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谷22

第廿二章威震昆仑
昆仑派新任掌门「清风」道人,一听蓝天鹏的狂做大话,不由气得仰天发出一阵哈哈怒笑,说道:“好狂妄的后辈,口出狂言,蔑视本门,贫道如让你两人轻易回中原,本派还有可面目侪身武林九大门派之中?”中字出口,举臂翻腕,呛踉一声龙吟,寒光如电一闪,长剑还已撤出鞘外。
就在「清风」道人撤剑出鞘的同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清风」等人神情一惊,纷纷回头看向天空。蓝天鹏和萧琼华心知有异,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只银鹤,正挺腿展翅,向着这块草坪上俯冲下来。打量间,已听群道中,有人焦急的低声说:“师祖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他两人断定他们说的师祖,必是甫卸掌门大任的「玄清仙长」——「清风」、「清云」等人的是师父。但是,两人凝目再看,银鹤已冲至头上七八丈,却没有看到鹤背的的有人,而且,银鹤不大,也不能乘人。打量间,银鹤一声尖鸣,扇翅旋飞,挟着一阵劲风,掀起一阵枯草扬尘,飘然落在「清风」道人等的面前。
蓝天鹏和萧琼华看得出,银鹤一到,「清风」道人的傲气怒色尽消,代替的是不安与焦躁。果然,「清风」道人恨恨的看了蓝天鹏二眼,竟将手中的长剑,翻腕入鞘。蓝天鹏和萧琼华,虽然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但却确定「清风」道人等,聚众前来,「玄清仙长」并不知情。也许「清风」等人,根本是和私自前来截击,而违背了「玄清仙长」的命令,否则「玄清仙长」便不会赶来,而「清风」等人,也不必焦急骇怕了。
心念未毕,「清风」道人等的目光同时一亮,分纷向对面斜岭上看去。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动,也立即循向凝目细看——果然,一道快速的人影,正由对面斜岭上,快如星走丸射般,迳向这边驰来。立在「清风」等人身前的银鹤,也昂首顾盼,引劲发出一声尖鸣,显然它也看到了驰疾而来的「玄清仙长」。由于「玄清仙长」的身法快速,眨眼之间,已飞越那道狭谷,向上驰来。
这时,蓝天鹏和萧琼华,已完全看清了「玄清仙长」的衣着和面目。只见「玄清仙长」年近八旬,须眉发,头戴九梁道冠,身穿风火道袍,手持花羽扇,远远看来,倒有几分像是后汉时期的诸葛武候。「玄清仙长」肤色红润,目如寒星,微蹩着霜眉,面带怒容。打量未完全,「玄清仙长」的衣袂挟着一阵劲风,已到了「清风」等人的身前。「清风」和另两位道人,急忙躬身施礼,其余人等,则跪地恭迎。
只见「玄清仙长」先看了一眼「清风」,接着向跪在地上的群道,一挥羽扇沉声说:“你们都起来。”一群道纷纷遵命立起,「清风」三道,也趁机直起身来,「玄清仙长」满面怒色的向「清风」道人问:“清风,你带领着清丹、清雨以及你三人手下的优秀弟子,违命外出,跑到此地,准备作何事情?”
「清风」道人立即躬身回答说:“弟子接获弟子的报告,昨日中午,「清云」师弟曾经遇到一个银衫少年和一个绿衣少女,双方交谈一阵,「清云」师弟随那两人至镇外,之后便不见了行踪,弟子深怕「清云」师弟发生意外。”
话未说完,「玄清仙长」已冷冷的插言问:“你根据什么判断「清云」师弟已遭意外?”
「清风」再度躬身说:“弟子见师弟昨夜四更尚未返观,因而放心不下,特来察看……”
「玄清仙长」依然冷冷一笑,插言问:“你「清云」师第在官盐镇失踪的,你不去官盐镇察问那面的弟子,为可直接前来此地?”
「清风」道人顿时语塞,一阵吱晤之后说:“弟子判断他们的行踪方向,可能去了冰川高原,所以……”
话未说完,「玄清仙长」突然怒声说:“这么说,你是明知他们的身分、来意和去向了?”
「清风」道人略微迟疑,最后,毅然恭身沉声说:“是的,弟子实在是气不过蓝天鹏的狂自负,所以才借机前来拦阻。”
「玄清仙长」立即怒目沉声说:“性燥急焦,勇而无谋,「清风」终难当大任,这是你师祖仙逝时一再告诫为师的,如今你不听师命,轻率妾动,果然被你师父言中了。”
「清风」道人心似不服,依然躬身忿忿的说:“难道就让他们……”
话刚开口,「玄清仙长」已怒说:“闭嘴!难道你?”说此一顿,突然又叹了口气,说:“也罢,为师就证实给你看。”说罢越过「清风」等人,径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身前走来。蓝天鹏和萧琼华根据对方师徒的谈话,为已明白了大概,这时一见「玄清仙长」越众走来立即肃立以待。
「玄清仙长」走至距蓝天鹏一丈外,停身稽首,和声问:“贫道「玄清」敢问两位可蓝少谷主与萧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因为与「清云」相识,加之「玄清仙长」与崆峒的派的「玉虚上人」不同,是以,俱都恭谨施和恭声说:“是的,晚辈蓝天鹏,萧琼华参见前辈。”
「玄清仙长」微躬上身还礼,谦逊的说:“不敢,欣闻少谷主决意西来,何以未去敝观,便要急急离去?”
蓝天鹏一听,便暗赞「玄清仙长」思维锐利,断事如神,因为,如果他蓝天鹏决意去昆仑总坛,「清风」道人不会硬出手截击,必然会引导他两人前去。其次昆仑派总坛在正东,而两人现在奔的方向却是东北,一望而知是奔的官盐镇。心念间,早已恭声回答说:“黄山论剑期近,晚辈恐怕误了会期,早以准备火速赶回,由于时日不多,故未前与前辈请安,尚望前辈宽怒失礼之罪。”说罢,再度深深一揖。
「玄清仙长」一见,非常动容,他觉得蓝天鹏对尊长有礼,绝非「清风」道人说的那样狂傲自负,于是斜目看了一眼「清风」后,还礼赞声说:“蓝少谷主年少英才,一身兼三家绝学,刀法、剑法,扇法,必然样样精通,难怪小小年纪,便已声动武林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微一躬身说:“晚辈年事尚you,阅历浅薄,老前辈过奖了。”
「玄清仙长」捻须一笑说:“少谷主太谦虑了,少谷主出师年余,威名远播西域,绝非幸致之事,少谷主和萧姑娘,欲来西域,贫道欣闻之下,决意盛大欢迎,二位既然前来,何以过门不入?”
蓝天鹏未待「玄清仙长」话完,立即谦恭的说:“晚辈前去西域,早先便已安排,先赴「冰川女侠」之约,再转道前去拜访前辈,完成敝师伯昔年未践之约……”
「玄清仙长」含笑问:“如今何以又改变了原下计划?”
蓝天鹏微一躬身,歉声说:“晚辈在官盐镇,幸遇令高足「清云」道长,相谈之下,方知前辈派往沿海之人,已见过晚辈师伯之夫人……”
「玄清仙长」突然哈哈一笑说:“听少谷之话,前次声言前来践约,想必并非逞强好胜?”
蓝天鹏颔首说:“不错,只因「清云」道人,见晚辈衣着,因而向前面询问昔年敝伯与前辈比剑之事,晚辈既然继承师伯衣剑,当然应该完成老人家未之心愿,履践他老人家昔年未践之约会,昨日幸遇「清云」道长,始知敝师伯之夫人,已向前辈了消这项比剑之约,晚辈自然无再去贵派必要。”
玄清仙长捻须南眉,略显迟疑的问:“听你对「银衫剑客」之夫人,也称呼夫人,而不称呼某某伯,少谷主可是有意隐瞒「银衫剑客」之姓氏?”
蓝天鹏一听,却技巧的说:“前辈派往沿海查访的人,业已见过前辈伯母,想已早各敝师伯之姓氏,是以晚辈不心再提及了。”
「玄清仙长」听罢,不停的颔首赞「好」之后,说:“少谷主既然不但透露,贫道不便再问,只是贫道尚有一事不明,那就是不谷主和萧姑娘,既然打消了践约的念头,何以不即时转回中原,却独独前去冰川,不知为了何事?”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久闻冰川高原,绮景如画、美如广寒,特约今高足「清云」道长,亲引晚辈两人前去游览……”
话未说完,立在「玄清仙长」身后的「清风」道人,已向着「玄清仙长」躬身沉声问:“启颤师父,师弟既然同去,何以未随他们同返,这其中颇令弟子可疑。”
蓝天鹏未待「玄清仙长」发问,立即回答说:“清云道长,本待和晚辈等同回,皆因「冰川女侠」尚有要事与清云道长相商,所以留在宫里,稍时清云道长回来,定入城会向前辈报告原因。”
「清风」道人一听,轻哼一声,正待再说什么,「玄清仙长」已挥了一个退下手势,「清风」道人一见,只得恭声应是,悻悻的后退了两步。「玄清仙长」一等清风退后,立即含笑继续说:“少谷主一身具三家绝学,想必是以剑法最高。”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然一笑说:“剑法最高,轻功最绝的,在现地尚轮不到晚辈。”
玄清仙长听得心中一惊,「清风」道人却意外的笑了,因为,他认为蓝天鹏指的必是他的师父玄清仙长。由于内心的得意和傲气,不自觉的插言问:“请问那位是谁?”
蓝天鹏见「清风」道人在开头用「请」字,又问「那位」,断定「清风」道人误会了他的话意,因而转然转身一指萧琼华,说:“就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
话一出口,除了「玄清仙长」一人神情凝重外,其余人等俱都脱口一声惊啊!「清风」道人一定神,不由怒声问:“蓝天鹏,你可是故意危言份听,大言吓人?”
话一出口,「玄清仙长」已转身斥声说:“住口,你可曾见过蓝少谷主有一句话带有火气?”说罢,一等清风垂首,立即回身望着蓝天鹏,歉声说:“清风心地爽直,只是个性有些躁,还望少谷主不要见怪。”
蓝天鹅微一欠身说:“哪里,哪里,也许晃晚辈实话实说,过分坦诚了。”
「玄清仙长」捻须一笑问:“敢问姑娘,尊师何人,可否见告?”
萧琼华立即躬身说:“家师修真长白,就以山名为法号。”
话未说完,「玄清仙长」以意外而惊异的口吻,脱口说:“萧姑娘原来是神尼的高足,失敬失敬,俗语说,名师出高徒,蓝少谷主方才的话,自然不是惊人之语。”
这时「清风」等人一听,也都愣了愣,当然对蓝天鹏方才的那番话,自然也有几分相信了。但是,「玄清仙长」却转变话题说:“不过,「宇内三奇人」中,出剑最快者,仍以「银衫剑客」为最,这也许就是昔年的一般用剑高手,纷纷邀请「银衫剑客」比剑的原因。”说此一顿,话锋急转,立即又以要求的口吻,谦和的说:“少谷主既然继承了「银衫剑客」的衣剑,自然尽得「银衫剑客」真传,凡用剑高手渴欲一瞻的奇撤剑,可否破例表演,令贫道以及「清风」等人一开眼界?”
蓝天鹏自然明白「玄清仙长」的用心,他不但自己要证实一下「银衫剑客」昔年独步武折的奇速撤剑手法,而且也兼有教训「清风」之意,要「清风」明白急急赶来阻止的目的,而是挽回昆仑派新任掌门人,免在门人弟子面前丢丑的事。心念及此,也自觉应该施民震赫作用,以阻止无谓的交手,因而微一躬身说:“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就遭命献丑了。”说罢,伸直上身,功力同时布满全身,并谦和的问:“不知前辈派哪一位道长
相试?”
「玄清仙长」目光一亮,淡淡一笑,说:“就是贫道。”道字出口,左手大抽一抖,一团晶莹圆形物体,幻成一道淡江芒,疾如奔电般,直奔蓝天鹏的小腹。
立在「清风」道人身后的群道一看,不禁同时发出一声低呼,显然是太意外了。蓝天鹏早在「玄清仙长」肩头微动,尚水甩袖之际,业已飘身后退两丈,而蓝天鹏却在「玄清仙长」目光一闪之时,便已有了准备。是以,绿光将至,身形闪动——也就身形闪动的同地,嗡然龙吟声响,彩华飞洒,银芒瀑涨,在丝丝剑啸中,幻起千朵银花,那团淡绿光影,在剑光中,看来已被斩成粉碎。
这惊奇玄奥的一刹那,只是「玄清仙长」和「清风」等人震惊瞪眼的刹那间,以及飞退的萧琼华足刚刚踏着地面的同时,而蓝天鹏已宝剑归鞘,卓然立回原地,气不喘,脸不红,同时,淡在一笑,躬身说:“敬主前辈教下,晚辈献丑了。”
「玄清仙长」捻须颔首,缓缓的叹了口气,「清风」等人早已傻了,尤其「清风」道人,神情震惊,面上已无人色!蓝天鹏恭谨的走至「玄清仙长」身前,微一躬身说:“这是前辈喜爱的绿玉锡,请查验。”说罢,双手捧至「玄清仙长」的面前。
「玄清仙长」一看,瞪眼结舌,脱口一声轻「啊」,虽然他是一位颇有定力的有道高人,这时了禁不住神色震骇,久久说不出话来。因为,托在蓝天鹏双手中的竟是他方才振腕打了出的绿玉锡,而且在那等绸密斩剑峰中,竟然完好无缺。「玄清仙长」定一定神,伸出有些颤抖的左手,将玉锡取过来,同时,慨然一叹,由衷的赞声说:“蓝少谷主小小年纪,有如此惊人技艺,武林大剑客的第一把交椅,非少谷主莫属了。”
蓝天赐未待「玄清仙长」说完,再度欠身一笑说:“黄山论剑盟主,但却不是晚辈。”
「玄清仙长」一听,双目寒芒暴涨,突然厉声问:“这话当真?”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难道前辈也为晚辈故作惊人之语吗?”
「玄清仙长」一听,毅然喝了一声「好」,左手一扬,刚刚取回的那只绿玉镯,挟着一阵尖锐啸声,再向萧琼华身前打去——萧琼华早在蓝天鹏谈及盟主就在现场时,业已怯虑凝神,断定「玄清仙长」在惊马之下必有行动。但是,她又觉得必须外观上胜过表弟蓝天鹏,否则,蓝天鹏便脱不了危言耸听,大言赫人之疑。她自己清楚,她唯一超过蓝天鹏的是目力和轻功,是以,她决心在项功夫上表现,震住「清风」等人。果然,在蓝天鹏激言下,「玄清仙长」碎然将王锡掷来,而且,厉啸嗤嗤,显然劲道十足。于是,趁玉锡飞至身前的一刹那,闪电侧身翻腕撤剑,青芒一闪,立交翻滚匹练,竟像闹海故龙般,将疾射而至的王锡,因在中间。
紧接着,绿光一闪,那只疾射而至的玉锡,竟穿过翻滚匹练,快如流星般,直向七八丈外的一方石射去——但是,挥舞着青冥剑的萧琼华,尚不停的在王锡四周,划成派回光圈。看看将至岩石,而玉钢垢速度依然不减,但是,闪电跟进的萧琼华,却疾演旷古绝学身法幻起十数身影,绕过那方大石之后,才伸手将王锡接住。同时,一伏身形,快如一缕轻烟般,一闪已回到了「玄清仙长」的身前,「玄清仙长」神色一惊,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萧琼华也趁机翻腕收剑。
这一连串的动作,由萧琼华拔剑、飞舞、跟踪、绕石,以及接钢转回原处,只是刹那间的事,地种神奇功夫,只看得「清风」等人,目瞪口呆,张嘴结舌,久久不知苏醒过来。萧琼华向着「玄清仙长」微一躬身,双手捧着玉镯谦和的说:“请验查,这是前辈的玉镯。”
「玄清仙长」凝重的点点头,伸手将玉镯接过来,同时,慨然一叹说:“萧姑娘剑术之精,轻功之高,贫道敢说,除「宇海三奇人」外,瞩目当今武林,无人能出姑娘之右者……”
萧琼华立即谦逊说:“前辈过奖了。”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那方大石,继续望着「玄清仙长」微一欠身说:“晚辈有一难于处置之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清仙长」霜眉一鳍,立即迷惑的说:“萧姑娘有话尽情说在当面,莫非那方大石有什么蹊跷?”
琼华淡雅的一笑,肃手一指大石说:“请前辈过去一看便知。”
「玄清仙长」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以询问的目光瞟了眼神情惶恐,面无人色的「清风」,接着,举步向大石走去。萧琼华和蓝天鹏略后,「玄清仙长」跟进,而且「清风」等人,则悄悄的跟在身后。「玄清仙长」走至大石后一看,不由目射寒芒,顿时大怒!只见大石后晕睡蟋卧着一个青年道人,而手中尚紧紧握着两柄长仅四寸,刀薄如纸的「穿云剑」。
「玄清仙长」一看情形,自然明白是「清风」暗中派出,准备计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暗桩了。因为稍时此地事毕,萧琼华和蓝天鹏转身奔向东北去时,势必是经过这座大石,那时,这个青年道人,便要在背后,暗中下手了。「玄清仙长」只气得满面羞红,浑身颤抖,指着「清风」道人,颤声说:“个性暴躁,作副无能,均可原谅,唯得品行卑劣,心术不正,不可以担任掌门大任。”说着,又转身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羞惭满面的谦声说:“唯常抱歉,这完全是贫道之过,说来愧对师祖。”说至此处,目闪泪光,神色黯然。
蓝天鹏早在银鹤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意「玄清仙长」飞身驰来的之时,便发现耻那个年青道人悄悄潜往石后,而他一再大言萧琼华轻功高,剑术精的目的,也正是要萧琼华过去揭破的,现在人已被萧琼华点倒,唯一感到意外的是「玄清仙长」的玉回飞向,恰巧射向那方大岩石了。当然,萧琼华也早发现了那个青年道人,否则她也没有必要施展身法步再绕过那方大岩石之后了。蓝天鹏和萧琼华看了「玄清仙长」的悲痛神色,又不便再说什么了。
「玄清仙长」黯然一叹,悲痛的说:“贫道在此特别向二位致歉,并希望二位转口中原,不必再谈本派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
蓝天鹏一听,只得拱手谦恭的说:“前辈尽请放心。”蓝天鹏觉得,既然揭破了「清风」道人的阴谋,不便久留,趁机拱手说:“前辈珍重,晚辈等急事在身。不便久停,就此告辞了。”说罢一揖,和萧琼华转身向东北驰去。
两人起步之际,尚听「玄清仙长」颤声感伤的说:“少谷主,萧姑娘,请恕贫道心绪不宁,不远送了。”萧琼华和蓝天鹏,自然体会到这时「玄清仙长」内心的痛苦,不便再说什么,于是尽展轻功闪电飞行,宛如掠地惊鸿。
将近正午,已到了官盐镇外的那座小丘。萧琼华感慨的说:“同时一个人师父教诲的徒弟,竟然相互各异,遇然不同。”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表姐可是指的「清云」道长和「清风」?”
萧琼华正色说:“是呀,「清云」道长,心地善良,忠厚坦诚,虽然也用智设谋,却都在事先暗示有不得已的苦衷,令你事先就知道他在因势导利,使你不得不愿谅他的不得已,而「清风」就不同了……”
蓝天鹏一笑,扬言说:“玄清仙长急急赶来,一方面是阻止「清风」道人当场出丑,丧了掌门的威严,影响清风对昆仑派的统御,另一方面,也有意合忿追来斥责……”
萧琼华接口说:“我看昆仑派即使不另换掌门人,也必须命清风面壁十年。”
蓝天鹏略微想了想说:“另换掌门,必须召集全派长老以上人物,开会通过,设坛祭告祖师父,并宣布「清风」罪不可赦的理由才撤换,否则众心不服,反促恶果,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吧。”说话之间,已到了镇口,逢向座落在街北的第一家客栈走去。
立在店站口的店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先是一惊满面堆笑的说:“爷,姑娘,你们回来啦。”
蓝天鹏见店伙认出他们来,知道「清云」道人说的不假,他已对这家客栈的店伙交代清楚了,于是也颔乎的一笑说:“我们回来了。”店伙立即躬身哈腰的前引导进店。
萧球华关心马匹,因而关切的问:“我们的马匹都好吧?”
店伙赶紧回答说:“姑娘请放心,道长特别的叮嘱我们掌柜的,务必派一个专人照料。”
萧琼华一听,这才放心走了。由于两人决定饭后就走,是以,就在进店不远的一间上房前停下来。两人匆匆饭罢,招呼店伙结帐备马,店伙却说:“清云道人早已付过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坚持,迳自走也店来。一出店门,即见「血火龙」和「小青」分别拉在两个店伙手中。「血火龙」和「小青」一见蓝天鹏两人,立即昂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