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杵霸王
第一章 天欲迷阳销魂艳
巫山!依山临水,形如园兀。
其名之由来,概因江岸山顶平列,左右两小峰并立如人,远望似一巫字,故名之为巫山。
巫溪畔山坡上有神女庙,供祀神女,相传玉帝之女神女,在此与楚襄王作云雨之会,从而在性爱史上留下佳话。
唐韦庄曾作了一首谒巫山神女庙的诗。
诗云:乱猿啼处访高唐,路人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似哭襄王。
朝朝暮暮阳台下,为云为雨楚国亡。
惆怅庙前无限柳,春来空即画眉长。
长江之水流过巫山县境即进入巫峡。
巫峡,相传为杜宇所凿,峡中悬崖绝壁,多生怪柏,间有奇花异草,并有瀑布飞漱其间,为三峡之风景佳处。
入峡,经望天岩,即可见有名的巫山十二峰。
江南江北各六峰,各具姿态,气象万千,令人目不暇接,其中尤以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
神女峰为侧立两尖峰形成,宛如人形,峰际云雾飘渺,苍翠氤氲,妩媚中自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唐诗人张子容咏神女峰诗云:巫岭高硗天隆重,佳期夙昔愿相从。
朝云暮雨连天暗,神女知来第几峰。 近数月来,巫山诸峰之间,常有一些神秘的美女出现。
据目击者称,所见之女郎千娇百媚,美似天仙,穿着打扮大胆暴露,作风开放,启人遐思。
同时武林各派中的后起之秀,行道江湖的二、三代弟子亦常在巫山诸峰之间出没。
嵩山少林寺中,方丈天心大师正为一年前满师的法字辈弟子进入江湖修积善功之事而犯愁,少林寺僧满师后进入江湖,一年后定当重返师门继续深造,象如今这样一去不复返的事,可以说百年未遇。
天心大师无奈之下。只得命二代弟子进入江湖寻找,谁知也是一去不复返,这件事自然引起了方丈大师的足够重视。
少林方丈目前派出了寺中两大长老,天恕、天智再次进入江湖寻找,这二位长老无论是武功、江湖阅历,定力都堪为江湖绝顶高手,谁知一入江湖不到半月即与寺中失去联系,杳如黄鹤。
少林方丈在极度震惊之下,深感事态之严重。
“当!……当!”
少林寺知客钟声响起了十二声长鸣。
禅心不定的方丈天心大师知道定是那派掌门驾到,正欲问小沙弥是那派掌门驾到时,方丈室外已响起一串苍劲的长笑,随着笑声来人已开口喝道:“老秃驴,你寺中的小秃驴都丢光了,你还在参什么野狐禅。”
“哇!”谁这么大胆竟感直呼少林方丈秃驴。
少林方丈不但不怒,紧皱的双眉一展,竟面带微笑地迎出了方丈室,口中言道:“是什么歪风把你这臭要饭的刮到我少林寺来了。”
方丈室外,一位身穿百衲破衣,手持一根绿油油的打狗棒,满头乱发蓬飞,身背一个火漆酒葫芦的老丐,在知客僧的陪同下已来到方丈室外。
天心大师戏谑地道:“都说要饭的耳朵长,果然言来不虚,你这臭要饭的看来耳朵还真长。”
二人一面斗口,一面步入方丈室中。
小沙弥自动献上两杯香茗后,知趣地退出方丈室。
方丈室中只剩下天心禅师和古异风二人。
古异风道:“想不到堂堂少林寺在你秃驴的主持下,竟然有那么多小秃驴逃视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林方丈一声浩叹道:“看来江湖风波将起,你丐帮号称江湖第一大帮,耳目最灵,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古异风道:“你这和尚庙既无老酒又五香肉,要不是看你们丢人丢到家了,我老花子还真不愿到你这秃驴窝中来。”
老方丈听到此言不禁心中一宽,心知老叫化定有所发现,于是忙道:“臭要饭的,你到底有什么发现,快快道来。”
古异风戏谑地道:“说你老秃驴参的是野狐禅,你还不承认,一点涵养都没有,看在都是吃百家饭的份上,我自会告诉你,”
“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施主天天有酒喝,有香肉吃。”
“哎哟!秃驴我可不是你的什么施主,我一日三餐还得靠别人施舍,那来的残汤剩饭给你,和尚到要饭的头上化缘,象话吗?”
“臭要饭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干脆一句话,免得佛爷跟你纠缠不清,也好让我通知本寺知客僧,下次你臭要饭的再来,定敲这九响孔钟。”
“真是势利的秃驴、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真是人心不古,佛祖蒙羞。”
“阿弥佗佛,你这臭要饭的,贫僧今天算服了你了,快快说明你的来意,也让贫僧思量思量。”
这僧丐二人那里还象各领一派堂堂少林、丐帮两大掌门,真是令人搞不懂。其实就是因为二人身居高位,高处不胜寒,每每喜怒哀乐,无法形之于色,只有他们二人相遇时,可以言语无忌,反不如市井愚妇,一见面总是打嘴仗,如果今天要不是天心大师心念门中弟子之安危,这一场舌战还不知何时方休。
老化子收起滑稽之态道:“野狐禅你急也没有用,如今江湖中又不是你一派的弟子丢了,武当的老道,终南的高弟,几乎各门各派中后起之秀均告丢失,老要饭的来找你,就是想要你传下武林贴,共同研究解决办法。”
天心大师叹道:“传下武林贴到不是什么难事,怕只怕武林贴未传到各派掌门手中,传贴弟子又告失踪了。”
老要饭道:“这个你就不需烦心了,你写好武林贴,自有我丐帮弟子负责传递,况且我来此之前,早已传下我丐帮行符令,严密彻查各派弟子如何丢失,以即丢失后的去向,等到武林贴传出后,各派掌门齐聚你少林寺时,大概总可查出一些线索来了。”
天心禅师宣了声“阿弥佗佛”道:“那就有劳你这臭要饭的,以即贵帮中的其它兄弟了。”
接着唤小沙弥取来文房四宝,书就数十张武林帖,一并交给了丐帮主“金龙丐”古异风。
帖中订于一月后的八月三十日在嵩山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希望贵派掌门亲率派中要员准时出席等等。
具名当然是现任少林方丈释天心了。
丐帮老帮主又与天心大师研究了今后的行动计划和紧急联络的方式后就匆匆离开少林寺,赶赴丐帮开寺分舵。派干员火速传送武林帖。
半月后丐帮帮主以帮中长老共同研究了各地分舵反馈回总舵的消息,分析后得出初步结论为:一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了大批美女,个个美艳绝伦,各派中二、三代弟子或迷恋于美色,或探查这些神秘女郎的来历,或因其他种种原因,曾尾随于这批神秘女郎。然后即告失踪,而且这些神秘女郎的足迹几乎遍布神州各地,因而失踪的各派弟子的数量亦相当可观。
由此可以断定一点即失踪的各派二、三代弟子肯定与这批突然出现的神秘女郎有关。
老花子自然将丐帮侦查所得向少林老和尚作了必要的通报。同时老化子又传下秘令,失踪的各派弟子数量特大,着重追查失踪的去向。
数日后各地分舵的消息雪片似的飞向总舵,经仔细分析归纳发现巫山可能是这批神秘女郎的巢穴,起码应该是一个据点,有大批的各派弟子被掳后,被送至巫山。
老化子急召行道江湖的四大亲传弟子回总舵。责令他们四人务查出巫山妖女之巢穴所在,待八月三十日各派掌门会齐后,共同磋商营救各振被掳弟子之方略。
一月转跟即过,凡接到武林帖的各派全都来了。
计有:武当掌门玄叶道人及门下七子。
终南掌门商振天率终南三老。
峨媚掌教清水大师率八大掌院。
华山无垢师太即门下五大女弟子,恒山掌门凌飞羽及一子一女即恒山双英。
泰山掌门杜万及其师弟张园、武勇。
天目山无名师太。
太湖帮主海天青及手下一十八位寨主。
丐帮帮主及五位八袋长老。
以即数十名武林中独立门派的宗主。
来人早在百名开外。幸而少林寺中丢了二三百大小秃驴,否则还真没有办法按排这百十名江湖豪客的宿处。
大会如期召开,少林方丈天心大师主持会议。
首先有少林方丈天心大师作自我检讨,少林寺在自己领导下,漏洞百出,二、三代弟子相继失踪。同时惊闻各派亦有类似情况发生,因而才邀各位掌门及各门振中的重要干部,共会少林,集思广益,谋求对策,以便寻回各派失踪弟子。
各振掌门,亦相继在会上发言,除了华山派全是女弟子,丐帮全是要饭的没有人失踪外,各派中加起来共有一千多名弟子失踪。
大会第一天至此结束,各派掌门即派中重要分子各自寻找平时的知已好友,互诉别后之情。把盏言欢,稍稍冲淡了悲哀的气氛。
第二日会议继续进行,各派中人就自己派中所知之情提出来以便作为参考。
各派掌门所说的情况大同小异,各派中的弟子失踪后均无一人再返回师门,或传只言片语回师门,令各派中人查无可查。
正在众人均感无耐之时,只见知客堂主天无大师双手横抱一小叫化疾步而入。
古异风和天心大师急迎上一看小叫化原来是老叫化亲传四大弟子中最小一个追风丐岳浩然。
老叫化一看就急了,忙输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小要饭得老化子内力之助后醒来,对着其师道:“三位师兄亦陷身巫山之中了。”
说完眼一闭,眼看就要嗝屁了。
小要饭的到目前为止,可是唯一的线索,千万不能断。
各大门派掌门自动上前分别由“命门”、 “灵台”、“百汇”、“涌泉”输入内力,吊住他最后一口真气。
少林天心大师立即取出一粒仅存的大还丹,纳入他口中。
少林大还丹不愧为疗伤仙丹,真可谓生死人而肉白骨,不一会小要饭的即呼吸加重,腊黄的脸上亦有了血色。
这时大家立即为其检查伤势,发现在其“天宗”与“膏盲”之间中了一计阴掌,所幸没有击中穴道,方使小要饭的逃过一劫。
天心大师忙运起佛门禅功,用吸字诀按在伤处,用了顿饭工夫方把阴毒完全吸出体外。保住了小要饭的一条穷命。
大家见其病愈,已迫不及待地追问他其行经过。
小要饭一见各派掌门均在,欲言又止,大是为难。
老化子忙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犹豫,尽管实说无妨。”
小要饭的这才起身向众人抱拳行礼后道: “各位师伯,据本帮各分舵调查结果,各派师兄们都是在各处遇到了一批美女后,相约巫山再会,所以他们以后都陆续自动去了巫山。”
“我当时与三位师兄也不信,可各分舵弟子言之凿凿,于是我跟三位师兄就摸上了巫山。”
武当派离巫山最近,玄叶道长问道:“小施主,巫山共有十二峰,江南江北各半,不知你们怎么搜的?”
岳浩然道:“我们师兄弟四人由官渡口过江,先搜江南六峰,由聚鹤,翠屏、上卅、飞风、起云而至净坛由东向西一路毫无所获。再由巫山县过江由西向东,自登龙搜起,聚泉一无问题,一过起云还没到神女峰就被人挡住了。”
老化子插口问道:“你三位师兄都陷进去了,你怎么脱身回来的呢?”
岳浩然答道:“师父,我们原先就商定好,每人之间保持五十丈安全距离,我被按排在最后,就听挡我们的少女声音道‘谁要你们这些臭要饭的,还不快滚’。另一个女人声音道‘二妹,你别看要饭的脏,看他们飞掠的身法功夫还都不错,而且还都是童男,把他们洗干刷净之后同样可以顶用,说不定圣母再得这几个童男后就可以修成大道而飞升了’。”
“大师兄一见这二个少女如此无耻,立即上前动手,二师兄和三师兄亦很快赶过去帮忙。”
“忽听那小的叫道‘大姐这三个乞丐棘手,姹女慑心术制他们不住’。大的道‘用姹女天欲大法!’”
“就见二女身体一抖,外衫自落,谁知里面竟是真空,两个人竟成了大白羊,我一见情势不妙,立即转身撤退,我知道除了轻功外,内外功夫三位师兄都高我甚多,于是赶紧直奔少林寺来向师父报告,谁知我尚未冲出巫山境内,仍被人在身后打了一掌,我连回头都不敢,一路亡命往回赶,急奔三天两夜,终于赶到这里,总算见到师父即诸位师伯了。”
武当掌门玄叶道人道:“据贫道所知‘姹女慑心术’和‘姹女天欲大法’系传自西王母娘娘,任何武功、禅功都难以抗衡,幸而岳小施主见机得早,否则绝难全身而退,各派中的二、三代弟子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岳小施主带回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谓奇功一件。”天心大师道:“玄叶道兄,难道我们对这两项邪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玄叶道人道:“大师这两种功法并不是邪功,而是玄门至高心法,当年轩辕皇帝问道于广成子后,与素女共研而成‘素女经’和‘玉房要指’后,御处女三千而成大道。”
“西王母亦道教之神仙,擅养阴气而得道,与黄帝相反,所研的是‘内视之术’,御的处男,历代善此术者有春秋时郑国妃子复姬,桀的妃子未喜,武帝的妃子赵飞燕,不知巫山的这群女人自何处得来这套心法!”
天心大师道:“道兄所说的均为古圣,可用现代人眼光看来,此法虽非邪术,也流于淫行了。”
玄叶道人道:“大师所言甚是,这种行为已不容于当世,况且控制别人的意志,而满足私欲更是不能容忍,但要想不受其法之诱惑,只有预先服下‘铁心丹’方可。”
大家闻说可以用药物与其对抗,忙问何处可求“铁心丹”。
玄叶道人道:“‘铁心丹’贫道到知道配制方法,可惜主药难求,辅助药物到是不难搜求。”
众人忙问主药为何物。
玄叶道人道:“主药即为清心固体的圣物,天山雪莲实,方才闻岳小侠言及妖女再御数名处男即可证道,即使远赴天山求得雪莲实,恐怕也来不及了。”
老化子闻言忙道:“我多年前路过天山,幸蒙天山掌门天山仙姬因与老化子有所渊源,因而概赠十颗天山至宝雪莲实,本待寻得三异中“百草郎中”合药炼成丹药,让岳儿他们四人好增长些内功。幸好这野郎中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十颗雪莲实到有幸留了下来。不知十颗是否够了。”
玄叶道人颂了一声“无量佛”后道:“十颗应该是差不多了,每颗合药后可炼成十颗“铁心丹”,有一百颗应该是差不多了。”
丐帮帮主无私的贡献了十颗武林异宝雪莲实。
武当玄叶道人立即引出辅助药物十数种,少林寺中大都各有,虽有份量不足者也很快购齐。
一切备齐后玄叶道人开炉炼制,三十六个时辰后共炼出一百零五粒“铁心丹”。
会议继续进行,主题已变为如何犁庭扫穴,诛除祸首,救出各派弟子。
议题第一步谁作为诛魔的首领,首先提议由天心大师领导,天心大师一来避嫌,再者丐帮古异风帮主在这次行动中居功至伟,且纯粹是从道义的立场出发,所以最具号有力,因而大会一至共推丐帮帮主古异风主持诛魔大计。
古帮主众意难违,欣然就命,接下来就是如何按排人手和采取的策略。
经研究决定,并有古帮主作最后的统盘调整,最后由古帮主宣布了这次荡魔计划如下:巫山十二峰江南六峰因原先未发现敌情在这次行动中暂不予以考虑。江北六峰已查过的四峰中神女峰现已肯定有敌方人士盘据,决定作为严打对象,另外未经搜查的集仙,松峦两峰必须列为重点搜查对象、以防敌人在此二峰中另有暗巢。
少林丐帮各位长老作为主攻的第一梯队,武当、太湖的各位大侠作为第二梯队在二里后跟进由正面挺进神女峰。
终南,峨嵋为一队,恒山、泰山、天目为一梯队自两侧挺进,形成三面强杀之势,务必一举胜敌。
华山派众位师太,以及各大宗派之独立宗主作为主队总接应。
集仙、松峦两峰之搜索任务仍由小叫化岳浩然独立去完成。但小叫化必须认真总结上次与妖女正面接触时的经验,相应行事。
大家见丐帮帮主指挥若定,极具指挥才能,皆对其安排抱以热烈的掌声。
最后天心大师道:“古老帮主调度有方,贫僧敬佩万分,唯岳小施主一人独探二峰,且其新伤刚愈,体力恐难持久。
同时为了答谢老帮主为了抢救各派弟子牺牲十颗武林至宝雪莲实,我建议各派掌门每人助岳小施主五年功力,且如谁身上戴有灵丹妙药者,也望一并相赠。”
各派掌门一致附议。
武当掌门取出武当的“九转还魂丹”。
无名大师取出“回天再造丸”。
天心大师立即叫岳浩然跌坐于身前,右手按着其命门穴为其输功。
各大门派掌门亦相继为岳浩然输功。
天心大师虽说是每人输赠五年功力,其实每位掌门至少输功十年加之丐帮五位八袋长老更是卖力,岳浩然基本上身具两甲子的功力。
至此岳浩然已脱胎换骨,再加两组仙丹之功,更将所获赠的功力立即行开,本来炯炯的双目已经蜕去厉芒,只是显得特别明亮,完全得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第二天休息一日,并做了大战前必要的准备。
第三天早餐一过,各派人马齐集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古化子命岳浩然先两个时辰出发,并对其嘱咐再三。
二个时辰后,各路人马相继出发。
到了巫山,举目远望十二峰,自然会使人想《巫山一段云》中的名句。
雨霁巫山上,云霞映碧天。
远峰吹散又相连,十二晓峰前!小要饭的到了山下,饱餐一顿,接着开始搜山。
忽然想起武当郑掌门的交待,立即服下了“铁心丹”,然后在“集仙”峰,绕了一圈,足足花了三个时辰,巨细无遗的搜索,一无所见。
接着到了“松峦”峰。
远远望去,足有一、二百人在搬运石块。
他于是利用地形,潜至山腰仔细观察。
看了一会,感到非常纳闷,这些人全是身着锦绣,怎么做着搬运石块的苦工?正在不解的时候,忽然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他的二师哥铁腿丐王常,也在这群人之中!他目前已俱百年功力,只一纵身,有如一道轻烟,就到
了石窟洞口,立即隐入一方大石之后。
忙用传音入密叫道:“二师哥,二师哥!我是浩然,就在你前面大石块后头,你能溜过来吗?”
铁腿丐王常闻言,忙溜了过来。
—见面就焦急道:“老疙瘩,你怎么还在巫山上幌,我同大师哥三师弟,全叫这群妖女毁了,她们妖术邪法奇高,非武功、定力所能抵抗啊!万幸,这里的几个妖女正跟他们在石洞中行功,你赶快逃吧!”
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二师哥放心吧!我们这回是有备而来的,各大门掌派门跟高手全来了,他们公推师父作总指挥,直扑神女峰妖女老窝,师父叫我搜这两个峰,然后到神女峰会合。”
“咳!老疙瘩,她们的妖术武功挡不了哇!”
“二师哥,我们都有武当郑掌门炼的‘铁心丹’,不怕她们的妖术邪法!”
“哦!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师哥,我还会哄你吗?你快把所知道的告诉我,对这次扑灭妖女老窝,也好多分把握。”
“老疙瘩,是这样的,上次我们探到神女峰,我跟大师哥就被妖女迷了心智,当天就被老妖给毁了。”
“二师哥,她怎么样毁害你们?”
“我们被述心智后,当天就轮流跟老妖作爱,等清醒之后,发现元阳功力两失,人瘫成了一块湿面似的,整整半个月才起了床。”
“过没多久,就派到这儿来搬石头,我们现在比普通人
还差,一点气力都完全没有了呀!”
“那大师哥同三师哥他们现在那儿?”
“他们俩前些日子被圣姑带到别宫去了。”
“别宫在那儿?”
“不知道!”
“那跟大师哥他们一起走的有多少人?”
“多罗!本来这巫山一带被掳来了有三百多人,走了有一半!”
“有这么多人在江湖活动,分路怎么会不知道?”
“咳!老疙瘩,你不知道,神女峰下面有暗道,船可以直接进出长江,分舵怎么会发现?何况全是夜间行动?”
“二哥,还是说说妖女们的内幕吧!”
“这个老妖叫巫山圣母,看起来如二十许人;其实已有一百七、八十岁了!有个妹妹叫圣姑,带另一群妖女住别宫,往来都走长江水路,别宫地点,除她们自己人外,别人无法探知。”
“老妖有四个女徒,叫四仙子,按桃花仙子、荷花仙子、菊花仙子、梅花仙子顺序,其次是护卫八娇,现正在这儿督导整修山洞。
“再来就是十二金钗,最末等的是三十六女待,担任警卫和杂务工作,我们这些人,她们叫面首!”
“二师哥,刚才你说这儿妖女正行功,行什么功啦?”
“还不是搞男女关系!”
“二师哥,你跟她们搞过没有?”
铁腿丐王常脸一红道:“在这儿是轮流的,她们八个妖女每人每天要送三个面首行功,现在还没轮到我,你们要不能把我们搭救出去,早晚是免不了的?”
“二师哥,咱们到洞里看看去!”
“老疙瘩你那‘铁心丹’准管用?”
“没问题!”
“妖女不但邪法高,而且武功也不弱呢!这八个妖女练有一套‘玄天八卦阵’,听老难友说,她们功力不亚于少林小罗汉陈和武当七星剑阵呢!”
“二师哥放心,我这次单独行动,各派掌门不放心,大家给我输了足有百年功力,不然怎能使用传音入密?”
“好!咱们进洞!”
小要饭的目前已功力通玄,耳聪目明,一进石窟,就听到中央一个石室内传出了异样的声音。
首先入耳的是咭尬!咭尬!卜滋、卜滋……
这声音好像是“春风解冻马踏泥”嘛!接着听到的是啪、啪、啪、啪的撞击之声!简直像极了“惊涛掠岸”!这中间还夹杂着嗯、哼、哎、唷、唔、哦、啊………
好像女人正在受着痛苦的煎熬。
他往前潜行了没几步,又听到了个女人的声音道:“大姐,这些东西们,叫圣母用过之后,全成了人滓子、干起事来,简直味同嚼腊,一点味道也没有!”
又一个女人道:“二妹,别抱怨了,咱们这还算幸运的呢,被派在这里,这些面首虽比不上正常人,可是还能翘起来,支持一时半刻的,聊胜于无,多少也可以解解渴呀!
“像宫里那些,圣母用过之后,别说叫他们下面抬头了,人全成了鼻涕,坍了!最少趴在床上半个月才能起来,可是他们一能动,就又拨到这儿来做工了,宫中那些姐妹,只好凑在一起磨镜解渴了!”
另一个女人道:“大姐!少林那两个老和尚实力真够,除圣母外,谁也制不住他们,可是圣母制住他们之后,想进一步吸取元阳的时候,他们又清醒了。”
那个大姐道:“三妹,你不知道,圣母用法术治制他们,要想同他们练功,就得撤了法术,所以他们就醒了!”
又—个女人道:“圣母不是说,能得到那两个和尚的元阳。大道不是就成功了吗?”
那个叫二妹的女人道:“可不是,圣母大道成功,纵不能白日飞异,也可以成为散仙或者地仙,就不须再用男人练功了,我们也可以尝尝新鲜货,每天痛痛快快的爽了!”
那个大姐道:“二妹,谈到男女间事的爽,我们这辈子恐怕难罗,我们女人阴部,平常人只有五、六寸深,一寸处是琴弦,五寸处是谷实。”
“可是练过大法之后,阴部会加探到一尺,谷实也会后收,两性之间,没有驴鞭、马阳,是难得痛快了!”
又一个女人问道:“大姐,什么是驴鞭、马阳?”
那个叫二妹的道:“老五真是蠢丫头,连这个都不懂,就是男人那话儿跟驴子和马一样大!”
被叫老五的女人叫道:“乖乖,那要到那儿去找?”
那位大姐道:“我们虽然没办法爽快的淋漓尽致,可是只要有男人让我们练功,就可以永保青春,别说圣母,就我们姐妹如今那个不是已逾耄耄而及期颐了,还不是仍跟少女一样!”
正在这时候,又听到有人嗯嗯、哼哼、唷唷、哎哎的浪叫!老五问道:“大姐,你听,老丫头不是痛快的要死要活,难道她那个面首是个驴鞭、马阳?”
“五妹,八妹是天生异禀,只要有男人上身,她就会痛快的呼天抢地!你别再说了,快练功吧!”
那三妹又道:“大姐,想个什么办法,把少林那两个老秃驴让圣母赶紧俘了,我们也好赶快尝新鲜的!”
“三妹放心,圣母已炼了一炉‘天欲起阳丹’,这两天就要出炉了,别说和尚是大活人,就是铁打的金钢,铜铸的罗汉,吃了也会叫他欲火难禁!”
小要饭的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挥打狗棒,冲入石室之中,大喝道:“你们这群妖女……”
刚说到这儿,立即双眼一闭,又退了出来。
原来他进洞一刹那,看到了一幕奇景!室内屋顶上吊了卵大的颗夜明珠,照得洞内如同白昼,四壁石墙,打磨得光滑平整,挂满了恭华春宫图,石床上铺了粉红色厚厚的罗刹水纹毛毯。
床上有八对男女赤裸裸的,正在进行无遮大会!看——女的各个肌肤如脂,艳丽如花,还摆出了各式骚姿浪态!男的各个全身腊黄,羸弱不堪,可是还在女人身上拚命的埋头苦干,全都是汗出如雨,气喘吁吁,而且每个人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牙印!
小要饭的退出了石窟,站在山坡上,扬声道:“洞内妖女们听着,赶快穿上衣服出来受死!”
当他闯入石室时,这群人已经停止了肉搏。
这护卫八娇均披上外衣,取了宝剑,追出来。
这八娇虽然披着外衣,可是薄如蝉冀,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内里光溜溜的,使人看了黑、白分明,纤毫毕现!原来搬石头的一群,全围拢来,各个看得目瞪口呆,有的还不住的在流口水。
小要饭的因事先已服过‘铁心丹’,确毫不动心。
那个三妹看见小要饭的忽然“唷”的声道:“原来是你呀!以前打了一巴掌,居然没死,又跑来了,这回咱不再打你了,不过你得乖乖的留下来,听姐姐的话,包你有甜头好吃!”
小要饭的怒道:“住口!大胆妖女真是恬不知耻!”
那个三妹道:“唷,小要饭的还挺硬的呢!可是越硬我们就越喜欢!”
接着又对为首的女人道:“大姐,我们把小要饭的收了,不用送给圣母,我们姐妹留下来好不好?”
“好!圣母大道将成,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你们先出手,谁制服了他,让谁拔头筹了!”
各妖女听了,立即兴高采烈的把他围了起来。
首先分别向他各施“姹女慑心术”。
可是小要饭的却望着她们,嘴角冷笑,毫无所惧。
双方相恃约有一刻之久——为首妖女看出不对来了,忙道:“小要饭的实力深厚,各位妹妹,改用‘姹女天欲大法’擒他。”
说着,将宝剑插在身后地上,立即一抖,甩掉外衣,全身赤裸。
其她妖女,也全部学样。
一开始,各人摆出了诱人血脉贲张的艳姿——高耸鸡头肉,大张羽毛河!接着各人又迅速变换着各种诱人的骚媚之姿。
除小要饭的仍然面含冷笑,视若无睹外,其余围观之人,均已色受魂消。
紧接着就是一场艳色人寰的裸体舞,举手投足,极尽挑逗、淫荡之能事。
小要饭的仍毫不动心,可是其他诸人已倒了一大堆。
最后这八个妖女成了四对假凤虚凰,表演着各种性交姿势,同时还不时发出嗯嗯、哼哼、唔唔的浪语淫声。
小要饭的这些充耳不闻,扬声说道:“妖女们,有什么看家本领,快拿出来吧!这些丑态,别再丢人现眼了,你家小祖宗根本看不入眼,你们要再没新花样,小爷可要打发你们上路了!”
说着扬起了打狗棒。
为首大妖女一见“姹女天欲大法”无效,忙大声叫道:“列阵!”
各妖女立即翻身取剑,按八个方位把小要饭的包围在中间,同时按顺序报出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小要饭的一听,知道这是二师哥说过的“玄天八卦阵”!乃妖女们的真功夫,不敢掉以轻心,凝神静气,严阵以待,面对为首的大妖女。忽然大妖女叫出了“乾三聊”!接着向他猛攻了三剑。
小要饭的还没来得及闪躲,又听背后传来了“坤六段”
之声!紧接着六朵剑花,袭向了背后六处大穴。
这一来,逼得小要饭的用“懒驴打滚”才躲开了。
接着妖女八娇,发动着阵式,一连串的猛攻。
小要饭的虽然具有了百年功力,可是武功招式,确只会一套打狗棒法,弄得只有闪躲之功,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就这样连番闪躲,足有半个时辰,忽然被他悟出了一番道理!原来老化子未入丐帮前,乃是个书蛀虫,读书三十载,不但精通经、史、子集,三贲五典,八索九丘,甚至曾研究佛道禅玄之理。
可是每次应试,连个秀才的头巾都没有顶上,一气才入了丐帮,得前任帮主赏识,传了衣钵,老化子又把所学全传给了四个徒弟。当然,易经乃是必修科,小要饭的对易经八卦,早已烂熟于胸,见妖女八娇所用的八卦阵法,是按乾、坤、坎、离,相对出招。
接着八八六十四卦的方位,顺序出手,再后,配合“错”与“踪”相互攻出。
这一得窥先机,立即发现了她们阵中的破绽!正巧二妖女与他相对,他立以全力,用打狗棒点上了她的“中极”大穴。
好!以他百年功力,全力一击,那还得了!别说活人小腹,就是寸厚钢板也会洞穿。
这一来,对方阵式大乱。
就听二妖女一声大叫,摔出去有一丈多远,倒地气绝!小要饭的利用瞬间良机,连续点破了七女气门,而一战成功!这七女虽然被点破了气门,可是并没有像二妖女,挨了小要饭的全力一击,当时死去!可是她们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芙蓉花一样的娇颜,随着消失的功力,渐渐的变了样子!原本玉肤冰肌,渐渐变得腊黄起皱!山峰也似的雪白玉乳,由干瘪,枯萎而下垂!满头青丝与娇颜,也变成了白发的鸠般婆!大妖女叹口气后,说了声:“天意!”接着,双手捧剑,插入了腹中!其她六女也和她一样,均举剑自戕了!天意!可不是天意吗!天不掩邪恶!她们一上来要不是想把小要饭的活捉来消受,开始就以“玄天八卦阵”猛攻,小要饭的早完了!
她们偏先行施展“姹女慑心术”、“姹女天欲大法”,耗去了大半精力,才给了小要饭的反败为胜之机。
大战已了,小要饭的,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把被艳舞迷昏的人救醒,然后大声道:“各派弟兄们,现在各派前辈已来巫山搭救各位,请马上随敝二师兄一起前往神女峰,与各派前辈们相会,小弟因与各前辈有约,现在先行赶去了!”
说完,向大家一拱手,转身往巫山飞奔。
再说老化子在小要饭的走了六个时辰之后,率领各派人员才来到巫山神女峰。
一到山脚,就被神女峰担任警戒的三十六女待中人发现了,山上立即传警,诸女们由神女宫迎了出来。
老化子也向后方传讯。
众人首先服下“铁心丹”陆续赶到山下会齐。
老化子等众人到齐后,率领大家一起登山。
在山腰上,有个约五十丈方圆的一块草坪上,巫山诸女早已列阵恭候。
正中放着一座由八人抬的特制檀木大靠椅,上面镶满了金玉珠宝,真是金璧辉煌,椅上放着丝绒坐垫。
上面坐了一位花信年华,极为冶艳的少妇。
左边站着一位笄年少女,怀中抱着一柄宝剑,剑鞘上镶金砌玉,极尽豪华之能事!右边站的也是笄年少女,怀中抱着佛尘。
身后同样的一位少女,撑着一柄黄罗伞盖。
然后左右各两名身披紫纱少女,手中提着宝剑。
接着左右是两名披着红纱作少妇打扮的女人,手中也拿着剑。
再下来是一批身披粉红轻纱的笄年徒手少女。
老化子率众到来,相距十丈,全自动停下来,大家仔细打量椅子上这位少妇。
这少妇虽然美极、艳极,可是打扮确有点不伦不类。
看!她头上戴着纯金打造的一顶“平天冠”,满镶珠玉!身上穿的却是薄如蝉翼的白纱服,外加白纱披风,雪白肌肤若隐若现,而脚下却是一双天足,又穿了双大红缎子的绣花鞋,显得那么不协调!等大家在她面前站定后,她首先发话道:“小要饭的领着群小和尚,小老道来我巫山何干?”
老化子一听,简直气炸了肺,怒斥道:“老化子行年七十有五,妖女居然称呼我小要饭的!”
说完,怒极而笑。
椅子上少妇,等他笑过之后,也发出了一连串银铃也似的娇笑。
她这阵笑声,把娇、柔、艳、媚发挥到了极点! 幸好大家全服了“铁心丹”,不然单凭她这串笑声,与会之人少说也得有三成裤档里竖旗杆,搭账蓬。
她刚说完,老化子怒喝:“妖妇!你还不快把掳来各派弟子交出,否则叫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唷!古异风啊!你可别血口喷人哪!我巫山圣母教下,从来就没掳过一个人,交给你什么呀?”
“妖妇!老化子有证据,这些人全是在巫山丢的!”
“咳!古异风啊!怪不得你当年读了那么多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原来你根本没读通啊!”
这是老化子一生最窝囊的一件事,被他当众这一揭疮疤。简直气得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双目尽赤。
巫山圣母看他这样子,娇笑道:“小要饭的你别穷紧张,你连壮慕少爷全不懂吗?有女怀春,吉士求之!”
“我这些丫头们在江湖上游了一圈,他们全是自动来的,你们谁见我们把他门捆着、绑着拉来的?”
“妖妇,你们纵然没有捆绑,也是用妖术邪法,把他们诱骗来的!”
“小要饭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儒家至圣先师,孔二先生不是说过吗?好好色,恶恶臭!又说什么从来见好德如好色者吗!何况男欢女爱,乃天经地义的事,你们的易经不是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吗?“妖妇!你简直胡说!”
“小要饭的?这怎么是胡说,阴阳合而天地位蔫,雨露降焉,万物生焉!你们儒家拿轩辕黄帝称祖宗,自认是黄帝的子孙,难道当年他问道广成子,跟素女共研素女经,而后御女三千成大道,白日飞升,这不是事实吗?”
老化子被她这篇歪理,气得混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天心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道:“妖妇,你们诱惑来三宝弟子,毁了他们的道基,你们该下十八层地狱!”
“唷!小和尚,你只知道阿弥陀佛,青菜罗卜的小乘参法,连佛门的大乘参都不懂,喇嘛不也是由天竺传过来的佛教吗?“他们怎么还供着欢喜佛,参欢喜禅呢!那信佛的要全跟你们一样,人不就绝了种吗?”天心大师气得直念“善哉!善哉!”
武当掌门郑玄通道:“圣母,你也是玄门中人,怎么可以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乱讲一通呢!”
“哎呀!我说小老道,你也是玄门中人,三清教下弟子,你敢说玉帝天尊,西王母娘娘等不是道教的神仙?本圣母所习道法,乃是得自西王母所留,你敢说不是正统?”
说完,扭头对女侍道:“丫头们!”
左右两旁穿粉红色纱衣少女同声道:“奴婢在!”
“他们各位由山下来,火气太大了、你们先给他们唱支歌,跳跳舞,让他们败败火,消消气!”
为首侍女道:“遵法旨!”
接着转身对其她侍女道:“众家姐妹请就位,我们来场霓裳羽衣舞,以误佳宾!”
众侍女立即按六六方位站好。
为首的一声轻啸!歌舞立即展开了。
唱的是陈后主所作的“后庭花”!
跳的却是“青春艳舞”!“姹女慑心术”也随歌声施出。
这些人,因“铁心丹”已生效,只不过看了场优美舞蹈,听了首悦耳歌声,对于其它毫无感觉!圣母看了来人的样子,忙道:“丫头们,客人们眼光高,你们换拿手的绝活吧!”
少女们闻言,立即改施“姹女天欲大法”,口中唱着淫词——王实甫的大西厢,“柳腰儿款摆,花心儿轻拆,露滴牡丹开,酥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并开始跳脱衣舞。
跳到最后,已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真如吴姬问汉桓帝所奏的:芳气喷袭,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为展两股,阴沟捏丹,火齐欲吐!
这群女娇娇虽如此展现,可是所来诸人仍无动于衷。
圣母一看这结果,双目含煞,厉声道:“魔女追魂大法!”
四仙子、十二金钗,也立即脱得赤条条的加入了。
原来这首“魔女追魂大法”乃是“性舞”!一开始,大家跳三贴,接着就是假凤虚凰的各种性交姿势!进而三个人的下上交征,四五个人的磨镜叠罗汉。
同时,嗯嗯,哼哼,哎哎,唷唷的浪语淫声不绝。
大家虽然全服了“铁心丹”,看了这景况,除自幼出家且功力深厚的以外,功力浅的,尤其是过来人,全都血脉贲张,色迷迷的盯着这群娇娃,恨不得马上参加大会舞,一同享乐。
天心大师一看不好,忙率十八罗汉高声“梵唱”!
老化子也大声喝道:“各位还不攻进去,等待何时?”
这一来,大家才清醒了,立即纷纷亮出兵刃。
圣母一看“魔女追魂大法”没制住这些人!立感不妙大声叫道:“丫头们,散功列阵!”
这些艳女,也顾不得穿衣,立即起身取剑。
原来刚才徒手的三十六侍,剑就藏在草叶中。
她们迅速列成了三个阵式。
四仙子列了“四象阵”。
十二金钗列了“十二连环阵”。
而三十六女侍则列的是“天罡阵”。
老化子一看妖女阵式,立即分配:他与各掌门,准备对付老妖妇。
武当七星剑阵对四象阵。
少林罗汉阵对十二连环。
其余诸人,全力对付天罡阵。
结果一阵拼杀,双方互有伤亡。
巫山圣母一看,这场混战中,吃亏的是自己人,忙在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喝道:“住手!”
众女闻声,立即退往圣母身后,并披上了外衣。
各派高手,见众女退下,自动到了各掌门身后。
就见巫山圣母,走到了各派掌门面,扬声道:“尔等冲着哀家前来巫山,就由衷家来了断吧!”
老化子闻言,怒喝道:“看掌!”
言出掌随,向巫山圣母攻了过去。
巫山圣母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轻描淡写的一挥右手。“啪!”的一声,圣母根本没动,可是老化子却蹬!蹬!蹬!的直退了三丈有余,跌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急忙运功调息。
其余各掌门一看老化子的情形,没人敢再跟她对掌,只有散开来,改用“劈空掌”隔空轮番袭击。
双方互以“劈空掌”对决。
就这样劈了足有半个时辰。
巫山圣母似感不耐,立即全身一抖,甩掉了混身衣衫、鞋帽,光溜溜的艳躯,立呈众人面前。
大家以为她又要使用邪法媚术,忙凝神静气以待。
忽见她双足跟提起,脚尖着地,左腿打直,慢慢的向左方抬起,玉户逐渐张开,身体同时缓慢右旋。
大家看着她这动作,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说时迟,那时快。
就见由十丈外镖枪也似的,飞来一支打狗棒,正射中红心?贯入小腹。
奇迹出现了!巫山圣母雪白的妖躯,竟炸成了碎片。
原来她正在施展“天欲氤氲大法”,提聚全身功力,把采补多年炼成的内丹,要化成“淫雾”由阴户喷出。
这种“淫雾”,最是厉害不过,你只要嗅到一丝丝,别说是人,就是铁金刚、铜罗汉也得发花痴。
她万没想到,运足了一百七、八十年的功力,已将弓弦拉满,正要发射之际,忽被足有百年功力的打狗棒一击,那得不爆炸。
原来这支打殉棒,是小要饭的掷出的!他由“松峦”蜂赶到“神女”峰正是时候,他远远看到巫山圣母玉门大张,就知不妙,可是还有十丈之遥,人是赶不及了忙把打狗棒掷出,他是掷向丹田,想破她的功力,没想到抛物原理,有点降弧,正中红心。
巫山圣母一死,大家又把巫山诸女围上了。
四仙子也列成了四象阵,要为师父报仇。
小要饭的赶上来,隔空点了他们的“中极穴”。
原来岳浩然已体会出她们的罩门在“中极穴”,这一点,四女立时散功,原本娇娇女,刹时变了“嫫母无盐”!
这一来,她们也定了八娇同样的路——自戕了。
圣母同四仙子一死,其她人也放弃了抵抗。
老化子仍坐在原地,叫大家搜山!半个时辰后,由石洞中又搜出了一位中年妇人跟个七八岁的男孩,送到老化子面前,跪了下去。
这时大家议论纷纷,竟有些人主张处决巫山诸女。
老化子道:“各位,让我问问再作决定!”
大家这才静了下来。
老化子问道:“你这妇人跟那巫山圣母是何关系?”
“小妇人乃自幼被圣母收养的弃婴!是养母女!”
“此子何人?”
“他乃小妇人亲生!”
“我们搜遍神女峰,未见成年男子,他父何人?”
“他父邓元清,乃是河南孝廉!”
没等老化子再问,天心大师在一旁接口道:“对!邓元清不但是举人,而且是榜首解元公呢!”
老化子忙问天心大师道:“你认识他?”
接着又对妇人道:“他在那儿,快叫他来见我!”
“大师,小妇人丈夫已于八年前晋京会试,至今音讯全无!”
“怎么?他早已不在巫山?那你把成亲经过说说!”
“禀大师,邓相公在九年前偶游巫山,来到神女峰,为圣母留为座上客,并命我与邓相公共同参研‘紫府神功’,参研了几天之后,邓相公发现不妥,不再参研。”
“可是圣母每隔个把月就问我邓相公进境如何,我只好支吾以对,我怕日久被圣母发觉,暗送他出山了!”
小要饭的突然冒了一句:“邓兄八成是驴鞭马阳!”
老化子问道:“老疙瘩,你说什么?”
小要饭的把在‘松峦峰’山洞八娇背后所谈的说了一遍。
只羞得那妇人低下了头。
老化子斥道:“多嘴!”
小化子闻言,缩脖子、吐舌头,作了个鬼脸。
众人看了呵呵大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老化子又道:“你把山上情形跟我们说说吧!”
“我们自称是‘圣母教’,教主就是圣母,四大弟子谓之四仙子,下来是护法八娇,再就是十二金钗,最后是三十六侍,再加上我们母子。
“现在圣母同四仙已死了,八娇在‘松峦峰’修别馆,十二金钗同三十六待也已伤亡近半数!”
“你可知她们的出身?”
“圣母同圣姑乃双胞姐妹!”
“怎么还有个圣姑?为何没见?”
“圣始不在巫山,她住在别宫!”
“你们还有别宫?在什么地方?”
“除圣母外,山上诸人并不知别宫所在,因为圣姑行踪遍天下各大城市,到处设有别宫,详情我们不知!”
糟!巫山虽然平了,可是她们势力已深入江湖了。
老化子接着问道:“她们是什么出身?”
“圣母、圣姑、乃宋朝一位国公之后,世居洛阳,虽经过了几个朝代,她家仍为洛阳苜富,其父年登八旬,始由年轻侍姬生了她们姐妹!”
“她们生母虽是姬妾,确颇有见地,知其族人对家产虎视眈眈,恐日后被瓜分,于日重贿产婆,令其宣称所生乃是二位公子。”
“此后圣母二人既被照男生抚养,幼年被聘大儒课读,名师教武,年将及弃,二人已是文武双全。
“不幸,此时父母双亡,二人丁忧,重金恭送二位文武师尊回家养老,她们在丁忧期中,忽然在家存古籍中,翻到一部‘阴阳合和驻颜长生秘笈’”。
“二人看过了之后,因为在家中已无人管束,就找了几位少壮男仆,开始练习了!”
老化子问道:“练后结果如何?”
“果然成效大着,直到四十岁,仍如二十许人!”
“那她们怎么会来到巫山?”
“圣母姐妹,丁忧服满后,已复回女装,年至四十仍如少爷,邻人大异,为免为世惊骇俗,二人就进入了江湖。”
“百多年中,遍游中原各大城市,同时圣姑收了四徒、八娇,在身边随侍,而圣姑所收徒众,则遍置江湖!”
“那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养女?”
“小妇人三十年前,还在襁褓中时,被人弃于山脚,为圣母游山时所收容,因为上山。发现了此洞,又获得了一部‘紫府真铨’认为我祥瑞,就收作了养女!”
“这么说,妖妇们年龄都不小了?”
“圣母姐妹,今已一百七十八岁了!就是四仙子、八娇们也已达百龄,十二金钗与三十六侍也四旬左右了!”
“那看起来你怎么比她们都老呢?”
“那是小妇人从没练过采补所至!”
“老妖妇活了一百七八十年,仍如二十许人,真不知因采补害了多少条人命!”
老化子说罢,已是怒发冲冠!少妇忙道:“老人家,不是小妇人袒护养母,她老人家终生未伤一命!采补之事,诚然有之,但均适可而止,对穷汉且多付以金帛,遣之而去。”
“只有前几个月,有位老道友,自断心脉而亡,圣母除了厚葬之外,还难过了好几天呢!”
武当掌门郑玄通道:“八成是敝师弟李玄妙,但不知葬于何处?”
少妇一指山腰!大家看过去,果有一坟,并立有石碑。
老化子苦笑道:“小老道别嫌孤单,等会儿老化子来陪你!”
接着又问道:“你说她从未伤人命,那这两年来,各大门派弟子足有千人来了巫山,都到那里去了?”
“近两年,圣母心态忽变,急想练成仙道,飞升紫府,才叫她们在江湖上找了些有根基的人来练功,可是事后这些人就分批被圣姑带走了。”
“她把他们弄到那儿去了?”
“圣姑炼有‘补天丹’,他们服用之后,可以恢复功力,全被圣姑把他们安插到江湖上去了。”
“你怎么说?”
“圣母一心想成道飞升,而圣姑则志在江湖!”
“难道那个圣姑她不练采补驻颜?”
“练!但她只求驻颜长寿,对方亏损不大,再补以药物,很快就复原了。”
“丐帮弟子遍天下,怎么没有发现呢?”
“那是因为他们全换了装,和尚留了长发,全是锦衣儒服,他们要不先打招呼,别人那还认得出来?”
“这么说,巫山已经没有各派弟子了吗?”
“有!还有一百多人,由八娇率领修松峦别府。”
老化子一瞪眼,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小妇人天胆也不敢欺骗老人家!”
老化子转对大家道:“我问的,大家全听到了!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这时议论之声又起。
有的人主张斩草除根!有的人则表示首恶已除,胁徒可以不究。
最后大家还是请老化子作决定。
老化子道:“各位掌门全是医道大行家,可以看得出这妇人面带青黄,必是久旷之人,而此子天庭饱满,目秀眉清,将来决非邪恶。”
“何况,他又是少林元字辈俗家弟子的后人,我想放他们一马,并叫他母子约束所余众人!”
众人均愿遵从古帮主的裁定。
老化子正要叫她们离去。
岳浩然突然叫道:“师父等等再放她们!”
“你还有什么事?”
“弟子在松峦峰石窟中,听八娇暗中说道,尚有二位少林大师被困洞中,同时老妖妇尚炼有一炉‘天欲丹’,这两天就要起炉,她们说这药可使铜罗汉、铁金钢也忍不住欲火,咱们可得搜出来毁了!”
老化子对少妇道:“可有此事?”
“小妇人不知,等我问问她们。”
她转望十二金钗尚余诸人道:“你们可知此事?”
十二金钗中人道:“圣女!和尚在洞底水道平台上,被圣母点了透骨穴道,无人能解,药在丹室!”
“这穴道我知道解法,可是功夫不够,只有由小妇人说出解法,由功深大侠施为了!致于那炉‘天欲丹’可千万别毁了!”
“此丹虽是奇淫壮阳之药,如在出炉之前,再加上一株成形老参,另配几味温和副药,可改炼成回春丸!”
老化子问道:“回春丸是何药?”
“回春丸乃大补精气之药,现在松恋峰尚有一百多位受了圣母采补的大侠,若每人服下一颗回春丸,即可恢复已失去精力。”“成形老参那儿去找?”
“此等药物山中现在均有,正由小妇人保管!”
老化子双目凝神,注视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心意。
少妇却心神袒然的凝目相对。
双方相对凝视,停了好久。
老化子道:“我信得过你,一切交由你办吧!”
岳浩然由山底水道中,救起了两位少林大师。
原来他二人正是少林失踪的天恕和天智。
他二人不愧是少林高僧,被困两个多月。始终未被老妖妇破了道基。
二僧忙以僧礼双手合什,拜见了无心掌门。
众人也对二人贺喜不迭。
就在这时候、就见铁腿丐王常,带领各派弟子由松峦来到了神女峰。
大家一见众掌门均在,分别向各派掌门行了大礼。
铁腿丐跪在了老化子面前。
老化子用手摸着他的头道:“总算咱们爷俩有缘,我临走还能见上你一面,你大哥跟老三呢?”
铁腿丐忙把失陷后所有的经过,详细禀报了一番。
老化子叫道:“老疙瘩过来!”
小要饭的岳浩然忙至老化子跟前。
“跪下!”
小要饭的噗通,跪了下去。
“五位师弟过来!”
丐帮五长老也来到老化子跟前。
众人一看这情形,也全围过来了。
就听老化子道:“老疙瘩,以前我本有意交给你这支打狗棒,可是你现在受了各派掌门师伯的厚恩成全,我不能太自私,仍把你留在丐帮,现在我要你退出丐帮,而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己任!”
“师父,弟子死也不脱离丐帮!”
“孩子,你有这番心意足够了!但你仍要退出丐帮,全心全力维护武林正义,不过我准你兼丐帮做个荣誉护法吧!”
“师父!”
“别多说了,五年前,我为你订下了个叫化婆,是你鱼叔的义女叫黑施,我的聘礼是枚‘邓通制钱’,你鱼叔给的是棵‘古玉琐’也就是五年前我给你的那棵,将来你们要好好的相处。”
岳浩然脸一红头低下去了!老化子取下了背后的紫红色酒葫芦,递给了岳浩然道:“你给我打了十几年的酒,这葫芦给你作个纪念吧!”
“师父,这是你从不离身的呀!”
老化子没再理会,接着对二长老道:“二师弟跪下!”
二长老依言跪下。
老化子又道:“取下品级来!”
二长老依言又取下背着的八个炒米袋,放在地上。
老化子把自己的九个炒米袋,挂在二长老背上。
其余四位长者也跪了下去,叫了声“帮主!”
“别吵!听我说,我在与老妖妇对掌时,早已震碎内腑,全凭一口内力支持到现在,以后你们要全力扶佐新帮主!”
说完,把打狗棒交给了二长老,然后哈哈大笑道:“穷骨有幸葬名山!”
老化子笑声一止,已气绝升天了!众化子见老帮主一死,悲恸不己。
天心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佛号后道:“古施主一生为武林正义,尽心尽力,至死,仍要岳小施主以武林正义为己任,可谓武林完人!他刚才说过,要与玄妙道长为伴,我们就如他心愿,入土为安吧!”
众人忙在李玄妙墓旁,另挖一穴,安葬了老化子。
众僧由天心大师率领念在生咒。
众老道也由邓道通领着念接魂引。
两个小要饭的为学徒,茔坟立碑。
事完之后,众人又大发慈悲,葬了死亡妖女!天心大师道:“为了等这里圣女炼回春丹,救治各派弟子,我们就在这山洞中住几天吧!”
大家随他进入石窟之中,才发现出入口虽仅丈许高宽,而内部却宽三丈许,高二丈余,深足有数十丈,而两侧全是石室,到处高悬卵大夜明珠,照得洞内如同白昼,到处镶金砌石,富丽豪华之极。
天心大师率众进入一间石室,忙又退了出来,不停的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许多人都跟着退出来了,可是也有人仔细观察。
小要饭的岳浩然感到奇怪,挤了进去,一看,原来与松峦峰一样,石床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墙上满挂春宫图,在松峦因有活人表演,忙着退出,这次因有多人在看也就浏览了一番。
原来墙上所接春宫图,全是人高的名家恭笔绢书,配以精装细表,共三十九幅,每幅上尚有文字说明。
前九幅及是轩辕九式,按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风翔、兔吮毫、鱼按鳞及鹤交颈之顺序,同时每幅性交姿式下,尚注有养阴要术。
后三十幅是洞玄子性交三十式,纯以取乐为主。
这三十九幅,均是恭笔细描,画得纤毫不遗,栩栩如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岳浩然看过之后,退了出来,就听太湖帮主海天青向天心大师道:“大师,洞内春宫画,不但是淫书,而且是妖女们采补练功心法!”
天心大师忙叫人把圣女找来,命她赶紧把各洞中的春画烧掉。
圣女立即召来剩下的金钗同侍女,叫她们把各洞中春书以及使用过的毡毯,全部拿到洞外烧掉,另外换上新毯,才请各位大侠安歇。
莅日早餐时,天心大师向各掌门说道:“贫僧昨夜想了一晚,自知昨天与老妖妇搏斗之后,受了内伤,回山之后,最少得面壁十年以上,才能恢复功力。
“想各位比贫僧也好不了多少,如此一来,这十年中,大家是必得要封派,江湖宵小如同雨后春笋,纷纷出土,更何况还有一群妖女已深入江湖之中,我们尚有大批弟子待救?”
众掌门闻言,均忧形于色。
终南掌门商振天道:“大师可有妙策?”
天心道:“古老帮主临终前,曾命岳小施主脱离丐帮,并叫他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己任,贫僧想今后十年中,武林正义只有靠他支撑了!”
“可是他如今虽有了深厚功力,而招式却只会丐帮所传几手功夫,很难发挥作用,我想各位传他几手并给与信物,也好叫他在这十年中有力量维护正义,同时也可以搭救失陷弟子,不知各位尊意如何?”
大家默思一刻后,均视为唯一可行之法。
天心大师即叫天恕传他“天龙掌”。
武当邓玄通也叫师弟葛玄修传他“太极剑”。
接着蛾眉的“乳劈风”恒山的“大八式”……
各派均传了岳浩然一些武功之后,他跪在了众掌门面前,恭聆训示。
天心大师道:“古老施主在世时,曾命小施主以维护正义为己任,如今本派侍以薄技,是想请小施主今后对失陷的子弟予以援手!”
说完并赠以少林至高信符“玉佛令”,道,“今后少林弟子任凭小施主调遣!”
岳浩然忙叩谢收下。
各派也同样嘱托,并赠信符。
岳浩然虽然年轻,这一来可肩负了重任。
在神女峰住了数日之后,圣女所练丹成。
各派弟子服后果有奇效!纷纷随各掌门回山而去。
只有丐帮几位,又多留了一期,为老化子守墓。
第二章 岳阳楼上遇娇妻
岳阳,又叫岳州,古称巴陵或巴邱!相传夏朝后羿在此射杀了伤人的巨大巴山蛇,因这巨蛇能口吞大象,其死后,尸骨竟堆成了小山,故人将此地称为巴丘!至唐初,才改名巴陵!岳阳地当湖南水路要冲,南绾三湘,北控荆汉,为军事要地。
城频洞庭湖北口,湖水三面绕城垣。
风景佳胜,以城西之岳阳楼为最。
楼建于唐开元年间,矗立岳阳西门城上,为三层式城楼建筑,高约三十七八尺,下临湖滨,有石凳百余级,直通楼门,途中有坊,上题“南极潇湘”四字。
此三级木造阁楼,四周飞檐,广场前有数百斤大鼎,及大罐缸,均宋代古物。
二楼内,供奉着吕祖的神像。
三楼则悬“岳阳楼”之匾额。
八扇丹红大门上,刻有范仲淹“岳阳楼记”全文,将洞庭湖千变万幻的气象,描写得淋漓尽致。
岳阳楼之擅名,不仅因其史迹多,实由于环湖特具形
象,登楼远眺,洞庭湖景致之美,尽入眼中。
楼阁入门处,即镌有名诗人之大作。
东有孟浩然的:“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西有杜甫的:“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四流”。
想当年,建楼之初,吕洞宾曾三至此楼并留诗一首: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
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就为他留的这首诗,后来曾国荃特别在右侧建了个辅亭,叫“三醉亭”,后又有人在左侧建了个“梅仙亭”!所以后来名士窦君序把这些前人诗文、史话全包涵进去,写了一付长联: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心,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泪下!请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岩疆。潴者,流者,崎者,镇者,此中有真意,向谁领会得来? 由岳阳楼西望,巨浸中有一座孤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则崇冈平阜,此乃道家第十一福地——君山。
君山,一名湘山或洞庭山!在湖中可望而不可及,所谓“君山一点望中青,湘女梳头对明镜”是也!李白曾有写君山诗:“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书出是君山!”
君山特产名茶“毛尖”,可惜是贡品!只有皇帝老官,和京中大员,才能享受,就是本地人,也难得一尝。
另有二妃祠与二妃墓,乃尧之两女——娥皇、女英,一同嫁给舜为妃,死后对湘水之神,因此建庙奉祀。
再说,岳阳楼楼下明柱旁,正坐着位黑衣少年,抱着一只紫红色的大酒葫芦在狂饮。身旁放了个荷叶包,有几样简单的下酒菜,几块孚豆干,一把煮花生米,两只鸡翅膀!打从他由中午坐在这儿,到现在太阳都中山了,下酒菜没怎么动,可是那葫芦足有十来斤的酒,快光了!他双腿上,还放了支紫竹箫,他这箫与众不同,足有四尺五、六长短,若拿在叫化子手中,准被认为是打狗棒。
他怪!可是还有更怪的呢!打从他坐在那儿饮酒开始,另一个微黑的锦衣少年?两眼就没离开过他的身子,一直盯着他!当他把那葫芦酒喝光了之后,顺手把剩下的下酒菜,用力抛向湖中道:“湖中朋友,快来分享!”
说着,打了个酒嗝儿!接着又吟了吕洞宾所作的对联:凭栏五月六月凉,咱在水壶中饮酒。
放眼千山万山晓,客从图画里题诗。
他接着把酒葫芦同竹箫,装入一个长长的布口袋中,起来要下楼,可能有点醉了,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可是口中并没闹着,听他说道:吕道人真无聊,八百里洞庭,飞过来、飞过去,一个神仙谁在眼?范秀才更多事,五千年乡国,什么先,什么后,万国忧乐太关心!一面说,一面步履踉跄的走,还直打酒嗝!这时,那身着锦衣的黑小子,则跟踪追了下去。
二人一前一后,当走到僻静路上时,黑小子似要超过去,可是刚与黑衣少年走成并肩时,忽见他出手摸向了人家的怀中。
就在这一刹那间,忽由黑衣少年身上散发出极浓的酒气,呛得黑小子直咳嗽,手也被人夹住了。
黑衣少年道:“小黑炭!打从洛阳白马寺我一见到你的面,就喜欢上你,没想到你对我也满欣赏的,居然追了我一千多里路,咱们俩可真有缘哪!”
“贫嘴!谁跟你有缘!”
“要不是我喜欢你,刚才我酒不由毛孔排出,喷在你的身上,准叫你的脸成个烂西瓜,你信不信?”
“皮厚!不要脸!”
黑衣少年感到这黑小子,怎么讲话全是女人的口吻?于是右手臂微用力揉了揉实在怀中,黑小子的左臂。
黑小子虽被揉的眦牙咧嘴,可是始终没有吭声。
黑衣少年道:“我只要再加三分力气,你这只小手,可是要骨断筋折,这辈子甭想再上线开扒了!”
黑小子始终不吭声。
黑衣少年道:“好!小黑炭真有种,你即是扯旗儿的,你可知道神偷鱼得水这个人?”
黑小子这时开口了:“他老人家是我的义父,我是他老人家唯一的衣钵传人,你既认识他老人家,放我啦!
黑衣少年一听,他是鱼老爷子的义子兼徒弟,本打算立即放手,重行见礼相认,忽然一想不对呀!鱼老爷子的唯一传人乃是义女黑妞,也就是自己没过门的媳妇!不是个黑小子啊!我得仔细问问!黑小子这时又叫道:“你既认得我义父,放我啦!”
黑衣少年笑道:“你既是鱼老爷子的义子,我当然会放你,不过你得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
“我跟义父姓鱼,叫黑……”
“黑什么?”
黑小子迟疑了一下道:“叫黑牛!”
黑衣少年由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你长得娇小玲珑,不像头牛嘛?”说完,右手一松。
黑小子很快把左手抽了回去,并说了声“赖皮!”
黑衣少年哈哈大笑道:“老偷儿真胆大,居然敢把你这笨贼放出来,上线开扒!”颇有揶揄之色。
“胡说!我承受了义父衣钵之后,义父说我不但青于蓝,还胜于蓝呢!这三年来,我走遍了南七北六十三省,今天还是第一次失风!”
“好哇!你真能捡大的吹,有骆驼不吹牛了!”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我问你,老偷儿八成在这附近吧?”
“谁说的!我义父三年前就去了巫山,在神女峰筑庐,为我古伯伯守墓,只叫我一个人到江湖上办事!”
黑衣少年听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阵绞痛,心想:师父收了自己师兄弟四人,结果,师父死了,师兄弟四人,无一在跟前守墓,反而由这鱼叔叔来陪他,心中十分愧疚、对鱼叔叔更有一生一死乃见交情的感觉。
接着对鱼黑牛问道:“鱼老叫你去办啥事?”
“义父叫我去找个小要饭的!”
黑衣少年忽然心中一动,“黑牛!”、“黑妞!”原来是她呀!自己的媳妇正在江湖上找自己呢!”
于是冲他笑道:“小要饭的成千垒万,连我以前也是小要饭的,八成你是找我吧!”
“去你的,占人家便宜,谁要找你!”
“那你到底找谁呀?”
“人家是丐帮四小龙之一,凭你也配,不害臊!”
“噢!原来是他呀!”
“谁?”
“准是追风丐岳浩然那混蛋!”
“你为什么骂人呢?”忽然又问道:“你认识他?”
“当然,不但认识,简直两个人跟一个人一样!”
“他在那儿?”
“难道你还没找到他?”
“我找了他三年,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啊欠!”
“你怎么啦?”
“有个小黑狗在骂我!”接着他又问道:“那你找了三年都投找到,恨不恨他?”
“当然恨啦!”
“那你见着他打算怎么整他?”
“我非揪他耳朵不可!”
啊哈哈哈,黑衣少年笑着就把脸送到鱼黑牛面前道:“我就是岳浩然,你揪吧!”
“去你的!不要脸!”
“哎呀!不对啦!”
“什么不对?”
“老偷儿当年只收了个干女儿,叫黑妞,以一个制钱买给了老化子,作了小要饭的烧火乞丐婆啦!”
“这事你怎么识道?”
“没告诉你,我就是岳浩然,怎么会不知道!”
“你真的是岳哥哥?”
岳浩然明知故问道:“那你到底是谁呀?”
这时鱼黑妞却脸一红,低着头,声如蚊蚋道:“我就是黑妞!”
说完却噗嗤一笑道:“你叫人家找得好苦!”
岳浩然见她这一笑,简直是黑里俏嘛!不由心中一荡,伸手一把就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
同时笑道:“原来是媳妇来了!”
黑妞忙把他推开了道:“在大街上让人家看见,岂不羞死!”
可不呢,要叫别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在一块儿亲嘴嚼舌,不被认为心理变态?同性恋才怪呢!岳浩然仍用右手把黑妞搂住道:“咱们回去吧!”
“去那儿?”
跟我入洞房啊!你既当厂叫化婆,还想吹吹打打坐花轿不成?我们叫化子成亲,只要有长辈说一声,就可以上炕啦!”
黑妞虽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可是仍向他靠得紧紧的,二人相依相偎,一同回到岳浩然所住的兴隆老店。
伙计一见客人回店,忙着点灯、打水、泡茶,并问在外面用过晚饭没有? 岳浩然一指黑妞对伙计道:“这是我兄弟,有三年没见面了,今天才碰上!”
伙计忙向黑妞打了个千,叫了声“二少爷!”
黑妞大方,伸手就是二两银子小赏!伙计乐了,忙请安道谢,接了过去。
岳浩然道:“我们兄弟喜相逢,今个得庆贺庆贺!你叫厨房弄几个菜,两壶好酒,同时找两根红蜡烛,喜庆!喜庆!”
伙计看那份重赏的份上,忙着应“是”,同时道:“柜上有新铺盖,等回给您送份来!”
岳浩然道:“好!等下你把新的送来,旧的拿走,我们从小在一个被窝睡惯了!”
黑妞白了他一眼。
等伙计出了门,岳浩然却一本正经道:“俩口子还能分被窝睡吗?”憋了一回,自己噗嗤也笑了。
黑妞又瞪了他一眼,道:“皮厚!”
伙计的动作还真快,不一刻,就同饭庄子伙计各举着个大托盘,送来了六菜一汤,还有两壶陈绍。
原来这家客店跟饭庄是同一个老板!两人一看,菜还真不错,有洞庭湖名产,长溜千鲤、醉蟹、妙炒蟹黄,另加桂花翅子、百家筒子鸡、芙蓉干贝汤,还另加个开阳白菜!伙计顾虑得可真周到,来个开阳白菜,可以去去油腻!两人把酒菜放好,退出去不久,店里伙计又来了。
看!左手拿着两只很大的龙风红烛,右手两个带双喜字的银蜡千!岳浩然一看,打心眼里乐了。
黑妞却脸一红,低下头去,可是心里边却甜甜的。
伙计还在一旁不住的抱歉道:“对不起二位客官,小店没准备红烛,这是我们东家为少东家办喜事,多准备了一付没用,放在柜上,我偷着拿来了,您将就点用吧!”
岳浩然一高兴,也赏了二两白花花!伙计昨夜梦见掉大便坑里,今天果然遇见了财神爷!有钱能使鬼推磨,伙计又忙着换了新铺盖。
岳浩然道:“今晚没事了,你下去吧!碗明天再收!”
伙计忙哈腰应“是”,退了下去!岳浩然斟了两杯酒,对黑妞道:“老婆呀!来干杯!”
黑妞道:“刚才让你那阵酒雾熏的,现在头还晕晕的呢,我不喝,你这酒鬼一个人享受吧!”
“唷!我说媳妇,这是合卺酒,怎么能不喝!”
“岳哥哥,你懂的还真不少呢!”
“当然了,小要饭的经常给人家念喜歌,不懂娶媳妇的规矩那还像话!”
二人喝了交杯酒之后,黑妞脱了鞋子,就钻入了被窝,用被蒙上了脸!岳浩然一面看着笑,一边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
等他慢慢脱光了,也钻进了被中,并开始解黑妞衣服上的钮扣,在被中为她脱衣。
黑妞在被窝里,虽然用双手捂着脸,可并没拒绝岳浩然的这个动作。
直到被剥光了外衣,岳浩然要脱她亵衣时,才道:“岳哥哥,先等等,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岳浩然停手问道:“咱们说啥?”
“我披星戴月找了你三年,这些日子你都在干什么?”
岳浩然忽然叹了口气道:“说来渐愧!这些年我简直一事无成!想三年前,我师父临终时,要我退出丐帮,以维护整个武林正义为己任,各派掌门又各传了一套武功,托为代寻他们陷入妖妇手中的弟子!”
“可是三年来,别说一个也没找到,就连我那失陷的两位师兄何在,也投有打听出来呢!”
“岳哥哥,你难道一点没发现江湖将有大变!”
“在感觉上,江湖好像正在动荡,浊浪滔天,可是我在到处察访,却又平静如水,安定愈恒,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岳哥哥,你知道我是义父唯一的衣钵传人,这几年为了找你,跑遍了大江南北,当然也偷遍了黑道大豪!”
“对!你青出于蓝,比鱼叔还高,这几年,日走千家,夜盗百户,必成了腰缠万贯的小富婆了,我这回可娶了个‘聚宝盆’,这辈子也不用要饭了!”
说着,就接着黑妞亲嘴嚼她的舌头。
黑妞被他吸吮得混身酥麻,忙把他推开道:“去你的!谁是小富婆?我现在一文不明,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以后吃定你啦!”
“唷!你偷遍了天下,会一文不明?谁信!”
“你可知道,扯旗门中之人,必须要偷富济贫!”
“那你们不都成了江湖大侠客了吗?”
“你知道,古伯伯生前,是多么方正之人,我义父要不是光明磊落,能跟他结交半生,交称莫逆吗?”
“恕小夫失言了!”
“岳哥哥你也是江湖人,当然知道,江湖是把伞,准吃不准攒!”
岳浩然被她堵住了嘴,可是手却不闲着,开始在她身上,上下不停的游走。
黑妞被摸,不住的咭咭、咯咯的连喘带笑!这一来,更使岳浩然得寸进尺,脱去了黑妞的亵衣,甚而连肚兜也全扯掉了,现在她已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了。
岳浩然的两只手由双玉峰,而游荡中原,直下羽毛河,一探胡康河谷。
他的手,动作虽然轻得像羽毛似的。
可是黑妞却如遭雷殛,混身颤抖不已!口中还不住的依依、唔唔的哼着,身子不住的扭动、直挺!真使她感到酸、麻、骚、痒、酥五昧俱全。
接着她转身握住了岳浩然的丈八蛇矛。
哇!真粗,一只小手没握过来,然后两手握着一量,三把还剩了两寸多。
“岳哥哥,你这只可真是‘天字第一号’!比驴圣还要大,以后你别再叫‘追风丐’了,改个名叫‘蹇龙公子’吧!我遇上你,这辈子不知道要‘死’几万回!”
“什么叫‘蹇龙公子’?”
“哎呀!连蹇龙你都不知道,人说龙性最淫,什么都污,它污了马生了叫龙驹,污了驴就叫蹇龙,要污了野鸡,生了蛋。一年入地一尺,四十年起蛟,是龙王的反叛!”
“哦!怪不得人家说真龙天子,原来是说皇上跟龙一样的好色!”
逗得黑妞“嘻嘻”一笑!岳浩然接着问道:“你怎么认为我这宝贝是‘天字第一号’呢?”
“人家见多了嘛!从没看过你这么大的!好!这句话听在岳浩然耳朵里,真如浇了瓢冷水,那根丈八枪,当时软得跟面条一样,垂了下来!冷笑道:“叫花子虽穷,可也不想媳妇带军“绿帽子”
当嫁妆!”
“哎呀!你想那去了吗!给你看!”
说着,黑妞就把左上臂送到了他面前。
岳浩然看到了鲜红的“守宫痧”,却有意逗她道:“哎呀!不得了,店里臭虫这么多,把你臂上叮了这么一大块,快叫伙计给换间房了!”
“你胡说什么呀!这是‘守宫痧’呀!”
岳浩然装着不懂,问道:“什么叫‘守宫痧’呀?”
守宫痧乃是证明处女的贞节。是把守宫——也就是壁虎的血,点在处女身上,就会出现像珠砂痣一样的红点,只要不破身子,永远鲜艳光华,可是一破了身子,就自动消失不见了,这是托你前义父给我点的!”
岳浩然仍在呕她道:“别像蒸馒头一样,点的红点吧!”
说完,用舌舔舔头子,还用手擦了擦,道:“是真的呢,我老婆是原封货!”接着念道:“本夫灯前亲自验,守宫一就色如霞!”
然后就哈哈大笑,搂住黑妞又亲了个嘴。 黑妞气得抓住他的二先生,狠狠打了一巴掌。
岳浩然被打得“哎唷哎唷”直叫,道:“谁叫你刚才说,经多见广’来着!”
“谁说我经多来着?我不过看得多罢了!”
“你一个女孩子,怎会对这话儿看得多?莫非每天去澡堂子调查过?”
“乱讲!你可知道我们门里的规矩?”
“当然知道,贼不走空,莫非偷不到东西,摸人家那话儿一把,也算得手?”
“去你的!”黑妞在被里又要打!岳浩然忙抓住了她的小手道:“难道不是?”
“岳哥哥,我们正式扯旗门中人,是有五不偷!”
“那五不偷?”
“吉不偷、凶不偷、清不偷、善不偷、偷过不再偷!”
“怎么叫吉不偷?”
“人家有喜事,或娶或嫁,或生子寿诞,起造搬移,正在吉庆头上偷他,触他们霉头,是缺德事,不能干!”
“什么叫凶不偷?”
“人家若有颠沛之事,或生病,或居丧,或遭横祸飞灾,正在急难之中,再偷他岂不是雪上加霜!”
“嗯!有道理!那什么叫清不偷呢?”
“所谓清不偷,仍是对清官廉吏不偷,你想,凡是清廉官吏,必定爱民如子。再者,他的奉给也不过只够糊口,往往两袖清风的官吏,连罢官回籍的路费都没着落,当然他身上也摸不到油水。”
“倘若偷了他的府库,他不但要罢职丢宫,还要坐牢!要再换个贪官污吏来,岂不苦了这一方百姓?”
“嗯!盗亦有道!那善不偷呢?”
“我们的宗旨。本就是偷富济贫,而善士,正是作济贫的工作,他是经常在作,我们若再偷他!使他感到行善反遭恶报,要是从此一狠心,不再行善了,那岂不坑了这一方的穷人,作了太孽吗?”
“好!那偷过了为什么不再偷呢?”
“你想,被偷过的人家,是必加强防范,所谓‘贼过关门’,把值钱的东西加意收藏,增加下手困难,何况我们偷他,职在惩戒他的贪婪跟为富不仁,一次也就够了!”
“没想到偷儿还有这么多讲究呢!剩下还有什么人家好偷?”
“当然有,像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以及坐地分脏的黑道大亨!”
“很多赃官我怎么没听过被偷呢?”
“偷贪官,多不在他任上下手!”
“为什么?”
“你想,小脏官要在任上失盗,必定逼着衙役给他破案,同时更加狠心的搜括,岂不加深了百姓的痛苦?”
“要是大脏官,他会逼地方官破案,不然他会参奏地方官捕务废弛!地方要是清官,岂不为这事坏了前程?”
“那什么时间偷他们?”
“在他们搂饱了,回籍当寓公的途中下手,这样一来,地方官就可以不再卖他的账,作个悬案了结!”
“那对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呢?”
“对他们平常也不轻易下手,因为他们失了盗,会报到地方官属,地方官要被不了案,追不回脏,他们仗着财势,会越衙上告,也会影响地方官的前程!”
“那什么时候才下手呢?”
“荒年!在大家没饭吃的时侯,狠狠的摸他一把,散给穷人,他们就不敢逼官属了,那是怕饥民反了,毁了身家!”
“剩下的只有坐地分脏的黑道大豪,平时戒备森严,难道你们敢向他们下手!”
“正是!那正是我们最佳的下手对象!”
“怎么会?”
“岳哥哥,你不知道,这些黑道大亨,平时养成了自尊自大的心理,以及没人敢向他们下手,同时那些家人护院的也不过二、三流的身手,根本不在我们眼里。”
“所以这些人最好偷,何况他们失了盗,为了面子,还不会喧嚷,只叫下人们暗中调查,可是我们偷了他们之后,最少也要出去几百里或几千里才消赃,他那儿去找?”
“这么说,几年来你全偷的黑道大亨?”
“当然,不然怎么会清楚江湖动态!”
“说说你向他们身上偷东西,怎么会发现江湖动态?”
黑妞笑道:“你要知道,我们这门中,讲究的是窃跟盗,所谓窃,就是扒窃,那要在白天动手!”
“对!就像今天你扒我一样!”
黑妞在被里又狠狠的打了他二弟一下子。
岳浩然痛得“哎唷!哎唷!”直叫。
黑妞道,“今天要不摸你一下,这辈子不知何年何月才找到你这坏蛋!”
“打从洛阳白马寺盯上我,为什么今天才下手,你早摸,咱们不早就相认了吗?”
“我倒不是想扒你,而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重宝?”
“你怎么知道我怀里有重宝?”
“学扒窃,首先要练眼光,一看就知道是否有宝物!”
“怎么看?”
“普通人带黄金五十两以上,走路像携重物!骑马带百两以上马会塌腰,若带着名贵珠宝,无论走路,骑马或坐车轿,走在土路上,绝不会落上灰尘!“我看你身怀重宝而面带愁容,且每天喝得醉猫一样,一好奇,才追了你到今天,想看看你到底带了什么宝贝,没想到一伸手,反而找到了你这坏蛋!”
“好哇!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坏蛋,我就坏给你看!”
一面说,双手又在她身上摸开了。
摸得她连喘带笑,缩成了一团,带喘道:“岳哥哥别逗了,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
岳浩然这才停手道,“好!再说偷吧!”
“偷!要在夜静更深时才下手,我们通常要在黄昏时潜入!”
“为什么那么早就潜入?”
“因为黄昏的时候,卧房大多都没人哪!”
为什么一定要钻到卧房里,别处不行吗?”
“傻哥哥,你想最值钱的东西,不是带在身上,就是放在卧房里,你要藏在别处,卧房有人你进得去吗?”
“好哇!偷东西还有大学问呢!”
“我们进卧房之后,首先要找退路!”
“退路还不好办?由那儿进来再由那回去就有了!”
“才不呢!我们通常是把后窗户插梢打开,再推开试试,然后在关上,可是不栓住,万一被人堵住,一翻身就到了屋外,由房上就走了!”
“嗯!真是贼有贼智那以后呢?”
“找藏身的地方啊!喂!你说藏那最好?”
岳浩然想了想道:“卧室里藏身床底下最好?”
“对!你够资格当小偷啦!”
“当然,抱着个小偷老婆睡觉,不偷也有一身贼味!”
黑妞气得狠狠的拧了他一把!可是拧在身上他不在乎!岳浩然接着又问道:“你藏好以后干什么呀?”
“等着听音乐,看活春宫妖精打架呀!”
“你乱讲,声音可以听到,眼睛看出去又不会拐弯,人家在床上表演活春宫,你怎么会看到?”
我不告诉你,一辈子也甭想猜到!”
“既是一辈子也猜不到,我不猜了,好妹妹告诉我吧!”
“嘻嘻!人家有道具嘛!”
“什么道具,我把你里外全摸遍了,也没发现啊?”
“丢了!就在洛阳看见你前不久丢的!”
“好!这回叫化子死了蛇,没玩的了!”
“没关系,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后和你在一起,我也用不着偷了呀!”
“以后的事先别谈,你还没告诉我什么道具呢!”
“那是我出来找你的时候,义父给我的一面半圆型的铜镜,平常放在怀中当护心镜,用时,把它放在床头,靠在墙上,我在床下黑,不反光,照不到,他们在床上,点着灯,亮!照得纤毫必现!”
“怪不得你说见得广,原来是这么回事,当然,这一来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均难逃你的法眼了!”
“谁叫你疑心生暗鬼,自己找绿帽子藏!你要高兴戴绿帽子,以后我找机会,送你几顶!”
“夫人!恕为夫失言……失言了!”说着禄山之爪,抓向了双乳峰!黑妞这时却对他的二先生狠拧了一把。
“哎唷唷!这下子你可找到我的罩门了!“好!以后你要再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把它割下来喂猫!”
“只要你舍得这终生最亲密的战友,小生情愿当太监!”
“你真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
“哈哈哈哈!狗嘴长象牙,岂不成了妖怪?”
“别逗了,还是听正事吧!”
“好!接着说你丢镜子这段吧!”
“我的镜子是在洛阳,河洛大豪符北州家丢的,可也弄清楚了整个江湖动态!”
“符北州是洛阳有名的大善人,怎么会是黑道大亨?”
“表面上看确是大善人,冬施棉衣,夏施汤药,恤老怜贫,而且捐棺助葬,遇荒年还会开仓放赈。
“可是骨子里,全不是那回事,不久就将成为北五省的绿林道总瓢把子啦!他手下人全是黑道高手。”
“哦!有这种事?”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在洛阳我整整盯了他三个多月,才摸清了底细。嗳!对了,你失陷的两位师兄中可有姓金的?”
“我大师兄无影丐金刚,莫非你知道他的下落?”
“嗯!他八成现在长安,正当着宝通钱庄少东呢!”
“怎么说?我大师兄成了宝通钱庄少东家?”
“不错!而且身边还有美女如云,美腿如林呢!”
“你怎么知道?”
“哎呀!床底下听来的嘛!”
“我的好太太,说详细点好吗?”
“是!老公!嘻嘻……”
“快说吧!”
“我最后一次到符北州的卧房里,一切刚准备好,躲入床下,就见进来—位女管家带了四个丫环,女管家对丫环们道:“快准备,公主马上就要到了!”
“就见丫环搬过八扇屏风,挡在床前,我由镜子里看这八扇屏风,上面绘的全是春宫密戏图!我正在想,皇上的公主怎么会到符北州家来?”
“忽见一乘由四名侍女抬的暖轿,停在了门口,轿中出来一位双十年华,如花似玉的女人,另有四名带剑侍女随护,进入室中,再后是符北州。”
“这时女管家率四个丫环退了出去,就听这女人说道:“小要饭的送走了吗?”我一听就轰的一下子,还以为是你呢!”
这时符北州道:“金使者前几天由玉环宫中两位仙子持宫主信物,调去了长安,现在的身份是宝通钱庄的少东!”
这女人道:“我那四师妹,玉环宫主跟我商量,想叫小要饭的伺候她几天,我答应给她一个月,叫她痛痛快快的乐乐!”
接着又道:“我听丫头们告诉我,你跟武则天的张宗昌一样,头大根削,浑脱若鹅卵,洼高五六分,鲜红柔润,入口光嫩,有如鲜荔枝,通琴弦,过谷实,直抵花心,三抽四提后,花蕊尽开,神魂飞矣!我今天特来试试,要真跟他们说的一样,将来我奏明教主,将来必有重赏!”
“符北州这时淫笑道:“宫主请宽衣上床!”
“这时我才弄清理,原来是宫主,不是皇上女儿公主!”
“就见过四名配剑少女为那女人脱光了衣裤,光溜溜的上了床,看了看屏风上的春宫画,道:“画法拙劣”!”
“接着,四名配剑侍女自动由矫内取了八幅春宫图,挂在屏风上。”
“赫!这八幅比屏风原来画得细腻多了!而且姿势也不同,看了更能使人兴奋!”
岳浩然这时问了一句:“你兴奋了怎么办?”
黑妞道:“怎么办?一想现时环境还不冷了下去!”
岳浩然道:“那以后呢?”
“符北州很快脱了衣裤上床,哇!我在没见着你这条驴鞭之前,他那话儿该是我所见到最大号的了,足有九寸长,一寸粗,头跟鸡蛋一样!“这女人一看,忙含到嘴中,不停的吸吮!符北州也忙伏下身去,用舌头去弹她的枇杷,两人调弄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照屏风上的春宫图演练,八个姿式练完,足足用了三个时辰!”
岳浩然道:“这下子你可看过瘾了!”
“还过瘾呢,都后半夜了,这两个东西还不睡,我急都急死了!就听那女人说‘你的确不同凡响,比小要饭的强多了,最少比他长一寸,能碰到花心,而且持久耐战,我一定奏报教主。”
“只要伺候过教主,我保你稳坐北五省的总舵主,现在你同龙虎堡跟风雷堡在北五省是鼎足而立,将来他们全得听你的!”
“符北州谄媚道:‘多谢宫主提拔!’”
“女人哈哈笑道:‘有了你,小要饭的今后由我飞燕宫除名,送给玉环宫啦!’”
“这时由那四名侍女搬开了屏风!真巧,竟把我那面铜镜带跑了!我只有认丢了,趁侍女打水为她们洗涤时,我乘乱翻出后窗溜了!”
岳浩然道:“这可算难为你了,你究竟在他们身上,探出了什么?”
“我连以前所听到的,跟他们的对话,综合在一起,可以归纳出来,现在掌握江湖黑道的是一统教,最高的教主是个女人。”
“下面有四宫,分飞燕、玉环、桃花、未喜等四宫,每宫有宫主以下是仙子,各派失陷的弟子则是宫中的使者。”
“宫以下设总舵、分舵、堂、坛,均由黑道大亨主持,不但掌握了花、赌两档,还并吞了钱庄、镖行、绸缎布号,以及大饭庄同大客栈!”
岳浩然叫了声:“我的老天哪!一统教这一来,黑白两道不是一把抓了吗?好在由我这好老婆摸清楚了,同时也知道了大师兄的下落,以后可以按图索骥了!”
说完,一高兴二先生又竖了旗杆。
他翻身压上了黑妞,下面高尔夫球的最后一杆——就要进洞了!被黑妞一把抓住了,道:“岳哥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早晚都得给你,可是义父叫我帮你闯江湖,你现在身上背的道义责任又这么重,不但要搭救各派被陷门人,还要对付一统教,我要被你弄大了肚子,既不能帮你,反而成了你的累赘。”
“那时你是顾我好呢,还是顾大局好呢?岂不使你为难,不如过段时日,等你有了成就,我们在巫山筑庐,我给你生一群小萝卜头,一起课子好不好?”
岳浩然听了这番大道理,也就冷静了下来,二人相偎相抱着睡到了天亮。
未晚先投店,鸡鸣早看天!天刚亮,二人就醒了。立即披衣下床。
这时岳浩然甩了个小口袋给黑妞。
笑道:“烧火的啊!男人无妻财无库,女人天夫房无梁!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惦着我身上的宝吗?现在我把它全装进你这个聚宝盆里,以后你要想摸我的时候——手一指自己下身,向这儿来!”
黑妞笑道:“要死啦!厚脸皮!”
接着倒出了袋中珠宝,哇!真华光是耀目。
顺手拿起一颗珠子一看,惊道:“天啊!这颗是‘骊龙珠”啊!这一颗足以价值连城!可惜没地方卖去,没人买得起!这些你从那儿弄来的?”
“这都是巫山圣女所赠,我只换了一颗珠子,在江湖三年多只用了一少半,还剩有大把银子呢!”
黑妞收起了珠宝,问今后行止?岳浩然道:“这三年来一直浪迹江湖,没到师父坟前扫墓叩祭,如今有了烧火的了,咱们也得到师父坟前一祭,同时向师父在天之灵禀告一番,更何况鱼叔给了我花不溜丢的大妞,也该给他老人家磕个头啊!”
于是算完店饭帐,二人直奔巫山神女峰。
两人到了神女峰,一上山,就被山上人发觉了,等他们到峰腰时,鱼老同神女,早已等在那儿。
两人见了鱼老,忙行大礼,磕下头去。
鱼老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你们两个怎么三年后才想到回门啊?”
黑妞道:“义父!我找了他三年,大前天才在岳阳楼找到这坏蛋!”
“哦?”鱼老问岳浩然道:“你这三年躲到那去了?”
“鱼叔!这三年侄儿一直在江湖上浪迹!”
“小子混蛋!我把花不溜丢的乖女儿都给了你,连个泰山丈人峰都当不起吗?”
“岳父大人见谅,小婿失言了!”
“这还差不多!”
岳浩然接着向圣女一揖,叫了声“邓大嫂!”
老偷儿忙道:“改改称呼吧!叫大姐!我老人家来到这神女峰,多亏英英照料,我已收她作了干女儿!”
岳浩然忙改口叫了声大姐,并说明未曾寻访到邓兄。
黑妞也乘机叫了声姐姐!神女见了这微黑义妹,亲热得不得了。
老偷儿道:“咱们到茅屋里谈吧!”
众人进了老偷儿的小茅屋,别看只是三间草房,可是里面却收拾得窗明几净,使人身在其中有种出尘之感!老偷儿问他俩,这趟来巫山的动机。 岳浩然把叩祭先师及拜泰山之事说了一遍。
老偷儿又问起了江湖这几年的动态。
岳浩然把黑妞告诉他的,详细说了一遍。
这时圣女忽然插嘴道:“兄弟,这个一统教主,就是圣姑,那四个宫主就是她的四大弟子,是在百年前跟圣母收四仙子差不多的时候收的。”
“以前,她们随圣姑常来巫山,那时不叫宫主,也是叫仙子,我曾听她们彼此称呼,叫飞燕仙子、桃花仙子等!”
岳浩然问道:“大姐!那她们那儿有那么大财力,几乎遍及中原各处,全有她们的钱庄、银楼、绸缎布号?”
“哎呀!兄弟你不知道,圣母乃宋朝的一位国公之后,几十代经营下来,家私已富可敌国,何况她们姐妹在江湖游荡了百余年,结交的全是富贵浮浪子弟,二人聚敛之丰,更不可估计,何况圣姑一直没离开江湖!”
岳浩然听了之后,急得直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圣女道:“兄弟你用不着急!咱们先祭古帮主之墓,其余的事,等下再商量!”
说完,就叫山上尚余的六名金钗,立即准备祭礼用的猪头三牲,以及香烛纸钱。
一切准备齐全之后,由岳浩然主祭,老偷儿等陪祭。
岳浩然上香之后,也把这三年江湖上情形默念了一番,最后叩拜,竟昏了过去。
老偷儿等,捏人中的捏人中,捶背的捶背,忙了半天,他才悠悠醒来!这!正是真情的流露!祭完之后,大家又进入了老偷儿的小茅屋。
这时老偷忽然仔细打量起黑妞来了。
但见她眉稍紧聚,贴在脸上,目中现着处女特有的明亮,走路时,臀部夹得紧紧的,仍是处子之身嘛!忙叫道:“妞儿,过来!”
黑妞不知老人家什么事,忙走到跟前。
老偷儿拉起她的左臂,掠起她的衣袖一看——即招着依旧色如目的“守宫痧”,问岳浩然道:“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泰山岳父老大人,您别问我,这得问她!”
“妞儿,难道这门亲事你不愿意?”
“哎呀!干爹,您扯到那里去了嘛!”
“难道现在你们还在分房睡?”
“不是啦!是我怕被他弄大了肚子,不但没办法照您说的帮他在江湖中创番事业,反而成了他的累赘!”
圣女忽然接口道:“原来妹子怕这个才没跟他合卺!不要怕,我有本‘紫府秘笈’抄本,里面有篇是夫妇间合籍双修之法,虽然不能事先决定生男生女之外,要想什么时候怀孕,那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同时,必须二人合练,不但能驻颜长寿,还可以互相增强功力呢!等我取来给你们吧!”
说着,很快就回洞中取来了,交给了岳浩然道:“弟弟,这里面除了合籍双修之法外,尚有,玉龙金锁功”和‘乌龙吸水功”两篇,你也要练!现在圣姑既已掌握了江湖黑道,野心不小,你只有练会了‘玉龙金锁功’,才能不怕她们的‘慑心术’、‘天欲大法’以及‘魔女追魂’等邪术。
“而‘乌龙吸水功’则是克制她们的唯一功夫,不过你练‘玉龙金锁功’要有会‘吸星大法’的人,才可以试出功力,那到时候我再安排吧!”
老偷儿道:“小子,今晚你们就开始练,早点练成了,也好早点把这群妖女灭了,解救江湖正道,维护正义!”
两人晚上,即住在山上石洞之中,照秘笈演练。
即是合籍双修,首先当然是由岳浩然为黑妞破瓜!真是,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岳浩然为她启封时,黑妞大叫了一声“痛!”,接着混身不住的颤抖!咬着牙,硬忍着!眉头皱成了一条线。
岳浩然笑道:“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黑妞听了,白了他一眼。
黑妞问道:“你要干什么?采后庭啊?“不!咱们今天照‘轩辕分法”,练‘蝉附翼”!也叫比翼双飞!你没看过白乐天的长恨歌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谱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比翼鸟,就是咱们所练的‘比翼双飞’!”
“哥!咱们天天这么换花样练,会不会被人认为淫荡、下流,为正道中人所不耻?”
“妹!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别说咱们是在练功,就是普通夫妇,在闺房中作任何事,王法同道德规范,也管不着啊!”
“就是夫妻二人创出一百零八式,甚而两人高兴,来个龙颜套取,高唱后庭花,别人也管不着呀!”
“哥!干这事,只要是正式夫妻,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别人管不着,那要不是夫妻,就不行了啊?”
“对!夫妻闺房中事,对王法、道德,百无禁忌!另外一种情形,是王法准许,可是道德上有点讲不过去!”
“哥!那是什么情形?”
“好比有钱的人娶妾,如果过了中年无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纳个小妾为了传宗接代,这情、理、法,全说得过去!”
“若是仗着财大势大,一娶就是十个八个,虽然有钱纳妾,王法不管,可是仍是对道德有亏!再则如同逛娼寮,有钱宿娼,王法不禁,可是留恋娼寮,置结发于不顾,那也是缺德到家了!”
“哥,除了这些,还有吗?”
“除这以外,再有就是偷情苟合了,那是王法、道德均不许的,犹以有妻之夫,偷有夫之妇,那是会出大事的,你没听说,奸淫出人命,赌博出贼行吗?”
“原来还有这么多道理呢!”
“对!咱们还是练功吧!”
二人又开始了花式表演。
山中无甲子,二人就这样练合籍双修,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三个月,二人已有小成,这时的黑妞,不但黑皮尽褪,白得简直跟粉捏的一样,而且皮肤晶莹玉润,好象可以压出水来!不止黑妞大乐,众人也为她高兴。
圣女道:“台籍双修,你们已有十成,长久下去,可延年益寿,永保青春,同时弟弟在白天可以开始练‘玉龙金锁功”了!这是速成之功,个把月就可练成!”
岳浩然面露不愿之色!老偷儿斥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子,你要为武林大局着想,就是上刀山、下地狱也得己身当之,才对得起老化子教导你一场!”
岳浩然道:“岳父不要生气,小婿照练就是!”
老偷儿,这才展现欢颜。
从此,岳浩然白天一个人在石洞中静坐,提气上达昆仑顶,然后循环大小周天,再气纳丹田。
而夜间仍与黑妞同参合籍双修,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岳浩然白天练的“玉龙金锁”已练成功了。
岳浩然忙把练成了“五龙金锁功”情形,告诉了圣女。
圣女道:“弟弟,你练成了‘玉龙金锁功’,可是还得经过‘吸星大法’的考验,才算真正的成功!”
“大姐,怎么考法?”
圣女道:“十二金钗中人,山上还剩有大、三、五及七、八、九六钗,她们全会‘吸星大法’,你如果能够连过六关,就可对付圣姑的四大女弟子。如果你再练会了‘乌龙吸水功”,获得那四女的功力,就可与圣姑一搏了。”
岳浩然一听,要他跟六金钗轮流交合试功,说什么也不肯干!气得老偷儿骂道:“混帐!连嫂溺援之以手,曰从权都不懂,何况这是为了武林正义,同时六钗也是自愿!你是老化子得意弟子,他活着是个书蛀虫,难道你连成大事者不拘细节,你连管仲射钧都忘了吗?” 岳浩然在泰山压顶之下,答应了!于是他白天在山洞中,接受六钗“吸星大法”的考验,晚上又与黑妞合籍双修,这一来可真苦了他的老二。
诚如,以前有三个不同职业的人死了,向阎王爷呼冤一样,其中一个裁缝师向阎王道:“我一生为人做衣服,可是自己一辈子也没穿过一身好衣服!”
另一个厨师道:“我做了一辈子厨师,连顿新鲜菜都没吃过!”
最后是个吹鼓手道:“俺一辈子吹吹打打的为人家娶媳妇,自己连个新鲜货也没摸着呀!”
阎王笑道:“这好办,你们三个马上合成一个人去投胎,投在富贵之家,裁缝投成人皮,专门穿绫罗绸缎,厨子投生成嘴,专门吃山珍海味,致于吹鼓手嘛,你去投生为二先生,专干娶妻纳妾的事儿!”
三个鬼高高兴兴投生在大富之家,果然穿好的,吃好的,同时不但娶了美妻,还经常把丫头收房并纳小妾!”
这辈子过去之后,到了阴间,阎王又问了,你三个这辈子满意了吗?裁缝道。“满意了!穿了一辈子的绫、罗、绸、缎!”
厨子道:“也满意了!吃了一辈子山珍海味!”
吹鼓手道:“阎王爷啊!下辈子俺作牛作马都行,你可别再叫俺当二先生了!”
阎王奇怪地问道:“他们都满意了,你怎么不满意呢?”
“阎王爷呀!咱白天闷在裤档里,不见天日,也不透风,到夜晚刚要透口气,又被塞入黑洞之中,刚要喘口气,啖又上来哩!”
岳浩然的二先生,简直跟这吹鼓手一样,白天得对付六金钗,晚上还得陪着黑妞练合籍,可真难为了它!日月如梭!很快又过去了两个月。
岳浩然的“玉龙金锁功”已有大成!圣女道:“弟弟,你现在可以照心法练‘乌龙吸水功’了,这功夫你只能一个人练,可不能同自己人实习,因为她们全禁不住你这一吸!”
岳浩然有了“合籍双修”与“玉龙金锁功”的基础,“乌龙吸水”只一个月,就大成了!这天,大家都聚在了老偷儿的小茅屋。
圣女道:“义父!岳弟的功力已经练成了,是不是要安排他们到江湖行道了?”
老偷儿道:“既是浩儿功力已成,当然越早下山,也好早日消灭一统教,救出各派弟子。以维护江湖正义!”
圣女道:“岳弟你也听到了!不知你打算何时下山?”
岳浩然道:“一切悉听岳父同大姐安排!”
老偷儿道:“好!那你们就准备后天下山吧!”
接着又对圣女道:“英英!你为他们准备祭礼,明天祭拜老化子后,后天就叫他们上路!”
圣女道:“祭礼我叫他们准备,岳弟弟下山时,你要把六金钗也带去,我已跟妹妹讲好了,叫她们六个作你的侍妾!”
岳浩然的表情颇为尴尬的望着黑妞。
黑妞笑骂道:“你跟人家合体练功了两个多月,叫人家怎么办?你能不要吗?”
岳浩然道:“一者我怕她们几位姐姐不愿意,再者我也怕你打翻醋坛子啊!”
“呸!你看我象酷娘子吗?”
圣女接口道:“她们六个你放心吧!我事先都问过了,她们自愿跟你为奴、为婢,是我决定作你侍妾的!”
老偷儿道:“小子。你也别固执了!就这么办吧!不过今后你们行道江湖。你首先应该打通她们的任督二脉,以增强她们的功力!同时要她们练习几种阵法,以求自保!”
“岳父!我会武当的七星剑阵,她们刚好七个人,我们在山上多呆几天,教会她们吧!”
“也好!我还知道三才阵跟四象阵练法,一起教吧!”
圣女也道:“我这儿还有圣母以前留的‘六合弥天阵’,也教给她们吧!”
他们又在山上住了半个月,每个人的任、督二脉也被他打通了,同时阵法也练熟了!
老偷儿道:“既是一切就绪,朋天祭老化子后,后天就下山吧!不过最后我要交待你两件事。”
“首先,要结交江湖正道之士,凝结成一股正义力量!其次是要破坏敌人在中原各地的经济体系!”
“岳父,结交江湖同道好办,可是破坏敌人经济体系,小婿可就不知如何着手了!”
圣女道:“岳弟弟,这更好办!山上由圣母留下来,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你可相对的开钱庄珠宝银楼,打击对方!”
“大姐,我们怎么好用你的钱?”
老偷儿道:“小子!你也不用太固执了,就算英英是财东,你作掌柜的经理人吧!”
说完,又从怀中取出了本羊皮小册子,交给他道:“这是当年我从‘百变神魔’身上摸来的变形术!等我看了之后,才发觉需有一甲子以上功力才能练。”
“当时我年轻,功力不够。一直没练,你既有百年功力,可以练了,练会了可以御气变形,随心所欲。”
“目前一统教眼线遍布天下,你学会了变形术后,也好免于被她们盯梢,佛陀亿万化身,就是为防宵小暗算的!”
岳浩然于祭过恩师庐墓之后,隔日即叩别了老偷儿与圣女,率领着那七个美女匆匆下山去了!
第三章 长安古城兄弟会
长安!位于陕西关中平原。
南临终南山、翠华山,东接骊山、华山、澧水、邕水绕其西,镐水、鹬水灌其南,东回产河、灞河,北流泾河、渭河,依山带水,土地肥沃,地势雄伟。
长安,不但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都最多之地。
自周朝文王姬昌起,历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和隋、唐止,共十一朝,计有一千零八十多年。
它历经各朝建都,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物和古迹。
这天,通化门里最考究的招商旅店——高升店,忽然来了一群衣着光鲜的贵介公子。
伙计一见财神爷上门,三步当作两步走,迎了上来。
忙道:“几位公子爷,住店哪!”
岳浩然道:“有上房吗?”
伙计忙道:“有!有!您几位来得真巧,后上房前院前几天新任成都知府上任,打了公馆。今早刚走!”
说完,头前引路。
岳浩然等人,随他进了后院一看,果然不错。
正面一连四间,俱是高大厅房,出檐、出厦,气派不凡,两厢身房,同样是高大建筑。令人看了,打心眼里感到舒服!更何况院中,尚遍种了奇花异草,香气袭人。
岳浩然道:“好!我们全包了!”
伙计忙将各位让至正中厅房后,赶着打水,请各人净面洗脸!接着又沏了一壶茶来,在厅中大圆桌上,为每人倒了一怀,茶一倒出,立即满室清香。
黑妞道:“哟!这茶不错嘛!”
伙计忙谄媚道:“公子爷,这茶是刚走的那位成都知府大人的二爷,赏小的一包,说是贡品呢!你尝尝!”
好!他为多得点小帐,连体己货全出笼了。
黑妞取过一只五十两重的大元宝,交给伙计道:“这银子先放在柜上。房钱等我们走时候再算!”
伙计忙哈腰双手接过。
黑妞又取过一只整五两重的小元宝,也交给伙计道:“这赏给你买双鞋穿吧!”
乖乖隆得冬!小帐出手就是五两白花花。
伙计接过,忙打躬作揖的道谢,退了下去!一面走,一面打心眼里这个乐呀,嘴都乐歪了,不信,要没耳朵挡着,嘴准能裂到脖子后头去。
等伙计走了之后,岳浩然对黑妞道:“你可真够大方啊!小帐出手就是五两,这普通三口之家可以过三个月!”
“小儿科!你总脱不了要饭的胚子,你怎么不说买猫尿——酒,可以买一大缸呢!”
说完,逗得随来的六金钗,咯咯娇笑不已。
原来这些江湖门槛,他们都不如黑妞!六金钗自小被圣母带在巫山,很少与外界接触,而岳浩然虽然从小就在江湖中打滚,可是丐帮中,从没用过白花花的银子。
可是黑妞就不同了,打从出山来找岳浩然,在江湖中浪荡三年之久,日走千家,夜盗百户,顺手摸一把,就是千儿八百两,遵照门里规矩。随手又散给了穷人,所以视金钱如粪土,左手来,右手去,大方惯了!几个人正在谈论,忽听后院门外有争吵之声。
就听伙计道:“二位大爷,后院有人包了,您在前院住吧!”
只所来人粗声大气的道:“混蛋!后院老子们要住,叫那群小兔崽子搬到前院去住!”
伙计道:“二位大爷,那不行啊!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哇!”
就听后院大门一脚被人踢开了。
另一个刁钻古怪的声音道:“什么先来后到,俺们要住,他就得让!不然俺把兔崽子蛋黄挤出来!”
伙计道:“二位大爷,你不能不讲理呀!”
粗声大气的道,“你来,俺给你讲理!”
三人已进了后院,厅内诸人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伙计到了一个满面络腮,粗壮大汉面前。
这大汉忽然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
伙计连滚了三、四个滚!哎哟!哎哟!直叫,满地找牙!黑妞看了不忍,就要出去动手。
岳浩然道:“妞儿别动,咱们看下去!”
黑妞气得撅着嘴,朝他直翻白眼。
“傻丫头,咱们将要办大事,别在这鸡毛蒜皮事上露了像!”
大金钗也忙道:“夫人,相公说得对,这些小事,咱们得忍着点!看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把戏!”
岳浩然笑道:“傻丫头,大组终是多吃了几年盐,比你沉着多了!”
黑妞赌气道:“好哇!你们一个鼻孔出气,看夜里我怎么收拾你!”
其她五钗被她这句话,说得嘻嘻、哈哈笑弯了腰。
“好哇!你们联合起来对我!哼!看我晚上不关他禁闭,叫你们全晒干网,那时可别说我心狠!”
她这一来,更说得六金钗大笑不己。
岳浩然道:“大家别闹了,快着,好戏就要开锣了!”
可不是!这两个壮汉,也不理被打倒地上的伙计,直奔大厅而来。
岳浩然迎上前去道:“二位,这院子小可已经包了!”
其中那个三角眼、鹰勾鼻子,比较白净的汉子,怪声怪调道:“个子!你花多少银子包的,俺照数给你,你们另换别间去!这后院,俺哥儿们要住了!”
岳浩然笑道:“二位只两个人,我们让出左边厢房,给二位住,这总可以了吧!”
就听那满面络腮的黑大汉道:“你说啥?你们住正房,叫俺住厢房?呸!小兔崽子们,你也不打听打听俺是谁?”
岳浩然仍笑道:“小可失礼,不知二位尊姓、台甫!”
“啥!抬土?这事还用着俺们做?”
岳浩然知道他们是粗人,微笑道:“着样子,二位必是江湖人,我常听人说,江湖人问姓名叫‘亮万’!”
“哈!哈!哈!你这小子也懂得江湖‘唇典’,听着,爷爷大名,可使山东小儿停止夜哭!”
岳浩然揶揄道:“想来二位大名定是名震寰宇罗!”
“你奶奶个熊的,别他妈的咬文嚼字,跟孔圣人的卵子是的——文绉绉的,老子不懂这些!”
岳浩然笑道:“到底你们叫啥?”
黑汉子道:“这不就结了,老子是‘崂山一虎吴义’!”
接着一指身旁汉子道:“这是咱兄弟‘威海毒蛟刁仁’!”
岳浩然忙连连拱手道:“久仰!久仰!”
黑汉子道:“久仰个屁!还不快把房子让出来,滚到外面去!”
岳浩然仍微笑道:“二位大爷,只两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多房子,我们把正房让出来,住厢房总可以了吧!”
黑汉子吴义,正要耍威风不答应。
威海毒蛟忙悄悄对他咬耳朵,说道:“二哥!你看这几个小鬼蛋,白嫩嫩、水灵灵的,晚上要是没有好货色,可以拿她们来杀杀火呀!”
吴义一巴掌拍在刁仁的背上,笑道:“兄弟!你在海水里泡久了,上岸之后,总是想走走旱路!”
“二哥?三扁不如一圆哪!”
“好!依你!依你!”
吴义接着对岳浩然道:“好吧!你们就住厢房吧!”
他们俩虽是轻轻的耳语,可是现在岳浩然的功力,百丈之内,飞花落叶,都能清晰可闻,那能瞒得了他?内心不由暗自骂道:“好该死的畜生!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俩!”
但表面上却必恭必敬,忙叫众人搬屋!吴义、刁仁、进了正厅,见桌上好像酒盅,却装的茶水。
吴义拿起一环,喝到口中,淡淡的,立即把杯子摔了,叫道:“伙计,这是什么屁茶,跟白水一样,快给爷爷换好的来!”
伙计这时半张脸,已成了猪肝,同时嘴角还在流血,没法子,只有硬着头皮进屋,取了茶壶出来。
岳浩然在厢房叫道:“伙计!这壶茶还给我们,你快去给那两位大爷沏壶好茶!”
伙计提着茶壶进了厢房,放在桌上。
岳浩然立即拉过了他的右手,迅速点遍了他的手少阳三焦经脉,然后右掌按在他心坎的“膻中”穴上,以内力贯通了他的三焦气脉。
伙计这时只觉得凉冰冰的一股真气,通过了半个身子,右脸虽仍肿得跟猪肝一样,可是已无痛澈心肺的感觉了。
忙向岳浩然叩谢。
岳浩然道:“你去给那两个混虫,沏壶浓浓的香片,再给他们找两个大碗送去,然后再到我这儿来!”
伙计很快办完了事,闪身又进了厢房,对岳浩然咕噜、咕噜了半天,大家谁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原来,他已被打掉了半口牙,有半张脸肿得跟猪肝一样,虽然被岳浩然打通了手少阳经脉,不再痛了,可是,讲话发声,仍吐字不清。
岳浩然问他道:“你会写字吗?”
伙计听了之后,摇了摇头。
岳浩然叹了口气自语道;“真糟糕,话也说不清,写字又不会,只有到大街上去打听了!”
黑妞这时取了二十两纹银,递给了伙计道:“为我们包了上房,叫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几两银子,等你脸上消了肿,去镶牙吧!”
伙计真遇上了好人,接过银子,忙向大家不住的磕头。
岳浩然道:“小事一件,你下去休息吧!”
伙计这才起立,捧着银子,退了出去。
黑妞道:“然哥,你也用不着哎声叹气,你想打听的事,我全知道!放着自己老婆不求教,还去问谁?”
此话一出,逗得六钗哄堂大笑!岳浩然道:“你知道我想打听什么?”
“这还瞒得了人?还不是打听宝通钱庄的地址。想去你那个大要饭的师兄!”
“妞!你知道宝通钱庄在哪儿吗?”
“哈哈!姑奶奶在江湖上找你这坏蛋,足足找了三年,南七、北六十三省都跑遍了,光这长安,就呆了三个多月,城内、城外上百个的黄陵、大墓,我都钻遍了,丹风门里,宝通钱庄,那么大金宇招牌,我会不知道!”
岳浩然大喜道:“那好,咱们这就去!”
黑妞却浇了他一头冷水,道:“老公啊!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现在去?咱们见得着他吗?”
“怎么会见不着?难道你认为大师哥会不见我!”
“哎!老公啊!你想到了吗?我得到大师兄的消息,到现在足有八、九个月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在那儿吗?再者,就算他仍在那儿,他肯见你吗?”
“大师兄若在,他一定会见我!”
“老公啊!这可说不定,据我所知,一统教内部控制极严,除四大宫主及宫中仙子之外,其余诸人,均在层层监视,掌握之下绝没个人行动自由。”
“你那大师兄,绝不敢私自与你相会,不然偌大个一统教,江湖中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再说回来,你那师兄大要饭的,一脚跌在云端里,身在温柔乡,左拥右抱,食有鱼,出有车,他还愿意回到丐帮,拿着破饭碗,沿门乞讨乎?”
“姐啊!你说大师哥失去了自由,被人控制,不能见我,这事我信!致于说大师哥乐而忘本,打死我也不信!”
“老公啊!你别屎克螂赞酒坛子,自我陶醉了!虽然有人说,讨饭三年,给个知县不换!那是因为除死无大病,讨饭再不穷、讨过三年饭,全成了懒蛋,吃饱了找个地方一倒,什么全不想了!”
“好哇!烧火的,你可真把丐帮看扁了!亘古以来,丐帮人人忠义,那个丐帮弟子不以正义为己任!”
“老公啊,就拿你来说吧,现在已是卖妾成群,你再沿门托钵,养活得了我们吗?俗语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喂不饱我们,就啃你的骨头!”
“好哇!妞啊!你们简直是敲骨吸髓嘛!即嫁给要饭的,注定了叫花婆,你忘啦!娶妻、娶妻、要能挨饿忍饥?”
两口子正在逗口!大金钗道:“相公;夫人别逗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才能见得着大师哥吧!”
“妞啊!你看,还是大姐懂事!”
黑妞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五金钗道:“夫人遍历大江南北,江湖经验老到,对营救大师兄的事,必已成竹在胸!说说你的办法吧!”
“五姐说得对,妞啊!说出你的主意吧!”
黑姐对他“哼”了一声,骂道:“你这坏蛋,我们几个现在全是你老婆,她们六个,几个月来,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困也困了,睡也睡了,怎么还在一、三、五、七、八、九的叫号?难道她们没名没姓吗?”
岳浩然陪着笑脸道:“这小生疏忽了!没有请教!”
黑妞仍然怒道:“屁!什么疏忽!你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心里惦着你那个要饭的大师兄!”
岳浩然被她逼得,只有向大家打拱作揖、赔罪。
然后对大会钗一揖道:“请问大姐芳名?”
大金钗也忙着敛衽道“贱妾叶萍!”
岳浩然又对三金钗一揖。
三金钗没等他开口,忙敛衽道:“贱妾宁馨!”
黑妞这时噗嗤笑道:“你们别酸了!直接报名吧!”
五金钗道:“余岫云!”
七金钗道,“司徒雯!”
八金钗道:“上官音!”
九金钗道:“步玉珊!”
岳浩然等她们都说出名字之后,忙作了个罗圈揖。
口中道:“多谢各位姐姐赐告芳名!”
黑妞此时一指鼻子道:“还有大夫人我呢!”
岳浩然一楞,道:“你不是叫‘黑妞’吗?”
黑妞左手插腰,右手食指指着岳浩然,一跺脚道:“你看我哪点儿黑!”
岳浩然笑道:“好!好!以后不叫黑妞,叫白妞!”
“你敢!”
“那要叫你什么呀?”
“本大夫人自己取了个名字—一叫翠环,多响亮!”
“俗!”
“怎么俗?”
“翠环两个字,不但俗,还带着小家碧玉的味道!”
“哎呀!岳哥哥,我没你念的书多,我感到这名字很好听呢!谁知道你不喜欢,那你就给我改改吧!”
岳浩然道:“我把你这翠环两个宇颠倒过来,叫环翠,那就雅多了!”
“唉!环翠就环翠吧!谁叫我老公喜欢呢!”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
正在大家哄笑声中,黑妞双手捂着肚子,哇哇直叫道:“哇哎!巴肚腰啦!卡紧呷蚌啦!”
大家全被她叫愣了,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东西?”
岳浩然问道:“环翠!你说的是那国话?”
黑妞道:“那国话?纯粹的中国话!”
五钗余岫云道:“大夫人说的是我的家乡话,她说肚子饿了,要赶快吃饭啦!”
岳浩然道:“五姐,你府上是哪里,这话怎么这么难懂?”
余岫云道:“我是福建厦门生的,我们福建一省,就有十八种方言,好在书同文,文字跟其他省份一样!”
岳浩然又问道:“你们那地方吃饭叫什么?”
“呷蚌!”
“什么?驾崩?这话在中原可不能乱讲,这是在长安说,要是在京里说,那可是欺君大罪,皇上死丁才叫驾崩,乱说可是要灭族的!怪不得,历朝皇上全不肯到福建巡狩,原来是怕到福建驾崩!”
岳浩然说到这里,也感到饿了,忙问黑妞道:“环翠,你是长安通,咱们到哪儿吃饭去呀?”
黑妞道:“出店沿大街左转,不到百步就是名闻全国的‘长安第一楼’!”
“为什么长安第一楼名闻全国?”
“哎呀!亏你还是书蛀虫的徒弟呢!连李白那首‘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的诗,就在这长安第一楼上作的,都不懂,真是个大笨牛!”
众人到了“长安第一楼”一看!果然不愧是名闻遐迩的小酒楼,气势的是不凡!众人上楼再看,不但装璜高雅,一律金漆八仙桌,太师椅,而且连所有酒客,全都斯斯文文的,虽然已上了八成坐,可是没有一点别的酒家那样,哄闹,喧嚷,以及猜拳行令的吵杂,全是静悄悄地在饮馔!八人刚好坐满一桌!伙计送上香茗及菜谱,小声问道:“几位公子爷,用点什么?”
岳浩然奇怪问道:“伙计!你们这家有这么多位客人,怎么静悄悄的,连说话全用耳语?”
伙计神秘一笑道:“公子爷,等下您就知道了,您几位用点什么?”
岳浩然道:“随便给配个你们拿手的,比较清淡的菜来,另外来壶好酒!”
伙计吩咐下去之后,立即送上杯箸。
黑妞看了,每人面前放了寸许高的银怀,笑对伙计道:“这酒盅子太小,拿去换个大的来,可是只要一个!”
伙计听了一楞,但全桌人都没有异议,只好照办!”
等伙计换了足能装半斤酒的大银觚来,不知放那好?黑妞接过去。摆在岳浩然面前道:“酒你一个人包了!”
岳浩然笑着小声道:“这才是知冷知热呢!”
黑妞在大庭广众没法发作,只有瞪了他一跟!看得六钗抿着嘴笑,因不敢笑出声来,只好狼命的用牙咬着嘴唇!这时忽听大厅一端,竹帘后方,檀板响起,接着丝竹管弦齐奏!岳浩然这才明白酒客为什么这么安静,原来第一楼有歌妓驻唱!接着就听帘后响起了悦耳的歌声!这桌八个人,除黑妞外,可全是大行家,不但岳浩然自小跟老要饭的深通礼、乐、射、御、书、术六艺之外,就连六钗在巫母调教下,弹、唱、歌、舞,全无所不精!就听帘后歌妓唱的是当代大儒陈子龙所填的“谒金门”
词:莺啼处,摇荡一天疏雨。极目平芜人尽去,断红明碧树。
费得垆烟无数,只有轻寒难度。忽见西楼花影露,弄晴催薄暮。
一曲终了,轰雷也似的一阵掌声!黑妞小声问岳浩然道:“哥!她唱的真好么?”
“好!词好,唱得更好,陈子龙的词,由她口中唱出来;更能相得益彰!没想到长安第一楼有这么高水准的歌妓!”
伙计利用这空档,送上来酒菜!大家看时,是六菜一汤,一大银壶酒!”
菜除了下酒的拼盘外,全是清淡的!别看黑妞不懂音律,跟着老偷儿多年,吃!她可内行!一看这几个菜,右手拿着筷子,眼一瞪,一付打冲锋的架势!一边咽口水,一边道:“哇塞!好呷!好呷!尽好呷!”
大家不懂她说什么,全用眼望着余岫云!五金钗笑道:“她说菜好吃!好吃!真好吃!”大家听了全小声嗤嗤的笑了!岳浩然道:“你还没吃呢,怎么就知道好吃!”
黑妞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喝猫尿——酒,懂的什么是好菜?”
说着用筷子一指中央一盘黄黄的菌菜道:“这是炒猴脑,份属八大珍!”,接着夹了一筷子,放在嘴中大嚼,还唔唔直叫“好呷!”
大家也每人尝了一箸子,果然青脆可口!这时大金钗叶萍,替岳浩然斟了一觚酒!酒一出壶,立刻异香扑鼻!岳浩然闻了酒香,忙道:“好酒哇!好酒。”
黑妞道:“再好的酒。喝到肚子裹,呼出来的气,还不是又酸、又臭!”
岳浩然道:“岂不闻,酒气冲天,飞鸟闻香化凤!”
叶萍在没有被巫山圣母弄上巫山之前,本是出身书香门第,闻岳浩然之言,不觉技痒道:“相公,我给您接个下联,糟粕落水,游鱼得味成龙!”
岳浩然道:“对的好!对的好!”
黑妞眼一瞪道:“好!好!你们算是一搭一档,不过叶萍,你以后替我管住他喝酒,每餐只准一壶,不准多喝!”
叶萍听了,望着岳浩然,小声叫了声“相公”!岳浩然笑道:“行!行!谁叫我这野马被套上了龙头呢!每餐一壶就一壶吧!”
接着对黑妞道:“翠儿,刚才没来的时候,你还说太白斗酒诗百篇呢!喝酒有啥不好?我可是跟武松一样,越喝越有劲啊!”
“去你个头,李太白喝醉了,水中捞月死了,难道你也想跟他去海底捞月?”
岳浩然用传音入密对她道:“唉唷唷!老婆呀!我那天不在你身上海底捞月呀?”
黑妞不会传音入密只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二人正在逗嘴,竹帘内又响起了檀板!还是刚才那位歌妓,唱的仍是陈子龙的词“玉堂春”
听!“轻阴池馆水平桥,一番弄雨花梢。
微寒着处不胜娇,此际魂销。
忆昔青门堤外,粉香零乱朝朝。
玉颜寂寞淡红飘,无那今宵!”
唱完之后。仍是轰雷掌声!这时楼梯确也轰雷也似的“蹬!蹬!蹬!”的,上来两个壮汉!这一来,立使掌声静若止水!客人全侧目而视!黑妞小声对岳浩然道:“原来这两个混蛋也来了!”
可不是么!这两个正是强占她们店中上房的崂山一虎吴义,同威海蛟龙刁仁!岳浩然忙分音传声对各人道:“咱装没看见,甭理他们!”
饭店酒楼的伙计,眼都够亮,一见这两位客人就知不好惹,忙小心伺候,把他们让到了竹帘外的头一桌!伙计等他二人落坐之后,忙请点菜!崂山一虎吴义由怀中掏出五十两的一个大元宝,“嘭”
的一声,摔在桌子上道:“好酒,好菜,只管端来,爷爷有的是银子!快!”
伙计忙哈腰而退,正待转身下楼时,耳旁忽然响起刚才那位贵介公子的声音道:“伙计,这两头由山里钻出来的叫驴可不好惹啊!你可得小心点,别弄翻了他们的脾气,出手重的很,一巴掌可打掉半口牙呀!”
伙计忙转头望向岳浩然!岳浩然也正冲着他点头微笑!可是伙计耳边仍听岳浩然的声音接着道:“你不用怕,照我的话做,准保平安无辜,他不是要好酒么?你可别把给我的这种长安名产西风酒给他,那你准倒霉!”
“你要给他烈烈的烧刀子,最好再加点鸽子粪,菜么,要大鱼、大肉带肥鸡,包没错,你要不听我的,可是准倒霉!”
伙计这才知道。这桌全是高人,忙哈腰致谢而去!下一会儿,伙计果然送给他们一大壶烧刀子,大酒杯,一条红烧大鲤鱼,大碗扣肉,一只焖全鸡!崂山一虎吴义看了大乐,道:“好小子,你真是俺肚子里的蛔虫,正对了咱的胃口!”
说着,很友善的在伙计背上拍了一掌!他这么一友善,伙计可吃不消了,直冲出去七八步,遇到一股柔劲,挡在身前,才没跌个狗啃地!崂山一虎看了,却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高兴之极!这时,又是檀板一响,丝竹幽扬,歌妓唱了起来!这回不但人换了,唱的也变了李清照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曲终了,大家刚要鼓掌,就听崂山一虎拍桌子叫道:“不好!不好!换有趣的来唱!”帘里歌妓,接着又来了一厥“采桑子”: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练销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崂山一虎又拍桌子叫道:“不好,不好,淡出鸟来!”帘里的歌妓真好修养,接着换了李后主的“菩萨蛮”。
花明月暗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岳浩然笑向诸女道:“这阙词,是李煜写跟小姨子偷情一段,很露骨了!”
可是崂山一虎仍拍桌子叫不好,要来荤的!帘子里唱歌的人,不但没恼,居然来了下面一阙!听:云雨连峰散,霓裳任零乱,檀郎轻薄性尤浓,劝、劝、劝、玉杵高撑,春葱轻弄,品箫教玩!深贯樱桃满,急转丁香软,箫娘娇弱喘难休,倦、倦、倦、香唾频生,玉器才泄,消魂何限!这下子连不懂词的黑妞也听懂了!红着脸对岳浩然道:“这种词怎能在大庭广众唱?”
岳浩然望着她会意的一笑!可是崂山一虎仍拍桌子嚷不好,叫来段“十八摸”,接着他自己唱起来了:“一摸呀,摸在了,软的……”
他这一来引的大家哄堂大笑!可是他不但不知道害臊,反而详洋得意!这时,由竹帘后面走出一位满英俊的弱冠少年,到了崂山一虎身边,跟他咬了半天耳朵!看样子,这崂山一虎简直乐透了,又像对酒楼伙计一样,向少年背上拍去!可是这少年确没像伙计一样,被打的差点趴在地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闪,就钻进了竹帘之后。
岳浩然看了道:“长安城果然藏龙卧虎,这少年的身手很不简单,放眼江湖,足够的上一流高手!”
黑妞这时问道:“哥!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
岳浩然道:“少年对他说,在这儿摸,大庭广众不好看,也不实际,今晚叫唱歌的姑娘到他住处,叫他摸个够!”
“接着问了他的住址,并告诉他,起更后,姑娘会自动送上门来”崂山一虎说他们有两个人,少年说三个也不要紧,第一楼的姑娘多的是。”
黑妞笑道:“这下子有戏看了!”
岳浩然冲她笑道:“你又打算去扒戏台!”
黑妞白了他一眼!叶萍道:“大家要是酒足饭饱,咱们回去吧!”
黑妞忙叫伙计算帐!她现在是这群人的合作金库,一切收支全由她管!叶萍忽然由身上取出了老化子留给岳浩然的那只酒葫芦,叫伙计装满上好的西风酒。
大家均感到奇怪,一起下山,走了这多夭,谁也没注意她身上竟带了这只大酒葫芦。
尤其是岳浩然,他把这葫芦放在老偷儿居中,没想到叶萍却替他带来了,好高兴,不住的打恭道谢。
众人回店之后,岳浩然对大金钗道:“萍姐,你今晚在长安第一楼定有所见,现在没外人,可以说了!”
叶萍道:“相公,夫人,各位妹妹,我发现第一楼准是一统教的一个分支机构!”
黑妞道:“怎么见得呢?”
叶萍道:“各位可发现,那第二个唱歌的歌妓,声音可有什么特异之处么?”
大家当时全没注意,所以听她一问,全都摇头!岳浩然忽然道:“萍姐说的可是在她浑圆玉润的歌声中,偶尔会夹杂着清脆之音?”
“相公说的对,这种声音,五六年来连这次我只听过两次!”接着对三金钗宁馨道:“馨妹,你还记得么,六年前我们一、二、三、四钗,随大仙子在江湖为圣母寻面首时,途中遇到圣姑的三弟子玉环仙子,她身边那个小丫头,讲话不就是这样么?”
“当时我不是还跟你们说过,这孩子说话声音怎么怪怪的,有时柔的像海绵,有时脆的像碎冰么!”
宁馨道:“大姐,那丫头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啊!”
叶萍道:“五六年前十四、五岁,现在还十四、五岁么!”
岳浩然道:“这么说来,长安第一楼恐怕还是她们的主要根据地呢,反正她们今晚要来对付那两头叫驴,咱们得好好摸摸,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呢!”
黑妞问道:“怎么摸法?”
岳浩然嘻皮笑脸道:“这当然得大夫人环翠姑娘挑大梁啊!由小夫在外面接应!”
黑妞道:“你不怕我听上火来,送给你顶绿帽子?”
岳浩然嘻皮笑脸道:“不要紧,你们谁高兴,本丈夫对绿帽子是多多益善!”
“呸!皮厚!”
接着黑妞郑重道:“起更时,我下窑,你在正房后面找地方掩蔽,给我打接应,她们六姊妹今晚没任务,就住在家厢房罢!”
天一黑。黑妞就潜入了正厅东套间,藏入了床底下。
岳浩然也躲在厅后,邻家两房相接的天沟中。
再说这六金钗,见他们夫妻全走了,就在厢房中开起秘密的小会来。
首先是老五余岫云道:“大姐,打从圣女安排咱们同相公练功开始,好几个月了,我看除了大姐之外,其余姊妹全老了许多,都快成了黄面婆啦!”
小九步玉姗接口道:“可不是,除大姐外,每人最少老了五年,尤其是五姐老的最快,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老七司徒雯也道:“大姐,你得给我们想个法子!”
大姐叶萍叹了口气道:“你们自己弄成这样子,叫我有什么法子可想?想当年巫山事变,我们多亏古帮主成全,留了条命,又多承圣女三年来的薰陶。”
“本打算终老巫山,正赶上相公到了神女峰,在山上练功,圣女费了多少苦心,才使我们成了相公侍妾,今生不必以丫头终了,你们还想什么?”
老三宁馨道:“大姐,我们再这样跟他练下去,不出三年,不死也变成老太婆啦!”
叶萍道:“谁叫你们那么贪欲,圣女叫我们用“吸星大法”试他的“玉龙金锁功”,谁知你们一上来就拼命的贪舒服享乐,直到爽透了才施功,尤其五丫头,有几次痛快的连施功的力气都没了。”
余岫云道:“大姐,我们也是凡人哪!总不能没了性欲呀!何况他那只又是正对胃口的大驴圣,我一碰,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句话逗得其她几钗咭咭咯咯直笑!老八上官音忽然语出惊人道:“大姐,咱们背着相公找几个年轻壮汉补补,再陪着相公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除叶萍之外,好像都有同感!沉默了好一阵子,叶萍才道:“妹妹们可知道我的出身?”
余岫云道:“听说大姐是宦门之女,大家闺秀,也是唯一成年以后才自愿追随圣母的!可对?”
叶萍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本中州人氏,先祖曾在朝为官,可是我天生就有种反叛性格!”
“记得九岁那年,家里曾给我裹脚,婆子丫头被我打得满地乱爬,以后谁也不敢再给我缠脚,所以现在跟你们一样,是天足!”
老九步玉姗问道:“大姐,你九岁那来那么大劲?”
叶萍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的奶妈,也就是我的恩师,本是‘鸳鸯双侠”的女侠费文娥,我师公遇害之后,师姐刚六个月,又夭折了,她老人家心灰意冷之下,就作了我的奶娘!”
“我从小就被她老人家用药物为我固本培元,当我五岁时,就暗中授我拳脚功夫,你想,到我九岁时,足足练了四年功夫,那些婆子丫头那是对手?”
步玉姗又问道:“大姐,那费女侠现在呢?”
“恩师在我十五岁那年,剃渡出家了!”
余岫云问道,“大姐,以后呢?”
“那时门户之见很深,家里为我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婆家,等我满十六岁那年,嫁过去一看,那个新郎简直是猪八戒投胎的又肥、又蠢、又丑!我一气之下,撕了凤冠覆被,狠狠的揍了媒人一顿就跑了!”
司徒雯道:“大姐,这一来你就回娘家了!”
“我那儿还能回家,从此就流浪江湖了,一年之后,原戴在身上的那点手饰,当、卖光了之后,看着就要山穷水尽,这时幸好遇见了圣母,就跟她上了巫山!”
步玉姗道:“原来大姐还有这么一段身世,那你今年多大了?”
“九妹,我上山五年之后你才来,那时你只有八岁,我今年多大,你自个几去算吧!”
宁馨道:“大姐叫我们知道你的身世,必有用意,下文还是你自己说吧!”
“妹妹们,我叫你们知道我的身世,是想让你们知道,作人,一错、再错,不能连三错,一直错下去!”
“我一不该嫁到夫家之后,打了媒人出走,再不该随着圣母,沉迷在巫山之上!你们想想我们跟着圣母,在山上都作了些什么?”
“多亏古老帮主留了我们条生路,我们就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们可知道,寡妇失节,不如老妓从良,我们以前在巫山,虽说是主动找男人,何尝不是跟妓女一样,人尽可夫?”
“而后来随圣女清修三年,如今作了相公侍妾,那不跟妓女从良一样么?俗说‘老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嫠妇皓首失节,半生清苦俱非’看人要看后半截,诚如‘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我们要为身后想想!”
大家听了叶萍这段话之后,首先上宫音道:“大姐,我错了,今后一定听你的话!”
大家也异口同声道:“愿听大姐教诲!” “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
她们这会刚完!崂山一虎同威海毒蛟,意气风发的回来了!伙计赶紧过来点灯,伺候茶水!威海毒蛟却一摆手道:“下去!下去!今晚不用你伺侯了!”
伙计如逢大赦,赶快溜!起更锣响了!这两头驴,东转转,西转转,简直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忽然灯光一闪,厅内多了一双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崂山一虎一见,忙道,“俺的姑奶奶,你可来啦!差点没把咱急死,我的宝贝啊!”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较大的少女道:“我们姐俩这不来了么?到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你们猴急什么,我们又不是粉头,总不能大白天往你们屋里跑哇!”
“对!对!姑奶奶说的对极啦!哈哈哈哈!”
较小的少女道:“既是你俩个猴急:咱们床上说吧!”
说着进了东套间!这——正是黑妞潜伏的一间!刁仁道:“大姑奶奶,咱们怎么分配呀?”
“分配啥?床太小是不是?”
吴义道:“不小,不小,床大得很,三对也摆的开!”
“那咱们就联床夜战吧!比较下你们的功夫,高兴也可以换换味口!”
吴义道:“嘻嘻,好极咧!”接着对刁仁道:“兄弟,你还不快进去,还等啥!”
刁仁忙钻进套间!吴义则揽着大妞的腰,后面跟进!刁仁进屋一看,小妞早已光圈溜的四脚朝天仰卧,忙不及待的,也脱光了上床!吴义同大妞也不示弱,双双脱光了,挤了上去!床,真够大,四个人上去,还空一大截呢!看起来,床第功夫,吴义似乎不如刁仁。
刁仁对小妞,还在由玉山双峰,沿肚脐台地,顺着丛草岭寻找羽毛河作十八摸呢!而吴义却如急先锋,早已提枪上马,劈开夹谷关,直捣黄龙府,横冲直撞了!大妞对吴义笑骂道:“你不是要唱十八摸么,怎么这么猴急起来了!”
“姑奶奶,俺忍不??咧!嘿嘿,嘿嘿嘿!”
“你他妈可别跟程咬金一样,就这么三斧头!”
她话还没说完,吴义那儿就叫上了:“哎唷唷!姑奶奶,俺不行咧,要投降咧!”
接着身子一挺、一抖、一颤,完了!交枪了!这时把大妞恨的牙痒痒的,看起来这崂山一虎倒满像有两把刷子的,谁知是银像腊枪头,气的狠狠的在他臂上咬了一口,同时一吸气,运起“吸星大法”。
这时忽听“啪”的一声!原来是小姐打了刁仁一个嘴巴,同时道:“你一辈子没刷过牙,嘴臭的跟屁股一样,还想跟姑奶奶亲嘴!”
刁仁被打楞了,可是小妞又道:“快上来!”
刁仁这才如奉纶旨,提枪上马,跟小妞大战羽毛河!再说吴义,当大妞运起“吸星大法”后,立感精关大开,一泄千里,瘫在了大妞身上,声如蚊蚋道:“亲娘祖奶奶呀,饶了俺吧!以后你叫俺干啥,俺就干啥!”
大妞道:“你服了么?”
“服!服!俺要不服,俺是你儿!”
大妞道:“你既是服了,我问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俺崂山,连头目带喽喽,总共有五百零八人!”
好!跟碧云寺罗汉一样,五百零八尊!大妞道:“我要你们统统归顺听命行事!”
“行!行!那个敢不听话,是狗娘养的,俺宰了他!”
“好!我再问你,刁仁有多少人马?”
“他在威海卫,有一百多条船,每个船也有四五个人,算起来也有五百多口子!”
“好!刁仁叫二妹跟他商量吧!”
刁仁虽比吴义强点可是现在也完全投降了!大妞郑重道:“你们两个既然服了,我告诉你们,我们是一统教!本教最高是教主,我们是教主下面玉环宫的。
“宫有宫主,我们是宫主身边的女使者,另外还有男使者,另外有总舵,直属教主,每省有分舵,每区有堂,每县设坛,现在我任命你们为崂山坛主跟威海坛主,归鲁东堂主车丹所辖!”
刁仁这时问了一句:“即墨大豪车丹?”
“认得么?”
二人同时道:“认得!认得!”
“好!你们回去之后,就向他报到!”
二人忙不迭的应“是”!“我教中人见面时有几句暗语,你们要记牢!问:‘浊世乱纷纷’,答‘职求出英主’,再问‘明周有继者’,再答‘天下归一统’!记牢了么?”
二人忙道:“记牢了!”
大妞这时取出了两颗腊封丸药,交给他们每人一颗道:“这是教主秘制的‘补天丹’,可补今晚的亏损,回去再静修三个月,不近女色,可以恢复以往之功力,现在你们两个到西套间去睡,天亮前给我离开。”
二人忙下地,拿着衣服去了西套间!这时床上只剩了两个丫头!大妞道:“白天看这吴义,梧大三粗,本想会有两下子,谁知真泄气!”
小妞道:“刁仁不是一样,把人逗上火了,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了!”
大妞道:“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好难受!”
小妞道:“大姐!现在宫主去找教主,仙子又都回宫了,长安只剩了咱们几姐妹,我们俩等回去钱庄找小要饭的,好不好!”
“我好几次想接近他,全被他以宫主当挡箭牌,躲掉了,我们地位相同,也没法子施压力叫他就范哪!”
“大姐,今晚咱们跟他死缠,不行我们俩给他个霸王硬上弓。”
“好!就这么干,不过咱们自己人行功,规定在三更以后,咱俩还是先消消火吧!”
说着她就爬上小妞身上,二人唱上了“假凤虚凰”。
黑妞在床底下,忍了半天了,等她们磨镜子,磨的欲仙欲死,浑然忘我力时候,搜遍了她们的衣服口袋,共搜了八丸“补天丹”,飘身到了房外,绕到了西厢房。
岳浩然也沿着屋脊,回到了房中!夫妻一见面,黑妞就要把听到的告诉他。
岳浩然道:“你不用说了,他们说的我全听到了,就是不知道你摸了她们什么,给我看看好么?”
“啊!原来你就在窗子外面哪!看过瘾了么?”
“乱讲!我在三十丈外的邻家天沟中,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看到床上的动作?”
“你离那么远,怎么会听到他们说话?”
“别说只三十丈,就连东厢房足有五十丈,她们六个丫头开会研究对付我,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黑妞闻言吃了一惊,道:“难道圣女还交待了她们对你不利的任务?”
“你想那去了,这三年她们深受大姐的薰陶,已经变化了气质,并不是要对我不利,而是……”
“而是什么?”
“是……是……”
“到底是什么嘛?”
“我是晚上讲的话要应言!”
“你晚上讲什么话要应言?”
“戴绿帽子啊!”
“嘻嘻!呵呵!哈哈哈!活该!”
“你先别高兴太早,结果被叶萍一句话把念头给打消了!”
“哼!你也先别得意,明天我叫她们每人去给你找两顶,看她们谁敢不听我的!”
“得啦!我的好太太,放我一马吧!”
说着兜头一揖!“你们这些臭男人哪,平常口中大方的紧,七个没关系,八个不在乎,真要事临头上啊!又恐怖的不得了!”
“好啦!别扯了,你今晚到底摸了什么东西呢?”
“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我摸了人家东西?”
“贼不走空嘛!”
黑妞气的打了他一下,可是仍掏出了八颗丸药。
“这是什么药?”
“补天丹!对你大师哥很有用。”
“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连对我大师哥也这么关心。”
“当然,爱屋及乌嘛!”
“对!我们得赶紧去宝通钱庄看大师兄,别落在这两个妖女后面!”
“好!我倒要看着,大要饭的会不会迷失在财、色陷阱之中。”
刚打过三更更鼓!岳浩然同黑妞已进了宝通钱庄的屋顶。
喝!黑鸦鸦,好大一遍房子!岳浩然道:“你看,这么多房子,知道大师哥在那间住,要一间间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咳!你真是呆鸟,以你大师哥这少东的身份,会住在马房么?还不是最好的跟我走准没错。”
结果,黑妞带着他,到了第三进的东厢房屋脊后方,指着三进东屋,小声道:“你大师哥包准住这间!”
岳浩然运功一听,可不,他大师哥正在屋中祷告呢!忙用传音入密道:“翠妹,你真行,怎么准知道大师哥在这间呢?”
黑妞小声道:“这叫隔行如隔山,你想,我们做小偷的,要是进了大宅院,找不到当家的卧房那还行?要是由马号开始一间间的瞎摸,不早被人抓住了么?”
“真是行行出状元!”
“嘻嘻!”
“别打岔,大师哥正向师父祈求呢!”
黑妞听了半天,也没听清大要饭的说什么?不过也听到了几个字是——师父啊……弟子……脱身……
于是对岳浩然耳语道:“古伯伯可以瞑目了!”
岳浩然仍用传音入密道:“当然,丐帮人人忠义!”
这时一阵风,掀起了东屋一角窗纸。
黑妞轻声道:“窗户有破洞,我下去看看,大要饭的长的什么样子,以后好认!”
这时岳浩然忽然发现行夜行人接近,忙传音道:“你别下去,有人来了,我把窗户纸掀大点,你在这儿就可以看清了!”
接着,他右掌对着窗户微扬,窗户纸就像被风刮的一样,呼扇、呼扇,裂开了足有一尺余个大洞!黑妞这时只看到一个锦衣人的背影,正朝北墙跪着祷告。
这时,忽然由对面厢房上跳下两个少女,到了正房门外,其中之一道:“好哇!姓金的,你居然想叛教!”
噢!原来是她们两个——第一楼的大妞、小妞来了。
跪在地上的金刚,站起来猛一回头,这时黑妞才看清他的面貌,果然跟岳浩然是的“英俊不见”。
就听金刚道:“不知二位姐姐光临,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大妞道:“金使者,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们姐俩来了很久了,你所说的,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二位姐姐,小弟只是思念师父罢了,没说什么的!”
小妞道:“金使者,你别想赖,咱们是官罢?还是私了吧?”
金刚一听有了转机,忙问道:“二位姐姐,官罢如何?私了怎了?”
大妞道:“官罢么?我们把今夜所见禀告宫主,由宫主论断。”
小妞接着道:“金使者是宫主跟前的大红人,我们就是禀告给宫主,宫主还舍得把你怎么样么?”
金刚道:“好姐姐,放小弟一马吧!咱们私休。”
大妞道:“私休么?咱们的条件可高的很哪!”
金刚道:“无论什么条件,小弟都愿接受!”
小奶道:“真的?”
金刚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大妞道:“好,我说了条件之后,你可不能反悔!”
金刚道:“姐姐请说,我绝不反悔!”
大妞道:“好吧!我们的条件是……”
金刚道:“姐姐的条件是什么?”
大妞脸一红道:“从今后,你不但要伺候宫主,对我们俩姐妹……也得伺候的舒舒服服,病痛快快。”
金刚把柄被人家抓到了,还有什么法子?只好认了!两个妞儿见他俯首了,忙拉他进了卧室。
岳浩然道,“环翠,咱们回去吧!”
“你不好好参观、参观你大师兄床上的精彩表演?”
“回去吧!”
“也好!由山上下来,好几天没练功了,正好回去练功!”
二人回到了高升店的后院西厢房,躺在床上讲悄悄话。
黑妞道:“以往在床底下听声、看戏,好像没什么感觉,可是今儿个大不一样,听了之后好难受,又麻、又酥、又痒,差点没溜了缰。”
“哈哈哈哈!以前你是没尝过味道,现在么?你可以说是尝尽了甜头,食髓知味,所以听了感受就不一样了!”
说完,就提枪上阵,直入玉门关了!黑妞忙把他搂紧道:“哥,等等动,别猴急嘛!”
岳浩然静止了下来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痒么?”
黑妞道:“痒归痒,先说说话嘛!”
“说什么?”
“在我们去看你大师哥以前,你说她们六个开会,准备给你戴绿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浩然把在天沟中,运功所听到她们六钗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黑妞。
黑妞道:“没想到叶萍有这么好的身世,跟那么透澈的见解,今后咱们得对她另眼相看!”
“那当然,我一向对她也很尊重。”
“你也真是的,打从义父同大姐作主,叫她们六个作你的侍妾,你根本投拿她们当老婆看待,仍以为是你的练功工具。”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既然全是你老婆,你也该一样的跟她们练‘合籍双修’啊!”
“嗳呀!大老婆呀!我要跟她们全练合籍双修,一昼夜十二个时辰,除吃饭,啥也甭干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等救出各门派弟子,灭了一统教后,回到巫山定居,再同她们练‘合籍双修’!”
“你想过没有,这要得多少日子才能成功?”
“这成功的日子么?快也得三年,慢可就难说了!”
“好!就算三年吧!她们不被你搞死,也都成老太婆啦!还能同你到巫山练‘台籍双修’么?”
“你说,该怎么办?”
黑妞在被窝里,用手指头在他额头上,狠狠点了一下道:“你呀!真是聪明脑袋,笨肚肠!” “怎么呢?”
“你想想,咱们俩每晚那叫练功么?简直的是尽情玩乐,你还说夫妻行房,百无禁忌,你想想,每天花样百出,不是朝天一住香,就是隔山讨火,不是枯树盘根,就是老和尚端磬!二人拉锯,老汉推车!”
“高兴再来个比翼双飞,老虎萎寓!一搞,就两三个时辰,非弄得人家丢四五次你才放,以后你不能改改么?”
“规规炬矩练功,只要人家丢个一两次你就放,这样练一次功,半个时辰足够了,叫她们每天轮两个人同你练。”
“她们三天轮一次,致于大夫人我么?高兴的时候,你就加加班吧!反正山珍海味天天吃也会腻,停两天反而有新鲜感。”
“嗯!还是我老婆聪明睿智,有见解,好,就这么办,她们怎么轮,还请大夫人安排吧!”
说完,就大起、大落,猛干起来!直到黑妞莺啼婉转,大丢特丢,二人才练功,还精于脑,相拥睡去。
天刚亮!
崂山一虎同威海毒蛟就赶紧溜了!岳浩然道:“咱们还是搬回正房去吧!”
大家到了正房之后,黑妞把昨晚的决定,告诉了六钗,她们简直喜出望外,忙向大夫人道谢。
早餐桌上,岳浩然跟大家商量,如何搭救大师兄——无影丐金刚!步玉姗道:“相公,干脆我们来硬的,八个人硬闯宝通钱庄,把大爷救出来。”
叶萍道:“我反对硬来,相公请想,我们一上来就打草惊蛇,那以后还怎么办?”
岳浩然道:“依萍祖的意见呢?”
“相公,如果没有特别的状况,我认为只限大爷连路上,仍请大爷留在一统教中,作为内应,一者这样作不致使一统教提高警觉,再者可以获得更多的一统教内幕。”
“大师兄仍留在一统教,不太危险了么?”
“依贱妾看,应该不会,目前大爷颇受玉环公主之青睐,绝不会有危险,同时相公可以暗中把‘玉龙金锁功”传给大爷,那他就更安全了。”
黑妞道:“对!你不但要传他‘玉龙金锁功”,而且也要传他‘合籍双修’,那他就更不吃亏了。”
“合籍双修那要夫妇两人同时练哪!”
“你真笨,不会光教他男人的那一半‘还精归脑’么,妖女们自己痛快的丢了,被他全收了,对方也不会知道,永远不会被发觉,这一来对他的好处可太了。”
“那怎么跟大师兄接头呢?”
黑妞道:“等下我先去踩踩,能跟你大师朝了面,这你不就搭上了么!”
岳浩然哈哈大笑道:“踩盘子你可是专家呀!”
黑妞气的狞了他一下子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宝通钱庄,忽然来了位年青的阔少。
一进门,就直奔帐房而来。
帐桌先生,一见少年这气派,迎上前去道:“这位公子而生少见哪,您是要开户,还是执票提银子?”
这位阔少道:“我一不开户,也没票子提现。”说着由怀中取出了颗珠子道:“我想拿这颗珠子,向宝号换点银子使用!”
账桌先生听了尴尬一笑道:“公子,小号是钱庄,不是珠宝店,您要卖珠子,请到珠宝店去。”
阔少哈哈一阵长笑道:“你认得这是什么珠子吗?”
“我只认得银子跟钱钞就够了,用不着懂珠宝。”
“嗯!我告诉你,这是‘骊龙珠’,价值连成,珠宝店没人买得起,只有大钱庄的财东才有买这珠子的身价,你作不了主,可以请东家或掌柜的出来,十九他会要。”
这一来,账桌先生真作不了主啦!因为他知道这家宝通钱庄真正的东家是谁,这颗要真是“骊龙珠”的话,东家准会要,只好孩子哭抱给他娘,把假少东金刚找来,做个垫背的,省得自己担责任。
金刚来了头一句就是:“阁下请到别家吧!小号不收珠宝。”
“太少东,这就是宝号待客之道么?我这骊龙珠可是真正有钱人搜求之物,你不仔细看看,然后详细向老东家禀明一声,说不定这正是老东家想得到之物呢!离开我这个村,可再找不着这个店了。”
金刚想了想,看看也好,说不定教主真的想搜求名珠,万一自己一口回绝了,被人告到教主那儿去,自己还真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这才请买珠子的阔少,到小客厅里坐。
佣人献过茶,退出之后!阔太少见室中没有穷人了,忙道:“金太快,我是老偷儿的义女,化妆而来,专为见你一面。”
“啊!你是黑妞?见过老疙瘩了么?”
“怎么?金大哥知道我?”
“当然,你跟老疙瘩的婚事,还是我促成的呢!”
“哦?”
“当年师父见过你之后,回来跟我说,鱼缸的干女儿如何聪明伶俐,只十二岁就尽得鱼缸真传,跟咱们老疙瘩刚好天生的一对、还是我说,那您何不跟鱼叔说,给老疙瘩聘来,没多久就给你们下了订,现在你们成亲了么?”
黑妞脸一红道:“成亲八九个月了,前天夜里我们来看大师哥,正赶上两个女使者在,所以我今天再来跟大师哥碰个头,约个日子,您好跟浩然会面。”
“这几人,彼此监视的很严,根本不准会客,除非你们成了这儿大客户,有了交往,我才能出面接待,这样才不致被人发觉。”
“那好办!”说着递过一个小包道:“大师哥,这是我从那两个女使者身上摸来的‘补天丹’,浩然叫我送给您。”
金刚收下后道:‘多谢你们俩口子了!”
“大师哥、我走了!”
金刚一边送她,一面道:“请您留下个住址,我们老东家如果买,我再去找你。”
黑妞道:“我住在高升店,三个月内不会离开,老东家要想买,就是刚才谈的那个价钱了!”
说着,到了门口,二人施礼而别。
黑妞回到高升店后,把会见金刚的经过说了一遍。
岳浩然夸赞道:“环翠,你真行,要是我一辈子也想不出这法子来。”
六金钗也发自内心的恭维了一番。
黑妞道:“现在咱们要把山上带来的珠宝,找各大珠宝银楼分头出售,最少得卖出二十万现金来,才好安排他们师兄弟相会!”
于是各人把身上带的珠宝。全交给了黑妞,请她鉴定值多少钱。
黑妞一看,全是值钱的珍宝,费了半天劲,才挑出来比较价廉百余颗,就这样最差的也值千两以上,算算足值二十多万两。
叫她们把更珍贵的收起来,就拿这百多颗去卖,等到晚上大家回来一算,第一天就卖了二十多颗,足是换来三万多两银票,黑妞大喜。
一入夜,黑妞指定叶萍跟宁馨二人,同岳浩然练“合籍双修”,她自己则在一旁帮着指导。
此时余岫云主动带了那三位,在大厅四周担任护法。
一上来,是岳浩然跟叶萍先练。
黑妞则在旁边指导宁馨还精归脑的要诀。
岳浩然为了尊重叶萍,开始前对她先来了一番按摩,他的手虽然轻如羽毛般在她身上滑动,可是叶萍的感觉却是如遭电击,手经过之处则不停颤抖,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叶萍已忍不住了,哼出声来。
岳浩然知道是时候了,忙照着轩辕九式中的龙翻,提枪上阵,可是又怕金枪不厉,就在玉门关上的三角石上临阵磨枪,不一会就听叶萍在底下咿咿、唔唔、哦哦、啊啊的呓语。
岳浩然这才长躯直入,不停的左搓、右揉、上冲、下撞,直弄得叶萍娇啼婉转,呓语连声。
岳浩然立即改变战术,直进、直退、直推、直扭。
叶萍这时已是高潮迭起,欲仙欲死了,接着小腹猛挺,双腿急夹,只剩微弱声音道:“相公,我要……丢!”
岳浩然闻言,忙紧抵花心,大漏斗,承接玉露。
叶萍这时全身一阵酥麻,开始大泄,同时婴儿嘴也不停的吸吮。
岳浩然此时忙运功,收精还脑!两人休息了一刻之后,岳浩然又开始冲刺,足有一柱香之久,忽然身子一紧,忙抵住花心道:“萍姐,快练功!”
叶萍忙照要诀,吸精归脑!练完之后,两人又相拥—刻才分开。
现在轮到宁署练功了!岳浩然用手一摸,好!早已水汪汪的了,笑道:“馨姐,怎么还没上阵,就松了缰绳啊!”
宁馨羞的脸一红,声如蚊蚋道:“刚才看相公跟大姐盘肠大战,连那么稳重的大姐,都叫你搞的呓语连声,我忍不住就丢了。”
岳浩然道:“那可是好东西呀!糟踏一点都是浪费,下次你先来,萍姐比你能多耐些。”
这次岳浩然对她就没对叶萍那样尊重了,改换了四股交叉,所谓俗称的歪帮子上鞋,岳浩然是左摇右晃,前推后拉,宁馨则是左筛后续,还带前挺后坐的配合,不到一刻,宁馨就竖了白旗,岳浩然赶紧练功。
停了一会儿,岳浩然道:“现在换个姿式。你在前面,我在后面作隔山讨火;我是一轮猛攻,你可要守住阵地,我好放给你练功。”
宁馨点点头!可是岳浩然冲锋肉博,不到一百个回合,宁馨大叫道:“相公,我不行了!”说着就一泄千里!岳浩然没法子,只得提气运功,接收了下来,道:“看样子,今晚你这功是练不成了,再练下去,你非瘫了不可,我看这样吧,你开始用‘吸星大法’,我多送点给你补补,下次轮到你时再练吧!”
宁馨只好运起“吸星大法”,而岳浩然也全身放松,很快的就给了她足够的杨汁玉露。
要知吸星大法,易发难收,当岳浩然送她足够数量之后,只得运起“玉龙金锁功”,才止住了。
戏唱完了,黑妞却挤过来了,搂住岳浩然就亲嘴嚼舌,同时又用左手抓住他那丈八蛇矛,就来个凤凰入洞。
岳浩然以为她要练功,忙翻到上面,大起大落。
谁知。屁股上却挨了两巴掌。
黑妞这时嗯嗯、唔唔,用鼻语发音。
她用厦门话,闽南方言,还有余岫云可以当翻译,用鼻语,谁懂?那儿去找翻译?不要紧,岳浩然居然懂了,夫妇嘛,心有灵犀一点通,上下胶看,互相搂抱,酣然入梦了!五鼓天明!昨晚练功诸人,折腾了半夜,不但毫无倦意,反而精神焕发。
早餐会上,首先商量宝通开户存款事。
岳浩然道:“我想,就用我名字开户。”
叶萍道:“相公,依贱妾看,恐怕不妥,您想,破巫山圣母教,虽说是老帮主率领,可是实际上圣母教是毁在了您的手上,一统教绝不会不知道,您不如换个名字比较好。”
黑妞道:“那就叫岳救刚吧!表示岳浩然要救金钢。”
“夫人,相公最好用个假名、假姓、假家世,到时候可以用家世逼宝通钱庄非得请大爷出面会见不可。”
岳浩然道:“萍姐以为改什么假名恰当?”
“相公可知慕容世家?”
岳浩然道:“幕容氏为鲜卑人,五胡乱华后;同代于中国,不过在关外海拉再到哈尔滨之间的兴安镇,乃有一支鲜卑族人,跟辽国的耶律与肃氏、西夏李氏、大理段氏、北海拓跋氏,都在原地仍有族人一样。”
“相公即熟知慕容家世,何不冒用其姓,为少主、夫人作二少主,我们六姐妹为族人护从、待卫。”
“对!冒充慕容家人,预留后步,好!对一统教我改叫慕容浩,环翠慕容强,你们仍叫原来名字,不过改用男性同音字,如你叫慕容平,以属按慕容新、慕容秀云、慕容文,慕容印、慕容玉山。”
岳浩然以慕容浩的假名,带三万两银票,在宝通钱庄开了户。
其余诸女,在黑妞指示下,仍去出售珠宝。
晚餐会报的时候,今天成绩更好,三十颗珠子,卖了五万多两。
起更之后,又开始换班练功了。
今天当班的是老五余岫云跟老七司徒雯。
黑妞笑向余岫云道:“你个骚吉歪,卡像水蜜挑,头开大榄蕉一碰你就水歪歪,丢了了!”
岳浩然问余岫云道:“环翠跟你说基么?”
余岫云脸一红道:“没什么啦!只是开玩笑!”
“我不信,她还说什么像水蜜桃?”
余岫云小声向他耳语道:“夫人说我是个骚穴,像水蜜桃,相公一碰,就出水,丢了。”
“嗯!她还真说对了,按照正常之法练功法,你准垮的成一瘫泥,最后连收功的力气全没了!这么办罢,一开始你就用‘吸星大法’,我先给你些,到时候我再用‘金锁功’锁注,然后我再练。”
说完,就提枪上阵,并叫余蚰云行功。
余岫云忙施展“吸星大法”,岳浩然只三提四提,就如小孩撒尿,足有一壶,才锁住了。 余蚰云照心法,练了一盏茶之久后道:“相公行了!”
二人这才赤壁鏖兵,足有半个时辰,余蚰云大败亏输,岳浩然赶紧接收残兵败将,一个也没漏网。
双方稍事休息整顿,又二度战起。
这次更快,不到一刻,余岫云就全部瓦解冰消!岳浩然忙着把关收税,一个也没逃掉。
休息一刻之后,余岫云似意有未足,还准备再战。
黑妞在一旁道:“五丫头,你真馋,他刚给了你点好处,就想还给他,你还是加紧练功吧!等到有点成就的时候,我们把他让给你几天,那时候再真正的享乐吧!”
余岫云被说的不好意思,只好退下阵来。
现在该司徒雯接班了:这丫头见他们在身边表演火辣辣的镜头,竟无动于衷,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这二人接着开始练功,也有一个时辰,详情不必细表,最后,岳浩然在余蚰云与司徒雯左右护卫下,与黑妞相拥而眠。
从此之后,白天实珠宝换银子,再存入钱庄。
晚上则仍然轮流练功!转瞬间,就过了一个多月!黑妞挑出来的百多颗珠宝全卖了,共得二十多万两银子。
岳浩然把二十万两整数,存入了宝通钱庄,可是始终没见到大师兄——金刚,出面跟他接头,心中不由十分焦急,终日坐立不安。
叶萍道:“相公不必心焦,时间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萍姐,你说,我们还要待多久?”
叶萍现在成了这群人中的军师,什么事大家全问计于她。
叶萍道:“要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时机就可以成熟了!那时候我们稍施压力,一统教就会主动的叫大爷跟你会面,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打下以后跟本爷保持连络的基础。”
“那我们这段日子干什么呢?”
“相公,难得有这段空间日子,咱们好好逛逛这历代名都西京的名胜,跟参观、参观文物、古迹,也好多长点见识啊!”
好!从此他们天天游览名胜,参观古迹,晚上仍然勤练不缀。
这一个月,他们游遍了长安附近,由秦始皇陵寝开始,历鸿门宴遗址,逛华清池,看了秦咸阳宫遗址后,又游了西汉几代皇帝的陵寝,如安陵、长陵、茂陵………唐朝的乾陵、昭陵……
以及当年为驾八骏马会西王母的周穆王墓、秦胡亥墓、以及汉大将霍去病墓,跟唐朝的杨贵妃墓等等。
又逛了兴教寺、华严寺、香积寺、雁塔寺………
他们看过了这么多历史古迹之后,不尽引起了浮生若梦,百年一瞬,不过弹指间耳之感。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别看她们,不停的尽夜辛劳,可是不但毫无疲累之态,反面个个精神奕奕,容光焕发,恢复了青春少艾。
这天,叶萍对岳浩然道:“相公,时机成熟了,咱们该行动了!”
岳浩然道:“怎么做,一切由你安排吧!”
宝通钱庄,门前来了一伙人,带着十辆大车。
原来是岳浩然等八人,带了长安镖局的镖头跟镖车。
岳浩然一进门,就对帐桌先生道:“掌柜的,请把我存在贵宝号的二十万两银子提现,我要装车外运。”
这一来,帐房先生傻了,谁家会摆二十万现银,让它生锈还得赔利息?忙陪笑道:“慕容公子,您要票子多少都有,可是现银,小号现在库中只有几万两,没有那么多。” 岳浩然道:“不行啊!我已请长安镖局,把这二十万两银子保到关外兴安岭去,那地方银票不通用啊!”
帐房道:“小号现银不够,那你打算怎么办?”
赫!满硬嗾!叶萍厉声道:“怎么办?马上给我们变银子!”
账房这才仔细打量,原来除慕容公子同另一少年外,其余六人全是劲装佩剑,而且均手按剑把,虎视眈眈。
光棍不吃眼前亏,忙道:“你先等等,我请少东家来!”
说着,溜到后面去了!岳浩然望着叶萍,会心的一笑后,运功听后面动静。
就听他大师兄声音道:“武舵主,这宝通是你负责,我只不过是奉宫主之命,住在这儿而已。”
“金使者,怎么说,您也是应名少东,请您帮帮忙,先出面应付一下,把他先对行走了,他要银子我们由联号调来,也得几天哪!”
“好吧!我去应付、应付,可不定行不行呢!”
岳浩然见金刚同账房由二进出来,忙传音道:“大师哥,见面沉着点,别露了像。”
金刚不会传音入密,当然没回音。
二人来到账房,帐房先生介绍道:“慕容公子,这是小号的少东,有什么事,您跟我们少东谈吧!”
金刚朝岳浩然一揖,道:“原来是慕容公子,我们到小客厅谈吧!”
二人进了小客厅,面对面的坐着,表面上看起来,谁也没讲话,气氛很不和协。其实岳浩然现在正用腹语传声,向大师哥倾述呢!除老化子之死没告诉他之外,这几年的事全告诉他了,同时希望他以后如何作,也说了!金刚听了,脸色连变,外人看了,还以为他在生气。
他等岳浩然说完之后,大声道:“慕容公子,小号所存现银不多,尚请宽限几天,好由别的联号调来。”
“少东家,是这样的,我们老爷子叫我来这西京故都,买所像样宅第作为别府,可是两个月来都没合适的,我才想把银子运兴安岭去,散给族人。”“既是宝号现银不便,我可以不提,改托少东代为寻幢像样的房子,什么时候买到手倒不急,我可以每个把月,派个护卫来打听、打听代寻购的消息。”
“慕容少主,那就这么办吧!”说完,端茶送客。
就在他端茶之一瞬间,巧妙的递过一份绢书。
岳浩然同样的递给他一付“玉龙金锁功”同“合籍双修”中的男性“回精还脑法”,互相交换了。
二人来到帐房,金刚道:“幕容少主已答应银子不提了,不过要我替他物色购买一座大府邸,他以后会叫护卫常来连络寻购情形,到时请叫人通知,由我接待。”
等岳浩然率众离去后,帐房先生道:“还是金侍者有办法,把他对付走了。”
“武舵主,你知他是谁么?他就是当年五胡乱华的鲜卑族后裔少主,他们虽然早已汉化了,可是他这一族在兴安岭老家,仍有上万的兵马。”
岳浩然率众回到店中,长安镖局的人好打发,因为事先他们已付了五千两定金,镖局迫不得他们废约,只去了几名镖师,几辆车,走了一道,一天净赚五千两。
最后岳浩然打开了大师兄给他的绢书,原来是一统教四宫以及各省分舵所在地,跟负责人的名姓,同跟官府来往情形!叶萍在一旁陪着看完了道:“乖乖,她们要干什么?然后打进了北京,掌握了财经跟保镖两大系统,还结交了朝中这么多的大臣,简直要造反嘛!”
岳浩然道,“可不是么,就凭她们切口的后两句:“明周有继者,天下归一统”,她不是要作武则天第二么?”
叶萍道:“万幸,大爷给了咱们这份资料,以后可以按图索骥了。”
第四章 兰因絮果救天心
岳浩然这群人,在长安会见了他的大师兄——无影丐金刚,对付一统教来说,可算旗开得胜。
请金刚仍留一统教内,成了预布的一着好棋,而金刚给他的资料,更使他们对一统教在江湖上的据点,了若指掌!岳浩然对诸女道:“咱们在长安的任务,大致已了,该照岳父大人的指示,结交江湖豪杰之士,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一统教了。”
黑妞道:“就凭我们这群人如此招摇,能瞒得过,遍布江湖一统教的耳目么?”
别看这群人中,黑妞年龄最小,可是江湖经验,谁也没她老练。
她话一出口,岳浩然忙问道:“环翠,那咋办呢!”
“咋办?化妆!分头行进,再约定地点会合!”
岳浩然笑道:“化妆?除我之外,你们都没学过呀?而且岳父给我的密笈,是变形术,又没法子用到你们身上去呀!”
“笨蛋!我们不会变形术,还不会换换衣服,脸上抹把灰么?”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又道:“义父交给你的变形术,练会了吗?”
“早会了,在下山路上就练成了!”,“那这么久了,我们怎么没看你变过?”
“哈哈,我要变了样子,你们晚上谁还叫我上?”
黑妞听了,猛打了他一巴掌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动作,逗得六金钗嘻嘻哈哈笑弯了腰。
岳浩然道:“大家别闹了,商量今后的行程吧!”
说完,望看叶萍道:“萍姐可有什么高见?”
叶萍道:“对江湖各大门派,贱妾所知有限,夫人江湖经验丰富,相公还是跟夫人商量吧!”
岳浩然对黑妞道:“环翠,萍姐说得对,你的江湖经验是比她们强的多!说说,咱们该由那派着手?”
“呸!我啐你一脸冰片,古伯伯在世,你跟他老人家把各大门派的门槛都踢破了,还来考我们。”
岳浩然被骂了之后,反而哈哈大笑!叶萍道:“这么说来,还是相公乾刚独断吧!”
岳浩然道:“好!少林派离这儿最近,我先到少室峰去看老和尚,然后沿途结交些少林俗家弟子,跟正义之士,最后去到恒山找小孟尝,大家共议如何伸张正义。”
一切决定后,就打算行动了。
叶萍道:“既是今后咱们分开来走,请相公同夫人先行,我打算同几位妹妹多留一天,然后再赶去登封县跟相公们会合。”
黑妞道:“你们打算干啥?”
“长安还有个古迹没看到,我打算带她们凭吊一番。”
黑妞问道:“还有什么古迹没看到?”
“王宝钊庙!”
“嗳!那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个土地庙呢!”
“贱妾这是想带她们瞻仰、瞻仰!”
“我要是不让你们去呢?”
“万望夫人成全!”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她们去看这‘古寒窑’呢?”
“夫人为什么一定拦我们呢?”
“咳!长安这么多古迹名胜,我都带你们看了,单单避开了这‘古寒窑’,是怕你们受刺激。”
“夫人,我要带她们凭吊这位坚贞的伟大女性,是要砥励她们今后的志节。”
“好吧!然哥,你先到登封县,住在平安老店,以后我们到店里去找你。”
“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了‘古寒窑’一起走不好么?”
“去你的,谁要你跟着。”
翌日,岳浩然单独登程,先行上道。
黑妞则带着六钗到了曲江河畔的“古寒窑”。
不论大小建筑,只要供的是神仙,都可以称“庙”,而供王宝钊的这个庙,庙门上却题的是“古寒窑”。
而且把大门的一付对联则是:十八年古井无波,为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二九载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众人进了大殿,瞻仰王宝钊的塑像!明柱上又有一付对联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谁知丈夫出巾帼;稗官彰其事,妇孺彰其名,庙堂彰其节,从知贞女既神仙!众女知道叶萍的心意,忙对着王宝钊像立誓道:“娘娘在上,我等今后,生是岳家人,死是岳家鬼,如有做出背理之行,天恹之!天恹之!叶萍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
气氛有点沉闷!黑妞笑道:“我本来打算给他戴几顶绿帽子,你们这一来,我也不好意思啦!”
她这一来,逗得大家嘻笑颜开,一天沉闷,化作烟消云散!大家在登封县会齐了!岳浩然一看,大家全化了妆,叶萍恢复了少妇妆扮,余岫云、上官音成了她的丫环。
宁馨变成了少年游学的书生,带看司徒雯、步玉姗两个书童,挑着琴剑、书箱,还真有那么个味道。
最妙的是黑妞,居然成了小要饭的,而且背了八个炒米袋,成了丐帮长老级人物,使岳浩然看了大惊。
忙道:“你这样打扮,要叫丐帮人见了是犯大忌的。”
黑妞不服道:“臭要饭的见了,敢把姑奶奶怎么样?”
“怎么样?轻着挨顿好打,重么?可不得了!”
“他们敢!”
黑妞说着,由怀中取出了一堆岳浩然交她保管的各派信物,从中拿起了丐帮“竹钵令”道:“他们敢对本姑奶奶不敬,看我不用要饭的家法,整他们才怪。”
岳浩然笑道:“你厉害,快收起来吧!我也巴肚腰啦!你快带我们找个地方呷蚌吧!”
“嘻嘻!你也学会了说中国话啦!”
说着头前带路!其余诸人却分了三拨,在后面远远相随。
出门一招弯就碰上事了,一个老化子拦住了黑妞,打着丐帮中下属见上级的手礼,然后打着丐帮切口问道:“这位小长老,属下从没见过,什么时候入帮一步登天的?”因为他用的是切口,黑妞根本不懂。
老化子见她不懂切口,马上变脸道,“好哇!小兔崽子,居然敢冒充丐门长老?”说着,出手就是大擒拿。
黑妞堪堪就要落入老化子手中。
岳浩然忙赶上来道:“沈舵主手下留情!”
老化子一楞道:“你认得我?”
“沈大哥,我是岳浩然哪!”
“啊!老疙瘩!几年没见,你长多了,又是这身打扮,你要是不说,老哥哥可真认不出来啦!”
接着哈哈大笑!岳浩然指着黑妞道。“沈大哥,我给你引见、引见,她是老偷儿的义女‘黑妞’也是兄弟的小叫化婆。”
黑妞赶紧上前见礼!沈舵主忙还礼道:“不知是弟妹,老化子莽撞了。
岳浩然道:“沈大哥还用跟她客气么?走!咱们一块儿喝酒去。”
于是三人走向登封有名的大酒店——庆丰楼!叶萍见个郎投给她们引见,识趣的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大家虽然进了同一家酒楼,可是分开来坐,装作不识。
岳浩然同黑妞,陪老化子一桌,叫了酒菜,岳浩然才问道:“沈大哥你不在开封坐镇,怎么到了登封来?”
原来,老化子“风雷丐沈烈”是丐帮开封分舵主。
沈烈道:“本来登封是少林大门,咱们遵守江湖规矩,不在各门派附近设舵,可是打从巫山会后,少林元气大伤,新任帮主,把开封分舵挪到登封来,含有对少林就近支援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
沈烈问道:“兄弟,你们俩口子来登封是……?”
“我要去少林见老和尚,向他要几名俗家高弟。”
沈烈道:“打从巫山回来,少林就封了山不见客啦!”
“不要紧,我有掌门信物。”
沈烈又道,“你虽有他们掌门信物,可是他们从来不接待江湖女客呀?弟妹化妆要被发觉,岂非大不敬。”
“那只好把她留在登封,只身前往了。”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送走老化子,继续回店。
岳浩然道:“少林不接待江湖女客,明天我只一人前往,你们明天在登封,各处游历、游历吧!”
岳浩然到了嵩山少室峰,少林寺门前只见山门紧闭,忙上前扣打门环。
忽听门里有人扬声道:“施主,少林寺封山已经四年了,不见外客,施主大驾,请原路下山吧!”
岳浩然道:“在下并非外人,并持有贵派掌门方丈信物。”
门里人似乎不信,又问道:“施主有敝寺掌门信物?那么可否请赐告施主大名,是江湖那位前辈?”
“小子可不是江湖前辈,而是江湖后辈,丐帮岳浩然。”
里面人似是十分惊喜道:“咧!原来是岳施主,在启关前恕不能由山门恭迎,请由侧门进来吧!”
他说完,跑去开了右边门!岳浩然到了进门一看,认得,少林现在守门的竟是曾在巫山见过的十八罗汉阵成员之一元通和尚。
和尚见了岳浩然,忙打一问讯,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岳小施主快请到客舍待茶。”
岳浩然也抱拳还礼,随他到了客室。
二人落坐之后,岳浩然道:“在下欲拜见天心掌门,尚请大师予以先容。”
“阿弥陀佛,师尊已将掌门之位传了天恕师叔,现正在闭关之中。”
“好吧!那我就先拜见天恕大师吧,还请先容。”
元通大师进了内院,很快回来道,“岳施主请,掌门师叔正在方丈室恭侯!”说完,头前带路!岳浩然到禅室前,天恕大师已降阶相迎。
岳浩然赶紧上前行礼道:“晚辈参见大师!”
天恕也双掌合什,念了声佛号道:“小施主请禅室坐!”
二人进入禅室,在蒲团上落坐,自有小和尚献茶。
岳浩然道:“听元通师父说,天心大师正在坐关?”
天恕叹了口气道:“无心师兄打从巫山归来,就把门派交给老衲支掌,原来师兄已受了严重内伤,立即闭关自疗。”
岳浩然听了一惊,道,“无心大师可有起色?”
天恕大师那么高深的定力,都眼圈一红,泫然欲泪。
继道:“老衲前几天入关探视师兄,伤势更行严重,如无奇迹出现,恐怕很难渡过今冬。”
“天心大师到底伤在何处?”
“老衲粗通医理,在师兄入关时,也曾详为他检查,发现所有经脉均遭破坏,师兄只靠一口真气硬撑。”
“大师,晚辈不通医理,不知可有挽救之道?”
“小施主客气,古帮主儒兴医道,你怎会不懂医道。在巫山小施主解了老衲师弟两人穴道,后来才听说他们被点的是透骨穴,没一甲子功力难以解开,而小施主则尤为之,才知你获有奇遇,功力在百年之上。”
“不过师兄现在所有经脉,几近淤塞,要想打通,极耗真元,要是经脉打通前真元耗尽,那可落个两败俱伤。”
“不要紧,天心大师待我恩厚,就是同归于尽,晚辈也心甘情愿,还请大师带晚辈前往一试。”
“阿弥陀佛,小施主天心仁厚,说不定天心师兄今天该当脱难,那就请小施主随老衲前往一试吧!”
二人来到天心大师闭关之处!原来这闭关之处是在达摩洞与初祖庵之间的三间精舍,外面加了一圈围墙,只有一个小门供照料坐关人员饮食之用。
说起来,各派都有这类精舍,所之谓“闭关”,主要是与外界隔绝,不在受外界干扰,专心钻研某一事物。
如修练高深武学心法,或静心探讨某些事物,或静养疗伤,但对吃、喝、拉、撒、睡仍得有人照料。
所以在围墙上仍得留个门,要不然,一坐关有时三年、五年,要能不吃不拉,不是成了神,也准做了鬼。
二人进入天心坐关精舍,岳浩然见天心大师正在禅床上静坐,本来红光满面的脸,现在看起来,变成了到任何中药店都可买到的桔皮一样。
只见口中出气多,进气少,别说过冬了,看样子出不了十天,不是圆寂就是涅盘。
岳浩然向天心大师一抱拳道:“晚辈岳浩然,叩见大师!”接着跪拜了下去!天心大师只睁了一下昏花老眼,又闭上了。
天恕大师忙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少侠请起!”
岳浩然站起来对天恕道:“大师,晚辈这疗伤之法与众不同,是要用逆气攻穴法,打通被淤经脉。”
天恕道:“不知少侠如何施为?”
“晚辈是要从天心大师双足的‘涌泉穴’一边攻入真气,一边吸引天心大师经脉内残存真气。”
天恕道:“但凭少侠施为!”
岳浩然道:“尚请大师代为护法!”
天恕道:“少侠请稍待,待老衲请天和、天智两位师弟,一同护法!”
这是他的仔细之处,约来了两位师弟,万一天心师兄有个三长两短,也免落个擅专之名呀!不一会儿,两个老和尚全来了!天智等又向岳浩然谢了巫山解穴之德。
天恕把岳浩然要为天心师兄打通经脉之事,详细告诉了二人,并叫二人分任护法。
二人忙合什教尊!三人各占方位,面向外方!岳浩然此时,将天心大师放平在禅床上,仰面向天,脱去了鞋袜,他本人则将蒲团放在床前地下,然后盘膝跌坐,双手分捏天心两脚,然后闭目运功。
真气由右掌心,对天心左脚“涌泉穴”缓缓攻入,而左掌心则对天心右脚“涌泉穴”猛力吸取。
他这疗伤方法,是由“紫府神功”中“合籍双修”里,悟出来的,他要用一攻、一吸,使自己的真气,与天心的真气合为一,然后循环不已。
刚开始,简直是蜗牛慢步,攻入的真气,处处遇阻,而左掌吸出的只有一丝丝,有时还若有、若无,直到过了一个时辰,才稍见好转,若轻风细雨。
这时护法的三个老和尚,则分别用眼偷觑二人动作。
只见天心师兄身躯微微颤抖,而岳浩然则平静如常,头上连一丁点汗星儿都没有。
又过了半个时辰,忽闻到了天心大师沉重的呼吸声了。
这时岳浩然心神大定,天心大师被淤塞的经脉,已全然打通,两人内力已可相互交流。
初时,还要由岳浩然的真力引导,有如蚯蚓钻动,渐渐的天心大师能够相互配合了,则有如长江大河之势。
直到两个时辰!岳浩然松了两手道:“大师可以起来,自行用功了!”
天心大师闻言,立即下了地,连鞋都没穿?就双掌合什向岳浩然一拜??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老衲残生,多亏小施主搭救。”
岳浩然赶紧在蒲团上,由跌坐改为跪姿道:“晚辈可万不敢当!”
无心笑道:“老衲已离佛祖不远了,可是又被小施主给拉了回去。”
岳浩然忙道:“当年要不是大师成全,晚辈那有今天。”
天恕忙念了声佛号道:“兰因絮果,丝毫不爽!”
这时候仔细瞧瞧,天心大师同岳浩然一点汗没出,可是天恕、天和、天智这三个老和尚可是袈裟都湿透了。
天恕道:“请师兄、师弟同岳少侠到前面禅室坐吧!”
众人来到了方丈室!天恕道:“请师兄上坐!”
天心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弟已是少林掌门方丈,老衲怎敢越位。”
天恕也念了声佛号道:“师兄入关自疗,小弟只不过代理方丈的职务,今师兄痊愈,自当奉还掌门之位。”
“哈哈哈哈,师弟此言差矣,老衲自从传位给你,少林万斤重祖已落你肩,老衲今后正好落得清修。”
天恕还待要讲!无心道:“掌门师弟,别在这上面扯了,咱们闭关这几年,与外界已经隔绝,还是请教小施主江湖动态吧!”
天恕只好坐了首位,然后是天心、天和、天智,而岳浩然则坐了客位。
大家落坐之后,岳浩然首先道:“大师,您在巫山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嵩山,就发作了内伤?”
天心大师道:“小施主,老衲在巫山只是硬撑,就如古帮主在与妖女对掌之时,已震碎了内腑,直到把一切全处理好了之后,才放手西归,那是凭几十年修为,所保留的最后一口真气。”
“大师,这么说,与圣母对过掌的几位掌门师伯,全不得了哇!”
“据老衲所知,除令师古帮主直接与妖女对过一掌外,我们全用的是劈空掌,而妖女出掌,似是轻重不一,对老衲和恒山凌掌门较重,其次是终南商掌门,其它几位则较轻,对武当邓掌门与华山无垢师太,妖女似手下留了情。”
“大师,这么说恒山凌掌门也危在旦夕了?”
“看来是如此了,凌掌门若无奇遇,恐怕也过不了今冬。”
“那终南商掌门呢?”
“商掌门好点,可也再撑不过三年。”
“那其他门几派掌门呢?”
“其他几位,如果回去之后就闭关自疗!最多五年之内可以复原。”
“看来我得尽快往恒山跟终南走一趟了!”
天心笑道:“看来小施主自巫山别后,好像另有奇遇,不然光凭你的内力,纵然能打通老衲已经淤塞的经脉,虽不至全部耗光,但绝剩不了多少。”
“可是现在看来,小施似是丝毫无损,而老衲不但内伤痊愈,而且内力全复,同时还增强了许多。”
岳浩然把二度巫山之行,详细说了一遍。
天心念了声佛号道:“看来凌、商二位施主有救了。”
岳浩然接着又把所知有关一统教的情形,以及遇见了大师兄和大师兄给他的一统教在江湖分布状况,详细说了一遍。
天心道:“这个老妖妇,她打算要干什么?”
天和道:“干什么?她要造反,她要当女皇上,他们一统教,问答密语中,不是有一句‘明周有继者”吗?“那这明周二字,不是明白的说武则天么?想那武则天后来不是把儿子废了,封为庐陵王,自己穿上黄袍,改唐为周了么?”
天智道:“她怎么能跟武则天比?她连武罂的脚丫巴泥都不如。”
好!连天智这位得道高僧,居然讲出“脚丫巴泥”这种话来,足见高僧也有他们诙谐的一面哪!天智又接着道:“别看武罂在唐朝乱搞,她有她过人之处,起码,她对汉字有很深的造诣,不然,她怎么能造出了几十个新字?”
“同时她也爱才,就拿为徐敬业草拟树武罂缴稿的骆宾王来说,武则天看到了缴文,就问是谁的手笔,宰相答称骆宾王”。
武则天再问:“曾任何官”?宰相答“无仕”;武则天叹道“野有遗贤,宰相之过”,后来骆宾王被抓到了,武则天只是训诫一番放了。
“再说,还能遵重刚直老臣,就拿狄仁杰来说,打了她的面首如意君薛敖曹,以及张昌宗、薛怀义,甚至掌颊了武承嗣,她还不是忍了!一统教的老妖妇怎么能跟武则天比?单比淫乱还差不多,说不定还有过之呢!”
他这番议论,谁也不好接腔。
天心道:“小施主,打算怎么对付一统教呢?”
“晚辈第二次上巫山时,家岳曾要晚辈结交江湖正义之士,凝为一股力量,展开对一统教反扑而歼灭之。”
天心道:“小施主,要老衲帮你什么忙?”
望大师指派几位俗家师兄,与晚辈共成其事。”
小施主需要少林俗家弟子支援,还是请掌门人派吧!”
天恕掌门忙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兄指定还不是一样,还请师兄从权吧!”
“既是掌门这么说,老衲就做回主吧!”接着对岳浩然道:“小施主,可持老衲前赠少林掌门信物,前往开封威远镖局,找局主谭德,他是本寺北派俗家掌门。”
岳浩然不禁惊啊出声:“谭老局主竟是少林俗家掌门。”
天心道,“怎么?小施主认识谭师弟?”
岳浩然道:“十年前谭老局主五十大寿,晚辈曾随先师往驾,同时还正赶上老局主的哲嗣在洛阳关林,北五省镖行武技大赛中,荣获‘铁腿’美誉归来!”
“后来先师打听清楚了,谭师兄不但荣获‘铁腿谭威’美誉,而且镖行公认是‘北五省镖行的泰山北斗’,叫我们兄弟几个,一定要拿谭师兄当楷模呢!”
天心道:“古帮主太推祟谭威了!”
“据晚辈后来得知,当年北五省镖行中,常有互相攻讦之情事,后来公议,月圆之日,各家镖头全到洛阳关林,先拜武圣关公陵墓,然后在庙门前竞技。”
“结果谭师兄在梅花桩上,练了一趟刀法,真可说‘泼水不入’,后来他一高兴,一路扫堂腿,竟扫倒了一十八根梅花桩,这谁还敢再同他竞技?于是共尊为‘北五省镖行泰山北斗’!”
无心道:“小施主既认识他们父子、要俗家人手,凭掌门信物直接去找他们吧!”
天恕掌门道:“大师兄既已痊愈,小弟想明日少林重行开山。”
天心道:“但凭掌门师弟决定就是!”
天恕对岳浩然道:“少林封山以前,俗家弟子每年均回寺叩谒祖师,自封山后就没叫他们回来了,本寺明日重行开山,请少侠对谭德师弟代为传谕,”
“晚辈自当转知谭老前辈!”
岳浩然赶回了登封县的平安老店。
他一进店,就听到他租的上房里,有陌生女人正同黑妞与叶萍等人在谈笑,于是先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黑妞听到了他的咳嗽声,立即在屋内叫道:“大哥快来。
我给你引见两位姐姐。”
岳浩然进屋后,果见有两位花信年华,劲装少女。
黑妞这时却是富家公子哥儿打捞,而叶萍则仍是少妇装束。
黑妞先对二位少女道:“这是我大哥岳浩然!”
然后又对岳浩然道:“这两位姐姐,是你去嵩山之后在庆丰楼结识的,右边是来自天山的‘天山玉女’冷雨洁,冷姐姐,左边的是华山派‘越女剑’冉梦涵,冉姐姐,她们刚巧也住在这家店里。”
岳浩然忙抱拳道:“小弟见过二位师姐!”
二人也忙抱拳还礼!冉梦涵道:“家师自巫山归去,非常称赞岳师兄,她老人家说,那次剿灭‘巫山圣母教’全靠岳师兄了。”
岳浩然忙谦逊不迭!黑妞道:“大哥,冷姐姐还送给我同大嫂,每人五颗雪莲子呢,好好玩!”说着掏出来给他看!岳浩然看了非常惊讶道:“雪莲子?药中圣品,一颗都千金难求,你们一下了受了冷师姐十颗,这怎么敢当。”
冷雨洁道:“雪莲子虽说是稀有药材,但寒家天山‘隐庐”后面,刚好生了一遍雪莲,倒不算什么了。”
岳浩然道:“真多谢冷师姐了!”
冷雨洁同冉梦涵乘机告辞,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岳浩然等她二人走了之后,问黑妞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黑妞道:“义父在我们下山的时候,不是叫我们广为结交江湖正道之士么?她们两人全是名门正派出身哪!”
岳浩然道:“话是不错,可是,你这打扮,跟对萍姐的称呼上有鬼,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黑妞咭咭、咯咯的笑弯了腰,道:“你真是曹操转世投胎,疑心病真大,我们会有什么鬼?”
“你不说,萍姐也会告诉我!”
“好!我说,冷雨洁跟我一见钟情嘛!”
“那好!我看你怎么善后!”
“善什么后?我讨她当老婆,叫她随我一辈子,嘻嘻!”
“胡闹!”
“怎么?不行啊!那我替你娶来做平妻,总可以吧!”
“你简直乱来,男女间感情怎么可以儿戏?”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有了七个老婆,也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嘛!”
“有你们这群老虎还不够,你还要替我找头狮子。”
“好哇!你说我们是母老虎。”说着就要不依!叶萍道:“夫人,别跟相公逗了,咱们还是听听相公少林之行吧!”
黑妞这才安定下来!岳浩然这才把少林寺之行,详细说了一遍!黑妞叫了声“哎呀”之后,道:“这么说,咱们马上就要去开封找谭老爷子呵!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冉姐姐,同她一起去华山,见过逸尘师太之后,她要带着我同冷姐姐到各处去逛逛。”
“她说华山风景美极了,不但落雁、云台、朝阳、玉女五峰,各据形胜,而且好玩的地方多的很呢!”
“什么桃林坪、聚仙坪、云霞洞、莎萝坪、还有什么天女散花、十八盘、毛女洞,以及响水石、金锁关、鹞子翻身、南天门。
“玉井还有韩愈的诗‘太华峰头玉并莲,花开十丈藕如船,冷比霜雪甘比蜜,一片入口沉疴愈。’,我还打算给你带一葫芦玉井水呢!”
岳浩然看她非常响往华山一游的样子,想了想道:“好吧!那你们就留下来,跟你冉姐姐、玲姐姐去游华山吧!游够了,直接去恒山吧!不然见过谭老爷子之后,咱们也得分开走!”
黑妞奇怪问道:“不然咱们见过谭老爷子,为什么还要分开来走?”
“恒山凌掌门跟天心大师一样,伤在巫山圣母掌下,我要再晚半个月去嵩山,老和尚准涅盘,所以我见过谭老爷子之后,得赶赴恒山,搭救凌老掌门。”
“好!这可是你答应我跟她们一起的,万一叫她们粘上,到时候可不许你说个‘不”字出来啊!”
“你真要那样的话,我也豁出去了,咱就韩信点兵吧!”
“什么是韩信点兵?”
叶萍笑道,“夫人,相公是说多多益善哪!”
黑妞眼一瞪道:“好!由这儿起,到恒山我给你弄一大车!”
开封!中国最早开发地区之一,先后为战国的魏、五代的梁、晋、汉、周,和北宋以及金朝后期建都之地,素有“夷门自古帝王州”之称,与北京、长安、洛阳、南京、杭州并称为中国六大古都。
开封既是古都,当然古迹也多,尤以北宋留下来的,潘家湖、杨家湖,及包府坑!更令人想起了倒坐南衙府的清官包大人踢潘美(洪)与杨六郎间的明争暗斗。
威远镖局是在鼓楼大街,可是等岳浩然找到地点之后,镖局子早已关门大吉了,就见大门深锁,已蛛网尘封了,可是以前出入镖车的边门,却还开着。
岳浩然转到边门,往里一看,车马早已不见了,可是院子打扫的却是清洁溜溜,而且院中正有个十条岁的孩子、正在打拳、踢腿。
仔细瞧瞧!这孩子年龄虽小,可是拳脚功夫却颇有根底,出拳,出腿,均能中规、中矩,岳浩然见了,不由叫了声“好”!这小孩闻声一惊,见来的是个陌生人,忙收住拳势,左手一叉腰,右手一指岳浩然道:“我爷爷已经答应你们,下个月卖了房子还钱给你们,你这个狗腿子又来罗嗦什么,还不快滚,不然小爷要……”
他话没说完,岳浩然笑道:“不然你要如何?”
“不然小爷我要教训你一番!”
“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居然要教训人?”
“不信你就试试!”说着?就一拳打了过来。
别看他小,拳出,居然虎虎生风!岳浩然有意逗他,双脚未动,面上身却后缩了尺许,并笑道:“娃娃,你这招‘黑虎偷心’不灵光。”
这孩子见拳出无功,立即一转身,就是两个回旋踢!“哟!哇哇,用上了谭家的真功夫——谭腿啦!”可是他嘴上虽如此说,可是双脚仍然没动,只一扭身,就躲过了。
孩子看这两招无功,立即用铁锤似的两个小拳头,同时跳起来,击向岳浩然的左、右太阳穴。
“嗯!不错,不错!这招叫‘钟鼓齐鸣’,像你这样蹦起来出手,应该改叫‘双龙抱柱’啦!”
可是,又白费劲了,还是没打着,但是这孩子并不气馁,因为人小,又跳起来,来了个双脚鸳鸯踢。
岳浩然大笑道:“这两脚更好,看偿!”说着,对他的小屁股啪的一声,就打了一下,虽不重,可是挺响。
这孩子可真急了。立刻搬出了压箱子底的真功夫,扫堂腿中最具威力的“旋风十八踢”!就他这一口气的十八踢,要是换个人,还真不容易躲开,可是他今天遇上的却是岳浩然,不但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粘上,而且小屁股“啪、啪、啪!”一连挨了一十八个巴掌,打的虽不重,可是却把他打楞了。
这时却有位中年妇人,向岳浩然道:“犬子不懂礼貌,冒犯少侠,小妇人这厢陪礼了。”
说着,就冲岳浩然敛衽为礼!岳浩然赶紧抱拳还礼!妇人对这孩子道:“小威,还不过来,给叔叙陪礼!”
“娘!他是坏人,向爷爷逼债的。”
妇人怒道:“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
这个叫小威的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紧闭着小嘴,两个腮帮子,鼓的跟球一样,圆瞪着一对小眼,冲岳浩然作了个半截揖。
岳浩然笑道:“小威,你这礼,叔叔可真难受啊!”
小威气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可就是没撑下来。
岳浩然没再理他,而转向中年妇人一抱拳道:“想必是谭大嫂当面,小弟岳浩然,奉少林方丈天恕大师令谕,前来谒见谭老局主和谭大哥。”
这时谭小威忽然跪在了岳浩然面前道:“小威不知岳叔来自少林,误为歹人,实在大不敬,请岳叔责罚。”
说完,不住的磕头!岳浩然只一抬右手,两人足有五尺距离,小威这头再也磕不下去,而被托了起来。
中年妇女立即眼光一亮!原来,谭威之妻竺芳君,乃卞京侠隐竺青主的独生爱女,一身功夫全传给了她,在末嫁谭威之前,江湖人称“兰花女侠”。
一手“兰花指”,极具功力,今天本在后屋料理家事,忽听跨院有人叫“好”之声!而这声“好”,听在耳中,不由心神震动。
因为发声之人,内力极为深厚,同时自己儿子小威,又正在跨院练功,因此,急忙来至跨院,才看了刚才一幕。
现在听说人家来自少林,是找自己公公和丈夫的,才上前道:“少侠,家翁同小威的爹,从早晨出去与人商量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您请正院客厅坐吧!”
三人刚要向正院走,忽然岳浩然道:“大嫂等等,八成老局主同谭大哥回来了。”
竺芳君听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怔怔的望着岳浩然。
岳浩然站在原地,微笑的望着门外。
不一会,老局主和谭威果然出现在跨院门口。
二人进入跨院,见了岳浩然,俱都一楞。
这时,岳浩然上前两步,冲谭德一抱拳道:“晚辈岳浩然叩见前辈!”说着就要大礼参拜!老局主忙说道:“老朽实不敢当,威儿快代为父拦住!”
谭威忙拦住岳浩然下拜之势!岳浩然经他这一拦,只得作了个长揖,然后又与谭威相见。
这时谭小威忙抢着告诉爷爷同爹爹,岳叔叔是来自少林寺。
谭威刚才听对方报名叫“岳浩然”,他早知道,丐帮四小龙的追风丐,就叫岳浩然,可是当面之人衣服光鲜,而且质料颇佳,不像是丐帮中人,怔住了!岳浩然知他心意,忙道,“谭大哥,我就是丐帮的小化子啊!十年没见,谭大哥想必认不出我来了吧!”
谭威笑道:“上次你跟古帮主来的时候,比小威大不了多少,现在已是长大成人了,快客厅里坐吧!”
大家进了客厅之后,岳浩然取出了“玉佛令”,双手高举过顶。
老局主一见玉佛令,忙率谭威夫妻及小威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谭德,率子、媳及孙儿,叩见‘祖师令法’!说着,一同拜了三拜,并道:“恭聆示谕!”
岳浩然郑重道:“晚辈代天恕掌门传谕,少林自即日起开山,俗家弟子得按往例,回山谒祖。”
祖孙三代,又拜了三拜!谭德并道:“弟子敬遵令谕!”
岳浩然收起“玉佛令”,谭老局主等才起立,然后分宾主落坐。
竺芳君这时为公公、岳浩然及丈夫各献上一杯茶之后,带着小威退了出去。
老局主谭德道:“多谢少侠带来这么令人兴奋的令谕!”
谭威也道:“这下子咱们终有出头的希望了!”接着对岳浩然道:“兄弟,少林那么多人,怎么反而麻烦你来传谕?”
岳浩然把自己为歼灭一统教,邀少林酌情派俗家弟子支援,才知道少林寺为了老方丈天心大师,在巫山受了内伤,封了山,自己如何治好了天心大师的伤,目前掌门人天恕大师决定开山。
又因自己请少林寺派俗家弟子,共成大事,天恕大师命来找老局主商量,顺带代传开山令谕。
老局主谭德道:“原来如此,那就叫威儿帮你,另外再叫他代邀几位侠士,共襄盛举吧!”
岳浩然忙站起来,向老局主一抱拳道:“多谢前辈成全?”
接着又问道,“前辈,晚辈刚才听小威说什么,有人向前辈逼债,您答应卖房子还钱,是怎么回事?”
老局主谭德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谭威接口道,“爹!还是由我告诉岳兄弟吧!”
老局主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谭威接着道:“兄弟,说来话长!”
“谭大哥,您慢慢说!”
谭威叹了口气道:“打从前几年,掌门天心师伯由巫山回寺,立即召集南北两派所有俗家弟子回寺,家父曾由前掌门大师令谕,指派掌理北边俗家弟子,立即率同众师兄弟回寺。
“原来天心师伯是将掌门之位传给天恕师伯,然后自己闭关养伤,等我们参拜了新掌门之后,天恕师伯立即宣布示谕‘少林派从今天起封山,所有仍在江湖之出家弟子立即召回,俗家弟子回去之后,要韬光养晦,门派在开山之前无力顾照,同时在开山之前也不准回寺来!’”
“谭大哥,那你们回来以后呢?”
“兄弟,你知道,威远镖局在北五省有几十家分号。要想收山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所有镖师又全是门派中弟子,各人生活也不能不顾虑。”
“大家商量之后,由家父决定,镖局暂时维持,但接镖要谨慎,暗镖、大额镖一律拒收,只保些小额而途程近的镖,维持生活而已。”
“大哥,既是这样,怎么还会出事呢?”
“咳!天有不则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大哥,说说看!”
“威远过去,保上百万两的镖是常事,十万两以下的镖‘别说有镖师保护,就是凭一秆镖旗,由个趟子手也能安全送到地点,可是打从师门封山之后,只要五万两以上的镖银,全加派镖师押运。”
“那怎么还会出事?”
“可是它就偏偏连番出事!”
“为什么?”
“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清楚!”
“大哥,能说详细点么?”
“是这样的,各地支局保的虽然全是小额短途镖,可是强人居然敢在大路之上打劫,而且全部身手奇高。”
“既是大路劫镖,必会留下万儿,等镖局的人讨镖。”
“谁说的?他们全不按牌理出牌,全是黑套头,只露两个眼,劫镖之后立即失去踪影,丝毫线索都不留。”
“那怎么办?”
“怎么办?只有照规短赔镖!就这样,不到一年,各地加起来算算,足足赔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威远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光了,就在我跟家父商量关门歇业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呢!”
“郑州支局米师叔来找爹,说有笔皇镖军饷三十万两,要沿丝路保到边关去,镖局只要没歇业,皇镖是非保不可。”
“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嘛!”
“可不是,家父没法子,只好调来各支局的好手,三十万银子共装九辆车,每车一位镖师,由米师叔亲自率领,家父又叫我陪师叔走一趟。
“同时,官家还有一小队官兵随行,想来这趟应该不会再出事,谁知,还没过潼关,贼人就现身了!我亲自出手,打倒了几个之后,揭开套头面罩一看,居然有和尚跟老道!”
岳浩然听到这里,心中明白了,笑道:“这些和尚八成还是大哥的师兄弟呢!后来该出现一群漂亮小妞,大哥的镖恐怕就这么丢了。”
谭威听了一楞,忙问道:“这事兄弟你怎么知道?”
“大哥,先别问我,把经过说下去。”
“果然来了一批妖女,就听其中一女道:‘这一老一少,两个东西,功力深厚,用天欲’,然后她们就………”
就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岳浩然接口道:“就全把衣眼脱光了,在你仍面前跳扭扭舞,你们就昏了!等醒过来的时间,镖也丢了,她们人也走了,可对?”
“兄弟!你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嘛!”
“大哥,现在我确定这是一统教,一系列有计划的作为,那皇镖丢了该怎么办?”
“我们回到郑州之后,米师叙就被官府抓了起来!正在我向家父急得要命的时候,来了一位大善人,说只要家父能提出偿还计划,他也有镖局看在同业份上,想帮帮家父的忙!”
家父跟我算了算,把各分局的产业卖了,最低可得五十万银子,除赔镖外,还可以剩二十万两,资遣大家!”
“这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看起来是解决了,可是却钻进了人家的圈套。”
“嗯!甭说,你们提出计划之后,对方不但借给你们三十万银子,而且还叫他家的镖局代为护送可对?”
“兄弟!你简直跟亲眼看见一样!”
“当然,我还可以肯定这大善士就是河洛大豪符北州!”
谭威望着他,楞了半天才道:“兄弟你简直成了活神仙,一点也不错,就是他!”
“大哥!后来呢?”
“家父决定出售各地支局财产,可是谁知道根本没人要。”
“那怎么办?”
“只有跟符北州指定经办的开封群英镖局总镖头隗丹商量,将各地镖局给他们低债。谁知,实价六十万的分局。只抵了二十九万两,还差一万两!”
“家父答应卖了这所房子还他们,谁知足值两万两的这所房子卖不掉,设法子,今天我跟爹找他们商量,想把房子给他们,希望他们再给我们几百两银子,好让我们在山边搭个茅棚子住,这一大家人,总不能露宿啊!”
“谁知,打从早晨我们一去,他们全都躲了,直到现在都不见面,我跟爹只好回来了!”
岳浩然听到这儿,忙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交给谭威道:“这两张是宝通钱庄的票子,共一万五千两,大哥先去把债清了!宝通也是一统教的,跟他们是一家人,他们绝不会不收宝通的票子。”
谭威忙推辞道:“兄弟,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大哥,咱们还分彼此么?别说先师跟谭前辈有过命交情,就拿小弟来说,当年要不是天心大师喂了我一颗大还丹,我早已成了一堆枯骨了,你先去把这笔窝心债还了,咱们好商量大事。”
谭威接过银票,道了声“惭愧”,走了!现在剩下老局主陪着他了!老局主谭德问道:“这一统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岳浩然把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向老局主禀报了一番。
老局主听了,简直惊呆了,最后问道:“少侠打算怎么办呢?”
“晚辈打算邀约一批正义侠士,在恒山派聚义,然后共商大计!”
“为啥要在恒山聚义?那不太靠北边了么?”
“一者恒山掌门皮前辈,跟天心大师一样,在巫山受了严重内伤,危夜旦夕!再者,晚辈打算由北往南,彻底消灭一统教。”
“嗯!好主意,你打算什么时候聚会?”
“晚辈打算下月中旬!”
“好!到时候我叫威儿选几名老成弟子与会!”
二人正说着,谭威回来了,并把剩下的五千两银票交给岳浩然。
岳浩然坚不肯收回,并道:“大哥既将帮我展开对付一统教,总不能不先安置好了家呀!更何况我打算一开始就先把被他们弄去的威远镖局恢复过来,作为推展的基地。”
谭威望着乃父!老局主道:“既是这样,留下吧!你赶紧找几位身手好,而且又老成的弟子,下月中旬前恒山赴会。”
岳浩然看一切妥当了;立即向二人告辞!谭威道:“兄弟,怎么说,也该吃过饭再走啊!”
“大哥,咱们的交情还差一顿饭么?”你可知,我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到了恒山,好救凌掌门,万一耽误了,让他魂归离恨,那可是终生大憾!”
谭威还要再说,老局主道:“威儿别再说了,那咱们就送岳少侠赶路吧!”
第五章 恒山结义喜事多
三仪均四序,五岳分九州;灵造良难测,神功匪易酬。
恒山北临代,季谔东跨幽;项洞镇河朔,嵯峨冠嵩丘。
恒山!位山西北部,水经注谓之玄、岳,释家谓之青峰陲,古有兰台府、列女官、华阳台、紫薇宫、太乙宫等别名!又称阴岳、元岳及紫岳。
恒山,东跨幽燕,西控雁门,南拥三晋,北临塞外,是极有价值的战略重地,故被尊称为“塞北第一山”。
恒山入岳的第一道关口,称为“金龙谷口”,北宋,杨家将镇守三关时,亦曾在此骏兵。敌楼戎垒至今犹存!在向上走,有一空中楼宇,层楼高悬,依岩结构,曲榭斜依,望之如蜃吐重台——此“悬空寺”是也!有诗云:谁凿高山石,凌虚构梵宫;层楼疑海上,鸟道设云中。
莫讶星枢近,应知帝座中;恒河沙可睹,大地总成空。
再向前五里是虎风口,也有诗云:乱石嵝峋似虎横,陡然长啸应风声!此处山风呼啸,有如虎吼!再向前行,路旁石上有一明显的驴蹄迹,相传乃八仙之一的张果老骑驴过此所留!近处有果老岭,据说是张果老隐居之处,也有诗曰:蹇驴几度踏云过,分明岭上留仙迹!向岭下望去,有座白虎峰,山顶如虎头,每逢雪盖山头,遥望正如一只自虎,威风凛凛,真是:更有山形浑似虎,白云堆里卧高峰!另外还有一座琴、棋台,据说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曾在此弹琴、奕棋,故也有人为它留下了诗篇:一局残棋已烂柯,千载高台落照多!会仙府及集仙洞,在台的东北面!再往上走,就是北岳庙了,乃帝王祀北岳之处!而恒山派,就在庙东的紫芝峪内!传说昔有仙人在此采紫芝,食之而升天!峪内花香遍野,四季如春,恒山派选在这里,真是洞天福地!岳浩然当年来过,这次可算旧地重游!他一到恒山派的大门口,就由里面迎出了两位恒山派下弟子,为首一人问道:“阁下找谁?”
岳浩然一抱拳道:“在下小要饭的岳浩然,特来拜谒凌老掌门!”
二人一听,忙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岳少侠,快请里面坐,师父现在正卧病,请由少掌门接待吧!”
为首之人,陪他往客厅,另一人则去通报!他刚到客厅落坐,就听内宅有黄莺似的声音问刚进去通报的弟子:“你说谁来了?丐帮岳浩然?”
接着花蝴蝶般的飞来了凌大小姐——凌玲!一进门就对岳浩然道:“岳哥哥,什么风把你吹到恒山来的!要早知你来,我就下山去接你了!”
岳浩然一见凌玲,忙站了起来。
凌玲则拉着他的手道:“走!咱内宅聊去!”
那年头,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姑娘,拉着个年已及冠的大小子手,那么自然,毫无窘态,可大方的紧哪!岳浩然也只有让她牵着走,不好意思把手收回。
直到内宅门口,才见小孟尝同着进去通报的弟子迎了出来。
两人见面,想互抱拳为礼,可是就是岳浩然抱拳行礼,凌玲的手居然没松开,看的两名弟子会心一笑。
小孟尝道:“兄弟,打从我们由巫山回来,我这位妹妹把你这位岳哥哥就挂在嘴上了,要不是家父在卧病,她早到江湖上去找你了!刚才一听你来了,简直乐疯了,飞也似的跑出去接你。”
岳浩然郑重道:“小弟在少林寺,听天心大师说,凌前辈跟他同时被巫山圣母打伤了内腑经脉,所以连夜赶来,想为凌前辈稍尽棉薄,咱们还是先去看凌前辈吧!”
凌玲道,“我爹是受了内伤,不是病,怪不得群医束手,岳哥哥你能治吗?”
岳浩然笑道:“我也没把握,试试看吧!”
众人进了凌老掌门的卧房。
岳浩然一看,凌掌门虽然只有五十多一点点,可是已须发皆白,面容枯槁,但神智尚清,似乎比天心大师伤的轻点。
岳浩然对小孟尝道:“凌前辈比天心大师伤的轻,小弟有把握可以治好,但要请贤兄妹代为护法。”
凌玲一听,把进屋时才放了岳浩然的手,又拉起来,连连摇动,口中还直说:“岳哥哥你真好!”
小孟尝问道:“兄弟可需要些什么物件?”
岳浩然见椅子上有现成坐垫,摇头道:“什么都不用,请贤兄妹到屋外护法,施功中凌前辈是受不得惊扰!”
兄妹二人同两名弟子,全到了屋外,担任警戒!岳浩然有了前次治天心大师的经验,而凌掌门伤的又较轻,只一个多时辰就痊愈了。
立即下地,叫小孟尝兄妹进来,代自己向岳少侠叩谢!兄妹二人见老爸已经痊愈,早已喜不自胜,就是没有老爹的令谕,也要向岳浩然叩谢,何况老爹的谕示。
二人忙不迭的要向岳浩然磕头。
岳浩然那能受这个礼?忙一手一个拉了起来,道:“前辈折杀晚辈了,当年要不是前辈成全,晚辈那有今天!”
凌掌门哈哈大笑道:“少侠特谦,这屋子我睡了几年,气味难闻,咱们客厅坐吧!”
大家全到了客厅。
分宾主落坐,家人献茶之后,凌掌门笑道:“幸亏少侠神功,把老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然要不了多久,老朽可就要魂归离恨天,往生静土了!”
岳浩然忙陪着笑道:“那里,那里,这都是老前辈吉人天相!同时是您老人家修为探厚,不然晚辈也无能为力。”
凌玲道:“爹!岳哥哥是从少林寺专程赶来,为您治伤的!”
凌帮主郑重道:“这实是太感激少侠了!”
接着转对小孟尝同凌玲道:“你们兄妹要永远记住,少侠是爹救命大恩人,终生不可或忘!”
兄妹两人,忙起立应“是”!凌帮主道:“玲儿,还不快给少侠安排住处!”
这丫头一听,简直乐透了,飞快跑去准备。
按说,家中来了男客,这住的问题应由儿子小孟尝安排,可是知女莫若父,打从巫山回来,这岳哥哥三个字就挂在了凌玲的嘴上,所以这趟差事派了她。
她居然把岳浩然安排在自己专用的书房里,临时叫佣人搬来一张大床,而这间书房还正对着她住的绣楼,楼下还有走廊相连。
岳浩然在凌玲去为他准备住处的时候,对凌掌门一抱拳道:“前辈,晚辈知前辈同凌大哥一向好客,来此之前,没经您二位同意,邀了些武林正道侠土来恒山聚会,共商消灭一统教之大计!”
“啊!哈哈哈哈!老朽在巫山把恒山信符交给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恒山一切任你施为!更何况邀约的是正道侠士,那真是使恒山增光,蓬碧生辉呀!”
接着,转对小孟尝道:“远谋!你快去把客房准备好,别等客人到了,连住的地方还没弄好,失礼!”
小孟尝立即施礼告退!正在这时候,凌玲跑了进来,拉着岳浩然的手就道:“岳哥哥,快跟我去看你住的地方!”
说着,拉起岳浩然就往外走。
岳浩然被拉的,连凌门主辞行都没办法。
凌门主会心笑道:“少侠快随丫头去看看吧!”
岳浩然被牵着手,到了她的书房改的临时客房,一看,三间书房,两明一暗,外间,书架上摆满了书,大致浏览了一下,居然经、史、子、集全有。
尚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竟还有一部手抄本,精装的资治通鉴,看来这丫头虽野,可还是个女学士呢!再到暗间,想必是她读书之外,临时加了个双人大床,床上是一套全新的锦缎被褥,对他来说,不亚天堂。
凌玲道:“岳哥哥,你看中意么?不中意,我再叫她们给你换。”
“中意!中意!简直太好了!多谢凌姑娘!”
“凌姑娘,凌姑娘,你就会叫凌姑娘么?难道人家没有名字?人家叫你岳哥哥,你就不会叫人家玲……”
说着,把头低了下去!岳浩然并不是傻子,只好叫了声“玲妹妹!”
这丫头一听,心里头乐的简直开了花,居然大大方方拉着岳浩然,并肩坐在了床上。
岳浩然道:“玲妹妹,书架上的书,可全是珍本哪!先师在世的时候,我虽曾跟老人家念了些书,可向通鉴之类的珍本就无缘了!”
“我听说古伯伯是饱儒,因屡试不第,才进了丐帮,真是不愿文章高天下,但愿文章中试官,你真要文章太好,试官反而不取你,他们怕你学问比他们好,很快就爬到他们上边去。”
“所以取的全是庸才,这样才显出他们的才干,何况考官又称坐师,学生要比他们好,岂不被轻视。”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凌玲又道:“这些书本来是放在爹的书房,我看的时候还要到爹书房去拿,爹跟大哥又不常看,索性我就全给搬过来了!”
“玲妹,这些书全看过了么?”
“看是看过了,自从老师走了以后,有些自己看不懂,只有瞎摸索,以后有了岳哥哥,你可得教我!”
“我才念几天书,怎么敢教人。”
“不嘛!我要你教嘛!”
好!赖上了!也不知凌玲那么多话,直到家人叫开饭,还没谈完。
这几天,凌玲算是腻上了岳浩然,打从天一亮,岳浩然漱洗开始,她就粘上了,带着岳浩然遍游恒山附近名胜。
老门主与小孟尝好象特别给他俩方便,打从第一天见面之后,我从没找过他,就连吃饭俩人全在外边吃。
这天两人正在书房中闲聊,家人报说,有七位少年侠士来见岳小侠。
凌玲拉着岳诰然的手,迎了出去。
岳浩然见了不由一愣,原来是黑妞带着六金钗来了,可全着的男装。
他刚说出“你们”二字。
黑妞却一本正经道:“大哥,我来给你引见几位朋友!”
说着一指六钗道:“这是我约来的江淮六友!”
接着按顺序介绍道:大义土叶平!二义士宁信!三义士余岫云!四义士司徒文!五义土上官印!六义土步玉山!岳浩然被她弄得满头雾水,不知她这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一一抱拳为礼,同时一指黑妞向凌玲介绍道:“这是小弟!”
凌玲大大方方的一抱拳道:“凌玲见过岳二弟!”
黑妞也一抱拳道:“岳浩强见过玲姐姐!”
黑妞眼珠一转道,调皮道:“不对!我哥哥是浩然正义的浩然,而我么?则是好强争胜的好强。”
凌玲仍笑道:“二弟说笑了!”
接着转对家人道:“快去叫大爷为各位大侠安排住处。”
她正说着,就听小孟尝远远的道:“兄弟迎接来迟,诸位大侠恕罪,恕罪!”
黑妞等七人忙向小孟尝施礼道:“见过少掌门!”
“不敢!不敢!各位大侠,远来辛苦,请随小弟去看住处。”
叶平忙道:“少掌门,敝兄弟远来贵门,礼应先拜见掌门凌前辈,还请少门主先容。”
岳浩然忙道:“对!他们应该先去拜见凌前辈。”
于是大家由小孟尝引导,到了上房。
小孟尝先入内禀告!恒山掌门一听,来了七位少侠,忙迎至阶台下。
这七人一见凌掌门,忙恭身下拜。
凌掌门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接着对小孟尝同凌玲道:“还不快替为父拦住!”
小孟尝同凌玲忙拦着众人下拜;可是没拦住,众人均行了大礼。
弄得兄妹二人满面绯红!可是凌掌门却老眼一亮,暗忖,这几个人看来太阳穴不凸,双目并无神彩,不俟武功已达三花聚顶的功力,怎么自己一双儿女竟没拦住?岳浩然却笑道:“前辈,您应受她们个全礼!”
凌掌门只有哈哈大笑着一一受了!众人拜罢!岳浩然道:“大哥,替她们安排住处吧!”
小孟尝正要带她们去客舍,黑妞冲岳浩然慧黠一笑!岳浩然忙道:“大哥,您带江淮六友去就行了,老二跟我一小就睡在一起,现在仍叫他跟我一起睡吧!”
小孟尝带江淮六友走了,剩下了黑妞,可是凌玲打心眼里不愿意,请想正热恋中的情侣,谁愿意中间加支腊烛(电灯泡)。可是人家总是亲兄弟,没法子,可是脸上已经挂出来不高兴了。
黑妞看着玲玲的脸色,心中暗笑不已!岳浩然对黑妞道:“兄弟,跟我到住的地方去看看吧!这全是玲妹……姑娘为我安排的。”
三人到了凌玲的书房!黑妞道:“哇!好棒啊!哥,这比我们俩睡破庙,简直到了天堂,嘻嘻!”说着,又摸被子,又摸褥子,真光,好象爱不忍释!凌玲看他这样子,也不禁好笑。
打从这七位来了之后,恒山派增添了一份热闹,可是凌玲心中却十分的不痛快,她跟岳浩然之间,夹了这根大腊烛(电灯泡),别提有多别扭了!可是黑妞却不识趣,这天三个人又在一起,黑妞道:“大哥,这恒山可不如长安好,咱们在长安天天可以吃到黄河鲜鲤,可是恒山别说鱼了,连个鱼鳞也没见哪!”
岳浩然道:“你真是捣蛋鬼,山西人过年,没鱼买,为求吉利‘年年有余’,用木头刻条鱼,上面撒些佐料,可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这混东西想在山西吃鲤鱼,简直是异想天开嘛!”
凌玲在一旁听了,真是要气破肚皮,要不是心爱的人儿在旁,真想甩他两个耳光,甚么东西嘛,要吃鱼!可是黑妞又来了,道:“我这人么,可是个成事不足,坏事有余啊!谁要心里想点什么?要不在我这尊菩萨面前烧古香,那后果么?……”
凌玲心中一动,仔细想想。对呀!我热爱着岳哥哥,可是总不能自己跟他当面说“我爱你,嫁给你吧”!也得有个人搭桥啊,这岳老二本是个现成的桥,我怎么这么笨,不知道利用他,反而跟他叫劲,真傻!想通了之后,立即向兄弟二人告退!等凌玲走了之后,岳浩然道:“你这丫头,真是满肚子坏水!”
“谁说的!她只要把本夫人伺侯舒服了,好处多着呢!”
晚上入寝之后,二人小别胜新婚,黑妞翻身而上,倒插腊烛,不住的精密研磨。
岳浩然道:“翠儿,你那玉女姐姐,同冉姐姐呢?”
黑妞道:“好哇!你这东西,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你要不拍拍我的马屁,甭想我会告诉你。”
岳浩然猛在黑妞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真重!打得黑妞直眦牙裂嘴!“叫你拍马屁,你怎么打我?”
“不是你叫我拍马屁么?女人本来就叫‘马子”,拍马屁,不打你屁股,那往那儿去拍呀!”
“好哇!你欺负我,看我不把你的命根子摇断!”
黑妞说完,立刻左摇右摆,上挺下坐,把岳浩然修理的,不住咿咿,喔喔的直叫!黑妞笑道:“如何?”
“还是你厉害,小夫甘败下风了!”
“嘻嘻!”
接着,二人无言大战,足有半个时辰,黑妞小肚子一挺,岳浩然知道该练功了,忙顶着花心,承受玉露。
黑妞大泄之后,道:“刚才你问我玉女姐姐跟冉姐姐,她们不久就会来恒山,不过,冉姐姐将跟她的未婚夫‘回风剑客余施周’一起来!”
“冉姐姐有了未婚夫了?”
“怎么?不许呀?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找哇!”
“你扯那儿去了,我是不知道才问哪!”
“冉姐姐四年前就跟余大侠订了亲,只因为余大侠丁母忧,才耽误下来,冉姐姐现在都过了花信了!”
“嗯?那玉女姐姐呢?”
“你有兴趣要她么?”
“你这是什么话,我有你们几位足够消受了,怎么还会有非份之想,我不过看你改男装跟她接近,怕将来没法收拾罢了!”
“我跟她的事好办,不过我看你跟凌玲的事么?恐怕有点麻烦。”
“翠儿,你想,咱们借人家恒山门户,召开武林正义大会,能不对人家稍假辞色么?你别多心!”
“这么说,她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罗?”
岳浩然默然了!“哥,这事交给我来办,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得认行么?”
“好!由你全权处理吧,可别弄得不可收拾。”
“行!但是不论什么结果,你都得接受。”
“那当然!”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谁也不许反悔。”
这两天,凌玲对黑妞特别表示友善,尤其是第二天中午,餐桌上居然有了鲤鱼,一条红烧,一条糖醋。
凌掌门一见,笑道:“哇!居然买到了鲤鱼!”
小孟尝道:“爹!这是妹妹前天连夜叫人到直隶省,保定府,带着水桶,买了十条,今早才回来,还有八条养在水缸里呢!”
凌掌门呵呵大笑道:“难得玲儿细心!”
嘿妞接口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受人钱财,得给人消灾,吃人鲤鱼么………得替她办事。”
凌掌门哈哈大笑道:“二侠滑稽!”
岳浩然道:“前辈,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
黑妞翻了他个白跟,大家被逗的喷饭。
饭后,黑妞同岳浩然回房,凌玲也跟来了!三人有一档、没一档闲聊着!黑妞忽然道:“玲姐姐,咱们到花园小亭上聊去,我有机密消息告诉你,我想你一定高兴听。”
岳浩然忙道:“你要乱跟玲姑娘嚼舌头根子,看我会不会向昨晚一样,打你屁股。”
黑妞闻言,眦牙裂嘴,用手摸着屁股,装的一脸苦像!逗得凌玲不位的咭咭、咯咯的娇笑!黑妞道:“你就会欺负我,以后你要再欺负我,看我在玲姐姐身上怎么报复,嘻嘻,呵呵,哈哈哈!”
凌玲笑道:“你们哥俩斗,怎么扯到我身来上啦!”
黑妞道:“这叫城门失火,殃及什么来着?”
凌玲笑道:“那我不成了鱼池了么!”
“当然!不然那有那么好的大鲤鱼。”
黑妞说完了,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黑妞等笑完了,拉着凌玲手道:“玲姐,咱们还是去后花园说悄悄话!”
岳浩然道:“玲姑娘,你可得小心点,这孩子嘴巴甜,可是手底下可狠着哪,花样百出啊!”
黑妞道:“好哇!你泄我的底,到时候看我不叫你昏头转向才怪。”
岳浩然还真怕她胡来,一下子没法收拾,只好闭嘴。
黑妞又对凌玲道:“你要不跟我走,过了我这村,可就没我这个店了,将来就是搬着梯子,可摸不着天喔!”
说着,就向后花园而去!凌玲一直听她话里有话,也顾不得岳浩然的拦阻,追了上去。
二人进入小亭落坐!黑妞道:“我还是那句话。吃人鲤鱼么,得给人办事,玲姐姐,你说嘛。打算请我给你办啥事吧!”
这时凌玲的头,几乎低的碰了胸啦!“嗯!你不说,我也知道,对我大哥有了情………”
凌玲的脸跟红布一样,头又低了两分。
黑妞道:“不过么…………”
凌玲听了一楞,马上抬起了头,两眼盯着他。
黑妞接着道:“不过我已有了嫂子!”
凌玲听了,简直如遭雷击,半天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真的?”
“当然,我哥哥不但已有了叫化婆,而且我嫂子还从娘家带来了六个丫环,也全叫他收了房作了侍妾呢!”
凌玲忽然竭斯底里的道:“我不信!我不信!”
同时头摇的跟货郎鼓一样,接着站起来,就要往回走,可是被黑妞一把拉住了,问道:“你要上那儿去?”
“我要去问你哥哥,要他亲口对我说。”
“嗳呀!玲姐姐,我刚刚不是说过么,吃了你的大鲤鱼得给你办事么,你穷急个什么劲儿!”
“这是什么事,我能不急么?”
“哈哈哈哈!再急也解决不了哇!不过么……”
“不过什么?”
“这事还有转还,可得由我这儿下手才行。”
“什么转还,得由你身上下手?”
“我这个嫂子是个女叫化出身,长得又黑、又瘦、又丑,自身感觉配不上我哥哥,所以在我出来的时候,把当年女方订礼‘古玉锁’交给了我,叫我在江湖上替她物色一位名门侠女,让大哥再娶一位算平妻,甚或他愿意退居为小。”说着,取出来岳浩然叫她保管的当年老偷儿给的订礼“古玉锁”,交给了凌玲。
凌玲生长在恒山,珍宝见过无数,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忙道:“这是一件极名贵的古玉嘛!”
“嗯!可是我哥哥的聘礼,只是古帮主的一个制钱。”
凌玲奇道:“只一个制钱?”
“当然,我嫂子贱嘛!”
这时凌玲又被逗的,咭咭、咯咯娇笑!黑妞见她一直把玩那件古玉锁,笑道:“玲姐,你要愿意跟我嫂子作平妻,那就拿这玉锁当聘礼,请凌前辈当面跟地说。”
凌玲险一红,含羞道:“他肯么?”
黑妞眼一瞪道:“我决定的事他敢说“不”,你别看他平时在我面前,摆的跟鸭子似的,真要我决定了的,他要敢说个“不”字,看我怎么修理他,哼!”
凌玲忙道:“二弟,你真好!”
“快去跟老爷子说吧,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唷!”
凌玲一溜烟似的跑了!黑妞嘻嘻哈哈,直笑的打跌,好像完成了一件杰作。
每日清晨,对岳浩然兄弟梳洗之事,全由凌玲亲自带着丫环照料,可是今天她却没露面,只有丫环伺候。
早饭一过,小孟尝来请岳浩然,老掌门请他单独在内书房一会。
岳浩然只得随他去见老掌门!
原来这内书房,名义虽叫书房,可是书大部份被凌玲撤走了,现在变成了老掌门与人商量机密的小客厅了,也是两明一暗。
小孟尝把他带到之后,就退了出去!现在客厅中只剩了老掌门同岳浩然了,但暗间中却藏的有人,可是这瞒不了岳浩然。不过,由暗中人的呼吸声,他能确定这人是凌玲,于是他心下明白了八分。
他首先向老掌门见了礼,然后道:“前辈召见,不知有何训谕?”
凌掌门含笑道:“老朽单独请少侠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前辈有话请直说!”
“好!老朽看玲儿你俩感情不错,想把玲儿许配给你。”
“实不敢瞒前辈,晚辈已有妻室。”
“这老朽知道,不过二少侠曾拿令正的信物,说令正委托他,叫他代为物色一位侠女,为你娶平妻。”
“这……”
“难道你不愿意?”
“既蒙前辈见爱,玲妹妹青睐,小子要说不愿意,那是自欺欺人,不过这一来就太委屈了玲妹妹了。”
“令二弟已代你下聘,老朽不过要你当面答应一声。”
“实不敢再瞒前辈,二弟实是拙荆。”
好!好!哈哈哈哈!我的乖女儿要老公,要到人家夫人头上了,可是竟有这怪人,老婆竟为老公下聘。”
稍停之后,老掌门无可奈何的问道:“你怎么说?”
“玲妹妹如不嫌委屈,岳父大人请上坐,容小婿大礼参拜!”
说着,整衣下拜!“哈哈哈哈,老夫生受了!”
小孟尝进来了,郎舅又重行见礼。
老掌门道:“远谋,你赶快去大同府一趟,叫你二叔‘千面神卜赛管路’给择个好日子,为他们成亲。”
小孟尝说走就走,立刻备马下山。
岳浩然向老掌门道:“岳父大人,真象既已揭穿,还请玲妹妹为黑妞安置个住处,等成亲之后再叫她过来。”
“嗯!你考虑的周到,叫她跟玲儿住一起吧!”
“还有件事,小婿得跟岳父大人禀明。”
“什么事?”
“外面的江淮六友,实是小婿的侍妾。”
“啊!这是怎么回事?”
岳浩然就把这几年的经过,详细禀报了一番。
老掌门道:“这不怪你,原来她们就是十二金钗中,剩下的六位呀!那她们的实际年龄该都不小啦?”
“是!像叶萍如今已过了半百,最小的步玉姗也已四十多了!”
“嗯!看起来她们还仍如二十许呢!”
“那是她们以前随巫山老妖,练“吸星大法”的成效,跟我之后,黑妞又叫我传了她们‘台籍双修’!”
“黑妞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我这丫头有她这么个姐妹,这辈子算没白活!”接着哈哈大笑!最后老掌门道:“那叫她们也搬里面来住吧!”
“不!小婿在正义大会之前,不想揭穿她的的身份。”
“嗯!也好!”
黑妞搬到了凌玲的闺房,也换上了明艳的女装,人虽瘦了点,可是瘦不露骨,更显得娇媚。
她穿男装来的,那来的合身女装?原来凌玲要给这位闺中姐姐,把所有新衣裳全搬出来叫她选,好在两人身量差不多高,只是凌玲稍丰盈点,但胖不露肉,黑妞穿她的衣衫,也刚好合身。
一到晚上,凌玲要为黑妞另准备一付铺盖。
黑妞道:“嗳呀!还弄啥铺盖嘛!将来跟岳哥哥一起,还不是长枕大棉,就连他同叶萍她们练功,还不是都在一起。”
凌玲没说话,只是脸一红!黑妞却三不管,脱光了钻入被窝!凌玲自懂事以来,没跟人同一个被窝过,不好意思,只脱了鞋就钻了进去。
黑妞道:“唷!你怎么不脱衣服啊!将来入洞房,被子里风可大的很哪!现在不练练,会得感冒的。”
说着,说着,就用那双魔手,替凌玲脱去了外衣。
凌玲任她摆布,可是当黑妞脱她亵衣时,她即死命拉住,不肯放手,嘴中还直嚷:“不要嘛!不要!”
黑妞见她如此,立即改变战术,不再硬拉,以她那双魔手,隔着亵衣,不停的在“双乳山”搜寻,接着直下“兰阳平原”扫荡。
凌玲经她这一来,不住的连连震颤,嘴中虽仍叫着“不要”,可是双手却松开了亵衣,紧紧抱住了黑妞。
黑妞得时乘势,迅即把她剥成了白羊,而右手又顺势而下,直探丛草岭,三角洲,发现了小指尖大的馒头高地,忙用中指从自己的舌津渡,取来滑浆,在这小高地上不停的来回研磨。
凌玲被磨得“嗯嗯,啊啊”不停的直叫,同时双手搂的更紧,左腿也骑跨在她身上直磨。
黑妞这时松了中指,而食指则直入胡康河谷,姆指接替中指任务,里外夹攻,而中指则转攻后庭。
凌玲经她这一来,更颤抖的厉害,口中则不停“坏丫头,坏丫头”直叫。
黑妞一听她叫“坏丫头”,变加紧进攻。
凌玲现在只剩了“唔唔、唷唷、嗳嗳”的哼了!黑妞笑道:“叫好听的!”
凌玲现在奇痒钻心忙叫道:“好妹妹!”
“叫妹妹不行,换个好的!”
“好姐姐!好姐姐!”
“叫姐姐不行,要叫哥哥!”
“哦哦……啊啊……好哥……哥……”
“不行,叫亲热点!”
“咿咿、啊啊、唔唔、喔喔。亲……哥……哥……”
“你亲哥哥住在前院子呢!要叫我心肝宝贝情哥哥!”
“喔喔喔喔……情……情………情哥哥!啊……啊……”
黑妞猛跟她亲嘴嚼舌!这时,凌玲混身一用力,忽然一阵震颤,终于松了手。
黑妞知她泄了,忙用老河口,对正了她的三角洲。
俩人相拥假昧,足有一刻钟。
凌玲道:“坏丫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你这双手简直是魔爪子,真是坏死了,嘻嘻!”
“好哇!你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哪,刚才还亲哥哥、情哥哥的叫唤,现在我成了坏丫头了,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说着,又在身上上下其手!凌玲被整的连笑带喘道:“好姐姐,我不敢了!”
“骚丫头,还没两下就清洁溜溜,岳哥哥那话儿可大的很哪,真跟驴子一样,他要上了你,不用三斧头,你准黄河决堤,要这样怎么得了,用不了一年半载的,你准保成了黄面婆啦!”
“我不信,你比我瘦都不怕,我怎么会?”
“你不知道,我这口井可深着哪,不是两三下就可以掏出水来的呢!”
“我不信,那六侍妾不是很大了么,还不看起来仍如花信年华,而且各个娇艳如花,怎么就我会变黄脸婆。”
“这你不懂,我们全练过‘合籍双修’大法呀!”
“好姐姐,你可以教我练哪!”
“不行,最起码在蜜月里不行!”
“为什么?”
“我们大家全等着你‘咕咕咕咕、各答!咕咕咕咕、各答”之后,才能教给你练呢!”
“咕咕咕咕、各答!是什么意思?”
“笨丫头,这都不懂,是老母鸡生蛋哪!你想,我要跟岳哥哥创江湖大业,暂时不能生,那六侍年龄都大了,难再生养了。”
“同时因她们当初曾练‘吸星大法’,阅人多了,也怕将来儿女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也不肯生,所以只有你先生两个。好给大家当玩物,嘻嘻、哈哈哈!”
“我才不干呢!肚子大了叫你天天耍笑,别想。”
“你要也不肯生,我们就拿你当玩物耍吧!”
“这辈子遇到你这坏丫头,我认了,随你啦!”
“哈哈哈哈!玲儿真乖!”说着又亲了她一下!最后,黑妞却郑重的传给了她“合籍双修”大法。
这天,铁腿谭威带着妻子“兰花女侠”竺芳君,儿子小 威,以及少林北派高手“降龙掌”令狐高、武当“太极剑”
聂耳、“闪电手”闻东昌,以及历城双义司徒无畏、南宫无咎,一共八人,来到了恒山。
岳浩然同小孟尝得信,忙着双双出迎。
众人相互见礼之后,一起至后堂拜见老掌门。
老掌门得信之后,忙至阶下相迎。
来人具以晚辈之礼拜见,然后一同至屋内待茶叙话。
大家稍事寒喧之后,老掌门因客人远来,旅途劳顿,叫小孟尝先行安顿住处,请客人休息,晚上举行盛延。
又因谭威带着家眷,叫丫环请小姐到跨院相陪。
凌玲一听谭威同兰花女侠来了,忙拉着黑妞就要往外走。黑妞道:“骚丫头等会儿!”
“你还要干什么?”
“嘻嘻!别慌,换件衣裳嘛!”
黑妞立刻又换了男装。
凌玲道:“你怎么又成了岳老二啦?”
“你少管,要是给我揭穿了,看我夜里怎么收拾你!”
说着,二人来到了跨院上房,这时岳浩然正陪着谭威一家子闲谈,而小威则依在岳叔叔身边。
二人一进来,岳浩然看的一楞,心说:“这黑丫头又搞什么鬼名堂?”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这位姑娘是老掌门的掌珠,玲姑娘,这个浑小子是我二弟岳浩强,是个捣蛋鬼!”
黑妞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同凌玲,一起和谭氏夫妇相见。
这时谭小威忙对黑妞叫了声“二叔”,施下礼去。
黑妞忙搀起了谭小威,很自然的在他身上摸了一遍道:“谁教你的,见人就当磕头虫,你岳叙叔一直夸你乖呢!咱门爷俩头一回见面,我得给你份见面礼!”
说着,由怀里掏出了一块玉锁,和一袋铁莲子!这一来大家全楞住了,尤其是谭小威,望着她手上的东西,眼眨眨的,似是莫明其妙?原来这些东西,全是谭小威贴身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只一搀扶的功夫,居然全到了她的怀中,谁也没发觉。
黑妞对小威道:“我这手好不好玩?”
“好玩!”
“要不要学?”
“要!”
“要学,你可得拜我为师!”
一听到拜师,小威望望黑妞,又望望自己的父母,他是想学,可是拜师没父母之命,他却不敢答应。
谭威这下子也为难了,本来他们这趟带着小威来,是想叫他拜在岳浩然的名下,在还没来的时候,老局主回少林寺谒祖,他原想把小威送到少林寺去学学,老局主道:“你放着真佛不拜,送他去少林做什么?岳少侠蒙各派掌门慈悲,不但承受了百年功力,而且又得了各派所赠之绝学,武功、功力已集天下之大成,连天心师兄都只有他能救,少林派那还能调教出这样人才?”
可是现在岳老二要收他为徒,这师拜是不拜?还是女人心细,想的周到,兰花女侠想,他们是同胞兄弟,谁收不是一样,大师伯决不会瞧着师侄不成材,一定会从旁指点,何况初次见面时,岳浩然对小威的喜欢,说不定会兄弟二人合收一徒,岂非更妙!忙对小威道:“你还傻楞什么,还不快拜师!”
岳浩然忙道:“小威先别慌着拜,等我问问他。”接着对黑妞道:“你要收他为徒,教人家什么呀?”
黑妞道:“凭我这套,他要学会了。包能吃香的、喝辣的!更何况我没得教了,你敢不管么?嘻嘻、哈哈!”
谭威一听这兄弟二人对话,才放下心,可是忽又心中一动,怎么他们讲话不像兄弟口吻?转开了脑筋!岳浩然道:“小威,拜吧!”
小威刚要拜,又被黑妞拦住了!“等等,拜师也得分个大小!”用手一指岳浩然道,“你要先拜大师父,然后拜我作二师父,还要拜玲阿姨作三师父。”
这一来,谭威两口子乐了,不但成了岳氏双侠的传人,还跨门作了恒山弟子,再加上本身少林派的基础,这孩子将来成就真无可限量。
凌玲这时候道:“你要收徒,干嘛把我也拉上?”
“哼!一个绳拴三个蚂蚱,你还能跑的了么?我要收小威,是要投他的头箸,你不知道,他早把小威看成了自己的传人,嘿嘿,我这叫先他一招,哈哈、哈哈哈哈!”
岳浩然道:“大哥,大嫂!小威要拜在我的门下,我可有句话,要先说在前面二位考虑一下再决定。”
谭威道:“兄弟有话请说!”
“大哥,我可是丐帮中人,虽然师父命我脱离丐帮,那是为了武林大业,临时性的,我仍有丐帮护法身份,人不能忘本,我永远是丐帮中人,小威要拜了我?那他也就算是入了穷家帮了。”
“哈哈哈哈,我当是啥大事,原来为了这个呀!当然徒弟一生得跟师父走,所谓一日为师,终生是父,兄弟,要叫他穿法衣,这就叫你大嫂给他做一身换上。”
“那倒不用,只要他这辈子心存丐帮就行了。”
兰花女侠忙道:“小威还不快拜师!”
岳浩然道:“我门丐帮拜师,只要师父答应了,而弟子心中有师就成了,例不居俗礼,当年我拜思师时,也没行大礼磕头,咱也免了吧!”
他虽然这么说,小威仍别每位师父磕了三个头。
岳浩然又道:“你虽然是第一个拜我的,可是我心目中已先有了个弟子,将来他该算你师兄。”
黑妞奇怪道:“你心中有了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粗心,山上那孩子不好么?”
“噢!原来是我那干外甥邓小闲哪!你还算有良心。”
凌玲不解的问道:“你们打什么哑迷?”
“等下我再告诉你!”说着一拉小威小手道:“走!二师父教你五行挪移大搬运仙法去!”
她拉走了小威,凌玲也跟了过去。
谭威忽然问岳浩然道:“兄弟,咱们过去虽然少见,可是你在丐帮中的事,却听了不少,可是就没听过你有个兄弟,而且是高手?”
“不敢再瞒大哥、大嫂,老二实在是我的叫化婆,是神偷老前辈的义女兼衣钵传人,叫黑妞,是先师在世的时候,为我订下的,已在去年成了亲。”
兰花女侠道:“原来是弟妹,鱼老前辈的传人,怪不得她只扶了小威一把,贴身东西全到了她手中,真可说青出于蓝了!”
岳浩然尴尬笑道:“她就是喜欢胡闹!”
谭威道:“那刚才听弟妹口气,你们跟玲姑娘间……”
岳浩然脸一红道:“小弟蒙凌前辈见爱,已把玲姑娘赐配了。”
夫妻二人听了,全是一楞,谭威问道:“那鱼姑娘?”
“咳!这事还是她牵线作主的呢,她逼着我要‘平妻’!”
“成亲了么?”
“还没有,日子择了,在下月中旬,等各位大侠来了,开过会再办。”
兰花女侠道:“鱼弟妹可真是妙人儿!”
“大嫂要不吃醋,也叫黑妞给大哥拉拉!”
“唷!老夫老妻了,我还吃醋哇!孩子成了你徒弟,我倒真想能有个人陪我作个伴呢!”
没几天,恒山又有贵客光临!原来是回风剑容同越女剑冉梦涵和夫山玉女冷雨洁!他们一到,指名要会岳二侠岳浩强!黑妞一听,忙对凌玲道:“玲姐,不得了,我的债主子上门讨债来了,你快去替我应付一下,说我昨晚上山没回来,他们再问,就说‘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快去帮我挡一阵子。”
凌玲问道:“什么债这么严重?”
“严重么?倒不严重,不过有点麻烦!”
“到底什么事嘛!”
“嗳!嗳!别问了,要问你问坏蛋去!”
等凌玲出来之后,小孟尝同岳浩然也来了。
岳浩然一见,忙抱拳道:“欢迎冉姐姐同玉女姐姐光临,这位想必是回风剑客余大侠吧!我来替各位引见、引见!”
一指小孟尝道:“这位是恒山少掌门小孟尝凌远谋。”
众人彼此互相见礼,并道“久仰”!再一指凌玲道:“掌门人的掌珠,玲姑娘!”
冉梦涵道:“芙蓉女侠!”
也彼此见礼!刚才介绍小孟尝的时候,凌玲在旁冷眼相观,见他哥哥和天山玉女全有一阵惊愕,好像似曾相识,原来,未婚男女在心目中早编织有个理想的对象,女孩子心中有个白马王子的形象,而男孩子心中,也有个理想的美娇娃。
而天山玉女同小孟尝,正是双方想象中的对象,所以见面时,有似相识的感觉。
凌玲心中一动,暗忖:“哥哥年纪比自己大的多,早该成家了。可是打从巫山归来,老父伤重卧床,耽误了他,反而是岳郎前来救了老父,成就了自己的婚事,倒比哥哥占了先。
“如今玉女前来,看刚才的情形,他们好像是良缘天订,我得设法促成,最好我们同一天成婚。”
这时天山玉女对岳浩然道:“岳大弟,二弟同令正还没到恒山么?”
岳浩然正不知该如何答复时,凌玲却插口道:“岳二哥早来了,可是昨天去游恒山名胜。他说不定几天才能回来呢!我先给二位姐姐安排住处吧!他今儿个不回来,明天我陪姐姐到山上名胜区去找他。”
岳浩然在旁听的直楞,明明黑妞在她房里,她为什么替黑丫头扯谎?天山玉女玲雨洁跟越女剑冉梦涵,只好先跟她去安排住处,其它事只有以后再说。
凌冷是个有心人,她把天山玉女等二人安排在与小孟尝一墙之隔的跨院中,命同来丫环好生伺侯。
回风剑客也被小孟尝安排在跨院旁的男宾客舍。
凌玲回到门口时,见岳浩然呆呆的发楞,忙问道:“岳郎,什么事?这么叫你楞楞的发呆?”
“玲妹妹,我问你,你跟黑妞搞什么名堂?”
“岳郎,我正要问你呢!翠妹妹一听她们来找,说债主子上门,叫我支应一下,我问她什么债,她说叫我问你。”
岳浩然苦笑道:“欠什么债,还不是环翠这丫头胡闹,她在登封装岳老二,搭上了天山玉女,玉女似乎对她有了感情。”
“她们又一同去游了华山,我问她如何善后?她原想把玉女拉在我身边,你看玉女对我有情么?”
凌玲想了想道:“不像,不过她对我哥哥倒像是一见钟情,可是稍后却又收敛了。”
“嗳!对了,咱们要全力促成她跟大哥的婚事!”
再说天山玉女冷雨洁,一见小孟尝凌远谋,简直心神俱震,这才是自己理想的白马王子。
可是不知为什么,在登封见了岳老二有了好感,约他游华山时,又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不但拉过手,还被他搂着抱着,摸了上半身!那年头,闺中少女要跟男人有了肌肤接触,如再嫁给别人,可算得上失贞,这——真使她心有千千结。
第二天早餐过后,这新来的三位贵宾,拜见过凌掌门之后,因回风剑客和铁腿谭威有旧,连同冉女侠被谭氏夫妇邀了去!”
而天山玉女则由凌玲陪着游恒山风景区,顺带她找岳老二岳浩强。
天山玉女跟她逛了半天风景名胜,也没见到岳浩强,人也有点累了,肚子也有点俄了,可是这山上却没卖饭的,这儿距恒山派的紫芝谷,已出来了好几十里了。
天山玉女道:“玲姑娘,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那儿有卖饭的?”
“冷姐姐,咱们过了悬空寺,再前走不远就是琴棋台,那儿有卖吃食的,我正打算单独请客呢!”
二人继续往前走,可不是过了悬空寺,就见琴棋台上有些人在活动,等她们一出现对方就迎了上来。
原来这些人是小孟尝、岳浩然、带着家人等在那里!凌玲大声道:“你们快备饭,冷姐姐饿了!”
家人们忙着,热的热,炒的炒,把带来的饭菜重新整治一番。
小孟尝道:“咱们就借吕仙翁这棋台当野餐桌吧!”
岳浩然指着棋盘上刻的黑白子道:“世事如棋局,不着的是高手!”
小孟尝接口道:“一身似瓦瓮,打破了才见真空!”
连冷雨洁也被他们这一唱一合,逗乐了!”
酒菜摆上,四人围桌而坐!赫!酒居然是山西名产“陈年汾酒”!小孟尝举杯对玉女道:“在下敬冷姑娘一杯!”
“凌大侠,小女子不会喝酒。”
岳浩然忙道:“冷师姐住天山产雪莲的地方,怎么不会喝酒?来!大家一起敬!”
说着凌玲也举起杯来!玉女盛情难却,喝了一杯。
可是盛情难却接着来,由小孟尝起,你一杯,我一杯,灌的玉女有了几分酒意。
岳浩然道:“你们找到老二了么?”
凌玲道:“谁知她到那儿去了,说不定在白虎峰,叫白虎给吃了。”
岳浩然接着道:“冷师姐,我看你也甭找他了,说不定掉在‘通元谷’里,叫张果老那条驴儿给吃去块肉。”
这话小孟尝兄妹全懂,可是小孟尝要表示风度,咬着牙没笑,可是玲儿却三不管的笑弯了腰。
天山玉女被她笑的莫名其妙,问道:“凌姑娘笑什么?”
“我笑岳老二少了块肉,恐怕这辈子不敢再见你。”
“不管怎么说,我总得见上他一面。”
岳浩然道:“冷师姐,回来我想法子找他,恐怕得咱们开过武林侠义大会之后,他才会出面。”
“好,那就等会后见吧!”
饭后,稍事休息,家人牵上四匹马来。
准备的真周到,原来这全是凌玲在暗中调度安排的。
从现在起,天山玉女与小孟尝之间的感情,有了飞快的进展,小盂尝是穷追、紧赶!岳浩然与凌玲则在一旁猛敲边鼓!所邀参加会议诸人,陆续全到了恒山。
这天大家在恒山派的大厅中,举行会议,因为大多数人,与铁腿谭威有旧,他被公推主持人。
虽然大家全认识了,但他却郑重的又介绍了一遍。
首先是地主,恒山派少掌门、小孟尝凌远谋。
然后是凌掌门的掌珠芙蓉女侠凌玲!接着是小要饭的追风丐岳浩然,也是这次会议的发起人,并把岳浩然在巫山受中原各派掌门重托,拯救中原武林之事,详加说明。
再继续介绍施氏双侠——施仁、施义,乃山西大侠欧阳白雪的高弟。
红燕子诸葛仪,恒山派的女侠。
天山玉女冷雨洁,天山传人。
越女剑冉梦涵,华山高弟,无垢师太得意弟子。
闪电手闻东昌,家传武学。
回风剑客余施周也是家传武学!千面侠阮大德乃千面神卜赛管辂的传人!黑妞鱼环翠,神偷鱼老爷子义女兼传人!未了才介绍由他邀来的几位:太极剑聂耳,武当俗家高弟!降龙掌令狐高,少林俗家南派弟子!历城双义司徒无畏和南宫无咎!最后是拙荆竺芳君!另有六位兄弟没见过,今天才露面还是请自我介绍吧!黑妞起立道:“由我来!”
一指六人,按顺序介绍道:“他们是江淮六友,老大叶平、老二宁信、老三余蚰云、老四司徒文、老五上官印、老么步玉姗!”
她这一路起来不要紧,却引起了天山玉女的注意,怎么看,她都跟岳老二一个模样,简直一个模子铸的似的,而这江淮六友老大叶萍,又很像以前见过的那位岳夫人,于是不住的跟冉梦涵交头接耳。
历城双义中的老大,是个直性子,忽然站起来道:“咱们大家既是义气相投,何不效桃园结义,一盟在地。”
他这一呼吁,除江淮六友外,全部支持。
司徒无畏对六友道:“你们为啥不愿意,瞧不起俺?”
叶萍道:“司徒大侠误会了,咱六兄弟跟鱼姑娘有主属之分,不敢陨越,同主人称兄论弟。”
司徒无畏转向黑妞道:“真的么?”
黑妞道:“她们不结拜也好,反正我敢保她们永远追随各位大侠,不拜就由她们去吧!”
这时大家叙了年龄,小孟尝命家人备了香烛纸马。
于是大家拜天、拜地、拜父母,互相交拜,完成了八拜之交。
按年龄顺序是:大哥谭威!二哥令狐高!三哥聂耳!四姐竺芳君!五哥施仁! .六哥施义!七哥凌远谋!八哥余施周!九哥闻东昌!十妹冉梦涵!十一弟司徒无畏!十二弟南官无咎!十三妹诸葛仪!十四妹冷雨洁!十五弟阮大德!十六弟岳浩然!十七妹凌玲!小么妹鱼环翠!一共兄弟姐妹十八位!叶萍道:“我们六兄弟共尊各位为‘正义十八侠’!”
结拜完了之后,正式举行会议!岳浩然报告了一统教近年来,危害江湖的实况。
接着小孟尝强调,要消灭一统教,首先必须确立一个方针,订出执行计划,再按步就班的去做。
天山玉女冷雨洁道:“我们要摧毁一统教的金山蛇——宝通钱庄,要给他们横施‘压力’,用金钱打击他们,目前天山存的金银财宝有千万之谱,师父曾说过,送我一半作嫁妆,我打算捐出来作对它们施‘压力’的基金。
岳浩然道:“十四姐,钱的问题倒不用你操心,巫山圣母一生聚敛,全在巫山,富可敌国,如今圣女把它全部都捐款给了我们,用来对付一统教,是为了替已死的圣母稍赎前罪。”
司徒无畏道:“他们毁了大哥的镖局子,就也由他们的镖局子着手,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施仁道:“对咱们先挑他们的群英镖局。”
南宫无咎道:“咱们这些面孔,很多江湖朋友都认得,行动时得化化妆,变变样子才行啊!”
闻东昌道:“十二弟,有十五弟千面侠在,你还怕没人给你化化妆么?”
阮大德道:“各位兄姐,谈化妆么,恩师传了我两套,一套是彩绘,是用药彩,改变形象,一是皮贴,也就是使用人皮面具,至于最高深的‘御气变形术”,世上只有百变神魔会,听说他已死了多年,失传啦!”
岳浩然笑道:“十五哥,他那变形术是不是这样?”
说着,运气变了几种脸型!阮大德惊道:“十六弟,你是神魔传人?”
岳浩然哈哈笑道:“百变神魔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这是神偷前辈几十年前摸了他的秘本,去年交给我的。”
大家最后作了决定,由最北边起,一面对宝通钱庄施压力打击,一面挑群英镖局子,最后捣他的四宫、老巢。
会后,冷雨洁找上了岳浩然!冷雨洁道:“咱们头也磕了,义也结了,我的十六弟,你总该把岳老二交出来吧!”
“十四姐,我看你还是答应了七哥的婚事吧!别再提老二那个混蛋了吧!”
“不行!你非把岳老二交出来不可!”
“十四姐,实在说,天底下根本没有岳浩强这个人,那是别人冒充的。”
“谁冒充的?”
“十四姐,今天不是还跟她拜了把子么?”
“好哇,怪不得我怎么看鱼丫头都跟岳老二一个模子铸的,原来是这丫头片子捣鬼,我非拧她一顿不可。”
嘴巴说得硬,可是心中却又喜、又气。
喜的是解开了胸结,得以堂而皇之的嫁小孟尝。
气的是自己在华山被她耍弄了个够。
“十四姐,小么妹正在后花园凉亭恭候大驾呢!”
“好!我这就去找她!”
她到了凉亭,黑妞可不正在等她,桌子上还摆了一壶好茶,两个茶杯,见她来了,忙起立道:“十四姐,小妹侯驾多时了!”
冷雨洁一见她,马上火辣辣的道:“好丫头片子,你耍得我好苦,差点耽误了我的一生。”
“十四姐,喝口茶消消火,有话慢慢说嘛!”
“还有什么好说,死丫头片子,你害得我还不够!”
“十四姐,说实在的,你不但不该生我的气,反而得谢谢我才对。”
“我谢你个头!”
“十四姐,说实在的,要没我,你怎么会来恒山?你不来恒山,怎么会遇上七哥那么理想的对象?”
“什么理想的对象,乱讲!”
“十四姐,我要不是已经嫁了岳浩然,都想嫁七哥。”
“你既想嫁给他,我让给你好了!““漏了!漏了!你看漏了不是,你是他什么人?要不想嫁他,为什么说让?”
冷雨洁被她臊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十四姐,骚丫头要不是我作主,她这辈子甭想嫁给浩然哥,你跟远谋哥的事,也得我来牵红你!”
冷雨洁不由自主的抬头问道:“为什么?”
“嘻嘻、哈哈、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个笨丫头,你能当面说‘七哥我嫁你啦!’么?”
冷雨洁又低下了头!
黑妞又乘机把她揽入杯中,大事摸索!冷雨洁打了她手背一巴掌!打是打,可是并不重,黑妞还是照摸。
“你这双魔爪子坏透了,那天剁下来喂狗!”
“哈哈,你真是好良心,可是要剁,也得等我把你们的红线牵成了哇!”
冷雨洁又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牵成?”
“这么说,你答应了!”
冷雨洁没讲话!“不说话就是默许,下一步成亲么,跟骚丫头一起,下个月半,不过么……你师父在天山,你娘家不能没人,就请大哥谭威夫妇,作你娘家人吧!”
说着,起来拉着她就去跨院找谭威。
这时冷雨洁倒成了百依百顾,任她牵着走!本来要去跨院,可是经过大厅时,发现满屋子都是人,正在高谈阔论。
她拉着玉女进去一看,主客位上坐着一个花甲老翁,可是精神奕奕,凌掌门主位相陪,今天结拜的兄弟姐妹,除她俩外,那是六指划拳——全到了!同时还有不认识的七八个中年汉子,个个英气勃勃!他们一进去,主客位的老头望了一眼,就指着黑妞笑道:“你八成是鱼得水老哥哥的那个义女黑妞吧!另位该是天山玉女冷女侠了!”
黑妞一楞道:“老伯伯认识我义父?”
“哈哈哈哈!老朽跟鱼若哥哥可算是过命之交!再说,我这干镖行的要没他给我撑腰,我那儿敢走镖哇!”
此老风趣,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但又说回来了,他说的也是实话,干镖行的要得罪了偷儿祖宗,在红货暗镖上弄你两下子,足够叫你这镖局子倾家荡产,关门大吉。
黑妞仔细看这老头儿相藐,有几分象谭威,忽然明白了,原来是威远镖局老局主,少林俗家北派掌门。
忙笑道:“谭伯伯,我现在正为难呢!您来了可好啦!”
“你真聪明,从没见过面,竟能从谈话中认出我来,有什么为难事,跟谭伯伯说说!”
“谭伯伯,我这是大喜事中的小难事。”
“怎么?大喜事里头还有难事儿?”
“是这样的,玉女姐姐么……”
她说到这儿,没往下说!这时大厅之内鸦雀无声,可是小孟尝跟岳浩然心中都像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振动!凌玲道:“我的亲妹子,你快说吧,别穷吊胃口啦!”
“她答应嫁给七哥、少掌门、小孟尝、凌远谋啦!”
真调皮,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这时小孟尝高兴得心花怒放,要不是老父同贵宾在坐,真会蹦到黑妞面前磕头致谢!岳浩然同时也放下了一码心事!这一来,大家忙着向凌掌门和小孟尝道贺。
等道贺完了之后,谭老局主对黑妞笑道:“丫头哇,这是大喜事嘛!还有啥为难的事呢?”
“老爷子您想,玉女姐姐师父在天山,成亲的时候不能没娘家人哪!我本想叫大哥、大嫂充数,您现在来啦,说不得,您收个干女儿吧!”
“哈哈哈哈,老朽只谭威一个,怎么想女儿也设想来,没想到老了、老了,天上掉下个仙女来,只是太委屈了冷姑娘啦!”
黑妞在他大笑的时候,绕到他身边,忙揉他胸口,嘴里还笑道说:“您别乐过了头,岔了气!”
玉女这时倒大大方方上前道:“女儿拜见义父!”
当她走上前去的时候,竺芳君也跟了过来。
谭老爷子忙道:“芳君快替我搀住!”
结果,竺芳君慢了一步,玉女仍拜了两拜!等她拜完起来,大众又向谭老爷子致贺!大家道贺完了,黑妞道:“谭伯伯,干女儿都认了,您该把怀里的宝贝拿来当见面礼吧!”
谭老爷子目前已身无长物,那来宝贝?忽然心中一动,黑妞刚才揉我胸口,她是老偷儿传人,又用话点我,莫非这丫头动了手脚。
于是用手入怀一摸,果然有颗径寸大珠,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颗价值连城的“鹿龙珠”心里头对黑妞别提多感激了!谭老爷子对玉女道:“我这颗珠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送给你当嫁妆吧!”
玉女是个识货的,一见“鹿龙珠“太珍贵不敢收,叫了声“义父”!“哎呀!既成了养父女,什么不能收,快收下,我也不再给你办嫁妆啦!”
天山玉女收过“鹿龙珠”后,大家热烈贺彩!等静下来之后,岳浩然道:“谭伯伯,好事要成双嘛!”
“怎么?你也想认个干爹呀!”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岳浩然道:“我跟大哥等一盟在地,您已经是大家的干爹了,我是想请您再正式收个干女儿。”
黑妞两眼盯着他,不知他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谭老爷子道:“谁?”
“谭伯伯,冉姐姐跟八哥回风剑客订亲多年,因八哥丁忧,到今天还没成亲,现在八哥服满,而冉姐姐的师父又是出家人,小侄想请您再作个泰山翁,大家一道在恒山完成终身大事!”
“哈哈哈哈!好!好!老夫这下子可大赚了!”
冉梦涵忙着上前即拜!黑妞这时点了谭老爷子一下!谭老爷子会意,又在怀中一摸,可不是,又是颗径寸珠子,掏出一看,是颗大珍珠,虽比不上刚才的那颗“鹿龙珠”、但六分为珠,七分为宝,这径寸之珠、份量也很够了,忙递给义女作礼物!最后大家同意,对付一统教的事暂时停停,下月十五先办这三组新人的人生大事要紧!再说,打从老掌门复健之后,通知了所有恒山门下弟子,无论远近,全赶回山来谒见掌门,问安!正赶上姑娘出嫁,少掌门大婚,所有弟子全留下了,帮着照料。
这一来,恒山派可热闹了、本门弟子跟前来贺喜的亲朋友好,真有好几百口子,好在当初恒山派开山祖师在建派时,房子是按九宫、八卦型式盖的,房子特别多,住不成问题,佣人不够,门下年轻弟子自愿充任!新房也准备好了,小孟尝仍在自己居处,从头整理,焕然一新。
回风剑客余施周的新房,是在冉梦涵同冷雨洁所住的跨院,也是重新布置的美奂美仑。
谭威夫妇住的跨院,让出来作岳浩然的新房,也是重新装修。
大家全动员起来了,真忙!可是忙中有绪,并不乱,没多久一切都整理好了,就等着吉期了。
谁知道,在吉期的前两天,大家正在兴高彩烈的头上;黑妞出了毛病,就见她大吵大闹的不干了。
她这一闹,可使大家乱了分寸!头一个凌老掌门,有说不出的难过!岳浩然是又急、又气!急的是木已成舟,她这一闹如何收场?气的是,这头亲事是她一手弄成的,现在她又反悔,真想拉过来狠狠的揍她一顿屁股,可是又不敢。
有关诸人,全到了大厅!黑妞还在哭闹!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的全傻了眼!姜毕竟是老的辣,谭老局主一进厅、就张口哈哈大笑!
他这一阵大笑,冲淡了不少紧张气氛!黑妞的哭闹,也被她这阵笑声停住了。
谭老局主这才对黑妞笑道:“乖侄女,谁欺负你啦!快告诉伯伯,伯伯打他们屁股给你出气。”
他老人家的话逗人,把大家全逗笑了!
第六章 明师精雕美质材
黑妞委委屈屈的道:“伯伯,岳哥哥娶我的时候,他跟我说‘你既当了叫花婆,还想吹吹打打的坐花娇不成?我们叫化子成亲,只要有长辈说一声就行啦’。”
“您看,现在他们都好热闹,又是大红袄裙,又是凤冠霞佩,又是大花轿,我…我…我好委屈!”
说着,又哭了!“哈哈哈哈!我的乖侄女,就为这个呀!好办,包在伯伯身上!”谭老说完,转头又对凌掌门道:“老兄弟,我再给你填个女儿,跟玲侄女一块儿上花矫。”
本来凌掌门心里就有个疙瘩,虽然自己女儿嫁给岳浩然算平妻,可是他的原配黑妞就在身边,多少有些尴尬。
现在谭老哥哥,叫黑妞拜在自己名下跟玲儿同时上轿,一起拜堂,这才算是平妻,心中这结也解开了。
于是也哈哈笑道:“谭老哥真周到,妞哇,我可托大啦!”
黑妞一听老局主叫她跟凌玲一起上花矫拜堂,登时乐得心花怒放,再听叫她认凌掌门作干爹,而凌掌门也答应了,于是高高兴兴的给凌掌门磕头”并叫了声“干爹”!“哈哈哈哈!我这干爹可没谭老哥那么大手笔,出手就是奇珍,不过我这点家当,你同玲儿要什么嫁妆自己选啦!”
凌掌门话一说完,引起哄堂大笑!谭老局主对谭威道:“你赶紧骑快马到大同府去,为你的妹妹准备凤冠霞佩,照她的身量,再带套描金绣凤的吉服,我想大同是个大府城,珠宝店、绸缎庄,这东西都有现成的,要最好的,再叫芳君连夜为她做双凤头鞋。”
谭威立即遵命,备马下山!一天云雾,就此烟消云散!吉日、吉时,新人上轿!轿!新做的八抬大轿,红缎轿圈子,绣的是四季花!她们上矫的时候,谭老局主跟凌掌门是娘家人,看女儿出阁上轿。
这时黑妞跟凌玲是共乘一顶轿,黑妞先钻了进去,对凌玲让都没让一下,凌掌门心里就有点不痛快。
谭老局主却点头赞道:“这孩子真厚道!”
凌掌门问道:“老哥哥说谁厚道?”
“黑妞!”
“老哥哥怎么看出来的呢?”
“她抢着上矫,到了男家必定是后下轿,处处让着玲儿,老兄弟,玲儿跟她在一起,你大可放心啦!”
新房就在山上,可是他们骚包,硬由山上抬着下山,到大同府亮相绕了一圈再回来,同时雇了五班吹鼓手,一路吹吹打打,好不招摇。
从辰时上轿,直到午时才回来。
轿子—到门口,反而把门关了,原来这是俗礼——避煞!等一开门,三位新郎倌又用红色的弓箭、向轿子射了三箭,可是只拉了三下弓,箭没出手,原来这是周公之礼。
接着新人下轿,可是轿前面又放了三个马鞍子,原来这是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也是俗礼。
最后是拜堂,他们拜堂,可不像现代的集团结婚,而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拜高堂,小孟尝老父在,当然没话讲,可是余施周没亲人,而冉梦涵又是谭老局主的子女儿,只好也拜凌掌门作高堂了,而谭老局主临时又作了岳浩然的高堂。
最后是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然后坐帐。
婚礼完了,接着是大宴宾朋,筵开五十桌,真热闹极了,然后新郎倌出来谢酒,现在只有新娘子坐帐了。
黑妞对凌玲道:“早知坐矫这么难受,前天我真不该闹。”
凌玲笑骂道:“你这是狗咬刺猬,自我扎嘴!”
原来古代人出嫁坐花轿,前两天就不能吃稀的,怕到时候没处解小便而溺轿,同时轿子又小,又闷,又晃,坐上两个时辰,实在是受罪,所以那时候没有离婚的,是怕坐第二回花轿。
这喜酒,开的是流水席,直到晚上还没散。
黑姐这时把盖在头上的盖头——红布,自己取了下来,凤冠摘了,霞佩取了,吉服也脱了,露出一身黑色劲装。
凌玲道:“你这是干什么?”
“嘻嘻今儿这晚上让给你啦,我要去看戏!”
“你要到哪儿去看戏?”
“不要你管!哈哈,不但要看戏,还要扒戏台呢!”
凌玲知道她要捣乱,忙道:“今天大喜日子,你可不能乱来!”
“你别替我操心了,留神自己吧!岳哥哥那话儿可大着呢,头一下子可痛喔!记住,咬着被边忍,别鸡毛喊叫的,让半里外的人都听见,那可落了话柄啦!不过么,头一下痛啊,二下子麻,三下子就像蜜蜂爬罗!嘻嘻!”
说着,她一溜烟就跑了!抽个空,一下子就故技重施,钻进了小孟尝新房的床底下。
原来冷雨洁坐了几个时辰的帐,好容易盼到天黑,正想着今晚的事,根本没注意,床底下钻进了个大活人。
酒席散后,新郎倌进房,用个秤秆,挑起了盖头,这还有一说,叫秤不离陀,最后是夫妻独酌,喝交卺酒。
接着就该上床启封了!二人脱衣上床,当然!新婚之夜,浓情蜜意,说不完的悄悄话、忽然谈到了黑妞。
玉女冷雨洁道:“这个坏丫头,差点误了我终身。”
“洁妹,小么妹人虽顽皮点,但心地善良,咱们俩要没她怎么能有今天?她实在是咱们的红娘呢!”
“谋哥,我叫她坏丫头,并不是说她人坏,坏丫头那是我跟她之间的呢称,她还叫玲妹‘骚丫头’呢!”
“喔!这话要传出去,可臊死人了,提起妹妹来,小么妹不但心地善良,而且还宽宏大量呢!”
“怎么说?”
“洁妹你想,妹妹打从在巫山,就暗中恋上了岳浩然,回来之后,‘岳哥哥”三个字不离口,这回要不是小么妹作主要平妻代订婚姻,妹妹怎能嫁给岳浩然?她要是不答应,妹妹非落发出家,青灯木鱼一辈子不可。”
“唷!咱们新婚之夜,你就借题点我呀!告诉你,老公!我也不是醋娘子,过几天我帮你找几个来,我也希望身边人多点热闹,摸马扎子(纸麻将牌)也省得到处去找搭子!好不好?”
“洁妹妹,我只是顺便提起了妹妹,你想那去了!”
说着,就把玉女搂入怀中!二人开始彼此摸索,玉女摸到了他那话儿,用手一量,两把还多出个头呢!笑道:“我看过小孩子的,只有蚕那么大,怎么,人长大了,这家伙会变这么大?”
“洁妹,在大同澡堂子里,我见过比我大的呢,我这只能算是中号的!”
“那还有小号的么?”
“当然有,还不少呢,最小的连四指都不到。”
二人摸来摸去,凌远谋早已“蛙怒”,冷雨洁也春潮泛澜,凌远谋一个暗示,冷雨洁则仰卧四脚大开。
凌远谋立即翻身,提枪上马,只听“滋”的一声,直抵花心。
黑妞在床底下听到此处?想天山玉女不是痛的哇哇大叫,就是咬着被角,痛的连抖带哼哼。
谁知,天山玉女好像一点痛的表示都投有。
黑妞在床底下暗道:“原来这丫头是破罐子!”
接着,凌远谋在上面,大起大落的弄的床铺发出“吱吱”的抗议声。
不一刻,天山玉女来了高潮,不由自主的两只脚上举,双腿环绕凌远谋的屁股上。
黑妞立即取了护身宝镜,伸出床底下去偷窥。
哎!等等,你不说黑妞的宝镜在洛阳符北洲家丢了么?怎么又拿来照?看官,您别慌,她跟岳浩然不是回了趟巫山么,老偷儿又给了她一面。
她这一照,见天山玉女来了高潮,她钻出来一半,用手指尖轻轻的挠玉女脚心,把她送上了巅峰。
玉女到达了巅峰,没多久,黄河就决提啦!凌远谋也全身一振,到达了终点。
二人相拥,休息了一阵之后,又是精力奋发,凌远谋已是玉杵高撑,玉女道:“刚才你在上面很累,这次换我来!”
说着,翻身而上,倒浇腊烛!没多久,玉女在上面已是呓语连连!黑妞在床下看到这情形,又来帮忙,钻出半身,用手在玉女屁股上,左拉、右推,使玉女不住左右摇晃,没多久,二人又到了巅峰。
事完,二人处理善后,凌远谋发现身下有一幅白绢,上面是梅花点点,血迹斑斑,笑道:“你准备真周到!”
玉女道:“当然!一辈子大事,这要留作永久纪念呢!”
第二天一早,三对亲人依礼拜见翁姑。
凌掌门、谭局主,受过礼后,黑妞把天山玉女拉到自己房中去聊天。
黑妞首先道:“笨丫头,昨晚里美唔!”
玉女道:“你们还不是一样!”
“我才不呢!昨晚夜床底下听戏,又冷又闷。”
玉女道:“你乱盖!”
“真的么!我不骗你,昨夜我就在你们床底下。”
“去你个头,昨晚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上半夜,你这丫头四脚朝天,他则‘方针直刺中心点”!下半夜么?你这笨丫头翻身而上‘压力横施大舞台””!好啊!前些日子开会对付一统教时,凌远谋所提的“方针”,以及玉女所说的“压力”全用上了。
玉女一听,真傻了眼,道:“昨夜你真………”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知道!”
玉女道:“咱们昨天不是同时入洞房么?”
“嘻嘻,我溜出来是把昨夜让给骚丫头开苞!”
“你这坏丫头真坏出水来了!”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认真人;我是看在老情人的份上,怕你吃亏,准备子个大锥子,他要敢欺负你,我就要照他屁股狠狠的扎他几下子,还好,你们两口子真是天缘巧合,他那中号的,刚好入到底,头一夜就两度高潮。”
“你这丫头,贼不走空,摸了我什么?”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硬说没长犄角!头一回,你脚底板朝天的时候,我用指甲刮你脚心,把你送上了天!第二回,推你屁股左右摇,使你美死了!”
玉女想想,可不是,第一次个郎正双手搂着自己在亲嘴,那来三只手挠脚心?第二次个郎双手抱住自己的背,那来的手摧自己摇晃?于是笑骂道:“你真缺德,头顶长疮,脚底板流脓,坏透了”
“你再这么说,小心今晚我再去光顾!”
“欢迎,欢迎!今晚我们捉到你,绐岳浩然戴绿帽子。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我说去,不信你看吧!”稍停,黑妞又道:“看你们两口子这样啊!真叫我替你们担心哪!”
“我们两口子叫你担什么心?”
“哼!一个大茶壶,一个水蜜桃!”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满肚子水,随时往外倒,一个一碰就出水。”
“你……”
“我怎么?我是为你们好,你们两口子要是这样子下去呀,不出三年,全得变成‘色痨’!哼!”
“那你们不也是……”
“我们哪!才不呢!我们全会‘合籍双修’大法,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叶萍她们六个今年多大了?”
“江淮六友跟这有什么关系”
“现在我不再瞒你了,江淮六友实是岳浩然的侍妾,最小的今年都四十多了!”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今天我拉你来,是看在老情人份上,传你这套秘笈!”说着,又上下其手摸上了!“你这魔爪子真厉害!”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叫玲儿骚丫头呢,我这双手会使玲儿的羽毛河跟钱塘江一样涨大潮,哈哈!”
调笑完了,黑妞郑重的交给她一本绢册——紫府合籍双修秘笈的手抄本!夜晚!玉女对小孟尝道:“谋哥,咱们昨晚的事,全叫坏丫头看了去!”
小孟尝道:“洁妹,别听她唬你,怎么会?”
“真的呀!.她说的跟咱们作的一点也不差,同时她说还在我身上动过手,我想了想,是真的也!”
小孟尝也摇摇头道:“小么妹也真是婴儿赤子一样,逞性而行。”
“她说今晚还要来光顾呢,咱们先找找吧!别又叫她看了戏去!”
二人各拿一支龙凤花烛,床底下、床四周,立柜、躺柜全照过了。小孟尝道:“放心吧!今晚绝不会来啦!”
谋哥,她还说你象个大茶壶,说咱俩不出三年准得‘色痨’!”
“她没说你象什么?”
玉女脸一红道:“她说我像水蜜桃!”
“好!小么妹真会形容、你可不就是个水蜜桃。”
嗯!你真不害臊,一个茶壶要好几个茶杯呢!”
“哈哈哈哈!别斗嘴了,请夫人上床。”
“谋哥,先等等,黑妞今天传了我一本仙府秘笈,咱们先看看,好照着练!”
“什么秘笈?”
“紫府合籍双修!”
“她说练这秘笈有什么好处?”
“谋哥,她说练了不但青春永驻,而且还能延年益寿,练武之人更可增加功力,她还说江淮六友全是女扮男装,都是岳浩然的侍妾,现在都快五十了呢!谋哥,你认为她这话可靠么?”
“是真的!她们六个人的情形我清楚!”
“那咱们快看看秘笈吧!”
二人一起在灯下看秘笈。
打开首页一看,只四个大字“阴先阳后”!再往下页看,“阴先”二字下面写的是“大爽之后洪水流,玉茎马眼对源头;丹田紧收猛提气、直到昆仑顶上游!下面小字注记,大意是女人先泄,男人练功,同时还有男人的身型图,用红线描绘行功路线!再翻下页是“阴后”二字,下面写的是“剑已练成玉茎收,老龙喷水浇鼎炉;快把阴门花心放,承接玉液返昆仓!”
小字注记是男人泄,女人练功,同样有图示意行功路线!玉女道:“这秘笈上即是说先要女人先泄男人练功,咱们刚开始,功力不够,今天改为我先在上面,泄了你练功省力些!”
于是二人脱光了上床、一开始玉女就“压力横施大舞台”了!不一刻,玉女高潮迭起,尔后大泄!凌远谋忙照秘笈练功,练过之后,果然精神百倍,功力大增!玉女这时则感到酸软、疲倦!等玉女恢复过来之后,二人上下交换。
凌远谋则方针直剌玉门关了,几经大起大落之后,脊椎一阵酸麻,浑身一阵颤抖,玉液直闯蓝田了。
玉女忙即练功,练习了一周天之后,酸软、疲倦,立即消失,马上精神奕奕。
忙道:“这秘笈真好,坏丫头真够意思。”
第二天早上,新人仍先对二老行礼后,玉女拉着黑妞到自己房中笑骂道:“坏丫头,你说昨晚光顾,怎么没见影子啊?”
说你笨,你就是笨,不但你笨,连七哥娶了你,也变成了大笨牛。”
“唷!你说我笨我认了,怎么连远谋也拉上了啊!”
“哈哈!你还真护着老公啊!你以为我昨夜没来呀?笨丫头昨夜我是‘看包厢’!”
“什么叫‘包厢’?”
“笨丫头;你们拿腊烛照了床底下、床周围,立柜、躺柜,以为我没来!可是床上帐子顶上照了么?”
“帐子顶上怎么能撑得住你这么大的一个人?”
“不信?你上去看看,我这给你留了个纸条呢!”
玉女果然纵起,一看帐子顶上可不是有个白纸条,取下一看,是用眉笔写的“雅座,果然看的清楚”。
“坏丫头,你昨天真的又来了?”
“当然,我是怕你这老情人练的不对,会走火入魔,将来监督你们练功,前一练岔了好急救。”
“你能在帐子顶上藏身,岂不轻身如燕,功力通玄了?”
“你才知道哇!我在巫山的时候,然哥就已为我打通了‘任、督’两脉,生死玄关了!同时限他练了这么多日子的‘台籍双修’虽没那么高的功力,起码也有他一半以上的功力啦!”
“那你现在足可以为别人打通‘任、督’二脉了?”
“嗯!我没试过不敢乱下手,不过然哥说过,蜜月过后,他将为结拜过的几位哥哥打通这两脉,可是对你们这几个丫头片子么?那就要靠同你们老公练‘合籍双修’,使你们自行通了!”
“那像十三姐红燕子诸葛仪,现在还没老公,怎么‘通’法?”
“我看十三姐跟九哥闪电手闻东昌,两人满有意思,我不想再当红娘了,你帮他们拉拉吧!”
“嗯!他们是有意思,我叫远谋给他们拉,十三姐是恒山派弟子,由远谋出面比较好说话。”
没多久,红燕子果然跟闪电手在山上成亲了。
第三天夜里,黑妞没在去扒舞台,凌玲知道她自被揭穿身份,跟自己住在一起,旷了很久没同然哥练功了,前两夜又把然哥让给了自己,今天坚持叫她跟岳浩然先练。
黑妞也在岳浩然口中得知,凌玲头一天开封时,虽有高潮,但浪涌不大,昨夜也差不多!于是决定先跟岳浩然来几个花式表演,教教他,于是对凌玲道:“我跟坏东西一起给你上一课,好好学!”
接着仰卧,双腿高举,岳浩然翻身而上!黑妞道:“骚丫头记住,这是轩辕大九式的猿博!”
接着双腿猛曲,又道:“这叫龟腾!”
二人运动一阵之后,黑妞改为匍跪,岳浩然则由后方进攻。
黑妞又道:“骚丫头看清点,这是虎步,也叫隔山讨火!”
然后整个平匍,二人上下重叠,黑妞继道:“这是蝉附,也叫比翼双飞!”
最后对坐交合,黑妞接着说:“鹤交颈也叫二人拉锯!”
话没说完,黑妞早已爽的大泄、特泄了。
岳浩然则赶紧练功,吸精还脑!最后以龙翻收场,岳浩然放,黑妞收功!等到凌玲上阵的时候,由于看了这幕活春宫,早已春潮泛滥了。
当然,现在她是照着学样,同时黑妞也在旁帮忙,不是捏捏五山峰,就是抚摸着白玉臀,没多久,就把她推上了巅峰,爽!爽极了,最后是钱塘江涨大潮。
岳浩然忙着练功!稍停之后,岳浩然开始绝地大反功,白炮打敌弹,直接射,金汁玉器直入红霓关!凌玲这时只感到热辣辣,痒酥酥!美,美极啦!于是闭上眼享受这阵快感。
忽然屁股上捺了黑妞一巴掌,被骂道:“骚丫头!别只顾图舒服忘了练功,暴殄天物了!”
凌玲这才被打醒。忙提气运功,吸精归脑,果然精神大振,比前两天强多了。
三朝一过,岳浩然开始调理他那徒弟——谭小威了!谭小威一早来请安,先向岳浩然行礼叫了声“师父”,接着向黑妞同凌玲行礼,叫了声“二位师娘”!话刚出口,就被黑妞狠狠双打了一巴掌。
小威被打的莫明其妙,不知错在那里?黑妞眼一瞪,什么“师娘、师娘的”! “二师父、三师父!”
小威这才明白,赶紧重行见礼,叫了声“二师父、三师父”!岳浩然笑骂道:“光想当师父,教人什么呀?”
“大搬运!”
“那三师父呢!”
凌玲道:“我想把恒山武学教给他!”
岳浩然道:“不妥,你没经过岳父大人,恒山掌门同意,怎么能随便把恒山武学传人呢!”
凌玲道:“那我教什么呀?”
岳浩然笑道:“我教他武,环翠教他偷………”
话没说完,黑妞插嘴了:“偷!有什么不好?我这套他要学会了?保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钱花!”
逗的凌玲吱吱、咯咯娇笑不已!岳浩然对凌玲道:“我看大哥、大嫂虽然能文,但似乎并不杰出,老局主好像也一样,我看你就当文师父吧!”
说定了之后,马上开始练。
岳浩然先摸遍了小威全身,然后又对他全身关节拍打了一遍,道:“我从现在起练蹲桩,一柱香的时间!”
小威心想,爷爷同爹教我练桩,现在起码可以蹲一个时辰,师父教我在由蹲桩开始,一柱香算什么?于是点了一支香,到院中把香插在地上,面对那支香,取了骑马蹭挡式,拿桩蹲好,一动不动。
谁知,今天练桩,跟往常不一样,香还没烧一半,就感到浑身酸痛、汗如雨下。
别看黑妞平常最喜欢调皮捣蛋,可是心地善良,为人最仁慈,在房内见院子小威这样子,忙对岳浩然道:“然哥,你看小威这样子,太累了,还是叫他休息会再练吧!”
岳浩然道:“你懂什么,岂不知‘玉不琢、不成器’!”
“你简直是有虐待狂!”
“你先别吵,听我说,我虽然叫小间当掌门弟子,可是小间年岁大了,从小又没扎基,难传我这身所学。”
“而小威从小扎基,又是块挥金璞玉,我的衣钵全靠他承受了,他们谭家功夫,走的是刚猛路子,我要不把他这身刚猛之气练成刚柔相济,他那五个手指头现在跟小钢条似的,别说我这身功夫,就你那套看家本事也没法练啊!”
“偏你那么多理论,好吧!我不管了,可是下午我可要传他我那套‘神仙大搬运’!”
“你最好忍忍,别那么慌着好为人师。”
“为什么?”
“等我把这块精钢,练得绕指柔的时候。”
“那得多久?”
“不会太久,一个月后包能行!”
“咳!没法子,忍忍吧!”
小威好不容易蹲完了这柱香,已是举步唯艰了!岳浩然到院中对他说:“小威,今天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明早再来。”
小威这时连跪拜的力气全投有了!岳浩然笑道:“你回去吧,以后见我不用这些俗礼!”
小威只说了声“师父再见!”一步一挪的走了!
等小威回房,兰花女侠一见,忙问道:“你师父教你练什么功夫,累成这个样子?”接着忙安顿他躺下!小威把练功的情形告诉了他娘!兰花女侠道:“你好好睡一会吧!睡会儿就好了。”
等小威睡了之后,她忙去前院找老局主!一见老局主,行礼后道:“爹,小威今天跟浩然弟去练功!”
接着把小威练功情形,说了一遍,最后问道:“爹,您看是不是浩然弟不愿收他,叫做这样练,想叫我们知难而退?”
老局主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福缘!福缘!小威真是福缘天赐,岳少侠的确是名师!”
兰花女侠被弄的莫明其妙,两眼直直的望着老公公!老局主道:“芳君,咱们谭家武功,走的是钢猛路子,就拿威儿说罢,虽被人尊称‘铁腿’,可是他已到了极限,若没奇遇,很难再上层楼!”
“而小威又跟他爹走同样的路子,咱们谭家武功虽说己算得上武林一流,可是终难达到出类拔萃的境界!”
“门派中虽有‘易筋、洗髓’二经,我也看过,但是太深奥,一辈子也难弄懂,所以至今没人练成。”
“可是岳少侠对小威先摸骨,再拍打,最后叫他蹲桩,这正是‘伐毛洗髓’的功夫,你放心吧!不出一个月,小威的身子,我保能其硬如钢,其软如棉!”
“三年之内,准能脱胎换骨;你不是因为小威手指太硬,不能练你的‘兰花拂穴手’同‘兰花指’一直耿耿于怀么?”
“到时候,不但可以接你衣钵,而且连鱼姑娘那独门小巧功夫,也准能青出于蓝呢!”接着又不停的哈哈大笑!”
第七章 六大故都话北京
北京!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自战国时代燕国定都始,历经耶律民契丹改建之辽、女真阿骨打之金、蒙古鞑子的元,以及大明朝永乐十九年又迁都至此,故于今为五朝建都之所!那位看官说了,写书的你等等,北京明明是六朝故都,燕、辽、金、元、明、清,你揩油也不是这么揩法子,一下就揩掉一个朝代。
看官!您老别急,不过本书把时代背景,定位在大明朝,熹宗天启,以及思宗祟帧时代,那时候满人努尔哈赤,虽以七大恨誓师,并在自山黑水之间称帝,但国号后金,还不叫大清呢!直到崇帧九年,他们才改后金为清!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您要用当前的眼光来说,那北京该说九朝才对,因为清以后还有民国的北政府几位大总统,而袁大头又来了几天洪究皇帝,和最近几十年的中共王朝。
北京!它是文化的古城,安静,雅致,虽历经千百年沧桑与蜕变,它宁静的街道,古朴的建筑,以及爽洁的店铺,依旧散发着一种古老中国的风味。
北京城乃刘伯温同姚广孝共同策建,取地势与王气,诚如当代大儒(明朝)吴国伦“帝京诗”所说:帝京南面俯中原,王气千秋泳蓟门;渤解东波连肃慎,太行西脊引昆仑。
九皇天运坤维尊,万国星罗北极尊;尧舜升平见今日,按图形胜不须论。
当年刘伯温、姚广孝两人建北京城的时候,还有一段传闻,原来现在的北京,乃是一片苦海,不信?可证诸地名,天桥,大家都耳熟能详!还有北新桥等等,请问?当年要没水,建桥干么?当时据说有九条千年鳌鱼在占据着,被刘、姚二人以法术制服了他们,用锁镣锁住,等城建好之后,即在距每个城门不远处,砌一眼井,把九条鳌鱼关入不见天日的深渊!这九条鳌以崇文门下的那条最凶,问道:“将我们置于地下,何时始放?” 刘伯温想,此等深渊,永不见天日,故回答道:“天明即放!”
鳌鱼又问道:“我们看不见天光,又何知天明?”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后悔莫及,万一这条鳌鱼听见锣声,如何是好?幸他急中生智,令人把崇义门的“锣”改成钟,沿袭至今,其他城门全打“锣”,唯有崇文门敲“钟”,这就是如今北京城所谓的“九门八锣一口钟”的来源!北京城分内外二城,内城方方正正周围四十里,设九门,南面中央为正阳门,左有崇文,右有宣武二门,东面有—朝阳、东直二门,西面有阜城西直二门,北则是安定和德胜二门。
外城及是帽子城,分东、南、西三面,北则与内城相连,共七门,正南方是永定,两旁为左安、右安门,东为广渠、东便门,西为广宁、西便门!内城正中央,所谓方圈圈中的黄圈圈,那是紫禁城(皇城)!紫禁城是皇帝老倌的家,可分内外两区,即是“朝廷”
和“内廷”!“朝廷”乃是皇帝老倌和众大臣论谈之所,进皇宫正门——午门,再过金水桥经太和门就到了“万国衣冠拜冕旒”
的皇极殿和(清朝改为太和殿)也就是俗称的金銮宝殿!而皇上的御坐,正是在北京内城的中心点上!“内廷”则纯是皇上的私宅。
话说,岳浩然等人,在恒山结拜、成亲之后,转瞬蜜月己过。共同议定了消灭一统教的大计方针。
以恒山为基地,由小孟尝、天山玉女夫妻,和闪电手、红燕子夫妻共同留守。
请老局主仍率少林俗家高手及原来威远镖局的镖师,回开封、准备威远镖局重新开业。
其余诸人,则由岳浩然统一调度,由北京往南,对一统教展开反扑!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分开上路,北京集结!
头一组是铁腿谭威、兰花女侠夫妇,同降龙掌令狐高、太极剑聂耳,和历城双义。
第二组是回风客余施周、越女剑冉梦涵夫妇,同施氏双侠,施仁、施义。
第三组则是千面侠阮大德,同岳浩然夫妻,凌玲、黑妞,还带上了谭小威。
而叶萍等,岳浩然的六侍妾,则仍男装,分成了两组。
大家分头向北京进发,好在这些人中,男的在恒山全由岳浩然结打通了“任、督”二脉,功力倍增。
而女的呢?又由黑妞暗中传了“合籍双修”仙法,也功力大进,再也不虑在途中会发生事故。
好在恒山离北京,只有三百里路,不到三天都到了!由于谭威过去走镖,常来京师,跟几个大店都是老朋友,大家全住进了打磨厂的天泰店。
休息两天之后,岳浩然开始分配任务了。
黑妞同六侍妾,把由巫山带出来的珍宝,向各大珠宝银楼兜售,千面侠阮大德则化装摸各大钱庄的底。
施氏双侠则侦察由京城至保定府,何处适于劫镖。
历城双义则侦察由沧州至京城,何处适合劫镖。
降龙掌、太极剑侦察由天津卫至京,何处好下手。
潭威与回风剑客则专门打听官场中,与钱庄、镖行交往情形。
凌玲带着小威,陪大嫂兰花女侠同越女剑冉姐姐在店里坐镇。
而岳浩然自己,则钻进丐帮了解京师黑衙门——东、西两厂与江湖中的动态。
分配好了之后,约定一个月后,提出各人的工作结果,然后再决定由何处下手。
单说岳浩然,这天到了外城广渠门内的一所破落的宅院中——丐帮北京分舵。
一进院,就见由暗处迎过来一位中年花子,居然是三袋弟子!对他拱了拱手,很客气的道:“公子,这是花子窝,您怕是找错了人家吧?”
“既是花子窝,那我就找对了!”
“您找谁?”“虎头老大在吗?”
“好!找舵把子霹雳丐沈威的!”
这时就听屋内有个打雷似的声音问道:“谁来找老要饭的?”
随着声音由房门走出位猛张飞型的半百花子。
“虎头?”这人长得可不是跟天九牌里的虎头一样吗?方头大脸,眼若铜铃,满嘴钢髯,脸上还有几颗麻子!岳浩然一见这位虎头老大,忙抱拳施礼,问了声:“大哥一向可好?”
霹雳丐沈威瞪着个大眼楞楞的问道:“你老弟是?”
“难道大哥不认得我了?”
“咱们面熟不敢下笊篱(面熟,不敢招认)!”
“大哥!我是小四,岳浩然哪!”
“哈哈哈哈!”虎头一面洪钟也似的大笑,同时他那双厚敦敦、毛茸茸的右手,拍上了岳浩然的肩膀。
要换成别人,这巴掌不拍个跟头才怪!可是拍在岳浩然的肩上,反而使虎头一楞,道:“兄弟!你这身功夫是怎么练的?我拍在你肩上,怎么像拍在棉花球上?”
接着又不停的哈哈大笑着。
“大哥!咱们哥儿俩见面,你就罚我站吗?”
“对!对!对!兄弟屋里请,屋里清!”
接着,又对那个三袋弟子道:“你快传令,叫咱们分舵三袋以上弟子,都来叁见帮中的总护法!”
这位三袋弟子正要去传令。
岳浩然忙道:“这位兄弟请先等等!” 接着又对虎头老大道:“大哥,我这趟进京是另有机密大事,您可千万别惊动帮中兄弟们!”
“那……好吧!咱屋里聊去!”
二人进屋,别看是花子窝,收拾得倒是满干净的!分宾主落坐后,自有小要饭的送上茶来。
虎头道:“兄弟这趟来京,有啥机密事儿?”
“大哥,您可知道‘巫山圣母教”?”
“知道!老爷子不就是为了剿她们死的吗?怎么着,她们又死灰复燃了?”
“不!大哥可知巫山圣母还有个双胞妹妹叫圣姑?她在江湖创了个‘一统教’,大半江湖已入了她们手中!”
“啥?‘一统教’?怎么没听说过妮?”
“她们在江湖中已好多年了,我也是在半年前才得到消息,三个月前找到了大师兄,才知她们已席卷江湖啦!”
“啊!咱们丐帮向以消息灵通着称,这下子可砸了招牌了!老大不是失踪了吗?怎么找到的?”
“大哥,您倒不必气馁,要不是咱们丐帮发现了‘巫山圣母教’,到现在对‘一统教’还蒙在鼓里呢!”
“致于大师兄,是被圣母教掳去,而后又转到了一统教。
在长安宝通钱庄挂名少东家呢!可是现在已成了咱们在一统教中,预布的一着棋啦!”
“兄弟,这几年没见,你都在干啥?”
岳浩然把巫山剿灭圣母教以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当他说娶黑妞,收六侍,再娶凌玲时,虎头大笑道:“艳福不浅!艳福不浅!”
“大哥要有兴趣,我给您物上两个!”
“哎——嘟——!你大哥什么都好,可是就缺这一门,打麻将好,多一番胡!再有留你自个儿享受吧!”
接着二人同时哈哈大笑。
然后,虎头道:“有这么多英雄豪杰来了,咱得去拜望、拜望!尤其是弟妹,咱更得去瞧瞧!”
“大哥,一统教早已打入了京师,为了不惊动他们,您暂时还是别去,等过两天我叫您弟妹来,个别来给您磕头!”
“咱那里敢当!”
“弟媳妇拜大伯,那是应该的嘛!”
“哈哈哈哈!”老化子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道:“兄弟你今天来是…………”
“一来给大哥请安,二来向您打听点事!”“啥事?”
“有关东、西两厂,以及京中江湖人物动态,您要是知道朝廷事也告诉我,我贪多,您所知的,多多益善!”
“好嘛!你倒不怕撑着!”
“这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肚子里头早空了,您有货只管往里头塞吧!”
两入又同时大笑!等笑过之后,虎头却一变为严肃道:“说起近几年来京中之事,实在令人气恼——官竖弄权、大臣食赃!”
说完,恨恨不已。“大哥,怎么回事?”
虎头先叹了口气才道:“现在朝廷里头哇,简直乱得不像话啦!太监横行,无官不贪!根本没了事非!”
“大哥,没鸡巴的老公,会有这么大的权势!”
“咳!兄弟,朝中官竖弄权,可是由来有自啊!”
“怎么说?”
“兄弟,这话说来可远了,本来骚鞑子当年,宫里头已经没这东西了,到了本朝,宫里又起用了他们,不但用,而且重用,还教他们念书识字!”
“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得由本朝开国皇上朱元璋开始,你知道朱元璋这个人跟他老娘,都是咱们婆教(丐帮)中人?朱元璋一小跟着他娘讨饭,十多岁时他娘死了之后,只剩了他一个人仍在乞讨。”
“那位马皇后当时还是财主家的小丫环呢!为可怜他,偷了张烙饼藏在怀里,把两个小奶子都烫烂了!等长大了当然跟了朱元璋,竟当了皇后!”
“这跟太监有啥关系?” “兄弟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
岳浩然默默无言,静听下闻。
“这朱元璋后来在皇觉寺出家,然后又投了军,凭着小时候要过饭,跟咱们丐帮扯上点渊源,自认最丐帮弟子,咱们祖师爷——当时帮主下令。丐帮弟子全力支持他!”
“由于丐帮的关系,他不但得到了敌、我一切动态消息,而且还替他引介了不少江湖侠土,不计各位的帮他!”“哦!”
“你想,兵法上说:“知己知彼,胜乃不殆!”他对全盘状况,了如指掌,你强,有走,你弱我吃!那还有不打胜仗的吗?所以他的部队成了常胜军,最后终于吞并了所有的对手,做了皇上!”
“那后来呢?”
“后来呀!他跟马皇后订下了一狠二毒的绝户计,被军师刘伯温知道了,暗中通知了咱们的祖师爷!”
“咱们祖师爷,认得刘伯温吗?”
“认得!不但认得,还是知交呢!咱们祖师爷得信之后,一者暗中通知了跟他的江湖侠士,二者下令帮中,今后永不过问朝廷之事!”
“结果如何?”
“结果呀?没多久刘伯温也不干了,辞职离京,因为他跟徐达二人私交最好,徐达送了他几十里还不肯回去,最后他忍不住了,暗中点了徐达一下,他告诉徐达,今后不论何时,别离主上身边,皇上要叫你离他远点,你就回说:‘臣保驾有责,不能远离’!”
“后来怎么样了?”
“朱元璋炮打功臣楼,火焚凌烟阁!”
“徐达怎么样了?”
“徐达因为得了刘伯温的暗示,跟定了皇上,所以躲过。了这一劫!徐达要跟他拚命,他没法子,封徐达为中山王,同时封徐达那把铜锤可以上打昏君,下打朝臣,才平息了徐达的怒火!”
“这么说,戏里头二进宫徐元昭手里的那把铜锤,就是徐达传下来的?”
“可不是吗!”
“那太监什么时候当权的呢?”
“你想,朱元璋这么一来,众叛亲离,怨声载道,尤其咱们丐帮,断了他的情报来源,使他成了盲聋之人,你叫他怎么办?”
“马皇后叫他利用身边这群没鸡巴的东西?”
“这不结了!傍午侦事,监亲大臣!成立东厂,这群太监变成了朱元璋心腹的情治人员,权势可想而知了!”
“哇!他们这群太监简直不得了!”
“还有更不得了的呢!燕王朱棣起兵,发动‘清难之变’,篡了侄儿建文帝的皇位自立,全靠这群内宫宦官为他的眼线,后来派郑和下南洋,这事你该知道呀?”
“这我知道,土木之变,英宗被掳,后来回国,又把景帝赶走,史称‘夺门之变’,八成也有这群太监们!”
“可不是,后来英宗的儿子宪宗感到一个东厂不够,在成化十三年的时候,又叫太监汪直,设置西厂!”
“这简直是……”岳浩然没往下说。
虎头又道:“现在魏忠贤以内宫总管身份,兼掌东广,而西厂又是他的亲信太监,吴恩做总管!”
“难道东、西两厂全是太监吗?”
“那则不是,除少数当家主管是太监之外,其余大挡头以下,大部是黑道高手,江湖上蹲不住了,就进了这两厂!”
“这两厂是怎么样个组织,大哥可知道?”
“详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起码的叫番手,再上去是二挡头、大挡头!头儿叫总管!”
“那他们多大有权势?”
“我的老天爷!多大权势?二品以下官员要叫他们弄到厂里去,不死也得脱层皮,更别说平民百姓了,一般人,二挡头就可以就地处决,这还是在京里,那要到外府,你想了,还得了!”
“乖乖隆的咚!这还得了!这大明朝室还不成了魏阉的天下了!”
“谁说不是!那个大臣敢不巴结他!”
“他喜欢什么?”“怎么?你想走魏阉的路线?”
“大哥,您还真说对了!对付一统教,还真得走他的路线!我听说一统教已经打进了官家里头了!非得靠着他不可!”
“他除了喜欢权术之外,就喜欢奇珍异宝,你那弄去?”
“巫山那儿,我得了富堪敌国的珍宝,这您倒可以放心,他好不好色?”
“哈哈哈哈!瞧你问的,他是个阉货,没鸡巴,怎么好法!”
岳浩然不禁也笑了,接着道:“一统教靠女色起家,这魏忠贤要不好色,我们就好接近他了!”
虎头想了想道:“不过朝廷中,可有几位权臣,不但贪赃枉法,全是一群色鬼,而且同魏阉过从甚密!”“那些人?”
“像皇家近支成国公朱纯臣,外戚周奎、田畹,权臣方哲,他叫李可灼献红丸给光宗朱常洛,结果把皇上治死了,不但没被追究,反而升官,都指挥吴襄,仗着儿子吴三桂有兵权,也作威作福!”
“咳!真是一群杂碎!”
“兄弟,你打算怎么做?”
“咱们祖师爷既然当年有令,不叫咱们过问朝廷中事,咱们用不着过问他们的事,不过咱们对付一统教,那是为了江湖同道和百姓,我得利用魏忠贤,致于朝廷中这群杂碎,是利用,还是整,那得看将来的环境了!”
“对!随机应变,也好!”
岳浩然由虎头那儿得到了所要知道的消息之后,一直留在店里,没再出去,没事就调教小威。
谭小威现在可算店里的大忙人了!
他每天早起,岳浩然就由小威的脚心涌泉穴,以他独门的心法,输入一点真气,现在不用拍打了,因为小威刚气已除,身子可以软硬由心了,仍叫他拿桩,不过除了拿桩以外,多了一项运气功夫了!一个时辰之后,又由黑妞传他扒窃手法,兰花女侠望子成龙心切,下午又教他“兰花拂穴手”跟“兰花指”。
简直把这孩子折腾得不亦乐乎!黑妞见岳浩然每天输给小威一点点真气,看了几天之后,对岳浩然道:“你每天输他一点真气,这不是吊胃口吗?何不一次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你要懒得动手,我现在功力足够了,由我来!”
岳浩然忙道:“环翠!我教徒弟,你可别乱插手!”
黑妞不服道:“你不肯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还不许别人动手,真是岂有此理!”
“你知道什么!他这么点大,你要是打通了他任、督二脉,基础没扎好,那不是拔苗助长吗?爱他,反而害了他!”
黑妞虽被堵住了嘴,仍死要面子道:“你总是有理!”
岳浩然没话说,却搂住她亲了一下子!北京城,天子脚下,有钱的人真多。
黑妞同六侍妾,不到半个月,把由巫山带出来的珠宝,就卖掉了一半,算算,足有五百多万两银子,全是京里几家大钱庄的票子,尤其是宝通钱庄的最多,足足三百多万两!岳浩然道:“钱足够了,剩下的珠宝别卖了,我要用它们打通关节了!”
黑妞道:“你要干啥?”
“我要用它们打通魏忠贤的关节,跟走走几个大臣的门路!”
黑妞道:“你要结交官府啊!”
为了消灭—统教,咱们不得不找路子,先立于不败之地,不然,一统教可以利用官府,逼咱们站不住脚!”
“好吧!谁叫你是头儿,咱家不得不听话!”
“岂只是头儿,对你来说,而且还是‘天’呢!”
“你是什么天?”
“你没听说过,夫为天,妻为地,天上地下嘛!”
“好哇!天你个头,打今晚上起,我叫她们全倒灌腊,看你还天不天!”
逗得六侍妾,全嘻嘻哈哈的笑弯了腰!黑妞说得出,还真作得到!打从到了恒山至今,足有两个多月了,六妾也没跟岳浩然接触过!今晚由黑妞主持,轮番上阵,各个还真是反地为天,倒灌腊烛,岳浩然只好咬牙忍着,直捺到天亮。
以后这几天,外出的几位侠土,全陆续回来了。
大家在店里的上房,开密秘会议!首先,岳浩然把从丐帮北京分舵,虎头那儿得到的消息,报告了一遍,并说明了黑妞她们,已把所带来的珠宝,以一半卖了五百万两银票。
接着谭威报告这些日子的经过!谭威道:“官场情形,跟浩然弟说的一样,致于几家镖局子嘛,京华、永胜、安平,跟群英镖局,全是联号,可是底下人,谁也没见过东家,不知真正的主人是谁?不过他们跟兵部的关系却非常密切。”
“致于钱庄吗?跟朝中大臣全有来往,尤其国戚田畹,钱庄存的钱最多,据侧面了解,他存在宝通的银子,足在二百万两以上!而金成山、德利、联发,这几家钱庄,原来全是宝通的分支!”
岳浩然道:“好!这一来,钱庄、镖局清一色是一统教的嘛!他们还搭上了兵部跟各大臣呢!”
迎风剑客打听来的,跟谭威差不多!施氏双侠侦察结果,由京城至保定府这条路,以在沧州以南,梁各庄与保定间最合适劫镖,不但便于行动,山上也适合藏镖!厉城双义认为由沧州到北京这条路,马厂最理想,那儿不但可以控制那条大道,也可以控制运河。
然后由降龙掌同太极剑,侦察由天津卫到京城的这条路线,降龙掌道:“这条路。实在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地方,因为它是一片平原,要动手,那就只有硬干了!”
大家几经商量结果,由岳浩然出面,先行打通官府的关节,站稳立场!再乘钱庄现银空虚的时候提领,为防他们由外地钱庄运银子来支援,派人在这几条路上打劫!另外用些珠宝,托镖局子保送,再沿途打劫,叫他们赔镖。
谭威准备人手,等他们镖局子一垮,就接手开业!回风剑客跟冉梦涵全是细心人,等他们钱庄一倒,就接过来经营。
一切决定之后,就开始进行了。
这天,岳浩然特别打扮了一番!只见他衣着光鲜,手中提了个小皮口袋,里面装了整一百颗,价值连城的珠宝,来到了东厂的大门口。
一到门口,就闻到里面有股冲鼻子的血腥气!站门的番子,见有一人居然胆敢来东厂的大门口,于是六个番子全都右手握上刀柄,其中一个眼一瞪道,“大胆的狂民,居然胆敢私闯东厂,你八成是耗子舐猫屎,活腻了!”
岳浩然并没被这威势吓住,不慌不忙道:“众位大哥,我是来给总管千岁爷请安的!”
大家一所是来见顶头上司魏公公的,气势马上缓和了下来,刚才问话的那个又道:“你认得我们总管?”
“不认得!”
这句话又引怒了这群番子。
其中有个番子道:“好小子!居然来寻爷们的开心,咱们先把他抓起来,修理一顿,解解手痒再说!”
他这话一落,大家就要动手。
岳浩然忙道:“各位大哥先慢点动手,那位给我回总管千岁爷一声,他老人家要说不见,我任凭各位大哥剐了,要是他老人家见我吗?那以后………”
他倒卖上关子了,不过这也满吓人的!头一个问话的番子又问道:“你凭什么见魏公公?”
岳浩然不惦不忙的,打开了那只皮口袋。
“哇!”大家异口同声的警呼出声。
原来在阳光照射下,一口袋全是光华罐目的珠宝。
“你这是…………?”
“我是来给千岁爷献宝的!”
“啊!”“啊!”“啊!”
这些番子们在家里算是待遇不错的了,每人月俸百两,要说这价值连城的珠宝,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每个人双目中,全露出贪吝之色,可是人家是献给魏公公的,虽然望着珠宝咽口水,可是没谁敢动。
岳浩然慢慢的收起皮口袋,又从坏中摸出了六颗珠子,虽不如皮袋里的,可是每颗也足值三千两以上?对这群番子道:“见面是情,我这还有六颗珠子,比孝敬千岁爷的差点,奉献几位大哥,留着把玩把玩吧!”
然后,每人送上一颗。
大家打心眼里乐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刚才问话的,想必是小头目,含笑道:“兄弟,你果然上道,我这就给你回禀去,你先到门房歇歇!”
好么!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一会,先前回话的番子,忙恭身行礼道,“见过大档头!”
这个大档头根本没有理他们,慢条斯理的对岳浩然道:“你什么事要见魏公公?说来!”
岳浩然忙恭敬道:“小子是来给千岁献宝的!”
“献什么宝呀?”他这是明知故问。
没等岳浩然开口,就有个番子替他说了,“大档头,他是来献珠宝的!”
“谁问你了,要你多嘴!一边跪着去!”
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没说的,乖乖跪着去吧!岳浩然这时打开了皮袋,送到大档头面前。
这位大档头也许见得多了,也许功力深厚有修养,居然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又慢条斯理的问道,“这东西那儿来的?”
“家传!”
“嗯!你们家可真有钱哪!收起来吧!”
岳浩然收了皮口袋,又由怀中摸出五颗同样的珠宝,双手奉上道:“小的献给大人玩赏,还请笑纳!”
“哈哈哈哈!我要不收,八成你也下不了台!”
说着从岳浩然手中接过珠宝,又道:“有什么事求魏公公,只管说,一切都有我哪!”
好!原来也跟站门的是一样货。
“走吧!魏公公在里面等哪!”
岳浩然跟他进了魏忠贤的签押房,他一进门用眼角一扫!
赫!条案上摆的全是秦砖汉瓦,上了谱的古玩!他可没敢抬头直视,对着书案,跪下就磕头,口中还道:“草民,岳浩然叩见千岁!”
魏忠贤嗯了声道:“你叫啥?好,没听清醒!”
“草民叫岳浩然!”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岳浩然一抬头,可也看清了魏忠贤,倒也一表堂堂,可就是没长胡子,而且穿的竟是蟒袍玉带!“嗯!挺俊的么!干么要见我呀?”
“草民特来献宝!”说着,把皮口袋高举过顶。
大档头忙接过去,打开放在魏忠贤面前案上。
魏忠贤虽是经多见广,面对一袋足值百万两以上的珠宝,也不禁动容。
问道:“你献宝见我,有什么事吗?”
“禀千岁爷,草民想在家里开家钱庄跟镖局子!““开镖局子保镖,你会武吗?”
“草民不会武,草民有个拜兄谭兄会武!”
大档头插嘴问道,“你说的可是‘铁腿谭威’!”
“正是!”
魏忠贤问大档头道:“你认得他吗?”
“禀公公,谭威乃是老镖行,他的镖局子前几年收了,想必是他想重新开张!”
“嗯!这不算什么大事,你办吧!还有事吗?”
岳浩然忙道:“草民还想到西厂拜见吴大人,先向千岁爷您这报个备!” “嗯!你很懂礼貌,等会我派个人知会吴恩一声,还有事吗?”
“回千岁爷,草民没事了!”
“好!你回去吧!”
“谢千岁!”岳浩然叩头之后,起立,一步步退了出去。
大档八成看在珠宝份上,居然送他到大门口,还道:“在家里有什么事,只管前来找我!”
“谢大人恩典!”
第二天,岳浩然又去了西厂。
西厂八成已得到了魏忠贤的通知,岳浩然这回没受到刁难,很顺利的见到了吴恩,吴恩对他还满客气。
他同样献上了一色珠宝,不过这回少点,但也足足三十颗,谈了几句之后,由西厂大档头送他出来。
他很上路,对这位西厂大档头,同样奉上五颗珠宝。今天几个站大门的番子走运,每人也白白的落了颗珠子。
他把这东、西厂打点好了,回去跟大家伙一说,大家深感出师顺利,在北京现在算是站住了脚!接着,展开了第二步行动——对宝通钱庄施压!黑妞这时派上用场了!岳浩然道:“环翠,夜里你到钱庄走一趟,摸摸他们库里有多少现银!然后找出他们客户存款帐簿看看,有那些位是大户!”
黑妞不愧是神偷的传人只一夜就都摸清了!宝通钱庄光库存就有五开间的厅房,一满园子,估计总在四百万两以上,其它几家,也有百十来万两的现银。
大家算了算,手上持有的银票提现,对他们产生不了压力,不过,光通宝一家,对客户开出的钱帖(票子)不算,光折子存款就高达五百多万两,而大户全是朝中大官!就连东、西厂的大、二档头们存的,加起来也有三、四十万两。
大家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黑妞把叶萍找来了!岳浩然把目前情形跟她说了,然后问计道:“萍姐,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
叶萍想了想笑道:“相公,这事好办嘛!”
黑妞嘴快,问道:“萍姐,怎么好办法?”
叶萍也风趣,对黑妞笑道:“夫人,您可以写几封黑函,暗中送到几个大户头的卧房枕头上啊!”
“有钱人就怕钱庄不稳,一有风吹草动,准先提现,等他们把钱庄库存提光了,咱们不就可以用庄票对他们施压了吗!”
黑妞右拳一击左掌道:“对!然哥,你不是跟东、西广的两个档头建了关系吗?漏个风给他们,叫他们带头去提,一下子就把库存给提光了,这下子可好,钱庄倒了,咱们对两厂还落份人情!”
大家伙一听,这法子好,于是同声道:“就这么办!”
岳浩然首先去找东厂大档头。
大档头一见岳浩然笑道:“财神爷找我有事吗?”
“大人,小的来京是准备开钱庄的,一摸同业的底,宝通库存虽有四百多万两银子,可是客户连帖子带折子存款却高达千万以上,万一挤兑,它们可不稳哪!由于大人很关照小的,小的得知详情,不得不向您禀报一声!”
好!这把火点的好!光东厂这位大档头一个人,在宝通就存的有十几万两银子!他一听那有不慌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大车去提现了!一传十,十传百,两厂领头提开了。
黑妞夜里又把黑函送到几个大赃官的卧室里,这一来,他们差人一打听,可不是吗?宝通钱庄正大车、小车往外拉银子呢!于是这几个大官也忙差人前往挤提!没出五天,宝通库存被提了个鸟蛋精光。
可是这还不能算完,仍有人继续持折子来提,没法子,把京里其它分支的现银全调来了,才勉强应付过去!宝通管帐的知道,仍有大批钱庄开出的票子在外面,不得不赶紧向一统教求救,同时向北五省宝通联号求援!岳浩然得到这消息之后,忙跟大家商量。
叶萍道:“这下咱们的机会可来了!乘他们银库空虚的时候,去提银子,他们宝通庄要付不出银子的时候,是必由北五省的分支运银子支援,我们就可以在路上打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了!”
黑妞道:“好!就这么办,这下子咱们徒弟可以正式上场露露脸啦!”
好嘛!打从谭小威在恒山拜师,岳浩然把他那股阳钢之气,炼成了百练精钢绕指柔的程度之后,她这二师父就把小威霸占了,到京后,她为了小威,单要了一间卧室,跟小威食则同桌,寝则同床,没事就传她那套本事。
就连她跟岳浩然练“合籍双修”全不带劲了,以前每夜他们是花样百出,练功总得两、三个时辰,现在每五、六天她才跟岳浩然同房练次功,还只半个时辰就草草了事!这一来,可便宜了凌玲跟六侍妾了。
再说,大家伙商量结果,是由岳浩然、凌玲、聂耳、令狐高、回风剑客、历城双义同叶萍、余岫云、上官音等人持宝通银票,轮番提现,施加压力。
铁腿谭威则率领施氏双侠、千面侠、黑妞、小威以及宁馨、司徒雯、步玉姗等人,到京南涿州、保定之间劫镖。
剩下兰花女侠同越女剑留在店中坐镇。
先说提银子的这般人。
岳浩然把宝通的票子挑出来,总共三百多方两,把大额的自己留一百万两、回风剑、令狐高、聂耳、历城双义,每人四五十万两不等,最后剩了二、三百两小额的银票,共一万多两,叶萍姐儿三个分了。
他们这群人,装做互不相识,陆续前往宝通钱庄去提银子!头一拔,就是历城双义,因为老大司徒无畏是粗人,由他打头阵!一进门,就把一大叠银票在桌子上一拍。
粗声粗气道:“掌柜的!提银子!”
账桌子先生,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客人,您提多少?”
司徒无畏道:“银票在桌子上摆着,你不会看吗?”
一付气势汹汹,盛气凌人的样子。
帐桌先生拿起银票,慢条斯理的,一张张看了以后,自言自语道:“是小号的票子!”说罢,用算盘一张一张的慢慢加,嘴中还不停念道:“一万二千八;三万一千六,二万一千九,七百八十……………结果是八十三万七千二百两整!”
司徒无畏看他那拨算盘的慢动作,简直要气炸了肺。
可是一同来的南宫无咎却道:“大哥,钱庄的先生全是这样,银钱往来,不??不仔细,你别急!”
司徒无畏没法子,只好忍了这口气。
但是还有气人的呢!帐桌子先生,—算完了之后,并没有说马上兑银子,而是叫小徒弟去请掌柜的。
司徒无畏忍无可忍,厉喝道:“老子来兑银子,你不干干脆脆的搬银子出来,穷磨蹭什么?”
这帐房先生阴阴道:“这是小号规矩,出票的时候,曾对客户说过,要兑上万银子得掌柜的亲自主持,难道你们不知道?何况你们提的是八十多万两银子?”
二人碰了个软钉子,没法子,等吧?等了足足有一顿饭之久,才见这位掌柜的由后院出来,一身锦缎长袍马褂,白底缎鞋,八字胡,面圆圆的,倒有几分福像,手捧着小烟袋,一摆三摇,踢得跟鸭子一样,慢慢吞吞的来了。
一见面,司徒无畏没等他开口,就大声道:“你是掌柜的吗?老子们来兑银子!”
这掌柜的回答道也干脆:“提多少?”
司徒无畏道:“你们帐桌子先生已经算过,八十三万七千二百两!”
掌柜的念道:“八五,三一八七五、七四三七五、二一二五,合计五万二千三百二十五斤,每车装二千斤,得装二十五、六辆大车,你们没带车来,怎么提呀?我把银子搬出来,门口也摆不下呀!”
司徒二人早知道他们没银子,可是没想到人家来了这么一招!当时怔住了!还算南宫无咎比较机伶,道:“我们这批银子,是要运到外埠去的,先来商量一下,你有现银,我们好叫镖行派车提领保送!”
掌柜的哈哈大笑道:“宝通开的是钱庄,开出的票子那能不兑现?别说二位只有八十几万银子,就是八百多万两,也难不到宝通,要提,你们只管派车来啦!”
司徒无畏好像得着了理,道:“那我们得先看看你们库里,有没有银子,别等我们叫镖行派了车没银子提!”
“哈哈哈哈!”掌柜的一阵狂笑之后道:“你们连这点规矩都不懂,钱庄金库岂能任人参观,宝通的银票,张张兑现,黄河的水你们可以提干,宝通的银子,你们提不完!”
接着,又哈哈大笑,笑得极为讽刺!二人碰了个硬钉子之后,南宫无咎只好道,“好!你们既是有现银,明天咱就派车来拉,到时候没有,可别怪我们翻脸!”
“哈哈哈哈!欢迎欢迎!最好一次提清!”
“哼!明天没银子,老子会叫你好看!”司徒无畏留下句狠话后,同南宫无咎急急的回天泰店,跟大家共商对策!还没回到打磨场,就碰上了第二批提银子的回风剑客,一见面,余施周就问道:“十一弟、十二弟,你们去的结果如何?宝通是不是没银子可付?”
司徒无畏道:“八哥!别提了,咱碰了个大钉子,你也别去了,快跟咱们一起回店,共商对策吧!”
余施周问道:“两位兄弟,怎么回事?”
南宫无咎道:“八哥,还是回店再详细告诉您吧!”
于是三人转回了打磨厂天泰店。
大家一看,这三位提银子的一起回来了,忙一起到了上房,等待他们说出结果。
南宫无咎于是把此行结果,详细说了一遍。
这一来,大家全怔住了。
岳浩然不解道:“据我们调查,宝通等几家钱庄,库银已全提空了,他们怎么会硬了起来呢?”
司徒无畏道:“么弟,宝通那老小子还说,欢迎我们一次提光呢!我虽留下了狠话,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余施周道:“么弟,他们要真有银子、咱提出来往那儿放啊?咱们总不能堆在店中的院子里呀?”
岳浩然这时也束手无策,眼巴巴的望着叶萍,意在求援。叶萍道:“相公,各位大侠,这事好办!咱们等下就去人到群英镖局去投保,叫他们准备镖车,三天后起镖,二百万两银子直放河南开封,交威远镖局谭老爷子,作今后恢复威远基金!”
大家忙道:“好主意,宝通没银子,这下可就可以把他们逼垮,他有银子,咱运开封,威远镖局又可重开张了!”
叶萍又道:“相公,您可由丐帮中打听外城的东城,可有较大宅门出售,再托东厂官爷出面,买下来准备开镖局跟钱庄。”
大家一致赞扬叶萍果然有军师之才。
就这么决定了,各人忙着去准备。
三天后,群英镖局准备了足足一百辆载重镖车,每辆车足可载运二千五百斤。
除了总镖头之外,还有十名镖师,随司徒无畏等人,浩浩荡荡来到宝通钱庄。
当然,群英镖局跟宝通钱庄,全是一统教分支,群英镖局早把信送给了宝通钱庄。
所以,今天—大早宝通钱庄的掌柜跟伙计,几十口子全等在柜房里。
司徒无畏上次受了一肚子窝囊气,这次本想耍耍威风,可是一见这掌柜的,不但没发了威,还被人家损了一顿!掌柜的对司徒无畏道:“这位客人,不是说前天来的吗?怎么拖到今天?叫我们这些伙计的等了两天!”
好!刚进门就来了个沟帮子烧鸡——大窝脖。
司徒无畏没法子,只好忍了。
余施周上前道:“掌柜的,你也别说风凉话了,前天镖局子凑不出车来,还是给我们兑银子吧!”
说着,递给掌柜的一叠银票道:“这总共是二百万两,你再算算,如果没错,就叫人给装车吧!”
掌柜的叫账桌先生用算盘算了算,没错,是二百万两银子!于是说道:“那你们就叫镖车跟我们去搬银子吧!”
司徒无畏又问道:“难道银子不在这儿?”
掌柜的又嘿嘿冷笑道:“宝通金库遍布北京外城,岂会在一个地方!”
司徒无畏气得干瞪眼,只好跟他走。
这时岳浩然已经运气易型,杂在众人之中。
掌柜的把众人带到宣武门外大街的一个大官府邸,岳浩然一看,大门上方有两个大字横匾,写的是“周府”!原来是皇亲国戚,周奎的府邸。
岳浩然暗忖道:“黑妞送给了田畹一封黑函,指出宝通不稳,他不是把存在宝通的银子全提出来了吗?怎么今天宝通的掌柜的,叫到他这儿来拉银子?到底怎么回事?”
奇怪归奇怪,可是银子一丝不少,全装了车。
他回去跟叶萍一说。叶萍也纳闷,忙道:“相公何不夜间往周奎宅邸一探究竟?”
岳浩然道:“这事我不善长,恐怕摸不出什么来,可惜环翠跟他们去劫镖,要她在就好了!”
说归说,晚上他仍去了周奎府邸一探,可是白跑了一趟,虽然寻到了周奎的卧室,可是周奎早已睡的死猪一样,什么消息,也没摸来,无功而返。
他们那里知道,周奎的突然转变态度的其中内幕?原来,一统教主对紫禁城的那把椅子,早有野心,在京中布置了金山总舵——宝通钱庄总号,及几家镖局,同时在跟皇家关系最密切的外戚。
周奎家安进去了近来所收的最得意的四弟子之一——斗芳芳,作为周奎的爱姬。
她最后收的几位弟子,乃江南名妓,不但人长得艳如花,而且诗、词、歌、赋,弹、唱、歌、舞,样样精通。
她为这四个美人,取名叫“方方、长长、圆圆、扁扁”
老大姓辛,对外就叫辛芳芳,老二姓张,对外叫张嫦嫦,老三姓陈,就叫陈圆圆,小么姓卞,就叫卞采采。
她透过关系,把老大送进了周奎府里,周奎本是酒色之徒,一见辛芳芳这南国佳丽,不但人美,能歌善舞,而且床第功夫,更高人一等,成为一日不可或缺的爱姬!当辛芳芳发现宝通钱庄被挤提,而周奎床头又被人暗中送了黑函,知道事态严重,立即用一统教持有最迅速的传汛方法,禀报了教主。
一统教主得到禀报后,立即判定是有人在作怪,而北京,又是她将来必争之地,现有基础,绝不能遭到破坏,除下令叫各地宝通分号,立即运现银支援外,并叫徒弟飞燕、玉环两宫主,随镖局一起押运。
她自己,则率领着四个女侍,连夜乘汗血宝马,赶进京城,等她在宝通钱庄了解状况后,改乘四人抬暖轿,由四侍护卫,到了周府。
周奎府邸,因他是勋戚,皇家特别拨了一队锦衣卫,所以大门口有五个人在站岗!带班的一见她这气派,也没敢作威作福!上前道:“这是周大人府邸,您找谁?”
一统教主道:“我是辛芳芳的娘,芳芳在吗?”
带班的一听,最得宠的如夫人老娘到了,算起来也可以说是周大人的老太水(丈母娘)呢,忙恭身施礼。
一统教主道:“老身可不敢当,官爷免礼!”
带班的仔细一看,有点纳闷!怎么?如夫人的娘,跟如夫人一样年轻漂亮?不觉看直了眼。
一统教主,冲他一笑道:“怎么?我不像吗?”
带班的脸一红,窘迫的道:“实在说,您跟如夫人像姐妹!”
“嗯!好甜的一张小嘴!我是芳芳的义母,快给我通报去吧!”
带班的忙又恭身一礼后,进去通禀。
不一会,由里面出来一位美丽少妇,带了一群婆子、丫环,到桥前行下礼去!口中叫了声“娘!”忙亲自搀艳妇下轿,进了周府。
没多久,周奎散朝回来了!八拍大轿,前呼、后拥,真是威风!站门的锦衣卫,老远看到了,大声叫道:“大人回府……!”
接着院里也有人在叫——大——人——回——府!就见姬、妾、丫环、婆子拥人,出来一大群迎接!周奎进门,下了轿,一看,不见心爱的辛芳芳,忙问道:“芳芳呢?”
锦衣卫带班的忙躬身禀道:“如夫人的娘来了,在后厅呢!”
周奎一听,哈哈笑道:“好!好!”
接着又对丫环、婆子们道:“你们快去请如夫人跟老娘,老夫在大厅恭侯!”
不—会辛芳芳陪着一统教主,来到大厅。
辛芳芳对周奎行礼道:“贱妾叩见老爷!”
“快起来!快起来!你娘不是来看你吗?你娘呢?”
一统教主忙裣衽道:“老身见过大人!”
“芳芳,这位仙子真是你娘?”
“贱妾怎敢欺骗老爷!实在说,娘是我的义母!”
“这还说得过去,看起来你这义母比你大不了两岁吧?”
说完,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断盯着一统教主上下打量。
辛芳芳笑道:“老爷,我娘有驻颜仙术,几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子啊!”
“哈哈哈哈!你真会说笑话!”接着道:“来人哪!后堂摆筵!为夫人接风洗尘!”
周奎更衣之后,亲自主持盛筵。
虽说鼎食之筵,可是客人只一统教主一人,而陪客只有辛芳芳,但燕、翅鼎列,极尽奢华。
两厢女乐,乐声逍遥,众人不停传来。
周奎道:“来人哪!传歌姬献舞,老夫敬夫人三杯!”
辛芳芳笑道:“老爷呀!我娘舞技超群,眼界可高哪!像我,在娘眼里全是不成材的,您就别叫她们献丑了吧!”
“啊!原来夫人有这么高绝的舞艺!”说着对一统教主抱拳道:“不知老夫有幸一饱眼福否?”
一统教主含笑未语,可是辛芳芳却说了:“哎呀!老爷呀!我娘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下人面前起舞!”
“啊,哈哈哈!”周奎笑着一摆手道:“你们全下去!”
女乐跟众人,忙施礼告退。
现在只剩了周奎、一统教主、辛芳芳跟四侍女。
辛芳芳同时向退走的女乐手中,取过一只琵琶。
周奎见下人同女乐都走了,对一统教主抱拳道,“她们全走了,请夫人为老夫一展舞艺如何?”
一统教主倒没有矜持,起身步入大厅地毯中央。
辛芳芳忙奏起手中琵琶。
一统教主配合乐声,翩翩起舞。
她跳的是“魔女追魂艳舞”,可是并没运用“魔女追魂邪术”,只跳“艳舞”罢了。
周奎坐在上位,看她举手、投足之间,颜味果然高雅,跟他的那班歌姬,截然不同,的确高明多了。
不由得一个人鼓掌叫好。
接着,一统教主开始脱了!先脱披风,接着上衣、裙子、内衣、亵衣、鞋子、袜子、好在她是天足,没有臭裹脚布。
她一面舞一面脱,脱下来的衣服,就甩给四侍女,这动作美极了!直看得周奎裂着嘴,顺着胡子流口水。
周奎虽然流口水,可是还能忍着,等到一统教主脱光之后,那身羊脂般的嫩肉,简直一碰就会出水。
再加上这时一统教主的舞,一变为大开、大合,金鸡独立,大腿上扬,脚尖向天,羽毛河口,跟含苞待放的粉莲花一样,再也顾不得身为大臣的尊严,下了位,抱住一统教主,跟狗一样,连嗅带舔。
辛芳芳看他这样子,忙道:“老爷!我跟娘陪您到上房去吧!”
“嘿嘿!呵呵!好、好!啊啊,哈………”
辛芳芳搀着周奎,四女侍只为一统教主披了件披风,就搀着她后面跟随,里面全是真空的。
到了周奎卧室,一统教主立即躺在床上。
周奎也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精赤裸裸的上了床。
两手不停的揉涅一统教主的双峰,接着跟婴儿一样,用嘴又吮、又舔,顺流而下,胸台、腹谷,直到洪河口,用鼻尖在丛草中找老祖坟,他那狗舌头则进了莲花谷,不停的上下、左右搜寻。
这时一统教主,一运内力,一股咸湿阴精,直射入周奎口中,顺喉而下!不一刻,他立感精神大振,下身勃然而举!这老东西,平日虽然好色,可是他爹娘并没给他留下大本钱,那话儿只不过三寸多一点,而且是属于澎澎拍形的,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
可是今天不一样,这一举,真有五寸!好像新磨的大菜刀,这下子可乐了,立即提枪上马,大干了起来。
平常撑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今天居然干了足足一个时辰,心下大乐。
辛芳芳在旁,等他们乐完了道:“老爷,歇会儿吧!天一亮您还得上早朝呢!”
“早朝!早朝!天天他妈的上早朝,五更待漏,再早我他妈的也当不了皇上啊!芳芳,替我传总管来!”
辛芳芳对女侍道:“你们去知应一声,传总管!”
不一会,总管周福来到门外,隔着门道:“老爷传换卑职,有何谕示?”
“周福,给我递折子,请病假,老夫要休息!”
“是!”周福应是之后,接着又请示道:“老爷,折子上去之后,要是朝中诸位大人们前来问侯侯安,您见是不见他们呢?”
“除了皇上亲自驾临之外,一律留贴谢客,就说等老夫病好了再行回拜!”
“卑职尊谕。”
好!他为了女人,连朝都不上了。
一统教主等周福离去之后问道:“大人您刚说什么来着,再早上朝也当不了皇上?你难道不想过过皇上瘾?”
“寡妇死儿子,这辈子没指望罗!”
“大人,我对那张龙椅倒挺有兴趣的,可惜没人保!”
“哈哈哈哈!夫人要是有意,老夫保你!”
“真的吗?”
“当然罗!”
“要是我真当了皇上,孤家就封你作‘如意君’!”
“好!!当年武则天封薛敖曹为如意君!今天你叫我如意君,真是庙后头有个洞‘妙(庙)透了’!”
“你难道不愿意?”
“当然愿意,这美事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哇!”
“那你为什么还不领旨?”
“臣遵旨!谢主隆恩!”
“好!你不用起来磕头了!”接着一统教主又对辛芳芳道:“芳儿,把我那‘如意丹’偿他一丸!”
辛芳芳把一统教独门精炼的“补天丹”给了周奎一颗,道:“老爷,这是我娘精炼的仙丹,功效并不亚于少林寺的‘大还丹’,您真是福缘不浅哇!”
周奎接过,捏碎腊封,果然异香扑鼻,立即服下。
不一会,立感精力充沛,身体燥热,下身又竖了旗杆!忙道:“我主,老臣兵马已经齐备,可以再为主上浴血保江山啦!”
“好!那你就提枪上阵吧!”
二人又大战了起来。
足足半个多时辰,周奎顶不住了,想起戏里头“托兆碰碑”的戏词念自来,本来戏词是这么念韵:庙是苏武庙,碑是李陵碑,令公来到此,卸甲又丢盔!可是他给改了,你听他念的:庙是洪水庙,碑是茅店碑……”
周奎到此时,卸甲吗?——辛芳芳这时用嘴帮了个罗鼓点——蹭蹦呛!周奎接着是——又丢尿!三人一直睡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才醒,可是周奎还左拥右抱,不让二人起床。
辛芳芳道:“老爷,您别再缠了,娘还有事要办呢!”
周奎对一统教主道,“夫人这趟来,到底有啥贵事?我想也不会是专程为了给我送这只元宝吧!”
说着,就用手摸上了一统教主的下身。
一统教主任凭他摸着,笑道:“老身是为我小干儿子事来的!”
“你小干儿子?是谁?”
“宝通钱庄的东家!”
“啊?宝通钱庄东家是你小干儿子呀?”
“正是!”
“哈哈哈哈!这牛你可吹得没边了!宝通东家跟我熟得不得了,他今年六十多了,会是你的小干儿子?”
“你以为老身今年多大了?”
“没脱衣服,说你比芳芳大两岁我还信,等脱了衣服一上床,你绝对比芳芳小!世上小干妈多的是,可是也没听过有二十岁的干妈,六十多的干儿子啊!”
“芳芳告诉他,我今年多大了!”
“老爷,我娘两年前刚过了三甲之庆!”
“什么叫三甲之庆?”
“三度花甲呀!”
“人生六十方称花申,两年前三度花甲,那现在不是是足有一百八十二岁了吗?”
“你以为老身今年几岁?”
“你真能盖(吹)!”
“老爷,是真的!我当初认娘的时候,我才十八岁,到如今我己作了娘二十年的女儿了!不信,您想想,我进府已经八年多了,到如今样子可有改变?”
“我听几位老师姐说,在百年前拜师的时候,娘就是现在这样子,娘已俱仙人之体,虽未能白日飞升紫府天宫,但早已是散仙了!”
“哦?”
“老爷不信?您想想,就凭你平时那程咬金三斧头的功力,跟婴儿般的话儿,怎么一下子会脱胎换骨?还不是娘赏了您一口‘金精玉露’!跟早上的一颗‘如意丹’!”
“岳母仙人,小婿……”
他倒识时务!辛芳芳道:“您只要听娘的话,将来好处多着呢!虽然不能使您返老还童,可是就您现在这样子,叫他三、五十年不再变,绝没问题!”
“谢岳母大人,小婿一定听话!”
一统教主拉着周奎的胡子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婿呢!咱们还是谈我那位小干儿子吧!”
“岳母请说!”
“有人跟宝通暗中做对,鼓动存钱的人前去挤提!”
“这小婿知道,我也收过黑妞说他们不稳,存在宝通的二百万两银子也提出来了!您打算怎么办?”
“我要你出面支持宝通。让他们渡过这紧要关头!”
“好!我明天就去找魏忠贤,叫他把到宝通捣乱的人,抓到东厂去!”
“我的傻女婿,那怎么行呢!人家拿着银票提银子,青天白日的不兑银子,还抓起来关,像话吗?”
“那您要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二百万两现银子吗?你先垫一下子,再不够的时候,以你朝中大臣的身份,担个保,叫提银子的晚个把月再提,我已叫宝通全国分号,运银子进京,等全运到了,最少也有千万两以上!”
“这……”
周奎这老奸并没被女色迷昏了头,一提到银子,他头脑又清醒了!一统教主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转头对四女侍道:“你们拿过来!”
四女侍立即每人手上捧着个湘绣的丝绸口袋;可是大小不等,最小的好像只装了一颗珠子,而最大的却有半尺方园,一字排开,站在床前。
一统教主对捧着最大袋子的女侍道:“给周大人瞧瞧!”
周奎光着屁股,坐起来一看。
哇!全是珍贵的珠宝!他本是大明朝出名的大赃官,搜刮来的珠宝,目前足足有两大箱,可是像这样名贵的珠宝并不多,在他看来,这袋珠宝总值,足足值二百万两银子。
一统教主道:“这抵押给你,可否借你那二百万两银子?”
“嘿嘿!呵呵,好!好!”
一统教主又叫打开另一袋子。
周奎是个识货的,一看是二十多颗龙眼大小,精光耀眼的钻石,有红的火油钻,蓝钻和白色的晶钻!他是朝中老臣,宫中见过当年郑和七下南洋,从番邦带回来过这种宝物,知道像这么大的,每颗足值五万两白银。
一统教主道:“这些东西先存你这儿吧!”
周奎乐得舌头都直了,只会嘿嘿呵呵,话都不会讲了。
一统教主叫把第三个袋子打开。
周奎看只是两红、两绿、一蓝、一白、一黑,七颗珠子,毫不起眼,跟先前那两袋,大不相同。
问道:“这袋是………”
“宝!”
“什么宝?”
“你们作大臣的,伴君如伴虎,为了怕天威不测,身边必有绝毒药物,为了怕触怒皇上,落得身首异处,毒药准是入口封喉,你拿点来试试!”
可不是,周奎枕头下面就有一小瓶鹤顶红!一统教主叫辛芳芳倒了杯茶水,然后把鹤顶红倒入半瓶,这碗毒药,足可毒死几十口子!一统教主把茶杯送到周奎面前问道:“敢喝吗?”
“唔?不敢!”
一统敦主对辛芳芳道,“丫头喝了!”
辛芳芳把那颗白色珠子,放在茶杯内,然后把毒汁一饮而尽!周奎在旁看着她,一点事都没有,奇怪问道:“这……?”
一统教主道,“这是辟毒珠,能避万毒!用过之后得放在人乳之中,浸上—会,就可再用!”
说着,取出一个腊丸,交给辛芳芳。
辛芳劳捏开腊丸,见是颗金丸,放在茶杯内,连辟毒珠一起,倒上白水泡着。
周奎问道:“这金丸是啥?”
“乳精,是用人奶提炼的!”一统教主又指着其它几颗道:“红的辟火,绿的辟水,蓝的定风,黑的防尘,这全存在你这儿!”
周奎简直乐傻了,连嘿嘿呵呵都忘了。
最后一统教主亲自打开了那个小袋子,倒出了那颗“骊龙珠”,送到田畹面前问道:“认得吗?”
周奎大惊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价值高过连城璧的‘骊龙珠’吗?”
“正是!我祖上传下来是一对,另一个在我姐姐身上,可惜我姐姐被老要饭的害了,那颗珠子现在下落不明!”
周奎想问,但一统教主不愿多讲,只好不问了。
一统教主道:“这颗也存在你这儿!”
“这些珠宝全存我这儿,您放心吗?”
“呵呵!哈哈,放心,放心得很哪!”
周奎不知她话中含义,只说个“您……”
“你说过,对那皇位没指望了,可是我对那张椅子,却兴趣多多!只要你帮我能坐上那张龙椅,这全赏给你!”
“我怎么帮法子呢?”
“只要你真心帮我,我当然会随时指点你怎么做!”
“一言为定!”
好!这个老奸臣为了这点珠宝跟个老骚婆,他居然出卖了朝廷!一统教主道:“近些年老身收了四个女儿,芳芳是老大,她还有三个妹妹,张嫦嫦、陈圆圆和卞采采,都可以算你的小姨子,我回去就叫她们到你这儿来!”
“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
“俗语说,小姨子是姐夫半个老婆,你跟她们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不准霸占住,有机会你得给我推荐出去!”
“推荐给谁?”
“我收圆圆的时候,为她看过皮相,也仔细为她推算过终身,这孩子幼遭孤陋,沦落烟花,但终极点,有母仪天下之气势!我要你有机会推荐给皇上,嫦嫦、采采吗,你可以推荐给当代武将,像什么总兵、经略之流的!”
“小婿绝当尽心、尽力以赴!”
这老奸臣还真作到了,当崇祯皇上登极后,他把陈圆圆献入宫中,崇桢虽然算不上是好皇上,生性多疑,在位十七年,换了六十位宰相,疑杀大将军袁崇焕等等,可是他洁身自律,忧国忧民之心,却是可圈可点!他并没有把陈圆圆留在身边,仍叫周奎领回了。
但陈圆圆后来又被周奎推给了吴三桂!京城被李闯攻陷后,吴三桂本有意降贼,可是等他知道陈圆圆被掳后,一怒,勾引清兵入关而断送了汉家江山,真所谓:恸哭三军皆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但后来满人削藩,吴三桂造反,称周大帝,而陈圆圆这小骚娘还真当了几天小皇娘呢!
第八章 出师不利陷双侠
谭威率领劫镖这组人,到历城双义事先选定的地点一看,果然是个劫镖理想地点!笑着道:“前几年我走镖的时候,这条路过了好多趟,居然没注意,当时要是有人埋伏在这儿拦劫,早栽了!”
黑妞道:“那是大哥虎威嘛,肖小早望风而逃啦!”
谭威对儿子道:“小威,好好向你二师父学着点,你二师父不但五行大搬运高,马屁功夫也不错呢!”
大伙一听,哄然大笑。
黑妞一瞪眼道:“好哇,老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全是大嫂平常没把他管好!”
转头对小威道:“小威,二师父给你找两个小娘,管管你爹好不好?”
“好!”
“高不高兴?”
“高兴!”
大伙儿一听,更乐了。
谭威气得一瞪儿子道:“谁叫你这么说的?”
“娘!”
这一来,笑得大家弯着腰,满地下找呀!宁馨笑问小威道:“你娘怎么教你说这话?”
“小师娘,我娘对我说,一定要听师父、二师父、三师父的话!不许不高兴,二师父问我好不好,二师傅的话,一定是好话罗,娘不许我在师父们面前不高兴,二师父问我高不高兴,我当然要说高兴啦!”
黑妞听了,好像是中了特奖,咭咭、咯咯的乐疯了!平时,这群结义兄弟姐妹就常逗乐子,谭威对这小么妹——老姑奶奶就没辙了!现在更得认了!大家笑过之后,谭威发现了一件大事,忙郑重对大家道:“各位弟妹,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来了,咱们过去全是正道侠士,从没做过打劫勾当,今天是为了武林正义,打击邪恶才劫镖!”
大家静听下文。
漳威接着道:“我虽没劫过镖,可是,是个老镖行,知道劫镖之人,事先一定得了解镖行的动向,譬如押送的是什么货,出镖时,多少人马、镖师,走哪条路,全得弄清楚,还得不时有人打探,即是所谓的‘踩盘子’!”
“随时知道最新消息,到时候才能出手打劫,绝没有像咱们这种劫法,蹲在这儿,像傻老婆等汉子似的——穷等!万一镖行派有哨马,发现路上情形不对,改了道,咱不全泡汤了吗?”
大家一听,对呀!他们谁也没干过这活儿,本想来了就可以碰上给宝通运银子的镖车,大家一口气把保镖的打跑,把银子往山上一拉,好在这儿离恒山没多远,干脆运到恒山大本营去,顺顺利利的就把事办完了!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时,大家全抓耳、搔腮的没咒念。
千面侠阮大德叹了口气道:“可惜浩然弟没来,他得主持京城的事,他来了就好了,可以运用丐帮给咱们传信!”
黑妞忽然说道:“各位兄长不用着急,这事由我来!”
谭威问道:“小么妹,难道浩然弟的丐帮信符在你身上?”
“然哥的‘竹钵令’是在我这儿,但是我不想动用丐帮的人!”
“哦!你要运用娘家的人!”谭威明白了!黑妞嘻嘻一笑,没往下讲。
谭威道:“咱们选的这儿,是荒凉之地,你娘家人好找吗?”
“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我娘家人啦,连要饭的也没处找哇!再说,咱们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地里,蹲上十天八天吧,真是那样,到时候别说打斗了,饿,也全把咱们饿惨了,你说是不是?”
“依你之见………”
“我的意思嘛,咱们先到保定府,找个大客店住下,我去找找娘家人,碰上了,叫他们给咱们跑跑腿,真要找不到,那只有动用‘竹钵令’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趟任务,也得想法子完成。”
大家一想,她的话有理!于是谭威决定,先安保定!保定!直隶古城,建基比北京城早了几百年,向为历朝政经重镇,城墙高大,市肆繁荣。
位居庸、紫荆、倒马三关之中,与京、津互为犄角,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当年,保定城内有四大繁华闹区,有人编了个流口仄,所谓:保定府真热闹,新公园、四河套、古楼大街、城隍庙。
谭威带着大家,在古楼大街的悦来老店住下了!中午到保定最大酒楼午餐,黑妞为找娘家人,带着小威单独坐了一桌。
伙计送上两杯茶来,黑妞把其中之一倒掉了。变成一只空怀,把两杯并摆,置于桌子正中央。
伙计送来菜单。
黑妞接过菜单并没看,笑道:“你们这儿是大馆子,可是我想吃点对口味的小菜,行吗?”
伙计道:“行!行!您只管吩咐!”
黑妞道:“给我来盘雪里红肉丝、炒佛手、小葱面酱、口磨汤、吃薄饼!”
那年头人和气,在庆丰楼那么大的馆子,叫这样小菜,实在不像话,可是伙计还是高高兴兴的叫下去了,要是在今天的大馆子叫小吃,那堂子上的经理、副理,看门的保镖守卫,不把你轰出去才怪!不一会,菜来了,伙计还直陪笑脸道:“您这位姑娘真瞧得起保定府,保定三宝全叫了!”
小威问道:“二师父,什么是保定三宝啊?”
没等黑妞回答,伙计在旁边说了:“小少爷,我们保定府的三宝呀,那是铁球、面酱、春不老!”
小威看了看伙计送来的菜,只有一盘面酱,没看见铁球跟春不老,接着对伙计问道:“这位大叔,那铁球跟春不老呢?”伙计笑道:“小少爷,那铁球就是疙瘩头,你桌子上的炒佛手,就是疙瘩头丝,春不老就是雪里红!”
黑妞问小威道:“这菜你喜欢吃吗?” “喜欢!”反正黑妞问什么,他总是回答,“喜欢,好,高兴!”没别的词儿。
黑妞笑道:“小威,这菜你要不喜欢吃,就到你爹他们那桌去,他们在吃大菜呢!”
“不,我喜欢跟二师父一起吃!”
谭威那桌大菜,早吃完了,人也走了,可是黑妞跟小威只吃了几口。
伙计在边上看得眼都气直了,可是作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气归气,也不能赶客人走呀!足足两个时辰,客人已全走了,黑妞才结帐。
伙计过来一算,总共才五钱银子。
可是黑妞倒是大方,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道:“甭找了,剩下赏你们买双鞋吧!”
这下子伙计乐了,别看人家吃的少,小费足可摆桌海味席,这一高兴,既没沾楼梯,就到了楼下,原来抱着栏杆滑下去了。
黑妞带着小威回店了。
跟大家碰面之后,摇了摇头,表示没碰上!谭威安慰道:“么妹,时间还早,等两天再碰不上时,咱们再求丐帮帮忙!”
晚饭,大家仍是去了庆丰楼。
这回不一样了,伙计们像捧凤凰似的,把黑妞迎到楼上,黑妞仍把两个茶杯放在桌子中央,还是一只空杯,一只有水,同时吩咐伙计,菜跟上午一样。
菜还没上来,就见由别的桌子上,走过来一位衣着考究,气度高雅,留着八字小胡子的半百老者。
开口道:“姑娘好象在等人?”
“我想家!”黑妞这话,简直答非所问嘛!老头笑道:“一个姑娘家带个孩子,在外面可不好混哪!”
黑妞道:“江湖是把伞,既遮阴,又挡雨!”
老头仍笑道:“许吃不许攒,只能祭五脏庙啊!”
“吸取豪门水!”
“穷人太多啦,只能救急了,哈哈哈哈!”
“老人家旗号香位?”
“哈哈哈!”老头笑过之后,右手四指紧握,中指直竖,然后五指并拢,手心向下,指向北方,平画了个圆圆,然后握拳,姆指上挑。
黑妞好像遇到了亲人,啊了一声道:“四叔!”
“姑娘是………”
“侄女是老爷子的义女!”
“你是黑妞?”
“四叔知道我?”
“你小时候我见过,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丑小鸭会变成天鹅,我见你的那年,你才七、八岁,现在不但不黑了,简直成了大美人了!哈哈哈哈,你干爹呢?老爷子好几年没出来走动了,他又不让我们上山去请安,近来好吧!”
“义父现在搬到巫山神女峰去了,给我古伯伯守墓吧!”
“赫!老爷子跟古帮主这老哥俩,真够交情!”
“四叔,大庭广众之下,侄女儿只有心里给你磕头啦!”
“姑娘,这我可不敢当,咱们该算平辈,我对老爷子还得尊称一声呢!“黑妞转对小威道:“小威见过四爷爷!”
小威就要给老人磕头,但是被老者拦住了,同时问道:“这孩子是谁?”
“谭威的儿子,小威,岳浩然跟侄女的徒弟!”
“岳浩然是谁?”
“古帮主最小的徒弟!”
“噢!原来是丐帮四小龙的小四啊!以前我常见他,不过老花子死了以后,这四个孩子才失踪子,你跟他是……?”
“义父把我许给他了!”
“我该给你道贺呀!”
“四叔……”
“哈哈哈哈,黑妞还会害臊呢!说真格的,你挂牌找门里的人,什么事啊!”
黑妞因饭馆里人多,改用传音入密,把如何恒山聚义消灭一统教,以及打算劫镖,缺少眼线,想请门里人去支援!”
老者听了惊道,“你会传音入密?这功力老爷子也办不到哇!你真行,怎么练的?”
黑妞仍用传音入密道:“浩然已替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同时也练了‘合籍双修’!” “好福缘!既是这样,我这北五省旗门中人,也全卯上了,我叫他们全听你的,为武林正义作点有意义的事!”
原来这位老者,乃扯旗门北五省的掌旗(舵把子),叫千手郎君任常富。
刚才他比的手势,中指直竖是表示扯旗门,五指并拢北指、划圆圈,是说北五省,姆指一挑,是表示掌旗——也就是龙头老大、舵把子。
这时候菜上来了,三个人一起用毕,老人先走了。
黑妞仍是五两白花花,在伙计们不住口的道谢声中,带着小威回店了。
一统教主打从知道长安宝通钱庄,因为兑不出银子,被岳浩然将了一军之后,立即下令,宝通钱庄各处分号,必须每家经常要保持五十万两以上的现银。
这一来,对现在京里总号紧急调银子,倒方便了不少。
长安的宝通分号,接到一统教主手令之后,立即叫群英镖局派车,装了七十万银子,沿山西太原的路线,运到石家庄,再与洛阳、开封两家分号的镖车会合,由飞燕、玉环两位宫主亲自押运。
当长安、洛阳、开封三家宝通分号的银子,到了石家庄的时候,黑妞也得到了消息。
她忙对大家说道:“她们支援京里的银子,已到了石家庄,一共是四十车,总共一百五十万两!三个大镖头,二十名镖师,连趟子手、镖伙及赶车的把式,总共一百多人,除了大镖头外,镖师武功并不高明!”
大家一合计,决定由谭威及施氏双侠,对付那三个大镖头外,其余一众镖师,则由其他几位料理。
最后谭威强调,这回劫镖行动,目的是劫镖,咱们只伤人而不伤命,怕的是镖师中有各门派被掳的弟子。
算算镖车行程,必得在保定过夜,决定等他们到保定之后,比他们早两个时辰上路埋伏,并由千面侠先为大家化了妆。
果然在他们选定地点埋伏好了之后,不到两个时辰,镖车车队就来了。
趟子手骑着大马,捧着镖旗,威风凛凛的走在前面,高声喊着“我武维扬”的镖趟子。
按说一般劫镖的,都是先敲一棒锣响,众喽罗大喊一声,呼啸而上,这叫先声夺人!可是他们既没有锣,也没有喽罗,只由谭威一声呼啸,大家同时出面,手执兵刃,拦在大路之上。
趟子手一见有人呼啸拦路,立即牵马而回。
车队是经过训练的,见有人劫镖,立即圈成了同心圆,里圈十五辆,外圈三十五辆,全是马头向外。
赶车的把式跟随车的伙计,全都手持红缨枪,站在马头的旁边。
现在所有镖头、镖师全下了马,由三位大镖师带头走了过来,双方相距三丈距离,镖师们在大镖头身后,一字排开,而有六个趟子手,拿着单刀则站在一侧。
这群人还算尊守江湖规矩,由中央的大镖头上前一步,一抱拳道:“在下插翅虎云飞,乃长安群英镖局的镖头,不知当家的在哪座名山开山立柜,以致未能登门拜候,得罪了当家的,若能放过一马,回头时,在下必具备彩礼,登门谢罪!”
好!他这是江湖规矩,话也不卑不亢。
谭威也一抱拳道:“好说,大镖头!我们也不是专门拦路打劫的棒老二(土匪),不过宝通钱庄跟群英镖局,全是一统教的属下,我们对付的是一统邪教。”
“各位全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何必为邪教骚女人们卖命,各位如果能识时务,我们也有份人心,各位,江湖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插翅虎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道:“你们即是敢拦路劫镖,何必还说得那么好听,有种的放马过来!”
于是按照预定的对手,大家展开了一场拼斗。
黑妞怕小威太小,不是镖师对手,一指那六名趟子手对他道:“徒弟,我给你掠阵,去对付那六个饭桶!”
小威打从学会了他娘的兰花指跟拂穴手,早指痒了,总想找人动动手,一听二师父叫他动手,一阵风似的,就跑到六人面前,他身上本背的有只爷爷给的二尺来长的精钢宝剑。可是他没用,到了六人面前,也不说话,一阵扫堂腿配合兰花拂穴手,这六个趟子手,刀还没举起来,就被他全击倒了!这一来旗开得胜,简直乐得手舞足蹈。
却听黑妞喝道:“徒弟回来!”
小威一听,忙跑回二师又身边,本想二师父一定会夸两句,谁想,却挨了顿骂。
黑妞道:“我这二师父白教了一场,一上阵全是你爹娘那一套!哼!”
小威一想,可不是,刚才用的全是家传的弹腿跟娘教的兰花拂穴手、二师父教的大搬运,根本没时间用。
黑妞又道:“站这儿看,没我的话不许再出手!”
黑妞交待完了之后,立即加入战圈,不一会儿就被她点倒了八名镖师。
本来嘛!她们这群人里面,就属她的功力高,为什么分配任务时,谭威没叫对付大镖头,一者因为她是女的,再者谁没私心?谭威多少心里也有点想让她照料儿子——谭小威,所以硬碰硬,就没有请她对付群英的大镖头了!”
宁馨等三人一看,黑妞一出手,就击倒了八个,彼此一打招呼,加把劲,立即把分配的对手,全收拾了。
现在除了大镖头之外,只剩了千面侠的对手,三个镖师了。
这三人一着大势不妙,一泄气,一失神,又全伤在了千面侠手下。
现在只剩下三个大镖头还在和谭威、施氏双侠,在捉对儿厮杀。
黑妞带着小威跟宁馨等三人,围了过去。
而千面侠一个人却跑到阵前,把对手镖师们所骑的高头大马,全赶了过来。
按说谭威的功力,经岳浩然为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已更上层楼了,怎么没把对手收拾下来呢?原来他们一群正义大侠,除千面侠仍用他惯用的判官笔之外,其余诸人怕被人从兵刃及武功路子上认出真实身份来,全临时换了支青钢剑,他同施氏双侠,运用起来就感到不大灵光。
现在见黑妞等人过来,心中一急,就不管那么多了,一阵弹腿,立即扫断了对手的左小腿。
施氏双侠的功力,本来比谭威差点,现在一看,就剩他俩了,老大施仁,真豁出去了,只攻不守,真是一人拼命,万夫莫敌,对手居然被他削断了左臂。
这时二侠施义的对手心头一慌,立被点倒。
到此,打斗结束了。
按照江湖规矩,从来劫镖的不下手赶车的把式。
谭威本来想问问被制的镖头中,有没有被一统教掳去的江湖各大门派中,二、三代的弟子。
谁知,就在这时候,大路上一阵风似的,来了六骑快马,到了面前!大家留神一看,马上青一色的少女,两个年龄大一点的,也不过花信,四个小一点的,只有十六、七岁。
她们跟大家一见面,全飘身下了马。
两个年龄稍大中的一个,开口道:“好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群男女强盗,居然竟敢自昼公然劫镖,难道国家没了王法,江湖没有正义了吗?好一派官腔!谭威一抱拳道:“姑娘,他们实是江湖中一个邪教门下之徒!”
“你放屁!”挺漂亮的大妞,张口可太粗野了。
这时有个少女,走到那断腿的大镖头身边,看样子是要瞧瞧他的伤势。
谭小威刚才挨了顿刮之后,二师父又不叫他再出手,心里头很难受,可是你别看他小,倒也挺有主意的。
他现在见少女出来,跑出去就是一轮猛攻,可是出去时嘴里就说了:“师父,我去会她!”
他这叫“报备出征”!好像不算违背令谕!少女这一来,还真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这时,宁馨大惊,急叫道:“夫人快叫回小少爷,大家赶紧退,敌势太强,咱们不是对手,由我们三个掩护,大家快退!”
她这一急叫,小威也听到了,立即跑了回来!黑妞也发现事态严重,小威一回来,她立即对千面侠道,“十五哥,你快带孩子先走!我们先挡一阵!”
千面侠拉着小威,跳上刚才夺来的马就急驰而去。
这时那六个少女已一字排开,目注众人,缓步而来。
大家这时明白了,丫头们全是一统教的。
堪堪双方相距一丈左右,宁馨真急了。大吼道:“夫人跟大爷快走!”
黑妞也感出不对来了,只觉得眼皮沉重,有点头昏,忙拉着谭威急忙上马跑了。
宁馨本想拉着施氏双侠,可是还没过去,就见二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她再也顾不得双侠了,忙对司徒雯和步玉姗道:“咱们快走!”
说着首先上马而逃。
司徒雯等二人,也上马迫了上去。
这时两个年长少女中较瘦的一个道:“玉环妹,咱们追!”
较胖的道:“飞燕姐,别追了!对手中有高人,你没见咱们刚才连施‘慑心术’、‘天欲大法’都没制住他们吗?”
飞燕问道:“难道他们也懂?”
玉环道:“很难说,好在留下了两个,可以慢慢审!”
这时她们把被制住的镖师,解了穴道,好在除了大镖师一个伤腿,一个断臂外,其余伤的全不重。
于是整顿了一番,又继续上路。
这六名少女,仍远远的跟随,暗中保护。
再说谭威这群人,铩羽而归,还叫人家俘掳了施氏双侠,真可说“出师不利陷双豪”了。
大家回到京里打磨厂的天泰店,岳浩然一看,就是一怔!黑妞抢着把这趟经过一说。
岳浩然苦笑道,“这可好,京里、京里吃瘪!外头、外头铩羽!咱们赶紧到上房,请大家来商量、商量对策吧!”
在上房中,京里的诸人没见施氏双侠,全是一怔!接着岳浩然请大哥谭威把这趟经过一说,大家才知道双侠失陷了,全都急得不得了。
岳浩然问宁馨道,“馨姐,你叫大家赶紧逃命,必有所见,看出对方是谁吗?”
“相公,刚开始贱妾也没注意,以为是一统教中的普通弟子,可是当小威追着打那年青女弟子时,我才发现那两个较年长的竟是一统教主四大弟子中的玉环跟飞燕两个宫主,她们的邪功,除相公外,咱们这群人中,无人能敌!”
叶萍道:“相公,二妹即能认出是她们两个,那倒好办了!”
岳浩然忙问道:“萍姐,怎么倒好办了呢?”
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叶萍道:“这一来,施氏二位大侠,必被带往玉环宫,相公就可以到玉环宫去救他二位出险了!”
“玉环宫在那儿?咱们谁也不知道哇!”
“总在长安附近,相公要找不到,可以问大伯去呀!”
谭威一拍大腿道:“对对!找不着你可以去问金刚!他一定知道!”
叶萍道:“救人如救火,今天准备准备,贱妾明天就陪相公走一趟吧!”
等决定了之后,小威倚在黑妞身边,从杯中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小脸一红,双手交给黑妞道:“二师父,这是小威由那丫头身上摸来的,交给您吧!”
他这一来,参加劫镖的人全愣住了,谁也没看出他什么时候出手摸的,就连黑妞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出的手。
黑妞这下子可得了理啦,对岳浩然嘻嘻哈哈笑道:“你看,他学我这套有什么不好,保险吃香的,喝辣的!就拿这块金牌来说,足足有二两,够咱们大伙上大馆子吃好几天的,对不对?”
岳浩然从她手上取过仔细一看,除正面是只凤凰之外,背后还有“明周后继,天下一统”八个篆字。
惊啊了声道:“一统教现在用腰牌了!”
黑??道:“当然,我这儿还有呢!”
说着,也从怀中掏出了两块黄橙澄的牌子,正面是只虎头,背面刻的字也是“明周后继,天下一统”的篆字,可是她这两块却不值钱,原来是用铜铸的。
大家看了,感到更玄,尤其是劫镖的几个人,当时只见黑妞一阵风似的,击倒了八个,可谁也不知道她还摸了两块腰牌回来。
大家轮着看了这三腰牌之后,共同猜想,用虎头的必是男的,用凤凰的准是女的,金铜质料表示身份高低。
其实他们弄错了,凤凰牌是一统教各宫中的人用的,虎头牌是一统教所属各舵用的,质料当然表示身份。
大家从他们使用腰牌中发现,一统教更猖獗了!岳浩然带着叶萍到了长安,仍住进高升店的上房。
可是伙计却歹认识他了,因为他已听了叶萍之见,施功易容了,变成方脸大眼,狮鼻、海口,而且鼻子还带点鹰勾,一口山东腔,瓮声瓮气。
梳洗过后,叶萍道:“相公,长安第一楼即跟一统教有关,咱们先到那儿摸摸,到了第一楼贱妾跟您分开坐,您照上次那两个汉子一样,闹点事,说不定他们会上钩呢!”
“对!咱们就这么办!”
二人上了长安第一楼,叶萍换了男装,一个人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而岳浩然则到了以前崂山一虎吴义,同威海毒蛟刁仁坐过的那一桌,可是现在正有四个生意人打扮的食客,正在饮酒交谈。
他把眼一瞪,一拍桌子,用山东腔厉喝道:“老子要在这桌喝酒,小子们给我滚一边吃去!”
那年头,生意人怕事,一见这位凶汉,赶紧叫伙计把酒菜给搬到远远的一桌,把这儿让给了他。
伙计看这主儿不好惹,忙着为他擦拭桌子,献上香茗、菜单,恭恭敬敬请他点菜。
他把这本菜单,三把两把撕了个粉碎,摔在伙计脸上道:“老爷爷不认得字,好酒好菜只管搬来!”
伙计忙不迭的应是。
不一会,伙计端上来四盘精美佳肴,一壶长安特产西风名酒。
岳浩然一看,菜真不错,一盘分属大八珍的猴头茵、一盘清蒸银色、一盘芙蓉干贝、一盘清炒蟹黄!可是他是闹事来的,一下子把菜全推在了地上,大骂道:“混蛋!你们这是什么鸟菜;炒鸡蛋跟小鱼子,快给爷爷来整鸡、整鸭,大鱼、黑狗肉、大王八!”
伙计忙道:“大爷,鸡鸭鱼倒现成,狗肉跟圆菜小店没有啊!”
“什么是圆菜?”
“就是大爷您要的王八呀!”
“没有哇,好办!就把你当王八蒸了来吃!”
说着,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就吐出来,把酒壶也摔了,大骂道:“这是什么鸟酒,跟水一样,快给爷爷换烧刀子二锅头!”
伙计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不一会儿,饭店掌柜的带另外两个伙计,捧着托盘来了,托盘上放的是一盘红烧全鸡、一盘红烧黄河鲤鱼,足有二斤多,一只香酥鸭、一只大蹄膀、一大壶二锅头烧刀子。
掌柜的不住陪好话,“大爷您先慢慢吃,黑狗肉我已叫人现杀现做,至于王八肉,我已经叫伙计去找了,找来马上给您做,找不到……大爷您可得高抬贵手了!”
岳浩然撕下一只鸡腿来,倒了一大怀烧刀子(高梁酒)一口就干了,然后把鸡腿放在嘴中大嚼,连骨头全吞了,嘴中唔唔道:“狗肉快点,致于王八嘛?看你面子,有就给我做,没有嘛,算了!”
掌柜的如释重负,打恭作揖的走了。
这时檀板一响,丝竹起动,竹帘内的歌妓唱开了。
唱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李后主词——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琐动,惊觉银屏梦。
慢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词好,唱的也好!大家正要鼓掌叫好,岳浩然一拍桌子,眼一瞪,大吼道:“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嘛,奶奶个熊,简直咭咭、喳喳像猫叫春,别唱啦!统统出来陪俺喝酒!”
这下子谁还敢再鼓掌叫好?全噤若寒蝉!就见竹帘后面走出来,上次应付崂山一虎,满英俊的那个弱冠少年,到他面前,刚一施礼。
岳浩然出手就是一巴掌,同时还道:“你奶奶的,大爷我喜欢的是小妞,又不喜欢玩后庭、走旱路,你个小鬼蛋来干啥,滚!”
别看这少年上次躲崂山一虎那巴掌,轻松、飘逸,岳浩然轻描淡写的一巴掌,却没躲开,被打了个跟斗。
这时竹帘后的几名歌妓,却暗中嘀咕。
刚才唱歌的那位道:“仙子,别看这个粗汉子,手底下功夫可不赖呢!武侍者以前是少林高弟,对他这巴掌竟没躲开。”
被称仙子的道:“可不是!”
另一个歌妓道:“仙子。你看他那鼻子!”
“他背对着这儿,我那里看得到?”
“仙子,他刚回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但狮鼻海口,鼻粱鼓起,鼻子还带着鹰勾呢!”
刚才唱歌的又道:“那好畦!生这种鼻子的人,那话儿一定够尺寸!”
仙子道:“那你就出去应付一下,仔细瞧瞧!”这歌妓立即走出竹帘,到岳浩然面前来了个万福。
岳浩然哈哈一阵狂笑,声震屋瓦。
仙子在帘内道:“这汉子不但功夫好,内力蛮强呢,恐怕莺儿应付不了,等会儿得我亲自来!”
岳浩然笑过之后道:“小美人儿,你真俊哪!嘿嘿,嘿嘿!快陪俺喝酒!”说着递了杯酒给她:“来!干一杯!”
“大爷呀,我们唱歌的不能喝酒,怕倒了嗓!”
“你不喝呀!那得让大爷香一个!”说着,把她搂入怀中就亲了个嘴。
食客们刚才虽披他吓得噤若寒蝉,可是一见他这个动作,却仍然是哄堂大笑。
他这回不但没发火,更是得意,对小妞还上下其手!
更逗得众食客哄笑连连。
帘内仙子一看,忙端了杯西凤酒,出去解围。
她到了岳浩然面前,含笑道:“大爷,您先放了丫头,我敬您一怀!”
“嘿嘿………俺就喜欢像你这样成熟的女人——够味,哈哈………”接着拿起桌上酒杯一口干了。
这位仙子也陪着喝了。
岳浩然又给她斟了怀烧刀子,道:“来个双杯!”
“大爷呀,您的酒太烈,我们可不敢喝,怕坏嗓子!”
“嗓子坏了有啥关系,不用唱了嘛!”
“大爷呀!我一大家人全靠这张嗓子养活呢,不唱怎么行啊,何况我还上有八十多岁的老娘呢!”
“你别耍俺是个大老粗,胡蒙!”
“我们那儿敢蒙你呢!”
“你还说不蒙?你老娘八十多了,你才二十郎当,难道你老娘六十多岁,她还会养孩子啊?”
这一来,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岳浩然装得颇为得意。
这仙子被他用话堵住了,可是这烈酒她是真的不敢喝,端着酒杯愣在当地。
岳浩然更捉狭,道:“你不敢喝也行,含在口里,别咽下去,给大爷我来个皮坏儿!我就放你一马!”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仙子利用大家哄堂笑声,悄悄对岳浩然道:“大爷,在这大庭广众之卞,多难为情啊!您告诉我住那里,晚上我赴府去何侯您,那时候,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好吗!”
岳浩然心知她已上钩了,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耍我(黄牛),否则明天我拆你的窝!”
“您住那儿呀?”
“高升店,后院上房东间!”
“好!大爷,咱一言为定!”
高升店!后院上房东间,叶萍笑对岳浩然道:“相公,您刚才表演的真不赖,可以到宫里头当供俸(唱戏的)了!”
“哈哈!……为了救五哥、六哥这是没法子的呀!”
夫妻二人正在谈笑,岳浩然忽然道:“她来了,你快到西间去!”
岳浩然现在的功力,虽正跟叶萍说笑,可是三十丈内的动静,仍难瞒他,他听出有夜行人由房上直奔而来。
叶萍走了不久,就听叩叩的轻敲门声。
岳浩然道:“进来!”
进来的果然是那位仙子。
一件大红绣花披风,裹着娇躯!等她解去披风,露出来的是粉色紧身袄裤,衬托得曲线毕露,更是养眼。
岳浩然装得饿虎扑羊般的,把她搂入怀中。
“嘿嘿嘿嘿!你真守信哪!呵呵………!”
接下来是连亲、带扣!这时,这位仙子倒很合作,不但没推拒,反而用手,隔着裤子摸他的下身!哇!软绵绵的就比别人勃起时大得多。
她心中大乐,忙为岳浩然解开衣扣,拉开裤腰带。
岳浩然把他剥成了白羊,扔在床上,自己一抖;也成了精赤条条,踏到床上,往东中央一站。
这时,仙子见他那条驴鞭,虽软绵绵的,可是足有七寸多长,立即跪在床上,抓在手中就吹喇叭!岳浩然有心捉狭,她吸吮了半天仍不抬头。
仙子吐出声道:“在第一楼看你猴急的样子,没想到,在节骨眼上,你这小弟弟还满难伺侯呢!”
说着,又再接再励的吸吮。
岳浩然一运内力,突然蛙怒,直人她的喉咙。
仙子突然被袭,猛一咬牙,接着赶紧张口,吐了出来。
“哎呀!缺德的差点给你咬断!”
“放心吧!我这枝金刚杵,不是人能咬断的!”
说完,四脚朝天,仰卧床上,下面真像竖了旗杆!仙子滋的声坐了进去,直抵花心,外面还剩三寸多。
这仙子如获至宝,大起大落,不一刻,就黄河决堤,痛快的大泄了!累得趴在了岳浩然的身上。
岳浩然老实不客气,运起“合籍双修”的吸字诀,把这此好东西,照单全收!这仙子足足休息了一个时辰,才恢复精力。
岳浩然更绝!一运功,把他那话儿收缩成小指粗细,跟条小蛇一样,在仙子的洪河之中邀游。
仙子这时,花心被它游得奇痒钻心,于是屁股一撅一撅的,上下扇动,同时不住的呓语连连。
岳浩然逐渐的使小蛇成了大蟒。
仙子这时,更是大起大落——爽极了!不一会又竖了白旗,泄啦!两度春风之后,天已四鼓!这位仙子道:“情哥哥,我得走了,不然等天亮了叫人堵住,我在长安可就难作人了哪!”
“你不能走,当了俺小老婆还管他妈的作啥人呢?”
“哎呀!情哥哥呀!你太厉害了,我一个人受不了,你先叫我走,今晚上我多约两个姐妹来,好吗?”
“嘿嘿嘿!好!好!今晚上一定要来啊!”
“一定,有你这么可口的肉,我怎么会松口!”
“嘻嘻………你真乖!真是个可人儿!嘿嘿………”
这位仙子穿上衣服,溜了!她一走,叶萍就进来了,原来她也一夜没睡。
一进屋就道:“相公,咱们快跟踪!”
岳浩然当仙子一出门,就把衣服穿好了,听了叶萍的话,笑道:“萍姐一夜没睡,你歇着吧!跟踪我一个人就够了!”
叶萍听了,只好由他了!这位仙子来的时候,是屋顶上来的,可是走的时候却跟喝醉了酒一样,一步一步的摇晃着往外挪!岳浩然则上了屋顶,暗中跟踪!她并没回第一楼,而是去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宅内。
砰!砰!砰!的一阵敲门声,门里一个少女声音问道:“谁这个时候来叫门?”
“死丫头片子,快开门,我回来啦!”
“哟!惜春姐呀!今天怎么走大门啦?”里边这位一边说,一边开了门!她见了这位仙子这样,吓了一跳,忙问道:“惜春姐,你受了伤吗?”
“没……没……没有,只是太累了,快扶我去见宫主!”
另一个少女关了门,扶着她到了三进上房门外,扬声道:“宫主,惜春姐回来了!”屋内人道,“进来!” 二人进了上房,同时叫了声:“宫主!”
“春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启禀宫主,我遇上驴鞭了!”
“啊!”这位宫主,似是非常惊喜,问道:“在那儿?”
这位惜春仙子,把遇到岳浩然的经过,禀报了一番。
这位宫主问道:“你即是跟他干了两次,亏损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用‘吸星大法’?”
“宫主,我是教中老人了,怎么敢不遵教主的规定?”
“嗯!倒也是!教主当年交待过,不论任何人,只要遇上驴鞭、马阳,得立刻上报,而且禁用大法!”
“所以婢子只有咬牙忍了,一步步的挪回来了!”
“好!等会儿有赏!”停了一会,又道:“驴鞭、马阳的确难求,十多年前,圣母在巫山发现了邓元清是个马阳,让圣女教他‘玉龙金锁功’跟‘合籍双修’神功。”
“谁知圣女没按圣母的意思做,反而跟他有了爱情,怀了孩子,偷偷的把他放了,幸亏圣母事先告诉了教主,邓元清是马阳,在圣女送他到江边的时候,被教主暗中看见了,把邓元清又暗中劫了回来!”
“那邓元清现在那儿?”
这也正是在房上偷听的岳浩然急想知道的。
“现在我关在巫山的‘反省室’呢!”
“没有人看着吗?”
“怎么能没有人看着!爱荷这么多年一直在守着他呢!”
“教主即有了邓元清这个马阳,还急着找什么?”
你不知道哇,这个邓元清打从被关的那天起,直到现在一直不肯合作!”
“为什么?”
“他说,教主即是圣母的双胞妹妹,就是他的姑岳母,他不能乱伦!”
“咱们一统教里头没乱伦这两个字啊!”
“可是邓元清说,他是个读书人,而且是河南解元,孝廉公,绝不能做这种事!”
“那怎么办?”
“教主说,他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放他!”
“现在十几年了,要在过十几年他成了糟老头子了!”
“那不要紧,教主让爱荷每个月在饭菜中,暗放一粒‘补天丹’,到现在他仍跟当年一样的年轻!”
“这找到了新驴鞭,大概教主会放了他啦!”
“嗯!你这回立了大功!前几天我跟飞燕宫主一起弄回来那两个劫镖的,功力全不错,我没肯把他们毁了,虽然跟他们接触了两夜,我也没运‘吸星大法”,现在赏给你去补补吧!”
“谢宫主!”
“不过,你也别太狠,保留他们的功力将来要能归顺;对咱们还有大用呢!他们在东跨院,阵势你知道走法?”
“谢宫主,婢子知道怎么走!”
岳浩然不但找到了二侠,还知道邓元清的下落,心中大喜,一见这惜春仙子去了东跨院,忙跟了下去! 他在房上往下一看,跨院中满种的都是花树,由月亮门直达房中,有条石板小路,可是这惜春仙子并没有沿着石板路走,而是在花树丛中,转来转去,仔细看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原来花树是一种阵法。
乍看像普通的五行阵!嗯?不对!这丫头走的是路线,不但不是五行阵的通路,也不是反五行阵的路线。
再看,又像八卦!喂?也不对!怎么还有妙在十五的河图洛书呢?这下子傻眼了,再想随在丫头身后,已来不及了。
他真急了,看看这惜春仙子已进了屋中,算算距离,他存身之处,距屋内只不过十丈之远,于是一运气,飞了过去。
这阵法只是对地面有效,在空中毫无阻碍,他居然也到了屋中。
惜春仙子发觉空中有东西飞来,刚一回头,就被他给点了昏穴。
施氏双侠一听外间有动静,忙出来一看,地下倒着个女的,身后站了位方面大脸的大汉!忙问道:“阁下是谁?”
岳浩然眦牙一笑道:“五哥、六哥,我是浩然哪!”
施仁道:“阿弥陀佛,果然是么弟;我们哥俩正念道你呢,想你一定会来救我们,如今果然来了!”
岳浩然散了易型功,恢复了原来容貌,然后问道:“五哥、六哥,你们还好吧!”
施义道:“么弟呀!我同大哥全叫她们毁了!”
岳浩然听了一怔,他在刚才明明听玉环公主对惜春仙子说,没对他二人怎么样,怎么全毁了呢?忙问道:“六哥,怎么回事?”
“么弟呀,我们头一天就被那两个丫头破了身子!”
“噢!原来是这事儿呀!两位哥哥也该成家了!”
施仁道:“么弟,你说得可真轻松!”
“二位哥哥,她们没使用‘吸星大法’,你们还不认便宜吗?”
说着,用手一指地上的惜春仙子道:“这丫头就是来找你们哥俩进补的!”
施义问道:“她找我们进什么补?”
她在我这儿吃了大亏,这里的玉环宫主,叫她来找你们用吸星大法补回去,这一来你们起码也得去半条命!”
这哥俩,同时惊啊了一声。
岳浩然道:“二位哥哥,咱们快走吧!”
施仁道:“我们出不去啊!一到门外面,就向进来了原始森林一样,不见天日,不辨东西!真格的,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由空中飞进来的!”
施仁道:“那你也不能带着我们飞呀?”
这下子还真把他问住了。
不过不要紧,他正在愣住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噢!别看阵势复杂,一想通就简单了!这阵本是个三重套阵,基本上是个八卦阵,在八卦阵中又布了个三反五行,最后又按河图、洛书种了几丛小草。
这阵势虽然奥妙,可是很多地方反被牵制住了,这阵式只要破阵一角,就可以造成裂缝,人就可以钻出去。
忙对施仁道:“五哥,这阵有玄妙,能迷神隔音,您把眼闭上,我用传音入密跟您讲,只要破一角,咱们就出去了!”
“好!”
“五哥您站到门口!”
施仁照作。
“闭眼!”
“向前三步!”
“向右转!”
“弯腰!”
“用手拔下一株小树!”
“向左横跨一步!”
“再弯腰拔一株小树!”
“好!睁眼!” 施仁道:“好啦!么弟,看到墙啦!”
岳浩然一拉施义道:“六哥,走吧!”
三人到了墙边,越墙而出,外面已天光大亮了!回到店中,叶萍正焦急的等呢!她一见到个郎救出二侠,忙上前见礼道:“见过二位大侠!”
二人同时道:“弟妹少礼!这趟多亏弟妹和么弟前来搭救,真是感激不尽!”
叶萍道:“相公,二位大侠前次易容劫镖,这面孔一统教己然知悉,还是去掉易容药物,早点上路吧!”
为了便于赶路,施氏双侠与岳浩然夫妇,保持一箭距离。
在路上岳浩然道:“萍姐,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
“相公,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我知道邓元清兄的下落了!”
“真的?在那儿?”
叶萍听了,简直欣喜若狂。
“巫山反省室!”
“啊!怎么会在那儿?”
岳浩然把听玉环宫主所说的,对她说了一遍。
叶萍听了,喃喃自语道,“天道好还,天道好还!”
岳浩然问道:“萍姐知道反省室在那儿吗?”
“知道,就是相公以前解老和尚穴道的地方,再顺水岔子往里走,没多远,那是圣母在的时候,见有犯错误的人,悔过的地方!这—来,贱妾的三大心愿,已由相公为我解决了两个了!”
“萍姐!你有那三大心愿?”
“贱妾第一心愿,就是找到邓相公?好使圣女他们夫妻团聚。第二,是为小少爷求到一位名师。第三,就是希望能为山上剩下的十几位妹妹,择配!”
“嗯!为她们择配吗?倒是有点麻烦!”
“不!只要相公肯帮忙,马上就可以解决!”
“怎么说?”
“相公,这次劫镖失败,我发现了个大问题,这问题不解决,咱们永远弄不倒一统教的!”
“这跟巫山那群女侍择配,有啥关系?”
“这关系可大着哪,您想想,各位正义大侠,要是不练会了‘玉龙金锁功’,永远也破不了‘姹女天欲大法’和,‘魔女追魂艳舞’,还谈什么消灭一统教?要练‘玉龙金锁功’又非她们配合试功不行!”
岳浩然怔了半天才道:“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说,只要相公跟他们说一声,不就成了吗?”
“这些光棍我说说大概能行,结了婚的怕有问题!”
“贱妾跟您的看法正相反!”
“你认为呢?”
“贱妾认为有夫人的倒好办!”
“那怎么会?”
“相公,这事只要翠夫人一点头,准行,可是这群单身汉就得瞧您的了!”
“你对黑妞真有信心哪!”
“那当然,您想想,翠夫人跟谭夫人感情多好,谭夫人对她是言听计从,而玉女又叫您吃得死贴贴的,玉女点头,凌少侠能不答应吗?”
“冉姑娘是玉女的表姐,玉女出面,冉姑娘认可了,余大侠还会不点头?她们在对红燕子施点压力,不就全成了吗!反倒是您对这群光棍,不好启齿!”
岳浩然让她这一将军,豪气大发,道:“说服这群光棍,由我负责了!”
“我替山上的妹妹们,谢谢相公!”
“萍姐,自己夫妻,还谢什么!”
“相公,既是这样,您跟施大侠他们先回京,贱妾还得为山上的人办点事!”
“你还要办什么事?”
“山上这些妹妹都择配了,我得买几个丫环们到山上去伺候鱼老爷子跟圣女母子啊!”
“我是要饭的出身,一向痛恨有钱人用钱拆散别人骨肉!”
“相公放心吧,我买的丫环跟一般有钱人不一样!”
“你怎么买法?”
“我买十五、六岁穷人家的丫头,每人出五百两银子身价,言明五年,不立卖身契,每年准她们回家探亲一次,给假两个月,五年到期,遣回自嫁,山上再送给些财帛,做为她们的妆奁!”
“嗯!这样还算人道些,好吧!你就去办吧!咱们京里见!”
第九章 压惊筵上红线牵
岳浩然同施氏双侠回京,一进天泰店,就碰上了黑妞,黑妞除向双侠见礼之外,就问岳浩然道:“萍姐呢?”
岳浩然道:“萍姐在后面买丫环呢!”
“哦!我还以为五哥、六哥是你拿萍儿换回来的呢!”
岳浩然斥道:“你真会胡说!”
“嘻嘻!这回本夫人可有使唤丫头了!”
“你可美哟!她买丫环是准备送山上去的!”
“怎么回事儿?”
“等晚上再告诉你!”
黑妞白了他一眼,逗得双侠哈哈大笑!他们这一笑,惊动了店里的人,大家一看,二侠救回来了,忙出来迎接。
二侠立时感到一股暖流,这是兄弟姐妹的温情。
进屋后,岳浩然把此行说了一遍,全都非常高兴。
等三人稍事休息之后,大家一起到北京最大的饭庄子“同福居”设筵,为施氏双侠压惊。
大家到了同福居,摆了两桌燕翅席!为了便于他们闹酒,男女分坐,男的那桌计有谭威、施仁、施仪、余施周、令狐高、聂耳、司徒无畏、南宫无咎、阮大德、岳浩然刚好十位。
女的这桌是竺芳君、冉梦涵、凌玲、黑妞、宁馨、余岫云、上官音、步玉姗、司徒雯再加上谭小威也是十位。
席间,男的闹酒,女的闲话家常,好不热闹。
当酒酣耳熟之后,谭威忽然叹了口气。
岳浩然忙问道:“大哥为何叹气?”
谭威道:“咱们这回对付一统教,可算栽到家了!”
司徒无畏接口道:“可不是!事先明明知道宝通钱庄银库空了,可是提银子的时候却冒出周奎那个老混蛋来撑腰!”
阮大德也道:“周奎那个老东西,以前不也挤提吗?”
岳浩然道:“事后我也到周奎府里,夜探过一次,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黑妞隔着桌子接腔子:“那你是个大笨牛,没用!”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岳浩然也不甘示弱,道:“干这活我当然不如你!”
这下子更让大家喷饭!司徒无畏嘴快,问道:“老疙瘩,这么说你摸清楚周奎的底牌子?”
“当然!周奎的小老婆就是一统教的!”
大家同时惊啊出声。
岳浩然道,“你有什么凭据?”
黑妞从怀中摸出块玉牌来,道:“这是我从他小老婆,那个叫辛芳芳的身上,摸出来的!”
小威忙走来接过,送给了大师父岳浩然。
岳浩然接过一看,跟劫镖时,小威从那女教徒身上摸来的那块金牌,除质料外,正反两面刻的全一样,于是交给大家轮流传观。
余施周道:“这么看来,周奎这小老婆在一统教的地位相当高了!按使用腰牌的惯例,通常是以金、银、铜、铁、本来分级。”
“而玉牌更是在金牌以上,我们发现过她们的金牌、铜牌、现在又出现玉牌,想必还有银牌级和铁牌级的了!”
谭威道:“看来一统教的势力更大了,咱们除浩然弟外,谁也抗不住她们的邪术,真是前途堪虑!”
大家均有此同感,深以为尤。
岳浩然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为侍女推荐择配的良机吗?于是站起来道:“各位哥哥,要对付一统教的邪法,我倒是有办法,不过说出来,怕大家不肯接受!”
司徒无畏道,“什么法子?你说出来,上刀山、下油锅,咱都干!”
我想把所练的‘玉龙金锁功’心法公开出来!”
“叫我们练功阿!那还不简单!”
谭威笑道,“十一弟呀!他那练法可不简单喔!”
“怎么?大哥你知道练法?”
谭威道:“纵然浩然肯把心法公开,你那儿去找像叶萍姐她们几个同样的姑娘,陪你练呢?”
“怎么?大哥,练功还要女的陪着?”
“不信,你问浩然吧!”
“么弟,真的吗?”
“不错!”
“这一下子可完了,那儿去找像叶姑娘她们那样的人去?”
“我保证有,就怕大家不肯接受!”岳浩然笑道。
司徒无畏是个直性子,认真道:“行!你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就练!”
“好!十一哥拔头筹。十二哥怎么样?”
南宫无咎,“这………”
司徒无畏道,“老二别这、那的了,一起练啦!”
岳浩然笑道,“我再补充一句,这些人甘愿跟叶萍她们一样——居小,留正室以待佳人!”
司徒无畏道:“练!练!大家都练!俺那位就当正室了。
就也不再娶了!”
他这一闹,大家全乐了。
司徒无畏一指施仁道:“五哥你………”
施仁就是无法对付一统教的邪术,才被俘去,而且又叫她们给破了身子,幸亏被岳浩然救了出来,不然到今天,还不知道伊于胡底哪!也就点了头啦!司徒无畏再一指施义道;“六哥!”
施义倒干脆,道:“十一弟你就办,我也就办!”
接着他又逼着令狐高、聂耳、阮大德全点了头。
黑妞抗议了,“好哇!十一哥你抢我的生意!”
大家又哄堂大笑!司徒无畏向她一拱手道:“老姑奶奶,剩下的交给你啦!”
“你以为我办不到哇?看我的!”
岳浩然心想,现在就剩谭威跟余施周这两位有家的了,叶萍曾告诉过他,黑妞有办法,现在黑妞出面,正中下怀。
黑妞不理谭威,却找上了兰花女侠,笑道:“大嫂,这趟出去,我跟小威说过,你平常没有把大哥管好,我要给他找两个小娘替你管管大哥,小威说好,我问他高不高兴,小威说高兴!”
这时谭威一指黑妞道:“老丫头你………”
黑妞眼一瞪道:“我怎么了!去的人谁没听见?”
这一来,又是哄堂大笑!岳浩然乘势敲边鼓道:“对!大嫂在小威做我徒弟的时候说过,闺中寂寞,很想找个人作伴呢!”
谭威道:“你们真是小两口哇,一唱一和!”
“大哥,那天您不是也在场吗?”
赫!又是哄堂!黑妞又是紧迫,道:“大嫂如何?”
兰花女侠知道这事已定局了,只好说道:“我又不是醋娘子,这得问你大哥呀!”
“你答应就行了,大哥心理早乐忘了,就是拉不下脸来张口,有钱没钱,讨个小老婆好过年!”
又是哄堂大笑!黑妞对冉梦涵道:“十姐,现在就剩你了!”
冉梦涵跟余施周相恋几年,刚成婚,才过蜜月没多久,心里实不愿老公这时候纳妾,可是为了练功也设法子不答应,但她在还没有回答问题前,问了句:“那恒山上的人,怎么办呢。”
“十姐放心,笨丫头早在新婚之夜就想找几个伴,做牌搭子了!”
大家忙问道:“谁是笨丫头?”
凌玲怕她说溜嘴,把在闺中对自己的称呼说出来,忙替她对大家解释道:“这是环翠跟我嫂子的呢称!”
“那她怎么知道,在新婚之夜玉女要找几个伴呢?”
“哎呀!我们新婚那天夜里,她跑到我哥哥他们的洞房去趴戏台啦!”
大家听了,笑得口水全喷在饭菜里了。
黑妞一瞪眼道:“骚丫头你全给我抖出来了!”
这一来大家更笑得喘不过气来。
岳浩然看这菜全是口水,不能吃了,赶紧叫伙计再重新做两桌来,算为大家予先贺喜。
冉梦涵道:“么妹,对玉女她们真有把握!”
凌玲代她回答:“我嫂子叫她吃得死脱、死脱的,敢惹她吗?致于红燕子是我们恒山门人,连我哥哥、嫂子都答应了,她还有什么话讲?” 冉梦涵道:“既是这样,那就请浩然弟也给我找个伴吧。”
为巫山诸女侍女择配的事,到此功德圆满。
叶萍回来,听到这种结果,非常高兴!大家一计算路程,巫山到北京,往返五、六千里,要走一个多月,再加上巫山的耽搁,予算得两个月时间。
岳浩然决定,先把“玉龙金锁功”的密诀,传给大家,有两个月的时候,该有小成,等山上诸女到了,成为如夫人时,就可开始试功、练功了。
同时“合籍双修”功夫,他将在山上传给那群侍女,再由她们转授。
大家拿到密诀之后,对工作又做了一番安排。
谭威夫妻及降龙掌、太极剑,历城双义创设了威远镖局北京分号。
余施周夫妻及施氏双侠、宁馨、司徒雯、步玉姗等则在京里创设正义钱庄。
千面侠阮大德专门打探京里一统教的动静,并代表岳浩然与丐帮保持连络。
一切妥当之后,岳浩然带着凌玲、黑妞、叶萍、余岫云上官音等,南去巫山! 在路上,叶萍把买好的丫环全带来了,由余蚰云、上官音妥为照顾。
刚进保定城,就碰上了千手郎君任常富。
黑妞赶紧上前见礼,叫了声“四叔”!岳浩然认得老偷儿,也行礼叫了声:“任前辈!”
“嗯!黑妞嫁给你了,我得给你道喜呀!”
“谢谢前辈,晚辈不敢当!”
老偷儿接着问凌玲道:“这位姑娘……”
黑妞抢着道:“恒山凌掌门的掌珠,小要饭的烧火婆!”
老偷儿不解的问道:“那你跟凌姑娘………”
“两个一般高!”
“打麻将多一番胡,姐妹付!”老偷儿风趣的道。
凌玲赶紧行礼,叫了声,“前辈!”
接着黑妞又介绍了叶萍、余岫云、上官音。
“哈哈哈哈!小四儿,你真是艳福不浅!”
老偷儿不但风趣,简直诙谐,接着又问道:“你们去那儿?”
黑妞把去巫山的事说了一遍。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多少年没有见老爷子了,这回天假其便,跟你们一起去给老爷子请个安!”
于是大家一起上路。
一到巫山,就兵分两路,岳浩然同叶萍沿山脚,去救邓元清,其余诸人,由黑妞率领,直奔神女峰。
二人到了巫山脚的水道前,叶萍指着水道口说道:“相公这条水道长约五十丈,两边陡峭,我们得由水面上走过去,贱妾登萍渡水轻功不够,您还得带着我点!”
她说完,就要往水中纵去。
岳浩然一把拉住了,同时抱入怀中,然后一纵身,轻飘飘的落于水面,踏波而行!二十丈内,越走越黑,可是过了二十丈后,就见到个亮光,原来这水道是弯曲的,到这儿一转弯,水道顶上每十丈就有一颗夜明珠。
岳浩然抱着叶萍到了水道尽头浅滩才放下,就见滩头系着一艘梭形快艇!他仔细一看,还是特制的呢!这快艇,外面全是精铁包装,里面则是充满了气的羊皮筏,可以乘载四个人,这种设计,就是翻了也沉不下去。若要运用内力摧舟,简直如鱼游水中,怪不得一统教往返巫山能来去自如。
二人上了岸,不足旬丈,就见一个石窟,门口有两个少女在把守!岳浩然默然运功力一听,石窟内有行云断雨之声;他想:莫不是邓元清正与监视之人,在做那苟且之事?”
门口那两个少女也发现了他们,大声叫道:“有警!”
里面云雨之声立止,不一会出来了个妙龄女郎。
叶萍一看,认得是跟随圣姑的爱荷,而这爱荷也认得这十二金钗之首的大金钗,忙道:“你们圣母教不是被老花子率各大门派给挑了吗?你怎么还敢回来?”
叶萍反问道:“那你们怎么还敢在这巫山,一待多少年呢?”
“大钗呀,你不知道,这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嗯!你的安全,恐怕到此为止了!”
“怎么你………”
叶萍一指身边岳浩然道:“岳相公就是挑圣母教的主要人物,如今特为来救邓相公的,你们认命吧!”
三女同时惊“啊!”出声。
岳浩然则隔空点了三个人穴道,进入石窟!这那像反省悔过的地方,简直是淫窟嘛!看!四壁挂满了春宫淫画,石床铺着厚厚的毛毯。
这时正有一个壮男,光着身子,畏缩的在发抖。
岳浩然以为他就是邓元清,有点不齿,指着问道:“你可是邓元靖?”
这个壮男吓傻了,没回话,忽听侧面墙壁有回道:“那位找我邓元清?”
岳浩然进一石窟,就被这光身子的汉子吸引住了,没注意屋角还有个人面壁呢?何况这人的衣裳又跟石壁一个颜色。
“小弟岳浩然同叶萍,特来搭救邓兄!”
“邓元清这才转过身来。”
岳浩然一看,这邓元清简直成了野人,一脸胡子,足有三寸长,乱糟糟的,衣裳倒是还干净。
邓元清望着岳浩然怀疑的问道:“兄台来救我?”
接着他发现了叶萍,忙道:“大金钗!”
“邓相公,圣母教早在四年前就被丐帮先帮主,率中原各大门派侠义道给挑了!”
“那你们……?”
“丐帮古前老帮主,一念仁慈,把我们残余的金钗同侍女,交给了圣女管辖,要我们洗心革面。”
“圣女还在吗?”
“恭喜邓相公,不但圣女还在,而且给你生了个儿子,今年都十二岁了!岳相公还决定收他作掌门大弟子呢!”
“岳兄是………?”
叶萍代答道:“岳相公是丐帮古前帮主关门弟子!”
“哦!我以前也听过,丐帮有四小龙,岳兄想必四小龙中人!”
“不敢当邓兄溢美之词!”
“二位怎知我被关在这儿?”
岳浩然道:“我是从一统教那儿偷听来的!”
“怎么江湖上又出来个一统教?”
叶萍道:“一统教主就是圣姑!”
“哦!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岳浩然道:“这老妖妇,几已席卷江湖,还想称帝呢!”
“唉”!邓元清叹了口气,没往下说。
岳浩然道:“这些年来,她们有没有虐待邓兄?”
“虐待到没有,到时给吃给喝,给衣服换,只不过圣姑常想跟我乱伦,岳兄请想,我是读书人,即是圣女之夫,她就是我的姑岳母,我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岂能跟她们苟且乱伦!”
岳浩然对他生出无限敬畏,忙问道:“后来呢?”
“她说,我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放我,我只有每天按照少林心法,面壁修练,不理她们!”
“难道她们就罢了不成?”
“她们看守我的人,每天弄来少年壮男,行那苟且之事,来诱惑我,初时我是咬牙苦忍,时间久了,我的禅定有了进镜,也就充耳不闻了!”
“邓兄,对这些丫头们,怎么处置?”
“唉!她们也是可怜人,岳兄能放,就放一马吧!”
“好胸襟,邓兄被关了十几年,仍慈悲为怀!”说着隔空解了三女穴道,道:“还不快滚!”
三人正要离去,叶萍道:“慢着!”
“萍姐你………”
叶萍道:“你们三个,把这腌赞汉子带走!”
这是,光身壮汉忙穿上衣服,随三女而去。
叶萍道:“二位相公,随我走吧,这儿有条通巫山神女峰腰的暗道!”
第十章 乌龙吸水毁双宫
他们到了神女峰腰,山上诸人与跟随黑妞来的,全在洞口等呢!邓元清虽跟圣女分别了十多年,可是见面仍能辨认得出来,忙上前叫了声:“英英,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相公不更苦吗!”接着,叫小闲:“快给你爹磕头!”
邓小闲从小,脑子里就没有“爹爹”印象,现在见了这个大胡子,简直十分畏惧,根本不敢上前。
圣女怒道:“你还不上前磕头叫爹!”
母命不敢违,他只好上前磕头,叫了声:“爹!”邓元清拉起他来,用手抚摸着头,问道:“叫什么?”
圣女道:“我给他取名叫小闲!”
这是,邓小闲对他还是怯生生的。
鱼老偷儿笑道:“英英,你还是先叫元清梳洗梳洗吧!”
接着又对黑妞道:“丫头,把我那把剃头刀给他,叫他把脸刮一刮,不然孩子都不敢接近他啦!”
邓元清问道:“这位前辈是谁?”
圣女道:“是贱妾义父,鱼老人家!”
“哈哈哈哈!老偷儿,老偷儿!”
邓元清少林弟子,也算是江湖人,知道是扯旗门的祖宗,老偷儿鱼得水!忙磕下头去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不敢当!快起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一指岳浩然道:“小要饭的,现在是你的干连襟!”
这时黑妞取来了剃头刀子,鱼得水又道:“她是黑妞,也就是你的干小姨子,哈哈哈哈!”
邓元清对黑妞、岳浩然抱拳一揖,叫了声:“姨妹!姻弟!”
黑妞道:“邓姐夫不用客气了,还是先去刮胡子吧!”
说着,递给了他那把剃头刀。
鱼得水接着一指任常富道:“这也是偷儿,江湖人称千手郎君任常富,添掌北五省,不过现在我这根杆交给他了,成了扯旗门的掌旗了!”
邓元清一抱拳道:“久仰前辈大名!”
任常富忙回礼道:“邓兄今后成自己人了,咱们别客气!”
邓元清剃去了那把胡子,又成了英俊潇洒的风流小生,邓小闲也跟他熟了,父子相依相偎。
大家全坐在洞里大厅中,岳浩然把京中宫里的事,跟江湖上的事,说了一遍,问邓元清道:“邓兄,是否还有意功名?”
“唉!朝政如斯。还谈什么功名,我想陪着岳父跟英英,终老此山啦!”
“邓兄看破世局,明哲保身倒也是正理!”
黑妞道:“姐夫,浩然看中了小闲,想收作关山弟子,您答应不?”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闲快拜师!”
小闲果然对岳浩然拜了四拜,叫了声:“师父!”
岳浩然受了个全礼,然后道:“你虽是我掌门弟子,我以前还为你收了个师弟,是铁腿谭威的儿子,叫小威!”
接着对邓元清道:“姻兄,我为了对付一统教,没法子把小闲带在身边,还请姻兄以少林心法,为他扎基,我再留给他一部由各派掌门所赠的不传之密,由姻兄代为转授,我有空回山,考验他的进境,再传心法!”
“好!多谢姻弟!”
岳浩然接着又把为山上侍女择配,说了。
老偷儿跟圣女听了非常高兴。
这群侍女更是乐在心头,喜在眉梢。
最后由黑妞和叶萍商量,这群侍女跟谁婚配最为恰当,算来算去。山上还有十六名侍女,而只能分配出去十五名,还剩一名无法择配!最后在老偷儿跟圣女的压力下,硬扣给了邓元清,才算功得圆满。
任常富自从接了鱼得水的那根杆,立即向大家告辞下山临起身时。向岳浩然道:“扯旗门今后,全投入正义行列!”
岳浩然大喜过望,忙着致谢!今后剿灭一统教,扯旗的底却生力不少。
再说,岳浩然他们在山上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凌玲硬认鱼得水作了干爹。
而众侍女也在黑妞调教下,学会了“合籍双修”大法,山上出现了一片欢乐的气氛。
鱼得水见众侍女神功已成,这天率所有的人,祭了古帮主的墓,就叫岳浩然等人,率众侍女下山,也好早日完成消灭一统教的大业。
岳浩然率领这群莺莺燕燕的下了山,沿山路直奔京师!在经长安时,叶萍又以慕容平的身份,与大要饭的金刚,取了一次连系,得到不少一统教最新内幕消息。
岳浩然接着率领这群娘子军,沿太原、大同上了恒山。
恒山掌门凌老爷子,一见到女儿、女婿来了,非常高兴。
可是见他们带来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忙把女儿凌玲叫到—边问道:“你们带了这一大群丫头,是怎么回事?莫非浩然又有什么花样不成?”
凌玲道:“爹!是这样的,这群丫头是巫山上的侍女,为了对付一统教的邪法,浩然哥把‘玉龙金锁功’传给大家了,而练这种功力,必得会‘吸星大法’的女人配合不可,才为这群侍女择配!”
“那你们把她们带回家来是………?”
“爹!当时我们在京里计议,认为哥哥同闻东昌也该练神功,所以才带她们来,叫哥哥他们选两个作侍妾,好配合练功!”
凌掌门听了,沉吟了很久。
他是在思忖:“自己当年伤在了圣母掌下,如今这一统教主,功力跟圣母不相上下,而且全会邪法迷神,儿子媳妇正在对付一统教,将来总会遇上老妖妇!”
虽说媳妇有的是雪莲子,可以大量练“铁心丹”,只是这药又不能服下立即生效,突遇妖女们时,缓不及急,的确不如练“玉龙金锁功”好,遇上妖女们,纵然不敌,逃该没问题!为了他们将来的安危,也就默许了。
凌玲看他爹半天没讲话,在一旁又叫了一声:“爹……
……”
凌掌门道:“我倒是不反对,就怕你嫂子……”
“爹!有坏丫头在,我嫂子会乖乖的听话!”
“怎么?环翠还会欺侮你们吗?”
“爹您想那儿去了嘛!”
“那你怎么叫她‘坏丫头’呢?”
“嘻嘻,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唷!你们闺中姐妹还有秘密,连爹都瞒哪?哈哈哈!”
“爹……这不能跟您说,哥哥的事您答应啦?”
“我是答应了!你嫂子面前,你们去说吧!”
“嘻嘻,爹真好!”
玉女是极聪明的人,黑妞跟她一提,不但满口答应,还硬拉着凌远谋在这十五侍女中挑了两位最合心意的。
玉女还大大方方的叫她们作平妻。
她这种举动,不但赢得了大家的赞佩,更令个郎对她加重了一分尊敬。
二名侍女坚持伏低作小,拜了尊翁,又拜相公、夫人,从此闺阁之中非常和谐,二侍女对玉女更加敬重。
当然,红燕子和闻东昌那一对,也顺利解决了。
他们在山上住了几天,岳浩然传了心法,等凌远谋同闻东昌学会了,他又率领这群莺燕浩浩荡荡的进京了。
千面侠一直跟丐帮保持连系,岳浩然等人行踪,他了若指掌,当岳浩然等快到京的时候,早率领京里这群大男人,等在永定门外了。
黑妞一见面就打趣道:“唷!你们想老婆想疯啦?来得可真早哇!”
她这句话,臊红了所有大男人的脸。
叶萍替这些人解围道:“谭大爷,您快带我们去镖局子吧!”
到了威远镖局的大厅。兰花女侠同冉梦涵,带着小威、宁馨、司徒文、步玉姗早就在厅上等看呢!这时候叶萍一反以往谦虚、含蓄之常态,挺身而出,先向岳浩然施礼,叫了声相公,又对凌玲、黑妞施礼,叫了声夫人,然后对大家一抱拳道:“各位大侠,我这群妹妹得配各位太快为妾,是贱妾求相公促成的,现在我就以所知她们的性格,最适合伺候那位大侠,作个分配,我话先说在前面,那位大侠要是不满意,我负责包退,可是不包换!”
她这一说,按说该来个哄堂大笑,可是除了黑妞“嗤嗤”
轻笑之外,全场之人反而鸦雀无声。
她接着点名了。
“筱云!”
这时站出来一位,看起来是这群莺燕中最大的,可也只有花信华年。
叶萍道:“今后伺候谭大爷!”
接着又问谭威道:“谭大爷满意吗?”
谭威心里早乐了,可是表面还在矜持,兰花女侠这时带着小威忙上前拉住了筱云的手,连叫妹妹,并叫小威赶紧叫二妈。
小威叫了声二妈!筱云忙到谭威面前行下礼去。
谭威赶紧站起来,只受了半礼。
筱云再要向兰花女侠磕头,兰花女侠坚持以姐妹礼相见,反而叫小威给二妈磕头。
小威则磕了一个头,就被筱云拉起来了!叶萍事先早为她准备好了见面礼物,于是她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千年犀角磨成的匕首,不但锋利,而且却毒,的是好礼物。
现在兰花女侠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叶萍接着点名。
“筱玉!”今后伺候余八爷。
这时越女剑都表现了大肚大量的风度,忙上前拉住筱玉叫妹妹。
筱玉这时要给余施周见礼,余施周忙道:“贤妹少礼,快跟冉妹坐在一起!”
接下去是:“筱燕!伺候司徒大爷!”
这时司徒无畏走出来道:“大妹子,俺要跟你拜堂!”
叶萍道:“慢点!”
这时大家一听全愣了。
叶萍接着道:“您要拜花堂啊,还有一个呢!筱兰跟筱燕两人一起跟司徒大爷!”
“好!好!你们两个算平妻!”司徒无畏话一出口,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着筱钏、筱月配南宫无咎,筱莺、筱艳配施义,筱芳配施仁,筱薇配令狐高,筱芬配聂耳,筱风配阮大德。
这一来,大家全都心满意足,欢天喜地。
叶萍再郑重道:“我这些妹妹,自小在山上,名字是圣母以前取的,太俗了,各位大侠另外赏名更改吧!”
司徒无畏道:“不俗,不俗,俺是不改了!”
又逗得大伙儿大笑不已。
择配完毕了,又是到“同福居”办喜庆大宴。
一月后,各人的“五龙金锁功”,在诸位如夫人的配合试功下,大有进境,同时“合籍双修”也有了小成。
岳浩然看了非常高兴,这天正在和大哥谭威商量,准备再向一统教展开出击的时候,突然周奎府的总管,周福来到了威远镖局北京分号,要找总镖头。
二人同时出见。
周福大喇喇的问道:“你们俩谁是总镖头!”
谭威道:“在下谭威添为威远镖局总镖头!”
“你就是总镖头畦?嗯!我们大人传你去哪!”
“阁下是………”
周福这小子一付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架式,脸一扬道:“周府总管!”
“那位周大人传见在下?”
“北京城除了皇亲国戚当朝一品的周大人,你说,还有几个周大人哪!啊!你说说!”
原来是周奎这个老奸,要见威运镖局总镖头!谭威忙道:“总管大人,周大人传见在下有什么事?”
“大人要传你去,什么事咱家那知道哇?你当面去问我们大人吧!”
二人早知道了周奎跟一统教有关,于是交换了个眼色。
岳浩然道:“大哥,我陪您一块儿去!”
周福发话了:“怎么着,大人传见你,你还得带个跟班的!啊!你当自个儿是什么人哪?朝中大臣会见我们大人,都得只身谒见,何况你是个平民百姓保镖的!嗯!”
好一派官腔!岳浩然道:“那大哥您就一个人跟这位总管去吧!”
说着,递过一个眼色。
“好!在下随总管大人去晋见周大人吧!”
一出门,就见两个锦衣卫,牵着三匹马,等伺候周福上马之后,这两名锦衣卫也认蹬上鞍。
当奴才的全有虐待狂,上马之后,就扬鞭疾驰。
这下可真难为了谭威的两条腿,不过好在谭家的腿功是出了名的,还能跟得上。
岳浩然这时,则运起轻功,远远跟随。
等到了周奎府邸,岳浩然就上了房了,虽在大白天,他的轻功,犹如一道轻烟,谁也没发现。
到了大厅,谭威见了周奎,忙磕头道:“小民参见大人!”
周奎倒还满客气,道:“请起!请起!”
这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哪!周奎问道:“你就是威远镖局子的总镖头吗?”
“小民正是!”
“喂!老夫有批东西,想叫你们镖局给我保到长安去,不知多少日子可以保到?”
原来是投镖啊!真他妈的,养孩子不叫养孩子,吓人!
“不知大人所保何物,何时起镖?”
“一箱珍宝,五十万两白银!”
谭威算了算道:“珍宝可用快马,白银只得用车,如果一起走,从起镖日算,得十五天,如果分开走吗?珠宝八天可到!”
“嗯!我想叫你们一起押运!不过我这东西急着运出,半个月得给我送到长安!”
“这…………”谭威犹豫了。
“怎么?你开镖局子不敢保吗?”
岳浩然在周奎府的两房相连的天沟中,正运功听他们的淡话,一听谭威犹豫,忙传音道:“大哥,接下来!”
谭威一听到岳浩然的传音,忙道:“威远承保没问题,不过我们得按银行规矩,要先行验镖加封,才能起运!”
周奎倒满大方道:“行!这应该照镖行规矩作!”
“谢大人!”
“三天内给我起镖,该怎么办,你去找周福吧!”
“是!大人!”
“下去吧!”
“小人告退!”
谭威接着去找周福!周福这小子百般噜苏。
岳浩然在房上听他二人的谈话,知道周福这小子没好心;想弄几个,于是传音道:“大哥,这小子想要钱,我有颗珠子,大哥给他吧!”
说完,抖手打出一颗珠子,以现在谭威的身手,一抬手就到了掌中,周福根本没发现他们已来了一招“二仙传道”!谭威把珠子送到了周福面前道:“请总管大人笑纳!”
周福跟周奎多年,是个识贷的,一看这珠子不值一万,最少也值八千,脸立刻变了,笑道:“总镖头还要办啥手续,你只管说吧!”
他老实不客气,把珠子接了过去,谭威笑在脸上,驾在心里,真他妈势利小人。
一切手续办好了之后,谭威才回到了镖局。
岳浩然早回来了,而且把大家全集合在大厅等他。
谭威回来之后,忙把此行经过向大家一说。
大家全猜不透,周奎这老东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岳浩然忽然间向妞一揖,道:“今晚又得劳动玉驾了!”
黑妞白了他一眼,骂道:“皮厚!”
本来气氛很紧张,这一来,大家哈哈大笑,轻松了不少。
以现在黑妞的功力,根本不用再利用黄昏往里混了,起更的时候,直接进了周奎卧室,谁也没发现,当然最好的位置,还是——床底下!不一会,周奎回到了上房卧室,后面还跟了莺莺燕燕一大群!可是全跟他一起上了床,压得这床,吱吱、咯咯直抗议。
黑妞在床底下,就听床上的辛芳芳娇声娇气道:“老爷,您真行,威远镖局今天接了镖,他们算是鳌鱼吞钩了!”
“嘿嘿嘿嘿!他们这是武大郎吃毒药,吃也死,不吃他也得死!”
另一个女人问道:“您这话怎么讲?”
“圆圆,你想,他们接了镖,咱们一统教的人在路上劫了,他没法赔镖,我就叫魏忠贤他们东厂抓人!他们今天要不接镖,我问他开镖局子不保镖,养那些武林人在京里想干什么?”
“我也叫魏忠贤到东厂抓人,办他个聚集武林人物,图谋不轨!你们想,别说他们是平民百姓,就是三品大员进了东厂,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爷,怪不得教主预封您作‘如意君’,您真如他意呀!”
“哈哈哈哈!你们也如我的意呀!”说着就在这四个人身上动手动脚了。
“哎呀,老爷,您这骚胡子扎得脸好痛!”
“呵呵呵呵!那才够刺激呀!”
“才不呢!怪不得现在教主在为你炼回春丸!”
“回春丸是啥?”
“那是一种可以固本培元,助长功力,而且还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的药,等您恢复青春的时候,好把胡子剃了!”
“没了胡子,我不跟魏忠贤一样,成了太监!”
陈圆圆抓住他的下体道:“又不是把它割掉,您怎么会成太监,我们用的是这东西,又不须用胡子擦!”
周奎被逗得火来了,马上趴在陈圆圆身上大干,嘴里还在道:“怪不得教主说你比她们三个强,的确够味儿!”
“教主还说叫您把我荐进宫去呢!您还拼命的把持着不肯放!”
“我倒不是不肯把你往宫里荐,而是我看皇上还病歪歪的身子,没几年了,怕把你给耽误了,所以想等我那女婿继位,再把你献进去!”
“这反正是您舍不得放在藉口!”
“你说我舍不得,倒也是真的,不过教主之命也不敢违呀!” “那我也只好再陪您两年了!”
“哈哈哈哈!”周奎一边笑,一边上上下下大起大落!陈圆圆也配合着,启、呈、转、合、而且娇啼婉转。
周奎先跟陈圆圆大战之后,又与辛芳芳、张嫦嫦、卡采采连赶三关。
黑妞在她们大战忘我之际,摸了四女的口袋,居然是四块同样的腰牌,她又送回去了,但她奇怪辛芳芳怎么会又有了一块腰牌?其实她不知道,一统教徒要失了腰牌,是要受严惩的,幸芳芳腰牌丢了,根本没敢吭声,暗中准备了块玉牌,等其她三女来了之后,暗中模了一块,叫高手玉匠照着刻了一块,她现在所持的是“假”腰牌。
黑妞回去,把所探到的一说,岳浩然道:“本来因周奎是个朝廷命官,不打算惹他,可是他无事生非,而且还背叛朝廷作一统教的汉奸,我们得想法子整他!”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问道:“他是朝中大臣,怎么整?”
“这个老奸臣,跟梁惠王所说的一样‘寡人好货,寡人好色’,他是既贪赃又贪色!贪色咱们没法子,可是他贪来的赃物珠宝,我们可以动动念头!”
谭威道:“你打算吃他这批镖哇?”
“不!这批镖咱们保的,一定要安全送到。”
“那你打算………”
“老奸臣家里所藏的珠宝一定很多,咱们有环翠在,还不好办吗?”
黑妞道:“我去偷他的珠宝,那没问题,可是老奸要是珠宝失盗,那北京城还不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你常说我是大笨牛,你才是小笨牛呢!你不会用顶粱换柱之法,用假的把真的换出来呀!”
这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
叶萍这时候说话了:“相公这法子好,别说周奎这老奸臣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就是发现了,首先他会疑心到身边一统教的四大美女上去,这可是一石两鸟哇!”
黑妞道:“好!从今天起,你就带着她们姐几个,给我到各银楼去搜购假贷,好让本姑奶奶去顶粱换柱!”
她这一说,大家又都笑了。
最后还是谭威道:“咱们还是商量商量这趟镖,怎么押运吧!”
司徒无畏道:“刚才老疙瘩不是说了吗,周奎明着叫咱们保镖,暗中叫一统教徒门劫镖,上次咱们劫他们吃了大亏,这回他劫咱们,可得找补回来!”
大家伙自从练会了“玉龙金锁功”,都想一试身手,听他这么一说,全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岳浩然道:“上次是咱们的策略失误,料敌不当,人力分散,这回咱们要人力集中,作硬碰硬的攻坚!”
谭威道:“这回咱们怎么做,兄弟你调度吧!”
“我打算咱们这回全去男的,各位姐姐全留守在京里这两处基地……”
他话还未说完,黑妞就大叫道:“留守哇?我不干!”
“谁说让你留守来着,这趟还全靠你挑大梁呢!”
“那刚才你不是说,各位姐姐留在京里?”
“你呀!在我眼里已不算是女人啦,早成岳老二啦!”
大家伙又哄堂大笑。
岳浩然道:“虽说全由姐姐留守,不能没有男人出面支撑着,所以我想请十五哥照顾镖局子,八哥仍照顾正义钱庄,其余几位哥哥全出动!”
大伙几经研商,就这么决定了。
岳浩然对黑妞道:“二弟!”
“嘻嘻!”
“这趟镖准是向一统教的‘玉环宫’交镖,到时候对这批珠宝的顶梁换柱,就全看你的了!”
黑妞对叶萍道:“你们赶紧去给我搜购假货,到晚上最少要一百颗!”
叶萍道:“夫人,您这回不能全部给他们调换,最少要留下一半真的!”
大家忙问道:“为什么?”
叶萍道:“这么一来,会让一统教认为是周老奸搞的鬼,对他产生怀疑,而您回来后,再对周老奸也来这么一手,他也会疑心到四女身上,这么一来,两方面彼此一产生怀疑,就没法子衷心合作了!”
大家不由得发自内心讲了句:“叶姑娘果然高段!”
翌日清晨起镖,珠宝一小箱,贴着封条,外面加了个黄色包袱,由岳浩然背在身上,五十万两银子装了十五车。
大队人马车辆,浩浩荡荡的南去。
一出永定门,趟子手就举着镖旗,喊镖开道。
按镖行惯例,趟子手后面的第一骑,叫顶马,通常是由这趟镖队第二高手充任,就好比出兵打仗,他就是先锋官,总镖头就是主帅,中央押阵。
可是黑妞不管那么多,带着小威,一马双跨,走在前面,顾盼自雄。
过了涿州,刚到她们以前劫镖的地点,就听一棒锣声,由树林子里头钻出了三十多个,全是锅烟子抹脸的壮汉,均是轻装,手持兵刃,呼啸而来。
趟子手立即回马传警。
黑妞这骑顶马,站在当地,她马都没下,静待来敌!众劫匪足有三、四十人,立即成半圆形把黑妞同小威围在中间!黑妞在马上回头对小威说道:“去!用你大师父最近教的那套剑法,发发利市!”
小威跳下马来,抽出爷爷给他的那口小剑,直冲而去。
对方劫匪也迎出来六、七个。
就见小威对这六、七个大汉,用剑一阵胡劈乱砍,居然把这群大汉,全放倒了。
总算这孩子宅心仁厚,没往致命的地方下手,仅削伤了胳臂,刺伤了腿,不致成残、丧命。
黑妞见小威这一轮猛攻,把出来的几个敌手全放倒了,在马上叫了声:“好!”
小威一听二师父叫好,忙把小剑插入背后鞘中,徒手待敌。
这时,敌阵又出来五、六个,其中一个道:“小鬼亮剑!”
小威话也不说,左手兰花指,右手拂穴,脚下家传谭腿十八踢,一路猛打!这几个刀还没学,就又被他放倒了三、四个。
黑妞在马上叫道:“小威,见好就收,回来!”
小威一听二师父叫他回去,这时正有一个汉子,举刀由他身后劈来,这下子要劈上,非成两半不可。
可是小威人虽小,可是胆大心细,一听身后有兵刃劈风之声,头都没回,一扭腰,翻掌打向了敌人小腹。
这敌人,没想到这孩子应变这么快,忙提气吸腹。
小威这掌虽没打实。却顺手在他怀中摸了一把。
黑妞在马上看得仔细,自言自语的笑道:“这孩子的记性真好!”
原来小威自从上次劫镖,用的全是家传武学,被这二师父骂了一顿,永铭于心!这回二师父先教他用大师父所教剑法上阵,胜了一场后,又改用家传武学,二师父叫他回去,他才想起还没施展大搬运呢,最后才在敌人身上摸了一把。
当趟子手回马的时间,谭威立时知警,忙叫圈车,然后请令狐高、聂耳、施氏双侠四位拜弟守车,自己同岳浩然、司徒无畏、南宫无咎,四人赶上前去。
正赶上小威正在用剑,胡劈乱砍,胡打乱凿!谭威看了一回,忙对岳浩然道:“兄弟,你传小威这套剑法,看来杂乱无章,可是不但威力无比,而且刚柔并济,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这套剑法是脱胎于武当的太极剑,和峨眉的乱劈风!在四年前,二位掌门把他们不传之密赐我,我一直想把这两套绝学合而为一,直到四年之后,才融合成了一套。
“刚好小威也由原来刚猛的路子,练成了刚柔相济,正适合练这套剑法,就传给他了,可是对这套剑法,我还没想出适当的名字呢!”
“嗯!太极剑属纯柔,讲究四两拔千斤,是粘劲?要叫它粘上,什么兵刃都得出手,而乱劈风又是纯刚猛路子,如今你把它们合而为一。这………唉,我看就叫两极剑法,好不好?”
“好!大哥真是一语道出剑法中的精髓!”
小威得胜,回到了黑妞身边。
对方出师不利,一出阵,被个孩子伤了十来个,锐气大减!大家聚在一起,在打商量。
谭威看了半天,对手虽全用锅烟子把脸涂黑,但从身材判定,大多是熟识之人,忽然心中一动,原来是他们。
你道对手是谁?原来全是一统教,北京群英、京华、永胜,安平,几家镖局子的镖师所伴。
谭威上前,向对手一抱拳,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当是那路好汉前来劫镖,原来是京里的几家同业朋友,来开玩笑!”接着又哈哈大笑。
对手中,忽然走出一人,用手一指道:“谭威你……”
谭威没等他往下说,就向他一抱拳,说道:“大镖头,威远镖局所保这趟镖,表面上是周奎出面投保,实际幕后是受一统教的指挥,她们再通知你们出面劫镖,不外是想像四年前一样,把威远镖局子再毁了!”
“你全………”
“对!我全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大镖头“威远镖局既敢重整旗鼓“就不会再怕一统教,我现在倒要劝各位一句话,各位全是当代英雄好汉,何必在那群骚女人裙下受制。更何况一统教不日将冰消瓦解!”
“我们……”
“我知道,你们既不敢反叛一统教,也无力反叛,可是那不要紧,只要你们今后安份守己,别在为她们,为虎作伥!”
“我作主,放你们一马,否则你想想,你们那么多人,连我儿子都挡不住,我们出手,恐怕全要溅血横死了!”
对手想了想,忽然一抱拳道:“谭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谭爷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他又转身对同伙道:“各位,带着受伤的,走!”
大伙带着被小威打伤的,悄悄的退走了。
岳浩然没想到,头一关就这么容易解决了。
于是又对黑妞道:“环翠,以后小威跟敌人动手的时候,千万别再叫他夹带着你那手‘顺手牵羊’了,这是对手稀松,要是遇上高手,他心神分散,那可危险得很哪!”
黑妞被说得脸一红,忙对小威道:“你听见大师父说的了没有?以后上阵的时候,别再用大搬运了!”
小威恭敬道:“是,二师父!”
“刚才出手,叫你大师父看见了,摸了什么呀?”
小威忙从怀中取出于块铁牌,交给了黑妞。
“哦!原来这群人是铁牌级,难怪这么稀松!”
岳浩然道:“你别慌,老鼠拉木铣,大头在后面吧!”
谭威道:“咱们还是继续上路吧!”
黑妞本来带着小威,走在顶马的位置,为的就是带着徒弟打头阵,出风头,可是刚才被岳浩然一说,她自己想想,也有点怕,万一对手高强,小威这孩子要受点什么,那可是真不得了。
想到这里,一拉马头,站到了路边。
等镖车全过去了之后,见到谭威等人,司徒无畏嘴快,笑道:“老疙瘩,你怎么不当先锋官打头阵了?”
“刚才头一阵咱们露够脸啦,该让贤罗!”
司徒无畏对南官无咎道:“老二,下场该咱们两个出风头了,上!”
接着一夹马腹,哗啦啦冲到前面。
南宫无咎也纵马相随。
镖队沿太行山脚大道,往南进发。
不一日,镖队刚过了河南新乡没多久,就见由山坡上,不声不响的冒出来一大群,青一色黑色轻装,手持兵刃。
威远镖局的趟子手,也用不着圈马回报了,因为这群人是从山坡上下来了,后边人老远就看到了,谭威在马上估计了下,他们最少有百十口子,于是对大家说道:“咱们也甭再顾镖了,大伙上!”
这一来,除正义十八侠中人,连镖局子的镖师及有两下子的趟子手,全纵骑而出。
双方一对阵,互不答话,就干上了,只杀得天昏地暗!镖师趟子手,毕竟功力差得多,没多久就被敌人伤了好几位,而对方也在谭威等人的神功下,伤了几人。
可是,毕竟蚂蚁多了困死象,这些人死缠不退。
双方虽然打得热闹,可是岳浩然身背装珠宝的小箱子,仍高坐在马上,在一旁掠阵,没有出手。
他虽没下马参战,可是他却仔细观察对方武功路数,没多久,就被他发现,这些人用的全是中原各大门派的招数,不过把原有的兵器改了。
明明是少林禅杖的招式,他们用的却是镔铁齐眉棍,明明是武当太极剑招,他们的兵刃却是青铜锏,峨嵋的乱劈风剑法,他们却用刀使出。
岳浩然明白了,这群人全是各大门派以前失踪的二、三代弟子,跟他大师兄一样,现在全成了一统教的使者。
于是在马上贯入了全身内力,一声狮子吼:“住手!”
这一吼,震得在斗场中人,个个耳鼓生痛,于是全自动停了下来!诸侠则带着伤者,退在了他的身边。
岳浩然则由怀中取出了各派掌门所赠的信符,双手高举过顶,道:“各位仔细看看,我所举何物!”
离他较近的敌人,立时跪了一圈,口中高呼道:“不肖弟子参见祖师金令!”
接着匐伏在地,不住磕头。
后面的敌人,见前面的人如此,也跟着跪下去了不少!岳浩然用目光巡视了一番,但仍有七、八个横眉竖目的人,站着不动。
他正待发问,可是这些人中,就有的发话了。
只听他说道:“各位使者,咱们既已归属了一统教,就与师门断绝了关系,你们再回师门,少不了要受门规处置,放着安乐不享,返倒回去找罪受,甚而去送死!我想咱们还是一鼓作气,把他们收拾了,向教主报功!”
这时跪在地上的,就有五、六个又站了起来。
岳浩然在马上道:“哀莫大于心死!”
于是扬声道:“本人要代表各派掌门,清门户、正门规!”言罢,右手微弹。
刚才那七、八个横眉竖目之人,前心巨阙大穴如遭雷击,七孔流血而亡。
跪下又起来的那五、六个人一见,脸都吓白了。
岳浩然指着他们道:“你们这些人意志不坚,受人利用,罪不致死,只破你们仗以为恶的武功。”
说着,右手一指,点了他们的气门。
然后他又对跪在地上诸人,一抱拳道:“在下岳浩然,曾受各派掌门重托,在江湖上搭救各派师兄,好不容易今天才遇上各位,各位掌门前辈曾说过,这是各门的劫难,错不在各位。”
“别说各位,就连少林天和、天智大师,全都曾失陷,这是妖女邪法,非战之罪,各位师兄,要是愿意回去,各派竭诚欢迎,不再回派,也难自安生理!”
这群人虽全是俗家打扮,可是这时“阿弥陀佛”与“无量佛”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就行人说了;“我们回山就向戒持院报到!”
这一来,大家异口同声的,全愿回归师门。
岳浩然在马上又一抱拳道:“各位师兄请起,咱们以后在各门派里见了!”
各人起来之后,陆续走了。
一天云雾一扫而光,众人接着上路!可是现在这些位正义大侠,却走在了镖车的前面。
走了不到五里地,就见前途路上尘土飞扬,一匹快马迎面而来。
等到了近前一看,马上全是艳妆少女。
这时候侠义道中的施义,忽然一夹马腹,手持贯用兵刃九环力,冲了出去,对少女大砍大杀!众人看施义这举动,谁也不知什么原因。
黑妞忽然大声道:“对方是一统教飞燕宫的!”
这时大家才明白,施义拼命的原因。
原来上次他兄弟被掳,施义的童贞,就是毁在这个骚女人手上的。
大家立即下马待敌。
再说,按以往的情形,一统教的妖女全是在战斗结束前出现,今天怎么晚了一步呢?原来这次一统教的行动是由飞燕宫主负责,第一拨由京里几家镖局人员出面,主要是试探性质。
而第一拨失败之后,她把在附近的男使者,全部派了出来,以她想,这群使者乃各大门派二、三代弟子,全是高手,纵然收拾不了对方,两个时辰之内,绝不会落败。
她万万设想到,对手中竟然有人持各派令符,唤醒了这批迷失的人,重回各大门派,等她们到来,全散了。
飞燕宫主在马上,见施义前来拼命,忽然发现了他眉心的那颗红痣,娇笑道:“哟!——我的心肝宝贝,原来是你呀?现在要拼命啊?你忘了那天在床上,亲姐姐、亲妹妹的叫个没完哪!”
她能当众说出这话来,可是施义却羞得满脸通红。
当然,这时施义早被女使者挡住了。
飞燕宫主在马上娇笑道:“头丫们,魔女追魂艳!”
一统教众女,也不管这里正是阳关大道,立即下马列阵,同时发出了“魔女追魂”邪功,同时跳艳舞。
刚开始仍是青春艳舞。
接下来是跳七脱!最后竟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再就是裸舞,举手投足之间,胸前震颤的鸡头肉,令人心动,大开、大合的玉门关,令人冲动不已。
谭威他们这些位练过“玉龙金锁功”的人,看了心如止水,无动于衷!镖局子的镖师、趟子手、伙计车把式,他们可就不同啦!刚开始看青春舞的时候,就令人兴奋,她们一脱,有的人就把持不住了。
等到脱光了跳的时候,全虚脱的倒了一地。
岳浩然发觉之后,忙点了这些人的穴道,止住了大开的精关,好在他发觉得早,不然这些人非虚脱而死不可。
这时司徒无畏得意的哈哈大笑道:“骚丫头们别丢人了、老子们全……”
岳浩然怕他说油嘴,泄露“玉龙金锁功”的底,忙插嘴道:“妖女,爷们全服了‘铁心丹’!”
飞燕宫主不知“铁心丹”是何物,反而对诸女道:“丫头们,加把劲!”
接着,她自己也加入了舞蹈行列。
现在她们又用上了圣母教在山顶上的那一幕。
先开始假风虚凰的性舞。
接着又是多人性交叠罗汉,各妖女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呓语淫声。
谭威等人,虽练了“玉龙金锁功”,但火候尚浅,看到这场而之后,各个全都目瞪口呆,似有把持不住之势。
岳浩然看了大惊,忙仰天长啸。
他这啸声,似龙吟九天!当时使各侠神情一振,清醒了过来,各自暗呼:好险!要不是么弟,又栽了跟头。
他这一啸,使诸侠清醒了不要紧,可是这群小妖女,却如遭雷击,各个洪河泛滥,骚水流满了雪白大腿。
飞燕宫主一看,急了,也忙一声长啸,倒也凤鸣九霄。
这一来,才堵住了妖女的溃堤。
她见对手过于强劲,忙一声呼啸,众女连衣服全顾不得穿,拉着件披风,全上马落荒而逃。
众人见妖女逃走,也没追赶,又重整镖队上路,顺顺当当的到了长安交镖。
话说,威远镖局,长安交镖的地点,可不正是一统教玉环宫主,在长安的住址!岳浩然同施氏双侠全认得这儿。
交镖的时候,居然是玉环宫主亲自验收。
岳浩然等三人,虽然认识玉环宫主,可是这玉环宫主却不认识他们,那是因为施氏双侠上次化了装。
而岳浩然上次是暗中偷窥,并没露面。
他们交镖之后,在长安停都没停,立即返京。
可是出了长安以后,黑妞把小威交给了他爹,自己与岳浩然又折回了长安。
他们这再回长安,夫妇二人全变了样子。
岳浩然仍运气易形,又成了上次的山东大汉。
黑妞则带上了向千面侠要来的人皮面具,成了老学究。
夫妻二人一商量,就前后脚进了长安第一楼。
岳浩然进了第一楼,伙计一看,我的妈呀,这主又来了!可是没法子,只有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
岳浩然仍装模作样的道:“好酒,好菜,快!”
说过“快”之后,好像很亲切的一巴掌,打在伙计背上,可是伙计却摔了个跟斗,不敢言语,爬起来跑了。
不一会,酒楼伙计由掌柜的带来一大群。
这一大群,可不像现在的大酒店,发现有人闹场,前台经理带看保镖警卫,贴靴避帘子的打手,先上来把闹事的打一顿架出去。
而掌柜的带来的这群伙计,却是端菜的端菜,捧酒的捧酒,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群伙计似乎对他也有了经验,全在他坐的对面上菜,他想再来一巴掌亲热、亲热,隔着桌子也够不到啦!伙计上了菜,赶紧溜!最后剩下掌柜的,硬着头皮谄笑道:“大爷,前次您来,想吃王八,小号没找到,扫了大爷的兴,等您走了,小号到处搜购了几只肥鳖,养在池子里,您想吃清蒸的,还是烧、烤、白煮?”
岳浩然装得又要来一巴掌亲热,可是抬起了手没往下拍。
掌柜的可吓出了一身冷汗。
岳诰然嘿嘿笑道:“你真够意思,给俺来个清蒸乌拉龟吧!”
黑妞在别的桌上,看他表演,传音笑道:“坏蛋,你可真神气呀!”
岳浩然也传音道:“我的老婆呀,你可千万别搅局,好戏还没开锣呢!”接着他就据案大嚼。
不一会儿,由竹帘后走出一位年青艳丽的歌姬,到了他的对面,拿起酒壶就为他倒酒。
按说,第一楼的歌姬,从不为客人侑酒,今日一反往例,而且还笑道: “大爷呀!上次您不说要见我姐姐吗?等我跟姐姐说好了,谁知您倒溜了,害得我叫姐姐瞒愿了好几天!”
黑妞看了有点吃味,传音道:“唷!你的艳福不浅哪!”
岳浩然也借着饮酒的动作,传音道:“你别瞎扯,她就是上次叫我干垮了的那个惜春仙子,就要带我去玉环宫主那儿了!你快吃完了,先到咱们交镖的那家附近等着!”
他传音完了,把酒杯一放,就“‘嘿嘿!呵呵!………”
的大笑着。
惜春仙子道:“这回大爷打算什么时候见我姐姐?”
岳浩然忽然小声道:“你等我填饱了五脏庙就去,不然到时候没劲啊!“说完,又哈哈大笑。
惜春仙子道:“大爷慢慢喝,我叫她们唱支曲儿!”
“好!好!哈哈哈哈!”
惜春仙子回了帘后,这时檀扳轻拍,丝竹启动,悦耳歌声响起,岳浩然没再闹,大家得以一饱耳福。
玉环宫主,一见岳浩然就打心眼里乐了,因为这女妖阅人良多,见了岳浩然的鼻子,就知惜春仙子所言不虚。
开口笑道:“唷!我说大爷呀!上次我妹妹跟您说好的,等我去看您,怎么不声不响就溜了呢?”
“嘿嘿嘿嘿!前次是俺老婆娘,带信叫俺回去!俺不得个马上回家哪!所以没在店里等你们姐俩!”
“噢!大爷是大英雄,原来也有那季常之僻呀?”
“啥?鸡长弄屁?年头不好,也不能叫老二吃屎啊!”
“大爷,你扯到那儿去了,我说您怕老婆!”
“谁说俺怕老姿?火了俺照她屈股就是两巴掌!”
黑妞这时用传音入密在他耳边“哼!”了一声。
岳浩然接着道:“不过俺怕她哭天抹泪的没完,只好找灯顶着,给她洗脚咧!嘿嘿嘿嘿!”
黑妞又传音道:“坏蛋,今晚你就顶灯给我洗脚!”
岳浩然知这女妖,年龄功力两高,黑妞的传音,她只要一用心听,准能发现另外有人,忙用最高功力“腹语传声”
道:“环翠,你可别搅局?这妖女功力,高你许多,让她发现你,咱们以后就难搞了!”
本想再调侃他几句,一听,就不敢再传音了。
惜春仙子知趣,笑道:“姐姐跟大爷休息吧!我到前面去看看!”说着,退了出去。
岳浩然这肘,老实不客气脱光了上床。
玉环宫主也大方的陪他躺下了,同时用手握住了他那条丈八蛇矛,爱不释手的在手中把玩着。
岳浩然一件件的为她宽衣解带。
玉环宫主被剥成白羊,呓语连声,是时候了,岳浩然提枪上马,于是大战羽毛河了!战况虽然剧烈,可是岳浩然仍能用“腹语传音”叫黑妞乘机下窑,钻入了床底下。
玉环宫主这时正在享受快感,毫无所觉。
岳浩然运起“乌龙吸水”神功,只一时半刻,玉环宫主就五战五败,大败亏输,泻得简直是一塌糊涂。
岳浩然本想一上来就用“乌龙吸水”功,把她毁了,忽然心中一动,暗想:要接近一统教主,还得她搭桥。
于是在五战五胜之后,立即刹住了车,同时点了她的昏穴,忙对潜入的道黑妞:“环翠,快换珠宝!”
黑妞从床下爬出来一看,妖女虽昏了,可是个郎下体还跟她紧密结合在一起,心里一冒酸,狠狠的在个郎屁股上拧了一把,才把带来的膺品,换上了一半真的珠宝,道:“我先回高升店,晚上别忘了给我顶灯洗脚!嘻嘻!”
黑妞溜走了!岳浩然这时用嘴吻住了玉环宫主的樱桃小口,然后解了昏穴,玉环宫主对刚才之事,似乎毫无所觉。
二人又缠绵了一刻,岳浩然起身道:“俺得回去了,有空再来!”
玉环宫主被他搞得身软如棉,一点力气都投有,连说话的声音都如蚊蚋,只好眨跟,点头表示了。
直到岳浩然离去,惜春仙子等来到上房,看了一惊道:“宫主,您怎么了?”
玉环宫主才小声道:“快扶我起来走走!”
惜春仙子同另一女侍,架着她在地下走动,足足一个时辰,她才能自己站着迈步。
原来她被岳浩然搞拉胯了。
惜春问道:“宫主,您这么高的功力,怎么被他弄成这样子?比我上次还惨!”
“唉!这个山东大汉,真是天生异禀,比小要饭的金刚强多了,真够味,单凭他那天赋,就使我连连败北!”
“那宫主怎么不用‘吸星大法”?”
“刚开始我是想考他那条驴鞭,谁知他禀赋太强,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我连施功的气力都没了!”
“宫主,您这一来可亏损大了,现在您的气色好难看,一下子足足老了有十几年!”
“快拿镜子给我!”
她一照镜子,岂止老了十几年,简直变成了老太婆。
她叹了口气道:“万幸!他不会采补,他要会采补,我今天可就完了!你们快为我传令,盯牢他的行踪,这回可不能断线,他这种人,正是教主所要找的!”
“宫主!他这么厉害,难道教主不怕?”
“教主何许人,早已是地仙之体,正需要像他这种人来伺侯!”
“那宫主您现在………?”
“我不要紧!你叫她们去给我找十九个有根基的壮男,补上个把月就可以恢复了,实在找不到有根基的,就叫宫里的男使者来补!”
岳浩然回到店中,黑妞早为他准备好。
你看!一个油碗,还放了两个捻儿(灯心),一个洗脚盆,还有一桶热水。
岳浩然一见笑道:“你真要我顶着灯洗脚哇?”
“这是你这坏蛋亲口跟那老骚货说的嘛!”
“咱俩商量商量,光洗脚不顶灯行不行?”
“嗯……可以,不过你得叫我声好听的!”
“叫什么?”
“还是你跟那老骚货说的!”
“噢!老婆娘啊?”
“哎!真乖!”
“夫妻二人调笑一番之后,岳浩然真为黑妞洗脚。
别看黑妞那双是魔手,能使凌玲涨大潮,叫玉女振颤,岳浩然这双手也不含糊,捏、揉、洗、搓,令黑妞舒服得浑身颤抖,笑得前仰后合。
接着二人上了床,黑妞这一路同小威单住,好久没同岳浩然练功了,今天又在床底下听了半天,现在感到特别痒,于是跟老公展开了一场大战。
岳浩然虽然刚在玉环宫主身上过五关,可是仍然兵强将勇。
一个时辰后,黑妞莺啼婉转,死去活来。
岳浩然练了功之后道:“今天我在玉环宫主身上,弄了她三十年的精力,你是见者有份,我给你一半,练功!”
岳浩然一用内力,射给她足有一杯神汤。
黑妞练过后,果然精力大振,问道:“你今天用了‘乌龙吸水”神功啦!”
“嗯!”
“那你为啥不把这老妖妇毁了?”
“你我对一统教教主都没见过,就是面对面的碰上,也认不出啊,所以我们还得利用她们搭桥呢!”
“你那‘乌龙吸水功’用了之后,有什么感觉?”
“起初我以为会像鲸吞!谁知道运用起来,对方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那咱们以后怎么做?”
“先回京啊!不过回京途中,经过洛阳的时候,对飞燕宫主也得毁她几十年精力。”
“你说得好听,留她们搭桥,实在还不是想在她们身上痛快!”
岳浩然同黑妞,由长安到洛阳,沿途虽发现一统教徒在作紧迫盯人,可是她们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二人进了洛阳城,大摇大摆的上了最大的酒楼一顺来楼。
两人一进门,掌柜的率领一大群伙计,像接驾似的,全都恭身施礼,叫了声:“大爷!”
岳浩然仍是山东大汉装扮,本想在这顺来楼,闹点事,耍耍威风,好引起一统教飞燕宫的注意。
谁想,掌柜的带着伙计,奴彦卑膝的来了这么一下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威风耍不起来了。
愣愣的问道:“你们这是于什么?”
“大爷!小号东家,向来好客,尤其是英雄豪杰,更是曲意结交,知道大爷来到洛阳,特在雅座备酒,等着给大爷接风呢!”
“你们东家是谁?俺不认识啊!”
掌柜的刚说到:“我们东家是………”
就听楼上有人大笑着走来,一面走,一面大声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岳浩然在要饭的时候,就认得他,河洛大豪符北州。
黑妞对他更熟,在他床底下不知听了多少出戏。
符北州却不认得二人,别说他们全变形易容,就是原来面貌,他也不会认识。
符北州忙对岳浩然一抱拳道:“兄弟符北州,久仰兄台英雄豪杰,今日接待来迟,还请兄台恕罪、恕罪!”
岳浩然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赶紧抱拳道:“原来是中州鼎鼎,河洛大豪符爷当面,失敬!失敬!”
人没有不喜欢奉承的,符北州呀他尊为中州鼎鼎,简直有点晕淘淘的了!顺便请问道:“兄台大号?”
“小子慕容逵,匪号德州狻猊!”
“哈哈哈哈!兄台果然像头猛狮!快楼上请!”
岳浩然随他上楼,黑妞装得老学究,也迈着冬烘步,在后面跟着。
掌柜的见了忙道:“这位老先生………”
岳浩然跟符北州闻声同时回头。
岳浩然道:“俺忘子给符爷引见了,他是俺大舅子!”
黑妞气得白了他一跟。
符北州倒瞒认真的,一抱拳道:“舅老爷请!”
黑妞跟他们一起进了雅座。
掌柜的带着伙计,川流不息的上菜。
接着进来了五名歌姬,还有两个人带着乐器。
岳浩然同黑妞见了这五名歌姬,心里均不住的冷笑。
原来她们全是这次劫镖失败的一统教徒,为首的就是飞燕宫主!
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岳浩然身边,为他斟酒。
另有两位,分坐在黑妞同符北州身边,同样侑酒。
岳浩然道:“我这大舅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喝酒!”
符北州本来没注意这个老冬烘,听岳浩然一说,他仔细一看,却暗吃了一惊,忙笑道:“舅老爷,不但文章盖世,内功武学,恐怕也很有根底吧!”
“哈哈哈哈!”岳浩然大笑之后道:“我这大舅子所练的功夫,邪门得很呢!”
黑妞摇头幌脑了一番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好!这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
岳浩然与符北州干了杯酒之后,问道:“符爷,你对俺这么够意思!”
“哈哈哈哈!慕容兄,那是你在长安的时候,被道上朋友,尊为中州第一好汉!”
“符爷,您这可是乱说,俺在长安又没跟人比斗,又没当众练武,道上朋友怎会知道俺有本事?”
“兄台,两上长安第一楼,举手投足间,表现了极高武功,大笑中显示了无比内力,更何况,长安第一楼的歌姬,自识甚高,从不为客人侑酒,而竟对兄台青睐?”
“这事,符爷怎么那么清楚!”
“哈哈哈哈!兄弟朋友遍天下,尤其北五省江胡上的动静,还没有能瞒过兄弟的呢!”他真是大言不惭。
岳浩然几杯洒落肚,装作豪兴大发,要跟符北州拼酒,符北州也不含糊,于是换了大杯。
酒酣耳熟之后,岳浩然开始对为他侑酒的飞燕宫主,毛手毛脚了。
飞燕宫主也是曲意承欢。
别看装冬烘的黑妞不喝酒,可是对装歌姬的一统教徒,也用上了她那双魔手,弄得那丫头不时的格格娇笑。
原来,自岳浩然离了长安的玉环宫后,玉环宫主立即以一统教的特有传讯方法,通知了北五省所有的教徒,说明这山东大双就是教主寻求多年的大阴人,叫大家严密盯梢,并曲意结交,还说了他两上长安的经过。
洛阳飞燕宫主得信之后,马上叫符北州出面拢络,同时自己以歌姬观身,一者想先尝异味,更想把他缠住,等待教主光临,也算大功一件,于是使出了混身解数,不但侑酒,而且带头献唱。
当岳浩然酒足饭饱之后,符北州把他们请到府上,住在客店,想燕宫主顺理成章的献身相陪。
另一歌姬则缠定了黑妞。
别看黑妞是个西贝货,她可不含糊!
在没办真事前,单凭她那双魔手,就把对方摆平了竟使对手高潮迭起,乐死了过去。
再说岳浩然同飞燕宫主这对儿,一上场,岳浩然就运起了“乌龙吸水功”,弄得飞燕宫主大败亏输。
不到半个时辰,岳浩然就大嚷大叫起来:“哎呀!大妞哇,你看你的脸怎么起了皱纹,变老太婆啦!哎呀妈呀!妖精!妖精!”
他连嚷带叫的,带着黑妞溜了。
其他人经他这一闹,全到了客店,一看,飞燕宫主可不变成黄脸婆了,全都大惊失色。 ’符北州正要向她寻问经过。
飞燕宫主倒还沉着,转对他道:“你快派人盯住慕容逵的梢,千万别叫他脱线,要叫他脱了线,教主面前,咱们可都吃罪不起!”
符北州安慰她道:“宫主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山东德州的确有个‘德州狻猊慕容逵!’”
飞燕宫主道:“你管北五省,为什么没吸收他入教?”
“宫主,这东西乃是德州一霸,而且奇淫好色,曾经割过鲁西泰安堂主苟得春的靴腰子,所以没吸收他!”
“好吧,他、我就交给你了,跑了我找你算账!”
“宫主您的脸?”
“我不要紧,叫飞燕宫所属的男使者,每天来十个伺候我一段日子就好了!不过你也得贡献点儿!”
“您叫我怎么贡献?”
“我叫这慕容逵弄的失了真阴,最少损失了三十年功力,你多少得补给我点!”
“嘿嘿嘿嘿,咱们是老情人了,这有啥问题!来吧!”
再说岳浩然带着黑妞,乘乱溜了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黑妞问道:“然哥,咱们去那儿?”
“既到了洛阳,咱也该去看看你公公了!”
“我公公?你有爹啦?”
“咱们拜堂那天,你不是拜过高堂了吗?”
“噢!你是说去开封看老局主——谭伯伯呀?”
“我们不该去看他老人家吗?”
“该!该!”
开封!威远镖局老局主谭德,自从恒山会后,率领少林北派俗家高手跟旧有镖师,回到开封,立即准备镖局复业。
等谭威他们由北京交群英镖局保来二百万两白银之后,立即择吉仍用那块老的金字牌匾,重新开业。
有了银子好办事,他们还准备仍在长安、太原、济南先开上三家分局,正物色镖局子的局址呢!岳浩然同黑妞来到镖局门前一看。
赫!又是轰轰烈烈,车水马龙。
谭小威这时正在柜房玩耍,一见大师父、二师父来了,出来见了礼之后,就大嚷着往里跑:“爷爷,爹爹,我大师父、二师父都来了!”
他这一嗓子,里面出来了一大群。
原来先回去的谭威他们这群人,也绕道来看老人家。
老局主谭德,也跟他们一起迎了出来。
岳浩然忙上前见礼,叫了声:“老前辈!”
黑妞却叫了声:“公公!”
司徒无畏笑道:“哟!老疙瘩怎么又成谭老伯的儿媳妇啦!”
黑妞翻了他一眼道:“然哥说我们拜天地那天,拜老局主的高堂,算是我公公!”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然后随老局主进丁客厅,落座之后,谭威笑问道:“你们俩口子折回长安之后,又有什么大收获呀?”
岳浩然把在长安同洛阳的经过说了一遍。
司徒无畏听了之后,嘿嘿笑道:“一脚踢出个屁来!”
黑妞问道:“十一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巧极了!”
大家忙问他怎么个巧法?“浩然弟在洛阳冒充谁?”
岳浩然道:“慕容逵,德州狻猊!”
“你为啥叫这个名字,跟这个匪号呢?”
“符北州问我名号的时候,慕容浩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忽然一想,慕容浩这假名在长安宝通钱庄用过,当时易了容不能再用,又想起当时好像貌有点像梁山伯的李逵,所以就报了慕容逵。”
“又因为我易容时,变了个狮鼻,狮子本也叫狻猊,我又撇的山东腔,所以找了德州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就叫了德州狻猊啦!”
“好!好!妙!妙!庙后头有个洞,妙(庙)透啦!”
“怎么?十一哥,难道有什么巧合吗?”
“嘻嘻!你问我们老二吧!”
南宫无咎忙道:“浩然弟呀,德州果然有个德州狻猊慕容逵!”
“啊!”
“浩然弟呀!你把易了容的相貌给我们看看!”
岳浩然一运气易形,又成了山东大汉。
历城双义简直拍手笑得打跌。
“妙!妙!妙!除了鼻子大点带弯钩,简直是双胞胎!”
岳浩然向道:“十二哥,那真慕容逵是怎样个人哪?”
“名震德州,家喻户晓,大大名人!”
“是好?是坏?”
“德州第一恶霸!”
“怎么恶法?”
“结交官府,为害地方,色娼窝赌,坐地分赃,欺压良善,逼良为娼,收规费、逞豪梁,可恶无双!”
“那地方官就不管吗?”
“地方官哪?他帮官仔刮地皮,他替衙役要红包啊!”
“地方上全是一群贪官污吏呀!”
“为了他们那顶乌纱帽戴得牢,不贪那行啊?”
“这一来,地方官可肥了?”
“唉!地皮虽然刮了三尺半,可是大半还得往上交!”
“大明朝的江山,让他们这么搞,可也差不多了!”
“可不是,大明朝到现在快二百六十年了,从洪武到天启,历经十五位皇上,那时候让老百姓过了安静日子!”
“难道江湖侠义道,也没人过问吗?”
“唉!咱们哥俩早想把他除了,可是钝刀砍不动他那铁脖子啊!”
“哦!这恶霸功力还很高吗?”
“当年我们哥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呀!”
“那咱们回京的日时候,我同两位哥哥,转德州一趟,把他料理了,为地方除一大害!”
“现在嘛,倒用不着兄弟你出面了,自从你为我们打通了‘任、督’两脉,功力已然倍增,我们哥俩对付他,已是足足有余了。”
“今天已晚,明天我们就走,到德州去把他料理了,也为家乡父老除了一大害!”
“二位哥哥料理他时,要秘密点,让人家以为他是失踪了,别让人发现死了,因为我将来还要用他的身份,往一统教里钻,才能找到一统教主那个老妖!”
司徒无畏道:“好!我把他剁碎了,丢在运河喂王八!”
大伙儿为他这句话,全被逗乐了。
翌日,大家叩别了老局主谭德,一同上路回京,过了黄河,到达滑县,历城双义与大家分道,去了德州。
其他诸人,则转入汤阴,沿南来时的大道回京。
到京!大家进了威远分号大门。
赫!几位的夫人、侍妾全在,尤其是未曾娶妻纳妾的几位,相见之后,真有说不尽、道不完的相思情意。
千面侠阮大德,等大家亲热了一阵子之后,对谭威同岳浩然道:“大哥、么弟!你们今天要再不回来呀,咱们留守在京里镖局子的人,就全得进东厂了!”
回来之人听了,全愣住了。
谭威忙问道:“怎么回事?”
“大哥,等你们走了十天之后,东厂那位大挡头来了,他倒还满客头,意思说,周奎说你们在路上被劫了镖,叫魏忠贤的东厂,先把我们留在京里的人抓起来。”
“魏忠贤上次得了你的好处,对周奎说,东厂虽然可以自由行动,但对镖局子失镖,单凭周大人一句话,也不能就伸手抓人哪!”
“周奎碰了个软钉子很生气,魏忠贤最后给了他个台阶,说叫他来了解下,如果真有问题就给他抓人!”
谭威问道:“后来呢?”
“我跟这位大挡头说,镖局子走镖被劫是常事,不过这次保镖师,全是高手,同时有了万全的准备!”
“他就这样走了吗?”
“不!这时凌弟妹出来了,我为他们引见之后,他听说凌弟妹是恒山凌掌长的掌珠,他更客气了!”
“凌弟妹问他说,大人请想,在五天之内失了镖,我们的人早回来了,要是六天以后失的镖,周大人那儿来的消息呀?”
谭成道:“对!凌玲问的有道理,他怎么说?”
“他说把这道理回去向魏忠贤禀告!”
岳浩然问道:“他就走了吗?”
“没有,叶姑娘出来了,我为他们引见之后,叶姑娘拿出了个锦囊,里面是十颗明珠,对他说,镖局子开张之后,你本打算送给他,因为周大人这趟镖,期限太严,就放在他那儿了,今天正巧大人来了,顺便就代你献给他玩赏吧!”
“他收了吗?”
“起初他还不好意思收,架不住我同凌弟妹一边加劲,他也就乐得收了,我顺便给了他个台阶,说镖期十五天,往返得三十天,如果过三十天你们不回来,不管镖交到没交到,我们在京里的人,全自动进东厂!”
“他怎么说?”
“他说,我这么做,合乎情理,回去跟魏忠贤报告,就这么回答周奎!今天刚好三十天,你们要不回来了,明天我们不得去坐牢吗?”说完了哈哈大笑。
黑妞在旁道:“大哥,你现在就去交长安他们收到的凭据,看我今晚上怎么偷这老奸臣!”
大家哄堂大笑。
岳浩然道:“环翠呀,今后对付这个老奸可全看你啦!”
叶萍道:“夫人,您这次在长安有没有得手?”
“萍儿,你真把我看扁了,我那回失过手了!”
岳浩然对他一笑。
黑妞脸一红道:“你那回不算,那回是事叫红绳拴住了,不然怎么能找到你这个坏蛋呀!”
这句话,逗得大伙们都乐了,牙都快笑掉啦!”
叶萍道:“夫人,今晚您最好把长安换出来的珠宝,放进周奎的珠宝箱里,另外弄他一批出来!”
“萍儿,这干什么,吃饱了撑着穷折腾!”
“夫人,您想想就明白了!”
凌玲道:“小翠,叶萍说得对,这叫以毒攻毒!”
“骚丫头,你怎么知道这是以毒攻毒?”
“你比笨丫头还笨,你想,长安一统教发现珠宝变了质,准叫周奎身边那几个丫头暗查,一发现珠宝在周奎箱子里,还不窝里反?周奎再一发现自己的珠宝少了,更会怀疑身边那几个丫头身上去!”
“嘻嘻,好主意,骚丫头现在聪明多啦!”
大家哄笑过之后,谭威赶紧去周奎府上办手续。
入夜之后,黑妞对凌玲道:“你晒了一个月的干钢,痒得在床上翻跟斗了吧!”
“坏丫头,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我告诉你,坏蛋在长安玉环宫主那老骚货身上,弄了三十年精力,我分了一半,他又在洛阳飞燕宫主身上,也弄了三十年精力,今晚留给你了,我去俘周奎去了!”
说完,出房上直奔周奎府。
周奎府,到处是灯火辉煌。
黑妞现在的功力,除岳浩然外,在京里已无出其右,对这照耀如同白昼的周府,根本没放在心上!她闪身进了周奎卧室,现在他不进床底下了,她看到山墙上挂了幅观音像,墙前面有张长条案,她往条案上盘膝一坐,真象观音显圣,床上的周奎和辛芳芳、陈园园二美,楞没发现。
周奎在床上气唬唬的道:“你们一统教真是大言不惭!”
辛芳芳道:“什么?我们一统教?老爷!您忘了。教主曾封您作‘如意君”啦?”
“哼!你们让我拿珠宝、银子,叫威远镖局保到长安,说什么不出直隶省,准能劫回来,等十天之后,又叫我到东厂,让魏忠贤抓他们京里的人。”
“谁知,这阉货给了我个大钉子碰,说什么没凭没据,镖期不到没理由抓人,过三十天没下文,他才好行动。”
“他妈的,你们一统教又不争气,叫人家太太平平的把镖送到了,使我在阉货面前,又留了个笑柄!”
陈园园见他气得这个样子,猛上洋劲,又摸胡子、又揉胸口的道:“哎呀!老爷呀,镖就是他们保到了,您有什么好气的嘛!还不是由左手交给了右手,您最多也不过是花了几个钱保费而已!”
辛芳芳道:“园园说得对,何况您动动眉毛,都会有人孝敬,损失几个钱保费也值得把您气成这样子!”
说完,也猛上洋劲。
周奎这老小子,让她们弄得气没了,可是兴头上来了。
于是三个人,轮番大战。
自从陈园园她们来了之后,每天给他一颗补天丹吃!这小子虽年已半百,可是精力旺盛,弄得这两个丫头莺啼婉转,死去活来。
黑妞对这动作,早已司空见惯,严格点说,早听腻了,见他们如此,就开始她的工作!先找到珠宝箱,打开之后,先把由长安带回来的,放在里面,又选了一百颗上品,放在兜囊中,再把箱子恢复原状,闪身出来之后,返回了镖局,自顾自的去睡了。
天亮后,凌玲跑去看她。
其实黑妞早就醒了,躺在床上没动,可是发现凌玲前来之后,反而闭着眼,呼呼装睡,还带打呼!凌玲轻手轻脚,进屋一看,见她睡得像条死猪,找了根草签,就要抽她鼻孔!谁知黑妞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拉倒在床上,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底下,笑道:“好哇!骚丫头昨夜浪了一晚上还没浪够,一太早跑来撩拨我!”
说着,就在她身上大动其手!凌玲被整得连喘带笑的求饶:好妹妹,好姐姐不住的直叫。直到连连叫出好哥哥、情哥哥,黑妞才放手。
岳浩然这时也来了。
叶萍她们六个,也来给二位夫人请安!岳浩然问道:“你昨夜去周奎那儿,有什么发现?”
黑妞把昨夜之行说了一遍。
“好!这下周老奸跟魏老阉可对上了!”
叶萍道:“周奎对一统教,似以产生了不满!我们正好利用机会,加大他们间的裂痕哪!”
“环翠呀!周奎家里到底有多少珠宝?”
“有多少?说出来吓你一脑袋头发!”
她这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凌玲道:“翠儿,到底有多少嘛?”
“整三箱!”
“箱子有大有小啊!”
“长两尺半,宽一尺半,高一尺!骚丫头你念书多,会算术,又会什么袖里囤金(心算)!算算有多少?”
凌玲还真的用心算,算了下,笑道:“每箱要装黄金是三千七百五十斤,装径寸大珠可以装三千七百五十颗!三箱,哇!光径寸之珠,足装一万一千二百五十颗!”
“嘻嘻!骚丫头还真有两套!”
“哇!那他不富堪敌国了?”
岳浩然叹了口气道:“国家的钱,全叫这些贪官污吏接走了,皇家朝廷跟国库,半箱子也弄不出来啦!”
黑妞道:“这老奸珠宝虽多,但真值钱的并不多,大都分只是一、二百两的货色!”
“那也不少了,最少也值几百万两啦!”
凌玲道:“翠儿,昨夜你摸的也只是一、二百两的?”
“骚丫头去你的吧!我摸一、二百两的东西让它涨腰哇?姑奶奶拿的最少也得值五千两银子才值得动手啊!”
“乖乖隆得咚!你一出手就是五、六十万两银子,我们有你这宝贝妹妹,这辈子保管吃香的,喝辣的啦!”
“昨晚,坏蛋灌了你那么多,你还没喝够!”
六侍听了想笑,可没敢笑出声来。
黑妞对她们道:“今天你们就把这珠子想法子卖了!”
叶萍道:“夫人,您好不好再多弄点,我们到长安跟洛阳去卖!”
“为什么?”
“在长安同洛阳卖,最后必会有一些,由官府这管道再孝敬回来结周奎,周奎发现失窃的珠宝在长、洛等地出现,必对一统教的误会更为加深!”
“好!今晚然哥去给我打接应,我再弄他两百颗,明天你们就去长安!”
长安!玉环宫中,不但妖女云集,就连小要饭的金钢等使者,也有十几位,原来一统教主的大驾来了!岳浩然第一次以山东大汉,在长安出现时,玉环宫主就报给了老妖妇,说长安出现了驴鞭。
一统教主赶来了之后,这山东大汉已经失了踪。
目前她正在江南巡游中,又接玉环宫主急报,说这山东大汉二度出观,所以急急赶来!可是这汉子又走了,不过这次盯了梢,知他去了洛阳!她知道,飞燕既得了通知,这汉子绝逃不出手去,大放宽心。
可是见玉环宫主这个样子,一跺脚道:“我当初下令,不准你们对生有驴鞭马阳之人,用吸星大法,是怕伤了他们的元气,没想这汉子天生异凛,把你搞成这样,由现在起,前令撤销!”
众妖女齐声道:“谢教主恩典!”
玉环宫主把四美在京鼓动周奎叫威远镖局,保来五十万两银子及一箱珠宝,飞燕宫主中途没劫成,银货已然送来,向老妖妇禀报了一番,并把珠宝小箱呈给于她。
一统教主打开看时,就脸色一变,问道:“你开箱点收时,有没有验封?”
“有哇!不但箱子上有周奎的宫封,还盖着紫花大印呢!同时还有小妹子辛芳芳用的教中暗记封条呢!”
“箱子没有异样?”
“没有!威远在路上还跟飞燕的人拼了好几次命呢!”
“哦?”
“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这珠宝是我以前给周奎,用来换他二百万银子,支援京里金山总舵——宝通钱庄遭挤提之危的!如今有一半变成了假的?这毛病该出在什么地方?”
“徒儿想,威远镖局不会,恐也不敢在路上动手脚!您看会不会是周奎舍不得,瞒得那几位小妹子动了手脚?”
“嗯!不无可能,老奸本来是小儿科!”
“徒儿通知小妹子们,问问他?”
“先别惊动他,叫四美暗中先查查!”
“好!徒儿这就通知她们!”
“一统教主拿出一包补天丹,对金刚等男使者道:“宫主被那山东大汉弄成这样,你们好好伺侍她,这几颗补天丹,等事后再给你们补补!”
说着,把药递给了金钢!然后道:“我到洛阳走走!”
飞燕宫得知教主要来,地位高的徒众,全紧集在宫里,等着接驾。
一统教主到了之后,看到飞燕宫主这样子,笑道:“这山东汉子的确不错,连燕儿也叫他搞成这样子!”
“师父!难道玉环也让他搞惨了?”
“可不是!不过我已解除了,遇到驴鞭马阳不得使用大法的禁令了!”
“弟子等已接到了圣谕!”
“他人呢?”
“当他把我搞的变了样子之后,大喊大叫,说我是妖精,拉着他那大舅子,乘乱跑了哪!”
“这家伙怎么搞的,一下子又没影子了!”
“师父,符北州说他知道这家伙的底细!”
“北州!”
“属下在!”
“你认识这家伙吗?”
“教主,属下虽没见过他,但却知德州狻猊慕容逵,就是他那个样子,行为、习性也都跟传说一样!”
“嗯!找他的事,我就教给你啦!”
“属下遵命!”
“好!如果找到他,他不肯跟你来,不要用强,传言给我由我亲自去见他!”
“是!”
“好!你现在就去吧!”
“是!属下告退!”
“燕儿!”
“师父!”
“玉环跟我说,周奎一批东西,叫威远镖局保到长安交给她,而另安排你中途拦劫,你怎么没能劫下来?”
“师父,是这样的,京里小妹子来信说,她们查出了整宝通钱庄的是威远镖局,同正义钱庄干的,小妹子想用以前对付威远镖同的老法子,把他们毁了,才鼓动周奎投镖,叫我出面劫下来!”
“怎么失败的呢?”
“师父,是这样的,我得信之后,立即飞调威武舵下的北京几家镖局中的铜、铁牌级弟子,先在保定附近挡他们一下。然后急调洛阳附近,宫中的银牌使者一百多人,在邯郸一带劫镖,我跟几个丫头也赶了去!”
“谁知,这么多的银牌使者,不但镖没劫下来,连人都没有挡住!”
“莫非威远镖局出了什么大能人?”
“可不是!我跟几个丫头,在路上碰上了镖车,就知道不好,忙在大路上列阵、施法!可是,连我都下场的‘魔女追魂艳’都没制住对手。”
“而对手中,有个年青人,一声龙吟长啸,功力比我还高,震得这些丫头们破了精关,我急用凤鸣神功,才把她们止住了!”
“看来他们之中,确有高人,那后来呢?”
“我看情形不对,忙率丫头们跑了!”
“那些使者你呢?”
“师父!别提了,等我们脱离之后,找寻那批使者,谁知,在劫镖的地方,留下了平常表现最好的几个尸体,全被人隔空点了心坎儿大穴,七孔流血而亡!其余的便者,一个也不见了!”
“其余的人,到现在一个也没见到?”
“师父,还有更气人的呢!我一回来,立即通令北五省弟子详查据报!您说,这些人都跑那儿去了?”
“他们去那儿啦?”
“全都又回了师门,当和尚、当老道去了!”
“啊!难道威远镖局,有人握有使各派低头的法宝?”
“谁知道哇!”
一统教主沉吟良久才道:“威远镖局这次复业,的确不单纯!你马上传我令谕,教下弟子今后没我的命令,一律不得对威远镖局动手!”
“是!”
“问题不简单,我得马上进京看看!”
接着给了飞燕宫主一包补天丹,道:“你赶快把身子补好!”
再说京里,黑妞在岳浩然为她打接应下,连着几天狠狠的把周奎的珠宝,偷了一千多颗,而且全是上品!现在周奎的藏宝数量虽多,全剩下不大值钱的了,可是这老奸一直没有发现。
黑妞弄回去的珠宝,分别有众兄弟姐妹带往外府消赃。
这天由丐帮北京分舵传来消息,说有五名美艳少女骑大宛汗血宝马,进了宝退钱庄,不一会儿又换了暖轿去了周奎府。
岳浩然道:“八成是一统教的高级妖女,可能是宫主一流人物!”
谭威道:“兄弟!你没听传信说,她们骑的是汉血宝马?”“大哥,她们骑汗血宝马有什么不对?”
“我上次劫镖遇到她们玉环、飞燕两个宫主,咱们这回保镖,又遇上了飞燕那妖女,她们骑的仅是蒙古健马!”
“大哥说这回骑汗血宝马的,可能是一统教主?”
“我猜,八成是那老妖妇!”
黑妞道:“晚上我去摸摸看!”
岳浩然急道:“你可千万去不得!”
“为什么?”
“那老妖妇的功力,连我都不是对手,你那里行!”
“我只是探探,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又不动手!”
“哎呀!环翠呀!就拿我来说,纵是睡着了,三十丈内有什么动静,我都会惊醒,何况老妖妇比我功力还高!”
“那咱们就不探了吗?”
“不!这活儿由我来!”
“你就不怕被她发现吗?”
“我目前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在她面前脱身,那还不成问题!”
“好!你去就去吧!”
一统教主上次来过,周奎府的锦衣卫一见,忙恭身行礼,请入后庭!周奎因朝中有事,真到夜晚才打道回府。
门口的锦衣卫向他一报告“小丈母娘来了!”
周奎一听,简直乐疯啦,生平只有一次,跟这小丈母娘乐上了天,于是急急的进了后庭,去见这老姘头。
周奎见到一统教主之后,立即后堂备筵。
饭后,一统教主与四美全到了周奎的卧室!周奎本想与老沃妇马上重温旧梦,可是一统教主却由女侍手中取过小箱子,交结了周奎道:“这是她们几个,求周大人托保到长安的,虽没在中途劫回来,可是老身现在带还给大人,至于那五十万两银子,大人可以随时到宝通提取!”
“周奎见珠宝银子回来了,大喜过望,忙接了过去。
可是一统教主却说了:“周大人,我把女儿全给了你,更贵重的珠宝存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只是向你借用一点来打击威远镖局,你居然不放心,暗中把珠子换了一半假的?”
“什么?珠子有一半是假的?”
周奎忙把箱子打开一看,可不!一半是假珠!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芳芳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是老爷亲手所封,同时我还暗中加了一道,教中专用的脑封呢!”
“不对呀?我装的是教主上次给的东西,一点都没动啊!”
一统教主道:“你装的全是真的,而玉环宫主验封的时候,又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不是出了鬼吗?”
周奎听了脸色大变,忙启开了珍宝箱一看,他几乎昏了过去。
一统教主看了,忙问道:“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周奎没理她,接着把另两只也打开了!一看,立时嚎啕大哭:“我的宝贝全丢了!这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呀!”
一统教主也愣了,劝住了周奎的哭嚎,问道:“怎么回事呢?”
“岳母大人哪!您给的珠子,我明明装在这箱子,叫威远保去长安,谁知有一半跑到我的珍宝箱里,而我所有值钱的珠宝全不见了,剩下的全是不值钱的了!”
“真的?”
“不信,您自个儿瞧哇!”
一统教主一看,可不是,除了自己给他的珠子外,全是几百两,或几十两一颗,不值银子的货色了!她想,以周奎之贪,绝不会只弄这些便宜货,忽然心中一震:啊!我们真遇上了极高明的对手啦!忙道:“周大人,你也不用急,老身以前放在你手上的那几颗宝珠,就送给你,算我的补偿吧!”
周奎听了,心里算是好过了点,开口道:“这真多谢岳母大人了!我非得叫魏忠贤给我抓贼追赃不可!”
“周奎呀!这事能找魏忠贤吗?”
“他要敢不给我抓贼追赃,我拉他去面君!”
“你的珠宝又没有记号,又没有特徵,魏忠贤这贼,怎么追法?你要拉他面君?哈哈哈哈…………你在皇上面前一直装穷,现在居然不打自招,说丢了几百万珠宝?”
“一旦皇上叫魏忠贤来查查现场,你箱子这些东西虽不值钱,可是数量这么多,最少也还值几百万两,巍阉要在皇上跟前一嘀咕,向你再借两箱,你怎么办?”
“啊?”
“这事儿,你别找魏忠贤,由一统教给你查!”
“岳母说由您的属下来办?”
“怎么?你瞧不起一统教?现在我老实告诉你吧!一统教属下众徒,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不然,我凭什么敢想要坐宫中那把椅子?”
周奎一听,简直吓傻了。
李芳芳又敲了下边鼓,笑道:“老爷,实对您说吧!一统教要钱,有宝通遍全国的钱庄,何况各宫中尚有堆积如山的珍宝,您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武有全国江湖大豪,除了威远之外,全国镖局全是教下弟子!”
周奎道:“难怪你们要除掉威远镖局!”
一统教主道:“威远镖局现有高人,我们暂时不要动他们,等我摸清楚了再说!”
周奎道:“前些日子,我叫魏老阉到威远镖局给我抓人,他居然碰我钉子,等我女婿登极,我非要他的命不可!”
一统教主道:“魏忠贤要跟威远有关,那是留不得!”
周奎怀疑道:“一统教,真有那么大本事?”
辛芳芳道:“老爷不信哪?我们四位老师姐,各据一宫,宫中仙子,男、女使者,那个不是高手!”
说着,叫过教主的一名女侍,她取下腕上的金镯子,交给女侍道。“你表演一套,给周大人开开眼界!”
女侍接过,拉直了,用那葱根似的五指,食、中二指轻夹,跟钢剪般,把这金镯子剪成了四段!周奎这时两眼成了鸡蛋!女侍接着把这四段,放在手心上,一运内力,凭着本身三昧真火,竟把这四段融在一起,双手一揉成了园球。
周奎见这娇弱的女侍,居然有融金之能,吓了一身冷汗,忙跪在一统教主面前,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万岁!”
“孤家钱也有了,武将也有了,只是缺少文臣,你只要诚心诚意跟我,将来你就是文臣班头,朕的相国!”
“谢主龙恩!”周奎又磕下头去。
“爱卿!随孤家上龙床啊!啊哈哈哈!”
岳浩然在周奎卧房十丈外的屋脊上,提足了功力,不但他们的对答全听了去,而且运足目力,看得一清二楚。
等他们上了床,他也就退出周府,回镖局!他没走大门,直接由房上下来,这时大家都没睡,都在大厅等他!他忙把这次所见,向大家报告了一遍。
谭威道:“老妖要亲自向我们探索,咱们大家可要提高警觉了!”
回风剑客余施周道:“咱们成了老妖夺那张龙椅的唯一障碍了?”
大极剑聂耳笑道:“可不是!今后咱们得特别小心!”
岳浩然道:“天下英雄豪杰,谁出来当皇上,我都不反对,可是就不能像武则夭一样,牝鸡司晨!”
他这话一说完,除了黑妞之外,全都笑了。
黑妞一瞪眼道:“怎么?女人就不能当皇上啊!”
凌玲道:“中国几千年来,就出了个武明空,把大唐朝廷弄得个一场糊涂,怎么还能再出女皇上?”
“我不服气,将来也坐两天皇上过过瘾!嘻嘻!”
“你呀!还是在然哥怀里作皇上吧!”
凌玲这话一出口,就知道糟了,引来了哄堂大笑!凌玲起身就跑。
黑妞道:“骚丫头你……”起身就追。
大家经她们这一闹,也就回房去睡觉了。
第十一章 正义豪杰大反攻
话说大明朝,又是晴天霹雳!即位还不到七年的天启皇上,驾崩了!皇上殡天,国之大丧!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周奎的女婿,嗣皇帝祟祯,顺理成章的坐上了皇帝宝坐。
众朝臣除了贺新皇登极外,就是办国丧。
由崇桢起,全国尊礼成服,同时尊天启为熹宗入庙。
周奎这下子更曳了!成了当朝太师。
当熹宗在十三陵,最后一个山岔子安陵之后,祟祯皇上正式上朝问政。
周奎因为叫魏忠贤抓威远镖局的人,磕了钉子,怀恨在心,于是上了道密本,参奏魏阉之种种不法。
崇桢未登基前,对魏忠贤的跋扈,早已不满,尤其在神宗时代,魏阉整东林党跟熊经略(廷弼),更是有气。
可是当时因年幼,无法过问,现在国丈周奎这密奏,正合心意,于是下旨贬魏忠贤至凤阳城。
魏忠贤过去本与周奎狼狈为奸,现在周奎成了国丈,没想到居然拿他开第一刀,一气之下。自缢而亡!魏忠贤这一自缢,两厂变得人人自危。
可是周奎却威风不可一世。
过去各省,走魏忠贤门路的官员,全都投入了他的门下。
虽在国丧期间,官民停止一切喜庆筵会,可是周奎这老东西,却不管那么多,不是自己暗中做寿,就是如夫人过生,密函各省官员,开始大量的搜刮。
各省官员,尤其是过去与魏忠贤有来往的,见周奎这当国太师,在朝中气焰熏天,全把压箱底的宝物拿来孝敬。
崇祯在位十七年,全国民穷才尽,皇家发不出军饷,皇上在金銮殿向大臣们募捐,这老小子仅捐了二千两。
谁知,闯贼攻北京时,皇上要到他那儿避难,他居然闭门不纳,等闯贼进京后,抓住了周奎,只在他那大肚皮上,放了几个灯捻<灯心)点火炼油。
没多久,这老混蛋就把早已藏起来的五箱珠宝全部交出来了。
闯贼一看。五大箱居然全是上等贷!各位请想,崇桢即位的时候,他三箱珠宝全剩了不值银子的,可见这十七年,他贪了多少!再说威远镖局,到各外埠销赃的男女侠士,全回来了!大家把黑妞偷自周奎府的珠宝,同巫山带出来没卖完的,一起全卖了,共得款六百多万两银票。
这天大家齐集在大厅。
谭威道:“叶姑娘,咱们照你的意思,已把所有的珠子,全到外埠卖了!而且收的全是宝通全国通用的票子!”
叶萍道:“小女子的意思,是咱们再到京里各大珠宝银楼,搜购珠宝!把外地宝通分号所开的银票全用掉!”
黑妞一瞪眼道:“这不是穷折腾吗?”
凌玲道:“翠儿,你叫叶萍把话说完!”
叶萍道:“贱妾的意思,是先把京里珠宝价钱哄抬起来,咱们再把收购来的珠宝卖掉!”
黑妞道:“唷!萍儿,你还想在这上面捞一票啊?”
“夫人,不但捞不到,说不定还得赔上几十万呢!”
黑妞道:“咱们骨头贱哪!穷折腾!”
“夫人,咱们买,是要把宝通外埠分号的票子用掉、咱们卖的时候,一律要宝通京城总号出的票子!”
“为什么?”
“夫人,咱们用他们外埠开的票子提现,他们可以说数额太大,得由外埠调银子兑现,最少可以拖个把月,要是本号出的票子,兑不了现,我们马上就可以整他们了!”
岳浩然道:“上次有周奎老奸给他撑腰,现在老奸成了太师,出来说句话,更可以替他们挡一阵子!”
“相公,您要先结周奎一个警告,叫他要与一统教划清界限,以后不得再跟一统教来往,否则要他好看!”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你替我写封警告信!”
“相公,这信可不能让一统教徒看见哪!”
“好吧!我在他外出时,送入轿中!”
决定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同珠宝店穷磨菇了,每人带着二、三十万两银票,这家买进,再到那家卖出。
岳浩然则拿着叶萍为他写好的警告信,天天在宣武门外大街等周奎!这天周奎散朝回府,和岳浩然遇个正着,岳浩然抖手一溜白光,向轿子里掷去!周奎在轿子里,就听“啪!”地一声,轿帘玻璃破了个圆洞,而白光一线,直射前胸!这一来,把老奸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这白光击上身时,却毫无力道。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张信纸。
他想:掷信之人能凭一张信纸,把轿帘玻璃击穿个洞而玻璃不碎。其疾可知。
但击在身上,又毫无力道,这掷信之人简直成了活神仙了,凡人那里能作得到?打开信纸一看,上面写的是:老奸:密参魏阉,太快人心!但尔私通叛逆,不知该当何罪?皇帝好骗,天神难欺!老妖赐汝如意君于前,又预封相国于后!小妖之化石熔金,雕虫小技耳。
汝竟吓得匍地山呼,称臣谢恩。
历朝历代,通敌篡位,亲子不容。
尔虽国丈,亦难逃九族之诛!若尔能洗心革面,忠于皇上,断绝一统教往来交通,余将网开一面!否则,取尔之首,如探囊耳!前取尔珍,意在惩贪。
希改过白新,好自为主;勿谓言之不预!正义十八侠手示周奎看罢,汗透朝服!周奎回府,立即进了小书房。
这是他办理机密大事之处,除由总管田福,照料茶水之外,任何人非经传唤,不得进入!周福伺候茶水,见周奎唉声叹气的样子,问道:老爷,您现在是当朝太师国丈,如日中天,还有什么事令您愁的?”
“周福啊!你是老管家的儿子,从小就生在周家,我也没拿你当外人,我跟一统教的事,让人知道了!”
“谁?”
周奎把那封警告信交给周福道:“你看看!”
周福看过之后道:“老爷,这信上不是说,只要您跟一统教划清界限,不就没事了吗?”
“她们四个丫头,全是一统教的,怎么办?”
“属下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周奎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法子?”
“老爷!一统教主不是叫您把圆圆夫人荐进宫去吗?”
“是啊!”
“您把圆圆夫人献入宫中,不是断了一位吗?投书之人要我叫他去找皇上嘛!另外三位夫人,教主不是叫您利用机会,推给统兵武将吗?”
“像洪经略(承畴)、吴总兵(三桂)等人不都好这调调吗?何况他们又都是您用剩下的了!”
“对!老夫明天就把圆圆献入宫里,其余的送给他们几个经略使跟总兵,这样一来,一统教主也会感激我,而又合乎投书人的跟一统教划清界限,老夫要女人,还不是到处随便选吗?”
说完,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愁眉苦脸。
周奎回到上房,四美前来伺候。
陈圆圆笑道:“老爷一回来,怎么就跑到书房闷着?”
“哈哈哈哈!还不是为你这丫头!”
“为我?”
“可不是!”
“老爷,为我什么呀?”
“当初教主,叫我把你献进宫去,我当时看皇上病歪歪的样子,准活不了几年,怕耽误了你,答应等我女婿登基,把你再献进宫去,现在一切就绪,我纵然舍不得你,可是也不能妨碍你将来母仪天下呀!”
“老爷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送进宫去?”
“今晚咱们再乐和、乐和,明天早朝之后,就送你进宫!”
辛芳芳、张嫦嫦、卞采采,全向陈圆圆道喜!老奸跟陈圆圆好好的拆腾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朝后,他把陈圆圆送入了后宫,交给了女儿一国母周皇后,谁知,等周后带陈圆圆见驾时,崇祯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上,并不好色,又把她原封不动,退给了周奎。
周奎一看吃了火锅,赶忙设法推给了带兵大员,总兵吴三桂!吴三桂一见,惊为天人,后来竟为这小骚货,引满州鞑子入关,断送了国本!其余三美,他也送给了统兵大员。
表面看来,他们是已与一统教断绝了关系。
正义诸侠,一切妥当了,现在开始反攻。
首先整理宝通的钱票,这次弄的跟前次剩的,足足有七百多万两,而且全是小额的,最大票面不超过一万两。
现在自己威远镖行开业,有车了!每天五辆运银子的大车,川流不息的去提现。
司徒无畏这回可神气了,拿着大把银票。往宝通账房一坐!威远五辆装银子的镖车,每车往返拉五次。
乖乖!头一天,他就提了一百万两,全部运到正义钱庄,交由余施周入库。
一连四天,宝通的库存全提光了,可是司徒无畏手上还对大把银票。
宝通银庄,票子现在不能兑现,他可神气大子,指着宝通掌柜的跟账桌先生,骂得狗血淋头!掌柜的跟账房先生,气都不敢吭一声。
司徒无畏这下子可出了一口窝囊气!到晚上,掌柜的去到周府,谒见周奎。
周奎也不敢正面得罪一统敦,不得不见。
掌柜的见了周奎,行过大礼之后,把目前宝通的困境向他一说。
周奎道:“我虽然是当朝太师,可也不能叫人家拿着你们的票子,不许提银子啊!那将成何体统啊!”
“小人只是求大人出面挡些日子,让我们好由外埠分号,调银子进京,再给他们兑现!”
“那得要多少日子啊!”
“大人!近的地方最多一个月,远的地方要两个月!”
“好吧!明天早上我叫周福拿我的名帖,到你们宝通替你挡一挡,两个月内,你们一定得全部兑现!”
“大人放心,两个月足够了!”
“到时候要再不兑现,我可也没法子管了!”
“是!请大人放心吧!”
第二天提银子的,换了岳浩然同叶萍。
叶萍这时换了男装,装的与岳浩然互不相识。
岳浩然仍是拿着大把银票,带着五辆镖车。
叶萍只有一张银票,才三百两。
二人同时进了宝通大门。
这时周福早已在坐,拿着周奎名帖,神气活现。
岳浩然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放道:“掌柜的提现!”
叶萍也拿这三百两票子,要提银子。
掌柜的没说话,周福这时候双手举着周奎名帖,站起来了,阴阳怪气道:“周大人有谕,宝通银票,暂缓两个月兑现,你们两个月以后再来吧!”
岳浩然挺合作的,拿起大把银票,对周福一揖道:“大人!即是周大人令谕,小人就再等两个月吧!”
周福一看,这好打发嘛!神里神气的“嗯”了一声。
叶萍虽只三百两票子,可说话了:“这位大老爷,我娘病了,等银子请先生抓药,病人两个月后再治还能活吗?”
周福道:“太师令谕,不亚圣旨!”
叶萍道:“周奎竟敢枉顾人命,仗势欺人!”
“大胆!你居然敢诽谤大臣!该当何罪!”
“哈哈哈哈!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
叶萍接着转身离去。
周福可气直了眼。
叶萍真走了吗?没有,她到对面杂货店买了张大丝棉纸(白色大张的纸),借店里的笔,写了一首打油诗:庄票不兑现,钱帖变墙贴,周奎胡作保,全是无赖双!然后把那三百两银票贴上,又拿着这张纸,贴在宝通大门外墙上,扬长而去。
周福出来一看,简直气疯了,等要去抓人时,人不见了!他只好把它揭下来,带回府中。
周奎散朝回府,一进门,周福就呈上这张打油诗。
周奎一看,简直七窍生烟!让周福立刻到东、西两厂,叫他们给我抓人。
可是用福还没走上几步,他又把周福叫回来了。
原来他仔细一看,这上面的笔迹,跟那封警告信上的笔迹很像。
所以,他又把周福叫住了,忙到书房捡出信来一对,可不吗?正是出自一人之手,完全一样,这下子他可是猴儿烤火——毛了爪啦!忙对周福道:“你再去宝通看看情形,回来告诉我,可千万别再伸手问事!”
叶萍回到威远镖局,忙对岳浩然道:“相公,请您动员一下,丐帮中京中弟子,每人给他们几两银子,叫他们到天桥买套普通人穿的衣服换上,然后每人给他们一张二、三百两的票子,全去宝通提银子!““萍姐!宝通没银子可提啦!”
“就是要他们去闹啊!我再写几百张打抽诗的海报,在外城到处贴,这么一来,周奎那老奸就不敢出头了!”
“好!我这就去找虎头!”
没多久,丐帮弟子成了普通人,三三两两的到宝通提银子。
这些要饭的,生平也没摸过白花花的银子,这回每人拿着二三百两银票,提不出钱来,那还不闹哇!尤其他们平日受尽了有钱人的白眼,这回抓住了向有北京财神爷之称的小辫子,损人话、难听的话全出笼了!宝通掌柜的、账房先生,甚至伙计,全被骂得狗血淋头,可是他们全忍住不敢回嘴——怕挨揍。
叶萍写了有一百多张打油诗,叫宁馨她们五个,在宝通附近几条街上,到处张贴。
周福这时在宝通里面,见三三两两的来提款,钱全不多,每人只二、三百两。
可是只一个多时辰,就聚集了好几百口子!他看情形不对,赶紧回去报告,他出门一看,大街小巷贴的全是打油诗,他又揭了两张回去禀报。
周奎见了,简直又恨、又急、又害怕!他恨!恨他自己没听警告,又对一统教伸了手。
他急!生怕这些打油诗叫御史言宫们看到了,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皇上要来个传旨申斥,自己在庙堂之上也难为情。
他害怕!万一投帖之人火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用手一摸脖子,这脑袋………吓得直出冷汗。
周福看他这时脸色大变,满头满脸的冷汗,身子不住的发抖,忙问道:“老爷!您怎么了?”
周奎喘着气道:“周福啊!我怕!我怕………”
周福道:“老爷!光怕没用啊,您得想个法子呀!”
“我现在乱了分寸了,你替我想想!”
“老爷!您到底怕什么呀?”
“我怕那投贴之人火了,真要我的命……”
“老爷,依属下看,那投贴的人,不过是吓唬吓唬您,咱们只不过替宝通说了一句话,他不会真要你命的!”
“我还怕御史言官们看到了,奏本!”
“那咱何不叫府里的家人,跟皇上派在府里的锦衣卫全出去,把他们贴的打油诗,全部撕下来!”
“你们快去!撕完了还得留人看着,再贴、再撕!可千万别跟人家动武!真要是投贴那个人,咱们可惹不得!”
“老爷,我看那第一个贴的人,只有二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的跟大姑娘一样,何不叫府里的锦衣卫把他抓来?”
“老天爷呀!你可别在惹祸了!圣母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可是她们说她一百八十多啦!她身边个小丫头,用两个指头,能把大金镯子剪成四段,放在掌心上,跟变戏法的(魔术)一样,竟熔成金球。
而那位投贴之人,却说这只是雕虫小技,你们抓不住人家,我这条命就完了!”
叶萍好像要跟周奎的家人斗法!她不停的写,其她五侍不停的贴!周府家人跟锦衣卫,不停的撕!直到晚上,才结束了这撕贴大战!再说换了装,提银子这群要饭的,你没银子我们就不走!到了晚上,在宝通柜房里,院子里,甚至大街上,倒地就睡,弄得宝通门都没办法关。
宝通上下,这回可真是焦头烂额了。
晚上所有正义侠士,又全到威远镖局开会了。
司徒无畏首先嘿嘿笑道:“叶弟妹呀,你真行啊!就凭一首打油诗,就叫周奎那老奸成了缩头乌龟!”
谭威也道:“叶姑娘利用丐帮兄弟这手更妙!”
宁馨是负责张贴打油诗的,她本人则专贴宝通门口附近的,见过丐帮兄弟吵闹情形,站起来道:“丐帮兄弟骂起人来,真有一套,跟唱莲花落一样!”
平时最稳重的余施周余大侠,这时也笑道:“好!全是卖沙锅的儿子!”
黑妞不懂这句话,问道:“八哥,卖沙锅的儿子,是什么意思呀?”
凌玲笑道:“坏丫头真笨,卖沙锅的儿子论套啊!”
大家哄堂大笑!黑妞眼一瞪:“骚丫头你………”
谭威笑道:“好啦!别逗了,谈正事吧!”
大家才言归正传。
叶萍问岳浩然道:“相公,您给丐帮弟兄们置装费,多少银子?”
“五两,怎么?”
叶萍算了算道:“买普通衣服,有二两半就够了,每人可剩二两半,普通人一个月生活费该够了!”
黑妞道:“萍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咱们请丐帮兄弟,到宝通提款闹事,总不能叫人家一半盯在宝通,另一半人去讨饭吃啊!”
司徒无畏道:“即是这样,咱们何不多给他们点!他们现在换了装,叫他们过几天好日子吧!”
凌玲道:“干脆,每人再送十两!反正咱们有只聚宝盆,不怕没浅花!”
黑妞道:“好哇!骚丫头你倒真会慷他人之慨呀!干脆,那张银票,谁领了就给谁!”
余施周笑道:“小么妹,他们那张银票早成废纸了,宝通根本没法兑现!”
“宝通兑不了现,就由你正义钱庄给我兑!”
“行!行!老姑奶奶,谁叫你是咱们的大财东呢?”
“嘻嘻!八哥,咱们可就这么办罗!”
“好!没问题,总共也不过十几万两嘛!”
谭威道:“叶姑娘,咱们以后怎么办?”
“劫镖!”
凌玲道:“怎么又劫镖?”
“玲夫人,宝通被我们这一闹,必然跟上次一样,要各地紧急支援,老妖这次不会出现,八成仍跟上次一样,由玉环、飞燕两个妖女带着人护镖,可能另外加派些收留各门派的弟子——银牌使者!”
谭威道:“我们这回有那些人去劫?”
“大爷,我把敌情分析下,那几位大侠去,您自个儿决定吧!”
司徒无畏道:“叶弟妹,你是咱们这伙人的军师,我们全听你的啦!”
岳浩然也道:“萍姐,你就分配吧!”
“既是这样,这次劫镖请大爷为首,您跟二爷令狐大侠、三爷聂大侠、十五爷阮大侠,和翠夫人等去就够了。
“剩下司徒、南宫二位大侠,负责保护丐帮弟兄,施氏二位大侠留守镖局,余大侠留守钱庄,我们姐妹同几位小妹子,用阵法护住各处!”
凌玲道:“对!大嫂、冉姐跟我吃闲饭!”
没分配任务,她们似乎不高兴,吃味了!“玲夫人,您跟大奶奶、八奶奶要照顾全盘哪!”
“骚丫头这节骨眼上还挑眼啦!嘻嘻!”
黑妞说完了又转对叶萍道:“姐儿,我们六个就是骆驼,劫了几十万两银子,也驮不动啊!”
“翠夫人,这就是靠您娘家人帮忙了!他们全是散财能手,化整为零的专家呀!何况咱们不需要这批银子用!”
兰花女侠竺芳君道:“对了!黄泛区现在正闹水灾,淹了好几百里,灾民无数,何不请扯旗门代为救灾?”
黑妞问道:“老百姓有灾难,官家不管吗?”
岳浩然叹口气道:“大明朝现在是无官不贪,无吏不污,国库早已空了,皇上再好,想赈济,也没法子罗!”
凌玲道:“既是这样,咱们何不多捐点,我建议,你剩这趟劫镖顺便运一百万两银子去赈灾,反正咱们这儿有个聚宝盆,要多少有多少!”
“嘻嘻!骚丫头这句话,深获我心,好!就这么办!为了奖励你,今晚叫坏蛋,顶着灯给你洗脚!”
冉梦涵笑道:“岳老二,你这套那儿学来的?”
“那儿学来的?那是坏蛋亲口对那个玉环妖女说的,他怕老婆哭闹,设法子,顶着灯给老婆洗脚!”
大伙听了,这个笑哇,简直笑得打跌!凌玲道:“大嫂,你们谁要灯?我卖,一两银子一盏,来晚了可要涨价啦!”
这一来,大家差点笑破了肚子!大家笑过了之后,谭小威站起来啦!对叶萍道:“叶师娘,我要不要去?”
“你现在已是二师父的尾巴了,她去还会把你甩掉吗?”
大家刚笑完了,这句话又引来一阵哄堂!天底下劫镖的,他们可算是别开生面,拉着百万两白银??当强盗打劫。
他们这群人拉着银子,由北京出发,一直到了邯郸,二十多辆车上,可没插镖旗,趟子手不但没喊镖。反而成了踩盘子的探马!过了邯郸没多远,探子马回报说发现了十五六辆镖车。
这些人,除了岳浩然自行易容外,其他五人全由阮大德给易了容,连小威大小七口,往路中央一站。
不一会,就见镖队的趟子手,喊镖而来。
“威远——我武为扬!”
好!这一来,大伙全愣了!怎么这么巧,碰上了威远的镖!轻易不开口的聂耳说了:“咱们成了杀家鞑子了!”
对方趟子见有人挡道,立即圈马回报。
不一会,对方一位老镖头,带着七、八位镖师,赶了上来,每人手中都拿着兵刃!双方一碰面,谭威等全愣了,果然是威远的镖!谭威赶紧上前向老镖头施礼。并叫了声:“米师叔!”
对方被叫得一怔,忙问道:“阁下是………”
“米师叔,我是谭威呀!”
“好!你们干什么化了装啊?”
“米师叔,我们是要劫,为宝通钱庄保往北京的银子!”
“我这趟镖就是他们的呀!”
黑妞道:“好!司徒哥说得好,庙后头有个洞——”
令狐高也接了句:“妙透啦!”
岳浩然是变形易容,忙散功上前见礼!“好!岳少侠也来了!”
令狐二爷也上前行礼:“师叔,我是令狐高!”
接着一指黑妞同聂耳、阮大德道:“他们是黑妞同聂耳与阮大德!”
三人也忙着行礼。
小威这时跑上去抱住老镖头叫:“米爷爷!”
就是他没化装,老镖头哈哈笑道:“小威你也来了!”
黑妞道:“米叔,您别看他小,前两次对付一统教时,他还是先锋官,立了大功呢!”
“哈哈哈哈,小威真乖!”
等大家全行过礼后,谭威道:“幸好咱们只是开封总局复了业,不然他们这一招,咱们在北京所费的劲,又全泡了汤!”
米老问道:“你们在京里,都干了啥?”
谭威把在京里所作,全告诉了他。
那好!咱们这趟镖,该怎么办?”
今狐高道:“咱们自己的镖,当然得安全送到!”
“不!二哥,米前辈这镖,咱们同样留下!”
米老望着岳浩然道:“岳少侠………?”
“前辈,为了不叫一统教对威远起疑,您要同样被劫!咱们答应由威远北京分局,赔他们就是了。”
“那好!老夫落得轻松,这些银子你们弄那儿去?”
谭威道:“米师叔,我们由京里还带出来二十几车,连您押来的十几车,全部运到黄泛区赈灾!”
“哈哈哈哈!好,真跟黑妞说的,妙透啦,拉着几十车银子打劫!”
岳浩然对黑妞道:“邯郸全过了,怎么还不见你娘家人哪!”
“是你长了双马眼,不管用!”
“怎么。”
“你们全早到了!”
“在那儿?”
“一出石家庄,他们就跟着我们!”
大伙全用眼睛四处搜巡,一个人也没见到!黑妞道:“全没看到?”
大伙对她点头!黑妞笑道:“全是一群白眼瞎!”
今狐高道:“老疙瘩,别管我们瞎不瞎,你还是把他们请出来吧!”
黑妞对着山脚,一声长啸,两声短啸,又一声长啸,两声短啸,好像电务员在发电报!接着,山脚树林子里,也有同样啸声,往山上传。
不一会儿,山脊黑压压的下来一大片,足有一两千人。
山脚底下,山树林之内,也钻出来七、八位,很快来到众人面前。
为首的向大家一抱拳。又对黑妞比了比手势,道:“弟子领北五省旗门下,普济堂主,参见小姑!”
“人都来齐了吗?”
“新任门主交待,由灾区找来三千名壮汉,全到了!”
“好!这儿是一百五十万银子,你分配他们搬吧!”
这位普济堂主向大家一抱拳道:“我替灾民敬谢了!”
大家忙着回礼!谭威道:“扯旗门弟兄们多辛苦了!”
彼此客气了一番。
不到半个时辰,山上人全下来了!赫!他们准备得真周到,每人一根扁担,两个布口袋。
普济堂主宣布:五十两的元宝,每人挑十六个。
不一会,这一百五十万两白花花就清洁溜溜了。
黑妞道:“你带他们挑银子的先走,空手的暗中跟我们行动,大概还有一、两百万呢!谭威写了封信,叫开封的一位镖师,随北京来的空车,回京交给叶萍,信上把岳浩然的决定说了。
米老镖头带着其余镖师同空车,回到开封,告诉宝通,镖被劫了,已派人至北京威远分号,叫他们赔镖。
现在谭威他们是无银车一身轻了,翻过山去,到了山西大谷县,好好找了个大馆子,大吃一顿,再去劫镖。
由长安到北京,走潼关,经山西洪洞、太谷,由太原再转石家庄,顺大路进京,这是最近的路。
谭威诸人在太谷只待了一天,就得了扯旗门的通知,群英镖局有十五辆次车已过了平遥县,就快到了。
他们得信,立即到城南十里坡等上了。
没多久,就见镖车来了。
你别看镖车只有十几辆,随车镖师、趟子手足有五、六十,这些镖师看来不怎么值钱,全是脚打地,走来的。
镖车后面,倒有几个骑马的大妞随到。
岳浩然的眼力好,在马上看清楚之后,掏出三块令符。
玉佛令递给了谭威!真武令交给了聂耳!另块峨眉信符,送给了令狐高!然后说道:“各位哥哥,我看他们这群人,连趟子手都算上,八成全是各派被虏二、三代弟子伪装的!由你们去对付,各派弟子违抗符令的,即代各派正门规,我专门对付那几个妖女!”
原来玉环宫主见上次飞燕宫主宰人劫镖失败,知威远镖局暗中有高人,这次京城里又是威远作怪,她支援京里宝通这趟镖,虽仍是群英名义,可是人手全换成了银牌使者,还亲自押镖。
一路之上,假趟子手不会喊镖,而成了“哑镖”。
当发现拦路的,她立叩带着妖女们众马上来。
见到岳浩然他们,一开口就大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收在阳关大道,上线开扒!”
岳浩然见她们容貌已复,知又毁了不少壮男!嘿嘿冷笑道:“妖女给我听着,识趣的留下镖车走路!”
玉环宫主也还以颜色道:“你们威远镖局竟是土匪!”
岳浩然运用内力,仰天长笑。
这阵笑声,振得对方诸人,各个心悸不已。
他笑完之后道:“威远镖局算什么东西,他们的镖,老爷们照劫不误!老爷们是江湖正义使!”
玉环宫主知难善了,厉喝道:“使者们上!”
这些各派二、三代第子蜂涌而出。
谭威也大声道:“路上窄,咱们山坡上见高下!”
由他带头,众马上了山坡!其余几位,也随了过去。
这群所谓使者,也全追了过去。
黑妞本想斗斗妖女,岳浩然道:“你快带小威去处理那群人,说不定老大他们下不了手,这儿我一人就够了!”
黑妞虽不高兴,大敢当前,也没敢闹别扭。
她骑马带着小威到山坡一看,双方虽然对阵,可没动手!她知道小威这些日子以来,岳浩然教了不少绝活,别看每天只输给他一点点真气,可是这些日子之后,也不得了,他现在虽比不上各位叔叔,但也不稍让。
黑妞对他道:“徒弟!”
“弟子在!”
“下去!给我打前锋,叫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狠着点!都给他们留下点记号!”
谭威忙道:“你可别太狠,说不定全是你师叔伯呢!”
小威跳下马来,走到前面,一亮小剑,小手一招,道:“来!我领教、领教各位的绝学!”
对方这些人虽是一统教的银牌使者,可也都是各大门派二、三代弟子,总算是出身名门,对个孩子,总是胜之不武,所以纵是他叫阵,也没人出来。
黑妞在马上,嘿嘿冷笑道:“你们这群畜牲不如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我徒儿对手!”
这时有几个横眉竖目之徒,被她这一激,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道:“咱们先毁了这小的,再收拾老的!”
他刚说完,一举手中的单刀。
小威恨他说话刻簿,就是一阵乱砍。
他看小威虽是乱砍,正是师门的乱劈风剑法,刚一怔神,小威抓到机会,反剑上撩,把他个大嘴,从中央挑子大口子,使他成了四瓣子嘴,这小子忙握着嘴,用个懒驴打滚,滚开了。
其余的五、六个,立即出手了。
小成真不含糊,右手剑用的是师父教的两极剑法!一回柔柔的像太极剑,一回又刚的像乱劈风,左手也不闲着,不是娘教的兰花拂穴手兰花指,就是师父最近才教的恒山大八式跟少林的天龙掌。
这五、六个人,跟个孩子动手,不但没占了便宜,而反不是脸上被剑划道口子,就是被点了穴道。
小威打得一高兴,用上了家传谭腿十八踢!踢得这几块料,全成了旱地王八一满地乱爬!在旁看着没动手的这群人,全看的心惊胆颤。
原来他们看这孩子的招式,谁看都像自己师门绝学。
出身少林的认出了师门天龙掌。
出身武当的认出了太极剑。
峨嵋弟子认出了乱劈风。
恒山的更发现了大八式。
大家全在心里嘀咕,这孩子的师父居然是女的!谭威看着是时候了忙叫道:“小威,回来!”
接着取出玉佛令,高举过头顶道:“谁认识这个!”
对方忽然走出来七、八位,朝玉佛像跪了下去。
大家同时叫道:“少林不肖弟子xx参见祖师金令!”
其余诸人全愣了!聂耳取出了真武令,令狐高也取出峨嵋令符,双双高举过顶。
这时又有十几位,跪了下去参见金令。
谭威道:“还有恒山、终南几块金令在岳少侠身上,如有几派弟子,希望同时受钦本人代宣各掌门令谕!”
这时又有十多位跪了下去,可是还有七、八个杰傲不逊之徒大声道:“你们这群混蛋,想死了!等一会儿宫主把那小子收拾了,看你们往那儿逃!”
黑妞在马上眼睛一蹬,道:“哀莫大于心死!”
说完,亮剑在马上飞身而起,只一个大回旋,这站着的七、八个,是剑到头飞。血流满地。
这时跪在地上的很多人,心中直念佛。
谭威大声道:“各位师兄、师弟,我是少林俗家弟字谭威!”
他说到这儿,跪在地下的纷纷念道:“铁腿谭威?”
谭威接着道:“岳少侠承各派掌门师伯重托,奉赠各派令符,请代寻访二、三代弟子下落,并当面请托,找到各派弟子后,代传谕‘如愿回门派的,既往不究,一待欢迎,不愿回门,自安生理者,也不勉强,执迷不悟者,代正门规”!刚才这群败类,已由岳夫人代正了门规!”
这时有人道:“谭师兄,我们全叫妖女坏了道基!”
“这位师兄,不经魔火,练不出金刚,别说各位师兄弟了,就连当今少林天智师伯等,也曾失陷,不过老人家道行深远,没被毁了道基而已!”
“各位师兄弟如果愿意回山;我祝各位早日成佛!如愿自求多福,也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收起了玉佛令。
聂耳二人也收起了令符。
众人齐声道:“我等愿回师门待罪!”
谭威道:“各位师兄弟请起,天不早了,请上路吧!”
这时众人起立,互道珍重而别。
别说,这时还真有一个没走,反而来到谭威面前。
谭威道:“这位师兄………”
“谭爷我请问刚才跟玉环宫主对话的那位是谁?”
“你认得她吗?”
“声音、神韵像极了,可是脸不对!”
黑妞忙道:“他像谁?”
“声音、神韵像极了小要饭的!”
尽管岳浩然自称小要饭的,尽管黑妞叫他小要饭的,可是别人当着黑妞的面,称岳浩然小要饭的,她可不高兴。
恶声恶气道:“小要饭的叫什么?”
这位仁兄望了黑妞一眼道:“追风丐岳浩然!”
好!人家说的就是她老公,于是怒道:“你跟他……
…”
哈哈!我跟他呀,从小一个破碗吃饭,在墙角睡觉,盖一张破棉絮。
谭威眼一亮,道:“莫非流云丐季三弟当面?”
“谭威您是…………”
哈哈哈哈!我跟浩然一盟在地,不该叫你三弟吗?”
流云丐季天冲着黑妞问谭威道:“谭爷您刚才说岳夫人,她莫非是黑妞?”
谭威道:“季三弟知道她?”
哈哈哈哈!当年老爷子为小四订亲,我还不满过老人家呢,我说大哥、二哥还没订亲反而小四先占了先!”
黑妞在一旁,一瞪眼道:“好哇!原来当年你还吃过醋!那好!我跟你几天,给坏蛋戴顶绿帽子!”
她这句话,除了小威外,简直使大家笑破了肚子。
小威没笑,一是他不懂人事,再者他看二师父没笑,想笑也不敢笑。
季老三的脸,简直比红布还鲜艳。
大家笑过之后,谭威道:“小威,快来见过三师伯!”
小威赶紧对季老三磕下头去。
季老三忙问道:“他是………?”
“犬子!浩然夫妇几位的徒弟,你的徒侄!”
季天这下子坐腊了,徒侄拜师伯,一点见面礼拿不出来,直急得满头冒汗!令狐高笑道:“季老三,用不着紧张,纵然给他只破碗也不值钱,他这二师父是我们的聚宝盆,谁希罕你那礼?”
这算替他解了围,他忙扶起了小威,直说:“不敢当!”
黑妞道:“为了你这个三要饭的,坏蛋差点没急死!大要饭的、二要饭的全找到了就剩你了!”
“大师哥、二师哥有了下落?”
“大要饭的,现在泄得跟鸭子似的,他是长安宝通钱庄的大少东!二要饭的在破巫山圣母教时,就被小要饭的救出来了,现在背了八个炒米袋哩!就剩下你让人操心!”
“好!黑妞,我的好弟妹,你饶了我吧,我给你作揖了!”
他说着还真对黑妞兜头一揖。
逗的大家又全笑了。
谭威道:“咱们快去看看浩然弟吧!”
再说,威远等人把一统教使者诱到山坡之后,现场只剩了岳浩然同众妖女。
岳浩然在马上笑道:“小丫头,你们这群使者,马上就要完蛋了,你们有什么绝活,快献宝吧!”
玉环宫主道:“你叫我们什么?小丫头?在我眼里,你还是个乳臭未干,奶毛未褪的屎娃儿呢!”
“就凭小丫头这句话,就该掌嘴!”
“屎娃娃,有本事你只管出手啊!”
“暂时记帐,一块儿算!”
“哼!本宫早晚叫你们威远镖局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小丫头,京戏辕门斩子有段唱腔,你可听过?”
“什么唱腔?”
“把你那南清官,特看大了,你把我杨延昭,那放心稍!”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你把那威远镖局太看重了,根本没把我老人家放在眼里!”
“你不是威远镖局子的?”
“冲你这一问,该接一鞭子!”
他说着,隔空就是一指!可是他这指并不是点在玉环宫主,而是侧后方的仙子!这仙子发现一股锐风,穿发而过,不由一惊,双腿一用力,来的坐骑前冲三步,人立而起。
她大惊之余,不由右手一挥马鞭,真巧,一下子就抽在玉环宫主的左臂上!这下子,这位仙女大惊失色,立即甩蹬,跃下马来!谁知,在她跃起之际,岳浩然又是一股柔劲,击她的右肩,让她来个大回旋!妙!妙!妙!她左手一张,随转身之势,正打在玉环宫主的右颊!“啪!”的一声,虽不重,可是挺响的!原来玉环宫主见她的马忽然惊起,打了自己一鞭,正转头望过去,谁知,正好赶上挨嘴巴。
岳浩然哈哈大笑道:“滋味如何?”
玉环宫主双目尽赤,要喷出火来!小妖女们全部跃下马来,产阵以待。
岳浩然调侃道:“小丫头甭生气,生气老得快呀!”
“你………”玉环宫主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谁叫你硬说我是威远镖局子的,这是对你胡说的簿惩!”
“那威远镖局凭什么敢跟我们捣蛋?”
“哈哈哈哈,他们幕后有我老人家撑腰啊!”
“你………?”
“我老人家专门主持正义,打抱不平!”
“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老人家天下无敌的绝活啊!”
“你………”
“我怎么?就拿巫山那群小妖说吧,她们诱惑人家二、三代弟子倒采花,我老人家看不惯,指点了他们一番,就把众小妖除了!”
“啊………”
“你紧张什么!我老人家看不惯你们一统教强取豪夺,逼人家威远镖局走头无路,还落井下有,指点了他们一下,何处有宝藏,另赐给他们一袋雪莲子,跟练制铁心丹的配方而矣!”
“啊!他们练有铁心丹?”
“那不正是你们妖术的克星吗?哈哈哈哈!”
“我跟你拚了!”
“慢来,慢来!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哼!你欺人太甚!”
“小丫头,上天有好生之德,真要动手,别说你们,就是老妖妇亲来,咱也不过动动小指而已!”
“你简直是吹牛!”
“吹牛?哈哈哈哈!你真会说笑话,打从你们跟我单独见面,问问你们自己,全都作了些什么?”
“我们作什么了?”
“小丫头,她们几个年轻的用‘慑心术’,那两个大一点的使‘姥女天欲’就连你不也暗用‘魔女追魂艳’大法吗?只不过全没脱裤子而已!”
“你懂………”
“小丫头们,你们这些在我老人家眼中,只不过雕虫小技耳!在我老人家心目中,芙蓉白面,尽是带肉的骷骨,美艳红妆,皆是杀人利刃!”
“你口口声声叫小丫头,你可知道我多大了?”
“哈哈哈哈!你不过逾期颐,未满双甲,身边两个刚过古稀,那四个更小,还不到一甲子呢!”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呀!”
“难道你没名没姓,还是姓名见不得人?”
“哈哈哈哈!名姓?老夫早在三甲之前就老忘了!不过,百家姓我让记得两句,什么祖武符刘啊!宗政汉阳啊!你要叫——哎!干脆就叫‘祖宗’吧!”
“你……你……你气死我了!”
“哎,哎,小丫头啊!看你满脸云遮月的气色,准是有过内亏还没复原,要生气伤肝,得血崩,洪河浅堤,那可难治罗!”
玉环宫主被气得直发抖,竟只“你………”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惜春仙子仗剑而立,就要拼命!岳浩然双手连摇,还笑道:“慢来,慢来!”
惜春仙子感到面前有堵气墙,随他手的摇动,一波波,硬逼使自己连连后退。
岳浩然仍笑道:“哎呀!你跟她一样嘛!大亏过还没好!快坐下来歇会儿吧!可别累着,那可不好哪!”
说完,掌心微振,惜春仙子竟摔了个屁股蹲!玉环宫主这时满头大汗,还不停的颤抖着道:“你……”
“嗯!八成你想摸老夫海底!回去告诉老妖妇早作准备!”
“你到底是那棵葱,敢说吗?”
“好哇!你是死鸭子嘴硬,老夫有什么怕告诉你的?”
“那你就该报报名姓!”
“老夫生在鞑子朝代,刘福通是我大师兄,韩林儿是我小兄弟,徐寿辉是我老把兄,我老人家叫钻墓猢!”
“原来你是白莲教的!”
“白莲教有什么不好?你看白莲教多么纯洁,谁像你们,一群烂骚货!”
“别胡扯,阁下大名跟他们不一样,不见经传嘛!”
“我老人家当年只是盗墓,发死人财!又不想造反!”
“噢!钻墓猢就是盗墓鼠啊!哈哈哈哈!”
“那有啥关系,我老人家钻过所有全国各大陵!搜到了无数珍宝秘笈!就凭你们只看了本阴阳采补之书,那只不过还雕虫小技,就敢横行!”
玉环宫主真被他唬住了,不自觉的问道:“你都搜到了那些秘笈?”
“我老人家在黄帝陵寝,盗过‘歧黄内经’!”
“黄帝不是御女三千成大道,白日飞升了吗?”
“那八成是他的灵魂儿飞升了,留下了遗蜕!”
“那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老人家打开了黄帝的石棺,只见一堆枯骨,和一部歧伯同轩辕合着的内经针炙神术!”
“一本书,经过了几千年还没腐烂?”
“放你个屁!他老婆教人养蚕织丝,在丝绢上用漆书会烂?不过嘛,这漆书可弄得老夫为它奔波了一甲子!”
“为什么?”
“全是蝌蚪带象形文字哪!老夫到处求教念古书的,整整花了六十年之久,才搞通,练成了内功!”
“那你还盗过什么秘密?”
“多着呢!像在彭老洞——”
“什么是彭老洞?”
“小丫头真笨,彭祖住过的窝呀!”
“你又俘到了什么?”
“胎息龟年术,不然我老人家怎么活到现在!”
本来是敌对的,现在玉环宫主成了讲古的听众了。
她又问道:“你还盗过那些墓?”
“多罗!在周穆王墓中得了部‘阴阳神功’,襄王墓中得了部‘紫府神功’…………”
“啊!你也会‘紫府神功’啊!”
“小技耳!我还在王禅老祖的云梦山鬼谷洞发现更多的绝学、神功呢!连其它墓中所得,简直说不完哪!”
玉环宫主等人,被他这阵胡吹,还真都信了。
玉环宫主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哈哈哈哈!我老人家没多大,只不过才活了五甲子!”
乖乖隆得咚!六十年才一甲子,他竟活了三百多岁!五环宫主等人,还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岳浩然见她们这样子,暗中笑破了肚皮。
接着一本正经道:“丫头们,既能驻颜,道已入门,就应遁迹江湖,清心寡欲,参星拜斗,以享天年,虽不能长生,活个三、五百岁,该没问题!”
“谁知,你们偏在红尘,仗着微末道术,倒行逆施,那是自找天遣!巫山圣母已然遭报,形神俱灭!尔等尚不知警惕,报应临头,那可就悔矣!”
“我们……”
“你们什么?就是千年狐修成人形,每五百年还得躲次天雷大劫!你们教主老妖妇,不日之内就要形神俱灭!”
“你乱讲!”
“哈哈哈哈!丫头们往山坡上看看!”
玉环宫主果然往山坡一看。
我的天啊!自己使者全不见了,只有对方之人,骑马往这里奔来,心神俱震,一跺脚大叫:“咱们走!”
接着飞身上马,银子也不要了,率先而逃!众小妖女,也紧跟着跑了!黑妞率先过来,见玉环宫主走了,在马上一瞪眼道:“好哇!你可真念旧,居然把老情人又给放了!”
她这一叫,引来一场哈哈大笑。
岳浩然在马上一揖道:“醋婆娘啊!小生我难忘旧情,下不了手,再碰上拜托你对付她们啦!”
他这一来,把大家笑得滚下马来。
令孤高道:“你们两口子别磨牙了!浩然弟,你看看谁来了?”
岳浩然扭头一看,立即跃下马来,上前抱住了季天,叫了声:“三师哥!”之后泪如雨下。
季天也泪眼模糊道:“小四,刚才我听声音像你,可是你的脸………?”
岳浩然马上变了回来。
季天道:“你这是什么易容术啊?”
“鱼叔传的,百变神魔的‘御气变形术’!”
“这法子好,将来教我练练!”
黑妞带答道:“行!你得先具备一甲子功力!”
“小四能练,难道我就不能?”
“我的大伯子啊!你得跟他一样,获得奇遇,各大门派掌门人,也每人输给你十年功力,就可以练啦!嘻嘻!”
谭威道:“好啦!咱们等会儿再叙家常吧!该请你娘家人啦!”
这次黑妞没再用暗号,只是一声长啸,山上就下来了一群人。
岳浩然眼尖,看到为首的竟是任门主,对黑妞道:“你四叔亲自带着人来了,咱们快迎过去吧!”
双方一见面,谭威、岳浩然等人,忙着见礼。
岳浩然同黑妞同时叫了声;“四叔!”
老偷儿还礼笑道:“小四啊,怎么就你没易容?”
岳浩然闻言,立即交了两个脸谱。
“唷!老爷子当年摸来那本东西,给了你呀!”
黑妞问道:“老爷子那本东西,四叔也知道哇?”
“老爷子对门里兄弟,从无秘密,所以门里弟兄?全衷心敬佩他老人家!”
接着转头对谭威道:“这是那位?”
“晚辈谭威!”
“好!你们这装是谁化的呀?真高明!”
谭威道:“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着一指千面侠道:“阮大德,人称千面侠,装全是他化的!”
阮大德忙行礼叫了声:“前辈!”
“噢!果然明师出高徒!那算卦的我们倒挺熟的!”
“晚辈常听家师提起您老人家!”
老偷儿看见了季天,道:“哟!小三这一改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找到的呀?”
“任叔!就是刚才!”
黑妞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好!这下子可以告慰古帮主在天之灵了!”
季天一听愣了,忙问岳浩然道:“师父他老人家……”
黑妞道:“古伯伯升天了,我义父正在为他守墓呢!”
岳浩然也把以往之事,告诉了他。
季天一听,当时晕厥了过去。
岳浩然忙点了他几处穴道,推拿了一番,他才悠悠醒转,接着嚎啕大哭!他这一哭,在场之人,无不落泪。
然后季天一面落泪,一面对岳浩然道:“小四,我这就去巫山,跟鱼叔一起,为师父守墓!”
“好!三师哥去吧!等我把一统教灭了,也带着她们到山上为师父守墓!”
三要饭的追风丐季天,从镖车上解下一匹马,骑着走了!谭威又引见聂耳、令狐高与任常富相见!大家彼此见礼,并互道仰慕。
老偷儿笑起:“老偷儿接掌门户没多久,各位就给了我这么大的功德,在弟兄面前有了大面子,真多谢啦!”
谭威道:“要不是前辈帮忙,这些银子,我们还真没法于弄到灾区去呢!”
“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功德无量,皇家没钱赈灾。你们这场功德,活了黄泛区几十万口子等人命,水退了,我叫他们给你们立生祠,四时享祭!黑妞道:“那好哇!活着受香火,四叔功劳最大,在生祠里,他们该给您塑个像!”
岳浩然忙道:“四叔哇,您要让他们立生祠,可千万别把我们挂上!”
“这是好事,你怕什么?”
“您没看过,有出戏叫路州城,秦琼当锏买马!”
“这跟你们立生祠,有什么关系?”
“想当年唐高祖李渊,还是唐王的时候,被困临西山,秦琼救了他,他问秦琼姓名,秦琼告诉了他,可是当时风大,唐王没听清楚,等回去马上写了个琼王大将军牌位,供了起来,折受的秦琼在路州城,当锏卖马,病得差点没翘了辫子!”
“哦?”
“您想!连秦二爷那么大的福命,活着都受不得人间烟火,何况我们这些平凡小人物,那还不被折死?”
黑妞道:“一团高兴,又被你浇了盆冷水!”
“我老人家本想借光享配,你这一说,我也甭找折寿了!”
他接着哈哈大笑。
黑妞道:“四叔!快叫他们搬银子吧!”
大家到了镖车前一看!十八车,足足七十万两!谭威笑道:“这些银子,也是劳碌命啊!”
黑妞问道:“这些银子怎么还会是劳碌命?““你看,这有十几车,还是咱们从周奎府里运来的呢!”
“那好!这以后它们也不用再受折腾了!”
老偷儿叫灾区来的壮汉,仍是每人各挑十六个五十两的大元宝,然后对岳浩然道:“我带他们去黄泛区,同时在那儿替你们放赈,剩下徒手的,叫小偷儿带着,跟你们走!”
岳浩然问道:“四叔她们洛阳出发到那儿了?”
“刚没多久,孩子们传讯说已过了安阳县,你们赶紧翻过山去,在石家庄以南的路上,准碰上!”
大伙儿离了山西太谷县,翻山进入了直隶省,刚过井泾县,还没到石家庄,在山坡就见到了镖车。
大家纵马赶了上去。
到近前一看,飞燕宫主率了四个女侍,骑马走在前面。
他们后面足有百丈,才是镖车,他似乎比较仁慈,镖师、趟子手全坐在车上。
本来黑妞的心最和善,尤其对年轻美貌的女人恨不得全给岳浩然娶来,好跟她在闺中作伴!可是对一统教的女人,却醋劲大发,几次岳郎与她们接触,她都捣蛋!今见这飞燕宫主走在前面,醋劲上来了,也不问自己功力够不够?纵马上前,话也不问,出剑就刺!飞燕宫主一见,抽剑急架相还。
二人皆奋不顾身,剑来、剑往,一场大战。
按说,黑妞与飞燕宫主,过去功力相差悬殊,可是目前,一者飞燕被岳浩然弄走了三十年精力,还未完全恢复,再者黑妞在长安意外获个郎分给了十五年功力,再加个郎大援在后,士气如虹!二人接战一开始,飞燕宫主上次劫镖失败?先有了怯意,她的功力虽比黑妞强,可是没能全部发挥。
战没多久,飞燕一个失神,竟被黑妞削下左臂。
飞燕宫主在痛澈心肺之余,纵马落荒而逃。
随她诸女侍,见她一跑,还有不跟着逃的吗?这时护镖的侍者们,见主帅逃了,一哄而散。
可是没跑多远,就被岳浩然的一声“站住”吓呆了!原来,他这一吼,是用真力发出的。
黑妞更是把马一圈,点了逃得最远几人穴道。
这群使者是飞燕宫主,亲自挑选来的,她上次发现所有劫镖使者,除当场被制裁的,全回了各门派,这回不但注重他们武功高低,尤其注重平日对一统教的忠贞表现!现在可好,平时表现的忠贞不得了,一遇事,全他妈的显了原形,跪地求饶。
谭威发话了:“我想各位全是各门派的师兄,受制于妖女!岳少侠受各派掌门重托,正在寻找各位!”
“诸位愿回师门,各派竭诚欢迎,不愿回去,各位师门也准许自求多福,可是仍不脱离一统教的,岳少侠奉各派所托,将代正门规!”
其中就有一人发话了:“我等无颜重回师门,望大侠高抬责手,愿脱离一统教,回家耕种!”
好!一有带头的了,其他全都学样。
他们在一统教表现积极了,八成是怕回到门中,被正门规吧!全都干脆回家,自求多福啦!这一来,让岳浩然等人摇头叹息不已!谭威道:“既是这样,大家请吧!”
这伙人如逢大赦,一哄而散!这时,扯旗儿的主动现身了,为首之人到黑妞面前,施下礼去,并叫了声:“小姑!”
大家一见这个带头儿的,全笑了。
原来这位仁兄,其貌不扬,头大眼小,尖嘴猴腮,两只大门牙,露出唇外,足有半寸,一脸滑稽像。
谭威问道:“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时溜!”
“啊!石榴?”阮大德笑道:“阁下真象石榴,硬壳外表,满肚子珍珠!”
大家又被逗乐了!“大侠,我是时间的时,溜之乎也的溜!”
岳浩然带笑道:“好!老兄是时时想溜啊?”
黑妞却正容问道:“你就是小泥猴?”
“正是!小姑!”
“嗯!老爷子常说你机灵!”
“小姑,弟子蒙老祖宗慈悲,偿传了不少绝活儿呢!”
阮大德笑道:“粱山时迁有你这后人,可算后继有人啦!”
谭威道:“咱们别扯啦,老弟叫人搬银子吧!”
小泥猴招来了灾区壮汉,五十万两白花花,不一会就撤光了,他向各位作了个罗圈揖,代表灾民致谢。
他率领搬银子的走了。
各侠功德圆满,也即刻返京!
第十二章 行动之前除内奸
话说,岳浩然等回京后,与在京诸人又紧集在威远镖局大厅中。
叶萍首先道:“谭大爷来信,叫赔五十万两银子给宝通。
已然送去了,是十五万两现银,跟宝通的三十五万两银票!”
谭威道:“对!他们出的票子,不能不接!”
叶萍又道:“十五万两现银,大部又叫丐帮弟兄提了出来,他们本想送交正义钱庄,我同玲夫人去了趟分舵,说银子送给丐帮了,沈舵主坚拒,还是玲夫人打出了翠夫人旗号,他才答应只把银子先放舵上,等相公回来再说!”
黑妞乐了,道:“骚丫头这回办得好!夜里有偿!”
冉梦涵笑道:“岳老二,你尝她什么呀?”
“我尝她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
这话一出口,全让她逗乐了!岳浩然问道:“这些日子,他们有什么动静吗?”
“宝通钱庄除有丐帮弟兄昼夜监视外,我们也每夜轮班往探!”
“可有什么发现?”
“前几天?我同玲夫人夜探时,发现那掌柜的跟账房正在发牢骚!”
“他们说些什么?”
“那掌柜说,宝通本是他老太爷所创,后来交给了他,谁知,他好心没好报,救了一个难女,反而惹祸上身!”
“怎么回事?”
“他说,这难女后来坚要作妾报恩,谁知就在上头收房的那晚,忽然来了群壮汉,硬说他强诱人妻!”
“后来呢?”
“为首之人表明了一统教,要他连宝通一起投入一统教,否则杀他全家鸡犬不宁!如果他答应了,不但仍然是宝通的财东兼掌柜,一统教将来得了大明江山,还封他作为工部尚书呢!”
“他就这么陷进去了?”
“可不是!后来那女人走了,可是又派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前来甘愿作他的小妾!他这才知道,先前那位,竟然是未喜宫主!”
“从此,他成了一统教中人,可是宝通也变成一统教的金山舵,他只剩了个空名啦!”
“好!自作自受!”
“他现在很后悔!上次出事,周奎挡了,这次周奎似乎不管了!外面还有好几百万票子,教里要不运银子来,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谭威道:“这个人倒是个理财专家,长袖善舞!”
余施周道:“既是个人才,必要时我们可以把他拉过来,改经营正义钱庄,咱们好全力反攻!”
岳浩然道:“看看情形再说吧!”
黑妞道:“你还不快到丐帮去一趟,说我看他们可怜兮兮的,那些银子尝给他们,叫他们过个好年!”
岳浩然当时变了颜色,斥道:“你给我住嘴!”
黑妞打从跟了他,还没见过他这么疾言厉色过,吓呆了!岳浩然接着道:“除死无大病,要饭再不穷!他们虽然沿街乞讨,但也不食嗟来食!丐帮人人忠义,他们且是要饭为生,但他们对良善之人,贡献更多!他们维护正义,保障善良百姓的安全!”
黑妞委委屈屈的道:“算我说错了话,给他们赔礼!”
“就拿你们扯旗的来说,偷土豪劣绅,他们不管,只要偷了善良之家,他们惹不起,也准通风给正道侠士!必有人出面打抱不平,他们自苦为乐,均有墨子的精神,磨顶放踵,利天下而为之!”
“对不起!丐帮大护法,算咱们大家孝敬的行了吧!”
大家被她这话,又全逗乐了。
谭威道:“浩然弟,你就快去一趟丐帮,美言两句吧!”
岳浩然到北京分舵,等于回娘家,跟虎头等人从上午就喝,一直喝到晚上已醉熏熏了,才回镖局去。
叶萍见他回来了,忙道:“相公,刚才丐帮兄弟有消息来,有两名美艳少女,进了宝通钱庄!”
岳浩然一听,立即一运气,把喝下去的酒,逼出体外,人马上清醒了,问道:“什么样女的?”
说是好像上次骑汗血宝马的女人,可是这向没骑马,是走路来的!”
岳浩然看了看天候道:“现在城门早已关了,八成是马放在城外,人跃城墙进来的!我现在去看看!”
“贱妾陪您一块儿去一趟!”
“好!萍姐走?”
二人由屋顶直奔宝通钱庄。
到了一看,账内房还灯火通明;并有男女谈话之声。
岳浩然艺高人胆大,欺近窗口,舔湿手指,把窗户纸戳了个洞,用目一看,那两个女的,可不正是上次在周奎府里,暗中窥见的一统教主贴身女侍。
就听宝通掌柜道:“二位仙子寅夜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教主说了,再没银子支援你了!”
“那怎么行?京里都没银子支援,不得了啦!”
“那好办!你这掌柜没有了,就没事了!”
“那我……”
“四妹,替他拴个套!”
“大姐!教主不是要咱们便宜行事吗?我看目前这儿也没敌人,何不把他带出京去,叫他主持分号!”
“我看你成菩萨了,难道你忘了,为支援他,飞燕宫主叫人砍了,玉环宫主幸亏见机得早,在老盗墓贼面前溜了!”
掌柜一听,大事不好,跪在大仙子面前,乞求饶命!大仙子道:“我想你这辈子好吃的也吃过了,好穿的也穿过了!连我们最漂亮的小妹子,成双成对的叫你玩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死了!何况飞燕宫主、在阴朝地府还正等你去成双配对儿啦!”
掌柜的看生路已绝,大骂道:“你们一统教连一点人性都没有,我好心贾祸,宝通让你们霸占了?我每年还为你们赚进几百万两银子,供你们花,现在居然要我的命,我跟你拚了!”
说着,站起来一头撞去!大仙子只伸了一个手指头,就把他定住了。
笑道:“这不能怨我呀?那是你运气不好!要是教主当了皇上,你不已成了工部尚书了吗?这话又说回来了,要怨,你该怨那老不死的盗墓贼,跟威远镖局呀!没他们捣乱,也不会有今天哪!”
这时,四仙子已把套拴好了!大仙子道:“四妹,你就顺手把他挂上吧!”
好!在她来说,吊死个人跟捻死只臭虫一样!岳浩然看到此处,早已怒火中烧,大步闯了进去。
大仙子见了一惊,忙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老盗墓贼!”
她一听,刚要出手,忽然感到丹田处如遭雷击!丹田泄气、红河溃堤!不一会,妖艳仙子成了嫫母无盐了!岳浩然真成全了她,用手一托,就把她挂在刚拴好的套上了。
这时四仙子早吓得颤抖不已,岳浩然道:“念你还有点人性,老夫不为己甚!回去告诉老妖妇,立刻解散一统教。释放各门派弟子!否则……
…”
说着,一指吊死的大仙子道:“就是榜样!”
这时四仙子得了活命,其似脱笼之鸟——飞逝!岳浩然解了掌柜被点穴道。
掌柜的认出他是提过银子的客人,忙叩谢救命大恩!岳浩然道:“一统教计算你的事,我全知道了,她们计算好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今后不会再找上你了,至于这妖女尸体,你可以去找周奎,把今夜经过情形告诉他,求他替你料理吧!”
掌柜叹口气道:“就是她们不找,我也难以善了!”
“为什么?”
“他们外埠开出,由京里兑现的,足有五百多万两银票,可是我开出去的,还有三百多万两票子在市面上,怎么得了?”
岳浩然想了想道:“我倒想拉你一把,不知外埠的银票,你这儿还有吗?”
“老神仙,五百多万两的外埠票子,全在柜上!”
“这样吧!我手上还有三百多万两的宝通票子,换你所有外埠的票子!然后再给你一百万两现银,让你这家宝通钱庄,继续开下去,你可愿意?”
掌柜的趴下就磕头,道:“老神仙,你老人家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岳浩然道:“别说废话了,你明早先去周奎府,请他帮你解决这死尸,然后到威远镖局找我!”
翌日,直到中午。宝通掌柜才来求见!见了面,岳浩然问道:“妖女尸体料理吗?”
“小人一早就去了周府,还好,周大人还没上朝,我把事情一说,周大人很帮忙,叫家人周福交待顺天府尹处理!府台大人带了仵作,验过后,就叫小人成殓收埋结案,所以忙到现在才来见老神仙!”
他说完,取出一大叠银票道:“这是宝通外埠的票子,一共五百三十万两,请老神仙过目!”
岳浩然看了看,顺手交给了叶萍。
叶萍把它送至后院房中,同时另取了一叠银票,交给岳浩然:“这是宝通本号开出的,共三百五十万两!”
岳浩然转交给宝通掌柜,问道:“这是不是你们开出的?”
掌柜的看过之后,连连应是。
“既然是你们开出的,你就收下吧!”接着转头对余施周道:“八哥,由您那儿拔一百万现银给他!”
余施周对宝通掌柜道:“银子现成,你派车到正义钱庄去拉吧!”
一切妥当了,宝通掌相对大家千恩万谢之后,离去!
剩下自己人了,开始商量,今后该怎么办?谭威道:“还是请叶姑娘说说办法吧I”
“各位大侠。小女子的意思,目前一统教似乎被相公同翠夫人唬住了,她们可能放弃北京,暂时撤走停止活动,但对威远,则会积极摸底!”
司徒无畏道:“叶弟妹,咱们该怎么办呢?”
“乘胜追击,令她们莫测高深!”
凌玲道:“咱们由那儿开始?”
黑妞笑道:“骚丫头,由你娘家开始!”
“坏丫头,我又没惹你,干唬老是找我麻烦?”
冉梦涵笑道:“你们这叫窝里反哪!”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竺芳君道:“你们别闹,黑妞的看法,还真有道理!”
凌玲道:“大嫂,您怎么也帮坏丫头!”
“玲妹妹请想,恒山是咱们大本营,不该由那儿开始吗?”
岳浩然道:“大嫂说得对,而且恒山离这儿最近,先把一统教赶出山西,再消灭山东,然后河南、陕西,这一来北五省就把她们袭出去了!然后跟她们在江南决战!”
好!对他这战略,大家全赞成!谭威道:“咱们研究细节吧!”
司徒无畏道:“大哥,咱们都是不大动脑筋的人,还是请叶弟妹说说细节吧!”
黑妞道:“好!你对萍儿倒是信心十足!”
“老疙瘩,这是真的呀!她是咱们的军师嘛!”
他这话,大家都同意!黑妞道:“萍儿,我们都听军师的,快说吧!”
叶萍向余施周问道:“八爷,正义还有多少银子?”
“弟妹,宝通提一百万走之后,还有二百五十多万两!”
她对岳浩然道:“相公,您请丐帮弟兄,化装富商,把一百五十万银子,分向群英、京华、永胜、安平四家镖局投保,运往太原府!”
“再由玲夫人率几位妹妹,由恒山几位大侠暗中相助,在山西道上劫镖!这回劫镖,用我们以前练的邪术!”
黑妞道:“好!这叫鱼目混珠,让她们可真的莫测高深了!”
“翠夫人,这还得请您娘家人伸把手,劫镖后,请他们给化整为零。送恒山去!”
“为什么还叫我娘家人化整为零?连镖车赶恒山去,不省事多了吗?”
岳浩然道:“环翠,你就是不用脑筋,那么一来,不等于告诉人家说,镖是恒山派劫的了吗?”
“嗯!就是你聪明!跟猴子一样!嘻嘻!”
大家又被她逗乐了!叶萍道:“镖!劫了之后,再由恒山出面,以地方不靖,发生劫镖事件为由,邀约山西侠士,绥靖地方!照金刚大爷给咱们的资料,一举把山西一统教各分支机构,犁庭扫穴的彻底歼灭!”
司徒无畏大笑道:“好!作贼的喊抓贼,还找碴揍人!真是一石两鸟!”
冉梦涵道:“这趟差事,由你们屋子里的人包办了,咱们还有啥好干!”
“您跟八爷还得主持正义钱庄,同时暗中还得保护丐帮几位弟兄啊!咱们劫了镖,您还得主持向他们索赔呢!”
司徒无畏道:“八哥两口子管钱庄,我们就都闲着吗?”
“您几位跟我相公,全留在威远镖局不动!”
黑妞道:“干什么,他们一点事不干,光吃闲饭!”
“翠夫人,她们失人镖,必怀疑威远镖局捣鬼,准派人暗探,说不定老妖会亲来,咱们要让她感到,威远的人全在,此事根本与威远扯不上边,以后行事才方便,不然会危及河南威远总局的安全!”
阮大德道:“好!这才是令人虚实莫测呢!”
黑妞道:“我要带小威去!”
“您带小威去,他可千万别再曝光!”
“为什么?”
“每次小威全都出战获胜,您要是站在一统教方面想想,像小威这样的,全国能找出几个来?别由他身上泄了底!”
岳浩然道:“这回你还是把小威留下吧!霸占了那么久,也该让人家母子团聚几天啦!”
黑妞狠狠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大家全被逗得哈哈大笑!恒山派,看门的家人一见小姐同干小姐,率领姑爷的几位侍妾回来了,忙上前见礼。
并道:“凌义给二位小姐跟如夫人请安!”
“凌义,我爹呢?”
“小姐,老爷在书房!”
凌玲带领众人,直奔书房。
还没到门口,她就大喊:“爹,女儿带她们来看您啦!”
老门主听女儿回来了。忙叫道:“玲儿快来!”
她们一进屋,见了老门主,全检衽为礼。
“哈哈哈哈!你们回来好,这下恒山又热闹了!”
老门主看了看,问道:“浩然同叶姑娘呢?”
“爹!她们留在京里没来!”
“怎么?瞧不起我这个丈人哪?打发你们来!”
“爹……”
“不是吗?”
“爹………女儿这次带她们来,有大任务呢!”
“噢,你不是来看爹的!”
“爹………一者来看您,另外还要办件大事!”
“什么大事,要你们这群丫头办?”
“爹!我们要到山西道上劫镖!”
“哈哈哈哈!你们乞丐婆当腻了,想改行当土匪!”
“爹……”
“不是吗?哈哈哈哈!”
“爹,是这样的,我们要劫的,是在京里面向一统教几家镖局投保的镖银!”
接着她把京里的事,说了一遍。
“噢。你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好!好!”
这时小孟尝夫妇、红燕子夫妇同巫山来的侍妾全来了。
大家见面,相互见礼后,尤其那三名侍妾,自宁馨她们下了巫山就没再见过,这回重逢,更是亲热。
小孟尝问道:“就你们几个,妹夫跟叶萍怎么没来?”
老门主替她们说了:“你妹妹她们是来勾兵的,浩然他们在京里坐镇呢!”
“爹,她们要干什么?”
“她们要当土匪劫银子!”
五女道:“那好哇,有坏丫头领着,那一定很好玩!”
“嫂子,这回由我掌舵,坏丫头只在一边凉快!”
“唷!这下子妹妹可泄了!”
老门主知道他在面前,这些人感到拘束,笑道:“晚上咱们家筵,给她们接风,你们都去自己房子亲热去吧,我老人家要休息一会儿啦!”
大伙一听,忙起身告退!凌玲、黑妞、玉女三人去到凌玲未出嫁时的闺房!其余的人,全到小孟尝的住处,由宁攀告诉大家,在京里的所作所为。 凌玲等三人进房之后,黑妞搂住天山玉女就亲了个嘴,然后道:“老情人,这些日子想不想我?”
玉女打了她手背一下道:“想你个头!” “好哇!你真会过河拆桥,有了汉子,老情人就不要了!”
说完,就上下其手,摸得玉女连喘带笑。
黑妞忽然一本正经道:“你们练功这么久了,进境如何啦?”
“我也不知道,不过精神、内力是强了很多!”
“那好!我考考你!”
“怎么考法?”
“来!跟我上床!”
“坏丫头,你…………”
黑妞三不管,一揽玉女纤腰,就把她带到床上!凌玲跟黑妞一被窝睡久了,已心意相通,立即把门关上,并上了栓!帮着黑妞脱玉女的衣衫。
玉女一面带笑挣扎,一面笑骂道:“骚丫头,你怎么也帮坏丫头整我!”
“嫂子,她是在考试你的功力嘛!嘻嘻!”
说归说,可是这两人手可没闲着,不一会玉女变了白羊。
黑妞毫不客气,假凤虚凰的上了。
先翘开了玉女的牙门关,然后双方舌将,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大战,然后纠缠在一起互不相让。
两位鼻子偏将军,在一旁观战。反而累得呼呼直喘。
一刻之后,黑妞的舌将军转进了!开始沿乳沟河,顺乳山脚,搜索前进,先由左乳山开始,指山脚盘旋而上、直达峰顶,先在乳晕坡柔柔的搜索,接着两唇将支援,包围了乳头峰不住的吸吮!左乳山完成任务之后,立即兵力转用于右乳山,照方抓草药,大获全胜,只吸得玉女啊……啊!唔……唔……!然后她立即乘胜追击,扫荡中原!玉女被她舌头军扫的,摇摇幌幌,振颤不已!黑妞的舌头军,一路直下,势如破竹。
先经肚脐谷,再到羽毛河,看那岸上柔柔春草,怕有残敌躲入,舌头军给我仔细搜来!舌头军果然在柔柔春草中,发现了敌人的阴蒂堡,要求支援,两唇将立即合围,不停吸吮!舌头军是主力,也不能落后,忙在阴蒂顶上,上下左右,不停的猛舔!玉女这时,已经美上了天啦!忙用双手狠命的下压黑妞脑袋,口中还不停的依……依,呜……呜,唉……唉的直叫!黑妞被她这双手一按,舌头军立即陷入了亚马逊河流域!这下子舌头军进了又黑、又闷,不见天日绝地,为求自保,不得不作最后的挣扎,于是上下左右,连冲带闯,猛进、猛退!玉女被她这番猛攻,完全溃败了!口中不停的叫,爽死了!美死了!噢——噢!喔!喔!不一会儿,河堤就被攻垮了,洪水泛滥!凌玲在旁看了笑道:“嫂子!你这功练得还不行啊!”
“赫!妹子,我一碰上岳老二这坏蛋,就完啦!”
“嘻嘻!水蜜桃,就是水蜜桃!”
晚饭过后,大家在一块儿要商量大事了!老门主笑道:“要恒山派怎样支援,你们跟远谋说吧,我老人家歇着去啦!”老门主起身走了!凌玲道:“这回决定,要用她们在巫山练过的邪法劫镖,哥哥、嫂子、红燕了跟闻九哥,连环翠都在暗中监视,直到我们不敌的时候,大家再出手!如果一切顺利,就由环翠请扯旗的朋友,把银子搬恒山来!”
玉女道:“既是这样,咱们又对一统教了如指掌,何不干脆充充一统教徒,叫他们把镖放弃!”
黑妞把右拳一击左掌:“啪!”的一声之后道:“笨丫头聪明了,今后谁要再叫她笨丫头,我头一个不答应!”
凌玲道:“过去除你以外,谁也没叫过呀!”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黑妞翻了翻白眼。用手拍了拍脑门,自语道:“不叫笨丫头,那叫………”忽然大声道:“就叫水蜜桃吧!”
又让大家笑得肚子痛!玉女真怕她再出坏点子,认了!硬没敢吭声!大家笑过之后,宁馨道:“要冒充一统教,得仿冒刻几块假金牌才行,可是咱们手中没有样本哪!”
黑妞道:“馨儿,我看她那顶笨丫头的帽子,刚摘下来没地方放,该给你戴上了!”
“翠夫人………”
“你忘了我摸那个辛芳芳了?”
“夫人,那块玉牌?”
“我是坏蛋的宝库!“说着,由怀中掏出来一块玉牌,一块金牌,道:“有两块足够了!”
她把这两块牌子,放在桌上!宁馨道:“阮爷没来,这次出动,咱们没法化妆,露面的人,越少越好!玲夫人跟翠夫人,也跟各位大侠一起躲在暗中,由我们姐几个露面,唬成了,就省事了,要不行,各位再出头!”
小孟尝首先道:“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小孟尝的一位巫山侍妾筱玫道:“既是这样,我跟筱雪、筱花妹妹,都学过巫山邪术,跟宁姐姐一起出面吧!”
“好!”、孟尝接着问闻东昌道:“九弟答应吗?”
“七哥,您这是什么话,两位嫂子全去了,筱花怎么可以不去!”
“好!好!好!就这么决定!”
她们有丐帮同扯旗的,双重传讯,对京里那几家镖局行动,洞若观火。
这天消息传来,对方是联合走镖,已过保定了!大家忙轻骑上路,直奔寿阳县。
到了寿阳之后,稍事休息,又有消息传到,京里几家镖局的镖车已过了平定,相距不过五、六十里了。
众人一明一暗,纵马迎了上去。
没多久,小孟尝发现了暗中有黑道人物在布防。
他忙把这所见,暗中通知了大家。
等到镖车来了之后,宁馨等姐妹八人挡在路中央。
照例,趟子手圈马回报,几家镖头出面对话。
这时群英镖局的大镖头领先开口道:“在下插翅虎任飞,添掌京城群英镖局,不知几位姑娘挡道,有何见教?”
宁馨在马上道:“浊世乱纷纷!”
这位大镖头听了一怔,忙下马躬身道:“盼求英主出!”
“明周有后继!”
“天下归一统!”接着任飞一抱掌道:“仙子是……
……?”
“三宫主飞燕,被人家作了,本宫抵她的遗缺!”
“宫主您接掌‘飞燕宫’?”
“不!本宫以后改为‘离恨宫’!”
“是!宫主!”
“本宫与玉环宫,仍分掌北五省,你在威武舵是……?”
“弟子任京师分舵主!”
“嗯!”
这时京华、永胜、安平几家大镖头也上来了。
任飞为他们一一引见,最后一起躬身道:“参见宫主!”
“免礼!”
“谢宫主!”
“任飞!”
“弟子在!”
“你跟龙虎堡主,任氏兄弟可有关系?”
“两位堡主乃是任飞的族叔!”
“嗯!好!你们这趟镖。他们怎么没见接应啊!”
“恒山派势力遍石门以北,族叔他们不便出面,同时在恒山势力范围内,也没有人改劫镖。族叔的人,全布置在太原四周的要道上了!”
这时另三位堂主,感到这群女的,一个也没见过,单凭教中切口,分舵主就机密尽泄,忙轻声咳嗽了一下。
宁馨立时警觉,掏出玉牌,掷给刚才咳嗽的人。
“拿去仔细瞧瞧!”
这个人接过之后,还真仔细看过,交给任飞!任飞入手即知是真,原来一统教官主级的玉牌,乃是温玉所雕,忙双手奉上道:“弟子绝不敢怀疑宫主身份!”
“教中连连出事,仔细点倒是应该的!”
接着把玉牌收入怀中,然后郑重说道:“教主有令,今后京中事务,暂时放弃,你们把银子交给本宫,然后去到龙虎舵,向任舵主报到,听候另行安排!”
“宫主,这镖银……?”
“教主要吃这批银子,京城里没人了,他们向谁索镖?”
“这人车下落,会被人查出来呀!”
“教主早有安诽,另有人化整为零的运走,车马就丢在此地,不要了!”
任飞等还在犹豫!小孟尝在树林子里,哈哈一阵狂笑道:“好一个远近知名的大善士,龙虎堂主居然是一统教教匪!”
宁馨急道:“一统教曝光,你们还不快走!”
任飞带着镖局子众人,立刻一哄而散!这时,黑妞一声呼啸。她娘家扯旗的,来了两百多人,一百五十万两,足足九万多斤,没多久,化整为零,就全搬光了。
赫!每人平均搬了四、五百斤。
乖乖,偷儿全成了大力士啦!凌玲问黑妞道:“你娘家人,真了不起,每人四、五百斤,这骡子马也驮不动啊,他们居然一下子搬光了!”
“嘻嘻!鼠有鼠路,贼有贼路!你以为银子他们都搬走啦?其实仍然全在这个山上藏着呢!”
“那他们藏在那儿?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们得知咱们在这儿行动之后,早在这片山上,挖好了藏银子的洞了,每人挖十几个,一个洞里埋几十斤,就是偶尔被人发现,也不过损失一两个洞呀!然后他们再回来,一次挖一个带走,要不了多久,就全带光啦!”
“真是隔行如隔山!”
“走吧!回去以后,要看你哥哥号召山西各侠士,征讨一统教啦!”
再说,这群保镖的,到了龙虎堡之后,除任飞之外,其余的人全没有来过,都仔细打量这座龙虎堡!原来这龙虎堡,就建在长治县不远的大道旁!门两边种了八棵龙爪槐!门口一边一个石狮子,还有上马石、下马石。
对面是座八字影壁,两旁一溜系马桩。
朱红大门上方,一块横匾是“龙腾虎啸”!门框上挂的是木雕金漆对联!上联是:龙腾天上行云雨,下联是:虎啸山岗起异风!这就是远近驰名的“龙虎堡”!提起这“龙虎堡”,真可说名震北五省,老堡主任吾非、任吾行兄弟,不但家传武功盖世,而且是远近驰名的大善士!不但家有良田千顷,而且附近几县之内,还开的有绸缎布号,粮栈钱庄,真是富贾连城!这兄弟二人,明着真是冬施棉衣,夏舍汤药,施棺助葬,捐粮助赈!真是远近知名的大善士。
可是在暗中,却是广交绿林黑道人物,家中广建夹壁墙,地窟、地道、藏污纳垢,成了黑道人物的逃捕薮!一统教看中了他兄弟二人,由飞燕宫主出面拉拢。
当然,一个既好金又好色的黑道大豪,那能逃过一统教的美色攻势?还不是一拍即合,成了飞燕宫主裙下之臣!当初,一统教把“龙虎堡”、“风雷堡”、“河洛大豪”,均封为舵主,分掌北五省黑道,为“飞燕、玉环”二宫所辖!后来因为河洛大豪符北州,天生异禀,阳物奇大,为飞燕宫主献给了老妖,老妖痛快之余,成了北五省总舵主。
任飞带着他们,见过堡主之后,任吾非叫他们下去休息,叫管家安顿住处,单把任飞留下来询问。
任飞把经过情形,向他禀报的详详细细。
任吾非一想,不对呀?教里曾有紧急通知,叫他派人暗中保护,一定要使这趟镖,安全送到!教主怎么又派“离恨宫”的人留镖呢?何况飞燕宫主出事后,通知上说由“未喜宫主”接掌啊!忙问道:“你怎么能确定她们真是一统教的?”
“她与侄儿对答教中切口完全相符!”
“飞燕、玉环两宫使者,跑了很多,这种切口恐怕早已外泄,光切口已不足为凭了!”
“叔父,当时他们几位堂主也曾暗中提醒过我,她发现之后,立即亮出了‘宫主玉符’,掷给了‘京华堂主’,等他仔细看过之后,交给了侄儿,侄儿玉符一入手,就确定了对方是真的,绝不会假!”
“你凭什么敢这么肯定?”
“叔父,您忘了,有次我给您请安时,正赶上飞燕宫主也在您这儿,您为我引见,过去我从没见过宫里人?见她那么年轻,我不信,她就拿出玉符给我看,我说用块玉随便刻刻就是玉符!”
“她笑着把玉符交在我手上说:“像这种万年温玉,天底下谁能仿造?”我才知道宫主们的玉符是用温玉刻的!当京华堂主把玉符一交到我手上,我就发觉是块温玉,您想,她还会假吗?”
“这离恨宫我到现在也没听说过呀?”
“叔父,那许是通知还没到!”
“不可能!飞燕宫主伤重致死,第二天通知就接到了,同时未喜宫主代替飞燕宫主,也是第二天就接到通知的!”
“您说这离恨宫主有问题?”
“靠不住!你把经过写份急报,我马上发至总舵!”
“怎么?您现在上报还得经符北州转呈!”
“赫!谁叫你叔叔鸡巴没他大呢!”
河洛大豪符北州,一见来报,幸好未喜宫主就住在他府上,忙呈了上去!未喜宫主一见,立感事态严重,损失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事小,一统教不但机密尽泄,而且对方还有温玉符,这问题可大了!马上去见教主!原来,一统教主一向行踪神秘,除四大弟子之外,谁也不知她的行踪,她从周奎府回来,就住在洛阳,一者注意北五省动静,再者就是等符北州为她找慕容逵那条驴鞭、马阳,怕一不注意,那个慕容逵又溜了。
未喜宫主见了老妖,忙呈上龙虎堡的那份报告。
老妖看了,也大吃一惊,道:“咱们对手中,真有能人,不但把咱们一切,摸得清清楚楚,就连温玉符也全出现了假的!“前次玉环跟我说,发现对手自称是老盗墓贼,后来飞燕被个野丫头断了一臂,气竭而死!现在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了!”
“谁?”
“可是这个人据我所知?已死了一百多年了!难道传言有误?”
“师父,到底是谁?”
“百变神魔的师父!”
“百变神魔的师父是谁吗?”
“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呀!”
“真奇怪,人还有没名没姓的?”
“这人原本是个盗墓贼,比朱无璋还早,不知在那个皇墓中,得了部密笈,练成了绝世神功!”
“这家伙,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好恶由心!而且千变方化,从不以真面示人,百变神魔就是他的得意弟子!”
“师父,难道真是他跟我们作对?”
“一百多年前,我就听说他死了!连他徒弟百变神魔,也都死了四五十年啦!这事真叫人猜不透!”
“师父,那咱们以后怎么办?”
“威远复业,这是条线索,你骑我汗血马立刻进京去,看看威远的动静,前次我叫桃花、梅儿姐俩去处理宝通那个混蛋,又被这老东西挡了,还把桃儿处置了,你也去宝通看看,可别伸手!看回来,我再作决定!”
这未喜宫主骑着汗血宝马,连夜赶向北京。
岳浩然他们在京里,有丐帮传递消息,知道凌玲等劫镖成功,想一统教必然来京窥探,除叫大家提高警惕外,一切照常工作。
他自己没事,不是调教小威练功,就是一个人跑到花子窝跟虎头他们这帮化子,喝酒聊天。
威远镖局显得安静如恒。
这天,午饭刚过,来了位打扮入时的少妇,前来投保。
谭威同岳浩然亲自接待。
少妇问道:“那位是威远总镖头?”
谭威道:“本人便是!女客倌投保什么?送到那儿?”
少妇道:“我有箱珠宝,想请贵局保到洛阳!”
谭威道:“这条路虽是通京大道,可是近来很不平静,夫人好不好问问别家?”
“你们北京只有五家镖局子,另外四家正为失镖,被挑保的妥求赔偿损失,闹得焦头烂额呢!”
“你既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要是银子,我们还可以在北京收镖,由开封总局结兑现,您这珠宝可就难办啦!”
“你们镖局子大模大样的开张,难道不顾镖行规矩,见镖不保吗?”
“夫人,不是我们不保,是您这东西太珍贵了,万一出了事,我们赔不起!”
“难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夫人,这样吧,等晚上我们所有镖头全回来,大家商量过后,再决定可好?”
“好吧!那我明天再听信!”
岳浩然在他们对话中,暗中注视着这少妇,见她两眼,异于常人,深不见底,再观其貌,既不是老妖改装,也不是玉环变化,忽然明白了,她!不是未喜,就是桃花!谭威等她走了才道:“兄弟可有所见?”
“大哥,我猜这丫头不是未喜,就是桃花!”
“咱们到大厅跟大伙儿商量去吧!”
二人到了大厅,请来所有的人,连正义钱庄的人全到了!谭威首先把今天来的少妇要投镖的事,向大家说了。
冉梦涵道:“既是一统教找上门来了,浩然弟,干脆你把她除了算了,也可以给一统教来个下马威!”
很多人都赞成!岳浩然道:“萍姐,你的看法………”
“相公,贱妾的意思,您除她,不如叫她传信!”
人家忙问道:“怎么传法?”
“她真要是妖女的未喜或桃花宫主,今夜必来暗探!”
谭威道:“对!一定会!”
“那咱们何不演出假戏给她看!”
岳浩然道:“怎么演法?”
“相公!咱们何不在她暗探时,装作这趟镖难保!并说说保周奎那趟镖遇险的事儿?您再把唬玉环的那套,把那位老人家的说词,拿来用用!”
大家一听,连连叫好!叫妙!晚饭以后,刚初更,大家全聚在大厅闲聊。
岳浩然忽一打手势道:“来了!”
这场戏也就开锣了!谭威首先道:“各位弟妹,今天白天那位女客要投的镖,咱们接是不接?”
岳浩然道:“大哥,您忘了,周大人那批镖,咱们差点没栽跟斗,幸好当年老神仙给了咱们练铁心丹的方子,炼了几百粒铁心丹才过了关!虽然咱们铁心丹还有很多,我认为现在有吃、有喝,用不着冒这个险!”
“么弟呀!你不知道,咱们镖行没理由拒保任何的镖哇!除非明天咱们就关门,不然这镖非得保不可!”
“咱们不赚她的保费还不行?”
“除非关门,非保不可,这是行规!”
南宫无咎道:“现在京里几家同业全出了事,咱们这趟镖,保险平安不了,万一出事,镖失人伤,怎么得了?”
大家显得,全都愁眉苦脸。
不一会儿,岳浩然眼一亮道:“走啦!”
叶萍道:“相公,您赶紧走在她前面到宝通!”
“为什么?”
“她一定去宝通暗探,您最好用对付玉环宫主那套,把她唬回去!这样可使一统教主的判断错误!”
“好!我马上去!”
他说完,立即由房上超过未喜宫主。到了宝通!宝通掌柜打从出事后,就一直住在柜上。
岳浩然易了形,到了他的卧室。
宝通掌柜这时还没睡,见他之后,惊问道:“你是谁?”
岳浩然只是笑而不言,坐在面对窗户的椅子上。
老掌柜的连问了三遍“你是谁”之后,岳浩然听房口有人掩至,才笑道:“小娃儿,认不出我的脸,听音该可以听出来吧!”
老掌柜忙跪地磕头,道:“不知是老神仙驾临,该死!该死!”
“小娃娃!近来有没有人在找你麻烦哪?”
“托老神仙的福,从那件事之后,到现在一直很平安的!”
“嗯?那就好,我老人家最恨弱肉强食!”
“老神仙,您的脸………?”
“佛陀亿万化身,游戏人间,我老人家也喜欢变样子,你看!”
一回是谭威,一回是岳浩然,一回成了田畹,居然是满脸胡子,可是一下子成了魏忠贤,胡子一根也没有了!宝通掌柜只有跪地磕头的份儿!岳浩然又变了,居然是一统教主、玉环宫主、飞燕公主的脸谱!老掌柜惊道:“教主跟宫主?”
岳浩然最后竟变成了白天投镖的少妇,然后哈哈笑道:“小丫头,我老人家也不为己甚,回去告诉那个小妖女,就说我老人家说的,叫她韬光养诲,找个深山静修。以颐养天年,否则………我老人家叫她神形俱灭!”
“老神仙,您在跟谁说话?”
“你看我这张脸像谁?”“啊!”
“认得吗?”
“您这张脸,就是使我陷入一统教的那个未喜宫主!”
“果然是她!”
“怎么?”
“刚才在对面房上偷听的就是她!”
老掌柜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
“放心吧!她们不敢再来了!”
岳浩然恢复了本像,仍由房上回到宝通。
老掌柜不住的磕头念佛!再说,黑妞她们把镖骗下了之后,由两百多扯旗的,立即把镖银藏妥备运,黑妞她们回到了恒山!老掌门笑问道:“发财了吗?”
黑妞笑答道:“干爹,我们去还能空手而向吗?”
大伙儿哈哈大笑。
小孟尝道:“老丫头,咱们好不好提出二十万两来,谢他们帮忙运银子!”
“大哥(她是随凌玲叫〕,我在家里要赏要饭的,叫浩然好骂了一顿,差点没挨揍!我娘家这群人。要想要钱,这一百五十万两也不够他们偷的呀!”
小孟尝道:“那我们怎么谢他们呢?”
“好酒、好菜,好招待就行了!”
“好!酒菜,我叫他们准备!招待吗!头三天嘛,我请老爷子带着我们一起接待,而后吗?咱们一天轮两个人,您看怎么样!”
“他们只是希望受人尊重,好!就这么办吧!”
谁知,这群扯旗的,为避人耳目,五天后才三三两两,像游山玩水的游客,陆续而来。
原本计划筵开三十桌的大厅。只好改成了流水席。
由大家轮流作陪,而每天只有六、七十人上山,这样足足一个月,一百五十万银子,才全弄来了!他们真有一套,果然神不知鬼不觉!再说,这个月中小孟尝以恒山派名义,在北五省广发武林贴,说明了北京那四家镖局,全是一统教徒。
而武林中的龙虎堡主,乃是一统教的一位舵主!共同吃了人家投保的镖银,要求正道侠士,主持武林正义。
好!这一来,把北五省正道侠士全惊动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武林大善士龙虎堡主,居然是打家劫舍,坐处分赃的强盗头,为善一被揭穿,更令人不齿!威远镖局自未熹宫主投镖探路之后,再也没见,得了恒山派的武林贴后,就冠冕堂皇的去剿教匪!他们到恒山之后,恒山派现在可热闹了。
少林、武当、终南以及直、鲁、豫三省正道高手,到了足有二百人。
原来小孟尝的武林帖,遍撒北五省!而几派被陷弟子。被他们救出了一百多位,全都回门请罪。
各门派才了解一统教的真象,今接到恒山派的武林贴,全都派出了高手参加?消除一统教,搭救仍然被陷的弟子。
大家见了面,各派人物少不了向他们致谢一番。
这天大家正在大厅研商进攻策略,门房忽然大声向里传报道:“山西大侠,欧阳老人家驾到——。”
大家一听,欧阳老侠来了,由凌掌门率领,全体出迎。
一见面,凌掌门忙抱拳笑道:“不知那阵香风把老哥哥侠驾吹恒山来,真给恒山生辉不少!”
各侠士在门内分成两列,全恭身施礼,并道:“晚辈等参见老前辈!
这位老侠客来的时候,本是一肚子火,可是一见这场面,有火也发不起来了。
这时,施仁、施义又越众而出,跪在老侠面前道:“弟子叩见恩师!”
老侠根本没理他们哥俩,却对凌掌门用标准山西腔道:“哦(我)说,凌飞羽呀,凌飞羽!你简直的看不起哦(我)欧阳白雪呀!在哦(我)们家门口出事,你都不知会哦(我)一声,你这算什么交——情——!”
凌掌门也带着山西酸味道:“哦(我)说老哥哥呀,老哥哥!你这是说那儿的话——呢:你看看,现在来的仍(人),不全是年顷(青)的人吗?——!何况主角,正义十八侠中,就有你两个徒弟呢!”
老侠一看,除凌掌门外,可不都是年青人!这时,施氏双侠还在地上跪着呢!他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可得给哦(我)卯上干那!别给哦<我)丢人哪!”
“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吧!有事弟子服其劳!更何况哦(我)们兄弟,最近又悟出了您老人家教我们的功夫,绝不会失了您老人家的面子!”
“你两个起来吧!”
施氏双侠这才遵命起来。
凌掌门道:“哦说老哥哥呀、老哥哥,哦(我)们俩屋里头喝茶——去吧!”
黑妞跟谭小威见这位老侠,头戴瓜皮小帽,大脑门、尖嘴、猴腮、八字胡,一付四方框的玳瑁眼镜,翻穿老羊皮袄,手中拿着个三尺多长的太早姻袋,烟袋锅足有茶杯大!哦来、哦去的,一口山西醋味,好笑得很!黑妞对小威传音道:“徒弟,你把老醋坛子的装烟荷包,给我浮来!”
谭小威大步上前,走到老侠面前,磕下头去道:“小威给欧阳爷爷磕头!”
老侠呵呵笑道:“这孩子是谁的徒弟呀?真乖!”说着就上前去挽!岳浩然现在的功力,黑妞用传音入密也瞒不了他,他怕小威再惹火了这老怪物!在老侠挽扶小威,小威想利用机会出手时,被他隔空点了小威的手三里穴道,使小威的一条右臂全麻了。
老侠搀起小威,连连说:“乖孩子!乖孩子!”
小威站起来之后,怔在当场!岳浩然过去把他拉到黑妞跟前。
小威被师父这一拉,被点的穴道忽然解了!可是东西没偷来,小脸红红的望着黑妞,好像要哭出来。
黑妞设看见刚才岳浩然的动作,可是见小威这样子,准知东西没偷到,笑骂道:“你怎么不敢出手?”
小威没有回答,可是岳浩然却传音说道:“你简直是给你干爹惹祸,他好不容易才把老怪物摆平,你要叫小威摸了他的命根子——烟荷包,他不把恒山翻过来才怪!”
黑妞吓得一缩脖子,没敢讲话。
本来大伙正在研究清剿一统教的方略,刚商讨了一半,老侠这一来给扰了,好不容易把他老人家安抚下来,大家伙又得从头商量起。
司徒无畏道:“叶弟妹,你是咱们这组人的军师,还是由你来说说进行方略吧!”
叶萍也当仁不让,站起来向与会诸人来了个罗圈揖。说道:“各位大侠,小女子由相公大师兄,无影丐金刚大伯处,传来一统教在江湖上的布置,光这山西一省,连大带小,就有八处分支机关!”
这时,恒山派行位弟子提出来问道:“叶女侠,连我们这些山西人,全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在那儿?您快说吧!”
叶萍笑道:“我由他们在一统教里的地位,由大而小,向各位大侠报告,长治、保德、寿阳、中阳、黎成、洽城、大宁、河津!”
这时候有几位山西大侠,纷纷发言道:“我们就在这几个县份住,怎么没听说过有那些黑道人物!”
“各位大侠,他们表面上看来,不但不是黑道人物,而且还都是地方上的大善士,老好人呢!”
这时有位山西侠土,站起来说道:“姑娘,你凭什么硬指龙虎堡主是一统教中人?我们山西人,那个不知他们是大善士?”
接着,他征求几位山西人士的意见?他们全同意他的看法!其中一位山西大侠,酸溜溜的说道,“哦(我)说,这位姑娘,你硬说哦(我)们山西有一统教八处分支,这简直是对哦们山西仍(人),挑拨离间嘛!”
刚才那位山西侠,见有人呼应,话又损了!道:“你空口白话的污蔑哦(我)们山西仍(人),你得给哦(我)拿出证据来,不然咱们没完!”
他这是有意挑拨。
叶萍道:“恒山少掌门,路过时亲耳所闻!”
“哦(我)还说是你们威远镖局子的人,劫的镖呢!”
“有凭据吗?”
“北京五家镖局,四家被劫,我认为是你们威远镖局,派人把镖劫走了,然后再作贼的喊抓贼呢!”
他还是真蒙对了!现在,叶萍她们可不能认这笔账。
叶萍道:“这位大侠真会想!不知您上姓高名?”
“哦(我)中阳侠隐柯天聪,有什么不对吗?”
叶萍一听,知他是一统教中阳堂主,没理他,反而向小孟尝一抱拳道:“柯大侠是您邀来的吗?”
小孟尝知她用意,笑道:“柯大侠不请自来!”
柯天聪道:“在哦(我)们家乡发生事件,不该来吗?”
叶萍笑道:“该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是一统教徒,蒙混进来吗?那你可是自动送上门的,可有来路,没有去路哇!”
“你简直是血口喷仍(人)!”
这时有几位山西侠客,纷纷为柯天聪打抱不平。
有的指责叶萍,不该污辱山西人。
有的逼叶萍拿出证据。
叶萍道:“他就是一统教中阳堂的堂主!”
“你放屁!”
这时在场之人大哗。
有几位山西大侠,要是叶萍拿不出证据,要跟她拼命。
这时黑妞大声道:“大家静静,我给你们证据!”
经她这一说,大家静了下来。
黑妞道:“小威,去把这坏蛋身份揭开!”
岳浩然也道:“小威,做干净点!”
他边说边隔空一指,点了柯天聪的穴道。
小威表演得很绝,大冷天,硬把上衣脱光,然后双手张开十指,让大家看看,什么也没有,走到柯天聪面前,替他脱了外套。
哇!又是一阵惊呼!就见柯天聪的腰带上,系着一块白花花的银牌。
小威小心的替他解了下来,交给附近大侠传观。
这时,柯天聪之脸刷白,满脸大汗!岳浩然又一扬手,解了他的穴道。
柯天聪马上跪在了小孟尝面前,道:“我也是被逼的,请少掌门饶过这次!”
岳浩然没等小孟尝讲话,就大声道:“在坐的还有两位一统教的堂主跟坛主,自动出来,我们不为己甚!”
静了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没有讲话。
岳浩然笑道:“二位要不自动出来,可没便宜罗!”
这一说,果然又有两个人出来了。
大家一看,一位是河津齐东野,一位是黎城宋万。
大家暗道:“好厉害的一统教,还没出发,就来卧底了。”
小孟尝征求大家意见,如何处理?很多人主张做掉了算啦!小盂尝问岳浩然道:“妹夫,怎么办?”
“大哥,他们也是被一统教美色所迷,跟各门派二、三代弟子一样,又是山西同乡,平时没什么劣迹,我看,放了算啦!”
大家几经商议,也就同意放人。
他们既没脸在家乡呆着,又怕一统教追究,结果全跑到陕西,投奔闯王李自成去了。
第十三章 料敌机先救局主
话说,他们放走了这三个一统教徒之后,大家议定了清剿顺序,即将出发之时,叶萍忽然大惊。
黑妞道:“萍儿,往常你满沉着的,今儿怎么啦?”
“翠夫人,您忘啦!刚才那儿柯天聪,不是把这次劫镖事件推在了威远镖局么?”
“这是那小子乱盖,你管他呢!”
“翠夫人,他既扯上威远,足见他们已对威远注意。”
“他们注意他的,你怕什么?”
“夫人你想,万一她们对河南老局主……”
她没住下说,可是尽在不言中了!黑妞一怔道:“哦!他们要对老局主……还真麻烦呢!”
凌玲道:“对!她们要以谭伯伯要胁,还真让咱们投鼠忌器。”
这时谭威同竺芳君一听,简直急的不得了!凌玲问岳浩然道:“然哥,你看怎么办?”
岳浩然想了想道:“在山西剿一统教,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小孟尝道:“妹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您想,一统教山西好几个分支,没什么出色能人,何况几位哥哥又全练了‘五龙金锁功’!”
“我们的功力还浅哪!”
“虽然几位哥哥功力还浅,对付仙子以下的决无问题。”
“嗯!你打算怎么办呢?” “大哥,我跟谭大哥兄嫂先赶到开封,玲妹妹跟叶萍她们,跟您一起去剿一统教!”
黑妞道:“那我干什么?”
岳浩然笑道:“小威现在成了你的尾巴,他要去看看爷爷,你得把这个尾巴剁掉吗?”
大家现在虽然紧张,可也被他这句话逗乐了!岳浩然道:“急不如快,我先走,你们随后赶来!”
他说完,连起轻功,好似一阵轻烟而逝。
恒山有的是好马,虽不能日行千里,可也全是千中选一的,谭威等四人三骑,虽后赶了下去。
再说岳浩然卯足了劲,一路狂奔,千多里路程,不到一个对时就赶到了。
好!来的好!他要再晚上个把时辰,那乱子可大了!当他离威远镖局还有五十丈距离,就听院子里刀剑相碰之声不绝,他真急了,纵身上房,直奔镖局内院。
他一到内院房上,就见院内倒了一地,到处是血。
双方剩下之人,还在冒死狠斗!刀来剑往,龙吟之声不绝!他仔细一看老局主正在力拚一统教的五位高手。
老局主虽是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可是蚂蚁多了困死象,一统教的五个人围着他死缠。
别看现在已是寒冬,老局主早己衣衫尽湿。
就听围困的五人中,有人说了:“使者们,加把劲,就是累也把老家伙累死!”
其他几个,狠招纷纷出龙!这下子,老局主更惨了,不但冒汗,而且气喘吁吁!岳浩然由招式上认出了他们,那派都有,居然还有个少林弟子呢!不由大怒,飞跃而下。
他出手就点了少林出身的教徒。
其他围攻老局主的人,见飞将军从天而将,出手就把同来伙伴制住,不由全是一愣!岳浩然就在他们一怔神的时候,全被他制住了穴道。
老局主压力顿解,喘口气一看,是岳浩然来了,心中大定,忙道:“你来的刚好,再晚一步,可就得给我们收尸了!”
岳浩然道:“老伯多受惊了!”
“你快帮他们,把这群东西收拾了再说!”
老局主说完,就一振手中的鱼鳞紫金刀,去帮米老镖头对付围攻的教匪。
岳浩然则大吼一声:“住手!”
本来这些一统教徒,见他一现身,举手之间,就把围攻老局主的高手全给制住了,早已胆寒,听他这声狮子吼,震的耳鼓生痛,全纷纷的停下来,就在这时候,忽听房上有银玲似的声音传来!“唷!你好威风喔!哈哈哈哈!”
岳浩然大声道:“老伯,快叫他们服‘铁心丹’!”
其实威远镖局根本没有‘铁心丹’,他这是诈语。
您别看他施诈,还真把来人给唬住子!就听房上刚才说话的女人,不自觉道:“你们有‘铁心丹’!”
接着,她率了四个少女跃下地面!岳浩然一看,来的是未喜宫主,笑道:“你不是在北京要投保一箱珍宝到洛阳么?怎么现在变成强盗啦?”
未喜宫主看清岳浩然之后道:“唷!原来是你呀!”
她见了岳浩然,也有点惊讶!岳浩然道:“你们一统教欺侮威远这么多年,也该够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谁叫威远胆敢跟一统教作对呢!”
“嗳呀!那是老神仙叫我们这么作的呀!”
“那个老盗墓贼在那儿?”
“丫头,佛陀亿万化身,老神仙无所不在,说不定现在正在你身后头!”
这句话说的她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岳浩然就在她一怔神间,用了口“回风功”,他这回风功跟“回旋镖”一样,能转弯,绕到未喜宫主的脖子后头!”
未喜宫主忽感脖子后头被吹了口冷气,吓的一哆嗦!她回头看时,什么也没有,又转回头来。
可是岳浩然当她回头之际,又是—口真气。
当她头转回来时,脖子后头又捺了回冷气。
她一简直吓破了胆!一跺脚道:“孩子们——走!”
首先纵上了房顶。
无巧不成书,她一上房,就同人家撞了个满怀。
双方功力悉敌,谁也没倒下!这时就听岳浩然道:“环翠!放她走!有老神仙报应她们,用不着咱们插手!”
未喜官主这时带着几个丫头,亡命飞逝!这时,先来的男使者也想跑!岳浩然大声道:“环翠;你跟大哥大嫂在房上等着,一个也别放跑了,上去一个,给我砍一个。”
怎么这么巧,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原来她们骑的全是好马,加上谭威夫妇关心老父安危,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直到离开封还有百里时,马实在跑不动了,黑妞道:“大哥,歇会儿吧,咱们人受的了,可马不行啦!”
谭威看看附近地形道:“咱们离开封还有百里,光浩然一个人恐怕照顾不过来,咱们还得快赶。”
“大哥,马不行了呀!”
“么妹,没关系,咱们要牺牲这几匹马!”
“那咱们跑路去呀?”
“不!给马放血!”
“怎么放?”
“你跟小威在马上坐好,马一放血,会惊了猛跑,还可以跑个百八十里路,你们要小心,我先放你这匹的血!”
谭威在黑妞的马后腿上,割断血管!马一惊,如飞奔去!接着,他又放竺芳君那匹的血!最后,自己的坐骑也放了血!这一放血,三匹马如飞急驰,在距开封还有五里路的时候,黑妞的马血流干了,马也死了。
黑妞对小威道:“你在这儿等着你爹娘,我先走!”
黑妞到了威远房上,正赶上岳浩然戏耍未喜宫主,她就站在房上看戏!未喜宫主上房逃走,她有意相撞,结果二人成了平手,岳郎叫她放人,也就没再出手。
再说,一统教这群人,听人家来了大援,连未喜宫主都未战而逃,谁还敢不听话,只好乖乖的任人处置了。
这时谭威夫妻带着小威也来了,跟黑妞全站在房上。
岳浩然解开了刚才围攻老局主的少林弟子!问道:“你可是少林出身?”
“不错!”
“你可知刚才围攻的是谁?”
“本派俗家掌门师叔!”
“你是少林派。这算不算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弟子该死,原领门规处置!”说着跪在老局主面前!老局主问道:“你是谁?”
“弟子元泽,愿受门规制裁!”
老局主道:“既有现在,刚才为啥拚命呢?”
“弟子犯下滔天大错,愿受门规惩处,死而无怨!”说着,扬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看来死意颇坚。
岳浩然点了他的手三里穴,使他举起的右掌停在空中。
笑道:“你现任既是死意甚坚,刚才又何必倒行逆施呢?”
“少侠,你叫我死在门规下,心里好过点,不然我们这群人到了午时,也活不成。”
所有威远镖局于的人,听了全一愣!岳浩然问道:“为什么?”
“少侠,一统教前几次所出动的使者,不是回了师门,就是自己回家,全都脱离了一统教,现在教主练成一种子午断肠散!“吃后,不服解药,子不见午,我们来时,全服过毒药?说是达成任务,就给解药,不然到午时准死无疑。”
镖局诸人,全惊“啊!”出声!岳浩然这下子坐腊了,望着老局主!老局主也没主意!这时黑妞她们由房上下来!黑妞问老局主道:“谭伯伯,对他们怎么处置!”
老局主道:“他们刚才死拚,原来是回去获得解药,贪生畏死人之常情,我倒愿意放了他们,可就不知道他们回去之后,没成功是不是可以获得解药?”
黑妞笑对一统教徒道:“假设你们回去可以获得解药,不回去也可以获得解药,现在愿意回去的,靠西边墙站,不回去靠东墙站。”
这些人在彼此观望之际,刚才想自戕的那个少林派的元泽,站到东墙下,并道:“就是没解药,我也不回去了!”
他这一带头,大家都纷纷站了过去。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站到西墙下!岳浩然一看,原来是鼓动大家,加把劲毁老局主那个!于是向老局主问道:“谭伯伯,对他为何处理?”
“咳!杰犬吠尧,各为其主!”
岳浩然问黑妞道:“你刚才撞那丫头时,摸到解药么?”
“嘻嘻!你个贼眼还真尖哪!”
“那就快给他们服了吧!要是假的,好再想办法!”
黑妞果然掏出个玉瓶,上面标签写的是断肠散解药。
她倒在手掌一看,每粒只有绿豆大,有一百多粒。
她不知几颗才管用,看看在东墙脚下面的足有三十人,他每人给两颗,还剩四十多粒,她刚要收起来。
老局主道:“好人你就做到底吧!也给西面那位两颗!”
黑妞很听话,也给他两颗。
这人倒干脆,只受一粒道:“一粒足以解毒。”他吃了之后,稍停向老局主一拜道:“没想到你老人家宽大仁厚,小子有生之年,绝不再回一统教,我也没脸再回师门。”说着,点了自己残穴,一步步挪着走了!岳浩然这时对东边的人道:“各位想必是几大门派的师兄们,本人曾受各派掌门重托,代寻各位!如果各位打算重回师门,各派竭诚欢迎,不原再回师门,也准许脱离一统教清门户后,自求多福。”
“若仍回一统教,下次再遇上我,那我可要替各位师门清门户,正门规了!”
大家听了,全向他拜下去,同声道:“我等决心重回师门待罪!”
岳浩然道:“各位师兄请吧!”
大家又向老局主一拜后,纷纷离去!剩下自己人,一看地下倒着的还有十一个呢!仔细看看,威远的镖师死了一个,趟子手死了两个,还有三个虽伤重,但还有气,而一统教五个则全死了。
大家忙把重伤的,抬到屋里救治。
老局主道:“死了的镖师跟两位兄弟厚葬,重恤!至于一统教的五个,也每人给他们一口棺材埋了吧!”
诸事料理完毕,岳浩然对谭成道:“大哥,您跟大嫂暂时陪谭伯伯在开封呆一段日子,同时注意一统教在洛阳和长安的动静,我同环翠到山西看看,然后清剿直隶同山东的教匪去!”
“好!有事咱们透过丐帮连络!”
岳浩然夫妻离开封后,立即易了容。
黑妞仍用那张老学究的人皮面具!岳浩然成了学生,看起来是跟着老师在到处游学。
这天,他们到山西长治县,发现小孟尝他们还没到,二人找了家比较干净的客店住下。
梳洗之后,就上街去填肚皮。
别看这对穷师生,小饭铺还不进,硬上长抬最大的馆子“致美楼”,可是这师生俩,表现的又穷又酸。
他们在这大馆子,只叫了个凉拌豆腐,炒豆芽,二两一壶的水酒,再加上两碗阳春面而矣!别看他们叫的少,那年头大家对读书人全有份尊重。
不一会,酒、面、菜全来了!学生先为老师,斟了杯酒!老师道:“今个你也喝一盅吧!”
学生道:“有酒食,先生馔!”
老师道:“近来你的文章大进,老师奖励一盅!”
“长者赐,不敢辞,弟子敬领了!”说着,一口就干了!伙计在旁,鼻子都气歪了,什什玩意么,酸不拉叽,跟孔圣人卵子似的(文皱皱的),真他妈的。
可是这师生二人,仍然之乎者也,酸气冲天。
别看他们只二两酒,足足喝了半个时辰,临走会帐,只三百文,老学究算了又算,最后才给了二十文小帐。
二人好像喝足饭饱,迈着鸭子步,一摆三摇的下楼。
别看小帐少,由楼上到楼下,伙计们还不住口的谢呢!黑妞一出门,就笑弯了腰,连道:“有意思,有意思!”
“你有意思,可是我的酒虫在嗓子眼打跟斗呢!”
“好!晚上你仍扮慕容逵,在它这儿大吃一顿!”
“你可不能跟上次一样,仍当我大舅子啦!”
“十五哥不在,谁给我化装?”
“照你目前的功力,足可练百变神魔的易形功!”
“那好哇!回店你就教我!”
在店里,岳浩然给她那本秘笈,同时在旁指点她运气行功要领,没多久,黑妞脸上肌肉可以易位了。
??黑妞虽说是初学乍练,可是到晚饭时,已练会一个脸谱,成了小跟班的。岳浩然为她买件外套,二人又去“致美楼”。
岳浩然这次是纯为吃来的,没闹事。叫了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大快朵颐!吃完付帐,小费比酒饭钱还多,掌柜的亲来谢偿。
岳浩然道:“掌柜的,俺这趟出门,是访英雄的,你们这长治县有什么英雄好汉没有呢?”
“大爷!您访什么样的英堆?”
“就像俺家乡传说的大英雄!”
“大爷,您府上是山东吧?”
“对!俺们山东出秦二爷、秦叔宝哇!山西有么?”
“哈哈哈!哦(我)们山西出武圣关公关老爷呀!”
“那他们俩个,谁的本事大呢?”
“大爷,当年他们没比过!”
“那为啥当年不叫他们比比,弄清谁第一呢?”
“朝代不同,没办法比!”
“那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跟关公一样的英雄好汉呢?”
“大爷您要干什么呀?”
“俺想替他们山东好汉,秦二爷跟他们比划比划。”
“大爷,你想代表山东秦叔宝秦二爷?”
“那当然!”
“可是哦(我)山西人,可没有人敢代表关老爷!”
“那么说比不成了?”
“没法比!”
“那俺跟他碰碰头,会一会总可以吧?”
“您要访当今山西英雄啊?”
“对!”
“那您算找对路了,我们东家就是大英雄。”
“那你叫他来跟俺见见!”
“大爷,要见我们东家呀?您得投贴拜门!”
“啥?你叫俺去见他?”
“大爷,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屁!”
“大爷,起码您得亮个万呀!看看是否要我们东家亲自接待呀!”
“你以为俺是无名小卒啊?”
“大爷,小的可不敢这么想!”
“好!你听着,俺叫德州狻猊慕容逵!”
掌柜的一听,对他来说,根本是“名不见经传”!只是顺口应了两句:“久仰!”
“久仰个屁,俺只在山东德州有名,你这山洼子里头怎么久仰法?”
掌柜的一听,不由暗笑,忖道:“原来他只不过是地方上的混混,硬跑出来充字号。”笑道:“您的大名,小的今晚报给我们东家,见不见,那可是东家的事罗!”
“好!你叫俺报名亮万,你也把他叫啥告诉掩!”
“我们东家是山西有名的龙虎堡主!”
“没听说过!”
好!他也给人家一飘冷水。
掌柜的好修养,笑道:“我们东家见不见,我今晚就派人前去禀告,您明天来听信吧!”
“啥?听信?明天你带他小子来见俺!”
回店之后!黑妞道:“然哥,你为啥要事先见任吾非他们兄弟呀?”
“我想先摸摸底!”
“八成你又没安什么好心?”
“嗳呀!翠儿呀,平常你不是醋丫头,怎么近来老酸呢!”
“我就是不愿意你跟这些妖女上床!”
“那是设法子的事啊!何况她们早已老掉牙啦!”
“屁!她们看起来还年轻的很呢!”
“好啦!好啦!别在这上面穷抬杠啦!打从收了小威,你夜间就没有好好的练过功,现在小威暂时留在家里,这段日子好好练吧!”
“嘻嘻,坏蛋!你有玲儿、萍儿她们那么多人,还不够,非要姑奶奶夜夜伺候你呀!”
“哈哈哈哈!准叫你的功夫,比她们全高明呢!”
“去你的吧!”
“真的呀!玲妹妹是个水罐子,一碰就出水,萍姐她们几位,一者年龄大了,再者多少自我抑制,跟你不同,咱们可以尽情欢畅!”
“色鬼,嘻嘻!”
“别管色鬼不色鬼,我的天字第一号的大老婆呀,好啦!”岳浩然说完,脱光所有的衣物,上床啦!“你说,明天那龙虎堡主会不会来拜访?”
“你看依致美楼掌柜的样子,他今天会去告诉任吾非他们么?”
“他好像没把你这假慕容逵放在眼里呢!”
“所以我保证他们不会来!”
“他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他狗咬吕洞宾,不认识真人,我会给她点颜色看!”
“怎么给他颜色?”
“明天在致美楼闹点事就够了!”
“嘻嘻,你真是个大坏蛋!”
黑妞笑着上了床。
岳浩然嘴没答话,可是手却轻轻细语。
他的手比羽毛还轻,在黑妞身上好像有诉不完的表情,由上而下在她最敏感的地带,轻轻游走还带打圈。
黑妞被摸得嗤嗤娇笑不已。
黑妞的手可真称得上是魔手,可是岳浩然的手更厉害、除了像羽毛似的轻柔之外,还不住的拉、推、拔、锄、扯、点、拍、压、挑、按、扫、打、揉、捏、敲!只弄得黑妞不住的颤抖,口中咿……唔……啊……哦……喔……哇……嗳……呓语连连!她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忙道:“哥!里头好痒,快上来!”
岳浩然遵命,提枪上马,红头锏直入桃花宫。
黑妞很久没这么痛快玩过了,不住的研磨!黑妞现在不但有种充实感,简直是爽透啦!她开始唱歌!听!“哎唷……哥……哥呀……我的心肝肉……晤唔……情哥……亲丈夫……喂呀……爽……爽死啦!”
岳浩然一面猛捣黄龙府,一面问道:“爽是什么呀?”
“爽……爽……爽……!哎呀!这是福建话,就是痛……快……急了呀!哎唷……哎唷……爽……爽……爽……
…”
“你以前没这么叫过床嘛!”
“然哥,这是我的新发现哪!痛快的时候,越叫就越痛快,越叫就越舒服呀!快!大力干!嗳呀对!爽……爽!”
岳浩然一个大翻身,把黑妞弄到上面。
黑妞生气道:“不声不响,你这是干什么?姑奶奶今晚不想倒灌腊!”说着起身,伏跪在床上!岳浩然笑道:“噢!你要隔山讨火呀!”
马上起来,跪在黑妞后面,挺枪直入!“嗳!这样好!快大力干!”
岳浩然在后面,双手拉着她的胯骨,猛力冲刺!“唷……唷……然哥呀,你这条驴鞭更大了,好爽!”
“嘿嘿嘿嘿!那是用过‘乌龙吸水’功后的新品种啊!”
说着,又猛干、猛挺!“嗳嗳!轻点,我是你老婆,不是一统教徒啊!”
“嘿嘿,感觉怎么样?”
“然哥,又胀、又痛、又麻、又痒、又酸、又酥、又爽!嘻嘻,打翻了五味罐,我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过挺舒服就是了。”
岳浩然一听,又大干一翻,接着问道:“你想不想换换姿势?”
“最好弄进子官,我尝尝是什么滋味、可是你这太大,我又怕把子宫顶破了!”
“那好办,我把它变细,在你子宫里刷锅。”
岳浩然一吸气,那话儿果然变成一条细鳗鱼,游进了黑妞的子宫,在里面还不住的到处搜寻。
“嗳呀!哥……哥……美……美……美她妈哭美……美死啦……嗳……嗳……不行了,然哥,快练功!”
岳浩然发觉她要缴械,忙把小鳗鱼撤出子宫府,换成大蟒,紧顶花心,承受黑妞给他辛苦的代价。
他赶紧运功,把这所得,全部存入脑下垂体银行。
两人楼着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仍是后交法,黑妞扬起一支玉腿,绕在他的大腿上,成了歪帮上鞋的姿势。
岳浩然又猛力冲刺,足足半个时辰!这段时间,黑妞简直呓语连篇!最后,岳浩然送了份厚礼,黑妞照单全收之后,两人才相拥睡去!第二天,他们又到了致美楼!掌柜的见了,真有点头大,但又不得不上前应酬!岳浩然道:“你们东家什么时候来呀?”
“小的派人去禀报,还没回来呢!”
其实他本是虚应故事,根本没向堡里报!巧了,他没报,可是龙虎堡主任吾非兄弟却自动的来了,不但他们哥俩来了,还陪的有五位堂客呢!店伙老远看见,忙告诉他!他对岳浩然道:“我们东家来了,我去接接!”
他出店迎过去一看,东家陪着的五位堂客,他认得四位,乃是以前常来的教中仙子,另一位好像地位更高。
他也不管在大路上,趴下就磕头。
任吾非道:“宫主,他是咱们致美楼的掌柜!”接着问道:“看你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么?”
“禀舵主,店里来了个山东汉子,要会舵主!”
“嗯!他叫啥?”
“他说叫德州狻猊慕容逵!”
“没听说过,什么样子的人哪?”
没等掌柜的回话,一位仙子惊喜道:“啊!是他!”
这位宫主也道:“真要是他,那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任吾非问道:“宫主,您在找他?”
“怎么?你不知道?他正是教主急要找的人哪!”
“宫主,总舵没有通知啊!”
“好个符北州,只为求自己的表现,这么大的事全不往下传!”
其实这也不怪符北州没通知,本来符北州和龙虎堡、风雷堡,同是舵主,现在符北州当总舵主啦!这二堡根本不买帐,很多事全是阳奉阴违,所以符北州对找慕容逵的事,就没告诉他们。
这位宫主道:“咱们快进去看看吧!”
他们一上楼,一位仙子就道:“正是他!”
她说完,就走到岳浩然面前,娇声娇气的道:“唷!我说幕容大爷呀!上次你跟舅表爷,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溜了呢?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儿碰上!”
岳浩然一脸色迷迷的样子道:“原来是你呀!你那姐姐呢?”
“大爷呀!我三姐已得道成仙啦!我把大姐给你引见、引见!”她说着,介绍未喜宫主与岳浩然相见!未喜宫主又介绍了龙虏堡任氏兄弟!他俩知道,这位就是舵主急要找寻之人,还不死命巴结!于是双双上前见礼!岳浩然大喇喇的道:“俺是来访山西英雄的?”
任吾非忙谀谄道:“慕容大侠乃天下第一英雄,我们这山洼子里。那敢跟您相提并论哪!”
掌柜的忙上前道:“各位大爷请雅座坐吧!”
大家进雅座一看,简直是富丽堂皇!原来他这雅座平时根本不卖座,除非是教里来有地位的人,才用呢!今见宫主同仙子驾到,而这位山东大汉又是教主急要找的人,才把大家请到雅座!雅座里是张大圆桌!岳浩然毫不客气的,往正中央一坐!黑妞紧膀着他坐在旁边!未喜宫主在岳浩然的另一边坐了。
别看这几位仙子,在宫主面前像佣人,可是在一统教里的地位,却跟各舵的舵主是平行的金牌级身份。
任吾非见黑妞扮的这小厮,居然高踞上位,忙点他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慕容大爷的跟班?”
黑妞道:“对!我是我家大爷的跟班!”
“小兄弟,这几位小姐可是大家千金哪!”
他的意思,是想叫黑妞让出上位。
黑妞装不懂,冲他嘿嘿一笑!岳浩然可说话了:“啥?她们几个是千金大小姐?那俺上回在洛阳,她们还给俺唱歌陪酒呢!”
任吾非道:“那是她们几位游戏风尘!”
“你可知俺这小跟班的是谁么?”
“不知道!”
“俺告拆你,她在俺家还是大红人呢!”
这一来,任氏兄弟可不敢乱讲话了!其中一位仙子,仗着上次在洛阳伺候过舅老爷,笑道:“唷!慕容大爷呀!这小兄弟在府上怎么红法啊!”
“啊!哈哈哈!他呀?在俺家里跟俺食则同桌,寝则同床,俺老婆在,三个人一条被窝,俺老婆不在,他就是俺老婆,俺不在,他就代表俺,是俺老婆的老公啊!”
好嘛!这位是一使两用!未喜宫主笑道:“唷!大爷,您也喜欢龙阳君哪!”
“啥?啥叫龙阳君?”
未喜道:“就是男人和男人采后庭啊!”
“去你个蛋。”
黑妞这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以目前岳浩然的功力,根本不痛,可是他却眦牙咧嘴,并传音道:“老婆娘啊!咱们现在是斗智。”
黑妞放松踩他的左脚!未喜宫主笑道:“难道不是么?”
“你瞎猜什么,我这小跟班的,有双魔手,我不在,他这双手能叫俺老婆升天,俺老婆不在,他这双魔手也能使俺痛快!”
好!原来这个小兄弟,手功天下第一!这时先前那位仙子问道:“您那舅老爷呢?”
“你说俺那大舅子啊?”
“我正是问您那舅老爷呀!”
“嘿嘿嘿嘿!我们本来约定在这长治县见的。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
“大爷,您事先跟他有约么?”
“俺跟他讲好的,不见不散!”
“或许他没来!”
“不会呀!他比俺早来了好几天呢!”
掌柜的这时听了一愣,忙请问道:“你舅老爷是?”
“哦!他呀?他喜欢装老学究,装穷酸!”
掌柜听了,心中一动,道:“昨天,小号曾来了位老学究,还带着位学生呢!”
“什么样的老冬烘?”
“那位老学究,矮矮的,瘦尖脸,八字胡,还戴了付大方边的代瑁眼镜,那位学生倒是仪表堂堂。”
“嗳呀!就是他呀!走路跟鸭子似的,一摆三摇!”
掌柜的说:“对!正是那位老先生!”
黑妞听他说跟鸭子一样,走路一摆三摇,又在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岳浩然传音道:“嘿嘿,不痛!”
黑妞也传音道:“等见到小威的时候,把他那把犀角匕要来扎你两下子,看你还敢不敢乱嚼舌根子。”
岳浩然仍传音道:“大老婆呀,你要谋害亲夫哇!”
黑妞又传音道:“姑奶奶狠一狠把你那条驴鞭割掉!”
仍是传音:“那你不是叫化子死了蛇,没的玩了!”
“嘻嘻,我把它留下来风干,哈哈哈!”
他们用传音逗口,谁也没注意!岳浩然问掌柜的道:“我那大舅子也没留话?”
“没有!”
“你听他们师生说了些什么?”
“大爷,他们二位谈话,文皱皱的,小的听不懂。”
“咳!真可惜,俺大舅子一生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人教了一手,小酸丁学的是之乎者也,我这小跟班的学的是快乐魔手,他带着小酸丁,居然没等我们就走了!”
这时,那位仙子又说了:“这位小兄弟居然学了他老人家快乐魔手,怪不得他老人家那天……”说到这儿扎住了!原来她要说:“怪不得光凭那双手,就把我摸坍了!”
黑妞听她这半句,心里几乎笑破肚子,虽在大厅广众之下,她一把就把这仙子搂入怀中,上下其手。
逗得全桌子人,哄堂大笑!菜上来了!赫!全是在北方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头一道,先上了个全鸡,这不是按一般上菜的规短!黑妞看了这道菜,是鸡中最上等的做法——百家桶子鸡,而且往桌子上一放,鸡头正对岳浩然。
这在当时是江湖大礼,鸡头对谁,就是大家尊他为这群人的首领。
岳浩然三不管的,拧下鸡头来,放入口中大嚼。
未喜宫主给他勘了杯酒,他也没等别人敬,抓起杯来,一口就干了,还连呼:“痛快!痛快!”
大家一见,知他是个粗人,也没再让,纷纷举箸。菜,接连着上!第二道,才是什锦拼盘!接着是灌野鸡——纯正的落翅仔!再来是烧花鸭、卤子鸡、芙蓉干贝、桂花翅子!然后是焖鸭掌、溜鲜磨、三鲜鱼翅、四喜丸子!”
最后是大菜,红烧三鞭、烤羊肉、水精肘子、獾子肉!外带三鲜木樨汤,摆了一大桌子!掌柜的还在旁边不住的道歉,说:“蒸熊掌、蒸鹿尾、蒸驼峰、乳鸽排翅、烤香獐,火候不够,得晚上才能上桌。”
岳浩然道:“晚上就晚上吧!再多肚皮也装不下啦!”
好!他倒真不客气!这时,大家纷纷向他们敬酒!岳浩然忽对黑妞身旁的仙子一瞪眼,道:“你忘了,老冬烘是不喝酒的,怎么你让他徒弟喝,惹老冬烘不高兴,他的绝活还没学全呢!”
当他瞪眼时,大家全一愣,等听完之后,才知小跟班快乐魔手还没学全,怕老冬烘知他偷着喝酒,不再教了!”
又是哄堂大笑!岳浩然豪气大发,道:“喝酒,冲俺来!”
好!你一杯、她一盅的来者不拒。
到后来,他更是借酒装疯,右手拿杯,左手则搂住了未喜宫主,全身乱摸,也不管任氏昆仲的存在。
凡是奸诈小人,全有适应环境的本能,所以任氏昆仲对这教中未来的首席红人,不但不恼,反而全力巴结。
岳浩然更忘形,右手用酒杯指着未喜宫主道:“你……
给……俺……唱……个……十八摸……”
未喜媚笑道:“大爷,我喝,没乐器伴奏啊?”
“敲……敲……敲盘子……敲碗……”
黑妞头一个凑热闹,拿既筷子来,照着桌子上的碗、盘,就乱敲起来了。
他们也不管外间的酒客讨不讨厌,简直全成了疯子。
好半天之后,才算是酒足饭饱,由任氏兄弟把这位教里的天字第一号贵客,请到他的龙虎堡中休息。
岳浩然装醉,走路摇摇晃晃[由两位仙子左、右一边一个搀扶着!黑妞这小跟班的,走在他身后,有意无意的,猛踢他的脚后跟。
到了龙虎堡的大门口,岳浩然的酒好像醒了不少!见了大门的联语,嘿嘿冷笑道:“你们要造反哪!”
任吾非听了一愣道:“幕容老哥,这可不能乱开玩笑。”
“啥?”
“慕容老哥呀!你可别乱讲,造反要灭族的啊!”
“你……你们……不造反,那……那上面……龙……龙……龙腾……虎啸……是啥……意思……啊?”
“慕容兄啊!那是多年前江湖朋友送的!”
“横……横……横批是……朋……朋友送的,那……那……那,龙腾天……天上……行……行云雨,虎……虎……
啸……山……山岗……起……起……起旋……旋风,也……
也是……欺君犯……犯上啊!”
“那也是朋友送的呀!”
“你……你……你那朋友……友……真混蛋!”
“慕容兄,怎么说呢?”
“他……他……他要送你……你忤逆!”
“怎么?”
“龙行天上……上行云雨,只……只……只有皇上才可以,你……你们用就是叛逆,皇……皇上才可龙驭上宾。”
好嘛!看起来他是真醉了!上次陪黑妞的那位仙子说了:“慕容大爷呀!你贵姓?”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把姓都忘了,告诉你,我……我……我姓什么来着?哦……哦……我姓胡……”
“大爷呀!您怎么姓甚么都忘了!”
“胡……胡……胡说!我叫胡……胡说!”
未喜宫主道,“他喝了足有十几斤陈年汾酒,可能真醉了,快把他扶进去!”
两位仙子上前扶他,被他手一拨,几乎摔倒!“你们……走开……,叫……叫符北……州…再陪我喝……喝酒!”
仙子道:“大爷,咱们现在没在洛阳!”
“那……那……那,咱们……在……在那儿?”
“咱们是在长治县!”
“长治县?长……治……县……是那……那呀?”
仙子正要回答,未喜宫主道:“他醉了,别跟他扯!”
“你们为……为……为啥……不在……洛阳?”
她们为什么不在洛阳?那是因为各家镖局,把镖银交给“离恨宫主”后,全到了龙虎堡,大堡主任吾非发现不对,赶紧上报。
等一统教主得报之后,发觉不对,叫未喜宫主进京跑了一趟,她回来把京里所遇到的一说,老妖可真慌了。
咬牙道:“果然是这老东西在做怪!”
未喜宫主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
老妖想了想道:“他们在北京,咱们先把开封‘威远镖局’挑了,掳谭德那老东西当人质。”
这未喜宫主才逼着属下使者,先服了断肠散,然后去挑威远镖局,谁知又铩羽而归!可是正赶上龙虎堡呈报,小孟尝率众挑山西一统教,自己派去卧底之人,被视破身份,全都投奔了陕西揭干而起的李自成。
她这才率几名仙子到龙虎堡,没想到碰上了教主朝思暮想的大驴鞭——慕容逵!她们把慕容逵半拖半扶的,弄到龙虎堡为教中高级人物所准备的上房之后,由未喜宫主亲自接待。
未喜宫主见他醉成这样,简直一点辙都没有,忽然想到了小跟班的,忙对黑妞道:“小兄弟,你家大人醉成这样子,怎么办?”
“嘿嘿嘿!我家大爷那天不这样?”
“那怎么办?”
“他要不这样,俺怎么会成大红人呢?”
“你有法子可以治他的醉酒么?”
“嘿嘿嘿!我凭什么告诉你?”
好!他倒卖起关子来了!“小兄弟,你们大爷这样子多难受?”
“谁说他难受?他这样才舒服呢!”
他这样,怎么跟你们大奶奶办事啊?”
“我们大奶奶也来了么?在那儿?”
“那你就别管了,先把他弄醒吧!”
“你想的可美唷!你知道?他在梦里正会大奶奶呢!”
“好兄弟,姐姐求你治治他吧!”
“你比我们大奶奶面子大?”
未喜宫双眼一闭,送上了双唇!黑妞用鼻子闻了闻她的嘴,不但没亲,反而用手打扇子,还道:“好臭、好臭!”
未喜宫主被他羞辱一番,没法子,只好央求道:“好兄弟帮帮忙啦!”
“亏你还是在外跑的人呢!哼!”
岳浩然笑骂道:“你以后别偷了,改敲竹杠吧!”
黑妞道:“今晚你得把她给我毁了!”
“我舍不得呀?”
“由我来下手!”
“你可别乱伸手,知道老妖动态的,只有她们四个,你己毁了一个了,再把这个毁了,就更难找老妖妇啦!”
“原来你这色鬼,真舍不得她们哪!”
“大奶奶呀!等毁了老妖,这三个全交你处置,行了吧?”
“今晚又便宜了你这色鬼,嘻嘻!” ,他们这段传音密谈,未喜宫主并未发觉,她同时取出五颗珠子,遇给黑妞道:“小兄弟,请帮帮忙啦!”
“这破珠子,大爷家里有一大箱呢!谁稀罕!”
“那小兄弟你喜欢什么呀?”
“小爷最喜欢宝玉!”
“玉?并不值钱哪!”
“屁!玉不值钱?和氏璧你见过几块?”
岳浩然忙传音道:“你可别在玉上扯,叫她动疑!”
未喜宫主这时也道:“连城璧天下只一块,我那儿弄去呀?”
黑妞得到警告,才收了珠子!笑道:“你去弄个大痰盂来!”
未喜宫主叫人送来只特大号铜痰盂!黑妞先把岳浩然剥了个精光,道:“你帮我把他扶起来,坐在床沿!”
未喜宫主扶着这幕容逵,就见他那条驴鞭软绵锦的,就有七寸多,要硬起来,怕不会有一尺多?心中狂喜!小跟班在他背后,装模做样按摩了半天,最后在后心处,双手连番敲击,就见他哇的一声,吐出一股酒箭,全进了痰盂,满室酒臭,人也随之醒了。
小跟班确有两手,慕容逵吐的全是酒,一点菜也没有,可是他本人却像疲累不堪,昏昏欲睡。
慕容逵酒醒后,首先把小跟班放在大床一角。
这时小跟班累的呼呼大睡!未喜宫主先伺候幕容大爷嗽过口,再把痰盂送到门外,然后自己三把两把也把衣服脱光,陪慕容大爷上床。
她对这条驴鞭,越看越喜欢,抓过来就套弄。
岳浩然有心吊她胃口,弄了半天,就是不抬头。
未喜宫主一着急,就把它放在嘴里了,用尽了浑身解数,仍无起色。
她真急了,不但品箫,而且吹横笛,横着舔、竖着吹!就是她这么干,这幕容逵仍不动心。
未喜宫主最后把大龟头含入口中,唔唔道:“我的亲爹,你醒醒吧!”接着用手不停的套弄!岳浩然一使坏,这条死蛇忽变巨蟒,而蟒头足有鹅蛋大,使她几乎窒息。
未喜宫主把它吐出口外道:“差点把我堵死!”
岳浩然让这鹅蛋缩成鸡蛋,未喜又含入口中。
岳浩然又一连气,这鸡蛋成了蛇头,顺喉而下。
吓得未喜宫主一咬牙,赶紧又松了,把头甩开道:“嗳呀!哥哥,差点没弄得我咬断你的命根子。”
“嘿嘿!凭你这口老鼠牙,还想咬断俺的金刚杵啊?哈哈哈哈!连门都投有,大铡刀也铡不断哪!”
“慕容大爷呀!难道您这家伙练过特别功夫?”
“那当然!”
“你练过啥功夫啊!”
“嘿嘿嘿嘿!不能说!不能说!”
“嗳呀!大爷呀!我们人都给您了,还有啥不能说嘛?”
“嘿嘿嘿嘿!不是俺不说,说起来丢人!”
“嗳呀!大爷呀,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好丢人嘛!”
“你真要问?”
“大爷告诉我嘛!”
“好!咱告诉你!”
这时装睡的黑妞传音道:“好哇!坏蛋连我都不知道的,你居然肯告诉这烂骚货,哼!”
岳浩然也传音道,“翠儿别闹,听下去嘛!”
慕容逵道:“俺小时候家里穷的没饭吃!”
“大爷呀!光棍不怕出身低,后来呢?”
“后来呀!俺在财主家给人放牛,住在柴房里。”
“您就在柴房练功?”
“不!俺家乡十九岁男的就娶媳妇,可是俺们穷人只有看着有钱人家娶,自己边都摸不着!”
“那大爷您怎么办呢?”
“俺没钱娶老婆,憋得难过呀!俺就把东家养的一条老母狗,弄到柴房做了俺的老婆了!”
“大爷,您跟狗干哪!”
黑妞也传音道:“好哇!坏蛋,你把姑奶奶比做老母狗,咱们这辈子没完,哼!”
岳浩然也传音道,“翠老婆呀!你慢慢听嘛!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哼!”黑妞传音“哼”了声,没再讲。
“大爷呀!老母狗的味道如何呀?” “嘻嘻!俺刚干的时候,又紧、又暖,舒服的很!”
“后来呢?”
“老母狗穴里有张嘴,不停的吸呢!”
“那更好哇!”
“好哇?等俺痛快过了,可就遭了!”
“怎么?”
“俺拔不出来了!”
“怎么会?”
“你就没听人说过,狗穴衙门,许进不好出么?”
黑妞传音笑道,“活该!”
未喜宫主问道:“后来呢?”
“俺狠命的往外一拔!”
“拔出来了么?”
“当然!不拔出来还行!”
“那就好啦!”
“好是好了,可是把俺那三寸的家伙,拉成了四寸多,缩不回去了,血淋淋的,全脱了皮。”
“那可怎么好?”
“没关系,走路迈八字步,不让老员外瞧见就行了。”
“以后你就不敢再搞了吧?”
“谁说的?俺好了之后,照干不误,什么黑的、黄的、花的、白的,干多罗!”
黑妞又传音道“好哇!坏蛋,把老娘比作黑狗,你给我等着瞧!”
岳浩然没理她!未喜宫主道:“每次又得脱皮了?”
“放你的屁,从第二回起,再也没脱皮,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每搞一个,大约拉长二分。就这样才有今天这样的本钱。”
“原来如此,哥哥,快上来,我里面好痒!”
岳浩然提枪上马,咕滋一声,直入到底!未喜宫主简直美上了天!口中不停的:“哦……嗯……哼……哎……我好痒……
唔……好……难过……嗯……哦……唷……痒死了……哎呀……受不……了……啦……嗯……哼……”
岳浩然一运气,大龟头又成了鹅蛋!未喜官主胀得浑身颤抖!口中又不停“嗯……嗯……呵……呵……”唱淫歌!岳浩然一收功,大鹅蛋成了小赤炼,游进了子宫堡到处乱钻。
未喜几个冷颤后,精关大开,洪河溃堤!黑妞听见水响,传音道:“你给我照单全收,姑奶奶就放你一马。”
岳浩然也传音道:“本老公遵懿旨!”
未喜宫主连连出水,大惊!暗想:“飞燕、玉环,全被他搞的损失三十多年功力,现在教主也解除使用吸星大法的禁令,于是一咬牙,运起吸星大法!”
岳浩然发觉之后,忽然给了她一个耳光。
未喜宫主被打愣了!问道:“大爷,干么发脾气呀”?“你跟我干过的第一只老母狗一样,会吸呀!”
“您怕了么?”
“啥?俺怕?你这功夫连小母狗都不如,俺怕啥?”
“那刚才你为啥打我?”
“那你为啥不先打个招呼呢?”
“哎唷!大爷呀,我一痛快,里头就自然吸呀!”
“好!好!小母狗,你尽管吸!”
他也运起“乌龙吸水”功,二人金枪对双刀,较上了!黑妞传音问道:“死丫头片子用邪功了?”
岳浩然也传音道:“对!我们正在斗法呢!”
过没多久。岳浩然道:“小母狗,怎么样?”
末喜宫主有气无力道:“你在老母狗穴里练的真厉害。
我真是服你了!”
“小母狗,你不知道,狗穴不吸,没多久我就泄了,狗穴一吸呀?我反而出不来,以前就这样。”
黑妞传音问道,“现在她成老太婆了吧?”
岳浩然也传音道:“我没让她变样,只弄了二十来年,等会儿找机会全送给你。”
黑妞又传音“嘻嘻”笑了!岳浩然问未喜宫主道:“小母狗,乐够了么?”
“嗳呀!情哥哥,再干我要坍啦!”
吧咭一声,岳浩然拔出驴鞭道:“你睡会儿就好啦!”
顺手点了她的睡穴!转头对黑妞道:“翠儿,快来接收!”
黑妞很快脱光了,与岳浩然对坐,成了二人拉锯!岳浩然把收来的精品,存入老婆的宝库中。
后半夜!河曲堂传来飞报!任氏昆仲接到之后,立即用暗号调出未喜宫主等!未喜宫主道:“什么事,半夜三更非见我不可?”
任吾非道:“启禀宫主,河曲堂有飞报到!”
“以前北五省是玉环跟飞燕管,我不清理,可是教中规矩为保密,下级只能知道上一级,而且不准有横的连系,你这龙虎堡与河曲堂,中间还隔着一个分舵呢,他们怎么可以直接向你们呈报?”
“启禀宫主,河曲堂是由保德分舵所建,刚奉总舵核准,河曲堂主有事向分舵请示,可是分舵已毁,万幸,副分舵主有口气,告诉他对本舵及寿德分舵的连络方法,他才把小孟尝等人奔袭寿阳的事,飞报两处。”
“嗯!报告上讲些什么?”
任吾非忙把飞鸪传来的白绢报告,呈给未喜宫主。
任吾行挑起了风灯照着。
未喜宫主看上面写的是“急报,保德分舵已被恒山小孟尝率北五省绿林人物血洗,全分舵无一人逃出,现在奔袭寿德分舵途中………副分舵主告诉卑职上报方法之后,即已咽气,卑职河曲堂主谨报!”
未喜宫主看了,咬牙切齿道:“好个北五省白道,真乃大胆,不但胆敢与本教作对,竟然心狠手辣,保德分舵居然鸡犬不留,本宫倒要看看这群杰骜不训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这时一位仙子道:“宫主在寿德分舵主的妹妹——胭脂虎辜小鸾乃过去三宫主的记名弟子,深获三宫主喜爱。”
任吾行也道:“启禀宫主,先前派去卧底的中阳、黎城、河津三位堂主,被视破后,逃往陕西投李自成了,同时在过大宁时,又把大宁堂之人也全带走了、如今要是寿阳不保,咱这龙虎旅也完了。”
“好!你们马上带人先去,我天亮就带她们去支援。”
任氏兄弟忙恭身道,“属下遵命!”
二人带着得力属下走了!他们密谈,声音虽小,岳浩然与黑妞却听的一清二楚!岳浩然道,“天亮我同妖女一起走,你翻山走小径,直奔寿阳,与大哥(指小孟尝)相会,到时由你对付未喜这妖女。”
“那你作什么?”
“到时我会传音告诉你们!”
“好!然哥,你们一走,我就行动。”
未喜回房了!岳浩然装作被她吵醒,又搂,又摸、又扣!未喜宫主心中有事,再也没性欲了,却娇声娇气道:“慕容哥呀!你不是打算会一会山西英雄么?”
“对!那儿有?”
“现在有一大批山西英雄,要到寿阳找人械斗,这一来,你不就可以大会山西群雄了么?”
“嘿嘿嘿嘿!咱们什么时候去呀?”
“寿阳离这儿四百多里,当然越快越好罗!”
“那……咱们现在就走!”
他表现得倒蛮急的!“好!我叫他们弄饭、备马,咱们吃了就走!”
“嘿嘿嘿嘿!好极咧!”
“小兄弟去不去?”
“他呀?只会一招‘快乐魔手’,去干啥?找挨揍哇?”
“我们去,叫他在这儿玩两天吧!”
他们由大路骑马走了!黑妞等他们走了之后,只好拜托自己的两条腿,翻山直线赶到寿阳去!
第十四章 仙翁述古身世明
话说,黑妞走捷径到了寿阳,小孟尝他们还没到。
她继续向前面找。
老远看到,鸭子般乱轰轰的来了一大群。
不用问,准是北五省的侠义道。
凌玲、玉女、叶萍等人,看见了她,立即飞奔而来。
凌玲、玉女跟她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叶萍姐妹六人,则规规矩矩的裣衽为礼,叫了声:“翠夫人。”
凌玲首先问道:“然哥呢?”
“被我给阉了,现在正准备进宫当太监呢!嘻嘻!”
“你敢!”
大家伙儿全笑了。
“哟!这年头,男人老婆多讨几个是有好处,我想阉了他,都有人不答应!”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黑妞一看叶萍的样子问道:“萍儿,你一向豁达,怎么?最近好像哭过?”
“翠夫人,我难过!”
“为什么?”
“想当初,我们姐妹跟随圣母,虽说圣母放荡不羁。可是她老人家,生平双手未沾血腥,如今萍儿等,追随各侠士清剿一统教,看了他们的举动,令人寒心!”
“他们什么事令你寒心?”
“翠夫人,出战时各个畏缩不前,等我们把敌人制住了,他们又成了大英雄、大豪杰,对己失去抵抗之人,心狠手辣,竟杀了个鸡犬不留!”
“啊!竟有这种事?”
她说着就朝玉女跟凌玲一瞪眼。
她二人竟被这眼蹬得直打哆嗦!“说!可有我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
她俩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叶萍道:“正义十八侠中人,倒是没有,全是各地不入门派的侠士!”
黑妞喃喃自语道:“正义,正义!多少人披着你的外衣,作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接着大声道:“这回寿阳之事有我在,他们那个敢,看我不废了他!”
小孟尝来了!黑妞一见,火又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七哥,保德分舵的事,你怎么说?”
小孟尝道:“小么妹,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时十八侠兄弟组妹,大部份都来了。
黑妞大声吼道:“你们全是一群活死人哪!”
司徒无畏腼腆道:“老疙瘩,你也别生气了,那是当时我们没来得及阻拦,反正事已过去了,以后十一哥我保证,这事不会再发生!”
“咱们把山西一统教清除之后,就送神,以后的事,由咱兄弟姐妹自己来啦!别生气了!笑一个,笑一个,啊哈哈哈!”
好!别人还没笑呢,他倒先笑了!不过,这一来,气氛轻松多了。
黑妞这才把去开封救人的事说了。
大家同声道:“好险!要不是叶姑娘有先见之明,那可是糟透了!”
一统教寿德分舵门前大广场上,现在可热闹了。
小孟尝率领北五省侠义道,足有百多口子。
未喜宫主带的一统教徒,也足有七、八十人。
双方相互对立!未喜宫主对小孟尝道:“你可是恒山少掌门,人称小孟尝的?”
“在下正是凌远谋!你可是一统教的什么宫主?”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们为何上门欺人!”
“哈哈哈哈!你们一统教倒行逆施,居然自导自演,把人家投保镖银吞没,镖师一哄而散!”
“你乱讲!你们要怎么样嘛!”
“我们地方人士,有守望相助之责,今天要向你们一统教讨回公道!”
“你简直胡说,我还认为你劫的呢!”
“本人路过,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你放屁!既是亲自赶上,为何当时不出面?八成是你们自己人干的,然后往一统教头上一推吧!”
“我明明听到那个一统教徒说是‘离恨官’的宫主,奉教主之命,叫他们把镖银留下,去龙虎堡找舵主!”
“你满嘴喷粪!一统教不错,是有四宫,可那是未喜、桃花、飞燕与玉环!根本就没有离恨宫!”
小孟尝转头对大家说:“各位大侠可全听到了!他们一统教确实有四宫!”
北五省侠义道,听他说出一统教之内幕,不禁又一阵大哗。
其中一位大侠道:“你们一统教果然是叛逆!”
“你们乱讲,我还要说你们是叛逆呢!”
这位大侠又道:“你们一统教不是叛逆,那腰牌上为啥刻着‘明周有继者,天下归一统’呢?”
未喜宫主眼一瞪道:“就算我们教主想作皇上,那也是一统教与朱家的事,我们一不当官,二不听役,与你们有啥关系?你们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位大侠对小孟尝道,“少掌门,咱们少跟她废话,干脆,把她们全解决了算啦!”
小孟尝因刚才被黑妞严厉指责了一番,目前正在思考,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所以没有理他。
黑妞这时,已把得知他们保德行径,传音告知了岳浩然。
岳浩然传音指示她道:“我叫阵,你逗在保德出手杀人的出战,他们不敢出头时,就可以把他们臊走啦!”
这时由岳浩然易容的慕容逵,大步而出。
厉喝道:“俺不管你们教不教,侠不侠的!俺这山东好汉,要会会天下英雄,那个出来,跟掩过两手!”
说罢!眼若铜铃,目注群豪!群侠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十八侠中人也都怔住了,他们都知道,他是岳浩然,可是不知此举何意?全都看着黑妞,意在寻问?黑妞大声道:“他是山东好汉要会天下英雄,咱们这群人中,很多自命是盖世英雄,尤其是在保德乘胜杀人的,更是英雄中的英雄,何不出去会会这莽汉!”
她这一来,更弄得大家莫明其妙。
这时南宫无咎忽然大声道:“他是德州一霸幕容逵呀!”
原来,他受岳浩然传音指示,叫他替他抬抬身价!侠义道就有人惊啊出声:“他……德州狻猊!”
司徒无畏道:“在德州,他的恶名能止小儿夜哭!那位大侠,替德州百姓除此大害,可算功德无量!”
大家听他一说,全都你望我,我看你的趑趄不前。
这时,黑妞、历城双义、小孟尝同凌玲全受了传音指示。
黑妞大声道:“你们在保德杀无力还手之人的威风,那里去了?怎么现在碰上硬点子,全成了缩头乌龟!”
上次在保德心黑手辣之人,全被她骂低了头,可是大敌当前,谁也不肯拿命去硬碰,这叫龟缩自保!这时历城双义越众而出,到了幕容逵前一站!幕容逵仰天大笑,极尽轻视之能事。
司徒无畏彼笑火了,一瞪眼道:“慕容逵!”
慕容逵改冷笑道:“我当那跟英雄豪杰呢?原来是你两个手下败将,也敢强行出头!啊哈哈哈!”又是一连串长笑!南宫无咎也嘿嘿冷笑道:“士别三日你得刮目相看!”
说完,与司徒无畏联手猛攻。
双方居然打成平手!这时未喜宫主心中暗想:“这幕容逵,不但那话儿天下无双,这身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流中一流呢!别说任氏兄弟,恐怕连符北朔加上,恐也敌不过他,要是他真心归顺一统教,将是一大助力!”
她正自暗喜之际,忽见他们全是徒手搏斗!忙道:“慕容哥!你怎么不用兵刃?”
“俺能横推八马倒,倒拖九牛回,用啥兵刃?你看!”
他一劈空掌,竟把由长冶骑来的桃花骏马击毙了!双义与他大战足有百合,他以一敌二,未露败象。
双方诸人看他们打斗,掌掌均有风雷之声!除了少数有真才实学的以外,全都暗自惊心,在场中人,如换上自己,决难敌人家三招!三人打了足有半个时辰,未分胜负。
小孟尝带着凌玲上前道:“二位哥哥歇会儿!这汉子在山西叫阵,如同打恒山派的脸,让我兄妹会会他!”
幕容逵大声道:“好小子!用车轮战哪!我告诉你们,再多人轮,俺也不在乎!”
接着,又攻向了小孟尝兄妹。
历城双义乘机退了回去。
幕容逵与小孟尝兄妹一接上手,就一路猛攻!看来,他的拳风劲气,比对历城双义又厉害了许多。
小孟尝兄妹被逼得连连后退,等他们兄妹退到叶萍等人附近时,谁知这莽汉幕容逵一个疏忽,反被凌玲一脚踢了个跟斗。
叶萍等人,马上把他拽住了。
这时有位大侠,又想捡现成便宜,拿着口单刀,过来就要往慕容逵身上剁!黑妞对这群人早就注意上了!一见这家伙,有事装乌龟,现在捡现成的,竟拿刀要砍他老公,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去一脚踢飞了单刀,回手就是一个嘴巴。
捡便宜这位,一看四周之人,反而全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认了!这耳光白挨了,扭头溜了!这时未喜宫主,见幕容逵被擒,就要发动全面混战!黑妞大吼一声道:“慢着!”
双方经她这一吼,又静了下来!忽然一位仙子道:“禀宫主。三宫主就毁在她手上!”
胭脂虎辜小鸾一听,师父是毁在她手上,连向未喜宫主请示一声都没有,抽出鸾刀,就向黑妞攻击。
未喜宫主一见大惊,忙对身边四仙子道:“连飞燕都不行,这孩子那是她的对手,你们快上!”
四仙子得令,连辜小鸾五个人把黑妞围在中央!”
黑妞好像胸有成竹,毫无惧色。
辜小鸾道:“死丫头,还我师父命来!”
话毕,举起鸾刀,当头劈下。 ’黑妞冷笑道:“要想到阴间找你师父去呀?那倒不难!姑奶奶只要伸伸手就行了!不过嘛——”
辜小鸾被她说愣了,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死翘翘,怪可惜的!”
“少废话!看刀!”
她举刀就是一阵猛攻!别看她年龄不大,可是在这口刀的造诣上?还真下过苦功!”
只见鸾刀舞起,霍霍生风!其可说只见刀光不见人!可惜,她遇上了黑妞,这一来却成了三岁顽童自己耍竹刀在成年人之前似的!黑妞捉狭,不是在脸蛋上摸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打一下!真弄得辜小鸾啼笑皆非。
其他四仙子采用四象阵,连番出手。
可是黑妞在巫山时,对三才、四象、五形、六合、七星诸阵,早已烂熟于胸,对小小四象阵,根本不放在眼里。
双方打了足有顿饭之久!未喜宫主在旁观战,发觉她们五个人对付不了黑妞,忙道:“她由我来对付!你们退下来施法!”
好!四仙子跟小鸾退下后,立即脱衣施法!
未喜宫主则单挑黑妞对决。
黑妞对她调侃道:“哟!看你眼圈黑黑的,走路直打幌,八成昨夜被你那个慕容哥搞得太狠了吧?”
未喜被她这言胡蒙,直蒙着了,不由一愣!黑妞就在她一怔神间,出其不意给了她一个嘴巴!虽说她这巴掌,未贯注内力,打得可真响。
这一来,不分敌我,全哈哈大笑!这一笑,可真叫未喜宫主挂不住了。
她!于是全力卯上了黑妞。
黑妞在侠义道中,除自己夫婿外,不作第二人想,如果跟未喜宫主对决,似乎还差着点!别看在开封,二人互撞,平分秋色!那一者,未喜宫主被无形老人吓破了胆,再者黑妞有心计算无心。 昨夜,岳浩然虽由未喜宫主身上,搞了二十年功力送给黑妞,一因她还没有融汇,二因从早到现在,飞也似的翻山越岭,赶了四百里路!刚才又独战辜小鸾同四仙子,消耗了不少体力。
未喜宫主对她这一卯上,渐渐的可就感到不支了。
再说辜小鸾同四仙子,奉宫主之命,对群雄施法,立即当众唱开了脱衣舞!别看大冷天,看来她们已是寒暑不侵了!就见他们五个,在众侠面前,开始媚眼乱飞,轻歌漫舞!同时,也施出了“慑心术”与“天欲大法”。
这时,除正义十八侠同叶萍六姐妹外,其余诸侠全看得如醉、如痴!有的已然精关大开,坍在地上。
十八侠中人一看不好,赶紧点了他们的穴道。
一统教中人,一见这良机,就要杀过来。
这时叶萍忽然扬声道:“你们还不住手,看看谁来了!”
一统教中人,望着叶萍那儿一看,立即跪下了一大片。
有的人,还高呼:“教主!”
未喜宫主正在跟黑妞单打独斗,眼看就要获胜,这一来,却使她怔了一下子,但她立即明白了!
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化装成教主?”接着转头四仙子等人道:“那是假的,你们还不给我杀过去!”
“假的?”众教徒还在犹豫。
在叶萍身边的一统教主则斥道:“未喜大胆!”
未喜宫主银铃似的一阵娇笑,道:“你的化妆术的确高明!可是教主什么时候唤过本宫的名字?”
这时假一统教主也笑道:“你丫头的确机伶!”
未喜这时仔细打量,见这假教主,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了一张大靠椅??端端正正坐在上面。身上披着一件少女的披风,两边站着六个花信的少妇,看起来还有点面熟,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们哪!大喝道:“你们巫山十二金钗,怎么跟圣姑作起对来?”
叶萍等没讲话。
这位假一统教主,把披风甩了,露出一身男人劲装,用手一抹脸,嘿嘿笑道:“是我老人家叫她们这么作的!”
未喜宫主再看时,假教主变成了须发银白,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的老头子,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
“嘿嘿嘿嘿!由北京我老人家跟了你一路!到现在还不知我老人家是谁,真该打,孩子!给他个嘴巴!”
本来,她正跟黑妞敌对!一发生意外,全停了下来。
黑妞跟她并没有离多远,这一来?黑妞抽冷子又是一个嘴巴!这时那假教主、老白毛,又连变了四个脸谱!一回巫山圣母、一回飞燕、一回国丈周奎、最后成了岳浩然。
未喜宫主见了,惊叫道:“又是你这老盗墓的!”转身飞舞,到了拴马的树旁,飞身上马,砍断缰绳,飞奔而去。
她这一跑,其余一统教徒,还有不跑的吗?可是,侠士群中,又有人犯了打落水狗的老毛病,足有三四十位,上前追杀。
黑妞看得鼻子都气歪了。
她贯足了内力,一声风鸣九天的“站住!”震住了所有的在场之人,全都木立在当地。
黑妞真急了,一阵风似的,对追得最快的十几位大侠,劈劈拍拍,每人就是十几个嘴巴!怒斥道:“你们这群混蛋!就会捡便宜表现自己!”
这时,十八侠的兄弟姐妹,也全冲出去了!冲是冲出去了,可并不是对这群大侠无礼。
凌玲与玉女抱住了黑妞,不住劝解。
司徒无畏,你别看他是个粗人,可是跟黑妞最投缘,你听他说道:“得了!得了!我说老疙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也该消啦!走走走!找地方陪十一哥我喝酒去!”
黑妞被他连劝带拉,再加上凌玲、玉女一边一个架着,只好跟他们走了!这时,岳浩然同小孟尝等人,连连向各位大侠致歉!这场风暴,算是过去了!刚才被打的这群人。面子上全挂不住全走了!剩下的,全是各大门派的僧俗弟子。
岳浩然这时,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道:“各位,各门派的师兄们!刚才拙荆对几位大侠失礼,小弟十分遗憾!不过拙荆也有万不得己的苦衷,等会儿兄弟再向各位师兄报告!”
“不过我们的宗旨,主要是在救出各门派失陷的师兄们,并不在于屠杀一统教徒之多少!最好,是手不沾血腥,救出各门派的师兄,维护武林正义!这时,在场诸侠经过一片鼓嗓之后,同声道:“我等愿听少侠指示!”
“各位师兄!兄弟意思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大家同声道:“我们请岳少侠统一领导!”
“各位师兄!兄弟仍请内兄小孟尝担纲,兄弟决从旁协助就是了!”
小孟尝本想把这肩担子交给他。
岳浩然道:“大哥,咱哥俩还分彼此吗?”
“好!咱这大舅子就命你去处理当前的一统教!”
大家一听,哄然一声,天都快笑掉下来啦!岳浩然把一统教徒集合起来,说道:“各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也该听见了,我们所指一统教的首恶,只是教主老妖一个人而已!“就拿未喜宫主这丫头来说,我从北京到现在,是有五次机会除了她,但是我全放弃了”
好!黑妞她们这时还没走远,这话全被她听到了,于是传音怒斥道:“好哇!坏蛋!你跟这老狗还真有情呢!”
凌玲见她传音说话,问道:“你跟谁传音?”
“还不是坏蛋!”
“说些什么?”
“我说他跟老母狗还真有了情!”
玉女问道:“坏丫头,谁是老母狗?”
“水蜜桃——”她见十一哥在旁,把要说的话又咽下去啦!司徒无畏识趣,笑道“好!俺躲远一点,好让你们说悄悄话!”
他还真跑出去了老远!黑妞这才把昨夜,岳浩然在长治任吾非家里,对末喜宫主所说的,转述了一番。
笑得玉女和凌玲,直不起腰来。
司徒无畏真没听见吗?不!不但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呢!可是脸上不但没笑意,还好象很痛苦!这是为什么?原来,他听了之后,正要仰天大笑,可是一想不对!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姑奶奶哄好了,他要一笑,岂不扫了马蜂窝!只好咬着舌头忍,舌头被咬得破皮出血,那脸上还有不显得痛苦的吗?岳浩然对一统教徒,说明侠义道宗旨后,大家全愿俯首听命!岳浩然道:“你们赶紧派人,把附近有头有脸的乡绅,全都约来,再把辜家派往城里主持各种行业的主管,也全都叫回来!”
除了随未喜宫主单独逃走的辜氏兄妹,以及少数一统教徒外,分舵几位帮事的人,还全都在场。
大家听了,分头办事。
原来分舵的总管,把大家让至大厅落座,然后吩咐厨下,为各位大侠准备晚膳!不一会,附近乡绅全来了,足有十几位。
接着,由辜家派在县城主持钱庄、布号的掌柜也来了!这时饭也好了,就在大厅宴开十几桌。
大家纷纷就座之后,酒菜立即上席。
岳浩然、小孟尝与各大门派带头的坐了一桌。
十八侠剩下的几位男士一桌。
黑妞、玉女、凌玲、叶萍等六姐妹坐了一桌。
叶萍心细,把桌上的酒菜,全用银簪试了试。
哇!不得了。
银簪往红烧肉里一插,全成了黑的!黑妞忙传音告诉了岳浩然!岳浩然一听,忙起立宣布:“酒菜不可入口!”
好!这些大侠赶了一天的路,又跟一统教徒对峙了半天,五脏庙早唱空城计啦,见了酒菜,那有不填肚皮的?大部份的人,酒菜早已入腹,一听岳浩然不叫动酒菜,就知出了问题,俱皆大惊失色。
有的人抓住上菜的一统教徒,就要动武。
岳浩然又道:“各位别慌,毛病八成出在厨房!”
他话已出口,有些人就要往厨房胞。
凌玲大声道:“用不着各位放马后炮了!翠儿同叶萍她们早去啦!”
可不吗?就见黑妞在前,叶萍在后,中间由余岫云、上官音架着个年逾花甲的老厨师!这老厨师,脖子上挂着条裤腰带,余岫云、上官音,每人除架着他一条胳膊之外,还分出一只手,帮他拉着裤子,状极可笑!岳浩然一见这老厨子,双手已经青紫斑斑,似是中毒已深,忙出手点了他几处大穴,护住了心脉!岳浩然示意二人放手。
上官音二人一放手,这老厨师腰带也不紧,就一头撞向了岳浩然!当然,他也绝撞不上!岳浩然只一抬手,隔空点穴,制住了他。
定是定住了,可是裤子却脱落了。
按说该是哄堂大笑,谁知却是鸦雀无声。
岳浩然替他拉上了裤子,又从他脖子上取下腰带系好。
黑妞说了:“当我们到厨房,他已经上吊,且服了毒!”
岳浩然解了他的穴道,正要问话时,老厨子又一头撞向了他。
岳浩然架住笑问道:“老人家为啥跟我拼命?”
老厨师须发皆张,双目尽赤!厉声道:“我老赵生不能食你们之肉,死作厉鬼,也决不放过你们!”
岳浩然仍笑是:“老人家这么恨我,总有个因由吧?”
“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打着侠义道的旗号,把这一方生佛的庄主兄妹,硬赶跑了,霸占了他们的家产,我老赵就是死了,也绝饶不了你们!”
好个忠肝义胆的大师傅。
岳浩然仍含笑道:“老人家,你的主人是一统邪教的教徒啊!”
“我不信!我不信!”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
“老人家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辜家总管!”
这时一统教寿阳分舵那位总管道:“赵福,庄主实是一统教的寿阳分舵主,姑娘则是三宫主的记名弟子!”
“辜恩!你怎么帮他们说话?自从我赵福进了辜家大门,就伺候老庄主,亲眼看着少庄主兄妹长大的,他俩个绝不是坏人!”
岳浩然道:“老人家,我也没说他们是坏人哪!只是那个一统教坏!”
辜恩叹了口气道,“实在说,庄主兄妹到现在也没作过一件坏事,只是者庄主死时,少庄主兄妹太年轻,上了人家的当,以致愈陷愈深!我可以生命保证,这两兄妹绝对没作过坏事!”
岳浩然道:“那你们少东家怎么能当上分舵主呢?”
“唉!少侠请想,以辜家上千万的资材,这么大的家当,还不值个分舵主吗?”
正在夹缠不清的时候。
看门的进来报说:“外面来了位老郎中,要见老庄主,我告诉他老庄主去世十来年了,他又说要见少庄主!”
辜恩不能作主,请示岳浩然。
岳浩然道:“请他进来吧!”
就见进来这位,年在八旬以上,头上戴的一顶破毡帽头,还带着两个护耳,一身土布棉袄裤,须、眉皆白。
身后还背了只小药箱。
你别看这位老郎中,已年逾八旬,可是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一口雪白的牙齿,一颗也不少。
赵福一见他,急道:“老仙翁,您快给咱们老底主证明一下,庄主兄妹的的确确是大好人哪!”
岳浩然见了这位老朗中,也赶紧越前叩拜。
口中还道:“侄儿叩见义伯!”
老郎中一愣,问道:“你是谁?”
“侄儿岳浩然!”
“岳浩然?…………噢!你是丐帮小四啊?”
“义伯!正是侄儿!”
“那你跟赵福同辜家,是怎么回事啊?”
“义伯!等会儿,侄儿再向您详细禀报!”
“嗯!也好!”接着上下看了看他的打扮,又问道:“你不在丐帮了?”
“不!恩师临终时,命我暂时脱离丐帮,维护武林正义但帮中仍赏了一名,名誉护法!”
“什么?你师父死了?”
“是!恩师已归道山!”
“啊!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十年前,我为他把过脉,最少还可以活个三、五十年!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岳浩然把中原几大门派,为救被陷的弟子,由老花子率领,前往巫山,清剿圣母教的事,向老郎中禀报了一番!老郎中听了,不住的叹息,最后问道:“你鱼叔,知道了吗?”
“他老人家现正在巫山为先师守墓呢!”
“嗯!他总算不负我们哥三相交一场!”
原来这位老郎中,人称“百草郎中老仙翁”,与丐帮老帮主、老偷儿,人称武林三异,三人相交数十年,义同生死!如今,乍听老友逝世,怎不悲痛呢!这时黑妞、凌玲、叶萍等六人。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郎中引见道:“义伯,她们是您的几位侄媳妇!”
“啊?”
老郎中见了这群莺莺燕燕,真大吃一惊。
岳浩然一指黑妞道:“她叫环翠,是鱼叔的义女!”
黑妞整衣下拜,并道:“侄媳叩见义伯!”
“啊!你就是黑妞?我见你时,才七、八岁!”
“义伯,您认得我?”
“你没听老偷儿提过我?”
黑妞望着他,想了想,忽然道:“您原来是大伯伯!”
老郎中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
岳浩然接着介绍凌玲遂:“恒山凌掌门之女,同黑妞是侄儿的平妻!”
凌玲也拜了下去。
“好!好!我跟你爹,也是老朋友啦!快起来!”
岳浩然再介绍叶萍等六人。
老郎中瞪着大眼,似想望穿岳浩然的肺腑!岳浩然忙禀道:“这是鱼叔作主娶的小半!”
接着又用传音,把练功娶妻的事,向老郎中禀告了一番!“哈哈哈哈!你要坐皇上,三宫六院就少一个啦!“黑妞道:“大伯伯,他要真坐了皇上,我再替他找一个来!”
她这话一出口,满屋百多口子,全哄堂大笑。
老郎中又带笑道:“可是当皇上与他家传规矩不合!”
黑妞问道:“岳家还有家传规矩,他怎么不知道?”
“你公公临死时,他还太小,就把他家传规矩告诉我了,请我老人家,在他娶媳妇的时候,再转传给他!”
这时赵福又再叫:“老仙翁!”
“赵福!你想说什么?”
“老仙翁,只有您老人家知道,过去老庄主,跟现在的少庄主兄妹,的的确确是大好人,请您为他们证明一下清白!赵福来生变牛、变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老郎中问岳浩然道:“辜家怎么回事?”
岳浩然把最近发现江湖上的一统教,向他禀报了一番。
真没想到,我去南疆这十年中,中原武林出了这么多的事故,那各派弟子的下落,你都弄清了?”
“侄儿只知他们全在一统教,详情也不太清楚!”
老郎中这时仔细打量赵福,忽然惊道:“哟!你服了什么毒啊?脸都青紫啦!”
岳浩然忙道:“是他在菜里下了毒,这里有许多位大侠,全中了毒啦!您快救人吧!”
“嗯!赵福,别的事,等一下再说,快告诉我,你下的是什么毒?”
“我下的是配老鼠药的砒霜!”
“好!大毒!多重?全下在那些菜里?”
“二两多!全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啦!”
“嗯!你自己服的呢?”
“也是砒霜!”
“多少份量?”
“小姆指大一小块!”
老郎中急忙打开药箱,取了一颗黑色丸药,递给赵福道!“快吃了!”
赵福接过,闻着有点臭,可是捏着鼻子吃了。
没多久,就见他哇!哇的一阵呕吐!老郎中等他吐完了,又给他一颗绿豆大的解毒药。
黑妞见他这颗解毒药,跟自己摸来的断肠散解毒药差不多,忙把剩下的药,交给老郎中道:“大伯伯,您看这药,能不能解毒?”
老郎中接过之后,倒出一丸,辗碎了,用鼻子嗅了半天,忽然大喜道:“能!能!这下子可省了我的事啦!”
岳浩然上前叫了声:“义伯!”
“你快叫他们吃过红烧肉中毒的过来!”
没等他叫,十七、八位中毒的,早已自动过来啦!老郎中每人给了一颗,道:“你们服下之后,用功调息一会儿,就没事啦!”
接着他又问赵福道:“除了红饶肉之外,别的酒菜没问题吗?”
“老仙翁,您是赵福救命恩人,小的怎敢欺骗您老!”
“好!你把红烧肉全部收走埋了!我老人家肚子唱空城计呢!正好开怀畅饮!”
大家伙把老郎中请至首席上位,由岳浩然等人相陪。
又开始觥筹交错,开怀畅饮起来!酒筵中,老郎中间道:“小四儿,你打算如何对付一统教呢?”
“义伯,侄儿跟各位大侠的意见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你们认为那些人是首恶呢?”
“侄儿的意思,首恶只是一统教主、圣姑老妖一个人!”
“嗯!好!宅心仁厚!”
“义伯夸奖!”
“对辜家庄,你打算怎么办?”
“辜家兄妹,随妖女跑了,他们不跑,只要脱离一统教,侄儿等,就绝不在追究了!”
“辜家兄妹年少荒唐,才招今日之祸,也该给他们点教训,我老人家的意思,是把辜家的财产,分成两份。
“其中一份交给辜家总管,留作他兄妹回来,重整家园之用!另一份,交由地方乡绅共管,作为义行善举之用!”
大家见老人家处理得置,全皆俯首服从。
老人家又道:“赵福虽是个厨子下人,但颇有份忠肝义胆,我倒很欣赏他这个人,可惜年龄太大了!”
赵福本在门外听着,一听老郎中提到他,立即进来,给老郎中磕头道:“老仙翁,赵福愿作您老人家的药童”
“哈哈哈哈!你胡子都白了,还想给我背药箱子?”
“赵福愿终生追随您老人家!”
“我倒想传你几个偏方,不知你认得字不?”
“老仙翁,哦(我)小时候也念过三字经,千字文,还背过千家诗呢!”
“好!我就传给你几个偏方,你也可以糊口啦!”
“恩师老大人请上,受弟子大礼参拜!”
他还真磕了四个响头。
岳浩然道:“义伯,看他这微弱的样子,难以行走江湖,侄儿也想成全成全他,为他打通几条经路,再输点内力!”
“你……”
黑妞道:“他呀!有过奇遇!内力早己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啦!”
“哦!那好!赵福要能打通一半经脉,再得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我这身玩意,倒真可以传他!”
黑妞道:“别说几条经脉了。干脆然哥你就送佛迭到西天,打通他的任、督吧!再输二十年功力也伤不了你!”
好!这一来,厨子赵福,真成了老仙翁的衣钵传人。
夜晚!岳浩然率领妻妾,在上房大厅,恭聆老仙翁代传蒙训。
老仙翁在未传他岳家家训前,笑问道:“小四儿,你要是岳武穆的后人,对秦桧这个人,怎么看法?”
“义伯,侄儿不明身世,不敢乱言!”
“如果我指出你的身世,你可信?”
“信!侄儿绝对信!”
“为什么?”
侄儿先恩师说过,世上只有义伯最清楚侄儿身世!”
“好!你信我的话,就好办了!我告诉你,你的确是岳王爷的血裔!乃岳王第五子太中大夫岳霖的后人!”
岳浩然自语道:“啊!我果真是他老人家的后人!”
“对!一点不错!你是岳王第十九世孙!”
“那义伯跟先父!”
“八拜之交!也就是你父的托孤之人!”
“啊?那侄儿怎么又会成了恩师的弟子呢?”
“你父临终托孤之时,你才两岁多!我要经常背个药箱子行道江湖,正好古贤弟收了三个小徒弟,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侄儿不知!”
“别说你不知,整个江湖恐怕知道的也不过你父、你师、你鱼叔等几个人了!我告诉你,我姓秦——秦桧的后人!”
“啊!”
岳浩然夫妻九位,全都惊啊出声。
岳飞的后人跟秦桧的后人,成了把兄弟?老仙翁继继往下说,“秦氏本无后,过王家子为嗣,我就是王家出嗣给秦家的后人!王家出嗣的远祖,后仍为宋相!”
这时屋子里好静,连心跳之声,都清晰可闻。
老仙翁接着讲古:“五十年前,我偶游西湖,过了西冷桥,信步到了岳王庙,瞻仰了岳王塑像及享配诸贤后,又到了岳坟(岳飞衣冠冢)看见坟前有三跪像!”
黑妞道:“我也见过,那是秦桧、王氏、万俟窝。”
“对!可是我看了可就感慨多了!就念了首绝句!”
“什么绝句?”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至坟前愧姓秦!”
岳浩然道:“义伯,您何必这么自责呢?”
“我不是自责,是有感而发!”
“为什么?”
“你们想,岳王名垂千古,而秦桧呢?遗臭万年!”
“义伯………………”岳浩然也安慰不下去了。
可是老仙翁却道:“就在这时,有人叫了声秦兄!”
黑妞问道:“是谁?”
“当时我也不知道哇?”
“后来呢?”
“这人说:“秦兄,何必自责,说实在的,当年岳王与秦相,主战、主和,意见虽不一致,秦桧并没害岳王啊!”
“我当时听了这话,忙问他何解?同时也注意这发话之人。”
黑妞道:“大伯伯,他是谁呀?”
“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你公公!”
“我公公?”
“可不是吗!我当时见他,年方及冠,雄姿英发,确是金马玉堂人物!我就问道:“兄台此话何解?”!他道:“古云,尽信史不如无史,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民间以讹传讹的道听途说乎!”
我道:“铁像跪坟,这岂能有假?”
他又哈哈大笑道:“这是民间经元鞑子统治了九十年,因仇恨异族,而迁怒当年主和的秦丞相!再加上当年奸诈的宋高宗赵构,把害岳王的事,推在了秦相头上,秦相不但风波亭当了赵构的刽子手,还替他背了黑锅!”
“到三百多年后,李(明)朝正德八年,都指挥李隆不考证事实,就铸了这三尊铁像,使秦公这黑锅,越背越黑!”
我道:“兄台怎么独唱异议?”
“秦兄,那是小弟祖先,当年曾详研这段史实!”
“令先祖是那位高贤?”
“先祖曾在宋孝宗时,任朝敬大夫、敷文阁待制,所以有机会研究当年岳、秦两家的恩怨!”
“依令先祖研究的结果?”
“害岳王者,实为宋高宗赵构也!”
“他语出惊人,把我都听楞了,忙问道:“世人怎么会从没听说过?”
“秦兄历朝历代,那个皇上做了坏事,会传下来?”
“兄台!此话怎讲?”
“这个朝代,只要坐得稍微久一点,先前皇上所做的坏事,早被后辈儿孙曲意回护,掩饰掉了!何况当时谁又敢批评皇上呢?”
“那么这几千年的历史?”
“历史是记载国家大事的,致于皇家那些私事,少之又少,几千年来,也只不过出了个齐太史的简、跟晋董孤的笔吗?”
“兄台能详为我一说,以开茅塞否!”
“秦兄,想当年,武王伐纣,因为纣是商代的最后一个皇上,好的没留下来,坏的反而添枝加叶!”
“那武王真的那么好吗?是因为周有八百年天下,坏的洗掉了,不过,野史说部,仍为他留了伏笔!”
“什么伏笔?”
“伯夷、叔季的叩马谏!”
“怎么说?”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后来周武王得了天下,二人因血食周谷,双双死在首阳山!”
“嗯!这我听过!”
“再说,大家全知秦始皇淫乱、焚书坑儒等大罪状!他的政治改革、补修长城以御外患!又成了扰民事件了,可是那个朝代没修过长城呢?致于焚书。对于不道德的淫书,诽谤朝政的议书,那个朝代又不禁呢?”
“孔圣人还删诗书,定礼乐呢!我生也晚,秦始皇是否焚的是这些淫书、谤书就不得而知了!”
“兄台见解异于常人,但听来却言之有理!”
“治史的人,要讲究真实,又有多少人知道汉武帝比秦始皇更淫乱?他后宫妃嫔宫女有四万人!他可以三天不吃饭,不能一夜没女人!因为汉家有四百年天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全删掉啦!”
“兄台说得好!”
“再说,隋汤帝淫乱得一蹋糊涂,那是因为他只坐了十三年皇上就亡国啦!唐太宗李世民好吗?令人称他们汉、唐盛世!”
“其实他为了皇位,殊兄建成、杀弟元吉,威逼老父,后来历史还认为贞观之治是典范呢!”
“兄台骂得好!骂得痛快!”
“咱们谈宋朝罢!赵匡胤,欺侮孤儿寡妇,陈桥兵变,硬夺了人家柴家江山,后来他弟弟赵匡义,又叔夺侄位,留下了兄终弟及的例子,造反了宋室的积弱!”
“咱们所要谈害岳王的主要人物——赵构他是赵家的第九子,并不讨皇上的喜欢!”
“这事兄台怎么知道?”
“秦兄,古时两国相交,为免军争,常有质子之事!”
“兄台,这我知道,就像秦始皇的父亲(挂名的,秦始皇是吕不韦的骨肉)异人,不就是吗?”
“对!是质出去的,多是皇上不太喜欢的!”
“嗯!这话倒也对!”
“赵构,就是质在金国的人质!”
“啊!有这种事?”
“秦兄,你没听说过,泥马渡康王吧?”
“我听过!”
“请问秦兄,他又不是探子、谍报员,他又没带兵刃与金国作战,他跑金国去干什么呢?”
“哦!”
“他是被质于金国的大宋贵宾!”
“当年还有这么段故事!”
“秦兄请想,他是金家的贵宾,能跟朝廷上下不交往吗?”
“当然该有往来,何况他并不是囚犯!”
“对!既有交往,难道会没朋友吗?何况他对派他到金国做人质的老爹——徽宗安什么心,谁能知道?”
“嗯!”
“秦兄!泥马渡康王的事,你信吗?”
“普天之下的人,都这么说呀!”
“谣言止于智者!泥马真能渡人吗?”
“兄台,他是真命天子,泥马显圣啊!”
“对!赵构就是利用人们迷信的心理,才做了皇上!”
“那兄台是说………”
“假的!赵构故布疑阵以愚民!”
“那……!?”
“秦兄请想,他在金国是贵宾人质,能没有宋朝的文、武侍从人员跟随吗?”
“那当然有!”
“秦兄,要是他与金国朝廷有了暗盘,金国暗中从他回国继承大统,他则与金国言和为盟不行吗?”
“啊!这你可有根据?”
“没有!”
“那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根据赵构做了皇上的行为表现,推断来的!”
“可靠吗?”
“秦兄,我的推断八、九不离十!”
“多少也得有点说眼力才行啊!”
“秦兄!一者泥马不可能渡人,要真的泥马把他渡过了江,当时就该建庙,又何必等到做了二十四年皇上之后,才于绍兴二十年颁诏建庙!”
“兄台,绍兴二十年时,他怎么做了二十四年皇上?”
“秦兄,那是他做皇上初年,年号叫建炎!”
“哦!原来如此!”
“秦兄,秦桧与金国连络,那是在替他跑腿办事!”
“兄台,有根据吗?”
“秦兄,一个国家大计,该由谁作主决定?”
“这个么………”
“谁?”
“按说应该由丞相建议,皇上裁决!”
“这不就结了!和——,是赵构的既定方针!”
“那秦桧?”
“秦兄,他只不过是照皇上的意思,为他办事而已!”
“那岳王爷?”
“当初是高宗心中的爱将!”
“后来呢?”
“渐渐的变成了高宗心目中的死敌!”
“兄台,这话我不信!赵构这皇上不是糊涂皇上,何况岳王爷精忠贯日月,全国上下皆知!”
“对!就是因为岳王爷精忠贯日月,才成了皇上心中的死敌!”
“兄台,你这话令人难懂!”
“不难懂,你仔仔细细分析分析就懂了!”
“我先说岳王是皇上心中爱将!”
“请讲!我洗耳恭听!”
“秦兄可知岳王爷的出身?”
“我看过精忠说岳!”
“我也看过,书中多是附会之词,直多神话!”
“兄台对岳王爷的出身?”
“岳王出生于黄泛区的河南汤阴县永和乡,未满月遇大水,适父岳和不在,母以瓮栽岳王,逃至邻村,后与父团圆!”
“少年气盛,除力耕农事外,从师周侗游,尽得文武之传!年及冠,父逝,事母至孝!所以敢战士应募,受考,任十队长(属地方团队性质),母因其性傲,刺‘精忠报国’以励志,后终生不忘!”
“时年廿三岁,次年补进义副尉,隶留守宗泽部下!屡败金兵,建大功,卅一岁时,平虔告诸盗。高宗见喜,手书‘精忠岳飞’制旗以赐!威名大振,后破求成、平刘豫(金封为帝)、斩物玄;官至太尉,历授少保!”
“兄台,这么说,精忠说岳,有许多附会穿插呀!”
“秦兄,可不是吗?岳王在任宗泽部下时曾演过一阙满江红词以言志!”
“兄台,岳王满江红这阙词我知道!”
“秦兄!你真知道?”
“岂止我知道,国人全知道!”
“那请秦兄唱来听听!”
“我唱不好,可是词我会!”
“那您念念吧!”
“好!您听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可对?”
“秦兄!这阙词是岳王填的!可不是我说的那阙!”
“岳王填的还有一阙?怎么唱?”
老仙翁停了半天没往下说。
黑妞道:“大伯伯,您怎么不往下说了呢?”
“唉!五十年前这阙词,我背得滚瓜烂熟,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丢三落四的!”
岳浩然道:“义伯,您记多少就说多少吧!”
“好!听着: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廓……………”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青锋腭,民安在,填沟壑………………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青河路,待从头重续汉阳游,骑黄鹤!”
“我对他说:兄台岳王这阙满江红,世人很少知道?”
“对!秦兄,这是早期作品,您刚才念的,是后期作品,也就是因为岳王言词中,太精忠报国了,才引起高宗皇上,对他的不满!”
“这话叫人难信!”
“秦兄,岳王还有阙小重山的词,也是军中填的!”
“怎么写的?”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慵自绕皆行,人悄悄,帘外月笼,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兄台,这也是一阙感慨的词啊!”
“对!秦兄,这里面表现了些什么?”
“公忠体国,表明心踪呀!”
“对!秦兄,如果换个角度看,是否在发牢骚?”
“没有哇?”
“秦兄,你假使要是个多心的人呢?”
“这……”
“怎么样?”
“也没什么嘛,岳王不过是急想迎二圣还朝嘛!”
“对!岳王是急要迎二圣还朝而直捣黄龙(令之吉林省农安县)!”
“这有什么不对?”
“大不对!”
“兄台这话,我不懂!不信,你去问三岁小孩,他也认为迎二圣还朝那是应该的!”
“秦兄!高宗皇帝,就不想让二圣还朝!”
“哈哈哈哈!兄台,你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秦兄奇怪吗?”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秦兄,迎二圣还朝,置高宗皇上于何地?”
“啊!这我倒没想到!”
“嘿嘿!宋高宗赵构,早想到了!”
“他怎么想?”
“叫二圣永羁番邦,他好安安稳稳的做大宋皇上!”
“啊……”
“秦兄,慢慢去想吧!”
“我想了足有一顿饭之久,对他说‘兄台,你说的不对!宋高宗一向非常器重岳元帅!打从岳元帅填那阙满江红词之后,高宗还亲书精忠岳飞制旗颁赠,而岳元帅之名声才鹊起,全国皆知!”
“秦兄说得对!那时高宗是对岳元帅好,把他倚作长城!一路欣赏,直到武官最高爵位的太尉!”
“兄台,这不结了吗!”
“秦兄,当时赵构是要握有岳家军这么一支劲旅,一者保他的江山,再看,那是与金谈和的筹码呀!”
“兄台,既是这样,高宗怎么还会恨死了岳元帅呢!”
“秦兄请想,岳元帅于河南开封西南未仙镇,大破金兀术的拐子马之后,立即挥军北上,意在直捣黄龙可对!”
“对!”
“毛病就出在这儿了!”
“怎么说?”
“你可知,朝廷一日之内,连降十二道金牌,以日行四百里的军机文书,命其孤军不可深入,立即班师南下?”
“兄台,那是秦桧发的十二道假金牌呀!”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秦兄似是没研究过古代各朝的军事!”
“是!怎么样?”
“兵符、令箭、和皇上的金牌!”
“什么意思?”
“兵符——为整只玉虎,由中央剖开,一半保管在皇上手中,一半在领兵元帅手中,如换将和大军调动,必先合符,证明所来钦使,确衔钦命,或换将,或兵力移动,才能有效,不能合符,将是欺君大罪!“令箭,乃元帅对下属发令的凭证!金牌,乃是皇上专用的令符,谁敢欺君伪造,那要灭门的呀!”
“兄台,后来怎么样子!”
“秦兄请想,岳元帅这么一来能不气吗?任何人遇这丧气的事,会不发罕骚吗?何况精忠岳王眼看就要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了,皇上来了这么一手,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要是岳王会作官,当然明白了高宗的心意,只会高呼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维系民心,而根本不采取军事行动——,那就合了高宗赵构的心意!”
“可是这么一来,岳王爷也不会受到后世的敬仰,而尊为武圣了!”
“哦!”
“当时岳王难免有不满之词!对大将军的言论,皇上能不注意吗?心想要仍叫他率领岳家军,说不定那天他忍不住了,不听君命,率军直捣黄龙,迎回二圣,在全国军民拥护之下,不管他二位,那个复位,自己这个宋高宗,准玩完!”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岳飞,以绝后患!才在岳元帅回师,几个月后,收押!当时没适当理由处斩,系狱经年,才以莫须有的罪名斩了岳飞,同他的养子岳云!”
“啊!”
“秦兄,这你能说是秦桧害岳飞吗?”
“这?”
“秦兄,在岳王被处斩前,大理寺(今最高法院)正卿,请示枢密院主事秦丞相,岳飞以何罪处斩?”
“秦桧告诉他此上意也,最后没法子,叫他用莫须有吧!这句话,才是叫秦桧背上千载骂名的主要事迹!”
“原来还有这么多问题在内呢!”
“秦兄你想,要真是秦相想害岳飞,只处斩他本人与养子岳云吗?不但保全了岳夫人,还有四个未成年的亲生骨肉,到孝宗时代,不但岳元帅得到平反,而且岳家四子俱皆位列朝班!”
“这么说,岳王与秦相两个人全叫皇上耍了?”
“可不是嘛!你想在宋朝,动乱就满门抄斩,就像北宋,国丈庞文与呼延家不和,呼廷家一次就被斩百十多口子,埋在一起叫肉丘坟!”
“你想,秦桧不但终生为相,就连养子——,也做了宋相呢!他们真要与岳家有仇,经过了几十年大权在握,还不斩草除根吗?”
“兄台,听你这么说,八成也跟我一样,是秦家的后人吧!”
“哈哈哈哈!正相反!”
“那兄台为何替秦相辩诬呢?”
“我是要探求真理,不让邪恶永远隐藏!”
“兄台到底是谁?”
“我乃岳王后裔,第十八代玄孙岳遁尘!”
“好?岳王的后人,替秦桧辩诬,而且面对的却是秦桧的养玄孙,真有意思!”
黑妞问道:“大伯伯后来呢?”
“后来呀?我们到了冷泉亭,越谈越投机,从此,—盟在地,成了生死之交啦!”
“义伯!先父可有什么遗训?”
这时老仙翁从药箱子底,取出了一个信封,抽出了一张稿纸,纸已发黄,就见上面跟岳飞亲书的“还我河山”一样,一笔铁划银钩的狂草!首行是“家训”二字,接若是首七言绝句:勤耕力作勿沾尘,教养子女读诗文;红尘十丈挨不得,退居深山做散人!最后是“父示”二字老仙翁等他们看了之后,又把它装入信封,交给岳浩然。
这时岳浩然率她们,先对信封大拜三拜之后,他才双手跪接过来,转手交给了凌玲,好好保管以传后代。
翌日!大家又在辜家庄住了一天!
这天岳浩然可忙了!首先为赵福打通了所有经脉,并输给他二十年功力!别看赵福是个老厨子,这下也脱胎换骨精神奕奕了!然后他取出了本绢簿,交给了黑妞道:“这是近来我把各派所赠武功心得,融汇之后,浓缩成了八招剑法,与八招掌法,还没想好该叫什么名字!你今天陪义伯他老人家去巫山见岳父时,把它交给元清兄,请他转授给小闲!”
黑妞笑道:“你还不错,没忘了这掌门弟子!”
“我对有关之人,永远放在心上!”
“那你对小威呢?”
“你这趟送义伯上山。回来往开封,请大哥、大嫂带小威到山东历城相会!以后清除一统教,全由我们兄弟姐妹自己人来吧!别在弄这些成事不足的大侠们,瞎搅和啦!那会伤很多无辜呢!”
“好!这倒干脆!”
黑妞在辜家庄选了三匹好马,陪着老仙翁走了。
赵福背着药箱,还真跟小徒弟一样。
接着他处理了辜家的财产,一半交由乡绅作慈善事业,一半仍留给了辜家,待辜家兄妹回来,重整家园!然后与大家研究挑长冶龙虎堡的事。
第十五章 知己知彼弱胜强
话说,随未喜宫主一起逃的,还真不少呢!计有辜小鸾兄妹同四仙子。
任吾非兄弟跟所带来的高手。
她们先回到了龙虎堡。
大家齐集在大厅商量,该怎么办呢?未喜宫主道:“有了这个老盗墓贼在,还真不好办!我看这样吧,任舵主,你暂时放弃这龙虎堡,先到洛阳总舵去,等我见了教主之后,再定行止吧!”
“是!属下遵命!”
“是!”
任吾非兄弟立即安排全堡撤退。
全堡撤是全撤了,可是他仍安排了连络人员,隐在了附近的民家。
辜小鸾问道:“宫主,弟子兄妹怎么办?”
“你随本宫去见教主,你哥哥也去总舵!”
二人,同声应“是!”
未喜宫主带着这群丫头,在洛阳见了教主。
一统教主见她们这狼狈样子,忙问道:“大丫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狼狈?”
“师父,本来弟子在长冶县遇上了幕容逵!”
“是啊!弟子怕他再溜了,拉着他一起去支援寿德那边分舵!开始他还真勇敢,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后来呢?”
“谁知他马失前蹄,叫敌人俘住了!”
“哎呀!刚找到,又陷进去了!这可怎么好;万一叫他们给宰了,天底下那儿去找第二个呀!”
“简直如丧考妣,懊恼极了!”
停了半天,她才再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呀,毁三妹的那个丫头出现了,小鸾头一个上去跟她拼命,我怕孩子不敌,叫四个丫头也上去了!”
“结果呢?”
“她们五个收拾不了那丫头,我叫她们下来施法,亲自上去会那丫头,谁知,就在要得手的时候,又出了毛病!”
“怎么啦?”
“那老东西又出现了!”
“啊!你说的又是那个老盗墓的?”
“是啊!师父,不但老东西出现了,还有更新鲜事呢!”
“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巫山剩下的那几个金钗,全跟他在一起!”
“啊!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我问叶萍那丫头时,叶萍没讲话,可是老东西说了,说是她把她们收容在身边的!”
“唉!没想到,为山九仞,到现在叫这老东西给毁了!”
“你去通知,把二丫头、四丫头全找来,咱们娘几个一起商量商量吧!”
一统教主、三位宫主同符北州,正在一起开会,研究如何对付白道群侠,寿德分舵传来了消息!原来这个总管,是脚踏两只船,等岳浩然他们走了,把一切经过,原原本本的用飞鸽传书,报到龙虎堡!龙虎堡虽然已撤,可是留在附近民家的连络人员,见报,转来洛阳总舵,符北州的属下立即送上。
一统教主接过一看,这才明白,原来善变的老东西,竟是小要饭的岳浩然!这个气可就大了,对未喜和玉环道:“你们两个丫头,简直叫小兔崽子吓破了胆!”
“师父!怎么回事?”
“会变的就是那个小要饭的!”
“啊!是他?”
“可不是嘛!”接着一统教主把报告还给了她们!
三人拥在一起看过之后,桃花宫主道:“师父,这个岳浩然不简单!他把赵福任、督二脉打通还输了二十年功力!”
一统教主问道:“怎么样?”
“您想,打通会武的人任、督两脉,最少都得俱备一甲子以上功力,要是想打通个不会武,又年届花甲之人,那得要多深厚的功力?”
小鸾问道:“二师伯,不会武的比会武的难打通吗?”
“近六十的老人,不但骨头硬了就连他的经脉、血脉,以及气脉,不是硬化,就是阻塞了!要想打通,最少得花一到两倍的功力,岳浩然她今年才多大?”
一统教主沉吟了半天才道:“看起来这小兔崽子,一定有什么奇遇,他的功力,绝不在老身之下!”
玉环宫主忙道:“师父,那咱们怎么办呢?”
一统教主想了很久才道:“我现在明白了,跟咱们捣蛋的,全是他一手操纵,宝通的挤兑,周奎的珠宝,杀我身边的丫头,伤三丫头那个女的,准跟她有特殊关系,弄得那些使者们,全回到了各门各派,全是他搞得鬼!”
“那师父,咱们怎么办呢?”
“咱们今后,不跟他们硬碰,跟他们捉迷藏!”
未喜宫主问道:“怎么捉迷藏法?”
“咱们跟他们——迂回对进!”
桃花宫主问道:“师父,怎么对进法?”
“就是他到咱家来,咱到他家去!他到咱家来,一无所有,咱到他家去,美不胜收!”
玉环宫主道:“师父,您详细说说,怎么做嘛!”
“四丫头,他们北京威远镖局,不是保过一趟周奎的珠宝银子到你那儿吗?”
“是啊!”
“他们这回准是由长冶龙虎堡,直到长安去挑你的窝!”
“师父,那怎么办呢?”
“你赶紧回去,把那儿撒了!”
“师父,我撤那儿去?”
“北京!”
“北京?您不是说过,放弃北京吗?”
“那是过去,咱们没摸清他们的底,现在既是知道小要饭的在捣鬼,咱们就用不着再怕了!”
“我再叫群英他们几家镖师回去!”
“不行!他们回去还得赔镖,别自找麻烦!”
未喜宫主道:“那咱们再到宝通!”
“暂时也不要,宝通那老东西,已成他们的人啦!”
玉环道:“那师父到底要怎么作?”
“接收威远镖局!”
大家同时“啊”了一声!—统教主道:“这就叫‘他到咱家来一无所有,咱到他家去,美不胜收!”威远目前最少也有几百万银子!”
啊!原来这就叫“迂回对进”哪!一统教主道:“二丫头,你把江南的使者,调二百名来,准备到北方重建镖局子!一统教绝不能叫他弄垮!”
未喜宫主道:“咱们由那条路进京?”
“咱们由山东绕着走,省得跟他们碰上!”
玉环道:“师父,他们由长冶去长安,是由山西大路走,咱们由直隶太行山脚的大路进京,不近很多吗?”
“你们不知道,要饭的鼻子比狗还灵,耳朵比兔子还长,走那条路,准被他们发觉,所以我们要由山东迂回!”
桃花宫主道:“师父,我这就去调使者!”
“好!一切准备,十五天之内完成!十五天后出发!”
小孟尝与众侠士等,在辜家庄停了一天之后,大家又去了长冶县龙虎堡,因为人多,走了两天才到。
大家到了一看,龙虎堡早已人去楼空了。
司徒无畏气得骂道:“兔崽子们的腿真长,老早跑了,咱们干脆,到洛阳去挑符北州的窝,把他们全堵住,咱们来个滚汤浇耗子(老老),叫他们一窝烩!”
很多人全同意他这说法!小孟尝问岳浩然道:“妹夫,你看怎么办?”
这时十八侠兄妹,与各派带头的,全过来啦!岳浩然道;“大哥,咱们在山西乡下,把一统教徒赶出去,没人管,要是一百多人到洛阳城内,械斗杀人,官府方面会没人过问吗?”
大家全不自觉的“啊”出声来!岳浩然继道;“官府就是不问,对方全是一统教中的高手,咱们这些人,与他们单打独门,有几成把握!”
司徒无畏道:“人家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对兔崽子们,早已了如指掌,还有什么好怕的!”
“十一哥,兵法上说的是知己知彼,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可没那部兵法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这话很多人都不懂。
司徒无畏道:“你这么说,俺们不懂,你给解释解释!”
“十一哥,所谓知己知彼,胜乃不殆,那是说敌人比咱力量大,咱打不过他,咱躲他,保存实力,敌人不如咱们,咱就吃他!这叫知己知彼,胜乃不殆!“也就是避重就轻,有便宜就捡,吃亏事不干!致于知天知地,那全是用在军事上,与咱无关,不说也罢!”
司徒无畏还有不服气道:“凭咱这些人还不行?”
“十一哥,打仗不是冒热气!”
“那凭啥?”
“兵法所谓的妙算!”
“怎么算,你算算,让咱大家伙也听听!”
“好!我算给你听!小弟与一统教主对决,我没把握!”
“浩然弟,到现在你还胜不了老妖吗?”
“十一哥,我能赶上她八成,已经不错啦!”
“真的?”
“十一哥,所以咱们不能莽撞!我对老妖不但没把握胜,十九会败在她手下,单打独斗,谁是她们三个宫主对手?”
大家全都惊“啊”出声!岳浩然又道:“我知道,环翠目前还不是人家的对手,致于那些仙子们,叶萍她们也没把握致胜!“她们的仙子,最少有三十人,再加上符北州,任吾非等高手不下三、四十位,他们更可以随时调来二、三百名使者,谁来对付?”
这一来,全泄了气!算算看,是没法硬拼!小孟尝道:“妹夫,你看该怎么办??”
“我的意见,是各位大侠,已把山西绥靖了,一统教全退出了山西,可以请他们回去了,以后的事,咱再研究!”
这时,几派带头的说了,来时曾奉有师命,必须要救出被困的师兄弟,这样回去,没法子交待。
最后几经折冲,才决定,少林、武当、终南、恒山,每派留三名武功最高的,其余各回门派!决定之后,大家去了城里致美楼聚餐,为的是对回门派的大侠饯行。
到致美楼一看?掌柜的早就跑了,可是伙计同大师父还在,于是筵开十桌,大伙又热闹了一番。
晚上,留下的人,找了个大客栈住了下来。
大家齐集在大厅,商量今后行动大计。
岳浩然道:“咱们对付一统教,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咱们对一统教,要把他当成螃蟹,它能横行,是因为它有爪子、有钳子,咱们先把它的爪子断掉,再把钳子除了,它就没咒念了!”
小孟尝道:“咱们由那儿起呢?”
“大哥,咱们由山东历城起!”
司徒无畏这时候叫了:“浩然弟啊!俺家里头,还有问题呀?”
“十一哥,你们家里问题可大啦!”
司徒无畏眼一瞪道:“啥!”
“我们大伙儿,到十一哥家里,吃几顿不行吗?”
这一来,大伙哄堂大笑!司徒无畏也大笑道:“行!行!俺跟老二一起住,俺家虽不富有,但是大伙儿住个十年八年的,断不了嚼哩!”
大伙儿又是哈哈大笑!历城县也是山东名城,紧靠济南府。
这天大伙儿,全到了司徒无畏的家!别看他在十八侠中,讲话直爽,是个粗人,可是他家却是个大宅院。
七间宽,七进探的大宅子,家中管事、下人带长工,足有一百多口子。
大家一见二位少主陪同众侠土到来、忙着接待。
岳浩然等人,拜见老太大时,居然是两位,经引见后,大家才知道,两位老太大,一是南宫无昝生母,一是司徒无畏的婶娘!原来司徒无畏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跟叔父、婶母长大的!同时他自小与南宫无咎结义,两家又是通家之好,五年前他叔父死了之后,两家就搬在一起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真是:异性有情非异性,同胞无义枉同胞!等大家拜过之后,司徒无畏才道:“下月初一是婶母花甲大寿,要不是大家决定在俺家聚会,还不好意思讲呢!”
好!一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又全为老太太寿诞忙起来!岳浩然在客房,忽听上房有斥责之声!一听之下,是老太太在责骂司徒无畏,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我等前来,惹老人家不高兴了?于是运功细听,原来老太太在说,他既娶了媳妇,婶娘过寿,为什么还不带回家来,同时唠唠叨叨的说,娶媳妇事先也不禀明,私自在外成亲,让她答应了妹妹要娶外甥女作媳妇的事,落了空!司徒无畏只是装聋作哑!岳浩然听明白之后,忙把凌玲同叶萍叫来,把刚才听到的,对她二人一说。
凌玲道:“这事坏丫头在就好了!”
岳浩然道:“我请你同萍姐,跟老太大说明一切,并请老太太求大媒去提亲,越快越好!致于十一哥的小妾,一定在月底前赶来,给老太太拜寿!”
二人衔命到了上房。
凌玲见老太大叫了声:“婶娘!”
叶萍则叫了声:“老夫人!”
司徒无畏见她二人前来见婶娘,必然有事,他躲出去找岳浩然了!”
老太太见了二人笑道:“你们不在客房歇着,有事吗?”
凌玲也笑道:“婶娘,刚听您跟十一哥说的,想娶外甥女作媳妇,您快请大媒去提亲吧!十一哥那是为了练功,才先娶小妾,留着正室夫人位置在等呢!”
老太太道:“唉!这孩子说娶了平妻,不能再娶了!”
“婶娘!您只管请大媒去提亲,最好在您寿诞那天,让他们成亲,来个喜上加喜!”
“这孩子老跟我别扭。到时候他不答应可怎么好!”
“婶娘,您放心吧,上次的事,萍儿就是大媒,而且所有的人,全是她小妹子!她可以打包票没问题!致于十一哥方面,我有个妹子,再过两三天,就会来了!有她在,十一哥会乖乖的点头!”
“连我的话他都不在听,会听你妹子的吗?”
“婶娘!我这妹子最讲理,她不但讲理,明堂还特别多,我们十八侠兄妹,没一个不怕她的!”
叶萍也道:“老夫人您放心吧!致于十一哥的那两位小妾——我的小妹子,她们月底一定能赶来给您拜寿!”
“她们来不来,倒是不要紧,只要他答应这门亲事,让我对妹妹有了交待,也就安心了!”
凌玲道:“婶娘,您叫大媒去提吧,一切有我们哪!”
老太太这时才笑了,道:“好!好!我这就叫隔壁二婶给跑一趟!”
二人告辞,去见岳然浩。
司徒无畏正跟岳浩然闲聊呢,见了她二人,忙问道:“你们两个去见我婶娘,什么事啊?”
凌玲道:“还不是为你的事!”
“为俺?为俺作啥?”
“给你娶大房!”
“你可别多管闲事,俺跟那两个大妹子说了是平妻!”
“十一哥,既有两个平妻,就不能有三个一般高吗?”
“啥?”
“十一哥,你是个孝子,婶娘养你这么大了,你能让婶娘伤心吗?你赶紧点了头算便宜,不然等过两天坏丫头来了,可有你的罪受了!”
“好!你们这简直是打鸭子上架嘛!”
岳浩然道,“十一哥,常言道:“顺者为孝!”你不可以太固执,叫婶娘那么太岁数,再为这事难过!”
“浩然弟呀!其实你不知道,不是俺表妹不好,而是她太好了,俺自个感到配不上,才不肯答应!”
凌玲笑道:“我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事?”
“实在说,俺一小喜欢枪棒拳脚,不喜欢那牢什子的书本!可是俺那表殊,却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礼的女学士!”
凌玲道:“只要人家不嫌你,这还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俺怕耽误了俺这表妹!”
岳浩然道:“十一哥呀,啥也别说了,等着当新郎官啦!”
再说,黑妞送老仙翁上巫山,他们骑的虽是良驹,可是两老年事已高,不敢走得太快,每天只行三百里。
这天到了巫山。
老偷儿同老郎中,哥俩十多年没见了,见了面,全是老泪纵横,这才是真情的流露,友情老而弥坚。
然后,老偷儿叫三小要饭的季天,准备香烛纸马,大家到老要饭的坟前上祭。
当然,这时英英、元清夫妻跟小闲以及丫环全来了。
季天算孝子,黑妞算孝媳,在坟边叩谢。
祭完了,大家到老偷儿的小茅屋坐。
黑妞取出岳浩然交给她的功谱,递给邓元清道。“姐夫,这是浩然交给我,请你转传小闲的!”
小闲赶紧向师娘叩谢师恩!元清打并一看,惊奇得不得了,虽然掌剑只有一十六招,却博大精深,汪洋似海,忙双手递给了老偷儿。
老偷儿一看,不住点头。
原来老偷儿武功不高,可是经验丰富,一看全是旷世绝学,不住的赞好,可是上面没有名字。
问黑妞道:“丫头,怎么招式没名字啊?”
“爹!浩然把他所学浓缩成这本功谱,名字还没取呢!”
老偷儿详细看了道:“八招剑法中,前三招看来简单易学,可是剑剑是追魂夺命,后五招虽然复杂,可是只能伤人,绝要不了命,我看这样吧!就叫追魂三剑,和伤敌五式吧!致于掌法,真有翻江倒海之势;就叫震天掌吧!”
大家全轮流看过之后,认为这名字取得好,就决定了。
邓元清道:“就请三弟〔指流云丐季天〕跟我研究着教小闲吧!”
他是有心人,拉着孩子的三师伯一起,两人也全会了。
一切就绪,黑妞要下山去山东历城与他们相会。
老仙翁给了她个药方子道:“这是我在路上悟出来的,这药配成之后,能解百毒,你去开封时,转趟郑州北边的小禹州,那才是中原真正药材窝呢,照方抓药,多买点,到山东以后,炼蜜为丸,每人给他们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好!黑妞领了方子,立即下山。
经开封时,拜见过老局主后,约大哥、大嫂,带着小威四人三骑,住历城而去。
这回,骏马发挥了威力,开封到历城,不下千里之遥,不到两天就到了!找到司徒家之后,见大家正在悬灯结采,好像要办喜事,他们进门之后,凌玲见了,跑过来迎接。
黑妞问道:“你们来了,还要悬灯结采呀!”
凌玲把司徒婶母大寿,及十一哥娶大房,详细对她说了!这时,司徒无畏也来了。
黑妞看见他,一瞪眼道:“算你知机,这回便宜了你!”
司徒无畏只有嘿嘿呵呵的傻笑,可也忍不住内心的高兴。
黑妞同谭威等,在大家陪同下,拜见了两位老夫人。
司徒无畏的婶母,见了黑妞,心中暗暗点头,怪不得他们全怕她,这丫头不但妖媚动人,而且有股逼人英气。
黑妞等拜过之后,她就对南宫无咎的母亲道:“干妈,为啥不给十二哥也找个正室,一块儿办喜事啊?”
她的确与别人不同,见面头一句,就说到老太太的心窝子里头啦!老太太乐了,笑说道:“我心里倒是有个人,可是这时候来不及啦!”
“干妈,那就等您过寿的时候,也来个喜上加喜吧!”
老太太道:“我生日早过啦!”
黑妞道:“那就明年吧,反正也不急!”
好!大家全乐了!南宫无咎脸上挂不住啦!瞪眼道:“我不要!”
黑妞也一瞪眼道:“十二哥,你敢!”
连两位老太太都愣了,这丫头是厉害。
黑妞接着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筱钏、筱月她们全练过吸星大法,都不能再生育,你要斩断祖宗的血食啊?那是大不孝!”
好!她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话出,大义凛然,真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谁能不服?南宫无咎只好俯首了!两位老太太,心中对她更多了份喜爱。
大家辞出之后,黑妞道:“现在离吉期还早,大家全窝在家里干嘛?何不到处游历游历风景名胜!”
南宫无咎添为地主,忙问道:“老疙瘩想逛那儿?”
黑妞道:“南七北六,各大名胜地方,我差不多全跑过了,可就是这山东还有几处名胜没到过!”
“你准备去那些地方?”
“济南是山东有名的风景区,所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岂不值得大游而特游乎!”
玉女嘻嘻笑道:“坏丫头,你也不翻翻黄历,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十冬腊月了,大明湖早结冰了,那去找荷花?再说下了这么多场雪,柳树早成了白头翁啦!”
“那看看雪景也不错嘛!”
“要去你一个人去,这大冷天谁愿意陪你喝西北风!”
“水蜜桃,你不去,自然会有人去!”
“坏丫头,你那小尾巴谭小威冻成冰棒也会跟着你!”
大家这个笑哇,差点没把房子轰坍!正在大家哄笑的时候,门房来报,少夫人到!司徒无畏、南宫无咎与叶萍姐妹,全迎了出去。
筱月等四人,进来先向各位大侠行礼,然后仍由他们几位陪着,到上房去叩拜二位老夫人。
两位老夫人一见,孩子们在外面娶的人,不但才貌双全,而且温文有礼。
同时各人心中也在暗想,她们姐妹,比自己心目中的媳妇,毫不逊色!心中不由大乐,同时也放下了一马心事。
她们拜见了老夫人之后,就陪伴在老夫人身边,哄老夫人高兴。
叶萍等,见人家叙天伦之乐,就借故告退了。
黑妞这时,仍在问谁去同她游大明湖。
玉女同凌玲扭不过她,只好咬牙陪她去喝西北风。
几位年长的侠士,也不想动,只有红燕子,看少掌门夫人,同掌门大小姐份上,也咬牙相陪。
这时四大门派,也有几位愿意一览济南风光。
算算看,足有十多位了。
岳浩然道:“你们去可以,可千万别走散,咱们现在正和一统教明争暗斗,随时得留心防范!”
接着拿出了几只流星旗花火炮,交给凌玲道:“一旦有事,把它抛向空中,它会自动爆炸传警,大家也好支援!”
这时叶萍等也由上房出来,黑妞见了问道:“你们去不去游济南?”
说实在的,她们年龄不小了,早已没有玩心了,但又不好拒绝。
正在尴尬之际,岳浩然道:“萍姐,你们还是帮着照料喜事吧!”
叶萍听了,正中下怀。
可是黑妞道:“你们不去也好!”
说着,由杯中取出药方,交给叶萍道:“照这方子,把我带来的草药,炼或丸药,要梧桐子大,一千颗,用玉瓶分装,每瓶二十颗!”好!每瓶二十颗,得装五十瓶!岳浩然不放心她们去游济南,想了想,只好也跟着去。
他一去,几个门派的人跟几位大侠,也都要去,黑妞生气了,道:“刚才求你去,你不去,现在又想当尾巴,咱不要了!”
岳浩然笑道:“你不叫我们跟着,那不要紧,你们逛大明湖,我们逛岱庙,这总该行了吧?”
“好!咱们分开走!”
…………
济南,不但是山东政经中心,而且也是军事要地!济南,亦为山东古城,文物古迹到处都是!济南,尤其景物之美,更令人叹为观止!济南,最有色的景物,首推泉、湖、山!泉,济南首推四大名泉,所谓趵突泉、金线泉、黑虎泉,和珍珠泉!但能叫上名来了共有七十二泉!故人称济南是家家泉水,户户垂杨!湖——大明湖!大明湖在济南的西北角,周围十余里,约城三分之一,湖界城垣东、北、西三边,岸边垂柳被拂,若在夏秋之交,湖中秋荷方盛之时,红绿如绣!的确可称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可惜,现在是严冬岁月,荷花早没了,湖水还结了冰,下了几场雪,柳树全成白头翁了!山——千佛山!千佛山到处梵宇僧楼,苍松翠柏,高下相间,真是红的火红,白的雪白,青的靛青,绿的碧绿!真是济南城的一座锦绣大屏风!历下亭,乃济南古亭,当年杜甫曾写过一首绝句:历下此亭古,济南名士多。
提起济南名土。尤以女词人李清照最出名。
再看铁公词大门里面楹柱上,有副对联: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噢!原来这句话出在这付联语呀!再过去是古水仙祠!祠内也有一副旧联,写的是:一盏寒泉荐秋菊,三更画船穿藕花。
意境的确美!黑妞她们一行,早上从历城县来,虽然骑的快马,也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把马寄放在城外客栈,开始逛济南府!
现在虽说是冬天,黑妞兴致很高,大家还是陪着她把所有的名胜、古迹全逛了。
到了大明湖,玉女笑道:“坏丫头的荷花,埋在水底下了,你要不要钻到水底下去看看,是四面还是八面?”
“水蜜挑你是找拧!”黑妞说着就要拧她!凌玲笑道:“普通人认为登萍渡水,是轻功的极致!你们看,现在是个人不都可以在大明湖上走吗?所有的济南人,全成了武林高手啦!”
同来的全笑了!黑妞笑骂道:“骚丫头,你拿个扫帚(把)倒退着走,一边走一面扫,你现在可以变成踏雪无痕啦!”
大家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弯了腰!现在已到末末时分,大家逛了一天,也都饿了,于是到泰山山脚下的一家大饭店,大吃了一顿,然后找个客栈歇息,准备明天游泰山。
谁知,一进门就碰上了一统教未喜宫主,带领一群男男女女,也住在这家客栈。
真是冤家路窄!未喜宫主一见黑妞,真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她冷笑道:“好哇!死丫头送上门来了,看你还在那里跑!”
说着,她就要动手!黑妞也冷笑道:“烂母狗!别在人家店里动手,让你那狗血流一地,以后客人就没敢上门的啦!”
“死丫头你——”未喜宫主气得直哆嗦。
“来,来,来!要打咱到山坡没人的地方去!”黑妞向她叫阵!“山坡就山坡,谁还怕你不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众人一到山坡,双方对上了阵!凌玲暗自思忖:“双方实力对比,黑妞对未喜,似无必胜把握,自己同玉女和红燕子,对那四个丫头,也没致胜公算,而且各门派的七位侠士,对四、五十名一统教使者,败多胜少!”
她这一急不要紧,想起然哥给的流星火炮来啦!忙从怀中取出两只,全力向空中甩去。
旗花火炮一到半空,立即爆炸,流星四射!这是特制的传讯工具,在几十里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未喜宫主一见她放信号求援,立即大声道:“孩子们,加把劲,在她们援手未来之前,全把她们解决了!”
一场大战,立即爆发。
未喜缠上了黑妞,两人全施出了浑身解数!未喜知她不怕邪功,就以真本事、硬功夫,跟她决斗。
黑妞的功力,仍稍逊一筹,可是一时半刻也不会输。
凌玲、玉女与红燕子对四仙子,三对四,立即用反三才阵,成香炉脚,背对背的鼎立。
四仙子对她们施了半天邪功无效,改采实战,真杀!真砍!可是打了半天,因武功全在伯仲间,难分上下!
那七位各门派僧俗侠士,被四、五十名使者围在中央,各门派临时结合,又没练过阵法,只有新媳妇上炕——情捺了!好在一统教的使者,全是各门派二、三代弟子,总算他们还没忘本,围攻时,只是虚应事故,没有认真!就这样,打了足有半个时辰,双方虽然未分胜负,可是黑妞已渐感不支,守多攻少,已汗流夹背啦!未喜见状,心头大喜,正想加把劲宰了她,可是忽听不远处。一声龙吟长啸,直飞过来!她当场一怔!再仔细一听这声音不就是以前装老盗墓的那个小要饭的吗?于是更加大惊失色。
黑妞本已渐落下风,一听个郎大援来了,立即精神大振,同时也想起了个郎传给小闲那几招剑法!以前他不是分开来,一招招的在床上早教给自己了吗!自己暗骂自己:真笨!一上来就给她追魂三剑,岂不早把这烂母狗宰了?现在个郎来了,知他不愿意杀人,只好用伤敌五招了,于是她在未喜怔神时,又展开了一路猛攻。
一者她的招式新奇,再者末喜已生怯意!黑妞这一阵猛攻,居然在未喜那娇艳的脸颊上,划了两剑,当时皮翻肉卷,血流满面,形如厉鬼!未喜即刻就要拼命!可是黑妞反手一剑,又把她鼻子尖削掉了一大块!无巧不巧,这个鼻尖飞出老远,正好粘在一个仙子的脸上!这个仙子大惊,摸下一看,是个带血的鼻子尖,再转头去看宫主那边,未喜宫主满脸是血!她知道这个鼻子尖,准是宫主的,忙过去,趁着热血又给她按上了。
未喜一面捂着鼻子,在这仙子掩护下,退走了。
围攻凌玲等人的其他仙子,也在宫主之后,掩护着撤退了。
现在只剩下那班使者,不明究里,仍在虚应事故。
再说岳浩然怎么来的呢?原来自从在司徒家中,黑妞想游济南与泰山,岳浩然不想去,可是等各派侠士也有人愿意去时,他不放心,也想陪着,可是黑妞生气了,不但不叫他跟着,连小威都没带。
实在说,他对黑妞等妻妾的关心,胜过自己,所以才同几位十八侠士中的哥哥,和各派侠士游泰山,意在就近照顾。
他们早晨到泰山后,先行登山。
泰山虽然高四千五、六百尺,实非危峻的山岳,但厉朝历代帝王均在此祭祖神明,而尊为“五岳独宗”。
风景古迹随处都有一段故事,登游泰山,除了赏心悦自之外,也能由凭吊,而走入中国历史之中。
泰山共有十八盘道,约七千余级,自一天门起,盘旋直达岱庙!岳浩然等人,到一天门后,首先参观石牌坊,与石碑的石刻,每个字都苍劲有力,接着开始登山!没走几步,就到了孔子登临临处了,不但有石牌坊、石碑,旁边还有大殿,再上去就是“天阶”了。
天阶石牌坊上有副石刻对联很好:上联是:人间灵应无双境,下联是:天下巍岩第一山。
再过去是“红门”。
红门是登泰山的第—道关口,旁边有“红门宫”。
过红门宫不久,就到了“万仙楼”!这“万仙楼”跟个城门楼子—样,刚建没多久,是神宗万历四十八年建的。
过万仙楼再往上,就到“回马岭”了。
“回马岭”是宋真宗骑马登山至此,因艰险而回,故称“回马岭”,并立有石牌坊为记。
再往上,就到“中天门”了。
中天门,为泰山西路交会之处,上有石牌坊,旁边尚有一座殿堂,由此北望,可见泰山之顶。
接着往上走,就到“云步桥”啦!过云步桥不久,是“五松亭”?史记记载,秦始皇登泰山遇大雨,在松下避雨过夜,乃封五松大夫之位。
他们在登山道中,遇一岔路,是“经石峪”,因随行有两位少林派大师,故大家又进“经石峪”一游!经石峪岩壁上的金刚经,每字约有尺半大,为隶书,两位大师见了,双双跪地,望着经文,双手合什,朗诵一遍。
各人也都肃穆而立。
然后,继续登山,没多久就到了岱庙了。
岱庙,乃道教的道场,也是历代天子封禅之地。
同来的两位武当道长,也在天贶殿,对道教诸神顶礼膜拜。
大家瞻仰了“天贶殿”后,到外面见了三株已没了皮的古树,但仍然还活着,据说是汉武帝当年所植。
大家游完之后,仍沿路下山。
刚到中天门,就见山脚下发出了求救旗花!大家知是黑妞等人遇险,全都提起轻功往山下奔去。
岳浩然关心她们的安危大声道:“各位大侠同兄长们,我先走,你们跟着来!”
话毕,他轻身提气,走直线,直奔旗花爆处。
他这一急奔,直如天马行空,御气飞行一样!就见一溜光影,沿着树梢飞扑而下!离开斗场尚有三里之遥,他的目力奇佳,就见黑妞招式已然散乱,忙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这声长啸,不但挽回黑妞的颓势,反而使她反败为胜。
岳浩然到达现场时,未喜宫主早由四仙子掩护着跑了。
众使者虽然与各派大侠都停了手,可是仍对峙着。
岳浩然到了之后,对这群一统教使者道:“我想你们八成是各派二、三代弟子,一统教所谓的使者吧?”
众使者都低下了头,没人搭腔。
岳浩然接着道:“你们可知道,围攻的都是谁吗?”
这时有七、八个使者,跑到和尚面前,跪下去叫了声:“大师兄!”
岳浩然本来还要斥责。
这时和尚单掌问讯道:“岳施主,这些施主们,刚才对我们实在是虚应事故,否则,我们早被分尸啦!”
黑妞冷哼了一声道:“算你们还有点人性!”
这时和尚大声道:“岳少侠受各派掌门奉赠信符,重托代寻各位师兄弟,各位如愿回归师门,在所欢迎,不愿回去,只要脱离一统教,也准自立谋生,如仍痴迷不误,岳少侠有全权为各派清理门户!”
这时又有二十多位,分别到老道和终南与恒山两派高手面前,跪了下去,均高呼愿回师门。
这时只剩了十几位,仍在站着。
岳浩然由怀中取出了峨嵋与泰山派的信符,高举手中。
又有十个使者,跪在面前,高呼“参见祖师金令!”
最后剩了三个,仍然立在现场。
岳浩然笑问道:“三位属那个门派?”
其中—位抱拳道:“少侠,我们是常法三义,不属任何门派!”
“各位打算如何呢?”
“我们得仍回一统教广岳浩然奇怪道:“你们以前一直是一统教教徒吗?”
“不!我们跟他们各派子弟一样,被诱到巫山的!”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回一统教呢?”
“少侠,我们兄弟并非怕死之徒,可是对那比死都难过的分筋错骨的滋味,实在不想再尝了!”
“兄台,怎么回事?”
“少侠,我们在一个多月前,不知什么时候,全中了毒,有一天忽然发作了,简直比分筋错骨滋味还难受!我们足足被拆腾了一盏茶之久,仙子们才每人喂了颗解药给我们吃。”
“可是十天之后又犯了,这回时间短一点,她们就给了解药,并对我们说,全中了蛆骨之毒,每十天须一次解药不然,须受八个时辰的活罪,才能死去!”
岳浩然问道:“后来呢?”
“发作以前,就给了解药!”
他说完之后,所有使者,全面目刷白,低下头去。
岳浩然道:“各位下次发作,还有几天?”
“我们刚服药才两天,还有八天才发作!”
岳浩然大声道:“各位师兄,如愿脱离一统教,小弟负责为各位解毒!”
这群使者,闻言欢声雷动,全愿脱离一统教,重回师门。
黑妞问岳浩然道:“你用什么法子,给他们解毒?”
“我用救天心大师和凌岳父的法子!”
“那一个个来,得多少日子?”
“为他们轮流换血,每天可解七、八个人的毒!”
“那你不成了毒人吗?”
岳浩然冲她神秘一笑道:“当然罗!”
“那我们以后也会跟你一样,变成血毒人啦?”
“你只要从今以后吃素,就不会啦!”
黑妞眼一瞪道:“你……”
岳浩然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把毒排除体外,就像你头一天摸我,闻到的那股酒气一样,放掉啦!”
这时,同岳浩然一起游泰山的人,赶来了!一统教的使者,对原来门派的师兄们,又行了大礼。
岳浩然问黑妞道:“吃过饭了吗?”
“吃过啦!”
“我们还巴肚腰呢,你们先去安排客栈吧!”
黑妞等人走了。岳浩然又问这群使者。
其中有人道:“少侠,我们刚到店里,就遇上了她们几位,接着就打了起来,到现在还没吃呢!”
“好!咱们先吃饭,明早回历城,再为各位驱毒!”
翌日!黑妞带着跟她同来之人先走了。
到了城北面的客栈,给了二十两银子草料钱,取回马匹,乘马而回。
一进门,就碰上了南宫无咎。
“哟!你们回来啦!浩然他们呢?”
黑妞道:“在后头,你知道他们是脚打地(走路)的嘛!哎!十二哥,叫厨房多推备五十个人的饭!”
“怎么?遇到朋友啦!”
黑妞把泰山脚之事一说。
“哇!你们真行,游游大明湖,又救出了这么多各派弟子!”
这时叶萍听见了声音,也出来拜见各位。
黑妞道:“萍儿,药炼好没?”
“翠夫人,昨天就炼好了,共一千一百二十颗,她们几个现在正装瓶子呢!”
“嗯,好,你去给我拿五十颗来!”
叶萍取来三个小瓷瓶交给了黑妞。
大家骑了一早上马,有点累了,各自回房休息。
中午过后,已到未时,岳浩然他们才回来。
南宫无咎忙照料开饭。
饭后稍事休息,岳浩然就准备为他们驱毒。
黑妞这时递给了他三个小瓷瓶,道:“坏蛋,你不用练毒功啦!每人给他们一颗就行啦!”
“这是什么药?”
“却毒万灵丹!”
“有效吗?”
“这是大伯伯由断肠散解药引发,研究出来的新配方,能解百毒,药又是由郑州北边小禹州买原产地,道地药材,文火熬练而成的!”
“药为什么不在郑州买?还要跑到小禹州去买?”
“你懂得个屁!大伯伯告诉我,道地,原产地出的药,只有小禹州才买得到,真药到小禹州会有药味出来,假药进不了小禹州,假的药到小禹州,就变得没味了!”
“哦!”
“人都知道金华火腿,可是金华府,东阳县上蒋村的火腿,才是极品呢,因为金华是个府治,火腿就出名了1”
岳浩然把解毒药,一人给了一颗。
少林大师问道:“岳施主,解药靠得住吗?”
“大师放心,这药是参照一统教的解药,并予以加强,可以解百毒,应该有效,万一效果不彰时,我们这里有二十几位可以功力驱毒之人,他们最多受毒发时短暂之苦!”
“阿弥陀佛,施主慈悲了!”
……………
再说一统教主,即决定采用迂回对进战法,经山东至北京,夺威远基业。
她当初本打算率剩下的三位宫主跟所有仙子,以及符北州,任吾非等一干舵主,再带二百名使者。一鼓作气,直捣北京威远分同,这就对了。
谁知,后来她犹豫不决,又怕洛阳基地有失,又把桃花宫主留在洛阳,与各地教徒保持连络。
她自己带着未喜、玉环,以及几个舵主北进。
她又怕行动招摇,被对方发觉,开始行兵布阵。
她以为了不起,好像大元帅一样。
派未喜宫主带一班人为先锋。
自己则带领一群舵主及使者为中军。
再叫玉环宫主殿后,各离二百里,相互呼应。
其实,她们这几个俗人,只能打游击战,集中全力,孤注一掷,不能以堂堂正正之师,与人对决。
先来个尖兵战!接着是前哨战!再来个前卫对决!彼此互有胜负,最后是大兵团决战,一次就解决了。
而游击战则完全不同!一不与对方决战,二不跟对方缠战,抽冷子就以大吃小,吞了!你实力强,我跑了!一统教主,实在违反了原则,硬要行军布阵。
结果,犯了兵家忌——逐次用兵!同时判断错误,岳浩然他们根本没上长安,反而到了济南,结果造成一统教的大败。
未喜到了济南,就碰上黑妞等人,接战之后,大败亏输。
未喜宫主等人逃到了行馆,向教主哭诉。
一统教主见她这样子,大吃一惊。这那还是以前的大美人啊简直变的成了无盐嫫母啦!”
忙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啦?”
末喜把经过一说。
—统教主叹道:“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里碰上了他们!那些使者呢?”
“徒儿走的时候,他们还在对峙呢!”
“嗯!” 她们在这儿等了一整天,一个使者也没回来。
一统教主派人一打听啊?这些人全跟岳浩然走啦!老妖怒气填胸,问道:“他们不是全吃了药吗?”
“是啊!二妹还跟我说试过呢!效果好的很呢!”
“莫非你又把解药被她们摸去啦!”
未喜由怀中取出个玉瓶,放在桌上道:“临时解药,全在这儿,一颗也不少哇!”
“这就怪了,难道他们不怕死前受尽折磨?”
师徒一起,懊丧不已。
未喜道:“师父,咱们以后怎么办呢?”
“我叫人去摸他们的底,倒要看看小要饭的,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居然胆敢跟我老人家,为仇作对!哼!”
“师父!那我呢?”
“你回洛阳养伤,顺路叫四丫头跟上来,我要亲自出马,会会这小要饭的!”
再说,岳浩然用黑妞的药,救了这帮人,可是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把他们全留在了司徒府中,以备万一药不对症,到时候发作了,好急救!这时谭威来了,对他道:“兄弟,我听说这次泰山脚之战,全亏了各派二、三代弟子没有认真打可对?”
“不错,他们要像在开封镖局那样,这几派高手恐怕早就叫人给分了尸!大哥问这…………?”
“兄弟,我想把少林三位师兄的任、督两脉,帮他们打通了,以增加他们将来遇事,自保的能力!”
“那好哇!大哥来找我是………?”
“我怕功力不够,也没作过这种事,万一失手,准会走火入魔,所以想请你给我担任护法!”
“好!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想每晚有他们打通一位,今晚就开始!”
“好!”岳浩然答应好之后,笑了。
谭威奇怪问道:“兄弟,笑什么?”
“大哥,论功力打通别人的任、督二脉您是足够了,不过要想打通他们三位这两条经脉,可是有点麻烦!”
“为什么?”
“一者他们三位年龄大了,而且功力深厚,万一发生抗拒,那麻烦可就大了,弄不好,会两败俱伤!”
“那可怎么办?”
“我也发现,他们要对付一统教,功力不够!大哥这样吧,这事由我来,今晚我先把他们三位大师的任、督二脉打通,由您给我护法!明晚再为武当道长打通二脉,请三哥担任护法!后天终南三位,最后是恒山!”
“那今晚就辛苦你啦!”
“大哥,自己人,客气什么?”
头一天晚上,他打通了少林大师的任、督二脉。
第二天晚上,是武当三位道长。
第三天晚上,黑妞找上他了,嘀咕道:“这两天晚上,你这坏蛋干什么去了,回到房里累得跟王八龟孙似的!”
“这两晚上我去办好事去了,怎么,又吃醋了?”
“你要是乱来,当心我联合她们跟你没完!”
“得了!我的好老婆,今晚你找我正好,咱们一块去干好事!”
“干什么好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种好事给你,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贫嘴!”
夫妻二人到了终南派那三位大侠住处,他把来意一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福缘,三人立即拜了下去。
岳浩然把他们拉起来之后,叫黑妞带两个人护法,然后一位一位的打通——轮着来,足足三个时辰才好。
事毕之后,黑妞苦笑道:“你这可真是干好事!”
“你以为我又去找那没鼻子的老母狗,想分杯羹啊?”
说完,哈哈大笑。
“今个已经三天啦,明天还有吗?”
“怎么,你又痒了,想练功啊!”
“去你的,没正经!”
“明天还有恒山派的三位,叫远谋大哥护法啦!”
“你既然把他们几个任、督二脉打通了,何不叫他们练练阵法,到时候又可自保,更可增强实力!”
“对!还是我老婆聪明,明天一早我就找大哥商量!”
翌日早餐后!岳浩然把谭威、小孟尝,以及四个门派的十二个高手,找到一起,商量演习阵法的事。
谭成道:“少林现有三位师兄,加上脱离一统教回来的八位师弟,连我,是十二位,再有六位高手加入,我们可以练习十八罗汉阵,何况元广大师兄,在寺中就是十八罗汉阵的主阵!”
岳浩然道:“十八罗汉阵加入外人,少林派准许吗?”
“嫂溺,援之以手,这是从权!何况你还有玉佛令在身上!可以指挥所有少林弟子!”
“好吧!那就请恒山派的三位高手,另请远谋大哥再从恒山派中选三位好手,配合各位大师演练!”
这时武当道长道:“我们武当七星剑阵,只要七个人,由我们三个,再加上四个回来的就够了!”
“好!那就请道长费心演阵!”
这时就剩终南派三位了,岳浩然想了想道:“我有一种‘六合弥天’阵法,也颇俱威力,请终南三位大侠,自己从回来的人中,选三位,由小妾叶萍指导演练!”
议定之后,他们说干就干!好在司徒府中的最后一进大院,本来就是司徒无畏和南宫无咎的练武场!三个阵式在一起练,场地足足有余。
因为武当七星剑阵,大家全有底子,很快就熟练了。
十八罗汉阵,因有十一名和尚,只谭威与恒山派的人是生手,也只花了半天时间,就都练会了。
六合弥天阵,一者阵法复杂,又全是新手,叶萍足足教了两天,终南这几位才弄清楚。
然后他们又练了两天,才达到了精熟,可是别看他们人少,这三个阵法,还就属这“六合弥天阵”威力最大。
第十六章 双龙相会惊妖胆
话说,打从泰山脚下,击退未喜宫主,救出各派弟子后,岳浩然知道一统教决不会善罢甘休!他于是去了趟丐帮济南分舵!请他们通知历城五百里内的丐帮兄弟,一体注意一统教的动静。
黑妞见个郎去了丐帮,也自动与娘家人取得联系。
就在吉期前三天,消息来了!一统教主率女侍及武林人物百余人,在济南方向而来。
岳浩然暗想:与老妖作战,绝不能在历城,以免惊扰二位老夫人,捣了十一哥的大喜事。
于是他安排人手,准备在泰山山林,与一统教决战!首先决定的是留守人员,请大嫂兰花女侠率叶萍等六姐妹,布阵护院,以保护临时基地安全。
司徒无畏照常准备喜事。
南宫无咎,专照顾司徒婶母老夫人的寿诞。各派二、三代归来弟子,除参加阵法的之外,全留下来,由太极剑聂耳率领,任司徒府外围警卫。
十五哥千面侠阮大德,因在家里与丐帮联洛久了,现在仍由他担任历城与泰山之间的连洛。
岳浩然率领大家,到了泰山林之后,一统教主她们还没到,于是大家先侦察地形,选好了适合布阵的一块较大的平地,按罗汉、七星、六合等阵,三角鼎立,还预演了一番,真可称的上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然后,岳浩然带着十八侠剩下诸人,在山坡休息。
没多久,就见一统教的人,浩浩荡荡,沿黄河南岸,往泰山山脚而来。
岳浩然目前对一统教已识了很多人,除了男使者外,有头有脸的,几乎全认识了,他仔细一瞧。
头前是一队长枪手,最前面的是四个斥堠兵开道,一边两个,再往后是两路共八对,后面是先锋官,跨着腰刀,骑着大马,原来是河洛大豪符北州,他身后又是八对长枪手,看来这些人,全是各派二、三代弟子的使者!再过来一队约有三十人,手中拿的全是镔铁棍。
后面是两个骑汗血宝马的佩剑丫环,后面跟着由四名少女抬着的暖轿,轿后又是两名骑汗血宝马的佩剑丫环。
这前后四个佩剑丫环,岳浩然认的三个,那是在周奎府里见过,老妖的使者,本来四个中的老大,被她点死了现在又补了个新人。
后面跟着辜小鸾兄妹,也是并排骑着马。
他们马后又是一队使者,佩的全是长剑。
殿后的是龙虎堡主,任吾非、任吾行兄弟!带的全是堡中的高手,武器什么样都有,约有二十多个。
等双方碰了面,符北州一勒马。
这肘长枪手立即四散,枪矛向前,担任掩护。
等一统教主暖轿到了,符北州立即下马,恭身向她禀告,发现了敌人。
一统教主叫他把轿子放下,打开轿帘!这时四侍女立即下马,分站在轿的两边。
辜小鸾兄妹,站在了左边。
这时任氏兄弟也赶来了,站在轿子右边。
龙虎堡的这些高手,成半圆形围在矫后。
轿前轿后这群使者,远远的在两边担任警戒。
岳浩然看了他这架势,只是微笑着走到轿前十丈站定。
黑妞跟着他走出来时,嘴里骂道:“老妖臭排场不小!”
十八侠随来诸人,也到了岳浩然身后。
一统教主仔细打量了他们之后,开言道:“一统教与你们威远镖局,河水不犯井水,你们为啥跟我们作对?”
十八侠兄妹,根本没人理他。
“衰家说的,你们没听见吗?”
黑妞抢先说道:“老妖婆,你跟谁说话?”
“跟你们啊!”
“你姑奶奶又不是威远镣局子的人!哼!”
“那你们是谁呀?”一统教主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两声。
“姑奶奶告诉你,我们是正义十八侠!”
“好——好——好你这丫头最称我心意,你要归顺哀家呀,飞燕宫主正出了个缺,你就可以补她的位啦!”
“嘿嘿嘿嘿!你知道那双飞燕子怎么死的吗?那是姑奶奶一剑之功,为民间除了一个大祸害!”
“哈哈哈哈!只要你肯归顺,哀家既往不究!”
“放你的屁,下一个,姑奶奶就要收拾你这老妖啦!”
“哈哈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接着她又对岳浩然道:“你八成就是那个什么小要饭的岳浩然吧!哀家由你眼神看得出,你比他们高明了许多,你要是归顺哀家呀,哀家得了江山,将对你重赏!”
岳浩然把他许给周奎的话说出来了:“你是封我个如意君呢?还是相国呀?”
老妖妇还没领会话中的含意笑道:“全不对,哀家要封你为‘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
“啊哈哈哈!”岳浩然用急强劲内力发出,功力浅的,立感耳鼓生痛,接着道:“八成你的京戏看多了,满嘴的戏词儿,你家少爷可不是周奎、田畹那群软骨头!”
“现在是哀家灭你们,最好你们答应了,不然等会儿被获遭擒,还不是哀家说什么,你们得乖乖得听话!”
“哈哈哈哈!老妖!你是想单打独斗呢?还是一窝上!”
“好个死硬派,你们谁去把他给我擒来!”
这时任吾非、任吾行两兄弟上前同声道:“笨鸟先飞,我兄弟愿打这头一仗!”
他们两个,这是斗心跟!他们兄弟原来跟符北州全是舵主,可是符北州凭那话儿够尺寸,老妖一高兴,赏了个总舵主!其实论武功,符北州绝不比他们强,这两兄弟要在教主面前露一手,以挽回失去的面子。
老妖妇道:“你们小心,最好生擒,如果你们两个能把他生擒,我就把刚才答应他的——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赏给你们!”
二人一听,立刻提着兵刃,到了阵前,向岳浩然叫阵。
岳浩然回头看了一下,知红燕子诸葛义功力最弱,笑道:“十三姐,你上去接他们兄弟一个!”
然后对小威道:“你也去试试手,可不准杀人!”
“是!师父!”
小威抽出小剑下场了。
这时最担心的是谭威同黑妞,他们谁也没想到,岳浩然一下子就叫小威对付这山西龙虎堡主,江湖出名的大豪。
急归急,人已经出去啦!红燕子不知下—位派谁。所以她出来就找上了任老二。
谭小威后出来,只好对任老大啦!这时十八侠中人,除岳浩然外,全为小威捏把冷汗。
小威倒满不在乎,用小剑一指任吾非道:“大个子,我师父不叫我宰你,你放心出招吧!”
孩子就是孩子,说话都是童言。
任吾非这时别提多窝囊了!向岳浩然叫阵,人家竟派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跟他打,简直气得要发疯。
厉喝道:“小鬼,老子一刀劈了你,你好早点去投胎!”
小威眦牙一笑道:“我二师父说,吹牛的全是大草包!”
他这句话不但把十八侠之人逗乐了,连一统教的人,也不禁莞尔。
任吾非更挂不住了,大刀一举就力劈华山。
好!他真想把小威劈成两半。
小威是忙的不会,而且更滑溜,只一闪身,他这一刀就劈空了,可是小威的剑尖,却刺向了他的心窝膻中穴。
任吾非吓了一身冷汗。
谭小威这剑只在他心窝衣服上划了个圈,没伤皮肉!任吾非定神之后,又是一招“横扫千军!”
谭小威又一闪躲过,接着是反手撩阴。
任吾非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威这一剑要是撩上,他非被开了膛不可,可是小威到半路又把剑收回来了。收是收了,可是却把他裤子撩了个大口子,二先生带了两个护卫,全露了出来。
边上看的两边人员这个笑哇。简直笑的喷饭!任吾非更挂不住了,一路猛攻?小威真急了,打着童言道:“要不是我师父不叫我宰人,你早就开了膛啦!”
孩子就是孩子,师父一下令限制,就没辙了。
岳浩然传音笑骂道:“小笨蛋,你把攻击的中心点,向右移三寸不就行了吗?真是小笨牛!”
“嘻嘻!大个子,你给我小心了!”
说着,以攻应攻,仍是个反手撩阳,由任吾非的左大腿,一直撩到左肩。
这时,任吾非由左大腿到左肩,开了个大口子,血流如注,立即丢了大砍刀,倒在地上打滚。
岳浩然见小威旗开得胜,笑道:“小威回来!”
小威也见好就收,当着一统教徒,把小剑玩了个花招,往背上的剑鞘一插,跑了回去。站在师父身边。
这时红燕子见小威胜了任吾非,心想:我连个孩子都不如,跟这任吾非打了半天,不但没胜,反而落了下风。
心头一急,招式更行散乱,堪堪自身不保之际,耳中忽听岳浩然传音道:“十三姐,你把眼闭起来。听我传音指示出剑!”
红燕子果然右手执剑,把眼闭了起来。
这时最紧张的要算闪电手闻东昌了,看着爱妻渐渐不是敌人对手,浩然弟又没命令叫自己支援,真急坏了。
他现在一见红燕子闭上了眼,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一刹那,就听任吾行一声狼嚎,摔倒在地!怎么回事?原来打斗中的任吾行,忽见对手紧闭双目,不由一怔。
这时,红燕子又听岳浩然对她传音道:“卞庄刺虎!”
她闭着眼一剑直刺任吾行的咽喉。
任吾行向右一闪。
岳浩然又传音道:“玄鸟划沙!”
红燕子这一剑,正砍上了任吾行的左臂,虽没砍断,也足有寸深,痛的他口中狼嚎,满地打滚!岳浩然道:“十三姐,见好就收啦!”
红燕子心中明白,立回本阵。
一统教主见出师不利,真急了,对左边二侍道:“你们去会会他们!”
二侍遵命,提着宝剑上前道:“谁来送死!”
黑妞已经等了很久了,一见二侍叫阵,立即提剑走了出去。
凌玲跟她闺中情深,也跟着上了。
两人一人敌住一个。
辜小鸾见了杀师仇人,立即冲出,奔向了黑妞。
可是被玉女拦住了!一统教主一看这情形,决心打烂仗,对另二侍道:“你们乘乱,上去收拾他们!”
二侍一上,越女剑冉梦涵敌住一个。
红燕子见是女的,又提剑出迎。
岳浩然见红燕子又上场,大惊道:“九哥,快支援十三姐,她不是妖女对手!”
闪电手闻东昌闻言,立即与娇妻双战这名女侍。
黑妞对女侍,打起来轻松的很,真像灵猫戏鼠!凌玲对女侍,就没那么轻松,但也可算势均力敌。
玉女对小鸾,比黑妞对女侍还轻松,没三招,小鸾就败了!玉女正要施杀手,忽呢岳浩然传音道:“玉女姐姐,请看在我义伯老仙翁的份上,放她一马吧!”
玉女听道传音,也就放了她,但玉女转头一看表姐冉梦涵跟女侍拚斗,都节节败退,忙上前支援。
闪电手与红燕子夫妻,虽双战女侍,仍是守多攻少。
岳浩然看了,忙对黑妞道:“翠妹,快把对手打发了,去支援红燕子!”
黑妞得了指示,两三下就砍下了女侍执剑的右手,赶过去支援。
这一来,老妖大怒,一声长啸,发动总攻!符北州带头,冲了上去,可是被小孟尝把他挡住了!二人很快就打在一起。
辜小鸾的哥哥,又与回风剑客余施周打在了一堆。
剩下的使者与龙虎堡的高手,全攻向那三座阵势。
这时只有岳浩然与狐高、施仁、施义准备对付老妖与四名女轿夫,其余诸侠,全加入了战斗。
这一打烂仗,一统教主下了轿,走入场中。
岳浩然也迎了过来。
说实在的,依目前岳浩然的功力,仍差老妖妇一筹!可是老妖妇在心理上,先有了怯意。
而岳浩然刚好相反,所谓“货到街头死”,他要不敢跟老妖妇拚,那江湖正道,天下苍生,将不知伊于胡底。
岳浩然抱定大无畏的精神,打算跟敌人一拼。
可是老妖妇则抱定了“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肯冒险。
老妖妇在场中,先试探着打出了一劈空掌。
她这掌仅用了八成力道。
岳浩然见她出手,立即全力以赴,竟用了十二成功力。
这么一来,二人掌风一接触,老妖立即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才拿椿站稳。
岳浩然见一掌成功,立即信心大定,一连又是两掌。
再说一统教主,近百年来从未受过挫折,今日一出手就遭败绩,简直心胆俱寒。
加上岳浩然的后两掌。真有排山倒海之势,连接都不敢接,跳上汗血宝马,连这群人也不管了,独自逃之夭夭啦!这时在打斗中人,谁也不知老妖妇跑了。
岳浩然在斗场中看了一圈,大喝一声:“住手!”
经他这一吼,全停了来了。
一统教徒一看,教主怎么不见了?全愣住了!岳浩然道:“老妖妇,被我吓破了胆,一个人跑了!对你们,我也不为已甚,符北州,凭你的为人,本该不在留你,不过,本人体上天好生之德,也放了你,将来作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全在你啦!”
他接着又道:“各门派被诱陷的使者留下,其余的老一统教徒,我也不难为你们,希望你们以后改邪归正!”
这时老一统教徒,全跟着符北州溜了。
剩下的使者们,全都面面相观,不知命运如何?岳浩然对他们道:“不知各位师兄们,还想回师门否?”
大家没说话,全低下了头。
黑妞看他们这样子就有气,望着徒弟道:“小威,去!每个人给我打两个耳光!”
小威闻言,没立即行动,眨着小眼,望着大师父。
“嗯!小威大有进步,知道不受乱命了!”
十八侠中的兄妹,全笑了。
黑妞气的一跺脚,道:“好!我自个儿去!”
说着,她就要亲自动手。
谭威忙拦住她道:“小么妹!慢来慢来!”
“大哥,你也……………”
“唉!小么妹你也不想一想,他们全是孩子的师叔、师大爷,真要叫小威打了耳光,他们是死啊,还是活呀?”
“他们这不死不活的样子,看了就叫人生气!”
“小么妹先别急,其中怕有隐情,让我来问问!”
他接着对这群使者问道:“各位师兄弟,可是中了毒?”
这时忽然有个使摈铁杖的,到他面前,单膝点地道:“谭师哥,我们全中了定期发作的剧毒啦?”
“嗯!可是十天一发作。发作时如分筋错骨?”
“谭师哥,正是这样!”
“那好办!鱼姑娘早炼了很多却毒万灵丹,跟未喜宫主那些使者们,全已获救,重返师门啦!”
这时这群使者们嗡声四起。
最后,他们全到了各派代表面前跪下,请求准回师门。
另外有些人,未见门户中人,全到谭威面前跪下了。
谭威笑道:“各位师兄们,别烧错了香,岳少侠不但是我们这群人的龙头,而且奉各派掌门人重托,怀有各派掌门令符,代寻你们失陷的这群人。”
“你们如回去,各派竭诚欢迎,不回去,也准许自谋生活,若仍回一统教,那对不起,下回叫岳少侠碰上,他有全权代各派清理门户!”
这时黑压压的一大片,又跪到岳浩然面前。
岳浩然一抱拳道:“各位师兄请起!各位决定从回师门的,就向各派带头师兄们报到,原自力谋生的,等会到历城服过解药后,就可以走了!”
结果,全愿从返师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历城司徒府。
岳浩然对叶萍道:“快把解毒药取来,给各位大侠服下!”
等这群人全服了解药之后,岳浩然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批人毒药发作之期,刚好是今晚,忙道:“各位哥哥姐姐以及第一次服过解药的师兄们,今晚全都集中在大厅,万一解药效果不好,各位兄姐,就要按合籍双修的心法,由双脚的涌泉穴施功,为他们把毒血换出来,然后再把血中毒素排出体外。”
经他这一说,大家全紧张了。
可是晚饭过了,直到掌灯很久起更了,什么事都没有,证明解毒灵丹有效,大家才欢声雷动。
现在司徒府上来了这么多人,睡的地方没问题,可是没有铺的盖的呀!就是有钱,一百多副那去买呀?还是叶萍有主意,叫人找些干草打地铺,然后点上大火盆烤火!腊月初一!司徒老太太花甲大寿。
司徒无畏新婚大喜。
这下子司徒家可热闹啦!光他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加上解救出来的各派门人,就快到两百了,连咱家佣人,足足三百多。
司徒、南宫两家,在历城全是望族,亲戚朋友更不知有多少!所以由前到后,整个六个院子?全高搭席棚,悬灯结彩,四班吹鼓手。细乐悠扬。
把历城县各大馆子的厨师全请来了!下手不够,把家中长工都派上了用场,正式酒宴,要摆三天。
头一天是为老太太暖寿。
第二天正寿,加司徒无畏的大婚。
第三天送寿。
因为贺客太多,除大厅几桌外,另外三十桌全摆在席棚了。
筵开流水,席开不夜!这在历城县虽不一定绝后,可保证空前啦!土居三十载,无有不亲人!头一天暖寿,本地面的乡亲朋友,就来了足有一千多。
这时谭威把他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全找到一起,道:“各位弟妹,咱们忘了件大事!”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全吓了一跳。
黑妞笑问道:“大哥!怎么啦?”
“光顾剿一统教了,忘了给司徒婶母准备寿礼啦!现在就是有银子,时间上也来不及办啦!”
大家听了,全感到非常尴尬。
正在这时,家人来报,说有位长得很滑稽的少年,率领着四位中年汉子,每人带着包东西要见鱼姑娘。
大家一听,猜想这少年八成是时溜。
黑妞道:“叫他们进来吧!”
大家等他们进来一看,带头的果然是时溜!这时五个人全对黑妞行下礼去,同时叫了声:“小姑!”
“你们都起来吧!小泥猴,我交待的事办好了吗?”
“小姑,全办好啦!”说着送上一个尺半高的木匣。
黑妞打开一看,是座纯白色的“玉观音”!她仍装好,双手递给司徒无畏道,“这是我个人送给婶娘的寿礼!”
一位同来的递上一副寿轴。
她打开一看,是副当代名书法家以一百种不同的写法所写的百寿图!上款是“婶母大人花甲之庆!”下款是“义侄男、侄女等恭贺!”
大家看了,心中大乐,原来黑妞早为大家准备了寿礼。
黑妞卷起来,交给了谭威,道:由“大哥代表我们兄妹,献给婶母老大人!”
她懂礼,这应该由大哥代表。
接着又有人送上一副寿屏。
她打开一看,是副麻姑献寿浮雕!转手交给了小孟尝道:“七哥,你代表江湖各门派,献给老人家!”
“好!江湖各门派也有了。
再递给她的是很重的包袱。
打开一看,是个精雕的檀木架子,上面放着镂空纯金所铸的“五幅捧寿图”,双手交给了岳浩然道:“这是咱们夫妻九人的小小献礼!”
寿礼全了,与会之人,人人有份,皆大欢喜!最后,又有人选上了个小包袱!黑妞没有立即打开,叫大家猜猜看?大家想了半天,也不知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宝,谁也不敢乱猜。
最后还是玉女道:“姑奶奶你就别吊胃口了,揭宝吧,我的妈呀!”
“哎——你要早叫我不早揭了吗!嘻嘻!”
她把玉女气得一跺脚,可是对她也没咒念。
她慢慢的解开包袱——哇!珠光宝气,真是琳琅满目!玉女刚才虽然被她占了便宜,但仍然问道:“坏丫头,这些东西是………”
“除十一哥外,你们每人选一件,我送的!”
司徒无畏道,“老疙瘩,咱兄妹可不错呀,为啥单单我没份呢?”
“那你要哇?也好,干脆全给你一个人吧!”
“俺也没那么贪心!”
大伙听了这个笑哇!司徒无畏还在傻愣愣的呢!南宫无咎过来拉着他道:“大哥快走吧,咱陪他们来的几位喝酒去?” “不行,俺非要问问老疙瘩,为啥瞧不起俺?”
“得啦,大哥,我知道,咱喝酒时俺再告诉你!”
这一来,简直让大家笑得打滚!………………
第二天,新郎、新娘拜了喜堂,送寿又热闹了一天。
翌日,众人叩别两位老太太,分别上路。
第十七章 桃花被毁老妖除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也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帝王曾二度定都于此。
一是五代吴越时期,钱王曜于此建都,名西府。
一为南宋时代,为避金兵,高宗南渡杭州,并于此建行所,是为京师临安府。
杭州风物,以西湖为最,名闻遐迩。
西湖有十大景观所谓:苏堤春晓花港观鱼曲院荷风南屏晚钟雷峰夕照三潭印月柳浪闻莺断桥残雪平湖秋月双峰插云这些景观,每处或多或少。还发生过一段故事。
像苏堤春晓,就是苏东坡在宋元祜年间,知杭州时所筑,堤长六里,由北而南,将湖一分为二。
堤上筑有六桥,垂柳万株,间并夹一桃,阴夹两岸,细条散风,翠色欲漏,当二三月桃花盛开之时,更是桃红、柳绿。真是:十里长亭跨六桥,一株杨柳一株桃!
其次像“雷峰夕照”与“断桥残雪”,又与白蛇许仙故事有关了!岳浩然带着妻妾,到了杭州,首先祭祖拜庙。
三人备了祭品,先经西湖,过西冷桥,到岳王衣冠冢前祭拜,然后谒岳庙。
岳庙,始建于宋宁宗嘉定十四年,至元顺帝至正年间改建,正殿除供奉岳王像外,两旁挂满楹联,其中一付是:子孝君忠,决战早成三字狱;君猜臣忌,偏安还赖十年功。
岳浩然看了这付联语对妻妾道:“爹当年跟义伯说的对,臣忌实非至死之道,君猜那才是真正丧命之由呢!”
三人暗然伤神了好一阵子,然后又去了“冷泉亭”,凭吊先父与义佰建交之地。想起先父当年胸襟之洒脱,与义伯尊重正义真理之情怀,不觉悠然神往。
回杭州后,找了家清静店房住下。
三人研商这么大个杭州,如何找出桃花宫主来?叶萍道:“相公,在滁县她们不说未喜贴身的四仙子,有两名拨给了桃花么?咱们我她们,不如叫她们找咱们!”
黑妞问道:“怎么让她们找我们的法子?”
“请相公仍易形‘德州狻猊’,在各大酒楼闹事!”
“我真不忍心再打那些无辜的伙计了!”
黑妞道:“要是我呀?倒希望天天能让你打一回。”
“怎么!你骨头痒啊?哈哈哈哈!”
“去你个蛋,你才痒呢!那是你打了无辜,姑奶奶看不过去,怀中给他放了二两金子呀!”
“啊……?”
“别啊啦,你凭什么能随便打人家呀!”
“好,好,好,你这样一来,我心里好过多了,你真是贤妻呀!”
“别逗了,怎么进行,听萍儿的吧!”
三人又去了大酒楼,尤其是有歌妓驻唱的,家家都大大小小闹点事,酒后没事就去逛西湖,找人多的地方亮相。
这招果然有效,没几天在旅社就有人前来拜访了!这天他们正在客店里闲谈,伙计陪着一位中年商贾前来拜访。
岳浩然一看,不认得!这位商贾忙自我介绍道:“小人殷商,当年在德州宝通钱庄管帐,跟慕容大爷府上有过交往,慕容大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只三年没见,您就不认得我啦!”
好!人家认得幕容逵,这下子麻烦了!还好,叶萍她有急智,哈哈大笑道,“他别说不认得你啦,连我是谁,他都不认得啦!啊哈哈哈哈!”
“老师!您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么?”
“不知道,您指示!”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他大舅子!”
“你这话可真新鲜,幕容大爷连舅老爷全不认得啦!”
这时小跟班的插口道:“一点也不新鲜,起初大爷连我都不认得啦!”
“你是谁!”
黑妞一指鼻,道:“一小跟大爷的贴身跟班!”
“啊……?”
“你别啊啦,我们大爷起初谁也认不得了,不过经我这双手一按摩呀……”
“怎么样?”
“嘿嘿嘿嘿!他不但想起我来,连我师父——舅老爷,也记起来啦!哈哈哈哈!”他好像十分自得!“慕容大爷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那慕容大爷这毛病打什么时候起的呢?”
“咳!女人真她妈的祸水!”
“小兄弟,这里头怎么又扯上女人了?”
“打从山西长冶,碰上了一群骚女人,大爷要跟人家去比武,不让我跟去,结果打那时起,连男带女的全不见了,直到前几天,我跟师父在杭州才找到大爷,谁知他又成了呆子呀!”
“莫非慕容大爷受了什么伤?”
“我们那儿知道哇!”
“敝东家颇精医理,好不好请慕容大爷过府一趟,由敝东家给治治?”
“那敢情好,他住那儿?咱们快去!”
“不远,就在钱塘门外!”
“那好,你头里走,我们后头跟着!”
他三人跟着殷商到了钱塘门外,桃花宫主新住所!她身边六仙子全迎了出来!黑妞扮这小跟班,见了其中两名仙子,上前又打又闹!她一边打,还一边骂,“都是你们这群骚穴,把大爷弄去跟人家比武,现在大爷变成傻子啦,还我好大爷来!”
别看小跟班的在打人,被打的硬挺着双乳山,往前送着捺呢!原来小跟班打在双峰上的那双摩手,不但不轻、不重,捺上之后,这丫头反觉麻嘻嘻、痒酥酥,挺受用呢!这时原来跟桃花的仙子,过来一位问道,“他是魔手跟班?”
“可不是么!”这时捺打的正在舒坦,混身不住的扭动。
黑妞见新货上门,放了原来那个,一把搂上了新的,拍、打、挑、拨、按、揉、捏、拉、扯、扣!这名仙子没多久,就开了口子,决了堤——瘫啦!小跟班正跟仙子们胡调,桃花宫主出来了。
殷商介绍道:“这就是我家主人的二小姐,精医术!”
冬烘舅老爷双手一揖道,“那快请二姑娘为舍亲看着吧!
那根筋,那条脉不对啦!”
桃花宫主叫仙子把岳浩然扶在床上坐好,她也盘膝坐在他身后,单掌按在岳浩然的云台之上。
以目前岳浩然的功力而言,根本不在乎她捣鬼。
桃花宫主还真的为他在各经脉探讨病源。
岳浩然一运内力,在脑际阻住了她的真力。
桃花宫主则以为找到了病源,他脑神经被人家破坏了,于是内功为他一条条疏导神经,足有顿饭之久。
岳浩然忽然睁开眼睛,对着殷商问道:“嘿!你不是殷掌柜么?”
殷商见他清醒了,忙上前一揖道:“慕容大爷好啦!”
“我没病啊!可是我怎么会在宝通钱庄啊?”
“慕容大爷,这儿是杭州,不是德州!”
他转头看见了以前跟未喜的两名仙子,忽然噢了声道:“我想起来了,俺在长治跟小妹子去寿德跟从比武,后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以后就迷糊咧,俺那小妹子呢?他那小骚穴可真好啊,真是紧、暖、香、乾、浅,和俺当年搞那只小花狗一样,嘿嘿嘿嘿!”
殷商见他清醒了,头一句就来了这么一套,反正宫主交付的任务达成了,也及不着多问,告退了!他一走,桃花宫主道:“慕容大师伤刚好,还得静养一会儿,你们先陪舅老爷同小跟班到别间歇会儿吧!”
众仙子陪着叶萍同黑妞,到了另外两间房内。
叶萍道:“舍亲病刚好,我想静一静,你们甭伺侯了。”
好!她把这群妖女赶出来了!这群丫头们还不死心,又去找小跟班。
黑妞这小跟班,正在同未喜那两名仙子调笑呢!她这双摩手,正把那个丫头摸的咭咭、咯咯的!跟桃花宫主的这几个,进门看了就笑道:“怎么不玩真的,用手指头穷过干瘾?”
小跟班一瞪眼道:“跟你们这群烂骚货玩真的?他奶奶个熊,腌小跟班到今天还是原封货呢!”
“那,你在家怎么伺候你们的大奶奶呀?”
“伺候俺大奶奶用那玩意还得了,大爷不宰了俺!”
“那你凭啥伺候你大奶奶呀?”
“凭啥?俺就凭这双手!”
这时未喜的两名仙子道:“妹妹们,小跟班这双魔手,比好多人的那话儿还好呢!不信?你们试试看!”
黑妞这时是来者不拒!桃花宫主的四个丫头里,有个笑道,“没鱼,虾也好!”
于是大家挤在一张床上!黑妞这时左拥右抱,连口带手,甚至连脚指头都用上了,把这几个丫头整的大开大合,浪语淫声不绝。
再说岳浩然他们!
桃花宫主自以为医好了慕容逵的伤,忙着替他脱了衣衫,岳浩然的二弟却来了个全部病患,就是垂头不起。
桃花宫主先是用手套弄,接着是品肃哄嗔呐!可是这小家伙,硬是垂头不理。
不论她怎么挑逗,只是低头。
最后急得桃花宫主没辙了,气的叫道:“我的亲爹,你拾抬头吧!”
这时小家伙忽发蛙怒,一下子顺喉而下,简直想要钻进胃里,害得桃花宫主忙吐出来道:“小家伙差点把我给堵死!”
假慕容这时嘿嘿笑道,“谁叫你撩拨它嘛!”
桃花宫主这时用手量了一下子!哇!四把还带一抓!假慕容逵仰身躺下,玉杵高撑!桃花宫主三把两把脱去衣衫,成了白羊骑士,认蹬上鞍,只听滋的一声,就坐到底啦!她接着持鞭驰逞,没多久就咭咭嗄嘎的响起了淫声。
岳浩然运起了“乌龙吸水”神功!这位白羊骑士简直欲仙欲死!不但由丘壑而登高峰,而一直居高不下。
美——简直美的她妈臭美!美——死——啦!桃花宫主抵达高峰,不但等久不下,而且有虚脱羽化,而登仙境的趋势,忙道,“慕容哥哥!我太痛快了,现在好累,简直想死在你身上!”说着,就趴在了他身上,晕其大浪的三十三天。
岳浩然忽然想到,桃花宫主虽是老妖的四大弟子之一,但似乎并没有全泯人性,刚才为自己疗伤时足可为证。
于是把“乌龙吸水”神功散去!桃花宫主这时也悠悠醒转,嗲声嗲气道:“慕容哥呀!小妹刚才好爽(痛快),可是也好累。”
岳浩然恢复了本来面目道:“谁是你的慕容哥呀!仔细瞧瞧,我到底是谁?”
桃花宫主仔细看了,大惊道:“那慕容哥哪?”
“你那慕容哥呀?骨头早就烂啦”
“啁?你是谁?”
“我呀?你们一统教最头痛的是谁?”
“啊……你……你……你……?”
“我怎么啦?”
“你是小要饭的岳浩然?”
“怎么样,功夫不错吧!不但令你达高峰,简直入云霄。”
“那么玉环、飞燕、未喜她们遇上的全是你?”
“你现在才知道哇?”
“咳!天意,天意,没想到一统教全力寻找的幕容逵,竟是小要饭的化身,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我本想把你们四宫全除了,念在你们人性尚未全泯,你只要把桃花宫的使者全放归师门,我就放你一马。”
“咳!多行不义必自毙,好,我答应你!”
这时二人起身整装!桃花宫主大声叫道:“来人哪!”
这六名仙子全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挪到上房道,“宫……主……有……何……差……遣!”
桃花宫主见她们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立即给我传令,所有使者回宫!”
令出如山,没三天,桃花宫所属,近三百名使者全回来了。
这时岳浩然又搬出了他那些法宝一各门派令符,道:“桃花宫主已经弃邪归正,我现在代各派掌门发令,愿回师门者一体欢迎,愿自立谋生者,任凭自愿,一统教大树已倒,仍要继续为恶者,下次遇上本人,将为各派‘清理门户’!”
因为这苏杭一带乃人间天堂。使者们只有六成愿重回师门苦修,约四成左右为物欲所惑,自求多福。
岳浩然对各大门派所托,到现在大致有了交待。
现在的桃花宫主等一改常态,虔心向善,岳浩然他们住杭州期间,她陪着游遍了西湖胜景。
这天来了一大群人,到桃花宫主处找岳浩然。
黑妞先跑出一看,原来是小孟尝他们,不但在山东剿威海毒蛟刁仁,及即墨大豪东丹的人来了,还有宁馨她们三位同小威呢!小威见了黑妞,忙趴下磕头。
“唷!你大师父不是叫你跟着爹娘在家么,怎么又跑来啦?”
宁馨道:“翠夫人,相公传了他那几手绝招后,叫他跟大爷、大奶奶练,练会了,考及格才准跟着师父。”
“可是这孩子怕相公不要他了,不分昼夜拼命的练,谁拦也不听,现在练成人干了,大家见他再这样下去,非糟踏了不可,才议定叫我们三个带他来见相公跟夫人。”
黑妞这才仔细打量小威!可不是么?原来胖嘟嘟的孩子,瘦成小猴子啦!不由心头一酸,搂入怀中,同时也掉了眼泪。
这时岳浩然出来了,见小威这样子,也一怔!黑妞带着眼泪骂道:“都是你这个坏蛋,把孩子折腾成这样子!”
“怎么啦?”
宁馨三人上前见礼后,才由宁馨说明了经过。
岳浩然听了,叹口气道:“我是怕对付一统教时,没人照顾你,才叫你跟爹娘进京,没想你这孩子死心眼。”
说到此处,才跟大家一一见礼!桃花宫主见这群男女侠士来了,忙以主人身份热诚接待。
宁馨她们三位,见桃花宫主已然改邪归正,忙按过去间的关系,上前见礼,并尊称二仙子。
桃花还礼后,就与三人重叙旧交情。
然后,她们三位又与六仙子相见。
这时桃花宫主,忙率桃花宫中诸人,设盛筵招待。
在席间,几经推让,大要饭的金刚坐了首席。
依次是施仁、施义、南宫无咎、小孟尝、玉女、凌玲、黑妞、小威、岳浩然跟桃花宫主这主人。
叶萍等六侍妾和桃花宫的六仙子,另摆一桌。
这时宫中佣人搬出来两坛陈绍,大家仔细辨认坛子上所贴的黑纸上的黑字(本来是红纸,可是年代太久了,成了黑的啦),总算岳浩然眼睛亮,由纸张上的起伏痕迹,认出了是万历七年吉封。
哇!万厉七年到如今崇祯二年,历经四代皇上,整整五十年。
坛一打开,不但酒香四溢,连大街上都可以闻到酒香。
这群酒鬼全都乐得大叫!哇——好酒啊——好酒!可是当佣人往酒壶中倒的时候,却一滴也倒不出。
怎么啦?桃花宫主站起来一看哪!坛子里只剩一小半,全变酒干了。
岳浩然没喝就醉了,口中念道:“这种酒气冲天,才能使飞鸟闻香化凤呢!”说完猛用鼻子吸!黑妞笑骂道:“你这德性?不害臊!”
大伙全笑了!桃花宫主宣布道,“这酒变成酒干,不能喝了!”接着就叫佣人拿去丢了,再搬几坛年份浅点的。
岳浩然这时一把连坛子带人全抱住了,忙叫道:“好东西呀……,你们可不能暴殄天物。”
大伙见他这样子,笑的连房顶尘土都快震下来啦!黑妞笑骂道:“这状元五十年都没上榜,早黑了,你还拼命搂着干啥?”
大要饭的金刚道:“你们全不懂,小四一小就跟师父背酒葫芦,他必有他的见地,听他的准没错。”
黑妞笑骂道:“你俩可真是一师之徒啊!”
施义道:“浩然弟呀,怎么喝法,快亮牌吧!”
岳浩然现在清醒了,对桃花宫主道,“你们有十年左右的陈绍么?”
“有,有!我们的酒是在绍兴搜购来的,十年、十五年、廿年都有,这上五十年的,仅有七坛。”
“好,只要把两坛十年的陈绍兑在里面就行了!”
桃花宫主道:“用二十年的不更好么?”
“不行!”
黑妞问道:“为什么?”
“超过十几年的陈酒,会发粘,兑入之后,化不开,年份太浅的,会把陈年的酒味抵消一部份,那会糟踏东西。”
经他这一说,大家才明白,兑酒还有这么大学问呢!十年陈绍搬来了,兑好之后,大家一喝呀,那真够味!翌日。
十八侠诸人与叶萍等,全都齐戒沫浴,然后到西湖岳墓、岳庙祭拜。
拜毕,即往南昌进发!南昌是江西首府!大家到了南昌之后,先行落店。
梳洗罢,共同研商如何寻找一统教这老妖。
黑妞指着岳浩然道:“你真是个大笨牛!”
“我怎么又变成大笨牛啦?”
“咱们在杭州随时候,你为什么不问问桃花!”
“我这大笨牛,只有配你这小笨牛了!”
“说你笨还不认账啊?”
他们俩口子一赶牛,把大家全赶乐了。
岳浩然道:“桃花既然已改邪归正,能逼她出卖师尊,做那人人唾弃,欺师灭祖之人么?小笨牛!”
这大家才明白,岳浩然为什么没向桃花宫主询问。
怎么办?想法子找吧!由于一统教主以及贴身四女侍,功力奇高,大家找的时候,又不敢太分散,这下子可伤脑筋了。
最后决定,岳浩然同黑妞单独行动,其余众人分成男的一组,女的一组,除岳浩然之外。全带上流星火炮。
就这样足足找了半个月,一点影子役有。
南昌虽然风景名胜很多,可是谁也没心去欣赏。
这天黑妞突然说道:“这样找简直是大海捞针嘛!我着不如用老法子。”
岳浩然问道:“什么老法子?”
玉女笑道:“坏丫头又想去趴戏台了!”
岳浩然一击手掌道:“对!这还真是好法子,今后大伙也不用瞎摸了,白天去游游风景名胜,晚上由我同黑妞到各处探探。”
打这天晚上起,就只有他们两口子活动了。
单说黑妞,忽然想起钱庄来了,她在南昌找了这么久,怎么没见过宝通分号呢?于是用上了专长,寻找钱庄。
对了,她这算是摸对路了。
她这天摸到了南昌最大一家钱庄“永利钱庄”,就听两名伙计在闲聊。
一个说:“你看咱们少东,真是飞来艳福!”
另一个道:“可不是么?人家那么漂亮的小妞,一个接一个的,自愿跟他上床。”
“不但漂亮妞自动跟咱少东上床,而且个个全是财主呢!”
“起初,我以为她们是为财来的,咱们永利有银子,八成她们想从少东身上弄几个花花!谁知,人家一存就是几十万两,而且是个个都存,就这四个小姐,就存了三百多万两啦!真有钱!”
“咱少东家怕跟小妞这档子事,叫老东家知道,骗老东家说,对柜上不放心,他要住在柜上盯着,老东家还以为他干事认真呢!”
“他在床上干那事,可不是挺认真的。”
二人哈哈大笑!“说真的,现在都快二更了,怎么还没来呢?”
这时黑妞发现有夜行人活动,忙藏好了身子,就见两个女的,沿屋脊直奔后院上房,她也暗中跟了过去。
就听其中一个女的叫道:“金太少,我们姐俩来了,还不快开门。”
就听房内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门一开,黑妞借着月光一看哪,这个金太少的长像啊,可真不怎么样!
就见他,贲拉头、下巴稍、瓯眼、双睛暴,伸着脖子似仙桃,活巴巴的一块料,原不当初他爹做的手艺有问题。
他见了二女,笑道:“小妹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哎呀,我的金太少,教主生气、谁敢离开呀!”
“教主生什么气?”
“二宫主回来了,气的教主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为啥?”
黑妞在房上听的一愣,怎么桃花这老梆子又变卦啦?”
就听那少女接着道:“二宫主劝教主解散一统教,她愿意陪教主归隐,伺候教主一辈子,气的教主直发抖。”
“后来呢?”
“教主叫他面壁思过,现正对墙跪着呢!”
“即是这样,你们怎么还敢出来?”
“我们俩人这叫假公济私!”
“怎么?”
“教主有个死对头——小要饭的,到南昌来找她,叫我们出来找找他们。”
“找到怎么办?”
“教主要对他们下战书!”
“教主准备在那儿跟他决战哪?”
“滕王阁!”
“那你们找到了没有?”
“我们找到你啦,要那么快就找到,还能跟你夜夜春宵么?”
接着就是脱衣之声。
黑妞欺到窗前,把窗户纸戮个洞,往里一看,原来那两个女的是老妖的轿夫,现在一脱光,混身上下还真白,用手捏捏,真可以捏出水来。
别看金大少长的难看,那本钱倒满雄厚的呢!三人上了床,并放下锦帐,这下子黑妞没的看了,还好,门未插牢,倒给了她不少方便,她轻如猫狸,闪到床后,指甲灌入内力,把锦帐划了个洞,看站戏。
就见这金太少四脚朝天仰卧,足有七寸多的玉杵朝天,这两个小妖女一边趴一个,正用香舌在舔呢!这时金大少的手也没闲着,左手握住左边少女的乳房,正在捏弄,右手就在右边少女的黑森林小高地上研磨。
这两个丫头让他弄得跟蛇一样不停的扭动。
右边这位少女被揉的地方太敏感了,拔了头筹,起来跨在他身上,对正金钢杵,滋的一声,就坐到了底。
左边少女见被人拔了头筹,但也不甘示弱,立即用竖嘴对正了金大少的横嘴。坐了下去。
金太少现在是,下身有白羊骑士,正在作着小快步的驭马,而他的舌头军又陷在了大沼泽地带。
只好率轻骑简从,试探着找寻出路,有时挺进,有时迂回搜寻,没多久,还真的搜到了原始矿泉水,这水虽有点儿咸,正在舌焦唇干的时候,咸汤不亚于荒漠甘泉,咕咚!咕咚!全喝了。接着二女换班,金太少刚才小腹被女骑士一阵小快步,差点没砸出屎来,她们一换班,赶紧先占有利地形,决心使用“歪帮上鞋”,由另一少女侧后攻入。
这个少女,刚才被舌头军就搜刮了不少积蓄,他这一歪帮上,没多久就呓语连连了。
黑妞在床帐后方,一直看到散戏,直到二个丫头整装回去,她才在后面跟上了,就见她们进了一座大宅院,认清之后,才回到店里。
虽已过三更,可是大家全没睡,都在等她。
玉女见了她笑道:“坏丫头今晚戏看够了吧?”
黑妞白了她一眼,没理她,但是却慎重的把今夜所见,告诉了大家。
岳浩然道:“既是老妖要向咱们下战书,约战‘滕王阁’,咱们明天得到现地先去看看,她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布置,到时候才不会吃亏上当。
滕王阁,乃唐高祖时,元婴为荆州刺史时,始建此阁,后受封为“滕王”故名“滕王阁”。
宋度宗威淳二年,阎伯屿为洪州牧时重修,九月九日宴宾客、僚属于阁中,本欲夸其婿吴子章之才,令宿构序,适有王勃省父适经南昌与宴,阎请众宾为序,众宾客均知阎意,故均缩手。
谁知让至王勃时,他不知情,竟大胆挥毫了。这一来,就留下子一篇名垂千古的“滕王阁序”。
他们到滕王阁上之后,看到了王勃的序文。
南宫无咎道:“俺斗大的字,认不到一车,听说这滕王阁序文,写得非常好,老疙瘩你给俺讲讲。”
黑妞笑道:“大哥莫说二哥,咱哥俩差不多,这事我不行,玲儿是咱们这群中的女学士,让她说说吧!”
凌玲惹不起她,只好说道:“我所知也不多!”
黑妞道:“别客气,照知道的讲啦!”
凌玲没法子,只好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那是写序的时候,是宋朝,这地方叫洪都,咱明朝又改叫南昌,“星分翼轸,地接衡卢,那是说这儿的地理位置,至于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是说地理形势”……………
虹销雨霁,彩彻云衢是写景,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两句把景写括了,真可算千秋万古的名句了………
她一直把这篇滕王阁序讲完。”
南宫无咎道:“听十七妹这一说,俺还真长了不少的学问。”
黑妞道:“你不长学问,人家怎么称得上是咱们的女学士啊?”
大伙听了,哄堂大笑。
接着大家在整个滕王阁看了一圈,似乎没有可以设伏之处,大家一致认为一统教主要来硬碰硬了。
他们在店中等了几天,老妖根本没有动静。
你道为什么?原来那两个抬轿的丫头,天天在找金大少了,根本就没心找这群人。
这天岳浩然道:“老妖不给咱们下战书,咱们反过来去约她,反正早晚得一战,早解决了早收摊。”
南宫无咎道:“对!早干完了,也好各安生理呀!”
黑妞道:“对,你好赶紧回家,等干妈过生日,你也喜上加喜,屁眼朝天。”
又逗的大家笑弯了腰!再说一统教,桃花宫主苦劝教主,解散一统教,以养天年。
教主大怒,命她面壁思过!桃花宫主跪墙面壁已三日,水米未进,一统教主看他时,她仍苦劝,听她说:“师父,一者岳浩然功力通玄,非教中人可敌,二者,他们乃堂堂正正之师,实不可力敌,三者,各大门派弟子的使者,全被他解了毒散了。”
“哼!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师父,咱们天天在找‘德州狻猊慕容逵’结果真幕容逵早被他们宰了,而咱们所遇的幕容逵,却是小要饭的化身,而金使者又是他的大师兄,他对咱们一统教可说了解指掌,咱对他们似是所知有限。”
“哼!你简直胡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对一统教了若指掌,嘿嘿!连你们才知多少?”
回头对四侍女道:“玉牌宣调四天王,率所部陛见!”
啊!四天王?连桃花宫主全不知道!不出十天,连最远,在苗疆的南毒,南疆神君孟千毒全来了!原来一统教这四大天王,乃是江湖四霸天!南霸天。南毒孟千毒,是老妖预封的南天王!
东霸天,是个老道,东海一奇鲁振东预封东天王!
西霸王,沙漠之孤白日鼠预封西天王!北霸天再也没想到,居然是东厂那位大档头,老妖预封他为伴驾王。
这天他们四个全到了,一起来拜见教主。
在旁的桃花宫主一见,可吓了一跳。
头一位是个瘦小枯干的老苗子,身后还一群半裸的苗女,别看是女苗子,可是个个长的不但美,而且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
老苗子的坐骑更奇怪,竟是条旬丈巨蟒,口中吐着二尺多上的红信子,令人望之心悸。
第二位,是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头,翻穿着老羊皮袄,腰中挂着个酒葫芦,手中拿着个旱烟袋。
第三位是个小老道,身高不满五尺,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看来倒还真有那点仙风道骨的味儿。
身后有八位徒弟,也全是小老道。
最后这位竟是东厂的大档头!四人同声道:“参见教主!”
参见教主,是参见,可是他们是说了这么一声,并没行礼。
一统教主道:“众王请坐!”
“谢坐!”
然后四人就坐,徒弟们就站在了身后。
首先小老道说了:“教主玉牌宣召,莫非要起事行动了么?”
一统教主道:“哀家目前遇了一大劲敌,一统教在中原地区,几乎全被他挑了,才邀请各位来共同对付。”
沙漠之狐白日鼠问道:“谁?”
“小要饭的岳浩然!”
东厂这位大档头又问了一句,“谁?”
“小要饭的岳浩然!”
这位大档头念了两句“岳浩然”之后,忽然道:“京里的威远镖局谭威有位拜弟,也叫岳浩然哪!”
“就是他,跟一统教作对的就是威远镖局。”
“他会武?”
“高明的深不可测!”
“他可是真人不露像啊!在我面前装的可真像啊!”
南疆一毒道:“没关系,到时候看我的,我全叫他们成了我这几条长虫的大餐。”
决战的前一天!十八侠的弟兄全来了!他们怎么会来?原来他们打从见到收服了桃花宫主的信,传到京里,谭威等一商量,大家全认为这是消灭一统教的最后一战。
不能再叫岳浩然他们独任艰巨,应该大家一起来,京里的、恒山的,连度蜜月的司徒无畏全来了。
这下子热闹了,翌日全到了滕王阁决战。
午时整!双方全进了滕王阁中,分两边,相互对峙!一统教方面:老妖仍是坐的四人抬暖轿;两边站定四侍。
她后面一排是四大天王。
再后面是他们的弟子。
岳浩然这面:十八侠弟兄,站了一列!其余姐妹加叶萍她们,站在第二列。
谭小威则紧靠着大师父岳浩然。
一统教主坐的暖轿,轿帘掀开了。
现在双方面对面啦!一统教主道:“小要饭的,你杀了我姐姐,挑子我一统教的各处分支,咱们仇深似海,恨比南山,今天算总账,有我没你,誓不两立!”
岳浩然道:“老妖妇,你姐妹一丘之貉,巫山老妖,以美色惑乱江湖,诱掳各派门人,倒采花,坏人道基,而令各派为门下弟子失踪,慌慌然不可终日。”
“既是各派找上了巫山,她就该送还诱掳之人,然后闭门思过,她不但不如此,反面要与各派掌门及正义诸侠对决!要不是本人一击成功,使老妖爆炸,天下正道侠士,还有活路吗?”
“再说你吧,不但把各派弟子,由巫山收归一统教,分派各地,助纣为虐,造成了他们一身罪孽,同时你更各地建立分支,举见地皮流氓、混混坏蛋,均在网罗之例,这些坏胚子,更如虎添翼,为害地方他们不该死吗?”
“再说,你这老妖居然想学武则天,谋朝纂位,收笼周奎、田畹等奸臣,互为内应,强夺人家宝通钱庄,改为金山舵,谋夺威远镖局,以暗中布建武力!”
“你如此例行逆施,书不胜书啊!你要还有点人性,立即解散一统教,悔过深山,我等尚可放尔一马,让你善尽天年,否则,今天就是你形神俱灭之期!”
老妖被他这顿弄得暴跳如雷。
厉声道:“谁替哀家除此小辈,哀家封他为并肩王!”
东海一奇道:“教主,杀鸡焉用牛刀!”
他接着对身后不满三尺的小老道说道:“三寸丁,把他给我擒来!”
“是师父!”
这不满三尺的小老道,立即亮刀而出。
一统教主忙道:“东天王,那小子可扎手的很哪!”
“教主放心,三寸丁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见这三寸丁往中央一站,向岳浩然指名叫阵。
岳浩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功力不凡,但人小有他功力上的限制,必是善长地趟一类的功夫!见他虽然是个老道,带的可是口单刀,更能确定。
于是对小威道:“你上去跟他打,一开始就全力施展追魂三剑,但是你虽用追魂三剑,可是宰不了他,要见好就收!等我跟你交待几句,你就上!”
“是,大师父!”
岳浩然上前五步。
小威在他身后紧跟着。
正义侠士见岳浩然这举动,都全神贯洼!岳浩然开口道:“三寸丁,你长不大,那是叫坏心眼给坠住了!人说不满五尺不能交,是因为矮子心眼多!”
“住口——亮兵刃!”
他长得矮,最恨别人说他矮,岳浩然就针对这点,逗他的火,他果然上当,一点,火就来了。
就见他气得哇哇大叫。气?还有更可气的呢!岳浩然接着说了:“我这么个大人,跟你这小孩子比划,别人会说我欺侮你,胜之不武!叫我徒弟跟你过两招,所谓哥俩一般高,出门就摔跤!”
他接着转头对小威道:“徒弟,替师父教训这三寸丁!”
小威一声“得令”之后,口中一面喊“接招””一面攻上啦!这时正义侠道中人,全提心吊胆!尤其是谭威、竺芳君跟黑妞,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了,全想:“这么大场面,对手敢指名向岳浩然叫阵,绝不会是平常人,浩然怎么竟把小威这孩子派上去打头阵!他们还没急完哪,小威已得胜而归啦!怎么回事? 原来小威一声“接招”之后,紧接着就是“追魂三剑”!在三寸丁来讲,岳浩然不肯应战,派个十来岁的孩子跟他打,这简直是窝囊人吗!可就在这时候,谭小威一路猛攻,而且剑剑追魂,攻的全是要害,纵令他在东海门众多兄弟中,不作第二人想,可是这—来,却弄了个手忙脚乱,虽没见红挂彩,道袍上可被割裂了七、八道口子!再看小威呢?早已回归本队了!小老道气得差点没发疯,还在厉声叫阵。
黑妞更损,扬声道:“连我们徒弟都斗不过,还有脸叫阵呢!小老道,你快回去换件衣服吧。别着了凉!”
小老道差点被气昏过去。
东海一奇大声道:“三寸丁,你那是中了他们的阴损诡计,回来吧,等会有的是找补回来的机会!”
现在另一名小老道请缨了:“师父,我上!”
东海一奇,也想挽回面子,道:“好!”
这个小老道一上场,就显出他比三寸丁沉着多了。
首先对岳浩然一抱拳。
岳浩然也马上还礼。
小老道说了,“岳大侠,刚才那位小兄弟,的确高明,按比武规矩,胜的人应该接下一场,贫道想会会他!”
好!这小子阴损!可是黑妞比他还高一杆咙!黑妞出来了,道:“规矩谁订的?”
“当然是武林公订的!”
“武林公他能订,你姑奶奶就不能订吗?”
“好!她耍赖了!”
“谁是武林公?”小老道被她问愣了!“既是没有武林公啊,现在规矩由我订,孩子上阵只斗一场,大人上阵斗两场!头头们斗三场!你要是大人呢,准斗两场,你要不能成大人呢,只准斗一场!”
“强辞夺理的利口丫头,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黑妞走到了中央一站!“亮剑!”
“跟你半大孩子斗着玩,姑奶奶还要用剑?”
“哈哈哈哈!不敢用剑,怕死啊?贫道这双手也足以引领你的魂儿归西!”
一统教主见了这情形,忙传音对小老道说:“这丫头点子最多,四大宫主有三个全伤在她手底下!”
可惜她这话说晚了,二人已交手打在一块了!小老道再想拔剑,已抽不出手来啦!
论实力,黑妞比他可高多了,简直灵猫戏鼠一样,小老道脸上不知挨了多少耳光。
东海一奇见两个徒弟一上场,就叫人这样折辱,实在大失颜面?立即亲自出马,大声对小老道斥道:“下去!真给我丢人!”
黑妞对他笑道:“本姑奶奶订的规矩,大人两场,本姑奶奶再接你一场!”
东海一奇虽是海外成名多年的人物,可是现在被气昏了头,场面话也没交待一句,亮剑就攻。
黑妞仍没拿他当回事,还是徒手,嘴里述在说:“打了孩子,大人出来了。不过你还是不行!”
她连掐、带拧,老道又被她折辱了一番。
论实力,老道一交上手,就知不如人家,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全有一般潜力,自己虽然用剑,可就攻不进去。
这时老毒物忽然哈哈大笑道:“东王爷,你老哥可要手下留情,别把这个大美人给我劈了!请你先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叫这些小乖乖们把她请来,等我用过之后,她准会乖乖的,向你老哥哥赔罪!”
别看这老苗子,开口居然是标准的汉语。
东海一奇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老毒物这一来,不但替他解了围,而且还顾全了他的面子。
他以进为退,向黑妞猛攻一番后,退了下去。
黑妞也不为己甚,没有追击。
岳浩然忙道:“环翠,规矩你订的不能不遵,回来!”
黑妞只好回了本队。
这时场子上,来了四名苗女,一字排开。
她们虽是半棵,乍看之下,还全部满身珠翠呢?正义十八侠谁也没到过南疆跟苗子打过交道,仔细一看这四个年轻女苗娃,她们虽然个个貌美如花,身上那些珠翠呀,却叫人不但恶心,而且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这些饰物,全是活的!不是毒蛇,就是毒物!岳浩然看了之后,忙叫各人快服下“解毒灵丹”。
好在黑妞叫叶萍炼的“却毒万灵丹”每人身上全有一瓶,大家全自动取出,服了两粒。
人们大多天性怕蛇,尤其女人更甚。
这一来,大家全有点慌了,只有大要饭的金钢,小要饭的岳浩然,从小丐帮长大的,玩惯了蛇,不在乎。
岳浩然对金钢道: “大师兄,照顾着他们,我去会会这群妖女!”说着,他走了出来。
苗女见他出来,忙道:“洞主要的是那小妞,谁要你这个臭小子!快叫那妞出来!”
大家一听,这苗女居然一口京片子。
岳浩然调笑道:“你们几个笨丫头,小妞对你们有什么用?我这小子保险比小妞们可强多啦!”
苗女噗嗤一笑道:“那你们一起过来咆!”
岳浩然道:“过来是可以,可是你们得有那本钱!“苗女这时从手腕上,摘下支翠玉镯子。
岳浩然见了,乃是碧绿双头蛇,毒性之烈,见血封喉!苗女道:“我这小翠,可是咬人见血封喉,我很喜欢你,不愿意见你被咬死,你过来跟我配对吧!”
好!苗人直爽,不知什么是害臊!黑妞却骂了声,“不要脸!”
岳浩然笑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教主说你是小要饭的,我看不像!”
“我的确是小要饭的,你没听人说,叫化子死了蛇,没玩的了吗?我是玩蛇长大的,不信你叫它咬咬看!”
苗女对这条双头蛇低低的说了几句,似在叮嘱。
接着把这条蛇当作镖,打向了岳浩然!可是这蛇在岳浩然五尺之外,停在空中,硬没攻进去。
岳浩然笑道:“我看你快点收回去吧!不然再过一会儿,它就被烤干啦!”
原来他不但身外五尺之内,布满了正气,对着这毒蛇方面,还运起了一股三昧真火。
苗女对这双头蛇,用苗语哇哇一阵乱叫,声如夜枭!这双头蛇好像闻声之后,拼命向岳浩然攻击。
岳浩然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哪!”
他用手一指,发出一溜三昧真火,把毒蛇烧成了木炭。
女苗子们一看,急了!纷纷打出了毒物。
可是这些毒物,一到岳浩然面前,被他护身罡气一挡,再加上三昧真火一烧,立时有几个纷纷死去,有些个立时四散逃窜!岳浩然怕这些毒物伤了自己人,忙把罡气横向一层,这群逃往两边的毒物,又折向一统教方向。
一统教诸人,见毒物反飞,立时大乱。
幸亏老毒物,发出御毒本领,收了回去,才没造成大祸。
这一来,却给叶萍提起了一个灵感——“火”!毒物全都怕“火”!自己人这面,除了相公岳浩然对三昧真火可以运用自如外,只有黑妞,勉强可以使用,其他诸人,就没这功力了,不过要把枯枝干草点燃,用内力以劈空掌击出,就能造成团团大火。
她把这发现,对大家一说。
好哇!简直太好了!滕王阁有的是现成的桌椅板凳和门窗,只要弄几捆柴来就行了。
司徒无畏道:“我去!”他说走就走。
南宫无咎同施氏双侠也跟着去了,不一会四个人,每人夹了两大捆柴。
千面侠等人,也从自己这边各房间中,搬出些桌椅板凳来。
一统教主见正义大侠中人,一阵乱,不知是在干什么。
等大伙把易燃物搬来,她明白了,想拦也来不及了,这时,老毒物一见苗女们之毒,制不住岳浩然,她急了,亲自出马。
叶萍一见他亲自出马,赶紧叫大家点火。
岳浩然这时,也和大家聚在一起,柴火同桌椅等物点燃、掷于大家身前。
老毒物那把这把凡火放在心上,仍然骑着大蟒,游到中央,指名向岳浩然同黑妞叫阵。
叶萍道:“相公同翠夫人,千百别被他激怒出战,这群毒物,实是人间大害,咱们还是用火把他们除了吧!”
岳浩然一想,对!这些毒物是不能留下遗害人间。
他带头用掌风一劈!只见栳栳般大火球,直奔老毒物。
老毒物,根本没把这团火放在眼里,用手一挥,以他看,那还不是一挥即灭,可是他没想到这把火是谁劈出来的?岳浩然由于功力深厚,这团火不但疾,而且劲!同时,他还暗中渗入了三昧真火。
老毒物不但没扇开,反而巴吉下子,全扣在脸上了!立时赤赤、滋滋的,烧了个焦头烂额。
再看老毒物时,头发也光了,胡子眉毛也没了,一脸的燎泡,破了的还直流黄水,简直形如厉鬼,而且被烧得鬼哭狼嚎!叶萍这时忽然到了岳浩然身边道:“相公,除恶务尽!”
岳浩然一听,对!除恶务尽,立即抽出宝剑出战。
老毒物仗毒横行南疆,自任苗疆十八洞的洞主,可是要论真本事硬功夫啊,那简直芹芹杂杂(差劲)!岳浩然没有用三招五式,就把他劈了个稀烂!这时小苗女一见洞主都被劈了,还不跑吗?全跑了!玩毒的没了,该玩真的了。
这时东厂那位大档头上阵了,与岳浩然彼此一抱拳,这位大档头道:“没想到岳财神还是武功盖世呢!”
“哈哈哈哈!谁又想到大人居然是一统教的伴驾王!”
“那是周奎整了魏公公之后的事,我不能不找出路!”
“大人,由屎窝到尿窝,这窝可也不好啊!”
“唉!人生在世,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啦!”
“在下在京里,多承大人照应,我不能跟大人动手!”
“食君禄,报皇恩,我即是教主的伴驾王,不能不为教主出力!”
“大人,我选个折衷的办法,我们十八侠中人,任您挑一位,您能胜了,这场就算您赢!”
“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好!”
“请选对手!”
这家伙过去是魏忠贤的助手,的确是够心狠手辣!他竟然指出了第一次才上场的谭小威了。
这东西简直不是人嘛!要是换了别人,准会说:我跟你指的是十八侠中的人物,不包括孩子。
可是岳浩然没这么做,一口答应下来了:“好!”
这一下于可把谭威夫妻跟黑妞吓坏了!小威头一回斗东天王的徒弟,就叫人提心吊胆,这回他竟要让孩子斗一统教的四大天王之一的伴驾王。
可是岳浩然一者是这群人的头,再者又是小威的师父,关心归关心,可是谁也没说话。全在咬牙苦忍!岳浩然这时,只拍了拍小威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急攻速战!”
别看小威人小年龄小,气势可不小,他居然没把这一统教四大天王之一的伴驾王放在眼里,他出去就说了:“相骂的没好口,相打没好手,大个子你给我看招!”
按说这位大档头是吃柿子找软的吃,他找上了小威,他可上了大当!本来岳浩然不想要他的命,他要指别人,到时候岳浩然会叫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因为在京里,他虽贪污,但多少还有个照顾!可是他这一选小威,岳浩然发现他太卑鄙,于是决心用小威的手除了他。
他平时每天输一点点功力,小威这孩子已融汇了足有三十年的功力,刚才他这一拍呀,不但输给了他二十年真力,而且震开了他的任、督两脉,要他急攻速战,就是要他在打斗中,把功力融汇。
小威上场这一轮猛攻追魂三剑,两剑还没用完,就一剑穿心,二尺多长的小宝剑;只露个剑柄在外。
此时,除了岳浩然之外,两边全是大惊,谁也没想到,小威一个孩子,居然杀了一统教四大天王中人!岳浩然唤回小威后,像在衣衫上掸土一样,全身拍打了一次,叫他原地行功调息一周天。
这时,谭威夫妻与黑妞、凌玲全过来了,看这样子,心里明白了八分。
岳浩然道:“我要对付老妖,大哥大嫂、凌儿、翠儿,你们为他护法!”
这四人在小威四周,严加戒备。
这时,沙漠之狐出来了,讲话吉了吉了的道:“你们用什么邪术,居然使这孩子,杀了伴驾王?”
岳浩然迎上去道:“你这个老狐狸,在说什么兽语?”
“好哇!小要饭的,老要饭的见我,他也不敢大咧咧!”
这时天山玉女越众而出,道:“白日鼠,你这鼠胆越来越大了!”
”哟!原来是天山玉女冷姑娘啊,什么时候来中原的?”
“告诉你白日鼠,姑奶奶现在是恒山少掌门夫人,岳浩然是恒山女婿,你老小子识像,夹着尾巴走!”
沙漠之狐白日鼠,当年要不是天山玉女救过他一次,现在骨头早烂了,如今见到当年救命恩人,只好一抱拳道:“老朽遵命,立即回大漠去,姑娘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他转头向一统教主一揖,话都没说,扭头走了。
一统教主这一看,简直气疯啦!四大天王,死的死,败的败,走的走!她这最后一张王牌,也泡汤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看了看身边的四女侍与四轿夫之后道:“最后一仗可就靠咱们娘几个啦!”
“悉听教主吩咐!”
“哀家我就不信,这群小伙子们有那么高的定力,巧儿们先上,试试“春花朵朵开!”
四名轿夫上场了。
她们一上场,先来了一阵“青春艳舞”。
别看她们是给一统教主抬轿子的,可是四个人全都一样子小巧玲珑,丰满白细,水汪汪的一双榉花眼,七分媚带三分娇,煞是好看!穿着紧身衣裤,裹得紧紧的,那双乳跟屁股蛋子,滚圆挺实,又颤又摇,真够瞧的。
她们迈着春风俏步,一摆三摇,如春风摆柳。
跳了一阵子之后。开始脱了。
虽然大冷天,她们的冰肌玉肤,对温差好像没有多大感觉,渐渐成了四条白羊。
你看!
他们各个双峰高耸,乳潜深如幽谷。
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荡玉。
全身肌肤,细腻洁润,白里泛红。
柳腰儿,恰一捏,纤细细,更显得娇艳婀娜多姿。
羽毛河,芳草如茵,涵关谷口,若隐若现,旋转飞舞,真是春花朵朵开。
岳浩然等正义十八侠中人物这场风流艳舞,根本视若无睹。
可是还没走的小老道,可就不一样了。
按说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可是眼不见、嘴不馋,亲眼看见这种青春艳舞,想空,可空不了啦!各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玉杵高撑,如支帐幕。
渐渐的全变得如醉、如痴、如疯、如狂了。
老妖一看,敌人没事,自己人先变了样,一狠心道:“四侍,上!天魔乱舞!”
四侍上去了。
起初跟那四个妖女一样,也是先跳七脱舞。
以后就更淫荡了,与那四个相互穿插,打情骂俏,相互追逐,真成了群魔乱舞啦!”
先前这八个小老道还挣扎着,可是后来忍不住了,立时脱光了道袍,蜂拥而上,一人抱住了一个。
就在这滕王阁的台上,席地幕天,大唱龙凤配了。
老妖一看这事不好,忙大声喝止。
一者这群人已全入了疯狂状态,再者全在性头上,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足足半个时辰,才云消烟散。
老妖,白白弄了一场丢人现眼的事儿。
这群丫头们,又赶紧穿上了衣衫。
老妖对四侍道:“你们上,跟他们玩真的!”
这四个丫头也真倒霉,云烟刚罢就出征。
没法子,老妖之命谁敢违?四侍女到了台中央一站。
岳浩然这时忙传音对各侠道:“这四个丫头,功力不下四宫主,我得盯住老妖女,除环翠外,你们全得两个人对付她们一个,如果那四个抬轿的出来,就由叶萍她们六人对付,千万小心!”
这时黑妞出来,头一个对付第四名女侍。
岳浩然又对她传音道:“翠儿,这丫头本性善良,别下重手!”
黑妞一边打,一边传音道:“坏蛋,你对她又有了意思吗?哼!”
岳浩然也传音道:“别胡扯!那是她对北京宝通钱庄掌柜的还有份人性,我才叫你放她一马!”
这时凌玲同红燕子,双战后补的大侍者。
冉梦涵同天山玉女,双战二侍者。
谭威夫妻双战第三侍者。
双方实力相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个昏天黑地。
足足有半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来。
这时老妖妇又变了卦,大喝一声:“住手!”
大家全停下来了!四侍者全回到了老妖身前。
大家这时见老妖神情肃穆,对四侍者与四轿夫问道:“我平时待你们几个如何?”
“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
岳浩然等人,看她们打着打着忽然叫停,然后老妖问出来这个问题,全不知他闷葫芦卖的什么药!老妖接着又道:“由我一手建立的一统教,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被小要饭的这群人给挑了!”
老妖妇神情非常激动。
接着道:“我不甘心一统教瓦解!”
二侍者道:“师父打算…………?”
“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八女同声呼道:“师父!”
“我……要……你……们……一……起……跟……我……走……!”
又是同声呼道:“师父!”
“你们难道不肯?”
“这…………”众女全低下了头。
老妖厉喝道:“你们肯不肯?说!”
正在这最紧张关头,桃花宫主直奔滕王阁而来。
老远就大声呼喊:“师……父……”
桃花宫主为什么没跟老妖一起来呢,原来她见老妖用玉牌调来连她都不知道的四大天王,知道再劝老妖退隐,那是办不到了,只有劝老妖与岳浩然等言和。
老妖怒斥道:“你甭跟我一起去了,等我被人杀了,替我去收尸吧!”
她虽然没有跟老妖一起来,可是却在滕王阁不远的地方,注意着滕王阁的变化。
等那群苗女逃走之后,她就知道一统教大事不好,潜到滕王阁下面,用功力潜听上面谈话,直到听见老妖要同归于尽,才跑了上去。
她跪在老妖面前,叫了声:“师父!”
“我还没死,你就急着来给我收尸!”
“师父,弟子还是那句老话,您只要归隐深山,弟子伺候您一辈子,小要饭的她们要不答应,弟子愿以身代!”
这时岳浩然同大家也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妖一抱拳道:“我现在跟英英叫你一声圣姑!你心平气和的想一想,我们正义十八侠,那一点做错了?打从各派剿巫山开始,巫山圣母要是不运用氤氲邪功,她也不会惨死,我受各派掌门重托,搭救各派弟子,我们错了吗?”
“现在各派弟子,八成以上都重回了师门,我们本来可以说恩怨已了,只要你们不再为祸江湖,彼此就可以相安无事,现在你还要用同归于尽之法,你扪心自问,你的侍女同轿夫,伺候了你几十年了,你忍心再把她们以内力炸个尸骨无存吗?”
“最后我向你再说一句,只要今后你退出江湖,咱们就恩怨两消!”
这时叶萍等六金钗与桃花宫主、四侍及轿夫,全跪在一统教主面前了。
叶萍道:“请圣姑看在圣女份上,回巫山清修!”
桃花宫主等,也全叫了声:“师父!”
这时一统教主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岳少侠说得对,正道侠士们没错,错在我姐妹的欲望二字,古人说无欲则钢,我姐妹是被欲望迷失了心智,我们如果不是欲望太高,到现在不是非常好的一对活神仙吗?”
“姐姐想成仙飞升紫府,我想成为帝君,在宇宙而言,人生不过电光石火耳!北邙山下尘,那个是君来,那个是臣?”
接着她又对桃花宫主道:“一统教现在我就交给你了,留着也好,解散也好,由你自决吧,不过留也好,散也好,以后勿使他们再为恶!”
说完,她自断心脉而亡了!
全书完
标题:金杵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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