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梦]
回到深圳,满眼也是浠浠沥沥的雨。
在家过年的时候下的就是这种霰雨,满天遍地随风飘洒,雨伞也遮不住。满
街都是泥泞,天气阴冷阴冷的。不管穿多厚的衣服,衣襟里都是一股子潮气。被
子也是潮乎乎的,每次钻进去时都要打几个哆嗦,半个小时都暖不过来。跟天气
一样浠浠沥沥阴阴冷冷的是我的心情。算起来跑到深圳已有近一年时间了,虽然
托了熟人的福,一到就有一份收入尚可的工作,但所在的公司却始终扶不起来,
一年来没有正常地开展过业务,眼看着就撑不下去了。
我也私下往好多地方投过简历,还面试过几次,但高不成低不就,有时甚至
是因为没有深圳户口,最后都无疾而终。整天在公司闲着无所事事,数着日子一
天天过去,想到自己一天天不再年轻,过去的同学一个个事业有成,自己却连安
身立命之所也没有,遑论以往的雄心壮志?寂寞和失意就象蝗虫一样啮咬着我的
心。公司虽然没事,年假却给得孤寒,初六就开始上班了。大厦时其他的公司都
大多还没开工,大堂和电梯里也是冷冷清清的,部门里的同事不是借口生病请假,
就是找个理由溜号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百无聊赖之余,突然想到应该给
刘泳打个电话。
认识刘泳是两三个月以前的事。那天我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我斜后方的卡
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郎,与坐在我身后的主管正聊得起劲。虽然是坐着,仍然
看得出她的体形并不高大,但容貌就颇为靓丽。齐耳的短发下,一张圆脸光洁明
亮。眼睛挺大挺灵动,轻轻瞄人一眼就似传递了无数信息。鼻子和嘴巴都不大,
化了不算淡的妆,嘴角总带着有些顽皮的笑,显得挺天真。她翘着二郎腿,上身
挺得笔直,胸前起伏着一道微微的波浪。
但即使是对女性的知识贫乏如我也能猜出,在厚厚的胸围之下,里面的内容
乏善可陈。我的主管为我们做了介绍,这位刘小姐在楼下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
他们前几天才在某个展销会上认识,得知彼此在同一栋楼上班后就相约多走动走
动。我的主管是个多话的人,刘泳也颇健谈,两人从房产走势聊到新近的轶闻,
相谈甚欢。从口音中明显地听出,刘泳是东北人。我也翘起二郎脚,侧着身坐着
加入座谈。当然,我这个闷葫芦只是偶尔才插上两句话,多数时候都是含着笑,
做个好的听者。
只是刘泳的容貌吸引我时不时地向她的面庞扫上两眼,就在这几眼当中,我
似乎也感到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拂过。聊了一会她起身告辞,我很自然地提出互
留通讯方式,于是得到了她的电话和呼机号。两天以后我就忍不住拨了她的电话。
她听到我的声音好象有些惊讶,但随即便问我是不是有空,然后说“我到你那儿
坐会儿吧”。于是开始了第二轮座谈。其间由于我的主管很快便回办公室并加入,
我还接到一单活儿外出了一阵子,实际上聊的并不多。但自此之后两人便颇觉熟
捻,不时地会有电话往来。
一来二去我知道了她是沈阳人,已经是第二次来深圳闯荡了。第一次来时刚
幼师毕业,年纪虽小,但是做推销员赚了一点钱,回去读了个经管类的大专文凭。
她自言从小喜爱文艺,曾经在省级电视舞蹈比赛中获奖,尤其是擅长现代舞,模
仿MichaelJackson很有样子。她自叹身体条件不够好,个子矮了,
不然就能成为专业舞蹈演员。我在电话中深表遗憾,说我相信她是个艺术家的材
料。
再后没有多久就要过年了,我在深圳无处可去只有回家,于是买了张高价火
车票就走。到家没多久接到了一个深圳的传呼,号码并不认识。打过去才知道是
刘泳,她说家太远机票太贵,因此要在深圳过年了,朋友很少日子很闷,还责怪
我为什么回家前也不打个招呼,我只有拼命认错。突然我觉得有点奇怪,她呼我
的这个号码既不是办公室一带的电话,又不象她说过的住处水贝一带的电话,倒
是很接近以前一个朋友住莲花二村时的号码。于是我问她怎么会在莲花二村。
“我一个朋友回家了,托我给他看房子不行啊?你怎么象是查户口的?”她
娇嗔道。我于是继续认错,肚子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她留在深圳过年,我也许也
不会回来了。
两个寂寞的人,在冷清的深圳共度隆重的节日,很容易发生一些我企盼已久
的事情,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燥热。后悔是没有用的。
我只好祝她节日快乐,并相约等我回到深圳再联系。
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呼机号,没多久就收到复机。她听到我回来了,显得很高
兴,并说她刚刚在办公室不远的地方逛商店,正打算回家,听说我呆在办公室里
无聊,就很热情地邀请我到家里坐坐。
我寻思了一下,凡是管我的人大多不会再回办公室,部门主管那个老滑头更
是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儿逍遥去了,临走时还让我自由安排时间。于是我让她在车
站等着,我一会儿就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短大衣,足蹬一双中跟的黑皮靴,撑
着一把黄伞站在车站上。看到我过来,她脸上又浮现出顽皮的孩子气的笑容。我
们上了往莲花二村去的车,一起诅咒起这恶劣的天气。她说这潮湿的空气让人感
觉深圳比东北还冷。这是很正常的,其实多数北方人不如南方人经冻,因为北方
室内有暖气,而且气候干燥,相对还不容易感觉到冷。她见到我提着一个塑料袋,
就好奇地抓过来看。
那里面放的是一张托福的光盘,是我在家整电脑时翻出来的一张旧碟。工作
上的不如意让我生出考托的念头,虽然知道以我本科的专业想考出去很难,但这
个念头就象是随波逐流的我能抓到的唯一稻草,仍然让我开始背起刘毅的单词书。
我把碟拿到深圳才想起自己无论在住处还是公司都没有电脑,光碟实在是废
物一张,在办公室放了一天又想把它丢回住处。“你想去美国吗?”她惊奇地问,
我老老实实地说了一番原委。她说她不喜欢美国,然后讲了一堆理由,无非又是
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强横,以及从美国电影中得到的一些负面信息。这印证了我
对她知识面的估计。但我并无意说服她,于是就说如果拿到美国的学位有多种选
择,还可以去加拿大、澳大利亚等等。“我喜欢澳大利亚!”她立即高兴起来,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去澳洲,我们在那儿见面多好!”
我于是随声附和。然后她又问我是不是读书很好,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
一,不好否认。她说她从小成绩就不行,这我完全能够想象。但她得意地说,读
大专的时候,虽然她是最不认真的一个,但成绩还是名列前茅。“我是学校的文
艺骨干,校长跟我都很熟,每次考试前跟老师蘑菇蘑菇,题目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她还吹嘘起应聘现在这家公司的时候,尽管竞争激烈,她也没有什么经验,
但就凭着曾经接触过两三个房地产项目,东拉西扯“白活”着就过了关。“当然
还少不了飞两个眼儿!”
我只有苦笑,漂亮的女孩总是占有各种各样的优势,跟另外一些人比起来她
还没那么让人感到不平衡。
聊着聊着车已到了莲花二村,她带着我走到里面一栋楼前。这是一栋多层住
宅,楼龄看起来有三四年了。这时她说前两天有人在高处修理防盗网时掉下来摔
死了,并指着地上一块痕迹说,那就是没洗干净的血。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里
像血,不过仍然听从她的指示绕道走了过去。她住的房子在顶层七楼,走起来很
有点累的感觉。打开房门,立即有只白色的狮子狗欢快地叫着,跑过来欢迎她。
“帅帅乖,想我了吧?”她一面哄狗,一面放下坤包和伞。这狗叫帅帅?想
来是一只小公狗吧。我也很热情地叫它的名字。没想到这狗是个人来疯,一听有
人逗,立即粘上来,摇着尾巴扑到我腿上撒欢。刘泳很惊讶地看着,说没想到它
这么喜欢你,平常这狗也喜欢人逗,但对陌生人这么热情的,你是头一个。
她告诉我这狗是她几个月前花一千多块钱买的,虽然现在是给人看家,但狗
没人看着不行,因此也带过来了。这套房子不大,算是两房两厅吧。铺的是柚木
地板,厅里放着五件套的沙发茶几,电视似乎是25寸的。墙上挂着一块兽皮,
其他就什么特别的装饰了,也没看到主人的照片什么的。她招呼我坐下,拿出瓜
子和糖招呼我。我们就边吃边聊。我在家里是有名的瓜子蛀虫,和她一比算是棋
逢对手,于是都拿我们共同的属相取笑一番。问起她年是怎么过的,她叹了口气
说寂寞得很,只有一个小姐妹秀玉来这儿陪她住。今天秀玉有事,还不知道能不
能来。
盘桓到四五点钟,我流露出是否该告辞的意思,毕竟今天背单词的任务还没
完成。她立即反对,说刚才打过呼机,秀玉今晚肯定来不了了。“楼下刚死过人,
我一个人呆着怕死了。你今晚就在这儿住吧,睡那间小房。”她央求道。照理说
我应该很高兴地答应,但当时却真的很犯踌躇。一则是下考托的决心不容易,背
单词已颇有进展,我那间简陋寒酸的农民房对静下心读书还是很有帮助的;二则
是我对这房子主人的身份有些疑虑,不知道会不会是她男朋友。只是想男女间如
果到了同居的程度,男的一般不会丢下女朋友孤零零地呆在深圳,自己一个人跑
回家去过年吧?不管怎么样这层疑虑总让我不太放得开,而且未经主人同意便在
人家家里住也让我有些不惯。但经不起她再三恳求,而且我怀疑内心深处我也有
同样的愿望,于是我回住地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又回到莲花二村的这套单元。
回来时她已经在做晚饭了。我凑上去看着,并帮着打打下手。她手脚相当麻
利,很快三菜一汤就上桌了。虽然刚刚在家里享受过年夜饭的丰盛,但回到深圳
吃的却又是小饭馆里那单薄的快餐。
这几碟热腾腾的小菜,虽然说不上美味,却流淌着一股“家”才有的温馨,
让我不忍停箸。吃完饭洗碗自然是我的责任。然后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磕瓜子,
她拿着小刀削火腿肠喂帅帅,时间就这么静悄悄地溜了过去。夜阑后她找出两床
被子放在小房里,我们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呼机的Morningcall叫我起床,正悄悄地穿衣服准备上班,
却见刘泳也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出来了。我急忙让她回去睡觉,她却说要看我吃
完早餐。
我早已习惯上班时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一笼小包子将就一下,虽然她只是拿出
一碗快餐面为我泡好,我还是感觉到面里有股浓浓的香。将近中午时分她电话又
打过来,我立即心猿意马地坐不住了。两人约定下班后出去玩,我几乎是盯着表
熬到了点。我们去的是南国影院。这是我到深圳一年来第一次走进这家相当着名
的娱乐场所,一进去就有点犯晕。四周到处都是游戏机的声浪,不少穿着奇特、
发型新潮的男男女女来往穿梭,让不算老的我也看得一楞楞的。
尤其是在料峭的寒风中,还有很多年轻女郎穿着薄薄的上衣短短的裙子,在
人流中出没。刘泳悄悄地告诉我,这些都是鸡婆,当然我自己也猜出来了。第一
项活动她想去看动感电影,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东东。进去一看,影厅里有
二十多张硕大的座椅,下方露出相当复杂的传动装置,椅背上立着一个“T”型
的架子,人坐上去后就旋转放下来,原来是胸前的扶手。我怀疑正确的坐法是两
人分坐“T”型扶手的两边,这样座椅的平衡性较好,两边的人也都有足够的空
间。但这样两人就被中间的杠子隔开了,我不太甘心,于是在同一边她的外侧坐
下。她并没有异议,我想有人堵在外边她可能也感觉更安全吧。
一张票看两部片子,都是十分钟左右。
前一部闯鬼宅还好些,视觉刺激比振动强烈。第二部赛车就要激烈得多,配
合着汽车在崎岖险峻的赛道中飞驰,座椅前后左右上下剧烈摇摆。我死死地推住
扶手,脊梁紧紧顶着靠背,就这样还有两次险些从侧面颠出去。于是我想趁摇摆
之机搂住她肩膀的计划自然就泡汤了。看完动感兴犹未尽,我们又选了一部“0
07TomorrowNeverDies”。但是片子太新,录像厅里放的是
所谓枪带,效果自然好不了。我认为这对我是有利的,任哪个男人与布罗斯南都
没得比,他难看一点对大家都好。
只是影院的椅子大得过于慷慨,两人之间有一段宽阔的距离,我能做的只是
趁剧情紧张之际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温软小巧,接到我的保护也很温柔地反握过
来,于是我们拉着手看到电影散场。回到二村已经是深夜了,我们各自盥洗完毕,
上床休息了。
第三天早上依然有香喷喷的面条受用。她送我出门时的温柔不舍就象个新婚
的少妇,我情不自禁地要求一个吻,她微笑着噘起小嘴,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
我几乎是飞着下楼去了。上班没多久她又来了电话,还是说无聊。我在办公
室也呆得腻,想起后天周一,她公司跟多数单位一样要开始上班了,这个年就彻
底结束了。
而明天我又有朋友来要招呼,房子主人好象也要回来了,她也应该跟人家做
个交待吧。今天错过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长聚。看看周围依然冷清,于是跟她说
我陪她逛街吧。她在电话里笑开了花。
印象当中这似乎是我第一次陪女孩逛街。大学里女生太少,我又懒于死缠烂
打,一路光棍过了四年。毕业后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交往大多不能深入,不到
陪绑的程度。第一次总有些新鲜感,并不象后来那么痛苦。她对逛街十分老到,
一边看一边说友谊名店的衣服贵而无当,南洋的衣服品种太少,海燕里有几家以
批发为主,因此价格可以讲到很低等等。
好在她虽然看得多,但杀价杀得太狠,最后也没买什么,否则阮囊羞涩的我
就要到处找提款机去。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小馆子里吃的。吃着聊着她神色黯然起
来,说起她第一次来深圳时有过一个男朋友,已经好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但是
那个男的心肠很坏,黑了朋友一笔钱就跑,她当时年幼无知,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东躲西藏,直到那个男的怕目标大,给她一点钱让她回家读书。书读完时那个男
的差不多把事儿摆平了,在深圳还弄了一笔财产。她本来以为回到深圳可以好好
地过日子,谁知道那人早就有了好多女人,把她害得很惨,一脚踢出去不说,还
到处跟朋友们说她的坏话。“想起那个时候真是万念俱灰,没有地方去也没有工
作,真想随便是谁,老头也好残废也好,只要肯娶我我就嫁了。
还好运气不错,在这家公司应聘竟然聘上了,这才算有个栖身的地方。“我
静静地听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深圳,要面对太多的诱惑。
但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凭美貌得到了东西,就可能要为它付出代价。”现在公
司里我的部门经理又在追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难看死了,凶起来时又野蛮
得要命。可我又怕拒绝了他就连这唯一的一个饭碗也保不住了。
有时候我想,唉,随便嫁了算了,怎么不都是一辈子呢。可是心里又不甘心,
为什么我就不该得到幸福?“我于是干巴巴地劝解着,说着些生命只有一次,每
一次选择都要对自己负责之类的废话。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有发表这种冠冕堂皇的
废话的习惯,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个思想政治工作者。
还好她的心情转得也快,马上又投入对衣服的鉴赏中去了,看来逛街是女人
最好的心理医生。回到二村已经是九点钟了,她让我先洗了澡,然后自己进了浴
室。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帅帅乖乖地在旁边的地上趴着。那天的明珠台9
30放的是一部西部片,忘了叫什么名字。男主角就是演鳄鱼邓迪的那位,这回
演的是个近视眼的快枪手,跟一个傻呼呼的黑人搭档联手闯江湖。片子拍得很有
趣,我又是个相当专注的人,很快就沉入剧情中去了。这时她冲完凉出来了,悄
悄地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津津有味给她介绍起剧情,她却有些心不在焉,淡淡地
“嗯”
了两声。我想可能女孩子对西部片都不太感兴趣吧。过了一会儿,她起身把
大灯关掉,又坐回到我身边。我好象开始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她
没有挣开,而是微微地靠过来,头倚在我的肩上。从她紧紧裹着的大衣领口,看
得见一圈月白色的内衣。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沁入我的鼻孔。我开始有些意识
到会发生些什么,心里“呯呯”地跳。但我却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到现在也想
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头脑还沉浸在剧情中,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或者是担心相
识的日子还短,怕发展的程度不够?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对一件事期待得太久太
强烈,反而不敢去得到它——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
突然感到一阵搔痒,低头一看,竟是她的一对纤纤细指,在我腿上轻轻地搔动。
我像火山一样爆发了,转身把她压倒在沙发上,迫切地找到她的樱唇,像快
渴死的人对着一眼小小的泉水一样疯狂地吸吮,她伸手搂住我的脊背,殷勤的奉
献出芬芳的小舌,接受我贪婪的吮咂。
帅帅诧异地站起来,瞪大眼睛低吠了两声,就安静下去了。还好没有做进一
步的抗议,不然它一定会很后悔的。我拉开了她的大衣,迫不急待地按住她的前
胸。如我所料,那里几乎没有起伏的山峦,但手到之处,依然格外的温暖柔软。
我几乎没有任何怜惜地按压搓揉,通过掌心感觉到,那颗珍珠已经硬得咯手
了。
把手从她内衣下摆伸进去,我很快就真正感受温软如绵的细腻胸脯。
我把那颗巨大的豆豆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手掌揉面似的大力挤压。也许
是我动作过于凶猛,我听到她喉间发出一阵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低吟。只揉了
几下我就把手向下转移,越过光滑平坦的脐部和小腹,停留在那片茂密的草丛中。
那里如丘陵般地贲起,又如黑土地般的肥美,在密密的草根之中,隐约能摸
到一道细细的沟渠。我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期待想象了多年的神秘宝藏就在指
前,拼命克制也压不住那几乎破胸而出的心跳。就在我蓄势待发的时刻,她又把
两腿分开了些,我趁势把手按在了她的桃源圣地。
我惊讶于手上感觉到的炽热和湿滑,那里简直是一块还冒着气泡的温泉泥沼,
滑溜得让手都无法停留。我用四个手指在沼泽中揉按游走,感叹着其中沟壑的密
集,水草的丰美。虽然想用手指做更深入的探索,但手上娇嫩柔软的触感让我不
敢妄动,唯恐方位不对会弄疼了她。显然我的动作让她难以忍受,她低鸣了一声,
蜷起身来,伸手去解我的皮带。
我也收回搂住她的左手,与她一起动作,这时才感觉到裤裆里已经撑起高高
的帐篷,小弟弟已激动得象烧红的铁棍。裤带刚一松开,她的手就象水蛇一样灵
巧地伸了进去。当她握住棒棒的根部时,我突然觉得不妙,棒棒已经如此的灼热
敏感,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引起爆炸,刚想发声阻止,她的手已经移动到前端,
捏住那块没有皮肤包裹的赤裸头部。
我感到好象一颗核弹在体内爆发,一瞬间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好象一股重要
的力量从体内蒸发掉了。虽然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我还心存侥幸地试图利用残
存的一点硬度,进入梦想的伊甸园,哪怕只在里面呆上一秒钟。她也配合着张开
两腿迎接我。
只是无论怎样折腾,都难以完成心愿,我终于深出一口气,绝望地瘫在她的
身上。她低低地问了一句:“射了?”,我微微点了点头;她又问:“第一次?”,
我默认了。她“咯”地笑了一声,说:“我真是太幸运了,贵阳最后一个处男都
被我得到了。”看到我窘迫的样子,她又小声的抚慰我“下一次就好了”。裸露
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感觉到冷,我对她说“我们到床上去吧”,她点了点头“去
我房间里”。我们把衣服随便整了整,一起进到她房中。帅帅也跟着溜了进来。
我仍象习惯的那样穿着短裤和背心钻进被子里,她立即要求我都脱了。赤裸
着躺在被子里,感觉分外敏锐,尤其是另一个赤裸如婴儿的身体贴上来,紧紧地
腻在你怀里的时候。我们温柔地接吻。我伸手仔细地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尤其在胸前留连徜徉。她噘着嘴说奶奶太小了,想去做隆胸,我连忙说自然是最
美的。
摸着摸着又来到腿间秘处,她伸手攥住我的指头,一分一分地在桃源上移动,
解释说这里是阴蒂,这里是大阴唇,这里是小阴唇,这里是阴道口。我迫不及待
地伸出一根手指,探进那美妙的禁地。那里的潮水还没退,指头进出得十分顺利。
湿热的肉壁紧紧地贴着手指,绵软又有弹性,我不由得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又低声问:“现在是一个指头吗?再伸一个指头进来。这里
就是小孩出生的地方,所以再大都放得进去。”这点常识我是有的。其实在A片
中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了,但看的刺激如何能与发掘相比?那温暖黑暗的隧道里
好象埋藏着数之不尽的珍宝,吸引我的指头不断地深入探索,并往复地回旋开采。
她的呻吟越来越密集,同时手指湿滑温暖的触感也让我软软的肉虫重新生机勃发。
她立即感觉到了,伸手在棒棒上握了两下,感到它益发茁壮,就说道:“它
想要了”。接着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侧躺着,两腿向前收起,一支手引导棒棒
从臀后伸到阴前。我紧紧地贴住她的身体,当前端感受到两片软软的蚌肉时,便
奋力一挺,终于进入了天堂的大门。
也许是她两腿夹在一起的缘故吧,花径里紧窄得让我倒吸一口气。
尤其是阴门处,一圈肌肉有把肉棒夹断的感觉。花径深处压力稍小,但依然
感到四周的嫩肉把棒棒团团裹住,还隐隐感到肉壁在微微地一阵阵地歙动。热和
滑,这是我最强烈的感受。阴道就象一个暖气开得过于猛烈的房间,让里面的住
客闷热难耐,可是越热人却越肌肉膨胀,越想进入更灼热的里间。而滑更是以往
用手解决时从未感受到的,棒棒和肉壁简直无法做正面的接触,稍一用力便大幅
度地移位。我一面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一面极力克制被紧热湿滑牵引得几乎又要
喷薄而出的冲动,奋力挺进蜜壶的深处。
为了达到更深的所在,我把上身离开她的身体,下身却向上贴得更近,她也
一边呢喃一边挺直腰撅起屁股,两腿向上收得更高,让访客可以更自如的出入。
再奋力的冲刺了几下,小弟弟再也无法在湿热的阴道中抱元守一,随着一阵暴风
雨般的狂喜,我在她的体内达到了极乐的巅峰,这时她的肉壁才刚开始一阵阵地
蠕动。我知道我再一次没能让她满足,歉疚地把她搂在怀里。她一声不吭地略事
清扫,就转过身靠在我的怀里,轻抚着我的肩膀表示安慰。“别介意,你把第一
次都给了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呀,习惯了就好了,只怕以后我想让你射你都射不
出来呢。再说,你射出来早说明你爱我呀。“我心里一阵迷茫。我爱她吗?自己
也不知道。当然一开始时吸引我的完全是她的容貌,以及对她肉体的无穷无尽的
遐想。成年后始终无处释放的性冲动,在A片和自慰饮鸠止渴似的暂时解决之后,
只能一天天越发的强烈。从打电话给她,得到她正面的回应之后,脑子里就不知
道幻想过多少次撕碎她所有的衣服,把她压倒在床上恣意挞伐,听她从我胯下发
出阵阵呻吟。
自己知道纯粹为了肉欲而与人交往不是件地道的事儿,但每次道德与欲念刚
一交锋就溃不成军地败下阵来。然而除了肉体她身上并非没有能够吸引我的地方。
虽然学历不高文化有限,但她身上反而有一种于我极为陌生的率真,加上她娇憨
的神态,孩子气的笑容,以及对我时时刻刻无微不至的关怀,都让我心头颤动。
尤其是她喜欢一个人时的果断大胆,相比起我以往感情上的畏首畏尾犹豫不
决,实在是强得太多了。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她喃喃地说起刚见面的时候,
一见到我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你知道吗?你是个帅哥来的。而且静静地坐在
那里,傻傻地笑着,让我想起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从前也有过一个很单纯的男
孩喜欢过我,可我那时不知道珍惜,总是向往很多物质的东西,直到后来摔了大
跟头。见到你时我想,老天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呢?本来没敢指望的,但是你
居然打电话给我了!”我静静地听着,轻柔地爱抚她。
她忽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本来只是想跟你开开心心地过个年的,可是
我一想到明天年就过完了,我们就要分开了,就怎么也舍不得。也许我真的很快
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再也不会跟你见面了,所以我想跟你好一次,就一次,
就因为这样我才会勾引你的。”我心中百味交集,想安慰她、劝说她,可是却什
么也说不出口。我无法承诺她安逸富足的生活,无法给予她一个安稳的居所,最
重要的,我连爱她这样简单的承诺也无法说出口。
“你回去后要好好看书,别老想着我。如果憋不住了就打我电话。
我等着你考出去拿学位,接我去澳大利亚呢。“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亲
吻她的额头、面颊、嘴唇,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这一刻我觉得,我深深地爱上了她。
标题:[莲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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