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傻小子
第一章黑面小子逞神威
赣南瑞金县境内的古城镇,由于地近闽、赣、越三省交界点,形成三不管的地带,龙蛇杂处,时有争斗事件。
县衙之捕快衙役原本十分的负责尽职,只要有人报案,立即大队人马十万火急的赶往现场。
可是经过连续几次‘快快乐乐出门,哼哼哈哈的回衙’之后,不但人员折伤甚多,官府声威亦大受影响。
因此,只要有人再报案说某某处有人在争斗,官府总是等待一个时辰,再浩浩荡荡的赶往现场。
然后虚张声势搜索一阵,作好笔录,嘱咐现场附近之人,发现凶手立即报告之后,再‘班师返衙’。
正是‘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
这天凌晨,少数比较懒惰的鸟儿突被一阵疾奔声吵醒,飞出窠巢之后,立即吱吱喳喳的骂着那人。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青衫中年人,原本俊逸的容貌,此时却气喘如牛,混身湿透,狼狈不堪。
“妈的,墙倒众人推,人衰鸟亦欺,畜牲,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啦,竟敢欺到华大爷的头上来!”
说完,右掌蓄劲朝鸟群一劈。
吱喳急叫声中,幸存之鸟,慌慌张张振翼飞去。
青衫中年人气喘更剧,颓然坐靠在一棵大树上,暗凛:“妈的,那劳什子毒药果然厉害,稍为运动,居然就累成这样子!”
好半晌,气息渐匀,他立即静心澄虑,以全副精神打算先凝丹田一口真气,托天之幸,在一盏热茶的时间,终把丹田元气凝结了。
他正待运转到全身三百六十大穴,却发觉丹田一阵剧疼,额头冷汗立即涔然,不由暗叹一声,散去真气。
他方才心情紧张,并不觉得饥饿,此时一散去真气,立觉腹中雷鸣阵阵,饥火使他眼前发黑,立即拖着疲乏的身子慢步地走了过去。
走过长满荒草的山坡,陡听山凹中传来“咩咩、咩咩”的叫声,青衫中年人精神略振,急急地走了过去。
山凹中的有百馀只山羊,十多条小牛,正悠悠哉哉的啃草。
坡下一棵大树,正蹲着一个十多岁的牧童,生着一堆火在烤着一只野免,香味随风送来,使青衫中年人口涎欲滴。
他跟跄地走过去,想讨又难以启口,看看这牧童的长相,真是骨瘦如柴,腿又短又小,皮又出奇的黑。
人穷则志短,青衫中年人实在饿极了,无奈何低声道:“小哥,你既有野兔,请把篮中这碗饭赏给我吃吧!”
牧童状似未闻,专心烤着野免。
青衫中年人双目凶光一露。
但旋又暗叹一声,提高语声再说一遍。
那知牧童只是“唔”了一声,仍是专心烤着野免。
青衫中年人一狠心,伸手把挂在树桠上的篮子摘下,一手端起那饭碗,一手拿了筷子,便待往嘴里送。
那牧童突然开口阻止道:“爱说笑,别动我的饭,里面有毒。”
他的语气虽然是那么坚定,声音是那么铿锵,充份表现这牧童神足意坚,青衫中年人倏地一惊。
但是,他也有点不信,因此,怔了一下。
牧童缓缓地扭过头来,青衫中年人目光与他一对,不由一惊。
这牧童瘦黑的脸上,却长着一对乌黑闪光的瞳仁,射出两道智慧之光,但两眉微蹙,神色略带隐忧?
青衫中年人乍见牧童,立即惊为武林中罕见之天赋具禀,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惊又妒,因过份激动,不由怔住了。
随即听牧童说道:“饭中的确有毒,咱们无冤无仇,我特地提醒你,你如果肚子饿了,出个价卖你半只。”
青衫中年人不由一怔。
牧童见状,冷哼一声,重又低头烤免。
青衫中年人一向以风流潇洒,孤傲自赏,武功高强闻名于武林,生平只有戏弄他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种闲气。
当下,凶光一闪,将牧童劈了出去。
牧童身子一摔落地,迅速爬起来,大骂道:“干你娘,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干!”
说完,只见他身子冲了过来,两条瘦细的手臂出手一抓。
青衫中年人不慌不忙,直到他手指沾上自己手腕,立刻以快疾的手法一翻,扣住牧童双臂脉门往外一抖。
这一抖杷牧童抛出三、五丈远。
牧童跌得快,爬得也快,只听他大吼一声:“干你娘,我跟你拚了!”一挺身跳了起来,低头往青衫中年人疾撞过来。
青衫中年人含着冷笑,提起三、四成功力,硬接牧童一撞。
当牧童的头撞到他小腹上时,他竟被撞得倒退一步,急忙再加一成功力,小腹往外一挺,把牧童弹出三丈多。
牧童天生一付宁死不屈个性,虽然一连被弹出六、七跤,他仍是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继续发狠猛冲。
青衫中年人咬咬钢牙,掌提一成功力,打在牧童肩上,他却只是幌了一幌,丝毫无损,他不由一怔。
于是再加二成功力,牧童却仅退了一步。
三成、四成、五成,甚至加到八成,一掌劈出去,牧童应势摔出三、五丈,跌下去之后又立即爬了起来。
青衫中年人身中剧毒,功力迅速的消退着,不由得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那知牧童大吼一声:“干你娘!”又冲了过来。
青衫中年人又急又怒,一发狠心,神色一狰,掌上用足十成功力,迎着来势劈出去,立即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青衫中年人用力过度,眼前一黑,立即摔昏在地。
嘴角立即溢出一道带有腥味的血。
牧童跌倒在十丈外,只觉臀部疼痛不已,用手一摸,松了一口气,道:“好家在(走运)!没有摔破。”
当下皱着眉头爬起来,揉着疼处走了过去。
他一见青衫中年人已经昏倒在地,抬起右脚踢了他的右腰一下,骂道:“干你娘,你不是很凶猛吗?再起来呀!”
青衫中年人被他这一踢,立即喷出一口乌血,地上的荒草被那些乌血一沾,立即枯萎,迅速变成暗黄色。
牧童不由惊呼:“毒!”
当下立即上前摇幌着青衫中年人,唤道:“喂,(颜斗仔),(英俊的),你醒醒,你快醒醒呀!”
青衫中年人毒伤发作,人已昏迷不醒,那能出声回答呢。
牧童摇了一阵子,一见对方仍然昏迷不醒,不由喃喃自语道:“妈的,想不到他也和我一样中了毒,看样子挺严重的。”
当下轻轻的将他放下,忍着臀部的疼痛朝山上奔去。
两个时辰以后,只见他的双手各抓着一大把青色小草,自碗篮中取出一个碗,取出一小束小草,双掌不住的揉动着。
不久,立见流出数滴墨绿的汁液。
他将汁液滴于碗内,又抓起一把继续揉动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约已有半碗的汁液了,只听牧童叹了一口气道:“妈的,希望不要让我白搞一场。”
当下,扶起青杉中年人就欲为他灌药。
那知任他如何扳弄,硬是无法扳开他的牙齿:“干你娘,莫非已经死翘翘了,否则,怎么扳不开呢?”
放下碗,凑近胸膛一听,尚有微弱的气息:“妈的,还有气哩。非想个法子扳开牙齿不可,否则如何灌药。”
目光突落在不远处小斧头上,立即笑道:“有了,用敲的,就好似劈柴一般,嗯,有理,这家伙注定还有救。”
只见他迅速取过斧头,以左手食指及拇指撑开了青衫中年人的双唇,以斧背侧角轻轻的一敲,立听“卡”的一声。
青衫中年人身子一颤,可惜仍是昏迷不醒。
牧童抛开斧头,轻轻一按,青衫中年人口中的两颗大门牙立即掉入口中,牧童欣喜的笑道:“妈的!总算可以灌药了。”
药一入口,半晌不到,立听青杉中年人腹中咕噜直响。
牧童立起身子,笑道:“妈的,有救了!”
说完,又手环抱瞧着青衫中年人。
果见青衫中年人呻吟一声,悠悠醒了过来,抬目一瞧那牧童正面带神秘的笑容,瞧着自己,弱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牧童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迳自走了过去,自烤架上取下那只业已变成微温的野兔肉,重又走了回来。
只见他将野兔撕了半只递给青衫中年人。
青衫中年人坐起身子,接过那半只野兔,立即伸手入怀欲掏银子。
牧童摇摇头笑道:“免啦!免费奉送。”
青衫中年人惑然道:“小哥,你方才不是要我出个价?”
“哈哈一时风驶一时船,现在不一样啦,方才我以为你是那批人请来要我的命的,所以才以那种态度对付你。”
“喔,小哥,瞧你年方十五、六岁,怎会有仇家呢?”
牧童瘦黑的脸上略现恨色,但旋又忍了下来,道:“老兄,先吃东西吧!对了,不要用门牙咬。”
青衫中年人惑然道:“为什么呢?”
说完,抬手一摸门牙!那知竟摸了个空。
牧童忙道:“老哥,方才你一直咬牙昏迷不醒,根木无法灌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敲掉两颗牙齿了。”
青衫中年人苦笑一下,小心翼翼的撕食着野兔肉。
半只野免下肚后,青衫中年人精神略复,立即问道:“小哥,这种小草叫什么?你去那里取来这种小草的?”
牧童笑道:“妈的,我是久病成良医,无师自通的,我是在偶然的机会中,在山后一片谷地中找到这种小草的。”
“小哥,瞧你又瘦又黑,莫非也中了毒啦?”
牧童咬着嘴唇道:“谁教我父亲、母亲太早“嗝屁”(死)呢,偏偏又留下一大批的田地,使我受这种苦。”
“亲友之中有人要吞占我的财产,从三年前就给我吃下着红砒的饭,存心要让我早点去地府报到。”
“偏偏让我在无意中找到那种小草.因此他们由红砒换成白砒,由少加多,但我却还活着,连被毒蛇咬一口也不要紧了。”
“真的呀?”
“不错,方才我由你的血知道你也中了毒,你干脆住到那个山谷中,天天服用那种草汁,比较方便疗毒。”
青衫中年人暗忖自己既中剧毒,必死无疑,想不到居然碰见这个小福星,立即笑道:“小哥,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说完跟跄站起了身子随着牧童朝山上行去。
牧童将青衫中年人安置妥当后,快回到原处之时,突闻杂声乱起,立即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你们这些畜牲吃饱撑着又在打架啦!”
他加劲跑回来一瞧,果见两条大牯牛起了角斗。
却见一条牯牛战败冲了过来,两只坚硬的粗角,把牧童挑出两丈多远,“砰”的一声摔倒地下。
“干你娘,你这畜牲竟然敢欺负我,我打死你。”
牧童翻身跳了起来,立即跳到狂奔的大牯牛前,两条瘦细的手臂一伸,立即把两只牛角抓住。
人兽立即较上劲。
“轰隆”巨声响处,大牯牛竟被牧童掀翻倒地,只见他以右膝顶着牛腹,抱拳在枯牛头上不住的敲着。
牯牛不住的嚎叫着。
“干你娘,你还叫,莫非不服?”
说完,膝盖用力一顶。
牯牛惨嚎一声,立即不敢再吭声。
牧童得意洋洋的拍拍手,站起身子。
牯牛连忙爬起身子奔了出去,乖乖的垂首啃草。
牧童轻笑一声,只觉有些口渴,正欲走近水壶旁喝水之际,突闻树上传来一声冷哼道:“野小子,神气什么?”
声音未落,自树上跃下一名孩童,瞧他一身华服.人又长得白白净挣,福福泰泰的,分明是出自富贵人家。
牧童自幼父母双亡,时常受人欺凌,任何人只要骂他“野小子”他一定会和对方拚命,一直到有一方爬不起来为止。
因此,古城镇的人没有一个人敢骂他“野小子”。
此时一闻这位年纪和自己相若的“大棵呆”(胖子)居然敢触自己的忌讳,立即似踩到毒蛇般跳了起来。
怒吼一声:“干你娘(大棵呆),你皮痒啦!”
骂完,迅即扑将过去,便去扭胖童的双臂,胖童一侧身,左足一勾,牧童一时站立不住,立即摔倒。
胖童笑嘻嘻的道:“起来呀!”
“干你娘,起来就起来,谁怕谁?”
跃起身来,去抱他左腿。
胖童伸手抓他后心!牧童一闪,胖童便抓了个空。
牧童突然左手出拳,击向胖童下颈,砰的一声,正好打中。
胖童一怔,眼中露出怒芒。
牧童笑道:“左勾拳,得分,还来不来?”
胖童一言不发,左手虚幌,牧童斜身避过。
胖童手肘陡出,撞在他的腰眼。
“干你娘,有够老奸。”牧童大叫一声,疼得蹲了下来。
胖童双手从他背后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上身越压越低,牧童右足反踢。
胖童双手猛推,将牧童身子送出,拍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牧童大怒,翻滚过去,用力抱住胖童的双腿,使劲拖拉,胖重站立不住,倒了正好压在牧童的身上。
“哎唷,大小便被你这(大棵呆)压出来了。”
胖童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以手肘压住牧童后颈。
牧童只觉呼吸不畅,拚命伸足力撑,连续翻了几下,终于让他翻到了上面,反压在胖童的身上。
只是他人小身轻,压不住对方,又让胖童翻了上来。
牧童极是滑溜,放开胖童双腿,钻到他身后,大力一脚踢中他的臀部,口中笑骂道:“妈的,(大棵呆),全是肉。”
胖童反手抓住他右腿使劲一扯,牧童仰面便倒,胖童扑上去,夹住他的颈项,喝道:“没有“皮条”(办法)了吧。”
牧童左足钩转,在胖童腰间搔了几下。
胖童怕痒,嘻的一笑.手劲立即松了。
牧童乘机跃起,抱住他头颈。
胖童抓住牧童的后颈,把他重重往地下一摔,牧童只觉一阵晕眩,动弹不得,胖童哈哈大笑,道:“服不服?”
“服个鸟。”
牧童猛地跃起,一个头锤,正中对方小腹。
※※※※※※※※
胖童哼了一声,倒退几步。
牧童冲将上去,胖童身子微斜,横脚钩扫,牧童将摔下之时,狠命抱住他的大腿,两人同时趺倒。
有时那胖童翻在上面,有时牧童翻在上面,一直翻了十七八个滚,终于两人互相扭住,呼呼喘气。
突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慢慢放开了手。
胖童爬起身子,拍拍身上尘土,笑道:“兄弟,你真不赖。”
牧童亦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道:“妈的,(大棵呆),你的确有几把刷子,不过,要我若是和你一样胖,一定赢得了你。”
胖童不以为然的道:“那也不见得。”
“妈的,咱们再打一会试试。”
“好的。”
两人又扭打起来。
牧童自幼百般受害,与大流氓、小无赖也不知打过了多少次架,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小兵不死了。
他使尽诸般手法力拚着。
奈何胖童谙武,此时使用出来,过了不了几个回合,牧童终于给他骑在背上再也翻不了身,急得满头大汗。
“服不服?”
“服个鸟,死也不服!”
“哈哈,本公子今天没空,明天再来,希望你能够有新招。”说完再度哈哈一笑,跳了起来。
牧童迅速跃了起来,道:“妈的,你只会用那些阴手,神气什么?”
“哈哈,你也可以用阴手呀!”
说完,挥挥手扬长而去。
牧童气得破口大骂:“干你娘,大棵呆,肥猪,垃圾,一肚子大便,有什么好神气的,明天,我一定让你好看。”
那胖童足下连纵,迅即不见人影。
牧童好似泄气皮球一般,无力的坐在地上,喃喃道:“妈的,明天如果拿不出新招,一定会被糗一顿的。”
他那脑海中陡的灵光一闪,叫道:“妈的,放着一位大贵人不求,白伤脑筋一场,真是猪脑袋。”
说完,双目迅速的朝四下一瞧。
确定无人之后,跑到那株大树东方一丈远处,弯下身子,仔细掀起一块厚土,仔细的捧出一个油布包。
油布包一打开,乖乖,全是黄澄澄的金子,银白的银子,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要害他,敢情他还是一个小财神哩。
他拿起一锭银子,重又包上油布包,放于地下。
那块厚土一翻,小洞立即被那小丛荒草遮掩,别看牧童年纪尚小,思虑倒是挺仔细的,怪不得能活得如此久。
只见他拔足一奔,朝镇内奔去。
※※※※※※※※
牧童双手各提着一壶酒及一个香喷喷的纸包,轻快的走入山谷,立闻右侧山壁传来急剧的呼吸声。
心知青衫中年人身子尚未愎原,放下酒壶,拔开洞口之乱藤,探首入内唤道:“老哥,你又不舒服啦?”
“咳咳,小哥你来啦………………
牧童一进入洞内,只见青衫中年人盘坐在地,神色灰败,不由关切的道:“老哥,你的气色怎么更差了呢?”
青衫中年人拭去额上之汗水,苦笑道:“好霸道的毒药,居然无法排尽,看样子这辈子无法复原了。”
“老哥,别急,这必须要不断的吃呀拉的,只要常服用这种草药汁,多喝酒,多吃东西,自然可以逐渐好的,这叫做(新陈代谢)。”
“有这种理论呀?”
“有啦,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来为了庆祝咱们这对难兄难弟重生,我特地去买了酒及东西,咱们饱食一顿。”
“难兄难弟?妈的,真有意思,想不到我花泰华活了四十二岁,居然有你这位小兄弟,值得庆贺。”
“哇,老哥,瞧你挺年轻的,真的有四十二岁啦?”
青衫中年人饮了一口酒,叫道:“花雕,好酒,小兄弟,瞧你大约十五、六岁的光景,办起事来居然挺老练的。”
牧童亦饮了一口酒,苦笑道:“老哥、你看走眼啦,我已经十八岁啦,全是砒霜在搞鬼,使我又瘦又小的。”
花泰华神色一凛道:“好可恶的家伙,只要我花某人武功恢愎,非杀得他们鸡犬不留不可。”
说完,神色冷峻,双目煞光直射。
牧童瞧得心儿一颤,打一个哆嗦,不敢吭声。
花泰华好似自知失态,长舒一口气道:“小兄弟我花某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英雄,但是一向嫉恶如仇,只要遇上为恶之流,不管他的出身来历,给予痛惩一番,因此,江湖上送我一个(花太岁)之名号。”
“花太岁?”
“不错,你知道太岁是什么吧?”
“是不是家家户户怕得要死,贴一张红纸在墙壁上,拜拜的那个呀?”
花泰华笑道:“那是在拜太岁啦,俗语说,(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由此可见太岁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啦!”
牧童突然一惊道:“那………那你一定是很(罩得住)啦!”
“不错,别说一般阿猫阿狗之流畏惧我,就是当今各大门派也十分的顾忌我,可惜这些全是云烟往事啦!”
“老哥,别生气,你会恢复武功的。”
“唉,小兄弟,别再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若能恢复五成的功力就十分的满意了,除非………唉!海市蜃楼。”
“老哥,除非什么?”
“除非能够取到少林寺镇寺绝艺(易筋洗髓秘笈),唉!算了吧!当今少林派掌门人也在找这一部秘笈哩!大难啦!”
牧童却神色坚毅的道:“易筋洗髓秘笈,好,我记住了,老哥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帮你找到这部秘笈。”
花泰华激动万分的唤道:“小兄弟,你…………”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牧童笑道:“老哥,我姓柯,单名石,你以后就唤我(小石)吧!”
花泰华喃喃念道:“柯石?克死?怪不得你喜欢别人唤你(小石)!”
柯石苦笑道:“老哥,咱们柯家一向单传,先祖父祖母在我出生那天,因为兴奋过度先后死亡,家父采纳一名江湖术土之意见,将我取名为(柯石),说什么以克止克,妈的,结果家父家母在我十岁的那一年先后死翘翘了!”
花泰华笑道:“小石,别那么迷信,人生在世生老痛死及是自己所作所为之影响,根本与克不克无关。”
“可是,先父先母原本好端端的,却在一日之间同时死亡哩!”
“哼,如此说来!他们一定是中毒死亡的。”
柯石恍然大悟道:“对呀,那批人既然会对我下毒,一定也会对两位老人家下毒,哈哈!不是我克死的!太好啦!”
只见他连干三杯酒,呛得一直咳嗽不止。
花泰华见状,亦欣喜得陪着他连干三杯酒。
柯石待咳嗽过后,突然跪在花泰华身前道:“花老哥,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花泰华急忙避过身子,道:“小兄弟,我不够格,你快起来吧。”
柯石哀求道:“花老哥,你是鼎鼎大名的(花太岁),只要你肯教我武功,我一定可以复仇雪耻,我一向不求人的,你就成全我吧!”
花泰华为难的道:“小兄弟,我略谙相人之术,你并非池中之龙,将来之成就无可限量,我不敢耽误你。”
“花老哥,你只要教我几招就可以啦!”
“小兄弟,你对武功完全外行,光有招式,若无内力,遇上行家,非败不可,何况,难保对方不会找江湖人士来助阵。”
柯石绝望的道:“花老哥,你什么都不肯教我,我怎么办呢?明天那(大棵呆)一来,我非被他整得一塌糊涂不可。”
花泰华奇怪的道:“大棵呆?什么意思?”
柯石遂将自已方才与胖童扭打的情形说了一遍。
花泰华笑道:“很简单,你只要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腰穴道,就天下太平了,来你过来,我指给你看。”
柯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走向前去,花泰华摸到他后腰一处所在,轻轻一按,柯石便觉全身酸软无力。
花泰华笑道:“记住了吗?”
柯石喜孜孜的道:“记住了,明儿我便去试试,不知行不行?”
“百发百中,万试万灵。”
说完,伸手在头颈两侧轻轻一按,柯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觉胸口一阵窒息,气也透不过来。
花泰华笑道:“你如出力拿他这两处穴道,他就没力气和你相斗了。”
柯石大喜道:“行了,明儿个准能赢他,老哥,多谢你的买一送一,你好好的喝吧,我先去练一练,谢啦!”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山洞。
花泰华喃喃念了几遍“买一送一”,突然悟出小兄弟是指自己教他两招之事,不由哈哈大笑。
柯石哼着歌儿,跑回山凹草原一瞧,另有两条大牯牛又“干”了起来,立即骂道:“妈的,你们这群畜牲太嚣张啦!”
这一次,他不使蛮力与牯牛对抗了,只见他掠到一头牯牛后腰用力一按,只听“砰!”的一声,牯牛立即倒在地上。
另一头牯牛低下头,正欲乘隙追击,柯石迅速的在它的头颈右侧拍了两下牯牛立即“砰!”的摔倒在地。
“哈哈,果然有效,看你们这些畜牲今后还敢不敢作怪。”说完笑嘻嘻的掠进山洞编织“英雄美梦”了。
翌日辰末时分,胖童果然笑嘻嘻的依约前来。
柯石见他一身新衣,十分华丽,不由颇有妒意:“妈的,打架还穿新衣,等一下非把它扯破不可,看你神气个屁。”
一声大叫,便向他扑了过去。
胖童喝道:“来得好。”
扭住他的双臂,左足挺扫过去,柯石站立不定,幌了几下后跌倒,拉着胖童也倒了下来。
柯石一个打滚,翻身压在胖童背上,按照花泰华所教之法,立即伸手要去拿胖童的后腰穴道。
可是他没练过打穴拿穴的功夫,这穴道岂是一拿便着,拿的部位稍偏,胖童已翻了过来,抓住他的左臂,用力向后拗转。
柯石叫道:“哎呀!轻一点!”
胖童笑道:“笑话,打架还有放水的。”
柯石趁他说话气浮之际,全身用力向他后腰撞去,将背心撞在他头上,右手从他臂腋穿了过去,用劲向上甩出。
胖童的身子从他头顶飞过,“拍”的一声,掉在地上。
胖童翻身跳起道:“原来你也会这招(翎羊挂角)。”
柯石不知(翎羊挂角)是什么手法,碰巧胜了一招,得意的道:“这招是(小局),我还有许多厉害手法没使出来哩。”
胖童喜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出手吧。”
“妈的,吹牛也不打草稿,什么韩信用兵,用个(蜜豆冰)哩。”
胖童心知他是口出脏话惯了,淡淡一笑之后,扑了过去。
柯石大喝一声,也扑了过去。
不料对方这一扑却是“幌点”(假)而已,待柯石扑到,他早已收势,侧身让开,伸手在他的背后一推。
柯石扑了个空,本已收脚不住,再被他一推,立即重重摔倒。
胖童欢呼一声,跳过来骑在他背上,叫道:“服不服?”
柯石大呼道:“服个鸟。”欲待挺腰翻起,突地后腰间一阵酸麻,后腰两处穴道已被他屈指抵住。
那正是他昨天才刚刚学会的手法,也正是他的秘密武器,却给对方抢先使用,柯石挣了几下,始终难以挣脱,只得叫道:“好,服你一次。”
胖童哈哈大笑,放他起身,柯石突然伸足拌去,胖童斜身欲跌,柯石顺手出拳,打中他腰眼。
他不由痛哼了一声,弯下腰来,柯石自后扑上,双手箍住他头颈两侧,胖童一阵晕眩,伏倒在地。
※※※※※※※※
柯石大喜,双手紧箍不放,问道:“服不服?”
胖童哼了一声,突然间双肘用力向后一撞,柯石只觉胸口肋骨痛得几乎折断,大叫一声,仰天倒下。
胖童翻身坐在他的胸口,这一回合他又胜了,只是也胜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服………不服………”
“服个鸟………你投机取巧,我不服。”
“哈哈,不服,就起来打呀!”
柯石一咬牙双手撑地,就想使劲弹起来,但是胸口要害被对方按住了,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僵持良久,只得又服一次。
柯石用力站起,身子摇摇摆摆的道:“妈的………你若是………有胆子………明天………就再来打………看………我如何揍你………”
“好,一言为定。”
“好,风雨无阻,恭侯大驾。”
柯石望着胖童逐渐远去的影子,叫道:“妈的,没学两招还好一点,学了那两招却败得那么快,全身痛得要死。”
躺在地下休息一阵子之后,再度进入花泰华之处,一见面立即叫道:“花老哥,你那两招太漏气了。”
花泰华笑道:“漏气?莫非你又输了?”
“他也知道这两招,又抢先下手,我怎能不输呢?”
“真的呀?演来瞧瞧!”
柯石背心向着他,挺肘缓缓向后撞去,待手肘碰到他胸口时,停了下来,道:“他用手肘这样撞我。”
花泰华笑道:“这是(流星锤)没什么了不起。”
柯石拉住他手臂,慢慢向后拗转。
花泰华道:“嗯,这是(拴马术)的第三手,还有什么?”
柯石继续道:“我向他扑过去,这小子向旁一闪,却在我背上顺势一推,我差点就跌得七荤八素,鼻青脸踵。”
“嗯,还有什么?”
“这小子不但会按我后腰,而且还揪住我胸口这个地方,我立即透不过气来,只好暂且服他一次,妈的,有够漏气。”
花泰华喃喃道:“这全是北天山的擒拿手法,不过,这小子亦学得并不怎么熟练,来我教你两招,你再去试试。”
柯石兴致勃勃的道:“太好啦!不过,最好教厉害一点的,最起码先赢他一场,讨回一点面子再说。”
花泰华笑道:“(竹筷子想要挟香菇肉),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以你目前的条件,根本无法练习绝招。”
柯石一怔,苦着脸说道:“听你这么说,明天我又要漏气啦?”
“放心,包你赢。”
当下站起身来,走出洞外,摆开架式,演了一遍道:“叫这一招叫做(神骏扣蹄),你先练几次看看,不懂再问。”
柯石过目不忘,依式演了一遍。
花泰华赞道:“真是天才,再看这一招(蹄扬人飞)。”
说完左掌翻转,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甩,将他的身子摔了出去笑道:“小兄弟,记着了吧!”
柯石这一下摔倒,肩头碰上树干,所幸花泰华出手甚轻,否则非挂彩不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口中叫道:“妈的,这招(蹄扬人飞)有够赞。”
花泰华笑道:“快去练吧,免得明天再漏气。”
※※※※※※※※
翌日上午,辰末时分,果见胖童又换了件新衣前来,柯石不由低骂道:“妈的,又不是(三八查某),天天穿新衣。”
那知胖童耳尖,早已听个分明,表面上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趁着柯石不注意一拳又打在他的腰眼。
柯石不由痛得惨叫一声。
胖童乘机伸指戳出,戳中他的左腿,柯石只觉左腿一麻,不由跪了下来,胖童在后一推,他不由立即伏倒。
胖童纵身骑在他背上,屈指按住他的腰,喝道:“服不服?”
柯石无奈之下,只得服了一次。
他站起了身子,立即吸了一口气,一见胖童又扑了过来,立即使出那一招(神骏扣蹄)去切对方手腕。
胖童急忙缩手,伸拳欲打。
“哈哈,你中计啦!”
只见柯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扭了过来,跟着以左肘在他的背心急撞,胖童大叫一声,痛得无力反抗。
这一回合,柯石终于胜了。
他正在志得意满之际,又被胖童制住了。
第四向合一开始、柯石留了神,使出那招(蹄扬人飞),配合(神骏扣蹄)和对方扭打良久,居然不相上下。
只听胖童笑道:“小子!这回合算和局,如何?”
“妈的,和局就和局啦!”
说完,柯石先松开手脚。
胖童笑嘻嘻的道:“嗯,跟你比武真有意思,你今天的本事进步了,究竟是谁教你的?”
“爱说笑,这些本事我早就会啦!只不过不喜欢太早使出来,免得把你吓走了,若是你不来和我比武,我岂不无聊死了。”
胖童心知他又在吹牛了,当下笑道:“好,希望我明天来的时候,你有更厉害的手法让我领教一下。”
“哈哈,不会教你失望的。”
胖童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子缓缓的离去。
柯石则不住的回味着方才打斗的情景,手脚随着不住的四处挥舞着,骇得那群畜牲纷纷的闪避。
柯石见状,乐得走向后山。
花泰华一瞧见柯石笑道:“小兄弟,瞧你喜上眉梢的情景,分明今日已扳回败局,说来听听。”
柯石朗声道:“第一场我没赢,第二场我赢了,第三场他用突袭的,算不得赢,第四场却是和局。”
说完,一招一式的说了一遍。
花泰华颔首道:“嗯,你的进步挺快的,要不要再学两招?”
“当然要啦!快点。”
※※※※※※※※
柯石连续兴胖童扭打半个月,招式学了不少,反应更加敏捷,不过,由于没有内功根基,仍是落败居多。
这一天卯初时分,柯石抓了一只野免,生起火开始烤着。
别看柯石一向玩世不恭,内心却十分的重感情,经过这阵子的扭打,他已对胖童产生了良好的印象。
因此,今日他打算扭打之后,请他吃烤免。
那知,一向守时的胖童,今日却未依时在辰未时分出现。
柯石不由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在巳中时分,远方出现人道人影,柯石暗忖:“妈的,(大棵呆)莫非拉屎掉进茅坑,现在才爬起来,咦?”
令柯石惊异的是那道人影的纵跃速度比胖童快,而且身材也纤细,分明不是胖童,他不由暗暗提高警觉。
只见一位浑身蓝衫,头戴武士帽,修眉,圆目,檀口,琼鼻,年约十五岁的少年迅速奔到柯石身前五尺馀。
柯石不由思付对方是何来路。
蓝杉少年上下打量着柯石一阵子之后,启开贝齿,以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喂,黑面仔,你是不是等着要和人打架?”
柯石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启齿正欲一笑,陡又警觉的忍住笑,沉声道:“我当然知道,我哥哥今天有事,我代他来代打,行不行?”
“你哥哥?你是………”
“喂,你没有看见我这身打扮呀,我当然是他的弟弟啦!”
柯石的目光触及蓝衫少年微隆的胸脯,纤细的腰,圆大的臀部,脱口道:“不对呀,根本不像呀!”
蓝杉少年脸色一红,急忙瞧瞧自己,发现没有异状之后,瞪了柯石一眼,道:“那里不对,胡说八道。”
柯石笑道:“别动火,你哥哥那么胖,你这么瘦,你们怎么可能会是兄弟呢?真是爱说笑。”
蓝杉少年怒道:“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妈的,同一工厂的产品,怎么相差如此大?”
蓝杉少年脸色一红,身子一掠,挥掌掴向柯石右颊。
柯石迅速一低头,闪开之后,叫道:“妈的,你哥哥一向是笑嘻嘻的,你却说翻脸就翻脸,真没有风度。”
“少噜嗦,动手吧!”
“妈的,凶巴巴的,好似(恰查某)一般。”
蓝衫少年圆目一瞪,叱道:“你这张嘴真该打。”
“妈的,打就打,谁怕谁?”
一声大叫,立即扑了过去。
蓝衫少年身子迅速一闪,就欲待机顺势拍倒柯石。
“妈的,你想学你哥哥那一招时,(卡早困卡有眠),别作梦啦!”说完顺势一式侧滚避了开去。
左足在滚身之际,迅速朝蓝衫少年脚弯横扫过去。
蓝衫少年冷哼一声,轻轻一跃,避开那一记(横扫千军),趁着柯石身未立稳之际,疾扑过去。
柯石只觉一阵香喷喷的味道飘了过来,内心不由一怔,就在这一征之际,腹部已被那位蓝衫少年以右膝顶住。
头颈更被对方双手扭住。
柯石只觉呼吸一窒,慌忙握住对方双掌竭力往外挣脱。
奈何对方身子虽瘦,手劲甚大,任凭柯石如何用力,依然挣不脱,只听对方沉声喝道:“你服不服?”
柯石挣得黑脸通红,情急之下,双掌朝蓝衫少年的胸脯一推,他的手比对方稍长,立即触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
他正在奇怪之际,蓝衫少年突然惊呼一声,松开手脚,就欲立起身子。
柯石趁机一钩她那只尚未立稳的左脚,只听(砰!)的一声,蓝衫少年立即重重的仰摔在地下。
柯石一个虎扑,坐在他的腹部,又手按住他的胸前紫官穴,蓝衫少年登时一口气透不过来。
心中一急,立即昏了过去。
柯石以为对方佯昏,右掌一扬,赏了他一个耳刮子,喝道:“妈的,卡有气魄一点,输了就认输,何必来这一套。”
蓝衫少年被柯石一掌拍醒,一见黑小子仍然按住自己的胸脯,情急之下,尖声呼道:“你还不把手拿开?”
柯石也未察觉对方嗓音有异,得意的笑道:“你先投降再说。”
蓝衫少年拚命的挣扎,可惜紫官重穴受制,根本无法使力,情急之下,那对圆目中籁籁掉下泪来。
“妈的,你…………你…………”
蓝杉少年趁他疏神之际,右掌朝柯石的胸前一劈。
柯石只觉胸前似遭巨杵击中,(哎唷)叫了一声,身子便已飞了出去,落地之后,一时爬不起来。
蓝杉少年弹起身子,恨恨的道:“黑小子,下回再和你算总帐。”说完,挥挥身上的草屑,纵跃如飞而去。
柯石躺在地上揉揉胸口疼处,暗骂道:“妈的,怎么兄弟两个人的个性会相差那么大呢?有够莫名其妙。”
“妈的,方才他的手一挥,自己的胸脯立即痛得要命,这一招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倒有必要向花老哥请教一番。”
当下,站起身子,朝后山行去。
※※※※※※※※
花泰华听完柯石之叙述后,正色道:“小石,那人乃是用劈空掌对付你,你才会吃了那么大的亏。”
“是呀,那种痛楚太尖锐了,花老哥,你可要教我应付的方法。”
花泰华考虑一阵子之后,叹道:“小石,我可以把我的一身功夫传授给你,不过,你不得泄露你与我的关系。”
柯石闻言又惊又喜,问道:“花老哥,你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何必耽心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唉,小石,你不知江湖中之险恶,我在江湖中素有(花太岁)之称,难免会得罪不少人,他们不敢对付我,却敢对付你哩!”
“妈的,谁怕谁?”
“唉!初生之犊不怕虎,可是以你的武功,能够敌得过他们的联手吗?何况这些人一向以诡计见长。”
“嗯,这一点的确值得考虑,看样子我非神秘一点不可。”
花泰华一见柯石肯接受自己的建议,心中十分的欣喜,只见他笑道:“小石,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教导成一位神秘客。”
柯石一乐,就欲跪拜,花泰华笑道:“小石,咱们是难兄难弟,又不是师徒,你干嘛来这一套。”
“歹势啦!无功不受禄,你教我功夫,我不表示一下,怎么行呢?”
“哈哈!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上回你烤的野兔十分对我的味口。你就再去烤一只野免,咱们就两不相欠啦!”
“哎呀!我一大早就烤了一只野兔,本来想请请(大棵呆)的。算你有口福,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来。”
“哈哈,我真的有口福,快去拿。”
从当天下午开始,花泰华一方面传授柯石武功一方面也传授杂艺,举凡吃、喝、嫖、赌、易容、扒窃、通通包括在内。
柯石天资过人,学习欲又强,他不分昼夜苦练着。
不知何故,那胖童及其弟,自隔天开始即未再来此,柯石对此事虽觉怅然,但旋即被练功所冲淡。
柯石天天纵跃于牛羊群中练习各种招式,不但进步神速,亦将那群畜性制得伏伏贴贴,未曾再有(打架)的事情发生。
那些暗中窥视柯石财产的人一见柯石的武功如此厉害,不但吓得不敢再有这种打算,甚至吓得不敢来此了!
第二章步入江湖为秘笈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为江南灵旁之所钟,风景佳丽,无出其右邑盛弦歌,园堆花名,叠喧人口。
一代名诗人杜荀鹤有诗曰:“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放官闲地少,水港小桥多”将姑苏之景,描述得淋漓尽致。
苏州城狮子林,乃是苏州有名的亭园胜处,洞壑宛转,湖石玲珑,花木扶疏,令人留连忘返,不恋骤去。
这日亥末时分,狮子林内突被一连串的“哎唷!哎唷!”惨叫声,冲破了寂静的黑夜,显得份外的刺耳骇人。
园内五株苍虬古怪的大松中居间那株大松突然一阵轻幌后,传来低骂声:“妈的‘三更半瞑哭爸哭母,扰人清梦,王八蛋!”
一个瘦削的脸孔自枝桠中循声望去,不知是黑夜之故,还是那人原本黑脸孔,那对眼睛分外的精光熠熠。只见一位华服男子抱着头,自书房中奔出之后,慌不择路的奔了出去,忙乱中一头栽进玉池里。所幸那人略谙水性,七游八挣的爬出玉池,狼狙不堪的逃了出去。
原本追在后头的那两名中年男人见状哈哈大笑,道:“妈的,乌归,先饶你一命‘三日之内如凑不出赌债,以你家妻女为押。”说完,重又进入书房中。
古松上之人暗骂道:“妈的,这乌归也真衰,赌输了还掉入水中,这辈子注定要自头衰到尾了。
“妈的,这人不知欠了多少赌债?这批人居然要押他的妻女为质,看样子又是一宗逼良为娼的掺案。”
“妈的,苏东坡那老包还作诗咏诵,”地入江南最有情、慵夫贩妇皆冰玉“,依我看皆是笑贫不笑娼才对。”
“妈的,到了苏州三天,目光所见乡是吃、暍、嫖、赌之事,还沾沾自喜的以”名士风流“自居,妈的,莫非时代不一样,人的观念也改啦?”
“妈的,天下这么大,人又这么乡,要去那里找精研”易筋洗髓神功“的人呢?一年的期间将届,自己有何面目回去见花老哥呢?”
此人更是跟随花泰华练了一年功夫的柯石,他奉花泰华之命离乡背井,出来四处游历,增进江湖经验。
他甫踏入江湖,专择名山古刹,以拜师学艺为名义访求精通易筋洗髓神功之和尚,那知却毫无结果。
所幸出家人慈悲为怀,除了受到少数和尚的奚落冷语之外,不少的和尚怜悯他又瘦又小的身子,纷纷表示欲收留他。柯石在感激之余,只有告退另访他处了。他按照一位老和尚所示“大隐于市,小隐于朝”之原则,放弃名山古刹,重入人群中,企图能够找到那人。
他漫无目的逛着。黄昏之际,他幌到狮子林,一见此地情调挺幽雅的,趁着四下无人,跃上古松,凉风丝丝,不知不觉躺于枝桠中睡着了。
此时一听里面隐隐传出“卡啦”“卡啦”的骰子摇动声,心一痒,暗忖:“妈的,这群人分明不是好货,下去杀他们几把再说。”
说玩就玩,身子飘落地后,稳步走到书房门口“笃笃笃”敲了三下,门内骰声立止,只
门内骰声立停,只听苍劲喝声道:“谁?”
柯石朗声道:“送银子来的?”
“送银子来的?什么意思?”
“老马,开门瞧瞧”
“呀”的一声,门开处,只见宽敞的厅内正有五个人围着一张圆桌,此时正以好奇的目光盯着柯石。
柯石自右肩卸下包袱,顺手掏出两只元宝,笑嘻嘻的道:“各位老哥,小弟一时手痒,能不能插一脚?”
开门那位大汉朝外面望了望,朝另外五人打个眼色,重又关上门,笑道:“小兄弟,你对此道感兴趣呀?”
柯石笑道:“岂止感兴趣,简直迷死了,方才就是听到骰声,手痒难耐,才贸然来打扰各位的。”
只见一泣五旬老者笑道:“小兄弟,先过来换筹码吧。”
柯石将两只元宝买了五十枝一两银子的筹码,含笑间道:“这会儿是霉庄?还是旺庄?
旁边一人笑道:“小兄弟,这会儿是霉庄,多押些。”说完,自己押了三两银子。
柯石心忖:“妈的,俗语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还是先瞧清虚实再说“说完,押了一两银子。
做庄的就是那个五旬老者,只见他拿起碗中的四粒骰子,在手掌中一阵抖动之后,沉声喝道:“四八啦!”
喝完将骰子掷入碗中。
柯石留神他的手势,不由放心:“妈的,菜鸟。”
只见他连掷三把,终于掷出个“九点”。
余人顺次一个个掷下去,有的赔了,有的吃了。
柯石掷了三把,掷出一只么六,自然给吃了。
“妈的,庄家挺旺的哩”。
柯石说完,又推出一只签后,将双掌在口心呵了一声,立即紧握不放。
老者不屑的道:“小兄弟,你在”养“手气呀?”
柯石默默的颔颔首,微笑不语。
老者重又推庄,这一把他更旺了,居然一掷就是五六十一点。
那五人一个个被吃了。
柯石,默默的取了骰子,用力一旋一掷,暍道:“四八啦!”说也奇怪,骰声一落,居然是四四六六,“四八啦!”
老者不由一怔。
杀五家赔一家,还有得赚,何况那五家下的庄较大,老者笑呵呵的取了骰子,吆暍道:“下——下——下——。”
柯石又紧握着双掌不语。
这一把庄家掷了五点,赔了四家,吃了两家。
柯石当然又赢啦!
花泰华所授之赌技果然不同凡响,柯石初次上阵即连有斩获,由于他是采取累进式的,十把下来,桌前已堆了一小堆筹码。
身为庄家的老者再也沉不住气了。心一慌,神一乱,手气更衰,几乎把把通赔,唯一跟着他“衰尾”的就是那个替柯石开门的大汉。他已经连轮了四十余两银子了“。
越输越急,下得越大,偏偏把把衰,又连掷五把,终于输乾了,只听他嗫嚅道:“方老爹,我……”
老者自己也输得焦头烂额,先后已入内取出一百两银子来赔啦,一见大汉的神情,立即冷冷的道:“少开尊口”。
另外一名大汉暗暗一数,自己倒赚了十余两银于,愉快的道:“老马,方老爹,就是借钱给姓沈的,才把手气借衰的。”
言下之意,叫老马死心啦!
马姓大汉左瞧瞧右瞧瞧,希望有一人肯借他一点银子,供他翻本,那知众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不吭声。
柯石一直冷眼旁观,暗暗冷笑道:“妈的,有够现实,难怪人家说”赌场没有亲兄弟“。
马姓汉于目光刚刚落在柯石的脸上,柯石抓起一把竹签,置于他的身前,笑道:“方才是你替我开门,吃红吧!”
众人不由一怔。马姓汉子更是傻眼了。好大的手笔,瞧那把竹签,至少有五、六十两银子,这位黑小子却不在乎的送给老马吃红,难怪大家会震住。
柯石笑道:“马老哥,你先休息三把,养养气吧!”
马姓汉子感激的点头一直应“是!”双掌亦学柯石紧紧的握着,一本正经的培养起“手气”来。方老爹一见这个黑小子不知避讳的把银子往外送,心中一乐,精神徒振,拭去额上的汗水,吆喝到:“下——下——下”。
这一把,他的手气顺了一点,吃两家赔三家。
柯石接过他赔过来的一只竹签,笑道:“古人说,”有量就有福“果然不错,我还以为我真的会衰运了哩!”
方老爹瞪了他一眼,闷不吭声的掷了一把。
“哈哈,扁精,通赔。”
方老爹恨恨的瞪了那位正在欢呼的汉子一眼,一口气又赔三十五两银子出去,他的手气可真有够衰的。
赌博这玩意见真邪门,手气一旺,怎么掷怎么赢,相反的,手气一憋了,任是如何暗中求神求佛,照输不误。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赌鬼”在和方老爹作对?方老爹居然一口气掷了五把的“扁精”。
老马亦沾光赢回了十两银子。
其他四人最会打落水狗,一见“霉庄”,每一把皆是十两十两的下,到了第五把,方老爹再也赔不出来了。
只见他神色灰败颓然坐在椅上说不出话来。
只听一位汉子阴声道:“方老爹,你还欠我七雨银子哩。”
另外一名汉子亦神色一狞,道:“方老爹,方才你逼老沈逼得那么紧,总不希望咱们也那样子逼你吧?”
方老爹呐呐的道:“二位,明天我去找姓沈的要回来,再送到府上去,行不行?”
“这个……”
另外一名汉子却摇头道:“方老爹,老沈早巳输脱了底,除非真的把他那婆娘及丫头押到窑子去卖?”
柯石自幼即受人欺凌,一闻此言,神色一冷,道:“姓沈的欠他多少银子?”
老马急忙道:“小兄弟,五十两。”
柯石笑道:“妈的,区区五十两即将人逼成这个程度,老马,取两只元宝把老沈的那张借据换回来。”
原本消极的方老爹,闻言之后,立即兴奋的自怀内取出一张借据,迅速的完成了换钱手续。
理赔完毕之后,其中一名大汉打个哈欠,看看外头的天色,叫道:“咦,天快亮了,明晚再来吧。”
方老爹嘴巴一张,似欲劝众人续赌,可是一见自己桌面上的区区银子,暗叹一声,强装笑颜道:“对,大伙儿,先回去休息,今晚早点来喔。”
“哈哈,没问题。”
说完,抓起竹签,扬长而去。
方老爹一见柯石仍然坐在椅上,陪着笑脸道:“小兄弟,你……”
柯石指着自己桌面上的那堆竹签,笑道:“方老爹,我今儿个马上要离开苏州,这些筹码,该如何处理?”
“这……我……”
老马心中暗暗兴灾乐祸不已,立即仔细的清点着那些竹签。
柯石趁机悠悠哉哉的向四周打量一下,一见四周橱内摆了一大堆纸迹泛黄的书籍,心中一动,暗道:“妈的,此地会不会有武功秘笈?”
说完,站起身子走向书橱逐一的打量着。
方老爹见状,立郎走了过来,陪笑道:“小兄弟,你喜欢看书呀?”
“嗯,不错,这些书全是你的呀?”
老马接道:“小兄弟,方老爹只是负责管理这片狮子林,这些书完全是官府的,平日也难得有人来翻阅”
“喔,怪不乡会积了这么厚的灰尘,以及蜘蛛网,方老爹,你这里有没有武术方面的书籍啊?”
方老爹巴结的道:“有,有!在这边。”
柯石迅速的翻阅着。只见尽是一些武功概论,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他正欲放弃之际,突见书中掉下一叠斑红字纸。他漫不经心的翻开一瞧,不由神色一喜。
原来那三张已经泛黄的纸上居然全部记载着用毒的手法及各种毒物的解法,“妈的,这下子有救了。”
他概略的翻阅一下,心知自己所知有限,不如带回去给花老哥瞧一瞧,凭着他的经验,一定可以解去二人体内之毒的。
当下,笑道:“老马,一共多少银子?”
“二百二十三两”
“方老爹,你打算如何还?”
“这……”
柯石一摇手中那三张纸,笑道:“方老爹,咱们打个商量,我就用那一百多两及老马这六,七十两银子,换这三张纸。”
方老爹闻言一喜,正耍开口答应,老马却已叫道:“小兄弟,这三张纸又不是三片金叶子,太划不来啦!”
方老爹不由急得叫道:“老马,你……”
柯石笑道:“老马,话出如风,我平生不作反悔之事,何况,方老爹年纪已大,这笔银子就给他养老吧!”
方老爹感激的道:“小兄弟,老朽真惭愧,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还嗜赌如命,若非你宽宏大量,我如何还这笔赌债啊!”柯石心知他已悔改,又自包袱中取出两只大元宝,递了过去,正色道:“方老爹,这些银子,你留着用吧!”
老马不由怔住了。
小兄弟莫非疯了。
方老爹却推拒道:“小兄弟,咱们非亲非故,老朽承担不起。”
“哈哈,相见即是有缘,你放心,这些银子全是先父先母的遗产,绝对不是靠赌赢来的,你收下吧!”“方老爹思忖一下,毅道:“小兄弟,你留个地址,老朽日后有钱,定必奉还。”
柯石摇摇头,笑道:“方老爹,我四海为家,你如何找我呢?我看这样吧,你若是遇见真正贫苦的人,就代我救济他们吧!”
方老爹及老马听得又愧又敬。
柯石一见诸事已了,含笑立起身子,笑道:“老马,麻烦你带我到老沈家去,顺便将这
张借据还给他。”
老马欣喜的道:“小兄弟,跟我来吧!”
方老爹将骰盆递给老马,正色道:“老马,麻烦你把这个害人的东西丢掉吧,老朽从今以后戒赌啦!”
柯石欣慰的笑道:“方老爹,我走啦,您多保重”
方老爹一直送到门口,眼眶含着泪水,道:“小兄弟,你日后若有经过此处,别忘了一定耍进来坐一坐上。”
“方老爹,您放心,我小石一定会再来看您的。”
说完与老马稳步离去。
方老爹喃喃道:“小石,愿上天保侑你福寿绵延。”
柯石和老马边走边聊,刚刚转过一条巷子,立听远处传来:“爹,爹—大事不好了。”
“马估伯!”
柯石抬目一瞧,只见一对年约十六、七岁的布衣少年,正神色慌张的跑过来,只听老马叱道:“小龙,瞧你紧张兮号的。”
那位名叫小龙的年轻人面目有几分与老马相似,一见爹见怪,急忙分辩道:“爹,紫玉的娘死啦!”
老马骇呼道:“真的呀?”
那位跟随在小龙后头的清丽少女,双目一红,悲呼一声:“马伯伯!”之后,泪水又簌簌直流,梨花泪,有够可怜。
柯石是过来人,只觉心中一酿,立即问道:“怎么死的?”
小龙一见开口的是一位又黑又瘦的小子,立即间道:“爹,他是谁呀?”
“小龙,别噜苏,紫玉的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龙瞄了柯石一眼,不甘心的道:“上吊!”
柯石急忙问道:“放下来了没有?”
小龙故意不理会他。
老马气得甩给他一个耳光,叱道:“快说。”
小龙捂着右烦,道:“还没有,沈大叔烂醉如泥……”
柯石未待他说完,立即拉着他的右胁,道:“快带我去。”
说完,一展身形,疾驰而去。
拐了几弯,柯石立即冲进一间平房内。
甫入客厅立见横梁上,吊着一位舌头微伸,双目凸出的中年妇人,客厅中另有一位妇人边拭泪边化着纸钱。
昨夜坠人池内之中年人正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可能就是那位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的老沈。柯石放下小龙,匆匆吩咐那位妇人道:“快去煮一些老姜母茶。”
说完,跃了上去,一手攀住横梁,一手轻轻的将那位妇人自套环中扯出,再轻飘飘的降落地面。
一见那位妇人仍然站在原处,张着嘴巴瞧着自己,心中一急,叱道:“妈的,有啥米好看的,快去煮呀!”
此时,老马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乍听柯石之言,立即叫道:“罔腰,快依小兄弟的话去做”。
说完,手扶门柱直喘着。
紫玉却悲呼一声:“娘,你死得好惨。”扑了过来。
柯石叱道:“站住,她还有救,别乱来。”
说完,将那妇人仰放在地上,略一调息,双手在她的周身大穴连拍。
一直弄了一盏热茶的时间,马大娘正捧着一碗直冒烟的姜母汤走入客厅之际,陡闻沈大娘长叹了一口气。
惊喜交集之下,马大娘惊叫一声,手中之碗立即掉了下去。
老马见状,破口骂道:“干你娘,罔腰,你要死呀!”
马大娘吓得身子往后一缩。
那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只碗已平稳的立于柯石的手中,只听他道:“姑娘,扶着令娘,慢慢喂地她。”
沈紫玉感激万分的接过碗依言喂汤。
此时,老马已经拉起老沈,间道:“老沈,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马,我……”
“妈的,是不是你赌输回来,大嫂嘀咕你几句,你就动手打人啦?”
老沈点点头道:“老马,你知道我欠了方老爹五十两银子,因此间来之后,心烦之下,就在厨房喝闷酒。”
“桂枝她正浸好黄豆,揉好面,一见我的模样,立即默默的低头欲回房,我一时糊涂,竟然叫住了她。
“桂枝恨透了我,任我如何叱骂,一直不吭声,我在火大之下,便把欠资之事告诉了她,并表示要把她们母女卖掉……我……真不是人!”
说完,不住的捶着自己的头。
老马立即拉住他的手,道:“老沈,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何必如此作贱自己呢?”
老沈泣道:“老马,桂枝是被我害死的,我不是人。”
突听马大娘叫遗:“桂枝姐,你醒啦?”
沈大娘悲呼一声:“罔腰姐,我的命好苦喔!”
柯石突然沉声道:“沈大娘,你刚醒转,不可太过于悲伤,以免发生意外。”
此时,众人已将柯石敬若神明,闻言之下,纷纷劝慰着沈大娘。
柯石略一打量即知老沈家境不佳,全靠外头那个豆浆摊为生,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当下笑道:“各位,你们饿不饿?”
老马立即会意的道:“丫头,生意上门啦!快去煮豆浆,蒸馒头!小鬼,你也去帮帮忙,老爸的肚子也饿啦!”
二小欣喜的应声:“是!”立即跑入厨下。
柯石自己拉过一条竹椅,笑道:“来,咱们坐下来聊聊!”
老马挨其他三人坐妥之后,笑道:“老沈,大嫂,罔腰,这位小兄弟名叫小石,对不起,小兄弟,你贵姓?”
“柯,木可柯,不过,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就叫我小石吧!”
说完,取出那张借据,递向老沈,笑道:“沈老哥,把它撕了吧!”
老沈一见手中之纸竟然是自己所立的字据,颤声道:“小石、老马,方老爹怎么肯把这张借据交给你们呢?”
老马笑道:“自你走后,方老爹一直霉庄,输脱了底,只好把遗张借据拿来换银子,赔人家啦!”
当下,仔细的说了一遍。
老沈崇敬万分的道:“小石,你真有一套。”
老马笑道:“老沈,小石岂止有一套,你知不知道方老爹已经宣布戒赌啦!”说完,自怀中掏出那个骰盆。
老沈十分不相信的道:“那个老赌鬼会戒睹,鬼才相信。”
老马淡淡的一荚,将方老爹被柯石感化的经过说了出来,未了道:“我本来打算马上把;
这骰盆丢掉,那知为了你家之事竟忘了。“柯石笑道:“马老哥把它拿去灶下烧了吧,免得”有人“误会你们两人老毛病复发,又要开始赌起来啦!”老马朝桂枝及罔腰一瞧,一见二人面带厌恶之色,不由笑了一笑,正好小龙跑了出来,叫道:“豆浆好啦,馒头也差不多了。”
老马把骰盆递了过去,叫道:“猴囝仔,把它拿去灶下烧啦!”
小龙惊异的接过骰盆,问道:“爹,您……”
老马佯怒道:“妈的,你不赞成呀?”
“赞成!赞成。”
说完,慌忙奔入厨房。
二位妇人不由相视一笑。
老沈叹道:“老马,看见小石如此年轻,却仗义行善,想起咱们往常嗜赌之荒唐事情,实在合人惭愧死了。”
老马笑道:“老沈,我已经好久没有下厨做过”大卤面“了,从今以后可要好好的重操旧业了。”
老沈亦笑道:“老马,明儿一早,欢迎你过来尝尝我亲手做的豆浆及馒头。”
“哈哈,没问题,我们一定阖家光临的,对了,罔腰,咱们店里中午要开张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马大娘笑嘻嘻的道:“自昨晚就准备好了。”
“哈哈,太好啦!小石,老沈,大嫂,今儿个我老马亲自下厨,弄些大卤面及气牛脯清汤让你们尝尝。”
老沈哈哈笑道:“一定到,不过,先用过早点再回去吧!”
老马笑道:“废话,咱老马一向精打细算,从不过吃亏的事,中午要请你们等一下非多暍几碗豆浆,多吃几个馒头捞回来不可。”
诸人不由哈哈大笑。
柯石亦陪着大笑着。
徒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爹,娘,你们在高兴什么?”
老沈笑道:“丫头,你马伯伯说你的手艺很高明,今天不的不归,你最好再去烧一大锅豆浆,免得你马伯伯笑咱们小气。”
老马急叫道:“救命呀!老沈,你存心要撑死我呀?”
众人不由又哈哈大笑。
沈紫玉将一小锅豆浆置于桌上,含笑奔回厨房。
半晌,小龙捧着两个大盘子,走了进来。
老马不由叫道:“哇!好香喔,大嫂,你发面技术越来越高明啦!”
马大娘未待沈大娘开口,早已佯瞪他一眼,佯叱道:“你差不多有一年没来过此地了,怎么知道大嫂……”
“罔腰,拜托你口下留情吧!”
说完起身直打揖作拱。
众人不由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最乐的当然是小龙及紫玉了,因为,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此种和气欢乐的场面了。
这一餐,真是愉快极了。
柯石在众人陪同下,走到檐前豆浆摊,打量了一阵子,道:“这个地方不太适合作生意,应该换个店面。”
老沈红着脸道:“小石,不瞒你说,当初我们一家计划存点钱,买个店面,那知却被我赌光了。”
柯石笑道:“弄个店面,差不多要多少银子?”
老沈算计了一下,道:“大约要二,三百两银子。”
“好!我来投资。”
柯石说完,重又走回客厅,打开包袱,取出一件蓝衫,扯断衣衫下摆,抽出二张银粟,笑道:“这五百两银子。先拿去用吧!”
老沈双手一推,连连摇手道:“小石,我不能收这笔银子。”
“沈老哥,你听我说,你在外头可能还有一些赌债未了,除了购置店面之外,剩下的先还人家吧,以后赚了钱,再继续还人家。”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呀!”
“没关系,就留下来当”周转金“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
老马却笑道:“老沈,收下吧,你别忘了,小兄弟方才说过要投资你的店哩,又不是要送给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沈感激的道:“小石,谢谢你的重生大恩。”
沈紫玉及沈大娘忽然盈盈下跪道谢不已。
柯石慌忙避开,道:“二位,快起来,别折煞我了。”
二人又道过谢,方站起身子。
柯石又取出另外一件蓝衫自下摆中取出二张银票,递向老马,道:“马老哥,我也投资你一份,行不行?”
老马感激的接过那强银票,道:“小石,我比较厚脸皮,不过,你放心,我决定把店面和老沈买在一起,彼此有个照顾。”
柯石笑道:“太好啦!如此一来,你们的三餐都可以解决了……”
老沈接口道:“这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沈紫玉整红着脸,低声道:“爹,你比喻得太过份啦!”
“会吗?我没有这个感觉哩。”
众人不由又哈哈大笑。
沈紫玉一见小龙笑歪了嘴,不由自了他一眼。
小龙好似被点住了麻穴,笑容立即不见了。
柯石心中有数:“妈的,他们两人挺配的哩,得找个机会撮合一下。”
※※※※※※※※
在西下夕阳的余辉下,一个孤伶伶的影子,正踽踽向镇内行去,他虽然是满脸风尘,神情却是悠闲之极。
快到镇口,望了一下路牌,便径自镇中走去。
他正是柯石,他饱嗜老马的大卤面绝佳风味,依依不舍的告别众人之后,重又开始寻找精通“易筋洗髓神功”之人。
进得镇来,迎面一块白巾飘扬,上面写着“搁再来”三个红字,他委实有点饿了,便向那酒店走去。
这个酒店虽然不大,里面的陈设却甚为精雅,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他选了一个靠窗位置,叫了几碟酒菜,凭窗低酌。
不久,突听一阵急促马蹄声远远传来,举目一望,只见他先前所来的官道之上,有四骑快马,拖着漫天的黄尘,如飞而来。
柯石目力甚佳,早巳看清来的两骑之上,端坐着两个劲装少年,两人背上各择一柄长剑,剑穗随风飘勤,潇洒不群。
蹄声甚急,顷刻之间,已然莅止。
两个少年一跨进门来,柯石目光一扫之下,心头突然一震,原来在两个少年之中,竟有一人似乎有点眼熟。
“妈的,这老包究竟是谁呢?”
他正在苦思之际,那两人已在邻近座头上坐定,其中一个道:“兄弟,江南三霸乃是黑道上顶尖人物,咱们少惹为妙!”
另一人却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就是如此畏首畏尾,江南三霸有什么了不起,我正要斗门他们,来了反而省事。”
那说话声尖里尖气的,骄傲至极。
“妈的!怎么像”查某“呢?”
那少年说完话,得意洋洋的朝四下望了一望,目光一落在柯石的背影,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痴痴的望望着。
道一声虽然细微,却已吸引同座少年的注意,不由低声间道:“你发现了什么?”
那少年不答,自语道:“会是他吗?”
此语一出,同座少年心里立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忖道:“这个乡巴佬似的少年,为什么会使他突然失神落魄?”
一好奇,立即转首朝后面瞧着柯石背影,只见他一身粗质蓝衫,毫不显眼,看来看去,根本看不出有何吸引人之处。“那女声少年,起先傲气凌人,伹在见了柯石背影之后,神情大为失常,反来覆去总是那一句:“会是他吗?”
他早巳把身旁的同伴抛到九霄云外。
那同伴十分的尴尬,僵坐了一会见,觉得十分的不是味道,不由满含敌意的间道:“兄弟,那人是谁?”
那女声少年瞥了他一眼,道:“别忙,我一定要他转过脸来,让我瞧瞧!”说完,随手挟起盘中一块残骨,正待掷出。
就在他将动未动之际,一阵杂乱的蹄声突在门外停止,倏听门外一人高声叫道:“马在此,人也一定在此。”
语毕,立即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半响,楼上出现了三个彪形大汉。
来的三人之中,两人面色焦黄,一人脸呈紫色,三人目光一落在两少年的身上,立即变成阴森净峻。
紫脸大汉似三人之首,当先走到两个少年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一来,五人成了隔桌相对,不要说对方低声细语,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就是一丝丝示意动作,也一目了然。
因此,场面立即寂静下来。
柯石暗忖:“妈的,看样子,他们马上就要干起来了,我夹在中间该不会中了流弹吧?”
陡听那女声少年尖声道:“我不爱养狗,狗偏要跟着我走,真讨厌。”
此语一语双关,隔座三个汉子,那有听不懂之理?
两个黄脸汉子,其中一个瘦一点的神色一狞,竹筷轻轻的一挑,盘中新上的一块排骨,疾向女声少年小嘴飞到。
莫看只是一块骨头,其去如矢,劲道非比寻常。
只听那个少年一见自己的同伴出言招祸,就知情要糟,黄脸汉子猝起发难,急忙也一挟一挑。
“波”的一声,两物相撞,一齐落地。
女声少年俊目朝地下两块骨头一扫,只见自己同伴那一块,稍为向前推进一寸左右,不由冷哼一声。
那后到的三人脸上均现出惊异之色,敢情他们还真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内力造诣居然有如此火候。
瘦脸汉子冷哼一声,道:“再来。”
另一个黄脸汉子忙阻止道:“三弟,让愚兄来试试。”
那少年占了上风,得意的笑道:“乾脆两个一起来吧!”
另一个黄脸汉子冷笑一声,筷子一挟,一块骨头又陡然飞出。
那少年依样画葫芦,将筷子朝骨头一挟。
依他之意,一定也可以似刚才一般轻易挟住,那知触手之处,那块骨头只晃了一晃,去势未衰,仍向他的面门射到。
少年大惊失色,急将头一偏,那块骨头巳挟着破空之声,飞出窗外。
一胜一负,双方扯平。
那位女声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萤火之光,竟敢与当空皓月相比,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你……”
“不服气的话,今夜三更,我兄弟在困龙滩侯教。”
紫脸汉子发声说道:“兄弟,既承人家下约,我们还呆在此地作甚?今夜三更我们准在困龙滩候教。”
语毕,大声暍道:“君子一言”
女声少年也应了一句:“快马一鞭。”
江南之霸敢情还另有要事,勿匆会过酒资,即恨恨而去,三人一走,女声击少年回头一望,只见柯石桌上放着一锭银子,人巳不知去向?
他不由幽幽一叹,道:“他走了。”
在他身旁少年见他大敌当前居然毫不关心,竟对一个陌生人念念不忘,心里老大不是味道,间道:“他是谁?”
“一个可爱又可恨的敌人。”
“怎么回事?”
女声少年不耐烦的道:“你去问家兄吧!我先去休息啦!”
那少年窘红着验,不知如何处理。
※※※※※※※※
黑幕笼罩大地,河水呜咽着。
困龙滩旁默默的立着两匹健骑及两位俊少年。
陡听身后一声冶笑:“嘿嘿!二位如此急着来送死呀?”
只见林中飘闪出两条黑影。
两位少年一见出来的正是江南三霸中的两个黄脸大汉,心中一喜,立即存下速战速决,先将此二人摔倒之心。
只见俊少年长刺一摆,道:“休狂,鹿死谁手,尚是未卜!”
在酒店中与俊少年较劲较输的那一个黄脸汉子,立意雪耻,一对追魂夺早巳提在手中,一步一步向二人迫近。
俊少年哼了一声,身形陡然拔起,半空之中一个倒翻,银光闪闪,长剑巳分向他“分水”、“巨厥”两处大穴刺到。
黄脸汉子双夺一盘一绞,硬架对方手中的长剑。
那知对方这一招,乃是昆仑派名震江湖的“云龙三现”,招式未老,剑锋一偏,那人双夺走空,对方剑尖,又刺到面门。
这招真个又快又狠,那人欲闭不及,双目一闭,暗叫:“我命休矣!”
身后一人乍睹同伴遇险,鹰爪飞索探手飞出,朝剑光中卷去。
俊少年要伤那人,固然不难,但他自己却也要受慯,他终究不愧为名师之徒,长刺在魔爪上一搭,人已翻落在地。
先前那人死里逃生,焦黄的脸色已变成惨白。
坐在马上之女声少年不屑的道:“滋味如何?”
那人定了定神,挥夺再上。
他敢情已气红了眼,再度猛扑,出手全是拚命招式,俊少年不敢大意剑锋一颤,两人已狠狠斗在一起。
女声少年一见俊少年巳占了上风,正想发话讽刺几句,陡见一物迎面飞至,端坐不动,冷哼一声,手中长剑横削。
这一下虽被他削个正着,那飞索被剑身一削,非但未被削断,反而一个倒卷,把长剑活生生的卷住。
双方各自手中一用力,却势均力敌。
正僵持之间,陡见一物挟着丝丝之声飞至,在剑身和飞索一撞,两人身形一幌,两般兵器已倏然分开。
黄脸汉子喜道:“是大哥吗?”
声出之后,竟无回音。
久久始闻蹄声骤响,一人叫道:“三弟,没事吧!”“没事,点子棘手,快上来联手做了他。”
半晌,从林中掠出一人,正是那位紫脸大汉。
他一现身,其余两人立即精神一振,三人互相一招呼,也不答话,各自抖开兵刀,将两位少年围在当中。女声少年大怒,一跃离鞍,长剑一紧,一招“龙腾虎跃”,剑光错落之中,已向江南三霸各自刺出三剑。
紫验大汉运步如风,判官笔一拨,趁隙点她的双目及“曲尺穴”。
女声少年振剑一翻,招式尚未送出,迎面突来一物,挟着锐利的凤声,旋攻而至,正是江南三凶老二的魔爪飞索。
女声少女冷叱一声,展开妙招,力敌二人,隐占上风。
俊少年见状,大为安心,宝剑一摇,八面生风,疾刺另一黄脸汉子“肾门穴”。
黄睑汉子急忙斜步一闪。那知长剑倏然一跳,已指到他肋间的“商曲穴”。他不由大骇,追魂夺回手一绞。岂料他一动,突觉肋间一麻,心知对方手中长剑已加了几分劲力,只要自己挪动分毫,便要血洒当场。
那老二虽在酣门之中,却眼观四处,耳听八方,骤见老三遇险,老二的阴爪飞索一抖,已向俊少年缠斗。
俊少年手中略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老三肋间巳被割破血槽,在同一时刻,他本人却己弹退一丈开外。
紫脸大汉想不到此二位少年剑法如此高明,忙把判官笔一封,叫道:“老二,你过去助老三,让我来对付你这小子。”
女声少年冷哼道:“你吹什么大气?”长剑一划,剑光朵朵,把二人皆罩在剑影之中,迫使那老二不敢擅离。
隐在树影暗处之柯石瞧得如痴似醉,一面记下众人武功招式,一面思索若换成自己应该如何还招。
须知,他自入江湖,一直未遇险斗,此时乍见双方精招百出,见猎心喜,恨不得能够加入现场试一试身手。
可是目光一触及女声少年,他不由又凉了半戳:“妈的,这少年貌似”大棵呆“之弟,可是声音及剑法完全不对。”
陡听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之声,柯石心中一凛:“妈的,好快的速度,堪比千里马,究竟是谁?”
他悄悄的隐好身子。那知来人潜入林中之后,立即悄然向现场移进。一直到靠近林椽,他方稳身不勤,注视着五人之打门。
柯石屏住呼吸,不敢擅动,忖道:“妈的,这黑衣老鬼好利害的轻身功夫,若非自己注意,几乎看不出他的行动,不知是那一方的人物。”
陡闻一声厉啸,自远处迅速临近,江南三霸面色俱是一喜,那老二喜道:“郭香主来啦,这两个小子死定啦!”
“香主?妈的,还三个老包不知死神已经降临,居然还高兴的要命,看你们这种行径,死了活该,免得糟蹋粮食。”
此时,一条巨大人影挟着劲风,那风声从柯石藏身的树尖刮过,带起极大的响声,眨眼工夫,便已落到斗场。
这人身材高大,生得一付朝天嘴,容貌威猛惊人,到了斗场之后,大眼一扬,喋喋笑道:“就是这两个小子挑毁本帮苏州分舵的吗?”
江南三霸各自攻了一招,跳出战圈,只听紫脸大汉应道:“正是,莫看他们年纪轻轻,可十分的扎手哩!”
来人正是天罡帮太乙堂香主郭义,闻言嘿嘿冷笑两声,道:“三位请退过一旁,待本香主来会会这两个无知小辈。”
他神情居傲至极,女声少年那还忍得住,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拿镜子照一照,凭你也配?”
郭义一生最恨人家说他丑,女声少年的话正遭到他的忌讳,气得他怒叫连天,举手便向他抓去。掌到中途,劲风陡生,闪电般直向他右肩抓到。
女声少年一见来势惊人,长剑一弹,翁翁之声不绝于耳,细腰一摆,不退反进,剑锋疾削郭义抓来的手腕。
郭义手腕一缩,足下倒睬七星步,双掌平推,右手五指一伸一缩,招式不变,仍向对方右肩抓到。
女声少年身手轻灵,再配合那精妙绝伦的剑法,绕着郭义疾走,在掌风呼呼声中,辣招疾出。郭义空有一身力气,却奈何不了他。
两人一搭上手,江南三霸由老大发令,一声呼啸之下,三人各展独门武功,攻势凌厉,齐向俊少年攻到。
十括一过,俊少年已是额角见汗了。
女声少年在激斗之中,一见俊少年抵挡吃力,一招“晨雾龙隐”,满天剑雨之中,已将郭义迫得向后一闪。
他趁机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长虹,向江南三霸当头卷到。
郭义人粗心细,趁着女声少年身形一劲,空门暴露之际,右手猛推,一股震天掌风,从他的身后猝袭而到。
女声少年攻势业已放尽,人又在半空之中,无处使力,换句话说,前面的攻势未到,而身后一掌已猝袭而至。
他暗叫一声“不好”,忙猛吸一口真气,将身子提高少许,但仍难逃一掌之危,身子已被掌风扫得直向场外飞去。
俊少年大惊,手中不由一慢。
只听“嘶”的一声,半边衣服都被鹰爪飞索扯下,差点伤及皮肉,虽然如此,也把他哧得面无人色。
郭义身子如弓形弹起,叫道:“这两个小子全留不得。”
说完,一掌朝方欲挣扎起身的女声少年劈下。
俊少年已是惊弓之鸟,别说救女声少年,就是他自己也处于骛涛骇浪之中,看样子女声少年万万难逃一掌之危。
隐在暗处的柯石不由闭上了双目。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陡听一声厉啸起自林缘,那啸声中气十足,声音未歇,一条人影已如电射而至。
只见来人举臂一格,两臂在空中相交,各自使出十成功力,“砰”的一声大响,郭义那庞大的身子应声飞出丈外。落地之后,只见他那右臂寸断,嘴角溢血,已去死不远。
来人却阴笑连连,飘然落地。
江南三霸一见来人,齐皆骇呼:“一掌开天地”身子连退不已。
黑衫老者阴笑道:“磔磔,不错,想不到还有人认识老夫。”
笑声陡敛,脸色一沉,喝道:“既见老夫,该知老夫之规矩。”
“这……”
“喋喋……”
江南三霸相对一视,长叹一声,右手一扬,三道血光一现,三人己相继倒地气绝,瞧得一旁的梭少年神色大骇。
黑衫老者得意的阴笑一阵子之后,目光凝视着俊少年,阴声道:“小子,你还在等待什么?磔磔……”
俊少年神颤胆跳,身子连连后退。
女声少年急忙道:“焦老,他是我的朋友……”
黑衫老者止住笑,道:“公主,帝王有令请公主即速返宫。”
女声少年求道:“焦老,我马上返宫,可是有关他……”
黑衫老者断然道:“事关大计,公主请恕属下抗命之罪。”说完,身子朝俊少年扑去。
俊少年见黑衫老者人未至掌劲已先至,正欲闪避,却觉欲避无着,钢牙一咬,扬掌疾劈。
只听“轰”的一声,俊少年叫了半声,便被活生生的被劈戍一团碎肉。
女声少年似乎早已预知会有此种结局,只见他转过身子,双目紧闭,泪水却禁不住簌簌直流!
第三章世上竟有此妙事
黑衫老者取出一个瓷瓶,在那五具尸体各弹出一小撮黄色药粉之后,与女声少年跃上健骑,扬长而去。
柯石在暗处瞧得心儿怦然乱跳不已:“妈的,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人,江湖这碗饭实在不好吃。”
他正在感叹之际,陡见林中射出一道灰影,只见他迅速的绕行那六具已经逐渐化为黄水之尸体后,肃然不语。
只见他年约六旬,满头乱发,酒糟鼻,鼠目海口,一身破衫,瞧他那轻灵的身法,分明是丐帮的高手。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想不到焦伦这老魔尚在人世,以他孤傲之性,尚且臣服那位神秘帝王,平静已久的江湖又要掀起血腥了。”
柯石可不管什么江湖血腥或是大海血腥,他只希望老化子快走,以便自己也开溜,免得被黑衣老者碰上。
那知老化子拔出酒葫芦木塞,仰天“咕噜”灌了一大口酒,拭去嘴角之酒沫,叫道:“黑小子,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柯石闻言一怔,暗道:“妈的,老化子莫非在叫我?不可能吧,我一直隐得好好的,他怎么会发现我?”
老化子一见柯石赖着不出来,笑道:“黑小子,你进林之时,踩断一截枯枝,吵醒了老化子,再不出来,老化子可要进去和你算帐了。”
柯石这下子心服口服了!
听语气,这老化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当下身子一掠,落于老化子五、六丈外,不言不语的凝视着他。
老化子上下打量了柯石一眼,笑道:“黑小子,走过来一点,别紧张,老化子又不是那个焦老魔。”
柯石暗忖:“妈的,胆小如鼠,还混个屁哩。”当下,跨步前行三大步,笑道:“老化子,你叫我出来有何事?”
老化子又打量了他一眼,暗忖:“好美的资质,可惜身中剧毒,瞧他又瘦又小的,不知是谁下如此毒手?”
当下递过酒葫芦,笑道:“喝一口吧!”
柯石半句不说的接过酒葫芦,仰首连灌三大口之后,拭去酒迹,叫道:“好酒,想不到你如此穷状,居然喝得起此种美酒。”
说完,递过酒葫芦。
老化子一见柯石如此豪爽,不由竖指赞道:“小兄弟,瞧你年纪轻轻的,却豪气凌云,你不怕老化子酒中有毒?”
柯石笑道:“毒?吓不了我,我自三年前一直被人下毒,到如今却依然活得好好的,贪生怕死,必死,轻生欲死,不会死。”
老化子脱口赞道:“有气魄,是谁下的毒?”
“算啦!不提这些烦心事,你请我喝酒,我已喝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慢点,慢点,再多聊聊嘛。”
柯石指着地上的五滩黄水,道:“场所不对,气氛欠佳,没兴趣。”
“这………走,咱们另找一个有气氛,有味道的地方,奸好的聊聊。”
柯石故意笑道:“可以,谁出钱?”
“这个,你会不会掷骰子?”
“马马虎虎啦!喔,莫非由输的人负责请客。”
“野斯〔是的〕!”
“妈的,想不到你这个土头土脑的老化子也会这几句洋文哩,你还会那几句?”
老化子摇头,道;“诺(不)!”
“哈哈,有意思,来吧!三把定胜负,骰子呢?”
“哈哈,到时再说,走吧!”
※※※※※※※※
柯石一向自诩手脚灵活,轻功高明,可是一跟老化子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奔驰一个时辰后,已落后丈余了。
所幸天色已明,路上渐有行人,老化子放缓了身子,柯石追上之后,叫道:“老化子,你是不是存心在整我。”
老化子笑道:“你别误会,老化子是因为想起醇酒美人,恨不得马上赶到那儿,所以才跑得快一点,你没事吧?”
“妈的!没事是没事,可是差点把这对“蹄子”跑断了。”
“没关系,等一下叫姑娘帮你‘马几节’就好了。”
“马几节?什么意思?”
“哈哈,你连这个时髦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方才还好意思笑我土哩,马几节就是按摩一阵子的意思啦!”
柯石双手连摇,道:“算啦!我怕痒。”
“没关系,保证不会痒,爽得很哩!”
“到时候再说吧!”
老化子老马识途,一进入苏州城内,七转八转,来到一家沽酒铺,毫不犹豫的大笑三声,行了进去。
铺内立即传出恭敬的声音道:“化子哥哥来啦!请进。”
只见一名相貌清癯的华服中年入自柜枱后行出,朝老化子直手作揖,谄声道:“化子哥哥,你今个儿还带客人来呀!”
老化子呵呵笑道:“掌柜的,这位少爷喜欢喝几杯,我带他来捧场。”
“欢迎!欢迎!欢迎!”
老化子将酒葫芦置于柜枱上,朝柯石一招手,低声道:“走吧!”
柯石好似土老包进大城般随着老化子穿过布幔,走向后院。
陡听一阵“化子哥哥”娇呼声,只见二名妙龄少女好似乳燕投怀般奔入老化子怀中,边扭着身子边轻笑着。
老化子边吻着他们的唇,边轻捏着她们的丰臀及双乳,逗得姑娘们“嘻嘻”浪笑不已。
柯石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不由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老化子搂着两位少女,笑道:“娟娟,这位少爷由你招待吧!”
那位黄衫少女嗲声应道:“是!化子哥哥。”立即扑进柯石怀中,窘得柯石急忙闪了开去。
黄衫少女嗲声笑道:“少爷,不要这样子啦!”说完,身子又粘了上来。
柯石又闪开,叫道:“老化子,我………”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人生在世有几何?及时行乐最要紧。”说完分搂着两位少女,走进大门。
柯石慌忙随后跟入。
甫入大门,即见一个设备幽雅,桌椅俱全的小客厅,老化子一步也不歇的绕过屏风,行人房内,柯石慌忙跟入。
只见那两名少女正在帮老化子宽衣,柯石一见情况不对,转过身子正欲退出之际,却被那位黄衣少女一把搂住!
他右挣左挣,奈何黄衣少女死命紧搂,他又不能小题大作的制住她的穴道,急忙叫道:“姑娘,你快松手呀!”
黄衣少女喘呼呼的道:“不行,我一松手,你一定马上跑了。”
“我……唉!我保证不会跑,松手吧!”
“不行,你虽然不会跑掉,却会走掉。”
“这………不会啦!”
“真的吗?”
“真的!”
“好,亲一口。”
“亲一口?为什么?”
“以吻为证呀!”
“那有这种事?”
“好,那我就不放手。”
柯石虽然一向不拘小节,可是一直没有接触过这种打情骂俏的场合,只见他被窘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莫要紧啦!亲一口,又不会少一块肉。”
柯石尚在犹豫,黄衫少女猛地一低头,朝他的嘴唇印了上去!开始吸吮着,那只纤掌,在他的后背轻抚着。
柯石突然打了一个哆嗦,用力一挣,似在逃难般冲入房内。
他慌得靴子未脱,即跃上塌,那知举目一瞧,不由怔住了。
只见老化子打着赤膊,穿条短裤头,趴在宽敞的塌上,另外两位少女亦已卸去衣衫,仅着一个肚兜。
只见一位少女跨坐在老化子后腰,纤掌在他的背部轻轻挥拍着。
另一位少女持着一个酒杯,饮了一口酒后,再轻柔的渡进老化子的口中,老化子颚下垫着枕头,双目微闭享受着这种“美味”!
柯石突然看呆了。
陡觉一具灵蛇般的身子粘了过来,身子一僵,却见黄衣少女脱得只剩一条水色肚兜,柔情万千欲拥抱自己。
一见柯石避开,黄衫少女娟娟杏目一红,就欲掉泪。
柯石连忙低声道:“姑娘,你……”
娟娟好似强行忍住悲泣,咽声道“少爷,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这种残花败柳,可是,我如果不能使你满意,我…我……”
说完,泪水禁不住滴了下来。
她忙拭去泪水,柔声道:“少爷,让我为你宽衣吧。”
柯石出自本能的欲摔开那双纤掌,可是一触及那对哀怨及乞求的眼睛,他谈道:“姑娘,我已经很满意了。”
娟娟颓然放下手,默默的斟了两杯酒,苦笑道:“少爷,我敬你!”
柯石歉然的举杯致意,一干而尽。
娟娟干了那杯酒之后,抬过茶几,默默的为柯石斟酒及磕瓜子仁,剥花生,柯石低垂着头,默默取用着。
他实在不敢抬头。
因为老化子及那一位少女已经剥光身于,其中一少女以双乳在老化子胸脯缓缓的磨着,另一女则伏下身子,张口轻吮着老化子“那话儿”
老化子双目半睁半闭,呲牙咧嘴,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
只见那位少女将老化子的话儿吸吮得“英姿唤发”之后,翻身扒开玉穴,将“那话儿”吞进去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那位以双乳为老化子按摩之少女,默默的爬起身子,瞧着二人。
娟娟默默的卸去肚兜,亦神情肃穆的瞧着二人。
柯石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陡见那位坐在老化子下身的少女身子一颤,另外二位少女四掌攸然搭在那少女的胸前及后背,不言也不动!
看样子她们二人是在输功给那位少女。
只见老化子牙关紧咬,神情十分的痛苦及紧张。
大的过了半个时辰,只见老化子双目暴睁,神光四射,旋又隐去,只听他柔声道:“丫头,今日到此打住吧,稍有起色了。”
三位少女欣尉的一笑.立即瞑目盘坐.
老化子取过一条毛巾遮住下身,坐了起来,朝柯石苦笑道:“小兄弟,你会不会奇怪老化子怎么如此下流?”
柯石摇摇头,道:“不会!你们是在练一种功夫。”
老化子摇头道:“小兄弟,你猜错了.她们三人在为老化子疗伤。”
柯石失声道:“疗伤!老化子,你不像有受伤的样子呀!”
老化子喝了一杯酒,苦笑道:“老化子昔年为了救她们一家人;不慎中了一记阴毒掌劲,若非她们三人帮忙,老化子早就归天了。”
“有这种阴掌呀!”
“唉!老化子为了苟延残喘,不但坏了秀秀的[元贞],更让娟娟及丽丽也耽误了青春,老化子真是愧??不安。”
却听娟娟接道:“化子哥哥,你为了救我们慕容家,不但身受重伤,更遭到丐帮及天下之误解,该惭愧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说完,三位少女齐跪在老化子面前。
老化子叹道:“傻丫头,起来吧,把衣服穿了吧,免得小兄弟老是感觉怪怪的,小兄弟,来!干杯!”
干了那杯酒之后,老化子苦笑道:“小兄弟,你一定很想听听这段遭遇吧!
你我一见投缘,我就把这段故事告诉你吧!”
“这三个丫头乃是慕容世家三位幸存者……”
柯石夫声道:“慕容世家?慕容世家不是在二年前一夕之间被摧毁了吗?据说死了二、三百人哩!怎么……”
老化子叹道:“慕容、南宫、司徒、字文,武林四大世家在半年不到相继庄毁人亡,至今却仍找不出元凶,就是老化子及三个丫头却残存,也只知道是一群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蒙面人而已,事发当晚,老化子适欲去慕容家,打从老远的即听见杀声冲天,惨叫连连,赶到之时,大势已去。整个慕容世家只剩这三个丫头及其母慕容夫人,此时,正有一位身材硕壮蒙面人欲奸污幕容夫人。”
“三位丫头穴道被制,只能愤不欲绝的眼睁睁瞧着自己生母被那恶魔戏弄,而无法支援,老化子闯过重重围阻,正好在要紧关头冲入房内,经
过一番拚斗之后,老化子身中一掌,昏倒在地。
不过那恶魔也被老化子在命根子部位踹了一脚,这辈子再也无法干那种缺德的事清了。那恶魔原本要劈死老化子,那知他突然改变主意,在老化子身上动了手脚,撕下一页秘笈之后即率众离去。
慕客夫人强忍着羞愤,看了那页秘笈之后,吩咐三位丫头一番话,解开她们的穴道之后,立即自绝而亡。当时火已临屋,三位丫头来不及收尸,挟老化子连夜疾驰,找了一隐密之处,竟按今日之法,为老化子疗伤。
老化子苦练数十年的混元气功,不但当场被废,中途醒来之时,却见帮中刘长老带着二十余名弟子赶到现场。他愤怒之下,未容老化子解释,立即率众攻了过来,就在危急之时,那恶魔及二位蒙面人出现了。
十个回合不到,除了刘长老身负重伤突围离去以外,其余弟子全部惨死当场,老化子四人自忖必死无疑,那知那恶魔阴声告诉老化子从今以后,好好的金屋藏娇!不必再去过要饭的艰苦日子之后,即离去。事后,老化子得知刘长老赶回总舵将老化子失节及勾结外人残杀丐帮弟子之情形面报帮主之后,不久即死亡。这二年来,老化子痛不欲生,偏偏三个丫头扬言只要一个月不见老化子的面,立即以身相殉,老化子只有厚颜活下去了。
说完,泪流满面。
秀秀温柔的为化子拭去泪水,依在他的身旁,接道:“少爷,化子哥哥乃是当今丐帮帮主之师,你想他的牺牲多大。”
柯石敬佩的道.“老化子,三位姑娘,你们实在太令人敬佩了,可是,你们有没有研究出其他的解方呢!”
老化子叹道:“小兄弟!老化子经一、二年之求医,据华陀书生指示,有一种元阴草可以解这种元阴毒掌,可惜一直找不到它。”
柯石喃喃时道:“元阴草没听说,不过,我会帮你注意!对了,那恶魔难道就此放过了你们四人。”
“唉!不知他是存心要折磨老化子,或被他事缠住,自那次之后,既未再见过他的魔踪。”
“有没有查出他的身份。”
“没有,当今各大门派亦暗中查访,皆无所获,所幸自四大世家被灭亡后,江湖上即未再传出大规模凶杀案件。”
“老化子昨夜之事会不会与那恶魔有关!”
老化子神色一凛,颌首道:“很有可能,当今之上,能够驱使‘一掌开天地’焦伦的人毕竟不多。”
柯石搔搔头,道:“妈的,那位女扮男装之少女,我一直觉得似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却想不起来。”
老化子“唔”了一声,即不再言言语。
柯石自言自语了一阵子,黑脸突然一红,道:“老化子,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想用事实证明一下,却又怕不方便。”
说着,瞟了三位少女一眼。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是不是她们在此,不大方便?”
柯石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想找一位姑娘和我在榻上扭打一下,印证一件事,唉!太冒失啦!”
老化子四人好奇的对瞧一眼,慕容娟立即站起身子,笑道:“小爷,我来陪你,咱们如何动手?”
柯石红着脸道:“姑娘,冒犯之处,在此先致歉,咱们不提真力、就似一般人在扭打一般,乱打吧!”
“好呀...来吧。”说完将茶几拉到一侧。
柯石一直怀疑“大棵呆”那位弟弟会不会就是昨夜那位“西贝货”,突然想起与他扭打之时,按在他的胸脯紫宫穴时,手中觉得软软的怪怪的,因此,便想要实际证明一下,娟娟会不会带给他同样的感觉。
只见他迅速一搂,娟娟疾向右闪躲。
柯石伸足一绊,娼娟惊呼一声,立即摔在榻上,她才欲弹起、柯石却已跨坐在她的腹部,双掌按于她的又乳之间。
娟娟只觉气息一窒,又差又急。
秀秀及丽丽,却瞧得乐乎乎的。
柯石轻轻的按了两、三下之后,松手跃开身子,笑道:“妈的,大棵呆的弟弟原来就是那个查某、妈的,三八查某。”
娟娟羞红着睑,坐起身子,不好意思开口。
老化子笑道:“小兄弟,把你的故事说来听听吧!”
柯石饮了一口酒,将自己的身世,遭遇及天天与大棵呆莫名其妙扭打的情形说了一遍,道:“妈的!看样子大棵呆大有来头哩。”
可惜,他没有将花泰华的遭遇说出来,否则以老化子之丰富经验,早就知道花泰华之掌伤名称及元阴草的下落了。
只听老化子叹道:“小兄弟,想不到你的命运居然如此的坎坷,你对于今后的日子有何打算呢!”
“我此次进入江湖就是想找到精通易筋洗髓神功之人,求其为我解去体中之毒或是授我此项神功.”
老化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算你幸运,当今世上,知道此项神功下落之人除了少林寺掌门人之外,可能只有老化子一人了。”
柯石闻言,精神一振,急道:“真的呀?快告诉我吧!”
“哈哈,此项神功目前在少林寺。”
“可是,据我所知,少林寺不但遗丢了那本秘笈,而且也没有人练成那项神功,难道是?”
“哈哈,不错,那是少林寺故意放出的风声,其目的在避免遭到无谓的骚扰,事实上。这项神功已快失传了。”
“为什么呢?”
“当今世上只有一人精通此技,此人乃是当今少林寺掌门人之师伯,因罪自囚于少林寺,他一直不与外人接触。”
“连那掌门人也不准接触?”
“是的,那人乃是老化子之至交,其中秘密,老化子也不便道出,不过,那人已决心不将此技传给掌门人了。”
“那…那我如何接近他呢?”
老化子笑道:“秀秀,去将那尊小玉佛取来。”
秀秀匆勿取来一小盒子递给老化子之后;老化子启开盒盖,取出一尊小玉佛,笑道:“这是那人送给老化子之物,你拿去吧!”
柯石心知有此信物,必可接近那人,立即恭敬的将小玉佛收入怀中,道:“老化子,我若能顺利祛毒,今生誓必助你除去那恶魔。”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化子可没有挟恩图报呀。”
“哈哈,我一向最上路啦,并不像一般的腊烛人,必须点才会亮,不过,还麻烦你把少林寺为我介绍一下。”
“哈哈!没有问题,不过,你今天可要陪我喝个爽。”
“哈哈,小款代志,今天由我作东。”
秀秀急忙叫道:“小石,你岂可喧宾夺主。”
小石笑道:“姑娘,你知道我就是有几个臭钱,才被人家害成这个样子,我要尽力的花,拜托你帮个忙吧!”
秀秀迟疑道:“这……”
老化子笑道:“丫头.成全他吧……哈哈……”
※※※※※※※※
沉沉夜色,遮掩了雄挺秀拉的少室峰。
几声暮鼓响过!又恢复原有的寂静。
此时,少室峰下一片苍密的松林中,忽然闪出一个黑纱蒙面,背插长剑,疾服劲装的瘦小夜行人。
他正是为拜访当今少林寺掌门人江通之师伯海光大师,设法除体内毒物而专程来此的柯石。
他略一张望,直向少室峰北麓的五乳峰下奔去,只见他使尽吃奶的力气疾奔,片刻间即已到达一座宏伟的庙宇前面。
他抬头望望杉匾上那“少林寺”一个斗大的金字,不由自心底泛上来一股寒意,“妈的,终于来到少林寺了,如何进去呢?”
这座名间天下的寺院,数百年来,它的声威一直震慑武林,凡是江湖道上的人物,无不敬穆万分。
柯石虽然用黑纱把脸蒙住,但是仍然无法掩饰住他慌恐之态,不住的搓着双手,举止十分不安。
突然,他停住了互搓双手,翻腕摸摸背上的长剑,纵身一跃,忽然凌空而起,落在那红色屋脊上面,妈的!诺大一片屋脊,四周不见一处灯火,也不见迎更值夜的僧人,难道少林寺就如此自信无人敢来闯唷?
他跃落土地,施出蜻蜒点水的轻功提纵身法,一个一个急跃,又横渡过五、六丈宽的前院。
接着双臂一抖,身子凭空拔起起一丈余高,轻飘飘落在屋面上。
在柯石的预料中,此处一定戒备得宛如龙潭虎穴。
藉屋脊掩护,向下探望。
妈的怎么仍然瞧不见一个和尚难道他们偷懒躲到别处打瞌睡?咦!好香喔!
原来,二进院中种满了花树,夜色中虽看不清那缤纷花色,但由那不同的花香气味,就知院中所种花树,包罗各式各样。
心念一转,跃下屋面,沿着那白石铺成的甬道,向前走去。
柯石在寺中穿行了顿饭工夫,遍历了几重大殿,始终未遇上拦路僧人,胆气不由壮大了不少蓦然间,一声清越的钟鼓.由后院传来,馀音荡漾,直传出数里之外,隐隐可闻那群山回鸣之声妈的!时间不多了,再过一个时辰,这些和尚就要起来做早课了,可是,找人之事,却一直没有一点眉目。
他不由急燥起来。
这时,他停身在二重大殿下面,拾头看去,只见殿门前面分立着两个盘龙木柱,心中忽的一动,暗忖:妈的!这大殿之高度足足有四丈以上,我如果藉门前木柱之力,爬上殿脊,也许能看出老和尚小木屋之所在。
只见他手足并用,片刻之间,已爬上殿脊。
放眼看去,不由大失所望:“妈的!少林寺那来如此多的银子,盖了这么一大片的房舍,我怎么找呢?妈的!伤脑筋。”
忽然一阵急动的山风吹过,吹得松啸竹摇,一片瑟瑟之声,柯石自枝叶摇摆间,忽然发现十丈外有一盏红灯。
原来那盏红灯被几株巨松的密茂枝叶遮住,若非这一阵狂动的山风,吹拂松枝,便无法看得出来。
妈的!雾夜的灯塔,专供讨海人寻找方向!希望这种深夜的红灯,能够指引我去找到那个老和尚。”
他牢记红灯之方向,跃下殿脊,直向那红灯出现之处走去,沿途虽遇很多房舍挡住,仍能依方向前进。
走了约一盏热茶工夫,越过十几重的庭院,果然看见一件松树顶端,高挑着一盏红灯,在山风中不停的摇动。
柯石望着红灯,暗忖:红灯呀!红灯!多谢你把我指引来此,今后我家门口也要悬挂一盏红灯,妈的!不对!那岂不变成红灯绿户(妓女户)了!
柯石苦笑一下,细看那红灯之下,竟是一个独院,翠竹的环绕着一座静室,双门大开,屋中高燃着两把松油火烛。
中间放一张长方形的供案,壁间画着一个盘膝而坐的老僧.供案上有一个尺许高低的玉鼎,鼎中檀香高烧。
一片烟云,缭绕满室,木案左右,对坐着两个小沙消,合掌闭目,项挂串珠.穿若一色灰白的袈娑。
那两个静坐的小沙弥.似是闻得异声,悠然抬头.四只眼睛一起向柯石停身之处,一顾之间,又闭上双目,缓缓垂下头去。
柯石只觉得那两个小沙弥在抬头望向,已停身处之际,眼神精湛,分明都身具上乘内功,不禁心头一惊,暗道:妈的!怪不得少林寺一直能够领导武林,单看这两个小和尚的逼人眼神,可见其内功比我要高明。
妈的,暗中不知还有多少武功绝顶的老、中和尚,看来我今天若被发现了,一定见不到老和尚,连脱身也不客易哩!
想至此,心中想要开溜。
他刚刚转过身子,突由心底泛上一阵羞愧之感,暗责道:“妈的!有够丢人,只想着失败之事!真是胆小如鼠。”
便绕过那翠竹环绕的静室向前走去。
他虽然不知那静室之中住的是什么人?但想来必是寺中地位极高之个人!乃极小心屏息绕过。
静室后面,又是一列厢房,外面是一道长长的走廊,柯石打量一下子,沿长廊向前走去。
一股清风送过来袭人花气,他站住前望去,只见数丈外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台子,两边种满了花木。
中间是一道白石阶梯。
他的目光落到上的匾额,不由一征。
原来那屹立在数丈外的高楼,正是“藏经阁”妈的!若到里面去瞧瞧,既然能够藏经,必然可以藏人,万一时间不够,先躲在里面,明晚再出来找老和尚。”
一看四下寂静,仍是不见一个巡逻僧人,奇道:“妈的!如此重地,居然没有派人把守,少林寺口在有够大尾(老大)!”
两个飞回,已到那楼阁石级之前。
只见藏经阁所有的门窗,都紧紧的闭着,匾额下有一块小木牌,用红笔写着“藏经重地.不得擅入”
“妈的!俗语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只要往里一钻,这些老、中、小和尚一定想不剩我在此处,嘻嘻!”
翻碗拔出背上长剑,正欲撬创断横不而入,突问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佛号,道:“小施主剑下留情,阿押陀怫。”
柯石暗暗喊声:“天寿!曝光啦!”
他缓缓的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躯修伟的老僧,站在数尺远处,身披月白袈裟,项上挂着一串念珠。
老僧虽然生得慈眉善目,但神情十分的严肃,湛湛眼神,有如冷电暴射。
逼视在柯石脸上,令他心中直发毛。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定下心神,笑道:“鸭米豆腐,老和尚你不在里面睡觉,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那老价慈眉一皱,沉声道:“小施主,请修口德,佛门广大,善恕十恶,老僧已三十年未和人动过手了……”
柯石已经豁出去了,立刻接道:“哟!老和尚,你在威胁我呀?”
老价叹道:“藏经阁乃是本寺禁区,即使是本寺弟子,亦不能擅入,小施主也许是无心至此!让快离开此禁区……”
柯石问道:“老和尚,你叫我离开此地,我该去那儿呢?”
老当慈眉倏掀,沉声道:“小施主,老僧已在我佛面前立过宏愿,非至性命攸关,决不和人动手,此处乃是老僧奉谕监守之地,请三思。”
言下之意.柯石若不走,他就要被迫动手了。
柯石淡淡一笑,逍:“老和尚,可否露一手瞧瞧!”
老们淡淡一笑,遭:“江湖上都说我们少林寺的武功,纯走刚猛的路子,也就是所谓外门功夫.老初却不敢苟同……”
说着.右手一招,吸取一枚松针。
柯石见状一口,叫道:“有够厉害。”
老僧淡淡的一笑,左手把垂在胸前的一串念珠高高举起,右手将松针朝一粒念珠缓缓的刺去。
但见那松针慢慢深入,瞬即对穿而过。
须知佛门念珠多用极老的楠木制成,坚比金铁,若非有极高的内家气功,根水无法用一枚松针.将其贯穿。
柯石不由骇呼道:“哇!有够厉害,莫非那粒念珠是用面纷揉成的,否则,怎能轻易穿过呢?”
老僧双目倏然射出电芒,沉吟片刻,探手卸下那串念珠,圈成一团之后.顺手一挥,那团念珠立即射向柯石。
口中沉声道:“小施主,请明察。”
柯石原本以为老和尚气火了,要以念珠伤人,闻言方始释然,不过仍然提足功力,准备接下疾射过来的念珠。
那知那团念珠来势倏敛,竟然轻飘飘的堕于柯石的手中:“妈的!这个老和尚的确厉害,我就不会这招!”
右掌食、母二指,用力一捏那粒被松针贯穿的念珠:“妈的!硬梆梆的,真不知这是什么气功.如此厉害!”
老僧见状,微笑道:“区疆区技,贻笑大方,不过,小施主若亦能照老衲所为,老衲立即辞去藏经阁监守之职。
若小施主甘愿谦让,那就请赶快退离此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请小施主三思老纳之言。”
说罢,合掌垂目,脸色忽变严肃。
柯石笑道:“这么硬的念珠,就是让我用铜针钻,也钻不进去,我还是识相一点,免得漏气.丢人!”
说完,含笑递还念珠,转身疾奔而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柯石不由收住脚步,仍身望去。
只见那老僧站立在夜色中,双手拿着顼下念珠,一动也不动,衣衫飘飘,容貌庄严,不由自主油然生敬。
“好一付庄严宝相!”
呆看一阵,才转身向前走去。
绕过拦路长廊,是一条三尺宽窄的小路,松竹夹道,白石铺地,柯石陡然加快脚步,瞬息间走到尽处。
前面是一条广阔的大道,柯石停住步子,仰看天色,正待辨别方向寻屋,突听不远处一株巨拭瘁,传出一声冷笑。
“小施主好大的兴致,深更半夜之间,还肯驾临我们这少林寺观光,不过,你来时有门,去时却无路了。”
话言甫住,蓦然一阵风动,但见人影一闪,柯石的身前已经出现一名身穿灰色僧袍,高大的僧人拦住去路。
柯石笑嘻嘻的道:“爱说笑,少林寺是名闻天下的古刹,一向不禁香客朝山的,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寺中看看?”
高大和尚冷漠一笑道:“小施主胡言乱语,既然有心要朝山进香,就应在白昼入寺,为何择此深夜来此?”
“唉!大和尚,你不知我这只夜猫子有夜游之好,何况大白天热乎乎的,你看现在更深人静,凉风花香,多有气氛。”
高大和尚冷哼道:“小施主为何劲装佩剑呢?”
“哈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如此打扮,最主要是叫那些不自量力的强盗或是猛兽知难而退,别无他意。”
“哼!少林寺如果可以任人来去自由,岂会有今日的地位.施主所言,想必是身负绝学,有恃无恐?”
柯石有心一试少林寺武学,仍是不在乎的道:“一猫生九子,有好也有歹,少林武功固然很高明,不知大和尚的武功是否高明?”
高大和尚威喝一声,神态倏猛!
“妈的.小声一点好不好,别的和尚还在睡哩!”
“小鬼,你太放肆啦!”
“哈哈!大和尚居然口出脏话,你太放肆啦!”
高大和尚气得喝声:“你……”却说不出话来。
柯石一见大和尚受自己一激,心神巳恍动,立即肩头一晃!左掌横劈,右掌直击,一招‘研笼抢珠’猛攻过去。
高大和尚看他出手一招威势奇猛,不由暗暗一惊,忖道:“难怪这人如此的狂妄,原来还真有两下子!”
身躯侧转,右手疾举,让过柯石横击之掌,随手一招“挥尘清谈”,猛拂右腕,指风如刀,一闪而到。
这招用的巧妙至极,还手一攻,抢尽先机。
柯石不由被逼得后退三步,但瞬息之间,他又挥掌而上,左掌“白云出岫”,右掌“浪打礁岩”,两招并进,合一击出。
高大和尚立即被追得退了一步,心头一震,横里跃开数尺,暗道:“此人出招精奥灵活,必已得名师指点,必是大有来历之人!”
他正想喝问对方师承门派,柯石已连绵的展开迅捷攻势,双掌连环击出,着着逼进,而且招术怪异。
倏忽之间,已连攻七掌,踢出七腿。
在这生死决于顷刻之间,高大和尚再也无暇去喝问对方之师承出身,冷笑一声,双拳霍地展开还击。
只见他施出少林派一百零八招“罗汉拳”法,和柯石展开搏斗,剃那间,拳风呼呼,足影点点,擎掌交错。
柯石想不到华老哥所授之“杂菜拳”法,居然能够和这位高大和尚打得有声有色!心中更加笃定!
然而“罗汉拳”法乃是少林派七十二种绝学之一,纯走刚猛路子,施展开后,有如铁锥击岩,巨斧开山,声势骇人!
十回合之后,高大和尚已扳回劣势,“罗汉拳”法亦进入精奥之境,威势越来越大,拳风越打越强。
相形之下,柯石已渐居下风。
柯石一见情况不大对劲,亦即改采游斗,以小巧的提纵身法和高大和尚过招,竟然又支撑了三十回合。
高大和尚本是少林寺中“戒持院”首座三僧之一!法名溪行,为少林寺当今三代中溪宇辈高手。
溪行大师奉派“戒持院”,专司监管寺中触犯清规弟子受戒之责,由于他艺业精到,功力深厚,无人敢妄评。
方才他虽然占了上风,但因柯石改采游斗,力拚了三十招之后,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僵局。
溪行大师一方面震惊柯石之武功,一方面也动了真火。
凭自己之武功及成就,素受师长嘉许及同门之尊敬,如今用“罗汉拳”法和人过招,竟被人走到三十回合以上。
这像话吗?
饶他敲破不少具木鱼修炼心性,此时仍被激此求胜之念。边时,他的“罗汉拳”正使到第四十八式“长眉舒臂”和第五十式“伏虎降龙”,立即运足真力,连环劈击出手!
这二招才是“罗汉拳”的精华,再加上他数十年修炼的深厚功力,拳势一击出.直似浪潮波涌。
柯石那能档得住对方这全力一击,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潜力莘风直逼过来,慌忙仰身疾退倒窜而出!
他应变虽快,但仍被对方的拳风余力劈中,双足落地之后,仍然拿不住椿,一连后退五步.才站稳身子。
只觉内腑一阵血气翻涌;头晕目眩,心知再打下去,必要伤在对方手中,立即一提丹田真气.转身向右面奔去。
溪行大师一见他居然尚能奔行.内心不由暗暗赞许,及见他奔出自己的“责任区”,便不再追赶。
柯石转过了两个屋角,停步喘息:“妈的!少林寺的和尚实在有够“猛”,所幸我挨惯了,换了别人早已‘毕业’了!”
他正欲飞身上屋,突见郦沿下阴影中跃出两个和尚,他们皆手提一柄六七尺以上方便铲,拦住了去路。
“妈的!你们不睡觉,拿这个破铲了.干啥!”
右边一僧冷笑道:“小施主敢闯寺,想必已知本寺规矩,此刻小施主若仍不服.不甘束手就缚,就请快快亮剑动手。”
“妈的!我那知道你们有什么臭规矩。”
右胸一翻,背上长剑出鞘,左手剑诀一引.右腕一振,一出手就是毒辣招式“双双归阴”分向两僧刺去。
但闻两僧同时一声怒喝过:“好毒辣的剑招!”霍然回身疾退,同时举铲戳来,招式凌厉至极。
方便铲沉重异常,柯石不敢硬封,扭身闪避,挥剑还击。
他已吃过少林功夫苦头,此次动手,立即将花泰华所授剑法以及向女声少年偷学来之剑法,交互施展出来。
剑势若长江大河,绵绵不绝。
两僧立即无法边还攻。
但二僧功力深厚,方便铲招数又异常精奇,施出之后有如一片光幕护身,虽无反击之力,自保已有余。
二僧趁着柯石二套剑法衔接之际,陡然奋起反击。刹那间,铲影纵横,呼呼风生,两合之后,攻守易势,双僧已抢回主动.铲势若狂风骤雨,着着逼进,“妈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招成挨打,再不溜的话,搞不好会被铲得八堵开洞,屁滚尿流,肝肠寸断。”
暗运功力,长剑一招“金丝缠腕”,把右面一僧逼退一步.借势一跃,后退八尺,挥剑一抡,跃上屋面。
二僧冷笑一声又隐入廊下暗影中。
“妈的!小林寺实在有够老奸,表面上毫无戒备,暗中却处处埋伏,今天要想出去,恐怕不落易了。”
“妈的!那个老和尚不知道在那处,看样子只有继续往寺后闯了!”当施展开轻功,朝寺后奔去。
他刚刚翻越了两层屋面,突闻一声朗朗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慢走一步,贫僧恭侯大驾根久了。”
但见三僧肩头晃动,倏忽之间由并排拦路变成三面合围,正中一僧挥动手中戒刀,独挡柯石猛冲之势。
但闻一阵金铁支鸣之声,刀剑激发出一片火星。
这一招硬接,震开了柯石护身剑草幕,但那和尚也被柯石全力挥剑的冲击之势,震退了两步。
双方一击倏分,各自后退数尺,只听那和尚冷笑一声,道:“小施主身手不凡.贫僧有幸,得会高人……”
陡然欺身直进,挥刀猛劈。
“妈的.老奸,话未说完即动手。”
骂完闪身一避,剑走轻灵,迅快的刺出三剑。
这是花泰华所授剑法中一招绝学,三剑虽是先后出手.但因刺出速度太快,好似三柄剑并击而出一般。
那和尚一时措手不及,仰身一跃后退五尺。
柯石正待施展“大鹏掠云”的身法,逃出三位和尚的合围,忽闻两侧二僧齐声喝道:“好剑法。”
两柄寒光耀目的戒刀,已左右合击刺到。
柯石长剑疾奉,一招“野火烧天”化解了两僧左右合击之势,左掌一招焦伦之掌法向右侧一僧劈去。
右侧僧人一见来掌诡异绝伦,不由吃了一惊,欲封已自不及,只得向旁侧横跨两步,刚好左侧同伴的进击之路挡住。
柯石借势一跃从两僧旁边掠过,双脚还未沾地,忽觉凉芒电奔,寒风扑面,一片耀眼刀光,迎头急劈而下。
原来那守在中间之僧,又转身拦住去路。
柯石身悬空中,无法闪避,只得挥剑一封。
刀剑相触,又是一阵金铁大震,柯石双足未沾实地,力道难以用实,立被一刀震退回去三、四尺远。
三僧分而复聚,又成三面合围之势。
怪的是,三僧只是各守各方位,未再进攻。
柯石暗忖:“妈的,这三个和尚的武功虽然都不错,但是如果和我单打独斗一定是无法拦住我的。
可是他们各守方才互相策进,我却不易冲过去,必须想个法子.先乱了他们守助之势,然后才能闯得过去。”
柯石正在苦思破敌计策之时,忽闻钟声盈耳,连续三声,嫣嫣余音末绝,三僧突然挥刀齐进。
柯石一见三僧一起出手,不由大怒,挥倒舞出一圈光幕,封开三僧戒刀,施展开花泰华所授剑法,全力反击。
刹那间,寒光电奔,剑风似轮,力敌三僧,仍然着着抢攻。
须知这套却剑法乃是花泰华成名绝学,只因柯石对敌经验不足,因此,无法把它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
此刻在急怒之下,反而减少顾虑,能够尽情施展所学,十合之后,三僧已被他逼得只剩下招架之力了。
他见三僧渐落下风,不由精神一振,轰然剑演三绝招“风卷残云”,“潮泛南海”,“石破天惊”。
剑光耀眼生花,三僧一齐后退。
柯石借势长身一跃,脱围而出。
回头望去;只见三僧怔立原地,望着地呆呆出神,不禁微微一笑,暗道:“妈的!总算胜了一局,扳回一点面子啦!”
陡闻一个低沉的声音,起自身后,说道:“小施主的“救世剑法”已有六成火候,难怪他们拦挡不住!”
柯石不由吃了一惊,振腕一剑,横扫出手,人已借势横跃五尺,定神向发声之处望去,那里还有一点人影。
妈的!莫非见了鬼?
他正在惊异,忽听身后又一击低沉的佛号响起道:“少林寺重重暗卡,一道比一道难闯,小施主光凭这一套“救世剑法”,恐怕难出重围,不如丢下兵刀,随老衲去见本寺方丈,佛门宽大为怀,决不致难为你的。”
听声辨音,分明在身后,柯石这次有了准备,运集功力待对方话音一落,立即翻身一剑刺去。
夜色下,只见一个长眉垂目老僧,静站在屋面之上.合掌肃容,宝相庄严,对那凌厉剑势浑如未觉。
柯石突然收住剑势,问道:“老和尚,你为什么不闪避,难道胸前安了五英寸的厚钢板吗?”
那老僧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能在剑锋触及老衲胸前之际,突然收住剑势,总算与我佛有缘!阿弥陀佛!”
柯石仔细打量那老僧,年约古稀开外,两条白眉,足足有寸余长短,直垂眼帘,面露微笑,衣袂飘飘,不由油生敬慕。
当下横剑躬身说道:“多让老师父指点迷津,但是如果要晚辈就此弃剑受缚,怒难遵办。”
老僧呵呵一笑道:“小施主是要孝验老衲的武功吗?”
柯石笑道:“真‘歹势’!只要老师父能在十合内胜了我,我就心甘情愿弃剑认输,随同老师父去见贵寺方丈,负荆请罪!”
只见那老僧突然一耸垂遮眼帘的白眉,笑道:“十合太多了,老衲即使获胜,也将落一个以老欺小之名。”
“小施主不妨全力出手.只要你逼得我双脚移动半步,不但算你胜了老衲,而且拚着受掌门方丈一顿责罚,接受你一个条件。”
柯石听得呆了一呆!忖道:“妈的!老和尚即使身怀绝学,也不能如此自信,我就不信你能以血肉之躯,硬挡这长剑!”
当下朗声说道:“老师父乃德高望重之人,须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林之中,最重信诺二字……”
老僧徽铁一笑道:“佛门弟子,不打诳语,小施主尽管出手就是!”
说罢,缓援闭上双目。
柯石和色一正,道:“恭敬不如从命,恕晚辈放肆了!只见他右腕一翻,剑光闪闪,当胸刺去。
第四章少林掌门漏气了
但闻老僧低喧一声佛号,上身微微一侧,柯石长剑掠着僧袍刺空,不但双足未动,就是双目也末睁开一下:柯石惊骇的收剑疾退,怔在当场!
只听低沉笑声盈耳:“小施主放心,老衲决不还手!”
“妈的!我不信刺不到你!”柯石欺身而上,挥剑横斩,拦腰扫去。
老僧突然仰身卧倒,剑锋掠腹而过。柯石这一剑用足了劲,剑势落空,身不由主的向右一倾,只觉微风拂面而过,那块蒙面黑纱,已被老僧取下。刹那间,老僧已避开剑势,挺身而起。
柯石一连两剑未中,反被人家摘下黑纱,不由动了真火,大喝一声,挥剑猛攻,倏忽间连续击出五剑。
这五剑在迅若雷奔,而且横斩直劈,势道各不同,如果脚不离地,想把这五剑避开,真是大不容易!
但见那老僧身若风舞柳絮,左摇右摆,忽而仰卧,忽而侧伏。竟然脚不离方寸之地,把五剑一起避开!
柯石长叹一声,投弃了手中长剑,道:“老师傅一身武功,有够高明,晚辈心服口服,甘愿就缚!”
老僧笑了笑,凝视柯石半响,道:“小施主身上之毒,已侵及之相,令师花太岁难道没有为你寻访名医诊治?”
柯石闻言大骇,失声道曰:“老师父怎么知道我与花老哥有关?”
老僧微笑道:“你方才所使出的那套?救世剑法?乃是花太岁的独门绝学,你怎么称呼他为(花老哥)?”
柯石笑道:“晚辈曾经救过花老哥一命,因此,他教我武功,却不收我为徒!”
“喔!原来如此!你身中毒伤,应该去寻访名医,怎么反而跑到少林寺呢?本寺的医术并不高明呀!”
柯石淡淡一笑,道:“晚辈不敢以谎言相欺,夜入贵寺,乃是为了借助贵派的‘易筋洗髓神功’疗毒?”
老僧身子一顿,叹道:“小施主此种决定,定是花太岁所指示,不过,此项神功,乃是本寺镇山至宝,岂可遗失。何况此项神功字字含意博大,并非一朝一夕所能领悟,若无通达此中法门的高人指点,即使穷研十年,也难有成!”
柯石接道:“据晚辈所知,当今之世,只有一人通达此项神功,晚辈今夜冒然闯寺,就是来求此人指点!”
老僧听得双目圆睁,道:“你………你怎么知道此事?”
柯石绥绥取出那尊小玉佛道:“老师父可识此物?”
只见老僧身子一顿,右手一招,柯石只觉手中一轻。那尊小玉佛已被那老僧吸到手中,正被他仔细瞧着!
好半响老僧轻轻一挥右手,那尊小玉佛重返柯石的手中,只听老僧咬道:“此物乃是老纳师兄珍逾性命之物,怎会在你的身上?”
柯石正欲把老化子道出,突又警觉的忍了下去,道:“老师父,此物乃是花老哥之一位至友,交给晚辈作信物用的。”
老眉察言观色,心知柯石另有隐衷,他也不顾深究,只听他叹道:“老纳师兄才华绝世,豪气干云;只因一念之差,触犯本门清规,先师一怒之下,把他囚禁在寺中。至今已满一甲子之久,先师早已证道还因,归登极乐,可是老柄这位师兄,仍被囚禁在寺内一处幽静的庭院之中。在他初受囚禁之日,老柄曾许下相救诺言。为此一诺,害得我晚证佛果十年,小施主若肯伸手相助,可谓一举三得。不但可解脱老师兄儿终身囚禁之苦,你亦可才他指点你此项神功秘诀,另外也可替老纳了一桩未了心愿。”
柯石肃然道:“此乃晚辈素愿,定必全力以赴,只是以晚辈微未武学,如何救得了他,尚请老师再指点一、二。”
老僧叹道:“先师圆寂之后,已无人是他的敌手,别说区区几间瓦舍,就是钢墙铁壁也困他不得。但因那囚室门上,贴有先师亲笔朱谕,是以他不敢破门而出,只要小施主揭去那张朱谕,即可还他自由之身。不过,老衲必须先把话说明白,我那师兄本性冷傲异常,经过漫长的六十年囚居岁月。不知是否已有改变?”
“即然你有前尊小玉佛,他肯不肯传授你那种神功口诀的法门,很难预测,如果他执意不肯,老衲也难勉强他。”
“不过,届时老纳一定多留世间几年,传授你五种少林绝技,虽然未必能称霸武林,但至少可以自保。”
柯石道:“晚辈能够获得老师父的指示,已感激万分。至于那位老师立肯否传授我的武功,全看我的造化,岂可怪老师父。”
老僧微微一笑,道:“小施主由此向正北方行约三百丈,即可看见三盏高挑红灯,那是本院僧众受戒的‘戒持院’。就在‘戒持院’左侧十丈左右之虏,有一座满种翠竹的院落,依规定,凡是本寺僧人,一律严禁人内,小施主只要能够进入那座院落,就算到了安全地区,至于你进入院中的后果如何?完全看你的造化了。”
柯石拾起长剑,躬身一礼道:“多谢老师父指示迷途,晚辈若能祛除体内之毒,全是老师父之恩赐。”
说罢,转身疾向正北方驰去。
突闻衣袂飘风之声,那老僧突然凌空而起抢在柯石前面,回身拦住去路笑道:“你在去路之上,可能会遇上几处拦阻。光靠那套‘救世剑法’,如想闯过沿途拦截,只怕末必顺利,老纳指点你二式剑招。必要时,不妨施用,但不准伤人!”说过,取过柯石手中长剑,口中讲解要诀,手中比武。
柯石原本极为聪明,此时又全神贵注,已然领悟,接过长剑,又躬身一个长揖,霍然转身,急弃而去。
“妈的!真是行大运,不但知道老和尚被囚之处,而且也学了两式剑招,看样子,我不再那么“衰尾”了!”柯石心中急于寻得那座静院,因此只要一遇到拦阻,立即以老僧所授那二式剑招克敌。
剑势果然威力奇大,拦路僧人甫一出手,立即被那奇奥的剑势逼开,他一连闯过四道拦阻,终于到了“戒持院”边。
柯石抬头望去,只见三盏红灯并挂在一座高大的门楣之上,红灯上分别写着“戒持院”三个大字。向左望去,在那星星微笑之下,果然看见竹叶摇动,心头一喜,立即仗剑连连飞跃,疾进了四五丈远。
忽闻沉喝如雷,起自身后,道:“什么人敢闯禁区………”
那声音起自数丈之外,但“禁区”二字出口之时。人已到了柯石的身后,光凭这快速身法,可见来人武功深不可测。
此时,柯石距那静院尚有两丈左右,听那沉喝之声,来若流矢,倏忽之间,已到了身后,不由心头大骇!只见他双足用力一蹬,凌空而起,直向那静院之中飞去,同时挥剑一招“犀牛望月”,向后刺去。
但闻来人一声怒喝道:“撤手!”一股奇大掌力,随声击到,柯石只觉握剑右肘一麻,长剑脱手飞出;凌空的身子,被震得向下疾落。
来人一击之势。甚为强劲,柯石尚未转过头,身子已摔在地上。
柯石虽然被来人凌空击落,但因为对方旨在击落他的手中兵刃,因此,并未伤到他的身体。
他迅快的几个翻滚,到了那静院围墙旁边,匆急之间,顿忘利害,一提丹田真气,拔地而起。只听来人沉声喝道:“小施主还不停步,当真是要找死么?”
只见他右手一挥,一股狂风直逼向柯石,柯石已跃起一丈多高,若不硬接这一掌,就必须用“千斤坠”的身法,把跃起的身子,沉落实地。否则,只有硬接这股狂风了!
“妈的!良机一闪即逝,落下之后即无再度跃起之机会了,虽然会死,也只有硬拚了;妈的!”在这刹那间,他选择了死亡的冒险,双掌运足生平之力,平胸推出。疾向那排空而来的掌风迎去。
这是一次不公平的硬拚,双方功力悬殊,如卯击石,柯石只觉对方劈来之力道有如排山倒侮一般,直压而下。只觉心头一震,如受雷击;耳际轰然作晌,全身气血一阵翻腾,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晕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忽然感判一阵寒意,睁眼看时,天色已经大亮,全身衣服全被晨露浸湿了!
柯石长长嘘了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仰看天上几片浮动的白云,呆呆出神,周围的环境,对他太陌生了!
只闻晨风拂动院翠竹,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双手拍拍自己的脑袋,尽量想回亿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脑际宛如一张空洞的自纸,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挣扎着站起身子,摇摇摆摆的走了两步,头顶上似压看一块千斤铁块,稍一幌动,即昏昏噩噩的。酸软的双腿极难支持这沉重的负荷,他不得不借助那翠竹之力,双手交替的扶看竹于,缓缓移动着。
太阳爬过了围墙,金黄的光芒照着他前胸一片紫红的凝血。闪闪生光,他伸手抚摸一下血际,茫然一笑。
忽听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传入耳际。
柯石循声一望,只贝数丈外翠竹中,有一座三间大小的破落瓦舍,两扇黑房门,紧紧的关闭着。墙壁虽是用上等的大青砖砌成,但因年久未扫,斑痕叠叠,十分的凄凉,那叹息声就是由那两间瓦舍之中传出来的。
柯石扶着翠竹缓缓移动身子。好半晌,他终于又扶又爬的到了那两间瓦舍门前。
只见一张黄底朱字的封条,横贴在两尺黑漆剥旧的门上,那封条上面的字迹,早已无法辨认。
其实,此时的柯石脑际中一片空白,智力记忆均未恢复,纵然字迹清晰;他也是有看没有懂,光瞪眼的份。
只见他扶在门上,爬起了身子,揭手撕去门上的封条,随手丢在地上,双手加力猛向那紧闭房门推去。
那木门经过一甲子的风雨侵蚀,早已腐朽不堪,只听砰然一声,那两扇木门立即应手而破,他的人也应声摔入室内!
一阵积尘落下,撒了他满脸满身。
柯石摇摇幌幌立起身子,只见屋顶壁角之处,蛛丝缠绕,到处积尘,似乎是日经久无人住。
突见一个鬓发苍然,垂掩全身的怪人盘膝端坐在幽室一角的木榻之上,长垂的雪髯浩发之下,发现灰袍衣角!
他茫然的缓步向木梯行去。那怪人陡然睁开双目,两道冷电般的神光,由垂脸自发中射出,柯石虽是神智未复,也倏然收步,不敢前往。
只见怪人鬓发一阵飘动过后,倏然闭上双目。
好半响,怪人陡然抬手一招,柯石“啊”了一声,立即被他吸到身侧,肩头撞到木榻上,立即把木榻一角撞碎。
怪人疾伸手臂,连点柯石“臂儒”
“肩井”“将台”三处穴道,只见他双拿互搓几下之后,两掌一齐在柯石身上按摩起来。
掌上所及,热气透体。柯石只觉几股热流,催发他全身血脉加速循环,片刻之内。沉沉熟睡过去。
※※※※※※※※
俟他由熟睡之中清醒之时,被制穴道已解,他伸手舒展一下身体,睁眼望去,不由“啊!”的失声一叫。
原来他经怪人用精深无比的内功。运逼真气,替他疗治好受震的伤势,一段沉睡过俊,智力记忆尽复。
只见那怪人端坐在木榻之上,双目凝视着老化子送给柯石的那尊小玉佛,神情充满着茫然。
柯石心知此怪人定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海光大师,当下拜伏榻前恭声道:“晚辈柯石叩谢老禅师相救之恩!”
那怪人沉声道:“你是小候,不!侯亮的什么人?”
“晚辈是老化子的忘年之交!”
“喔!老纳算算看,小候如今应该是七十、八十二岁了,小施主。那侯亮如今是不是还在干丐帮帮主?”
柯石心知此怪人脾气难以捉摸,立即顺着他的话题道:“老禅师,现任丐帮帮主乃是,老化子的徒弟!”
怪人干笑两声,道:“室中无岁月,我真是老糊涂了!小侯之徒既当上了丐帮帮主,他这个太上帮主可够逍遥的了!那似老纳,唉!”
柯石立即脱口,道:“不!老叫化子如今身中毒掌,四处躲藏,生不如死!”
怪人(海光大师)双目悠然射出两道逼人的神光,沉声道:“说!”
柯石骇得心儿怦怦跳,结结巴巴,毫无章法的将老儿子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海光大师连连叹道:“浩劫已成,此乃天意,唉!”
柯石低声道:“老禅师,晚辈………………”
“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惜老衲已决定今生今世不再踏出此室一步,恕老衲无法前往搭救小候身上之毒!”
“老禅师,你可否……………”
“什么事,快说!”
“老禅师,你可否将“易筋洗髓神功”传授给晚辈…………”
“哈哈………老纳方才为你疗伤之际,己知你身上累积了不少的砒霜及其他剧毒之沉淀物!哈哈!小侯实在很会找老衲的麻烦,好!老纳答应将“易筋洗髓神功”传给你,不过……………”
柯石强忍住心中的狂喜,急问道:“老禅师,不过什么?”
海光大师忽的圆睁双目,望看室外说道:“他们来捉拿你了!”言罢,缓缓的闭上双目。
柯石回头望去,只见那翠竹随风微摇,那里有半个人影,陡闻几声卜卜木鱼,紧接着传来宏亮的声音,道:“掌门方丈驾到!”余音未歇,只见人影闪动,两个身披黄色袈裟,身材魁伟的和尚联袂跃入静院,直向静室走来。
到了门边,收住脚步。神色惊愕的凝视着海光大师一会,合掌当胸,躬身一礼后,分列门外,合掌垂眉,不再言语。
柯石暗付:“妈的!这些和尚吃素吃得红光满面的,该不会偷吃狗肉吧!看样子此两人一身功夫顶呱呱的哩!”
木鱼又卜卜连响着。两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和尚,又联袂跃入围墙,和那两位身披黄色袈裟的和尚一般,对海光大师一礼之后,??列在静室门外。
“妈的!这四个和尚随便挑出一人来,我也不是其对手,今天完全要靠老和尚的啦,他若袖手旁观,稳‘嗝屁’无疑!”转脸一瞧,海光大师仍是闭目静坐,对室外四僧,浑如不见!
就在他转脸间,闻墙外轻轻飘飘跃入三个人来。
正中一人身披红线滚边的黄色袈裟,左右各有一个十四五岁,面貌清秀的小沙弥,左面一人怀抱拂尘,右面一人手一根奇形短杖,缓步而来!
柯石一见正中僧人,年约五旬上下,方面大耳,长眉入鬓,袈裟飘风,像貌庄严,且含一股慑人神威。
柯石不由心头一跳,忖道:“妈的!这和尚长得人模人样的,身份一定不小,妈的,该不会是和尚头仔吧?”
但见排列门外四僧,朝那正中僧人躬身作礼,神态间恭谨异常:“妈的,此人一定是和尚头仔了!”
只听那和尚高喧一声佛号之后,合掌说道:“少林寺第三十六代掌门方丈河通,晋谒师伯。”说罢,屈膝跪拜下去。
两个小沙弥及四僧也随着跪拜室外。
海光大师忽然鬓发颤动,就着木榻,微一躬身道:“请恕老纳身缠先师刑具,此刻不便迎拜掌门方丈。”
河通微微一笑,起身答道:“弟子不敢!”瞥眼看见地上之朱谕封条,神色一变,接道:“弟子格于派中戒规,不便常太探望师伯,尚请师伯见谅。”
海光大师冷笑一声,道:“那也罢了,先师遗命,自难怪你,不知今日宥何视教之处,亲劳掌门佛驾!”
河通道:“弟子昨宵得到‘广持院’中报告,有人误闯师伯静修重地,想此地乃上两代掌门方丈手谕禁地,即使是本寺僧众也不得擅入一步。何况外人,弟子不敢背弃职守,特请了历代掌门收执的绿玉拂杖,查询此事。”说完,从右侧小沙弥手中取过那根绿王拂杖,高举过顶。
海光大师原本闭目和河通说话,此时却圆睁双目,两道神光暴射而出,室外群僧吃那眼神一逼,不由身子一颤。
河通却镇静如恒,面不改色的笑道:“师伯,请认明绿玉佛杖信物,弟子此刻要传谕拿人了。”
柯石定神看去,只见那绿玉佛杖大约有一尺五六寸长短,上端雕刻了一个佛像,通体碧光晶耀目。
“妈的,这支佛杖挺名贵的,瞧海光大师神色变化多端,该不会屈服于这根破杖之下,把我出卖了吧!”
却见海光大师缓缓闭上双目,合掌拜伏在木榻之上,柯石神色一惨,暗道:“完啦!这下子非“嗝屁”不可啦!”
河通见他屈服,微微一笑,收了绿玉佛杖,吩附列身两周的红衣和尚:“两位红衣护法请依本门戒律拿人!”
“敬领法旨!”
柯石不由暗暗提聚功力,装备反抗。
忽听耳际传来清晰的声音道:“你再后退一尺,和我打坐云床接触,不论对方攻势如何强烈,均请放心拒挡。”
柯石今天可开了洋荤,第一次听到“传音入密”功夫,一见两位红衣和尚仍缓步逼来,心知他们没有听见,不由向后移动一尺。
只见两位红衣和尚同时合拿当胸,躬身一礼,道:“少林寺二十六代掌门方丈随身护法弟子溪智、溪镜,奉了方丈法谕,擒拿擅闯师祖静修禁地的绿林盗匪,敬请师祖厚宥弟子之放肆举动!”说罢高喧一声佛号,垂首不动。
“妈的!这两个和尚居然把我当成绿林盗匪了,臭和尚,死和尚……………”
海光大师冷冷答道:“掌们人既请了绿玉佛杖,老纳岂敢不遵法谕,尔等奉命行事,老纳不便干涉,请!”
“多谢祖师!”余音未绝,溪智抢先出手,右臂一探,缓缓向柯石右肩抓去。柯石只觉对方这一抓,竟有一股极强潜力,掌势未到,劲道已先逼临,心骇之下,右臂一振,疾拂出手!
溪智倏忽一翻右腕,随掌潜力顿然消失,由缓变快,迅若电光,翻转之间,便扣住了柯石的右腕!
柯石暗道一声:“完了!”忽觉一只手掌按在自己背心之上,一股热流疾攻丹田;心知援军已到;吐气出声,振腕一甩!
溪智闷哼一声,扣在柯石右腕的五指立被震开,高大魁伟的身子竟被那一用之力,震退了四五步远。
看了不由震惊不已!
溪镜冷失一声,道:“小施主果然不凡,贫僧也领教几手高招!”说是领教,其实己举手一掌,当头劈下。
柯石想不到自己方才那一甩,居然会有此种威力。正在呆怔之际,突见又有一人攻来,只得一举左手,便把对方的掌势接住!
“妈呀!好重喔!这下子非被压再屁滚尿流不可,老和尚的援军怎么还不来呢?鸭米豆腐,快来呀!”有烧香有保佑,有求必应;果然又有一道热流自背心冲入丹田,全身力量骤增,不由振腕向上一抬!
只听溪镜闷哼一声,身子忽然凌空而起,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之上,只晨得全屋摇动,落尘如雨。
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满室落尘才逐渐消减,溪智不再攻敌,翻身抱起溪镜,一跃而出!
河通慈眉微耸,仔细的查看了溪镜的伤势后,道:“他震及内腑,快送去“达摩院”疗伤。”
“敬请法谕!”河通大师伸手取过绿玉佛杖,缓步行进静室,两名黄衣和尚,紧抢两步,一左一右的随在河通大师身侧!
柯石急听:“快些出手发掌,别让他逼近身边。”余音未绝,一股热流又自背心传入,迅速攻入丹田之中!
两名黄衣和尚,一左一右疾扑而到,迅如电射,一闪而至,柯石见状,那敢怠慢,双手齐出,分拒两名黄衣和尚。
只听两声闷哼,二僧已凌空向后飞去!
河通大师见状,大吃一惊,忙张口咬住绿玉佛杖,左右双手齐出,竟然把向后疾飞的两僧一齐接住,但身子却被震得一连后退三步!
柯石看得一怔:“妈的!好功夫,记下了!”忽中耳际又响道:“快些趁势发掌,把他逼出静室。”
柯石只觉丹田热流激荡,全身真气上冲,不由挥出一掌。
河通大师双手分别持着一僧,陡感一阵潜力逼来,一时闪避不及,又无法还击。只好挺胸反挨一掌!只见他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三步,每一落足之处,足印深陷地下半寸多深,而且喷出了一口鲜血。
柯石瞧得暗喜:“有够赞!哈买。爽!”
却见河通大师缓缓放下手中二僧,右手取下口咬之绿玉拂杖,低喧一声怫号道:“弟子冒犯师伯,虽受惩戒,但也不敢存半点怨恨之心!不过,弟子为维护本派威严,斗胆请出绿玉拂杖欲擒擅闯本派禁地之人,不料师伯竟借外人之手,暗中阻挠。师伯此举,或有苦衷,但今日之举,是否触犯欺师灭祖戒律,弟子不敢忘自论断,自当召集寺中长老公决!”说完,捧杖躬身一礼,退出静室,率群僧离去!
何石转过身手,跪沃榻前,恭声道:“晚辈叩谢禅师相救之恩!”
海光大师叹道:“一饮一啄皆天定,强求不得,亦推拒不得,小施主,老衲授你绝技,你日后助少林寺渡过一劫,同意否?”
柯石坚定的道:“同意!”他的心中却暗忖:“怪啦!少林寺高手云集,又有何劫难可言,若真有劫难,凭自己一人之力,怎能解决?”
海光大师好似知道柯石的心意,只听他笑道:“小施主,天机难测,变化无常,只要你谨记今日之约,即可坐到榻前来吧!”
“多谢老禅师!”
柯石背靠着云床盘膝坐下之后,立听海光大师道:“小施主凝神调息,摒除杂念,记妥心法要诀!”说话之间,轻按在柯石“天灵穴”上。
何石只觉一股热流,由顶门直向全身散去,全身真气受那热流一催,立聚丹田,气聚身凝,心境空明如洗,百念俱消!
只听海光大筛逐孛念道:“五心向天,万念集一,导引吐纳,功诸关箱,筋力互换,转衰为壮……………………”忽闻钟鼓之声,遥遥飘来,打断海光大师之言!
海光大师沉声道:“这是少林寺最紧急的集议讯号,寺中长老,各殿院主持将聚集“达摩院”内,研商对付老纳之策!”
“老禅师……………”
“小施主,时间紧迫,快收敛心神听清。”
柯石心头一凛;忙闭上双目,凝神内视,摒绝杂念:耳际传来:“闭目冥心,握固静思。固精练气,运转奇绝;养气化神,上行十二重楼。神还虚;虚化之花聚顶。”海光大师一口气讲完了第一章经文之后,又逐字逐句的解说柯石听,一面又指点他实用法门。
柯石聪明绝顶,灵容全开己能大部领悟,有几处难知其义之处;便把实用窍决,字字句句记在心中。
忽闻静院之外,钟声大作;佛号震耳,海光大师叹道:“江、河、溪三代高手,已群集静院之外,你安心练功,老衲要出手了!”
柯石轻轻颔首,迅即入定!
忽闻钟声佛号俱寂,静院外传来一个宏量的声音道:“少林寺三十六代掌门方丈,率江、河、溪三代弟子亲访,“侮心禅院”,敬请师祖迎接掌门法驾。”
海光大师喧了一声佛号,道:“请恕老僧身罹先师刑具,无法迎接掌门人的大架!”
片刻之后,那宏量的声音重又晌起,道:“掌门人已以绿玉拂杖,解除海光师祖身受刑具,请师祖迎驾?”
海光大师双掌当胸一合,盘坐躬身道:“老僧不敢擅除先师加身刑具,只有就榻恭迎掌门人的大驾了!”
只听砰然巨响,外头两扇木门已被震得片片破裂。只见群僧鱼贵由两扇碎裂的院门涌入,最先几人已快近静室,后面仍然不断有人涌入啦!
所幸柯石已入定,否则非被此种浩大声势,吓得触目惊心不可!
只见河通大师手捧绿玉拂杖,肃容而立。右侧站着一位古稀开外,白眉遮眼帘的老僧,正是柯石昨夜相遇,指点他来这“海心禅院”的老和尚‘海因大师’,右侧站着一位八旬上下,身着灰白僧袍老眉,正是柯石在藏经阁所遇见的那位老和尚海果大师。两人深深的瞧着静室内的师兄海光大师。
海因大师耳际突然传来海光大师的声音:“师弟,本寺将有剧变,务请配合小兄,成全这位小施主!”
海因大师心中虽然不明师兄前段话之话意,却先轻轻的颔首应允!
只听河通大师冷漠一笑,道:“少林寺三十六代掌门人河通拜见师伯。”说完,合掌躬身一礼!
海光大师肃然合掌,道:“罢了,老僧担当不起!”
海因及侮果大师;同时上前一步,拜伏地上,道:“海因、海果叩见师兄。”
海因、海果之武功乃是海光代师传艺,故以大礼参见。
海光大师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道:“二位师弟请起!”说完,合什还礼!
海因及海果大师方站起身,退回原处,倏听河通大师朗声道:“海光师伯,你可知罪?”
海光大师冷笑一声,道:“先师加刑于我之时;曾把此处列为本寺禁地,凡是本寺弟子均不得擅入一步?河通师侄,虽是掌门之尊,但也不能违犯师祖禁令,传谕震碎了深锁禁地六十年的院门……”海光大师突然声色俱厉的道:“那院门之上,贴有本寺第二十四代掌门方丈的亲笔佛谕,凡本寺弟子,胆敢出手震碎院门的,已犯了欺师灭祖之戒律!”声如宏声雳耳、双目神光逼人,群僧个个变色。
河通一怔之后,怒道:“弟子既接掌少林派二十六代掌门户,自然不能不问师祖抗命伤本寺弟于之事。经各院主持友各长老议决,师伯应自绝于历代先师灵位之前,如今又大言拦阻抗拒本座之命,其心可诛!”
海光大师怒喝一声:“住口!”声如骤发焦雷,震得屋摇瓦落。
河通俟声响过后,暴喝道:“达摩院河泰大师请率贵院上座四下弟子,擒拿叛徒海光覆命。
只见站在河通大师身后四人中最左一人当胸合掌躬身一礼答道:“达摩院主持河泰,敬领学问法谕?”
僧袍挥动,轻飘飘落在静室门口,躬身一礼道:“弟子奉谕擒师伯,请恕弟子放肆了!”说完,左手一挥,立有四个三旬上下僧人跃出。
海光大师笑道:“此处已经先师划为禁地,本派弟子均应一体遵守,那个敢擅入一步;将受严惩!”
河泰双掌护身,直向海光大师扑去。
海光大师左掌一挥,河泰立感一股强猛绝伦的潜劲直逼过来,猛然双掌平推而出,硬向潜劲迎去。双方劈出内力一触立即卷起一股旋风,地上积存尘土,被那旋风卷起,满室灰尘,迷目难睁回海光大师一面护住入定之柯石,一面又挥出一掌。
河泰大师如何还有余力接下第二掌,心头大骇。正欲闪避,忽感身后又有一股强力量到,只得疾闪一旁。两股极强的劈空掌动一触在一起,狂飑暴起,屋动墙摇,砖落反滚声中,五个伸臂相连的灰袍和尚已冲入室!
原来河通大师心知河泰大师一定抵挡不住海光大师,因此立即又下令监修院中五位监行长老一齐入援。六人稳住身子,开气出声,又劈出两股狂飙!
海光大师冷哼一声,右掌一旋,一推劈出二道拿力,只听六僧同时闷哼一声,身于被震飞出室外!
幽静室砖壁立即被震塌数处,飞瓦滚砖,逼得室外群僧连挥柚袍,好半呐才又恢复清静不过,群僧却被海光大师二掌将河字辈中六大高手一齐震退的骇人威势吓得完全怔住了!
只听海光大师沉声道:“掌门师侄,自家人何苦相杀,请宽限老柄三日限期,届时老纳当自绝以谢抗拒绿玉拂杖之罪。”
河通大师喝道:“住口!叛徒,你巳连伤数人,休想藉机逃出木寺,海因、海果两位师叔,请接绿玉拂令!”说完,挥动一下手中的绿玉拂杖。
海因、海果合掌垂首,应道:“老纳听令!”
只听河通道:“两位师叔请联手出击,全力搏擒叛徒,河、溪弟子各就罗汉阵位,并立即停止供应叛徒用水及食用之物。”
海因及海果黯然一叹,道:“老纳敬领绿玉佛令”
说完纵身一跃,双双扑向海光大师之处,只听海因大师白眉一扬,道:“师兄,请怒小弟放肆了!”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海光大师五指轻弹,五缕指风朝掌风撞去。
海因大师只觉指风穿破他劈出的掌夙。直向身上袭到,一面潜运真力加强掌劲,一面飘身疾退!
海果大师却以八成真力施展百步拳绝技,遥向柯石“玄玑”要穴打去。
海光大师冷哼一声,左掌疾劈,海果大师轻哼一声,疾退出静室。
河通大师一见一人甫和叛徒交战一招立即退出,以为一人徇私,正待责问,却见海果大师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忙咽下出口之言。
只见海因问道:“师弟伤势如何?”
海果叹道:“我被内家反弹之力震伤内腑!”
只听静室中飘来海光大师冷漠的声音:“快些闭嘴,散去压制伤的功力,闭目调息,否则,十二个时辰之内,必吐血而亡!”
海因低声道:“师弟别逞强!”一顿之后,合掌对河通道:“双方功力悬殊,如非老纳知难而退,只怕也要伤在他‘弹指神功’之下!”
河通骇呼道:“甚么?弹指神功?”
“不错!他已悟透易筋洗髓神功,武功高不可测,以老纳之见,不如宽放他三日限期。”
河通略一沉思,道:“叛徒,看在先师份上;我答应放你三日时间,三日后如不自绝谢罪,我当火焚此室!”说完,挥动绿玉佛杖,布了罗汉阵。
※※※※※※※※
柯石醒来之后,一见室外群僧凝立不动,不由一怔!
耳际传来海光大师声音声音道:“室外的阵式,乃是罗汉阵。三日之后,你必须单枪匹马,闯出此阵!”
柯石不由暗暗叫苦:“我的嫣呀!传闻中少林寺的罗汉阵根木无人可以闯出,我怎么闯得出去怩?”
海光大师续传音道:“小施主!别耽心,水到渠成!届时你自可出阵,时间有限,凝神听讲!”
这次海光大讲的是实用法门,包罗了擒拿、拂穴、震脉各种精奥的手法,一面讲解,一面比式相授。
一夜两天的时间,勿勿过去,海光大师滴水未沾,滔滔不绝传技,终于传授完毕,柯石亦已大部份了解。
只听海光大师拂髯笑道:“这三日夜的工夫,你已尽得老衲一身所学,只要你勤加研习,不但可怯毒,更可进入炉火纯青之境!”
柯石感激的道:“多谢老禅师的成全!”
海光大师神色湛然的说道:“别忘了咱俩之约。提气凝神!”说完,右掌轻按柯石天灵穴,源源不绝的输出内力!
柯石心知海光大师要将一身修为功力输给自己,欲拒无力,只有忍住泪示,默默的引导那股群流运行全身。
他迅即入定。他醒来之际,转身一瞧,只见海光大师盘膝闭目而坐,动也不动,伸手一摸,海光大师已然气绝!
他呆呆望着海光大师的尸体一直流泪!
忽然间,响起一个洪亮的佛号,把柯石由悲恸中惊醒过来。回头望去,只见河通抱绿玉佛杖,神色严肃的当门而立。左门站着海果,右门站着海因,四个小沙弥一字排列身后,每人手中捧着一柄寒光耀目的戒刀。一股莫名的悲忿点燃起柯石心中的怒火,立即大步向门前走去。
河通大师两道精光湛湛的眼神,只是盯着盘膝而坐的海光大师,并未把来势凶凶的柯石放在眼内口须知海光大师人虽死去,但由于长垂的雪发皓髯掩遮性耳目口鼻,因此群僧皆以为他仍在静坐入定。
河通一见海光大师眼皮也不睁动一下,不由抬头望望天色,道:“三日约限日到,师伯可有遗言见告?”
倏见柯石一声冷叱道:“见告?见你的“鸟”告?”一言未讫,一股掌劲,已经直向河通击去。
河通早巳看见柯石,只因未把他放在心上,是以全力戒备,待他惊觉到来掌力道极大之时,己然招架不及。当下只好气聚左肩,微一侧身。用肩头欲接下这一击,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被震飞出六七尺远。手中绿玉拂杖,亦随之摔飞出去。
群僧见状,慌忙欲上前接住这支掌门方丈信物,只见灰影一闪,监修院主持河达大师迅速的接住了绿玉佛杖。
群僧正松了一口气之际,陡叫戒持院主持河律大师惊呼道:“师弟,你要干什么,还不停下来。”
群僧哗叫一声,立有十余人欲疾朝河达大师追去。
却听数声历啸自远处传来。群僧正在惊溧之际,却见十余名黑衣蒙面人让过河达大师,与河律大师诸人动起手来。
来敌身手甚强,三个回合之后,已有五名僧人倒下。
河通大师见状,追回信物要紧,立即喝道:“布阵围住来敌,海因、海果二位师叔,速随本座追回绿玉佛杖。”
柯石一见群僧舍下自己疾奔而去,暗喜:“妈的!真是天公伯仔保庇,此时不溜,尚待何时?”
朝海光大师躬身一揖之后,迅即展开身形,自侧离去沿途虽然有数道拦阻,但仍被他轻易溜之大吉了。
柯石的身子掠过五乳峰下,立即长啸一四,啸药有若龙吟虎啸,震得林中走兽狂呜疾奔,飞鸟惊叫不己。他的身子却已笔直的朝少室峰下射去。
苍宏的松林,倏然传出一声轻“咦”,只见一名俊逸蓝衫人自林中射出!
只听她欣喜的道:“果真是他!”
只听他匆匆朝林内道:“素素,我先走啦!你招呼一下。”
“公主,你……”这名衫少年正是与柯石“一打定情”,上回在困龙滩,被“一掌开天地”焦伦唤为公主的少女。
今日,她获悉有一位又瘦又黑又小的少年被困于少林寺,适逢帝王(其父,详情容后叙)要抢夺绿玉佛杖,她自告奋勇随队前来。
临行之际,帝王严嘱她不得上山,以免出事。她便和二位老者及待女素素耐着性子在此等候。
依她的估计,虽然少林寺中有了内应,己方也派出精英,但至少也要苦战一阵子才能够得到那把绿玉佛杖。
那知他们四人刚刚听到峰顶传来暴喝声,不到一盏热茶的时间,便听到一阵衣衫破空之声,迅速的传至。
接着,只听一阵低沉鸟呜声。
两位黑衫老者循声一瞧,只见左侧老老百道:“公主,东西弄到手了,属下,先走了。”
“沿途多加小心。”
“是。”她一见两位黑衫老者陪着一位和尚棒着绿玉拂杖迅疾离去,心中一松,正欲等待山上之人来会合之际。
却见那冤家疾掠过去。她不加思索的疾追了下去。她一向高高在上,受尽父母的溺爱及下人的诃谀,养成了她一付骄纵蛮横的脾气。凡事任性而为。有一段时期,她经常看到胖哥风风光光的出门,灰头士脸的回家,一回家之后,立即关上房门更衣上药。
不过,她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一向有洁癖的胖哥不但没有追究是谁把他揍成这付狼狈模样;相反的,似乎视为乐事哩。每天一大早,他不但不再贪睡立即爬了起来,而且自己关在练功房不知搞些什么,一直到满身大汗之后才出来。沐浴过后,穿上新衣,然后哼着歌儿出去了。
胖哥这一出去,非到午后,他绝对不会回来,每次回来皆是衣破人伤,怪的是他却笑嘻嘻的!她问过他好几次。胖哥不但答非所问,而且还交代此事不要让爹娘知道,以免他们问起来噜里八索的!对于胖哥的吩附,她可不敢违背,她虽然娇蛮不堪,连爹娘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她却怕胖哥一人。
别看胖哥整天福福泰泰,嘻嘻哈哈的,可是只要那一条神经不对,他一拉下脸来,马上会有人倒霉。那个倒霉蛋的下场,除了“隔屁”之外,就是残肢断命啦!
久而久之,所有的人皆知道胖哥的脾气,尽量不要去惹他,万一不慎惹了他,最好“上路”一点,他瞧你的那个部位,你就自动卸下吧!否则,让他一开口,一定“灾情惨重”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胖哥把自己的侍女芳芳“搞”得死去活来,自己去找他理论之际,却被他卸下袜子塞个满嘴。为了此事,她不吃不喝的哭了三天三夜,打算逼双亲修理胖哥,那知在第三天晚上,娘却亲自来请自己去向胖哥道歉。
她正在惊怔之际,娘却跪下来求她答应此事。任她软硬兼施,娘一直不肯说出个中原因,只是求她去向他道歉,逼不得已,她只好忍气吞双向胖哥道歉了。
从那次以后,她知道胖哥之厉害了,怪不得府中之人敬他有若鬼神。
这一次,她实在是忍禁不住心中的好奇,耐着性子在练功房外,等候他一出来,立即问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胖哥擦去汗水,淡淡的笑道:“究竟是谁叫你问的?”她惊得后退一大步,说不出话来。
胖哥似乎很满意意她对自己如此的“敬重”,只中他笑道:“我先去冲个凉,你等一下到我书房来吧。”说完,迳自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她便看忐忑之心踏入书房,却见胖哥含笑招呼她坐下,桌上摆了她最喜欢吃的甜食点心。她受宠若惊的边吃点心,边听他叙述着与一个又黑又小的野小子扭打的情形,分享着他的喜悦,听得他跃然心喜,恨不得自己也能去和那个瘦小子打一架。
须知他们二人地位尊崇,下人岂敢和他们动手,好不容易有个对象,当然是趋之若骛,欣喜不已了。
她一见胖哥的心情如此愉决,试探性的请他安排自己与那个瘦小子打一架,那知胖哥居然拍胸脯答应了。
更令她高兴的是,隔日上午,胖哥因为要到别处修练某种玄功,便吩咐她去向那个黑小子解释一下!她心喜若狂的女扮男装,如期赴战。那知,那小子滑溜得很,居然一上阵即在自己的身上毛手毛脚的,逼得自己劈了他一掌;悻悻的归来。
怪的是,从那次以后,那个又瘦又小的身形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尤其那对慧黠有神的眼睛,更令她难忘。每一思及那对眼睛,他便心跳神颤,难以自抑,上回在搁再来酒楼,被那小子“闪”掉了,今日她岂肯让他再溜走了,只见蓝影疾掠,衔尾直追。
那知,转过一个山角之后。不但消失了那小子的影子,更连他的啸声也不见了。慌得她疾掠出去。所幸,掠出四、五里之后,只听右前方林内传出掌风劈击声,分明有人在激斗,她急忙朝林内身去。
当她隐好身子,朝斗场一瞧,只见那小子正和一位黑衫老者激斗,另一位老者与河达大师在旁观战。
目光一落在那小子身上,她差点就叫了出来。原来那小子的右腕脉门已被黑衫老者扣住,那老者趁他半身发麻,无力抗拒之际。五指倏曲朝那小子心房抓去。这一抓若被抓实。势必胸膛开花,惨死当场。
她深谙这位黑衫老若向以阴柔功夫见长,心狠手辣,素喜食人心,眼看已抢救不及,她不由闭上双目。
那知柯石临危智生,立即想起了海光大师所技口诀的“封穴用脉”之法,当下暗中运气,把一条右臂脉穴,完全封闭。
此时,黑衫老者的爪风已临近柯石的胸膛肌肤,突见柯石身子一转,左手疾翻,也扣住黑衫老者的占碗脉门。
这一招来势太过突然,黑衫老者想不到他脉门被扣,仍然有力量反击。不由心头一惊,冷哼一声,左手加了三成劲力。
柯石大叫一声:“妈的!疼死我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双目一瞪,一咬牙,左手用力在黑衫老者右脉一扣。
黑衫老者闷哼一声,半身一麻,力道顿失,扣住柯石右腕脉门的左手,不自觉的松开,左手一拍。猛撞向柯石丹田要穴。
柯石左掌五指扣住黑衫老者左脉,用力一扣,黑衫老者这次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惨叫一声,站不住身子,立即摔倒在地。
柯石气狠他方才不打一声招呼立即动手,杀得自己满身冷汗,差一点“嗝屁”。脚一抬,狠狠的当胸踹他一脚。
黑衫老者惨叫一声,立即晕厥,瞧那付鲜血直喷之模样。分明已轻快要“嗝屁”了,柯石见了,不由一怔!他并不知道海光大师究竟送给自己多少的功力,方才一时气愤,用力一踹,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如此的灾情惨重!
河达大师想不到这个小子的功力如此突飞猛进,一见情况不对。欲待出手,已经来不及啦!当下将绿玉佛杖交给身旁老者,双眉一耸,冷笑道:“小施主身手果然不凡,贪僧领教几招。”擦身而进,一掌劈出!
“妈的!你这个叛徒!”柯石双脚不离六寸之地,上身微微一侧,让避开一掌,反手攻了一拳,戳了两指。
河达被他拳指齐攻,迫得向后退了一步,但迅即又欺身而上,拳掌交击,一连攻出了十三、四招。
“妈的!臭和尚,你还敢这么凶呀!”只见柯石掌指挥舞。
一口气拆解了河达那攻势猛烈的十三四招。
河达攻势略缓,柯石趁势还击,拍出三掌,蹋出四腿。
两人各以奇奥迅快的手法抢制先机,蓄劲掌心,扎桩如山,只凭上半身伏仰侧卧,避开对方的攻势。
双方这等近身相博,手臂伸缩之间,可及对方全身大穴,只要相一失神;轻则重伤,重则殒品!
柯石虽连海光大师传授,少林派各种精奇武功要诀,但因初次用来对敌,不能得心应手,因此连遇险招。
只见他身上衣衫巳被抓裂数次!身上亦已见血,但由于他一向“皮厚”又陡增近一甲子的功力,因此,尚能挺得住。
两人打了一阵之后,柯石心神渐定,手法也逐渐纯熟。功势愈来愈猛,同时招术也俞打愈奇!
河达越打起心寒。偏偏柯石招式运用不绝,他根本抽身不得,只好提聚全副心神见招拆招了!
柯石越打越爽,干脆将易筋洗髓经上精招使了出来。
饶他河达大师虽然身为监修院主持,一身功夫了得,此时面对少林三大绝艺之一,也相形逊色!
十回合不到,便己立于下风!
“妈的!你这个臭和尚,你方才扯破我的衣服,揍了我一顿,现在风水轮流转,该轮到你凉快一些了吧?”只见他身手一加紧,河达立即左支右绌,“嘶断”连响声中,他那件袈裟已经破裂数处,身上已有数处挂彩!
“妈的!臭和尚,你的威风那里去了!你准备开始叫吧!”只见气流倏疾,齐集向河达大师的身上。
十招不到,何达大师身子已逾半裸,嘴角亦挂着血丝。
“咦?臭和尚,你胸前挂着什么东西?”
河达大师闻言神色大变,心神一慌,就欲避开,那知柯石连劈三掌将他震飞出去,身子一掠,探掌一抓。
身子落地之后,低头一瞧,只见是一尊玉质裸女,不由叫道:“妈的!你这和尚有够猪哥,居然还挂书这种玩意儿!”
河达大师怒吼一声,扑了过来,往柯石手中疾抓!
柯石心知他必有此举,心中早已想好了招式,一见他仆到,左掌趁隙朝河达大师的胸前一接。
只听“砰”的一双巨呐,河达大师早已摔飞出去!
柯石瞧着那尊玉裸女,冷哼道:“妈的!亏你还是监修院的主持哩,监督别人修,自己却修这个,呸。”
河达大师何势沉重,又经柯石这一顿差辱,狂呼一声:“你!”之后,喷出一口鲜血,立即晕了过去!
陡听一声暴喝:“小子,纳命来!”只见原本在旁观战之黑衫老者,将那支绿玉佛杖塞入怀中,食中二指一骈,迳向柯石右腕脉门点去。
“妈的!你这只老猪哥;也想瞧这玩意儿,简单!先付银子吧!”一翻右掌,横向对方手腕切去。
突闻老者冷哼一声,右脸疾缩,让开了柯石横切之一掌,蓦地欺身而上,背戳肘撞,两招并出。
柯石侧身让开黑衫老者一肘横击,往前欺了一步,食中二指疾出,合击黑衫老者点来一指。同时,抬右脚,突向对方右脚“衡阳穴”点去。
老者疾朝后退了两步。
柯石轻轻松松的站好身子;挪愉的运道:“妈的老猪哥,滋味如何?还想不想看!”
黑衫老者神色一狞,阴声道:“小鬼,你休狂,敢不敢和我对几掌?”
“妈的!对掌就对掌,谁怕谁?”
只见黑谷老者右手“横断长江”,左掌“兴风作浪”,一招之中双招齐出,横打直击,用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道。
柯石亦施出十八招罗汉掌法和他硬拚。划空的啸风,激扬的掌力,远波到七八尺外。
那少女躲在暗处瞧得目瞪口呆!这位老人一向以阳刚掌力见长,掌势雄浑而驰名江湖,想不到眼前这个又黑又瘦又小的家伙,居然能与他力拼!只见他倏的一提真气,双掌合力出手,掌力有如巨斧开山。
“妈的!想不到这个毫不起眼的“老褚哥”,居然还有如此大的“猪哥力气”!看样子今天非好好的拼一场不可!”
第五章为练阴功接狗鞭
只见柯石混身透出缕缕的檀香味,淡淡的白烟自他的头顶冒出,显然他已经将海光上人的一身功力派上用场了!
黑衫老者陡的一声巨喝,身子迅速跃上空中,头下脚上,双掌并排直朝柯石的头顶劈了下来。
柯石一见欲避不及,钢牙一咬,大喝一声,双掌朝上一掀!
“砰”的一声,二人四掌己经紧紧的粘在一起,柯石只觉一股沉重似山的掌劲,压得自己全身骨骼“必剥”响。
只见柯石的双手似乎因为承受不住那沉重的压力,逐渐弯曲,双足足踝部分亦逐渐的没入地下。
黑衫老者神色狞厉,须发尽竖,拼命提聚功力,想一鼓作气将这个又瘦又黑的小鬼活活压扁。
林中那位少女睢得紧张不巳!
她一直在考虑到底要帮助那一方?陡见柯石双臂用力住上一顶,倏然伸直,两人立即又陷入拉锯战。
柯石虽然承蒙海光大师以佛门开顶大法灌输了近一甲子的功力,可惜,他根本没有时间将那股内力融为己用。
此时,在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他拼命的催动丹田的真气,抗拒着上头的那两股沉重压力。
海光大师的那股内力好似接到“紧急动员令”一般,争先恐后的要赶去丹田气报到,但管道太窄,只得绕道别处。
有的内力从任脉,有的从督脉,但由于柯石天地之桥未通,这两条路立即出现了堵塞的现象。
偏偏就只有道两条路可以通行,后面的内力一直往前面推,前面的内力被逼得也向前猛挤。
内力越挤越多,柯石的浑身皆湿透了!
黑衫老者见状,心中不由狂喜!
只有那位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的河达大师见状,觉得不对劲,一见绿玉拂杖自黑衫老者怀中露出一截,心中陡的一动。
只见他挣扎的站起身予,哑声道:“阿弥陀佛,老施主,请恕贫僧放肆,暂时保管这把绿玉拂杖了!”
说完,迅速的自黑衫老者怀中取出绿玉拂杖,朝右侧疾退。
柯石见状,心中大急:“妈的!这支绿玉拂杖如果不夺回来,少林寺那些老、中、小和尚非投降不可了!”
情急之下,全力猛地一颤!
只听一声“啊!”的惨叫声,原本在柯石头顶的黑衫老者立即被震飞向十丈高的天空处!
落地之接,双臂寸断,头骨迸裂,脑浆四溢,惨死当场。
柯石怔怔的瞧着地下的那具尸体,几乎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的杰作,陡听一阵衣袂破空声。
柯石抬目一瞧,只见河达大师持着绿玉拂杖朝林外疾射而去,他不由喝道:“妈的,臭和尚,你还不站住!”
柯石正欲拔足追出,却听林内传出娇喝声:“站住,先瞧瞧你自己!”
柯石低头一瞧,只见自己身上的蓝衫进裂,肌肤露出衫外,最要命的是胯下“那话儿”居然“曝光”了!他慌忙朝另一侧林内射去—“妈的!方才太用力了,竟把内衫皆进破了,那喝声不知道是哪个查某发出的?若是熟人,那就糗大啦!”他定下心神,朝外一瞧,只见除了地上两具尸体以外,四周静悄悄的:“妈的!被那个臭和尚溜走了!”
他又仔细向四周瞧了一阵子之接,确定没有外人,迅速跃到一具尸体旁,剥下他的衣服,勿勿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妈的!胸前破了一个洞,还是等到入夜之后,再去买一套衣服吧!真不该听老化子的话,把那个包袱留在他那儿!”
说完,朝林内射入。
※※※※※※※※
柯石找了一个山洞,钻进去之后,略一挥扫地上脏物后即盘坐在地,依照“易筋洗髓神功”口诀运行真气。
那状况恍如急着找茅坑拉屎。
因后柯石自从差一点被那位黑衫老者挤扁之后,只觉全身骨骼必剥响着,体内真气澎湃!此时的柯石,好似耗子掉进油壶,又喜又惊,因此,急着要察看一下,身体内究竟是那一条筋不对劲。
少林傲世种功果然不同凡响,柯石依诀运转体内一周,那些“无家可归”的真气,立即不敢鼠窜。
不久,男有分,女有归,那些真气各自分布于柯石的四肢百骸,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立即袭上他的心头。
他迅即入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自入定之中醒转,只觉全身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原本黝黑的洞内,亦视若白画。
抬首一瞧洞口仍是亮亮的:“妈的!时间怎么过得如此慢,过了老半天,居然还没有入夜!”
他刚刚站起身子,突听腹中一阵咕噜暴响,眉头不由一皱:“夭寿!‘八堵’怎么‘妖死’呢?”
原来,这二、三日以来,柯石一直专心练武,加上少林寺封锁了海光大师的饮食,因此,柯石亦粒米未进,滴水不沾。
此时,心情一放松,当然就觉得饥饿啦!
他正欲离洞找寻可食之物,陡听一阵犬吠声自远处朝此传来,心中不由一怔:“妈的!此地怎会有狗?”
只见他掠到洞口,探出头朝外一瞧。
“咦?怎么会是大棵呆仔呢?妈的!他倒是挺大牌的,要进林中,居然盘着那对猪腿坐在地上。”
只见两条狼犬,带着两位青衣大汉朝柯石藏身山洞一直奔来,后头另有四名大汉抬着一乘软藤轿。
轿上赫然坐着一位锦衣少年,瞧他那付福福态态,和和气气的面貌,正是年余前曾连续和柯石扭打的那位胖童。
只听他沉喝道:“停!”
那六名大汉闻声止步,那两只狼犬却不住的挣扎着,突见幡后掠出一个身形瘦削的灰友老者。
只见他焰媚的笑道:“钱少爷,府上这两条狼犬挺壮的,手术若是顺利的话,你将是人间伟大夫啦!嘿嘿!”
“大棵呆仔”亦嘿嘿笑道:“全靠你妙手回春啦!可以开始了吧?”
灰衣老者放下木盒,掀盖取出一个瓷瓶,取出两粒龙眼大小的火红药丸,分别投入两只狼犬的口中。
药丸一入腹,半响不到,原本一直朝柯石藏身之处狂吠的狼犬,突然不再狂吠,低声唔哼,彼此对瞧着。
灰友老者笑道:“来电啦!钱少爷可以准备啦”
“大棵呆仔”神色一喜,道:“松手,你们下去休息吧!”
只见那四位扛轿大汉轻轻的将软轿放在地上,朝“大棵呆仔”躬身一揖之后,朝来处疾掠而去。
那两位控狗大汉将手中链索一放,朝“大棵呆仔”一揖之后,亦迅速离去。“大棵呆仔”立起身子,走出软轿,边行向灰衣老者边笑道:“大国手,看情况差不多了吧?”
灰友老者蹿下身子,瞧着那两头正在彼此嗅闻的狼犬,笑道:“别急!它们还在调情阶段哩!”
“大棵呆仔”亦蹲在一旁,笑问道:“大国手,可是,这只公狗的话儿一直抖个不停,而且还挺出了红红尖尖的一截哩。”
灰友老者笑道:“钱少爷,公狗一向发情甚快,就好似咱们男人,只要见到女人,兴趣一来,老二自然就翘得半天高了!”
“嘻嘻!大国手,你比喻得真有意思,那要等到什么时侯才可以呢?”
“嘿嘿!只要母狗这话儿又红又肿的,而且还有一股腥味及湿答答的分泌物出现,自然就万事如意了!”
“哈哈!我懂了,就好像咱们在玩查某的时候,必须等到查某那话儿湿湿的,玩起来才比较够味!”
“嘿嘿!钱少爷不愧是花中高手!”
“那里!那里!一切还要仰仗大国手助一臂之力了!”
“嘿嘿!拿人钱财,与人方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从此在查某的面前抬的起头来?嘿嘿!”
“大棵呆仔”听得哈哈直笑,蠢蠢欲动,双目瞧着那只公犬的“话儿”,幻想着自己扬眉吐气的情景!
柯石在洞内睢得好奇不巳!“妈的!大棵呆仔到底在搞什么鬼?公狗的老二又有什么可瞧的!真是神经病!”
柯石心中虽在骂别人,自己却看得津津有味哩!
只见那整公犬,那对前足陡地搭在母犬的背部,挺动那支“火红金枪”就欲扫进母犬的穴内。
那只母犬的尾巴一偏,封住穴口,整得“汪”的低吠一声!
“大棵呆仔”松了一口气道:“妈的!吓了我一跳!”
灰衫老者笑道:“钱少爷,你别急,母犬发情较迟,一切自有老夫来安排,少爷,有关酬金方面。。。?”
“哈哈!在轿上,你自己去拿吧!”
“谢谢!谢谢!”
灰衫老者迅速掠到轿旁,只见右侧摆着一个是方形盒,倒开一瞧,只见眼光一亮,他不由连吞口水!
黄金、珊瑚,琥珀、翡翠、紫玉,各有三件,且是珠光宝气,瞧得灰衫老者心儿狂跳,双目连闪。
这位灰衫老者人称“阎王愁”,因为,他的医术高明,只要他肯出手,牛头、马面两位将军一定交不了差。
他嗜财又嗜色,尤其对于珠宝古玩更是嗜之如狂,必须伤者出得起价钱或有陪女奉献,他才肯出手效人。
否则,牛头、马面非哭死,阎王爷非吐血才怪!
“大棵呆仔”好色如命,偏偏那话儿先天不足,只有半尺长,办起事来无法遂心顺意,因此才请来了“阎王愁”。
经过私下验枪之俊,“大棵呆仔”依照“阎王愁”的指示,带来了珠宝以及两条狼犬准备“扩充”“老二”的体积。
“大棵呆仔”选择此处密林,乃是打算一方面疗养手术后的伤势,一方面就近监规少林寺的动静。
“阎王愁”正在把玩着那些珠宝之际,陡听“大棵呆仔”叫道:“大国手,这只公犬快要拱进去了!”
“阎王愁”转身一瞧,只见“大棵呆仔”紧张兮兮地用双手拉着那只狼犬的后臀,阻止狼犬的“越轨”行动。
搞得公犬狂吠连连,张口欲咬他。
阎王愁一笑道:“没关系,让它进去吧!好歹让它也做个风流鬼,免得辜负古人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柯石听得暗骂道:“胡说八道!”
“大棵呆仔”仍是不松手,焦急的问道:“可是,它如果拱进去了,那我的手术不就泡汤啦?”
“阎王愁”神色一狞,暗忖:“好个冤大头,老夫真的走老运啦!”只听他道:“少爷,你放心,狗鞭泡在狗穴内越泡越大。”
“大棵呆仔”笑道:“对!对!我曾经看过狗在交媾,我们两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劲,仍然无法把它们分开哩!”
“阎王愁”笑道:“不错!只要在它泄精之前,把狗鞭取出来,绝对误不了你的大事,你就多注意一下吧!”
“那……那怎么知道它要泄精了呢?”
“放心!最起码也要一个时辰以后,狗也和咱们男人一样,耍泄精之前一定会急速的冲刺一番的!”
说完,自顾自的继续赏玩珠宝。
表面上,“阎王愁”继续如痴如迷的赏玩珠宝,实际上他却在暗中凝神静观四周的动态,准备要“搞鬼”。
他测知方才离去之六位大汉正隐在丈余外林中,由他们六人的鼻息,“阎王愁”知道他们六人不是自己的敌手。
尽管如此,他仍然谨慎的将左掌置于珠宝盒内,轻轻开启中指戒指上之翡翠,只见一道绿光散了出来。
那道绿光状似欣喜万分,在他的掌心一直跳跃着,只见“阎王愁”嘴角微掀,竟以传音入密道:“蛛儿,去布两条线”
只见绿光迅速逸出珠宝盒,在软轿珠藤下方,交叉式的来回布了两道淡淡的禄线之俊,迅又跃回盒内。
那两道绿线似有似无,若非仔细察看,根本无法发现,“阎王愁”满意的以指甲在自己手指划了一道。
立见一滴鲜血滴入戒指内,绿光一闪,迅即吸光那滴鲜血,随即静伏不动,“阎王愁”便将翡翠重又盖上。
只听他暗付:“嘿嘿!胖大头,无论你今后走到天涯海角,绝对脱离不了老夫的手掌心,老夫发财啦!”
只见他轻轻的合上珠宝盖子,小心翼翼的避开绿线,抱着那珠宝盒转回到“大棵呆仔”的身边。
只见公犬趴在母犬后臀,下身拼命的耸动,声势挺骇人的!
“大棵呆仔”一见他走到自己的身傍,急问道:“差不多了吧?”
“阎王愁”笑道:“还早哩!钱少爷,老夫再把有关事项向你说明一次,免得出了差错,终身‘头’大。”
“请说!”
两人坐在地上之后,“阎王愁”道:“钱少爷,手术后,一月之内不得行房,否则不但犬鞭和老二马上分开,老二也会开始腐烂。”
“没问题!我忍得住”
“其次,大功告成之际,只能玩二、三十岁的妇人,未曾破血的处女,干一个死一个,即使已破瓜,未曾生育,也要受许多磨难。”
“这个……这个……”
“钱少爷,这点老夫可以为你效劳,对于未曾生过育的少女,只要交给老夫开垦一阵子后,就万事如意了!”
“大棵呆仔”的脸色使然一沉,不过马上又换上笑颜,道:“哈哈,那今后可要多麻烦大国手啦!”
“嘿嘿!应该的!嗯!差不多啦,钱少爷,褪衣吧!”
“大棵呆仔”闻言??欣喜万分的褪去下裳,果见一根翘得半天高的“老二”出现在柯石的眼中。
“妈的!果然是短小了一点,怪啦!瞧他全身胖嘟嘟的,怎么老二却发育不良呢?怪胎”只见“阎王愁”自药箱中取出一把薄刃及一个瓷瓶,正色道:“钱少爷,你尽量使心绪平稳,手术效果必然更理想!”“这我知道,你放心!”
只见寒光一闪,那条公犬凄厉的嚎叫一声,狗鞭已被齐根割断,“阎王愁”顺手将它劈飞出去。寒光连闪,母犬亦已毙命,只见“阎王愁”迅速的剖开母犬之阴,取出那条狗鞭,熟练的直剖成四片。
只见他自瓷瓶中倒出白色的药粉,轻轻的抹于“大棵呆仔”的阳物上,沉声道:“有了这麻药,保证不会痛痒!”
“大棵呆仔”神色凝露的道:“你尽管下手吧”
“阎王愁”将阳物上下左右各割开四条深槽,立见鲜血喷洒出来,“大棵呆仔”身子不由一阵轻颤,急忙闭上双目。
“阎王愁”仔细的在每一条槽内塞人一片狗鞭之后,重又从白药箱内取出一瓷瓶,将药粉仔细的抹在伤处。
只听他长吐了一口气笑道:“没事啦!伤口马上会收敛,只要养息一日之后,里面自然水乳交融,不复有人犬之分!”
“大棵呆仔”仔细的瞧了自己的“老二”一阵子,笑道:“真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对了,这一月之内,要不要再上药”
“嘿嘿!老夫医术通神,办事用不拖泥带水,只要你熬过了这个月,往后天下的妇女非被你迷死不可”“哈哈!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啦!你这老二只要插入妇女的骚穴中,自然会膨胀敷倍,你想一想那阴户里面快活不快活?”
“哈哈。。。。。。”
“钱少爷,克制一点,别太兴奋”
“喔!我差点忘了,方才笑那几声,不碍事吧?”
“没问题,铙少爷,你若没有其他的吩咐,老夫要先走一步啦!”
“你安心的走吧!”
只见“大棵呆仔”的脸色倏沉,瞧着“阎王愁”离去的背影不言不语。
半晌之后,只聪“阎王愁”自丈余外林内叱道:“嘿嘿!你们这六个小辈,当且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对老夫下手”
远处立即传来激斗声。
柯石在洞内瞧得骇惧万分:“妈的!想不到‘大棵呆仔’心如此黑!居然干得出这种过河拆桥之事”
“妈的!‘大棵呆仔’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老二整成这个模样?看他的架势来头可不小哩!究竟是什么身份?”远处林内传来数声惨呼之后,只听“阎王愁”狞声道:“姓钱的小狗,你竟敢对老夫耍这一招,小心老夫日后如何治你”
陡听一阵阴森冰冷的声音,道:“姓应的,你没有日俊啦!”
“谁?啊……”
只听一声雷击般剧响及“阎王愁”之惨叫声后,打闹声音立止,只见“大棵呆仔”面前倐然出现一道黑影。
柯石一见来人,差点骇叫出声!
来人竟是在“困龙滩”出现过的那位大魔头,“一掌开天地”焦伦,怪不得“阎王愁”会在一照面之下即静悄悄了。
柯石急忙摒住呼吸。
只见焦伦躬身一揖,道:“殿下,准备起驾吧!”
“大棵呆仔”颌颌首,小心翼翼的穿妥下裳,只见他高扯起下裆,分明是担心衣衫碰到了“老二”的伤口。
焦伦身子迅速离去之后,迅又回到原处,此时,“大棵呆仔”已经坐回软轿内,只听他问道:“山上的情形如何?”
焦伦恭声道:“秃驴的阵式果然不凡,共有六名弟兄陪在阵中,可能已经遭擒,讲恕属下办事不力”
“大棵呆仔”轻声笑道:“没关系,反正绿玉拂杖已经弄到手了,那六人不会将咱们的机密泄露出去吧!”
“殿下,请放心!他们六人口中皆巳预藏剧毒,必会以身殉职,即使他们贪生怕死,咱们派在对方的人必会予以灭口的!”
“嗯!不错!有了这群秃驴助阵,大事成之泰半矣!”
焦伦焰媚的道:“只要武当……”
“大棵呆仔”沉声道:“住口!”
焦伦惶恐的朝四下察看一眼之后,道:“属下知罪”
说完,双膝着地,跪伏在地。
“起来吧!下回多加小心”
“是”
当下指挥甫抵现扬的四位黑衣大汉,小心翼翼的扛起藤轿离去。
※※※※※※※※
柯石一直等了一盏热茶的时间,凝神默查四处再无潜伏他人之后,他迅速的朝“阎王愁”惨叫之处掠去。
原来,他已经查出该处突然有人挣扎之喘息声。
趋近一瞧,果见“阎王愁”正颤抖着手要抓那药箱,可惜由于伤势太过于沉重,虽经百般挣扎,依然无法如愿。
柯石默默的取过药箱,将那些药瓶一瓶瓶的摆在他的身前。
“阎王愁”喘声道:“你……是……谁。。。。。。?”
“你……麻烦你扶我起来……”
说真的,柯石对这个老鬼的印象并不佳,可是为了追查“大棵呆仔”的来历,他只好耐着性子将他扶靠在一株树旁。
“阎王愁”瞄了柯石一眼,双目连转,沉思不语。
柯石自幼遭人算计陷害,心知这老鬼很可能要算计自己,当下提高警觉,默默的瞧着他,看他玩什么花样?只见“阎王愁”颤抖着手,取过一个瓷瓶,正欲打开瓶塞,一不小心,竟摔在地下,立即闻到一阵清香的药味。
柯石连忙闭住了呼吸。
“阎王愁”喘道:“年轻人,可否帮我打开那瓶药?”
柯石默默的顺着他手指方向取过一个瓷瓶,摒息打开之后,避了过去,“阎王愁”颤抖着手接过之后,仰头将整瓶药粉倒进口中。
可能是他吞得太急了,只见他“呃”的一声,立即倒向右侧。
柯石急忙一把扶起他问道:“你怎么啦?”
那知“阎王愁”张口连连剧咳,红色药粉立即喷得柯石满头满脸。
“阎王愁”见柯石正在双手连擦头脸之药粉,神色一狞,但旋即惶恐的喘道:“年轻人……对不起……”
柯石擦去脸之药粉后,苦笑道:“没关系,你好点了没有?”
“阎王愁”却笑道:“好点了没有?嘿嘿!吞下‘鹤顶红’的人会好吗?”柯石失声叫道:“鹤顶红?你是说我脸上的药粉是鹤顶红?”
“阎王愁”阴声道:“不错,正是一小撮就可以蚀肠断魂的鹤顶红,想不到却把你也扯进来了”
“妈的!我真衰,有没有解药?”
“有!”
“快点告诉我是那一瓶?”
“你先服下一小匙绿色瓷瓶内的药粉,沿途每隔二个时辰必须服一匙,只要在药服光之前赶到我那秘洞,即可寻得解药”
柯石急忙自药箱内取出那个绿色瓷瓶,瓶塞一打开,果见有一个小匙,慌忙摇了一匙药倒入口中。“阎王愁”见状,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柯石怔视他一眼,诧道:“你在笑什么?”
“阎王愁”狞笑道:“小子,你终于中计了!哈哈!”
柯石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沉声道:“你说这绿色药粉是毒药?”
“不错!它的名字叫做‘百日断魂散’!”
“妈的!莫怪古人说:‘救虫一直爬,救人莫功劳!’好嗝,咱们一起隔!”将整瓶药粉强行倒入“阎王愁”的口中。
柯石心怕他没有整个吞下去,制住他的麻穴之后,卸下下裳,拉出老二,对着他的口中射入了一泡尿。
他还拉上下裳,边笑道:“老鬼,你是大国手啦,定知童子尿可以治病,本公子至今仍是在室男,你有救啦!”
那知“阎王愁”吞下那泡尿之后,欣喜的道:“小伙子,老夫方才的遭遇你全部看到了吧?那个胖子该不该杀?”
柯石原本想对方一定会破口大骂,哪知却来这一招,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再也不敢相信他的话了,因此只是哼一声,不再言语。
“阎王愁”却急道:“小兄弟,老夫以毒药苟廷残喘,随时皆会暴毙,你快点回答老夫,老夫还有很多话耍告诉你。”
“妈的,‘大棵呆仔’过河拆桥,固然不对,你恩将仇报,更可恶!”
“阎王愁”笑道:“不错,老夫这辈子见财色即忘义,救了不少歹徒,让他们在世上继续为恶,老夫实在该死!”
“不过,那个胖子已经中了我的暗算,这辈子休想逃出‘神蛛’的毒嘴,可惜,老夫无法亲眼目睹他的惨死模样。”
柯石好奇之心又被逗起,当下闻道:“神蛛?蜘蛛里头还有种蛛呀?”
“阎王愁”得意的道:“当然有啦!老夫费了好大的劲才抓到这只种蛛,可惜,无法目睹它大展神威”
“妈的!老鬼,你说了老半天的神蛛,它究竟在何处?”
“在老夫左手中指的戒指内,只要挑去那粒翡翠,即可看见它”
柯石取过一截枯枝,小心翼翼的挑去那粒翡翠,立见绿光一闪,迅即射向“阎王愁”的胸前。
他慌忙飘退丈余。
“小伙子别怕,神蛛正在吸吮老夫的血,你听说过毒蜂一生只能叮死一人吧I神蛛也是如此,这辈子它只会咬那胖子一人!”
“有这种事?”
“嘿嘿!那胖子已经沾了神蛛吐出之丝,老夫原本要仗此勒索他,渡一个逍遥的晚年,如此一来,只有取胖子之命了!”
柯石一见那神蛛只有米粒大小,不信的道:“它这么小,怎能咬死‘大棵呆仔’呢?何况又找不到他的人。”
“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不被那胖子逃出千里之外,神蛛一定可以凭气机感应找到他,只要被它咬一口,必死无疑!”
“有这种事?”
“不错,小伙子,咱们谈个条件,你只要挂着这枚戒指,神蛛自会引你去找那胖子,为老夫复仇,老夫毕生积蓄愿意送给你!”
“这……”
“小伙子,老夫仗着医街,敲了不少不义之财,只要你接下那笔财富,保证你的子子孙孙享用不尽,如何?”
“可是‘大棵呆仔’与我无冤无仇?”
“嘿嘿!不错,胖小子与你无冤无仇,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整个武林落入他们父子的手中,你自然会与他结仇”
柯石骇然失色,急道:“大棵呆仔是什么来历?”
“阎王愁”神秘的道:“老夫命如风中残烛,随时会死,无暇为你说明,你只要进入老夫秘洞,取出那本‘武林秘笈’一阅,自然明了”
“妈的!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为你复仇。”
“不错,不过这对你及整个武林安危关系甚钜”
“妈的!少吹牛!”
“小伙子,你慢内之‘百日断魂散’,唯有老夫秘洞内那株‘千年参王’可解,还有你可知道少林寺的绿玉拂杖,如今在谁的手中?”
“妈的,方才我听‘大棵呆仔’及焦伦的谈话,少林寺那把绿玉拂仗好似在他们的手中,可是……”
“嘿嘿!别可是啦!考夫以垂死之身向你实说,那胖子及其父亲已计划多年,如今巳逐步开始行动,看样子,只有你能挽救这场武林浩劫?”
柯石不由吓了一跳,道:“我……”
“不错!只要你赶去我的秘洞,服下那株‘千年参王’,解去体内之毒,再参阅我那本‘武林秘笈’,凭着那笔财富,号召群雄,必可挽救这场浩劫!”
“妈的!你不怕我独吞那笔财富?”
“嘿嘿!老夫不但精通歧黄之举,亦颇精面相,自信不会看走眼,届时可别忘了叫神蛛咬死那胖子”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确定‘大棵呆仔’的确为恶,我必如你之愿,不过,你必须告诉我如何前住你那秘洞”
“阎王愁”神色一喜,道:“在老夫左靴内夹层有一张秘图,你只要循图前往,自可顺利通过机关埋伏”
柯石探手自他的左靴一按,果然在内侧夹层按出一张泛黄纸张:“妈的!臭死了,你一定是有‘香港脚’!”
“阎王愁”苦笑道:“老夫最喜欢闻这种怪味道,所以,一直故意不将那个皮肤病治好,你忍着点吧”
只见他低叱一声,绿光一闪,神蛛立即重入戒指中,只听他笑道:“小伙子,这个戒指就送给你啦!别忘了覆上那粒翡翠”
“妈的!你可不能再骗我了,神蛛真的不会咬我吗?”
“放心!老夫已快死了,还骗你作什么?”
柯石小心翼翼的拾取地上之翡翠,覆上戒指之后松口气,道:“好!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话去做,希望你别骗我”
“阎王愁”连连剧喘一阵子后,笑道:“小伙子,老夫死后,你就将老夫葬于此处,以便你日后可以随时来鞭打老夫的尸体”
“妈的!少恶心!我不喜欢那一套哩!”
“阎王愁”身子连颤,笑道:“小……伙……子……把……戒指…取去吧……”柯石依言取下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左手中指上,左瞧右瞧,还挺顺眼的,正欲向“阎王愁”道谢,却见他巳垂下了头。
触鼻一摸,毫无鼻息,便就地掘一坑洞,将那巨箱连同他的尸体埋妥之揍,拜了三拜,站起身子。
一看天色巳近黄昏,便自林中朝山下掠去。
※※※※※※※※
柯石转入一家估衣铺,经过一番比量之后,他终于换穿一身蓝衫,怀着纳闷的心情找了一家酒楼,狼吞虎咽一番。
那知,他方吃到一半,立见三位中年僧人手持方便铲走了进来:“妈的!若被这三位和尚认出自己,可就要伤脑筋了!”
那三位和尚迅速打量现场诸人后,点了三分素斋,默默取用着。
柯石方才硬着头皮,通过了三位和尚之搜索后,暗付:“妈的!方才买衣衫时,号码变大不少,现在又过关,莫非自己的容貌及体形均已变了!”
柯石悄悄掀起衣袖,一瞧自己的那只原本又黑又瘦又小的双臂,突然变得又白又嫩又壮的,心中不由纳闷不巳!
“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不过,所幸,有了这个突变,否则,势必被这群和尚缠个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三位和尚会过帐离去,柯石亦匆匆会完帐朝相反方向离去,出了荒郊,立即拔足疾奔向苏州。
他急着找老化子侯亮。
他自幼一直窝在古城镇内,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圆?是扁?“阎王愁”留下来的那张秘洞路线图及机关图,他根本不想看,一来,为了保密,二来,自己根本看不懂!
只要换到了老化子,凭着他的丰富经验,一定可以找到“阎王愁”那个秘洞,自己这条命就有救了。
“妈的,自己实在太‘鸡婆’了,好心好意救人,想不到却被对方坑了一把,中了‘百日断魂故’,若不在一月之内服下‘千年参王’,自己非‘嗝屁’不可!”
他趁着深夜在官道上疾奔,由于他的身形疾逾闪电,沿途偶有夜行人,亦只觉疾风掠舟而过,骇凛之余,不由放慢身形。
柯石死赶活赶总算在翌日卯末时分赶到了苏州城外,老化子侯亮匿身之处,却见木门深锁,一片寂静。“妈的!真好命,到现在还在睡觉”
他正欲敲门之际,却听门后傅来一声低喝:“外面是谁?”
柯石闻言一怔,稍一回想,立即辨出是那位掌柜的声音,心中一喜,立即笑道:“掌柜的,是我小石啦!快开门”
“小石?那个小石?”
“就是那天随化子哥哥来的小石呀!你忘啦?”
“喔!你稍等一下”
只听“呀”的一声,木门开了一条小缝,柯石急于进入,右足立即一提就欲踏入,那知木门倏又合上。
“喂!掌柜的,你在搞什么花样?开玩笑也不是这种玩法,若非我闪得快,这只蹄子非被夹肿不可!”
“你不是小石,你快走”
柯石兰莒不由一怔,啼笑皆非的道:“爱说笑,我不是小石,那我是谁?”“小石又黑又瘦的,那似你又白又俊的”
柯石摸摸自己的脸颊道:“妈的,小石又不是皇帝老子,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干嘛要冒充他?”
“人心难测,你死了心吧,说什么我也不开门!”
“妈的!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固执,你的脑瓜子可能生锈了,需要加点油润滑一下了,你说,要怎么才肯开门?”
“过了午时再说!”
“妈的!你的脑瓜子一定‘爬带’(痴傻)了,干嘛,还要等那么久?”
“哼!大爷高兴”
“妈的!你高兴?好!我也高兴一下”
“你想怎么样?”
门外一片寂然,掌柜的以为那少年人犹在门外等待,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哼!想混进来,门都没有”
却听院中传来一声轻笑,一道蓝影正迅速驰向前厅,心中一急,边追了过去边道:“喂!少年仔!快站住”
等他追入前厅,那位自称“小石”的少年人巳经倚在柜枱自斟了一杯酒,笑道:“妈的!你一高兴就不开门,我一高兴就自动进来了”
掌柜的紧张兮兮的问道“你真的是小石吗?”
柯石自怀中掏出那尊小玉佛,笑道:“你见过这尊小玉佛吧?”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喜道:“我见过!你果真是小石,你回来得正好!化子哥哥中了毒掌,三位姑娘正在抢救哩”
柯石神色一凛,放下酒杯立即冲入秘门。
掌柜的见状,心知这位少年人正是唯一知道秘门的少年人,心中虽然奇怪他怎么突然长大了,皮肤也白了,却仍含笑回到门候守着。
柯石一进房内,立见老化子神色昏迷的躺在榻上,秀秀三姐妹赤身裸体的各就各位神色肃穆的为老化子疗伤。
娟娟睁开凤目,一见柯石出现房内,心中一凛,立即松开按在秀秀命门穴之纤掌,沉声道:“你是谁?”
丽丽及秀秀闻言,睁开双目,不由神色大骇!
她们三人为了替化子哥哥疗伤,已经耗去不少的内力,此时居然在秘室中出现了神秘的少年人,看样子,今日情况大为不妙。
柯石急忙取出那尊小玉佛,说道:“三位姐姐,我是小石呀!”
娟娟仔细的打量他一阵子,惑然道:“你真的是小石呀?你怎么变成这么……”柯石含笑接道:“这么白!这么高!这么壮!对不对?”
娟娟颔首道:“是呀!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害我们吓了一跳!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柯石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练了‘易筋洗髓神功’,又和一个老鬼拼过一阵子有关,化子哥哥怎么啦?”
娟娟取过女衫,披在身上,神色一惨道:“化子哥哥昨天中午到城内去散散心,那知傍晚时分到此处,立即昏迷至今”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伤?”
“不知道!不过,由胸前伤处瞧来,一定是遭了毒物咬噬,可惜,抢救至今,依然无法将毒气逼出。”
“毒物咬伤?待我瞧瞧!”
柯石趋近一瞧,只见老化子左胸口隆起一块铜板大小的黑圈,他自幼即被人下毒惯了,一见即知此毒非同小可,内心不由大骇。
却觉左手中指上之戒指内起了一阵蠕动,心知必是神蛛在搞鬼,不由暗忖:“妈的!这畜牲原本一动也不动的,怎么突然不安份啦?”
柯石按倷下心中的疑间,正色道:“姐姐,让小弟以易筋洗髓神功试一试,能否将化子哥哥体内之毒逼出来。”
说完,盘膝坐在榻上。
秀秀及丽丽默默的站起身子,娟娟立即扶起老化子,将他的背部对着柯石。柯石双目一闭,运聚丹田真气贯于右掌,食中二指一骈,在老化予背部大穴连点之后,双掌搭在其背部大穴,缓缓渡过真气。
房内气氛倏转寂静。
秀秀及丽丽穿妥衣服之接,只听秀秀脆声道:“娟娟,你在这儿辛苦一下,我们二人先去冲个凉”
说完,含笑离去。
对娟娟来说,她巴不得两位姐姐早一点离去,她要好好的打量一下这一位闯入她芳心深处的石弟弟。并不是柯石身材变得如此的健壮,容貌变得如此的俊逸,姆娟才喜欢他,打自第一次见面,她就没来由的内心一颤!那是“来电”
在当时,娟娟已决定在为家人报仇之后,它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位舆自己同病相怜的石弟弟。
想不到,石弟弟果然福缘深厚,去了一次少林寺,不但身体容貌整个的大突变,居然也修成了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少林绝艺。
柯石那俊逸的容貌,醉人的凤采,令娟娟痴迷了。
连柯石戒指上之翡翠掉落在榻上,一道绿光自戒指中跃至老化子胸前开始吸吮黑圈内之毒血,她也不知道。
柯石早巳发现神蛛自己掀开翡翠,跃向化子哥哥的胸前,不过由于施功正值吃紧阶段,他根本意法阻止。
何况,柯石记得“阎王愁”在临死之前曾表示神蛛只会咬“大棵呆仔”,反正已经来不及阻挡了,便任由神蛛去活动了。
一切就听天由命了I半响之后,神蛛重又跃入戒指内静伏不动。
却髓老化子大呼一声:“痛死我也!”
娟娟瞿然一惊,一见化子哥哥巳经睁开双目,喜道:“化子哥哥,你终于醒了!姐姐!”柯石却沉声道:“化子哥哥,别理她们,快提聚功力,随我的真气,运行一周天,然后再休息一阵子!”
老化子含笑点头,重又合上双目。
第六章千年参王现世啦
密室中只见长几上摆了九道精致的菜肴以及三罐女儿红。
只听老化子呵呵大笑道:“小石,来,咱们哥儿俩先敬一敬,这三位女易牙,感谢她们亲自下厨,做了这桌丰盛的佳肴”
柯石毕起酒杯,笑道:“不错,色、香、味俱全,该干一杯”
秀秀三人笑眯眯的举起身前的酒,只听秀秀脆声道:“化子哥哥,小石,祝你们脱离毒魔的魔掌,干”
酒过三巡,只听秀秀问道:“小石,据你方才所说,‘阎王愁’送给你的那只神蛛,不但能咬人,也能救人!”
小石笑道:“神蛛能救人,已由它方才吸老化子哥哥体内的毒素可以证明,至于能否咬人,则要看碰到‘大棵呆仔’再说了”
妈娟好奇的道:“小石,可否放神蛛出来给咱们瞧瞧?”
“哈哈!当然可以啦!不过,我担心它会乱跑进你们的身上哩!”
三位姑娘不由下意识的挪了一下身子。
老化子笑道:“小石,别吓她们啦!放它出来吧!”
“哈哈!古人说:‘世上最毒妇人心’,神蛛最喜欢吸食毒物,因此……”秀秀不服气时道:“小石,快放它出来,我要证明你失言。”
说完,竟“裂”的一声,将上衣及肚兜撕开,立即露出那片雪白的胸脯,那对尖挺的玉乳,赫然跃动着。
又听“裂”“裂”二声,丽丽及娟娟如法泡制,赤袒胸露乳,道:“小石,放它出来,看它会不会跳到我们的‘毒心’来!”
柯石想不到一句开玩笑,居然引起三位姑娘的公愤,窘得他俊脸通江,张大嘴巴:“我……我……”老半天,不知怎么辨?老化予似乎存心看笑话,只顾低头挟菜,饮酒。
秀秀催促的道:“小石,快呀!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有‘三心两意’?好!我干脆全脱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果真站起身子脱个精光柯石急得直阻:“不要这样啦!拜托啦!”
他那知方才三人在厨房时,早巳达成协议,为了报答小石解救老化子一命之恩,决定由丽丽及娟娟以“身”报答。
因此,柯石再怎么拜托也没有用,三女早巳脱得光溜溜啦。
柯石目光不敢瞧向三女,秀秀却紧逼道:“小石,你怎么不放它出来?喔!我明白啦!莫非你是‘狼心狗肺’,伯神蛛咬,妹妹,上!”
柯石闻言,神色大变,急叫道:“你们,你们要干嘛?”
秀秀早巳一把抱住柯石,一边撕扯他的友衫,一边笑道:“我们干嘛?告诉你,我们要争取男女平等”
柯石空有一身绝艺,由于不敢碰她们的身子,因此,片封之间,立即被她们剥得光溜溜的,窘得他双手一直捂着下身。
老化子呵呵笑道:“秀秀,你们也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如此作弄小石呢?小石,事已至此,坐下来喝酒吧”
柯石好似奉到圣旨一般,立即盘坐在橱上,偏偏老二l不听话,一直翘得半天高,窘得他急忙抓过一片破衫盖住它。
三女见状气“格格”笑个不停。
柯石暗叫苦道:“妈的,古人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我是‘处男遇肖查某,有棍也扯不清’,伤脑筋啊!”
老化子笑道:“小石,放它出来吧”
柯石方取去翡翠,诸人只见绿光一闪,柯石的酒杯中立即出现一粒“绿豆”,只见它轻轻一动,那杯酒立即不见了。
只见它那小脑袋朝上一昂,老化子笑道:“它还要喝哩,快倒酒”
此时娟娟和丽丽早巳藉着要看神蛛的模样,分别倚在柯石左右两侧,娟娟闻言之后,立即又倒满了一杯酒。
那知,又迅速的被它吸干了。
丽丽好玩的又倒了一杯,那知,又被它吸干了。
这下子,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存心要试一试神蛛到底能喝下多少酒,因此,不停的往杯中倒酒。
整整喝光了一罐女儿红,才见神蛛鼓着大肚子,八爪朝天,浮在酒面上,“妈的!我就不信你多能喝,咦?”
娟娟急问道:“小石,怎么啦?”
柯石凝聚目力,凑近神蛛腹部瞧了一阵子,道:“你们看,它的肚子上,有字哩”“真的呀?”
其余四人急忙仔细一瞧。
那知,除了老化子尚能看见一片黑点以外,其余三人根本瞧不出什么,只听娟娟道:“小石,你没有喝醉吧?”
柯石红着脸,道:“爱说笑,别看我今年才二十岁,我自七岁即开始饮酒,曾有过饮完一罐‘白干’(高梁)不醉的纪录哩”
“哇,真的呀?”
“我又不是投机的建筑高人,专门违章建筑,乱盖”
“嘻嘻”
老化子笑道:“小石,别扯啦,把神蛛腹上的字念来听听吧”
“好!我念给你们听,‘杆尽珠绝心法’”
老化子闻言,脑海里突然忆起一人,急忙阻道:“慢着,是那个赶?那个诛?先说清楚,再念下去”
丽丽笑道:“当然是赶快的赶,口诛笔伐的诛,这个‘赶尽诛绝心法’一定是一套很狠毒的武功心法!”
柯石却叫道:“不对”
老化子急道:“是不是光杆的杆?珠宝的珠?”
柯石颔首道:“不错!咦?化子哥哥,你怎么知道?”
老化子喜道:“秀秀、丽丽、娟娟,你们慕容家的血海深仇可以报了,娟娟,你快去拿笔来,准备把心法纪录下来”
娟娟应了一声,欣然回房取纸笔。
柯石却问道:“化子哥哥,你知道这套心法的来历呀?”
老化子笑道:“当然知道,想不到二百年前一代魔头的武功心法居然会出现在这只神蛛的身上,真亏他有这种巧心思及耐性”
说着,饮了一口酒,续道:“二百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个武功绝顶的魔头及三位美女,造成一场武林凤波。”
“这位魔头复姓单于,单名拱,不但武功、心智皆超人一等,那三位美女更有一套合击之阵,不管多少人、只要陷入阵中,皆难以取胜”
“所幸,他们四人并不嗜杀,只是抱着会尽天下的绝学的心理拜访各大门派及奇人异士,获胜之后,立即飘然而去。”
柯石诧道:“既然如此,单于拱怎会有魔头之称呢?”
“唉!世人皆参不透名利二字,他们先后击败不少人,那些人自以为受辱,相继联手邀斗,败了之后更广邀师门长辈及好友相助……”
“妈的!恶性循环,人数越来越多,单于拱四人如何应付得了呢?”
“单于拱被称为‘魔中魔’,就是因为在泰山一役,只凭着他们夫妻四人之力,居然击败了三百多位黑白两道高手”
“哗!有够厉害”
“从泰山一役之后,各大门派相继闭门自守,苦练师门绝艺,那知二十年后,各大门派再度会师后,却巳经找不到他们四人了”
“那他们去那里啦”
“就在这里!”
众人一见老化子指着神蛛的腹部,立即会意,此时,娟娟早巳取来指笔,柯石凝目边瞧边念道:“杆尽珠绝心法:一杆进,三珠合,一杆出,三珠挺,一杆进,三珠旋,这……这不是在……”
说着,柯石俊颜又再变红了。
三女亦羞得娇颜酡红了。
老化子摇摇头,笑道:“别想左了,这是阵法之口诀,据丐帮帮史记载,单于拱他们一男三女就是靠着阵式击败群雄的”
柯石轻咳一声,掩饰心中之尴尬之后,继续朝下念。
那知念到最后一字,仍看不见单于拱交代他们的结局,柯石不由诧道:“化子哥哥,怎么没完结篇呢?”
老化子沉思半响,取过娟娟所抄录的内容,瞧腾了一阵子,仍然想不出一个头绪来,不由苦笑道:“会不会在另一只神蛛上?”
柯石喃喃念道:“另一只?妈的!会不会在另一面?”
当下将烂醉如泥的神蛛翻了过去,凝目一瞧,欣喜的噼道:“妈的,背上果然也有字,娟姐,快点记!”
“余夫妇四人历时三年,会尽天下武学精英千余人,竟无一人堪敌,寂寞高手,令人浩叹!
返居贵州丛林,虽感人心险恶,然万般苦恼皆自寻,今后邀笑山林,不再复出,当可免去无谓困扰。
惜余年青时,急于武功速成,自残生育能力,不但愧对三位矫妻,亦无颜会见九泉下之列祖列宗。
巧获神蛛一只,此物寿延千年,特将余夫妇合击之阵法留于蛛腹,后世有缘之人,希能代余完成一件心愿,聊了扰世之过!天下大势,合又必分,分久必合,习吾技者,若逢乱世,希能除奸为道,积一功德,代吾赎罪,若仗以为恶,天理不容。
世人称吾为魔,然余自称为侠,武功本身并无侠魔之分,全看武者欲为侠或为魔!欲充分发挥此阵,必须四人心意相通,故最好娶三胞胎姐妹或嫡亲姐妹,当有助于练此技及发挥威力……”
柯石念至此,没来由的停顿下来。
三女亦莫名其妙的垂下了娇颜。
老化子哈哈大笑,干了一杯酒之后,喝道:“小石,再念下去呀!”
柯石重又念道:“兹录杆尽珠绝心法如后,没有啦”
老化子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不已。
柯石及三位少女心知老化子大笑之意,羞得垂下了头。
老化子倏然止住笑声,伸出右掌,食中二指一骈,肃然道:“小石,秀秀、丽丽、娟娟,你们瞧清楚啦!”
只见他手指虚空连划三尺外之木柱上赫然木层纷落,相继出现:“柯家儿郎好福气,一杆尽娶慕容女”十个大字。
字迹龙飞凤舞,入木三分!好一手“大力金刚手”!
柯石脱口赞道:“好精湛的指功”
秀秀却一把扑进老化子的怀中,喜极而泣道:“化子哥哥,你的武功全部恢复啦”说着,泪水簌簌直落。
丽丽及娟娟亦欣喜得一直掉泪。
老化子禁不住掉下老泪,只听他哑声道:“丫头?化子哥哥的武功不但完全恢复了,而且更精谌,你们怎么反而哭呢?来,笑一笑!”
三女拭去泪水,做出了一个笑容。
梨花带泪,又凄又媚,令柯石瞧呆了。
老化子拭去泪水,笑道:“这全是小石的功劳,他不但叫神蛛吸尽老化子体内之毒,更以神功助长了老化予的功力,小石,咱们干一杯”
柯石回过神,举起杯子,干了一杯。
老化子又举起杯子,朝三女笑道:“秀秀,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们啦,干!”三女欣喜的一饮而尽!柯石突然叫道:“妈的!神蛛怎么不替我把体内的‘百日断魂敌’也一并吸掉呢?免得我再跑一趟贵州!”
老化子听得一怔,旋又叫道:“小石,你是指方才老化子醒来之后,所提的曾经‘阎王愁’设计服下的‘百日断魂散’呀?”
“是呀!还是你比较走运,滇边三怪临死之前送给你的那招‘毒蛇之吻’,已经给神蛛化解掉了”
老化子左瞧瞧柯石,右望望荷石,惑然的道:“小石,不对呀!瞧你的气色白里透红,不但十分的健康,而且还走桃花运哩……”
“呸!少胡扯”
老化子却一本正赶的道:“小石,我间你,你有没有觉得气闷,晕眩,绞痛或是其他的中毒现象?”
“没有呀I若是有的话,怎能替你疗毒呢?”
“那你怎么还说体内有‘百日断魂散’之毒呢?神经病!”
“这……可是‘阎王愁’明明如此告诉我的呀?”
“妈的!‘阎王愁’那家伙一肚子的坏水,连阎王爷都对他发愁,你怎么还信他那一套,他一定是骗你的!”
“嗯!有道理!他一定是故意骗我,否则,我才不会去他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哩!妈的!临死还骗人,实在老奸!”
“哈哈,他也是为你着想,你到了秘洞,不但可以服下千年参王助长功力,还可以了解‘大棵呆仔’一家人之来历呀!”
“妈的!看样子,我是误会他了,不过,我倒想把邻株千年参王拿回来给三位姐姐食用,以便早日报仇!”
三女听得目中连现异采,喜不自禁!
老化子却笑道:“丫头,你们听到了没有,你们好大的福份,竟然得了一位如此体贴的老公,来,干杯!”
说完,他先一口干个见底。
三位姑娘却低垂着头,不见动静!
老化子惑然道:“丫头,你们怎么啦”
秀秀禁不住双手掩面,站起身子,跑向房内。
老化子见状,顿悟秀秀自惭形秽,才会伤心的跑回房内,他禁不住老泪横涕,喃喃念道“老化子这是造孽呀!”
说完,竟自己捶着脑袋。
丽丽和娟娟慌忙跪在老化子的身前,泣道:“化子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予自责,你为我们慕容家牺牲太大了”
柯石本来不知秀秀突然掉泪离去之意,及至见了眼前情景,方悟出秀秀必是因为以处子之身替老化子疗伤,破了身,不敢追随自己而伤心。
他自幼历尽患难折磨,早就看透了名利,心知自己若再计较世俗之娶“原装货”,势必会造成一幕悲剧。
因此,他默默的立起身子,走入秀秀的房中!
只见秀秀合身趴在榻上,双肩直耸,虽然没有哭声,但由那片被泪水湿透的枕巾,可见她一定伤心欲绝!
他毫无男女打情骂俏之经验,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想了半响,走近榻旁,坐在榻沿,轻轻的道:“秀姐,你听我说……”
秀秀陡闻柯石话声,身子一震!
只听柯石柔声道:“秀姐,你我都是历劫余生之人,你为了救化子哥哥,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小弟除了敬佩以外,绝无轻视之念”
“可是……”秀秀坐起身子犹豫的道。
柯石轻轻的拉着她的手,道:“秀姐,当今武林大乱将起,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同心协力,一面为家人复仇,一面除魔卫道呢?”
“石弟,你真的不嫌我?”
“真的,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秀秀急忙伸出柔荑按在柯石的嘴巴。
柯石又闻一阵少女的体香冲进鼻中,心神一荡,禁不住出手搂住了她。
秀秀小鸟依人般靠在柯石的怀中,两人禁不住倒进榻上。
青春男女一来电,船到桥头自然直,棍到洞口自然进,房中的哀伤气氛,立即被香艳旖旎所取代。
隐在门口探视的娟娟,笑嘻嘻的悄然回到老化子身旁,低声道:“化子哥哥,果然被你料中了,他们已经开始呵那个了”
说完,娇颜整个通红。
老化子笑道:“别害臊!你们两个马上要进去支援?”
丽丽强抑着羞意,低声问道:“为什么?”
老化子低声道:“小石练了‘易筋洗髓神功’,阳关甚固,不容易泄身,你们姐姐一个人绝对承受不了的”
“这……”
“傻丫头,天赐良缘,有什么好害臊的!只要你们四人同心协力,不但可顺利为你们慕容世家复仇,更可重振整风呀”
“可是……”
“唉!别紧张!刚开始会有点儿疼痛,过了一会儿,就‘派司’‘过关’了,你们母亲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
娟娟羞答答的道:“有啦!可是,石弟弟的东西那么大,我……”
“傻丫头,妈的!我老化子怎么担任‘生理卫生’教师啦!唉!放心啦!你们想一想,,小孩子的头那么大,都生得下来,还怕那个‘小头’!妈的!”
二女一见老化子那种懊恼的样子,又羞,又好笑,不由垂下了头。
老化子低声道:“我到外头去喝酒啦,你们只要听到秀秀的呻吟声越来越低,就自动上去递补,至于谁先上,你们自己决定!我走啦!”
※※※※※※※※
入暮时分,秘室内,柯石一身蓝衫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品茗。
陡见娟娟一身黄衫,端着一盘“糖醋排骨”走了进来,她方将盘子置于几上,柯石陡地一把搂住她。
娟娟扛着险,低声道:“石弟,不要这样子,让姐姐瞧见了,多不好意思!”柯石低声道:“娟姐,休息一下吧!我瞧你走路怪怪的!”
娟娟白了他一眼,啐道:“还不都是你害的!猛冲猛撞的,害人家……”
“嘻嘻!那是你自己要我这样子的。。。。。。嘘!”
“看你还贫嘴”
娟娟笑嘻嘻的挣脱开身子,急忙离去。
柯石嚼着被娟娟边塞入口中的“糖醋排骨”边闭上双目回味着方才三位爱妻婉转承欢,呻吟连连的美妙情景。
陡听一声:“小石,很爽吧!”
柯石瞿然一惊,抬目一瞧,老化子不知在什么时候“闪”了进来,带着神秘的笑容瞧了自己一眼,抓起一块排骨,塞入口中。
柯石俊面一红,笑道:“化子哥哥,你怎么溜出去那么久?”
老化子边嚼排骨,边笑道:“小石!你怎么说这种‘不上路’的话,我出去那么久,你们不是可以在一起更久吗?”
“这……”
“别这个那个了”
说完,扬嗓叫道:“新娘子们!‘媒郎公仔’来啦!还不快点上菜,斟酒!”老化子话声甫落,三位姑娘果真开始将一道一道的佳肴端了上来。
老化子暗中留神三位姑娘不自然的走路姿势,不由暗叹柯石果然“罩得住”,竟将三位一流高手“整”成如此模样!
他深知三女身兼慕容世家及丐帮的精华,一身武功足列一流高手之林,由微知着,可见柯石的内功有多庆精湛了!
他神秘的一笑之后,立即开怀畅饮!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餐,众皆吃得七、八分醉。
老化子笑道:“小石,今晚咱们抵足长眠,聊个痛快,三位新娘子,你们不会怪罪化子哥哥霸占新郎吧”
娟娟笑道:“没关系啦!”
老化子笑道:“对!眼光要放远一点!你们至少还可以在一起生活七、八十年,化子哥哥却活不过二十年了!”
“化子哥哥,你别胡说,你至少可以再活一百年”
“天呀!那我岂不变成老乌龟了?”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
两人两骑,徐缓的沿着一条弯曲而狭窄的山道前进。
四周极目所至,全是连绵的山脉,层叠的脊岭,迷朦高耸的云峰,没有人烟,没有房舍,更没有文明。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几声怪异的,尖怖的鸟鸣兽嚎,唯一能看到的,也只有偶而出没于草丛林隙闻的几头怪默。
山道是如此崎岖,蜿蜓而陡斜,加上地下腐烂植物的滑湿,缥渺周遭的云雾登临起来,也就更加艰苦了。
而天空是一片灰黑,远山近岭,也都苍茫朦胧,看不出那是真幻?分不出那是上下?气温跟着降低,寒冷舆刺骨的削厉,再融掺着深沉的孤寂和阴翳,就彷佛一面无形的黑网向他们缓缓罩落。
那么无声无息的,却宛如带有死亡气息般的罩落,一丝丝颇栗,一丝丝恐惧不安,钻进他们二人的毛孔中去了。
起伏而幽邃的山峦闻,古木参天,树林黝黯,几乎难以找出一条可以分辨出痕迹的山径樵道。
甚至连虫兽践踏过的痕印也不易察出。
好不容易他们才找到目前正沿循着的这条狭窄山路,这条山路,似是曾用人工辛勤开辟出来的。
不过,看它荒草蔓生,路面掩杂,坍颓处处的形状,即使是曾用人工开辟,那年代,也一定十分的遥远了。
每一寸舆每一寸的空间,每一尺与每一尺的交隙里,完全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好似万物陡然治失了!
充斥在其间的,只有寒冷的空气,渺渺的云雾,以及那虽然无声无息的,却足以合人窒息的恐怖。
这两人正是柯石以及老化子,此时他们分别乔扮成入山采药的“赤脚医生”,只听老化子叫道:“妈的!阴森森的!真该带点酒来!”
柯石笑道:“化子哥哥,你是不是要喝酒壮胆?”
“呸!你以为老化子这部老机器要报废啦?安啦!经过前几天你帮我‘搪缸’‘钣金’过后,至少还可使用二十年!”
“哈哈!加点油吧!”
柯石说完,自马鞍附袋,掏出一个酒葫芦,抛了过去。
老化子双目一亮,叫道:“哈哈!酒!心肝宝贝。我爱你!”
话未说完,早巳拨开木塞,“咕噜咕噜”连灌几口。
柯石亦取出一个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酒。
只见老化子挥袖拭去嘴角的酒渍,笑道:“小石,你真考虑周到”
柯石笑道:“不瞒你说,这全是秀秀她们准备的。”
“喔!我知道啦!临出门之际,她们又把你找了进去,原来就是要你拿这个宝贝喔,我还怪你们舍不得分离哩,真‘歹势’!”
“秀秀她们早就准备好了,可是但心你一下子喝光了,到了此地就不好受,因此,才要我千万不能告诉你”
“哈哈!这三个丫头太懂事了,小石,你实在有福气,能够有这三个媳妇,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她们喔!”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花子哥哥,我一定尽全力照顾她们,使她们无忧无虑……”
“还要使她们快快乐乐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不过,我看你那一天‘痛宰’她们三人之后,她们走路的情景,我看得挺心疼的哩!”
柯石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老化子笑道:“小石,你放心!此间之事一了,我指点你几招,不但不会将她们‘整’成那个样子,更会带给你们另一番趣味”
“真的呀?谢谢!谢谢”
“当然是真的,凭着老化做数十年的经验,绝对管用!”
“化子哥哥,你也喜欢这一套呀?”
老化子瞪了柯石一眼,道:“老化子也是人,孔老夫子不是曾赶说过:‘食色性也’老化子岂能免疫!”
“可是,你以前是丐帮帮主呀?”
“哈哈!我不会化妆易容呀?猪脑袋”
“是!是”
“趁着天未暗,再赶一程吧”
柯石瞧瞧山顶,道:“化子哥哥!咱们干脆弃马而行,好不好?”
“哈哈!你若在刚才提出这个建议,我可能会反对!现在一喝了酒,浑身是劲,就让这两匹畜牲休息一下吧”
两人纵跃如飞,朝山顶驰去。
天空是黝黑的,好似泼满了浓墨,乌云在强劲的山风吹送下滚滚西去,树林子在摇动,“哗啦”、“哗啦”直响着。
人高的野草在惯俯,偶而也传来一两声凄厉得令人毛发悚然的“哇哇”声及鹤噑。情景是阴沉而恐怖的,像是??到另一个黑暗舆凄冷的世界。
两人立在山顶,只听柯石骂道:“妈的!‘阎王愁’这个死鬼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阴森恐怖,通行不便之处呢?”
老化子又灌了口酒,笑道:“那家伙平生得罪不少人,又收藏不少珠宝,当然只有藏在这个鬼地方,才保险”
说完,打开“阎王愁”交给柯石的秘图,此对了一下子,叫道:“妈的,总算快要到了,小石,你朝北看”
柯石的目光方转向北方,老化子又道:“那儿有一道高有千仞的峭壁矗立,在峭壁根部,有三块卧虎形的巨大白石,对不对?”
不错!北边顺着这里下去,是一片大斜坡,在斜坡的尽头,便是一道上撑天,下柱地的千仞峭壁了。
峭壁之下,果然有三块丈许方圆的互大虎形白石横卧着,远远看去,就宛似真的三头白虎一般。
那三块虎形白石的四周,全是人高的野草藤蔓舆疏落的树林,就在亘石及峭壁的中间,却是异常平坦的地面。
两人身似飞鹰疾掠而下,半响之后,即来到那三块巨大的虎形白石之前,老化子沿着最右边的白石尖端笔直朝峭壁行去。
走到峭壁前,他低下头寻找,果然有一根丝毫不会令人注意的斑剥石笋从壁根斜斜伸出半尺来长的一截来。
柯石笑骂道:“阁王愁”实在厉害,这种奇并怪状的石笋何止千百只,若非他指明,根本无法找到这根石笋”
老化子笑道:“小石,从现在开始要小心啦,只要我一推这根石笋,洞口打开之后,立即便有三排利矢射出来。”
柯石笑道:“化子哥哥,我已经记牢洞内之机关了,开始推按吧!”
老化子俯下身来,一瞬也不瞬的看看那根突出的石笋,感觉上,这石笋似乎是带着一股邪异的力量。
只见他双掌闪电般用力推出,一接触上石笋的顶端,咦?那根石笋竟真的“克啦”一声被推进了峭壁之内。
石笋一溶入,天衣无缝的峭壁之面,在一阵低沉的“哗克克”铁链滑动声中,翻开了一方门板大小的面积。
只见这块门板大小的石片,就好像是一道桥板似的在两条铁链的拉扯下,缓缓的搭放至地上。
二人不由心跳血涌。
接着倏然向两边分掠。
陡见那个黑沉沉的洞口内响起一连串机簧声响,“呼”、“呼”、“呼”三排闪耀着银芒的利矢飞蝗般暴射而出。
一直射到五丈以外才纷纷力竭坠地,这批利矢射出时幅度之密之大,足令一个不知机关的人无所遁形。
柯石及老化子腾闪之势,一直拔掠出四丈多远,才双双在空中一个大翻身,巨鸣也似的落回地下。
那三排利矢射出之后,洞内立即又陷入一片沉静,再也没有声息,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异状了。
它寂然在那儿,好似一张恶魔大开的口。
风呼啸着卷过,树木哗啦作响,一切全是阴森的,沉闷的、恐怖的,柯石吐出一口气,叫道:“化子哥哥!进去吧!”
“妈的!真是个鬼地方”
说完,迈步走入秘洞内。
老化子一见柯石已经走入洞内,用手朝洞顶一块突出的山岩一点,那块翻搭出去的石板又缓缓的将洞口密合住了。
柯石叹道:“化子哥哥,你倒是考虑周到”
老化子笑道:“小石,江湖路,艰险万分,随时要提防会有状况发生,因此,凡事要特别的谨慎”
说着,又举步往内走进。
现在,他们处身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地道,宽只有四尺,没有光亮,没有灯火,但是,地面却相当的平坦干滑。
这条地道大约只有十五步左右的长度,他们很快就到了尽头,在尽头处,有一方重达千斤的灰白色石闸堵住去路。
老化子回头道:“这是秘室的第二道门户,要开启这道石闸,有两个方法,其一,是拉动垂吊在闸边的这只铁链。”
柯石急忙叫道:“化子哥哥,别开玩笑,铁链一动,石闸立即会朝前冲,咱们两人非马上变成肉饼不可”
老化子目注洞顶一孔,笑道:“安啦!我知道洞顶上头也会有五尺方圆的一片山岩往下崩落,山岩一落,那岩孔后秘藏的六百斤石灰粉亦将洒下,咱们二人是肉做的,武功再强
,也无法抗拒这种打击,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柯石笑道:“就用另外一个方法吧!你快用力向石闸的左下方踢上六脚,早点开了这石闸,,免得提心吊胆的!”
老化子含笑朝凸出的石闸左下方猛踢六次,那沉重的石闸,果然如柯石所言,开始悄无声响的缓缓向内启开。
石闸之后,是一个小巧的,垂满了石钟乳的石洞。
这个石洞之中,有一股淡幽幽的人参药香味,二人略一察视,立即发现香味乃是来自一尊巨大的青玉古鼎之内。
这尊青玉古鼎大如人体,有双耳,三足,呈圆鼓形,玉色细腻光滑,毫无瑕疵,晶莹洁亮,更隐隐闪泛着奇古的暗纹。
对着鼎面,几可观人形像。
只这尊青玉古鼎,足称稀罕珍贵。
柯石及老化子却迅速掠到鼎旁,垫起足跟一瞧,柯石喜极而呼道:“化子哥哥,果然有千年参王哩”
说完,轻轻一攀,登坐鼎沿。
老化子亦坐于鼎沿,瞧着那株有若一具幼婴,白中泛黄之人参:啧暗称奇道:“想不倒世上竟有这么大的人参,不愧为之称!”
柯石脱口问道:“化子哥哥,‘千年参王’如此大,咱们如何取走?”
老化予沉思半响,道:“我看还是那三个丫头直接来此取食较妥,取出此处容易,沿途一曝光,往后就伤脑筋了”
“化子哥哥,咱们可否将其切成数载带走?”“不行!一来会失去不少的药效,二来,参的香味更会引人注意,就叫丫头辛苦来此一道吧!别那么心疼啦!”
柯石红着睑,道:“化子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入秘洞,空手而返,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老化子笑道;“咱们有幸来参观这些宝贝,就已经值阿票价啦!何况‘阎王愁’不是还留有一本秘闻,可以知道‘大棵呆仔’一家人之来历吗?”
柯石恍然大悟,笑道:“没错!差点忘了此事!”
说完,跃下古鼎。
老化子轻飘飘的降于柯石的身旁,二人边赏玩珠宝,边找那本秘闻。
鼎旁,有一张铺设着厚厚白熊皮的小木床,以及一张雕王精细,木料昂贵的“香舌木”书桌,桌面置有文房四宝,泪竹毫笔,黑玉砚台,红珊瑚笔架,玉宣纸,墨条则是大内御用的“金龙翠凤墨”。
老化子叹道:“这个‘阎王愁’实在不简单,居然能弄到这么一套高贵,精致的宝贝,皇帝老儿也可能比不上他!”
除此以外,整个洞中竟然明亮无此,洞里没有灯烛,光源全来自嵌在洞顶两边的十二颗“夜明珠”。
那十二颗“夜明珠”颗颗大如鹅卵,作半透明的蓝色,闪动着哗哗光彩,以致整个石洞皆映亮得毫厘毕现。
而流动在洞中的光芒却又是如此柔和、悦目,令人有如置身在一片碧波里,全身闪着一种舒适的淡蓝幽光。
正沐浴于新婚气息的柯石不由陶醉了!
老化子毕竟是在江湖中打滚数十年了,只听他轻声笑道:“小石!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到珠宝库瞧瞧吧!”
柯石俊颜一红,默默跟在后头。
只见老化子走近那扇生有斑斑铁锈的小铁门前,轻轻伸掌以掌心贴抵于铁门的正中央。小铁门陡的一震。
老化子的左掌早已闪电般伸出,轻轻的扭转铁门上把手,只见铁门在把手的旋动中,立即悄无声息的启开了。
二人往内侧身而入。
只见铁门后之把柄上,有一根铜丝轻轻的幌动着,一块拳大的白色火石垂落在一只斗大的木盒里。
木盒里,盛满了火药、硝石、硫磺等燃爆物品,盒子的正中央,也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块举大的火石。
显然方才垂落的火石,并没有击中盒里原摆着的火石,它偏开几寸跌在一边,将盒中满盛的火药击陷了一个凹坑。
二人又凛又佩的松了一口气。
老化子指着门后把手下方两分左右处的一具特制上弯锋刃(那具上弯的锋刃,仅有寸许长短,却是雪亮精光)道:“小石,你瞧瞧这个设计,只要从外面一转这铁门把手,垂吊在把手上的铜丝便马上下降,恰巧降在这刀口上面。”
“铜丝极细,又垂吊着一块拳大火石,下降的力量加上垂吊的重压,这具特制的刃口就刚好可以把铜丝切断。”
“铜丝一被切断之后,它下面垂吊着的火石即成直线落下,正好不偏不倚的击中置于木盒中的另一块火石。”
“两块火石交击厂便有火花并溅,木盒中满满盛着的炸药,也就马上爆炸,只要轰的一声,一切就完蛋了”
柯石越想越伯,神色不由大骇!
老化子笑道:“方才我先以内家的震力使铁门震动,把手上的铜丝就会左右摇幌,这时很快的旋转门把手,两粒火石就不会碰在一起了”
“可是,铜丝在幌动之中,火石仍有正中掉下之机会呀!”
“不错!不过,那个机会比较少,因此,老化子才抢着要做种事,毕竟老化子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啦!”
柯石感动的握着老化子双手,说不出话来。
老化子故意不提这种“感性”话题,只见他笑道:“小石,你有没有发现把手上面有两根铜丝?”
柯石仔细一瞧,果然有两根铜丝在幌着。
老化子笑道:“‘阎王愁’这家伙实在可怕极了,他居然设计得如此周密,多加了一根铜丝,免得火石摆久了,一根铜丝承受不住断裂而导致引爆!”
柯石亦赞道:“妈的!若非我亲眼目睹‘阎王愁’已经断气了,真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简单的‘嗝屁’哩”
老化子笑道:“秘洞中的三道机关皆巳通过了,咱们就好好的欣赏一下‘阎王愁’的珠宝,然后找那本册子吧”
他们此时站立的位置,正是一道密封的,月银色的美丽锦浴之前,那沉重的锦幔,似是戏台上的布幕。
它刚好把洞后的一切遮住,越是如此,越增强了那分神秘意味,令人有渴欲一见锦幔后面情景的感觉。
老化子用力将锦幔往右边扯去。
在“哗”的一阵扯动声中,一片绚丽幻奇,彩色绩纷的眩目光辉,蓦地映人两个人的瞳仁之中。
那片光辉是奇异的,晶莹的,透明的,瑰丽而又高贵的,它来自一个完全以雪白大理石砌成的方池中。
方池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稀罕珍贵的宝石、珠玉、明珠、珊瑚、玛瑙、琥珀、翡翠以及雕镂成千百种形态的黄金。
五颜六色的光芒闪耀着,有如天上的彩虹掉落此处,及美艳的晚霞笼罩此处,是那么泛金盈白,闪蓝滴翠。
它们无声无息的放射着闪闪异彩,散落在雪白的方池内,就宛如银河中的星星洒降于此
,掏一把美丽的幻想,堆砌于其中……
大理石方池的四周山壁间,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似是神工般的镂空的方洞,方洞是一格格的。
里面端端正正摆着一些奇珍异宝,有紫玉雕刻而成的“南极仙翁像”,白金镶钻的“龙凤配”。
另有一颗颗核桃般大的八角形黑宝石串成的“百寿图”,玛瑙缕制成的“孔雀杯”,红珊瑚树上挂着的“千年珠”,纯金刻成的“浮屠塔”
更有一座碧绿光润,透亮晶莹的翡翠“欢喜佛”。
眼前的奇景几乎令老化子及柯石看傻了,只见二人张嘴结舌,目瞪口呆,神迷智晕之下
,连眼珠子也不会转啦!
是的!这些珍宝奇物,用价值钜万,价值连城来形容,实在已嫌不足,谁也看得出来,那是无价之宝。
好像是普天之下的财宝,全已聚集到这里来了,多庆奇异啊!多么罕见啊!又是多么令人心跳脤震啊!
老化子可谓见闻广博了,柯石家中的财富可谓不少了,可是,两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奇珍异宝,难怪会目眩神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柯石突然被左手中指上戒指之轻微颤动惊醒,只听他叫道:“化子哥哥,神蛛又在动了,莫非此处有毒?”
“毒?”老化子骇呼一声,后退了一大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老化子曾经被毒整掺了,此时陡闻“毒”,怪不得会惊慌失措,骇然后退。
柯石自忖自己对毒已具有“免疫抗体”,迅速的掀开戒指上的翡翠,线光一闪,神蛛已经射向那座翡翠欢喜佛之肚脐。
奇迹出现了。
只见欢喜佛的腹部突然陷入一个半尺长宽的方形洞,洞内赫然竖立摆了一本一尺宽二尺长之长方形册子。
神蛛好似看见好吃的东西一般,一下子跃到册子的封面上,小嘴一凑近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柯石及老化子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过了好半响,只见神蛛移到封面之左上角继续吸吮,老化子骇然叫道:“好烈的毒!竟使神蛛有无法消受之现象!”
柯石颇有同感的道:“妈的!看样子,‘阎王愁’倒是个‘问题人物’哩!他竟用了这么大的心机要置我于死地!”
老化子沉吟一会儿,道:“小石,‘阎王愁’可能是佯死。”
“佯死?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他已经没有气息了呀!”
“小石,武学中有一招‘龟息大法’,一施展开来,全身冰冷,鼻息全无,可是过几天之后,又会自动醒过来。”
“喔!有这么神奇的功夫呀?依你看他会在几天之后醒来?”
“哈哈!你是不是想去劈他几掌?已经来不及啦!他既然有心算计你,早就把你这一招算进去啦!”
柯石恨恨的道:“妈的,山不转路转,你这个死鬼既然想死,下回让我碰见,非把你活活的劈死不可!”
老化子沉声道:“这个‘阎王愁’必定另有身份,否则任他如何敲诈勒索,也不可能搜集这么多的奇珍异宝!”
柯石接道:“妈的!他最老奸啦!利用咱们通过三关之后,戒心必然松懈,一发现这本册子之后,亟于翻开,势必非中毒不可。”
“可是,他把册子摆在欢喜佛的腹内,咱们如果找不到,他岂不自费心机啦!”“小石,你也太小觑他了,他早就摸清了你的固执个性,你一定会拼命找的,何况,只要留神一下,自会由腹中那片黑处发觉异状的!”
“妈的!实在有理,他还强调有关‘大棵呆仔’一家人的来历全部记于小册内,分明算准了我若还找到这本册子,绝不会干休!妈的!老奸!”
此时,神蛛巳吸遍封面,朝他处吸嗅一阵子之后,立即射回戒指中,只见它那原本绿色的腹部已成为黑色了。
老化子神色一凛,道:“好霸道的毒药,所幸有了这畜牲,否则咱们二人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于当场了!”
“对了!化子哥哥‘阎王愁’既然要毒死我,怎么又送我神蛛呢?”
“这……可能他认为你一定会因厌恶神蛛这类毒物,而暗中将它弄死吧?”“可是,我瞧他似乎恨透了‘大棵呆仔’哩,如果任凭我将神蛛弄死,那岂非无法达到他叫神蛛咬死‘大棵呆仔’的目的了?”
“这……也许是他们在演双簧,要让你中计吧?”
“可能吗?那六名黑衣大汉之死状,挺逼真的,他们干嘛为我一人作如此大的牺牲?”“哈哈!小石,你可别妄自菲薄啊!你在少林寺中的所做所为及武功进境,他们早就暗中注意了,当然要设法除去啦!”
“可能吗?这只是咱们的揣测而己呀!”
“哈哈!咱们把小册子取出来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柯石急道:“化子哥哥,我不怕毒,由我来!”
“哈哈,老化子快报销啦!我先来”
“化子哥哥!我的武功较深厚,如果中了毒,你快放种蛛出来救我,必要时,去取来一截‘千年参王’,我不就没事啦!”
“唉!依你吧!希望你不会有什么意外,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向那三个丫头交代?唉!”
柯石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紧张得要命,只有提聚功力于右手食中二指,轻轻的自欢喜佛的腹中取出小册子。
老化子急忙撕下一载锦幔,接过了小册子,关心的问道:“小石,手指头有没有黑黑的?会不会觉得麻麻的?”
柯石瞧瞧双指,又暗暗提气运行一周,只觉畅行无阻,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家伙!完全正常,看样子神蛛巳将毒物吸尽了”
老化子闻言,神色一喜,就欲开始翻阅小册子。
柯石喝道:“化子哥哥,咱们还是到古鼎上沿去看吧,万一小册里头也掺了毒,咱们也可藉‘千年参王’拖延一下时间”
老化子笑道:“小石,你的思维越来越细密了!”
“咳!咳!‘歹势’啦!跟你此起来,差得远哩!”
“哈哈!你才二十郎当岁,就有此种成就,老化子当年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三结小辈哩!”
柯石笑道:“走吧!”完,走到门后,弯下腰仔息的自火药盒中取出那粒火石,置于衣袋之中。
老化子问道:“小石,你干嘛?”
“化子哥哥,我只要把这粒火石取走,就不必担心炸药会引爆了!”
“哈哈!小石,想不到你也这么怕死呀?不过,你把那粒火石舆你那‘子孙带’摆得那么近,当心会引起哨森林大火呀!”
柯石起初听不懂,及至悟出乃是化子哥哥在取笑,哂然一笑,率先掠到那拿古鼎旁,轻轻一纵,坐在鼎沿。
老化子坐在另一旁,笑道:“小石,我念给你听吧!”
“嘿嘿!你中计啦!”
“当你取出此册之时,也就是向地府报到之时,封册上之‘无形剧毒’早巳渗入你的体内了,嘿嘿!开始运功吧!”
“不过,别妄想以功逼毒,即使你已取用气千年参王,也只能多支撑盏茶的时间而已,快点看下去吧!”
“为了让你知道死于何人之手,本帝君一定会把真相告诉你的,让阎老五再多添一分愁吧!”
“妈的!他又不是‘阎王愁’!”
“化子哥哥,继续念下去吧!”
“嘿嘿!本帝君乃是‘万世帝君’”
老化子神色大骇,失声道:“‘万世帝君’,他竟然没死!”
柯石好奇的问道:“‘万世帝君’?妈的!好大的口气,究竟是何方老包?”老化子道:“等一下再说!”
他又匆匆念道:“嘿嘿!四大世家,七大门派,丐帮,你们想不到本帝君身受重伤坠崖之后,犹能活着吧!
你们这批自命为侠义之士准备接受报应吧!本帝君以各个击破策略,巳先后将慕容等四大世家歼灭了!
老叫化侯亮亦中了本帝君计谋和慕容家三个丫头亡命天涯,随时航心本帝君及丐帮之追杀。
嘿嘿!丐帮经此一劫,虽有万余名弟子,巳成乌合之众,本帝君随时可以令其帮毁人亡,自武林除名。
本帝君决定先控制少林,毁掉武当,以作为本帝君正式在武林现身之见面礼,嘿嘿!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这些年来,本帝君一直以‘阎王愁’身份广纳天下豪杰,同时栽培小犬‘亿世少君’金世伟。
总算本帝君没有白费心力,‘亿世少君’目前已练成‘狮象神功’,只要经过壮阳手术,即可擒伏阴婆子。
只要阴婆子的元婴被伟儿取得,伟儿即可变成‘不死完人’,不但功参造化,更不畏刀剑、拳掌、万毒之攻击。
届时天下尽入吾手,本帝君将可与皇帝老儿共分朝野天下了,嘿嘿!
本帝君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能否支持到看见此处,不过,你应该觉得光荣,毕竟你是第一个瞧见此册于之外人,嘿嘿……”
老化子瞧至此处,将册子交给柯石,跃下鼎,哈哈大笑不已。
柯石迅速又翻开一页,也随着哈哈大笑不巳。
笑声在秘洞内回绕,立即将壁间之夜明珠颗颗震碎,洞内倏成一片黑暗,二人一怔之下,方始止住笑声。
柯石笑道:“化子哥哥,这本册子就是证据,你的冤屈得以刷洗了!”
老化子愉快的道:“不错,只要万世帝君父子公然现身江湖制造血腥,丐帮那群糊涂虫,就知道喊救命了!”
柯石一怔道:“化子哥哥,你忍心看丐帮被毁?”
老化子摇摇头,道:“你放心啦!我只是要他们接受一点教训而巳,我岂会见死不救,除非老化子要当丐帮的罪人!”
柯石松了一口气,道:“化子哥哥,少林寺的绿玉拂杖已被万世帝君得去,看样子,他巳经开始行动了!”
“不错!咱们也该行动了”
第七章迷宫魔镜有够赞
只见老花子跃上那尊古鼎,取出那株婴儿大小的(千年参王)笑道:“小石,咱们的行动,就从它开始!”
柯石惑然道:“花子哥哥,你不是要叫三位姐姐来这里取用(千年参王)吗?”
“不!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若让那小魔头练成了(不死之人),咱们必死无疑,你把这株(千年参王)吃了吧!”
“我?那三位姐姐怎么办?”
“你放心!老花子拼着减寿,也要把那套功夫教给你!”
“那套功夫?怎么那么严重,居然会减寿?”
“你看见过秀秀她们三姐妹为我疗伤的情形吧?你只要学了那套功夫,不但可在床上百战不疲,在战场上亦可称霸武林?”
“真的吗?可是你…………”
“哈哈!小石,你是不是认为那本秘笈既然那么神奇,老花子怎么无法自行疗愈万世帝君那毒掌伤势?”
“花子哥哥,你真是我肚内的蛔虫,居然知道我的心事!”
“哈哈,你并不知道那毒掌的厉害,反正,你只要记住,练了那秘笈之后,绝对不可用以采花行恶,否则老花子的罪可大了。”
“花子哥哥,瞧你说得那么严重,放心啦!有了秀秀她们三姐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俗事解决后,我马上要退隐山林了!”
“好!老花子就把秘笈传授给你,以你目前的成就,一点即通,再服食(千年参王),功力可以陡增数倍,至少可以和金世伟拚一场了!”
“可是,三位姐姐…………”
“妈的!别如此情深意浓啦!令人妒嫉死了!老花子那秘笈可吸、可排,届时,你可以一边销魂,一边助长她们的功力!”
“好!咱们开始吧!”
老花子笑道:“妈的!万世帝君做梦一定也想不到他当时故意送给我的这本秘笈,会是今后对抗他的阻力哩!”
柯石也笑道:“不错!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他自己也想不到送给我的这只神蛛会助我们渡过了这次劫难哩!”
老花子含笑将口诀说了一遍,道:“小石,记妥了吧?”
柯石颔颔首,依诀而为道:“记妥了,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呀?”
“哈哈,你根本没有吸取什么东西,当然不会有什么感觉,现在开始吸食(千年参王)的汁液,马上就会有感觉了。”
说完右手食指朝那株(千年参王)头顶一戳,洞中立即溢出清香的味道,只听老花子笑道:“小石,坐下去,张嘴巴!”
柯石席地坐下,嘴巴一吸,立见一股股的汁液流入了口中。
老花子俟其吸食一阵子之后,移开(千年参王),俟柯石双目睁开之后,心知他已经领悟秘笈的诀窍,便又将(千年参王)凑近他的嘴旁。
只听(咕噜咕噜)连响声中,柯石已经将剩下的汁液全部喝光,双目一闭,依据秘笈的口诀,将汁液炼成真气,散入四肢百骸中。
老花子将(千年参王)之薄膜卷成一小团塞入袋中之后,喃喃的道:“妈的!,入宝山岂可空手而返!”说完,掠入铁门内。
老花子撕下两截锦幔包妥了一些不占空间的夜明珠、琥珀、翡翠制品的(南极仙翁像)、(龙凤配)、(百寿图)、(孔雀杯)。
当他提着那两包珍宝出来时,柯石适好运完功,立起了身子,只听他笑道:“花子哥哥,你不怕累呀?”
“妈的,这些东西反正也是来路不明,咱们弄一些出去,至少可以救救不少贫苦的人们,你没有问题了吧?”
“气机澎湃,畅行无阻,此时若一拳劈出,至少可以劈翻一座山!”
“哈哈!那就好,来!咱们各背一包,离此之后,找个地方先把它藏起来,过些日子再拿出来变卖。”
柯石及老花子驰出了那座阴森森的山区之后,两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只听柯石叫道:“妈的!真受不了那种鬼森森的气息。”
蓦地右侧林内传来一声虎吼。
两人目光一移,果见蒙蒙烟云中,有人戴盔着甲,御皂袍,跨黑虎,左手捧着一根甚粗的竹节鞭。
瞧他长相威猛,两眼如电,虬髯如飞,活像活财神下凡。
一人一虎阻于柯石及老化子去路三丈外,凝立不动,在他周身,香烟袅袅,若隐若现,倒蛮像神仙驾云降凡。
柯石瞧了他一眼,笑道:“老兄,你是人?还是神?”
虎上之人不言不动,环眼闪光,盯着柯石。
柯石边走近前,边笑道:“看样子是神仙下凡无疑,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做这种打扮,除非是神经病。”
虎上之人环眼中怒光稍闪即逝。
随着柯石前进的老花子,原本心中泛疑,此时陡见对方目放怒芒,心中陡然想起云贵地区一位魔头(财魔田福)。
财魔秉性凶残,惯用各种迷药,常以之捕食猛兽毒蛇,老花子一念及此,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此时,烟香益重,烟气刺目,薰得老花子头昏脑胀。
老花子心知上当,但见全身软绵绵的,四肢无力,头脑已昏昏欲睡,急忙奋力运气提神,可是已力不从心。
柯石见状,忿怒之下,及当提聚五成功力,一掌上拍财魔,一掌下击猛虎,又掌击出之后,借势挫身猛退!
顺手抓起老花子,撤出了烟云。
两人之身形尚未站稳,耳中已听得一声猛虎惨吼,跟着是一阵(磔磔)的怪笑,从小路旁树顶上传来。
只见猛虎已成一堆碎肉。
原来骑在虎背上的财魔挺立在树枝上,—见柯石似乎没有中毒迷倒的现象,面上不由露出诧异之色。
柯石左手扶着摇摇欲倒的老花子,右手戟指怒叱道:“妈的!你这老包莫非吃了熊心豹胆,竟敢任意逞凶!”
财魔也怒叱道:“住嘴!此山准进不准出,尔等二人身背之物,必是从秘洞取出,还不快跪下求饶!”
“妈的!原来你就是金老魔之爪牙,识相的话,快将解药拿出来,否则,今天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住嘴,小子,你竟敢对帝王不敬.看我剥了你的皮。”
“妈的!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这老包竟然妄想剥我的皮,来呀!要剥就快点下来呀…………”
财魔一见地上的虎尸,以及这位少年人至今依然未被迷倒,心知对方功力不凡,自己不知是否是他的对手?
此时,陡闻对方向自己挑战,不由一阵子犹豫。
老花子由于浑身酸软无力,早已坐在地上,此时一见财魔犹豫,立即朝柯石笑道:“小兄弟,这家伙有点楞楞的,你可要手下留情!”
柯石笑道:“老哥哥,你放心,只要他肯跪下求饶,我会饶他一命的!”
敢情他们二人仍不想泄露身份,因此,才有此称谓。
树上的财魔怒吼一声:“小子,大胆!”自树上疾扑下来。
柯石笑道:“妈的,你才大胆哩!”
说着,不闪不避的一掌劈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财魔闷哼了一声,身子摔出丈外,久久爬不起来。
柯石想不到对方气势如此盛,却承受不住自己五成的掌力,当下叱道:“妈的!你怎么如此不管用,妈的………”
每劈出一掌,至少有一棵大树断裂倒地。
刹那间即劈断了十五、六株大树。
倏听“呜………”牛嚎般的哭声,柯石停住身子,循声一瞧,却见财魔跪伏在地,低着头,高举着一个小葫芦。
“妈的!你这老包哭什么意思?是在哭爸?还是哭母?”
财魔抬起头来,咽声道:“少侠饶命,田福投降了!”
“妈的!人家投降是竖白旗,你竖葫芦干什么?要请我喝酒呀?”
“不!不!里面是解药,服下三粒,就没事啦!”
“好!拿过来吧!你若搞鬼,当心我打你个屁滚尿流!”
“小的不敢!”
只见财魔爬起身子,双手高举葫芦过顶,来到柯石的面前,立即跪了下去,颤声道:“少侠,请饶命!”
柯石冷哼一声,倒出三粒黑色小药丸之后,葫芦塞入财魔的手中,沉声道:“妈的!你没搞鬼吧?”
“小的若是捣鬼,必定不得好死!”
“好,我信得过你!”
老花子一接过药丸,迅即服下,只见他朝柯石颔颔首,立即调息起来。
柯石心知没事了,便沉声道:“田老包,起来吧!”
“是!是!”
只见财魔朝柯石连叩三个响头之后,爬起身子,垂侍在一侧,恭声道:“少侠,请问你有何指示?”
“妈的!你在此地干什么?”
“报告少侠,小的与另外数人轮流在此守候,只要有人从山上下来,格杀勿论,想不到却冒犯了少侠,真该死!”
“另外数人?看样子金老魔挺重视这里的?”
“是…………是的,帝王他严格吩咐准进不准出!”
“你知道山上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谁也不敢去瞧!”
“嗯!你可知道金老魔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妈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财魔慌忙跪下,频频叩首,哀求道:“少侠饶命,帝王………不……金老魔每次都突然出现此地,而且面蒙黑巾,小的真的不知道………”
却闻老花子接口道:“小兄弟,老魔心计过人!岂会预先告知其行踪,就叫他带我们到他们住的地方去吧!”
柯石正欲开口,耳际却传来:“小石,咱们二人今日入山,一定被发现了,为了隐匿行藏,最好把此地之人全部杀掉!”
柯石身子一颤,正在犹豫,老花子又传音道:“小石,别顾那妇人之仁,反正这些人都不是好货色,走吧!”
柯石钢牙一咬,沉声道:“田老包,起来带路去你们居住之处吧!”
“是!是!”
三人自财魔方才现身之林内,前行盏茶时间,立即看见一所甚大的庄院,三人方跨入门口,立见十馀名女人迎了出来。
财魔朝带头那位四十多岁中年妇人暗使一个眼色,朗声道:“二位贵客上门,快去整治酒席宴客吧!”
柯石暗忖:“妈的!这些(查某)分明各有一身武功,却打扮得妖里妖气,衣衫薄得亦近透明,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侧目一瞧,只见老花子嘴角含着冷笑,心知他所见亦同。
不多时,由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招待三人入宴,菜肴虽不丰盛,却很精致,柯石自恃不怕毒,吃得津津有味!
老花子虽俱戒心,但是一瞧菜中不似有毒,而且皆以银器装盛,分明表示主人光明正大的心胸,因此,也放心吃将起来。
财魔突然叫道:“大娘,怎不把(桃花露)搬出招待客人呢?”
柯石暗笑:“来正题了!”
那位中年妇人用目光一扫老花子,淡淡的道:“我是担心客人生疑,并不是吝惜区区几坛(桃花露)!”
老花子根本不予置会,挟了一块排骨,津津有味的嚼着。
财魔粗犷的怪笑道:“少噜嗦!客人如果怀疑,岂会动筷,分明是你小气!快命人去搬一坛来吧………”
酒取来,老花子暗暗注意着,那个瓷的雕花坛子,估计这一坛约盛三、四十斤,瓶口很小,封得异常的严密。
财魔口涎直滴,道:“这是完全用桃花酿成的(桃花露),又香又甜,喝过一口就舍不得丢手,等会尝尝就知道了!”
就在财魔吹嘘之后,中年妇人已把泥封打开,扯破里面的密封纸条,坛内一股酒香,随着直扑各人的鼻孔。
那是真香,香得使人沁神开胃,唾涎欲滴。
财魔被这种酒香,引得酒瘾大发,劈手就把坛子从中年妇人的手中抢了过来,头一仰,就往嘴里倒!
中年妇人却把他拦住道:“馋鬼,你这么一喝、别人还能喝吗?”
老叫花看到她一伸手便把酒坛子从财魔手中抢过去,显然,这女人一身武功还不低,忍不住赞道:“好俊的功夫!”
中年妇人淡淡一笑,亲自给三人各倒一大杯酒。
财魔酒到杯乾一口气连尽了十二、三杯,一边用袖子抹嘴,一边大赞道:“好酒,好酒!二位贵客,你们尝尝看!”
柯石取过杯子,一杯入肚,不由连连啧嘴,啧啧赞道:“妈的!果然又甘又甜!大叔,来!你也喝一点吧!”
老花子举杯略尝,酒味是清香甘冽,生津止渴,果然不错,于是放心的喝了起来,没多时,一坛就喝得滴酒不剩!
财魔喝得不过瘾,一直嚷着再来一坛。
柯石及老花子觉得酒甘味美,又无毒,所以并不阻拦。
中年妇人却正色警告道:“别贫嘴了,别以为这酒不凶;它的后劲可大得很,醉了就不易醒,还是少喝为妙!”
三人不由一怔!
财魔是在奇怪妇人怎会紧急煞车!
老花子及柯石却讶然不解这妇人怎不趁机将自己二人灌醉呢?
中年妇人含笑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到后院参观一下吧?”
说罢站起身来恭身肃容,带着三人出厅,穿后廊踏进了后花园,要让他们二人看看此处之迷人风光。
入花园不远,迎面便是一个大花廊。
只见廊内明窗净几,设备高雅,靠左边条案上,放着竹笛玉笙,古瑟铜琶七弦琴等五般乐器。
老花子对音律虽是门外汉,倒也能看出,这五件乐器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因此连连称赞不止。
中年妇人淡淡的道:“音律虽能陶冶心性,但有利必有害!”
老花子颔首道:“玩物丧志,其理甚善!”
中年妇人叹道:“何止丧志,它更能诱人为恶!”
老花子愕然发怔,盯着中年妇人欲言,中年妇人破颜一笑道:“我是多此一说,现在先请二位一聆异声。”
说完双掌轻击,厅旁侧厢房门缓启,环佩叮当,连贯步出五个盛装的少女入厅并立行礼,俯首听侯指示。
中年妇人面色一沉,道:“今日嘉宾光临,你们把熟练的曲子奏上一曲。”
五个少女弯腰应是,语声清脆,宛如黄莺漫啼。
中年妇人举手肃容,三人就在厅中太师椅上坐定,立即有另两个少女捧着铜盘,送来了四份香茗。
五个少女在条案后落定,各捧乐器,先行调弦试音,五音乍发,便觉其玉圆珠润,袅袅如龙吟凤鸣。
弦正音谐,居中琴声先发,铿锵、铿锵,有如静夜更锣,竹笛继起,呼啸如狂风奔号而起。
琵琶交响,宛转似夜鹭英雨,声声悲切,声声哀啼。
玉笙簧管初吹,似少妇梦回哀叹!
五音杂呈,衬托出一曲哀宛凄切的春闺怨!
曲终音绝,众皆默然。
半晌,老花子叫道:“此曲聆来心酸,感人甚深,但是…………”
中年妇人截住老化子道:“在贵客面前,岂敢以靡靡之音相诱!”
老花子哈哈大笑道:“没问题,老夫已是一截(枯木)矣!”
中年妇人颔颌首,目视柯石及财魔。
柯石笑道:“试试看吧!”
财魔尴尬的笑着。
中年妇人浅浅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奏下去吧!”
音乐再起,轻摇如仙女临凡,五音交加。
有粗犷的笑声,少女婉转的啼声,渐奏渐紧,越闻其音之荡,使聆者心灵飘摇,神思恍惚,一闭目,幻象历历如生。
柯石运起(易筋洗髓神功),面带微笑,恍若未闻。
老花子不敢疏忽,屏思静心,不为外魔所侵。
财魔的脸上一副尴尬相,神情十分的局促,喘息呼呼,拚命拉着自己的虬髯,抵抗着音魔的侵入。
五个少女似乎全神贯注在乐器的音律上,一个个脸如玫瑰色,原本端坐的身子,也都弯了下来。
突然,五音裂帛一声。
五音顿止,馀音仍然袅袅未歇,花厅内一片寂静,良久,才听那重重的喘气声,纷纷而起。
柯石睁开双目,淡淡的一笑…………
老花子朗声笑道:“老夫今日总算又领略到另一门功夫的考验了,果然非同小可,这是否也有名称?”
中年妇人钦佩的道:“想不到二位功力精湛到如此程度,居然能够顺利地通过(五音大法)之考验,佩服!”
柯石笑道:“还有什么好看的!”
中年妇人笑道:“有!刚才是(好听)的,现在去瞧(好看)的吧!”
由花厅左边出去,走上一条不太长的画廊。尽头处是一间书房,中年妇人率由推门进去,三人也相继进入。
这间屋内有一个白石砌成的小池,池中有一座玉石雕刻的少女入浴像,雕刻得甚为精致!
双峰微耸,玉体横陈,明眸皓齿,樱唇含丹,真是巧夺天工,确可乱真。
除此之外,屋内别无那物,老化子觉得并无出奇之处。
中年妇人含笑问道:“二位以为这屋内无甚出色?”
老花子略微点点头。
中年妇人冷冷的一笑,走近小池,伸手在池傍轻轻的推拔了几下,水波微微起皱,然后详为解释道:“方才是用耳听的,如今在这间屋内的,应该是用鼻子闻的啦,这就是本山庄有名的(脂粉陷阱)!”
“一共分为听、嗅、食、视、触五觉,这里是第二觉,你们现在试嗅一嗅,便知此屋布置的奥妙所在了!”
其实,柯石早已经嗅到,那是一种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若无水池中这座玉像,很不容易分辨出来自何处?也不会分辨出何色香味?有了这座玉像,才使柯石直觉的分辨出曾在丽丽及娟娟的身上闻过这种体香。
他的心里不由激发非非之想!
中年妇人淡淡一笑道:“这只是初步的诱惑,使人不忍不闻,其后,香味渐浓,内中便渗杂了迷性的异香。”
“闻了这种香味,定力再强的人,也不克再行自制,但这里并不一定对任何人都有效,至少对二位贵客无效!”
老花子不由暗暗的惊叹,这间屋内,表面上无啥出奇,厉害的是,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着迷入魔。
老花子惋惜的道:“唉!若将此智慧用于造福人类,该多好!”
柯石却瞿然一惊,暗忖:“妈的!对方既敢将此厉害布置公开出来,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不可不慎。”
当下,凝神静虑,提高警觉。
离开此处,后面同样是一条画廊,然后是一间很精致洁净的厨房,老化子不由笑道:“这大概是(食觉)了!”
中年妇人笑道:“不错,凡人之所嗜,应有尽有,不过,任何一样东西入口,都足以令人失去本性,或为疯狂的色魔!”
老花子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暗忖:“方才那一坛桃花露…………”
中年妇人好似知道老花子之心意,只听她淡然道:贵客不必为方才所饮之酒耽心,那桃花露虽足以醉人,但仅与普通酒相同,大不了后劲稍强而已,根本对身体无害,若觉稍有醉意,请小睡即可。”
老花子微感愧郝,苦笑着摇摇头。
柯石冷哼一声,打开厨门,伸手抓出一小坛酒,对准嘴上,“咕噜咕噜”饮了下去,刹时一滴不剩。
中年妇人三人不由一惊!
财魔大喝赞道:“小兄弟,好气魄!”
柯石两眉倏掀,傲然道:“大娘,要过多久才会开始发作!”
中年妇人神色一凛,目光闪烁,凝视柯石半晌,叹道:“公子好精湛的内功,看来今日之关难不倒你!”
老花子虽知柯石不惧普通之毒,又服下千年参王,更是增强了怯毒之能力,但仍然耽心会有什么闪失?
柯石却淡淡的笑道:“老兄,你别紧张,若是真的有剧毒,我的身体早就有反应了!”
说完举起左手抓抓脖子。
老花子一见戴在他中指的戒指,立即想起那只神蛛,不由恍然,立即放下心中之大石,哈哈大笑不已。
中年妇人敬佩的道:“公子果然高明,咱们到别处去吧!”
说完,带头前去。
财魔竖起拇指,赞道:“小兄弟,怪不得,我那玩意儿迷不倒你!”
出厨房不远,又进入一间似是厨房,又不像厨房的优屋内,这间屋很宽大,但四壁低垂粉红色的丝幕。
地下也铺着软绵绵的地毯,左壁下有一个宽约二一丈,长约二丈光滑平整的白石池子,池子中并没有盛水。
事实上,也不可能盛水,因为它跟整间屋的地面一般高,但是在池子前却放着十几个软绒垫。
中年妇人含笑把三人让到软绒垫上坐定,脆声道:“这是仿用西北回族酋长所住帐幕布置的,主要是要看…………”
话未说完,突然神秘的一笑。
柯石诧异的问道:“看啥米?”
中年妇人伸手拉拉丝幕傍垂下的绒绳,隐闻铃声“叮当”,丝幕徐启,幕后连贯走出六个妙龄少女。
只见六名少女相继走入白石池后,媚笑着行了一个怪礼,不待吩咐,立即扭腰摆臀,手舞足蹈起来。
柯石看得莫名其妙:“妈的!这是在跳啥米舞?”
看完之后,中年妇人问道:“二位有何指教?”
老花子苦笑道:“老夫有生以来,尚未见过这么别扭的舞蹈,实在看不下去,烦都来不及,怎么会心动呢?”
“好,请再看这一场!”
说完再拉一次绒绳。
这回出来的,也是六个妙龄少女,但是这六个少女一出场,老花子不由得吃惊地“喔”了一声。
中年妇人得意的笑着,那丰腴的脸蛋上出现了两圈淡淡的红晕,双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柯石看得心中一荡:“妈的!世上竟有如此邪门动人的笑容!”
六名少女的装扮实在不堪入目,全身虽披着丝质的长衣,但薄如蝉翼,有衣比无衣更显得神秘诱人!
除了两胸及胯下,有着狭窄的布条遮掩外;全身别无它物遮掩,这种阵仗,使得初经人道的柯石心儿怦怦跳。
何况,她们毒蛇般的胴体,扭呀摆呀,滚呀!翻呀,使尽浑身解数,其目的就是要引诱男人的垂涎。
柯石两眼睁得大大的,那话儿早就搭起了(帐篷),与秀秀三女缠绵火热的情景早就一幕幕呈现了出来!
老花子也看得鼻息粗浊了!
财魔裂着大嘴怪笑不已,双目怒睁,似乎要用他的那对照子吞下这六个少女,那种猴急紧张模样,令六位少女暗暗发笑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一舞结束,老化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柯石想起方才之窘状,不由提聚功力,定下心神!
中年妇人笑道:“三位,这是开场戏,后面还有五场,一场比一场精彩,尤其最后………嘻嘻………那是男女的交合舞………”
这下子把柯石吓住了:“妈的!再看下去,一定站不起来!”
柯石亦暗暗紧张不已。
中年妇人善观气色,暗暗冷笑,表面上却含笑站起来道:“在二位贵客的面前,岂可扮演丑剧!”
说完挥手把六个半裸少女打发走。
柯石及老花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中年妇人掀开屋后丝幕,只见幕后另有一扇半月形的小门,老化子心知这门后必有更厉害的设置,便含笑不语。
中年妇人脆笑道:“这里是通往(迷宫)考验触觉的必经之路,沿途虽全是泥娃娃,却精彩万分。”
说完,带头进入。
柯石暗忖:“既非真人,又有何精彩可言?”那知进去一??,果然全是泥塑的少女裸像,可是栩栩如生,姿态各异,媚态百生。
越往后走,越不堪入目。
柯石未和秀秀三人合体,对于男女之事尚是朦朦胧胧,可能比较好过一点,此时见物思情,有够难过!
越走气息越粗,脚越软。
好不容易走出长廊,三人已满头大汗,难过极了!
尤其财魔脚步跄踉,看样方才已经(走火),(标)出(货)了!
走出长廊,已无房屋,迎面是一座假山,中年妇人指着假山,对老化子笑道:“这就是迷宫所在了!”说完推开假山柴扉,引导三人入洞,进去约三丈深,只见洞内有一石室,里面摆着两座高大的青铜镜。
中年妇人止步停身,笑道:“所谓(迷宫),当然有令人迷路的曲折通路,但主要的便是这些铜镜。”
老花子听完走上镜前,便看到镜内出现自己的影子,但一转眼间,忽见一个裸体少女突然往自己抱来。
他讶然急退。
柯石及财魔见状不由一笑!
老花子楞然侧身,目光触处,才发现自己身后,忽然多了一个泥像。
因为这泥像塑得翔翔如生,而且蓦地出现镜中,活像真人一般,因此才会使老花子陡然一惊,出了洋相。
老花子不由得为之哑然失笑不止,内心却情不自禁的对于此处设计之妙,十分赞佩,自叹绝非自己能及。
中年妇人正色道:“再往里面去,更为真实,也更离得远些,你可能看到方才的泥娃娃,也可能看到真的人在向你招手!”
“但是你们必须切记,那只是镜中出现的幻象,那些人离开你不但远,而且绝对不在迷宫之内!”
柯石好奇的道:“里面究竟有多大?怎样才能走出来这儿?”
中年妇人摇头道:“恕我难以奉告,但出口处共有四个,完全要凭各人的智慧摸索,若走入绝地,切不可破镜而出,我自会来引你们出去。”
“还有,入宫后,每人必须相隔五尺远,不消多久,每个人定然会分散开,但也能看到对方。”
柯石插口问道:“是不是镜中的影子?”
中年妇人点点头,说了声“请”,转身走入镜后,立即进入迷宫。
第二个跟着的是柯石,第三个是财魔,老花子走在最后,每个人各距五尺,入宫后,谁也没有再讲话。
初入迷宫的一段,经过的路完全是笔直的,宫里面虽然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镜内的影像却甚为明显。
所以,老花子只是看着镜子往前走,出来数丈远,也转了几个弯,除了有很多镜子连环排列着外,并没有出奇之处。
老花子想到财魔一向在此地出入,对这座迷宫,一定是老马识途了,于是便问道:“田老弟,你知道这个迷宫有多大吗?”
等了一阵,未听对方答声,老花子连问了二、三次都没有回音,讶异之下,窜上去伸手一拍!
“拍”的一声,四壁立起了回声。
老花子没有拍到财魔,却拍在一块镜子上,他慌忙又手乱摸,却觉四周全是镜子,前面早没有人。
老花子不由抓着头发怔!
才走没多久,连人都走失了,望望镜中,每人却如在眼前,如果不是用手一拍,再走几步必撞到鼻子。
这时老花子知道迷宫的奥妙,即在于每个人专心注意镜中影子之时,自然而然分散开了。
既已散开,老花子便摸索着慢慢往前走,同时细看镜内各人的影子,只见中年妇人巳含笑斜躺在一张藤椅上,笑容微带荡意,举止也略显轻挑,但心知她必然没有在任何人身旁,因此,自然古井不会生波了!
老花子偏首一瞧,只见柯石似已走入了一个大水池之中,那虽经过易容,犹带着好奇的笑容,正用手搬弄着一个少女的酥胸!
老花子为之怦然心跳:“难道小石受不住这一场考验了?”
然而当他仔细一瞧,差点失声笑了起来。
那镜中之景似很逼真,但小石拨弄时,那少女并无任何的反应,而且那高耸的酥胸也未见颤动一下。
老花子一想,小石可能正和自己一样在摸索着镜子寻找出路,由于经过镜子重叠反射,致有方才的错觉发生。
老花子觉得这玩意儿很有意思,再找财魔的影子,不由一笑,原来财魔似躺在地下,正伸手拉着一个少女的小腿。
这一点也能很明显的看出,财魔的手并没有抓住什么,老花子心里好笑,小石和财魔不知看到自己在作什么怪态哩!
他正在暗思之际,却见中年妇人张着双手!猛向自己的怀里扑来,老花子突然被吓了一跳。
他急忙一缩身子,眼角中又看到,身后正好是方才考验视觉的怪屋,但石池中,正有六个裸女,一拥而上冲了过来。
老花子心里一慌,扭腰旋身急闪。
刚一转身,差点撞上中年妇人身上。
老花子心中怦然乱跳,惘然停身,含怒对中年妇人盯了一眼,却见她面露冷酷之色,指着右方不语。
满肚子火的老花子顺着她的指处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只见小石正和五六个全裸少女扭在一堆。
正在此时,倏听身后响起小石的笑声,他怔然回头,不料反而看到自己身上正压着五六,个赤裸裸的少女哩!
老花子骇然一推,却又推个空,一楞之下,忽又想到这是镜中的幻影,因此,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如今的老花子,竟然变得像是一个老顽童了,他笑着,看着,在迷宫中摸索着,双目之中充满迷惘神情。
渐渐地,他感到头脑昏沉,心里发烧,身子极端的疲乏,他想:“这几天很少休息,又喝了些酒,可能醉了?累了?”
内功有根基的人,并不需要睡下,他就地盘腿打坐,屏思凝神,专心调运内功,藉以恢复疲劳。
迷宫内原本静悄悄的,忽然有细微的声音回转着…………
老花子可以垂目不视,却不能充耳不闻?
这是方才花厅上所奏的第二曲,身在迷宫中听来,更觉其音色柔美,那低沉的声音,似怀中佳人在细诉。
老花子尽力不去听它,全力调气运功,那知道甘冽的(桃花露)却在胃中开始作起怪来了!
老花子起初并没有觉得不对劲,但当他真气(朝元)之时,立即发现,并没有达到以往的脑爽神清之效!
相反的,似乎酒力已随着中元真气,一块冲上了脑门,刹那之间,老花子觉得头昏脑沉,耳鸣目眩,身子也难以支持!
渐渐的……他很想躺下来大睡一觉!
蓦地,他警觉到,目前正置身于迷宫,于是,勉力地挣扎着坐直身子!把真气和酒力,一股脑儿压下丹田。
如此一来,果然清爽多了,但五音一曲既终,飘荡莫测的异声忽起,靡靡之音不可捉摸地自他前后左右响起。
那是一种狂热的声浪,足以促人手舞足蹈,又像人类久困于礼教的原始天性,突然间冲破槛栅。
如狂风,似怒潮!
呼啸澎湃,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老花子聆来骇然震惊,他不敢再听,但声浪藉着空气,不断的传入,而且,他心里发慌,忙用双手塞住双耳。
双耳一被塞住,来势之声浪果然减少侵入,可是,丹田上之酒力又在此时开始大肆作怪,热力不断的增加!
老花子渐觉两腿发软,两(鼠跷穴)隐隐发胀,本能地把盘着的双腿舒直,但舒直后,又倔硬的不听他的指挥了。
老花子不由心惊:“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仍不能克制冲劲,若小石………”
想至此,不由混身冷汗直流。
无奈,他已经被(桃花露)的酒力所制,身子慢慢的倒下,手也酸软的离开了双耳,立听音乐频传。
这是(桑间濮上之音),迷人蚀骨,更销魂。
老花子渐渐的昏迷过去,他无力的睁开双目,自铜镜中看到了财魔田福正搂着一个少女,丑态毕露…………
且说柯石自迷宫铜镜中却看到了老花子的丑态。
只见中年妇人全身一丝不挂!那丰腴的胴体,似一条择人而噬的蟒蛇,紧紧地缠着老花子。
陡听异声从左方传来。
那是一种尖细的音乐,可能是芦笛所发,柯石不由心神一震,激情的迷惘陡然一醒,“妈的!好险!”
他佯作不支的躺在地上,一目微睁,却见那中年妇人匆匆的放下老花子,乳波、臀波不住颤动着。
柯石一见她离开老化子,立即在镜内追视她的去向,却听她的脚步声,逐渐的从自己的头前传过来。
“妈的!这老查某居然想吃童子鸡啦!看我把你的鸡头搞垮。”柯石想至此,闭目装睡,要看她搞什么花样?
中年妇人悄悄的走近柯石身旁站定之后,弯下腰解开柯石的裤带,目光朝那根(立正)的(话儿)瞧了一眼!
只见她轻轻的将(昏迷)的柯石身子板正,低声道:“小冤家,竟有上等的货色,待会儿再来享用一番。”说完立起身子扭腰摆臀浪笑而去。
“妈的!不争气的家伙!”
柯石轻揍了一下自己那根不听话的(话儿),不由(喔)的叫了一声!
目光一溜,只见她伸手一推,有一座铜镜应手而开,中年妇人迅速的一闪而入,铜镜复元后,已不见其人影。
妈的!原来镜子是活动的,柯石既有此发现,立即跃起身子随后追入,镜子后是一条通道,黑黝黝没有一点光亮。
柯石奇遇连连,功力通玄,立即被他找到一个用石片砌成的假门,他悄悄伸指,立即在假门上钻出一个小孔来。
柯石对着小孔往里一瞧,但见里面也是一条通道,中年妇人正在通道尽头,蹲下身子钻了下去。
柯石启门进入,中年妇人已没了人影。走过去一瞧,只见有光亮从下面透上来,他伏身卧地,就透光的缝隙中往里一瞧。
下面是一个四方的石室,四壁有四盏牛油灯,照得室内通明!地下与前面的怪屋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
只见中年妇人已披了一件薄而透明的长袍,倚靠室壁站立着!那种忽隐忽现撩人神情份外迷人。
就在她的身旁,有一位半老的和尚盘坐在地下,那对慈目却露出贪婪之色,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具迷人的胴体。
柯石一见那位僧人,差点骇呼出声。
原来那位僧人正是趁乱夺走绿玉佛杖的少林寺,监修院主持河达大师,想不到他居然会出现在此地!
只听中年妇人淫笑道:“大师,你的毛病又复发啦?”
河达大师尴尬的一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遍施甘露,普渡众生,老衲心服口服,不枉背叛少林!”
中年妇人自动亲了他一口,媚笑道:“大师,你也知道,目前大敌来临,请恕小女子无法应你之求!”
河达大师面露失望之色,呐呐的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公事为要,老衲自信尚可抑制,唯望别让老衲枯等多时!”
中年妇格格笑道:“大师,我为你先挑两个少女,如何?”
河达大师摇头道:“阿弥陀佛,在老衲心目中,天下美女仅女施主一人,否则老衲不会甘冒武林之大不讳背叛了少林寺,唉!”
中年妇人感动的将身子依了过去,搂着他的颈头凑上了樱唇!
河达大师一边享受热吻,一边掀开她的长袍到处摸索着,痒得中年妇人身似毒蛇一般一直扭动着!
柯石瞧得暗骂不已:“妈的!原来老和尚是被这位查某引诱,才自甘堕落,背叛少林寺,妈的,通通该死!”
只见河达大师翻身压在中年妇人的身上,就欲褪袍上阵,中年妇人却格格一笑,躲闪了开去。
河达大师半跪着身子,求道:“女施主,老衲…………”
中年妇人浪笑道:“大师,你稍等一下,我先把那位少年人的元阳盗尽,同时收拾了那老鬼,再来好好的陪你吧!”
柯石心知中年妇人马上就要上来,急忙退出通道,仍旧返回迷宫内,往老地方一躺,盘算着对付之策。
不久,只闻香风一阵,中年妇人已推开铜镜重入迷宫,柯石眇目偷瞧:“妈的!这查某又全身剥了个精光!”
她走到柯石身旁,俯下身,又摸了那(话儿)一下!
柯石气得钢牙暗咬:“妈的!好!你这查某现在欺侮它,等一下看我如何教(老二)来展开(男性的复仇)!”
中年妇人轻笑一声,开始解开柯石的衣衫,当她触及挂于柯石右肩那个锦幔包袱时,突然怔了一下。
取下包袱,解开一瞧,她不由骇呼出一声。
自她出生长大至今,何尝见过这种奇珍异宝,只见她捧着(南极仙翁)像,捂在心口,另又抓起一把翡翠!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金钱关),何况这种无价的奇珍异宝,她岂能不动心?岂能不流连沉迷呢?
只见她摸遍了每一件珍宝,摸了一遍又一遍!
柯石暗忖:“妈的!瞧她迷成这样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不知道老化子目前处境如何,还是别拖为妙!”
当下,佯作乍醒样,右手伸个懒腰,“拍”的一声,朝中年妇人那又圆又丰满臀部拍了一下!
中年妇人“哎唷”叫了一声,一见柯石醒了过来,好像看到财神爷一般,娇声道:“公子,你醒过来啦?”
柯石淡淡的笑道:“妈的!我怎么突然晕了过去呢?”
中年妇人却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公子,你这些珠宝是不是从秘洞取来的,那里面还有没有这种宝贝?”
柯石暗笑在心,淡淡的道:“不错!这些宝贝正是从秘洞取出的,据估计,才取万分之一而已,这些就送给你吧!”
中年妇人身子一颤,颤声道:“公子………你………你真的………送给我………”
柯石笑道:“小意思,反正洞内多的是,明儿个我到城内拿几个大袋子,叫几个人帮忙,抬个几趟,就可搬光了!”
“公子,洞内真的还有很多宝贝呀!”
“是呀……我们二人原本上山采药,想不到误闯进一个山洞,里面遍地都是这种宝贝,不知是谁收藏的?”
中年妇人脱口道:“那是帝王………喔!不!可能是古代帝王陪葬之物!”
“对!我也这么猜想,反正是无主之物,见者有份。”
“公子…………我………”
“你怎么啦?”
“公子,我是不是也可以参加一份?”
“你?咱们素未谋面,何况,你有这些宝贝,已经很不错了!”
中年妇人陡然面色一沉,道:“公子,不瞒你说,那批宝物乃是有主之物,咱们奉命在此截杀自秘洞出来的人!”
“喔!你们的主人是谁?”
“这…………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最近他忙得很,你有充裕的时间搬走那些宝贝,不过,要看我是不是和你合作!”
“你够格吗!”
“嘻嘻!此地之人全归我指挥,何况,你瞧!”
说着,垫起脚尖,掀开壁间一个小格,笑道:“迷宫之内遍布此种竹管,我若启动开关,迷香立即无声无息的放出,嘻嘻!”
柯石强忍着心中之惊骇,哼道:“你想威胁我,别忘了,我不怕迷香?”
中年妇人毕竟心机过人,平静的笑道:“你不怕迷香,你那位朋友可怕哩!你不妨好好的考虑成一下!”
柯石双目神光迸射,沉声道:“你不怕我先擒下你!”
中年妇人后退三步,笑道:“迷宫机关密布,只要我呼叫一声,立即有人启动开关,咱们就拚个同归于尽吧!”
柯石暗骂一声:“老奸!”问道:“既然此地全归你指挥,你为何不自己去秘洞取出那批奇珍异宝呢?”
“嘻!据帝王指示,秘洞机关重重,稍一不慎,既有杀身之危,何况,我也不知秘洞在何处以及如何入洞?”
“妈的!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真的对那位帝王真的很死忠哩!对了,你们帝王是不是当今朝廷皇上?”
“嘻嘻!那才不是哩!当今皇上那有咱们帝王谋略过人,武功高强呢?我以能够追随帝王为荣哩!”
“妈的!矮子放屁,节节高,你这查某少跟我唱这种高调啦!如果你真的对他死忠,干嘛要跟我合作?”
“这…………”
“哈、哈、哈!”
中年妇人暗恨在心:“哼!你这小鬼,现在且让你先得意一番,等一下看你如何向老娘求饶?”
只听她轻咳一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公子肯和我合作,只要你开出条件,我一定接受!”
“好!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告诉我帝王目前在何处?第二,你这付骚态甚合我的味口,你是不是…………”
中年妇人笑道:“好!我全部答应你。你稍等一会!”说完,抓起薄纱,披在身上,推开一面镜子,迅速离去。
柯石心知此女能够令苦修数十年的河达大师如此着迷,必有一套邪门的(床上功夫),立即盘膝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中年妇人挟着昏迷不醒的老花子,回到现场,一见柯石正在调息,心中一凛!
她轻轻的放下老花子,自手中褐色瓶内倒出三粒药丸。
陡闻柯石沉声道:“妈的!你干嘛?”
第八章梦中情人够销魂
中年妇人一怔,旋又笑道:“公子,别多心,我已启动迷宫内外的迷香开关,这药丸乃是解药。”
柯石凝视着她不语。
中年妇人会意的将一粒药丸塞入自己的口内,笑道:“公子,我伊娃能够被武林公认为(梦中情人),岂会使用小技俩?”
柯石淡淡一笑,道:“我这位朋友怎么啦?”
“他已吸进迷香,不过,药一服下,即可醒来,不过…………”
说完,轻轻的卸下自己身上的那件薄纱。
柯石知道她不希望有第三者打扰,会意的笑道:“只要不会害他一睡不醒,不妨让他休息一阵子。”
伊娃浪笑道:“没关系,这迷香并不会致死!”
说完将药丸放入瓶中,将瓶置于铜镜旁,面带媚笑,边为柯石宽衣边笑道:“公子,我会带你进入(仙境)!”
柯石尽量忍着心中的兴奋及紧张道:“伊娃,你这名字真好,是谁为你取的?这人一定是个多情种子!”
“公子,不瞒你说,我这名字及外号乃是帝王所亲赐,我能够令帝王满足,所以,帝王才让我掌理如此重要的地方。”
柯石颤抖着手,故作老练的抚摸着伊娃那对弹性十足的奶子,笑道:“伊娃,你真的知道帝王在何处?”
伊娃由柯石微颤的手掌,猜知他必是一位(菜鸟),心中更加有把握,当下笑道:“当然知道啦!目前他就在古城镇!”
“什么!他在古城镇,快告诉我,他在古城镇何处?”
伊娃胸有成竹的道:“上回,我离开之时,帝王在镇内柯员外府宅,目前不知有没有迁移它处?”
“妈的!柯员外!是不是柯永良?人长得又瘦又高的?”
“是呀!你认识他呀?”
“妈的!何止认识!我们还有一笔账未结哩!”
“一笔账未结?怎么回事?”
柯石岂会告诉伊娃,有关柯永良毒害他,想霸占他的财产之事,当下淡淡的道:“没什么,咱们开始吧!”
伊娃媚目流波,浪笑道:“公子,此处硬梆梆的,又没有合适的(炮架),咱们换个地方,好好玩一番,如何?”
“哈哈,走吧!”
伊娃伸出纤掌拉着柯石右手,推开一座铜镜,二人立即一闪而入。
原本昏迷在地的老花子,突然跃了起来,只见他取过那个褐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去之后,飞快的跟踪而入。
走过二条通道,只见柯石及伊娃进入一个四方石室,室内赫然有一位中年僧人正盘膝运功。
敢情他已发现迷香,正运功逼毒。
老花子只觉此僧甚为眼熟,正在沉思他是谁之际,陡听室中传来一声惨嚎,老花子忙自缝隙中往里一瞧。
却听柯石失声道:“伊娃,你怎么把他劈死了?”
伊娃不屑的道:“哼!此人法名叫河达,乃是少林寺监修堂主持,为了我,他竟将少林寺掌门信物绿玉拂杖送给了帝王………”
柯石截口道:“妈的!他为你如此痴情,你怎可劈死他!”
“哼!我就看不惯这种外表自命清高,骨子里却全是坏水的人,何况帝王早有指示要俟机除去他,以免留下后患!”
柯石暗忖:“妈的!真是最毒妇人心!”表面上却道:“这具尸体总要处理一下,免得破坏如此美妙的气氛!”
伊娃笑道:“你放心,看我吧!”
只见,她扭摆纤腰,抖动臀波,走至壁旁,探手一按!“卡卡”轻响中,石室当中裂开一个大洞,立即自地下升起一张牙床。
只见伊娃趁地面未合上之际,扬足一踹,河达大师的尸体,立即掉入地下,旋即被盖上了!
这就是叛徒的悲惨下场。
只见伊娃轻轻一掠,支肘横躺在牙床沿,浪笑道:“公子,你以前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
柯石俊颜一红,干咳一声,道:“当然有啦!否则,我怎会一见到你,就想到要和你好好玩一玩呢!”
“嘻嘻,依公子之眼光,我有何迷人之处?”
柯石走近牙床,笑道:“貌美如花,细皮嫩肉,双峰似山,尖挺富有弹性,身段迷人,无以复加。”
“嘻嘻!公子瞧得挺仔细的,你再瞧清楚啦!”
只见她左掌在颈后一扯,立即撕下一张薄皮,只见一付宜嗔宜喜,似天上仙女般之娇容呈现柯石的面前。
柯石不由心中剧荡!
老花子亦眼前一亮,暗叹此女之绝代仙姿。
只听柯石讷讷的道:“伊娃…………你…………”
伊娃绽颜一笑,道:“我很美,是不是?”
“不…………不错!”
“公子是不是可以现出你原来的面目?”
“你…………你知道我易过容?”
“嘻嘻!我杨伊娃素有(千面美人)之号,岂有看不出公子乃是经过易容之理,来!我为你卸去吧!”
只见她坐起身子,轻柔的在柯石脸上一搓,立即恢复了柯石本来面目,她的美目倏然一亮,叹道:“瑶池仙品,伊娃何幸!”
柯石红着脸,讷讷说不出话来!
伊娃轻轻搂过柯石,将他板仰睡在牙床上,轻笑道:“公子,强宾不压主,就由伊娃先献丑一番吧!”
说完,双足分开,双膝跪在床上,扒开洞口,对准柯石那(话儿),沉腰一坐,全根没入,笑道:“公子果非凡人,上等货!”
说完,轻轻的前后摇动十来下。
“公子,滋味如何?”
柯石和秀秀三人合体之时,完全由他采取传统的(男上女下)正规战法,根本没有体会过此种(颠龙倒凤)之妙。
何况,伊娃一见柯石人俊货亦俊,心意陡改,决定要将他擒为胯下之臣,因此,早已使用上了秘招!
柯石只觉自己的(弹头)被一团又软又有弹性的东西紧紧的包住,伊娃只要一挺动,舒挤之间,快感连连!
柯石禁不住叹道:“真爽!”
伊娃媚笑道:“公子,好戏尚未上场,你务必要凝聚功力,固守精关,今天希望能够让咱们同时留下美好的回忆。”
说完,又开始轻轻挺动着。
柯石意念一动,果真固守精关,体会着伊娃的(特技)!
伊娃边挺动身子边笑道:“公子,妇人之中有中看及中用两者,中看者未必中用,中用者未必中看。”
柯石对这方面完全外行,含笑不语!
伊娃娇笑道:“但凡中看的妇人,要有三宜,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娇细不宜强健,公子,你说对不对?”
柯石暗暗一想秀秀之三人,不由含笑颌首。
伊娃笑道:“至于中用的妇人恰好完全相反,一定要有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强健不宜娇细!”
柯石摸揉着伊娃那对幌动得令他头晕目眩的双乳,笑道:“有没有中看而且又中用的?”
伊娃媚笑道:“有呀!古代有咱们杨家的祖奶奶,杨贵妃,现在则有我(梦中情人)杨伊娃,你赞成吗?”
“哈哈,你可真不会客气呀!”
“嘻嘻!杨贵妃名列四大美人之一,迷得皇帝老儿为她不肯上朝,不知气煞了多少忠臣,实在够光荣的!
“那些忠臣表面上批评杨贵妃狐惑君王,误尽朝政,事实上,却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作怪!”
“杨贵妃如果给他们一亲芳泽的机会,保证一团和气,皆大欢喜,岂会走上日后(君王含泪赐死)之噩运!”
“伊娃有见于此,雨露遍布,我已经以我的武功及媚功征服帝王,目前帝王拚命征服武林,不正是在为我卖命吗?”
柯石听得骇怒交加,道:“妈的!你想称尊武林!”
说完就欲推开她。
伊娃却出指似电制住柯石的肩井穴,浪笑道:“好人儿,别煞风景,你放心,我绝对舍不得对你下手的!嘻嘻!”
柯石只觉半边身子发麻,一边暗运功力冲穴,一边苦笑道:“伊娃!想不到你有如此雄心大志,但愿你能成功。”
“嘻嘻,指日可待,帝王那位宝贝儿子已经为我神魂颠倒,只要掌握住他们父子二人,大事何患不成!”
柯石故作不知的问道:“帝王之子武功如何?”
“高不可测,不过,尚未练至不死之境,哼!他朝思暮想要吸取我的(元婴),凭他也配,门都没有!”
柯石听得内心暗暗一震:“妈的!想不到伊娃就是金世杰苦练(壮阳)企图夺取(元婴)的阴婆子,这下子惨啰!”
当下,立即暗中加紧冲穴。
伊娃岂有不知柯石在冲穴之理,但她自恃自己功夫了得,故意不予点破,媚笑道:“公子,咱们再谈谈中用的妇人吧!”
“你们男人和妇人在一起时,睡在妇人身上第一要温软似褥,第二要身体相当,第三要承载得起。”
“瘦妇人的身体与石板一般,睡在上面浑身疼痛不已,胖妇人又温又软,睡在上面不消干事,自然爽快!”
“至于与短小妇人同睡,肢体不能配合,蹩蹩扭扭的,虽能引起怜香惜玉之心,却不能引人达到欢畅之趣。”
“男子体重多者百馀斤,少者有七八十斤,若不是强健妇人,那能承载得起,男人一直担心压坏了,那还能爽快呢!”
柯石听至此不由笑出声来:“妈的!你的分析挺有道理的,看样子,我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中看又中用的大美人啦!”
伊娃得意的笑道:“不错!你别急着冲开被制之穴,届时我会替你解开我那独门制穴手法的。”
柯石俊颜一红,轻咳一声,道:“妈的!我就抛开世俗的一切,好好的体会一下(现代杨贵妃)的妙处!”
“嘻嘻!这才是聪明人,注意啦!”
只见伊娃下身轻提,改用上下套动,记记到底,又急又重,室中立即卷起一片狂风巨浪,声势骇人!”
柯石只觉一阵阵的异样的快感紧袭上身,心知此女果然了得上,立即提聚功力固守丹田(阵地)。
老花子在室外瞧得(紧张)极了。
一来担心柯石败于这位女魔头之手,他那元阳若被吸尽,女魔之功力必然天下无敌,浩劫必然难免!
二来,老花子也被那火辣辣的香艳镜头逗得口干舌燥,心跳加剧,干脆悄悄离开巡视迷宫之它处。
沿途所经之处,遇有昏迷者,立即点制死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点死了二十于位少女及那位财魔田福。
当老花子重回石室外,朝缝隙一瞧,不由双目一亮:“妈的!小石真有一套,居然撑了一个时辰,还生龙活虎的!”
只见伊娃双臂垫着玉首,趴在床沿,双腿分开,挺起那对又白又圆又富有弹性的雪臀,迎战柯石。
柯石挥动长矛在那(后庭)开垦起来!
只听伊娃浪笑道:“好哥哥,妹子这片(后庭)不比(前庭)差吧!用力!用力!喔…………喔…………好哥哥,你真够劲!”
柯石方才熬过了伊娃那(颠龙倒凤)见面礼之后,两人掉转身子,由柯石争得主动权,展开猛攻!
伊娃一双嫩臂搂紧柯石上身,一双玉腿挟住他的下身,竟象一条软绵的被褥子,把柯石紧紧裹在中间。
柯石连轰三、四百下,搞得两人汗下似雨!
尤其伊娃穴内更是(倾盆大雨),不知湿透了多少条布巾,却依然无法有效治理穴内之洪水。
经过伊娃指点,两人唱起(后庭花)。
柯石原先以为(后庭)必定又紧又干,不良于行,那知长矛进去之后,不但未觉不适,更有一种倏松倏紧的快感!
他哈哈长笑,轻抽急挺,疾抽缓挺,轻抽缓挺,疾抽猛挺,姿意而为,挺得伊娃浪叫连连频呼舒爽!
又抽插五百馀下,竟连(后庭)也开始(下雨)了,柯石又奇又喜,插得更起劲,记记皆是(长打)!
伊娃爽得满口胡言!
老叫花瞧得(难过)极了!
一见伊娃爽快之情景,老花子突然来了灵感:“妈的!干脆叫小石趁机把她的(元婴)吸走,免得留下后患!”
主意即定,暗中传音道:“小石,我是老叫花,你准备来招(顺水推舟),将她双脚置于肩上,双手按在她的双肩,对!就是这样!”
伊娃正在爽快之中,未察有异,任凭柯石摆布!
柯石欣喜的依老花子指示摆好架式后,只听老花子又传音道:“小石。继续干她百来下,先让她爽一下!”
“然后,出其不意,双掌扣住她的肩胛穴,把(话儿)抵得紧紧的,施展(吸)字诀,把她吸干为止,知道吗?”
柯石边猛干边颔首。
老花子欣喜的提聚全身功力,准备应变。
杨伊娃乃是与老花子同辈之人,由于采阳补阴,望之有如二八佳人,可见一身功力精湛到何等骇人的程度。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
陡闻石室内传来伊娃凄厉的叫声:“你!啊……………”
老花子暗中一瞧,只见柯石按住伊娃肩胛大穴,下身紧抵着伊娃的下身不动,任伊娃双足连勾连踢着!
“砰………”连响,柯石只觉一股股的阴凉气流自自己的(话儿)流入丹田,心知计策奏效,立即加紧(吸)!
老花子见状,迅速冲入石室,制住伊娃(环跳穴),止住她对柯石的攻击,笑道:“阴婆子,准备归天吧!”
“你…………你是谁?”
老花子笑道:“侯亮!”
“臭叫花,原来是你!老娘誓必不与你罢休!”
“嘿嘿!来世再说吧!你一向吸收别人的功力,现在可要(零存整付)啦!下辈子别再干这种傻事啦!”
老花子瞄了柯石一眼,只见他浑身血气微现,心知大事已成,笑道:“小石,慢慢的吸,让阴婆子好好体会一下(爽)的滋味!”
伊娃厉声道:“侯亮,小子,老娘死后化为厉鬼,也要找你们复仇!”
老花子嘿嘿笑道:“妈的!阴婆子,你自己瞧瞧,已往死在你的胯下的冤魂野鬼都来找你算账啦!你先去应付它们再说吧!”
伊娃骇惧的向四周瞧了一眼,叱道:“臭叫花,别胡言乱语!”
“嘿嘿!你没看见头顶有一双手在等着你呀!”
伊娃芳容失色,厉呼道:“滚!你们全滚!”
随着她的激动厉呼,她体内的元阴流失得越快,那头乌溜溜的秀发已经逐渐的变成灰暗色了!”
那迷人的玉容亦似鸡皮般皱纹百现。
半晌之后,她已变成一个鸡皮鹤发,混身肌肉松弛的垂死老太婆,可惜她犹不自知的厉呼挣扎着。
老花子阴声道:“阴婆子,瞧瞧你的手!”
伊娃闻言一瞧,不敢相信的厉呼一声,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老花子叹道:“玩火自焚,报应,小石,快坐下调息。”
※※※※※※※※
晌午时分。
老花子及柯石易容成一对商贩,各背着一个满装奇珍异宝的包袱,终于再度出现于老花子隐匿之酒铺了。
两人一把火焚去那座庭院及迷宫后,兼程赶返苏州,那知未近酒铺,即已看见大门外围了不少人。
两人心知大事不妙,挤进人潮中,一瞧,只见院中树倒枝折,地上有不少处血滩,分明发生过一番激战。
店内已被官府封锁,老花子顾忌暗中另有监视之人,不敢入内察看,立即拉着柯石重又走了出来。
“花子哥哥…………”
“嘘!随我来!”
原来老花子在方才赶来此地之时,发现巷口转角处有一位鹑衣百结的丐帮弟子在那儿打瞌睡,因此,打算找他询问一番。
走至转角处,一见那名小叫花仍在,老花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健步走了过去,取出一绽碎银,丢入小叫花身前碗中。
小叫花瞿然抬目瞧着老花子。
老花子沉声道:“义薄云天!”
小叫花站起身子接道:“行遍天下!”
老花子沉声道:“五福临门!”
小叫花慌忙躬身道:“参见长老…………”
老花子沉声道:“别多礼,你可知此地发生何事?”
小叫花恭声道:“启禀长老,那家酒铺昨夜子时发生剧斗,直至今晨寅初时分才结束,死伤甚为惨重!”
老花子急问道:“有没有看见三位少女?”
“启禀长老,弟子曾见三位黑衣人各扛一个长形包裹离去,内中可能藏着有人,不知是否即为那三位少女?”
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
“有!一位中年掌柜被尸分八块,惨死当场,壁上留有(武当)两个大血字,分舵主已将此事转授总舵!”
“帮主有何指示?”
“长老,您…………”
老花子心知小叫花已经起疑,淡然的道:“本座方从少林赶来,未和总舵连络,快将帮主指示报上来!”
小花子却迅速一扬打狗棒,一招(赶蛇出洞)攻向老花子。
老花子心知自己已露出马脚,闪开之后,沉声道:“兄弟,咱们走吧!”说完,朝前疾掠而去。
两人抛下那小叫花,一驰入一座林内,只见老花子睑色沉重的道:“小石,丐帮可能也出了事啦!”
柯石会意的颔颔首,沉声道:“不错,看样子秀秀三人不但被万世帝君的手下掳走了,而且很可能囚在武当派!”
“小石,你怎么知道?”
“花子哥哥,你还记得我向你提过的在少室峰附近碰见(阎王愁)之事吧,(一掌开天地)焦伦曾向(大裸呆)说起武当…………咦?”
柯石说至此,突然打住,想了半晌,道:“花子哥哥,(大棵呆仔)会不会就是万世帝君之子金世伟呀?”
“唉!错不了啦!我以为你早就想通啦!你想一想,伊娃不是告诉你说万世帝君先前在古城镇吗?大棵呆仔不是在古城镇郊和你打架的吗?”
“妈的!不错,怪不得大棵呆仔要弄条狗鞭,原来是要(壮阳),可是万世帝君为何要扮成阎王愁呢?”
“唉!这魔头一向鬼计多端,咱们一时也猜不透,焦伦既曾说起武当,一定是要向武当下手了,咱们…………”
“对!花子哥哥、咱们快赶往武当吧!”
“可是,丐帮之事…………”
柯石心知老花子虽被丐帮之人误会,却仍然十分的关心丐帮,稍一思付,立即道:“花子哥哥,你去丐帮瞧瞧,我去武当,好不好?”
“嗯!以你目前之武功,足以对付那批人了,好!咱们分头行事,对了,办妥之后在何处会合呢?”
“古城镇吧!”
“好!珍重!”
※※※※※※※※
且说柯石心急于赶往武当救人,除了问路及进点食物之外,顾不得惊世骇俗,身似电闪,拚命赶路。
深夜亥时,他终于赶到湖北武当山下。
他方自松了一口气之际,陡听(天柱峰)顶悠悠传来警钟急呜之声,他不由一喜:“妈的,看样子武当派还没有(嗝屁)!”
当下,边驰边运足目力,向山腰密林扫去。
只见几处明椿暗卡,全都死伤在歹毒无比的掌力之下,大骇之馀,猛提丹田真气,人如脱弦怒箭。
转瞬间,已到(解剑池),目光所见,五个武当子弟全都晕死在地,手中分别握着半截断剑。
(解剑池)为武当重大关卡,系由第二代门人中择伏把守,一旦发现强敌,便已武当绝艺(五行剑阵)迎敌。
(五行剑阵)对敌之时,合五人之功力,渗入五行生克之中,与嵩山少林寺的(罗汉阵)同为武林绝艺。
来人竟能震晕五人,削断其长剑,武功之高,当可想见。
柯石顾不得五人的伤势,略一扫视,施展起(踏雪无痕)绝顶轻功,跃上树梢,如飞般向山顶掠去。
当他驰到(三清宫)前,入目处,只见刀光剑影,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急忙一式(大鹏升空)隐身一株柏树上。
但见武当门人布成一座大(五行剑阵),将一名黑衣蒙面女子围在其中,看样子战况颇为激烈。
阵外东北角,另有一名十五六岁的绛裳少女,手握奇形古剑,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正注视现场中变化。
另有四名老道神色凝重的并立在西南角。
此四人正是武当四老,老三静空面色惨白,左袖下端,血迹殷然,却仍紧握长剑,注视场中黑衣女的凌厉攻势。
主持(五行剑阵)的正是武当掌门三师弟定慧。
只见定慧面色凝重,额上热汗淋漓,状似十分的吃力,不过,阵式依然严整并无丝毫败象。
反看黑衣女格格轻笑道:“哟!堂堂武当大小五行剑阵,小的已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在三招之内土崩瓦解,大的该加油啦!”
那语气狂傲刻薄无比。
主持剑阵的定慧面上一热,冷哼一声,剑诀斜指,阵式立即易正为反,二十五支长剑迅快无比的攻向黑衣女。
剑气如虹,风雨不透。
黑衣女一见阵式倏变,冷哼一声,趁着二十五支长剑同时攻到之时,莲足微点,人已凌空跃起五丈。
空中回身反刺,一式(神鹏觅食),头下脚上,惊雷骤劈般洒攻而下,速度之快,攻势之疾,无与伦比。
柯石瞧得暗中叫道:“妈的!妙招,记下啦!”
但是武当的(大五行剑阵)确也有几把刷子,当黑衣女(神鹏觅食)攻下之刹那,迅快无比的各退三丈开外。
同时正反异位,方向互换,合二十五剑之力,斜里一封一格,剑阵依然绵密得有如天衣无缝。
黑衣女一见一招无功,冷哼一声,柳腰微拧,身如飞花飘絮般,乘隙蹈虚,端的轻灵无比!
只见她长剑起处,银光万道,如江河倒泻,挑、扫、斩、劈、缠、点、阵阵剑芒绵绵无尽的向剑阵四周递去。
然而(大五行阵)确具神奇莫测的变化,黑衣女虽然身法奇诡轻灵,剑招玄奥凌厉,却依然无可奈何。
因此,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黑衣女此刻亦暗自钦佩(五行剑阵)确是神鬼难测之妙,心忖:“刚才师妹三招即破去(小五行剑阵)并断剑伤人。”
“(大五行剑阵)虽然比(小五行剑阵)厉害,但是自己的功力、火候,比起师妹,可以说是胜了不少,怎会陷入僵局呢?”
但是,她忽略了武当之(五行剑阵),乃合金、木、水、火,士!五个方位而成,相生相克,正反互用。
那(大五行剑阵)乃是五个(小五行剑阵)所组成,阵中套阵,式中藏式,神奇玄奥的剑阵。
而且(大五行剑阵)组成份子,完全是第一代门人之中精挑细选,又经过长期严格训练而成的。
再以兵刃来说,她手中的长剑,虽是一支百炼精钢的利刃,但怎能和绛裳少女手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千古神兵相比!
就在她心念电转,长剑略缓之际,定慧已然发现良机不再!振剑临空一指一划,剑阵倏然方位互异!
只见二十五支长剑,随着各人奇快的步法,此起彼落,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向黑衣女全身攻到。
一直凝立在一旁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已久的绛裳少女,一见剑阵骤变,不由厉声娇呼道:“师姐!”
“姐”字尚在馀音袅袅,黑衣女已经猛地腾空四丈,似已激起她的真怒,空中疾转娇躯剑演(银雨飞花)。
顿时剑芒暴射,宛如漫天瑞雪,飞洒场中,同时左腕倏扬,一片淡黄暗影快如天光乍闪,直向定慧诸人迎面打到。
定慧见状大喝道:“退!”
“退”字馀音未绝,陡听“轰隆”一声巨响!
突然一记巨大掌风,将黑衣女发出的淡黄暗影震上高空,同时闷哼声和兵刃坠地声纷纷响起。
原来柯石一见黑衣女那招式霸道异常,又洒出暗器,自己若再不出手,武当门人势必要伤亡过半。
当下,隔空打出一记(风卷残云)震飞那些暗器,同时飞身跃落阵中,朗声喝道:“恰查某,要打架,你老公陪你打!”
黑衣女自忖必可得手,那知却被来人破去,耳闻其出口刻薄,心中大怒,双目射出寒芒紧盯着易过容的柯石。
这一盯,不由一怔:“好熟悉的身材,会是他吗?”
她不由微微一怔!
蓦地红影一闪,绛裳少女已疾落二人之间,“呸”了一声,叱道:“你这个神经病,好似疯狗般的胡言乱吠什么?”
说完,一幌手中神兵,大有欺身而上之慨。
柯石一见她眉如春山,目似秋水,头挽双翅凤髻,绛衣镶边劲装,大红百摺官裙,粉脸含威,酒涡隐现。
乍看之下,灵秀美艳中,带三分憨态,惹人喜爱。
柯石笑道:“囝仔人不可以管大人之事…………”
绛裳少女不等柯石说完,左手往纤腰上一叉,叱道:“小子,听你口音比姑娘大不了几岁,神气什么?”
神兵倏地斜指疾圈,正待欺身发招。
黑衣女倏地拧腰错步,长剑疾挽,漫天寒芒,隐夹风雷之声,疾如流星闪电般狂涌向柯石。
柯石不慌不忙反手取下长剑,斜步错身(潮泛南海)倏化为(凤凰振翅)轻轻化去对方攻势。
黑衣女两招无功,立时气纳丹田,功贯两臂,剑演(童子问路),左掌一记(雨扫横山),掌剑同时攻出。
柯石双肩微幌,脚踩七星,身游八卦,顿时幻出千条人影,“嗤”的一声,黑衣女左袖已被剑尖削破寸馀。
“唉!如此雪白的肌肤,干嘛要蒙面呢?”
黑衣女冷哼一声,人已凌空跃起,空中拧身折腰,重演那招(银雨飞花),左袖微幌,飘出一股异香。
“妈的!又是这一招,不行啦!哈秋!”
只见他打个喷嚏,将那股异香喷散。
同时人已冲天而起,一招(风卷残云)硬破去那招(银雨飞花),左掌以五成功力拍出一记(石破天惊)!
只听黑衣女嘤咛一声,如殒星泻地般飘落三丈开外。
黑衣人身落地之后,饶是她功力再高,此时也是面色惨白,血气翻涌,迅即凝神运气,疗起伤来。
绛裳少女叱道:“大胆狂徒,竟敢伤我师姐!”
语音未绝,人已凌空飞起,神兵起处(花影滨飞)、(普天甘霖),(穿云摘月)三招并发。
“妈的!年纪这么轻,就“恰北北”(凶巴巴)的!以后那有谁敢要你这个(恰查某)呢!”
柯石待剑芒临身之际,猛一旋身,施出(擒拿手)左手一探一划,绛裳少女玉腕微麻,手中神兵已不翼而飞。
她顿时骇得芳容失色。
柯石在她身后笑道:“幼齿仔,你的宝刃在此!”
绛裳少女猛一回头,一见自己的兵刃,果然在对方手中,立即叱道:“光凭身法,有何稀奇!哼!”
“喔!要怎样才算稀奇?”
“哼!有本领,咱们一招一式拚个高下!”
“哈哈,打不过人家,还要死鸭子嘴硬!”
说着,用剑尖在地上划了一个二尺方圆的圆圈,道:“本公子立身此圈,你尽管攻,三招内必取你的宝刃!”
说完,兵刃已脱手飞出。
敢情,柯石突然想起昔日自己夜探少林寺,碰见那位老僧避开自己攻??的身法,故有此一举。
绛裳少女接过兵刃,冷哼一声。
柯石目光一扫中毒躺在地上的武当门人,笑道:“咱们打个赌,我若办得到,你必须将解药交出,以便救人………”
绛裳少女急问道:“你若输了呢?”
“哈哈!别急,要有风度一点,才像一个淑女,否则像个恰查某,你安啦!我若输了,任凭你的处置,如何?”
“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姑娘我若败了,一定求我师姐给你解药,若是胜了,你可不许赖帐!”
“安啦!”
“好!”一招(独劈华山)当头劈下。
柯石待剑锋触肤之际,两足不动,身于却侧斜三尺,极其巧妙的避过一招,口中朗声道:“(蓝波万)第一招。”
绛裳少女心中微惊,运足八成功力,剑演(分花斩草),拦腰扫到,心忖:“这招非逼你越出圈外不可!”
那知剑芒过处,柯石身子向后一仰近地,倏又挺身而起,笑嘻嘻的道:“(蓝波兔)了!(蓝波势利)时必取你的宝刃了!”
绛裳少女此时才知对方果然深怀绝艺,气归气,心中暗忖,必须在最后一招全力施为,绝不让对方得手。
暗暗运足十成功力,莲足微点,人已凌空而起,施出攻守兼备的(颠阴倒阳),旋身折腰,悬空疾攻而下。
“小心啦!”
气纳丹田,功运双臂,一式(仰观星斗)身子暴缩三尺,左足侧旋半步,右掌立演(擒拿手法)中一记(锁龙擒凤)。
绛裳少女眼见一招已将得手,谁知对方身形暴缩,右掌疾探,自己右腕脉门已被对方扣住,兵刃似欲脱手而去。
柯石飘然而退,笑道:“我没有违章建筑,乱盖吧!”
绛裳少女两行清泪簌簌而下,朝黑衣女奔去。
柯石陡闻远处隐隐传来金铁交鸣!铿锵杀伐之声,心忖:“妈的!对方的主力一定在那一头!”
却见黑衣少女立起身子,深深的瞧了柯石一眼,语带双关的道:“你的功夫果然也脱胎换骨了!”
说完,将一小包解药抛了过来,双双向山下奔去。
柯石接过解药,怔道:“妈的!看样子这位黑衣女认识自己,她会是谁呢?”思忖之间,只听一声轻咳。
却见四位长老之老大静寂躬身称谢道:“武当一门,幸蒙施主及时援手,敢问施主与少林寺有何渊源?”
柯石心神一凛:“妈的!少林寺已失绿玉拂杖,少林弟子必须受那帝王指挥,自己岂可承认是少林弟子?”
反正海光大师也没有收自己为徒,当下笑道:“这位道长,言重了,在下与少林寺毫无关连!”
静寂沉吟道:“可是施主方才施出少林寺的(擒拿手)挫敌!”
“哈哈!天下武功同源、相似之处在所难免。”
另一位静空道长倏又问道:“施主方才施出(花太岁)之剑法,不知是否与(花太岁)花泰华有关连?”
柯石牢记花老哥之吩咐,岂敢轻泄秘密,立即笑道:“道长可能也误会了,在下根本不认识(花太岁)!”
一顿之后,未待对方再问下去,道:“这是解药,速服用吧!”说着掷过解药,身于疾向后山方向疾掠而去。
※※※※※※※※
(真武观)乃武当重地,建筑之处,三面悬崖,仅正南方有一条直径攀登而上。
平日门下弟子非经掌门人许可,不得任意进观,镇守该观观主,乃武功仅次于掌门人的武当三子之一的定玄。
定玄系掌门人清虚子之二徒弟,半月前突然死在歹毒的(蚀筋化骨露)下,发现之时,敌人已远走高飞。
掌门人清虚子,于此事发生后,速即徵得长老同意,飞鸽传书谕各地门下弟子兼程回山,共谋迎敌。
于是武当上上下下,在惴惴不安中,全山到处布上明椿暗卡,日夜派人来回巡逻,一时森严紧张无比!
至于真武观观主则由四老中的老三静悟道长接任。
此时来袭后山的敌人正是天罡帮帮主古震宇及其手下。
天罡帮原本独霸一方,但在(一掌开天地)焦伦登门表白身份及掌碎门前石狮之后,乖乖臣服在帝王的淫威之下。
此时周围横七竖八倒了不少武当门人及天罡帮帮众。
武当掌门清虚子亲自接战天罡帮帮主古震宇,一时旗鼓相当。
古震宇掌剑并施!一把丧门剑宛如潜龙出水,翻江倒海,剑锋过处,砭肤生寒,掌风到时,狂涛汹涌。
真个是地动山摇,鬼哭神号。
武当掌门清虚子身法飘逸,艺有独秘,尽管对方奇招百出,声势骇人,依然没有丝毫败象。
古震宇乃是心计深沉之人,一见自己的凌厉攻势,不能奏功,立即展开魔教(追魂十九式)。
顿时怪招迭出,异式频起,招招含蕴杀机,式式变化奇妙。
清虚子经验老到,一见对方剑招一变,立即剑芒暴增,连忙施出武当镇山绝艺(流云剑法)。
武当剑术,向执武林牛耳,这套(流云剑法)在清虚子手中施展出来,真个精、奇、玄、奥、无不兼备!
转身处,有如行云流水。
奇诡处,更是鬼神难测。
武当门人纷纷各寻对象拚斗起来,混战之中,陡闻惨叫之声。
缠斗的继续进行着。
死亡人数不断增进着。
古震宇眼看(追魂十九式)的绝着,仍然胜不了清虚子,自知时间一久,敌众我寡,定难以取胜。
当下佯作不支,一招(天外来云)架开对方长剑,暴退数丈。
清虚子一见对方并无败象,却突然暴退.以为要施放暗器,立即如形随影,长身赶到,使其无暇出手。
那知这一来,却正中对方奸计,当他赶到之际,古震宇早已气纳丹田,功运双掌,乍一旋身,丧门剑一挥,(追魂十九式)中的三招绝学(阎王招魂),(无常扣门),(厉鬼索命)同时迸发。
一时先机尽得,而且左掌奇兵突出,一记(铁索横舟),强靱阴柔的暗劲,猛袭清虚子的中盘。
事出突然,清虚子立被逼得手足无措。
他竭力化解对方三招绝学,但对于横扫而来的(铁索横舟),却再也无法闪避,只好将侧斜之身子,激射丈外。
但仍被那股阴柔暗劲之馀力,透过护身罡气而入,顿如百蚁钻心,摇摇欲倒,长剑“当”的一声坠落尘埃!
这种阴柔掌力,乃是万世帝君新近传授他的(九幽寒阴功),对敌时;将寒阴毒力运集双掌,再以内家真力发出。
一旦被其击中,除了(无相神功)及(先天罡气)外,任何(铁布衫)、(金钟罩)横练功夫,皆难以相抗。
而且一个时辰之内,寒毒攻心而死,端的歹毒无比!
古震宇见一掌树功,得意的哈哈长笑!
武当门人一见掌门人受伤,立时出场相救!
陡听柯石取笑道:“妈的,你这只古井中的老(水鸡)笑得实在有够难听,还不给我闭嘴………”
古震宇笑声一敛,正在惊愕之际,陡觉一阵狂飓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带起满天尘砂,狂涌而到…………
“蹬……………”古震宇被震退七大步……………
武当门人也被震退二丈开外。
尘砂逐渐消失,只见一位身材修长,面貌平平,一身蓝衫,背着一个包袱的少年人凛立于当场。
众人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不由楞在当场。
古震宇微微一楞之后,料知来人必为武当援手,且从刚才凌厉的掌力,以及那冷电般目光,判定此人功力奇高。
但他乃狂傲狠辣辣之枭雄,心想对方再了得,也强不过清虚子,冷笑道:“小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请速离此地。”
陡听“呛”的一声,数百位武当门人,同时拔出各人的长剑!
如林的剑光,顿时皓月减色,清幽的真武观之前,立即满布杀机,(大五行剑阵)一步一步紧缩。
静!静得可怕!
这正是大风雨欲来的前奏!
柯石却长笑一声,道:“妈的!你们帝王就只派你们这些老包来呀?”
古震宇神色大骇,沉声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帝王之事?”
“妈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批老包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来武当派滋事,还不快弃械投降!”
“哼………小子,你好大的口气,莫非想架梁?”
“架梁?妈的!我又不是土木工人,架个(鸟)梁,不过,一看到你们这付挨揍的(衰尾相),却想揍你们一顿哩…………”
古震宇一向何等尊荣,岂曾遭人如此(吃豆腐),当下暴跳如雷,道:“小子,有胆量的话,咱们单打独斗!”
“妈的!你找我“孤枝”(单挑)呀?行!”
当下,朗声向武当门人道:“各位道友,请后退一些!”
只见真武观观主静悟道长关心的道:“施主,敌势甚强…………”
柯石朗笑一声,截住他的话,道:“道长!安啦!人多有何用,完全是一批乌合之众,两三下就可以清洁溜溜了!”
静悟道长尴尬的轻咳一声!
柯石见状,俊颜一红,急忙道:“妈的!我讲得太快了,道长别见怪,贵派纪律严明,声望日隆!”
静悟道长一瞧神色灰败,已经昏迷的掌门人,叹道:“道消魔长,敝派受此挫折,今后势必无法在武林中立足矣!”
“道长,别泄气……………”
陡见一名黑衣人跃了出来,叱道:“狂妄小子!你………啊………”
柯石正想安慰静悟道长几句,陡然被一位冒失鬼打断,心中一火,运集八成功力,一招(百步神拳),闪电般劈了过去。
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直飞出去……………
一名黑衣人跃起身子正欲按住他,却觉胸口如遭巨杵一击,“啊!”的惨叫一声,一直朝山下坠了下去。
飞溅的鲜血在夜色下分外的骇人!
静悟道长陡然骇呼出声:“百步神拳!”
柯石却笑道:“道长,拜托你瞧清楚一点啦!那是(隔山劈牛),并不是少林寺的(百步神拳)!”
“可是!明明……………”
柯石朝他摇了摇头,心中已经决定要尽灭来敌,当下朝古震宇道:“喂!土匪头子,咱们如何(孤技)?”
古震宇一见对方掌力如此雄浑,居然一掌(连庄)劈死二人,心中正在骇凛,陡闻对方当众叫阵,不由一窒!
却见十八位神色狰狞的大汉,跃身,拔剑一气呵成,迅速的围住柯石,剑尖纷纷斜指着柯石的周身大穴。
柯石不屑的道:“妈的!你们这十八个(姥姥不亲,阿公不疼)的丑八怪,以这些破铜烂铁,指住我干什么?”
静悟道长却神色大骇的道:“施主,这是天罡帮的镇帮剑法(天罡阵),诡异无比,施主要多加小心!”
柯石缓缓抽出长剑笑道:“多谢道长的好心提醒,请道长放心,不出三招,这十八位老包,马上要回地府报到了!”
只听一名大汉叱道:“放肆!上!”
只见十八人疾速奔行,十八只长剑迅快无比的朝柯石周身攻到,森森剑光使傍观之武当门人暗暗凛惧不已!
武当以剑术见长,人人皆是剑术行家,一见这种诡异剑法及阵式,不由为柯石耽心不已!
柯石足尖微点,人已凌空跃起五丈,空中回身反刺,一式(神鹏觅食)头下脚上,狂风扫落叶般,疾攻而下。
这招正是他学自黑衣女之绝招,现学现用,再贯注他那雄浑无比的内力,威力比那黑衣女高出数倍以上。
天罡剑阵虽然了得,但双方功力相距悬殊,那十八人各向外暴退………
柯石收住剑势,笑道:“妈的!别怕!”
十八人怒叱一声,重又疾扑过来。
柯石身子猛地腾空四丈,疾拧身子,剑演黑衣女之(银雨飞花),顿见剑芒暴射,宛如漫天瑞雪。
场中立听惨叫连连。
人影翻飞,残肢断臂!
柯石脸不红,气不喘的收住剑势,朝那位躲闪在四丈外的幸存者笑道:“还有一招,准备动手吧!”
那人好似接到阎王爷的召集令一般,突然弃剑跪伏在地,哀求道:“少侠饶命!小的上有八十岁老祖母…………”
古震宇却一掌朝那人劈了过去,叱道:“没用的家伙!”
“轰”的一声巨响,那人惨叫一声,立即气绝。
柯石喝采道:“要得,干得好!似这种贪生怕死之辈,留在世上只有糟蹋粮食,制造大、小便而已!”
古震宇却冷哼一声,狠狠的瞪着他半晌,阴森森的道:“小子,你敢不敢与本帮主对上几掌?”
“妈的!谁怕谁?”
古震宇左掌一颤,整个掌心立呈绿汪汪的。
原来他一见对手功力高绝,剑术又超群,自付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决定以(九幽寒阴功)对付他。
柯石却陡喝道:“慢着,你这毒掌有没有解药?”
古震宇阴森森的道:“小子,你怕啦?”
“妈的!本公子怕个(鸟),你曾经听过(玩火自焚)这句话吧,我是为你着想,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嘿嘿!小子别胡扯,本帮主岂会不知你是想骗取解药救那牛鼻子,哼!别说没有解药,就是有的话,我也不会拿出来!”
柯石一见对方识破自己的心意,俊颜一红,叱道:“妈的!你这老包真是不知好歹,你等着哭吧!”
说完,长剑归鞘,凝立不动。
第九章怒闯少林为娇妻
古震宇神情一冷,左掌一记(力劈华山),一道阴寒掌力劈向柯石中盘,分明想一招即取下柯石之命!
柯石却在对方刚刚出招,立即又一招(百步神拳)劈了过去,然后瞧也不瞧他一眼,身子疾扑向那群黑衣人。
古震宇一见对方此种异举,心中一怔,却觉自己劈出之阴寒掌力完全朝自己身上卷袭过来。
他欲劈无力,欲闪不及,惨叫一声,立即摔飞至崖旁!
耳际却传来自己手下此起彼落的惨叫声,抬目一瞧,只见那小子似虎入羊群,双掌狂挥,掌力所经之处,立有人伤亡。
他知大势已去,自己又中了(九幽寒阴功)及被对手击碎内腑,自知已无法再活下去,立即兴起了同归于尽之心。
只听他厉呼道:“小子,看清啦!那牛鼻子的解药在此!”说着掏出一个褐瓶,朝柯石幌了一下,连人带瓶跃下断崖。
夜空中传来他得意又凄厉的哈哈笑声。
柯石扑至崖旁,已经晚了一步,不由破口大骂道:“妈的!想不到你这土匪头子如此有种,这下子伤脑筋啦!”
抬头一瞧,武当门下已经围住那四十馀名黑衣人展开拚斗,他决定先试一试能否救回武当掌门清虚子之命。
他方掠到清虚子的面前,陡觉戒指一动,他不由一喜,急忙以食指轻按住翡翠,先不让神蛛出来,口中却道:“抬到观内吧!”
静悟道长诸人试遍了武当所有的灵药,依然无法解去掌门人体内之毒,此时一听柯石吩咐,心中一喜,忙命人将清虚子抬入观内云床上。
柯石坐在床沿,正色道:“道长,先将掌门人中衣褪去,待会我疗伤之时,若有什么异举,请别轻举妄动!”
静悟道长严肃的道:“施主,请放心,一切全仰仗你啦!”
说完命道童将清虚子中衣褪去,立见胸前出现一个绿汪汪的掌印,柯石叹道:“好霸道的掌力!”
说完,右手食指指甲在清虚子胸前轻轻一划,立见一缕奇腥无比的乌血自清虚子伤处沁了出来。
柯石轻轻开启戒指上之翡翠,立见绿光一闪,神蛛已射至清虚子的伤处,附嘴开始吸吮那毒血。
静悟道长不由惊骇交加。
柯石低声道:“神蛛吸毒,奇效无比,道长尽管放心!”
半晌之后,绿光再闪,神蛛已重回戒指之中。
静悟道长一见掌门人之伤处已沁出红血,心知毒素已无,欣喜的道:“施主,多谢你的大恩大德。”
柯石淡淡的笑道:“道长别客气,值此道消魔长之非常时期,咱们应该同心协力,俾早日除去那魔头!”
陡闻一声呻吟,静悟道长喜的道:“掌门人,你醒啦!”
道童轻轻的将清虚子扶坐榻上,只听清虚子微弱的道:“施主,莫非是你出手救了贫道?”
柯石恭敬的道:“道长,晚辈姓柯,单名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况救人本是咱们侠义中人所应为之事!”
说着,柯石自己也乐得要命:“妈的!想不到我这个无名小子居然能够救了堂堂武当掌门人之命。”
清虚子感激的道:“柯施主,若非你出手相救,不但贫道一命难保,武当一派亦将解体,施主真是武当的大恩人。”
“道长言重了!”
清虚子突然叹道:“唉!想不到天罡帮的势力发展如此的迅速!”
柯石却正色的道:“道长,天罡帮只是万世帝君的爪牙,若不早日除去这魔头,武林末日即将来临了!”
清虚子及静悟道长骇然失声道:“万世帝君,他没死?”
柯石解下包袱,取出秘洞内的小册子,递给清虚子道:“道长,晚辈曾目睹少林寺的剧变及丐帮老帮主候亮之惨状,册内之事,全是事实。”
清虚子看完之后,神色惨重,道:“怪不得少林寺会突然下令,召同所有的弟子,还有四大世家先后灭亡,唉!”
静悟道长接过小册,阅完之后,恭敬的送回柯石之手,问道:“施主,请问你真的与少林没有渊源?”
柯石叹道:“唉!海光大师为了成全我而死,我岂会与少林毫无渊源,但是,如今少林已被那魔头控制,我岂可承认此事!”
接着,将自己夜探少林寺及少林寺失去绿玉拂杖的经过说了出来。
清虚子听得神色频变,叹道:“施主此举,乃是不得已之举,当今之急乃是早日取回绿玉拂杖,使少林脱离那魔头的掌握!”
柯石颌颔首,道:“不错,此间之事一了,晚辈打算潜回少林寺查探,目前是谁在挟持少林,对了,道长,你们有没有看见三位少女被挟持来到此处?”
柯石接着将秀秀三人之模样叙述一遍。
清虚子摇摇头。
静悟道长亦摇头道:“施主,今日来犯之敌除了天罡帮帮众以外,就只有前山那位黑衣女及绛裳少女了!”
柯石心中不由一沉,强装笑容道:“道长,你休息吧!晚辈所提之事,切勿轻易泄露,晚辈告辞了!”
清虚子突然喝道:“施主,稍等一下!”只见他朝道童吩咐半晌,立见那道童恭应一声,匆匆离去。
只听清虚子正色道:“施主单人奔波天下力挽狂澜,贫道想赠施主一物,希望能对施主多少有所助益!”
他方说完,那道童已神色肃穆的双手高举过顶,捧着一个长形锦盒,走了过来,静悟道长见状,慌忙肃立一旁。
道童行至床前,双膝长跪在地。
清虚子取过锦盒,开启之后,取出一把寒光四射的三寸长小剑,肃然道:“施主,此剑令乃是武当代代相传的掌门信物,请收下吧!”
说完,递向柯石。
柯石急忙道:“道长,使不得!”
清虚子肃然道:“施主,以你目前之所学虽可自保,但难免有孤掌难鸣,疲于奔命之感,这支剑令尚有不少武林人士肯听它的指挥,你…………”
柯石急道:“道长,这就是晚辈不敢接受之因,晚辈何德何能呢?”
清虚子神色凝重的道:“施主,武当今日之事,你已目睹,万一此剑令落入那魔头之手,不但武当不幸,江湖亦危矣!”
“可是……………”
自剑令一出现,立即长跪在地的静悟道长,突然说道:“施主,此乃非常时期之非常措施,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柯石无奈的接过剑令,肃然道:“道长,晚辈,在此郑重的宣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事成之后,此剑必奉还贵派!”
“善哉!善哉!长老,代贫道送施主吧!”
“静悟谨遵法谕!”
柯石随着静悟道长,告别了清虚子回到观前,只见黑衣人已经全部就殁,武当门下正在清理现场。
只见静悟道长召过两位中年道士吩咐半晌,只见其中一人奔入观中,另外一人则欣喜的朝前山(三清宫)驰去。
柯石心知静悟道长必是吩咐弟子去安排送别之仪,当下笑道:“道长,为了方便行事,柯石今夜根本未现出真面目。
静悟道长会意的颔颔首。
倏听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自观内,立即又传来三声扣人心弦的鼓声,武当门人迅速的在观前列成两排。
静悟道长肃容道:“施主,请吧!”
柯石朝众人抱揖一礼,朗声道:“各位道长珍重啦!”
“施主珍重!”
钟鼓交鸣声中,柯石随着静悟道长驰到了(三清宫),宫前早巳列成两排,一番客套之后,柯石在钟鼓声中朝天柱峰下掠去。
※※※※※※※※
柯石过了解剑池不远,陡见两个人影鬼魅般出现在十馀丈外之山道上,值此破晓时分,更显得诡异绝伦。
“妈的!怎么是这两个查某?”
当下放缓步子,朝那二人行去。
来人正是在三清宫前被柯石击退的黑衣女及绛裳少女,只见她们二人神情肃穆的盯着柯石不言不语!
柯石轻咳一声,道:“夜深露重,二位姑娘为何在此?”
绛裳少女平静的道:“等你!”
“妈的!等我?别逗我好不好?我的心脏可禁不起太兴奋哩………”
黑衣女平静的道:“你还是如此的不拘小节!”
柯石闻言不由一怔!
他自从黑衣女在(三清宫)前那句双关语之后,就已怀疑黑衣女必定认识自己,此时听了这句话,当然全怔住了!
黑衣女双腕一扬,立即自颈后一扯,拉起了一张薄皮面具。
一张宜嗔宜喜,目澄秋水,菱唇,风姿绰约的娇媚面孔立即呈现在柯石的眼前,他只觉有点眼熟。
柯石正在苦思是在何处见过此女,绛裳少女陡然娇喝道:“喂!我们师姐已经卸下面具了,你还不卸下面具!”
柯石俊颜一红,旋有主意,只听他笑道:“我又没有请你师姐卸下面具,是她自己鸡婆,与我无关!”
绛衣少女叱道:“厚脸皮,看我摘下你的面具!”
说完,就欲扑了过去。
柯石喝道:“站住,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会撕下你的绛裳!”
绛裳少女心中一凛,果真不敢扑过去了。
黑衣女心中颇觉难堪,想不到自己这付人人赞叹的绝色仙姿,根本无法引起对方的注意,对方实在太狂傲了!
她觉得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不过,她生性高傲,岂甘在对方面前掉泪,陡惹对方取笑,只见她长吸一口气,沉声道:“要怎样,你才肯取下面具!”
柯石笑道:“很简单,一、用武功制伏我,二、把你的芳名告诉我!”
绛裳少女气得脸色发白,就欲冲上去!
“师妹,保持风度!”
绛裳少女硬生生的煞住身子,狠狠的瞪了柯石一眼。
柯石耸耸肩,笑道:“拜托,别乱抛媚眼,我可受不了哩!”
绛裳少女身子一颤,尖声叫道:“你…………你不想活啦…………”
黑衣女杨掌拉住绛裳少女,对柯石沉声道:“得饶人且饶人,你想不想见慕容三姐妹?”
柯石如遭雷击,失声叫道:“你知道秀秀她们三人的下落?”
“秀秀?好肉麻喔!师姐,别告诉他!”
柯石焦急的问道:“姑娘,请快告诉我她们的下落?”
黑衣女却瞪着他不言不语!
绛裳少女好似逮到报复的机会了,只见她幸灾乐祸的笑道:“恶有恶报,你这小子这下子尝到被人吊胃口的滋味了吧!”
柯石忍住心中之焦急,沉声道:“姑娘,开条件吧!”
黑衣女摇摇皓腕不语!
柯石一见她手中的面具,会意的取下面具;沉声道:“可以开口了吧?”
黑衣女双目异彩连闪,好半晌,才道:“果然是你!”
绛裳少女一见柯石那俊逸潇洒的风采,一时瞧得傻眼了,此时一听黑衣女之言,脱口叫道:“师姐,他就是那个曾和你打过架的小子呀!”
黑衣女娇颜倏红,低声叱道:“师妹,别说啦!”
柯石却“啊!”的失声一叫,身子连退三大步!
实在太意外啦!黑衣女竟是(大棵呆仔)之妹,也就是万世帝君在小册上所提之女儿金玉娇。
看样子(大棵呆仔)必是金世伟无疑!
想不到秀秀三人果真落在他们手中,以(大棵呆仔)那(猪哥)性情,秀秀三人的处境实在大危险田啦!
柯石想至此,心中一急,慌忙掠向前去一把抓向黑衣女的酥肩,口不择言的道:“金姑娘,快告诉我秀秀她们目前在何处?”
一来柯石扑势甚疾,二来他那声(金姑娘)使黑衣女为之一怔,她竟被柯石抓个正着,羞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绛裳少女却一把抓住柯石右臂,叱道:“你这个色狼!还不放手!”
柯石俊颜一红,慌忙松手退后三大步,一时说不出话来。
柯石那种出自自然的窘态,配上他那俊逸的容貌,竟让两位正值思春年华的少女看得芳心颤抖不已!
好半晌,只听黑衣女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金?”
柯石叹道:“姑娘家世显赫,令尊万世帝君,令兄亿世少君金世伟,皆是当今武林(泼水会结冰)之风云人物!”
黑衣女闻知柯石话中弦外之音,带有讽刺之意,心中虽然不大高兴,但一想及父亲及哥哥之所作所为,不由默然!
柯石不想逼她太甚,立即放缓语气,道:“金姑娘,你我立场各异,多言无益,请你杷秀秀姐妹的下落告诉我!”
黑衣女声若蚊蚁的道:“她们目前在少林…………喂………少侠,你别急着去呀!你要小心丐帮弟子之拦截呀!”
她的话音未歇,柯石早已消失了人影!
黑衣女急得直跺脚道:“唉!冒失鬼,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吩咐,如果碰上那些要饭的,看他怎么办?”
绛裳少女却捂着嘴笑道:“嘻!冰山溶化了!”
黑衣女白了她一眼,道:“师妹,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人家都快要急死啦!你快帮我想个法子呀!”
“嘻!咱们(女诸葛亮)怎么突然计穷了呢?师父(指阴婆子)惨死你都没有着急,现在却为那个赖皮鬼急成这副模样!”
“唉!师妹,师父惨死之事,帝王已派人去查了,咱们根本不用耽心,但是那群要饭的存心在此拦住老要饭的(指侯亮),他误闯进去,岂不…………”
“唉!师姐!你实在太关心他啦!他乃是咱们的劲敌,此事若让帝王知道,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哩!”
黑衣女神色一凄,叹道:“不知怎么搞的,我就是忘不了这个冤家,思念之情与日俱增,明知是在自寻烦恼,却难以自禁!”
“师姐,帝王及少爷之武功及势力,你最清楚啦!他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迟早会败亡,你可要多想一想喔!”
“唉!我也知道此事,可是又无法劝阻他!”
绛装少女双目倏亮,兴奋的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师姐,咱们上少林寺,偷偷放走那三位姑娘,请她们协助说服他!”
黑衣女欣喜的道:“师妹,谢谢你的好主意,走!”
两女一掠到(天柱峰)下不远,立见柯石被三、四十名中年花子围住,正和一位年老叫花理论着。
只听他似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妈的!你们这些叫花子实在死脑筋,少爷快要说破嘴了,你们还围住我干嘛?”
老叫花沉声道:“只要你把本帮叛徒侯老鬼的下落说出来,老花子可以作主,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柯石叱道:“妈的!花子哥哥乃是你们的老帮主,你们不但是非不明冤枉了他,而且还开口闭口(侯老鬼)的,实在有够不孝!”
群丐轰然骂道:“住口!侯老鬼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最好将他的下落说出来,免得拳脚无眼伤了你!”
柯石怒极反笑道:“妈的!若不是打狗看主人,瞧在花子哥哥的面上,你们这批老包早就躺在地上哼啊哈的啦!”
那名老花子陡然一扬首厉啸一声。
三、四十名中年花子突然吆喝一声,手中打狗棒一挥,捧影似山,来势疾逾闪电,朝柯石的周身大穴戳了过来。
柯石意念一动,正欲跃起之际,陡觉足踝各被一只自地下伸出之(怪手)抓住,而且用力的往地下拉扯。
不但柯石吓了一大跳,连隐在暗处之二女亦差点失声叫了出来,群丐见状,神色一喜,自忖此次必可一擒到手矣!
柯石见状,心中一急,吼道:“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话之间,只见他双臂迅速朝四周一挥,内力自双足朝地下传去!
“啊!啊!”连叫!
“砰!砰!”连响!
群丐好似被台风吹袭一般,身子朝四下摔了出去,不但打狗棒飞向四处,嘴角亦溢血,老半天爬不起来。
只见柯石朗笑声中,身似闪电疾掠而去。
只留下一群骇然欲绝的叫花子,以及地下两具尸体。
黑衣女及绛裳少女已钦佩万分的绕了一个大圈子,跃上藏于峰下树林内两匹高头健骑,疾朝嵩山赶去。
※※※※※※※※
雄挺秀拔的五乳峰,黎明时分,鸟语花香,好一副宁静的画面,
陡见松林山道中,闪出一个蓝衫逸俊青年。
他正是不辞千辛万苦,自武当赶来解救三位爱妻的柯石。
他心知此次上少林寺必是一番激战,因此,先找了一家客栈饱食一顿,调息十二周天后,连日来之疲劳一扫而空。
藏妥包袱内之奇珍异宝,带着那柄武当剑令及那本小册子,他出了客栈,脚下如行云流水般朝少林寺驰来。
抬头一见横匾上(少林寺)三个斗大的金字,柯石暗付:“妈的!光这三个字令人一见即心生敬意,少林寺确有一股威严存在!”
陡闻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天甫亮即来敝寺,有何贵干?”
柯石一见一名中年僧人双掌合什出现在大门,立即笑道:“烧第一柱香,娶天下第一美人,乃在下一大心愿也!”
知客僧淡淡的道:“此时已卯末辰初,轮不到施主烧第一柱香!”
柯石此时易容成一位相貌威武的镖师,闻言之后,笑道:“没关系,大师你们都是出家人,(死会啦)!算起来仍是我烧第一柱香!”
知客僧脱口道:“那里轮得到…………”
他突然有所顾忌,因此,倏然住口!
柯石闻言,心知少林寺内果然另有外人,心中一喜,问道:“大师,听你话中之意,似乎寺中另有外人早已烧过香啦?”
知客僧反应不慢,立即说道:“施主别误会,小僧之意乃是山下住户每日定在寅末时分即来此参香献花了!”
柯石凝视他一眼,不为己甚的道:“在下公孙彬诚心诚意远自冀北来此祈求,佛祖一定会被我感动,赐我娶得美人归的!”
敢情,柯石语中之意乃是打算救出秀秀三人。
知客僧那知柯石身份及来意,当下合什道:“施主,请随小僧来吧!”
“有劳大师!”
柯石一边察看沿途之建筑及花树,一边暗忖:“妈的!上回是夜间来此,心情又紧张,竟没看清少林寺竟有如此大之规模!”
怪的是偌大的少林寺内不但看不到另外闲杂人物,更连其他僧侣也瞧不见,不由令柯石又惊又疑。
所幸进入大雄宝殿之后,看见当中蒲团上跪着一位灰色僧袍僧人,正轻敲木鱼,喃喃低念佛经不已。
知客僧肃然合什躬身礼佛。
柯石被这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所染,亦诚形于色的垂首默祷:“佛祖啊!弟子柯石求你慈悲显化,使魔消道长吧!”
一声清越的钟声过后,蒲团上的灰袍僧人,缓缓的立起了身子,知客僧慌忙上前低声报告数句。
柯石略一凝神,立即听见他正将二人方才说话内容向对方报告,当下佯作不知的瞧着对方,同时思付如何救人。
灰袍僧人轻嗯一声,知客僧合什告退。
灰袍僧人一转身,柯石一见他那对长遮眼帘的白眉,失声道:“海因大师!”
灰袍僧人突然身子一颤,双目神光倏射,沉声道:“施主识得老衲,恕老衲眼拙,不知施主贵姓大名?”
柯石凝神一听,殿后竟隐有一人,由那人悠长的鼻息声中,心知那人武功颇高,立即传音道:“大师,你还记得那位闯入(悔心禅院)之人吧?”
灰袍僧人张口欲叫,柯石急忙道:“大师,殿后隐有高手,等下再深谈吧!”
灰袍僧人正是当今掌门人河通大师之师叔海因大师,想不到佛祖显灵,今日却将少林寺的救星引来此地!
他强忍着心中之惊喜,朗声道:“施主远自冀北来此参香,佛祖慈悲,一定会助你达成心愿的!”
柯石发觉殿后之人正轻灵移向此地,当下佯作不知的点上香,长跪在蒲团上闭目微瞑,诚心拜佛。
来人隐在大殿右处窗侧,双目似电,打量着柯石。
柯石将香插于天公炉内,又恭恭敬敬的三跪九拜之后,掏出一个小袋子,恭声道:“大师些微心意,聊添油香!”
海因大师双手接过那个小袋,置于案前,朗声道:“施主,功德无量,愿施主添油添福,添香添寿,福寿绵延,请用茶!”
说完,引柯石坐于左侧长凳上。
“施主,请问尊姓大名?”
海因大师运笔记下公孙彬之姓名及地址以及捐助金额之后,朗声道:“施主今日驾临敝寺,不知有否他事!”
柯石微笑道:“大师,在下久仰少林寺声名,今日来此一方面参香,一方面想见识一下贵寺之宏伟建筑!”
“阿弥陀佛,施主请休息片刻,待会自有人来引导施主一览本寺!”
“多谢大师!”
柯石接着向海因大师请教了一些佛学道理,陡听殿右之人已悄然离去。
柯石立即传音问道:“大师,您有否见过三位少女被抓来此处?”
海因大师传音道:“有的,目前被软禁于(悔心禅院)—她们三人与施主………”
柯石心中一喜,传音道:“她们三人出自慕容世家,乃是晚辈之拙荆!”
海因大师神色一喜,这:“天作之合,神仙情侣,天下苍生幸甚!”
“大师,目前有多少敌人在此地?”
“原本只有六人,昨夜另有二位少女来此,目前计有八人了!”
柯石心知必是金玉娇及绛裳少女抢先抵达少林寺,心中陡觉不妙:“妈的!怪不得会有人暗中监视,原来对方已知自己来此之意了!”
当下,传音问道:“原先那六人是谁?”
“为首的是一位被称为(少君)的胖青年,另外五人身手皆不俗,尤以(一掌开天地)焦伦这个魔头的武功最骇人!”
“大师,为何不以(罗汉阵)擒下他们,抢回绿玉拂杖!”
“施主,一来,敝寺弟子已有多人变志,二来掌门人被押往他处,敝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妈的!好毒辣的手段,目前由谁代理掌门之职?”
“戒持院主持河律大师,不过,依老衲暗中观察,河律可能也已经变节,否则,对方不会支持他代理少林寺掌门人职位!”
“妈的!全是这种败类,没关系,只要河律露出狐狸尾巴,我一定会请他去和河达(会面)的!”
“河达怎么啦?”
“妈的!河达被阴婆子的美色所惑才会背叛少林寺,晚辈已经和花子哥哥将他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了!”
“阿弥陀佛!为恶终必有报,施主所提(花子哥哥)是谁?”
“丐帮的前任帮主侯亮,他亦被万世帝君的阴谋陷害,成为丐帮叛徒以及武林的罪人!”当下取出那本小册,递了过去。
海因大师迅速翻阅一遍后,不由骇然失色!
饶他修为深厚,在递还那本小册之时,不由也双手颤抖了!
“施主!天下危矣!不知武当安否?”
“大师,托天之佑!晚辈及时化解武当之危,并蒙清虚子掌门人惠赠一柄剑令,方便晚辈号召群雄除魔卫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力挽狂澜,少林不但无法响应,却处处受制,早晚会沦为魔头之帮凶,诚属可悲!唉!”
“大师,别泄气,自古邪不胜正,只要取回绿玉拂杖,少林寺自然会再度重振雄威,领导除魔卫道之师的!”
“唉!想不到万世帝君依然在世,同时气焰如此之盛,少林寺要重见天日不知道要等候到那一天!”
柯石却雄心勃勃的传音道:“大师!皇天不负苦心人,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他们有多强,麻烦命人引我四处走走吧!”
“施主切勿轻举妄动,须知老衲亦身不由己啊!”
“放心—晚辈会斟酌的!”
说完,立起了身子。
海因大师召过殿外的知客僧,低声吩咐半晌之后,重又跪于蒲团上。
※※※※※※※※
柯石随着那位知客僧逛过藏经阁,达摩院之后,一见已经走近戒修院,(悔心禅院)亦已出现在眼前,立即有了主意。
二人又前行半晌,一见(悔心禅院)昔日被震塌之处已经重新修复,静室内虽未见人走动,却有清晰鼻息可闻。
柯石心情一阵激动,迅速一指点倒知客僧,朝(悔心禅院)扑去。
陡听一声暴喝:“退出去!”
接着是一声响彻山林的啸声!
远际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清越钟声!
柯石只见一道黑影自静室内射出,人未至,一道如山的掌劲已经迫了过来,急忙右掌一扬,一道掌劲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柯石被震得坠落在地!
来人落地之后,“蹬蹬蹬”连退三大步之后,方始站稳身子,只听他怒喝一声,(隼鹰搏兔)重又扑了上来。
柯石一见来人竟是(一掌开天地)焦伦,暗哼一声,存心要速战速决,运聚全身功力,迎着来掌,疾劈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立即出自焦伦之口。
焦伦以掌力称雄江湖,想不到双方掌力一接,“喀”的一声双腕立折,气血一阵翻涌,眼前直冒金星。
落地之后,身子犹未站稳,一道如山掌力又已临身,(懒驴打滚)身子疾滚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尘埃飞扬之中,只听焦伦发出一声临死之前之惨嚎,静室内立即又传来两声暴喝!
柯石双目似电,劈死焦伦之后,一见又有两名黑衣老者扑了过来,身子腾空四五丈,那招(神鹏觅食)闪电般施了出来。
两名黑衣老老一见来人招式如此奇奥,劲力如此的霸道,心颤胆裂之馀,拚出全身功力劈了出去。
“轰”的一声爆响,身在半空中的三人立即各被震飞出去!
只听“啊!”,“啊!”两声厉嚎,那两位黑衣老者,身子直飞出去,立即又震塌两处石墙,鲜血狂喷不止!
柯石只觉双腕发麻:“妈的!这两个老鬼的武功的确非同小可!”当下气机迅速流转周身,重又迈向静室。
尘埃尚未落定,立即又有两位黑衣老者各持长剑扑出静室。
柯石一招(白云出岫)劈向右侧黑衣老者之后,另一招(浪打礁岩)闪电般劈向左侧之黑衣老者。
二人心知对手功力奇高,闪过来势,立即采取游斗,圈住柯石。
柯石以暗中向他人学来之招式迎战二老,奈何二老合围之式十分的高明,又存心游斗,因此,一时也制不住二人。
此时,只听衣袂破空之声越传越近,柯石心知必是少林寺僧人已经赶来,看样子打算以(罗汉阵)对付自己。
情急之下,双掌一扬,疾朝身前之黑衣老者劈出二记(百步神拳)。
少林绝技果然不凡,二名老者惨叫一声,立即栽地不起!
柯石趁隙疾冲向静室。
那知一道重逾山岳的掌力在一声娇呼之后,悄悄的劈向了柯石胸前!
柯石虽知(大棵呆仔)武功高明,必会出手,但是想不到他的功力会如此的骇人,而且会以小人手法对付自己!
所幸有那声娇呼(金玉娇告警),使他得以(追加预算)多施出一成功力,否则,他势必要吃了闷亏!
虽然如此,柯石仍被震飞向半空中,落地之后,已被数名中年僧人围住,他慌忙平息体内翻涌之气血。
抬目一瞧,只见既立在静室门口的那人正是(大棵呆仔),其右后方半步处正是黑衣女及绛裳少女二人。
少林僧人越来越多,不过却秩序井然的各就各位。
柯石暗暗叫苦道:“妈的!看样子必须先通过[罗汉阵]这一关,才能去和(大棵呆仔)狠拚一场了。”
他默默的站着,却迅速的回想海光大师所授之[易筋洗髓神功]中,有关破解[罗汉阵]之方法。
须知,海光大师昔日[故意拖延]三日的时间,传授柯石神功,早就料到柯石必须破了[罗汉阵]才能安然离开少林寺。
因此,海光大师早就将自己静坐一甲子所悟出的破解[罗汉阵]之法传授柯石,柯石略一回想,立即有了对策。
陡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柯石抬目一瞧,果见河律大师身披红线及边的黄色袈裟肃然立于阵外,海因大师居右,海果大师居左。
另有四个小沙弥一字排列身后,每人手中捧着一柄寒光耀目的戒刀,柯石不由得冷冷的哼了一声。
耳际却传来金玉娇的传音:“你全力对付罗汉阵,我帮你救那三人,记着尽量把罗汉阵带离此处,以便引开家兄!”
柯石内心一喜,却不敢形之于色,以免引起(大棵呆仔)怀疑。
就在此时,只听河律大师沉声道:“施主为何在此闹事,莫非欺我少林无能人?或是有意图谋不轨?”
柯石毫无惧色的道:“大师,在下方才行至此处,贵寺知客僧表示不许外人入此,可是他们却在此地,未免太小视在下了!”
说完,指着静室门口之三人。
河律大师瞄了(大棵呆仔)一眼,道:“施主,那八位施主乃是经过敝寺长老,各院主持开会通过,才居于此处的,施主…………”
柯石以长笑打断河律大师的话道:“大师,据在下所知,贵寺从不曾留过女客,何况此处乃是[戒持院]怎可留宿外人呢?”
河律大师不由为之语塞。
柯石心中早有主意,于是笑道:“算啦!留不留女客,是贵寺之事,在下方才冒犯了贵寺知客僧,在此致歉!”
说完,双手抱拳,朝四周一揖之后,道:“大师,在下就此告退!”
河律大师朝(大棵呆仔)一瞄,一见他轻轻摇头,立即叱道:“慢着,今日若让施主如此出去,传闻出去,少林寺如何对天下群豪交代!”
柯石脸色一沉,问道:“大师,请问你在寺中居何职?”
“老衲暂代掌门一职。”
“喔!原来是代掌门人,在下失敬啦!可是,据在下所知,绿玉拂杖乃是少林寺掌门人之信物,可否出示?”
场中立即传来数声朗喝:“放肆!”,“大胆!”
柯石不屑的哈哈大笑,道:“素闻少林寺纪律严明,在下与代掌门人说话,想不到竟有人插嘴,实在令人可笑!”
说完,扬声哈哈大笑!
群僧只觉气血翻涌,慌忙运功护身!
柯石那笑声久久不歇,群僧之中已有人额上见汗。
陡闻(大棵呆仔)厉喝一声:“住口!”
柯石只觉心神一颤,止住笑声道:“喔!胖子,你挺上路的,怪不得少林寺会让出这块[老古董]地区供你居住!”
(大棵呆仔)冷哼一声,未作言语。
河律大师沉声道:“施主,绿玉拂杖乃本门圣物,岂能轻易示众,施主方才恃技伤人,分明不将少林寺放在眼中!”
现场中立即又响起一连串的“阿弥陀佛”佛号。
柯??笑道:“不错………在下看不惯贵寺瞧不起在下之作风,今日就领教贵寺傲视武林的[罗汉阵]吧!”
河律大声宣声佛号后,朝群僧道:“少林弟子听令,不分生死,擒下此狂徒!”
“是…………”
柯石不知金玉娇是不是真的要出手解救秀秀三人,但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了!
只见他随身跃起五、六丈,在空中拧腰,朝外侧疾扑出去。
守阵群僧纷纷跃起拦截,拳掌如雨,分三面攻到。
柯石呼呼急劈两掌,把来势挡住,身子又扑向外侧。
只听一声佛号,第三波僧人联袂攻来。
一股狂飚卷舞而至。
须知罗汉阵内群僧,一波和一波不同,有用拳掌变化抢攻,有联合以内力攻击,使人无法捉摸他们的攻击路数。
柯石经过海光大师指点,早已洞悉罗汉阵之变化,只见他力集双掌,平胸向前推出,雄浑绝伦掌力立即卷了过去。
群僧虽是八人联手,却被凌空震落实地。
柯石却只是微微一幌而已。
他又朝外侧驰去。
但闻风声飒然,第三波群攻又到,这次攻势又自不同,八僧分由左右袭来,拳影掌风,挟连袭到。
柯石大喝一声,左右分向两侧劈去。
柯石刚把第三波袭来的敌势击退,第四波敌人立即又到,攻势绵绵不绝,而且每一波的攻势各异。
柯石连退十二波群袭,一见自己已经远离那静室,可惜(大棵呆仔)依然凝立在门口不动,他不由暗暗心急!
忽闻两声长啸过后,群僧忽然停住车轮群袭,阵法立即一变,只见每拨九人,分作十二拨,一百单八个和尚,单掌当胸,肃然而立。
他们一排排纵横而立,整齐之中,显得十分的从容,柯石有恃无恐,金玉娇却早已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猛然一声禅唱,响彻云霄。
继这一声禅唱之后,群僧同宣一声佛号,满院劲风排空激荡,僧衣乱飘!
柯石陡觉眼前一花。
接着全身都感受到无数股逼人的潜力,宛如蓦地投身在极大极急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的要旋转着沉浸着。
他立即运功护体,将袭来的潜力完全卸掉。
那一百单八个和尚又齐诵一声佛号,响彻云霄,柯石心中一凛:“妈的!这些和尚完全是唱高音阶的料哩!”
蓦地跨前两步,举掌作势,似要攻击迎面一大处的那一拨的和尚。
他的动作异常迅速,群僧刚刚瞧清楚他跨前两步,他却已退回原位,果然立即有一股潜力自他身后激涌而至。
柯石一旋身,双掌平推而出,眼前到处,不由一惊!
原来并无和尚迫前,只有一拨九个和尚并肩而立,各挥右掌朝柯石推出,相距尚有丈半,劲力已临身。
柯石原本打算在后面的和尚们攻来之际,尽运全身功力施展袭击把这一拨击退,并且趁机将他们击乱。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抢得主动之势,各个击破。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掌力已经迎上。
柯石清啸一声,猛可抽出一掌,往右侧击去,跟着左肘一沉,往身后猛撞。
他掌击肘撞,全是虚招,但是此时他的功力非同小可,随着他的动作,立即有数股潜力激撞出去。
那九名和尚正好都挥掌扬袖,九个人的力道竟合成一股,齐齐攻到,和柯石的内家真力一触,立即全部抵消。
人影连闪,立即另有九名和尚又齐齐挥掌扬袖。
“妈的!老是这招,非被累成龟孙子不可,干脆再朝外猛冲一段,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大棵呆仔)引远一点!”
当下掌拍肘撞,抵消对方袭来之力,便往空中一纵。
这一纵足跃起五、六丈之高,目光向四方迅速一看。
只见(大棵呆仔)已经踏前五、六步,金玉娇及绛裳少女并立于他的身后二步之遥,看样子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河律大师及慧因慧果则随着阵势移动,神色一片肃穆!
柯石心中一喜,忙往地面群僧一瞧!
只见衣袂飘摇,人影闪动,那十二拨和尚又疾又快的往外移动,由于人人武功精湛,不闻半点脚步声!
这一百单八名和尚本来一拨拨纵横站好,如今移动时,却不是一拨拨的移动,而是各有各的改变位置。
这一拨两个去了右边,立即自右边补充两人。
不仅如此,连行列变化,也是这样东并西凑起来,是以表面上看起来乱得一塌糊涂,其实却都有章法。
柯石首先感觉到的是没有一点空隙,可容他落足。
以他此刻的功力当然可以再提真气重新升起,或在前后移动,但他已计算出无论落向何处,却也不容他插足。
说时迟,那时快,柯石的身形已经飘飘下坠,那知地上的一百单八个和尚根本没有抬头来看他!
柯石腰上一用力,变成头下脚上之式,一掌劈向一个和尚的头。
这一掌要是被他击中,那个和尚的脑袋非马上开花不可,那知对方根本理也不理,置若未闻的照旧走动。
柯石掌力到处,突被旁边的吸力吸去,击在地上。
柯石也身不由主的被一股吸力吸得直向群僧中跌坠。
“妈的!这罗汉阵果然妙用无穷,如果不耍些花招,今天可要麻烦啦!”急换真气,上身一挺,身子便翻起来。
此时他身形离地不过七尺,下面光头乱闪,又让出一丈方圆的空地,柯石蓦然纵起双腿,变成在空中盘膝而坐的姿势。
眨眼间,柯石整个坐在地上。
罗汉阵中响起宏大的佛号。
河律大师呼了一口气,朗声道:“总算把这厮擒住了…………”
(大棵呆仔)禁不住向前掠出数丈。
金玉娇趁隙闪入静室中。
陡听柯石大喝一声,立见几个和尚飞起半空。
(大棵呆仔)神色一凛,凝目朝阵中一瞧。
原来柯石在盘坐落地之后,立即运行真气,双掌连环劈击出手,强猛的掌力,震飞起四个和尚。
罗汉阵立即被他掌风冲击之力,弄乱一处环节。
只听一声高昂梵唱,全阵由迅快的动荡,归于静寂。
游走的僧侣倏然间一齐停下,那四个被柯石借力所震飞的和尚所留空位立即被后一排和尚迅快补上。
而那两个被摔的僧侣,却填补了第三排空位。
柯石定神望去,只见群僧彼此此把臂相连,结成一排一排的肉墙,奇怪的是每个人皆把眼睛闭着,人人神色严肃,齿唇启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妈的!这群和尚已经把[肉战车]推出来了,看样子如果不采取[以静制静,接力克力],一定会吃亏的。”
忽闻群僧高宣佛号,四面一起逼进,柯石猛提一口真气,左掌疾向迎面攻来的僧人劈去。
只见当面一排和尚突然一松手臂,迅快绝伦的一起伏下身子,柯石那强劲的掌风,掠群僧头顶而过,直向第二排和尚撞去。
那第二排和尚陡然向正中一僧挤出,一齐松臂出掌,硬接柯石一记掌风。
这下子分去柯石不少精神,第一排九个和尚却借他心神分散之时,长身一跃,欺到身侧,拳掌如雨,纷纷下击。
柯石大喝一声,双臂一振,挡开九僧拳掌,挺身跃起。
原本欺近他的身侧,正在伺机而动的两位和尚,却趁柯石身后门户大开之时,疾跃而出,分别拿住他左右双腿。
“妈的!再神秘下去,非小儿麻痹不可!”
几乎在他心转念动的同一瞬间,迅如电光一闪般,柯石双手一齐探出,施出[擒拿手]抓住了两个僧人。
河律大师失声一叫:“擒拿手快加点功力,生死不计!”
(大棵呆仔)闻言,迅速的飘向了罗汉阵。
海因大师见状,内心一凛,慈眉一皱,立即有了主意,当下暗中向海果大师传音道:“师弟,此人乃是师兄苦心栽培之那位施主!”
海果身子轻颤,急传音道:“师兄,那小魔头巳经逼近阵沿…………”
海因沉声道:“小施主既使出[擒拿手],罗汉阵即将被破,愚兄决定藉着与其对敌之便,送其飞出阵外!”
海果接道:“师兄,小弟接着上前追擒,暗送其离去,你就设法阻住那个小魔头及代掌门人吧!”
二人暗中交谈之际,场中已经有了变化。
只见柯石双手抓住二僧,立即气运双腿,大喝一声,身向后一缩,双足疾向抓他双腿二僧的前胸点去。
在这刹那间,已另有两僧夹击而到,柯石自知准能把那两个和尚踢中胸前大穴,然后再招架这两僧的袭击。
可是问题就在他双腿踢出,若不使足气力,则不能借力以改变招式,若要全力施为,则被踢的两僧焉有幸理。
就在柯石思维电转之际,那两名老僧已经劈上了柯石的身子,不过他们二人却稍偏掌力,避开致命死穴。
他们二人乃是达摩院之护院,生性耿直,方才闻及河津大师命令,心知此人乃是少林寺的救星,因此不约而同的留了一手。
柯石一面运气护身,一面足下保留劲道上且即将两僧踢倒在地,正好闭住穴道,不致丧命。
柯石只觉体内真气流畅,心知并无受伤,趁着群僧一怔之际,大喝一声,使个身法,已到了和尚丛中。
后面那拨为首的和尚发令道:“尔等迅速退开………”说时,他们这一拔已经并肩联臂,各人只腾出一掌。
“妈的!火车已经开走了,离别的月台票!”身随念动,使出擒拿手精招妙式,眨眼之间,已扣住四个僧人的穴道。
那四个僧人被他膝顶指按,完全木立不动!
柯石腾出一手,抓住一个和尚背后的衣服,倏然向对面最近的一拨和尚掷去,刚一出手,跟着又抓起一僧,向左边的一拨和尚扔去。
那两拨和尚立即一阵哗然。
为首的和尚立即发出命令,群僧虽举掌外推,却露出不大愿意之色。
柯石又朝正面和左面疾扔出两僧。
罗汉阵中每九位和尚,只要联击出掌,其力等于九人之力合在一起,他们唯恐伤了被扔过来的同门,故露出不愿之色。
因此大约只用了四成力道。
那知掌力与那被扔过来的僧人一接触,突觉那僧人居然带着无穷的潜力,登时把他们九人全迫退半步。
这时第二个被擒的和尚跟着飞到。
这一次那九人已全力出掌,海因大师打个冷颤,正欲出手,却听在柯石正面和左面的两拨和尚喝叱连声,队形已散乱。
原来柯石再抛出两僧时,力道刚猛无俦,在这同时之间,他的身形有如离弦之箭,朝正面那拨和尚射去。
柯石居然比被他掷出的和尚还要快上半个身位,接着一掌击去。
这一掌他已用足劲力;掌力如惊涛骇浪,排空激荡,正好赶上那拨和尚第二次扬掌,两下力量怡恰抵消。
在这空隙里,那个被掷的僧人扬袭这一拨和尚,
柯石轻笑一声,又劈出了一掌。
九个和尚之中只有五个扬掌接敌,另外四个一起出手去接那个人。
那知柯石用的力道奇妙难测,双手一触,四个僧人但觉那僧人带来的潜力忽刚忽柔,抵挡不住,全翻身仆滚于地!
整个阵式更加混乱。
柯石闪电般到了众僧群中。他正欲再抓起二人,重施故技,使罗汉阵冰消瓦解之际,忽闻一声宏亮清越无比的佛号传来。
接着数缕指风直袭腕脉,柯石使出擒拿手,五指蓦然一扣.
海因大师见他应变神速,招数神妙无比,认出这一式的来历,急忙缩手,腕骨却已被柯石指尖拂了一下。
柯石见状不由暗中佩服对方应变之速。
柯石不敢大意,气纳丹田,力贯双臂,蓄势待发,耳际突然传来金玉娇传音道:“人已自山后离去,你快走吧!”
柯石神情一爽,仰天长啸一声。
那啸声好似龙吟虎啸,直入云霄,震得群僧气血浮动,纷纷紧皱眉头,提聚功力护住心房。
第十章拔棍相助伏二女
海因大师高宣佛号,叱道:“施主莫非想把少林寺毁了才肯离去?”
柯石心知海因大师突然出现必有深意,为了掩护他,柯石故意笑道:“老和尚,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们把我围住的呀!怎么可以打人的反而喊救命呢?”
海因大师怒喝一声,双掌合什,蓦地向前一推,柯石也出双掌抵挡,“砰”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
海因大师猛吸一口真气,双臂骨节连珠暴晌,声势十分惊人。
柯石抢占先机,铁掌一挥,当胸击去,海因大师微微踏前半步,也是一掌劈出来,两掌一接,霍地一声巨响。
柯石哈哈长笑,身子拉空而起,飞向右侧竹林中逸去。
海果大师长啸一声,身似大鹏展翅,疾追而去。
群僧本已重新布好阵势,刚才被掷出的几个和尚,仅是穴道被闭,此时已被救醒,而且还有作战能力。
他们一见柯石飞得又高又远,急忙要移动阵法。
海因大师一面移向河律大师,一面朗声道:“请示方丈,要不要继续以阵式追他!”
河律大师早已取得(大棵呆仔)传音指示:“前面竹林密布,阵式不易施展!”因此沉声道:“海果师叔已追去了!收阵吧!”
(大棵呆仔)瞧着柯石逝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怔之后,突然想起静室中之三位人质立即疾射入室。
金玉娇及绛裳少女相视一眼,也随在后头跟了过去。
陡听一声厉啸,继而是一阵“轰隆”暴响!
石块四溅,尘埃纷飞!
那间静室已经整个的被震塌了!
河律大师神色惶恐的站在金玉娇二女之身旁,不知所措!
陡见人影一闪,金玉娇及紫裳少女闷哼一声,肩胛已被(大棵呆仔)按住,一见他双目煞光迸射,身子不由起了颤抖—
此时(大棵呆仔)的那笑嘻嘻,憨厚模样早已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副阴森似欲择人而噬的骇人模样。
金玉娇从未见过胖哥此种神情,因此骇得似要晕倒。
绛裳少女系首次离开阴婆子(她因此逃过迷宫那一劫),从未见识过(大棵呆仔)之恐怖,一见面只觉得他很(色)!
因为(大棵呆仔)为了使狗鞭及那话儿能够密切水乳交融.因此,放着一旁的慕容姐妹,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他的目光可从来没有离开三女半刻,绛裳少女一见那副“猪哥”模样,她打从心眼里起了反感。
想不到方才他竟然一掌震塌了静室,这种功力实在太可怕了。
绛裳少女强忍着心中之骇惧,尖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大棵呆仔)阴声道:“干什么?嘿嘿!是不是你把人放走的?”
所幸绛裳少女胸有成竹,虽惊不乱,只听她叫道:“我和师姐一直在你的身后,怎么可能去放人!你快放手!”
说完,用力一挣!
(大棵呆仔)却仍紧扣住二女的肩胛,阴声问道:“你没骗我?”
绛裳少女叱道:“我和那三人素未谋面,干嘛要救她们?”
(大棵呆仔)目光移到金玉娇脸上,沉声问道:“玉娇,是不是你在搞鬼?”
金玉娇却从容不迫的道:“胖哥!我不辞辛苦的自武当赶来此通风报信,怎么可能会放掉她们三人呢?”
(大棵呆仔)一想有理,缓缓的松开手,目光移到河律大师的脸上。
河律大师好似老鼠见到猫一般,慌忙道:“报告少君,此处早已划为禁区,绝无任何一名少林弟子敢入静室!”
“哼!你就这么有把握吗!”
“这………”
(大棵呆仔)突然吼道:“搜!”
河律大师吓得“蹬!蹬!蹬!”连退三大步,差一点就跪了下去,只听他惶声道:“是!是!弟子这就下令搜山!”
“快滚!”
“是!是!”
海因大师及一旁之百馀名少林寺高手,瞧得怒气填庸,恨不得上前与(大棵呆仔)拼个你死我活!
因此,河律大师虽然声嘶力吼的下了三道“搜山”命令,群僧依然置若未闻的站立不动!
(大棵呆仔)厉啸一声,伸手入怀掏出那柄绿玉佛杖,高举过顶,喝道:“臭和尚听令:即刻搜山,不得有误!”
群僧神色激愤,不约而同的高宣佛号不已!
(大棵呆仔)状似疯狂,边挥动绿玉拂杖,边吼道:“滚!滚!…………”
群僧默默离去之后,只剩下河律大师一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种尴尬的神情令金玉娇不屑的冷笑着。
(大棵呆仔)一见到河律大师,陡又吼道:“臭和尚,你还站在此地干什么?莫非皮痒啦?找挨揍?”
说完,扬起绿玉佛杖,作势欲击!
河律大师又骇又羞,低着头疾掠而去!
金玉娇不屑的低声道:“狗奴才!”
(大棵呆仔)却陡然吼道:“你们也快滚!”
金玉娇想不到胖哥会对自己如此的疾言厉色,不由眼眶泛红,甚感委屈万分的道:“胖哥,你…………”
(大棵呆仔)好像失去了理智,边挥动绿玉拂杖,边吼道:“你这(拖油瓶),如果再不快滚的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
他那句(拖油瓶)好似一把利剑戳进金玉娇的心房般;令她几乎当场晕倒,绛裳少女慌忙上前扶住她,低声道:“师姐,咱们先走再说!”
金玉娇长吸一口气,瞧也不瞧(大棵呆仔)一眼,默默的离去。
空气中传来(大棵呆仔)那中气十足而又充满愤怒的厉笑声,吓得那只自动跃出柯石戒指的神蛛,伏在竹林旁不敢擅动!
看官还记得(阎王愁)在少室峰山腰密林中时曾经放出神蛛在软轿吐丝,暗中在(大棵呆仔)身上下了禁制吧!
柯石一进入[悔心禅院],神蛛早就有了感应,早在柯石与焦伦对掌之时,已经跃出戒指,射入静室。
可惜,神蛛立即发现对方身上佩有一物[(大棵呆仔)胸前佩有一面心形古玉]它一接近立即浑身发软无力!
因此,它悄悄隐于竹林中,伺机而动!
由于现场拚斗激烈,石飞尘扬,因此根本无人发现神蛛的行动,就连柯石也没有发现失去了神蛛。
※※※※※※※※
且说柯石跃入竹林中,回首一瞧海果大师正衔尾追来,心知他正是要掩护自己逃逸,当下施出全身功力,疾掠而出!
刹那间即已通过各关卡(象徵性)的阻拦,离开了五乳峰.耳际忽然传来海果大师的传音道:“施主珍重!”
柯石回首传音道:“大师珍重!”
说完,继续朝少室峰下离去。
跃至山腰之处,柯石陡地心血来潮:“妈的!去瞧瞧那个[阎王愁]是不是真的[嗝屁]了?”
说完折入松林中。
半晌,即被他找到了[阎王愁]与四位轿夫打斗之处。
他朝内续行数丈,立即发现自己为[阎王愁]埋尸之处,右掌斜里一挥,劈开地面之土块,双掌贯劲连挖。
那知,他一直挖了近一人深之后,不但依然未见[阎王愁]的尸骨,甚至连药香及衣衫也不见了!
“妈的!看样子[阎王愁]果真是[万世帝君]无疑……………”
陡闻山顶少林寺传来悠远的钟声,柯石暗暗一数,居然连敲十二响:“妈的!大白天的乱敲什么钟?会不会秀秀她们被发现了?”
想至此,柯石突然冷汗直流,自林中又朝山上驰去!
柯石那知那正是少林寺下令“搜山”之信号,柯石驰行甚疾,不久即发现由远处传来衣袂破空之声,急忙停身隐于一株巨木之后。
暗暗探首一瞧,竟是海因大师率领三位中年僧人驰了过来,急忙传音向他问道:“大师!我是柯石,山上发生何事了?”
海因大师止住步子,朝那三位僧人吩咐半晌,立见那三位僧人朝右侧林中寻去,柯石悄悄的探首打个手势。
海因大师佯做搜索,同时传音道:“施主!三位慕容姑娘已脱身,小魔头下令搜山,你快点走吧!”
柯石欣喜万分,传音道:“大师,多谢你的相告,晚辈告辞啦!”
说完,身似灵狸,迅即离去。
柯石心知秀秀她们既然脱身,必然不会停留在山中,因此,他迅即离开少室峰,重回镇中,自后院潜回房内。
匆匆查视一番,见包袱内之奇珍异宝仍在,重又换上一袭黑衫,提起包袱,上了柜台结好帐,迅即离去。
转过两个街角,柯石趁着无人之际,取出另一副面具迅速化妆成一名威猛大汉之后,即朝镇口的龙凤酒楼行去。
在店小二引导之下,柯石选择一个临街楼上座头,点了四道小菜、叫了一壶酒,边浅酌边注意来往行人。
此时,方值未初时分,人们多在休息,行人并不多,不久,立即出现三五成群,赤手空拳,行色匆匆的少林僧众!
据柯石暗中估算已经有十来拨少林僧众过去,不由暗付:“妈的!(大棵呆仔)可真不死心,居然大肆搜索哩!”
“少林寺这些和尚这阵子可真要跑断腿了,前些日子是追叛徒河达,今天却追自己及秀秀三人!”
“秀秀三人看样子必然不会来此了,今后要找她们可要费一番手脚哩!咦!这两个[幼齿仔]怎么也下山了?”
原来,正是金玉娇及绛裳少女自镇口走了过来,而且毫不思索的直接走入了龙凤酒楼,而且上了楼来。
柯石慌忙低下头挟菜。
所幸二女似是心事重重,略一向四周瞄了一下,立即在墙角处坐了下来。
绛裳少女点了几样菜,俟店小二一走开,立即低声道:“师姐,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种翻脸无情的人?”
金玉娇朝柯石瞧了一眼,一见是陌生人,立即压低嗓音,道:“师妹,这也难怪他会生气,三位慕容姐姐实在太美啦!”
绛裳少女颇不以为然的道:“不错!那三位姊姊的确美若天仙,可是她们是那个[讨厌鬼]的人,他凭什么把她们关起来?”
金玉娇低声叹道:“师妹!你以后可要小心一点,胖哥只要一见到漂亮的姑娘,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绛裳少女冷哼一声,道:“哼!他敢!除非他不怕咱们的[阴功]!”
金玉娇低声道:“傻丫头,别糊涂,别说咱们的阴功不能制得了他,即使能制伏他,咱们的宝贵处子之身也报销了!划不来的!”
“师姐,那我该怎么办?”
“唉!若非你举目无亲,年纪又小,真不该把你留在虎穴之中!”
绛裳少女秀目倏地一亮,急忙道:“师姐,我直接去投靠(讨厌鬼),如何?”
金玉娇莫名其妙的心中酸溜溜的,沉吟半晌,摇头道:“师妹,暂时别去烦他,他目前的处境十分的危险!”
“师姊!他的武功好棒喔!自保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还记得他一口气劈死五个人及大破罗汉阵的雄风吧?”
金玉娇美目中异彩连闪,双目眺向远处,彷佛在回想着柯石面对强敌,依然谈笑风生,豪气万千的神情!
绛裳少女亦瞧着远处出神!
柯石暗中将二女交谈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叫苦道:“妈的!这两个[傻沟子]居然敢和我在一起,有够好胆!”
“看样子(大棵呆仔)的人缘并不佳!妈的!想不到(大棵呆仔)的武功会那么高强,真该放神蛛出来咬他,咦?”
原来,柯石想至此,突然发现戒指上的那粒翡翠已经遗失,那只神蛛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他在桌上,桌下找了一下子,仍无所见,暗忖道:“妈的!神蛛一定发现了(大棵呆仔)才自动跃出去的,看样子,它对他无可奈何!”
金玉娇在柯石寻找东西之时,目光一落在他的身上,只觉他的背影十分的熟悉,仔细一瞧,终在柯石的颈间发现了易容的痕迹。
她轻轻的碰了一下绛裳少女右腕,传音道:“师妹,你瞧那个人?”
绛裳少女瞧了半晌,传音道:“师姐,他是谁呀?”
“讨厌鬼啦!你瞧他的颈间肤色是不是不一样?”
绛裳少女一瞧,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柯石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立即回首一瞧!
只见二女正盯着自己,尤其金玉娇那对深泓般的秀目更令柯石内心一颤不由暗喊一声:“救命!”
他慌忙转首,耳际却传来金玉娇清脆的声音道:“少侠,可否过来一聊?”不由令他的那颗心儿怦然乱跳!
柯石方在犹豫是否要过去与二女见面之际,却听:“想不到会在此处见到你,天下可真窄呀!”
只闻香风一阵,绛裳少女已一把抓住自己的右臂,而且扣住自己的要穴,分明是怕自己会落荒而逃一般?
柯石只好硬着头皮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金玉娇一见楼上只有自己三人,店小二正在台旁打盹,当下低声道:“师妹,别这样子,坐下来聊聊吧!”
说完,自动拉开椅子,坐在柯石的对面。
绛裳少女松开手,坐在金玉娇的身旁,含笑盯着柯石!
柯石一时不知如何启口,只好揉着方才被绛裳少女抓过之处。
金玉娇关心的问道:“少侠,你尚未与三位慕容姐姐碰面啊?”
柯石闻言,突然想起若非她们二人暗中帮忙,秀秀三人一定还被囚在静室,当下感激的道:“是的!不过,在下还是感谢二位的帮忙!”
绛裳少女捉狭的问道:“你不怕我们欺骗你呀?”
“二位姑娘乃是明珠仙露,岂会(幌点)?”
二位怀春少女受意中人当面夸赞,娇颜倏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柯石暗喊一声糟糕:“妈的!怎么又扯到那方面去了?”当下朝店小二唤道:“小二,麻烦把那座头上的东西移过来!”
店小二应命立即动手,不过,却不住的暗中瞟着柯石。
柯石暗中发笑:“妈的!这老包一定在奇怪似我如此威猛模样,怎么得到娇滴滴的姑娘之青睐呢?算了!少和他计较!”
那知,那店小二一不小心竟将柯石身前之汤匙推向桌下!
柯石迅速的一把接住它,忍不住笑骂道:“妈的!小二,你专心一点行不行?这汤匙若摔破,掌柜的可要训人哩!”
店小二胀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客官,我…………你…………”
“妈的!少在这儿(你我他)啦!告诉你吧!这年头,姑娘们就喜欢大爷这种粗犷豪放型的!哈哈!”
店小二恭声道:“是!是!客官说得有理!”
说完,慌张的离去!
绛裳少女忍俊不住,噗嗤一笑,低声道:“你这人真是满口胡言,似你这副容貌,凶巴巴的,有谁敢亲近!”
此时,柯石已经豁出去了,只听他笑问道:“爱说笑!若是真的如你所言,你们二人怎么会来此呢?哈哈!”
二女不约而同的低啐一声:“皮厚!”
柯石斟了一杯酒,轻笑一声,一饮而尽!
绛裳少女啐道:“少得意!若把店外的和尚引进来,看你往那里逃?”
柯石闻言倏然止住笑声,不过,却仍不服气的道:“进来就进来,谁怕谁?”
金玉娇正色道:“少侠,你这手易容功夫尚有漏洞,内行人一眼即可瞧出!”
柯石好奇的道:“姑娘一言中的,请问在下的漏洞出在何处?”
绛裳少女接口道:“你的颈部原本白色,面具颜色却稍红,两相一对比,就露出马脚了,嘻嘻!”
柯石摸摸头颈,自我解嘲的道:“早如道就少洗几次澡!”
绛裳少女捂嘴浅笑,道:“那不又肮脏又臭才怪,你看看我!”
柯石对于她纯真的言谈,原本早就心颤,此时闻言,立即光明正大瞧着那张迷人的面孔!
只见那张纯稚的面孔突然逐渐变成二、三十岁的少妇,这种奇幻变化,骇得柯石张大嘴巴,双目发直!
金玉娇喜道:“师妹,师父将[百变神功]教给你啦?”
绛裳少女纤掌轻抚着双颊,颔首问道:“师姐,这张脸好不好看?”
金玉娇兴奋的一直颔首不已!
柯石长叹一声道:“这就是[百变神功]呀?”
绛裳少女得意的笑道:“不错!先师耽心我初入江湖,传我此技保身,可惜,我目前受到功力的限制,只能变化容貌!”
“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功夫!”
“你还不知道哩!先师只要想要变谁,就可以变谁哩!不过,施展此种神功甚耗内力,先师反而经常只戴面具哩!”
柯石嗜武如狂.心中甚想学习此技,碍于双方立场敌对,无法启口,暗暗一叹,只有再干一杯解闷了!
绛裳少女好似知道他的心意,只听她笑道:“我提个条件,你如果答允,我就把这种功夫教给你!”
柯石欣喜万分,急道:“什么条件!”
绛裳少女笑道:“很简单!把你的身世说来听听!”
柯石想不到居然会如此的轻松,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知金玉娇却道:“不行!我是她的师姐,先师已逝,我是当然的监护人,我也有一个条件!”
柯石叫道:“喂!你太过份了吧!分明是在趁火打劫吗!”
绛裳少女笑道:“有理!我赞成!”
柯石苦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出条件吧!”
金玉娇轻摇玉首道:“我要保留!”
绛裳少女娇笑道:“师姐,你不怕他(黄牛)啊?”
金玉娇神秘的笑道:“我信得过他,何况只要我把这个条件提出来,他一定会立即同意的!”
说完,瞧了绛裳少女一眼!
绛裳少女笑道:“好!师姐你如此大方,我也不能小气,我就先把口诀告诉你吧!”说着轻声将口诀说了出来。
柯石暗记在心,略一回想花子哥哥的模样,提聚功力,依诀施为。
半晌之后,只见柯石那薄皮面具一阵轻动,柯石修长的身子亦变成肥胖状,看样子已经悟出诀窍了!
绛裳少女轻声催道:“你快把面具取下来啦,我要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了?”说完,睁大美目紧盯着。
柯石颔颔首,取下那张薄皮面具,只见老花子侯亮那国字睑、酒槽鼻,阔口、蚕眉、星目完全呈现在二女之面前!
所不同之处就是柯石没有满头乱发及胡子!
绛裳少女摇摇头,叫道:“难看极了!他是谁呀!”
金玉娇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相貌该是丐帮前任帮主侯前辈!”
“姑娘高明!看样子,我成功了!”
绛裳少女叫道:“快恢复原貌吧!”
柯石摇摇头,笑道:“二位姑娘,我姓柯,木可柯,单名石,金石良缘的石,我现在就把我的身世向二位报告吧!”
接着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在说话之时,柯石的容貌亦随着将对象的容貌变了出来。
二女一来佩服他的内功精湛,二来感慨他的坎坷身世,时发感叹之声!
柯石欣喜之馀,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三女听到(大棵呆仔)[添装]狗鞭之时,不由又羞又怒!
及至听到神蛛为老化子疗毒的神奇功效,绛裳少女立即瞧向柯石那戒指,问道:“柯大哥,可否叫神蛛出来一下!”
柯石瞧了金玉娇一眼,苦笑道:“它不见了,我方才就是在找它,据我判断,它目前可能在令兄的身边!”
金玉娇紧张的道:“它会不会咬家兄?”
“按理说应该会的,不过,不知何故令兄居然还好端端的大吼大叫着,看样子神蛛可能对他无可奈何!”
此时,另外有两名中年人走上楼来,柯石笑道:“有外人来了,咱们放低声音吧!”接着轻描淡写的将秀秀三女与自己订情之事说了出来。
当他提到进入秘洞之经过时,全玉娇突然“啊”了一声,但旋又住口不语。
柯石心知她可能已经将[阎王愁]及(万世帝君)联想在一起了,当了笑道:“姑娘,令尊的为人处事实在有够神秘!”
金玉娇会意的颔首不语!
柯石接着把自己和老花子闯入迷宫之经过说了一遍。
绛裳少女越听脸色越难看,及至听到阴婆子[脱阴而亡]之后,她再也忍耐不住,只见她迅速一把扣住柯石的右脉。
事出突然,柯石正在愕怔之际,绛裳少女又迅速的制了他的三处大穴,柯石诧道:“姑娘,你干嘛突然翻脸?”
绛裳少女杏目带煞,扬掌欲劈。
金玉娇陡地按住她,低声道:“师妹,别冲动!来!喝杯茶,消消气!”说着递过一杯店小二重又送来之热菜。
绛裳少女恨恨的饮完那杯热茶,阴声道:“姓柯的,你听清楚,阴婆子正是先师,你该不该死?”
“啊!”
金玉娇饮了一口茶水,叹道:“师妹!平心而论,师父之所作所为实在天怒人怨,玩火自焚,乃是迟早之事!”
绛裳少女仍然忿忿不平的道:“师姐,他若不去迷官……嗯………”话未说完,人已经趴在桌上昏迷不醒了!
金玉娇骇呼一声:“茶…………”
柯石急叫道:“快帮我解穴!”
金玉娇站起身子,提聚功力在柯石身上拍了两掌,便立即“砰!”的一声,摔昏在地,令柯石瞧得一阵心疼!
他急忙再度施出[震穴]功夫,企图冲开被制之穴道!
这一次冲穴,由于有了金玉娇那二掌之助,终于顺利的冲开了一处穴道,他正在欣喜之际,却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柯石睁目一瞧,只见一名华服青年在数名大汉随从之下登上楼,迳向三人之处行来,不由暗暗叫苦!
只见华服青年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桌旁,亲手扶起地下之金玉娇,淫声道:“嘿嘿!果真是上等好货!哈哈!”
那掌柜的早已跟了上来,巴结的道:“胡公子,那儿还有一位哩!”
说着指指昏迷不醒的绛裳少女。
此时的绛裳少女仍是那个成熟少妇的容貌,令那位华服少年瞧得直吞口水,笑道:“掌柜的!你此次功劳不小,本公子大大有赏!”
说完,将金玉娇交给二名大汉。
那两位大汉虽然抱着一位天仙美女,心知是公子心爱之物,岂敢有非份之举动,只得双臂平伸向前平抬着金玉娇。
那华服青年一见柯石好似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语,不由冷哼道:“妈的!你这小子艳福可真不浅哩!”
柯石刚刚冲开一处穴道,正集中力量冲向那最后一处被制的穴道,那里有时间和华服青年胡扯呢!
华服青年以为柯石不屑与自己谈话,心中一火,双掌连挥“劈哩啪啦”猛掴了柯石十几个耳光!
柯石那双颊立即高肿、嘴角亦溢出血水。
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继续冲穴。
华服青年正欲再度出手,早有一名大汉低声道:“公子,您这双手是何等的尊贵,犯不着沾上这种专吃软饭的小白脸。”
华服青年阴声道:“将他架回去!我非要他睁开眼睛瞧我和这两位美人儿快活的情景!嘿嘿嘿嘿!走!”
说完,昂然离去。
另有二名大汉平抬着绛裳少女随后行去。
只见一名大汉狞笑道:“相好的,你还是安份点吧!”
说完,走近柯石身旁,一掌又封住了柯石的麻穴!
柯石功败垂成,差点就气得吐血,可是身子已被对方挟起,只有忍耐啦!不过,他依然不死心的冲穴!
此时,楼上仅剩那位店小二在收拾地下之杯盘碎片,他的目光一落在柯石置于桌下之包袱,不由一怔!
通常,客人皆将随身之物,置于座头或椅上,这包袱被置于桌下,分明不是什么贵重值钱的东西。
店小二还记恨刚才柯石糗他的情景,低声骂道:“干x的,人都被抓走了,这烂包袱还留着干嘛!”
当下,将那包袱丢入废物筒中。
※※※※※※※※
柯石被那位大汉挟到酒楼门口,立即看见一辆华丽的双骑马车驰了过来,华服青年正指挥大汉将二女抬入车厢内。
那掌柜的似哈巴狗般跟前跟后的,华服青年进入车厢,马车开动之后,他犹在哈腰打揖不已!
柯石厌恶的瞪他一眼,暗忖:“干你娘!你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你好好的先乐一下吧!今夜看我如何报答你!”
狰狞大汉奔行甚疾,完全漠视两旁店家及沿途暮归之工人、农人之注视,随着马车进入了一栋高墙庄院之内。
数声低沉的犬吠之声,立听一阵“少帅回来啦!”之欢呼声,柯石抬目一瞧,只见十馀名盛装少女自大厅中奔了出来!
柯石瞧得暗中纳闷不已:“妈的!这只[猪哥]住处如此豪华,既养巨犬又养这一大群[查某],究竟是什么来路?”
华服青年一下马车,立即陷入美人包围中,只见他哈哈大笑,搂搂这个,摸摸那个,又亲又揩油的!
群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似橡皮糖般紧紧粘着华服青年,此情此景,颇令柯石感慨(人生之爽,莫过于斯)!
华服青年似乎急着入屋,以便早点和车厢内的两位美人儿亲热,只听他呵呵笑道:“好人儿,准备开饭啦!准备些助兴节目吧!”
群女格格浪笑一阵子之后,扭腰摆臀行入大厅。
华服青年招过二位大汉耳语一阵子之后,得意地长笑入厅而去。
狰狞大汉一见那四位大汉分抬昏迷不醒的金玉娇及绛裳少女,走入右侧精舍,立即掉头朝围墙行去。
柯石纳闷的暗忖着:“妈的!这老包掉头走,是不是发神经啦?”
大汉将柯石挟至一棵槐树下,阴声道:“小子,你瞧见那个铁摇篮了吧!在吃饭之前,先进行一场游戏吧!”
说完,作势欲将柯石抛出。
柯石抬目一瞧,只见一根粗枝树桠下方以两根粗铁链悬吊着一个六尺长三尺宽的铁制摇篮。
树下正有五条小牛般的巨犬蹲伏着,目光皆盯着柯石。
柯石心中虽然紧张,但他吃过多少苦,历过多少险,岂会惧怕这些,当下笑道:“老兄,看样子挺刺激的哩!”
狰狞大汉想不到柯石如此的镇静,心中一气,叱道:“妈的!你既然想要刺激,大爷就成全你的愿望吧!”
说完,斜里将柯石一抛。
眼看着柯石就要被抛入铁篮中,却因力道不够,竟朝犬群中直压而下,柯石双目一闭,硬是不肯呼救!
只听五声沉吼,那五只巨犬已扑向柯石!
柯石只觉腥风扑鼻,心中一急,就欲挣扎,奈何穴道被制,无法如愿,暗中长叹一声,瞑目待毙!
就在何石命在旦夕之际,陡觉一阵劲风临身,那大汉身子一掠,挟起了柯石,疾射向另一侧。
五只巨夫见状立即齐声怒吼,然而慑于大汉之武功,并不敢扑过去,只是蹲伏在地闷吼着!
大汉得意的一笑,道:“小子,算你有种,不过,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大爷肚子饿了,先失陪啦!”
说完,将柯石朝铁篮一抛!
“砰!”的一声,柯石准确的落于篮内,疼得他暗中直呼气。
大汉得意的笑了数声,立即射向大厅。
柯石躺在摇摇幌幌的铁篮中,只觉那五只巨犬边吼叫边扑了上来,所幸只能扑到铁篮的下沿。
不过,柯石如果擅动,自铁篮之中摔下去,必死无疑!
只听柯石喃喃自语道:“妈的!你们这五只畜牲尽量的叫吧,跳吧!大爷等一下把穴道冲开,你们非[嗝屁](死)不可!”
当下就着原姿势,运起[易筋洗髓神功]中有关[冲穴]、[震穴]之诀,重起炉灶,继续冲穴。
绛裳少女制穴的手法十分的诡异,本来方才只剩下一处穴道被制,偏偏那大汉又制住他的麻穴,[冲]起来就比较费事了!
偏偏此时自厅中传来清晰的丝弦及美妙的歌声,中间不时传来华服青年的[猪哥]笑声,令柯石暗骂不已!
所幸那阵阵的犬吠声提醒柯石:“妈的!你这只[猪哥]尽量的笑吧!你若敢动她们二人一根汗毛,看我如何制你?”
当下凝神敛气,迅即继续冲穴。
且说大厅中,只见圆桌上位坐着那华服青年,金玉娇及绛裳少女神色冷漠的僵坐在下首。
华服青年边观赏着歌舞,边自得其乐的饮酌着。
二女虽被解去迷药,但被制住穴道,虽能饮用食物,二女却不屑于食用,任身后之侍女如何劝说,硬是不肯开口。
华服青年暧昧的笑道:“宝贝,多吃点啦!等一下才有劲!哈哈!”
金玉娇身后那名黄衣少女接腔道:“是呀!胡公子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红人胡大将军之独子,他能看上姑娘,那可是天大的福份哩!”
二女齐哼一声,偏首不语!
华服青年不在意的笑道:“宝贝,你们越这样,本公子越喜欢你们,没关系,等一下你们自会来求我[恩宠]的,哈哈!”
说完,仰首干了一杯酒。
绛裳少女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叱道:“姓胡的!你把我们二人捉来此处,究系何意?”
华服青年笑道:“哈哈!冰美人终于开口了,该庆贺!”
说着,又干了一杯酒。
此时,乐曲陡地一变,自轻快的旋律改成急骤的旋律,只见六位大汉打着赤膊,自厅后走了出来。
六人先并排朝华服青年一揖后,恭声道:“多谢公子赏识!”
“哈哈!开始时,可要温柔些!”
“遵令!”
只见六人转过身子,朝那六名轻歌曼舞的少女行去。
厅中立即传出一片嘻笑,惊呼声!
六女好似玩过这种游戏,立即在厅中四处闪躲着。
奈何六名大汉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没三、两下便分别捉住一名少女,那张嘴立即在少女的娇颜上狂吻着。
那只怪手更在少女身上大肆活动着。
少女们身子直扭,嘻嘻浪笑不已!
那位狰狞大汉似乎急于泄欲,只见他右手一扯,“裂”的一声,立即撕开怀中少女之衣衫及肚兜。
他那张嘴含住那名少女椒乳,一边吸吮着,一边继续撕她的衣杉!
那少女边浪笑边不客气的撕裂了他的长裤。
刹那间,两人立即在地上[纠缠]着!
突听那少女“喔”了一声,笑骂道:“邱爷,人家那里面还是[干干的],你那么用力,太过份了吧!”
邱姓大汉淫笑道:“秋香,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我岂不知你这条干道有自动[给水]设备,嘿嘿!”
说着,挥动长矛冲锋陷阵起来了!
“邱爷,你………你这没有良心的!轻点好不好?”
说着,探手自他的下身拔起了一撮阴毛。
邱姓大汉“啊”的叫了一声,却哈哈大笑,继续耸动着,敢情,他还喜欢秋香拔他的阴毛哩!
真是怪胎!
邱姓大汉连插二、三十下之后,秋香似乎已径能够(适应)了,只见她那两条玉腿高钩在他的腰侧,开始迎合着!
邱姓大汉得意的笑道:“怎么样?秋香!我没有说错吧!你这穴内现在已经是一片汪洋,灾情惨重了哩,哈哈!”
秋香笑骂道:“邱爷,你少胡言乱语,今日如果再像前天那样中途溜走的话,我绝对不饶你!”
“哈哈!安啦!我方才已经[进补](吃壮阳药)啦!”
两人立即展开剧烈的搏斗!
华服青年瞧得大乐,笑道:“邱高,你今夜如果再败阵,我可要罚你一个月[禁棍]!听到没有!”
“报告少帅,臣不敢违命,誓死达成任务!”
华服青年又饮了一杯酒,对二女笑道:“宝贝!好好欣赏吧!保证场场精彩,令你们大开眼界的!哈哈!”
只见另一对男女正在上演着(倒浇腊烛)绝技,那名少女坐在上面,不住的前后挺动,一对丰乳一直幌出眩人的乳波!
华服青年笑道:“春花!你这对奶子越来越丰满了!”
春花边挺动下身,边浪笑道:“少帅!你别打哈哈了,你已经好久没有让人家有表现的机会了!”
“哈哈哈!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不然,你说人家的奶子香不香?”
“哈哈!香!当然香啦!春花的奶子,就好像春天的春花一般,又香又雅,令人一吻难忘,再吻销魂哩!”
“哼!人家要你吻吻看!”
说着,果真立起身子,摆腰挺穴,双手故意将双乳朝内挤得鼓鼓的,迅速的朝华服青年走来!
华服青年瞧了金玉娇一眼,只见她低垂着红颜,心中暗喜,叫道:“春花,你那奶头有没有抹椒粉!”
“嘻嘻!少帅放心啦!您又不是阿狗,我怎敢捉弄你呢?”
华服青年大大方方的在那两个丰乳上吸吮舔弄一阵子后,笑道:“春花,你这对奶子越来越迷人了!”
春花识趣的后退一步,笑道:“少帅,多谢你的恩典!”
说完,又重回岗位,继续“工作”!
华服青年又干了一杯酒,笑道:“宝贝,人生在世有几何,及时行乐莫迟疑,你们瞧她们玩得多快乐!”
只见一名大汉,四肢着地,满厅爬着!
一名少女将双手圈在他的颈项,双腿盘住他的腰部,下身朝上直挺,顶得那两粒(卵子)直摇幌着!
华服青年乐得大叫:“廖俊,君君!你们这招[周游列国]十分的精彩,等一下有赏啊!”
那二人齐声应道:“多谢少帅赏赐!”
两人玩得更卖力了!
只听一位大汉叫道:“柳豹、柳虎,咱们三人来玩个[三才阵]吧!”
“哈哈!好点子!”
三位大汉一离身,那三位少女立即分张双腿,身子朝后一仰,再以双掌撑住身子,骚穴立即朝上鼓起。
三位大汉各自后退三步,齐地吆喝一声,碎步向前,双膝微曲,挺动长矛,(一杆进洞),开始抽动着!
华服青年干了一杯酒,喝道:“风云起,山河动!”
三位大汉拔矛后退一步,翻了一个跟斗之后,各自移位,落地之后,长矛再挺,各插入另一位少女的穴中。
华服青年俟三人抽动十来下之后,又喝道:“胡家将,皆豪勇!”
三人朝后翻三个跟斗落地之后,迅速掠上空中,快及厅顶之际,倏地折腰,身子轻飘飘的落于另一名少女穴前!
“滋!”的一声,三只长矛整齐划一的插入穴中。
华服青年存心在金玉娇二人面前卖弄,不断的吆喝着。
柳家三凶随着华服青年的口令,有板有眼的变换方位.将一座三才阵虎虎生威的施了出来。
金玉娇和绛裳少女虽是垂首闭目,却也由听觉中知道三人不但武功高强,合击之式更是精谙,不由暗凛!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暗忖:“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然拥有这批高手,二人身陷虎穴,看样子贞操势将难保矣!”
想至此,身上那股臊热,酥软感觉立即又自丹田升了起来!这一次,可说是一发不可抑制,二人的鼻息立即加粗起来!
华服青年双目一瞟,心知媚药已在二人的体内开始发作,心中暗喜,便不再吆喝,独自浅酌,等待二女自动投入怀中。
丝弦之声,转为低柔,好似情人细语!
厅中无遮大会方兴未艾!
“啪啪……………”交合声……………
“咻咻咻呼呼…………”的喘息声。
少女助兴的呻吟声。
叫床声!
声声入耳!
好似巨锤般不住的敲击金玉娇的芳心!
她们的鼻息更粗浊了!
不久,身子也开始轻颤了………………
※※※※※※※※
且说,柯石经过凝神冲穴一阵子,终于顺利的冲开被制的穴道,此时心中的喜悦,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
他瞧着那五只犹在扑动的巨犬,暗忖:“妈的!为了不惊动厅内之人,得想个法子让这些畜牲[安乐死]!”
目光一落在铁篮的铁枝上面,心中一喜,掌聚功力,轻轻连扳,立即如折枝般扳下了五根寸长的铁枝!
只见他右腕连挥,只听五声“呃”的低吼声及犬尸坠地之声,那五只小牛般的巨犬立即毙命在地!
柯石暗中一阵观察,只见门口那位警卫的目光瞪着远处的大厅,根本没有发现此处的异状,便轻轻的飘降地下。
他悄悄的跃出墙外,再飘到那名警卫的身后,出指似电,制晕了他,顺手一捞,挟着他掠到大厅左侧窗外。
探首暗中一瞧,正见柳家三凶正在耍[三才阵],不由暗骂:“妈的!玩女人就好好的玩,干什么还要耍这些花招!
“妈的!这三只[猪哥]的武功还真不赖哩!移位及补位还挺迅速的哩!等一下必须先将他们摆平不可!”
柯石的目光落在金玉娇二人的身上,一见她们好端端的瞑目而坐,在放心之馀,亦佩服二女的[处变不惊]!
“妈的!我还是先把这里的环境摸熟再说!”
当下,朝左侧掠去。
进入左侧精舍,只见摆设豪华,空无一人,柯石将那警卫塞入榻下之后,迅速的朝内侧掠去。
沿途所见皆是一间间设备豪华的小套房,分明是客厅中那些大汉及少女们的卧房,便又继续朝内掠去。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锅铲声,心知已近厨房,立即放轻步子飘去。
前行不久,果见一位肥胖中年人正在挥动锅铲,阵阵香味不住的传了出来,引得柯石饥火上升,直吞口水!
旁边却有两位少女口沫横飞的谈着厅中之活春官,诱得胖子不时抽空在二女身上直(揩油)!
二女倒是挺(上路)的,不但没有推拒,还把身子直往胖子靠近,瞧得柯石饥火及欲火迸发,难过得要命!
胖子不知是已经做好了菜,或是实在“色”得受不了啦,只见他把锅子移到另一个灶口,搂过一名少女就是又吻又摸的!
那名少女边嘻笑边佯作挣扎着!
另外一名少女笑嘻嘻的卸褪那名少女的衣衫,浪笑道:“胖子,我先帮你的忙,你可要保留一点劲喔!”
三人不由嘻笑成一团!
柯石实在再也瞧不过去了,只见他迅速掠入厨房中,在三人惊呼声中,拍晕了三人,疾快的藏入杂物间内。
他打开厨房后门,一见已是后院,略一探视,立即发现一名大汉趴在窗沿,正津津有味的瞧着大厅之(好戏)!
柯石飘到他的身旁之时,他陡觉有异,方偏过头,却已经被柯石拍晕了!
柯石瞧也不瞧厅内一眼,将那人藏于暗处之后,立即飘向右侧精舍。
他迅速的探视一遍,发现皆是设备豪华的房间,由空无一人看来此处之人目前皆在大厅中。
柯石重回大厅处,暗中一瞧,那六名大汉皆已(交完货),不过,却仍被那六名少女[纠缠]着,一时起不来!
柯石正在暗骂这些[猪哥]罩不住之际,却见两名少女分别扶起金玉娇及绛裳少女,朝厅右行去。
华服青年连连大笑不已!
“妈的!看样子这只猪哥已经决定要对金玉娇二人下手了,非设法阻止不可!”思忖半刻,柯石立即又潜入右侧精舍。
他方隐好身子,立见华服青年自大厅走了进来直接走向第三间房内,柯石急忙潜入第二间房内。
他隐于门内凝神一听,只听一名少女娇声道:“少帅,这二人性子烈得很,你可要多留神一些!”
“哈哈!性子越烈,骚起来越过瘾,你们有没有再让她们二人多服下一份媚药?”
“嘻嘻!少帅,您没有发现她们二人气息粗重,一直在挟着双腿吗?[肉紧]得很哩!少帅今晚可要辛苦了!”
“哈哈!我一向习惯于[挑灯夜战]了!你们下去吧!”
“嘻嘻!少帅,祝你愉快!”
“哈哈!”
只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行出房,迅即消失于厅中。
柯石一听一阵悉索的声音,心知那只[猪哥]一定在脱衣了,心中一急,立即潜出房外,闪入隔房。
他迅速一瞥,只见金玉娇二人躺于床上,双双盯着全身赤裸的华服青年,看样子二女已被欲火淹没了理智!
柯石施出[擒拿手]直抓华服青年之背后大穴。
华服青年武功果然不凡,柯石右掌未到,他已警觉,身子疾动左侧一闪,企图先避开这一致命之击!
饶他应变迅速,避开了死穴,仍被柯石抓下一块肉,痛得他闷哼一声,身子跄踉奔向榻前。
柯石生怕惊动厅中之人,未容他站稳,又迅速攻了上去。
华服青年功力虽高,一来对手功力太高,二来又受伤,三招不到,立即被柯石制住了麻穴及哑穴,木立榻前。
柯石阴声道:“干x娘,小爷今夜没空,明日再来找你算帐,不过,你必预先付一点[定金]才行!”
华服青年哑穴受制,无法开口,只能怒睁双目盯着柯石!
柯石瞧了他一眼,笑道:“干x娘!你别用那对[猪哥目]看我,不服气的话,明日再好好的算个总帐吧!”
说完,取出武当派的那把剑令。
只见金光一闪,华服青年面孔一阵扭曲,身子疾颤不已,原来那[老二]被柯石齐根削断。
金光连闪,那根[老二]已变成一堆肉渣!
金光再闪!
华服青年那两个[卵子]也已被挖出,疼得他冷汗直流!
柯石笑道:“干x娘!吃蛋补蛋,还你!”
说着卸下华服青年的下巴,将那两个[卵子]塞入他的口中。
鲜血自华服青年的下身一直溅射着,饶他一向作威作福,此时,亦觉一阵惊骇及晕眩。
柯石收起剑令,笑道:“猪哥!希望在你的血流光之前,会有人发现你,否则,别怨我下手太[绝]啦!”
说完,分挟二女,迅速的走出房间,自后院离去。
第十一章天公仔入将军府
柯石跃出墙外,耽心厅中之人追来!一见远处有一座树林,立即疾驰而去。
以他的绝顶身手,不出片刻,即已驰入林内深处,找了一处空旷地,止住脚步,放下了金玉娇二人。
一见二人娇颜酡红,气息粗浊的模样,柯石才想起竟然忘了向那只[猪哥]索取媚药之解药!
沉思片刻,柯石立即又重新赶回那座庄院。
一听厅内仍是丝弦直响,嘻笑连连,凑近一瞧只见六名少女又和那六位大汉(搞)了起来,另外的少女竟捉对(磨)起(镜)来!
柯石瞧得口干舌燥,不敢再瞧下去,略一思忖,立即潜入杂物间,救醒一名少女,沉声道:“妈的!别紧张!”
那少女睁目一瞧竟是方才制住自己穴道之人,骇得一直点头。
柯石沉声问道:“妈的!你知不知道[媚药]的解药在何处?”
少女茫然问道:“什么媚药?”
“妈的!少装蒜,就是方才厅中那二位少女服下之媚药?”
“啊!是[见阳笑]啊!”
“妈的!笑个[鸟]!快说,解药在何处?”
“大侠,服下[见阳笑]之人,除了与男人在一起以外,别无解药!”
柯石双目凝视着她,问道:“真的?”
“真的!我不敢骗你!”
“妈的!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否则,我问她及胖子之后,若发现你在说谎,你一定很不好受的!”
“大侠饶命!我真的没有骗你……………嗯!”
柯石迅速把她拍晕眩了,又分别询问了另外一名少女及那胖子,那知答案皆相同,他傻眼了!
小心的将三人藏入杂物间,迅速的驰回林中,一见二女尚在,柯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哩!
不过,问题又来了!
金玉娇乃是万世帝君之女,可说是自己之仇敌.虽说她对自己十分的友善,可是,自己真的要救她吗?”
如果金玉娇是受了伤,柯石看在她曾救了秀秀三人的份上,可以救她,可是只要和她(交合),今后可就麻烦了!
如果不救她们,以她们目前的情况,只是欲火内焚而亡一途!
偏偏此时更深夜静,又无其他的男人可以代劳,柯石不由暗骂那些喜欢(吊马子)的(傻鸟)怎么不来此处呢?
“妈的!反正她们现在迷迷糊糊的,一定认不出自己,先把她们救了,再暗中离去,只要自己事后不说,她们也不知道!”
思付既定,苦笑一声—先脱光了身子。
接着帮金玉娇卸去衣衫,当他一见那具上帝的精心杰作之时,不由得欲火大炽,(老二)立即(立正)[敬礼]了!
柯石颤抖着右手一拍开金玉娇的麻穴,只见金玉娇霍地扑了过来,立即紧紧的搂着柯石啊!
下身对着柯石[那话儿]一阵子胡顶乱凑!
柯石好似被数十名绝顶高手围攻一般,手脚慌乱!
想不到那媚药的药力如此的霸道,居然令高傲无比的金玉娇变成一名奇荡无比的淫娃荡妇!
柯石一见金玉娇那模样,不由长吸一口气,暗忖:“妈的!如果再不採取主动[老二]非被她扭伤不可!”
当下,搂着她,就势一翻,右膝顶开她的双腿,[老二]暗中摸索对准穴口,打算轻轻的挺进去!
因为,柯石曾经和丽丽、娟娟在一起过,心知若是自己大过于用力(胡搞乱搞),事后金玉娇一定很不好受的!
那知金玉娇却不要命的往上一顶,然后,丝毫也不觉得疼痛的拼命的往上顶,恨不得将[老二]吞了进去!
那情景,就好似馋嘴的小孩在吃冰棒一般!
柯石一见[老二]已顺利入洞,洞内也湿润异常,便放心的开始抽插起来,一时“啪啪!”直响着!
柯石好似在驾驭一头发了狂的野马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凝神抽插着,唯一的希望就是金玉娇早点醒来。
因为还有一个绛裳少女在旁等待解救.柯石若是(不争气)败下阵来,那可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偏偏自己又不忍施展花子哥哥所教的那[吸]字诀,因此,只得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抽插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柯石只觉得金玉娇逐渐停止[疯狂],心中不由一喜:“妈的!总算将她摆平了,好累喔!”
那知,金玉娇虽然停止挺动,她那话儿却开始收缩起来,一种异样的快感,几乎令柯石当场[扣板机]交货。
他急忙长吸一口气!稳固精关,锁住元阳!
所幸,半晌之后,那种压迫感逐渐消失了!
金玉娇四肢分张,开始呼呼大睡了!
柯石爬起身子,苦笑一下,取过衣衫,盖在她的身上,目光一落在那血迹殷然的洞口,他不由怔住了!
因为,在柯石的心目中,有其父必有其女,何况(大棵呆仔)又那么[色],金玉娇一定也早就[破功]了!
那知,她却仍然是处子之身!
这………妈的!有够夭寿!
怔了半晌,柯石又卸去了绛裳少女的衣衫,入目之处一对高隆又浑圆的玉乳立即呈现了出来!
柯石陡觉一阵心颤:“妈的!看她的年龄这么小,奶子怎么这么大,真是人小鬼大!妈的!既是阴婆子之徒,绝无好货!”
当下,卸去她的亵衣。
好一片黑森林!妈的!竟有这么多的阴毛!
有了金玉娇方才[疯狂]的经验,柯石可不敢拍开绛裳少女的麻穴,只见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挺枪徐进!
那知,里面早已一片汪洋大海,[老二]通行无阻了!
柯石开始抽插了!
右掌禁不住轻轻的抚摸着那对丰满的奶子!
柯石根本不知绛裳少女的身子会如此早熟,乃是阴婆子全心全意传授她各种[阴功]的结果。
这也难怪阴婆子自私,因为金玉娇毕竟是万世帝君之女,阴婆子既想控制万世帝君,岂有全心栽培金玉娇之理!
柯石独自抽插了老半天,一来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二来,不知她究竟(好了)没有,便将她的麻穴拍开。
飚风又来了!
绛裳少女比金玉娇更疯,下身不但用力的挺,而且紧密的挺,那“啪啪”之声,好似机关枪[快放]一般,立即传出老远。
天下之事可真凑巧,秀秀三人自逃出静室之后,绕了一大圈,沿途躲躲藏藏的,恰于此时经过树林外。
陡听这种奇怪的声音,三人好奇之馀,立即悄然潜向林中。
此时,绛裳少女的速度已经缓了下来,人也悠悠睡了过去。
不过,她自幼即研修[阴功],穴内不但开始收缩,而且穴心自动紧紧的包着柯石的[弹头],开始吸吮着。
柯石根本想不到对方会有此招,只觉后椎末端一阵酥麻,成千上万的精子争先恐后的离身而去。
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所幸柯石习过[易筋洗髓神功],心中立生警兆,慌忙[紧急煞车],锁好开关,阻止阳精继续外泄。
不过,[老二]却仍被紧紧的锁在穴中。
柯石以为她在使诈,立即一扬右掌,欲制住她的麻穴。
陡闻:“小石,你敢!”
柯石闻言,暗喊一声:“是秀秀!”如遭雷殛,迅速的爬起身子,头也不回的朝前奔去,耳边传来娟娟之急切呼唤声!
他使尽全力,慌不择路的狂奔着,直到没有听到娟娟的呼唤声音,才停了下来,一见自己正置身于一条道路旁。
“妈的!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不到秀秀三人竟会突然在此出现,妈的!早知道就不救金玉娇二人!”
柯石自怨自艾一阵子,低头一见自己光着身子,所幸目前尚是黎明前刻,四下又无人,否则可真难堪哩!
他陡地想起那个包袱尚留在酒楼:“妈的!先回去取回包袱,顺便教训掌柜的一番,这场风波完全是他惹起的!”
当下打量方向,疾驰而去!
※※※※※※※※
且说秀秀三人循声进入林中,暗中仔细一瞧,竟是小石在和一位绝色少女在野外苟合,不由恼火万分!
及见柯石扬掌,误以为他要(先淫后杀),秀秀禁不住出声喝止,一见柯石落荒而逃,娟娟慌忙追了出去。
秀秀和丽丽目能夜视,一瞧地下之二女竟是自己姊妹的救命恩人时,两人不由怔住了啊!
只听丽丽惑然的问道:“姐!怎么会是她呢?她既然暗中放了咱们,应该是和石弟弟很熟才对啊!”
秀秀身子倏地一颤,急道:“糟糕,我可能误解了石弟弟了!”
“姐!没关系!娟娟已追了下去,咱们先把她们唤醒再说!”
秀秀一想有理,当了轻推金玉娇的酥肩,低声唤道:“姊姊!”
唤了半晌,果见金玉娇悠悠醒了过来,睁目一瞧是慕容姊妹唤声:“是你们!”话未说完,就欲坐起。
倏听她“啊!”的叫了一声,重又躺了下去。
秀秀是过来人了,心知她必是一时情急,扯动了破瓜之伤口,因此柔声道:“姐姐!你还是先躺着吧!”
说完,将衣衫遮好了金玉娇的身子。
金玉娇羞红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娟娟已怅然若失的驰了回来。
秀秀及丽丽一见只有姐姐一人回来,心中立即凉了半截,秀秀仍不死心的问道:“娟娟,石弟弟没有和你回来?”
娟娟摇摇头叹道:“姊,我追不上他!”
金玉娇突然开口问道:“姊姊,你们所说的石弟弟是不是柯石?”
秀秀颔首道:“不错!方才他还在此地,不过,他一发现我们三人来了,立即迅速走了?”
金玉娇心知自己已经献身给意中人,不由暗暗感谢上天的安排,当下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秀秀上前扶住她,陪她坐了下去,柔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
金玉娇娇颜倏红,便把离开少林寺,在酒楼与柯石巧遇之后的情景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她知慕容姐妹与柯石订情于先,自己只能算是[插班生],因此,在言语之中一再的向三女表示歉意!
秀秀听完之后,美目立即掉下清泪!
丽丽心知姐姐又在后悔误解石弟弟之事,立即说道:“姐,你别再自责了!日后见面,稍一解释,就天下太平了!”
秀秀苦笑道:“丽丽,我是耽心石弟弟以为咱们不会原谅他,处处闪避我们,咱们如何能找到他呢?”
金玉娇歉然的道:“姐姐,全是我的错!”
秀秀轻拍她的肩膀,强作笑颜的道:“姐姐,这全是天意,岂能怪你,还是把令师妹唤醒吧!”
金玉娇羞答答的站起身子,娟娟及丽丽立即帮她穿好衣衫。
唤醒绛裳少女之后,金玉娇帮着她穿好衣衫,同时把柯石为自己二人解去媚毒,却遭秀秀三人误会离去之事向她概略说了一遍。
绛裳少女略一回想,立知必是中了那华服青年的道儿,当下忍着下身的裂疼,朝秀秀三人跪了下去。
秀秀慌忙扶起她,笑道:“姐姐,今后咱们都是自己人,别这样!”
金玉娇笑道:“姐姐,她叫苏小仙,今年才十六岁!”
秀秀笑道:“来来!咱们先序序岁数!”
结果,慕容三姐妹仍然分别排行前三名,金玉娇老四,苏小仙老五,五人接着立即作自我介绍。
秀秀三人这下子才知道金玉娇是因为母亲跟随万世帝君才会与(大棵呆仔)扯上兄妹关系,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秀秀试探性的问道:“娇妹,你今后有何打算?”
“这…………”
苏小仙低声道:“娇姐,咱们干脆就不要回去啦!”
金玉娇一时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
秀秀心知她可能顾忌其母亲尚在虎穴,加上万世帝君毕竟对她有养育之恩,当下正色道:“娇妹,仙妹,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秀秀此言一出,四女齐皆深感意外的“啊”了一声!
秀秀笑道:“娇妹,你回去之后,不妨伺机劝劝伯母早日脱离魔掌,以免日后,万世帝君败亡时,遭到牵连!”
金玉娇感激的道:“秀姐,多谢你为小妹设想得如此周到,我一定会劝家母早日脱离魔掌的。”
“另外,我想暂时请你们三人居住在家母一位挚友处,以逃避金世伟的搜寻,同时,可将他们的行动随时告诉石…………”
苏小仙笑道:“石哥哥,对不对?嘻嘻…………”
金玉娇白了她一眼,佯叱道:“仙妹,你还好意思取笑我,若非你糊涂坚持要替师父报仇,岂会有这场风波!”
苏小仙闻言,立即垂下玉首!
秀秀轻轻的搂过苏小仙,笑道:“仙妹,你没有错,换了我,突然听到师父被杀,也会有这种反应的!”
秀秀抬目一瞧天色已明,笑道:“黑暗已成过去了!来,咱们先用点干粮,准备迎接光明的日子吧!”
苏小仙笑道:“大姐!谢谢你,等一下麻烦你们帮忙将那群畜牲杀光,免得他们继续害人,好不好?”
慕容三姐妹含笑颔首应允。
※※※※※※※※
秀秀五人用过干粮,走出树林,立即驰向那座庄院。
五人谨慎的自后院掠入院中,凑近窗沿朝大厅一瞧,却见尸首遍地,血流四处,不由一怔!
五人迅速掠入大厅,却见壁上写了几个血字:“姐姐!小石对不起你们!”五人不由“啊”的惊呼一声。
只见秀秀泪流满面,喃喃的道:“傻弟弟!”
娟娟及丽丽迅速四下一打量,只见四下皆无活人,五人略一商量决心火焚此庄,以免泄露行迹!
五人远立在里外,瞧着火势快尽,重又同到树林之中,调息一阵子,开始学习苏小仙所授之[百变神功]。
午后时分,立见五人化成五位姿色平平的少女朝东南方向驰去。
※※※※※※※※
柯石光着身子夜奔,虽觉浑身清凉有劲,但是一想起万一碰到夜行人,不被误认为是(神经病)才怪,立即拼命疾驰。
妈的!万一碰上了一个自命为侠义之士,或者官府之人,自己不被误认为盗贼才怪,真是(糗)大啦!
以他的功力,虽然(加夜班)又被苏小仙揩了一点(油),对于他的奔驰依然没有多大的影响,寅中时分便已来到了酒楼。
沿街店面除了客栈尚留一扇门户之外,皆已大门紧锁,那家酒楼不营客房业务,早已打烊了!
柯石左顾右盼一下,确定没有外人之后,双掌按在门缝处,暗透内力,连按三下之后,立听一声“喀”的轻响。
柯石心中暗喜,轻轻的一推“伊呀”一声轻响,不由吓了一大跳:“妈的!这掌柜的真是个钱鬼,也不换个象样的门户!”
他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轻轻闪入之后,重又合上大门。
他正在黑暗的大厅蹑足蹑脚前进之际,陡听一阵男女嘻笑之声:“老爷,咱们得了这些宝贝,这下子可以不必做这种鬼生意了!”
“嘿嘿!秀莲,你说得有理!打明儿个起,咱们就关门大吉!”
“嗯!痒死了!你那胡子刺得人家又疼又痒的!”
“嘿嘿!你[下面]的那撮胡子还不是刺得人家又疼又痒的!人家可没有半句怨言哩!嘿嘿!”
“老爷,你最坏啦!”
柯石一听心知必是自己的包袱被那掌柜的得去,才会令他如此爽,暗哼一声,身子悄悄的飘了过去。
那掌柜的也真大胆,以为大门一上栓,酒楼内没有外人,便可以稳若泰山,高枕无忧,因此房门根本不锁。
屋内虽然一片漆黑,在柯石的视力下不啻白昼,只见那掌柜的搂着一个绝色少女躺在榻上纠缠着。
至于那包袱不知被藏到那儿去了。
柯石先后潜入两个房间,才找到一件衣衫,穿上之后,仍觉十分的宽大,低头一瞧,失声暗笑:“妈的!装个鬼,吓吓他们!”
当下将头发打散覆于面孔,轻轻推开窗扉,跃了出去。
身子轻轻一飘,来到窗外,屋内之嘻笑声更加清晰了,柯石心中一火,双掌平举轻轻一阵抖动,窗扉立即簌簌作响!
屋中嘻笑声立即停了下来,只听掌柜的喝道:“谁?”
柯石边抖动窗扉,边唤道:“还………我………包………袱……来……”
说完,微一加劲,窗扉立即响得更烈!
只听那少女尖呼道:“鬼……………”
柯石心中大乐,加劲一吸,整扇窗扉被卸了下来,在“哗啦”声响之中,柯石易嗓:“嘿…………”尖笑不已!
榻上二人骇得紧紧的搂在一起,身子一直颤抖着!
柯石飘近窗前,将满头乱发凑入房内,“嘿…………”尖笑着!
二人骇呼一声:“鬼……………”身子抖得更加利害!
柯石暗忖:“妈的!可不能装得太过火,否则,万一把他们骇死了,自己的包袱可就不好找了!”
当下呼道:“还…………我………的………包……袱…………来………”
“老………老………爷………快…………快…………还…………它………”
“好………好…………”
只见掌柜的爬到榻旁,正欲下榻之际,柯石悄悄朝他劈出一股阴柔掌力,只听一声“哎唷………”掌柜的一跤跌得鼻血直流!
“还………我…………的………包………袱…………来……………”
掌柜的颤声道:“还…………还…………我马上…………还……………”
只见他探入榻下,颤抖着手取出了那个包袱,柯石右掌一招,“呼”的一声,包袱立即飞向他的手中。
榻上少女见状,“咚!”的一声,晕倒在榻上。
掌柜的骇得屁滚尿流,地上立即湿了一大片,只见他跪伏在地,边叩头边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嘿…………”
柯石身子轻轻的一跃,立即飘至他的面前,暗中提气将身子离地飘起尺馀,凝身不动哩!
传闻之中,鬼是不落地的,掌柜的暗中一瞧,来人果然足不落地,心中一阵哆嗦,几乎晕眩,慌忙继续求饶!
柯石耽心一开口,气一泄,立即会穿帮,身子一飘坐于榻上,阴声道:“赔…………”说完,张口朝他吹了三口凉气!
[鬼吹气]?掌柜的想到此,岂敢再犹豫,慌忙探入榻下抬出了一个铁箱子,迅速的打开盖子。
柯石暗忖:“好家伙,这老包挺[肥]的、黄金、珠宝、银票一大堆哩,时间紧迫,就别再和他磨茹了!”
当下左足倏抬,制住了他的晕穴。
自铁盒取出数张银票之后,跃出窗外,朝郊外驰去。
他行至郊外,迅速闪入路旁林中,凝神默察四周并无他人,取过一节枯枝,贯注真气,挖了一个士坑。
将铁盒及包袱放入坑中,重新覆上泥士及枯叶,另外在邻近树皮刻一个小[石]字之后,闪电般掠向那座庄院。
当他重新趋近厅外门窗一瞧,厅中躺着五名面露满足神情的少女,那六名大汉抱着六名少女继续加班。
“妈的!这六只[猪哥]莫非不要命了,先去瞧瞧那只[大猪哥]吧!”
说着,朝右侧精舍掠去。
自门侧暗中一瞧,只见华服青年双目紧闭,下身依然在滴血,原本红嘟嘟的面孔,此时已呈腊黄!
地上更是流了一大片的鲜血!
“妈的!这只[猪哥]的身体挺棒的!平常一定保养得挺周到的,看样子,他果真是大有来头哩!嗯!设法利用一下!”
柯石原本打算找到慕容姐妹之后,再赶到古城镇去与老花子哥哥会合,共同商讨今后的行止。
那知,方才被她们三人撞见自己与金玉娇二人交合之事,他岂敢去与她们会合,只好改变了主意。
他突然心血来潮,暗忖:“妈的!干脆易容成那位老包,将这只猪哥救走,先隐在他的家中再作打算!”
思忖既定,走到门旁,边打量狰狞大汉,边调匀功力,施出[百变神功],将自己的容貌体态化成对方,再悄悄行入大厅。
此时,他的杀机大炽,存心灭口,提聚全身功力,掠近一名大汉的背后,右掌一扬,猛力劈了过去。
那人的惨叫声方起,柯石巳劈向另外一人。
那六名大汉在群女纠缠之下,连泄二次,为了面子,依然服了壮阳激情药物,拼尽全力服伺少女们。
此时变生肘腋,六人以疲乏之身,仓促应战,那能抵挡得住柯石那蓄势已久的猛烈攻击。
十招不到,不但那六人先后[嗝屁],那些粗诸武技的少女亦在四处逃散,惊呼声中,伴随六人去阴曹地府继续[玩]!
柯石杀红了眼,只见他分别奔至房间,杂物间及后院花丛暗处,将那三男三女相继点了死穴。
他逐一查视每一具尸体,确定皆已死亡之后,换过那狰狞大汉之衣衫,沾血在壁上留字之后,扬声长笑而去。
半晌之后,他悄悄潜回大厅,佯作刚刚醒转过来一般,悄悄取些鲜血拭于嘴角,踉跄着身子奔入华服青年之房内。
他佯作突然发现华服青年的(惨状),失声叫道:“公子,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华服青年早就被大厅之垂死惨叫声吓得心惊胆颤,所幸来人并未寻到自己的房内,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时陡见邱高(狰狞大汉之名字)带着重伤的身子,冲入房内,欣喜之馀连眨双目向邱高致意!
柯石佯作会意的道:“公子,你是不是哑穴被制了!”
华服青年右目连眨三下。
柯石佯作伤势沉重,勉力提聚功力模样,一掌拍开了华服青年的哑穴,却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喷他一头鲜血。
只见他强稳住摇摇幌幌的身子,剧喘道:“公子,对………对不起!”
华服青年急道:“邱兄,从今以后,咱俩以兄弟相称,我胡义帆年纪稍轻,愿意尊你为兄长。”
柯石暗念一声:“[胡一番]?妈的,看来这只[猪哥]还是一个赌鬼哩!”表面上,却慌忙道:“公子,这可使不得!”
胡义帆正色道:“邱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休再托辞!”
柯石笑笑道:“多谢公子的抬爱!来!我再为你止血!”说完,蹲下身子,气喘呼呼的挥指连点,止住了他的流血。
然后,佯作不支的摔躺在地。
“邱兄,你不要紧吧?”
“没…………没关…………系…………”
说着,费力的爬起身子,却一直摇摇幌幌着。
“邱兄!榻头有一个朱瓶,瓶内有御用[大补丸],你先服下三粒,提提神,再为我解去身上的麻穴。”
柯石踉跄的走向榻前,果见榻头有一个朱瓶,拔开瓶塞,立闻一阵沁人清香,立即放心的服下三粒。
药一入喉,立即化成一道热流,迅速的流遍四肢百骸。
柯石若非耽心时间拖久了会被秀秀她们碰上,以及引起胡义帆的怀疑,他早就盘膝入定,好好吸收这种灵药。
只见他长吸一口气,将药瓶放回原处,在胡义帆身上连拍三下,只见胡义帆身子一软,立即摔了下去。
柯石急唤一声:“公子!”
上前一把欲搂起他,那知似乎体力未复,两人竟双双摔倒在地,无巧不巧的又按中了他的下身伤口,疼得他惨叫一声!
柯石强自挣扎的挟起胡义帆,踉跄的自精舍直接奔了出去,免得被他发现了邱高的尸体。
胡义帆一时情急不但忘了携带那瓶大补丸,更忘了穿衣,任由柯石挟着,踉跄奔行出去,心中只是耽心邱高会随时晕倒!
此时,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柯石的身上了,只要能够雇部马车,赶回京中,天下就可以太平了。
那知,柯石边奔行边暗暗叫苦:“妈的!我又不知道[胡一番]住在那里,再跑下去非[穿帮]不可,还是诈昏为妙!”
抬头一见已近镇上,佯作不支的摔了下去!
倒地之后,立即佯作昏迷不醒。
胡义帆强忍住伤口的剧疼,爬到柯石的身边急呼:“邱兄!邱兄!”
那知柯石依然昏迷不醒,他一触柯石的鼻端,不由叹道:“唉!想不到我胡义帆竟会狼狈到这个地步!”
说着,就欲挟起柯石。
那知他失血过多,身子甚虚,根本使不出力来,当下只好爬起身子,朝镇内踉跄行去,打算自行前去雇车。
黎明前之夜风一吹到他的身上,陡地令他打了一个哆嗦,他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慌忙折了回来。
柯石正在暗暗嘲笑胡一番会如此狼狈,一见他突然回来,立即知道他要剥自己的衣衫,他不由大急。
一来,他一见天色逐渐露曙,行人将会陆续出现,自己岂可出糗,二来自己身上藏着武当剑令,岂可被他发现。
当下佯呻吟一声,略一挣扎,又爬了起来:“公子,你…………”
胡义帆欣喜万分,急道:“邱兄,咱们快去雇车!”
柯石作势欲挟,胡义帆耽心他又昏倒,急道:“邱兄,我自己走得了,你先去雇车吧!”说完,右手朝前直挥。
“公子,你多珍重!”
说完,朝前奔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久柯石已经雇回一辆帆蓬马车,甫一驶近胡义帆身边,柯石喝止车夫,呼声:“公子!”立即晕在车上。
胡义帆无视于车夫之骇异眼神,勉强爬进车厢,吩咐一声:“京城胡大将军府。”之后,立即探视柯石。
柯石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关心自己,暗忖:“去京之途不近,反正已将[武当剑令]藏妥,先睡一觉再说吧!”
思忖既了,立即放心大睡。
胡义帆耽心发生意外,强提着精神不敢睡觉!
所幸,晌午时分,柯石已经醒了过来上见胡义帆疲乏的神情感动的道:“公子,你一直没有休息呀?”
胡义帆累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精神一松上立即昏了过去。
入镇之后,柯石吩咐车夫去添购两匹健马准备沿途赶路,他自己则去中药铺买些进补药丸。
然后采购了一些干粮。
另外又帮胡义帆挑了两套丝质蓝衫。
胡义帆在柯石的帮忙之下,穿妥新衫,只觉颇为合身,欣喜的道:“邱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个专长哩!”
柯石笑道:“公子……………”
胡义帆瞪了他一眼,佯叱道:“邱兄,除了在尊长面前,你可以如此称呼我以外,任何地方,你必须唤我[帆弟],知道吗?”
柯石苦笑道:“知道啦!别这么凶嘛!”
胡义帆笑笑道:“如果不这么凶,你还会忘记的!”
柯石突然叹道:“帆弟,由于小兄护卫不力,竟使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除了愧对你以外,真不知如何追查仇踪?”
胡义帆双目陡地带煞,阴声道:“邱兄,此事全怪我太大意及任性,与你无关,没关系,不出一周必可顺利查出谁是元凶的!”
柯石心中暗暗发笑道:“妈的!元凶就在你的身边,我倒要看你如何找?”表面上却取出补药丸及食物供胡义帆取用。
半晌之后,车夫已按照柯石的吩咐,扬鞭再度启程。
※※※※※※※※
沿途之中,柯石及胡义帆除了夜晚轮流休息之外,白天皆是在喝酒畅谈,感情在不知不觉之中增进着!
第三天傍晚时分,马车终于抵达天子脚下北京。
胡义帆命令车夫将前面之帆布卷向两侧,一来便于通过官兵的检查,二来也可以放心的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柯石打自出娘胎起从未踏入京城一步,一见那宏伟的健筑,密集之房舍以及各行各业热闹的情景,不由傻眼了!
尤其见到沿途官兵对胡义帆必恭必敬的模样以及自动在前开道的情景,更令柯石暗凛[胡大将军]一定来头不小!
好不容易马车抵达一座石墙高逾丈馀,门前有四位一身戎服威风凛凛,手执戈戟之军士,来回巡走着。
柯石扶着胡义帆走出车厢之后,立闻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那四名军士执着戈戟,笔直的站着!
柯石又塞给那车夫一张两百两银票之后,随在胡义帆的后头,踏上台阶,行过宽敞之青石路面,走入大厅中。
柯石一方面为大厅之豪华布置所慑,另一方面耽心自己人地生疏,万一跑错地方或忘了向某人打招呼(尤其不知如何招呼)那可就[穿帮]了!
届时不但一番心血泡汤,可能还要费一番手脚才能闯出去哩!想至此,柯石不由后悔自己实在太莽撞了!
所幸厅内此时只有一名神色精明能干,体态依然迷人的中年美妇及两位侍女,只听胡义帆含笑问侯道:“娘!孩儿回来啦!”
柯石刚在考虑究竟是要向中年美妇跪拜或是躬身作揖之际,那中年美妇早已神色大变,掠至胡义帆面前,急叫道:“帆儿,你的气色怎么如此之差?”
胡义帆一把拉过柯石,笑道:“娘!若非邱护卫舍命相护,孩儿这条命早就落在歹人之手了!”
中年美妇似乎对邱高的印象不佳,只见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后,立即望向胡义帆说道:“帆儿,坐下来把事情说一说吧!”
说着,重又坐回太师椅上。
胡义帆坐下之后,一见柯石依然站在原处,含笑道:“邱兄,请坐呀!”
柯石摇摇头说道:“公子,夫人在场岂有敝人座位之理!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坐着,此时一站反而舒服哩!”
中年美妇(以下称胡夫人)陡听堂堂大将军之子居然称呼粗鲁不堪又好色如命的护院为兄,脸色陡地一沉!
及见柯石谦逊的辞切,她的心情稍为好些,但仍未去招呼柯石就座。
胡义帆心知这些护院以前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娘肯让他留在厅中已经算是不错啦,当下将此行为的经过说了一遍。
在言语之中,特别的强调柯石拼死护救之恩。
那知,胡夫人一听自己的独生子已经被施予[宫刑],胡家岂不是要[绝后]了,心中一烦,那有心情对柯石致谢呢?
“帆儿,你先进去盥洗,休息一下,娘马上去请太医来!”
说完,吩咐备好轿之后,匆匆上轿而去。
胡义帆站起身子歉然的道:“邱兄,家母一时心烦,失礼之处,请勿见怪!”
柯石淡淡的笑道:“没关系,时间会改变一切的!”
胡义帆一扯柯石的右臂,笑道:“走!先去冲个[泡泡浴]!”
柯石心中暗暗嘀咕道:“妈的![泡泡浴]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他也巴不得能够冲个凉,便随他入内。
走过一条长廊,拐进左侧第二间房内,立见地面平铺白石,内侧砌了一个长方形碎石池子,正好可以容纳一人躺下浸泡。
正中央摆着一张长形石床,柯石不由暗忖:“妈的!在淋浴室内,另外摆这张石床干嘛,难不成洗完就在此睡觉?”
胡义帆会意的道:“邱兄,这正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泡泡浴],家父及我各有一张,等一下你就好好的享受一番吧!”
此时,恰有三位妙龄少女各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含笑朝二人打过招呼,将热水倒入池内,扭腰摆臀而去!
“邱兄,你且先宽衣,她们马上会来侍候你,我到隔壁去洗!”
说完,含笑离去。
柯石打量了一下,身子轻轻一掠,躺上石床,四肢一摊,除了双手稍长,延出榻外,尚有多于的空间。
只觉石床后传来一股凉意,身子说不出的舒畅,不由得叹道:“妈的!这才是真正的享受人生哩!”
陡闻一阵香风传入鼻中.柯石仰起身子一瞧,只见那三名少女笑嘻嘻的走进浴室,关上门后,立即开始宽衣。
柯石瞧得奇怪不已,但为了怕[穿帮],他只好坐在石床上装出笑容,瞧着三名少女那种带有煽情味道的宽衣动作。
刹那间立即出现了三具活色生香的健美身材,只见那位身材较为丰满的少女娇声道:“邱爷,容小婢多多为你宽衣吧!”
“妈的!为了掩护身份,只好牺牲色相,装出[猪哥]模样了!”当下跃下石床,一把搂过多多,探爪摸乳。
“嘿嘿!多多!你的肉真多,摸起来挺爽的,真是名符其实的多多!”
多多佯作推拒的挺动身子,双掌轻推,口中浪笑道:“嘻嘻!邱爷,别这样子啦!你摸得人家痒死了!”
另一名少女冲湿自己的身子之后,靠在石床旁,娇笑道:“邱爷,你弄错啦!多多是以[水]多而闻名的!”
“喔!是真的吗?”
柯石话未说完,左掌疾伸向她的私处,骈食中二指往穴内一探一扣,果然湿湿的,不由得呵呵大笑着!
多多扭摆臀部,闪开穴内的手指,佯叱道:“邱爷,人家不来啦,你怎么可以和[甜甜]联手欺负人家呢?”
柯石双手平伸,笑道:“好!好!我不欺负你了!你替我宽衣吧!”
多多轻柔的替柯石卸去身上之[障碍物]之后,只听[甜甜]惊呼一声:“哇!香香!你快瞧!好雄伟的货喔!”
另外一位名叫香香的少女一见柯石那支[横眉竖眼]又长又粗的[话儿],,春心不由为之一阵荡漾!
多多纤掌一圈并握住那根[话儿],一见尚露出半粒[香菇头],不由得身子一颤.呻吟一声!
甜甜糗道:“多多,你泄啦!”
多多松掌,瞪了甜甜一眼,佯叱道:“泄你的大头鬼!”
表面上虽然否认,却走向池旁,掏起一杓水,张腿微蹲,冲洗着下身,看样子果真是一见即[来电]泄了哩!
香春及甜甜嘻嘻浪笑着!
多多洗过穴内,叱道:“三八丫头,干活吧!”
说着她迅速的在自己颈项以下的部位抹过了一种乳状物体,双掌轻轻一阵搓揉,立即布满了泡沫。
甜甜眼尖,立即发现多多的穴口冒起了一个圆泡泡,嘻笑道:“邱爷,你瞧多多是不是[美得冒泡]?”
说着,纤指指向多多的下身。
柯石深觉好玩的哈哈笑着!
所幸三女春心正荡漾,没有发现柯石的嗓音有些[走样]!
多多低头一瞧,不由娇颜一红,挥去那颗泡沫之后,迅速的爬上石床,四肢直伸仰躺了下去。
此时香香已经抹妥了身子,笑道:“邱爷,上[马]吧!”
柯石半好半好玩的爬上石床,身子方伏上多多的身子,多多立即抓住那根[宝贝]对准穴口,下身一挺,[滋]一声,吞了进去!
只听她轻呼一声:“好棒!一顶到底,塞得满,真是万中难寻的宝贝,怪啦!小蕾怎么会埋怨你呢?”
柯石尚未答腔,甜甜早已叫道:“多多!不许你搞鬼暗中[偷吃],否则我和香香一定没完没了!”
香香亦抗议道:“对,多多!你还是安份点,否则下次不给你担任这份工作了!”说完,爬在柯石的背上。
柯石只觉她那对极有弹性的奶子在自己的背部缓缓转动,移动着,一阵阵异样的快感,立即爽遍了周身!
多多怕柯石禁受不住,三两下不到立即[交货],届时自己不但[失望],而且要负起全部的责任,因此,开始引开柯石的注意力。
只听她佯怒道:“香香,你以为我喜欢担任这份工作吗?错啦!被你们二人压在上面,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滋味,岂会好受!”
甜甜边为柯石按摩左臂,边叫道:“多多,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有邱爷那根宝贝[撑]着,你岂会累!”
香香亦叫道:“对!瞧她那付骚态,不知有多爽!这样吧!多多,我和你调换位置,免得你觉得吃亏!”
多多急忙摇头道:“不,不!那样太麻烦了,下回再说吧!”
甜甜啐道:“出而反而的丫头!”
柯石哈哈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安啦!今天你们都会[爽歪歪]的!”
甜甜那对媚目倏亮,脱口道:“真的吗?”
“妈的!你们别[门缝里看棍]把它瞧扁了!等一下非让你们见识一下它的神威不可!妈的!小蕾真鬼得很!”
多多惑然道:“小蕾怎么会鬼得很?”
“妈的!你们先把她对我的观感说来听听!”
三女以为柯石动火了,不敢再说下去!
柯石笑道:“说呀!安啦!我岂会和小蕾计较!”
多多绽颜一笑!喜道:“对!邱爷大人大量…………”
“妈的!大人大量?我还大人大[鸟]哩,快说正题!”
多多问道:“邱爷,你真的不会生气吗?”
“妈的!我不会生气,可是,老二却开始生气了!”
话未说完,双肘支住身子,挥动长枪,展开一轮快攻!
多多惊喜交加,亦开始曲腿,摆开架式,展开还击。
伏在柯石背上的香香四肢紧紧的粘在他的身上,口中直叫道:“邱爷,快停!快停!你中了多多的计啦!”
“中计?中个[鸟]计,我非先修理多多一顿不可,你如果怕摔下去,先下去吧!”口中说着,身子已经更剧烈的波动着。
柯石紧紧搂着多多那具丰满的身子,提聚功力,一口气轰了百馀下,直到多多四肢直伸呻吟着求饶时,方停止攻势!
只听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问道:“妈的!多多,你服不服?”
多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服…………心服口服!邱爷!我愿意为你去死!”
“哈哈!这就是我批评小蕾鬼得很之原因,你们明白了吧!”
多多笑道:“邱爷!我明白了!原来小蕾故意骗我们,打算[独吞]哩!”
“哈哈!她怎么骗你们?”
甜甜愤愤不平的道:“邱爷,小蕾说,你每次和她[办事]前,总要服药,一上阵就胡搞乱搞,令她疼死了,等到她渐入佳境之时,你就[交货]了!”
“哈哈!好聪明的小蕾!你们等着看吧!下回我非把她搞得三天下不了床不可,这叫做揭穿她的[阴]谋!哈哈!”
徒听多多急叫道:“邱爷,求求你狠力的再搞我几下吧!”
柯石不知她的话意,正在犹豫之际,多多已经贝齿轻咬下唇,拼命的耸动着下身,口中求道:“邱爷,求求您帮个忙!”
甜甜笑道:“邱爷,多多已经差不多啦!”
柯石笑道:“妈的!胃口太小了吧!”
应观众要求,柯石又展开密集攻势!
只见多多边耸动身子,边呻吟道:“邱………爷…………我…………我在…………在飞了…………喔…………喔…………爽…………爽死了…………唉…………哎唷…………”
柯石连插不到五十下,多多已经四肢伸直,毫无声息了,甜甜急忙叫道:“邱爷,快停!再搞下去会出人命的!”
香香闻言,迅速跃下身子。
柯石“哈哈”一笑,停止抽插,笑道:“妈的!看多多下次还敢不敢[技术犯规]!”说完爬起身子,跃了下来。
那支宝贝,经过这阵子活动及浸泡,更加雄伟,香香笑嘻嘻的杓水过来,轻柔的洗去它上面的[秽物]。
甜甜迅速的抱下多多,放于一旁,立即在自己的身上抹着乳胶物,不久,立即冒起了无数的小泡沫!
“妈的!这东西是何物?”
甜甜边爬上石床摆出架势,边浪笑道:“邱爷,这是大内太医专为皇上研究出来的宝贝,不但可助兴,还有养颜润肤之效哩!”
“喔!大将军果然罩得住,竟能弄到这种宝贝!”
香香冲过身子,重又抹妥泡沫,笑道:“皇上为了酬谢老爷的劳苦功高,特别恩赐此物,当今朝上,只有咱们大将军府才有哩!”
柯石压低声音道:“妈的!想不到我也能沾上这份殊荣哩!哈哈!”
说着,重又爬上了甜甜的身子。
甜甜迫不及待的吞下宝贝之后,浪笑道:“邱爷,你别耽心声音会泄出去,大将军府的每个房问.皆有隔音设备!”
“喔!怪不得小蕾及你们皆敢如此放浪大叫!哈哈!”
香香轻灵的贴上柯石的后背,边缓缓磨动,边柔声道:“邱爷,你们方来一—个月,一向又足不出户,当然不知府中的各种妙处哩!”
“喔!日后只要有机会,可要多向你们请教哩!”
甜甜边扭动身子边浪笑道:“没问题!不过,咱们言明在先,咱们每帮你一次忙,你可要好好的陪我们一次!”
“哈哈!没问题!只要夫人不干涉,我乐于遵命!”
二女闻言,不由嘻嘻笑个不停!
“妈的,你们笑什么?难道是我说错话啦!”
甜甜轻摇玉首,笑道:“邱爷,你的确说错话了,我们夫人最开明啦!她不但自己喜欢这一套,还鼓励我们及时行乐哩!”
“喔!瞧她外表挺精明严肃的,想不到会如此开明!”
香香凑近柯石身后,吐气如兰的道:“邱爷,老爷就是招架不住夫人,才会经常到别的王爷处喝酒聊天哩!”
“喔!想不到堂堂本朝大将军,纵横沙场,叱咤风云,回到家中居然会高挂[免战牌],真是太令人意外啦!”
“嘻嘻!夫人为此苦恼不已,偏偏府中除了公子以外,就是一般下人,夫人根本无处发泄,心情当然会一天天的苦闷了!”
“喔!她可以去找那些护院呀!”
“不!夫人自视甚高,岂会自己送上门,偏偏你们又不敢来找她!如今只剩下你一人,说不定她会自动去找你哩!”
“妈的!甜甜,你别胡说,此事若让公子知道,可就不好玩哩!”
“嘻嘻!公子自己终日泡在我们的身上岂会注意这些,倒是姑娘十分本份,人又聪明,难保不会被她发现!”
柯石不由暗忖:“妈的!还有一位千金小姐呀!看样子,挺难对付的,不可不慎!”
甜甜一见柯石突然住口不语,心知他必在耽心此事,立即笑道:“邱爷,你放心,姑娘一人独居后院,若非有事,甚少来此地!”
柯石佯作松了一口气,笑道:“妈的!吓了我一大跳!说真的,我不敢也不会对夫人有兴趣,因为我比较喜欢[幼齿仔]!”
甜甜惑然问道:“什么是[幼齿仔]?”
“哈哈!就是似你们三人之类的美女,既年轻貌美,办起[事]来活力十足,绝对不会[偷工减料],哈哈!”
“你最坏啦!”
说完,身子开始不住的上下左右扭动着。
香香亦开始加劲磨着、顶着————
第十二章棍伏群魔跩兮兮
柯石由二女的咻咻鼻息及行动知道二女的情焰及欲火已经大炽,立即笑道:“甜甜,香香,你们谁先来?”
香香急道:“邱爷!我比较[不行],我先来吧!”
柯石笑道:“好!香香先来,我让你自由发挥!”
说完四肢往上一撑。
甜甜依依不舍的自他的身下钻了出去,柯石笑道:“香香,准备上阵吧!”说着身子伏在石床上,轻轻一翻,仰躺着。
香香双膝着地,对准[香菇头],“滋”的一声坐了下去,立即扳动开关,开始上下套动着!
柯石右掌却轻柔的抚摸着甜甜的奶子,口中笑道:“甜甜,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会不会比和公子在一起爽?”
甜甜抛过一个媚眼,笑道:“邱爷,你是[实力派],公子是[花招派],两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比较爱你!”
“嘿嘿!丫头,你别安慰我啦!公子既年青又英俊潇洒,我却是又老又丑,仅靠这根[破棍],怎比得上公子呢?”
“邱爷,我是句句肺腑之言,我们姑娘曾经告诉过我们,绝对不可以貌取人,尤其英俊的男人之中,不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喔!姑娘还挺有内涵的哩!”
“邱爷,你别小视姑娘,她不但多才多艺,还精通阵法,公子有一次和她打赌,竟被她用几十根筷子困了一个多时辰,仍然出不去哩!”
柯石不由内心大骇:“妈的!我对阵法完全一窍不通,若犯在她的手中,势必无法逃脱,看来得找个机会研究一下阵法!”
甜甜继续说道:“其实,就是单凭武功,不但公子比不上姑娘,就是老爷也不是她的对手!”
“喔!夫人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她们二人一向很少在一起,也没听说她们比过武,香香,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我不知道…………哎…………哎…………哎…………”
“邱爷,加把劲,香香差不多啦!”
“哈哈!没问题!”
说完,柯石双手扶住香香的纤腰,长枪朝上直顶,立即顶得香香全身发抖,满口胡言乱语,呻吟不已!”
刹那间,只听她“啊”了一声,立即伏在柯石的身上了。
柯石乘胜追击,“啪啪”直顶着!
甜甜欣喜的叫道:“邱爷,好啦!好啦!换我啦!”
说着,迅速的抱下了香香,跃上[炮架],迫不及待的开始动了起来,那对奶子好似在筛米般不住的幌动着。
柯石任她去搞,脑瓜子却将方才所[套问]的资料迅速的回忆一遍,再加以分析、组合,以便理出一条头绪!
当他逐渐有了一个概念之际,陡听甜甜“啊”了一声,亦交货了,只好笑道:“甜甜,要不要我补上几棍?”
“三……………三棍就好!”
“哈哈!没问题!”
说着,扶住她的纤腰,连连用力顶着!
“哎………哎………酸死………我了………邱爷………邱爷………我只要三………三棍就好了………你………你快停………我受不了………啦!”
柯石存心征服她,岂肯收兵,笑道:“甜甜,你不是说要[三、三]三十三下吗,现在才十五下而已呀!”
“不………不…………我只要………三………三下呀………快停呀………”
“哈哈,你自己想一想,你不是又说[三、三]下了吗?”
甜甜那有力气再想,只听她尖叫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柯石边顶边数道:“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好!停啦!”
多多早已醒了过来,一见柯石作弄甜甜的情形,心中又惊讶又好笑,不由好奇的问道:“邱爷,你泄了没有?”
柯石佯装出苦瓜脸,道:“[泄]什么?我还没有过瘾,要[谢]什么[谢]?说完,扶起甜甜,立即现出了那支[杀气腾腾]的长枪!
多多及香香瞧得吸了一口气,齐声叹道:“邱爷,你真是神勇无敌,小婢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柯石哈哈大笑,跃下了石床!
多多及香香急忙站起身子,取过乳胶及毛巾,轻柔的替柯石洗身子。
柯石笑道:“多多,香香,我虽然没有交货,但仍然很爽,因为你们的[泡泡浴]实在太高明,大迷人了!”
多多笑道:“邱爷,今后只要你需要小婢效劳,小婢绝对全力以赴,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柯石轻捏了一下她的右乳,笑道:“傻丫头,别说得那么严重啦!只要我有空,我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香香轻声道:“多多,你一向[大嘴巴](多嘴),不过,今日这件事可要保密,否则,那么多人,咱们可要排队等上老半天哩!”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乱说的!”
“妈的!排什么队!我又不是[午夜牛郎]!”
“邱爷!小婢失言,请原谅!”
“妈的!罚你过来[吃香肠]!”
香香会意的自柯石的背后绕了过来,双膝一跪,张开樱唇,含住[香菇头]开始吸吮舔弄起来。
柯石会突然下达这项命令,乃因突然想起丽丽她们只要为花子哥哥吸吮一阵子,花子哥哥那软绵绵的[话儿]马上会[立正]!
那知,此时一试,果然很爽!
他原本已经快要[交货]了,此时经香香一阵吸吮,只见他的身子一颤,抱住香香的玉首,立即[开枪射击]了!
多多慌忙叫道:“邱爷,慢点,留一些给甜甜,她泄得太多了,必须补充一下阳精!”话未说完,她已将甜甜抱了下来。
柯石迅速伏了上去,插进穴内之后,继续抽插着。
爽!
真爽!
有够爽!
过了半晌,只见他呼出一口浊气,方站了起来。多多边为那软绵绵的[话儿]洗身,边佯叱道:“小家伙,想不到你凶起来那么厉害,差点把人家给搞死了!”
柯石不由得意的大笑着。
※※※※※※※※
好不容易柯石及多多、甜甜及香香洗好了身子,着好衣衫,四人相视一笑,柯石笑道:“你们不要紧吧?”
甜甜白他一眼,佯嗔道:“邱爷,你最坏啦!人家明明只要三下,你却轰了三十三下,搞得人家全身软绵绵的哩!”
柯石哈哈笑道:“甜甜,我是看你一直与多多在争夺优先顺序,以为你的[味口]很大,所以才卖力些,你怎么能怪我呢?”
“邱爷,你别糗我啦!”
“哈哈!走!出去填肚子吧!”
浴室大门一打开,却见两位绿衫少女捂着嘴浅笑着。
柯石并不认识她们,心知她们并无恶意,便朝她们二人颔首微微一笑,那知那两位少女无端的娇颜飞霞!
多多,走了过去,低声问道:“菲菲,苏苏,你们在此干什么?”
菲菲摇摇头道:“没有干什么,我们刚刚来此,打算要来看你们出来了没有,刚好你们就出来了,我们没有偷看或偷听!”
多多盯着她说道:“菲菲!你别作贼心虚!”
菲菲急得娇颜通红,叫道:“多多!我那里敢破坏咱们的[默契]去偷听或偷看呢?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问苏苏!”
“那你刚才笑什么?”
“我………我是看你们足足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出来之后,皆是一副劳累不堪的样子,所以才觉得好笑!”
“你…………你…………”
多多又羞又急,因此,一时说不出话来。
柯石一见她们紧张兮兮的争执模样,觉得十分的有趣,此时一见多多被窘住了,道义上必须拔刀相助!
当下,含笑问道:“菲菲!你是不是要请我吃饭呀!”
菲菲惊讶的道:“是呀!公子吩咐厨子做了几道好菜,婢子耽心变凉会走味,因此,巳经来了三趟!”
柯石含笑说道:“菲菲,谢谢你的关心,方才我是太累啦,居然睡着了,害你走那么多遍,真[歹势](不好意思)!”
菲菲受宠若惊的道:“邱爷,这是婢子的份内之事,你若是如此客气,婢子可要承受不住了!”
“哈哈!别让公子久等了,咱们走吧!”
“邱爷,公子经过太医诊治之后,已服药休息了,他特地吩咐婢子好好的[招待]你!”说完,美目含情,瞟了柯石一眼。
多多三人瞧得浑身不是滋味,但为了保持风度,只好忍下了,只听多多笑道:“邱爷,婢子三人告退了!”
“哈哈!辛苦你们啦!”
说完,随菲菲及苏苏走入一间书房。
柯石含笑问道:“菲菲,你有没有走错地方呀?”
菲菲娇声笑道:“邱爷,公子吩咐自今日起,你的食、衣、住、育、乐皆在此间书房内,你先坐会儿,婢子二人去端菜。”
柯石概略的浏览了书柜内的书籍一下子,绕过那古色古香的屏风,立即发现一套豪华桌椅及红木榻床。
另在窗左侧摆着一套姑娘的梳妆镜台。
窗前摆着一张红木摇椅,看样子书房主人的日子过得挺逍遥的哩,一杯在手,靠在椅上,远眺屋外之园景,有够赞!
柯石禁不住坐在椅上,只觉身心一畅!
陡听一阵细脆的脚步声,只见苏苏及菲菲各提食盒及一壶酒走了进来,一见柯石躺在椅上,两人之美目倏现异彩。
柯石朝她们打个招呼之后,重又陶醉在窗外的奇花异草之中。
柯石自幼虽出身于富有之家,可惜仅受过初等的教育,接着立即遭受到一连串的暗中迫害,可说没有一天爽过。
这阵子,总算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不但练成了一身傲世武功,更是艳福不浅,令他爽得不知自己算老几了!
今天,他原本耽心会[穿帮],想不到不但享受了破天荒的[泡泡浴],而且还获悉了不少宝贵的资料。
他乐得不由笑出声来。
菲菲及苏苏亦适时备好盛宴,只听菲菲娇声道:“邱爷,请用膳!”
柯石回过神来,站起身子,长吸一口气,赞道:“哇!赞!”
走近桌前,一看满满的摆了十二道菜,不但色香味俱全,而且有些菜自己根本见都没有见过,不由叫道:“天呀!这么多菜,咱们三个人怎么吃呀!”
菲菲捂着嘴笑道:“邱爷,婢子是侍候你的!”
“妈的!不行!你们非帮我吃不可,否则,我非撑死不可!”
菲菲急忙道:“不行啦!府中规矩甚严,若被夫人知道了,咱们非脱层皮不可,邱爷,拜托你别强迫我们好不好?”
“嗯!夫人在不在府内?”
“不在,她到别府去找人商量为公子疗伤之事。”
柯石暗喜:“妈的![虎霸母]不在,我可趁机找些有关阵式之书籍,好好的研究一番,免得日后栽在胡丫头之手!”
当下,笑道:“好吧!我也不是大饭桶,我就遍尝每一道菜,喝些美酒,填饱了算数,行不行?”
“行!当然行!不过,婢子建议你不妨多吃一点,这几道菜正是皇上昨天的晚宴,老爷、夫人及公子皆未动过箸!”
“真的呀,姑娘呢?”
“姑娘自己另行起伙,何况,她也吃得不多!”
柯石走过去合上大门及窗户,并拉上布帘之后,笑道:“菲菲,苏苏,你们坐下来陪我吃一点吧!”
二女对视一眼,沉吟不语!
柯石心知二女已经心动,立即又笑道:“你们放心,别说没有人会知道此事,就是万一知道了,我就承认是我命令你们吃的!”
二女感激的裣衽一礼,道:“多谢邱爷的赏识!”
“哈哈!坐下吧!我最不喜欢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把它拿去丢掉,万一听到雷声,不知该往那儿躲?”
二女相视一眼,菲菲肃然起敬,道:“想不到邱爷出身绿林,却如此节俭,婢子今日有幸与邱爷共餐,来,敬你一杯!”
“哈哈!干杯!”
二女一杯美酒下腹,娇颜立即布霞,柯石笑道:“来!先吃点菜垫个底,空腹喝酒,最容易醉哩!”
“多谢邱爷的关心,来!这付熊掌挺新鲜的,尝尝看!”
这一餐,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由于柯石妙语如珠,不但逗得二女嘻笑连连,柯石更[套问]了不少府中人事及规矩。
二女冲上香茗,收拾杯盘告退之后,柯石阖上房门,走书柜逐一浏览:“妈的!此处收藏之书还真不少哩!”
找了一阵子,总算让他找到一本[奇门遁甲]:“妈的!瞧这书名应该就是令人头昏眼花的阵法之书了!”
当了坐在案前仔细开读起来。
“妈的!这是什么[鸟]书,有看没有懂!”
阵式之学本来就奇幻无比,虚虚实实,内容当然十分的艰深枯涩,若非经过明师指点及当面解说演练,甚难领悟。
所幸,柯石天生不服输,他不信邪的一字一字的看下去,同时把每页的批注眉批也仔细的研读着。
当他翻阅到中间部份,正在觉得头昏脑胀之际,陡见[太极剑阵]四个大字,精神不由一振!
仔细阅读下去,[三才阵]、[四象剑阵]、武当派的[五行剑阵]…………甚至连少林寺的[罗汉阵]也记载了上去,柯石看得更加起劲了!
柯石曾经亲自闯过[罗汉阵],亦见识过金玉娇及绛裳少女闯过武当派的大小[五行剑阵],印象可说十分的深刻!
他将这部份之字句逐一和这两座奇阵对照,立即豁然开朗,不由高兴得哈哈笑出声来!
柯石这阵笑声却把刚自榻下探出头的那位清秀少女吓了一跳,只见她迅速缩回玉首,连大气也不敢呼一口却
一理通,百理通,柯石既能悟透[五行剑阵]及[罗汉阵],立即又从第一页看起,这次又领悟了不少!
他津津有味的研读着!
他忘了现在已是深夜!
他忘了自己正置身于胡大将军府唯一掌珠胡无垢以前的书房。
他根本没有发觉正有一名白衫清秀少女自屏风后打量他老半天了,他时而搔首,时而拍案叫绝!
白衫少女一见夜色已深,眼见[邱护院]只是一直在看书.并无异状,深怕小姐等候太久,便悄悄的钻入榻下。
只见一阵十分轻微的声音响过,白衫少女已经小心翼翼的自暗道中潜回后院,胡无垢的书房内了。
这间书房的格局几乎与柯石目前置身之处相若,只是在壁上多了一些乐器以及三把宝剑而已。
不!!书桌后尚多了一名正在阅书的清丽如仙的白衣少女。
这少女美得脱俗清奇,尤其在清奇脱俗之中,还带着雍容华贵的气质,这种气质几乎令人不敢仰视。
那一身白衫,益显玉骨冰肌,不带一丝烟火气。
那清秀少女一打开榻下之暗门,书柜后立即传来“叮当”一声清响,白衣少女立即放下书站了起来。
这一站起来更显出她的婀娜身材,慑人威严。
她正是胡大将军之女,胡义帆之妹胡无垢。
她自幼即被一代异人天山神尼带至天山习艺十年、不但精通文事武功,更是精谙阵法机关之学。
她艺成下山即返抵家门,不再外出行道江湖。
因为天山神尼一代异人,得窥天机,早已卜知胡大将军命犯太阴星,将有歹人渗入府中,伺机挟制他造反。
因此,神尼吩咐爱徒下山之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在三年之内不可踏出大将军府大门一步,同时注意府中人之言行。
胡无垢兰心慧质,心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可是,任她如何哀求,神尼皆以“天机不可轻泄”,否则必遭天谴,为由不予告知。
临别之际,神尼以“独守将军府三年,石至劫满彩凤飞”十四字金言相赠,嘱其务必要牢记。
胡无垢六岁离家,返家之时已是二八佳人,美若天仙了。
牢记神尼之言,深居简出,同时注意府中人之言行。
经过一段时日之观察,她发现其父虽然正值壮年,但因与其母[交合]太密,不但已经略现老态,而且对其母是慑多于爱。
至于其母,在她的感觉之中虽然容貌体态依旧精明能干慑人,但隐隐有一股淫荡之气哩!
胡义帆的变化最大了,不但纵于声色,四处玩女人,府中之婢女除了胡无垢之侍婢小梅小竹以外,皆难逃他的魔掌。
胡无垢明里暗里不知劝过他多少次了,可惜皆无效。
眼不见为净,胡无垢立即迁至后院,表面上是与小竹小梅离群独居,暗中却与二婢挖掘地道,通往前院各主要房内。
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胡义帆有一次在酒后失性,居然奸淫了其母,此事恰被胡无垢发现。
她隐于榻后地道口,发现这件丑事之后,悲痛万分的退回房中。
那知,翌日,其母及其兄却若无其事一般,更令胡无垢悲痛及生气的是,他们二人却瞒着众人打得火热不已!
若非神尼早有示其不可轻举妄动,她早就代父执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大将军为了府中之安全,竟听从夫人之建议,礼聘了六位高手来担任[护院]的工作。
那六位黑道高手来了不到一个月,终日喝酒行乐,若非胡无垢向其父建议约束他们的行动,不知要被他们闹成什么样子?
前些日子,胡义帆奉旨在六位护院的护卫之下,打算以半年的时间,游山玩水,同时察访各地民情。
胡无垢眼见距离三年之期,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心想可以减少这种乱伦的丑事发生,便也乐观其成。
那知今日傍晚却见他及邱高二人狼狈的回到府中,而且其母居然亲自出面请太医来为胡义帆诊治。
太医一走,其母立即又赶往朱王府去寻求[偏方]!
胡义帆在郑重的呀咐婢女要[隆重]的招待[邱高]之后,立即服药休息!
胡无垢派出小梅及小竹去询问胡义帆究竟受了什么伤却毫无所得,不过,却意外的获悉邱高倍受礼遇的情形。
胡无垢心知关键必然全在邱高的身上,便令小竹自地道去监视他,此时由警铃声中知道小竹已返,立即站了起来。
未待她开口,立听那名清秀少女(小竹)凑前低声道:“姑娘,邱爷动也不动的在看一本书,看得十分入迷哩!”
“什么书?”
“我也不知道!只见他有时候搔首苦思.有时候却拍案大笑!”
“喔!他会是在看什么书呢?”
“姑娘,明儿个我潜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嗯!小竹,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姑娘!夜已深了,你也早点休息!”
※※※※※※※※
柯石简直是看得入迷了!
只见他边想边翻,边翻边想,根本不知长夜已尽,黎明已至。
菲菲及苏苏分别端着漱洗用具及食盒,悄悄打开房门,一见柯石坐在椅上看书,菲菲脆声道:“邱爷,你早!”
柯石猛然一惊,放下书,问道:“早?早什么?”
菲菲边将漱洗用具端向屏风后面,边笑道:“邱爷,现在是寅卯之交,府中之人皆还在高枕休息,怎能不算早!”
目光一瞄榻上枕具分文未动,不由诧道:“邱爷,你一直没睡呀?”
柯石站起身子,伸个懒腰,笑道:“菲菲、苏苏,你们不来陪我,我睡不着,只好在此看书打发漫漫孤寂的长夜了!”
二女内心“咚”的剧跳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柯石将书放回原处,挥熄那只剩一小截之腊烛,笑道:“菲菲,苏苏,你们是不是不忍心啦,才来陪我的!”
说着,走向屏风后面。
菲菲强抑着芳心之荡漾,笑道:“邱爷,你别取笑我们了,你若是真的想我们,昨夜为什么不留下我们呢?”
“天呀!我不知道可以留下你们呀!因为要叫你们陪我吃点菜,你们就顾忌再三了,我岂敢再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二女不由答不出话来!
柯石边漱洗边暗笑道:“妈的!你们这些[菜鸡]想和我斗还早得很哩,我非逗得你们肯为我[鞠躬尽瘁]不可!”
菲菲接过漱洗用具含笑走了出去之后,柯石一瞧桌上丰盛的早膳.笑道:“妈的!昨夜的东西还没有消化完,怎么吃得下呢?”
苏苏笑道:“邱爷,这是多多、甜甜及香香亲自下厨为你做的哩,她们一向不下厨的,你可要多吃点!”
柯石心喜已经收伏多多三女,不由笑道:“妈的!再这样吃下去,不出三个月,我非变成(大棵呆仔)不可!”
说至此,突然想起金玉桥及秀秀五女,心情不由一沉!
苏苏见他突然脸现沉重,立即默默的服侍他。
柯石食不知味的草草吃了一些东西,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份外的新鲜,阵阵的鸟语花香使得柯石的精神一振,他边欣赏着园中的花木边向后行去。
沿途除了看见一名花匠打扮的中年人在剪枝除草以外,由于群婢皆在[整理内务],柯石并未遇见他人。
他走过一个月形门,陡觉视野一亮!
只见好大的一片花海,花丛中铺有白石小径,各色鲜花迎着晨曦,各展姿色,随着晨风轻轻摇曳着。
柯石正欲步入观赏一番,心中陡地一动:“咦?这花园中好像有[学问]哩!”
他昨晚刚刚学过九官八卦,奇门遁甲,各种阵势,虽未完全悟透,此时心中一有警觉,站在原地,仔细的瞧着。
只听他喃喃自语,忽而搔首苦思忽而双手乱划,竟已陷入沉思!
他并不知右前方书房内正有一对清澈动人的凤目正在监视着他哩!敢情澈夜未眠的胡无垢巳发现了邱高(以下称柯石)的异举!
她心知柯石已对自己布下的[百花阵]发生了兴趣,便利用这个机会从头至脚仔细的打量他。
这一留神,她发现柯石的面貌虽然狰狞,令人一见即生厌生怕,可是若再仔细一看,立即可以感觉出他有一股吸引人的无形力量。
尤其那一对眼睛,清澈有神,时而智芒激射,时而有若深潭,令人有着面对汪洋大海既茫然又害怕之感!
胡无垢没来由的身子一颤!
此时,小竹刚好推门进来,见状,急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胡无垢娇颜倏红,她头也未回的道:“小竹,你过来瞧瞧,此人是不是就是你昨夜在前院书房瞧见之邱高?”
“嗯!正是他!看样子,他想闯进来哩,哼!作梦!”
“小竹,趁着他在此地,你潜去看看他昨夜是在看什么书籍,还有,要注意别让苏苏或菲菲发现!”
“是!”
胡无垢陡见柯石蹲下身子,以右手食指之指甲在地上来回划着,只见他那指甲所划之处立现一道分馀深的线槽。
她不由大骇失色!
须知那青石地面甚硬,就是以刀剑去刻划,亦无法划出那么深而且均匀的线槽来,何况是只用指甲轻划!
再看柯石的神情分明正陷入苦思之中,他那刻划只是随手而为,根本没有特别的凝聚功力施为。
这份功力,胡无垢自忖办不到,恐怕连师父天山神尼也无法到达这个境界,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绝对不是[天狼手]邱高。
她决心要探一探柯石的底了!
陡听一声脆叫:“姑娘!这就是邱爷昨夜在看的书!”
“奇门遁甲?嗯!看样子,他翻阅好几遍了!拿回去放着!”
“是!”
胡无垢立即又陷入沉思:“邱高为何突然要研究阵法机关之学?莫非他对自己三人有不良企图?或是巧合?”
胡无垢还在沉思之际,柯石陡然想起要参阅一下[奇门遁甲],当下闪电般的驰回书房。
那知门一推,立即听到一声尖呼!
柯石以为自己一时情急跑错了房间,立即退了出来。
可是,一想:“妈的!不对呀!明明是书房,而且那位少女正在书柜前,不知是要放书?还是取书?”
他迅速的又推开门,闪了进去!
一见那名明眸皓齿清秀少女正慌慌张张的将左手扶在柜沿,右手赫然拿着那本[奇门遁甲]!
“喂!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小竹想不到邱爷会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赶了回来,而且出口喝问,心慌之下将书藏于身后,一时说不出话来!
“妈的!你这雅贼…………”
“胡说!我不是贼!”
“哈哈!那你是谁?”
“哼!不告诉你!”
“大胆丫头!竟敢潜入此处盗书!”
说完,缓缓行了过去。
“站住!你想干什么?”
“嘿嘿!干什么?我将你这丫头拿下来,交给公子发落!”
小竹一听,不由芳容失色!
须知,胡义帆早对小竹及小梅怀有非份之想,若非胡无垢注意防护,二人早巳[破功]了,此时闻言,那能不惧!
情急之下,将书塞入怀中,身子一掠,右手食指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立即袭向柯石的胸前大穴!
柯石想不到府中的一名婢女即有如此精湛的功夫,当下轻喝一声:“好功夫!”立即向右侧一闪。
小竹却趁机冲向房门。
“哈哈!别来这一套!”
话未说完,身似鬼魅—出手似电,[擒拿手]已施了出去,只听小竹一声惊呼,右腕巳被柯石扣住。
柯石笑道:“妈的![幼齿仔],你想和我斗呀?十岁即想找婆家,还早得很哩!”
说完,探掌入怀,自她的胸前掏出了那本书。
小竹的少女圣地陡遭侵袭,心中一羞,泪水立即淌了出来!
“妈的!别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啦!大爷是铁石心肠,非将你送给公子处理不可,除非你说出是受何人所指使?”
“我……………”
倏听房门传来三声脆响———
柯石制了她的麻穴,上前打开房门。
他不由怔住了!
只见当门而立的正是那位美若天仙却又隐透慑人气息的胡无垢。
她自沉思中醒过来,发现不见对方的人影,心知小竹很可能会被他碰个正着,略一考虑,立即赶来解围了!
只见她朝柯石淡淡的一颔首,立即迸出一串甜蜜的话音:“小竹,我叫你来拿一本书,怎么拿了老半天?”
小竹会意的道:“姑娘,邱爷说我是贼,把我制在这儿!”
“唔!邱爷,小竹无知冒犯了你,请你高抬贵手!”
柯石陡见这种天仙美女,又闻那无限甜美的声音,一颗心儿早就飘出三十三天外了,只听他轻咳道:“姑娘!好说!好说!”
当下,虚空一挥,解开了小竹的穴道。
胡无垢暗凛:“好精湛的功力!”当下淡淡的道:“多谢邱爷赏脸!”说完偕着小竹,袅袅离去!
柯石怅然若失的瞧着门口.不言也不动!
胡无垢走到方才柯石立身之处,凤目朝地上线条一瞥,不由暗凛:“好厉害!看样子,百花阵拦不住他了!”
说完,通过花海,重回书房。
小竹双膝长跪在地,泣道:“姑娘,小竹甘心领罚!”
“小竹,此乃意外,对方身手太高,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姑娘不罪之恩!”
“小竹,把经过说一下!”
“姑娘!婢子一急使用[兰花拂穴手]对付他,那知,他轻轻的一闪之后,即扣住婢子的右腕、取书、制穴一气呵成!”
“好高明的手法,他会是谁呢?”
小竹惑然不解的道:“姑娘,他不是邱爷吗?”
“绝对不是!我曾经暗中观察邱高的武功,他以剑术见长,掌上造诣并不怎么强!今日你去探探多多她们三人。”
“是!”
※※※※※※※※
柯石坐在椅上,虽然打开[奇门遁甲],满脑子却全是胡无垢的倩影!
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迷人的女人!
端庄、圣洁,令他兴起不敢仰视之感!
秀秀三姐妹及金玉娇、绛裳少女皆可算是美人中的美人了,不过与胡姑娘一比,少了一种圣洁的气质。
“妈的!想不到[胡一番]那么好色,却有如此[正点]的妹子,真不知他母亲是如何生下他们及教导他们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房门一开,却见胡义帆含笑走了进来:“哈哈!邱兄,你好大的兴致,居然看起书了!”
柯石站起身子,笑道:“公子!不!帆弟!瞧你的气色实在好多了!大内名医果然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胡义帆走进屏风后,坐在窗前摇椅内,苦笑道:“妙手回春?唉!我们胡家可能注定要绝后了!”
柯石内心暗笑:“妈的!你就是爽过头了,才会被本少爷[断]了你的[子孙带],今后你只能[干过瘾]了!”
表面上却关心的问道:“帆弟,我有一招偏方,可以使你重振男子汉的雄风,不过必须要冒很大的危险!”
胡义帆双目一亮,喜道:“邱兄,麻烦你快点告诉我,你不知从昨天到现在我不敢喝下一滴水哩!”
“为什么呢?”
“邱兄,你也知道,我的[话儿]整个被挖掉了,经常[小便失禁],流得满身满榻的,难过得要死,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
“妈的!那些丫头也不大负责了!”
“不!此事绝不可让她们知道,否则传到皇上的耳中,对家父的前途影响甚大,邱兄,请你务必要代为保密!”
柯石慌忙自太师椅上站起,道:“帆弟,我去代你把榻上整理一下!”
胡义帆感激的道:“邱兄,你果真待我有如自己的亲生兄弟,家母正在代我整理,来!快把偏方告诉我!”
陡听房门一声轻响,立即传来冷峻的声音:“帆儿,什么偏方?”
柯石只觉双目一亮,胡夫人一身黄衫走了进来,那种成熟女人的妩媚味道令柯石没来由的浑身一热!
他躬身一揖,唤道:“夫人!”
胡夫人嫣然一笑道:“邱护院,别多礼,坐吧!”
三人重新入座之后,胡夫人柔声问道:“帆儿,你方才似在提起什么偏方?”
胡义帆正欲开口,柯石已恭声道:“夫人,请先见谅,属下曾经听过有人顺利的完成了[人鞭]与[狗鞭]的粘合手术,因此…………”
胡夫人落落大方的道:“邱护院,你可知那位大夫如今在何处?”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的别号叫做[活阎王]。”
胡夫人失声呼道:“是他!”
不过,她旋又补充道:“真巧!我昨夜至萧王府,也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帆儿的情况并不一样,恐怕很难成功!”
柯石却正经的道:“夫人!你未曾在江湖上走动,因此,并不知道[活阎王]的超凡医术,我倒有个主意!”
“首先,找一个体质和公子类似之人,经过[活阎王]鉴定之后,藉着他的医术,可以完成[性器官移殖柯手术]的!”
胡义帆欣喜的叫道:“邱兄,谢谢你!”
“公子,我是外行人,这只是一个构想而已!”
胡夫人却欣喜的道:“邱护院!此计甚佳,我会和老爷好好研究的,帆儿若能[重新做人],全是你之功劳!”
柯石谦逊的道:“夫人!属下此次得以大难不死,对于名利等身外之物,视若尘埃,因此不求什么功劳,只求公子早日康复!”
胡义帆感激的道:“邱兄,小弟实在钦服你之宽宏大量.不但不计较小弟以往之蛮横无礼,反而为小弟如此操心!”
柯石正容道:“公子!我踏入江湖至今,双手不知沾了多少血腥,经过这一劫,整个人生观已陡然改变了!”
胡义帆突然满脸正气,道:“邱兄!听你这一席话,小弟亦为已往之种种秽行罪恶,感到十分的不安!”
说完,瞄了胡夫人一眼!
胡夫人轻咳一声,道:“帆儿,服药的时间到了,走吧!”
说着瞟了柯石一眼,先行离去。
柯石只觉她那一眼包含了某种神秘的含意:“妈的!据多多她们说,夫人很寂寞,难道她在对自己暗示什么?”
想至此,心里陡然一阵狂跳!
送走了胡义帆之后,柯石由于心情激动,再也没有心情看书,跃上榻后,立即双膝一盘开始调息。
以他的奇遇,此时根本无需睡眠,只要调息一周天上且可元气百倍,他方入定不久,陡听榻下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若非他凝神静气,根本无法听出这声响。
柯石暗暗的提高警觉。
榻下传来轻微的人体移动声:“妈的!究竟是那个老包,居然大白天的潜入此处,看样子想对自己不利哩!”
榻下迅速的重归寂静,不过,仍然可听出细微的喘息声:“妈的!还好这人的功力并不怎么高强!”
榻下之人正是胡无垢之另一侍婢小梅,她奉胡无垢之命潜来此处监视柯石,只见她伏在榻下暗暗倾听屋内的动静.
由于柯石屏息静气,小梅听了一阵子,确定房中无人之后,悄悄的爬出榻,立起身子,吐口气道:“闷死我了!”
陡听:“真[歹势]!招待不周!”
小梅芳心狂颤,毫不犹豫的掠向屏风后之房门。
柯石在榻上就势一跃,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拦住了小梅的去路。
小梅低叱一声:“滚开!”右手五指屈张,疾抓向柯石的胸前大穴,左掌亦劈出了一道厉疾的掌劲。
柯石笑道:“遵命!”
身子果真朝右前方滚了出去。
只见他的右肩尚未着地,双脚已一钩一剪,将小梅绊倒在地。
小梅“啊!”的尖叫一声,身子立即摔了下去,未容她爬起,柯石已经跨坐在她的臀部,左手亦按住了她的后头!
小梅尖叫道:“放开我!”
柯石嘿嘿笑道:“妈的!你最好叫大声一点,把府中的人全叫来此处!”
小梅果真放低声音,道:“让我起来!”
柯石摇摇头笑道:“不行!你会溜走!”
“这……………”
“哈哈!只要好好告诉我你是谁?来此干什么?我就放你走!”
“这…………不行!”
“妈的!不行就拉倒!看我如何招待你!”
说着,制了她的麻穴,站起了身子。
小梅急忙低声道:“我叫小梅,是姑娘的婢女,我…………”
“说下去呀!”
“我听小竹说,邱爷你住进了姑娘以前的书房内,一时好奇,所以来看一看!”
“是真的吗?嗯!”
“邱爷,我小梅一向不说谎话的!”
“嗯!不对!你如果想要看我,干嘛不正大光明的进来,为什么自榻下钻出来,这其中一定另有文章!”
“不!不!没有文章!我怎么好意思直接来看你呢!”
“喔!少女总是羞答答的,比较含蓄些,不过,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钻进我的榻下的?”
“这…………”
“说呀!”
小梅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挖掘地道之事,乃是天大的机密,若是泄露出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小梅岂敢说出自己是从地道钻进来的呢?
柯石却淡淡的道:“小梅,自首可以减刑,你最好坦白说出来,我还可以为你担待一点,否则,很伤脑筋的喔!”
“我…………”
“妈的!小梅,你实在太不上路了!好!我就自己爬进去瞧一瞧!”
小梅一听,不由魂飞魄散,泪水簌簌直流,哀叫道:“邱爷,请等一下!”
柯石暗暗一笑,重又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说吧!”
“我……………”
就在此时,陡听三下细微的敲门声!
柯石急忙扶起小梅,制住了她的哑穴,朝衣柜一塞,笑道:“小梅暂时委屈你了,忍耐点!”
说着,关上衣柜,走去开门。
房门一开,赫然是春风满面的胡夫人。
柯石深感意外的道:“夫人,你……………”
胡夫人媚声道:“怎么?不??迎我……………”
“不!不!我是深感意外而已!请进!请进!”
柯石关上房门,却见胡夫人鼻翼合张,美目朝四下溜转,心中一阵紧张,含笑问道:“夫人!你在瞧什么?”
胡夫人双目盯着柯石,沉声问道:“邱护院,你的房里有女人!”
被藏在衣柜里的小梅闻言,几乎晕倒,一颗心“砰砰”狂跳着!
第一十三章将军府中秘事多
柯石不愧为“小油条”了,只见他笑嘻嘻的道:“不错,这房里有一个大美人!”
胡夫人沉声道:“在那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夫人你呀!”
“不对!屋内有一股少女的体香,你别跟我打哈哈!”
“哈哈,夫人好敏锐的嗅觉,不错,多多、甜甜及香香三人方才来过,不过,已经走了!夫人,请坐!”
胡夫人却迳自走向榻前,坐在榻沿,笑问道:“她们来干嘛?”
“这………我不敢瞒夫人,她们来约我洗‘泡泡浴’。”
胡夫人娇颜倏红,媚目异彩流转,佯叱道:“这三个丫头食髓知味,对了,听说她们三人今早亲自为你下厨哩!”
柯石轻咳一声,颔首道:“不错,夫人的消息真灵通!”
胡夫人得意的笑道:“府中大小事情皆瞒不了我!”
柯石心中暗笑:“妈的!少吹牛,你还不知道我是牌货!”表面上却谄媚的道:“夫人精明干练,谁也别想瞒你!”
胡夫人仰身斜躺在锦被上,喃声道:“喔!为了帆儿的事,差点跑断腿,邱高帮我捶捶腿!”
柯石身子一颤,犹豫的道:“夫人…………我…………”
胡夫人格格连笑,不但笑得那两团丰乳抖幌不已,连那鼓起的下身,亦不住的挺动着…………
柯石顿感口干舌燥,浑身难过!
好半晌之后,胡夫人歇住笑,道:“邱高,你不是一直在动我的脑筋吗?我给你机会,你怎么反而犹豫了?”
柯石不知邱高以前如何的“猪哥法”,不由答道:“夫人,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大将军府中,不大方便吧!”
“嘻!胡云汉那死鬼一大早就去找太医,为了他那宝贝儿子的事,此处乃是重地!未经许可,谁也不敢接近。”
柯石一咬牙,蹲下身子,轻轻的为她卸靴,轻柔的捏着她的腿部!
胡夫人陡地站起身子,卸去宫衫,笑道:“隔靴搔痒!越搔越痒,隔衫按摩,越按越难过。”
说着,重又躺了下来。
柯石见状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胡夫人此时仅着一袭粉红色的抹胸,以及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粉红色透明之亵裤,不但沟渠分明,那“野草”也爬到裤外了!
“嘻嘻,邱高,我这身子不比那三个丫头差吧?”
柯石知道今天少不了有一场“激战”了,心一横:“妈的!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谁也不能怪得了我。”
当下坐在榻沿,抬过她的右腿,轻柔的捏着:“好美的玉腿,柔滑似脂,真不知夫人你是如何保养的?”
“嘻嘻!邱高、把衣服脱了吧!”
柯石故作沉思的道:“夫人,我不敢冒犯你!”
“嘻嘻!邱高,以前我和帝王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渴望一亲芳泽吗?别以为大将军夫人有什么了不起,脱衣吧!”
柯石闻言不由大骇,轻轻的移开玉腿,立于榻前,边脱衣边想:“妈的!万世帝君可真厉害,居然能渗透到此处…………”
想至此,柯石骇惧更深:“妈的!看样子,这老魔还有政治野心哩,太可怕了,若让他混进皇上的身边……………”
想至此,他不由一颤。
“邱高,你怎么啦?慢吞吞的!”
柯石闻言一凛,笑道:“夫人!我太高兴了,所以才……………哈哈!”
“少贫嘴!快上来!”
柯石爬上榻,只见她那抹胸及亵裤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自动卸去了,穴口那两扇嫣红的“肉门”正不住翕张着!
柯石禁不住伏首亲了它一口!
“嘻嘻!你不嫌腥啊!”
“哈哈!又香又醇又嫩的!好货!”
说着,干脆张口吸吮着!
“嘻嘻!好人儿!别这样子,痒死人啦!”
柯石抬头笑道:“夫人,你不知我想它都快想疯了!”说完,低下头继续吸吮着,舌头更深入穴中舔弄着!
“嘻嘻!好人儿,好啦!好啦!痒死我了!”
说着,半拉半扯的将柯石的头移开了。
柯石霍地扑上去,在她的粉颈及双乳狂吮着!
胡夫人气喘呼呼,身子一直扭动,浪声叫道:“嘻嘻!好人儿,你别太冲动,万一等一下一触即发,我可不饶你!”
说完,开始捏弄着柯石那根巨无霸!
柯石抬起头来,边揉抚着那对玉乳,边笑道:“夫人,你是‘大行家’啦!你说我这根宝贝会那么不争气吗?”
胡夫人浪笑道:“嘻嘻!那三个丫头一向不下厨的,今早能够一大早就起来为你做早点,可见,你的确有几下子!”
“哈哈,夫人夸奖啦!那三个丫头实在‘凶悍’得很,尤其甜甜更是色得很,所幸一一将她们摆平了!”
“嘻嘻!你泄了几次?”
“一次!”
“喔!真不简单,吃了几颗药啦?”
“笑话,凭及我还须靠那些壮阳药呀?”
“喔!莫非是小蕾那丫头在胡说?”
柯石心知小蕾埋怨邱高之事,一定也传进她的耳中了,当下笑道:“妈的!,想不到小蕾的心计如此深,竟想独吞!”
“嘻!人好色,乃是人之常情,上来吧!”
“遵命!”
说完,一挺长枪,“滋”的一声,直达“终点”。
胡夫人颔首笑道:“嗯!果然是上等货,长度是超标准,‘口径’却小了些,若能加粗,必能棒打天下无敌手!”
柯石边抽边笑道:“我又不想称霸‘棒’坛,否则我一定会去找‘阎王愁’为我加装‘狗鞭’,增加‘圆径’!”
胡夫人将双足挂在柯石腰部,配合着柯石的抽插时而旋转,时而挺动,那纯熟的动作带给柯石无限的乐趣。
他不由想起了在迷宫与阴婆子交合的情形:“妈的!她们两人的动作怎么如此的雷同,莫非是师徒?仰或是姐妹?”
他不由暗暗提高警觉,固守精关。
胡夫人却笑道:“邱高,不是我秋若水泄你的气,据我所知,‘阎王愁’绝对不会为你动手术的,除非我代你求情!”
柯石心知胡夫人(以下称秋若水)必知“阎王愁”乃是万世帝君所乔扮,因此才会有此语,当下笑道:“若水,你认为我有必要改装吗?”
“嘻嘻!看看你的表现再说吧!来一段快节奏吧!”
“好!”
说完,柯石立于榻前,双手捧着秋若水的圆臀,吸口长气,“劈劈拍拍”猛抽狠抽,绝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衣柜内的小梅听得“心惊胆跳”,下身不知不觉颤抖着。
须知“近墨者黑,近朱者红”,在大将军府中的三十余名少女之中,就只有胡无垢,小竹及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她只要和其她的少女一接触,听到的多是男女间之事,她岂有不思春之理,此时竟绮思连连,将自己当作是夫人了。
若非柯石设想周到,事先制住她的哑穴,此时,她早就呻吟出声了!
话说回来,似这种“闷骚”反而更“难过”,只见她的下身一阵子轻颤之后,白衫已是湿了一大团了!
柯石虽然只制住小梅上身的麻穴,此时,她已泄得手脚发软了。
陡闻秋若水欢呼一声:“货好,人更好!换我来!”
柯石足足“干”了一、二百下,双膝亦觉有点发麻,便依言仰躺在榻上,笑道:“若水,你这个穴美妙!”
秋若水对准“香菇头”坐了下去,开始缓缓摇动,同时媚笑道:“邱高,你若能通过我这一轮攻击,我让你见识更妙的!”
“喔!原来你还有‘杀招’在后头呀!好放马过来吧!”
说完,抚弄着那片“神秘三角洲”上面的丛林杂草,笑道:“若水,你有没有算过一共有多少根阴毛?”
秋若水边加快速度,边浪笑道:“我自己没有算过,不过,八年前,帝王曾经算过,一共有二百三十一根,嘻嘻!”
“哇哇!怪不得如此茂盛!”
“嘻嘻!六年前,年方十四岁的少君也为我算过,一共有二百八十一根,五年前,胡老头也算过,一共有三百零一根!”
“哇!营养丰富,繁殖得挺快的哩!”
说完,捉狭的拔了一小撮下来。
秋若水“哎唷”的叫了一声、佯叱道:“别乱拔,万一被胡老头发现数目短少了,不就麻烦了,嘻嘻!”
柯石却又迅速的拔了三根下来,怪笑道:“少诳我!胡大将军早就被你这个‘胃口’奇大的查某骇得高挂免战牌了!”
秋若水又“哎唷”叫了一声,媚笑道:“邱高,你可真是有心人呀!居然也知道这件秘闻,这下子我相信你是正宗的邱高了!”
柯石闻言,心中暗骇,表面上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阴毛:“妈的!好个心计深沉的查某,居然‘办事’不忘正事哩!”
原来,柯石昨夜及今早的言谈及表现皆迥异于往日的邱高,因此,秋若水在暗中检查过了邱高有否易容及言谈。
所幸“百变神功”是由里向外改变容貌及体格、肤色,秋若水自恃,自师父“阴婆子”死后,世上就只有自己会此技,因此,柯石过关了!
加上,柯石对万世帝君之事甚熟,因此轻易的瞒过了秋若水这只狐狸。
只听秋若水浪笑道:“去年初,胡小鬼也为我算过,一共有三百五十一根,嘻嘻,现在可要麻烦你算一算了。”
“哇!,增长得这么快呀!据我的估计,可能已经超过四百根了!”
柯石只觉一阵呕心,暗骂道:“妈的!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学‘幼齿仔’之撒娇,真会令人起‘鸡母皮’喔!”
表面上却专心的数着阴毛!
当秋若水挺、摇、套、旋弄得有点气喘之后,只听柯石笑道:“四百零八根,加上方才拔掉的三十九根,一共有四百四十七根!”
“嘻嘻!有没有破纪录?”
“破啦!早就破‘世界纪录’啦!你是不是真的经常施肥呀?”
“嘻嘻!爱说笑,怎么施肥呢?一来,我服了不少宫内秘药,增长了内功,二来,我也暗中吸取了不少的男人真元!”
柯石佯惊道:“若水,你可别对我来这一套喔!”
“嘻嘻,我怎么舍得呢?我自十八岁出师,二十余年来阅人无数,但从未见过似你这种货好又耐战的好人儿哩!”
“哈哈!我自从在十年前自一个垂死的老人手中学了这一套功夫以来,一直保持着不败的纪录,如今却觉得不大对劲哩!”
“嘻嘻,这已经是难能可贵啦!胡小鬼就是一直过不了我这一关才心服口服的听我的使唤哩!”
“哈哈!把你的杀招使出来吧!”
“好,你留神啦!”
只见她停止挺动,对着柯石媚笑着。
柯石只觉她那原本稍松的穴儿,逐渐的紧缩着……………
柯石曾经在苏小仙的穴内体会过这种快感,不过当时苏小仙是自然的反应,不似秋若水全力施为,因此,威力较小!
柯石心知最毒妇人心,别看秋若水笑嘻嘻、柔情万千的,说不定等一下翻脸,就把自已的真元吸得一干二净哩!
他暗暗的气沉丹田,固守精关,同时准备随时以“吸”字诀应变:“妈的!你吸,我就吸,看谁的吸引力较强!”
柯石只觉自己的“话儿”被一箍箍的束着,而且压力越来越大…………
秋若水甚感意外的颔颔首,再提一成功力,只见她那平坦小腹缓缓的蠕动着,束在柯石“话儿”上面的环箍亦开始蠕动着。
“妈的!在挤‘牙膏’呀?”
柯石再提二成功力,“话儿”一胀,顶开了那箍环。
秋若水闷哼一声将功力提至极限,全身汗毛直立,穴心紧包着柯石的“香菇头”,开始吸吮着!
“妈的!想闷死我呀,要吸,就来吸,谁怕谁?”
当下将功力提到极限,施出“吸”字诀。
“千年参王”及“海光大师”的内功全部“动员”了!
两人对峙半晌,只听秋若水凄厉的叫了一声,身子立即开始颤抖,只听她哀求道:“这位前辈,请饶命!”
柯石发觉一道凉凉的东西自“话儿”流进自己的体内,心知必是对方的阴元,他双目紧盯着秋若水照吸不误!
秋若水兵败如山倒,只觉自己辛苦修炼的阴元逐渐流失,心知只有求饶一途,便哀求道:“前辈,请放小女子一马,小女子愿供驱策!”
柯石只觉全身气机盎然,似欲胀裂,便停止“吸”功,沉声道:“你先调息一下,老夫等一下另有话问你!”
“是,多谢前辈饶命!”
说完,站起身子,在榻上盘膝调息。
柯石一边暗自调息,一边监视着她的行动。
以柯石通玄的功力,不出半晌,即已将秋若水的阴元炼化,吸为己用,一见秋若水的身子颤抖,汗水直淌,容貌亦整个改变,不由大奇。
略一思忖,立即恍然大悟:“妈的!看来她偷鸡不着蚀把米,阴元受损甚巨竟连‘百变神功’也施展不出哩!”
“妈的!此女与万世帝君及‘大棵呆仔’甚熟,不如借重她,消灭彼二人,嗯,此计甚妙,先助她一臂之力吧!”
思忖既定,右掌置于她的“百会穴”,一股雄浑的内力渡了过去。
秋若水感激的瞧了柯石一眼,继续调息。
柯石见她已能稳住内元,立即松手,暗自思忖如何令秋若水臣服?
当他定好计策后,陡然想起柜中之小梅,不由暗叫“夭寿”:“妈的!方才之事,必已全被她听去了,伤脑筋!”
当下,走下榻,瞧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喃喃自语道:“妈的!衣衫也弄湿了,不愧名叫‘若水’,水可真多,换一套吧!”
说着,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一见小梅下身湿了一片,满脸通红,双目紧闭,分明是不好意思见人!
柯石心知她必是春心荡漾,才搞成这个样子,当下拍住她的晕穴,取过一件锦衫(胡义帆之衫)穿了上去。
“妈的!稍显紧些,凑合着穿吧!”
说完,关上了衣柜。
此时,秋若水正好调息完毕,只见她迅速的穿好衣衫朝柯石跪下,道:“秋若水叩谢前辈饶命之恩。”
柯石大大方方的坐在太师椅上,受了她的叩拜之后,沉声道:“小丫头,你快起来吧!”
“是!”
秋若水心中虽然纳闷对方怎会称呼自己为“小丫头”,却不敢声张,默默的肃立在旁不敢吭声。
柯石双目盯着她,暗中却在默察附近是否另有他人。
在确定没有第四者(小梅是第三者)之后,柯石沉声道:“丫头,你那师父阴婆子的杀身仇人找到了没有?”
秋若水深感意外的“啊”了一声。
“丫头,老夫自从发现金玉娇及一位绛裳少女的武功系老夫那个不肖侄女之徒后,立即暗中跟踪。”
“老夫原本打算由她们身上找出阴婆子之下落,那知却发现她们落入胡义帆之手,只好出手救了她们!”
秋若水接道:“前辈,先师与您有仇?”
柯石佯作震怒的道:“那丫头枉费我调教了她一身功夫,却暗中下毒害我,所幸我命大,被丐帮帮主侯亮所救。”
“嘿嘿,胡义帆那小子竟敢对老夫之徒孙下手,老夫不但废了他的子孙带,而且还要找他的长辈算帐!”
秋若水想不到师父还有这段秘闻,当下心服口服的道:“师祖,师父死于迷宫,由于尸体被烧化,无从查知是谁下手!”
“万世帝君对此事亦十分的重视,至今犹将此事列为‘紧急件’,水儿碍于任务在身,无法查访仇踪,心里甚感不安!”
“嘿嘿,此事老夫自会处理,你继续在此工作吧!对了,听你方才所言,姓金的居然还想干皇帝哩?”
“师祖,万世帝君并不想当皇帝,他只是借重胡云汉之势力,牵制官方以便早日称霸武林!”
“嘿嘿!姓金的果然老谋深算,据老夫所知,当今武林黑白两道已大部份落入他的掌握,他为何不敢召开武林大会登上盟主宝座!”
“师祖,万世帝君昔年曾被侯亮重伤,至今尚未全复,其子金世伟之武功亦未达傲世之境界,因此,他才隐伏不动。”
“水儿,你想不想称霸武林?”
“这…………水儿不敢!”
柯石不由阴声大笑。
“嘿嘿,丫头,若非师祖方才毁了你的阴功,你已够资格称霸了,你放心,师祖会助你成为破天荒的‘女盟主’的,嘿嘿!”
秋若水强抑着心中的狂喜,问道:“师祖,你是说真的?”
“嘿嘿,傻丫头,师祖生平驭女无数,你天生媚骨,犹胜你师一筹,只要你将师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师祖会成全你的,嘿嘿!”
“师祖,你可以独尊武林呀?”
“傻丫头,老夫不喜欢那一套,老夫只喜欢你呀!嘿嘿!”
秋若水欣喜的道:“师祖,水儿一定会使你满意的。”
“嘿嘿,好,好!你下去休息吧!咱们下午再研究细节!”
“多谢师祖!”
秋若水说完,转身就欲走。
柯石笑道:“丫头,香一个再走呀!”
“嘻嘻,师祖,想不到,你也挺‘洋派’的!”
说完,送上一个香吻。
柯石在她胸前轻薄一阵子之后,才挥挥手命其离去。
秋若水欢天喜地的回去编织“盟主梦”了。
柯石俟她走后,暗笑道:“妈的!总算把她诳住了,接着可要设计一下如何叫小梅这丫头别说出今日之事了!”
他沉思片刻,已有结论,只见他打开柜门,解开小梅的穴道,笑道:“小梅,睡得还好吧?准备回去吧?”
小梅活动了一下手脚,立于柜前,半信半疑的问道:“邱爷,你真的肯放我走?你不怕我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哈哈,秋若水乔扮你们夫人,如何在府中捣鬼之事,根本与我无关,要不要说出来,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真的?”
“哈哈,当然是真的啦!不过,你在说出来之前,必须先考虑,你们夫人一定在她的手中,凭你们几人是不是秋若水及她的手下之敌?”
“这…………”
“我要休息了,你请吧!”
小梅神情复杂的瞧了柯石一眼,默默爬进榻下,自地道离去了。
柯石立即又陷入了沉思。
※※※※※※※※
在胡无垢书房内。
小梅低垂着玉首,站在胡无垢及小竹的面前,竭力装作自然的模样双掌捂住衣衫上那一个微微泛黄之污处(泄身之迹)。
胡无垢坐在椅上,沉声道:“小梅,你一去就是两个时辰多,小竹暗中查过姓邱的一直没有外出,难道他一直在睡觉?不然,怎么会没有动静!”
小梅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道:“姑娘,我真的没有发现邱爷的动静。”
小竹站在胡无垢的椅旁,冷眼旁观的结果,不但发现小梅的谈吐不似往常的爽朗,双手也没有似往常一般边说边比划着。
小竹略一注意,立即发现小竹的衣衫下摆,渍有一团泛黄之痕迹,立即低声向胡无垢道:“姑娘,你瞧瞧小梅大腿上之污渍。”
胡无垢早就发觉那团显眼的污渍,可是,她对男女之事尚未全懂,立即茫然的问道:“小梅,你的衣衫怎么有一团污渍?”
小梅闻言,“啊”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欲遮,这下子又被小竹发现那团范围更大的污渍了,立即叫道:“小梅,你做坏事啦?”
小梅慌忙后退一步,叫道:“没有,我没有,我敢发誓!”
“那这些污渍是怎么来的?”
“我…………我…………呜…………呜…………”
小梅甚感委屈,立即以手遮目,痛哭起来。
那一大团污渍整个的露了出来。
小竹愤愤不平的道:“姑娘,你瞧见没有?那种污渍乃是在做了坏事之后,所留下来的证据,哼!”
“我…………我没有…………呜…………呜…………”
胡无垢见状,心知必然另有隐情,站起身子,走近小梅的身旁;将她带到桌旁,柔声道:“小梅,把事情告诉我,一切由我担当!”
小梅唤声:“姑娘…………”扑进胡无垢的怀内,放声痛哭。
胡无垢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小梅,咱们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小竹亦催促道:“小梅,你一向最‘阿莎力’(干脆)的,今天怎么反而吞吞吐吐的,真是把人急死了!”
小梅站起身子,接过胡无垢递过的丝巾,拭涕泪之后,低声道:“姑娘,眼前这位夫人是假的,真正的夫人在四、五年前就失踪了!”
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胡无垢霍地身子连抖,颤声道:“真的?”
小梅颔首道:“不错,是她亲口说出来的。”
胡无垢唤声:“好苦命的娘啊!”泪水立即簌簌直流。
小竹慌忙低声道:“姑娘先别伤心,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小梅亦说道:“姑娘!小婢就是耽心你知道此事,一定会受不了,所以才会有方才之举动,请原谅我!”
胡无垢拭去泪水,哑声道:“小梅,方才是我错怪你了,你可别记恨在心,仔细的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吧!”
小梅取过杯子,连喝两口茶之后,一五一十的把柯石及秋若水交合的经过以及言谈的内容,说了出来。
胡无垢何曾听过如此怪异及放荡的男女交合之事,那颗芳心砰砰狂跳不已,一时竟然有“内急”之感。
小竹更是听得腿跟夹得紧紧的,不知已经喝了几杯开水了。
及至听小梅述及秋若水“桃代李僵”之计后,胡无垢在悲愤之余,不由对秋若水之武功及心计凛惧不已!
小梅接着道:“姑娘,我觉得邱爷这个人怪怪的…………”
小竹亦补充道:“是呀,若说他好色,小梅被他抓到了,岂能全身而退,还有,他为何要提醒小梅注意啊?”
胡无垢双目异彩连连,肃然不语!
小竹及小梅心知姑娘必然在思索重大事情,因此,默默的站在一旁。
好半晌之后,只见胡无垢神色一片湛然,坚毅的道:“小竹、小梅,此事由由我自己处理,准备开饭吧!”
小竹,小梅默默对视一眼,迳往厨房。
※※※※※※※※
柯石用罢丰盛的午膳,支退苏苏及菲菲之后,一边品茗一边思忖着:“妈的!擒贼先擒王,只要除去金氏父子,天下可以太平了。”
“妈的!就用为胡义帆疗伤之名义,先将万世帝君引来府中,伺机除去他,再设法除去‘大棵呆仔’!”
陡闻三下清脆的敲门声。
柯石将门一开,立见多多、甜甜及香香三人各抱着一包东西,笑嘻嘻的闪了进来:“邱爷,快把门关上。”
柯石关上房门,含笑道:“妈的,究竟是什么事?神秘兮兮的!”
只见多多瞧了柯石那套紧绷的衣服,笑道:“邱爷,你怎么穿这种怪衣服,快把它脱下来!”
“妈的!多多,你别那么‘色’,现在午时时刻,不宜‘办事’。”
多多白了他一眼,笑道:“邱爷,你别想歪了,人家被你搞得至今仍然手脚发软,怎敢‘办事’?”
“哈哈!那你是什么意思?”
多多打开包袱,将三套蓝、青、白,丝绸衣衫摆于桌上,笑道:“邱爷,我们三人昨夜叫‘老上海’赶工,为你缝制了三套衣靴!”
甜甜接着将包袱一打开,果见是三双质佳工细之软靴。
香香将盒子打开,提出一瓶药酒及数瓶药丸,笑道:“邱爷,这是公子吩咐婢子转赠给你的,请你务必要收下。”
柯石深感意外的上前一一搂抱三女,激动的道:“谢谢你们三人如此的体贴,我真不知应该如何报答才是?”
多多却红着脸道:“邱爷,昨夜夫人的婢女,文文向我询问咱们为何在浴室待了那么久,我逼不得已只好说了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柯石笑道:“好!多多,算你聪明,先自白,我也不责怪你,不过你必须把柜内的褥被,毯子洗干净!”
甜甜笑嘻嘻的打开衣柜,一见褥被及毯子皆已被汗水及淫液浸湿了一大片,不由骇呼出声:“哇!是谁这么厉害!”
“妈的!这全是多多‘大嘴巴’惹的祸,我千交代万交代,她仍然忘记,害我累得像龟孙似的!”
多多嗫嚅道:“邱爷,对不起!”
柯石轻捏了一下多多的右颊,笑道:“丫头,念在初犯,此次处罚洗东西,下回若再‘大嘴巴’,非叫你半个月下不床不可。”
多多不由想起那根“凶悍”的老二,娇颜一红,再也说不出话了。
柯石分别瞧了三女一眼,正经的道:“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你们的关心及好意,希望今后能与我密切合作。”
“不但不要将咱们之事泄露出去,而且只要查知任何不利于我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别自作聪明乱拿主张,知道吗?”
“知道了!”
“好,这些东西我收下了,这毯子及褥被就麻烦多多了,甜甜及香香如果有空,不妨也帮帮忙!”
甜甜含笑道:“邱爷你放心我们三人已经情同姐妹了,我们一定会帮多多的忙的,同时只要有任何情况,我们会前来报告的。”
“记住,敲门声是‘三长二短’!”
“知道了,邱爷,您休息吧!”
柯石俟三女退去之后,叹道:“好体贴的‘幼齿仔’!”
当下换上一袭蓝杉及华靴:“妈的!挺合身的………这三个丫头一定费了不少的精神,真令人感动。”
当下将另外二套衣衫及华靴收于柜内。
望着桌上那些补药及补酒,柯石不由苦笑道:“妈的!‘胡一番’一定以为我‘色’得要命,所以才要我进补一番,先出收下再说!”
收妥药瓶之后,柯石重又取出那本“奇门遁甲”坐在椅上,一边翻阅一边对照那个“百花阵”一时想得出神了。
只见他反来覆去的一边苦思一边在纸上划着。
口中喃喃念着“亢龙有悔”几个字。
显然只要这几个字一悟透,便可破去此阵了,可惜,任他如何苦思,硬是无法悟透,不由猛搔头?
陡听:“龙归大海,凤舞九天。”几个字,柯石“啊!”的欢呼一声:“妈的!不错,正是‘龙归大海,凤舞九天’,我真猪脑!”
抬目一瞧,竟然是一位天仙般的白衣美女,柯石不由一怔。
“是你,请坐!”
来人正是胡无垢,只见她轻启贝齿,脆声道:“谢谢………”立即坐于案前,那对深潭般的凤目紧盯着柯石。
柯石陡觉自己好似坠于深潭中,不知该何以自处?
胡无垢此次系有备而来,因此落落大方的道:“胡无垢冒昧来访,打扰之处,尚祈阁下海涵。”
柯石笑道:“无垢,好脱俗喔!邱高自惭形秽,辱蒙仙临,欣喜犹恐不及,怎敢见怪,姑娘请明言!”
胡无垢凤目倏现异彩,道:“阁下真的是邱高?”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大将军山门森严,在下若非邱高,纵有天胆,亦不敢轻捋大将军虎鬃。”
胡无垢淡淡的一笑道:“阁下说笑矣,以阁下之所学,别说区区大将军府,就是千军万马亦拦不了阁下!”
“哈哈!姑娘抬爱了,在下若真的如姑娘所言,早就称霸江湖了,岂会窝在此处充当‘护院’之职?”
胡无垢凝视着柯石,道:“这就是我要请教你的原因。”
柯石暗喊一声:“厉害!”却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姑娘,兰心慧质,奈何竟作这等糊涂事情!”
胡无垢神色一冷,道:“我看你能装到几时?看招!”
说完,皓腕倏抬,疾抓向柯石置于桌上之左腕。
掌未到,一股劲风已先袭到。
柯石淡淡一笑:“姑娘,此桌甚为名贵,别破坏它!”
只见他出手似电,后发先至截住了那雪白的皓腕。
胡无垢冷哼一声:“好身手!”连人带椅后退丈余,凝立不动。
柯石笑嘻嘻的走上前去。
胡无垢存心探柯石的底,因此,未容他站稳,低叱一声,左掌右指夹攻过去,柯石塌肩闪身,立以“擒拿手”反击。
劲风飒飒!
人影交闪!
倏听一声娇喝:“承让了!”
二人相距五尺凝立不动。
柯石一见胡众垢手持一布条,淡淡一笑:“姑娘果然高明!”
说完,双手轻抬,微微一拱。
倏见金光一闪,一道金影,朝胡无垢缓缓飞去。
胡无垢右腕一招,她的手心赫然出现一支“金簪”,她下意识的一摸玉首,自己那支“金簪”果真巳经消失。
她默默的插回“金簪”,双目凝视着柯石。
陡听“剥!剥—剥!”三下敲门声。
胡无垢身似闪电掠向屏风,迅即消失于榻下。
柯石待其钻进榻下之后,打开房门一瞧,只见秋若水笑嘻嘻的当门而立,另有一名婢女捧着一包东西站在她的左后方。
“喔!夫人,请进!”
秋若水鼻翼翕张半晌,朝柯石神秘的一笑:“文文,将东西放在房内桌上,没有你的事了!”
“是!”
文文带上房门之后,秋若水媚笑道:“师祖,是那个丫头为你添置这副行头,还挺合身的哩!”
柯石走近桌旁,打开那包东西,一瞧又是三套丝绸衣衫,不由失声笑道:“妈的,看样子我可以去租个专柜卖衣衫了!”
秋若水将身子靠在柯石的左肩,撒娇的道:“师祖,人家牺牲休息的时间,亲自督促‘老上海’的师傅,你怎么如此不赏脸呢?”
柯石失声笑道:“怎么如此巧,你们皆到‘老上海’去做衣服?”
说完,轻轻的搂着秋若水,坐在榻上。
秋若水整个的依靠在他的身上,媚声道:“师祖,咱们府里的人一向全在那儿做衣服,何况,那儿也是万世帝君的连络站。”
“喔!老金实在有办法,竟在天子的脚下建立了据点。”
“嘻!那还不是我的功劳,我可以随时把它毁掉。”
柯石香了她一口,道:“若水,你实在有够能干!”
“嘻嘻,师祖,我再能干,也‘干’不过你呀!”
柯石哈哈一笑:“浪丫头,你又在想啦?”
“不!不!我至今犹觉得身子有点发软哩,师祖,求求你别逗我了!”
“哈哈,好,我不逗你,来,让我仔细的瞧瞧你,嗯!脉象有点虚浮,提气,师祖送给你一点真气!”
说着一股真气自腕脉之中渡了过去。
秋若水只觉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入立即入定。
柯石嘘了一口气,便神暗察,发现榻下已无人,心知胡无垢已然离去,立即思忖她今午来此之动机及目的。
左思右想,依然没有结论,陡听秋若水娇声道:“师祖,你在想什么?”
柯石“喔”了一声,牵她坐在自己的膝上,笑道:“若水,你知不知你方才之神情多么令人怜爱,师祖若非已年逾百岁,真想娶你为妾!”
秋若水身子一颤,媚目含泪,低声道:“师祖,我是不是在作梦?”
柯石香了她一口,道:“丫头,你也四十余岁了,怎会作梦呢?”
“师祖,在我的感觉之中,你充满了男性的气息,根本就是一个年青小伙子,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终身侍候你。”
“哈哈,想不到我还有如此的魅力!”
“师祖,今日我幸能保存一命,顿觉往日之争名夺利皆是空,我在玩弄男人,男人何尝不是在玩弄我,我…………师祖,你真的想接纳我。”
柯石正色道:“若水,老身一身功力已入化境,生平只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找阴婆子治以家法,另一个就是报答侯亮之救命大恩!”
“只要你真的要跟老夫,老夫在心事了结之后,偕你归隐!”
秋若水唤声:“师祖。”泪水簌簌直流。
“傻丫头,这是喜事,哭什么?”
说着,凑上嘴吸吮着泪珠。
秋若水见状,感动得泪水更是流个不止,不过,却以丝巾拭去,笑道:“师祖,我实在太高兴了,师祖,谢谢你!”
“来,傻丫头,先别高兴得太早,来,咱们来说点正事!”
秋若水坐于另一张椅上,笑道:“师祖,方才我在‘老上海’等候师傅们赶工之时、几经考虑,决定来个‘斧底抽薪’!”
柯石双掌一拍,叫道:“若水,你是不是打算用为胡义帆疗伤之名义将万世帝君诱来此处,予以狙杀。”
秋若水欣喜的道:“师祖,想不到咱们不谋而合,看样子此计可行。”
“哈哈!若水,这就是咱们两人之默契,看样子咱们真是缘定三生哩!”
秋若水娇颜倏红,站起身子,低声道:“师祖,我要走了,再坐下去,我会受不了!”
“哈哈,丫头,真令人爱煞,好吧!你去安排‘诱魔之计’吧!”
秋若水香了他一口,含笑离去。
柯石收下那些衣衫之后,一会儿想着秋若水是否真的对自己倾心,一会儿又想着胡无垢为何来找自己,不由想得头昏昏脑沌沌。
※※※※※※※※
酉初时分。
大将军府中欢声连连。
只听坐在大厅主位的胡云汉举起酒杯,朝柯石朗声道:“邱护院,来,你舍命救下小犬!我们夫妇敬你一杯!”
柯石立即站起身子!举起杯子,朗声道:“老爷,夫人,应该由属下敬你们才对,因为属下此次完全是靠着老爷的鸿福才得以生还的。”
胡云汉哈哈大笑道:“邱护院,我可承担不起,来!干杯!”
二人欣喜的仰首一饮而尽。
柯石一见秋若水持杯不饮,惑然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不干杯!”
秋若水笑道:“邱护院,帆儿身体负伤不宜喝酒,你想出为他疗伤之法,我要代他敬你一杯,来!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
站于柯石身后的多多早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柯石朗笑一声:“多谢夫人赏酒。”说完一饮而尽。
胡义帆捧起一杯热茶,笑道:“邱护院,救命之恩,终生难忘,我以茶代酒敬你!”说完,亦一饮而尽。
柯石笑道:“公子,咱们言明在先,这杯酒算是利息而已,等你的伤势痊愈之后,你可要陪我好好的醉一醉。”
“没问题!”
柯石笑嘻嘻的一饮而尽。
他正欲坐下,胡无垢却面带微笑的站起身子,举起身前的那杯热茶,道:“邱护院,感谢你带给府中欢乐,干!”
柯石想不到胡无垢会敬自己,不由一怔。
胡无垢淡淡的道:“邱护院莫非认为我以茶代酒,失礼,小竹,斟酒三杯!”
胡云汉知道胡无垢自从拜天山神尼为师之后,不曾沾过一滴酒,今日却一下要喝三杯,不由叫道:“垢儿,你怎么啦?”
别说胡大将军惊讶,就是其他人也是惊讶不已,因此,纷纷瞧着胡无垢,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何故要喝酒?
胡无垢淡淡一笑,道:“爹,垢儿敬过邱护院之后,定当禀明原因,邱护院,我先干为敬。”
说完,毫不稍歇的连干了三杯酒。
“妈的!看样子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哼!干就干,谁怕谁?”
当下笑道:“多谢姑娘的赏赐!”
说完,杯到酒干!连饮三杯。
胡云汉呵呵笑道:“好酒量!”
柯石也想与胡无垢别个苗头,当下笑道:“老爷,夫人,公子,姑娘,邱高承蒙各位看得起,我回敬各位。”
说完分别和胡云汉,秋若水及胡义帆干了一杯。
当他举杯瞧着那娇颜酡红分外迷人的胡无垢时,只听他朗声道:“姑娘,我干三杯,你随意。”
胡无垢淡淡的一笑,竟然连干三杯!
众人不由怔住了!
胡无垢淡淡的笑道:“爹,你的酒量和你的功勋一样在朝中皆是名列第一,虎父虎女,放心,垢儿不会醉的。”
胡云汉轻咳一声,道:“垢儿,话虽不错,可是你从未沾过酒,又喝得那么急,爹恐怕你会不胜酒力的!”
胡无垢绽颜一笑,道:“爹,垢儿知道节制,你放心吧!邱护院,你请坐,听我把为何要开酒戒的原因说明一下!”
她待柯石就座之后,脆声道:“爹,垢儿自幼即上天山习艺,三年前返家以来,未曾有过似今天这种和谐欢乐的团聚,爹,您说垢儿不该喝酒庆贺一番吗?”
胡云汉闻言不由惭愧万分。
秋若水神色亦自若的瞧着胡无垢。
胡无垢朝秋若水望了一眼,道:“娘,爹有今日的显赫官位,你出了不少的力,为了朝廷,为了胡家,垢儿求你要多为这个家费点心!”
秋若水不知胡无垢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陡闻此言,心中激动之下,脱口而出道:“垢儿,你放心,胡家会更兴旺的!”
胡无垢陡闻此言,鼻头一酸,强忍住泪水,咽声道:“谢谢你!”
说着,竟又连干了三杯酒。
柯石冷眼旁观,心知小梅必已将真相告知了胡无垢,不由得被她的用心良苦而深深感动,默默的干了一杯酒。
胡无垢瞟了他一眼之后,朝胡义帆道:“哥哥,你是咱家的独子,也是朝廷未来的大将军,往事已逝矣,来者犹可追,别让大家失望!”
胡义帆虎目含泪,愧然道:“妹妹!你令我羞煞,今天我当着众人宣布,从今以后,除了和邱护院再大醉一次以后,我戒酒,若违此誓少有如此杯!”
说着,将茶杯往地下一掷。
柯石坐在他的身旁,迅速的接过杯子,笑道:“团圆之日,岂可摔破杯子,这个杯子留作下次喝酒用,然后作传家之宝,好不好?”
众人不由轰然叫好:
柯石站起身子,笑道:“多谢各位的支持!”
说完,又连干了三杯酒。
胡无垢双目异彩连现,亦站起身子,语带双关的道:“邱护院,希望你今后能如今晚般多为胡家设想!”
说着,竟又连干三杯酒。
柯石朗笑一声,凝视着她,道:“姑娘,邱高一介武夫,岂堪你如此器重,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亦连干三杯酒。
胡云汉想不到让自己暗暗伤心透顶的帆儿,居然在垢儿一席话之下,痛改前非,心中喜难自禁,哈哈笑道:“邱护院,想不到你亦是海量,今晚咱们好好的比一比!”
柯石亦是十分的愉快的道:“遵命!”
说完,又敬了他一杯!
胡云汉哈哈笑道:“邱护院,咱们来划几拳,助助兴吧!”
“老爷,会不会惊动别府?”
“哈哈,但求一醉,休管其他!”
“哈哈,豪气干云,不愧为一代虎将。”
“哈哈,一拳定胜负,行不行。”
“干脆,奉陪到底!”
“四季红!”“五魁首,哈哈,老爷,喝酒吧!”
胡云汉干了一杯酒,笑道:“再来!”
“六六顺!”“八匹马!我喝,哈哈!”
两人的嗓门越来越响,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你来我往,两人已喝得头颈通红,犹自划拳不已。
两人拚拳,酒愈来愈凶,已然喝干了二坛美酒,只听柯石长吐一口气,笑道:“老爷,属下已不胜酒力了,甘拜下风!”
胡云汉哈哈大笑道:“承让啦!”
秋若水立起身子,含笑说道:“老爷,你明儿个还要上朝哩,休息吧!”
“好,好!邱护院,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步伐踉跄的行去。
柯石朝胡氏兄妹拱手一揖,笑道:“公子,姑娘,我先告退了!”
说完,佯作踉跄的行去。
胡义帆朝胡无垢笑道:“妹妹,你不要紧吧!”
胡无垢笑道:“还好,哥,到你的房里聊聊吧!”
“好,咱们已经好久没有聊过了,请吧!”
二人一入房,摒退婢女之后,只听胡无垢正色问道:“哥,请把你受伤的经过说一遍!”
胡义帆俊颜一红,支吾的道:“这……………”
“哥哥,我发觉邱高似乎变了一个人,因此,请你说明一下,最好把他的行动也说明一下!”
胡义帆经胡无垢一提,亦觉得柯石有点怪怪的,当下仔细的将自己被人废去(子孙带)及耳闻大厅惨叫之经过说了一遍!
胡无垢听得十分的仔细,急忙问道:“哥!当时打斗有多久?”
胡义帆回想了一下,道:“来人武功甚强,半盏热茶不到,厅中即已静止,他又在前后院搜寻一遍之后,才长笑离去。”
“喔!来人此举分明已对环境及人员极熟,而且存心不留活口,邱高的武功比另外五名护院的武功很相近,怎会没死呢?”
“这…………会不会凶手没有伤其要害,被他以佯死瞒过!”
“不大可能,来人十分的仔细,岂会疏漏,而且,来人搜遍各处,为何没有搜到你呢?分明是故意要留你一命。”
“啊!这…………为什么呢?”
“哼!他想混入咱们府中。”
“这…………这…………那这个邱高一定是冒牌货了,他究竟有什么企图呢?”
“这就是咱们要暗中注意之处!”
“太可怕了,妹妹,你告诉爹了没有?”
“没有!一来怕爹操心,二来,爹也无法对付他,哥!你仍然装作不知道此事,咱们分头行事,随时交换意见!”
“好可恶的贼子…………”
“哥,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也知道我的武功;今午我借故和他对了几招,却不是他的对手,你一定要忍耐。”
胡义帆不由骇然失色!
“还有,此事绝对不可让第三者知道!”
“包括爹及娘在内?”
“不错,一来可以保密,二来爹对他的印象甚隹,有爹的配合,对方必然不会起疑,咱们才方便行事。”
“妹妹,我会听你的,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我走了!”
第一十四章神尼之徒也偷欢
柯石闭上房门,欢呼一声,立即躺在榻上。
“哈!太爽了,看样子大将军府之内忧已经消失了,大将军喝起酒来,实在豪爽,事了之后,一定要和他好好喝一下!”
敢情,柯石方才是佯作酒力不支哩。
心情一轻松,双目一闭,悠悠进入梦乡了。
更深人静,鼾声连连,柯石睡得真香。
陡听榻下传来“卡”的一声轻响,柯石睡得正熟,根本没有发觉,过了半晌,只见一道白影,鬼魅般自榻下飘了出来。
赫然是胡无垢!
三更半夜,她来此地干嘛?
只见她单掌护胸,居指一弹迅速的制住了柯石的麻穴及晕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道:“睡得可真熟!”
说完,坐上了榻沿。
胡无垢凝视柯石半晌,伸出纤掌颤抖的在柯石的脸部,颈项仔细的抚摸着:“咦?没有易容的痕迹,怎么可能呢?”
她不死心的扳动柯石的身子,褪去了他的上衣。
仔细一瞧,发现胸部的肤色与脸部完全一样,立即动摇了她原先以为对方系经过易容的说法。
她不由陷入沉思。
想了半晌,她仍是不相信邱高的武功居然会胜过自己,银牙暗咬,轻轻的褪开了柯石的下裳。
柯石穴道被制之时,正梦见自己搂着胡无垢在草地上翻滚,嬉笑,因此,下裳一被褪去,那门“巨炮”立即高挺着。
胡无垢何尝见过这个场面,??颗芳心立即怦然心跳不巳。
她好似见到毒蛇猛兽般,立即站起身子,远离三步。
偏偏柯石那根“话儿”由于穴道被制,好似被打上“石膏”一般,昂然屹立,令胡无垢瞧得心惊胆跳。
好半晌,她的情绪比较稳定了,只见她重又坐在榻旁,强抑内心的紧张,仔细的瞧着柯石的下身。
除了那“香菇头”因为充血而呈现殷红之外其余各处的肤色完全一样,胡无垢不由惑然了。
只见她银牙暗咬,竟立起身子朝四下观察及凝神默察一阵子。
确定无人之后,她颤抖着双手,缓缓的卸去了衣衫,立即现出一具洁白晶莹线条均匀的胴体。
只听她玉首朝下,喃喃的念道:“仁慈的上天,胡家的一切罪过,我愿承担。”说完,跨上柯石的身子。
只见她强忍着心中之紧张及羞意,对准那门“巨炮”缓缓的坐了下去。
疼!撕裂般火辣辣的剧疼。
胡无垢秀眉紧皱了。
她稍微停顿半晌,继续往下坐。
好不容易碰到穴内深处之后,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拭去额上之冷汗之后,她开始轻轻的耸动着。
疼,火辣辣的疼————她咬着牙关,忍住疼,继续耸动着。
不久,疼痛稍减,她试探性的加快了速度。
终于,一切进入佳境了。
苦昼甘来,胡无垢总算体会出“男欢女爱”之道了,同时,她也明白为何那些丫头们那么迷于肉欲之理了。
酥麻、酸软,使胡无垢好似置身于云端。
终于在一阵哆嗦之中,她软绵绵的伏在柯石那结实的胸膛上。
唉!这冤家不知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
泪水簌簌流下了。
好半晌,胡无垢取过一条丝巾,拭下自己那宝贵的处子之血,她视若拱壁般折成一条小方块,塞入袋中。
下榻之后,强忍着下身之裂痛,着好衣衫之后,深情的凝视柯石半晌,解开了他的穴道,爬入榻下,悄然离去。
半盏热茶的时间之后,柯石伸个懒腰,坐起了身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的睡在榻上。
“妈的!不对呀!我从来没有光屁股睡觉的习惯呀!难道是喝太多,乱搞一通呀,这也不可能呀!”
鼻中突闻一股幽香:“咦?这个味道挺熟悉的,会是谁…………啊!是胡无垢,她来过这儿了?糟糕!”
柯石慌忙坐起身子,却觉下身粘答答的,怪怪的,凝目一瞧:“啊!血,是她把我阉了,天呀!”
柯石急忙摇动了自己的“话儿”几下,同时仔细一瞧:“妈的!‘零故障’,害我虚惊了一场,究竟是怎么回事?”
揩起那血块一闻,只觉奇腥无比,不由失声笑道:“妈的,这味道和多多三女那味道一样,看样子,我被偷‘奸’了!”
“可是,会是胡无垢吗?瞧她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不可能会是她,可是这个味道,我下午才闻过呀!”
柯石想了老半天,依然没有结果,心一横:“妈的!就是把脑瓜子想破了也没有结果,不如自地道去瞧瞧!”
思忖既定,匆匆穿上衣衫,立即钻入榻下。
暗中摸索片刻.只听“卡”的一声轻响,一个两尺方圆的木盖卸下之后,立即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深邃道路。
柯石爬进去之后,立即将那木盖重又合上。
通道甚狭,必须在地上爬行,所幸不知加了什么装置,并不觉得气闷:“妈的!还有不少岔路哩,别爬错地方才好!”
略一思忖:“妈的,胡无垢既然住在后面,干脆直接往前爬,嗯!这地面的灰尘较少,一定是经常爬行的结果,看样子错不了啦!”
由于地面平坦,柯石迅速的爬到终点,朝左侧支道继续行去,只觉地势逐渐向上,心知快到达目的地了。
他的心中不由既欣喜又紧张。
那匆推开上面之盖子探头一瞧:“妈的!怎么会爬到假山旁边来了,白搞一场,再进去一趟!”
这一次,柯石朝有烛火之房内一瞧,测出概略的距离之后,身子重又钻进去,合好盖子,立既又迅速的回头爬。
“妈的!这里有一条岔道,应该错不了啦!”当下,身子一折,疾朝前爬去,地势越来越高,终于碰到墙壁了。
柯石轻轻的一推,立即听到“哗啦啦!”的冲水声,心中不由一阵荡漾:“妈的!错不了啦!办完事,总是要洗洗身子的。”
当下轻轻的钻入榻下,盖好了木盖。
悄悄爬出榻一瞧!只听冲水声自一道屏风后面之房内清晰的传了出来,他强忍住内心的紧张,飘至屏风右侧一瞧。
他只觉得差点就窒息
好一个上天的杰作。
人美,身材更美!
果然是胡无垢。
柯石一见她已快冲净身子了,慌忙闪到榻前。
他正欲钻入榻下,突见胡无垢置于榻上之白衫上面另外有一条微沁出鲜血之方形白丝巾。
他好奇的取了过来,凑鼻一闻:“妈的!腥死了!怎么还保存这个污秽的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他小心翼翼的将方巾置回原处,悄悄的钻入榻下!
此时,在柯石的心目中不住的想着胡无垢干嘛要将处子之身奉献给自己,难道是醉后失态吗?
妈的!醉了岂会爬到自己的房内。
尤其,她在“办事”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感觉,一定是被她制住了穴道,如此看来,她岂有醉酒之理!
陡闻一阵香风扑鼻,只见胡无垢巳站立在榻前,那双均匀雪白的小腿,瞧得柯石心儿狂跳,真想摸她一把!
只见胡无垢微叹一声,拿起那方巾边瞧边喃喃自语道:“冤家,你一定醒过来了,你有没有发现异状呢?”
“唉!以他的聪明,应该会想出是我之所为,自明日起,我要不要与他见面呢?唉!真是羞煞人了。”
“师父,你临别赠言,要我独守府中三年,昨日午时一过,垢儿已守满三年了,师父,你不会怪无垢太放荡吧!”
“天呀!求求你保佑家父功名顺利,家兄,身体早日康复,得以为胡家传宗接代,至于一切灾厄,就降在我的身上吧!”
说完,身子朝东长跪在地。
那迷人至极的身躯,曲线更加玲珑了,可是,柯石却毫无邪念,因为,他已经被胡无垢所感动了。
他不敢惊动胡无垢,可是他要向她表示自己心中的敬意,因此,他轻轻的自栏下朝外爬了出来。
那知,胡无垢乃是一代异人天山神尼之唯一弟子,又亲受十年的调教,一身功力岂同小可,她立即发觉榻下有人,慌忙站起身子,跃到屏风后面。
此时,她仍是赤身裸体,因此,探首喝道:“谁?”
柯石想不到自己的行动全被对方发觉,慌忙出声道:“姑娘,是我,邱高!”接着,紧闭双目,自榻下爬了出来。
这不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吗?
胡无垢心知自己方才之丑态,必已被对方发现,又羞又窘之下,叱道:“邱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深夜来此!”
柯石迅速的站起身子,面向榻内,仍是紧闭双目道:“姑娘,属下发现有人进入属下房内,深怕会来惊动姑娘,所以来察看一下!”
胡无垢岂有听不出柯石话中之意,当下说道:“请将我的衣衫丢过来。”
柯石原本伸手欲拿起榻上衣衫,可是,他的目光一触及那沾有污血之方巾,立即改变主意,只听他叹道:“姑娘,你何苦加深我的罪恶呢?”
胡无垢身子一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柯石续叹道:“姑娘,你乃是堂堂大将军之唯一掌珠,又有一身令人羡煞的武功,以你的条件,乃是天下英雄才子追求之对象,何苦…………唉!”
胡无垢闻言,心中不由一酸。
不错,她的牺牲太大了。
为了争取他,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处女身子以及终身幸福,万一他不领情,甚至将此事传扬出去,那后果……………
想至此,心中杀机陡起,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柯石听风辨位,心知她已走了过来,拿起榻上的白衫,递向身后,默默不语。
那知胡无垢冷冷的道:“不必了,请你转过来!”
柯石身子一颤,一咬牙,吸了一口气,缓缓后转。
他的目光不敢瞧她的其它部位,只是盯着她的双目。
胡无垢嫣然一笑,柔声道:“我美不美?”
柯石心儿一颤,脱口道:“美,美得绝伦!”
“我会比秋若水更美吗?”
“你……………”
“请说……………”
“流萤岂可与皓月相比!”
“你爱不爱我?”
“这……………姑娘有如广寒仙子,我乃一介武夫,不敢有此耆念!”
“阁下别再客谦了,当世之中能使出‘少林擒拿手’的人,你算是第一位,据家师所述,此技应已失传了!”
柯石震骇不已。
胡无垢深深的瞧他一眼,道:“阁下,不是我夸下海口,当世之中,只有少林寺的‘少林擒拿手’可以破得了‘兰花拂穴手’!”
“姑娘谬赞了!”
“阁下,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邱高,凭他练不到那种境界,而且少林神技岂会轻易授给一般凡夫俗子的!”
柯石双目似电,凝视着她,叹道:“姑娘,在下的确不是邱高,不过,在下到贵府来,原本想清静一阵子,那知…………”
胡无垢闻言,心中一喜,立即唤声:“公子!”
身如乳燕归巢般投入柯石的怀中。
柯石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胡无垢欣喜得泪水直流,喃喃念道:“天啊!我真感谢你!”
好半晌,她的神情恢复冷静,羞涩的接过柯石手中的衣衫,低声道:“公子,可不可以请你暂时转过身子。”
柯石如奉圣旨般,立即转过身子,心中却暗笑:“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方才还巴不得我多望她一眼,现在却…………唉!搞不懂!”
一阵悉索声后,只听一声甜蜜蜜的话声道:“好了!”
柯石突来灵感,边运起“百变神功”恢复原貌,边问道:“姑娘,在下乃是一名无名小卒………………”
胡无垢截声道:“公子,只要你不是坏人就好了,胡无垢岂是贪图荣华富贵及注重表现之女子…………”
“真的吗?”
说完,缓缓的轻转过身子。
胡无垢“啊”的失声叫了出来,身子亦退了一步!
“哈哈!你被吓坏了吧?”
胡无垢轻咬一下自己的右手食指,只觉一阵疼痛,心知自己不是在作梦,颤声问道:“公子,这是你的本来面目?”
柯石颔首笑道:“不错!我姓柯,单名石,乃是…………”
“慢着,公子,你说你单名‘石’,是不是金石情的石?”
“是呀!你听过我的名字?”
“天呀…………师父…………我…………”
她边说边掠向书房。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听到我的名字就慌成这样子?”
只见胡无垢拿着一条粉红色方巾,掠了回来,口中说道:“公子,请你先瞧瞧我手中的这条方巾再说!”
柯石摊开方巾一瞧,只见方巾两侧各绣着一条金凤及金龙,正中央以红线绣着:“独守将军府三年,石至劫满彩凤飞”十四个字。
字迹娟秀有力,充满才气。
柯石赞道:“姑娘,好手艺!”
“公子,你可知道这首诗之含意?”
“姑娘,方才在席间,你曾提及回府已三年,莫非指的就是第一句,至于第二句,在下就悟不出了!”
胡无垢白了他一眼,啐道:“少装佯,这首诗是我下山之际,家师送给我的,想不到果真在满三年之后应验了!”
柯石闻言不由暗暗叫苦。
他岂有不知诗意之理,但他自忖已经愧对香香等五人,岂敢再惹麻烦,那知该来的还是会来,他怎能避得了!
他一见胡无垢又“粘”了过来,心知此女自视甚高,不可伤了自尊,当下不敢后退半步,只是急道:“姑娘,听我把身世说明白………………”
胡无垢一把搂住他,紧紧的靠着他,柔声道:“石哥,以后再说好不好?”说完,轻垫足尖,自动送上了樱唇。
尽管她的动作十分的生涩,可是那股澎湃的热情,那迷人的娇颜及身材,令柯石立既兴奋颤抖着!
好半晌,只见胡无垢将樱唇移开,喘呼呼的道:“石哥,抱我上榻!”
“姑娘,我…………”
“石哥,叫我垢妹,我太高兴了。”
说完,竟自动跃上了蹋,面朝内躺下了身子。
怪不得人家说越正经的女人,一动起情来越热情!
柯石此时也是冲动不已,心忖:“反正她方才已献过处子之身,自己若再过分矫情,惹她恼羞成怒,可就伤脑筋了!”
当下,褪光了身子,上了榻。
只见他颤抖着手,轻轻的为她宽衣。
胡无垢又羞又喜又紧张,双目紧闭任由心上人活动。
柯石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搂着她热吻着!
胡无垢毫无调情常识,只是紧紧的搂着柯石。
柯石以右膝分开她的双腿,长枪对准穴口,轻轻一挺,进去了一截,他不由暗喜:“妈的!可以‘摸黑射击’了,进步可真快!”
陡觉胡无垢身子轻颤数下,他急忙“紧急煞车”,歉声道:“垢妹,愚兄太心急了,真对不起。”
“石哥,没关系,我自己也以为方才已经‘那个’了,应该不会痛了,那知还是挺痛的,你就慢慢的进来吧!”
“遵命!”
“死相!”
“垢妹,方才我是昏迷不醒,现在却是生龙活虎,当然,就甚具压力了,好了,已经到‘终点站’了,先听听我的自我介绍吧!”
胡无垢却动了一下身子,道:“不,石哥,边说边动,比较自然一点。”
“遵命!”
两人果真边玩边交谈起来。
时间迅速的流逝着。
眨眼间,已是寅末时分了。
陡见房门轻轻的开启,先闪进了小竹,接着又出现了小梅。
她们二人关心姑娘昨夜喝太多的酒,身子会有不适,天未亮,立即悄悄的闯入房中要探望胡无垢。
那知,二人甫入房,立即听见姑娘的语声,二人不由大诧!
相视一眼之后蹑手蹑脚的自屏风后偷偷一瞧!
烛火照耀下,只见姑娘正春风满面的紧紧搂着一个英俊青年,不时传出喜怒哀乐的声音,小竹二人不由怔住了。
二人原先以为姑娘必是中了采花贼之媚药,那知细听之下,姑娘竟是出自自愿的,而且正听着“石哥”叙述身世。
两人虽然不知这位英俊的“石哥”是何来历?但一见姑娘肯献身承欢,两人相视一笑,放下心中之大石。
两人好奇之余,干脆原地不动,免费瞧白戏了。
不知过了多久,陡听胡无垢气息粗浊的道:“石哥…………暂时别说话………我…………我………我…………不大对劲了…………我…………”
柯石心知她已快泄身了,轻吻她一下,立即加快了抽插。
“滋滋”、“啪啪”声响中,胡无垢呻吟连连!
终于在一阵剧颤之后,她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美死我了…………”
四肢一摊,只有喘气的份了。
柯石爱怜的停止抽插,笑道:“垢妹,你没事吧?”
胡无垢媚态横生,笑道:“石哥,你真强,恕我支持不了啦!”
柯石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垢妹,小竹及小梅已经偷窥了一阵子啦!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一并收了她们。”
“嘻!这两个丫头也真大胆,竟敢作出这种事,该罚!不过,她们至今犹是处子,你可要温柔一些。”
“遵命,多谢太座恩准。”
“死相,尽让你占便宜!”
柯石亲了她一口,抬起头,唤道:“小梅,你过来!”
小梅正瞧得自己很想“尿尿”,陡闻柯石的呼唤,不由“啊”了一声。
小竹却轻推她一下,低声道:“小梅,你已经被发现了,快出去吧!”
“你也一起出去吧!”
“你……………拜托你别把我拉下水……………”
柯石笑道:“小梅,你先过来,小竹,你去告诉苏苏及菲菲,说我在此处下棋。”
小竹欣喜的应了一声,就欲离去。
柯石笑道:“小竹,事情办好了,就立即回来。”
“这……………”
柯石笑道:“有福同享,速去速回。”
“是!”
小梅俟小竹离房之后,红着脸,垂着头走到榻前。
柯石坐起身子,笑道:“小梅,认真说起来,你应该是红娘,若非你把我的情形告诉垢妹,也不会缔成这段良缘!”
说完,伸手就欲替她宽衣。
小梅却后退一步,转过身子缓缓的宽衣解带………………
柯石笑道:“好懂事的小梅,下回不许这样,在我的心目之中,你一样是我的爱妻,不可有自卑的想法…………知道吗!”
小梅感动的流下泪珠,咽声道:“多谢姑爷…………”
“失言!”
“多谢姑…………”
“叫石哥!”
“是!多谢石…………石哥的厚爱。”
“哈哈,小梅,你现在叫‘石哥’叫不惯,等一下非让你叫个不停不可,上来吧!”
胡无垢将身子移向内侧,笑道:“石哥,瞧你如此懂得女人的心理,怪不得三位慕容姐姐会为你如此痴情!”
柯石轻轻的搂着小梅,右掌在她的身上游动一阵子,临近“城下”之时,探指一摸,已是春潮泛滥,立即准备“入城”!
小梅又羞又怕,浑身肌肉紧缩着。
柯石紧紧的搂着她,含住双唇,紧紧的吻着。
小梅好似触电般,一颗芳心狂跳不已。
柯石暗暗对准“目标”,悄悄滑进。
小梅平常与别的婢女耳濡目染,方才又偷窥一阵子,身心早已进入“备战状态”,因此,在一声闷哼之下,柯石已顺利入城了。
柯石接着将自己挽救武当派的经过,一一述来,同时也开始轻抽缓插着。
气氛越来越热烈!
小竹亦默默的在屏风后观赏着。
当柯石说到自己被放在铁篮内,冒着被巨犬咬伤之危,自行冲开穴道时,小梅已经开始用力还击了。柯石笑道:“小梅,你准备叫石哥吧!记住,要叫一百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采取立姿,站在柜前,捧着玉臀,展开快攻。
屋内立即传出急骤,响亮的“劈拍”之声。
柯石猛插不到五十下,小梅已招架不住了,只听她“喔喔”直叫着!
胡无垢脆声笑道:“小梅,叫‘石哥’呀?”
“我…………哎…………哎…………石哥…………石哥…………”
柯石笑道:“小竹,你负责数,到了五十下之时,你开始脱衣,到了八十下之时,你必须已经站在榻旁了。”
小竹又惊又喜,“我”了一声,数不出来。
胡无垢笑道:“小竹,你快点数呀!否则小梅恐怕支持不到一百声‘石哥’哩!”
“石哥…………石哥…………小竹………你快数呀…………石哥…………石哥…………”
“我…………”
“小竹…………哎…………哎…………哎…………你害惨我了…………快数呀…………”
“好…………好!一!二!三…………”
柯石见状,哈哈大笑,抽插更急了。
小梅叫得差点噎气了!
“五十!五十一…………”
胡无垢含笑催道:“小竹,你脱衣呀!”
“是…………”
“石哥…………石哥…………哎,啊啊小竹,你怎么不数了…………啊…………石哥…………石哥…………”
小竹简直手忙脚乱了,一方面又要脱衣,一方面又要数,忙得心儿狂跳,手脚发软,不知漏数了多少声。
她刚刚脱光身子!同时数到七十八下时,小梅已“啊”了一声,叫不出“石哥”了,柯石放下她,朝小竹笑道:“该你啦!”
小竹边坐在榻旁,边求饶道:“轻一点,慢一点,好不好?”
柯石笑道:“好,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转过身子。”
“我…………”
柯石站在她的身后,抚摸着那对玉乳,笑道:“小竹,把手扶在榻旁,榻上已经客满了,只好来这招‘隔山取火’啦!”
小竹柔顺的弯下身子,低声道:“轻一点,慢一点喔!”
说完,将玉首垫在手上。
柯石笑道:“安啦!除非你自动要我快,我一定又轻又慢的!”说完,轻轻的以手分开洞口,缓缓的挺了进去。
小竹身子较为修长,穴内亦较紧,加上她的心情紧张,虽有分沁物润滑,柯石每挺进一分,小竹总是闷哼一声。
柯石只觉有另外一种快感时时传来,不由先吸口气稳住精关,心中暗忖:“妈的,想不到‘开苞’的工作如此难搞!”
好不容易挺进到穴心,柯石立即按兵不动,接着说了下去。
当他说到胡义帆放任六位大汉胡天胡地之时,他虽然没有全部瞧见,却加油添醋的描述着,引得三位姑娘心儿狂跳着。
小竹禁不住开始扭动臀部了。
柯石微微一笑,边说下去边开始轻轻的插,缓缓的抽。
小竹好似痒得要命,偏偏柯石来这一招,越弄越痒,可是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怎么好反悔呢,她只得自己用力一些了。
柯石朝胡无垢眨个眼,使个鬼脸,反而抽插得更轻更慢了,有时候抽出老半天之后,才慢慢的插进去。
小竹暗暗叫苦连天,逼不得已,苦笑道:“石哥!小竹认错了,你尽量发挥吧!小竹绝对没有半句怨言的。”
“真的吗?”
“真的!”
“我会插得很快,很重喔!”
“没关系!”
“哈哈,垢妹,小梅,你们全听到了吧!”
说完,立即展开快攻!
小竹好似久旱乍逢甘霖,亦用力的顶着臀部迎合着。
柯石笑道:“小竹,方才小梅叫了一百声‘石哥’,你也一视同仁,小梅,你负责数!”
小梅欣喜的道:“遵命,小竹,你可要叫清楚一点喔,我可听不大清楚你那‘臭奶呆’(童音)的声音哩!”
“小梅,你别逮到机会就要报复,喔…………喔…………”
小梅笑道:“小竹,要叫就快点叫,等一下就‘语无伦次’了,届时别怪我小心眼,听不清楚你那种‘臭奶呆’声音哩!”
“哼!我可不像你…………喔…………喔…………”
柯石连轰了百于下,只觉小竹的穴内极富弹力,居然穴如人名,似竹般不易制伏,立即暗暗施出“吸”字诀,偷吸了三下。
小竹“啊!啊!啊!”呻吟三声,身子连抖三下,禁不住开始呼唤了:“哎…………哎呀…………爽…………石哥…………石哥…………我…………爽……………啊…………”
柯石一见偷袭奏效,怕伤了小竹的身子.立即展开“正规战”。
小竹兵败如山倒,又叫了三声“石哥”之后,身子便软了下来啦!
柯石轻轻的将小竹抱着,让她躺在窗前摇椅上,笑道:“小竹,你休息一下吧!”
“石哥!谢谢…………你…………”
胡无垢见柯石那只沾满处子鲜血的“话儿”依然高翘着,心知他仍然没有满足,便笑道:“石哥,该轮到我了吧!”
“垢妹,你…………”
“石哥,你方才描述得太‘那个’啦,人家又想要啦!”
柯石是“老鸟”岂有不知她乃是要使自已满足,跃上榻后,爱怜的吻了她一下,又开始抽插起来。
他放松自己,有心一泄。
胡无垢刻意承欢,又泄了一次之后,终于令柯石也泄了!
※※※※※※※※
一个时辰之后,柯石与三女围坐一桌,共用早膳。
柯石说到自己阉了胡义帆,企图混入府中,暂时回避五女之后,叹道:“垢妹,阉了帆弟!乃是我愧疚及不安之事…………”
胡无垢正色道:“石哥,你错了!若非你阉了帆哥,帆哥一定要造更大的孽,日后真不知要遭到何种惨报哩!”
“垢妹,你真明理,我却耽心伯父及帆弟知道真相之后,在怪罪我之于,恐怕会影响到咱们的婚事。”
胡无垢轻摇玉首笑道:“石哥,在昨夜的席上,你一定发现爹对于帆哥之决心改过自新是何等的高兴,他岂会怪你!”
“至于帆哥,我在昨夜散席之后,曾将秋若水之阴谋告诉了他,他已经决定要跟我联手密切监视秋若水的行动了,你放心吧!”
柯石长吁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这样子我更放心了,我本来打算等到此地事了之后,即悄悄离去,看样子必须携彩凤飞啦!”
胡无垢娇颜一红,啐道:“贫嘴,我告诉你,届时不但我们三个人跟你走,连府中的丫头亦全部跟你走!”
“救命呀!那我怎么‘飞’得动,而且这么一大群跟着我,我不是活活的被饿死,就是被累死!”
三女格格笑个不停!
胡无垢止住笑声,道:“石哥,反正你很会变,人常说:‘穷则思变,变则通’,只要你随意一变,我们就吃喝不尽啦!”
“妈的,垢妹,你莫非把我当作魔术师或动物园中的猴子,打算发售门票图利?这太过份了吧?”
“嘻嘻,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出来!”
柯石站起身子,作势欲扑。
胡无垢含笑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柯石止住身子,坐了下去,笑道:“好,算你聪明,没关系,我就保持君子风度,动口不动手,不过,我动‘棍’总可以吧!”
胡无垢一时领悟不出“动棍”的意思,小竹及小梅却听得花容失色,更加不敢发表什么意见了!
柯石见状,笑道:“小竹、小梅,还是你们比较聪明,你们可以免去一劫了,哈哈!”
说着,作势要宽衣。
这下子,胡无垢明白了,只见她粉脸惨白的叫道:“慢着…………”
柯石停住动作,故意问道:“垢妹,你有什么意见?”
“你…………你不能这样子,人家受不了啦!”
柯石笑道:“好!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亲一个。”
胡无垢瞧了小竹、小梅一眼,犹豫的道:“这…………”
小梅心知姑娘脸薄,立即朝小竹使个眼色,笑嘻嘻的走向柯石,在他的右颊香了一口,小竹则在左颊香了一口。
柯石双手分别搂着二女,得意的笑着……………
胡无垢红着脸,在柯石的右颊香了一下,柯石叫道:“不对,不对!垢妹,你弄错地方了,应该是这儿才对!”
说完,轻轻放开二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胡无垢羞答答的在柯石的嘴唇沾了一下。
柯石却迅速搂住她,紧紧的吸吮着!
一直到过了瘾,柯石才轻轻的移开嘴唇,在她的耳边低声叹道:“香醇无比,令人留连垢妹,上天对我太好了!”
胡无垢心儿狂颤,轻轻挣脱了身子,退回原位,一时说不出话来。
柯石朝小竹及小梅道:“小竹、小梅,我今日所说之言,除了调情之语以外,皆关系重大,不可轻易外泄。”
小梅及小竹会意的颔颔首,小梅更是笑道:“石哥,你放心,今日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们皆藏在内心深处,不会说出来的。”
柯石笑道:“谢谢,不过,你们有没有‘梦游症’或是‘梦呓’的‘前科’?”
三大笑嘻嘻的摇了摇头,娇声道:“没有啦!”
那种醉人的神情及声音令柯石心中一荡。
只见他仿效三女之声音及神情,娇声道:“没有啦!”
三女不由“格格”笑得不已。
柯石兴奋之下,炫耀之心立起,凝视着胡无垢,暗暗施出“百变神功”缓缓的将自己的貌化成胡无垢。
三女不由睁大秀目怔住了!
柯石将手负在背后,娇声道:“石哥,你………你不能这样子,人家受不了啦!”说完,自己禁不住哈哈大笑着!
小梅叹道:“好神奇的功夫!”
胡无垢忍着内心之羞涩,凝视了半晌,叹道:“唯妙唯肖!”
小竹在两张面孔上比较了一阵子之后,叫道:“完全一样哩!”
柯石站起身子,摸摸自己的胸脯及臀部,笑道:“差得远哩,我这付身材怎么能与垢妹相比呢!哈哈!”
“死相!”
柯石止住笑声,道:“这种功夫叫做‘百变神功’,容貌、体态及嗓音皆可以自由自化,十分的方便!”
胡无垢惑然的道:“家师学究天人,对我亦是悉心传授,怎么未听家师提及这门神功呢!”
柯石将面貌体态化成邱高,笑道:“这门功夫应该列入‘邪功’,令师一代异人,岂屑注意这种旁门左道功夫。”
“这门功夫乃是秋若水之师阴婆子之独门绝技,乃是金玉娇的师妹传授我的,施用起来挺耗内力的。”
胡无垢喃喃的道:“怪不得爹无法识破她的身份!”
柯石接道:“垢妹,秋若水表面上虽已臣服于我,但难保不会另有变化,咱们还是要多加注意她的行动!”
胡无垢笑道:“石哥,你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好,我已经出来‘下棋’太久了,该回去啦!”
胡无垢三人立起身欲待相送,柯石笑道:“算啦!你们三人现在行动‘不方便’,我还是自己走啦,哈哈!”
三女闻言,娇颜倏红,胡无垢笑道:“石哥,还是由小梅送你自‘百花阵’出去较妥,免得引人怀疑!”
柯石笑道:“垢妹,你真是考虑周到,那地道爬起来挺累的。”
说着,随小梅行了出去。
※※※※※※※※
“天桥把式,光说不练”意指京城天桥分集口内,那些靠花拳绣腿,卖狗皮膏药生意人之吹牛功夫。
柯石一身蓝衫在大将军府老总管阿海伯之引导下,好似刘姥姥进入大观园般东瞧瞧,西望望?
妈的!有够热闹。
吃、喝、玩、乐、杂耍、说书、卜卦的,样样皆有。
熙来攘往,吆喝之声,叫好之声,此起彼落。
阿海伯心知邱护院甚受大将军赏识,一见邱护院瞧得津津有味,立即谄媚的道:“邱爷,您莫非一直没有上过京?”
柯石一怔,偏首一瞧他神色自若,别无他意,方才放心,笑道:“不错,若非阿海伯你带我来此一逛,我真不敢相信会有如此热闹的所在。”
阿海伯笑呵呵的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想要做什么,这里全有!”
“真的?”
阿海伯突然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当然是真的啦,邱爷,你想不想玩‘清水倌’?最近刚从江南来了一批哩,全是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哩!”
“妈的,又是一只‘老猪哥’!”表面上却摇摇头道:“算啦!我宿酒未全醒,下回再找个机会去吧!”
“邱爷,那我就自己去了,你知道如何回去吧?”
“哈哈!没问题啦,你好好的玩吧,当心别兴奋过度!”
说完,拍拍自己的右腰。
阿海伯心知他那腰牌尚在,足以通行无阻,干笑一声,步履轻快的哼着歌儿,闪入人群中,立即不见影子。
妈的!女人实在够迷人了,瞧他六、七十岁了,居然专挑“幼齿仔”,真是“老牛吃嫩草”,有机会倒要看看他如何“玩”?
柯石继续逛了一阵子,听左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轰然叫好声,心中一好奇,加快脚步,挤进人群中探首一瞧。
只见一个露天棚内,有一名身材瘦削,眉清目秀年约三旬汉子,打着赤膊,穿着一条黑棉裤,足登布靴,躺在地上。
在他的身上摆着三块青石长砖,此时皆已齐中裂开,只见一名灰袍老者接过一名大汉,手中的铁锤,朗声道:“多谢这位兄弟的帮忙。”
那名大汉竖起拇指,赞道:“好气功!”
只见那老人,将铁锤置于地上!笑道:“名位朋友,方才那玩意儿,只能算是活动筋骨而已,请再看好戏上场!”
只见地上汉子将身上的青石移去,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石屑,自陈列在观众面前之百余个药瓶中,随意拿起一瓶。
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绿色药丸,塞入口中。
灰袍老人笑道:“各位朋友,犬子方才服下的就是‘金刚丸’,他就是靠着这‘金刚丸’,才能似金刚般力大无比,钢筋铜骨!”
瘦削汉子含笑向众人做个环揖之后,重又躺在地上。
灰袍老人坐在长凳上,点燃火石,吸口烟之后,笑道:“各位朋友,老夫还是要请几位朋友帮忙抬青石!”
“我来!”、“我来!”
立见两位一身布衫的壮汉,挤开人群走了出来。
灰胡老人打量了二人一眼,笑道:“两位朋友在何处高就啊?”
左边一人朗声道:“我叫李大,他叫李二,我们兄弟在城郊李员外家当长工!”
“好!麻烦贤昆仲将这些青石全部抬到犬子身上。”
“啊!”
众人不由相顾失色,议论纷纷!
须知那十五块青石,每块至少重逾五十斤,一个凡人身躯岂能承受得了七,八百斤重量之压力?
那两位壮汉亦犹豫不决!
灰袍老人吐出一口烟圈,对二人笑道:“贤昆仲尽管放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与你们无关,这些朋友可以见证。”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兄弟,动手!”
两人说干就干,抬起一块块青石,立即堆在瘦削汉子的身上,将他的胸脯及腹部整个的压住了。
当第十五块青石被抬上去之后,青石的高度已经逾过人高,那位瘦削汉子却神色不变的朝众人微笑着。
两位壮汉喝声:“好功夫!”就欲退下。
灰袍老人笑道:“帮个忙,老夫要到上面去凉快一下!”
说完,指指青石上面。
两位壮汉相视一眼,立由李大抱起灰和老人,只见他巍巍然的爬上青石.笑道:“哈哈,果然凉快极了!”
说着,以手支肘,侧躺了下去。
众人不由又喝声:“好!”
须知,众人在天桥见识过各种气功表演,可说是鉴赏力十分的丰富了,但从未见过能够支持如此是久之人。
柯石是武学大行家了,不由也暗赞瘦削青年内功之精纯。
不过,他的目光多半落在那位灰袍老人的身上。
他只觉得对方体态甚熟,若非容貌打扮不一样,他几乎脱口唤出:“花子哥哥!”
他虽然猜忖对方可能经过易容,但是一想到丐帮目前正值多事之秋,他岂有时间来此地摆地摊卖药,他不由自我否决了。
何况,花子哥哥曾与自己相约在古城镇会面,他岂会上京。
想至此,柯石心中不由一阵歉然。
为了逃避秀秀五人,柯石只好“黄牛”了,不知花子哥哥会等得如何心焦?
陡听一声暴喝:“好个‘混元气功’!”
灰袍老人神色一凛,但旋打个哈哈,笑道:“阁下谬赞了,要不要买一瓶‘金刚丸’?一瓶一两银子,公道吧!”
只见一名儒生打扮之中年人上前取过一个瓷瓶,打开瓶塞一闻:“咦?‘百草丸’阁下此举,究系何意?”
灰袍老人呵呵笑道:“阁下看左了,请别妨碍老夫的生意。”
中年儒土取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的置于盘内,才将那药瓶塞入怀内,拱手一揖之后,默默的挤出人群。
位于前排的人突然惊呼道:“一百两银子,京华的票子!”
众人不由纷纷议论着。
立即有人取出银子欲丢入盘中。
灰袍老人笑道:“慢着,现场的朋友甚多,为了公平起见,每人限购一瓶,没买到的朋友,明天请早!”
立即有五位身着劲服的江湖朋友,分别取出一两或五两银子,丢入盘中,取回一个瓷瓶,重又退回人群。
陡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老先生,我可不可以再买一瓶?”
柯石一见正是站在自己身旁的年青人所提的问题,不由瞧了他一眼,只见他仰着首,以企盼的目光瞧着灰物老人。
灰袍老人笑道:“小兄弟,是你呀?你是老夫昨夜的第一位顾客,也是老夫到此的唯一顾客,老夫就让你再买一瓶吧!”
场中立即有人低声道:“妈的,好狂的口气,好似在卖神丹一般!”
那位年青人却欣喜不已,连声:“请让路!”挤到前排之后,立即自怀内掏出一个金元宝放入盘中。
“哇!好大方,一出手就是五两黄金!”
那位年青人捡取一个瓷瓶,朝出声那人摇摇头,肃然道:“这位大哥,若非拙荆仅剩这点陪嫁品,在下会出更高的价钱!”
众人不由“啊!”的惊呼出声。
柯石亦甚感兴趣的瞧着他。
只见年青人正色道:“各位朋友,我是城西前‘平安镖局’的少东,家父自去年失了一笔镖,不但倾家荡产,而且身受重伤。
这一年来,全赖变卖拙荆之嫁妆维持生计及为家父治伤,昨夜,在下抱着一试的心情买回一瓶‘金刚丸’。
家父服下三粒药丸之后,今晨已经可以下床了,为了彻底治愈家父的伤,在下特地又来买一瓶.谢谢老先生………………”
说着,恭恭敬敬的朝灰袍老人一揖到底。
众人不由一阵沉默!
灰袍老人亦收起笑容,正色道:“小兄弟,你的经济情况并不佳,你的心意老夫心领,那锭元宝请取回吧!”
年青人慌忙道:“老先生,千万不可如此,在下在私塾中执鞭,今后若省去家父之医药费,收入足可糊口矣!”
灰袍老人颔颔首,赞道:“有骨气,老夫将会在此设摊一个月,令尊的伤势痊愈之后,请他来此一会吧!”
“在下一定会和家父来此当面致谢的,请容在下告退!”
“慢走!”
那位年青人尚未离去,众人立即开始抢购!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皆认识这位年青人,皆知“平安镖局”的遭遇,因此立即深信不疑的掏出银子买药。
“砰…………”声响中,那个盘子已被银子淹没了!
人的心理就如此奇怪,说不买,再便宜也不买,可是一发现别人抢着买,立既亳不犹豫的加入抢购的行列。
半晌不到,地上的瓷瓶已消失不见了!
有些动作较慢的人,立即开口要求灰袍老人再取药来卖。
灰袍老人笑道:“对不起,老夫每日只卖一百瓶,明日请早。”
说完,朝众人笑道:“麻烦那一位扶老夫下来?”
陡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慢着!”
柯石回头一瞧,只见一位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引导两位官差奔了过来。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不屑的道:“是‘钱鼠’来了,看样子老先生有麻烦了!”
只见那位中年人嚣张的吆喝道:“让开!让开!”
众人一见官爷出现,不待吩咐早已自动退向两旁,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前头那位中年官差目光一扫地上那堆银子,喝道:“大胆刁民,当众贩卖假药,诈取不法利益,还不随本官回府投案!”
众人神色一凛,不敢吭声。
灰袍老人悠悠哉哉的吸了一口烟,徐吐烟圈道:“请问官爷,是谁检举老夫贩卖假药,老夫愿与他对质。”
钱鼠立即叫道:“是我,老头子,嘿嘿,你可真有办法,居然捞了这么多银子!”
“哈哈,原来是你呀,昨夜老夫只卖了一瓶药,收入一两银子,你却要老夫缴三两的规费,老夫当然不同意啦…………”
钱鼠叱道:“住口!有谁相信你的鬼话?哼,昨夜只收一两,今日怎么突然收入这么多,官爷,这不是有诈吗?”
只见站在右方之官爷取出腰牌一幌,喝道:“老子乃是巡捕营之仇捕头,有什么话,回衙中再说,下来!”
灰袍老人哭丧着脸道:“官爷,我下不去呀!”
钱鼠吆喝一声:“猪哥,咱们把他抬下来!”
第一十五章狗鞭果然够凶猛
人群之中立即闪出一名口嚼槟榔之年青人,看样子他早已在此监视老半天了。
两人各站一方,扬起手抬起了最上面的那块青石。
灰袍老人身子连幌,青石亦随着摇幌,只听他叫道:“拜托你们小心一点,老夫若摔下去,非‘嗝屁’不可!”
柯石陡闻“嗝屁”二宇,不由暗暗一震:“妈的!这两个字是我的专利品,他怎么会说呢,莫非他真的是花子哥哥?”
他正在思忖,目光余角突然发现躺在地下之瘦削中年人的左掌食指抓起地上碎石,偷偷的朝钱鼠及猪哥一弹。
只见二人肘间一麻,失手,那块青石直坠了下来。
灰袍老人狂喊道:“救命呀!摔死人了!”
他的声音十分的响亮,立即惊动附近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陡听“碰!”的一声,青石落地,钱鼠二人惨叫一声。
众人一瞧,二人各有一只脚被青石砸个正中,血迹殷然,疼得二人冷汗直流,狂呼疼不已。
灰袍老人爬起身子,不住的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还好没有受伤,哎呀!你们二人怎么受伤了呢?太不小心啦!”
仇捕头低叱一声:“滚开!”立即上前移开那块青石。
只见钱鼠二人的脚板一片血肉馍糊,看样子整个的被砸碎了!
仇捕头双目一寒,瞪着灰袍老人,喝道:“大胆老头,不但贩卖假药,而且还胆敢伤人,还不随本官回衙认罪!”
“冤枉,是他们力气太小抬不动青石,才砸伤自己的,他们若服了老夫的‘金刚丸’,一定似小犬一般,各位,你们自己瞧!”
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瘦削汉子。
仇捕头气得鼻孔冒烟,喝道:“大胆,你还趁机‘作广告’!”
灰袍老人毫无怯意的叫道:“官爷,你如果也能和小犬一般,老夫甘愿认罪!”说完,悠悠哉哉的吸着旱烟。
仇捕头瞧了那些青石一眼,自忖尚能办到,不过无法撑多久,何况他岂肯当众试验,那岂不有失官威。
“大胆,你敢拒捕!”
“各位请评评理,我这样算拒捕吗?”
众人虽慑于官府之威,却仍有部份江湖人士发出不平之鸣:“不算!”
“大胆刁民,竟敢妨碍公务!”
柯石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下排众而出,朗声道:“糗(仇)捕头,在下建议由老先生亲自试验是不是假药?”
仇捕头沉声道:“怎么试?”
“方才在下看见那人吃了一粒药丸之后,就一直支撑到现在,不妨请老先生也吃一粒药丸试试看!”
立于人群的李大立即叫道:“不行!他的年纪那么大了,岂可试验,万一出了人命,你的良心能安吗?”
立即有人随声附和着。
仇捕头神色一狞,喝道:“好…………本官就采纳你的意见!”
柯石笑道:“多谢,不过,咱们必须有个时间限制!”
“嘿嘿,只要他能够支持到第十四块青石堆上去,就行啦!”
就完,阴森森的一笑!
“好,我负责抬青石!”
仇捕头朗声道:“行!只要老头子能够支持下去,本官不但恕他无罪,自明儿起,保证没有闲杂人员来此滋事?”
“哈哈,大丈夫一言说出!”
“驷马难追!”
灰袍老人自柯石出现,沉思半晌,立即认出他正是黑道高手邱高,因此,一听到他的建议之后,立即犹豫不决。
他并不怕邱高趁机下手,不过,他不愿当众炫露武功根底!
仇捕头一见他的神情立即得意的道:“老头子,别再胡思乱想啦,还是随本官同去认罪,比较妥当!”
灰袍老人冷哼一声,旋又笑道:“哈哈,老夫根??无罪,岂可认罪,那位朋友赐粒‘金刚丸’,老夫拚啦!”
众人心生不忍,岂肯取出药瓶。
灰袍老人笑道:“各位,老夫的骨头还挺硬朗的,放心吧!”
那知仍是没有人取出药瓶!
灰袍老人笑道:“好!老夫不服药,照样撑得过去。”
李大叫喊一声:“慢着!”
只见他跑了过来,倒出三粒药丸,递了过去。
灰袍老人取过一粒药丸,笑道:“谢谢你,一粒已经足够了,麻烦你明晚再来一趟,老夫另外送你一瓶!”
说着,吞下那粒药丸,躺了下去。
众人心生不忍,不由垂下了头,不敢看那悲惨的局面。
灰袍老人吸口旱烟,笑道:“开始吧!”
柯石瞧了他一眼,立即和仇捕头开始抬堆青石。
“碰碰…………”声响中,灰袍老人身上已经堆积了十三块青石,只见他仍然悠悠哉哉的吸烟,众人不由开始“叫好”不已。
第十四块青石堆上去之后,仇捕头一见他正悠悠哉哉的吐着烟圈,神色大变,转身向另一名官爷打个招呼,匆匆离去。
钱鼠及猪哥见状,慌忙缩着身子离去。
灰袍老人扬声叫道:“官爷,自明儿起,可要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李大及李二早已过来搬开青石了。
灰袍老人站起身子,迅速的向四下一张望,却已不见了邱高的影子,心中不由得纳闷不已。
※※※※※※※※
古城镇郭员外府内。猜拳行令,喧闹声直透出府外,在深夜中更显得刺耳。
可是左邻右舍没有一人出面抗议。
一来“郭剥皮”在地方上有一股恶势力,二来,自从万世帝君潜居于郭府之后,任何人只要敢斜瞧郭府大门一眼,隔天脑袋非搬家不可。
半个月不到,郭府四周之人,迁徒一空,万世帝君的爪牙大大方方的住了进去,郭剥皮的声势更大了。
他那两个宝贝儿子分别经营一家赌场及娼馆,不但日进斗金,更是没有人敢去“踢场子”,两人乐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郭德财坐在赌坊太师椅上,手搂着姑娘,嘴嚼着瓜子,听着自大厅中传过来一声骰响及吆喝,郭德财便知道又是一笔银子进来了。
那十张圆桌,桌桌客满,杀大赔小,从无失误,怪不得郭德财更胖了。
郭德财开设“大家乐坊”只要“幼齿仔”上门,他老兄总是在“职前训练”前剥光她们的身子,仔细的“听望闻切”鉴定一番!
别看他胖得似猪,稍为一动就气喘如牛,满身大汗,可是,只要有“幼齿仔”来报到,他非亲自鉴定不可。
鉴定过后,再择优录取,亲自主持“开苞仪式”。
说是郭德财在主持“开苞仪式”,那是给他面子,因为他老兄总是四肢张开,躺在榻上,指导“幼齿仔”如何搞!
可能是太肥胖的关系!郭德财那“话儿”又短又小,而且好似“冲天炮”一般,勃起不了多久,便一泄如注了。
比较懂事的“幼齿仔”,默默不语。
比较不懂事的“幼齿仔”或多或少会发出冷笑或面露异色。
只要她们有这种反应,从那次以后,永不见天日了,天天忙着接客,稍一不顺,立即让鸨母施予严格惨酷的“在职训练”。
一些比较乖巧,或是事先有人指点的,只要表现出十分爽快的模样,呻吟数声,郭德财心情一愉快,自然就纳为侍妾了。
不过,经由这条门路攀上枝头的,毕竟只有二人,大部份的“幼齿仔”一来年幼,二来既紧张又伤心,岂作得出假,只有“落海”接客了。
今夜乃是“大棵呆仔”金世伟“壮阳手术”期满的日子,万世帝君特别席开五桌,宴请心腹及郭永良一家大小。
金世伟自从被秀秀三人偷逃之后,心情一直十分的恶劣,万世帝君待地将他召回此处,以“庆生”为名,大肆宴客。
柯永良早获帝王的指示,并亲自吩咐自己那两位宠妾珍珍及珠珠准备“伺候”少君,务必要让他“尽兴”!
珍珍及珠珠出身风尘,善于察言观色以及伺候男人,否则以“剥皮”、“吝啬”闻名的柯永良岂肯以千金赎出二人。
珍珍及珠珠心知这位外表痴肥憨厚的少君的权力非同小可,不但郭永良及那两位阴狠的宝贝儿子畏惧他,就是那三十余个魔鬼般的黑衣人也怕他。
所以,二人一接到郭永良的指示,早就分别坐在金世伟的两侧,不住的和他打情骂俏爽得“久旱”的金世伟哈哈大笑不已。
那只肥掌早就将珍珍及珠珠二人的骚穴扣得淫液直溅了!
万世帝君虽然被侯亮伤了自己的“命根子”,注定不能再“作怪”了,可是他还有手,还有嘴可以发泄呀!
郭德义那两位娇妾早就被他又挖又扣又亲又吮,弄得浪笑不已了。
帝王及少君平常动辄翻脸,出手伤人,今日,难得他们如此的放浪,因此,那些黑衣人及郭家父子亦随着放纵起来。
“大家乐坊”今天特别“公休”,所有的姑娘全都出动“劳军”。
酒,一坛坛的见底。
对对露水夫妻相继入房去展开“会战”了!
在这种骸形放浪的聚会中,只有金玉娇,苏小仙及金玉娇生母三人坐在圆桌下首,强装笑颜,看着他们疯狂。
好不容易金氏父子各搂着两个“狐狸精”,郭家父子三人亦各搂着其原配夫人退席,她们三人方回到后院厅中。
三人一坐下,金玉娇满睑悲愤,低声道:“娘,你自己也看到了吧!这种环境,这种龌龊的情景,咱们怎能再待下去呢?”
金玉娇之母姚莎蓉叹道:“娇儿,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他们不侵犯到咱们,由他们去吧!再说,他们的势力遍及天下,咱们要躲在何处?”
金玉娇急忙说道:“娘,你怎么突然有这种苟安的心理呢?你昔年风靡天下,傲世群雄的豪气消逝到那儿去了?”
姚莎蓉站起身子四下察看一遍之后,凑近二人的身旁,低声道:“娇儿,仙儿,帝王明日将上京,少君在三日后亦要上京!”
“娘!他们上京关我们何事?我们不是可以更清静吗?”
姚莎蓉低声道:“娇儿,仙儿,你们可知道你们师姐秋若水如今已是当今朝上大将军府之一品夫人了吗?”
二人不由“啊”的低呼一声。
姚莎蓉低声续道:“娇儿,仙儿,据说秋若水一身阴功已参造化,金氏父子此次上京就是要夺取她的元阴,增进少君之功力。”
金玉娇二人不由骇凛的颤抖着。
姚莎蓉正色道:“娇儿,仙儿,少君目前的武功已经十分骇人了,若再让他吸了秋若水的元阴,天下一定无人是其敌手了!”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始为“石哥”耽心了。
姚莎蓉轻咳一声,道:“娇儿,娘的为人虽然喜怒无常,亦正亦邪,但自从你爹被人暗害,娘被帝王软硬兼施被迫跟了他以后,娘不敢再任性了。”
“为了你这遗腹子,娘明知你爹很可能就是死于帝王之设计,可是,娘不敢轻举妄动,唉,若非你这次回来一直问‘拖油瓶’之事,娘实在不愿提起此事。”
金玉娇听得双目含煞,双唇紧闭!
姚莎蓉慌忙低声道:“娇儿,凡事忍着点,谋定而后动!”
金玉娇颔首道:“不错,谋定而后动,娘,你放心,娇儿已经为你挑了一位龙快婿金世伟曾经败于他之手!”
姚莎蓉惊喜交集的问道:“娇儿,他是谁?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金玉娇一想起“石哥”,心中的不快及悲愤,早已一扫而空,当下,带着笑容把柯石的身世及二人结识的经过仔细说了出来。
苏小仙则在旁随时补充着。
※※※※※※※※
且说珍珍及珠珠搂着金世伟进入房内之后,毫无羞涩的将身子剥个精光之后,接着开始替金世伟宽衣。
当那根经过“改装”的“超级巨炮”直挺挺的呈现在二人面前之际,珍珍及珠珠不由得“天呀”叫出声来!
珍珍如获钜宝般,跪下身子,张开檀口开始吸吮起来。
珠珠亦轻轻的捺抚着这个破世界纪录的宝贝。
金世伟见状,得意的笑着。
只见他双手叉腰,一副傲视天下,唯我独尊的神态!
他实在太得意了!
他实在太高兴了!
他暗暗试过那话儿的功能,经过初步的鉴定“完全正常”,眼前这两位美人儿,正是自已渴望已久的对象,马上可以搂着销魂了!
他实在太高兴了!
珍珍及珠珠在风尘中打滚甚久,遍尝各种尺寸、型式的“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宝贝”!
难怪,她们二人会争着把弄这根宝贝。
金世伟被二人弄得欲火如炽,只听他“嘿嘿”淫笑道:“珍珍,珠珠,你们两个人之中谁的骚穴最宽大?”
珠珠急忙叫道:“少君,我的嘴巴比珍珍大,当然是我的穴比较大…………”
“哈哈,有理,自古有人言:‘横嘴,竖嘴成正比’!”
珍珍急忙吐出宝贝,后退一步,身子往后一翻,以双手支地,挺着那密林遍布的骚穴叫道:“少君,大不大?”
珠珠亦如法泡制,仰躺下去,只见她的腹部一阵耸动,那骚穴立即有规律的翕合着:“少君,美不美?”
金世伟只觉气血一阵沸腾,就地搂着珠珠那圆臀,对准穴口,用力一挺,珠珠不由“啊”的尖呼了一声。
她的身体不由颤抖着。
金世伟淫心大动,开始猛抽狠插着。
珠珠只觉一股硕大无比的压力自她的下身袭向全身,加上她乃是仰身躺在地上,只觉一阵窒息,双手乏力,身子就欲坠下!
金世伟喝道:“珍珍,垫着!”
珍珍会意的钻进珠珠那悬空的部份,四肢着地,静伏不动!
珠珠双手分别抓着珍珍的右臂及右腿,咬紧牙根承受着!
金世伟嘿嘿直笑,毫不客气的抽插着!
那根和有狗鞭之宝贝经过这一阵子抽插,摩擦生热,不断的膨胀着,珠珠只觉穴内在舒来中另有撕裂般之痛楚。
那情况好似当初开苞一般!
疼爽交加,使她逐渐的失去招架之力!
不久,她已经全身乏力,双手再也抓不住了,只能随着金世伟的抽插而幌动着,口中开始求饶了:“少君…………我…………我不行了…………”
“嘿嘿,才七八十下而已,早得很哩!”
说着,金世伟更加猛烈的抽插着!
陡听珠珠凄厉的叫了一声,再也无声无息了!
鲜血自她那下身直往地下滴着!
珍珍目光触及地上之血滴,急忙叫道:“少君…………不好了…………珠珠流血了…………您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停一下?”
金世伟搂着珠珠的臀部照插不误,口中淫笑道:“嘿嘿!我就喜欢见血!好鲜艳,好迷人喔!嘿嘿!”
珍珍听得直抽寒气,淫念立即飞到九霄云外了!
怎么办?
金世伟倏的抽出巨炮,将珠珠的尸体抛到左侧,一把抓起珍珍,用力朝榻上一掷,身子随着扑了过去。
珍珍“啊!”的惊叫一声,只觉背部痛得要死,方要摸看看有没有摔破皮,却已被金世伟紧紧的压住了。
她不敢挣扎,用力撑开自己的穴口!
只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她的下身传来,她哀叫一声:“少君!”之后,身子禁不住开始颤抖着。
“嘿嘿,骚货,方才你不是抢着要吞这条‘香肠’吗?现在已经进穴中了,你怎么还不赶快享受呢?”
说完,不客气的抽插着!
金世伟为了这条“宝贝”,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尤其足足过了这阵子难熬的“和尚”生活,如今一旦开放,他能不疯吗?
珍珍毕竟没有生过孩子,岂能承受那门越来越粗的巨炮?
何况金世伟内功深厚,吸口长气,可以连插三十余下,珍珍根本没有武功,因此,不到一百下,她已昏迷了!
金世伟正在兴致当头,岂甘煞车,仍然用力抽插着。
一直到珍珍断了气,子官大量出血,金世伟觉得下身血淋淋,湿答答的,才爬起了身子,急步向房外。
一脚踹开对面的房门,立即惊动了郭德义及郭德义的爱妾芳芳。
此时芳芳强忍心中的不快,正强装欢颜的替郭德义舔吮着那根泄得“垂头丧气”的“话儿”!
芳芳陡见少君破门而入,一见那根粗逾儿臂,长近一尺的“巨无霸”,只觉心儿一阵狂跳不已!
郭德义早已爬起身子,立于榻前恭恭敬敬的道:“少君…………你…………”
金世伟一把将他推开,喝道:“再去找几个女人来!”
说着,早已压在芳芳的身上,下身一挺,炮口已经顶了进去!
那知芳芳凄厉的叫了一声:“好痛!”双手不禁一推金世伟。
金世伟阴笑一声:“好紧,好货!”
说着,用力一顶。
芳芳“啊”的叫了一声,立即昏倒!
须知芳芳虽已破瓜年于,但她一向习惯郭德义兄弟之“小蚕豆”,此时,硬被“大炮”破门而入,那能不疼昏过去!
鲜血早已流了出来。
金世伟只觉一阵紧束的压迫快感袭上全身,连连欢呼“好爽”,更加疯狂的猛抽狠插着!
不到五十下,芳芳一口气喘不过来,已一命归阴了!
金世伟那管这些,照插不误。
郭德义敲开大哥郭德财之房门,凑耳低语一阵子,郭德财则慌忙站起身子,道:“美美,你到隔壁去帮忙!”
说完,两兄弟一起赴郭永良处去求援。
美美奉命来到房外,偷偷探首一瞧,一见芳芳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少君插得下身一直流血,不由惊叫出声。
金世伟闻声,自榻上抽枪,挪身,立即上前抓住美美,未待她摆好“架势”,抱着她就地“枪决”了!
美美的情况比芳芳好不了多少,(只是和郭德财交合过,穴内较松),不过仍因“负荷过重”的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阎王愁”昔日之言果然没有错,没有生育过孩子的少女,只要一和“巨无霸”交合,只有死亡一途!
因为光是穴内剧创和流血过多即有生命危险,何况又被金世伟疯狂般的抽插,美美亦跟着含恨归阴了!
万世帝君早被惊动,匆匆穿妥衣衫,来到现场一瞧,朝身后二女沉声道:“你们二人快上去换她下来。”
二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闻言不由后退了一步。
郭德财凶目一瞪,喝道:“圆圆,萍萍,你们还不上去!”
说着将圆圆推了过去!
金世伟双目布满血丝,显然已经杀红了眼,搂过圆圆,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巨无霸”,猛力朝窄穴一顶!
圆圆和芳芳的情况一样,那堪这种“暴行”,尖叫一声之后,立即昏了过去,鲜血亦开始不断的流了出来。
万世帝君抓着萍萍肩胛,沉声道:“郭员外,快去把生过孩子的妇人全部叫来,别忘了给她们服下媚药!”
郭永良父子三人连声应是,急忙离去。
萍萍骇得四肢无力哀求道:“帝王,求求你放了我。”
“嘿嘿!住口,你们享受这种生活已经够久了,死了也不冤枉!”
萍萍不由放声大哭!
“烦死了!去啦!”
说完,将萍萍推倒向金世伟。
金世伟“嘿嘿!”欢呼一声,搂住萍萍,仍是一杆到底!
好一个杀戮战场…………
万世帝君蹲下身子仔细的瞧着金世伟的动作、气息及血色,暗忖:“还是差了一截,看样子非找秋若水不可!”
旋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只见三名府中仆妇,神色惶恐的被郭永良父子三人带了过来,一见地上之血迹,相继惊呼出声!
万世帝君沉声道:“带入房中,剥光身子,服药!”
“是!是!是!”
半晌之后,郭永良出来,道:“帝王,准备好了!”
“嗯!好!没事啦!吩咐下人把这些尸体收殓妥,现场也清理一下,记住,此事不得外泄,知道吗?”
“遵命…………”
万世帝君拉起金世伟,沉声道:“伟儿,随我来!”
房门一锁,房内立即传来一声“喔!”的叫声!
“啪啪…………”的撞击声响,急骤的响起。
郭永良父子三人,骇惧的对视一眼,默默去唤下人来清理尸体及现场,空气中弥漫着恐怖及血腥。
姚莎蓉尚未听完事情的经过,陡闻前院传来惊叫声,立朝二女打个招呼,三人悄悄掩到一旁瞧着。
瞧完方才的情况,三人重又回到房内。
姚莎蓉对着面无人色的金玉娇及苏小仙道:“娇儿、仙儿,想不到少君如此的凶残,你们今夜就走吧!”
金玉娇颤声道:“娘,我们该去那里呢?”
姚莎蓉沉思半晌道:“上京城,设法潜入胡大将军府中,通知令师姐绝对不可与少君交合,以免助长少君的功力!”
“娘!你呢?”
“痴儿,你放心,帝王及少君不知娘已生异心,何况他们即将先后离此上京,此地尚要靠娘指挥哩!”
“娘!你多保重。”
说完,一下扑进姚莎蓉的怀抱内。
姚莎蓉轻抚着金玉娇的秀发,含住泪水道:“娇儿,在家千日好,出外步步难,你们二人要互相照顾!”
说着,轻轻的搂过苏小仙。
“还有,等一下,你们佯作出外散步,什么也不要带,别慌张,他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说着,轻轻推开二人自案头取出一叠银票,交给二女,柔声道:“你们去吧!娘在此等你们回来!”
金玉娇好似突然想起一件事,只听她问道:“娘,你可知道少林寺掌门人及丐帮帮主,目前被困于何处?”
“在荡鹰峡,放心,娘自有安排的,趁着现在正混乱,快走吧!”
金玉娇及苏小仙跪地拜了三拜,道:“娘,我们走啦,您多保重!”
“路上小心,多保重!”
※※※※※※※※
金玉娇及苏小仙大大方方的走出郭府,朝镇内行去。
二人暗中细察没有人跟踪,正好走到行人稀少之处,两人闪到暗处,运起“百变神功”化成两个相貌平平的年青人。
两人站起身子之后,只听苏小仙易嗓道:“大哥!高明…………”
金玉娇欣喜的道:“真的呀!太好啦!”
“大哥,别别忘了嗓音!”
“啊!该死!差点忘了,走!咱们去买几套蓝衫,另外买两匹健骑,连夜赶到洛阳去与三位姐姐会合吧!”
“嘻!大哥,你对石哥实在用情至深,一开口就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丫头!你也差不多,少扯蛋,去吧!”
※※※※※※※※
郭府密室内。
万世帝君正神色凝重的对金世伟道:“伟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爹!孩儿除了四肢有点松软之外,别无不适。”
“嗯!那就好.没关系,那是因为你‘禁锢’太久,陡然纵情之正常现象,服过药。休息一下即可!”
“爹!您明早就要上京吧?”
“不错,秋若水在信中言明胡大将军甚盼我早日上京,为胡义帆动手术,我也想早日助长你之功力!”
“爹,孩儿是不是仍按原计划于三日后动身?”
“不错,爹打算以一日的时间接合胡义帆之阳具,以便取得胡大将军及秋若水之信任,早日完成你的心愿!”
“爹!您对孩儿太好了!”
“哈哈,只要你吸得秋若水之元阴,爹马上要召开武林大会,当众消灭那批顽固者,使你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爹,有没有那位神秘人(指柯石)及侯亮的下落?”
“没有,不过,只要你的武功大成,届时他们一定会在武林大会出现,你正好可以杀他们立威,嘿嘿!”
“哈哈!”
※※※※※※※※
京城,胡大将军府内。
柯石紧张的凭着腰牌通行无阻的回到了胡大将军府内,他的心情立转轻松,想起方才天桥那幕闹剧,他几乎笑出声来。
灰袍老人那精湛的武功及诙谐整人的方式,柯石可以确信他必是花子哥哥无疑,他几乎想当场认他。
可是,一想起以花子哥哥,以他在武林中崇高的地位,居然摆起地摊,一定有什么用意,在未弄清楚之前,他岂敢上前相认。
因此,他悄悄的离开了!
妈的!明晚非弄清楚不可!
柯石欣喜万分的推开房门,陡听胡无垢欢叫一声:“石哥,你回来得太好了,快点叫秋阿姨起来吧!”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胡大将军坐在书桌正中央。
胡无垢及胡义帆立于胡夫人的身后。
怪啦!胡夫人的气色怎么突然变差了?
书桌前却低头长跪旁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柯石自背后瞧不出她是何人,忙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胡大将军十分愉快的唤道:“贤婿,先把若水请起来吧!我们劝了她好久,她硬是要你开口,她才肯起来?”
贤婿?若水?
柯石一怔之后,旋即悟出可能是垢妹已将二人的关系向大将军报告了,至于秋若水,她怎么会突然泄了身份呢?
柯石急忙走近那妇人的身旁轻轻的拉起她,唤道:“若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位面目姣好的中年美妇袅袅的立起身子,轻轻挣脱柯石的手,略带幽怨的道:“柯公子,你……………你……………”
柯石苦笑道:“若水……………”
秋若水急忙道:“柯公子,你应该唤我为阿姨……………”
胡无垢冰雪聪明,存心要打破秋若水及柯石之间的尴尬关系及场面,立即娇声道:“阿姨,你怎么可以叫石哥为柯公子呢?”
“我……………”
柯石知这一切全是垢妹所导演,双膝一跪,唤道:“阿姨,石儿向你请罪,请原谅石儿情非得已!”
秋若水慌忙道:“唉!缘定三生,秋若水福薄,石儿,你起来吧!”
“多谢阿姨!”
胡无垢及胡义帆笑嘻嘻的拉过椅子,只听胡无垢娇笑道:“好啦!天下太平了!阿姨,石哥,咱们坐下来谈吧!”
说完,二人分别走向书桌两侧。
胡大将军哈哈笑道:“慢着…………座位要更动一下,若水坐到我的左边来,帆儿,坐在书桌右侧,石儿及垢儿坐在书桌前面。”
胡义帆高声道:“对!还是爹考虑周到!”
胡无垢满脸通红的坐下之后,那颗玉首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柯石朝胡大将军夫妇一揖作礼后,坐在椅上,笑道:“怪不得我的左眼皮今儿个跳个不停,原来是有这个天大的喜事。”
胡大将军朗声笑这:“不错!对老夫而言,这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老夫不但找回了夫人,而且还得了一位乘龙快婿,哈哈!”
自柯石一入房,即一直默默盯着柯石的胡夫人突然笑道:“老爷,这件喜事完全是若水的功劳,你可不能忘了人家喔!”
胡大将军宏声笑道:“报告夫人,下官怎敢忘记呢?下官有事禀报,尚祈夫人悯于实情,惠予照准!”
众人想不到统帅百万雄师,纵横沙场,一向严肃的胡大将军会突然的诙谐起来,不由互相怔视着。
胡夫人受宠若惊,张口咋舌,说不出话来。
胡大将军却一本正经的道:“报告夫人,若水在这些年来对下官照顾有加,请夫人准其继续照顾下官。”
原来,胡大将军竟打算将若水纳为侍妾哩!
众人不由“啊”了一声。
秋芳水双目含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胡夫人吸了一口气,诚恳的道:“老爷,此事就是您不提,待会我也要提出来,若水,你愿意吗?”
秋若水身子一颤:“我…………”了一声,再也答不出话来。
胡无垢诚恳的道:“阿姨,快答应呀!”
柯石亦正经的道:“阿姨,善恶全在一念之间,你今日之表现,已经够格了,快点答应了吧!”
“我……………”
胡义帆也诚恳的道:“阿姨,答应吧!”
胡大将军柔声道:“若水,大伙儿皆如此的欢迎你,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要我当众跪下来向你求婚吗?”
秋若水慌忙道:“不!不!我承担不起,我…………”
胡无垢立即鼓掌笑道:“阿姨,你就不用客套了吧!”
只见她神色肃然的道:“老爷,夫人,秋若水满身的罪恶,承蒙你们不究前过,肯予接纳,若不应允,未免矫情。”
“不过,若水知道金氏父子图我日亟,为了避免日后牵连老爷及夫人,若水只有辜负你们的厚爱了…………”
胡无垢焦急的道:“阿姨,你不能如此无情,我…………”
话未说完,声音一咽,就欲掉泪。
柯石急忙接道:“先别慌,听我一个建议,阿姨,咱们不是已经计划好如何分别歼灭金氏父子了吗?你何苦如此呢?”
“可是,我怕发生意外…………”
柯石朗笑一声,站起身子,吸口气,神色一正,骈起右手食中二指,对着丈外的屋柱上面一阵疾书!
木屑纷飞之中,立即出现:
“缘定三生莫辜负,天大事情我来负”几个大字。
秋若水惊呼一声:“弹指神功!”
胡无垢紧紧的抱着柯石,激动的道:“石哥,好功夫,好气魄,胡无垢以你为荣,以你为傲!”
说着,说着,泪水簌簌直落。
柯石徐吐一口气,叹道:“阿姨,你可以答应了吧?”
秋若水玉首低垂,再也没有异议!
柯石不由哈哈大笑了!
胡大将军及胡夫人方才被柯石那神乎其技的武功震住了,此时被柯石的笑声震醒,一见秋若水的神情,不由一喜。
胡义帆叫道:“小石,现出你的原形吧!这付容貌挺碍眼的。”
“遵命………我的大舅子!”
说完,施出“百变神功”恢复了原貌。
胡大将军及夫人方才曾经见过和若水以这种方式恢复原貌,此时一见柯石说变就变,比秋若水更快,不由一怔!
不过,两人旋即被柯石那俊逸丰神所迷住。
秋若水也未见过柯石的真面目,此时一见,不由暗叹:“好一个集天地灵气而成的美男子,垢儿,你是几辈子修来的?”
羞得胡无垢垂下了玉首。
胡义帆却惊呼出声:“原来是你?”
柯石歉然的道:“大哥,请原谅小石的莽撞。”
胡义帆立即笑道:“小石,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若非你来这一手,我不知道还要造多少的孽哩!”
当下将当日之事,概略的向胡大将军及夫人说了一遍。
胡大将军宏声道:“石儿,你做得对,唉,没有酒,我真该敬你三大杯!”
胡无垢含笑说道:“爹,你稍等,我去取酒,同时叫小竹及小梅做几道小菜来下下酒!”
说着,迅即离去。
胡大将军哈哈大笑道:“太好啦,太好啦!”
秋若水急忙道:“你昨晚喝大多了,今夜少喝点!”
“遵命,遵命!若水,把今天的事向石儿说一说吧!把他心中的结打开了,等一下才可以尽情喝酒呀!”
胡夫人笑道:“老爷,方才你才‘遵命’,听你现在话中之意,似想好好的庆祝一下,会不会有矛盾呀!”
“这……………”
柯石忙笑道:“娘,爹的话并没有矛盾,他是要我尽兴,我每喝三杯,他就喝一杯,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唉!说不过你们,随你们啦!只要不喝醉就行啦!”
胡大将军乐得哈哈大笑!
秋若水立即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
原来秋若水自从与“师祖”、(即柯石)互许终身之后,回到房中只觉得浑身之劲,出奇的兴奋,竟坐立不安起来。起初,她不解其故!
及至略一沉思,她不由哂然一笑:“莫非自己亦象十六、七岁怀春的小丫头,竟也和师祖谈起恋爱了?”
想着,想着,柯石所带给自己的欢畅又再度浮现她的脑海,她呻吟一声,娇慵的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
一直到婢女入房请安,秋若水才醒了过来?
她没来由的一阵脸红,暗责自己的糊涂。
略一思忖,秋若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决定要将胡夫人接回来。
她这个决定在经过参加胡家昨晚之团聚之后,面对着那种欢乐!和谐的情景,更加坚定了。
送胡大将军上朝之后,秋若水立即吩咐备轿。
她要去白塔寺烧香。
阜城门内白塔寺,寺内之塔最为着名。
内藏释迦佛舍利戒珠二十,香泥小塔二千,无垢净光等陀罗尼经五部,角垂玉杵,阶布石栏,内部制做之巧,世所罕见。
白塔寺住持原为广慈大师,万世帝君为了设立工作据点,早已暗中将其杀害,另以少林叛徒河远大师易容取代。
至于河远大师则已于五年前神秘失踪,据少林寺对外宣布“罗汉院”住持河远大师因病暴毙,已于火化。
五年来,少林门人暗中察访,仍无结果。
胡夫人礼佛甚诚,秋若水一直在白塔寺等待她的来临,也是合该胡夫人有此小劫,当她到白塔寺参香过后,即昏迷不醒。
醒来之后,已被易容成一位六旬病汉,哑穴受制,一年到头有三个小沙弥轮流服侍她的起居作息。
胡夫人不知自己为何被困于此,心中虽然牵挂府中大小,但久而久之,心知烦恼无益,便一心礼佛了!
秋若水自上轿之后,沿途却在思考如何在不会惊动金氏父子之情况下,将胡夫人顺利的接回府中?
左思右想,总是有漏洞,秋若水不由暗暗反悔自己太冲动了,应该先和师祖商量设计一番才是。
巳时初,官轿抵达白塔寺大门,广慈大师早已立于大殿正门前恭迎:“阿弥陀佛,女施主此次相隔甚久方莅敝寺,近况可好?”
秋若水迈下轿,庄容道:“蒙佛祖庇佑,一切安好!”
“请入内奉茶!”
秋若水今日一本正经的手持清香,长跪于蒲团上,心中暗暗祈求冥冥之中,众神赐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神色虔敬的立起身之后,广慈大师肃容道:“女施主,老衲有一事请教,可否随老衲入内一谈?”
“喔!请带路!”
一进入房内,广慈大师支退小沙弥,立即朝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秋若水跪下,恭声道:“河远叩见特使,特使金安!”
敢情秋若水的权势挺大的哩!
秋若水淡淡的道:“大师别多礼,快请起!”
“谢特使!”
“河远,隔房的人儿还好吧?”
“一切正常,她也挺合作的,应她的请求,目前已遵照特使的指示,解去她身上的禁制,同时,每日老衲为她讲经一个时辰,效果颇理想。”
“辛苦你啦!”
“那里,这是属下份内之事,何况属下觉得能够为帝王效力,乃是属下的光荣,希望特使有机会能够替属下美言几句!”
秋若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河远,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哩…………”
“不…………不敢!属下只求能够执掌少林,于心已足矣!”
“喔,你想执掌少林,那目前代理少林掌门的河律呢?”
“特使,据属下弟子溪光暗中传来讯息,由于被幕容姐妹脱逃,少君一怒之下,将河律劈成重伤,已离死不远!”
秋若水沉声道道:“河远,少林掌门之位必须德高望重之人方可胜任,想一想河通、河达以及河律的下场呢?”
“特使,你…………”
“河远,人贵在知足,你既已出家,应已四大皆空,何苦争那虚名呢?”
“特使,你是在试探属下的忠贞程度吗?”
“非也,你与我只是利害之交,互相利用而已,当然啦!帝王及少君的武功足以克制你,也是你不敢蠢动的主因!”
“我…………特使别冤枉老衲!”
“哼!你我毫无利害冲突,我冤枉你干嘛?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坦白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叛变?”
“特使,你…………”
“嘻嘻!伴君如伴虎,帝王及少君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冤死他二人手下之人,已经不计其数,本使岂会不心寒。”
河远一想起河津之下场,不由默然!
秋若水心知自己之苦口婆心规劝,已经说动河远之心,当下续道:“河远,帝王可能于明日抵此,你可要多加准备接待!”
“真的?属下怎么没有接到指示呢?”
“帝王行踪飘忽不定,岂会有事先通知之理,不过,我可以给你提示,帝王此次上京,表面上系为人疗伤,因此,必作郎中打扮!”
“谢谢特使的提示!”
秋若水瞧河远双目直闪兴奋的眼光,心知他必已在思考如何接待帝王,方可使他满意,她不由暗暗一叹!
当下立起身子,朝隔房行去。
河远果真在考虑如何巴结帝王,此时一见特使行了出去,慌忙跟了过去,入房一瞧,特使已经默默的坐于椅上。
她的目光正瞧着跌坐在云床上的胡夫人。
只见胡夫人仍被易容成一位中年汉子,手持念珠,缓缓数动,神情一片肃然,瞧得秋若水亦肃然起敬—
只听河远低声道:“特使,你今儿个不更衣易容呀?”
“不必,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已是心如止水了?”
说罢,脆声唤道:“胡夫人!”
云床上的胡夫人闻言,陡地身子一震,睁开双目,瞧着秋若水,一见她的容貌竟是活生生的另外一个自己,不由惊呼出声!
“嘻!很意外吧!这些年来我替你照顾胡大将军及帆儿,实在烦死了,倒真羡慕你这种清静生活哩!”
胡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只见她慌慌张张的下了云床,站在秋若水的身前,焦急的问道:“你是谁,你把胡家怎样啦?”
秋若水却答非所问的道:“夫人,垢儿在三年前巳经自天山回到府中,不但学了一身武功,人也更加标致了!”
“你…………你究竟是谁?”
第一十六章布下铁笼逮魔头
秋若水笑道:“夫人,我姓秋,名叫若水,夫人,你想不想回府?”
胡夫人双目一亮,但旋又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秋若水仍是笑道:“夫人,你想不想回府?”
“我…………我可以回去吗?”
“可以!如果你同意的话,可以马上回去!”
河远大师却慌忙叫道:“特使,你…………”
秋若水突然站起身子,恭声道:“帝王!”
河远大师突然一惊,立即跪伏在地,唤道:“叩见帝王!”
秋若水出手似电,制住了河远大师的麻穴之后,松口气,道:“夫人,时间宝贵,咱们走吧!”
陡听门口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同头是岸!”
秋若水以为自己的行迹已被寺中之人发现,立即挡在胡夫人的面前,暗暗提足功力,准备应变!
只见一位身形高大,古稀开外,白眉遮帘的灰袍和尚及一位满脸仙气的缁衣中年女尼相继跨入房内。
被制伏在地的河远大师,一见灰袍老僧,身子一颤,立即垂下了头。
灰袍老僧双目神光倏闪,沉声道:“河远,你做的好事!”
河远大师想不到师叔海因大师竟会在此地出现,听他意思,敢情他已经听到了自己方才与特使之谈话。
他唤声:“师叔!”之后,立即垂首不语。
海因大师重重的冷哼一声!
站在海因大师身旁的辎衣女尼宣声佛号,面带微笑道:“大师,令师侄既然还认你为师叔,表示他良知未泯…………”
海因大师叹道:“神尼,您也听到他方才的野心了,他配为少林之门人吗?少林不幸竟连出不少叛徒,令老衲羞煞!”
“大师!此种事情非仅少林独有,此乃天意,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经此一劫,对各大门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神尼高见,老衲佩服!”
秋若水默默的听了一阵子,心知眼前这位中年女尼正是胡无垢之师天山神尼,想不到年逾百龄的她,望之却未逾四旬。
可见她的一身功力已达功参造化之境。
只见她双膝一屈,跪伏在地,恭声道:“秋若水拜见二位前辈!”
天山神尼面带微笑,慈祥的道:“女施主,请起!”
秋若水仍然跪伏在地,诚敬的道:“晚辈一身罪恶,请前辈为晚辈剃度,晚辈愿以下半辈子长伴青灯木鱼,静思己过!”
“痴儿!别说你俗缘未了,除魔卫道大事仍要仰赖你甚多,你岂可轻言出家,起来吧!贫尼尚有事相托!”
秋若水恭恭敬敬的朝二人叩了三个头,站起身子肃然立于一旁。
海因大师沉声对河远道:“河远,老衲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事成之后,罚你在后山面壁十年,你可愿意?”
河远大师一听眼前这位女尼竟是传闻中已臻“仙侠”境界之天山神尼,凛畏之余慌忙应道:“多谢师叔的玉成!”
“起来吧!”
“是!多谢师叔!”
说完,也叩了三个响头,肃立在一旁。
天山神尼朝胡夫人道:“夫人,你请坐,贫尼尚有事相托!”
胡夫人一见天山神尼的容貌仍和十三年前携胡无垢返天山时相同,钦敬之余忙道:“神尼之前,那有俗女之座位!”
“阿弥陀佛!夫人辅弼大将军,捍卫国家,造福天下苍生,功德无量,请先坐下,贫尼方能道出所托之事!”
说完,亦和海因大师坐于椅上。
胡夫人坐下后,正色道:“神尼、大师,请问有何指示?”
天山神尼瞄了秋若水及河远一眼,肃然道:“女施主当今武林有一对父子企图想称霸武林,因此,才会使得处处呈现混乱不安!”
“那对父子姓金,为了借助大将军之权势,方便他们的行动,所以才会有将女施主软禁于此地,另派人冒充你之举。”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女施主今日返府之后,必可发现府中之人、事皆已有了令人欣慰的改变!”
“女施主届时只要听凭秋女施主之安排,自可逢凶化吉,安享晚年,甚盼女施主善体天心,多加照顾佛门弟子,阿弥陀佛!”
胡夫人合什肃然道:“神尼慈悲,胡家只要能够渡过此劫,誓必在能力范围内弘扬佛法,救济受苦受难之人!”
天山神尼及海因大师耸然神动,连宣佛号不已!
河远大师羞愧的垂首不语。
海因大师一瞧,内心甚慰,朗声道:“河远,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明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提起精神对付金氏父子吧!”
“弟子遵命!弟子誓必全力以赴,舍命亦在所不惜!”
天山神尼神色湛然道:“河远,你放心,女施主返府之后,由贫尼暂充她的角色,大师亦会在此挂单,你尽管应付他们吧!”
河远大师感激的道:“多谢神尼及师叔之玉成!”
天山神尼朝秋若水道:“女施主,万般皆天意,只要顺天行事,必可逢凶化吉,此间之事已了,你们返府吧!”
“是!甚盼巨枭伏诛之后,神尼能再度光临大将军府!”
天山神尼微笑道:“没问题!届时贫尼和大师皆会前往叨扰一杯水酒的!”
“既然如此,晚辈告辞了!”
※※※※※※※※
秋若水及胡夫人共乘一轿返回府中,已是申时时刻了。
,一人直接进入房中,秋若水替胡夫人卸去易容换套新衫后,见胡夫人那微因苍白的脸孔,不由歉然道:“夫人,我真是造了不少的孽!”
胡夫人拉着她的柔荑,含笑道:“若水,这是天意!何况,你是被金氏父子所逼,根本与你无关,咱们去瞧瞧帆儿吧!”
那知,她们二人尚未踏出房门,胡无垢早已接到小竹的报告,飞快奔入房中,一见果真是自己的生娘,唤声:“娘!”之后,立即扑进她的怀中!
泪珠禁不住流了下来。
母女二人相别十三年,胡夫人又历劫归来,悲喜交集,两人立即哭成一团。
秋若水只觉鼻头一酸,强忍住泪水,去将胡义帆找了过来。
胡夫人及胡无垢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一见胡义帆进来,三人立即又哭成一团,连秋若水也陪着掉了不少泪水。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胡夫人立即关切的询问胡义帆的伤势。
胡义帆羞愧的道:“娘!帆儿自行不义,致遭此伤,目前伤势巳经稳定,只要经过手术一定可以恢复正常的!”
胡夫人拉着秋若水的柔荑,道:“帆儿、垢儿,这些年,你们秋阿姨代娘照顾这个家,还不快叩谢她!”
秋若水羞愧的道:“夫人,羞煞我了!”
说着,避开了二人之叩谢。
胡夫人叹道:“帆儿、垢儿,你们起来吧!据神尼指示,幕后阴谋人物,最近将会来此,咱们必须全听若水的安排!”
胡无垢一听恩师已抵白塔寺上且即欣喜的道:“娘,师父目前还在不在白塔寺?”
“在啊!神尼与大师要暗中监视那歹人哩!”
秋若水柔声道:“垢儿,金老魔随时会抵达白塔寺,不妨过些时日再去,据神尼表示,她将和少林海因大师来此喝喜酒哩!”
胡无垢听得心儿怦然直跳,娇颜倏红!
陡见小竹行入房内,朝胡夫人一礼,脆声道:“夫人,请用膳!”
胡夫人笑呵呵的盯视小竹一眼,笑道:“小竹,你越来越标致啦!”
小竹又羞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秋若水答道:“夫人,老爷今晚可能不会回府用膳,咱们准备用膳吧!”
众人遂移到书房用膳。
※※※※※※※※
膳毕后,众人刚刚开始聊天,却听小梅跑进来兴奋的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小梅的话音未落,胡大将军已经似一阵风般奔进来,口中叫道:“夫人,夫人,夫人,你真的回来啦?”
目光落在胡夫人身上,立即一把搂住她,喃喃的道:“夫人,你受苦了!”
胡夫人一见郎君如此牵挂自己,分明这些年来,他也已经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假冒,心中不由一阵慰然!
泪水当然又簌簌直落了!
秋若水一见胡大将军至情的流露,心中一阵惭愧,立即咽声道:“大将军,秋若水作恶多端,情愿领罪!”
胡大将军轻轻的推开夫人,沉声道:“秋若水,你好大的胆子!”
“民妇该死!”
“哼!李代桃僵,好高明的手法—说出你们的阴谋吧!”
胡无垢从柯石的口中知道秋若水已臣服于柯石,不过,柯石自己也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想弃邪归正?
想不到她却以实际的行动来表示她的诚意,胡无垢在欣喜之余,反而耽心爹会将她逼得重入歧途!
当下,正色道:“爹,女儿回来三年多,所见所闻,皆是秋阿姨精明干练的成就,请问爹,我阿姨做错了什么事?”
胡大将军暗忖:“秋若水的确没有什么恶迹,虽然她在‘那方面’的需求甚强,令自己招架不了,但那也是为了取悦于自己呀!”
他不由放缓了口气问道:“垢儿,你为何要搬到后院去住?”
胡无垢尚未开口,胡义帆早已接口答道:“爹!这完全是孩儿的错,妹妹是因为看不惯孩儿的胡作非为,又劝阻无效,才搬到后院去住的!”
胡大将军的脸色不由一变!
??无垢柔声的道:“爹!您回想一下,这些年来秋阿姨为咱们胡家出了多少的力,文武百官对你更钦敬,是谁的功劳?”
胡大将军颔首道:“不错!若水的人缘甚佳,连皇后也对她十分的好感.她实在替我解决不少的难题,我…………”
胡无垢又柔声道:“爹,你再想一想!秋阿姨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胡大将军沉思道:“没有!她连一件错事也没有做过?”
事实上,万世帝君在这些年来一直隐伏不动,所以根本用不着动用胡大将军的势力,至于他称霸武林之后,那可就难说了!
胡夫人略带埋怨的道:“老爷,既然如此!你怎么用这种态度对若水呢?”
“我…………夫人,你不怪她把你关了这么多年呀?”
“老爷,你弄错了!若水也是被人所逼,她今天是冒了多大的危险,才把我从白塔寺救出来的,我感激都来不及,怎能怪她呢!”
“真的呀?我一直以为是她自己在……………”
底下的“搞鬼”二字,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胡夫人便把自己的遭遇,以及今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胡大将军想不到居然有歹徒将脑筋动到自己的头上,而且已经做得天衣无缝,若非秋若水决心弃暗投明,自己的下场一定够悲惨的!
想至此,胡大将军身子一颤,急忙道:“若水,是我错怪你了,快请起!”
秋若水凄然一笑道:“老爷,怎么说,我也是对不起你们胡家,你就让跪到师祖回来,聊表我的一番心意!”
胡大将军惑然的道:“师祖?那个人是你的师祖?”
胡无垢含笑道:“爹!秋阿姨说的就是‘邱护院’啦!事实上,邱护院早已死亡,他的真正身份是‘柯石’!”
胡大将军叫道:“又是一个冒牌货呀?”
胡无垢含笑将柯石的身世及遭遇说了一遍。
当她说完之后不久,柯石刚好逛了天桥回来,这段情节就此揭过。
且说柯石和胡大将军浅酌细饮,总算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只听柯石正色道:“爹、娘!小婿有一件事必须向你们报告一下!”
“小婿已经与慕容世家三位姑娘互许终身,另外,金玉娇及其师妹亦与小婿有过合体之缘,小婿不想始乱终弃,因此……………”
胡大将军哈哈笑道:“赞成!为人处世,最要紧的就是要有责任感,尤其在感情这方面,更是要有责任感!”
胡夫人却咋舌道:“五个呀!怎么定名份呢?”
柯石俊颜一红,干咳一声说不出话来。
秋若水笑道:“夫人!幕容世家三姐妹素有‘武林三才女’之美号,不但文事武功皆超人一等,心胸气度亦令须眉自叹不如。”
“至于我那两位师妹,金玉娇素有‘女诸葛’之称,出污泥而不染,苏小仙乃是先师内定之继任人选,各方面堪称一流。”
“她们五人乃是江湖儿女,绝对不会计较什么名份的,只要石儿能够一视同仁,定可以过着神仙美侣之生活的!”
柯石及胡无垢又羞又喜,只有垂首不语的份!
胡夫人关心的问道:“若水,垢儿自幼即上天山习艺,为人处事方面可能会有疏失,我真担心她会比不上另外五人哩!”
秋若水笑道:“夫人,你过虑了,据我所知,垢儿无论家世、人品、武功皆是六女中之姣姣者,将来必是‘班长’!”
胡大将军及夫人听不懂“班长”之话意,胡义帆却禁不住哈哈大笑!羞得柯石及胡无垢心儿怦怦跳!
胡大将军心知此话必涉及“榻上”方面之事,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便笑道:“石儿,嫁出去的女儿,有如泼出去的水,垢儿若有差错!你别顾忌什么!知道吗?”
“知道!爹!娘!你们放心,石儿何德何能承蒙几位姑娘厚爱,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个家,这段良缘的!”
说完,轻轻的握着胡无垢双手。
秋若水笑道:“石儿方才之言的确不错!这六位姑娘文武兼修,人又长得够美,他实在够幸福的啦!”
胡义帆突然喊道:“送入洞房!”
胡无垢挣脱柯石双手,白了胡义帆一眼,佯叱道:“哥!你少胡说八道!我与娘分别十三年了,今晚要好好的聊一聊!”
胡义帆笑道:“妹妹!你少煞风景…………我………我…………”
敢情,他突然想起岂可对父母不敬,因此,才说不下去!
胡无垢笑道:“哥!万世帝君在这一、两天将会来此为你疗伤,为了保守秘密,我想请娘暂时住在后院!”
秋若水赞成的道:“不错!万世帝君为人多疑,心计又深,夫人不妨暂时住在后院,最好也易容一下,以预防万!”
胡夫人欣喜的道:“太好啦!一方面可以叙叙别情,一方面我也顺便把为人妻母之道顺便告诉垢儿,免得令人说咱们胡家没家教!”
胡大将军听得哈哈大笑,连道:“有理!有理!”
秋若水笑道:“夜已深了,大家休息吧!”
※※※※※※※※
同一时间。
京城南郊一栋独立院落内。
只见那位灰袍老人和瘦削汉子刚刚卸去发套及易容药,赫然正是丐帮前任帮主侯亮及一位颇为清秀的廿五、六岁汉子。
两人取出卤味、花生及一壶白干,立即据案边饮边说。
只听那位瘦削汉子低声问道:“师祖,那个邱高怎么会悄然离去呢?”
侯亮摇摇头道:“这魔头一向心狠手辣,他突然在此出现,又突然离去,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待办,一定会再来的!”
“师祖,那咱们可不能不防,明晚是不是仍然表演那招气功呢?”
“哈哈!咱们今晚已经大大的露脸,往后根本不必再表演气功了,就等着收银子以及准备追查邱高的落脚之处吧!”
“师祖,依你看,邱高会不会是上次突然上京城的六位黑道高手之一人?”
“唉!一时也无法确定,若非京城分舵整个的被挑去,早就查出这六人的身份以及落脚之处了!”
“师祖!别急!早晚可以救出帮主的!来!干杯!”
侯亮干了一杯酒,神色凝重的道:“万世帝君的手段实在够阴狠!咱们如果不早日将帮主及各派掌门人救出来,总是一大隐忧!”
陡听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破空声,老花子双目一亮,右掌一挥,烛火立熄,屋内立即呈现一片黑暗。
却听门口传来一阵低微的谈话声。
“姐!咱们一路循着记号追来,这一个葫芦标志之口已经被塞了起来,看样子,花子哥哥一定是在此地了!”
“嗯!咱们进去吧!”
侯亮暗呼一声:“秀秀、娟娟!”立即面现喜色的闪出厅外。
只见门外站着五位商人打扮之汉子,其中一人较为眼尖,立即低声呼道:“花子哥哥!我是秀秀,快开门呀!”
侯亮低声笑道:“丫头,这道小门岂能拦得了你们,快进来吧!”口中虽然如此说,仍然命瘦削汉子上的开门。
秀秀三人欢呼一声:“花子哥哥!”立即扑了过去。
人未到,一阵香风已经沁入了侯亮的鼻中。
侯亮一一拉着她们的手,笑道:“丫头,别怠慢了贵客,咱们入内谈吧!”
秀秀忙回头笑道:“娇妹!仙妹!请进呀!”
五位丫头一入内,只见侯亮已经重新点着了烛火。
侯亮一一瞧过五人,频频点头,笑道:“嗯!这手易容功夫的确顶呱呱,不过,身上不该有香味,是不是?”
五女相视一眼,吐了吐舌头,秀秀笑道:“还好,别人不似花子哥哥这么细心,否则咱们沿途就麻烦了!”
侯亮笑道:“丫头,先把这两位贵客介绍一下吧!”
秀秀笑道:“娇妹!仙妹!这位风趣诙谐的不老神仙,正是我向你们再三提起过的仁义大侠侯亮,花子哥哥!”
“花子哥哥,她叫金玉娇,是万世帝君之女,不过没有嫡亲关系,另外这位名叫苏小仙,乃是阴婆婆之关门弟子!”
侯亮听得瞿然一惊,旋又笑道:“乖乖!来头不小哩!你们应该是处于敌对的立场,怎么会凑在一起呢?”
“花子哥哥,说好听一点好不好,这个‘凑’字听起来怪怪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有石弟弟,我们才会聚在一起!”
“妈的!小石真是艳福不浅!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子不但变得有了一身武功,更是如此风靡了天下女子!秀秀,小心喔!”
“去你的!别挑拨离间,花子哥哥,你有没有见过石弟弟!”
“没有呀!自从上次在你们失踪的地方分开之后,我一直在丐帮各处分舵奔忙,根本没有看见过他!对了,你们怎么失踪的?”
秀秀叹口气,说道:“花子哥哥,就在你和石弟弟去秘洞的第二天夜晚,突然有十名黑衣人扑进屋中。”
“我们三人刚跃出秘室,立即听到掌柜的一声惨嚎,接着立即陷入重围,所幸我们所练之阵式果然奇奥无比,立即稳了下来。”
“厅内厅外四处拼斗,我们三人依然有攻有守,而且经过两个时辰的拼斗,已经先后劈死了六名黑衣人。”
“我们三人正欲提聚剩余功力将另外四人结束之际,却见一名黑衣老者,闷不吭声的暗中劈了我们三掌。”
“一来事出突然,二来他的掌力又疾又猛,加上我们三人体力已经消耗过度,因此,相继被击成重伤,被制了晕穴。”
“醒来之后,我们三人已经置身于少林寺的静室内,而且发现金世伟竟以我们三人为饵,打算一举杀死你及石弟弟。”
“那知石弟弟功力绝伦,竟然直接找到静室外,先后劈死了金世伟身边的几位高手,花子哥哥,那位将咱们三人劈成重伤的‘一掌开天地’也被石弟弟劈死了哩!”
“哈哈!我知道,这完全是阴婆子的阴功及千年参王的药力在小石身上所产生的效果,以后会更吓人的,说下去吧!”
“花子哥哥!你可知道,不但少林寺的‘罗汉阵’困不住石弟弟,连功力绝高的金世伟也被石弟弟震退哩!”
“喔!的确高明!你们就趁机溜出来吧!”
“那有这么容易,金世伟早就制住了我们的穴道啦!若非娇妹暗中解开我们的穴道,我们还不是难脱魔掌。”
侯亮深深的瞧了金玉娇一眼,笑道:“姑娘,老花子佩服你的抉择,若非你的帮忙,当今武林已是一片黑暗了!”
金玉娇脆声道:“花子哥哥,你把我说得太伟大啦!”
“喔!你也叫我花子哥哥!哈哈!好!太好啦!秀秀,再说下去呀!”
秀秀续道:“花子哥哥!石弟弟离开少林之后巧遇娇妹及仙妹,双方一阵交谈,仙妹一听到石弟弟竟杀了其师,一怒之下制住了他的穴道。”
“就在此时,娇妹及仙妹茶中之迷药巳经发作,三人立即被抓进一栋设备豪华的住宅之中。”
“为首之青年存心毁去娇妹及仙妹,因此,强行令二人服下大量的媚药,所幸石弟弟自行冲开穴道,救走了二人。”
“石弟弟为了解救娇妹及仙妹,不得已之下与她们二人结下合体之缘。”
“那知却被我们三人撞见,石弟弟一发现了我们,立即逃去,我们五人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心知已误会了石弟弟。”
“我们决定先铲除这批色娘,再去寻找石弟弟,那知,石弟弟已经先我们下手除去那些人,而且在壁上留了字!”
侯亮焦急的道:“唉!小石这一去,要找他可就难了!”
秀秀强忍住泪水,咽声道:“花子哥哥,我们三人为了逃避金世伟的追拿,在娇妹的安排下暂居在洛阳‘无尘庵’中。”
“那知,在前些日子却发现贵帮洛阳分舵的弟子正被十余名黑衣大汉追杀,我们三人顾不得泄露身份,便出手歼敌。”
“激战一个多时辰,终将来敌消灭,经过一番交谈,方知花子哥哥你已重掌丐帮,目前正往京城方向行进中。”
“娇妹及仙妹与我们在‘无尘庵’会面之后,获知万世帝君及金世伟竟想上京夺取娇妹师姐秋若水的阴元,增强金世伟之功力。”
侯亮讶道:“秋若水这个淫娃目前在京城?”
秀秀颔首道:“不错!她不但在京中,而且已经大大方方的当了好几年的胡大将军正室夫人了。”
侯亮骇然道:“胡大将军?是不是虎威震四方的胡大将军?”
“不错!就是他!万世帝君有了这个靠山,官方也对他无可奈何了!”
“以胡大将军的精明,秋若水岂能骗过他?”
“花子哥哥,你瞧瞧我们五人吧!”
说完,五人不约而同的将手负在后面,暗运“百变神功”,立即恢复了原貌,瞧得侯亮及那位汉子惊叹不已!
秀秀笑道:“花子哥哥,这就是阴婆婆的独门绝技‘百变神功’,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容貌、体态以及嗓音。”
“哗!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种功夫!唉!真是道消魔长,看样子咱们皆已难逃这一劫了!”
秀秀摇摇头,道:“花子哥哥,你放心!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五人会此技以外,就只有秋若水及石弟弟会此技!”
侯亮松口气,道:“吓了我一跳!老花子此次上京,乃是据报有六名万世帝君辖下之黑道高手在前阵子入京,特别来看看!”
秀秀问道:“花子哥哥!你可知道胡大将军府在何处?”
“知道!不过,咱们进不去!”
“没关系!咱们可以趁黑溜进去!”
“别急!天子脚下,岂可疏忽,咱们先计划一下,明晚再行动!”
秀秀瞧了那位汉子一眼,问道:“花子哥哥,这位大哥,我一直觉得很眼熟!他是不是贵帮的‘掌令’舒荣昌,小舒?”
那位汉子慌忙拱手一礼道:“不敢!小丐正是舒荣昌。”
侯亮哈哈大笑道:“小舒!想不到你的知名度挺高的哩!不错!他正是本帮的未来帮主人选之一,一身‘混元气功’练得颇为扎实。”
“这栋房子正是小舒叔叔遗留给他的财产,也是本帮在京中的秘密连络站.别看四下无人,地下密室已藏了十余名高手。”
“上回我及小石发现你们三人失踪之同时,也获悉敝帮帮主失踪,另有两名长老突然暴毙之消息,因此,急忙赶回总舵。”
“剩下那二名长老原本就支持花子哥哥的,经此一难之后,他们及小舒接纳了花子哥哥的申词,再请花子哥哥暂代帮主…………”
五位少女慌忙上前道喜。
侯亮苦笑道:“少糗我啦!这种苦差事不干也罢,天天传来分舵遭人袭击之事,逼得花子哥哥再度奔波天涯!有够累!”
秀秀肃然道:“唉!万世帝君的实力太强了,又是计划多年,有备而来,这一场仗,咱们一直处于下风,打得甚为辛苦!”
侯亮呵呵笑道:“丫头!别怕!小石的出现,不但你们的终身有了依靠,正义的一方亦有了希望,自古以来,永远是‘邪不胜正’的!”
“唉!石弟弟你现在在何处?你还好吗?”
※※※※※※※※
此时的柯石正在销魂哩!
原来,送走了众人之后,多多、甜甜及香香奉了胡义帆之暗中指示,早已欣喜若狂的邀请柯石去洗“泡泡裕”了。
那三个丫头想不到“邱爷”居然是一个貌若潘安的小伙子所乔扮,而且是未来的姑爷,难怪她们会欣喜若狂。
她们卖力的表现着……………
柯石亦竭力放松心情,以便能够全力对付万世帝君。
可惜,三女太过于兴奋,一个时辰不到,先后泄精泄得手脚发软,逼得柯石强忍住欲火,反而服侍三女洗妥身子。
他独自回房,躺在榻上,一来尚未泄精“火大”得很!二来想起自己艳福齐天,竟然拥有六名娇妻,他再也睡不着了!
他干脆取过喝剩的那坛花雕,自饮自酌起来。
那知,不到半晌,突听三声轻细的敲门声,不由暗忖:“妈的!更深夜静了,究竟是谁还会来此?”
房门一开,竟是秋若水,他不由一怔!
秋若水娇媚的一笑,自动闪进房。
她关上房门之后,一见柯石独自浅酌,会意的道:“小石,睡不着啊?”
柯石又饮了一口,苦笑道:“帆弟好心好意安排多多三人请我洗泡泡浴,那知我却洗得一身是火,真是伤脑筋!”
秋若水亦自动喝了一杯酒,笑道:“小石,你是不是想要好好的泄一场,却又泄不出来,因此才会一肚子的火?”
柯石红着脸,颔首道:“不错!正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怎么搞的?越来越泄不出来,偏偏她们又招架不住!唉!伤脑筋!”
秋若水欣喜的道:“太好啦!来!小石,我分析给你听!”
说着伸出纤掌,开始为柯石宽衣!
柯石后退一步,诧道:“秋阿姨,这样子不大妥吧?”
秋若水却正色道:“小石,万世帝君父子此次上京,其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偷取我的元阴,因此,必然会试探我的武功,对不对?”
柯石默默的点点头。
“可是,我那元阴早已大部份被你吸走,此时的功力只是一名普通高手而已,老魔一试自然会发现异状,戒心一起,恐有意外会发生!”
“这…………以老魔之心性,绝对会发现此事的!”
“因此,我原本打算向你借一点功力,事后再归还,经过方才你所述之情形,你这个‘暴发户’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点功力!”
“暴发户?什么意思?”
“嘻!海光大师静坐一甲子的功力送了你!千年参王也整个的被你吸食,先师近百年的功力也送了你,还有我那近甲子的内功,你算不算是暴发户?”
“这…………”
“嘻!也是你的体质特异,加上少林‘易筋洗髓神功’的确妙用无穷,否则你早就被这些内功炸坏了!”
“不过,由于你拥有如此雄浑的内功,元精甚固,任何女人只要和你在一起,会禁不住的很早泄身,长久以后,必损其元阴。”
“相反的,你会越来越泄不出来,到了不泄之境时,只要你再静坐一年,将可练成平地飞升!”
“哇!那我岂不成了神仙啦!”
“不错!不过,垢儿等人不但身体搞坏了,今后势将忧郁以终,别说她们不愿再嫁,就是再嫁,普天之下也没有男人能似你这般带给她们高潮!”
“那…………我…………我不喜欢成仙哩!”
“不喜欢成仙也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不过,你至少可以活上二、三百岁,垢儿她们则活不过十年,你也一样孤独!”
“有这么严重啊?”
“我何必危言耸听吓唬你,古人说:‘色为刮骨刀’,任何女子只要和你交合过,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和你狂欢!”
“只要和你再一交合,你不泄,她泄得一塌糊涂,当时是爽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可是终年累月这样下去,非垮不可!”
“就以我来说,今晚虽是来求你赐给我一点功力,可是,在我的心中何尝不是渴望能够再好好的狂欢一次!”
“唉!从今以后,你将是垢儿六人之如意郎君了,我却…………唉!不提也罢!人贵知足,在我今生能够遇上你,我又奢求什么?”
柯石闻言,心中感动万分,禁不住一把搂住她,唤声:“若水!”头一低,轻轻的吻上那张丰润的樱唇!
秋若水美目一闭,热烈的回吻着。
那双手熟练的为柯石宽衣解带!
两人的双足缓缓的向榻旁移去。
当二人抵达榻旁之时,二人已是赤身裸体,双唇也适时分开,只听秋若水媚声道:“小石,我整个交给你了!”
说完,缓缓的仰躺在榻上。
柯石轻轻的压了上去,一招“含情看棍”!
“滋”的一声,直抵穴心。
秋若水叹息道:“小石,你可能没有发现你这根‘话儿’越粗越长了,这是必然的现象,没关系,你弄吧!我挺得住!”
“嗯!小石!你现在已经是全身穴道畅通无阻了吧!你有没有试过故意将调息的方式逆倒过来呢?”
“这,倒是没有!不会有妨碍吧!”
“放心!少林寺的‘易筋洗髓神功’之所以会傲视武林,就在此处,你只要逆行调运几次,全身穴道皆可自闭、自移,谁也伤不了你!”
“真的啊?海光大师怎么没有告诉我吧?”
“这也不能怪他!一来,他对你尚不十分了解,二来,当时时间太紧促了,他根本无法告诉你这一点!”
“嗯!有理!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恶劣了,时间也很短促,有些口诀也只能先记下来,事后再好好的体会!”
“来!你先逆行调息一下!”
“就是现在?”
“不错!”
“你忍得住?”
“没问题,反正时间也不长!”
说完,轻轻的推开柯石。
柯石吸口气,先稳下激动的情绪,脑海中迅速的将“易筋洗髓神功”回想一遍,再试探性的倒背了一下。
起初不怎么顺,可是,第二次以后,顺多了,柯石立即开始逆行调息,秋若水则紧张万分的瞧着他。
这是一项大胆的尝试!
秋若水口中说得如此的轻松,心中却紧张得要死!明知道以柯石此时的功力,胜算很大,但她仍禁不住紧张不已!
事不关己则巳关己则乱!
好半晌之后,只听柯石徐徐的吐了一口气,睁开双目。
“小石,你成功了!”
秋若水欣喜得流下了泪水。
倏听柯石含笑道:“垢妹,出来吧!窝在下面的滋味并不好受!”
秋若水惊骇的道:“小石,你在胡说些什么?”敢情,秋若水以为柯石那一条神经失常,才会胡言乱语。
那知,只听榻下“卡”的一声轻响,接着爬出了一位白衣少女。
正是胡无垢!
只见她背对着榻,声若蚊鸣的道:“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羞,秋若水更羞!
想不到竟让胡无垢撞见了这种丑事,万一她往大将军处一讲,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冤枉!
想至此,她不由芳容失色!
柯石见状,体会出她的心意,暗暗轻捏她的柔荑之后,含笑问道:“垢妹,你已经来多久了?”
胡无垢冰雪聪明,在出来之前早已设想到二人之反应了,因此,故意说道:“阿姨、石哥,阿姨进来不久,我便也来了!”
柯石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走下榻,轻搂着胡无垢坐在榻旁,柔声道:“垢妹,你也听到阿姨是为了解决咱们之‘鱼水之欢’才来找我的!”
事实上,胡无垢来之时,只听到秋若水自己贪欢这一段,但她明理识大体,岂会否认,因此,轻轻的点点头!
柯石轻声道:“垢妹,你的武功果然高强,若非,方才我经过一番调息,根本无法察出你隐在秘道中。”
秋若水暗暗察言观色,心知胡无垢方才颔首得很勉强,心中立即暗有主张,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胡无垢淡淡的道:“石哥,方才你在激情之中,耳目难免失聪,经过一番调息,自然发现我了,我先回去了!”
柯石却一把搂住她,不依的道:“不行!垢妹!难得有明师在旁,你一定要好好的向阿姨请教一番!”
“这!羞死人了…………我还是回去吧!”
秋若水轻咳一声问道:“垢儿,你已和石儿合过体了吧?”
胡无垢羞得无地自容!
柯石心知胡无垢较为保守,立即红着脸低声道:“阿姨,那一夜我和爹拼酒,在半夜醉酒口渴醒来之际,却发现屋中有一道白影!”
“原来垢妹早已对我起疑,趁隙来搜查我的东西,我在糊里糊涂之中制住了她,接着就把她‘那个’了!”
说完,轻咳二下。
秋若水心知柯石所言绝非事实,否则以胡无垢那种刚烈的性子,早巳自尽了,又岂会和他恩恩爱爱的!
她不予说话,但仍然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只听她笑道:“喔!怪不得,垢儿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后院去下棋!”
两人“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双双羞得颜面通红!
秋若水柔声问道:“垢儿,你和石儿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他好勇猛,令人受不了,又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在一起?”
“阿姨,你…………”
“嘻嘻!丫头!别说是你这个黄花大闺女会有这个感觉,就连阿姨身经百战也是有这个感觉呀!”
说完,轻轻的捏了柯石右腿一下!
柯石“哎唷”叫了一声!
胡无垢吓了一跳,忙问道:“石哥,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好痛喔!”
秋若水忍住笑,续道:“垢儿,你自幼即追随神尼研习正宗武学,对于男女之道一定没有涉猎,因此,吃亏更深!”
“偏偏石儿也不懂这些,只知横冲直撞,他的内功精湛,没有关系,你的武功稍逊于他,长久以往,非吃亏不可!”
胡无垢仍然听得一知半解,神色茫然!
秋若水心知她必定没有听到自己方才与石儿交谈之前半段,立即又道:“石儿,奇遇连连,一身内功已是天下无敌!”
“偏偏他只知道‘吸’,不知道‘排’,长久以往,你们六人的内功非被他吸光不可,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他之主因。”
“垢儿,阿姨深谙‘采阳补阴’之道,仍然不是石儿的对手,你们六人更不用说了,除非你们六人联手,否则,绝非其对手!”
“方才我教石儿逆行调息,正是解决这种危局之唯一法门,从今以后,石儿可以视对手之强弱而自由运用矣!”
柯石听得大感兴趣,忙问道:“阿姨,你的意思是说,每当我在‘办事’之前,逆行调息一番,就可以自由吸排了?”
“不错!其实,以你目前之功力,已至意念一动,即可自由控制之境,目前会有这种窘状,乃因没有练习过之故。”
“经过今晚之后,我想你以后根本可以收发由心了!垢儿,你在旁为我们护法,石儿若有不适,就捏捏他的‘人中’吧!”
胡无垢默默的颔首,后退到桌旁坐下,低垂着玉首,状甚羞涩。
柯石重又伏在秋若水身上,陡听秋若水传音,道:“石儿,把头凑过来!”
柯石逐紧紧的搂着秋若水,双颊紧贴,下身有规律的抽插着。
秋若水低声道:“石儿,垢儿的动作一定十分的生疏,咱们趁此机会教导她,你就听我的口令行动吧!”
“阿姨,谢谢你!”
“傻石儿,阿姨等一下还要向你借点内功,该谢谢的人是我才对,石儿,来!咱们从这个姿势开始吧!”
说着开始随着柯石的抽插迎合着。
口中却脆声道:“石儿,这招叫做‘霸王戏凤’,你只要把握‘八浅二深,右往左返’之原则,我再一配合,就是‘最佳拍档’了!”
柯石果真疏缓摇动,遵行“八浅二深,右往左返”之诀,秋若水下身则有规律的挺动以及旋转着……………
十余合之后,只听秋若水笑道:“好!咱们再换一招‘隔山取火’!”
只见她面向下俯,圆臀高耸,分外的诱人。
只听她脆声道:“石儿,你抱着我的腰腹,采取快攻,也可以抚摸你想抚摸之处,对你而言,这招最妙了!”
柯石含笑跪在她的股后,一挺腰,果然直插到最深处,立即速抽猛插起来,一时“啪!啪…………”声脆响个不停!
秋若水亦配合他的抽插,将臀一耸一送的。
胡无垢不由瞧得一阵口干舌燥。
只听秋若水又道:“石儿,换招‘力扛泰山’!”
说着将自已的身子仰躺在榻上,双腿置于柯石的双肩,笑道:“石儿,这招乃是令女方快速到达高潮之法!”
只见柯石提气疾插,声势更加骇人!
胡无垢设身处地一想,不由一阵紧张:“石哥的东西那么大,若再如此用力,换了我,非马上垮掉不可!”
秋若水却接了四、五下之后,笑道:“石儿!换招‘旋乾转坤’吧!”
胡无垢一瞧,不由一阵脸红,因为她正是用这一招与石哥首次交合的!
这次秋阿姨那优美的上下套弄,前后挺动,左右摇幌,胡无垢暗忖:“唉!好美的动作,自己那动作实在太生疏了!”
尤其那对随着她摇动,而一直抖动的又圆又挺的玉乳,更是令胡无垢自形见惭,暗暗羡慕不已!
只见河石双掌搭上那对玉乳摸弄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搂着她的酥背,身子仰坐起来,凑上嘴去就欲吸吮。
秋若水会意的将上半身微弯,立即被柯石吸个正着。
只见她双目微眯,气息隐透,分明十分的舒适!
胡无垢禁不住身子一软。
半晌之后,只听秋若水道:“垢儿,阿姨不行啦!你上来代个班!”
胡无垢又羞又喜,睁目问道:“阿姨!我…………”
柯石笑道:“垢妹,难得有明师在此,你上来吧!”
胡无垢白了他一眼,低声道:“鸡婆!”
双手却也开始宽衣解带了。
秋若水骑在柯石的身上紧紧的搂住他,低声道:“好好把方才那四招弄熟一点,以后包你们受用不尽!”
柯石爱怜的吻了她一下,道:“阿姨,以后…………以后…………”
“傻孩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别忘了借点功力给我!”
说罢,走下榻,盘坐在地,双目一闭,立即开始调息。
胡无垢悄悄的爬上榻去,柯石爱怜的搂住她,不住的在她的周身抚摸着,吸吮着,痒得她身子一直扭动。
只见她下身一挺,竟自动对准了柯石的话儿,而且不住的上挺着,柯石想不到她会如此浪,立即挺枪徐进。
挺至终点,只见胡无垢松了一口气,露齿一笑。
柯石捉狭的朝前一顶,胡无垢只觉一阵酥麻,不由一阵子颤抖,慌忙用手一摸,天呀!居然还有一截在外头!
她原本以为已经将石哥的“话儿”整个的含进去了,所以才会轻松的一笑,那知,竟然还有一截在等着要进去哩!
她不由紧张了!
柯石采取“霸王戏凤”架势,“八浅二深,右往左返”,有时来个“左往右返”,极尽轻柔体贴之能事。
胡无垢起先十分的紧张,根本毫无快感可言,可是经过一阵子之后,不但没有见得疼痛,相反的有点酸痒哩!
尤其,柯石轻轻的弄了八下之后,才来两下重的,更是吊足了胃口,胡无垢被逼得自动迎了上去,稍解难过。
柯石心中暗喜,却仍不慌不忙的“八浅二深,左往右返”着,逼得胡无垢频频自动送上门。
柯石亲了她一口,低声道:“垢妹,来个‘隔山取火’吧!”
说完,轻轻的爬起身子,轻轻一扳,胡无垢羞红着脸,头部趴在榻上,将那雪白的圆臀顶着柯石的下身。
柯石轻轻的一挺,立即开始抽插起来。
起初,他顾忌胡无垢会承受不了,所以不敢放手插。
那知胡无垢却将臀部不住的耸动,而且用力往后顶,柯石一咬牙,加重了一些力道,而且,插得更深一点!
胡无垢禁不住唤声:“石哥!真好!”
柯石轻轻搂着她的腰部,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女人这话儿的适应能力真强,胡无垢方才还紧张万分,现在却有板有眼的还击着,巴不得石哥更用力些!
柯石见状,心中大乐,立即放胆施为。
“啪啪…………”的撞击声响,不住的响着。
津液亦开始滴流着。
胡无垢禁不住频频呼唤着:“石哥…………”
柯石大刀阔斧的冲锋陷阵。
秋若水早巳醒了过来上见二人如鱼得水的快乐模样,不由露出微笑,暗叹:“这才是美满的人生啊!”
陡听胡无垢:“喔!喔…………”连连呻吟不已!
她那身子亦开始颤抖着!
秋若水心知胡无垢已经快要泄身,立即爬上榻,躺在内侧,笑道:“小石,垢儿差不多了,别伤了她!”
胡无垢却叫道:“石哥!没关系!用力些!”
柯石依言用力顶了三下之后,胡无垢“啊”了一声,全身瘫痪了!
她只有趴在一旁喘息的份了!
柯石迅速扑到秋若水的身上,疯狂的抽插着!
他连御多多、甜甜及香香,方才又与秋若水、胡无垢激战一阵子,此时,只觉全身轻飘飘的!
好似在云端,徐徐微风拂面!
浑身舒畅!
只听他一声闷哼!
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秋若水知道他已经快要泄精了,立即撑开穴心,施出“吸”字诀。
果然柯石那又浓又多的阳精不住的射进穴心中。
似夏季午后之雷阵雨般又多又粗又疾!
秋若水欣喜万分的吸着那宝贵的阳精,她已经开始感觉得出自己的功力开始暴增,而且速度惊人!
她立即犹豫着!
就好比一个人突然捡到一笔钜大的财富,四周又没有人发觉,这个人要拿多少,就可以拿多少,谁也阻止不了他!
此时,柯石已陷入极度的兴奋之中,他只知道“交货”!
越交越爽!
越爽越交!
胡无垢则凤目微眯,正在回味着方才之高潮快感,根本已忘了身外的一切,那里会知道心爱的石哥哥已经危在旦夕了!
只要秋若水继续如此吸下去,不出半个时辰,柯石必会脱阳而亡。
相反的,秋若水功力暴增数十倍,不但万世帝君及金世伟皆非其敌,整个的武林亦非她称尊不可!
一代女皇!
天啊!秋若水梦寐以求的一代女皇名街即将到手了!
所幸,秋若水的善念已萌,这些日子以来,使她深深的体会出“为善最乐”的道理,她岂会再自廿堕落!
尤其胡大将军决定收她为妾,更是给予她最大的鼓励,只见她迅速的轻点一下柯石的人中,唤道:“石儿!”
柯石打个寒噤,自疯狂中醒了过来!
他迅速察知,自己已从鬼门关打了一圈,不由感激的道:“阿姨,谢谢你!”
秋若水肃然道:“石儿!快调息!”
说完,她已坐起身子,开始调息了。
她这一入定,由于必须充分吸收炼化柯石那些浓精,因此,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仍然没有回醒过来。
柯石和胡无垢却早已穿妥衣衫坐在桌旁了。
只见胡无垢轻靠在柯石身旁,道:“石哥,你方才泄了那么多,又输了一部分功力给我,要不要紧呀?”
柯石轻轻的香了她一口,柔声道:“垢妹,愚兄别的没有,就只有雄浑的内力以及数不尽的柔情蜜意,放心吧!”
胡无垢白了他一眼,不依的道:“石哥,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嬉皮笑脸呢?”
“哈哈!我也是说真的!我好比是一个亿万富翁,签赌‘大家乐’扛龟个几万两银子根本算不了一回事,九牛一毛啦!”
榻上的秋若水突然睁开美目,笑道:“石儿!你少狂,方才若不是阿姨穴下留情,你如今早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说完,含笑瞧着二人。
柯石感激万分的道:“不错!方才我实在太大意了!所幸是阿姨,若换了别人,我早已经‘嗝屁’了!”
秋若水笑道:“石儿!我方才之言,只是提醒你今后要小心而已!事实上,阿姨应该大大的感谢你才对!”
“经过方才一阵调息,阿姨不但功力全复,而且道基已经筑妥,今后只要勤加修炼,甚有飞升道山之望哩!”
柯石欣喜的道:“阿姨,恭喜你!”
胡无垢也道贺:“阿姨!恭喜你!”
秋若水笑道:“垢儿,谢谢你!以石儿目前之功力,阿姨仍然自叹不如,你们六人只要好好的修炼,将来皆有飞升之望!”
“方才阿姨看过你们‘办事’的情形,热情有余,优美不足,所幸我那两位师妹亦是此道高手,日后,你们可以随时砌磋一番!”
胡无垢却不依的道:“阿姨,你先教垢儿啦!免得垢儿被人家取笑!”
“嘻嘻,你也想跟人家别苗头啦!也罢!胳臂往里弯,阿姨一定成全你的!这下子可以满意了吧?”
“阿姨,人家要你现在就教啦!”
“现在?太急了吧?”
柯石笑道:“阿姨!此时方是寅初时分,反正你也睡不着啦!干脆就成全垢妹,免得她的心中牵挂!”
“哟!还未成亲,就如此的体贴呀!好吧!谁叫你是我的‘债权人’,我不听你的行吗?你就暂时迥避吧!”
“好!好!我到书房去看书,可以吧!”
胡无垢娇声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许偷看!”
“是!是!大丈夫说不看就不看!”
第一十七章情海险些起风波
翌日辰末时分,柯石及秋若水分别化成邱高及胡夫人的模样,在胡义帆的房内轻声的谈论如何应付万世帝君之法。
陡听由胡无垢化妆成之婢女入内禀报道:“夫人,外头有两位‘老上海’的师傅送来了一些布料,供你挑选!”
秋若水笑道:“老魔已经来了,好高明的手法,请他们进来吧!”
胡无垢含笑离去之后,秋若水笑着道:“垢儿的内功果然精湛,乍学‘百变神功’居然就有此成就了!”
柯石也笑道:“咱们布下天罗地网,看老魔往那儿跑!”
秋若水轻声笑道:“金老魔鬼得很,咱们最好别轻举妾动,何况帆儿的伤势必须靠他治疗,且让他得意一阵子!”
只听足声杳然,门开之处,胡无垢已经领着两位青衫老者进来,只见她裣衽一礼道:“夫人,二位师傅已经来了!”
秋若水端坐在椅上,朝前头那位老者打招呼道:“邱师傅,劳你的驾,请问这位师父贵姓?”
邱姓老者恭声道:“夫人,这位金师傅乃是敝店东高薪礼聘来此专为夫人们服务的,他的手艺乃是南京第一把好手!”
金姓老者双手一揖,朗声道:“金帝君问候夫人!请夫人挑料吧!”说着,将两名伙计手中那十余块布料推向秋若水。
别看那束布料只是缓缓的飞向秋若水,在场之人皆是行家,一看即知,那束布料被贯以内家真气,其势不亚于泰山压顶。
秋若水含笑道:“金师傅刚来,可能不知本府一向信得过贵宝号,从不挑布料的,就由金师傅全权做主吧!”
说完,右掌不经意的一挥。
那束布料去势一顿,立即掉转方向飞向金姓老者。
金姓老者双目一冷,神色一凛,双掌朝前一推一旋。
虽然如此,当布料重入他的手中之时,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不由徐徐的舒了一口气。
只见他右手一挥,邱姓老者及那两位伙计躬身一揖之后,带上房门,默然离开,胡无垢慌忙跟着送到门口。
秋若水纤掌一扬,拂昏了榻上之胡义帆之后,连同柯石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低声道:“拜见帝王!”
万世帝君沉声道:“起来吧!免得惊动他人!”
秋若水及柯石谢过后,垂立在一旁。
万世帝君沉声道:“别如此拘束!若水!想不到你的武功居然进步如此神速,竟已逾越过本帝王了!”
秋若水慌忙道:“帝王!这全是您的栽培,属下不敢忘本!”
“嘿嘿!你如今巳是当朝一品夫人,又拥有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今后无论在朝在野,谁也对你无可奈何了!”
秋若水慌忙跪伏在地,哀求道:“帝王,属下不知犯了何错?”
说着频频叩首!
万世帝君见状,脸色稍萧,沉声道:“若水!难得你未曾忘本,本王霸业将成,少不了有你一份荣华富贵的,起来吧!”
“谢帝王!”
秋若水方站起身子,万世帝君沉声道:“邱高!”
柯石慌忙跪伏在地,惶声道:“属下在!”
万世帝君沉声道:“邱高,抬起头来看着我!本王问你,上回你们六人究竟是遭了谁的袭击?”
“禀帝王,是一位身材修长的黑衣蒙面人,属下当时沉缅于女色,方听到惨叫声,已被其劈昏在地!”
“哼!胡说!另外五人之功力并不逊于你,为何你能独活?”
柯石惶恐的道:“禀帝王,属下心旁稍偏左,因此,只是受伤…………啊…………”
只见万世帝君骈指急点其左心房,将他震飞出丈远之后,身似闪电般,取过桌上茶杯,接了一丝他嘴角的鲜血。
秋若水瞧得心惊胆颤,暗聚功力,随时准备出手。
万世帝君持着那个瓷杯走到田旁,指甲轻划胡义帆的右腕,立见一道血箭射进了那个瓷杯中。
万世帝君止住胡义帆的血,将瓷杯摇幌数下,狞声道:“哼!血型不同,算你走运,否则非‘废物利用’不可!”
柯石在跪下之时即已暗中移开穴道,并以真气护住心房,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万世帝君当真“送”了他一指!
柯石立即佯作受伤,口吐鲜血,伏卧在地。
此时一听万世帝君之言,不由暗骂:“妈的!你这老魔有够黑心,竟想拿我的‘老二’去为胡义帆动手术!”
“还好,我们二人的血型不同,否则,我非劈死你不可!就让你再多活一阵子吧!等手术完成之后,看我如何治你!”
却听万世帝君沉声道:“若水,去挑几个年青力壮的男人来!”
秋若水朗喝一声:“小如!传全体卫士在院中集合,每人各持一个瓷杯!”
“是!”
“帝王,咱们走吧!”
万世帝君重又接了一杯血,随着秋若水走向院中。
却见三十名身着便服的大汉各持一个瓷杯,威风凛凛的排成三列,万世帝君不由暗赞胡大将军治军之严。
只见一名大汉喊声口令,朝秋若水行过礼之后,入列凝立不动。
秋若水朗声道:“各位,公子身受重伤,必须选择一位血型与他相同之人,牺牲一命,你们之中可有人愿意?”
那三十名大汉轰然应声:“属下愿意!”
秋若水感动的道:“好!你们之中只有一人有这份机会,大将军一定会善待他的家属,先挤下几滴血吧!”
“遵命!”
只见那三十人分别以指尖划破手指,各挤出数滴血。
万世帝君默默的在各人的瓷杯中倒了数滴胡义帆之血后,沉声道:“杯中血已经匀化之人,请站出来!”
只见三名大汉欣喜的站了出来。
万世帝君一瞧那三个瓷杯中之血,果然已经化匀了,立即沉声道:“你们是不是都有后代了?”
只见当中那名大汉朗声道:“属下尚未成家!”
万世帝君狞笑道:“好!就选你!”
那人感激万分的道:“多谢大夫的成全!”
秋若水朝领头之人:“薛伍!取一万两黄金送到衣义家中,请衣伯父、衣伯母节哀顺变!”
“是!衣义,小珠那儿,你有没有话要说!”
衣义摇摇头,道:“不必!”
说完,凝立不动!
秋若水双目含泪,道:“好男儿,衣义,等一下你就知道你的牺牲有多大的代价,你放心,公子之后嗣中必有一子继承你衣家之香火!”
衣义朗声道:“多谢夫人的成全,衣义瞑目矣!”
薛伍朗声道:“衣义!你放心!我们会代你尽孝的!”
衣义朝众人一揖之后,自动行入胡义帆房内。
万世帝君瞧得神色连变,只见他沉思半晌,自怀内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粉色药丸,道:“给一只公犬服下!记得要绑住他!”
说完将药丸,递给了薛伍。
薛伍找过两名大汉依言离去。
万世帝君一进入房内,立即吩咐关上房门。
只见他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衣义,沉声道:“服下,脱衣!”
衣义毫不犹豫的依言而为。
万世帝君自那束衣料中抽出一疋布,一抖,立即取出了十余包白色药粉、??把薄刃以及梅花细针及细肠线。
此时,房内除了榻上之胡义帆,佯晕倒在地上之柯石以外,就只有万世帝君、衣义以及秋若水三个人。
万世帝君一见衣义的鼻息已经加粗,“那话儿”已经开始有反应,便沉声道:“若水,宽衣吧!”
秋若水甚感意外的道:“宽衣,我…………”
“嘿嘿!你不宽衣,衣义岂会有反应?”
秋若水心知帝王喜怒无常,不敢吭声的开始宽衣解带。
衣义忠心耿耿,岂肯辱及夫人,朗喝一声:“休辱夫人!”右手食中两指一屈,就欲挖掉自己的双目。
那知,万世帝君出手似电,迅速的制住了他的穴道,同时也卸下了他的下巴,道:“死前多多享受一些眼福吧!”
此时,秋若水已经脱光了身子,那副玲珑身材,晶茔的肌肤,立即散发出十足的光和热。
衣义只觉血液一阵沸腾,“那话儿”立即向秋若水行“最高敬礼”,他很想闭上双目,可惜,穴道被制,身不由己。
他竭力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惜,全失败了!
只因秋若水那迷人的胴体太迷人了!
万世帝君淫笑连连,一边抚摸着她那胴体,一边淫声道:“若水,想不到你越来越迷人!该死的侯亮!”
敢情,万世帝君“棍到用时方恨少”,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话儿”系被侯亮拼死所伤,已经形同废物之事。
秋若水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及厌恶,笑嘻嘻的道:“这全是您的栽培呀!”
万世帝君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左乳,自桌上取出薄刃步向榻前。
秋若水强忍着被捏处之剧痛,双目凝视着他的行动。
只见万世帝君薄刃连挥,衣衫连飞过处,胡义帆已浑身赤裸,万世帝君再一挥,胡义帆的下身立即鲜血泉涌。
万世帝君狞声道:“别紧张!血路一通,才可动手术!”
说完走向衣义的面前,狞声道:“小子,这种干瞪眼的滋味不大好受吧!嘿嘿!不过,马上不会有痛苦了!”
说完,寒光一闪,一挖立即削去衣义那一付话儿,沉声道:“若水,先为他止血,再过来帮忙!”
秋若水迅速的为衣义止住血,同时为他抚去额上的冷汗。
万世帝君将昏迷不醒的胡义帆提到桌上,只见他坐在椅上,沉声道:“若水,扶住这付宝贝!”
秋若水小心翼翼的轻按住那付话儿,防止它继续滴血,却见万世帝君双目神光暴射,拿起了穿妥细肠线之细针。
只见他那双手在胡义帆血肉糢糊的下身一阵穿动之后,沉声道:“拿过来,任何情况之下皆不准移动!”
“是!”
只见他那双手不疾不徐的穿梭着!
一包包的药粉皆动用了!
秋若水凝神一瞧,只见一条条细细的血管经过药粉一泡之后,立即逐渐膨胀起来,万世帝君熟练的快速缝合一条条的血管。
这种既伤眼神,又伤手劲之大手术,不由得令秋若水自叹不如,她不由慨叹金老魔若不走入歧途,必是一代名医。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着!
陡见万世帝君双手轻抖一下,秋若水一瞧心知,此种手术甚耗他的功力与精神,立即伸出右掌站起身子,自他的背心渡过一股真气。
万世帝君徐吐一口气,心神复稳,继续缝合着。
秋若水却毫不吝啬的继续渡过真气。
万世帝君虽然喜欢猜疑,此时却也无话可说了。
一直到了黄昏时刻,只听万世帝君松口气,道:“呼!总算大功告成了!”只见他轻轻的上妥药,包扎妥后,将胡义帆捧回榻上。
秋若水端过木盆供万世帝君洗过手后,她自己也洗过手,重又穿上衣衫。
万世帝君重又欣赏自己的“杰作”后,阴声笑道:“明日此时,自可知道是否成功,目前他不宜进食,每两个时辰给他服一粒药。”
说完,取出一个瓷瓶置于榻上。
秋若水低声问道:“帝王,是否可让大将军进来了?”
“好吧!”
秋若水打开房门一瞧,果见胡大将军独自一人正负着手,在房外来回走动着,婢女打扮的胡无垢则俏立于门边。
胡大将军一见房门打开,立即疾步过来,问道:“若…………夫人,怎么样啦?”
秋若水心中大骇,忙道:“老爷,一切还顺利,你进来吧!”
说完,匆匆回首一瞧。
却见万世帝君正凝视着站起身子的柯石,敢情,他正在研究柯石为何没有应指而亡之理。
秋若水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胡大将军直接走到榻前一瞧见胡义帆下身多了一团东西,心知必已无中生有了,不由暗暗心喜!
转身瞧见衣义赤身裸体,下身血迹殷然,立即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衣义,你为胡家的牺牲太大了!”
万世帝君却沉声向柯石喝这道:“邱高,你的命真大!”
柯石内心暗骂不已,表面上却跪伏在地,哀求道:“金爷,饶命!”
万世帝君叱道:“邱高,大将军在此,你对老夫如此,成何体统?”
柯石立即站起身子,道:“多谢金爷!”
胡大将军心中有数,却佯作不知的说道:“多谢大夫为小犬妙手回春,为咱们胡家添了一丝希望!”
万世帝君笑道:“大将军言重矣,小民能够为大将军效劳,乃是十分荣幸之事,何况目前尚难断定已经成功了!”
大将军朗声笑道:“金大夫,成功与否,全看帆儿的命,咱们休管这些,走!辛苦你大半天了,容我为你接个风!”
“这…………不敢劳动大将军…………”
“哈哈!金大夫,你算是胡家的大恩人,岂可不让我们表示一点心意,请!”
大厅上早已摆了一桌丰盛的隹肴,主客分别就座,多多、甜甜及香香立即笑嘻嘻的开始服务着。
柯石一直不喜欢和老魔打交道,早已佯作欲疗伤,溜回房了。
柯石前脚刚进入房内,胡无垢后脚也跟了进来,房门一锁,立即关心的问道:“石哥,你不要紧吧!”
柯石卸下上衣一瞧,只见左胸一点淤青,不由咋舌道:“老魔的功力实在骇人,我差点就真的‘隔屁’了!”
胡无垢轻轻的揉着该处,柔声道:“石哥!我看你以后尽量少和老魔在一起,免得一个失闪被他弄伤了!”
柯石笑道:“没关系!我自己会小心的,我必须紧盯着这只老狐狸,以便找出‘大棵呆仔’,只要除去这二人,天下太平了!”
“那我…………”
“垢妹!府中的安全必须由你多费心,免得我及阿姨有后顾之忧!”
“好嘛!不过,你要为人家多保重喔!”
“是!遵命!”
说完,搂过她,热烈的吻着!
陡听“剥剥剥!剥剥剥!”三长二短敲门声,柯石心知必是多多三女之一前来敲门,轻轻推开胡无垢,前往开门了。
果然是多多在敲门。
只见她眨了一下右眼,神秘的笑了一笑,正色道:“邱爷,金大夫要回去了,老爷吩咐你送他一程!”
“这么快,多多,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大夫只是说有点累了,同时,他今晚还有事,所以要走了!”
“喔!我马上去!”
说完,朝胡无垢一挥手,疾步向大厅。
果见胡大将军正站着和万世帝君聊着,一见柯石,他立即笑道:“邱护院,烦你送金大夫出城!”
“是!”
万世帝君接过那份厚仪(诊金),朗声笑道:“大将军请留步,老夫明晚再来!”
“哈哈!金大夫,明晚务必要陪老夫多喝几杯!”
“一定!一定!”
※※※※※※※※
出城之后,万世帝君沉声道:“邱高,陪本王到处走走!”
柯石表面上恭声应是,内心却暗忖:“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惹火了我,先把你劈成肉酱再说!”
两人身形加快,绕过天桥,迅即奔向郊外。
在二人身后五丈远处,却忽隐忽现的跟着一道黑影。
那正是秋若水。
自柯石及万世帝君离府之后,秋若水匆匆找到胡无垢,吩咐她化妆成“胡夫人”以备万世帝君之党羽暗中窥伺。
她自己却化妆成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黑衣人,准备暗中接应柯石。
此时一见万世帝君带着柯石直奔郊外,心知他必已对柯石起疑,如果不是要严予逼问,必是命令手下试探柯石的武功。
秋若水成竹在胸,取出一条黑纱巾蒙住面孔,随又紧跟下去。
万世帝君带着柯石奔行五、大里远,立即折入林中继续奔行。
柯石有恃无恐的跟着入林,他暗忖:“妈的!就在林中解决也好,省得另费手脚为你这老魔挖坟!”
那知,穿过树林,万世帝君仍然朝前奔去。
柯石忍着心中的纳闷,继续跟着奔去。
秋若水一见到那处丛林,心中陡地一动:“喔!老魔怎么把石儿带到他在京中的巢穴了,嗯!石儿今晚麻烦了!”
当下,凝神倾听!
果然林中藏有暗椿,而且正有不少人手自远处奔至林中立即隐伏不动,秋若水绕了一大圈,鬼魅般朝林内移动着身子。
以她目前的绝顶轻功,加上刻意的隐藏身子,林中之人根本无法发现她的行动,立即被她悄悄的摸近一栋木屋丈余远处。
只见二名黑衣人,分持一柄狼牙根及绞链挺立在门口,四目朝四周扫视着。
陡听万世帝君阴声道:“邱高,你可知道此处是何所在?”
柯石瞧了傲坐在椅上的万世帝君一眼,同时打量着傲立在他的右侧那位满头白发如丝的瘦削老人一眼,摇头道:“禀帝王,恕属下无知!”
万世帝君阴声道:“邱高,此处乃是本王专门行刑之所在!”
柯石佯作惊异的道:“禀帝王,属下毫无过错,您怎将属下带来此地?”说完,身子往后移动着。
倏闻一声冷哼,白发老者已挡在门口阴声道:“邱高,算你幸运,能够劳动帝王大驾送你来此,还不招供!”
“招供?招什么供?”
万世帝君阴声道:“邱高,本王那椎心指下从无活口,你竟能在挨了一指之后,轻松自如的随本王来此,你是谁?”
柯石心知事已败露,立即仰天长笑!
笑响中气十足,立即惊飞林中之宿鸟!
秋若水心知要糟,趁着门口那二人回顾屋内之际,身子疾扑过去,人未到,已一掌劈飞了那名手持狼牙捧之人。
手持绞链之大汉喝叱一声:“大胆!”手中银芒暴闪,拦腰扫向秋若水。
秋若水疾跃上空,一道掌力已经劈中了那人,顺手抓起那条绞链,目光迅速的朝屋内一扫。
却见柯石正与那名白发老人以小巧功夫拼斗着,而万世帝君仍然端坐在椅上不动哩!
此时,原本隐藏在林中之人已相继奔来,秋若水心知凭柯石足以对付屋中之二人,立即转身准备歼灭万世帝君的手下。
只见她倏弹至半空,十几个跟斗在月色中有如一连串的乌云滚滚,手中银芒暴闪,立即有两名黑衣人尸横就地。
但见绞链戮破眉心,直透脑际。
只听一名黑衫老者大吼一声,自林中直扑向秋若水,另有六名黑衣大汉也迅速的从四面往中间圈来。
秋若水冷哼一声,滴溜溜的倒旋十步。
黑衫老者的一张马脸业已成了青紫之色,他一面拼命追赶,一边厉声吼道:“好鼠辈,还想往那里逃?”
秋若水的下半身微微朝后一坐,又蓦地似飞一般暴射而起,手中的绞链挥舞似风,立即带起一片“嘶嘶”尖啸。
眨眼间,绞链虹飞电闪般朝黑衣老者头顶抽下。
浮空的银蛇流闪穿织,眩目刺眼,黑衣老者一双肉掌根本不敢抵挡,只听他尖叫一声,贴地往外滚去。
于是…………
秋若水在半空中猛然折转,绞链翻飞抖缠,狂飙陡起,两名扑上来的黑衣大汉立即被绞链带出五步之外。
皮开血流,鲜血直喷,看样子已快“嗝屁”了!
另外四人才自一窒,银芒似蛇般射至,一名闪躲较慢的黑衣大汉,已经惨叫一声,捂着肚皮蹲到地下了!
他手捂之处,竟连肠子也流出来了!
秋若水唇角一冷,一个大翻身,手中绞链倏挥,一声惨叫过后,又有一名黑衣大汉的长剑被脱手扯落。
秋若水眼皮也不撩一下,飞起一脚已踢碎了这人的内腑。
林中陡地射出一名黑衣老者,抖掌猛劈向秋若水。
斜步,侧势、出击、秋若水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嘶”的一声尖响,手中绞链闪电般缠向对方脖颈之上。
黑衫老者魂飞魄散,拼命娜跃。
“唰”的一声,绞链立即在他的左颊开了一条血痕。
银芒掠闪似流星的曳尾,将黑衫老者逼得手忙脚乱。
忙乱之中,黑衫老者厉啸着。
数条黑影星飞丸泻般往此处集中。
秋若水冷哼一声,左斜右旋,前倾后翻,身形猝然加快一倍,手中的绞链巳经狂风暴雨般挥出一百次。
于是————
黑衫老者开始凄厉惨号着。
在秋若水密集又猛烈的攻击之中,他已被活活抽翻在地下,混身血肉糢糊,骨折腑碎,死相十分惨厉。
秋若水之所以会对此人痛下辣手,乃因为此人曾经仗着万世帝君之名义在她的身上暴施兽欲!
冤家路窄,惨死活该!
秋若水双目含煞,绞链有如蛇信猝闪,飞射右侧老者,在寒芒甫始耀眼的一刹那,又缠向了左侧老者的颈项。
右侧老者大吼如雷,飞快翻仰,双手自腰际猛向上抄,两只粗短的,闪泛着青光的怪异“虎爪”已交互挥磕。
左侧老者身形暴起,不退反进,右手是一把削铁如泥,软如绵带的锋利缅刀,左手却是一柄缀有细链的金色利斧。
刀斧齐展,连削带打的还攻而上。
秋若水侧移猝旋,绞链狂舞猛翻,银光灿闪,在成千上万的链影并射里,两名老者硬生生的后退着。
秋若水趁隙扑入人群,狂挥绞链,立即又伤了五人。
秋若水闪掠纵横,有如流光越空,来去无踪。
手中绞链彷佛是魔鬼的咀咒,招魂者的黑幡,挟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凌厉飞旋,倏忽穿射。
狠辣!绝情!凶悍!
半个时辰不到,屋外除了那两名黑衣老者以外,已无活口。
两名黑衣老者,更加的惊惶骇异了!
刀斧之势雄浑无比,攻拒诡奇严密!
虎爪舞得飞沙走石!
却仍然落于下风,而且情况逐渐的险恶!
秋若水存心早点解决此二人,以便接应柯石,只听她长啸一声,提聚全身的功力,贯注于绞链之中。
弹射翻旋,穿织交舞,宛似千万条银蛇在闪掠飞越,又似由无数焰火形成的森冷银河,并溅着,飞旋着!
两位老者的雪亮缅刀,神出鬼没的金斧,变幻莫测的一双虎爪全被压制了,两人已在“倒数计时”了!
陡听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两名黑衣老者内心大骇,手下一缓,立即传来一声惨叫声!
只见手持虎爪之老者的右小臂硬生生的被绞链扯断,他正欲忍痛闪身,却已遭秋若水当胸劈中了一掌。
另一名老者亡魂俱冒,厉吼一声,虎扑上来。
秋若水鬼魅般移了半步,绞链疾射。
只听他惨嚎一声,抛去手中兵刃,立即扯住那条绞链。
秋若水朗喝一声,奋力一扯,连人带链掷向林内。
“波”的一声,那名老者已经脑袋开花,一命归阴了。
秋若水环视地下尸体一眼,疾扑向屋中。
却见柯石正以“擒拿手”与万世帝君厮斗着,地下躺着那名已然气绝的白发老者,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柯石的擒孳手虽然精妙无比,但是万世帝君的手法及身法亦不弱,加上他的手中持着一把薄刃,更增添了他的威力。
因此,柯石的功力虽然比他深厚,但一时也制不了他。
秋若水心知金老魔这套“千魔手”诡异绝伦,加上他的丰富作战经验,柯石要想制住他,必须要费一番手脚。
万世帝君在京中的手下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若是拖延太久,恐有意外,秋若水立即暗聚功力,准备联手攻击。
柯石及万世帝君早已发现已经有人来到屋外,柯石虽然不知是何人,但知道一定也是自己的同道,便安心多啦!
万世帝君由来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尽歼自己手下,知道来人的武功超逾自己,而且心狠手辣,因此,他已感觉压力倍增了。
一正一负之间,局势立即改观。
柯石好不容易才抢到先机,尽展“擒拿手”精招,立即将万世帝君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已!
只听他一声暴吼,刀势一疾,疾扑过来!
柯石心中大喜,右指左掌并攻过去。
“轰”的一声,万世帝君震塌了一道墙,趁势离去。
秋若水早在他扑身之时即算准了他会来这一套啦!因此,万世帝君甫一离开木屋,背后立遭一道如山掌力袭来。
饶他枭雄一世,此时也不由得亡魂俱冒。
他毕竟武功高强,反应灵敏,只见他猛一折腰拧身,硬生生的避过这致命的一掌,只是右肩胛遭受一击。
只听他闷哼一声,落地之后,立即射入林中。
秋若水唤声:“石儿,快追!”早已衔尾追了出去。
柯石闻言,不由大喜:“还好有阿姨助阵,否则,还挺麻烦的哩!”当下,疾掠出屋,朝二人离去方向追去。
那知入林之后,声音寂然,柯石正在奇怪之际,倏听秋若水朗声道:“石儿,金老魔已经隐在林中,你入屋取来烛火,烧他出林!”
“哈哈!好!看这只老乌龟缩头到几时?”
说完,掠回屋内取出壁上之火把,迅速的绕林一圈,点燃了六处火苗,朗笑道:“阿姨,你守那里,我守这头,看他出不出来?”
说完,将火把抛入林中。
秋若水心知火势既起,老魔很有可能冲向自己这一方,因此一面凝神戒备,一面朗笑道:“金老魔,你想不到也会有这天吧?”
那知,林中一片寂然!
柯石亦揶揄道:“阿姨,老魔会不会吓昏啦?”
“嘻嘻!放心,人家姓金的乃是一代帝王王哩!又不是被吓大的,方才我赏了他一掌,他现在正在享受哩!”
“阿姨,你揍他的什么部位?”
“嘻嘻!小鬼头,我不像老要饭的那么缺德,专毁人家的‘子孙带’,我只是在他的肩胛招呼一下而已!”
“唉!他这个帝王干起来也没有意思,放着三宫,六院及七十二嫔妃,只能眼晴吃冰淇淋,干瞪眼,有够悲哀!”
林中之万世帝君果然正在企图疗伤,但因二人贯以真力之对白,一直骚扰着他,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不由厉喝:“住口!”
柯石笑道:“哟!老魔,你果然还在,很好!包你爽!”
火势越来越旺!
柯石正在计划等到老魔自秋若水那方冲出时,自己该如何冲破火圈追击之时,却见万世帝君已经冲了出来。
只见他边挥去身上数处火头,边拼命冲出。
柯石暴喝一声:“妈的!你竟敢往这儿来送死!”
说着已经追了出去。
秋若水闻言大感意外,立即跃上林梢,仔细打量万世帝君逃逸之方向,一见他转往城内,她跃下树,立即奔回城内。
秋若水这个决定乃是冒了很大的险,因为若是万世帝君中途变换方向,她可就要拦截落空了。
不过,这总比冲入林中冒着被火焚之危还好一点,何况,据她的研判,老魔很可能仍是潜回京中伺机与金世伟会合。
所以,秋若水疾奔向京城,欲在入京处拦截老魔。
且说,柯石追蹑在万世帝君之后头,由于起步较慢,虽是拼命的追赶,仍然落后三丈余不由心急如焚!
当下提聚功力,闷不吭声的埋头苦追。
两人在往京城途中疾驰着。
眼看着双方之距离已由三丈逐渐缩减为二丈,一丈,柯石不由大喜!
那知柯石扬起右掌,正欲劈出之际,倏听一声娇叱:“邱高,休想伤人!”话声未落,三道狂飙已经罩向柯石。
柯石一听声音,不由暗暗叫苦:“夭寿,竟是秀秀她们来了!我怎么如此‘衰’呀!还是溜之大吉吧!”
当下疾冲出去。
那三位蓝衫中年汉子一见掌力落空,心道邱高难怪能于上次幸逃一命,果然武功不凡,立即布开阵势,围住他。
柯石一见不由怒吼道:“让开!”
那知三女并不认识易过容之万世帝君,一见他被邱高追杀,误以为他是正义之士?因此,拼全力的困住柯石。
柯石一见万世帝君已经消失了影子,暗叹一声,立即集中精神,准备破阵!
来人果然正是慕容姐妹,她们三人趁夜出来搜寻魔踪,那知竟然误打误撞的放了万世帝君,困住了柯石。
偏偏柯石以为秀秀三人仍然误解自己,他只好设法离开此处再说。
可是为了不让秀秀三人由武功中认出自己,他只有以七杂八凑的招式对敌,所产生的威力自然逊色不少!
何况,秀秀三人这阵子苦练阵式,悟出不少妙着,使阵式更加严密完整,因此,柯石左冲右突了一阵子,依然冲不出去。
相反的,秀秀三人一见邱高的武功如此高强,立生杀机,痛下杀手!
压力陡然转重,柯石不由一窒!
一个失神,竟被娟娟在后背劈中一掌,疼得他“哎唷”叫了一声。
秀秀觉得那叫声,有点熟悉,不由怔了一下!
柯石把握这个良机,一招“力劈华山”贯注内力,劈向秀秀。
匆促之间,秀秀出自本能的双掌一迎!
柯石急忙叫道:“接不得!快避开!”
口中叫着,手下不敢怠慢,硬生生的卸回了掌力。
丽丽及娟娟懵然未觉,出掌似电,分别劈中了柯石的背部及腰部,柯石正在卸力,遭此重击,立即喷出鲜血!
身子亦踉跄摔出。
丽丽及娟娟低叱一声,正欲追杀,却听秀秀叫道:“住手!”
接着只见她唤声:“石弟弟!”立即朝柯石扑去!
丽丽及娟娟惊呼道:“姐姐,你…………”
柯石想不到竟被秀秀认出了自己,正在不知该怎么办之际,已被秀秀抱个正着,不由叹道:“秀姐,我…………”
“不要说了!姐姐全知道了!快坐下来疗伤!”秀秀泪流满眶,边擦拭柯石嘴角的血迹,边凄然道。
柯石吸了一口气,笑道:“我没事!咱们快去追万世帝君吧!”
三女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什么?方才那人就是万世帝君呀!”
“不错!”
“咱们真该死,快追!”
四人联袂展开身形,疾驰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已见秋若水赤手空拳的缠着万世帝君,对于另外六名黑衣大汉之围击,视若无睹!
不过,由她那手忙脚乱以及万世帝君阴笑连连情形看来,她不但不是七人之敌,而且已经逐渐陷入险境。
柯石朗喝一声:“阿姨,休慌!”
说着,人已跃上半空,似大鹏展翼般扑向万世帝君。
万世帝君已经吃过柯石的亏,见状正欲逃逸,秋若水冷哼道:“老魔,留下来拼个生死吧!”
说完,使出全力,双掌劈出一道狂飙!
万世帝君厉喝一声,只得挥动左臂(他的右臂已被劈伤),聚集全身功力劈出一道狂劲!
“轰”的一声,万世帝君被震得连连后退三大步。
此时,柯石的掌劲刚好跟上,只听万世帝君惨叫一声,摔飞出去,由那猛喷鲜血的模样看来,受伤颇重!
柯石正欲掠上去制住他,却听秋若水惨叫一声,回头一瞧,只见她正好被一名黑衣大汉趁隙劈飞了出去。
柯石喝道:“秀姐,困住他们!”
身子已同时掠过去接下了秋若水,只见她的嘴角直沁鲜血,却仍关心的道:“石儿,别让老魔跑了!”
柯石笑道:“阿姨,你瞧,他不是已经躺下去了吗?”
“石儿,这老魔狡诈得很,先制住他的穴道,再过去!”
柯石颔颔首,方弯腰捡石,却见一蓬蓝汪汪的细针已疾射过来,老魔却趁机,弹起身子疾逃而去!
“妈的!你鬼!我更鬼!”
说完,左掌一圈一推,那篷淬毒的梅花针被震得疾逾闪电般射向老魔的背后,逼得他横里一闪。
柯石却趁机赏了他一记“百步神拳”。
“砰”的一声,老魔身似断线的风筝一般,惨叫一声,落地之后,拼命挣扎一阵子,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柯石制住了他的穴道之后,放下秋若水柔声道:“阿姨,你不要紧吧?”
秋若水微笑道:“没关系,回去服药之后,就没事啦!你快去帮忙把‘太行六鬼’解决掉,免得另有变化!”
“是!阿姨你自己多小心些!”
“你放心!”
柯石一见秀秀三人将阵式使开之后,任“太行六鬼”如何猛闯,依旧冲不出去,心中一喜,朗声笑道:“三位姐姐,咱们试试联手的威力,如何?”
秀秀笑道:“好呀!”
柯石朗喝一声:“太行六鬼,你们马上要变成鬼了!”
说着迅速扑入阵中,配合秀秀三人之方位迅速展开攻击。
十招不到,立即有一人中掌倒地。
秋若水的见识及武功已经够渊博的了,可是却未曾看过如此威力绝伦的阵式,不由瞧得出神了!
秋若水知道在万世帝君的身边随时会有“太行六鬼”出现,因为他们六人不但武功高强,更练有一套合击之术。
秋若水曾经见过他们六人在半个时辰之内击毙“终南七剑”,因此对于他们六人的武功及合击之术一直深戒于心!
想不到十招不到,“太行六鬼”立即倒下一人,而且兵败如山倒,立即又有人倒在地上,不由令秋若水又惊又喜!
她陡地心念一动,叫道:“石儿,别毁伤他们的容貌!”
柯石朗声笑道:“遵命!笑傲山林!”
三女立即应道:“谁奈我何!”
只见四道迥旋掌力,形成一股极强的吸力,立即将剩下之三人牵得一阵踉跄,紧接着便是“砰!”、“碎!”、“砰!”以及惨叫声。
剩下之三人各中四掌,栽地不起!
柯石传音道:“秀姐、丽姐、娟姐、快记下他们的容貌及体态,咱们干脆易容成这四人,暗中对付‘大棵呆仔’!”
秀秀惊道:“金世伟也要来京?”
柯石颔颔首,传音道:“三天之内,他必定会来此!”
秀秀突然喜道:“石弟弟!咱们不妨也请娇妹及仙妹来帮忙!”
柯石闻言,神色不由立即异样!
秀秀体会出他的心理,立即歉然道:“石弟弟,当日之事,娇妹及仙妹已经告诉我了,是姐姐错怪了你,请你原谅我!”
柯石闻言立即卸去心中之石,欣喜的道:“姐姐!这表示你们很爱护我!我很高兴!来!我介绍你们和秋阿姨认识!”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三女已经和秋若水谈得十分的融洽了,只见秀秀掏出一个瓷瓶,笑道:“阿姨,这是丐帮的‘百草丸’,你先服用吧!”
秋若水欣喜万分的道:“秀秀,你怎么拿得到这种疗伤圣药呢?”
秀秀递过瓷瓶之后,笑道:“丐帮前任帮主侯亮乃是我们的‘花子哥哥’,他目前亦在京城,正在路卖宝‘百草丸’哩!”
秋若水惊讶的道:“以侯老帮主的至尊身份,怎么操此微业呢,此药极为珍贵,寻常人岂能买得起?”
柯石含笑接道:“花子哥哥最会‘要宝’啦!他居然将这么珍贵的药,一瓶只卖一两银子,而且每日只卖一百瓶哩!”
“天呀!太便宜了!他究竟是何用意?”
秀秀笑道:“阿姨,花子哥哥历劫重生,想籍此救些贫苦之病人,另外也监视邱高等六名黑道高手的行动!”
说完,瞧了柯石一眼。
柯石笑道:“秀姐,那六人早已被我杀死了,想不到咱们不约而同的在此会合,看样子注定万世帝君非灭亡不可!”
秋若水笑道:“各位,趁着目下四周无人,咱们先把这些尸体毁掉,再将老魔带到别处逼供,免生意外!”
秀秀颔首道:“阿姨!我身上有化尸水,由我们三人处理吧!”
秋若水笑道:“好!那就麻烦你们啦!石儿,我先回府一趟,免得大伙儿牵挂,你明日再回府吧!”
说完,朝柯石神秘的微微一笑。
柯石心知她是故意安排自己与秀秀三人相聚的机会,难为情的笑道:“阿姨,你可以自己回去吧?”
秋若水笑道:“别把阿姨看得太弱了!秀秀、丽丽、娟娟,明天随石儿到府里一游吧!我就先走啦!”
“阿姨再见!”
※※※※※※※※
柯石擒着万世帝君,随着秀秀三人回到那楝独立庄院,只见秀秀朝暗处一名中年汉子打个招呼,迳自走向大厅。
尚未入厅,只听花子哥哥朗笑道:“秀秀,你们三人带谁来啦?”
秀秀脆声笑道:“花子哥哥,你猜猜看!”
“哈哈!瞧你那欣喜的语气,莫非找到小石了?”
柯石早已恢复原貌,闻言之后,哈哈大笑道:“花子哥哥!你果然是老得成精了,佩服!送你一个见面礼!”
说完,将万世帝君朝他抛了过去。
侯亮顺手一捞,一见是一位伤势颇重的陌生人,轻轻的放下他,上前一把搂住柯石,笑骂道:“妈的!小石,令人想煞了!”
柯石欣喜的道:“花子哥哥!我天天在想念你,难道你的耳朵不会痒?”
侯亮瞧了柯石几眼,笑骂道:“去你的!瞧你红莺星动,气色金光闪闪,分明正在走桃花运,那有时间想我这个臭要饭的!”
柯石俊颜一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哈哈!老花子无权干涉你们年青人的感情,说说别后的经过吧!”
柯石摇摇头道:“花子哥哥,咱们先办正事再聊吧!你知道他是谁?”
“眼生得很,莫非此人经过易容?”
“不错!快卸去他的易容吧!我保证你会欣喜若狂的!”
侯亮将酒泼在万世帝君之脸上,一阵搓揉之后,颤声道:“老魔,是你!哈哈哈…………天道不远,报应不爽!”
说着,左右开弓,连煽他二十来个耳光!
立即煽得他齿落血溅,双颊高肿!
柯石笑道:“花子哥哥!帝王受伤颇重,别把他揍死了!”
“嘿嘿!放心!老花子会为他留下一口气的!我要好好的报答他赐给我这些年来如此‘舒适惬意’的生活的!”
说完,卸下他的下巴,在他身上连点数下。
只见万世帝君疼得身子一直颤抖,但因哑穴受制,听不到他的叫声,不过,由那一直迸出之汗水,可见他有多疼了!
老花子笑道:“小石,别理他,说说你别后的经过吧!”
柯石抓过一把花生,边喝边将自己将邱高六人及婢女全部杀死,化成邱高,带着胡义帆,混入大将军府以后的情形说了出来。
在说到有关他在府中之风流事迹,他完全略去,以免另生风波。
当柯石说到今夜与万世帝君拼斗的情形之后,一见地下之万世帝君早已疼昏了过去,不由叹道:“花子哥哥,他已昏了,算了吧!问口供吧!”
侯亮却恨恨的道:“算啦?那有如此便宜的,小石,咱们分手之后,我曾经到你以前住处去找过花泰华,唉!”
“那知花泰华已被活生生的钉在山壁,一直到鲜血流尽而死,你说,惨不惨?你说,该不该就此算了?”
柯石听得咬牙切齿,双目之中煞光迸射,双手紧紧的互握着。
侯亮沉声续道:“在花泰华尸体左下方留有‘金世伟’三个大字,由那份入石三分的指力看来,必是此魔无疑!”
“我于入夜之后,偷偷的取下花泰华正欲携往他处埋葬之际,却觉指尖已经发麻,心知必然已中了毒。”
“所幸,我的身上尚留有‘千年参王’之皮膜,取食数口之后,立即化去剧毒,同时,也顺利的埋妥了花泰华。”
柯石阴声道:“‘大棵呆仔’,你不得好死!”
说完,左脚用力踹碎了万世帝君的左膝。
只见万世帝君疼得自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捺亮阴声道:“姓金的,你准备享受吧!”
说完,迳自走入后院。
柯石阴声道:“老魔,你造孽多端,准备接受报应吧!”
秀秀三人不忍目睹惨刑,一见侯亮出来,立即站起身子托词离去。
只见侯亮摇幌着瓶中之灰色液体,狠声道:“姓金的,这个东西名叫‘汞’,你一定很熟吧!嘿嘿…………”
柯石一见万世帝君目露骇色,不由说道:“花子哥哥,这宝贝究竟有多厉害?瞧老魔骇成这个样子?”
“哈哈!小石,先剥光他的衣服,我表演给你欣赏一下!”说着,拿着那瓶“汞”液在手中把玩着。
柯石卸去万世魔君之衣杉时,陡觉入手时衣角之重量有异,仔细一搜索,居然在衣角处发现了数张折纸。
柯石边取出那五张折纸边笑道:“妈的!老魔,你怎么也跟我一样把宝贵的东西,藏在衣角内,待我瞧瞧是什么东西?”
侯亮也甚感兴趣的凑过来一瞧。
“妈的!名册、藏宝图、落鹰峡地形图,哈哈!老魔,你挺上路的哩,省了咱们不少的口舌!”
侯亮阴声道:“姓金的!你想不到也有落在别人手中的一天吧!妈的!你信不过别人,现在连你自己也信不过了吧!”
“哈哈!报应!”
说完,剥光了他的身子。
侯亮解去万世帝君身上的“逆血搜魂”禁制之后,阴声道:“姓金的,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啦!”
说完,手中匕首一扬,钉住了他的“气海穴”。
万世帝君怨毒无比的瞪着侯亮,很不得生饮他的血。
侯亮神色一冷,哼道:“姓金的,尝到被迫害的滋味了吧?你不妨回想一下昔年你是如何整我的?”
说完,拔起匕首,顺手倒入一滴“汞”液。
第一十八章神蛛咬死大棵呆
万世帝君疼得满地乱滚,“汞”液流经之处,立即皮开肉现,那殷红细嫩之肉一碰到地面或桌椅,更令他疼痛不已!
侯亮沉着脸,瞪着他那付惨状。
柯石却瞧得直冒寒气:“妈的!想不到这玩意儿如此的厉害!”
侯亮似乎恨意未消,只听他阴声道:“姓金的!丐帮死去的弟兄们要和你算一算总帐啦!”
说完,匕首在万世帝君的双臂及背后各挑开一个血洞,各自倒入了一滴“汞”液。
万世帝君心知越滚越疼,只有以颤抖来忍受这份非人力所能忍受的痛楚。
他的一身功夫已被侯亮破去,自颈部以下的表皮已经全部脱去,那殷红的嫩肉不住的颤抖着!
可见,他正在遭受多大的痛楚。
可惜,他哑穴被制,否则,一定可以听到他的哀号的!
侯亮斟了一杯酒,饮干之后,笑问道:“小石,你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表演吧,你要不要问什么口供?”
柯石摇摇头苦笑道:“算啦!只要让老魔有开口的机会,他非咬舌自尽不可,还是送他归阴吧!”
“送他归阴?好呀!不过,必须先送他一道菜,免得他做个饿死鬼!妈的!究竟是‘盐水鸭’还是‘蚂蚁上树’呢?”
“花子哥哥,这多麻烦!还要下厨做菜!干脆一指点死他算啦!”
侯亮心知他尚悟不出自己的话意,当下笑道:“哈哈!不麻烦,你在此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含笑离去。
万世帝君却知道那两道菜的意思,只见他的眼中透出哀求的神情,希望柯石能够给他一个痛快!
柯石苦笑道:“老魔!恕我无能为力,只怪你作恶多端,终遭恶报!”
只见侯亮端着一个大碗,边走边笑道:“小石,就请他吃‘盐水鸭’吧!”
柯石瞧着碗中的清水惑然不知其意。
侯亮将一部分清水倒在万世帝君的腹部,立即看见他的全身肌肉一直颤抖、收缩,脸孔巳经扭曲了!
侯亮边在别处倒着清水边笑道:“小石,这碗盐水够他受的啦!希望他能够挺到最后一滴!”
柯石至此恍悟“盐水鸭”之意,不由神色一凛。
侯亮阴声笑道:“小石,可惜,一时抓不到蚂蚁,否则,只要在他的身上涂些蜂蜜,你就可以见识‘蚂蚁上树’啦!”
柯石听得身子一阵颤抖!
大恐怖了!
他只觉一阵反胃欲呕。
侯亮笑道:“小子,你可能一时无法适应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还是进去和秀秀她们聊聊吧!”
柯石苦笑道:“花子哥哥差不多啦!”
“不!我要他流尽全身鲜血而亡,否则,无法对死于他手中之人交代!”
柯石叹了一口气,朝屋后离去。
凝神一听,只听后院传来一阵吱吱喳喳的谈话声,心知必是秀秀三人在谈论自己,便朝后院行去。
陡听一声欢呼:“石哥哥来了!”
咦?怎么会是绛裳少女的声音?
柯石推门一看,只见除了秀秀三人之外,金玉娇及她那师妹皆在场,五人清一色的蓝衫,不由令柯石一怔!
秀秀笑道:“石弟弟,来,坐下吧!很奇怪吧!我们怎么清一色的蓝衫呢?这是仙妹的主意,她说这是‘夫妻装’!”
说完,羞涩的一笑。
其她四女却格格低笑不已。
柯石面对五女,颇有难以招架之感,立即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的?还有仙妹,请问你贵姓呀?”
秀秀笑道:“瞧你多迷糊,已经跟人家‘那个’了,居然还不知道人家姓啥名啥?仙妹,不要告诉他!”
苏小仙笑嘻嘻的摇摇头道:“秀姐,请恕我违命,石哥是为了救我,才和我‘那个’的,我不能不听他的话!”
说完,将自己的姓名说了一遍。
柯石搂过她,香了一下她的右颊,笑道:“仙妹真乖!”
苏小仙羞红着脸挣脱他的右臂,跑了开去。
秀秀四人不由嘻嘻直笑。
柯石却一把搂过秀秀,笑道:“秀姐,看样子你是‘司令官’啦!她们一定全听你的,小别胜新婚,你说怎么办?”
秀秀佯作挣扎,奈何柯石紧紧搂住她,何况她也不想离开,突听柯石之言,羞答答的道:“石弟弟,你方才不是受了伤?”
柯石一挺胸脯,朗声道:“我受伤?爱说笑!我这个样子像受伤吗?好!长幼有序,就由你开始吧!”
说着,一把抱起秀秀走向榻去。
秀秀刚惊呼一声,檀口已被柯石封住了。
两人迅速的滚上榻去。
丽丽及娟娟笑嘻嘻的为二人卸去布靴。
柯石边吻着秀秀,边要为她宽衣。
丽丽娇笑道:“石弟弟,你忙你的,我帮你办这件事吧!”
说着,和娟娟开始为二人宽衣。
柯石心知她们五人一定很熟了,才会表现得如此的自然,当下开始爱抚着秀秀。
秀秀当着另外四人办这种事,免不了会羞答答的,只见她凤目紧闭,任由柯石去蠢动,不敢有所反应。
柯石会意的道:“娟姐,丽姐,麻烦你们将那阵式传授给娇妹和仙妹,咱们六人是歼魔的主力哩!”
丽丽笑道:“对呀!咱们既然要易容成‘太行六鬼’,总要有几把刷子、娇妹,我教你!娟姐,仙妹交给你啦!”
四人立即捉对低声交谈起来。
柯石低声笑道:“秀姐,我这招‘声东击西’不错吧!这下子你没有顾忌,可以随心所欲了吧!”
说完,一挺下身,插了进去。
秀秀轻“唔”了一声,蹙眉道:“石弟弟,你那‘话儿’太大啦!轻点!”
柯石使出“霸王戏凤”、“八浅二深,右往左返”开始活动着。
秀秀逐渐的能够适应了,亦开始迎合着。
柯石柔声道:“秀姐,此次歼魔,敌势甚强,我想利用今夜各灌输给你们五人一些功力…………”
秀秀急忙道:“石弟弟!你受得了吗?”
柯石笑道:“没问题!你也知道我不但承受了海光大师的一身功力,更巧食‘千年参王’及获得阴婆子的‘元阴’,碍不了事的!”
“石弟弟,谢谢你!”
“哈哈!强将手下无弱兵,强夫之下无弱妻!我恨不得你们皆是武林顶尖高手,可以省去我的牵挂!”
说着,改用“力扛泰山”开始紧密攻击。
秀秀只觉的石弟弟每顶一下,自己的身子便轻一分、轻松、舒爽的感觉便多了一分,不由自主的哼出声来。
柯石笑道:“秀姐,忍着点,你今天可不能泄身哩!”
秀秀红着脸,低声道:“可是,我…………”
柯石朝丽丽四人笑道:“你们谁上来接班?”
丽丽朝金玉娇笑道:“娇妹,你自己再思考一下,若有不懂之处就问娟娟吧!”说着,已脱光了身子,爬上榻。
柯石轻轻的搂过她,探手一摸她的下身,发现已是一片泽国,立即翻身上马,一挺长枪,直达底部。
丽丽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竭力分开自己的下身。
柯石仍以“霸王戏凤”轻轻的抽插着。
他知道除了秀秀以外,其余四人皆是刚开过一次苞,偏偏他的“话儿”又逐渐“增长”着,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驾驶着。
口中,更轻言细语的和她倾诉着别后相思之情。
丽丽听得芳心大受感动,加上心中那股爱意,迅即化为实际的行动,只见她不住的耸动身子迎合着。
柯石轻吻她一下,再度使出“力扛泰山”长抽猛插着…………
连轰不到一百下,丽丽便已紧张的叫娟娟快来接班了。
柯石就用这套策略先后将秀秀、丽丽、娟娟及金玉娇“摆平”乖乖的躺在榻前准备接受柯石的“注射输功”。
苏小仙不愧是阴婆子的“关门弟子”,不但花招多而且“耐战”,那“话儿”更是时松时紧,令柯石爽快不已!
柯石豪兴大发,不住的冲锋着…………
终于,在一阵子颤抖之后,石门水库开始“泄洪”了!
苏小仙施出“吸”字诀吸吮了一阵子之后,立即轻轻的一推柯石。
柯石却微微一笑,又多送了一点功力给她,因为他知道在五女之中,就以苏小仙的功力比较弱。
好似蜜蜂探花蜜一般,柯石含笑一一送给五女一份功力之后,六人立即盘坐在地开始调息。
※※※※※※※※
翌日上午辰中时分。
柯石协助侯亮将万世帝君的尸体化为尸水,清理妥后,柯石笑道:“花子哥哥,这下子可以出了一点气吧!”
“哈哈!痛快!痛快!”
“哼!你痛快!我可不痛快!‘大棵呆仔’杀害了花老哥,我还没有找他算帐,岂有痛快之理。”
侯亮指着厅中那五位姑娘低声道:“小石,别胡扯!瞧秀秀五人神采飞扬的模样,小别胜新婚的滋味不错吧!”
柯石俊颜一红,含笑不语!
二人重入厅中,柯石含笑道:“花子哥哥,各位美丽的姑娘,咱们就准备收拾‘大棵呆仔’吧!”
侯亮诧道:“喔!金世伟会来京呀?”
柯石笑道:“他们父子此次上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盗取秋若水的元阴,有关详情请你询问秀秀吧!”
“目前,我必须回府去和秋若水研究一下如何拦阻‘大棵呆仔’,因为咱们之中只有她知道对方的内幕!”
侯亮急忙道:“慢着!小石,你别忘了替花子哥哥以及丐帮弟兄们争取一分尽心力的机会喔!”
柯石笑道:“安啦!少不了你们的!不过.行动要隐密一,别打草惊蛇!”
“哈哈!老花子又不是‘菜鸟’岂会做这种糗事!走!快走!老花子也要开始忙了!”
柯石朝五女凝视一眼,柔声道:“我走啦!晚上再来瞧你们!”
五女只觉鼻头一酸,咽声道:“多保重!”
侯亮笑道:“好啦!好啦!别这样子儿女情长的,令人家羡慕死了!”
※※※※※※※※
柯石一踏入胡大将军府大门,立见小竹及小梅欢呼道:“石…………邱爷,你回来啦!可把人急死了!”
小梅早巳一溜烟的跑进厅去报告了。
柯石随着小竹踏入大厅,却见胡大将军夫妇、秋若水、胡无垢早已含笑迎了上来,慌忙朝众人一揖作礼。
胡大将军朗声道:“贤婿,辛苦你了!坐下来休息一下!”
柯石摇摇头道:“爹,帆弟的情况怎样了?”
胡大将军闻言,不由神色一沉。
秋若水接道:“石儿,帆儿的接合情况还算顺利,不过,却被万世帝君暗中下毒,遍试灵药,皆无效!”
柯石神色大骇,失声叫道:“有这种事?让我瞧瞧!”
柯石走近榻前一瞧,只见胡义帆脸色泛黑,昏迷不醒,略一把脉,不由沉声道:“好狠的老魔!”
胡夫人关心的道:“有没有救?”
柯石望向秋若水问道:“阿姨,有没有试过以气逼毒?”
秋若水摇头道:“石儿,帆儿方动过手术,不宜用此法!”
“这………这下子可麻烦了!”
胡夫人见状,不由低声暗泣着。
胡无垢柔声道:“娘!你放心,哥吉人天相,一定可以绝处逢生的!”
“绝处逢生”?柯石的目光不由瞧向胡义帆的下身,入眼之处,那纱布已被血迹渗成暗红色,他不由大声叫道:“有啦!”
众人不由齐皆注视着他。
柯石取过桌上之茶杯,以指甲划破自己的左腕,立即接满了二杯的鲜血。
秋若水会意的道:“垢儿,扶起帆儿,我来喂血!”
胡无垢轻轻的扶着胡义帆,秋若水扳开他的牙关,口含鲜血,凑上双唇渡入他的口中,再渡入他的腹中。
一杯热血方入腹,胡义帆已经呻吟出声了。
胡大将军夫妇欣喜得热泪盈眶,身子亦颤抖着。
秋若水柔声道:“帆儿,把药喝了吧!”
胡义帆不知是血,依言喝光了那杯血之后,睁开双目无力的瞧了现场一眼,道:“爹!娘!你们为什么全在此地?”
胡大将军拭去眼角之泪水,咽声道:“帆儿,你已昏迷半天多,所幸石儿以他自己的血救醒了你!”
柯石早已止住血,只听他说道:“帆弟,金老魔暗中下毒坑你,所幸我曾经食过‘千年参王’,方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石哥,谢谢你!”
“哈哈!自己人还这么客气干嘛!你的身子还虚得很,多休息一下吧!”接着朝众人一挥手,立即重回厅中。
胡大将军夫妇恭恭敬敬的朝柯石道:“石儿!多亏你的相助,否则,胡家真的要绝后了!”
柯石慌忙道:“爹!娘!你们别这样子,我可承受不起呀!对了!衣义呢?”
胡无垢凄然道:“死了!自杀而死的!”
“怎么会呢?”
胡无垢叹道:“石哥,你们三人离去之后,我不忍他被制太久的穴道,便试探性的解开了他的穴道。”
那知,他立即拿起桌上那柄薄刃戮进他的胸口,临死之前只说了一句:“请夫人放心!而已!”
说着,胡夫人母女及秋若水禁不住掉下泪来。
柯石心知衣义必是因为被万世帝君逼迫瞧见了秋若水的裸体,为了保全她的名节,因此才会自尽!
他禁不住叹道:“爹!怪不得你能统帅百万雄师,区区一个卫士竟能如此忠心,咱们应该厚葬他!”
胡大将军正容道:“爹今天上朝之时,已向圣上禀报衣义为捉拿刺客不幸殉职之事,圣上已追封他为二品带刀侍卫,并厚恤其遗眷!”
“帆儿将来成亲生子之后,爹一定会遵照若水的诺言,择一名孙子继承衣家的香火,并将衣家之人接来府中住。”
胡夫人叹道:“唉!咱们胡家实在欠太多人的人情啦!真不知怎么报答?”
秋若水正色道:“大姐!只要你依照向神尼及大师所言之事项去做,绝对错不了的!”
“我不会忘记此事的—老爷及我不但终此一生广为行善,帆儿亦会遵循的!”
柯石正色道:“爹!娘!善有善报,愿你们两位老人家福寿绵延,长命百岁!”
胡大将军哈哈大笑道:“好!好!该庆贺一下,夫人,可以开饭了吧?我腹内的酒虫已经在作怪了哩!”
“垢儿,你去看一下她们准备好了没有?记得吩咐备酒!”
柯石急忙叫道:“慢点!我有个建议,是不是可以延到今晚再好好的喝几杯,因为,我下午还有事待办?”
“喔!好!好!就拿一坛来吧!”
※※※※※※※※
未初时分。
白塔寺前出现了三个布衣汉子,他们正是经过易容的秋若水、胡无垢及柯石。
知客僧将他们三人迎入之后,秋若水立即笑道:“烦请师父禀报住持说胡大将军派人来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知客僧肃然起敬的告退而去。
柯石却趁机仔细的打量四处之摆设,只听他叹道:“好个尘世净土!”
秋若水轻声道:“石儿,等一下见到神尼及大师之时,可要庄重一点,万一神尼投‘反对票’,你和垢儿之婚事可就麻烦了!”
柯石咋舌道:“有这么严重呀!”
胡无垢笑道:“阿姨,你别唬石哥了,你难道忘了师父在三年前送我的那首偈句吗?师父早就了解石哥了!”
秋若水佯作失望的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阿姨,人家是实话实说,你怎么怪起人家了呢?”
倏听天山神尼那慈祥苍劲的声音道:“垢儿!是谁在怪你啦?”
声音未歇,天山神尼及海因大师已含笑走了出来。
胡无垢唤声:“师父!”柯石唤声:“大师!”之后,双双跪伏在地。
二老笑呵呵的令二人起来之后,只听天山神尼慈声道:“你们是来商量如何拦截金世伟之事吧?”
柯石暗骇:“好厉害!果真是未卜先知!”
秋若水却恭声道:“是的!请神尼指点!”
天山神尼倏然叹道:“恶有恶报,时候将到!金世伟即将会发现万世帝君断绝失踪之事,将会尽起精锐来犯!”
“大将军府有卫士守卫,又是京机重地,只要先捉拿‘老上海’之有关人员,必可安然无恙!”
“白塔寺乃是他们必来之地,因为,他们要挟持夫人为人质,不过,有贫尼在此,谅他们来得归不得!”
“你们打算以‘太行六鬼’之身份迎敌,十分可行,不过,金世伟心计甚深,你们必须妥为因应突发之事端。”
秋若水早已成竹在胸,她心知天山神尼虽有未卜先知之能,但若是她不说,则也勉强不得。
因此,她请示道:“神尼,晚辈原本打算化妆成万世帝君欺敌,既然金世伟已然起疑,恐会弄巧成拙,不知有否它法?”
天山神尼浅笑道:“女施主好高明的问法,你不妨佯作被擒,届时交换少林的‘绿玉佛杖’!”
海因大师骇然道:“神尼,敝寺的弟子会来此吗?”
天山神尼颔首道:“少林十八罗汉目前已在赶路,已在来此的途中了!”
“神尼,那此次老衲就无法效力了!”
“非也!此次尚须借重大师甚多!你不妨与垢儿及丐帮之人迎战一部份来敌,俟十八罗汉现身时再隐入林内。”
“神尼,可是那支绿玉佛杖…………”
“放心!目前它在贵派代掌门的手中,只要绿玉佛杖重入你手,大事已定矣!”说完,朝柯石笑道:“施主可还记得‘神蛛’?”
柯石恭敬的道:“晚辈不敢忘记神蛛对晚辈之恩,可惜!它已失踪了!”
“非也!它终日跟在金世伟的四周,可惜,金世伟胸前佩有一面古玉,刚好就制它,所以它只能潜伏不动!”
柯石颔首道:“晚辈懂了,只要取走那面古玉,神蛛自可接近金世伟了!”
“不错!不过,金世伟的武功与你相去不远,又身着金缕衣,你最近耗损不少功力,光凭武功可能取不了那面古玉!”
众人不由陷入苦思!
半晌之后,秋若水突然问道:“神尼,晚辈是不是可以用万世帝君的身份索取那面古玉疗伤?”
天山神尼宣声佛号之后,含笑不语!
秋若水心知自己的对策可行,含笑问道:“不知神尼有否其它指示?”
天山神尼笑道:“没有,事了之后,贫尼自会前往大将军府叨扰一杯喜酒!”
秋若水瞧着害羞的一对璧人,恭敬的道:“晚辈代表大将军府的全体人员恭请神尼早日光临,晚辈告辞了!”
※※※※※※※※
柯石带着秋若水及胡无垢走向侯亮及秀秀诸人隐匿之处,相距尚有里余远,即已被二名中年化子挡住去路。
柯石站住身子,朗声笑道:“二位大哥,在下是柯石,特来问候贵帮侯老帮主,烦你们代为转报。”
只见右方那名中年花子沉声道:“阁下与老帮主是何关系?”
“他唤我为‘小石’,我唤他为‘花子哥哥’……………”
中年花子喜道:“错不了啦!柯师叔请随我来!”
说着转身先行离去。
柯石喃喃念道:“柯师叔,怎么回事?”
秋若水轻声道:“此人一定是侯老帮主之师侄,他已走远了,咱们快跟下去吧!别让人家久等啦!”
一踏入大门,只见侯亮正率领十余名中年叫花子朝秀秀五人攻击,不过,看样子已屈于下风!
柯石止住那名中年化子之通报,含笑看着。
只见秀秀五人仗着阵式,面对着十余名手持打狗捧的丐帮高手之攻击,不但已占于上风,更步步紧逼着!
柯石低声道:“阿姨!垢妹,咱们加上一脚,好不好?”
秋若水瞧了胡无垢一眼,含笑点头。
柯石长啸一声,朗笑道:“花子哥哥,咱们助你们一臂之力,秀姐,你们五人留神点啦!”
说着,三道人影已疾扑向阵中。
侯亮笑道:“小石,快来帮忙,我就不信打不垮这个怪阵!”
柯石存心一试阵式之威力,因此,一上阵立即以八成功力连连劈出二、三十道如山的掌劲!
秋若水亦以八成功力紧紧进逼着!
只有胡无垢心中另有打算,因此,只是象征性的攻击着。
群丐心知阵式玄奥无比,因此,毫不客气的攻着!
秀秀五人陡觉压力一紧,慌忙提高功力迅速攻击及补位。
金玉娇及苏小仙方才初学乍练,即将丐帮高手攻得居于下风,难免有些得意,此时被柯石一揽局,不由一阵慌乱。
不过,阵式的确不凡,迅即稳定下来。
柯石瞧得暗暗赞许,不过,为了应付金世伟及其手下,他不得不专挑那丝毫之空隙猛施突击!
尤其,对于金玉娇及苏小仙,他更是不客气的攻击着!
阵式毕竟不凡,加上五女功力陡增不少,稍乱之后,立即又发挥威力。
柯石长啸一声,提聚十成功力,专挑漏隙猛攻!
秀秀亦长啸一声,喝道:“五湖四海!”
四女应道:“任我遨游!”
五人提聚全身功力,纤掌齐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柯石诸人纷纷被震出丈外,阵式稍分即合,围住了柯石。
柯石佯呼道:“救命呀!我投降啦!”
秀秀忍住笑,喝道:“一龙五凤!”
柯石朗笑道:“天下无敌!花子哥哥,阿姨,你们小心啦!”
秋若水含笑低声道:“垢儿,全力地为!”
侯亮亦吼道:“弟兄们!拼啦!”
人影纵跃,掌劲似山!
倏听柯石喝道:“一元复始!”
五女齐声喝道:“五凤朝阳!”
只听“轰…………”声连响,飞沙走石,声势吓人!
侯亮这方诸人被震飞出丈外,落地之后犹自喘息不已!
柯石六人却含笑峙立不动!
只听柯石低声道:“秀姐!咱们成功啦!”
秀秀含笑低声问道:“石哥哥!那二人是谁呀!武高好骇人喔!”
“哈哈!一个是秋阿姨,一个是天山神尼之徒,胡大将军之女胡无垢姑娘,咱们恢复原貌吧!”
秋若水一见柯石六人已经恢复原貌,朝胡无垢一使眼色,立即也恢复原貌。
六个少女立即对视着。
柯石未曾向秀秀五人提过自己与胡无垢之“亲蜜关系”,因此,表面上笑嘻嘻的,心中却紧张得要死!
侯亮心里有数,朝群丐打个手式,立即率同他们走出门外。
胡无垢莲步轻迈,行至相距三尺远处,止住步子,脆声道:“胡无垢见过五位姐姐,你们安好!”
说着,朝她们福了一福。
秀秀五人乍见胡无指那高贵的气质,迷人的丰采,不由立生敬爱之意,此时见状,纷纷回礼道:“XXX见过胡姐姐!”
胡无垢脆声道:“五位姐姐的合击之术,的确天下无敌!”
秀秀亦脆声道:“姐姐夸奖啦!这全靠石弟弟主阵之功,我们五人岂敢居功,倒是姐姐那‘兰花拂穴手’精妙无比哩!”
胡无垢朝柯石道:“石哥,可否替我介绍一下?”
柯石轻笑一声,替双方引见一番。
胡无垢朝金玉娇及苏小仙一礼,歉然道:“娇姐,仙姐,小妹代家兄为先前冒犯之事向你们致歉!”
金玉娇及苏小仙一见胡无垢对柯石那份亲热劲儿,原本就有些妒意,此时一听她竟是那只“色狼”之妹,心中更觉不快!
不过,仍然维持风度的表示事过境迁,不提也罢!
胡无垢娇颜一红,倏然不语!
秋若水一见情况不妙,立即上前笑道:“五位姑娘,金世伟可能于后天来京,据悉,他已猜知老魔必然发生了意外。”
“届时,他不但会尽出精锐,而且可能会动用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因此,咱们必须好好的策划一下。”
“方才试过你们的合击之阵,使我信心大增,不过,为了万全起见,咱们还是必须仔细的研究一番!”
秀秀深明大义,神色一凛道:“这一战乃是正邪之生死决斗,咱们的人手有限,只能同心协力一拼了,阿姨、胡姐姐,请入内商谈吧!”
入内坐定之后,秋若水朝金玉娇及苏小仙道:“二位师妹,我离开师门之时,你们尚未入门,因此,咱们一直没有见过面。”
“我奉师父之命听凭万世帝君的指挥,不但混入了胡大将军府,更蓄意教坏胡义帆,以便掌握胡大将军,掩护万世帝君之称霸武林的计划。”
“以先前江湖大势瞧来,万世帝君父子不出三个月必可称霸武林,师姐及师父进而可控制金氏父子称霸武林。”
“可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上天安排了石儿降世,他的遭遇以及成就,不用我再提了!”
“不过,金世伟不但武功不逊于石儿,更身着金缕衣,不惧掌力及刀剑暗器,手下又是高手如云,咱们的处境甚为恶劣。”
“何况,当今武林大多落入金世伟的控制,咱们除了丐帮的援手之外,毫无外援,我先把作战计划提出来吧!”
接着,将天山神尼指示之策略说了出来。
秀秀五人颔首不语。
秋若水续道:“胡大将军今天原本请我及垢儿邀你们入府,他和夫人要向你们致歉,目前时间宝贵,我想等到事了之后再来邀请你们吧!”
秀秀心知秋若水已经瞧出金玉娇及苏小仙之不快,才有此语,立即笑道:“阿姨,你放心,事了之后,我们一定会登门拜访的!”
秋若水安慰的笑道:“石儿,你先留在此地研究阵式吧!我和垢儿先回去啦!帆儿的伤,今晚还要麻烦你!”
秀秀忙道:“阿姨、胡姐姐,用过晚饭再走吧!”
“谢啦!改天吧!我们走啦!”
送走秋若水及胡无垢,六人重又就座,只听秀秀柔声问道:“石弟弟,那个胡义帆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呀?”
柯石正愁没有话题,立即道:“当初我在一怒之下将他的整副子孙带完全挖掉,打算让他血流光而死!”
“后来改变主意,带着他混入胡大将军府中,昨天万世帝君大展医术,取下另外一名卫士之子孙带装在他的身上。”
“想不到老魔却暗中下毒,经我治疗,目前虽已稳定,不过,今晚仍须再治疗一次!若非胡义帆已有悔改之意,我才不理他哩!”
苏小仙倏然问道:“石哥,那只色狼真的有悔改之心啦?”
柯石为了大局,硬着头皮说道:“当然啦!你想一想,我化成‘邱高’,虽然外表瞒得了人,可是府中之人、事及规定,我完全‘莫宰羊’呀!”
“若非胡义帆经此重伤大澈大悟,我早就被秋阿姨发现了,以她的武功及心计,我还有命吗?”
苏小仙喃喃的道:“那………我方才的态度太过份啦!”
金玉娇亦低下了头。
柯石索性瞒到底,只听他道:“我索性实话实说啦!昨天能够消灭万世帝君及其手下,胡姑娘出了不少的力。”
“可是,她因为胡义帆之事,不敢前来见你们,所以独自离去,今日乃是受胡大将军命令才鼓起勇气来此的,好啦!不提这些了!”
秀秀却问道:“石弟弟,我看胡姑娘已非处子之身,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
柯石只觉内心一震,只得硬着头皮道:“不错!她是在发现秋阿姨的身份以及我和秋阿姨在一起,才牺牲自己的身子,求我放过她的家人!”
“我要补充的是,当时,我是和胡大将军拼酒过度,喝醉了!”
秀秀五人不由听得神色耸动,感动万分!对于柯石是不是真的醉酒,到不去计较了!
因为,以胡无垢那端庄高贵的气质,若是被柯石强暴,绝对不会苟活在世的,场中立即一片沉默!
柯石趁机回想方才自己之言是否有漏洞?
陡听苏小仙叫道:“石哥,你快点回去吧!替我向垢姐道歉!我!我实在大小心眼啦!我………呜………呜…………”
柯石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搂过苏小仙柔声道:“仙妹,别难过,垢妹不会放在心里头的!”
秀秀亦柔声道:“石弟弟,你先回去吧!大伙儿心情都很乱,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柯石歉然道:“各位,真对不起!是我惹的错!”
苏小仙呜咽的道:“石哥,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在酒楼中制了你的穴道,绝对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秀秀挥挥手示意柯石离去。
柯石无奈的转过身子,黯然离去!
※※※※※※※※
柯石一踏进胡大将军府大厅,秋若水立即拉着他走向后院,同时问道:“石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柯石苦笑一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秋若水松口气,道:“还好!总算没事了,进去安慰垢儿吧!她独自在房饮泣哩!记住,多哄些好听的话!”
柯石会意的颔颔首,迳自穿过花阵。
朝小竹及小梅默默的打过招呼后,柯石敲一下门,柔声唤道:“垢妹!”
胡无垢慌忙擦去泪水,咽声道:“石哥,门没锁,请进!”
说着,强装出笑容迎接他。
柯石唤声垢妹,一把抱住她,爱怜的道:“垢妹,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啦!”
胡无垢强忍住泪水,道:“不!石哥!此事与你无关,我害你夹在中间难以为人,是我的错!”
柯石低下头,爱怜的轻吻了她一下,道:“垢妹!仙妹要我代她向你道歉!”
胡无垢讶异的道:“怎么可能呢?”
柯石柔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叹道:“垢妹,原谅我的说谎!”
胡无垢激动的搂住柯石,道:“喔!石哥!你如此的袒护我!叫我如何承受得起呢?石哥,我…………”
说着、说着,眼泪竟滴了下来!
柯石柔声道:“垢妹,没事了吧?准备用膳吧!”
“我…………我的双目是不是有点浮肿?”
“嗯!梨花带泪,倍增一分情!”
“贫嘴!等等,让我上点妆吧!”
※※※※※※※※
黎明时分,京城六里外一座被烧去大半之密林内。
“唉!”一声,一只信鸽飞入林中。
不久,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小石,‘点子’已经在三里远处了!”倏见自林内射出六道黑影。
落地之后,前一后五的瞧着住京城的路上一动也不动!
他们正是由柯石及秀秀五人易容而成的“太行六鬼”,只见他们手持长剑,神色冷肃的挺立着!
倏听“的的的”的马蹄声!
好快的马!
只见三道黑影自远处射来,前头健骑上之人敢情已经发现了柯石六人,只见他手一扬,立闻一阵马嘶!
三匹健骑长嘶一声,硬生生的停在柯石六人二丈余远处!
三个中年大汉迅捷跃下马,掠过身子,喝道:“参见六位护法!”
柯石冷峻的道:“免礼!少君来啦?”
“是的!”
一阵蹄声,车轮声传来,不久,一辆华丽的双骑马车停了下来,四周计有八骑护卫着!
柯石六人长跪在地,朗声道:“参见少君!”
车帘后传来冷峻的声音道:“免礼!”
“谢少君!”
“有没有帝王的消息?”
柯石恭声道:“禀少君,帝王就在此林中消失!”
“哼!你们还活着干嘛!”
柯石六人忙跪伏在地,只听柯石道:“少君饶命!事发之时,属下奉帝王之命捉拿臭要饭的及其手下!”
“捉到了没有?”
“没有!尽毙其手下,却被一名神秘客救走了臭要饭的!”
“哼!你们办的好事!拿下!”
“是!”
十一道人影似隼鹰般疾扑向跪伏在地之柯石六人。
寒光倏闪,立闻六声惨叫,立有六人中剑倒地!
其余五人长剑出鞘,迅即展开激斗!
车帘一掀,两道人影疾扑向斗场!
秀秀一瞧急呼:“雪山双魅,小心毒掌!”
柯石朗笑一声,喝道:“单枪匹马!”
五女立即应道:“纵横天下!”
阵式一动,立闻那五名大汉之惨叫声!
雪山双魅怒喝一声:“叛徒找死!”四道冰冷的狂飙已罩向秀秀及娟娟!
阵式一转,那四道狂飙立即消失于无形,同时围住了雪山双魅。
蹄声暴响,立即冲来了十八匹健骑!马上壮汉各持长枪疾冲向斗场。
柯石喝道:“浩瀚长江!”
五女立即散开身子,同时喝道:“怒斩狂涛!”
马匹的嘶声,人的惨叫声相继传出!
远处一批批的黑衣大汉源源不绝的冲了过来,柯石六人掌剑齐使,依着方位在敌军之中迅疾冲杀。
胡无垢、海因大师、侯亮及二十余名丐帮高手分别迎战来敌。
海因大师连喧佛号,少林百步神拳及弹指神功连连施展,刹那间即已毁了八人逼得金世伟跃出了马车。
胡无垢宝剑在手,佛门降魔剑法及兰花拂穴手齐施,亦已毁去五人。
金世伟厉啸一声,迳扑向丐帮高手中。
只见他出手似电,掌力劲疾,立即劈翻了三名丐帮高手。
侯亮、海因大师及胡无垢慌忙扑了过去,展开围剿…………
柯石六人迎战三十余名黑衣大汉,虽有雪山双魅之牵制,依然占了上风,不过一时也难以取胜。
海因大师三人联手迎战金世伟,由于对手有宝衫护身不惧掌力及刀剑,一时也胜不了金世伟!
金世伟怒啸连连,精招尽出,逼得三人全力以赴!
半个时辰之后,柯石六人已经解决了二十余人,仅剩雪山双魅及六名大汉在苦撑着,六人立即加紧攻击。
陡闻一声雄浑的佛号:“阿弥陀佛”自远处传来,柯石心知要糟,长啸一声,离开阵式直扑向金世伟。
海光大师则趁机疾射入林中。
果见十八名中年和尚在一名手持绿玉佛杖和尚之引导下,疾扑向现场。
金世伟厉吼一声:“杀!”
那十八名和尚略一犹豫,立即围住了秀秀五人及雪山双魅。
陡听林内一声暴喝:“住手!”
只见两名中年叫花挟着万世帝君疾射向现场。
金世伟唤声:“爹!”就欲扑过去。
柯石劈出一道掌力挡住他,喝道:“站住!”
金世伟硬生生的刹住身子,狞声道:“说出条件吧!”
柯石淡淡的道:“绿玉佛杖!”
“这…………”金世伟正在考虑之际,秋若水急喘道:“伟儿!快!玉佩…………”
金世伟神色一凛,喝道:“拿杖来!”
那中年和尚慌忙跑了过来。
金世伟接过绿玉拂杖,振腕掷向空中,喝道:“放人!”
秋若水踉跄的奔向金世伟,口中直喘道:“伟儿!玉佩…………”说着,摔倒在地,边挣扎,爬起,边喘道:“玉…………玉佩!”
金世伟顺手扯下玉佩,掷了过去,同时疾劈向柯石。
秋若水接住玉佩之后,弹起身子疾射入林中。
金世伟心知中计,怒吼一声:“大胆!”正欲追杀之际,倏见马车上射出一道绿光,柯石急忙一掌劈向金世伟。
“轰”的一声,金世伟身子尚未落地,惨叫一声后,摔在地上。
柯石化为原状,朗笑道:“大棵呆仔,还记得和你打架的那个又黑又小的人吧?”
金世伟怒吼一声:“你…………”之后,倏然气绝!只见神蛛伏在他的后头正在吮血。
海光大师接住空中之绿玉佛杖掠了过来,宣声佛号:“多亏这只神蛛!”
柯石一见雪山双魅诸人被秀秀五人及罗汉阵夹攻相继伏诛之后,松口气道:“好险!总算天下太平了!”
海因大师朝柯石一揖之后,恭声道:“小施主,多谢你挽救了少林之浩劫…………”
侯亮笑道:“大师,别急!先把这支绿玉佛杖交给十八罗汉护送回去,先去客串男方主婚人之后再走!”
“老衲…………”
“小石艺出少林,你是合法的男方主婚人,走!走!”说着,拉着他朝京城驰去。
柯石及秀秀诸人相视一笑,亦踏步行去。
——全书完——
标题:江湖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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