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闯江湖

第一章裸体美女玩如梦
一代圣贤孔夫子曾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武林公约,代代相传道,“行道江湖,绝不可惹女人及小孩!”
阿公曾说:“惹熊惹虎,绝对不准惹恰查某!”
照古儒说来,妇人胯下之物,乃生我之门,死我之户,意指每人皆由彼处诞生,若狎于彼处,即会提早“蒙主宠召”。
若将女人二字一并,在女字加一点,哇操!是“伐”哩!怪不得古儒会言:“旦旦而伐,触肌消神”!
偏偏自古以来,上自皇帝,下至贩夫走卒,人人乐此不疲,以致有人“只爱美女不爱江山”及“为爱走天涯”,“心事谁人知”!
在川中莽苍山山涧之傍,有一排茅舍,瞧它既没门牌又没名牌,分明是一栋“违章建筑”。
茅屋前后,各种植杂量及数种茎菜,看样子此屋主必是被“物价波动”吓坏了,干脆搬到此地来自力更生了!
可是,似这种侵占公地,依山傍水,兴建房舍及耕地之行为,却未见官方派员前来取缔及拆除,怪哉!
难道屋内之人真的如此“有能力”吗?
哇操!屋柱上似乎贴有一副对联哩!待吾观来!
“三餐何必太计较,戒除杂念最重要!”
哇操!我明白了,看样子屋内之人一定混得挺不如意的,因此,才会以这副以联来自我安慰一番哩!
人都是有同情的,此人既然如此落魄,就让他住下去吧!何况,此地只他一人,并没有侵犯到别人的权益!
只要没人来控告,算啦!何必‘下雨天打小孩,没事找事做’呢?何况,他还可以使“地尽其力”哩!
这天,秋风萧瑟,未脱螽婴,茅屋竹门一开,一位身材瘦小,年约六旬的和尚自屋内走了出来。
只见他打扫四周环境,换了佛前的净水,放下浦团,立即开始在中堂打坐,四周立即一片寂静。
半个时辰之后,突听“刷!”的一声轻音,一位蓝衫少年书生带着微笑,似闪电般出现在门前。
他朝那副对联瞄了一眼,立现不屑之色!
进入院中,他瞄了四周之菜田一眼,立即行入中堂。
只见他朝佛像一揖,又对和尚一揖之后,在旁端立不动,双目却打量着简陋的竹墙及竹桌椅。
那书生的仪表生得神如秋水,貌若潘安,面白有如妇人,眉长过目,黑白分明光焰却常流不定。
这种眼睛就是咱们目前所说的“猪哥目”。
有“猪哥目”之人,大多不喜正视,偏好斜视,别处用不着,惟有偷看“查某”却是顶瓜瓜!
任何查某,哪怕是十几丈外,只要他把眼光一瞬,哇操!美貌,三围,骚不骚,浪不浪,立即一目了然。
这种人若派他来担任“斥喉尖兵”,或是“炮兵观测员”,应该是最佳人选,可惜,就怕他届时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拚命看!
哇操!那可就伤脑筋,一败涂地了!
和尚醒转之后,直待做完了功课,方才走下浦团,合什还礼之后,慈声道:“阿弥陀佛,施主尊姓大名?”
说完,朝竹椅一指,浩自坐在主位。
蓝衫少年坐定之后,含笑道:“弟子云中龙,浙中人氏,闻得大师乃一代高僧,故戒亦沐浴前来拜见!”
“阿弥陀佛,施主过讲矣!”
“大师,弟子瞧房柱上那副对联妄测大师之法名莫非上三下戒?”
“阿弥陀佛,施主聪明过人,老衲正是三戒!”
“敢问大师此号之意?”
“此号乃老衲自取,戒募缆,戒讲经,戒住名山。”
“大师,此三戒,回异一般学佛参神,可否明示?”
“阿弥陀佛,学佛之事通常要从善行人门,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使肌寒之肤日迫,则淫恶之念不生。淫恶不生,则秽独去,清净自来,久而自然可以成人,连经也可以不必念,咒也可以不必持也。”
“可是,大师方才似乎刚做完功课……”
三戒和尚含笑道:“老衲已多年未念经持咒,方才是因见到施主到达,因此,特地做了功课。”
“哦!为何要如此呢?”
“阿弥陀佛,天机岂可轻哉!”
“这……”
“阿弥陀佛,天机难测,施主莫再费思量!”
“也罢,请大师赐知知戒讲经之理!”
“经文上的言语,是诸佛菩萨所言,除非是诸佛菩萨才能解得出,凡人多一番注释,实是多一番支难而已!晋陶渊明主张读书不求甚解,夫以中国人之书,尚且不敢求其甚解,更何况要诠释自西方译来之经文乎?老衲不敢求为诸佛菩萨之功臣,但也不敢做诸佛菩萨之罪人,因此,知愚守戒绝对不讲经。”
“这……大师太客气了,敢问大师为何戒住名山?”
“阿弥陀佛,修佛之人须远离声色,一居名山古胜,必有山林水怪引人寻诗,适体之清风,怡清之明月,悦耳之禽鸟为,使人坐不定浦团。况且哪一处名山没有烧香的女子,随喜的仕宦尺明翠柳之事乃前车辙,老衲为免耳目受滞,故戒住名山也!”
“大师立见独特,令人佩服。”
三戒和尚微微一笑,立即与他对坐谈禅。
云中龙性极聪明,不但精研文事武功,凡三教九流之书无不游览,因此出道年余,即获“双绝公子”美誉。
他这双绝不但包含文武双绝,更含放纵声色及心狠手辣之意,三戒和尚与他谈禅,越谈心中越犹豫!
因为,这禅机里,必须向别人千言万语仍参不透的,他只要提头一句,云中龙就举一反三彻悟。
好一个才气横溢的学佛心胸。
哇操!偏偏配上这付令女人神魂颠倒,自己又色迷迷的容貌,若不早点把他渡入空门,不出数年,恐怕找不到“中国最后一位处女“了。
只见三戒和尚正色道:“阿弥陀佛,老衲阅人良多,想不到今日有缘目睹似施主这般灵敏之人。以施主之资质来学禅,不出数年必可登三味,施主何不乘此朝气之时光,割除爱欲归反空门?”
云中龙闻言,突然发出一声长笑!
三戒和尚心中暗叹,俟笑声歇后,正色道:“阿弥陀佛,人生在世,易得者是形体,难得者是性灵,请施主三思。哈哈!大师所言极是,因此,弟子打算先得发扬光大形体,再来修练性灵,不知可否如愿?”
“阿弥陀佛,施主所求何事?”
“成天下第一人,娶天下第一佳人。”
“阿弥陀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岂有天下第一人之理,况且,红颜枯骨,施主何必自坠地狱乎?”
“哈哈!大师先前之言,句句皆是言间意骸,未了这两句未免有些俗套,不似高僧之言矣!”
三戒和尚深深的凝视了半晌,叹道:“阿弥陀佛!万般皆夭定,由不得人也,施主尚有何疑问?”
云中龙怔了半晌,含笑起身拱手道:“大师苦口婆心,弟子方才若有不敬之处,尚祈大师海涵!”
说完,就欲弓腰作揖!
哪知,他的意念甫动,立即发现身前一道无形气墙阻住自己弓腰,暗哼一声,突提全身功力一揖!
“蹬蹬蹬!”他连退三大步方始止住身子,睁眼一瞧三戒和尚仍是肃容坐在椅上,他不由大骇!
突见三戒和尚慈声道:“阿弥陀佛!施主资质甚优,从今日起,老衲终朝绕首以待施主幡然悔悟,归来!”
说完,双掌一合!
云中龙立觉一股详和之气团勇至身前,逼得自己一直退到大门外之后,那股气团才夏然而逝!
云中龙立即面无人色的疾掠而去,剎那间即已消失人影。
三戒和尚念句佛号,拿起锄耙迂自去除草松上了!
时光易逝,一晃又是十年,三千多个日子无声无息的消逝了,莽苍山上那栋茅穷屋似乎无啥变化!
就是三戒和尚仍是和以前那样耕田而食,取流而饮,容貌上仍然是一位六旬左右的瘦削老僧!
这天黎明时分,一向平静的茅舍,突然传来一声悠扬的钟声,接着是一阵阵的木鱼声音。
正在半山腰蹒跚奔行的一位蓝衫青年突闻钟声,原本涣散的目光,立即一亮!
只听他大声喊句:“大师,弟子已来了!”立即朝山上奔去,盏茶时间过后,他已奔到大门前了。
只见他手扶门柱,气喘如牛的道:“大……师……”
一声庄严的“阿弥陀佛”过后,木鱼声音戛然而逝,三戒和尚已缓步站在中堂前面了哩!
这位蓝衫书生正是十年前意气昂扬的云中龙,想不到时隔十年,他居然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他一见到三戒和尚,如遇亲人般,颤声唤句:“大师!”立即羞愧万分的跪伏在地,身子却不住地颤动着。
三戒和尚慈声道:“阿弥陀佛,浪子回头金不换,老衲恭候施主已十年矣!施主请起!”
“多谢大师!”
进入中堂之后,只听三戒和尚慈声道:“施主功力已失真元,耗损甚巨,莫非是遭遇多人的围攻!”
云中龙赦颜道:“大师,弟子自十年前离此之后,在第三年即在各大门派泰山论剑之时,荣获天下第一高手之头衔并在翌年与武林第一美女终南派区玉风成亲。婚后,弟子安份了一段时间,可是,过了三年,一直未见一子牟女,弟子立即又开始在外拈花惹草了!二年初,弟子在东海梦幻岛遇见岛主之子,东海太子席伏蛟及岛主之女席定沼,立即流连忘返。由于席岛主夫妇之默许,弟子在半月之后,即与席姑娘在岛上成亲,然后,过了月余的甜蜜生活。梦幻岛虽然景色怡人,可是,岛上之人皆甚骠悍,毫无些许情调可言,弟子在烦厌了之余,立即趁黑离去。由于耽心梦幻岛的高手会对拙荆不利。弟子立即回家并安份的过了年余时光。”说至此,神以立转悲愤。
三戒和尚慈声道:“施主,休息一下吧!”
“不!大师,弟子必须说出这段憾事,在上月初,弟正和拙荆在房中休息之际,突听一阵步声入庄。弟子刚仗剑出房,立即闻到一丝异香,正在暗感不妙之际,却已被六名蒙面人现身围攻。弟于刚毁了二名敌人,突觉全身一阵燥热,气机一乱身法一滞之下,立即陷入了险境。庄中奴婢惨叫之声此起彼落,弟子在心慌意乱之余,更形不支,不幸的是就在那时,传来拙荆的惊呼声。接着是男人的阴笑声及撕裂衣衫声,弟子在盛怒之下,终于中剑倒在地上了。那四名幪面人在弟子倒地之后,只见其中一人发出一阵轻啸之声,四人立即散立在弟子四周五丈外。
弟子正在暗诧之际,突见三名少女自门外掠入,弟子立即认出那三人乃是席定波之侍婢。那三名少女手中名抱一物,掠到弟子身边之际,只见第一名少女踢了弟子一脚,然后亮出手中之物。纸巾一掀,弟子立即发现那是一个神位,上书‘先妣席氏之神位’,左下方书有‘不孝女云恨龙’。弟子正在骇感交加之际,第二位少女也恨恨的踢了弟子一脚之后,打开包袱,现出一束乌黑的秀发。那束秀发被一支玉钗别住,弟子认出那支玉钗乃是弟子送给席定波定情之物,不由失声惊呼!第三名少女冷哼了一声,狠踢弟子一脚之后,现出怀中之襁褓,弟子立即发现那是一位四、五月大之稚婴!
弟子不由颤声问道:‘小情,此女莫非是姑娘与我之女?’哪知,对方冷哼一声,退后丈余。弟子追问数声,那七人却似石人般不予置答,就在此时,突听一声厉笑自房内传出,弟子立即又想起拙荆。笑声未歇,席伏蛟衣衫不整的挟着浑身赤裸,泪流满面,愤不欲生的拙荆走了出来啦!
弟子尚未出声,席伏蛟已将拙荆掷在地上,厉声道:‘姓云的,小妹因你不告而别,一直于断难决!在生下你的孽种之时,不幸难产而亡,家父及家母在悲伤及愤怒之下,在上月初先后别世。姓云的,我今夜只是先讨回利息,等你这孽种长大之后,我会教她如何的与你算帐的!’”
说至此,云中龙张口吐出一道鲜血。
鲜血方出口,三戒和尚右手一挥,手中茶杯迅即飞出,盛住那道鲜血之后,冉冉的绕飞回他的手中。
“阿弥陀佛,老衲此地不欲沾血,请施主别太激动!”
云中龙拭去嘴角的血迹,惨然道:“大师,弟子在十年前若听你之言,岂会落得今日之下场!”
说完,全身又一阵轻颤。
三戒和尚手持那个茶杯,鼎鼎的走出中堂,到了涧旁,以涧水冲净之后,汲起了半杯涧水。
探手入怀取出一粒龙眼般大小腊丸,将腊一剥,立即出现一粒清香扑鼻,花生大小的绿色药丸。
药丸入怀即化,三戒和尚走入中堂,一见云中龙已跪伏在佛前,暗暗颔首之余,他立即慈声道:“施主,请起!”
云中龙踉跄起身之后,羞愧的道:“大师,求你替弟子剃度,弟子已看破红尘,愿意归皈空门!”
“阿弥陀佛,施主因果未了,岂可逃避!”
“大师,弟子功力全失,心痕累累,实无勇气去面对世人,何况,弟子在这十余年间也得罪不少的武林人物……”
“阿弥陀佛,一着错,着着错,施主若不求败中取胜,东海梦幻岛及令媛迟早会变成武林之大患!”
云中龙闻言,立即想起席伏蛟及岛中高手种诡武功,身子情不自举的打了一个寒颤哩!
“阿弥陀佛,施主人中之龙,当如何善后,老衲有一‘枯杨逢春丸’你先把它服下吧!”
说完,将那个茶杯放在桌上。
云中龙闻言,突地一震,立即欲跪拜!
三戒和尚右袖一挥,止住他的跪拜,飘然行入中堂。
云中龙恭敬的朝他背后一揖,双手捧起茶杯,将涧水一饮而尽之后,立即缓缓的盘坐在地。
他这一坐下,即不言不语,一直到了翌日晌午时分,他才睁目起身,一见三戒和尚坐在蒲团上,他立即跪伏在他的身前。
三戒和尚缓缓睁目瞧他一眼,立即又合上双目。
直到当晚子时,三戒和尚方始睁开双目,他一见云中龙仍然跪伏不动,心中不由暗暗赞许不已!
他凝视云中龙半晌,沉声道:“气沉丹田,凝神壹气!”
云中龙服下那杯涧水之后,只觉全身一阵舒畅,立即开始调息,这一调息就是五六个时辰。
他一见身上尚有数处大穴无法贯通真气,心知必是被席伏蛟震破功力又连日奔逃之故。
他知道必须再养息一段时日之后,才有完全复功之可能,立即散去真气,恭敬的跪伏在三戒和尚身前。
此时,一听三戒和尚之言,他立即欣喜的一震!
他刚将真气归元,立觉顶门‘百会穴,’有一股真气凌空源源不绝的贯入,他立即引导它们体内绕行着。
一个时辰之后,他只觉脑门“轰”的一响,立即晕眩!
翌日午后,云中龙醒来之后,只觉自己仍跪伏在地,三戒和尚已经不见,他立即盘坐调息。
真气绕行一同之后,两道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
人就是这样子,失去之后,才知道东西的可贵。
云中龙一发现自己的武功已经尽复,岂能不欣喜若狂。
走出堂中,一见三戒和尚专心在锄草松土,他立即走到他的身前,恭敬的一揖道:“大师再生之德,弟子没齿难忘!”
三戒和尚起身笑道:“施主神功尽复,可喜可贺!”
“大师,请指示弟子今后之行止!”
“阿弥陀佛!向北行,遇龙则止,逢阴再行!”
云中龙将那十一字念了一遍,会意的颔颔首,恭声道:“大师,弟子何时可长待在你的左右?”
“阿弥陀佛!俗缘一了,即是相会之期!”
“大师,弟子薄有积蓄,可否让弟子略尽心意供养……”
“阿弥陀佛!施主难道忘记老衲三戒之意?”
“这……弟子实在疚惭万分!”
“阿弥陀佛!施主既已大彻大悟,今后只要以赎罪的心情去救世济人,广积外功,意义远逾供养老衲!”
“弟子定当谨记大师之金言玉语。”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时候不早,施主请离去吧!”
“是!大师珍重,弟子告辞!”
说完,长揖到地,飘然离去。
三戒和尚欣慰的颔颔首,重又继续锄草!
※※※※※※※※※※※※※※※※※※※※※※※※※※※※※※※※※※
云中龙离开莽苍山之后,一见天色已暮,自街上买了两套灰袍靴及易容药物之后,立即进入一家客栈。
他令小二将酒菜送入房内,先洗净身子,再据案易容成一位相貌清瘦的老者,然后边用膳边沉思!
翌日黎明时分,他换上灰袍,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之后,立即带着行李打开窗户,飘掠出去。
半月之后,他已在暮色时分回到家中,他甫踏入大门,立即发现院中右侧多了两堆坟了。
他轻咦一声,凝神默察片刻,确定附近没有他人之后,他微一作势,立即就掠到了坟前。
只见右坟墓碑刻以“爱女云氏玉风之墓”,左侧刻以“终南区天威”五字,他不禁心头一惨,长跪在地。
脑海之中,立即浮现爱妻被那四位梦幻岛高手轮流奸污的情景,双掌立即紧紧的握着了。
牙根紧咬,身子轻颤不已!
悔恨之泪伴着声声“风妹”簌籁直流。
一直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呼救声音之后,云中龙才悚然一惊,站起身子。
他凝声片刻,未再闻及声音,不由苦笑道:“此地四周无人,一定是自己精神恍惚所致!
目光朝左侧那堆大坟一瞧,立即明白是奴仆之墓,他恭敬的三揖之后,立即飘入房中了。
房内一片黝暗,以他的功力,仍可清晰的看见蛛网遍织,积尘分余,他暗暗一叹之后,立即掠入书房。
轻轻的将书桌朝前一推,空间立即传出“轧轧”连响,不久,右侧壁间已多了一个方洞。
他沿级而下,进入地穴之后,在床下取出一个长约四尺宽约三尺,高逾三尺的皮箱,扭开小锁,将皮箱一开。
地室立即一亮。
他吁了一口气,合上皮箱之后,喃喃自语道:“还好这份珠宝尚在,倒省了我不少的手脚!”
走出地室将机关恢复原状之后,他重又走到坟前,默立半晌之后,他立即走出大门向右行去。
他前行半里,立即听见右侧林中传出男人的急喘声音,以及一阵阵“熟悉”的声音,他不由一怔!
稍怔片刻,他正欲离去之际,突听那男人喘道:“师……妹……你做梦……也想不到……会落入……我的手中吧……嘿嘿……”
云中龙热血一沸,立即飘入林中。
只见地上躺着一位四肢离体,血迹殷然,面孔扭曲,双眼暴睁,已然气绝了多时的尸体。
云中龙认得他正是滇中袄虎老人之首徒,伏虎书生舒永明,立即仔细朝着另外二人一瞧。
只见一位体格魁梧豹眼虬髯,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大汉正在一位大腹便便的清丽妇人身上发泄兽欲。
那位清丽妇人双目皆裂,血泪滂滂,被置于一块石上,由于穴道被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被糟踏着。
云中龙认得那二人是伏虎老人的孙女房秋莹及其二徒季天斌,不由恨得发毛皆立了起来。
不用说,季天斌一定是以暗算制住舒永明夫妇,先毁了舒永明之后,再奸污秋莹的哩!
云中龙虽然好色,可是,除非对方“倒贴”,自己一律是“现金交易”,绝对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何况,受害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人哩!
他立即冷哼一声,飘了过去。
李天斌正在得意万分,突听那声冷哼,好似遇见了晴天般雳,顾不得穿衣,立即朝左侧掠去。
哪知,他刚掠出了丈余,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骇之下,立即掉头疾奔,迅即射出五丈外。
他快,云中龙更快,左手一挥,“拍!”一声,遥空送他“五百”,地上立即多了三颗断齿。
季天斌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一见自己离房秋莹不远,立即就朝她疾扑而去了哩!
“哼!畜牲!”
“牲”字方歇,季天斌的“命门穴”立即“中奖”,一道血箭随着“啊!”声夺口而出了。
他心知对方的武功超出自己甚多,立即顺着动势,疾掠而去,此时,若有“马表”测量,保证可以创造“世界纪录”。
云中龙正欲追去,却见房秋莹的下身突然冒出一物,大骇之下,他立即掠到石旁。
只见房秋莹身子一颤,一个“小玉”般大小的稚婴头部已经冲体而出,云中龙慌忙伸手将它接住。
他小心翼翼的往处轻扯半晌之后,一位红通通的小男婴,立即落入他的手中。乌血却狂涛般自房秋莹的体内冒出。
云中龙慌忙放下婴儿,双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轻拍一阵子之后,取出三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右掌贴上她的“膻中穴”,一面将真气输入,一边沉声唤道:“房姑娘,你醒醒!房姑娘,你醒醒!”
半晌之后,房秋莹连吐数口带有黑块的乌血之后,无力的睁开双眼,道:“孩……子……我的孩……子……”
云中龙一见她的血块,暗叹一声,立即抱着婴儿凑到她的眼前,沉声道:“房姑娘,恭喜你,是个男婴!”
就在这时,那男倏然“哇……”连啼!
房秋莹身子一震,双目一亮,伸手摸着男婴,泪如雨下的道:“我……苦命的……孩子……你……一出世……即……没爹娘……”
“房姑娘,你别激动、”
“恩……公……小女子姓……”
“老朽知道,你是房秋莹,尊夫是舒永明,那个畜牲是季天斌,可恨被他趁隙逃走了!”
“恩公……不错……我就是……房秋莹……想不到……会被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所害……报……报仇……”
“房姑娘,你放心,老朽会好好的抚养令郎,长大之后一定让他手刃季天斌替你们报仇的!”
“谢……谢……”
头一偏,立即气绝!
男婴也“哇……”啼个不停!
云中龙挥掌在地上劈出一个大洞,将两具尸体及衣物放入了洞中之后,立即挥土覆洞。
左掌一挥,将那块石头移到那土堆前面,指聚功力,迅速的在石上镌出:“舒永明房秋莹之墓”。
目光一落在“哇……”啼叫不止的男婴身上,他慌忙自包袱中取出一套灰袍将他包妥,提起皮箱,疾掠入城。
由于男婴啼叫不止,他轻轻的在他的身上一揉,一见他已经止啼,他歉然自语道:“好可怜的孩子,刚出世,就被制穴。”
时值深夜,他自城角掠入城,略一思忖,立即驰向好预兆客栈。
连拍数下大门之后,睡眼惺松的小二嘟着嘴,揉着脸皮,不甘愿的应句:“来啦!别捶啦!”
他打开大门正欲瞧瞧究竟是哪位冒失鬼在三更半夜来住店之际,倏见一块碎银塞入手中,他不由一怔!
“小二,快去叫老板及老板娘来!”
“好!好!您老人内奉茶!”
“别顾着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马上来!”
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云中龙刚坐定将男婴放在座头上,立即有一对老夫妇赶了过来哩!
他立即掏出一锭银子,沉声道:“老板娘,我那媳妇生个小壮丁却一命归阴,你快去帮他洗个身子!”
“这……大爷,你眼生得很……”
“老板娘,难不成老朽会去偷抱别人的小孩?”
说完,将那锭银子塞入老者的手中。
“春花,快去帮他洗上洗吧”!”
“好!好!阿狗,你快去熬点粥汁!”
云中龙吁了一口气,跟着进入后院之后,一见她熟练的汲水,试水,弄妥之后,他立即揉开他的穴道。
男婴立即又“哇……”啼叫起来。
老妪轻拍低哄,一边轻揉的替他擦洗身子,半晌之后,那男婴已经妥协了,云中龙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阵步声过后,老者手持一团衣物走了进来,问道:“大爷,这是小孩以前所穿之衣裳,如果不嫌弃的话……”
“呵呵!老哥哥,太好啦!小弟正悉找不到小家伙的衣裳哩!”
老者欣喜的道:“既然如此,我干脆再去多准备几套,把它们包起来,免得没衣裳可换!”
“这……怎么好意思呢?”
“呵呵!没关系啦!反正那些衣裳我们已用不着了!”说完,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半晌之后,小二也将一碗粥汁拿来了。
老妪一面替男婴穿衣一面吩咐道:“阿狗,快把粥汁吹凉,孙少爷等着要吃哩!快呀!”
小二方才收了小费,当然“打拚”吹了!
半晌之后,老妪拿起小匙匙杓起粥汁,凑近男婴唇中,男婴居然啧啧直吸,神色一片欣喜,云中龙不由瞧痴了。
好半晌之后,只听老妪慈声道:“睡着了,好可爱的娃娃,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俊小子!”
“啊!老板娘,谢谢你了!”
“大爷,你去歇会,孙少爷由我照顾吧!”
“这……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阿狗,快带大爷去休息!”
次日晌午时分,云中龙在后面一面用膳,一面瞧着熟睡在老妪怀中的男婴,心情一片愉快。
突听前院传来一阵妇人的“哎唷”叫声,二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后,云中龙立即听见一阵杂乱的步声自前院传来,他立即佯作不知的继续发怔着。
半晌之后,只所阿狗叫道:“头家娘,不好啦!”
老妪将男婴紧贴在怀中,边轻拍边骂道:“死阿狗,你在叫什么叫,吓咳着了孙少爷,看我不揍扁你才怪!”
却见一位身若铁塔,虎眼环虬,面孔紫红的大汉,满头大汗的跟了进来,只听到他急道:“老板娘,请救‘阮某(吾妻)’一命!”
那声音又急又响,好似夏季午后焦雷般,令人听得一阵烦燥,若非老妪捂住男婴双耳,早就满屋儿啼了。
“这位大爷,尊夫人怎样了?”
“囝仔太大,生不出来!”
“哎唷!夭寿喔!快!赶紧去!”
云中龙抱着男婴与老者和那名大汉站在房外,耳闻那妇人一阵阵惨叫,叫声越加凄厉,那大汉急得来回走动着。
突见房门一开,老妪神色慌张的道:“树人,还是去请大夫来吧!那身子太大啦!那妇人快不行啦!”
云中龙武功通玄,精通歧黄,闻言之后,沉声道:“老朽略诸歧黄,就让老朽来试试吧!”
说完,将那男婴交给老者。
老妪欣喜万分的道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快请!”立即带着云中龙行入房内啦!
榻上躺着一位双手捧腹,不住翻滚呼疼的妇人,瞧她的苍白脸孔,分明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云中龙取出三粒药丸,塞入妇人的口中,命她将双掌紧握头顶的榻柱,沉声道:“你别慌,依我的话来做!”
说完,双掌如飞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轻拍着。
一缕缕真气迅速的穿入她的体内,不但使她的精神为之一振,紧绷的神经也为之一松了。
只见他暗一咬牙,低头一瞧,只见在那妇人的下身内有一团乌黑的毛发,他不由暗道:“好大的囝仔!”
右手食中二指一并,一缕真气透指而出,立即将那妇人的下身扩展出二分余的版图。
那妇人疼得惨叫更剧。
“忍着点,听我的话用力!”
说完,双掌搭上她的双腕,缓缓的渡过真气。
半晌之后,只听他沉声道:“用力!”
那妇人惨叫一声,咬牙用力一挣。
老妪立即欣喜的叫道,“太好了,头出来了,再用力!”
那妇人全身一颤,再度使出全力一挣!”
“太好了,肩膀也出来了,用力呀!”
半晌之后,那妇人惨叫一声,用力一蹬!”
一位乌漆麻黑的壮小子立即脱体而出。
老妪道声:“谢天谢地!”立即断脐,连拍壮小子的小屁股,云中龙迅速的就欲替那妇人止血!”
“大爷,别争,那些淤血若不排净,她以后会得不少的妇人病,还是让我来吧!你快看看这个壮小子为何不哭?”
云中龙接过那个又黑又壮,四脚内缩,双掌紧握,五官挤成一团的囝仔,暗道:“好小子,挺壮的哩!”
左掌扣住他的双踝,将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阵轻揉缕缕真气立即缓缓的透入!
“哇!”一声石破天惊大响过后,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老妪欣喜的道,“谢天谢地!母子平安,大爷,恭喜你啦!”
魁梧大汉入房内,立即握着那妇人的左手,叫道:“金花,你……你不要紧吧,方才差点令我急死了!”
那妇人含笑强声道:“泰哥,我很好!”
魁梧大汉突然走到云中龙的面前,叫声:“恩……”双膝一屈,那座铁塔般的身子就向下跪!
云中龙呵呵一笑,立即闪了开去。
魁梧大汉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之后,虎目凝视着云中龙,宏声道:“龙泰代表全家叩谢恩公!”
说完,又“呔!呔!呔!”连叩三个响头。
“呵呵!够了!够了!起来吧!”
龙泰恭声道:“是!”立即起身不动!
老妪将壮小子放在榻上,笑呵呵的道:“龙夫人,老身从未见过如此壮的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东西!”
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云中龙取出三粒药丸塞入龙泰之手中,含笑道:“龙泰,这三粒药丸可以强身补血,快给尊夫人服下吧!”
说完,含笑走了出去。
龙泰恭敬的送他离房之后,走到榻旁服伺她吞下那三粒药丸之后,欣喜的道:“金花,还好有这位恩公,否则就惨了!”
“是啊!我差点就昏倒哩!”
“金花,你休息一下吧!”
当天夜晚,云中龙吩咐老者做了几样菜及一壶酒,众人坐在龙泰的房中,彼此互道敬贺之意。
酒过三巡,只听云中龙呵呵笑道:“龙泰,幸好有尊夫人帮小孙哺乳,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哩!”
“哈哈!舒老(云中龙化名舒感天),若非你的帮忙,咱们现在岂能坐在此地欢叙!”
“呵呵!龙泰,想不到你外表粗鲁,思绪却挺细密的哩!”
“哈哈!舒老夸奖了,我自幼也随先父母喝了一点墨水,不过,跟您们一比,那就矮了一大截啦!”
“呵呵!咱们众人之中,就数你最高了,怎会矮一大截呢?对了,龙泰,你们是何方人氏,欲去何处?”
龙泰闻言,笑容突敛,立即不语。
正在榻上哺育双婴的妇人,立即接道:“泰哥,恩公是咱们再生父母岂可骗他?”
“好吧!舒老,你可听过梦幻岛之名?”
云中龙闻言,胸口好似遭人捶了一拳,不由低唔一声,不过,他旋即掩饰的苦笑,道:“不知道,我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龙泰毫不起疑,低声道:“舒老,梦幻岛是东海之一座仙岛,岛上住着两百余人,我们二人正是来自该岛。
“哦!瞧你方才的神色,莫非甚怕被人发现来历?”
“是的,我们二人是奉岛主夫人之命,来中原找一个人,为了避免发生其它的意外,夫人令我们不许泄漏身份!”
“你们要找谁?”
“中原第一高手,双绝公子云中龙。”
云中龙忍住心中的惊骇,沉声道:“云大侠与你们有仇吗?你们认识他吗?你们找到他了吗?”
“认识,不过,他的家中已无一人,我们虽不知夫人为何要找他,不过,我们会一直继续找下去的!”
说完,突然低下头。
云中龙知道他必明白内幕,可是,碍于岛规,才欺骗自己,他立即含笑道:“那位云大侠会不会看见你们去找他,才避不见面。”
“不会,他并未见过我们二人,何况他的家中多出两堆新坟,他一定是遭遇变故才离开的!”
云中龙暗佩他人粗心细,立即又问道:“你们岛主是否知道你们来中原,寻找云大侠之事呢?”
“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比我们先抵达中原了。”
云中龙暗颤道:“天呀!希望席伏蛟之妻左艳芳,并不赞成席伏蚊这种报复手段,则事情或有转机!”
云中龙虽在沉思,龙泰却又道:“舒老,我有一件事儿想请教你,不,也可以说想麻烦你一件事。”
“喔!请说吧!”
“舒老,请问你打算去何处?”
云中龙心中一颤,倏然想起,三戒和尚在临别之际,曾提及“遇龙就止”,龙泰姓龙,莫非应在他的身上?”
他立即含笑道:“老朽略谙歧黄,想要悬壶济世,不过,由于小犬及小媳,不幸先后别世,一时难以决定!”
老者立即欣喜的道:“老哥,在卧龙寺附近那家卧龙药铺,因为掌柜的年岁已大,打算要顶让,你就何不把它顶下?”
云中龙心中一动,暗道:“天呀!又是‘龙’,太巧啦!”
他立即含笑道:“老哥,你可知他出什么价?”
“咱们西安城地价较高,加上店内的药材,听说他开价三千两银子,不过,还可以当面还价。”
“好!咱们待会儿去瞧瞧,龙泰,待会如果谈妥,我就打算在此落屋,你把你的事儿提出来吧!”
龙泰欣喜的道:“舒老,你也知道我必须去找人,金花与我那个猴囝仔又需人照顾,我想……我想……”
“呵呵!我知道,你想把金花母子暂时托我处,对不对?”
“对!对!真不好意思!”
“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也可以顺便哺育小孙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替金花好好做个‘月子’,她吃不了亏的!”
“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呢?”
“呵呵!这就是合则利,分则伤脑筋呀!”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
两位男婴立即被笑声吓醒过来,立即“哇哇”连啼。
老妪过去帮忙哄睡之后,重又回到座位,含笑道:“舒先生,龙夫妇,两位喜得贵子,不知宝贝取什么名字?”
云中龙摇头道:“啊!我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老哥,你饱读诗书就烦你给起个名字吧!”
龙泰立即点头道,“对!对!就麻烦你们啦!”
那老者姓徐,名叫立本,年纪之时,还博得“秀才”之名,若非要继传祖业好预啦客栈,他早就往宦途发展了。
此时,只见他捋须含笑,沉思半晌之后,朗声道:“老哥,你姓舒,若将令孙取名为啦,颇具吉祥之意!”
“舒啦,好一个动听的啦,好名字,好名字!”
老妪欣喜道:“可真巧,小号名为好预啦,令孙又取名舒啦,老哥,我看以后咱们就免费招待他吧!”
“呵呵!好!好!啦儿就算是咱们的‘荣誉店民’吧!”
“太难听啦!什么店民不店民的,换个词吧!”
“这……待我想一想……”
云中龙含笑道:“老哥,大嫂,你们何不收他为干孙。”
“这……我们有这个荣幸吗?”
“呵呵!怎能说是荣幸呢?那是啦儿的福份。”
“呵呵!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到啦儿满月之时,咱们就按古礼来庆祝一番,好不好?”
“呵呵!好,好,如果药铺说妥,干脆也择在那天开业,如何?”
“呵呵!好!好!双喜临门!太好啦!”
龙泰立即连声恭喜不已。
徐立本夫妇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好半晌之后,只听徐立本含笑道:“龙兄弟,以令郎的面貌,我替他取一个‘来’,单名,如何?”
“龙来,嘿!够气魂,好!好!太好啦!金花,如何?”
闻金花含笑道:“龙来,挺吉祥的哩!谢谢!”
老妪笑嘻嘻的念道:“好预啦来,真好也!”
徐立本哈哈一笑,道:“当然好啦!我取的名字。又会到哪里去坏呢?”
“你呀!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啦!”
“呵呵!开染坊?妙点子,老哥,往后你就忙着救人吧!啦儿就交给我啦!我保证把他染得‘水当当(美)’!”
“呵呵!好呀!瞧你的啦!”
第二章醒来身已别人怀
西安北临渭水,南阻秦岭,周、隋、唐,先后建都于西安附近,尤其秦始皇在西安建阿房宫,更是替西安打响“知名度”。
西安城的设计也真妙,完全采取围棋井字设计,东西十一条街,南北十四条街,以太极宫为主体,按宫殿里坊集市向外序列。
就好像台北市的街道以台北火车站为中心,割分为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东西路及延平,中北,森林……南北路。
在西安开通巷西口,有一座名剎,该剎建于武汉帝,寺名由福应禅院,观音寺,改为如今的卧龙寺。
由于历史悠远,香火鼎盛,堪称西安首剎,寺内除供有唐代大画家吴道子所画观世音菩萨之像外,另有一块石头,刻有佛祖拓印和收藏名贵的宋版藏经等珍本。
在开通巷东面,有一家百年老药店,卧龙药铺,由于主人医术欠精,药价也不低。因此,营业情况每况愈下。
可是,自从三月前由云中龙以三千两银子顶下来之后,情况便整个的改观,一跃而登上十六排行榜之首。
卧龙药铺原本雇有一名四旬左右的“半桶师”(医术不及格之郎中),以及两名十五,十六岁的学徒,云中龙接掌之后,立即请他们“走路”。
因为他一看见他们那付懒洋洋的模样,心里就火大,因此,尽管他们要求“留店察看”、“自动降薪”一样被“三振”!
有钱好办事,不到一个星期,不但壁间每个药柜补齐药,云中龙更多腾出一个空间专门摆珍贵药材。
此外,经过徐立本的推荐,他雇用两位妇女来负责“民生问题”,清洁工作及照顾闻金花。
在舒啦满月那日,徐立本特地吩咐客栈的大师傅,摆六桌酒菜,将地方上几位有头有脸的人,请来捧场。
云中龙除了当场婉言谢绝每人之贺礼以外,更在饭后品茗之时,当场透露“循脉探病”之绝技。
以他的通玄功力,要从事这种工作,简直似小娃儿在办“家家酒”一般,轻易的断出三人的身体不适情况。
这下子可热闹了!不但有病的来看病,即使是没有不适的人,也凑热闹前来要“健康检查”。
以云中龙的能耐,一个时辰之后,即给他们每人一个圆满的答复,不由让他们频频咤舌高呼“华陀在世”不已!
次日辰初时分,云中龙不但已经打开大门,更将昨夜配妥的三十余份药摆在柜上,自己则坐在桌旁备茗待客。
果然不错,有钱人总是比较贪生怕死,昨天一听见自己的身子哪个部位不对劲,再懒也无法睡到“日头晒屁股”了。
盏茶时间过后,果然有三名中年人自三顶轿中走进大门来。
云中龙不但当场唤出他们的姓名,指出他们的症状,更含笑将药袋送了过去,同时告以服用之法。
那三人在惊讶及佩服之余,立即伸手入怀,准备要缴费了。
云中龙含笑指着壁角那个垂盖圆木桶,道:“请三位先试服,若有效,再随时来付钱吧!”
那三人一见桶前写着“爱心桶”及“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十一字,立即诧异的问其中之含意。
云中龙立即含笑道:“老朽家逢不幸,仅存一孙,为了弥过及植福,打算以医术及药材来救人济世。患者若是有钱人就多捐些,若是穷人则完全免费,这是老朽的些微心愿,尚祈各位广为宣导!”
那三人听得肃然起敬,立即争着要捐献。
“呵呵!多谢各位的支持,不过,各位有服过药之后,再来捐献,如此,不但可令老朽心安,更具意义!”
三人闻言,又略作寒喧之后,方始欣喜的离去。
事情果如云中龙所料,在黄昏时分,柜上的药包全部推销出去了,乐得云中龙暗叹“为善最乐”之至理!”
次日午前时分,立即有人答谢捐献了。
从那天起,在短暂的两个月期间,云中龙的化名舒感天,立即响遍了西安城的大街小巷。
不少人干脆直呼他为舒神医。
除此之外,他略一盘算,居然赚了一千余两银子,他在惊喜交加之下,略一思忖,立即恍然大悟!
因在这段期间内,来求诊的人多是富人,在“输人不输阵”的心理下,每个人的出手越来越大方!
相反的,那些穷人目睹那种骚包情景,惭愧之心油然而生,很多人就不好意思再去吃“伸手药”了!
云中龙思忖数天之后,立即订立一个以劳力换药的办法。
一、高价收购城民自山上采来之药草。
二、高价征求炮制药材人员。
三、高价征求清理环境之临时工。
总之,他替那些穷人制造赚钱的机会,使他们可以坦然接受治疗,以便达成他救人赎罪的心愿。
此项办法经过徐立本全家去拜访那些穷人之后,试行一个月之后,居然获得热烈的回音。
不但有两位病患之子。自动每天来药铺协助配药、包药,更有两位青草店之主人自动来整理城民采来之药草,整理药草除了分类、热晒、阴晾以外,尚须清理,不但费时、费力,而且又甚占空间,恰恰给穷人们提供不少的效劳机会。
他们干脆将一捆捆的药草拿回家去晾晒,整理妥后,暂存家中,不过,却将数量登记在卧龙药铺柜上的薄中。
只要云中龙需要什么药,往簿上一瞧,自然可以及时送来,这种“藏药于民”之措施挺高明的哩!
而且,由于云中龙的教导,无形中提升了西安城民的医学常识和保健经验,生活环境也改善不少。
尤其是卧龙药铺,随时随地有人自动在那儿刷洗石墙、玻璃,此种盛况令过往之外地人诧异万分!
看官们,你们去过行天宫吧,不论是松江路,忠义或三峡白鸡山那家行天宫,只要你进入大门,立即可以发现有不少的善男信女自动自发的在整理宫内外的整洁。
那是一种感恩图报的奉献,绝无丝毫的功利心理在内。
过往之外地人,在好奇之下,也进去排队“参考”一下,这一“参考”,“舒神医”立即又多了一批“义务宣传员。”
于是,不但多了外地人来捧场,而且连武林人物也上门“求教”了。
云中龙对于武林人物,可不来那套“慈航普渡”了,只要他获悉是黑道人物,他就来个“偷工原料”了。
不管对方是内伤或外伤,他总是轻描淡写的给他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如维他命西)将他打发掉!
最令他暗中兴奋的是,他由那些武林人物的伤势及交谈之中,可以知道武林的“第一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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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在云中龙忙碌之中,悄悄的流逝,一晃就是过了十年,他除了鬓须全白之外,精神仍是奕奕,爱心仍是炽热!
此时两位协助配药的少年,不但已成青年,而且先后成家,不过,在优厚的待遇下,两人仍然在药铺工作。
那两位负责整理药草的青草店主,不但仍留在药铺,而且越干越起劲,因为云中龙已传授他们不少的歧黄之术。
“不怕货比货,只怕不识货”,他们二人简直对云中龙的医术,佩服极了,因此,他们乐意留在药铺当“义工”。
事实上,云中龙在“揩富济食”,有盈余之时,总是少不了要请他们“吃红”,那份收入,已足抵他们数年的收入了。
云中龙本人经过??年潜修行医救人之后,不但心宽神怡,而且功力更加凝练,意念稍动,立即气机如珠。
最令他欣慰的是舒啦及龙来,这两个“猴囝仔”,一个长得又俊又聪敏,一个长得壮似一头小牛。
尽管聪敏的舒啦经常出备况“状况(批漏)”,街坊邻居看在舒神医的面子上,也都多加包涵了!
舒啦这小子心地并不坏,可是,由于太聪敏,三步后蒙,八步便将获过“秀才”名衔的徐立本考倒了!
云中龙又坚持不授他武功,一见他经常出“状况”,干脆叫他留在铺中,一面研读“本草纲目”,一面熟识药材。
舒啦这小子也真有办法,九岁那年,不但搞熟了每样药材,而且还“鸡婆”的帮人配药,甚至还要“见习门诊”哩!
云中龙搞不过他,干脆利用晚上授他绘画。
好小子,他的第一幅画,居然是打赤膊,穿着短裤在房中蹲平马步的龙来,而且画成一付“别大使”的神情。
龙来自幼即被闻金花督促根基,虽已有了甚佳的根基,却也练成一付森讷憨直的个性了。
尽管如此,但一见到如此那付“别大使”的神情,也会“抗议”,立即拿着那幅画去见闻金花了。
闻金花为了暗中保护这家药铺,并没有和龙泰出去找云中龙,因为,他对舒啦十分的了解。
只见她含笑打量着那幅画,一眼之后,禁不住笑出声来,怔得龙来诧问道:“娘,你在笑什么?”
闻金花抚着爱儿头部,含笑道:“来儿,这样子挺像你爹的!”
龙来已经一年多没有再见过其父了,闻言之后,欣喜的道:“真的呀?孩儿还以为阿啦在笑孩儿哩!”
“不会啦!去练武吧!”
这天一大早,云中龙正在漱洗之际,突听正在前院工作的人传出一声惊呼,道:“啊!你……你是谁?”
一声嘶哑的:“金……花……”过后,立即传来重物坠地之响音。
云中龙忍住惊骇,沉稳的走到门口,立即看见闻金花神色慌张的挟着浑身浴血的龙泰掠了进来。
“舒老,泰哥,他……”
“别慌!快放在床上,另外备盆温水。”
说完,自柜中拿出数个药瓶及一个方盒行入后院。
云中龙刚踏入房中,立即看见龙来含着泪水站在一旁,他立即含笑道:“阿来别慌。”说完朝榻行去。
只见龙泰满脸乌黑,胸膛及四肢剑伤、刀伤累累,看样子是先中了毒,然后遭到数人的围攻。”
云中龙坐在榻沿,替他把过脉,检视过瞳孔之后,肃然道:“金花,你到房外去守着,别让人走过来。
闻金花拭去泪水,立即带上房门而去。
云中龙褪下龙泰的衣裳,一瞧“从林地带”一片“秽物”,立即暗道:“不可能呀!龙泰怎会去找女人呢?”
心虽诧异,双手可不敢闲着,只见他脱光龙泰之后,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龙泰的口中。
长盒一掀,手持银针,沉稳的插在龙泰的身上、半个时辰之后,龙泰从头到脚,变成一只刺猥了。
云中龙先放下窗帘,再盘坐在榻上,调息半晌之后,手掌抚着丹田,右掌虚空推出真气逼入龙泰的“膻中穴”。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自每支银针之中,汩汩流出缕缕又腥又臭的乌血,云中龙暗暗宽心之余,继续施功。
又整个了一个时辰之后,那些乌血终于转成鲜红色,云中龙缓缓收功之后,迅速的拔去那些银针。
倒出三粒绿色药丸,化入温水盆中之后,立即取中替他净身。
突听龙泰弱声道:“舒老……我……”
“龙泰,你那体内剧毒方除,少开口,休息一下吧!”
说完,又将三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龙泰感激的道过谢,立即闭上双目。
云中龙在镜前仔细的检查脸上的易容之后,立即拿着药瓶及针盒,朝前厅行去。
他正在暗诧闻金花为何不在房外之际,突听远处街道上传来一阵打门的声音,立即加快脚步行去。
走入厅中,只见舒啦及龙来,双拳紧握,站在那两位负责配药青年身旁,欢目紧盯着大门口之打斗。
他急忙的将手中之物放在柜上之后,默立原地观战。
此时,和闻金花动手的正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四旬大汉,只见他力贯双臂,一垫步,十指夹着劲风,抓向闻金花的胸前。
云中龙眉头方皱,已听舒啦叫道:“哇操!莫见笑(不要脸)!”
闻金花冷哼一声,身向左一闪,右手从对方肋下一掌叱道:“躺下!”
那名大汉闷哼一声,平地被推出两丈以外,一个踉跄,弄个狗吃屎,立即弄得一脸一身均是灰泥。
舒啦小手连鼓,高声叫道:“哇操!好一个狗吃屎,大嫂行!大嫂妙!大嫂呱呱叫!大嫂加油!”
龙来也叫道:“娘,揍扁他!”
他的嗓门又响又尖,立即引起站在一旁另外两名大汉的狞视。
云中龙立即走到二小的身边,低声道:“阿啦,别乱叫,免得你大嫂分了心,反而会不利!”
“哇操!会有这么严重呀!”
“不错!”
就这几句话之间,躺在地上的那名大汉,已将那双小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言不发自腰间取下一只九节软鞭。
这九节软鞭为纯钢打造,鞭首为一张口虎头,内有按簧,伏有毒针,往往可以在紧要关头发针伤人。
“呼”一声,软鞭平空舞个半圆,脚下用力,软鞭犹如一条怪蛇,挟着风声,直向闻金花左目点来。
闻金花冷哼一声,内家掌力疾吐而出,那名大汉“哎哟”一叫,不但又被击倒,连软鞭也飞落出去。
舒啦瞧得双目一亮,脱口叫道:“哇操……”
声方出口,瞄了云中龙一眼,立即用手捂口,将底下的话全部吞进肚中,身子却兴奋的颤抖不已。
站在一旁的那位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双目内陷,精光射人的四旬黄衣大汉,立即自身上取出一双铁笔。
另外那名面孔黝黑,细鼻小眼,满脸黄色,在眉上长着一个大红痞大汉,立即也取出一双梭形兵器。
龙来立即叫道:“娘,他们亮家伙了,小心!”
闻金花应道:“来儿,你别怕,这种角色,再来十个,娘也不怕!”
舒啦立即低声道:“哇操!阿来,你不要乱叫好不好吗!知道‘家伙’那两字,挺难听的喝!”
“怎么会呢?”
“哇操!你不懂啦!他们要打架了,不跟你扯。”
云中龙却听得暗叹人小鬼大。
只见那三名大汉各持兵器,品字形将闻金花围在中央,梭光鞭影,紧紧攻向闻金花的要害。
闻金花双袖连挥,脚踩“七星幻步”,任那三人如何纵跃翻腾,精招尽出,仍然沾不到她的身子。
云中龙瞧得颔首道:“好功夫,这才是梦幻岛的绝学,龙泰夫妇一定不是在厨房做事的小角色。”
闻金花抬头一见天色已近午时,远处围了不少人,无心与那三人纠缠,立即沉心运气待机而动。
这时恰好三魔分而又合,成一字形,三样兵器攻了上来,闻金花立即打算等兵器近身再以内家掌力攻击。
哪知,那三人距她身前尚有三尺之余,突见大片银丝光雨,如疾雷暴雨般朝她的胸前疾罩而去。
龙来张口欲叫,立即被云中龙以手捂住。
闻金花见状,心中大骇,匆忙中只得往上拔起三丈多高,大片毒针及银梭立即擦着鞋底而过。
落地之后,心中不由大怒。
三名大汉岂容她站稳,立即又梭齐剂攻而到。
闻金花盛怒之下,左手一伸,钢爪般一把抓住鞭头第二节上,右手由拳变掌,虎口横架子梭,由右往左一掌推去。
三名大汉同时惨叫一声,同被震出丈外,一阵鲜血狂喷之后,立即相继昏死在地上,地上散置着兵刃。
闻金花长吁一口气,就欲行入大门。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朗喝:“站住!”
人群中立即传出一阵:“差爷来了!差爷来了……”
舒啦立即催促道:“哇操!是那三个坏蛋,先冲进来闹事的,爷爷,大婶没有罪,你快去向差爷说吧!”
龙来那张红脸在情急之下,胀得更红,一时却说不出话来,急得他立即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云中龙含笑道:“阿啦,阿来,免紧张,我去看看!”
说完,从容走了出去。
那六位差爷一见到云中龙,立即恭敬的道:“舒神医,您好!”
“田捕头,各位差爷,辛苦你们了,方才这三人来此滋事,这位女侠见义理助,请你们别误会。”
远处立即有人附和道:“对啦!那三人好凶哦!一进门就把我们推来踢去,大人,快把他们抓去关起来!”
“是呀!趁着他们尚未醒来,快抓起来吧!”
田捕头沉吟半晌,立即拱手道:“舒神医,这位女侠,既然如此,我就押这三人回去,请恕方才冒犯。”
“呵呵!职务所在,岂能怪你,各位进来奉茶吧!”
“不啦!我们急着押此三人回去哩,告辞!”
众人散去之后,云中龙和闻金花刚走入大厅,龙来唤声:“娘!”立即拥入她的怀抱之中。
舒啦却钦佩的叫道,“哇操!大婶,原来你有这么罩得住的武功呀!你可真是‘保防专家’哩!”
闻金花含笑道:“练武只是强身自卫,有何可炫耀的?”
“哇操!大婶,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几招?”
“我不够资格,若有机会,我替你推介一位武功比大嫂高明上一百倍的真正高手,好不好?”
“哇操!有这种人吗?”
“呵呵!有的,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尚未出生。”
“哇操!爷爷,你怎么也扯进来了!”
“呵呵!啦儿,行行出状元,何必一定要练武呢?”
闻金花笑道:“舒老,阿啦的资历甚优……”
“呵呵!过些时日再说吧!你们回房吧!让这些朋友等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各位,请坐!”
当天夜晚,子初时分,云中龙刚调息醒转,突听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自卧龙寺方向传来,他立即飘落榻前。
来人身手甚高,半晌之后,即已由右墙飘落院中,一阵轻掠,闪电般掠上闻金花房外的那株白杨树上。
云中龙心知对方必然因为闻金花方才在替龙泰换药,尚未熄去烛火,才被引去窥伺的哩!
他立即自窗隙偷偷打量对方。
只见在枝亚间蹲伏一位一身黑衣劲装,脸蒙黑纱巾,体态婀娜的女人,他立即暗忖对方之来历。
只见那女人伸手入怀取出一把柳叶刀,抖手一掷,窗框即立传出“刷”的一声,她却已掠身破空而去。
一声冷哼立即飘荡于夜空中。
窗户“刷!”的一响,立即听见闻金花低声惊呼。
云中龙佯作不知的飘上榻,双目一闭,即听见闻金花去低声道:“泰哥,你在外面多年,有没有听过黄衫会这个组织?”
“什么?原来是黄衫会呀?怪不得如此的心狠手辣!”
“泰哥,小声些,舒老在休息哩!”
“对了,金花。你知不知道舒老谙武之事?”
“知道!在生下来儿之后,我就知道了,另外在这些年来,他也使用内功替人通血活气!”
“金花,若非他的年纪甚大,我真怀疑他就是咱们所要找的云大侠,因为,他的内功太精湛了!”
“怎么可能呢?你不是曾接岛主指示说,岛主已点破云大侠的‘气海穴’,他怎么会恢复武功呢?”
“是呀!我实在太糊思妄想了,可是,云大侠会在何处呢?”
“唉!天下这么大,他只要随便一躲,咱们就好似在大海捞针,简直难以寻获,泰哥,你是怎么惹上黄衫会的?”
“我……这……”
“泰哥,你莫非有难宣之隐?”
“我……是的,金花,我……我对不起你。”
“泰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究竟是看什回事?”
“唉,金花,自今年初,我就在洛阳发现了一顶神秘软轿,那是一顶由四名黄衣少女扛抬之华轿。四周黄帘深垂,不见轿内之人,我在好奇之下,立即想起,听说云大侠一向也是喜欢这种调调儿,立即跟了下去。哪知,过了一个月之后,当软轿到达本城城郊之时,软轿突然一折入林中,我立即尾随而入。可是,我刚入林里余远,立即被那四名黄衣少女围住,而且一言未发的被她们以阵式围攻。拚斗半个时辰之后,只是她们四人双袖连扬,我立即校一团淡红色烟雾罩住,神智立即一阵模糊,于是,我……”
房内立即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只听闻金花低声道:“泰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为何会被伤成这么重呢?”
“金花,谢谢你的谅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后,一见一位少女伏睡在身上,我立即制住她,匆匆的起身穿衣。另外三名少女仗剑一直围住我,我在愤恨之下,一掌震伤那位少女,然后将她掷出,开始突围。在激斗之夜,伤痕累累,我在震伤一名少女之后,夺路而出,逃到了此处,精神一懈,立即晕眩!”
“喔!泰哥,可真难为你了,你一定使用‘九玄神功’了吧?”
“是的!若非夫人授我那招保命神功,我岂有命在。”
“泰哥,在你们拚斗之中,难道未见轿中人现身或出手吗?”
“没有,这真是一件怪事!”
“泰哥,方才掷刀下挑战书的那女人,一定是围攻你之人,咱们明夜要不要去赴约呢?”
“不必!”
“可是,万一她们找上门来,那该怎么办?”
“金花,你能独力对付她们吗?”
“这……泰哥,咱们何不动用紧急联络办法向岛主求援?”
“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岛主尚不欲惊动中原武林!”
“这……泰哥,我去求舒老解危,如何?”
“不行!舒老正在欢芒食蹈,必有用意,说不定另有什么苦衷,咱们岂忍心将他拖下水呢!”
“唉!这该怎么办呢?”
“金花,你还是动用紧急联络办法吧!不过,只要向岛主回报真情及准备返岛,请岛主裁示。”
“好吧!我马上写报告。”
云中龙听至此,心潮起伏不定。
盏茶时间过后,他立即听见闻金花破空掠去的声音,思忖半晌之后,吸口长气,立即闭目养神。
翌日一大早,他立即去替龙泰换药,同时又将三粒灵药给他服下,嘱他好好休息之后,立即含笑而去。
忙碌一天之后,他在饭后,立即在前院四周漫步,双袖不经意的轻挥之中,一截截尺余长的树枝,轻巧的钉在地面上。
半个时辰之后,他含笑的走入房中。
只听舒啦低声问道:“哇操!爷爷,你怎么乱丢垃圾?”
“呵呵!鬼精灵,快去睡吧!我待会再唤你起来看热闹。”
“哇操!真的呀?”
“呵呵!我骗过你吗?”说完坐在椅上品茗。
舒啦嘻嘻一笑,果真脱靴上榻就睡。
半晌之后,云中龙立即听见闻金花来到自己的房外,他微微一笑,立即传音道:“金花,回房去休息吧!”
一声轻细的“是!”之后,闻金花果真回房而去。
子丑之交,云中龙自调息之中被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吵醒,他立即在舒啦的右肩一拍。
舒啦揉揉双眼,低声道:“哇操!要去看戏啦!”
“呵呵!就在这儿看吧!”
“哇操!这儿有什么看头呢?”
“呵呵!你去站在窗前那张椅上,只能看,不能出声,知道吗?”
舒啦点点头,匆匆套上靴,立即跑到那张椅旁,他刚爬上椅子,突然听见一声冷哼,吓得他慌忙蹲下身子。
身子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右一倾。
他正欲惊呼出声,却见爷爷已扶住他的右腋,轻轻撑起他,同时低声道:“阿啦,别怕,开始看好戏吧!”
舒啦朗目一转,立即发现两名幪面黑衣女人,一飞数丈的从前院右侧墙角,朝后花园中驰来,他立即伸手一指。
“呵呵!爷爷看见了,好戏开始了。”
那两位少女身子刚落地,立即似迷路般在花园中奔跑起来。
舒啦瞧了好半晌,终于忍不住了,立即低声问道:“哇操!爷爷,那两个人是不是发神经了,怎么乱跑个不停呢?”
“呵呵!她们可能掉了银子,在满地寻找吧?”
“哇操!不像呀!爷爷,你看,她们拿剑在乱砍啦!糟糕,她们会不会把那些可爱的花儿砍翻呢?”
“呵呵!不会啦!吉人天相啦!”
舒啦一见那些人虽然胡劈乱砍,可是,每当要接近那些花树之时,立即又自动避开,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突听一阵“锵……”连音,陷于阵中的那两名女人,竟然被阵式所感,开始精招尽出的互相拚命打起来。
“哇操!爷爷,那两个查某是不是疯了?”
云中龙一面打量着那两个之招式,一面含笑道:“有点像哩!好不好看?”
“哇操!很好看,可是,她们看起来并不疯呀!你看她们还知道打人及躲闪哩!而且动作也挺快的哩!”
“呵呵!你要不要看他们发疯的模样?”
“哇操!爷爷,你要变魔术呀?”
“呵呵,阿啦,你这只炭笔暂时借爷爷一下,你瞧仔细了!”说完,拿起桌上的炭笔,抖手自窗隙掷去。
那只炭笔好似添了翅膀般冉冉飞到二女身右紧簇花旁之后,立即端端正正的钉在地上了!
这只是一件轻描淡写之事,可是那两名女人却觉眼前一黑,一道阴风过后,不但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四周鬼声啾啾。
她们立即将手中的钢剑不住飞舞,风雨不透的护住身子。
“哇操!她们真的发神经,抓狂了哩!”
“呵呵!还好哩!她们现在乱跳,待会就会乱叫了!”
“哇操!爷爷,你简直是未卜先知了!”
“呵呵!爷爷装了一个遥控器呀!爷爷叫她们往东,她们绝不敢向西,你看,她们开始叫了吧!”
果然不错!身陷阵内幻像丛生的二女在力拼死守一阵子之后,终于抛去手中钢剑,边跑边骇嚎了!
舒啦瞧得小脸苍白,瑟缩在云中龙的怀中,颤声道:“哇……哇操!爷爷……她们是……不是……见到鬼……鬼了!”
“呵呵!世上哪有鬼呢?即使有鬼,它也只会去找做过亏心事之人,你还记得‘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
“哇操!有理啦!可是,她们怎会怕成那样子呢?”
“呵呵!她们就是做过亏心事,才会心虚骇成那样子!”
“哇操!爷爷,她们是谁呀!怎会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发狂呢?”
“呵呵!她们是坏女人啦!是和昨天被你大婶修理的那三个坏蛋同路的,你看该不该多受一点罪?”
“哇操!应该!应该!爷爷,我可不可以去偷踢她们一脚?”
“阿啦!不可以,咱们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偷踢别人,何况,她们是查某,踢中了,不光荣,没踢中,衰!”
“哇操!有理!有理!”
“呵呵!阿啦,你以后长大以后,如果遇见坏女人,你该怎么办?”
“哇操!我马上向后转,不理她。”
“她如果继续‘割割缠’呢?”
“哇操!那我不客气了,首先,我会骂她,训她,她若不听,我就揍她,替她的父母揍她,有理吧!”
“呵呵!有理,可是,万一,你打不过她呢?怎么办?”
“哇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呀!”
“若溜不掉呢?”
“哇操!那可就伤脑筋了!”
“呵呵!这个年头反了,有的查某还很凶,阿啦,你以后长大以后,若遇见查某,可别忘了这些秘诀!”
“哇操!安啦!误不了啦!哇操!爷爷,她们倒了哩!”
“呵呵!就让她们睡一下吧!”
“哇操!她们会不会‘嗝屁’了?”
“呵呵!她们都练过武功,哪有如此容易死去的,她们只是力竭昏迷,明早就会醒来的,睡觉吧!”
就在这时,突听大门方向传来一声高吭,凄厉的女人啸声,舒啦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那张小嘴立成又白又小。
“呵呵!别怕,只是一个老查某而已,阿啦,从现在起,你就静静的看吧!”说完,将另外一只炭笔持在手中。
窗扉也轻轻的开了一半。
“刷!”一声细音,一位黄衣老妇已掠进后院花园中。
别看她已是鸡皮鹤发,动作却甚为敏捷,尤其那对熠熠生光的双眼,在月色之下,更显得骇人!。
云中龙双目神光一闪即失,暗道:“桃花婆婆?她怎会与黄衫会扯上关系呢?难道她就是黄衫会会主?”
他在惊讶,那位老妇更惊讶!
她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这座传闻已经失去的“阴阳混饨古阵”,她立即仔细的打量着园中之布置。
盏茶时间之后,是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立即飘身向右行去,半晌之后,即已抵达二女昏倒之处。
只见她将双手一招,那两人立即朝她飞去。
云中龙身子一震,那只炭笔抑手掷出。
老妇虽在阵中,却察出已有一物飞来,她立即腾出右掌,凝功以待。
炭笔却在她的身前丈余外戛然钉在地上。
老妇立觉飞砂走石,心中大骇之余,立即盘坐在地。
云中龙神色一肃,立即紧盯着她。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老妇缓缓的站起身,仔细打量半晌之后,立即挟起二女,转身小心翼翼的行去。
云中龙轻轻颌颌首,立即低声道:“落幕了,睡吧!”
“哇操!这个老查某挺厉害的哩!”
“呵呵!她何止厉害,简直厉害到绝顶哩!你以后若是遇见她,最好敬鬼神而远之,睡吧!”
忽听大门处传来一声厉啸,接着是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阁下高明,殷樱桃改日再来讨教。”
“哇操!那么凶的老查某,竟取好听的名字,真恶好恶心!”
“呵呵!小鬼,你可知道她在年轻时有多风流的吗?”
“哇操!可能吗?”
“呵呵!她在年轻时,有个‘小桃花’之号,三十岁那年有个‘火桃花’之号,四十岁那年有个‘勾魂桃花’之号,五十岁那年有个‘追魂桃花’之号,六十岁那年有个‘桃花婆婆’之号。今年她已有七十余岁,不知是不是另有名号?”
“哇操!世界上竟会有这种人呀,每十年就换一个名号,而且越换越恐怖,简直是神经病!”
“呵呵!阿啦,你不知道她在四十余年前,是如何的颠倒众生,震动武林,所以才会批评她,呵呵!睡吧!”
翌日清晨,天空突然开始飘着雨丝,云中龙撑着油伞,将前院阵式卸去之后,含笑行入厅中。
只见闻金花恭敬的站在柜前,低声道:“舒老,昨夜若非你出手解围,我们一家三口恐难幸免……”
“呵呵!风雨同舟。亦心退敌,有何可谢呢?”
“舒老,此事乃由外子所引起,为了避免继续扩大,外子打算在近日之内,离开此地,因此,特来向您请教!”
“呵呵!不妥,不妥!龙泰内元损耗过多,岂能再奔波,最快也要一周之后,有我在此,你们毋须耽忧。”
“舒老,多亏了你,可否赐告真姓大名,供我们……”
“呵呵!俗!俗不可耐,去用膳吧!”
由于雨势越下越大,卧龙药铺破天荒地居然没有一位病者登门,云中龙吩咐那两位青年补充药柜中之药材之后,立即走入龙泰的房中。
只见龙泰坐在榻上,正由闻金花喂他进膳,他含笑点头之后,立即说道:“龙泰,你的气色好些了哩!”
“这全仗舒老从鬼门关把我抢了回来!”
“呵呵!那阎王老岂不是要找我算帐啦!”
三人立即连笑不已!
“舒老,你可知道昨晚那名老妇之名?”
“桃花婆婆,殷樱桃。”
“什么?这老魔竟会投靠黄衫会,舒老,她会不会就是黄衫会会主?”
“不可能,她若有此心,早就组帮立派了。”
“既然如此,又有谁指使她呢??”
“呵呵!别想那么多,我早就想会会她了,只要她敢再上门,就让我来会会她们吧!呵呵!”
龙泰夫妇相视一眼,敬佩万分的瞧着云中龙。
“呵呵!龙泰,你安心的养伤吧!我走了!”
“舒老,谢谢你,金花,送送舒老!”
云中龙呵呵一笑,径自回房。
他刚走到门口,立即听见舒啦加油添醋的在向龙来吹嘘昨夜那幕戏,他立即靠在墙上聆听。
聆听半晌之后,他不由为舒啦的妙语如珠,伶牙俐齿,暗笑道:“这小子长大以后,不知会迷死多少的姑娘哩!”
微微一笑之后,他立即撑伞朝前厅行去。
入厅之后,他一见那两位青年正在整理药柜,他立即含笑走到厅前,欣赏这种已经十余年没有心情欣赏的雨景。
大雨“哗啦”直落,他的心情却份外的宁静,这份宁静,一方面来自修为日深,一方面来自愧悔之心日益减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突见一道灰影自大门右墙走入,云中龙乍见那道灰影,双目神光乍闪即逝,眉头为之一紧。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黝黑脸瞳,满头自发的七旬老者,穿着一身灰袍,含着不屑的冷笑,自大门缓步行入。
天上的倾贫大雨淋到他的身了四周尺余外,立即好似碰到一层原油般,不停地向外反溅而出。
对方乍见到站在厅前的云中龙,立即戛然站在院中青石道上,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云中龙。
雨水仍然沾不了他那个“绝缘体”。
“呵呵!风雨故人来,难得!难得!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灰袍老者冷哼一声,仍是凝立不动。
云中龙一见雨水在他哼出声之际,向前逼近半分,心中略安,立即含笑走了过去,真气自百脉涌出。
雨水立即亦被他逼出尺余外。
两人似石人般相距丈余而立,任凭风吹雨淋,仍然未见动摇。
两人从辰未开始对峙,老天爷似乎存心考验他们的内力,因此,不但一直下着倾盆大雨,而且,居然还令雷公电母来支持声色。
剎那间,雷电交加,好不吓人。
云中龙及那位灰袍老者却仍对峙着,雨水却逼近二人半尺余外。
闻金花双手分别牵着舒啦及龙来,神色肃然的与那两位青年,站在厅中心,关心的瞧着院中的对峙。
下午时分,雷公电母回去“睡午觉”了,东海龙王也要回去“吃饭”了,不过,雨势一时仍无收歇之现像。
只见灰袍老者身子一晃,沉声问道:“你是谁?”
气一泄,立即变成一只落汤鸡。
舒啦欣喜的叫道:“哇操!爷爷赢了,万岁!”
云中龙沉声道:“在下舒感天!”
雨水在他出声之际,倏然逼距他四周寸余,可是,迅即又被赶出三寸外,可见云中龙仍是后劲甚足。
“舒感天,没听过,必是化名,阁下既有如此身手,必有来头,为何易容化名窝在此处?”
“钟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强也。”
“哼!老夫天生好奇,今日非掏出你的底不可!”
说完,右掌左指,缓缓提于胸前。
云中龙冷哼一声,周围之雨水,立即溅出半尺外。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立即飘退三尺余。
落地之后,一见对方并未出掌,面上一臊,右足一抬,立即沿着云中龙的四周缓缓的绕行起来。
厅内之人立即紧张起来。
云中龙却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不过身遭的雨却逼距二寸余,显然他已挪出不少的功力准备迎战了。
灰袍老者见状,神色一凛,立即继续打圈子,伺机出手。
他这一等,不由流失良机。
因为,天公作美,雨停啦!
灰袍老者暗一咬牙,身子一转,足尖一纵,迅即破空而去。
云中龙缓缓的收回功力,走回厅内。
舒啦欣喜万分的跑到他的身前,紧紧的抱着云中龙叫道:“哇操!爷爷,你实在是‘土地公打哈欠——有够神气’哩!”
“呵呵!有什么好神气的,爷爷只是逗一个老朋友戏戏水而已呀!”
“哇操!爷爷,你的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否则怎么不会被雨水淋湿呢?大婶说那是气功,是真的吗?”
“呵呵!爷爷全身上下除了这套长袍,一条内裤及一双鞋沫以外,根本别无他物,怎会有什么宝贝呢?”
“这么说,爷爷,你真的有气功啦!”
“呵呵,爷爷又不喜欢生气,干嘛要有气功呢?”
“哇操!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呵呵!别想那么多啦!呷饭啦!”
翌日辰初,由于天公作美大放晴天,卧龙药铺厅内亦有七名病患,云中龙正专注的替一名老妇人把脉。
突听一阵纷杂的步履声音自大门口传来,云中龙抬头一瞧,神情不由得稍怔片刻,立即又瞇目切脉。
敢情正从大门口走过来的这批人,竟似经过特别挑选,刚从大街闹市拼凑起来的“混合部队”。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更包括了僧、道、尼、俗,履鲜艳的商贾,也有蓬头垢面的乞丐。
有文绉绉的书生,亦有娇滴滴的妇女。
年纪最大的胡须已是花白,最小的却是个身花衣服,围着红兜肚的童子,熙熙攘攘,竟有十二人之多。
这些人的衣着,年龄,行业,性别……虽然各不相同,不过,彼此之间却都有一点十分的相似。
那就是人人的脸上不但都无血色,而且肤色煞白,简直就和刚由棺村里面爬出来的死人差不了多少。
这十二人进入厅中之后,立即依序坐在长条木椅上,每人皆双目盯着云中龙瞧他如何替人诊病。
厅中的气氛立呈紧张。
第三章浪水鲜血神医工
云中龙目睹那十二名怪人入厅坐定,立即暗骇道,“黄衫会可真有来历,竟能驱使天地十二煞!”
心虽骇异,表现上却仍神色自若的替那位妇人把过脉。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吁口气,含笑道:“最近比较不曾头晕目眩了吧!”
那妇人感激的道:“是的!全靠神医你悉心诊治,我及我那三位可怜的小孩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的报答你?”
“呵呵!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再好好的养育那三个小孩,只要他们能够安份守己的为人处事,老朽就很安慰了!”
“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呵呵!很好,很好!老朽今日多加了一样补血药材,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组织服用吧!请起。”
那位妇人刚起身,“天地十二煞”中为首那位身穿锦袍,腰横玉带的中年人立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神医,在下可否打个岔?”
“呵呵!请说!”
“神医,在下姓夏,远自慕名来求医,可否插个队?”
云中龙瞄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阁下气机旺盛,根本没病,若要真格找个小毛病,那就是晦气太重。”
锦袍中年人冷哼一声,神色立刻一肃。
“呵呵!阁下暂别动怒,老朽请教你一件事,你的真气运行至‘三焦’之时,是否会有略滞之现像。”
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你……”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呵呵!请坐!”
说完,他的食中两指,立即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脉。
锦袍中年人立即似失败公鸡般退回原坐。
突听那位身着红肚兜童子,拉着坐在他右侧的那名妇人叫道:“娇姐,人家饿了,人家要吃奶啦!”
说完,伸手就欲扯开她的衣襟。
那妇人按着他的双手,嗲声道:“波弟,别这样嘛!此地有这么多的外人,让人瞧见了,有多难为情哩!”
“不管啦!人家饿嘛!”
“格格!真拿你没办法,轻!轻点!别把衣服扯破了!”
那童子嘻嘻一笑,双手一阵移动,立即解开妇人的襟结,哇操!里面居然是“真空”哩!有够“豪放”!
那童子嘻嘻一笑,张口含住那又大又白的右乳,立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来,右掌却在她那左乳捏捻着。
那妇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动着。
站在药柜后面配药的一名青年,实在看不过去了,立即出声道:“二位,请自爱些,此地并非客栈!”
那名妇人朝他抛个媚眼,嗲声道:“小兄弟,你就行行好吧!我这个小兄弟确实饿坏了,格格,轻点……”
“这……你们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小兄弟,你听见了吗?咱们到外面去吧!”
说完,双手兜着童子的臀部,朝外行去。
哪和,半晌之后,厅外檐下居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只要讨过老婆的人一听到那声音,立即知道那两人在搞什么飞机?
柜后那青年一皱眉,就欲出去。
云中龙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那青年立即佯佯的站在柜后。
片刻之后,厅外立即又传来一阵淫声浪语,那妇人的浪叫声音,更是夸张性的提高“音贝量”。
不到半晌的时间,立即引来不少的路人在大门口附近围看及低声议论着,舒啦也闻声跑出来要瞧热闹哩。
可惜,他刚听见“转播声”,立即被闻金花牵回房内了。
云中龙示意那两位青年别冲动,自己也沉着应诊!
半个时辰之后,房内已只剩下两位真正来求诊之病患,倏听厅外传来那妇人的嗲呼声:“神医,快来救人啦!小弟快‘死’啦!”
云中龙最忌讯的就是这种事儿,此时一听到对方的“求救”,眉头一皱,立即含笑道:“送他进来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酥软无力。你快来帮人家打一针好嘛!”
话声未歇,她已“哎唷”连叫了!
倏见那名衣衫襟褛的中年人嘿嘿一笑,身子一站,边脱破衣,边走出去,迅即传出一声嗲呼:“不要嘛!”
“嘿嘿!真的不要吗?”
“格格!快点啦!人家不要让你这么慢嘛!”
“嘿嘿!好妹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老么,去清清场免得那些家伙把眼睛看成成鸡眼了!”
一声“嘿嘿!”阴笑之后,红影一闪,那位童子已朝大门扑去。
惊呼声中,那些人吓得彼此推挤,争欲逃走,立即乱成一团。
哇操!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怎么可能让他们免费再欣掌“活春宫”下集呢?真是一群蠢鸟!
所幸这批人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就在那童子奔出之际,只见云中龙呵呵一笑,一双银针疾射而出。
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双银针。
“不伯货比货,只怕不识货”,那双银针被云中龙贯注了“金牌马力”,岂是对方所能任意招唤!
只见它毫不偏差的扬长而去,而且紧咬着那童子的“命门穴”,吓得他只好剎住身翻滚而去。
起身之时,却见发梢正插着那双银针,吓得他怔在当场。
厅中那九名中年人的脸色更深沉了!
云中龙却毫不在乎的继续替人诊治。
只有厅外那对男女戏鼓正紧,忙着火并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那位童子持着那双银针,瞪着双眼,大步行入厅中,看样子要与云中龙理论一番哩!
云中龙视若无瞎的提笔开处方。
忽听锦袍中年人沉声道:“老么,别让神医见笑,坐下!”
“嘿嘿!老大,这枝银针乃是神医吃饭的本钱,小弟只是要将它还给神医而已!”说完,脱手掷出。
那支银针立即飞向柜后右侧那名青年的胸口。
云中龙呵呵一笑,右掌朝它一招。
“咻!”一声,那双银针柔顺的停在他的手中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厅中那十人立即暗叹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云中龙呵呵一笑,道:“夏老大,劳你们久候了,请!”双目却朝柜后那两名青年一扫!
二人立即朝后院奔去。
锦袍中年人嘿嘿一笑,唤句:“老二!”
立见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应声走到桌前,将手中礼盒轻轻放在桌上,阴恻恻笑道:“区区薄礼,聊表寸心,神医万勿见笑。”
说着,伸手揭开礼盒盖子。
突见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个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这份礼确是太重了,一个夜明珠价值千金,何况是六个。
“呵呵!诸位如此厚待,想必有所指教?”
一面说着,一面暗瞥盒中右侧之拜帖。
“黄衫会主”!哇操!果然就是他!
只见锦袍中年人嘿嘿干笑道:“神医言重了,区区几个珠子,算不了什么,只能表达我们会主对神医仰慕之诚而已!”
“呵呵!无功不受禄,在下无法收受,不过,贵会主若有何指教,阁下尽管说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当效力!”
“哈哈!太好了,神医真着快人快语,敝会主身染微恙,特命在下十二人前来登请神医慨赐援手。”
“呵呵!贵会主向不亲驾来此呢?难道小铺不值她来此?”
倏听一阵银铃般笑声自厅外传出,只见那妇人边扣襟结边扭腰摆臀走入厅,而且径走到桌前。
只见她朝桌上一坐,嗲声说道:“神医,敝会主是何等的尊贵,万一来到此处遭遇什么意外,你能负责吗?”
“呵呵!颜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懒已惯,从无外诊之例,你们十二人何不保护贵会主来此呢?”
“格格!神医,你真的不肯去吗?”
“呵呵!请多包涵!”
“格格!这药铺如果被烧光了,你也不肯去吗?”
“呵呵!若真如此,老朽更加不肯去了。”
“如果我们硬拖着你去呢?”
“呵呵!先拖看看再说吧!”
“格格!神医,你真的软硬不吃吗?”
“不错!老朽就这付强脾气,诸位,请吧!”
“神医,赏给奴家一个面子,好不好吗?”说话之间,已解开两个扣结,立即露出一截雪白的酥胸。
“呵呵!颜姑娘,老朽已经不喜此道,免了吧!”
“格格!奴家不相信。”
说话之间,身子倏地向后一翻,两道掌劲同时疾罩向云中龙。
其余的十一人见状,右腕一振,将预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样淬毒暗器囊衣云中龙的周身大穴及退路。
云中龙冷哼一声,真力透体而出,左掌一挥一旋,右掌曲指一挥,厅内立即传出“砰砰!”两声。
那妇人落地之后,正欲趴起身,倏觉“期门穴”一疼,一股血箭立即冲喉而出,人也摔落在地。
锦袍中年人喝声:“扯活!”挟起那妇人疾冲而出。
“呵呵!诸位慢走,老朽不送了!”
他叫别人慢走,方才被他吸入手中的那些暗器却“热情的”朝“天地十二煞”的身上“打招呼”了!
“天地十二煞”不愧是黑道中数一数二的“角头老大”只见他们右掌朝后一伸,接回暗器之后疾速而去。
这一仗,天地十二煞简直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妇人既留下了“浪水”又留下鲜血,可真是太巧啦!
云中龙呵呵一笑,道:“各位,请慢走,这六个夜明珠老朽暂时保管,咱们那儿碰上,就在哪儿算吧!”
那十二人奔若丧家之犬,哪敢吭声或逗留半步呢?
云中龙刚收妥那六个夜明珠,立即看见那两名青年走了出来,他立即含笑道:“你们没事吧?”
“还好,神医,想不到你会有如此精淇的武功哩!”
“呵呵!那只是练着玩的,不过,既已遇上这些人,老朽想回避一段时期,免得牵连无辜之人。”
说完,自柜中取出早已封妥一两份纹银送向二人。
那二人慌忙退身,双手连摇,婉拒那份厚礼。
“呵呵!这是你们辛苦的代价,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二人连连道谢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云中龙回到房内,一见到闻金花牵着舒啦及龙来低声细语,二小双目通红,心知她已萌离意。
他尚未开口,舒啦已唤声:“爷爷!”立即抱着他低位着。
“呵呵!阿啦!你在伤心什么呢?爷爷方才又打胜仗,而且还没收六个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爷爷,大婶他们要走了哩!”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过一段日子就又会重逢了,何况,咱们也要出去玩一玩的。”
“哇操!爷爷,咱们也要离开这儿呀?”
“是呀!否则,一天到晚被那些坏人闹来闹去,万一连累到别人,那岂不是很难过吗?”
“哇操!爷爷,那咱们要去哪儿呢?”
“玩呀!到处玩呀!”
“哇操!太好啦!咱们可以邀徐爷爷,徐奶奶,徐伯伯,徐叔,还有天哥,义哥,停姐他们一起去。”
“呵呵!不行!不行!万一在中途遇上那些坏人,爷爷一个人可无法照顾得来,你说该怎么办?”
“哇操!好可恶,坏蛋,王八蛋,爷爷,教我武功好不好?”
“呵呵!练武很苦哩!你还记得阿来为了练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吗?何况,你白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吗?”
“可以啦!爷爷,我可以向你保证啦!”
“呵呵!好吧!咱们离开此地以后再说吧!”
“爷爷,咱们何时离开此地呀?”
“大概在今夜吧!”
“爷爷,那我该去向徐爷爷他们道别了!”
“不行,现在一定有坏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一出去,如果不是被抓去,也会连累到徐爷爷他们,对不对?”
“那……那……”
“呵呵!别慌,你可以写信呀!咱们把信托邻居转给他们,等咱们回来之后,再向他们道歉吧!”
“好吧!我马上写。”
“呵呵!别急,先呷饭吧!”
黄昏时分,一对陌生的六旬老夫妇,弓腰驼背的上门来求诊,正在厅中品茗的云中龙立即起身相迎!
那两人刚坐定,立见闻金花自后行出,那位老者立即将右手拇指一竖,同时发出一声低咳。
闻金花神色一喜,却径自走到前院。
那老者将右腕一伸,含笑道:“神医,老朽最近时感心神不宁,可否请你替老朽把个脉!”
云中龙微笑颔颔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
只见他的右腕柔若棉絮,空无一物,云中龙不由暗道:“梦幻岛何时有这种高手,难道他是席伏蛟?”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倏见对方右腕一翻,反扣向云中龙的右腕。
云中龙倏在缩掌,对方呵呵笑道:“阁下好精纯的内功,佩服!”
说完,含笑紧盯着云中龙。
云中龙担心被他认出身份,立即含笑道:“阁下是来接龙泰夫妇的吧?请恕在下告退!”
“哈哈!无妨,神医,在下尚有一事相询。”
“请说!”
“神医,敝岛主求才若渴,您老是否愿意屈驾本岛?”
“呵呵!多谢阁下的抬举,奈因老朽救济世未了,请代老朽向贵岛主致歉!”说完,含笑行入后院。
闻金花立即掠到席伏蛟跟前,拱手行礼,低声道:“禀岛主,舒老确怀此志,而且甚为坚定!”
她接着将“天地十二煞”白天碰壁的情景说了一遍。
席伏蛟沉思半晌,道:“日后再说吧!准备动身吧!”
闻金花应声:“是!”立即回房。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五人已消失于大门转角处。
云中龙抚着正拭泪的舒啦之头部,柔声道:“阿啦,没有离别的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们也走吧!”
※※※※※※※※※※※※※※※※※※※※※※※※※※※※※※※※※※
秋冬之交,冰山雪峰被??年的积雪及飘落不停的风雪衬托着整个的山峰,一片皑皑银白。
山石垂挂着千百的冰条,映着雪光闪闪生辉。
冰天雪地中,只有少数的几株千年古松点缀这片银色世界。
除了积雪的迸落,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小雪崩发出惊人的巨音以外,只有那夺人心魄的雪山了。
在不远的一座山丘旁,正有两个极淡的人影,好似蜗牛搬家般,正慢慢的向上移动着哩。
突听“休……”一声尖音,山地突然吹起一阵急风,立即括起山峰的迷云。于是,整个天地都在白色迷雾中。
好半晌之后,景物再现时,那两个淡影竟已近峰顶,仔细一瞧,他们正是云中龙及舒啦。
云中龙的右手一直拉着舒啦的左手,两人掌心对贴,云中龙不时的把内力传过去,所以舒啦才能勉强支持。
尽管如此,也把他冻得面无人色,不住颤抖。
“呵呵!阿啦,冷不冷?”
“哇操!我……我……不冷……一点……也不……”
“呵呵!死鸭子嘴硬,此处长年积雪,又是风口,别说你这毫无武功根基,就是寻常武林人物也撑不住!”
“哇操!有……有爷爷你,这个……暖炉……我不怕!”
“呵呵!爷爷曾在此住了十余年,所以比较皮厚,你可不行,咱们还是趁早入洞去休息吧!”
“哇操!这……这儿有……洞呀?”
云中龙呵呵一笑,抱起舒啦,足下轻点,已飞出十五六丈。
舒啦才一张开嘴,立即吃进一嘴的飞雪,连气都几乎闭住,打了一个机令之后,再也不敢张嘴。
云中龙身形似电,剎那间已掠出百十丈,直向一条雪谷扑去。
舒啦被风雪吹得脸如刀割,连眼都张不开,急忙将双手搂着云中龙的颈项。将头贴在他的肩上。
他只听双耳呼呼生风,身似腾云驾雾,不由暗羡道:“哇操!我不知要练多久,才能学会这一招哩!”
片刻之后,舒啦只觉得身子不动,睁眼一看,只见爷爷又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对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
两崖之间是万丈深渊,至少宽逾五十丈,谷底似有流水耳中全是隆隆之声,好似冰声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声一阵强逾一阵,令他不由一阵目眩心悸。
“哇操!挺好玩吧?”
“哇操!好……好恐怖啊!”
云中龙把舒啦放在大块巨冰上,倒出一粒蓝色药丸,含笑道:“别怕,把它吞下去,看爷爷变魔术吧!”
舒啦的根骨原本极佳,药丸刚入口,立觉一道热液顺喉而下,不久,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身子寒冷立去一半。
云中龙调匀真气之后,面对被冰封的峭壁,双臂半伸,十指微动,好似在给人骚痒般,令舒啦又诧又好笑。
突见隔着五十丈远的峭壁上冰块碎裂粉溅,响成一片。
舒啦瞧得双目圆睁,合不拢嘴。
片刻之后,舒啦立即看见对面竟有丈许地上之严冰亦被云中龙的掌力打落,现出一个八尺见方的石门。
门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满。
又见云中龙平挥一掌,好似一阵巨风般把石门前冰块吹清洁溜溜,一齐落下谷去,四壁回声,久久不绝。
他不由又叫又跳的一直鼓掌不已。
“呵呵!对面就是咱们休息之处,我们过去吧!”
“哇操!爷爷,两崖相隔五六十丈,咱们又没有翅膀,怎能过去呢?万一摔落深谷,那肯定会‘嗝屁”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爷爷没有翅膀呢?瞧仔细些?”说完,一把抱起他足下用力一纵,似巨鸟凌空疾弹出二十余丈。
功力竭尽之时,身了立即向谷中落去,惊得舒啦全身一颤,若非他对爷爷有信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却见云中龙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劲力斜弹起来,立即又前进十余丈,不由令舒啦喜形于色。
可是,他刚要欢呼,功力立即又竭,二人又向谷中落去。
所幸云中龙及时补上临门一脚,迅即轻飘飘的落在那块三尺平地,乐得舒啦连叫:“哇操!爷爷,你可真罩得住哩!”
云中龙对于自己的武功进境也甚为满意,闻言之后,呵呵一笑,道:“阿啦,只要你好好的苦练,早晚也可以到达这个境界的。”
“哇操!真的吗?”
“呵呵!你是人,爷爷也是人,爷爷以前是独自在此洞摸索练功,你有爷爷在旁指导,一定可以超过爷爷的!”
“爷爷,谢啦!咱们快进去吧!”
“呵呵!别急,别急!”
说完,双手抚着石门,奋起神力一推。
只听“喀……”响后,一座五尺原重逾干斤的石门竟然被他徒手推开,碎冰积雪如纷雨般落了下来。
“哇操!爷爷,你可真天生神力哩!”
“呵呵!神力固可天生,全赖苦练才可到达这份境界,进去吧!”说完,携着舒啦走了进去。
舒啦只觉眼前一暗,阴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倏狭长的通道,他立即紧依在云中龙的身边。
两人前行半晌,突见云中龙停在一座石门前,用力一推。
舒啦立觉眼前一亮,原来是一间甚为宽敝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几丈的白石,光洁平润,好似经人工磨过一般。
室内石橙、石榻、石碗俱全,壁问放着一排绿色小瓶及一双酒杯,看样子,绿色小瓶内一定装了酒液。
果然不错,云中龙走到壁前,取出一只绿色小瓶及那双酒杯,含笑倒出一小杯红色的酒汁来。
舒啦立即闻到满室一阵异香,不由深吸一口气。
“呵呵!此地正当风眼,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此酒名叫‘朱东酒’,饮之以后,有莫大的好处,你喝一杯就不觉冷了。”
舒啦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只觉甜凉甘美,满口留芳,丹田处升起一股热气,浑身舒畅,寒怯立止。
“哇操!爷爷,我真的不觉冷了哩!”
“呵呵!从今天起,你每天早晨醒来之后,就先喝一小杯‘朱东酒’,然后才开始练功,知道吗?”
“知道,爷爷,你的肚子会不会饿呀?”
“呵呵!没问题,爷爷今天请你吃点野味。”
说完,推开石门掠了出去。
舒啦闲着无聊,走出壁间,将那十五个绝色小瓶一一拿东摇西晃,打开瓶塞嗅个不停。
室内立即洋溢着异香。
舒啦道句:“哇操!有够香!”就欲把第十五个小瓶放回原位,可是、目光一落在方才置瓶之处,他不由咦了一声。
只见置瓶之凹处,突然冒出一片绿油油的小叶,一阵阵清香源源不绝的自叶上散发出来。
舒啦揉揉双眼,喃喃自语道:“哇操!怎会有这种怪事呢?我明明记得方才没有这片树叶呀!”
说话声中,他又仔细察看另外十四个绿色小瓶所置之处,却未再发现树叶或其他之物了。
突听:“呵呵!阿啦,你在发什么怔呀?咦?这是什么香味?”“味”字未歇,云中龙已飘到舒啦的身边。
舒啦一见云中龙的字中提着一只白毛长颈的大雪鸡,正欲欢告,却听云中龙颤声道:“天呀!这宝贝原来在此地呀!”
说完,将雪鸡放在地上,掏出那六颗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树叶的四周,立即围成一个小圈。
怪事出现了,那六粒夜明珠一摆妥,那片小树叶突然开始往外冒,跟着,另一片叶尖也冒出来了。
“哇操!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宝贝名叫‘千年雪芝’不但甚具灵性,而且最喜欢栖于干净,寒冷之处,想不到竞在此现身。”
话说之间,已经冒出一株尺余高,茎粗半寸的小树。瞧它四周那十二片绿油油的嫩叶,舒啦禁不住想摸它一下。
“呵呵!别碰它,否则,宝贝不出来了!”
“哇操!难道还有其它的宝贝吗?”
“呵呵!当然啦!阿啦,你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哇操!当然啦!我自幼即有那么多的人疼我,现在又要开始修练各种神奇的武功,当然是天下最幸运之人啦!”
“呵呵!非也!非也!你最幸运之事,就是得到这株功能去病延年,激增一甲子功力的千年雪芝。”
“哇操!真的吗?可是,好似还没有见到芝形物体呀!”
“呵呵!阿啦,你瞧清楚点,那六粒夜明珠的光华是不是变暗了,那株小树的主干是不是变粗了?”
“哇操!是真的哩!天呀!变得好快喔!”
“呵呵!此宝在半日之后,即会掉叶成形,大约在三年之后,即可服食,但愿届时你已扎妥根基了!”
“哇操!爷爷,还是给你服用吧!”
“呵呵!爷爷,已经快要老掉牙了,还吃这个做什么?”
“哇操!爷爷,在我的感觉之中,你还是挺年轻的,你瞧你的眼神,你的双掌,还有雪白的牙齿。”
云中龙听得暗暗震骇,却竭力克制的笑道:“呵呵,这叫做‘返老还童’,乃是修练武功的好处,咱们去烤鸡吧!”
说完,抓起那只大雪鸡,推开左侧壁门,顺着通道向内走。
舒啦跟着左转之后,不由轻咦一声。
原来这里是一个丈许的圆地,地上坚如铁,上露天光,彷佛是一个极大的烟筒,奇的是竟无一片飞雪落下。
云中龙弓身搬起一块冰块板,居然取出四只大口瓶,打开一瞧,竟是分别装着盐醋酱茶,而且尚未腐坏哩!”
“哇操!爷爷,你可真有办法哩!”
“呵呵!我一向贪吃,这就是我以前的贮藏室,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说完,已将冰板放下。
只见他的双手连挖,在冰上挖了一个三尺方圆的洞之后,把那只雪鸡连毛放进去,再把碎冰埋上两尺。
然后又从杯中掏出十几个紫皮大松果,放在下面,另又盖以冰块。
“哇操!爷爷,你要做‘冻冻鸡,呀?”
“阿啦!爷爷要做烤鸡及香香果,你瞧!”说完,双掌平伸,在冰堆上方二寸之处停了下来,十指不住的微摆着。
舒啦似在看把戏,瞧得津津有味。
说也奇怪,那堆冰块竟融化,接着一阵肉香夹着松子香飘了出来,再看那冰穴,竞热气腾腾,如同开水锅一般。
舒啦喜得一直拍手叫好。
少时,云中龙以松枝把松果全部捞出放在冰上。
然后,用手提起鸡足,用力一抖,只见片片白毛,如同雪花般飞落下来,立即露出雪白的鸡肉。
云中龙蘸抹佐料之后,二人立即开始撕食鸡肉。
舒啦初食野味,只觉美味无穷,不多时便吃得清洁溜溜了,二人立即开始剥食松果,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操!爷爷,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总布师(厨子)’呀!”
“呵呵!穷则变,变则通,爷爷以前在无意之中进入此洞,为了生存及练武,只好动脑筋照顾自己啦!”
“哇操!爷爷,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占了不少的便宜哩!”
“呵呵!这全是命啦!此洞乃是在百余年前的一位名叫南乡子的练气士所建,前后花费十年的时间哩!”
“哇操!实在不简单,雪地光滑,此地又冷又险,光是要将这些白石运上来,就不是一件易事。”
“不错,南乡子为了诱使‘千年雪芝’来此,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全是为它而设,想不到却让你坐享其成!”
“哇操!我实在太幸运了,爷爷,你见过南乡子前辈吗?”
“呵呵!我哪有那么大的福份,我是根据他留下来的书札,获知此事的!”说完,自壁间取出一本线装书。
舒啦打开一瞧,果然立即看见南乡子自传。
他连翻两页,阅完之后,长吁一口气,道:“哇操!南乡子前辈实在太伟大了,不过,太辛苦了!”
“呵呵!阿啦,以你的年纪岂能体会出前辈高人的心态,我倒是很羡慕他这种宁静致远的日子哩!”
“哇操!接下来这几十页怎么全是人体的姿势图呢?哇操!还有字哩!哇操!密密麻麻的,怎么看呀!”
“这就是南乡子前辈的遗书‘九元神功’,即可用坐姿练,亦可用立姿练,你听我解说吧!”
说完,逐句解说,逐字分析着。
舒啦天资聪敏,又嗜武若渴,因此,早就动同全身的心力智慧,仔细的听课,而且不时的发问着。
云中龙看见他如此的专注,而且又能举一反三,他教得更起劲了,根本无视于外界已时的一片黝暗了。
洞内四周壁间各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白澄澄的圆珠,因此,阿啦丝毫未发现已是深夜了!
一直到子夜时分,才听云中龙含笑道:“阿啦,你现在按照这图形从等一式开始在石床上调息一番吧!”
舒啦兴奋的点了点头,立即坐在石床上。
哪知,由于过于兴奋,心神高亢,坐了一会,只觉得浑身酸痛,头晕目眩,而且喘息不已了!
他一心想学武,立即咬牙要干到底。
“呵呵!歇会吧!若无法宁神静虑,继续熬下去,不但会活受罪,而且也会伤了内腑,下来走动一下吧!”
舒啦尴尬的睁目苦笑、只好滑下石床。
落地之后,只觉足下一浮,立即踉跄摔出。
云中龙呵呵一笑,扶住他之后,含笑道:“阿啦,调息之前必须屏息心事,宁神静虑,你步行一阵子再试看看吧。”
舒啦点点头,立即开始在洞内漫步。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他神色平静的盘坐在石床上,半晌之后,居然顺利的进入状况,令云中龙瞧得颔首不已!
可是,半晌之后,他立即感到那张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气,逐渐的侵入体内,冻得他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他仍咬牙继续坐着。
不久,手脚发麻,全身动弹不得了,舒啦暗自咬牙忖道:“哇操!输人不输阵,我岂能让爷爷再操心呢?”
心意一定,强自继续苦撑下去。
说也奇怪,没隔多久,他只觉身上的寒冷大减,心中暗喜之下,坐得更稳,心神也更加的稳定了!
云中龙见状,立即悄然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啦好似自梦寐中醒来,只觉通休舒畅,百脉大通,不由欣喜的叫道:“哇操!行啦!通啦!”
目光向洞内一敝,虽然没有看见云中龙,却看见桌上放着十个大松果和一块大虎皮,他立即抓起一个大松果剥食着。
嘴中嚼着松果,足下却行往外头那间石室。
入室之后,立即发现云中龙盘坐在那株“千年雪芝”之前,他不敢惊动云中龙,立即悄悄的行了过去。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株“千年雪芝”的那十二片树叶已经缩卷成十二个小果实,那主干居然粗逾儿臂,而且通体变白。
那六粒夜明珠则已光华全失,变成六粒“玻璃珠”了。
“呵呵!阿啦,很古怪吧?”
“哇操!实在有够古怪,怎会变化这么大呢?”
“呵呵!它还会变哩!这十二粒芝果还会变红哩!不过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后之事了,你可别摸它。”
“哇操!我知道,爷爷,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怎会变成黯然无光呢?让人瞧起来觉得十分的可怜哩!”
“呵呵!合该你有这份福气,若非这六粒夜明珠,你也休想能够留得住这株‘千年雪芝’,它们的珠气已被它吸走了!”
“哇操!它还会不会溜呀?”
“不会,不过,你必须小心外人或异兽来噬食它!”
“哇操,异兽!此地还有异兽进来呀?”
“呵呵!此处除了那个石门以外,在通道尚有一个长形洞,专供咱们排除体内之秽物,我带你去瞧瞧吧!”
舒啦随着云中龙走到通道右侧,云中龙将一个冰块朝侧一推,果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方洞。
“呼……”风雪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呵呵!阿啦,你以后尽管量别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万一不得已要使用这个茅坑之时,别忘了要盖妥此洞。”
“哇操!爷爷,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拉了哩!”
“呵呵!那就拉吧!我出去采些松果吧!”
说完,拿着那张虎皮出洞而去。
舒啦褪下裤子,朝方洞一蹲,就准备要展开“高空轰炸”,倏觉下身一阵剧疼,不由“哎唷”一叫。
体内之秽物挡不住峰涌而出。
咬住舒啦“话儿”之物,乃是一条小指粗细,浑身白鳞,又光又亮,长逾一尺,头部呈三角,却有半个拳头的怪蛇。
此蛇乃是万蛇之王,名曰“白仙”,“千年灵芝”一出土,它就闻到味道,可惜不得其门而入。
“茅坑”一启。它立即循香而来,它咬住“挡路的家伙”,正欲射入洞内,蛇身却被舒啦拉出之屎尿冲了一身。
只听它发出一声尖叫,立即松口下坠。
舒啦一见自己的“话儿”居然被那条又光又亮的怪蛇咬过,骇急之下,眼前一黑,立即晕倒在地。
半个时辰之后,云中龙以虎皮包着十余粒松果入洞,一见到舒啦昏倒在地,不由神色大变。
他急将松果放在地上,一捏舒啦的人中,右掌贴在他的心口,缓缓的将真气渡入舒啦的体中。
半晌之后,只听舒啦吐口浊气,尖呼道:“蛇……蛇……”
“阿啦,别怕,是怎么回事?”
“爷爷!好恐怖幄!我被一条白蛇咬了哩!”
说完,低头一瞧自己的“话儿”还在,不由松口气。
“白蛇,什么形状?”
说话之中,他已将“茅坑”封住。
舒啦望着自己的下身,一时找不到擦拭之物,不由胀红着脸,道:“爷爷,这儿有没有可以擦拭之物。”
云中龙自虎皮中取出一只细松枝,指尖朝它一割,将它剥成两半之后,递给舒啦,同时将茅坑掀开一角。
舒啦匆匆的“刮”去秽物,将松片掷于“茅坑”,匆匆的穿上裤子,道:“哇操!别人是祸从天降,我是险从地来。”
云中龙将那些松果提入房中,一边仔细的放在墙角,一边含笑问道:“阿啦,说说那条草蛇的样子吧!”
舒啦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之后,犹有余悸的道:“哇操!爷爷,那条怪蛇怎会躲在那儿呢?实在有够恐怖!”
“呵呵,它想吃‘千年雪芝’,以便成道呀!”
“哇操!吃了‘千年雪芝’,就会成道呀?”
“呵呵!那是指那白蛇而言,阿啦,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条白蛇的尾巴是不是有两个红钩?”
“哇操!当时,我又疼又怕,哪会注意那么多呢?”
云中龙从壁间取出一本纸张泛黄,字体古怪的线装书,打开中间一页,含笑道:“阿啦,那条蛇是不是这付模样?”
舒啦只见书中画了一条头大,身细,尾有两钩的怪蛇,底下写道:“白仙,万蛇之王,百年长一寸。通体白鳞,不畏刀剑掌力,水火不侵,来去如风,若有千年之修行,可喷黑色丹气,甚具剧毒。”
“哇操!就是它,天呀!我那话儿被它咬过,会不会‘嗝屁’呀!”说话之中,早已褪下裤子“验枪”了。
只见它虽然“含苞待放”,顶部却已肿成寸余粗,吓得舒啦涕泪直流,频频向云中龙求救。
云中龙一见它虽有两排细齿痕却只是红肿,并无泛黑,心知白仙并无伤他之意,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捏碎两粒药丸,边上药边含笑道:“阿啦,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放心,你没有中毒!”
“哇操!怎么会肿这么大呢?”
“呵呵!蛇性至淫,白仙最喜干净,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时,不知送了你什么‘礼物’哩?”
“爷爷,你别卖关子啦!告诉啦儿!”
“呵呵!阿啦,爷爷实在不知道它送你什么东西,不过,你这‘话儿’以后可能会比正常别人雄伟。”
“哇操!那岂非难看死了!”
“呵呵!反正的裤子遮羞,除非你想‘献宝’!”
“哇操!我又没有‘暴露狂’!”
“呵呵!去喝点‘朱果酒’,吃几粒松果,然后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就把这件事忘掉了!”
岁月如棱,一晃半年过去了。
云中龙一见舒啦已扎下内功根在,立即含笑道:“阿啦,从今午起,你每天必须裸身在冰穴打坐两个时辰。”
说完,在后洞冰场中挖了一个四尺长的冰穴,然后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的药丸给他服下。
舒啦经过这半年来的打坐,只觉精神饱满,力气陡增数倍,心知这全是爷爷神功的妙用。
此时,闻言之后,立即脱光身子,盘坐在冰穴中。
起初,只觉奇寒彻骨,心脉连滞,几乎窒息,吓得他忙运功调息,全身立即觉得暖和不少。
云中龙见状,心中一宽,立郎以指代笔在石桌上刻了数行字,然后,打开石门,飘然重入江湖。
舒啦醒转过后,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畅,起身穿衣之际,突见桌上的字迹,立即赶前一瞧!
“阿啦,爷爷出去瞧瞧徐爷爷,大约两年后回来,你就专心练功吧!记得,小心外人及异兽侵入。”
舒啦瞧得离情依依,泪眼模糊,好半晌才拭泪在洞中巡视一圈,黏黏的坐在石床沿取用松果。
山间无岁月,眨眼间,七百多个日子已经消逝了。
舒啦除了早上喝“朱东酒’,中午吃“黑药丸”,晚上吃松果及偶尔“缴综合所得税”以外,剩下的时间全待在冰穴中。
为了节省时间,他干脆光着身子了。
两年来的苦练,他只知道自己能从冰穴中掠起丈余高,而且根本不怕冰寒,其余的“通通莫宰羊”了!
这一天,他正在调息之际,突听洞口传来一阵“劈拍”巨响,他立即散去功力,跃出冰穴,取衣穿着。
哪知,衣衫刚套上身子,他立即暗喊一声:“夭寿!”
原来,他已长高变壮不少,那些衣衫不但又窄又短,根本扣不拢襟结及拉不到腰间了哩!
就在尴尬之际,“砰”一声巨响过后,洞口石门已开,迎面传来云中龙一声“阿啦”及呵呵笑声。
舒啦高呼一声“爷爷”,拧着裤子疾奔过去。
两人在通道会面之后,立即紧抱在一起。
泪水籁籁直流,迅即布满舒啦的脸颊。
“阿啦!别哭了,瞧爷爷为你带了什么啦?”
舒啦拭去泪水,一瞧云中龙自肩上取下之包袱内,除了有两套蓝衫,内裤,靴袜以外,另有一只大烤鸡,及一大包卤味,他立即拿起一套蓝衫,掠进入洞中,迅速的往身上一套。
“哇操!太长太宽啦!”
他的叫声未讫,云中龙已呵呵笑道:“别慌!明天就刚好合身啦!”说着,牵着阿啦行向那株“千年雪芝”。
第四章浪子天助得奇宝
只见那株“千年雪芝”不但通体泛白,而且汁满欲滴,那十二粒小果更是殷红似血,令人直掉口水。
“阿啦,你先吃点野味,让我来招呼它!”
说完,自怀中取出一个方盒。
舒啦刚将一块肉脯塞入口中,立即看见方盒内摆了十余支亮晶晶的玉针,立即轻咦一声。
“呵呵!阿啦,你可别瞧不起这十五支玉针,它们一共价值万两黄金,耗了半年才打制而成的哩!”
“哇操!这么贵呀!何必这么浪费呢?”
“呵呵!‘千年雪芝”已具灵性,欲取其精华,必须使用这种古玉针,否则,必会流失不少的灵气。”
说完,取出玉针,迅速的刺入它的头、喉及心口。
立见它不住的轻颤着。
舒啦瞧得心生不忍了,忙道:“哇操!爷爷,别伤它了!”
“呵呵!阿啦,你是不是心生不忍了?你瞧仔细点!它正在高兴哩!它正在为可以大展身手而高兴哩!”
“千年雪芝”虽已成形,却无鼻眼,因此,舒啦也无法确信云中龙之话,只好奇的瞧着它。
云中龙微微一笑,迅将十二支玉针插在十二粒红果与芝体相接之处,立见那些红汁流向芝体。
洞内立即弥漫着浓冽的香味。
云中龙呵呵一笑,抓起一只鸡腿边嚼边道:“阿啦,再过一个时辰,你就可以取用这些汁液了。”
“爷爷,谢谢你!”
“呵呵!两年多不见,你就变得如此的客气啦!”
“哇操!爷爷,若非你的栽培,我那有今日的成就呢?爷爷你可知道,我可以从冰穴跃起丈余了哩!”
“阿呵!果然进步很快,等一会,你吃下千年雪芝至少可以跃起十丈。”
“哇操!十丈?爱说笑。”
“呵呵!不但如此,届时这套衣衫不知道会不会太窄或太短哩!所幸,你还要在此练剑,还可以另买新衫。”
“哇操!爷爷,你没有发烧吧?”
“呵呵!爷爷乃是一代神医,怎会发烧呢,咱们等着瞧吧!”
“对了,爷爷你有没有去找徐爷爷他们呢?”
“有呀!他们都很好,你瞧这是徐爷爷写给你的信哩!”
舒啦接过信来一瞧,信中皆是勉励之语,欣喜得一看再看,双目浮泪,身子轻轻的颤抖不已。
云中龙瞧得暗叹道:“此子如此多情,又长得如此的俊逸,不知会迷倒多少的少女哩!”
洞内立即静了下来。
好半晌之后,云中龙一见“千年雪芝”已是通体粉红,立即含笑道:“阿啦,你把衣衫脱掉,回去冰穴去吧!”
说完,自壁间取出一个空的绿色小瓶。
只见他将插在他心口那支玉针抽出,一道汁液立即源源不绝的射入瓶中,洞内立即弥漫着清香的味道。
云中龙虽然见多识广,在此情景之下,亦禁不住轻颤着。
盏茶时间过后,那株“千年雪芝”已变成一张枯皮,云中龙立即将半瓶玉汁液提到冰穴旁。
“阿啦,汁液入腹之后,全身胀疼万分,你可要忍着点,记住,一定要调息十二周天,张嘴吧!”
舒啦将嘴一张,立觉一股清凉、香醇的汁液顺喉直下,迅速的到达腹部,他不由暗道:“哇操!怎么是凉凉的?”
哪知,他的念头未消,一股磅礡气功自丹田涌出,全身百骸立即感觉发出一股火烫的热流。
“呵呵,快运功!”
“功”字方停,一道掌劲已自云中龙的右掌贯入舒啦的“百会穴”,立即他周身冒出一阵热气。
汗如雨下,白烟直冒。
冰穴四周迅速的溶化着。
冰水“咕噜”一直响,翻滚不已。
半个时辰之后,舒啦好似在洗“三温暖”般罩在一片烟雾之中,四尺面积的冰穴已拓展至丈余了。
云中龙收回右掌,吁了一口气,立即掠到石床上调息。
方才,他为了替舒啦引导那股“洪流”及贯通任督两脉,确实耗了不少的功力,当然要赶快“补给”。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当他再度醒转之后,一见舒啦仍然盘坐在冰穴中,那些烟雾已经消散,他立即仔细瞧着舒啦。
只见舒啦一呼一吸之间,气息悠长,肤色白里透红,配上原本俊秀的五官,端的是一位绝代美男子。
即使是云中龙也自觉形秽。
有此一念,反而更加坚定他归皈三戒大师之决心。
只见他悄悄掠过这冰穴,重回石洞,收回那些玉针之后,立即将它塞入绿色小瓶中,准备炼制灵药。
他将绿色小瓶收妥之后,立即自包袱中取出一本线装书,然后盘坐在石床仔细的阅读着。
此次,他重入武林,默察之下,发现“黄衫会”不但正在暗中扩展势力,梦幻岛居然也有些企图。
偏偏他们双方皆在寻找“舒神医”及“云中龙”以便增添势力或雪耻仇恨,使云中龙忌怕万分。
于是,他藏于好预啦客栈,将自己的武功予以“改头换面”,经过年余的多力,倒也颇有成效。
此时,他再阅读一遍之后,满意的合上书瞑目休息。
次日黄昏,云中龙将那只烤鸡及那些卤味温热之后,坐在冰穴旁边啃鸡腿瞧着舒啦看。
突见舒啦俊眉一掀,他知道他已闻到香味了,立即呵呵笑道:“阿啦,试试看你能跃多高?”
舒啦颔颔首,身子一动,立即原式不动的朝上射去。
“砰!”一声,只见他撞到洞顶,“哎呦”一叫,立即飞身下来,朝下一看自己居然距地那么远,他立即喊道:“爷爷,救命呀!”
云中龙微微一笑,右掌朝上翻,斜地一托,舒啦只觉自己被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托,立即轻飘飘的斜飞出去,剎那间已飘落在地上。
舒啦抬头瞄了被自己撞凹之顶壁一眼,不敢相信的叫道:“哇操!这是真的吗?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呵呵!还有更惊奇的哩!把蓝衫穿上看看。”
舒啦依言捡起那套蓝衫,往身上一套,哇操!长度、宽皆挺合身,简直比定制还合身!
他立即惊喜万分的瞧着自己与云中龙。
“呵呵!阿啦,千年灵芝之神奇功效不但使你提早长大成人,更使你拥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啦!”
舒啦欣喜的跪在地上,连连叩道道谢。
云中龙但受他的跪叩之礼,然后扶起他道:“阿啦,你先坐下来听我解说运功使力之诀窍吧!”
说完,似“带动唱”般边说边比画示范着。
舒啦原本就聪敏过人,服下“千年雪芝”之后,神智更清,领悟力更强,盏茶时间过后,立即领悟出窍门。
只见他似飞鸟般在洞内四处纵跃,双掌随意挥动,地上的坚冰块立即被他“修理”得面目全非。
云中龙任他“疯”一个时辰之后,含笑道:“好了,阿啦你就饶了这些冰块吧!再揍下去,这座山非垮不可!”
舒啦连翻两个跟头之后,飘落在云中龙的面前,欣喜万分的叫道:“哇操!真好玩,有够好玩。”
“呵呵!别贪玩,往后多的是机会,吃点东西吧!”
“哇操!爷爷,你这一提,我真的‘八堵妖’了哩!”
说完,抓起鸡胸一阵子急啃猛嚼!
云中龙含笑道:“阿啦,从明天起,你必须在三年之内学会拳脚功夫,兵刃暗器及长空点穴你吃得消吗?”
“哇操!我不怕,挺好玩的哩!”
“阿阿!有志气,事实上,万变不离宗,一条通,就条条通,而且自由的武功挺好玩的哩!”
果然不错,在三年之后,江湖上冒出了一位“啦风少侠”,他的名叫做舒啦,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轰动武林了。
时值隆冬,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小镇之中,天寒地冻,又近黄昏,因此,路上行人只有小猫两三只。
一身蓝衫,肩挂一个小包袱的舒啦,终于重回人间了,他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丝毫未见寒意。
过往行人皆身穿袄,头戴皮帽,仍然禁不住冷的缩首前进,乍见仅着薄衫,却神采飞扬的舒啦,纷纷诧视不已。
舒啦暗笑他们“古井水鸡”,径自走入“郎多客栈”,抬目一瞧,只有一位中年掌柜及一名小二,不仅失声一笑。
那中年人乍见客人上门,立即含笑道:“快去帮少爷把坑烧热些!”
“哇操!免!免!我怕热!”
“热?小兄弟,此地半夜挺冻的哩!”
“哇操!越冻越好,掌柜的,贵宝店的生意似乎和店名不合理!”
“唉!天寒地冻的,有谁肯出远门呢?少爷,我听你的腔调,似乎是南方人,怎么跑到此地来呢?”
“哇操!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打算走遍全国,遍历名山大岳,见见各地的风光。”
“有志气,不过,近年来,仇杀抢劫诈骗事件甚多,少爷你既年轻又只身在外,可要多加小心些!”
“哇操!掌柜的,多谢你好心提醒,替我送些酒菜来吧!”
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哇!太多了,这……”
“剩下来的就算小费。”
说完,随着小二进入一间清静的上房。
小二离去之后,舒啦立即把窗户打开,同时脱下蓝衫,袒胸享受着寒风及雪花灌胸的清凉快感。
抬目遥望着天际的半轮圆月及点点寒星,鼻闻院中寒梅之清香,他只觉心旷神抬,立即脱口吟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旎旄,当庭际,玉人浴出新状元。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玫地。共赏金樽沈绿蚁,莫辞醉,此夜不兴群花比。”
突听:“少爷,你是怎么啦?找死呀!”
舒啦回头一见小二以木盘托着酒菜边打寒噤,边走边来,立即笑道:“哇操!小二,你们这儿的‘空调设备’很够准哩!”
小二苦笑一声,酒菜放在桌上之后,急忙跑了出去。
舒啦哈哈一笑,坐在桌旁,边饮边食其乐融融!
酒虽不好,却后劲甚足,不一会他己满身大汗,干脆也将过膝中裤脱去,仅着短裤吃喝起来。
这顿饭吃到初更,他正欲掩窗休息之际,突听远处街道传来:“小子,别逃!”
“大哥,给他死!”他立即精神一振!
脑海中却忽然忆起爷爷临别时的吩咐:“设法混入梦幻岛,其余之事,尽量少管!”他立即关上窗扉。
哪知,不久之后,大厅中却传来小二的惊叫声音道:“掌柜的,不好啦!有一个死人跳进来啦!”
“哇操!死人不会跑呀!没知识!”
倏听一声暴吼道:“小鬼,滚开!”
接着,又是一阵打门及桌椅毁损的声音。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穿上蓝衫,立即提着空酒壶,打开房门,半晌即已来到厅中。
只见一位身材纤细,身手带滞的年轻人被三位满脸横肉的黄衫大汉围在当中,左支右绌,情况甚险。
“哇操!小二,还有没有酒呀!”
掌柜的原已躲在柜下,闻言之后,忙起身挥手道:“少爷,你先回房,酒马上会送去的。”
“哇操:掌柜的,你们这儿还有这种‘现场秀’呀!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买票,不准我看呀!”
“不……不是啦!你先回房吧!”
“哇操!挺好看的哩!”
说完,抓起柜上的一把花生,边剥食边观看,心中却暗道:“哇操!爷爷说得不错,黄衫会果然不是东西!”
突听那名纤细少年喝声:“我与你们拼了!”双掌一供一式“开天辟地”朝近前一名大汉疾劈而去。
那名大汉冷哼一声,向侧一闪。一式“神龙摆尾”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舒啦立即将一片花生壳弹去。
“砰!”一声,那位大汉没将神龙的尾巴摆妥,却将自己的屁股摆倒在地,立即“哎唷”一叫。
另外两名大汉慌忙收招瞧向舒啦。
“哇操!你们怎么不打了,挺好看的哩!”
右侧那名大汉弓下身子,问道:“田兄,你怎么啦?”
田姓大汉红着脸道:“潘兄,我的麻穴被制,请帮个忙?”
潘姓大汉低头一瞧,果见田姓大汉的腰眼上面“粘”着一片花生壳,立即取下花生壳,同时一掌挥去。
田姓大汉不但没有应掌起身,反而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哧得潘姓大汉慌忙收掌起身。
舒啦又剥了一粒花生,边嚼边叫道:“哇操!你们到底打不打嘛?若是不打,少爷可要进入‘枕头山,蚊帐洞’了。”
潘姓大汉狞声道句:“当然要打!”立即打向舒啦。
另外两名大汉亦侧攻而至。
舒啦叫声:“哇操!你们疯啦!”立即将手中之花生以“满天星手法”掷了过去,厅中立即又传出“砰!砰!”两声。
那两名大汉已经被制住穴道倒地了。
“哇操!你们三位听着,是你们先动手的,明儿上公堂之时,少爷有人证,不怕你们串供哩!”
“住口!小鬼,大爷乃是黄衫会之人,你还是识相点,早点放了大爷三人,否则,黄衫会弟兄遍布天下,哼!”
“哇操!你们在吓唬少爷呀?妈的,你们找错人啦!我就让你们回去搬救兵来啦!”说完,迅速即震破三人的“气海穴”。
那三名大汉功力被废,狠狠的瞪了舒啦一眼,就欲离去。
“哇操!站住!”
“你……你还想干什么?”
“哇操!你们毁坏了这么多的东西,赔完再走!”
“多少!”
“掌柜,该赔多少呢?”
“这……不必啦!免啦!”
“哇操!这怎么可以呢?我来做个‘无须老大’吧!就赔一百两给你!掌柜的,你就吃点亏吧!”
七付破旧座头根本值不了十两银子,舒啦却狮子大开口要那三人赔一百两,气得他们身子一动!
“哇操!赔不赔,再拖下去,我就加价!”
那位年长大汉恨恨的掏出三张银票,道:“小鬼,大爷今日认栽,不过,你可有胆量留下万儿?”
“哇操!你们赔个百儿,就叫我留下万儿,我不干!”
“小鬼,你敢胡言乱语,哎唷……”
舒啦弹出一粒花生米震断那名大汉的门牙之后,眼一瞪,喝道:“哇操!你这个混蛋、王公蛋,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角色,你还妄想打着‘黄旗地’招牌打混呀!赶快缴钱,滚!”
那名大汉慌忙丢下银票,就欲往外奔去。
“哇操!站住!”
“你……你还有什么事?”
“哇操!什么你不你的,你不会客气一点呀!”
“是!是!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哇操!再拿一百两出来,赔偿名誉损失。”
“这……”
“哇操!涨价了,二百两,快!”
另外两名大汉慌忙凑出十余张银票放在桌上,道:“少爷,这儿大概有两百余两银子,我们可以走了吧!”
“哇操!鼓不擂不鸣,锣不打不响,算是你们识相,免除‘滚’之一字,希望别在相会,请吧!”
那三名大汉如逢大赦,慌忙离去。
舒啦哈哈一笑,将那一百两银子递向中年掌柜,却见他双手连摇,道:“少爷,我不能收,他们会再来找我算帐的!”
“哇操!怕啥嘛,叫他们来找我吧!”
说完,右手一扬,食中二指一并,虚空朝三尺外的壁上书道:“揍人者,舒啦也,随时候教。”
龙飞凤舞,入壁三分,瞧得那二人全身直发抖!
那名纤细青年原本不支,乍见此种骇人绝技,居然会出自一位俊逸少年的手中,立即当场晕厥。
舒啦见状,也将银票塞入掌柜的怀中,走到那名青年的身边,刚扶起他,立即暗诧道:“哇操!好细的腰。”
心虽诧异,一见他的脸色苍白,左肩,右胸以及腹部皆已血迹透衫而出,立即匆匆的回房而去。
舒啦在雪山密洞练武将近六年,最近这三年由于资质优异,他苦心练习,原本可以提早半年毕业。
云中龙见状,遂将阵法及歧黄之术,悉数相授,因此,舒啦一见有人受伤,早就想一显身手。
可是,当他将那位青年放在榻上,解开他的劲装,打算检视他的伤处之际,他却轻啊了一声,怔住了。
因为,他看见一件水蓝色的肚兜。
因为,他闻到一股沁人的处子幽香。
因为,他除了看见效处伤口以外,另外发现雪白有肌肤以及忽隐忽现的“山峰”及“丛林”。
他不由身子一颤!
好半晌,只见他吸口气、匆匆的关上窗之后,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缓缓的卸下那件水蓝色肚兜。
只见左峰右侧延至胸口之处,赫然呈现一个乌黑掌印。瞧得他脱口道:“哇操!好毒的掌力,想不到她尚能撑这么久!”
目光落在她右乳右侧那滩血迹,立即发现系被钢剑所戮伤,瞧得他暗骇道:“哇操!此人的功力挺幽长的哩!”
他颤抖着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蓝色内裤之后,立即发现在“丛林”那地方附近,居然有三个沁乌血的小黑点。
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系为毒针所射,不由俊眉一皱。
他将她的身子一翻,立即发现她的左后肩以及“命门穴”附近各中一剑,不由暗道:“哇操!灾情惨重,体无完肤!”
微一思忖之后,取出怀中瓷瓶放在膝旁,立即盘坐在她的腰侧,右掌轻轻的贴上那“洞口”附近。
那细嫩的肌肤使他一阵心猿意马,一时无法定下心神。
所幸冰洞苦修毕竟没有白费,半晌之后,他不但定下心神,而且将那三支寸余长,细若牛毫的毒针吸了出来。
抹上药粉之后,他立即将目标轻移到胸口那个毒掌了。
只见他连吸数口长气,定下心神之后,将左掌贴在她的“膻中穴”,右掌在伤处附近一阵轻揉。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汗下如雨,乌黑掌印渐褪,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哇操!总算摸对门路了。”
内力续引半晌之后,不但那个乌黑掌印已逝,她也呻吟出声。
她这一呻吟虽然声音细微,可是,在舒啦听来却好似焦雷轰顶般,在大骇之下,立即收掌。
哪知,那位少女在呻吟数声之后,不知是羞赧或者是伤势太沉重,立即又“昏”过去了。
舒啦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开始轻柔的消毒伤口。
由她那全身轻颤的情景,舒啦心知她已清醒,立即硬着头皮替她上药,又忙了半个时辰,才大功告成。
他取过棉被替她盖妥,然后匆匆的离房而去。
他是打算吩咐小二来“热坑”,可是,当他把那名小二自被坑中挖起来,带回房之后,却见伊入已经离去。
舒啦一见床沿留下“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心中稍为一宽,却听小二叫道:“血!少爷,你瞧,一条血线哩!”
舒啦身子一震,匆匆的将瓷瓶抓入怀中,抛下一句:“把坑热好!”立即自窗口疾掠而出。
落地之后,他立即沿着血迹追了下去。
哪知,出镇之后,血迹戛然而逝,舒啦暗道一声:“糟糕!”立即朝官道及两侧树林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发现右侧一株树旁留有一块血迹殷然的纱巾,他不由暗呼一声:“万岁!”
身子向前一掠,拾起那条纱中,朝林内飘去。
以他的精湛内功,使出“踏雪无痕”轻功,双掌又仔细拔开枝叶,立即轻疾的向林内前进。
半晌之后,他立即听见一阵阴笑道:“姑娘,属下衷心仰慕甚久,难得天赐良机,你就从了我吧!”
“住口!岛规森严,你不怕吗?”
“嘿嘿!姑娘美若天仙,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姑娘还是识相些,别逼我使用媚药。嘿嘿!”
“你……你……”
“嘿嘿……”
舒啦不便过份逼近,因此,只能在暗处旁听,听至此处,心知这个“小猪哥”打算要动粗了。
他立即也“嘿嘿”阴笑出声,同时疾掠而去。
只见那位少女僵卧在地,另外一位面孔洁净,一身锦服却神色阴骛的少年正欲“侵略”她。
那位少年闻声之后,立即跃起身,单掌护胸,沉声道:“谁?”
舒啦含笑站在对方身前丈余外,朗声道:“阉猪郎!”
那少年神色一变,叱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哇操!胡说总比胡来规矩吧!”那少年神色一冷,身子朝前疾掠,一道掌劲已卷向舒啦的胸口。
舒啦道句:“雕虫小技!”向右一瞧,一式“大鹏展翅”朝对方扑去,右掌一挥,一道掌劲朝对方罩去。
那位少年乍觉身前的空气一窒,心知对方的掌力骇人,当下未曾多想的径自朝后暴退着。
舒啦道句:“谢啦!”立即挟起那位少女。
那少年见状,立即掉头逃去。
那位少女立即叱道:“捉住他!”
舒啦哈哈一笑,喝道:“朋友,你听见了吗?等一下啦!”话声方起,一式“天马行空”疾掠而去。
“啦!”字方歇,舒啦已站在那位少年面前五尺远处。
那位少年神色一变,匆匆劈出一掌,立即翻身疾逃。
舒啦向上一纵,避过那道掌劲,尾随追去。
“哇操!小猪哥,拿出你方才的猪哥劲儿,停下来拼一拼吧!如此逃逸,未免有失你的风度。”
那位少年一见身后之人在出声说话之时,尚能紧追不舍,心知对方功力远胜自己,立即埋头疾逃。
舒啦哈哈一笑,道:“哇操!小猪哥,你尽量的跑吧!你跑到凌霄宝殿,我就追上三十三外天,你跑到龙宫,我就追到东海,不过,如果你要跑到地府,对不起,恕我不奉陪了!”
被他挟在手中的那名少女闻言,不由“噗嗤”一笑!
笑声出口,立即羞赧的闭上双目。
舒啦瞧得心几一荡,身法立即一缓。
那名少女一见已被对方掠出丈余外,立即低声道:“少侠,别疏忽,那恶贼的轻功身法不错!”
“哇操!猛虎再凶,只要除去它的凶爪,就没事了,这个小猪哥既然很会跑,那就看我的!”
说完,足下一纵,似火箭般疾掠而出。
那少年回头一瞧,吓得使出全力疾奔而出。
那名少年姓季,名叫昭伦,乃是东海梦幻岛首席护法季天斌之子,由于武功不俗,已荣膺侍卫统领之职。
各位看官还记得季天斌这个畜牲吧,他就是设计害死舒啦生父,奸淫其母的坏胚子。
他在侥幸脱出云中龙追杀之后,虽然没有瞧清楚云中龙是谁,但是,却被他的武功骇得躲到东海。
在偶然的机会,让他遇见梦幻岛之高手,因而晋见岛主席伏蛟,凭着他的心术及武功,居然被他混上三大护法之首。
于是,他将妻子及一子一女接到岛上,过着逍遥的日子。
此次,季昭沦带着六名侍卫,暗中护送岛主的唯一千金席绣绣到中原来欣赏中原之文物及风光。
沿途之中,并无意外,可是,昨日午后,却在镇郊遇上“天地十二煞”之中的荡妇颜玉娇、那位丐装大汉和那位童子。
颜玉娇活该应劫,乍见易过容的席绣绣那付俊逸模样,在春心荡漾之下,居然分不清她是公的还是母的?
她刚上前挑逗数句,立即被席绣绣一掌劈中右肩。
另外两名老猪哥正欲上前护花,却被季昭伦指挥那六名侍卫以阵式困住,拚斗半个时辰之后,立居下风。
三人慌忙发出厉啸求援,同时竭力反抗!
席绣绣在旁观战,一听远处传来厉啸,立即闪入阵中,使出岛上绝学,先后击毙颜玉娇及那名童子。
当锦袍中年人率领五人即将驰近之时,那名丐装大汉已经惨叫毙命,气得六人厉啸疾扑而来。
席绣绣及季昭伦分别射出暗器绊住六人,那六名侍卫立即自外布阵,而且迅速的将他们圈住。
可惜,不到盏茶时间,“天地十二煞”的另外三人驰来抢救,梦幻岛的优势立即被劣势取代,而且迅速的陷入险境。
倏听一名侍卫诡异的厉吼一声,立即连人带剑扑向锦衣中年人,另外一名大汉亦以同一招式扑去。
锦袍中年人厉吼一声,身子向上一拔,双掌朝那二人一劈,“轰!”“轰”两声,那二人立即吐血摔退。
锦袍中年人却惨叫一声,捂住心口朝下疾坠。
那名头陀接住他一瞧,只见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柳叶刀,已经气绝,骇怒交加之下,那名头陀立即扑向那两名侍卫。
那两人不退反进,将手中长剑飞掷向那名头陀,趁他闪避之际,两人齐声厉吼和身扑了过去。
那名头陀尚未站稳,一见那两人的拚命模样,慌忙挥掌闪避。白光一闪,他的胸口又被插一把柳叶刀倒地气绝。
那两名侍卫却被那名樵夫及和尚震碎脑袋而亡。
双方皆杀红了眼,全是一付拚命的招式。
席绣绣以柳叶刀结束两名高手之后,信心大增,抽出宝剑,精招尽出,立即将那名樵夫逼落下风。
那名和尚及道士见状,立即前往围攻。
百余招过后,席绣绣已经后背中剑惨叫出声。
季昭伦见状,震退那名儒士之后,立即前往搭救。
那名儒士身子连翻阻住他的去路,拚命纠缠着。
另外那四名侍卫见状,突听一人喝道:“梦幻求真理??”另外一名侍卫暴声应道,“日月永不朽!”
另外两名侍卫立即抽身扑向那名儒士。
“天地十二煞”中之三人原本被那四名侍卫以阵式缠住,闻声及见状之后,心知有异,立即出掌疾攻。
倏听“轰!”“轰!”两声,那两名侍卫竟引爆腰间之炸药和那三人同归于尽,空气中立即弥漫着硝烟及血腥味道。
仅存的那四名“大地十二煞”高手正在挥袖闪避之际,立即被席绣绣,季昭伦及那两名侍卫以阵式困住。
双方又激战一个时辰之后,和尚四人相继倒地死亡,不过,那两名侍卫也光荣殉职,季昭伦的胸口也中了一掌。
席绣绣伤势更重,不但胸口中了和尚一记毒掌,下腹也被道士赏了三支毒针,全身立即摇摇晃晃!
就在此时,六名黄衫会高手闻声而来,乍见十二名护法悉数遇难,对手又已负伤,立即仗剑扑来。
季昭伦一见情况不对,立即逃逸。
席绣绣又气又恨,只身拒敌,虽然在力拼半个时辰连毙三人,她却已中了数剑,只好负伤而逃。
所幸在最危急的时候遇见舒啦这个大贵人,他不但替她逐退强敌,而且还替她驱毒疗伤,着实令她感激万分。
她原本自视甚高,想不到为了活命,清白女儿身却任人抚摸,羞得她立即趁隙掠出窗户踉跄奔去。
哪知出镇之后,立即遇上那位可恨的季昭伦,她正欲叱骂,季昭伦却已单足长跪在地,俯首认罪。
她身负重任,正欲喘口气,却被季昭伦偷袭制住穴道挟持入林,百般挑逗,企图予以污辱。
所幸舒啦这位大贵人及时现身解救,瞧他谈笑追人之潇洒神情,不但深深的震撼她的芳心。
且说舒啦一阵疾追,逼得季昭伦没命奔窜一个时辰之后,一见他的步法稍显浮乱,他立即左掌一扬,喝道:“看掌!”
声音方落,一式“蛟龙翻浪”疾劈而去。
季昭伦闻声,慌忙向右一闪。
舒啦趁机倒出三粒药丸,道:“站娘,快服下!”
“我……我的穴道被制……”
“哇操!瞧我有多胡涂,何穴被制?”
“麻穴及膻中。”
“哇操!好缺德的家伙!”
抬头一见季昭伦已趁机又掠出丈外,他立即抓起三块碎石,喝声:“小心暗器!”那三粒碎石立即一线飞去。
“唉!对这种小人何必太客气呢?”
“哇操!好玩嘛!反正他也跑不掉!”
季昭伦闻言冷哼一声,回头一见那三粒碎石成一线飞来,喝声:“雕虫小技!”立即转身挥掌劈去。
哪知,那三块碎石突然耍个花招,变成品字形疾掠而去,“叭!”“叭!”两声,立即有两块碎石被震碎。
左边那块碎石却击中季昭伦的右肩,疼得他闷哼一声,慌忙忍住翻滚的气血,转身疾奔而去。
舒啦挟着席绣绣边驰边笑道:“哇操!小猪哥,别逞强,快把那口血吐出来,否则,淤积在内会变成‘脑中风’哩!”
季昭伦不予理睬,继续向前狂奔。
“哇操!小猪哥,你真是不知天地几斤重,你万一变成脑中风,小则半身不遂,那时可就无法猪哥了。大则当场‘嗝屁’!瞧你长得人模人样,又这么‘幼稚’,如果就此驾鹤西归,岂非太遗憾了吗?哇操!我失言了,似你这种货色,怎够格驾鹤?又怎能西归呢?一定会被牛爷马爷拘入地府的。”
季昭伦听得惊怒交加,禁不住张口连吐出三口鲜血。
身子一阵踉跄,险些坠地。
“哇操!乖!乖!有够乖!不过,太可惜了,怎么一下子喷这么多呢?令人瞧了有多么心痛呢?好可怜幄!”
季昭伦厉吼一声,掏出三把匕首疾射而来。
“哇操!你也会玩这个游戏呀!太‘菜’了!准头失偏,力道又不足,真是江边卖水,班门弄斧,傻鸟!”
谈话之中,左掌一旋,立即将那三把匕首“没收”入掌中。
季昭伦神色大变,慌忙疾掠而去。
“哇操!小猪哥,咱们来玩‘单兵攻击’吧!单兵注意,正后有一架敌机临空,你该怎么办?”
说完,抖手掷出一把匕首,回旋疾射而出。
季昭伦闻声,慌忙以“之”字形掠进。
“单兵注意!左右两侧各有一架敌机临空,你该怎么办?”
说完,又以回旋手法掷出两把匕首。
季昭伦见状,只好返身以掌劈匕。
哪知,那三把匕首似有灵性般,稍被震出,立即又回旋飞回,逼得他将双掌连挥,全力让身。
舒啦停下身子,微笑道:“姑娘,很好玩吧!”
“请你解开我的穴道!”
“哇操!这……不太方便吧!”
“你……在客栈之中都已……”
舒啦心中一颤,只好硬着头皮道:“冒犯了!”立即盘坐在地,将她放在膝上,右掌颤抖的贴上她的双乳之间。
两人立即各自身子一震。
舒啦一见季昭伦仍被困住,立即吸口气,缓缓的将功力输入她的体中,半晌之后,却已解开她的穴道。
席绣绣慌忙挣起身子。
哪知,由于穴道被制太久,双足落地之后,一个闷哼,立即向旁一摔,吓得舒啦慌忙跃身一扶。
两人立即搂抱在一起。
席绣绣心儿狂跳,慌忙挣脱身子,强自站稳于地。
舒啦立即将右掌中的那三粒药丸递给她,道:“姑娘,你失血过多,先把这三粒灵药服下吧!”
席绣绣声若细蚊的道句:“谢谢!”立即接过药丸。
只见她将药丸放入袋中之后,立即掏出一把柳叶刀,抖手一掷,立听季昭伦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那三把匕首倏地向下一追,“扑扑扑!”三声过后,季昭伦的额头,胸口及左肩立即当了“靶架”。
一阵惨叫过后,他立即毙命。
“哼!便宜了这个恶贼!”
“姑娘,你……先服药吧!还有你的伤口又迸裂,是不是要再上药,还有这具尸体如何处理?”
舒啦初次杀人,虽是对方杀的,却甚感惶恐,因此,立即相询。
“少侠,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你请吧!”
“哇操!你的伤……”
“哼!男人家怎可如此的婆婆妈妈的?”
舒啦闻言一怔,暗道:“哇操!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干嘛要如此的鸡婆呢,真是王八蛋回鸡蛋——混蛋!”
心中一火,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倏听:“你叫什么名字!”
舒啦冷哼一声,不予理会的继续前进。
“你……你……站住……”
“哇操!神经病!”足下一紧,迅即掠出二十余丈。”
席绣绣气得身子一颤,双掌朝季昭伦的身子一阵狂劈,将他劈成肉酱之后,她才喘呼呼的停了下来。
泪水却已湿透了那付面具。
只见她恨恨的将舒啦给她的那三粒药丸掷入右侧林中之后。朝四周望了半晌,立即朝左侧林中踉跄行去。
半晌之后,只见灰影一闪,一位身材瘦削,腰干笔直,面色蜡黄的中牛书生,自十余丈外一株树上疾掠而来。
只见他寻回那三粒药丸,盯着左侧林中,喃喃自语道:“天呀!感谢你如此的厚待我云中龙,我……”
只见他朝右一瞧,身子一晃,迅即掠入右侧林中。
“刷!”一声,舒啦去而复返,只见他在现场搜寻一阵子之后,立即循着血迹飘入林中。
灰影再现,一直暗中保护舒啦的云中龙瞧着舒啦的身影,暗道:“阿啦,好好的待她,大叔与席伏蛟之仇全靠你化解了!”
右掌一挥,立即将季昭伦的尸体扫入林中。
云中龙却朝原路掠去。
次日午后,黄衫会及梦幻岛在小镇附近的高手在他的飞镖通知之下,立即知道这件火并,而且先后赶往现场。
梦幻岛这方之人居然是龙泰、闻金花及长得似铁塔的龙来,他们包妥季昭伦的尸体立即赶回梦幻岛。
他们这一回去,黄衫会及梦幻岛的关系,立即由暗斗改由明争火并,于是,武林变得更诡诱恐怕了。
咱们先撇开由云中龙导演的这招削弱邪恶力量之恐怖情况,咱们来说说舒啦及席绣绣吧!
舒啦飘入林中,沿着血迹追踪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发现席绣绣靠在一株树旁喘息,他不由心中一疼!
尤其目睹她的背部上面之血迹,他更是心中一阵子绞疼,立即毫不犹豫的掠了过去,挟起她朝前驰去。
席绣绣负气狂奔一阵之后,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正靠在树干休息之际,突听异响及体,她正欲闪躲,却已彼挟起。
大骇之下,她举手欲打。
“哇操!是我!”
“你……你又回来做什么?”
“哇操!俗语说:‘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说完,逐自钻入一个山洞。
那山洞除了洞口积有薄雪以外,洞内虽然崎岖不平,却未见他物,前进里远,便到尽头,舒啦立即将她放下。
席绣绣一见舒啦去而复返,心中没来由的欣喜万分,此时身靠在沿壁,却羞得不敢面对舒啦。
舒啦一把扣住她的右腕,略一把脉,立即皱眉道:“哇操!有够糟糕,都是那个小猪哥害的!”
席绣绣原本担心会被他臭骂一顿,想不到他却怪到季昭伦的身上,在暗松一口气之余,暗暗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哇操!我给你的三粒药丸呢?”
“我……我……”
“哇操!算啦!我再送你三粒吧!不过,你必须马上吞下。”
就完,又倒出三粒药丸递给她。
席绣绣一闻到那清香的药味,立即知道是罕见灵药,即默默的服下,然后准备要调息。
“哇操!等一下,先把衣服脱掉!”
“你……干什么?”
“哇操!你的伤口全部迸裂,再不上药,非死即伤。”
“这……我……”
“哇操!看样子,我必须制住你的‘黑甜穴,让你睡一觉啦!”
“不!不必!你先把血迹毁掉,免得被人潜入洞来。”
舒啦一见地上果然有不少的血迹,立即点头道:“哇操!我出去一趟,不过,你不准再溜,知道吗?”
席绣绣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指使别人,哪有被人下令的机会,此时闻言,不由为之一怔!”
“哇操!听到了吗?”
“我……我不会走啦……”
“哇操!我相信你!”
话声未歇,他也掠出十余丈外。
席绣绣立即瞧着他的背影发怔着。
半晌之后,舒啦又掠回洞中,他一见席绣绣还坐在那儿发呆,立即不客气的替她解去衣扣。
席绣绣慌忙拦住他的双手,道:“我自己来!”
“哇操!不行,你瞧伤口又裂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说完,继续替她宽衣解带。
席绣绣羞得低下头,不敢乱动。
盏茶时间过后,席绣绣仅着一条内裤,侧卧在地上,任由舒啦替她上药,那颗心儿几乎要跃出口腔外。
舒啦也不轻松,当他替她上妥药之后,已是满头大汗了,只见他转身道:“哇操!药未干,你不许乱动。”
说完,立即朝外掠去。
席绣绣立即叫道:“你要去哪里?”
“哇操!别紧张,我去弄些吃的东西啦!”
席绣绣闻言,立即拿起衣衫披在身上,脑海中却涌现出舒啦那俊逸的容貌及豪放不羁的作风。
想着,想着,她不由痴了!
第五章菜鸟初啼色艳遇
且说舒啦驰回客栈之后,天已破晓,他翻墙进入房间,检视包袱衣物全在之后,立即将包袱进左肩一挂向柜台行去。
却见掌拒的正与那名小二在整理厅中的破碎桌椅,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头家,我要走啦!”
说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柜上。
掌柜的急忙跑过来将银票送还给他,恭敬的道:“少爷,你昨儿已经给了,这张银票就请你收回吧!”
“哇操!不好意思啦!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不!不!少爷,你做善事救人,我却坐享其成,那一百两银子已经可以将全部座头换新啦!”
“哇操!那就通通换新的吧!看起来是比较顺眼些,说不定贵宝店的生意反而会更好哩!”
“是!是!少爷,你下回来此之时,保证会焕然一新!”
“哇操!太好啦!只要路过此地,我一定会进来捧场的,我走啦!”
“少爷,我送你!”
“哇操!谢啦!”
离开那有客栈之后,舒啦径自走入一家估衣铺,挑了两套白色绸衫之后,低声问道:“哇操!头家,你这儿有没有女人的那种衣裤呀?”
说完,俊脸已一片胀红。
“喔!喔!我懂!我懂!没有!肚兜亵衣裤这类衣物全是那些娘们自己缝制的,小店并无现货供应。”
“哇操!原来如此,谢啦,帮我拿三条丝巾,多少钱?”
付过钱之后,他提着那包衣物,折入一家饮食店。
他不知道席绣绣喜欢吃些什么,干脆每样各挑一些,买了一大包,往手中一提,就朝镇外林中行去。
入林之际,他不但小心翼翼的向囚周打量一阵子,而且在入林之后,掠上一株树,屈膝观察一阵子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方始入林而去。
他尚未掠到山洞尽头,立即听见一阵略带欣喜的清脆声音道:“你回来了吗?”他不由听得全身怪怪的。
低应一声之后,他立即停在她的身前,“我去买了两套衣衫,你就凑合穿吧!另外这些东西,你随意吃吧!
说完,放下衣衫,抓起两只鸡腿朝洞外行去。
他靠在洞口啃完鸡腿之后,突然心中一动,暗道:“哇操!瞧她的伤势挺严重的,这该如何是好?哇操!干脆就动员内力一次,将她那略显散乱的内力好好的整理一下,嗯!先在洞口布个阵吧!”
主意既定,先观察洞口的环境半晌之后,入林折枝,立即小心翼翼的在洞口布下“天罡地煞阵”。
整整忙碌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他在阵内绕行片刻之后,方始满意的离阵,朝洞内掠去了。
他刚踏上洞口,突然看见一位绝色少女,一身白衫,拿着那包食物站在洞内不远处。他立即剎车,道:“你……你是谁?”
那位绝色少女正是恢复原貌的席绣绣,她一见到舒啦的吃惊模样,立即又羞又喜的低下头。
舒啦见状,定下心神,立即明白她先前必是经过易容,立即叫道:“哇操!姑娘,你挺水的哩!”
席绣绣羞赧的将那包食物送过来,低声道:“少侠,你吃点东西吧!天色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
舒啦在接物之际,突然碰到她那细白柔嫩的柔荑,心田没来由的一阵荡漾,一时束手无措!
席绣绣方才已经在旁观看舒啦布阵,任她学富五车,一时也惨悟不出该阵,不由愧声问道:“少侠,此阵何名?”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拾到一本小册,上面书有这种阵法,听说可以防止人畜进入,不知道是否有效?”
说至此,抓起一个鸡蛋,放入口中。
席绣绣睁着那对会说话的凤眼看了他半晌,愧声问道:“少侠,你肯赐告尊姓大名吗?”
“哇操!不敢当,我姓舒,舒舒服服的舒,单名啦,若以单闽南语音译,就是‘别跑’!”
席绣绣喃喃念了一遍“舒啦”及“别跑”,恍然大悟之下,不由“嗤嗤”一笑,洞内的气氛立显轻松。
舒啦却被她那醉人的笑容瞧得整个的痴了。
席绣绣娇颜一红,立即转身自行入洞内。
那婀娜的身材及迷人的走姿令舒啦醉上加醉,若非根基深厚,早就晕倒在地,直流口水了。
他吸口长气之后,缓缓的行入洞内。
席绣绣恭敬的裣衽行礼,含笑道:“舒少侠,小女姓席,席次的席,复名绣绣,感谢你的救命大恩。”
“哇操!没什么!适逢其会而已,我倒该感谢有这么好的玩耍机会,说真的,我尚未正式和人交过手哩!”
“少侠武功高强,视拚斗为游戏,这份直诚委实令人敬佩,不知可否赐告令师之名讳?”
“哇燥!我没有师父,这身武功乃是家祖所授。”
“啊,令祖莫非就是仁心仁行的舒神医?”
“哇操!标准答案,姑娘,你真聪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姑娘,你怎么会认识家祖呢?”
“我哪有荣幸认识舒神医?全是道听途说而已。”
“哇操!有样子,家祖的知名度挺高的哩!”
“少侠,你可否赐告令祖如今下落?”
“哇操!家祖生性淡泊,到处行医救人,我也不知他目前在何处,他曾提过要到东海去游历,以偿夙愿。”
席绣绣身子轻轻的一震,旋又掩饰道:“可惜,我有一位表妹因为练功太急岔了气,正想求神医治疗,唉!”
“哇操!令表妹是什么症状?”
“下身瘫痪,无法起身行走!”
“哇操!挺严重的哩!有多久了?”
“大约有半年了,家父及家母及一些……朋友虽然尝试替她打通穴道,却一直无法如愿!”
“哇操!果然很严重,看样子非家祖亲自出马不可!”
“少侠,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愿意,不过,我不敢保证何时可以找到家祖。”
“没关系,只要神医肯出手,我表妹就有救了。”
“哇操!令表妹之事已经暂时摆平了,姑娘,我瞧你的气息稍乱,最好能早点治疗好!”
“这……我负伤在先,又长途跋涉,内腑尚受创甚巨,除非长期疗养,否则,恐怕难以痊愈!”
“哇操!别耽心,我敢开张支票,短期则十天,长期则半月,保证还以一身完好的身子及武功。”
“真……真的吗?”
“不错!我有这个把握,不过,你必须好好的和我配合,尤其不准再中途溜掉,否则,可就伤脑筋了。”
席绣绣闻言,娇颜一红不敢再面对舒啦。
“哇操!事不宜迟,你先调息吧!”
“我……数处重穴淤堵,甚难运功行气!”
“哇操!我知道,我这个清洁队队长会帮你清理的,开始吧!”说完,先行盘坐在地,同时将双手平举。
席绣绣又羞又喜,立即盘坐在他的对面,向时亦将双手一举,四掌一接,二人立即一震!
半晌之后,席绣绣吸了口气,闭上凤目专心运聚齐真气。
舒啦神光炯炯的盯着她,俟她的秀眉微皱之际,立即将两道热流缓缓的自掌心输送过去。
席绣绣心中暗喜,咬紧牙根,将体内涨滞难行的真气向前推进,盏茶时间之后,即与那两股热流会合。
她只觉得精神一振,立即引遵那两股热流向前一冲。
一声闷哼过后,她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舒啦闪避不及,立即被喷得一头一脸,他慌忙拭去双睛血迹,一见她已昏倒在地,不由大骇。
他匆匆的抓起她的右腕脉,立即神色大变!
匆匆的将她平放在地上之后,立即双掌连挥在她的身上来回轻揉,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全身汗下如雨了。
所幸,席绣绣已在此时吐口气醒了过来,她一见到舒啦累成那样子,立即歉然的道:“少侠,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哇操!你别说话,危机未除哩!”
说完,立即低头沉思!
席绣绣闻言,挣扎坐起身子,暗一调息,立觉全身疼痛,一阵晕眩过后,不由呻吟出声。
舒啦见状,心中一急,突然想起爷爷曾提过的“阴阳和合导气大法”,心中一喜,立即说道:“快脱衣!”
说完,径自起身脱衣。
席绣绣神色大变,失声叫道,“什么?要脱……衣?”
“哇操!不错!唯有此法可以疏理在你体内流窜的真气,快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
“哇操!别可是可非啦!身子要紧啦!”
说完,抓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扯!
“裂!”一声,那件名贵的绸衫立即被撕成两半,而且连那件肚兜也被撕裂,骇得席绣绣尖叫一声!
人也立即晕厥。
舒啦在情急之下,连她的衣裤也一并撕裂,赤裸裸伏在她的身上,口一张,立即含住她的樱唇。
舌尖挑开她的牙齿之后,立即将真气渡了过去。
两具雪白的身子立即紧紧的贴在一起。
盏茶时间过后,席绣绣已悠悠醒转,她目睹这幕销魂的情景,心慌意乱之下,不知如何应对。
舒啦管不了那么多,仍然不疾不徐的将真气渡了过去。
一直过了好半晌之后,席绣绣逐渐的冷静下来,立即将充斥于体内的真气缓缓的运行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稳定下来了。
舒啦心中一宽,透了一口气之后,虽然继续渡真气过去,却不必似方才那样源源不绝的“大量外销”真气了。
不过,又经过半个时辰之后,他立即发现她的真气只能绕行于“云门穴”及“少商穴”之间,不由暗暗发愁。
席绣绣身为当事人,当然比舒啦清楚,她已经在担心自己会“走火入魔”,半身瘫痪不遂了!
可是,她不敢形诸于色,因为她不愿舒啦分心。
她相信神医之孙一定会有解法的!
果然不错,在盏茶时间之后,舒啦终于硬着头皮使出绝招了,洞中立即传出席绣绣的惨叫声音。
原来,舒啦存心“背水一战”,真气聚集于那“话儿”之上,不但令它倏然“立正”,而且直进她的“禁区”。
舒啦那“话儿”自从被“白仙王”咬过之后,立即比寻常人雄伟一半,席绣绣怎么受得了呢?
这一剂“特效针”打得太令她意外,招架不住了。
难怪她会惊慌惨叫,同时急欲推开他。
舒啦却紧搂着她,道:“哇操!忍着点!”
说完,重又咬住樱唇。
所幸他那“话儿”闯入“禁区”之后,立即停止不动,席绣绣挨了半晌之后,总算比较能够适应了。
她立即含泪咬牙缓缓进行运气。
进行盏茶时间过后,她突然发现真气居然顺利的通过一直无法通行的“期门穴”,她不由暗喜不已。
舒啦那“话儿”好似“定风针”般,指挥在席绣绣体内到处流窜的那些真气,赶快各就各位。
一个时辰之后,席绣绣欣喜的移开樱唇,道:“少侠,我……我复原了!天呀!我全部复原了。”
舒啦累得气喘如牛,汗下如雨,闻言之后,含笑道:“哇操!一鼓作气,再继续运功。”
“一鼓作气?少侠,你是要……”
“冲开你的任督两脉。”
“天呀!可能吗?”
“试试看,开始吧!”
席绣绣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冲过任督两脉。
慌忙抑制心中的狂喜,重新调集“兵力”准备进功!
舒啦吸口气,调集兵力,重又贴上她的樱唇。
两具身体立即有规律的微微起伏着。
一冲,再冲。
不行,再来。
终于,在黄昏之际,只见席绣绣身子连震两下之后,兴奋之泪,籁簌直流而下,成功啦!”
舒啦乏力的挣起身子,道:“十二……再调息……十二周天!”
说完,靠在洞壁喘着。
席绣绣忍着下身的撕裂般疼痛,起身盘坐着。
舒啦吞下三粒药丸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由于耗力大巨,他在调息过后,立即两腿大张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啦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觉有人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轻吻,双目一睁,不由失声叫道:“哇操!”
原来,就在他熟睡之际,席绣绣已功德圆满的醒过来,她只觉得不但全身轻飘飘的,而且伤口竟已结疤,不由欣喜若狂。
激情之下,她目睹舒啦全湿头发及酣睡模样,心中不由感激万分,立即决定以行动致谢!
她羞赧的贴上他的身子,悄悄的将“洞口”贴上舒啦的“睡觉”的话儿,轻轻的前后挺动着。
搞了老半天,娇喘吁吁之后,由于那“话儿”仍在“熟睡”根本无法起来“干活”,使她“美雌无用武之地”。
此时突听舒啦一叫,羞得她慌忙起身朝洞口掠去。
“哇操!你…………你忘了穿啦!”
说完,抓起衣衫,转过身子匆匆穿着。
倏听席绣绣羞赧的道:“少侠,你会不会耻笑我太下贱!”
“哇操!不会,百分之百的不会,我了解你的心意,可是,你负伤未愈,咱们又未定名份……”
席绣绣激动的掠到他的背后,一把搂住他,道:“少侠,你别管那么多,让我报答你的大恩吧!”
“哇操!我……我……”
就在他窘迫之际,鼓起最大的勇气的席绣绣已转到她的身前,自动投怀送抱,而且献上香吻。
哇操!导火线引燃了!
战云密布,一触即发。
舒啦那“话儿”已经“立正”举手行最敬礼了!
刚套上右臂的那件衣衫识趣的自动溜走了。
两具赤裸裸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了!
接着,缓缓的倒卧在地了!
舒啦一个翻身投篮,哇操!篮外空心,没有进!
有恒为成功之本,连投五六球之后,终于进了!
擦板得分。
席绣绣再度领教那种撕裂般的胀疼了,可是,她为了避免扫兴,暗暗咬紧牙根承受着哩!
初履“人生大道”的舒啦兴奋万分继续投。
席绣绣承受着窒息般的“密集轰炸”,虽有精堪的内力作为后盾,暗中却一直喊着“吃不消”。
所幸挨了半个时辰之后,“室框”变宽了些,较能适应了,她那对紧皱的秀眉方始微微舒张。
可是,又挨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又觉得“吃不消”了!
这回,并不是疼得“吃不消”,而是酥酸麻痒……各种难以形容的滋味令她觉得“吃不消”。
舒啦所练之内功乃是道家练气之至高心法,对于精气神之齐聚,乃是首要修练之功夫哩!
加上经年累月在冰寒风眼之中苦练而成,岂是两三下就会清洁溜溜,因此,他越战越勇,战鼓更加密集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席绣绣在溃不成军之后,开始登上飘飘欲仙的虚幻境界,口中禁不住呻吟出声。
舒啦闻声之后,一见她的全身皆湿,伤口又迸裂,吓得慌忙紧急刹车,同时取药替她疗伤。
席绣绣感激的瞧他一眼,连话也说不出,立即悠悠睡去。
舒啦拿着衣衫盖在她的身上,望着自己那沾满血迹及秽物的“话儿”,暗暗苦笑道:“哇操!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取过地上的破衣拭去秽物,穿妥衣衫之后,立即走出洞外,一见四周一片黝暗,他就坐在洞口沉思。
当朝阳挂空中之际,舒啦站起身子,走出阵外,朝右侧林中疾掠而去,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循水声来到一处山谷。
只见一道瀑布自山顶冲下,立即冲散浴水形成一道溪流。
他匆匆的洗过“战斗澡”,立即自林中掠到官道。
只见六名带刀佩剑的也跨骑驰入林内,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们来得可真快哩!我还是少管事吧!”
主意一定,立即自顾自的朝前行去。
那六个人瞄了他一眼,一见是位俊逸书生,虽然诧异他在此寒冬仍然仅着一薄蓝衫,由于心急赶路,便未停身相询。
舒啦一见她们稍停即又驰去,立即暗道:“哇操!算你们走运,否则,一定叫你们爬回家去。”
入镇之后,他又买了一套白衫及一大包食物之后,小心异异的绕了一个大圈,方才由阵中掠入洞内。
一见席绣缓仍然挂着迷人的微笑酣睡着,他禁不住在她的樱唇亲了一口,低声唤道:“姑娘!”
席绣绣悚然一惊,睁目一瞧是心上人,立即羞赧的以衣遮住双峰,同时仰身坐了起来哩!倏觉下身一阵刺疼,她不由低声“哎唷”一叫。
舒啦以为她那儿不适,慌忙问道:“姑娘,你……”
席绣绣娇颜倏红。声若蚊鸣的道:“没关系!”立即转身着衣,那份美态,不由令舒啦瞧痴了!
直到席绣绣穿妥衣衫转身之后,他才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姑娘,我去买了些东西,你趁热吃了吧!”
“少侠,谢谢你!”
“哇操!又来啦!我最不习惯这种俗套。”
席绣绣已有二餐未进食物,加上心情愉快,因此,食欲大振,在两人的合作之下,几乎吃光了那包食物。
吃完她以纱巾替舒啦擦净双唇及嘴角之后,边擦自己的樱唇边脆声道:“少侠,你可知道我是第一次吃这么多的东西。”
舒啦初受伊人的温柔体贴,欣喜之余,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多谢你的捧场,小生甚感荣幸!”
席绣绣微微一笑,道:“少侠……”
“哇操!咱们少侠,姑娘叫来唤去,挺别扭的,咱们来改个称呼吧!我今年十七。”
“我今年十八。”
“哇操!好啦!绣姐,你好!”
“啦……啦弟,你好!”
“绣姐,我再替你上药吧!”
席绣绣心儿一荡,立即羞答答的褪去外衫,那对雪白又高挺的玉女峰,立即呈现在舒啦的眼前。
舒啦见状,立即想起昨天的情景,心儿一阵狂跳,居然将瓶中的药丸倒出一大堆,慌忙起身要帮忙捡起,两人差点撞成一团,立即向后飘退。
可是,四目一接,两人立即又自动凑近,而且拥吻起来。
舒啦的双掌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后游走起来,所幸当他碰到她的伤之际,立即惊醒过来。
舒啦低咳一声,立即俯身捡药。
席绣绣羞赧的低头不语。
舒啦忍着心儿的激动,替她上过药之后,取出那套新衫,道:“绣姐,我另外买了这套白衫,可能会比较合身些!”
说完,递过衣衫,转过身子。
席绣绣羞赧的换上那套新衫,上下一打量,只觉不但甚为合身,而且甚为舒适,她不由滴出感激之泪。
舒啦听见她已穿妥衣,转身一瞧她居然在掉泪。
诧异之下,焦急的牵着她的手,问道:“绣姐,你怎么啦?”
席绣绣唤句:“啦弟!”立即投入他的怀中,那张樱唇不但自动贴上舒啦的双唇,而且激情的吸吮着。
那动作虽然生硬,却流露无限的爱意。
舒啦一阵心猿意马,立即搂着她的细腰贪婪的吸吮着。
不久,衣衫纷纷的飘躺在地之后,只见席绣绣翻身坐在舒啦的身下,小心翼翼的准备要“灌蓝”。
那对凤目却羞赧的闭上,不敢面对舒啦。
舒啦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再擦破背上的伤啦,所以才采取这种违背传统的豪放作风,他立即扶着她的细腰助她“上路”。
半晌之后,席绣绣如愿以偿的“灌篮成功”了,可是,那种撕裂般的胀疼,直使她“吃不消”,只好暂时“停工”。
舒啦见状,心中既得意又爱怜,立即将她搂在胸膛再度亲吻着。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舒啦这阵子热吻立即吻得她奇思连连,春潮滚滚。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顺利的步上“爱之旅”。
舒啦身逢触觉,视觉双重享受,简直乐翻了天。
两人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一个多时辰过后,席绣绣歉然的道句,:“啦…………弟…………我…………”立即不支的伏在舒啦的身上。
舒啦暗暗叫苦,心道:“哇操,瞧她爽成这样子,我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哇操!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表面上却轻柔的替她擦试脸部及背部的汗珠。
好半晌之后,席绣绣稍为喘过气来,只见她春风满面的翻身下马,仔细的擦拭舒啦下身的秽物。
目光落在那仍然雄伟傲立的“话儿”,她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舒啦坐起身子,道:“哇操!绣姐,在此地右侧十余里外,有一道瀑布点及一条溪流,咱们去洗个身子,好吗?”
席绣绣欣然点点头,立即起身穿衣。
半晌之后,舒率着席绣绣步出阵外,立即比翼双飞朝瀑布驰去,不到盏茶时间,即已抵达溪旁。
舒啦指着一块大巨石,道:“绣姐,那儿比较隐密,你先洗吧!”说完,背对那块大石,双目似“探照灯”般扫视着四周。
席绣绣对于心上人的体贴觉得心儿甜蜜蜜的,小心的朝四周瞄了一眼,确定没有外人之后,方始脱靴除衣入溪。
她自幼即生长于梦幻岛,经常泡在海中,这些日子以来,又流汗又流血,更流“那个秽物”,简直难过死了!
此时,一入溪,如鱼得水,不停的游玩着。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她才尽兴的上岸,匆匆的擦干秀发及身子之后,边穿衣边道:“啦弟,该你啦!”
舒啦哈哈一笑,立即脱衣入溪。
他倒是挺干脆的不到盏茶时间即已冲洗净身子上了岸。
席绣绣羞赧的拿着衣衫,替他套上之后,立即又拿着衣靴给舒啦穿上,这份温柔体贴,令舒啦乐得连道:“我自己来!”
席绣绣以前在梦幻岛上,一直有侍女服侍,此时心甘情愿的服侍舒啦,立即令她体会出下人的甘苦。
两人含笑回到洞内之后,席绣绣立即脆声道:“啦弟,你请坐,且听我将我的身世告诉你吧!”说完。径自盘坐在地。
舒啦应道:“哇操!太好啦!一定很精彩。”
席绣绣嫣然一笑,道:“啦弟,家父乃是东海梦幻岛岛主,她姓席,名叫伏蛟,手下有五百余名高手。我乃是双亲膝下的唯一女儿,另外有一位表妹,姓云,复名盼盼,说起她的身世,实在令人同情。”
舒啦闻言,立即想着云中龙吩咐他要设法混入“梦幻岛”,心中暗喜之余,含笑问道:“哇操!就是她下身僵硬的吗?”
“是的,那是她不幸的遭遇,她的身世更令人同情哩!”
说完,声音为之一咽!
“哇操!如果难过,那就别说啦!”
“不!不!啦弟,你一定要听,因为,她与你有关系!”
“哇操!与我有关,怎么回事?”
“啦弟,对不起,我说得太急了,我是指将来,不是指过去!”
“哇操!我还是不懂哩!”
席绣绣突然娇颜一红,低声道:“啦弟,我是由你用真气打通任督两脉联想到你也可以替表妹打通穴道啦!”
舒啦神色大变,双手连挥,叫道:“哇操!不行啦!那是情况紧急,不得已之举,我……我不同意!”
“啦弟,我那位表妹虽然只晚我月余出生,不过,却比我美上数分,而且武功也比我高出一等……”
“哇操!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我会找到家祖去救令表妹的,咱们就别再提她的伤势,好不好?”
席绣绣以为心上人对自己如此的专情,心喜之余,立即嫣然一笑,这一笑又令舒啦瞧得心儿痒痒的。
那对朗目立即浮现出一缕火焰。
席绣绣瞧得心儿一荡,立即垂下头。
舒啦轻轻的将她朝怀中一搂,含笑问道:“绣姐,谈谈令表妹之事吧!”
席绣绣依偎在他的怀中,深情的瞧了他一眼,含笑道:“啦弟,你有没有听过‘双绝公子’云中龙这个人?”
“哇操!没有呀!”
“大约在二十年前,武林出了一位文武双绝的年轻人,他在博得天下第一高手之后,突然到梦幻岛一游。这一游,立即与先姑母相恋,然后成亲,想不到在数月之后,他竟悄然离岛,而且遍寻不着。先姑母在长期郁闷之下,含恨别世,先祖父及先祖母及先后含恨而逝!唉!”
“哇操!这个姓云的家伙太可恶了!”
“啦弟,家父在盛怒之下,立即率领岛中高手到中原来找他,在双方会面拚斗之后,终于毁去他的武功任他离去。”
“哇操!怎么不一掌把他了结呢?”
“家父的意思是要让他好好的反省一番。”
“哇操!令尊很仁慈的哩!”
“唉!家父虽然仁慈,表妹却甚恨其父,因此,一直苦练武功,想不到会岔了气,真是红颜薄命呀!”
“哇操!令表妹的遭遇的确情有可原,可是,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恨她的父亲呀!”
“可是,那也实在太过份了呀!那能始乱终果呀!”
“哇操!说不定他另有苦衷呀!你们有爹有娘的,不知孤儿之孺慕心情!”说完,黯然的低下头。
席绣绣坐起身子,歉然道:“啦弟,对不起,我勾起了你的伤痛!”
舒啦苦苦笑道:“没什么,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
“啦弟,令尊及令堂年纪轻轻的,究竟是如何逝世的?”
“据家祖说,家父因病早亡,先母系难产而死。这些年来虽有家祖疼爱,我却难免会有些许的遗憾,所以才会有方才之言。”
席绣绣神色戚然的垂首不语。
好半晌之后,只见舒啦长吐一口气,道,“哇操!人死不能复生,伤心无益,绣姐,你打算何时返岛?”
“这要看伤势何时复原。”
“哇操!很快啦!已经结疤了,只要再换一、两次药就可以了。”
席绣绣沉思半晌,道:“好,我明早就出发!以免家父及家母挂念,啦弟,我本来想邀你一块返岛,可是……”
舒啦闻言,心中一沉,暗道:“哇操!飞啦!”
席绣绣接道:“啦弟,那个可恶的季昭伦已被我处死,其父季天斌乃是岛上的首席护法,甚为护短,因此,你暂不宜与他会面。”
“哇操!那个小猪哥罪大恶极,他那老爷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要他敢噜嗦。我就揍他一顿,谁怕谁呀!”
“不!不行!你若太鲁蛮,不但岛上的弟兄会对你不友善,家父及家母也会起反感,那会影响咱们的……”
说至此,她羞赧的将“亲事”吞了回去。
舒啦心儿一荡,立即应道:“好吧!就听你的主张啦!”
“啦弟,谢谢你,我只要把此事处理妥善,一定会邀你入岛的!”
“哇操!好吧!我第一次初出远门,打算到大江南北各处去转一转,顺便寻找家祖,以便替令表妹疗伤。”
席绣绣自袋中掏出一面风形古玉,道:“啦弟,你只要到东海海滨遇有插着龙形三角旗的船只,即可用此玉指挥他们。”
舒啦接过古玉,只见背面刻有一个大“绣”字,心知必是她的信物,立即道过谢贴身收妥。
“啦弟,我自幼即收存此玉,望你睹玉思人……”
说着,又缓缓伯依偎在舒啦的怀中。
舒啦再也按捺不住,不但立即吻住她,而且右手开始在她的胴体上面翻山越岭,寻幽探胜了。
盏茶时间之后,两具雪白的身子又纠缠在一起了。
这回,席绣绣比较熟练了,不但两三下就“灌篮”成功,而且稳扎稳打,不似先前之胡挺乱摇了。
舒啦搂着她的细腰,协同作战,默契越来越佳了。
洞中一片旖旎春光,撩人心神。
欢乐时光悄悄的流逝,席绣绣已经逐渐的步入飘飘欲仙的境界,舒啦也慢慢的尝到甜头了。
只听席绣绣呻吟一声,道:“啦弟,……你……你来吧!”
说完,身子一翻,躺在一旁。
舒啦取出一套衣衫垫在她的伤口,进入“阵地”之后,将将“开”系,至“快放”立即冲刺起来。
盏茶时间过后,席绣绣悠悠的快要昏迷了,口中却间断的道:“啦……弟……别……管……我……你……别……管……我…………”
此时的舒啦确实也管不了她或自己了,因“水库”的“水位”已逾“警戒线”,必须要“泄洪”了。
他已近疯狂的冲刺着。
他好似坐在“云霄飞车”一阵东西南北旋转过后,他终于安定下来了。代之而起的剧喘声音。
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使他不住的哆嗦着,贮存十余年的一批批“货品”争先恐后的“跳闸”了。
好半晌之后,库房关门了,他长吁了一口气,翻倒在席绣绣的身边,搂着她缓缓的进入梦乡。
翌日早上,舒啦醒来之后,一见席绣绣仍然睡不醒,爱怜的亲了一口,低声唤道:“绣姐!”
“嗯!我好累,再让我睡一下嘛!”
“哇操!你不是要回岛吗?现在已是天明了哩!”
“嗯!明天再走吧!”
舒啦含笑摇摇头,立即在旁调息。
由于狂欢及先前所耗功力尚未恢复,舒啦这一调息,居然一直到午后才醒了过来,一见她仍在睡,不由一惊!
略一把脉,只觉她的内力充沛,气机盎然,心知无碍,他立即起身着衣,然后收拾着二人的行李。
当他把那些剩物拿去抛入林中返回洞内之际,一见她仍睡着,当即悄悄的入镇去买些食物了。
这回,他多带了一壶酒,当他入洞之后,一见席绣绣仍然在睡,立即将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时唤道:“呷饭嘛!”
席绣绣睁开美目,只觉一道清香甘泉化入腹中,立即挣起身子苦笑道:“想不到我会睡得这么熟!”
“哇操!我们昨夜疯得太厉害了,吃点东西吧!”
席绣绣一张娇颜娇红欲滴,斟了两杯酒,羞赧的道:“啦弟,愿你我能够……永远在一起!”
说完,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绣姐,不论海枯石烂,小弟永远不会负你!”
说完,亦一饮而尽。
两人立即情话绵绵的取用食物。
这一餐,两人居然将所有的食物吃光及那壶酒喝得点滴不剩,一见洞外已近黄昏,两人立即又朝溪流缓步行去。
当他们抵达溪旁之际,四周已一片黝暗,两人放心的脱去衣衫,入溪之后,席绣绣立即开始划泳起来。
“哇操!绣姐,你教我嘛!”
“好呀!把四肢放松。”说完,右掌托着他的腹部,双足轻蹬,边游边指导舒啦游泳哩!
以舒啦的聪敏及武功,经她解说及示范半晌之后,立即顺利的在溪中来回穿梭,乐得不时的哈哈大笑着。
两人在溪中戏耍一个时辰之后,方始依依不舍的上岸。
回到洞内,两人又温存半晌之后,方始各自调息。
翌日一大早,舒啦刚睁眼见到席绣绣撕下一堆布条,正在“虐待”那对玉乳,他立即搂住她。
两人心知马上要别离,立即贪婪的拥吻着。
好半晌之后,席绣绣拭去泪水,勉强含笑道:“啦弟,只要咱们心连心,何必在乎这短暂的别离,对不对?”
“嗯!绣姐,我相信咱们很快就会重逢的!”
席绣绣点点头,仔细的束妥双峰及头发之后,将那张薄面具及头巾一戴,立即变成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轻人。
“哇操!绣姐,凭你的身份及武功,还怕什么?”
“不错,我不怕什么,不过,我讨厌那种有色的眼光!”
“哇操!不错!那些‘猪哥目’挺讨厌的,走吧!”
出洞沿着官道低头前行,浓浓的离愁使他们不但无心欣赏沿途的风光,更连交谈的心思也没有。
晌午时分,两人默默的进入一家酒楼,点过酒菜之后,立即注视着对方,心中沉甸甸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酒菜送来之后,两人默默的取用半晌之后,突见一位陌生大汉自大门走了进来,席绣绣的双唇立即一阵掀动。
那人朝她一望,立即欣喜的拱手转身离去。
席绣绣低叹一声,道:“啦弟,我该走了。”
舒啦点点头,道句珍重,立即举杯一饮而尽。
席绣绣干完那杯酒,立即起身匆匆行去。
舒啦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之后,神情一黯,立即闷声饮酒,而且是一壶接一壶的喝着哩!
当他喝完第九壶酒,醉眼惺忪的叫酒之后,小二立即低声劝道:“公子,你喝太急了,这白干喝起来挺难过的哩!”
“哇操!醉?爱说笑,我的字典里面没有醉字,拿酒来!”
“这……这……”
“哇操!你是不是怕我喝霸王酒,来啦!”
“砰!”一张二十两银票立即放在桌上,只见舒啦指着它问道:“这张够不够?”
“够!够!”
“哇操!既然够了,你还站在这儿发什么呆?”
“是!是!马上来!”
好家伙,有钱好办事,那小二不但送了三壶酒,而且还送来一大盘酸辣汤,道:“公子,这碗汤是我掌柜的一番心意。”
“哇操!很上路,小二,去帮我找间干净上房,少爷我喝完这三壶酒,就要回房休息,听见了吗?”
“是!是!”
“哇操!把这张银票拿去,剩下的全送给你啦!”
小二连连哈腰讲谢,那张嘴乐得根本合不了。
舒啦右手朝小二一挥手示意他离去,端起酒独自品尝着。
他为离愁所困,故借酒浇愁,那知酒入愁肠愁更愁,更愁就更要酒,更喝酒就更愁,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因此,当他们打开最后一壶酒之时,只觉酒气一阵上涌,随即打了一个酒呃,立即叫道:“小二,房间呢?”
说完,左手抓酒壶,右手持酒瓶站了起来。
那名小二早已站在一旁伺候这位出手大方的少爷,闻声之后,立即哈腰制笑道:“公于,请随小的来。”
舒啦嗯了一声,踉跄尾随而去。
只见坐在墙角的一位中年美??及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低声细语一阵子之后,方始会帐后,朝后院行去。
两人刚入后院,立即听见舒啦叫道:“哇……操……小……二……谁叫你……烧热……的……热死……我了……快帮我……另找……一间……”
“公子,天冷地冻……你……”
“哇操!少噜嗦……”
“好吧……那就到隔壁这一家吧!”
中年美妇及那位少年相视一眼,立即浮现暖昧的微笑。
两人步入后院厅中,一见那位小二满头大汗的提着茶盘匆匆行去,那位少年立即朗声道:“小二,有没有空房?”
“有!有!可真巧,方才正有一个公子嫌热,退了一间上房,二位请随小的来!”说完,匆匆带领二人走进一间宽敞的房内。
“嗯!很好!小二,没事啦!”
说完,将一块碎银塞入他的手中。
小二连逢财神爷光顾,几乎乐歪了嘴,立即哈腰制笑而退。
那名少年低声道:“师父,那小子睡了吗?”
“嗯!睡得挺熟的,格格!瞧这小子俊得似潘安再世,实在令人瞧得心痒痒的,蓉儿,你有没有兴趣?”
那少年听笑道:“师父,你一出马,还有我的份吗?”
“格格!你可以等下一波呀!”
说完,打开房门,朝左右瞄了一眼,立即朝隔房进去。
房门一推,一闪即逝,她当朝榻上一瞧,只见舒啦亦裸着胸膛,只着一条短裤,四肢大张的呼呼熟睡着。
中年美妇将房门一锁,边走边脱去身上的衣衫,走到榻前之际,赤裸裸的呈现出一具丰腴迷人的胴体。
只见她的右掌在舒啦的腰眼一拍,立即开始褪去舒啦的那条短裤。
舒啦醉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制住穴道,大骇之下,睁目一瞧是一位陌生妇人,而且是赤身光溜溜的,他不由“哇操”一声。
中年美妇褪去那条短裤之后,格格一笑,道:“小兄弟,姐姐姓姚,名叫倩玉,今儿个特来与你结段良缘。”
说完,左掌侵入舒啦的“禁区”,稍为的拨弄数下,舒啦的那“话儿”,立即欣欣向荣,“立正”行礼致敬了。
姚倩玉眼一亮,欣喜万分的向“它”打着招呼。
他窘红着脸,道:“哇操你……你要做什么?”
“格格!小兄弟,你别假惺惺啦!你这宝贝都已经‘同意’而且‘备战’了,姐姐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说完,各就各位,蛇腰一扭,立即闯入“禁区”。
房内立即异音连起。
她生怕这个俊小子是个中看不中吃的“绣花枕头”,因此,上阵之后,立即贪婪的“吃”了起来。
她那知自己所遇见的是一门纯度超硬的钢炮,因此,一直搞得娇喘如牛才停下来哩。
提身一瞧那宝贝,不但屹立不倒,而且更形雄伟,她情不自禁的叫道:“小兄弟,你……你真行哩!”
“哇操!少罗嗦!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这?………你不会溜吧!”
“哇操!溜?爱说笑,你就是拿棒子赶我,我也不会溜!”
“好吧!我也不怕你!”
舒啦的穴道一解,“哼”了一声,道:“哇操!憋死我了,你到底还搞不搞?否则,我可要睡觉了。”
“格格!搞!搞完之后,再陪你睡觉,格格!”
说完,果真再度启动马达大搞物搞起来。
舒啦一见她花招繁多,而且是妙不可言,口中却叫道:“哇操!姓姚的,你这种趁机揩油的作法太过份了吧!”
“格格!萍水相逢,结段露水缘,未尝不是一段美满的回忆,你说是不是呢?”说完,侧身躺在一旁。
舒啦捏住她的麻穴,展开猛烈的还击。
“格格!小兄弟,别这样嘛!姐姐如果不能动,就不舒服哩!”
“哇操!这叫做现世报,你方才对我耍这招,害我敝了老半天,你现在也尝尝这种滋味吧!哇操!”
说完,总动员继续杀戳着。
第六章艳遇太多伤脑筋
姚倩玉麻穴被制,挨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阵阵的升上的心头,她立即开始胡说八道了。
舒啦何曾见过这种放浪的神情,因为席绣绣无论多舒服也只是含蓄的低声呻吟而已,那似她这么大嘴巴呢?
他暗暗一皱眉头,干脆一掌封住她的哑穴,然后继续冲锋。
姚倩玉又挨了盏茶时间之后,禁不住阵阵高潮的冲激,由于无法以扭动及嘶叫来发泄,她竟开始掉泪了。
舒啦愣了一下,旋又暗骂道:“哇操!活该,谁叫你来招惹我的,我今天若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你以后不会变乖啦!”
于是,他继续的惩罚她。
而且,为了避免看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掉泪神情,他干脆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继续攻击。
在邻房旁耳的那位少女,方才乍闻师父不吭声,立即打算要到隔房去看个究竟,可是,一听战鼓又开,她立即打消主意。
她又听了一阵子,实在再也“受不了!”啦!于是,整理一下衣衫,打开房门,干脆到外面去散散心了!
舒啦根本不知尚有人在旁听,他一直“执法”到将自己库存的“子弹”胡乱轰出之后,才缓缓的停车。
酒意倏醒,他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姚倩玉却一直睁着那对媚目到阴曹报到了!
她乃是黄衫会东西南北四堂中之西堂堂主,一向以媚术及阴功在会中广结善缘,因此,得以登崇高的堂主宝座。
此次,她奉会主之令,率领三十余名高手分批前来支援东堂弟子与梦幻岛高手的拼斗哩!
想不出“师出未捷身先死”,而且是脱阴而亡,含笑归土,这只能怪她平日玩弄男人,以致玩火自焚。
当天黄昏时分,姚倩玉之徒张雪蓉一见天色已经不早,深怕耽误大事,立即硬着问皮上前敲门。
舒啦听见敲门声音,惊然一醒。
只觉头痛欲裂,他刚欲揉太阳穴之时,立即发阶姚倩玉的神情有异,伸手凑近她的鼻端一察,不由神色大变!
他立即跪落在榻前!
低头一看自己居然浑身赤裸,匆忙抓起衣靴匆匆的穿着。
张雪蓉一听房内传出穿衣声音,以为姚倩玉已经起床,立即放心的回房,准备与师父去和堂中高手会合。
舒啦穿妥衣靴之后,不敢多看姚情玉一眼,悄悄的打开窗扉,一见四周黝暗,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立即飘掠出去。
等到张雪蓉发现姚倩玉已死。这时,舒啦已经在百里之外而且似闪电般朝前疾驰而去了。
哇操!他并不怕光明正大的杀死人,可是,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风流官司,他可不敢惹,只好溜之大吉了!
一直跑到子夜时分,他觉得满身大汗之际,一见自己置身于无人之旷野,立即吁了一口气,停下身子。
他一见地上积雪甚厚,立即掠到一块巨石后面,匆匆的剥光身子之后,立即抓起雪块擦洗着身子。
阵阵冰凉使他痛快万分,情不自禁哼着歌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洗得正爽,哼得正乐之际。远处传来衣袂急破空之声,他立即匆匆的擦拭身子。
当他穿妥皮靴之后,立见两位黄衫大汉向远处掠来,以他们的身法,大概只够名列为“乙下”。
舒啦曾由席绣绣的口中知道,她就是被黄衫会的高手围攻才会身负重伤,而且险些被季昭伦奸污。
因此,他对黄衫会的印像实在恶劣透了。
只见他迅速的穿妥衣鞋,将包袱朝左肩一挂,立即喃喃自语道:“哇操!三更半夜,竟还有人急着送死。”
声音方落,立即传来两声轻咦,接着传来“刷!”的一声细音,舒啦冷冷一笑,估量对方扑近石旁,立即左掌一伸,两指点向对方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不赖,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连忙错步挪开半步,立即避过“鼻孔开花”之危。
舒啦身子一掠,左手点向对方“太阳穴”,右脚脚尖却点向他的左腿“气海穴”,不但其势甚疾,而且隐内劲制动。
对方迅速将右足后带,一式“矫龙翻浪”已掠到舒啦的身后,右手更疾抓向舒啦的背后“命门穴”。
“哇操!好功夫!””
话声方扬,左足疾赐对方小腹,跟着一低头,张口向对方的右手一咬,立即咬断对方的食中二指。
那人不由惨叫出声。
舒啦张口一喷,那两节断指疾射向对方之胸口及喉结,右掌迅速的拍向对方的“气海穴”。
立听另一人说道:“沈兄,小心!”
对了,那人躲得过那两根断指,却躲不过打向“气海穴”的那一掌,“砰!”一声,他立即摔倒在地。
苦练一、二十年,仗以为恶的那身功夫,立即似气球戳破一般迅即消失,立即听见他传出一声厉吼!
舒啦哈哈一笑,骂句:“哭叹!”双手如同怪鸟般,抓向含怒疾扑而来的那人之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进,双手猛抓向舒啦之双手。
舒啦一见对方的双掌尽成乌黑,心知对方必练过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疾扫向对方的下腿。
那家伙的动作颇快,“飞花过墙”疾飞掠向舒啦的头顶,到了他的头顶之际,突出右足踢向舒啦的颈头。
舒啦倏地朝雪地一坐,右掌抓住对方挥掌抓来,心知已经无法躲闪,心一狠,立即将右掌一扬,准备捞本。
“哇操!这么凶呀!”
舒啦的右掌抓住对方的足踝之后,一拗一堆。
“喀!”一声,那人立即带着惨叫疾摔倒在地上的那名大汉身上。
聚满毒功的右掌立即按在对方的腹间。
受伤倒地的那家伙也真衰,只见他惨叫一声过后,立即捂腹在地上翻滚,面孔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音逐渐泛黑。
另外那人一见误伤自己人,慌忙取出解药。
舒啦骄指一点,立即制住他的麻穴。
右脚尖一挑,将他踢仰倒在地之后,立即一掌废了他的武功。
那人神色狞狰道:“小子,你是谁?为何下此毒手?”
舒啦:“因为你穿黄衫,所以才揍你!”
“你……你敢对黄衫会不敬?”
“哇操!黄衫会算老几?你们好好的享受冷气吧。”
说完,身似闪电般即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家伙,原本已经气若游离,乍见这种惊人的武功,凄厉一叫之后,立即一命乌呼哀哉。
另外那人右踝被扭断,麻穴又被制,一看雪一直往自己的身上飘落,他立即哧得直喊救命。
可惜,时值深夜,四周根本没有第三者,因此,在翌日黎明之际,旷野之中立即多了两个“雪人”。
此时的舒啦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内啃着包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酸辣汤,享受着乡野的小吃口味。
突听坐在右墙角那会议坐头传来:“妈的,阿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听过和尚要和尼姑成亲吧?”
“干!真有此事吗?”
“妈的!当然有啦!我待会儿还要送一车酒去哩!”
“干!是那家破庙的花和尚及骚尼姑。”
“嘘!小声点,那些人全是高来高去,挥手即可伤人的厉害人物,若被他们听见了,小心你这条小命!”
“阿龙,你是指不归谷的那些人呀?”
“对呀!”
“阿龙,你慢慢吃,我还有事!”
说完,匆匆的离店而去。
舒啦暗骂一声好小鬼,道:哇操!和尚要和尼姑成亲蛮新鲜的哩!我可要去瞧瞧热闹哇!”
他立即默默取用包子,直等到那名名列阿龙的中年人离去之后,他才朝掌柜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不归谷何处?”
掌柜先朝两侧看了一下,才低声道:“公子,不归谷的和尚都不是好东西,你别去惹麻烦吧!”
“哇操!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件鲜事面已!”
“唉!那位尼姑原本是一位侠女,不知为了何故,竟会落入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介书生,何必趟这个浑水呢?”
“哇操!你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今夜,不归谷喜事的料理乃是由我及另外三人负责,我去送菜单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位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了,唉!”
“哇操!竟有这么可恶的事!”
掌柜一见他的双目突然变得光亮逼人,心中一凛,立即低声道:“公干,你若无其它的吩咐,我须去准备料理了!”
舒啦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柜上,立即含笑离去。
半购之后,他已经在一家客栈中调息了。
午后时分,满天飞雪停了,舒啦走出房间步入大厅正向小二询问,赴“不归谷”之路,突听一名大汉叫道:“要看热闹的人跟我走吧!”
立即有人则道:“田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
“是呀!”
“田兄,你没有接到喜贴呀?”
“有呀!”
“可是,我怕会发生意外哩!”
“哈哈!你是不是怕其它的尼姑会看上你呀?”
“妈的,别笑我啦!走吧!”
舒啦心中暗喜,立即远远的跟着那两名大汉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两两,一边低声议论和尚尼姑之鲜事,一边朝西行去,舒啦却含笑不语。走了好一阵之后,天色已近黄昏,众人已经走入一道两旁峭壁插夭的狭谷之中,不久,立即发现远林中有一庙舍。
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入林之后,有两个小和尚含笑迎接众人,舒啦随着他们东转西转的走了半晌,立即到达庙门口。
那庙虽已没落,规模气派倒也不小,庙门口人多声杂,和尚、道士、道姑、尼姑还有俗家,简直是出家人大聚会。
那些出家人乍见舒啦的俊逸出群风采,不约而同的盯着他。
舒啦视若无睹的进了大殿,只见筵席大摆,约有二十余桌,菜饭甚佳,不但全是荤莱,而且每桌各有一罐酒。
座上食客多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舒啦瞧得十分的刺眼。
舒啦一见随从而来的那些城民并未入殿,而自己却冒然行入,为了面子,他就选了一张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个大小和尚,一个个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勾肩搭背,原形毕露,那有出家人之庄严神情。
他不由暗道:“哇操!是从那儿冒出这批不守清规的出家人呢?”
那七个和尚一见舒啦入座,纷纷立起,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快来饮食……我佛慈悲!”
舒啦暗道一声:“我佛慈悲!”表面上也把双手合什道:“慈悲!慈悲!大家喝酒……慈悲……”
那七名和尚哈哈齐笑,重又入座。
立即有一名和尚替舒啦斟了一杯酒,道:“小施主,喝杯喜酒吧!”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舒啦暗调真气,干了一杯酒之后,含笑道:“大师,多谢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那名和尚哈哈一笑,当然也二话不说了。
舒啦左手持着酒壶,右手持怀,一口气打了一个通开之后,方才举着挟菜,边嚼边道,“哇操!好酒呀!好菜!”
那七名和尚见他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立即纷纷向他敬酒,敬到后来,居然变成拼酒了。
舒啦仗着内功精湛,来者不拒,每当体内酒箱成分超过“警戒线”,他就悄悄的将酒自右脚心逼出。
因此,连拼半个时辰之后,他尚未醉,那七名和尚已经东倒西歪了。
突听一声佛鼓,满殿立即鸦雀无声。
接着由内殿走出一道一尼手持红烛。
他俩走到殴前将红烛插妥之后,退立两旁。
跟着又走出一群净衣女尼及道士,只见他们各执佛器立定之后,立即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半晌之后,吹打皆停,立见内殴走出一对满面笑容的老道尼,舒啦不由暗诧道:“哇操!难道是他们要成亲?”
倏听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来,只见一位二十几岁左右的年轻和尚穿着黄袍红袈裟,手持一根彩线行中。
另一头牵着一位娇小玲瑰,玉手纤纤,头蒙红中的尼姑。
两人走到殿中,面对众人千咳一声笑道:“贫道今天非常高兴,贫道的小儿,与静困师大的爱徒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哇操!和尚也有孩子呀!”
只听老僧道:“非常感谢各位光临,佛门弟子能够亲上加亲是件可喜的事,所以我非常高兴,十分的高兴!”
“哇操!一大堆的废话,此事要是由真正的佛家弟子听到,不把肺气炸才怪,真是一群王八蛋!”
突听那小尼姑低声轻位,那老尼姑立即沉声阴气的骂道:“浪啼子,你还装什么腔,作什么势,哼!”
那小尼姑闻言,突然取下头巾,叫道:“老贼尼,你逼良为尼,又强迫为亲,你的眼中还有佛祖吗?”
舒啦斜里一瞧,立即发现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异常,看样子,才只有十七八岁,一双秀目簌簌掉泪不已!
老尼被当众顶嘴,气得身于一颤,双目凶光一闪,叫声:“浪啼子!”右手一扬,就欲打去。
老憎及新郎急忙上前劝阻!
舒啦一听事情桌如那位掌柜所言,胸中的热血一阵沸涌,立即哈哈一笑,道:“哇操!荒唐!荒唐!真够荒唐。”
他那笑声中气十足,立即震住殿中诸人。
静因老尼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是谁?”
“哇操!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似你这么凶,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应该易‘老娼’才对!”
在他附近的两个道士立即喝道:“好小子,接招!”
说完,一先一后,分别疾点向舒啦的双眼前额。舒啦顺手一抓,左手持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啪!”“啪!”两声,那两名道士闷哼一声,抚着鲜血直流的断指,踉跄而退,满脸是骇色。
舒啦将完好无缺的碗朝老僧一扬,道:“老和尚,我没有损毁你的东西,别把眼睛瞪那么大,小心闪了眼!”
三名中年和尚齐声暴吼,双手十指其张,疾抓向舒啦的周身大穴,瞧那嘶嘶作音的劲气,分明各有一身不俗的修为。
舒啦身子一闪,迅即脱出他们三人的“暴风半径”,右手一抬,茶杯一扬,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后背。
殿内摆满酒席,站满人群,三名和尚闪避不及,不但被踹了一下臀部,更被杯子嵌住命门穴,立即摔倒在地。
一张圆桌立即应声而倒,酒菜及桌椅立即四处飞溅。
舒啦哈哈一笑,身似泥鳅,双掌连挥,双足猛踢,殿内立即传出一阵乒乓哎唷喂呀的呼叫声音。
人群不住的躲闪着。
老尼气得怒气中烧,一式“大鹏展翅”疾扑向舒啦,身在半空之际,右袖一挥,一记狂飙疾向舒啦。
舒啦喝声:“送死!”右掌一扬,一掌迎了过去。“轰!”一声,掌劲四褴,数名衰尾颤立而被震得连连后退,老尼身似断线风筝滚疾飞而去。
老憎见状,急忙掠出凌空将她接住,落地之后,蹬……连退到墙壁才停下身,不由满脸的骇色。
舒啦趁老僧掠起之际,一见新郎拖着新娘就欲逃向内殿,暴吼一声:“站住!”身子已疾扑过去。
他刚落地,新郎已经将右掌贴在新娘之“太阳穴”,厉声道:“站住,否则,她马上一命归险。”
舒啦毫不理会的边走边道:“哇操!你如果不怕娶不到美娇娘,你就动手吧!”说完,身子一转,双掌一阵疾挥。
那六名打算要暗算的和尚及道士,立即闷哼倒退!
新郎却趁机挟起新娘疾退入内殿。
舒啦喝声,“那里逃!”立即追去。
老僧将内腑受伤的老尼交给一名尼姑之后,立即率众追人。
舒啦一见新郎挟着新娘冲入后殴之后,边追边回头瞧着身后那群出家人,心中却暗暗发急不已!
突听身后一阵“咻……”破空声音,舒啦心知对方已使用暗器,立即闪入一间禅房,一掌将油灯打翻。
火苗一接触到壁间的字书,立即引燃,老僧怒吼一声,一道如山掌力立即挥向舒啦的面前。
舒啦喝声:“来得好!”双掌一并,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骇呼一声:“天地双绝!”立即向后暴退。
身后那群人避之不及,立即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几个和尚有人受了轻重伤,舒啦却已趁隙冲出。
目光一见到新郎的衣角刚好自回廊掠入林中,舒啦长啸一声,身似怒矢离弩疾射而去了。
身后即立传出老僧的急喝声:“天剑,把那女人交给他吧!”
舒啦深感意外的将身子停在林前之时,只听林中传出一声冷哼,接着是一团人影被掷了出来。
舒啦用腕一接,化去冲动之后,一见那名小尼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立即将她挟入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着夜空,神色一片冷肃。
只见新郎自林中疾掠而来,低声问道:“师父,那小子是何来历?你怎么把这个人质让他带走呢?”
“剑儿,咱们可以得罪黄衫会,却万万不能得罪双绝公子云中龙之徒,速将此事禀报岛主。”
“是!”
事已至此,且容笔者略作交代,这批出家人原本是梦幻岛高手所乔扮,目的在吸收中原的不肖分子扩充势力。
那名尼姑乃是黄衫会会主洪天钓之女洪佩丽,此次她护身易容在这附近抓捕一条绝种异蛇,那知不慎中了蛇毒。
她以药物稳住蛇毒却为了骗毒,被那位新郎齐天剑所擒,在被戳破身份之后,才演出这幕闹剧。
且说舒啦挟着洪佩丽离开是非之地万后,一见她的全身火烫,俊眉一皱,一口气驰出五十余里钻入一个山洞内。
仔细替她把过脉之后,一见她的脉像混乱,分明已中了毒物,立即倒出三粒药丸,打算塞入她的口中。
却见她的牙根紧咬,他只好将药丸含于口中,贴上她的唇,一口口的渡了过去,弄妥之后,他已满头大汗了。
“哇操!比方才那一架还要累!”
过了半晌之后,他一见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声奇怪之后,立即又仔细的替她把起脉。
哇操!怎么反而更加严重呢?他掏出药瓶仔细瞧了一眼,道:“哇操!爷爷说此药可解百毒,难道她是中了一百零一种毒吗?”倏听耳边传来清晰的声音道:“呵呵!阿啦,别怀疑爷爷,快瞧瞧她的双眼是否充满血丝?”
舒啦欣喜万分的唤句:“爷爷!”立即朝洞外扑去。
只见云中龙取下面具,含笑而立,舒啦立即扑进他的怀中,道:“爷爷,你可知道啦儿很想念你吗?”
“呵呵!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
“呵呵!你不想念你的绣姐吗?”
“哇操!爷爷,你怎么知道此事?哇操!我明白了,爷爷,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不过,你怎可偷看呢?”
“呵呵!爷爷发誓,爷爷是该看的才看,不该看,连瞄一眼都没有!你总该相信爷爷的话吧!”
舒啦俊脸一红,道:“哇操!爷爷,你既然已经全部看过了,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存心要做‘采花蝶’吧?”
“呵呵!知道,爷爷全部知道。你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就好似待会你要救黄衫会会主的女儿一般。”
“哇操!洞内那个‘幼齿女’,是黄衫会会主的女儿呀?”
“不错!而且在方才被那位新郎硬塞媚药,准备在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以她来胁制黄衫会!”
“哇操!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呀!爷爷,你可知道那群酒肉出家人,究竟是何来着?怎么那么不象话呢?”
“呵呵!别动火,他们是假和尚。”
“哇操!原来如此,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那位老僧姓邢,名叫天霖,原本是一名黑道高手,听说已投效东海梦幻岛,不知为何会在此出家?”
舒啦深爱席绣绣,在爱乌及乌之下,对梦幻岛的印像甚佳,因此,立即应道:“哇操!梦幻岛会有这种败类吗?”
“呵呵!梦幻岛与黄衫会相差不了多少,不过,里面也分别有着好人或恶人,所以,你还是少造杀劫。”
“哇操!我知道!我是尽量不杀人,可是,有些人却自己要送死,那只能怪他自己衰尾,可不能怪你嗜杀呀!对不对?”
“呵呵!对!那是他们恶贯满盈,罪有应得,阿啦,洞内那人已经快要崩溃了,你还是早点进去吧!”
“哇操!真的只有这招解法吗?”
“不错!否则除非放血再输血,可是事后也只是变成一名花痴而已,阿啦,你忍心目睹她变成那样子吗?”
“花痴?什么意思?”
“意识错乱,看见男人就喜欢,惨不惨?”
“哇操!那岂不是变成‘公共汽车’或‘公厕’了吗?不过,她是黄衫会的人呀!”
“呵呵!事实上,她也是一个本性善良的女孩,你说不定可以渡她走上正途,进而劝黄衫会会主改邪归正哩!”
“哇操!可能吗?俗话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哩’”
“呵呵!没问题啦!你就用对待你绣姐的……”
“哇操!爷爷,我懂了,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
“呵呵!进去吧!我该走了!”
“哇操!爷爷,你等一下!”
“呵呵!你是不是要邀请爷爷走一趟梦幻岛去救人?”
“哇操!对!对!行吗?”
“呵呵!为了我那位孙媳妇,我能不去吗?”
“哇操!爷爷,那你就赶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哩!”
“呵呵!好!好!不过,你不怕有人待会闯进去吗?”
“哇操!我可以布阵呀!”
“呵呵!聪明,不愧是爷爷的掌门孙子。”
“哇操!掌门孙子!爷爷,你要开帮立派啦!”
“呵呵!爷爷才不会那么无聊哩!别再拖了!”
说完,转身去搜寻树枝了。
舒啦入洞一见那位“幼齿女”已经睁开双眼,而且娇喘呼呼,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内心立即怦怦狂跳!
右手食中两指刚搭上她的右腕,立即发现她不但通体发烫,而且脉像甚急,他不由暗道:“哇操!又有得忙啦!”
他立即匆匆脱去自己的衣衫,然后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双目立即一直。
敢情齐天剑也真色急,除了在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衣衫以外,里面居然身无寸缕,怪不得舒啦会两眼发直。
他正在发愣之际,突听她厉吼一声,疾扑向他而来,二人相距仅约尺余,因此,舒啦立即被她扑倒在地。
他想不到媚药会那么凶悍,居然能激发她体内的潜力及舒啦度入她口中的灵药药力,一口气将被穴道冲开。
舒啦根部摔得一疼,刚叫声:“哇操!”立即被她紧紧的搂住,那“话儿”立即开始遭受“性骚扰”。
她根本是胡动乱顶,因此,令舒啦疼得“哇操!”大叫!
不得已之下,只好自动出手调整“仰角”及“射角”。
半晌之后,“禁区”终于被突破了!
一阵又紧又窄的异疼,不由令舒啦闷哼一声。
洪佩丽也疼得力之一顿!
可是,在媚药的催激之下,她又不停的闯“禁区”了。
舒啦疼得眉头紧皱,暗道:“哇操!她这‘话儿’怎么如此小呢?简直不能跟绣绣的‘话儿’相比嘛!”
偷偷一瞧自己的下身已被鲜血溅湿,心知必是她那宝贵的处子之血,爱怜之余,不由深恨齐天剑的凶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药丸,硬塞入她那半张的口中。
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协助她顺利的挺动。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舒啦才觉得“禁区”内的“道路”虽然“泥泞不堪”,那种异疼却已消失了!
甚至洪佩丽那紧皱的眉头也舒张了!
舒啦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享受那异样的舒适快感,随着时间的消迟,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洪佩丽的挺动也越来越缓了!
原本弥漫于洞中,令人闻之热血沸腾的密集战鼓亦逐渐的转缓及转轻,不过,代之而起的是她的喘息声音。
舒啦见状,自告奋勇的调转位置,立即开始“轰炸”起来。
连轰盏茶时间之后,洪佩丽逐渐垮了。
舒啦一见她全身尽湿,而且呻吟连连,心中一阵爱怜,立即缓动劲。
哪知,他刚缓下身子,她立即贪婪的急扭起来,逼得舒啦暗道一声:“哇操!算我鸡婆!”立即开始加速“轰炸”起来。
那情景好似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空军在地毯式轰炸英国般,立即杀得洪佩丽溃不成军。
她立即呻吟抽搐着。
舒啦突然觉得“禁区”内“阳关大道”随着她的抽搐忽然又恢复成为“羊肠小道”,然后,又突然宽张。
他不由闷哼一声,全身亦打了一个哆嗦。
他又连轰半晌之后,再也受不了她那招“自动伸缩”,一声低吼!吐口长气之后,立即伏贴在她身上。
两人立即不住的抽搐着。
半晌之后,舒啦一见她已悠悠的睡着,吁了一口气爬起了身子。
取过衣袍覆盖在她的身上,他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细的替她把了一阵子的脉,然后,放心的朝洞外行去。
他走出洞口,立即发现雪地上写着“爷爷先走了”五个字,他怔了一下之后,立即闪入阵中将那五字拭去。
他重入洞内,一见她含笑而睡,立即吞下一粒药丸,然后坐在一旁,由于太过劳累,居然缓缓的入睡了。
舒啦醒来之时,天色已近黄昏,他一见她仍在甜睡,立即想起绣姐也会如此,立即朝城内掠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拿着一个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内。
一见她仍在甜睡,他立即将包袱放在她的身边,边进食物边暗道:“哇操!我最近是在走什么运,竞接连碰上这种事儿。”
他悄悄的看着洪佩丽的那精细却玲珑迷人的胴体,立即忆起她那忽伸忽缩的“禁区”,心儿不由一荡。
悄悄的朝“那儿”一瞧,一见沾满血迹及秽物有一片模糊,而且有一道甚长的裂伤,他不由一阵子不忍心!
倒出一粒药丸予以捏碎之后,他立即蹲在她的腰旁,伸出颤抖的右手,缓缓的在她的伤口涂抹着药粉。
那“禁区”一向防御森严,昏睡虫的洪佩丽只觉下身一阵清凉,双目一睁,只见一位男子蹲在自己的身旁,她不由又骇又怒,于是,毫不思索的立即将右手一挥,疾劈出一道掌力了。
她虽然负伤,影响了掌力及速度,可是,舒啦全神结贯注于替她上药,因此,左肩立即中了一掌。
一声闷哼过后、他立即摔落出五尺外。
洪佩丽抓起衣衫,叱道:“不要脸的东西!”狠狠的劈出一掌之后,忍着下身的剧疼,踉跄朝洞外奔去。
舒啦闪过那一掌之后,略一挥动左臂,只觉一阵疼痛,暗骂一声:“三八查某,好心没好报!”立即取药疗伤。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包妥伤处,目光一落在地上血迹及秽物,他立即苦笑道:“哇操!我怎么会如此的衰呢?”
打开包袱,一见到自己好心好意替她买来的那两套衣衫,他不由又苦笑道:“哇操!我怎么会如此的鸡婆呢?”
他重将黄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挂在肩上,望了那包食物一眼,暗道:“哇操!就留给其它的野兽加菜吧!”
低声苦笑之后,他立即行向洞外。
那知,他刚走到洞口,立即发现洪佩丽焦急的四处打转,他立即想起爷爷所布下的阵式,不由失声一笑!
洪佩丽含恨离开洞内,疾奔半晌之后,一见自己仍在原处打转,立即知道自己已陷入阵式。
“你……你要干什么?”
她慌忙边走边思忖出阵之法。
突听笑声,她不由大骇,立即提掌护住身子。
舒啦缓缓步入阵中,连转半晌之后,立即来到她的面前,立见她娇叱一声,一掌疾劈向他的胸口。
舒啦倏然一闪,不但避过那一掌,一把扣住她的右腕,大声道:“哇操!三八,你可否冷静的听我……”
洪佩丽边挣扎边叫道:“我不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放手!”
“哇操!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放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摸我的手!”
舒啦好似被人打了一记“右钩拳”神色立即一变。
“放手,你这淫贼,你将死得很惨!”
舒啦将牙一咬,大声道:“哇操!你这个查某既然如此的不分好歹,好!我就客串一次淫贼,看你能对我怎么样?”
说完,制住她的麻穴,将她挟回洞内。
洪佩丽又急又怒,连连叫喊不已。
舒啦将她抛在地上之后,将包袱抛在一旁,右手连撕,不管她如何的叫骂,迅速的将她剥个精光。
“哇操!你一直骂我是淫贼,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贼,不但会令你失望,而且也十分的对不起我自己!”
说完,缓缓的脱去自己的衣衫。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哇操!我才懒得理你是阿猫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动我,黄衫会一定与你誓不两立!”
“哇操!黄衫会是什么东西?呸!”
说完,拍开他的麻穴,同时按住她的双肩,将身子一贴立即“重兵压境”朝她的“禁区”前进。
洪佩丽边扭动下身,边叫道,“你这个该死的淫贼,黄衫会高手如云,我是黄衫会会主的独生女儿,你竟敢动我!”
“哇操!我管不了那么多,我非出这口鸟气不可!”
洪佩丽又挣扎盏荼时间之后,舒啦双掌一用力,她立即全身一紧,“禁区”立被闯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传遍全身。
她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
舒啦心火正燃,毫不怜惜的蹂躏着!
洪佩丽疼得冷汗及泪水汩汩直流,却仍然叫骂着!
舒啦含着冷笑不停的冲刺着。
盏荼时间过后,她禁不住剧疼,终于昏厥了!
舒啦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报复着。
时间迅速的消逝着,洪佩丽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疼不欲生。
偏偏舒啦神勇异常,硬是不肯“交货”,不由令她觉得分秒难挨,由于连连尖叫之故,嗓子已成沙哑。
一个时辰之后,她突然不叫了!
舒啦一见她开始颤抖,他已经是“过来人”了,岂有不知她已经在品尝“甜头”,立即加速冲刺。
他存心将她彻底的摆平,看她还敢不敢再骂自己。
洪佩丽只觉一阵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不住的布遍全身。她在尴尬之余,立即闭上双目咬紧牙根。
“哇操!三八查某,你怎么不骂了?没力气了吗?”
“……”
“哇操!三八查某,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拼了老命把你从那群花和尚的手中救出来,你却还骂我,王八蛋!”
“……”
“哇操!你自己想一想,那个小和尚是不是曾将媚药塞入你的口中,我为了救你,不惜牺牲色相,你却反而骂我,三八查某!”
洪佩丽羞得双目紧闭,更加不敢吭声。
“哇操!我刚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疗伤,你却反而揍我,骂我,妈的!我真是有够衰,竟会逻上你这种三八查某!”
说完,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行去。
洪佩面即将抵达仙境,突被舒啦“罢工”,顿觉一阵空虚。
忍疼撑起身子,一见他已经走出洞外,她暗暗一叹,立即倒地。
泪水再度簌簌直流。
舒啦走出阵外,抓起积雪,一边搓洗身子边暗道:“哇操!看样子这个三八查某已经乖多了,我就让她自我反省一阵子吧!”
洗净身子之后,他立即掠上一株树上,盘坐调息!
天亮之后,舒啦悄悄的掠入洞内,一见她已穿上新衫,默默啃着那些冰硬的食物,他立即又退出洞外。
他略一思忖,立即朝那间庙掠去。
那知,当他抵达庙前之际,却见那座庙已成一片颓壁废墟,焦木尚在冒烟,心知,必是毁于昨夜。
他进入现场一候,只见四周躺着五十余具被烧得尸骨难辩的尸体以及无数的兵刃、暗器,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突见殿内那张全被烧焦的神案前面钉着一张纸条,他凑近一瞧,立即发现上面写着:“狗咬狗,一嘴毛。”
他立即认出那是爷爷的字迹,不由失声一笑!
他放松心情欣赏沿路的风光,入城之后。走入一家客栈,好好的吃了一顿之后,立即要个房间,好好的睡了一大觉。
一觉醒来,一看天色已是未申之交,他立即离开客栈,在城内到处闲逛,入夜之后,重回客栈休息。
由于他在“和尚娶尼站”盛会中大显身手,修理那些和尚,尼姑及道士,因此,在他连续三天的闲逛途中,一直有人指指点点的。
他视若无睹的游遍各处名胜之后,一见没有梦幻岛或黄衫会的人来挑战,他就提着一壶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内。
只见洪佩丽静静的盘坐在洞内,那些食物已经完全不见了,洞内另有一股骚臭味道,他立即心中有数的暗道:“哇操!三八查某,我不相信你有多娇贵,你总不能不吃不拉吧,你怎么不凶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凶!”
心中窝笑,表面上却静静的盘坐在她身前丈余外,将纸包一打开,立见其中摆着两包香气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抛,一包食物立即飘落在她的身前。
洪枫丽被软禁在洞内三天,窝了一肚子的火,因此,虽然腹内饥火中烧,饿得要命,却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舒啦那知她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着,偶而也抓起酒壶啧啧灌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喔的一声,道:“哇操!真过瘾!”
言讫,起身就欲离去。
倏听她冷冰冰的道:“慢着!”
舒啦停身转头道:“有何指教?”
“你是什么意思?”
“哇操!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阵式撤去再走!”
“哇操!那阵式又不是我布的,我无权撤!”
“你……你说谎!”
“哇操!信不信由你吧!”
说完,径直朝前行去。
倏听一阵破空声音自背后传来,舒啦随意一闪,立即看见一支鸡骨头擦身而过,他立即问道:“哇操!你想造反呀?”
“不错!我过腻了这种日子。”
“哇操!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们黄衫会关那么久的人,他们是如何的感觉?”
“你……你是另有企图?”
“哇操!别黑白猜,我才懒得管那些闲事情哩?”
“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吗?”
“哇操!脚长在你的身上,你不会自己走吗?”
“你……你太过份了!”
“哇操!我那儿过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还让你在此疗伤,更打老远的跑去买食物来孝敬你,难道我是过份的热心吗?”
“你……你强辩,你有没有想过我已几天没有洗澡了,而且洞内臭兮兮的,我怎么受得了呢?”
“哇操!你没洗澡,那是因为你一向被人侍候惯了,你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块,把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至于洞内臭兮兮的,那些宝全是你自己拉出来的,多闻几天自然就可以习惯了,我要失陪了!”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带我出去,我就……”
“哇操!你就怎样?”
“我就自尽!”
说完,右掌一扬,按在天灵盖上。
舒啦心中暗凛,表面上却淡然道:“哇操!你想自尽?爱说笑,你舍得吗?你是想要报复吗?”
“我……”
“哇操!你如果敢自尽,我就把你的尸体赤身裸体挂在林外,让大家免费观赏,好好的让黄衫会出个风头。”
洪佩丽神色大骇,慌忙放下手。
“哈哈!乖!别胡思乱想,趁热吃吧!”
“站住,我口渴!”
“哇操!口渴?我早就想到你会口渴,因此,替你留了半壶酒,你待会就好好的喝个痛快吧!”
“你……你真可恶!”
“哇操!你的毛病又复发了吗?哇操!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修理得一塌糊涂!”
洪佩丽娇颜顿红,半晌之后,突然叫道:“不错!我的毛病又复发了,我又不知好歹了,你敢对我怎么样?”
说完,抓住前襟,用力一扯!
“裂!”一声,那套衫立即被她当中撕开。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朝后退去。
洪佩丽双手一甩,将那件破衫朝外一抛,赤裸裸的走向舒啦,不屑的道:“来呀!你不是要修理我吗?快来呀!”
“哇操!你……你疯了吗?”
“格格!不错,我是疯了!,我被你气疯了!”
说完,一式“饿虎扑羊”疯扑向舒啦。
舒啦暗骂一声:“我的妈呀!”立即朝洞外跑去。之际,突听他哈哈一笑,搂住她一个侧翻,立即开始“轰炸”!
风水轮流转,好一个现世报。
洪佩丽想不到他在这种情况之下,仍能恢复行动,大骇之下,四肢一挣,却觉全身已经酥酸无力!
半个时辰之后,她禁不住一再的“交货”,终于开始呐喊呻吟了,汗水及泪水亦不信的汩汩流出。
原本要好好的“报复”她,可是禁不起“禁区”伸缩及抽搐的蠕动以及她的凄惨神情,他心软了。
心一软,斗志一懈,“库房大门”就打开了。
一批批的“子弹”疾扫而去。
洪佩丽突然大叫一声:“哥……”立即紧紧的搂住他!
舒啦想不到她会呼出那声亲蜜的“哥”,立即怔住了。
一见她已紧搂着自己昏昏睡去,在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之后,他也侧躺在地呼呼入睡了。
翌日午后,舒啦醒来之后,一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爬起身子,同时以衣衫盖在她的身上。
目光一落在她血迹殷然的“禁区”,他立即倒出两粒药丸放在她的身边,然后起身着路而去。
入城之后,他进入一家客栈,将酒菜叫入房间,好好的洗个澡,吃饱一顿之后,方始重回洞内。
他一见她在熟睡,立即盘坐调息。
那知,当他重又回转之后,立即发现洪佩丽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丈余外凝视自己,骇得他立即原式未变的疾退出五丈远处,洪佩丽立即被这份神功看呆了。
舒啦观察全身,一见毫无不适,立即暗自庆幸道:“哇操!好家伙!没有被她搞鬼!吃我豆腐!善哉!善哉!”
他立即转身朝洞外行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哇操!她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舒啦立即停身不动。
那知,等了半晌,她毫无下文,舒啦立即转头道:“哇操!你把我叫住,难道就是要我罚站吗?”
洪佩丽低头轻声道:“我……谢谢你!”
“哇操!不敢当!你以后对我客气些,我就心满意足了!”
“……”
“哇操!还有吗?”
“没……没有!”
“哇操!你我走了!”
洪佩丽慌忙抬起头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个澡?”
“哇操!好吧!不过,你别忘了你的脑瓜子亮晶晶的,还是等我替你买顶帽子之后,再走吧!”
说完,缓缓向前行去。
洪佩丽缓缓的跟着他走出阵外,抬头看着久别的大自然幕色,她不由自主的张口长啸出声。
舒啦淡淡的一笑,立即朝林中射出。
洪佩丽凝视他的背影半晌,才掠到远处一块巨石旁,脱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的洗了起来。
好半晌之后,她匆匆的穿妥衣衫,然后走回阵外仔细的研究阵式以及自己方才走出来之情景。
参详好半晌之后,她正欲入阵,突听哈哈一笑,“哇操!别进去了!先吃点东西吧!”
她回头一瞧,立即发现他手提两大包东西,疾掠到自己的身前,她不由自主的娇颜抹霞垂头不语。
将那包衣衫送给她,然后打开纸包取出食物打开酒壶塞,毫无顾忌的边吃边饮着哩!
洪佩丽将那顶小狐皮帽戴在头上,掠到石后,换上那件皮袄。只觉颇为合身及暖和,不由心中一喜。
她提着包袱,走回他的身前,低声道:“谢谢你!”
“哇操!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标准的哩,我带了一壶茶,两个大梨,你先解渴吧!”
洪佩丽闻言,心中一阵激荡,几乎想当场投入他的怀中,好好的哭一场,可是,立即又忍了下来。
她一口气将那壶温茶喝光之后,立即拿起削好的梨子细咬着,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觉得还逾仙果。
吃完那两个大梨之后,只听她低声道:“谢谢你!”
“哇操!别客气!你已失踪甚久,早点回去吧!对了,这件皮袄内有两张银票,你留着用吧!”
说完,立即开始撤去那阵式。
洪佩丽一见袋内果然有两张一百两银票,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见她低泣一声,立即投向舒啦。
舒啦正欲闪躲,乍见她那神情,立即抱往她的双肩,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道:“哇操!你怎么啦!”
“我……我……没什么?”
轻轻一挣,立即转身退到一旁。
舒啦除去阵式之后,轻声道:“那间破庙已被烧得精光了,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别再去了!”
说完,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挂,就欲离去。
却听她低声问道:“你要去那儿?”
“哇操!我也不知道!反正到处逛一逛?”
“你是不是愿意帮我去抓一条蛇?”
“哇操!你敢抓蛇呀?”
“不错!”
“哇操!时值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么可能会出来呢?”
“不!那条蛇与众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且还大肆活动,我为了抓它,才会落入那个畜牲之手中的!”
“哇操!你被蛇咬中了?”
“不是!我是吸入它喷出的雾气而中毒的!”
“哇操!会喷雾气的蛇,太好啦!咱们去瞧瞧。”
洪佩丽一见他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朝前掠去,由那踉跄的步法,可见“禁区”之伤势未愈。
舒啦也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尾随其后而去。
洪佩丽走入官道,略一辨认方向,立即朝左侧掠去。
两人奔驰一个多时辰以后,立即又穿入一片树林中。
穿出树林之后,二人来到一块山壁前。
只见相隔十丈的一片雪壁上,有斗大的一个洞穴,洞穴周围不但没有一点雪迹,连附近的山石都发暗灰色。
舒啦暗自惊心道:“哇操!这蛇好毒!”
洪佩丽低声道:“那蛇不怕掌力,最好以指力或暗器制它,如果它吐雾过来,马上用真气吹回,不可用掌力迫散以免中毒。”
“哇操!我知道!”
说完,挖出一团雪,将它分出数十块雪粒。
洪佩丽见状,立即也捏了三十余块雪粒。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洞内深处传出翻腾之声,洪佩丽立即低声道:“小心!那条怪蛇马上要出来了!”
“哇操我知道:你的行动较不方便,如果有险之时,别忘了要赶紧躲到我背后!”
洪佩丽心中一荡,双目又一湿!
忽听洞内发出“嘘!嘘……”之声,她急忙收摄心神仔细瞧向洞口,一身的功力已经“总动员”了。
忽听“嘘……咦!”连声自洞内传出,声音极为难听,令人胃肌生寒,弱小之人一定早就晕倒了。
如此叫了一刻,只听一声极尖的尖叫,遂见洞内一条怪蛇,舒啦一瞧,不由心中暗暗一愣。
只见那蛇一身的光白鳞,只有小指粗细,尾巴上竟然分出两个尾钩,却殷红似血,不住晃动。
蛇头却有半个拳头大,成三角形,上面一对小眼,开合之间,绿光闪烁,口中的红信吞吐不已!
它一出洞,立即仰头张嘴,只见附近的积雪,似被刀割般连成一条白线,纷纷落入它的口中。
那两排其黑无比的细牙,不由令舒啦一凝!
他立即想起自己在冰穴内“出恭”之时,就是被一条白蛇咬中“话儿”,吓得屎滚尿流哩!
想不到时隔七年余,居然冤家路窄的在此见面,舒啦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准备除去它哩!
洪佩丽悄悄的抓起三块雪粒,抖手掷去,立见它们分别打向“白仙”怪蛇的头、身及尾部。
舒啦暗道一声:“好手法!”双手立即抓一把雪粒。
“白仙”未待那三块雪粒及身,尖叫一声,白影一闪,立即射落向雪地上,一团白雾也脱口喷出。
舒啦叱道:“哇操!”双手一抖,“叭……”连响之中,立即将“白仙”掷落出十余丈外的雪地上。
洪佩丽喝声:“好功夫!快闪避毒雾。”
舒啦“移步换宫”身子飞矢似投向“白仙”,右手一扬,一股绝大的劲力,已经向“白仙”卷去。
“白仙”见状,猛一长身,如一条飞龙般跃起七、八丈,同时将尾后双钩,夹着劲风扫了过来。
“哇操!畜牲,你也会打架呀!很好!”
“你……小心些!”
舒啦早已闻得一股腥气,因此,迅速的使出“矫龙退浪”向右前方掠去,右掌一记“拍石惊山”向蛇身横拍过去。
“白仙”,自恃刀枪不入,毫不躲闪,蛇头半转,正欲反咬过来,只觉腹尾一阵奇疼,全身忽地一旋。
嘴一张,一团白雾立即喷了出来。
洪佩丽喝声:“让我来!”立即把毒气吹回。
“白仙”落地之后,立即盘身狞视着两人。
舒啦抓起雪粒,源源不绝的掷去,逼得它到处躲闪,口中尖叫不已,一团团的白雾到处飞喷着。
“哇操!你揍它,我来收雾!”
说完,双掌向外一伸!然后并低于胸前。
那些白雾似遇上“空气聚集器”般迅的聚集于“白仙”的上空,隐然形成一个雪团哩!
洪佩丽掷到十余块雪粒,乍见这幕奇景,立即顿住。
“白仙”尖叫一声,疾射向舒啦。
舒啦双掌向下一拉,再往前一推。
那团白雾立即撞中“白仙”。
“呱!”一声怪叫,“白仙”立即倒退出十余丈外,它不住的颤抖及口中红涎垂流不已,似乎受了重创。
“哈哈!畜牲,滋味如何?”
“唰!”一声轻响,“白仙”已重躲入洞内。
“哇操!糟糕!被它跑了!”
“别慌!此蛇最记恨,马上又会出来的!”
“哇操!想不到这畜牲如此毒,今夜非除去它不可!”
“这……你可否留住它一命,我有用途。”
“哇操!你有用途?小心被它反咬一口。”
“我……我有一位长辈想籍它练功!”
舒啦立即暗忖道:“哇操!她是黄衫会的人,不行!岂可让她们的人练成歹毒的武功!”
洪佩丽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不由暗愁道:“看样子他不同意留下这条白蛇一命,我该如何是好?”
两人各有心事,四周立即一静!
突然呢“呱!”的一声,“白仙”又含怒出现于洞口,那对细目一瞧见舒啦二人,立即将口一张,喷出一团白雾。
舒啦右掌一挥,那团白雾立即反罩向“白仙”逼得它怪叫一声,再度隐回洞内啦!
“这……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这招?”
“哇操!行!看你的啦!”
半个时辰之后,“白仙”再度出洞,洪佩丽立即将手中之雪粒用内家指力打出,疾射向蛇眼。
“白仙”将双眼一闭,任雪粒击身,毫无反应。
舒啦见状,抓起一块雪粒运劲一掷,只听“啪!”的一声,它左眼已是鲜血渗渗,头昏脑胀了。
当下野性大发,厉叫一声之后,如脱弦之箭射向洪佩丽,一团白雾也疾滚而至,声势好不骇人!
舒啦喝声:“大胆!”立即一掌拍了过去。
“叭!”一声,“白仙!”立即被击落于八丈余远,只听它厉叫一声,身子一弹,再度带着白雾疾射而来。
舒啦右手食中指一并,以指代剑,嘶嘶连响,一口气在它的身上疾削数下,又将它逼退五余丈外。
“白仙”野性大发,再度挟雾射来。
瞧它蛇口大张之神情,骇得洪佩丽急忙退后不已!
“哇操,你去折一段树枝来!”
人影蛇形立即打得虎虎生风,腥风四起!
突听一声大喝:“接着!”
舒啦顺手捞住那根三尺余长树枝,诧异的一削一挑,只听“卡!”一声,一片白鳞立即被挑下来。
“白仙”何尝受过这种重创,生性凶野的它立即怒到极点,蛇头一拨立即卷住树枝疾游而上。舒啦心中大惊的左手食指一弹,“波!”一声,蛇身立即中了一指,疼得它怪叫一声,蛇尾之双钩疾弹向舒啦之右腕。
舒啦左掌一抓,立即扣住它的尾部。
“白仙”厉叫一声,身子一扭,思欲逃脱。
舒啦只觉蛇身甚滑,忙将指甲一扣疾掐入蛇身,疼得它厉叫一声,蛇首疾射向舒啦的咽喉。
一团白雾亦疾射而来。
舒啦左手一挥,将蛇身朝外一甩,同时偏头闪身,避过那团白雾,忽觉一阵奇腥冲口而入。
他立即一阵晕眩,身子不由一晃!
洪佩丽忙叫道:“快松手呀!”
那知,“白仙”顺着舒啦那一挥,居然将身子疾卷向舒啦的左腕,同时张口朝他的左脑疾咬而去。
舒啦见状,全身冷汗直流,右手慌忙朝蛇头扣去。
“啪!”一声,就在蛇口距左腕分余处,将它的蛇头扣住,真是险之又险,他急忙将蛇头朝外一扯。
那知“白仙”虽然身小,却力大无穷,他根本无法将它扯开半分,气得他五指聚力朝内一扣。
“白仙”惨叫一声,却毫不退让。
洪佩丽见状,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原来黄衫会会主洪天钧之师母千心姥姥为了修练“千毒掌”,亟需这条“白仙”,因此,才由洪佩丽亲自出马。
她必须擒这条“白仙”,若让它死了,那一无是处。
此时,她只要朝舒啦的穴道一点,然后制住“白仙”的七寸之地,不但可得“白仙”,更可替黄衫会除去一名强敌。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她竟然下不了手!
舒啦与“白仙”僵持盏茶时间之后,由于手心已经见汗,蛇身又滑,她不由暗暗的发急不已!
于是立即大声道:“快咬住那个红圈心!”
舒啦闻言,一见蛇身卷在腕之处,果然发出一串红圈,而且越来越浓,他立即低头便吃。
“白仙”厉叫一声,立即不住的挣扎着。
舒啦双手猛扣蛇首及蛇尾,咬破那串红圈心之后,立即觉得有一团滑不溜鳅的东西冲口而入,疾射入喉中。
舒啦“哇操!”了一声,立即闭气昏厥。
双手一松,“白仙”立即咬住他的左肩。
洪佩丽悲呼一声,“哥!”抓起那截树枝,刺中那串还在流血之处,用力往外一挑!
“叭!”一声,“白仙”立即挑落地。
不过,那两排细齿却深嵌入舒啦的肩中,立见他的那条手臂暴胀一倍,而且通体泛黑啦!
洪佩丽悲呼一声:“哥,是我害了你!”
言讫,张口就欲替他吸去毒液,只觉右腰一震,她立即僵立不动。
灰影一闪,易容成中年书生的云中龙已自林中掠出,见他迅速的自怀中抽出一个方匣之后,立即将它打开。
盏茶时间过后,舒啦的身上重穴已经插了三十二支银针。
只见云中龙将洪佩丽移出三丈余外,右掌虚按在舒啦胸上寸余处,缓缓的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盏茶时间过后,一滴滴的乌血缓缓的自舒啦的左手食指滴掉落在雪地上,立即冒出一缕缕的黑烟。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些乌血已变成殷红,云中龙长吐一口气之后,立即抽出那些银针。
只见他将舒啦放在丈余外的雪地上,双掌飞快的在他的身上拍打一阵之后,轻声道:“别开口!速调息十二周天!”
说完,起身将雪地上那些乌血之处挥向壁上,并且一掌将“白仙”震成粉碎,然后走向洪佩丽。
“你……你是谁?”
“呵呵!无名之辈,不提也罢!黄衫会已高手尽出,正在寻找你,你还是先回去吧!”说完,右掌朝她的身上一挥。
洪佩丽身子一直,立即问道:“前辈,他没事了吧?”
“呵呵!没事了!我会转告你的心意的,请吧!”
洪佩丽依依不舍的瞧了舒啦一眼,方始挂着包袱离去。
云中龙含着微笑见她离去之后,仔细清理完那些毒迹,然后,盘坐在舒啦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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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舒啦奉云中龙之口喻来到了长白山下,一见天色已过午,他立即走入一家酒楼。
他一入店,立觉热气拥面,只见座上有不少的食客,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喧哗异常哩!
他择个靠窗口的座头坐定之后,立即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还是老规矩,先付银子点了几道“招牌”酒菜。
他此举之意,万是随时准备要与黄衫会和梦幻岛打架,万一不敌,至少不会欠店家酒菜钱。
他在这种严冬之中,仍然穿着一身蓝衫,而且毫无瑟缩之冷意,加上那俊逸的风采,立即吸引酒客们的注意力。
他已习惯这种目光,因此含笑把玩着一双筷子,等酒菜送来之后,他立即开始浅酌细嚼着。
由于天寒地冻,送来之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是大块大块的兽肉,因此三杆酒一下肚,他已燥热异常。
他正要开个房间冲凉之际,突听一女子口音道:“麻子,你看我这打扮可去参加美郎君比武招亲吧?”
舒啦一听这女子声如闷锣,难听已极,不禁半转身子看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道:“哇操!那有这么丑的查某!”
原来靠右边座头上坐着一对男女,长得丑模怪样,尤其那位查某更是令人瞧得既恶心又害怕。
只见她年纪四旬,满脸密密麻麻的黑斑,四个大暴牙,双眼一大一小,偏偏不服老的穿着一身水绿短皮袄。
脸上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团。
那男的看来己在五十开外,长得一脸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令人怀疑他至今有没有刷过牙?
只听麻子叫道:“阿美,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呀,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来此就是为这个呀?”
说话之中,满脸麻子因为心情激动而胀得殷红,更令人恶心!
阿美伸出指头朝麻子前额一点,笑声道:“死人!不是早已说过,我若嫁不到英俊的侠士,宁愿不嫁!”
麻子着急的道:“阿美,美妹,我苦追你十几年了,想不到你一点也不感动,真的叫我太伤心,太失望了!”
“格格!别这样,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你对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一见到你的麻子,我就生气。”
“这个……只能怪我爹娘呀!”
“格格!你的爹娘尸骨已寒,我怎能怪他们呢?你还是认了吧!除非你能除去这些麻子。”
“阿美,你没有觉得你这一脸的雀斑挺像黑芝麻……哎唷……你……你怎么又动手打我的头呢?”
阿美一掌打在他的光头,横眉竖眼的喝道:“你可真大胆竟胆敢拿我这些“俏斑”比成黑芝麻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
阿美轻揉他的头部,媚眼一抛,轻声道:“麻子哥哥,咱们回去休息吧!下午还要赶路哩!”
麻子被她这阵轻揉,揉得一身骨头简直酥掉了,立即哈腰垂首的跟着她朝后院行去。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低声议论着。
舒啦暗暗苦笑一声,立即随着小二走入一间房内。
他将包袱放在床上,含笑瞧着小二将一桶热、冷水及一只大木盆送入房内之后,立即送他一块碎银。
小二欢天喜地带上房门离去之后,舒啦立即脱光身子,在水中浸泡起来,不久,全身立觉舒服不已!
突听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音,舒啦心中暗惊道:“哇操!是谁在偷瞧我‘美人出浴’?”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擦洗着身子,突见他的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粒水珠闪电般朝窗口射去。
“啊!”一声惨叫,窗纸上已溅染一蓬血迹。
舒啦掠到窗旁探头一瞧,立即看见一道绿影如飞而去,他不由暗道:“哇操!原来是这个鬼查某,有够衰!”
匆匆的擦干身子,穿上衣衫之后,他立即将小二唤进来问道:“小二,你可知道美郎君比武招亲之事?”
“知道!知道!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传出来的,听说是昔年那位‘双绝公子’之徒美郎君所设下的盛会!”
“哇操!是那一位双绝公子?”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姓云,名叫……”
“中龙,对不对?”
“对!对!就是他!”
舒啦立即想起席绣绣说过之事,立即喃喃自语道:“哇操!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这个采花蜂的徒弟是什么德性?”
“公子,你认识云中龙呀?”
“听过,但没有见过,小二,你可知道大会在何处举行?”
“南城外十里远处‘青龙寺’,从明晚开始,每夜举行比武,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何不在白天举行?”
舒啦含笑道:“白天大伙儿要工作呀!”
“唉!可惜,我没有机会去瞧热闹!”
“哇操!不看也罢!自古以来只有女子招亲,其方式不外抛绣球及比武,那有男人招亲的,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公子,你不知道啦!听说那位美郎君实在太英俊了,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纠缠,在不得已之下,才摆出这场盛会!”
“哇操!时候不早了,我该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舒啦朝南门行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有不少的劲装少女,舒啦不由暗自苦笑不已。那些少女一见到舒啦的人品,不由一个个驻足注视,且还有人猜想:“此人恐怕就是美郎君!”
因此,舒啦的身后立即跟了一大群女人。那情景跟我们现在去逛“西门町”,后面跟着一大排女人完全不一样,请看官们千万别误会。
舒啦视若无睹的边欣赏沿途风光,边朝前行去,心中却在暗忖如何由美郎君的身上追出双绝公子云中龙。
黄昏时刻,舒啦终于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庙寺,一看庙门上方那块大匾上画“青龙寺”三字,他立即点了点头。
庙门两旁蓬席密列,都是些“流动摊贩”,舒啦不由暗道:“哇操!这些人的脑瓜子动得挺快的哩!”
他立即凑过去瞧热闹。
前前行远,立即看见有个煎油饼的小摊生意兴隆,那油饼得又大又焦黄,热香四溢,他立即找一个空位挤下。
只见一名小二走过来笑道:“公子,你吃甜的还是咸的?”
“各来一个,越脆越好!”
小二答应而去,突听一女子口音笑道:“这么大的人儿才吃两个煎饼,怎么够塞肚子呢?”
舒啦抬头望去,只见隔桌坐着那位麻子与丑妇人,瞧她右耳绑着纱布,分明是被舒啦以水滴所伤。
舒啦立即又想起她偷看自己洗澡的情景,不觉又是气又是急,立即把头一偏,假装没有看见。
那妇人格格一浪笑,自言自语道:“别看他年纪小,那宝可真大,简直是人小鬼大哩!”
说完,格格连笑不已!
舒啦听他越说越下流,胸口怒火大起。
可是她又没有指名说自己,若与她论理,徒丢面子,于是只好强捺怒火,心中却暗自决定要找机会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经送来两个热腾腾,还不住滋滋作响的油饼,舒啦立即拿起一个往口中一送。
耳边又听到妇人笑道:“心肝,小心烫!”
舒啦再也忍不住了,他正欲发作,忽听一老人口音道:“大婶,你干么尽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呀!”
舒啦闻言一瞧,只见在丑妇人的身旁有一位老者,他只觉对方甚为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在何处见过此人?
却听丑妇人道:“喂!老鬼!我可没和你说话,你最好客气点别这么乱叫,你至少也七十多,怎么叫我大婶!”
“我看你年纪比我大,所以才称呼你大婶呀!”
“放屁!”
“好臭!”
众人不由齐声笑了起来。
舒啦笑得更加厉害!
丑妇人胀红了脸瞪了老者一眼,厉声叫道:“老鬼,你可别惹我,我若生起气来,一定够你受的!”
“啊!对不起,大婶!”
“什么?你还叫我大婶,我今年才十八岁哩!”
此言一出,周围食客及看热闹的人,皆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舒啦更是抚腹大笑不已啦!
那位麻子胀红着脸,却不敢吭声!
老人却是不笑,慢吞吞的道:“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不错!姑娘十八一枝花?”
远处立即有人接道:“喇叭花!”
丑妇人立即凶目一睁,就要找出声之人。
老人忙道:“别乱动,让我仔细瞧瞧!”
丑妇人立即骚首摆出最佳脸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脸上仔细看上半天,点头自言自语道:“可不是……是个年轻人哩!”
丑妇人立即得意的道:“老人家,你真是有眼光,你居然瞧得出我十八岁,佩服!佩服!”
“什么,你十八?我是说你孙女十八!”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哄堂大笑!丑妇人闻言,好似挨了一记重掌,短眉一竖,一抽手“啪!”的一声,当场结结实实的打了老人一记耳光。
打得老人“哎唷……”连叫。
舒啦立即怒喝道:“哇操!三八查某,你怎么可以乱打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贤呀?”
丑妇人毫不在意的娇笑道:“哟!小兄弟,你生什么气吗?我是不喜欢敬老尊贤,不过,我挺敬幼尊俊的哩!”
舒啦听得一阵恶心,右手腕子一扬,一块热腾腾的油饼“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右脸。
那油饼才出锅,不但甚烫,而且还排着热油,丑妇人右脸立即烫起一串水泡了,疼得她连叫出声。
老人拍掌笑道:“哈哈!大婶脸上又开花了!哈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没擦干净般,有够好看!”
丑妇人怪叫一声,一招“千山朝佛”拍向老者头顶。
舒啦一见大惊,深恐她伤了老者,右手一扬,一双筷子好似飞箭一般疾射向丑妇人的右腕。
丑妇人口中“哇!”了一声,顾不及伤害老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双筷子,这手功夫倒是不赖!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娘的厉害,跟我出来!”
“哇操!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呀!”
丑妇人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老鬼,你也别想逃!”
那老者被抓得哎唷连叫,面无人色,舒啦暗道:“哇操!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老者真的不会武功吗?”
三人走到棚前广场,丑妇人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对舒啦道:“小子,趁早叩头求饶,姑娘看在你长得漂亮……”
“哇操!不要脸,你等着挨揍吧!”
丑妇人闻言大怒,鬼叫一声,一垫足“飞禽掠食”右掌如风般向前胸抓来,看样子是动真的哩!
舒啦冷哼一声道:“哇操!这种臭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呀!”右腕一翻“怒海戏蛟”疾扣向她的右手。
丑妇人吃了一惊,手下一滑“漏雨逃生”躲过那五指,紧跟着“斜进步”掠进半尺,十指已抓向舒啦的双肩。
此时,四下围了一大群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哄嚷着,有人道:“比武尚未开始,这儿已有好戏,真过瘾!
更有人叫道:“妈的!这女人好丑,我还当是庙里的那尊神哩!我做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这么凶的查某!”
“是呀!瞧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凶妇人听得丑怒交加,拚命的撕杀,偏偏舒啦武功奇高又怪招迭出,她根本连边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她亡命的出招。
舒啦将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乐不可支。
此时见她双臂顿空,舒啦右臂“苍搏挽”,右手疾如闪电般抓住她的右臂,略一用力向外一抖!
口中呸了一声,凝神的将右手连抖着。
凶妇人若大一个肥胖身子被舒啦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之后,她连忙用“流星倒转”企图稳住身。
那知舒啦使用“回天掌力”,她才站好,猛然又扑的一声,头下脚上的摔了一个狗吃屎,脑袋已陷入雪地了大半。
众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哈哈!种芝麻了!”
麻子见状,慌忙跑过去把她拔了出去。
凶妇人双手拂着满嘴白雪,嘴里吐出冰碴子,却一掌拍向麻子的右肩,骂道:“死麻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出来。”
麻子抚肩讷讷的道:“我怕你会怪我抢你的风头呀!”
凶妇人一掌劈去,喝道:“死麻子,你还敢强辨!”
麻子一见有理扯不清,立即掉头就逃。
凶妇人趁机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舒啦,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果然不错!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么名字?”
“舒啦。”
人群中立即传出数声轻嘘。
老者哦了一声道:“好名字,够气魄!那凶妇人刚才闹得你也没吃东西,我请你吃一顿吧!”
“哇操!老先生,你让我表示敬老尊贤之心意吧!”
“哈哈!有意思!不管谁请谁,咱们先吃了即说!”
说着,两人已并肩挤入一张椅上。
人们为了一睹舒啦的风采,不但纷纷挤向那家小摊,而且相继有人表示要请舒啦二人哩!
店家一见生意大发,乐得合不拢嘴,不但送上两盘甜油酥饼,而且坚持表示要免费招待。
舒啦二人盛情难却,只好多吃几口回报了。
“老先生,你贵姓呀?”
“余不悔,永远不会后悔的余不悔!”
人群中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舒啦见状,心知他必是大有来头之人物,立即含笑道:“哇操!老先生,由你这名字,可见你做事挺有魄力的!”
“哈哈!不敢当!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入庙去瞧瞧吧!”说完,站起身子,朝店家颔首致意,立即朝庙门行去。
二人入内之后,只见香火旺盛,善男信女如潮水般冒着奇寒纷纷的向庙内涌去,一时人声喧嚷。
满殿和尚跑来跑去,不知在忙些什么?
“哇操!出家人讲究的是明心见性,似他们这样子跑来跑去,我看再修几辈子也是没有搞头的。”
“哈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转去之后,只见地势越来越低,人却越来越凶,老者边走边道:“听说这次盛会,还是此时的老方丈协办哩!”
“哇操!出家人还管这种事呀?”
“嗯!此寺原本十分的正直,按理说不会扯入这种红白纷争的事儿,我是为了瞧了究竟,才来此地的。”
“哇操!老先生,听说此次盛会的男主角是双绝公子云中龙这俊美郎君,你是不是认识此人?”
“我见过云中龙,不过不知道他在何时收了徒。”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比武招亲会场,舒啦抬目一瞧不由暗叫一声:“哇操!怎么会有如此绝的布置!”
原来二人此时所在地已经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离地约有四丈,上面张灯结彩,布置得美伦美换。
那块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极大席子搭成蓬,下面也搭个数丈大的席蓬,并且摆满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戏院般。
舒啦瞧得赞道:“哇操!这批人挺会动脑呢!”
就在此时,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见他们人人带着大包小包,大概是晚餐的食品,看样子已在占位于。
冰台上有十七八个小和尚忙得团团转。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们如果走快一点就摔筋斗,而且已经有不少的小和尚摔得呲牙咧嘴了。
“哇操!这个美郎君可真罩得往,居然有这么多的和尚帮忙。”
回头一看那老者已不知去向,舒啦连找不着之后,立即又重回那家小摊,买了十个油饼用纸包妥。
他重回来坐下,立即在第一排旁边找好一个座位上。
这时,人潮渐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饱满,似乎非常兴奋能够目睹这场空前大“秀”。
剎那间热闹纷纷,各省方言纷纷出笼。
舒啦听得甚感兴趣,好奇的瞧着每个人。
第八章光头满水芝麻叫
突见擂台上挂满了大灯,正中悬着一块石匾,上书“良缘天成”四个大字,字体工整笔力雄浑。
两旁挂着一付红底金字的大对联,右边的是“男胜女娶为妻”,左边的是“女胜男御为驹”。
舒啦看罢,不由失声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际,突听身旁传来一老人口音道:“劳驾,借个光,让我跟这个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头一见是余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儿了?”
“哈哈!这两天胃肠闹革命,我去拉稀,对不起,借光!”
他这两句话,是冲着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学士说的,那人正在吃点心,一听老者刚拉过稀,慌忙皱眉让路。
老者挤进来之际,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吓得他拚命的将身子向后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说话,老者就会过去了,他这一说话,老者立即停止前进,那张屁股正好对着他的面前,而且相隔寸余。
那人心中的别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缓缓回头道:“屁股,我的屁股怎么了?”
说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头仰后半尺,憋着呼吸道:“没……没什么,你快过去吧!”说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笑,立即挤进舒啦的身边。
众人听他拉稀,纷纷向两侧挤去,舒啦二人却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众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个油饼大吃起来。
立听有人嘀咕道:“妈的,拉稀还敢吃油腻的东西,真是找死!”
“妈的!这么大岁数,还来凑热闹,难道想摸个小媳妇吗?”
老人充耳不闻,只顾吃饼。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们去笑吧!反正我也不会疼!舒啦你不会介意吗?”
“哇操!我干么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万一当场拉稀,我只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众人闻言,吓得不敢再讲了!
老者微微一笑,径自大嚼着。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谈笑退人之兵,真是妙计!”
突听一一阵清朗的“阿弥陀佛”众人立即朝台上注视。
只见两排小和尚走了出来,分列两排之后,每人扬手杆,叮叮当当的敲打吹奏起来。
还有一名和尚手执佛卷“妈哩咖哩”的念起经来。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际,耳中突听老者喃喃道:“妈的还念什么经?别是在念‘素女经’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来。
舒啦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没有说出念‘月经’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来。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还好,他没有说出念‘月经’,否则,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闻的继续鼓声喧天的念经,台下亦逐渐安定下来,好半晌之后,台上也平定下来了。
台下立即扬起一片如雷的掌声。
随见一位年纪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红绒袈裟越众而出,走到台前,双手合什向台下众人深施一礼,高声道:“众位施主!诸位一定会说我这个和尚六根不净,那有出家人摆招亲擂台的?此话不错!可是诸位不知贫道的看法。双绝公子云大侠昔年即以文武双绝荣获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由于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烦恼,但是爱美本是人类之天性,岂可怪那些女子。贫缘获悉此事,立即觉得到下有缘份的人很多,却未必很快结合在一起,在这段期间里双方都很苦闷。甚至于双方都为了一个错设的对像而迷恋,往往闹出了妒嫉、自杀、凶杀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贫道有见于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亲之事,在此摆下招亲擂台,号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少时擂台一开始,任何一位男女侠士皆可先上台,不过请上台之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绍一下。台下诸位如果觉得有意请自行上台,对方如佩服也中意,那么就不必动手双双下台,贫道并以礼品贺其会亲。如果对方不中意,亦需答应来人比武之要求,以谢其雅德,至于其它的细节,为了节省时间,贫道会随时说明。贫道唯一的要求,因为这次的比武完全出于善心,只能点到为止,绝对不可籍此结了夙仇或树下往后之仇因。”
说完,又是双手合什请。
台下立即报以如雷的掌声。
舒啦见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满面红光,又讲得头头是道,立即也随着众人鼓掌欢呼!
只听余不悔附耳低声道:“小心些,老和尚易过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细瞧向老和尚。
突听台下佛乐又起,老和尚就在乐声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时乐声一停,那两排小和尚也鱼贯退了下去。
台下立即又恢复先前的宁静。
舒啦对于易容并不专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后,仍然瞧不出破绽,他正欲开口向余不悔询问,却听他低声道:“颈项肤色有异!”
舒啦仔细一瞧,立即发现老和尚的颈项与面部肤色果然有些差异,这种差异若非仔细瞧,甚难发现。
他不由低头暗叹不已!
过了大约半个盏茶时间,竟无一人上台捧场,台下诸人好等待,根本忘了比武招亲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气,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觉眼前一晃,一条红影已经如风般的掠上。
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台下立即连声叫好!
这台上之人年纪四旬,头上蓄着短发,长得倒还潇洒,偏是穿着一件红短袱,显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台来,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礼,老和尚连忙还礼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声道:“众位朋友,在下姓姜,名叫海达,今年三十九岁,乃五台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侠女愿赐教?”
台下立即一阵叽叽喳喳。
谈话之人多是女人,显然正在评论着,有的嫌太高,有的嫌岁数太大,有的说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无聊,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评头论足,好似园中的猴子哩!”
双眉却紧紧的盯着老和尚,因为他突然发现老和尚那眼神有点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姜海达干咳两声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吗?”
此言一出台上众人哄然一笑,于是又有些女人夸他有幽默感之类的话,却也有人嫌他太不识相了!
突听一声极尖女声喊道:“江大侠休走,姑娘我来也。”
这声大叫又尖又窄,是个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众人吓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这是什么鸡呀?”
尖叫声中,一道兰影向台上纵去。
这女人的轻功有够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这下,忙将双手扒住了台口,然后再一按,这才挺身而上。
只见她年逾四旬,身材相当苗条,倒似个姑娘样。”
满头头发用一块毛巾扎住,身穿天蓝色劲装,长得单眼皮,短睫毛,个子也不高,可是却有一张迷人的樱桃小口。
事关终身,江海达仔细的打量片刻,心中已感??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吕名叫玉梅,无锡人,今年四十一岁,尚未婚配,爱穿蓝衣服,我喜欢吃米饭,不吃饭吃麦子……”
他慌忙皱眉拦道:“好了!好了……”
吕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达越瞧她那那樱桃小口越顺眼,心中一冲动,立即问道:“姑娘,你对在下可有意思吗?”
台下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吕玉梅红着脸尖叫道:“我对你……”
“小声点!请小声点!”
吕玉梅这才把声音放小一些道:“我对你如果没有意思,我上来干什么?难道是找打挨呀!”
“太好了!我们不用比武了,回去成亲吧!”
“不行!要成亲,也要比试!”
江海达一想这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于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进招吧!”
吕玉梅微笑一笑,一垫步“彩风采珠”右掌疾向江海达的右肩头击来,身手虽快,功力却差!
江海达毫不闪躲,左掌一翻“笔架铁栏”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势虽疾,却连一只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这一打上,手来脚去,颇为紧张!
台下众人喝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绣腿,没有看头!”
他正在想着突听身旁鼾声如雷,转头一看,只见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状甚为滑稽。
周围之人正在看热闹,突闻鼾声,不由得一个个横眉切齿,怎么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声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个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声如雷的大鼾,连在台上打斗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这下子再没有人敢动他了。
舒啦瞧得暗乐,一直旁观不语。
突听众人忽然大叫一声:“好呀!”
舒啦连忙向台上望去,只见那位江海达已经含笑双手托着吕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吕玉梅双脚乱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来,算你赢了!”
江海达这才把她放下,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含笑牵着吕玉梅向台下一施礼,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劳及祝贺之意,并送了一个红包,由小和尚引导下台,坐在在预先备妥的“特别席”。
两人立即交头接耳低谈,状甚亲蜜。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旷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听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阵!”
遂见一条淡影如飞而上。
只见这个扎了一条大辫子,身材枯瘦矮小,一个脑袋前崩儿后杓子,扁嘴秃眉,面如黄胆。小鼻子大眼,只顾左顾右盼,混身乱扭,显得一盼风骚,舒啦不由低头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台后,既不向老和尚行礼,也不自我介绍,却向台下催道,“快!快!快上来一个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并有骂声。
老和尚也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猴急了,当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请先报名并自我介绍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烦!”
说着对台下大叫道:“喂!你们听着,我今年三十六,没爹没妈……”
台下立即又一阵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关中人,家里祖产很多,谁跟我,保证不愁吃不愁穿,不过,绝对不许离开我。”我姓倪,单名梅,我嫁过三次人,都拆了伙,这一次我嫁以后决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过一辈子,谁上来?”
众人不由笑得死去活来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个大花痴,三八跟查某,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报告完毕立即双手插腰,单等良人来投怀。
那知台下等了半晌,最后转为耽误,有一个大嗓门的人叫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女人?真她娘的不是东西!”
倪梅脑羞成怒,叫道:“奇怪,你们有什么讲么,我上来又不是让你们骂的,什么东西……他妈的……”
众人一听,立即纷纷破口大骂!
余不悔也骂声:“三八查某!”再继续睡觉。
舒啦不由哈哈一骂!
倪梅吓得不敢吭声了。
老和尚连连摇头。
突听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气,我来会你!”
立见一人越众而出,走到台下。
只见他头似狼狗,身若毛猪,八字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着一身崭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华丽。
可是那身长像,叫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每个的都恨不得用石头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头向上一望,犹豫不决!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见“美人”召唤,三魂七魄不知已经到何处了,只见他将双目一闭,嘴唇一咬,猛一用劲,身子竟也拔了起来。
在空中他还高呼道,“爱拼才会赢!”
他上是上来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在奇怪为何脚尚未着地之际,猛觉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对劲,急忙睁开双眼。
一见自己果然力尽下落,慌忙欲找落脚之地,那知冰台平整,毫无落足之处,他立即摔倒在地。
众人又骂又笑,纷纷把果皮、花生壳等物抛了过来。
最绝的是竟有人把石头抛过来。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敢死队员”,立即再叫道:“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他呢?哥,再试试呀!加油呀!”
那人听得感动万分,暗道:“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势,请众人让开一条跑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处叫道:“王八道‘王八过门坎,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拼即展开百米冲刺。
“跑了”到四尺时,猛力点足,利用冲力上了四丈多,“叭!”随声立落在冰台上。
由于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台上,这一跤摔得他呲牙咧嘴,一手摸头,一手摸屁股!
“真没出息!快报姓名呀!”
“我叫汪克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岁……是啦!”
“好!快点打!打完咱们好成亲!”
“打!打!”
便见面前人影一闪,倪梅二指对准他的眉心疾点而到,不由大吃一惊!自己扭头躲过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进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于太用力,脚下一滑,差点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继,将他绊翻在地,立即骑着他的脖子,左右开弓劈里啪拉打起耳刮子来了。
汪克锦被打得杀猪般嚎叫不已!
倪梅边打边道:“他娘的!姑奶奶问你,以后成了亲,你可敢在外面乱来?不说就打死你这个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乱颤,鬼叫道:“救命呀!你怎么还没成亲就乱打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乱来似的!”
“他娘的!这叫做下马威,知道吗?”
“知道!知道!”
两人立即牵着手走下台,坐在“特别席”中。
片刻之后,两人已亲亲搂搂的朝台后去“开辟战场”了。
舒啦连看两场趣事,真是叹为观止。
突听余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刚才发生什么事呀?吵死人!”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众人上台,闻声瞧了过去,乍见舒啦,他不由神色一变,忙掩饰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时间呀!”
舒啦专心于叙述那两场趣事,因此并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异,不过,却被余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声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么怪怪的?”
舒啦转头一瞧,正好看见老和尚匆匆的移开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认出我了,他会是谁呢?”
他正在沉思之际,突见一道淡影疾如闪电般从自己头顶上掠过,再一点地犹如流星陨石般飘落在台上。
舒啦不由惊道:“哇操!还有这种高手呀!”
再看台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面色苍白似有病容,双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樱,清淡高雅,隐有出尘之风。
双目盼顾之间,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个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双目一亮!
她一上台,立即四下无声,台下的千百人竟连一声叹声都没有,一个个张大双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静静的站着,可是丝毫影响不了她的美丽,反而更兴人幽思,把人带到一种高贵典雅的境界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发话吧!”
“这个小女知晓,老师父请回座吧!”
吐声娇似走玉般,甚为悦耳!
“我姓钱,来此不谈婚事,只是以武会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说完,双目精光四射的招视台下。
当她瞧见舒啦之时,愣了半晌,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余不悔轻轻说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爱说笑!当观众比当演员爽,何况可以避免被人开汽水砸石头哩!赶快吃饼吧!”
“哈哈!小兄弟,你舍得让这种美人儿投入别人的怀抱呀?”
“哇操!我没兴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闪,一条人影已飘落在冰台上。
众人立即脱口喝采叫好!
这人年纪二十余,生得方面大耳,体格魁梧,虽然不俊却五官端正,举止之间沉稳,看得出是个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后向少女深施一礼道:“在下方志,此来不敢作他想,只求与姑娘过手几招,于愿足矣!”
“不,你不要客气!小女钱慕兰愿意受教!”
“姑娘请先!”
“好!我有偕了!”
说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轻若无力的点翻向“气海穴”,这招看来轻微,实际上急疾无比!
方志知道厉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错开两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门”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钱慕兰轻声道句:“好招!”已“天风迎絮”身子斜掠出五尺之远,体态优美至极!
忽见她左臂突出“云花一现”三指轻点,疾指向方志背后“凤尾穴”,方志只觉劲力透骨,暗骇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风,远扑近拿,两人已打得难分难解!
余不悔双目神光光闪异常,神情立转肃然!
舒啦瞧得兴奋不已,模拟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钱幕兰身若轻风,忽前忽后,指东打西,两只细纤掌鼓出一片白芒,翻腾闪耀快速已极,似蜜蜂戏蝶。
方志臂轻挥江,上下翻舞,举手投足沉凝稳重,带起了阵阵的疾风,声势好不骇人!
激斗将半个时辰之后,夹见钱幕兰清啸一声,身法更疾,玉掌一挥“乱剪残云”,己然向他胸前抓到。
方志凹腹吸胸,右掌如雷从胸前翻出,“雕拦砌玉”反抓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令众人均料她不易脱逃了。
那知她这招本是虚招,待他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二尺,右手反而夹着劲风疾点向方志右肩“大麻穴”。
好个方志,他乍见她换掌,立即将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给收回,“催虎登山”掌缘疾扫向她的脉门。
钱幕兰才要换式,方志已左掌猛砍,“引玉抛砖”印向她的前额。
她两面受敌,芳心不由大急,偏偏距离过近,无法兼顾,只好一咬牙脚下用力“一佛凳天”向上疾拔走五尺。
她虽躲过那两招,可是别在发际的一朵小红花,已被掌风震下,斜里飘出五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声喝采。
她的双脸已红逾落日晚霞了。
方志虽然占胜,不但不兴奋,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我为什么要把头上的花儿打落呢?我真该死!”
突听她娇叱一声,双手舞风,带着凌厉的攻势,左掌“花山顶”、右掌“明月映辉”的分劈向他的顶门及前胸。
余不悔身子大震,几乎叫出声来。
方志拚命向后跃出七尺,就是如此,他也被她的掌风触脖及口,不由微微发疼,暗道:“好霸道的功夫!”
“叭!”的一声,原来方志胸侧用丝带系好的一对纯白金小环,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方志道句:“好功夫!”收掌吸回小环,立即掠下台去。
钱幕兰吸回小红花,又瞧了方志一眼,方始掠下台。
众人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舒啦却痴痴的坐着不动,脑海之中全是他们才拼的情景,对于钱幕兰的注视根本没有发觉。
余不悔亦然沉思!
突听一声破嗓子喊道:“哇呀呀!我要上台了!”
这声大喊突如其来,不由令众人吓了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边之人竟被吓得四散奔逃!
现场立即充满叫喊声及混乱。
舒啦转头一瞧,立即眉头一皱!
余不悔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来了!”
原来那位发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被余不悔羞辱一顿,又被舒啦修理一顿的凶妇人。
她一见众人的慌乱模样,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动。一直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她才带着红影疾越上台。
她的架式虽然骇人,可是由于她方才那一叫,令众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没有喝采声,反而一片嘘声。
场中这叫一报还一报,方才她那声尖叫吓坏了全场,现在全场百人一起嘘,这嘘声可够吓人的!
凶妇人正在台上神气之际,突然被这巨大的嘘声一惊,竟“嗄!”的一声,摔了一个大筋斗。
众人乐得又笑又骂又嘘着!
舒啦也引颈大嘘起来。
他正嘘得高兴之际,突觉耳旁发凉,转头一看,只见余不悔也在呼鲁鲁的嘘个不停,他不由捧腹大笑!
凶妇人爬起来大叫道:“他妈的!叫什么叫你妈呀!”
这一来立即引起公愤,台下全体喊打,一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真情请求之后,这才平息下来。
凶妇人立即扬嗓叫道:“太好啦!我没想到一上台居然这么轰动,我姓顾,单名美,上海人,今年十八岁……”
话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辱骂起来。
顾美沉着气等浪潮过去之后,才叫道:“向我求婚的人太多了,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只好到这儿来了!”
舒啦听得捂耳皱眉暗叫道:“哇操!想不到世上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实在不知她的脸皮有多厚!”
话才至此,台下立即又如浪潮般辱骂起来。
顾美含笑等到平静之后,叫道:“今天我大发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论胜负,我奉送他一个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场大骂!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呕吐起来!
“格格!谢谢那位朋友的捧场,害你感动得呕心沥血了,我实在太难为情了,你上来吧!我免费奉赠一个香吻!”
那人吓得边吐边奔向谷外。
顾美扬手送个飞吻,格格笑个不停!
舒啦眉头一皱,骈指欲送她一记指风,却被余不悔阻止道:“小兄弟,你何必跟这种女人一般计较呢?”
舒啦放下手,恨恨的道:“哇操!多让这种不要脸的查某嚣张一刻,我就多难过一刻,妈的!”
“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别管她!”
突听一声大吼:“我来也!”一道人影径射上台。
这人瘦高的个儿,长得一脸滑稽像,他上台之后步履蹒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一直东晃西晃的!
顾美高兴的叫道:“好人儿,你叫什么?多大了?”
这人不过二十余岁,生得五官端正,不过双眼却时闪煞芒,闻言之后,笑道:“丑婆子,你问我吗?”
顾美大怒道:“混帐!我不问你问谁?你说话可要客气点,什么丑婆子?我丑吗?见你的鬼?”
那人睁着惺松醉眼瞧了她一阵子,点点头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画像可以哄小孩之事!”
“你……你是说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风对不对?”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画呢?”
“格格!人家那有带那玩意儿在身上呢,不过,只要你喜欢,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画一画呀!”
“咂!天呀!我……我要吐了!”
“格格!好人儿,别这样么?”
“妈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画贴在我家大门,既可镇妖驱邪,又可赶走那批野孩子!”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舒啦脱口叫道,“痛快!痛快!”
顾美厉喝一声,双掌一晃一招轻风戏柳向前扑来,右手“小剪雪梅”中食二指疾戳向对方的双眼。
那人冷哼一声,俟她的双指戳近之际,将头一偏,轻舒猿臂“落掠鹰食”,疾抓向顾美的头顶。
顾美双臂一抖,使了个“霸王卸甲”,将身子向后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闪电的向对方“眉心穴”点到。
对方想不到这丑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把右臂下收,“抓火饶山”五指如钩疾抓向她的腰眼。
同时翻出左掌“敲竹唤蛇”二指疾敲向她的右腕脉门,这番双管齐下,声势果然惊人呢!
顾美想不到醉鬼招术如此厉害,忙将右掌一挥。
可是对方的右掌已到腰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使了一招“狂风数蕊”,把身于斜着拔上五尺,才算躲过那掌。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气,厉叫一声之后,双掌猛吐“双挤盘”,带起了一股劲风,向对方的双耳猛击过去。
双方一式“恶鬼缠身”疾闪出二尺外,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声;“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声,冰屑溅扬,顾美已被倒个四脚朝天。
众人狂欢鼓舞,笑声震天!
只有余不悔双目寒芒迸射!
舒啦跟随众人鼓掌欢呼,毫未发现异状!
顾美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不由嘘声连连!
对方见状气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声问道:“喂!丑婆子,你输不起呀!你哭什么吗?”
冷不防顾美一张双臂将他抱得紧紧的,一抬头,嘴对着嘴,“啧!”一声,自动奉送一个香吻!
然后松手掠退丈余,格格笑道:“好人儿,我说过不论谁赢都要奉送一个香吻,这下子对现了吧。”
对方万没料到会在此“刃”,只觉口鼻奇臭,只欲呕吐,忍不住“哇”的一声,竟把腹中的食物吐了出来!
“咦?那有这么严重的么?”
对方只觉心中恶心连连,无法多呆下去,必须先去嗽口,于是足下一点越下冰台,狼狈的离去。
这件事真是令人诧觉!惊绝!
老和尚匆匆叫两位小和尚把那些秽物扫掉,又铲了些碎冰块掩上之后中,眉头一直紧皱!
“格格!还有谁要上来香一个!”
怒吼声中,先后上去三个人,却都不是她的对手,而每人被她强吻一次,照例吐了一滩。
那两名小和尚气得恨不得拿扫帚铲子揍她一顿。
那知,她却吻出甜头,死不肯下台。
突见余不悔双唇一阵合张之后,立听一声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这人才站定,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来这人年纪五十开外,满脸的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与顾美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立即有人叫道:“妈的,这才是郎才女貌!”
立即又有人应道:“妈的!应该是狼豺虎豹才对!”
众人立即捧腹大笑,掌声不住的响着!
顾美一见麻子上了台,不由气道:“死麻子,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来的吗?”
“阿美,我……我想你呀!”
“哦!你是来打擂台,好!你先介绍姓名吧!”
“阿美!你不是全知道了?还……”
“死人!我知道有什么用,他们还不知道哩!死麻子!”
“哦!哦!我麻子是上海人,今年五十一岁,我姓朱,名叫必飞,与她乃是青梅竹马,相爱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讲,她刚才说她只有十八岁,你却五十一岁,怎么可能是青梅竹马呢?”
“对呀!我看你是记错了?你只有十五岁啦!”
众人再度哄然大笑!
麻子胀红着脸,叫道:“不对!不对啦!她已四十九岁了,她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啦!……哎唷!”
“啪!”一声,顾美在他的光头上拍了一掌,骂道:“死麻子,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一来就乱说!”
“阿美!失礼啦!常言说得好,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所以我麻子配她芝麻女,该是天经地义的事!”
话未说完,他那光头上又挨了一巴掌,只听顾美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么特别大嘴巴,说完没有?”
“快完了!各位,你们也许看她不顺眼,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麻子怎么看她怎么舒服,太美了!她好似是我生命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我投向光明,啊!伟大的黑芝麻,我已经闻到了你的香味。美丽的小鸟啊!我不嫉妒你们,因为爱情在滋润着我,她给我生命和勇气,足够去抵挡一切的不幸……”
他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光头上又挨了一下重的,立即把他从温柔的梦乡中打醒过来,头顶立即长个小包。
“阿美,你怎么又打我?”
“你……你在发什么神经?”
突见余不悔的双唇又一阵合张。
“阿美,这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地方,你答应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发誓,我爱你!永远!永远!”
说完,竟流下了大颗眼泪。
顾美突被他感动得反手抱着他道:“麻……麻哥……我答应你……还是你对我好,我现在才明白!”
两人立即当场“对咬”起来!
众人引为奇观,纷纷引颈企望。
老和尚一见太不象话,只得走了出来,大声叫道:“两位施主,这太不象话了!不行呀!你们下台去吧!”
两人立即边吻边行,沿着后台阶而下之后,走到“特别宾”坐定之后。居然还“啧啧”的热吻着!
瞧得另外那对“佳侣”皱眉不已!
老和尚见状,扬声道:“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暂到此结束,明儿请早,贫僧不远送了!”
说完,转身下台而去。
众人立即边谈论边朝谷外行去。
余不海哈哈笑道:“小兄弟,很热闹吧!”
“哇操!除了姓方的及姓钱的那对有点看头以外,其余的全是胡闹,不过,也挺好玩的哩!”
“哈哈!我要走了咱们明晚在此碰面吧?”
“好!”
由于家家爆满,舒啦连走好几家客栈之后,才找到一个房间,他漱洗一番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半晌之后,他只觉胸口一阵绞疼,不由神色大变,暗道:“哇操!我怎么会中毒呢?看样子是慢性剧毒哩!”
倒出一粒药丸,吞入腹中,调息半个时辰之后,立即松口气道:“哇操!还好爷爷之药可以解毒!”
他立即沉思是在何处中的毒!
翌日黄昏之际,舒啦小心的走入谷中,他立即发现二幕奇景,只见在擂台前面右侧已坐满三百余名武林人物。
瞧他们一付付苦瓜脸,垂头丧气的模样,舒啦不由暗道:“哇操!难道他们也是中了毒吗?”
第二幕奇景就是昨夜有很多不谙武的城民来捧场,今夜却几乎找不到一位不谙武的角色。
不过,在台前左侧倒也坐了百余名陌生武林人物,看样子他们是风闻比武盛会今日才报到的。
舒啦一见自己昨夜的座位已有人坐着,他立即朝第二十排空位内侧一坐,同时暗暗运功默察!
这一默察,他只觉从椅上缓缓的渗入一丝丝的寒气,立即运功忖道:“哇操!原来毛病出在此地!”
他立即原式不动将玄功一运,运行一周天之后,只觉全身舒畅,心知已经不碍事,立即悄悄的打量四周。
只见右侧那指些人似乎甚有忌惮的不望向台上,尽量不和熟人打招呼,若不幸被对方询及,亦寒喧数句了帐。
舒啦将现场打量一遍,不但没有发现余不悔,更连那个丑妇人及麻子也不见人影,不由暗替余不悔担心不已!
突听一声佛盘之声,接着老和尚出来宣布第二天比武正式开始,左侧台下诸人立即开始讨论起来。
突见一道瘦小的黑影突上台,只见她双手插腰,道:“小女姓汪名叫芳萍,今年十七,有人送我‘小西施’美号,谁愿赐教?”
突听一声长声,一道身影疾掠上台,瞧他相貌不恶,块头稍嫌大小,立即有人喝道:“好一对男才女貌!”
又听他朗声道:“在下姓田名叫世结,人称‘飞天蚣蜈’,今年二十一岁,愿在汪姑娘手下讨教!讨教!”
说完了道了一声:“请!”
汪芳萍道了声:“请!”两人便走开步法。
片刻之后,只见田世结喝声:“汪姑娘小心了!”
一个箭步向前,两手用“反转阴阳把”向小西施的双腕握去。
小西施马上来一个“倒踩连步”躲过了田世结的这一招扣,右手用“拂穴手”向他的“气海穴”拂去。
田世杰突一转身,立即“作兰抽丝”躲过这一招。
两人就如此的打来拆去,最初是龙腾虎蹦,好不紧张,后来双方居然好似打出了感情一般。
只见她双颊绯红,杏眼含春,口角微启,一下手都是向田世杰的无关紧要之处打去!
田世杰眼也圆了,嘴也张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起来了,滴口水也快到胸前了,干脆采取守势闪躲了!
老和尚越看越不象话,便走出来道:“二位少侠既然无意再打,贫僧在这恭喜二位百年好合!”
说完,合什一礼!
小西施二人相视一笑,双双向老和尚一拱拳,立即随小和尚走下冰台,坐在“特别席”上低声细语着。
突听:“乖乖龙的冬,人怎么嘎许多!”
众人抬头,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在台上站着一位年约六旬的婆娘,脸上的皱纹皆已成了沟,擦得和猴屁股差不多,脑后一个大髻卷。
只听她叫道:“姑娘姓蔡,名叫玉娇,今年才三十八,扬州人氏,今日上台讨教,不知那位哥哥愿和姑娘交手?”
突听下面骂道:“别他妈的不要脸,你的老祖母都没你老,还三十八也不够你的岁数。”
言讫,台上也多了一个人,只见这人年约五旬左右,一脸的花白刺猥胡子,两只眼睛精光四射,分明有不俗的武功。
“老鬼!看看你家蔡奶奶的本事!”
“哈哈!你到底承认是奶奶!”
话未说完,陡觉一股劲风疾抓向胸前,她慌忙来个“金鱼倒穿波”,后向疾射而出丈余外。
那知,他那身子甫落地,就觉一股劲风疾射向太阳穴,慌忙一闪身。
蔡玉娇接连被他羞辱,立即使出“阴阳连环手”,未待他站定,一股掌劲已经疾扫向他的腿部。
对方欲躲不及,急运内功硬接下那道掌劲。
“砰!”一声,老者那条袄子立被震裂掉落在地,一条又黑又白的大毛腿立即露了出来,伤处一片淤紫。
“格格!不要脸的老畜生,竟敢来诱惑我!”
老者气得浑身颤抖道:“贱人!只怪我学艺不精,你这个仇,我是结定了!”说完,一咬牙腾身而去。
“格格!你慢走喔!还有那位哥哥要指教!”
“叭!”一声,台上突又多了一人,众人一看这入年纪花甲,几花稀的黄毛,又细又高的身材,好似竹竿一般。
“俺是鲁中一虎孔详,今年六十三,至今未娶,今夜一见姑娘美若天仙,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台下立即有呕吐之声音。
“格格!哥哥,希望你的武功似口才这么好!”
说完,一招“拨云见日”劈向孔详。
孔详一式“巧看态云”闪过那招,双手一招“霸王掀甲”迅劈过去,立即传来一阵尖锐的掌点。
“老鬼,你真狠呀!”
双手一挥“双凤点头”,硬接那两掌。
“轰轰”两声,蔡玉娇连退七步才稳住身于,一见对方只是晃了一晃,不由气道:“老王八,接姑奶奶这一招!”
说完,双手交互打出。
孔详被逼得喘不过气来,立即“一鹤冲天”拔起三丈高。
蔡玉娇一见他未落地,以为有机可趁,用了一招“劈挂掌”朝对方的胸前击去,台下不由惊呼出声。
孔详长吸口气,使出“鹅毛浮水”的绝顶轻功,轻飘飘的落在丈余外,立即避过那记“劈拄掌”。
孔详落地之后,喝声:“姑娘小心啦!”立即一招“笑指天南”挟着“混元指功”疾打向蔡玉娇。
蔡玉娇使出一招“兵来将挡”暗用劈挂掌力,那知才一接触,立即发现对方的指力锐利齐,不由暗道不妙!
“叭!”一声,她已应声而倒。
孔详一把抱起她,亲了一口之后,跳下冰台,出谷而去。
第九章被情所困爽歪歪
接下来的皆是平庸脚色,舒啦瞧得无味,偷偷的打量台右侧那三百余人,心中不由怀疑万分。
因为,那些人虽然也跟着众人喝采,却是被动而为,而且神色之间充满后悔及痛恨的表情。
他立即决定在散场之后,暗中瞧个究竟,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老和尚终于出来宣布收场了,众人立即边谈边朝会外行去。
舒啦走出庙门之后,详作内急的奔入远处林中。
他等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发现方才离去的那三百余人,每人皆垂头丧气的三三两两重行入内。
只见三十余名黑衣人掠出庙门朝其余之人,方才离去之方向掠去,瞧他们的轻功身法,分明身手不俗。
舒啦心知有异,立即在原地枯等下去。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只见先后有二百余人愤恨不平的跟着那三十余名黑衣人走入庙门,舒啦不由大骇!
他又等了盏茶时间,确定无人再入庙之后,悄悄的飘出树林,然后自右侧墙角掠入墙内啦!
只见六名黑衣大汉,双目炯炯的在广场回来游走巡视,舒啦冷哼了一声,借着花树之掩护悄悄的掠向冰谷。
沿途中,戒备森严,但是在舒啦绝顶轻功小心施为之下,立即被他掩到冰谷入口五丈余远处的一株松树后。
他一见入口处挺立四名黑衣大汉,暗骂一声:“王八蛋!”立即悄悄的掠上枝丫间,凝神运功窃听!
这是一招阴着,所幸那些黑衣大汉不相信有人能够突破重重的警卫,因此,反而松懈不少!
半晌之后,突听远处飘来苍劲的得意笑声道:“嘿嘿,诸位,欢迎你们重回冰台,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听一声暴喝道:“净空,你这秃顶,你不但不守佛门清规,而且还暗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邱天逵,你别误会净空,他已经蒙佛祖宠召了!”
接着远处立即传出众人的惊呼声音道:“邢天威,是你!”
舒啦暗骇道:“哇操!那位老方丈果然是冒牌货,不过这位邢天戚究竟是何方圣?”
“嘿嘿!不错!老夫正是邢天威,目前任掌东海梦幻岛北字堂,若想活命的人,立即归附本岛!”
一阵暴喝之后,谷中立即传出一阵拚斗声音。
可是盏茶时间过后,在一阵惨叫声音过后,一切重归寂静,显然,那些打算要反抗的人已遭屠杀。
“嘿嘿!各位中了‘蚀心粉’,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则,只好自寻死路,要效忠本岛的人速来服解药!”
远处传来一阵步伐声。
“嘿嘿!诸位所服之解药,只能暂时压抑毒势发作.以后必须按月服用,否则,毒发之际,更加痛苦百倍!”
一阵子得意笑声过后,立即恢复平静。
盏茶时间过后,院中那些黑衣大汉相继撤去,不过,冰穴入口却又多了六名大汉来防守哩!
舒啦一看天气已近寅初,为了避免浅露行藏,悄悄的飘下树后,立即朝庙外掠去,半晌即已消失踪迹。
舒啦沿着官道疾驰,尚距城门里途远处,突听一声:“小兄弟!”他立即刹住身子,惊喜的道:“老先生,是你吗?”
一阵低声的哈哈笑声过后,余不悔己现于右侧林前,舒啦一见他的灰败眼神,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正欲开口相询,余不悔已低声道:“小兄弟,随我来!”
说完,转身朝林内行去。
舒啦跟随他行入二里远之后,立即发现有三十余人盘坐在林中空旷处,匆匆一瞥,他不由轻咦出声。
只见那清丽出尘的钱幕兰、丑妇人、孔详、小西施及二、三十名曾在冰谷中见过的老中年人赫然在场!
余不悔未待舒啦发问,立即说道:“小兄弟,咱们三十余人皆来自同一个地方,想不到却全部中了毒。”
舒啦思绪电闪,大胆的猜道:“老先生,你们是黄衫会的人吗?”
“高明!果然高明!难怪一向不服人的姑娘会对你心服口服!”
“姑娘?谁?”
“她姓洪,名叫佩丽,你记得吗?”
舒啦立即暗道:“哇操!红配绿,狗臭屁,好绝的名字。”
“哈哈!如此说来,咱们也不是外人了,小兄弟,你就是舒神医之孙吗?怪不得你没有中毒!”
舒啦闻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想起来了!你曾经与爷爷冒雨打过架,对不对?”
“咳!咳!不错!说来惭愧!老夫竟然妄想胜过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有解药?”
舒啦闻言,立即暗道:“哇操!黄衫会的人也不是好东西,我是不是应该把解药交给他们呢?”
他这一犹豫,立听钱幕兰道:“余老,咱们与舒公子素未谋面,怎可向他索取解药呢?还是等姥姥来吧!”
“这……可是,每日午时毒势发作之时的痛苦……”
“余老,别多说了!”
舒啦闻言一窘,立即倒出一把药丸交给余不悔,道:“每人一粒,服后立即调息,希望能够有效!”
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小兄弟,你……”
“方才我入庙中发现一件事,那位净空方丈乃是东海梦幻岛北字堂堂主邢天威所乔扮的。他们乃是将‘蚀心粉’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梦幻岛,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些!”
说完,飘然离去!
“冬!”一声,余不悔双膝长跪在地,颤声道:“小兄弟,谢谢啦!余不悔今后必有一报!”
舒啦道:“算啦!”身子已掠出三十丈余外。
钱幕兰美目异采突闪,迅速低头不语!
次日黄昏时分,舒啦刚离开客栈,随着人群走向飞龙寺之际,突听耳边传来:“小兄弟,请借道!”
话声方起,一位紫衣大汉已擦身而过。
舒啦由他的背影立即认出他是余不悔,立即缀在他的身后,折入了一条偏僻的巷道里面啦!
只见余不悔将背后的包袱交给舒啦道:“小兄弟,为了预防万一,你还是易过容再去飞龙寺吧!”
舒啦轻身道过谢,一见四下无人,立即脱去身上的蓝衫,穿一套青衫,同时覆上一张薄皮面具。
余不悔仔细的瞧了一阵子,点头道:“行啦!小兄弟,敞会将于三日之后除去邢天威,你若不便,请提早避开!”
说完,飘然离去。
舒啦将蓝衫内之物放放袋中,将蓝衫收回包袱之内,立即走入人群,跟着他们来到了冰谷。
他一见台前右侧坐了四五百名神色异常的人,左侧亦坐了三百余人,不由暗暗替黄衫会担心不已!
这一夜,先后有十余人上台,虽然打斗激烈,却没有“活宝”上去表演,因此,缺少了喜剧效果。
散场之后,舒啦隐在林中,一发现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来“报到”,他在暗叹之余,立即回客栈休息。
所幸,第四天及第五天分别只有百余人入股,舒啦回到客栈洗过澡之后,立即陷入沉思。
第六天,舒啦一进入冰谷,立即发现气氛不对,因为,在台前左侧居然暴满,另有百余人无位可坐。
经过二十余名小和尚的“劝说”,右侧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汉默默的站起身子,不过,他们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处。
舒啦立即和那百余名新来的人坐在右侧座位上。
他仔细一瞧那百余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立即知道他们的手中皆已抹过解药。
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台上。
盏茶时间过后,老和尚又在乐声中观身,同时做过开场白,然后含笑坐在台上的那张椅上。
一声清啸过后,台上已经立着一位美艳佳人,只见她年约三旬,圆圆的脸,虽不能说是貌似天仙,却也够格称为美人儿。
只听她脆声道:“姑娘姓程,名叫翠仙,广东人氏,今年三十,今日专程来此领教贵地的绝艺,请多指教!”
说到此处,忽然从台上跃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却结实有力,只见他先向程翠仙拱拳行礼,然后对台下拱拳道:“在下姓廖,名叫明,湖北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过此地,想以战会友,请程姑娘高抬玉手,多加指教!”
程翠仙淡然一笑,道句:“接招。”玉手一扬“春风怒放”夹着一股劲风,疾卷向廖明面门。
廖明不敢硬接。往旁一纵,避过那一拳之后,一个大转身,“乌龙探爪”疾抓向的胸前。
程翠仙娇叱一声,双掌含怒疾劈,一口气攻出十余掌,迫得廖明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哩!
突见她清啸一声,“蛇女迷魂”“回风追影”一招袭向他面门的,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廖明情急之下,一招“混元一气功”疾切向她的面门。
电光石火之中,突见廖明在切近她的面门之际,突然化掌为指,摘下程翠仙头上的那朵花。
程翠仙那掌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肩上,只听一声闷哼廖明已被劈昏在老和尚的前面了。
突听一声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两头雪亮钢杆棍魁梧大汉已掠上冰台。
老和尚简即喝道:“慢着!先救伤者再说!”
说完,简即朝那两名小和尚招手!
突见昏倒在台上的廖明,身子暴射而去,双掌一扣,竟然抓住和老和尚的双脚,台下不由一哗!
程翠仙双掌连扬,数蓬毒针疾射而去。
那位魁梧大汉却将那双杆棍朝自台后奔来的十余名脑手掷去,然后,疾扑向老和尚。
杆棍一落地,立即“轰”的爆炸,那十名黑衣人在惨叫声中已有八人被炸死,其余诸人亦重伤倒地。
老和尚双脚被扣,疾伸右掌朝廖明一劈,“砰!”一声,廖明的胸口如中巨许,立即惨叫吐血。
不过,那双手仍然紧扣住老和尚的双脚。
老和尚刚出掌,一见毒针袭到近前,立即将身子一侧,硬以左肩迎住了那些毒针。
一声闷哼过后,他立觉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际,魁梧大汉的两道如山掌力已经袭到!
“啊!啊!”惨叫声中,他已连喷鲜血。
程翠仙右足一踹,鞋尖之毒匕已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结束他的罪恶人生,立即大骇的失声暴喝。
坐在台前左侧的五百余名黄衫会高手却突然起身,双手连扬之下,漫天的暗器蜂涌而去啦!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阵惨叫。
接着,就展开一场大混战。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厉啸,六十余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来支持,一时杀声震谷,骇人心神哩!
舒啦首次见到这种大规模的肉搏战,暗道:“哇操!我的妈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喔!”
他立即功行全身,双掌猛挥,口中喝道,“挡我者死!”足足的为了盏茶时间,才被他冲出谷外。
他一见衣衫及双掌沾了不少的鲜血,心知自己方才一定伤了不少的人,不出神色一变,打个寒襟。
抬目一见那些和尚,已经惊慌四散逃去,他干脆掠上一株松树,打算先“隔山观虎斗”一阵子再说。
掌声隆隆好似焦雷连响。
掌劲相互冲击,震得地动山摇!
惨叫声音源源不绝,好似人人已经杀红眼,陷入疯狂境界,令舒啦不由心惊胆颤的瞧自己身上的血迹。
他恶心的脱下那套青衫将它塞在枝亚间,然回换回蓝衫,同时也摘下那粘答答的面具哩!
只见面具上面沾了二十余滴血迹,舒啦依稀记得那些挡住自己出路者负伤之情景以及惨叫声音!
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寒噤!
突听一阵“轰……”连响,只见冰谷内飞雪、鲜血及残肢溅喷出半空中。蔚为另一景观。
一阵惨叫及骇呼声音响起。
冰谷四周护墙悉数被震垮,即使是舒啦所隐身之那株大松亦被震得连根拔起,倾倒掉在后殿屋詹。
舒啦被震得内心狂跳,双耳雷呜,暗叫一声:“我的妈呀!”身子一掠,立即轻飘飘的落在后殿屋顶。
少数未及离去的和尚哭爹喊娘的边奔边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没命的向庙外奔爬而去。
前后只有半个盏茶时间,方才那些恐怖的拚斗声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舒啦正欲跃到现场去看个究竟,欲然心中一动道:“哇操!不对!那些引爆火药的家伙尚未现身哩!”
果然不错!他又等了半晌之后,立即听见冰谷之中传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听那笑声,对方的年纪并不大。
舒啦心中恨得一直咬牙,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的飘下身子,似团轻絮般朝冰谷人口右侧飘去。
半晌之后,他刚站妥身子,立听谷内传出得意的哺哺自语道:“嘿嘿!六七百名黄衫会高手全死了,我又大功一件了!嘿嘿!师父及岛上百余名高手及这些王二麻子家伙也全部死了,这下子我可以平步云了,嘿嘿……”
舒啦听得心火大热,暗骂道:“哇操!这个家伙真的已经丧心病狂了,师父死了,他反而高兴可以‘占缺’升官哩!”
他立即将全身的功力聚于双掌,咬紧双唇,双目杀机似火,紧紧的盯着入口处,准备一掌见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为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直在谷内欣赏,因而令舒啦急得额上已经见汗了!
好半晌之后,只听一阵阴笑声音及轻细衣衫破空声音自谷内传出,舒啦将双掌一并,心中默数“一!二!三!”
一声石破天惊的“哇操”大叫过后,一道怒潮澎湃沟勇的狂飙挟着排山倒海之效,疾滚而出。
谷中之人正是邢天威之徒齐天剑,他刚得意万分的走到之际,突听一声暴喝,不由肝胆皆裂!
“啊!”一声惨叫过后,他的肢体已随着“轰”的一声爆响而四分五裂,他终于得到粉身碎骨的报应了!舒啦长吐一口气,骂道:“该死的家伙!”立即掠入谷中。
突听一声微弱的“救命呀!”自冰谷的右侧传出来,舒啦心中一动,立即朝那出声之处掠去。
只见一只纤掌自尸体堆中轻轻的挣动着,舒啦毫不思索的立即将压在她身上的那五具尸体转移开。
事实上,那五具不全的尸体,只能是“半成品”,因为其它的部位不知已被炸飞到何处了。
不过,由于有五颗脑袋,所以舒啦认定它们为五具尸体。
当他挖到底层之际,突然发现平躺在一位女人身上的两具尸体居然至死仍将左掌及右掌紧紧的抓着。
他仔细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哇操!是醉鬼查某及麻子!”
匆匆的朝方才被他移开的那具尸体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天啊!老先生,你死了!”
他情不自禁的滴下两滴泪水。
他将醉妇人及麻子的尸体移开之后,立即发现那位仍在继续呼救之人,居然是钱幕兰,他立即将她搂在怀中。
钱慕兰心情一懈,立即昏倒在他的怀中。
舒啦一搭上??的右腕,立即发现她的气色混乱,心知她虽然被余不悔三人以身护住,却仍然受了极重的震伤。
他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后挟着她掠出谷外。
双目匆匆的向四周一扫,立即掠入一间禅房,房门上拴,迅速的将她平放在云床上,然后,开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将她的伤势稳住,不过,他也累得满头不汗,气喘吁吁了!
他的双掌刚离开她的身子,突觉一道轻细的声音,疾掠向他的右腰眼,他立即将真气集聚到该处。
因为,他不能闪避呀!他稍一闪避,倒媚的一定是钱幕兰,到了后来,还是自己替她疗伤,何况,自己也不一定躲得开呀!
“啪!”的一声轻响过后,他只觉身子一麻,不过,立即又气血畅通,他不由暗诧自己为何在耗损大量内力之后,尚能震开穴道。
他那知这种奇效乃是因为他吞下那条修行千余年,已经全身不畏刀枪掌力的“白仙”怪蛇内丹之故!
他尚在诧异之际,立即听见一阵得意的女人笑声自窗外传来,灰影一闪,一位老尼已经俏立在云床前。
舒啦佯作穴道被制,僵坐之余,含恨叱道,“你是谁?为何对我暗算,这种手法委实令人不齿!”
“格格!小施主,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了!”
说完,竟将舒啦抱坐在她的膝上。
舒啦一见来人竟是那位导演和尚娶尼之老尼,立即脱口道,“哇操!你竟然没有被炸死!”
“格格,当时我正在调息,几乎被震岔了气,想不到因祸得福,竟然会逮到你这位俊人儿!”
说完,将双唇一凑,就欲吻舒啦。
舒啦岂肯被他吃豆腐,双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没……”
“哇操!老尼姑,你一定看走了眼,你竟然敢惹上本少爷,本少爷非好好的招待你一场不可!”
说完,右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连拍数下,然后将她抛在地上,立即听见老尼姑不住的惨叫及抽搐着。
钱幕兰突然被惨叫声音惊醒,撑起身子一瞧,立即弱声道:“舒公子,多谢你救我一命!”
“哇操!姑娘,你重伤方愈,休息一下吧!”
“舒公子,余老他们呢?”
“唉!死了!全都肢离肉散的被炸死了!”
钱幕兰突然位道:“余老师徒三入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炸死的,他们原本可以逃生的!我……”说完,不住的痛哭着。
舒啦暗喊声:“夭寿!”
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将她扶睡在云床上,然后锁妥门和窗子,盘坐在榻上开始调息。
当他再度醒转,朝窗外一瞧,天色己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静,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钱幕兰那付娇颜上,他悄悄的搭上她的右脉,默察半晌之后,立即拍开了她的穴道。
钱慕兰睁目一瞧,舒啦正凝视自己,娇颜突红,立即挣起身子,朝窗外一瞧,低声道:“啊!快天亮了!”
舒啦轻咳一声,站起身,道,“姑娘,你的伤势已近痊愈,只要避免激烈的打击,不出三日即可复原!”
说完,将包袱挂在肩上准备离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总舵?”
“哇操!对不起!在下不愿意介入黄衫会及梦幻岛拚斗的旋涡中,这名老贼尼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说完,解开疼昏在地的老尼之穴道。
不过,他却趁机毁去她那身仗以为恶的武功。
“舒公子,你……不想见丽妹一面吗?”
舒啦身子一震,沉声道:“想!不过,要另找地方!”
“舒公子,黄衫会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
“不错!在下讨厌邪恶之人、事、地、物,在黄衫会及梦幻岛未改邪归正之前,在下不愿予他们好脸色看!”
“舒公子,你误会丽妹了,她正是很反对黄衫会的作风,可是会主是她的父亲,她岂能不支持黄衫会。”
“哇操!这就是‘愚忠’!”
“这……”
“哇操!我不喜欢说得太露骨,不过,麻烦你转告她请她想一想为何会有‘出污泥而不染’及‘大义灭亲’这两句成语!”
说完,打开房门飘然而去。
钱幕兰神色一黯,点了老尼的黑甜穴,挟起她疾掠而去。
舒啦在离开那人间地狱的冰谷之前,先掠进那和尚的澡堂,从头到脚洗得清洁溜溜。
然后,又把那张面具洗净擦干。
换上一身蓝衫面具之后,他立即朝辽东行去。
沿途之中,他在酒楼客栈中所听见的消息皆是冰谷爆炸事件,他一听居然有人吹嘘目睹伤亡逾万,他不由窃笑不己!
令他觉得安慰的是,他以前经常看到的私斗或集体拚斗情形呈现大幅度的减少,判系冰谷爆炸之震撼!
对于那些少数的拚斗场面,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是梦幻疡及黄衫会的高手在“狗咬狗,一嘴毛”。
因为,他已经对他们的基本招式熟透了,而且保证可以使得比他们更具威力,只是他不愿骚包惹事而已。
他顺着辽东的官道行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也挺逍遥的,连行月之后,已距辽东仅五十里了。
他轻轻的拍了路标一下,暗道:“哇操!终于快到辽东了,只要上了船,马上就可以和绣姐及爷爷见面了。”
他轻轻的抚摸席绣绣所赠那面古玉半晌之后,一见已距席绣绣曾提过的那家“东海客栈”不远,立即加紧步子行去。
东海客栈乃辽东地面上数一数二的老店,据传客栈主人胡铁掌,不但铁掌无敌,而且甚为好客,因此,不但生意兴隆,而且从无人敢在客栈中惹事。
也因为住在东海客栈有安全感,因此,来往的旅客商贾皆乐于住在东海客栈,难怪会一直生意兴隆。
舒啦一掀开厚布幔,立即看见厅中坐满了人,人人烤肉、喝酒、畅谈,厅中不但闹哄哄,而且热乎乎的!
与厅外的冰寒,简直是有天地之别!
舒啦突然觉得全身一阵爆热,立即走到柜台前道:“小二,还有没有房间?”说完,将那面古玉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开口回绝,乍见那面古玉立即恭敬道:“大爷,请随小的来!”说完,立即向后院行去。
东海客栈前厅为酒楼,后院共有两进,第一进楼高双层,计有百余间房供旅客及商贾息宿。
第二进却是一片宽敞的花园及两间精舍分隔于两侧,在精舍入口分别立牌书曰:“家眷,外客请留。”
舒啦正瞄向傲立在园中,绽露芳香的那十余枝寒梅之际,突听那小二凑近前低声道:“大爷,姑娘来了!”
舒啦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不错!方爷也来了!”
舒啦暗道:“哇操!方爷是那个老包呀?”表面上却嗯了一声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饮一番了!”
小二却暖昧的低声道:“方爷现在可能无法陪你呢?”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为什么呢?”
“嘻嘻!他已经陪姑娘喝了半个时辰的酒,现在可能已经上坑了,怎么可能陪你喝个尽兴呢?”
舒啦只觉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难耐,若非脸上戴着面具,可能已经被小二察出异状了!
仅管如此,由于他的身于一顿,小二立即低声问道:“大爷,你怎么啦?是不是那里舒服?”
“没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大爷!方爷和姑娘在天字房!”
言下之意,提醒他别去打扰他们。
舒啦一见小二离去之后,立即放轻步子步入右侧那栋精舍,立即看见一问宽敞豪华的大厅。
他闪入屏风之后,凝神一打量,立即发现,内侧各有六间房间紧锁的房间,每间房前分别钉着一块尺余长,半尺宽,刷以白漆的小木牌,牌上各写着天地玄黄宇宙……一字。
他一见天字房正好在右侧居中那间,飘距丈余外凝一听,立即听见喘息声以及淫声浪语。
这分明是在干快活的事儿!
舒啦身子不由一阵剧颤,双目寒光闪闪,双拳紧握,火冒三丈,此时,若有人来惹他,势必非粉身碎骨不可。
片刻之后,只见他吸口气,取出那块古玉,随意一掷,立见它轻飘飘的落在天字房间外,同时已含恨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体格魁梧的青年和一位面貌妖冶,体态丰腴的少女相搂打开了房门,瞧他们鬓发微乱的情形,可见方才“肉搏战”有多激烈!
那位青年乍见房门外那块古玉,轻咦一声,立即招手将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视,失声叫道:“凤佩!是姑娘贴身之物,怎……”
“哼!贴身之物!你瞧见啦?”
“咳!咳!当当,你别误会!小兄曾见姑娘把玩这面凤佩,她一向珍视此佩,怎会掉落在此呢?”
妖冶少女一把抢过那面古玉,冷冷的道:“绣丫头毁了先兄,却还振振有词,这面古玉即落在吾手,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变,急忙低声劝道:“凤妹,那件事全错在令兄,你岂可误解了她,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她的片面之词,鬼才相信!”
“不!令曾曾率小兄到现场查看,同时遍访方圆十余里,那件事的确是令兄一念之差所做下的憾事!”
“住口!方志,你还在帮绣丫头讲情呀,你还在痴心妄想呀,省省吧!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了!”
“什么?残花败柳之身?不可能!”
“哼!不可能?我在离岛之前,曾看见她干呕数次,分明已经有孕,只是不知是谁的孽种而已!”
“什么?会有此事?”
这位魁醒青年正是梦幻岛主席伏蛟之唯一弟子方志,他亦曾在冰谷比武招亲台上与钱幕兰交过手。
他比席绣绣年长四岁,由于席伏蛟夫妇膝下仅有一女,因此岛上之人皆将方志视为岛主的乘龙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因此,在乍闻此事之后,立即怔住了!
只见那位妖冶少女嘴角一冷,右掌一扬,方志立即应声而倒,只听他骇呼道:“凤妹,你为何如此?”
“哼!方志,你识相点,只要你配合我将绣丫头打倒,不但我会好好的待你,家父也会重用你的!”
“凤妹,你别胡涂,俗话说‘胳膊往里弯’,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错,岛主也会原谅她的!”
“如果岛主也犯错呢?”
“什么意思?”
“哼!岛主妄想独霸武林,却又放任北余堂堂主邢老鬼瞎闹,毁了将近两百高手,算不算犯错?”
“凤妹,你别忘了黄衫会毁了六七百高手呀!”
“哼!咱们岛上高手一向以一当十,黄衫会至少要毁两千余人,才不浪费咱们这些年来辛苦栽培的这些高手。”
“凤妹,你别忘了黄衫会那位超级好手余不悔也死于当场,若论真才实学,令尊也不是他的对手!”
“住口!你到底要不要与我合作?”
“不行!岛主夫妇把我抚养长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的器重我,我绝对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妖冶少女闻言,神色一狞,立即将右掌一扬。
方志将双目一闭,泰然准备受死。
这位妖冶少女正是季天斌之女季吟当,她此番与方志离开梦幻岛,乃是要查清黄衫会之反应。
那知却会在见到席绣绣那面古玉之后,引起这场风波,她一见到方志泰然“就义”,心中更恨。
只见她气得身子一颤,硬生生的收回掌力之后,阴声道:“方志,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无可奈何吗?”
“唉!凤妹,只要你放弃邪念,咱们立即返岛成亲,如何?”
“哼!少来这套!我不稀罕!方志,你最好从我,否则,你不但会身败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绣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说完,入内收拾行李之后,挟起他疾驰而去。
且说舒啦含恨离开东海客栈之后,立即往无人之小径匆匆的行去,他要找一个人烟稀少之处好好的发泄一番!
在他的耳边索绕的全是男欢女爱之淫声秽语以及那些奇声异响,愤恨之余,他越行越疾了!
四周一片冰大雪地,松林中的树枝及针叶上亦积满了皓雪,舒啦窝了一肚子的气,埋头朝林中疾奔。
气越憋越足,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住了!
只见他突然仰头,张口狂啸!
啸声中气十足,好似春雷惊动大地,在他的四周十余丈内的二十余株树,立即“喀……”连响,纷纷拔根而倒!
树上的积雪簇籁直落,好似在下冰雹!
舒啦见状,悚然一惊,立即止声四顾!
积雪仍然不停的飞坠着,逼得他慌忙双袖连挥!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一切重归平静。
舒啦挥去发上的积雪之后,只觉全身稍微舒畅些,向四周一瞧之后,不由发出歉然一笑!
只见二十丈一块大石后面冒出三道人影,瞧他们衣衫不整的情形,舒啦不由得为之一惊!
为首的是位发如飞蓬,瘦骨如柴,年约五旬的灰衣老者,瞧他的额上尚有汗珠,分明方才十分的卖力。
在老者后面的是一位发堆乌云,玉眉蛾眼,背插长枪,妖艳绝伦,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岁的妇人。
居后的是位狮鼻润口,虬须绕头,满头大汗的魁梧大汉,看样子,他刚才必是“最用功”。
瞧他们的情景,方才必是躲在大石后面“干活”,可是一女双男怎么摆平呢?实在令人费思量。
三双环目射出六道愤怒的眼神,边走过来边盯着舒啦,看样子似乎恨不得将舒啦活生生的撕活食哩!
舒啦凝立不动,边思考对策边暗道:“哇操!你们凶什么凶,最好少惹我,否则,就是你们自己衰尾!”
半晌之间,那三人已一字排开于舒啦身前两丈外,只听站在中间的灰衣老者阴声道:“朋友,方才之啸声是你所发的吗?”
舒啦没好气的应道:“谁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断臂一扬,喝道:“大胆!你可知老夫是谁?”
“妈的!那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关?”
虬须汉子立即仰头一阵狂啸!
啸声恍若惊雷骤发,啸得枝芽直抖!
啸声刚落,环目中精光如电,逼视着舒啦,傲然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的无礼!”
“是的!无礼?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吗?一个似瘦皮猴,一个似头狗熊,一个却似‘公共汽车’!”
妖冶妇人神色一变,立即喝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妈的!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一只疯狗!”
舒啦受了刺激,对女人甚具成见,因此出言很不客气。
虬须汉子一声狂啸,双足一顿,疾扑而来。
半空中,一招“苍鹰攫兔”,右掌斜劈舒啦的左臂,左手五指箕张硬点他的右腕脉门,快如闪电,势如疯虎扑羊。
舒啦足尖挑起一蓬积雪,隐含锐啸疾射向他的头胸,逼得他慌忙收招变式,挥去那蓬雪箭!
舒啦右脚连挑,虬须汉子落地尚未立稳之际,已被逼得双手连挥,疾于对付那漫天雪箭了。
舒啦抽个冷子,屈指一弹,一道指风疾射向他的“气海穴”,骇得灰衣老者叫道:“老二,小心!”
身子一纵,连人带掌劲风罩向舒啦。
虬须汉子陷于爆怒之中,闻声之后,慌向后疾退,可惜,为时已晚,一声惨叫过后,他已摔倒于地。
爬起身子之后,足下一浮,几乎又摔倒在地。
妖治妇人慌忙扶住他,问道:“二哥,你怎么啦?”
“我……我的武功被废!”
“什么?你的武功真的被废了?”
只听“裂!”的一声巨响,灰衣老者在乍听妖冶少女的尖叫声音之后,心慌意乱之下,右袖立即被撕碎。
“妈的,又老又丑又瘦又干的,还敢找人动手,真是自我苦吃!”说话之中,将那节衣袖一甩,真气一注,乱掌挥打。
别看舒啦轻挥乱打,配以轻灵的身法,一时之间逼得老者只有躲闪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气得他怒吼连连,头发根根竖立。
妖冶妇人见状,将虬须汉子抱至远处,身子一纵,“三阳开泰”、“乾坤倒转”、“星移云变”三招绵绵出手。
但见积雪飞杨,寒劲流动,锐不可挡!
舒啦双足一顿,凭空拔起五丈余,立即避过那绵绵掌劲。
只听他冷哼一声,立即想起那条“白仙”怪蛇腾身抢攻,张嘴噬人之状,足尖一点,立即朝灰衣老者扑去。
临近之际,手中那截随风飘扬的衣袖忽地一直,似舌叶信般,疾射向灰衣老者迎过来之左掌心。
“哇!”一声,灰衣老者只觉掌心一疼,缩手一瞧自己那只苦练数十年的淬毒铁掌,居然血迹涔涔,他不由大骇!
舒啦趁势将身子向后一翻出三丈外,朝一松树干一点,不但避开妖妇人那招“石破天惊”,更斜拦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扬,一道掌劲逼涌过去,右手一抖,那截衣袖像支飞箭般疾射向闪躲向右侧的灰衣老者右胸。
灰衣老者一见对方招式诡异,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无比,斗志已失,此时,一经舒啦抢攻,肝胆皆寒。
右掌一挥,“叭!”一声,立即挥去那截衣袖,不过,掌心立觉一阵麻疼,慌忙顺势向后急退。
妖冶妇人见状,急忙取剑,右腕抖处,长剑急颤起一道白光寒芒,突演一招“云锁庐山”朝舒啦当头罩下。
舒啦见状,右足朝侧一踏,道声:“好男不与女斗!”双掌一并,掌风呼呼,挟狂飙怒潮之席卷而去。
妖冶妇人只觉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坠来,呼吸一窒,慌忙收招往后一个倒纵,立即纵退出一丈余。
舒啦道声:“买一送一!”身子向上一纵,似欲扑向妖冶女人,那知却中途“变换车道”反劈向灰衣老者的腰肋之间。
灰衣老者原本要支持妖冶妇女,因此一记“云迷雾勇”急劈向舒啦身前尺余处。打算重创舒啦。
此时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舒啦的掌劲又急又猛,“砰!”的一声之后,他已惨叫出声,雪地上立即多了三滩血花。
妖冶妇人见状,右腕一抖,将手中宝剑刺向舒啦,她自己突地一个“向后转”使出吃奶的力气疾逃出去。
舒啦一见她临危丢友,脱口大叫一声:“妈的!”
右手一探,抓住剑把,抖手一抖,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后心。妖冶妇人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朝大石后面躲去。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妖冶女人惨叫一声,手抚胸口倒飞而出,落地之后,虽然连连挣扎,却爬不起来。
第十章世上竟有此绝色
只听一阵“格……”连声,季叮当已飘然现身,只见她的右手连挥,“卡卡卡”三响过后,三根淬毒的细针已射中妖治妇人三人。
一阵惨叫过后,那三人立即气绝!
舒啦梦得心中暗凛,暗道,“哇操!好狠的‘幼齿仔’,看样子,她的右袖之中另有机关哩!”
他立即向后一转,就欲离去!
只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壮士,诸留步!”
舒啦暗一皱眉,骤然卡步转身,默然不语。
季叮当突然的一笑,“壮士功力盖世,身手高明,想必是武林高手,请恕小妹孤陋寡闻,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哇操!刚见面就乱抛绣球,小妹长小妹短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干么要和她在此穷聊下去呢?”
他立即冷哼一声,道过。立即向后倒退而去。
他为何要那么累的倒退而出呢?因为,他不愿意背部当箭靶,被她练习发射毒针呀!剎那间立即退出十余丈外。
季叮当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如此的“不上路”,稍怔片刻,一见已追不上对方,立即恨恨的再回石后。
半晌之后,她已挟着方志重出石后,只听方志轻产道:“当妹,‘巫山三妖’乃是黄衫会之护法,他们既然来此,会主洪天钧可能也在这附近,你还是趁早改变心意,小兄保证不向第三者曳露半字!”
“住口!你少唬我!你再罗嗦!我就毁了你这个累赘!”
方志甚为了解她,立即默然不语!
季叮当口中不怕,心中却忌惮万分。因此,略一犹豫,立即踏着暮色,朝舒啦方才离去之方向驰去。
由于错过宿头,季叮当急驰一个多时辰之后,一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一片冰天雪地不由暗暗发愁!
陡闻一阵烤肉香味自左侧林中飘来,季叮当只觉腹中一阵饥饿,朝左侧林中仔细的打量半晌,立即奔去。
只听方志低声劝道:“当妹,小心中计!”
“哼!你少罗嗦!”
“唉!你太偏激……”
季叮当心中一火,一掌封住他的哑穴,小心的朝前奔去。
半晌之后,她突然见到那位令他火冒三丈的讨厌家伙盘坐在一株大树旁。不知在搞什么花样?
只见舒啦将双掌掌心朝下,平伸在距雪地七、八寸高处,不住的颤动十指,好似常人在抖出手上的水珠般。
怪的是在他的身前那堆积雪,却好似置于灶台上的热水般不住的沸腾翻滚,又好似当前“综艺节目”中所施放的“干冰”般滚动着。
阵阵的肉香就是从雪堆中飘出来的。
她的腹中立即一阵“咕咕”怪响。
舒啦闻声暗道:“哇操!是那个不长脸的家伙。竟敢来此偷瞧,我倒要看你想要搞什么花样?”
说完,佯装不知自雪地中抓起一把雪屑,双手轻揉一阵之后,居然捏出一把冰刀及一把冰叉。
左掌拨开雪屑之后,立即浮出两大块热气直冒。香喷喷的烤肉,雪刀朝肉一划,立即切下一块肉。
季叮当立即被这奇景吓怔了!
舒啦悠悠哉哉的将冰叉又朝肉一叉,立即送人口中轻嚼慢咬。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之后,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沉吼声音,他立即暗道:“哇操!一定是那畜生找来帮手了!”
他的双目咕噜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忖道:“哇操!树后那两个老包可真沉住气哩!居然能忍这么久!哇操!那群畜生待会一来,我就招待它们和这两个老姐玩一玩,看你们下回还敢不敢打本少爷的主意?”
主意既定,居然边吃边哼着歌儿。
季叮当在树后暗中猛吞口水,若非忌惮对方的骇人武功,她早就上前抢夺那香喷喷烤肉了。
此时,她一见他居然逍遥的哼歌,恨得暗暗咬牙切齿道:“可恶的家伙,姑奶奶非让你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可!”
想至此,她立即含着冷笑沉思着。
半晌立后,突听方志低声道:“当妹,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季叮当回过神,仔细一听,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阵兽吼,地面上一阵轻颤,不由令她神色大变的站起身子。
她立即低声道:“糟糕!是雪熊群,至少有三十头哩!”
“什么,是那种雪地杀手雪熊呀?当妹,快解开我的穴道!”
“哼!你休想籍故脱逃!”
“唉!当妹雪熊凶残无比!寻常刀剑及掌力根本对它们无可奈何,你一人怎能对付它们呢?”
“哼!别说得那么好听,你还不是怕死!”
“我……我……唉……”
“方志,识相点!快点答应依了我,否则,我就让那群畜生把你生撕活吞,那份滋味可不好受哩。”
“这……这……”
就在季叮当逼迫就范之际,突听一声凄厉的兽吼,接着是一只大雪熊疾飞向季叮当二人丈余外。
“轰!”一声,地颤雪溅,那支大雪熊摔成一个大元宝疼得它厉吼一声,四肢一挣,又立而起!
季叮当冷哼一声,抖手一掷,那把宝剑疾射而去。
“扑!”一声,立即贯胸而入。
雪熊厉吼连连,摇摇晃晃的走向季叮当。
季叮当忍住惊骇冷叱一声,上前抽出宝剑,一道血箭疾喷而出,疼得雪熊倒地翻滚惨叫不已!
其余诸熊正与舒啦在“捉迷藏”,它们原本被逗得暴怒不已,一见自己的同伴倒地惨嚎立即蜂涌而去。
季叮当神色大变,慌忙拍开方志的穴道。
舒啦哈哈一笑,居然继续啃肉。
季叮当叱声:“畜生!”剑似长虹,一式“毒蛇入洞”疾刺向迎面扑来的那支雪熊之胸口。
那支雪熊怒吼一声,毛手一拍,立即将剑身震歪,不过它的手掌却被划破皮,鲜血立即激起它的凶性。
只听它怒吼一声,竟然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
季吓当冷叱一声,“长虹冲天”疾削向它的右臂,突见它不闪反进,以胸迎向剑尖,立即又是“扑”的一声。
那只雪熊胸口剧疼,怒吼声中,欢掌按住剑身,用力一板,“啪!”一声,竞把那把千锤百练的宝剑折断。
季叮当失声惊呼,抽身暴退!
突听方志喝道:“当妹,小心身后!”
说话之中,一式“隔山打虎”劈向季叮当身后二丈外的那只雪熊,一声暴吼过后,已将它震出三丈外。
季叮当一见自己二人已被雪熊包围,吓得慌忙双掌狂劈,将那些扑袭过来的雪熊逼在三丈外。
方志比较沉稳,一面抗拒雪熊,一面思忖对策。
皓月之下,雪地之上,立即展开一场惨烈的人熊大战。
舒啦掠在一株古松上,目睹群熊悍不畏死的情景,忖道:“哇操!这两个老包迟早会到楣的!”
他立即暗暗摘下一把松针,准备随时替那些雪熊“打针”。
因为,他已经认出方志正是曾在比武招亲冰台上与钱幕兰比武,令舒啦留下一份良好印像的人。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腹中饥饿的方志二人出掌渐缓,尤其季叮当更是明显的只能防守了。
那雪熊一身是毛,虽被他们震伤八头雪熊,却激起其余二十余头雪熊狂吼猛扑,战况更加的吃紧了。
舒啦正欲出手之际,突见季叮当抖手一掷,半空中立即“波!”的一声,爆散出一蓬火红的光芒。
“哇操!‘幼齿仔’在搬救兵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角色?”
那知,过了半晌之后,突听“裂”的一声,接着是季叮当的叫声,舒啦一瞧,慌忙闭上双眼。
季叮当的背部衣衫被一头雪熊自背后向下一撕,她那雪白的背部及仅着衣袄的圆臀立即裸露出来。
舒啦虽然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那幕春光,他已憋了一段时日没有“发泄”,因此,全身立即“不对劲”了!
方志右掌一振,劈退那头逞凶的雪熊之后,道句:“冲!”立即双掌连挥,劈出一条空隙,朝前疾掠而去。
半晌之后,他已顺利的冲出重围,可是,回头一瞧季叮当并没有尾随而来,倒是另有六头雪熊疾扑而来。
哇操!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猛来,急死人啦!
他立即以掌疾劈,就欲再冲入重围。
那知那六头雪熊奋不顾身的疾扑而来,他在体力耗退之下,一时也冲不出去,不由急得断头大汗!
就在此时,又传来一阵“裂……”及季叮当的尖叫声,顾然她已经被群熊撕光衣衫,惊慌失措了!
群熊突然“异吼”连连,争先恐后的扑向她。
季叮当疯狂的挥劈双掌,口中连连尖叫道:“志哥,救命呀,志哥,快来,救救小妹呀!”
“志哥……”
方志心急如焚,神力突生,劈出两道狂瓤震退两头雪熊后,立即冲了过去,目光落在重重包围圈,他不由大急!
他突然怒吼一声,再度聚集体内的“散兵游勇”真气,朝前一劈,立即将两头雪熊劈飞出去。
不过,他已是双臂酸疼,气喘如牛了。
突听季叮当“啊!”的一叫,只见她那雪白如藕的右臂两道鲜血涔涔直流,正在闪躲一头雪熊的追扑。
方志怒吼一声向前疾扑而去。
两道掌劲再度疾勇而去。
那头雪熊躲闪稍慢,立即被劈飞出去。
季叮当一把扑进方志的怀中,叫声:“志哥,我的头好晕喔!”说完,立即泪下如雨的哭泣着。
方志正想出声安慰,突见那些雪熊朝他疾扑而来,情急之下,抱着季叮当,“一鹤冲天”疾射而上。
那知,他拚斗甚久,耗力不少之下,又要抱着一人,动作难免一缓,左腿外侧立即被抓出两道血箭。
季叮当的右臀立即又被抓出两道血箭,皮开肉绽,血箭激射之下,立即听见她又惨叫出声。
方志闷哼一声,立即力竭下坠,他低头一看群熊的狰狞神情。不由暗叹道:“唉!想不到我方志会有今日!”
突听一阵细响,一排树针已疾射而至,立即替蹲在内圈准备扑咬方志二人的那四头雪熊打下“镇静针”。
方志落地之后,右掌一阵挥臂,立即将那四头雪熊扫飞出去,其余的诸熊见状,慌忙四散闪躲。
方志一见机不可失,一式“开天劈地”和身扑去。
两声怒吼之后,群熊稍散即合,立即又将方志围住。
季叮当忍住晕眩,道:“志哥,放我下来!”
“当妹……你行……吗……”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
两人又力拒群熊盏茶时间过后,突听季叮当闷哼一声,立即朝侧倒去,吓得方志立即扑过去要挟起她。
突觉手掌一挥,他的右脸立即被划出两道血痕,疼得他厉吼一声,振掌震退那头雪熊哩!
他刚挟起季叮当,突听身后疾风逼体,心知必是又有一头熊扑了过来,他立即向右疾翻而去。
季叮当的右臀伤处朝地上一碰,疼得她哎唷一叫,神智再度一醒,睁目一瞧,一头雪熊和身下扑,她立即尖叫出声。
突见一道人影疾扑而来,人未至,那头雪熊已随着惨叫向外飞去,季叮当心中一懈,立即晕眩。
方志撑起身子,一见是方才那位神秘客现身相救,道句:“有劳……解危……”立即取出灵药塞入口中。
舒啦淡淡的道:“没什么!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这件事!”身似闪电,双掌连劈不已!
他方才曾经修理过一头雪熊,而且撕下它的两块臀肉,因此,对于要如何修理它们,他已颇具心得。
只见他鬼魅般飘闪,双掌拍忽掌,那些雪熊在盏茶时间过后,一个个乖乖的木立不动了。
方志瞧得又骇又敬,忙道:“这位大哥,你……”
“哼!我不够格作你的大哥,我奉劝你一句,你别再贪图美色和这种查某厮混,否则,一定是你衰尾。”
说完,行若流水的向前飘去。
“请问你尊姓大名?”
“没必要!”
方志畅然一叹,立即挟着季叮当跄踉行去。
半晌之后,又见他神色慌乱的掠回现场,仔细的在雪地搜寻半晌,一见到席绣绣的那面古玉,他立即将它贴身收妥。
且说舒啦刚掠出五里余,突听身前远处传来一阵衣衫破空声音,他立即放缓身子低头而行。
半晌之后,只见一顶豪华软轿在两名魁梧大汉开道及八名白衣妙龄少女扛着迅速的自远处掠来。
由于软轿布筛密布,无法瞧见坐在轿内的是何方神圣,舒啦匆匆的一瞥,立即径自朝前行去。
突听右侧那名大汉喝道:“站住!”
舒啦突然止身,沉声道:“有何指教?”
“朋友,你是谁?”
“你要替我作媒呀?”
那位大汉当众受到顶撞,神色一变,喝声:“大胆!”右足一点,双掌一扬,就踹扑来。
突听轿内传出一声娇脆的声音道:“邢宗!”
那名大汉突然止步转身拱手道:“邢宗听令!”
“问他有否看见当儿?”
“是!”
邢宗刚转过身,舒啦立即淡淡的道:“我不认识什么‘当儿’、‘卖女’的,我看见一个查某赤身裸体……”
邢宗立即喝道:“住口!”
舒啦冷哼一声,突然住口不语。
轿内立即又传出一阵略带焦急的娇脆声音道:“你看见谁?”
舒啦一听她无礼的直呼“你”,心中暗骂道:“哇操!轿内这名查某必是那名‘恰’查某的长者,全是无礼之辈!”
他立即默然不语!
邢宗立即喝道:“夫人在问你,你怎么不答?”
舒啦瞥了一眼,道:“妈的!只有你这奴才才会任人指使呼唤,大爷不高兴回答,你能奈何我吗?”
邢宗暴吼一声,就端扑来。
“妈的!先请示一下,再打吧!”
轿内立即传出:“邢宗,教训他一顿,走……”
软轿立即再度前行。
邢宗急于表现,一道掌劲和身扑来,立即刮起一屑责挟者匀啸疾卷向舒啦。
舒啦一见轿中之人,如此瞧不起自己,暗骂一声:“老查某!”右掌一挥,八成掌力疾迎而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
邢宗却惨叫一声,似断线风筝般向后疾飞而去,立即迎向那顶软轿,逼得另外那名大汉慌忙掠身伸手一接。
那八名少女足下一紧,那顶软轿疾射出十余丈外。
舒啦不由暗道:“哇操!好身法!”
另外那名大汉接住邢宗之后,只觉一股潜劲疾勇而来,慌忙连翻三个筋斗,然后踉跄落地。
低头一见邢宗的双掌全折,鲜血自口中急喷而出,人已晕厥,他悲吼一声:“大哥!”立即探怀取药。
“妈的!没救了啦!留着你自己用吧!”
说完,径自向前行去。
另外那名大汉正是邢宗之胞弟邢发,他将三粒药丸塞入邢宗的口中,一见它们随着一片片的碎肉喷出,不由神色一惨!
他知道邢宗的内腑已尽碎,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是回生乏术,立即拔出背上的长剑,一武“星河旋转”疾攻而去。
舒啦向右一飘,暗道:“哇操!原来是梦幻岛的人!”
他立即又想起“水性杨花”的席绣绣,内心一阵绞涌,仰天厉啸一声之后,身似闪电般疾掠而去。
邢发尚欲追赶,突听轿内传出:“算啦!此人身手骇人,不知是何来历?还是快点去瞧当儿吧!”
邢发应声:“是!”挟起邢宗尾随而去。
他们抵达群熊木立或伏尸之处,一见到地上的破衣,只见轿前布廉一晃,一道青影已疾掠而出。
那是一位体态丰腴,相貌妖治,一身锦服的中年美女,只见她拿起破衣一瞧,立即沉声道:“搜!”
那八名少女及邢发立即分头寻去。
这位中年美女正是梦幻岛总护法季天斌之妻裘依依,只见她双目含煞,立即闪身狂劈。
一阵阵惨嚎过后,每头雪熊立即头破血流当场惨死。
突听一声:“夫人,找到姑娘了!”
她偏头一见一名少女抱着浑身赤裸昏迷不醒的季叮当疾驰而来,不由身子一震,急问道:“当儿怎么啦?”
那位少女掠到近前,道:“夫人,据方护法表示姑娘被熊爪抓伤中毒,体内之毒虽已除净,仍需调养!”
“方护法呢?”
“正在二十余丈外一株树旁调息!”
“嗯!先把姑娘送上轿穿妥衣衫。”
说完,她立即朝前掠去。
方志正在调息,突听有人掠近,心知必是夫人,立即收功踉跄起身道:“方志参见夫人,请夫人恕罪!”
裘依依瞄了他一眼,道:“方志,怎么回事?”
“夫人,小的与姑娘不幸被熊群围攻,在力乏之际,先后受伤,幸经一位神秘人物搭救,小的真是惭愧!”
“那人是何来历?”
“不详。他不愿意透露,亦无法由其武功瞧出来历。”
“以你们二人的武功怎会受困于这群畜生呢?”
“这……”
“哼!莫非另有隐情?”
“这……夫人,你是否可以直接向姑娘询问此事!”
“不行!你说!”
“这……夫人,小人不便明言!”
“胡说!此地另无他人,你直说无妨!”
“这……夫人,小的实在不便启齿!”
“哼!方志,你越来越放肆了!”
“夫人别误会,小的实在……唉!”
“哼!你到底说不说?”
方志低叹一声,立即掏出那面古玉,同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立即低头不语。
裘依依听得惊喜万分,忖道:“当儿的主意实在不错!对了!我何不把方才那位神秘人物扯进此事呢?”
她立即不动声色的将那面古玉递给方志,沉声道句:“方志,你在这休息吧!我们先回岛去!”
说完,径自掠去。
方志收妥那面古玉,心中一稳,立即开始调息。
※※※※※※※※※※※※※※※※※※※※※※※※※※※※※※※※※※
半月之后,在东海梦幻岛“碧波楼”一问布置幽雅的房内,只见一身灰袍的“舒神医”云中龙站在塌前沉稳的将银针收入盒中。
只见塌上平躺着一位长发少女,瞧她那张绝色姿容,若非神色冷漠,真会令人疑为是广寒仙子被摘下凡。
她正是云中龙不敢相识的女儿云盼盼。
一位相貌清丽,年约十七岁的青衣婢女立即取过毛毯,轻柔的替她盖上,同时脆声道:“姑娘,你今儿个想吃什么?”
云盼盼平静的道句:“随意吧!”立即闭上那对美目。
云中龙的双眼掠过一丝爱怜的神色,正欲转身离去,突见一身白衫的席绣绣跟着一位绝色美妇行入房内。
云中龙忙含笑道:“夫人,姑娘,你们来啦!”
那位绝色美妇正是梦幻岛岛主席伏蛟之妻左艳芳,只见她坐定之后,含笑道:“神医,辛苦你啦,盼儿是否有起色?”
以云中龙的修为及医术,只要耗去十年的功力,不难替爱女云盼盼打通全身的经脉,可是,他并不愿意这么做。
他知道爱女对自己甚为痛恨。因此,他不敢奢求能够得到她的谅解,不过,他一定要撮合她与舒啦这段良缘。
惟有将她交给舒啦,他才可以放心的跟随三戒和尚潜修。
因此,他暗中留了一手,只是用针灸及药物稳住云盼盼的身子,使那引起淤塞的穴道不致继续的恶化。
此时闻言,只听他含笑道:“老夫已将云姑娘的身子稳住,再过月余,即可进行下一步的通穴导气!”
左艳芳含笑道:“神医,谢谢你!神医,小女这些时日以来,身子一直不适,可不请你代为诊视一番。”
云中龙颔颔首瞄了垂头坐在椅上的席绣绣一眼,立即坐在她的对面,含笑道:“姑娘,请伸出你的右腕。”
席绣绣伸出略颤的右腕,轻置于几上。
云中龙的食中二拽搭上她的右手默察半晌之后,他身子突然一震,立即低声道:“夫人,令缓她……”
左艳芳立即传音道:“神医,据小女所言,她腹中之胎儿应是令孙之后代,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云中龙沉吟半晌,低声问道:“岛主可知此事?”
“知道!他同意这门亲事,而且希望尽早成亲。”
“知……小孙行踪不定,一时不易取得连络。”
“此事可交由手下人去做,多谢神医的成全。”
“呵呵!老夫该感谢你们不见罪哩!”
“神医,据小女所言,她与令孙在一起之际,曾运岔气,幸经令孙替她理脉导气才渡过此劫,不知此法是否可解盼儿的伤势?”
云中龙暗道一声:“阿陀弥佛,谢天谢地!”却佯作不知的问道:“姑娘,你可知道啦儿是如何替你理脉导气的!”
席绣绣闻言,立即想起自己与舒弟赤身裸体相抱的情形,只见她的娇颜突红,声若蚊鸣的道:“阴阳和合导气大法。”
云中龙佯“啊”一声,沉吟道:“夫人,此法的确可行,不过,必会毁去云姑娘的清白,还是从长计义吧!”
突听云盼盼脆声唤道:“绣姐!”
席绣绣脆应一声,立即走到塌沿坐下。
“绣姐,你可否告诉小妹详情?”
“这……”
云中龙识趣的起身道:“你们聊吧!老夫告退!””
左艳芳亦会意的带上房门离去。
席绣绣立即羞赧的将自己认识舒啦的情景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然后低声道:“盼妹,愚姐愿以身作保,他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云盼盼坚毅的道:“绣姐,我相信你,此事由你做主吧!”
席绣绣立即欣喜的和她轻声欢叙着。
两人正在欢叙之际,突听房门传来三下轻响,接着是一阵清脆的声音道:“姑娘,岛主请你到前厅去一趟!”
席绣绣打开房门,立即看见一位明眸皓齿的俏婢含笑而立,她立即问道,“小欢,你知道爹为了何事唤我吗?”
“不知道!不过,季护法及其夫人,当姑娘还有方护法皆在场,对了,夫人的脸色不大对哩!”
席绣绣心中一紧,匆匆的朝云盼盼告别之后,立即和小欢走向前厅,不到盏茶时间已进入宽敞威严的议事厅。
只见席伏蛟及左艳芳神色肃然的坐在主位,季天斌、裘依依、季叮当及方志由上而下依序坐在应前太师椅上。
席绣绣朝席伏蛟裣衽一礼,脆声道:“女儿见过爹娘!”
席伏蛟沉声道:“绣儿,你先坐下吧?”
席绣绣道过谢,立即坐在厅右首座。
只见席伏蛟将几上的那面古玉朝席绣绣一晃,沉声道:“绣儿,你的这面凤佩为何会流落在江湖?”
席绣绣神色一变,立即垂首不语。
左艳芳立即脆声道:“绣儿,方护法方才将此佩呈给你爹……”
季天斌立即截声道:“禀岛主,可否由姑娘直陈此事?”
左艳芳神色不悦,正欲出言,却听席伏蛟沉声道:“绣儿,岛规森严,不许你隐瞒半句!说!”
席绣绣恭应一声,立即羞赧的道:“爹,孩儿为了报答舒少侠的救命之恩,故以此佩相赠。”
席伏蛟含笑道,“爹不反对此事,不过,这面凤佩为何会落入方护法的手中,方护法,你直承无妨!”
方志恭应一声,立即起身将在东海客栈发现此佩之事,说了一遍。
季叮当立即接道:“禀岛主,属下及方护法一见情况有异,立即尾随追去,那知却会遇上群熊。”
她们母女比方志早一天返岛,因此,席伏蛟已由她的口中知道那件事,立即沉声道:“当儿,那神秘人物会不会是舒少侠?”
“不可能!舒少侠只是弱冠少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精湛的功力呢?方护法,你说对不对?”
方志颔首道:“不错!可是,小的不敢确定凤佩是不是由那位神秘人物放在房门口的?”
“一定是他!否则,他怎能躲过咱们的耳目呢?”
方志不敢说出当时自己正与她在旁中胡天胡地的乱搞,因此,立即低头不语。
席绣绣说道:“以舒弟的武功,的确做得到那位神秘人物所显露的一切,可是,若真的是他,他为何要将玉佩放在房门口呢?”
席伏蛟含笑道:“绣儿,方护法曾私下向我提及舒少侠的武功,那位神秘人物很可能就是他!”
季天斌大声道:“禀岛主,俗语说:‘打狗看主人’那人若是舒少侠,他对小女及方护法未免太苛刻!”
裘依依接道:“禀岛主,属下曾遭到他的羞辱,邢护法也就是毁在他的手中,此事尚祈岛主裁定。”
左艳芳立即接声道:“你们可曾在那位神秘人物的面前现示身份?”
“这……”
左艳芳含笑道:“你们既然没有禀示身份,岂能怪那人?何况目前本岛正随时与黄衫会血拼,那人岂能不防!”
季天斌大声道:“禀岛主,属下意测那人是黄衫会的高手。”
席伏蛟接声道:“护法,请直陈高见!”
“禀岛主,你还记得‘梦字一号(梦幻岛派在黄衫会卧底之人)’所提报宫护法(被钱幕兰挟回黄衫会之老尼)被黄衫会逼出本岛部份机密之事吧?那人一定是洪天钧派来对付本岛??高手的。”
席伏蛟立即沉吟不语!
席绣绣却坚决摇头道:“不可能!舒少侠不可能是黄衫会的人!”
季天斌大声道:“岛主,咱们目前尚无法确定那人是否就是舒少侠?何况,咱们也不知道玉佩为何会离开舒少侠?对不对?”
席绣绣心中一疼,立即无语!
席伏蛟立即大声道:“咱们今日所谈之人皆无法确定,方护法,泰儿,你们明日率人赴中原寻找舒少侠。有关舒少侠的画像及本岛主的邀请函,就由绣儿负责,明早一并交由泰儿及方护法携往!”
说完,起身离厅而去。
席绣绣回房之后,摊开纸,掏出玉佩一瞧,说道:“舒弟,你如今在那儿呢?你不会遭到不测吧!”
想至此,泪水籁籁直淌!
只听左艳芳轻道一声,道:“绣儿,别胡思乱想!”
席绣绣起身说句:“娘!”立即拥入怀中低泣不已!
“傻孩子,我方才去找过神医,据他说那位神秘人物百分之百就是舒啦,因为那些绝活儿全是神医教他的。”
“娘,既然是他,他为何要退回玉佩呢?”
“神医说啦儿一定误会了什么事儿,他建议派龙护法夫妇及阿来协助寻找啦儿,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席绣绣拭去泪水,道:“不错!他们与舒弟相处甚久,一定可以找到他,娘,你看舒弟会误会了什么?”
“这,猜不着!神医也想不透!绣儿,先别想那么多,只要找到啦儿,当面一谈,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唉!但愿能够早日找到舒弟!”
此时的舒啦正在西安“好预啦客栈”的后房与徐立本夫妇及他们的儿孙会餐畅谈哩!
徐立本夫妇在长期服用云中龙留下来的养身药丸及每日定期去卧龙寺及卧龙药铺走动,身子反而更加的硬朗。
二老乍遇舒啦入门,简直不敢相认,此时,二老边听舒啦叙述武林趣事边频频催他多吃一些菜!
舒啦为情所困,一直抑闷不快,今日与二老一家人相聚,心情略畅,立即来者不拒,大口大口的吃着。
突听徐立本打岔道:“阿啦,据你爷爷托人带信来此,曾提及你已有一位红粉知己,怎么没带她来呢?”
舒啦心中一疼,却强自含笑道:“哇操!女孩子比较脸薄,过些时日再说吧!徐爷爷、徐奶奶,我敬你们,祝你们长生不老!”
说完,连干三杯。
心情一闷,他立即借酒消愁,因此,忙将故事草草收场,然后,挟各种理由与徐立本那些儿孙大喝起来。
众人一见他的酒量甚豪,立即纷纷找他拼酒。
二老呵呵一笑,丢下一句:“别喝醉了!”立即回房休息。
二老一走,众人更可以放胆大喝,于是,立即去搬来两缸陈年花雕,改用碗大口大口的畅饮起来。
饮到申初时分,凡是沾到酒的人,不是醉伏在桌上,就是跑到外面去“呃!呃!”“抓兔子”大吐特吐了。
舒啦摇摇晃晃的走入二老替他准备的客房,将房门一带,皮靴及外衫一脱,立即躺在坑上呼呼大睡了。
半晌之后,二老相谐入房,乍见他仅着一条短裤睡在炕上,棉被盖在他的身上。
舒啦睁开惺松醉眼,道:“爷……爷……奶……奶……你们……来……”
徐立本含笑道:“没事!没事!你再睡吧!”
二老离去之后,舒啦踢开被子,立即又呼呼大睡了!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窗户轻启一缝,两粒粉红色药丸相继被弹入房中,立即在地上飘散出两团粉红色烟雾。
窗户再度一锁,烟雾冉冉的飘向坑上,立即听见舒啦连连打了十余下喷嚏,窗外之人不由轻咦一声。
忽听一阵步履声音自远处传来,只听徐奶奶叫道:“唉!阿啦一定是方才着凉了,否则怎会连打喷嚏呢?”
隐在窗外的人乃是一位妖治少女,只见她略一犹豫,立即以巾捂住鼻孔,悄悄的打开窗户进入房内。
她刚在房门后面隐妥身子,徐立本夫妇已经走了过来,只听徐立本轻咦道:“咦?怎会有这么多的红烟呢?”
徐奶奶尚未接话,只觉眼前一暗,身子一斜,已被那位妖治少女接入手中放倒在地,吓得徐立本张口欲呼!
妖治少女刚点住他的麻穴之后,立即将他放倒在地,不久,在迷香的“黛聊”之下,徐立本悠悠的昏迷了。
妖治少女趁机走到坑前,一口气拍了舒啦的麻穴及哑穴之后,用棉被将他一卷,挟起他疾奔出窗。
她略一打量四周无人,立即悄悄的走回前面客栈右侧第三间房内,只听一娇脆的低声问道:“红妹,到手啦?”
妖治少女将舒啦放在坑上,格格轻笑道:“喏!人儿不是在此呀?”
俏立在坑前的乃是一位年纪相仿的青衣少丈,只见她格格一笑,道:“红妹,你可真有眼光哩!走!另外找个地方快活吧!”
“青姐,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把他弄走呢?”
“格格!老方法,把他扮成一位昏迷不醒的女人吧!”
红衣少女轻声一笑,果然自包袱中掏出一件女人红衫及红袄,迅速的往舒啦的身上一套。
青衣少女迅速的将舒啦的头鬓打散,重新梳了一个“查某头”,然后,又小心的点了舒啦的麻穴及哑穴。
陈年花雕的后劲甚强,舒啦在闷愁之下,醉得更凶,因此,明知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儿,却懒得挣扎!
酒醉心明,他知道是两名“幼齿仔”在打自己的主意,立即想到:“哇操!大不了又是一场风流劫。她(指席绣绣)能乱来,我也可以呀”。
因此,他似死人般任由二女替自己“变性”,然后,软巴巴的任由她们架着离开了好预啦客栈。
路上行人虽然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二女却佯作神色窘迫的低头前进,于是,立即有人替她们出点子!
于是,在盏茶时间之后,她们三人坐进了一辆密蓬马车径自驶离城门,马不停蹄的前进着。
车夫是一名中年人,他一见那位身穿青衣的大美人居然一下子抛过一块大元宝,因此,乐得几平笑歪了嘴。
红衣少女及青衣少女更是乐歪了。
因为她们打开舒啦的“仓库”“验枪”之后,立即慧眼识英雄的发现它的“优点”及“可爱”之处。
红衣少女“劫人有功”,理应拔头筹,因此,她立即迅速的褪去不必要的“装备”,准备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只见他的手掌又在舒啦的“仓库”检验机枪是否有“生麻膛”(花柳病)之后,立即使出“妙手回春”的绝活。
“一!二!三!”之后,舒啦那‘话儿’立即好似毒蛇被人拔弄刺激般,不但迅速的“盘身昂首而立”,而且一付杀气腾腾哩!
红衣少女欣喜万分,忍不住亲他一口,以示敬意。
她小心戒备的走进“仓库”之后,只觉自己已往自诩自傲的“航空母舰”,居然好似一下子缩小为“一叶扁舟”了。
不过空前的“大暴满”,立即使她长长的“吁”了一声。
一直在旁客串“裁判”的青衣少女立即低声问道:“红妹,如何?”
红衣少女低声道:“青姐,咱们‘发’啦!快把路线变一变,咱们今日非好好的疯一番不可,管它岛主不岛主的!”
青衣少女格格一笑,自缝中往外一瞧,一见远处有一条岔道,立即脆声道:“往左边路去。”
“咦?二位不是要上京吗?怎么又改道了!”
“少罗嗦!我们想到处逛一逛,不行吗?”
“是!是!小的知错了!”
青衣少女低哼一声,回头一见红衣少女已经连演“十八般武艺”,那份骚浪神情,即使她身为女人,亦怦然心动。
她立即靠坐在车旁,又羡慕又嫉妒的观战。
半个时辰之后,突见红衣少女闷哼一声,居然开始“胡言乱语”了,车夫轻咦一声,立即回头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
青衣少女乍见红衣少女居然失常的提前有了“反应”,心中欣喜若狂,立即应道:“没事,你驾你的车,少罗嗦!”
说完,她也开始“解除武装”了。
半晌之后,一具丰满雪白胴体立即呈现在一旁。
此二人正是梦幻岛的两个香主,她们原本有三十余人,可是,经过多次与黄衫会拼斗之后,只剩她们“硕果双存”,她们正在客栈中休息之际,却被舒啦他们的喧闹声音引出这场“风流劫”。
梦幻岛原本有百余名经过裘依依精心调教的妖冶少女,她们平日负责“宣慰”岛上有功的人员及“接待”贵宾。
这两位少女能够荣应香主之职位,可见,她们是“马上”“马下”皆有一套,内外兼修的“角头老大!”
难怪青衣少女乍见红衣少女在疯了半个时辰之后,立即显现“异状”,她会深深的惊奇以及欣喜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见红衣少女浑身一哆嗦,张口尖叫一声,立即无力的伏在舒啦的身上。
车夫乍听那声“垂死”的尖叫,立即叫道:“怎么啦?”
青衣少女说道:“没事!肚疼而已!少罗嗦!”
说完,将红衣少女抱到一旁,迅速的“跨马上阵”。
“船儿一入港”她立即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逼得情不自禁闷哼一声,立即不敢擅自动弹。
可是,随着马车的摇晃,“港内”频频受到干扰,逼得她情不自禁的开始扭动起来,不过,神色却是一片紧张。
所幸,经过盏荼时间之后,“港内”经过“扩建”及疏通之后,规模较大,“船儿”通行起来也比较顺利了。
马车亦抖动更剧!
舒啦醉得迷迷糊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幸,他的“仓库重地”可以“独立单兵攻击作战”,因此,方能通过那两个淫娃的“路考”。
说是“路考”,一点也不过份,因为,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青衣少女好似疯狂般不住的嘶叫以及不住的挺动着。
她在激情之下,疯狂的发泄!
车夫紧张万分的将马车驶入羊肠小道,同时放缓车速,以免翻车,折腾好一阵子之后,总算平稳下来了!
事实上,并不是他的技术高明,而是青衣少女已经跨了,她既然不动,舒啦又迷迷糊糊的昏睡,当然也就风平浪静了。
又过了好半晌,天色已晚,车夫一见四周毫无可以歇脚之处,心中一慌,立即问道:“小姐,你们要在何处打尖呀!”
那知,回答他的只是阵阵的鼾声。
他在连问六声皆未获回音之下,只好回头俏俏的朝车内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傻眼了!
一个重心不稳,只听他“砰”一叫,立即摔落在地。
“砰!”一声,他立即一头栽倒在雪地上,低喘了一声,立即晕厥。
那两匹健骑受此一惊,居然朝前急驰而去。
那位车夫昏厥一个多时辰以后,方使被冻醒过来,他一看见车已经消失不见,叫声:“糟糕!”就欲起身沿痕寻找。
那知,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不由暗道:“妈的,有够衰!看了那些‘妖精打架’,就落到这个下场!”
他心知自己一定是受凉了,立即思忖道:“妈的!往前去一片高山峻岭,荒无人烟,说不定他们已经坠崖死了!”
他摸摸怀内的那块元宝,心中稍慰,立即低头朝来路行去。
一直到黎明时分,他才走入一处小镇,精神一振,踉跄行入一家客栈之后,立即开个房间要小二在炕下加火,并且烧开水。
这种方法可以治疗轻症,可是,他在雪地昏睡过久,又连夜长途跋涉,因此,竟然一直在炕上哆嗦着。
逼不得已,他只好吩咐小二去请来一名大夫,折腾好一阵子,花了将近一两银子,服过药之后,方始躺在炕上休养。
马车不见了,刚才又花了一笔“医药费”,越想越心疼,一阵晕眩之后,他立即迷迷糊糊的昏睡着。
他这一昏睡,可令那些奉命出来寻找舒啦的捕快们差点跑断了腿,因为,线索居然全部中断了。
虽有车痕,但是那些捕快只是掌握那位替红衣少女雇车的大汉所听见的那句“上京城”,因此,一直疾奔而去。
这一偏离,那能再找到舒啦呢?
此时的舒啦却安稳的在一处树林旁熟睡,因为,那两匹马已经跑累,正停在树林旁张口大吠着。
一直到晌午时分,舒啦方始醒转过来,他一见到自己的身旁两侧各挤睡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幼齿仔”,他不由一怪!
他一看自己下身那片“秽物”,他立即知道自己被她们“耍”了,骇得立即坐起身子调息。
气绕一周之后,他只觉畅行无阻,心宁不由一安。
可是,当他看见那两位“幼齿仔”含着微笑熟睡的神情,他立即暗暗光火大道:“哇操!你既然敢耍我,我也敢耍你!谁怕谁?”
一见她仍然酣睡,他立即叫道:“哇操!我倒要看你能睡多久!”说完,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两三下之后,他立即长驱直入的闯入港内。
青衣少女“啊!”的一叫,立即醒转。
睁目一瞧是那位“可人儿”,她立即轻声道:“公子,你干嘛要霸王硬上弓呢?只要你一开口,人家马上合作嘛!”
说话之中,早已自动“合作”了!
舒啦一见她如此三八,也懒得和她罗嗦。立即以密集的重刺来对她展开惩罚,想不到却换来阵阵的浪笑!
再加上那些胡言乱语,更令舒啦微微皱眉不已!
他不相信无法将她驯服,立即继续的“体罚”。
马车立即再度起动起来。
那两匹马被骇得再度朝前疾奔起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半年时辰的“密集轰炸”,青衣少女立即不支,颤抖之中频频的呻吟起来了。
舒啦暗叫道:“哇操!你领教本少爷的厉害了吧!”
“公……子……人家……服啦!”
“哇操!你服,我不服!”
说话之中,立即狠狠的撕杀着。
不到盏茶时间,青衣少女再度晕厥了!
舒啦毫不怜惜的继续惩罚着。
当听红衣少女叫道:“可人儿,饶了她吧!人家已经等很久啦!”
“畦操!俗语说:‘是非皆因强出头’,你虽然敢挑战,少爷不会让你失望的!”说话之间,早已“转移阵地”了。
车厢内,再度烽火燎原,炮声隆隆了!
车厢外,蹄身紧骤,马车尚前急驰而去,在羊肠小道、在崖旁,惊险万分的驰行着,舒啦却浑然不知的“执法”。
第十一章伊人投怀乐陶陶
山不转路转,人不转马转,七绕八绕之下,那辆马车竟然重出山林,重新驰上了官道径朝前冲去!
不过,那两匹马已通体发汗,口吐白沫了!
就好似车厢内的红衣少女全身湿透,颤抖连连一般。
此时,已是未申之交,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不过,在马车前面里余远处,却有一顶软轿由四位大汉扛行如飞而去。
只听那顶软轿内传出一声低喝道:“停!”
四位大汉一齐如一的“立定”,软轿立即凝立于四位大汉的肩上,迎面行来的旅客见状立即低头疾行而过。
那四名大汉不但生得熊腰虎背,而且相貌狰狞,令人一看,就会想起传闻中的恶鬼厉魅,岂能不怕?
那两名旅客匆匆的越过软轿之后,一见迎面驶来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立即骇得朝身右的林中奔入。
忽听那辆马车之内传出女人的尖叫声音,那两名旅客以出了命案,骇得双足一颤,立即倒在树旁。
他们两人外行,不知道那种声音是难得一开的“爽叫”,不过,软轿内之人却是个“行家”,立即传出:“朱四,挡住马车!”
傲立在软轿左后方的那名大汉恭应一声:“是!”忽地向后一转,身子一点,右足一扬,立即勒住车辕。
那两匹马连哼半晌之后,立即因之立定在原地踏步。
舒啦将红衣摆平之后,虽觉“意犹未尽”,由于听见有衣衫破空之声音逼近车前,他立即将身子一蹲。
目光一瞧见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他立即匆匆的寻找自己的衣衫,那知,他尚未找到衣衫,马车已被勒住。
他心知对方必有几把刷子,顺手抓起青衣少女那套青衫往身上一套,哇操!太紧了,实在要命!
他匆匆的脱下青衫,刚换上红衫,只听“嘭!”的一声,上衣已被撑破,骇得他慌忙又换上那套青衫。
忽听一声阴阴的声音道:“相好的,出来见过面吧!”
舒啦一边将青衣少女的那双皮靴硬往双足塞入,一边自车缝向外一瞧,立即发现四名凶神恶熬已分立在车辕两则。
五丈外停着一顶布幔深垂的软轿,舒啦立即又想起裘依依所坐的那顶软轿,心中立即一阵厌烦。
他立即冷哼一声,掀开车帘“俏立”在车辕上。
四名大汉一见舒啦的满头乱发,虽是一身女衫,不但胸前是一片“飞机场”,连臀部也未具曲线,不由一怔!
舒啦暗道一句:“哇操!真是粗大!”立即朝车辕一坐,双腿倒也仿效名门闺女般并得紧紧的!
忽听软轿内传出妖治的声音道:“小子,你明明是男人为何偏作女人打扮,莫非心理变态?”
舒啦闻言,心知已经“穿帮”,干脆应道:“哇操!是谁规定这套青衫是女人穿的,你躲着不敢见人才心理变态哩!”
一声冷哼之后,轿门一掀,立见一位老妪自轿左侧转过身子,舒啦立即暗道:“哇操!此人好眼熟啊!”
这位老妪正是曾夜探“卧龙药铺”却被云中龙阵式逼退的黄衫会高手桃花婆婆,难怪舒啦会有点眼熟。
只见她依在轿旁,沉声道:“小子,你很乖!”
“哇操!乖总比疯高级吧!”
朱四立即暴喝道:“小子,你最好对婆婆客气点。”
“哇操!客气?我又不是女人,那来的客气?黑白讲!”
朱四怒喝一声,扬掌端劈!
“哇操!你最好安份些!我正在和你的主子淡活,你不但插嘴,而且又毛手毛脚,难道不怕别人取笑吗?”
桃花婆婆立即格格一笑,道:“朱四,住手!”
朱四恨恨的收掌,却狠狠的瞪着舒啦。
舒啦淡淡的一笑,道:“哇操!老兄,拜托你别对我抛媚眼,我实在受不了你的热情啦!”
朱四气得身子连颤,却不敢吭声。
“格格!小兄弟,听你的言谈,你姓舒吧?”
“哇操!你为何猜我姓舒呢?”
“格格!当今武林乃是黄衫会的天下,连各大门派也不敢对黄衫会无礼,只有你舒少侠够资格不敬本会!”
“哇操!你们原来是黄衫会的人呀!我想起来了,你叫做桃花婆婆,你曾去过卧龙药铺,对不对?”
“格格!不错!舒少侠,你可真是好记性!”
“哇操!事情一说开,没事了吧!我要走啦!”
“慢着!舒少侠,请你再听老身一言!”
“哇操!请说!”
“舒少侠,老身首先代本会坐主向你致谢,感谢你救了姑娘的一命,另外,老身亦代本会会主邀你到我会一游!”
“哇操!不敢当!在下生性懒散,不喜欢刻意的被人安排,他日假如路过贵会,必会入内拜访的!”
“这……舒少侠,本会会主的确是诚心企盼你的光临!”
“哇操!在下的心意已决,请你毋须多言!”
“这……舒少侠,你是否因为朱四方才对你无礼……”
朱四闻言,立即神色若土。
“哇操!你别误会!我目前实在没胡心情去拜访洪会主,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喝酒,我请客,你们出钱,如何?”
桃花婆婆格格一笑,立即走到轿前伸手肃客道:“请!”
“哇操!不敢当!还是你上座吧!”
“格格!少侠乃是本会的贵宾,理当上轿,老身尚需先去替你准备两套衣衫哩!”说完,果真起身离去。
舒啦轻哼一声,只好朝轿前行去。
四位大汉早已各就各位,立于轿前左侧的朱三,立即躬身掀起轿廉,恭声道句:“舒少侠,请!”
“哇操!谢啦!”
半响之后,软轿平稳的向前奔去。
舒啦坐在轿内,一瞧那些豪华布置,立即将身子靠在软绵绵的背垫,忖道:“哇操!想不到我舒啦也有今日!”
软轿驰出老远之后,只见林中跑出那两名旅客,两人低语片刻,立即好奇的走到马车左侧。
两人悄悄的将车布掀起一角,一见到里面居然仰躺两名一丝不挂的少女,而且酣睡不醒,二人不由双目一直。
“哺答”两声,两条口涎突然下坠!
两人朝四周瞧了一阵子又咬耳细商一阵子之后,立即钻入车厢内,只见他们兴奋万分的自包袄内取出一条毛巾来。
“喳!”的一声,立即将它撕开。
然后颤拌着双手,先后将二女的双手绑紧。
红衣少女二人昏睡如泥,任由他们摆布。
“哈哈!阿隆,咱们可真艳福不浅哩!你快将马车赶入林中吧!”
“哈哈!好好!不过,我比较中意这个‘小贵妃’!”
“哈哈!行!行!反正咱们可以轮着玩啦!”
不久,马车果然再度启行,不过,在前行里余远之后,立即折入右侧一条小径,径自朝山上驶去。
入林三丈远之后,那位旅客一见右侧林中有一块五六十坪的空地,他立即将马车驶往该处。
他可真有经验,为了避免马匹失控,立即解下他们的鞍绳邦在两棵树旁之后,立即跑回马车。
另外一名旅客已经“办完事”,只见他钻出车厢,竖起姆指道:“上等货!又挺嫩的!真棒!”
“真的吗?太好啦!”
半晌之后,车厢立即又开始抖动,异响亦再度响起。
另外那名旅客依在远处一棵树旁,拿出干粮啃了一阵子之后,禁不起欲火的冲动,立即自车厢内抱出红衣少女。
匆匆的脱去衣衫之后,他立即将她放在雪地上,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树林之中立即扬“原野二重唱”。
半晌之后,车厢内先安静了下来。
“哈哈!阿添!你开始第二炮啦?”
“哈哈!难得遇上这种上等好货,怎可浪费呢?”
“哈哈!有理!待会我来试试这个‘小辣椒’!”
“哈哈!你那位‘小贵妃’爽吧?”
“妈的!有够诂!你待会一试便知!”
于是,这两位自认为艳福无穷的老包就不要命的接连“交换阵地”,进行“雪地大会战”。
一直到黄昏时分,在冰寒雪地及二位老包的行动刺激下,红衣少女悠悠的醒了过来啦!
她一见这位不长眼的家伙,竟然在“揩油”,她立即神色一变,远远的一瞧青衣少女也是这种情景,她不由暗怒不已!
那位旅客乍看她醒来,就欲起身。
红衣少女双手一挣,“砰”一声,那条毛巾立即应声而断,右掌一拍,立即制住他的“麻穴”,同时,将他打飞出去。
“砰!”一声,那位老包一头栽进雪地。
另外那位老包魂飞魄散,正欲逃走,亦被盛怒的红衣少女制住穴道,打入雪地“面洞思过”。
红衣少女伸掌在青衣少女的“膻中穴”轻揉一下,低声喝道:“青姐,你醒醒!事情不大对劲了!”
青衣少女醒来之后,一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雪地中,远处另有两位男子裸身倒系而立,不由一怔!
“青姐,这两个可恶的家伙,竟敢揩油哩!”
“他呢?”
“不知道!去问问那两个家伙吧!”
两人立即掠到那两位老包的身旁,分别将他们自雪地“拔”起来之后,双手一捞,两对耳朵应手而下。
两人疼醒过来,一见到二女双手分持血淋淋的耳朵,冷若冰霜的情景,吓得就想“向后转”逃走。
那知,双足及双手居然不听使唤,吓得他们二人急忙出声求饶,血水及眼泪立即混淆在一起。
只听红衣少女冷冰冰的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姑娘,小的姓镇,名叫顺隆。”
“姑娘,小的姓田,名叫有添。”
“哼!是谁叫你们做这种事的?”
镇顺隆忙道:“姑娘,小的该死,小的二人原本要赶往西安,可是,在发现姑娘美貌若天仙之后,就……”
“哼!车上的另外那人呢?”
“走了,坐着一顶豪华软轿走了!”
“哼!快说出事情的经过。”
这两个老包为了求饶,立即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景说了出来,听得二女神色大变,立即陷入沉思。
舒啦之威名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想不到自己二人却希里华啦的冒犯了他,这该如何的善后呢?
可怕的是武功骇人的桃花婆婆,及她那四位护法亦在附近,若让他们再度遇上,自己二人岂有命在?
这两人一直心计过人,武功亦有独到之处,略一思忖之后,只见红衣少女掠上车厢半晌,已经取出两把钢剑。
镇顺隆二人见状,立即高叫求饶!
二女抽出钢剑,不约而同的先割去他们二人的“国防重地”,接着又削去他们的双肢,双眼及舌根。
二人疼昏在地,鲜血四溅。
这就是贪色纵欲的惨报。
红衣少女二人稍泄心头之恨,正欲回车厢着衣之际,突听一声:“站住!”接着四位大汉自十余丈外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疾掠而来。
接着传来一阵“嘿嘿……”得意笑声。
二女相视一眼,只见青衣少女将手中钢剑朝雪地上一掷,叹道:“红妹,束手就缚吧!动手反遭其辱!”
红衣少女默默的点点头,亦抛去手中之剑。
四位大汉挺立在二女周围丈余外,双目紧盯着二女,些许的欲望隙然流露,胯下亦有些“异样”了。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格格”笑声之后,道:“朱大,你们四人可要怜花惜玉,别毁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香玉啊!”
立听一阵雄浑的应喏之声。
红衣少女二人慌忙跪伏在地道:“请前辈饶命!”
“格格!难得呀!真是难得,堂堂的‘梦幻岛’高手居然会向老身求饶,老身怎么敢当呢?”
“前辈,你若不反对,晚辈二人愿为贵会效命!”
“格格!很好!很好!你们先好好的陪他们四人再说吧!”
二女神色一喜,恭敬的道过谢,立即起身低头不语。
朱大四人边脱去衣衫,边以传音交换过战略之后,立即含着冷笑走向二女,二女的心头立即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
只见朱大及朱二分别将她们跪伏在雪地上面,立即各以一式“霸王举鼎”,展开密集又猛烈的轰炸。
朱三及朱四将下身贴近她们的口旁,她们立即会意的自动“品尝”,而且为了活命,根本不敢有“偷工减料”。
不到半个时辰。朱大及朱二已经先后满意的“交货”,退到一旁去休息,准备进行“第二轮攻势”。
二女被舒啦轰垮之后,已经元气大伤,又遇上镇顺隆这两个“色鬼”的揩油,因此,一直没有好好的休养过。
此时,被朱大及朱二轰了半个时辰之后,正基觉得“吃不消”之际,一见他们已经“交货”,不由松了一口气。
哪知朱三及朱四不但迅速的“上阵”,而且改走“旱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后,不由令她们闷哼一声。
朱三及朱四“强渡关山”闯入“旱道”之后,立即猛烈的“轰炸”,疼得她们情不自禁的惨叫出声。
泪水及冷汗已经汩汩直冒了!
一直挨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总算令朱三及朱四满意的下马了,哪知,朱大及朱二又立即上阵。
而且,也改走“旱道”,这怎么得了呢?
青衣少女一边咬牙硬撑,一边悄悄的取下秀发上面的那双小“金步摇”,将它默默的扣在掌中。
朱三及朱四皆在闭目养神,朱大及朱二昂首“逞凶”,亦未注意她的小动作,她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朱大惨叫一声,青衣少女心知红妹必然已经下手,立即将“金步摇”疾刺向朱二,同时,将他的右腹一按!
朱二陡听老大的惨叫,刚转头一瞧,立即发现自己的右腹一阵剧疼,刚惨叫出声,立觉全身一麻。
朱三及朱四见状,分别扑向二女。
红衣少女及青衣少女不约而同的将朱大及朱二踢向他们二人,同时,亦将手中之金步摇疾掷过去。
朱三刚闪过老大的身子,突觉右腰一疼,心知不妙,立即一掌罩向红衣少女,却被他滚身逃了开去。
“轰!”一声,雪地上立即多了一个大洞。
朱大、朱二及朱三,却已全身僵硬的卧倒在地。
瞧他们全身发黑之模样,可见毒性之烈,朱四侥幸避过那支金步摇,双掌连劈“风云变色”,“斩钉截铁”突攻向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只觉全身酥软,一见自己已经逃不出掌力“半径”,拚命叫句:“我与你拼了!”疾冲过去。
“砰!”一声,她的腰中了一掌,不过,她已狠命的抱住朱四,任凭他如何的狠劈猛抓,硬是不放手。
朱四喝声:“贱人!”立即一掌击中她的脑门,“波!”一声,她立即死命,不过,她却仍死命的抱住不放!
红衣少女一咬牙,拔起朱三身上的那支金步摇,疾扑而去,一道掌劲更是比她快一步疾攻而去。
朱四踉跄连闪十余招之后,一个失闪,立即被她刺中。不过,他也抓住她的右肩,心一狠,化抓为切,削向她的右颈。
红衣少女已经力竭,岂能避开这一掌,只见她头一偏,立即倒地气绝,朱四亦已滚落在地。
场中立即一片安静!
不!还有那两匹马在惊厮挣扎着!
红衣少女二人一向放纵声色,对男人如玩物,如今才会连连遭受凄惨的“折磨”,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也。
那四位大汉乃是同胞兄弟,仗着一身武功及合理身法,闯出“四大金刚”的声名,想不到会栽在两名女子的手中。
翌日晨初时分,在客栈等候朱大四人的桃花婆婆,一见他们并未按时前来报到,心知必然发生了意外。
当她来到现场之后,不由怔住了!
她仔细的查过每具尸体之后,骂句:“该死的丫头!”双掌一挥,立即将二女的尸体震成粉碎。
朱三当然也跟着粉身碎骨了。
桃花婆婆冷淳一声,立即将朱大三人之尸体探入那个洞中,匆匆的掩上冰雪,她立即纵到林外一棵树上。
她的软轿放在林中,她要等候黄衫会弟子过去之时,随便抓四个“公差”来抬轿子呀!
咱们先不管她等了多久才抓到公差抬轿,咱们回来瞧瞧舒啦吧!他在接受桃花婆婆的招待之后,立即回房休息。
当他把桃花婆婆赠给他的衣衫一脱,立即发现袋内有三张银票及一个小袋,打开一看,不由低哼一声。
除了那三张银票皆是一千两银子以外,袋中居然摆着两颗鹅卵大小,亮晶晶的珠宝,看来价值非浅!
他小心的将它们放回袋内,暗道:“哇操!这个老太婆挺‘上路’的!反正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于是他立即挂着微笑入睡。
醒来之后,他一看天色已近黄昏,一见小二送来的那壶茶已成冰茶,他立即带上房门朝前厅行去。
由于时值寒冬又即将过年,出外行旅甚少,加上飞雪寺“冰谷爆炸事件”,使武林人物为之饮迹,因此,前厅竟然空无一名酒客。
掌柜的坐在柜旁发愁。
三名小二立坐在一副座头上发呆。
舒啦一出现,三名小二精神陡振,立即上前招呼!
“哇操!景气欠佳呀!怎么没有半个酒客呢?”
一名小二淡然道:“快过年了,人们都往家乡跑,那有心思上酒楼呢,公子,你要点什么呢?”
舒啦闻言,立即忖道:“哇操!我突然失踪,徐爷爷他们一定急死了,我还是赶回去一趟吧!”
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先来三壶茶,另外来几样清淡一点的小菜!”说完,探手入怀就欲掏银票。
只听那位小二谈声道:“公子,午间那位奶奶在离去之时留了一锭元宝在此,吩咐小的要好好侍候你哩!”
“哇操!既然如此,那就先送茶来吧!”
说完,径自走向靠街的一副座头。
另外两位小二快步走到那副座头迅速的把椅面及桌面擦妥,同时,迎着舒啦坐了下来。
舒啦含笑坐妥之后,那名小二已经送来三壶茶,他道过谢之后,抓起壶嘴往嘴中咕咕连灌。
半晌之后,那三壶热气直冒的热茶已被他灌个精光,只听他“啊!”了一声,叫道:“哇操!真过隐!”
那三名小二站在远处,瞧得暗暗咋舌不已!
半晌之后,酒菜送了过来,舒啦倒了一杯酒一尝,只觉甚为清淡可口,立即欣喜的自斟自饮着。
盏茶时间过后,突见一位六旬老者自店外行人,一名小二立即上前谈声道:“老爷子,请上座!”
那老首低嗯一声,目光朝厅内一扫,一见到舒啦,他突然双目一亮,竟然直接走向他的座头。
舒啦斜眼瞧他一眼,径自斟了一杯酒浅酌着。
那老者站在座头前向舒啦上下打量一遍。赞道:“好俊秀的人品,神采外扬,英华内隐,前途未可限量!”
“哇操!老先生,你是相命的呀?”
那老者一见舒啦有了反应,径自坐在他的对面,朝小二道:“掌灯来!”说完,继续瞧着舒啦的五官。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你要灯干什么?”
老者毫不作答,接过灯台,取着挑亮了灯,凝目细瞧着!
舒啦干脆也仔细打量着他。
只见他两鬓俱白,身体瘦削,却有一颗大得出奇的脑袋,前额凸出,后脑长伸,侧面看去好似一条船。
那颗脑袋挂在他那细小的颈项上,摇摇晃晃,不由令舒啦暗暗担心它会掉下来或者扭伤。
再看他的耳朵又小又圆,胡须稀少,微带黄色,尖下巴,高颧骨,鼻目阴森,顾客狼顾,立感厌恶,他不由暗忖道:“哇操!这不就是爷爷所提过的獐头鼠目吗?哇操!还是少沾这种角色吧!”
他立即干了那杯酒,立起身子。
只听老者轻赞一声道:“公子脸泛春辉,目露喜色,眉毛疏散,主桃花当令,真是可喜可贵,小二,来壶酒!”
舒啦听得一怔,忖道:“哇操!这家伙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哩!妈的!我可别中了他的道儿!”
他立即起身,就欲离去。
“呵呵!小兄弟,稍等一下,可否让老朽敬你一杯!”
“哇操!在下酒足饭饱,谢谢啦。”
“小兄弟,你何必如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相见即是有缘,老夫难得遇此英才,不敬你一杯,定会终生遗憾!”
说完,斟了一杯酒,抖腕抛向五尺外的舒啦!
舒啦微微一哂,撮唇一吹,那杯酒原本搭“自强号”而来,却在顿了一下之后,改搭“普通车”回去了。
老者探腕一按,只觉掌心微疼,不由大骇!
舒啦微微一笑,立即朝厅外行去。
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音自街上传来,舒啦尚未走到大门,立即被二十余名年纪不一的中、青年人挡住去路。
舒啦立即向右一让。
那知那二十余人突然变成石人般在大门口凝立不动。舒啦忖道:“哇操!这些老包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他立即想起爷爷与余不悔以前在雨中对峙的情形,于是,他也凝立不动,准备和他们抗战到底。
那名老者乃是黄衫会副会主“鬼谷子”字文平,这二十余人追随乃是他出来对付梦幻岛高手的。
他们一见舒啦居然不肯赏脸,当然不让他离去了。
可是,对峙半个时辰之后,有两名大汉方才多喝了几杯酒,深恐“膀胱暴炸”,只好匆匆的跑到墙角去“方便”了。
舒啦一面和他们抗战,一面打量着他们,只见个个目泛精光,神色冷厉,心知必是一批狠角色。
他立即暗聚功力护住全身。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突见那二十余人沉稳的走了进来,而且径自在舒啦四周丈余外各依方位而立。
舒啦匆匆一数,一共有二十四位,他暗一思索,立即悟道,“哇操!好家伙,竟然妄想要以‘险煞阵,’困我哩!三冬五冬——还早哩!”
他胸有成竹的继续凝立着。
盏茶时间之后,忽听凝立在舒啦身前的那位五旬老者沉声道:“小兄弟,你知道反洒言欢之理吧?”
舒啦心知他是在恫吓自己回厅去喝酒,立即不屑的道:“哇操!阁下也知道赵太祖昔年‘杯洒释兵权’之事吧?”
“你……”
“哇操!少激动!根据医学报导,天寒地冻之际,脑中风之人甚多,其中尤以老年人占了八成八以上,小心些!”
五旬老者气得身子一颤沉声道、“你当真不喝!”
“某司(是的)!”
五旬老者沉声道:“你知道厅中之人是谁吗?”
“哇操!我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自命精通相术,可是,却忘了替自己算一算是否阳寿已尽?”
那二十四人立即齐声喝:“大胆!”
声震四野,立即吓得里面的店家提早“打烊”。
舒啦不屑的道:“少大吼大叫的!少爷今天已经吃了称砣铁了心,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你们看着办吧!”
“好!此处不便动手,你可敢跟我们到别处?”
“哇操!悉听尊便,本少爷的这双铁拳已经快生锈啦!”
说完,不在乎的那那老者朝镇外掠去。
驰行半个时辰之后,舒啦立即发现二十余里处有一座庙,那位獐头鼻目老者手持两壶酒凝立在一块巨石上。
那二十四人行至石前,尊敬的朝老者拱拳行礼之后,立即身手矫健的在舒啦四周布下“险煞阵”。
只听那老者宇文平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