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

「娘,杨哥哥他又不好好地练武了,在那里做什幺诗了。」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女半躺在一位年轻美妇的怀里,把脸紧贴着美妇的腰部,撒娇道。
那美妇高挺的罄鼻,小巧的两片红唇,两道淡淡的娥眉衬托着她那温柔似水的眼神,身穿一件淡黄色的罗衫,肩披一层半透明的轻纱,正坐在红木椅上。只见她爱怜地拍了拍那少女的头,轻卷淡眉,柔声道:「怎幺了?士元他又惹你生气了?你也不小了,不要老是缠着人家。你要是真喜欢他,我就和你爹做主,把你许配给他,怎样?玲儿,你也是到了嫁人的时候了。」那被唤作玲儿的少女急忙抬起头来,坐到了美妇的腿上,一张白皙的小脸涨了个通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瞪得圆圆的,模样看上去倒和那美妇有七、八分相似,她淡唇微微一翘,道:「谁要嫁给他了。」接着,她又把头埋在了美妇挺满的双胸上磨蹭,娇道:「娘……,我还小呢,还想多呆在你和爹爹身边,孝顺你们呢。这事以后再说嘛。」美妇轻抬左袖,放在小嘴边,小声地笑了两声,道:「那过几年呢?这事是不是就可以说了呢?」「娘,你笑话人家,你笑话人家,女儿不依,不依嘛。」玲儿羞道。
美妇站起身来,对着身旁的小女孩道:「我们去看看你的杨哥哥吧。」推开房门,即可见到一道淡淡的山雾缠绕着整间宅院,宅院座落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宅院中共有九间房,位处中间的房子门前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向宅院大门,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一阵微风吹来,满园皆香,连绵起伏的山峰卧在左侧房间旁不远处,而房间后面则是一片稍有倾斜的草地,最右侧的一间房间紧靠着一条蜿蜒的小溪,仔细聆听,溪水叮咚叮咚潺流不觉,整个宅院的四周除了东面外,皆被茂密的森林所围绕着,而宅院大门前一条不算宽敞的山路似乎是通往山下的。
如此倚山傍水的仙境怎幺会没有响亮的名声呢?此处名曰--水云间,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山水诗派的居地。
山水诗派的创门祖师据说是唐代诗人孟浩然的后人(孟浩然:中国古代的着名诗人,唐代山水诗派的代表人物),虽说山水诗派一直人丁稀少,可是每代总会冒出一两个出色的弟子站在了整个江湖的顶端。而当年太祖朱元璋起兵反元、成祖朱棣靖难之役中,山水诗派的第四代弟子--孟昭巖跟着武当三丰道人为二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一举奠定山水诗派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地位。
那美妇人正是山水诗派掌门水云龙孟峥的妻子,江湖上人称温柔似水,浮云一剑的曾婉柔,而在她身边的紫衣少女则是她唯一的爱女,孟玲。
只见曾婉柔左手轻牵起玲儿,小步向屋后的草地行去。
但听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
江湖迢迢路,风雨千万重。壮士几何忧,一笑解千愁。
一道蓝色的身影应声而动,随风起舞,「嗖,嗖,嗖。」只见剑影闪过,草地上已经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足印。
「杨哥哥,你练的好好呀,这是什幺剑法?我怎幺从来没有看到过?」玲儿转过神来,对着她娘道:「娘……,你好偏心哦,只教杨哥哥,却不肯教我。我看呀,娘更喜欢杨哥哥。」婉柔泛起一阵红晕,别过头去,连忙啐道:「小丫头,你胡说些什幺呀,看我下次不撕烂你的嘴。」接着,她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下蓝衣人,脸上的红晕更甚。
那蓝衣人站稳身子,只见他剑眉星目,身直高挺,长髮髻在头上,露出一双大耳,一张尚未成熟的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几滴晶莹的汗珠挂着其上,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
玲儿跑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块沾满香气的小手帕,小心的擦着那蓝衣人脸上的汗珠,心痛地道:「杨哥哥,练功也不用这幺辛苦嘛,你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呀。」婉柔好不容易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道:「士元,你的剑术的确已经很高了,所欠缺的也只是内劲稍显不足,不过切不可骄傲自满,要知道,学无止境,你现在的成就在真正的高手眼里也只是刚刚起步罢了。」杨士元听完后连忙道:「是,师娘,徒儿紧记。」接着,婉柔又对玲儿解释道:「傻丫头,你杨哥哥的剑法是根据他自己所做的诗自创的。」玲儿惊道:「什幺?自创剑法?」
「对,当年,我们的祖师爷弃笔从戎,保宋抗元的时候,据说就是从一首诗中领悟到了剑道,创出了清风剑法。」玲儿走到婉柔身边,道:「可是杨哥哥才多大呀?他怎幺也能自创剑法?」婉柔耐性解释道:「当年祖师爷创出清风剑法的时候也大不了士元几岁,你杨哥哥从小学剑,兼又天资聪敏,当然能自创剑法咯。」玲儿一脸崇敬地望着杨士元,道:「杨哥哥,你好厉害哦。」杨士元微微一笑,复又练起剑来。
「玲儿,我们不要打扰你杨哥哥练剑了,我们走吧。士元,你等会儿练完剑后,到我房间来一趟。」婉柔临走时叮嘱道。
傍晚时分。
「咚,咚,咚。」
「进来吧。」
杨士元轻推开师娘房间的大门,一股妇人迷人的香气迎面扑鼻而来,杨士元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杨士元定了定神,道:「不知师娘找我有何事?」婉柔道:「士元,同辈弟子中,以你的天份最高,山水诗派的兴亡就指望你了。再说,我们孟杨两家又是世交,我……我也很期待你能功成名就呀。」婉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贝齿暗咬双唇,娇艳的俏脸上布满了一层细汗,欲言又止。屋内一片寂静,渐渐地,杨士元脸上似乎也有了尴尬之色。房间里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诡异了起来,房内只听到婉柔怦怦的心跳声和杨士元越来越粗的喘气声。终于,婉柔银牙一咬,下定决心,道:「士元,你现在还……还年轻,有些想法也不成熟,可是再怎幺说,我……我也是你师娘,而且还是玲儿的……的娘,玲儿以后和你…………,你……你要好自为之……不……不要去……去想些……旁门左道。」婉柔的声音逐渐轻了下了,说到后来,已是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婉柔低头整了整思绪,声音复又响亮了起来:「士元,你最近早上晨练一直不去,这样影响很不好,再怎幺说,你也是派里的三师哥,你带头偷懒,下面的师弟,师妹们又怎会努力呢?」「士元知错了,士元明天一定去。」杨士元连忙道。
婉柔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摆摆手,道:「好了,你走吧,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和你说的话。」杨士元向婉柔请了个安,退了出去。
「今天师娘好奇怪呀,到底发生了什幺,我做错了什幺事了?」士元走在花园小径中,脑中一头雾水,口里喃喃道。
不好!!!!士元猛然想起一件事来,暗叫道,拔腿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
只听到一声急促的开门声,接着是杂乱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半响后,杨士元屋内恢复了平静,但见士元正哭笑不得地瘫坐在书柜前,满脸通红,心中暗暗叫苦。
原来书柜里面收藏着士元闲来无事所作的一些诗词,其中有不少吐露出对玲儿师妹,婉柔师娘和其她两位同门师姐妹的倾慕之情。
书柜角落里还藏有一幅士元作的一幅四美图,画上四美正在欣赏一处江南园景,姿态各异,神情娇媚,依然便是士元所爱慕的四位女子。四美图的左上首更有几个小字:得此四美相伴游,人生又有几何求?
士元心中暗道:「这次真的惨了,这些东西明显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八成是给师娘给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今天师娘表现如此奇怪,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这三师兄是怎幺也不能再在水云间呆下去了。」「少爷,少爷。你在吗?你的门没有关哪。」正在这时,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士元闻声慌忙低头收拾起字画来,一时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
「别进来,我还没準备好呢,你别进来。」杨士元慌道。
「少爷,有什幺事要帮忙吗?我进来了。」少女的声音伴随着渐进的脚步声传入士元的耳朵里。
杨士元忙抬头望去,一个十八、九岁的绿衣少女出现在了面前,只见她在头发上盘起两个旋儿,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红唇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少爷,你不要藏起来了,我和师娘那天都看到你里面藏的宝贝了。」那绿色少女抿嘴笑道。
杨士元俊脸一红,道:「怎幺可能呢?师娘不会偷看我的东西的呀,心儿姐姐,到底是怎幺回事?」那个叫心儿的少女道:「还不是少爷自己不好,谁让少爷不把自己东西放放好呢。那天呀,少爷的那些宝贝从书柜里翻落下来,正巧被我和师娘看见,我们就想顺手帮你理好,……没想到……。」心儿说到这里,脸上不由得一红,续道:「少爷好坏呀,尽写些有的没的,还……还画了个什幺四美图,把……把我也给画进去了。你不知道师娘当时有多生气,她还一个劲地骂你是个小色狼,小淫贼呢。」饶是杨士元脸皮甚厚,这时也不免有些受不了,他低声道:「好师姐,好姐姐,好心儿,你就不要再说了。」「扑哧」心儿看到士元讨饶的样子,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而那士元听到笑声,更是尴尬的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心儿似乎也不愿士元继续难看下去,忙道:「少爷,我走了。」她刚走出大门没几步,却又跑了回来,站在士元的大门口,道:「少爷,你也不要担心,我看师娘也没真的生气,她喜欢你的紧呢。」士元听到此话,忍不住问道:「那你呢?你生气吗?」心儿听得此言,俏脸微晕,小声道:「我也没生气,我自然……自然一辈子伺候少爷,」然后,她似乎想起什幺来,脸色一黯,「只是少爷大仇未报,怎能只顾着儿女私情呢?」说完,她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这天晚上,杨士元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辗转难眠,直到三更才睡了下来。
正在迷迷糊糊间,杨士元似乎感觉到有什幺东西在揉搓着他那睡梦中勃起的阳物,他半瞇着睁开双眼,却看到了平时端庄典雅的师娘,娇娆的卷在士元的床前,露出了她那雪白圆润的臀部,用从没有过的妖艳眼神看着士元那粗大,硕长的玉茎,媚笑道:「好粗大呀,还是可爱的粉红色呢。」杨士元马上清醒了过来,连忙道:「师娘,你这是干什幺呀?」婉柔轻笑道:「小色狼,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今天不要叫我师娘了,叫我柔姐好了,我和玲儿都很喜欢你呀,不如,我们一起嫁给你吧。」杨士元道:「我是很喜欢你们,只是母女怎幺能共仕一夫呢?再说,师傅该怎幺办?啊……,师娘,不要这样。」婉柔加快了手上的摩擦速度,使得原本就粗大的玉茎更是极端的勃起,露出了它那狰狞的本来面目,张口欲噬。
婉柔双目露出癡迷的神色,有些畏惧它的巨大,害怕的目光中夹杂着几私害羞,那是被征服者露出的必然表情。
婉柔崇拜式的注视着玉茎,趴在床上,翘起双臀,双手紧握玉茎根部,轻启红唇,吐出丁香小舌,把憋在口中的一口香气喷到了玉茎上,然后,她探性地舔了一下玉茎冠部,又急忙离开,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士元的反应,轻道:「喜欢吗?」只见士元一脸陶醉其中的表情,婉柔慢慢放下了不安的心情:原来他也喜欢我这样做呀。
婉柔再次伸出红舌,舔着玉茎的凹沟部,成熟女性丰满部随着头部的摆动而左右微微摇摆着。接着,婉柔尽全力张大自己的樱桃小嘴,一口把整个玉茎的头部费力的吞入口中。
士元那有受过如此刺激,而且眼前这温柔的尤物还是心中高贵纯洁的女神,忽然,一阵酥麻感从腰部传来,士元喷出了积存了16年的男子童精,然后,他又疲倦地昏昏睡了下去。
***********************************前文读起来不太通畅,已改过。喜欢熟女的可能要失望了,师娘是没这幺容易搞定的。***********************************第二章颜射
第二天清早,太阳还只是半挂在天上,发散着淡淡的红晕之光,可却已把它旁边的白云染成了金色。
「咚、咚,少爷该起床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身着淡蓝色丝绸裙的心儿打开门,走进了士元房间。
只见那士元正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脸上挂着一丝微微的笑意,似乎仍在做着美梦,连心儿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都毫无知觉。
「呀~~少爷,你怎幺还在睡呀,都已经这幺晚了。」心儿快步走到士元床前,连忙摇醒他,续道:「少爷不是向师娘保证过今天一定会去晨练的吗,现在时间都快过了,少爷要是再不起来,师娘可又要生气了。」士元此时本是迷迷糊糊,头晕眼迷之时,耳闻「师娘」两字之后,却是霎时间清醒了过来,连忙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啊,这是怎幺回事。」站在床边,士元只觉得胯间一阵冰凉湿润,忍不住叫了起来。
心儿低头闻声望去,只见到士元白色的睡裤上有一片湿印,睡裤正紧紧地粘住了士元的大腿根部,而后,更一股男性特有的奇怪腥味传入了心儿的鼻中,少女初闻此味,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
士元则尴尬的站在那里,偷读过禁书,略通医术的他自然知道这是什幺。他偷瞄了心儿两眼,却看到她低着头,直盯着那滩粘物,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幺?「她肯定发现了。」士元想到此处,更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心儿回过神来,虽然不知此乃何物,却也隐隐知道瞧见此物定是不妥。她抬起头来,瞧见士元正偷瞄着她,心中一惊:莫非此前魂不守舍的丑态全部被少爷看见了?想到这里,心中泛一片波澜,连忙大声说话已掩饰自己前面的失态:「少爷,这流的是什幺髒东西呀,还是……还是赶快换了,我们快点走吧,都快要赶不上晨练了。」说完,心儿强忍着心中的羞意,连忙跑了出去。
半响之后,心儿和士元正各自施展着轻功,急速向后院草地驶去。忽然间,心儿感到一只微湿的大手向前抓住自己那小巧的左手,耳边听到了轻微的声音:「好姐姐,今天的事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好吗?」心儿不能像士元那样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可保持着自己的速度不变,只能轻点一下翘首,旦觉身后人明显鬆了一口气,脚步似乎轻快了许多,渐渐的赶了上来,和自己并排而行。
心儿这时才觉得士元仍然拉着自己的小手,心中微蕩,少女的矜持使得心儿想要抽出手来,甩开士元,却终是不忍,只得任由士元拉着,向草地奔去。
两人到了后园草地,门中各弟子早已到齐,而婉柔则正在耐着性子指导着弟子们的武功缺失。
玲儿眼尖,最先看到了杨士元和心儿,甜甜地道:「杨哥哥,心儿姐姐,你们怎幺才来……」忽然间,玲儿瞧见两人原来是两手相牵而来,马上声音一涩,瞳孔一缩,噘嘴道:「娘,你看都什幺时辰了,士元师兄怎幺才来呀,娘,你要罚他呀。」婉柔看到两人联手走来,胸中忽有一股怨气流动,板着脸道:「杨士元,李心儿,你们知不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晨练乃是山水诗派的必修课之一,怎能晚到呢?你们知不知道全派上下为了等你们俩,已经浪费了你们很长时间了?尤其是士元,前几天连续不来晨练,已是不对,今天难得来一次,却又来的这幺晚。士元,莫不要仗着师傅和我宠着你,就可以胡作非为。玲儿说的对,我是要好好的惩罚惩罚你们二人了。」士元和心儿听到此言,都吓得低下头去,心儿更是吓得连忙抽回还在士元手中的左手,两手併拢放在身前,不断揉搓着。
婉柔看到两人分开了小手,心中稍感轻鬆,却不由暗惊:我今天是怎幺了,怎幺会如此失态呀?以前士元就是不来晨练,我也不会怎幺生气的,他本就不需再参加什幺晨练了。而那心儿定是为了叫醒士元而迟到的,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我也从来没有生气呀。难道,难道我是因为他们两人手牵着手来而发火的?婉柔想到此处,俏脸一红,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士元鼓起一番勇气,抬起头来,直视师娘,準备一人承担责任,谁不想,却正好看到了师娘的小女儿羞态,立时想起了昨晚那旖旎的美梦,心中一蕩,撇过了通红的脑袋,不敢和师娘对视。
士元道:「心儿师姐是为了叫我起床而晚到的,错在我一人身上,徒儿愿意一人承担。」心儿连忙道:「师娘,徒儿也没能早点到师弟房里去叫他,徒儿也有错,望师娘不要全怪师弟一人。」婉柔听的二人都愿为对方承担罪责,本已稍平的怒火又重新燃起,这时,耳边又听到玲儿鼻中「哼」的一声闷哼声,心中更是烦躁不堪,不由的声音有些响亮:「心儿,士元,你们各自回房抄五十遍派规,中午时分交到我的房里来,士元,你抄完后到云水湖畔去思过三天,你也太不像话了。」弟子们皆是首次看到师娘发火,更是首次看到平时温柔婉约的师娘责罚门下弟子,都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些原本想为士元、心儿说几句好话的弟子也都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婉柔看到派中众弟子都用惊异、害怕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越发焦躁不安。她已没有心思再呆下去了,直想早点回房,好好清醒清醒。于是,她环顾四周,宣布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大家就练到这里,都回去吧。」士元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慢慢走回了房间。玲儿见到士元这副失魂弱魄的模样,不由暗责自己搬弄是非,火上浇油。她张口欲言,却什幺也没说出来,歎了一口气,也心情複杂的回房去了。
婉柔疾步回到房里,关上大门,坐到檀木椅子上,左手抬起,微托香腮,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婉柔心道:「我对士元究竟是什幺心态呢?难道我真的喜欢他?不对呀,不行,绝对不可以,士元是我的晚辈,我又是有夫之妇,怎能这样想呢?那要至夫君于何处呀?再说,玲儿那幺喜欢士元,难不成真要向士元画中那样,母女共仕一夫?」婉柔想到这里,脸上红晕显现,啐了一口,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不知羞耻,又不禁暗自伤神,微责孟峥不懂得体恤妻子,整天只想着寻找那派中的传家宝。
过了一会儿,婉柔从自责中回过神来,看到几缕阳光投射入了屋子,抬起头来,外面已是太阳高照。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婉柔心道。忽然间,她神色变得极其温柔,似乎是想起了什幺:那天好像也是个阳光灿然的日子。那时,士元还只是一位青涩少年,就是在那之后,自己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好像对士元有了特殊的感觉,再拿不出长辈的样子来……************
「师娘也真是的,又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错更不在姐姐身上,她怎幺连你也罚了?」心儿房里正站着一位明亮的少女,红色的绸衫,玄色的衬裙,少女全身被一片火红所包围,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显示了青春的活力。
心儿停下手中的毛笔,说道:「倩儿,别这幺说,这次我们的确做错了,我到是没什幺,只是少爷他却……」那少女不耐烦地打断心儿的话,道:「姐姐你呀,心里只有你的少爷,处处维护他,这次明明就是他惹得祸。」心儿轻声道:「倩儿,你不了解情况……」说道这里,心儿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岔开话题,道:「妹妹也不是一样,其实你也很喜欢少爷的。」倩儿忙道:「呸,谁和你一样了,那个厚颜无耻的无赖。」倩儿说到这里,不由的笑了起来,道:「我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要拌嘴,我怎幺会喜欢他呢?」接着,倩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地道:「我看呀,师娘倒是喜欢上了士元。」心儿一双眼睛剎时瞪得老大,吓的倩儿不敢再说下去了,心儿小脸一板,神情严肃道:「倩师妹,你怎幺也和别人一样,如此世俗呢?」倩儿低下头来,玉指紧拉着衣角,然后,她抬起了螓首,一丝无奈在眼中闪过,她对心儿说道:「姐姐,你不知道,派里传言:师傅和师娘的感情其实并不好。」心儿道:「你少听那些人乱嚼嘴根,师傅和师娘相致如宾,十年都没见到他们吵过一回架,感情怎幺会不好呢?」倩儿道:「这才是问题呢,那有夫妻从来不吵架的?夫妻间怎幺又能相致如宾呢?你也发现了吧,师傅看师娘的眼神不对,似乎没把她当女人看。」倩儿看见心儿沉默不语,继续道:「也许是师娘太优秀了吧,师娘各个方面都超过师傅好多呢。」倩儿稍稍一顿,话语中已充满了自信,道:「而且,师傅很怕见到师娘似的,一直在躲着师娘,要不,我们怎幺一直都看不到他呢?」心儿垂首沉思了一会,紧接着,她抬起手来,理了一下秀髮,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我们做晚辈的怎能胡乱猜测呢。好啦,你不要去想了,我相信,师娘和少爷就算真的彼此相爱,也决计不会做出什幺有违伦常的事的。」倩儿眉间闪过一丝黯色:「是呀,人生总是有许多无奈的,就算两人心里真的彼此相爱,也很有可能不能在一起的。」************
云水湖,湖水碧绿清澈,随风蕩漾,湖内芦苇草,小沙洲星罗密布,点缀着略显单调的湖面。夕阳照射下,放眼望去,云水湖内水连天,天连水,四处金光灿烂,让人想起:[此湖只在天上有]这句话来,云水湖的名字大概也是由此而来吧。
「好美。」湖畔一小木屋前正站在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他正陶醉在这美丽的景色中,情不自禁地歎道。
士元望着落日下这天水一线间的奇景,心情也好了不少,转身向小屋行去。士元走到门前,伸手轻推屋门,「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抬起脚刚入房内,士元就不由浑身一震,眼前一条棉被横挂在正中,房间因此被隔成了两半,屋内陈设简陋,却是清洁异常。定是有人常来打扫这屋子的。
「这明明和那时一模一样,她没有忘记,她没有忘记。」士元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大声吼了起来,他彷彿又回到了两年前的云水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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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士元只有14岁,武功却已大成,派中年轻一辈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士元,你知道为何师娘会和你来这里吗?」那时的婉柔和现在一样,温柔和成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士元不知。」士元道。
「士元,你的武功已迈入了先天之境,再过几年,江湖上也罕有敌手了,小小年纪就这样,的确很不容易。」婉柔夸道,但是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道:「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江湖上高人辈出,一山还比一山高,年少时武功就有很高的成就,难免会有骄傲自满之心,士元,你要是有了这种心态,那武功就会止步不前,再也进精不了了。
「士元知道。」
婉柔说道:「士元,那我们就来比试一场,看看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幺境地吧。」士元大喜,要知道,江湖上浮云一剑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能和这样的高手过招,对于实战经验匮乏的士元来说,是最幸运不过的事了。
水云湖畔霎时间响起了钢剑相交声。
「士元,你要是再相让,这场比试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是,师娘,徒儿这次一定倾尽全力。」
「叮叮咚咚。」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相斗已是百招以上,士元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套柔水剑法,这套已防守着称的剑法,在士元手里更是使得密不透风,一点破绽也没有。
婉柔一连换了好几套剑法,却始终突不破士元的防守,自己却是香汗淋淋,气喘吁吁。婉柔越斗越是心惊,暗道:「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精湛至斯。」她转念又想:「今日若不胜他,那之前说的一番话又有何用。」只见她双唇微张,贝齿紧咬,终于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浮云剑法。
士元的神色也顿时凝重起来,两人也渐渐忘了这只是一场师徒间的比试,各自倾尽了全力。只见婉柔一招蓝天白云,霎那间,四周剑影剎起,把那士元包围了起来,士元不由的一阵手忙脚乱,连忙高接地挡,左闪右避,好不容易堪堪躲过了这招,却只看到婉柔一剑已刺至胸前。
「浮云一剑,真是名不虚传呀。」士元脑中闪过这几个字,却已无法避过,只是本能的侧过身子,伸起左腿踢向婉柔。那婉柔见到士元已是穷途没路,必输无疑,自然也就急忙收住身子,长剑停在了士元的胸口。
这时,婉柔耳中听到「呼呼」之声,原来趁婉柔停住身子的时候,士元的左脚已是急急挥上,一脚踢在了婉柔的腰部,总算士元顾及着自己的师娘,这一脚没有用上什幺暗劲,所以婉柔倒也并没有受什幺大的内伤。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婉柔的身子高高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掉到了云水湖里。
那士元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早已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一时间,心中一片混乱,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救命呀……士元……救命。」婉柔被湖水呛了好几口,头已经有些发晕,两只手拚命的拍打着水面,却怎幺也无济于事。
士元听到救命声,恍然想起师娘不会游水,大叫一声:「师娘。」马上脱掉衣服,跳下水去。
士元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全力冲刺着,一眨眼间,已游近了师娘的身后,他伸出左手,从左侧面紧紧圈住师娘胸部下侧,把师娘紧紧抱住,张口说道:「师娘别慌,现在什幺都不要动,一切交给弟子就可以了。」那婉柔终究也曾在刀光剑影中讨过生活,这时也渐渐镇定下来,心神稍定之下,却发现自己的乳房给士元紧紧地压着,身体攀附在几尽赤裸的士元身上,姿势极为不雅。她本欲让士元改圈他的腰部,却始终觉得难以启齿,想着想着,不仅大羞,最终什幺也没说,就这幺让士元拖上了岸。
湖畔的小木屋内,火光渐闪,屋中横吊起一条棉被,小屋被分成了东西两部分。那士元嗅着妇人特有的浓郁体香,想着棉被对面师娘那玲珑赤裸的身材,心神早已飞到云里雾里去了。婉柔则赤裸着身子,呆涩的坐在那里,对面阵阵少男的体味钻鼻而来,弄得她更是心慌意乱。
小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两人都似乎紧闭着嘴巴,不愿开口说话。房间里一股情慾暗暗滋生,气氛很是尴尬。
婉柔忽然开口说道:「士元,你……这……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我实战经验都太少了,今天之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你对谁也不要说出去,你……你就把它给忘了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婉柔说到最后,已是声若细蚊,几不可闻。
士元从没听过婉柔柔弱的声音,第一次听来,不由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只是无意识的回答了句:「嗯。」,又回味起了婉柔那娇柔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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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哥哥,杨哥哥。」一声声娇嫩的叫声把士元从回想中拉了回来,士元举目望去,玲儿正快步朝小屋赶来。
士元讶道:「玲儿,你怎幺来了,这里没有师傅和师娘允许,别人是不能随便来的,难道是师娘叫你来的吗?」玲儿小声说道:「杨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今天看到你和心儿姐姐一起牵手而来,一时控制不了自己,说了杨哥哥的坏话,害的杨哥哥受罚,杨哥哥,我回去后心里越想越难过,就忍不住跑来了,杨哥哥,对……对不起。」玲儿说到后来,竟是泫然欲泣。
那士元抓了抓脑袋,挠挠耳朵,心道:我怎幺不知道,你说了我的坏话。他看到此时玲儿已是泪流满面,不紧心痛道:「好了,玲儿,杨哥哥没怪你呀。玲儿,你就是因为这事跑来的?」玲儿听了士元的话,彷彿变魔术一般,恢复了活力,雨带梨花地笑道:「太好了,杨哥哥,太好了,是呀,我好怕杨哥哥因此生我的气呢。」杨士元看到玲儿又哭又笑,心中霎时充满说不尽的柔情,胸中更有一股骄傲在窜动:这幺点小事,她竟然为我急成了这样。他不自禁张开双臂,把那玲儿紧紧地搂入怀中。
玲儿依偎在士元胸前,道:「杨哥哥,我还是第一次被你抱着呢,我好开心哦。」士元感受到自己腹前那两粒青涩的果实微微地凸起,鼻中闻着少女秀髮的清香,心中一蕩,身子立时有了反映。
「咦?这是什幺呀?」玲儿奇道。她微微开挣脱士元的双手,向下望去。
只见那蓝色儒杉之下有一块奇怪的凸起物,少女的好奇心渐起,她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那凸起之物,对着士元问道:「杨哥哥,这是什幺呀?这是你的东西吗?」那士元顿时哭笑不得,满脸通红,暗骂少女无知,奈何阳具落在别人之手,不得不答:「这是杨哥哥最重要的宝贝,你快点鬆手,不然杨哥哥要生气了。」玲儿吐了吐舌头,倔道:「不,我偏不放。杨哥哥好凶哦,好小气哦,让我看看也不行吗?杨哥哥真吝啬,把宝贝藏在了这幺羞人的地方。」说完之后,玲儿睁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士元的胯裆瞧着,好像看到了什幺新奇之物似的,她小手轻摸起士元的阳具茎部,却看到了那凸起之物比以前更大了。
玲儿自以为发现了什幺秘密,兴奋地叫道:「杨哥哥,这真是一个宝贝,它会变大诶。」士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脑中恶念早生,此时更是冲破了道德的枷锁,佔据了整个心灵。士元正是年少,难免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心中早已认定玲儿是他的妻子,已可自我安慰,不违反自己的道德準则,此时邪念上身,不由暗暗下了决定。
「玲儿,你要看,我就给你看,不过,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呀。」士元见到少女脸上似有不愿之色,连忙继续道:「好玲儿,乖玲儿,哥哥是準备给你个惊喜呀,难道你不愿看宝贝了吗?」玲儿听了后,放开了轻抚阳具的小手,闭上了眼睛,把身子转了过去,她道:「杨哥哥,快点哦。」士元邪邪一笑,解下自己的裤腰带,露出了那早欲噬人的粗大玉茎,他声音微颤着对玲儿道:「好了,玲儿,可以睁开眼睛了。」玲儿回转身来,看到士元赤裸着下体,连忙双手掩着脸,跺脚道:「杨哥哥好下流哦,怎幺给我看这幺噁心的东西。」那士元好生哄骗道:「玲儿,你要看的东西就在这里呀,怎幺你现在又不想看了吗?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呀。」玲儿五指微张,偷眼看了那玉茎一眼,身子一颤,又连忙闭上,娇羞可爱的很呢。
士元看到玲儿的媚态,哪里还忍得住。他抓起玲儿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的玉茎上,他道:「玲儿,继续搓吧,你前面搓的我很舒服呢,你想不想让杨哥哥舒服呀?你想不想让杨哥哥高兴呀?」玲儿听了士元的话,犹豫了一会,终于那纤纤玉指上下搓动了起来。
玉茎首次被揉搓,士元不由感受到异乎寻常的阵阵快感。他忍不住夸道:「玲儿,你真好。」玲儿听了这话,手中更是卖力,更把那右手也放在了士元阴茎之上,由缓至急的揉搓了起来。
士元看到玲儿认真的表情,心里闪过几丝愧色,但是又马上被一阵快感所淹没了。
许久之后,士元终于受不了了,连自慰也没有过的他自然没什幺经验,忘了告诉玲儿要急忙避开。
只看到那玉茎霎时间又涨大不少,接着马眼大开,一股浊白色的精液涌出,朝着玲儿的小脸喷了过去。
那玲儿从未看那微嫌腥臭的液体迸出,不由呆了一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仍有些液体喷满了自己的小脸和秀髮。
士元暗叫一声「不好」,和玲儿四眼相瞪着,玲儿闻到一股腥臭味,立时回过了神来,她小嘴一张,就欲大声哭泣,士元知道这时决不能让玲儿哭出来,要不然就会没完没了了,他也顾不得噁心,连忙摀住了玲儿的小嘴。哄她道:「玲儿乖,哥哥疼你,哥哥好喜欢你哦。」然后,士元连忙拉着玲儿到云水湖边去洗净了面孔和秀髮。
洗完之后,玲儿已是一脸平静,就在士元以为大事已定,鬆了一口气时,玲儿忽然张口说道:「我要告诉娘去!」这句话,把那士元唬了个魂飞魄散。
士元连忙道:「玲儿,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没必要告诉别人吧,两个亲近的人之间都会有许多小秘密的。」玲儿噘嘴道:「让我不说,那也行,不过你得发个誓来。」士元苦着个脸道:「好吧,好吧,你要我发什幺誓来着?」玲儿小声道:「我要你说,让你以后娶我为妻。」士元心想:发生了这件事,就是你不说,我以后也一定会娶你的。当下,心里再无犹豫,大声道:「黄天在上,弟子杨士元再此立誓,弟子此生一定会娶孟玲师妹为妻,若是有违此誓,定叫……」玲儿上前摀住了士元的嘴巴,羞道:「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我相信杨哥哥不会违背诺言的。」说完,她就把头靠在士元肩上,轻声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语气中充满了欢欣。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过了一段无声胜有声的时光,玲儿忽然笑道:「杨哥哥,刚才那个是夫妻间才有行为吧,其实,我早知道了,不过,谁让我今天对不起杨哥哥呢?我是特地以此赔罪的。」其实还有个理由玲儿没有说,心儿让她感到了压力,让她觉得士元似乎不会只属于她一人,所以,她要早点得到士元的承诺。
杨士元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不由一阵苦笑:想不到今天被个小女孩耍了个团团转。想到玲儿似乎是特地挖了个坑,让傻傻的自己往里面跳,不禁又是恨的咬牙切齿,心中暗道:这玲儿外表纯洁,可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小魔女,娶她为妻,以后有的受的了。
第三章休妻
第二天,士元起了个大早,只见他头戴一顶笠帽,手持一桿竹竿,正盘坐在水云湖边悠闲的垂钓。
士元在岸边端坐了好一会儿,忽然伸了个懒腰,轻声自语道:「古有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有士元钓鱼,只为早餐。同是钓鱼,心境却有天壤之别,姜太公有如星光皓月,又岂是我们这些山野草民所能及的。不过,在下虽然只是区区一介布衣,却也不是什幺世俗无知之人。」士元说着说着,不禁暗道:「这几天,我真是太荒唐了点儿,我到底在想些什幺?难道师娘和玲儿真能同嫁于我?」士元想到这里,脑中不由浮起师娘,玲儿两母女并排在床上摇首翘臀的风骚媚态。不过只一瞬间,士元脑中两母女的姣颜,就忽然幻变成了一中年男子刚毅英挺的肃脸来。
士元顿时跳了起来,额头直冒冷汗。「啪,啪」,两下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士元狠道:「且不说母女共仕一夫,有违伦理,单凭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又能对他的妻子心起歹念呢?我真是禽兽不如呀。」「师兄,不好了,水云间出事了,你快和我回去吧。」一阵清脆的少女声忽然从士元身后传来,把那士元又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身望去,身后的灌木丛中奔出一位美艳少女,只见她神色慌里慌张,绛衣上沾满了灰尘,额头上隐有细汗,显然来的极为匆忙。那少女转眼间来到士元旁,二话不说,拉起士元的手,展开[云雾迷步]身法,拖着士元飞快地向水云间奔去。
「倩师妹,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士元一脸茫然,道,「水云间出了什幺事?」倩儿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心儿姐姐知道的比较多,是她叫我来的,你快和我回水云间去,到时你就知道了。」两人各施轻功行了好一会,倩儿忽道:「你前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谁让你说的这幺响。」士元顿时身形一涩,连忙转头直视,看到倩儿正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杨士元心里一阵慌乱,脚下又慢了几步,急道:「那你听到了些什幺?」倩儿笑了起来,却并不作答。过了好一会儿,倩儿才道:「师兄也不用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吧。」士元顿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步伐一阵错乱:她听到了,她听到了,这下该怎幺办?我和倩师妹一向不合,这次让她知道了我偷恋师娘的事,可真是死定了。
倩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士元手足无措地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捉挟地笑意,道:「师兄,让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不过……不过师兄得记得你欠我个大人情。」士元心中一片冰凉:「这幺大的把柄落在这魔女手上,以后焉有翻身之日。唉……我现在就好像是砧板上的俎肉,任人宰割,真是一点没办法也没有呀。」当下道:「也罢,那我就在此多谢倩儿师妹了,我会永远记得师妹的恩情的。」不一会儿,士元,倩儿两人已到了水云间宅门前,但见宅中大院内弟子们个个垂头歎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微觉奇怪,士元走进大宅中,拉住平时较要好的七师弟,道:「浩卿,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七师弟浩卿道:「唉……师傅,师傅他,唉……」浩卿连连歎气,怎幺也说不下去了。
士元一听,心神俱震,抓住浩卿的双肩,死命地摇着,大声道:「师傅怎幺了,他怎幺了,难道在外面出了什幺意……」说到此处,士元怎幺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院内其余弟子耳闻士元口口声声询问掌门的情况,脸上纷纷露出尴尬、鄙视之色,更有人大声道:「他还算什幺掌门,我再也不认这种师傅了,他把山水诗派的脸都丢尽了。」士元听到这句话,顿时怒火中烧,大吼道:「你说什幺,你尽敢侮辱师傅!你大逆不道,你……你……。」说到最后已是气的说出不什幺话来了。只见士元右手移至剑柄处,身子微微前探,已準备上前和那人拚命。
大院内的气氛紧张异常,一场同门生死大战一触即发。就在此时,心儿急急忙忙地从大厅中跑出来,道:「少爷,你怎幺还在这里呀,师娘在等你呢,快随我进来吧。倩儿妹妹,你也一起来。」说完,不顾士元的反对,拉起他略嫌粗糙的大手,朝着大厅内走去。
「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士元边走,边问道,语气极是急切。他到现在还是八丈摸不着头脑,摸不清究竟是什幺事让全派上下忽然间士气全无,变了个样子。
心儿惊讶异常,道:「少爷,你怎幺还不知道呀。」接着,她咬牙道:「师傅他……,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已经辞了掌门之职,退出了本派,还把师娘给……给休了。」「啊????」士元顿时呆若木鸡,停下脚步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里不时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奇怪声音,任凭心儿、倩儿怎幺叫唤也没用。
「姐姐,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呢,师兄这幺爱戴师傅,会不会,会不会被吓傻了?」倩儿小声问道。
心儿忙斥骂道:「别胡说八道,现在是什幺时候了,还来添乱。」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阿」的一声大吼,却是士元好像疯了般,拔腿朝着碗柔的住所奔去,他的神色极为複杂:不信、沮丧、失望甚至,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
士元推开婉柔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婉柔正端坐在红木床上,神色有些萎靡,眼睛略有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了。士元微微环顾了下四周,红木床内侧,依稀躺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似乎正是小师妹孟玲,而门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头戴玉簪的英俊男子——大师兄徐剑清。
士元一时也不知说些什幺好,只是尴尬地呆站在那里。婉柔看到士元归来,显然鬆了一口气,心情不再那幺沉重,可眼睛却更显红肿,本已平静的脸上又写满了委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士元,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这里有一份你师傅写的家书,你……你自己拿去看吧。」「字谕门中各弟子:余幸得掌门之职,而来十有三年矣,奈何智计浅薄,才疏学浅,今已身心俱疲,方寸乱矣,故请辞别。
字谕妻婉柔:吾与汝,结髮同枕十六年载,似比翼之相好,然,无子而应出,古今皆有之,吾作此书时,犹念昔日之恩情,心郁结而泪泣咽。
十月十一书。」
士元读完此书,顺手递给了已赶进屋来的心儿和倩儿。然后,他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婉柔,眼中充满了关心。
婉柔和士元对视了一会,终究抵不过他那赤裸裸的爱恋眼神,撇过头去,两颊泛起朵朵红云。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众人似乎找不到什幺话题,也不知怎样开口,本已沉闷的气氛更显压抑了。
过了一小会,婉柔轻扭那白皙的脖子,面向众人,俏脸依旧,却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她肃道:「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吧,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的,掌门之位也不可空缺。你师傅既然已弃我们而去,不再担任掌门之职。我们山水诗派也应该重新立个掌门了,山水诗派切不可再被江湖人所耻笑了,我以派中唯一的第八代弟子宣布:杨士元……。」「慢着,」站在一旁的徐剑清连忙插嘴道:「师娘,徒儿认为此事似乎不大对劲。」「哦?」碗柔一惊,急视剑清,却见到他把头低的老低,看不出他面上的神情。碗柔道:「剑清有何见解。」徐剑清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平静,他缓缓道:「此事应当从长计议。这封家书虽是师傅的笔迹,却写的如此简洁不明,不清不楚。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师傅现在身在何处,到底有何要事在身,必须常年不回。我看,师傅极有可能是在被人挟持的情况下,被迫写的这封家书。」剑清顿了一顿,环顾众人,看到他们个个都神态各异,若有所思,心中暗暗一笑,他续道:「如此一来,本派必在江湖上名声扫地,山水诗派也就不攻自破矣。师傅武功虽高,可是,江湖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师傅孤身在外,也不是没有失手被擒的可能。我认为,当务之急,应是如何尽快找到师傅,问明情由,落是师傅确实有意辞去掌门之职,到那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呀。」玲儿这时已是醒了过来,她坐在床沿边,一张小脸上泪痕犹在,她哑声道:「清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徐剑清温柔地看着玲儿,道:「是呀,哥哥可从来没有骗过你哦。」玲儿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活力,她兴奋道:「我说嘛,爹爹怎幺会不要我们呢?还是清哥哥最聪明了。」转眼,她又垂下了头:「不过,爹爹若是被坏人抓住了的话,一定会很惨的。」她把头靠在婉柔怀里,道:「娘,爹爹到底去干什幺了,娘,你一定知道的,娘,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们吧。」婉柔爱怜地看着玲儿,举起了右手,轻拂两下玲儿的小脸,接着,她抬起头来,眼见众人皆是面露好奇之色,不由又看了剑清一眼。婉柔垂头想了一会,歎了口气,道:「其实,你们师傅这些年来在外奔波,是为了寻找派中的秘宝——水云间。」「什幺,娘?水云间不是咱们这桩大宅的名字吗?那是什幺秘宝啦?」玲儿把那小脑袋从婉柔怀里钻出,眼睛睁的圆大,皱着眉头,疑惑道。
婉柔瞪了玲儿一眼,语气稍重道:「小丫头不要插嘴,听我把话说完。」接着,她又忍不住对着玲儿解释道:「这大宅的名字其实就是取字于那秘宝的。」婉柔解释完,举目环顾众人,道:「水云间,那是你们的祖师爷孟昭巖,留下的。时至今日,江湖上所知者已是寥寥,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能说的清那到底是什幺,是兵器,防具,轻功,剑法,还是内功心法呢?」婉柔说到这里,看到玲儿的小嘴蹶的老高,歎了口气,把她重新搂入怀中,柔道:「玲儿,你什幺时候才能懂点事呢。」婉柔无奈地朝着众人一笑,续道:「其实,我们这些山水诗派的弟子知道的也是不多。」婉柔忽然顿了顿,细细的观察着众人脸上的表情,缓缓叙说:「《水云间》其实是一套内功心法。当年你们孟师祖天纵其人,又得到过三丰真人的指点,武功已至极境。据派内典籍记载,他老人家晚年所创的这套内功心法绝对凌驾于少林的《易筋经》之上。」婉柔继续道:「你们孟师祖害怕这套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心法落入不良之人手中,特地将此武功秘籍藏入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以待他日有缘人能够获此机缘,练成神功。」婉柔正说到精彩处,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深深地望了眼前的士元一眼,道:「其实,这事还关係到杨家的灭门。」士元一听此言,立时绷紧了双手,看了看一旁的心儿,却见到她也是紧绷了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士元连忙伸出了微湿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心儿,却发现入手之物极为湿滑,原来那心儿很是不堪,满手的香汗,使得本已异常细腻娇柔的玉手更加嫩滑了。
婉柔瞳孔略微一缩,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她继续道:「当年孟师祖曾经绘製了一张有关《水云间》的地图,托付士元的祖先保管。十二年前,这件事好像被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知晓了,他们为了抢夺《水云间》,终于……终于……,哎,士元,心儿,怪只怪当时我们去的晚了,只救下了你们两人,真是悔之末及呀。」婉柔停了下来,偷看了眼士元的脸色,身子轻轻一颤,话锋一转,道:「我当初也觉得很奇怪,这件事本来十分的机密,只能由本派掌门和杨家家主两人知晓,照理说应该不会洩露半点风声才是。我也是在杨家灭门后,才从你们师……师傅口中听说的。」婉柔谈到孟峥时,仍带有淡淡的苦涩味,她似乎还没有从那份休书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屋内忽然又静了下来,不过只一会儿,杨士元便忍不住问道:「师娘,你知不知道那神秘组织到底是江湖上的什幺门派?」婉柔答道:「这我也不知,两年前,有传言称:太湖附近似乎出现了张秘笈藏图,江湖中人纷纷趋之若鹜。士元,心儿,你们也知道,那杨家旧宅就在苏州府,所以你师傅推测那极有可能就是《水云间》的藏图。」婉柔忽地又伤神道:「哎……想不到他这一去就是两年,想不到他竟然……哎~~」士元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紧,忙安慰道:「师娘,你不要太伤心了,现在一切都悬而未决,我相信师傅他决不会弃我们山水诗派于不顾的。」婉柔紧了紧圈住玲儿的玉臂,接口道:「师娘已经没有什幺大事了,谢谢你啦。」徐剑清插口道:「师娘,现在耽误之急是把给师傅找出来。师娘现在已经是水云派的代掌门了,派中许多事物都要靠师娘亲自处理,师娘自然分身不得。不如,不如就让弟子代师娘前去吧。」婉柔微瞄剑清一眼,寻思道:剑清从没主动请缨过,今次怎的如此积极。忽然间,婉柔灵思一闪,心中暗惊:莫非他是为那《水云间》才…………。婉柔越想越是心惊,直吓的背冒冷汗,她连忙道:「谢谢你的好心了,不过,我终究是你师傅的妻子,怎幺说也应该由我去吧,你们都留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派中的大小事物就要靠你们了。」士元忽地挺身道:「师娘一个人行走江湖,我们怎幺能够放心呢,再说,此事事关我和心儿的杀父之仇。」士元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心儿,语气变的异常执着,道:「就让我和心儿陪您一起去吧,水云间有大师兄看着,不会出什幺事的。」婉柔刷地站起身来,骂道:「胡闹,剑清一个人怎幺……怎幺够呢?!你、你……。」忽地,她看到了士元锐利的目光,坚毅的神色,心中不由一颤,话也说不下去了。
两人互相注视好一会儿,终于,婉柔软道:「也罢,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娘。」
「师娘,心儿也想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只是玲儿的话里透露着几分娇气,心儿的话中却藏着几分哀求。
「我意已决,大家不必多言,」婉柔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坚定:「都回去吧。」婉柔不去理会玲儿的胡搅蛮缠,对着已跨出大门的心儿道:「心儿,你留下来,我还有话要说。」她转头对玲儿柔声道:「玲儿,你也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心儿说。」「哼~~」玲儿重重的一声鼻音,转身跑了出去。
待得玲儿跑的没了蹤影,婉柔才勉强笑了笑,道:「发生了这种事,她……哎……她还是长不大呀。」心儿安慰道:「玲儿妹妹还小呢,等年纪大一点自然就知道了。」婉柔道:「希望如此吧。」
说完,婉柔忽地闭口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心儿,这次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太湖,一定很不高兴吧,或许……或许你心里还会记恨师娘吧。」心儿忙拘身道:「心儿不敢。」
婉柔招招手,示意心儿坐到她的身旁,柔声道:「心儿,你母亲虽然只是个杨府的丫环,却也和我有几分姐妹交情,我又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怎幺也该算是你的半个亲人吧。心儿你性格内敛,不太会表露自己的看法。可在我面前,却也不要有什幺顾虑,有什幺想法儘管说出来吧。」心儿想了会,忍不住道:「师娘,我、我很想去,我爹娘他们都……都……我想、我想亲自去查查那些兇手,而且,少爷……少爷他也从没离开过我呀。」心儿说到后来,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起来。
婉柔把心儿搂在怀中,伸出了纤纤细指,顺着心儿的泪痕刮去,歎道:「心儿,这也没办法呀,这次决定实在是无奈之举,不是师娘不让你去,只是……」婉柔停下话头,转头瞅了瞅窗外,又神秘地看了心儿一眼,低声道:「心儿,你要好好地注意一个人。我和士元不在的时候,你要盯紧他了。」心儿心中隐隐觉的此事关係重大,不由抬头问道:「师娘,是谁呀?」婉柔压低了嗓子道:「徐剑清。」
心儿「啊」地叫了一声,接着连忙摀住了小嘴,吃惊地看着婉柔,小声道:「大师兄?怎幺会是他?」「剑清这孩子资质极佳,人又聪明,你们这辈中只有士元略胜他一筹。」婉柔说起士元,脸上不禁露出了又爱又怜的表情,「你家少爷,他可没剑清这幺成熟。」婉柔又压低了几分声响,道:「你师傅认为剑清此人野心极大,曾经提醒过我要好生提防他。」「唉……」婉柔歎了口气,接着道:「我本是不太信的,我以前认为由他来接这个掌门之职是最适合的了。可是……哎……我怕,我怕山水诗派会毁在他的手上呀。」婉柔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这次,我特地把水云间的秘密当众说了,其实就是要试探试探他的反应。哎……他……他真太令我失望了。」心儿脸上的表情从惊讶,不信到鄙视,一时间转了好几转。
婉柔静静地看着心儿,等她的脸色平复之后,才嘱咐道:「我们离开后,你可一定要看紧他了,别让他在水云间搞出些事来。」婉柔顿了顿,语气一下子变的前所未有的凝重:「山水诗派,就暂时交到你手上了。」***********************************有很多读者不明白为什幺会休掉婉柔,孟峥的家书上其实已经写明了:无子而应出,这是中国古时的七出之条之一,意思是:没有生男孩的女子,理应被休掉。
***********************************第四章出发
士元回到房里,心中忍不住的激动,禁不了在屋中上窜下跳。他时而兴奋,时而悲伤,时而高兴。一时之间,房间里不停地传来杂乱的响声。
忽然间,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着门,一个娇脆的声音道:「杨哥哥,快开门,我是玲儿。」杨士元连忙停下活动着的四肢,走到大门前,打开了门闩。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紫衣少女,她一见到杨士元,连忙伸手圈住了士元的腰部,把个小脸埋在了士元怀里,撒娇道:「娘最坏了,什幺事也不让我知道,什幺事也不让我做,气死我了。」士元心中一慌,忙把玲儿抱入房中,顺手关上了大门,微责道:「玲儿,你怎幺这幺胆子这幺大,要是被师娘看到了我们这个样子,就完了。」玲儿道:「怕什幺,我已经是你妻子了呀,我娘最坏了,我才不理她呢。」士元道:「你要懂事一点了,发生了这幺大的事,你娘现在正需要你的关心呀,你怎幺还这幺胡闹。」玲儿听了这话,不由银牙暗咬,她伸出二指,重重地扭了扭士元腰部,跺脚道:「讨厌,杨哥哥,怎幺、怎幺连你也说我呀,我不是不关心娘,可是、可是……我也想爹爹呀,我也想要早点见到他呀,可娘却……。我恨死你们了。」杨士元忍着腰部传来的一阵剧痛,皱眉裂齿道:「玲儿,你可真是这幺刁蛮呀。」待的疼痛稍稍减弱些,士元又好生解释道:「你娘也是为了你好呀,你才刚满14岁,年纪太小了,怎能行走江湖呢,那可是个是非之地呀。等你长大了点后,师娘自然会带你出去的。」玲儿趴在士元的怀里安静了好一会,才道:「杨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