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郎

第一章牛车大王上花街
肚脐!人人皆有,可是人人不露出来给别人看,除非是‘暴露狂’。
杜奇!人人皆知此姓名,可是,没人瞧过他,除非死于他手中之人。
尽管没人瞧过杜奇,可是,杜奇是位杀手乃是公开的秘密,自从三年前传出‘杜奇’二字后,便已有一百零八人死在他的手中。
杜奇杀人之后,必会在尸体的肚脐的上方按下一个拇指印,而且印痕呈紫色,可见他练有极为诡异的内功。
由于这种内功未曾有人施展过,因此,官方及有心人便根据指印形状及这种内功企图找出这个人。
可惜,至今仍无所获!
同样的肚脐,不过,它长在一位蛇腰、蜂臀、皮肤雪白妇人之胴体上,它不但更迷人。
而且更具杀伤力道。
枫红层层,桃诗篇篇!
多愁善感的人正在怨叹之际,却有一对年龄甚为悬殊的男女在进行‘原始游戏’。
这男人已逾六旬,却似少年家般色急。
这妇人年约三旬,她不但妩媚、艳丽、而且体态迷人。
加上甚谙挑逗男人,难怪这位老兄会如此的色急。
“贵哥,你今天好似特别神勇哩!”
“呵呵,美人当前,非神勇不可!”
“当心您的身子哩!”
“安啦!我服过药啦!秋艳,咱们难得到此玩,乐一乐吧!”
“好嘛!别嫌人家太骚喔!”
“尽管骚,此地只有咱们两人,尽管浪吧!”
“讨厌!猪哥!”
“浪妹!”
两人立即在房中戏玩着。
“贵哥,进来嘛!”
“别急!别急!”
“讨厌!每次都要让人家难受一阵子!”
“怎样难受呀?”
“讨厌,先进来再说嘛”
“遵命!”
房中立即杀气腾腾!
早秋时分,京城城郊西山已是满山的醉人枫红,其盛况不亚于栖霞山枫红美景,加上交通方便,因而游客如织。
未申之交,太阳渐往西行,它已经准备‘下班’啦!
一位相貌普通之瘦削中年人,穿着一身儒衫站在山下遥赏枫景。
他姓风,单名雅,哇操风雅!
好高雅的名字,可惜,人却长得不怎么样,真是枉费其父母之苦心命名。
可是,若让客栈老板知道此人便是风雅,风雅铁定会被人活活的扁死,再狠狠的将尸体扁烂为止。
因为,风雅最喜欢顺手牵羊,不过,他不似一般人贪小便宜的带走汤匙、酒杯等琐碎小餐具。
他专偷客栈、酒楼中比较古老、稀有之物品,譬如门、窗、柜之把手,或是衣衫挂钩,以及雕有特殊纹图之小物品。
这些物品虽小,却颇有纪念价值,而且不易找到替代品补上,所以,客栈的头家们最痛恨这个家伙。
今天,他要到‘枫之城客栈’来找‘纪念品’啦!
‘枫之城客栈’乃是一家百年老店!由于经营者保守及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它已显得有些老旧啦!
加上它收费昂贵,服务又欠周到,所以,游客罕至。
不过,倒有一些阔老到此地召妓偷欢哩!
它矗立在半山腰,四周遍是枫红,若是妥善保养房屋及加强服务态度,一定会‘生意兴隆通四海’。
风雅步到它的门前,望着那块‘枫之城’木匾忖道:“太大啦!不方便带走,否则,它已有百年历史哩!可惜!”
院中遍植枫树,流泉绕流其间,颇具美感。
门槛里有一位五旬老老坐在柜后,风雅一入门,对方瞄了他一眼,冷淡的道:“价目表在壁上,中意那个房间,就签名吧!”
风雅朝壁上之价目表一瞧,不由暗道:“妈的!贵死人啦!老子今天非多拿几样纪念品不可!”
他便在楼下空屋栏下填着‘吴顺风’三字及付出一两银子。
老者唤句:“小三!”立即自抽屉取出一支铜匙!
立即有一位少年出来接走铜匙道:“跟我来!”
风雅边步入后花园边暗骂道:“妈的,好似我欠你多少钱哩!烂!我今天非多捞些本不可!”
少年打开房门之后,不打句招呼的立即离去。
此房有单人床及桌椅、柜、它们皆是古意盎然,风雅立即兴奋的这一轻抚及仔细的鉴定着。
良久之后,他已经排妥‘对象’,便愉快的走到窗旁。
他一瞧出窗外,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后花园的另一端有一排二层楼之木屋,楼顶中央另有一间,此时正有一对男女站在楼顶木屋窗旁遥望枫景。
这一对男女皆衣衫华丽、男人约有六旬,女人却只有三旬出头,看来好似阔老私会情妇或是召妓。
风雅退回椅上忖道:“洛阳首富万富贵怎会和他的续弦冷秋艳来此地呢?管他的,他们所住之屋必有可取之纪念品!”
他便默默等着。
不错!此两人正是万富贵及冷秋艳,两人赏枫好一阵子之后,立听万富贵道:“听说这家醉枫楼手艺不错,去尝尝吧!”
“可是,它建于斜坡上,人家不放心您走这段路哩!”
万富贵按着胸脯道:“放心,此番出游,它似乎很高兴,不碍事!”
“先服药,好吗?”
“好呀!秋艳,我没挑错人!”
“你自火坑救出人家,人家该好好侍候您呀!”
万富贵立即欣然入房服药。
他服过药,二人便欣然边聊边离去。
风雅跃窗而出,利用院中枫树掩护迅速的溜入楼下。
他沿着木梯蹑步登上二楼,倏听上方之楼传出步声,他稍一张望,立即下楼及躲在一簇枫红后。
不久,他瞧见一位二十五、六岁青年勿勿出来,他在对方手臂挥动之际,突然发现对方的右掌小指外侧多出半截小指。
他仔细一瞧对方身材,暗凛道:“他就是‘十一哥’吗?”
他这一暗凛,不由拨动枫叶,青年一瞥,却好似不知的行去,没多久,青年便已经消失于墙角。
风雅小心的到墙角一瞧,方始放心的入厅及登上楼中楼。
倏见墙角人影一闪,青年赫然出现,只见他的双目寒芒一闪,立即跟入厅中,再以铁线开销闪入楼梯旁之房中。
风雅走到楼中楼房门一前,他一瞧见略有铜绿之铜锁,他不由凑唇轻吻一下,喃喃自语道道:“好可爱的宝贝!”
他取出两支铁线朝锁孔一插,便小心的挑着。
不久,他收下铁线,哑然笑道:“妈的!门没锁!”
房门一开,风雅立即兴奋的,道:“妈的!全是罕见的宝贝,太好啦!太好啦!”
他立即拿出锋利的刃片逐一挑开柜、桌、床上之把手及木板上之花纹图案,他正在收集它们入袋之际,突见一粒寸馀长之褐色物。
他未曾瞧过此种‘种子’,立即收入袋中。
不久,他愉快的返房啦!
那青年闪到窗旁,将右手食指沾上唾液便轻按纸窗。
不久,他已经凑在指孔中偷窥风雅风雅正陶醉于这些‘纪念品’,根本不知情。
青年忖道:“风老头,原来是你呀!很好!”
他立即悄然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住进风雅之邻房。
且说万富贵和冷秋艳进入醉枫褛,便在临窗座头用膳。
他们边赏景边用膳,醉枫楼果真服务周到,他们快用完一道佳肴,小二便会适时送来一道佳肴。
万富贵尝过‘佛跳墙’之芋后,道:“有些苦味,莫非它未熟便被采收!”
冷秋艳媚眼一抛低声道:“你不是最爱‘吃’‘幼齿仔’吗?多吃几块吧!”
说着,她立即以汤匙杓出三块芋。
万富贵立即欣然吃下它们。
不久,小二上前道:“大爷,敝楼主人前来致谢!”
立见一位四旬上下,相貌端庄妇人出现。
万富贵一见妇人,不由怔了一下!
妇人怔了一下,道:“富贵哥,是你吗?”
“啊!史萍,是你,啊!”
他倏地呼吸一阵急促,突然起身奔出。
妇人慌叫道:“富贵,你怎么啦?”
冷秋艳急唤道:“老爷,别跑,小心您的身子呀!”
万富贵却一直奔出大门及向坡下奔去。
一个踉跄,他已经沿坡滚下。
当他停在山下之际,已经双目暴睁一命呜呼哀哉。
他辛苦赚来的财富不但带不走,也花不了一毛钱啦!
冷秋艳尖叫一句:“老爷!”立即奔上前抚尸痛哭。
那妇人上前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风雅闻声出来一瞧,立即默默退回房。
不久,冷秋艳尖叫道:“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
妇人摇头道:“不是我,现场的客人可以作证!”
“作证?很好,去叫差爷来!”
妇人立即吩咐一位小二前去报案。
妇人和声道:“你是万富贵的夫人吧?”
“不错!你是谁?老爷怎会认识你?”
妇人叹口气这:“我姓史,单名萍,原是富贵之妻,可惜,他中途离我而去,想不到时隔多年,一见面便发生这种意外!”
“你知道老爷心脏不好,不可受刺激吗?”
“不知道!”
“老爷方才乍见到你,便惊慌奔跑,因而不幸摔死,你必须负责任!”
“不可能,富贵不可能惊慌,他至多只是歉疚而已,何况,他方才的神情只是怔愕而己,不可能惊慌!”
“你承认老爷是见了你,再突然奔出来吧?”
“我承认,不过,可能另有原因……”
“到公堂再说吧!”
“好吧!你请入楼歇会吧!”
“不必!”
两人便默默站在尸旁。
风雅却在此时,愉快的带着‘纪念品’结账,准备打道回府啦!
青年跟在风雅身后装作漫不经心的赏景而来,他一接近尸体八丈远处,冷秋艳不经意的朝他一瞥。
他瞧了她和史萍一眼,立即遥跟向风雅。
黄昏时分,一名国字脸中年人率领六名衙役及杵作跟着小二快步行来,立听小二道:“苗大人,尸体在此!”
这位中年人正是名闻京城之‘铁捕’苗义炎,他人如其名,大小案子只要被他‘瞄一眼’,心中立即有个谱!
史萍行礼道:“参见苗大人!”
“免礼,辛老,瞧瞧吧!”
杵作立即上前检视尸体。
苗义炎立即听史萍二人叙述案情。
二女刚说完,杵作便道:“此人死于心房衰竭!”
苗义炎问道:“可有中毒现象?”
“若依外表,并无中毒现象,不妨取血检视!”
“万夫人,你可同意?”
“同意!”
“好!可有人愿意作证!”
立见一位中年人及一位青年上前道:“愚父子愿意作证!”
“好!各位请随本官返衙,运尸!”
立即有两名衙役抬走尸体。
西山归宛平县管辖,当今县令楚怀湘是位清廉、公正、负责的清官,所以,万富贵的尸体刚送进衙门,楚怀湘立即升堂。
原告冷秋艳涕泪交加的指控史萍。
被告史萍平静的解说着。
两位证人亦客观作证。
苗义炎亦补充现场地形及死者状况。
楚怀湘问道:“杵作可否验妥血?”
立听一声:“卑职报告!”说着,杵作已经持纸上前行礼道:“根据验血结果,万富贵并无中毒!”
“嗯!你下去吧!”
“是!”
楚怀湘一一注视二女之后,正容道:“本官综合研判如下:死者万富贵原本愧对史萍,故在乍遇史萍后,即欲回避!”
“奈因其生前即身子欠安,不适宜剧烈奔跑,再加上斜坡使其摔跤,因而发主这件意外,二位是否同意此点?”
冷秋艳道:“大人果真明察秋毫,民妇同意,请大人判史萍‘过失杀人’!”
史萍平静道:“民妇同意大人钧判,不过,一位被抛弃的女子在无意中促使负心郎自行意外死亡,岂该负刑责?”
楚怀湘点头道:“冷秋艳!”
“民妇在!”
“你若与史萍互换立场,你自认该负刑责吗?”
“这……民妇恭候大人判决!”
“好!本官判万富贵系自行发主意外致死,史萍无罪,尸体交由冷秋艳运回,退堂!”
师爷却手持记事簿及笔砚供二女及二位证人画押。
不久史萍默默离去。
冷秋艳向苗义炎问道:“民妇何时可领尸?”
“立即运走吧!”
“谢谢大人,民妇先去买棺入殓吧!”
“可以,尸体放在公堂右后方停尸间!”说着,他立即下去歇息。
有钱好办事,没多久,十六人已经扛棺运尸返回容栈。
她刚随棺走近大门,客栈头家己经站在门前伸手挡骂道:“抱歉,枫之城还想作生意,棺木勿运入!”
冷秋艳取出一张银票上前道:“借住一宵,明早即走!”说着,立即递出银票。
头家一见是五百两银子,立即收下银票,侧身道:“摆在后院侧廊!”
棺木便顺利的停妥。
冷秋艳打赏那十六人之后,朝站在远处的小二道:“一百两银子雇你看棺一宵,你若愿意,就立即过来!”
“愿……愿意!愿意!”
她递出银票,立即朝后行去。
小二又瞧又亲银票,险些乐晕啦!
冷秋艳一打开楼中楼房门,便被一只手臂搂住纤腰,她一瞧来人,立即妩媚的低声道:“老鬼刚死,你有心情玩呀?”
“不该庆祝女富翁的诞生呀?”
“讨厌!你不怕惊动别人呀?”
“这家客栈只有你我两位客人,你若‘叫’小声些,不会惊动别人啦!”
“讨厌,是谁在叫嘛!”
“好!算我的账,施舍一下吧!小别胜新婚哩!”
她啐句:“讨厌!”衫裙纷纷‘驱遂逐出境’。
不久,房内充满旖旎风光啦!
二人泄欲之后,她立即入内净身。
不久,她外出欲梳发之际,她刚打开她那精致的小提包,突然发现她那个小瓷瓶中好似没有药。
她轻轻摇瓶,赫然没声音。
她启瓶一瞧,果见瓶中空空如也。
她立即步入浴室低声问道:“十一,你用了几粒药?”
“四粒,我按照你的指示将它们偷塞入四块肉呀!”
“这……你记得瓶中有几粒药?”
“五粒呀!它们花了一千两银子才买来,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可是,瓶中现在没药啦!”
“这……怎会如此呢?”
“你回想一下,别开玩笑!”
青年仔细想了一下,神色一变,道:“另外一粒药可能掉在房中,因为,我在厨房取出那四粒药时,瓶内已空!”
“快找!”
哇操!两人在房屋内猛找啦!
哇操!有找没有到!
她不由急出一身汗!
倏听青年道:“一定是他捡走啦!”
“谁?”
“风雅!”
“风雅?啊!那个专门顺手牵羊的老鬼呀?”
“不错,正是他!”
“他怎会来此地捡走那粒药呢?”
青年立即叙述发现风雅及监视之经过。
冷秋艳道:“该死!一定是他检走那粒药,他目前在何处?”
“走了!我目送他出城”
“追回来,再嫁祸给他,你懂吗?”
“小弟乃是姐姐之蛔虫,不过,欲追出风雅的老巢,可能必须多方打点,姐姐是否可以方便一下!”
她取出一叠银票给他道:“务必要办好!”
“小弟办事,姐姐放心!”说着,他已经匆匆离去。
冷秋艳思忖好一阵子之后,喃喃自语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死十一哥,你可别把我害惨啦!”
看官们一定还记得‘孟母三迁’的故事吧?孟母当年为了给孟子一个良好的环境,搬了三次家,才定居在山东邹县。
邹县距离孔老夫子家乡曲阜并不远,盂子便追随孔老夫子之孙子‘子思’治学,终于博得‘亚圣’崇高封誉。
邹县位于马鞍山下,由于孟子之故,此地学风颇盛,人人勤于修身养性,不但温文有礼,而且罕有窃盗或打杀案件发生。
不过,却罕有人知道风雅便住在邹县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内。
这天午未之交,风雅正在午睡,突听敲门声道:“有人在吗?”
“谁呀?”
“本官乃是宛平县衙捕头苗义炎,有一件公事来请教孟三先生,不知孟先生是否在屋?”
风雅神色一变,忖道:“铁捕怎会打老远的跑来此地找我呢?莫非我已经束窗事发吗?不可能!”
他立即应道:“草民便是孟三,请稍候!”
他穿妥靴子,立即上前开门。
门一开,他立即陪笑道:“大人稍坐,小民整理一下寝具!”
苗义炎匆匆一瞥房中,道:“请便!”说着,他便盯着风雅的动作。
十二名衙役立即散布到屋外搜索着。
风雅边叠边忖道:“惨啦!一下子来了十二位‘条子’,分明欲掏老夫之底及预防老夫逃逸,怎么办?”
不久,他斟茶道:“大人请用茶!”
“别客气,请先瞧瞧这封信!”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信封上面以恭整字迹写着:“谨呈楚大人钧阅”。
信封没封口,风雅便取出二张信纸。
“楚大人钧鉴:草民梅斯仁几经天人交战,决定揭发一件杀人命案内幕,那便是今年七月初发生于‘醉枫楼’之万富贵命案!”
“案发前,草民正欲入楼用膳,却见一位五旬中年人神色匆匆穿行枫树间,草民便好奇的跟踪!”
“不久,草民发现对方趁看厨房人员不注意之时,将四粒奇异小种子分别塞入四块芋内,再放回‘佛跳墙’料理内!”
“草民虽然不识那种小种子,却判断中年人必在做坏事,所以,草民便继续跟踪对方到‘枫之城客栈’!”
“不久,对方潜入后院楼中楼上房中窃取数件拉把及花纹图案,草民终于发现对方便是惯窃风雅!”
“草民受雇于某冢客栈追查风雅多年,当时一发现他,原本欲立即擒他,可是,他谙武,草民自忖不敌,只好跟踪!”
“万富贵命案发生之后,草民曾经跟风雅瞧过现场,草民终于明白风雅原来是在谋害万富贵!”
“草民当时原本欲举发此事,可是,草民没证据,现场又只有两位妇人,加上风雅迅速离开现场,草民只好放弃此念!”
“风雅在官方尚未抵达之前,立即离去,而且直接施展轻功赶回乡县,草民勉力追到邹县,并发现其以孟三化名住于民宅!”
“草民监视半个月之后,终于证实盂三便是风雅,且侦知他将历年窃取之物藏在榻下之密室中!”
“谨附风雅地址,密室出入方法及小种子形状如左,恭请大人尽早派员前往缉捕风雅归案,天下苍生幸甚!”
“草民梅斯仁谨呈!”
风雅瞧得暗骇不已,他又瞧过地址、密室出入方法及小种子形状,他更加暗骇道:“厉害,老夫栽惨啦!”
他吸口气,便递还那封信。
苗义炎沉声道:“你有何异议?”
“嫁祸于人!”
“说清楚!”
“草民的确是风雅,不过,草民绝对没有谋害万富贵!”
“小种子何在?”
“它在草民密室!”
“进去瞧瞧吧!”
“是!”
风雅移开被褥,轻轻在床头连按三下,床下便传出‘轧……’细响,风雅苦笑道:“草民先进去吧!”
“别搞鬼!”
“草民不敢,草民尚祈大人代为雪洗冤情哩!”
“进去吧!”
风雅立即爬入榻下。
苗义炎听了一下,便跟着爬入榻下。
不久,他沿着木橡爬入密室,立见风雅手持一粒拳头大小的明珠徐徐的在密室四周走了一遍。
立见各式各样的小巧物品挂在四周壁上,物品旁尚贴着字条说明该物系于何时窃自何处哩!
“风雅,你为何要窃这些物品?”
“兴趣!”
“哼!小种子呢?”
风雅立即自抽屉取出一块小绢布,布中赫然包着那粒小种子。
“风雅,它是何物?”
“草民不懂!”
“哼!为了脱罪,你当然不懂,上去吧!”
风雅立即乖乖回房。
苗田义炎沉喝道:“周全!”
立见一位年青衙役入内行礼道:“卑职在!”
“你和那六位衙役返回邹县县衙,你先面谢协助之恩,再洽借一部囚车,你携带本官的腰牌吧!”
说着,他立即递出一块铁牌。
周全接过铁牌,立即离去。
不久,他已和邹县县衙六名衙役离去。
苗义炎立即吩咐两位衙役持袋进入密室拿出那些脏物。
“大人,草民可否申冤?”
“说吧!”
“大人,这粒小种子得自万富贵歇息之房中……”
他立即叙述取得小种子之经过。
苗义炎不屑一笑,道:“你认为是十一哥下毒吗?”
“正是!”
“有何证人?”
“这……”
“哼!你休想利用十一哥脱罪!”
“大人可以找十一哥来对质!”
“哼十一哥神出鬼没,本官无暇找他!”
“草民不服!”
“上公堂再说吧!”
“大人,你别污了铁捕威名!”
“本官不会中激将计,你枉费心机!”
“草民百口莫辩,死定啦!”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
“大人,你何不想想草民杀万富贵之动极?”
“你是怪人,不可以常理判定行止!”
“大人,你太武断了吧?”
“住口!你不配批评本官!”
“这……大人,你还记得‘宝莲灯疑案’吧!”
“啊!原来是你偷的,快拿出来!”
风雅笑道:“老夫没那么高的轻功出入大内!”
“谁偷的?”
“大人若想知道答案,最好多费心替草民申冤!”
“你敢要挟本官!”
“不敢,大人若想飞黄腾达,不妨多费心些!”
“本官如何确信你知道行窃者?”
“听说大内已将宝莲灯形状密示各地府衙,大人必定见过它,草民就画出来供大人鉴定一下吧!”
他已经找到‘免死符’,所以,愉快的到桌旁画着,苗义炎瞧了一阵子之后,沉声道:“别画啦!”
“大人相信啦?”
“不错,你要本官如何协助你申冤?”
“找十一哥来对质!”
“好!本官全力以赴,不过,你必须安份的随本官返衙!”
“没团题,不过,草民建议大人暂时别泄露草民的身份,以免在返衙途中,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本官明白!”
杜奇又生意上的啦!
申请卡上面清晰的写道:
“姓名:
风雅资料,男,年纪五旬上下,身材瘦削,惯窃各大客栈小巧物品,
目前涉嫌杀害洛阳首富万富贵,囚于宛平县死牢。
悬赏:白银一万两!”
哇操!白银万两,惊死人喔!
三日后,杜奇回绝这宗生意啦!
在此同时,各地府衙皆在城墙贴榜,悬赏白银一千两缉拿‘十一哥’,通风报信因而缉获者,赏银五百两。
十一哥是何方神圣也?
他是通缉有案的采花大盗,他每次作案皆在现场留下‘十一哥’三个字,官方虽经明察暗访,至今仍然破不了案。
官方此次所公告之榜另外附上风雅所绘之人像图,所以,不少人兴致勃勃的到处寻找着快过年啦!
若能领到五百两赏银,这个年可就过得逍遥啦!
所以,不少人在找十一哥啦!
可是,也有不少人不打这个主意,他们为了碰运气或者找刺激,跑到赌桌旁,杀气腾腾的赌着。
眼前便有百馀人在赌着。
亥初时分,北风呼号,洛阳城郊邙山‘夜总会(坎墓区)’更是鬼火飘飞,配上北风之呼号及严寒之天气,令人一瞧便全身发抖。
邙山坟墓区区分官用及民用两大部份,明清时代之‘十三陵’、‘东陵’及‘西陵’其规模虽然比不上‘埃及金字塔’,却够华丽啦!
民用坟陵区则因为民间讲究风水而葬得甚为凌乱,聪明的赌徒们为了躲避‘条子(官方人员)’,便到该处聚赌。
这家‘场子’规模不小,它不但开了十五桌,四周还搭着临时组合之布篷,此外,四周尚有人放哨把风哩!
每张桌各有一人做庄及一人负责收钱及赔钱。
赌法更是简单明了,押人、押小任君选。
骰盒中共计有三粒骰子,每粒骰子计有一点至六点,三粒骰于加起来,若是十一点至十八点算大,若是三点至九点算小。
为了优待客户,庄家若掷出十点,通赔。
不少人精打细算,经常押大,因为,押大有八次机会,押小则有七次机会,可是,今晚大部份皆掷出小哩!
所以,在场的一百三十余人大多输啦!
要命的是,越输越想板本,便越押越大,结果输得越多,败得越快,额上的汗珠越出越多。
哇操!很多人输得快脱底啦!
不过,在中央桌旁的一位身穿藏青厚袄及绵裤之青年却嬴了不少,因为,他从二个时辰前入场,便一直押小。
他每次皆押一两,等到凑足二十五两,他便向庄家换一锭大银子,如今,他的桌前已经摆着六锭大银子及八两小银子。
这一桌一共有十位赌客,另外九人经常押大,所以,桌前小猫两三只的只剩下小银子、碎银,甚至有人也押出一串串铜板啦!
哇操!有够悲哀喔!
只听庄家喝道:“开!一!二!二!五点,吃大赔小!”
青年又赚进一两银子。
两位中年人啊了一声,立即举袖拭汗。
他们已经‘门前清’输光啦!
他们频频望向一青年,打算借钱啦!
这家场子一律赌现银,而且不赊账,所以,那两人只好打青年的主意。
庄冢边摇骰边吆喝道:“押呀!”
‘砰!’一声,骰盒已经放在桌上。
桌上‘楚河汉界’划分两半,左押大,右押小,青年将一两银子一抛,它便乖乖的落在右侧。
另外七人‘干!’了一声,仍然押大,而且押得不少哩!
庄冢喝句:“离手!”立即掀起骰盖。
“一!一!一!三点!吃大赔小!”
啊叫两声之后,一位老者已经跌在地上。
另外一人后退一步,举袖猛拭汗。
青年悠悠哉哉的又入账一两啦!
一名中年人立即走到青年左侧谄笑道:“公子,您的手气不错,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青年瞧他一眼,将一两银子抛向收钱之人道:“换零!”
那人立即陪笑递来十串铜钱。
青年道句:“吃红吧!”便抛出一串铜钱。
那人暗骂句:“小气鬼!”却伸手接住它。
另外那位中年人稍加犹豫,亦上前谄笑道:“公子,您真是福如东海,您真是吃遍四海,赢遍八方呀!”
青年道句:“吃红”立即抛出一串铜钱。
中年人接住它,立即就位。
庄家一直含着冷笑欣赏这幕‘赌徒的悲哀’,他一见二位中年人已经就位,立即摇骰喝道:“押啦!”
说着,他已将骰盒放上桌。
青年悠哉的又将银子抛在桌右。
另外五人狠狠的又押大。
两位中年人望望桌面,又瞧瞧手中之铜线,一时犹豫不决。
庄冢催促道:“蔡兄、秦兄,押不柙?”
两人一咬牙,贯彻始终,慷慨激昂,同心协力的将那串铜钱押大,然后,再瞪着双目盯着骰盒。
庄冢微一冷笑,轻轻掀盒。
立听他轻声念道:“一!二!三!六点……”
说至此,他突然喊道:“吃大赔小!”
两位中年人啊了一声,立即瘫坐在地上。
他们剧喘一阵子,方始吃力的爬起来。
那位老者刚爬起来之后,走到青年身边道:“少年仔,我叫做甄友财,洛阳布庄是我的,你借我一百两,明日还你一百五十两!”
说着,他已抓向大银子。
青年原式不动,却望向庄家。
庄家朝收银青年一使眼色,便喝道:“甄老,请住手!”
收银青年立即上前夺下甄友财拿起之银子。
甄友财道:“吴庆,我又不是向你借钱,你别干涉!”
“你是在借钱吗?”
“这……少年仔,借不借?”
青年摇头道:“不借!”
“不借?你问问他们,他们皆认识我,你借我一百两银子,我明日就还你二百两银子,我保证,我发誓,我会还!”
青年道句:“不借!”便将大银子放入袋中。
甄友财念道:“等一下,你借我一两银子,好不好?”
青年将一串铜钱塞入他的手中道:“吃红!”
“不!我只借一两,明日还你一百两,如何?”
青年这句:“不借!”便将小银子及铜钱收入袋中。
只听他道句:“庄家吃红!”便将银子向上一抛。
庄家欣然唱道:“谢啦!”
‘叭!’一声,银子居然落入盒中,要命的是银子居然砸破一粒骰子,立见一小片铅片落在骰旁。
立听一位赌客喊道:“骰子灌铅,诈赌!”
“啊!真的哩!”
“干!难怪我会猛输!”
甄友财精神大振的喊道:“赔钱!”
“对!我输了一千两,赔来!”
“我输了五千两赔来!”
庄家完全傻眼啦!
收钱之人却喊道:“黑白讲,你们没输这么多!”
“干!敢诈赌,扁他!”
众人一掀桌,立即扑去。
其余各桌之人亦输多嬴少,因此,不少人趁机跟着起哄,甚至亦有人大声喊叫,要求庄家敲破骰子检验一番。
这家场子完全靠诈赌捞银子,他们岂肯验骰子呢?双方一言不合,赌客们仗着人多势众,立即开打。
一百四十馀人立即分组‘海扁’那三十人。
不久,四周放风之十七人闻声奔回,只见他们抽出匕首或扁钻,立即吆喝连连的加入战斗。
惨叫声中,已有不少人挨扁。
不过,立即有人合抬桌面及桌脚砸去。
现场立即一阵大乱!
青年却自怀中取出一个布袋,边闪边拾捡地上之银子。
立即也有十馀人悄悄拾银子。
不久,烛火已经引燃篷布。
火光一出,一名庄家立即喊道:“快逃,条子一瞧见火光,一定会来!”
众人果真慌乱逃去。
青年却足足的拾到火苗即将近身,方始将半袋银子扛上右肩,只见他弹身一掠,居然掠出七、八丈远。
没多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翌日一大早,洛阳东门外五里远处那片‘贫民窟’之贫民们先后发现院中有一锭银子哩!
他们紧张的东张西望着。
他们各捡起银子,立即躲回屋中。
他们甚至不敢告诉小孩哩!
他们开始计划如何加菜及给小孩添衣啦!
这个年,他们过得比较像样些。
官方却忙得要命。
因为,昨晚场子那把火已经曼延甚广,再不救火,若烧到东面那些皇陵,大小官儿非被砍头不可。
于是,他们动员城民提水救火啦!
大小赌客吓得返冢之后,立即生病啦!
那位袄裤青年却在此时混在车队之车厢中打盹哩!
他散尽那袋银子给贫民,愉快的去见‘周公’啦!
第二章连胡带摸双龙抱
由于铁捕苗义炎日以继夜大扫荡般寻找‘十一哥’,宛平县城之赌徒们只好躲到县界之荒洞中过过赌瘾。
所以,每当入夜之后,便可以瞧见该处洞中火光掩映,洞口则有不少人在把风,为那荒凉林洞另添一份景色。
元宵节已过,这些赌徒却毫无歇手之意,加上邻县之赌徒前来捧场,场面日益壮大,放哨之人亦日益增加。
这天黄昏时分,那位青年跟着赌徒们进入一个大山洞,不过,因为,桌满、人亦满、加上烟味,空气甚为污浊。
此时已经有三张桌子在赌瘾已发之赌客催促下,开始营业,青年在各桌各瞧了三把之后,他便微微一笑。
可真巧,此地亦是一翻两瞪眼的押大押小,而且规则相同,庄冢只要掷出十点,亦是通赔。
青年一见邻桌正在凑人数,他立即上前‘占缺’!
刹那间,桌旁已站着十人。
为了充分利用空间,赌客及庄家一律站着,却没人发出怨言哩!
不久,一位中年人和一位青年来到桌旁。
中年人将全新的骰子朝桌中央一放,含笑道:“欢迎!我叫老林,他叫小庄,今晚由我俩服务!”
“本场一律赌现,恕不挂账,桌上已清楚写着大小二字,十一点至十八点为大,三点至九点为小,十点吃庄家!”
青年立即打开布袋取出大小银子。
老林又道:“押注时,别凑在一堆,以方便理赔,押妥注立即离手,开宝后,亦勿接近台面,小庄会把银子送给大爷们,行吗?”
众人立即点头。
老林拆开封条,将三粒全新的骰子放入盒中,立即边摇边道:“押大押小任你挑,大把银子任你取,下注啦!”
说着,他已将骰盒放在桌中央。
那九人立即有五人押大,四人押小,而且一出手便是十两以上,青年却跟着将一两银子押小。
“一!二!四!吃大赔小!”
小庄俐落的将押大之银子赔给押小之银子,再倒贴十一两银子道:“请押小之大爷取回本金及彩金!”
青年便取回二两银子。
小林不疾不徐的做庄,现场之人起初互有输嬴,第二十一把一开始,便输多嬴少,而且接连开十把‘小’!
赌客的不信邪毛病复发啦!
那九人把把押大。
而且越押越大!
结果,他们的口袋渐乾。
他们频频拭汗啦!
青年却从第一把一直嬴到现在,而且每累积至二十五两,便向小庄兑换一锭大银子放在桌上。
如今,他的桌上已经有四锭大银子啦!
不过,因为他每把皆只下注一两,乃是‘小儿科’,所以小林毫不在意的任由他去嬴,反正小林可以由押大之人捞回数倍。
所以,小林一直带着微笑。
他又痛宰那九人三把之后,又愉快置盒道:“下注!”
那九人仍然押大,若由台面上估算,他们至少押了三千两现银,显然,他们已经输急,决心要大博一次。
青年徒怀中掏出六锭大银子,再把桌面的四锭大银子一起押小,他已经打算好好的混水摸鱼啦!
“一百五十两银子岂能和三千两银子相比呢?”
小林当然开出“一!三!三!”吃大赔小啦!
不过,小林却深深瞄了青年一眼。
青年却置之不理的含笑收回二十锭银子。
再下来一把,那九人不但押大,而且押了三千五百多两银子,青年毫不犹豫的将二十锭银子押小。
结果,青年又赢了二十锭银子。
他愉快的道:“小庄,赏个袋子吧!”
小庄立即抛来一个布袋。
青年不在意的装下银子,再将布袋踩在右脚下。
青年原本要见好就收,可是,一名中年人取出一张银票道:“大正银庄的银票收不收?”
小林瞄了一眼,点头道:“收!”说着,他亦将骰盒放在桌中央。
对方立即将银票押大。
青年一瞄,立见它是一千两银子。
其余八人立即又合计押了三千馀两银子,而且全部押大,青年毫不犹豫的连麻袋一起柙小。
小林瞥了青年一眼,掀盒道:“二!二!二!六点,吃大陪小!”
青年的布袋中又多了四十锭银子。
青年愉快的又将布袋放在右脚下。
小林摇妥骰盒,喝道:“下!”
那名中年人方才输了一千两银子,心中一不甘,立即又将两张一千两银票,而且是狠狠的押大。
另外八人见状,存心一拚的掏出大小银子全部押大。
青年已经有八十锭大银子,他略一估计,立即全部押小。
小林一皱眉,徐徐掀盒。
“一!一!一!三点!吃大赔小!”
青年的布袋已经有一半客满啦!
他立即含笑道:“小庄,我袋中已经有一百六十锭银子了吧?”
“是!在好四千两,你发啦!可以啦!”
他故意加重‘可以啦!’三字,显然在暗示青年见好就收啦!
“我换下那三张银票,行吗?”
“行!你先取走四十锭银两吧!”
“没问题!”
他便愉快的自袋中取出四十锭银两。
小庄递来那三张银票,立即抬走那袋银两。
小林摇妥骰盒,便将它放在桌中央。
那位仁兄道句:“我不信如此邪!”立即将五张银票押大。
另外八人己经有三人输光,立即后退半步。
另外五人先后取出银票供小林过目后,亦全部押大。
小林暗暗吸口气,立即欲掀盒。
他迫不及待的要大捞一票啦!
青年道句:“且慢!”立即将四十锭银两及三张银票押小。
小林脱口道:“你……”
青年含笑道:“我仍押小,开吧!”
盒盖一掀,赫然是“一!二!三!六点!”
“吃大陪小!”
那六人立即面无人色。
青年愉快的道:“全部兑换银票!”说着,他已收回那三张银票。
小庄立即递出五张银票。
青年收下银票,便把玩着桌面之八个小银子。
小林又摇妥骰盒,仍然放在桌中央。
方才那一把,又有三人‘三振出局’,剩下的那三人虽然不信邪的又押大,不过,总共只押了八百馀两的银票。
青年便将一两银子押小。
“一!一!一!三点,吃大赔小!”
那三人脸色更难看啦!
青年收下那一两银子,便含笑望向小林。
小林淡然一笑,立即又开始摇骰。
那三人拭去额上汗水,立即注视小林的动作。
‘砰!’一声,小林置盒于桌上,喝道:“下注!”
那三人毫不犹豫的押大五百馀两。
青年仍押小一两。
“一!三!四!八点,吃大赔小!”
小庄拨出一两银子,立即收下银票。
立即又有两人被‘三振出局’,他们不但输钱,更输了心情及健康,他们好似已经老了二十岁哩!
小林不疾不徐的摇骰后,立即置盒于桌中央。
剩下那人摸遍大小口袋,终于押下了七十三两银子及碎银,不过,这回,他侥幸的准备沾沾青年的手气。
所以,他押小。
青年却押大一两银子。
那人啊了一声,立即望向青年。
小林一掀盒盖,喝道:“四!五!六!十五点,吃小赔大!”
那人啊了一声,立即趴倒在桌上。
太……太邪门啦!
另外之人不由暗暗惋惜他为何不坚持到底呢?
青年收回银子,便望向那人。
小林含笑朝挤在附近围观的人道:“发财,请!”
这些人一直在旁瞧着这场诡异的豪赌,尽管途中有人退出,却没人敢接上去下注,此时,乍闻小林招呼,不由互视。
倏见趴在桌上之中年人喊道:“诈赌!”说着,他已抓住骰盒。
小林及小庄立即神色一变。
另外一名中年人见状,立即沉声道:“周兄这一提醒,小弟亦觉大有蹊跷,另外七位大哥可有同感?”
那七人当然乐于附和同意啦!
小庄立即欲匆匆离去。
一名中年人扣住小庄左肩沉声道:“别走!”
小庄立即哎叫叫道:“疼死我啦!”
立见洞口传出暴喝道:“吾独眼龙在此,谁敢踢场子?”
洞中之赌局立即暂停。
立见一位魁梧青年拨开人群行来,另有一位以黑圆罩遮住左眼,满脸横肉,虬须之魁梧中年人随后跟入。
那位连输八张一千两银票之中年人立即沉声道:“诸葛源在此!”
独眼中年人双目寒光一闪,沉声道:“南阳秀才?”
“不错,好见识!”
“既然同是道上之人,到洞外谈吧!”
“不!先弄清楚有否诈赌?”
“你存心要砸场子吗?”
“非也!诸葛某人若欲砸场子,岂会输掉一万三千多两银子,实因这场赌太诡异,太赶尽杀绝啦!”
另外一人接道:“对!这家伙从头嬴到尾,光凭一两银子,便嬴了八千多两,我们九人却输光,分明串通!”
“对!这小子与庄家串通!”
青年两侧之人立即抓住他的双臂。
青年不挣扎,亦不吭声。
小林忙道:“各位大爷别冲动,咱们今日所赌的每一把,是不是在下先放妥骰盒,你们再下住!”
“不错!”
“是不是各位大爷先下注,这位兄弟再下注?”
“这……是的!”
“诸葛大爷,是不是?”
“是!”
独眼龙立即喝道:“在这种情形下,如何诈赌?”
那九人立即语窒。
不过,抓住骰盒之人却喝道:“骰子有鬼!”说着,他立即掀盖欲抓骰子。
‘叭!’一声,独眼龙已经掷出骰子制住中年人之肘湾‘曲池穴’,道:“即使骰子有鬼,你们是随后再下注,怪谁?”
那九人立即语窒。
独眼龙沉声这:“诸葛兄,请吧!”
诸葛源拍开那人穴道,立即恨恨出洞。
小林收回骰盒,取出三束封妥之骰子道:“欢迎各位大爷挑选骰子以及试试各位的手气!”
青年收下银子,立即退开。
独眼龙喝道:“没事,继续!”
骰声再响,庄家再度吆喝着。
小林这桌亦有六人押注。
他们皆押得很小,而且分别押大及押小,小林好似在活动筋骨般随意掷骰,双方便互见输赢。
独眼龙朝青年右肩一拍,道:“小兄弟,咱们出去聊聊吧!”
“好!出去透透气吧!”
两人便朝洞外行去。
独眼龙出洞之后,继续前行,青年却举臂挺胸吸口气,再垂臂吐气道:“喔!精神好多啦!”
立见身后的魁梧青年沉声道:“请!”
“干嘛!”
“龙哥在前面等你聊聊哩!”
“对!我险些忘了此事,谢啦!”
倏见他疾掠向右前方,立即落在独眼龙右方三丈远处,独眼龙嘿嘿笑道:“好小子,够机灵!”
‘唰!’一声,他已疾追而去。
青年又前掠八丈,立见二名青年,各持匕首掠来,他们的轻功虽然很‘菜(差)’,却表示他们谙些手脚功夫。
青年倏地抓出两块银子,立即掷去。
‘叭叭!’二声,两名青年的右膝先后‘中奖’,立即趴地吃屎!不过,独眼龙却已经扑近八尺处。
只见他的右掌一扬,三粒骰子已疾射向青年之后脑,背心及脊椎尾,显然他存心一出手便摆平青年。
青年右足尖一落地,立即侧翻向右前方。
倏见他的双手再扬,两块银子已经兵分两路的分别射向独眼龙的另外一眼以及‘子孙带’。
双方距离甚近,独眼龙又自信可以摆平青年,所以,他一见银子射近,直觉的立即偏头及挥开上面那块银子。
‘叭!’一声,安打!独眼龙惨叫一声,立即疼昏倒地。
他的‘蛋黄’已破,鲜血立即透裤而出。
远处的六人立即惊呼掠来。
趴倒在地之两名青年更是骇呼:“龙哥!”
青年却得意的掠向远处。
就在那六人掠近之际,倏见五位蒙面人分别自五株树上掠下,只见他们又掌疾射出飞镖,那六人立即中镖死去。
一位蒙面人掠到趴倒在地青年之前,立即制死他们。
立见其中一人沉声道:“照计行事!”说着,他已将‘化尸粉’倒在一具尸体之伤口。
黄烟一冒出,尸体立即迅速腐蚀。
那人挟起独眼龙立即掠向青年消失之处。
另外四人将另外七具尸体放在尸水附近,立即跟去。
且说那青年掠行里馀远,便将银票塞入一块大石下方,然后,再拿起小石块在大石下方画个小圈。
他朝远处一瞧,立即掠去。
眼看城墙在望,他立即收功缓步。
他刚走出五六十步,立即‘唰!’一声,一位蒙面人已经挨近他的背后,他一刹身,立即向右连踏出两步,准备闪避。
来人正是挟着独眼龙之蒙面人,他尚未落地,一见青年向右踏出,他立即疾掷出独眼龙‘砰!’一声,青年立即踉跄倒去。
蒙面人反弹出一缕指风,青年的‘麻穴’立即被制住!
刚啊了一声,蒙面人已封信他的‘哑穴’。
蒙面人朝青年的怀中一掏,立即掏个空,他正欲询问,远处已传来宏喝道:“本官在此,谁也不许动!”
蒙面人一咬牙,立即掏出一把匕首让青年握住,然后再握着青年的右腕疾戮入独眼龙之背心。
蒙面人故意惨叫一声,立听:“住手!”大喝声。
他朝青年之后颈轻按一下,再按青年的腰际,便疾掠而去。
青年咳了一声,刚吸口气,铁捕苗义炎已经掠到丈馀前喊道:“大胆狂徒,居然敢藐视本官警告杀人,还不束手就缚!”
青年道句:“不是我!”立即起身。
苗义炎柚出腰刀喝道:“你敢拒捕?”
‘当!’一声,青年已放下匕首,道:“大人冤枉,草民被一位蒙面人所害大人请明察呀!”说着,他立即下跪。
苗义炎一见死者是独眼龙,立即忖道:“此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杀死独眼龙呢?难道另外有人?”
他立即默察现场。
青年立即道:“禀大人,草民被一位蒙面人利用此人掷倒,再被他布置成杀死这人,请大人明察!”
“你是谁?”
“草民风光!”
“风光?听你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是吧?”
“草民来自洛阳!”
“为何夤夜来此?”
“这……”
“你浑身烟味,你刚从赌场出来吧?”
“草民……草民……”
“哼!你不说,本官也明白,死者专营赌场,你又浑身烟味,莫非和他因赌发生纠纷,致由背后杀死他!”
“不是!不是!是一位蒙面人杀的……”
倏听通道传来喝声道:“谁!站住!”
立听另外一人喝道:“土狗,你敢再逃?过来!”
“是!是……”
苗义炎沉喝道:“押过来!”
不久,两位衙役押着一位胖青年过来,胖青年乍见地上尸体,立即啊了一声,道:“龙哥!龙哥!”
苗义炎沉哼一声,胖青年立即下跪道:“参见大人!”
“土狗,你可认识这人?”
“啊!认识,他今晚只用一两银子,便嬴了八千多两银子哩!”
“哼!风光,你真高明呀!”
风光立即低头不语。
“土狗,场子在何处?”
“这……”
“你又皮痒啦!说!”
“是!是县境相思林洞中!”
“果真不出本官之所料!”
“大人,龙哥不敢在你的辖区内摆场子,小的也没有做坏事,夜已深,小的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此时的赌场正热闹,你为何没把场?”
“这……”
“说!”
“大人可否保密?”
“行!”
“龙哥一见他大捞一票,存心要榨一些零用钱,那知却会被他杀死,大人,你千万要保密喔!”
“还有谁在把场?”
“黑将他们十七人都在!”
“只有你来找独眼龙吗?”
“不!小陵他们八人亦在找!”
“风光,证人在此,你敢再狡辩吗?”
“他实在是被一位蒙面人杀死的啦!”
土狗道:“大人,一定是他杀的,他很厉害哩!你瞧瞧龙哥的下体,它便是被他用银子掷伤的哩!”
苗义炎褪下独眼龙裤子,果见两个‘蛋黄’已经一破一裂,以独眼龙之修为竟负此重伤,可见风光之厉害。
苗义炎忖道:“瞧现场之痕迹,分明另有第三者,风光之言莫非属实,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嫁祸给风光?”
“以风光之赌技,暗器手法及有条理之答话,他分明不是普通的角色,那位第三者竟能制住风光,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思忖一下,道:“风光,你可愿随本官返衙?”
“愿意!”
“土狗,本官言出必行,不过,你必须交出一人来顶,你可愿意?”
“愿意!”
“好!周豹,你和他去,小心行事!”
“是!”
一位衙役立即和土狗离去。
另外一位挟起尸体,立即跟着风光及苗义炎离去。
不久,远处出现那五位蒙面人,立听一人这:“诸葛兄,铁捕好似没中计,是不是要潜入牢中做掉风光?”
“算啦!回去设法劫赌场吧?”
“好!”
天刚亮,楚怀湘大人立即升堂。
公堂上摆着独眼龙尸体,风光和一位瘦黑青年分别跪在尸体两侧,楚怀湘一拍骛堂木,喝道:“大胆风光,抬头!”
风光立即缓缓抬头。
“风光,瞧你相貌不错,又如此年青,为何聚赌又杀人?”
风光低头道:“草民的确不该贪婪而赌,草民愿意领罪,不过,草民绝对没有杀人,请大人明察!”
“狡辩,苗捕头目赌你持匕戮入独眼龙背心,而且,当场并无他人,更没有你所谓之蒙面人!”
“大人,你既然主动提起蒙面人,想必苗大人已经向你报告过详情,听说大人一向公正廉明,草民不再多辩!”
“哼!瞧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刁钻,你放心,本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宽你一丝一毫!”
“谢谢大人!”
“卓忠和!”
立见瘦刽青年叩头道:“大人金安,草民卓忠和向大人请安!草民最近一直安份守己,不知为何被带入公堂?”
“你可认识他?”
“他就是‘一两赌王’!”
“此话何意?”
“听说他昨晚到……”
“本官知道县界相思林荒洞中有不少赌场,你直说吧!”
“遵命,报告大人,他昨晚只以一两银子,便从头嬴到底,一共赢了八千多两银子,另外九人输得脱底哩!”
“会有此事?风光,真的吗?”
“草民走横财运!”
“不可能,你是郎中?”
“不是!庄家昨晚至少嬴了六万两银子!”
“什么?赌这么大?非肃清不可,苗捕头!”
“卑职在!”。
“速拟对策!”
“是!”
“卓忠和,庄家昨晚真的嬴六万两吗?”
“是的!因为,那九人一直押大,而且越柙越多,偏偏一直开小哩!”
“风光,你一直押小吧!”
“是!草民混水摸鱼!”
“嗯!那八千两呢?”
“草民在被独眼龙追逐之际,不慎失落,因为,那位蒙面人曾搜过草民之口袋,却没有搜到银票!”
卓忠和道:“你一定藏起来!”
“黑白讲,我一直被独眼龙追,那有时间藏银票?”
卓忠和没瞧见独眼龙被风光以银两掷破‘蛋黄’,他一直认为他的龙哥很神,所以,他立即无话可答。
楚大人喝道:“卓忠和,你替赌场把风,本官关你一个月,你可心服?”
“是!”
“押下去!”
两名衙役立即带走卓忠和。
风光突然道:“大人,草民认为那位蒙面人可能是输钱九人之一,因为,他们曾经与独眼龙在场于争吵过!”
“说!”
风光立即详细叙述。
“捕头,你可认识诸葛源?”
“回大爷的话,诸葛源乃是南阳人,自称南阳秀才,今年四十一岁,仗恃武功及心计,一向走邪道,不过,罕对付平常百姓!”
“他嗜赌吗?”
“是的!他既嗜赌又好色,却无固定的收入,卑职研判他可能涉及多宗悬案,可惜,一直找不到他!”
倏听衙前街道传来呼喊道:“不好啦!县界相思林大火啦!”
楚大人立即喝道:“传他入衙!”
不久,门口之衙役已经带入一人!
不过,却听不少人纷纷喊道:“不好啦!火烧山啦!相思林大火啦!”
苗义炎道:“禀大人,会不会是诸葛源诸人纵火劫赌场?”
“你速带人前往侦查及协助灭火!”
“是!”
“来人退下!”
衙役立即带那人出衙。
另外六名衙役立即跟着苗义炎离去。
街道惊呼连连,人心惶惶,因为,那片相思林之火势若曼延过来,一定会沿山烧来,届时,可能会波及民宅哩!
风光忖道:“完啦!那八张银票一定化为灰啦!可惜!”
楚大人喝道:“押风光入死牢候案!”
两名衙役立即带走风光。
楚大人立即率师爷出衙安抚民心及观察远处。
且说风光被押到一楝小屋前,立即瞧见一位衙役开门问道:“他是谁?犯了什么案子,居然被送来此地?”
“他叫风光,宰了独眼龙!”
“好家伙,宰得了独眼龙呀!不简单,带进来吧!”
“看牢些,别让他和那家伙搞在一起!”
“怪啦!为何没扣上镣铐及换上囚服,就带来呢?”
“此事另有内幕,相思林又发生大火,头儿已经带人赶赴现场,大人亦急于出去安抚一下民心哩!”
“难怪如此嘈杂,你走吧!我来侍候他吧!”
那两名衙役立即匆匆离去。
“姓风的,进来吧!”
风光便慢慢跟他入门。
他带上房门,朝地下石阶一指道:“死牢就在地下,在你进入死牢之前,我先交代你几句话,听清楚,牢牢记住!”
“说吧!”
“进入死牢之人皆是重犯,大多是等候秋决之人,所以,严禁离牢或会见外人,你明白吗?”
“明白!”
“每天辰、酉二个时辰供应二餐及饮水,你若有排泄物,在辰时递出!”
“只有两餐呀?”
“快死之人,何必糟蹋粮食,牢中禁止喧闹,打架,当然,你独处一牢,又出不来,不可能和人打架啦!”
“还有什么?”
“总之,你安份守己吧!”
“安份守己之人会进入死牢吗?”
“你……讨挨揍吗?”
“别虐待犯人,保护人权!”
“少喊口号,你最好安份些,否则,我会令你永生难忘!”
“入牢吧!”
“怪啦!别人巴不得离牢,你好似喜欢入牢哩!”
“反正死不了,增进一些见识吧!”
“你挺笃定的哩!”
“你是不是平日没人和你说话,所以,如此喜欢说话?”
“妈……算啦!”
立见他自壁上取下一串铜匙,便向行石阶。
风光便默默跟他沿阶而下。
他打开两扇铁门之后,立见另外一道石阶延伸而下。
风光跟他循阶而下,又打开两扇铁门,嗅出一股潮湿的霉味,另有无法形容的离闻味道。
立听:“奈何桥,你怎么又下来啦!加菜吗?”
哇操!那有人名叫奈何桥呢?
却听衙役应道:“送来一位杀人犯!”
“天呀!杀人犯,吾命休矣!”
“半斤八两,少给我扯纰漏!”说着,他已打开一扇铁门道:“进去吧!”
风光便张望入内。
此牢约有一坪大,四周完全是铁板,地面除了一个便盒之外,空无一物,铁门顶端只有一个一寸见方之通气孔。
风光问道:“寝具呢?”
“待会自然会送来,这是便盒,小心使用,若弄坏了,你就自已,享受香味啦!”
“草纸呢?”
“没有!”
“哇……没有,怎么擦呀?拜托啦!”说着,他已经抓出三两银子递去。
“你想干什么?我乔义不来这一套!”
“乔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托你买草纸,脸盆及毛巾啦!”
“你以为你在住客栈呀?大人若发现,我准倒楣!”
“小弟明白,你把那些东西放在你那儿,每天送早膳之时,再送来嘛!我会很快解决,你可以立即带走呀!”
“这……”
风光立即又递出二两银子。
乔义匆匆收妥银子道:“我考虑一下,你安份些啦!”说着,他已经关上铁门离去。
风光仔细的瞧过上下左右,便靠坐在壁前。
倏听铁门‘咚!’了一声,他立即趴在铁门后,按开那个专供送膳之小洞朝外道:“芳邻,是不是你在找我?”
“好一个芳邻,你叫什么名字?”
“风光,拉风的风,光彩的光!”
“你也姓风呀?”
“是呀!你也姓风吗?”
“不错,我叫风雅!”
“高雅的雅吗?”
“不错,你听过吗?”
“岂止听过,简直崇拜得要命哩!你真是空前绝后,震古铄今,独具风格之雅士,佩服!佩服!”
风雅忖道:“这小子没带镣铐,又没换囚衣,便被送入此地,可能是铁捕弄来套我口风,我可要小心些!”
他立即应道:“挺悦耳的,再‘拍’吧!”
“咳!我不是在拍马屁,因为,你不是马,你是一位具有高尚、卓越兴趣之雅士,又是位为理想全力以赴的伟人!”
“还有什么?”
“你为了搜集各种古今中外小巧物品,你走遍大江南北,冒尽各种风险,无非是为了替世人完成一件神圣任务!”
“什么神圣任务?”
“扭转乾坤!”
“扭转乾坤?”
“不错!当今之人皆只重视高、贵、伟大之人、事、物,可是,他们皆不了解,若无小,那有大呢?”
“你苦心搜集那些小巧物品,乃是要启发世人多注意细微、小巧之事物,可惜,世人不知你的苦心,唉!”
“你为何会如此想?”
“因为,我专心以小搏大!”
“以小搏大?”
“不错,你有否听过‘一两赌王’之万儿?”
“没有!”
“你在此修心养性多久啦?”
“好几个月啦!”
“难怪你没听过我的万儿,我从一个半月前,出入大小赌场,每次皆只靠一两银子,便大丰收,全胜而归!”
“你是郎中?”
“不!我专赌大比小!”
“你凭啥嬴钱?”
“听力及思维!”
“你能由骰音听出点数?”
“不错,你听听我昨晚之战果吧!”
他便愉快的一一叙述着。
“好小子,你可真会混水摸鱼哩!”
“哈哈!牛刀小试,巧思稍动而已!”
“你怎会进来啦?”
“你认识独眼龙吧?”
“赌鬼!吸血鬼!喔!我明白啦!你在他的场子捞银子,他在事后勒索不成,便把你弄进来吗?”
“你真英明,过程差不多,不过,他赔了命!”
“你……做掉他啦?”
“我没此能耐,是一位蒙面人挟他来制倒我,再嫁祸给我!”
“喔!你值得别人如此做吗?”
“还不是为了那八千两银票,对方搜不到银票正欲逼问,苗捕头闻声而来,对方便摆了我一道啦!”
“狠角色,你猜忖出对方是谁吗?”
“诸葛源!”
“啊!南阳秀才吗?”
“不错!他们九人输得精光,险些砸场子哩!”
风光立即叙述那段经过。
“嗯!那位蒙面人可能是诸葛源,他一向心眼小,而且,他足以制住独眼龙,你有否将此事向苗义炎提过!”
“有!他和大人亦有同感,不过,因为,赌场那一带相思林发生大火,苗义炎临时带人离去,我便先被送来此地啦!”
“嗯!这场火大有玄机!”
“会不会是诸葛源纵火再趁乱劫银!”
“挺有可能,好小子,你的思维挺敏捷哩!”
“哈哈!莫非如此,岂能博得‘一两赌王’之誉呢?”
“好小子,你太不懂得谦虚吧?”
“过于谦虚,便是虚伪!”
“呵呵!有理,你是洛阳人吧?”
“高明,我正是洛阳人,可惜沾不到才气,只沾些财气,无法似你这般有眼光,有抱负,有胆识,有……”
“呵呵!够啦!我有够倒楣啦!”
“怎么啦?”
“你在外面听过我的传闻吧?”
“有!”
“怎么传闻呢?”
“第一种传闻,你在枫之城客栈偷东西,一见房客是洛阳首富万富贵,你向他勒索,他不答应,所以,你毒死他!”
“妈的!胡说八道,第二种传闻呢?”
“你见色起意,为了得到万富贵之妻,便毒死他!”
“妈的!财!色!全有了,还有什么传闻?”
“有!不过……不便说!”
“没关系,说吧!”
“你有怪癖,你爱十一哥……”
“别说啦!呸!妈的!干!呸!呸!”
风光不由暗笑。
风雅接连呸了十五下,方始道:“还有吗?”
“我只听到这三种传闻?”
“妈的!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我相信,因为,似你这么高雅之人,怎会做这种事呢?”
“妈的!你有否十一哥之消息?”
“没有!一定躲起来了,因为,大家皆在找他!”
“有没有万富贵老婆之消息?”
“有!她分了三分之一的遗产,红得很哩!”
“红得很?什么意思?”
“她利用财富及手腕大肆活动于政商名流之间,不但生意更旺,人缘亦更佳,如今的洛阳人皆尊称她为‘一品姑娘’!”
“屁!窖子姑娘竟成一品姑娘,荒唐!”
“形势比人强啦!”
“妈的!屁!干!操……”
一大串脏话全部出笼啦!
‘砰!’一声,风雅恨恨的关上小洞生闷气啦!
风光却含笑不语。
不久,风雅又开启小洞问道:“风光,你想不想知道内幕?”
“想!”
风雅便叙述他在枫之城所瞧见之经过。
风光道:“妈的!一定是十一哥串通冷秋艳毒死万富贵,干!”
风光之打抱不平,深获风雅之好感,他立即又道:“可惜,我无法出去,不然,我一定可以由浪妇身上找到十一哥!”
“有理!十一哥一定会等到风声稍松时,会晤她!”
“风光,你若有机会出去,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当然乐意效劳,可是……”
“怎样!你难道要开条件?”
“不!你我皆姓风,我又一直崇拜你,我能为你做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让我终身回味啦!”
“你忌讳什么?”
“听说十一哥既奸诈,武功又高,我即使盯上他,‘没路用’啦!”
“这倒是实情,你谙武吧?”
“稍懂一些!”
“你练剑,还是练掌?”
“都练过,却不大精通!”
“轻功呢?”
“一掠约达数丈?”
“几丈?别瞒我,说!”
“八丈馀!”
“很好!很好!”
‘砰!’一声,他又关上小洞,不过,这回愉快些。
风光忖道:“哇操!他要搞什么呀?”
他立即回忆方才之交谈内容。
没多久,他听见铁门开启声,他立即轻轻关上小洞,忖道:“风雅好似真的要我帮他去盯十一哥哩!”
他又思忖不久,小洞一开,一个小锡碗已经送入,接着,一个小木盆装着清水及毛巾亦被送了进来。
立听乔义道:“先漱洗,我马上要端走!”
“只有这些水呀!”
“少挑剔啦!”
‘砰!’一声,他已关上小洞。
风光苦笑一声,立即先漱口,再取巾洗净脸部,手部及擦身。
他又朝小桶中撒了一泡尿,方始将小桶及小盆递出洞外道:“乔大哥,有没有水呀?”
“待会再送来,呷饭吧!”
“这种糙米饭怎么吃呀?怎么只有两片萝卜乾呢?”
“这便是牢饭!”
“乔大哥,施舍一些鱼肉吧!”说着,一两银子已递出洞外。
乔义收下银子,故意道:“休想!”说着,他已经端着桶且离去。
风光咬了一口萝卜乾,立即吐在饭上道:“妈的!又辣又碱,怎么吃呀!”
没多久,乔义送来一碗白饭,另外还有一小片肉及鱼。
风光如获至宝的吃着。
乔义又塞入木桶及一个小锡一壶,方始离去。
风光喝了一口壶中水,不由摇头暗道:“妈的!我自找罪受呀!”
第三章臭屁查某忙脱裤
接连三天,楚大人皆没有提调风光去问讯。
风雅亦不吭半声。
风光因为花钱打点,伙食不但稍见改善,晚上也有一床棉被及枕头,不过,天一亮!乔义立即收走它们。
第四天中午,一阵铁门开启声音之后,立即传来二人之步声,风光忖道:“一定是苗义炎要来和我谈啦!”
那知,声音却经过他的门前,再停在左前方,立听苗义炎沉声道:“风雅,你准备跟本官一起走吧!开门!”
一阵开门声一之后,立听风雅道:“大人,怎么回事?”
“洛阳府城总捕头何大人来衙欲押你返府!”
“为何要如此做?”
“你抵达之后,必会明白!”
“是不是要将我正刑呢?”
“恕难奉告!”
“你不想知道那个秘密啦?”
“本官不勉强你!”
“看来我在劫难逃,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可恨!”
“走吧!”
“不!等一下,我要和风光说一件事?”
“不行!死犯不许和死犯私下交谈,走吧!”
“你别逼我!”
“你想怎样?”
“你别以为我已经被扣上镣铐,若真要动手,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你出去,我只说一件事,便会自行出去!”
“当真?”
“出去!”
苗义炎冷哼一声,立即和乔义出去。
不久,他已经带上铁门行去。
一阵链声之后,风雅已经趴在小洞前,低声道:“狗条子一定会偷听,我在你的手上写字,你别出声!”
风光立即伸出右掌。
立见风雅写道:“你听过宝莲灯窃案吗?”
风光立即轻轻点头。
风雅写道:“我把它藏在孟母祠后那株松树左侧三尺之地下三丈深处,我另以木箱装着,送给你吧!”
风光吓了一大跳,写道:“是你干的?”
“另有其人,不过,他被我宰了!”
“邹县之孟母祠吗?”
“正是,宝莲灯珍贵之处在于灯蕊,因为,灯蕊藏有三粒‘火鹤丹’,你若仍是童身,一服下必可功力大增!”
风光写道:“若非一童身,不可以服用吗?”
“筋脉立即爆裂,你不是童身?”
“我是童身,而且修练刚性功力!”
“太好啦!别忘了宰掉那对狗男女!”
“没问题,谢啦!”
“你易容?”
“高明!”
“看来你必能自行脱身,趁早走吧!”
“是!恕我救不了你!”
“算啦!我看开啦!”说着,他立即起身离去。
风光欣喜的忖道:“妈的!真是不虚此行,我必须尽早出去服下火鹤丹,它实在是我的好宝贝呀!”
他不由轻声一笑!
不久,他又忖道:“苗义炎一定会来询问风雅和我谈些什么?我必须编一个足以交代的理由哩!”
他便默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苗义炎吩咐乔义打开牢门,道:“你先去吧!”
乔义立即带上铁门离去。
苗义炎沉声道:“你的气色不错哩!”
“以前听说糙米饭很营养,如今一体会,果真营养!”
“全天下的牢饭皆是如此,否则,大家一定会抢着坐牢!”
“大人真幽默!”
“本官只是在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而已,你可知道场子那场火死了多少人,烧光多少林木吗?”
“听大人之话,好似挺严重哩!”
“死一百二十人,烧毁三百余甲树林!”
“这么多呀?谁放的火!”
“经过这三天之追查,五位蒙面人抢劫独眼龙场子所引起,另有三处场子亦有人起哄,追逐之际,火把落地引起火灾!”
“五位蒙面人?会不会是诸葛源五人?”
“无法确定,你能否绘出那九人之面貌及身材?”
“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就捉诸葛源啦!”
“本官已行文南阳府!”
“还是大人比较聪明!”
“你能否画出他们的面貌?”
“没办法,洞内光线差,我只注意台面而已!”
“当真没办法!”
“没办法!”
“若真如此,你静候砍头吧!”
“大人冤枉呀!诸葛源干的呀!”
“没证据,本官只瞧见你杀人!”
“大人……大人冤枉呀!”
“风雅方才告诉你什么?”
“不提也罢!”
“为什么?”
“他要我找十一哥,我若含冤而死,岂能办这件事呢?大人,你明知我是冤枉的,你帮帮忙呀!”
“风雅为何要找十一哥?”
风光心一横,道:“他说十一哥有……什么……灯呀?”
“宝莲灯吗?”
“对!宝莲灯,我一赫,险些忘了!”
“他当真如此说?”
“真的啦!大人,帮帮忙啦!我还年轻,死得太早啦!”
“哼!谁叫你嗜赌?”说着,他已经带上铁门。
风光拍门喊到:“大人,冤枉啦!”
下久,乔义前来锁妥铁门离去。
黄昏时分,风光一听见开门声,便捂腹边滚边叫道:“哎吆!疼死我啦!救命呀!疼死我啦!救命呀!”
乔义匆匆打开铁门,道:“风光,你怎么啦?”
“死!疼死啦!肚子疼死啦!”
乔义急忙蹲下,道:“你不会是吃坏肚子吧?”
风光道句:“不会!”左手已拍上乔义的右腰眼。
乔义刚张嘴,立即被风光捂住。
风光制住他的‘麻穴’道:“奈何桥,我不会白白坑你,你瞧瞧,这张银票吧!”
说着,他已扳开靴底抽出一张银票。
“你有了这一千两银票,即使‘没头路(失业)’或坐牢或挨顿打,一定也划得来,你可别骂我喔!”
说着,他已经将银票塞入乔义的左脚心及靴中央。
他取下铜匙,便带上铁门行去。
没多久,他已经走到小屋门后。
他略一偷窥,便瞧见天色已暗,四下亦无人,他暗暗一笑,双掌立即朝脸部到处轻搓着不久,他已经搓下易容膏。
赫见一张年青人俊逸的脸孔。
风光略一拨理头发,立即开门离去。
他向后而行,没多久,便翻墙而出。
此处乃是衙门后巷,县民一向不敢接近,所以,他便从容离去。
他绕了三条街,买妥点心,立即出城。
他一掠入林中,便疾掠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他已经遥见那片被烧成焦黑之山岭,他略一辨认方向,立即朝右前方掠去。
良久之后,他终于来到那块大石前,只见大石已被熏黑,他所作下的记号亦已经消失,他立即推开大石。
赫见银票不但尚在,而且没被烧坏,他惊喜的立即放入怀中。
他略一辨认方向,立即掠去。
他心知乔义随时会被发现,为了避免被其他县衙之人截捕,他必须争取时间疾赶回山东他便沿着山区掠去。
过了一山又一山,子初时分,他躲入一个山洞取用点心。
他又稍歇半涸时辰,立即又赶路。
他沿着太行山系疾掠到黎明时分,一见前方有一条河流,他立即掠前洗净睑部及双手了他喝了几口河水,精神稍振。
他一见四处无人,立即宽衣入河‘大扫除’。
他由于在牢中待了四天馀,又在赌场薰了一身烟臭,此时一清洗,顿觉污垢连连,他立即大洗特洗。
良久之后,他一见天色渐亮,立即上岸。
却见河旁之衫裤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一双布靴并排在原处,他吓得神色大变,立即运功张望着。
立见他的衫裤放在左前方十馀文之大石上,他立即更骇!
他自忖功力不弱,四周又如此的安旷、寂静,来人究竟是如何取走衫裤,来人之胆识及修为岂不是高他甚多。
要命的是一来人若是从宛平县衙就跟踪他,他岂不是完蛋啦?他想至此,立即紧张的搜寻着。
那知,他搜寻良久,四周并没异状或第二者。
甚至他上前拿起衫很,石后亦无人。
不久,他发现石上刻着:“不义之财,见者有份!”
他朝口袋一摸,果然已经少了四张银票。
他匆匆穿妥衫裤,再仔细一瞧,便瞧见石上另外刻着‘水’字,他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原来是‘寒江翁’呀!”
“他一定利用钓杆钓走我的衫裤,再利用钓杆刻字,哇操!伤脑筋喔!”
寒江翁姓寒,单名江,因为,他已经一大把年纪,又喜欢钓鱼,为人也不错,所以,大家一直尊称他为寒江翁。
此人不但为人不错,而且绝不杀人,即使遇上江洋人盗,他只是略加薄惩,再告诫一番,便让对方离去。
所以,他是大家公认的老好人。
风光拂去石上之字,忖道:“我反正没做什么亏心事,他说不定只是凑巧在林中瞧见我取银票,他没瞧见我越狱哩!”
想至此,他安心的穿靴掠去。
经过方才那一吓,他小心的掠行着。
黄昏时分,他终于到达邹县县郊,只见他脱下衣衫,里外一翻,他立即换成一套灰衫,他便不怕条子由衣衫盯住他啦!
他的身上尚有银两,他便进入酒楼用膳。
由于此时刚过元宵不久,天气又冷,外出之人甚少,偌大的酒楼中,除了两位中年人在喝酒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客人。
风光放心的要了一个火锅及三壶状元红。
他思忖不久,小二便送来酒及火锅。
他边取用边思忖良久,再会账离去。
天色已暗,行人甚少,风光步出城外,更是只见他一人。
他独行不久,确定没人跟踪,便掠林而去。
在马鞍山山下有一孟母墓,四周大部份栽植古柏,亦有数株古松,墓前碑石林立,倍显庄严气氛。
孟祠便在这片松柏林中。
风光找到孟母祠之后,立即在祠内取出烛台,再以烛尖挖掘祠后两株古松左侧三尺之处。
他贯注功力挖了不久,终于挖到木箱角。
他先瞧过四周,再小心的挖掘。
不久,他已经取出一个长方形木盒。
他取盒出土,再仔细的掀盒盖。
盒盖刚掀起半寸,便见亮光及嗅到香气,风光不由忖道:“哇操!宝莲灯果真名不虚传哩!我可得找个地方哩!”
他略一张望,便抱箱掠向山上。
没多久,他已经找到一个山洞,洞内颇深,而且颇为曲折,他欣然走到洞内尽头处,方始小心的掀开箱盖。
五彩光华立即伴着香气透出。
风光双目一眯,瞧着它忖道:“哇操!它就是宝莲灯呀!听说它是怫门重宝,为何会流入大内呢?”
不久,他瞧见它的光华来自多处,甚至包含玉翡翠等多项珍宝,而且每样珍宝皆各雕刻成不同的形状哩!
哇操!难怪它能享誉近千年而不坠。
风光担心会被他人发现,所以,他直接找向灯蕊。
所谓灯蕊并非由一般油烛之棉线卷成,它居然呈现在由九粒指尖大小之小明珠及一个玉钵所卫而成之莲花苞上。
那朵莲花乃是由整块温玉雕成,它雕刻得栩栩如生,加上那九粒小珠之耀眼光芒,若非风雅指点,风光根本不曾发现苞上之三个小黑点。
他以指尖挑下那三粒小黑点凑近一瞧,不但发现它们各刻‘火鹤丹’三个字,而且香味更加的浓洌。
他忍住惊喜先将宝莲灯放回箱中。
他吸口气,立即吞下它们。
黑丸入口即化成热流,别看它们甚为细小,热流却似‘核子弹’爆炸般迅即引爆风光体内之每个角落。
他的血液沸腾。
他的肌肉发胀。
他的骨骼发颤。
他好似全身欲分解啦!
哇操!若非童身,非散掉不可!
即使童身,若非内功凝实,亦非散不可,难怪风雅首先问风光的轻功造诣,看来风帷并无意害风光。
刹那间,风光便汗下如雨。
风光好似气球被不停的灌气,他的每根头发不但竖起,而且抖动不已,汗水已是一滴滴不停的溢出。
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咬牙护住心脉。
盏茶时间之后,他胀得全身欲爆及欲昏眩,不过,他的毅力及理智一直固守着他的最后一丝灵智。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由混沌中倏觉灵台闪现一道光芒,他抓住这刹那时间,意念全部集中在那道光芒之上。
那道光芒迅即照遍他的灵台。
他的神智似拨云见日般豁然一亮。
接着,全身之热气纷纷融入骨骼,肌肉及鲜血之中。
他说多爽就有多爽!
他是‘内行人’,他知道他已经脱胎换骨啦!
他的武功进入另一个境界啦!
他徐徐开始运功啦!
一股雄浑气流立即自‘气海穴’涌出,它沿途所流过之处,纷纷有热气恭迎及恭送,全身亦颤动不已!
他知道这是功力暴增之现象,他好似骑着一匹无鞍野马。
他耐心的,不疾不徐的欲驯服它们,最佳之驯服方式便是不停的运功将它们‘同化’。
所以,他不停的运功。
破晓时分,他悠悠入定啦!
天际却开始飘雨,而且雨势越来越大,天气原本寒冷,加上这场雨,顿时外出之人大为减少。
雨势越来越大,雨水冲泥而下,没多久,风光在孟母祠后所控之深坑逐渐被泥土填满,那个烛台亦被流入坑中。
哇操!莫非老天爷在替风光‘善后’吗?
这场雨便绵绵下了一整天。
黄昏时分,因为下雨之故,天色已暗,风光一收功,便将洞内瞧得亮似白昼,而且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他心知受益匪浅,立即徐徐伸出右掌。
立见他的右掌全部变成紫色,他不由大喜道:“天呀!我原本只能一指变紫,如今全掌皆紫,我的功力增加多少倍啦?”
他徐伸左掌,立见全掌皆紫。
他不由大喜。
他一收功,便走向洞口。
他一见而水沿着洞口不停的流下,而且雨势仍然不小,他便退回洞内取出那个宝莲灯仔细的瞧着。
他边瞧边赞赏,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突然发现灯蕊那九拉小珠上面好似有字,他立即凝目瞧去。
哇操!每粒小珠上面不但刻着篆体蝇头小字,而且居然为数甚多,他立即好奇的逐一瞧着及思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闭目沉思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再度瞧着。
他又瞧了半个时辰,立即将宝莲灯放回木箱,只见他的双掌各自五指并拢,立即似在挖沙般挖掘坚硬的地面。
没多久,他已经将它埋入三丈深的地下。
他吁口气,立即忖道:“海心大法,大海之心够深够宽容,它汇合百川成海,它不但不为所惑,却完全包容百川!”
他便逐字逐句推敲着。
原来,那九粒小珠中有一粒列着‘海心大法’之四十八字口诀,另外八粒则各举一例阐述口诀,而且字里行间充满哲理及玄奥。
风光虽然年青,却阅历甚广,他明白这八个例子,乃是在解释那四十八字,而且每个例子各解说六字。
他对佛学涉猎不深,一时虽然好似有心得,可是,他知道这些心得十分的肤浅,根本涉及不到精髓。
他突然灵光一现,忖道:“癫僧!”
他神色一喜,立即起身。
倏听洞口右侧不远处传出问哼声,接着使听见:“姑娘,前方有个山洞,何不入内先行疗伤?”
“好!”
风光忖道:“挂操!是两位‘马仔’哩!我避一避吧!”
他向洞内一瞥,立即向上跃去。
刹那间,他已似蝙蝠贴附在上方。
一阵步声之后,果见两位黑衣劲装少女入内,两人匆匆一张望,左侧少女立即低声道:“小婢到洞口守护吧!”
“嗯!”
左侧少女一走,右侧少女立即低头解开胸前那排布扣。
不久,她已经脱下上半截劲装,立见她穿看一件白色肚兜,不过,左胸部位不但有个剑孔,而且渗染不少的鲜血。
她卸下肚兜,赫见左乳下方有个剑孔,此时仍有鲜血溢出,立见她取出两包白色药粉轻轻倒在剑孔。
不久,血便被止住!
立见她脱下劲装长裤,赫见她的左腿根附近有二个小黑痕。
看来可能是被指力所抓中的立听她喃喃自语道:“诸葛源,过了今日,我萧玉娇与你誓不两立!”
说着,她又取出两包药粉分别服下及倒在黑痕附近。
她便轻揉黑痕附近。
风光听得险些坠下,因为,他一向非礼勿视,所以,不敢瞧她,此时一听她报出‘萧玉娇’三字,不由暗骇。
因为,萧玉娇乃是近年来刚出道:“她嫉恶如仇,她武功高强,所以,人们背后称他为‘小辣椒’!”
辣椒越小越辣,谁也不愿惹她。
另外,她显然是被诸葛源打伤,风光正欲找他,此时一听见他的名字,难免会有所冲击所幸,他的功力暴增数倍,他一向甚能自制。
所以,他没有坠下,不过,他却因而暗暗伤脑筋哩!
因为,小辣椒必然会运功疗伤,她一时不会出去,他必须设法不让她发现他的行踪,可是他办得到吗?
他稍一思忖,只好冒险啦!
他趁着她穿回劲装之际,十指及脚尖已经分别陷入洞石中,如比一来,他可以一直卡在上面而不会下坠啦!
不久,她果然盘腿欲运功。
他便顺着她的吐纳换气。
倏见啤女匆匆入内低声道:“姑娘,他们接近此地啦!”
小辣椒神色一变,问道:“你怎会知道?”
“有五道人影出现啦!”
立听:“前方有洞,小辣椒一定躲在洞中!”
“嘿嘿!活擒过来快活一番!”
“是!”
小辣椒神色一寒,立即抽剑步向洞外。
风光轻轻飘落地面,立见地上有一玉佩,看来可能是小辣椒方才脱下劲装时不慎所掉落他略一犹豫,立即将它放入袋中。
立听洞口传来:“嘿嘿!小辣椒,小美人儿,你的动作可真快,不过,你家诸葛哥哥的动作也不快哩!”
不错,风光一听嗓音便知来人是‘南阳秀才’诸葛源,他不由暗骂道:“哇操!真赞,省得我再去找他!”
由于小辣椒二女方才穿着湿衣入洞,所以地面尚有多处湿湿的,风光立即以泥土慢慢的涂抹脸部。
却听小辣椒叱道:“诸葛源,你果真不是人!”
“嘿嘿!不错,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你们这种小妞的幸运神!爱神,亲哥哥,好哥哥,你一试即知!”
立听四道淫秽的笑声。
“住口!诸葛源,你可能和本姑奶奶单打独斗?”
“嘿嘿!当然要单打独门,你难道想一马双鞍吗?”
立听那四人又淫笑着。
一句:“无耻!”之后,立听利剑撞击声。
小辣椒火冒万丈的出剑,却被诸葛源一剑扫得踉跄而退,胸下之伤口更是立即挣裂流血不过,她不屈不挠的再度攻去。
诸葛源边拆招边道:“小美人,留下力气侍候诸葛源哥哥吧!诸葛哥哥今日一定要让你尝尝人生的妙趣!”
“畜生!”
小辣椒越火大,气越浮躁,招式便越乱,不过,她总算根基扎实,所以,诸葛源一时也无法活捉她。
不过,另外四位中年人却开始吃豆腐啦!
婢女听不惯那些淫言秽语,立即进玫。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还剑道:“三位大哥,小弟僭越啦!”
“嘿嘿!刘兄,别忘了留我小弟一杯羹哩!”
“嘿嘿!放心,这丫头浪得很哩!”
那三人不由又是一阵淫笑。
风光趁着他们分心之际,悄悄溜到洞口转弯处瞧至此时,他终于确定这五人正是当天和他同桌共赌之‘衰尾郎’。
为了避免小辣椒误会他故意偷看,所以,他一直不便出手。
他相信小辣椒会逃,因为,她方才曾经逃过呀!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倏见婢女弹射向诸葛源,利剑遥刺向他道:“姑娘,恕小婢无法效劳啦!”
小辣椒喝道:“小春!”立即收剑疾掠向山下。
诸葛源闪身避开小春那一剑,立即追去。
小春一落地,立即有两位中年人扑来,她厉喝一声:“我和你们拚啦!”立即一阵猛削及狠刺。
那两名中年人为了活捉她,一时近不了身。
小春又猛政二剑,立即掠向山下。
那四人掠前二十馀丈,便已经围住她。
风光闪出洞外,立即悄然行去。
‘砰!’一声,小春已经中掌倒地。
那四人不由嘿嘿淫笑着。
倏见小春舌一伸,立即欲嚼舌自尽。
四人啊了一声,立即一起别身出掌抓去。
‘卜!’一声,居中一人已经卸下小春之下颚。
‘叭叭叭叭’四声,那四人各觉腰眼一疼,立即趴向地面。
风光一见自己顺利的弹石制住那四人,他的心中一爽,立即出掌挥开四人,以免他们趴压到小春。
‘砰……’声中,四人已经滚向山下。
风光掠追上去,立即边掠边以脚尖踢破四人之‘气海穴’,那四人功力一失,便似废油桶般滚向山下。
地面甚滑,沿途又有不少的大小树木及石块,那四人被风光似足球般踢滚而下,不久,便已经头破血流。
诸葛源正在山脚下活捉小辣椒,此时一见自己的四位弟兄惨叫连连狼狈滚下来,他立即骇然后退。
风光掠到他的身前,立即沉声道:“诸葛源,你还不束手就擒自动到官府去投案呢?哼!”
“你是谁?”
“打抱不平之人,诸葛源,你在宛平县界相思林中焚林杀人劫银,官方正在等着你投案!束手就缚吧!”
“狗条子,看剑!”
‘唰唰唰!’声中,三道剑影已疾刺向风光之心口及双肩。
风光双掌疾扬,迅疾拍出。
‘当!’一声,诸葛源手中之剑不但已经飞出,更是断为两截,立见他啊了一声,转身便疾掠而去。
风光身子一射,不但立即逼近,倏见他右手食指一弹,诸葛源的脊椎尾一疼,立即惨叫一声仆地。
立听小辣椒喝道:“别杀他!”
风光边朝前掠去边道:“姑娘尽管放手的修理他,不过,别忘了让他们五人到官方主认下那笔账!”
“没问题,请问尊姓何名?”
“萍水相逢,不提也罢!”说着,他已经疾射而去。
小辣椒自知追不上,立即上前踢破诸葛源的‘气海穴’。
没多久,她上山替小春解开穴道,方始下山。
诸葛源五人果真被她们整得死去活来,方始被押赴县衙认罪,对他们五人而言,他们是宁可认罪,亦不愿挨整。
因为,他们吃不消‘逆血搜魂’这种酷刑呀!
黎明时分,一阵‘咚……’声音之后,只见一位布衣裤少年左手提桶,右手将米粒洒入草地中。
立见六十馀只大小鹦自相思树上振翅飞下,再愉快的咯咯连叫,快步奔前啄食草地上之米粒。
少年数了一遍,哈哈笑道:“哇操!又多了八只雏鸡啦!不知是那只鸡妈妈又孵出八只小鸡啦!”
“哈哈!今日天气不错,久违啦!加加菜吧!”说着,他又洒了三把米。
大小鸡愉快的咯咯连叫。
“哈哈!小金,你这个老大领导有方,有赏!”说着,他便将一把米撒向一只雄壮的红冠大公鸡。
大公鸡长啼三声,好似在说‘谢谢你!’哩!
少年哈哈一笑,便提桶入屋。
这排房屋完全是相思木及茅草搭成,里面除了有两间卧房,尚有一间厨房,厨房中更是炊具俱全。
厨房后门摆着一个大缸,缸中贮满清水,缸沿搁着一根长竹管,管中汨汨溢出山泉,敢情是接自山上之甘泉哩!
少年端着木盒到缸旁漱洗之后,立即脱去衣裤,站在缸旁从头到脚冲洗个不停,哇操!好似有伤风化哩!
放心!此地远离城镇,而且是在荒山野外,此时又是天刚亮,又气又冷,保证没有人会来此撞见‘春光’。
天气虽冷,少年冲洗泉水,却毫无寒意。
他洗个痛快之后,返房换上乾净衣裤,方始洗米下锅。
他燃起灶火,便到后院菜圃挖出一根大萝卜回来削洗着。
不久,他已开始炖‘菜头汤’。
他熟练的洗净衣裤,便晾在院中竹杆上。
饭已飘香,菜头汤却尚未炖烂,他到前院树下找了不久,双手便己经捧着十馀个鸡蛋步回厨房。
他愉快的煎了两个荷包蛋,立即欣然用膳。
他的食量不小,他足足吃了三碗饭,方始取用‘菜头汤’。
“哈哈!五脏庙祭拜完毕啦!”
他边散步边捡回二十馀个鸡蛋,再手持小铁扒,小铲及木桶蹲在那八挂菜圃旁愉快的挖除畦中之杂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前方远处传来一阵‘汪汪!’狗吠声,大小鸡儿立即咯咯惊叫的各自飞回树上。
小鸡飞不上树,却见公鸡和鸡母纷纷以双翅挟着小鸡飞上树,没多久,它们便已经躲到树上枝桠间。
立听一人喊道:“留一手,在不在?”
少年立即应道:“狗王,我在此!”
“妈的!留一手,你死到那里去啦!足足一个多月没有瞧见你的人影哩!”
“你要请我吃‘香肉’呀?”
“免谈!谁敢吃狗王的香肉!”
“你找我干嘛!”
“疯和尚要找你啦!”
“你敢见他,你不怕这群狗兵狗将被他抓去炖香肉!”
汪汪声中,三十馀只大小狗已经跟一位大块头青年奔到后院,少年哈哈一笑,道:“狗王,你又多了三条狗啦?”
“哈哈!没办法,城里到处逮野狗,它们只好来投靠本狗王啦!”
“恭喜!苟旺,你迟早会变成狗皇帝!”
“哈哈!但愿有那么一天,本狗王一定请你当国师!”
“谢啦!我没有那个命,哇操!别让它们乱大小便!”
“哈哈!施肥,施肥!”
只见他叱喝一阵子之后,那三十馀只狗便跑到远处林中。
“留一手,你去那儿啦?”
“到处逛逛,你知道我喜欢逛呀!”
“有没有听见什么消息呀?”
“没有什么消息呀!”
“听说有一批人在宛平赌钱,把命也赌掉哩!”
“对!有此一说,听说干这一票之人已经落网啦!”
“不错!是小辣椒的杰作哩!”
“哇操!又是她,这个小妞挺罩哩!”
“留一手,我瞧过她,而且和她谈过话,你信不信?”
“真的呀!”
“不错!我到城中去看花灯,正好遇见她,她可真美哩!咱们长沙的大小姑娘根本没法和她相比哩!”
“哇操!你拜倒石榴裙啦!”
“她一身黄色宫装,既高贵、又美,正点!”
“她和你说什么话呀?”
“这……”
“知心话吗?不方便说吗?”
“不是啦!她正欲看花灯,一见我带了‘大将军’及‘二将军’,她便问了一句:‘它们是你的?’妈的!好脆好甜的仙音啦!”
“你有没有茫酥酥呢?”
“本王那会那么没用呢?本王当场点头道是!”
“然后呢?”
“她就去看花灯啦!”
“你没跟去吗?”
“她有二十几个跟屁虫,本王岂会凑热闹!”
“哈哈你挤不进去吧?”
“才不是哩!本王何必凑热闹呢?”
“对!有骨气,癫僧干嘛找我?”
“还不是要揩你的鸡,少理他!”
“城里最近没事吧?”
“有!出了不少事哩!三名小叫化被做掉啦!”
“为什么?”
“听说有人在追查杜奇之下落,三名小叫化死得真免喔!”
“大叫化没吭声吗?”
“当然有啦!事情就是这样惹起的呀!大叫化做掉那五人,那五人的朋友又来找麻烦,至今还在斗哩!”
“化子帮主没出面吗?”
“听说他即将来此地摆平哩!”
“大新闻,化子帮主还没来过长沙哩!”
“有啦!只是没有公开露面而已!”
“你怎会知道?”
苟旺向附近略一张望!低声道:“我正在替化子跑腿,我如果表现不错,便可以加入丐帮,够拉风吧?”
“狗王当化子,像话吗?”
“不!加入丐帮是我这生最大的心愿!”
“你总不能带这群狗将去吧!化子已经够穷,你不怕它们把丐帮吃垮吗?丐帮会收容它们吗?”
“届时就送给你啦!”
“谢啦!它们会抓食我的鸡儿哩!送给癫僧吧!”
“不行!绝对不能让疯和尚吃了它们!”
“别担心,你一定能加入丐帮吗!”
“不!在这回一定可以加入丐帮,因为,化子们便是利用‘大将军’嗅出那五人,再将它们一网打尽哩!”
“哇操!你的功劳不小哩!”
“当然,所以,我即将成为丐帮弟子啦!”说着,他立即挺胸喊道:“人穷志不穷,忠义扬天下!”
立听一阵汪汪狗吠声。
苟旺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只见一位五旬上下的光头和尚,身披又黑又油的灰袈裟,右手持扇,左手提着一只大狗,笑嘻嘻的行来。
那只大狗正是苟旺最心爱的‘大将军’,此时它却软绵绵的任人拖拉,完全没有往日之神勇及嚣张。
此人正是苟旺口中之疯和尚,亦是留一手口中之癫僧,苟旺一见到他,立即好似寡妇死了独子般伤心。
癫僧走到近前,双目突然似炬光般盯视留一手,留一手立即含笑道:“癫僧,听说你在找我,有何指教!”
“呵呵!狗小子,快走吧!”
只见他的右足尖朝大狗右臀一踢,大狗汪了一声,便挟着尾巴,头也不回的仓慌奔向远处。
其馀诸犬纷纷奔去。
苟旺更是不吭半声的奔去。
“癫僧,入屋聊聊吧!”
“你在除草?好,咱们边除草边聊吧!”说着,他便蹲在畦旁拔草。
留一手颇了解此僧虽然不戒荤酒又疯疯颠颠,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却颇有哲理,所以,他又继续除草。
不久,癫僧将两把杂草抛入桶中,道:“你去那儿啦?”
“北上逛逛!”
“冷不冷?”
“挺热闹,不冷!”
“你凑上宛平那件事啦?”
“不错!”
“你一定揩了不少油吧?”
“见者有份,二一添作五!”说着,他已抛来两张银票。
“好小子,你越来越大方啦!有所求吧!”
“不错!收不收?”
“两千两银子,收啦!”
“你不先问问什么事吗?”
“呵呵!你知道我疯和尚的斤两,你不会漫天开价的!”
“你这一说,我怎敢狮子大开口呢?菩提无镜,是何意思?”
“你看开啦?想出家啦?”
“不是!我此番被人接连问倒三件事!非弄清楚不可!”
“另外两件事呢?”
“佛陀渡父!”
“唔!还有呢?”
“莲镇海心!”
“唔!莲花的莲吗?”
“不错!莲花为何能镇大海之中心呢?不会碎吗?”
“那人为何不问‘芥子须弥’呢?”
“哇操!芥子又细又小,须弥山既高又广,乃是大小之对比,何须问!”
“不!你没领悟吾意,世上有一物,收之似芥子,放之似须弥,你懂吗!”
“这……颇似如来佛当年收伏齐天大圣之故事哩!”
“你果真有慧眼,就是这个意思!”
“这三件事皆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心者心也!”
留一手念句:“心者心也!”立即静思。
癫僧凝视他忖道:“此子此番外出,必有奇遇,否则,他的眼神不会如此凝实,更不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立见他抓起腰旁酒葫芦喝了两口酒。
“癫僧,你在伤脑筋啦?”
“是吗?”
“我注意过你的习惯,你若喝一口酒,表示没事,你若一次喝两口酒,必然在伤脑筋,我没有冤枉你吧!”
“好小子,你挺细心哩!你此番外出,发了吧?”
“小发一下,你不是‘吃红’了吗?”
“不止吧!有何奇遇?”
“骑玉?玉如何骑呢?”
“少胡扯,你的功力增加不少吧?”
“有吗?”
“好!别提啦!你收回吧!”说着,他立即取出银票。
“哇操!火大啦!好!好!我说,入屋说吧!”说着,他立即起身行去。
癫僧步入厨房,立即摇头道:“你太虐待自己啦!”
“吃得多,拉得多,何必呢?”
“呵呵!瞧你年纪轻轻,挺豁达哩!”
两人一入房,留一手立即擦椅道:“请坐!”
“你也坐吧!”
两人一入座,留一手立即问道:“先谈你之来意吧!”
“咱们认识多久啦?”
“八年出头了吧?”
“你还记得你在何时向我询问‘运气’二字吧?”
“七年半吧!”
“你仍然不肯道出你的心法来历吗?”
“抱歉!那人临死前一再吩咐我勿泄出此事!”
“我可否瞧瞧你如何运功?”
“你在怀疑什么?这正是你今天之来意吗?”
“我怀疑你就是杜奇?”
“哈哈!你太抬举我啦!我今年才二十岁哩!杜奇早在三年前就出名啦!当年,我才十六、七岁呀!”
“十六岁的你胜过三十岁的!”
“哇操!我来找找看有否糖可供你吃!”
“你仍然不承认?”
“我很想承认,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若乱承认,稳死啦!”
癫僧双目一亮,紧盯着他。
留一手含笑道:“干嘛?不相信?”
癫僧摇头道:“你若不是心计有够深沉,便是我瞧走眼或判断错误,看来这场劫数已经无法化解了!”
“什么劫数?”
“你不是杜奇,听了也没用!”
“有理,我太好奇啦!”
“你此番外出,有何奇遇?”
“我拾到一个木盒,盒中有药丸及一本小册,我吃了药丸,增加一些功力,不过,我却瞧不懂那本小册的内容!”
“小册呢?”
“烧掉了!”
“你如何向失主交代?”
“我是由一具枯骨中取得那个木盒!”
“你还记得那本小册的内容吗?录下吧!”
留一手立即摊纸磨墨疾书着。
“好小子,你这手书法又快又正,你真是天才,我实在不清楚你为何要让自己埋没在此地呢?”
“大师分明是有道高僧,为何要装出疯癫状呢?”
“又来啦!别提,别提!”
“大师……”
“别如此称呼,唤句疯和尚吧”
“不敢,你是少林弟子吗?”
“少林有这种疯癫弟子吗?”
留一手摇头一笑,立即继续写字。
第四章你乐我爽两相好
留一手终于完全录出‘海心大法’,他一放下笔,便瞧见癫僧皱眉喝了三口酒,便低头不语。
他便端砚执笔到缸旁冲洗着。
不久,他刚走到门口,立见那块墨疾射向心口,他一伸右掌,立即以食指及中指挟住那块墨。
“好小子,好功夫!”
“你在探我的底呀?”
“活动一下手脚而已!”
“你可否指点海心大法一番?”
“海,既深又广,心,既细又小,可是,心屹立于海中,它凭何屹立呢?心者,心也,对不对?”
“不明白!”
“瞧瞧佛陀渡父之事迹,佛陀之父贵为一国之王,又是佛陀之尊长,可是,他却尊佛陀为师,这是何意?”
“它与心者心也有关吗?”
“有,另外七篇亦是在解释心者心也,你静悟吧!”
“那有这种大法呢?”
“此法远胜当今佛门之任何心法,你必须用心去体会心法!”
“你体会了吗?”
“没有,我只知如何体会,却自知体会不出精义,此情好似我知道该如何当神仙,却永远当不了神仙!”
“我能吗?”
“不能!”
“为什么?”
“你的心计太深!”
“冤枉啦!”
“咱们心知肚明,你若知道杜奇是谁,你就通知他出现解决丐帮之扰,否则,丐帮会垮!”
“会吗?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杜奇越出名,丐帮的压力越大!”
“可惜,我不认识他!”
“罢了!心者心也!”说着,他一起身,便向外行去。
留一手怔道:“哇操!他如此失望,仍在心者心也,什么意思呢?心者,心也,心者,心也,心者,心也,这……”
他开始伤脑筋啦!
良久之后,他又回到菜圃旁除草,他边想边除草,倏见一条蚯蚓被扒断成为两段,立见它们不停蠕动着。
留一手脑中灵光一闪,他便一直望着它们。
没多久,它们连滚带爬的逐渐移到远处,留一手回过神,直觉的双手又一起挥动铲扒着。
却见它们似面粉般瘫化在土上。
他哇操一叫,倏然望向双掌忖道:“哇操!我……我的功力为何……为何如此精纯,难道是因为方才……”
他便怔怔的回忆着。
良久之后,他默运功力,便望向双掌。
立见双掌肤色正常全无以前之紫色。
他的右指尖轻轻一挑,尺馀外之石块立即破碎,他不由狂喜道:“哇操!行啦!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掌啦!”
他的十指尖轻轻一挑,附近地面立即出现十个指洞。
他欣喜的猛搓我手忖道:“哇操!‘海心大法’果真似海般浩瀚,我方才只是稍有领悟,便这么罩,我若全部领悟,那还得了!”
他乐了一阵子,又忖道:“丐帮之事必须解决,我上街逛一逛吧!”
他洗净手脚,立即穿靴离去。
留一手姓刘,名叫义守,他亦是风光,他更是神秘的杜奇,笔者利用他走路之际,略述他的身世吧!
看官们还记得死于枫之城客栈之万富贵吧?他当年的确与醉枫楼女老板史萍成亲,不过,当时,他做工,她织衣。
他们很穷,所以,他们拚命工作,根本无暇生孩子。
可是,万富贵不告而别之后,史萍在伤心一段时期之后,她发现她居然有孕,她不由又恨又急!
她恨他,她又担心会影响工作,岂能不恨不急呢?
偏偏她分娩出一位女婴!于是,她便狠心将甫满月的女婴送入荒山。
那个女婴可真命大,居然被一只母老虎衔去哺育。
随着时光之消逝,女婴跟着母虎、小虎一起生活,在她十八岁那年,母虎已死,二只小虎亦已经各自成家。
她便和四只大虎一起在荒山野谷中捕兽及扑纵着。
合该有事,这天黄昏时分,她和一只公虎出来捕兽之际,当时的丐帮帮主石天岭正在五里外林中和一位妇人拚斗。
那妇人正是闻名江湖的蛇蝎美人冷雪,石天岭技高一着,终于在第三十六招之际,劈中冷雪之‘膻中穴’。
冷雪可真狠,她在中掌之际,双袖齐挥,两股红雾顿时卷过石天岭之面部,石天岭心知不妙,立即狂掠而至。
冷雪厉笑而亡。
大虎及少女却闻声奔来。
石天岭被那两股红雾卷过,神智立眩,阵阵绮思随着他的狂掠迅速的激发他的原始渴望。
一声虎吼激醒他的一丝理智,他双掌一挥,大虎立即死去。
少女立即愤怒的扑来。
少女一直与虎为伍,不但全身赤裸,而且甚为健美,石天岭一抓住她,立即疯狂的发泄兽欲。
当他清醒之后,她已经昏去。
他一见自己居然如此摧残少女,不由冷汗直流。
倏听一阵虎吼,另外三只大虎已经扑来,他不由分说的运掌疾拍,刹那间便摆平那三只大虎。
倏听一声异吼,少女居然朝他扑来。
他当然边闪边解释啦!
她却不停的异吼及扑纵着。
石天岭越瞧越怪,立即先制住她。
不久,远处一阵沉吼,三只小虎已经匆匆奔向远处,石天岭暗自好奇,便一直跟着三虎掠去。
不出半个时辰,三只小虎已经逃回洞内深处惧吼不已,少女更是又怒又急的吼叫不已,他便入洞逐走三虎。
他仔细一瞧,突然瞧见壁上刻着一套奇怪的掌法,他一生练掌,乍见这种奇怪的掌法,他立即仔细瞧着。
由于少女一直吼叫不停,他便制昏她。
他又瞧了一个多时辰,自忖已经记住招式,他先以掌力拂消壁上之口诀及招式,再思忖如何安排少女。
几经思考,他便带她来到杜奇目前所居之处,因为,此地原本就是丐帮的一处秘密连络地点。
他将少女交给一名中年化子,便通知老妻及二子二媳,秘密来到此地共同研商照顾这个虎女。
几经研商,他的老妻便同意收留虎女。
要命的是虎女居然有孕啦!
石天岭已经将近五旬,他的儿子石明亦二十七岁啦!如今突然又迸出这个喜讯,石天岭诸人不由伤脑筋啦!
因为,他们不希望此事传出去呀!
虎女救了石天岭怀孕,他们基于人道立场,必须让她生下孩子,而且是秘密顺利的生下孩子。
于是,石天岭安排一位心腹携妻陪虎女在此地待产。
偏偏虎女不但仇视石天岭,而且仇视人类,他们出于无奈,只好间断的制住虎女麻穴,不过,却一直制住她的哑穴。
因为,她一开口便是异吼,吓死人喔!而且会引人注意哩!
除此之外,他们一直注重她的饮食及营养。
由于她的麻穴间断受制,加上她长期愤怒,要命的是她一向吃兽肉,如今却改吃常人之饮食及进补。
这一切终于造成她的难产。
在她分娩之时,石天岭之老妻及二媳皆在场,她们一见虎女挣扎三天三夜,终于昏迷,她们不由大急。
她们探过她的脉象之后,便出房与石天岭父子会商。
无奈之下,只好剖腹取子。
虎女死了!
杜奇呱呱降世啦!
石天岭含泪吩咐中年叫化一阵子之后,便默默离去。
杜奇便平静,神秘的成长着。
他刚一两周岁,他超乎孩童之力气,立即吸引中年叫化之注意,于是,中年叫化暗中禀报石天岭前来默察他之体质。
石天岭一察之下,确定杜吉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更比一般江湖人物优越,于是,他决心把那套掌法传授给杜奇。
他开始定期前来暗中以药物及功力培植杜奇。
杜奇十岁那年,石天岭技巧的让杜奇在林中玩耍时拾到石天岭所写的那套掌法口诀及招式。
杜奇返家和义母禀报之后,他们便吩咐他背牢及将小册烧毁,杜奇费了三个月,终于完成这项工作。
又过了半年,中年叫化夫妇先后装病死亡,杜奇便开始独居。
由于中年叫化夫妇早已训练他独居及维生,加上留下五十馀两,所以,他仗着种菜及养鸡平淡的维持下来。
一直到他遇上癫僧,请教过运气之法,方始步入武学领域,石天岭交出帮主宝座给爱子,便以中年书主身份藉机接近杜奇。
他取得杜奇信任之后,便正式指导社奇练武。
在他的安排在丐帮的掩护下,他正式以杜奇神秘的进行杀手生涯,石天岭指导两年之后,便放心的返回丐帮。
所以,杜奇便以刘义守身份出现于长沙,另以风光的身份出现过宛平,至今仍然没人识破他的身份。
他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丐帮帮主石明觉同父异母之弟,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被人遗弃,而遭义父母怃养之孤儿。
由于他的特殊体质及练功之需要,石天岭严禁他在功力练至双掌不再泛紫之前,接近任何的女人。
所以,他不沾女色,就好似苟旺不吃香肉哩!
以上便是概述社奇之身世。
且说社奇习惯性的步到长沙西方岳麓山下之小洲县城之时,已经是午后未初时分。
他刚走近‘湘乡小吃店’,店主立即招呼道:“小守,入城采购呀?歇歇腿吧!狗王方才也来此用膳哩!”
杜奇含笑唤句:“朱大叔!”立即入内。
他一人座,店主朱财立即端茶道:“好久不见啦!又出去玩啦!”
“对,去岳阳玩了一阵子,挺好玩哩!”
“趁着年青没家累,多玩玩吧!”
“大叔,来碗卤肉饭吧!再切些小菜吧!”
“行!”
没多久,一碗又高又香,灌满大小肉块之卤肉饭已经端来,接春一盘丰盛的卤味也送来。
“大叔,你太令我过意不去啦!”
“又来啦!快吃,快吃!”说着,他便去洗餐具。
倏听斜对面‘潇湘褛’传出一串琵琶声,接着便听见。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圻,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戌马关山北,优轩涕泪流!”
琵琶声音伴着低沉磁性之女人嗓音,配上杜甫这首‘登岳阳楼’,不由令人似瞧见洞庭胜景,又似感染老病之伤感。
杜奇止箸听着,脑海中不由浮现‘生老病死’四幕情景,没多久,这四幕情景似连着圆圈,绕着他的脑海。
他听不见对面传出之掌声及脆甜之答谢声,他已经连想到海心大法八例中之‘菩提悟道’。
此例叙述佛陀在菩提树下悟道之经过,杜奇并非想到佛陀如何悟道,他只是想着自己坐在菩提树下。
他所瞧见之菩提树皆呈‘心’状,心者,心也,心者,心也……
潇湘楼又传出歌声及琵琶声,杜奇却浑然不知的‘心者,心也’不已!
朱财洗净餐具,正欲擦拭桌椅,一见杜奇在发呆,他不由暗笑道:“小子难免喜欢听姑娘唱歌,他也该成家啦!”
他不便打扰,便趴坐在桌上打盹。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一位青年手持琵琶和一位少女从潇湘楼步出,他们略一张望,便行向朱财之小吃店。
他们一走到店前,朱财便被步声唤醒,他抹抹脸,立即起身陪笑道:“欢迎公子及姑娘光临,请坐!”
青年朝柜中一瞧,道:“两碗面,两盘小菜!”
“是,请用茶!”
青年及少女一入座,朱财边斟茶边道:“姑娘歌艺如神……”
青年淡然道:“你听睡啦?”
朱财脸儿一红,道:“小的太肤浅啦!”说着,他立即返灶煮面。
少女一见社奇望街发呆,不由淡然一笑。
青年却低声道:“他是否被人制住穴,否则,为何一动也不动呢?”
少女摇头道:“别多管闲事!”
倏听街上传来一阵哈哈笑声,立见一位锦服青年昂头负手行来,另有六位青年则陪笑跟行于他的身后。
青年眉梢一挑,又目立即寒芒闪烁。
少女右手一摇,立即低头用膳。
青年一咬牙,亦低头用膳。
朱财立即陪笑迎前作揖道:“萧公子,您好!”
锦服青年嗯了一声,道:“有赏!”
右侧青年慌忙取出一串钱欲过去,锦服青年哼了一声,道:“本公子就只值这么一丁点身价吗?”
敢情他挺骚包的哩!
青年慌递出一锭银子。
朱财后退道:“萧公子肯莅临小店,已经是小店的天大福份,小的岂能再接受公子的厚赐呢?”
锦服青年道句:“收下!”便步入店内。
朱财凭空发了一次小财,他立即边道谢边端椅又边擦椅的请锦服青年坐在店中央。
杜奇乍被吵醒,他刚望向锦服青年,锦服青年朝杜奇一望,立即有一名青年走到杜奇面前低声道:“你可以走了吧?”
杜奇立即端饭捧盘朝外行去。
不久,他已经在店外灶旁用膳。
立见锦服青年笑道:“雪梅姑娘,本公子方才请你用膳,你推说不饿却来此地吃面,太不赏脸了吧?”
少女起身道:“公子海涵,奴家吃四方必须一视同仁!”
“有理,你用膳吧!不过,膳后请你到寒舍稍坐,如何?”
“抱歉,奴家欲赶往长沙!”
“你稍坐半个时辰,本公子必会派车送你赴长沙!”
“不敢劳驾!”
“你不肯赏脸?”
“抱歉!”
“哼!南来北往之人,至今仍然没人敢拂本萧大公子之意,你踏入本县城之前,难道没有事先探听吗?”
“公子何必与奴家这种低贱女子计较呢?”
“少噜嗦!你最好识相些,否则,本公子就抬走你!”
倏见青年沉声道:“住口!”
“小子,你插什么嘴,快下跪赔罪!”
六名青年立即一起喝道:“还不快下跪赔罪吗?”
青年冷哼一声道:“无知之徒,坐井观天,关门称尊,识相些,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反啦!上!”
“慢着,别毁坏店家的东西,到外面去!”
“好!走!”
七人便昂头摆手出店。
雪梅低声道:“师兄,别下手太重!”
青年便徒手跟去。
青年刚走上街,那六人已经挽袖抡拳扑来。
青年振臂格、裆、拍、推、扣、抓一阵子,那六人便哎唷连叫的摔落在四周,锦服青年亦骇然后退。
青年哼了一声,立即入店。
锦服青年喝道:“小子,你若有种,你就别走!”
青年回头道:“放马过来!”
锦服青年喝句:“走!”立即恨恨离去。
那六人爬起身,似丧家之犬般奔去。
杜奇边用膳边忖道:“此人之招式颇似武当之绵掌,看来他们必是利用卖唱暗中从事什么工作!”
青年一入座,雪梅便道:“师兄,快用膳吧!”
“师妹,你怕事啦?”
“这种小人值得咱们出手吗?”
青年便默默用膳。
雪梅走到杜奇身旁欠身道:“委屈公子,请返座吧!”
杜奇摇摇头,匆匆扒光饭,便放下一块银子欲走。
朱财忙道:“小守,收回去!”
“大叔,别让我不安!”
“好,你等等,还要找零钱哩!”
杜奇便低头而立。
不久,他收下碎银及铜板,便默默离去。
少女目送他离去,立听朱财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唉!”
少女好奇问道:“他是令侄?”
“不是,我姓朱,他姓刘,名叫义守,这孩子自幼即挺乖,义父母死后,他便独立至今,挺可取的哩!”
少女便默然返座。
不久,青年吃完面,道:“咱们走吧!别拖累店家!”说着,他便上前付账。
※※※※※※
且说社奇离开‘湘乡小吃店’之后,先去买了两包的米。
因为,天气渐暖,米比较不会发霉,他也必须将一千两银子化整为零。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来此连络,此地乃是石天岭专门为他设计的连络站,米店的头家正是丐帮长老符元所乔扮。
符元不但暗中承办杜奇的杀手生意,更担任护卫杜奇工作,不过,他也是不知道杜奇乃是老帮主的私生子。
符元将现银装在小袋中,他趁递袋之际,瞄了米包一眼,杜奇立即明白米包中有‘东西’,他便会意的点头。
符元吩咐下人将米放入箩筐中,杜奇便挑着它们离去。
杜奇又买了调味品及一些腊肉,便准备离城。
却听一阵哎唷叫声,他不由忖道:“哇操!一定是姓箫之手下在挨扁,妈的!真该好好的教训一番!”
他前行不远,果见二十馀人倒在地上哎唷叫疼,另有八名青年围着那位琵琶青年不停的挥棍胡挥乱打着。
青年从容移动双脚,双手则飞快的抓棍扣腕及摔人出场。
刹那间,又八人亦叫疼连天啦!
萧公子一见苗头不对,拔足就逃!
青年少女手中取回琵琶,两人便默默离去。
杜奇忖道:“脚踝阴阳化太极,此人之修为不错!”
倏听一阵汪汪狗吠声,立见两只大狗先奔来,苟旺和三十馀条狗则随后奔来,杜奇立即道:“狗王,站住!”
苟旺止步边喘边望向杜奇。
社奇上前低声道:“萧大欲吃豆腐,他的下人挨扁,你别去看,免得那些人把火气发泄到你的身上!”
“有理,谢啦!妈的!我险些因为好奇而挨扁哩!你出来采购呀?哈哈!我今天又有口福啦!”
“没问题,不过,别让这些大小‘将军’骇了我的那些母鸡,它们万一骇得不生蛋,你就没有口福啦!”
“安啦!本王会吩咐它们在远处玩,行了吧?”
“行!”
“你先回去弄菜,我去办些事!”
“什么鸟事呀?了你如此紧张哩!”
“这两三天来了不少陌生人,金老大‘丐帮分舵主金泰源’吩咐我探听他们的动态,我身负重任哩!是不是?”
“对!快去办正事吧!”
苟旺哈哈一笑,得意的率狗奔去。
杜奇边走边笑道:“挺可爱的小人物!”
出城之后,杜奇又前行三、四里,便听见远处右前方林中传出呼呼掌劲声音,他在好奇之下,便继续前行。
不久,他趁着路上没人,立即走入林中。
他放下箩筐,故意蹲在一块大石后‘制造肥料’。
他偷偷一窥,便瞧见雪梅和青年分别和两位中年人激斗,地上另有四位青年僵倒着,分明已经挨过扁。
只见雪梅两人从容见招拆招,她们偶尔进攻一招,便逼退那两名中年人,显然,她们已经掌握住战局。
杜奇瞧了一阵子之后,便起身挑米出林。
他边走边忖道:“雪梅二人修为颇高,而且皆施展绵掌,她们既然是武当弟子,何需利用卖唱掩护身份呢?”
他思忖不久,认为她们必然另有重要任务,他自忖与她们没有渊源,便加快脚步行向他那‘相思屋’。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能够遇见将他抛弃之亲生父母,所以,他一直将相思林中之木屋命名为‘相思屋’。
申酉之交,他已经进入厨房,他将调味品及腊肉放入柜中之后,立即将米缓缓的倒入米缸之中。
他终于发现一封信,他一拆阅,立见:
“一、风雅已遭正法。
二、宛平县衙已张贴公告洗清风光杀人罪名。
三、诸葛源五人在押运途中,遭十二名蒙面人劫杀,判系遭灭口,可惜,衙没全死,无从追查那十二人来历。
四、冷秋艳城外私宅近日有一名中年人出入,监视中。
五、卖唱姑娘雪梅二人已在本城逗留三日,监视中。
六、血窟弟子八人已在昨夜入城,监视中。
七、血窟掌令余啸天前日曾于长沙现身过,正在追查中,此人高六尺、瘦削、黑脸、右颊有一条寸长疤痕,擅长枯木毒掌。
八、本帮迄今已毁十二名血窟弟子,以血窟之作风,必会寻仇,帮主近日将抵长沙,阁下若需会晤帮主,请赐知!”
信尾则为着一个‘金’字。
杜奇将信撕碎,放入灶中,引燃柴火,立即炊饭。
他边炊膳边忖道:“血窟一定是为了追查我的下落才与丐帮发生冲突,我不能让丐帮吃亏,我先去找余啸天吧!”
他弄妥晚膳之后,一见苟旺尚未报到,他立即回房自榻下夹层中取出一张面具放入袋中他又藏妥银子,便至厨房用膳。
不久,突听一声‘咯咯!’,接着,便是一阵咯咯鸡叫,杜奇不由暗骂道:“妈的!臭狗王,居然说话不算话!”
却听‘轰!’一声,接着,便是女人之闷哼声!
杜奇掠到窗旁一瞧,立见雪梅散发踉跄于院外林中,琵琶青年正截住一名瘦高老者挥动琵琶砸扫着。
另有一名中年人则和六名青年扑向雪梅。
杜奇注视瘦高老者不久,便瞧见对方之右颊果真有一条寸馀长之疤痕,他不由暗喜道:“哇操!走运啦!余啸天自己送上门啦!”
倏见雪梅疾劈出三掌,便掠向左侧林中。
琵琶青年疾掷琵琶,亦转身掠去。
杜奇戴上面具,边套上黑衣劲装边道:“雪梅二人果真是正派人物,他们居然不拖累民宅哩!”
他上下瞧了一遍,立即由回房后门出去。
不久,只听一声闷哼,瘦高老者已经震退青年,杜奇疾速弹出两粒石子,方始沉声道:“姓余的,住手!”
老老挥掌劈开两粒石子,只觉掌上微麻,他在暗悚之馀,立即转身仔细的打量着杜奇哩!
中年人和六名青年亦收招注视杜奇。
雪梅二人则趁机在旁服药。
杜奇收招缓步行到老者身前丈余外,立即止步。
这名老者正是血窟掌门余啸天,只见他阴声道:“尔是何人?为何敢架梁,血窟最痛恨此事!”
杜奇沉声道:“余啸天,枉你痴活这一大把年纪,居然率众欺凌两位后生晚辈,真是丢尽老脸及血窟之颜面!”
立听一名青年跃前喝道:“放肆!你是什么……”
他尚未道出‘东西’,杜奇已经右掌疾抬速旋,当场便劈中他的心口,立听他惨叫一声,吐血飞出。
中年人掠前接住他,却被余动震得连退两大步,方始稳住身子,他的那张马睑立即吓得一阵青白。
余啸天冷哼一声,道:“很好,你敢当着本令面前伤人,本令今日若不将你锉骨扬灰,誓不为人!”
“你见不到明日朝阳,当然不能为人啦!”
一声怒喝之后,余啸天已经扑来。
杜奇一见余啸天扬拳举掌而来,而且掌部完全泛黑,分明已经动员全部歹毒掌力,他立即并掌疾推。
杜奇心知自己若闪躲,必会被余啸天抢占先机,届时,可就不好玩,所以,他直接了当的欲将地推掉。
他自恃功力够,所以敢如此做。
立听青年道:“小心毒掌!”
余啸天仗恃功力高及毒力足,立即加速推来。
他的嘴角不由泛出得意的获笑。
‘轰轰!’二声,两人各自退去。
杜奇为了避免被毒掌余劲波及,所以,他收招疾退。
余啸天却是被社奇的雄浑掌力震退,要命的是,他刚退二步,便觉得双臂全部又热又麻又疼!
他啊了一声,慌忙撩起右袖瞧去。
却见右小臂又黑又肿,分明已经中毒,而且是中了自己之毒,他大啊一声,立即叫道:“孟宏,快过来削去本座双臂!”
说着,他立即伸出双臂。
“哇操!削臂?有没有搞错呀?”
名叫孟宏之中年人不由一怔!
‘砰!’一声,余啸天忘了自己尚在后退,乍然伸出双臂,身子一个重心不稳,他立即仰捧在地上。
这一摔,气机立散。
这一散,毒力立即冲近双肩。
他啊了一声,急忙爬起来,道:“孟宏……快呀!”
他这一爬,双肩立即大麻。
他刚爬起来,立即又摔倒。
“孟宏……快来呀……”
孟宏怔道:“掌令,你怎么啦?”
“猪……快削呀……啊……”
两股毒力透肩而入,便入了心脉。
余啸天心知若让这两股毒力流到心脉,他非死不可,立见他咬牙使出全力朝地上一压,双腕立即折断。
两股黑血立即喷出。
落叶被血一喷,迅即枯萎。
哇操!好烈之毒呀!
余啸天惨叫一声,拚命的挥甩双臂。
鲜血便似喷泉般乱喷着。
三名青年闪避不及,各被毒血沾上裤管,立见裤管冒烟,他们的腿肉迅即一阵热麻疼痛。
他们惨叫一声,立即倒地。
孟宏退到远处喊道:“挖肉,快!”
那三人正欲挥剑挖肉,却又被毒血喷上脸部,立见他们惨叫连连,不停的翻滚及以指挖掘睑部。
没多久,他们已经血肉翻黑‘嗝屁’!
余啸天虽然拚命挤出毒血,可是,他的体力亦迅速的流失,终于,他凄厉惨叫一声,便结束他的罪恶一生。
杜奇默默瞧着,心中却暗骇着。
余啸天一死,孟宏四人便欲溜之大吉。
杜奇立即沉喝道:“站住!”
孟宏止步色厉内荏的道:“你想怎样?”
“两件事,一、埋尸及清理现场,二、回去转告曹仁,他若敢乱杀人,今日之事便是他的借镜,听见没有?”
“你是……杜奇?”
“非也,动手吧!”
“你……不会趁机伤人吧?”
“你值得我动手吗?”
孟宏一低头,立即小心的掠到余啸天尸旁取出一个褐瓶,再将瓶中之绿色药粉倒在黑血所污染之地方。
立见黑烟滚滚冒出。
孟宏边倒药边喝道:“掘坑埋尸!”
三位青年立即以剑掘坑。
雪梅和青年立即上前行礼致谢。
杜奇沉声道:“走吧!”
青年问道:“前辈可否赐知名讳!”
“萍聚而已!走吧!”
二人道过谢,立即离去。
孟宏四人忙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埋妥尸体,杜奇冷冷的道:“你们下次若再犯在吾手中,非死不可!”
说着,他已疾掠向左侧。
盂宏一见那一掠即远达二十余丈,立即骇然掠向右侧。
他们刚消失不久,杜奇又掠回原处,他朝四周默察不久,立即沿着孟宏四人消失方向掠去。
※※※※※※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此诗乃是描述岳麓附近‘爱晚亭’之枫叶胜景,此时正是枫红处处,枫诗篇篇之际,胜景令人痴迷。
可惜,亭前站着二十馀名劲装大汉,他们不但满脸横肉,而且刀剑齐出,厉戾之气可谓‘大煞风景’矣!
倏见一人自右侧掠到亭前行礼道:“禀副座,孟香主到!”
亭中立即传出低沉有力的声音道:“传!”
“是!”
不久,孟宏四人掠到亭前行礼道:“参见副座!”
“免礼,掌令呢?”
“不幸阵亡!”
“什么?谁下的毒手?”
“一位神秘中年人!”
“详述经过!”
“属下七人原本追随掌令朴杀一对男女,中途却出现那位神秘中年人,掌令和他对掌,立即毒力倒流攻心而亡!”
“真有此事?”
“周志辉三人不幸被掌令逼出之毒血毒死!”
“你们四人为何能幸活?”
“蔡副座,那人吩咐属下传话!”
“哼!吩咐?你可真听那人的话呀!”
‘砰!’一声,孟宏下跪道:“禀副座,属下为了报讯,才忍辱苟活!”
“说!”
“那人表示窟主若再乱杀人,必步掌令后尘!”
“妈的!什么玩意儿?竟敢如此藐视本窟,他是何长相?”
“他约有五尺半,身材适中,相貌平庸,年约四旬,嗓音低沉,功力颇深,否则,绝对无法一掌即震毙掌令!”
“你说完了?”
“副座,你……”
“临敌苟活,你们自行了断吧!”
“啊!禀副座,属下一向效忠本窟……”
“少说废话,动手!”
“是!求副座饶过属下之家人!”
“可!”
‘波……’声中,孟宏五人已经自碎天灵而亡。
“埋!”
立即有五人挟走尸体。
亭中人冷冷一哼,道:“速禀报窟主!”
“是!”
不久,一只信鸽已经飞向北方。
“听着,明日午时前,每人各提一具叫化首级来此报到,谁若自忖办不到,现在就自行了断吧!”
“遵命!”
“下去吧!”
那群人立即行礼散去。
立见亭中步出一位高头大马黑衣老者,他正是以掌力万钧,心狠手辣闻名的血窟副窟主石万钧。
他望春天空喃喃自语道:“好似又要下雨啦!这趟远行似非吉兆,啸天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中呢?”
他便仰天不语。
倏觉右侧有异,他一偏头,立即瞧见三丈外站着一人,他不由暗悚道:“此人是谁?为何如此轻易接近吾三人呢?”
他仔细一瞧,失声道:“神秘中年人?”
来人正是杜奇,他跟踪孟宏四人来到附近之后,立即掠上枝桠间运功默听石万钧与孟宏交谈之经过。
此时,他一见石万钧失声而言,他立即沉声道:“姓石的,你太沉不住气啦!似非吉兆,是不是?”
石万钧喝道:“住口,报名送死!”
“省省力气吧!你的喽罗已经走远,他们听不见你的话声啦!你还是庄敬自强,为自己的老命挣扎吧!”
“你是杜奇?”
“你很恨杜奇吗?”
“住口!本座正欲擒杜奇哩!”
“爱说笑,你己经自身难保,岂能擒杜奇!”
“住口!你究竟是不是杜奇?”
“好吧你就把我当作杜奇,擒吧!”说着,他已经缓步行来。
石万钧全身一阵‘毕叭!’连响,徐徐提起双掌。
杜奇心知他已经动员全部的功力,他便止步道:“姓石的,听说你的掌力如山,咱们对对掌,如何?”
“行!杀!”
石万钧双掌一并,疾推而来。
地面之细石及落叶立即疾卷而去。
杜奇双掌一抬,双掌疾推而出。
他不敢大意的全力一击啦!
‘轰!’一声,两股掌动已经碰面啦!
掌劲四溢!
沙扬叶飞!
杜奇双掌齐麻,不由暗骇!
石万钧双臂皆麻,上身连晃,他一见对方夷然不动,他为了颜面及气势,立即咬牙欲稳住身子。
‘卜!’一声,他的双脚已陷入地下寸馀深。
他勉强稳住身子啦!不过,他的内腑却馀波荡漾,他正在暗骇,杜奇已经再度推来一掌。
双方距离一丈二尺,杜奇全力出掌,石万钧的内腑又在荡漾,他即使闪避,亦无法完全闪避。
于是,他咬牙再度出掌。
‘轰!’一声,两股掌劲在石万钧身前四尺半处碰面,石万钧当然比杜奇承受到较多的气劲。
他顿觉气血翻涌。
杜奇打铁趁热的再劈出一掌。
石万钧不敢避,立即防掌再劈。
杜奇喝句:“再来!”立即又劈出一掌。
石万钧刚觉得内腑一疼,一见掌劲逼近,他只好再度迎去,‘轰!’一声,他内腑疼得不由闷哼一声。
杜奇立即又劈出一掌。
石万钧不敢硬挡,只好向右一闪。
倏觉双脚脚踝怪怪得,他一低头,赫然发现脚踝已经陷入地下,敢情它们是在他接连使力之下而陷入地面。
他骇得只好提掌欲劈。
高手拚斗,生死往往系于一线之间,他经过这一耽搁,当他刚提掌欲劈,杜奇的掌力已经涌到。
‘砰!’一声,他的双掌立折!
他的胸口似遭巨杵撞中,立即大疼。
眼冒金星!
鲜血连喷!
‘砰!’一声,石万钧的胸口又挨了一掌。
‘砰!’一声,他立即吐血倒地。
他挣扎好半晌,方始撑起身子,却见社奇已经消失不见,敢倩杜奇认为他不值得出手,所以才会离去。
他急怒交加,立即吐血晕去。
没多久,两名叫化掠到他的身旁,右侧之人一脚猛踹石万钧的‘气海穴’,立听他惨叫一声醒来。
两名叫化绑妥他,便挟他掠去。
第五章巫山云雨春意浓
细雨霏霏,杜奇一回到家附近,立即先脱下劲装及面具,因为,他担心苟旺尚留在他的家中,不宜被苟旺撞见他的这付模样哩!
他窥伺及默察一阵子,方始入屋。
他匆匆洗净劲装,立即取火烘烤。
烘乾劲装之后,他将它包妥及塞入榻下地下,方始沐浴。
浴后,他安心的将剩饭菜放入锅中蒸热。
没多久,他愉快的用膳道:“哇操!狗王没来哩!他一定凑热闹去啦!我该阻止他加入丐帮,以免他惨死!”
哇操!说人人就到:“阵狗吠声之后,苟旺冒雨奔来啦!”
“哇操!狗王,你昨天为何黄牛啦?”
“忙死啦!不得了!”
“怎么啦!瞧你的气色,你似乎露脸啦!”
“当然,大大的露脸哩!我抬过石万钧哩!你听过这个名字吗?不!你这种角色不可能听过这种大人物!”
“哇操!你真的抬过这种大人物呀?”
“是呀!我抬他的屁股哩!妈的!那家伙又高又大,壮得似一头牛,不!应说壮得好似一只猛虎哩!”
“你怎么知道他似猛虎呢?”
“我瞧他的脸部一眼,妈的!惊死人喔!”
“七孔流血啦?”
“不是啦!他还没断气啦!不过,他那表情有够猛,有够恐怖,似你这种没经过大场面之人,你若瞧见他,你一定会昏倒!”
“可能喔!你真有福气,你居然能抬过他哩!”
“是呀!一共有三个人抬,我出了最多的力哩!”
“对!屁股最重,谁叫你抬的呢?”
“我自己抬呀!这才像自告奋勇呀!”
“你在堂口抬他的呀?”
“不是,我在大门外抬的啦!我还不便进入堂口哩!”
“谁把那人扁成那样子的呢?”
“不知道,宝哥及龙哥在爱晚亭发现他,便抬他回来啦!”
“自己人吗?否则,干嘛抬回堂口呢?”
“才不是哩!听说那人是血‘哭’的二老板哩!”
“血会哭吗?”
“这……应该不会,不过,听说那批人挺恐怖哩!任何人见了他们其中一人,经常都会觉得连血也在哭哩!”
“真的呀?他们抬那人回来,那批人会不会来找麻烦呢?”
“听说那批人最近一直找丐帮的喳,所以,金头儿准备将那人交给帮主,再和那批人彻底的摊牌!”
“那批人会不会来抢人呢?”
“金头儿当然早有准备啦!那批人若来一个,就宰一个,若来两个,就宰两个,总之,不管来多少人,一网打尽!”
“丐帮的人不怕那批人吗?”
“开玩笑,丐帮忠义传家,奋勇争光,啥米珑免惊啦!”
“你怕不怕?”
“这……”
“狗王,你最好别在这几天乱跑,以免中了流弹!”
“不行啦!我必须去瞧瞧有何需要帮忙的事呀!”
“你打得过那些人吗?”
“我不打,我在远处看!”
“若是宝哥他们挨扁,你看得下去吗?”
“这……”
“你挡得了吗?”
“这……”
“别去凑热闹啦!”
“可是,这大不够义气啦!”
“金头儿吩咐你去吗?”
“我没机会碰上他!”
“宝哥托你去吗?”
“没有,他也叫我别乱跑!”
“这才对,你若有意外,他们也会伤心呀!”
“可是,我总觉得太不够意思啦!”
“错了,他们自己解决不了之事,你一定帮不上忙,他们若能自己解决,你又何必帮忙,对不对?”
“这……这样一来,我就没路用啦!”
“不!你可以在平时帮他们跑跑腿,探听消息呀!”
“有理!”
“可是,你别在此时去凑热闹,以免他们袒心!”
“有理,留一手,你比我聪明哩!”
“不会啦!你是因为太关心别人,所以,没有时间,精神去想这种事情,你只要想一想,就完全明白啦!”
“对!对!我最近少乱跑,呷饭,呷饭!”
“要不要换下湿衣裤!”
“免啦!我是个‘天公囝仔’,不会感冒啦!”说着,他已经奔入厨房用膳。
“哇操!慢慢吃,小心噎着啦!”
“不会啦!酒呢?”
“你要喝酒?”
“是呀!我露了脸,该庆祝一下呀!”
“没问题!”说着,他立即进入义父母房中自榻下地中掘出一个酒坛。
他望着酒坛默祷道:“义父,义母,你们安息吧!奇儿已经练成武功及做了不少件有意义的事啦!”
念及旧情,他不由神色一黯!
却听苟旺啊道:“疯……疯……”
立听呵呵笑声道:“是不是疯和尚?”
“不是!我是说……风很大!风很大!”
“不错!风的确很大,狗仔,你很聪明哩!”
“比不上你,坐呀!坐呀!”
“哇!好丰富的料理呀!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没……没什么?”
杜奇捧坛走入厨房,果见癫僧坐在桌旁嚼食腊肉,他尚未开口,癫僧已经呵呵笑道:“有酒,妙哉!”
杜奇苦笑道:“义父母在世时,藏了这坛状元红,原本欲当作喜酒,如今他们已经作古,唉!”
“好小子,你也该成亲啦!”
“养得起人家吗?”
“我介绍一位富家千金,如何?”
“谢啦!我不受那种臭铜气!”
“挺有骨气的,朱财的女儿不错,有意思吗?”
“谢啦!别耽误人家,喝酒吧!”说着,他已拍开泥封倒了三碗酒。
癫僧端酒凑鼻一嗅,道:“好酒,疯和尚真有口福也!”
他立即仰首一饮而尽。
苟旺不由瞧傻眼。
杜奇却含笑又斟了一碗酒。
癫僧朝苟旺道:“狗仔,你发什么呆?”
“我……没……没什么!”
“乾呀!”
“我……我不能乾,会醉哩!”
“不能乾?丐帮的人一向是大碗大碗的乾,你不是很想加入丐帮吗?你还不赶快练好酒量!”
“我……我可不可以慢慢喝?”
“可以,好小子,你呢?”
“我也慢慢喝吧!”
“行!你慢慢喝,可别怪我把酒喝光啦!”
“不会,你请!”
“呵呵!上路!”
立见他自斟自饮着。
杜奇笑道:“狗王,喝呀!庆祝一下!”
“我……好……好!”
两人立即各啜一口酒。
癫僧怔道:“你们在庆祝什么?”
苟旺脸儿一红,立即朝杜奇一使眼色。
杜奇笑道:“庆祝我们三人一起吃饭呀!”
“是吗?狗仔!”
“是……是的!”
“是……是的!”
“我倒觉得该庆祝一件事,我瞧过两名叫化送一人返回堂口,却有一位青年自告奋勇的上前抬屁股哩!”
苟旺窘得立即满脸通红。
杜奇倒酒道:“大师,再喝一碗吧?”
“很陪我喝半碗,如何?”
“不行啦!”
“不错,你是安份守己的少年家,我不能带坏你,我该去敬那位在爱晚亭劈倒石万钧之神秘中年人!”
说着,他立即又一口而尽。
杜奇忖道:“哇操!他一定跟踪我,泄底啦!”
他便默默呷饭。
苟旺坐立不安,立即道:“雨歇了,我要走啦!”
癫僧摇头道:“把酒喝光再走!”
“我……”
癫僧另外倒了一碗酒放在苟旺面前,道:“喝光再走!”
“我……我会醉呀!”
癫僧又倒了一碗酒,放在苟旺面前道:“喝光再走!”
杜奇笑道:“狗王,慢慢喝吧!”
“好吧!”
癫僧瞪着苟旺道:“狗仔,你在最近最好一直在此地,否则,你的小命一丢,疯和尚可要大炖香肉啦!”
苟旺立即低头喝酒。
癫僧呵呵一笑,立即低头喝酒。
只见他倒了半碗酒之后,这句:“心者,心也!”立即小心的斟了一滴酒,立见碗中之酒只是荡出涟漪,便恢复平静。
杜奇心中一动,立即望向那碗酒。
癫僧微微一笑,便不疾不徐的在碗内各个角落一滴滴倒酒,而且是在酒面平静后再继续倒下另外一滴酒。
他倒了十摘酒之后,杜奇便双目神光闪烁的沉思。
癫僧朝苟旺后脑一按,苟旺立即趴向桌上。
癫僧轻轻托住他,让他悄悄趴昏在桌上。
他便坐在椅上悠哉的品酒。
杜奇却脑中灵光闪烁不已!
他若有所悟的进入武学另一领域啦!
癫僧喝光那坛酒,方始进入客房歇息。
杜奇却仍然沉思着。
午后时分,一阵狗吠声及咯咯鸡叫声唤醒杜奇,他一见癫僧不在,苟旺趴在桌上,他不由一怔!
立听:“姑娘,这些野狗好臭呀!走吧!”
“不行!大师的记号在这一带消失,找找看!”
“好嘛!讨厌!”
‘砰!’一声,立听一阵‘汪……’急促狗叫声。
杜奇度窗一瞧,便瞧见一只大花狗被踢滚入院中,只见它落地之后,立即挟尾匆匆奔向后院。
立见两位妙龄少女在林中张望着。
右侧少女一身白衫官装,头插玉钗,足穿白色锦靴,配上那付秀丽面孔,不由令杜奇眉梢一皱。
因为,他最怕瞧见美女呀!
他朝左侧少女一瞧,立即双目一直。
因为,右侧少女已经够美,左侧少女更美,而且美得高贵、端庄,美得好似画中之仙女。
隐在远处客房偷窥的癫僧乍见社奇神色,立即微微一笑。
他的双目一转,立即倒在榻上叫道:“哎唷!疼死我啦!救命呀!”
杜奇怔道:“哇操!他还没走呀?是不是喝坏肚子啦?”
他便匆匆行去。
“姑娘,好似大师的声音哩!”
“不错!过去瞧瞧!”
杜奇一入房,立即道:“大师,你怎么啦?”
“哎唷!头疼呀!”
“我帮你揉揉吧!”
“不……你去烧些开水吧!”
“有效吗?”
“哎唷!有效啦!快去啦!”
杜奇立即勿勿离去。
二女少女刚站在窗外,立见癫僧笑嘻嘻的起身朝着她们猛眨右眼,她们不约而同的为之一怔!
杜奇点燃柴火,便运功默察。
立听客房窗旁有两股轻细鼻息,他立即忖道:“她们会不会伤害癫僧呀?怪啦!他为何不叫疼呢?啊!有诈!”
他立即连想二女方才会在林中提过‘大师留下之记号’。
他越想越有理,立即解开苟旺的穴道及躲到回房外。
苟旺醒来一瞧,立即叫道:“留一手,留一手,你死到那儿去啦?妈的!疯和尚,你会整我,你给本狗王记住,妈的!”
他呸了一声,立即向外行去。
他一走出厅,乍见两位少女,不由一怔!
左侧少女微微一笑!
右侧少女却瞪着苟旺道:“你是谁?”
苟旺支支吾吾的道:“我……叫……苟……旺……”
“那群脏狗是你的吗?”
苟旺乍听‘脏狗’,不由刺耳,可是,他未曾瞧过这种美女,立即忍气吞声的道:“它们咬了你啦?”
“敢咬我,我不踹死它们才怪!”
“你们找人?”
“不是!”
“你们为何在此地?”
“不行吗?”
“可以啦!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啦!”
“多管闲事,你可以走啦!”
“我……不走,你们来意不明!”
“你怕我偷东西?”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哼!你开价,我买下啦”
“不卖!”
少女取出香袋,挑出一粒小珠,道:“卖不卖?”
“不卖!”
少女挑出一粒儿拳大小的明珠道:“卖不卖?”
苟旺怔了一下,喊道:“不卖!”
少女右手抽出火摺子一扬,火光立冒。
“卖不卖?不卖就烧光!”
“这……”
立听厅中传出:“不卖!”
立见杜奇沉脸步出。
他那俊逸之容貌配上沉脸,居然威仪显现,少女怔了一下,一时忘记手中尚持着燃烧之火摺子。
右侧少女唤句:“小盼!”立即踏前一步。
少女一悚,立即抛去火摺子。
右侧少女拱手道:“小婢无礼,海涵!”
杜奇望向远处狗群,冷冷的道:“明知婢女无礼,却在旁看戏,这份心态不无可议,请吧!”
说着,他便转身欲入厅。
小盼掠前拦住他道:“把话说清楚再进去!”
杜奇侧首望向左侧,道:“茅坑越拌越臭!”
小盼脸色一寒,立即扬掌劈来。
右侧少女忙喝道:“小盼,住手!”
迟了,小盼虽然紧急刹车,掌力已经逼近杜奇右胸,却见杜奇上身向左一歪,掌劲立即擦身而过。
‘砰!’一声,三尺馀地面立即溅起了泥水。
苟旺吓得奔向远处道:“留一手,快闪呀!”
杜奇被逼施功闪避,心中一恼,立即瞪回小盼,那如炬般明亮,凌厉眼光顿使小盼神色一怯的低下头。
不过,她立即倔强的抬头瞪他。
杜奇冷冷的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不一该侮辱本姑娘的姑娘!”
“侮辱?木自朽而虫生!”
“住口,你敢如此损人,你活得不耐烦啦!”
“有理走遍天下,你算老几?她又算老几?”
小盼脸色一青,立即扬掌抓来。
杜奇沉声道:“大师,看够了吧?”
话一出,他的上身向左一偏,立即避开小盼那一抓。
小盼正欲化抓为切,杜奇已经弹出一褛指风射中小盼的右腰眼,立听她啊了一声,便上身前倾僵立着。
杜奇左脚一移,便站在一旁。
房中却仍然未传出癫僧之声音。
另外那位少女拱手道:“承教,我是潘盼盼,我今日携婢来此,乃是季大师所负,方才误认大师会出面,故一直未制此小婢!”
杜奇右手遥朝小盼腰际一按,立即行向厅中。
小盼的穴道一解,羞愤的转身扬掌欲拍。
潘盼盼立即喝道:“住手!”
小盼只好硬生生的收招。
杠奇入房一见癫僧已经不见,他立即步向厨房。
潘盼盼朝房中一瞄,忖道:“大师真会开玩笑,此人究竟是谁?居然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我……”
小盼立道:“姑娘,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潘盼盼淡然道:“走吧!”立即掠向远处。
小盼只好跟着掠去。
不过,他却狠狠瞪了苟旺一眼。
苟旺暗骂一句:“恰查某(凶女人)!”便奔向大厅。
他一入厨房,便瞧见社奇蹲在缸旁清洗晚盘,他立即上前道:“留一手,你实在有够神秘……”
“狗王,你若想再交我这个朋友,就不许‘大嘴巴’!”
“我……你为什么……”
“忘了方才所见到之事吧!”
“我……好吧!我不会说!”
“谢啦!帮我拔拔草吧!”
“留一手,你为何不让人知道你如此罩呢?”
“不喜欢!”
“你能不能教我几招?”
“行!去拔草吧!”
苟旺立即欣然提桶去拔草。
杜奇默默洗完碗盘,便脱靴前往拔草。
“留一手,你真的要教我几招吗?”
“今晚就教!”
“谢啦!”
且说潘盼盼掠入林中之后,小盼立即问道:“姑娘,你生气啦?”
“你不该盛气凌人!”
“小婢知错,可是,那小子太气人啦!”
“他不是主人,岂能卖屋?”
“他不说,小婢怎会知道呢?”
“你逼得太急啦!”
“小婢知错!”
倏听呵呵笑声,癫僧已从远处路侧石后步出。
小盼唤道:“大师,你害小盼挨骂,你要赔偿!”
“呵呵!骂得好,你该骂!”
“讨厌,小盼不服!”
“呵呵!放心,我曾替你出口气,你不妨如此!如此!”
他立即以传音入密叙述点子。
小盼犹豫道:“妥吗?”
“你信不过我?”
“这……小盼可否向姑娘报告一下?”
“理该如此!”说着,他已行向远处。
小盼立即低头叙述着。
潘盼盼立即皱眉不语。
“姑娘,大师一向神秘莫测,此举必有深意!”
“此事若传入爷爷及爹娘耳中,怎么办?”
“此地罕有人至,没关系啦!”
“好吧!你去安排吧!”
小盼盼立即欣然离去。
潘盼盼走到癫僧面前道:“大师可否略透玄机?”
“当今世上,何人最神秘?”
“杜奇吗?”
“正是,你想知道此人的来历吗?”
“想!”
“那就相信我一次吧!”
“他就是杜奇吗?”
“你认为呢?”说着,他己呵呵连笑的离去。
潘盼盼思忖不久,便转身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二部马车运来两张新木床,一大叠布篷,一大捆木棍另有桌椅,盆架……等全新物品。
两部马车离去之后,二女迅速的挥剑削木,再竖棍搭篷。
不久,一座全新的布篷已经搭起,二女便开始将桌、倚、床等家俱送入篷中及仔细的布置着。
一切布置就绪之后,二女立即挥剑在篷外四周开辟排水道,并且小心的撒下驱虫蛇之石灰粉。
“姑娘,挺好玩的哩!”
“我去找水源,你搭灶及晾衣线吧!”说着,她已掠向远处。
不久,她便发现杜奇二人在屋后拔草。
她勿勿一瞥,便瞥见水缸及竹管,她略一张望,不久,她便已经找到水源处汇聚着一个大池塘。
她松口气,便掠向大篷。
却见小盼双手各提一只大鸡欣然道:“姑娘,此地有不少鸡哩!”
“放掉吧!可能是他饲养的!”
“这……不会啦!它们栖于树上哩!”
“别惹事,木屋右后方里馀有池塘,你先去提两桶水吧!”
小盼放下鸡,立即提桶掠去。
潘盼盼瞧瞧树上之鸡及远处之狗,忖道:“怪人!”
她吁口气,便入篷调息。
黄昏时分,杜奇及苟旺不但已经除完草,亦松妥土,杜奇立即低声道:“狗王,你真的要跟我练武吗?”
“是的!师父,我行礼啦!”
“免!咱们仍然是兄弟,我今天对付那女人之招式,你喜欢吗?”
“喜欢的不得了!”
“好!我就先教你蹲马步,你会吗?”
“会啦!”说着,他的双腿一张开,立即半蹲。
杜奇道:“太菜啦!双脚要与改肩同宽,屁股别太翘,收肚子,挺胸脯,收下颚,两眼正视前方!”
他边说边较正,苟旺果真正经八百的学着。
“双臂平伸,听着,除非我出声或你有生命危险,否则,我没吩咐你起来,你就继续蹲着!”
苟旺立即点头。
杜奇又道:“没多久,你的双腿便会酸,腰亦会麻,甚至也会有蚊子来咬你,不过,你一定要撑下去!”
苟旺坚毅的点头。
杜奇便当着苟旺之面挥动双掌,立见那些拔下之杂草成群结队的飞落入二十馀丈外林中。
“狗王,别羡慕,你也能办到!”说着,他便到缸旁洗净四肢及木桶。
接着,他开始炊膳啦!
没多久,苟旺的得全身大汗,及腿发抖了,杜奇瞄了一眼,道:“撑下去,今日多撑一下,明日便可以少挨一次扁!”
他煎妥荷包蛋之后,道:“行啦!在后院来回走十遍,顺便活动双臂,揉揉腰,千万别说话!”
‘砰!’一声,苟旺一松劲,便一屁股落地,不过,他不吭半声的立即爬起来在后院走动着。
苟旺之父是位赌场打手,既好赌又好斗,其母在苟旺六岁那年,便羞恨悬梁自尽,其父却变本加厉的赌斗。
苟旺九岁那年,其父终于在打斗之际死去。
苟旺便仗着邻坊的接济及做些小工活到今天。
他目睹父亲赌斗而死,所以,他很厌恶赌,他最佩服丐帮。
他一直认心为他比杜奇行,所以,他发现杜奇有了武功,他相信他只要肯苦练,迟早会胜过杜奇。
所以,他方才一直咬牙苦撑着。
他在后院走了三趟,突问一阵肉香味,他好奇的前往一瞧,便瞧见远处林中有火光,香味亦从那儿飘来。
他立即喊道:“妈的!在林中烤肉,不怕火烧山呀?”
小盼闻言,立即柳眉一挑。
潘盼盼沉声道:“别惹事!”
苟旺走近一瞧见二女,他立即向后转及跑步走。
“留一手,那两个恰查某在前面林中烤肉,对了,她们也搭了一个大篷,是不是要留下来啦!”
“别大惊小怪,我早就发现她们来往水塘了,所以,我才吩咐你在后院走一走,那知,你居然自己去讨揍!”
“她们没动粗,有你在,她们不敢啦!”
“别理她们,把她们当作疯子吧!”
“对!三八查某,有家不住,住到林子啊!”
“去我的房中拿套衫裤,好好洗去臭汗吧”
“好!好久没洗澡了哩!”
“多久?”
“一个多月吧!”
“哇操!我要吐,脏鬼!”
“天冷,少洗为妙!”说着,他已笑嘻嘻的去取衣裤。
不久,他已蹲在缸旁边喊冷边沐浴。
浴后,他奔到灶前道:“有够冷!”
“先吃一碗酸辣汤吧!”
“好!谢啦!”
不久,两人喻快的用膳。
“狗王,滋味如何?”
“挺累,不过,我还挺得住!”
“不简单,我刚练之时,蹲不了多久哩!”
“真的呀?”
“不错,你待会就跑一趟城里,你别跑太快,不过,你一定要跑到符记米行,才可以停下来!”
“行!这叫做练耐力吧!”
“你真聪明,你向符记买一两绿豆,你刚练马步,肝火会比较旺,必须利用绿豆清除肝火!”
“谢谢!谢谢!”
“你吩咐符记装妥绿豆之后,你顺便去买五两腊肉,等买妥腊肉,再回来拿绿豆,明白了吗?”
“明白,谢啦!”
“别客气!”说着,他便递给苟旺十两银子。
“太多啦!”
“你想什么,就买回来!”
“不必啦!”
“没关系,我上回宰了几个坏蛋,从他们身上取到不少银子,你就当作是在替他们花钱吧!”
“哇!怪不得你挺逍遥哩!”
“别‘大嘴巴’乱说喔!”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我走啦!”
“别理那两个三八查某!”
苟旺道句:“我知道!”立即由后门离去。
不久,远处已经传出一阵狗吠声,杜奇微微一笑,便熄去烛火,站在窗旁默默瞧着潘盼盼二女在取用烤肉。
立见小盼掠向远处。
杜奇忖道:“她们在监视我吗?有这种大摇大摆的监视方式吗?她们另有什么阴谋呢?”
他又瞧了不久,便默默清洗碗盘及锅灶。
不久,癫僧掠到播盼盼面前低声问道:“有什么反应?”
“没有,苟旺一发现我和小盼在烤肉,立即回去,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大师,这种方式合适吗?”
“你有带来小笛吧?”
“有!”
“今晚亥子之交,你就吹奏‘云海’吧!”
“这……妥吗?”
“我说的,就算!”
“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我负责!”
“你不会开玩笑吧?”
“不会,别忘了,吹奏两次!”
“为何要如此呢?”
“相信我,别忘了喔!”说着,他立即掠向远处。
潘盼盼自怀中取出一把两寸长的白小笛,忖道:“爷爷说‘云海’会惑人心神,癫僧为何要如此呢?”
“‘云海’曲谱乃是痴僧所赠,他必然知道此曲之厉害,他如此做,莫非要测试此人之功力火候吗?”
她越想越有理,便收笛及熄去火苗。
不久,她已入篷调息。
戌亥之交,苟旺满身大汗的挑着两个竹筐,边走边跑的率领那群狗回来了,他吆喝数句,便撒出一大包肉骨。
群狗欣然加菜之际,他已奔向房中。
“留一手,你在那里呀?”
“房中!”
苟旺一入房,便道:“不得了!不得了!”
“怎么啦?火大啦?”
“不是,不是,我方才到堂口转了一下,听说有八名大哥被做掉了,另有十一人亦挂彩,真是凄惨呀!”
“是血窟的人干的吗?”
“是呀!听说大哥们宰了十二名‘血哭’的鬼子哩!”
“八比十二,丐帮赚啦!”
“可是,还有十一位大哥挂彩呀!”
“对方一定也有挂彩啦!”
“这……宝哥并没说哩!”
“别担心,他们自己会去处理,你到客房去蹲马步,蹲累了,就在房中走一走,再上床睡觉!”
“好!我不会乱跑,对了!我多买了一些香肠,另外把老周摊上之大小肉骨全部买给‘将军’们加菜,没关系吧!”
“小卡司,去吧!”
苟旺立即欣然到客房蹲马步。
杜奇打开布袋,便朝绿豆堆中摸去。
不久,他果然摸出一封信,立见:
“一、石万钧已被运至长沙。
二、本日上午计有三十六人遭到血窟人员袭击,计死八人,伤十一人,对方死十二人,伤十七人。
三、帮主已抵长江,鲁仁行踪未明,不过,长沙分舵已接获鲁仁函告将于十日内至长沙解决纠纷。
四、‘翻云手’潘天龙之孙女潘盼盼及侍啤小盼已在林中扎篷,烦你自行留意她们是否另有用意。
五、小辣椒已托本帮寻找一位身材与你相近之青年,据悉她并无敌意,不过,你请自行小心!”
末尾署名仍是一个‘金’字。
杜奇将东西搬入回房柜中,立即引火烧信及炖绿豆。
他蹲在灶前忖道:“潘盼盼原来是潘天龙之孙女呀!听说潘老甚为正直,为何会有如此任性之孙女呢?”
“癫僧原本与潘老私交甚笃,他引她们二人来此,究竟在搞什么鬼呢?算啦!以不变应万变吧!”
他又添一块柴火,忖道:“血窟与丐帮即将一战,我该请符老告知血窟主人鲁仁之动向,俾先除去鲁仁!”
他又默忖一阵子,一见绿豆已经炖妥,他便熄去灶火离去。
他朝远处大篷一瞧,便又去瞧苟旺。
却见他已经四肢大张的在榻上呼呼大睡,他便返房调息。
他自从领悟癫僧液酒入碗之后,他觉得功力更加的精纯,所以,他一有时间,便努力的运功精进动力。
没多久,他已经入定。
大篷内却走出潘盼盼及小盼,只见潘盼盼一颔首,小盼立即目行封住听力及持剑在附近张望着。
潘盼盼盘坐在木椅,立即取笛凑出唇际。
一缕情悠的笛音便由小至大,由低至高扬起。
立听一阵咯咯鸡叫及汪汪狗吠。
潘盼盼收笛村道:“糟糕,会伤了它们哩!”
立见杜奇走出厅外,道:“她想做什么?”
潘盼盼一横心,立即再度吹笛。
不久,咯咯叫馨及汪汪吠警交织响个不停,群鸡纷纷飞跃向远处,群狗亦惊慌的奔向远处。
潘盼盼心中一安,使专心吹笛。
社奇气得要命,侯听左侧传出:“心者,心也!”
杜奇不因心中一勤,付道:“这下是癫僧的声音吗?难道是他安排她利用笛音指点我吗?”
他的脑瓜子立即浮现‘海心大法’。
笛音好似火箭冲天般一直高吭,刹那间,它好似穿入云霄中,附近之树叶立即行动不已杜奇好似目睹汪洋大海波淘汹涌。
不过,海底深处却平静无波,他的脑中立即又不断的闪现灵光。
笛音倏地由高吭尖锐疾降而下,它低柔的近乎无声。
杜奇脑中之灵光顿时交织成为一股明亮的炬光,他服下‘火鹤丹’时之现象,再度显现于他的脑海之中。
他立即全身一震。
小盼以为他已经被笛音所制,不由一笑!
潘盼盼却仍然专心吹笛。
笛音徐徐扬起,令人听得心儿一阵平和。
杜奇亦缓缓盘坐在地上,小盼得意的忖道:“哼!你休想运功对抗!”
不久,笛一已经转为轻快,树叶立即纷纷飘落,杜奇突然向后一倒,脑中之炬光迅即遍布他的脑海中。
他所练过之招式以及他对敌之时,自己及对方所施展过之招式,迅即似海水般汹涌翻腾于他的脑海中。
那些炬光顿时被搅乱。
他不由吓得大啊一声。
小盼怔了一下,忖道:“他死了,死得这么快?”
房中之苟旺刚被啊声吓醒,早已潜入房中之癫僧立即制昏他。
潘盼盼被啊声所搅,立即望向杜奇。
她乍见他倒地,立即骇然收笛。
癫僧倏地引燃火措子,探头示意她们勿动。
火摺子一熄,癫僧已站在窗旁目注杜奇。
杜奇啊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八点小光,那些混乱的招式被小光一照,迅即消失,八点小光却迅速的变大变亮。
终于,它们一进聚成一,杜奇全身立即一震。
潘盼盼惊喜的忖道:“他没死!”
杜奇震了一下之后,便动也不动,不过,他的脑海中却是明亮无比,往昔之大小招式又一一浮现出来。
他清晰的一一瞧出招式之缺失,没多久,那些招式已经被他完全瞧出缺点在何处?弱点在那儿!
他一一破解它们。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将它们破得一乾二净,解得清洁溜溜,根本没有什么招式‘够看的’。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脑瓜子似乎完全被漂白啦!
他的思维似乎完全停顿啦!
他便闭目僵躺着。
天亮了,他仍然闭目僵躺着,小盼沉不住气的道:“姑娘,他完全没动,是不是已经死了?”
“会吗?”
“天气如此冷,他若活着,应该会动一下呀!”
“这……”
癫僧一听,再也沉不住气的走到杜奇身边。
他左瞧右看一阵子,指尖便搭上杜奇的腕脉,倏觉指尖被震得一麻,他不由松手忖道:“好小子,诈死呀!你自己玩吧!”
他便掠到二女面前低声道:“别理他,他诈死!”
小盼啊了一声,道:“神曲也制不了他呀!厉害!”
“小盼,你最好对他客气些!”
“为什么?”
癫僧朝潘盼盼神秘一笑,便迳自离去。
潘盼盼没来由的心虚,脸儿亦忽红倏白。
“姑娘,你……”
“一宵没睡,歇会吧!”说着,她已逐自入篷。
小盼怔道:“姑娘怎么突然怪怪啦?大师方才那句话是何意思呢?难道姑娘……钟情于他啦?”
她傻眼啦!
聪明的她在隔了不久之后,一见潘盼盼已经入定,她便好奇的走到杜奇的身边仔细的瞧着。
此时的杜奇仍然脑中一片空白,不过,他体内的真气因为脑力激荡之故,仍然按照原先的内功路子运转着。
他的面貌既俊又威,此时虽然闭上双目,却因为真气流转之故,整张脸不时的萤光微透,倍添迷人的丰采。
小盼未曾如此仔细瞧过他,此时一瞧,立即迷住!
她痴痴的瞧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她仍然痴痴瞧着,潘盼盼一收功,一见小盼不在蓬中,她担心的立即出篷张望着。
她立即发现小盼痴立在杜奇的身边。
她立即轻咳一声。
小盼悚然一醒,乍见潘盼盼,她不由心儿一虚。
她便低头行去。
“小盼,你在做什么?”
“小婢察看他!”
“有何所得?”
“他没死!”
“还有呢?”
“没……没有……小婢……”
“算啦!去城里买些早膳吧!”
小盼立即应是离去。
潘盼盼漱洗之后,遥见杜奇仍然僵躺着,她虽然暗佩对方之耐力,想瞧瞧对方能够诈死多久哩!
她便坐在椅上默默瞧着杜奇。
第六章一箭双鵰再连庄
天黑了,潘盼盼和小盼在石灶旁取用火锅,只见潘盼盼道:“小盼,你有否注意一件事,他一直没动过哩!”
“小婢不敢多看!”
“少来,你的确没有多看,不过,你却瞄不少次,是吗?”
“不敢!”
“去仔细瞧瞧他吧!”
小盼立即应是掠去。
她一掠到杜奇身旁,便瞧见他的脸孔仍然俊中带威,而且在黑夜掩映之下,他的脸部更加莹亮洁白。
她的芳心深处顿时一颤。
她不由多看几眼。
她又痴迷啦!
她很聪明,个性又直爽,加上潘家荫庇,所以,她敢任意的表达心中之喜怒哀乐,因而才会那么‘冲’。
正因为如此,她的感情较难收制,她迷住了!
潘盼盼的修为已经练至目能夜视,她一见到小盼又痴迷,她在好奇之下,立即掠向杜奇及小盼。
小盼悚然一醒,立即道:“姑娘!”
潘盼盼示意小盼住口,便望向杜奇。
她的芳心立即深深烙上杜奇那俊威之容貌。
“小盼,查查他的脉象!”
小盼的指尖便微抖的搭上杜奇的右腕脉。
倏见她疾速收招,骇然后退。
潘盼盼心知有异,立即将级指搭上杜奇的右腕脉,立觉指尖被弹震得麻疼不已,她便好奇的收手。
她仔细的瞧着他的脸部。
她凝神听着他那悠长,轻细的鼻息。
她不敢相信的傻眼啦!
她亦默默瞧着杜奇啦!
小盼正欲走近,倏听房中传出‘留一手!’喊声,她立即止步。
潘盼盼低声道:“别让他乱叫!”
小盼立即掠向厅中。
苟旺的穴道因为时辰已到而不解自开,他一醒来,脑海中的残留印象使他关心杜奇为何会大叫一声。
所以,他叫出‘留一手!’
他一奔入厅,便瞧见小盼,他立即道:“你干什么?”
小盼上前扣住他的左肩,立即封住他的‘哑穴’道:“你安份些!”
苟旺有口难言,急得挣扎不已!
小盼原本欲制他‘罚站’,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杜奇的迷人脸孔,于是,她立即低声道:“他在练功,别吵他!”
苟旺难得看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心中反而更不相信,不过,他也滑溜得很,他立即装出会意的点点头。
小盼又低声道:“你别乱叫,我就让你说话!”
苟旺立即点点头。
小盼便解开他的‘哑穴’。
“我……”
“小声些,你想干什么?”
“尿尿!”
她低啐一声,立即松手离厅。
苟旺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入茅房减轻‘垃圾’之后,他如释重负的吁口气,便偷跑到窗旁瞧着。
夜色如墨,他只瞧见院中二女之白衫裙及地上似乎躺着一人,他不由急道:“妈的!她们把留一手摆平啦!”
他急了!
他想报仇,却自知不敌。
他若不报仇,实在不甘心。
他左思右想,便跑向城内,打算向丐帮的大哥们求援。
那知,他跑出半里馀远,身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他吓得叫了一声:“安娘喂呀!”便险些瘫倒在地上。
“狗仔,你发什么疯?”
“疯……是你呀!吓死我啦!”
“你要去那儿?”
“没……什么?”
他已经将癫僧认为是二位恰查某之同路人,所以,他必须保密。
“狗仔,你的狗兄狗弟呢?”
“它们……去玩啦!”
“你是不是想去找丐帮的人呀?”
“不是,入城转一转!”
“天这么冷,有什么好玩的,回去困吧:”
“我……”
“留一手怎样啦?”
“他……他……”
“怎么啦!我从未瞧过你这种苦瓜脸哩!”
“你自己去看看嘛!我走啦!”说着,他立即奔去。
癫僧点头道:“这才是真正的交情!”
他便含笑掠去。
不久,他掠到二女身前,立见潘盼盼低声道:“大师,他怎会这样子呢?外表昏迷,功力却十分的强劲哩!”
他瞧了数眼,含笑抓起酒葫芦喝口酒,便掠向大篷。
小盼上前添柴,道:“大师,别卖关子嘛!”
“坐!好丰富的火锅,我真有口福!”
小盼立即送来一付新碗筷。
癫僧笑嘻嘻的吃了数口,道:“他在悟!”
潘盼盼道:“悟什么!”
“悟招,一套旷世招式!”
“世上怎会有这种悟招方式呢?”
“奇人奇招呀!”
“大师吩咐晚辈奏笛,莫非与他悟招有关?”
“正是!”
“大师可否详述?”
“不可,天机不可泄漏!”
“他就是……”
“不是!”
“确定吗?”
“你自己能确定吗?”
“这……不确定!”
“此事非同小可,别妄下结论,不过,你们若无急事,不妨多留一段时日,此举可能对你们有所助益!”
“是!晚辈没急事!”
“小盼,我方才瞧见狗仔勿勿入城,你又扁他啦?”
“没有!没有!”
“这孩子是个孤儿,你别看他脏兮兮的,他的心挺乾净,而且对留一手最具义气,别再欺负他啦!”
“小盼没有欺负他嘛!是他太气人啦!”
“好!好!下回别理他!”
“大师,留一手会不会着凉呢?”
“咦?你为何关心他啦!”
“没有啦!小盼好奇而已啦!”
“他的功力一直在运转,不碍事!”
“他究竟是不是昏迷呀?”
“不是!”
“怎会一直不动呢?”
“不动即是动,动即是不动!”
“又来啦!小盼最怕听你这种道理!”
“小盼,你认为太阳有没有在动?”
“没有!”
“可是,它却日出又日落呀!”
“我们自己在动!”
“很好,你进步啦!他的功力已经足以自行运转,目前,他已经神游太虚,灵透脑海,他一醒来,慧星便降世啦!”
“说清楚一些嘛!”
“好!你听说大智若愚吗?”
“听过!”
“他就是这样子!”
“又来啦!”
“小盼,你原本很聪明,动动脑,少开金口吧!”
“我……”
“盼盼,你有所领悟吧?”
潘盼盼点头道:“晚辈会暗护他!”
“对!多做少说,你有‘天龙丹’吧?”
她立即取出一个白色瓷瓶。
他倒出三粒绿色小丸,便递回瓷瓶道:“你们轮流歇息吧!”说着,他已愉快的步向杜奇的房间。
接连七天,杜奇皆僵躺着,癫僧神色自若的接受二女的招待,二女的神色却日益不安哩!
苟旺每天皆跑回来瞧一瞧,便立即离去。
这天午后,黑云越罩越浓,癫僧仰天望了一阵子,又搭过杜奇之脉象,便朝二女招招手及行向厅中。
二女一掠入厅,小盼便道:“大师,好似快要下雨哩!是不是要将他抬入屋中呢?你认为妥当吗?”
“不妥!”
“可是,他会不会受寒或……”
“不会,盼盼,你认为呢!”
“晚辈同意大师之看法!”
“你们可能有眼福目睹一幕旷世奇事,别急!”
一道闪电似银蛇般吞吐于乌黑的天空不久,又有数道闪电接着吞吐于黑云中,癫僧的神色亦越来越严肃。
小盼紧张的在厅口走来走去。
潘盼盼虽然坐在木椅上,心儿不由紧张着。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一道闪电疾划过黑云,接着便是‘轰隆!’雷鸣,杜奇全身一震,立即又平静。
小盼惊喜的啊了一声。
癫僧立即沉声道:“别出声!”
刹那间,雷电交作。
社奇全身连震。
‘轰隆!’一声巨响,杜奇倏地跃起。
立见他的双掌合什于心口,倏地全身原地疾旋一周,他那双掌一分,周遭立即出现上千只手掌。
小盼立即骇退。
癫僧暗忖道:“天呀!这不是天龙八部吗?他怎会领悟到这么高深的境界呢?啊!达摩东来,这……”
雷电交作。
杜奇双目紧闭,全身却跃动不语。
‘哗啦!’声中,大雨倾盆而下口雷电更加威猛的展威。
杜奇却浑若不知的跃动不已,雨水一泼近他,便在他的周围半尺外被喷溅而出,刹时化为奇景。
癫僧不由自主的走到厅口瞧着。
他原本是少林藏经阁之一名弟子,他嗜武成狂,嗜书成痴,浑然不理严谨的寺规,所以,屡遭警告。
每次犯错,他皆自动要求面壁思过,他却趁机偷阅书籍。
所以,他二十一岁那年,被少林开除啦!
他便独自在后山荒洞内静悟。
十年之后,他开始游历江湖。
他荤酒不戒!
他会过各帮派及有名人士。
他不停的印证所学之招式及所知之招式。
如今,他已逾六十五岁,他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已经大呼幸运,再也没人敢来惹他啦!
如今,他目睹杜奇所施展出来的招式,他不由惊喜如狂。
因为,这些招式大多是他所领悟不出的招式呀!
大雨下了一个多时辰便停止,杜奇却继续跃动不已,不过,他的招式却已经由三十馀招逐渐的精简着。
癫僧不由自主的趺坐在厅前。
他已经有所领悟啦!
又过了两个时辰,杜奇徐徐收招,立即躺下。
癫僧吁口气,立即上前拂住他的‘黑甜穴’及挟他返房。
他替杜奇盖妥绵被,方始入厅,道:“二位有何感想?”
潘盼盼道:“叹为观止!”
“小盼!你呢?”
“小盼好渺小喔!”
“恭喜,你进步啦!盼盼,你们可以走啦!”
潘盼盼没来由的依依不舍,不由一怔!
小盼道:“大师饿不饿?”
“不饿,你们代我向潘老弟问好吧!”说着,他已跌坐在椅上。
二女互视一眼,立即离去。
破晓时分,苟旺带着那群狗奔了过来,他朝院中一瞧,一见仕奇已经不在院中,他立即边奔边喊道:“留一手,你在不在呀?”
癫僧出厅道:“狗仔,出了什么大事,如此慌张呢?”
“我……留一手呢?”
“在困啦!出了什么事?”
“我……我告诉他!”说着,他便冲向房中。
榻上的杜奇尚被‘黑甜穴’制得晕睡着,苟旺一奔到榻前,立即按着杜奇的右肩摇道:“留一手,不好啦!你醒醒呀!”
杜奇却仍然昏睡着。
苟旺急得边摇边道:“留一手,你醒醒呀!丐帮帮主挂啦!你……哎唷!”
癫僧一听丐帮帮主已死,急得抓住苟旺的右肩,他尚未发问,苟旺便已经剧粮难耐的叫道:“哎唷!疼死我啦!”
癫僧松手道:“丐帮帮主真的死啦?”
苟旺边揉肩边道:“是啦!”
“说清楚!”
“我听宝哥说,帮主昨晚和血‘哭’那批人在拚斗之际,被杀死的!”
“不可能!”
“真的咐!宝哥哭得眼皮都肿了哩!他们已经披缢带孝哩!若非上面吩咐,他们早就赶到长沙啦!”
说着,他不由掉泪。
“我去瞧瞧!这三粒药给他服下!”
说着,他已轻轻一按社奇之后颈及将药塞入杜奇之口中,然后,身子一闪,便已闪入厅中。
苟旺咋舌道:“安娘喂呀!他也是高人哩!”
只听一声轻吁,杜奇已经醒来。
“留一手,你醒啦?不好啦!”
杜奇只觉满口清香,他不由起身怔道:“狗王,你给我吃什么东西?”
“不是我啦!是疯和尚拿三粒药塞入你的口中啦!”
“他呢?”
“刚走!”
杜奇只觉腹中真气激荡,他立即道:“你去蹲马步,我……”
“等一下,不好啦!”
“什么事?”
“丐帮帮主挂啦!”
“什……什么?真的?”
“宝哥说的,昨夜死于长沙啦!”
“这……你别出去!”
“你要去那儿?”
“我去探听一下!”
“免啦!堂口已经布妥灵堂,人人披麻带孝……喂!留一手,你等我把话说完啦!你等我一下呀!”
他的话声未讫,杜奇已掠入林中。
却听右侧传来一声低咳,杜奇一见是米行的符元,他匆匆朝四周一瞥,立即掠前道:“帮主当真已经别世?”
符元轻轻点头,道:“你先瞧信,我今晚再来!”说着,他递出一封信,立即掠去。
杜奇收下信,一见苟旺边喊边奔来,他便转身迎去。
“留一手,我和你一起去吧!”
“算啦!人已死,去了也没用,你饿不饿?”
“有些饿,我去做饭吧!”说着,他立即奔向厨房。
杜奇匆匆回房拆信,立见:
“帮主于昨夜亥初率二位长老及三百名帮主于长沙南门外白沙井附近会晤鲁仁等三百馀人。
鲁仁仗恃邀有大漠六狼、桐柏四虎、关洛七邪,加上窟中高手,一开战,他便直接和帮主单挑。
那知,不到盏茶时间,帮主和二位长老突然失常的胡乱出掌,不到十招,他们三人便分别遭到惨死。
帮中弟子拚死抢回三人之尸体,却遭致重创,计有二百八十人死亡,仅有十七人护送尸体,目前该己送回总舵。
吾赶往长沙会晤三名赶在此地之弟子,始知此况,请阁下设法扑杀鲁仁,俾挫敌声威及慰帮主英灵。
鲁仁目前霸占本帮长沙分舵,扬言随时受教,阁下不妨以风光之身份设法将鲁仁予以搏杀!”
杜奇揉碎信纸,便引火烧毁。
他站在窗旁忖道:“帮主和二位长老怎么会突然失常呢?中毒吗?他们一定很谨慎,谁能下毒呢?”
他吁口气,便自地下挖出易容药物调拌着。
不久,他取出一个小铜镜仔细的易容。
他的易容术乃是石天岭亲自调教,药物又甚为精细,半个时辰之后,他又易容成为‘风光’啦!
他小心的涂抹颈部及手部之后,便又揽镜检查着。
“留一手,呷饭啦!”
他应声:“来啦!”立即收下小铜镜及易容药物。
他一进入厨房,苟旺立即啊道:“你……你是谁?”
“狗王,我要去长沙宰人,别‘大嘴巴’!”
“原来如此,我不会说,你小心些!”
“我知道,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推说不知道!”
“我懂!”
杜奇勿勿用膳之后,便返房更衣及取出五块碎银递给苟旺道:“别忘了蹲马步,我会尽早回来!”
“谢谢!我用不到钱!”
“收下,买些肉骨给‘将军’们加菜!”
“谢谢!小心些!”
杜奇点点头,便由后门掠去。
他掠出十馀里,便察觉自己的功力不但更精纯,而且更加雄厚,他无暇思忖原因,立即加速掠主。
不出一个时辰,他已经遥见长沙城,他便放缓身法由林中步入官道,再默默的沿着官道行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不过,气氛却很紧张及忙碌,沿途之中,不时可以瞧见骑士来回驰骋着。
此外,林中亦不时有江湖人物掠驰着。
杜奇一入城,便直接行入一家客栈。
他一入房,立即调息。
这是他的习惯,杀人之前,他必须保持高度的冷静及体力,他尚需构思自己如何行动哩!
真气一涌,他立即发觉它们果真更精纯,他仔细的运行六遍之后,更仔细的回忆他在大雨中所悟之招式。
原来,他在院中静躺七天七夜,被雷电一阵震动,原本空白之脑中利时出现他破解所有招式之各种精招。
那些精招迅速的组合着。
起初,它们组合成为三十六招,经过他不停的去芜存菁,已经淬炼成为十八招,他相信可以进一步淬炼。
不过,他目前无暇办这种事。
他逐一回想那十八招之后,便步入前厅用膳。
厅中几近客满,而且大多是江湖人物,风光随便找个座位,点了五样料理,便喝茶静听着。
“鲁兄,听说老帮主重新掌权啦!”
“不错!化子们此番元气大伤,他怎能不出来呢?”
“听说老帮主婉谢各派之协助哩!”
“这才是大将之风!”
“可是,鲁仁那批人不好惹,丐帮三老二死一失踪,光凭老帮主一人恐怕奈何不了鲁仁那批人呢?”
“不!丐帮的人敢拚,鲁仁这批人非死不可!”
“不见得!听说天罗道长那批人近日将会来捧场!”
“真的呀?这个老道一来,挺麻烦的哩!”
“不错,咱们城中之闺女惨啦!”
立听左侧又传来:“宋兄,听说石帮主和二位长老被内奸在食物下毒,所以,才会临阵失常哩!”
杜奇立即凝神默听。
“真的呀?消一息来源正确吗?”
“来自丐帮,够权威吧!”
“罩!说说看呀!”
那人立即低声道:“石帮主之大弟子刘豹今天上午被人发现死于笑啼岩,而且是全身赤裸,下体尚有秽物哩!”
“真的呀?”
“听说他在石帮主出发前半个时辰,曾亲自送去一碗莲子汤,当时石帮主曾经说过:‘苦苦的,莫非未挑去莲心?’”
“莲心若未除,的确会苦苦的!”
“可是,有人察过吃剩的莲子,莲心皆已挖掉啦!”
“石帮主当场没发现中毒吗?”
“他和二位长老皆运功察过,并无中毒的迹象!”
“既然如此,表示刘豹没下毒呀!”
“不!丐帮之人员在刘豹的腰带夹层找出一粒奇异的小珠,听说它叫做‘香草根’,会刺激神经,使人突然发狂!”
杜奇心中大震,立即忖道:“哇操!风雅曾经提过这种东西,万富贵便是突然狂奔而心脏衰竭死亡哩!”
立听:“刘豹没有参加拚斗吗?”
“有!不过,有人瞧见他中途溜掉!”
“可耻的家伙,死得好!”
“他可能被女色所诱,才自毁前途!”
“该死,真该死!”
“丐帮吃了这个亏,若欲扳回颜面,可能要元气大伤,唉!不知会有多少的忠义弟兄伤命哩!”
“劫数!操!”
两人各自摇头喝闷酒。
小二在此时送下料理,杜奇递出碎银道:“喝茶吧!”
小二行礼致谢而去。
仕奇边用膳边忖道:“刘豹及十一哥皆会用过‘香草根’,他们会不会有渊源呢?会不会另有组织控制他们呢?”
“鲁仁必然与刘豹有所关连,我必须在天罗老道抵达之前,先把鲁仁弄出来问个一清二楚!”
不久,楼下突然一阵骚动,杜奇抬头一瞧,便瞧见潘盼盼及小盼仍然各穿白衫官装步入大厅之中。
立见一位青年迎前行礼道:“潘姑娘,你好!”
“金大侠,你也来长沙呀?”
“是!请坐!”
潘盼盼微微一笑,立即跟去。
青年立即郑重其事的介绍附近之朋友。
杜奇趁机下楼,便向外行去。
小盼瞄了他一眼,立即含笑分享那群男人之诃谀、拍马。
潘盼盼回头望了杜奇一阵子,便朝小盼一瞧。
小盼望了杜奇的背部一眼,芳心立即剧跳道:“是他!”
她立即跟去。
杜奇不须回头,便知道有人跟来,他便一直行向白沙井。
白沙井位于长沙南门外,它终年不凋不溢,乃是长沙一大水源地,此时已经处处沾满血迹。
现场大约有七、八十馀人聚在多处摇头低语着。
杜奇瞧了一阵子,回头一见小盼站在丈馀外,他立即朝她传音道:“别帮倒忙,你若有种,就去对付天罗老牛鼻!”
说着,他便行向城内。
小盼果真默默瞧着附近之血迹。
杜奇尚未走近丐帮长沙分舵,便听见一阵打斗声及惨叫声,他心知必然有人在为丐帮复仇,他立即快步行去。
他一走近街角,便瞧见不少的江湖人物驻足而观,远处正有二十馀人在围攻七位中年人,地上另有十馀具尸体。
杜奇一瞧见那七位中年人是关洛七邪,他的仇火便熊熊燃烧,他吸口气,便挤过人群朝前行去。
两声惨叫之后,两位青年又吐血蹈枪而退。
杜奇沉喝道:“住手!”
那二十馀人立即收招疾退。
却有两位中年人不买帐的扑向两位青年。
杜奇冷哼一声,立即弹出两块银子。
两位中年人一听风声劲疾,只好到身闪避。
‘叭叭!’二声,两锭银子已经没入十馀丈外的墙中,这份指力立即使那七位中年人向他行注目礼。
‘唰唰……’声中,他们并肩面对杜奇。
杜奇停在丈馀外,沉声道:“我叫做风光,你们关洛七鬼吧?”
居中之中年人喝道:“住口!小子,你就是自宛平县越狱之风光吗?”
“不是越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宰你们这批人渣!”
“嘿嘿!马不知脸长,你当真想死吗?”
“铭谢超渡,请吧!”
“上!”
另外六人立即包抄而来。
杜奇双掌疾扬,十五记掌力便分别卷向右侧之三人,当场便将那三人逼得各自向旁闪掠着。
杜奇一旋身,便疾拍向自左翼率先掠来之人。
那人一闪再闪,见掌劲已经逼近,只好迎掌劈去,‘轰!’一声,空中便出现一只手掌及血花。
‘砰!’一声,那人撞破墙壁,立即吐血不止。
杜奇一出掌,便又转攻向第二人,就在第一人撞墙吐血之际,他的雄厚掌力又将那人劈得断掌吐血飞出。
另外五人神色大变,不由齐退。
杜奇仗恃功力雄厚,立即‘长打’猛劈向一人。
他的掌力涵盖对方之上下左右二尺范围,而且掌力既快又猛,那人只好咬牙迎掌便聚过来。
‘轰!’一声,那人便吐血飞出。
另外四人一咬牙,便联袂劈来。
杜奇弹射上丈馀高,立即翻身疾劈向左侧那人。
‘轰!’一声,那人活生生的被劈陷入大坑中。
立见大门内疾射出十馀把飞镖。
杜奇一翻身,立即疾扑向那三人。
他尚未接近,十馀股掌力已经卷去。
那三人一咬牙,联袂劈来。
轰隆声中,杜奇踉跄后退三大步,对方却有一人吐血倒地,另外两人则似喝醉酒般歪邪连退。
立见四位魁梧中年人挥刀舞鞭自门内疾掠而出。
杜奇存心速战速决,立即催功力劈向关洛七邪剩下之二邪,立见他们施展‘懒驴打滚’疾滚而去。
‘咻……’一声中,方才那二十馀人已经有十人一起发镖。
事出突然,二邪之脸部及心口立即中镖。
惨叫声中,二邪已勿惶爬起。
立即有六人上前扑杀。
杜奇见状,立即转身送给那四人一掌。
四人冷哼一声,扬掌疾劈而来。
‘轰……’四声,四人已向门内飞去。
杜奇身子一晃,立即握拳疾催功力。
那四人一落地,立即掠出道:“小子,你是谁?”
“风光是也,你们是桐柏四猫吧?”
“杀!”
四人再度扬起兵器掠来。
杜奇仍然采取各个击破方式,只见他朝四人各推出一掌,便迅速的向左一移,再疾攻向左侧那人。
桐柏四虎方才领教过杜奇之雄浑掌力,他们此时一见杜奇的掌力已到,便不约而同的向侧闪去。
所以,杜奇顺利的朝二虎疾玫出十二掌,当场便将二虎震得大刀飞出,鲜血喷出,身子亦飞落门内。
另外三虎眼睁睁瞧着二虎挨宰,立即欲扑来。
杜奇一旋身,立即疾劈向左侧之三虎。
三虎吓得疾滚向左前方。
杜奇哈哈一笑,一口气朝大虎疾劈出八掌。
‘轰!’声,大虎立即脑袋开花。
立见远处传出暴喝道:“住手!”
三虎及四虎立即欲退。
杜奇却猛劈向四虎。
‘砰!’一声,四虎的背心挨了一掌,立即吐血飞去。
三虎吓得反滚向地下。
杜奇匆匆掏出一把银子,便疾洒而去。
‘卜!’一声,一锭银子已经钉入三虎的印堂。
立见百馀人疾冲而出,杜奇吸口气,忖道:“哇操!不大对,再耗下去,我一定宰不了鲁仁,先避一避吧!”
他立即掠到门内一阵猛拍及狠攻。
这群人乃是功力较差之人,当场便是一阵‘砰!啊!’交响,血肉更是伴着刀剑到处飞溅着。
一阵怒吼之后,已经有六名瘦削灰衫中年人疾射向半空中,杜奇一见他们,便猜忖他们是大漠之狼。
他哈哈一笑,道句:“再见!”便疾射而出。
那三十馀人会意的自动跟去。
“追!”
杜奇疾掠出二里馀远,立见大漠六狼已经逼近那二十馀人,而那二十馀人尚落后十馀丈哩!
他立即抓出银子疾弹向六狼。
大漠六狼纷纷挥掌拍飞银子。
不过,那二十馀人已趁机摺前二、三丈。
杜奇喝道:“快走!”立即朝前掠去。
‘唰……’声中上六狼已经扬掌扑来。
杜奇习惯性的向左一移,便接连拍向最左侧之人。
大漠六狼果然轻功非凡,立见其馀五狼翻身疾拍而来。
杜奇双掌倏合,便原地疾旋一圈。
成千上百之掌影不但化消五狼之十股掌力,更立即将他们逼得翻身,一口气退出二十馀丈。
杜奇立即又猛攻左侧之狼。
那家伙方才躲过一劫,此时仍然馀悸犹存,乍见掌力政来,他便似车轮般向后疾滚而去。
“滚快些!”
‘砰砰!’二声,那家伙的腹部及背部各挨了一掌,他刚惨叫出声,鲜血便沿途洒去了另外五狼立即有一人前去扶他,另外四狼则扑来。
远处更有一、二百人扑来哩!
杜奇哈哈一笑,立即朝前掠去。
四狼自知不敌,便刹身不前。
※※※※※※
子丑之交,大地一片黝暗,人多多已进入梦乡,霸占丐帮长沙分舵之血窟人员却紧张的守卫着。
因为,他们相信杜奇会再来‘拜访’呀!
又过了半个时辰,新接班人已经守了良久,一见仍无动静,他们不由自主的缩首尽量躲入避风之处。
倏见两粒石子射出,右侧墙外二十馀丈处之一人便静悄悄的倒向地面,杜奇一闪身,便上前扶住他。
杜奇朝对方‘死穴’一戮,便扶他躺下。
他如法泡制的宰了六人,便已经掠入院中。
院中战备更严,他默默观察之后,先解决步近他之三人,然后沿墙行去。
倏听后院传出一声:“有刺客!”
前院诸人立即紧张的张望着。
后院立即传出两声惨叫。
立听房中传出暴喝道:“杀!”
前院之人立即向后掠去。
杜奇忖道:“此人之喝声与下午相同,他一定是鲁老鬼啦!很好,我就趁隙先把他宰掉吧!”
他便蹲在原地张望着。
此时的后院却杀气腾腾,白天被杜奇解救诸人另外邀约七十馀人前来,他们一见探路之人被发现,立即决心明干啦!
所以,他们纷纷冲进来。
不久,两位黑衣蒙面人掠墙而人,由劲装透出之婀娜身材,显见她们必是女子,她们一掠入后院,立即掠向前方。
不久,她们已经迎上大漠六狼之五匹狼。
她们一柚出宝剑,立即并肩攻去。
大漠五狼立即不屑的进攻着。
可是,六招之后,他们发现二女的联手之威居然不同凡响,她们不但进攻疾猛,防守之际更是难以突破。
他们专心出招啦!
院中到处是人,不但杀得强强滚,更是惨叫连天。
前院之人除了留下六人,其馀之人皆已经冲向后院。
杜奇便轻松的掠近墙角。
不久,他启窗一窥,立即入房。
此房乃是桐柏四虎中三、四虎之房中,如今已是人死屋空,杜奇暗暗一乐,他便运功默察附近之动静。
立听咛声道:“仁哥,来嘛!”
“这……来敌不少哩!”
“讨厌,人家的兴趣刚被你挑逗出来,你如果中途收兵,人家怎么办嘛!快来嘛!快来嘛!”
“嘿嘿!媚媚,你真媚呀!”
“讨厌,人家不许你偷工减料!”
“嘿嘿!放心,包你爽!”
“格格,好仁哥!”
远处的房中立即热闹纷纷!
杜奇暗乐道:“很好,鲁仁正在房中快活,我就让他乐极生悲吧!”他便愉快的开门及摒息行去。
淫声秽语令人听得火气高涨。
杜奇一向克制甚紧,如今又有任务在身,便冷静的行着。
不久,他走到房外,他轻轻一按,便知道这房中没锁,他暗暗道句:“有够赞!”立即轻轻的将房门推出一条缝。
立见榻上有一位魁梧老者宝刀未老的大开杀戒,一位体态丰腴的冶媚少女则放浪的厮拚着。
杜奇忖道:“鲁老鬼,你宰了那么多的丐帮弟子,我就先废去你的功力,再好好的‘侍候’你一番吧!”
他的双指一并,立即激射出指风。
榻上之魁梧老者正在狂欢,根本没料到会遭此暗算,立听他惨叫一声,立即捂着小腹向内滚去。
冶媚少女迅速向内一翻,便掷来魁梧老者。
哇操!好敏捷的反应呀!
杜奇这句:“谢啦!”立即推门欲入内接住老者。
‘叭!’一声,他已接住老者。
他正在高兴,背心已被一只手掌按住,同时听见低沉的声音道:“你就是风光吧?把人放下吧!”
杜奇想不到房内另外有人,不由暗骇。
他便沉声道:“你我无冤无仇,退下!”
“哼!你毁了鲁仁!便是不对,把人放下!”
榻上少女匆匆套上衫裙,媚目却一直望向杜奇。
她一穿妥衫裙,杜奇便将鲁仁朝她抛去。
她一接住鲁仁,立即笑道:“师妹,快制住他!”
‘叭叭叭!’三声,杜奇便萎倒在地上。
‘叭!’一声,一只脚已经踩上他的右肩,他立即发现是一位俊逸的书生,他不由问道:“你是谁?”
“死人不需知道太多的事!”
“你怕我向阎王告你吗?”
“听着,本姑娘姓冷,复名梅梅,梅花的梅!”
“冷梅梅,好名字,怪不得你身泛梅香!”
“哼!巧言令色,亦救不了命!”
立见冶媚少女上前道:“你是风光吧!”
“不错!”
“很好,听说你很神勇,我喜欢!”
冷梅梅忙道:“师姐,你……”
“我自有主张,风光,你一定恨透鲁老鬼吧?……”
立听鲁仁道:“宝贝,快放我下来!”
冶媚少女封住鲁仁‘哑穴’道:“风光,我就让鲁老鬼先尝尝‘万蚁噬心’,你一定不会反对吧?”
“乐观其成!”
‘砰!’一声,鲁仁已被掷在地上。
他的手下明知房中怪怪的,偏偏由于鲁仁平日管教甚为严酷,他们未经召唤,根本不敢前来瞧个究竟。
冶媚少女右足尖连踢带踹,鲁仁滚来翻去一阵子,立即全身剧颤,冷汗直流的遭受武林禁用之酷刑。
“风光,你满意了吧?”
“很好!你为何要如此做?”
“为了你呀!”
“为什么?”
“讨厌,少假仙啦!”
冷梅梅皱眉道:“师姐,先办正事吧!”
“你一人前往,便绰绰有馀啦!去吧!”
“师姐,你欲在此地……”
“当然不行,放心,我会留下记号,你不妨随后跟来!”
“师姐,小妹总是觉得不该留下后患!”
“安啦!我自有分寸!”说着,她拉出被单,便包妥杜奇。
被单上沾满鲁仁和她的汗水及秽物,杜奇脸上正好贴着一块湿处,他当场险被薰得呕吐。
“师姐,小心些!”
“知道啦!你先走吧!”
冷梅梅只好匆匆离房。
冶媚少女朝鲁仁笑道:“鲁老鬼,别怪我,你太老,太丑啦!你也没路用啦!你就认命吧!”
鲁仁已经疼痛难耐,此时一听她的无情言语,他的心火一旺,心儿一阵绞疼,鲜血立即溢出。
“格格!好可爱喔!再来!”
说着,她的足尖已踩上鲁仁的‘期门穴’及‘关元穴’。
鲁仁全身据颤,双目、双鼻及双耳立即溢血。
冶媚少女便愉快的挟着风光离房。
不久,她大摇大摆的掠墙而去。
她心花怒放的掠向远处。
杜奇却心儿连沉,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但会‘失身’,而且,连命恐怕也保不住啦!
哇操!杜奇能逃遇此段‘桃花劫’吗?第七章杜奇惨被淫娃玩
哇一级棒!
这句包含欢喜与惊讶的声音出自荒林之荒洞中,出声之人正是从丐帮长沙分舵劫走杜奇之冶媚少女。
她方才一找到此洞,便迫不及待的入洞。
刹那间,她便剥光杜奇。
她的纤指一阵忙碌,便目睹奇景的叫出声来。
“哇!风光,你真是样样风光哩!你不但是‘一两赌王’,更是神勇过人,想不到连宝贝也如此风光呀!”
杜奇气得恨恨的道:“滚开!”
“哟!别如此火大嘛!你一定因为人家陪鲁老鬼,便瞧不起人家,你去探听人家冷媚媚是何等的角色嘛!”
“荡娃淫女!”
“哟!好难听呀!若非似鲁老鬼这种原先尚有利用价值之货色,人家根本连正眼也不屑瞧一眼哩!”
“滚开!”
“讨厌!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嘛!好嘛!人家就先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妙味,再来和你谈知心话吧!”
说着,她立即解除装备。
“贱女人,滚开!”
“讨厌,你再大吼大叫,人家可要封住你的‘哑穴’喔!”
“贱人,你敢动我,我永远不会饶你!”
“格格!你们男人就是这么死要面子,侍会一尝到甜头,你一定似苍蝇般紧紧粘住人家,挥也挥不走!”
说着,她立即准备上马!
“贱人,你真的敢?”
“格格!当然啦!”说着,她果然立即行动。
杜奇骂句:“贱人!”立即闭上双眼。
他心疼如绞,若非强自忍耐,泪水一定会滴出。
他不但失去清洁的身子,而且是污于这种淫荡无耻的少女,他可以说是痛苦得就想要自行了断。
可是,他旋又记起自己的除恶大志。
他忍了下来。
他必须设法冲开被制住的穴道。
可是,他已经试过多次,冷媚媚的制穴手法十分的诡异,他刚想运功,‘气海穴’便一阵绞疼,根本无能为力。
此时,他不死心的又悄悄运功。
‘气海穴’立即又一阵绞疼。
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格格!别唉声叹气啦!人家包你乐啦!”
他一咬牙,置之不理。
“格格!好哥哥,人家好爱你呀!”
“呸!”
“格格,放轻松些嘛!及时行乐嘛!”
“贱人!”
“心肝哥哥,人家好喜欢你喔!”
“呸!”
她立即格格连笑!
他心疼如绞,不由万念俱灰。
良久之后,她已乐得专心发泄啦!
他却心疼难受不已!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倏听一声:“师姐!”冷梅梅已经掠入洞中,冷媚媚眉开眼笑道:“千里马,好一匹千里马,师妹,尝尝吧!”
“没兴趣,如何打发她?”
立见地递出一位黑衣劲装蒙面女子。
“她是谁?”
她卸下面巾道:“潘盼盼!”
杜奇立即骇然睁眼。
果真潘盼盼正在望向他,他不由闭上双目。
“格格!好哥哥,你也认识他呀!好哥哥,咱们谈个条件,你好好陪人家,人家就饶她一命,如何?”
“别想!”
“当真?”
“千真万确,贱人,浪娃!淫女!”
“格格!骂得好,师妹,赏她一粒‘销魂丹’!”
“这……小妹好不容易才摆脱那批人,别闹啦!”
“少罗嗦!”
冷梅梅只好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潘盼盼的口中,潘盼盼有口难言,不由难受的凤眼浮现泪光。
冷梅梅心中不悦,她一放下潘盼盼,便迳自出洞。
冷媚媚格格笑道:“好哥哥,人家待你不错吧?潘盼盼素有‘云仙子’之美号,你马上可以享受她的肉体啦!”
“贱人,你罪大恶极!”
“讨厌,占了便宜,还骂人家,没良心!”说着,她又专心发泄。
杜奇想不到事情会越变越糟,他不由心乱如麻。
不出盏茶时间,潘盼盼便已经满脸赤红及气喘呼呼,冷媚媚笑道:“好哥哥,你听见了吧?云仙子在爱的呼唤啦!”
“贱人!”
“好哥哥,你果真神勇,人家很满意,人家就把她赏给你啦!师妹,快点进来替云仙子宽衣!”
冷梅梅立即默默入内替潘盼盼宽衣。
不久,她又默默出洞。
倏听她低声道:“师姐,有三拔人向此地!”
冷媚媚立即拍开播盼盼的穴道。
潘盼盼的理智已经完全被‘销魂丹’所冲垮,立见她疯狂的扑上杜奇,立即一阵子胡来乱来。
冷媚媚低声道:“好哥哥,好好享受吧!”说着,她立即引船入港。
潘盼盼便疯狂乱动。
冷媚媚勿勿穿着衫裙,便听见洞口传来一声闷哼及一声惨叫,接着,便听见第三人喊道:“来……啊……”
冷媚媚掠到洞口,便瞧见冷梅梅将三具尸体抛至石后,他便冷冷的道:“师妹,你生什么气,我又不是不让你快活!”
“……”
“我歇会儿,挡挡来人吧!”说着,她已服药及入洞调息。
冷梅梅望了远处一阵子,不由望向洞内的杜奇二人。
良久之后,她一见没人前来,便在洞口调息。
未申之交,潘盼盼的毒火逐渐发泄出来,冷媚媚走到一旁,道:“好哥哥,你尚未满意呀?你真是强人呀!”
杜奇双目紧闭,不吭半声。
冷媚媚朝洞口道:“师妹,过来快活一下吧!”
“没兴趣!”
“不行!”
“没兴趣!”
“你敢抗命”
“师姐,小妹若因为此事拂你心意,恩师理该不会见怪!”
“冷梅梅,你清高,你孤傲,不过,我迟早要瞧瞧你的浪状,届时,我可要看你如何面对我?”
“不会有那种事?”
“哼!你不乐,我来乐,滚吧!”
“把潘盼盼交给我!”
“不必!”
冷梅梅便疾掠而去。
冷媚媚剥光衫裙,立即朝潘盼盼的椎尾轻轻一按。
潘盼盼立即颤抖不已!
“好哥哥,这滋味不错吧!”
“……”
不久,冷媚媚封妥潘盼盼穴道,立即将她放在一旁。
“哟!血淋淋的,好宝贝更加容光焕发啦!”
她立即又欣然上阵!
此时的杜奇正在运用突然灌入之清凉气流企图运功,倏见冷媚媚格格一笑,立即又封住他的穴道。
“贱人,你……”
“好哥哥,别扫兴嘛!”
社奇一死心,便闭目不语。
他这一死心,灵台倏地又灵光疾闪。
他立即忆起所悟‘海心大法’中之‘无胜有’及‘小制大’,他的心儿更加的平静,灵光立即照遍他的脑海。
他又似死人般一动也不动啦!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冷媚媚正在飘飘欲仙之际,杜奇体中之真气突然自行运转,而且是疾速运转。
冷媚媚剧烈一颤,立即欲制他的穴道。
那知,她一运功,全身的功力立即疾泄而出。
她尖啊一声,无力的趴倒在杜奇身上。
杜奇却一动也不动。
不出盏茶时间,她已功尽而亡。
杜奇浑若不知的躺着。
洞外却又开始下着倾盆大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雨水已经流入洞中,而且流到潘盼盼的身上,一阵寒气立即使珑盼盼醒来。
她方才被随意一放,正对侧对着杜奇,她一瞧见形媚媚趴在杜奇的身上,她立即又羞又恨!
不过,她的穴道受制,既不能说也不能动。
她只能闭上双目,却不能闪避雨水俺平。
这场雨忽大忽小的下着,一直到午后时分,她的右耳已经泡水,贴地之身子亦被泡了寸馀深的水,可谓苦不堪言。
雨水流到杜奇的四周寸馀深,便被他的功力排斥在外,潘盼盼目睹这份奇景,她不由一阵子惊讶!
黄昏时分,她的右眼已经快要俺到水,她一阵情急,加上冷媚媚匆勿制住她的穴道,她因而冲开一处穴道。
她不由一阵狂喜。
她急忙加劲催功。
刹那间,她已经冲开穴道。
她迫不及待的爬起身。
她立即觉得下身裂疼如刀割。
此外,右耳也难受的要命。
她立即侧耳任由雨水滴出。
她一挥右掌,冷媚媚立即撞上石壁。
杜奇立即悚然醒来。
“你……”
“坏……”
两人尴尬的各自拿起湿衫匆匆穿上。
杜奇立觉下身似旗杆般高顶,不由尴尬万分!
她方才已经瞧见那幕奇景,此时立即羞郝的低头而立。
“姑娘……我……”
她心儿一羞,头却垂得更低。
“姑娘,我……我害了你!”
“不!你也是被害人!”
“可是,你……你……”
“请别说啦!”说着,她便低头步向洞外。
“请止步!”
她立即停身。
“姑娘,我……我该怎么说呢?”
“我……不怪你!”说着,她已掠出洞外。
杜奇张口欲叫,却又立即止住。
他目送她冒雨消失于远处,不由一叹,他一回头,便瞧见羚媚媚倒在壁前,他喝句:“贱人!”
立即朝她劈去,‘轰!’一声,她立即粉身碎骨。
洞壁亦破了一个大坑。
他哇操一叫,惊奇的望向自己的右掌忖道:“哇操!我的功力怎么突然又增加不少呢?怎么回事呢?”
他立即盘膝运功!
真气一涌,他立即面露喜色。
他一催功力,疾转而出。
立见双耳嗡嗡连响。
他疾速运转真气六周之后,收功忖道:“贱人怎会死去呢?盼盼怎能起身呢?难道有人暗助?”
一顿,他立即否决道:“不可能,一定另有原因,我还是打铁趁热多运功几遍,待会再研究一番吧!”
他立即吸气专心运功。
笔老趁机亦代潘盼盼被擒之经过吧!
冷梅梅离开房间之后,便在现场观战,她一瞧见大漠五狼合攻两位蒙面女子,不由好奇的一瞧!
不久,她已由二女的招式瞧出她们的来历,她又等候良久,终于逮到机会出手擒住潘盼盼!
她一挟起潘盼盼立即掠去。
小盼拚着挨了一掌,疾进而来。
她的修为原来比冷梅梅差,如今又挨掌,她追了十馀里之后,便已经瞧不见冷梅梅的人影。
不过,她仍然不死心的找着。
冷梅梅故意先掠往远处,再绕圈回来找冷媚媚,所以,小盼只是越找越远,根本找不到大漠五狼一加入战场,形势立即逆转。
那群人一见苗头不对,立即招呼一声,各自突围这一战,那群人受创甚重。
不过,当他们在翌日听见鲁仁的死讯之后,他们反而彼此庆祝及欣喜着。
他们知道是风光之成就,风光便更风光啦!
子初时分,杜奇吁口气,收功喜道:“哇操!我的功里怎会增加如此多呢?假以时日,必可冲破任督两脉哩!”
他望着冷媚媚的残肢碎肉,忖道:“难道是因为她乐极生悲,功力跑到我的体中了马?不可能呀!”
他为了避免日后惊动入洞之人,他便挥掌震碎冷媚媚的残肢,再将附近之碎石挤入洞壁之中。
不久,除了血迹之外,碎肉已经消失。
杜奇立即挥水冲向血迹。
不久,血迹也消失了!
“妈的!贱人,你死有馀辜,干!”
他的馀怒未消,立即掠出洞外。
此时尚有绵绵细雨,他认清方向,立即掠去。
没多久,他又接近丐帮长沙分舵,他因为功力大增,加上鲁仁已死,他立即打算一路杀进去。
不久,他瞧见一人穿着蓑衣持剑在墙外走动,他道句:“你完啦!”立即不客气的双掌拍去。
那人闪躲不及,立即惨叫飞出。
四周立即传出:“来人呀!快来人呀!”
杜奇身法如电,双掌更是疾拍猛按不已,一条条的人立即带着鲜血及惨叫疾飞而出。
杜奇一掠入院中,便有三十馀人扑来,他喝道:“通通该死!”
立即功力疾催的大开杀戒!
惨叫连天!
血肉纷飞!
大漠五狼齐声怒吼的掠来。
“大漠五狗,你们来送死啦!很好!”
他全力施展着悟出之精招。
掌影如山。
掌劲轰隆达响!
‘啊!’一声,大狼已经吐血飞出。
另外四狠心儿大慌,招式更乱,杜奇却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功力更是排山倒海般劈出两声惨叫之后,又有两四狼成为掌下游魂。
另外两匹惊慌欲逃。
杜奇身形疾闪,全力猛劈!
十二记长打之后,他又超渡另外两匹狼,其馀之人立即慌乱四窜。
杜奇喝声连连,到处追杀着。
他一想起二百馀名惨死的丐帮弟子,便馀恨难消,他一直追杀半个多时辰,一见已经没有活口,方始掠去。
“风大侠,可否……”
杜奇道句:“后会有期!”便疾掠而去。
他故意且绕了一大圈,方始掠到水塘附近,他吁口气,一见雨势越来越大,他便直接掠向家中。
刹那间,他已掠到缸旁,他立即听见苟旺的鼾声,他微微一笑,立即坐在门槛上默察四周之动静。
他确定没人跟踪之后,立即脱光身子。
他一瞧见下体之血迹,立即想起潘盼盼。
他刚想起她的胴体,立即摇头不敢多想。
要命的是!旗杆又起立致敬了!
他立即汲水猛冲身。
良久之后,旗杆又降旗了!
他吁口气,开始冲身。
不久,他洗净衣靴,立即到回房烘烤。
他烤乾衣靴之后,立即回房。
倏见一道人影自远处徐徐站起,赫然是易容为书生的冷梅梅,她瞧了一阵子,方始默默的离去。
天亮了,雨也停了!
杜奇收功,立即步向前院。
立听一阵咯咯鸡叫,群鸡纷纷奔来。
立听苟旺叫道:“留一守,你回来啦?”
“拿一些米来喂鸡!”说着,他立即轻揉脸部及除去易容膏。
不久,苟旺捧着一大碗米而来,他兴奋的道:“留一手,我昨晚梦见一个怪梦,我居然梦见你‘娶某(成亲)’啦!”
杜奇心中一虚,道:“哇操!你想老婆想疯啦?”
“不是啦!我……”
“你去做饭,我来喂鸡!”
苟旺递出米,立即奔向厨房。
杜奇边撒米边望着大篷忖道:“盼盼一定回家了,她的家人迟早会来找我,我也一该做个交代!”
没多久,符元已出现于远处,他将一封信放在树旁,立即掠去。
杜奇将米撒光,便掠去取信。
他一拆开信,立见:
“一、铭谢阁下代为除去鲁仁诸人,老帮主已经决定另派人前来接管长沙分舵,吾届时自会另作安排。
二、先帮主择于下月初一于岳阳总舵大殓入殡,老帮主希望阁下拨驾前往祭奠,尚祈阁下务必赏脸。
三、吾今晨会瞧见一位陌生书生入城,此人之修为不弱,小心!
四、小辣椒昨天路过县城,未作停留!”
杜奇轻轻揉碎信,忖道:“那位陌生书生难道是冷梅梅吗?她昨晚跟踪我来到此地吗!”
他的脸色一沉,便默默步向厨房。
“留一手,怎么啦?”
他道句:“没什么!”便抛纸入灶。
“留一手,你把血‘窟’批人宰光了吧?”
“不错!”
“罩呀!真爽!”
“狗王,你有没有摸鱼呢?”
苟旺双腿一蹲,及手朝腿上一拍,道:“我一天蹲二十次,一次比一次蹲得久哩!我不觉得脚酸了哩!”
“很好!可以练招啦!”
“真的呀?真赞!”
“呷饭吧!”
两人便入桌用膳。
膳后,两人屋前屋后逛了一阵子,杜奇立即指导苟旺练习闪避及如何趁机‘打带跑’哩!
苟旺并不笨,以往也打了不少架,杜奇指点一个多时辰之后,苟旺已经弄清楚,立即兴奋昀练着。
倏听一阵呵呵笑声,立见癫僧执扇喝酒而来。
苟旺立即跑尘房中练习。
杜奇笑道:“大师,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不过,却有些痒!”说着,他已撩起右袖。
赫见他的右小臂有一块淤紫。
“大师喝醉酒,跌倒啦?”
“呵呵!我和天罗老杂毛打了一架啦!”
“喔!你输啦!”
“他挨我一掌,吾挨他一掌,不过,他吐血,吾没事,划得来!”
“他没有帮手吗!”
“当然有,否则,老杂毛岂能伤我,他已经走了,至少不会在半年内再出来耀武扬威啦!”
“大师功德无量!”
“和你一比,小巫见大巫,你宰了不少人吧?”
“鲁仁,关洛七邪,桐柏四虎,大漠六狼,另外尚有百来人吧?”
“呵呵!难怪大家亲你如神!”
“没有啦!若非大师挡住老杂毛,我可就不好玩啦!”
“呵呵!咦?你的功力似乎又增加哩?怎么回事!”
“没有呀!”
“别太神秘,当心会变成‘小儿麻痹’!”
杜奇不由哈哈一笑。
“石帮主将于下月初一出殡,你要不要去参加?”
“还有几天呢?”
“十天!你连日子也忘啦!大忙人!”
“糊里糊涂过日而已!”
“去不去?”
“去!你呢?”
“不去,我不愿意碰上那群小和尚!”
“算啦!大人大量,一起去吧!”
“妤吧!你欲以何种身份出现呢?”
“举棋不定哩!”
“就以这付面貌去吧!”
“会不会被人跟踪呢?”
“吾替你把风,够意思了吧?”
“行!喝几杯吧?”
“还有状元红吗?”
“有!还有两坛!”
“太棒啦!走!”
冠盖云集,万头钻动,场面浩大,却充满肃穆及哀伤,这正是石明觉灵堂前之清形。
杜奇和苟旺跟着符元搭车在昨晚抵达岳阳之后,符元将他们安置在一处民宅,便自行离去。
这楝民宅乃是三代同堂,人气颇盛,不过,却没有吵杂声,苟旺和杜奇二人便在戌初时分就歇息。
翌日一大早,符元便送早膳入房,道:“用膳吧!膳后把这朵花系在左胸,千万别丢掉他,否则,你们就进不了灵堂!”
说着,他果然递出白花。
白花乃是由纸剪成,尾部另有一束细线,杜奇替苟旺系妥之后,默默系妥自己的白花,方始望向符元。
符元低声道:“吾尚需留在此地数日,你们祭奠之后,随时可以返回此地搭车,吾已吩咐车夫于午后在街角等候!”
杜奇会意的点点头。
符元立即先行离去。
三人便默默用膳。
由于公祭时间撰于午时,杜奇一见时间尚早,他便和苟旺先行外出,准备在街上瞧瞧有否可疑的人物。
他没有料错,他刚走到右侧街角,便有一位身穿一袭灰色儒衫的中年人从另一条街步出,而且立即望向杜奇。
对方那凌厉的眼神,立即使杜奇警觉的止步。
苟旺不但止步,而且退到杜奇的身后。
中年人双唇连掀,却没传出声音,苟旺不由一怔!
杜奇的耳中却飘入清晰的传音道:“你杀了冷媚媚吧?”
杜奇双目一寒,摇头不语。
“我就是冷梅梅,你实话实说吧!”
仕奇一听对方是冷梅梅,他不由深感意外的望着她。
“风光,敢作敢当吧!”
杜奇传音道:“你亲手制穴,你没信心吗?我能动吗?我即使能动,也逃得过贱人之贱眼吗?”
他越说越气,双颊肌肉不由频频抽抖。
双目更是寒光似炬的盯向对方此人正是冷梅梅,她含怒离开山洞,便在客栈歇息。
杜奇含怒大开杀戒所造成之噪音立即惊醒她,于是,她便到现场远处默默的瞧看着了哩!
她首次见到杜奇之武功,她乍见他的骇人功力及诡异,迅疾招式,她不由自主的产主恐怖之感。
她默默瞧到杜奇离去之后,便遥遥跟去。
当她眼见杜奇在缸旁准备沐浴之后,她已经确定他住在该处,于是,她再度赶向那个山洞。
她一入山洞,便仔细寻找着。
不久,她找出洞壁中之肉屑,她不由大骇!
她忍住惊骇取剑仔细的搜寻肉屑,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找到一个小黑环,它正是冷媚媚心爱之物。
冷梅悔完全怔住啦!
她实在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呀!
她收下小铁环,便将土屑及肉屑塞回洞壁。
她离开山洞,便匆匆的寻人及通报冷媚媚之死讯。
然后,她便一直在相思林中监视杜奇。
此时,她一接触杜奇的眼光,她不由心儿一怯。
她吸口气,立即传音道:“我重返山洞并且找到师姐之肉屑,你居然杀人灭尸,你真是人面兽心呀!”
“住口!”
“你……你想引来外人吗?”
社奇吸口气,克制怒火传音道:“我的穴道受制,又被贱人凌辱,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在何时?如何死的?”
“你曾经昏过?”
“不错!”
“潘盼盼下的毒手呢?”
“不对!她亦被制穴!”
“莫非另有他人?现场可有留下记号?”
“一片汪洋,那有记号!”
“你没说谎?”
“你配听我说谎吗?不过,我必须承认我醒来及恢复行动之后,我就劈碎贱人之尸体,我不会赖这笔账!”
“人已死,何须灭尸?”
“少说风凉话,我若制住你的穴道,交给花花太岁去玩,你一定会比我更没有风度啦!”
冷梅梅一时语窒。
不过,她立即道:“你最好交代妥师姐之死因,否则,你一定会遇上很多足以令以后悔之事情!”
“少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又威胁我啦!”
“我不是威胁你,家师甚为疼爱师姐……”
“那是你家之事,别跟我说!”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少罗嗦,过了今日,咱们随时随地算账吧!”说着,他便朝前行去。
冷梅梅气得双目寒光迸射,却未采取行动。
苟旺跟着走了一段,他回头一见冷梅梅没有追来,他便低声道:“留一手,那人是谁呀?他似乎很火大哩!”
“不错!”
“你们两人的嘴唇动来动去,却没听见声音,怎么回事呀?”
“这是传音入密功夫,你以后再学吧!”
“是!谢谢!”
“狗王,你一向仰慕丐帮的大哥,今日可参加帮主的祭奠,你可要伤心些,千万别嘻嘻哈哈!”
“我……我知道,我偷哭过好多次了哩!我……我……”
“别激动,别离我太远!”
两人便沿街行去。
岳阳城是一座工商发达,又有胜景,文化古迹之城市,所以,一向人来潮往,尤其今日更是人潮滚滚!
因为,今日午时乃是丐帮帮主石明觉公祭时刻,丐帮一向广结天下,今日前来祭奠之人特别多。
杜奇早已认识这些人,不过,他佯作不认识的行去,不久,苟旺低声问道:“那些店家小二为何对咱们如此客气呢?”
“咱们沾了胸前布花之光啦!”
“啊!我明白了!丐帮的人早就吩咐过他们啦!”
“不错!”
“我们先去灵堂附近瞧瞧吧!”
“也好,不过,别乱跑,以免失礼!”
“我知道!”
两人便折转入另外一条街。
灵堂设于城南一处广场,数千名丐帮弟子各满脸悲愤的站在广场四周戒备,二百八十馀支招魂幡迎风飘展。
杜奇二人行到广场右侧半里外,便自动止步,因为,在他们身前三丈处便有丐帮弟子凝立着。
诵经声音,配上袅袅香烟从灵堂飘出,倍添哀伤。
不久,先后有十馀批僧、道、尼、儒步入灵堂,他们不但皆年逾五旬,而且器字不凡,分明是各大门派之代表。
他们必然是先行前往致哀,杜奇自忖身份不够,便默立原处,不过,他却越来越悲伤,心儿亦越来越酸。
因为,他在这些年来利用丐帮弟子之协助除去一百馀名好恶之徒,他自认已经与丐帮有着密切之渊源。
他曾经在符元的安排下见过石明觉,他对石明觉的印象极佳,想不到石明觉却已经英年早逝。
不久他瞧见小辣椒和小春一身白衫裙,发插白花的跟着一位俊逸中年人和中年美妇走来杜奇一见到小辣椒,不由暗自紧张。
因为,他曾经在无意中瞧过她的身子,她又在托人在找他,他若被她找到,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哩!
所幸,他们二人衣裤朴素,小辣椒四人又神情肃穆的行去,一时没有注意到杜奇二人,不由令杜奇松口气的摸摸怀中之玉珮。
不久,癫僧在二十馀名中年男女陪伴下,亦走过杜奇二人行向灵堂入口处,苟旺不由低声道:“癫和尚也来啦!”
“嗯!”
“他好似挺拉风的哩!很多人在巴结他哩!”
“不错!”
又过了不久,一位相貌清瘦的瘦高老者手持钓竿行来,另有一位体态婀娜,面貌清丽之白衣少女陪同而来。
杜奇忖道:“哇操!他不是寒江翁吗?他不知会不会认出我呢?”
所幸有一名中年叫化快步掠来行礼道:“参见寒老!”
“免礼,你去忙吧!老夫自行进去!”
“寒老,姑娘,请!”
三人便行向灵堂。
不久,又陆续走过百馀人,便听见悠扬声一道:“家祭开始!”
立见所有的丐帮弟子面向灵堂趴跪在地上,而且大多数之人皆低泣不已,苟旺倏地‘哇!’一声大哭。
他立即趴地哭着。
杜奇不由自主的含泪下跪。
在远处监视的冷梅梅不由心儿一颤!
良久之后,方听:“礼成!”
全体丐帮弟子纷纷起身拭泪。
杜奇拭去泪水,一见苟旺不但双目红肿,而且满脸的涕泪,他立即取巾道:“狗王,拭拭脸吧!”
苟旺便低头拭脸。
不久,十二名中年叫化步出,他们分别走向两侧,便停妥。
立见一名老丐走出拱手,道:“老化子谭元代表敝帮全体人员及哀家家属,首先向各位致谢,谢谢!”
说着,他立即作个环揖。
杜奇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远处及对面远处已经站了数千人。
谭元又道:“公祭即将开始,由于人数甚多,请各位循序入灵堂,再依序自灵堂后离去,谢谢!”
他又做个环揖,方始入内。
那十二名中年叫化立即前来招呼众人列队。
杜奇二人便跟入队伍中。
在那十二名中年叫化之安排下,先由二百人到灵堂前行礼,另外四百人则分成两批再后等待,其馀之人则在入口处等候。
盏茶时间之后,杜奇二人终于入内等候,立见临时搭成之两边墙内挺立着数千名丐帮弟子。
远处灵堂前右侧搭着一个大篷,有头有脸的人物肃穆坐在櫈上,倍添哀伤及隆重之气氛立见二十名叫化手持十支清香过来。
排头之人会意的接过清香,便依序递向身旁之人,再依序递下去。
苟旺持香不久,立即又轻泣不已!
杜奇望着灵堂那块由菊花编成之横匾,暗道:“丐帮石帮主,鲁长老,贺长老及二百八十一名英烈弟子灵堂!”
杜奇连想到这批人拚死之情形,心儿便一酸。
他又连想到那数十名弟子为了抢出石帮主及二位长老尸体之拚死情形,他的眼角一酸,两串泪水已经摘下。
他和苟旺凑巧被编在第一排之第五、六位,不久,他们已经步到灵前,苟旺突然‘哇!’一声,便趴地大哭。
杜奇心儿一酸,立即也落泪下跪。
其馀之人见状,亦纷纷下跪。
坐在灵堂内之石天岭一见自己的私生子如此至性表现,他的心儿一酸,两串清泪不由自主的低下。
石明觉之妻及二子一女,和死者孝男孝女不由泣泪交加。
担任司仪之中年叫化立即咽声道:“上香,请起!”
立即有二十名叫化上前收香。
杜奇及苟旺递出清香,便低头拭泪。
不久,他们依序向后行去。
却见一名叫化自地上拾起一块玉珮,便匆匆掠向众人。
坐在达中之小辣椒乍见玉珮,立即一怔,忖道:“它不是我的凤珮吗?究竟是谁掉在地上的呢!”
她立即起身离须跟去。
那名叫化追到杜奇那批人身前,便高举玉佩道:“请问,那位朋友掉了这块玉珮,请收下吧!”
杜奇暗叫道:“哇操!夭寿!我怎会掉落它呢?小辣椒若追来,我岂不是会现形吗?我不能拿它!”
那名叫化便边走边招领着。
杜奇悄悄一瞥,便瞥见小辣椒已经跟来,他不由暗急道:“哇操!她果真来了!我非小心应付不可!”
小辣椒上前道:“让我瞧瞧!”
叫化应声是游去王珮。
小辣椒朝玉珮背面之‘娇’字一瞧,她立即确定它正是她所遗失之心爱玉珮,她不由珍惜的抚摸它。
不久,另外三百人也祭拜完毕,叫化子忙问道:“箫姑娘,这面玉珮若是你的,可否请他们离去!”
“不!我想找出是谁替我拾起它?可否请他们先到一旁?”
叫化道:“小化子方才是在第一排前面找到它,可否请方才站在第一排或拾到此珮之人自动出面!”
众人不由纷纷摇头。
叫化道:“既然如此,请大家跟小叫化来吧!”说着,他已行向左墙前空地。
杜奇便默默的跟着众人行去。
他们刚站妥,小辣椒便举起玉珮道:“我叫萧玉娇,谅必大家皆认识我,就搁大家一些时间,实在抱歉!”
一顿,她又道:“大家可能还记得我在今年擒拿南阳秀才归案之事吧?”
众人立即点头。
“实不相瞒,我当时负伤被南阳秀才率人追杀,完全是被一位陌生青年协助,我十分的感激那位青年!”
“这面玉珮便是在当天遗失,我不知它是如何落入那位之手中,我甚盼你能告诉我,让我有机会回报恩人!”
说着,他便放下王珮。
叫化忙道:“各位,萧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她绝对是善意的欲找恩人,请方才持有此珮之人出面吧!”
众人便互视着。
杜奇佯作不知的望向苟旺,苟旺当时也怔视他。
小辣椒道:“请方才站在排头之人出来一下!”
苟旺便与杜奇一起步出。
另外十八人亦先后步出。
叫化一见到苟旺,便指向杜奇道:“小化子若没有记错,这位大哥就是站在玉珮落下之处,是吗?”
杜奇讶道:“是呀!我并未瞧过玉佩哩!”
“这……难道是他!”说着,他便望向苟旺。
苟旺及手连摇道:“不是我!”
小辣椒上上下下瞧着杜奇一阵子,道:“请问尊姓大名?”
杜奇道:“我姓刘,卯金刀刘,名叫义守,忠义的义,守信的守!”
苟旺道:“不可能是我们两人啦!我们生于长沙,此番才离开长沙,怎么可能会沾上这块玉珮呢?”
小辣椒望向苟旺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那么伤心?”
“我当然伤心啦!丐帮全是忠义之人,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偏偏又是被坏人害死,当然够令人伤心啦!”
小辣椒点头上前道:“你是血性汉子!”说着,她的右掌突然拍向杜奇。
‘砰!’一声,她已经拍中杜奇的左肩,杜奇‘哎唷!’一叫,便四脚朝天的倒坐在身后地上。
杜奇刚在揉肩,苟旺已经叫道:“喂!你是什么意思?你笑里藏刀,你耍阴,你太过份了吧?”
立即有一名中年叫化掠来。
小辣椒陪笑道:“抱歉!我只是在试探他是否谙武而已?我出手不重,伤不了人的啦!”
中年叫化立即转身离去。
苟旺道:“你凭什么这样子嘛!”
“我……对不起!”
“好啦!下次别这样啦!留一手,你不要紧吧?”
杜奇立即捂肩起身行去。
小辣椒张口欲言,立即又止住。
苟旺立即跟去。
第八章跑马郎大发雄威
杜奇和苟旺一走出灵堂后方,便行向客栈。
苟旺一见杜奇不说话,便默默跟去。
他们刚走过两条街,便瞧见那位乔扮为中年书生之冷梅梅,快步自他们身后步到杜奇身边道:“且慢!”
杜奇止步道:“有何指教?”
“你想出元凶吗?”
“我懒得费这种脑筋!”
“你!”
“我不愿意再想起她,你别逼我!”
“我该如何向家师交代?”
“令师是谁?”
“你不需知道!”
“废话,既然如此,你就自己交代吧!”
“你别说风凉话,我若实话实说,你必死!”
“怪啦!你为何不实话实说呢?”
“你……真的想死?”
“不错!你走吧!”说着,他已经大步离去。
冷梅梅疾抬右掌,立即扣住苟旺的左肩。
“哎唷!疼死我了……”
杜奇转身沉声道:“放手!”
“交代清楚!”
“好!人是我杀的,放手!”
“我不信!”
“你要我怎么说?”
“元凶是谁?”
“我……”
“你别逼我废了他,说!”
倏听苟旺喊道:“留一手,别管我,你快走!”
杜奇沉声道:“姓冷的,他若少一根汗毛,你必须偿命!”
冷梅梅沉声道:“我再问一遍,元凶是谁?”
倏见身后远处传来:“是我啦!”
立见癫僧笑嘻嘻的自街后行来,冷梅梅神色一变,她将苟旺朝杜奇一推,便迅速的掠入民宅中。
苟旺揉肩道:“疯和尚,谢啦!”
癫僧笑道:“狗仔,你今天表现不错,既能哭又能说,很好,你想不想留在丐帮,吾帮你介绍!”
苟旺双目一亮,脱口问道:“真的吗?”
“你还记得谭元吗?”
“记得!就是公祭前出来宣布事情之一嘛!”
“不错!你肯拜他为师吗?”
“这……留一手,妥吗?”
杜奇点头道:“四平八稳,妥!”
苟旺点头道。“大师,谢啦!”
“好小子,挺现实的哩!当场改口啦!”
苟旺脸儿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癫僧呵呵一笑,道:“狗仔,你舍得那群狗吗?”
“留一手会帮我照齐它们,我想学点武功,修理坏人!”
“有志气!有搞头!有希望!有前途!”
“谢谢大师打气,我会拚!”
“很好,小守,要不要陪狗仔去一趟?”
“不必啦!他们也够忙啦!在先返家啦!”
“好吧!途中小心些,免得被那些女人纠缠啦!狗仔,走吧!去见见你的师父吧!”
说着,他已经先行向后转。
苟旺道:“留一手,我走啦!”
“好好练,有前途!”
“谢谢!我走啦!”说着,他立即奔去。
杜奇忖道:“狗王能拜师,一定是癫僧的安排,他一定要让我专心练功,我可别让他失望哩!”
他立即加快脚步行去。
那知,他刚走过三条街,便瞧见冷梅海从前面街角行出,他立即皱眉忖道。
“妈的!这个查某实在有够烦哩!”
却听右耳传入:“别烦,我说几句话就走!”
杜奇便止步望着她。
立听她传一道:“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必须编理由交代师姐之死因,你是否愿意和我配合?”
“配合什么?”
“癫僧救你,你杀师姐,如何?”
“你为何要如此做?”
“为了我,为了你,因为,家师会求证此事,你必须配合!”
“此事与你有关吗?”
“师姐之死,我难卸保护不周之责!”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组织?”
“恕难奉告!”
“好吧!我答应啦!不过,若有人敢再来侵扰我,我不会客气!”
“抱歉!家师一定会派人向你求证师姐之死因!”
“你会带人到吾家去找我吗?”
“不错!你最好别回避,以免另添困扰!”
“我若杀人呢?”
“最好别如此,你是聪明人,你该明白暗箭难防之道理!”
“我若跟踪你,你怎么办?”
“你不会做这种傻事!”
“你必须承诺一件事,否则,我会一直跟踪你!”
“什么事?”
“十一哥在何处?香草根在何处?”
“不知道!”
“别逼我动手逮你,说吧!”
“你别轻举妄动,否则,有人会炸石明觉之棺!”
“你……如此狠?”
“若非如此,我岂会只身来见你!”说着,她便欲离去。
“慢着,十一哥是你们的人,对不对?”
她道句:“不知道!”便转身行去。
杜奇边走边忖道:“她必然是那个神秘组织之重要人物,我必须掌握她瞒师之事,设法挖出内幕!”
没多久,她已经接近客栈,他一见远处街角果真停着马车及车夫,他立即上前道:“准备返家吧!”
“是!符掌柜吩咐小的转呈一函,请!”说着,他已自怀中取出一信。
杜奇一收信,便自行上车。
立见熟悉的字迹书道:
“一、恕吾多年来隐瞒之过,吾乃丐帮长老谭元,如今形势剧变,吾奉老帮主之令返驻总舵,特在此道别。
二、阁下若有何事,仍依以前之方式至米店连络,吾会通知郑锦明和你通联,偏烦阁下随时关照。
三、吾已决定收苟旺为徒,俾供你处理事情。
四、鲁仁一死,那批人势必不会甘休,小心,珍重!”
末尾仍是一个‘金’字。
杜奇默默撕破信纸,再塞入袋中。
他思忖片刻,立即调息。
※※※※※※
洛阳城外有一陈占地近亩之华丽庄院,洛阳城民皆知道它以前是万富贵之产业,目前乃是一品姑娘庄院。
所谓一品姑娘,便是万富贵之细姨冷秋艳。
这座庄院仍然名叫‘富贵山庄’,不过,它如今更加受人敬畏,因为,冷秋艳已经与官商建立起密切的关系。
何况,如今的富贵山庄每天十二个时辰皆有八名大汉在庄内及庄外巡视,闲杂人员根本无法接近它十丈。
黄昏时分,一名挺拔中年人接近富贵山庄大门前,只见他的右掌一扬,巡庄人员立即瞧见一面金牌。
金牌中央所嵌的那粒小珠立即使巡庄人员拱手道:“请!”
中年人便大摇大摆的行向大门。
他刚走近大门,立即又扬掌现出金牌。
侧门一开,一名大汉已拱手道:“请!”
他便大摇大摆的入门。
他走到大厅前,便自动止步道:“我姓贾,请问一品姑娘在吗?”
说看,他便现出金牌。
大门前站着两位俏丽少女,立见右侧少女行礼道:“贾爷稍候,且容小婢先行入内向姑娘禀报一下!”
说着,她立即入内。
不久,她已重返厅前道:“姑娘有请!”说着,她已转身带路。
中年人跟着行过重重厅院,终于走到一间独立庄院前,立见一名丰腴少女步出拱门行礼道:“慕香参见贾爷!”
中年人双目一亮,道:“免礼!”
“请贾爷跟小婢入厅!”
中年人便含笑跟去。
他瞧着慕香的扭腰摆臂,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入厅之后,慕香行至一处门外,轻敲房门一下,道:“禀姑娘,贾爷到!”
说着,她自动向中年人行礼,便快步离去。
房门徐徐开启,立闻一阵清香。
房中甚为宽敞及华丽,却未见人影。
中年人一入房,立即关门及卸下面具,赫见他就是那位‘十一哥’,他朝房中略一张望,立即行向珠帘后。
他一抓珠帘,便双目一亮!
只见帘后三丈远处有一座一、二十坪大之池,池中蓄满清水,仪态万千的冷秋艳正赤裸裸的躺在池中。
池畔砌有一个枕形物品,池内设有白石物品供她舒适的靠躺着,此时,她正在四肢大张的靠躺着。
十一哥的呼吸立即急促!
他迫不及待的宽衣,准备鸳鸯裕。
冷秋艳媚眼一抛,道:“急什么嘛!先谈正事吧!”
“家师已允出山,不过,他要梅梅及一万两黄金!”
“狮子大开口喔!你出的点子吧?”
“不!小弟不敢,家师息隐多年,若非小弟再三请求,又再三强调梅梅国色天香,家师根本不答应出山!”
“梅梅尚未至破瓜之机,吾付一万两黄金,如何?”
“这……行不通哩!”
“姐姐待你不薄,多费些心吧!”
十一哥脱去衣靴,立即入池搂她。
“别污了这池冷泉!”
“姐姐,你似乎更大牌,更冷淡了!”
“格格!胡说八道,姐姐在这池冷泉内加了上万两银子之灵药,它已可以养颜,尚可拟实功力,姐姐当然舍不得弄污它啦!”
“乖乖!他万两银子呀!姐姐真是大手笔哩!”
“格格!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该花则花!”
“姐姐,就施舍一些吧!”
“讨厌,你又花光啦!又去泡妞啦!”
“冤枉,小弟返山晋见师父,总该备礼晋见呀!”说着,他已经开始毛手毛脚。
她格格浪笑的立即离池。
他返不及待的搂住她道:“姐姐,你更迷人啦!”
“少来,你还不是想多哄些银子!”
“冤枉,小弟自从认识姐姐之后,便发现天下的女子皆是庸俗之流,唯有姐姐值得小弟仰慕,效忠!”
她格格一笑,立即坐上太师椅!
“姐姐,行行好,让小弟解解渴吧!”
“令师之事,如何处理?”
“小弟誓死促成此事!”
“你不是在要姐姐吧!”
“小弟不敢!”
“谈谈江湖动态吧!”
“石化子一死,天下大乱,姐姐够威风啦!”
冷秋艳微笑道:“牛刀小试而已,听说疯和尚和钓鱼鬼皆出来啦!”
“是的!这两个老鬼挺难缠的哩!”
“格格!越难缠越好,你等着瞧好戏吧!”
“姐姐!你越来越神秘啦!”
“是吗?”
“小弟以往可以直接见你,今天却转了两处才利用那面金牌进来见你,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人怕出名,姐姐太出名啦!”
“不错!酒肆茶楼间,皆在谈你这位一品姑娘哩!”
“风评如何?”
“仰慕,敬畏交加!”
“格格!总有一天,姐姐会让他们吓得不敢谈姐姐!”
“姐姐,你究竟要做什么呢?你已经名利又收,小弟愿意终身效劳,你该好好的享受啦!”
“慢慢来,你会明白的,上来吧!”
“就在椅上?”
“不错!尝尝异趣吧!”
“遵命!”
他立即欣然就位。
“啊!姐姐,你……练了何功?”
“黄帝素女经!”
“啊!真有此术?”
“不错!姐姐不但从大内取得此术,更取得炼丹术,你真有福气,你就好好的享受异趣吧!”
他立即紧张的道:“姐姐,小弟尚不想当风流鬼!”
“格格!放心,姐姐舍不得你哩!”说着,她的脸上立即一白。
十一哥立即神色大变。
不过,没多久,他便兴奋的满脸火红。
刹那间,他弃械投降啦!
“如何?”
“哇!姐姐,小弟终身效死矣!”
“格格!梅梅若修练此技,更具妙趣,你好好的干,我就把她许配给你,你若不好好的干,你最多只能得到那一万两黄金!”
“谢谢!小弟誓死效忠!”说着,他居然趴跪在椅前叩头。
她格格一笑,左脚倏地一抬。
立见一团灰物自她的下体激射向左侧丈馀外桌上之瓷杯,只听‘叭!’一声,那团灰物已经落入杯中。
他立即神色大变。
他立即叩头道:“姐姐神功盖世!”
“格格不出一年,姐姐便可以与那批老鬼一较雌雄啦!格格……”
“姐姐英明!”
“格格!听着,你邀令师出山之后,吾会安排你们修理钓鱼鬼,你就沿途注意记号及按照吾之意思行事吧!”
“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到了,杜奇仍如往昔般备妥三牲四果在厅中恭敬的祭拜义父母之后,便默跪在牌位前。
每年的这一天,他皆会静跪一个时辰回想幼时之情形,今天,他仍然默默的回想义父母养育他之情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杜奇心知来了陌生人,他默默叩首三次,便立即起身出厅。
立见一位青年挑着两个小筐出现于林沿道:“刘大哥,小弟送米来啦!”
“喔!小川呀!谢啦!进来喝杯水吧!”
“谢谢!店里还有事!”
杜奇递出一块银子,便上前接过扁担。
青年立即含笑道别而去。
杜奇进入厨房,便小心的倒米入缸。
不久,他找出一封信,立即拆阅。
“一、翻云手潘老三代今早搭车离开长沙驰往本城,谭老已通知他们欲访阁下,烦阁下,妥作准备。
二、归隐十馀年之‘雷电真君’袁泰权昨天曾于宁夏现身,判系欲返中原,目前正在跟踪及监视中。
三、小辣椒再访苟旺探询阁下资料,可能会来访。
四、关洛地面近期内计有八批神秩人物出没,正监视中!”
末尾仍以‘金’字署名。
杜奇引火烧信,顺便将三牲及白饭送入锯中蒸热。
他蹲在灶前忖道:“潘家三代来访,必是为了潘盼盼之终身大事,我就先看他们如何说,再见机行事吧!”
“至于小辣椒,我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她会连想到我瞧过她的身子,届时,我就不便向潘家交代啦!”
他思忖片刻,立即默默用膳。
膳后,他略一收拾里外环境,立即返房调息。
他从岳阳返家之后,便专心运功及练招,他因为在无意中吸收潘盼盼之纯阴真气,及冷媚媚之功力,因而功力大增。
贮存在于体中之火鹤丹纯阳极刚功力亦日渐淬化,他每逢运功一次,便可以感受出功力更强更纯。
他所施展之招式亦更见威力。
所以,他专心的修练着。
酉申时分,天色已暗,他在厅中备妥香茗,便在椅上调息。
不久,林中又传出狗吠声及鸡叫声,杜奇便掠立于院中。
立见六道人影出现于林沿,一位俊逸中年人踏前拱手道:“陇中潘玉俊率小女恭陪家父,家母冒昧来访!”
杜奇拱手道:“请入厅奉茶!”说着,他便侧身待客。
潘玉俊道句:“打扰!”便侧身而立。
童颜鹤发,脊梁笔直的‘翻云手’潘天龙便率其妻前行。
潘玉俊俟双亲走过之后,立即与其妻文萱跟行。
一身白色衫宫装之潘盼盼则低头而行。
小盼则羞郝的殿后而行。
他们六人入厅之后,杜奇快步斟妥香茗一一送到他们身一侧,然后从容返座道:“潘老大驾光临,茅舍大增光辉!”
潘天龙含笑道:“丐帮已递来吾人来访之讯吗?”
“是的谭老已嘱人前来吩咐晚辈恭候!”
“你知吾人来访之意吗?”
“冷媚媚不该陷害令孙女!”
“你有何打算?”
“晚辈理该负责,奈何晚辈不敢高攀!”
“客气矣!你便是风光?”
“正是!”
“你亦是杜奇?”
“晚辈原本就是杜奇!”
“喔!贵庚?”
“二十!”
“难得!你与丐帮有何渊源?”
“谭老没提过吗?”
“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晚辈原本是位弃婴,幸蒙先义父母养育,又尽一位老者启蒙练武,有些许成就,故不详与丐帮之渊源!”
“老夫自会向石老帮主询问此事,你可否让老夫一睹绝技?”
“拙技难入行家法眼,不过,您老如此吩咐,晚辈只好献丑!”
潘玉俊立即起身拱手道:“请!”
杜奇道句:“请!”使上前关妥厅门。
两人略一拱手,杜奇立即以‘童子拜观音’客气的出招。
潘玉俊向右一闪,立即疾抓而来。
杜奇心知他欲逼出自己的绝活,立即以八成功力出招。
‘翻云手’潘天龙在三十年前,便以招式神奇及掌力浑厚博得‘翻云手’雅誉,至今未听说有当过败绩。
潘玉俊幼承家学,虽未凌越其父,却迄未失手,所以,两人互拆六招之后,他立即沉喝道:“好功夫,接招!”
立见他的双掌幻出百馀个掌影。
杜奇双掌合什,立即翻掌劈出上千个掌影。
潘玉俊喝句:“好功夫!”立即斜切而入及右掌疾扣而来。
杜奇心知他的左掌蓄势待发,必有绝招,他立即不慌不忙的闪身弹腿,双掌再迅速的斜推而出。
潘玉俊不但抓空,而且递不出左掌,他原地一旋身,便化去杜奇推来之掌劲,同时侧身抬腿疾攻向杜奇的下盘。
杜奇向上跃起二尺,立即又沉落地面。
潘玉俊一见自己不但踢空,而且遭对方抓来,他的右小腿一勾,腿尖向上一挑,便桃向杜奇之臂弯‘曲池穴’。
杜奇疾收右臂,便疾扣向潘玉俊之脚踝。
潘玉俊倏地撑腰,便旋身,单腿立于丈馀外,杜奇立即收招拱手道:“连三变,确是绝技,佩服!佩服!”
“是你手下留情,你的左掌理该足以夹攻!”
“反应愚钝矣!”
“客气,接招!”
只见他又足一滑,便十指箕张疾抓而来。
杜奇心知他欲利用贴身制穴手法测试自己之反应,他不由暗笑,因为,这正是他的拿手功夫呀!
果真不错,潘玉俊疾攻六招之后,右手虎口不知如何的一麻,他道句:“佩服!”立即收招疾退出六尺外。
杜奇拱手道:“承让!”
潘天龙颔首道:“盼盼,小盼,上!”
二女立即起身及各自腰际抽出一把软剑。
二女犄角而立,功力一注,剑身立即笔直生辉。
杜奇双掌合什,肃容道:“请!”
潘盼盼清叱一声,立即疾攻出‘彩云缤纷’。
小盼后发先至,‘狂风扫云’已经疾攻向杜奇之右胸腹间,潘盼盼的剑影则已封住杜奇的左半身。
杜奇双掌一分,便疾抓入剑圈中。
二女一见他疾抓向自己之剑尖,立即化招再攻。
杜奇双脚在一尺见方原地游动,双掌挥动不已,抓、扣、切、削、劈、扫、弹、封之中,二女经常被逼得中送变招。
她们的联手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她们疾攻盏茶时间,便已用尽招式。
她们重新攻出三招之后,倏见杜奇到切向前方,双掌飞快一拍,两股掌力便已经封住二女的‘麻穴’。
二女身子一斜,小盼的剑尖已斜刺向面盼盼之右肩,潘盼盼的剑尖则只距离小盼心口寸馀远。
二女不由失声啊叫!
潘玉俊之妻文萱脱口喝道:“高招!”
杜奇道句:“得罪!”便遥拍向二女。
二女各自一震,立即满脸通红的收剑入座。
潘天龙喝句:“接住!”便将杯中香茗泼向杜奇。
哇操!覆水难收,不好玩哩!
杜奇脑中灵光一闪,左掌轻轻一推,右掌再徐徐收向心口,那些香茗倏地聚成一团,再冉冉的飞向杜奇的心口。
杜奇将右掌掌心向上的放在心口,左掌再掌心向下,立见那团香茗似个水球般停在他的双掌之间。
小盼不由啊了一声。
潘天龙怔了一下,不由呵呵一笑!
杜奇双掌徐徐旋了一圈,右掌轻轻向外一推,那团水球立即化成一条水线,轻巧的飞入潘天龙的杯中。
潘天龙呵呵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道:“夫人,有何高见?”
潘氏含笑道:“盼儿及小盼果真福缘深厚!”
二女不由满脸通红。
潘天龙含笑道:“俊儿,萱儿,你们的意思呢?”
潘玉俊夫妇含笑点头道:“吾家沾光矣!”
“呵呵!盼盼,小盼,你们不会反对吧?”
二女的下巴立即低垂到胸上。
潘天龙道:“杜奇,老夫打算将小孙女托附你,你意外如何?”
“荣幸之至,不过,晚辈默察武林情势,似乎另有一股神秘的邪恶组织在滋长,晚辈迟早必须面对它,恐难照顾令孙女!”
“呵呵!老夫说句狂语,盼盼若需要你的分心照顾,她便不配为你的妻室,更不配为潘家之后代!”
“是!既然如此,且容在下行礼!”说着,他果真一一下跪行礼。
潘天龙父子便依礼一一上前扶起他。
潘天龙含笑道:“奇儿,爷爷只有盼盼这个孙女,爷爷一向交际广阔,故打算公开筹办婚礼,你是否有意见?”
“遵命!”
“你不介意公开身份吧!”
“理该如此!”
“今日是清明,端阳成亲,妥否?”
“遵命!”
“为方便照顾,你同意在嘉兴定居否?”
“遵命!”
“好!你在五月初一到嘉兴吧!”
“是!”
“小盼一向与盼盼情同姐妹,你不介意收她为侍妾吧?”
“是!”
“很好,对了,你方才之招式颇含禅意,是佛门绝学吗?”
杜奇道句:“请稍候!”立即出厅。
他沿林掠了一圈,确定半里内没有外人之后,他立即入厅叙述得到‘宝莲灯’及‘火鹤丹’之经过。
潘天龙听得神色连变,杜奇一说完,他立即问道:“你吃了三粒‘火鹤丹’?你一下子服用吗?”
“正是!有何不妥呢?”
“你曾经在午时运功吗?”
“有!”
“有何异状?”
“这……元阳似乎颇旺!”
“果真是火鹤丹,夫人,怎么办?”
潘氏笑道:“老爷精谙风月面相,何不瞧瞧奇儿之相貌呢?”
“唔!夫人定然已有所见!”
他立即含笑望向杜奇。
杜奇听得心中毛毛的,便望向潘天龙。
不久,潘天龙突然道句:“妙哉!”便呵呵连笑!
杜奇怔了一下,正欲起身斟茶,小盼已经先行代劳。
不久,潘天龙喝口茶,道:“奇儿,吾打算暂时取消今年端节成亲之事,因为……你跟吾出来一下吧!”
说着,他便含笑步出。
杜奇亦怔然出厅。
文萱坐在潘氏身边,立即低声问道:“娘,你莫非已所……”
潘氏含笑低声道:“潜龙甫现,其锋甚锐,群凤亦会翩然来仪,斯时斯景,欲让潜龙归隐,不易亦不该!”
文萱会意的问道:“奇儿命中注定多妻吗?”
“正是!而且……数目不少哩!”
小盼不由目瞪口呆!
潘盼盼却低头不语。
文萱立即到潘盼盼耳边低语着。
且说潘天龙出厅之后,一直走到大篷旁,道:“盼盼及小盼实在太胡来,亏你当时能包容她们!”
“大海一向包容江湖河百川之水!”
“你果真气度过人!”
“不敢当,努力学至而已!”
“你是否另有红粉知己?”
“没有!”
“可是,据你的面相而言,你不但面泛桃花及劫杀,而且宝气甚浓,至少该另有红粉知己呀!”
“真的没有!”
“或许会在最近碰上吧!咱们暂时搁下这方面之话题!你上回和盼盼在洞中是如何脱困的?”
“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的功力不但因而大增,而且更加精纯!”
“盼盼的功力损耗约五年!判系已经转注到你的身上,难道冷媚媚的功力全部转注到你的身上吗?”
“会吗?”
“火鹤丹乃是至阳至刚之物,加上她并非纯阴之身,若是她的功力不及你,必然会发生这种情形!”
“可是,我当时被制住功力呀!”
“你方便叙述当时的情形吗?”
杜奇立即羞惭的叙述着。
“冷媚媚两度找你,盼盼居中吗?”
“是的!她中途又制一次穴道!”
“这……难道另有他人暗助?”
“我左思右想,亦只想到这种情形而已!”
“你泄……泄身否?”
杜奇立即想起自己‘升旗’尴尬情景,他不由摇头。
潘天龙吸口气,道:“火鹤丹果然不凡,你在未泄身之前,盼盼和小盼亦无法承受,除非……”
“怎样?”
“有两种挽救之法,第一,你连御五至六女,第二,你与练过阴柔功力之女子合体,对方功力越精越佳!”
“这……”
“奇儿,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妾,而且在最近一年内皆会遇上她们,所以,我暂时延搁下拜堂之事!”
“这……真的吗?能化解吗?”
“命中注定,运已转至,难以化解,顺其自然吧!”
“这……我如何交代呢?”
“不必交代,吾不是顽固之人!”
“真的会发生这种事吗?”
“不错!不需多久,她们会自动来找你,届时必有一番拚斗,你不妨逆来顺受,沉着应付吧!”
“是!”
“你可知冷媚媚之来历?”
“不详,其师妹冷梅梅心机甚深,修为颇高哩!”
“丐帮已在追查这批人之来历,但愿能够在她们成气候之前,先行消灭她们,以避免造成浩劫!”
“爷爷认为我该如何做?”
“你原本隐密,如今已经泄密,你不宜离开此地,以免牵累其他之人,此外,尚可引诱那批神秘人物!”
“是!会不会连累你们呢?”
“不至于,吾自会小心,对了,你将那件宝物藏在何处?”
“山洞内!”
“吾觉得你的招式虽然奥妙,却仍有缺失,你若有机会,不妨对照那件宝物,或许会有进一步的体会!”
“我目前适合外出吗?”
“短期外出,应该无碍!”
“好,我就去瞧瞧吧!”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趁夜离去了!”
“爷爷何不留下来多加指导呢?”
“该说的,皆已说过,该隐密行踪!”
“好吧!恕孙婿不便远送!”
二人立即入厅。
潘天龙道:“时候已经不早,咱们走吧!”
潘氏五人立即起身。
杜奇默默送他们到林旁,方始目送他们离去。
第九章莺燕争春来报到
子初时分,杜奇终于掠入那个荒洞中,旧地重游,他望向地面,不由忆起小辣椒裸体疗伤之情景!
他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他不由吸口气暗责道:“哇操!我最近为何会经常胡思乱想呢?难道是火鹤丹在作祟吗?”
他立即以手代铲的掘土。
不久,他已捧出木箱。
他一取出宝莲灯,洞内立即大亮。
倏听洞口传出一声惊啊!杜奇一悚之下,匆匆将宝莲灯放回箱中,立即聚功沉声道:“谁?出来!”
“是我!”
清脆的声音方扬,立见一位青衣儒衫青年步来,他一取下面具,赫然是杜奇最害怕之人‘小辣椒’萧玉娇。
杜奇一时傻住啦!
小辣椒取出玉佩问道:“你在洞中拾到它吧?”
“不是!我没瞧过它!”
“你……事至如今,你还不承认!”
“我真的没瞧过它!”
“你为何来此处?”
“我把物品藏在此处,今日特来瞧瞧!”
“它好似……宝莲灯吧!”
“不错!就是它!”
“你……入大内窈取它?”
“错了!它失窈于八年前,我当时才十二岁,仅能盗它?”
“你为何会得到它!”
“黑吃黑?”
“谁作的案?”
“人已死,何必再提!”
“你可知道大内目前仍在寻它?”
“知道!”
“你为何收下它?”
“我不知该如何处理它,你来处理吧!”
“不!我不惹这个麻烦!不过,我可否瞧瞧它?”
“可以!不过,你必须保密!”
“没问题!请我去洞口……”
“不必!小春已在洞口!”
“你们沿途跟踪我?”
“不错!”
“你们的轻功不错嘛!”
“说穿不值钱!你没发现衣衫有麝香味道吗?”
“啊!高明!我太疏忽啦!”
“百密一失,是吗?”
“高明!你自己观阅吧!”
小辣椒立即上前取阅宝莲灯。
“太美啦!巧工妙雕呀!”
她不由爱不释手的瞧着。
社奇忖道:“妈的我老是犯自大的毛病,上回被寒江翁跟上,这回又被她们跟上,我必须好好的检讨改进啦!”
他立即低头沉思!
小辣椒越看越心喜,不由到处摸捏着!
大约过了着茶时间,倏听她啊了一声,立即倒地道:“毒……针……”
‘砰!’一声,她已经抛灯昏去。
小春唤句:“姑娘!”便疾掠而入。
杜奇瞄了一眼,立即神色大变因为,他由她仰躺之身子瞧见她的腹部一带大仁至少有二十个小黑点,显然是被毒针贯穿而过。
小春上前一瞧,立即惊啊出声。
“你……出……出去!”
仕奇立即匆匆离去。
小春褪下小辣椒儒衫一瞧,便瞧见小辣椒的亵裤及肚兜皆钉着蓝汪汪的细针,她不由大骇!
小春一探小辣椒的鼻皂,顿觉气若游丝,她不由急叫道:“快……快来帮忙……姑……姑娘只剩下一口气啦!”
“我……不方便……你先取下毒针,再喂药!”
“我……取不下,它的毒性太烈啦!”
“你没有磁石可供吸针吗?”
“没有,求求你……快……快来呀!”
杜奇只好掠回洞内。
小春惊慌的下跪道:“刘大侠,帮帮忙!求你!”说着,她已经边哭边叩头。
杜奇朝小辣椒的身子一瞧,不由暗自叫苦道:“夭寿!这种部位碰不得呀!偏偏又非碰不可!”
“求……求你!呜……呜……”
“你去洞口守护!”
“是!”
小春一走,杜奇立即功聚双掌,小心的吸下那些毒针!
接着,他在伤口附近轻按缓柔,再以纱巾小心的吸出逼出之黑血,没多久,她的血色已经呈红。
他嘘口气,拭去额上汗水,便又疾拍她的胸腹诸穴道,当他按上她的双峰附近及下体时,不由心儿狂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立听小辣椒啊了一声!
杜奇立即收手。
小春疾掠入洞道:“姑娘,你醒啦?”
“我……小春,你救了我?”
“不……是他!刘大侠!”
“啊!我……”
她坐起上身,乍见自己的身子不由啊了一声。
杜奇一直默立在在洞壁前,他一听见她的叫声,他立即暗暗叫苦道:“夭寿!此事难道就是桃花之一吗?”
“小春,你出去一下!”
小春立即默默离去。
小辣椒匆匆穿妥衣衫,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姑娘……先察察体中是否尚有馀毒吧?”
“我自己清楚!馀毒全尽,你……你……”
“我抱歉!我亦不知灯中藏有毒针!”
“我不怪你!我太疏忽了!不过,你……沾过我的身子……我……”
“情急救人,恕谅!”
“我今后……如何做人?”
“我发誓保密!”
“我……我……”
她生性刚烈,根本说不出什么露骨的话,可是,她何尝遇过此事,她一时又羞又急又不知怎么办?
杜奇此时只要开口求婚,她铁定会答应,可是,杜奇不是这种人,他更不敢惹这种火辣辣的查某!
他没说!
她情急之下,便恨恨的劈向宝莲灯。
‘轰!’一声,一件价值连城的古宝便粉身碎骨,杜奇的练武计划亦当场完全‘报销’啦!
他不由怔住啦!
她立即叫道:“走!你走!”
杜奇一低头,立即行向洞外。
‘唰!’一声,她拦住他道:“你……你当真不交代一句话……”
“我……我抱歉!”
“抱歉!我不要这两个字!”
“你……你要什么?”
“我……我……你走!快走!”说着,她的泪水已经盈眶她一捂脸,立即转身。
杜奇心中不忍,一时举步艰难。
小春入洞道:“刘大侠,咱姑娘乃是冰清玉洁之身……”
小辣椒叫道:“小春,别说啦!出去!”
小春立即默默离去。
杜奇一咬牙,道:“姑娘,我……我能做什么?”
小辣椒摇头平静的道:“你走吧!谢谢你救命之恩!”
“我……”
小辣椒摇头道:“别说啦!你走吧!”
杜奇便默默离洞!
小辣椒哇一声,立即放声大哭!
杜奇听得心中一阵不忍,突然掠回她的身前道:“姑娘,你若不嫌弃,我……我愿意为方才之事负责!”
小辣椒以手捂了,摇头道:“你走吧!”
“姑娘,我当日在洞内拾到你的玉佩!”
“你……年为何肯承认啦?”
“我……我……”
“我怀疑那件事之真实性!”
“不!它是真的,当时,你宽衣上药及揉……”
立听她尖叫道:“别说啦!别说啦!”
“我……抱歉!当时,我正在埋它,只好隐在洞顶!”
“走!你走!你走!”
“抱歉!”
“快走!”
她歇斯底里的叫着。
他尴尬的立即离去。
她立即又放声大哭!
※※※※※※
杜奇返家之后,接连三天都平静不下心,因为,小辣椒那件事发生的太凑巧,她的反应也太激烈啦!
这天一大早,他刚在炊膳,便又听见一阵犬吠声及鸡叫声,他凑窗一瞧,便瞧见那位青年又挑来食物。
他立即掠去。
青年陪笑道:“小的替你送些肉脯及鱼来!”
杜奇递出银子,便道谢返回厨房。
立见筐底放着一封信。
“一、雷电真君袁泰权和一位青年已入关,尚无恶迹!
二、敝帮关洛分舵三百余名弟子昨晚全部死亡,屋毁尸已焚,据目击者称子丑之交会有拼斗声,事后有黑衣蒙面人离去。
三、帮主研到此案与冷秋艳有关,已派人善后及侦查中!”
信尾仍署名‘金’字。
杜奇忍住惊骇烧毁信后,边炊膳边默思。
膳后,他前往林中拾回鸡蛋便撒米喂鸡及撒肉喂狗。
不久,他凝聚心神专心运功及练武。
乱兆已现,他不许再胡思乱想啦!
那知,他克制自己别乱想,小辣椒却在午后时分独自来找他,而且是直接进入客厅,站在杜奇的身前。
杜奇自忖愧对她,不由低下头。
她却平静的道:“看我!”
杜奇便怯怯的望着她。
她平静的道:“你若真的在洞中瞧过我抹药,你就好好想一想此部位是不是有什么物品?”
说着,她已自右袖抽出一把短匕,匕尖则指向双峰之间,杜奇吓得忙叫道:“别胡来!请冷静些!”
“仔细想!据实说!”
杜奇吸口气,道:“先移开匕首吧!”
“仔细想!据实说!”
“一粒黄豆大小之红痣,是吗?”
她的全身一震,道:“你确定吗?”
“确定!”
她徐徐收下匕首,道句:“祝你和盼盼白首偕老!”立即欲转身。
她的反常表现,顿使杜奇上前握着她的双臂及脱口唤道:“姑娘!”
“你……你想怎样?”
“嫁给我!”
“我……”
“嫁给我!”
“不!我……我……”
她的迥异往昔泼辣神情,顿使杜奇觉得她满脸委屈,他的心儿一阵爱怜,不由自主的搂她入怀。
她惊喜的不由全身一抖!
他更爱怜的道:“嫁给我!好吗?”
“我……不配!”
“别如此说!”说着,他激动的吻着她。
她立即全身大抖!
他更爱怜的的着!
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双臂已经搂着他。
而且,越搂越紧。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步入房中。
而且逐渐的躺在榻上。
一切是那么自然的进行着!
终于,两人合体啦!
偷偷跟来之小春瞧至此,不由又羞又喜,因为,小辣椒嫁给杜奇,她理所当然的也要陪嫁呀!
她已经知道杜奇以风光身份所做之英勇事迹,她岂能不乐?
她若知道杜奇就是神秘的超级杀手,她不乐死才怪!
她便负责收听青春交响曲!
良久之后,她胡思乱想了!
倏听小辣椒婉转承欢之呻吟声音,她抬头一瞧,暗骇道:“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他还……他太强啦!”
她又听了一阵子,一见小辣椒已经招架不住,她立即硬着头皮边走边宽衣,没多久,她已近半裸。
她低头入房,便脱去了肚兜。
杜奇不由一怔!
小辣椒喘道:“小春,你来得正好!”
小春立即羞郝的上榻。
小辣椒拿起衫裙,便自动退位。
杜奇不由一阵尴尬小春却‘慷慨就义’!
房中立即又热闹起来!
小辣椒忍疼步入客房,不由松口气。
她服下灵药及抹过伤口,便躺在榻上歇息,她实在累得要命,因此,没多久,她已经含笑步入梦乡。
黄昏时分,小春亦已昏去。
杜奇苦笑一声,立即自缸旁以水冲身!
这称硬杀欲火之方法实在有够痛苦,可是,二女皆已经招架不住,他岂能置她们于死地呢?
他相信潘玉龙啦!
他尝到火鹤丹的威力啦!
良久之后,他方始穿衣返房。
他仔细替二女盖妥棉被,便在厅中调息真气一涌,他顿觉功力又精纯。
他不由收功忖道:“我一定在无意中吸收了她们的元阴,我又害了她们啦!”
他羞渐一阵子,方始继续调息。
这一夜,他便在厅中一直调息着。
当林中传来鸡啼时,他便进入厨房烧了一大锅的热水,然后再炊制六道香喷喷的早膳。
大功告成之际,小辣椒已经低头行来,他立即唤道:“玉娇!”
“我……我来做!”
“不!你身子不适,你先返房,我来提热水!”
“我……自己来!”
“身子要紧!走吧!”说着,他已经端盆入内装妥热水再捧入房中。
接着,他自柜中取出新毛巾及皂沫送去。
一切弄妥之后,他立即又烧热水。
小辣椒甜甜蜜蜜的净身啦!
她歇息一夜之后,除了下身不舒服之外,全身说不出的轻松愉快,昨夜那种美妙的滋味令她记忆犹新哩!
她回味一阵子,方始端污水出房。
立见杜奇道:“烦你去瞧瞧小春吧!”
她羞喜的立即离去。
她一掀被,便瞧见小春四肢大张含笑熟睡,她想数说小春,可是,她立即想起自己也是一样呀!
她便覆被轻摇小舂酥肩道:“小春,醒醒!”
“嗯!啊!姑娘,你……哎唷!”
她掀被挺腰欲起身,立觉下身剧疼,不由哎唷一叫!
她一瞧自己全身赤裸,慌忙躲回被中。
她取出药瓶,道:“先净身,再内服外敷吧!”说着,她立即离房。
却见房外已经摆妥一盆水及浴具,她立即端入房中。
“啊!折煞小婢矣!小婢自己来吧!”
小辣椒微微一笑,便带上房门而去。
杜奇尴尬的上前道:“对不起……”
她羞赧的道:“我不怪你!不过,你……可否陪我去见见家人?”
“理该如此!谢谢你!”
“谢谢你解开……我的心结!”
“我……太冲动了!”
“别如此说!我该谢谢你的救命大恩!”
“不敢当适逢其会而已!”
“你是否欲在五月初一赴潘家……成亲?”
“不!潘老瞧过我的面相之后,认为我最近一年将会遇上桃花、杀劫,所以,吉期已经延到明年!”
“潘爷爷甚精面相,他一定有所根据!既然如此,我们……我们之事……”
“你答应顺延至明年一并举行吗?”
她羞赧的轻轻点头。
“谢谢!不过,我该去拜见……爹娘!”
“别急!还是按照潘爷爷的吩咐吧!”
“你与潘家很熟?”
“潘爷爷和先祖是结拜兄弟!”
“原来如此!那就容易相处啦!”
她立即心中一喜!
立见小春开门端水而出,杜奇道句:“我来!”立即上前接走木盒及迳自端到后院倒弃小春不由满脸通红!
“小春,先去服药吧!”
“是!”
小辣椒望着在院中啄食之鸡群,不由笑了!
不久,杜奇已邀二女入厨房用膳,二女在杜奇频频挟菜之下,吃得肚子发胀,三人方始入厅稍坐。
杜奇立即叙述自己的身世。
小辣椒惊喜的道:“你……真的是杜奇?”
“不错!去年夏天,我还在你们邻乡杀死千手太岁哩!”
“不错!这家伙甚为狡诈,武功又不弱,爹娘早就想除掉他,可是,却一再的被他脱逃哩!”
“不错!这家伙若非好色,我也杀不了他哩!”
“想不到你年纪青青,便如此威震江湖!”
“侥幸而已!”
“不!你能除去血窟那批人,足证不凡!”
“那批人实在厉害!对了!你们有否听过丐帮关洛分舵被挑之事?居然一下子死了三百馀人哩!”
“听过!丐帮真是流年不利呀!”
“若非潘爷爷吩咐,我一定赴关洛查个究竟啦!”
“听说鬼堡之人涉嫌行凶,丐帮已派人查证中!”
“鬼堡之人不是一向封堡不涉江湖事吗?”
“不错!不过,有人在现场瞧过鬼堡之破音剑!”
“破音剑出现啦?麻烦啦!”
“不错!听说鬼堡堡主钟桂之孙女钟倩倩已经有八成的破音剑法火候,若再配合破音剑,颇难对付哩!”
“究竟是谁请得动鬼堡之人呢?”
“有人怀疑是一品姑娘冷秋艳,我却不赞同此事,因为,我在去年瞧过她,她根本不是那种料!”
“提起她,我就想起香草根,你知道此物吗?”
“不知道!石帮主便是死于此物吧?”
“是的!风雅亦死于此物!”
“你认识他?”
“我曾和他一起坐过死牢!”
“对了!我想起此事,舅舅险些被你害死哩!”
“谁?”
“宛平县令便是娘之大哥呀!”
“啊!太巧啦!抱歉!”
“无妨!虚惊一场而已!南阳秀才诸人一认罪,舅舅便没事了,若无意外,他应该会在今年调升哩!”
“真的呀!他是位好官,该升!”
“舅舅还提过你,他挺佩服你的机智哩!他若知道是你救我及协助缉拿南阳秀才诸人!他一定会很高兴!”
“代我向他致歉!”
“别客气!对了!我不该毁去宝莲灯,对不起!”
“算啦!一了百了,免得伤脑筋!”
“谢谢!你如何得到它呢?”
“风雅送的!”
“这家伙真是神通广大哩!”
“他是位怪人,不过,尚有血性!他死得真冤!”
“舅舅也认为他是冤死,不过,上级要定罪,谁也救不了他!”
“命!命中注定该死啦!”
“听说有人曾欲请你收拾他,被你所回拒,是吗?”
“不错!我认为他罪不至于死,加上找不到他,所以,拒绝啦!不过,当我确定他入狱,我却又去见他啦!”
“你为了见他,故意入狱呀?”
“不错!而且必须犯重罪,才能见到他哩!”
“你太冒险啦!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我一向喜欢冒险!我已经鉴定过官方的各种刑具及管理方式,我有把握可以自由出入,所以,我自动入狱啦!”
“真是胆大心细呀!”
“好玩而已!”
“对了!听说你就是一两赌王,是吗?”
“客串一下而已!”
“你的赌术如此精湛吗?”
“我会‘听’点数,再配合庄家吃大赔小之习惯,混水摸鱼而已!”
“听说你会一夜赢了八千两银子,而且,每把皆赢,真的吗?”
“的确!我当时便是和诸葛源他们同桌!”
他便愉快叙述赌况!
小辣椒最恨南阳秀士,杜奇又特别形容南阳秀士惨输以及欲翻脸砸场之情景,听得小辣椒格格笑个不停!
现场气氛立即热烈起来!
杜奇乾脆聊起自己在邙山赢钱之情形。
小辣椒道:“啊!那场火是你引起的呀?我当时亦在洛阳哩!那场火可真大,险些烧到另一端之皇陵哩!”
“夜风助威,燎原甚快哩!”
“对了!听说贫民窟几乎家家户户皆拾到银子,是你的杰作吧?”
“不错!我一向左手接钱,右手送钱!”
“你真令人佩服!这才是无名英雄,大善人!”
“不敢当!”
“对了!你为何去瞧宝莲灯呢?”
“灯上有招式,我的招式源自它!”
“啊!我真该死!怎么办?”
“没关系!我早已记下招式,我只是想另外寻求灵感而已!”
“我不该毁去它我太任性啦!”
“别自责!我不会受影响!”
“谢谢!你练功吧!我们不该妨碍你!”
“没关系!此地难得有贵客光临,我也该轻松一下!”
“我配不上贵客,潘爷爷才是真正的贵客,他至少已经有十年未曾出过远门,此番居然来此地,可见,你够面子!”
“他们瞧过这种不毛之地,一定会猛摇头!”
“你太客气啦!我没瞧过潘爷爷那么愉快哩!”
“你们究竟躲在何处?我为何没有发现呢?”
“屋后林中,你曾经出来巡过,我只摒息瞒了过去!”
“高明极了!”
“你怎会与盼盼姐认识呢?”
“癫僧介绍的!”
“唔!原来是他呀!怪人!不过,挺有趣哩!”
“不错!他既是和尚,却又荤酒不戒,这行虽是随便,却常含大学问,我从他的言行中获得不少的好处哩!”
“他常嘀咕我太任性,我以前不在意,如今却深有同感,就以毁弃宝莲灯为例,我当时若能加以克制,就不会有那种举动!”
“恭喜!你进步啦!”
她羞赧的道:“我……需要你继续指导!”
“你太客气啦!你很聪明!你会做得很好!”
“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全力以赴!”
“你们回房歇会儿,我也该练招啦!”
二女立即羞喜的各自回房。
杜奇暗喜道:“哇操!爷爷真是铁口直断!我一下子又摆平两人,不知下次又会轮到谁啦?”
刹那间,他立即想起小辣椒及小春之胴体!
他立即又‘升旗’啦!
他暗暗叫苦,立即猛吸气他析腾良久之后,方始定心运功。
接连三天,在小春殷勤侍候下,杜奇和小辣椒过着恩恩爱爱的生活,两人已经更进一步的了解及相处啦!
她温驯若绵羊,完全不似以前之泼辣!
他们虽然没有再度合体,却更加的恩爱!
午后时分,米店那位青年又自动挑来两筐的鱼、菜、肉,杜奇便和二女在厨房中仔钿的整理着。
不久,杜奇找出一封信,立见:
“一、鬼堡堡主为澄清谣传,已决定派人彻查被冒充之事,不过,目前尚未发现该堡派出那些人。
二、本帮冀北分舵三百八十名弟子在昨夜遭袭,不幸全部殉难,而且亦遭焚屋毁尸,判系出自同一批人。
三、雷电真君袁泰权及那位青年自二天前失踪迄今仍无消息。
四、宜昌箫府托本帮通知箫姑娘速返府!”
末尾仍署名‘金’。
小辣椒急道:“奇哥,我和小春先返家瞧瞧吧!”
“好!别急!爹娘一定不会有事!”
“我知道!我已经多日没和他们联系,最近的江湖情势又较乱,所以,爹娘较为关心,我们就先走啦!”
“沿途小心!”
“我知道你也小心些!”说着,二女便依依不舍的离去。
杜奇烧信之后,立即返厅练招。
※※※※※※
此时的富贵山庄内,冷秋艳正泡在冷泉内,倏听慕香在远处道:“禀姑娘,梅梅姑娘已经来了!”
“让她进来!勿让外人接近!”
“是!”
不久,一位黄衣宫装少女已经进来,立见她行礼道:“参见恩师!”
“免礼!”说着,她已含笑步出池外。
这名黄衣少女正是冷梅梅,她一见冷秋艳出来,立即上前自椅上拿起乾净大毛巾轻柔的擦乾冷秋艳背部。
“梅梅,素女经练得如何啦?”
“铭谢恩师赐药及指点,大有进展!”说着,她便步到冷秋艳身前拭身。
冷秋艳道句:“很好!”双手已搭上冷梅梅胸前及解开襟扣。
冷梅梅欲拒却又默默任由她下手。
不久,她已被除去衫裙。
肚兜一除,冷秋艳便双目异采连闪的道:“美……太美啦!唯有你能继承我的衣钵,我没瞧错人!”
“二师姐及三师姐比徒儿强!”
“她们太淫荡,不似你之端庄稳重!”
“铭谢恩师栽培!”
冷秋艳轻轻褪下冷梅梅亵裤,便蹲身注视她的私处。
冷梅梅立即目现无奈及不甘之色!
不过,她立即克制的恢复平静。
冷秋艳轻摸一阵子,道:“运功!”
说着,她的右掌心已按住冷梅梅下体。
冷梅梅一吸气,冷秋艳倏觉掌心一麻!她便格格笑道:“妙哉!很好!远逾我的估计,你已约有六成的火候啦!”
说着,她愉快的坐上椅。
“铭谢恩师栽培!”
“上来陪陪我吧!”
冷梅梅便上去坐在冷秋艳的腿上。
冷秋艳搂住她,便不停的扭动着。
冷梅梅敢怒不敢言,还要故意装热情迎合,双目不由一湿!
良久之后,冷秋艳尽兴的嘘口气,道:“柜中有药送你吧!”
“铭谢恩师栽培!”
她一走到柜前,立即取出三粒绿色药丸吞入腹中。
“入池泡泡吧!”
“是!”
冷梅梅一靠躺在冷邓艳之位上,便张腿闭目。
不久,冷泉便不停的泛出涟漪!
半个时辰之后,冷泉无风自动的波动不已,冷秋艳瞧得眉开眼笑道:“太好啦!不出一年,必是一张王牌!”
她便愉快的调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倏听慕香道:“禀姑娘,美美已返庄!”
冷秋艳道:“传她在书房等候!”
“是!”
“梅梅,要不要见见你的二师姐?”
“是!”
冷梅梅立即匆匆离池侍候冷秋艳穿妥衣衫。
冷秋艳便至镜前梳发理容。
冷梅梅擦乾身子,立即穿上杉裙。
不久,她已跟着冷秋艳步入书房,立见一位五尺三寸左右,体态玲珑,相貌秀甜之少女行礼道:“参见恩师!”
“免礼!”
冷梅梅行礼道:“参见二师姐!”
“梅梅,你更美啦!”
“不敢!二师姐眼神凝足,令人羡佩!”
冷秋艳含笑道:“美美!这一年来,你够清闲啦!”
“弟子虽然身在谷中,心却系在恩师!”
“很好!你知道媚媚之不幸吗?”
“当真?谁下的毒手?”
“疯和尚那个老鬼!不过,却起因于风光那小子!”
“就是杀死鲁仁之人吗?”
“正是他!吾已设下一计,就交由你去执行吧!”说着,她立即自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冷美美。
“何时启程?”
“待会即走,记住!活擒他!吾要瞧瞧他!”
“是!禀恩师,伍十一(十一哥)似有异图!”
“唔!你发现什么?”
“弟子曾在芜湖瞧过他易容出入一家华丽庄院,院中只有一名年青女人及两名侍女和一对中年夫妇,该女人已经怀孕!”
“有何具体证据?”
“没有!弟子急于赶路,无暇监视!”
“梅梅,你三师姐今日可有信息?”
“有!她如今还在陇中!”
“雷老鬼尚未上钓吗?”
“尚需三日!”
“搞什么鬼?拖拖拉拉的,通知她加把劲!”
“是!”
“美美,你有否瞧见伍十一随行之人?”
“有!是否为一名红脸老者?”
“正是!他亦去过那处庄院吗?”
“是的!他正在和两位婢女欢乐!”
“可恶的伍十一,居然敢金屋藏娇,美美,你去宰掉那女人,梅梅,你代替美美去执行任务!”
“是!”
冷美美立即将信交给冷梅梅。
冷秋艳双目含煞道:“美美!别忘了携回那女人之首级!”
“是!”
“速启程!”
冷美美立即行礼退去。
冷秋艳道:“梅梅,你先瞧信!”
冷梅梅立即拆信阅读。
不久,她沉声道:“禀恩师,弟子恐怕难以完成任务!”
“你担心留不了活口吗?”
“是的!弟子尚未能如意运用内功哩!”
“好!准你就地灭尸!”
“是!”
“梅梅,事成之后,通知伍十一立即来见吾!”
“是!不过,弟子恐难练成素女功!”
“无妨!吾另有速成之法,记住!吸乾那小子!”
“是!”
“你自行赴柜取药,务必要完成此次任务!”
“是!”
岳麓书院位于长沙城南,它面城临江,风景秀美,加上昔年朱熹讲学留下之古迹,一向游客不少!
黄昏时分,游客已下山,院前又恢复寂静。
倏见一名老者持钓杆自院内步出,另有一位少女左手提壶,右手端着茶具跟出,不久,他们已停在一株松树旁。
少女迅速拾来松枝,立即架壶引燃松枝。
没多久,两人便坐在石上品茗,立听少女脆声道:“爷爷,丐帮一直在明处挨冷箭,恐非良策哩!”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丐帮不得不如此哩!”
“他们该化整为零呀!”
“家大业大,拖累更大哩!”
“社奇一向和丐帮关系密切,丐帮三度受到打击,杜奇为何没见动静呢?爷爷,此事太反常了吧?”
“他或许在暗中查凶手!”
“还有那位风光怎么也不见动静呢?”
“他可能也在暗中查凶手!这批凶手神秘得很,咱们查了这么久,仍无头绪,可见这批人是有备而来!”
“少林诸派应该出面呀!”
“他们早就派人在暗查啦!你忘记诸天明那批人吗?”
“记得!不过,人家觉得少林各派皆须联合声明表示关切,此举必然可以遏阻凶手,总比派一些俗家弟子强呀!”
“各派各有他们之考量,别干涉人家!”
“是!爷爷,你看杜奇及风光是何来历呢?”
“你看呢?”
她的脸儿一红,立即摇头道:“人家不懂嘛!”
“呵呵!爷爷也不懂呀!”
“讨厌!笑什么笑嘛!”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好似亦难过英雄关喔!”
“矛盾!”
“矛盾!呵呵!的确矛盾!”
他便愉快的品茗。
“爷爷,风光和社奇会不会是同一人呢?”
“会吗?”
“他们未曾同时出现于同一地方呀!”
“不能据此作为判断!何况,以杜奇之声誉,岂会赌博及入狱呢?”
“可是,人家却觉得他们是同一人哩!”
“留待日后印证吧!”
“爷爷,他们若非同一人,你较欣赏谁?”
“你呢?”
“你先说嘛!”
“我欣赏杜奇之神秘及冷静,你呢?”
“人家欣赏风光单挑群邪之胆识!”
“有理!吾倒忘了你这位女中豪杰!”
“讨厌!别糗人家啦!人家的胆识比娇姐差啦!”
“不!你谋定后动,玉桥却说拼就拼,所以,她上回险些吃南阳秀才之亏,你却保持常胜纪录!”
“人家还不是托庇于爷爷”
“唔!你想自己闯吗?行!爷爷告老还乡吧!”
“不要啦!”
倏见老老双眉一挑,立即望向远处。
“爷爷,有人来啦!”
“嗯!熄火!”
少女立即倒水浇熄柴火。
“嘿嘿!姓寒的,你尚未失聪嘛!”
少女立即自腰际抽出软剑。
她姓寒单名音,此老姓寒单名江,正是家喻户晓之‘寒江翁’,寒音正是寒江翁疼爱之孙女。
他此番携她出来历练,想不到竟然有人找麻烦。
立见一位魁梧红脸老者行若流水而来,另有两位中年人随后掠来,寒江翁皱眉道:“姓袁的,你背信复出啦!”
说着,他已持竿迎去。
寒音立即跟去。
红睑老老停在五丈外,嘿嘿笑道:“姓寒的,睽违三十馀年,你一见面就说这种话,末免太过于绝清啦!”
“姓袁的,别忘了自己之誓言!”
“老夫当然不会忘!不过,你们昔年‘照顾’大恩,一日不报,老夫就一日不安,故今日先来拜访你!”
“很好!老夫今日就让你应验誓言吧!”
“很好!接招!”
‘唰!’一声,他已疾滑前二丈馀。
寒江翁右臂一振,竿尖已疾戮向老者之面门。
老者嘿嘿一笑,左掌一扬,右掌已疾按而去。
寒江翁一见对方的双掌分别呈现红色及黑色,心中一凛,立即收功疾退向左侧,竿尖再度疾戮向对方之面门。
这名老者正是‘雷电真君’袁泰权,他已经年逾七十,四十年前的他,可说是一名好色又好财之家伙!
他不但劫财劫色,事后又嗜杀灭口,所以,逼得寒江诸人联手围剿他,终于,逼他立誓遁居于塞外。
当年,寒江翁便逊于雷电真君,他完全配合众人之力量,方始将雷电真君制伏,如今一交手,他便自知不敌啦!
因为,雷电真君的双掌分别黑得发亮及红得泛紫,显然,他在这三十馀年间,颇为奋发图强哩!
所以,寒江翁立即右手执钓竿中央及左掌配合出掌。
寒音见状,暗骇道:“爷爷居然一开始就施展绝技,袁老魔果真不凡,我得见机行事哩!”
倏见左侧那位中年人边走边笑,那对眼睛更是色迷迷的盯着她那饱满的胸膛,她顿时似被针刺上哩!
她立即恨恨的瞪着对方。
“嘿嘿!美人儿,你就是寒音吧?”
“不错!你是谁?”
“你家哥哥姓伍,你就唤伍哥哥吧!”
“不要脸!你想干什么?”
“带你共赴巫山圆云雨梦!”
“放肆!看剑!”
‘唰!’一声,一道寒虹迳刺对方心口。
此人正是‘十一哥’伍十一,只见他嘿嘿一笑,身子向左一闪,右掌已经直立似刀疾削向刀叶上。
寒音一收劲,顺势就剑后收。
立见剑尖似蛇般疾刺向十一哥之右腕。
“嘿嘿!好一式‘回马剑’!小心啦!”
立见他疾收右掌!再左右开弓的抓向寒音的胸膛。
寒音羞怒交加,立即撤身剑疾扫出‘摇柳曳枝’,‘唰!’一声,一道寒虹已经疾削向十一哥之双腕。
“嘿嘿!够劲!伍哥哥喜欢!”
他一收掌,立即又疾抓而去。
寒音一剑落空,对方又疾抓而来,她冷哼一声,右腕向外一推,剑把已经疾撞向十一哥之十指。
十一哥一收掌,便旋身疾按向她的右胁。
寒音撤身抡剑,‘浩浩江流’已经疾削而出。
“嘿嘿!够辣!真妙!看招!”
倏见他斜身出掌,双掌已经疾拍向她的膀间及小腹,这种下流的招式顿时令她羞怒交加!
她叱喝一声,再度闪身削剑!
十一哥嘿嘿连笑,边吃豆腐边攻向她的胸腹要塞。
十一哥的身法甚为滑溜,变招更快,寒气得要命,出招之际,不但浮躁,而且力道也逐渐混乱!
立听寒江翁喝道:“凝神一志!”
雷电真君嘿嘿一笑,边加紧抢攻边道:“寒江,小徒人品不差,他既然中意令孙女,咱们就罢手言和吧!”
“休想!”
“嘿哩!寒江,你别死鸭子嘴硬,你自己心中有数,你若再硬拼下去,你铁定见不到明日之朝阳!”
“哼!鹿死谁手,尚未分晓哩!”
“好!瞧瞧这招‘天地交泰’吧!”
‘叭!’一声,他重拍双掌一下,立即翻拿疾推!
立见百余道掌影翻滚而去。
一股腥臭更是扑鼻欲呕!
寒江翁收招疾退道:“你……练成毒掌啦?”
“不错!大漠饿尸配上日冷夜寒,已成全老夫之雷电毒掌,放眼天下,已经没人是老夫之对手啦!”
他立即得意大笑着。
寒江翁赴隙振竿疾攻,立见漫天竿影刺去。
“嘿嘿!雕虫小技,寒江,你太不长进啦!”
他的双掌疾挥猛拍,顿时化解此招。
只见他的双掌互拍一下,再度弹身扑去。
寒江翁不敢硬接毒掌,立即游斗。
雷电真君嘿嘿连笑,如影随形的猛攻着,刹那间,两人便似秒针迫分针般绕圈疾速旋转着。
寒江松一见对方越逼越近,他倏地双掌向后疾劈,身子向地上疾翻而出,同时疾喝道:“音儿,快走!”
‘轰轰!’二声,寒江翁又翻滚一圈,立即欲挥竿扫去。
却见另外那位中年人不知在何料已经逼近丈馀外,只见中年人双掌疾挥,两把柳叶镖已经疾射而出。
事出突然,寒江翁又急于出竿,他只好再向外一滚,立听‘卜!’一声二支柳叶镖已经射上他的左肩。
雷电真君嘿嘿一笑,便疾劈向寒江翁的腹部。
寒江翁忍疼疾射出钓竿,便向外疾翻而去。
寒音刚唤句:“爷爷!”立听‘裂!’一声,十一哥已经抓破她的右袖,她那雪白的右臂立即出现两道抓痕。
她慌乱的收剑疾退。
她忘了另外那位中年人,当她发现右腰眼一麻之际,她惊慌、后悔的啊了一声,立即倒向地面。
那位中年人上前扶住她,立即疾封住她的穴道!
中年人扶起她,道句:“按计行事!”便疾掠而去。
寒江翁则跃起身,乍见爱孙女遭擒,又见雷霞真君疾掠而来,他立即露身疾掠而去。
雷霞真君喝句:“别走!”立即追去。
十一哥拾起软剑,立即运功将钓竿削成三段。
他嘿嘿一笑,立即追向雷电真君。
第十章杜奇乐在桃源中
亥初时分,杜奇正在榻上运功之际,倏听后院远处传来夜行人飞掠之轻细声音,他立即收功掠到窗旁。
‘唰!’一声,那位中年人已经挟着寒音掠入后院。
中年人大大方方的走到窗前十丈,立即传音道:“风光,久违啦!我是冷梅梅,可否入房一叙?”
杜奇后退忖道:“妈的!她怎会连夜来此地,她的手中又挟着一位马仔,难道又应验潘爷爷的桃花运吗?”
‘唰!’一声,冷梅梅一掠入房中,立即将寒音放在榻上,再目注杜奇道:“你是聪明人,宽衣吧!”
“她是谁?”
“寒江翁之孙女寒音,她已经在盏茶时间前服下‘销魂丹’,此时正是春潮滚滚,恭候渔郎问津!”
杜奇立即想起自己与潘盼盼之一幕!
他的胯下立即‘升旗’!
裤裆立即搭起帐篷!
他尴尬的立即吸气‘收小腹’!
冷梅梅微微一笑,道:“及时行乐吧!”说着,她立即掠出窗外。
杜奇喝道:“你为何如此做?”
“我高兴!”说着,她已掠向林中。
杜奇关窗至榻前一瞧,立见寒音已经全身轻抖不已,衫裙更是已经被汗水渍湿了一大半那张脸儿火红似血!
那双凤眼布眼血丝!
杜奇会在赴石天岭灵堂时瞧过寒音与寒江翁,并肩而行,所以,他已经确信她不是冒牌货他立即宽衣上榻。
他一碰上她的肌肤,立觉滚烫!
他脱去她的杉裙,立见一具雪白、迷人的胴体。
他拍开她的穴道,便任由她去发挥!
她立即冲动不已!
他默默由她去发泄,暗中留意着房外的动静,因为,他相信冷梅梅一定另外有阴谋。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刹那间,便是一个半时辰,寒音已经汗下如雨,却仍然昏乱的冲动着!
杜奇不由自主的吐口气!
因为,他已微尝到发泄之快感!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已抽搐!
她已断续的蠢动着!
杜奇立即全身一畅!
倏见房门轻轻一开,他立即吸气扬掌。
却见一张艳丽得令人眩目之脸孔先行探入。
接着,一具雪白、匀称的胴体袅袅步入。
“你……你是冷梅梅!”
“不错!”
“你要做什么?”
“向你挑战!”
“挑战?这……”
她朝臂上的殷红‘守宫砂’一指,笑道:“我尚是处子之身,绝对不会辱没你,你是否有同感?”
“你为何要如此做?”
“印证师姐之死!”
“无此必要!”
倏见寒音朝杜奇身上一趴,立即昏去。
冷梅梅含笑道:“你果真神勇,来吧!”
“站住!”
她继续前行笑道:“她的体中尚有剧毒,你若想让她活命,你必须接受我的挑战,我保证不会出手害你!”
她想施展素女功,当然不必出手啦!
“这……”
“你没有选择的馀地!”说着,她已推开寒音。
“你当真不后悔?”
“废话!来吧!”
“好!别后悔!躺下!”
她妩媚一笑,立即躺妥!
他恨恨的立即大开杀戒!
“你很恨我吗?”
“不错!”
“瞧瞧落红吧!”
“不必!心净比身净强!”
“格格!我真的如此脏吗?”
“心脏更糟!”
“日久见人心,你听过这句话吧?”
“它不适用你!除非……”
“怎样?”
“道出你的来历!”
“我道出来历,你就不脏了吗?”
“当然不是!不过,你若肯道出来历,我会稍为舒畅些!”
“好吧我说!你听过铁捕吗?”
“苗义炎?”
“正是!你知道铁捕之来历吗?”
“不知道!”
“你听过飘萍剑客吗?”
“这……是不是徐……徐……”
“徐千里,他正是苗义炎之师!”
“对!就是他,听说他已经作古,而且庄毁人亡!”
“庄已毁,不过,尚有两人活在世上,她们是徐千里之媳及孙女,我便是他的孙女徐叶!”
说着,她的双目立即一湿!
“当……当真?”
“身为一代大侠后人,无能为他复仇,岂可再招摇行骗!”
“仇家是谁?”
“与你无干我因为家母受制而任人驱策,你满意了吧?”
“谁是主谋者!”
“我只能说到此处!”
“今晚之事出自那人之意?”
“正是!”
“那人为何下这步棋!”
“因为,你非死不可!”说着,她的双膝向上一抬,已经挟扣上他的腰眼。
他立即无法动弹!
“你失信!”
“我没失信,我只答应不出手,是吗?”
“你……方才在骗我?”
“是吗?反正你非死不可,我有否骗你,已经无关紧要!”说着,她立即吸气催功。
他立觉下身一阵怪异!
“你……”
她微微一笑,咬牙继续催功。
杜寄自知无法反抗,立即咬牙硬撑!
他已经明由她在施展武林三大禁功之一的采补功夫,他若是泄身,势必会功枯而抱憾离开人间。
两人暂时对峙着!
她又催功三次,立即将右足尖踢向他的‘促精穴’。
倏听寒一叫句:“爷爷!”
叫声一扬,她便又昏眼着。
冷梅梅受此一惊,功力立即一乱!
杜奇原本吓得要命,倏听这声尖叫,他立即全身一颤!
刹那间,他便完蛋啦!
激泉一冲,她立即全身连颤!
功力立即更乱!
她不敢乱动啦!
杜奇剧颤不久,便缓缓停止!
冷梅梅却跟着剧颤不已,她不由暗道:“天意乎?罢了!”
她便闭目徐徐吸气!
不久,她的功力已经稳定下来,她轻轻推开杜奇道:“我奉命杀死风光,希望你别再以风光现身江湖!”
说着,她已经出房穿衣。
没多久,她已默默离去。
杜奇又过了半个时辰,方始冲开穴道,他望着鲜血通往房门外,他不由怔道:“她为何在要紧关头放了我呢?”
他思忖不久,立即决心让风光消失。
他制晕寒音及替她穿上衫裙。
他默默到缸旁沐浴之后,立即回房收拾行李及戴上面具。
不久,他将米全部洒人林中,又将肉脯掷向远处林中。
群鸡及群狗立即‘大加菜’。
不久,他引火焚屋,再挟起寒音离去。
火光迅即熊熊而烧!
隐在远处的冷梅梅立即含笑离去。
※※※※※※
破晓时分,杜奇已掠入一处荒洞中,他将寒音朝地上一放,立即运功,刹那间,他便发现功力空前的精纯!
“天呀!难道是冷梅梅之助吗?”
他收起杂念,立即全神运功!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他便已经人定!
他这一入定,一直到晌午时分,他方始醒来,他嘘口气,喜道:“太好啦!我可以放手对付那批坏蛋啦!”
他一见寒音尚在昏睡,他便遥按一掌拍开她的穴道。
她叫句:“爷爷!”立即醒来。
她的双目一转,立即跃起身子。
倏听她啊了一声,便捂腹皱眉。
她乍见到杜奇,立即后退道:“你是谁?”
“杜奇!”
“什……什么?你……你是杜奇?”
“不错!姑娘遭一名中年人扶持,凑巧被我遇上,我虽拦下姑娘,姑娘却已经身中媚毒,恕我擅自替姑娘解毒!”
冷梅梅先前当着寒音之面逼她吞下‘销魂丹’,所以,寒音相信杜奇之话,不过,她仍然一阵激动。
杜奇是她的偶像,她能与他合体,真是大感意外!
她不由一怔!
杜奇平静的道:“我不会辜负姑娘!”
“我……我……”
“姑娘可否赐知失手之经过?”
她立即低头叙述着。
“令祖生死不明吗?”
“是的!”
“姑娘!我另有急事待理,你肯相信我的诚一意吗?”
她羞赧的点头轻嗯一声。
“我一定会赴府上拜访!恕我先走!”
“嗯!”
杜奇立即掠出洞外。
她一见他的绝妙身法,心儿不由一甜!
可是,她想起爷爷生死不明,不由一急!
她匆匆服药之后,便默默离去。
杜奇掠近城中,便缓步而行,不久,他遥见一位小化子靠坐在街角,他立即上前将一块碎银放入小化子身前之碗中。
“谢谢大爷,祝大爷多子多孙发大财!”
杜奇传音道:“金不换!”
小化子一抬头,便向两侧张望。
“周贵听令!”
“有否寒江翁之消息?”
“在敝店疗伤!”
“烦你传一句话,寒音无恙!”
小化子道过谢,立即匆匆奔去。
杜奇嘘口气,一见附近没有碍眼之人,他便行向一家酒褛。
不久,他已坐在酒楼大厅品茗。
立听右侧不远处一位中年人叹口气,道:“雷电真君一入中原,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惨死,唉!”
“唉!连寒江翁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唉!真是多事之秋呀!”
两人摇摇头,各自喝酒。
不久,小二送来酒菜,杜奇立即递出一块碎银道:“喝茶吧!”
小二道过谢,立即离去。
没多久,三位灰衣劲装中年人负剑入厅,厅中立即一静。
三位中年人上楼之后,小二便紧张问道:“三位大爷有何呀附?”
“两件事!一、速通知酒客离去。二、速送酒菜!”
“这……哎唷!”
‘砰!’一声,小二已经惨叫飞向楼下。
酒客立即骇然离去。
杜奇一闪身,便接住小二,只见小二的右顿又红又肿,鼻血和牙血溢出,颊上赫然有五条红掌纹。
杜寄取出一锭银子塞入小二的怀中,便放他落地。
“谢谢!小的……不能收!”
杜奇挥挥手,道:“你们三人出来一下!”说着,他已经先行步向厅外。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
‘咻!’一声,一支竹筷已经疾射向杜奇的后脑。
就在惊呼声中,杜奇右手一抬,便以食中二指挟住竹筷。
他头也不回的继续行去。
三位中年人互视一眼,便直接掠来。
杜奇一走入院中,那三人已经站在他的四周,立听一人喝道:“无知的家伙,你竟敢管雁荡三剑之闲事!”
“果真是三个贱货!”
“住口!你是谁?”
“你们不配知道我是谁,出招吧!”
“杀!”
三支利剑一起出鞘,立即疾削而来。
杜奇疾旋一圈,竹筷立即疾划三下,‘当当当!’三声,地上已经掉落三截断剑。
雁荡三剑各自骇然疾退!
“真贱!”
“你是谁?”
“出招吧!”
三人互视一眼,立即疾掷出断剑及疾掠向大门。
杜奇左掌一挥,立即震碎三把断剑。
他一弹身,便将三人拦在大门前。
三人大喝一声,立即疾攻而来。
杜奇左掌疾拍,竹筷迅疾幻出二百馀支幻影,立见一阵惨叫声及三股鲜血迅速的标出来‘砰砰砰!’三声,三人已经倒地。
每人之印堂赫然各有一股鲜血标着。
杜奇淡然道:“有劳丐帮弟兄善后!”说着,他立即又返厅用膳。
果真有三名小叫化迅速的出来拖走尸体。
门前众人纷纷议论,杜奇却悠哉的用膳。
膳后,杜奇在众人目送下,缓步离去。
他刚出城,便有一名中年叫化自林中疾射来一个纸团,杜奇拆开一瞧,立见:“爷孙已会合,尊驾姓杜乎?”
杜奇轻轻点头,中年叫化立即欣然离去。
杜奇便缓缓沿着官道行去。
没多久,左侧林中已经传出:“相好的!入林一会吧!”
杜奇不在意的行入左侧林中。
立见两名青年在左右附近盯他,另外一名三旬青年则掠向林中深处,杜奇不在乎的跟着掠去。
入林里馀远,立见三十馀人扇立在前方,居中之人是一位瘦高老者,杜奇立即不在乎的停在三丈外。
老者阴声道:“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
“住口!老夫任天煌位居陇中雷家堡外管事,即使是各派高手,亦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你是啥玩意儿?”
“远从陇中跑来此地送死,太不值得吧?”
“妈的,上!”
立即有六名青年拔剑扑来。
杜奇双掌疾拍,立听三声惨叫及三声闷哼,三位青年已经脑袋开花倒地惨死,另外三人则吐血倒地。
杜奇淡然道:“雷家堡徒负虚名而已!”
“住口!并肩子上!”
其馀之人立即疾扑而来。
杜奇边疾速出掌边道:“我早已想挑去雷家堡这批盗贼,你们比较倒楣,就乖乖的去报到吧!”
他的话声早已被惨叫声所淹没!
鲜血迅即染红杂草!
任天煌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转身掠去。
杜奇弹身疾掠,便遥拍出一掌。
任天煌向右一掠,地上立即出现一个大坑!
杜奇一落地,立即边攻边道:“姓任的,你真是不要脸,你驱使手下进攻,你却趁机开溜,你还是人吗?”
“住口!我……啊!”
‘砰!’一声,杜奇已劈中他的右胸!
又是‘砰!’一声,杜奇已劈中他的‘气海穴’,他吐血落地之后,立即发现全身的功力已经全部报销!
杜奇冷哼一声,便掠向远处。
任天煌惨叫一声,便一头撞向树干。
‘砰!’一声,他已经死于非命!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于天空,杜奇独坐在溪旁石上,他注视潺潺流水,脑海中冷静的思忖今后之行动。
倏听远处传出轻晌,他一回头,便瞧见三位黑衣劲装人员落于三十馀丈外,他立即皱眉忖道:“哇操!怎么又是女人!”
他便缓缓起身。
三位黑衣女子便缓步行来。
她们的相貌普通,身材却不赖,尤其居中之人更是曲线玲珑,不过,她们的森寒目光,却使人望之生凛!
杜奇立即默聚功力以待。
三女行到丈馀外,便自动停住,立听右侧女子冷冰冰的道:“阁下连杀雁荡三剑及雷家堡人员,必非泛泛之辈,报名!”
“你们欲替他们复仇?”
“不屑此事!”
“既然如此!何需通名报姓?”
“报名!”
“无可奉告!”
右侧女子立即望向居中女子。
居中女子冷冰冰的道:“我是锺倩倩,来自鬼堡,你是谁?”
杜奇忖道:“哇操!她们原来是鬼堡之人呀!怪不得阴里鬼气的,她们自非怀疑我是杀死丐帮弟子之人!”
他立即传音道:“我是杜奇!”
锺倩倩双目倏亮,立即盯视他!
杜奇便默默望着她。
良久之后!她沉击道:“请指教!”说着,她已行来。
“有此必要吗?”
“仰慕多年,请!”说着,她已斜身而立。
杜奇道句:“请!”双足便平肩而立。
锺倩倩低喝句:“接招!”足下一滑,‘阴风惨雾’及‘小鬼难缠’已经幻起漫天阴寒杜奇双掌乍合什。
立即向外一推,‘嗤嗤’二声,掌劲立散!
她的上身一晃,立即扬掌疾抓而来。
杜奇以五成功力赢她一筹,乍见她的指尖嘶嘶透气,而且周遭气流一冻,他便明白她玩真的啦!
他的双掌再合什,迅即左掌右指疾攻而去。
锺倩倩一旋身,便疾抓而来。
杜奇斜踏前半步!双掌便分别封削而去。
她喝句:“高招!”双掌一收,立即塌肩疾削而至!
杜奇旋掌再推,右掌又斜削而出。
她一旋身,疾抓向他的背后。
他疾旋一圈,右掌疾按而出。
‘砰!’一声,她已收招疾退。
“承让!”
一声凤吟之后,她已探肩抽出一把寒光如虹之宝剑,空气中立即透出一阵刺耳之异响哩!
她一引剑诀,肃容道:“小倩,送剑!”
左侧少女一应是,立即欲抽剑。
杜奇摇头道:“谢啦!我一向不用剑!”说着,他立即双掌合什凝立。
锺倩倩叱句:“看招!”立即旋剑削来。
寒虹立即伴随刺耳声一扫来。
杜奇心知此剑必是鬼堡之‘破音剑’,他早已凝神以待,她此时一出招,他立即分别拍向她的右腕及左肩。
她一斜身,破音剑继续削来。
杜奇双掌一合,便欲挟住剑身。
“你太狂啦!”
寒虹倏退,迅疾又刺来。
杜奇一旋身,两人便擦身而过。
他顿时嗅到一股幽香。
寒虹再闪,她已反手一剑疾刺向他的背心。
他将上身向左一晃,破音剑便擦身而过。
他的左臂一挟,右掌飞快向后一拍!
这招乃是神来之招,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两人只距离半支剑,他的右掌向后一拍,正好拍向她的下体。
立见另外二女喝句:“该死!”疾朴而来。
锺倩倩喝句:“站住!”便旋身疾闪而去。
那只破音剑便离她而去。
远处二女立即紧急刹车。
杜奇双颇发热,立即双手捧剑,道:“抱歉!”
锺倩倩右手一招,吸回破音剑,道:“阁下可否卸下面具?”
“我若卸下面具,姑娘愿卸下易容药物吗?”
“这……”
“何必勉强!告辞!”
“且慢!”
“姑娘有何指教?”
“阁下欲赴何处?”
“不一定!有何指教?”
“你为何没被剑音所惑?”
“天籁仙乐,悦耳之至!”说着,他已破空掠去。
“姑娘,他的修为只怕已经强过堡主!”
“不错!我曾失剑之事,不准外泄!”
“是!”
三女立即转身掠去。
且说杜奇掠过一峰之后,立即停在石旁思忖锺倩倩的招式,因为,他觉得那些招式甚为‘阿沙力’!
她说杀就杀,没有其他的花招!
譬如说:从台北到一高雄,她好似搭乘飞机般直接飞到,不似搭汽或火车般中途尚需停顿哩!
她的招式实在大快、太怪啦!
他不由连想到自己右掌险些拍到她下体之景,他的双顿又是一热,不由尴尬的瞧着自己的右掌。
良久之后,他找了一个山洞,便静坐参悟锺倩倩之招式。
没多久,他的脑中又是灵光闪烁,锺倩倩所施展过之掌招及剑招立即又依照顺序浮现他的脑海中。
他又要开始破解这些招式了!
他默默的坐到天亮,又继续坐悟着。
一直到黄昏时分,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他方始被惊醒,他不由火大的道:“妈的!又是那些王八蛋在胡闹啦?”
他嘘口气,立即步向洞外。
赫见那对卖唱青年男女和两位青年匆匆掠来,光瞧他们衣衫之破孔及血迹,便可以知道她们既危又险!
在他们身后三、四丈处是一位黑衣老者,另有三十馀名中年人及青年则持剑凶狠的随后紧迫着。
杜奇一见那批人的打扮,立即忖道:“妈的又是雷家堡之人,他们最近为何在此地活动呢?”
他便喝道:“雷家堡的王八蛋,过来!”
‘唰!’一声!他已经掠出三十馀丈远。
雪梅四人立即拱手掠去。
老者一见来人之震耳喝声及一掠即达三十馀丈,分明不是寻常角色,他立即刹身盯向杜奇。
其馀之人立即扇立于他的两侧。
杜奇淡然道:“喘不喘?要不要歇会儿?”
老者喝道:“你是谁?”
“奇怪啦!你们雷家堡的人为何喜欢一见面就查明别人的来历呢?简直莫名其妙!王八蛋加三级!”
“住口!”
立见一名青年愤怒的掠来。
杜奇右掌一挥,一股潜劲已疾涌而去。
‘砰!’一声,正中心口,安打!
青年惨叫一声,便吐血飞去。
附近之人纷纷闪避!
‘砰!’一声,青年已倒地抽搐。
老者诸人不由大骇!
杜奇却不屑的道:“小伙子,你后悔了吧?你不该逞强啦!若有人肯扶你,你不会死啦!你真是悲哀呀!”
那名青年惨叫一声,立即挂啦!
老者诸人一时无言以对!
杜奇淡然道:“小伙子,你不会孤单,我保证!”说着,他突然大吼一声杀!
附近之树叶纷落!
那群人双耳嗡嗡连叫,心跳不由一促!
杜奇双掌立即似打鼓般疾拍向右侧那批人,立听一阵‘砰砰!’大响及悽烈的惨叫声和漫天血花。
十位青年便在刹那间吐血倒地!
哇操!好可怕的杀人方式呀!
老者立即骇退!
其馀之人纷纷散退!
杜奇追上老者,立即疾攻猛劈!
‘波!’一声,那人立即脑袋开花倒地。
杜奇弹身疾迫,双掌更是频频长打!
惨叫连连!
血肉纷飞!
十二人便先后挂啦!
杜奇一弹身,便疾掠而去。
立听一名青年喝道:“前辈且留步!”
杜奇道句:“珍重!”便直接掠去。
不出盏某时间,他已掠近平汉城,他嘘口气,边走边道:“哇操!太好啦!我太满意我的招式啦!真赞!”
入城之后,他习惯性的走入第一眼瞧见的酒楼,立见一位小二上前陪笑行礼道:“欢迎大爷光临,用膳还是宿夜?”
“先用膳再宿夜,有上房吗?”
“有!”
“留一间吧!”
说着,他已递出一锭银子入内。
厅中坐着三十馀人,而且多是劲装人员,杜奇心知他们是江湖人物,立即独自坐在右侧的墙角落。
“大爷要些什么酒菜?”
杜奇朝壁上菜名一瞧,点了四菜一汤及一壶酒。
小二斟妥茶,立即快步离去。
立见一名中年人走来拱手道:“阁下是否曾在长沙歼灭雷家堡任天煌诸人?”
说着,他立即望着杜奇。
杜奇点头道:“正是!有何指教?”
“佩服!听说您便是杜大侠?”
“像吗?”
“这……”
“此事就此搁下,可有他事?”
“雷老虎飞函命令本城所有道上人员必须在今晚子时以前在八卦林集合候令,判系欲对付你!”
“雷老虎的势力延伸到此地吗?”
“他的女婿公孙邦住在此地!”
“原来如此!需要我同行吗?”
“荣幸之至!”
“好!届时再来通知我吧!”
“是!谢谢!谢谢!”
他行过礼,便转身沉声道:“请大家务必要保密!”
众人会意的立即点头。
中年人又上前叮咛过掌柜,方始欣然返座。
没多久,两名小二送来丰盛的八菜二汤及一壶酒,杜奇心知必是掌柜之授意,他便愉快的取用着。
不久,那批人已经相偕离去,杜奇便继续用膳。
膳后,掌柜亲自送他进入一间上房,立见热水及浴具已经备妥,他立即愉快的沐浴更衣啦!
浴后,他立即上榻调息。
亥中时分,房门轻响三下,杜奇立即开门。
“大侠,偏劳你啦!”
“小卡司!走吧!”
“请!”
两人立即联袂离去。
此时已经夜深,街上空无人影,两人便疾掠而去。
中年人朝城民军士打个招呼,便继续掠去,没多久,两人便已经掠到二百馀人之面前了杜奇便随意站在一名青年之旁。
中年人走到前排朝一名老者略一颔首,便站在一旁。
杜奇默默打量一阵子,便默立着。
子时一至,杜奇便听见一阵掠行声音,不久,一位魁梧锦服中年人陪着三位黑衣老者先行出现。
另有三十名黑衣中年人及青年则跟着四十馀名锦服人跟来。
杜奇忖道:“卓氏三英也来啦!听说他们是雷家堡的三大护法,我就好好的宰他们一顿,让雷老虎跳跳脚吧!”
锦服中年人昂首走到众人面前,道:“徐天民!”
为首老老立即拱手道:“公子有何吩附?”
“人到齐了吗?”
“全部到齐!”
“好!大家听着,这三位前辈乃是雷家堡三大护法,亦是威震江湖的卓氏三英,大家下跪叩首吧!”
众人不由一怔!
公孙邦喝道:“跪下!”
杜奇立即喝道:“放屁!”说着,他已经缓缓步出。
立即有三名锦服青年先后喝句:“大胆!”及掠出。
杜奇左右开弓的疾按而出。
‘波波波!’三声,便又是三声惨叫!
‘砰砰砰!’三声,三具尸体已经落地。
三股血箭便由三个人的印堂疾喷而出。
这种迅速、残酷之死法,立即慑住那批人。
杜奇边走边道:“还有谁不服气呀?”
公孙邦望了卓氏三英一眼,喝道:“你是谁?”
“又是这句‘死亡喝声’!唉!”
说着,他那双掌疾飞,十二道掌力已经分别拍向公孙邦全身大穴,立见卓氏三英闪身联袂劈来。
公孙邦自己也闪身出掌,他立觉双掌疼痛似折。
轰隆声中,立即石飞叶扬。
卓氏三英不由自主的各退一大步。
杜奇加速出招,专攻最左侧之老者。
那位老者正觉双掌发麻及劲气尘粒刺目,乍见掌劲及身,他直觉的立即劈掌及抽身疾退。
‘轰!’一声,他立即惨叫一声,因为,他的右掌已拆。
‘砰!’一声,他立即吐血栽倒。
另外两名老者刚在眨眼,自己的老弟便吐血栽倒,他们刚望向尸体,居中那人又感受到掌劲卷来。
他立即向侧疾闪而去。
杜奇正是希望他退避,只见杜奇双掌一合,再迅疾旋掌猛劈狠切,立见三百馀个掌影罩向右侧老者。
对方欲避不及,只好硬行劈掌。
‘轰轰!’二声,他的嘴儿一热,立即吐血。
他刚惨叫出声,心口便又一疼!
他当场仰倒在地。
附近之人顿时被掌力及恐怖气氛吓得纷退。
杜奇大吼一句:“杀!”立即疾攻向公孙邦。
公孙邦的斗志已经‘跌停板’,只见他慌乱的闪避三招之后,立即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心口倒地。
他略一抽搐,立即挂啦!
卓氏三英之老大!立即吼道:“上!”
他自己却反而后退哩!
那群人互视数眼,犹豫不前。
杜奇朝大英一指,道:“你出来!”
“我……并肩子上!上呀!谁敢抗命,上!”
那群人更加犹豫啦!
杜奇喝句:“让开!”便接连朝前劈去。
轰隆声中,六名青年已经吃血飞出。
其馀之人可真乖,果真退向两侧。
大英吓得转身疾逃!
仕奇哈哈一笑,便疾迫而去。
他纵跃三次,便掠过大英之头顶,大英一见逃生无望,立即抽剑,孤注一掷的疾攻而至了。
杜奇一旋身,左掌一拍,右掌便疾抓而去。
‘叭!’一声,他已抓住剑叶。
大英乍见如此诡异的招式,立即松剑疾退。
杜奇将剑疾掷而去,立听猛劈双掌。
大英边闪边出招,只听‘轰!’一声,他的右掌已经招架不住雄浑的掌力而断,他惨叫一声,便疾掠向右侧。
杜寄取出一锭银子,迅疾弹去。
‘叭!’一声,正中后心!
大英立即吐血倒地。
杜奇再扬双掌,大英立即脑袋开花。
杜奇上前取回银子,立听远处杀声震天,他心知徐天民诸人正在打落水狗,为了保留这批人,杜奇立即掠去。
他一见到黑衣人便劈!
他一见到锦衣人便宰!
他似猛虎冲入羊群般扑杀着。
徐天民诸人见状,立即包围住四周。
杜奇灭去忌讳,立即大开杀戒。
他淋漓尽致的施展悟出之绝学。
他那飘忽之身法及充满掌力逼得那群人近不了身,偏偏他的掌力又快又猛,专门长打般收拾人命。
现场立即惨叫不断。
一具具尸体或伤者便似挨炸般喷出。
徐天民诸人不客气的忙着补砍几剑。
不出半个时辰,现场便清洁溜溜了!
杜奇嘘口气,徐天民立即上前行礼道:“大侠果真神勇无比,老朽代表平汉同道铭谢大侠之救命大恩!”
“小卡司!可有雷电真君之消息?”
“没有!不过,雷家堡已经出现!”
“各位小心些!”
“是!”
杜奇拱手道句:“告辞!”立即掠去。
徐天民立即吩附众人掩埋尸体。
※※※※※※
明月高悬,映在潭水中,倍增美景!
倏见一位纤秀女子身披一件红色纱缕自潭畔左侧木屋中步出,月色照在纱缕上,赫见一具雪白,婀娜的胴体。
她明眸贝齿,配上这付胴体,令人疼爱!
她走到潭畔,立即除去纱缕跃入潭中。
她悠悠哉哉的游着,她的双眼却不时飘向右侧木屋!
她是冷眉眉,乃是冷秋艳之第三名徒弟,她奉命来此色诱一位高手,可是,对方硬是不答应她的条件。
她愿意任他玩!
对方很想玩这种尤物,那又不愿意被女人管!
所以,她耐心的和他耗下去。
不久,她抓住一条掌形大小之鱼儿,立即朝下体一塞,立见鱼尾端不时的在外摆动个不停。
她立即胡啊乱叫着!
她不停的忸动着!
她似乎耐不住原始的饥渴,方始利用这种方式解渴!
不久,右侧屋中已经传出:“贱货!”
立见一名魁梧老者自屋中掠出。
他匆匆停在柳树旁,立即摘下一段柳枝。
只见他踢下双靴,立即跃向冷眉眉。
“龙哥!你来啦!”
“贱!贱人!”
叱骂之中,他猛挥柳枝鞭打她的胴体,一阵‘叭……’连响之后,她的臀、背、胸部至少有十条鞭痕。
每道鞭痕不但深红,而且皮破血现哩!
冷眉眉哎唷连叫,拼命的游去。
老者边追边打个不停!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她至少有一百道鞭痕!
她惨叫连连!
她求饶不已!
他却边骂边打不已!
终于,她无力的浮出水面!
下体之鱼儿一挣出来,也奄奄一息的浮出水面!
第十一章色魔生性虐待狂
就在冷眉眉呻吟求饶之中,老者突然抛掉柳枝,哈哈一笑道:“贱人,你敢不敢再浪呀?”
“不……敢啦!”
老者哈哈一笑,便挟她疾掠出水面!
‘哗啦!’一声,水花尚在喷溅,老者便已经掠落在柳树旁,哇操!这份轻功实在有够惊人哩!
“贱人,躺妥!”
“是!”
老者勿勿脱去衣衫,立即挥戈上阵!
他哈哈连笑的跃马中原!
她呻吟连连的求饶!
她越求饶,老者便越乐!
一直到他愉快的收兵,他方始闭目剧喘!
“贱人,你叫什么名字?”
“冷眉眉,月眉之眉!”
“另外那女人是谁?”
“她是眉眉之师,她叫冷姬!”
“她会不会比你贱?”
“贱上一万倍!”
“哈哈!太好啦!吾天鹰客祝天威专门对付这种贱人,你回房歇息,吾明日就随你去见大贱人!”
“是!”
她暗骂于心,却仍然扭臀而去。
天鹰客哈哈一笑,立即跃入潭中。
此人正是与雷电真君齐名之天鹰客祝天威,他忽正忽邪,素来不卖任何人的帐,一向独来独往。
二十年前,他和癫僧打了一架,他因为落败,便依约在此隐居。
他在年青时,曾经爱过一位女子,可惜,那女子却投入别人的怀中,所以,他从那天起,便一直痛恨女人。
恨归恨,他为了泄欲,仍然需要女人他以巨金盏窑子姑娘先任他鞭打再泄欲!
冷秋艳早已探知他的居处及毛病,所以,她派冷眉眉来诱他,并且要她迎合他的毛病引诱他。
一直到今天,她才达成目的。
翌日上午,她们果真启程赴富贵山庄报到啦!
杜奇用过早膳,便直接由后门离去,以免又遇上徐天民那批人,因为,他实在不喜欢那一套恭维及道谢。
他一出城,便沿林掠去,因为,他想主瞧瞧丐帮总公司。
那知,他刚掠行一、二十里,便听见前方远处传来刺耳的声音,他立即一缓身形,小心的掠去。
不久,他瞧见锺倩倩三女被八名灰次中年人围攻,附近另有一名灰衣老者及三十二名灰衣青年。
地上则另有二十馀具灰衣人尸体。
那八名中年人依照八卦生克原理进退有序,锺倩倩猛挥‘破音剑’,却仍然无法伤到其中任何一人。
杜奇立即跃上树,居高临下观察那八人如何移位及补位!
倏听东方远处传来:“一笔判善恶!”
锺倩倩立即长啸一声。
远处立即亦传来一声厉啸!
老者立即沉声道:“贺川,列阵擒双判!”
立即有十八人迅速的列队面向东方而立。
杜奇忖道:“鬼堡双判听说原本是太极门高手,他们精于打穴及近身擒拿功夫,我可别失去眼福哩!”
立见两位黑衣瘦削老者疾自东方掠来,他们乍出现,锺倩倩立即喝道:“阴阳相隔,当心阵式!”
这两名老老正是鬼堡堡主锺柱之左右大将,亦是闻名江湖之左判及右判,他们乍闻言,立即分散掠来。
灰衣老老喝句:“杀!”立即掠向左判。
那十八人立即迎向右判。
那八位中年人身法一疾,八支利剑立即密集攻来。
锺倩倩三人立即改采守势。
左判一迎上灰大老者,立即冷冰冰的道:“阁下施展‘八步赶蝉’,莫非是‘八卦王’王金田?”
“不错左判,你今天非变成鬼不可!”
“本堡与你素无瓜葛,你为何如此做?”
“本王中意宜锺倩倩!”
“老不修,无耻!”
“看招!”
‘唰!’一声,宝剑已疾刺而去。
左判一挥右笔!左笔立即戮主。
八卦王化刺为削,左掌亦疾拍而出。
左到收笔旋身,迅即双笔齐放而来。
八卦王旋剑疾挥,立听‘当当!’二声。
左判之两支笔尖迅即被削断。
左到吸口气,再度疾放而至。
八卦王边攻边阴声道:“左判,弃笔投降吧!”
“住口!”
“嘿嘿左判,识时务为俊杰哩!”
左判冷哼一声,立即笔影如山涌至。
八卦王掌剑疾攻,立即震退左判。
左判弹身再扑,再现笔影如山!
八卦王向上弹,迅疾和剑扑下。
左判疾掷出左笔,迅即向右闪去。
‘当……’声中!左笔已成铁屑。
八卦王一落地,左判便已由右戮至,八卦王嘿嘿一笑,宝剑疾扫,左掌更是疾速的拍出三掌。
‘砰!’一声,左判的右肩已经挨了一掌,他闷哼一声,匆匆收身疾退,左掌更已取来右笔。
“嘿嘿!左判,投降吧!”
“休想!”
‘唰!’一声,左判突然掠向那八名中年人,只见他疾掷出判官笔,立即边扑边喊道:“幽冥渺渺!”
八卦王想不到左判会来这招,立即疾追过去。
锺倩倩喊句:“左判!”立即全力出招。
另外二女心知她欲趁机突围,立即全力出招。
一名中年人因为要闪避判官笔及左判劈来之掌劲,身子加速向前一掠,阵式立即乍现漏隙。
三女全力齐攻,立听一位中年人闷哼一声。
左判趁隙疾扑向那人。
‘砰!’一声,两人已撞向三女。
三女反而攻势一挫,左判真是帮了倒忙!
八卦王填补方位!喝道:“八面玲珑!”
其馀七人齐喝:“八卦天威!”
阵式立即再展威力。
锺倩倩一剑削下中年人之首级,却见八卦王八人之剑已经疾攻而至,她只好原地挥剑护身。
却见右判迎上一只利剑喝道:“姑娘!啊!”
他立即被利剑穿胸而过。
不过,他的双掌立即抓住剑叶。
中年人用力一抽,却抽不出剑来。
他的身子一斜,阵式立即一顿。
八卦王喝句:“该死!”立即扬剑扑来。
一名少女喝句:“姑娘!”便挺胸疾迎上宝剑!在听‘卜!’一声,宝剑已经贯穿过她的胸脯。
她的双臂一抓,便抓住八卦王的右手。
八卦王疾扬左掌,立即劈破她的脑瓜子。
不过,她仍死抓着他的右手。
八卦王连劈带踢,终于踢开少女。
一声惨叫之后,一名中年人又被锺倩倩削去脑瓜子。
八卦王厉吼一声:“杀!”立即扑向锺倩倩。
杜奇疾掷出一把树叶,立即掠去。
‘天女散花’手法配合充沛之真气,立即使那一把树叶‘咻……’大晌的逼近八卦王,当场便将他逼退。
‘砰!’一声,杜奇疾劈出五掌,已经劈飞正在围攻锺倩倩的一名中年人,立听中年人惨叫吐血。
杜奇一落地,八卦王便扬剑扑来。
杜奇不敢马虎的立即全力出招。
掌劲如山!
掌影重重纷飞!
剑光霍霍!
剑气密密疾扫!
两人迅疾缠战不已!
锺倩倩趁机又杀了一名中年人,立见另外十四名灰衣人疾扑而来,各式各样的兵器纷纷前来报到。
锺倩倩怒叱连连,疯狂的出招。
左判及爱婢之死,已经使她火冒万丈啦!
她后悔方才不该自大的接受八卦阵之挑战,所以,她此时疯狂出招,宁可负伤也不让这批人再度佑阵。
破音剑立即奏出刺耳之厉声!
森寒之剑虹立即残酷的吞噬性命!
不过,那位婢女在三名中年人夹攻之下,倏地啊了一声,她的右腰已经被一把利剑狠削一剑。
她的身子一晃,一把利剑已戮入她的心口。
“姑……娘……逃……”
‘砰!’一声,她已含恨而殁!
锺倩倩厉喝句:“柔柔!”立即疯狂扑攻!
那三名中年人迅即扑向她。
只见居中之人悄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便握在掌中。
三人一接近,剩下的六名灰衣人立即退开。
锺倩倩喝声:“该死!”立即攻来。
三名中年人依‘三才方位’而守,暂避她的锐气。
她连出十剑,皆无收获,立即左掌右剑猛攻。
一声惨叫之后,一名中年人已被削去右小臂。
另外那名中年人却趁势捏破瓶子疾掷而去。
红烟乍现,她立即嗅入一丝沉香。
她暗道一声‘不妙!’立即抽出疾退。
另外六名青年立即疾来而上。
她一咬牙,立即挥剑疾攻。
两位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又扑去。
倏听右判厉喝道:“姑娘,快走!”
锺倩倩因为疾催功力,神智更加的昏沉,不过,她立即长吸一口气,振剑疾扑向那十八人。
两位中年人料不到她会来这一招,立即追去。
她疾掠到阵外!立即全力猛攻。
‘啊啊!’二声,一颗首级飞出,另外一人已经断臂,整座严密的阵式立即出现缺口啦右判趁机双笔疾攻,立即刺倒一人。
不过,他的背后也挨了一剑。
他不吭半声的全力猛攻。
锺倩倩身子一晃,险些昏倒。
她一咬牙,再度催功疾扫。
现场立即大乱!
八卦王经过这阵子猛拼,原本已经稍落下风,此时一听自己的手下惨叫连连,他不由大慌!
一个失闪之下,他的右胸已经挨了一掌。
他闷哼一声,踉跄而退!
杜奇趁机总动员的出击!
八卦王挥剑闪身,可是,没多久,他的腹部又挨了一掌,他的全身一颤,功力迅速的流失了!
他吓得大啊一声!
‘砰砰!’二声,他又挨了两掌。
鲜血疾喷,他立即倒地。
杜奇无暇多瞧,立即掠去。
他疾扑到她的身边,立即猛劈向一名中年人,密集的掌影幻出如山的掌力,顿使中年人倒地疾滚口杜奇疾抓出银子,立即弹去。
‘叭!’一声,中年人的印堂已经‘开花’。
一声惨叫之后,中年人抽搐的挂啦!
其馀之人吓得纷退。
杜奇正欲追杀,倏觉左侧有人扑来,他一偏头,立即瞧见锺倩倩已经掷掉破音剑张臂疾抓而来。
他哇操一叫,立即退去。
她突然叫句:“热!好热!”立即撕衫。
‘裂!’一声,上衣已破,白肚兜已经露出。
右判双眉一皱,迅即制住她的穴道。
“热……好热……呀!”
右判以笔扶她落地,立即道:“尊驾是……”
杜奇吸口气,传音道:“杜奇!”
“啊!……稍侯!”
他立即蹲下探视锺倩倩之脉象。
杜奇暗自苦笑道:“她一定又中了媚毒,我的桃花运为何会如此旺呢?”他立即匆匆望向四周。
不久,右判已经起身道:“姑娘已中媚毒,老夫擅自作主……”
“找找解药吧!”
“毒已入髓,无药可解,除非……”
“罢了!由你代为守侯!”说着,他已挟着她掠向远处石后。
没多久,石后,已经传出‘青春进行曲’。
右判上药之后,便埋妥左判及二婢之尸体。
他割下八卦王首级,立即以化尸粉毁去那些尸体。
不久,他默默在旁守护着。
晌午时分,锺倩倩悠悠昏睡了!
杜奇在一阵咚嗦之后,正式享受快慰!
良久之后,他穿妥衣衫,便掠上树取来包袱。
他默默替她穿上他的儒衫,便步向右判。
“铭谢大侠救命大恩!”
“不敢!我另外有事,烦你送她返堡!”
“是!不过,大侠日后路过徐州,尚祈入堡指教!”
“一定!告辞!”
“后会有期!”
杜奇一拱手,便掠向远处,没多久,他已经掠入一个山洞,而且迅速的盘膝调息,因为,他发觉真气有异呀!
原来锺倩倩自幼即被锺柱以灵药泡到大,加上修练阴柔功力,经过方才之发泄,不少功力已涌入杜奇的体中。
杜奇体中之‘火鹤丹’乍遇这种纯阴功力,立即剧烈反应,所以,杜奇才会匆匆的找地方运功一番。
真气一涌,他便全身连抖!
他紧张的运功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始稳定下来,不过,一股空前浩大的真气却迅速的在他的体中运转。
“哇操!我何不冲冲任督两脉呢?”
他立即指挥大军进攻任督两关!
经过一而再,再而三,不停的进攻之下,就在黄昏时分,他的全身剧震而下,身子不由向上一浮!
哇操!成功啦!
他兴奋的溢出泪来。
他打铁趁热的继续运功!
接连三天三夜,杜奇皆在运功,他的脑海已经宁静如海心般沉寂,整个人已经似石头般定着。
他继续静坐着。
此时的富贵山庄大厅中,却是一片阴沉,因为,十一哥和雷电真君和冷秋艳见面之后,冷秋艳便阴沉盯视十一哥。
那种神色出现在她那媚艳的脸上,更具威力!
连雷电真君亦不吭半声。
十一哥作贼心虚,心儿七上八下,更不敢吭声。
良久之后,冷秋艳冷冷的道:“伍十一,你辛苦啦!”
“姐姐别气!小弟该效劳!”
“你的眼中尚有我这个姐姐吗?”
“有呀!小弟誓死效忠呀!”
“当真誓死效忠!”
“真的呀!”
“哼!美美!”
立见冷美美捧出一个方型木盒放在十一哥之几上。
“美美!把门关上!”
冷美美关上厅门,立即在厅前戒备。
“伍十一启盒瞧瞧吧!”
“是!”
盒盖一掀,十一哥不由啊了一声!
‘叭!’一声,盒盖己失手掉落地面!
十一哥立即脸色若土。
“伍十一,这就是你的誓死效忠吗?”
“小弟知罪!姐姐原谅!”说着,他立即下跪叩头。
冷秋艳冷冷的道:“伍十一,你的师父在此地,你若自认可以活下去,你就自己向令师解释吧!”
“这……当真?”
“你跟了我五年,岂会不知我一向说一不二吗?”
“是!谢谢!”
十一哥移跪雷电真君面前,道:“禀恩师,弟子五年前结识姐姐之后,便一直受姐姐的照顾及指导!”
“弟子不该见色起意私自养女人,弟子深知悔改,今后誓必痛改前非,尚祈师父代为做主!”
雷电真君喝句:“孽徒!”便踢上十一哥的右臂。
‘砰!’一声,十一哥已经滚出丈馀外。
他不吭半声的立即爬回原处下跪。
雷电真君拱手道:“姑娘,老夫有此孽徒,深感羞惭,请姑娘斟酌他是否堪再供使唤,若是没利用价值,就毁了他吧!”
“名师出高徒,令徒当然大有用途,不过,我最根这种男人!”
“这……姑娘欲毁他?”
“宁缺勿滥!”
“好!伍十一,你自己了断吧!”
“不!姐姐,你有今日,小弟功不可没,你饶了我吧!”
冷秋艳不屑一哼,便望向远处。
十一哥一弹身,立即扑向她。
冷秋艳‘呸!’一声,十一哥立即惨叫倒地!
他那印堂立即标出血箭。
雷电真君暗悚道:“好精纯的功力!”
冷秋艳妩媚一笑,起身边宽衣遏道:“权哥远道来此,小妹无以为谢,就侍候你轻松一下吧!”说着,她已浑身赤裸。
雷电真君惊喜的立即起身。
他这只老猪哥立即呼吸急促。
冷秋艳便仰躺在十一哥的尸上。
妙处毕呈,雷电真君立即兴奋的上阵。
厅中立即热闹纷纷!
冷秋艳使出浑身解数之下,老猪哥乐歪了!
他死心塌地的替她卖命啦!
舟楫涛波,楼阁岚咽!
杜奇登上岳阳楼,远眺洞庭湖及长江胜景,再瞰群山盛况,他的心神一畅,立即徐嘘一口气。
倏听左侧自旁传来低沉诗声道:“睡至二三更时,凡功名都成幻境,想到一百年后,少与老皆是古人!”
杜奇怔道:“哇操!此人看得挺开哩!”
他侧首一瞧,立见一位相貌清瘦,身材廷拔的青衫老者目注远处山水,右手轻抚颚上之银白胡子。
此人头发全呈银白,倍添一股飘逸出尘之感,社奇忖道:“此人器宇不凡,声音虽低,却隐含劲气,必是高手!”
他与对方陌生,不便多瞧,立即望向远处。
不久,一阵步声之后,一群人已经上褛,杜奇一听这些人之步声皆轻,分明修为不俗,他正欲瞧瞧,立听一声:“大侠!”
声音出自一位青年,而且颇熟,杜奇一回头,立即瞧见和雪梅一起卖唱之青年已经跟雪梅朝他行来。
他立即点头沉声道:“幸会!”
“上回蒙大侠搭救,感激不尽!”
“别客气!”
“大侠可愿见见家祖?”说着,他已指向清瘦老者。
清瘦老者立即友善的一笑!
杜奇拱手道:“幸会!”
老者含笑道:“老朽韩周义!”
“唔!原来是武当俗家长老韩老呀!幸会!”
“不敢当!阁下是……”
杜奇传音道:“晚辈杜奇!”
韩周义双目倏亮,全身立一震。
雪梅二人和另外八名青年见状,不由暗奇。
韩周义道句:“幸会!”立即朝青年道:“声儿!租艘船,你们返客栈等候,另外通知你爹四个字……”
说至此,他立即传音道:“救星驾到!”
这名青年正是韩周义之长孙韩秋声,他乍听‘救星驾到’四字,立即连想杜奇方才向其祖传音之事,他立即欣然应是!
他朝杜奇一拱手,立即率众退去。
韩周义含笑道:“有兴游湖否?”
“请!”
两人便随后下楼。
杜奇一行到楼下门口,突见苟旺和两名年青叫儿从远处行来,他一见荀旺挺胸阔步而行,他不由暗慰!
杜奇默默前行,故意不瞧苟旺!
却见另外一名青年快步上前拱手道:“参见韩老!”
“免礼!”
苟旺和另外一名青年立即上前行礼道:“参见韩老!”
“免礼!你们忙什么呀?”
苟旺立即低声答道:“暗访天罗及天级之下落!”
“辛苦啦!”
“理该如此!这位是……”
杜奇自动沉声道:“苟义仁!”
“你……你也姓苟呀!我叫做荀旺,家师是丐帮长老上谭下元!”
“喔,原来你是谭老之高足呀!失敬!”
“不敢当!有空到敝总舵奉茶,告辞!”
“等一下!听说你是刘义守的好友,是吗?”
“不错!你认识他吗?”
“一面之缘,他送我三十馀条狗!”
“啊!狗呢?怎么没来呢?你把它们卖啦?”
“奇怪!你只关心狗,为何不关心刘义守呢?”
“家师叫我放心,我就放心!狗呢?”
“刘义守的家被烧了,你知道吗?”
“知道!不知这是那个王八蛋放的火,实在有够可恶!所幸没有将林中之树烧光哩!”
杜奇暗骂道:“妈的!死狗王,你骂我是王八蛋呀!”
他立即道:“听说那些狗……”
“怎样?大将军、二将军怎样啦?”
“逃散啦!”
“没被烧死吗?”
“没有!听说它们的主人最会开溜,它们也学会开溜啦!”
“我就是它们的主人啦!”
“喔!失敬!你就是狗王呀?”
“是呀是呀!留一守向你提过我吗?”
“当然提过,他一再的推崇你,仰慕你,你是天下第一好汉,男人中的男人,将来必是武林霸主!”
“咳!咳!没有啦!不会啦!”
口中如此说,嘴巴却已乐得合不珑啦!
杜奇突然传音道:“妈的!死狗王,你居然不认识我啦?哇操!”
苟旺目瞪口呆,只是啊啊不已!
杜奇传音道:“我去游湖,有空再找你,别大嘴巴胡说!”说着,他便含笑离去。
苟旺张口欲叫,却立即忍下!
只见他向那两名青年低语数句,立即奔向总舵。
杜奇和韩周义步到湖畔,立见韩秋声持绳站在湖畔,两人一上舟,韩秋声立即将小舟推向湖中再转身离去。
杜奇正欲划桨,韩周义已经将右掌朝舟后湖面一按,小舟立即平稳的朝前驰去,社奇会意的一笑!
韩周义将舟送至湖心,一见半里内没有人舟,他立即低声道:“大侠,此番来此,莫非有何计划?”
“瞧瞧丐帮!”
“老夫昨晚会过老帮主,丐帮的确令人佩服,他们虽然连番受创,却仍然勇敢的站在第一线哩!”
“令人佩服!我听前辈方才之诗意!颇羡慕你之悟透人间哩!”
“不敢当!老朽的确不想再争名夺利,可是,我不犯人,人来犯我,老朽一直放心不下儿孙之安全,否则早已返武当悟道!”
“前辈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天维、天罗二位妖道明午将会晤老朽!”
“天罗不是负伤吗?”
“他负伤了?真的?”
“癫僧先前曾经伤过他,听说他必须调养半年,对了!天维不是已经宣布退隐,此番为何复出,而且直接找上前辈呢?”
“老朽当年和武当掌门师兄逼退天维!”
“原来如此!你们当年为何不将他宰掉呢?”
“唉!一念之仁矣!”
“无妨!他们既然活得不耐烦,我就成全他们!”
“天维的修为原本不弱,再经过二十年之潜修,此番若无相当的把握,绝对不会复出,不能不慎!”
“我知道!对了!天维的招式有何特长?”
“源自太极阴阳,生克之间,虚实莫测,老朽当年若非与掌门师兄联手,亦制伏不了他!”
说着,他便以指在船板轻划及叙述着。
杜奇仔细的听着,脑中立即又是灵光闪烁不己!
韩周义叙述半个时辰,方始凝重的道:“老朽越说越觉得天维之诡异,唉!当年该除去他!”
杜奇道:“前辈,我有一些心得,请指教!”
“请说!”
杜奇立即边划边说着。
韩周义听得频频点头!
他不由面现骇色!
因为,杜奇不但按照顺序划出他方才所说过之招式,更是一一指出每个招式之缺点。
同时,他又一一划出克制之招式。
他完全听呆啦!
他怔怔的瞧着!
“前辈,这些破招式妥吗?”
“妥!妥!你以前见过天维的招式吗?”
“没有!”
“你怎会如此迅速的想出克刻之招式呢?”
“凭直觉!”
“凭直觉?”
“不错!”
“你一直以这种方式破招吗?”
“是的!”
“奇才!你真是奇才!你可否再说一遍?”
杜奇立即重新叙述着。
韩周义不愧为修道有成之人,他遇有不清楚之处,便不耻下问,杜奇亦不厌其烦的解说着。
小舟便停于原处随波荡漾着!
两人似在下棋,又似在聊天般坐着。
半个时辰之后,丐帮长老谭元和苟旺搭舟停在远处,苟旺低声道:“师父,留一手就在那里!”
“吾知道!别吵他们!”
“是!”
“韩家明日之事,有小守出面,必可安然渡过,吾打算赴机跟踪幕后之人,你就待在总舵吧!”
“是!”
“回去吧!”
苟旺立即划舟离去。
杜奇瞄了他们一眼,继续解说着!
他们二人一直研究到申初时分,韩周义方始欣然道:“铭谢大侠指点!老朽可谓获益良多矣!”
“不敢当!我也获益不少哩!”
韩周义朝四周一瞧,啊道:“咱们聊这么久呀!大侠,寒舍就在城郊,您若不嫌弃,就至寒舍稍歇一下吧!”
“打扰!”
韩周义便欣然催舟泊岸。
上岸之后,两人便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向韩周义行礼请安,韩周义亦含笑颔首答礼,果真不愧为令人尊敬的前辈!
两人出城之后,便见韩秋声迎前,道:“爷爷、大侠!”
韩周义问道:“声儿,有事吗?”
“石老帮主、寒老、寒姑娘和潘姑娘于午后先后抵庄!”
“太巧啦!他们还在吧!”
“尚在府中!”
“好!大侠,咱们走吧!”
“是!请!”
三人便联袂掠去。
韩周义暗中注意社奇不但行若流云,而且衣角未扬半下,他不由暗佩杜奇的修为远越自己。
社奇想不到寒音及盼盼皆在韩府,不由暗喜。
不久,他便遥见韩家那栋宽敞、幽雅的庄院,门口那对黄色大圆灯笼更将门前六人之相貌照得一清二楚。
他们一接近门前,那六人立即行礼分别唤道:“爹!”“爷爷!”
韩周义含笑道:“大侠,老朽替你介绍一下,他们正是小犬全忠、全智及大媳二媳,二孙秋田和三孙秋明!”
杜奇刚行礼,那六人立即恭敬行礼。
韩周义道句:“请!”便与杜奇率先入内。
院中之阵阵花香顿使杜奇心神皆畅!
小盼在厅前一见社奇,立即羞喜的入厅。
韩周义一入厅,立即呵呵笑道:“石兄、寒兄,久违啦!篷壁生辉呀!真是篷壁生辉呀!”
立见寒江翁呵呵笑道:“韩兄儿孙满堂,令人钦羡呀!”
立见潘盼盼及塞音联袂向韩周义行礼。
她们皆是一身的白衣官装,而且皆刻意的打扮。艳丽之中更添一份端庄,立听韩周义呵呵笑道:“好一对仙子,请坐!”
杜奇乍见石天岭,只觉有些眼熟,他再仔细一瞧石天岭右手无名指上之玉戒指,他立即认出他是指点他练武之人。
他立即上前下跪道:“参见您老!”
石天岭面对爱子,却不能相认,心中百感交集之下,双目一湿,上前扶起他道:“好孩子!奇儿,很好!奇儿!”
说着,他的声音不由一咽!。
“铭谢您老栽培大恩!”
“很好!起来!起来!”
他不由转身拭泪!
伤子之痛!加上遇上私生子却不能相认,不由使他掉泪。
杜奇一起身,便向寒江窗下跪道:“叩见爷爷!”
寒音羞喜的满脸通红。
潘盼盼刚遇上寒音不久,加上一直陪韩家之人聊天,所以,她不知寒音与杜奇之事,此时见状,她不由暗喜!
寒江翁欣然上前扶起杜奇道:“奇儿,谢谢你救音儿一命!”
“不敢当!”
韩周义欣然这:“寒兄,恭喜!”
“谢谢!小弟上回遭雷电真君诸人袭击,音儿误中媚毒遭劫,幸奇儿解救,始缔下这段良缘!”
“缘定三生,可喜可贺!”
杜奇卸下面具,上前牵着盼盼及小盼道:“寒爷爷,奇儿已奉潘爷爷之命与盼盼订亲,俟来年再成亲!”
潘盼盼及小盼便羞郝的低头。
寒江翁呵呵笑道:“太好啦!盼盼原本与音儿形同姐妹,今后又能够在一起生活,实在太好啦!”
寒音便羞喜的牵盼盼及小盼坐在一旁。
韩周义欣然道:“可喜可贺呀!”
杜奇道:“寒爷爷,奇儿尚与箫玉娇姑娘订下亲事!”
寒江翁呵呵笑道:“太好啦!娇儿也是挺可爱的,太好啦!”
杜奇点点头,立即朝石天岭道:“明年成亲之时,可否请您老主持?”
“好!很好!”
“谢谢!”
立见韩全忠这:“爹,可否用膳啦?”
韩周义呵呵笑道:“好!石兄、寒兄、大侠,大家请吧!”
众人便步向餐厅。
餐厅中已经备妥两桌酒菜,杜奇诸人和韩家三代入桌之后,众人便愉快的用膳及畅怀交谈着。
餐后,他们便又返回客厅品茗。
不久,杜奇问道:“寒爷爷,雷电真君的招式有何特长?”
寒江翁道:“他的双掌分呈黑色及红色,互指之下,便会混成毒气,加上劲气浑厚迅疾,甚难对付!”
石天岭补充道:“据吾分析,该种毒气取自尸毒及大漠之阴热气,只有少林大还丹及武当龙虎丹可以抵御!”
“火鹤丹呢?”
“更佳!不过,此丹乃是一百二十馀年前大内二十名御医采集一百种灵药炼制十年而成,民间根本没见过它!”
“我吃下三粒火鹤丹!”
“啊!当……当真?”
“是的!”
“吾探探你的脉象吧!”说着,他已经自动上前搭上杜奇的右腕脉。
“你……你已经贯穿生死玄关?”
“昨天才完成此事!”
“太好啦!太好啦!韩兄、寒兄,武林有救矣!”
二老立即欣然点头。
石天岭欣然道:“奇儿,天维明日就交给你吧!”
“是!”
石天岭道:“据本帮弟子呈报,天维及天萨明日将率四十馀名弟子前来此地,另有鬼堡之人及雷家堡之人亦可能会来此地!”
杜奇问道:“鬼堡来了多少人?”
“六十人,堡主锺柱也来了!”
韩周义皱一目道:“钟柱怎会出来呢?出了何事呢?”
杜奇红着脸道:“八卦王率人袭击锺倩倩及二婢,虽有双判获助,左判及双婢皆死,锺倩倩亦中媚毒,我……”
说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不由一阵惊喜。
石天岭脱口问道:“你救了她?”
“是的!”
“太好啦!鬼堡一向立场不明,吾最担心他们会与各派为敌,籍着这段奇缘,吾可以放心啦!”
寒江翁欣然道:“是呀!实在太好啦!”
韩周义问道:“杜大侠,听说雷家堡的三大护法及内外管事最近先后死亡,是不是出自你的杰作?”
“是的!”
“太好啦!大快人心!听说雷老虎的女婿也死了?”
“是的!他和卓氏三英一起死亡!”
“太好啦!实在太好啦!”
众人立即欣然交谈着。
第十二章淫女惨遭苦肉刑
巳中时分,一名中年道士递来一函,韩周义便率长子及长孙陪杜奇、寒江翁、石天岭和一百名丐帮高手离庄。
其馀之人则留守庄中,以免遭袭。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经掠近黄石坪,立见二十名中年道士和二十五名年青道士陪着两位清瘦老者盘坐在半里馀处。
另有一名四十五、六岁的魁梧黑衣人则在百馀名老、中、青黑衣人护卫之下挺立在那群道士之左侧。
此外,在右侧空地上则有六十一名黑衣人肃立着,杜奇一见到右判及锺倩倩,立即明白他们是鬼堡之人。
他不由瞧向中央那名挺拔中年人。
中年人面貌死板,双目却寒芒迸闪,不愧为一堡之主!
杜奇立即先行掠到右判面前拱手道:“你好!”
右判陪笑还礼,立即朝中年人行礼道:“禀堡主,就是他!”
中年人双目一和,沉声道:“卸下面具!”
杜奇立即卸下面具。
立见锺倩倩双目一亮,显然,她已迷上他啦!
中年人点头道:“请!”
杜奇会意的立即戴上面具。
中年人传音道:“你便是杜奇?”
杜奇便轻轻点头。
“你欲替韩家架梁?”
“正是!”
“你需要吾协助否?”
“为了避免无谓伤亡,偏劳您先盯住雷老虎!”
“好!右判,去警告姓雷的别轻举妄动!”
右判立即应是掠去。
杜奇道过谢,便掠向韩周义诸人。
此时,韩周义已经停在那群道士身前十丈外,那群道土亦已经起身,不过,双方皆注视杜奇与鬼堡之动态。
杜奇一掠到韩周义身边,韩周义立即沉声道:“天维,吾与掌门师兄二十年前放你一命,你如今为何又自寻死路!”
“韩周义,你今日没有和春子老牛鼻撑腰,你准备送死吧!”
“天维,你死到临头,仍然不知悔改吗?”
“多言无益,准备动手吧!”
杜奇足下一滑,便落在五丈前,道:“老牛鼻,你听过杜奇二字吗?”
“你便是杜奇?”
“正是!你很幸运!雷老虎,你也很幸运,今天是我正式公然现身!你们可以含笑归阴啦!”
立听远处的魁梧中年人喝直:“姓杜的,本堡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再伤本堡之人呢?”
“雷老虎,你的手下若非仗势为恶,我岂会超渡他们!”
“住口!你休目中无人!”
“不错!我的确目中无人,在我的眼中,雷家堡只是一群贪婪怕死!看到屎就摇尾伸舌之狗!”
雷老虎立即气得全身发抖!
石天岭喝道:“骂得好!痛快!”
倏听雷老虎的一名年青手下喝道:“臭老要饭的!你起什么哄?你别以为你有一群小要饭的,不够宰啦!”
雷老虎立即叱道:“住口!”
杜奇心中一动,喝道:“雷老虎,你突袭过关洛分舵吧?”
“胡说!”
石天岭喝道:“雷鹏,你若是汉子,就敢作敢当吧!”
“胡说八道!”
倏听天维仰头长啸一声,立即有不少人耳呜心促,杜奇忖道:“妈的!这个老牛鼻实在有两下子,我非狠拼不可!”
只见天维喝道:“石天岭,你听着!是本道率八卦王及雷家堡之人扫平你那关洛破窖,你能怎么样?哼!”
雷老虎立即神色大变!
石天岭沉声道:“奇儿,替吾处决天维,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是!”
石天岭遥朝鬼堡堡主拱手道:“堡主,且容老朽替手下复仇!”
“请右判回来!”
右判立即应是掠回。
石天岭便率弟子步到雷老虎面前道:“姓雷的!你赖不掉了吧?”
“不错!”
“另有何人参与?”
“不知这!”
“哼!你待会便会招供,动手吧!”说着,他已经取出碧竹杖。
其馀的丐帮弟子立即取出打狗棒。
雷老虎拔剑喝杀,立即掠向石天岭。
两百馀人立即捉对厮拼。
杜奇朝天维道:“老牛鼻,吉时至,你该升天啦!”
“无知小子,你会哀嚎到最后一滴血!”
“哇操!好点子!我就如此侍候你!”
天维冷哼一声,便缓步行来。
杜奇聚足功力,双掌合什凝立!
天维停在丈馀外,立即沉声道:“出招吧!”
杜奇双掌一翻,疾速的拍出百馀掌,立见石飞沙捐疾卷向天维,天维明知来掌不凡,为了面子,却不能闪避!
他立即亦疾削猛劈不已!
轰隆连连!
劲气四溢!
天维之道袍猎猎连响,杜奇的衣角却未扬半下。
杜奇一收招,仍然站在二块小石上,天维却已经后退三步,而且踩破六粒石子,两人之高低已经够明显啦!
“老牛鼻,你死定啦!”
“小子,看招!”
‘呼!’一声,他已经挥动拂尘疾掠而来。
杜奇一见他果然施展出韩周义所提示之招式,杜奇立即大吼一声,‘杀!’然后闪电般劈扫向天维之胸部。
他根本不理那些漫天拂尘幻影。
天维将扫尘朝地下一挥,立即掠向半空中。
杜奇掌劲立即完全落空。
天维一翻身,拂尘再度挥出。
社奇哈哈一笑,双掌已经源源不绝的劈出掌劲,当场便罩住天维及他四周之后退路子了。
天维吃亏于身在半空中,又误判杜奇无法迅疾出招,所以,他一见掌劲封住四方,他立即咬牙疾劈而来。
杜奇双掌乍合,立即又疾推而出。
轰隆声中,天维立觉气血一阵翻滚。
倏见两股热流疾卷近身前,他避无可避的疾收回双掌,再匆匆挥动拂尘及劈掌疾迎而去‘轰轰!’二声,拂尘已断!
‘啊!’一声,天维的左掌已折,右掌虎口亦已裂出鲜血。
天维大骇的疾掠而出。
韩周义立即挥剑拦去。
其馀之道士便疾掠而出。
鬼堡堡主锺柱立即冷冰冰的道:“上!”
立见右判率众疾掠而去。
锺倩倩低声道:“爹,他居然能克制天维哩!”
“奇才!倩倩,你真有福气!”
她唤句:“爹!”立即低头。
“倩倩,远处有不少人在观战,留心!”
“孩儿知道!”
候听天维啊了一声,立即吐血向后飞出,原来杜奇已经打铁趁热的追去,快马加鞭的疾劈出百余掌。
天维的腹部便挨了一掌。
天维吐血之后,便欲籍势退去。
杜奇身法似电的疾掠到他的下方,立即全力猛劈。
天维身在半空中,方才又吐血泄气,此时根本无法借力使力,他只能利用苦修数十年之反应翻身闪躲着。
他毕竟在半空中,杜奇出招又快,掌力又猛,所以,他刚翻闪不久,背部及右胸便分别各挨一掌,立见他连吐五口鲜血。
杜奇毫不停顿的追杀着。
‘砰砰砰!’三击,天维的右胸、左背及小腹又先后挨扁,他的身子疾颤!
不由骇呼道:“功力……我的功力……啊……”
他已似断线风筝般飞出。
杜奇立即喝道:“狗王,你来了没有?”
远处林中立即传出:“小的在此!”
“给你……扁他!别让他嗝屁!”
说话之中,他已经出掌遥封住天维之穴道。
立见苟旺和两位年青化子奔出。
杜奇哈哈一笑,立即将天维扫向荀旺!
‘砰!’一声,天维的背部撞上一块大石,当场吐血昏去。
苟旺奔到天维的面前,立即褪裤撒尿浇向天维的脸部,锺倩情见况,低啐一声,立即望向杜奇。
此时的杜奇已经栏下天罗妖道,只见他猛攻道:“老牛鼻,癫僧肯放你一命,我可不会那么慈悲,你等死吧!”
“臭小子,你够狠!”说着,他已经挥剑疾攻。
他的功力显然尚未恢复,因为,他的招式及力道皆比不上天维之六成,杜奇哈哈一笑,立即疾速攻出百馀记掌劲。
天罗当然被逼得猛避猛退着!
杜奇边追边长打,掌力似长江江水般源源不绝涌向天罗,当场逼得天罗狼狈的劈掌硬拼着。
轰隆声中,天罗已经踉跄连退。
杜奇立即全力猛劈!
‘轰!’‘砰!’声中,天罗之双掌皆断。
宝剑更是溅飞而出!,他闷哼一声。便欲转身逃去。
‘砰!’一声,他的背心一疼,立即吐血栽倒,杜奇双掌再劈,当场劈断天罗之双膝!
“啊!腿……我的腿!”
‘砰砰!’二声,天罗的双肩全碎!
“狗王,好好款待!”
‘呼!’一声,天罗已飞向苟旺前之大石。
‘砰!’一声,天罗的脊椎立即被大石撞伤,他刚哎唷一叫,苟旺已经上前一脚将他踢滚而出。
苟旺边踢边喊道:“游先,你们来帮帮忙呀!”
立见三十馀名年青奔来。
他们便猛踢着天维二人。
天维及天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挨踢,而且居然被他们最瞧不起的小叫化踢,他们气得更加吐血啦!
不久,他们疼得闷哼连连!
尤其,天维的功力已失!更是疼得开始惨叫啦!
不久,天罗亦加入‘合唱’啦!
天维及天罗一垮,那群道土的士气立即‘跌停板’,鬼堡高手及韩周义诸人全力扑杀之下,道士们立即溃败如泥!
杜奇掠到雷家堡人员身旁,立即痛下杀手!
他便将那批人当作‘肉靶子’试招。
雷家堡之人原本只剩下六十二人,经过杜奇这一阵扑杀,立即只剩下三十馀人在边抵抗边设法逃去。
石天岭早已制倒雷老虎及扑杀对手,他一见杜奇加入战斗,他便呀附一人挟着雷老虎跟他走到一旁。
立见鬼堡堡主掠来拱手道:“帮主可否容吾问供?”
“请!”
“姓雷的,识相些!你为何袭击丐帮?”
“吾若合作,可否给我一个了断?”
锺柱立即望向石天岭。
石天岭沉声道:“行!”
雷老虎沉声道:“千面妖姬以一万两黄金聘吾!”
锺柱沉声道:“另有何人?”
“八卦王,飞骑会,飞索盟!”
“是飞索盟嫁祸本堡吗?”
“正是!”
“帮主,请!”
石天岭沉声道:“飞骑会及飞索盟目前在何处?”
“北上!”
“千面妊姬目前在何处?”
“洛阳!”
“她最近有何行动?”
“不详!她只吩咐吾在今日事了之后,立即赴洛阳!”
“你瞧过冷秋艳否?”
“没有!”
“十一哥呢?”
“亦没有!”
杜奇掠来问道:“风雅受何人栽罪?”
“不知道!”
杜奇嘘口气,立即不语!
石天岭问道:“雷电真君目前在洛阳吗?”
“不知道!”
“天鹰客再度出现,亦是受千面妖姬之诱吗?”
“不知道!”
“各派是否有她的内间人员?”
“应该有!”
“你有资料吗?”
“没有!”
“你若肯提供资料,吾可免你一死!”
“你认识顺明子吗?”
“武当掌门和春子之二徒弟,是吗?”
“他昨晚来见过天维!”
“当真?”
“我不需骗你!”
石天岭拍开他的穴道,沉喝道:“让他们走吧!”
丐帮高手立即收招退开。
幸存的三位中年人立即望向雷老虎。
雷老虎一起,便疾掠向远处,那三人立即跟去。
韩周义朝杜奇拱手道:“铭谢大侠援手大恩!”
“不敢当!”
“大侠武功盖世,令人佩服!”
“不敢当!去瞧瞧天维二人吧!”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恭维,所以,他立即掠去。
苟旺兴奋的道:“大侠,谢谢你!”
“狗王,踢得过瘾吧!”
“过瘾极了!妈的!什么老道、妖道嘛!还不是照样把他们踢得哇哇叫,而且居然屁滚尿流哩!”
说着,他立即朝石天岭行礼道:“参见帮主!”
“免礼!你们过去清理现场吧!”
“是!”
苟旺诸人一走,杜奇立即瞧见天维二人浑身是血,而且披发破衫,下巴大张,口沫及血水尚在滴落着。
杜奇足尖连挑,便合上他们之嘴。
立见他们一伸舌,就欲嚼舌自尽。
杜奇双当一按,他们的下巴便歪落一方!
石天岭道:“天维、天罗,你们若肯合作,吾可以免你们一死!”
立见二道闭上双目。
“罢了!奇儿,成全他们吧!”
杜奇立即又合上二道之下巴。
立道二道狠狠的瞪了杜奇一阵,方始嚼舌自尽。
‘呸呸!’二声,他们先后吐出碎舌,杜奇随手挥开它们道:“哇操!临死尚不觉悟,真是没药可救啦!”
石天岭道:“奇儿,你陪吾去一趟武当,如何?”
“好呀!”
“韩兄,此地烦你招呼一下啦!”
“没问题,请!”
杜奇二人立即疾掠而去。
武当山位于房县与均县之间,玉峰海拔约一千六百公尺,山峦清秀,风景幽奇,沿山皆有大小官、观、寺、庙。
杜奇二人尚距武当派一里远,便有六名道士行礼迎接,杜奇不由暗佩武当戒备之严及持礼之枸谨。
他们尚距武当山门半里,便听见悠扬的锺鼓迎接声音,年纪不一之道士更是迅疾掠落在广场之定位。
不久二位仙风道骨般老道在二位道童引导及六位中年道士陪侍下迅速的出现门前,杜奇便略整衣衫。
石天岭大步踏前道:“老朽冒昧来访,歉甚!”
居中之老道问讯道:“前辈大驾光临,必有要事,请入内一叙!”
“没什么要事,老朽陪杜奇大侠来访!”
群道双目皆亮,立即望向杜奇。
杜奇拱手道:“参见诸位前辈!”
“无量寿佛!武当幸甚!二位,请!”
杜奇二人便随行入内。
广场通往正殿之通道两侧早已凝立千馀名道土,他们一见杜奇二人入内,立即默默的欠身问讯行礼。
石天岭代表还礼之后,便步入正殿。
二人奉言之后,石天岭含笑道:“掌门人,杜大侠欲请教贵派九宫剑阵之精要,不知是否方便提示?”
“荣幸之至!请移驾书房!”
三人项向后行去。
不久,三人已经进入幽雅的书房中,杜奇入座之后,便察向窗外。
和春子会意的道:“你们暂避!”
院中之四名道士立即离去。
石于岭低声问道:“令徒顺明子是否刚返山不久?”
“是的!小徒赴岳阳察探动态!刚返山半个时辰!”
“令徒经常赴岳阳吗?”
“是的!他一直执行这份工作!”
“他可有同行之人?”
“另有他的六名弟子随行!”
“嗯!老朽就直言吧!”
他立即叙述与天维诸人拼斗及雷老虎所招之内容。
和舂子神色大变,全身不由一颤。
石天岭沉声道:“此事也有可能是雷老虎离间之计!”
和春子吸口气,便默默走到窗旁。
良久之后,和春子返座道:“前辈,实不相瞒,贫道正面临一件难事,贫道不知该将玄铁剑令传给大弟子或二弟子!”
“掌门人为何急于交令呢?”
“顺智子及顺明子面和心不和,贫道二位师弟建议贫道先择定人选,以免裂痕更大,影响敝派之元气!”
“掌门人何不趁机试探一下呢?”
“有理!谢谢前辈及社大侠专程前来提醒!”
“别客气!老朽已放走雷老虎,他可能会向千面妖姬禀报令徒泄底之事,烦你尽早妥善处理此事!”
“是!二位一走,他若真是谋叛,必会递出此信,贫道会妥善处理!”
“很好!告辞!”
“天色不早了,用过晚膳再走吧!”
“争取时间吧!告辞!”
“恭送!”
不久,杜奇二人在钟豉声中远离武当。
他们下山之后,便进入一家客栈上房中用膳,石天岭趁机与爱子相聚,心中有着说不出之欣慰。
“奇儿,你愿意加入丐帮否?”
“妥吗?”
“妥!吾年事已高,自忖无法胜任这种变局加上连番遭袭,帮誉大损,士气受挫,亟需加以提振!”
“您老之意是……”
“请你执掌本帮!”
“啊!不妥!我太年青!又不懂事呀!”
“你大客气啦!近三、四年来,杜奇二字已经家喻户晓,你最近连锉八卦门、雷家堡及天维、天罗,更是威震天下呀!”
“可是,我不该一下子‘空降’至帮主宝座呀!”
“小犬、二位长老及二十馀名主要干部同时遇害,本帮已形成‘断层’,你出任帮主绝对没人会说话!”
“谭最老颇适合呀!”
“他的声望及魄力皆不足!”
“这……”
“奇儿,潘家、萧家、寒家及鬼堡皆是大门户,你若担任帮主,正好门当户对,亦可以凝聚他们的力量呀!”
“我总觉得不妥!我原本打算暗中对付那批人呀!”
“你今日一出手,必然会引来那批人之监视,今后恐怕不易隐匿行迹,何不光明正大的向雷电真君挑战呢?”
“妥吗?”
“利多余弊!”
杜奇苦笑一声,一时难以作答。
“奇儿,你考虑激日吧!”
“是!”
两人便默默用膳。
此时,远居于富贵山庄的冷秋艳全身赤裸的坐在雷电真君的腿上,她拿着一口美酒,吻住他的老唇缓缓的渡入他的口中。
他乐得双手到处揩油!
他冲动的想到问津,她却故意避的逗着。
“宝贝,行行好吧!”
“别急嘛!权哥!”
“宝贝,你太迷人啦!我受不了啦!”
“讨厌!你又不是头一遭,别急嘛!权哥,人家好讨厌那位疯和尚,听说他正在洛阳,你可否替人家出出气呢?”
“癫僧吗?”
“就是他嘛!”
“没问题!我和他尚有一笔帐待结哩!”
“真的呀?”
“宝贝,我会骗你吗?来吧!”
“别大凶喔,人家好怕喔!”
“呵呵!来吧!”
她妩媚一笑,立即门户开放。
他立即长驱直入啦!
那张椅子便‘哀叫’不已啦!
此时,一身灰儒衫的冷梅梅正好从院中走来,侍女慕香立即上前行礼低声道:“姑娘和袁老正在……”
冷梅梅会意的道:“姑娘有收到我之信吧?”
“有!姑娘很满意!不过,最近八卦门及雷家堡先后被一名神秘中年人重伤,有人怀疑那人便是杜奇!”
“我已在途中听说过,姑娘如何说呢?”
“姑娘没表示过意见!”
“师姐们在不在庄中?”
“皆不在庄中,小婢手中尚有半个时辰前送来之急函,小婢不敢入内打扰姑娘,可否烦你瞧瞧?”
“好吧!”
慕香立即自袖中取出一信。
冷梅梅拆开一瞧,全身立即一震!
立见一张小字条道:
“天维及天罗已死于神秘者(属下判系杜奇)手中,雷老虎被释,判已泄密,正密切监视中。
另:鬼堡已协助神秘者对付天维之弟子!”
信尾具名是‘灰鸽’二字。
冷梅梅折妥信之后,低声道:“挨机尽早呈示姑娘!”
“是!可否呈报你已瞧过此函?”
“可以!我在房中候传!”
“是!恭送!”
冷梅梅一回房,立即宽衣沐浴。
她抚着下体忖道:“那位神秘中年人必是杜奇,他能灭天维及天罗,必可对付袁老鬼及祝老鬼,我……”
她思忖良久,方始穿衣调息。
功力一涌,她立即暗喜道:“我的功力果真增加不少,可是,万一,我受孕,我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呢?”
她不由收功回想杜奇,杜奇之俊逸容貌及带给她之异样感觉,她徐徐泛出笑容,人也陶醉至迷茫之中。
良久之后,慕香在门外道:“姑娘有请!”
“马上到!”
她匆匆穿上儒衫及戴上面具,便快步离房。
她不愿意以女装面对雷电真君,以免被他见色起意所污。
她一入房,立见冷秋艳铁青着脸坐在椅上,她立即上前行礼道:“禀恩师恕弟子返庄后,没立即见您!”
“吾不是在怪此事!你当真除去风光?”
“是的!”
“现场为何没见遗体?”
“弟子先行化尸再焚屋!”
“你听过八卦门及雷家堡受创之事吧?”
“弟子三度听过,弟子判系杜奇之所为!”
“不错!吾曾吩咐他们呈报对方之长相及身材,吾再比较过风光之资料,吾发现他们的身材相似!”
“弟子是否需要去查查?”
“吾正希望你去查证一下,目前最大的困惑在于杜奇的功力比风光强,而且两人的招式差异甚大!”
“会不会是风光当初故意保留实力?”
“不可能!临阵之际!双方为了活命,必会全力以赴!风光当初曾,内力不继而回避过大汉之狼,杜奇却不惧天维哩!”
“不错!显然杜奇强过风光!”
“正是!似这种人才,若得不到他,必须将他毁掉,你先设计一番,后天再针对他的行踪启程吧!”
“是!”
“你曾采补过风光的功力吧?”
“是的!”
“功效如何?”
“约增加一成半的功力!”
“很好!合乎吾之目标,若能冉运用这种方式对付杜奇,你的功力必然可以激增,你不妨朝此方向设计行动!”
“是!”
“天鹰客近日将可以来报到,吾已吩咐雷电真君去对付癫僧,若能顺利除去那个疯和尚,咱们稳操胜算矣!”
“是!师祖可以出关了吧?”
“尚需至今年年底,梅梅,你提及此事,吾倒要问你一个问题,万一吾与她反目成敌,你支持谁?”
“弟子支持恩师,因为,弟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全仗恩师的栽培!”
“很好!”
“不过,弟子相信恩师不会与师祖反目成敌!”
“吾不希望被人管得太严,她最近虽在坐关,却派人盯吾甚紧,甚至还乱出主意,吾实在被她烦透啦!”
说着,她嘘口气,立即步到窗旁。
冷梅梅忖道:“你烦!她怕你造反,所以,她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你们皆想利用我,你们拿把我当作傻瓜啦!”
她便低头沉思!
良久之后,冷秋艳突然注视冷梅梅道:“梅梅,吾打算除去她,再让你吸收她的功力,你可愿意协助吾?”
“这……妥吗?师祖严而不苛呀!”
“你不明白她的为人,它原本是丐帮帮主石天岭之情人,三十六年前,因为石又岭移情别恋,她才在今年复仇,她的心机够深吧?”
“太可怕了!”
“小错!这正是吾怕她之原因,吾若不除掉她,便须日夜担心她的算计,所以,我决心趁此机会除掉它!”
说着,她自抽屉取出一本银票放在桌上。
“梅梅,事成之后,这本银票便是你的啦!”
“不!弟子理该效劳!恩师目前正需用钱,弟子不能收!”
“收下吧!吾不在乎这数十万两银子,万富贵那两位宝贝儿子之财产已经大部份落入吾之掌中啦!”
“恩师高明!”
“所以,你放心的收下吧!”
“是!弟子就存入银庄吧!”
“很好!你先下去歇息,今晚子时,吾再和你前去除掉她吧!”
“是!”
夜色如水,颇适宜夜游哩!
冷梅梅和冷秋艳各自易容为中年儒生联袂掠出城外,不久,她们已经停在一座独立庄院前面。
冷秋艳取出一块玉佩一扬,侧门便迅速打开。
冷秋艳二人再默默入内。
立见一位四旬上下妇人自厅中步出道:“秋艳,有事吗?”
“天维及天罗死于石老化子手中!”
“可能吗?石老化子抵得住他们任何一人吗?”
“另有韩老鬼、寒老电、鬼堡之人及杜奇协助!”
“杜奇?他又出现啦?”
“不错!”
“主人正在坐关,不宜打扰,我会转达此事,你们回去吧!”
“我另有密事请示!”
“这……什么密事?”
“美人与素女!”
“什么意思?”
“你不妨进去转达这句话!”
“好!你们人厅稍坐吧!”说着,她已经朝后行去。
冷秋艳双目寒芒一闪,低声骂道:“周菊,你可真会作威作福,你就瞧吾待会如何整治你吧!”
两人便入厅就座。
立见一位婢女端茗至冷秋艳面前行礼道:“姑娘请用茶!”
冷秋艳瞄她一眼,立即轻轻点头。
婢女略一点头,便端茗送给冷梅梅。
接着,她便默默离去。
冷梅梅默默饮茗忖道:“冷秋艳实在有够狠毒!她一定也会在我的身上搞鬼,为了复仇,我只好暂时忍耐吧!”
不久,那妇人入厅道:“跟我来吧!”
冷秋艳二人立即跟去。
三人步入后院那楝独立庄院中,立见方才端茶入厅之婢女已经开启密道及站在一旁,三人便依序沿着密道而下。
不久,立见一位艳丽妇人只披着一件纱缕坐在蒲团上,她那成熟的胴体及雪白的肌肤实在有够养眼。
冷梅梅身为女人亦不由暗羡。
“禀主人,她们来啦!”
冷秋艳下跪道:“参见恩师!”
冷梅梅下跪道:“参见师祖!”
“坐!”
二女双腿一盘,立即席地而坐。
“秋艳,你得到素女经啦?”
“是的!请恩师核阅!”说着,她取出一本小册双手捧上。
此女正是曾经艳帜高悬,却又阴险毒辣之‘千面妖姬’冷雪,她接过小册略窥一页之后,双便精光闪烁,神色亦充满着欣喜!
半个时辰之后,它合上小册忖道:“秋艳,你有何心得?”
“恩师所授之心法符合素女经要诀,足证恩师英明!”
“嗯!你带梅梅来此,莫非欲求吾培植她?”
“正是!”
“嗯!吾甚器重梅梅,吾瞧瞧她的修为,你下去吧!”
冷秋艳立即行礼退去。
“周菊,你陪秋艳坐一坐吧!”
妇人立即应是退去。
不久,千面妖姬沉声道:“梅梅,天雄及天罗真的死啦?”
“是的!他俩昨天死于岳阳!”
“石老化子的杰作吗?”
“是的!”
“杜奇当真如此强吗?”
“不尽然!若非鬼堡及寒老鬼和韩老鬼协助,杜奇亦伤不了天维二人!”
“秋艳有何对策!”
“目前先制疯和尚,不过,尚未得手!”
“天鹰客来了没有?”
“尚未抵达!”
“你认为咱们之胜算如何?”
“若夺下各派之掌门信物,再各个击破,大有可为!”
“妙哉!吾亦是作此打算,你真是足智多谋!”
“不敢当!此乃恩师之策!”
千面妖姬立即不语。
良久之后,千面妖姬问道:“你阅过素女经吗?”
“没有!”
“你先入池运功,吾再俟机指导吧!”
冷梅梅立即起身宽衣。
不久,她已全身赤裸的步入那池冷泉及盘坐在中央。
“梅梅,你何时破身啦?”
“徒孙于一周前奉命色诱风光及除去他!”
“秋艳真是胡搞!”
她立即喝这:“秋艳!”
立见冷秋艳匆匆掠入。
不久,她已跪在千面妖姬面前道:“恩师有何指示?”
“你为何让梅梅破身?”
“为了消灭风光!”
“你为何不让袁泰权去对付他?”
“弟子糊涂!求恩师原谅!”
“你真糊涂,以梅梅之修为,再能以完壁之身先修练‘素女功’不出半年,她便可以成为一位得力助手!糊涂!”
“是!弟子糊涂!可有弥补之策?”
“洞已破,如何补?即使能补,亦是事倍功半!”
“弟子知罪!求恩师指点!”
“哼!真是糊涂!梅梅,你先运功吧!”
冷梅梅立即故意以五成功力运功。
千面妖姬瞧了一阵子,道:“秋艳,你瞧见没有?梅梅即使破身,仍然有这份底子,可见你犯了多大之错!”
“弟子糊涂!弟子愿意弥补!”
“你打算如何弥补?”
“灌顶输功!”
千面妖姬暗自冷笑道:“秋艳,你上钩了吧?吾就利用这个机会削灭你内功力,让你再也搞不了鬼!”
她立即沉声道:“试试看吧!”
“是!”
冷秋艳起身宽衣之后,立即裸坐在冷梅悔身后,再以双掌分别按在冷梅梅的头顶机背心!
立见冷梅梅的全身轻轻一颤!
千面妖姬沉喝道:“且慢,秋艳,你输注多少的功力?”
“一年左右!”
“唔!你能在如此刹那间提注一年的功力,莫非你另有奇遇?”
“弟子会窈取雷电真君的功力!”
“原来如此!继续!”
立见冷梅梅全身再抖!
冷秋艳想不到千面妖姬会逼她输注功力给冷梅梅,而且是当面监督,她立即明白千面妖姬欲趁机削弱她的功力。
她暗骂于心,却不敢偷工减料!
冷梅梅忍住狂喜,默默吸收功力!
她暗中估算着,身子亦按照正常反应般抖动着!
大约过了半个盏茶时间,千面妖姬倏觉指尖微麻,她默默运功一察,立即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中毒!
她忍住惊骇,立即思忖原因。
刹那间,她明白自己必然在翻阅素女经之际中毒,而且在不知不觉之中,染上小册每页之不同毒物。
她明白冷秋艳今晚欲除去她啦!
她知道冷秋艳必然在观察她的反应,所以,她硬抑下毒素,再装作不知的起身到几旁徐徐饮下一大口的参茶。
她走到池畔默瞧冷梅梅一阵子,沉声道:“秋艳,可以加速催功啦!梅梅,你固守‘气海穴’,默运阴阳!”
冷秋艳一听千面妖姬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气劲颇足,而且尚能走动,她生性狐疑,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只好运功疾催。
冷梅梅方才乍闻言,立即忖道:“我何不冒一次险呢?”
她便暗中鼓动‘气海穴’及‘膻中穴’。
冷秋艳顿觉双掌掌心一颤,功力已加速向外流去。
她不由神色大变!
千面妖姬步入池中,故意道:“梅梅,忍着些!”说着,她的双掌作势遥比向培秋艳之‘太阳穴’。
冷秋艳神色再变,忖道:“梅梅!你居然要阴,吾就震伤你!”
她立即顺势疾推出功力。
冷梅梅全身大震,故意闷哼一声。
千面妖姬大步向前,右掌按住冷秋艳的‘左太阳穴’,左掌按住冷梅梅的右肩,沉声道:“继续!”
“恩……师……弟子……”
“住口!继续!”说着,她的左掌已灌注功力准备预防冷梅梅被震伤!
冷秋艳只好继续输功。
冷梅梅趁机全力依诀吸功!
千面妖姬顿觉左掌心一颤,功力已经自动流去。
她一咬牙,立即以右掌按上左腕,硬生生的按开左掌。
冷秋艳趁机一晃头,发间便飞出一蓬淡粉,千面妖姬正在吸气刹住左掌之功力!当场吸入淡粉。
她立觉一阵晕眩!
她喝句:“周菊!”双掌已按上冷秋艳的左肩。
冷秋艳原本欲趁机收掌,却觉一时刹不住功力,她正在慌张,左肩已被按住,两股沉重劲力立即使她闷哼出声。
‘唰!’一声,周菊已经掠入。
“啊!主人,怎会如此呢?”
“周……菊……按……孽徒……命门激……出她的……功力……”
“是!”
冷秋艳急呼道:“弟子……知罪……”
“哼!迟了!你……玩火……自焚!”
“你……你当真……欲制吾于死地……”
“孽徒……现形啦!”
“好!好!”
冷秋艳心一狠,立即疾催功力。
‘叭!’一声,妇人果真已经按上冷秋艳的背心‘命门穴’,而且疾催功力,欲逼使冷秋艳无法收功力脱身。
她的功力与冷秋艳的功力一汇聚,立即被冷秋艳引导向冷梅梅,当然也吸引出千面妖姬按在左肩上之功力。
“孽徒,你……”
“格格!咱们同归于尽吧!”
“孽徒,好!吾成全你!周菊,全力一击!”说着,她立即疾催动力输出。
她顿觉‘气海穴’一阵裂疼!
“啊!”一声,冷秋艳已经七孔溢血!
千面妖姬神智一眩,立即跪入池中。
“主……人……”
“输……功……”
“是!”
不出盏茶时间,妇人和千面妖姬已经趴入池中。
冷梅梅全身汗下如雨,继续运功着。第十三章美女顿成富婆娘
俗语说:“人算不如天算!”千面妖姬和冷秋艳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出两人会同归于尽及成全冷梅梅。
冷梅梅汇合她们两人及妇人之功力,经过一日一夜之运功,她终于一口气冲破任督两脉,贯穿生死玄关啦!
她忍住惊喜的继续运功到翌日上午,方始收功起身。
立见那名婢女性生生的站在远处。
她立即沉声道:“速来搬走尸体!”说着,她迳自离池及穿上儒杉。
她一走动,全身便真气如珠般流转,身子更是飘飘欲飞,她若非勉强忍耐,她一定会大笑特笑个不停。
她一穿妥儒衫,那婢女已经迅速的将三具尸体拖出池外,而且自动的替冷秋艳穿上肚兜、裹裤及儒衫。
冷梅梅瞧至此,双掌立即弹出两缕指风!
‘叭叭!’二声,婢女之‘哑穴’及‘死穴’各中一指,立见她不吭半声的身子一歪,冷梅梅立即上前将她扶倒在地上。
“你为虎作伥多年,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步出密室,便听见前后院皆有人在低声议论,她稍听不久,便确她们尚不知千面妖姬三人已经死亡。
她一瞧院外天色,忖道:“此地共计有十七人,目前计有十五人在前后院谈话,另外二人可能在院外巡视!”
她又思忖片刻,便进入密室自冷秋艳的怀中取出那包毒针藏妥,然后,步出厅外沉声道:“急事宣布!集合!”
那十五人立即狐疑的停在院中远处。
冷梅梅逐一瞧过之后,沉喝道:“蓝天明及洪忠呢?”
立见一名中年人应道:“他们在庄外巡视!”
“郑化成、罗敏男,你们去找他们来此候令!”
立即有二名青年匆匆掠去。
冷梅梅居然如此了解他们四人,不由使其馀之人稍加放心!
不久,那四人已经掠回众人身边,冷梅梅沉声道:“冷秋艳谋刺主人,已经遭擒,不过,主人亦已经负伤,迄今仍未脱险!”
众人不由神色大变!
冷梅梅沉声道:“主人判断你们之中有人私下被冷秋艳收买,因此,主人要你们当面向她表白,你们就依序进去吧!”
说着,她便自动入厅坐妥。
那群人互视不久,便由中年人领头依序入厅行向密室。
冷梅梅一直等到第十七人入内,她方始左右开弓的疾射出毒针,当场便有六人中针到地气绝。
其馀之人急忙欲脱身。
冷梅梅身法似电,双手疾射毒针,不出半个盏茶时间,她便已经将那十七人完全解决及拖尸体进入密室。
她自柜中找出‘化尸粉’,立即倒入尸堆中。
刹那间尸体便黄烟滚滚的蚀化着。
冷梅梅趁机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她一向甚获千面妖姬及冷秋艳之信任,所以,她深知千面妊姬将财物及机密物品之藏处,没多久,她已经整理妥两个包袱。
她一见尸体已经全部化为尸水,她立即将包袱埋在地下,然后再关妥密室入口及独坐在房中。
她独坐一个多时辰,确定没人入庄之后,她便默默的擦拭地面及墙壁,俾消除那十七人奔逃时留下之痕迹黄昏时分,她默默的由后院离去。
她心知她的衣衫必然沾有不少的尸水及药味,所以,她故意往城郊走一圈,利用夜风吹散那些异味。
倏听左前方传出掌劲撞击声,她立即忖导:“好充沛的功力,莫非有顶尖高手在该处拼斗吗?”
她便悄然掠去。
不久,她发现雷电真君和癫僧在拼斗,冷美美一身黄杉宫装的站在右侧十馀丈外观战,她立即隐在石后。
此时的冷梅梅可说是十分的愉快!
她杀了冷秋艳,已经顺利的复仇!
她暴发户般贯通生死玄关,够令她欣喜!
她更欣慰的是在运功之际,已经确定她没有怀孕,她今后可以放心的处理任何事情啦!
目前,她必须替冷秋艳善后!
她原本已经在方才想妥善后之策,此时一见雷电真君和癫僧在拼斗,她便决心先除去雷电真君。
她便默默观察雷电真君之招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雷电真君已经双手连拍的施展出毒掌,癫僧招式一变,立即改攻为守。
雷电真君立即全力扑攻!
癫僧却仗着由‘海心大法’悟出之招式闪躲着!
没多久,冷美美已经取出细针准备突袭。
冷梅梅双手各扣着毒针,立即弹射过去。
冷美美乍听异晌,便瞧见毒针已经逼近!她在大吓之下,立即向侧一闪,以及疾射来细针。
冷梅梅一弹身,立即攻去。
“梅梅,你……”
冷梅梅不吭半声的以五成功力疾攻。
冷美美边攻边道:“梅梅,你和师父离开二、三天却突然向我下手,你究竟是何心意?还不交代清楚!”
“哼!美美,你自己搞什么鬼,你心中有数!恩师已经完全查清楚,你还不快点束手随我去见师父!”
“住口!我问心无愧!”
“哼!你别嘴硬!我就先擒下你!”
“格格!你别妄想擒住我!”
“哼!接招!”说着,她立即贯足功力劈去。
‘轰轰!’二声,冷美美双臂皆酸及踉跄退去。
冷梅梅立即全力追杀!
她们两人的招式相同,不过,冷梅梅的功力至少高冷美美两倍,冷梅梅此时一抢到上风,立即全力扑杀!
不出十招,冷美美已被劈中右胸。
‘哇!’一声,她已经吐血!
她正欲闪躲,冷梅梅又全力放出三招。
‘砰!’一声,她的心口挨了一掌,立即吐血栽倒。
冷梅梅双掌一按,立即劈破冷美美的脑瓜子。
她将一小撮化尸粉倒在尸上,便望向雷电真君。
立见他已经占上风,癫僧已显着不敌,冷梅梅一闻腥味,立即忖道:“袁老鬼之掌毒委实不凡,我不宜再拖啦!”
她立即掠到上风处遥劈出五掌。
雷电真君收招喝道:“贱人,你是何居心?”
“你串通美美搞鬼,家师已令我擒你!”
“住口!叫冷秋艳来见老夫!”
“你是什么玩意儿?老色鬼!”
“贱人,老夫非操烂你不可!”说着,他将双掌一拍,立即劈来毒掌。
冷梅梅岂容他出掌,她立即疾拍而来。
雷电真君自恃功力精湛,立即迎掌劈来。
‘轰隆!’一声,他的双臂一麻,不由后退一大步,他正在大吓,冷梅梅已经接连劈来两记掌劲。
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癫僭劈掌道:“别躲!别让晚辈瞧不起!”
雷电真君被两道掌力一逼,只好向上跃上。
冷梅梅立即全力出掌。
她的掌力既疾又强,迅即逼近!
雷电真君一翻身,险而险之的闪开。
癫僧右掌一挥,‘砰!’一声,雷电真君的右腹已经挨了一掌,立听他怒吼一声,便欲顺势向后翻去。
他已经数十年没有挨扁,如今被癫僧偷袭,他既火大又惊慌,当然会怒吼一声及打算脱离险境。
冷梅梅踏前一大步,立即疾劈出两掌。
雷电真君见状,只好出掌劈去。
‘轰轰!’二声,他闷哼一声,便趁势向后飞去。
癫僧早已料到这一招,他不但立即掠向后方,而且立即疾劈出一道掌劲,道:“姓袁的,你惨啦!”
雷电真君的双臂皆麻,双掌更是疼裂不已,此时乍见掌力又逼来,他只好强提功力忍疼出掌口‘轰!’一声,他的右掌立即折断。
内腑更是一阵翻腾!
冷梅梅见况,立即又劈出一掌。
‘砰!’一声,他的背部又挨了一掌!
‘哇!’一声,他立即连吐三口鲜血。
癫僧呵呵一笑,扬掌再劈!
‘砰!’一声,雷电真君的腹部又挨了一掌。
‘哇……啊!’声中,他又吐血飞出。
冷梅梅扬掌再劈,立即劈中雷电真君的心口,立听他惨叫一声,立即鲜血疾喷的飞向癫僧。
癫僧退向右侧道:“疯和尚不打落水狗!”
‘砰!’一声,雷电真君已经落地。
他边吐血边奔命向后爬滚,冷梅梅故意双掌连劈,终听‘砰!’一声,他已经一头撞上一块大石。
他当场惨叫昏去。
冷梅梅右掌一挥,‘砰!’一声,他已落在尸水上。
剧烈的蚀烂疼痛,立即使雷电真君疼醒,只听他惨叫连连,立即连爬带滚的向外仓惶逃去。
却见他的背部及臀部迅速的蚀炉,他不由伸手抓去。
惨叫声中,他的手指已经开始蚀烂。
“杀……杀了我吧!啊!”
他惨叫不已!
他哀求不已!
冷梅梅吸口气,便欲离去。
倏听癫僧道:“等一下!你是谁?”
“无可奉告!”
‘唰!’一声,她已经疾掠而去。
雷电一具君厉叫一声,立即嗝屁!
他的身子亦迅速的蚀烂着。
癫僭摇摇头,沉声道:“附近的朋友们!你们若想多活几天,最好别胡乱道出方才所瞧见之事!”
说着,他喝口酒,便掠向远处。
※※※※※※
冷梅梅一返房,立即关房沐浴,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她方始一身女装,舒适的步出房门。
立见侍女入厅行礼道:“慕香已找你十二次,可否找她来?”
“好!顺道送来晚膳!”
侍女立即应是离去。
不久,慕香匆匆入厅行礼问道:“姑娘没回来呀?”
“她留在师祖之处,有事吗?”
“万富贵之二位儿子已找姑娘三次,此外,尚有六封信哩!”说着,她已递出六封信。
冷梅梅便一一拆阅。
“顺明子身份泄露,已自行了断,另有十八人一并自尽!”
“杜奇和鬼堡主人会商结亲之事!”
“潘天龙一家十二人已启程赴武汉!”
“天鹰客已入关洛地面!”
“雷老虎已入城候见!”
“萧健平已抵武汉,判系会晤石天岭!”
冷梅梅边收信边道:“师父已嘱我暂代!”说着,她已取出冷秋艳贴身收藏之玉佩。
慕香立即行礼应是。
“万富贵之子为何找家师?”
“姑娘会吩咐他们各呈献一笔银子,他们可能是送来银票!”
“好!你通知他们明天上午辰时来此吧!”
“是!”
“雷老虎目前在滨湖庄吧!”
“是的!”
“此人既泄密,又无利用价值,做掉!”
“是!”
“你以往一直表现不错!家师一再吩咐我多和你砌商,今后就偏劳你多帮我处理一些事务吧!”
“是!小婢一定效劳!”
“你知道姑娘之帐册或其他资料之存放处吧?”
“全部放在密室铁柜内!”
“吾在一个时辰后。进入密室瞧瞧,你别远离!”
“是!小婢先派人去做掉雷老虎及通知万富贵之子,再恭候你!”
“很好!下去吧!”
慕香立即应是退去。
侍女立即送来晚膳道:“请用膳!”
冷梅梅便愉快的用膳。
膳后,她在院中散步及思忖今后之行动计划。
她突然掌柜,一时不知冷秋艳究一儿有多少的实力,所以,她决定先到密室去瞧瞧冷秋艳的那些资料。
她吩咐婢女,便步向冷秋艳之住处。
果见慕香在门前行礼道:“梅姑娘,请!”
哇操!马上改口啦难怪冷秋艳器重她。
冷梅梅跟入密室之后,慕香立即道:“梅姑娘,烦你将玉佩放入凹孔内,否则,无法开启铁柜!”
冷梅梅递出玉佩忖道:“好险!我若非一时心血来潮的留下此佩,还真无法找出冷秋艳的秘密哩!”
不久,铁门已经徐徐打开,慕香立即道:“小婢告退!”
“好!你先歇息吧!”
慕香便应是退去。
冷梅梅朝铁柜内一瞧,不由心儿狂跳!
柜中上层摆着六件精巧之玉物,她不用多瞧,便知道它们皆是珍贵的大内宝物,她不愿浪费时间,立即瞧向第二层。
第二层摆着六十馀个大小瓷瓶,每个瓶上各有两张纸,纸上除了写明药名,居然还写着人名哩!
冷梅梅早已知道冷秋艳以药物,财物及女色控制别人,所以,她不愿意浪费时间的瞧向第三层。
第三层摆着一大排册子,她抽出右侧册子,立见册中记载洛阳六家酒楼之大小帐目。
她略瞧一下,便逐一瞧着各册。
不久,她瞧见冷秋艳所控制之各派内奸,她便仔细瞧着。
良久之后,她嘘口气,忖道:“冷秋艳果真厉害!”
不久,她瞧见冷秋艳所控制之黑道人物资料,她立即忖道:“光凭黑白两道这两段实力,便足以震撼天下啦!”
她翻阅另外一本册子,赫然一震!
因为,册中至少有五百个人名,而且居然有三十馀名朝廷大官,他们分别被冷秋艳以药物控制,难怪她会成为一品姑娘!
难怪她会有用不完之财物。
她又瞧过最后三木册子,终于由册中知道冷秋艳之财产,她嘘口气立即翻阅最下层之银票及地契、屋契!
良久之后,她嘘口气,忖道:“好险!若让冷秋艳多活半年,她一定会造反,届时就天下大乱啦!”
她关上铁柜忖道:“我必须先除那五百名所中之毒!”
她便脱光身子,泡入冷泉内。
她功力已通玄关,此时一泡入池中,立觉神清气朗,她便仔细的思忖该如何进行明日之事情。
不久,她已拟妥对策,她便想起风光!
不久,她已拟妥对策,她便想起风光。
她的全身立即一热!
她轻抚下体,回味着与他合体之情形。
此时的杜奇正端坐在丐帮总舵忠义厅之椅上,而且是以真面目坐在石天岭的身旁,两侧则坐着三十四人。
这三十四人包括三位长老,一位掌令及三十位各地分舵主。
三十位分舵主从一个时辰前,便依序报告各地分舵之状况,杜奇听得很仔细,而且不时提笔记录着。
终于,最后一名分舵主报告完毕,石天岭沉声道:“先歇息盏茶时间,待会请谭长老提报!”说着,他便起身和杜奇离去。
谭长老和众人到茅房缴过‘水费’,便返座不语。
杜奇却跟着石天岭直接去见他的老妻,石氏一见到杜奇,立即想起爱子之死,她便亲切的牵杜奇入座。
石天岭便暂行离去。
石氏含笑道:“奇儿,我方才和盼盼她们聊过,你真有福气!”
“是的!”
“她们原本就私交甚笃,你今后虽然不必担心她们会争吵,不过,你别偏心,即使你较喜爱谁,也别表现得太明显!”
“是!”
“奇儿,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别见怪!”
“请说!”
“我只有一子及一女,女已嫁至嘉兴,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觉儿不幸遇难,虽有二孙及一孙女,仍觉遗憾!”
“你的意思是……”
“拙夫有意收你为义子,你同意否?”
“这……在下与令孙年纪相当……”
“可是,你即接掌帮主大位,若屈居为孙,便会乱了与别派掌门之辈份,所以才欲收你为义子!”
“原来如此!荣幸之至!”
“你同意啦?”
“是的!”
“太好啦!太好啦!老爷!”
立见石天岭欣然入房。
“老爷,奇儿同意啦!”
“很好!吾待会就一并宣布此事!”
杜奇唤句:“义父!义母!”立即下跪叩头。
石天岭心愿得了,不由含泪扶起社奇。
不久,两人欣然返厅就座,立见谭元起身行礼道:“禀帮主,属下报告监视雷老虎之经过!”
“好!”
“属下跟踪十里之后,癫僧便自告奋勇的欲监视雷老虎,加上属下接奉弟子禀报帮主急召,故立即返回!”
“雷老虎目前已留在洛阳滨湖庄,到系欲见冷秋艳!”
“是!”
“周长老,带长老,你们可欲发言?”
两位长老立即欠身摇头。
“掌令呢?”
掌令立即亦欠身摇头。
石天岭嘘口气道:“首先,吾铭谢各位面对强敌冒险之英勇情形!”
众人立即齐应:“不敢当!”
“为了提振帮威及士气,吾决定破例延聘杜大侠为本帮帮主,不知各位是否另有反对之意见?”
众人不由惊喜交集!
社奇立即起身道:“我只有一句话,我愿为本帮流尽最后一滴血!”
众人立即肃容。
谭元起身道:“属下誓死追随!”
众人一起起身行礼宣誓效忠。
石天岭含笑道:“请坐!”
众人立即应是入座!
石天岭又道:“吾方才已收奇儿为义子,谭长老,你明日就把喜讯、飞函各分舵,并派专人邀各派于下月初一前来观礼!”
“是!”
“奇儿,届时是否欲合并拜堂?”
“请义父做主!”
“潘家等四家理该不会反对,就一并通知吧!”
“是!”
“谭长老,你统筹此事吧!”
“是!”
不到一天,杜奇认石天岭为义父,并且将于下月初一接任丐帮帮主及与潘盼盼四女拜堂之事已经传遍江湖!
此时立即轰动武林!
因为,杜奇原木是位轰动武林之人的呀!
丐帮帮主年纪有史以来,不会低于四十五岁,杜奇却只有二十岁,放眼天下,更没有一个帮派宗主如此年青!
潘盼盼等四女皆是一代英雌,任何人只要娶了其中一女,便够令人羡慕,杜奇能将她们一网打尽,实在有够罩!
冷梅梅今天一起床,便很不愉快!
因为,慕香来呈报雷老虎虽然中毒,却仍然突围逃去,而且,他直接投奔到泰山派‘寻求政治庇护’!
不过,她目睹慕香的惶恐神色,她立即沉声道:“此事不能怪你!你待会持玉佩去见万家兄弟吧!”
“谢谢梅姑娘不罪之恩!小婢一定办妥此事!”
她一收下玉珮,立即庄容离去。
冷秋艳一向视此玉珮如命,慕香根本就没有沾过,可是,如今她却牢牢实实的将它握于手中。
她太佩服冷梅梅啦!
冷梅梅不但原谅她的疏忽,而且又如此信任她,她在感激之馀,颇想效法先贤好好的报答一番哩!
她正经八百的离去,冷梅梅则默默漱洗及用膳。
一个时辰之后,她正在厅中阅书,慕香已经手持五封信快步入内行礼道:“梅姑娘,小婢已经办妥该事!”
说着,她立即递上两个信封。
冷梅梅知道信封内装着银票,便直接放入怀中。
“梅姑娘,另外这三封信,烦你拆阅!”
冷梅梅拆信一瞧,立即柳眉一皱。
她匆匆瞧过另外两封信,立即眉尖紧锁。
因为,这三封信大同小异的呈报杜奇即将于下月初一接任丐帮帮主及与潘盼盼四女成亲之事。
冷梅梅心中不由一阵复杂。
因为,这四名新娘之中,有三人是由她撮合的,她自己又已经与杜奇合体,可是,她却当不了新娘呀!
她直觉的吃不消!
立听慕香道:“梅姑娘,眉眉和天鹰客祝天威已住进滨湖庄侯见,你是否愿意见他们一面呢?”
冷梅梅心中一动,忖道:“我何不利用天鹰客毁去雷老虎,顺便向杜奇示示威,以免他太过于愉快!”
“哇操!她吃醋啦!”
“哇操!杜奇伤脑筋罗!”
立听她沉声道:“慕香,你以此珮通知眉眉陪天鹰客去泰山派将雷老虎碎骨粉尸,你另外调些人支援她们吧!”
“是!”
“对了!事成之后,派人将雷老虎首级交由丐帮人员转给杜奇,祝他荣任帮主及新婚愉快!”
“是!”
慕香一走,冷梅梅便取出那两封信。
赫见它们各装着一张十万两银子之银票,冷梅梅不由暗悚道:“冷秋艳够狠!万家果真有钱哩!”
不久,她易容为中年儒生入城,并且以‘徐叶’的名义在官方银庄存下一批银票,显然,她准备逐批移转冷秋艳的财物啦!
且说慕香抵达滨湖庄,便听见鞭声,贱人叱骂声及咬唷叫疼声,她不由为之一怔!
立见一位婢女上前低声道:“天鹰客在整眉眉姑娘!”
“天鹰客有虐待狂吗?”
“嗯!瘾头不小哩!昨晚刚搞一次,今早又在搞啦!”
“眉眉不要紧吧!”
“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能否暂阻他们!”
“别如此!天鹰客挺怪的哩!有急事吗?”
“姑娘要吩咐他们去泰山派哩!”
“捉雷老虎吗?”
“不错!我去写封信,你转交给眉眉吧!”
“是!请!”
两人便行向书房。
不久,便听见天鹰客得意的泄欲声及眉眉之浪叫声,慕香书妥信,便将信交给婢女及匆匆离去。
她刚走回到门前!便见一顶官轿停在远处,一位便服中年人则由轿旁行来,她立即唤道:“周大人,是您呀!请坐!”
中年人向附近略一张望,上前低声道:“后天是王爷的华诞,夫人很想念姑娘,烦你代转夫人邀请之诚!”
“谢谢!仍在府中祝寿吗?”
“是的!这是通行手令,你收下吧!”说着,他立即递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小婢!定转达夫人之盛意!”
“谢谢!本官先走啦!”
“恭送周大人!”
不久!中年人已经搭桥离去。
慕香便欣然步向冷梅梅之房间。
不久,她已经在厅中向冷梅梅报告着。
冷梅梅皱眉道:“天鹰客有虐待狂?”
“是的!你最好别见他!”
“嗯!慕香,家师与池王爷诸人会面时,你是否皆在场?”
“是的!他们之药全由小婢按月递送!”
“他们的孝敬金亦由你收吗?”
“是的!小婢今天必须赴五十家收银哩!”
“你忙得了吗?”
“没问题!他们早已经备妥,小婢一见面就走!”
“辛苦啦!家师曾指示我研究一个一劳永逸之方式,因为,家师目前比较需要用钱哩!”
“小婢明白!姑娘亦曾提过此事,小婢当时建议按对方的财力,一次收二年之金额及彻底解毒,姑娘却不同意!”
“这个主意不错呀!”
“姑娘尚欲利用对方之权势呀!其实,只需控制住池大人,其馀之人便跑不了,不知姑娘是在打什么主意?”
“吏部大人池祝贵吗?”
“是呀!他掌管吏部,又是皇上之红人呀!”
“好!我采纳你的主意!”
“姑娘不会介意吗?”
“家师已授权我全权处理,你多久可以办成此事?”
“月底之前,可以办妥!”
“好!事成之后,我会建议家师厚赏你!”
“不敢!小婢理该效劳!”说着,她立即行礼退去。
冷梅梅又思忖一阵子,便返房调息。
亥初时分,冷梅梅尚在运功,乍听远处之步声,她立即听出是慕香,她便收功及入厅等候。
“参见梅姑娘!”
“免礼!辛苦啦!”
“理该效劳,小婢今日见过三百六十三人,他们皆欣然同意,其中更有八十一人已经先行交出银子!”
说着,她已自怀中取出三个小袋子。
“到密室去吧!”
“是!”
两人一入密室,慕香立即自动开启铁柜。
冷梅梅取出名册道:“慕香,麻烦你将已付清之对象除名吧!”说着,她立即仔细的检查柜中之物品。
慕香果真逐一核对金额及在名册上作记银。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她方始止笔道:“核对无误!”
“辛苦你啦!我会备妥解药供你明日交给对方!”
“是!”
“时候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
慕香立即行礼退去。
冷梅梅包妥银票,便宽衣入池浸泡她舒适的躺在池中忖道:“我必须让杜奇时时记住我,我就下令各派内奸在三天之内窈取掌门信物吧!”
她立即泛出笑容!
翌日午后时分,冷眉眉直接到厅中来到冷梅梅,冷梅梅立即含笑道:“师姐,辛苦你啦!泰山派解决了吧?”
“鸡犬不留!师父呢?”
冷梅梅取出玉佩及两张银票道:“恩师陪师祖,吩咐小妹暂时代理,你收下银票,再转交一张给天鹰客吧!”
“啊!五千两呀!”
“不错!你辛苦啦!”
“美美呢?”
“恩师派她和雷电真君出去办事!”
“她多久没连络啦?”
“二天吧!”
“据外面之人传闻,美美和雷电真君失踪啦!”
“会吗?会不会是谣传呢?谁奈何得了雷电真君呢?”
“我也认为是谣传,对了!你听到杜奇之事吧?”
“听到!他将于六月初一接任帮主及成亲,恩师决心在本月底之前挫挫他的声威,可能会有所行动哩!”
“祝老鬼也打算杀杀杜奇的威风哩!”
“听说你吃了不少苦哩!”
“是嘛!祝老鬼喜欢虐待人,真是吃不消!”
“你何不盗采功力呢?”
“没办法!他鬼得很哩!他急着要见恩师哩!”
“拖一拖!我把人全部交给你,你配和他好好杀社奇的威风吧!”
“没问题!你通知那批人于七日内赶至岳阳吧!”
“没问题!”
“梅梅,你更美啦!”
“你才美哩!师姐,恩师已下令各派内奸窈取各派的掌门信物,此事必会震惊武林,你在此时趁乱出击,一定可以出奇制胜!”
“太好啦!我便有胜算啦!”
“不错!美美若真的发生意外,便只有你可以继承恩师的衣钵,小妹一定死心塌地的支持你!”
“算啦!你现在掌令哩!”
“蜀中无大将,小妹只好代劳啦!”
“格格!好甜的嘴!你放心!若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忘了你,我走啦!”说着,她立即愉快的离去。
冷梅梅暗自冷笑道:“眉眉,你此次出征,不知能否全身而退哩!你即使能回来,我也不会饶你!”
她微微一笑,便又返房调息。
翌日晌午时分,冷梅梅刻意的打扮一番,便手持一个大礼盒,搭轿愉快的前往池府准备祝寿。
慕香打扮得甚为端庄,含笑随行于轿旁。
今日是大内吏部大人他祝贵之六十大寿,池王爷其获皇上之眷顾,不怛掌管吏部,更获封为王爷。
因此,池王爷可谓权倾当朝!
今天是他的甲子大寿,皇上不但亲赐厚礼,更派皇太子前来祝寿,满朝文武百官更是于退朝后,便聚集池府。
午时一至,寿翁池祝贵一身寿袍的入厅接受众人之贺寿,一阵客套之后,众人便准备入席享用寿宴。
倏听门口传来朗喝道:“一品姑娘之义女到!”
厅中诸人大多一怔!
池府总管立即快步前迎!
池祝贵朝皇太子低声道:“禀殿下!本城有位妇人,她姓冷,名叫秋艳,她乐善好施,故博得一品姑娘之誉!”
“一品二字岂可任意加冠呢?”
“她亦时常谦辞一品二字,奈何坊间执意如此称呼,久则久之,众人皆习以为常,她亦无可奈何!”
“本宫为何不知此事呢?”
“殿下日理万机,此种小事岂可惊动殿下呢?”
“吩咐她自行取消一品二字吧!”
“是!”
“今日寿宴皆是本朝文武百官及家眷吧?”
“是的!微臣这就主通知她回避吧!”
“嗯!”
池祝贵立即匆匆出厅。
此时,冷梅梅已跟随总管婷婷玉立行来,慕香则手捧贺礼随后跟行,池祝贵一出厅,她只距离厅前台阶半丈远。
立见她殓衽行礼道:“民女冷梅梅代表家师恭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辅弼吾朝,造福社稷!”
她故意贯注功力脆声贺寿,立听她的声音似明珠在玉盘滚动既清脆又悦耳!
厅中之人不由含笑颔首。
“很好!总管,陪冷姑娘去东厅稍坐!”
“是!”
冷梅梅道:“请王爷收下薄礼!”
慕香踏前一步,立即掀开红巾。
光华流转,扣人心弦!
一尊由阗玉雕塑而成之‘松鹤延年’立即呈现出来,池祝贵颇为识货,枰然心动的立即上前接下。
他欣然返厅啦!
冷梅梅和慕香则跟着总管行向东厅。
池祝贵一入厅,众人纷纷上前鉴赏。
“殿下,恭请核赏!”
皇太子点头道:“果真是至宝,听说此宝乃是先朝异宝,本朝搜访迄今,仍无所获,想不到它却在此时出现!”
“恭请殿下收存!”
“这……此乃贺礼,本宫岂可收下呢?”
“此乃吾皇洪福齐天之徵兆,请殿下收存!”
其余之人大拍特拍!
“吾会向父皇禀呈此项喜讯!”
“是!”
“宣冷梅梅!”
“是!是!总管!”
“立即一位中年人遵命离去!”
没多久,冷梅梅在众人行注目礼恭迎之下,袅袅走到厅口殓衽行礼道:“民女冷梅梅向各位大人及夫人请安!”
池祝贵上前,道,“冷姑娘,快来见见殿下!”
“是!”
不久,她已经在皇太子身前下跪道:“民女冷梅梅叩见殿下,恭祝殿下政恭康泰,辅弼圣上造福社稷!”
“平身!赐坐!”
“是!”
冷梅梅便被安排坐在池祝贵之妻身旁。
不久,众人开始取用寿宴,冷梅梅落落大方的用膳,她一见皇太子不时的瞄她,她不由暗自冷笑!
表面上,她仍然落落大方的用膳。
不久,池祝贵之妻轻轻一踩他祝贵之左脚,池祝贵便发现皇太子之异样,他的内心不由一阵子矛盾。
他的老婆在去年被冷秋艳钓上,他自己因为一时贪婪而中毒,从此之后,他便一直活在矛盾的日子之中。
所幸,冷秋艳只请他出过一次力,他也欣然将风邪判死!
除此之外,冷秋艳没向他要过一分钱,亦没再托他办什么事,不过,他一直担心她会误了他的前途。
他未曾见过冷梅梅,今日乍见之下,他不由惊为天人,不过,他直觉的认为冷秋艳必然派她来逐行阴谋。
此时,他一发现皇太子在注视她,他知道皇太子对她有意,他若稍加安排,必然可以博得皇太子的欢心!
不过,万一她有阴谋,他可就惨啦!
所以,他很矛盾!
这餐寿宴便默默的结束了!
不久,众人到右院中观戏。
锣鼓交晌之中,戏班循例先献演一段贺寿,池祝贵笑呵呵的赏银之后,正戏方始启幕上演。
这班人马完全在大内各大府庄献演,不但唱做俱佳,而且身段底子扎实,演来精彩,扣人心弦。
可惜,皇太子矜持观戏,众人只好正经八百的危襟正坐,拳声及喝彩声更是未出现过半句。
不久,戏板一缓!台后突然传出脆吟道:
“雪里庆华岛,云端白玉京;
削成千仞势,高出九重城。
绣陌回环绕,红楼宛转迎,
近天多雨露,草大每向荣!”
‘荣’字未歇,一位俊逸白衣儒衫青年已经右手持扇,左手托着一个瓷钵,钵中赫然有一团雪。
雪中则插着一支梅,梅蕾半透,他持扇微扇之下,梅香伴着袅袅雪烟飞散而出。
皇太子脱口喝道:“好!”
众人当然跟着喝采鼓掌啦!
青年朝皇太子一指,又吟道:
“一腔心事托梅花,妻得梅花便是仙,
天寒岁暮魂魄销,世外无人回出尘!”
一声浩叹之后,青年沉声道:“在下梅仙也!昔年许仙福获白蛇眷,吾梅仙却只能望梅忆佳人!唉!”
板声转疾,青年再吟道:
“英雄气慨美人风,铁骨冰心有孰同,
守素耐烦知己少,一生惟与雪交融,
一腔心事托梅花,至今长抱玉无瑕,
我似梅花梅似我,一般孤傲共雪海!”
倏听一声:“看镖!”一把柳叶镖已经射来。
青年一旋扇,柳叶镖便似车轮般随扇打转,皇太子鼓掌喝句彩,众人立即跟着鼓掌及喝彩口青年卖弄的继续旋扇转镖!
第十四章天生丽质倾众生
‘唰!’一声,一位劲装大汉已经持剑奔出。
青年叱声:“原璧归赵!”柳叶镖已疾飞而去!
‘卜!’一声,柳叶镖已射上大汉心口,立听他啊了一声倒地。
青年摇头叹道:“俗哉!伊人,你在那里呀!”
倏听‘呼!’一声,那钵子突然自青年之掌爱向上浮起,青年啊了一声,直觉的伸手便欲抓住它。
‘呼!’一声,它居然飞向台前,众人不由一怔!
青年却快步抓来。
‘呼!’一声,它居然已经飞向冷梅梅,只见她左手一伸,便托住小钵,众人立即好奇的望向她。
冷梅梅微微一笑,那些雪立即化为清水!
更奇的是那些花蕾轻轻抖动之后,已经全部绽放,而且透出幽香,众人瞧得不约而同的惊呼着。
冷梅梅暗凝功力,那些水立即又开始拟聚。
冷梅梅右手轻剥花瓣,缓缓插入冰水之中。
不久,钵中已经出现十七个秀丽的字‘仙骨姗姗清绝俗,姑射天然出世姿’!
她含笑走到皇太子面前行礼道:“聊表寸心,不成敬意!”
“好!好一位一品才女!”说着,他欣然接过它。
哇!‘一品才女’出炉啦!
台上立即锣鼓交呜!
青年作揖道:“恭请一品才女上台一展丰彩!”
冷梅梅便含笑望向皇太子。
皇太子立即鼓励的点点头。
冷梅梅身子一晃,倏然已经站在台上!
皇太子啊了一声,脱口道:“高明!”
众人当然跟着鼓掌喝彩啦!
青年作指道:“殿下慧眼识才女,一品才女傲群芳!”
冷梅梅含笑道:“梅仙如此恭维人,当心伊人会吃味!”
皇太子不由哈哈一笑!
众人便跟着哄堂大笑!
青年双颊一热,道:“在下言词皆由衷,伊人已随雪风散!”
“伊人虽散魂魄在,怨君薄幸恨命薄!”
青年长揖一礼道:“才女指点鲁莽汉,愿觅伊人再续缘!”
“欲访伊人入山去,借梅清操励君真!”
青年道句:“承教!”立即行礼退去。
冷梅梅含笑道句:“恕民女放肆!”双掌倏地招向台沿之那对大红烛,只见她双掌一旋,烛液便飞向台后之布景。
一阵‘叭……’连响,布上已出现两行红字!
“南斗添福福绵绵!
北斗添寿寿天地!”
皇太子起身喝道:“好功夫!好词!”
池祝贵起身拱手道:“谢谢!愧不敢当!”
众人便跟着起身鼓掌。
冷梅梅检衽行礼,便沿阶下台!
她便在众人恭迎之下返座。
台主上台道:“铭谢一品才女替敝团增添光彩,梅仙此去必可寻获伊人,恭祝池大人福寿双全!”
台上诸人齐喝道:“恭祝池大人福寿双全!”
池祝贵便笑呵呵的赐赏!
不久,皇太子手捧小钵,轻抚钵中字,道:“本宫不虚此行,时候已经不早,本官该走啦!”
“恭送殿下!”
文武百官便依序行去。
冷梅梅却含笑殿后而行。
皇太子登轿之后,掀帘遥视冷梅梅一眼,方始放帘。
侍卫立即护轿而去。
文武百官便向池祝贵辞退。
送走众人之后,池祝贵走到冷梅梅身前道:“殿下难得如此愉快,铭谢姑娘今日之帮忙!”
“不敢当!民女有事相求!”
“请!”
不久,两人已经入厅。
冷梅梅低声道:“家师吩咐民女送来解药,大人今后可以永除后患,不过,尚祈大人协助一件事!”
“这……什么事?”
“大人知道楚怀湘否?”
“宛平县令吗?”
“此人是位清官,可惜不善逢迎,故未蒙拔擢!”
“不!他最近即将调升!”
“大人可否调他来执掌洛阳?”
“这……”
“以他的政绩,大人有权如此做,是吗?”
“不错!可是,洛阳周自明刚调来不久哩!”
“周大人优柔寡断,皇陵上回险遭焚毁,理该调职!”
“令师可有他意?”
“没有!”
“好吧!”
“谢谢!铁捕可否一并调赴洛阳?”
“好吧!希望姑娘别泄露此事!”
冷梅梅取出药丸道:“放心!民女及家师今后绝对不会来打扰大人,更不会泄露今日所说之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告辞!”
说着,她立即行向厅外。
翌日午末之交,婢女入房禀报道:“池王爷府总管求见!”
“带他进来吧!”
婢女一走,冷梅梅便暗自冷笑道:“池祝贵,你还是摆脱不了我吧?哼!看我如何逼你就范!”
不久,那位总管果真入厅陪笑道:“姑娘,你好!”
“你好!请坐!”
“是!”
婢女斟茶之后,立即退去。
“姑娘,王爷命小的邀你莅府一晤!”
“抱歉!我已约妥人!”
“这……实不相瞒,殿下目前在府中,他欲见你!”
“抱歉!我已约妥人!”
“可否延后呢?”
“不方便!他们远从宛平来此,而且马上要返宛平!”
“这……”
“留待下回吧!小琪,送客!”说着,她立即迳自入房。
当今世上,唯有她敢向池王府总管如此无礼也!
那名总管立即悻悻离去。
小琪一返厅,冷梅梅立即道:“此人或陌生人若再来,就说我已经陪人外出,不知何时会返来!”
“是!”
冷梅梅便赴密室泡在冷泉运功。
没多久,她已经入定!
酉成之交,天色已暗,冷梅梅嘘口气,便离池擦身。
不久,她一步出密室,便见慕香低声道:“梅姑娘,池王府那位总管已在客厅等候两个多时辰哩!”
“活该!让他再等吧!”
“小婢已收了二百一十家!请核收!”
“到密室去吧!”
“是!请!”
一入密室,冷梅梅立即启柜取出名册。
慕香一边核对名册,一边送出银票,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她方始道:“大约尚需两日,便可以完成此事!”
“辛苦你啦!早点歇息吧!”
“是!小婢告退!”
慕香一走,冷梅梅便包委银票及自柜中取出三束银票离去。
她一走近门外,小琪便低声道:“池王府总管刚走!”
“我知道!”
“方才送来三封信,你瞧瞧吧!”
“好!备膳!”
小琪立即应是离去。
冷梅梅入厅拆信,立见:“少林碧玉杖己得手,正赶运之中!”
“峨媚如意杖已得手,已派专人运送!”
“恒山狮头玺已入手中,不日即可送达!”
冷梅梅微微一笑,立即焚化信纸。
不久,小琪送来晚膳,她便欣然取用。
膳后,她在院中散步半个时辰,便返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那位宝贝总管立即来报到。
冷梅海漱洗之后,又仔细的梳发整装,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她方始入厅,立见那位总管陪笑起身相迎。
“坐!”
“谢谢!姑娘请!”
冷梅梅一入座,便道:“有何贵事?”
“王爷吩咐小的来告诉姑娘一件事,一周之内,楚大人及苗大人将会来本城就任,请姑娘放心!”
“谢谢!”
“殿下今天下午可能会再莅王府,姑娘肯赏脸否?”
“抱歉!吾奉家师之令,必须在今天上午离开此地,途中若无差错,理该在一周之内返庄!”
“真不巧!”
“是的!吾返庄之后,楚大人二人若来赴任,吾将请贵府!”
“是!小的就返府面报王爷,告退!”
“小春,送客!”
“是!”
冷梅梅暗自冷笑道:“你骂吧!我才不在乎哩!”
没多久,她易容为儒士再赴银庄存钱。
存妥钱之后,她绕了一大圈,方始接近千面妖姬居住之山庄,却听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及‘战鼓声’。
她立即摒息潜行。
不久,她由窗隙瞧见慕香正另一位青年在玩‘原始的游戏’,她认出那人是富贵山庄之人,她便退到假山旁。
几番风雨及怪叫之后,立听慕香啧道:“勇哥,你最近越来越不争气,是不是另外有拼头啦!”
“慕香!别冤枉我嘛!是你的胃口越来越大啦!”
“讨厌!勇哥,假玉佩弄妥了吗?”
“待会就可以取货啦!”
“太好啦!咱们发财啦!”
“慕香,我总觉得咱们不该再弄个假玉佩,你已经从那四五百弄走了数十万两银子,够咱们吃喝数代!”
“你知道什么?等我弄走铁柜中之宝贝再远走高飞吧!”
“万一梅梅知道,怎么办呢?”
“哼!她已经被我瞒得死死啦!何况,她即使知道此事,我就以密室之尸水逼她就范,我才不怕她哩!”
“妈的!她可真狠哩!”
“是呀!她还以为瞒得了所有的人哩!笑话!”
“慕香,咱们把财物埋在密室,妥吗?”
“妥啦!等你取来假玉佩,咱们今晚就可以远走高飞啦!”
“太好啦!咱们发啦!”
“别缠啦!人家还必须去收钱哩!你快去拿假玉佩吧!”
“好呀!你中午要不要回来!”
“当然要!我大约在午前便可以收妥银了啦!”
“太好啦!我多准备些酒菜,咱们乐一乐!”
“好呀!”
冷梅梅忍住怒火,立即隐入假山后。
不久,慕香二人果真欣然离去。
冷梅梅嘘口气,便进入密室。
她先挖出她所藏之财物,再仃细的搜索着。
不出半个时辰,她找出两个包袱,只见其中一个包袱包着一束束的银票,另外一个包袱则包着衣杉及黄金、银子。
她暗一冷笑,便收下银票、黄金、银子,再盘坐在转角处。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只听入口处传出一阵‘轧……’细响,她的双目寒芒一闪,右手立即蓄足了功力。
立见那位青年右手持酒,左手提食盒哼歌下来。
他浑若不知的摆妥酒壶及料理,便喃喃自语道:“慕香,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大烂,配不上我啦!”
立见他取出一个褐瓶,一一倒入酒菜中。
他收下锅瓶,立即服下三粒药丸。
他试喝一杯酒,便坐在椅上。
不久,他哈哈一笑,便走向埋包袱之处。
他乍见地上之泥土,不由一怔!
倏觉腰眼一疼,他不由啊了一声。
他乍见冷梅梅,立即冷汗大流!
冷梅梅将他制坐在椅上,便又隐回原处。
不出半个时辰,慕香已笑嘻嘻入内,她一见青年坐在椅上,立即笑嘻嘻的上前道:“大功告成啦!”
倏觉腰眼一麻,她立即倒地。
冷梅梅冷哼一声,缓步而出。
“啊!梅姑娘,你……”
“意外吧?我怎会来此呢?”
“梅姑娘,小婢知错啦!”
“是吗?你做了什么事呀?”
“小婢不该受胡勇蛊惑,小婢糊涂!”
“胡勇,你怎么不说话啦?”
“小的知罪!”
“哼!胡勇,你方才在酒菜中加了什么香料呀!”
“小的……小的……”
“说!”
“蚀魂丹!”
慕香不由尖叫这:“死胡勇,你居然想害我?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既然要害我,当初何必诱拐我!”
“是你诱惑我呀!”
“胡说!你……”
冷梅梅冷冷的道:“够了!你们到地府去告状吧!”说着,她立即双掌疾按!
‘叭叭!’二声,二人立即脑袋开花。
冷梅梅自慕香的怀中搜出三大叠银票,又自胡勇袋中搜出假玉佩,便将化尸粉倒上他们的尸体。
他提善两个包袱走出密室,立即默坐厅中。
她坐了半个多时辰,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方始离去。
她先赴银在存妥银票及黄金、银子,方始返回富贵山庄,立见小琪迎前道:“禀姑娘,又送来五封信!”
她接过信,便返房更衣。
不久,他坐在房中一一拆信,立见崆峒、衡山、华山、点苍及排帮之内奸已经来函表示已经取得掌门信物。
她微微一笑,便焚毁信纸。
不久,她进入密室开启铁柜取出那五百人名册予以烧毁,再包妥所有的银票及黄金、白银。
不久,她将两包袱财物提去存人银庄啦!
她便返庄专心等候接收各大门派之掌门信物及静候眉眉诸人之战果。
此时的社奇正和石天岭夫妇,在忠义厅和一批人品茗,他们正是‘翻云手’潘天龙夫妇、潘玉俊夫妇及潘盼盼和小盼。
此外,便是小辣椒、小春及其父箫健平夫妇。
寒江翁及二子寒忠、寒义、二位媳妇及寒音和两位青年及一位少女亦在场,鬼堡主人夫妇及锺倩倩和其兄、其弟也在场。
如今的杜奇因为功力日益精湛加上春风得意既英俊又威武,说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寒音诸女简直是心花朵朵开!
倏听大门口有人喊道:“大媒驾到!”
众人刚一怔,杜奇已道:“是癫僧!”说着,他已疾掠而去。
呵呵笑声之中,癫僧边扇风边饮酒行入大门,杜奇上前行礼道:“参见前辈!您这阵子忙什么呀?”
“不敢!疯和尚不忙!帮主,你比较忙!”
“大师别糗我啦!”
“真的啦!你忙着招呼四位大美人,够忙哩!”
杜奇双颊一红,道:“大师请入厅一叙吧!”
“等一下!疯和尚先问你一件事,走!”说着,他已行向右墙。
杜奇跟前道:“大师有何指教?”
“你认识冷梅梅吗?”
杜奇心儿剧跳,道:“大师瞧见她?”
“别岔开话题,说吧!”
“有数面之缘,是敌非友!”
“不见得吧!”
“为什么呢?”
“疯和尚在洛阳被冷美美和雷电真君围攻,冷梅梅宰了冷美美,又助疯和尚宰了雷电真君哩!”
“当真?”
“若非她协助,疯和尚恐怕见不到你啦!”
“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你和她深交否?”
“这……实不相瞒,我和盼盼及音妹之合体,完全由冷梅梅故意喂服媚药,我不了解这个女人!”
“会有此事?怪哉!”
“她与冷秋艳有关吗?”
“疯和尚也弄不清楚!对了!你知道泰山派垮了吗?”
“帮中弟子曾经函报此事!”
“听说是天鹰客下的毒手,是吗?”
“是的!”
“这只老鹰挺难惹的!此外,疯和尚在途中遇见不少黑道人物赶往此地,你听到此讯吧?”
“是的!在在监视中!”
“这批人不大好惹,小心些!”
“是!”
“你真的要在下月初一就位及成亲吗?”
“是的!”
“恭喜你啦!”
“谢谢!我请大师作媒!”
“为什么呢?”
“若非大师安排盼盼及小盼来‘相思屋’,岂有这些良缘!”
“呵呵!好小子,不错!好!疯和尚欣然答应!”
“谢谢!请入厅和大家一叙吧!”
“好!太好啦!”
他喝口酒,立即大摇大摆入内。
寒江翁率先迎来道:“疯和尚,久违啦!”
“呵呵!钓鱼的,鱼竿呢?”
“改行啦!”
“等着抱尊孙子吗?”
“是呀!呵呵!”
潘天龙上前道:“疯和尚,你太不够意思啦!你多次路过嘉兴,为何不到我那儿喝几杯呢?”
“为了牵红线,没空啦!”
“喔!改行啦!撮合几对啦!”
癫僧喝口酒,指指潘盼盼诸女道:“就是她们呀!”
“少来!别想坐享其成!”
“呵呵好小子,你说话呀!”
杜奇含笑道:“爷爷,大师的确够格客串月老,若非他安排盼盼及小盼来见奇儿,往后就没有这些良缘!”
“原来如此!”
癫僧呵呵一笑,朝鬼堡堡主锺柱招手道:“扮鬼的,你的那把破音剑埋在堡后那株古松下,自己去挖吧!”
“原来是您老窈走它呀!”
“疯和尚嫌它太霸道,今后少用它!”
“是!”
癫僧朝萧建手一指,道:“你们太惯溺孩子,改进!改进!”
“是!”
癫僧朝石天岭笑道:“化子,恭喜啦!既得义子,又可以交差,今后可以经常陪疯和尚喝几杯吧?”
“呵呵!奉陪!奉陪!”
倏听一阵蹄声,立见一位劲装黑衣人掠到门前,朗声道:“恭祝杜帮主就位及成亲,区区薄礼,尚祈笑纳!”
说着,他已抛来一个以红巾包妥之方盒。
一名中年叫化接住方盒道:“请留步!”
黑衣人道句:“后会有期!”便掠上马背驰去。
中年叫儿立即捧盒掠向大厅。
石天岭沉声道:“拆盒,小心!”
中年叫儿在厅口拆巾及旅盖,立即啊了一声。
“禀帮主,是雷老虎首级!”
“可有信函?”
“没有!”
“小心掩埋!”
中年叫儿立即应是掠去。
癫僧道:“此事乃是老鹰之杰作,他最近可能会来,小心些!”
石天岭沉声道:“但愿他在月底之前来此,以免扰乱初一的大典!”
“难说!兵来将挡!喝酒吧!”
“请!”
天色已近黄昏,众人便进入客厅就座,癫僧一见苟旺双手各托一坛酒和六名叫化端酒入内,他便叫道:“狗仔,来!”
苟旺将酒放下,立即前来趴跪道:“拜见大师!”
“狗仔,怎么如此有礼貌啦?”
“晚辈先前狗眼狗脑不知尊敬大师,请原谅!”
“你是谭元之弟子?”
“是的!”
“开始修练打狗棒法否?”
“刚练会第一式!”
“你如果不怕拉肚子,就每日吃一粒吧!”说着,他已经取出一个小瓷瓶抛去。
苟旺接住小瓷瓶,立即叩头道:“谢谢大师的厚赐!”
“太肉麻了!起来!起来!”
“是!大师,请品酒!”
“这才像话!对了!你的好兄弟即将成为你的帮主,有何感想?”
“高兴!荣幸!誓死劾忠!”
“杜奇听见没有?多多提拔喔!”
“我打算提拔他养狗!”
“呵呵!这是他的本行哩!疯和尚有口福啦!”
“不!不!我打算让他训练一群狗来加强打狗棒法!”
“好点子!狗若打死,可得交给疯和尚喔!”
“没问题!不过,你得多指点精招喔!”
“算啦!划不来!喝酒!喝酒!”
众人立即欣然用膳及饮酒。
癫信有酒必乾,不久,他呵呵笑道:“盼盼,你该敬敬大媒吧!”
潘盼盼羞郝的斟酒道:“谢大师!”
“呵呵!三杯!三杯!”
“是!”
“呵呵!小盼,你也少不了,三杯!”
“是!”
“小辣椒,你也三杯!”
“是!”
“音丫头,你也三杯!”
“是!”
“最美丽的女鬼,你也三杯!”
锺倩倩立即羞赧的敬了三杯酒。
寒江翁呵呵笑道:“疯和尚,你一下子喝了十五杯酒,已经过瘾了吧?可以说说正事了吧?”
“什么正事!”
“你有否遇见袁老鬼?”
“疯和尚已经把他超渡啦!”
“当真?你不怕他的毒掌呀?”
“另有贵人相助?”
“谁?”
“天机不可轻泄,乾!”
“乾!”
雷电真君一死,众人的心理负担立即减轻不少,于是寒江翁及潘天龙便联手灌癫僧之酒这一餐足足喝了六坛酒,方始散席。
翌日上午,韩周义一家三代陪着一位妇人来访,杜奇出厅迎接他们,石天岭诸人则欣然人厅等候。
韩周义介绍道:“社大侠,她是宛平醉枫褛掌柜史萍,亦是雪梅之师,雪梅已经与小孙声儿订亲!”
杜奇拱手道:“恭喜!参见史前辈!”
史萍含笑道:“不敢当!大侠果真人品不凡!”
“谢谢!请入厅!”
“请!”
众人入厅之后,杜奇正在介绍,癫僧已经人厅。
立见史萍上前下跪道:“拜见恩师!”
“呵呵!好大的风!自然把你吹来啦!起来吧!”
“是!禀恩师,梅儿已与韩少侠订亲!”
立见韩秋声及史雪梅上前下跪道:“拜见师祖!”
“好小子!有出息!别虐待梅儿喔!”
“是!”
“梅儿,韩家素来修道,别辱没萍儿之苦心调教!”
“是!”
“行啦起来吧!”
“是!”
寒江翁问道:“疯和尚,你何时收徒啦?”
“也不算收徒啦!疯和尚当年瞧她勤快做事,一时心血来潮送她一瓶药及指点几招,想不到她已成老板啦!”
“呵呵!你又多了一处喝酒之地方啦!”
“冤枉!疯和尚一向不喝霸王酒,萍儿,对不对?”
史萍行礼道:“是的!恩师一掷千金哩!”
“呵呵!钓鱼的,听见没有!”
“听见啦!不过,你那来的银子呢?”
“向那些坏蛋‘化缘’呀!”
“好本事!佩服!”
“小卡司!对了!老韩,何时办喜事呢?”
“下月中旬!”
“何不一并在初一举行呢?”
“不敢沾光,届时,你得来主婚哩!”
“行!别忘了多准备几坛酒!”
“已备妥十二坛陈年状元红!”
“真赞真赞!”说着,他又抓起葫芦灌酒。
韩周义道:“武当已递来信息,天鹰客昨晚曾去过武当,另有一位儒生随行,请大家多加小心!”
石天岭点头道:“不错!迄今晨止,已有三百馀名黑道人物进入岳阳,飞骑会及飞索盟之人亦联袂赶来此地哩!”
“他们会不会在初一搞鬼?”
“但愿不是!老朽已调集高手返防此地!”
“各派有何反应?”
“准时前来观礼!”
“可有雷电真君之消息?”
癫僧呵呵笑道:“疯和尚已将他超渡啦!”
“太好啦!大师果真不凡!”
“不敢当!自有贵人相助啦!”
石天岭含笑道:“请各位移驾餐厅吧!”
“请!”
翌日午后时分二名黑衣劲装中年人跨骑驰近丐帮总舵,立即喝道:“奉祝老之令递来战帖,接住!”
‘咻!’一声,一封信已射向大门口。
立见一位中年叫儿伸手接信道:“请稍侯!”说着,他已掠向大厅。
杜奇步出大厅,立即拆信一瞧:“今夜子时,飞鹰崖前敬侯指教!”
杜奇沉声道:“告诉他,准时参加!”
中年叫化立即应是掠去。
不久,黑衣中年人哈哈一笑,策骑驰去。
杜奇一入厅,石天岭便道:“奇儿,按计行事!”
杜奇立即离厅调集人马。
锺柱亦出厅派人前往飞鹰崖监视。
半个时辰之后,一批批的丐帮弟子分别回来禀报黑道人物之动态,谭元记录一个半时辰之后,眉尖立即深锁。
癫僧上前一瞧,亦皱眉道:“连岭南怪婆子也来啦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神通广大的找来这么多人呢?”
韩周义道:“老夫来对付她!”
鬼堡堡主沉声道:“飞索盟之人由本堡负责!”
石天岭沉声道:“谭长老,你率周龙他们二百人对付飞骑会吧!”
“是!”
“寒兄、潘兄,恐怕亦需偏劳你们!”
“理该如此!”
“萧亲家,烦你配合掌令吧!”
“是!”
倏见杜奇和三百馀名道士步入大门,石天岭欣然道:“行啦!有武当九官剑阵牵制浮罗七妖这一班人,安矣!”
众人便含笑出厅。
立见杜奇大步迎前道:“义父,武当诸位前辈前来协助矣!”
石天岭含笑道:“感激之至!”
立见一名老道行礼道:“奉掌门师兄之令前来听候驱使!”
“不敢当!请入厅吧!”
“请!”
第十五章烟投帮主开杀戒
六千人比五千人,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飞鹰崖前宽敞的河床上,由于河水已枯,双方便各据南北方位。
距离约战的时间尚有盏茶时间,天鹰客眯眼坐在那张特地搬来之太师椅上,冷眉眉正在替他‘马杀鸡’!
杜奇陪诸老率领近六千名丐帮高手及三百馀名武当派高手盘坐在北侧,人人皆是一付沉凝的神色。
因为,对方所出现之人数超出他们所统计之四千人,而且其中不乏已经退隐之黑道‘大哥大’或‘大姐头’级人物。
今日之战,即使获胜,丐帮必然会元气大伤啦!
杜奇一向乐观,如今亦紧锁双眉啦!
倏听空中传来‘咕!咕!’鸽叫声,万馀人立即抬头。
不久!冷眉眉脆声道:“卓勇!接鸽!”
一名青年立即应是掠向半空中。
只听他‘咕!咕咕!’一叫,那只鸽子便朝他俯飞而下。
青年一翻身,便已经捧着信鸽掠下。
冷眉眉抽出字条一瞧,立即仰首格格连笑!
天鹰客一搯她的臀部道:“宝贝!你在乐什么?”
“格格!你瞧嘛!”
“唔!哈哈!妙哉!哈哈……”
他那震耳笑声,足证他的功力是如何的精湛,最令杜奇暗中发毛的是不知那只信鸽携了什么消息。
只见天鹰茗喝道:“听着!少林等九大门派之掌门信物已到手,附上点苍‘金剑令’供证!”
那青年立即自信鸽另外一只脚取下一个长布卷。
冷眉眉打开长布卷,果见是那把纯金的‘金剑令’,它一向是点苍派祖传之圣物,如今,它却出现于此!
可见少林诸派之掌门信物亦可能遗失啦!
难怪少林诸派没派人参加此役或声援一番!
杜奇诸人立即心头一黯!
那五千馀人却哈哈得意大笑不止!
石天岭沉声道:“奇儿,吾先稳住天鹰客!你先挫对方之声势!”
“是!”
不久,天鹰客朗声道:“老化子,你听见没有?你今日死定啦!九大门派亦即将俯首称臣,你还是自行了断吧!”
石天岭朗声道:“祝天威,你忘了自己是如何躲起来吗?”
“哼!还不是被你们这群自命为清高,正义之人所联手陷害!”
“是谁替你壮胆,让你又敢出来见人啦?”
“住口!老夫早就想出来和你们算算帐啦!你是第一人,算你倒楣!你快点出来送死吧!”说着!他已经踏前行来。
石天岭行到他身前丈馀外,沉声道:“祝天威,枉你是位有字号的男人,为何甘心受冷秋艳这种女人之驱使?”
“老夫高兴!怎样?”
“冷秋艳这女人是何人在撑腰?”
立听冷眉眉叱道:“老化子,你们丐帮不是一直自诏耳目遍布天下吗?你若今日没死,就好好去查吧?”
天鹰客道:“老化子,动手吧!”
“奉陪!”
两人一摆架势,就准备开打!
杜奇仰天暴吼一声:“杀!”便疾掠向右前方。
他那充沛的功力聚于一声‘杀!’之中,正面现场之人顿觉双耳嗡嗡大响及心跳加速,天鹰客亦神色一变!
杜奇尚距对方五丈远,立即双掌疾劈不已!
‘呼……’掌劲立即地狂风疾扫而去。
正面之八人迅即卷入暴风圈中,其中二人因为闪避不及,当场便被劈成四肢迸散,吐血飞去。
那五千馀人一共排成十二排,第一排之人刚散向两侧或上方,第二排以后诸人便迎向掌劲。
社奇之掌劲又多又疾猛,而且是专攻向同一位置。
刹那间,便有二十三人血肉纷飞惨死另外百馀人虽然及时逃向左右两侧,却制造出一阵混乱,加上血肉及劲气之喷溅,那一带立即更加混乱!
杜奇就是希望制造出一种混乱!
他立即转放向右侧!
此时,他又逼近二丈,只见他提足功力,闪电般疾劈,如山之掌劲便似车轮般疾卷而去了。
那群人边闪边放出掌力,可是,他们的掌力好似童尿遇上瀑布般立即被卷得无影无踪啦!
惨叫连天!
血雨纷飞残肢肉屑猛溅!
刹那间又有五十人报销啦!
杜奇一转方向,又逼近丈馀扑杀着。
怒吼声中,三名老老已经扑向杜奇。
潘天龙、寒江翁及癫僧立即迎去‘招待’!
冷眉眉喝句:“杀!”那群人立即冲来。
鬼堡堡主率先一冲,一百五十名鬼堡高手便拦住飞索盟那三百馀人及迅速的挥剑疾攻,企图逼对方入阵。
武当长老和元子率领三百馀名道士,分别以九人、十八人或二十七人为一组疾攻向飞骑会那五百馀人。
寒音母女及箫健手夫妇、小辣椒和小春为一组扑杀着。
韩周义一家三代和史萍师徒扑杀来敌。
潘玉俊夫妇则与子女为一组扑杀来敌。
丐帮各分舵主各率分舵人员抗敌。
偌大的飞鹰岩前顿时成为‘杀戮战场’。
杜奇锐不可挡的扑杀附近之人,双目却不时的注视天鹰客及石天岭之拼斗,准备随时予以接班。
石天岭之‘降龙十八掌’够火侯,攻守自如,天鹰客却似猛鹰般不时的腾空翻纵居高临下的轰炸。
半个时辰之后,二老仍然不分上下,杜奇却已经宰了三百馀人,他的周遭十丈内已经没有第二人。
他倏地大吼道:“烂鹰看掌!”
‘呼……’一声中,他已疾劈出二十掌。
天鹰客刚以‘鹰翔昆仑’攻出三记掌力,乍见杜奇劈来二十掌,他不敢硬接,立即顺势向外翻掠而去。
石天岭道句:“别上去!”便劈向附近之人。
杜奇自知无法占据‘空中优势’,他立即掠攻向正在围攻潘天龙家人之百馀人,顿见一阵惨叫声。
那群人吓得纷纷散去。
潘天龙边追杀边喝道:“鬼堡!”
杜奇会意的扬掌疾劈而去。
惨叫声中,黑道人物纷纷闪躲。
不久,杜奇便接近飞索盟之人,立见十馀活索环疾套而来,杜奇一弹身,便射到一人之前。
那十条套环一落空,那人已经吐血飞出。
杜奇再度似‘清道夫’般猛扫双掌。
飞索盟之人刚才仗着长素远攻,鬼堡之人久久无法结阵杀敌,此是一被杜奇驰援,形势立即逆转。
刺耳剑音开始发威啦!
大小剑阵开始结成啦!
杜奇又劈飞十人,立即拍向天鹰容。
此时的天鹰客又在向石天岭‘轰炸’,杜奇取出银子捏碎之后,立即左右开弓的疾洒而去。
天鹰客双掌一挥,却见碎银突破掌风飞来,他的心中暗暗一凛,立即灵活的身法向外翻掠而去。
杜奇早已料到他会来这一套,因此,他一掷除碎银,他先行疾掠远处,此时一见天鹰客掠来,他立即哈哈一笑!
天鹰客当场吓了一大跳!
他的身子立即一顿!
‘砰!’一声,他的背部已经挨了一掌!
杜奇正欲再‘追加预算’的补几掌,却听三声,‘看镖!’顿见六把匕首首自不同的三个方向疾射而来。
他大吼一声:“杀!”立即连人带掌扑向天鹰客。
天鹰客被扁得气血翻腾,乍见杜奇扑来,他顾不及平复气血,立即似车轮般向外疾翻而去。
杜奇一扑空,立即吼道:“棒打秃鹰!”
说着,他已翻身追去。
地面之丐帮高手只要抽得出手,立即疾射出打狗棒,‘砰砰!’二声,天鹰客已经挨了两棒。
‘哇!’一声,他的鲜血憋不住的喷出啦!
他立即向下坠去!
杜奇双掌一并,疾劈而去。
天鹰客见状,立即加速坠向地面。
地面立即掌劲疾卷及惨叫连连!
原来,丐帮高手为了劈天鹰客,已经有八人被对手劈伤,不过,那八人没有白费,却听天鹰客惨叫一声,已经挨了两掌。
要命的是一掌劈中腹部,一掌劈中‘子孙带’,立见‘蛋黄汁’和着鲜血迅速的染湿他的裤裆!
他疼得险些晕去。
他为了避免继续被地面之人攻击,立即疯狂的劈向地面,当场便有二名丐帮高手及四名黑道高手被劈伤。
天鹰客一落地,立即单膝跪地。
杜奇早已俯冲而下。
他的掌力阴魂不散的一‘吻’上天鹰客之背部,立听天鹰客惨叫一声,便硬生生的被劈陷入大坑中。
“哇!大鹰客死啦!”
“天鹰客死啦!”
欢呼声中,丐帮弟子立即士气大振!
杜奇一落地,边吼边大开杀戒!
他已杀得衣衫皆红!
他已杀得双目皆赤!
他已杀得额上现汗!
他已杀垮那批人之士气!
他继续朴杀着!
冷美美见状,溜之大吉啦!
眼尖之人跟着开溜啦!
丐帮之人开始扩大包围圈而且全力展开扑杀着,因为,他们必须为死去的帮主及弟兄们复仇呀!
半个时辰之后,杜奇拦下一名魁梧老者拼杀着!
癫僧呵呵笑道:“老何,再会啦!疯和尚不忍心杀你,杜帮主却最会超渡人,你真是三生有幸呀!”
“狗肉和尚,过来!”
“小心!别说话!杜帮主的招式既怪又快,掌力既猛又烈,你虽然壮,恐怕也挨不了他的一掌,小心喔!”
“气死老夫!啊!”
‘砰!’一声,杜奇已劈中对方之右肩。
老者身子一歪,杜奇又劈中他的胸部,只听老者‘哇!’一声,鲜血便一口接着一口疾吐而出。
“呵呵!老何,滋味不错吧!”
“好……恨……啊……”
‘波!’一声,老者已捂心栽倒。
杜奇一弹身,便又扑向一名瘦高老妪,只见她一抡乌拐杖,便有四十馀道杖影挥扫而来社奇双掌一合,再疾速一推!
‘砰!’一声!老妪又闷哼一声!
乌杖已飞向半空中。
老妪的虎口更裂迸出鲜血。
老妪轻敌负伤,立即抽身疾退。
锺倩倩反手一剑掷来,立即贯穿老妪之心口。
老妪惨叫一声,立即仆向地面。
杜奇道句:“倩倩,谢啦!”立即朝剑尖卷接一下!
‘咻!’一声,破音剑便倒飞而去。
锺倩倩弹身接剑,立即又加入战斗。
此时,现场已经空旷不少,杜奇便客串‘游击队队长’而且专门对付那些‘大哥大级’之老一代高手。
那些老者在心惊胆颤之馀,纷纷被寒江翁诸老摆平,战况立即形成由丐帮所主导的凶残大屠杀!
三十馀名丐帮高手只要能够行动,便咬牙包围杀敌,杜奇和诸老则由内向外展开大屠杀不久,鬼堡高手已消灭飞索盟之人。
他们便朝东方那一带积极展开毫不留情的大屠杀了怒吼声中,那群黑道高手集中冲向西方。
杜奇大吼连连,全力追杀着。
石天岭诸人一掠出包围圈,立听石天岭喝道:“散!”
那群丐帮高手正在咬牙阻挡,乍听此言,立即散开。
那群人一冲出石天岭诸人立即迎头痛击!
杜奇立即随后猛杀。
那群丐帮高手迅速堵住缺口,立即由外向内杪杀!
现场顿成人间地狱!
又过了一个时辰,拼斗已近尾声,只剩下杜奇和鬼堡高手及三百名丐帮高手在对付剩下的八十馀人。
其馀之人则分别救治伤者。
又过了盏茶时间,最后一声惨叫刚喊出,杜奇便喔了一声,身子一晃,立即自动盘坐在地上。
潘盼盼疾掠过去交给他六粒灵药。
杜奇道过谢!立即服药调息。
潘盼盼四女及小盼、小春便在四周戒备。
石天岭沉声道:“谭长老,速函少林诸派求证掌门信物是否失窈,另外告知今日之战果!”
谭长老立即应是掠去。
“熊长老,掌令,速清理现场!”
“是!”
癫僧嘘口气道:“韩兄,经此一役,疯和尚该退隐啦!”
韩周义笑道:“看开啦?”
“不错!你呢?”
“颇有同感!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也该歇息啦!”
石天岭道:“和尚,留下来吧!”
“不!我可不当儿子!”
“没人叫你当化子,你就陪我喝喝酒,心情若爽,就指点小化子几招,心情若是更爽,就陪我逗逗小娃娃!”
说着,他便含笑望着杜奇。
癫僧呵呵笑道:“行!”
“谢啦!”
诸老便欣然聊着。
潘盼盼替小盼包扎妥臂伤,突见小盼朝远处的史萍一指,低声道:“姐,她的右耳后怎会有一个铜钱胎记呢?”
“谁也有这种胎记呢?”
小盼便朝杜奇的右耳指了一指。
“咦?可真巧哩!”
小辣椒好奇的问道:“盼姐,什么巧事呀?”
盼盼朝史萍及杜奇的右耳后一指,便低语着。
寒音及锺倩倩凑前一听,亦深觉巧合。
癫僧好奇的道:“钓鱼的,你的孙女她们在谈什么呢?”
“是呀!好似挺有趣的哩!”
“钓鱼的,你乾脆也搬来岳阳吧!”
“正有此意哩!”
“太好啦!潘兄,意下如何?”
潘天龙含笑道:“没问题!”
“太好啦!疯和尚不愁没酒伴啦!”
“疯和尚,盼盼说你最了解奇儿,讲讲你认识他之经过吧!”
“好吧!疯和尚当年遇见他,便觉得他人品不凡,加上他自耕自足,又很孝顺,疯和尚便想多瞧瞧他!”
不久,疯和尚瞧见他居然背了一大堆口诀及偷偷练拳脚,疯和尚偷瞧过他的资质,便拨机指点他运功行气之法。
“后来,老化子来教他练掌,疯和尚便出去云一游一番,想不到他如今已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大快人心矣!”
石天岭含笑道:“老化子获知有杜奇这种奇才,便前往瞧瞧,因而指点他练武及进行杀手生涯!”
韩周义问道:“石兄为何想让他担任杀手呢?”
“老夫当时已经发现有不少人外善内恶,却又不便言明,所以,才利用这种方式增进奇儿之经验!”
癫僧问道:“听说令郎之酬金一直由你保管,是吗?”
“不错!本帮最近伤亡不少人,这笔酬金正好可以慰问及抚恤家属,聊以弥补老化子歉疚之意!”
“暗箭难防,岂能怪你!”
“老化子心中不安呀!”
“别如此!似今天这种火拼,贵帮至少死了一千五百人,伤老至少有二千人!
你若是再心中不安,怎会受得了呢?“
“不!似这种明拼,他们甘心而死,老化子不会歉疚!”
“有理!不过,你仍要发慰问金及抚恤金吧?”
“不错!”
“你非破产不可!”
“不见得!你瞧!袖们已经装了二十馀个小包的银票及现银或珠宝,这批财物便可以派上用场啦!”
“哇!高杆!发死人财呀!”
“这批人必然是贪财好色而供人使唤,他们的身上一定是钱多多,所以化子们值得拼这一场呀!”
“哇!你这化子帮该改为‘发财帮’啦!”
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石天岭笑道:“老化子宁可不要有这种发财的机会!”
倏见和元子上前,石天岭立即拱手道:“铭谢道长赐援!”
“不敢当!经此一征,敝派亦安全多了!”
“贵派似有不少人伤亡吧?”
“八十一人证道!七十三人负伤,求仁得仁,值得!”
“贫道该感谢老施主和令郎上回赴敝派指出内奸之事,否则,敝派之掌门信物必然亦会遗失矣!”
“说起此事,老化子便觉得惭愧及不安,老化子若及时提醒少林诸派,必然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老施主是为了替敝派遮羞矣!”
“不敢当!老化子已吩咐谭长老去查证此事,若真有此事,再全面搜查,想必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癫僧道:“派人主盯洛阳滨湖庄及富贵山庄吧!”
“有理!”
他立即招来一名中年叫化低声吩咐着。
中年叫化立即行礼掠去。
不久!杜奇已率诸女前来,癫僧含笑点头:“一!二!三!四!五!六,六六大顺!不过,若能凑成七仙女,更佳!”
杜奇心中一颤,直觉的想起‘冷梅梅’!
寒江翁呵呵笑道:“疯和尚,何不让令孙女凑凑数呢?”
“呵呵!当真?”
“你有孙女吗?”
“小丫头,你听见你爷爷之话了没有?”
寒音羞赧妁道:“听不懂!”
“少来!你爷爷方才说,疯和尚我若有孙女,他就同意让她和你们六人凑成七仙女,你意下如何?”
“没意见!”
“没意见便是同意!小辣椒你和小春意下如何?”
“没意见!”
“很好!鬼丫头,你呢?”
“同意!”
“你较‘阿沙力’盼盼、小盼,你们呢?”
“欣然同意!”
“好!疯和尚就去认个乾孙女!呵呵……”
潘盼盼忙道:“抗议!”
“抗什么议?想反悔啦?”
“你若认一个花痴做乾孙女,怎么办?”
“鬼丫头!放心!疯和尚还不致于疯到那种程度,好小子,杜帮主,你尊意如何?”
杜奇苦笑道:“大师饶了我吧!”
“不行钓鱼的他们皆有孙女或女儿嫁你,疯和尚今后要和他们一起喝酒,总不能光看他们逗曾孙或孙子吧!”
诸女不由双颊酡红!
杜奇尴尬一笑,不知如何作答?
“好小子,你答不答应?”
“这……距离初一,只剩下六天,你来得及认义孙女吗?”
“不一定,即使来不及,可以找一位侍女暂代!”
“这……妥吗?”
“呵呵!妥啦!钓鱼的,妥不妥?”
寒江翁笑道:“疯和尚,你玩真的啦?”
“不错!”
“你莫非已有人选?”
“天机不可泄露也!”
“好吧!”
“呵呵!没人反对吧?反对的人,举手!”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呵呵!好小子!快行礼!快行礼呀!”说着,他已坐在一块石上。
杜奇尴尬的上前跪叩道:“拜见大师爷爷!”
“呵呵!大师爷爷!妙哉!起来!起来!”说着,他已经呵呵大笑不已!
晌午时分,冷梅梅用过膳,便在院中散步及忖道:“至今仍无信息返庄,看来眉眉诸人已败,太好啦!”
她又思忖一阵子,便将银庄存单锁入铁柜,再泡入冷泉中。
她冷静的思忖良久之后,方始运功!
黄昏时分,她出池穿衣,再以柜中之七种毒药分别酒在铁柜外层外及通往密室入口之沿途路上。
她返房之后,立听小琪低声道:“有人在庄外监视!”
“别理他!你不妨如此这般!”
“啊!要毒死老李他们三十一人吗?”
冷眉眉取出一张银票道:“事了之后,你就带着这五千两银子从良去吧!切忌泄露所知之秘密!”
“是!小婢之毒……”
冷梅梅便取出三粒药丸及一瓶毒药交给她。
“谢谢姑娘,小婢即刻去下毒!”
冷梅梅捺嘘一口气,便收拾自己的衫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庄中立即响出一片惨叫声,在门口及墙外巡视之四人立即惊慌的入内。
小琪招手道:“姑娘遭了暗算,快来呀!”
那四人不疑有诈的立即掠来。
他们一人厅,冷梅梅立即先射出毒针再上前扑杀。
一阵惨叫之后,那四人全部挂啦!
小琪便将尸体倒上化尸粉。
冷梅梅匆匆的巡视餐厅及房间之后,便和小琪一起将那二十七具尸体挟返大厅于以蚀化成为尸水。
“小琪,你由暗道离去吧!”
“是!小婢拜别姑娘!”
立见她下跪叩头!
“去吧!保密!”
小琪立即应是离去。
冷档梅熄去烛火,便在房中调息。
漫漫长夜平静的消逝了,冷梅梅漱洗之后,自行到厨房炊膳,然后默默的用膳及思忖着。
膳后,她略为散步,便发现有两人在大门外探视,她不在意的返房之后,便又平静的运功调息。
午未之交,一顶官轿在一位英挺中年人护送之下来到门外,冷梅梅立即亲自上前开门探视着。
轿帘一掀,一身便服的楚怀湘已经步出,立见他行礼道:“在下姓楚,敢问姑娘是否就是梅梅姑娘?”
“正是!恭喜!”
“不敢当!下官尚未赴衙就住便冒昧来访!”
“这位是苗大人吧?”
“在下正是苗义炎,感激不尽!”
冷梅海传音道:“不敢当!大人还记得徐千里吗?”
“记得!姑娘是……”
冷梅梅又传一道:“我是徐叶!”
“什……什么?”
冷梅梅含笑道:“请大人代办一件事!”说着,她已自柚中取出一个牛皮大信封。
“这是……”
“内附一封信,务必帮忙!”
“你真的是……”
“姑且信之!恕吾告退!”说着,她带上侧门,便自行离去。
楚怀湘怔道:“义炎,她是谁?所托何事?”
“全在此函中,请大人先赴衙就任吧!”
“好!”
冷梅悔一走到池王府大门前,立见门旁惊喜的行礼道:“恭迎姑娘,且容小的入内通知王爷吧!”
冷梅梅递出一块元宝,便含笑而立。
她已听出有两人隐在十馀文外,她却置未若问而立。
没多久,池祝贵及总管果真快步行来,立听池祝贵告罪道:“抱歉!不知一品才女芳驾,有失远迎,恕罪!”
“冒昧来访!海涵!”
“欢迎!欢迎之至!请!”
“请!”
三人一入内,大门立即又关上。
远处那两名丐帮弟子低商不久,其中一人立即离去,另外一人则留在原地打算瞧瞧冷梅梅在搞什么鬼?
冷梅梅入厅就座之后,侍女立即献上香茗。
她递出一锭元宝,便望向池祝贵。
侍女立即谢赏离去。
池祝贵道:“一品才女大驾光临,敝府幸甚!”
“不敢当!民女奉师命外出办事,方才一返回,家师即吩咐民女前来向王爷请罪及恭聆王爷之训示!”
“不敢!不敢!殿下自从贱辰遇上你之后,甚为欣赏你的才华,翌日即来敝府欲见你哩!”
“荣幸之至!歉甚!”
“无妨!姑娘若没急事,不妨在敝府稍歇,吾明日早朝之后,必会禀请殿下拨驾来见你!”
“民女已携来包袱矣!”
“很好!总管,请一品才女歇息吧!”
“是!请!”
冷梅梅便行礼离厅。
池祝贵迫不及待的更服搭轿去报佳音啦!
且说冷梅梅进入后院那棵幽静的庄院之后,便含笑欣赏壁上之字画及古意盎然之笛、琴!
总管含笑道:“侍女小凤在此候侍你!”
“谢谢!先备沐浴用品吧!”
“是!小的告退!”
总管走没多久,一位秀丽侍女已入内行礼道:“禀才女,沐浴用品已备妥,请你跟小婢来吧!”
冷梅海便含笑跟去。
一座庄院共分上下二楼,楼下有卧房、书房、客厅,它们普布置得宽敞、幽雅,果真不愧为大官之宅!
卧房附有盥浴房,房中已备否全新的浴品及冷热水各一桶,小凤退去之后,冷梅梅便欣然人浴。
浴后,她在镜前梳粧一阵子,方始步入书房。
书房计有三柜书又书桌椅,桌上文房四宝俱全,冷梅检微微一笑,立即挽袖润笔作画啦!
黄昏时分,画中已经呈现栩栩如生的皇太子,冷梅悔嘘口气,便在左下角书道:“民女冷梅梅恭绘”。
她一搁笔,便返房洗手。
倏听一阵慌急步声,冷梅梅一出房,便见小凤上前行礼道:“禀才女,殿下圣驾本府,目前在前厅奉茗!”
“别紧张!备烛!”
“是!”
冷梅悔步入院中,便悠闲的赏花。
不出盏茶时间,总管匆匆入院行礼道:“禀才女,殿下即将圣驽抵此,偏劳你至门前恭迎,请!”
冷梅梅便含笑步出。
她刚站在门口,便瞧见两位侍女持笼前行,皇太子和池祝贵随后而行,另有两名英挺中年人则殿后而行。
两位侍女行近门前,便分别站在两侧。
冷梅梅下跪道:“民女冷梅梅恭迎殿下!”
“平身!”
“谢殿下!”
池祝贵含笑道:“殿下,请!”
皇太子便含笑入门。
他一入厅,便朝正位一坐,池祝贵招呼冷梅梅坐在右侧,他便站在左侧道:“禀殿下,梅梅才女一返庄,立即前来候宜!”
“嗯!才女!”
“民女在!”
“本宫那天返宫之后,那钵梅花立枯,唯独那十四字仍泡在溶化之水中,而且字迹未散,不知系何故?”
“殿下真龙英气所系矣!”
“当真?”
“池大人学贯古今,不知是否同意民女之言?”
池祝贵当然把握‘马’机的道:“正是!梅尚高傲,若非殿下真龙英气所聚,它们早已随波而散矣!”
“哈哈!妙哉!妙哉!”
冷梅梅含笑道:“禀殿下,那株枯梅是否已遗弃?”
“没有!”
“殿下英明,来年必可现奇迹?”
“当真?”
“寒梅吐蕊日,殿下登基时!”
“当真?”
“池大人必可见证!”
“哈哈!你何不随本宫返宫日夜照顾它?”
“民女乃薄柳之枝,没此福份!”
池祝贵忙道:“才女此言差矣!殿下遍阅大内诸府才女,仅有一人得宠!你乃第二人,理该珍惜此份福幸!”
“民女乃江湖儿女,不敢以干戈之气干扰龙气!”
“这……”
皇太子含笑道:“祝贵,备膳!”
池祝贵立即应是离厅。
冷梅梅含笑道:“禀殿下,民女方才斗胆仅凭一面之识为您恭绘一幅画!不知您是否有兴龙阅?”
“好呀!它在何处?”
“书房中,且容民女取来!”
“一起去瞧瞧吧!”
“请!”
皇太子步到书桌旁一瞧,顿时拍案叫道:“才女,不愧为一品才女,妙哉!妙哉!哈哈!哈哈哈!”
立见池祝贵快步入房。
“祝贵,你来瞧瞧才女之佳作!”
“是!啊!紫气洋洋!果是佳作!”
冷梅梅含笑道:“若非殿下真龙器宇,岂成此作!”
“哈哈!妙哉!祝贵,本宫收下啦!”
“是!是!禀殿下!恭请题词!”
“哈哈!才女,你来吧!”
“是!敢问殿下名讳!”
“浩高!”
冷梅梅立即润笔书道:
“浩满长江现底来,高祟泰山俯称臣,
真龙降世泽万民,君临天下荫苍生!”
皇太子念了一遍,道:“浩高真君!浩高真君!哈哈……”
他立即畅怀大笑冷梅梅立即搁笔侍立一旁。
“才女,本宫允你一事,说!”
冷梅梅下跪道:“禀殿下,您曾否听过杜奇此人?”
皇太子念句:“杜奇!”便望向地祝贵。
池祝贵忙欠身道:“禀殿下!杜奇是近三、四年来最神秘之人,他擅长暗杀,不过,所杀之人皆是伪善者!”
“才女,你可指此人?”
“正是!他乃是民女之恩人,他即将在下月初一在岳阳成亲,民女无以为报,斗胆禀请殿下赐一贺匾!”
“好!祝贵,你就以本宫之名赐一金匾道贺!”
“是!微臣立即办,恭请殿下用膳!”
“好!才女,请!”
“叩谢殿下龙恩!”
她叩了三个响头,方始起身。
不久,她便陪他共进晚膳。
膳后,池祝贵入内行礼道:“禀殿下,微臣已恭经妥贺匾,目前恭存于书房,恭请龙阅及赐款!”
“好!”
三人一入书房,立见桌上铺着一张长条红纸,上面则以金粉工整的写着四个大字:‘百世其昌’。
池祝贵道:“禀殿下,微臣斗胆引用此句贺词祝贺杜奇夫妇得沾龙恩,百世其昌,恭请核示!”
“很好!”
他一提笔,立即在左下方工整书出‘浩高’二字。
冷梅梅立即下跪道:“叩谢殿下恩赐金匾!”
“平身,即刻婊妥,并指派贺副统领专程护匾!”
“遵旨!”
“才女,陪本官赏花吧!”
“遵旨!”
接连三天,皇太子皆和池祝贵一起退朝及返回池府,然后和冷梅梅聊到西戌之交再返回大内。
这天,两人用过晚膳,冷梅梅道:“禀殿下,民女略谙琴技,殿下若是有兴!民女愿意献丑演奏数曲?”
“妙哉!”
冷梅梅取下壁上之瑶琴,便盘坐在几后。
她趁着引燃檀香之际,指间悄悄放下一小撮黄粉,便开始调音。
不久,她含笑奏出一串流畅的音符。
接着,她暗贯真气,徐徐奏出‘摄神拘魄曲’。
曲音柔柔,皇太子听得如痴如迷!
终于,他痴痴的望向她。
她徐徐奏琴及传音道:“浩高,点头!”
他果真点点头。
“浩高,冷梅梅乃是不世奇女,你该收她为皇妹并赐她钦差之职视察天下,为你默察民情,点头!”
他果真又点点头。
她微微一笑,又弹奏一串音符,倏然‘叮!’一声,皇太子悚然一醒,望了她一眼,神色不由一阵茫然!
冷梅梅微微一笑,便望向他。
“你……皇妹!”
她立即下跪道:“民女不敢当!”
“哈哈!奇女!旷世奇女!祝贵!”
“微臣在!”
立见池祝贵匆匆入内行礼道:“恭聆殿下指示!”
“本宫决定收才女为皇妹,并赐她以钦差身份察访民情,卿谨记此事!不准对外轻泄!”
“遵旨!”
冷梅梅立即下跪道:“谢殿下龙恩!”
“皇妹言差矣!”
“遵旨!谢皇兄龙恩!”
皇太子取下‘龙形玉佩’道:“本宫赐你先斩后奏!”
“谢皇兄!”
池祝贵瞧得暗暗称奇,却下敢声张!
冷梅梅接下龙佩,方始起身。
皇太子道:“皇妹,你何时启程?”
“明日!”
“沿途小心!”说着,他已经朝外行去。
冷梅梅和池祝贵恭送他离去之后,立见池祝贵恭谨的道:“公主,明晨且容微臣派人送你返庄吧!”
“好吧!”
翌日上午辰中时分,池府总管护轿送冷梅海返回富贵山庄,冷梅梅含笑道句:“你们回去吧!”便推门而入。
院中景色依旧,不过,她踏入厅中便瞧见那堆尸水旁留下不少的足迹,她立即忖道:“眉眉回来了吗?”
她便吸气默察着。
不久,她确定庄内没有第二者,不过,大门外却有两道吐纳声,她不由忖道:“丐帮之人可真不死心哩!”
她便小心的步向冷秋艳的房间及服下避毒药。
她一打开密室,便嗅到尸臭味,她入内一瞧,便瞧见冷眉眉那具开始腐烂的黑肿尸体倒在那个铁柜前。
她边开铁柜边暗喜道:“眉眉一死,我便无后顾之忧啦!”
她引燃火摺子烧毁大小册子,再仔细的包妥那批古旧珍宝。
不久,她携着珍宝返房。
她小心的洗净全身,便又另换布巾包妥古董珍宝。
她刚换上灰袍,便听见大门外传出:“本官是苗义炎,冷姑娘在吗?”
她道句:“稍侯!”立即换回官装忖道:“我何不把这些珍宝交由楚大人送给池王爷,以了却他无心帮忙之恩!”
她将包袱放在厅中,立即前往开门。
立见苗义炎一身官服的站在门前,另有两位衙役则牵马站在远处,她立即含笑道:“大人,请进!”
苗义炎跟她入厅之后,立即盯向那堆尸水痕迹,冷梅梅立即道:“大人可知我近几天皆在池王府吗?”
“我前天陪楚大人赴府面谢,曾听总管提及你在府中,看来你不在府中之时,此地已经发生剧变!”
“不错!人去庄空!”
“姑娘欲报案否?”
“算啦!大人是接获丐帮弟子之通知,你来此地吧?”
“是的!你究竟是正?是邪?”
“正之邪,邪之正!”
“你在冒险,你知道吗?”
“或许吧!”
“你真的是徐叶吗?”
“师叔还怀疑什么吗?”
“光凭这句师叔,足证你是叶儿,你怎会在此地呢?”
“爷爷诸人皆离奇死亡,只剩我及娘被冷秋艳收留,她授我武功,却又以娘逼我做她的爪牙!”
“冷秋艳?万富贵之续弦吗?”
“正是!她是千面妖姬之徒,她先混迹风尘!便色诱万富贵进而害死他及分得万家之三分之一财产!”
“等一下!你确定是冷秋艳害死万富贵吗?”
“确定!她将香草根交给十一哥塞入‘佛跳墙’之芋中,万富贵一吃芋,便狂奔到心脏衰竭而亡!”
“我……我害死风雅!”
“与你无关,他只是替死鬼而已,他若不出现,你也破不了案!”
“好奸计!她目前在何处?”
“她和千面妖姬皆已被我除去!”
“十一哥呢?”
“他私结新欢,已被冷秋艳除去!”
“恶有恶报,天道不爽也!丐帮之人怀疑冷秋艳是当今武林乱源,更是幕后主谋者,可有此事?”
“不错!”
“丐帮弟子说,我陪大人来此之前,此地便死了不少人,而且就在此厅化毁尸体,不知是否有此事?”
“不错!是我所指使!希望你别干涉!”
“我不过问此事,不过,我希望你如果涉入邪道,必须及时回头!”
“我答应你!”
“很好!你今后欲何往?”
“祭拜亡母及铲除冷秋艳之馀孽!”
“令堂过世了?”
“是的!我在最近才知此事,冷秋艳真该死!”
“人死不能复生,别大伤心或愤怒,对了,我已经按照你信中之指示,以杜奇的名义赠这千八百六十三贫户各一百两银子!”
“谢谢!”
“你为何有此钜银?你为何要如此做?”
“我取得冷秋艳所搜刮之财物,至于我为何要以杜奇的名义行善,请你别过问亦别泄密!”
“他明日即将成亲,你爱他?”
“或许吧?不过,他容不下我,别提他啦!桌上这些珍宝乃是极为珍贵之物,你送给池王爷,聊表谢意吧!”
“大人和我升官,完全是你之赐吧?”
“不是!全靠你们之政绩!”
“不可能!官场没此前例!何况前任府城大人刚履任不久,一定是你在暗中帮忙,你千万别瞒我!”
“就算是吧!”
“谢谢!”
“别客气!我该走啦!千万别泄出今日之谈话内容!”
“我明白!珍重!若累了,别忘了来找我!”
“我知道!珍重!”
苗义炎提起包袱,立即离去。
冷梅梅换上灰袍及戴上面具,便将掌门信物放入包袱中。
不久,她引燃六处屋舍,便由暗道离去。
大火一发不可收拾,苗义炎在远处望着大火,默祷道:“叶儿,师叔祝福你!甚盼能够再见你!”
不久,他又策骑驰回火场指挥灭火。
豪华的富贵山庄及赫赫一时的一品姑娘已化为云烟啦!。
此时的岳阳丐帮总舵却是人潮滚滚及喜气洋洋,偌大的总舵内外到处张灯结彩,配上人潮,实在有够热闹!
倏见三匹快骑由远处出现,街道行人及店家正欲破口大骂,乍见是三名差爷,他们立即咽话及低头。
不久,他们好奇的张望及上前探听着。
一声声:“让道!”之后,那三名差爷已冲近丐帮总舵大门,立见一名中年叫化拱手道:“恭迎许大人!”
为首之人正是岳阳府城总捕头许远,他勒住座骑,立即喝道:“周勇,杜帮主是否在此?”
“在!大人请……”
“听着!大内侍卫副统领亲送当今殿下御赐之贺匾,速备香案及请杜帮主亲迎,记住了吗?”
周勇忍住惊骇道:“记住了!敝帮必会备香案及由帮主恭迎贺匾,不知副统领何时可以抵达?”
“他们已离衙,不出半个盏茶时间即到,速准备!”说着,三人立即调转马头驰去。
周勇喝道:“速清道!”说着,他已掠向大厅。
他尚未掠到大厅,杜奇及诸老已经出厅,因为,他们已经听见许远方才之话,只是不敢相信它是事实而已!
石天岭沉声道:“周勇,来人不是冒牌货吧?”
“不是!”
“备香案列队恭迎!”
众人立即迅速掠去。
“奇儿,你在门口恭侯吧!”
“爹!你认识殿下吗?”
“不认识!本帮罕与大内之人来往!”
“怎会发生此事呢?”
“先接匾,再说吧!”
“是!”
丐帮之办事效率果真高,刹那间,附近三条街不但已经站妥丐帮弟子,而目没有一位闲杂人员出现在街上。
此外,街道中央铺妥长鞭炮,一直通到总舵大门。
门内更是已经备妥鲜花、水果及一对大红烛和大香炉。
杜奇在潘天龙指点之后!先在香炉内插妥三支香再默记礼仪!
不久,谭长老在远处冲上传来:“恭迎钦差大人!”
丐帮全体弟子喝句:“恭迎钦差大人!”便躬身拱手!
晌亮的炮竹声立即晌起!
立见魁梧英挺的带刀官服中年人大步前行,府城大人落后一步随行,两位英挺带刀青年则合抬金匾跟来。
金匾以红布盖着,边匡之金粉映日生光!
许远率领十八名军士随后戒备而行!
副统领一走到大门口,立即止步面对大门。
两位青年便站在他的身后。
其馀之人则凝立一旁。
副统领凝视社奇一眼,朗声道:“你就是杜奇?”
“正是!”
“你将于明日成亲?”
“正是!”
“殿下嘉勉你除奸维善,特赐金匾一幅,接匾!”
“铭谢殿下龙恩!”
‘叭!’一声,他已翻金山倒玉般跪伏在地上。
全体丐帮弟子亦一致下跪。
石天岭诸人则隐于房中瞧着。
两位青年立即抬匾步到杜奇身前。
杜奇高学双手接过金匾,便步向大厅。
他一走入厅,便射上正面壁上。
‘叭!’一声,他立即粘在壁上,只见他的左手一拂,九大门派掌门人联合具名之贺匾便似棉絮落在桌上。
他的右手一托,金匾便卡在壁上。
他轻轻拉下红布,‘百世其昌’四字,立即烁烁泛光。
他一拧腰,便落在副统领身前。
“帮主武功盖世,佩服!”
“不敢当,大人请坐!”
“不官尚须返京缴旨!恭喜!”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厅。
“恭送钦差大人!”
第十六章淫徒怪妖全嗝屁
那位副统领率众一走,潘天龙率先入厅,他一见到‘浩高’二字,立即道:“不错!他正是当今殿下,明朝之皇上!”
石天岭问道:“官家一向不和江湖人物来往,甚至还排挤江湖人物,身为殿下的他怎会敢赠金匾呢?”
寒江翁道:“是呀!而且还亲自具名哩!”
潘天龙道:“一定有人向殿下提及此事,而且此人甚具影响力,否则,殿下不会史无前例的做出这种事情!”
寒江翁问道:“疯和尚,你为何笑而不答?”
“既得之,则收之,何必伤脑筋呢?你如果忍耐不住,明日就直接到大内去问问殿下吧!”
“你似乎知道原因?”
“你认为是疯和尚去乞求金匾吗?”
“算啦!扯不赢你”
石天岭道:“谭长老,派人把贺匾及喜幛重新调整一下吧!”
“是!”
杜奇惑然道:“怪啦!我正在奇怪有人利用我的名义济助洛阳那三四千户贫民,如今却又迸出殿下赐匾,这……”
癫僧笑道:“纸包不住火,迟早会真相大白,你趁早抽空去歇息,各派掌门人及其他贺客将会陆续抵达哩!”
杜奇立即应是退去。
癫僧问道:“老化子,你已安排妥替吾义孙女拜堂之人吧?”
“错不了!”
“别忘了当众宣布此事!”
“忘不了你好似在耍啥把戏哩!”
“有吗?呵……”
他喝口酒,便迳自出厅!
诸老及潘盼盼诸女望着金匾好奇的猜忖不已!
杜奇和诸人用过午膳之后,远途之贺客果真陆续抵达,尤其越近黄昏,贺客越多,杜奇笑得颊肌几乎快冻住啦!
少林等九派掌门人终于和武当掌门联袂抵达,杜奇恭迎他们入厅之后,立即将‘金剑令’交还给点苍派掌门人。
点苍派掌门人欣喜得双目不由泛出泪光。
少林各派掌门人便一一叙述遗失掌门信物之经过。
他们尚未说完,总捕头已经单独跨骑抵达门口,谭长老便亲自带他来到大厅口,杜奇立即亲自出迎。
许远拱手道:“杜帮主,恕本官先行向掌门人行礼!”说着,他立即入厅。
只见他跪在华山派掌门面前道:“叩见恩师!”
“免礼!公事要紧!”
“是!参见各位掌门人及前辈!”说着,他立即做个环揖。
杜奇忙道:“大人,请坐!”
“不敢!帮主可否协助一件事?”
“请大人吩咐!”
“本府方才接到十万火急命令本府必须自帮主明日拜堂起照着每条大街小巷燃放一个时辰的鞭炮!”
“哇操!放一个时辰的鞭炮?”
“不错!”
“开什么玩笑嘛!要准备多少的鞭炮嘛!”
“绝对不是开玩笑!在下为官至今,今日才正式接到这种十万火急命令,它视同紧急作战命令!”
“真的呀?”
“不错!大人方才已经向邻近之府城证实此讯,他们已经开始搜购鞭炮,务必于明晨之前送至本城!”
“这……怎会发生此事?是谁下令呢?”
“钦差大人自泰山县衙下令!”
“副统领呢?”
“不是!是地位更高之另外一位钦差大人,帮主择于巳初拜堂吧?”
“已初就位,巳中拜堂!”
“应该来得及!可否偏劳贵帮附近分舵协助护送鞭炮?”
“理该效劳!大人可知殿下为何赐匾?”
“不知!副统领未提过此事!”
“谢谢!”
“在下尚需安排燃放鞭炮之事,告辞!”
“奉送!”
“不敢!请留步!”
他上前行礼之后,立即匆匆离去。
众人立即喷啧称奇!
少林诸派掌门这才发现金匾,立即出言相询,石天岭不愿杜奇太累,立即替他叙述详情各派掌门人更加纳闷啦!
不久,他们便进入客厅用膳。
膳后,仍有贺客陆续上门,便由石天岭代表接见。
杜奇和诸女‘复习’妥拜堂礼仪,便欲返房。
却见癫僧靠立于门前喝酒,他立即行礼道:“大师尚未歇息呀?”
“咱们聊聊吧!”
“请!”
入房之后,杜奇招呼他坐妥,便斟了一杯酒道:“大师,敬你!”
“上路!你先乾三杯!”
“行!”
杜奇立即连乾三杯酒。
“好小子,你不介意疯和尚仍然如此称呼你吧?”
“亲切之至!我喜欢!”
“很好!你想知道谁是吾义孙女吗?”
“渴望之至!”
“听着!她便是冷梅梅!”
“啊!大师在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
“大师,她是冷秋艳之人,是咱们之敌呀!”
“你怎知道她是冷秋艳之人?”
“根据各方面资料证实此事呀!”
“好!她即使是冷秋艳之传人,她有否伤害你?”
“她……她伙同其师姐擒过我,害我和盼盼合体!”
“若非如此,你和盼盼岂会成亲!”
“这……”
“还有呢?”
“这……她会同雷电真君伤过寒爷爷……”
“不对!钓鱼的提过那件事,她没出手,她反而以媚药撮合你和音丫头,她应该是红娘,对不对?”
“她……她……”
杜奇想说出冷梅梅和他合体之事,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他一说出来,癫僧便可以理直气壮的收冷梅梅为义孙女啦!
“她伤害过你?”
“没……没有!”
“她伤害过你所认识之人?”
“没有实据!”
“没有实据,便是没有这种事,她救过我哩!”
“这……”
“疯和尚敢和你打个赌!”
“大师吩咐吧!我不敢和大师打赌!”
“不!非赌不可!我相信殿下赐匾及明日放鞭炮之事,甚至替你济贫之事,完全是她之所为!”
“不可能她没此能耐!”
“打个赌吧!”
“这……”
“若是她,你就娶她,若不是她,我任你处置!”
“这……”
“你若不赌!我去和盼盼赌!”
“我赌!我赌!”
“你即将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不许后悔喔!”
“不后悔!”
“好!很好!”
“大师不觉得太吃亏吗?”
“呵呵!我稳操胜算啦!”
杜奇苦笑一声,不答半句。
“好小子,趁早歇息吧!”说着,他喝口酒,便起身离去。
杜奇忖道:“这些事真的是冷梅梅做的吗?她为何要如此做呢?她明日会不会再耍什么花样呢?”
他思忖良久,方始调息。
翌日一大早,岳阳城出现两件特殊之景观,第一件便是成千上万的贺客纷纷涌入丐帮总舵宽敞的广场内。
这座广场原木可以容纳三万人,由于中央地带预留丐帮弟子位置,加上贺客陆续涌入,立即热闹纷纷及稍嫌拥挤。
第二件奇事便是岳阳城家家户户皆分配到一包包的鞭炮,而且每条街各有人在指挥埔炮,务必要连放一个时辰的鞭炮。
贺客们获悉此事,不由喷喷称奇。
当他们探听到殿下锡匾致贺,更是惊讶不已!
人人纷纷走到厅前遥睹那块金匾。
辰中时分,七千馀名丐帮弟子依序挺立在广场中央,贺客们虽然挤在两侧,却没有半句怨言或推挤。
十大门派掌门人依序入座于大厅准备观礼。
潘天龙等四大世家之大小亦入厅就座。
巳时一到,谭长老走到厅前右侧宏声道:“丐帮第十八任帮主就任大典,典礼开始,鸣炮!”
大门外立即传出一阵热烈的鞭炮声!
“新任帮主就位!”
立见杜奇一身补丁,足穿草靴步入大厅正中央跪妥!
“恭请老帮主就位!”
石天岭立即肃容步到杜奇右前方。
“嗣血!”
石天岭便自桌上捧来瓷碗。
杜奇以指破血滴入碗中。
石天岭亦破指滴血入碗,再下跪道:“丐帮第十六代帮主石天岭敬禀本帮历代帮主,不肖弟子年迈,择吉今日让位于杜奇!”
“尔今尔后,仰祈列祖列宗英灵佑吾帮秉承忠义精神弘扬吾帮,助吾帮千秋万世,永垂不朽!”
说着,他便置碗于地恭敬的三跪九叩着。
锺倩倩乍见碗中之血色,陪惑道:“怪啦奇哥和老帮主年纪相距如此远,气血亦悬殊,血色为何混得如此匀呢?”
她暗惑于心,不作声色!
不久,石天岭起身捧碗交给杜奇。
杜奇毫不犹豫的立即一饮而尽。
石天岭自腰间取下碧竹杖,平捧它这:“社奇,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是!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以身率行,克守帮规!”
“是!以身率行!克守帮规!”
‘叭!’一声,石天岭已将碧竹枝送入杜奇手中。
杜奇翻金玉倒山一跪,立即叩了三声晌头这:“第十八代帮主社奇向本帮列祖列宗谨誓!杜奇誓死护帮弘扬忠义精神!”
说着,他立即捧杖起身出厅!
谭元立即率众躬身拱手道:“参见帮主!”
“免礼!准备待客!”
“是!”
杜奇立即返厅向观礼人员致谢。
谭元宏声道:“各位贵宾,本帮帮主将于巳中吉时与癫僧大师义孙女潘老孙女寒老孙女,锺堡主千金,萧庄主千金拜堂!”
“由于癫僧大师之义孙女不克赶至,特择一女代行婚礼,恭请各位贵宾在原位附近等候观礼,谢谢!”
院中立即一阵询问声,每人皆在问癫僧之义孙女是谁?
少林掌门了悟大师更是向石天岭问道:“请问敝师伯在何处?”
“请跟吾来吧!”
“谢谢!请!”
两人便行向客房。
杜奇和诸女则返房更换礼服。
且说石天岭陪了悟大师走到癫僧之房外,便瞧见房门大开,癫僧已经换上全新的黄架裟坐在椅上。
石天岭心中暗怔,却因为不便在场,便自行离去。
了悟大师一人房,立即合什道:“了悟敬向师伯请安!”
“坐吧!”
了悟大师便陪坐在一旁。
癫僧一改该谐的庄容道:“了悟,自从碧玉杖遗失之后,是否有人上过嵩山或有所指示!”
“完全没有!师侄今日特地来请教此事!”
“全体弟子皆已循例停止活动吧?”
“是的!迄今并无一名弟子受到伤害!”
“是那位叛徒之恶行?”
“师侄之长徒凡明,他已和碧玉枝一起失踪!”
“凡明?他为何要如此做?”
“全怪师侄识人不明!师侄原本已择他继任掌门,却于三年前无意瞧见他在禅房绘画仕女图,因而改由凡宗继任掌门!”
“吾不过问这种事,你既然做出这种决定,就该防范他会心生怨恨,岂可让他有机会接近碧玉杖!”
“全怪师侄潜练无相神功!”
“罢了!据吾判断,各派掌门信物必然在同一人之手中,而且此人并非对各派有所敌意,所以,你们别担心!”
“是!师侄欲引咎退位,不知妥否?”
“不妥!暂时封山,若非必要,勿涉入江湖,吾会配合杜帮主全力解决此事,你专心修练无相神功吧!”
“是!师伯好久没返嵩山师侄颇为想念!”
“随缘吧!吉时就届,入厅吧!”
“是!”
两人一入厅,果见丐帮列祖列宗牌位已经不见,一个大喜字及一对一人高之龙凤红烛正在闪耀着喜气!
潘天龙诸人更是分别坐上主婚人大位,正中央赫然留着一张空椅,立见谭元上强行礼道:“大师,您的大位在那儿?”
说着,便替他戴上‘主婚人’红布条。
“呵呵!还有大媒哩!”
“是!是!”
“戴在左边!对!呵呵!左右逢源,喜上加喜!”
“大师请上座!”
“还有多少空档?”
“半柱香左右!”
“好!我来说几句话!”说着,他便行到厅前。
他一出现,院中数万人立即肃静。
“呵呵!各位一定想知道谁是疯和尚的义孙女吧?她叫做冷梅梅,寒冷的冷,梅花的梅,有人认得她吗?”
杜奇在房中听得暗自叫苦道:“大师怎可当众作些宣布呢?冷梅梅万一羞怒,后果将如何收拾呢?”
立听右院传来:“前辈,最近洛阳传出一位‘一品才女’,她亦名叫冷梅梅,她是否就是令义孙女?”
“正是!”
“再请教前辈一件事,听说一品才女乃是一品姑娘冷秋艳之徒,而且一品姑娘涉嫌为恶,前辈为何收一品才女为义孙女?”
“请问贵姓大名?”
“晚辈二郎剑杨进!”
“唔!是杨家将呀!令师来否?”
“先师不幸于去年别世!”
“伤哉!杨迫,你评评理,女人皆说冷秋艳涉嫌为恶,可是,皆无实据,你认为咱们该直断她的罪行吗?”
“不该!”
“半月前,疯和尚我在洛阳东郊被雷电真君及一位中年书生夹攻,危急之际,却被冷梅梅所救!”
“前辈因何收她为义女?”
“不错!而且疯和尚我今日以主婚人及大媒的身份择人替她拜堂,甚盼各位今后以杜帮主夫人对待她!”
“是!”
“各位,你们今天能站在此地,你们可说是十分的幸运,因为,你们今天可以瞧见有史以来最特殊的三件事!”
“第一,杜帮主将和潘、寒、萧、锺四大世家及吾这个疯癫酒肉和尚之孙女或女儿成亲,此事御傲人吧?”
众人立即鼓掌。
“谢啦!第二,当今殿下,亦即是他日之皇上派副侍卫统尔于昨午护送‘百世其昌’金匾一幅,够特殊吧?”
众人立即又鼓掌。
“谢啦!第三件,待会一开始拜堂,官方立即会连放一个时辰的鞭炮,这种荣耀,只有杜帮主能够拥有啦!”
众人立即鼓掌喝釆。
“呵呵!谢啦!杜帮主已经扫尽江湖妖氛,今日更准备上万罎美酒,大家今日必须不醉不归呀!”
来人更加兴奋的欢呼啦!
癫僧呵呵一笑,立即入厅就位。
谭元走到厅前高举双手,广场立即寂静。
谭元宏声道:“吉辰至,本帮杜帮主与冷梅海姑娘、潘盼朌姑娘、寒音姑娘,锺倩倩姑娘及萧玉娇姑娘拜堂大典!”
一顿,他立即喝道:“大典开始!”
“主婚人就位!”
“证婚人就位!”
“新人就位!”
立见一身喜袍的杜奇胸系大红彩球及以红带牵着五位凤冠霞帔大红喜服之姑娘步入大厅就位。
“鸣炮!”
大门口立即传出一阵密集鞭炮声!
全体丐帮弟子齐声喝道:“恭祝帮主暨五位夫人百世其昌!”
杜奇感动的不由双目一湿!
站在行列中之苟旺更激动的泪流满面!
他的兄弟有此地位及艳福,他岂能不感动呢?
鞭炮声果真沿着大门右侧之街道一直向远处,只见一名保正吆喝一声,家家户户立即抱着鞭炮出来。
他们铺妥鞭炮,立即清扫燃放过之炮屑。
大厅之中却行礼如仪的送新人入洞房。
一声‘礼成!’大门口立即又传来密集晌亮鞭炮声,丐帮弟子迅速的奔到大厅后院搬来桌椅摆放于前厅。
癫僧托下‘百世其昌’金匾站在厅前道:“各位饱饱眼福吧!”
一、二万名贺客便蜂涌而上。
丐帮弟子趁机摆放远处之桌椅。
立见一名银发老老道:“当今殿下确是浩高!”
众人不由鼓掌!
癫僧道:“各位,咱们皆明白官家一向不大喜欢咱们江湖人物,因为,他们厌恨那些恃武凌弱之黑道人物!”
“如今,大部分的黑道人物已经消灭,今后只要有人敢为恶,大家一定要联手干掉他们,必要时通知杜帮主处理!”
“是!”
“各位,官家如此赏识杜帮主,咱们可得趁机重建江湖人物之形象,别让官家再鄙视咱们!”
“是!”
“呵呵!各位准备就座吧!”
说着,他又送匾至原处。
此时,厅中已经摆妥喜席,十位掌门人亦已经入席,癫僧一走近,他们十人立即起身行礼。
“呵呵!坐!”
说着,他已坐在了悟身旁。
十位掌门人立即入座。
癫僧低声道:“你们别为失去掌门信物而担心,吾保证不会有事,因为,你们至今尚未出事呀!”
十位掌门人立即点头。
“你们趁机好好整顿内务事,江湖之事就由杜帮主来处理,他会尽快的替你们找回掌门信物!”
“是!谢谢!”
“今日贺客甚多,大家皆是自己人,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你们就别见怪!”
说着,他便欣然离桌。
寒江翁朝他招手,道:“大媒,请坐!”
“呵呵!钓鱼的,你今日非醉不可!”
“乐于一醉!”
石天南这:“大媒,待会你可要大开酒戒的出去敬酒喔!”
“呵呵!没问题……”
倏听东方远处传来一阵密集鞭炮声,接着便是一阵欢呼声,癫僧怔道:“怪啦!他们在乐什么乐呀?”
立听西、南、北及中央各处皆传来密集鞭炮声,众人不由皆怔!
立见十二名年青叫化自动分途离去。
却见许远疾掠到门前,便跟着一位中年叫化入厅。
许远在厅口拱手道:“软差大人方才以十万火急命令送来一笔钜银,本城之二千三百六十一户贫户皆各获五百两银子!”
众人不由暗暗咋舌道:“好大的手笔呀!”
许远又道:“此外,本城大小酒楼及食堂自此刻起连设七天流水席俾庆贺杜帮主与各位夫人成亲!”
华山派掌门立即道:“许远,那位钦差大人是谁?”
“不详!”
癫僧问道:“你可否循十万火急途径告诉那位钦差大人一件事?”
“这……恕难办理!”
“我明白!算啦!”
“大师欲吩附何事?晚辈或许自有他法办理!”
“我希望钦差大人知道我之义孙女冷梅梅亦在方才与杜帮主拜堂!”
“这……可否于附近张贴公告致贺?”
“好呀!偏劳你啦!”
“理该如此!晚辈另外有事,告退!”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寒江翁道:“疯和尚,那位叙差大人为何如此做?难道他是奉殿下之旨意进行这些事吗?”
“或许吧!我怀疑那位软差大人曾以杜帮主的名义在洛阳济助贫民,若真如此,此人迟早会和咱们见面!”
“有理!”
“所以,咱们就放心的喝酒吧!”
“呵呵!乾!乾!”
佳肴尚末端上,诸老便愉快的乾来乾去啦!
半个时辰之后,丰盛的荤、素料理先后上桌,众人立即开始愉快的取用,城中之鞭炮声却仍然持续晌着。
社奇夫妇向厅中人敬酒之后,癫僧便带着他们站在厅前,道:“各位,新郎和新娘要向各位敬酒啦!”
众人便欣然举杯起身。
立听一阵呐喊道!
“百世其昌!”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琴瑟和鸣!”
杜奇夫妇陪各人乾杯之后,方始返厅。
癫僧呵呵笑道:“报告一件好消息:本城大小酒楼食堂,自今日起,接连设下七天的流水席,随到随吃,免费招待!”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
“呵呵!大家乐了吧?不过,今天时间充足,大家尽兴的吃喝!不醉不归啦!”
说着,他已经行向中央那一带。
潘天龙、寒江翁萧健平及锺柱则分别行向四个方位。
他们分区沿桌敬酒着。
现场立即热闹纷纷!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突见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幼走到大门口,为首之人赫然是许远和岳阳府城大人。
杜奇便由谭元陪着走到大门口招呼。
立听那群人呐喊道:“恭喜杜帮主!”
“铭谢杜帮主之济助!”
呐喊之声久久不歇!
感恩之情漾于四周。
府城大人道:“杜帮主,恭喜!”
“谢谢!大人,各位,请入内喝杯喜酒吧!”
“谢谢!本官尚有公务待理,本官方才被他们一再陈请恳求,始率他们来向你面谢,本官不便打扰太久,告辞!”
说着,他立即转身行去。
那群人便连连道谢,依依不舍的离去。
杜奇忖道:“人间为何会有贫富呢?为何?为何?”
他含笑一直向那群人挥手道别,脑海中却充满着问号,一直到最后一人离去之后,他方始转身。
立听一人喊道:“各位,咱们向智、仁、勇的杜帮主致敬!”
“好呀!杜帮主替咱们江湖人物挣足面子啦!”
“敬杜帮主呀!”
众人立即起身举杯呐喊着!
韩元立即取碗斟了一大碗酒递给社奇。
杜奇喝句:“谢谢大家!”身子便冉冉升起!
他在众人注目之下,升至五丈高,全身徐徐转了一圈,便举碗喝,道:“乾杯!”说着,他便徐徐乾完那碗酒。
他出声饮酒,却未见他的身子有丝毫震颤,可见他的修为已经抵达炉火纯青,收发自如的境界啦!
喝彩声中,众人纷纷乾杯。
杜奇这句:“谢谢大家!”便冉冉飘落原地。
立听一人喝道:“禀帮主!小的双面狮石晋希望能够加入贵帮,恳请您能够收留及指教!”
杜奇立即望向谭元。
谭元应道:“石兄弟,老化子谭元向你报告一下,本帮欢迎任何人加入本帮,不过,请先探听敝帮帮规!”
“我不怕苦!我愿意遵守!”
“好!伍分舵主,请陪石兄弟聊聊!”
立即有一名中年叫化离席行去。
当场便又有三人争相要求加入丐帮。
丐帮经过连番的拼斗,正需要补充人手,那三人一响应,谭元不由忍住欣喜的吩咐别人去陪他们。
杜奇见状,立即疾掠上四十馀丈高空道:“各位且听我一句话,丐帮秉承忠义传帮,迄今已近三百年!”
“这些年来,丐帮愈挫愈勇,此番更锉毁天鹰客等四、五千人,欢迎有志之士加入本帮共维武林正义!”
他在说话之际,双足未再移动,身子却冉冉移向大厅,而且声音呐彻全场!
光凭这手神技,立即倾服不少人!
当场便是一阵热烈的回应声!
社奇哈哈一笑,道:“谭长老,烦你招呼一下!”说着,他已想落至厅前!
现场立即一阵热烈的掌声及喝彩声!
杜奇做个环揖,立即返厅。
癫僧在厅外呵呵笑道:“疯和尚我也加入丐帮啦!”
石天岭道:“你当然乐于免费喝老酒啦!”
众人不由大笑癫僧呵呵笑道:“来!乾杯!喝酒越乾脆之人,行事必更‘阿沙力’!喝!大家尽量喝,不醉不归呀!”
石天岭含笑道:“疯和尚,你别让人误会丐帮是喝酒帮,各位,欢迎你们加入丐帮同甘共苦,待会再洽谭长老诸人吧!”
“是!是!”
癫僧五人又敬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返厅,立见萧健手满脸通红的道:“太热烈了!此情此景,终身难忘矣!”
癫僧道:“亲家,再乾一杯,如何?”
“不!不胜酒力啦!”
“杜帮主,你喝得最少,乾三杯!喔!你把碗也拿进来啦!很好!乾三碗,你该多喝几十碗啦!快!”
“大师爷爷,你还没喝足呀?”
“呵呵!好一句大师爷爷,喝足啦!不过,你仍需乾三碗!”
“遵命!”
他果真愉快的乾了三碗酒。
他刚放下碗,史萍已经端酒步上前道:“杜帮主,祝福你!”
“谢谢!乾!”
“乾!”
两人乾杯之后,史萍含笑道:“小徒雪梅将于十五日与秋声成亲,竭诚欢迎你及贵帮弟兄们来喝喜酒!”
“恭喜!一定到!”
癫僧呵呵笑道:“他敢不到吗?雪梅乃是吾之徒孙,他是吾之孙婿,他不但会到,盼盼诸人也会到,是不是?”
诸女立即羞郝的点头。
杜奇含笑道:“可有需要劾劳之处?”
吏萍含笑道:“不敢劳驾!”
突听癫僧双眼一瞪,咦道:“等一下,你们两人的笑容挺像哩!来!你们一起笑一笑,大家瞧瞧吧!”
史萍欣然一笑,杜奇却尴尬一笑!
癫僧呵呵笑道:“像不像?杜帮主,你多笑几次吧?”
石天岭心中一动,立即仔细瞧着!
心直口快的小辣椒立即道:“他们的右耳后皆有一个铜钱胎记!”
癫僧喔了一声,立即起身探视!
杜奇刚伸手摸向自己的耳后,史萍已经迫不急待上前道:“我的右耳后却实有一块铜钱胎记,你……”
社奇惑道:“我没注意此点!”
癫僧呵呵笑道:“完全一样,形状、大小及位置皆一样,妙哉!疯和尚我发现新大陆啦!呵呵!妙哉!”
他立即返座乾杯!
史萍啊道:“真的哩!太巧啦!”
杜奇朝她的右耳后一瞧,问道:“我真的也有这种胎记呀?”
“不错!”
石天岭双眉微皱,忖道:“虎妞难道是史萍之女吗?我若道出此事,会不会泄出我与虎妞之事呢?”
众人皆在惊喜,只有石天岭在伤脑筋哩!
锺倩倩一直在暗中注意石天岭,因为,她又连想到石天岭的血为何会与杜奇的血混得那么匀合呢?
她突然心中一动,忖道:“难道他们有骨肉渊源吗?否则,他为何要亲自私下调教奇哥练武功呢?有此可能吗?”
倏听癫僧呵呵笑道:“杜帮主,聊聊你的身世吧?”
“我从有印象以来,便被一对中年夫妇养育,他们说我是一位孤儿,是被他们在荒林路旁捡到的!”
“孤儿?萍儿,你昔年……”
史萍摇头道:“不可能!她是女婴,即使尚在人间,亦将近四旬,而且他的额上没有一粒黄豆大小之红痣!”
石天岭不由全身微震,因为虎妞的额上正有一粒痣呀!
锺倩清忖道:“他们一定有渊源!”
癫僧道:“会不会是她没死,又长大成家,生下杜奇!”
“这……可能吗?可能吗?”
“呵呵!管它可不可能?他是我的孙婿,你是我的徒弟,大家关系皆很密切,今后就多多接近吧!”
“是!”
杜奇举杯道:“大师爷爷,敬你!”
“呵呵!上路!乾!”
“乾!”
二人乾酒之后,石天岭朝史萍问道:“听你之言,似乎曾经失去过女儿,不知是否失于桐柏山附近?”
“是!是的!前辈瞧过她吗?”
“罢了!这件事已经粳在吾心中二十年,今天当着你和各派掌门之面前,吾就和盘首出,希望你能原谅吾!”
说着,他立即叙述误中媚毒与虎妞合体之经过。
说完,他立即向史萍长损赔罪!
史萍忙闪身道:“不敢当!当年,我被万富贵遗弃又身无分文,为了生存,只好遗弃爱女,想不到她却被虎哺育长大!”
石天岭难过的道:“吾原本欲带她返家,她却不让人言及仇视吾杀虎,吾只好带她住在荒屋及派人照顾她!”
“想不到她因为积怨,加上婴儿过大,因而难产而亡,吾只好吩咐一对帮中弟子照顾奇儿,请原谅吾之罪!”
“不!你没错!是那孩子没福气!不过,她能救你,又孕育奇儿这个人才,她若地下有知,一定会觉欣慰!”
“谢谢你!”
杜奇下跪道:“参见奶奶!参见爹!”
史萍欣喜的立即扶起杜奇。
石天岭拭泪道:“奇儿,原谅爹隐瞒之苦衷!”
“爹,你为了帮誉,不能不如此做,你今天当众道出此事,这份勇气及担当的确够令孩儿效法!”
“好奇儿!好奇儿!”
他不由又掉下泪来!
却听癫僧喊道:“完啦!”
众人不由一怔!
寒江翁道:“疯和尚,你刚刚做了一件大善事,怎么又说完了?”
“钓鱼的,咱们是平辈吧?”
“是呀!”
“老化子和咱们亦是平辈吧?”
“是呀!”
“老化子是奇儿之生父,是吗?”
“是呀!”
“史萍是奇儿之奶奶,是吗?”
“这……伤脑筋喔!”
史萍忙道:“恩师,可否各认各?”
“呵呵!有理喔!老化子,钓鱼的,你们意下如何?”
二老当然欣然同意啦!
厅中气氛立即转喜!
锺情倩暗佩道:“公公果真不愧为光明磊落之人!”
杜奇的身世一澄清,心情一乐,便陪着癫僧畅饮!
广场中,更热闹,因为,一波波的人忙着签名加人丐帮,然后愉快的返座畅饮聊天,气氛当然更加的热闹啦!
黄昏时分,他们开始结队离去,杜奇则与石天岭站在大门口送客,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方始送完贺客。
石天岭道:“奇儿,你没醉吧?”
“不要紧!”
“趁早歇息吧!”
“爹,孩儿该先进那个新房呢?”
“潘家声望较隆,你又先与盼盼在一起,你先去盼盼的新房吧!”
“是!”
杜奇一步入大厅,只见厅中空无一人,他便步向潘盼盼的房中。
房门未关,一对龙凤红烛在房中闪跃欢乐的光芒,小盼一见杜奇入房,立即羞喜的低头离房。
“谢谢!送来两份吧!”
两位和尚立即行礼退去。
不久,了悟大师和中年叫化一起前来,杜奇立即含笑道:“朱分鸵主,烦你们自行返回分舵并飞函告知总舵!”
“我只要将掌门信物送给七大门派之后,便会和冷姑娘返帮,不过,切勿泄出冷姑娘之行踪!”
“是!”
“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他行过礼之后,立即退去。
杜奇朝了悟大师道:“大师,吾二人膳后即赴华山派,先前若有任何得罪之处,尚祈大师多加海涵!”
“不敢当!物必自腐而后虫生,敝派自引其咎,岂能怪任何人,铭谢帮主不辞辛苦驰来支援!”
“不敢当!”
第十七章你浪我猛谁怕谁
欢乐时光过得特别快,一晃就过了一个月。
岳阳城大小酒楼食堂因为接连摆下七天的流水席而大捞一票,不过,这种银子赚起来也够累的哩!
他们原本以为七天一过,便可以休息一下,那知,慕多而来之江湖人物或文人骚士日益增加,他们根本闲不了呀!
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啦!
老板大捞,伙计小捞,每人皆乐透啦!
那群贫民因为获得救助,有不少人集资经营小吃店,也有不少人买舟供游客畅游洞庭湖哩!
更有人集资买地耕种哩!
总之,岳阳城更热闹啦!
城民更安乐啦!
最乐的是大小衙门之差爷,因为,这一个月,没有打杀案、偷盗案,亦没有人擂鼓诉讼,每个人皆闲得要命哩!
杜奇最忙!
白天,他接待访客,经常忙到夜晚哩!
夜晚,他与新加入丐帮之七千馀人共餐及听取他们的训练情形和意见,经常忙到子行方始歇息哩!
他打算以一个月的期间集训,然后分配他们到各地分舵积极展开工乍,俾全面维持江湖之安定及流畅的通信。
在鬼堡高手指导之下,他们学会更迅速,便利的通信方式以及更严密、迅速、安全的信鸽通信方式。
又过了半个月,这七千馀只‘菜鸟’和三千馀名‘老鸟’在广场会师之后,便在各分舵主率领之下离去。
杜奇松口气,立即返厅。
厅中已坐着潘、萧、寒、锺四家之人,立听潘天龙问道:“奇儿,盼盼说帮中财务状况稍差,你知道吗?”
“知道!这一大批人吃了四十来天,吃出问题啦!”
“放心!我们方才已经商量过,我们皆有不少的现银可以补平,此外,我们也打算出售产业,一起搬来此处!”
“这……不妥!不妥!”
寒江翁笑道:“别推辞!先撑过这段期间,往后各分舵所经营之店面及田地,不但可以自足,尚可缴回,届时,你再归还如何?”
“好吧!谢谢!”
鬼堡堡主道:“敝堡就交给邱分舵主使用吧!”
“这……太……”
“别客气!收下!”
“是!谢谢!”
倏见萧健平之妻楚玉湘道:“奇儿,你还记得楚怀湘吧?”
“记得!他是宛平县令!我该称呼他为舅舅吧!”
“正是!他今天来信祝贺!他已是洛阳府城大人啦!”
“太好啦!这种清官该出头啦!”
“他在信中道出一件秘密,嘱我不可外泄!”说着,她立即低声道:“他能升得如此快,完全是冷梅梅帮的忙!”
“真的呀?她为何有此能耐呢?”
“她和吏部大人池祝贵走得很近,殿下更多次在池府见过她!”
“哇操!原来如此!这块金匾一定是她送的!”
“不错!此事甚为机密,若外泄,可能会影响你的舅舅,反正她没有敌意,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是!”
癫僧道句:“怎样!”立即得意的一笑。
“大师爷爷,她会不会是钦差大人?”
“按理说,不大可能,可是,她的神通广大,不一定喔!”
“她最近为何静悄悄呢?”
“别急!该来则来!你没忘记咱们的赌约吧?”
“这……”
癫僧呵呵一笑,立即起身喝酒而去。
寒江翁问道:“奇儿,什么赌约呀!”
杜奇苦笑道:“奇儿可能真的要娶冷梅梅啦!”说着,他便道出与癫僧打赌之事。
寒江翁笑道:“你该娶她!”
杜奇道句:“可是……”便望向潘盼盼。
潘盼盼羞赧的道:“我不怪她!”
“这……音妹,你呢?”
寒音满脸通红的道:“我不怪她!”
石天岭道:“奇儿,娶她吧!她并无恶迹呀!”
“是!”
“奇儿,据本帮关洛分成弟子禀报,富贵山庄已经烧毁,冷秋艳亦甚久不见踪迹,滨湖庄亦人去庄空,莫非已有变故?”
楚玉湘道:“亲家,铁捕随家兄在洛阳担任总捕头,可否通知该分航去向铁捕探询冷秋艳之动态呢?”
“上策!奇儿,即刻办吧!”
杜奇立即应是离去。
潘天龙笑道:“盼盼,你们姐妹也该将有喜之事告诉奇儿啦?”
潘盼盼六女立即羞喜的点头。
石天岭及史萍惊喜的互视一眼,他不由问道:“潘兄!真有此事?”
“呵呵!她们统统有喜啦!”
“太好啦!太好啦!”
潘天龙含笑道:“石兄,你该大兴土木再建一栋大楼吧?”
“该!确实该择日动工啦!呵呵!”
又过了十天!这天一大早,杜奇便被掌令唤起,他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慌忙穿妥衣靴开门问道:“发生何事?”
“禀帮主,各分舵皆以信鸽送回一件怪事,他们分别于昨晚子时至寅时之间,接获官方致赠之三万两银子!”
“会有此事!他们有否提及官方为何要如此做?”
“皆奉软差大人之命令行事!”
“哇操!有是钦差大人!这……你下去吧!”
掌令立即应是退去。
立见潘盼盼六女一起入房,只听潘盼盼问道:“奇哥,那位钦差大人一定是冷梅梅,否则,不会有人做这种事!”
“有此可能!”
锺倩倩道:“此人能够命令官方在不同的时段赠银给各分舵,再由各分舵同时报回此讯,可见,他已对各分舵了如指掌!”
杜奇悚然道:“此人若欲为敌,太可怕啦!”
小辣椒道:“他不会与咱们为敌,我认为他是冷梅梅!”
杜奇道:“她若是钦差大人,各派掌门信物必在她的手中,是吗?”
诸女立即点头。
杜奇道:“好!假设她是冷梅梅,亦是软差大人,各派掌门信物亦在她的手中,咱们该如何找出她?”
潘盼盼道:“别找她!她自会出来!”
锺倩倩点头道:“有理!我建议通知各地分舵各将一间店名易名为‘梅梅’,而且大肆宣传一下!”
杜奇会意的道:“高招!她一知道此事,必会明白咱们已经猜到她,届时再看她如何出招吧!”
诸女立即欣然点头。
杜奇便欣然去吩附掌令通知各分舵遵办。
此时的冷梅悔刚用过膳及步向嵩山,如今的她易容为蓝袍中年人,除了右肩挂着一个包袱外,双手空无物。
她边走边赏景,所以,她一直到晌午时分,方始接近少室峰,却见通往少林寺之山道入口处何着一块木牌。
“谢绝参访及参香!”
入口处空无一人,她便步入登山石阶。
一声:“阿弥陀佛!”之后,一位小沙弥已经合什自右侧亭中步出,冷梅梅含笑望了他一眼,立即止步。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
“为什么?”
“敝寺已谢绝参访及参香!”
“我不是来参访及参香!”
“这……抱歉!敝寺不见外客!”
“我不是外客,我只是来游山,此山乃是国有,是吗?”
“这……请施主别留难小僧!”
“罢了!你认识此物吗?”说着,她便取下包袱及抽出碧玉杖!
‘叭!’一声,小沙弥立即下跪膜拜!
良久之后,小沙弥趴跪道:“小僧敢问施主有何吩咐?”
“了悟在不在?”
“掌门师祖在!”
“请他来见我!”
小沙弥应声是,便沿阶掠去。
冷梅梅望着他的身法暗赞道:“一位小沙弥便有这等身手,可见少林的确名不虚传,我不该太无礼!”
他便进入亭中赏景。
不出盏某时间,了悟大师在四大护法开道之下,和九位老僧联袂掠到亭前,他们一见到碧玉杖,立即合什行礼!
“了悟!”
“老衲在!”
“它是真品吧?”
“是的!”
“你有两种方式可以取回它,第一,你胜我,第二、通知杜奇来取!”
“老纳抖胆采行第一条途径!”
冷梅梅道句:“好!”便直伸出左掌。
了悟大师立即也伸出左掌。
双掌距离三丈遥对着,冷梅梅这句:“请!”立即吐出掌力。
了悟立即亦运功出掌!
“了悟,小心啦!”
功力一催,地面立即土叶疾卷。
了悟疾催功力,全身凝立不动。
可是,不出盏菜时间,了悟的左臂立即一颤。
“了悟,替我备一禅房,我等杜奇来!”说着,她立即徐徐放下左掌。
了悟嘘口气,合什欠身道:“遵命!”
他技不如人,能保住颜面,已经够愉快的啦!
他一转身,便道:“凡伦,你走一趟丐帮分舵吧!”
四大护法之首,立即应是掠去。
“施主,请!”
“请!”
冷梅梅便平稳的和了悟掠向山上。
不久,她便被安排在后殿后之禅房,了悟诸人一走,两位小沙弥立即送来素斋及漱洗物品。
她相信少林不敢搞鬼,便放心的漱洗及用膳。
膳后,她步入院中散步,同时欣赏少林之宏伟,古穆建筑物及感受出尘、庄严、宁静、平淡之气氛。
良久之后,她方始返房调息。
她一运功,立即听见沉重的话声,她仔细一听,立即听见话声来自大雄宝殿,而且正是出自了悟大师之口中。
“吾少林一向为怫教之源,武林之宗,如今却必须封山及侍候窈吾历代祖师流传下来之掌门圣杖,吾愧对少林,愧对大家!”
说至此,嗓音已微带呜咽。
只听他又道:“杜帮主一来,若能顺利取回圣杖,吾必退隐面壁自忏,杜帮主若无法取回圣杖,吾必自尽谢罪!”
“不可!掌门师兄,你不可如此做!”
“唉!师弟,吾明白你的心意,冰冻三尺,固然非一日之寒,可是,吾掌门二十三年,的确太疏忽!太松散了!”
立听:“恩师,弟子疏忽,致让凡明有机可乘,弟子该自尽谢罪!”
“罢了!你们这一代乃是少林之中坚,亦是他日振兴少林之希望所系,一切恩怨对错就由吾一力承担吧!”
“是!”
冷梅梅听至此,忖道:“少林有救啦!我该适可而止啦!”
她吸口气,立即入定,黄昏时分,杜奇诸人正在用膳,却见掌令匆匆掠前行礼道:“禀帮主,河南分舵恭呈一份紧急文件!”
说着,他立即奉上一张红字条。
杜奇一拆,立即大喜道:“她出来啦!”
他立即时道:“蓝抱中年人于少林恭候帮主往取碧玉柱!”
小辣椒道:“一定是冷梅梅!”
癫僧笑道:“丫头,你不服气呀?”
“不是啦!人家欢迎独恐不及哩!”
“呵呵!没枉吾疼你一场,奇儿,快去吧!”
“是!”
“记住!为了各大门派之掌门信物,多礼让些!”
“是!”
“盼盼,吾如此吩咐你们老公,你们不会不悦吧?”说着,他便含笑望向诸女。
诸女立即羞喜的低下头。
石天岭道:“奇儿,你顺便带一些人出去见见世面,你此番或许必须到各大门派走动一下俚!”
“是!孩儿若取到各派之掌门圣物,必会一一送回!”
“理该如此!拿令,你先函覆朱分舵主,再函告沿途各分舵注意安全,奇儿将于半个时辰之后出发!”
“是!”
“你另挑二十人护驾!”
“是!”
杜奇忙道:“通知苟旺一并随行!”
“是!属下告退!”
掌令一走,石天岭便道:“奇儿,由此地赴少林,路途不近,对方又以静制动,你宜在车中多多歇息!”
“是!”
“吾会通知各分舵先行摒退各路人马之拜访,此外会另备人车供你争取时间前往少林,你别操心!”
“是!”
小辣椒立即问道:“爹,奇哥要一路赶赴少林呀?会不会太累呀?”
“少林一定心急如焚,即使再累,也要赶!”
杜奇含笑道:“娇妹,你放心!我不累!”
经此一来,众人匆匆用过膳,立即结束。
诸女立即一起替杜奇更衣及准备行李。
不久,杜奇已坐在厅中等候,小盼则将行李送上车。
石天岭含笑道:“奇儿,你不会紧张吧?”
“不会!她若是冷梅梅,孩儿保证会报佳音!”
“很好!”
癫僧叫道:“别忘了通知她多买些美酒回来孝敬喔!”
“一定!”
“好小子!你的气色不错!你放心的去吧!”
“谢谢你的金口!”
立见掌令入厅道:“禀帮主,恭请启程!”
杜奇朝众人行礼之后,立即出厅。
立见近千名丐帮弟子分别挺立于通道两侧,大门口则停着一部密篷马车,苟旺诸人则牵马站在车旁。
杜奇一出厅,众人立即拱手行礼。
杜奇边走边含笑点头,他一走出大门,立见苟旺行礼道:“谢谢帮主提拔,恭请帮主上车!”
“你会骑马吧?”
“会!”
“很好!启程吧!”说着,他立即上车。
车夫是位精干青年,只见他一扬鞭,掌令便率领六人策骑驰出,苟旺四人则驰行于马车两侧。
另有九人则护行于马车后方三、四丈处。
杜奇目睹苟旺专注骑马之情形,便放心的盘坐在被褥上。
以他此时的修为,根本不需要躺下去睡觉,他只要调息,便可以保持最佳的体能状况,最适合他目前之状况。
出城之后,他便放心的入定!
大地一片黑暗,掌令这匹识途老马却平稳的率前驰去,平坦的官道上,立即传出规则的‘的答’蹄声。
整个大地好似只有他们在赶路,因此,他们一跎畅行无阻的在破晓时分,接近另外一座城市,立见一群叫化站在路侧。
掌令上前招呼之后,一名中年叫化立即率众前来行礼。
杜奇下车还礼道:“免礼!各位辛苦啦!”
“不敢当!车上备有早膳,请帮主上车!”
“好!掌令,你们好好歇息,别急着返回总舵!”
“是!恭祝帮主一路顺风!”
“谢谢!”
杜奇一坐上另外那部马车,果见车中备有被褥及丰盛的早膳,马车一启动,他便悠闲的用膳。
膳后,他便靠在柱旁赏景。
路上人车来来往往,可是,他们只要瞧见杜奇这批人,便有不少人自动让道及劝人让道,杜奇不由一阵暗喜!
晌午时分,另外一位中年叫化已经率人在镇外恭候,杜奇下车略一招呼,又入林制造一些‘垃圾’,方始上车。
车上已备妥午膳,他用膳之后,立即躺下歇息。
黄昏时分,他登上另外一部马车,便见食盒取出一封信。
他一拆阅,便见信中叙述帮中‘风平浪静’及通往少林之途中亦无可疑之人,他不由心中一安。
他收妥信,立即欣然用膳。
膳后,天色已暗,他便调息及入定。
黎明时分,杜奇一行已经在少室下停妥,杜奇一下车,便瞧见了悟大师那一批人已经站在远处。
他吩咐中年叫化诸人歇息,便朝前行去。
了悟大师上前合什行礼道:“阿弥陀佛,老衲无能,致令帮主如此奔波,老衲在此深致歉意及谢意!”
“大师言重矣!对方尚在贵去吧?”
“是的!他一直在禅房候你!”
“好!我去会会他!”
“请!”
两人刚转身步入山门,山上便传来钟鼓交鸣声,杜奇立即道:“大师,晚辈承当不起如此隆重的礼节!”
“施主名至实归,施主不但是一帮之主,亦专程为敝寺解难,敝寺不知该如何感激及报答?”
“不敢当,万源归一,理该同甘共难!”
“感激不尽!”
他那双掌一合什,挺立在山道两侧诸僧立即一起躬身合什行礼,同时齐声道:“恭迎杜帮主!”
杜奇立即频频拱手,道:“不敢当!”
哇操!眼前这付场面实在有够庄严及浩大,二千馀名老、中、青、小和尚整齐划一,而且由衷的致敬,实在太感人啦!
所以,杜奇每走一步,便一揖答礼,以示尊敬!
良久之后,他们二人并肩步入大雄宝殿。
杜奇拿起碧绿杖代表丐帮由衷的致敬好一阵子,方始站直身子了悟大师侧身道:“帮主,请奉茗!”
“请!”
两人一入座,一位小沙弥立即奉茗。
小沙弥一走,了悟大师立即叙述他与冷梅梅会面交手之经过,道:“此人之修为可能已经贯通生死玄关!”
“喔!我去会会她吧!”
“帮主需否歇息吗?”
“谢谢!走吧!”
“请!”
两人便联袂向后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步到禅房门口,立见盘坐在木床上之冷梅梅微微一笑,道:“你提前三个时辰抵达,辛苦啦!”
杜奇含笑道:“我仍嫌双肋未插翅哩!”
“你急于泄根?”
“非也!”
“你急于取回碧玉杖?”
“非也!”
“你为何如此急?”
“解惑!”
“我了解!大师,得罪啦!”
说着,绿影一现,碧玉杖已冉冉飞向了悟大师,立听了悟合什双膝着地,念句:“阿弥陀佛!”双手已经高举过顶。
‘滋!’一击细响,碧玉杖已落入他的手中。
“铭谢帮主!”
“不敢当!该谢她!”
“是!铭谢施主!”
冷梅梅含笑道:“不敢当!愿你勿追究凡明已死之事!”
“孽徒咎由自取!”
“甚盼大师匆因此而萌退意!”
“你……”
“我在无意中听见大师之言,甚盼大师坦然面对此事,俾作个良性示范,如此方不负杜帮主奔波之劳!”
“是,老衲可否一睹施主容貌?”
“大师着相矣!”
“是!老朽承教!”
“我尚需与杜帮主了结事情,大师且退!”
了悟大师立即向二人行礼及告退。
“梅梅,我……”
冷梅梅起身道:“你这身服装很耐看!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肯加入贵帮,更有那么多美女肯委身相托,恭喜!”
“谢谢!梅梅,我可否说句话?”
“说!”
“嫁给我!”
“你为何要如此说?”
“你我已有夫妇之实……”
“差矣!当时,我只想盗取你的功力!”
“不!不是!否则,我不会幸活至今!”
“你不明白!先搁下此事,我想会会你!”
“这……为何要如此做?”
“你怕啦!”
“不是,我认为没此必要!”
“有此必要!为了它们,你必须如此做!”说着,她一打开包袱,立即取出那七件掌门信物。
“你为何要如此做?”
“证实女人并非弱者!”
“我末曾藐视过女人!”
“我知道!准备动手吧!请!”说着,她便朝院中一指。
杜奇只好转身步入院中。
她引燃一条线香插入地上,再坐坐在他身前,道:“领教内功!”说着,她已平学双臂及将双掌掌心朝外。
杜奇朝她身前一坐!掌心便贴住她的掌心。
她微微一笑,道:“香尽之前定胜负,如何?”
“请!”
两人便徐徐吐出功力!
两人似古人般坐了不久,倏见她的双肩微耸,极阴极柔的功力,便似寒流般源源不绝的流入他的体中。
他的左肩向后徵塌,右肩却向前微倾,她立即觉得右掌之动力长驱直入,左掌之功力却全数被逼回。
她不由神色大变!
倏觉左掌心一热,一股热流已经透臂而入,她不由暗骇道:“糟糕!他居然借力打力欲毁我的功力啦!”
她正欲一拼,却觉那股热流流入体之后,不但没有震伤她的经脉,而且好似冬阳照抚过冰冷的雪地!
她顿觉全身一畅!。
她立即脱口道:“你!”
他微微摇头,立即闭上双眼。
她心知他示意她住口,立即亦闭上双眼。
柔和的功力源源不绝的自她的左臂流遍她的全身,她的右掌再也推不出丝毫的至阴至寒功力啦!
她的篮袍簌簌胀动着!
她的全身轻颤着!
不出盏茶时间,她的全身已经袅袅飘出白气。
那情景好似一块冰正在被阳光照耀得逐渐的飘出白气,白汽越来越浓,她的右掌心再度流出功力了!
她觉得自己好似徜徉于春天和暖阳光下,全身说不出的舒畅她根本不再推拒或施展任何功力啦!
她的全身已被白雾笼罩啦!
杜奇那张白里透红之脸已经转白,而且又白又透明,连那两片朱唇也变白,十足的变成白面书生啦!
那条香早已燃尽,两人却仍然贴掌而坐。
晌午时分,杜奇的脸色渐渐转红,冷梅梅周遭的白雾亦转淡,不过,两人仍然一动也不动的贴掌而坐。
了悟大师陪一名中年叫化在远处目睹此景,立听了悟大师低声道:“他们一时难分上下,烦施主通知其他施主上山用膳吧!”
“是!晚辈先送出信鸽,再来叨忧吧!”
“请!”
三天三夜之后,杜奇及冷梅梅在了悟大师及中年叫化注视之下,突然原式不动的冉冉飞起,了悟大师立即神色大变!
杜奇二人飞出三十馀丈高之后,突然冉冉飞向山顶,少林诸僧乍见此景,纷纷虽然而视及相继走告着。
中年叫化问道:“大师,这是……”
了悟大师肃容道:“天地阴阳和合,无所不往,所向无阻!”
“晚辈需否禀报总舵否?”
“不必!顺其自然吧!”
“他们已经飞掠峰顶啦!”
“不错!以他们之能,即使欲返岳阳,仅需半日而已!”
“当真?”
“是的!老衲必须派人守护各派之掌门信物!”
“请!”
了悟大师便匆匆行去。
且说杜奇和冷梅梅贴掌盘坐飞越少室峰峰顶之后,倏见冷梅梅凤目一张,她立即发现自已居然身在半空中。
她不由一阵惊喜!
气机一荡,她立即向下一沉。
杜奇伸手一抓,便抓住她的右大臂。
她不由啊了一声!
他唤句:“梅梅!”立即拧腰掠向山下。
她一吸气,顺手搂上他的虎背。
他便顺利的搂她向下掠去。
不久,他遥见陡峭的半山壁上有一固同口,他朝该洞口一指,顺手一划,她便会意的亦将左臂向外一划!
‘唰!’一声,两人便跃落洞内。
“你……”他唤句‘梅梅!’立即贴上她的樱唇。
她微微一抖,立即搂住他!
他暗暗一喜,怪爪立即开始活动!
没多久,两人已经成为‘原始人’!
两人朝地上一躺,立即点燃战火!
一场缠绵好戏立即上场!
“梅梅!”
“嗯!”
“谢谢你!”
“我……我该谢谢你助我炼化功力!”
“我也获益不浅!”
“你怎会知道我的内功路子?”
“我修练‘海心大法’,它完全以静制动,而且后发先至,你一施展功力,我便直觉的作出反应!”
“太神奇啦!后来,我们怎会飞呢?”
“你我皆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不但身轻如絮,而且因为功力完全融合,所以,我的意念一动,咱们便能飞!”
“太不可思议了!”
“梅梅,谢谢你这位钦差大人之赐赏!”
“你……完全知道啦?”
“大师爷爷指点的!”
“大师爷爷,癫僧吗?”
“是的!他已收你为义孙女,你知道吗?”
“我听过不少人提及此事,我不配!亦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爷爷不愧为有道高僧,他居然能铁口直断出你的所为,更预判你不会伤害我!”
“我……好羞惭!”
“别如此说!聊一聊吧!”
“我……该如何说呢?”
“先由冷秋艳谈起吧!”
“她是一位聪明却又淫荡之女人,她在千面妖姬调教之下,利用美色敛财及盗取男人之功力!”
“千面妖姬是她的师父呀?”
“不错!她们面和心不和,反而成全了我!”
她便叙述千面妖姬与冷秋艳同归于尽之经过。
他道句:“好险!”立即搂着她。
她的下身一扭,居然热情的送上门。
战火立即再度引燃!
他亦热清的冲锋陷阵!
她便欣然叙述摧毁冷秋艳爪牙之经过。
“梅梅,谢谢你!若非你暗中策应,武林非大乱不可!”
“你不怪我?”
“我起初误解你,如今太感激你啦!”
她妩媚一笑,取下面具,更热情的叙述接近殿下及摄住殿下心神之经过,杜奇不由频叫‘高明’。
“梅梅,殿下若登基,你岂非变成太上皇啦!”
“我才不要哩!我只想做个平凡的……女人!”
“该是帮主夫人吧?”
她立即满脸布霞!
他哈哈一笑,道:“梅梅,你那来那么多钱呀?”
“完全是冷秋艳及千面妖姬所搜刮哩!”
她便仔细叙述着!
“哇操!好狠的女人呀!”
“人算不如天算!她白忙一场啦!”
“佩服!梅梅,你真令人佩服!若换成别人,一定会利用那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大肆花天酒地啦!”
“我只有一个人,如何花呀?”
“我可以帮你花呀!”
“黑白讲!你才不是那种人哩!”
“哈哈!知吾者,吾妻梅梅也!”
“我……盼盼她们肯容我吗?”
“安啦!拜堂那天,你占首位哩!”
“她们不便得罪你呀!”
“不!她们自愿如此,盼盼还一再强调你是她的媒人哩!”
“我……我当时只知奉行师姐之命令,并无作媒之意呀!”
“提起那件事,可真险呀!”
“你当时是如何脱困呢?”
“全靠海心大法之助,它助我自动运行功力,因而配合盼盼之纯阴功力将媚媚的功力吸得一乾二净!”
“太神奇啦!它如今会不会吸功力呢?”
“你方才不是已经试过吗?”
“小巫见大巫,一败涂地!”
“安啦!我之功力已经合一,吸来吸去,伤不了身啦!”
“谢谢你!”
“干嘛要谢谢我呢?”
“你赐我功力,又带给我欢乐呀!”
“你也带给我欢乐呀!凭心而论,盼盼他们六人皆没有办法给我如此美妙的乐趣,谢谢你!”
“不敢当!”
两人越来越兴奋,立即更加缠绵。
没多久,她问道:“你还记得铁捕吗?”
“记得!听说是你协助他升官,是吗?”
她轻轻点头,立即道出经过情形。
“梅梅,你太了解官场啦!”
“不!应该说是我很了解男人!”
“不错!你的确很了解男人!”
“可是,我想不到你……你……”
“怎样?”
“我想不到你会如此冷静,我原本以为你今天和我一见面,可能会不客气的出招先教训我一顿哩!”
“我舍得吗?”
“你……你早就确知我取走各派之掌门信物吗?”
“不错!”
“你……你当真如此想吗?”
“不错!你带音妹来之后,我就确信你对我没有敌意!”
“我……”
“梅梅,你相信我,好吗?”
“我……嗯!”
“你嫁给我,好吗?”
“嗯!”
“好梅梅!”
他大开杀戒啦!
她不含糊的厮拼啦!
良久,良久之后,他们又‘同归于尽’啦!
天亮了,杜奇和冷梅梅联袂回到禅房,立见两位年青和尚行礼道:“参见帮主,请问是否需要早膳?”
谢谢!送来两份吧!
两位和尚立即行礼退去。
“二位用膳吧!”说着,他立即合什退去。
杜奇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杜奇二人便步向前殿。
立见了悟大师及诸殿住持前来道:“恭送帮主!”
“感激不尽!吾二人直接走山径,后会有期!”
‘唰!’一声,两人一牵手,便疾掠出四、五十丈,只见他们右膝微屈,便已经掠落于山腰处。
了悟大师叹道:“武学无涯,人外有人矣!”
第十八章七凤朝阳来报到
华山,又名花山,因为它与莲花,朝阳诸峰串成似花般之山系!华山派便是建于华山之山顶附近。
夕阳时分杜奇与冷梅梅掠立在莲花峰顶,立听冷梅梅叹道:“好美的夕阳,奇哥,咱们欣赏一下吧!”
杜奇道句:“好呀!”便搂她坐在石旁。
“奇哥,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该恢复徐叶之身份,以免冷梅梅的身份引来官家之注目好吗?”
“好呀!就从现在起吧!”
她微微一笑,卸下面具,抛向远处道:“除旧布新啦!”
“叶妹!”
“奇哥,你替我除去脸上的易容吧!”
“你还有易容?”
“是的!冷秋艳认为我比她美,所以,一直不让我以本来的面貌出现,我亦立过誓,亲仇不报,绝不以真面目见人!”
他立即轻揉她的脸部。
不久,一些薄膜脱落之后,一张白里透红,既娇又媚,既冷又艳,却又高贵端庄的脸孔清晰的呈现在杜奇之面前。
他啊了一声,顿时瞧呆了!
她羞郝一笑,道:“奇哥,怎么啦?”
“我……叶妹,你一定是仙女下凡!”
“别捧我啦!”
他倏地搂住她,便吸吻着整张脸!
她唤句:“奇哥!”一见四周黑暗,立即宽衣。
不久,两人又开始‘加夜班’啦!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熟稔的你来我往着!
“奇哥,你令我刻骨铭心!”
“叶妹,你为我做了太多的事,我一定在往后的日子中弥补你,报答你!我要让你沐浴在欢乐之中!”
“谢谢!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别如此说!我该照顾你!”
“奇哥,谢谢你!”
“别光说不练,付诸实际行动吧!”说着,他已经吹起冲锋号角。
“人家不是你的对手嘛!”
口中虽然如此说,她却全力反扑着。
一向寂静的峰顶,立即热闹纷纷!
天亮了,杜奇及徐叶(冷梅梅)刚步近华山派巍峨大门,立见一位中年秀士快步出来行礼道:“恭迎杜帮主!”
“打扰,李掌门人在吗?”
“在!请!”
“请!”
三人一近大门,大门迅即开启,果见华山派掌门人李庆亮夫妇率领儿女及弟子出来啦!
“欢迎!欢迎!”
“冒昧打扰,抱歉!”
“言重矣!帮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海涵!”
“不敢当!”
“请!”
华山派四百馀名弟子就在杜奇二人客套之际已经列队,他们一起走,众人便拱手行礼道:“恭迎杜帮主!”
“谢谢!谢谢!”
入厅之后,杜奇立即取出一把‘玄铁剑令’道:“请收下!”
‘砰!’一声,厅中十余人立即下跪,李庆亮激动的双目一湿,立即含泪上前跪迎过掌门信物。
他收妥它,道:“起来吧!”
那十馀人立即应是起身。
“杜帮主,千谢万谢,仍是一句,谢谢你!”
“别客气!尚有峨媚六派之掌门信物待送……”
“不!杜帮主远道送来敝派之掌门信物,至少也该用膳再走!”
“好吧!”
“请!”
众人立即进入餐厅。
餐厅中至少坐了五百人,华山派掌门起身道:“各位,杜帮主今日特地送来本派之掌门信物,谢谢社帮主!”
说着,他已经高举剑令!
众人立即高喊着:“谢谢社帮主!”
杜奇起身还礼道:“不敢当!请坐!”
众人立即欣然入座。
杜奇含笑道:“各大门派之掌门信物皆被千面妖姬所布置之内奸窈走,幸赖有心人送回,实乃武林之幸!”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杜奇含笑道:“这位有心人因为另有忌讳而不便公然现身及出示姓名,尚祈诸位多加海涵,谢谢!”
李庆亮含笑道:“全赖杜帮主之协助,谢谢!”
“别客气!在下年青识浅,初掌丐帮,加上又有近半的新进人员,今后若有任何失礼之处,尚祈诸位海涵!”
“哈哈!杜帮主客气矣!杜帮主年青有为,又武功盖世,才能与四大世家结亲及获得那么多的英雄豪杰入帮,华山该效法!”
“不敢当!请多指教!”
“请用膳吧!”
“请!”
这一餐便在愉快的气氛下结束。
餐后,李庆亮之子李宗源走到杜奇身前行礼道:“禀帮主,可否展示绝技供后进大开眼界及效法呢?”
李庆亮忙道:“乱来!”
杜奇哈哈一笑,道:“吾久仰贵派飞花剑阵之不凡,请!”
李宗源立即兴奋的调兵遣将!
不久,三十六名青年已经凝立在广场。
杜奇含笑一跨步,便飘落出十丈外。
李宗源等三十六人立即持剑行礼道:“恭请杜帮主指教!”
杜奇拱手一笑,便闪入阵中央。
李宗源剑指天际,喝道:“五岳朝宗!”
众人立即剑指天际,应道:“石山俯首!”
‘唰!’一声,他们立即迅速的穿掠着。
没多久,便似有近千人在杜奇四周穿掠,倏听一声:‘渊源流长!’便听见一阵‘呼……’剑风声音!
刹那间,便似有三百馀支剑刺向杜奇。
杜奇喝句:“小心!”便原地疾速旋转。
他那双掌却飞快的挥按不已!
一阵‘当……’声音之后,地上多了三十六把剑,李宗源等三十六人各自按住虎口满脸骇色的怔立在四周。
杜奇拱手道:“得罪啦!”
李庆亮哈哈笑道:“大开眼界!”
说着,他立即鼓掌。
其馀之人便跟着鼓掌。
杜奇拱手致谢,便朝李宗源道:“你过来一下!”
“是!”
杜奇便含笑指导着!
李宗源佩服的连啊不已,巴不得下跪致谢哩!
杜奇含笑道:“试试看,或许会更具威力!”
“是!谢谢!谢谢!”
足足的过了半个月,杜奇与徐叶终于将峨媚、恒山等大大门派之掌门信物送给各大门派。
他们离开最后一站峨眉山之后,徐叶易容为书生,杜奇换上便服,两人便搭船进入成都畅游四季如春之美景。
途中若遇贫人,徐叶便大方的救济一番。
他们畅游四天之后,便于黄昏时分前往丐成都分舵,他们尚距二十余丈,更见一名中年叫化上前行礼低声道:“恭迎帮主!”
“免礼!总舵没事吧?”
“除了不时有人造访之外,别无他事!请!”
三人便迅速的进入一座宽敞的民宅。
立见二百馀人列队躬身默默行礼,村奇含笑上前一一瞧着他们及频频询问一番,然后方始进入厅中。
“禀帮主,当今殿下亦在成都!”
杜奇喔了一声,便望向徐叶。
“禀帮主,殿下系为了祭拜武侯而南下!”
“喔!何时祭拜?”
“明日午时!”
“有多少侍卫随行!”
“除了正副统领之外,尚有铁捕,共计三人!”
“只有三人,他太放心了吧?”
“他们皆是微服来此,若非府城大人请本帮暗中保护,属下尚不知此事,不知帮主是否欲前往?”
“方便吗?”
“殿下不准扰民,故明日并无清场!”
立见徐叶轻轻点头。
杜奇点头道:“好!吾明日就去瞻仰他的丰采!”
“是,请帮主容属下略尽心意!”
“好吧!”
没多久,二十馀名重要干部已和杜奇二人共进晚膳。
膳后,杜奇低声吩咐一阵子,便与徐叶离去。
徐叶先买了一把竹笛,再与杜奇住进一间上房,只听她低声道:“奇哥,助我恢复他的元神!”
“好呀!如何做?”
她立即细语着!
巳中时分,杜奇和徐叶二人通过竹林,进入庄严肃穆的武侯庙,两人焚香之后,便见铁捕苗义炎一身儒衫的入殿。
由于此时已经接近午时用膳时刻,殿中只有杜奇二人及另外四人,铁捕略为瞧过那四人,立即注视杜奇。
杜奇微微一笑,传音道:“大人,草民杜奇有礼啦!”
铁捕神色一变,立即望向殿口。
“大人放心!草民专程奉还殿下之龙佩!”
铁捕立即传音道:“不妥,正副统领皆会随侍而来!”
“草民自有对策!海涵!”说着,他立即焚香跪在武侯塑像前。
徐叶一见殿外尚没人进来,立即传音道:“叶儿向师叔请安!”
“啊!你……”
“叶儿已与奇哥成亲,实因欲还殿下之龙佩,致出此下策,海涵!”说着,她便取出竹笛凑唇吹出袅袅笛音。
铁捕一时惊喜,便步向股外。
另外那四人合掌一拜,便急着欲去吃饭。
不久,果见三位书生二前一后的入股,徐叶一见到殿后之人,立即认出他是皇太子,于是,她立即一扬笛音。
杜奇会意的吟道:“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于诸侯,光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
来人正是当今皇太子,他一听笛音颇熟,不由缓步而行。
杜奇暗中贯注功力跪地吟哦,立即引起皇太子之注意!
徐叶乘隙贯注功力施展‘摄神惑魄大法’,皇太子原本已经受制,当下便受笛音引到杜奇之身旁。
正副总领随行至此,便望向武侯。
徐叶便暗催功力攻向他们二人。
杜奇则配合的吟道:“臣受命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
笛音一催,皇太子三人双膝齐屈,茫然下跪。
徐叶一使眼色,继续吹笛。
杜奇便将以纱布包妥之龙佩放入皇太子之怀中。
两人便缓缓步向殿外。
铁捕一直站在殿口,他一见二人行来,他正欲询问,杜奇已经传音道:“大人,烦你上前徉装被笛音所制!”
铁捕会意的立即上前下跪。
徐叶一使眼色,杜奇便匆匆离去。
徐叶倏聚功力,笛音便似铁杵铜锣般连响六下,正副统领各啊一声,立即回头望来啦!
徐叶疾催功力再吹三声,立听皇太子啊了一声!
徐叶迅疾掠去。
正副统领原本欲追,一见皇太子啊叫,立即止步。
铁捕立即勿勿追到殿口。
自太子怔道:“本宫……怎会……”
“禀……有人施展笛技惑神,不知您有何不适?”
皇太子吸口气,按向心口道:“好似轻松不少!咦……”
他伸手一摸,立即摸出纱巾。
他打开纱巾,立见那块龙佩及娟秀的字迹道:“百世其昌,万世感恩!”
他不由恍然大悟的忖道:“原来是她!”
他立即匆勿张望着。
铁捕立即入内低声道:“他们已混入人群!”
皇太子摇头道:“算啦!焚香!”
“是!”
杜奇二人一离开武侯庙,便返回客栈更衣,没多久,他们已扮成中年人混入人群及行向码头。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经搭船离去。
沿途之中,他们饱尝梅鲜及欣赏风光。
他们一抵达嘉定,立即有一名小叫化托钵注视每位上岸之旅客,杜吉便含笑竖起右手姆指及递出一铲银子。
小儿子道过谢,趁自接银之际,悄悄塞入一个字团。
杜奇二人走入附近一家酒楼,便吩咐妥酒菜。
小二一走,杜奇便瞧向字团,立见:“苗大叔报佳音!”
社奇收下字团,低声道:“苗大叔报佳音!”
徐叶愉快的立即品茗,不久,小二送来酒菜,二人便欣然取用。
膳后!两人便到江边候船,立见一位中年人上前低声道:“属下鲁元敬禀帮主!少林函总舵,将于下月初一莅访!”
仕奇会意的轻轻点头。
“帮主可有指示?”
“代吾向各位弟兄致意!”
“是!”
“此地没事吧?”
“没事!弟兄们皆能遵奉帮主训示行事,三间店面生意兴旺,良田亦近收成,年底必有相当的盈馀!”
“很好!多加菜!多奖励!”
“是!禀帮主,嘉定七义及六十三人欲入帮,可否?”
“可以,只要志同道合之士,皆准入帮!”
“是!谢谢帮主!”
就在此时,船已泊岸,旅客正欲上船,中年人低声道句:“属下告退!”便转身离去。
杜奇二人上船不久,大船便已离岸。
徐叶付过银子,两人便进入一间舱房。
她略为整理一下,便搂她凭窗赏景。
“奇哥,谢谢你助我完成未了之事!”
“别客气!你的笛技实在不凡!”
“奇哥之悟性更不凡!”
“别捧了!”
“奇哥,要不要尝尝素女功?”
“好呀!”
两人立即迅速解除装备。
没多久,她已跨坐在他的腿间运功。
“妙哉!”
“别说话嘛!隔墙有耳哩!”说着,她已吻住他的双唇。
他向侧一躺,便闭目享受妙味。
岳阳,久违啦!杜奇所搭之船正欲靠岸,立见苟旺和两条大犬在岸边,他立即低声道:“叶妹,认识他吗?”
“狗王呀!他又玩狗啦?”
“是呀!要不要逗逗他?”
“算啦!”
船一泊岸,那两条大犬便汪汪连叫,杜奇立即先行上岸。
二犬沉吠一声,便望向他。
苟旺欣喜的行礼道:“参见帮主!”
“哈哈!好!好!”
立见三人边来边道:“苟哥儿,你们帮主回来啦?”
杜奇卸下面具道:“大家好!”
“哇!杜帮主回来啦!”
“是呀!快来见杜帮主呀!”
刹那间,立即奔来百馀人。
三位船夫正欲启锚,乍听此讯,匆匆向旅客道歉,立即奔来。
一传十,十传百,一大群人已欢呼的奔来,这些人大多数出自贫民窟,他们一奔近,便纷纷下跪叩头致谢。
杜奇忙道:“不敢当,别如此!快起来!”
立即有三十馀名叫化疾掠而来。
人群越聚越多,虽然有那三十馀人开道,杜奇仍然缓步而行,他感动的双手连挥,双目不由浮现泪光。
没多久,沿途之城民,商店及旅客皆挥手向杜奇致意及欢呼,三、四百名丐帮弟子已经筑成‘肉墙’开道。
足足的走了一个多时辰,杜奇诸人方始接近总舵大门,立见谭元已经率众在大门前恭迎。
“免礼!大家下去歇息吧!”
“是!”
二人一踏入大门,便瞧贝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谭元更是低声道:“禀帮主,铁捕陪三名书生已在厅中坐了半个时辰!”
“啊!他们刚来呀?”
“昨天即来过一次!”
“速全面戒备,暂时谢绝访客!”
“是!”
杜奇便与徐叶疾技至厅口。
只见石天岭、潘天龙、寒江翁三人和潘盼盼六女坐在左侧,右侧果然坐着四人,居中宝座则空无一人。
杜奇关上厅门,便和徐叶匆匆走到右侧首座书生前面下跪,立听杜奇恭声道:“罪民恭向殿下领罪!”
石天岭诸人神色大变,立即下跪。
这名书生正是皇太子,他微微一笑道:“平身!”
“不敢!请殿下恕罪!”
“赐尔二人无罪,平身!”
“谢殿下!恭请殿下上座!”
皇太子便含笑坐上帮主宝座。
铁捕三人便站于椅后。
石天岭忙道:“恕草民方才失礼之罪!”
“赐尔等无罪,平身!”
“谢殿下!”
众人立即拘谨的返座。
杜奇二人便分别坐在右侧第五、六个座位,由于皇太子四人方才坐在前四张座椅,他们恭敬的不敢再坐。
皇太子望着徐叶道:“皇妹,是你吗?”
徐叶卸下面具下跪道:“恕民妇欺君之罪!”
“民妇?你……”
“民妇已于月前和杜奇成亲!”
“这……你为何不抬头!”
“民妇待罪之身,不敢见殿下!”
“赐你没罪!”
徐叶道句:“谢殿下!”立即徐徐抬头。
她那绝世容貌立即慑住众人。
潘盼盼六女立即自惭形丑!
良久,皇太子吸口气道:“你真的是……皇妹!”
“民妇愧不敢当!”
“君无戏言!你当真是皇妹?”
“恕民妇吟一诗!”
“准!”
“浩瀚长江现底来,高崇泰山俯称臣,真龙降世泽万民,君临天下荫苍生!”
皇太子喃喃念句:“果真是你!”不由面现不舍。
“恕民妇欺君之罪!”
“罢了!皇妹,你收下龙佩吧!”
“这……民妇不敢!”
“君无戏言!收下!”
“谢殿下!”
她立即低头上前接下龙佩。
她一返座,皇太子便含笑道:“苗卿!”
苗义炎应声:“微臣在!”立即上前下跪。
“苗卿,你果真不愧铁捕之誉,本宫特增设一名副统领,赐你代本宫巡行天下,弘扬皇上之德泽!”
“谢殿下!遵旨!”
“平身!”
“谢殿下!”
“本宫早已获悉新任丐帮帮主甚得民心,方才目睹城民由衷迎接之情景,更信此事,杜帮主!”
杜奇道句:“草民在!”立即下跪!
“本宫不欲过问江湖事,望你善待本宫皇妹及配合苗卿安定天下,本宫他日登基,必有所赐!”
“遵旨!”
“平身!”
“谢殿下!”
皇太子起身上前一一含笑朝潘盼盼六女点头,便步向厅外。
杜奇便恭敬的启门及随行。
皇太子一见广场通道两侧整齐的跪着叫化们,他吸口气,道:“统领!”
“微臣在!”
“瞧!这才是真正的军旅!”
“微臣遵旨!微臣返大内之后,必会严督御林军!”
“很好!皇妹,别忘了返大内玩玩!”
“遵旨!皇兄登基之时,必会前往恭贺!”
“哈哈!妙哉!杜帮主!”
“草民在!”
“届时,别忘了率些人同来!”
“遵旨!”
皇太子哈哈一笑,立即昂头阔步行去。
他们刚走近门口,立见许远和府城大人匆匆奔来,杜奇立即道:“禀殿下,范大人和许大人前来向你请安!”
立见许远二人下跪叩头,道:“恕微臣……”
“平身,本宫微服出行,赐尔二人无罪!”
“谢殿下!”
杜奇一见谭元站在右侧一部车旁,立即行礼道:“禀殿下,可否赐化子们一次护你返回大内之福份?”
“哈哈!很好!很好!”
谭元立即护车前来。
三名年青叫化立即牵来三匹健骑。
皇太子一上车,杜奇诸人立即下跪道:“恭送殿下!”
皇太子道句:“平身!”马车便平稳的驰去。
铁捕三人策骑一去,立即有三十名叫化策骑跟去。
杜奇低声道:“谭长老!函告各分舵及各大派全力沿途护送!”
“是!”
府城大人感激的道:“杜帮主,谢谢贵帮弟兄前往通知!”
“不敢,惊动大人啦!”
“不!此乃下官之福份,谢谢!”
“别客气!”
“下官急于返府通知沿途府衙护送殿下,告辞!”
“请!”
两人便又匆匆奔去。
哇操!难得看见大官当街奔跑哩!
不出半个时辰,全岳阳城民便知道殿下来过丐帮,而且丐帮夫人还是殿下之皇妹,顿时全城沸腾!
刹那间,便传出鞭炮声!
接着,各家鞭炮商便生意爆满!
全岳阳城便处处闻鞭炮声。
哇操!大家沾了光,兴奋的庆贺着。
杜奇却转身道:“各位弟兄,请歇息!”
众人立即应是离去。
石天岭上前低声道:“先入厅吧!”
杜奇心知有事,便与徐叶跟去。
他们一入厅,石天岭取出一封信低声道:“铁捕方才在门口私下递来此信,你自己先瞧瞧吧!”
“是!”
信封中央端书‘杜帮主钧阅’,杜奇立即拆阅!
“杜帮主钧鉴:
首先致歉,因为,统领一再追问吹笛者,故只好和盘托出。
殿下获悉之后!曾经沉思二个多时辰,然后一直很愉快,殿下毕竟不是凡人,此事谅必可以喜剧收场。
若无意外,殿下将于明年登基,帮主年青有为,甚盼大力改革武林,重塑江湖人物形象!免遭官方排挤及猜忌。
叶儿只身在世,如今有幸随侍帮主,尚祈帮主费心指教,苗某自在宦途不便介入江湖,尚祈多加包含苗义炎敬笔!”
杜奇瞧过之后,立即将信递给石天岭,诸人轮流瞧信,杜奇却默默品茗。
徐叶更是低头而坐。
良久之后,小春将信送还杜奇!方始入座。
杜奇平静的道:“爷爷、爹、各位妹子!她是徐叶,飘萍剑客之孙女!”
潘天龙立即啊道:“徐兄还有后人在世?”
杜奇点头道:“徐家被千面妖姬及冷秋艳师徒谋害,叶妹因为其母受制而以冷梅梅的身份供其利用!”
“前些时日,叶妹利用冷秋艳谋逆与千面妖姬同归于尽获得她们的功力,财物及所有的人物资料!”
“所以,她一一除去老魔及诱使天鹰客诸人前来这死,更运用冷秋艳之关系结识殿下,终成皇妹及软差大人!”
众人听得大为敬佩!
徐叶却起身欲下跪,潘天龙立即上前扶起她道:“叶儿,吾与令祖形同兄弟,她即使犯了天大的错,吾亦须担待!”
“谢谢潘爷爷,可是叶儿被逼或多或少的沾上血腥,实在不配和各位这种正人君子淑女并坐在一堂!”
“别如此说!你是被逼的!”
“可是,九大门派掌门信物是叶儿下令盗走的,各大门派不知因而遭受多少的惊慌,痛苦及羞辱哩!”
“你想左矣!他们应该感谢你!他们的确也在感谢你!否则,他们无法肃清门派中之内奸哩!”
说着,他便望向锺倩倩。
锺倩倩便含笑离去。
寒江翁含笑道:“叶儿,你没错!若非你快刀斩乱麻的一起引出各派之内奸,各派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哩!”
“谢谢二位爷爷的鼓励!”
“叶儿,那些内奸皆解决了吧?”
“全部毒毙!”
“做得好!够魄力!”
立见锺倩倩取出一叠信递给徐叶道:“叶姐!这是各大门派最近送来之谢函,他们皆惑激你哩!”
“谢谢!小妹不敢当!”
她便一一阅信!
她更利用阅信之际整理思维。
杜奇接着逐一阅信之后,含笑道:“爹,各大门派似乎已经联系过,否则,他们不会决定在同一日来访哩!”
石天岭含笑道:“不错!据相关分舵呈报,各大门派的确透过他们彼此联系过,咱们就竭诚招待吧!”
“是!”
立见徐叶自包袱中取出一个小袋道:“袋中尚有一些银票!收下吧!”说着,她便直接将小袋交给杜奇。
杜奇便含笑递给潘盼盼道:“报告财政部长,请收下吧!”
潘盼盼羞赧一笑,便收下小袋。
杜奇含笑道:“叶妹,盼盼诸人不但分别掌管财政,内务及其他事情,每人更分别督导数个分舵,你也该帮帮忙吧!”
“好呀!不过,你呢?”
“我……对了!我好似没事干哩!”
寒江翁呵呵笑道:“你掌管全帮,够忙哩!”
“对!我统统管!”
寒音道:“统统管?才不哩!统统不管哩!”
“哇操!不得了!连音妹也在抗议,事态严重啦!你们尽量的批评指教吧!我全部俯首认罪!”
小辣椒首先发难道:“殿下来此之事,你不该没有事先道出武侯祠那段事,所幸殿下大人大量,否则,咱们就关门大吉啦!”
“我认罪!一定改进!”
潘盼盼道:“你应该先告知叶姐之事,免得大家好担心喔!”
“是!下次改进!”
小辣椒立即叫道:“什么?还有下次呀?”
“哇操!失礼!我失言!下不为例!”
寒音道:“听说你会飞,是吗?”
“是的!”
“你在归还各派掌门信物之时,有否飞过此地呀?”
“没有!我一直搭船或搭车!”
“不论水路或陆路,皆会经过此地吧?”
“是的!”
“经过两次吧!”
“是的!”
“你为何没返家瞧瞧呢?为何不通知岸边之弟兄们呢?”
“我……我打算一口气完成那份工作呀!”
“伟大!昔年大禹治水,三度过家门而不入,你却两度过家门而不入,你真会效法先圣先贤哩!伟大!”
杜奇满脸通红,道:“认罪!我改进!”
徐叶忙道:“全是小妹之错,别怪奇哥!”
潘盼盼笑道:“叶姐,你别紧张!大家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
杜奇啊道:“哇操!一定是大师爷爷的点子吧?”
潘盼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小辣椒诸女亦笑而不答a杜奇忙道:“潘爷爷,大师爷爷怎么不见人影呢?”
“他在享受香肉美酒大餐哩!”
“真的呀?是他设计坑我的吧?”
“我没瞧见,亦未听见哩!”
“这……倩倩,你最‘阿沙力’!你说一句话吧!”
锺倩倩笑道:“你还记得和大师爷爷打赌之事吧?”
“记得呀!我认输啦!”
“大师爷爷说他要收一些‘利息’所以安排方才那一幕!”
“哇操!太过分啦!我要抗议!”
倏听后院传来:“谁要抗议呀?”
“哇操!说曹操,曹操就到!”
诸女不由捂嘴暗笑!
杜奇立即朝徐叶传音道:“叶妹,扁他!替我出口气!”
徐叶不由一怔!
杜奇立即又传音道:“义孙女该鉴定义祖之能耐!”
徐叶苦笑一声,立即点点头。
‘唰!’一声,癫僧已经掠入厅中,他一瞄厅周,立即呵呵笑道:“好小子,是不是你在抗议呀?”
徐叶冷冷一哼,起身道:“是我!”
“你……你是冷梅梅吧?”
“不是!”
“怪啦!疯和尚我明明认得你是冷梅梅呀!”
“不是!看招!”
‘唰!’一声,她便滑到他的身前,三十馀个纤掌幻影更是迅疾罩住他的周身大穴及左右两侧。
癫僧果真不赖,只见他一旋身,手中扇子一挥,便消卸来掌道:“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了再打!”
徐叶心中一动,立即传音逍:“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箫!”
癫僧啊了一声,不由后退一大步。
徐叶冷冷一哼,立即逼前一大步!
众人不由一怔!
杜奇忖道:“哇操!叶妹演得真像哩!”
癫僧吸口气,传音道:“你是冷姬之传人吗?”
徐叶冷冷一哼,冷冰冰的道:“多言无益,动手吧!”
“不!你若为了那件事而来,疯和尚问心无愧!”
“哼!既然问心无愧,何须多言,接招!”
‘唰!’一声,她的右掌五指忽缩倏弹,五缕指风已经疾弹向癫僭,当场便逼他挥扇扫来。
‘卜……’声中,扇上立即出现五个指洞。
他立即神色一变!
她徐扬双掌,冷冰冰的道:“西湖固美,瘦西湖更美!”
“你……你为何知道此事?”
“你既然问心无愧,何须惊骇?”
“我……我要见她!”
“红颜已成尸水,长恨永埋心湖!”
“啊!你当真欲出手?”
“你怕啦?”
“来吧!”
‘唰!’一声,他已经倒掠立于厅前广场。
徐叶紧跟于前,立即出手疾攻。
癫僧一展身形,破扇立即幻出漫天扇影!
刹那间,两人便已经难辨五官!
小辣椒立即上前问道:“奇哥,你方才叫叶姐做什么呢?”
“逗逗大师爷爷呀!”
“可是,她们似乎真的拼命哩!”
“安啦!不会有事啦!”
石天岭苦笑道:“奇儿,你可能弄假成真啦!”
“为什么呢?”
“癫僧与千面妖姬有一段不为人知之情结,叶儿方才正是提这段事,你瞧癫僧已经全力出招哩!”
果见癫僧已经幻成上百条人影紧盯住徐叶,徐叶却似棉絮般飘闪,双掌更是疾速的挥切着。
“爹,孩儿该阻止吗?”
“别急!叶儿似乎有所保留哩!”
“不错!她已经贯生死玄关!”
“唔!那就好!那就好!”
小辣椒诸女立即一羡!。
倏听‘轰!’一声,癫僧不由后退一大步。
徐叶双掌合什,并膝沉喝道:
“二十年前载酒瓶,春风倚醉竹西亭,
而今再种扬州竹,依旧淮南一片青!”
癫僧神色一悚,立即双眉一皱!
徐叶庄容吟道:
“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你……究竟是谁?”
“峰高江澜方寸间,来去自如源心田!”说着,她回头一瞧杜奇,便徐徐跃上空中。
杜奇会意的弹射而去,迅即牵住她的左掌。
两人身形一折,便并肩立在二十馀丈高处。
众人不由出厅仰望。
癫僧神色一悚,扇子已经脱手而落。
他却不自觉的仰首望着。
徐叶一提气,杜奇便和她冉冉向上飞去了。
立听她吟道:“返朴归真一念间,执着俗情为何来?”
癫僧全身一震,不由跌坐在地!
徐叶又上飞三十馀丈高,再度吟道:
“盘山导伊流,中断若天辟;
却门遥相望,佳气生朝夕。
素怀出尘意,这有携手客;
精舍绕层阿,千日怜峭壁。
缘云路犹缅,憩涧锺已寂;
花树发烟华,淙流散百脉。
长啸招远风,临潭漱金碧。
日落望都城,人间可役役!”
吟讫,两人又上飞五十丈,立见两人只成‘小团’。
癫僧念句:“阿弥陀佛!”倏地执葫芦浇向头顶,立见香醇美酒自他的头顶淋滴至全身!
他一掷葫芦,双掌便抚向头顶。
刹那间,顶上短发全消,脑瓜子较‘五百烛光灯泡’亮!
众人正在一怔,空中已经飘来笛音!
只见徐叶庄容吃笛,杜奇则扶着她的纤腰似棉絮般飘下。
癫僧又宣句怫号,便合什低头诵经。
潘天龙庄容道:“返朴归真,可喜可贺!”
寒江翁点头道:“好一位灵奇女子,音儿,好好学习!”
“是!”
良久之后,徐叶一收笛,便已跪在癫僧面前道:“参见爷爷!”
癫僧徐徐睁目道:“永铭女施主点化大恩!阿弥陀佛!”
只见他缓缓起身,便庄容步向大门。
杜奇心中一动,道:“欢迎大师莅临相思屋!”
癫僧转身合什行礼道:“老衲永仪心田!”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杜奇嘘口气,道:“叶妹,咱们做对了吗?”
“理该没错!他原本慧根深厚,却为情所系,致以癫疯现世,如今能返朴归真,实是莫大的福份!”
“他与千面妖姬有情结吗?”
“她爱他,他不爱她,她因而更加放浪,他因而不安!”
“原来如此!她是至情至性之人哩!”
“不错!你若是他,你会不会接受千面妖姬之爱!”
“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不是这个理由吧?”
“你认为该是什么理由呢?”
“好色乎,多情乎?”
“哇操!你别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若非你故意安排,盼盼和音妹岂会和咱们在一起,我抗议!”
“你刚才抗议,已经赶走大师,你再抗议,要赶走谁?”
“我……含冤待雪呀!”
她不由噗嗤一笑!
小辣椒欣喜的掠来道:“叶姐,你好高明喔!”
杜奇忙拉住她道:“小心!别动了胎气!”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羞喜的低头。
徐叶上前道:“娇姐,小妹有一帖药方可以补身强婴,需要否?”
“我……”
杜奇忙道:“快配六付,她们全部需要!”
小辣椒啐句:“羞死人!”立即行向厅前。
倏听大门前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及步声,杜奇笑道:“叶妹,咱们可能必须再飞一次喔!”
“好呀!先飞去相思屋,如何?”
“好呀!不过……”
他立即传一道:“你得陪我!”
她的双顿一红,啐道:“好嘛!”
他哈哈一笑,立即望向大门外。
立见门外已经挤满人潮,杜奇哈哈笑道:“欢迎光临!”
立听一人喊道:“帮主,你再飞一遍,好不好?”
“飞?我又不是鸟,亦没翅膀,那能飞呢?”
立听另外一人喊道:“有啦!我方才瞧见帮主飞在半空中,结果我撞上墙壁!哎唷!好疼喔!”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杜奇笑道:“别挤!别挤!”
“帮主,拜托啦!再飞一次啦!”
“是啦!拜托帮主再飞一次啦!”
众人立即纷纷央求着。
杜奇转身道:“爹,孩儿返家瞧瞧吧!”
石天岭含笑点头道:“顺便协助大师安顿下来!”
“是!”
寒江翁道:“告诉他,吾会去瞧他!”
“是!”
杜奇转身面对众人道:“把照子睁亮,别乱挤!免得又撞墙啦!”
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杜奇含笑伸出右手道:“叶妹,走吧!”
徐叶一点头便握住他的手掌。
两人足尖一弹,便飞起二十丈。
众人欢呼连连!
众人鼓掌不已!
杜奇二人又飞升三十馀丈,只见两人身形一折,立即似被大风吹走般迅即朝南方飞出五十余丈。
城民疯狂呐喊啦!
杜奇二人疾催功力,便似流星般掠去。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两人已经掠落入相思林中之大篷,立见一排全新的木屋竖立于旧屋原址。
“奇哥,一定是盼盼她们建的?”
“不错!这个大篷还梃牢固的哩!”
“不错!”
“咱们到篷中?还是到屋中?”
她羞郝的道:“大师随时会来哩!”
杜奇哈哈一笑,双手一阵吸挥之后,篷布上面已经被一大堆落叶钉上,而且组成‘大师别吵’四个大字。
“去你的!羞死人啦!”
“来嘛!”说着,他已经先行入蓬。
她啐句:“讨厌!”立即跟入。
篷中仍是被枕、褥俱全,虽然有些微的潮霉味,两人的兴致丝毫不受影晌,立即解除装备!
“奇哥!”
“叶妹!”
不久,钉在篷上之枯叶纷纷被震落,本书就在迷人的‘原始交响曲’中圆满的落幕啦!
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