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被春暖[下]

第十一回假枝儿伎俩得逞
诗日:
暴雨摧残娇蕊,狂风吹损柔芽。
哪是一宵恩爱?分明前世冤家。
且说春云与徐观在床上戏耍。徐观见他骚得紧,便将指儿当了阳物,与他抽插。不意春云觉出异常,回手一摸,不见卵袋,方知徐观把指儿与他杀火,当即骂道:「死贼囚,初与我云雨,便作手段,却是为何?」徐观道:「妹妹见谅,哥哥这手儿作痒,罪过,罪过。」春云道:「贼囚,竟欲伍子青偷过昭关?且说受打还是受罚?」
徐观道:「初次冒犯,何故追究?哥哥日后好生待你便是!」春云道:「妹妹今夜断不可饶你,速速道来,愿打还是愿罚?」徐观见罪责难赦,只得老着脸儿道:「愿打,如何打?愿罚,又如何罚?」春云嘻嘻一笑道:「愿打,便把你那话儿拽过打百杖;愿罚,便罚你与我花心舔上千二百回合,直至妹妹阴精儿泄了!」
徐观笑道:「愿罚便是了。」春云又道:「且慢,哥哥把我花心吮得爽了,还须得使阳物捣上一回,容妹妹再丢一回。」
徐观叹道:「这就难了,定要容你丢上两回,倘你熬着不丢,我又奇何了?」春云道:「我却顾不得!」言毕,又将肥臀高高耸起,把风流孔儿呈给徐观。
徐观只得埋首吮那扎户。那知春云的牝户一经舌尖儿舔,那娇滴滴的花心儿便跳荡难安,与舌尖酣战开来。
霎时,春云便当不得,咿呀欢叫不休,牝间一股热流急迸而出,早把整根舌儿淹没。徐观暗骂道:「骚娘子,原来却是一窝水泡儿,一弄便泄。」少时,徐观便道:「亲妹妹,可曾丢尽了么?」春云道:「亲哥哥,妹妹还不曾丢哩,那水儿乃是淫水儿,哥哥如何不识得?」徐观无奈,只得重把花房搜刮,又将齿儿轻咬花心,春云高叫迭迭,把臀儿掀得一溜儿圆。徐观狠命捉住双股,方才按牢。又探手轻摩酥乳,撩得春云周身振动,香汗如雨,抖抖身儿丢了。
徐观静待春云丢尽,方道:「妹妹,还欲丢一回么?」春云道:「虽精儿丢过,那花心仍不曾萎顿,还望你那乌将军大杀一阵。」徐观道:「且又作何手段?」春云早把玉股掰开,又扯过凤枕衬于臀下,道:
「便是凭般手段。」
徐观先时只顾替春云杀痒,此刻自身那话儿当真也坚挺了,便凑进牝户,一耸便尽了根,徐观心头暗暗吃惊,遂道:「妹妹是个雏儿,那花心却似被男子那话儿入过!」
春云道:「哥哥先时将指儿乱挖,早破了元红,却还怨妹妹不贞!」徐观不语,便一耸一耸抽送开来。约莫抽了百十回,那淫水止不住的流了。
徐观情炽兴炎,力捣花心。春云高竖纤腰,秀腿乱蹬,着力承纳。又过了半个时辰,便战了千余回合。
二人渐近佳境,阳物于牡中抽得「卿卿」的响。春云平日里虽惯拿硬物杀火,遇这肉滚滚的真家伙却是头一遭。当下便谱了滋味,觉十分爽利。
又过了片时,春云呜哑道:「亲哥哥,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小女子命贱,恐不能长久受用哩。」
徐观不明就里,道:「妹妹此话从何说起,莫非是有甚难言之隐不成?」春云又道:「亲哥哥,倘妹妹非杨家小姐,乃是杨家春云,你又作何计较?」徐观道:「妹妹如何乱说?人活一世,不过床榻之乐为最;今既与你乐了半宵,只图来日与你成亲,夜夜欢爱,也不枉活一世哩。」原来徐观生就贪色成性,初时与杨家小姐展聘,只图那床上的乐事儿,却不想与他恩爱一生;恰夜来与假枝儿交媾,见他骚发难当,又惯使些手段儿,不意竟十分受用,当下便又改了初衷,欲与他长相厮守。
恰在此时,假枝儿又因出身卑微,叹声连连,徐观如何识得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稍怠时重赴巫山
诗曰:
白雾漫空白浪深,舟如竹叶倍浮沉。
科头宴起吾问敢,自有山川印此心。
且说春云与徐观交欢,二人皆十分得趣。然春云终觉自身乃假冒的小姐,故不得畅意,欲把真情透露,以释心怀,又恐徐公子相弃,两下不得欢矣。
春云正犹豫间,只闻徐观道:「亲妹妹,你我云欢雨合,十分有趣,只是娶你过门,却需待十余日,哥哥如何熬忍得过?」春云灵机一动,道:「倘公子不嫌,我便寻个空当与胡大哥相商,你可夜夜在此借宿,妹妹自然前来相会。」
徐观道:「这个法儿甚妙,只是不知胡庄他人愿否?」春云道:「这个不难。
我看胡大哥日子过得紧,平日里便背着娘常与他一些饭食,再与马氏一些好处,不怕他不愿!」
徐观持阳物把假枝儿那红红莲瓣乱挑一通,方笑道:「这般说来,此处岂不成了娼家么?」!
春云把腰身耸动,着力帮衬了一回,方答道:「你我非把银钱交割,只单做皮肉生意,如何倒成娼家?哥哥切莫胡言,否则妹妹再罚杀上几阵,恐你招架不得。」
少顷,春云又道:「哥哥莫只顾说话,勿忘与我狠干一回!」徐观着些蛮力,自首至根一阵大干,气吁吁的道:「妹妹,哥哥已与你捣了一千有余,可曾丢么?」徐观道:「令你狂颠一回何如?」春云笑道:「妹妹那穴儿焦渴难当,正盼得紧哩。」
徐观闻听,便道:「你且把双腿直竖,任我冲刺。」春云依言,果把玉股直立。徐观又道:「且再掰开一些。」春云依样做了,道:「亲哥哥,且轻缓一些,切莫把我挑做两半。」
徐观不及应声,已临穴投枪于牝。春云大惊失色,呼道:「痛杀」]及待徐观再度刺下,春云忙把双手高举,捉住阳物,道:「轻缓则个!」徐观亦道:「既妹妹抵挡不过,滚滚起来便是,如何捉住不放?」春云惟恐徐观再度发力冲撞,遂把他那腰身揽定,不容他提起,只将龟头移于牝口,徐观趁势一耸,又连根搠进去了。
徐观亦不施手段,轻轻款款抽送开来。春云哼哼气喘,香汗遍濡,二人如鱼得水,翻天倒地一番猛干后,二人又翻一个身儿,一春云于上,蹲坐于徐观腰间,上下摇窜。是时,已是三更时分。金鸡唱过头遍,春云恐天明露了真面目,遂着些水磨工夫,左右盘旋。不及百十回,徐观身子一挺,阳精泊泊而泄。春云花心经此流沥,忍禁不住,叫道:「亲哥哥,切莫歇,妹妹亦要丢哩。」徐观勉强抽提了数回,怎耐春云肉滑滑的身儿俯在肚上,不十分尽兴,幸得春云狠桩三、五七回,阴精方才泄出。
春云将帕儿寻过,揩抹了一回。又把那精儿一嗅,笑道:「好香,好香!」徐观道:「哥哥今夜令你丢了两度,明夜需得令哥哥丢了两回,方才公平。」春云道:「明夜一更时分,妹妹自然前来叩关挑战。届时不言二回,即是把你精儿丢尽,才能显出妹妹的本领。」
徐观道:「你且欲使何手段?」春云道:「此时定不言明,倘言明了,岂能胜你?」
二人戏言罢了,又笑成一堆,不免又亲嘴顺舌,温存一回。霎时天色微明,春云忙道:「亲哥哥,妹妹欲去矣,你且夜里于此候我,胡哥哥那一头,自然有我说话,你不消提得。」
言毕,春云寻了衣裤胡乱套上。轻移莲步来至门首,刚把门儿启开一半,徐观又猛可的抢步上来将他楼住。春云惊道:「亲哥哥,天已大亮,莫又来歪缠!」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两奸人狭路相逢
诗曰:
为思佳偶情如火,索尽枯肠夜不眠;
自古姻缘皆分定,红丝岂是有心牵?
且说春云与徐观云雨事毕,春云见天色微明,恐识破真身、急启门离去,不想徐观一个猛可的扑将过来,把他腰身搂牢,春云恐他欲歪缠,忙苦苦哀求。
只听徐观道:「心肝达达,哥哥再与你亲一个嘴儿。」春云只得把嘴儿凑过,与他吮顺起来。徐观又把手儿探进春云下衣之内,摩那牝户,但觉蓬鼓鼓的,泥软软的,十分可人,当即又道:「倘你娘觑见这穴儿红肿,妹妹将作何应答?」春云丢下一句「我便道徐家公子采了花心!」不及徐公子作答,一溜烟的走了。
且说春云走至上屋,侧耳于小姐门首,只听得内里胡庄道:「亲肉肉,天已明了,我欲去了。只怕你娘察觉,便要打断我的腿儿。」枝儿道:「亲公子,你夜里还来么?」假徐观道:「我便想夜夜与你欢会,只是你家春云伴你左右,又有你娘碍手碍脚,终是不敢!」枝儿慎怒道:「遭天杀的,既将妹妹的花心儿采了,又叫我怎生熬得,你但来不妨。」假徐观道:「也便是,只是如何把春云讴住才好?」枝儿道:「这个不需烦你劳心。」
胡庄方道:「既要我来,我便一更前来何如?届时你可把门儿半掩,断不得阻我在门外受凉。」枝儿连声应答。
春云在门外听得真切。又闻胡庄道:「我欲去了。」春云忙远远避开。少顷,胡庄将门儿启开,朝外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方迈步出门,反手将门儿带上。
不想走了数步,忽闻有人唤他,胡庄心头一惊,回首一觑,却是春云。当下道:「小妹妹缘何在此?」
春云一笑,道:「你做的好事。」胡庄装妖作势,道:「甚好事?」春云道:
「想你做了半世的男子,料不得昨夜还有那般的福气。」胡庄见遮掩不过,只好道:「想你俱都知晓了,还望看在邻里的份上,不与小姐说破。」春云唬着脸尤道:「虽不与小姐说破,却要与他娘道个明白。」胡庄连忙将个笑脸推就,又是许他银子,又是把他奉承,只望他勿把事儿说破。春云却道::「少与我啰咤,姑奶奶只望你夜间把徐公子留住,便是了。」胡庄不解,再看春云面色泛红,遂问道:「且问春云,你莫非已与徐家公子勾搭上了?」
春云道:「奴奴虽已与公子初试了云雨,却亦与你一般模样哩!」胡庄道:
「此话怎讲?」
春云值:「你且不悟么?我亦是个替身儿哩。」胡庄恍然大悟,笑道:「有趣,有趣。古人云:「你淫人妻,人淫你妻。]今日我二人却又弄出了偷梁换柱的风流事儿。」
春云道:「我已与公子相约,今夜依旧欢爱,还望胡哥哥勿相扰。」胡庄笑道:「你我各行方便,两下无事。只是平昔见你规矩得紧,不意也是个惯行风流的的骚女子。」
春云道:「胡哥哥亦欲与妹妹肌肤相亲么?」胡庄值:「这便来肌肤相亲。」言毕,抢上前去,搂住春云连亲了几口,又探手于裤儿里把湿粘粘的穴儿摩玩,道:「比小姐的阔绰些,定是公子那物件甚大。」春云挣脱出身,道:「不遐三光,竟来歪缠?改日再与你陪个双枕儿罢。」二人当下笑别,不题。
次日,春云将家中一应琐事料理停当,那杨寡妇因事出外。时已晌午,还不见枝儿下床、春云窃笑一回,便倚在小姐窗前,把那纸儿舔一个孔儿,朝里偷窥。
但见枝儿把玉腿高高架起,正细觑那红肿的牝户。
春云忍禁不住,不由笑出声来。再看枝儿,忙忙的扯过绣被,早把身儿遮了。
春云遂推门而进,笑道:「小姐,却在觑甚,恁般仔细?何不把油灯捻亮?」言毕去寻那油灯,但见那灯儿倾斜,油儿流了一地。春云嘻笑道:「小姐,这是何故哩?」欲知枝儿作何应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俏奴奴调戏小姐
诗日:
百年姻眷今宵就。一对夫妻成夜新。
得意事成失意事,有心人遇没心人。
且说春云握回小姐屋前,把窗纸舔破孔儿,朝里偷觑,但见枝儿高跷金莲,正把红红牝户紧觑。
春云推门进屋,欲把小姐取笑,又见油灯歪斜,当即笑问何故。那枝儿道:
「死春云,却又把我取笑,你且知晓个甚?」
春云道:「这油灯莫不是小姐夜来小解所倾?」小姐道:「正是哩。昨夜小解,不慎跌了一跤,致使油灯倾覆。」
春云又笑道:「那一刻小姐定然怒甚,把那油灯骂了半夜,可是么?」枝儿红着脸儿道:「死春去,你又如何知晓?」
春云笑得前俯后仰,方道:「奴奴在隔房歇息,听得真真。小姐且莫瞒了奴奴,还是实言相告罢。」
枝儿道:「好端端的,你却缘何说起胡话来?难道小姐有甚话儿瞒着你不成?」春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枝儿一把拽住春云纤腰,唬着脸儿道:「我把你这个小贱蹄子!快快道来,昨夜你都觑见些甚?」
春云捂着口儿道:「奴奴不敢说。」枝儿道:「果真不说么?看打!」言毕,扬纤手于春云那肥肥的臀儿上一击。
春云道:「小姐,昨夜那男子莫不是这样打你的么?」枝儿羞红了脸,申辩道:「我家尽是女子,何处冒出个男子来?」
春云道:「奴奴委实不知,许是昨夜看花了眼。只奴奴依稀闻听一男子与小姐窃窃私语,却是真真切切的。」枝儿见他说破亦不再强辩,只低声道:「切莫在娘前提及昨夜之事,日后我便与你好处。」
春云道:「十日之后,小姐便做了夫人,何曾还记得奴奴?」枝儿道:「待我出嫁之后,往徐家奴才中捡一个俊俏的男子许配与你,何如?」春云道:「奴奴命残,只恐小姐取笑于我。」枝儿道:「这有何难?明日我便与徐公子言明,容他与你挑配则个。」
春云心中窃喜,又道:「小姐待奴奴如同亲妹,只是把奴奴陪嫁过去,就不怕把你那亲亲公子缠我么?」言毕,以手掩面,笑个不止。
枝儿闻听,知春云戏言,也不计较,笑了一回。殊不知自家公子早与春云歪缠。这一来有分教:
衫衣昔日主仆女,铜雀当年锁二娇;
两结鸳鸯乐何限,伫看仙子降河桥。
且说枝儿与春云笑说了一回,也便无所顾忌。枝儿又与当夜与公子欢会之事一应道出,后与春云耳语道:「亲妹妹,我虽图了一时的欢畅,怎奈家母管教甚严,夜来时时提防,不得尽兴矣。」
春云道:「小姐却又作何计较,方能尽兴?」枝儿道:「既欲尽兴,便需把灯儿捻亮,你看我的,我看你的,云雨之时,再觑那进去之势,方才尽兴哩。」春云心头一惊!忖道:「倘小姐真个惩般,岂不把假公子暴露么?不可,不可,定要相阻。春云这般想来,」当下便道:「小姐,倘把灯儿捻亮,通宵达旦,主母察觉那油儿日比日少,岂不疑心么?」
枝儿道:「这亦是。依妹妹所言,却如何是好?[]春云道:「依奴奴之意,小姐还是小心则个。想十日之后,便与公子成了亲,亦不必性急,万莫让主母察觉。那灯儿万万是点不得的,但凡与公子相交接,亦要轻缓则个,不可大呼小叫。
为图万全,不得与他倒浇,亦不允他与你隔山讨火,你两个且楼得紧紧的,轻轻抽插,及至四更时分需歇手便是了。」
枝儿早听得面红耳赤,道:「亲妹妹,你却如何晓得恁般多的手段?」春云嘻嘻一笑,道:「便是公子昨夜与奴奴教与的!」枝儿道:「徐公子又不曾与你欢爱,却又如何教与你?」春云恐说破了,便遮掩道:「奴奴昨夜躲于小姐床下,如何不知晓?」二人旋即笑成一团。
其乐融融。不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见美色色胆包天
诗日:
鸳鸯错配本前缘,全赖风流移意念。
锦被一床遮尽丑,黑夜里面无青天。
且说枝儿与春云在屋中戏言,春云几番把昨夜事儿说破,枝儿本是极老实的,如何听得出弦外之音?当下二人笑声不绝。
午后,杨寡妇归来,把枝儿叫过一边道:「女儿,你看昨日下聘的徐家公子何如?[]枝儿故作娇羞之态,道:「全凭母亲作主。」杨寡妇道:「十日之后你便做了人家的夫人,叫我与春云两人怎生得过?」枝儿本欲把春云陪嫁之事禀过,一看母亲悲戚有加,如何说得出口?只听寡妇道:「想徐公子好个人材,又好个学问,他那老爹亦是官宦出身,女儿嫁去了,便是大福大贵。」
枝儿听罢,双眸迷离,想昨夜公子与他百般的恩爱,却是十分受用的。嫁了恁般的人,也不枉活一世矣。
杨寡妇又道:「恁般好的一段姻缘,还是得那胡庄玉成,依娘的意思,却还需拿些酒菜,把你胡大哥谢过,方成礼数。」
枝儿道:「女儿这就去照办。「言毕返身去了厨下,又把春云唤过,与他帮衬。一晚些时候,一应准备停当,枝儿邀春云同去下首屋里,把酒菜摆了,与胡庄谢过。三人又唤过马氏一同坐了。
少时,徐观亦至。却见他今日换了一身青布衣裳,蓝领褂儿,满面喜色。胡庄见了,旋即唤过,与他将酒满斟一杯。
枝儿亦饮了少许,趁着酒兴,把徐公子饱看一回。有诗为证:
皎洁玉颜胜白雪,况乃当年对芳月;
沉吟不敢怨春风,自叹容华暗消歇。
枝儿又想道:「看他文质彬彬,却不料夜来如狼似虎也。想惯常男子俱都不可貌相,要见真面目,须得床榻之上方见分晓矣。」徐观亦将醉眼暗把枝儿偷看,见他花容月貌,夜来却使尽手段与他为难,正是佳人可畏,夜里欢情,白日又如何看得出?
惟胡庄、春云心中明了。想他二人虽情浓似蜜,实却是空欢一场。亦巴不得天黑,干脆把两对假鸳鸯成就。
闲话休叙,单说是夜,枝儿与春云早早回屋歇息了。胡庄又把马氏哄过,吊谎称徐观夜来偏怕独宿,便要陪他的床。马氏缠不过,只得应允,独自去榻上歇息不题。
转瞬一更鼓响过。胡庄先起床,又把徐观唤醒,嘻笑道:「公子夜间梦呓,称即刻有女子与你相会,当哥的这便去了。」
徐观道:「果真么?」胡庄道:「哥咋会枉你?你且待着,不出半个时辰,自有女子叩门,你启开门便有好事临了。」
徐观道:「胡大哥恁般神算,莫非昨夜把兄弟的梦呓尽偷听了去?」胡庄笑而不答,启门而去。
再说一更鼓响,春云亦探身下床,把头儿凑在小姐窗前,低声道:「小姐醒来,且把门儿启开!」小姐惊醒,听出是春云的音声儿,当即道:「我却不曾拴门儿哩,若他来了,一启便开。」
春云又道:「奴奴适才去至主母屋前,闻得鼾声正紧,料不得出事,你可放心行事。」小姐道:「还望妹妹看护。倘母亲前来相望,便把窗儿轻叩三声。」春云应声道:「这个自然。」言毕,便退下,径往下屋而去,不题。
回文再表胡庄,当夜与枝儿相会,行至半途,便见春云远远而来,恐再生事,便避了去,容春云穿花扶柳般的经过了,方才去把枝儿闺门轻启。手儿一碰,门竟自开了,心中不禁大喜。
枝儿本是醒着的,见徐公子果不失约,便轻声唤道:「亲公子,快快前来,妹妹等不及哩。」言毕四下找寻火石,欲把灯儿点上。
胡庄到底是假冒公子之身,见枝儿摸索得紧,忙道:「亲肉肉,且在找甚么?」枝儿道:「妹妹欲把灯儿点亮,与你饱看一回则个。」胡庄急煞,疾步向前。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淫枝儿却成惯事
诗曰:
初交你我天地知,今来无数人物非。
只因颇识琴书昧,风流不久归黄沙!
且说胡庄假扮公子,是夜摸进了枝儿闺房,刚及床榻,却逢枝儿找寻火石,欲把灯儿点亮与他饱看一回。胡庄如何肯依了他?旋即把枝儿的纤手捉过,道:
「俏心肝,哥哥更等不及哩,便与你黑天黑地耍一回。」枝儿道:「亲哥哥,想你白日里一个文弱书生,夜间又惯作手段,妹妹却要看个仔细,你那话儿究竟是如何生成的?」
胡庄把枝儿纤腰楼过,道:「亲妹妹,你却不知晓,男子那话儿只许女子于掌中把玩,却是见不得光的哩。」枝儿惊问道:「见了光儿又何如?」胡庄嘻笑道:「倘见了光儿,他便缩回去了,妹妹又如何受用?」枝儿道:
「恁般说来,也便罢了。只是哥哥得允我把玩得仔细些。」二人戏言一番,俱有些动兴。胡庄便把衣裤褪尽,滚身上榻,二人拥成一团,吐过舌尖,缠裹了一回。
枝儿将胡庄的阳物捻过,捧于手掌。但觉那物坚如铁杵,火热无比,旋即惊问道:「亲公子,你这话儿似火棍一般,妹妹如何承纳得了?」胡庄道:「亲肉肉,你那穴儿亦似盛了一窝热水一般,今夜火棍人热水窝,水火相济一回。」言毕,持阳物去顶那小嫩穴。
枝儿急急相阻,道:「亲哥哥,且稍候片时,妹妹那穴儿还不曾有热水儿哩,如何得以畅意?」胡庄道:「这个不难,待小生把唾沫与你帮衬。」枝儿不允,阻道:「唾沫终是口中之物,那比得阴中之水?快把穴儿与我揉摩,弄得些水儿出来方好。」
胡庄依言,便把穴儿一手剥开揉弄。枝儿欢叫道:「好哥哥,便与妹妹狠擦一回!」胡庄遂把五根指儿并了,狠摩狂抚乱挖,莲瓣翻飞。
少顷,枝儿小穴中便涌出骚水儿来。胡庄喜极,索性埋首将嫩牝舔食一回,又把舌尖儿刺人阴中回扇猛刮,惹得枝儿将臀儿耸起,摇摆不歇。
枝儿两手乱舞,不意复将阳物捉过,捻于手掌,道:「哥哥,你这话儿火热,许是当不得了,便将妹妹人罢。」胡庄道:「妹妹花心尚未露出,却要我那龟将军与甚物厮杀?」枝儿道:「龟将军一日不出头,妹妹的花心便一日不露面。」胡庄道:「[妹妹此言当真?」
枝儿道:「难道与你戏言不成?」胡庄兴起,便将枝儿玉股掰开,高高掇起,复把舌儿探进阴中,与他惹痒;却又把手儿摩荡那一对喷香的乳儿。
恁般一弄,枝儿初时亦当得,少顷便熬不住了,阴中之水泊泊而出。更可怜那一对乳儿,本是活泼泼、鼓挺挺的,经胡庄这一拨弄,便是通红一片,愈发胀大,百般可人。
只因胡庄舌儿短小,不及香牝深底,那花心便潜藏不出,胡庄急将舌儿收了,将把两根指儿探至阴中。枝儿顿觉异样,惊向道:「贼囚,你又作何手段?」胡庄笑而不语,径驱指儿人至花心处,左挖右掏,枝儿便把臀儿高耸,权且当作阳物插抽,更着力帮衬一回。少顷,枝儿便当不过,匹然而倒,觉那花心似虫儿钻咬,十分的酥痒,忙高呼道:「亲哥哥,妹妹魂煞了,快将你那宝贝人进去替妹殊杀痒罢了!」
胡庄疾将指儿收了,又将枝儿那小口掩了,道:「妹妹轻声则个,倘你老娘察觉了,便要将我这话儿争抢哩。」
枝儿闻听,填怒道:「死贼囚,这话儿且是你说得么?妹妹不与你耍子也罢。」言毕,将阳物弃了,将小嫩穴把手一掩了,背身而睡。
胡庄见枝儿动怒,急忙赔罪道:「小生该死!小生该死!妹妹权且饶小生一回罢!」
枝儿不语,亦不回身,那胡庄覆于身后哀求迭迭,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无缘配反成姻事
诗日:
十年落魄少知音,一日风云得称心。
秋菊春桃各有时,何须海底去捞针。
且说胡庄与枝儿正于床上百般淫乐,不意胡庄一句话儿,把个枝儿惹恼,胡庄百般赔罪,万般求饶,枝儿只是不谅,便与他一个冷臀儿。
胡庄焦躁,却忽觉自家那话儿硬撅撅的,正抵着枝儿的后庭,便心生一计,探臂将枝儿紧紧搂过,捧过粉颈便亲,腰身又暗暗发力,把阳物猛抵后庭。
枝儿先时不语,片时便当不过,不禁哼叫有声。胡庄愈发兴动,索性掰开枝儿玉股,把阳物于后庭间摩荡一回。枝儿百般承纳,把臀儿左摇右荡,着力迎凑。
少时,枝儿道:「妹殊穴中痒得难熬,今夜便不与你计较,且先将我那嫩穴人一回罢。」胡庄道:「哥哥此番倒欲与你后庭作耍,你又奈何得过?」枝儿哀告道:「亲哥哥,你便要妹妹痒个死么?倘真痒死了妹妹,即在阴曹地府亦要与你作难。」
胡庄道:「哥哥不敢,这便与你杀痒。」遂把那粉团身儿扳过,二人双股交叠,先把阳物入进牝中,枝儿身儿一阵乱动,那物一滑人进了大半,胡庄扳了香肩,脚儿一蹬,便尽根没脑了。
胡庄道:「心肝肉肉,我这话儿甚渴,且莫乱动,容他于阴中饱饮一回何如?」枝儿骂道:「姑奶奶早已痒极哩,休得啰唣,先与我先杀个百十回合。」胡庄知他兴发难遏,便偎过脸儿,吐过舌尖,度于枝儿口中,与他吮了一回,方道:「亲妹妹,这便与你杀火。」言未毕,腰身提起,猛可的又覆下,阳物贯彻花房,弄得唧唧有声。
枝儿低低叫道:「贼囚!险些将我人死!」胡庄一头抽拽,一头道:「妹妹,可顶着花心么?[]枝儿道:「不及哩,着力些方可顶着。」胡庄依言,大抽大送,约莫千余回,枝儿娇声不绝。胡庄亦觉十分爽快,那小穴似婴儿小口一般,把龟头轻轻吞噬。
枝儿两手扳了肥臀,极力迎凑。一颠一耸,弄得花心发痒,有趣之极。
俄尔,二人便干有二千余回。胡庄干得吁吁的喘,有些难支。原来胡庄终非少年,又兼平日与马氏云雨无度,便力不从心。枝儿却是初谱滋味的小骚娘,如何能适兴尽情?
那枝儿翻身而起,玉股跨坐于胡庄胯上,将花房照准阳物桩了进去上下起落,容阳物力捣花心。枝儿左扭右摆,忽尔前冲,忽尔后仰,有一首诗为证:
佳人应是老妖精,到处偷情旧有名;
采战一双今作配,这回赓战定输赢。
枝儿鬓坠钗斜,酥乳摔跃。胡庄兴发若狂,耸身挑刺,片时,枝儿便觉阴中热痒无比,原来胡庄忍禁不住,先泄了一回。
枝儿忙猛力顿挫,欲把那精儿大丢。然胡庄那阳物却软儿郎当滑出牝外。枝儿急煞,胡庄忙将根指儿挖进,道:「妹妹莫急,哥哥便将指儿与你杀痒则个!」胡庄那指儿甚细,怎抵得了阳物?枝儿大叫道:「贼囚,恁般的一个细指儿如何济事?将五指并了方才济事!」
胡庄讶道:「莫不将花房决裂么?」枝儿哀告道:「妹妹顾不得,且早早的人进罢。」胡庄见他骚得可怜,只得依了。不想刚人进一半,枝儿便身上大震,高叫迭迭,将腿儿挺得箭一般的直,阴精迸泄矣。
枝儿力乏,滚落马下。胡庄楼过,但觉枝儿柔不胜骨,愈加的怜爱。便扯过一张帕儿先把那穴儿揩抹一回,再往身儿拭遍。枝儿倦意深深,昏然而睡矣。
胡庄再摸那穴儿,却是高篷篷的,想是干得肿了。心中喜极,又把乳儿把玩,揉搓有加。少顷,屋外月色映进,时已四更。胡庄再无睡意,便悄然下床,径去屋外闲逛一回。
夜来花香醉人,胡庄余兴未尽,不知不觉中来至后花园,至一喷水楼阁前。
暗想春云正与徐观入得紧,便欲去将他二人偷窥一回,寻个空当一尝鼎脔。
胡庄正乱忖,忽闻一阵音声儿传来!细辩,却是一妇人在浅吟低唱。暗想:
谁家女子不释怀?却来此处倾诉衷情么?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骚寡妇二度梅开
诗日:
美色他人自有缘,从旁何处苦重涎?
请君只守家常饭,不害相思不损钱。
上回说到胡庄与枝儿昏天黑地大干了一场。云雨一毕,枝儿昏然而睡,胡庄外出闲走,欲去将把春云与徐观那活春宫偷窥一回,却又闻得一妇人低吟之声。
细辨,甚是耳熟。原来却是《西江月》。歌曰:
一更里敲,风送钟声出晚樵,卸残妆,斜把薰笼靠。想起初交,两意相投漆与胶;戏钓鱼,把我肝肠儿吊。
二更里敲,花影横窗月转高;泪珠儿,不觉腮边吊。独坐无聊,步出香闺把眼瞧;望欲穿,不见我才郎到。
三更里敲,你要谁家醉舞腰?趁风流,别恋人年少。负我良宵,梦破詹前铁马摇;归朦胧,频把我心肝叫。
四更里敲,一下下捶心苦怎熬?影暗形,只有孤灯照。密口如刃,赚我河边拆了桥,全不顾,却被旁人笑。
五更里敲,迹似桃花撒漫飘;说山盟,瞒不过灵神道。和你开交,狠性丢人人始抛;再不信,你这个圈套。
胡庄听罢,魂飞天外。急欲要见,又不他人物何如?寻声望去只见阁前立丰一位绝色的妇人,脚下生风,近前细觑,却是那杨寡妇。「胡庄唱了一个肥喏道:「大娘子何立于此?」杨寡妇认出了他,讶道:「你怎的亦来此?」
胡庄道:「我夜来觉醒,便闻得你的歌声。循声而至,因此撞见了。」寡妇戚然道:「我为郎君而泣,因此对空长叹。想女儿婚嫁,忆起数年恩情,如何忍禁得住?」
胡庄想他定是动了情愫,便打定主意要勾一勾他。当下道:「情郎既去了,你何不再抱琵琶过别舡?」
杨寡妇掩面道:「一时间不得其人。」胡庄握近一步,但见寡妇脸扣轻松,玉乳外露,便大胆道:「你肯从我否?今夜权且充当情郎一回,与你爽快。」杨寡妇抬头把胡庄一看,羞道:「我早有此意。只是一来背夫,二来有愧马氏,如何为得?」胡庄道:「亲娘何故忧虑?想天下男女,洁贞守孝皆有时数,又何必苦苦煎熬?」
杨寡妇道:「依你所言,却又如何是好?」胡庄道:「趁你年纪尚青便乐一乐。」寡妇道:「却与你么?」胡庄道。「与我亦或不可。想你女儿整日面颊排红,料不得正思春哩,作娘的便把女儿效仿一回,与我耍耍又何妨?」言毕,胡庄索性把寡妇搂过。寡妇娇声息息,身儿犹如泥堆的一般,任胡庄轻薄。
原来杨氏来是家教极严的女子,自丈夫逝后,从不与男子相犯。今夜初时便吟唱起了歌儿,自家遂动了春心,经胡庄恁般一撩拨,顿觉身下有些动静。
胡庄一头把寡妇的乳儿揉摩,一头道:「亲娘,你这奶子十分可人,却如闺女儿的一般。」寡妇呜哑道:「你与我在此作耍,却把马氏丢在一旁,心头过得么?」
胡庄道:「有何怪哉?想你平昔与我夫妻二人恁般多的好处,今见你独枕难眠,又如何忍心视而不见?」
寡妇道:「你既真心与我相好,这便往床榻上去耍一回。」言罢,连移莲步,径往卧房而去。胡庄轻挽杨氏纤腰,那手儿依样去那双乳间撩拨不歇。
及至卧房,只杨氏瘫软而倒于榻上。胡庄忙忙的覆上身去,并不褪其裤儿,止把手儿探入双股间,寻那溶溶风流孔而去。
及至杨氏牝户,只觉那处滩湿一片,滑腻无比,胡庄喜极,一挖进化间一指,牵牵涟涟,十分有趣。
杨氏忍禁不住,娇唤迭迭。俄尔又道:「亲肉肉,你且要学着少年时的样儿,将老娘的花心儿狠干一回![]
胡庄道:「正欲恁般:你那花心今夜可愿轻易露面?」杨氏道:「你却欲他何如?」胡庄道:「我便狠力摘上一回!」欲知胡庄作何手段?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两下讨得佳人欢
诗曰:
同携青年并香肩,送别哪堪双泪悬;
郎马未离青柳下,妾心先在白云边。
且说胡庄欲令杨氏花心浮出,与他狠杀一回痒。杨氏悟其意,便把玉股掰开,单等胡庄勾头来舔。
胡庄道:「亲娘那牡户隔着一层布,叫我如何舔得尽兴?」原来杨氏兴急,一时竟忘了把裤儿卸下。
那杨氏急解腰带,三下两下蹬掉裤儿。胡庄探出手来,自杨氏金莲摩抚而上,及至那高凸凸的扎户处,但觉那穴儿正琳蛛翕吸,却不曾看得仔细。
胡庄道:「亲娘,何不容我把灯儿点亮,令我饱看一回?」杨氏嗔道:「你夜夜与马氏云雨,那肉缝儿还看不曾仔细么?」胡庄道:「想我家夫人那肉缝儿,阔绰无比,足能容下一只手,觑上一眼,早生厌了。即是上床与他云雨,亦是摸黑胡乱通入,抽提一阵,草草收兵罢了。」杨氏又道:「适才你已摩过我那肉缝,比起你家夫人的却又何如?」胡庄道:
「你这话儿,紧揪揪的,却又生得好一个浅小,我那婆子如何比得过你?因故定要点灯一看。」
杨氏道:「既恁般,便依了你。只是你要点灯,亦需应下我两件事儿。」胡庄一头将穴儿摩抚,一头问道:「却是两件甚事?只管道来,定然依你。」杨氏道:「此时天已见明,你既欲点灯,便把门窗紧闭,惟恐女儿起时察觉。」胡庄道:「这有何难?那第二件又是甚?」杨氏道:「初更时我方将油灯倾满油。
想那满灯油儿,倘一失手倾于我这茎毫丛中,不将我穴儿烧烂才怪。故此,你需倾半盏油于地,方可与我穴儿照看。」
胡庄歇手道:「灯油珍贵,倾之于地实则可惜。」杨氏道:「你却欲作何打算?」胡庄道:「依不才之意,便把灯油倾于手掌心,继而抹于龟棱之间,片时与你相入,尚可助我威风哩!」
杨氏嘻笑道:「兄弟所言极是。老娘这便依了你罢。」胡庄依言行事,先去把门窗闭紧,回手便把油灯摸在手中,正欲把油儿倾下,只闻得杨氏道:「且慢!」胡庄道:「你又要何如?」杨氏道:「且把油儿倾于老娘手掌心,容我与你将龟头揩抹。」胡庄道:「既恁般,便容我先把裤儿褪下。」言毕,急卸裤儿,复将油灯把过。杨氏早把手掌捧了,单等油儿倾下。胡庄手把灯儿斜举,灯油徐徐而注。
少顷,杨氏便接了满满一掬,忙道:「亲肉,快放手,油儿洒了。」胡庄道:
「但多无妨。」又朝下倾。杨氏急煞,忙把手儿往胡庄腰间送去,欲往龟头乱抹,不意身儿一颤,双掌早分,那捧油水一倾而下,直朝牝间洒去。
杨氏急煞。原来他那牝户正一张一翕,把那油儿悉数吞下。胡庄连忙将灯儿置于床头,嘻笑道:「你那话儿果然渴极,却把油儿当精儿吞饮哩。」杨氏拾根巾帕,[把扎户揩抹,一头嗔道:「冤家,我那花心愈发的痒哩,快把舌儿与我杀火。」
胡庄把灯儿掌了,方道:「你那话儿夹得甚是紧,又有油相阻,如何下得了口?」杨氏骂道:「都怨你一时心狠,弄得恁般狼籍!却还怪罪我?」胡庄道:「便要替你杀痒,得先应允一事。」杨氏道:「甚事儿?」胡庄道:
「你且将那油葫芦净洗一回、我便把舌儿与你舔上一回!」杨氏道:「死贼囚,老娘便去溺一泡尿儿把油儿洗一回,何如?」胡庄笑道:
「此计亦成。想那丽水,却比油儿有滋味。」
杨氏又道:「你且将老娘抱起,至那屋奥尿一回。」胡庄依言,探手把杨氏肥臀拼过,捞至屋奥。尿毕,复抱回榻上。
是时天色微明,金鸡晓唱。二人俱都情动,胡庄不食前言,劈开杨氏双腿,埋首便把牡户乱吞,约舔了一刻。又移过油灯,把那话儿饱看一回。
但见杨氏那牝户,红的红,白的白,十分可人。内里一汪琼浆,轻轻一拨,便牵牵涟涟而出。再看杨氏,早已醉眼迷离。胡庄那话儿早直耸耸的大竖。欲知他作何手段,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旧相好帐底极乐
诗曰:
为念相如竭不禁,交梨邓橘出芳林;
却渐未是求凰客,寂寞囊虫绿绮琴。
且说胡庄那开杨氏玉股,埋首把牡户吞舔了一回,又把个灯盏掌过,细觑水嫩嫩的莲瓣,再将花心拨弄。
霎时,那牡户间便涌出一股淫水儿。胡庄那话儿陡的暴胀开来,急把灯盏置于一旁,悄然挪身上榻,双股置于杨氏玉股之间。
杨氏本醉眼微闭,觉牡中甚是觑空,心中疑窦,遂开目一张,但见胡庄正俯身股间,把阳物往牝间凑去。
杨氏手儿疾出,把阳物捻住,骂道:「贼囚,你莫不是嫌我那穴儿紧浅,不与我舔?」胡庄道:「亲娘,非也!正欲把阳物入进你那阴门替你杀痒!」杨氏道:「你便要入,缘何不告知老娘一声?」胡庄道:「惟恐亲娘不允。」杨氏道:「今便允了你,日后可否与我日日行快活事体?」胡庄道:「倘亲娘熬不得,只管唤一声则个。」言毕,腰身下覆。杨氏亦熬不过,只得把手儿放了。
那阳物正照着溶溶风流孔儿,杨氏手儿一放,那阳物便一搠而进,径往肉缝钻去。只闻的「唧」的一声响,那物尽根没了。
胡庄或上撑,或下俯,杨氏百般受用,哼哼叫道:「亲兄弟,我的魂煞了,快着些力儿,把我那嫩花心捣烂才妙!」
胡庄道:「亲娘,可是抵着你那花心么?」杨氏道:「亲娘花心惧怯,又躲缩了回去,如何是好?」
胡庄知他花心深藏,便扯过凤枕,衬于杨氏肥臀之下,又道:「亲娘,你且把金莲高跷,掰开再干,便有十分妙处哩。」
杨氏依言高跷金莲,复将玉股掰开些许。胡庄又道:「亲娘,龟将军来也!」随即唧的一声响,淫水乱溢,阳物尽根挑那花心。
胡庄再看杨氏,早已昏然。忙捧过香腮,以口布气,杨氏方才醒转道:「险些入死老娘哩。」
胡庄道:「倘果真把你人死,我便把你家春云扯过,权且替你一阵。」杨氏道:「得陇望蜀,今日还不曾令我丢过一回,却又念着别个。莫只顾说话,杀痒要紧!」
胡庄一头抽插,一头问道:「我这手段,比起你先时丈夫如何?」杨氏道:
「却不相上下。只是你年岁尚小,不会用些手段罢了!」胡庄道:「亲娘切莫小视于我,片时便与你滋味一尝。」杨氏那花心正跳得紧户,忙道:「冤家,老娘痒得难过,快旋手段令我受用。」胡庄闻听,兴悠情浓,将那尺余长的阳物自上而下,自首至根,九浅一深,大抽大送起来。俄尔又三快一慢,直弄得杨氏头目森然,淫声俏语大作。
胡庄又探手把杨氏粉颈紧拥,吐过舌尖,度于杨氏香唇之内。杨氏登时呜咽不出,只得把臀儿一阵乱颠乱摇,下面更弄得唧唧的响,十分有趣。
约干有一个时辰,二人俱都汗水淋滋。杨氏几欲丢了身子,幸而胡庄快慢有度,方才把精儿止住。杨氏道:「如此看来,冤家却比我那先夫强上许多倍哩。
只是不知马氏与你干时,亦是惩般畅意么?」
胡庄道:「我家娘子初过门时,那穴儿亦十分受用,然与他入过三五回,那话儿竟觉阔绰无比,那比得亲娘这美品?」
杨氏道:「既如此,你且寻了空当来与我杀火,咱两处受用。」胡庄道:
「只要亲娘恩允,不才自会效绵薄之力!」杨氏又道:「你夫妻二人且长久住在我家,那房钱自是免了你的。只是把娘侍奉得爽便是了。」胡庄见他色色可人,又上马与他大干。少顷便有一千余抽。杨氏呼爹叫娘,耸臀挺腿。原来妇人欲丢未丢之时,总是百般光景出尽。杨氏亦是如此。
那枝儿歇在隔屋,如何受得二人的惊扰?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春云暗窥主母情
诗日:
终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轻;
自恨红颜留不住,莫怨春风道薄情。
且说胡庄正与杨寡妇人得云酣雨洽。一个仰天而卧,玉股高抬,臀尖乱凑;一个俯身而覆,双股齐并,腰身疾驰。
二人如鱼得水,入得卿卿的响。那淫水儿四处横槛,也顾不得揩拭一回。胡庄一头嘻笑,一头冲锋陷阵,却又忆起一首词儿,随即口占而出,以赠杨氏道:
今夜入聘婷,梦入熙春。芙蓉脸腻柳腰轻,乱撒娇痴情似海,着意温存。
甫得与相亲,便订山盟。百年欢好一宵成,莫把佳期轻撤下,记取银灯。
岂知杨氏少时亦念些诗词,俱都云男女之事。胡庄适才这一首词儿,他听得明白,旋即微舒笑靥,亦戏调《如梦令》,以答胡庄道:
爱煞玉人丰韵,岂索珍珠为聘;赚入绣衾因,愿作鸳鸯相并,痴甚痴甚,直到月沉更尽。
胡庄听毕,惊愕不已。便歇下腰身,把香肩勾抱,笑道:「亲娘原来才情双丽,询可谓女中学士,风流班首矣。」
杨氏微微含笑,道:「过讲也。只知一二,实则文疏学浅矣。」胡庄又把那一对酥乳拨弄。但觉一点点乳头,猩红可爱,再探手抚那牝户,光油油两旁丰满,嫩毫数茎,长仅寸许,将一指头挖人,便觉内里温湿无比,热烘烘的。
胡庄复插入阳物,往往来来,及至三百余抽,杨氏口内咿呀不绝,声声唤道:
「有趣爱肉,射得我真快活死也。」
杨氏倍觉爽快,连忙把自己的臀儿紧紧扳定,凭着胡庄一深一浅,着力狂耸。
胡庄又将舌儿吐了,杨氏紧紧的吮顺了一会,亦以舌尖送过,娇声唤道:「我的亲亲爱肉,不闻那金鸡尤早已报晓么?亲娘实久旷兴浓,禁不住遍身欲火,愿急为我驰骤一回!」
胡庄急道:「就依你则个!」遂又自首至根,大肆出入,乒乒乓乓,一连又是两千余抽。只觉牝中渐干,比前愈加紧浅,而杨氏匆匆失笑,亦已体软魂酥,阴精直泄矣。
胡庄觉出阴中烘热,便道:「亲娘,你已丢了么?」杨氏道:「正丢得紧哩。」胡庄遂拼足余力,射了一千余回,亦泊泊而泄矣。
二人互揩了一回,因夜来俱不曾歇息半刻,此时睡意甚浓,便昏然而卧。在此按下不表。
回头再说春云与徐观夜间好一场大战,真个杀得快心满意。二人熟门熟路,比起前夜愈加有趣味。不必细表。
单说春云自下屋返回,便倚在小姐门首、只闻得小姐独自哀叹。便启开闺门,近身间道:「小姐夜间与公子极尽绸缪,却又叹息个甚?」枝儿道:「想那公子,只与我半夜交爱。及至事毕,又趁我昏睡的空当溜了去。你且道莽,他恁般狠心,又叫我怎生熬得?」」春云假意道:「小姐有所不知,男子初行云雨,怎知女子渴惹盼浆一般。你可与他些手段,他定合你通宵达旦的弄。」
枝儿道:「依妹妹所言,却旋些甚手段?」春云道:「你可趁他欲丢未丢之时,急迫那阳物而出。这般一来,不怕他不与你交爱。」枝儿道:「这般使来,不知女子亦不得丢么?」春云道:「非也。初始交欢时,小姐尽可竭力大作,先一丢为快,方为上策。」枝儿道:「依妹妹所言,明夜便试上一试。只是此刻天已微明,只怕公子再不返回。」春云道:「倘小姐春心难捺,奴奴便与你找寻公子来与你受用。」枝儿道:「多劳妹妹。」春云应声而出。
且说春云心性极灵。想胡庄既不曾与小姐同卧,又不曾返回下屋胡家歇处,便留在上房无疑了。
那春云轻潜至主母门首,侧耳细听,果然闻得里面云雨之声大起,心头只道胡庄再度暗把公子乔扮,心中老大着忙。呆了片时,便听得明白,朝缝里一觑,内里还掌着灯儿哩。见那胡庄正埋头苦战,才放下心来。想他二人一个房东,一个房客,日里夜里眉来眼去惯了,也不见怪。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娇娇女成双合欢
诗日:
皎洁玉颇胜白雪,况乃当年对芳月;
沉吟不敢怨春风,自叹容华暗消歇。
且说春云暗把杨寡妇与胡庄偷觑了一回,复淫火大炽。欲再寻那徐公子欢会,却恨天色微明,又恐公子识破;欲回小姐屋中,倘那小姐问起假公子去向,又不知作何回答。
春云犹豫一回,又把屋中二人偷觑了一回。忽然心生一计:「我何不寻个策儿,将小姐戏一回?」
春云急返小姐屋首,轻叩门儿。枝儿应道:「公子么,快快进门!」春云掩口,作那男儿音声道:「心肝儿,还不曾睡着么?」旋即进屋,反手把门儿拴牢。
枝儿早把绣被轻揭,欲请公子上榻。春云强忍住笑,又假意道:「亲妹妹,天已渐明,你我便少说些闲话儿何如?」
枝儿应允,又道:「只是你我干事之时,亦有唧唧之声,却又如何避得过?」春云道:「这个不难,本公子便把手儿权且充当那话儿与你插抽一回,却亦能销魂。」
春云言罢,亦不上床,便蹲倒身儿于床下,那指儿径去探小姐的牝户。枝儿亦不相拒,便把玉股掰开,单等指儿杀人。
春云那纤纤玉指儿,本是做惯了女红的,灵巧极致,如今一探便人进了香牝,自然摩得着花心。如此一来一往,便弄了些淫水儿出来。
春云问道:「亲妹妹,可受用么?」枝儿忙把臀儿歇下,道:「你那音声儿怎的变了?倒似一个女子哩。」
春云心头一惊,原来,他初时作那男儿音声时,便把手儿将香唇掩过,如今倒忘了,眼看就要败露,却又把手儿掩住口儿,急遭:「公子适才着了凉哩,故如此。」
枝儿闻听,连忙探手接其腰身,道:「既着了凉,快快进帐中来罢。」忽的又把手儿缩回,惊问道:「亲公子,你那肌肤,却比先时细腻,那腰身亦甚是纤细,转瞬之间倒真似个女儿身哩。」
春云忙把手儿避开,也不作答,并了三指往那小穴处急急抽插。片时,枝儿便咿咿呀呀的欢叫,那还顾得是男是女,只是牡中越抽插越是痒,便盼那真家伙与他杀痒。
春云一抽急似一抽,那三根指儿早已酥麻无力。复帮衬进一指,大刺大拽了一阵,到头来索性把整个拿儿一入,搜刮小小花房。可怜枝儿,那花心儿娇滴滴浮出来,却又寻不着男子那活宝来恣意采摘。
枝儿把臀尖高高耸起迎凑。态意狂荡,弄约有半更天气,春云包斜眼觑着,不觉欲火如焚,下面流了好些浪水儿。遂紧夹双腿,免不得亦把腰身乱摆。
少顷,枝儿便叫道:「亲哥哥,心肝肉儿,我那精儿欲来矣,快将你那宝贝人进去罢!」春云不语,只顾把掌儿抽提。
春云又入了一千余下,忽觉小姐似无了声息。恐失手将他入得昏死过去,忙俯身寻了小姐的香唇,以口布气。
枝儿倏然醒来,手儿乱舞,欲把假公子搂过,不意正逢着春云那一对酥乳儿,旋即惊醒,便知春云戏弄,遂一掌推开春云,骂道:「死春云,却来把小姐哄骗,有你好过的!」
春云嘻笑道:「奴奴见小姐渴盼难熬,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小妞见谅。」枝儿怨道:「想你那指儿又细又软,如何抵得上那巨物?反将我惹得意乱神昏!」春云笑问道:「亲姐姐你可丢过了?」枝儿嗔道:「正欲丢时,便逢着你那一对乳儿,如何丢得出?」
春云又道:「姐姐可还欲受用么?」枝儿道:「死春云,如何不欲?只是你那指儿不济事,还得速去把亲亲公子相邀。」
春云逗道:「只怕公子正与主母入得欢哩。」枝儿听罢,惊问道:「果真么?」春云笑道:「公子实则早已酣睡,乃奴奴戏言。」枝儿唬道:「再敢乱言,便掌你的嘴儿。快去把公子邀来。」
春云拗不过,只得出门去寻公子。刚出门首,却与一人撞个满怀。正欲诘问,但闻那人道:「亲肉达达,赶个满怀哩,快与哥哥亲一个肥嘴。」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为适兴背身帮衬
诗曰: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材。
且说春云假扮那公子,将纤纤指儿刺进小姐嫩穴中抽插。枝儿当不过,正欲丢那阴精时,却又把春云识破。二人戏谑一回,怎耐枝儿春兴勃勃,定欲与徐公子弄上一回。
春云拗不过,只得去把公子寻。不意出门便与一人撞个满怀,却见是胡庄。
原来胡庄与杨氏云雨即毕,歇息了片刻,便出了屋来。
胡庄硬缠着春云,要与他亲一个肥嘴。春云低声道:「且那边厢去。」二人握至厕旁,胡庄抢上去将春云楼过,一连亲了几个嘴,口中道:「有趣,有趣!
比那老妇人不知强上多少倍哩!」
春云道:「适才奴奴把指儿与小姐杀火,不意小姐将奴奴识破,偏欲招公子前来,你看如何是好?」
胡庄笑道:「我这公子来的不是正好么?」春云嗔道:「这如何敢?你看天色已明,倘小姐将你认出,这天大的罪责实担不起。」胡庄道:「若你真个把徐公子邀来,倘他那话儿与俺这话儿大不一样,亦不败露了么?」春云道:「徐公子那话儿足有九寸余长,与奴奴手腕相若,却不知你那话儿又生得如何?」
胡庄道:「我亦不知自家话儿长得甚般模样,妹妹不妨来摸一回。」春云道:
「羞人达达的,如何摸得?」
胡庄不语,却把春云的手儿捻过,牵向裤档里一摸,只觉长过一尺,却嫌细了些,与徐观那话儿煞是异般。
胡庄问道:「妹妹既已识过了,却是如何?」春云叹道:「不可将公子邀来!
你且仍去假扮一回公子罢。」
胡庄道:「[这便是了。只是我通宵未眠,怕是气力不济,与枝儿杀不了火儿,还望妹妹一同前往帮衬一回。」
春云道:「今日便依了你。」春云在前,胡庄在后,二人悄然闪身进屋;春云低声道:「小姐,徐公子来也。」
那胡庄闪身上前,朝榻上覆去,却逢着白嫩嫩的玉股。原来枝儿焦渴难耐,早将肉阵排开,只等公子杀人。
胡庄急褪裤儿,枝儿早把手儿探过,叫道:「亲亲公子;你那话儿却在何处,容妹妹摩抚一回。」
胡庄将枝儿秀手牵至胯间,道:「妙人儿,你莫不是痒煞了么?连我那话儿都不知生在何处哩。」
枝儿将胡庄那话儿捻在手心,连声叫道:「活宝!活宝!快与我入进去。」胡庄将龟头往牝间磨磨研研,枝儿急道:「心肝、妹妹魂都煞了,快将我那花心顶上一顶。」
胡庄便将阳物入进了一半,再不入进。如此一来一往,轻轻抽提。技儿道:
「心肝儿,你那话儿缘何短了许多?」
胡庄道:「恐妹妹那话儿深了些哩。」枝儿道:「实不如此。」春云闻听,知小姐嫌不适兴,便双手着力,将胡庄腰身狠力一推,只闻得「唧」的一声响,阳物尽根没了。
枝儿欢叫道:「亲亲,你那话儿却又长了许多、快顶着花心哩。」春云复加力一推,一枝儿又叫道:「有趣得紧,正凑着花心儿上了,加力驰骤则个!」胡庄道:「心肝儿,且容我覆于你的肚儿上,抽顶一回,何如?」枝儿应允,仰身而卧。胡庄又与春云耳话道:「你亦俯上来。」胡庄一步跨上床榻,枝儿早把玉股掰开,凸露那风流孔儿又捉过阳物,导引入进。春云亦心动,悄然上床,覆于胡庄身上。
枝儿旋即惊叫道:「亲亲,却如何恁般重哩?」胡庄道:「本公子发力千钧,因故如此。」
枝儿又道:「妹妹那花心儿痒极,你且狠弄一回。」胡庄早已神气俱疲,身上又叠着一个人儿,如何耸腰大干,当下只得前后撑上一回,阳物轻轻款款的慢抽缓送。
枝儿本淫心火炽,这般的入法,如何尽得兴?欲知枝儿作何计较,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贪郎顾那管弱质
诗曰:
王魁负义遭遣,李益亏心亦改常;
请看扬川下捎事,皇天矛佑薄情郎。
且说胡庄覆于枝儿嫩肚皮儿上,三人弄了个叠罗汉。只是恁般一来,枝儿却不得尽兴,旋即道:「亲公子,我却把你腰儿楼过,帮衬一回。」言毕,枝儿双臂合围,却又把春云搂过。春云情急,见躲不过,只好道:
「小姐,我正帮衬公子哩。」
枝儿嗔道:「死春云,却与我相争么?」春云道:「非也。我见公子力乏,想他不令与你畅快,便相帮衬一回。」
枝儿道:「你又怎知公子力乏?莫非是后半夜与你干了不成?」春云申辩道:
「奴奴向来安分守己,万不敢做偷汉子的羞事儿。」枝儿道:「你二人既已有情,今夜权且将公子让与你受用一回。」春云何曾属意过胡庄?旋即拒道:「奴奴实不敢为。」
枝儿道:「亲公子,你亦把妹妹可怜一回,想他那穴儿定是男子不曾人过的,便与他破了元红儿,日后咱三人连床大会,岂不欢畅么?」胡庄不语。
春云接口道:「亲姐姐,你甘心将公子拱手相让,奴奴深谢了,只是妹妹却又如何忍心与你争?小姐还是收回呈命罢。」
枝儿道:「妹妹义重,姐姐亦不强求。今日亦要妹妹将公子帮衬一回。」春云道:「这有何难。」又向胡庄道:「徐公子,你且发力,容妹妹帮衬你将小姐入上一回。」言毕,耸腰下覆。
枝儿猛可的惊叫道:「亲公子,你缘何把精儿泄了?」原来枝儿突觉阴中热痒,探手一摸,却是胡庄走了精儿。
久又不闻那胡庄应声。枝儿又连唤了几声,亦不见他作答。枝儿惊问道:
「妹妹,亲公子莫走阳而死?你且将灯儿捻亮觑一回。」春云明知公子是假,如何肯把灯儿掌过?心里亦吃惊非小,暗想道:「适才还好端端的,如今却不作声儿,岂不是怪事?」口中道:「姐姐,许是公子故意与你为难。」
枝儿道:「却不似。」春云嘻笑道:「公子莫不是当真魂煞小姐嫩穴之中哩,倘果真如此,抵命的却是小姐哩。」
枝儿道:「妹妹休得戏言,快把灯儿捻亮觑上一回。」春云不肯,却道:
「奴奴幼时跟随祖父习过一些医道,今日正好将公子的脉儿诊上一回。」春云便将胡庄的手儿捉过,冰冷冷的,心头不由一惊!连忙去那腕首诊摸,那里还有脉儿跳?再将胡庄的脸儿上一探,亦无丝毫鼻息矣!
春云暗叫不妙,也顾不得甚,忙跃身下床,把灯儿寻着了,擦石掌过,再将胡庄扳转,仔细一觑,但见胡庄白眼倒上,枝儿借着亮光儿,觑见的却是胡庄,那是亲亲徐公子?猛可的将死胡庄掀过,惊问道:「亲妹妹,这便是你带来的公子么?」
春云道:「奴奴亦不知晓,许是昏天黑地识错了人。」枝儿小小年纪,何曾见过死人?吓得直把亲娘叫唤。
二人慌如热砖上的蚁子,哭叫不已。早将那杨氏惊醒,急急赶至,但见女儿赤精条条,胡庄亦一丝不着,斜倚床榻,急欲将女儿细问,春云却先开口道:
「姓胡的假扮公子把我家小姐骗间了,许是走精而亡。」杨寡妇上前将胡庄一觑,但见那厮面实肌瘦,忆起适才他与自己狂荡的光景,心中暗恨一回,却不好开口,只道:「这厮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只是倘官家问起,我等便难逃罪责,还是谋个筹策,先将尸首藏了罢。」枝儿一旁又羞又气,春云忙寻过衣什与他穿了,方道:「屋后有一眼枯井,且藏得下。」杨氏应允。便与春云合力将胡庄抬了,投于枯井之中,再覆上枯枝败叶。稍远视之,亦看不出甚破绽。欲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佳期至二女随嫁
诗曰:
帕出佳人分外香,天公教对有情郎。
殷勤寄取相思句,拟月红丝入洞房。
且说胡庄假扮徐公子与枝儿几度云雨,又将杨氏淫了一回,终阳精走泄不止,匹然毙命矣。
杨氏忙忙的与春云将尸首藏于屋后枯井中,又覆上枯枝败叶,一应处置停当。
那杨氏见女儿被人淫污,深恐那徐公子知晓此事而弃了这门亲事,便与春云千叮万嘱,切莫外泄此事。
是时天已大亮,三人俱回屋歇息。且说那马氏一早起床,与徐观用过早膳,左等右等,亦不见丈夫胡庄归来。
及至午牌时分,马氏依原不见胡庄,便往上屋打听。杨氏谓马氏道:「你家丈夫没了,难道我这寡妇偷了不成?你且别处寻去罢。」马氏悻悻而去。一连几日,皆不见胡庄露面,马氏倒为此憔悴而难展颜。时日一长,那马氏只当丈夫失足踩进了河中,溺水而死。长吁短叹,泪流不止。
转瞬那枝儿出嫁之日便到,徐家便吹吹打打,一路人马,来将枝儿迎娶。杨氏亦把八方亲人招来,共贺喜事。
席间,献筹交错,徐观因众人相劝,不及推辞,一口气连饮了数杯酒,片时便醉了。是时众宾客俱皆有了几分的醉意。徐观恐不胜酒力,觑个空当偷离了席,径往后院纳凉。
且说夏初天气,凉风飒飒。徐观独坐后院,闭目厥思,却嗅得一阵恶臭莹身。
开目周遭一觑,见身后一堆烂枝腐叶,蚊虫乱飞于其上。
徐观心生疑窦,暗想:「那处定然埋着甚物,发开一观便是。」遂拔步向前,寻根枝儿将那堆枝叶撩开。登时,一阵臭气冲天而起。
徐观本已半醉,经此一薰,便作起呕来。待把肚中酒菜一应呕过,却又头清目明了。想大喜之日,逢此恶臭,实是晦气,心头又气又恨。
那徐观气轰轰的将枝叶一应拨去,却发见此处原来是一眼枯井。那臭气正是自井底而出。
那徐观一不做,二不休,忙寻根带钩的枝儿,探至井底。少时便钩着一物,却又扯不起。
徐观又去寻来一只火把,向井里一掷,籍那火光一觑,见井底一人仰面而望。
徐观大惊失色!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拔腿便逃,一路大呼小叫道:「呵吓,杀人了!」
春云闻得后院有人嚷喊,忙丢下手中活计,一路奔来,与徐观撞了个满怀。
徐观欲述详情,春云忙将他的嘴儿掩过,道:「公子,小声则个!」徽见道:「你可知那尸首是谁家的么?又如何在你家后院?」春云支吾不语。
徐观道:「你且实言道来,不然小生便去报官。」春云一听报官,早吓得面无人色,连忙道:「公子切莫报官,奴奴这便实言道与你听。」
春云遂一五一十,将原委一应道出。便是他如何假扮小姐,与公子云雨;胡庄又如何假扮公子将小姐奸淫;及至后来,胡庄又把杨氏淫污,待再与小姐重赴巫山之时,便命丧黄泉矣。
徐观听罢,叹道:「却是那胡庄贪淫无度暴亡,却也怨不得别个。」春云道:
「我等藏了尸首,自然掩人耳目,只是那马氏孤苦伶仃,怎生过得?」徐观道:「他丈夫亦算因我而亡,便将他带回府上,与他些活计,亦能了却残生。」春云道:「亲公子,妹妹虽是卑贱,但既与你春风一度,恐亦有了身孕,公子且如何处置?」
徐观本心慈面软,便道:「「这有何难?便把你立为侧室,与你家小姐一齐进府。不意我这一聘,倒反得了二位美人,亦是我艳福非浅。」春云感恩不尽,连连叩谢道:「全凭公子安排。」
徐观当夜将原委禀过马氏,马氏深信不疑,连夜备了纸钱,与亡夫祭过。又央人将枯井用土屯了,免不了又大哭一场。却又不愿同往徐府。
徐观无奈,[只好作罢。次日上路,枝儿偕春云同往。自此,三人恩恩爱爱,未至年关,春云果然生得一子,掐指而算,与公子初交之日刚好九月。数月后,那枝儿亦有了身孕。
再表杨氏与马氏,二人相依为命,以姊妹相称。至年老时,同往徐府养老。
是时三代同堂,其乐融融。不需细表。
《全本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