,玄阴三魔尚需利用你爷爷,你爷爷目前不会有什么意外!”
“谢谢,我们走吧!”
众人便离殿上轿。
甘录策马徐徐付道:“瑶瑶一定泄露不少的秘密,天齐帮可能会获胜,我该和刁老前往瞧瞧!”
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经抵达庄前,甘录便在鞭炮声及欢呼声中带着七位新娘子步人院中。
宣铁舟之妻吕氏便上前低声道:“时辰将至,直接入堂吧?”
“是!”
吕氏便上徐抬右臂。
客串司仪的万护法便扬声道:“各位嘉宾,拜堂大典即将开始,请男女双方尊长及嘉宾们各就各位!”
众人早已各就各位,闻言立即略装衣衫。
甘录低声道:“娘,刁老呢?”
吕氏低声道:“尚在客房中歇息!”
“他尚未应允厅中主婚吗?”
“是的!”
“我去瞧瞧他,咦?他出现啦!哇操!焕然一新哩!”
“他……他是刁老吗?”
“不错,我太熟悉这对眼神啦!”
“这一定是他的真面目,不愧是前辈高人!”
只见一位锦袍鹤发老者,挂着慈样的笑容自右侧回廊行来,他刚含着颔首,甘录立即拱手道谢意。
贺客们乍见甘录的动作,立即望向刁司渔。
站在厅外的乾坤双奇神色一阵惊喜,钟乾便脱口道:“刁前辈,是您吗?”说话之中,双手已拱,上身已弯。
刁司渔呵呵笑道:“双奇,久违啦!”
卓坤颤抖道句:“前辈!”就欲下跪。
他昔年被救过一命,故欲以大礼相见。
刁司渔右手一拂道:“免礼!”
“谢谢刁老!”
以双奇之尊贵身分,能被他们如此尊敬的人,少之又少,院中之上千名贺客便隐约猜出刁司渔的身分。
厅中传出一阵步声,铁虎已和各派掌门出迎。
“参见刁前辈!”
“呵呵,免礼,好一场群英会!”
“刁前辈上座!”
“呵呵好,吉时将至。大家请吧!”
“请!”
他们入厅各就各位之后,甘录诸人已经入厅就位。
万护法欣然喝道:“甘、宣、易、富、秋、卫府拜堂大典开始!”
“奏乐!”
“鸣炮!”
“新人就位!”
“主婚人,证婚人就位!”
“一拜天地!”
“再拜高堂!”
“夫妇交拜!”
“恭请刁老赐金言!”
厅内外立即一片寂静。
刁司渔欣然道:“老夫已登九二高龄,今日能以新郎倌之师参加这场盛典,今生已经不虚矣!”
“今日之盛堪称空前大喜,今后就可能罕有此种盛典,请大家珍惜这份机缘,共祝新人百年好合!”
众人立即鼓掌。
乐声再扬。
鞭炮声热烈的响起。
万护法喝道:“恭送新人入洞房!”
甘录诸人徐徐离厅。
万护法扬声道:“各位贵宾,欢迎你们的大驾光临,主人在本城各酒楼,客栈备有喜宴,请拔驾取用,谢谢!”
事实上,不需他宣布,众人早已由各处的红纸告示知道主人的海派作风,因此,立即传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便呼朋引伴的大加菜一番。
甘录八人卸下礼服,便入厅就座。
刁司渔呵呵笑道:“铁盟主,开开金嘴吧!”
“是,老夫代表本盟祝福新人白头偕老!”
“呵呵,很好,明心,你呢?”
峨嵋掌门明心师太起身道:“贫尼能参加爱徒清漱之大典,至感欣慰,祝福新人百年好合!”
“大士金身已经已安奉妥当吧?”
“是的,够庄严,谢谢令徒精心大作!”
“呵呵,佛家讲究缘学,是吗?”
“是的,贫尼及敝派永铭心田,不再作客套的言语!”
“很好,阿录,谈谈感想吧!”
“是,各位前辈,晚辈原本是一位孤儿,平日靠雕刻为生,原本只求能平稳渡过今生,想不到会有目前的成就!”
“晚辈感激上苍的赏赐,恩师的调教,也感谢先祖甘公之牺牲,今后愿尽余力人事有意义工作!”
“呵呵,很好,阿录方才所提过之甘公便是残云奇士甘长青,他为了报答易家之恩,不但收养阿录,更为易家牺牲!”
易妙香立即神色一黯。
铁虎正色道:“江湖道统能够延续,并非武林盟之功,而是靠刁老及甘兄这一类无名英雄之默默奉献!”
他立即举杯道:“各位,咱们敬刁老!”
众人立即举杯起身。
刁司渔含笑道:“谢谢大家,请坐!”
说着,立即干杯。众人干杯之后,方始入座。
刁司渔含笑道:“大家别拘束吧!”
众人便含笑用膳。
半个时辰后,甘录偕七女开始敬酒,却见一名中年叫化匆匆掠到大门外,众人便好奇的望向他。
中年叫化掠入行礼后,立即取出一个纸卷交给丐帮帮主。
丐帮帮主揭纸一瞧,欣然对富万富道:“恭喜员外,令郎已安返贵庄!”说着,他已将纸卷交给富万富。
“谢谢,谢谢大家的帮忙,谢谢!”
铁虎欣然道:“恭喜员外!”
“谢谢,我……我敬大家!”
“大家一起恭贺富员外的令郎安然返府吧!”
众人立即欣然举杯。
富万富乐得目泛目光,立即端杯一饮而尽。
他今天目睹如此空前盛大的婚礼,原本已经甚乐,此时一听爱子已经返家,他更乐不可支,席间的气氛更加喜洋洋啦!
富万富自动陪着甘录八人逐桌敬酒啦!
结果,他醉啦!
宣铁舟便扶他返房歇息。
不久,甘录八人大门前送客,铁虎诸人殷切道贺,方始离去。
申西之交,甘录八人如释重负的返房换妥便服,便搭着三部马车驰向草地乡故居。
不久,他们已经将两份仪礼分别摆在甘长青坟前及灵位前,他们便肃容逐一的祭拜着。
倏听易妙香道:“阿录,你可否雕刻一尊爷爷的遗像?”
“好主意,挺有纪念的价值的,我过些时日再动手吧!”
“好呀!”
“咱们返庄吧!我今晚想去见见易飞燕!”
“我陪你去见她,咱们该和她共患难!”
“这……瑶瑶,你的意思呢?”
卫瑶摇头道:“她另有安排,咱们不宜干扰她!”
甘录忙道:“她会前往参战吗?”
“我建议她别去,她也答应啦!”
“我能否知道安排吗?”
“玉石俱焚!”
“啊,妥吗?”
“若非如此,恐怕制伏不了玄阴三魔!”
“可是,爷爷尚在他们的手中啦!”
“唉,为了大局,爷爷一定不会反对的!”
“瑶瑶,你令人佩服!”
“我……有些不安,毕竟那些人……唉!”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他们作恶多端呀!”
“我知道,身为领导者,难辞其咎呀!”
“利用往后的日子,行善补过吧!”
“是!”
※※※※※※
红烛闪烁!
幽香阵阵!
富瑚在甘录这个情场老手挑引之下,顺利的‘成人’啦!
她假戏真做的成为甘夫人,又获悉大哥已经平安返府,她在欣喜之下,便热情的奉献着。
甘录明白她的心情,便热情的照顾她。
结果,她醉倒在他的怀中。
他温柔的善后,便去找富珊。
富珊方才在邻房中已听见大姐和他的缠绵情形,因此,她一和他接触,立即热情奔放的奉献着。
甘录内力通神,对付这千金小姐,可说游刃有余,几度缠绵之后,富珊完全陶醉啦!
他略加歇息,便去找卫瑶。
卫瑶羞赧的道:“歇会吧!”
“谢谢,瑶,我不放心让易飞燕独力面对大局,怎么办呢?”
“你不妨易容陪她!”
“我正有此意,你有面具吧?”
“有!”
她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张薄皮面具替他戴妥。
他揽镜一照,满意的道:“挺逼真的哩!谢啦!”
“阿录,黎明前之黑暗最难熬,小心些!”
“我知道,烦你多留意府中的安全!”
“我会的!”
甘录上前搂了她片刻,方始离去。
他一来到刁司渔的房外,便听见房中有不少人在欢叙,他卸下面具收入怀中,方始推门而入。
房中刁司渔及宣宏业父子,秋万里父子据桌而坐,他行过礼,立即入座道:“我想去瞧瞧易飞燕!”
刁司渔点头道:“上策,她身系大局甚巨!”
“瑶瑶已经指点她利用‘玉石俱焚’收拾残局!”
“这……狠招,她怎会狠下心施展此招呢?”
“卫楚雄已被毁去功力,龙吟帮将归玄阴三魔掌握!”
甘录点头道:“这是必然的结果,瑶瑶就是因为此事,而决定透露炸药藏处,并指导易飞燕如何使用它们吗?”
“是的!”
“可见瑶瑶敢爱又敢恨,你今后可别冷落她!”
“是!”
“你欲去陪易飞燕吗?”
“是!”
“上策,不过,天齐帮今后必会坐大,你有何对策?”
“武林盟不是要对付它吗?”
“易飞燕会坐视不管吗?”
“我……”
“易飞燕更不会坐视其父遇害,是吗?”
“是的,怎么办呢?”
“她有喜了吧?”
“是……是的!”
“你虽难为情,这是老夫的安排,老夫欲以幼儿亲情对付尊长亲情,逼她在儿子及父亲间,作一决择!”
“高明!”
“你好好待她,让她别管武林盟及天齐帮之事!”
“她肯吗?”
“瑶瑶可做她的榜样,她很聪明,必知进退!”
“好,我会善待她!”
“你准备何时去找她?”
“现在就去!”
“好,玉林,你带人沿途暗护及保护连络!”
秋玉林立即点头道:“是,阿录,你带着这枚戒指,让我好辩认你吧!”说着,他已经了下左手中指之戒指。
甘录戴上戒指,便行礼道:“我先去项王庙后林中找她!”
他走到后院右侧墙角,朝一名青风堂高手略一招手,便掠出墙外。
他在墙角戴妥面具,便大方的行去。
此时虽然已经入夜,城民却尚未歇息,家家户户正在津津有味的谈着甘录一下于娶七个美女之事。
甘录听得心中暗笑。
他迫不及待的要让易飞燕和他们一起过幸福,安定的生活。
于是,他含笑快步行去。
一接近密林,他便疾掠而去。
倏听一声:“站住!”两位黑衣蒙面人已经截住他。
“我是甘录,我要见姑娘!”
“卸下面具吧!”
甘录立即卸下面具。
“冒犯啦!请稍候!”
说着,他立即取出小笛轻吹着。
没多久,远处已经有人现身招手,甘录便自动掠去。
他尚未接近密林,易飞燕已经迎出,他立即掠落在她的面前。
“你知道我要走啦?”
“不是,我该和你共患难?”
“谢谢!敝帮和龙吟帮近千人下午在桐柏火拼一场,双方皆伤亡不轻,玄阴三魔已递来挑战函,我该前往洞庭押阵!”
“要在君山决战呀?”
“是的!”
“瑶瑶的计划行得通吗?”
“行得通,家父已经派人取得那批炸药,巧的是,防守药房之人员自动投效本帮,目前正在安装中!”
“哇操,赢定啦!”
“不过可能有不少人要陪葬哩!”
“在所难免,何时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你和我搭车前往吧!”
“好呀!不过,你的属下不会怀疑吧?”
“不会,你一直是本帮极欲吸收的对象,我和你同车,他们会认为我在吸收你,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啦!”
“太好啦!在何处候车呢?”
“庙右,咱们先人庙瞧瞧吧!”说着,她立即卸下头罩。
“黄老睡了吧?”
“已被制昏!”
“他这阵子可真衰,经常被制昏哩!”
她微微一笑,边走边道:“他待你不错哩!我经常瞧见他在烧香替你祈求平安,早生贵子哩!”
“王爷果真灵验哩!”
她的双颊一红,一时无言以对。
“飞燕,身子还妥吧?”
“听说会吐,有吗?”
“有,我已服药,若未见到鱼腥物,就不会呕吐!”
“抱歉,是我害了你!”
“别如此,你今天苦心安排她们到此地见我,我很满足啦!”
“飞燕,你太体恤我啦!谢谢!”
说至此,两人已经步入殿中。
“阿录,你还记得建庙之初,你曾在旧庙遇上一位蒙面女子,后来又被一位蒙面人逼刑之事吗?”
“记得,你就是那位蒙面女子,那批人就是龙吟帮的人吧?”
“是的,我当时不慎遭到近百人围攻,若非你掩护,我必难活命!”
“我躲在神龛下密室内!”
“另有密室呀?你赠我之小册子,就是取自密室呀?”
“是呀!凭心而论,我一直瞧不起男人,可是,你却令我心颤,所以……”
甘录笑道:“当时我又怕,又气,又怨得自己衰尾,想不到却缔成这段良缘,飞燕谢谢你的帮忙!”
“我托你的福矣!”
“飞燕,这一切或许是王爷之庇佑,咱们奉香吧!”
“好呀!”
两人果真点香恭敬的跪拜着。
两人起身之后,易飞燕问道:“阿录,你将在此地定居吗?”
“是的!”
“家父若歼灭龙吟帮,你不会对他不利吧?”
“不会,不过,你可否和我们一起生活?”
“我……会向家父提及此事,他应会同意!”
“谢谢!”
“阿录,谢谢,你化解瑶瑶和我之仇隙!”
“理该如此……”
倏听殿右传来异响,甘录侧头一望,便瞧见一位黑衣蒙面人掠落在拱门外拱手道:“禀姑娘,马车已备妥!”
“出发吧!”
“是!”
甘录陪她走出拱门,果然瞧见一部密篷马车已经停在一旁,另有三十六名黑衣蒙面人各牵一骑挺立在马车四周。
二人一走近马车,一位黑衣蒙面人立即掀帘而立。
甘录跟她上车之后,只见被褥俱全,而且另有一个食盒及小圆桶,她沉喝句:“出发!”立即欣起盒盖。
盒中摆着六道精细的菜肴,她取出银针逐一检查之后,便低声道:“你今天一定没吃饱,吃些吧!”
“一起来吧!”
“我没啥胃口,我吃这个!”
她居然自袋中取出‘密李’及‘酸梅’羞赧的吃着。
甘录瞧得心儿甜蜜,亦拿起一粒酸梅吃着。
那群黑衣人则小心的护卫马车驰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二人已相搂而眠。
※※※※※※
破晓时分,车夫低声道:“禀姑娘,飞鸽传信!”
“呈上来!”
“是!”
她起身拆开纸卷,立见:“泰山一役,灭敌四百,吾方伤亡三百!”
她立即沉声道:“银字堂的人连络上了吧?”
“已在前方小镇恭候!”
“好,你们交班后,按计划行事!”
“是!”
她将字条交给甘录,再传言道:“银字堂的人车已在前方等候,你若欲方便,我可吩咐他们停车!”
“不必!”
“我……冒犯矣!”说着,她已经掀开桶盖及宽裤蹲在桶上。
他将头儿一低,不由想起她那迷人的胴体及热情模样。
好半晌之后,她刚整妥衫裤,马车已经徐徐停靠在路侧。
立见一人上前行礼道:“银字堂二路香主高其然参见姑娘!”
“免礼,有何消息!”
“敝堂弟子于撤离粤南之际,歼灭二百一十人,敝堂弟子死九十八人,伤六十五人,目前正按计划赶路中!”
“很好,公孙副堂主已经接掌贵堂了吧?”
“是的!”
“你们用膳了吧?”
“谢谢姑娘关心,属下三十六人已经用膳了!”
“很好,出发吧!”
二人便进入另外一部马车。
车中不但被褥俱全,而且备有早膳、水果及一个小圆桶,甘录不由暗佩他们办事效率之高。
他便欣然陪她用膳。
沿途之中,每隔六个时辰便换车,三餐皆有人自动送来,他们二人便舒服舒眼,甜蜜蜜的度蜜月。
经过接连四天四夜的赶路,他们只距离岳阳两百里,由于两大帮派日益激烈的拼斗及伤亡,她不由紧张了。
她原本以为已经稳操胜算,经过连日战况之分析,她发现玄阴三魔居然调集了不少的黑道帮派截击天齐帮。
她明白玄阴三魔必然早已准备要夺位。
距离行动时间只剩下一半天,她估计情势之后,一边开始紧张,一边考虑是否动员阿录这个‘超级老公’。
他们换车及用过早膳,她便低声道:“阿录,想不到玄阴三魔另外安排如此多高手,咱们胜负未卜哩!”
“飞燕,安我排上阵吧!”
“谢谢,我马上安排!”
她立即自袋中取出炭笔及纸张书写着。
不久,她将纸条交给车夫,便依偎在甘录的怀中道:“阿录,今晚子时,你就要大显身手,你好好准备吧!”
甘录点头道:“别担心,我会全力以赴!”
“阿录,谢谢你!”
甘录淡然一笑,立即开始调息。
他的额头倏亮,她顿时暗自狂喜道:“天呀!他的功力居然已经到达通玄境界,玄阴三魔死定了!”
她立即又写妥一张字条递给车夫。
※※※※※※
“遍看免影滚中流,非同承露!”
恍听鹤影来上界,岂是歌声。
在武昌黄鹤楼后有一块大石,石上刻着:‘涌月台’三字,听说就是黄清老这位大位诗人之杰作。
半弦月悬空而挂,照在涌月台附近的湖面,景色真是怡人,可是,今晚偏偏没有一位游客来此赏景。
因为,从午时起,涌月台左右侧便络绎不绝的行来黑衣蒙面人,右侧之人胸前赫然各斗着一只大金鹰。
他们正是奉令而来的天齐帮弟子,直到黄昏时分,已经有一千五百余名天齐帮弟子集中在此地。
涌月台左侧之人亦多达一千三百余人,他们正是接到天齐帮挑战书而赶来的龙吟帮先锋部队。
决战时刻订于亥子时之交,所以,双方虽然大眼瞪小眼,火大得要命,可是,却没有口角或火拼的情景。
亥初时分,一阵疾骤的蹄声及车轮声音过后,四百余名龙吟帮人员浩浩荡荡的来到涌月台前。
那批人一下马或下车,便自动卸下头罩,哇操,赫然是铁血帮及山口会这两个恐怖组织的老大及精英弟子。
天齐帮诸人立即暗自寒心。
他们狞笑连连的步入涌月台左侧,便盘坐调息。
成未时分,三十二名龙吟帮高手护送一部华丽马车来到涌月台前,所有的黑衣帮众立即拱手喝道:“参见三老!”
“嘿嘿,免礼!”
车夫一掀车帘,三位瘦削老者已狞容下车,他们正是与秋万里、铁虎同享盛名的玄阴三魔,三人一下车,马车便驰离现场。
玄阴三魔老二朝天齐帮一瞧,便阴声道:“识相些,弃械投降吧!”
金字堂堂主挺胸道:“鹿死谁手,未见分晓,别得意!”
“嘿嘿,很好,你待会儿一定死得奇惨无比,嘿嘿!”
那阴冷的笑声立即即使不少天齐帮弟子低下头。
亥中时分,甘录搭着马车疾驰而来,车夫矫捷的勒停马车,立即掀开帘道:“恭迎姑娘!”
易飞燕故意脆声道:“甘大侠,请!”
甘录一走出车辕,乍见这二、三千人之大场面,他的心儿顿时既紧张又兴奋,他不由吸口长气。
天齐帮诸人却拱手喝道:“恭迎姑娘!”
“免礼,快参见甘大侠!”
“是,参见甘大侠!”
“免礼,姑娘,请上车吧!”
“小心些!”
马车二走,甘录便望向为首的金字堂堂主道:“时辰到了吧?”
“尚差半个时辰,可否俟帮主驾临再作攻击!”
“好吧!对方来了何等角色?”
“玄阴三魔已到齐!”
“唔,就是他们三人呀!很好!”
立听玄阴三魔老二阴笑道:“小子,你就是甘录吗?”
“标准答案!”
“小子,你在彭城享艳福,却来此地送死,划得来吗?”
“我很想死,却一直死不了,怎么办呢?”
“小子,你够狂,吾待会超渡你!”
“你不够啦!还是三个人一起来吧!”
“嘿嘿!够狂,敢先生会吾吗?”
“想死?别怕没鬼可做,来吧!”
身子一滑,立即滑出三丈远。
对方嘿嘿一笑,立即弹身掠来。
甘录存心立威,立即左掌右指疾攻而去。
对方神色一悚,身子连闪,侥幸闪过这一招,他刚松口气,甘录已经施展‘龙舞步法’疾攻而去。
玄阴三魔老大及老三齐声喝道:“小心!”便疾掠而来。
老二却惨叫一声,捂住心口摇摇晃晃。
甘录双掌一阵疾劈,立听‘轰’一声,老二不但已经碎成十余块,碎肉及血箭更疾喷向老大及老三。
二老立即骇然扬掌挥臂不已。
甘录趁机左右开弓施展出‘伏魔指’。
他疾戮六指之后,负伤未痊的老大惨叫一声,便捂住印堂倒地,鲜血却泪泪自指缝间溢出。
老三刚慌乱的闪躲,甘录已经扬掌疾劈不已。
他闪无可闪,立即扬掌一推喝道:“你们是死人呀!啊!呃!呃!”
掌风一接实,老王的双腕立折,鲜血更是疾喷不已。
甘录双掌一并,全力一推,立听‘轰’一声。
老三已经被劈得粉身碎骨。
倏听易飞燕尖叫道:“不要,爹……阿录……啊!”
甘录心呈凛,立即弹身向上射而去。
当场便有二十余名天齐帮高手弹身射向夜空。
‘轰’一声,接着便是密集的‘轰隆’连响。
地动土扬!
惨叫如雷!
血肉纷飞!
涌月台早已被炸飞。
周围百余里内之地面完全被炸翻。
近三千人至少有二千人当场被炸倒。
最可怖的是炸药束中尚包含毒粉及毒沙,因此,未被炸死的人,纷纷中毒,正倒在血肉堆中惨叫打滚。
金字堂堂主等人果然已经掠上夜空,他们却被震耳的爆炸及惨叫声音吓得肝胆欲裂,当场便吸入大量的毒粉。
他们更带着修叫栽落地面,当场头破血流腿折臂断。
甘录也是吓得要命,为了逃命,他使足吃奶的力气再向上射去,然后似哪咤的‘风火轮’般疾速翻滚而去。
候听:“啊!爹……”
“贱人,你真不要脸!”
他循声一瞧,立即瞧见易飞燕侧倒在地上,一位身材挺拔黑衣蒙面人将右足尖踩在她的右腰眼,他立即划臂掠去。
他尚未落地,黑衣蒙面人已射出两蓬毒针。
“爹,放了他,求您……”
“住嘴,你这里吃里扒外的贱人!”
甘录双臂一振,便劈开那些毒针及射落在对方面前。
黑衣蒙面人乍见甘录的超凡功力及机灵反应,他立即沉声道:“站住!”
“放了她!”
“你是她的男人?”
“不错,你是他的父亲吧?”
“不错,你就是甘录吗?”
“正是,你是天齐帮帮主?”
“正是,咱们既然有了姻缘关系,吾一向惜才,吾愿和你共享这片基业,你是否愿意?”
“这……”
“哼,你不愿意?”
“先放了她!”
“行,接住!”
二粒黑色药丸立即射向甘录。
甘录翻掌接住药丸,易飞燕立即喊道:“阿录,别服,那是毒药,啊……啊……”惨叫声中,她已冷汗直流。
甘录忙吼道:“慢着!”
“嘿嘿,不错,你若爱她,就把毒药服下吧!”
“你……是不是她的生父?否则,你怎会如此狠?”
“少废话,服下!”
“好,我服下,不过,你真的会放了她吗?”
“不错!”
甘录立即将药丸抛入嘴中。
他原本欲将药丸藏入舌下,那知,药丸一沾到唾液立即溶化,而且两股寒充迅速流人喉中。
他不由打个寒噤。
易飞燕泪下如雨咽声道:“阿录,我害了你!”
寒流一流入腹中,全身气血立僵,‘砰’一声,他已倒地。
倏觉一团热流自‘气海穴’涌出,气血立即一振,他却故意啊了一声,道:“飞……飞燕,珍……珍重,啊……啊……”
“阿录,对不起,阿录……”
‘砰’一声,易飞燕已带着惨叫飞出去。
“飞燕!”
黑衣蒙面人狞笑道:“小子,你认命吧!”说着,他的右脚已踏向甘录的左肩。
甘录啊了一声道:“你……你……”
“嘿嘿!小子,任你功力通玄,不出半个时辰,必会七孔溢血而亡,届时,我易俊就是天下无敌啦!嘿嘿!”
“易……俊……你是……易……俊……”
“不错,我才是真正的易俊,先前死去的易俊乃是我的替身!”
“你……老奸贼!”
“嘿嘿,小子,你反正即将和那贱人一起归阴,我就告诉你一件秘密吧!那贱人不是我的女儿,她是……”
甘录左臂一倏震,左右开弓疾施展出‘伏魔指’。
事出突然,易俊刚晃了一下,便捂住下身惨叫倒地。
甘录屈指疾弹,两缕指风已射中易俊的右肩及右肋间,立听他啊了一声道:“你……你没中毒?”
甘录跃身踩在易俊心口及膝上,道:“妈的,区区两粒‘健康糖’怎能奈何我呢?你中计啦!”
双足一振,易俊立即惨叫吐血。
易飞燕弱声道:“阿录,别杀他!”
易俊狞声道:“贱人,你甭想知道你的身世?”
“你若想得痛快,就从实招出吧!”
甘录双足使劲道:“对,从实招出,死得痛快!”
“妈的,呃!休想!”
“妈的,飞燕,如何整他?”
倏听一阵呵呵笑声传出,甘录惊喜的望向远处道:“恩师,你来啦?快来整整这个家伙吧!”
人影连闪,刁司渔已和秋玉林先行掠来,远处至少跟着三四十名清风堂的高手,看来他们已经来此甚久。
秋玉林卸下易俊的头罩,又卸下三张面具,终于沉声道:“姓易的,若非你得意忘形,你不会如此惨!”
“哼!三十年后,仍是一条好汉!”
“你既然如此想,何不道出真相?”
“好,她是太极王之孙女!”
“啊!你造的孽,太极门原来是毁在你的手中呀?”
“不错!吾纵横四海,想不到仍会毁于一个贱人手中,好,恨,呸!”血肉一喷,他赫然已嚼舌自尽。
秋玉林叹口气,立即摇头。
刁司渔掠到易飞燕身旁,立即蹲下。
他的右手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腕脉,立即眉头一皱。
甘录蹲在一旁,立即满脸紧张。
倏见她的裤裆殷红,他的神色一变。
“恩师,飞燕流血了!”
“别慌,别慌!”
易飞燕弱声道:“保……保住孩子,求你……”
“阿……录,我对不起你!”
“不,你……你别乱说!”
刁司渔突然松手呵呵大笑。
“恩师,你笑什么?”
“傻孩子,吾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当真?”
“若有虚假,吾拜你为师!”
“哇操!不敢,求您恩师大显神通吧!”
刁司渔呵呵一笑,双掌立即飞快疾拍。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经起身扑人他的怀中。
两人迅即抱在一起啦!
这一天,项王庙前张灯结彩,人来人往。
今天彭乡骄傲,项王爷金身创造者甘录要带他的八个老婆到达这里来上香,感谢项工爷赐给他无边之福。
庙内庙祝老黄特地在庙前后,整理一番,以示对甘录的敬重。
午前时分,二十名英武的青风堂高手,护送着两部华丽的马车,缓缓行至项王庙前。
车帘一掀,甘录含笑率领着他的八位老婆分别从两辆马车上下来。
甘录的八个老婆,易飞燕挺着奇大的肚子,在甘录与秋文倩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易妙香与宣清漱都挺个肚子缓步走下马车。
项王庙里里外外站了很多人,他们与甘录都是相识,此时一见甘录含笑率领八位夫人来敬香,他们纷纷都向甘录打招呼。
“阿录,什么时候补请我们吃喜酒啊!”
“阿录,你要加油啊,才三个中标,还有五个呢!”
“阿录,祝你早得贵子啊!”
“阿录,好样的!”
“阿录……”
各种各样招呼的声音纷纷向阿录涌来,纷纷祝福这位彭城的勇士,祝福这位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甘录边带着八个老婆进庙,边含笑和众人打招呼。
短短的半里路,竟走了半个时辰之多,待甘录一家人进入项王庙时,庙祝老黄迎L来道:“阿录,王爷真是很灵啊!我每天都祷求王爷他保佑你平安,幸福,你一口气娶了八个老婆,这都是王爷保佑的呀!”
甘录说道:“谢谢老黄天天为我祷求王爷保佑,王爷真的是很灵的?”
老黄拿着线香,送了一束给甘录道:“不用谢我啦!快点给王爷上往香吧!”
甘录连忙接过线香,跪在项王爷金身前恭恭敬敬的叩头上香啦!
甘录的八个老婆也依次面向项王爷上了香之后,老黄在边上自语道:“以后可要祷求王爷保佑阿录子孙满堂啦!”
甘录与夫人们一听,不禁相视一笑!
当晚,已回家的阿录,洗漱完毕,易素月推门而入,阿录立刻拥上前去,抱住易素月。
易素月道:“录哥,今晚我陪你!”
阿录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边走边说:“月妹,这可是你说的噢,过一会儿,可不许半途而废,更不许求饶噢!”
说完将易素月放在床上,两人便拥吻起来,过不多时,两人的衣服已被三振出局!
一会儿,只听得易素月叫道:“噢!唔!噢!录哥,哦,你好……厉害……哦……”
“月……妹……你越来越厉害啦……啊……”
曲越奏越响……
标题:棒哥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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