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快枪手

第一章泄欲只为当年恨
泰山观日峰。
夏初寅卯之交时分。
峰顶夜凤凛冽,俯瞰山下,混沌一片,眺望东方,混蒙未开。
陡见白光乍吐,扶摇直上,霞光如矢,相继突破晦暗,崩射而出,继而金黄,橙红,朱——七彩交错。
立将云层透射得如琥珀,如玛瑙,如汉玉,玲珑剔透,煞是好看。
少顷,一轮鲜红的旭日,似一团一戮即泄的铁浆。
突然自大海中涌现,山林立刻披上了一袭金黄的晨褛。
正是‘沧海浴日,金轮幌漾’的奇观!朝阳之下,只见二大一小面东盘坐调息着。
盘坐在左侧的那位布衫年轻人,年约三旬,虽然一身布衫,俱能遮掩不了他那丰神玉采,轩昂气概,分明是一位浊世美男子。
盘坐在右侧的那位布衫少妇,更是令人倾倒,柳眉,凤目,琼鼻,檀口,芙蓉玉面,十足的一个大美人!
配上那付玲珑的身材,减一分嫌瘦,增一分太眫的细皮嫩肉,难怪武林人物会公认她为武林一美。
他们正是泰山派‘芙蓉剑侣’姚德俊及汪雪宜夫妇。
盘坐在他们二人当中的那位年约十岁,明眸皓齿,冰肌玉肤的小女孩正是他们二人的爱情结晶姚淑珍。
瞧她瞑目调息,中规中矩的模样,分明己扎下结实的根基。
他们三人正在吸收朝阳气调息之际,突听山腰处传来一声‘汪!’的犬吠,那吠声刚扬,倏然中断。
好似遭到重击,倏然毙命般!
姚德俊身子一凛,立即收功站起身子。
汪雪宜闻声也睁目站了起来,只听她低声道:“俊哥,大黄无端吠叫,会不会庄中出了什么事?”
“嗯!大黄甚为威猛,寻常高手根本接近不了它,如今发出怪异的吠叫,会不会有强敌入侵了!”
姚淑珍乖巧的站在一旁不语。
突听一声朗啸自山腰传来,那充沛的中气,使山顶之三人暗暗一凛,立即凝神朝山下瞧去。
只见一道耀眼的金光自山腰疾射而上,啸声未歇,那道金光在山道连点数下,一式‘大鹏展翼’傲立于崖旁!
“嘿嘿!师弟,师妹,别来无恙!”
姚德俊身子一颤,脱口呼道:“师兄,原来是你!”
汪雪宜乍见来人,立将姚淑珍拉到自己的身后。
来人年约三十五、六岁,虽也相貌俊逸,却被那阴鹜之气破坏了令人亲近的念头,那身金衫倍增霸气。
他正是芙蓉剑侣之师兄简坤江,十二年前泰山派掌门汪伟不但将掌上明珠汪雪宜匹配给姚德俊,更将掌门大位也交给他。
个性偏激的简坤江立即含恨离去。
十余年来,江湖上未见其踪影,想不到今日却突然现身于此,尤其刚才那骇人的啸声及轻功身法,更令芙蓉剑侣大骇。
“嘿嘿!师妹,想不到你更加的迷人了!”
汪雪宜忍住羞愤,脆声道:“师兄,这年来你到那儿去了,爹及本派之人一直在寻找你哩!”
“寻找我?嘿嘿,莫非想追杀我?可惜天不从人愿,嘿嘿嘿!”
那阴笑声有若巨石叩心,令三人听得神色大变。
姚德俊一皱修眉,郎声道:“师兄,你今日来此,所为何来?”
“讨债!”
那两字冷若冰石,姚德俊三人情不自禁的各自后退一步!
姚淑珍更是小脸苍白,全身一颤!
简坤江阴森森的瞄了芙蓉剑侣一眼之后,冷冷的道:“姚德俊,你仗恃着巧言令色夺去我的前途及幸福,我要报复!”
“汪雪宜,你辜负我的一番情意,令我流浪漂泊,日夜为情所苦,尝尽人间之苦楚,我要报复!”说完,双目煞光四射,紧盯着二人。
姚德俊忙道:“师兄,请你别误会,师父,他……”
“住口,休提那老匹夫,动手吧!”
汪雪宜急道:“师兄,请你听我的解释!”
“住口,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说完,双掌一圈,一振,两道掌劲,疾逾闪电的罩向三人。
汪雪宜一拉姚淑珍,避开掌劲,匆匆抛下一句:“快逃!”立即探肩抽出宝剑,一式‘紫电青霜’疾刺过去。
姚德俊避开那道雄浑的掌劲之后,取剑出招一式‘怒斩狂涛’朝简坤江的腰间疾斩而去。
简坤江嘿嘿一笑,双掌劈出两道掌劲,震偏二人的剑势之后,一式‘鬼王追魂’疾罩向姚德俊。
姚德俊只觉掌力如山,欲避无从,宝剑掷向简坤江,左掌一式‘石破天惊’疾劈向那股掌劲。
汪雪宜一式‘气吞牛斗’疾刺向简坤江的腰肋!
‘轰!’一声,姚德俊踉跄后退三大步。
简坤江一式大挪移,避开姚德俊那柄疾射过来的宝剑以及汪雪宜那招之后,双手一振!
‘嗡……’声中,六枚金环疾射向姚德俊。
姚德俊刚站稳身子,一见六道金光袭了过来,大喝一声,双掌一分,朝袭到头顶的那枚金环劈去。
同时,身子疾闪,避开那四枚金环。
那知那六枚金环倏乎长有眼睛。
回旋半圈之后,重又袭向姚德俊,立即将他紧紧的缠住。
简坤江一边疾向汪雪宜一边阴笑道:“师妹,你的‘玉女剑法’精进不少哩!可惜今日碰上了我,着!”
说完,他左手五指箕张,自剑隙中扣向汪雪宜的胸脯,右手食指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立即射向她的腰间。
汪雪宜又羞又急,身子朝后一仰,疾射而去!
倏听她‘啊……’了一声,身子立即向后摔去。
简坤江嘿嘿一笑,就去上前擒人。
倏听一声脆喝:“住手!”一道寒芒疾削向简坤江的后腰。
简坤江避过那一剑,一看是那位明珠仙露般的小女孩仗剑刺来,嘿嘿一笑,立即左掌右指夹攻过去。
姚淑珍立即被逼得一阵手忙脚乱。
二招不到,立听她惨叫一聋,口喷鲜血疾飞出去。
姚德俊闻声大急,怒吼一声,双掌疾劈,以十成功力震飞两枚金环之后,立即朝筒坤江扑击。
简坤江阴阴一笑,鬼魅般的一闪,立即还攻。
两道人影立即在山顶纵跃着。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姚德俊惨叫一声,立即朝崖壁飞去。
汪雪宜穴道被制,眼睁睁的目睹郎君即将撞岩而亡,悲呼一声:“俊郎!”立即晕眩过去。
身负重伤卧在地的姚淑珍尖呼一声:“爹!”眼一黑,也急昏过去。
简坤江阴阴一笑,鬼魅般的掠了过去,在崖前拉回姚德俊,迅速的点了他的穴道,仰天阴笑不已!
“姓简的,你杀了我吧!”
“嘿嘿!杀了你!那有如此容易的好事!”
说完,拿起汪雪宜的宝剑,‘咻咻’连挥,血光迸射之中,立见姚德俊的双腕及脚筋皆已被他挑断。
“嘿嘿!姓姚的,你等着瞧好戏吧!”
半晌之后,汪雪宜及姚淑珍立即被姚德俊的惨叫声音惊醒,抬头一瞧,不由马上又晕倒。
只见姚德俊双肩各被一把宝剑穿过钉在崖壁上,鲜血汩汩的自他的四肢及双肩向下滴着。
蚀心剧疼使他忍不住惨叫出来。
“嘿嘿!姓姚的,你别浪费力气了,留点精神看好戏吧!”说完,取出一粒药丸塞入自己的口中。
半晌之后,只见他脱光身子含着阴笑,走向汪雪宜。
姚德俊见状,不由肝胆俱裂,喝道:“简坤江,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说完,目眦皆裂瞪着他。
“嘿嘿!姓姚的,你忘了我说过今日是要来讨债的吗?”说完,嘿嘿连笑着。
“简坤江,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嘿嘿!姓姚的好好的骂吧!”
说完,抓住汪雪宜的前襟,‘裂’一声,那袭布衫当中对分,立即现出—片雪白的酥胸及青色肚兜。
汪雪宜颤声道:“你……你这恶魔!”
简坤江迅速的卸下她的下巴,一边抚摸她的脸孔,一边阴声道:“嘿嘿!师妹,你更成熟!更迷人了!”
‘剥’一声,肚兜立即朝山下飞去。
那条亵裤也迅速飞向姚德俊的脚下。
姚德俊怒吼一声,喷出一口血,迅即晕倒。
姚淑珍厉喝一声,扑向简坤江。
简坤江正在抚摸汪雪宜那对高耸的乳峰见状嘿嘿一笑,左掌一挥,立即拍中她的腰眼将她震出丈余外。
鲜血再度自姚淑珍的小口喷出,她再度晕迷了!
简坤江贪婪的遍抚她的胴体,那张嘴也吻遍了她的胴体。
汪雪宜悲愤交加,恨不欲生,奈何穴道受制,只能任由恶魔轻薄,急得她双目皆裂,身子猛挺。
筒坤江吻遍她的胴体之后,在那粒媚药的催激之下,气喘呼呼的伏上她的身子,下身猛挺!
一阵紧窄之痛,使他顿了一下。
“嘿嘿!师妹,想不到你成亲十余年,又生了一女,这‘话儿’居然还绷得这么紧,很好!太好了!”说完,再度用力一顶!
撕裂般的剧疼,使她身子颤抖不已!
简坤江却疯狂的发泄着。
‘拍……’声音立即传了出来!
天上的朝阳似乎不忍目睹这幕人间惨剧,扯过一片黑云,遮住了自己,大地立即一片黝黑。
筒坤江疯狂顶了二百余下之后,将汪雪宜的身子一翻,使她耸臀跪伏在地,瞄了那梨涡般的小屁眼阴阴一笑!
只见她的双臀,挥动长枪用力一顶!
剧疼之下,汪雪宜昏迷了!
简坤江‘嘿嘿’狂笑着。
那‘话儿’不停的抽插着。
殷红鲜血泪泪的流着。
那条‘旱道’已变成血淋淋的湿道了!
甫自昏迷中醒过来的姚德俊见状之后,只觉急怒攻心,心疼如绞,喝声:“筒坤江,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啊!’一声惨叫,碎肉纷射之中,他已嚼舌自尽了!
简坤江右掌一挥,震散那股碎肉,继续肆虐。
姚淑珍悠悠醒转之后,一见爹已自尽,娘正在受辱,她忍住身心之痛楚,悄悄的向崖边移去。
简坤江经过这一阵子发泄,身心皆爽,正在消魂之中,他不停的抽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姚淑珍。
姚淑珍悄悄的爬下山道之后,忍住全身的剧疼踉跄朝山腰奔去,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奔抵庄门了。
她立即高呼:“外公!外公………”
那知,她刚奔进大门,立见一只相貌凶猛的大犬嘴角溢着黑血,僵卧在地,她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她立即暗感不妙,急忙踉跄奔人大厅。
大厅之中,杳无人影,她急忙朝房中奔去!
推开房门一瞧,只见一位五旬健者,双目暴睁,口溢鲜血,卧倒在地,分明死得甚为不甘及不敢置信。
她悲呼一声:“外公!”就欲扑去。
攸见红影一闪,只觉后颈一紧,已被人提了开去,只听一阵银铃般的声香道:“小姑娘尸体有毒!”
姚淑珍回身一见来人,不由尖呼出声!
只见来人长得一付倒吊眉,鼠目,塌鼻,海口,黑锅般的面孔,好一付夜叉模样,难怪姚淑珍吓得尖呼出声。
那人似乎习惯于这种情景,只见她凝视眺淑珍一眼之后,鼠目一亮,喃喃自语道:“好个美人坯子,嘻嘻,好玩!”
说完,立即挟起姚淑珍闪电般在庄中绕了一圈。
只见庄中三十余人皆口溢乌血僵卧在地,分明皆中了剧毒。
姚淑珍被这个女夜叉挟住,本已惊骇万分,再目睹庄中之人皆已惨死,惊上加惊,立即昏迷!
这名女夜叉面貌虽丑,身材却超乎‘国际标准’,尤其那付银铃般的嗓音,更是扣人心弦!
她本是一名弃婴,被一代魔女萧红捡回之后,一见她的资质不错,立即刻意的加以栽培。
去年冬天,萧红红过世之后,这名女夜叉离开巫山古洞现身江湖,半年不到,即以诡异的武功及夜叉般的容貌得到‘女夜叉’的名号。
她今年二十岁,正值思春年华,所习阴功极需与男人‘交合’,偏偏男人们见了她,立即将她列为‘拒绝往来户’。
她急死了!
情急之下,她采取‘妖姬硬上弓’了!
那些被她强奸的男土们,与她‘交合’之后,立即被她的阴功‘吃’得‘死脱’,人人‘脱阴而亡’!
死状千篇一律的含着满足的微笑。
半年不到,她已毁了五十余名黑白两道以及不谙武功的男人,‘武林联盟总部’立即对她发出‘围剿令’。
她吓得到处躲躲闪闪的!
她方才被姚淑珍那阵‘外公’呼唤声引得来到此地,适逢其会的将姚溆珍的一条小命自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时,她一见姚淑珍的绝色,心中突生一个主意,迅速的带她欣赏倒地那些尸体之后,正准备和她商量一番。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嘿嘿’阴笑声音,她立即挟起姚淑珍朝庄后林中疾隐于一株树上去。
半晌之后,只见金光一闪,原来是发泄完兽欲之简坤江前来寻找姚淑珍,打算要斩草除根了。
他迅速的绕完庄中一圈,又朝林中搜索一阵子之后,恨恨的一掌劈塌半间房舍之后,仰天厉啸着。
姚淑珍被那啸声震醒,身子刚动,立即被女夜叉制住了哑穴及麻穴,不由得肝胆俱颤着。
耳边传来女夜叉悄声道:“别动,有人在找你!”
就在此时,火光一闪,简坤江已开始纵火毁尸了!
姚淑珍双目似欲喷火,暗暗发誓道:“简坤江,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半晌,数处火舌大冒,全庄立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空气中立即传出一股难闻的屁体焦臭味道。
简坤江又在四周搜寻一阵子之后,才厉啸而去。
女夜叉又等了一阵子之后,拍开姚淑珍的穴道,低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人?”
姚淑珍双目含泪,悲不成声。
“小姑娘,他是谁?”
“先别提他,你带我去观日峰!”
“我……嘻嘻!我怎么可以听你的指挥呢?”
“你先听我的,我再听你的!”
“嘻嘻!好!一言为定!”
只听‘咻!’一声细响,女夜叉又挟着姚淑珍自林中穿出,不到盏茶的时间即己掠到观日峰顶上。
只见汪雪宜赤裸裸的四肢大张被四根树枝钉在岩壁上,鲜血顺着伤处不住的流着,双目怔视着远处。
姚淑珍悲呼一声:“娘!”立即自女夜叉的臂中挣脱,迅速的扑向崖边,抚着汪雪宜的右脚跟痛哭着。
汪雪宜回过神来,瞟了爱女一眼,由于下巴被卸,只能‘呵呵’含糊出声,血泪却已汨汨滴着。
女夜叉乍见如此残酷的情景,不由也怔住了!
及至一听汪雪宜的含糊声音,心知她必是有话要说,立即身子一纵,双掌同时飞快的拔去那四根树枝。
她抱下汪雪宜之后,立即合上她的下巴!
汪雪宜急喘一口气,道:“珍……儿……报……仇……呃……”
血光再现,她竟也嚼舌自尽了!
姚淑珍悲呼一声:“娘!”立即晕倒了。
女夜叉摇头一叹,身子一纵,取下姚德俊的尸体及那两把宝剑之后,将他放在一侧,朝姚淑珍的人中一捏。
姚淑珍立即悠悠的醒了过来。
当她的目光触及双亲的尸体,唤声:“爹!娘!”
立即抚尸痛哭,瞧得女夜叉也暗自心酸!
她任凭姚淑珍发泄一阵子之后,才挟起她低声道:“小姑娘,别哭了!先让死者入土为安吧!”说完,挟起了两具尸体。
姚淑珍捧着宝剑及衣衫随着女夜叉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密林内,默默的看着她挥掌在地上劈了一个深坑。
她含着泪水将双亲的尸体连衣物宝剑放入坑内。
女夜叉双手连挥,迅疾葬妥二人,同时柔声地道:“小姑娘,我替你留个记号吧!”说完,朝一株大树弹出一指。
‘扑!’一声,木屑纷飞,树干上立即贯穿一个指洞。
姚淑珍乍见这种神乎其技,立即跪伏在地,道:“大姐!请你收我为徒吧!”说完,‘咚……’的叩起头来。
女夜叉急忙扶起她,怜惜的道:“小姑娘,别如此,还好没有破了相!”说完,轻轻的揉着姚淑珍的红肿额头。
“大姐姐,你肯收我为徒吗?”
“嘻嘻!我今年才二十岁,怎可收你为徒呢?这样吧!我教你武功,并助你复仇,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这……什么事?”
“嘻嘻!此时言之过早,你肯答应吗?”
“奸!我答应你!”
“嘻嘻!走吧!”说完,挟起她朝巫山古洞驰去。
倪家堡在泗阳与准阴之间,面临洪泽湖。
一条平整宽阔的石板路衔接官道,足有十里来长,两边绿树成荫,马匹走在这条路上,除了‘的达’蹄声以外,不扬点尘!
倪家堡建堡已二十年,占地之广,周围足有三里见方,坐北朝南,围墙耸立,俨然一座小城。
可惜堡门终年紧闭,外人无法得悉堡中情景。
建堡之初,犹如好奇之士偷偷入堡,可是一入堡皆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久而久之,人人相戒,视为鬼堡。
这日午后,炎阳高照,人们皆已在凉荫处休息。
倪家堡堡后的荒凉小庙内却传出一阵阵的加油声以及吆喝声,那声音充满稚气,分明是一群孩童。
只见两名年约八、九岁,一身布衫的孩童趴伏在地,双目圆睁,紧张万分的瞧着圆木盒中厮拼的两只黑蟋蟀。
另有四名男童及三名女童在旁呐喊助阵!
只见趴伏在右侧的那位瘦削男童喝道:“哇操!大将军,你可要争点气,我陈皮今日全看你的啦!”
对面那名矮胖孩童,一边在地上连拍,一边喝道:“他XX的,大帅,你今天如果再落败,小心我把你五马分尸!”
两只黑蟋蟀不住的抓着咬着。
旁观之七人也忘形的叫着。
突见小庙门右侧冒出一位锦服男童,瞧他虽然身材瘦削,却衣衫鲜华,足登锦靴,分明是一位贵公子。
他一见群童兴奋的模样,双目一亮,兴奋的瞧着。
突听陈皮一声欢呼:“哇操!大将军,你果然神勇,咬!咬!用力的咬,对!咬死他!哇操!赞!”说完,双掌连搓,喜不自禁。
群童立即也吼道:“大将军,咬死他,咬死他!”
那矮胖孩童急得满头大汗,吼道:“大帅,神龙摆尾呀!干你娘!你这只死蟋蟀,气死我了!”说完,右掌一圈,朝盒中那两只蟋蟀砸去。
陈皮吼声:“哇操!”右手一伸,疾抓住对方的手掌。
两人立即在地上扭打起来。
陈皮虽然身材瘦削,却手脚俐落,只见他身子一翻,单膝顶着对方的右腰,右肘撞正了对方的后颈。
矮胖孩童脸孔胀红,四肢连挣。
“哇操!肥龙,你降不降?”
“干!不降!哎唷!”
陈皮迅速的拉住肥龙的右臂,朝后一拗,疼得他怪叫连连,急忙叫道:“陈皮,我……我投降!我投降啦!”
陈皮在他的后脑拍了一下,恨恨的站起身子。
肥龙讷讷的爬起身子,揉着那条右臂,不敢吭声。
陈皮将那只蟋蚌收入火柴盒中,小心翼翼的揣人怀中,神气活现的喝道:“哇操!肥龙,你既然输了,照规矩来!”说完,双腿一张,瞧着他。
肥龙犹豫不决,目光一落在盒中那只奄奄一息的蟋蟀,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干!比赛还没结束,我没输!”说完,指着盒中的那只蟋蟀。
“哇操!赖皮,你爬不爬?”
“不爬,应该由你爬才对!”
“哇操!天落红雨,反啦!你……你是什么意思?”
“干!你的大将军中途离开斗场,当然是你输啦!”
肥龙的声音一落,立即又有一位孩童接道:“对!大帅还能动,大将军却已离场,中押败,陈皮,你输了!”
陈皮闻言,气得满脸通红,那对又黑又圆的眼睛瞪了对方一眼,吼道:“哇操!爱困,关你个鸟事!”
艾昆那只心爱的大蟋蟀在前天中午被陈皮的大将军当场咬死,他也依约‘狗找屎’爬过陈皮的胯下,心中当然对陈皮有点‘感冒’了!
因此,此时,他大声喳呼着。
艾昆毫不示弱的还嘴道:“妈的!阮阿爸常说叫‘路见不平,众人踩’,我是就事论事,维护比赛规则!”说完,站在肥龙的身旁瞪着陈皮。
陈皮双脚一并,沉声道:“哇操!爱困,我知道你前天输得很不甘心,今日才断章取义的要坑我,准备动手吧!”
说完,左掌压挤右手各指,发出‘叭……’五声脆响。
艾昆及肥龙虽然块头比他大,可是似乎不大敢惹他,因此,骇得各自后退一步,相视一眼,不敢吭声。
倏听一位清丽女童叫道:“陈皮,肥龙,艾昆,别动武啦!咱们本来只是好玩的嘛!弄成这个样子就没意思了!”
陈皮神情一松,点头道:“珠珠,我听你的!”
艾昆一见这场架打不成了,不甘心的嗤道:“查埔爱查某,揪揪揪!莫见笑,肥龙,咱们就饶他这一回吧!”
肥龙哈哈笑道:“好啦!免得珠珠又哭了!”
珠珠闻言,羞得脸孔一红,而不敢吭声。
陈皮见状,喝道:“哇操!菩萨也有三分土性,肥龙,爱困,咱们到外面去,看我如何把你们摆平!”
“干!谁怕谁!走!”
别看他们只有八、九岁,由于耳濡目染之故,每人的言行皆沾有武林人之气息,因此,动不动就开打。
陈皮尚未走到殿门,突见门外有人影一闪,立即跑了出去。
艾昆忙叫道:“干!陈皮,你别跑!”说完,和肥龙追了出去。
陈皮跑出殿外,转过殿角,却见人影杳然,他不由嘀咕道:“哇操,我明明看见人影一闪,怎么没有找到呢?”
“哈哈,陈皮,你败肾,眼花啦!”
“对!今日揍他个呼爹喊娘的!”
“肥龙,他的爹娘已被他克死了,叫有鸟用!”
“哈哈,那就揍他个呼天喊地!”
“对!对!对!”
陈皮身子一颤,双手握拳,缓缓的转过身,虎目瞪着艾昆及肥龙,冷冰冰的道:“爱困,肥龙,你们准备满地找牙齿吧!”说完,朝肥龙扑了过去。
肥龙暗呼一声:“妈呀!”慌忙一闪。
那知,陈皮中途一刹身,双拳高举过顶,右足一蹬,身子似火箭般疾朝艾昆的胸脯撞去。
艾昆想不到他又会使出这招‘太空飞鼠’,吓得慌忙朝右侧一闪,‘碰!’的一声,他的左肩胛,被陈皮的双拳撞个正着。
他不由‘哎唷!’高叫一声。
‘砰!砰!’两声大响,两人皆摔倒在地。
艾昆又怕又疼,居然昏过去了!
陈皮在落地之后,身子一弓,以双肘及双滕着地,疼得他滋牙咧嘴。
却不敢稍停的立即翻身朝外一滚。
果然不错,肥龙一见机不可失,身子一扑,泰山压顶般朝陈皮身子扑去,那知‘砰!’一声,他竟扑个空!
他疼得‘哎唷’叫个不停。
陈皮站起身子,冷冷的道:“哇操!我不打落水拘,起来!”
肥龙抬头一瞧,一见艾昆双目紧闭,失声叫道:“哎唷,人死了!”说完,好似踩到地雷,倏地跳了起来。
其他的七名孩童闻言,骇得脸色苍白,退缩回殿内。
陈皮忍着心中的骇怕,硬着头皮走近艾昆的身旁,伸手凑近他的鼻端一觉尚有气息,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站起身子,背朝来人褪去下裳,略一使劲,一泡尿射向艾昆的脸上,口中叫道:“哇操!天降甘霖,赐你还生!”
艾昆霍地惊醒,只觉一股骚尿道,溅得双目难睁,立即叫道:“干!陈皮,你………呃……呸……呸……呸……”
话未说完,早已偏头避开那股尿箭。
陈皮打了哆嗦,小爽一下,拉起裤子,哈哈笑中系妥腰带。
艾昆跃起身子,拭去脸上的尿:“干!”了一声,就欲扑来。
陈皮哈哈一笑,呼道:“哇操!知恩不报,畜牲!”说完,双拳一并,作势欲冲。
艾昆余悸犹存,吓得止住身子。
肥龙一使眼色,叫道:“爱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走!”说完,迳自离去。
艾昆恨恨的瞪了陈皮一眼,道:“干!陈皮,你给我小心一点!”
“哇操!少打高炮,我随时奉陪!”
艾昆冷哼一声,匆匆的离去。
陈皮取出怀中的火柴盒,只听‘吱!吱!’两声,他欣喜的挑了一下大蟋瘁的右鬟,叫道:“哇操!还好没有压扁大将军!”
他立即走到树下,靠在树杆逗弄着那只大蟋蟀,群童知道他的脾气,立即默默的离去了艳阳高照,庙前立即恢复寂静。
陈皮正逗弄得入迷之际,突听一声:“借我玩一下吧!”人影一闪,那位锦服孩童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皮抬目一看,慌忙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恭声道:“参见少爷!”说完,合上火柴盒,高举过顶呈给锦服孩童。
“陈皮,你起来!”说完,接过火柴盒,倏地打了开来!
‘吱!’一声,黑影一闪,那只大蟋蟀立即跃了出去。
锦服孩童神色一变,探掌一抓。
‘拍!’一声,他立即将大蟋蟀抓个正着。
陈皮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知锦服孩童手掌一张,那只蟋蟀已被掐碎,一片内脏,碎肉,乌屎,惨不忍睹,他不由一怔!
陈皮见状,眉头一皱,心疼的暗忖:“哇操!灾情惨重,辛辛苦苦抓来的大将军竟然阵亡了!”
锦服孩童将尸体及火柴盒朝草丛中一掷,淡淡的说道:“再找一只吧!”说完,取出一条丝巾,将手擦净之后,朝草丛中一丢。
陈皮瞄了那条丝巾一眼,暗道:“哇操!好珍贵的一条丝巾,居然被他当作大便的乱丢,实在太可惜了!”
锦服孩童抬头望了一下,说道:“陈皮,两个时辰之后到我的房间来!”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哇操!少爷,等一下啦!”
“什么事?”
“哇操!我不能去你们那栋房间啊!”
锦服孩童闻言,记起庄中有这条规定,想了一下,立即说道:“好吧,我去找你,你先把身子洗干净!”
说完,匆匆的离去。
陈皮捡起那条丝巾,来到庙右侧小溪边将它洗净之后,摊开提在手中,走到那株树侧靠坐下去。
午后凉风徐徐,丝巾随风飘扬。
他毫无倦意的瞧着那只大蟋蟀的尸体,心疼的道:“哇操!我在三更半夜,在墓仔埔找了三夜的大将军却莫名其妙的‘嗝屁’了!”
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半响,他又喃喃自语道:“哇操!少爷怎么会突然来此呢?他会不会把刚才的情形告诉大人呢?”
“哇操!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为何还要我把身子洗净呢?哇操!怎么突然蹦出这么多的事情呢?”
他那知那位锦服孩童正是倪家堡堡主简坤江之子简浩龙,由于倪家堡堡规森严,主仆阶级分明,因此没有孩童敢和筒浩龙嬉玩。
简浩龙早就渴望与群童嬉玩,但因大人规定甚严,而且其娘倪玉仙对他也盯得甚紧,他一直无法如愿。
因此,他只能站得远远的看他们嬉玩。
刚才实在忍耐不住了,所以才会现身与陈皮见面。
他与陈皮交谈数句之后,突生奇想打算以‘移花接木’方式与陈皮对调身份,让自己能够每天好好的玩一阵子。
对于简浩龙的这种构想,他根本做梦也想不到,因此待丝巾干后,他小心翼冀的折妥揣入怀中。
“哇操!不管啦!先回去把身子干净再说,反正见面之后,自会知道是什么事了,把脑瓜子累成‘秀多’(短路)才划不来哩!”
倪家堡占地甚广,人丁却不旺,因此陈皮自己也有一间七,八坪大的房间,而且还有一张木桌及两张椅子哩!
酉初时分,陈皮一身整洁的在房内走来走去,等侯少爷之光临。
皇天不负苦心人,盏茶时间之后,‘呀!’的一声轻响,木门一开,简浩龙一溜烟的闪了进来。
他将房门反锁之后,走到陈皮的面前,瞧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嗯!没有那种臭汗味了,很好!”
陈皮谄媚的笑道:“少爷,你有何吩咐?”
“来!咱们先比比身高!”
说完,他迳自走到陈皮的背后,将头,肩,背,臀,脚跟贴上陈皮的身子,同时举手一比,嘿!他稍为高了一分。
“太好啦!行得通,陈皮,你跟着我走,记住要学我的模样!”说完,双手朝背后一负,昂头阔步的走了起来。
陈皮虽然满头的雾水,却不敢稍违的模仿他的模样走了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简浩龙低声道:“陈皮,你自己走走看!”说完,双目炯炯的盯着他。
陈皮只觉全身似长了刺,蹩蹩扭扭的走了起来。
“别紧张,再走!”
陈皮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在房内前行,左转,右绕,后转的走了起来。
“嗯!有点像了,再走!”
足足折腾半个时辰,经过再三的指正之后,简浩龙满意的道:“嗯!看样子可以瞒过那个老瞎子了,坐下吧!”
“这……在少爷的面前,我怎么可以坐呢?”
“没关系,现在没有外人,吃吧!”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纸盒,取出一个桃酥递给陈皮。
“哇操!谢谢少爷!”
陈皮接过那个桃酥,学着简浩龙的模样剥下一小块塞入口中,只觉入口即化,又香又甜,不由大喜。
突听简浩龙学着陈皮的嗓音道:“哇操!好不好吃?”
陈皮怔了一下,张口说不出话来。
“哇操!陈皮,你再去帮我找一只大将军,明天我替你去和肥龙他们玩,你替我去上课,好不好?”
“哇操!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哩!”
“哇操!陈皮,你再吃呀!我老实的跟你说吧!我很想跟你们一起玩,可是娘一直不答应,所以我就想要偷玩!”
“每天下午未,申两个时辰,娘规定我要去陪一位老瞎子,我想请你代我去几天,让我好好的玩一玩,好不好?”说完,又掏出一盒桃酥放在桌上。
陈皮心知他要贿赂自己,可是他一想起夫人那付‘棺材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哇操!万一被那个老瞎子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嘻嘻!不会啦!你只要进门之后,跪地叩三个响头道句:‘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然后坐在软垫上,就没事了!”
陈皮念了一遍:“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之后,问道:“哇操!少爷,你就一直坐在软垫上,那个老瞎子不会噜苏呀?”
“不错,他如果心情好会嗯一声,如果心情不好,根本不吭声,我已经坐了一年多啦!从来没听过他说过一句话哩!”
“哇操!少爷,你真的只坐了一年多的软垫呀?”
“是呀!”
“哇操!那不是无聊死了?”
“是呀!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呀!”
“哇操!如果被夫人知道此事,我该怎么办?”
“陈皮,你放心,娘最近正在练功,只要你不提,没人会知道的,万一被娘知道了,我自己负责,行不行?”
“好吧!”
简浩龙欣喜的道:“陈皮,谢谢你,来!你学我的嗓音把刚才那句话念一遍!”说完,双目注视着他。
陈皮一向伶牙俐齿,惯于糗人家,因此,稍为一装嗓,立即跪伏在地,叩了三个响头,又将那句‘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说了一遍。
“哇操!太好啦!太好啦!挺逼真的,陈皮,明天下午,就换你去下课了!”
陈皮学着他的嗓音笑道:“没问题,我今晚去找一只大将军让你明天好好威风一下,嘻嘻!”
简浩龙欣喜的拍了一下陈皮的右肩,笑道:“陈皮,你真是天才,一学就会,咱们明天中午见面!”说完,悄悄的离去。
陈皮一边揉着刚才被拍之处,一边嘀咕道:“哇操!少爷好大的手劲,差点让我疼出尿来!”说完,抓起桃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翌日午后,简浩龙果然依约前来。
陈皮取出一个火柴盒,打开一小缝,低声道:“少爷,你看,它很壮吧!我已经替你‘出过操’了,保证你一定会赢!”
简浩龙如获至宝的将火柴盒放在桌上,欣喜的道:“陈皮,谢谢你啦!咱们来,换衣服吧!”说完,迅速的脱下那套锦服。
陈皮诧道:“哇操!还要换衣服呀?”
“是呀!这样才逼真嘛!”说完,连锦靴也脱了下来。
陈皮一见他的外衫脱去之后,另外穿着一套短袖薄衫及一条短内裤,立即红着脸道:“哇操!少爷,我的里面没有这种衣裤,怎么换呢?”
“啊!还好你提醒我!”说完,迅速的脱光身子。
只见他落落大方的站在陈皮的面前,低声催道:“陈皮,你快脱呀!”
“好……好……”陈皮鳖扭的脱光身子,立即拿着他的中衣穿了起来。
半响之后,两人已换妥衣靴,简浩龙瞧了陈皮一眼,满意的道:“嗯!挺合身的,不会有错的!”
陈皮不自然的耸肩挥臂低声道:“哇操!少爷,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是觉得怪怪的,好不习惯喔!”
“嘻嘻!这是正常现象,你穿惯了布衫,突然穿了丝绸衣衫,当然不会习惯,来!你再走一走!”
陈皮轻咳一声,模仿简浩龙的姿态负手走了数圈之后,简浩龙就满意的道:“太好啦!还有那句话呢?”
陈皮闻言,面朝房门跪伏在地,叩了三个响头,道:“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说完,爬起身子瞧着他。
他是不愿意被简浩龙占便宜,所以才面向房门跪拜。
“嘻嘻,没问题啦!走吧!”
“走?走到那儿?”
“唉!我真是乐昏了,竟忘了这件事,陈皮,你等一下走到假山右边,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只小石虎………”
“哇操!我见过,刻得挺逼真的哩!”
“陈皮,你只要在虎头上面一按,假山后面会打开一个小门,你进去以后,走三十步便可以看见一个门!”
“你把门推开以后,连走六步,就可以到达那张软垫前面,你叩头请安之后,坐在那张软垫上,就没事了!”
“嗯!走三十步,推门,走大步,叩头请安,坐下,我记住了!”
简浩龙欣喜的拿起火柴盒,轻快的打开房门出去了。
陈皮跟着走出房间,到了院子之后,一见四周无人,立即朝右侧那座假山行去,不久,已站在那只小石虎的身边。
他仔细的查看四周没有他人之后,在虎头一按。
‘轧!’一声轻响,他探头一看,果然在假山后面出现一个五尺高,二尺宽的门户,他立即走到门前。
他仔细一瞧,只见一条下斜,五尺高,四尺宽的通路呈现在眼前,远处壁角嵌有一粒小珠,发出淡淡的光芒。
他吸口气,抬脚行去。
他刚走出三步,倏听‘轧’的一声,那道门户又自动关上了。
他直觉的吓了一大跳,暗忖:“哇操!我等一下怎么出去呀?”
于是,他立即转身打算去推推看。
那知,他刚走了一步,‘轧’一声,门又自动打开了!
他后退一步之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哇操!是自动门哩!吓了我一大跳!”
于是,他转身继续行去。
他继续走了二十七步以后,果然在右边发现一道门,他暗暗吸了一口气,立即伸手将那道门朝前一推。
‘呀!’一声,他立即看见一间八坪大的房间。
房间之中除了一张软垫以及一名身材高大,双目紧闭,盘坐在一张软垫上的黑衣老人以外空无一物。
他立即连走六步,跪下,叩了三个响头道:“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
那名老人恍似石人一般,不吭半声。
陈皮暗呼一声:“哇操!他没说话,过关了!”
于是,立即爬起身,坐在软垫上。
那张软垫似乎是以棉絮装填,陈皮坐下之后,只觉软软的,不由暗暗忖道:“哇操!少爷可真会享受,连坐垫也挺讲究的!”
他悄悄的打量房内一眼,只见那道门不知在何时又自动关闭,除了壁顶有一粒大珠以外,四周竟无门窗。
怪的是,他居然不会有气窒的感觉。
第二章蟋蟀创造妙奇遇
他一见那位黑衣老人目眶深凹,悄悄的摸摸自己的眼珠,暗诧道:“哇操!他的眼睛好像是被抓掉的哩!”
那黑友老人不但身材魁梧,而且方头大耳,红光满面,陈皮打量一阵子之后,立即联想到供奉在大庙内的‘关公’。
突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你是谁?”
那声音突然爆出,不由令陈皮吓了一大跳!
他急忙应道:“小龙!”
“胡说!”
陈皮明明没有看见他张口,却听见那句胡说,吓得他急忙朝身后及四周寻找是不是另外有人在说话。
“嘿嘿,小鬼,别找了,是老夫在问你!”陈皮整个吓怔了!
“嘿嘿,小鬼,你装得顶逼真的,可惜,你在假山后面来回走了一步,就证明你是第一次进入秘道!”
“嘿嘿,以往那个小畜牲进来以后,立即盘坐在软垫上,那似你将双足搁在软垫上到处张望,嘿嘿!”陈皮闻言,急忙将双腿缩到软垫上。
可是,他从来没有盘过腿,根本不知如何侍奉那两条腿,不由急得气喘呼呼,满头大汗。
黑衣老人好似见到他的窘迫情景,立即阴笑道:“嘿嘿!小鬼,别再装了,老实告诉老夫是谁叫你来的?”
陈皮一见他一直没有开过口,却娓娓道来,暗呼一声‘见了鬼啦!’立即爬起身子,打算夺门而逃。
那知,他刚跑出一步,立觉背后一紧,一道强大的吸力,立即将他拉回软垫上,令他摔了一个大元宝。
“嘿嘿,小鬼,你跑得了吗?”他连跑三次,皆连摔三跤。
“哇操!跑不成,用爬的!”那知,他刚爬出一步,臀部一紧,立即又被拉回去。
他回头一瞧,只见那名老人右掌一抬,往后一招,他立即被吸回去。
吓得他慌忙跪伏在地,嗑头道:“瞎子神仙,小的名叫陈皮,是我们少爷想溜出去玩,叫我替他来此的,我不是故意的呀!饶命呀!”说完,‘咚……’的叩着头。
“嘿嘿,陈皮,你没说假话?”
“瞎子神仙,小的那敢骗你呢?”
“嘿嘿,你过来!”
“我……我……瞎子神仙,我下回不敢啦!你饶了我吧!”说完,反而向后退着。
黑衣老人阴阴一笑,右掌一招!
‘咻!’一声,陈皮被吸得飞向他的怀中。
陈皮叫声:“救命呀!”立即晕了过去。
黑衣老人阴阴一笑,将陈皮放在腿上,喃喃自语道:“倪玉仙,你休想用这一套来骗老夫,哼!老夫不会中计了!”
那知,当他的右掌触到陈皮的后脑之际,轻咦一声,立即双掌连移,仔细的摸遍陈皮的骨骼及筋脉。
昏迷中的陈皮经过他这一阵摸扣,早已醒了过来,他虽觉忽痒,忽麻,忽酸,可是却不敢吭声。
因为,黑衫老人的气势太恐怖了!
好半晌,他突见黑衫老人嘴巴一咧,脱口道:“六阳绝脉,好旺!”
陈皮却暗忖道:“哇操!六羊皆买,好旺,这是那一种赌法,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看样子他挺高兴的哩!”
“小鬼,你名叫陈皮?中药里头的陈皮?”
陈皮见他突然向自己发问,慌忙答道:“是的!”
黑衣老人沉声道:“你回去坐好!”
陈皮巴不得他早一点下达这个命令,闻言之后,立即跑回软垫下,不三不四的将右脚搁在左腿上坐了下来。
“陈皮,你说是那小畜牲叫你替他来此的,真的吗?”
“真的啦!他现在一定正在斗得很爽哩!”
讲到此,想起自己却在此担惊受怕,不由暗骂简浩龙坑人不已!
“斗得很爽?斗什么?”
“斗蟋蟀啦!我昨晚替他抓了一只大将军,他一定乐歪了!”
“原来如此,陈皮,你为何会来此地?”
“哇操!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来是淮阴陈家村之人,听说在我出生的那时,有一个火球自天上掉进我们家中!”
“那一夜,整条街被烧个精光,只有我们家没事,所以有人说我是火怪来转世,便取名为皮,以便包住火!”
“那知,在我五岁那一年,全村传染瘟疫,不但鸡犬不留,全村之人死得只剩下我及庙中一名老和尚!”
“那老和尚把我带回庙中,叫我跪在身边听了念了老半天的经以后,就教我往这个方向走来!”
“哇操!我沿途乞讨,走了半个多月,方被丁大叔在街上遇见,入堡至今,已经过了三年啦!”说至此,默默的瞧着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想了半响之后,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别把今日之事告诉那小畜牲,明午你再来此地!”
“哇操!他如果不让我来呢?”
“那你就在明天晚上来此!”
“哇操!我……”
“哼!你不想来此吗?”
这句话说中陈皮的心底,可是,他怎么敢照实说呢?他脑瓜子一转,立即答道:“哇操!不是啦!我是怕被人发现啦!那会死翘翘的哩!”
“嘿嘿,少狡辩,白天能来此,夜晚为何不能呢?哼!”陈皮脸色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嘿嘿,小鬼,老夫今年已近八十高龄,岂会被你蒙过!”说完,右掌五指一曲,弹出五楼指风。
陈皮只觉胸腹之间被那五缕指风击中五处,一阵针刺般疼痛之后,立即又恢复常状,他不由大骇!
“嘿嘿,小鬼,当你觉得不对劲之时,别忘了来找老夫,你走吧!”
陈皮闻言,反而不敢走了,只见他跪伏在地叩头求道:“瞎子神仙,你就饶了我吧,我明天一定会来的!”
“嘿嘿,很好,老夫恭候大驾!”说完,右掌朝陈皮一挥。
陈皮只觉身子一轻,竟朝那道门飞去,吓得他呼声‘救命呀!’慌忙以手护住头部,闭上准备一撞。
那知‘呀!’一声,房门自动打开,他却轻飘飘的落在门外走道上,吓得他慌忙爬起身,朝前奔去。
‘轧!’一声,假山后之秘门自动打开了!
他钻出秘道之后,立即又是‘轧’一声,那秘门又自动关上了,艳阳仍是高挂在天空,他却怔了好半会。
“哇操!我刚才是不是见了鬼啦?”
他仔细一看院中并无他人,立即一溜烟的跑回房中。
一见简浩龙尚未回来,他立即脱下那套锦服,匆匆的换上了自己的布衫及布靴。
他喝了一口茶,将衣靴放在桌上,默默的想着方才的情景,神色充满了惊骇以及不信了。
哇操!那有人一张嘴就能说话的?
睦操!那有人瞎了眼,却能知道别人的行动的?
哇操!那有人随便一挥手,就可以把人吸来推去?
太多的奇怪事情令陈皮的小脑袋想不透,令他几乎把脑瓜子想炸了,他不由猛抓头发苦思着。
突听一声:“喂!陈皮,你在想什么?”
陈皮吓了一跳,一见是简浩龙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他立即笑道:“哇操!少爷,你回来啦!赢了吧!”
“嘻嘻!陈皮,你那只大将军实在厉害,一开战不久,就把阿忠那只黑帅咬得到处逃跑哩!实在过瘾!”
“哇操!少爷,你是福帅,大将军当然也是嗄嗄叫啦!它呢?”
简浩龙闻言,脸一红,道:“在阿忠认输以后,它又把阿良那只番王咬伤,最后却被珠珠的香帅咬死了!”
“有连拼三关的,就是铁金刚也会垮掉呀!”
“是呀!珠珠也是这么说的,没关系,你晚上再去找一只吧!”
“哇操!少爷,你明天还要斗呀?”
“当然啦!明天我要把珠珠的那只香帅斗垮!”
“哇操!这……这很不容易哩!”
“为什么呢?”
“哇操!那只香帅一直没有败过哩!”
“嘻嘻,那样更好,赢起来更风光!”说到此,他已经换妥衣靴,迳自离去。
陈皮将衣靴放好,坐在椅上暗骂道:“哇操!少爷,你可真爽,随便交代一声,我就要跑断腿去找大将军了,干!”
突听一声轻嘘,接着钻进了那位清丽女童珠珠。
“喂!陈皮,少爷今天怎么跑去和我们玩呢?”
陈皮愁眉苦脸的道:“哇操!我怎么知道,他中午跑到我这儿,叫我跟他对换衣靴,拿着火柴盒就走啦!”
珠珠自怀中掏出一块桃酥递给陈皮,道:“吃吧!这是少爷送给大家的,又香又酥的,挺好吃的!”
“我也吃过了,哇操!吃人的嘴软,他有吩咐你们别胡说吧?”说完,把它推还珠珠。
珠珠却仍把它递给陈皮,点头道:“是呀!大家都吃得好高兴喔!少爷说明天还要请大家吃哩!”
“唉!你们吃得很高兴,我却差点吓死哩!”
“为什么?”
“这……珠珠,你的香帅是不是把少爷的大将军咬死了?”
“是呀!是少爷一直催我跟他斗的呀!”
“唉!他叫我再去找一只大将军,明天还要跟香帅拚哩!你想一想,我除了再去墓仔埔一趟以外,那能再找到能赢香帅的大将军呢?”
“怪不得你会吓死,这………怎么办呢?”
“哇操!没办法,我只好再去找了,还好这一两天的月色还不错,比较好找一点!”
“陈皮,我听爹说这一两天在墓仔埔那边常有人走来走去,不知在找什么东西,你还是不要去那儿吧?”
“哇操!那我怎能对少爷交代呢?”
“这……明天我就先不要给香帅‘出操’,它可能比较不会那么凶,你就在这附近找一只大将军吧!”
“哇操!珠珠,你真好,谢谢你!”
“陈皮,我是刚才没有看见你,以为你出了事啦!你即然没事,我要回去了,待会儿别忘了来吃饭!”
“珠珠,谢谢你的关心!”
亥初时分,明月高悬,凉风徐徐,夜虫齐奏‘大地曲’。
突见一道瘦小的身影在四处张望凝听,只见他一个虎扑,‘砰’一声,身子伏卧在地,双掌朝地上一覆。
“哇操!又被跑掉了,干!”
‘吱!吱!’声音倏从他的右前方尺余远处响了两下,接着一道细小的黑影自草丛中蹦了出来,朝前射去。
“哇操!你这畜牲可真能跑,我今天非抓到你不可,干!”一人一虫立即在院中追逐着。
在远处院中巡视之大汉见状,摇头道:“陈皮这小子又在发神经啦!”身子一转,立即又朝他处行去。
明月在空中逐渐移动着,时间悄悄的消逝着。
突听一阵急骤的‘吱……’低鸣,陈皮欣喜万分的将一只大蟋蟀塞入火柴盒中,自盒隙偷偷的瞧着它。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哇操!怪不得这么难抓,原来长得这么壮,看样子跟香帅有得拚哩!”
他刚将火柴盒揣入怀中,准备离开之际,突听一阵野兽般的低沉吼声音,不由令他吓了一大跳。
循声一看,那声音好似发自假山后面,他不由一怔:“哇操!瞎子神仙?是他在叫?还是别人被他整得在叫?”
他好奇的贴耳一听:“哇操!是瞎子神仙的声音哩!怎么回事?”
他想了一下,悄悄的在小石虎头部一按。
‘轧’一声,那道秘门悄悄的打开了。
陈皮一咬牙,走了进去。
连走三十步之后,朝右侧石门一推,房门一开,立见那位黑衣老人满地乱滚,口中低吼着,似乎十分的痛苦。
他吓得心儿猛跳,一时怔住了!
只见黑衣老人双掌紧紧的按住胸口,满地乱滚,两条灰色的细绳在他的腰际抖动着,使他无法滚离坐垫太远。
下身两截白秃的骨头,使陈皮发现他居然没有双腿,他不由吓得尖叫出声,一个身子立即颤抖不已。
他只觉全身无力,便缓缓的坐了下来。
好半晌,黑衣老者不再惨叫及翻滚,他无力的侧躺在地剧喘着。
冷汗湿透了他的全身。
陈皮瞧得一阵不忍,立即爬起身,走近他的身边,脱下上衣轻轻的拭去黑衣老人头上及颈间的冷汗。
好半响,只见黑衣老人右掌朝地面一按,立即又端坐在垫上,只听他哑声道:“小鬼,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瞎子神仙,我在院中抓大将军,听到你的声音才进来的!”
“嗯!你回去休息吧!明午再说吧!”
“是!瞎子神仙,你好好的休息吧!”
这一夜,陈皮在榻上翻来覆去了老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午后未初时分,陈皮一身锦服的来到了,黑衣老人的面前,他恭敬的行过礼之后,道:“瞎子神仙,这是少爷要我交给你的东西!”说完,捧着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黑衣老人好似见到宝贝一般,打开小瓶,倒出一粒黑色米粒大小的药丸,立即塞入口中,半晌不见动静。
陈皮趁机瞄了那两条细长的灰绳一眼,只见它们一端绑在黑衣老人的腰间,另一端则穿过后面的墙壁,不知通往何处?
陈皮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听黑衣老人吐了一口气,恨恨的道:“倪玉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少给老夫一粒解药!”
“哼?老夫岂会不知你想逼出老夫的绝活,嘿嘿,倪玉仙,老夫会令你‘满意’的!是你先不仁,别怪老夫不义!”说完,阴阴笑个不已。
那声音充满愤怒,令陈皮吓得乖乖坐回到软垫上。
好半晌,黑衣老人沉声道:“小鬼,你想不想练武?”
“哇操!练舞?练什么舞?”
“嘿嘿,既可以杀人又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功!”
“哇操!太恐怖了,我不练!”
黑衣老人闻言,不由一怔。
他姓倪,单名豪,乃是倪玉仙之伯父,四十年前凭着一双铁掌在武林大会之上连挫四十余黑白两道高手,闯出了‘撼天神’之名号。
若非最后以久战身疲受挫于少林掌门‘灵元大师’之‘无相神功’,他早巳跃登‘武林盟主’之宝位了。
他在含恨负伤而退,正在客栈中疗伤之际,却被其弟倪杰制住穴道,同时服下了‘子午断魂散’剧毒。
在十年前,他被逼将‘撼天掌法’传授给入赘于倪家的简坤江,可是倪杰并没有依约还他自由。
他心知倪杰必有异图,立即打算冲出困地。
那知,他刚运功,立即全身剧疼,正在大骇之际,丑若无盐的倪玉仙已飘然现身,一口气削下他的双腿。
同时以万年蛟龙之筋揉以金猱异兽之毛做成之‘捆仙索’穿过他的腰侧限制了他的行动。
倪豪由昨夜毒发的痛苦情形,立即知道那倪玉仙必定要逼迫自己替简浩龙扎下武功根基了。
此时,他一见到陈皮立即打算将一身的武功及功力传授给他,以便日后能够有人替他复仇。
那知这个小鬼竟然不领情,怪不得他会怔住了。
陈皮却忐忑不安的瞧着他,心中暗忖道:“哇操!瞧他的那付苦瓜脸,会不会在火大之下,揍我一顿呢?”
倪豪思忖半晌,突然有了主意,只听他沉声问道:“小鬼,你很喜欢斗蟋蟀吧?你想不想轻易的抓到大蟋蟀?”
陈皮怔了一下,双目一亮,点头道:“哇操!当然想啦!”
倪豪的右掌微招,立即将陈皮的身子吸了起来。
陈皮刚吓得叫了一声,倪豪的右掌倏震,他立即又坐回软垫上,吓得神色惨变,剧喘不已!
“嘿嘿,小鬼,你如果学会这招,不是很方便抓蟋瘁吗?”
“哇操!有理呀!可是我怎么练呀!”
“嘿嘿,从明晚起,你每晚子时到我这儿来,你走吧!”
陈皮回到房内,换妥衣鞋,躺在床上,满脑子所想的皆是自己已经学会了那招挥之即来的怪招在到处抓着蟋蟀。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中,他依然梦见自己依然挥掌在抓着蟋瘁哩!
他正抓得欣喜万分,右掌狂挥,哈哈大笑之际,突觉肩膀被人一阵子摇幌,耳边也听到:“陈皮,你醒醒!”
睁目一瞧是简浩龙,他慌忙跃下榻,道:“少爷,你回来啦?”
“嗯!陈皮,那只香帅是你送给珠珠的吧?”
“是呀!”
“你今晚去找一只比香帅还要厉害的!”说完,迅即离房而去。
陈皮一见他那张臭脸,立即知道他必吃了败仗,立即暗骂道:“哇操!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干!”
“哇操!看样子我今晚必须去走一趟墓仔埔啦!阿弥陀佛,希望能够顺利的找到一只大将军!”说完,自榻下拿起那盒点心,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吃着。
他刚吃完一块千层糕,突见珠珠溜了进来,立即朝她一招手,低声道:“哇操!珠珠,你来得正好,吃块千层糕吧!”
珠珠拿起一块小饼干,吃了一口,道:“陈皮,真失礼,香帅把你的大将军咬死了,他没有骂你吧!”
“哇操!没有,不过,倒是请我吃了一块‘澎饼(坏脸色)’!”
“嘻嘻,其实,少爷是太急了,那只大将军挺神勇的,如果好好的训练几天,一定和香帅有得拚的!”
“哇操!没关系,我晚上再去墓仔埔一趟,再抓一只大将军回来就没事了,咦?珠珠,你的手怎么有点儿肿肿的?”
“这………”
她朝四周看了一下,又跑到门外瞧了一瞧,才低声道:“陈皮,我是跟爹练武,不小心摔伤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喔!”
陈皮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练武呢?听说练了武会杀人哩!好恐怖喔!”
“嘻嘻!陈皮,你别听人乱说,练武可以强身,又可以保护自己,救好人,杀不杀人,完全看你自己啦!”
“哇操!我听不大懂!”
“嘻嘻!起初,我也不敢学,不过,娘对我说一个人练了武,就好像有了一把刀,可以切东西呀!杀不杀人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哇操!我懂了,有了一把刀实在卡方便,可以吓唬坏人,不必杀死他们,嗯!有理!有机会的话,我也要练武!”
“对!改天,我跟爹提一提!”
“哇操!多谢!”
“陈皮,这件事可不能乱说呀!”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珠珠,什么事不能乱说呀?”
陈皮闻声,一怔:“哇操!少爷又来干嘛!”他立即思忖答词。
果然不错,半晌之后!简浩龙已经走入房内。
陈皮两人朝他见过礼之后,陈皮立即含笑说道:“哇操!少爷,珠珠刚才把训练香帅的方法告诉了我!”
“唔!我懂了,你是不愿让肥龙他们知道这个方法?”
陈皮简直乐歪了,他欣喜的道:“哇操!少爷,你好聪明喔!”
简浩龙得意的道:“本少爷一向是举一反三的!”
珠珠脆声道:“少爷,你好橡是未卜先知哩!”简浩龙乐得嘻嘻笑个不停。
陈皮暗笑道:“哇操!鸟个举一反三哩!少吹啦!”
珠珠脆声道:“少爷,我先告退了!”
“嗯!明天下午看我的大将军斗垮你的香帅!”
“嘻嘻,希望如此!”说完,含笑离去。
简浩龙等珠珠离去之后,立即低声道:“陈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老瞎子的气色较差,譬如很累的样子!”
陈皮立即暗忖道:“哇操!难道他也知道瞎子神仙昨夜痛苦之事?不对!不可能的,我不能被他唬去了!”
他立即插头道:“哇操!我没有发现哩!他还是一直坐着不动哩!”
“喔!那我就去向娘报告了!”说完,迅速的离去。
明月高悬,鬼火磷磷,虽然稍为冲淡森森的鬼气,但是了望那高山,荒坟及鬼火,仍今人暗凛不已。
陈皮却睁大双目,偏耳倾听四处传来的‘吱!吱!’蟋蟀鸣声,他要由声音中,凭着经验,挑出一只最勇猛的。
他缓缓的移动着身子。
他全心一意的寻找着。
时间迅速的过了一个多时辰,转眼已是亥中时分,突听一声震耳的‘吱……’声自远处传来,他不由精神一振。
他蹑手蹑脚的寻声行去。
‘唰!’一声,一道黑影自一座坟后跃出,陈皮的双目一亮,暗道:“哇操!跳得好高喔!一定是蟋蟀王!”他立即追了过去。
一虫一人在荒坟之中追逐着。
陈皮越追越心动:“哇操!头好亮喔!一定是蟋蟀王,干!今天就是追到骨头堆,也要把你抓到!”一虫一人不知不觉之中追逐了半个时辰多。
陈皮虽然身手矫健,那只蟋蟀也动作敏捷,往往领先他半步,气得他暗骂不已,捉它之心更加殷切。
突见那只蟋蟀跃入一座大坟前面那尊约有尺三高笑口大开,手拄拐杖的土地公泥像的口中。
陈皮暗笑道:“哇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蟋蟀王呀!蟋蟀王,我看你这下子再往那儿逃?”说完,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朝口中插入。
那知,有抓没有到,那只蟋蟀不知躲到那儿去了!
情急之下,他的双指在土地公的口中一阵乱挖乱扣!
突听,‘轧!’的一声,接着是‘碰!’的一声,大坟前面的那面青石墓碑,竟然自动向前倒下。
陈皮以为见了鬼,立即怔了一下!
攸听‘咻……’连响,自墓内两侧交叉射出一堆的短矢,所幸陈皮个子瘦小,又迅速的趴下,才安然避过。
“哇操!我的妈呀!还好我躲得快,不然非‘嗝屁’不可!”
就在此时,突听墓内传出‘吱!’的一声,陈皮身子一震,暗道:“哇操!你这畜牲原来是躲到里面去了,干!”他立即起身欲扑。
可是,一想起那些暗矢,他立即又停住了!
墓内又传出‘吱!吱!吱!’三声,好似那只蟋蟀在催他‘进来呀!’陈皮一咬牙,四肢着地,朝墓碑爬去。
原来,他已打算若再有暗箭射出,他就要立即‘卧倒!’。
他爬过墓碑之后,一见竟有石阶,立即一阶阶的爬了下去,心中暗暗祈祷道:“哇操!蚵面豆腐,拜托别再有暗箭了!”
墓中不时的传出‘吱!吱!吱!’的虫鸣,那只蟋蟀,似乎很高兴。
陈皮爬了六级石阶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墓中一片黝暗,原来那个墓碑又自动关闭了!
他抬目向四周一看,一片乌七八黑的,只有远处一小团白白的东西,他立即又想起了鬼,不由又一阵哆嗉。
突然又听见,‘吱!吱!吱!’三声,那团白影之处,似有黑影一闪,陈皮的双目不由一亮!
他小心翼翼的又爬了六个石阶之后,继续朝白影之处爬去。
就在此时,他突闻一阵清香的味道。
随着他的爬行,清香味道越来越浓。
那只蟋蟀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
五尺,四尺,三尺,二尺,一尺!
陈皮右掌一抬,朝那只蟋蟀捂去。
‘叭!’一声,立闻一阵低沉的‘吱’鸣!
陈皮哈哈一笑,道:“哇操!总算给我逮到了吧,哎唷!”他突觉掌心一酸,竟然被那只蟋蟀咬了一口。
他疼得将手一缩!
‘砰!’一声,白影一闪,地下立即出现十余片小白影,墓中立即散发一股浓冽的清香味道。
陈皮顾不得闻香,慌忙伸出左掌要掐那只蟋蟀,因为他一直咬着陈皮的掌心不放,简直疼死他了。
好不容易将那只蟋蟀装入火柴盒,陈皮喃喃自语道:“哇操!那有这么凶的畜牲,差点把我的掌心咬破了!”清香越来越浓了。
陈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哇操!好香喔!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此时,他已逐渐习惯了黑暗,略一寻找,立即发现那只蟋蟀方才停身之处,突然冒出一个枣子大小的东西。
他凑近一闻,道:“哇操!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喔!”
‘咕!’一声他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他好奇的把它摘了下来,伸舌朝蒂端一舔!
“哇操!好甜喔!”口一张,立即将它吞入口中。
那粒水果入口即化,迅即流入他的腹中。
他正在暗赞:“哇操!通心凉,有够赞!”之际,突觉腹内一阵火热,接着是一阵子剧烈的狡疼!
“哎唷!会死!这是什么毒果!”
他疼得将火柴盒朝外一摔,捂肚打滚,哎唷叫个不停。
叫天天不知,叫地地不应,陈皮翻滚一阵子之后,痛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的陈皮被一阵‘吱……’鸣叫中吵醒过来,他只觉全身骨疼如折,不由又哎唷叫了一声!
又是‘吱!吱!’两声。
不知是在说‘活该’。
还是说‘恭喜’?
他一听蟋蟀还活着,立即精神一振,双手朝地一撑,就欲坐起来,那知这一撑,却听‘咻!’一声,他的身子竟然飞起二尺余。
“哇操!救命呀!”气一泄,‘砰!’一声,他又摔落在地。
“哎唷,疼死我了!哎唷!”倏闻,‘吱!吱!’两声。
“干!死蟋蟀,都是你害的,你还叫!”
他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一瞧,只觉四周一片明亮,那个火柴盒正在他的左侧尺余外,他立即探手抓了过来。
打开一缝,立即发现蟋蟀的那颗泛亮脑瓜子,他欣喜的合上火柴盒,暗道:“哇操!果然是一只蟋蟀王!”他立即将火柴盒揣入怀中。
抬目一瞧,只见墓内甚为宽敞,除了当中奉着一条青色长棺以外,就只有地上的十余片白玉片。
他好奇的道:“哇操!一般的棺材多是红色及原木色,那有青色的?”
于是,他好奇的爬起身子走近一瞧。
只见棺上放着一本小册子,棺体触手冰冷,他好奇的取过那本小册,一见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不由大诧!
“哇操!我只看懂一个‘手’字,算啦!死人的东西还是不要乱拿,免得阴魂不散一直缠着我!”他立即将那本小册放回原处。
他朝棺材瞄了一眼,越看越怕,立即跑向石阶。
这一跑,只听‘咻!’一声,他的身子立即疾射过去,吓得他‘哎唷’叫,急忙刹车,总算在石壁前停了下来。
他好奇的瞧着自己的双脚,弯下身,在双腿上摸了一阵子,暗忖道:“哇操!我的身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怪了!”
突听怀中传来一声‘吱’闷鸣,不由一震,立即朝石阶上行去。
当他走到第七级石阶之际,突听‘轧’一声,那面墓碑在‘砰!’的一声之后,立即又自动向外倒去。
陈皮立即又想起那些暗箭,慌忙爬下身,缓缓的爬了出去。
这一回倒是平安无事。
他爬出墓外,一看东方已吐鱼白,心知天快要亮了,慌忙朝庄中行去。
那面墓碑又缓缓的关闭了!
陈皮回庄之后,只见远处已有人在打扫庭院,他悄悄的溜回房内,将火柴盒藏妥,立即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大厅的器具了。
饭后,他依照规定,走入一个大房间,只见房内摆了六付桌凳,壁间有一个木质小书柜,分明是一间教室。
他走到书柜前,拿出一本大册子,仔细的翻找着。
原来,他生性好奇,虽然将那本小册放回棺材上,却念念不忘他看不懂的两个字,因此,打算先找出来,等一下再问珠珠。
他虽然已经入堡三年,却一直到去年春天,才参加私垫,由于忙于嬉玩,因此,所识之字并不多。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翻了一阵子却一直找不到那两个字。
突听一声轻咦,接着传来珠珠的清脆声音道:“陈皮,你今儿个怎么如此的用功呢?”
说完,己走近他的身边。
陈皮红着脸道:“哇操!不是啦!我是在找两个字!”
“找字?什么字?”
“哇操,是这样啦!我划给你看!”说完,一点,一横,一撇……的写了一遍。
“咦,这是牵呀!牵手的牵呀!”
“哇操!对!对!对!珠珠你真聪明,我只认识那个手字,原来是牵手呀!哇操!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珠珠捂嘴一笑后,问道:“还有一个什么字?”陈皮立即又一横,一直,一横的写了一遍。
“功!练功的功,牵手功?这是什么意思?”
“哇操!原来它就是功呀?”
“陈皮,你在那儿看到这三个字的?”
“我………”
突听一阵嬉笑声音自房外传来,陈皮立即低声道:
“珠珠,下课以后,我再告诉你!”说完,将那本大册子放回书柜内。
“嘻嘻,陈皮和珠珠在说悄悄话,揪揪脸!”陈皮一见是肥龙出声,瞪了他一眼,立即就要冲过去。
“陈皮,别理他,坐下,爹快要来了!”说完,拉着陈皮并坐在一张凳上。
片刻之后,十二名孩童分别就座。
只听一声轻咳,一位相貌威武,年约三十一,二岁的青袍大汉走了进来,他刚站上台,群童立即起身鞠躬道:“夫子早!”
“嗯!坐下!”
这名大汉正是珠珠之父丁威,他职司护堡工作,由于一直平安无事,他在三年前征求倪玉仙同意之后,在此开课授徒。
这十二名孩童多是堡中高手及操持杂役者之子女,每人的天份及用功情形不一样,因此,他采取分级授课。
珠珠启蒙已逾四年,不但已将三字经倒背如流,四书也学得差不多了,乃是群童之中的佼佼者。
好玩的陈皮,混了一年多,却还在三字经打转,不过,他受了‘牵手功’三字的刺激,今儿个特别的用功。
只见他埋头苦读,回异于往昔之心不在焉。
丁威虽觉好奇,在爱女的暗使眼色之下,他也不便发问。
一来专心,二来由于吃了那粒小果,陈皮将那本三字经翻了二遍之后,居然将以前一直背不熟之缺点,完全扭转了。
只见他合上书本,低声默背着。
珠珠竖耳偷听一阵子,一听他果然完全熟背如流,欣喜得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好字,然后送给他。
陈皮欣喜的点了点头,拿起笔来默写着。
半个时辰迅即过去了。
丁威喝声:“休息!”肥龙诸人迅即冲了出去。
陈皮却仍兴致勃勃的运笔写着。
珠珠也含笑陪着他。
突听肥龙在窗外低声问道:“喂!爱困,你看陈皮今天是不是发神经了,下了课还在那边写字哩!”
“哼!假认真,谁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了?”陈皮闻言,就欲停笔。
珠珠低声劝道:“别理他们,你写得真好!”
陈皮点点头,暗中记下了这笔账,继续写着。
再度上课之后,陈皮仍然津津有味的写着。
一直到下了课,他仍丝毫没有停笔之意,珠珠立即低声劝道:“陈皮,休息一下吧!手会不会酸?”
陈皮放下笔,笑道:“哇操!经你这一说,果然有点手酸哩!哇操!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读书有这么好玩呢?”
珠珠笑道:“陈皮,你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了?”
“哇操!我是被‘牵手功’那三个字影响的啦!”
“陈皮,你在那儿看到三个字的?”
“哇操!我昨天晚上为了找一只大将军,钻进了一个坟墓内,在一具棺材上面看到一本小册子上面有那三个字……”
“什么?你敢钻进坟墓内呀?有没有见到鬼?”
“哇操!珠珠,你别怕,没有鬼啦!”他立即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陈皮,你真的捉到一只蟋蟀王呀?”
“是呀!走!我拿给你看!”
两人回到陈皮的房内之后,陈皮拿起火柴盒,刚打开一条子缝,立即听到一声‘吱!’的大响。
珠珠双目一亮,喜道:“好大声喔!我看一看,哇!头好大喔!亮光光的,一定是蟋蟀王,太好啦!”
两人观玩一阵子之后,陈皮低声道:“哇操!珠珠,你教我念书,好不好?”
“好呀!走!”
未初时分,陈皮刚推开秘牢房门,立即听见倪豪沉声道:“小鬼,今天怎么又是你来?”
言词之中充满诡异及欣喜。
陈皮恭敬的上前叩头道:“瞎子神仙,陈皮向你请安!”说完,恭恭敬敏的坐在软垫上。
倪豪语气平和的道:“小鬼,你今天怎么改了台词,而且也腔调也变了?还有你的脚步怎么突然变得轻灵了?”
“哇操!瞎子神仙,你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叫我怎么问答呢?”
“刁小鬼,按顺序答吧!”
陈皮取出简浩龙刚刚送给他的那三块桃酥,道:“瞎子神仙,少爷刚才送我三块桃酥,你吃看看!”说完,送到了他的嘴前。
倪豪将头一偏,仍以‘腹语传声’道:“小鬼,老夫已辟谷三十余年,你自己吃吧,老夫收了你的这份心意啦!”
“哇操!什么叫做‘毙骨’?”
“嘿嘿,老夫已三十余年不吃东西了!”
“哇操!不知东西还能活三十余年呀?”
“嘿嘿,这就是练功的好处,老夫还必须吃药,另外还有人根本连一滴水都不必沾哩!不过,那已是接近羽化了!”
“哇操!雨化?什么意思?”
“嘿嘿,所谓羽化就是变成真正的神仙了,对了,你以后别唤我‘瞎子神仙’了,挺刺耳的,你就唤我……嗯!豪爷爷吧!”
“‘好’爷爷,好吔!你真是名符其实的好爷爷哩!”
倪豪闲言,暗皱眉头,正想出言更正,不过,旋而将念头一改:“唉!就让撼天神倪豪的名字消失吧!”
他立即沉声道:“小鬼,谈正事吧!”
“哇操!刚才少爷又跑来和我对换,他既然要我来,我当然来了,至于台词和腔调,反正已经‘穿梆’了,何必再装呢?”
“嘿嘿,小鬼,你挺机灵的吧!”
“哇操!不敢当,至于你说我的脚步比较轻灵,我倒是没有发现哩!”
“嘿嘿,小鬼,你的嗓音也中气十足的,过来,让我瞧瞧看!”
陈皮怯怯的走近他的身前,只见他的右手一翻,似毒蛇咬人般迅速又准确的扣住陈皮的右腕。
他轻咦一声,立即仔细替他把脉。
半晌之后,只见他轩眉,颤唇失声道:“小鬼,你昨夜有了什么奇遇?”
那声音苍劲有力,不似先前以腹语传声逼出之尖细,令陈皮听得较顺耳,他立即答道:“哇操!什么叫做‘骑玉’?”
“小鬼,你昨天离开此地以后的情形说一遍!”
陈皮点点头,立即把简浩龙与自己见面,自己到墓仔埔抓那只蟋蟀王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慢着,小鬼,把那个小果的形状说一遍!”
“哇操!当时墓内黑漆漆的,我只知道它大约有枣子那么大,很香,想不到吞下去以后会那么的难过!”
“嘿嘿,小鬼,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所吞下的那粒小果,可能就是传闻中的‘玉精果’!”
“哇操!什么叫做‘玉精果’呀?”
“老夫也是在年轻时从文献之中曾经见过一段有关‘玉精果’之记载,你可知道你所吞下的那粒小果,至少已经有一千余年了哩!”
陈皮咋舌道:“哇操!有这么老呀?”
“嘿嘿,要培育‘玉精果’,首先必须找到一株千年以上的成形雪参,再选择一处阴寒之脉眼,四周以药材培育,上方再盖以一个古玉杯密盖……”
“哇操!我竟把一个古玉杯打破了,好可惜喔!”
“嘿嘿,那个古玉杯若与你吞下的那粒‘玉精果’比较,简直是九牛一毛,趁着药效尚未行开,老夫就成全你吧!”说完,右掌一挥,将他吸入脚上。
“嘿嘿,小鬼,你先睡一觉吧!”说完,在他的‘黑甜穴’一挥。
陈皮只觉眼前一暗,立即睡去。
倪豪阴声道:“倪杰,倪玉仙,简坤江,你们的克星快要诞生了,老夫等着看你们如何遭受惨报!”说完,双掌似飞在陈皮的身上拍打着。
别看他好似在打鼓,却暗中运聚功力,因此半晌之后,他的头顶立即冒起了一阵阵的白烟,而且越来越密。
盏茶时间之后,他的鼻息变粗了!
两人皆是汗下如雨。
陡闻一阵清香的味道自陈皮的身上散发出来,倪豪深闻一下,只觉精神一振,立将双掌缓缓的在陈皮的身上移动着。
立听一阵阵轻细的‘喀……’声自陈皮的身上传了出来。
方才,倪豪先以精湛的功力放松陈皮的全身经脉及筋骨,在激发出他体内的‘玉精果’之后,再将他的穴道挪移着。
如此一来,陈皮可以不畏剧毒及各种制穴手法了。
因为不畏剧毒的‘玉精果’已经深入陈皮的全身骨骼及肌肉之中,而且他的穴道已经被倪豪悄悄的挪移半分了。
好半晌之后,倪豪长吁一口气,缓缓的收了功力。
他一掌拍开陈皮的穴道,沉声道:“晚上再来吧!”
陈皮爬起身子,只觉全身舒畅,飘飘欲飞,一见倪豪十分疲乏的模样,默默的点了点头,立即走了出去。
第三章万年石棺练奇功
陈皮离开秘道,出了假山,立即小心翼翼的走着,因为,他方才在地道中由于不知控制,差点就撞上石壁。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最近在走什么运?
尤其自从昨晚进入那个大墓吃了‘玉精果’之后,全身更是充满了邪门,邪得连他自己也会‘小生怕怕’!
他不知道‘好爷爷’方才在自己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竟会使得自己的脚底好似装了弹簧,稍一用力,身子就射了出去。
他抬头一看天色已近申末,不由暗忖道:“哇操!我今天怎么进去那么晚,看样子少爷已经在等我了!”
果然不错,陈皮一进入房内,立即看见简浩龙将蟋蟀王放在右掌心,左掌斜切掌心将蟋蟀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他立即走过去低声道:“哇操!你这套‘出操’架式正点的哩!”
简浩龙嘻嘻一笑将蟋蟀王收回火柴盒中,兴奋万分的道:“陈皮,你可知道我今天创造一个‘完全比赛’哩?”
“哇操!通杀呀?”
“嘻嘻!是呀!所有的蟋蟀王立即吓得全身颤抖,任凭肥龙他们怎么催,怎么赶,硬是不敢上前动哩!”
“哇操!少爷,你今天可真‘拉风’哩!”
“是呀!有够爽快,一口气斗垮了八只大将军,连珠珠的那只香帅也落荒而逃,陈皮,你的功劳真不小,改天我送你一件纪念品!”
“哇操!免啦!能够替少爷效劳,乃是我的荣幸!”
“嘻嘻,陈皮,你真会说话,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瞧你还有倦容,莫非在打磕睡?”
陈皮打蛇随棍上,立即道:“哇操!没办法啦!我为了抓这只蟋蟀王,昨晚完全没有闭上眼睛,能够不打瞌睡吗?”
“老瞎子有没有发现你在打瞌睡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直没有吭声,我在睡醒之后,就自动出来了,那知竟会睡了那么久?”
“嘻嘻,没关系啦!换衣靴吧!”说完,将火柴盒放在桌上,换妥衣靴迳即离去。
子夜时分,陈皮悄悄的溜入秘室,将软垫移到倪豪的面前,听他仔细的说明如何在自己的身体内‘开运动会’?
倪豪知道陈皮完全没有练过武功,根本不知道穴道的名称及功能,他干脆将他的那套‘潜龙心法’完全教给他。
倪豪及倪杰两兄弟原本是陕西人氏,由于自幼既孔武有力,被西域神魔路过发现,立即一言不发的带回西域。
西域神魔个性偏激,独来独往,不分正邪全凭自己的喜怒哀乐行事,他将倪豪及倪杰带回西域之后,立即闭门授徒。
他一看倪豪块头较大,立即教他‘潜龙心法’,这种心法完全最由内而外,先练好内功根基,一旦发掌,即势如破竹,源源不绝。
他一见倪杰身子稍瘦,双目白珠多于黑珠,又天生的一付反骨(自后脑可瞧见双腮,颧骨高突)因此,仅授他‘飞龙心法’。
‘飞龙心法’简易速成,配合飞龙剑法及身法,倪杰在二十岁那年即已返回中原,在半年不到,已经获得‘孽龙’的名号。
皆因他心狠手辣,又生性奸淫,半年不到,至少已经毁了三十名女英雌,至于名门闺秀,更不知被毁了多少。
白道人士虽然联合围剿,却因倪杰狡诈机警,一直无法如愿。
一直到倪杰三十岁那年,有一夜宿于京中名妓小宛书楼时,被二十余名白道高手趁隙加以围剿。
也是他命不该绝,在他危险之时,却被黑道女高手‘桃花女’救走,两人立即隐在桃花源附近双宿双飞。
三年后,桃花女分娩一子。
好色成性的倪杰趁‘桃花女’坐月子期间偷偷潜入城中,犯下了三件淫案,立即又引起白道高手的注意。
这次是由嫉恶如仇的丐帮首席长老义天丐出面,凭着丐帮的广布眼线,在三月后,立即找到倪杰夫妇的居处。
一场搏杀,‘桃花女’母子当场惨死。
倪杰虽然身负重伤,却依然被他逃脱了。
痛定思痛,他潜回西域,打算请出西域神魔再传授武功,那知,西域神魔已经到阎罗王处去当‘魔’了。
就是其兄倪豪也不知去向。
他在西域养伤及潜练五年之后,再度重问中原。
这回,他不敢再单枪匹马闯江湖了,他投入了漠北风云帮,由一名堂主干起,半年不到即娶帮主之女郝天慧为妻。
郝天慧虽然名字甚美,人却恰好相反有够丑。
不过,倪杰志在统领风云帮,因此,不但娶下郝天慧,而且在一个月之后,却暗中击毙其岳父篡立为帮主。
婚后一年,郝天慧替他生下一位其丑无比的女婴。
此时的倪杰却无暇计较这些了,因为,此时的倪豪已经在中原闯出‘撼天神’的字号,一口气击败四十余名高手了。
由于倪豪舆西域神魔相处三十余年,个性竟被熏陶得与西域神魔一样,因此,他一现身江湖,立即轰动。
南北天山六十余名马贼被他在一夕之间全数击灭。
西凉一派百余名因为一名弟子与他起了言语冲突,在一个‘夕阳伴我归’的黄昏里全部被倪豪‘踩在夕阳里’了!
雄浑的掌力!
威猛的体态!
沉默,偏激,喜怒不定的个性!
倪豪现身江湖不到半年立即引起了全武林的注目,敏感的人立即将他跟‘孽龙’倪杰联想在一起了。
倪豪也在寻找倪杰,可是一时也无法会面。
一直到倪豪在武林大会上受挫负伤,他才与易过容的倪杰见了面,两人经过一番交谈,发现言行,志趣皆不‘来电’。
尤其倪豪最反对倪杰所提的称霸武林野心。
心计深沉的倪杰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设计制住了倪豪,同时将倪豪关在他的另一处巢穴倪家堡(当时名为柳家堡)。
倪杰软硬兼施向倪豪套取武功,可惜皆无效。
一怒之下,他回去大漠专心经营风云帮,郝天慧带着几位亲信及爱女来到中原倪家堡,伺机套取倪豪的武功。
时光似流水,岁月如梭,转瞬又过了半个甲子。
风云帮的势力越来越大,倪杰也将老巢由大漠移到洪泽湖畔。
风云帮总舵刚安定不久,含恨离开泰山派的简坤江为了复仇,竟然投入了风云帮,而且表现得更为积极。
倪杰暗中观察简坤江甚久,一见到他,倪杰立即想起自己当初入帮的情形,惺惺相惜之下,倪杰破格提拔他。
简坤江也不负他的希望,一直闷不吭声的埋头苦干,于是倪杰将简坤江带回到倪家堡来丑若无塭.
年逾三十的倪玉仙乍见简坤江,惊为神人,芳心怦然大动,立即向倪杰及郝天慧表明要委身于他。
倪杰闻言,甚为作难。
凭简坤江的人品,才学,身世及孤傲的个性,倪杰虽然贵为帮主,实在不便向筒坤江堂主提及这件事。
那知,当他向简坤江一提起婚事,简坤江居然立即答应。
唯恐夜长梦多,简坤江反悔,当天夜晚立即将简坤江及倪玉仙‘送做堆’,而且在简坤江的温柔体贴下,倪玉仙过了一个难忘的‘初夜’。
简坤江每一见到奇丑无比,又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倪玉仙,简直就欲呕吐,可是为了前途,他‘命令’自己爱他。
婚后三年,倪玉仙先后生下一女及一男,最命倪杰父女欣喜的是这对孩子居然长得眉清目秀,不似倪玉仙那么丑。
他们在欣喜之余,不但将简坤江提拔为风云帮副帮主,而且以断绝解药为手段逼迫倪豪将‘潜龙翻江’掌法教给简坤江。
也因如此,简坤江仗着下毒及‘潜龙翻江’掌法,不但歼灭泰山派,而且也在汪雪宜的身上泄欲。
以上是倪家及简坤江之事迹,就此略过不表。
且说陈皮在倪豪的解说及示范之下,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指挥体内的真气在身上开起‘运动会’了。
‘玉精果’的灵效在陈皮的体内发挥起来了。
他突觉全身热乎乎的,而且轰隆直响,不由大骇。
倪豪沉声道:“小鬼,很热闹吧?别慌,马上会曲终人散的!”说完,将右掌贴在他的‘膻中穴’渡过真气在前导引着。
陈皮调息一周天以后,悠悠的入定了!
倪豪缓缓的撤离右掌,含着冷笑忖道:“以此子之资赋及奇遇,不出十年必可大成,嘿嘿,倪玉仙,老夫可以预卜你必毁于此子之手中!”想到此,他愉快的入定了。
寅末时分,陈皮正觉身轻若羽,妙不可言之际,突听倪豪沉声道:“小鬼,起床了,准备干活啦!”
陈皮将双目一睁,愉快的道:“哇操!好爷爷,我好似要飞了哩!”
“嘿嘿,小鬼,这是因为你已经练过武之故,你必须行动谨慎,免得被人瞧出你已经练过武了,否则,别人会找你麻烦的!”
陈皮点头道:“哇操!我知道,不过,要怎样控制呢?”
“有两个方法,第一,你别跟人打架,第二,你别乱跑!”
“哇操!这简直要我的命哩!”
“嘿嘿,小鬼,你已经练过武,别人一定打不过你,你胜起来也不光彩,何况,你马上要练习‘牵手功’了,那有时间乱跑及与人打架!”
“哇操!好爷爷,你实在说得有理,我以后不打这种没有意思的架了,不过,那本‘牵手功’真的可以拿来练武呀?”
“嘿嘿,傻小鬼,那套‘牵手功’乃是二百年前一代武林怪杰‘牛皮王’王文青的成名绝学,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学哩!”
“哇操!‘牛皮王’王文青,那有这么长的名字?”
“嘿嘿,王文青姓王,任何人只要被他的‘牵手功’缠上,只有乖乖的制伏,就好似被牛皮糖粘住一般,所以当时的人称他为‘牛皮王’!”
“哇操!那我以后不就变成‘牛皮陈’了吗?”
“没志气的小子,你怎么不想自己闯一个字号吗?”
“哇操!这……”
“嘿嘿,别想得那么远,你今夜先去把那本‘牵手功’取回来,我教你!”
“好吧!好爷爷,再见了!”
用完早餐之后,陈皮立即进入教室,翻开了那本大册,喃喃自语念了起来,遇有不懂之字,马上用笔划了记号,准备问珠珠。
盏茶时间过后,陈皮突听一阵脚步声音,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他不由怔道:“哇操!怎么没有人呢?怪哉!”
他搔搔头,正欲转头看书之际,突见珠珠走了进来,他立即叫道:“哇操!珠珠,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跟我捉迷藏了?”
珠珠边走过来边诧道:“捉迷藏?没有呀!我直接走过来的呀!”
“哇操!那就奇怪了,我方才明明听见你的脚步声音呀!哇操!不管它了,珠珠,你快过来教我认字吧!”
珠珠乐见陈皮如此的用功,立即坐在他的身边陪他念书。
陈皮不知自己已经拥有一身不俗的内功,因此,方才听出丈余外珠珠的走路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发神经哩!
陈皮由于内功精湛,神清气朗,过目不忘,短短的半个时辰,他居然顺利的阅完十余页,不由令珠珠大诧不已。
此时,群童已逐渐来到教室,她只好闷在心中,待会儿再问了!
只听肥龙叫道:“哟,陈皮,你越来越用功了哩!”
陈皮瞪了他一眼,道:“哇操!肥龙你是什么意思?”
艾昆立即叫道:“干!陈皮,你别以为送少爷……”
珠珠立即叱道:“死爱困,你在黑白讲些什么?”
艾昆闻言,立即想起少爷吩咐不准提及他与他们在一起玩的事情,因此,他吓得脸色苍白,低着头坐在凳上。
肥龙也似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吭半句的坐在凳上。
陈皮冷哼一声,立即继续看书。
半晌,丁威走上讲台,群童行过礼之后,他立即开始督课。
珠珠一面看书,一面‘备询’随时指点陈皮。
丁威坐在台上打量着陈皮,内心暗忖道:“此子相貌不凡,若能妥加调教,将来必然也是帮中的一大帮手!”他立即沉思着。
陈皮专心阅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一个时辰的上课迅即过去,群童一哄而散。
陈皮却津津有味的继续阅读着,他所认识之字越来越多,向珠珠请教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珠珠却仍坐在一旁陪着他。
她一直等到窗外日已当中,心知用饭的时间将届,立即低声道:“陈皮,吃饭啦!”
“哇操!这么快呀!走!”
饭后,阵皮将那本大册抱回房内,一边看书,一边等候少爷。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陈皮突听远处传来少爷的脚步声昔,立即望着房门,暗忖道:“哇操!我倒要看看这回是不是又发神经啦?”
他刚想完,‘呀’一声,房门一开,果见简浩龙闪了进来,只听他低声道:“陈皮,我今天不能玩了!”
“哇操!为什么呢?”
“娘要和我一起去哩!”
陈皮闻言,不敢问原因,心中反而暗乐道:“哇操!这样子更好,我可以多看一会儿的书!”
简浩龙自怀中掏出三个纸包放在桌上,低声道:“陈皮,你叫肥龙他们好好的训练几只大将军,我等着他们的挑战!”
陈皮笑道:“没问题,我一定转达你的命令!”简浩龙听得很爽,哈哈一笑,立即走了出去。
陈皮送他走了之后,立即把珠珠邀来共进点心,同时向她请教。
子时一到,陈皮带着那本‘牵手功’坐在倪豪的身前,欣喜的道:“好爷爷,我已经把‘牵手功’带来了!”
“嗯!开始念吧!”
陈皮内功深厚,目能夜视,立即逐字念着。
那知,他刚念完一行,立即碰见一个陌生的字,不由红着脸道:“哇操!好爷爷,我不认得这个字,怎么办?”
“写在我的掌心!”说完,将右手一摊。
陈皮一笔一划的写了一阵子,道:“哇操!好多划喔!”
“嘿嘿,‘督’!上一字是任,看样子应该是任督两脉了!”
“哇操!对!那个‘督’字下面正是一个‘两’字,哇操!接下来这个字原来是‘脉’呀!哇操!好多的怪字喔!”
“嘿嘿,武学名词原本就是冷僻艰涩,再念下去!”
“好!”
两个人就用这种边练边划的方式研究了半个时辰,突听倪豪沉声道:“停!让老夫好好的想一想!”
陈皮一见他默然无语,双手也轻轻的挥动着,无聊之下,立即低着头从第一字看起,同时默默的背诵着。
好半晌,只听倪豪神色一喜,道:“好招式,再念下去!”
两人就这样默契甚佳的研究着‘牵手功’。
一直到雄鸡初啼,倪豪才松口气道:“小鬼,天快亮了,你回去吧!三天后再来,老夫必有佳音奉告!”
“哇操!好爷爷,谢谢你!”
陈皮回房之后,只觉精力充沛,毫无困意,匆匆的漱洗之后,立即进行他每天唯一的工作一整理客厅。
以他的灵活身法,盏茶时间之后,即已整理得清洁溜溜了。
他一见距离早餐的时间还早,走回房内,翻开那本大册,专心阅读起来,这一坐下,立既过了一个多时辰。
他正在瞧得入神之际,突听一声:“陈皮,你怎么不吃早饭呢?”
声音未歇,珠珠已拿着一个纸包走到桌旁。
陈皮朝窗外一瞧,叫道:“哇操!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陈皮,趁热把包子吃了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珠珠,多谢啦!”说完,抓起一个包子,整个的塞入口中浸津有味的嚼着。
“陈皮,你怎么突然这么用功呢?”
“哇操!珠珠,你对我最了解啦!怎么反而说这种外行话呢?我是受了‘牵手功’那三字的刺激呀!”
珠珠的雪白面孔立即抹上两片红霞,低声道:“陈皮,我实在不敢相信你真的会变成这么用功哩!”
“珠珠,我好羡慕你认得那么多的字,你不知道我恨不得能够认识天下所有的文字哩!”
“嘻嘻,这怎么可能呢?我念了三年才记下那么多的字呀!”
陈皮懊恼的道:“哇操!我以前实在太贪玩了!”
“陈皮,别难过,时间很多啦!走吧!去上课吧!”
一连三天三夜,陈皮日以继夜的看书,累了之后,坐在榻上调息一周天,立即又精神饱满的看了起来。
三天下来,他不但把丁威手撰之字汇册看完,而且开始在看‘大学’了,这种进步令丁威及珠珠各骇凛不已。
珠珠在白天一直陪着陈皮,因此知道他的确有过人的记忆力,任何‘生字’只要被他看了一遍,立即熟记不忘。
怪的是,陈皮只负责‘认字’及概略字义,并不想深入了解字义,偏偏他却很少认错别字。
譬如,他不会将‘币’当作‘弊’或‘毙’。
他更不会将‘混’当作‘粪’了!
第四天晚上子时,倪豪一见到陈皮,立即欣喜的道:“小鬼,你真是洪福齐天,想不到却能得到‘牵手功’这种绝艺!”
陈皮诧异的道:“哇操!真的有这种厉害吗?我连续偷看了三个晚上,却看不出他有什么稀罕的哩!”
“嘿嘿,傻小鬼,老夫原本自视甚高,自忖可以列入当世十大高手之林,可是,若与‘牵手功’一比,至少又差了一截!”
陈皮讶异的道:“哇操!有这么厉害呀!难道连你说要教我的那招‘抓蟋蟀’功夫,也比不上它吗?”
“嘿嘿,区区‘纵鹤擒龙’岂能与‘牵手功’相比,小鬼,时间宝贵,老夫打算以一年的时间教你这套‘牵手功’,快听我说!”
“哇操!要一年呀!”
“嘿嘿,这还是因为你的资赋优异,及吃下‘玉精果’,加上老夫的指导,换了别人,就是苦练十年也不一定有所成就哩!”
“哇操!好爷爷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挺有兴趣学‘牵手功’哩!”
“嘿嘿,小鬼,老夫今夜先教你如何运气使力!”
时光流逝,转瞬间已是十年过去了。
春雨绵绵,子夜时分,人们早已缩进被中‘春眠不觉晓’了,只有陈皮一人钻进那个大墓一动也不动的抱在那具石棺上。
哇操!十年不见,他是不是发神经啦?否则,会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跑到坟墓内抱着那具冷冰冰的石棺。
别说是冷,光是那气氛就够令人起‘鸡母皮’了。
倏见陈皮的全身通红,袅袅的散发出红烟。
盏茶时间之后,红烟密密的罩住他的身子。
黝黑的墓内只见一团红烟,陈皮已经消失不见了。
半个时辰之后,那具石棺的颜色逐渐变红。
陈皮身上的红烟逐渐消失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陈皮身上的红色消失不见了,而且逐渐的由红变青,他的身子也开始轻颤着。
只见他暗一咬牙,潜龙心法再起,身上立即又转红。
盏茶时间过后,红色渐退,逐渐的又转白,青!
不过,这一回,他不再颤抖了!
潜龙心法再起,身上的肤色倏然变红,但是旋又变为白色,而且一直维持着那种颜色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
陈皮满意的瞧了自己手臂的颜色一眼之后,提聚一口元阳真气护住心口之后,双目一闭,悠悠的入定了!
原来,在这十年之中,倪豪专心的教,陈皮拼命的学,陈皮已经将‘牵手功’学得滚瓜烂熟了。
至于江湖各派武功及门道,陈皮也颇有涉猎。
入夜,他奉了倪豪之命,至此藉着这块万年青石石棺,将他因为修练‘潜龙心法’所导致之阳气过度亢盛予以‘中和’。
倪豪在初履江湖时也曾在迷惑及好奇之下,到青楼寻欢,想不到在狂欢之后,他居然将那名姑娘活活的‘轰死’了。
他当时正值要紧的关头,想不到会出这个‘漏子’,他抛下一张一百两银票之后,立即匆匆的离去。
他仔细的思忖之后,发现症结出在‘潜龙心法’,那种太过于霸道的阳刚之气,因此,不敢再碰女人的一根汗毛。
接着下去,他就忙着打天下,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如何化解那股阳刚之气,一直到被困,才有机会思忖。
他由陈皮的口中获悉那具青石棺必是上千年的极阴之物,因此,立即开始研究如何运用石棺化解陈皮体内的阳刚之气。
方才那些红烟,正是陈皮运聚体内阳刚之气的现象。
至于他的肤色转白,转青,甚至颤抖,乃因那具石棺系由万年青石铸成,即至纯至阴之气在陈皮体内冲激之故。
此时,阴阳已臻平衡,一股股浑原精纯的气劲在他的体内流转着,一位绝代高手也正式诞生了。
陈皮却毫不知情的调息着。
一见到雄鸡初啼,他才轻飘飘的自棺盖掠到石阶上,飘然离去。
爬出墓围之后,只见曙光微露,朝阳渐现,他只觉神清气朗,暗喜道:“哇操!雨停了,好可爱的黎明呀!”
突听,‘哦!哦!’两声,陈皮抬头一瞧,只见一对小鸟比翼飞来,他右手一招,‘哦……’惊呼声中,那对小鸟己飞坠他的掌中。
他微微一笑,左手食指一伸,各在那两只鸟儿的啄尖轻弹一下,低声笑道:“哇操!好好的去玩吧!”说完,真气一泄,那两只小鸟‘啾!啾!’惊叫两声,仓惶的飞去。
陈皮微微一笑,暗忖喜道:“哇操!想不到我真的学成了‘抓蟋蟀’功了!”说完,踏着愉快的步子,朝倪家堡行去。
他刚走近后门,立听一阵纷杂的脚步声音在堡中传来,他立即停下脚步暗忖道:“哇操!莫非出事了!”
他仔细一听,墙内附近并无人迹,足下一点,身子一闪,迅即落入堡内。
抬头一瞧,只见十余人自假山前往前院行去,甚少露面的倪玉仙及简浩龙居然走在前头,他不由一怔。
那十余人奔行甚快,迅即不见人影。
陈皮走回房内,暗忖道:“哇操!堡中一定出了事啦!否则,那个母夜叉不会现身,丁大叔他们十二人也不会全部到齐了!”
想到此,他突然内心一颤,暗骇道:“哇操!他们刚才站在假山附近,似乎还抬着两个人,哇操!好爷爷会不会发生意外了?”想到此,他不由身子一颤。
他勿匆的漱洗完毕,立即拿着竹畚箕朝后院行去。
这十年来风云帮虽然已经茁壮成为天下第一帮,但是,倪家堡却仍然保留平静,陈皮也一直干着清扫的工作。
他朝假山方向扫去,半晌,即已扫到那只小石虎的附近,只见纷杂的脚印延伸到暗门口,他不由大骇!
突听一声沉喝:“陈皮,快走开!”
他不用抬头,立即知道是那位以刻薄冷峻出名的总管‘没屁眼’梅西平,立即拿着帚箕退避到一旁,继续扫着。
只见一位年逾五旬的瘦削青衫老者及丁威自三丈以外行了过来,两人行动甚快,半晌不到,即已到达假山旁。
只见梅西平将右手按在那只小石虎上面,微一旋转,立听一阵‘轧’的轻响,两人迅即消失了影子。
陈皮一面扫地,一面偷偷的瞧着二人,一见二人已经不见,立即知道他们必然已经走入秘牢,心中立即有了打算。
他匆匆的将落叶扫净之后,立即洗净手,迳自走进厨房用膳。
他不动声色的用完早餐,回房之后,取出那本‘牵手功’撕碎之后,右掌暗聚功力,抓起数片碎纸,半晌,白烟一冒,火光立起。
他将着火之碎纸,朝纸堆一掷,房内立即现出一小团火光。
半晌之后,火熄烬灭,他迅速的将纸灰包在一张废纸中,藏入怀中之后,他重新走回厨房。
在这十年中倪豪不但传授陈皮武功,而且将江湖人心之险恶告诉他,同时吩咐他务必要隐藏武功。
他既已猜忖秘牢必已出事,直觉的决定要毁去那本‘牵手功’,反正他已经精谙它了,何必留下这个‘祸根’呢?
他走入厨房,一见一名中年妇人站在灶前忙碌着,灶中火光熊熊,他立即问道:“哇操!王大婶,你还在煮什么呀?”
“陈皮,你来得正好,你替我看一下火,我急着上茅房,记着,别让火太旺,我正在替夫人及少爷熬参汤哩!”
“哇操!大婶,你快去吧!免得拉在裤子里!”
“呸!陈皮,你已经长这么大了,那张油滑嘴却依然改不了,小心,讨不到老婆!”说完,匆匆的离去。
陈皮暗中一瞧没有外人,立即将怀中的废纸团掏出,朝灶中一掷,双目楞视着灶内的火光,心中立即浮现一个倩影。
那就是珠珠,他的老师兼仰慕的青春偶像。
如今的珠珠出落得更加秀丽,由于文武兼修,不但体态刚健婀娜,双目更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可惜,这一两年以来,双方年纪渐长,珠珠开始与他保持男女礼法距离,以免引起他人的闲言及闲语。
前阵子,陈皮一直忙着练武,没有时间去想她,此时,一见自己已到达好爷爷所要求的目标,心中一松,立即又想起她。
只见火苗中的珠珠倩影忽叹忽喜,风情万般,令他瞧得如痴似醉,一颗心儿不知道已经飘到那儿去了。
突听王大婶叫道:“哎唷!夭寿喔,已经没有火了,陈皮,你在搞什么鬼呀!”说完,右手拿起一根木柴,左手一推陈皮。
陈皮闻言,心中一震,护身真气倏然布出,王大婶的左手刚触到他的肩膀尺余远,只觉好似碰见一道气墙,‘哎唷’叫了一声,立即往外摔去。
陈皮暗叫一声不好,腰一拧,手一伸,立即拉住她的左手,将她自摔落之中拉了起来,口中频‘失礼’不已!
王大婶只觉左手被握之处剧疼如折,忙道:“哎唷,痛死我了,快松手呀!”
陈皮慌忙松手,低声道:“哇操!我不是故意的,真失礼!”
王大婶瞪了他一眼,低骂道:“请鬼买药,算我衰尾,走啦!”陈皮脸一红,讪然离去。
他刚走出厨房,恰好看见丁威自假山那边走了过来,他待梅总管走远之后,上前问候道:“大叔,你好!”
“喔!陈皮,你好,你有空吗?”
“哇操!有呀!”
“到我的房里坐一下吧!”
陈皮心中一震,欣喜的点了点头,立即随他行去。
丁威夫妇住于精舍之另一恻,珠珠紧邻而居,陈皮随着丁威入房之后,只见珠珠母女正一针一线的缝着一件蓝衫,他忙上前行礼问安。
珠珠没来由的娇颜一红,微微颔首打过招呼,立即低头缝衣。
丁大娘含笑道:“陈皮,请坐!”说完,斟了一杯茶。
陈皮感激的道过谢,立即坐在丁威的左侧。
丁威轻咳一声,道:“陈皮,堡中出了一件事,夫人的心情很恶劣,从今以后,你千万不要任意在假山附近逗留!”
陈皮心知与自己的猜忖无异,立即恭声应‘是!’。
珠珠却好奇的问道:“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此事关系甚钜,夫人严禁外泄,你就别问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平静二十余年的倪家堡会有些波动了!”
丁大娘低声问道:“相公,莫非夫人已决心要……”
丁威闻言知意,立即接道:“夫人仍不想外出,不过,少爷可能会返帮历练,咱们说不定也会跟随而去哩!”
陈皮闻言,心中一伥,立即垂下头。
丁威关心的道:“陈皮,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对将来有何打算?”
“大叔,我自幼被你带入堡中,蒙夫人收容至今,一切听夫人的吩咐!”
丁威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心中暗叹,良才困于匪窟,却不敢明言,立即婉转的道:“陈皮,夫人并无意限制你的将来,你尽可自主!”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陈皮,你难道想这样子过一辈子?”
“哇操!不是啦!只是我一直没有好好的想过将来做些什么,大叔,你突然问起此事,我当然答不出来了!”
丁威含笑道:“陈皮,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我会全力协助你的!”
“谢谢大叔,我先告退了!”说完,朝三人一点头,转身离去。
他刚走出房门不远,耳中突听丁大娘低声问道:“珠儿,你该找个时间和他好好的讨论一下你们的将来!”陈皮闻言,心中不由一震!
只听珠珠低声道:“娘,我知道!”说完,房中立即静了下来。
陈皮心中狂喜,立即匆匆的离去。
回房之后,他立即兴奋不已的坐在桌前,迅速的磨妥墨汁之后,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道:“丁家有女初长成,珠华美玉世无贰!”
写完之后,喃喃念了一遍,低声道:“珠珠,我爱你!”俊颜一红,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怔视着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房外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盈的步履声,那声音甚为陌生,他不由暗暗提气防备。
‘呀!’一声,他回头一看是一位修眉俊目,薄唇,身材伟岸的锦服少年,怔了一下,立即起身行礼道:“少爷,你好!”
锦服少年正是简浩龙,只见他瞧了陈皮一眼,哈哈一笑,立即说道:“哇操!陈皮,你也长得这么高啦?”说完,与他背贴背比起高了。
只见他伸手朝两人的颌顶一摸,转身笑道:“哇操!陈皮,你可真不赖哩!我以为你比我矮!”说完,坐了下来,双目却一直打量着陈皮。
陈皮一听少爷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口头禅,立即也学着他的嗓音道:“哇操!少爷,多谢你的赞美,寒星不敢与皓月相比!”
简浩龙一听他模仿得甚为逼真,大笑一声之后,道:“陈皮,那只蟋蟀王呢?”
“哇操!嗝屁啦!患了相思病死的!”
“相思病?你在开什么玩笑?”
“哇操!少爷,你当年不是说还要带着它接受肥龙他们的挑战吗?那知,你一去不回头,它就失望的嗝屁啦!”
“哈哈,陈皮,你变得更会扯啦!来,吃点心吧!”说完,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
陈皮打开一瞧是三个桃酥,心中一震,颤声道:“哇操!少爷,你可真是有心人,居然还记得十年前之事!”
“哈哈,陈皮,截至目前为止,我只交了你这个朋友,那能忘记住事呢?”
“哇操!少爷,你高高在上,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哈哈,陈皮,你可知道我今天干嘛来找你?”
陈皮摇头道:“哇操!少爷,你高贵得似天上的神仙,神仙做事,我这种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知道呢?”
简浩龙被捧得飘飘欲飞,笑道:“哈哈,陈皮,还好我是男人,否则一定被你的这一顿迷汤灌得不知天南地北!”说完,哈哈大笑着。
陈皮也陪着大笑着。
半晌之后,只听简浩龙低声道:“陈皮,你想不想陪我出去走一走?”
“哇操!好呀!走吧!”
“哈哈,别急,过几天再说,咱们这次远行,至少要一年以上,而且你要先学会骑马及赶马车哩!”
陈皮惊喜的道:“哇操!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娘要我出去走一走,我想请你陪着我,娘也准许了,因此,自下午起丁威会先教你如何骑马!”
想到骑马,陈皮立即兴奋得双目一亮,叫道:“哇操!太棒了,有够赞,少爷,多谢你的提拔!”说完,起身朝他拱手一礼。
简浩龙乍见他那对明亮的眼睛,心中一凛,右掌倏朝他的左肩劈去,他刚举掌,陈皮警惕立生,心中一阵电闪,右足朝右一移。
‘砰!’一声沉响,他佯作闪避不及的闷哼一声,手抚左臂踉跄一退,惶恐的道:“哇操!少爷,你……”
简浩龙戒意一逝,哈哈笑道:“陈皮,想不到你也会几下哩!”
“哇操!少爷,原来你在考验我是不是够资格陪你玩呀!还好在这三年来,我一直很用心的练武!”
“哈哈,是谁教你武功的?”
“丁大叔,少爷,我不但斗蟋蟀赢肥龙及爱困,就是练武也赢他们哩!”
“哈哈,很好,这样子我更放心了,我走啦!”说完,含笑离去。
陈皮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哇操!少爷的武功挺不弱的哩!看样子他在这十年之中一定躲在那儿练武!”
“哇操!想不到我居然有机会练武,而且还可以出去玩,哇操,实在有够赞!”思忖之中,拿起桃酥轻咬着。
突听‘必剥’轻细的敲门声音,陈皮问道:“谁?”
“是我?”
那银铃般的迷人声音,立即令陈皮的全身神经紧张,兴奋起来,只见他迅速的走到门前,将房门朝后一开。
‘呀!’一声,果然是秀丽的珠珠。
只听她羞怯怯的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哇操!当然欢迎之至啦!请进!”说完,身子一让,迎她进来。
珠珠垂着头坐在桌旁。
陈皮关上房门,一见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包袱,心中甚想发问,可是一见到她那羞涩的神情,他又不敢启齿了。
他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她的身前,低声道:“请用茶,对了,少爷方才送我三个桃酥,吃吧!”
珠珠道过谢,低声问道:“你真的要跟少爷出去?”
“哇操!原来你听见了少爷和我的谈话了,不错,我想跟他出去走一走!”
珠珠的心中突然浮起一缕离愁,只见她将包袱放在桌上,低声道:“娘及我替你缝了两套衣衫,你试穿一下吧!”说完,转身走向书桌。
陈皮打开包袱,果然发现两套蓝衫及两双布靴,心中一阵颤动,低声道:“珠珠,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
此时,珠珠已发现陈皮桌上的那首诗,内心不由一阵狂颤。
陈皮一见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立即知道她正在瞧自己方才所写的那首诗,心中一羞,忙走过去,伸手要收下那张纸。
珠珠却低声道:“这首诗可以送给我吗?”
陈皮窘红着脸,低声道:“哇操!我是乱写的啦!”
珠珠低声道:“我很欣赏字里行间所含蕴之情意!”说完,双烦倏然抹上飞霞。
陈皮低咳一声,道:“好吧!还好没有让你这个行家笑掉大牙!”
珠珠折妥那张纸,低声道:“入夜之后,我在庙前等你,你有空吗?”
陈皮欣喜得身子一颤,低声道:“我一定去!”
珠珠低声道句:“先试穿衣服吧!”立即开门离去。
陈皮脱去友靴,取出那两套衣靴,逐一的穿过之后,发现皆甚为合身,不由感激的自语道:“珠珠,你实在对我太好了!”
只见他拿着衣靴不住的抚摸着,久久不忍放下。
午后时分,通往倪家堡大门前的宽坦石路上,只见丁威牵着一匹褐色高头健骑,仔细的向陈皮解说马性及控马之法。
陈皮专注的听着,背诵着。
丁威说完之后,含笑间道:“陈皮,你有什么不懂的吗?”
“哇操!大叔,你方才说马甚易受到惊吓,我如果必须骑马和人拚斗,究竟应该如何处理呢?”
“咦?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
“哇操!大叔,你也知道我此次是陪少爷出去的,万一遇到坏人的攻击,我一定要和他们拚呀!你说是不是?”
“哈哈,忠心护主,好哈哈!”
丁威哈哈大笑,隐在堡内潜听的梅总管及简浩龙,也满意的颔颔首。
丁威笑了半响,道:“陈皮,别急,先从如何套鞍,上马,策缰学起吧!”说完,仔细的边解说边示范着。
陈皮微微一笑,伸手抚着马颈,柔声道:“哇操!宝贝,我全靠你啦!你可不能和我捣蛋哩!”
那匹健骑欢嘶一声,将头往陈皮的脸一贴。
陈皮搂着马头,柔声道:“哇操!宝贝,你真乖,咱们好好的开始合作吧,待会儿我替你加菜!”
健骑低嘶一声,将头在他的身上厮磨着。
陈皮轻轻的一拍它的颈背,笑道:“哇操!干活吧!”说完,左脚踩上马蹬,右脚一跨,翻身上马。
双腿一挟,一抖缰绳,喝道:“哇操!宝贝,走吧!”
健骑长嘶一声,头一昂,四蹄轻睬,立即传出一阵清脆的‘得……’马蹄声,丁威站在原处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陈皮小心翼翼的策骑前行里许之外,喝叱一声,缰绳一带,那匹健骑立即左转,‘得……’声中,又往回走。
丁威待他快要接近之际,含笑说道:“陈皮,驰快点!”
陈皮一带马缰,喝道:“哇操!快马四鞭,宝贝,冲呀!”健骑长嘞一声,疾冲而出。
丁威担心会有意外,立即疾掠而去,尾随在后。
陈皮一口气冲到交叉口,勒缰喝道:“宝贝,停!”
‘嘶!’一声马鸣,那匹健骑双腿一扬,戛然而立。
丁威松口气,含笑道:“陈皮,你的悟性真高,回去吧!”
陈皮就这样子来回冲刺六趟之后,只听挺立在堡门前面的丁威喝道:“陈皮,开始练习应变!”
“哇操!遵命!”
只见他一带马缰,健骑立即朝前直冲而去。
行约里许,只见陈皮身子一翻,右足一扬倏收,整个的身子贴在马身左侧,随着健骑之疾驰平稳的贴住。
丁威喝道:“陈皮,你已中掌,落马!”
陈皮闻言,心中电转,四肢一松,左足在离蹬之际,用力一蹬,身子跃离马身,沾地之际,立即一个前滚翻。
‘砰!’一声大响,他勉强的挺腰站起,右手故意揉着左肩。
丁威喝道:“上马,快逃!”
陈皮一见那匹健骑停在三丈外,立即冲了过去,口中同时喝道:“哇操!宝贝,准备逃呀!”
只见他的左足朝蹬上一点,翻身上马,将上半身贴在马颈,喝道:“哇操!快跑!”蹄声骤响,疾掠而去。
半晌不到,蹄声再响,只见那头健骑自远处疾驰而回,突听陈皮喝道:“哎唷!”身子一闪,立即自马背上摔了下来。
丁威以为发生什么意外,立即纵步欲掠。
那知,陈皮一个滚翻,立即站了起来,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哇操!我总算会这招了,哇操!我还以为有多困难哩!”
丁威松口气笑道:“陈皮,你的反应真快,休息一下吧!”
“哇操!我不累,大叔,你休息一下吧!方才,我学会了自左侧上马及闪避,现在我要学自右侧上马及闪避了!”说完,喝叱一声,果然迅速的自健骑的右侧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丁威站在原处,瞧着陈皮来回疾驰,摔了再试,试了再摔,一直到顺利的连试三次之后,他才笑嘻嘻的率马走向丁威。
丁威上前一拍他的右肩,笑道:“好小子,硬是要得,明天再练习吧!”说完,返身推开堡门。
“哇操!大叔,你太夸奖我了,这完全是你的教导有方!”
“哈哈,陈皮,我真服了你的狠劲,摔疼了那么多的地方,居然边咬紧牙关苦练下去,陈皮,你会有出息的!”
“哇操!大叔,你别再夸我了,我会晕倒的!”
“哈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看你大约再过两天就可以上路了,把马交给我,你下去洗个澡,擦擦药吧!”
“哇操!大叔,多谢啦!”
第四章龙入大海显身手
亥初时分,陈皮悄悄的溜入秘洞,只见洞内一片空旷,不但不见倪豪,而且连那两个坐垫及那两条细绳也不见了!
陈皮在屋内仔细搜索一番之后,发现倪豪盘坐之处凹下分余,另外在身前亦有一个同样的凹痕,他立即仔细推敲着!
他沉思半响之后,暗道:“哇操!看样子好爷爷一定曾经与人拼斗过,而且对手的武功也不弱,会是谁呢?”他又思忖半响,悄然的离去。
走出秘洞之后,陈皮暗一咬牙,闪过一名巡夜人员,悄悄的朝前院掠去。
前院那排精舍乃是倪家堡之禁地,陈皮自幼即知不准前往,可是、为了追查倪豪的下落,陈皮冒险一探了!
那排精舍除了右侧一间房尚有烛光以外,余皆黑暗,陈皮暗暗打量一阵子,确定没有巡夜人员之后,一提真气,掠近一株大树后面。
他凝神一听,只听筒浩龙低声道:“娘,爷爷怎会与大爷爷同归于尽呢?”
立听一阵阴森森的声音道:“龙儿,下回不准再称老贼为大爷爷了!”
“是!”
“哼!想不到老贼的功力不但更精湛,而且居然另创新招,你瞧他这招手法实在够绝,居然能破解你爷爷的这招‘飞龙搏鹰’!”
房内立即一片寂然!
好半响才听筒浩龙嗯道:“不错!好绝的手法!想不到他在毒发之后,仍然还能使出这么高明的手法!”
陈皮闻言,悄悄的掠上树,伏在枝桠间朝窗内一瞧!
只见两具神色狞厉的老人尸体倒在桌上,筒浩龙及丑陋的倪玉仙并肩站在桌旁边打量尸体边细语着。
他仔细的打量一阵之后,暗道:“哇操!好霸道的掌劲,居然将你爷爷的胸膛震凹下去,而且内腑俱碎!”
“哇操!好爷爷使出的这招‘烟雨斜阳’真妙,看样子他必是在毒发之后,出其不意的出手,才能一掌削断对方的颈项!”
“哇操!瞧那人的容貌与好爷爷酷肖,敢情他们是兄弟哩!怪不得少爷一直唤好爷爷为爷爷!”
“哇操!这里面一定有内幕,否则好爷爷不会受这么的折磨,而且不会落得兄弟火拼同归于尽的局面!”
只听倪玉仙阴声道:“龙儿,你此次出门一定要和你爹爹好好的切磋一番,务必要把老贼的最后那招‘潜龙升天’悟出!”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龙儿,你务必谨守你爷爷已死之秘密,尤其绝对不可以让你爹知道此事,你就把这枚金令交给他,由他主持风云帮帮务!”说完,掏出一枚方形金牌交给简浩龙。
筒浩龙仔细的将那枚金令收入怀中之后,诧问道:“娘,爷爷的死讯,为何不让爹知道呢?”
“哼!你爹的野心不小,目前他只忌惮你爷爷,若让他知道你爷爷已死,他一定会对咱们不利的!”
“这……可能吗?”
“哼!龙儿,你休管此事,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是!”
“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陈皮未待他们把话说完,立即悄悄的飘下树,同时潜回房中。
那知,他尚未走近房门,立听房内有鼻息声音,心中一凛,念头电闪,立即放重步声,同时朝前行去!
房门一推,他立即发现珠珠坐在桌旁,由于房内黝暗,他佯作不知的关上房门,打个哈欠,边走边脱衣衫。
倏听珠珠低声道:“陈皮,你回来啦?”
“哇操!珠珠,你怎么还不休息呢?”
珠珠哀怨的道:“陈皮,你怎么没去古庙呢?”
陈皮一拍头部,低声叫道:“哇操!我怎么把此事忘了呢?真该死!珠珠!是我的错!真对不起!”说完,连忙向她拱手躬身致歉!
“陈皮,我知道你一定是下午练骑马太累了,所以才会忘了此事,明天晚上我仍在那里等你,你可不能再忘记了!”
“哇操!我一定写在面上,绝对不会忘记的!”
“呸!少贫嘴!你干脆去打锣打鼓通知吧!”
“哇操!好点子,照办!”
“你……你……”话未说完,立起身,粉拳一扬,就欲捶他。
陈皮低声一笑,右手一伸,立即抓住她的皓腕,只觉又柔又细,心中一阵怪异,全身不由一阵子火热!
珠珠身子一震,急忙抽回玉腕,勿匆的离去。
陈皮怅然的瞧着她的倩影及自己的右掌。
余温犹存,他的心湖不住的荡漾着!
大地一片黝黑,春雨绵绵!
陈皮故意让双靴沽了不少的湿泥(以免泄露拥有精湛的武功),走到古庙前,一见庙中寂然,立即跑入庙内。
他挥去脸上的雨水之后,暗聚功力凝听半响,未觉有任何的异状及另有他人匿伏,他微微一笑,立即打量着这间破庙。
数年不见,这间古庙更加的颓败了,不但桌毁壁塌,而且遍结蛛网,陈皮不由瞧得暗自感叹不已!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陈皮立即转过身子默默的瞧着。
半响之后,只见一身黑衣裤的珠珠,顶着一顶竹笠疾跃而来,瞧她一跃丈余,分明有着一身不俗的轻功!
陈皮暗暗喝采,口中‘吱!吱!’叫了两声。
‘咻!’一声,珠珠掠进殿内,立即取下竹笠,低声道:“好大的雨喔!”
陈皮取出那条昔年捡自简洁龙抛弃的丝巾,低声道:“珠珠,把雨水,擦了吧,免得着凉!”
珠珠嫣然一笑,道过谢,接过丝巾在脸上轻拭着。
“哇操!珠珠!你的轻功挺高明的哩!”
“那里!还差得远哩!”说完,衣袖一挥,将地上的灰尘掸去。
陈皮见她盘膝坐下,立即也盘坐在她的对面。
只听珠珠低声道:“想不到这间庙破旧得如此的厉害,可惜,我没有钱,否则,应该请人来整理一下!”
陈皮颔首道:“哇操!夫人不信鬼神,此地又没有外来的居民,当然任由它颓败了,珠珠,你约我来此,有什么事吗?”
“陈皮,听说你要随公子去本帮总舵,是不是真的?”
“哇操!本帮总舵?我们是什么帮呀?”
“咦?少爷没有告诉你,他就是风云帮的少帮主吗?”
“哇操!没有呀!他只是告诉我要我陪他出去走一段日子,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呀!哇操!珠珠,你怎么一直没有告诉我此事呢?”
“爹及娘一直不让我说呀!他们说你必然不是池中之物,若让你留在风云帮,反而会影响你的前途!”
“哇操!风云帮是好人?还是坏人?”
珠珠站起身子在庙内外看了一阵子之后,坐回原处低声道:“据爹说风云帮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过势力挺大的!”
“哇操!风云帮!叱咤风云!好名字!够气派!怪不得少爷的言行之中就有一股很神气的味道,帮主是谁呢?”
“是少爷的外公姓倪名叫杰,虽然已近九十高龄,由于武功进入化境,看上去却好似只有六十余岁哩!”
陈皮闻言,立即想起与好爷爷靠在一起的那具尸体,心中不由燃起一股怒火,对风云帮的印象立即打了‘不及格’。
只听他低声问道:“哇操!少爷的老爸在帮中做什么工作呢?”
“副帮主,不过,据爹说本帮之事,大部分皆由他在处理!”
“哇操!瞧他长得白白净净的,想不到却是副帮主哩!”
“陈皮,你此次去总舵,可要特别的注意副帮主,因为据爹刚才说这些年来副帮主及夫人一向感情不睦哩!”
陈皮明知利害关系,却故意说道:“哇操!副帮主他们夫妇的感情不睦,与我何干,我才懒得去理他哩!”
“陈皮,你把我的意思听左啦!副帮主心计深沉,他一定会向你套取堡中的事,你在回答之时,可要小心哩!听说他动辄杀人哩!”
陈皮打了一个寒噤,道:“哇操!惊死郎,他还会杀人呀!那我不去了!”
“陈皮,你已经答应少爷了,你就跟他去吧!少爷的为人还不错,虽然骄傲一些,他一定会照顾你的!”
“哇操!看样子我一定要一天到晚紧跟着少爷了!否则,恐怕会有麻烦哩!”
“陈皮,你可要多加小心哩!风云帮中的人物,形形色色,逢人只可说三分话,我期待你早一点回来!”说完,声若蚊鸣,一颗头也低垂下去了!
陈皮瞧得内心狂跳,讷讷的道:“珠……珠……你!你放心!我会……一直记住……你的吩咐的!”
庙中立即静了下来!
两人的一颗心却紧张得怦跳不已!
庙外的雨水越来越大了!
陈皮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哥,那儿似有一间庙,咱们进去躲躲雨吧!”他立即一凛!
目光一瞥珠珠仍然粉首低垂,他立即暗急道:“哇操!那三人不知是何角色,待会入庙之后,不知会有何麻烦?”
思忖之际,‘唰唰!’衣衫破空声已冲破‘哗啦’雨声,朝庙内传来,珠珠瞿然一惊,抬头一瞧,低声道:“陈皮,有人来了!”
陈皮抬头一瞧,低声道:“不错!有三个人哩!”说完,立即站起身,护住珠珠!
‘唰唰唰!’声中,庙檐前射落三位胖矮不一的中年人,陈皮一瞧他们的鞋尖仅沾少许污泥,不由暗赞这三人的功夫不赖!
只听那位身材瘦削,满脸腊黄的中年人笑道:“小兄弟,真不巧!在下三人为了避雨,破坏了你们的约会!”说完,爱昧的嘿嘿笑着,双目一直盯着珠珠。
另外二人入殿之后,立即开始拆毁案前供桌。
陈皮立即叫道:“哇操!朋友,你们要干什么?”
只见那名胖汉呵呵笑道:“小兄弟,你们正在热恋,所以不怕冷,在下却冷得要命,所以打算取火暖和一下!”
说完,双手一拉,‘砰!’一声,立即扬起一阵尘埃。
陈皮及珠珠跃到殿外,只见陈皮叫道:“哇操!阿肥仔,你浑身是油,怎么还会怕冷呢?小心神明打你的屁股!”
这三人皆是八卦门的高手,因事连夜赶路,方才为了避雨才进入此庙,想不到珠珠的绝色姿容却引起了他们的不良企图。
只见胖汉足下一掠,立于陈皮面前三尺外,阴声道:“小兄弟,你家大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言多必失’这句话吗?”
“哇操!没有!我只听人说过,太胖的人如果喜欢发脾气,很容易‘脑充血’,小则半身不遂,大则‘嗝屁’!”
“住口!小子,你在胡说八道!”
“哇操!牛就是牛,牵到北京也是牛,我已经暗示过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生气呢?唉!真是老寿星吃砒霜……”
胖汉未待他说完,怒喝一声,扬掌欲劈。
珠珠耽心陈皮不是对方的敌手,立即脆喝道:“这位大侠,请住手!”
胖汉也真乖,闻言,立即收招瞧着珠珠。
珠珠脆声道:“这位大侠,身负八卦刀,莫非是八卦门的高手?”
“咦?姑娘的见闻挺博的!在下三人正是出身八卦门,在下姓楚,名叫清云,他姓褚,名叫剑秋!”
那位瘦削中年人拱手道:“在下姓左,名叫天虎,请问姑娘芳名?”
“哇操!好一群绿头苍蝇一见到肉就沾,哼!八卦门有何了不起,我还是九宫派的掌门人哩!”
左天虎神色一冷,阴声道:“小子,你如果再胡言乱语,休怪我要出来教训你了!”说完,自殿内走了出来。
“哇操!瞧你的脸色腊黄,还配名叫天虎吗?我看应该改为……”
珠珠低声道:“陈皮,别惹事!”
接着向左天虎脆声道:“左大侠,你别见怪,雨势已小了,在下要告辞了!”
一直不吭声的褚剑秋倏然喝道:“且慢!”
珠珠问道:“褚大侠,你有何指教?”
“嘿嘿!姑娘,你请吧!至于这小子一再言出无状,必须教训一番!”
珠珠忙道:“褚大侠,你何必与家兄计较呢?”
褚剑秋阴声道:“家兄?姑娘,明人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你们会是兄妹吗?方才若非我们三人来此,你们说不定早就飘飘欲仙了!”说完,嘿嘿阴笑着。
另外二人也目现欲焰盯着珠珠的婀娜身子。
陈皮听得脸色铁青,阴声道:“哇操!姓褚的,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希望你的武功也一样的高明!”说完,朝殿前空地行去。
珠珠忙道:“陈皮,你……”
陈皮回首道句:“哇操!珠珠,你等着看我耍猴戏吧!”
褚剑秋怒吼一声,顾不得大雨淋湿身子,朝陈皮扑去。
陈皮初次迎敌,立即提聚功力于双掌,只听他喝声:“烟雨斜阳!”足尖一点,身若鬼么影般迎了上来,右掌斜削向对方的颈项。
‘喀!’一声,褚剑秋的脑袋疾飞而出。
鲜血自他的颈项之中往上疾喷,煞是恐怖。
陈皮怔住了!
珠珠尖叫一声,骇住了!
楚清云及左天亮也震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功夫?一掌即制人于死命,而且颈项断处平若刀削,这分功力简直太恐怖了!
好半响,只听楚清云颤声道:“朋友,留下‘万儿’(名字)!”
陈皮闻言,神智一清,喝道:“哇操!要打就快来!少东拉西扯的!”
楚清云脸上一红,喝道:“小子,你别目中无人!大爷……”
“哇操!阿肥仔,你究竟要不要打吗?”
树要皮,人要脸,只听楚清云怒吼一声,‘铿锵’声中,抽下背后的八卦刀,朝左天虎瞄了一眼,立即扑向陈皮。
人未至,一式‘刀斩乱麻’疾削向陈皮的胸前。
左天虎迅疾的抽出八卦刀疾刺向陈皮的右腰。
刀声呼呼,立即将雨水震出老远。
陈皮见状,紧张的将双掌在胸前各划一个大圈,喝声:“月圆花好!”双掌朝楚、左二人劈去。
四周的雨水立即被那两股无形气劲逼得向外疾射而去。
楚、左二人一见陈皮掌出无声,又没有什么力道,以为他在使障眼法,心中大喜,立即又加了一成的功力!
‘轰!轰!’两声过后,立即听见两声惨嚎,嚎声未歇,大雨之中,立即出现两团碎肉连那两把八卦刀也被震成碎屑。
‘砰!’一声,珠珠骇昏在地!
陈皮闻声,唤句:“珠珠!”立即掠了过去。
他抱着珠珠掠入殿内,立即将右掌贴在她的背后‘命门穴’,一缕真气迅速的输入珠珠的体内。
珠珠身子一震,吐口闷气,睁目一见自己躺在心上人的双膝上,羞得忙欲挣身,陈皮迅即移开右掌,扶她起身。
珠珠后退一大步,问道:“你……你真的是陈皮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
“你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武功呢?”
陈皮思忖片响,低声道:“哇操!珠珠,我可以把此事告诉你,不过,请你一定要暂时替我保守秘密!”
珠珠点点头,道:“我懂!陈皮,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出去的,你以前得到那本‘牵手功’,我也没有告诉别人!”
“哇操!珠珠!谢谢你!我的这套武功正是学自‘牵手功’,至于这身内力则是因为吃下墓中那粒小果之故!”
陈皮不愿说出倪豪之事,一来是守信,二来他不愿珠珠知道太多,以免危及她的生命安全。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阵子好用功喔!”
陈皮哈哈一笑,低声道:“哇操!珠珠,我真应该感谢你的教导哩!对了,珠珠,我教你几招好不好?”
“好呀!不过,咱们先把这些尸体埋掉吧!免得被别人发现了!”
“哇操!这件事交给我吧!”
说完,掠出庙外,抽下褚剑秋的八卦刀,迅速的在左侧林中挖了一个大坑,挟起他的尸体及那颗双目圆睁的头颅,朝坑中一掷!
只见他顺手将那把八卦刀掷入坑中,双掌连挥数下,立即将大坑盖住,他立即匆匆的走向殿前空地上。
抬目一见那些碎肉及血迹皆已被雨水斜冲向山下,他暗叫一声:“哇操!这倒省了我不少的手脚!”立即返回殿内。
却见珠珠已经戴起竹笠站在檐下,他立即低声问道:“哇操!珠珠!你要回去啦?你不是要练功吗?”
“陈皮,我一想起方才的情形,就心里怪怪的,咱们先回去吧!”
陈皮闻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颔首道:“哇操!经你这一提,我也是挺难受的,咱们走吧!”说完,拉着她的左手朝外掠去。
珠珠的左手被他一握,她正在犹豫是否要抽开之际,陈皮已掠了出去,她立即也足下一掠,并肩驰去。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已自倪家堡右侧墙外,掠入堡中,陈皮一见四周无人,朝珠珠挥挥手,立即朝自己的房内掠去。
翌日辰初时分,雨过天晴,大地一片清新。
陈皮在丁威的指导下,将两匹白马套上马车,吆喝一声,自仓库之中将一辆豪华的高篷马车平稳的驾了出来。
肥龙及艾昆一身灰衫,打开堡门之后,站在两侧以羡慕的眼光,瞧着一身蓝衫驾车而来的陈皮。
陈皮的相貌比不上简浩龙,可是他的那对虎目以及经常挂着笑意的双唇,却使他另具一种特异的气质!
那种气质令人觉得和霭可亲!
只听他笑道:“哇操!肥龙、艾昆!多谢你们的‘鸡婆’!要不要上来坐一坐呀!”说完吆喝一声,马绳一紧!
马车戛然打住!
这辆马车乃是倪杰专用,就是丁威也不敢上去,肥龙及艾昆闻言之后,脸孔胀红,不敢搭腔!
他们太了解陈皮了,最好别和他扯,否则一定自己倒霉。
陈皮哈哈一笑,吆喝一声,马车再度启行!
丁威跟在马车右侧指导陈皮如何控车。
午时不到,陈皮已经轻车熟驾,胜任愉快了。
他将马车驾回仓库内,与丁威牵着那两匹健骑,回到马槽,立见阿良及阿忠上前将马接去喂料了。
“哇操!阿忠,阿良,别忘了给这两匹宝贝多加一些黄豆及酒呀!”
阿忠应道:“知道啦!我已经照顾它们三年了啦!”
“阿忠,少吹牛啦!你自己看一看那匹白马的右背被蚊子叮了一块红肿,你太疏忽了!”
阿忠惶急的低声道:“陈皮,拜托你别提此事吧!这里的蚊子实在太多啦!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在此地赶蚊子吧!”
陈皮笑道:“哇操!你们两个人只看管十几匹马,就照顾不了啦!哇操!你们看这四周的长草及马粪……”
阿良忙道:“陈皮,我们马上清扫,拜托你别说出去!”说完,弯腰拱手不已!
陈皮瞄了已经走远了丁威一眼,低声道:“哇操,别拍马屁,安啦!我不会大嘴巴胡说啦!好好的照顾这两匹白马吧!”说完,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阿忠低叹一声道:“干!他的命怎么那么好呢?”
阿良忙道:“阿忠,不能只怪人家,他确实有几把刷子,快喂马吧!饭后还要大清扫哩!万一这两匹白马再被叮一口,咱们就伤脑筋了!”
晚餐过后,珠珠立即溜进陈皮的房中。
房中烛火掩映,陈皮坐在书桌前疾书,珠珠走到他的左侧,一见纸上写着‘凤凰于飞’四字,她的芳心不由一阵狂跳。
娇颜也无端的红烫起来。
珠珠正欲退开之际,只听陈皮低声道:“哇操!珠珠,你别走,快过来看一看‘凤凰于飞’的口诀!”
珠珠闻言仔细一瞧见“攻敌不备……”不由暗骂自己太过于毛躁,立即全神贯注的瞧着。
足足瞧了盏茶时间之后,她才瞧完最后一字,只听她低声叹道:“好精奥的招式喔!怪不得威力绝伦!”
陈皮低声笑道:“哇操!珠珠,你美若天仙,常会引起‘猪哥公会’会员的非礼,这招最适合你施展了!”
“哇操!你只要把握住快、狠的原则,左掌右指右脚上钩斜蹬,任何大小‘猪哥’非跪地求饶不可!”
“呸!你别满口的‘猪哥’,难听死了!”
“哇操!昨天那个八卦门的家伙就是‘猪哥’,你瞧他们的那付色迷迷的嘴脸,还有那对眼睛,哇操!真恶心!”
珠珠听得内心大喜,却以双手捂住双耳,道:“难听死了!”
陈皮微微一笑,指着那张纸,低声道:“哇操!珠珠,咱们开始练吧!”
珠珠放下双掌,听他边解说边比划着。
陈皮连续解说三遍之后,珠珠边低声念诀边比划着。
陈皮仔细的矫正着她的错招,珠珠全神学习着。
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珠珠才稍为‘进入状况’,陈皮低声道:“哇操!珠珠,时候不早了,明天再练吧!”
珠珠收起那张纸,欣喜的点了点头,脆声道:“陈皮,谢谢你!”
“哇操!珠珠,你干嘛如此的客气呢?这十余年的照顾,我不知该谢你几万遍哩!以后再好好的算总帐哩!”
珠珠听得芳心狂震,垂头疾行而去。
那付矫羞,迷人之态,不由令陈皮瞧痴了!
翌日一大早,陈皮刚漱洗完毕,只见梅西平走了进来,只听他说道:“陈皮,把行李整理一下,少爷在一个时辰以后出发!”
“是!”
梅西平点点头,道:“陈皮,好好的干!少爷不会埋没你的!”
“哇操!小的知道!多谢总管的提拔!”
梅西平嘿嘿一笑,转身离房而去。
陈皮换上珠珠送给他的那套蓝衣、裤,穿上那双白布靴,将另外那套新蓝衣裤、布靴及换洗的内衣裤包在包袱内。
掀开垫被,将省吃俭用存下的两块碎银揣入怀中,喃喃自语道:“哇操!少爷的那条丝巾怎么不见了,啊!我前夜交给珠珠擦雨水了!”
他依恋的朝房内瞧了一眼,将包袱朝肩上一负,立即走向丁威的房间。
入房之后,只见丁大娘及珠珠红着眼眶,默默的整理行李,丁威默默的坐在桌旁,他立即上前行礼。
丁威含笑道:“陈皮,要出发了吧?”
“是的!大叔,你也要去呀?”
“不错!我及廖国川、鲁文义、李武宗等三位师父护送少爷到达总舵之后,立即返此!”
“大叔!大婶!这十余年来承蒙你们百般照顾,我才有今日,请接受我三拜!”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三拜之礼。
丁威在陈皮下跪之时,曾挥掌试图阻止,可是,他的掌力却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影无踪,不由令他一怔!
就这一怔之间,丁大娘已上前扶起陈皮,咽声道:“陈皮,出门在外要多加保重,我们等着你早日回来!”
“大婶,我一定会牢记你的话的,珠珠,我走了!”
珠珠按捺不住心中的离愁,扑进丁大娘的怀中芳肩连耸,泣不成声:“珠儿,别这样子,陈皮会难过的!”
陈皮只是鼻头一酸,眼眶一湿,咽声道句:“大叔,大婶,我去套车了!”立即匆匆的离房而去!
珠珠回首瞧了一眼,唤声:“娘!”立即放声痛哭。
丁威摇头道:“傻丫头,伤什么心嘛!相信爹的眼光吧!陈皮此去有如龙入大海,必可闯出一番声名的!”
丁大娘低声道:“珠儿,娘不会看错人的!陈皮一定会有出息的!来!把泪水擦干,咱们去送送他吧!”
半个时辰之后,陈皮将那辆双骑白马华丽马车驾到堡门前,他一见肥龙及艾昆一身劲服挺胸收腹站在堡门两侧,立即跃向艾昆的面前。
“哇操!爱困,听说你快要和小兰成亲了?”
艾昆露齿一笑,道:“是呀!日子订在端午节!”
陈皮掏出一块碎银塞入他的腰袋内,笑道:“哇操!爱困,我是礼到人不到,不过,我回来之时,你必须补请我!行吗?”
“陈皮,咱们是老兄弟了,别来这一套!”
“哇操!照规矩来!除非你还在记恨小时候打架的情形!”
“哈哈!我怎么会这样子呢?陈皮,咱们这伙就数你最有出息,你早点回来吧!你和珠珠的事,我一定帮忙到底的!”
陈皮脸一红,哈哈笑着!
艾昆也哈哈大笑着。
突听肥龙低声道:“嘘!夫人及少爷他们来了!”
陈皮立即住口,果见一身白色绸衫,手持折扇潇洒超群的简浩龙及一身锦服,奇丑无比的倪玉仙自厅中走了出来。
丁大娘等三十余人尾随在后。
突听—阵‘得得……’蹄声,丁威四人一身青衫,背着长剑,策骑驰到马车前面丈余外,不约而同的翻身下马凝立马旁。
陈皮慌忙回到车辕旁凝立不动。
半响之缓,倪玉仙走到大门前,只听她阴声唤道:“陈皮!”
陈皮忙应声:“小的在!”单膝跪地,拱手低头朗声道:“请夫人呀咐!”
倪玉仙颔颔首,道:“陈皮,你可知道我为何准你陪少爷外出吗?”
“小的愚昧请夫人指示!”
“嗯!少爷首次出门,江湖诡谲风云,变幻莫测,万一有人欲对少爷不利,陈皮,你打算怎么办?”
陈皮抬起头正色道:“启禀夫人,小的受夫人收容十余年,无时无刻不思报答,少爷若有难,小的必先以身相殉!”
众人不由听得神色一耸!
倪玉仙双目一亮,凝视他半响,沉声道:“梅总管!”
梅西平站在她的右后方丈除外,闻言立即上前拱手行礼道:“请夫人吩咐!”
倪玉仙取出一粒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梅西平,沉声道:“梅总管,把这粒药丸交给陈皮吧!”
简浩龙神色大变,道:“娘,陈皮不会有异心的!你就……”
“嘿嘿!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只要陈皮对你忠心耿耿,一年之后,我自会替他解毒的!”
梅西平接过那粒药丸,立即走向陈皮。
陈皮虽然心中不快,仗恃着‘玉精果’能解万毒,未待梅西平走近,早已张开口等着要吞药了!
梅西平暗暗颔首,将药丸投入陈皮的口中。
珠珠见状,神色一惨,摇摇欲坠,大娘忙扶住她。
药一入口,陈皮只觉一股热流疾流向胸口,立即一阵绞疼,他不由闷哼一声!
汗珠立即自他的额上迸了出来。
可是,旋即有一股清凉之气冲散那团热毒,陈皮心知已经无碍,却故意咬紧牙根,以手捂胸,倒在地上。
他暗运劲,逼出汗珠,同时闷哼颤抖着。
珠珠呻吟一声,立即晕倒在丁大娘的怀中。
倪玉仙回头一瞧,掏出一粒米粒大小的白色药丸,交给简浩龙,阴声道:“龙儿,有空时授他‘潜龙翻江’,上车吧!”
筒浩龙颔首,走到陈皮的身边将药丸弹给他,迳自上车。
陈皮吞下那粒药丸,只觉一阵清凉之气流遍全身,他暗暗提聚功力,疾转全身百穴,发现并无不适,才长吐一口气。
只见他跪伏在地,恭声道:“多谢夫人的栽培之恩!”
“嘿嘿!陈皮,你恨我吗?”
“小的不敢!小的也不会恨夫人,因为小的身负重任,必须要如此,夫人才会放心的,请恕小的告别了!”说完,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嘿嘿!很好!陈皮,你回来之后,我作主完成你和珠珠的婚事,届时如果你们愿意离堡,我也同意!”
陈皮心中一阵狂喜,忙道:“多谢夫人的成全!”说完,又叩了三个响头,才爬起身。
坐在马车上的简浩龙闻言,朝昏倒在丁大娘怀中的珠珠瞧了一眼,内心暗震道:“好美的人儿!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她呢?”
他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倪玉仙沉声道:“出发吧!”
陈皮应声“是!”立即起身跃上车辕。
‘叭!’的一声鞭响,马车徐徐前进。
丁威及廖国川策骑前导,鲁文义及李武宗策骑跟在马车后面,四人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全神戒备着。
陈皮随着丁、廖二人前行之势,将马车驶上官道之后,只听简浩龙低声道:“陈皮,你的驾车技术挺不赖的嘛!”
陈皮低声笑道:“哇操!这是丁大叔的指导有方,最主要的是少爷你一坐上马车,这两匹畜生就乖了!”
“哈哈,陈皮,你的嘴真甜,怪不得珠珠会被你弄到手!”
陈皮暗骂道:“哇操!弄到手?好难听喔!”表面上却笑道:“哇操!我和珠珠的事八字还差一撇哩!”
“哈哈!娘今日当众宣布,就加了一撇啦!恭喜你啦!哇操!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对象哩!”
“哇操!少爷,凭你的人品及家世,就是要娶公主或是天仙美女,还不是垂手可得,别酸溜溜啦!”
简浩龙得意的哈哈大笑着。
丁威将二人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暗暗发愁道:“看样子少爷对珠儿有意思,非设法让他们早点成亲不可!”
官道上行人车辆川流不息,过往之人情不自禁的打量着那辆华丽的马车以及陈皮五人。
珠帘、白纱深垂,外人根本无法瞧见简浩龙,不过,却由丁威四人的凌厉眼神知道车上之人大有来头。
马车前行一个时辰之后,走入山区,行人车辆逐渐稀少!
马车继续前行盏茶时间之后,突听右侧林中传出一声锐啸,一只响箭如流星般疾射过来。
陈皮不由暗凛!
丁威冷哼一声,右掌一抬,‘啪!’一声将那只响箭抓在手中,瞧箭尾的骷髅一瞧,再度冷哼一声。
突听一声厉笑,一位黑衫袒胸魁伟大汉手持大刀率领十余名黑衫大汉自林中跃出,迅即围住马车。
丁威四人端坐马上瞪着来人,不言不语!
那名魁伟大汉喝道:“相好的!财去人安乐!留下买路钱吧!”
丁威阴声道:“阁下是谁?你可知你已是霉星高照了吗?”
“住口!大爷乃是骷髅王何启泰,识相点,交出银子吧!”
丁威嘿嘿一笑,自怀中掏出一面三角形布旗,高举过顶,喝道:“风云际会”,廖国川三人哄然喝道:“万教臣服!”
布旗迎风招展,一条青龙跃然欲出。
那十余人见状大骇,忙跪伏在地叩头求饶!
丁威阴声道:“姓何的,念汝等不知,自断一臂吧!”
“是!”
刀光连闪,那十余名大汉挥刀削去左臂,将大刀咬在口中,取出药粉匆匆掠上之后,告过罪仓皇离去。
陈皮瞧着地上的十余条断臂,暗骇道:“哇操!风云帮的确‘罩得住’!竟然威风到这个地步!”
丁威收下那面三角旗,再度策骑前行!
陈皮挽起一个鞭花,喝叱一声,马车再度启行!
简浩龙得意的道:“陈皮,本帮很风光吧!”
“哇操!少爷,咱们到底是什么帮呀?”
“哈哈!风云际会,万教臣服,本帮乃是当今第一大帮‘风云帮’,那面三角旗乃是本帮之信物!”
“哇操!风云帮!好名字!怪不得能够令那些人吓成这个模样,少爷,那你就是少帮主了哩!”
“哈哈!不错!陈皮,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
“哇操!少帮主,我可不敢担负这个重任,凭我这种滥武功,怎么对付那批人呢?别让我丢人现眼啦!”
“哈哈!你放心,只要我教你那招‘潜龙翻江’,你就受用不尽啦!”
“哇操!多谢啦!”
马车走出山区,进入一座城镇,丁威策骑来到,马车右方,恭声道:“少爷,在此用膳吧?”
“好吧!”
廖国川闻言,双腿一挟,吆喝一声,疾驰而去。
半响之后,只见一位身材魁伟的五旬大汉及廖国川并肩驰来,丁威立即低声道:“少爷,万香主来了!”
陈皮刚勒缰止马,那名青衫大汉已掠到马车旁,躬身拱手道:“万利来参见少爷!”
简浩龙端坐在车内,朗声道:“万香主,请别多礼!”
“是!请少爷随属下来!”说完,转身驰去!
陈皮策车转过一条街角之后,立见十余人恭立在门口,一见马车到达,纷纷拱手弯腰齐声道:“恭迎少爷!”
陈皮在丁威的指导下,将马车驾入院中,急跃下车辕。
珠帘一掀,简浩龙玉树临风般飘下马车,随着众人步向大厅。
只见一位身着锦服,满面和气的老者上前恭声道:“小的钱金财欢迎少爷金驾小店,请进!”
简浩龙微微一笑,颔颔首迈着方步踏入厅中。
陈皮正欲卸下车辕,只见两名小二跑了过来,只听右侧那人含笑道:“这位大哥,你辛苦啦!交给小的吧!”
陈皮含笑道:“好吧!小心点!”说完,站在车辕旁。
突见四名青衫大汉随丁威自厅中步出,只听丁威含笑说道:“陈皮,马车交给他们四人照顾,你进来用膳吧!”
陈皮朝那四名大汉颔颔首,立即迎了上去。
丁威边走边低声问道:“陈皮,会不会累?”
“哇操!挺好玩的!多谢大叔的关心!”
“陈皮,待会儿,每道菜端来之际,我会先挟给你,你必须先尝过,才可以让少爷吃,知道吗?”
“哇操!是不是怕有人下毒呀?”
“不错!”
“哇操!这是少爷的吩咐吗?”
“不是!是我的意思!你既已服下‘断魂丸’,对于各种毒物皆有感应,只要觉得腹疼,少爷自会取药救你的!”
“哇操!忠就忠到底,死忠吧!”
丁威颔颔首,低声道:“陈皮,你放心!大叔不会让你吃亏的!”
两人入厅之旁,只见简浩龙及廖国川三人已端坐在桌旁,那位万香主及两名大汉陪坐在下首。
陈皮随着丁威坐下之后,万利来立即朝站在一旁的钱掌柜颔颔首,钱金财立即喝道:“上菜!”
“是!”
步履声响中,四名相貌中等的少女立即端着酒菜自门后行出,她们先朝简浩龙行礼之后,立即站在桌旁。
简浩龙颔颔首,四女立即开始斟酒挟菜!
陈皮先吃下碗中香肠、腰果之后,含笑道:“哇操!姑娘,请把每一样菜,各挟一份给我!”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甚为甘甜,不过,由于他喝得太急,呛得连咳不己!
万利来不由神色一变!
钱金财连忙上前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陈皮吸口气,红着脸道:“哇操!没事!好酒!”说完,挟起每样菜塞入口中嚼着。
半晌之后,他点头道:“哇操!色香味俱全,好料理!”
万利来松口气,双手捧杯,恭声道:“少爷,小的敬你!”
简浩龙含笑举杯,浅饮一口!
众人一饮而尽之后,举着挟菜!
这一餐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气氛甚为和谐,忽听万利来低声问道:“少爷,你要不要听段歌曲?”
“嗯!我急于赶路,下回吧!”
“是!是!请问公子今夜要在何处‘驻跸(古时皇帝休息之名词)’?”
简浩龙立即瞧向丁威。
丁威沉声道:“泗阳!万香主,方才有骷髅王等十余人来打扰少爷,这段路,你可要多照会一下!”
万利来惶声道:“是!是!属下该死!请少爷原谅!”
简浩龙含笑道:“罢了,此行甚为机密,又未通知你,岂能怪你,下回多加注意,就是了!”
“是!是!多谢少爷不罪之恩!属下以颈上六阳魁首作保,在少爷行往泗阳途中,绝对不会再有人打扰!”
“陈皮,我要休息一下,你留神些!”
“是!”
由于有那批高手在前‘清道’,马车顺利的前进着,陈皮沿途欣赏风光及过往人、车倒也不寂寞!
过了半个时辰,陈皮的耳中突然飘来简浩龙的传音道:“陈皮,你仔细的听,我把‘潜龙翻江’的口诀告诉你!”
陈皮立即轻轻的颔首。
当他听了三句之后,恍然大悟道:“哇操!这明明是好爷爷教我的那套掌法的第一招嘛!看样子他们果然有关系了!”
简浩龙连说两遍之后,问道:“陈皮,你记下了吗?”
陈皮点点头,低声道:“哇操!才只有三十二个字,小的已经记下了,不过,完全不懂其中的意思哩!”
“哈哈!这一掌含有八式变化,够你练的哩!先练第一式吧!”说完,再度传音解说着。
陈皮听完一遍之后佯作不懂的摇摇头。
“恩!这不能怪你!我当初也是学了半个月哩!今夜我再当面向你示范吧!你别把口诀忘了!”
陈皮点点头,心中却将好爷爷所教的那套‘潜龙心法’默默的回想一遍,之后心中立即又想起好爷爷的死状!
他的心中再度矛盾了!
陈皮驾着马车尚距泗阳五里远,立即发现一位青衫老者及两名青衫中年人迎了上来。
只听丁威低声道:“少爷,卢堂主来了!”
陈皮会意的将马车停了下来。
‘得得得’声中,那三人已驰近马车,那名青衫老者朝丁威拱手道:“丁副统领,辛苦你啦!”
丁威忙拱手陪笑道:“不敢当,卢堂主,你的功力更精进了!”
青衫老者道声:“那里!”
立即翻身下马,躬身拱手道:“泗阳分堂堂主卢金昭率领二位香主恭迎少帮主!”
简浩龙朗声道:“卢堂主及二位香主别多礼,入城再聊吧!”
“是!”说完,三人翻身上马在前引导。
陈皮一见卢金昭身手俐落,眼神充足,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心知必是好爷爷口中的‘高手级’,不由多瞧几眼。
耳边突听简浩龙传音道:“陈皮,据娘说卢堂主的武功在本帮六名堂主之中排名第二,你有机会要多向他请教!”
陈皮点点头,暗忖道:“哇操!若有机会倒真的需要向这种高手试试自己的武功到了何种程度哩!”
入城之后,迳自进入一家豪华宽敞的酒楼!
陈皮刚跃下马车,已有六名大汉开始看住马车了,陈皮大大方方的呀咐道:“上等的黄豆加酒,不准任何人上车!”
那六人恭应一声:“是!”立即开始照料那两匹白马。
陈皮大步跟上众人,立见一名华服中年人率领十二名小二在厅口恭迎,一番客套之后,立即入厅就座。
酒楼甚为宽敞,楼上楼下至少可容下百余名酒客,此时却只有陈皮诸人,分明已事先“清场”。
酒菜一上,陈皮大大方方的尝过之后,众人才“开动”。
酒过三巡之后,丁威含笑问道:“卢堂主,泗阳城似乎更热闹了!来往的江湖朋友也增加不少哩!”
第五章销魂西施捞黄金
卢金昭钦佩的道:“怪不得丁副统领能够蒙夫人器重,进城不久,竟能发现,本城的异状!”
“老夫在此已达十年,本城一直很平静!不过,在半月前在城郊林中突然出现一位‘销魂西施’,立即引来不少的武林朋友!”
简浩龙‘喔’了一声道:“销魂西施,好美的名字!顾名思义,莫非在林中有一位令人销魂的大美人?”
“是的!据属下前夜暗中前往观察,林中的确有一名尤物,而且是精谙阵法及阴功的尤物!”
众人精神一震,凝听不语。
卢金昭续道:“销魂西施崛起江湖甫半年之久,不过,却已风靡武林,只要她出现之处必有血腥及杀戮!”
“可惜,至今尚无人得睹其庐山真面目,甚至连与她春风一度之人也无从得悉!”
简浩龙问道:“卢堂主,你前夜之行,可有所见?”
卢金昭摇头苦笑道:“没有!属下入林之后,已有七、八十名武杯朋友隐在四周,只见林中空地上搭着一个丝质大篷,篷前挂着一盏红灯笼!”
“那个大篷虽系丝质,由于染了红色,除了添增迷人的气息以外,根本无法见到篷内的情景!”
“按‘销魂西施’的往例,必须在亥时才会现身,当时曾有三位武林朋友好奇的欲走近大篷,可惜却被一直在大篷十丈外打转!”
“属下虽然目能夜视,又略谙阵法,瞧了一阵子之后,仍然无法瞧出端倪,只好隐在一旁静观!”
“亥时一列,果然自篷内现出一位白衫女人,她虽以红巾覆面,属下由她的身材研判她约只有双十年华!”
“她一现身,裣衽一礼之后,略作客套,立即宣布在一个时辰之后,开始与三名朋友结缘,每人黄金一千两……”
陈皮脱口叫道:“哇操!黄金一千两,吓死人!”
丁威轻咳一声,陈皮脸一红,立即挟起一块‘糖醋排骨’堵住嘴巴,双目却紧盯着卢金昭。
卢金昭微微一笑,道:“不错!每人黄金一千两,而且指定要‘金财神’的银票,她可真是打听得很清楚哩!”
丁威补充道:“少爷,‘金财神银楼’乃是一家百年老店,在全国皆有分店,乃是半官方的一家正字金牌老店!”
简浩龙点头道:“半官方?主人是谁?”
“少林俗家弟子金宾,若按辈份,他乃是少林当今掌门人元一大师的师叔,为人正派,乐善好施,甚得黑白两道之支持!”
“喔!本帮可有与他来往?”
卢金昭点头道:“有!金宾及其子金果皆与本帮保持一般商业来往,由于有官方支持,副帮主下令不得与他们起冲突!”
“嗯!说下去吧!”
“是!销魂西施在宣布完毕之后,重又入篷,现场的武林朋友却已开始争论要入篷一亲芳泽了!”
“就在来人欲以武决定之际,远处传来一阵厉啸,啸声未歇,现场之中已经出现‘太行三凶’……”
丁威神色一凛,道:“太行三凶还在世呀?”
卢金昭颔首道:“不错!太行三凶一现身,立即双掌连挥,不到盏茶的时间即已连毙二十余人!”
“幸余三人吓得纷纷退避一旁,太行三凶在尸体中取出一叠银票之后,立即由大凶出声要入篷!”
“销魂西施由于时辰未到,根本不予理睬,大凶怒吼一声,疾扑向大篷,那知他刚扑出丈余,立即坠落在地!”
“他在阵中来回疾奔,却出不了阵,二凶及三凶打量半响,立即相偕入阵,那知前进丈余之后,亦分别受困……”
众人听得神色大骇!
太行三凶今年已逾七旬,一向独来独往,风云帮曾经派人前往礼聘,却遭三凶予以逐回。
昔年,丁威曾经目睹那位奉命前往礼聘的裘护法被逐回来的狼狈模样,因此,对太行三凶深具戒心!
想不到,太行三凶居然会被困,不由令他大骇!
陈皮曾习过阵法,立即暗忖道:“哇操!有机会的话,我倒要见识一下‘销魂西施’的阵法一番!”
只听卢金昭续道:“太行三凶一见受困,立即在原地盘坐不动,子时一到,‘销魂西施’准时的出现了!”
“只见她的右腕一挥,白光一闪,一条细线已射到大凶的身前,只听她道句‘验票’,大凶立即将银票放在身前!”
“只见她的右腕一抖,线端一绕,立即卷走那些银票,只听她脆喝一声:‘请进!’立即又闪入篷内!”
“大凶沿着那条白线走到篷前,立即闪入篷中,那盏红灯笼立即随之一灭,接着篷内就响起一阵银铃般的格格笑声!”
“半个时辰之后,红灯笼再亮,大凶神色灰败的含笑走了出来,他顺着白线走回被困之处,立即盘坐不动!”
“属下见状,心知有异,除了暗中打量大凶以外,暗中凝听篷内的动静,可惜却毫无所得!”
“又过了一个时辰,销魂西施再度现身,又以白线将二凶引入篷内,红灯笼再度熄灭,篷内又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
“不到半个时辰,二凶也神色灰败却心满意足的回到原处盘坐,一个时辰之后,三凶也进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三凶也同一摸样的走出篷外,红灯笼一熄之后,就未再点燃,暗中观看之人悄悄的离去!”
“属下又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太行三凶,左闪右绕的走出阵外,三人会合之后,相视一眼默默的离去!”
“属下由他们的步履声中知道他们已失去不少的功力,俟他们走远之后,嘱咐应香主在场继续监视!”说完,朝坐在他右侧的中年大汉点了点头。
那名应香主续道:“少帮主,属下默默的盯着那个大篷,它一直寂然不动,一直到黎明时,怪事出现了!”
“只见大篷附近突然飘起一阵白雾,接着迅速的扩散着,属下担心受困,悄然后退,同时注意着变化!”
“那些白雾扩散十余丈之后即未再扩散,不过,白雾逐渐的增加,迅即瞧不见那个大篷了!”
“属下回来向堂主禀告之后,派出三位弟兄轮流前往监视的结果,那些白雾一直到日落之后才逐渐消失!”
“那盏红灯笼倏然又亮起,在好奇的武林朋友,再度前往观察之后,那名弟兄才回来报告!”
众人听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皮却暗忖:“哇操!好高明的阵法,居然能利用阴阳五行来隐蔽,看样子那位销魂西施的来头不小哩!”
只听简浩龙沉声道:“卢堂主,我想去见识一下!”
丁威神色一凛,忙道:“少爷,可否改日再来……”
“不!难得碰上这种机会,你放心,我只是瞧瞧而已!”
卢金昭颔首道:“时间尚早,少帮主不妨先休息一下!”
简浩龙举起酒杯,道:“干了这杯,大伙儿下去休息吧!”说完,一饮而尽。
陈皮和简浩龙住在后院,陈皮躺在偌大的榻上,正在暗忖之际,简浩龙已含笑推门而入,问道:“陈皮,你要不要去?”
陈皮忙跃下榻,道:“哇操!当然要啦!少爷我是你的‘影子’呀!”
“影子?喔!好比喻!我走到那儿,你就跟到那儿,哈哈!陈皮,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多活几年的!”
“哇操!何止几年,应该是几百年啦!”
“哈哈!那我不是变成‘人妖’了!”
“哇操!是‘人瑞’啦!可惜,我活不了那么久!”
“为什么呢?”
“哇操!少爷,你的武功高强,又有这么多人在保护你,你当然可以活几百岁,我却不行呀!”
“哈哈!陈皮,你少来这一套‘含沙射影’!看清楚了,我把‘潜龙翻江’的第一式教给你啦!”说完,边解说边比划着。
陈皮装模作样的‘折腾’半个多时辰,才稍为比出模样。
简浩龙哈哈一笑,道:“陈皮,你自己再练一练吧!我回去冲个身子啦!”说完,推开房门,迳自离去。
陈皮边比划边忖道:“哇操!少爷对这套掌法倒是下不少的苦功哩!可惜,力道不大稳定!”
简浩龙没有陈皮的奇遇,只仗着苦练及灵药,当然比不上陈皮了。
陈皮装模作样的又练了一阵子之后,才去沐浴。
当夜亥时未到,陈皮及简浩龙在卢金昭的引导下,到了‘销魂林’前,立见一名三旬青衫大汉迎了上来。
他朝简浩龙躬身拱手为礼之后,低声道:“请少爷随小的来!”
简浩龙点点头轻嗯一声。
四人穿过人群,来到一株大树前,立见两名大汉迎了上来。
简浩龙颔颔首,伸手一拉陈皮,掠上三丈高处的枝桠间,陈皮立即抱着树干,低声道:“哇操!好高喔!少爷,多谢你啦!”
简浩龙微微一笑,立即盘坐在枝干上。
卢金昭吩咐那三名大汉紧守树下之役,掠上对面那株树。
陈皮向四处张望一下,只见在自己的正面十丈余外果然搭着一个三丈径圆的红色大篷,篷前挂着一个红灯笼。
烛光柔和,令人想入非非。
隐在四周之人年纪不一,至少超过一百人,人人双目发光紧盯着红篷,似乎野兽在搜寻食物一般。
陈皮一见人数比前夜还多,不由暗骂道:“哇操!好一群不怕死的猪哥,待会儿不知有多少人要去枉死城报到了!”
突见红篷正前方微启一缝,众人只觉一阵眼花,一个迷人的胴体己经俏立在红篷前的红灯笼下。
若非那掀开之处‘啪!’的一声重又密合,众人皆以为那位姑娘是从远处掠到篷前的哩!好高明的轻功!
陈皮不由瞧得暗凛不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名姑娘的轻功实在够厉害!
那位姑娘一现身,原本纷杂的四周立即平静!
代之而起的是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音。
在灯笼的照映下,那位姑娘以红巾覆面,身披红色纱缕,纱缕之内居然毫无寸缕,高峰、沟渠依稀可见!
这种朦胧之美,更加的养眼!
连陈皮这个鲁男子也瞧得全身一阵火热,不由暗骂道:“哇操!好肉感!卢堂主刚才说得太含蓄了!”
他偷偷的一瞥简浩龙,只见他仍然盘坐不动,不过呼吸却有些欠匀,陈皮暗暗一笑,立即收回目光瞧向篷前。
那位姑娘让众人欣赏半响之后,脆声道:“欢迎!各位朋友的捧场,销魂西施在此有礼了!”
说完,双手并举过顶,以右足尖为轴,身子迅速的在原处转了三圈之后,才戛然刹住,同时格格连笑!
四周立即传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声。
陈皮若非以手搂树,可能会掉下树去。
他不敢瞧向简浩龙,因为他已经听见他的急促呼吸声音了。
原来在销魂西施方才旋身之际,那袭宽松的纱缕疾掀过肩,那具雪白、匀称、凹凸分明的胴体立即呈现出来。
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在陈皮的锐利眼光之下,却瞧得一清二楚,尤其那两粒花生米大的乳头更令他一见难忘!
陡听一阵珠走玉盘的脆声道:“按照往例,小女子今夜要请三位朋友指教,每人一千两黄金,为时一个时辰!”说完,纤指掀开红篷,一闪而入!
红灯笼倏然熄灭!
陈皮仔细一瞧发现那只纤指在缩入篷内之际,曾经微微的一屈,不由暗忖道:“哇操!做得不露痕迹,好高明的弹指神功!”
倏听一阵‘唰……’的灰衫破空声音,四周之人纷纷拥向陈皮二人的树下,立听卢金昭喝道:“各位!请到别处去争吧!”
立听一声暴喝:“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干涉此事!”
卢金昭嘿嘿一笑,右手五指齐张,朝那人挥去!
‘啪!’一声,血光迸现!
惨叫之声,立即传出!
突听一人骇呼道:“五指攫魂!啊!是铁掌追魂卢金昭!”
‘人的名,树的影!’众人立即自动闪出三丈余外。
“嘿嘿!你们放心!老夫没心情搞这玩意儿,时间宝贵,你们好好的把握吧!”说完,双手朝胸前一抱,倚靠在树干上。
另外三名青衫大汉散立大树三尺外戒备着。
突听有人低声道:“咦?树上另有二名年青人哩!”
“嘘!小声些!其中一人乃是风云帮的少帮主,是在黄昏时候抵达本城的,他莫非有意要入篷!”
“啊!那咱们还争什么呢?”
四周立即一片议论纷纷!
未闻喝叱!
未见拼斗!
人人凛于简浩龙的身份,不但不敢与他相争,更连另外两个名额也不敢痴心妄想了,因为他们猜简浩龙必会全包了!
众人心意相通,立即散开各跃上树。
卢金昭不由怔住了!
“哇操!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陈皮正在发怔之际,突听简浩龙传音道:“陈皮,你进篷吧!”他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摔了下来!
他急忙低声道:“哇操!少爷,你刚才说什么?”
“你进去见识一下,我出钱!”说完,朝卢金昭传音数句。
卢金昭怔了一下,迅即离去。
陈皮见状,急得满头大汗,低声道:“哇操!少爷,我根本不会搞那个玩意儿,还是请卢堂主进去一趟!”
“不行!卢堂主说话会有所保留,我要听现场的实况!”
“哇操!少爷,你为何……”
他想说‘你为何不自己进去’,可是一想起他乃是堂堂的少爷,自己又是他的侍卫,他立即住口了!
简浩龙微微一笑,传音道:“陈皮,就此决定了,你准备一下吧!”
“哇操!少爷,我该准备什么呀?”
“陈皮,我如果是你,一定先调息!”
陈皮闻言,硬着头皮开始调息起来了!
简浩龙微微一笑,立即飘然落地!
四周之人不由一阵骚动。
简浩龙将身子靠在树干,含笑不语。
陈皮想不到自己原本是‘观众’,竟会突然变成‘男主角’,焦急、羞涩、惶恐,诸般感触齐涌心头!
不过,他深知入篷之人出来之后皆已失去不少的功力,心中暗安,拼着‘乐捐’一些功力,也要瞧个究竟!
想至此,心中略安,旋即入定!
这一入定,一直到‘销魂西施’那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之后,他才醒转,只见灯笼再亮,‘销魂西施’已经俏立在篷前。
“格格!那位朋友先捧场!”
众人立即瞧向简浩龙。
简浩龙微微一笑,道:“陈皮,下来吧!”
陈皮暗骂一声:“有够衰!”四肢沿着树干爬了下来。
他刚落地,卢金昭立即递过一张银票。
陈皮朝简浩龙作个苦笑,拿着银票上前一步。
四周之人诧异的议论着。
陈皮暗忖:“哇操!虎死留皮,人死留名,我就轰动一下吧!”
立即朗声道:“哇操!风云帮少帮主简………”
卢金昭忙喝道:“住口!”
简浩龙存心要闯名号,立即含笑道:“不碍事!”
陈皮又道:“哇操!风云帮少帮主简浩龙贴身侍卫陈皮向姑娘‘报到’!”说完,一摇手中的银票。
四周立即一阵惊呼!
陈皮清晰的看见‘销魂西施’的身子微微一震,双目倏地一亮,不过她旋又惊觉,立即格格连笑着。
那具胴体更加的撩人遐思了!
陈皮却暗提功力护住心口,准备应变!
“格格!公子,接绳!”
白光一射,迳奔陈皮。
陈皮顺手一拉,只觉线虽细,却颇具轫性,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好功夫,要不要‘验票’呀?”
“格格!风云帮乃是,当今第一大帮,简少帮主人中之龙,岂会开此玩笑,公子,请进吧!”说完,身子一闪而没!
那盏灯笼也倏然熄灭!
陈皮吸口气,将真气暗布全身,顺着细线走了过去。
十余丈余的距离,他竟走了盏茶时间。
他将银票揣入怀中,朝红篷的隙缝一掀,立觉手腕一紧,身子已被拉了进去,他不由惊呼出声。
一具滑不溜丢,热乎乎的胴体立即贴了过来。
他只觉背后一紧,已被对方紧紧的搂住,双唇也被封住了!
那灼热的樱唇令他心慌意乱!
一条香舌倏然闯入他的口中,在他的舌尖舐弄着,不久又卷绕着他的舌头,令他整个的迷糊了!
那双玉手熟练的替他宽衣解带!
刹那间,他已被剥得‘清洁溜溜’了!
他只觉那‘话儿’触到一片毛茸茸的东西,不由自主的‘立正’了!
‘销魂西施’在那‘话儿’揑了一下,满意的移开樱唇,格格一笑之后,搂着陈皮,侧躺在一个方形气垫上。
陈皮又紧张又兴奋,任由对方摆布。
‘销魂西施’甚为色急,只见她将身子一翻,坐在陈皮的大腿上,双膝一曲,下身向前一耸,立即到达‘那话儿’的上空!
敌‘鸡’临空,单兵,你该怎么办?
陈皮傻乎乎的瞧着对方,不知如何应对?
只听一阵‘格格’浪笑,接着是‘滋’的一声!
陈皮的‘处男膜’应声而破!
他只觉自己的‘话儿’进入了一个滑湿湿,柔细细,暖洋洋的洞穴,四周虽然黝黑以及稍嫌空旷,却无不适!
‘销魂西施’‘大小通吃’,将那‘话儿’套进之后,立即上下连套,篷内立即传出一阵急骤的‘滋……’声音。
不久,销魂西施逐渐加重力道,不但急抽远顶,而且每顶必将那‘话儿’整个的吞了进去。
篷内立即多了一种‘啪……’的声音。
陈皮被她轰了百余下之后,只觉丹田一阵蠢动,一股尿意逼得他咬紧牙根,吸口真气,运起‘潜龙心法’护住丹田。
“格格!公子,很美吧?”
陈皮心知篷外有百余人在看‘白戏’,岂敢吭声,只有加紧催动真气了,盏茶时间之后,那‘话儿’逐渐膨胀着!
‘销魂西施’轻噫一声,立即将臀部一抬,‘波!’一声,吐出了那‘话儿’。
只见一根又粗又长的‘话儿’神气活现的挺立着,销魂西施己双眼一亮,嘴一张居然含住了那硕大的‘枪头’。
陈皮‘哇操!’一声,出手一推!
那知触手之处,竟是她那高耸的乳房,吓得他慌忙缩回手。
一颗心儿怦然跳个不停!
尤其自‘枪头’传遍全身的酥酸感觉令他尿意再起,慌忙继续催动真气护住丹田。
那‘话儿’倏然又胀大变长不少。
‘销魂西施’格格一笑,吐出‘枪头’,‘滋’声,再度将它‘没收’了。
这次她改为前后挺动着,‘普……’的异响立即传遍篷内,那对高耸的乳房也不住的抖动着。
陈皮不由瞧怔了!
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乳波,令陈皮心猿意马,下身之舒爽更今他享受前所未有的异样刺激!
若非不好意思乱来,陈皮早已卸下她的面巾了。
‘销魂西施’熟练的蠢动着,挺、摇、旋、套,交互使用,她不住的发泄体内的原始欲焰。
两人迅即纠缠一个时辰了!
‘销魂西施’开始娇喘乎乎了!
篷外围观之人一见陈皮居然破纪录的支持了一个多时辰,人人大诧,更加津津有味的瞧着。
简浩龙更是紧张、兴奋的盯着那红篷。
又过了半个时辰,突听‘销魂西施’闷哼一声,接着又是‘砰!’一声,陈皮不由:“哇操!动手呀!哎唷!是谁?”
又是‘砰!’的一声。
接着一声轻‘啪’,随着是一声脆喝!
喝声未歇,又是一声闷哼!
接着是‘裂!’的衣衫撕裂声!
再下去是一阵少女的闷哼声以及‘啪……’的急骤抽插声!
这一连串的声音表示篷内已发生剧变!
十余人情不自禁的掠下树,不久,立即被困在阵中。
卢金昭顺手扯起白线就欲前进,倏听简浩龙沉声道:“且慢!状况不明,冒失不得,待会再说!”
那知,就在此时,只见篷顶一震‘砰!’一声篷顶立即破了一个大洞,林中四周立即传出一阵巨震!
树倒枝折!人人奔相逃避!
简浩龙见状大骇,朝外疾射而去。
半响不到,除了伤亡者以外,林中之人已经逃逸一空!
怪的是红篷内却仍然传出一阵急骤的抽插声音以及男女的急促喘息声音,似乎战况甚为紧急!
原来,‘销魂西施’连续疯狂一个半时辰之后,只觉元阴颤动,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她不由为之大骇!
只听她闷哼一声,一指戮向陈皮的‘膻中穴’。
事出突然,陈皮立即中了一指,所幸他的每处穴道早被倪豪挪离半分,因此,幸能保住一命!
他迅疾扣住她的腕脉,同时点住它的麻穴。
就在这时,他只觉右腰中了一指,疼得他怪叫一声,将身上的‘销魂西施’朝暗处掷去,同时弹出一道指风。
一声闷哼过后,一位以巾蒙面,身披纱缕的女人僵躺在地,陈皮连番遭攻,内心大火,立即上前撕破那件纱缕。
巨枪一顶,硬闯玉门关!
一阵窄紧的刺疼,使他顿了一顿。
身下的女人疼得身子连颤,闷哼一声,右掌一挥,劈碎篷顶总枢纽,存心毁去篷外诸人及困住陈皮。
陈皮耳闻篷外传来的轰隆声音以及惨叫声音,心中勃然大怒,制住她的穴道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挥动‘巨枪’猛攻着。
那位女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未吭半声。
躺在三尺外的那名女人沉声道:“小子,你是谁?”
陈皮边抽插边道:“哇操!我方才已经报过名了,忘了活该!”
他胯下的那名女人沉声问道:“你!你真的是风云帮那名小畜牲的贴……贴身……侍卫……陈……陈皮吗……”说完,那条红巾已被冷汗湿透了!
陈皮右手一抬,就欲卸下那条红巾。
倏听那名少女尖声叫道:“不准动!”
陈皮怔了一下,道:“哇操!你算老几?我干嘛要听你的!”说完,扯住巾顶,用力向上一扯。
篷内虽暗,陈皮却清晰的看见了一张绝色脸孔,她虽然咬牙切齿,双目射出怒焰,却另增一股野性美!
他不由怔住了!
抽插的动作也停止了!
忽听那少女斩钉截铁一字一字,冷冰冰的道:“陈皮,在我心事已了之后,我会先杀死你,再以身相殉!”
陈皮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另外那名女人突然哈哈连笑!
那笑声充满了欣喜与得意!
此时此景,她怎么还有心情高兴呢?
陈皮怔了一下,爬起身,默默的拿起衣衫穿着。
只听那名蒙面女人脆声道:“公子,你可知道你已经坏了我的大事吗?你难道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吗?”
“哇操!姑娘,说真格的,我并非有意要如此做,我身为下人被逼入篷,你又不言分说的立即就乱来!”
“哇操!我任由你‘欺侮’,最后你们两个还揍我,这不是太过分了吗?我稍为出点气,这也不行吗?”
那两名女人不由一窒!
半响,那位蒙面女人又脆声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随便出点气,却已经把舍妹的清白身子毁了吗?”
陈皮对男女之事一直一知半解,闻言之后,茫然道:“哇操!我毁了令妹的清白身子,这……可能吗?”
“格格!好一个鲁男子,你曾念过书吧?你还记得‘玉洞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及落红斑斑这些话吧?”
陈皮恍然大悟的瞄了那位少女下身的那片血迹,嘴一张,说不出话了。
“格格,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哇操!我……我……”
“格格!公子,你还记得舍妹方才的话吧?她身负血仇……”
那位少女尖叫道:“魅娘,你别说了!”
“唉!小妹,陈公子是明理之人,你……”
“不行!我不能借助外人来报仇!”
“好吧!那你打算如何处治他呢?”
“唉!魅娘,你别忘了咱们都是阶下囚!”
陈皮听了半响,有了初步的印象,不由歉然万分,只足他的双手虚空一挥,立即拍开她们二人的穴道。
蒙面女人暗赞一声,立即起身穿衣,脆声道:“公子,我送你出去吧!望你念在小妹的份上,勿泄露方才之事!”
陈皮点了点头,深深的瞄了仍然侧躺在地上的那位美女一眼,低叹一口气,转身随着蒙面女人离去。
那位美女听见陈皮的那声低叹,身子大震,忍住下身的疼痛坐起身子,自篷隙中目送陈皮离去。
泪水迅即流满她的双颊。
半晌之后,陈皮已经出林而去,蒙面女人走回篷前,只见她挥掌在阵中连劈三处之后,四周立即扬起白雾。
盏茶时间,红篷已经被白雾笼罩了。
篷内,只见一位面目狰狞,却体态迷人的女人仔细的在那位少女的下身内外,四周擦拭灵药。
那位丑女正是十年前挟着可怜的孤女姚淑珍离去的‘女夜叉’魅娘,那位绝色少女正是姚淑珍。
魅娘带她回到巫山古洞之后,全心全意的指导她练功,九年之后,即已内外兼修,足列高手之林了。
有一天,魅娘向姚淑珍道:“妹子,你的武功已经练成,可以下山报仇了!”
姚淑珍恭敬的向魅娘拜了三拜,感激的道:“魅娘,小妹真不知应该如何向你表达谢意才好?”
“格格!妹子,你别客气,我马上要麻烦你了哩!”
“喔!请吩咐!”
“格格……妹子,你也知道练了咱们这种阴功的痛苦,你未经人道还能忍住,我却差点快蹩疯了!”
“魅娘,你不是已经九年多没有外出了吗?”
魅娘掀起她的左袖,指着那一排排细孔,苦笑道:“妹子,这些细孔就是我煎熬的成绩,好难过哩!”
姚淑珍感动的抚着那些细孔,道:“魅娘,你为我牺牲太大了!”
魅娘笑道:“妹子,我有一个‘移花接木’之计,既可让我轻松一下,又可筹措你复仇的基金人手及增进你的功力!”
“魅娘,请你再说清楚一些!”
“格格!妹子,我设计了一个‘销魂西施’的计划……”她接着将方才实施的情景向姚淑殄说了一遍。
姚淑珍沉思半响,坚毅的道:“魅娘,我同意!”
“妹子,你不怕清白身子让人看吗?”
“只要能除去简坤江,任何牺牲,我也在所不惜!”
“妹子,你放心,只要没出意外,一年之后,咱们除了有上千名的高手相助及上百万的黄金以外,你的阴功也可大成!”
于是,她们就由洛阳开始试验!
那知,一炮而红,一切顺利的进行着。
姚淑珍在将人引进篷之前,早已隐入篷中的‘小天罗阵内’不但隐去身子,而且也隐去了声息!
魅娘阴功精湛,除了令对方飘飘欲仙之外,更窃取对方的功力,在事后,再依诀炼化转输给姚淑珍。
两人各取所需合作半年之后,姚淑珍正觉‘元婴’雏形渐兴之际,却被陈皮这个煞星予以毁去。
她眼见心血白费,怎能不恨陈皮呢?
其实,她应该感谢陈皮,因为如果让她将‘元婴’练成,在妄动杀机杀死简坤江之后,必会继续以杀人为乐!
除非,她肯散去一身的阴功。
尽管如此,此时姚淑珍的功力已臻绝顶高手之境界了!
魅娘回篷之后,搂着泪流满面的姚淑珍,低声道:“妹子,万般皆天定!咱们先回巫山调养一段时期吧!”
“魅娘,他好可恨呢!”
“不!他好可爱喔!妹子,我阅人甚多,陈皮这小子不是负心郎,你听见他临去那声低叹吧!我会替你作主的!”
姚淑珍玉颊飞霞,垂头不语!
魅娘微微一笑,迅即入定!
经此剧变,‘销魂西施’飘然不见了!
且说陈皮离开森林之后,边走边思忖着如何瞒过少爷。
那知,他刚走出里余远,立即被十余人围住,只听一位大汉沉声道:“陈皮,你可真艳福不浅呀!居然还能保住小命!”
“哇操!你是谁?你们想干嘛?”
“嘿嘿!你别管咱们是谁?你只要把入篷的经过说一遍就没事了!”
“哇操!你算老几?我干嘛要告诉你!你们最好识相一些!风云帮可不是好惹的,我是风云帮少帮主……”
“住口!大爷可不是被唬大的!你如果再不说,休怪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做掉!嘿嘿!”说完,朝陈皮逼去。
陈皮见状,思维电转,拼着挨揍,也不愿泄露底子,立即以三成功力使出一招‘黑虎偷心’朝那名大汉劈去。
那名大汉口中狂妄,却对他颇为顾忌,一见他出掌,急忙闪避,吆喝一声,众人立即围攻上去。
陈皮使出丁威所授的那套健身掌法,以三成功力对付十余名高手的夹击,三招不到,背后立即中了一掌。
他有神功护体,根本无碍,却故意‘乐捐’一口鲜血,身子一阵踉跄,朝一名大汉摔去。
那名大汉阴阴一笑,五指齐张,扣向陈皮的颈项。
陈皮暗骂一声,使出‘潜龙翻江’的第一式,‘啪’一声,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朝侧一拗!
‘喀’一声,手腕立折,大汉疼得怪叫不已!
陈皮一脚将他踹向另外一名大汉,立即避开另一人之袭击!
厮拼盏茶时间之后,陈皮先后中了三掌,不但衣衫破裂,而且嘴角,胸前也沾了不少的血迹!
突听一声厉啸自城内传来!
那十余人闻声大骇,一声:“扯活!”立即四散逃去!
陈皮暗松一口气,道:“哇操!你们这些老包给我好好的记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连本带利讨回这笔债的!”
只见他身子踉跄,气喘如牛,好似随时要摔跤!
‘唰……’声中,简浩龙,丁威、卢金昭,应香主及十余名青衫大汉已经掠了过来。
“哇操!少……爷……我总算……见到……你了……”说完,身子一阵急幌!
丁威忙上前搀住他。
简浩龙双目寒光一闪,阴声道:“卢堂主,黎明之前,把那十二颗首级放在我的马车前面!”
“是!走!”
“哇操!少……爷……真失礼……我……丢了你的……脸……哇操!若非那两个查……查某……我……我不会输……这么惨的……”
简浩龙沉声道:“算了!回去再说吧!”说完,转身飘然入城。
丁威挟起陈皮尾随在后。
二人的身形甚速,不到盏茶的时间即已回到陈皮的房内,丁威立即取出药丸替他疗伤哩!
陈皮服下药丸,立即道:“哇操!少爷……”
“明早再说吧!丁烕,他不碍事吧?”
“脉搏尚正常,调息片刻,应可没事了!”
简浩龙点点头道:“陈皮,早点休息,明天上午还要练功哩!”
“哇操!那谁来御车呢?”
“廖侍卫自会负责!”说完,迳自离去。
丁威深深的瞧了陈皮一眼,默然离去。
陈皮被丁威临去那一瞥瞧得内心忐忑不安,他立即想起了珠珠,接着又想起那位美若天仙的少女。
还有那两具迷人的胴体!
还有那种前所未有的抽插快感!
还有姚淑珍那怨恨的眼光及狠毒的字眼!
陈皮坐在榻上忽喜忽怨,变化无常!
不知不觉之中,雄鸡已经长啼了!
陈皮瞿然一惊,立即下榻脱去破衫,进入浴室,开始洗‘战后澡’,一见到下身的那些‘血迹’,他立即又想起姚淑珍。
他不由又一怔!
突听一声马嘶,陈皮身子一震,匆匆洗净下身,立即擦身着衣。
当他跑出院子之际,恰见丁威也走了过来,他忙叫道:“大叔,早!”
丁威递过一份烧饼油条,低声道:“快吃!我去请少爷!”说完,匆匆的离去。
陈皮大口连张,将那份烧饼油条塞入口中之后,立即走向前院。
他刚踏入车棚,立见卢金昭、应香主及十余位青衫大汉站在马车旁,他立即朗声道:“各位早!”
众人应声:“早!”之后,卢金昭立即将陈皮拉到一旁,低声道:“小兄弟,待会儿请你多包涵!”说完,将一张银票塞入陈皮的包袱中。
陈皮诧道:“哇操!堂主,你在干嘛?”
卢金昭苦笑一声道:“小兄弟,昨夜那批人躲得真快,我只找到五人,只好另以别人顶替,请你不要拆穿!”
“哇操!我怎能骗少爷呢?”说完,立即拿下包袱。
卢金昭慌忙按住他的手,同时又掏出一张银票塞入陈皮的包袱内,低声道:“小兄弟,我已有另外那七人的线索,保证在日落之前可以除去他们!”
陈皮‘哇操!’一叫,低声道:“堂主,我没有向你敲诈的意思,我只是怕少爷知道啦!这会挨罚的!”
卢金昭忙又掏出一张银票迅速的塞入陈皮的包袱中,低声道:“小兄弟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咱们不说,少爷不知道的!”说完,将包袱挂在陈皮的左肩。
陈皮苦笑道:“哇操!真‘歹势’(不好意思)啦!”
“小兄弟,只要你在少爷的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不会失礼的!咱们出去看那十二个头颅吧!”
陈皮一见到并排在马车右侧地面上的那十二个死不瞑目,神色狞厉的头颅,立即打了一个寒噤,偏头不敢看。
“小兄弟,就是他们十二人吧?”
“哇操!不错!不错!”
就在此时,只见白影一闪,一身白衫的简浩龙已经走了过来,卢金昭诸人忙向他拱手请安。
简浩龙瞄了那十二个人头一眼,道:“卢堂主,就是这十二人吗?”
“不错!他们乃是本城‘十二兄弟’,一向自命不凡,想不到竟敢伤了本帮之人,实在应该碎尸万段!”
陈皮接道:“哇操!正是这十二个老包!哼!倒是便宜他们了,若是被我逮到,非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不可!”
简浩龙淡淡一笑,道:“卢堂主,辛苦你啦!”说完,迳自上了马车。
陈皮见状,忙欲坐上车辕,倏听简浩龙沉声道:“陈皮,你进来,廖护卫,麻烦你御车吧!”
“是!”
“是!”
半响之后,马车在卢金昭诸人恭送之下扬长而去。
卢金昭低声道:“陈皮这小子真幸运,竟能坐上帮主的御车!”
应香主接道:“堂主,咱们快去找那七人吧!”
“妈的!为了那七人,老夫破费一千五百两银子,非从他们的身上加倍捞回来不可!”说完,飘然离去!
马车甫出城,简浩龙沉声道:“陈皮,昨晚是怎么回事?”
陈皮苦笑道:“哇操!少爷,我几乎无法再见你一面!哇操!我一进入篷内,立即被那个查某抱住!”
“哇操!我刚叫了一声,立即被塞入一粒药丸,此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一直到那查某想揍我之时,才被我修理一下!”
“哇操!她一掌拍过来,我就用你教我的那一招抓住她,然后把她丢了出去,那知却又被另外一个查某攻了过来!”
“哇操!我当然赶快闪啦!可惜仍然被它在腰间劈中一掌,哇操!我疼得几乎全身无法动弹,立即又使出你的那一招!”
“哇操!少爷,你那招真妙,居然又揍个正着,而且是揍在她的那两团‘奶奶’哩!哇操!挺舒服的哩!”
简浩龙听得双目一亮,急问道:“她美不美?”
“哇操!我没有看到!因为另外那名查某已经把红篷顶端劈破,而且也制住了我啦!”
“哇操!我正在以为这下子一定完蛋啦!那知她们不但放了我,而且还把那一千两黄金还给我哩!”说完,自怀内取出那张银票。
简浩龙看了一眼,立即塞回陈皮的手中,道:“陈皮,她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放过你呢?”
“哇操!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呀!那知那位年纪稍大的查某说请少帮主尔后多多包涵,日后必有厚报!”
简浩龙闻言,哈哈大笑着。
陈皮也陪着他笑着。
第六章一棍震散西施魂
半响,只听简浩龙低声问道:“陈皮,你是如何分辨她们年纪的?”
“哇操!她们二人之中,有一人的‘奶奶’比较大,当然就是‘大姐’啦!”
“这……这不大正确,据我所知,女人的乳房因体质而异,年纪大的人并不一定比较丰满些!”
“哇操!少爷,你的说话技巧果然高明,明明是大,你却说成丰满,让人听起来就比较舒服,好一个丰满!”
简浩龙被捧得有点飘飘然!
陈皮见状,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知,过了半响,突听简浩龙道句:“不对!”
陈皮内心一沉,忙道:“哇操!少爷,那儿不对?”
简浩龙双目凝视着陈皮,道:“陈皮,她们如果对本帮友善,为何会在中途,对你下手呢?”
陈皮不由一怔,不过,他旋又答道:“哇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少爷,你看她们会不会是故意要试探本帮的功夫?”
不答反问!好高明!
简浩龙沉思半响道:“嗯!有理!还好你替本帮挣了面子,来!咱们闲话少扯,我再把第二式教给你吧!”说完,仔细的解说比划着。
陈皮拟好进度,一直到中午打尖之后,才‘稍微’懂了一些。
他们在中午又接受风云帮另一分堂的盛宴招待之后,继续赶路,陈皮一上车立即又仔细的从第一式练到第二式。
车行平稳,陈皮顺利的使完两式。
简浩龙满意的道:“嗯!陈皮,你实在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我实在应该早点栽培你!”
“哇操!少爷,还来得及啦!”
简浩龙微微一笑,立即又开始教他第三式。
黄昏时分,马车行入洪泽湖畔山区,丁威立即低声道:“少爷,总舵快到了,让陈皮出来御车吧!”
“嗯!好吧!廖侍卫,辛苦你啦!”
廖国川应声:“应该的!”
立即跃下马车,自车后解下缰绳,翻身上马之后,立即与丁威在前开道。
陈皮抬头一瞧,只儿半山腰有一片气势宏伟的建筑物,他暗暗算了一下,一共有十排精舍,每排皆有三百余丈,不由暗暗咋舌不已!
在夕阳余晖中,大门前那座大排楼显得气势万千,车内的简浩龙脱口道:“陈皮,风云帮不赖吧!”
“哇操!要在半山腰盖这么一大片宏伟建筑物实在不简单!光这气势就够称为天下第一帮了!”
简浩龙闻言,哈哈大笑着。
夕阳余晖迅即消失,陈皮心中一动:“哇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风云帮座东朝西,会不会迅即殒落呢?”
想至此,他忽有一股不祥之感。
他连忙摇摇头,暗忖道:“哇操!不会的!风云帮已经享誉甚久,而且沿途之中人们皆闻风云帮而色变哩!我别发神经啦!”
“陈皮,你在摇什么头?”
“哇操!我……对了!我在耽心天一黑不大好御车哩!”
“哈哈!你别愁,你瞧数十支火把不是已经迎上来了吗?”
陈皮抬目一瞧,只见三十余火光熊熊的火把随着‘得……’的蹄声疾掠而来,一声声的螺响也悠扬的响了起来。
只听丁威低声道:“少爷,总舵已鸣螺相迎了,麻烦你准备还礼!”
“我知道!”
马车平稳的走着!
到了山口之处,只见六名劲装大汉分立两旁拱手喝道:“恭迎少帮主!”
“请起!”
‘起’字未歇,轰然一阵‘恭迎少帮主’的喝声冲破马蹄声传了过来,只见三十六名大汉迅速掠到马车的四周。
简浩龙朗声喝道:“免礼!”
马匹一转头,护着马车迅速向山上驰去。
那两匹白马昂首欢嘶,稳步奔驰着。
山道曲曲折折,陈皮御得心惊胆颤,暗骂道:“哇操!干嘛不把路开直一点,万一不慎,岂不栽下山去!”
他那知这正是风云帮的阻敌计略呢?
车行半个时辰之后,只见神色阴骛的简坤江站在牌楼下,露出难得一见的慈祥笑容,瞧着马车。
陈皮掠下车辕,挑起珠帘!
白影一闪,简浩龙疾掠而出,相距六尺之时,唤声:“参见爹!”双膝一曲,就欲下跪行礼。
简坤江呵呵一笑,右手一挥,一股气墙阻住了简浩龙的下跪之后,呵呵笑道:“龙儿,欢迎你来总舵!”
说完,左手一抬,牵着疾掠而近的简浩龙稳步朝内行去。
陈皮在丁威的暗示之下,御着马车跟了上去!
突听一声:“敬礼!”那声音又疾又响,命陈皮不由内心一阵狂跳,抬头一看,只见百余名大汉挺立在广场道路两侧。
‘唰!’一声,长剑斜挥指地,人人凝视着简坤江父子。
剑光森森!
气氛庄严!
陈皮御着马车暗忖道:“哇操!整齐划一,神凝气足,好一批剑士,怪不得风云帮能够叱咤风云,令万教臣服!”
将马车御到厅前,立即有一位慈眉笑颜,身材魁伟的青衫老者迎了过来,只听他低声道:“小哥儿,你驾得真好,交给老朽吧!”
陈皮恭敬的道:“老爷爷!我叫陈皮!”说完,臀下一移,挪到左侧。
青衫老者呵呵一笑,足下一点,轻飘飘的坐上位子,双手一震,那两匹白马立即自动向前行去,半响即已到达一座干净的房舍内。
只见房内另有一辆稍小一些的华贵马车,陈皮不由瞄了一眼。
青衫老者低声道:“小哥儿,那是副帮主的座车,咱们下去吧!”说完,身子一飘,掠到车辕前迅速卸下车辕。
陈皮藏拙的故意放重步声,俐落的卸着车辕。
立见两名大汉走了过来,唤声:“海老!”立即接过那两匹白马。
青衫老者,飘上车厢,仔细的整理着,好似在照顾自己心爱的孙儿一般,令陈皮瞧得暗暗感动不巳!
陈皮由他那俐落的动作,不由怀疑自己是否眼花,立即低声问道:“海爷爷,你今年贵庚啊?”
“呵呵!八十有九矣!小哥儿,你几岁呀?”
“十八岁出头!哇操!海爷爷,我足足差你七十一岁哩!瞧你还这么硬朗,我不知能否活到你的年龄哩!”
“呵呵!凡事看开些,笑口常开,自可长命百岁!”
陈皮内心一凛,喃喃念道:“凡事看开些,笑口常开,我能吗?”
“呵呵!小哥儿,你能!海爷爷看你喜气冲顶,竟有好几个丫头缠上你哩!你可要看开些喔!走吧!”
说完,掠下马车,牵着陈皮绕过第一栋精舍,朝前行去。
陈皮乍听自己会有数名查某缠上,不由立即想起珠珠及姚淑珍,立即魂不守舍的任他牵着离去。
青衫老者阅人甚众,乍见陈皮立即内心大震!
他暗暗的打量陈皮及简浩龙数眼,暗道:“唉!他们二人若能对换,对于风云帮及天下苍生该有多好!”
因此,他牵着陈皮,顺着左侧墙沿疾驰而去。
值夜人员一见到他立即肃立致敬。
青衫老者越驰越心骇,因为沉思中的陈皮神功自生感应,好似一团轻絮般随着青衫老者驰去。
这份神功比老帮主倪杰还胜一筹,青衫老者几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位年轻小伙子竟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
他一直驰到最后一栋精舍之后,带着陈皮直接进入房中,只听他笑道:“呵呵!到了!小哥儿,请坐!”
陈皮神智一清,一见自己置身于一间宽敞的房内,榻、桌、椅,柜俱全,另有一座大书柜,内中摆了十余排满满的书籍!
他立即走向书柜,赞道:“哇操!海爷爷,你收集好多的书籍喔!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呀?”
“呵呵!当然可以!难得一进门立即走向书柜,不简单!先告诉我以你的人品怎会干马夫的工作呢?”
说话之中,斟妥两杯茶,放在桌上。
陈皮朝木椅上一坐,道:“哇操!海爷爷!夫人临时命我跟少爷来此,我恶补了二天的骑术,就来到此地呢?”
“喔!你只学了两天的骑术就敢御车呀?”
“哇操!是呀!丁大叔很认真的教,我很用功的学,那两匹白马又很乖,我就壮起胆子驾车来此了!”
“呵呵!异数!异数!这两匹马乃是大漠异种,个性甚烈,寻常人不敢近身,想不到却对你挺服贴的!”
“真的呀?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哩!”
“呵呵!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小哥儿,你多久入堡的?”
陈皮将自己的幼时遭遇说了一遍,道:“哇操!若非丁大叔带我入堡,我如今不知是否还在人世哩?”
“嗯!丁威的确是个好人,你的武功是他教你的吧?”
“是的!丁大叔教我认字,练武及骑术,丁大娘又待我如亲子,珠珠也教我不少的事,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他们?”
“呵呵!小珠珠该长得很大了吧?这丫头很乖巧懂事,你们的感情不错吧?”
陈皮俊颜一红,低声道:“海爷爷,夫人已当众应允,我只要顺利送少爷来此,我回去之后,她就要替我及珠珠主持婚礼哩!”
“咦?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仁慈了呢?不可能!”说完,右手一伸抓向陈皮的右腕。
陈皮下意识的翻腕缩手,道:“海爷爷,你要做什么?”
青衫老者怔了一下,脱口道:“好手法,陈皮,别多心,老夫是要看看她有没有在你的身上暗中搞鬼?”
“哇操!夫人在临别之际,当众令我吞下一颗龙眼大小的‘断魂丸’,哇操!我几乎当场疼昏过去哩!”
“这丫头,劣性不改!”
‘啪!’—声,上等木料做成的太师椅,椅背已经被他拍碎了一大块!
陈皮瞧得暗暗咋舌,低声道:“海爷爷,你别生气,夫人已经答应在我回堡之后,替我解毒,同时任我决定是否要离堡!”
“哼!你别信她的鬼话,她……算啦!不提她了!你们沿途还好吧!”
陈皮正欲开口,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音,立即一顿!
青衫老者凝听半晌,始听出声响,不由暗凛:“想不到此子的功力竟然深到这种境界,实在太可怕了!”
他立即沉声道:“屠厉,你来干嘛!”
一阵急骤的步声过后,只听:“海老,副帮主要见陈侍卫!”
青衫老者身子一震,暗忖道:“怪啦!副帮主一向眼界甚高,今夜怎会一下子就接见一个下人呢?”
他朝陈皮一颔首,沉声道:“屠厉,陈皮初次来此,不懂帮中之规矩,你可要好好的指导他!”
“是!”
陈皮朝青衫老者一拱手,立即离去。
青衫老者立即陷入沉思!
陈皮穿过数栋精舍之后,随着屠厉走向大厅,偷偷一瞧,立见简坤江父子坐在当中,另有十余名老者分坐两旁。
丁威四人则坐在最下首。
陈皮心知厅中诸人必是风云帮的重要干部,立即垂首入厅。
在屠厉示意之下,陈皮跪伏在地。
只听屠厉朗声道:“启禀副帮主,陈皮已带到!”
“嗯!你下去吧!”
“是!”
只听简坤江沉声道:“陈皮,把头抬起来!”
“是!”
陈皮长跪在地双目平视简坤江。
“丁威,把陈皮的身世报告一下!”
“是!”
丁威站起身子,朗声把陈皮的身世、入堡的经过以及来此的经过情形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陈皮,丁副统领方才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不错!不过,属下必须补充一点,夫人虽然命令属下吞下‘断魂丸’,不过,已经宣布在属下回堡之时,立赐解药!”
“嗯!陈皮,你可愿意继续在本帮工作?”
“启禀副帮主,只要你认为属下能够胜任,属下愿意担任任何工作?”
“好!本座命你担任少帮主之贴身侍卫,少帮主若遇任何损伤,本座唯你是问!你可愿意!”
“愿意,属下愿作少帮主之‘影子’!”
“影子?哈哈哈!好!接住!”
只见简坤江伸手入怀掏出一面银牌,抖手一掷,‘咻’一声那面银牌闪电般疾射向陈皮的‘印堂穴’。
陈皮不慌不忙的使出‘潜龙翻江’第一式,身子一翻,左手自背后疾伸,‘啪!’一声,立即将那面银牌抓在手中。
厅中诸人不由一凛!
简坤江怔了一下,立即瞧向简浩龙。
简浩龙含笑道:“爹,孩儿奉娘之命令,已将‘潜龙翻江’前三式教给陈皮,另五式择日续教!”
简坤江不由哈哈大笑!
简浩龙俟他笑完之后,恭声道:“爹,爷爷已决定在堡中颐养天年,请你继任,帮主大位!”说完,取出那面金令高举过顶。
简坤江及厅中诸人见状,各自起身,躬身拱手喝道:“参见金令!”
简坤江肃然的朝金令拜了三拜,颤抖着双手接下金令!
他企盼已久的帮主大位,终于得到手了,他岂能不欣喜得双手连颤!
只见众人自位中走到当中,齐声喝道:“参见帮主!”
接着,必恭必敬的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陈皮当然也随声附和了!
简坤江移坐在当中大位,沉声道:“各位请回座,本帮正在发挥之时,甚盼各位继续贡献心力,为本帮争光!”
“遵命!”
“自即日起,除必要差勤人员以外,放假一周,每人加发一百两银子!”
“多谢帮主!”
陈皮随着简浩龙走进第四栋精舍的左侧房间之后,他失声叫道:“哇操!少爷,这简直是皇宫嘛!”
“哈哈!陈皮,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先休息一下吧!明早咱们再聊吧!”
“是!”
简浩龙离去之后,陈皮摸遍那五张皮椅,富丽堂皇的锦榻、酒柜,衣柜……之后,走入了书房。
他打开书柜,低声叫道:“哇操!好多的书喔!这下子我可以看得过瘾了!”关上书房他旋又推开浴室。
室中除了一个大浴缸以外,另有两个高大木桶,他走近一瞧,只见未加盖的一桶装满了清水,加盖的那桶则装满了热水。
衣柜之中备有全新的内衣裤、毛巾及盥洗用具。
壁间另有一个落地明镜!
哇操!设备齐全,美不胜收!
他打开另外一个房间,只见除了一张木床、被褥之外,另有一张书桌及椅子,他不由大诧:“哇操!这间房是给谁睡的?”
由于身上粘粘的,陈皮立即走入浴室洗一个痛快的热水澡!
他在浴缸中泡了半个时辰,让兴奋的心情冷静一下之后,起身擦干身,穿上一套新内衣裤之后,迳自走出浴室!
突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小婢丁香参见陈侍卫!”
陈皮吓了一大跳,‘哇操’叫了一声,拿起外衫,立即冲入浴室。
他穿妥外衫,走出浴室,一见丁香尚裣衽屈身行礼,忙道:“哇操!你快点起来,你名叫……丁香吧!”
“是的!陈侍卫请用膳!”
陈皮穿上布靴,走近桌旁坐下之后,丁香立即站在他的左侧脆声道:“陈侍卫,小婢服侍你用膳!”
“哇操!我自己来!”
“陈侍卫,小婢奉命侍候你,你就别客气啦!”说完,挟了一块扣肉放在他的饭上。
陈皮苦笑一声,道:“哇操!丁香,我实在不习惯哩!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说完,端起碗连扒三大口。
“陈侍卫,求求你让小婢侍候你吧!否则,小婢会挨罚啦!”
“哇操!好吧!我就变做‘植物人’吧!”
这一餐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在丁香半撒娇半哀求之下,陈皮把那六道菜各吃了一大半,另外吃了两碗饭,一碗汤。
“陈侍卫,你要不要喝点酒!”
“哇操!丁香,拜托你饶了我吧!你瞧,我都快要站不起来了!”说着,抚着那微微鼓起的肚皮。
丁香‘噗嗤’一下,将碗盘放入食盒,擦净桌子之后,扭腰摆臀而去。
陈皮长嘘一口气,在屋内来回散步,同时暗暗回忆进入总舵以后的每一件事,一时想痴了!
陡听一声:“陈侍卫,少帮主请你过去一下!”
陈皮抬头一见是丁香,应声:“是!”之后,迅即走向邻房。
他刚走到门前,房门一开,一位明眸皓齿,相貌秀丽的妙龄少女已俏立在门后,只见她裣衽一礼,脆声道:“小婢百合见过陈侍卫!”
陈皮怔了一下,忙道:“你好!请起!”
那知,又是香风一阵,一位美丽少女又上前行礼道:“小婢玫瑰参见陈侍卫!”
“哇操!你好!快请起!”
抬目一见简浩龙正端坐在椅上,他忙上前行礼,道:“哇操!少爷!不!少帮主!我实在不习惯这一套哩!”
“哈哈!别急!过些日子,你就会习惯的,吃点东西吧!”
陈皮抚着自己的肚皮,皱眉道:“哇操!少帮主,你看!我已经‘超载’啦!你就饶了我吧!”
筒浩龙不由哈哈大笑!
玫瑰及百合也低声格格笑着。
“哇操!少帮主,你唤我来,有何指示?”
“哈哈!没事,我原本要你陪我吃饭,你既然已经喊救命!就快点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明日练武之事!”
“是!”
陈皮回房之后,走进书房,一见烛火明亮,自书柜中挑出一本‘少林派简介’立即坐在椅上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传来,他抬头一瞧只见丁香披着一件粉红色纱缕端着一个磁杯扭腰走了进来。
纱缕迹近透明,可清晰的瞧见丁香身上的水色肚兜以及玲珑的身材,瞧她面挂醉人的笑容,分明存心挑逗陈皮。
陈皮不由想起姚淑殄,内心不由一阵绞疼!
只听丁香脆声道:“陈侍卫,请用参汤!”说完,将磁杯放在桌上。
陈皮低声道:“丁香,谢谢你!”
“陈侍卫,你太客气了,这是小婢的工作!”
“哇操!丁香,你下去休息吧!”
“陈侍卫,你尚未休息,小婢那敢休息呢?再说,小婢就住在那个小房间内,可以随时休息的!”说完,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陈皮闻言,暗忖道:“哇操!原来那个房间就是给丁香休息的呀!哇操!看样子还含有监视的味道哩!”
他立即合上书本,喝完那杯参汤,站起身,道:“丁香,你可以去休息了吧!下回把服装穿着整齐一点!”
丁香应声:“是!”收下磁杯,垂首离去。
陈皮一想起姚淑珍,立即想起珠珠,不由心乱如麻!
他默默的走向榻前,正欲宽衣之际,忽听丁香道:“陈侍卫,你稍等一下,小婢马上来侍奉你休息!”
陈皮暗暗摇头,立即木立不动!
不久,丁香带着一阵香风,走到他的身前,轻柔的替他脱去外衫及布靴,吐气如兰的道:“陈侍卫,你要不要小婢陪你!”
陈皮内心一跳,忙道:“丁香,我不喜欢这一套,你去休息吧!”
“是!”
陈皮瞧她低头走进那小房间之后,暗叹一声,立即钻进床幔,盘坐在榻上,准备开始调息!
那知,就在此时,突听简浩龙的房内传来他及玫瑰的怪笑声,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啪……’声音。
陈皮心知少帮主在和玫瑰‘肉搏战’了,他暗暗摇摇头,躺在榻上,闭上了双目。
所幸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邻房终于平静下来了,陈皮暗道:“哇操!少帮主的‘床上功夫’不怎么高明哩!”
他重又坐起身,长吸一口气,凝神虑气,迅即入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自入定之中醒转,只觉全身内力充沛,精神旺盛,悄悄的下塌穿上衣靴,立即走入书房。
点燃烛火,他继续阅读‘少林派简介’。
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他合上书本,暗忖道:“哇操!少林派门规森严,组织健全,代有人才,怪不得能执武林之牛耳!”
他随又取出‘武当派简介’阅读着。
当他阅完‘武当派简介’,正欲取出‘峨嵋派简介’之际,突听小房间之房门一响,他抬头一望,才知已近破晓时分!
他伸个懒腰,立即走出书房。
“咦,陈侍卫,你早!”
“丁香,你早!你的珠花有点歪哩!”说完,上前替她插正!
丁香娇颜一红,低声道:“陈侍卫,谢谢你!你真细心!我去替你准备漱洗用具!”说完,低头朝浴室行去。
陈皮伸个懒腰,暗一提气,立即在房内使出丁威所教之那套拳法,他虽然保留功力,却仍虎虎生威,迅捷异常。
当他收式之后,只见丁香站在浴室门口,低声喝采道:“陈侍卫,你的人俊,武功更俊,小婢佩服!”
“哇操!丁香,你的人甜,小嘴更甜哩!”说完,低声一笑走入浴室。
丁香听得心儿喜孜孜的,立即去整理陈皮的寝具。
陈皮嗽洗完毕,立即又走入书房看书。
一直到丁香招呼他用早膳,他才走了出来。
只听丁香低声道:“陈侍卫,小婢不知你在早上喜欢吃些什么,所以,每一样都送了一些来,待会儿如果不够的话,小婢再去拿!”
“哇操!够!够啦!丁香,我不偏食,什么都吃!你吃了没有?”
“你先吃吧!”
“哇操!丁香,你是不是存心把我养胖了,再拖去拍卖呀!不行!你既然带来这么多的东西,你要吃一半!”
“陈侍卫,请你饶了小婢吧!本帮帮规甚严,小婢……”
陈皮拿起一个包子,沉声道:“哇操!民以食为天,帮规再严,也不能管到民生问题,你吃!有什么事,我负责!”说完,将包子塞入她的手中。
丁香感激的坐在椅上,默默的吃着。
“哇操!丁香,楚河汉界,这一半是你的,这一半是我的!你至少要各吃一些,否则,你别来侍候我了!”说完,迳自吃了起来。
丁香苦笑一声,只好默默的吃着。
盏茶时间过后,陈皮站起身笑道:“哇操!不错!人是铁,饭是钢,多吃点东西,干起活来才勤快哩!”说完,在房内来回散步着。
丁香收妥碗盘之后,脆声道:“陈侍卫,小婢自出娘胎以来,今早吃最多,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难看死了!”
“哇操!丁香,你安啦!你太苗条啦!多吃一点也不会变成‘叶米斯(胖)’的!待会儿少帮主找我之时,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是!”
陈皮朝她微微一笑,迳自走入书房。
整整一个上午,陈皮一口气看完各大门派之简介,双目一闭,略一回忆,立即对当今各大门派有了概念!
突听:“陈侍卫,请用膳!”
“哇操!又要吃饭了,好快喔!咦!少帮主没有找我呀?”
丁香神秘的一笑,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陈皮暗骂一声:“睡懒觉!”立即又坐在桌旁。
举目一看,一片丰菜盛肴,他怔了一下道:“哇操!丁香,是不是还有别的客人呀?否则,怎么准备得这么丰富!”
“格格!不是啦!为了庆祝帮主就任,加菜啦!”
“哇操!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呢?丁香,帮主曾经下令,你们可以休假呀!你回去玩几天吧!”
丁香神色一黯,道:“陈侍卫,小婢无亲无戚,虽然入帮已五年,却未逢知己,还是在房里陪陪你吧!”
“哇操!丁香!对不起!我勾起你的不快了,来!开动吧!”
“陈侍卫,不大妥吧!”
“哇操!丁香,你又来啦!坐下,开动!”
说完,挟起一块蹄膀放入一个碗中,道:“丁香,我在倪家堡之时,也是一个下人,只是幸运些,比你早发达一点!”
“哇操!说不定那一天少帮主看中了你!哇操!届时我见了你一定要哈腰鞠躬道:‘夫人,你好!’哩!”
丁香被逗得格格连笑!
好半响,她才低声道:“陈侍卫,多谢你的美言,小婢有自知之明,不敢痴心妄想,只要能多侍候你一阵子,就心满意足了!”说完,低头吃着东西。
“哇操!丁香,你可认识海爷爷?”
“海爷爷?……喔!你是指海老?”
“不错!说说他的故事吧!”
“陈侍卫,海老姓诸,单名海,自幼却与老帮主在一起,以他的功绩及武功至少可以担任堂主,海老却一直替老帮主驾车!”
“哇操!既然如此!海老此次怎么没去倪家堡呢?”
“听说是老帮主吩咐他别去的!他还为此闷在房中三天三夜哩!”
“哇操!好忠心喔!”
“是呀!不过,海老个性孤僻,喜怒无常,你可要当心些!”
“我知道!”
饭后,陈皮仍旧钻入书堆中。
一连五天五夜,陈皮废寝忘食,终于将书柜中的书籍浏览一遍,知识领域更加的开阔了!
简浩龙一方面接受帮中高手的个别招待,一方面乍尝男女之欢,沉缅其中,已把传授陈皮武功之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诸海隐在暗处连续观察两人五天五夜,更加的摇头叹息了。
简坤江沉醉于各大友邦闻讯前来道贺的气氛之中,根本不知诸海已经暗中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第六天,陈皮用完早膳之后,向丁香吩咐一声,立即朝后行去。
由于仍值休假之中,帮中仅留七八十人,陈皮含笑朝每人打过招呼,问明诸海的住处,立即走了过去。
他刚走到诸海的房门外,立听他说道:“陈皮,进来吧!”
陈皮推门进去,恭声道句:“海爷爷,你早!”立即关上房门。
只见诸海独坐在桌旁,双手分持黑白两子对奕着,一见陈皮入房,立即含笑道:“陈皮,坐!”
陈皮坐下之后,含笑道:“海爷爷,你的雅兴不浅哩!”
“呵呵!无聊嘛!打发时间,陪老夫下一盘吧!”
“哇操!海爷爷,我不会下哩!”
“好吧!咱们聊聊!陈皮,还习惯吧?”
“哇操!还好!不过,我一向侍候别人,突然被人侍候,实在挺蹩扭的!”
诸海瞄了他一眼,笑道:“陈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帮中的婢子个个既美俏,善解人意,你慢慢的就会适应的!”
陈皮苦笑道:“哇操!孤男寡女住在一个房内,虽有一门之隔,我还是挺不习惯的!还好,我已经向丁香表明立场了!”
诸海双目一亮,笑道:“呵呵!难得!真难得!陈皮,我看你已非童身,怎能忍受丁香的挑逗呢?”
陈皮闲言,脸颊立即一僵!
好半晌,只听他低声道:“海爷爷!我是在不得已又措手不及的情况之下失身的,为了此事,我一直愧疚不安!”
“是不是为了‘销魂西施’?”
“啊!海爷爷,你……你知道此事?”
“呵呵,是你的未来泰山大人告诉我的!”
陈皮叹道:“海爷爷,丁大叔一定不谅解我吧?”
“呵呵!傻小子,丁威岂是不明理之人,他在离此之时,还托我劝你看开些哩!他在向夫人请准之后,还要送小珠珠来此哩!”
陈皮欣喜得双目一亮,站了起来。
诸海被他的凌厉眼神扫得内心一凛,忙道:“陈皮,坐下!沉着点!”
陈皮吸口气,坐下之后,感激的道:“哇操!海爷爷,多谢你的金口美言,为了这件事,我一直难以释怀哩!”
诸海呵呵一笑,突然低声道:“陈皮,据老夫所知那位‘销魂西施’精谙阴功,从未有人能够幸免‘丢盔弃甲’的!”
“通常与她交合过后,至少要耗损三成的功力,老夫看你的气色盎然,毫无耗损的现象,莫非你练有奇功?”
陈皮心中一凛,犹豫不决!
诸海也脸色一凛,肃然不语!
老半响,陈皮正色道:“海爷爷,请问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说完,将倪豪的模样说了一遍。
诸海听得‘啊!’了一声,神色大变!
只听他颤声道:“你!你见过他吗?”
“不错!他身中剧毒,下身被削,又遭蛟筋穿身,却教了我十年的武功,不过,他一直坚不透露其身分!”说完,双目一湿,泫流欲泪!
诸海以手捂面,缓缓的跪下身子,泣不成声的低唤着:“恩公……”
屋内立即静了下来!
好半响突听一阵轻盈的女人步履声音自远处传来,陈皮立即低声道:“海爷爷,有人来了!”说完,以袖擦去泪水!
诸海坐回原位,刚擦去泪水,立即听见一阵娇脆的声音道:“海爷爷,你瞧!我替你带来了什么东西啦?”
声音未歇,一阵香风己扑鼻而至!
白影一闪,一位身材窈窕,容貌秀丽,年约双十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白衫少女蝴蝶翩翩的跃了进来。
她一见房内多了一个少年,娇颜一红,迅即诧道:“陈皮?你是陈皮?”
陈皮只觉那位少女有些眼熟,却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她,立即歉然道:“哇操!姑娘,请恕在下……”
“格格!不错!你正是陈皮,我还记得你从小就喜欢说这一句‘哇操’!”说完,双颊无端端的红了起来。
她那句‘从小’立即使陈皮记起她是谁了,只听他叫道:“哇操!小羊!天呀!你怎么变得这么‘水’了呢?”说完,就欲上前拉她的双手。
“呸!人家已不是小羊了哩!”说完身子一退!
“哇操!我真该死!白媚,我怎么忘了你已是帮主的千金了呢?怎么可以乱拉你的玉手呢?”说完,伸出左手在自己的右掌掌面拍了一下!
“格格!陈皮,你还是这么风趣呀?”
“哇操!狗改不了吃屎!没办法!”
简白媚似花枝颤抖的格格笑着。
诸海见状,心情稍霁,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丫头,你此次上京,替爷爷带回了什么好东西呀?”
简白媚闻言,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桌上,打开一瞧,除了三袋上等烟丝,两只长短不一的白玉烟杆以外,尚有一只尺余长,剑鞘古色斑烂的匕首。
诸海双目一亮,呵呵笑道:“丫头,你真的把‘屠龙匕’找到啦?”
“海爷爷!人家是在伦王爷的府中找到的,害得人家以那块‘龙玉’和他们对换哩!海爷爷,你要赔人家哩!”
“呵呵!陈皮,你打算怎么赔她?”
陈皮怔了一下,道:“哇操!海爷爷,白媚是在和你算帐啊!你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呢?老欺小,太过份了吧!”
“呵呵!陈皮,我是替你请丫头搜寻这把宝贝的呀!你还该付‘佣金’哩!”
陈皮吓了一大跳,忙道:“哇操!海爷爷,你越扯越远了,咱们才认识七天哩!我……我不想要这把宝贝!”
“呵呵!陈皮,老夫未卜先知,早已算准你要来此了,否则,怎会托丫头上京游玩之际,搜寻这把宝贝呢?”说完,朝简白媚一眨右眼!
简白媚格格一笑,就欲开口。
陈皮却叫道:“哇操!不行!海爷爷,你‘打电报’,犯规!”
“呵呵!谁说我‘打电报’啦?拿出证据来!”
简白媚格格一笑,道:“好啦!你们别推来推去啦!好似一只破铜烂铁,不值一顾,太看不起人了!”
‘卡’一声,卡簧一松!
筒白媚轻轻的一抽,寒光一闪,屋内倏然一冷,一道寒芒吞吐于剑尖!
“哇操!好一把削金截铁的宝匕!”
“呵呵!这把剑出自春秋公冶子,曾经出过数千年的锋头,后来不知为了何故消失不见了,想不到竟是躲在王府之中休息!”说完,接过它,随意一挥!
‘喀!’一声,丈余外的书柜立即被削了一角!
“哇操!好厉害!如果是脑瓜子一削,不就‘开天窗’了!”
“呵呵!陈皮,接下吧!”
“哇操!不行!凭我的武功,怎能保住它呢?搞不好,会把这条小命丢了哩!”
“格格!何必说得那么可怜呢?听说你已经荣膺银牌侍卫了哩!”
“哇操!我只是瞎混而已啦!拜托你们让我多活几年吧!”
“呵呵!丫头,你瞧他说得那么可怜!爷爷暂时替你保管吧!”
“这……我不是太吃亏了吗?万一你忘了还我,我怎么办?”
“呵呵!放心!爷爷先把那招‘忏情指’上半招教你,聊充定金,你有空再来学下半招,这样总可以了吧?”
“格格!马马虎虎啦!”说完,将匕首入鞘交给诸海。
只听陈皮笑道:“哇操!海爷爷,我想向你借本书瞧瞧!”
“呵呵!没问题!你自己去拿吧!”
简白媚含笑说道:“陈皮,爷爷有一本宝贝,我拿给你看!”说完,打开书柜,取出一本掌心大小,指粗厚,纸张已泛黄的小册。
交给陈皮,陈皮一见封面写着‘判武’二字,不由一怔!
“格格!陈皮,很别致的名字吧!内容更别致哩!”
“呵呵!陈皮,将就点!随便翻翻吧!”
陈皮含笑将那本小册揣入怀中,道:“哇操!海爷爷,白媚,你们聊聊吧!我必须回去了,否则,万一被少帮主找不到就‘歹势’啦!”
简白媚不屑的哼道:“哥哥还在喝酒哩!他变坏了!”
陈皮苦笑一声,朝二人一颔首,稳步离去。
半响之后,简白媚低声问道:“海爷爷,你们二人方才在哭什么呢?”
“这……丫头,你太善良了!别管这档事?”
“哼!海爷爷,人家又不是三岁娃娃了,人家已经长大了,告诉人家嘛!”说完,拉着诸海的手一直摇幌着。
“唉!丫头,全帮之中,我就最耽心你了,等你把‘忏情指’练成之后,我再告诉,你吧!”说完,又是一叹!
筒白媚今年二十岁,在总舵已经待了将近十年,时常与诸海在一起,今日儿他大反常态的频频叹息,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她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离去。
陈皮又喜又悲的朝房中行去。
喜的是居然会在此遇见简白媚,而且她也对自己颇为友善。
悲的是他再度想起倪豪惨死之事!
他相信海爷爷一定认识好爷爷,若非被简白媚打岔,他一定可以知道好爷爷的身世以及他被害的经过了。
他暗暗决定道:“哇操!我一定要利用今,明两日大伙儿休假的期间好好的与海爷爷聊一聊!”
他推开房,立见丁香自桌旁站了起来,脆声道:“陈侍卫,你累啦?”
“哇操!丁香,你请坐!少帮主没有找我吧?”
丁香神秘的微微一笑,凑近陈皮的耳傍,低声道:“少帮主昨夜‘远征’到百花院,看样子可能还在休息哩!”
“哇操!百花院在那里?”
“第七栋,帮中的美女全在那儿,平常负责慰劳帮中有功人员!”
“哇操!难怪白媚会埋怨少帮主!太疯了!”
“陈侍卫,你见过姑娘了吗?”
“不错!她变得更美丽了!”
“姑娘人美心更美,她替我们这些下人争取不少的福利哩!”
“哇操!看样子她深得民心哩!”
“是呀!大家都很听她的话,听说伦王府那位小王爷对姑娘甚为中意,可惜他不谙武,致使姑娘难以作决定!”
“哇操!本帮竟能与伦王府打交道呀?”
“这还是帮主亲自出面建立的功劳哩!若非帮主出面,伦王府诸人恐怕已经全部死在政敌之手中了哩!”
“哇操!怪不得本帮的势力越来越盛哩!丁香,你忙你的吧!我进去书房了!”说完,走进书房开始翻开那本小册。
他翻开封面,立即看到两行笔力万钧的草书:“畅论天下武功,判定优劣等级!”
陈皮瞧得精神一振,暗忖道:“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待我瞧瞧!”说完又翻了一页!
少林一百另八罗汉阵,人海战术,挪位补位,眩人耳目,借力使力,若能以绝顶轻功超越其阵法转速,配以神功神兵必可一举破解。
陈皮沉思半响,低声道:“哇操!一言中的!分析正确!”
下一页乃是武当派‘七星剑阵’,七星方位,互为犄角,灵枢一破,一塌糊涂!
陈皮不由瞧得一阵莞尔!
他仔细的瞧得,右手不住的比划,双足也任意移动着!
他已经沉醉于小册之中矣!
突听丁香脆声道:“陈侍卫,请用膳!”
陈皮‘喔!’了一声,走到桌旁坐下之后,食不知味的吃了数口之后,道声:“丁香,你慢用!”之后,立即重入书房。
原来,他方才正看到小册在畅论各派的掌法,这与他的‘牵手功’绝技甚有关连,因此,他急着看下去。
这本小册之主人似乎深谙或推崇少林之武学,因此,一直将掌法指法之重点摆在少林绝技上,令陈皮瞧得如痴似醉!
光是‘百步神拳’及‘伏虎掌法’就令陈皮研究了一个下午。
由于未经实际比划,陈皮根本没有把握能否以‘牵手功’予以破解。
只见他嘘了一口气,突觉有股尿意,立即走出书房迳自钻入浴室。
当‘石门水库’泄洪之后,他只觉全身轻松,脱口叫声:“哇操!”立即走出浴室打算再度进入书房。
突听简洁龙笑道:“哇操!陈皮,你在忙些什么?”
陈皮一转头,只见简浩龙含笑坐在桌旁,丁香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的右掌在双乳之间轻薄着。
陈皮暗觉一阵呕心,却含笑问道:“哇操!少帮主,你来了多久啦?”
简浩龙将丁香推起,在她的圆臀上拍了一下,道:“你出去吧!”
“是!”
简浩龙俟丁香远去之后,低声笑道:“陈皮,这妞挺‘来电’的!爽吧?”
陈皮听他一下子学了这么多的‘专有名词’,立郎笑道:“哇操!我还没试过哩!没有你的命令,我敢乱动吗?”
“哈哈!陈皮,你真的如此听话吗?”
“哇操!少帮主,你忘了我是你的‘影子’吗?”
简浩龙闻言,乐得哈哈大笑着。
陈皮暗忖道:“哇操!瞧他乐成这个模样,一定是在动我的脑筋,哇操!我必须妥加留意才是!”
突见简浩龙收住笑,低声道:“陈皮,我昨夜输在牡丹的裤下,今天晚上全看你替我讨回公道了!”
陈皮听得头皮发麻,差点当场晕倒!第七章被迫上阵全垒打
‘凤枕鸾帐,睡去不知春几许;
燕歌赵舞,醒来莫问夜如何?’
陈皮乍听少帮主竟然要他‘强棒出击’‘上场代打’,代他在查某的面前讨回面子,他一时怔住了!
简浩龙却低声笑道:“陈皮,小如乃是洛阳名妓,不但诗书琴画样样精通,床上功夫更是顶呱呱!”
“昨夜,我上阵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立即尽兴,小如虽然没有不悦之色,我却发觉她似乎未曾尽兴,所以请你上阵一战!”
陈皮对他的这种好胜性格实在不敢领教,不过,他可不敢拂逆他的意思,立即问道:“哇操!少帮主,你怎么知道小如没有尽兴呢?”
“哈哈!我连日来的作战心得,一个女人在尽兴之时,至少会呻吟、颤抖、香汗淋漓、香津泛滥,终至于飘飘欲仙,昏迷过去!”
陈皮闻言,立即想起那位‘销魂西施’确实曾经被自己搞得呻吟,颤抖、汗流不已,至于‘香津泛滥’可能是指留在自己下身的滑溜溜腥物了!
“哇操!又腥又臭,还美其名为香津哩!黑白讲!”
陈皮立即皱眉道:“哇操!你说的那些字眼,我全部‘莫宰羊’哩!”
“咦?销魂西施难道没有那些现象?”
“哇操!它只是急喘跟流汗而已呀!”
“哈哈!那就差不多啦!哈哈!陈皮,我已经替你下过战书了,待会儿玫瑰会带你过去,看你的啦!”说完,站起身子。
陈皮忙叫道:“哇操!少帮主,你不去呀?”
“哈哈!干那种事那容第三者在场呢?门外汉!”
“哇操!少帮主,我……我实在没有把握吧!你的武功那么高强,都罩不住了,我怎么行呢?”
“哈哈!这玩意与各人的修为无关,譬如练过‘童子功’之人,任他练至化境,一接近女人立即一泄如注散功哩!”
“还有,百余年前武林盟主公孙不败,上了床之后,不到盏茶时间立即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哩!”
“哇操!少帮主,你怎么知道这种秘闻呢?”
“哈哈!是卓护法告诉我的!闲话少说!陈皮,我马上叫玫瑰过来带你去,只要你替我挣回面子,必有重赏!”说着,哈哈长笑而去。
陈皮怔了一下,苦笑道:“哇操!我怎么老是被‘抓公差’呢?哇操!我迟早会死在查某的三角裤下!”
只见他摇摇头,走入书房,收妥那本‘判武’之后,走了出来。
玫瑰的动作可真快,只见她走近陈皮的身前,俭衽一礼,随声道:“陈侍卫,请你随小婢来!”
陈皮脸孔一红,点了点头。
此时,夜幕已低垂二人行了盏茶时间,走到第七栋精舍前,只见右侧矗立一栋小楼,楼上正传来‘叮咚!’的乐声。
刚走进拱门,立见两位妙龄少女,含笑迎了过来,玫瑰脆声道:“陈侍卫,祝你春宵愉快!”说完,俭衽一礼,含笑离去。
陈皮在那两位妙龄少女的引导之下,步进一间铺有厚毯,布置得美仑美奂,烛光柔和的房间。
‘叮!’一声,余音缭绕,一位身材窈窕的白衣少女缓缓的站了起来,陈皮瞧得心儿一阵紧张,企朌早点看见它的容貌。
白衣少女似乎深谙男人的心理,只见她低垂着头,转了过来,俭衽一礼,声若黄莺出谷的道:“小如参见陈侍卫!”
陈皮只觉喉咙一阵干哑,轻咳一声,道:“哇操!小如,你别多礼!”
小如仍是低头道:“谢谢陈侍卫的光临!”
“哇操!听了你的‘凤求凰’佳作,我能不来嘛!哈哈!”
小如轻轻一震,道:“陈侍卫,你谙音律吗?”
“哇操!强差人意!”说完,迳自走向书桌前。
原来,精明刁钻的陈皮早已瞧出小如故意在吊他的胃口,他立即佯作毫不在乎的走向书桌前。
只见书桌上平铺一张宣纸,纸上写着两行字迹娟秀的诗联:
“小住为佳,小楼春暖,得小住,且小住;
如何是好,如君爱怜,要如何,且如何?”
落款之人正是‘小如’二字。
陈皮脱口赞道:“哇操!好诗!好字!”说完,立即运腕研墨。
立闻香风一阵,只听小如脆声道:“陈侍卫,让小婢来!”
“哇操!小如,我自己来,麻烦你替我铺张纸!”
“是!”
小如刚将另外一张空白宣纸铺妥,陈皮已提笔润妥墨,哈哈笑道:“小如,我是即兴而作,不敬之处,祈勿见怪!”
小如仍是低头脆声道:“陈侍卫,你太客气了,你肯赐墨,小婢已经感激不尽,岂敢见怪!”
“哈哈!那我就放肆了!”说完,坐在桌前运笔疾书!
半刻时间,只见纸上出现两行龙飞凤舞的行书:
“小撇为少,少主宠幸,得小撇,且小撇;
如欲飘飘,如想成仙,要多妙,便多妙?”
陈皮写到此,掷笔哈哈长笑!
小如倏然抬头,颤声道:“才气横溢,豪气凌云,陈侍卫,银牌侍卫太委屈你了!”说完,目泛异采盯着陈皮。
那一张绝色姿容立即呈现在陈皮的面前!
陈皮戛然止住长笑,暗道:“哇操!好美喔!”
只听他脱口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以花咏吟美女,甚为得体!
小如身子再颤,却说不出话来!
陈皮见状,诗兴大发,盘坐在那具古色古斑瑶琴前,双手十指在弦上拨弄一阵子之后,边奏边轻吟道:
“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虱雨便相催;
愿教青帝常为主,莫遣纷纷点翠苔!”
小如双目异采再闪,吟道: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开到茶扉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陈皮道声:“哇操!往事已逝矣,来者犹可追!”续吟道:
“双双鸟雀行书案,点点杨花入硕池;
闲坐小窗读周易,不知春去几多时?”
小如檀口含笑,续吟道:
“掷柳迁乔太有情,交交时作弄机声;
洛阳三月花如锦,多少工夫织得成!”
陈皮双目神光一闪,‘叮……’一阵悦耳声响,他缓缓的站起身,柔声道:“哇操!皇天不负苦心人,小如,你还年轻哩!”
小如颤声道:“陈侍卫,小婢今夜得以遇见你,于愿足矣!”说完,走近陈皮,依偎在他的身上。
温香软玉,立即令陈皮心猿意马!
两人方才以诗传情,心意交流,此时,一切尽在下言中。
好半晌之后,只见小如轻轻的一挣,玉手纤指开始轻轻的替陈皮宽衣解带,房内的气氛立即转为紧张!
陈皮的一颗心儿更是几乎跃出口腔。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风流阵仗。
小如的动作既轻柔又迅速,半晌即已把陈皮剥得精光光,它在转身脱衣之际,悄悄的瞄了陈皮的那‘话儿’一眼。
陈皮眼光甚厉,早已发现她在‘估量’自己,心中一阵尴尬,全身一热!
那‘话儿’的仰角更高了!
小如以优美的姿势脱去外衫之后,一具雪白,玲珑般胴体立即呈现在陈皮的眼前,令他的呼吸一阵急促!
他慌忙坐在桌上,暗运起‘潜龙心法’。
小如脱光身子之后,低着头上了榻,面向内侧躺着。
陈皮这一调息,立即发现窗外两株树上居然有人潜伏,他暗骂道:“哇操!一定是少帮主想看‘白戏’!干!”
他匆匆的上了榻,立即将榻前的布幔放了下来!
榻内立即一暗!
陈皮刚将布靴放在榻前地上,立觉两条柔嫩的藕臂搭上他的背部,同时轻轻的向前一搂。
陈皮暗叫道:“哇操!快要‘开战’了!”
一颗心儿,不由自主的又狂跳起来。
此时的情景完全充满了柔腻、浪漫,与他以前进入红篷内与魅娘火辣辣的快攻完全不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搂着她的纤腰及酥背。
他正在暗赞它的细皮嫩肉之际,双唇已被小如的那两片烫热的樱唇贴住,而且开始吸吮着。
那双柔掌也在陈皮的背后来回抚摸着。
陈皮‘见贤思齐’,立即依样画葫芦。
两具赤裸裸的身子紧紧的粘在一起。
两颗头轻轻的晃动着。
两人缠绵的热吻着!
好半晌之后,小如娇喘嘘嘘的移开樱唇,双臂一紧,织腰一扭,立即让陈皮压在她的身上。
双腿一分,洞口大开,准备迎宾!
陈皮以双掌撑起上半身,暗暗对准目标,朝前一挺!
‘普’一声,那‘话儿’顺利的进洞。
小如将臀部轻轻的一挪及一挺!
‘啪!’一声,那‘话儿’尽根而入!
一种柔软,温暖的快感,使陈皮轻轻的开始抽插着!
小如也熟练的迎合着。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轻缓的‘滋……’声音。
小如双目柔晴万千的瞧着陈皮,同时密切配合着他的抽插!
陈皮起初还有些腼觍,半晌之后,逐渐的适应下来,立即含笑打量着那对高耸,抖动不已的雪白玉乳。
小如含笑低声道:“陈侍卫,你真体贴!”
陈皮低声笑道:“小如,瞧你的这一付绝色姿容以及完美的胴体,我怎么忍心‘辣手摧花’呢?”
小如美目流波望着陈皮,下身却加速挺动!
陈皮会意的加速抽插,而且也加重了力道。
房内立即多了一阵急骤的‘啪……’声音。
这种情形持续了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小如长吸一口气,挺动更疾,‘啪……’之声响得更加急骤了!
陈皮面对这种‘挑战’,也吸了一口长气,继续冲刺!
‘啪……’声音急响着,令人听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榻前的布幔似遭地震般晃个不停!
半个时辰之后,小如娇喘嘘嘘,汗下如雨了!
那‘反抗’的力道也逐渐缓慢下来了!
陈皮见状,心中暗喜道:“哇操!行啦!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心中一喜,精神陡振,挺动更剧了!
盏茶时间之后,小如开始低声‘嗯!’连叫了!
那种声音似乎带有痛苦,又带有一种满足,令陈皮听得心儿一痒,精神一振,吸口气,继续猛顶狠插着!
半晌之后,小如开始‘哎……哎唷……哎唷……’的轻叫着。
“哇操!差不多了,我可以交差了!”
心中一爽,以肘支身,双掌抚着那对令他心痒难耐的玉乳不住的揑揉着,下身继续挺动着。
“哎……哎唷……我……我……哎唷……哎唷……我……我……哎唷……好酸……我好酸呀……哎唷……哎……”
‘滋……’声中,津液在榻上溅洒着。
‘啪……’声中,小如开始颤抖了!
陈皮一见又攻克一关,继续趁胜追击!
“啊……啊……陈……陈侍卫……你……哎唷……我……我……哎唷……哎唷……酸死我了……天呀……天呀……我……哎唷……”
小如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了!
她躺在榻上颤抖着!呻吟着!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小如‘啊……’的叫了一声,立即猛烈的哆嗦着,一股股的津液不断的冒了出来。
陈皮只觉一股股滑溜溜温温的液体不住的淋着‘枪头’,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觉使他疯狂的抽插着!
好半晌,只听小如叹口气,呻吟道:“啊……啊……陈……侍……卫……你……还……未……泄呀……哎唷……我……哎唷……”
她再度哆嗦了!
盏茶时间之后,她在一声‘啊!’的尖叫之后,悠悠的昏迷了!
陈皮又挺动三十余下后,心情一松,立即一阵哆嗦!
他低‘嗯!’一声之后,一股股的阳精涌了出来。
一股轻飘飘的快感令他再度一颤!
他泄了半晌之后,吐口浊气,轻轻的躺在小如的身边,暗忖道:“哇操!想不到干这玩意儿这么舒服,怪不得少帮主会乐此不疲!”
突听‘唰!’一声,陈皮暗忖道:“哇操!看‘白戏’的人走了!”
接着又是‘唰!’一声,陈皮松口气,自布幔中穿了出来,匆匆的穿妥衣靴,立即打门房门朝楼下行去。
只见那两位妙龄少女站在拱门前,含笑裣衽行礼道:“陈侍卫,你要走啦?”
陈皮含笑点头道句:“嗯!待会儿好好的照顾小如!”立即离去。
陈皮刚走间房内,立即看见简浩龙坐在桌旁,丁香却不知到了何处,他立即含笑说道:“哇操!少帮主,你还没休息呀?”
“哈哈!陈皮,你干得真漂亮!我正准备替你庆功哩!”
“哇操!少帮主的命令,小的当然要誓死达成任务啦!咦!少帮主,你怎么知道我干得真漂亮呢?”
简浩龙轻踢陈皮一脚,笑骂道:“哇操!陈皮,你最不上路啦!我原本打算看小如的浪模样,那知你却把布幔一拉,哇操!”
“哇操!少帮主,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不过,说真的,我实在不大习惯‘当众表演’哩!”
“哈哈!有意思!陈皮,你是不是有‘秘招’呀?怎么能搞那么久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大概是体质吧!”
就在此时,只见丁香、玫瑰及百合分提食盒及一小坛酒走了进来。
玫瑰及百合悄悄的朝陈皮抛个媚眼,迅速的将酒菜放在桌上。
丁香虽然挂着微笑,却稍显勉强。
陈皮放在心里,含笑坐了下来。
三女的行动甚快,迅速的将十二道佳肴摆在桌上,同时各为他们二人斟了酒。
只听简浩龙笑道:“陈皮,这餐包括庆功宴,晚餐及宵夜,先干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陈皮斟起酒杯,亦一饮而尽!
在简浩龙的殷殷劝酒之下,半个时辰不到,陈皮不但已经吃得肚子发胀,而且也喝得满脸通红!
简浩龙更是醉话连篇,搂着玫瑰毛手毛脚了。
“哈哈!陈皮,你干嘛一本正经的!丁香,你……你不负责任!”
“哇操!少帮主,我已经酒醉饭饱了!我……”
“不行!丁香,敬……敬酒!”
丁香红着脸坐在陈皮的腿上,拿起一杯酒,含笑说道:“陈侍卫,我敬你!”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陈皮苦笑一声,立即干杯。
“哈哈!这!这样才像样嘛!来……陈皮……咱们再干一杯!”说完,果真又干了一杯!
“哇操!少帮主,我会醉哩!”
“哈哈!胡说,丁……丁香!喂……喂酒!”
丁香矫颜一红,拿起陈皮的那杯酒,仰头饮个精光。
只见它将酒含在口中,缓缓的凑向陈皮的双唇,吓得陈皮忙偏头叫道:“哇操!丁香,你要干嘛?”
“哈哈!陈皮,你……真外行……丁香要……要喂你酒哩!”
“哇操!那有这玩意儿呢?”
“哈哈!陈皮,你……再不听话,我……我就要请百合……玫瑰帮忙了……”
“哇操!我喝!我喝!”说完,将口微微一张!
丁香红着脸将口贴着陈皮之口,缓缓的将酒度了过去!
“哈哈!很好!很好!抱……抱紧一点!哈哈!有意思!”
丁香心中又羞又喜,度完那口酒,才站了起来。
简浩龙哈哈一笑,道:“好啦!休息吧!”说完,站起身踉跄离去。
玫瑰及丁香慌忙上前搀扶他离去。
丁香红着脸低声道:“陈侍卫,方才冒犯你,小婢……”
“哇操!丁香,全是少帮主搞的鬼!委屈你了!”
丁香感激的道:“陈侍卫,你太抬举小婢了,你要不要冲身,小婢去替你放水?”说完,柔情万千的瞧着陈皮。
陈皮不敢领教这种眼光,道声:“哇操!你收拾碗盘吧!我自己来!”说完,起身行入浴室。
盏茶时间过后,陈皮容光焕发的走出浴室,他一见丁香不在,桌子已被擦净,匆匆的脱去外衫,立即上榻。
布幔一放,他立即开始调息!
今夜,他首尝狂欢之乐,方才又喝了不少的酒,思潮起伏不定,因此,盘坐将近半个时辰,才缓缓的人定!
这一入定,一直到听见一阵细微的衣衫破空声音传至窗外,他才醒了过来,心中暗凛道:“哇操!好高明的轻功,会是谁呢?”
他立即暗聚功力准备应变!
倏听一缕清晰的传音道:“陈皮,我在大门口等你!”
陈皮心中刚一阵惊喜,果听那细微的声音朝远处离去,他掀开布幔一瞧,天色已将破晓,立即开始着衣。
衣靴一着妥,陈皮立即启门而去。
他尚距大门十余丈,果然发现海爷爷双手负于腰后,望着远处,立即加快步子,朝大门行去。
诸海闻声转头道句:“走吧!”立即跨步行去。
陈皮朝门口那六名劲装大汉颔首打过招呼,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诸海不愿逼陈皮炫露武功,立即放缓步子转朝山上行去。
陈皮迅即跟在他的左侧,低声道:“海爷爷,你早!”
诸海瞧了他一眼,低声笑道:“陈皮,想不到你忙了一个晚上,精神还这么好!”
陈皮内心一震,红着脸道:“海爷爷,原来是你隐在另一株树上的!”
诸海摇头道:“不是!那是媚丫头,我被她缠得实在受不了啦!才来找你谈一谈,你怎么如此的荒唐呢?”
陈皮红着脸将被简浩龙逼迫的情形说了一遍。
诸海听得摇头叹息道:“唉!龙儿越来越不像话了!”说完,默默向前走着。
陈皮乍听简白媚居然会暗中注意自己,一想起自己被小如脱光身子的情景,他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两人默默的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折入一处岔道,前行三里远,立即发现崖边矗立着一座凉亭。
两人在木椅上坐定之后,只见陈皮朝四周瞧了一眼道:“哇操!好美丽的晨景,不知是那位好心人在此造这个凉亭的?”
“呵呵!是我独力完成的!”
“哇操!海爷爷,你好伟大喔!”
“呵呵!算不了什么,我只是就地取材,砍几株树,削几下,钉一钉,搭一搭就成了这座可以遮日,蔽雨的凉亭了!”
陈皮若有所悟的道:“哇操!天下事往往知难行易,海爷爷,你可否把好爷爷的身世告诉我一些?”
诸海神色一黯,缓缓的将倪豪及倪杰二人的身世及遭遇说了一遍,沉痛的道:“想不到会发生此种兄弟阋墙的事!”
陈皮听得热泪盈眶,咽声道:“海爷爷,你可知道好爷爷他们兄弟已经同归于尽了吗?”说完,泪下如雨!
诸海身子剧震,双目暴睁,失声道:“真有此事吗?”
陈皮颔颔首,继续将自己在秘室练功及发现倪豪兄弟尸体的以及倪玉仙母子交谈情形,咽声说了一遍!
诸海双手紧握,泪水簌簌直流,身子剧颤着。
陈皮想起当时的情景,也泪下如雨!
春雨再度飘起来了!
好半晌之后,突听诸海仰天厉啸一声,啸声苍劲,充满悲恸!
陈皮听得身子剧颤,擦去泪水,忙低声劝慰诸海。
诸海叹口气道:“陈皮,我与倪帮主在一起长达数十年,一心一意助他创帮,想不到他竟会是如此的丧尽天良!”说完,满脸的懊悔之色!
陈皮不便插嘴,只好默然不语!
好半晌,突听诸海沉声道:“陈皮,你有没有练过剑法?”
“有的!不过,我专攻掌法及擒拿法!”
诸海正色道:“陈皮,简坤江的心机甚深,而且武功也近化境,风云帮迟早必然可以君临天下!”
“这虽然是我的奋斗目标,可是,我不愿让风云帮成为武林的祸害,因此,我想栽培你,使简坤江有所顾忌,你愿意吗?”
“哇操!凭我一人,行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尽力吧!”
“哇操!好吧!海爷爷,我必须先声明一事,我并没有任何的野心,只要帮主好好的顺天行事,我就抽身不管了!”
“希望能够如此!陈皮,你对媚丫头的印象如何?”
陈皮眉头一皱,道:“海爷爷,我已经和珠珠有了婚约,白媚贵为帮主的千金,加上你不是要我牵制帮主吗?我还是别与它太亲近!”
“唉!这丫头的眼界甚高,京城那位小王爷已经等她三年了,想不到它与你昨日一见面,就那么关心你,我才会提出此问!”
“既然你如此的坚拒,我也不便勉强你,咱们回去吧!我还必须设法,疏导媚丫头一番哩!”
两人随即起身下山。
陈皮刚踏入房间,立听丁香紧张的问道:“陈侍卫,你一大早去那儿呢?”
“哇操!我出去散散步!是不是少帮主在找我?”
“不是!少帮主还在休息哩!听说昨夜吐得很厉害哩!”
“哇操!他喝得太急了!我去看看他!”
“不!请你等一下!姑娘的侍婢云雀,刚才曾来此地,嘱你回来立即去见姑娘哩!”
陈皮一皱眉,立即不语!
丁香低声道:“陈侍卫,你别担心,我愉偷的问过云雀,姑娘似乎对你甚有好感,你还是先去见她吧!”
“哇操!他住在那儿呀!”
“过厅之后,右侧最末一间!”
陈皮苦笑一声,立即出房而去。
他刚走到中间的大厅,立见一位年约十六,明目贝齿,身材婀娜的婢女迎了过来,他直觉开口问道:“你是云雀吗?”
那位婢女怔了一下,急忙福了一福,脆声道:“是的!陈侍卫真是神目过人,请随小婢来!”说完,转身冉冉行去。
陈皮随着它走到右侧那间房外,立即止步不动。
半晌之后,只见云雀走了出来,脆声道:“陈侍卫,姑娘请你入房!”
“哇操!云雀,请你转告姑娘,在下不便入房!”
“这……”
倏听‘唰!’一声,一身白衫的简白媚已掠了过来,只听它悻悻的道:“陈皮,你为何不入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哇操!姑娘,请你别误会,姑娘你乃是千金之体,属下的确不便入房!”
简白媚气得身子一颤,凤目一瞪,脱口叫道:“那你昨夜为何去找小如?”
陈皮身子一震,脸色一变,张口欲言,随又闭住!
“哼!你理亏了吧?”
“……”
“哼!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说完,转身行去!
陈皮只觉胸口一疼,足下一踉跄,几乎摔跤!
他稳住身子,吸口长气,立即回房。
丁香一见他的铁青脸色,立即噤声不语!
陈皮直接进入书房,伏案疾书,各写给诸海及简浩龙一封答谢函,封妥之后,重又走了出来。
只听他沉声向丁香道:“丁香,这两封信请转交给海爷爷及少帮主,这个银牌请少帮主转交给帮主……”
丁香惊慌的道:“陈侍卫,你要走了吗?”
“不错!丁香,谢谢你数日来的照顾!”说完,取出一张卢金昭‘贿赂’他的五百两银票递给她。
“不!小婢不能收你的东西!”
陈皮苦笑道:“丁香,收了吧!我走啦!”说完,打开房门,飘然离去。
丁香慌忙跑去向简白媚报告。
简白媚心中的烙印仍深,不但不予理睬,反而扣下那两封信,而且不准丁香向诸海及简浩龙报告。
陈皮怀恨下山之后,在午后时光,走入镇中,他买妥易容物品及两套灰衫之后,立即走入一家小客栈。
半个时辰之后,他易容成一位肩挂小包袱,面孔苍白,相貌中庸的三旬儒士,落落寡欢的朝前行去。
简白媚那句‘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给他刺激太深了:“哇操!我这个黑锅实在背得太冤枉了!”
他买了一头健骑,翻身上马之后,朝前疾驰!
他要远离简白媚及与她有关之人!
他藉着疾驰发泄心中的郁闷!
甫近黄昏时分,他仍然疾驰着。
陡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不长眼睛的家伙,滚!”
陈皮瞿然一惊,抬头立见一位五旬青衫老者策骑疾驰过来。
在那名青衫老者之身旁赫然另有三名青衫老者以及一辆由两匹通体泛黑的骏骑所负之华丽马车。
他小由暗凛道:“哇操!是简坤江及四位护法哩?”
心中一凛,立即勒住缰绳!
那知,他刚勒住健骑,身子正在不稳之际,疾驰过来的那名青衫老者早已暴吼一声,纵离马身,扑了过来。
人未至,两道狂飙已罩向陈皮。
陈皮见状,急忙朝右一翻,右掌在地下一拍,顺着反弹之力朝旁疾翻而出,立听‘啪……!’数声闷响!
那匹健骑惨嘶一声,立即血肉纷飞死去。
陈皮亦被那些碎肉射得隐隐发疼,他正欲出声相责,却见对方落地之后,再度欺身疾进。
只见他双掌挥处‘独砸华山’、‘雨扫衡山’,两股分别为阴柔的霸道掌劲朝陈皮的身上疾袭而至!
陈皮一见避无可避,猛提丹田真气,功行双臂,在身前疾划一圈‘牵手功’中之那式‘月圆花好’疾迎过去!
‘轰!轰!’两声掌劲相撞声音过后,立即传出‘半拍’的惨叫声音,不错!只有‘半拍’而已!
因为青衫老者刚叫半拍便已被震成血肉四溅!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堂堂风云帮十二名护法之一的‘阴阳掌’余刚居然在抢先进攻之优势下被一个无名书生震成碎肉。
陈皮自己当然也怔住了!
官道上的来往人车吓得纷纷闪避到远处。
突听七丈外的马车内传出一声厉喝:“臭穷酸,报上名来!”
陈皮闻言,暗道:“哇操!果然是简坤江,妈的!既然事情已找上头来,我若拼他一拼,也杀杀他的气焰!”
想至此,他立即朗声道:“在下姓井,名叫界哲,阁下身坐华车,又有护卫,奈何如此不明事理!”
简坤江暗念一声:“警诫者!”,神色一变,勃然大怒,怒喝道:“明人不作暗事,阁下既敢出手伤人,为何不敢以真名见示!”
“哈哈!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在下井界哲,乃是古井生波之井,乾坤世界之界,人生哲学之哲!”
跨坐在健骑上,护住马车右侧的那名青衫老者闻言,怒喝道:“姓井的,你好大胆,竟敢污辱风云帮帮主!”
“哈哈!幸会!幸会!在下正想拨空至风云帮去瞧瞧帮主究竟是那位三头六臂的角色,竟敢狂言要使万教臣服!”
那位老者暴吼一声,足下一跃,身子在半空中连翻,临近陈皮之际,双手连挥‘春风春雨’‘风火燎原’疾攻向陈皮。
陈皮一不作二一不休,早已运聚全身的功力于双掌,一见对方已经扑近‘有效射程’一式‘落花流水’疾迎上去。
‘轰轰’两声,那名青衫老者仍是惨叫‘半拍’之后,立即粉身碎骨,和先前那位老友一起去‘报到’了!
另外两名老者见状,各自右掌一振,两蓬乌光闪闪的粒状物体疾射而出,身子同时朝陈皮扑了过来。
陈皮一见那些粒状物体乌光闪闪,心知必然淬有剧毒,一式‘时光倒流’身子朝后疾射而去。
那两名老者身子一落地,‘麻姑献寿’,‘织柳穿梭’,掌指俱发,齐攻向陈皮腹间的大穴。
原来,他们一见陈皮的掌力霸道,心知无法力敌,立即联手上前抢攻。
陈皮喝声:“来得好!”使出‘飞鸿无影’、‘阴魂不散’与他们拆解着!
只见他的身子有若鬼魅,奇招尽出,连绵不绝!
十招过后,只见他暴喝一声:“烟雨斜阳”,右掌斜削向右方之青衫老者,左掌五指连弹出五缕指风!
‘啊!’‘喔!’两声高低音调过后,一颗脑袋斜飞出去,另外那名青衫老者右臂中了指风,随着他的暴退摇曳着。
简坤江见状骇怒交加,喝道:“掌下留人!”
身子已自车内电射而出。
陈皮搓搓右掌上的肉屑,笑道:“别紧张!在下会给你面子的!”
简坤江落地之后,聚集全身功力缓步前进,立即听见一阵‘毕剥……’的声音,他所踩过之处更深陷分余。
陈皮口中说得轻松,事实上早巳暗中调匀真气准备拼斗!
只听简坤江怒吼一声,一式‘潜龙翻江’疾攻过来。
掌未至,一股窒人的气劲已袭了过来。
陈皮曾经自倪豪处学过这套掌法,可惜一直没有印证的机会,见状之后,立即使出‘牵手功’与他厮拼起来。
两道人影立即在暮色中疾闪着。
简坤江胜在招式纯熟,作战经验丰富。
陈皮胜在招式精奥及内力充沛,出招皆出乎常理,既诡且疾,若非他尚未完全领悟‘牵手功’以及手下暗中留情,简坤江早已败退!
两人足足的拆了一个时辰之后,陈皮发现对手居然一直不使出最后那招杀手绝技‘潜龙升天’,不由暗凛!
他又拆解半个时辰之后,一式‘心声泪痕’贯以十成功力疾劈向他的左臂,立即听见一声‘喀!’的脆响!
只见简坤江踉跄连退,嘴角溢血,满脸的骇色!
他不知陈皮已经暗中留情,按理说这一掌已该劈向他的心口‘膻中穴’以便听听他的心声,以及看看他的泪痕哩!
陈皮收招哈哈大笑道:“堂堂风云帮帮主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哼!万教臣服!好笑呀!好笑!”
长笑之中,拉过一匹健骑,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简坤江羞怒攻心,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仰后倒去。
那名车夫见状,慌忙上前抱起他,送上马车之后,长鞭一挥,即与那位右臂受伤之人仓惶逃去。
陈皮跨骑疾驰半晌之后,进入一处城镇,只见人群熙攘,热闹异常。
“哇操!这里是不是在大拜拜,否则会如此的热闹!”
由于前行不易,他立即一勒缰绳,那匹健骑立即碎步前进。
不一会来到一座酒楼下,他闻得酒菜香味,方想起自己已经整天尚未吃过东西,立即拨马入院,翻身下马。
他一见伙计迎了过来,立即将缰绳朝他的手中一掷,道:“上等黄豆加黄酒,费用一并计算!”
话未说完,他早已走入大厅!
他一见座头已满,立即朝楼上拾级而登。
他刚到达楼梯顶,忽听有人追上楼梯叫道:“喂!你快下来!”
陈皮愕然扭头,只见方才那位伙计追了上来,他顺着伙计的目光一瞧,只见自己的灰衫由于拼斗之故已有数处破裂。
另外尚染有数处鲜血,若不注意观察,一定会以为他是受了重伤,店家一向最忌惮死人,难怪伙计会催他下来。
他暗暗一笑,转首一见楼上仅上了二三成座,他迳走向临窗座头。
他刚坐下,那伙计已气极败坏的追了过来,陈皮微微一笑,拿起一双筷子,轻轻的朝座头一放,立即平嵌入桌面。
那伙计一见这位奄奄一息的穷酸,竟有这么骇人的功夫,下由骇怔了!
陈皮微缴一笑,自怀中掏出那一张一千两黄金银票,递给他,冷冷的道:“拿去,把贵宝号的‘招牌菜’及‘名酒’送上来吧!”
说完,右掌在桌上轻轻的一拍!
‘啪!’一声那双筷子自桌面跃了出来,准确的跳回箸桶内。
那伙计见状,又吓了一大跳!
他打开那张银票,瞧了一眼,立听‘砰!’的一声,他立即双脚一软,摔坐在地,双目却仍然紧盯着那张银票。
陈皮心中暗笑,悠悠哉哉的瞧着街上的行人。
那伙计瞧了半晌之后,确定没有错误之后,急忙爬起身,恭声道:“大爷,请恕小的方才有眼无珠,酒菜马上来!”
陈皮颔首‘嗯!’了一声,道:“下回别太势利眼,听到没有!”
“是!是!小的一定改进!大爷请稍候!”说完,擦去额上的汗水,匆匆的离去。
楼上的二十余名酒客立即低声谈论着。
陈皮耳力甚灵,清晰的听见他们在相互询问自己的来历,不由暗暗大乐:“哇操!你们去绞脑汁吧!”说完,干脆闭目养神。
有钱真是好办事,只见那伙计迅速的送来热巾、热茶以及数碟小菜,口气谄媚的令陈皮直起‘鸡母皮’。
他将左手轻轻一挥,支开那伙计,举着品尝小菜。
不到盏茶时间,六道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以及一壶陈年花雕迅速的摆上陈皮的座头上。
陈皮遍尝各道菜肴及美酒,只觉甚为可口,立即‘埋头苦干’!
半刻之后,突见楼梯口白影一闪,忽然上来一位一身白衣的酒客。
来人头戴文土巾,约三旬光景,神色间从容自然之至,既无服孝之忧戚,亦无因衣着单薄而起的寒栗之意!
陈皮正在暗暗喝采之际,怪事又出现了!
一个,又一个,白衣人连续现身!
不但衣色一律,就连年龄也相去不远,最大者不过四十,最小亦不在三十以下,总共有七人!
这七人乃是威震北五省的‘白衣七友’。
这七人为异姓兄弟,年纪轻,武功高,而且每人均有一肚子才华。
他们平常虽然眼高于顶,傲气凌人,但由于七人甚少分开,加上各具惊人身手,因此,谁也不敢去惹他们。
他们上楼之后,立即有人低声呼道:“啊!白衣七友!他们怎么突然来此呢?”
酒客们立即放杯停筷瞧着他们七人。
他们七人昂然站在楼梯口打量着众人。
那股傲气令陈皮瞧得心中一火,迳自将头望向街道。
白衣七友中一人咳了一声,朝陈皮身旁指了一下!
侍立在一旁的那两名伙计恭应一声,立即迅速的将两付座头合并在一起,而且迅速的摆妥了杯筷!
那七人落落大方的坐定之后,其中一人点过酒菜,立即端起身前的香茗慢喝着!
陈皮边浅尝慢饮,边打量着那七人。
他从七人坐的方位上,看出了七人的长幼之序,当他的眼光落在那名老么脸上时,那名双眉斜飞如剑侧目一瞄陈皮,哼了一声。
陈皮暗骂在心,迳自饮用着。
不久,酒菜已经上桌,七人打过招呼,开始饮用。
半晌,楼下忽然跑上一名伙计,躬身附耳在首友耳边低声细语数句,首友头一点,淡淡说道:“叫他们上来吧!”
伙计立即欣然而去。
没多久,楼梯响动,走上两个少女来。
两女年纪各约十八及十六,分抱琵琶及执牙极,虽然衣着寒酸,却仍难掩那股妩媚及清丽出尘的气质。
那位较长少女美目流盼,体态丰腴,浑身散发无穷的热劲!
那位年幼少女眉如淡淡春柳,眼若盈盈秋水,唇似新菱,鼻赛分波玉岭,两只小辫子沿肩垂胸,充满清新气息。
全楼立即静了下来。
陈皮见过姚淑珍及小如这种‘超级美女’,因此,淡淡的一笑,迳自饮用着。
那两位少女先于楼梯口遥遥躬身,然后相偕向七友席边走来。
她们七人显然已经先由掌柜处知道七友的来历,因此不但脚步缓慢,神色谦恭,而且绽放着迎人的笑意。
她们二人在席旁三四步处站定,立听五友吩咐道:“先来一段豪气点的!”
二女欠欠身,齐声应是!
琵琶拨动,牙扳缓敲,年幼少女微低下俏脸,金珠走玉盘般漫声唱道:“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信七贵同杯酒……”
她刚唱两句,首友立即摇手道:“且住,嗓音虽佳,歌词却太俗,李白这几句已被唱烂了,来点雅而含蓄的,最好唱点没人唱过的!”
那名少女泯唇一笑,旋又唱道:“寄语长安沾酒肆,少台客醉,如今乐事他年泪……”
五友立即皱眉道:“太伤感了!”
少女音尾一收,乃又换一曲道:“滑磨白发诗与酒,断送青春利与名,春风不解禁扬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三友干了一杯,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那少女正待再唱下去,七友忽然一摆手,大声道:“算了,歌舞升平的没有意思,咱们还是先行个酒令吧!”
首友二友不置可否。
四五六友力表赞同,三友大声接口道:“对!这位姑娘聪明伶俐,正好由它们姐妹代唱酒筹儿!”
年长少女向四处望了一眼道:“花与鼓准备好了没有?”
三友摇手大笑道:“用不着,咱们要行的这个酒令别致得很!”
年长少女脸露茫然之色,显然不解此语之用意。
三友朝七友的下巴一抬,笑道:“大弟还等什么?日前刚弄到的那副牙筹拿出来呀!”
七友含笑自怀中,取出两只小牙筒,一只交给年幼少女道:“拿着这个,就站在这儿别动!”
接着,又将另一只牙筒交给年长少女道:“你拿这个,站去对面!”
二女拿着牙筒好奇的互望一眼。
年长少女拿着牙筒绕席走到三友这一边。
楼上再度沉寂下来,人人好奇的瞧着七人。
七友朝年长少女点头大声笑道:“打开牙筒,随便抽一根筹儿出来!”
年长少女将牙筒打开,信手拔出一支制作极为精巧的牙筹儿,七友笑了笑,大声说道:“上面怎么写,高声念出来!”
年长少女脆声道:“是个‘是’字,是非的‘是’!”
七友点点头,转向那年幼少女道:“现在有劳姑娘也在牙筒里随便抽出一根,并将上面的字句报出来!”
年幼少女含笑自牙筒中拈出一根同形牙筹,随声念道:“与席者应就‘令筹’上所出文字,各诵唐诗一节,宋词、元曲一折!”七友哈哈大笑道:“好极了!”
第八章欲海无边险断魂
首友二友眉峰微皱,四五六友也开始沉思起来。
陈皮暗忖道:“哇操!这种酒令果真别致得很,胸中如果没有墨水,肚中如果没有货,倒会被难住哩!”
他立即也沉思着。
那两位少女的美目连闪,不知在沉思或另有图谋。
三友颇有把握的向首友催促道:“大哥儿先开始呀!”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首友身上。
首友缓缓念道:“贾岛送孙逸人:‘是药皆黠性,令人渐信仙’。秦观望海潮:‘兰苑未空,行人渐老,重来是事堪嗟’,西厢:‘是事休怕怖,请夫人放心无虑’!”
末句出口,全楼大笑,大笑声中,彩声与俱。
另外六友喊一声好,举杯相贺,一饮而尽。
陈皮暗忖:“哇操!不简单!”
二友自动接道:“姚合赠张藉:‘古风无手敌,新语是人知’!”
顿了顿又道:“杨又咎眼儿媚:‘是人总道,新来瘦也,着其来由’!”
又顿了顿,始道:“汗衫记:‘读书万卷多才气,少是未,一世不如人’……”
六人一致喊好,仰口再干!
很多酒客也自动干杯!
陈皮挟起一块肉塞入口中,边嚼边忖道:“哇操!好似交通堵塞,忽停忽答,内容也不怎么高明,好笑!”
三友早巳胸有成竹,只听他朗声念道:“香山咏石楼:‘是夜勿言归,相携石楼宿’!”
“段宏章洞仙词:‘是曾约梅花带春来,又自趁梨花,送春归去’,丝竹芙蓉亭:‘你是猜,止不过月明千里故人来’!”
众人哄然叫好!
陈皮也暗暗喝采,陪着干了一杯!
四人干了贺酒,又自斟一杯喝了!
三友诧道:“四弟你这是怎么了?”
四友苦笑道:“唐诗一节从缺,只好领罚,葛长庚西江月:‘遥想和靖东坡,当年曾胜赏,一触一咏,是则湖山常不老,叫辈风流去尽’!”
顿了一顿,道:“刮地风:‘团圆日是有,相思病怎休’?”
五友笑道:“杜甫咏归雁云:‘是物关兵气,何时免客愁’?岂不是现成的?”
四友苦笑道:“奈何一时想不出?”
三友向五友催道:“好,五弟的诗算有了,宋词元曲呢?”
五友楞了楞,忽然自动连干三杯,苦笑道:“果然不易……”
陈皮不由哈哈大笑!
众人不由皆瞧向陈皮。
陈皮瞧也不瞧众人一眼,自顾自的干了一杯!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藐视白衣七友!
三友冷哼一声,就欲起身!
首友右手一抬,沉声道:“三弟休急,别败了酒兴!”
三友悻悻的瞪了陈皮一眼,目光立即转往六友。
六友自罚一杯,朗吟道:“辛弃疾鹧鸪天词:‘是处移花是处开,古今兴废几楼台’!”
“望江亭:‘挂起这秋风布帆,是看它碧云两岸’。惭愧,缺的也是唐诗!”
七友意气飞扬的念道:“张来暮春:‘庭前落絮谁家柳?叶里新声是处莺’赵以夫水龙吟:‘击梢功名,摧锋意气,是人都说’!”
“神好儿:‘撞了我,打是么?不打紧也’!”说完,哈哈一笑,饮尽杯中之酒,抖手将空酒杯掷向陈皮。
口中接道:“朋友,看你的了!”
事出突然,陈皮不由一怔!
就这一怔之间,那酒杯已击向陈皮的额前,别看只是一个空酒杯,被七友贯注内力之后,下啻一块坚钢!
陈皮急中生智,将头向后一仰,张口吹出一口真气!
‘呼噜!’一声那个酒杯立即不住翻滚的斜里飞去。
陈皮右手倏地一旋,力道将尽的酒杯,立即在空中飞旋起来。
众人神色一凛,齐瞧着那个空酒杯。
就在这刹那间,陈皮突见那位年长少女忽然悄悄的将右手揣入怀中,衣襟立郎轻轻的颤动着,看样子她想搞鬼哩!
陈皮心中一动,右掌倏然一切!
那个酒杯立即飞向年长少女的胸前!
力道又疾又猛,令她神色一变,忙欲抽手劈杯!
那知,他只觉一缕指风迫体,未遑她闪避,麻穴早已被制!
陈皮微微一笑,右掌朝后一吸,左掌轻轻的一挥。
那个空酒杯立即轻轻的落在年长少女的右峰上面。
好养眼的镜头,众人不由全身一热。
年幼少女神色一声,叱道:“这位大爷,你此举何意?”
陈皮又喝了一杯,笑道:“哈哈!天理昭昭,明察秋毫!姑娘,麻烦你将令姐手中之物呈示出来吧!”
年幼少女身子一颤,身子一闪,右掌五指齐张,疾扣向陈皮的右肩胛,出手之疾,认穴之准,令人咋舌。
陈皮哈哈一笑,提起酒壶,塞向她的掌中,口中笑道:“哈哈!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冒失,该罚!”说完,真气一逼,一股酒箭疾射向年幼少女的樱桃小口。
年幼少女刚闪避那酒壶,倏见酒箭袭来,欲避已是不及,忙挥袖遮颜,同时将头部朝后一仰!
‘噗噗噗噗……’声中,年幼少女虽已幸免喝下那股酒箭,衣袖却已被贯穿,吓得她立即娇颜苍白,怔立不动!
陈皮哈哈一笑,走向年长少女。
三友却站起身了,阻住她的去路,沉声道:“朋友,你意欲何为?”
陈皮怔了一下,道:“在下甚为好奇,想看这位姑娘怀中之物,行否?”
“哈哈!人是你制住的,当然应该归你处理,不过,请你先解释方才藐视在下五弟的原因!”
“哈哈!听着!是话休题!你是何人我是谁?”
三友勃然怒道:“阁下是谁?”
“哈哈!这是元曲‘驻云飞’中的‘闺怨’一折,不可以先念元曲吗?”
三友不由一呆。
其余六友也一呆!
楼中更静了!人人似乎屏住呼吸了!
“哈哈!是客相逢皆故旧,无僧每见不殷勤,白居易!”
“百年歌舞,百年酣醉,回首洛阳花石尽……更不复,新亭坠泪……问中流,击楫何人是?”
音韵绕梁,如秋空雁,如月夜箫!
三友不待陈皮说明词源,立即恭敬的退到一旁。
就在这时,突见一蓬红雾自年幼少女的右掌飞出,迅即罩向白衣七友及陈皮,众人不由惊呼出声。
陈皮慌忙将身子一飘,掠到楼梯口。
白衣七友亦掠身闪避!
‘唰!’一声,年幼少女已挟起年长少女自窗外疾掠而去。
数声闷哼过后,已有十余名酒客吸进红雾,昏伏在座头上。
首友及二友双袖连圈,将那些红雾束成一团之后,朝窗外上空一抖,喝道:“红雾有毒!快避开!”
三友五人迅速的自怀中掏出瓷瓶,替每位中毒者各喂下一粒灵药,半晌之后,那十余人相继醒转,纷纷向白衣七友道谢不已!
陈皮微微一笑,转身朝楼下行去。
立听首友喝道:“朋友,请留步!”
陈皮哈哈一笑,道:“相见不如不见,朋友何必执着呢?”
“这!朋友,请问尊姓大名?”
“京界哲!”
哲字一歇,他已走到柜枱前。
那位掌柜的手捧陈皮的那张银票,恭敬的道:“方才下人冒犯,尚祈京大爷勿掂记在心,方才的酒菜算是老朽向大爷赔罪!”
“哈哈!那有这回事!罢了!”
说完,取出一张五十两银票交给掌柜的,同时抽回那张一千两黄金银票,哈哈一笑,大步向厅外行去。
他刚走出大厅,立见十余名青衫大汉在一名青衫老者率领下,自右侧马车中缓缓的朝他迎了过来。
他暗一皱眉道:“哇操!风云帮的人消息可真灵通哩!”
他立即在原处站立不动!
刹那间,那批人已将陈皮围在当中,只听那位青衫老者沉声道:“朋友,你这匹马是从何处得来的?”
“哈哈!在下亟需以马代步,临时贵帮暂借一匹健骑,朋友如果不愿意就请牵回去吧!”
“住口!这匹健骑乃是本帮沈护法之座骑,为何会被你骑来,从速予本座招来,否则,休怪本座心狠手辣!嘿嘿!”
“嘿嘿!你嘿我也嘿!咱们嘿吃嘿!你少在我的面前要这种威风,我可是自小被人吓唬他大的!”
青衫老者勃然大怒,喝道:“朋友,你真的想死吗?”
“嘿嘿!相好的!少动肝火,我问你,你的武功是否胜过那位‘神’护法或者是‘鬼’护法?”
青衫老者闻言,怒骇交加,暗忖道:“瞧这臭穷酸一身血迹,沈护法说不定已栽在他的手中,可是,帮主岂会不管!”
他不由犹豫不决!
“嘿嘿!相好的!你还是先回去与总舵联络一下再决定举止吧!太过于冲动往往会造成一生憾事哩!”
另一位大汉可没有考虑那么多,只听他喝道:“臭穷酸,你少来这套!今夜不做了你,岂不弱了本帮的名头?”
“做了我?很好!到那里做?”
倏听首友朗声道:“京朋友,可需要在下兄弟帮忙?”
“哈哈!谢啦!风云帮乃是一群疯狗,在下专攻驯狗,贤昆仲还是多喝几杯吧!”说完,双掌一圈,向前一推!
一股无形气劲立即朝他身前的四名大汉逼去!
‘啊!……’四声惨叫过后,那四人已口喷鲜血,飞摔出去。
青衫老名神色惨白,颤声喝道:“你……你是谁?”
“京界哲!”
话声一落,他已在十丈外了。
风云帮这位香主吓得如见鬼魅,指挥众人扶起那四名伤者及牵走那匹健骑,立即匆匆的离去。
凝立在厅口的白衣七友人人神色骇凛,皆暗暗猜忖京界哲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超绝的武功?
‘洞庭秋水远连天’‘月明湖水白,霜落洞庭干’,当夏秋之交,两水充沛,长江洪水倒灌人湖,水色连天,一望无际,景象伟壮。
这天黄昏时分,临湖酒楼前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瘦削老者,瞧他满头白发,却腰肢笔直,精神抖擞,分明老当益壮。
他挑了一副临湖座头坐定,点了酒菜,立即依栏眺望。
但见浩浩二百里湖面,沧溟无际,夕阳的余晖从晚霞中透进平静的湖面,反射出万点金鳞,载浮载沉的点点渔帆,轻荡湖中,真是美景如画。
瘦削老者似已完全被湖中绝景所迷,连筷子都忘了动一下。
突听一声格格轻笑,接着是‘蹬蹬!’的步梯声,陈皮循声一瞧,只见一位玄衣少女及一位绛裳少女先后走了上来。
瘦削老者双目一亮,立即沉思着。
那两位少女似乎习惯于被人行‘注目礼’,毫不在乎的向四周瞄了一眼,迳自走到临湖座头上坐了下来。
酒楼中立即静了下来,酒客们皆偷偷的打量这两位美丽少女。
二女却置若未闻的边浅尝菜肴边欣赏迷人的洞庭暮色。
蓦地,传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声音,那声音轻得有如蚊鸣,音调中包含着极度的羡慕及渴求的赞美!
玄衣少女微一回头,立即发现这声叹息,系出于身后邻桌一个银装少年之口,而且这少年双目精光如电,显是武功颇具火候之人。
玄衣少女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在绛裳少女身边取出一枝眉笔和一方白绢,匆匆写道:“妾风尘中人,承君雅爱,才心深感,请于午夜,携信物驾临江边相见!”
写完,搓成一团纳于袖中。
只听她银铃般说道:“芩妹,在此远眺,不如买棹泛游?”
紫裳少女嗯了一声,仍然睁了一双迷人的眼睛注视湖中,连眼都不肯眨一下,显然沉醉在大自然的景色中。
玄衣少女一看她此种如痴如醉的神情,噗嗤一声娇笑道:“芩妹!这等着迷的样子,不怕被人耻笑吗?”
那声音宛似珠走玉盘,甜得醉人,脆得可爱!
绛裳少女缓缓回过头来道:“珠姐,你是骂我吗?”
“格格!姐姐怎么忍心骂你呢?姐姐是在叫你去游湖啊!”
说完,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锭银子,然后叫来伙计,道:“速备一小舟,另作一席上好酒菜,我们要去游湖!”
说完,一指桌上那锭银子道:“这是酒菜钱及舟资,多了赏给你,要快!”
伙计笑逐颜开,喏喏连声而退,不到盏茶的时间,便笑容可掬的道:“一切齐备,请二位姑娘登舟!”
绛裳少女听说泛舟,粉脸早已绽放甜美的笑容,口中甜嗯一声,轻飘妙舞般当先下楼而去。
玄衣少女莲步轻移,跟着而下,临去时,趁机将白绢留在银装少年脚下。
银装少年早巳为二女的绝世姿容怔住,他深深感到绛裳少女清新娇丽,美得醉人,娇得可爱!
玄衣少女体态丰腴,散发出无穷的热劲,尤其那银铃般的笑语,比鹧啭还脆,较莺啼尤美!
他怔然思忖间,突然眼下一点白影,注目之下,见是一方白绢,但觉幽香扑鼻,连忙打开一看!
她下禁轻轻‘啊!’了一声!
银装少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会是事实,但是绢上语短情长,分明是在约他携信物到江边相会。
他匆匆付过饭钱,雇了一条快艇向湖中疾驶而去。
那位老者也雇了一条快艇向湖中驰去。
四周暮色渐浓,一弯新月斜照湖心!
一叶扁舟,泛荡湖心,船上依缆立着那名妙龄丰腴少女,秀发如云,一只手欺雪般柔美,正在轻理飘在香肩上的云鬓。
柳腰隆胸雪肤,风姿绰约,扣人心弦!
右舷坐着那位绛裳姑娘,此时玉首低垂,头挽鸳鸯髻,两足匀称宜人的莲足正浸在碧波中戏水取乐。
“珠姐,你看那人会不会来呀?”
“格格!瞧他那付楞模样,非来不可的!”
“珠姐,今晚让给你吧!我昨夜太累啦!”
“格格!想不到金财神那位少东那么的神勇,居然会令咱们的‘小辣椒’觉得累哩!实在不简单!”
绛裳少女玉颜一红,低声啐道:“珠姐,还不是那鬼药丸太凶悍了!我看下回还是少用那种‘阴阳丸’啦!”
“格格!芩妹,你是不是对那位公子哥儿动情啦?”
绛裳少女心儿一震,忙道:“珠姐,你休说笑啦!只要金财神银楼派人送来黄金,咱们就要还人赎啦!”
“以他那高傲的性子,从今以后,双方只要碰面,便是水火不容的仇敌,我怎可对他动情呢?”
“格格!芩妹,你能如此想得开,我很高兴!此事一了,咱们必是大功一件,回帮之后,师父不知要如何奖赏我们哩!”
“是呀!唉!他来了!”
果见一条棱形快艇迎风破浪而来,远远望去,在船头上立着一人,正是酒楼中的那位银装少年。
棱形快艇越来越近,五丈,三丈,戛然止住!
玄女少女‘哟’了一声,道:“你倒真是守时哩!”
银装少年连忙抱拳一礼,道:“姑娘之命,岂敢不遵!”说罢探手入怀,取出两粒龙眼般大小珠子。
顿时光华激射,明月减色!
敢情这是罕世夜明珠!
只见他将身子前纵,已经跃上玄衣少女的船上,双手恭恭敬敬托着那两粒宝珠,一脸欢愉之色!
绛裳少女含笑接过之后,脆声道:“珠姐,我要走啦!”
银装少年忙道:“姑娘,你何必走得如此匆匆呢?”
“明月孤舟,对对双双,依偎谈心!小妹不敢充‘电灯泡’!”说完,跃上那条棱形快艇,迅即离去。
玄衣少女微微一笑,脆声道:“公子,请坐吧!”
银装少年坐定之后,钦佩的道:“姑娘,令妹谈吐不俗,分明不是风尘中人,姑娘明珠仙露,令在下几疑系仙女谪凡哩!”
“格格!公子,你的嘴真甜!奴家未饮先醉矣!”说完,身子一移,缓缓的依偎在他的膝上。
银装少年身子一震,呼吸立即急促起来。
玄衣少女美目流盼,把玩着银装少年腰带上的那块玉佩,脆声道:“公子器宇轩昂,不知系何方英雄?”
那声音脆若银铃,听得银装少年心儿狂跳,颤声道:“姑娘,在下姓毛单名敦,出身华山,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毛公子,奴家姓罗,名叫明珠,今日让公子破费,甚感不安!”说完轻轻的卸下那条腰带!
好戏快要上场了!毛敦身子倏颤,轻咳一声,笑道:“明珠配美人,相益得彰,姑娘休嫌礼薄!”
“格格!毛公子,你好大方喔!”说完,纤指连动,搂着毛敦侧躺在舟上!
香唇一凑,轻轻的吻了上去。
毛敦热血一阵沸腾,紧紧的搂着罗明珠!
两张嘴唇互相吸吮着!
两个身子紧紧的纠缠着。
小舟轻轻的摇晃着。
好半晌,两人喘呼呼的分开双唇,两对充满欲火的眼光相视一眼之后,立即伸手为对方脱卸衣衫!
半晌之后,两具雪白的身子呈现在皎洁的明月之下了!
毛敦贪婪的在她的丰腴身子抚摸着。
那张嘴也不住的在她的身上舐舔着。
罗明珠身若灵蛇般扭动着,口中格格笑个不停!
四周之十余条小艇闻声之后,识趣的朝远处驰去。
突听‘滋!’一声,小艇立即不住的摇晃起来,毛敦搂着罗明珠不住的挥军抢攻,一阵‘啪……’的声音立即打破夜色!
罗明珠将双踝钩在毛敦的臀部,熟练的迎合着!
两人忘形的搏斗着!
盏茶时间之后,突见一条梭形快艇自湖面上疾驰而来,临近‘战场’十余丈外,戛然停了下来。
突听一声苍劲的声音低笑道:“呵!小姑娘,他们已经‘开战’了哩!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们吧!”
“你……你是谁?”
“呵呵!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
“呵呵!小姑娘,方才老夫叫你别跑,你不听话,结果受了一点活罪,现在老夫叫你自我介绍,你就自动一点吧!”
“你……你是谁?”
“呵呵!你还讨价还价呀?”
话声方落,立听一声‘裂’的衣衫撕裂声。
怪的是,却未闻那位少女的惊呼声!
难道她有暴露狂吗?
只见小艇上盘坐着方才在酒楼现身的那位白发老者,他的身旁僵卧着一位酥胸半裸的少女。
瞧她张嘴欲叫,却发不出声音,分明哑穴已受制!
瞧她的相貌正是方才离去的那位绛衣姑娘。
“呵呵!好迷人喔!好一个美人儿!”说完,右手探向胸脯,作势欲摸!
绛裳少女的那对美目立即现出惊羞之色。
老者的五指将要凑近她的胸脯之际,倏然打住,只听他呵呵笑道:“小姑娘,老夫再给你一个机会吧!”说完,右掌方向一折拍开她的哑穴。
绛裳少女经此一逗,泄气的道:“我姓胡,名叫芳芩,与那位姐姐到处流浪,为了生活所逼,才操此贱业!”
“呵呵!胡姑娘,你在胡说些什么?一月之前老夫还亲眼目睹你们二人以红雾伤人哩!老实招来吧!”
“这……”
老者呵呵一笑,五指扣住它的肚兜作势欲撕!
“别……别撕!我说!我说!”
“呵呵!不怕你不说!”说完,五指一松,轻轻的抚摸着它的乌发,那情景好似爷爷在疼孙女哩!
“老前辈,那位姑娘姓罗名叫罗明珠,乃是我的师姐,我们二人乃是飞燕帮帮主之徒,此次奉命出外办事!”
“想不到竟会冒犯了老前辈,尚祈老前辈高人海量,多予包涵,晚辈及家师定必感激不尽!”
“呵呵!江湖上怎么又冒出一个飞燕帮了,瞧你们寡廉鲜耻,心狠手辣之作风,分明不是什么正经帮派!”说完,双目一亮,紧盯着她。
胡芳芩心儿一颤,忙哀求道:“请老前辈饶命!”
“哼!要我饶命?行!把你们的窑子所在及内部说一说!”
“这……本帮帮规甚严,泄露帮中机密,只有死路一条,请老前辈……”说至此,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白发老者抬头一见,只见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身子自十余丈外那条小艇飞出,胸口鲜血疾喷,他不由一怔!
只见他右手朝艇后浚湖面一挥,那条小艇立即疾射而去。
‘啪!’一声,水花四溅,那具尸体仰摔落湖中!
殷红的鲜血仍然自心口喷洒。
白发老者见状,身子一颤,暴喝道:“好狠毒的手段!竟敢挖取人心!”
话未说完,‘大鹏展翅’疾扑过去!
原来罗明珠与毛敦‘开战’之后,只觉他甚为神勇,心中不由大喜,那知,对方竟支持不到半个时辰即巳‘交货’!
她正在‘要紧关头’,倏遭对方‘罢工’,不由大怒!
只见她右手五指箕张,扣住毛敦的胸口,一挖一扣,立即将那颗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心挖了出来。
足下一瞪,立郎将他踢落湖中。
此时突见强敌来袭,她来不及取兵双,立郎将整桌的酒席一举,‘哗啦啦’‘砰砰砰’声中,疾朝对方击去!
身子一翻钻落湖中!
‘砰……’声中,碗菜四钻溅,小艇也破了一个大洞!
白发老者降落艇上,慌忙挥去身上的油渍及菜肴。
胡芳芩慌忙叫道:“珠姐,救救我!”
白发老者闻言,倏见那条小艇疾射而来,他一见自己所立身之艇因为破了一个大洞,正在迅速的沉下,不由大骇!
他正欲跃向那条小艇之际,只觉小艇一幌,竟朝左侧倾斜而去,吓得他‘啊!’的惊呼一声!
他慌忙双脚一沉,企图稳住小艇!
那知‘喀喀!’两声,小艇竞被他踩穿了两个大洞,不但身子往下一沉,湖水也迅速的灌入,吓得他又怪叫一声。
他正欲运功拔起身子,倏觉双踝一紧,已被人握住,而且疾往下拉,慌得他急忙胡乱的挣扎着。
罗明珠水性甚佳,一见对方不谙水性,心中一喜,拉着他疾往水中潜去!
由于连人带艇一起沉入湖中,阻力甚大,罗明珠迅速的在白发老者的两侧腿弯一点,然后浮出水面!
“珠姐,快救我!”
罗明珠长吐一口气,游上艇疾朝它的身上连拍!
胡芳芩嘘了一口气,道声:“珠姐,谢谢你!”立即站了起来。
陡见湖水一阵翻腾,那名老者连人带艇浮了上来,正在挣扎着要脱离艇身,她立即劈出一掌!
那老者乍闻掌劲临头,慌忙一闪!
水中阻力甚大,他虽避开头部,左肩已中了一掌,疼得他‘哎唷’叫了一声,慌忙朝湖中钻去。
罗明珠乍见那老者的白胡及白发浮在湖面上,又听对方那年轻的嗓音,心中一动,忙道:“芩妹,生擒他!”
说完,‘噗通!’一声,她再度潜入湖中。
这位白发老者正是陈皮所易容,他方才在酒楼中发现二女,立即跟了下来,方才更在半途擒下胡芳芩。
那知,由于不谙水性,竟陷入险境。
二女潜入湖中之后,立即攻向陈皮。
陈皮双掌狂挥,带起一股股的狂涛,令二女无法近身。
可是,他吃在不谙水性之亏,必须经常探出湖面,半个时辰之后,立即被二女欺近身旁,而且身中数掌。
所幸他的穴道已较常人偏移半分,因此尚能挣扎!
不过,他在心慌意乱之下,已经喝了数口水,呛得他连连咳嗽着!
罗明珠一见他全身似铁不畏点穴,连攻片刻之后,心中一动,潜近他的身后,右掌疾伸扣住陈皮的‘话儿’。
陈皮只觉下身一疼,‘哎唷’叫了一声,‘咕噜噜’立即连吞不少口水,身子也被罗明珠疾抓向湖中。
半晌之后,三人重回湖面,陈皮已腹胀如鼓晕迷不醒了!
罗明珠将他拖上小艇之后,不由叫道:“喔!好累!”
胡芳芩一见她赤裸着身子,目光向四周一瞧,立即发现她的衣衫,身子一纵,落水之后,疾游过去。
半晌之后,它已取衣回到艇上。
罗明珠道过谢,将衣衫的湿水拧干之后,一面穿衣一面问道:“芩妹,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胡芳芩一见陈皮的满头白发及白胡已经完全不见,咦了一声,立即在他的脸上搓揉起来,同时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似乎一直跟着咱们哩!”
说完,将陈皮方才所问之事重提一遍!
罗明珠神色一凛,道:“喔!竟有这种事!莫非他是为金实那小子而来的,先把他绑起来再说!”
说完,扯断艇上的麻绳,迅即将陈皮连手带脚绑成一只大活虾!
“珠姐,咱们如何处置他?”
“格格!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竟装成一付老气横秋的模样,咱们先把他带回客栈,再好好的整治他吧!”
“格格!珠姐,以他不畏点穴及武功高强看来,必是大有来历,咱们何不将他吸收入帮,师父必然大喜!”
“格格!好主意!”
小艇再度疾驰而去,奔向岸边。
半个时辰之后,二女提着陈皮悄悄的回到客栈。
烛光一亮,二人打开衣柜,立见衣柜中僵卧着一位相貌清秀,年约双十的锦衣少年,瞧他目眶深凹泛黑,分明是纵欲过度。
他一见二女立即目泛怒火!
二女相视一笑,重又关上柜门,胡芳芩立即说道:“珠姐,我浑身湿淋淋,怪难受的,我先去冲个身子吧!”
说完,取出一套干衣,迳自进入浴室。
罗明珠瞧着地上的陈皮一眼,一见他的嘴角不住的溢出水来,微微一笑,立即在他的胸腹之间推拿着。
湖水立即自陈皮的口中往外冒着。
盏茶时间过后,陈皮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罗明珠站起身,格格笑道:“小子,你醒啦?滋味不好受吧!”
陈皮吞了太多的湖水,只觉全身难受得要命,一见自己被绑成一只大活虾,瞪了她一眼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格格,好公子,别忙着休息嘛!人家请你吃几样东西嘛!”说完,自榻下取出两个药瓶。
陈皮一见它所倒出的药丸不但色呈火红,而且约有龙眼大小,立即想起倪玉仙给他服下的‘断魂丸’,不由神色大变!
“格格!好公子,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要不了命的!”说完,硬将那两粒‘蚀肠丸’塞入陈皮的口中。
药一入口即化,带着腥臭之气疾流入陈皮的腹中。
半晌,他立即觉得腹肠一阵绞疼,不由闷哼一声。
罗明珠格格一笑,立即脱去夹衫,拿起干衣,脆声道:“芩妹,洗好了吧!”
“快好啦!”
罗明珠立即靠在浴室门外欣赏着陈皮毒发的痛苦情景。
片刻之后,胡芳芩含笑走了出来,罗明珠立即走了进去。
胡芳芩瞄了地上的陈皮一眼,悄悄的打开柜门,默默的瞧着柜内的清秀少年,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
好半晌,她悄悄的关上柜门,上榻立即开始调息。
陈皮受了片刻的折磨之后,体内的‘玉精果’再度发挥异致,立即将‘蚀肠丸’化去,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立郎悄悄的调息起来。
当罗明珠洗净身子,换上干衣走到他的面前之际,他正好调息一周天,立即沉声道:“罗明珠,你给我小心点!”
“格格!想不到你也认识姑奶奶哩!太妙了!你就稍等片刻吧!姑奶奶先调息一阵子,再来陪陪你!”说完,迳自上榻开始调息!
陈皮一见机不可失,立即也开始调息!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更夫已敲出二更之刻,陈皮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全身舒畅,毫无中毒之不适,不由暗喜!
他瞄了榻上的二女一眼,暗付道:“哇操!你们这两个三八查某,竟敢把我整得这么惨,待会儿看我如何修理你们!”
他立即暗暗思忖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罗明珠自榻上跃下,格格笑道:“好公子,蚀肠丸的滋味不错吧!从今以后,每夜亥时你都可以享受盏茶时间的这种滋味!”
说完,迅速的解去陈皮身上的麻绳。
她仗着‘蚀肠丸’控制了陈皮,因此,有恃无恐的放开了陈皮。
陈皮站起身,揉揉被绑之处,不言不语!
罗明珠格格笑道:“好公子,只要你死心塌地的随我回帮,我保证你至少可以位居香主,享受美女醇酒的逍遥生活!”
“哇操!罗明珠,你少来这一套!少爷是何等人物,岂会听从你的指使,识相点,快交出解药来!”
“格格!解药在帮主的手中!要人,倒是有现成的!”说完,骚首弄姿的宽衣解带着。
陈皮暗付道:“哇操!姓罗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就给你‘安乐死’吧!”说完,立即将双目一闭!
罗明珠脱光身子之后,格格一笑,开始要替陈皮宽衣。
陈皮冷哼一声,按着她的双手,沉声道:“哇操!罗明珠,你最好别玩这个游戏,否则,你会后悔的!”
“格格!我如果要后悔,早在四年前就后悔了!你好好的卖力吧!姑奶奶在舒服之后,定会在帮主的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的!”
“哇操!自作孽不可活!我自己来!”说完,匆匆的脱光了身子。
罗明珠双目一亮,立即抚摸着陈皮那勃起的‘话儿’!
陈皮挥开她的手,立即搂着它。
“格格!别急!到榻上去嘛!”说完,搂着他朝榻行去。
胡芳芩已然醒转,见状之后,立即跃下榻!
她打开柜门,抱出那名少年,匆匆的剥去他的衣衫。
陈皮见状,不由一怔!
罗明珠格格一笑,嗲声道:“好公子,少分心啦!”说完,身子往榻上一倒!
陈皮暗一咬牙,滚上榻之后,长枪一挺,疾射而出!
‘滋!’一声之后,立即又是一声‘啪!’
“喔!清凉有劲!好呀!”
她立即将双脚钩在陈皮的臀上一面摇晃,一面浪声说道:“好公子,你真猛!喔……喔……够劲!”
房内立郎传出一阵急骤的‘啪……’声音。
那张老床‘吱呀!吱呀!’的抗议着。
胡芳芩闻声,勿匆的塞一粒媚药进入清秀少年的口中之后,立即剥光自己的身子,开始抚摸着他。
半晌,清秀少年已双目火赤,气喘如牛!
胡芳芩格格一笑,搂着他将下身一挺!
‘滋!’一声,船儿入港,剧战立起!
房内立即响起美妙的‘双重唱’!
如果仔细一听的话,必可发现陈皮及罗明珠负责‘高音’,清秀少年及胡芳芩则担任‘中音’伴奏!
陈皮一口气轰了百余下之后,罗明珠喘道:“好……好舒服……好公子!你……你真行……喔……喔……喔……”
她立即将双腿放在榻上,提神迎战。
陈皮经过方才的调息,内力充沛,经过这阵子连冲之后,精神更振,那‘话儿’也更加的变粗增长了!
他不住的猛抽狠插着!
罗明珠自十六岁破瓜以来,至今已逾四年,不知经历了几百次的‘肉搏战’,各种‘状况’皆已经历过了!
可是,她尚未遇见此种密集的长打!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香汗淋漓,气喘呼呼了!
陈皮却毫不怜惜的继续冲锋陷阵着。
盏茶时间过后,罗明珠只觉全身酥酸不已,她再也无法还击了,只见她接着开始颤抖起来了!
口中更是‘唔……’及‘啊……’叫喊着。
跨骑在清秀少年身上蠢动的胡芳芩闻声,好奇的瞧向陈皮,一见到陈皮那根粗长的话儿,她立即双目一亮!
她正在担心那粒媚药无法使自己舒爽之际,乍见陈皮的这根‘巨无霸’,心中一荡,立即开始用力的挺动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清秀少年身子一阵猛颤,她继续挺动一阵子之后,立即吐出那根‘软泥鳅’站了起来。
此时的罗明珠已是呻吟连连,全身哆嗦了!
一股股的阴精汩汩泄着!
陈皮见状,顶得更猛了!
他每顶一下,她必剧颤一下,口中也呻吟着:“啊……啊……哎……哎唷……哎唷……泄………泄死我了……我……我……美死了……”
胡芳芩格格一笑,立即浪声道:“好公子,师姐已垮了,让我来吧!”说完,以手扶椅,弯腰挺臀,摆出架式!
陈皮暗骂一声:“淫货!”立即转移阵地!
只见他搂着胡芳芩的纤腰,长枪一挺!
‘啪!’一声,硬顶至底!
胡芳芩的穴心较浅,穴内也较紧,只听她‘喔!’了一声,慌忙喘了一口气。
那知,她尚未喘过气,陈皮已展开‘闪电攻击’,挺动‘巨无霸’大刀阔斧的在她的小穴内厮杀着。
她只有咬紧牙根承受了!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她全身剧颤,呻吟道:“哎唷……哎……哎……哎唷……美……美死我了……哎唷……哎唷……我……我要泄了……”
陈皮双掌扣着她的双乳,继续轰炸!
“哎……哎唷……泄了……泄了……我泄了……爽死我了……哎唷……哎唷……我爽透了……哎唷……”
一串串的淫液被陈皮的‘巨无霸’自她的穴内钩了出来!
半晌之后,地上已湿了一大片!
胡芳芩无力的跪在地上。
陈皮紧追猛打,双膝跪在地上继续轰炸着!
突听胡芳芩尖叫一声,立即晕去!
陈皮正值酥爽之际,岂肯‘休兵’,仍然猛冲着。
只听榻上的罗明珠弱声道:“好……公子……她已……不行了……”
陈皮瞄她一跟,喘道:“她……既然……不行了……我就……找你吧……”说完,抽枪掠身上榻,挺动巨无霸猛地一顶!
罗明珠‘哎唷!’一声高呼,立郎又开始哆嗦起来了!
陈皮再度冲了五十余下之后,罗明珠禁不住连连的泄身,在一声尖叫之后,也悠悠的昏了过去啦!
陈皮也连顶二十余下,在一阵哆嗦之后,才‘交货’!
他伏在她的身上半晌,俟气息平顺之后,匆匆的进入浴室淋过身子,穿上那件湿衣之后,立即走向那位清秀少年。
只见那位清秀少年满脸羞愤,僵卧在地,双目含泪,令陈皮同情的道:“这位大哥,我先替你解穴吧!”说着,在他的身上穴道按捺着。
半晌之后,只见地双掌在对方的身上一阵疾拍!
清秀少年吐口浊气,立即长叹一声!
陈皮正欲开口相慰,倏见对方右掌一扬,疾拍向其太阳穴,陈皮叫声‘哇操!’立即扣住他的腕脉。
清秀少年只觉右腕一阵剧疼,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
“哇操!失礼!”说着,急忙松开右手。
清秀少年长叹一声,目光一落在胡芳芩的身上,双目倏地煞光一闪,立即一掌劈向她的右颊!
‘砰!’一声,肉碎血现,胡芳芩惨叫半声,立即一命归阴。
榻上的罗明珠闻声张目一瞧,急忙欲闪避!
那知,她已泄得全身无力,刚一撑身,只觉一阵晕眩,闷哼一声,立即无力的倒在榻上,忙叫道:“住手!”
清秀少年连番受辱,岂肯干休,右掌一挥,立即劈碎她的脑袋。
陈皮一见他下手如此的狠毒,心知必然甚恨二女,他默默的瞧着对方。
清秀少年连杀二人,立即无力的坐在榻沿。
陈皮默默的拿着他的衣衫放在榻旁,沉声道:“这位大哥,方才之惨叫声音,必已惊动店家,快穿上衣衫吧!”说完,将两具尸体并放在榻上,以棉被盖上。
他伸手入怀掏银票,只见那叠银票经湖水一泡,已粘成一团,立即在二女的夹衫搜索着。
还好让他找到了一张一百两银票及数块碎银,他立即匆匆的运指在桌上写道:“淫娃该诛,杀人者京界哲!”
字迹工整,入木三分,瞧得那位清秀少年巅声道:“朋友!原来你就是近月来令黑道人物退避三舍的京大侠!多谢你的救命大恩!”
陈皮将银票及碎银放在桌上,含笑说道:“这位大哥别客气,咱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详谈吧!”说完,打开窗户,疾掠而出。
一月之后,两匹健骑出现在京城郊外的豪华庭园前面,只见两位相貌酷肖的紫脸大汉自健骑上掠了下来。
立见门楼大步走出一位国字脸,年约四旬的金衫大汉,他尚未开口,左侧那位紫脸大汉已颤声道:“荆大叔,我是金实!”
金衫大汉怔了一下,惊喜万分的道:“少主!愿来是你!你这阵子是跑到那儿去了,害得大伙皆耽心死了!”
“唉!荆大叔,咱们入内再说吧!”说着,朝右侧那位紫脸大汉肃手恭声道:“京太侠,请进!”
“金兄,你请!”
这两名紫脸大汉正是经过易容的陈皮及‘金财神银楼’主人金果之孙金实,两人刚走到厅口,立听一声脆呼:“哥哥!想死人家了!”
白影一闪,一条美好的婀娜身影,已掠了出来。
瞧她虽然疾掠,却衣衫未飘,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夫,陈皮不由仔细瞧了一眼,这一瞧,内心不由一凛!
哇操!好一个绝色美人儿!
金实朝它微微一笑,立即朝陈皮道:“京大侠,这位就是我在路途中向你提过的天之娇女金莹莹!”
陈皮含笑颌首道:“金姑娘,你好!在下京界哲!”
金莹莹瞄了陈皮一眼,喃喃道:“京界哲!好熟的名字呀!”
陈皮闻言,不由一怔!
就在此时,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厅内传来,只见一位慈眉寿颜老者在两位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对面貌慈祥的五旬夫妇。
金实唤声:“爷爷!爹!娘!”立即屈膝长跪在地。
那位慈眉寿颜老者正是‘金财神银楼’的创办人金宾,只听他慈声道:“实儿,快起来!入内说吧!”
金实恭应声:“是!”立即起身与金莹莹搀着金宾走向大厅。
陈皮随他们入厅之后,只见厅中甚为宽敞,除了摆了十二张楠木太师椅之外,壁间皆挂满了名人字画。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好高雅的布置,想不到全国首富的金家大厅竟是这种超尘的布置!”
他正在感慨之际,只见金实已经卸下面具走了过来,含笑说道:“京大侠,爷爷想见见你里!”
陈皮也急忙卸下面具,走到金宾的面前六尺远处,拱手躬身道:“江湖末进京界哲参见金老爷子!”
金宾的双目陡亮,瞧了陈皮半晌,呵呵笑道:“果然是人中之龙,世之鳞凤,难怪会击败简坤江!呵呵!”
金莹莹双目异采一闪,娇声道:“原来你就是连毙风云帮三名护法,重创一名护法,又击败风云帮帮主的京大侠呀!怪不得我方才有点耳熟!”
说完,那双美目紧盯着陈皮。
陈皮俊颜一红,讪讪的道:“不敢当,是简坤江他们太轻敌了!”
金宾呵呵笑道:“难得!虚怀若谷!实儿!莹儿,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说完,老怀大开呵呵笑着。
第九章挥棒怒惩淫浪娃
金宾连笑片刻,始道:“京大侠,请坐!莹儿,你去吩咐厨房多准备些菜,咱们难得有此种大英雄光临,该好好的庆贺一番!”
金莹莹脆声道:“是!”立即与二婢翩翩离去。
金宾突然低声问道:“实儿,瞧你真元大亏,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实俊颜一红,低声道:“爷爷、爹、娘,我此次外出赴各地支店视察,起初一直安然无事,那知到了淮阴就出事了!”
“我尚未进入淮阴城,立即被二十余名飞燕帮的男女高手围攻,经过一番激战,金明十人不幸先后阵亡!”
“我一见情形不对正欲突围之际,却被飞燕帮帮主的那两名女徒以迷药制住,沿途不时惨遭淫辱……”
说至此,已经泣不成声。
陈皮见状,接着将自己发现二女,巧救金实之事说了出来,不过,他省去了自己差点被淹死之事及那两场‘风流阵仗’。
金宾听得慈眉一扬,沉声道:“郭秋心(飞燕帮帮主)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掳人勒索!”说着,恨恨的一拍护椅。
一直未出声的金果忙道:“爹,你的身子欠安,请别动火,此事孩儿自会处理,实儿,你有没有遇见七位护院?”
金实摇头道:“没有!孩儿一直被关在衣柜中,二女又经常改变容貌及身份,七位护院可能被她们瞒过了!”
陈皮闻言,心中一动,问道:“请问贵宝号的七位护院是不是一式白衫,文学武功皆超人一等!”
金实忙道:“是呀!他们有个名号叫做‘白衣七友’,京大侠,你见过他们吗?”
陈皮颔首一笑,将白友七友在酒楼比试文才险些被罗明珠二女暗算的经过概略的说了一遍!
金实忙问道:“京大侠,当时一定是你替他们解的围吧!”
陈皮含笑点头不语!
金夫人一直默默的瞧着陈皮,此时突然说道:“京大侠,你仗义救了小犬,金家不知应该如何的感谢你才是!”
“哇操!不敢当!这是缘份!就好似壁上所挂的那副字画‘随缘’一般,请夫人千万不要挂在心上!”
金宾听得呵呵一笑,道:“好一个‘随缘’,京大侠甫入厅不久,即注意到这副字画,敢情你对字画甚有造诣?”
“不敢当!在下只是对文学较感兴趣而已!问老爷子,你身后所挂那副字画究系何意?”
说着,指着挂在大厅当中壁间那副五尺长三尺宽,中间只并立斗大‘金宾’二字的大字画。
“呵呵!那是先师叔少林灵光大师所赠之字画,他原本写了十四个字,却另外贴去了底下的十二个字!”
“据先师叔昔年表示敝店将有一劫,除非有人能一字不差的对上那十二个字,否则,老朽必须散尽家财保命!”说着,厅中四人立即瞧着陈皮。
连隐在屏风后面的金莹莹也紧张的瞧着陈皮。
陈皮被瞧得尴尬万分,轻咳一声问道:“老爷子,请问灵光大师昔年之言距今已有多久了?”
“五十九年十一个月又另一天!”
“啊!老爷子,你记得这么清楚呀?”
“不错!自从实儿失踪,老朽接到无名函通知必须以一百万两黄金赎人之后,老朽即有不祥之感,因此,记得很清楚!”
陈皮含笑说道:“恭喜老爷子,金兄已经安然返回,此劫已过矣!”
金宾摇头道:“未必!先师叔精谙易卦,从无失误,所预卜之事,必有见解,可否请京大侠试接那十二字?”
“这……有必要吗?”
“京大侠,请你别怪老朽迷信!请试一试?”
陈皮长吸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献丑了!”说完吟道:“金银珠宝似云烟,宾至如归金招牌!”
金实听完,高呼一声:“莹莹,你听见没有?”立即朝后院跑去。
金宾呵呵连笑,双目泪水直流!
金果夫妇欣喜的走到陈皮的身前,拱手躬身齐声道:“多谢京大侠的金口!多谢京大侠的金口!”
陈皮完全怔住了!
直至发现金果夫妇向自己行礼,他急忙闪开,连道不敢!
金果转身含笑向金实问这:“爹,可否取下那副字画!”
金宾擦去泪水,点头道:“小心些!”
金果应声:“是!”足下一纵,身子射到那副字画的右侧,‘叭!’一声细响,整个的身子立即贴在壁间。
只见他左手一扬,那副字画立即应手而落!
‘唰!’一声,他已轻飘飘的落到金宾身前,将那副字画摆在金宾身旁的茶几,再缓缓的退回原处。
金宾睹物思人,一股孺慕之神油然而生!
他仔细的卸下那副字画,双手一阵连掀,果然出现陈皮方才所吟过的对联,陈皮不由瞧得暗暗咋舌不已!
“呵呵!京大侠,万般皆天定,强求不得,亦推拒不得,麻烦你将这副字画挂回去吧!”说着,裱妥字画交给陈皮。
陈皮含笑道句:“放肆啦!”双掌立即斜上一推。
那副字画好似遭人支托般冉冉上升,临近壁间之际,只听‘喀!’的一声略响,立即平稳的挂在壁间。
倏听金实叫道:“好俊的功夫!”
陈皮回首一见是金实及满脸酡红的金莹莹,立即含笑说道:“雕虫小技,岂堪入行家之法眼,献丑啦!”
金宾呵呵笑道:“京大侠客气啦!这手‘凌虚导物’,非具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绝对办不到的,莹儿,是不是可以用膳啦!”
落落大方的金莹莹却羞涩的道:“还有三道菜没有做好!”
“呵呵!爷爷已经饿啦!边吃边等吧!”说完,站起身子。
全实及金莹莹急忙上前搀扶。
金果夫妇含笑肃容道:“京大侠请!”
“二位请!”
在众人的殷切相劝之下,这顿午餐足足吃了—个时辰,陈皮喝得酒醉饭饱,走进客房之后,立郎上榻休息。
入夜时分,陈皮和女扮男装的金莹莹联袂来到喧哗热闹的天桥夜市。
在金果夫妇的授意之下,金实佯作欲谪养身子,将向导之责推给金莹莹,企图给他们两人制造机会。
原来,金莹莹昔年在获悉那副字画对金家的重要性之后,由于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因此,曾经宣布愿以身相许!
那怕对方多丑,多老!它也在所不惜!
那知,竟会被这位武功高强,言谈风趣、相貌俊逸、威武、诙谐的陈皮答中了,金莹莹的一颗芳心立即紧系在陈皮的身上。
机灵的陈皮岂有不知之理,不过,由于受了简白媚的刺激,他已对女人寒了心,因此,他一直与金莹莹保持着距离。
金莹莹再怎么大方,也不便过分亲热!
两人表面上谈笑风生,暗中却有一条鸿沟!
两人随着人潮缓缓的前进,只见吆喝之声喧天,两旁贩卖食、衣、住,行、育、乐各项物品之人起劲的吆喝着。
陈皮不由脱口叫道:“哇操!有够热闹!咦?那个人怎么被吊起来了,好功夫!”说完,随着人群挤向右前方。
半晌之后,陈皮二人已经挤近一座露天帐篷前面,四周站满了二、三百人挤得水泄不通,陈皮只能仰首而观。
只见一名相貌斯文的中年人赤裸着身子,(仅以一条丁字裤遮住下身),沿着他的背部到臀部挂了十二支倒钩金针。
那十二支金针尾际各系一条细绳,细绳束在十余丈外的一个圆轮上,丈余外挺立一名中年人,缓缓的扯绳!
圆轮缓转,赤裸中年人缓缓的上升着。
金针钩着他的皮肤,将他拉了上去!
鲜血汨汩可见!胆小之人立即闭上双目。
赤裸中年人却挂着微笑,似乎毫无痛楚。
陈皮瞧得暗暗点头道:“哇操!好功夫!换了我,早就疼得冒冷汗了!哇操!他如此的牺牲穷竟为了何事!”
赤裸中年被吊到八丈高的半空中之后,扯绳的那名中年人将绳索系在木椿上,双手一举,朝众人一礼!
四周立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陈皮也起劲的鼓掌着!
赤裸中年人双手轻抬,脸皮一咧,朝众人微微一笑!
观众们更加的激动了,欢呼声及掌声更响亮了!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了!
地面上的那位大汉微微一笑,立即拿起她的圆盘走向观众的前面,‘砰……’碎响之中,铜扳、碎银粉纷落八盘中。
人们自动让出通道让那位中年人收取赏银。
陈皮探手人怀,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除了那几张微皱的银票之外,竟然没有半块碎银。
他立即随意掏出一张置于掌中。
盏茶时间之后,陈皮二人身前的那位老者将一块碎银放入盘中,同时将身子一闪,打算让对方通行!
陡听那人惊喜的呼道:“陈侍卫,你好!”
陈皮愕然道:“你……你是谁?”
那人低声说道:“风云际会,万教臣服,小的奉了少帮主之命令出来找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皮立即一阵子犹豫!
附近之人乍听‘陈侍卫’三字,以为是大内侍卫,不由敬畏的退避而去,默默的打量着他。
陈皮见状,沉声道:“好吧!我等你们!”
那位中年人种色一喜,立即朗声道:“各位乡亲,感谢你们的捧场,今日的表演就到此结束!”
人群中再度传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依依不舍的瞧着缓缓下降的赤裸中年人一眼,缓缓的离去。
陈皮却低头沉思着:“哇操!海爷爷为何派人出来找我呢?我能回去吗?会不会是简坤江的阴谋呢?”
金莹莹面对这种异状,心中立感不妙,立即默默的瞧着陈皮。
赤裸中年人伏在地上任由那名中年人卸去金钩之后,长吐一口气,迳自开始穿衣,好似毫无痛楚一般。
相反的,他还欣喜不巳哩!
因为,此次风云帮动员了数百人以及通令各地的堂口全力寻找陈皮,而且许以巨额的奖金鼓励他们全力搜寻。
这两人乃是风云帮关洛分堂的香主,两人经过一番研商设计出这种引人注目的表演方式来寻找陈皮。
想不到鬼使神差的如愿以偿了!
两人欣喜万分的收拾妥后,立即上前与陈皮打招呼,只听其中一人道:“陈侍卫,咱们是下是可以找个地方谈一谈?”
陈皮颔颔首与金莹莹随他们行去。
四人行出城郊,走入一座凉亭之后,那位表演‘金针吊身’绝技的中年人瞄了金莹莹一眼,道:“陈侍卫,这位朋友是……”
金莹莹会意的拱手道:“敝姓汪,名京……陈兄,我先回家了!”
陈皮在她冒出‘京’字之时,紧张得暗‘救命’,所幸她及时改口,他立即颔首道:“好吧!待会见我会去府上的!”
金莹莹走后,那二人立即恭恭敬敬的向这位‘财神爷’行礼,只听其中一人道:“属下姓竺,单名元,他姓朱名叫龙生,皆为本帮关洛分堂的香主!”
“哇操!幸会!朱香主,你的气功不赖哩!居然能受得了那种‘叫金钩吊身’之苦,你们可知海老为何在找我?”
竺元立即说道:“总舵只下令寻找你,并未道出原因!”
“真的吗?”
“不错!属下不敢欺骗你!”
“好吧!我明早即刻赶回,我尚有事,先行告辞啦!”
“祝陈侍卫一路春风!”
陈皮刚踏入金家的大厅,立即发现金宾、金果夫妇、金实及金莹莹皆坐在大厅,似乎专程等候自己哩!
尤其金莹莹目眶泛红,分明方才曾经哭过,他朝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只听金宾含笑说道:“京大侠,你请坐!”
陈皮道过谢,立即坐了下来。
金宾含笑问道:“京大侠,你逛过天桥,还好玩吧?”
“很热闹!估衣店、星卜、戏馆、杂耍、南北小吃,麻雀虽小,五脏齐全,似乎是一个武林的缩影!”
“呵呵!比喻得妙,听说你方才与风云帮之人会面啦?”
“不错!在下的另一个身份乃是风云帮少帮主简浩龙的贴身侍卫,请愿谅在下今日未向各位提及!”
“呵呵!京大侠你言重矣!风云帮隐隐已形成气候,你潜伏在该帮,必有用意,岂可任意对人提及!”
“多谢老太爷的不罪之恩!”
“呵呵!京大侠,你太客气了,请问京大快你成亲否?”
陈皮暗叫道:“哇操!麻烦事来了!”
立即含笑道:“在下尚未成亲,不过已有一位青梅竹马,年内即将成亲!”
金莹莹立即神色一黯!
金宾怔了一下,又道:“京大侠,以你的人品及才华,匹配数名红粉知己也不为过,如果你不见外的话……”
陈皮忙摇头道:“老太爷,请恕在下截断你的话,在下双亲早逝,孑然一身,遭遇又十分的坎坷,可谓历尽沧桑!”
“若非生受恩人之大德,在下根本没有成家的打算,因此,在下不敢再拖累别的姑娘,请老太爷你见谅!”
金莹莹嘤咛一声,匆匆的离去。
金夫人见状,忙跟了进去。
金实忙道:“京大侠,实不相瞒,舍妹在当年曾许下诺言,愿意嫁给能够接下灵光师叔祖那对联之人……”
“金大哥,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与罗、胡二女胡来之事,令妹冰肌玉肤,不啻仙女下凡,金家家世显赫,在下实在……”
“不!京大侠,你听我说!金家能有今日实乃爷爷及家父辛苦奋斗而来,在下及舍妹只是坐享其成的平凡人而已!”
“舍妹方才的失态,你已见到了,她分明对你用情至深!你何必为了那件事而耿耿于怀呢?何况那件事也错不在你!”
“唉!金兄,在下此次回去风云帮生死未卜,岂可耽误令妹之青春,京中人才济济,请你转告令妹别拘泥于昔年那句戏言吧!”
金实愕然道:“京大侠,你何其狠心啊!”
陈皮脸颊一颤,叹道:“金兄,请勿逼我,在下自惭形秽啊!”
金实神色一点,垂头不语!
金宾暗暗叹口气,却装出笑容道:“京大侠,莹儿福薄,老夫不便再多言,此事就此……”
突听一声:“爹,且慢!”只见金夫人双目含泪,手持一个信封自屏风后面疾掠而出,半响即已走到陈皮的面前。
只听她咽声道:“京大侠,小女嘱我将信封交给你!”说完,将信封交给陈皮。
陈皮打开信封一见里面摆着一蓬秀发,不由神色一变!
目光一瞧信封内另有一张纸柬,抽出一瞧,只见纸柬写着两行殷红的娟秀字迹:“乌发代偿昔年愿,红灯木鱼伴残生!”
他不由全身大震,怔住了!
想不到金莹莹会削发还愿,表示将终身不嫁,这步棋叫陈皮如何解呢?
年青识浅的他整个的怔住了!
纸柬上透着血腥味道,分明金莹莹以鲜血书成此柬,陈皮只觉心口一阵绞疼,不由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金宾四人不由大骇!
陈皮擦去嘴角的血迹,惨然道:“老太爷、金大叔、金大婶、金兄,事已至此,请听在下一言,只要在下能够幸还,必至贵府求亲!”
说完,右手食中二指一骈,朝五丈余外的楠木厅柱疾挥!
木层纷落,半晌即出现一行入木三分龙飞凤舞的字迹:“冰肌玉肤烈女心,浪子岂敢拂此情,他日若能幸生还,登门迎得彩凤归!”
写至此,拱手朝厅内四人拱手道:“告辞!”立即大步外出。
金实唤声:“京大侠,你……”
金宾沉声道:“实儿,让他去吧!”
陈皮走离金家之后,仰天嘘了一口气,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那知,他刚驰出城门里余远,立听背后传来一声暴喝:“小子,站住!”他立即勒马回首一瞧。
只见三名黑衣大汉自三丈外疾掠而来,瞧他们的身子,分明不俗,陈皮立即暗忖道:“哇操!这三人究系何来路?”
那三人掠到陈皮马前五尺外,拦住他的去路,只听居中一人沉声:“小子,你是谁?为何会自金家出来?”
“哇操!少爷双腿长在脚上,爱上那儿,就上那儿,你们管得着吗?”
“住口!小子,你是不是毁去本帮帮主两位爱徒的那位京小子?”
陈皮闻言恍然大悟,立即笑道:“哇操!你们看少爷的样子像那位京大侠吗?如果少爷就是那位京大侠,你们还能活命吗?”
“这……”
三人对视一眼,立听居中那人又道:“小子,大爷看你也不够格是那位京小子,快说那位京小子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小子,你别敬酒小吃吃罚酒!”
“吐操!少爷乃是堂堂风云帮少帮主之侍卫,岂会惧怕你们这三个跳梁小丑,识相点,让路吧!”
三人闻言,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陈皮立即嘿嘿阴笑着。
突听右侧那人喝道:“小子,休得意!别人忌惮风云帮,咱们飞燕帮可不吃这一套,快把你出入金家之原因招出来吧!”
“哈哈!很好!风云扫飞燕,折翼命难存!”说完,缓缓的翻身下马!
那三人见状,心中一凛,又后退一大步!
“哇操!惊啥米,你们刚才的豪气消失到那儿去了?”说完,大步逼了过去!
那三人相视一眼,暴喝一声,身子陡地散开,自三个方位扑了过来。
陈皮忌惮暗中有人窥视,立即以三成功力使出‘潜龙翻江’第一式,迎向正面那人疾劈尽管如此,由于招式霸道那人闷哼一声,抚肩踉跄而退!
另外二人见状,收招后退,迅自腰间抽出缅刀,真力一贯,两把寒光闪闪的刀光带着劲风疾削而至。
陈皮双足连踩避开来刀,立即又使出第二式,‘砰!’一声,击中另一位大汉的右腰,疼得他闷哼一声,急忙后退!
他未容另一位大汉闪避,第三式随即使出!
又是‘砰!’一声,那位大汉掺叫一声,抚胸疾退。
陈皮哈哈一笑,迳自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只听‘波!波!’两响,两道光芒已在空中爆闪,陈皮心知必是对方在调集高手,立即挥鞭疾驰!
果然不错,他驰出三、四里之后,立即有两位黑衣大汉仗剑阻路,陈皮喝声:“挡我者死!”右臂疾劈出一掌!
那二人慌忙闪避!
陈皮哈哈一笑,迅即疾冲而过。
空中立即现出一道光芒。
陈皮又驰出三里,突听林中传出一声暴喝:“射!”立见数蓬细针,匕首及蝗石疾袭而至!
陈皮暴喝一声,双掌向前一劈,两道掌劲立即迎了过去!
倏听健骑一声悲嘶,立即跪蹲而下!
陈皮慌忙离蹬翻身,滚落在地。
他刚站起身子,十余位黑衣大汉在一名黑衣老者的带头抢攻之下,挥动兵刃朝他疾削而至。
他不愿泄露身份,仗恃着风云帮高手在发现那两次光芒之后,必会来援,立即使出那三式抗拒着。
月色之下,立即展开一场厮拼!
那名黑衣老者乃是飞燕帮之京城分堂堂主,一手‘猿公剑法’甚具威力,那十余大汉又拼命抢攻,十招之后陈皮己岌岌可危!
他一边躲闪,一边向四周默察,“哇操!竺元及朱龙生这两个老包怎么还不带人来帮忙呢?会死喔!”
只听‘唰!’一声,一位大汉仗使命剑削向陈皮的后背‘命门穴’,陈皮暗一咬牙,一式‘飞鸿无影’,身子向前一掠而去。
双臂一圈一振‘牵手功’中之那式‘月圆花好’迅即劈出!
‘砰……’声中,两名大汉立即中掌倒地。
陈皮疾冲而出,迅疾奔去!
那黑衣老者怒吼一声:“别逃!”立即率众疾追。
陈皮疾奔里许之后,耳中突听前方远处传来一声怒啸,心中一喜,一见那十余人已追个首尾相随,立即顿身抢攻。
‘潜龙翻江’前三式再度交替使用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一声:“陈侍卫休慌!”一道青影已经疾掠而至,人未至,一道狂飙已罩向两名黑衣大汉。
‘砰!’一声,立即震飞一人!
陈皮喝声:“好功夫!谢啦!”立即再度抢攻。
青影一闪,风云帮关洛分堂堂主邢齐天已迎住那位黑衣老者,另外十余名青衫大汉也扑了过来。
陈皮身子一钻,立即闪到一旁休息。
场中立即一片混战!
掌劲四溢!
刀光剑影疾闪之中,断肢残臂纷溅!
激战半个时辰之后,只听那位黑衣老者闷哼一声,身子向后暴退,喝声:“退!”立即返身逃去。
幸存的五名大汉立即仓惶逃去。
邢齐天瞄了竺元、朱龙生及另外五名大汉一眼,迳自走向陈皮。
陈皮忙拱手道:“哇操!多谢诸位的帮忙!这批家伙可真难缠!”
邢齐天忙拱手道:“陈侍卫,你太客气了,老夫邢齐天驰援不及,让你受惊了,内心甚感不安!”
“哇操!邢堂主,你太客气了!”
竺元及朱龙生七人将那些尸体埋于路旁林中之后,立即上前与陈皮相见,陈皮含笑向他们致谢着。
邢齐天朗声道:“陈侍卫,夜已深沉请先到敝堂休息吧!明日再由竺香主二人护送你回总舵吧!”
“打扰各位啦!”
翌日一大早陈皮和竺元、朱龙生以及六位青衫大汉各跨健骑疾驰而去。
沿途之中,各分堂相继派人护卫。
飞燕帮也真识相,不敢再度拦截,疾驰半个多月之后,在午后时分,陈皮已经抵达风云帮总舵山下了!
陈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挥去额上的汗珠,再度策骑疾驰!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风云帮那座雄伟的牌楼下了,只见诸海、丁威、丁珠三人含笑凝立大门内,他慌忙翻身下马!
他唤声:“海爷爷!丁大权、珠珠!你们好!”立即迎了上去。
诸海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敢跷家,入内算帐吧!”说完,抓着陈皮的左手大步行向大厅。
陈皮朝丁威苦笑一声,随他行去。
他刚进入大厅,立即看见筒浩龙独自端坐在大厅,他立即上前缉手躬身道:“参见少帮主,属下回来了!”
简浩龙哈哈一笑,道:“陈皮,你这小子,出去玩得痛快了吧?”
陈皮苦笑道:“不好玩!咦!帮主呢?”
简浩龙立即神色一沉,道:“陈皮,你先坐下!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竺香主、朱香主,辛苦你们啦!”
竺、朱二人忙道:“不敢当!”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是!”
众人离去之后,简浩龙立即走向陈皮,同时说道:“陈皮,你这小子居然来这招不告而别,按律该诛首示众!”
陈皮一缩首,吐舌道:“哇操!少帮主,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姑娘她……”
“哈哈!别说啦!我全知道了,她已经知道误解你了,咱们去瞧瞧她吧!”说完,双手朝腰后一背,昂头阔步而去。
陈皮跟在他的身后,暗忖道:“哇操!瞧他的气势更加的嚣张了,好似已经干上帮主了哩!莫非简坤江仍在疗伤!”
思忖之中,他们二人已经进入简白媚的房中。
陈皮一见到以枕靠身的简白媚,不由吓了一大跳:“哇操!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付模样呢?”
只见简白媚双目无神,原本丰润通红的双颊已经变成瘦削苍白,虽然微抹腮红,仍掩其憔悴之神情!
简浩龙甫近房,立即朗声道:“妹子,你瞧是谁来了?”说完,接着陈皮走向榻前。
简白媚乍见陈皮,双目一亮,颤声道:“你回来啦?”
陈皮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是的!我回来了!”
简白媚双目一闭,低声道:“我对不起你,你肯原谅我吗?”
陈皮忙道:“哇操!姑娘,请你别折煞属下!”
简白媚神色一惨,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说完,突然闷哼一声!
简浩龙忙道:“妹子,你别如此的折磨自己,陈皮如果还在怪你,他怎肯回来呢?”说完,朝陈皮一使眼色。
陈皮忙道:“姑娘,千不该,万不该,属下不该任意而行,你就别再如此啦!”说完,向她深深的一揖!
简白媚弱声道:“我好累!你们出去吧!”说完,忙将头一偏。
陈皮偷偷的一瞧,只见她的双目含泪,不由一凛!
简浩龙柔声道:“妹子,你好好的休息吧!天大的事有为兄的替你扛着!”说完,朝陈皮一使眼色,朝外行出。
陈皮随着他进入他的房间之后,立见玫瑰及百合含笑朝他行礼问候,他急忙含笑向它们打招呼。
筒浩龙含笑道:“你们出去吧!”
二女为他们斟妥香茗,立即告退。
简浩龙低声笑道:“陈皮,自你走后,海老立即去找小妹,同时把你的冤屈告诉它,她立即怔住了!”
“它把我叫醒之后,问明真相之后,立即叫我派人出去找你,那知找了好久却找不到你,只得通令全帮寻找你了!”
“哇操!陈皮,你可真魅力十足哩!居然把小妹迷得茶不饮,饭不思,药石罔效,病成那模样!”
陈皮忙道:“少帮主,属下知错啦!你就别再损我啦!”
“哈哈!心病仍须心药医,陈皮,看你的啦!”
“哇操!少帮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教教我吧!”
“哈哈!女人最喜欢听甜言蜜语啦!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陪她吧!”说完,朝他一挥手!
这一挥手,示意陈皮出去,陈皮暗骂在心,立即起身告退!
他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外,立见丁香打开房门,含笑捡衽行礼脆声道:“陈侍卫,你回来啦?”
陈皮瞧她也略见消瘦,心中一阵不忍,轻轻的拍拍它的右肩,低声道:“丁香,你似乎瘦了哩!”
丁香身子一颤,低声道句:“小婢很好!”立即关门替他斟茶。
陈皮饮了一口,笑道:“哇操!在家千日好,出外步步难!累死我!”说完,起身走向衣柜!
“陈侍卫,小婢巳为你备妥衣衫及热水,你先去冲个凉吧!”
“哇操!丁香,你真懂事,谢啦!”
陈皮好好的洗了身子之后,只觉精神一振,立即走出浴室。
丁香上前替他梳理头发,低声道:“陈侍卫,海老刚才来找你,请你浴罢之后,到他那儿去一趟!”
陈皮道过谢,立即走了出去。
沿途之中,只见数百名青衫大汉各着劲服在各处捉对练武,他边走边忖道:“哇操!帮中莫非将有大行动了?”
他走进诸海的房中,一见丁威及珠珠父女也在场,慌忙行礼问安。
珠珠羞涩的一笑之后,立即垂首坐在椅上不语。
诸海却仔细的打量陈皮一阵子之后,呵呵笑道:“陈皮,你更加的成熟了,说说‘翘家’之后的情景吧!”
陈皮早已准备妥口供,立即苦笑道:“哇操!不好玩!我遇见了‘白衣七友’及飞燕帮的人,侥幸救出了被抓的‘金财神银楼’少主!”
“我送他回去之后,在和他逛天桥夜市之际,遇见竺、朱两位香主,便立即连夜赶回,报告完毕!”
“呵呵!不简单,短短的一两个月期间,就让你遇见了全国第一大富翁,那位老财神的身子还硬朗吧?”
“哇操!老当益壮,难得的是没有一点富有人家的臭铜味道!”
“呵呵!你救了他的宝贝金孙,他当然对你客客气气的啦!对了,你有没有遇见那位‘最有身价’的金家姑娘?”
陈皮内心一震,点头道:“见了一面!”
“呵呵!听说它文武全才,秀中慧外,乃是京城第一大美人哩!”
“这……我只在金家待了半天多,没有什么印象!”
“呵呵!好小子,你少扯了!爷爷的老眼尚未昏花,你正在大走桃花运,此行一定有艳遇的,还不从实招来!”
陈皮红着脸道:“哇操!真的没有啦!如果有的话,我早就留在那儿了,凭金家的势力,本帮也无可奈何的!”
“嗯!说得有理!陈皮,爷爷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珠珠忙道:“海爷爷……事情过去就算啦!”
丁威也道:“海老,此事非同小可,不提也罢!”
诸海却摇头道:“不行!那小子实在太过分了!老夫如果不把这件丑事说出来,陈皮早晚会裁在他的手中哩!”
陈皮听得心中一凛,忙道:“哇操!海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皮,你必须先答应爷爷在获悉那件事之后,仍然装作不知情的摸样,爷爷才肯把那件事告诉你!”
“我知道!”
“陈皮,你走的第七天,他们父女立即来到此地,简浩龙那小子就将珠丫头安排住在你的房内!”
“当天晚上,他立即去和珠丫头瞎扯,没扯多久,他便对珠丫头毛手毛脚,最后竟然强行求欢!”
“所幸珠丫头还有两下子,摆脱他之后,立即来找爷爷,爷爷欲去和他理论,他居然避不见面!”
“爷爷一火,推门而入,那知那小子竟以代理帮主的身份掏出那面金牌,逼得爷爷含恨而回!”说完,犹自恨恨难平!
陈皮听碍身子倏颤,双目煞光四射,脸色一片铁青!
丁威见状,吓得心儿狂震,脱口呼道:“陈皮,你……”
陈皮闻言,心知失态,敛去威态,沉声道:“爷爷,谢谢你把此事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与他计较的!”
诸海嘘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你和珠丫头聊聊吧!爷爷还有些话要与你丁大叔说一说!”
陈皮颔颔首,朝他们二人行过礼之后,随着珠珠离去。
诸海趁机低声将自己发现陈皮身拥绝学之事告诉了丁威,并低声将自己的腹案与丁威研商着。
陈皮随丁香走进斜对面的房内,立听珠珠羞涩的道:“请坐!”
陈皮轻轻的拉着它的柔荑低声道:“珠珠,是我不好!若非我负气离去,你也不必受他的欺侮!”
珠珠的双手被他一拉,倏地一震,羞涩的道:“陈皮,事情过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受到什磨损害!”
“珠珠,咱们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吧!好不好?”
“不行啦!你不是答应海爷要帮他牵制帮主的吗?”
“哇操!他也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啦!我已经把帮主揍伤了,他以后一定会乖多了,没咱们的事啦!”
珠珠双目一亮,欣喜的低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位‘京界哲’呀!真高明!全帮的人已被你吓坏了哩!”
“哇操!我也不是故意要揍他们,是他们自己找上我的,帮主还在养伤呀!”
“他的伤早就好了!听说正在闭关哩!”
“哇操!闭个鸟关!早晚会‘小儿麻痹’的!”
“呸!好难听的话!”
“哈哈!珠珠,你是不是用我教你的那招‘凤凰于飞’揍那小子的?”
“是呀?他被我揍得吐血哩!若非有顾忌,我一定揍死他!”
“哇操!珠珠,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暗中修理他的!”
“陈皮,你可要小心些,他的身边有很多高手在卫护哩!”
“哇操!安啦!我不会蛮干的!珠珠,大娘还好吗?”
“娘很好!她一直挂念着你吞下的那粒断魂丸哩!”
“哇操!珠珠,你忘了我曾经吃了那粒‘玉精果’吗?那粒断魂丸早就化成大便不知排到那儿去了!”
“呸!你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哇操!珠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倏然搂着她亲吻起来!
珠珠陡遭‘突袭’,嗯了半声,伸手欲推,那知被陈皮搂得紧紧的,那能推得动呢?不由身子一震!
一颗心儿跳得似遭鹿撞一般。
半晌之后,她的双臂也搂住陈皮了。
两人名份已定,多日来的相思与企盼立即化为熊熊的欲火,她越搂越紧,生硬的与陈皮热吻着。
陈皮边吻边搂着它行向榻去!
半晌之后,两人已经挪在榻上。
陡皮的右掌搭上它的衣领就欲解开扣结。
珠珠忙移开樱唇,喘道:“陈……皮别这……样子……”
“珠……珠……咱们……名份已……定……我……”
“不!我今日……不大……方便……”说完,站起身子整整衣衫及秀发。
陈皮苦笑道:“珠珠,真失礼!”
珠珠羞涩的道:“皮哥,真对不起,我今日实在不方便!”
陈皮柔声道:“哇操!珠珠,我太冲动了!你休息吧!”
“皮哥,你……不会怪我吧?”
陈皮轻轻的搂着她,笑道:“珠珠,你别胡思乱想!我必须回去了,免得他找不到我!”说完,轻轻的在她的樱唇亲了一口。
珠珠羞涩的送他到房口,目送他离去。
陈皮回到大厅,立即发现简浩龙沉着脸坐在厅中,立即含笑道:“少帮主,你没有休息呀?”
简浩龙挤出一缕笑容,问道:“陈皮,你去那儿?”
“海老找我聊天,丁大叔及珠珠也在场?”
简浩龙身子轻轻一颤,急问道:“你们聊些什么?”
“海爷爷问我别后的情形之后,吩咐我要好好的练武,免得下次再吃亏,我不喜欢听训,便藉词回来了!”
“唔!你们就只聊这些呀?”
“是呀!他一直问东问西,我连与珠珠谈话的机会都没有哩!”
简浩龙神色一松,笑道:“陈皮,我一直还欠你五式哩!来,咱们就开始练第四式吧!”说完,仔细的解说着。
陈皮‘专心’的练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简浩龙满意的道:“不错!陈皮,你就专心练武及陪小妹吧!别到处乱跑!”说完,迳自走出大厅。
陈皮暗骂道:“哇操!你以为把我钉得死死的!我就不知道你那件丑事呀!姓简的!咱们走着瞧吧!”说完,迳自走回房内。
陈皮一踏进房内,立见丁香睡在自己的榻上,虽然以簿被覆身,但由那裸露的酥肩及迷人的曲线,她分明已身无寸缕!
他不由愕道:“哇操!丁香,你在干嘛?”
丁香慌忙以被遮身,立在榻前,羞涩的道:“陈侍卫,代帮主命小婢服侍你!”说完,一颗头往下一垂!
陈皮立即恍悟:“哇操!姓简!你想藉此疏远我与珠珠的感情,哇操!癞蛤蟆吃天鹅肉,休想!”
他立即道:“丁香,你去休息吧!”
“陈侍卫,玫瑰待会儿要来‘检查’小婢的身子,请你……”
陈皮身子一震,暗叹一声,道:“好吧!”
丁香羞涩的说道:“陈侍卫,请恕小婢冒犯你了!”说完,将薄被放在榻上,颤抖着双手开始替陈皮宽衣解带!
陈皮暗一咬牙,放开心情,轻柔着揉抚着丁香那对匀称的玉乳,低声道:“哇操!丁香,你的身材挺美的哩!”
丁香红着脸,低声道:“陈侍卫,你谬赞了!”说完,轻轻的躺在榻上。
陈皮既已决定‘牺牲’及‘修理’简浩龙,轻轻的躺在丁香的身旁,一边吸吮着她的双唇,一边在她的身上游动着!
翻山越岭,穿过平原,进入黑森林。
出林之后,行抵桃源洞口,立即在洞口徘徊着。
盏茶时间之后,丁香已娇喘呼呼。
洞口也春潮泛滥了!
陈皮吸口气,翻身上马,分开她的双腿,长枪一挺,疾刺而入‘滋!’的一声闷响,长枪直抵达,桃源洞底。
丁香不由‘唔!’了一声!
“哇操!滋味如何?”
“陈侍卫,你好神勇喔!”
“哈哈!神勇?还早哩!”说完,立即开始轻抽缓插!
丁香挺动下身,忽顶忽旋,迎合着陈皮的抽插,陈皮叫声:“哇操!好功夫!”立即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迷人的交响乐。
隐在简浩龙房内偷听的玫魂及百合听得相视一笑,娇颜倏然一红,气息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了!
两人情不自禁的将双腿一夹。
陈皮连挺百来下之后,丁香在舒爽之下,情不自禁的低声‘唔唔!’连叫起来,下身也挺动得更加急促了!
那对雪白的玉乳随着颤抖不巳!
陈皮瞧得双目一亮,伸手按住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揉着。
丁香情不自禁的颤抖道:“唔!好美呀!”
“哈哈!丁香,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美爽爽’的!”说完,腰一沉,猛抽狠扫着!
百来下之后,丁香爽得开始胡说八道了:“天呀……好酸喔……哎!哎唷……酸死我了……哎唷……哎唷……那有这么……酸的……”
“哈哈!没有酸那有甜呢……”
又过了半晌,丁香身子连颤,急促的道:“天呀……我要泄了……”
陈皮哈哈一笑,叫道:“玫瑰,你过来!”
玫瑰正听得浑身酸痒,津液直冒之际,突听陈皮下达‘紧急动员令’,心中一震,不由怔住了!
百合轻轻的推她一下,低声催道:“去呀!机会难得哩!”
玫瑰脸一红,立即低头行去。
她一进入陈皮的房内,只见丁香已四肢摊直,全身直颤,心知她必然已经泄身了,不由得身子一颤!
陈皮拔出长枪,叫道:“哇操!玫瑰,你还在等什么?”说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丁香识趣的坐起身子,踉跄的行向浴室!
一股股的津液立即在地上划出一道线。
玫瑰在暗中偷听,想不到被陈皮发现而予以‘点召’,乍闻陈皮的催促之后,低着头匆匆的脱卸衣衫。
半晌之后,一具隆胸、蛇腰,蜂臀、妖姬般的胴体立即出现在陈皮的眼前,令他兴奋得‘长枪’倏地一颤!
双目也跟着一亮,玫瑰脱光身子之后,由未接获‘进攻’的命令,她只能垂头夹腿站在原地,又惊、又羞、又喜、又胡思乱想!
不久,她不由焦虑不安了!
陈皮一见将她逗得差不多了,哈哈一笑道:“吐操!好美的人儿,玫瑰,来一让我好好的鉴定一下!”
第十章哇操我是帮主啦
玫瑰心中一喜,扭腰摆臀的走到榻前!
陈皮伸手抚摸着地那曲线分明,弹力十足,又细白如脂的右臀,啧啧作响道:“哇操!好圆的屁股喔!”说完,重重的拍了它一下!
玫瑰疼得‘哎唷!’一声惊呼!
陈皮哈哈一笑,探腰一搂!
玫瑰顺势贴上他的身子,下身稍一挪移,‘滋!’的一声,陈皮的那根‘中流砥柱’立即被大海‘淹没’!
所幸,柱端立即顶列海底(穴心),一阵酥酸的异样快感,使得他们二人皆‘唔!’了一声。
陈皮叫声:“赞!”双掌立即扣住那对丰乳!
一阵柔嫩的快感使他轻轻的抚揉着。
一阵酥痒令玫瑰格格一笑,蛇腰一扭,立即开始套动起来,一阵阵密集的‘啪……’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津液四处溅射着。
陈皮只觉‘枪头’一阵酥麻,慌忙暗暗运起‘潜龙心法’。
玫瑰首度遇上如此‘雄伟’的宝贝,爽得她‘狼吞虎咽’般套动着,盏茶时间过后,即已爽得眉开眼笑了!
陈皮调匀真气之后,揉着它的双乳,笑道:“哇操!柔细细,滑溜溜!好美喔!哇操!玫瑰,你有否去过‘整容院’呀?”
玫瑰格格一笑,沉腰一坐,一边前后挺动,一边嗲声道:“陈侍卫,你看呢?”
陈皮轻轻的一揑那两粒乳头,哈哈笑道:“哇操!好嗲的声音喔!我的这身骨头非完全酥掉不可!”
“哎唷!好疼喔!”
嗲叫声中,猛烈的前后挺动着。
“哇操!玫瑰,你抓狂啦?”
“格格!这样子才爽嘛!”
陈皮哈哈一笑,搂着她的蛇腰帮她挺动着。
陈皮的那根‘长枪’由于练过‘潜龙心法’及经过‘石棺’之‘中和’,深具韧性,越抽插越粗长,渐渐的塞满玫瑰的肥穴了!
一阵阵酥酸麻痒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袭逼她的全身,只见她刹住挺动,团臀一晃,立即快速的旋转起来。
陈皮只觉‘枪头’一阵酥酸,低唔一声之后,叫道:“哇操!好来劲!玫瑰,你的这手功夫实在不赖!”
“格……格……好爽……喔……”
“哇操!玫瑰,你玩这游戏多久啦?”
“二……三年!”
“哇操!三三得九!九年啦?惊死人!”
“格……格……是三年啦!”
“哇操!十三年啦?我会昏倒!”
“格……格……哎……哎唷……我……我好酸喔……酸死……我了……天呀……我……酸死我了……哎唷……”
她的转速倏然一顿!
“哇操!玫瑰,你怎么啦?”
玫瑰重又开始旋臀,半晌之后,她再度呼叫道:“哎唷……哎唷……该死……该死……我怎么要……要泄了呢?”说完,果真开始颤抖起来了!
陈皮闻言心中暗喜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玫瑰在一声闷哼之后,剧烈的哆嗦着,那转速随着它的呻吟忽停忽旋着。
半晌之后,她叹声:“爽死我了!”之后,无力的伏在陈皮的身上。
陈皮身子一翻,立即猛抽插起来。
‘啪……’连响三十余下之后,玫瑰呻吟道:“啊……啊……啊呀……哎唷……哎唷……我……美死我……美死我了……”
陈皮哈哈一笑,加速冲刺起来了!
盏茶时间之后,玫瑰再度呻吟哆嗦了!
陈皮大刀阔斧的轰着。
“哎唷……哎唷……美死我了……哎唷……哎唷……我……我……哎唷……爽死我了……哎唷……啊……”
‘啊!’声未歇,她已悠悠昏迷过去了!
“哇操!百合,你过来!”说完,继续轰炸着。
此时,丁香已自浴室内穿妥衣衫走了出来,她一见陈皮仍然在厮杀着昏迷不醒的玫瑰,忙道:“陈侍卫,玫瑰已昏了,可否……”
“哈哈!我要让玫瑰来个美爽爽!”
目光一瞥及百合已推门而入,他立即哈哈笑道:“哇操!百合,你来得正好,来!来……快点把衣服脱了!”说完,猛烈的挺动着。
丁香曾经体会过这种密集又沉重的销魂快感,身子不由一阵酥软,她急忙走到椅旁坐了下来。
百合方才已经听得全身又酸又痒,此时进房偷偷的见到陈皮的那根‘巨无霸’,它不由全身一痒!
她匆勿的脱光身子之后,立即走向榻去。
陈皮停下身子,吐口气,打量着百合,啧啧叫道:“哇操!好大的奶子!百合,你是不是吃了‘通乳丸’啦?”
百合羞涩的低声道:“没有!”
陈皮抽出‘长枪’,站在榻前笑道:“丁香,把玫瑰送回房,别让它受凉了!”说完,轻轻的揉着那对丰乳。
丁香微微一笑,拿起玫瑰的衣衫,挟起她离房而去。
百合被陈皮揉得全身酥痒,气喘如牛,颤声道:“陈……侍卫……求求你……饶了……小婢吧……小婢……受……受不了啦……”说完,将下身顶向那根‘巨无霸’。
陈皮哈哈一笑,将她的身子向后一扳,搂着她的纤腰。
百合会意的将双手按在榻沿,双腿分开一站,立即将那个又圆又翘的臀部高高的挺了起来。
那两片肥厚、殷红的大门,立即大张!
津液汩汩的掉了下来。
陈皮在那两块圆臀拍了一下,搂腰挺枪疾刺而入。
‘啪!’一声,肥穴之内立即‘客满’!
百合‘喔!’了一声,脆声道:“好大喔!”
陈皮哈哈一笑,猛烈的抽插着。
百合毫无惧色的摇臀还击着!
一场激战立即展开了。
丁香回房,见状之后,立即走向厨房准备酒菜了。
两人迅即交手百来下,百合那丰满的嫩穴及圆臀令陈皮插得全身舒畅,立即拼命的快速抽插着!
百合被他杀得全身汗下如雨,不但无法再还击,而且开始呻吟道:“喔……喔……天呀……那有这……这么爽的……”
“哎唷……会死……会死……我一定会死……天呀……天呀……泄了……我开……开始泄了……”
呻吟之声,她剧烈的扭动着!回光返照,垂死一击,差点令陈皮当场走火!
好不容易将她轰得趴在地上,丁香适好入房,见状之后,脱口道:“陈侍卫,你还未尽呀?”
“哈……哈……我已经……让玫瑰……美爽爽了……怎能厚此……薄彼呢……”说完,抱起百合上榻再度猛顶着。
盏茶时间之后,百合‘啊!’的叫了一声,含笑昏了过去。
陈皮一见又征服一女,心中一爽,‘喔!’的松了一口气,全身一阵哆嗦之后,一股股的阳精疾喷而出。
好半晌,陈皮满足的爬起身子,迳朝浴室行去。
当他走入房中之后,只见百合已经不在房内,榻上的被褥也更换一新,丁香正含笑倚在桌旁等他。
“哇操!丁香,你的动作挺俐落的哩!你不累呀?”
丁香服侍陈皮坐下之后,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道:“陈侍卫,小婢从未如此的舒爽过,现在精神很好哩!”
“哇操!真的吗?再来一次好吗?”
丁香吓得连忙闪了开去,双手连摇道:“不行啦!小婢受不了啦!”
陈皮哈哈一笑道:“丁香,一块儿来吃吧!”
丁香朝房门外瞧了一瞧,小心的关上房门,坐在陈皮的左边低声道:“陈侍卫,帮中的规矩越来越严,小婢必须小心些才是!”说完,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皮赞声:“海量!”立即也干了一杯。
丁香挟起一块肉正欲递向陈皮,陈皮低笑道:“吐操!丁香,吃肉补肉,你吃吧!你看玫瑰及百合多丰满!”
“这……陈侍卫,你欣赏丰满型的女人吗?”
“哇操!我并不‘偏食’,若非她们两个在监视你,我也不会拿她们开刀的,这下子够她们受的啦!”
“格格!不错!上回小如被你轰得接连三天下不了榻哩!我看她们二人一定会此小如还要惨哩!”
“哈哈!小如真的那么累呀?”
“是的!帮中七、八十名姐妹们皆把你当作‘强人’哩!若再被玫瑰及百合一宣扬,陈侍卫,你会引人发疯哩!”
陈皮乐得哈哈大笑不已!
这一餐,自黄昏吃到酉末,陈皮吃得痛快,喝得舒服,饭后迳自上榻,半晌不到,即已含笑入睡了!
丁香将食盒送回厨房,站在榻前柔情万千的瞧了一会,才悄悄的回房,由于方才泄身之故,她也迅即入眠了。
此时,隔壁房门一开,简浩龙酒气薰天的走了进来。
他未见玫瑰及百合相迎,不由一怔!
他诧异的推开二女的房门,只见她们二人挂着醉人的满足笑容熟睡如猪,他不由又被这异状怔住了!
他掀开玫瑰的薄被一瞧,不由神色大变!
只见玫瑰的下身满是秽物,洞口被搞得又宽又大,分明是被人搞得高潮迭起所致,他立即想及陈皮。
他又掀开百合的薄披,情景也是同样!
他的俊颜扭曲着!
他原本自视甚高,可是,在女人的面前,他却比陈皮矮了一截,他瞧着二女的神情,不由暗骂淫妇不已!
他原本打算利用玫瑰监视丁香逼她缠着陈皮,使陈皮没有时间与心情去找珠珠,免得被陈皮知道自己的丑事!
那知这两个淫娃却被搞成这摸样!
他好似被陈皮狠狠的在心口揍了两拳。
他紧握双拳,俊颜扭曲成狰狞!
他方才与两名帮中护法畅饮已有醉意,酒精加上怒愤的双重刺激,使他的理智不再冷静!
他走出玫瑰及百合的房间之后,匆匆走到塌前,自枕下取出一个褐瓶,倒出一粒媚药吞入口中。
他藏妥药瓶之后,匆匆的走向小如的小楼。
此时,正是晚膳时间,他在路上除了遇见两名轮值的中年大汉以外,根本没有遇见其他的人。
正在楼上用膳的小如,突闻有人走进楼下,朝一名小婢使个眼色之后,立见那小婢匆匆的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立听那小婢脆声唤道:“代帮主,是你呀!请进!”
小如神色一凛,立即起身相迎!
此时,简浩龙体内的怒火及媚药已经溶成一股火势熊熊的欲焰,他一见到小如,立即开始撕裂她的衣衫。
两位小婢不由惊呼出声!
小如虽也惊惶,乍见他的神情,立即任由他去发泄!
半晌不到,一具迷人的胴体呈现在简浩龙的眼前了,只听他低吼一声,搂着她,不住的吸吮及揑揉着。
一阵阵的疼痛,使小如频频皱眉!
一道道的淤痕立即在她的双乳、胸脯,小腹出现了!
她咬紧牙根,不敢出声!
两位小婢吓得悄悄的下楼,走到大厅适见轮值的大汉,闻到那声惊呼而来,二婢立即向他低语着。
那位大汉暧昧的一笑,在一名小婢的胸脯揩了油,悄悄的离去,两位小婢立即坐在厅中发怔!
简浩龙遍吻小如的身子之后,匁勿的脱去衣衫,抱着小如疾掠上榻,小如身子刚躺下,立觉下身一疼!
她已接连数日未曾接近过男人,方才又忍受着惊惶及疼痛,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欲念,穴内当然‘干巴巴’了!
她不由疼得闷哼一声!
简浩龙闻声,得意的嘿嘿一笑,立即狂挥猛插着。
小如疼得闷哼连连,冷汗也流了出来。
筒浩龙疯狂的发泄着,心中一直呐喊着:“陈皮,明天一早,我一定带你至此瞧我的战果!”
他嘿嘿连笑,忘形的冲刺着。
小如苦撑半个时辰之后,不支的晕了过去。
筒浩龙见状,更加得意的肆虐着!
‘啪……’的清脆声音,立即响遍小楼。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简浩龙闷哼一声,全身剧烈的哆嗦着,满脸充满了欢愉,舒畅的神情!
他泄身了!
他伏在小如的身上哆嗦着!
哆呀!哆!嗦呀!嗦!
他似乎哆上瘾嗦惯了,竟然不停的哆嗦着!
他足足的哆嗦盏茶时间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一停下来,他倏地双目一闭!
这一闭,他再也见不到翌日的朝阳了!
狂欢之下,他竟然脱阳而亡了!
榻上湿了一大片!
他紧紧的压在小如的身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如身被压得几乎窒息之中醒了过来,它一见他双目聚闭,以为他已睡着,便不敢擅动!
那知过了不久,她陡觉他似乎没有呼吸,慌忙将右手凑近他的鼻端,天呀!果然没有呼吸了!
她吓得全身一震,芳容失色!
所幸,她毕竟聪敏过人,迅即冷静下来,思忖半晌之后,立即伸手拉住头顶的那一条细绳。
楼下立即传出一声轻脆的‘叮当’。
半晌之后,两位小婢已匆匆的步入房中。
小如颤声道:“小莺、小燕,你们看看代帮主是否尚有气息?”
二女闻言,神色大变,急忙凑近一瞧!
只见二女身子大震,踉跄一退!
小如神色惨然的道:“小莺,你去请姑娘来,小燕,你去请海老来,记住,此事不得任意外泄!”
二女应声:“是!”勿匆的离去。
小如不敢破坏‘现场’,默默的掉泪!
盏茶时间之后,诸海神色肃然的随着小燕走了进来,乍见榻上的情景,身子剧震,威棱毕现!
他迅速走到榻沿察探简浩龙的身子。
片刻之后,他低骂一声:“该死!”立即在屋内徘徊沉思。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房外传来,只见简白媚神色紧张的被云雀搀扶,随着小莺走了进来。
诸海一瞧见它的那付憔悴及弱不禁风的神情,暗叹一声,立郎沉声道:“媚丫头,你可要冷静些!”
简白媚唤声:“爷爷!”立即瞧向榻!
那付春光令她羞得心儿怦然一跳!
她缓缓的走到榻旁坐了下来,羞涩的瞧着他!
突听她闷哼一声,身子疾朝榻外摔去,云雀慌忙扶住抛,同时劝道:“姑娘你振作些!”
简白媚双目含泪,颤声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诸海神色肃然扶起她,沉声道:“媚丫头,咱们先找出原因,再设法善后,姑娘,你起来吧!”说完,扶着它坐回椅上。
小如羞涩的将简浩龙的尸体移动,下榻之后,忍着下身的疼痛,踉跄走到诸海二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它向二人请过安之后,仔细的将经过情形说了出来。
小莺及小燕亦跪在两旁作证。
诸海沉吟半晌,沉声道:“小如,你站起来!”
小如依言站起,羞涩的裸身而立!
诸海仔细的查看她身上的淤痕,甚至连下身的裂伤也瞧了一遍之后,双目一冷道:“媚丫头,龙儿一定服过激情之药?”
简白媚乍见小如身上的伤痕及地上的碎衫,心中一惨,柔声问道:“小如,你是否也发现有异呢?”税完,凝视着她的神情。
小如颔首道:“是的!因为代帮主以前和小婢在一起之时,未曾如此的粗暴,而且也支持不了那么久!”
诸海叹道:“小如,你把衣服穿了吧!”说完,拿着烛台,扶着简白媚走到榻前!
他翻视简浩龙的双眼,道:“媚丫头!错不了啦!你瞧他的双目充血及发散的情景,正是服下催情药物的现象!”
简白媚虽未出嫁,却有丰富的江湖经验,只听她颔首道:“不错!哥哥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及大意呢!”
“唉!莫非他逞暴致使小如昏迷,应有挽救的机会,唉!在劫难逃!媚丫头,你看应该如何善后呢?”
“这……爹及娘目前皆在闭关,惊扰不得,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海爷爷,你替我拿个主意吧!”
诸海沉思半晌,突然传音道:“媚丫头,人死不能复生,帮中不能无主,可否让陈皮易容成令兄,暂时领导本帮!”
简白媚想不到海爷爷会提出这个建议,她不由一怔!
诸海又传音道:“媚丫头,你考虑一下吧!我出去一趟!”说完,迳自离去。
简白媚立即陷入沉思!
诸海沉稳的走到陈皮的房外,正欲敲门之际,陈皮已被惊醒跃下榻来,他立即传音道:“陈皮,是我!”
陈皮一见海爷爷深夜来此,必有要事,立即悄悄的打开房门。
诸海闪入房内,立即闪入丁香的房内,制住她的黑甜穴。
陈皮见状暗凛,立即传音道:“哇操!海爷爷,发生了什么事啦?”
诸海挥灭烛火,停音道:“陈皮,简浩龙已经死在小如的房内了!”
陈皮神色大变,传音道:“哇操!真有此事?”
诸海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陈皮听得神色倏变,内心震骇万分,暗忖道:“哇操!还有这种死法呀!我可要当心一点了!”
他立即传音问道:“哇操!现在该怎么办?”
诸海神色一正,传音道:“陈皮,你就冒充他的身份吧?”
“哇操!这怎么行呢?”
“陈皮,你与他的身材相差不远,你以前也曾经冒充过他,为了避免群龙无首,你应该义不容辞的担任这件工作!”
“哇操!不行啦!我和他的相貌不一样,会‘穿帮’啦!”
“呵呵,你放心!我曾经练过‘瑜珈变形功’,以你的功力,只要依诀而为,绝对不会露出马脚的!”
“哇操!万一被帮主夫妇发现,该怎么办呢?”
“他们正在闭关,等他们出来以后再说,为了报答他们收容你的大恩,你就暂时冒充一下吧!否则,群龙无首,后果不堪设想哩!”
“白媚的意思呢?”
“她正在考虑,不过,她是聪明人,一定会同意吧!”
“哇操!好吧!”
诸海松了一口气,立即将口诀说了出来,同时仔细解说着。
以陈皮的智慧,在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悟透口诀,暗暗的施展一遍,果觉脸上的肌肉起了一阵颤动!
诸海欣喜万分的补充指导着!
半刻之后,一个活生生的简浩龙出现了!
诸海点头道:“成啦!你设法法隐入小如的那间小楼吧!我回房去拿件东西!”说完,开门飘然而去!
陈皮走到镜前瞧了数眼,暗喜道:“哇操!好妙的功夫呀!想不到我竟然会拥有此种奇妙的功夫!”
陈皮关上房门之后,凝听片刻,确定附近无人之后,身子连闪迅速的来到小如那栋小楼外面的一株树下阴暗处。
他俟轮值人员走远之后,迅若灵狸的闪入大厅朝楼上掠去。
他入房之后,果见简白媚坐在椅上,小如三女跪在地上,云雀站在简白媚的身边,五人皆垂首不语!
他朝榻上一瞧,果见简浩龙赤裸裸的躺在榻上,他一急低咳一声。
五女抬头一瞧,不由齐声惊呼!
陈皮正欲开口,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心知必是轮值之人闻声而来,立即模仿简浩龙的腔调道句:“没事!到别处去吧!”
果听楼下不远处传来一声:“是!”
‘唰!’一声,那人迅即远去。
就在这刹那间,又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音传来,陈皮心知必是海爷爷到达,立即走到房外等候。
半晌,果见诸海含笑行来,只听他传音道:“陈皮,你仿得真像,毫无漏洞!”说完,已行到他的身边。
两人走近简白媚的身边之后,只见她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瞧着陈皮,诸海立即传音道:“媚丫头,无懈可击吧!呵呵!”
简白媚睁目摇头,叹道:“太不可能啦!”
倏听‘砰!’‘砰!’两声接着是两声闷哼!陈皮诸人瞿然一惊,只见小如以双掌捂住小莺及小燕之口。
小莺及小燕睁大双目,惊惶又不敢相信的瞧着小如。
小如缓缓的移开双手,小莺二人立即侧首伏在地上。
鲜血自她们的口中冒了出来。
陈皮诸人不由惊骇交加!
小如默默的各向小莺二人拜了三拜,喃喃自语道:“为了守密,小莺、小燕,请你们原谅我,我来了!”说完,身子一颤,闷哼一声!
陈皮慌忙过去抱起它,口中唤道:“小如,你干嘛要这样子?”
小如已自断心脉,只见她凄然一笑,道:“陈……侍……卫……我们……三人……永远不会说话……你……你放心吧……”
陈皮鼻头一酸,咽声道:“小如,你好傻喔!”
“陈……侍……卫……你使……我体会了……人生的……真谛……我死而……无憾……希望你……使这些人……走上正道……”说完,身子急剧的起伏着。
那对失神的美目突然一亮,紧盯着陈皮。
诸海咽声道:“答应她吧!”
陈皮点点头,低声道:“小如,我答应你!今生今世我陈皮誓必竭尽心力使风云帮成为令人钦敬的光明正大帮派!”
小如勉强扯出一丝的笑容,道句:“谢……谢……你……”
头一偏,立即气绝!陈皮的泪水立即流了出来。
士为知己者死,想不到小如竟会为了保守陈皮的身份而死!
他能不流泪吗?
简白媚更是早已泪流满面了!
连云雀也频频擦泪不语。
好半晌,只听诸海低声道:“媚丫头,你同意了吧?”
简白媚点点头,唤声:“海爷爷!”立即暗泣不已!
诸海取出一瓶化尸粉,道:“你们回去吧,此处交由我来处理!”
翌日晌午时分,陈皮自入定之中醒转过来,他自简浩龙的榻上跃下之后,迅即走入玫瑰二人的房内。
只见二女仍然挂着醉人的笑容酣睡着,暗暗一笑之后,迳自走入丁香的房内,只见她亦睡得正熟,立即自书柜取出那本‘判武’小册。
他立即走到简白媚的房外,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
立听云雀脆声问道:“谁呀?”
“是我!”
“啊!陈……代帮主,你请进!”
房门一开,云雀含笑行着礼,双目却一直盯着陈皮的面孔。
陈皮朝它一眨眼,一瞧简白媚仍卧躺在床,立即含笑道:“妹子,你好点了吧?”说完,走向前去。
简白媚不自然的道:“哥哥,你请坐!”
陈皮坐在榻旁的椅上,传音道:“哇操!白媚,你昨夜未睡呀?”
简白媚叹了一口气,凄然的摇摇头!
“哇操!人死不能复生,白媚,你要快点恢复健康呀!我一个人撑不下去呀!”
简白媚悚然一凛,点头道:“哥哥,我会尽力的,不过!不过……你要多帮着我一点!”说完,头一低,双颊倏然飞霞!
苍白的娇颜突然转红,令陈皮脱口道:“哇操!白媚!你真美!”
简白媚芳心一震,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陈皮伸伸舌头道:“遵命!妹子,我肚子饿啦!你请客吧!”
“呸!我才没胃口哩!你自己吃吧!云雀……”
云雀乍见姑娘精神好转,早已欣喜的道:“姑娘,我这就去准备!”说完,雀跃如飞,哼着歌儿离去。
“哈哈!这个俏丫头可真懂事哩!”
简白媚又喜又羞,一颗头儿垂得更低了!
盏茶时间之后,六道清淡的菜肴已经摆上桌,只听云雀低声道:“代帮主,真失礼,橱下只为姑娘准备这些菜而已!”
“哈哈!换换口味!不错,妹子,一起来吧!”
简白媚微微一笑,果真伸腿准备下榻。
云雀急忙走近榻,伸手欲扶她。
简白媚摇摇头,笑道:“我自己试试看!”说完,双足落地,果真走了起来。
云雀惊喜万分,那张檀口几乎合不拢!
陈皮待她坐下之后,笑道:“哈哈!大有进步!大有进步!”
云雀一边服侍二人用膳,一边低声道:“代帮主,你只要常来陪姑娘用膳,姑娘的身子一定恢复得更快的!”
“呸!云雀,你在嚼什么舌?”
“哈哈!既然如此,我就在你们这儿‘搭全伙’吧!妹子,好吗?”
“你……你真的……”
“哈哈!妹子,我骗过你吗?吃吧!”
这一餐饭在融洽的气氛之下结束了,只见陈皮哈哈一笑,道:“妹子,你休息一下吧!我待会见再来看你!”说完,含笑离去。
简白媚目送他离去之后,挂着微笑自行上榻去休息了。
陈皮刚走到大厅,立即看见丁香神色慌张的掠了过来,只听她行礼说道:“启禀代帮主,陈侍卫不见了!”
陈皮含笑道:“别慌,是我吩咐他出去办事的?”说完,开始到处散步。
沿途之中,备受帮众敬畏的礼遇,使他暗暗感叹道:“哇操!这批人甚为敬畏简浩龙哩!难怪他那么狂傲!”
他走到诸海的房外,只见房门未锁,立即走了进去。
诸海正与珠珠一边品茗一边细语,乍见陈皮入房,诸梅立即道:“代帮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陈皮笑道:“海爷爷,龙儿特为前些日子冒犯你之事,来向你致歉!”说完,装模作样的拱手一揖!
“呵呵!不敢当!事情过去就算啦!坐吧!”说完,低声道:“那家伙走啦!放心的说吧!”
陈皮只听一阵轻灵的步子离去,并不知那人是谁,立即低声诧问道:“哇操!海爷爷,方才那人是谁呀?”
“呵呵!简坤江的心腹黑心书生,你以后可要提防他一点!”
“我知道!海爷爷,那四具尸体处理好了吧?”
“呵呵!为了你这小子,累了我一个多时辰哩!”
珠珠一直打量着陈皮,一见二人的谈话稍顿,她立即赞叹道:“好神奇的易容功夫呀!”
诸海得意的道:“珠丫头,爷爷的绝活多得很哩!你尽量学吧!陈皮,你来得正好哩!”说完,自衣柜内取出那把‘屠龙匕’。
只听他含笑道:“陈皮,我自一位城外番僧处得了两项绝技,你已学会‘瑜珈变形功’,这套‘忏情指’也一并传给你吧!”
“据我这阵子静思,若能将指法改为匕法,威力更大,为了能够大展鸿图,你就用心修练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张斑黄的纸张,开始解说着。
陈皮足足耗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略谙‘忏情匕法’的诀窍,诸海却欣慰的道:“奇才!真是奇才!”
“哇操!海爷爷多谢你的成全啦!我到前院去瞧瞧啦!”
“呵呵!你走吧!好好的练吧!”
陈皮朝珠珠点了一点头,立即回房。
入房之后,只见玫瑰及百合正在沐浴,他暗暗一笑,坐上榻立即开始调息,以恢复刚耗损的心力。
一个时辰之后,他吐口浊气,醒了过来!
却见玫瑰及百合垂首跪在榻前,他立即沉声道:“玫瑰,百合,本座吩咐你们办什么事?你们办成了没有?”
二女慌忙叩首求饶不已!
陈皮默察知道丁香在隔房偷听,立即沉声道:“起来吧!”
二女恭声道过谢,起身垂立在一旁!
“嘿嘿!本座若非看在,陈侍卫的份上,岂肯轻饶你们,今后若再疏忽,连本加利一并算!”
“遵命!”
陈皮冷哼一声,迳自走向简白媚的房中,只见房门大开,他哈哈一笑,大步走了进去,口中笑道:“好香喔!”
“呸!虎鼻狮!”
“哈哈!妹子,你的气色更佳啦!恭喜!”
简白媚下午特地薄施脂粉,更上一套黄衫,显得更加的秀丽,她指挥云雀摆妥菜肴之后,脆声道:“哥哥,请坐下!”
那声‘哥哥!’又甜又脆,听得陈皮心儿怪怪的,一见到桌旁瓶中插着数支梅花,脱口道:“哇……还有花呀!挺罗曼帝克的哩!”
“呸!云雀,挟块肉堵住他的那张嘴!”
陈皮哈哈一笑,立即举箸取用!
吃了半晌,突听陈皮笑道:“妹子,我方才去向海爷爷要来‘忏情指法’,海爷爷吩咐我多向你请教哩!”
“呸!哥哥!你少损我啦!我那够格教你呢?”
“拜托啦!海爷爷说你已经出师了哩!”
简白媚一见他如此说,心中暗暗欣喜不已,立即说道:“好啦!真拿你没辄,明天上午开始练习吧!”
“多谢妹子的成全!”
时光似流水,一去不复回,一幌即过了三个月,在这段期间内,陈皮果真一直在简白媚处‘搭全伙’每餐陪她吃饭。
简白媚身心愉快,不但早已恢复健康,更娇艳得好似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一颗心儿已紧紧的系在陈皮的身上了。
人是感情动物,何况她不但协助陈皮处理帮务,更柔情万千的照顾着陈皮的起居作息,陈皮岂能不动心!
他只有藉着练习‘屠龙匕法’来冷却自己的感情。
玫瑰及百合一见代帮主不但一直没有碰她们一下,而且也没有碰帮中其他的少女,不由暗诧不已!
两人偷偷的一打听才知道在她们‘美爽爽’那一夜,代帮主居然服下媚药将小如奸死,而且连那两名小婢也一并处死了!
这是诸海暗中设计的高明‘耳语’,二女却深信不疑,因此,一直小心翼翼侍候代帮主,淫浪的气质也改变了不少!
只有丁香暗中思念陈皮,却又不敢打听,一直闷闷不乐着。
陈皮为了练武及隐密身份,只好让她苦一阵了!
这日朝阳乍升,风云帮后山密林中,只见剑光霍霍,剑气冲天,一阵阵轰轰的树倒枝折声音不住的响着。
陈皮手持‘屠龙匕’身似轻烟般飘闪,五尺余长的冷芒过处,大树纷纷倒下,枝叶迅即被削得四处飞溅!
陈皮越使越顺,干脆右匕左掌,将‘牵手功’上面的武功交并使了出来,一时掌劲狂卷,冷芒疾扫!
立闻‘轰隆!’‘哗啦!’声音响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陈皮才收招停身将屠龙匕归鞘,他朝四周的断树残枝叶渣瞧了一眼,满意的微微一笑!
经过这些时日的练武修心,陈皮的城府更深了,若是在以前见到这种成就,他早就哈哈大笑,大吼特吼了!
突听远处传来三下清脆的掌声,接着传来简白媚娇脆的声音道:“好高明的功夫,哥哥,恭喜你啦!”
声音刚歇,她已疾掠到他的身前,激动的紧握他的双手了。
朝阳之下,一身白衫的简白媚显得清丽可人,尤其那成熟的胴体自单薄的绸衫中更散发着无尽的热力!
仲夏的早晨,鸟儿已被吓飞,四周一片寂静!
陈皮那平静的心湖被她这一握,再度掀起涟漪,他含笑道句:“妹子,你真美!”倏地一把将她搂人怀中。
简白媚被他那男人的气息薰得身子一露,无力的依在他的怀中!
温香软玉冲激之下,陈皮倏地吻上那丰润的双唇。
筒简媚身子一颤,抑制己久的万股爱意整个的爆发了,它紧紧的搂着陈皮,热情的吻着、吸吮着!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倒在落叶上了!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身上的衣衫飞落着!
不知不觉之中,两具雪白的身子紧紧的搂在一起了!
两张嘴儿稍分即合,贪婪的吸吮着。
不知不觉之中,‘长枪’进入穴内了!
在情潮及欲焰激荡之中,津液汩汨流着,简白媚经历短暂的刺疼之后,开始了她的‘处女航’!
陈皮搂着她,边挺枪抽插边在她的颈项及双耳来回吸吮着。
那根‘长枪’好似巨桨般来回的在汪洋大海之中挥动着,使它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快乐的出帆’。
酥、酸、麻、痒已代替疼!
她开始嘘嘘娇喘了!
吐气如兰,令他欲焰陡长!
只见陈皮放开她的身子,以双掌撑身,开始加速抽扫,力道也暗暗的增加了不少,林中立即传出一阵‘啪……’声音。
这声音回异于方才那低沉迷人的‘滋……’‘爱之船’已经加速前进了!
穴内被‘长枪’顶得又紧又满,一阵阵的酸软自穴内传遍全身、她的全身细毛情不自禁的“立正”了!
她不由自主的‘唔……’声连哼!
方才那种在小河慢速的滋味,就已经令它惊喜万分了,此时在汪洋大海中加速前进更令地大开眼界!
她羞得不敢睁眼瞧着陈皮!
心中却将这旖旋的风光,完全记在脑海中。
那张娇艳的脸孔更加的酡红了!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她情不自禁的由静止不动改为轻扭慢摇了!
想不到人生会有如此迷人的快感!它好后悔自己为何要虚掷春不早点成亲享受这种快感!
可是,她旋又想到自己若是太早成亲,就无法遇上陈皮,怎能享受这种快感呢?她的心儿不由一甜!
她悄悄睁目想再看他一眼!
那知,双目乍睁,立即看见陈皮正以炽热的目光瞧着自己,羞得她的芳心一震,慌忙又闭上双目!
陈皮脱口说道:“妹子,你真美!”
由于连月来一直以简浩龙的腔调说话,陈皮的腔调无形中已经完全被‘同化’,竟听不到‘哇操’这个专有名词了!
简白媚乍听心上人这句由衷的赞美,芳心之中沾满了甜蜜,低声道:“哥哥,女为悦己者容,花儿为蜂开!”
陈皮心中一震,脱口道:“士为知己者死,形影永不离!”
“哥哥,别提那个讨厌的字(死)嘛!”说完,双手一搂他的虎背,以撄唇封住他的双唇。
陈皮只觉由于她这一挣动,‘枪头’倏地被穴内一块软软的东西磨擦一下,爽得他轻震一下!
简白媚更是爽得闷哼一声。
由于两张嘴儿紧吻着,她的那声闷哼自鼻中透出,显得更加的迷人,陈皮干脆站起了身子!
他低着头与它吻着!
双手托着它的雪臀开始缓缓的走动起来!
中途遇有障碍物,他随意往两侧踢去!
两人的‘话儿’密不透风的紧贴着,随着陈皮的走动及踢动,各种不同角度的磨擦使他们享受着异样的快感!
两人不禁陶醉在其中。
陡见两道身材婀娜,身材相似一身红衫却以红巾覆面的女人自另一处林中悄悄的飘掠而出!
衣袂不飘,落地无声,好高明的轻功!
在仲夏时分,二人却以厚巾覆面,莫非见不得人!
两人瞧了地上那片辽阔的断树残枝碎叶,不由大骇,只听左侧那位女人传音道:“妹子,世上有如此霸道的武功吗?”
“魅娘!此人至少已具百年以上的功力,而且必然拥有奇兵利刃,难道会是远处的那位青年所为?”
愿来这二人正是以‘销魂西施’凤靡全国的姚淑珍及魅娘,两人重回巫山古洞练功之后,再度现身江湖!
姚淑珍急于为双亲复仇,因此,直接刺探风云帮总舵。
为了避免被发觉行藏,两人连翻两个山头,来到此地。
魅娘闻言,略一打量逐渐远去的陈皮二人,心中一荡,身子倏地一颤,暗忖道:“嘻嘻!好一式‘晨间漫步’!”
禁锢已久的情欲再度爆发了!
她默默的思忖如何与这个小伙子乐一乐?
姚淑珍双目一扫,立即发现陈皮的衣衫旁那把‘屠龙匕’,身子一闪,悄悄的探手捞起,疾飘入林中。
‘呛!’一声龙吟脆响之后,寒芒立现,触肤生寒,令她暗暗喝采不已!
在十余丈外漫步,正在销魂的陈皮乍听那声龙吟凛然一惊,立即回头一瞧,倏听一声:“看打!”
两粒白丸立即自魅娘的手中疾射而出。
陈皮乍见那道红影以及迷人的身材,立即想起‘销魂西施’,身子不由一震,神情也为之一怔!
简白媚面对迎面袭来的那两粒白丸,立即右掌一挥。
‘啪!啪!’两声,那两粒白丸立即破碎,两团白烟迅即敌开。
简白媚忙道:“哥哥,快闪!”
陈皮一见她出掌,早已瞿然一惊,此时闻言,立即横里一挪,迅即向右闪出丈余外,隐于一株大树后。
那知,他的右足甫沾地,立觉头一晕,脚一软:“哇操!嗝屁啦!中毒了!”他慌忙依靠在树干旁。
低头一看简白媚已双目一闭,朝后仰去,他慌忙将她放在地上,一触鼻端尚有鼻息,他不由暗暗放了心!
倏听一声锐啸一道指风疾射而来,他慌忙斜里掠出,喝道:“销魂西施,你想怎么样?”
魅娘乍见他未中毒,心中本已一惊,此时,闻及他认得自己,不由大骇,急忙脱口问道:“少年仔,你是谁?”
陈皮赤身裸体,不愿以正面见她,暗中一察那股不适已经消失,立即挟起简白媚朝林中射去。
魅娘岂肯让他离去,立即追去。
陈皮绕了一大圈,驰回放置衣衫之处,迅即弯腰取衣!
‘砰!’一声,他的腰间一疼!
“哇操!想不到此地还有她的帮手,我……”他立即佯作穴道被制,摔倒出去!
‘咻!咻!’二声,陈皮的身上又中了两缕指风,所幸他的穴道已挪偏半分,立即暗聚功力准备出击。
第十一章才女奇戈皆投降
倏听魅娘格格笑道:“妹子,还是你比较高明!谢啦!”
‘唰!’一声,她立即闪到陈皮的身边!
姚淑珍不愿目睹陈皮的那付‘丑状’,仍然隐在林中,只听她脆声道:“魅娘,先探他的来历!”
魅娘一瞧简白媚下身的血迹,格格一笑,道:“哟!少年仔,瞧这模样!你们今儿个才‘开张’哩!乖乖!好一个大美人!”
“住口!销魂西施,少爷乃是风云帮少帮主简浩龙,识相点,快放了我,并把解药交出来!”
姚淑珍闻言,双目立即射出怒火!
魅娘怔了一下,格格笑道:“哟!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简少帮主呀!幸会!幸会!”说完,开始宽衣解带!
耳边传来姚淑珍的传音是:“魅娘,吸光他的功力,留下他的小命,准备询问口供!”
她立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知,她刚脱去外衫,倏见陡皮右手一挥,五道指风疾袭而来,吓得她慌忙一式‘懒驴打滚’疾滚而出。
陈皮身子一弹,站起身疾扑过去。
倏见红影一闪,姚淑珍已挟走简白媚,喝道:“住手!”
陈皮吃亏在江湖经验不足,硬生生的刹住身子。
魅娘格格一笑,迅速的剥光身子,嗲叫一声:“来呀!”立即躺在地上,双腿一分,挺起那迷人的桃源洞。
茂盛的体毛在阳光之下,分外的诱人!
陈皮却冷冷的道:“先救人再说!”
姚淑珍重掠入林中,背转身子阴声道:“姓简的,人在我的手中,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魅娘格格笑道:“少年仔,只要你把姐姐报侍舒爽,姐姐保证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心上人,快来呀!”
陈皮朝林中沉声道:“姑娘,你怎么说?”
“哼!没问题!”
陈皮暗一咬牙,走到魅娘的身边,双臂抬起她的双腿,双膝一跪,腰一沉,‘长枪’疾往内一顶!
立听‘啪!’的一声脆响!
“喔!好够劲!格格!”
她立即上下挺勃起。
陈皮被迫干活,一肚子的火气,使他拼命的抽插着!
那‘啪……’的密集声响,好似过年家家户户放鞭炮一般响个不停,不到盏茶的时辰,已经响了三百余下!
魅娘爽得频频欢呼,纤腰连扭,下身猛挺!
陈皮见她如此的‘骁勇善战’,不由也插得浑身是劲,身子微顿,透口气之后,准备再度厮拼!
倏听魅娘微喘道:“让我来!”
陈皮放下她的双脚,身子一翻!
魅娘矫捷的将双膝侧跪在地,喝声:“小心啦!”下身一沉,穴心顶着‘枪头’疾速的旋转起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高低,一股蚀骨给魂的快感迅即袭遍陈皮的全身,他暗暗的把移精关。
他方才练了一个时辰的‘屠龙匕法’及掌法,已将‘潜龙心法’完全发挥出来,此时稍一凝神,精关立即固若金汤。
魅娘此次重新现身江湖,自忖阴功更进一层,必可大开色戒一番,因此,准备先拿陈皮‘开刀’。
那知,她一口气施展半个时辰的‘天旋地转’绝技之后,陈皮居然未有泄精的现象,她不由一怔!
她倏地停止旋动,擦去额上的汗渍,略喘道:“少年仔,你果然有一套,你与那位陈皮有何关连?”
陈皮心中暗凛,却冷冷的道:“姑娘,你的记性真好,你不妨想想当初陈皮是奉了何人之命令入篷的!”
林中的姚淑珍闻言,仔细的一打量,芳心狂震道:“好熟悉的身材,难道是他易容而来的?”
她立即传音道:“魅娘,看他有否易容?”
魅娘格格一笑,道:“少年仔,我不相信你们风云帮的人皆是此道高手!”说着,伸手在陈皮的脸颈抚摸着。
“嘿嘿,陈皮之武功皆学自我处,你摸仔细一点吧!”
“格格,果然是正牌货,陈皮那小子呢?”
“嘿嘿,他与今日之事无关,继续吧!”
“格格,够狂,小心啦!”说完,伏在陡皮的胸前,暗施‘锁阳吸元’绝活!
陈皮只觉她的洞口倏然一紧,将自己的话兄紧紧的卡住,穴内四周紧紧的挟住了整根‘长枪’。
穴心包住‘枪头’一股吸力将‘枪头’‘小嘴巴’猛地一吸!
陈皮倏地打了一个哆嗉:“哇操,好爽,这是什么功夫?好似在吸水哩!哇操!好爽!”
他不由又哆嗦一下!
魅娘见状暗喜,倏将阴功提至极限!
她的身子倏然一片通白!体温倏地一冷!
陈皮打了一个寒颤,忙使出‘潜龙心法’护身。
姚淑珍紧张的自林中走到‘战场’附近,双目炯炯的瞧着陈皮。
陈皮不由魂飞魄散!
他不敢张口‘抗议’,以免泄了真气,可是内外交攻,他岂能受得了,心一狠,立即使出全身的功力,只见魅娘身子一颤,闷哼一声!
那雪白透明的肌肤,似泛黄色,姚淑珍见状大骇,心知她已将散功,为了报亲仇,她倏地一掌按在陈皮的头顶‘百会穴’沉声道:“收功!”
陈皮神色一变,缓缓的收去功力!
魅娘死里得生,暗嘘一口气,缓缓的爬起身子。
“魅娘,留下解药!走!”说完,将简白媚放在地上。
魅娘穿妥衣衫,取出一粒绿色药丸,格格笑道:“少年仔,但愿下回能有机会再和你较量一番!”
陈皮冷哼一声,穿妥衣衫之后,一见‘屠龙匕’在姚淑珍的手中,立即沉声道:“姑娘,把它还给我吧!”
“哼!饶你一命已是不易,休想!”
陈皮双目神光迸射,凝视着她。
姚淑珍心中暗凛,足尖疾抬,踩在简白媚的‘天灵穴’,沉声道:“识相点,退出十丈外,快!”
陈皮愤恨的冷哼一声,沉声道:“今日让你得意,下回若再遇上,哼!”说完,右掌一扬,朝五丈外的大树劈去。
‘轰!’一声,两株大树掌到而倒!
二女乍见此种威猛的掌劲,暗暗一凛,相视一眼,俟陈皮依言掠出十余丈外,二女迅速的疾掠而去。
陈皮冷哼一声,迅速的掠到简曰媚的身边,将解药塞入她的口中,半晌之后,简白媚吐口气醒了过来。
陈皮微微一笑,将她的衣衫递入她的手中,柔声道:“妹子,不碍事了吧?”说完,柔情万种的瞧着她。
简白媚被瞧得羞喜交加,红着脸道:“你转过去嘛!”
“遵命!”
简白媚一见他依言转过身,急忙欲起身穿衣,倏觉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不由‘唔!’了一声!
陈皮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慌忙转身一瞧!
简白媚忙以衫捂住双乳及下身,啐道:“看什么?”
“好心没好报,妹子,你太过分了吧?”说完,轻轻的扶起她。
简白媚对于心上人的温柔体贴,感动万分,轻轻的挣开身子,背转过去,忍着下身的疼痛穿着衣衫。
那美好的胴体令陈皮瞧得内心一荡,情不自禁的上前帮她穿妥衣衫,然后熟情的吻着她。
那双手再度在她的身上游动着。
简白媚方才已泄过一次,此时不但下身疼痛,身子也酥软不已,因此慌忙移开樱唇,道:“哥哥,让人家休息一下嘛!”
陈皮轻咳一声,道:“妹子,你实在太迷人了!”
简白媚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羞涩的道:“哥哥,你实在太强了,对了,你和珠珠是不是已经……”
说至此,羞得接不下话。
陈皮搂着她的酥肩,缓步朝总舵行去,同时摇头哄她道:“没有,珠珠尊重你,不敢‘越位’!”
“呸!骗我!那家猫儿不吃腥!”
“哇操!黑白讲,你浑身香喷喷的,那儿腥啦!”
“呸!胡扯!哥哥!爹娘将于最近‘出关’,你是否可托海爷爷出面把咱们的婚事向他们提一提?”
“这……他们会答应吗?伦王爷那边怎么交代呢?”
“人家才管不了那么多哩!”
“哇操,我会不会被伦王爷抓去砍头呀?”
“格格!胆小鬼,既知如此,刚才……”
“哇操!你那么迷人,我实在忍受不了啦!罢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我就任凭他们决定要砍我的那个‘头’吧!”说完,哈哈连笑着。
简白媚以手捂住双耳,啐道:“脏死了!”
陈皮哈哈一笑,拦腰抱起她疾驰而去!
简白媚惊呼一声,叫道:“你要干什么?”
“哈哈,你的行动不便,照这样子走下去,非一百年才能回到家,岂不令帮中的人急死了!”
“啐!那要那么久的!”
口中虽然如此说,双手却已圈住陈皮的颈项,柔情万千的瞧着他,一个心兄不知已经飘到那儿去了。
陈皮身形似电,盏茶时间之后,已驰到风云帮的警戒区外,立即放下她,低声道:“新娘子,下花轿啦!”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简白媚心知心上人不愿在帮中泄露身份,立即与他并肩行去。
二人回到房内之后,只见云雀焦急的道:“代帮主、姑娘,你们可把小婢急坏了,你们究竟到那儿去了呢!”
简白媚含笑问道:“有事吗?”
“代帮主,姑娘,本帮的关洛分舵已被飞燕帮挑了,飞燕帮另外又下了战书!”说完取出一封血红的大帖。
帖作红色,书以黑色,充满浓厚的杀气。
陈皮打开红帖,与简白媚张目一瞧,只见内中写着四排龙飞凤舞的斗大黑字,字里行间充满不可一世的狂傲气焰!
“一国容二君,自古尚未睹,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八月十八会,风云除名时,赐汝乞命机,七月底截止!”
陈皮瞧得双目煞光四射,回忆起自己险被罗明珠二人害死以及被飞燕帮徒追杀的情景,立即恨得咬牙切齿!
简白媚慢慢的道:“好大胆的郭秋心,竟敢毁本帮关洛分舵及下挑战书,哥哥,速召集各主要干部开会!”
陈皮点点头,立即回房命令玫瑰及百合召集总舵的重要干部在半个时辰之内到大厅商议重大事件!
半个时辰之后,陈皮坐在帮主右侧的位置上,朝坐在两侧的五十余人扫了一眼之后,沉声道:“各位想必知道飞燕帮对本帮挑战之事了吧?”
立见首席护法林荣裕起身道:“启禀代帮主,为了维护本帮的威信,属下建议即刻对飞燕帮采取制裁行动!”
此言一歇,立即有二十余人附和!
刚晋任护法的丁戚却起身道:“启禀代帮主,属下认为本帮应该按时赴会,一来可显示本帮的泱泱大度,二来可先向帮主请示大计!”
林荣裕闻言,暗喊一声:“糟糕,我怎么把帮主忘了呢?”
立即起身道:“启禀代帮主,丁护法方才所言极是,属下收回方才的建议!”
那二十余人立即也相继表明支持。
陈皮颔首道:“各位是否另有其他的意见?”
来人纷纷摇首!
“好!本座做个结论,本帮决定按时赴会,至于行动计划必须事先向帮主请示,此事交由董护法率人办理!”说完,瞧向黑心书生董弼。
董弼内心暗凛,慌忙起身应道:“属下遵命!”
“今日之会到此为止,董护法请慢步!”
来人迅即行礼离去之后,董弼忙上前行礼。
“董护法,请坐!”
“多谢代帮主赐座,请指示!”
“董护法,你平日甚为关心帮务,本座早已留意在心,因此特地偏劳你担任这一件艰巨的务!”说完,掏出挑战书放在茶几上。
董弼想不到代帮主已识破自己替帮主监视总舵之事,吓得背脊直冒冷汗,急忙跪伏在地。
只听他颤声说道:“请代帮主你放心,属下从未向帮主及夫人批评过你,请你相信属下的忠贞!”
“嘿嘿,胳臂往里弯,虎毒不食子,你知道帮主不会怪本座,当然不敢批评啦!你很聪明!嘿嘿!”说完,迳自回房而去。
董弼擦去额上的冷汗,拿着挑战书匆匆而去。
入夜时刻,陈皮走进简白媚的房内,只兄她亲自含笑相迎,云雀不知已经去向何处,他立即含笑道:“妹子,你好,俏丫头呢?”
她将门锁上之后,含笑道:“在院中!”说完,点起桌旁的一盏红烛!
“哇!挺有气氛的哩!咦!还有酒哩!今儿个是什么伟大的日子?”
简白媚关上窗,拉上金黄色的窗帘,房内的光线立显柔和!
她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身旁,柔声道:“哥哥,今天是咱们定情之日,你不认为应该庆贺一下吗?”说完,各斟了一杯酒。
“哈哈,应该,妹子,你考虑得真周到!”说完,‘铿!’的一响,雨人碰杯一饮而尽!
“哥哥!我吩咐他们做了这几道你喜欢吃的菜肴,尝尝口味吧!”
“妹子,你真令我感动!”说完,搂过她在樱唇‘啧!’的一吻!
“呸!你好坏喔!人家是请你吃你喜欢的……”
“哈哈,我最喜欢吃香唇,当然要先吃啦!”说完,搂着她热吻起来!
好半晌,两人才喘呼呼的分开双唇!
她浑身无力的依偎在陈皮的怀中,喃喃的道:“哥哥,我好幸福喔!”
陈皮以左手挟着一块鱼肉,道:“妹子,祝你幸福有余(鱼)!”
“喔!哥哥!太感谢你了!”说完一口将那块鱼肉咬入口中。
陈皮含笑另外挟起一块鱼肉,边嚼边笑道:“妹子,烛下看美人,百看不厌,你真的太美了!”
“哥哥,你别如此猛灌迷汤嘛!人家会醉哩!”
“哈哈!爱说笑!威震江湖的风云帮帮主千金会醉呢?来!再干一杯!”说完,先行饮下一口酒。
只见他含酒吻住她的樱唇,缓缓的将酒渡了过去!
简白媚饮下这口‘爱之酒’,全身不由一熟,自己也饮了一杯酒还渡回去。
两人情话款款,边吃边饮,体内的浴焰逐渐上升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简白媚红着脸低声道:“哥哥,咱俩上榻吧!”
“妹子,你,你还行吗?”
“可以的,不过,你不能太凶,会被俏丫头听见的!”
陈皮听得心儿一荡,立即开始脱去她的衣衫。
她也伸出颤抖的手脱去他的衣衫。
片刻之后,两人已是裸裎相见。
两人在榻前脱去靴子之后,陈皮伸手一挥,红烛立熄!
上了榻,两条赤裸裸的身子立即紧紧的粘在一起,两人一边热吻,一边在对方的身子抚摸着。
“哥哥,上……来吧!”
‘滋!’一声低响,那‘话儿’再度入港!
“喔!好大喔!”
“妹子,不碍事吧?”
“嗯!开……始吧!”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有规则的‘滋……’声音!
盏茶时间之后,酸痒难耐的她,一边扭动下身,一边低声:“哥哥,人家……好那个喔……用力些……”
陈皮身子一撑,立即加速前进!
‘啪……啪……’声音立即加入伴奏!
“哥哥,再用力些!”
‘啪……’声音立即变为‘主唱’,‘滋……’声音反而变为‘伴奏’,简白媚此时已无暇考虑会不会被云雀听到了。
奉命在房外‘把风’的云雀听了半晌,只觉全身‘难受不已’慌忙走开,可是,不久以后,她又回来了!
此时的简白媚已是舒爽不堪,‘喔……’低叫不停了!
陈皮存心要好好的‘轻松’一下,因此,不敢运聚‘潜龙心法’,以免简白媚招架不住,自己却泄不了身!
那种有‘子弹’却射不出的‘蹩’扭,实在不好受哩!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只见简白媚浑身哆嗦,呻吟连连,不过,她却咬紧牙关硬撑,不愿太早泄身。
陈皮会意的将‘枪头’顶住穴心,用力的旋转起来,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使他迅速的往‘高潮’攀爬着。
“喔……喔……好……好酸……酸死了……好美……好美喔……哥哥……抱歉我……我实在不行了……”
在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她泄身了!
只听她呻吟连连,身子猛颤!
眉开眼笑,檀口连张!
啊,世上那有这么美的滋味!
陈皮又旋转盏茶时间之后,才顺利的‘交货’了!
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紧紧的搂着她。
她经此一冲击又再度泄了!
只听她呻吟道:“哥哥……哥哥……妹子……爱死……你了……你简直……太完美……太完美了……”说完,泪水簌簌直流!
陈皮泄得全身轻飘飘的,搂着她铡躺在榻,柔声道:“妹子……休息……一下吧……”说完,立即闭上双目。
半晌之后,两人悠悠的进入梦乡!
交股而眠,两人的‘话儿’却仍舍不得分离哩!
子初时分,陈皮突被一声轻拍,接着是‘你这只死蚊子’声音震醒,不由暗笑道:“哇操,俏丫头今夜可吃了不少苦哩!”
他立即朝她传音道:“云雀,进来休息吧!”说完,右手缓缓一招,将门栓拔了起来。
半晌之后,只听一声细响,云雀悄悄的闪进房,只见她上妥门栓之后,低着着走入她的房内。
陈皮微微一笑,仔细的打量着酣睡中的简白媚。
只是她漾着满足的微笑,那对高耸的玉乳随着她那匀称的呼吸不住的起伏着,令他瞧得心神一荡!
那‘话儿’立即又‘站’了起来,猛地往穴心一顶!
她慎然惊醒,脱口道:“哥哥,你……”
陈皮俊颜一红,干咳一声,道:“妹子,你实在太美了,我……”
她粲然一笑,立即又搂着他。
陈皮身子一翻,伏在她的身上,又开始抽插起来。
云雀方才在房外听得全身‘难受’不堪,津液顺着双腿汩汩直流,好不容易挨到他俩‘揠鼓息兵’。
她急燥的来回走动着。
仲夏之夜,蚊虫特多,她只觉颈后一疼,右掌一拍,一见是一只满肚子红血的蚊子,不由破口轻骂!
这一骂,她可以回房睡觉了!
可是,她刚躺下身子,立即又听见那既好听又讨厌的声音,她的一颗芳心再度紧张起来了!再度口干舌燥了!
她的身子越来越烫了!
她情不自禁的起身脱衣!
那声音一波波的传进她的耳中,衣衫一件件的飞离她的身上,她的津液再度汩汩流出来了!
她情难自禁的将手伸到桃源洞并揉搓起来!
欲焰的煎熬,好苦!
突听简白媚急促的呻吟道:“哥……哥……我又不……行了……哎呀……哎呀……我又泄了……”
情急之下的陈皮,猛烈的冲刺着!
那‘啪!’声音,似狂飙般叩着云雀的心房!
她踉跄的晃着!
她好难过喔!
一个失神之下,‘砰’一声,她竟摔倒在地了!
正在泄得一塌糊涂的简白媚倏地一惊,问道:“哥哥……那是……谁?”
“云……雀……是我放她……进来的……”
“哥哥……你去……找她……吧……”
陈皮一想有理,迅速的拔出‘长枪’闪入云雀的房内。
云雀刚红着脸爬起身子,乍见到陈皮那根‘杀气腾腾’的‘长枪’,她的身子不由一颤,立即无力的倒在地上。
陈皮搂起她,放在榻前,双手抬着她的双脚,猛地一顶!
云雀疼得颤声道:“疼……疼……”
陈皮抽出‘长枪’一见沾有鲜血,立即问道:“云雀……你!还没被……被人动过……呀……真对不起……”
云雀羞涩的闭上双目,却自动将嫩穴挺了一下!
陈皮会意的将‘长枪’缓缓的向内挺进!
半晌之后,‘枪头’已经抵达‘终点’,‘长枪’却仍有分余露在洞外,陈皮失声笑道:“好一只……小云雀……”说完,轻柔的抽插着!
他蹩着气轻抽缓插片刻之后,一见云雀经不起全身的酥酸开始扭动,立即也加速挺动了!
简白媚听至此,松了一口气,再度悠悠睡着了!
别看云雀只有十七岁多,嫩穴又稍浅,那股冲劲却不亚于简白媚,一口气与陈皮厮杀了将近半个时辰哩!
陈皮一见她的逢迎花招甚多,心知必是偷偷向别的婢女学习的,心中一喜,冲剌得更密集了!
他的内力充沛,最适于长打猛攻,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云雀招架不住了,她频频后退了!
身子也剧颤起来了!
穴内也颤抖起来了!
陈皮经此刺激,全身一爽,呼吸也急促起来了!突见云雀猛地一哆嗦,颤声道:“我……完……了……”
陈皮低声一笑,道:“小云雀……忍着点……我也快完了!”说完,疯狂的抽插着。
云雀只觉穴内被戳得阵阵酥软,一股股的处女阴精往外直冒,情不自禁簌簌掉泪着!
‘陈’字一出口,她倏然刹住,红着脸道:“代帮主,对不起!”
陈皮内心大骇,闻言之后,暗暗松口气,迳自走向浴室。
第四天一大早,董弼及四个中年大汉疲惫的在大厅见到了陈皮。
陈皮打开那封密柬,只见上面写着:
“龙儿:很高兴获悉你更精明了,切忌泄露董弼的身份,吾与你娘将于一周内回抵总舵,
届时再诀定对策。
父字”
陈皮嘘口气,道:“董护法,辛苦你啦!下去休息吧!”
“感谢代帮主的关心,属下告退!”
董弼走后,陈皮立即走进简白媚的房中。
两人商谈片刻,立即吩咐去请诸海来房。
诸海入房看了简坤江的那封密柬,沉思半晌之后,沉声道:“媚丫头,你有何意见呢?”
简白媚喜孜孜的道:“海爷爷,爹及娘一回来,我想请他们先主持皮哥、珠珠及我的婚礼!”说完,柔情万千的瞧着陈皮。
诸海却摇头道:“别急,等到击败飞燕帮后再说吧!”
“为什么呢?”
“媚丫头,你急什么啦!只要击败飞燕帮,你爹一定会替你们举办一场最风光的婚礼!”
“好嘛!要不要将皮哥的真正身份告诉爹娘呢?”
“呵呵,先别提,以免影响他们的情绪!”
陈皮忙道:“海爷爷,这不大妥当吧,万一被他们瞧出破绽……”
“呵呵,陈皮,你怎么如此的没信心呢?你如果怕相处久会露出破绽,可以先行率人出去探探飞燕帮的底呀!”
“哇操,好主意,就这么决定!”
简白媚却依依不舍的道:“皮哥,我……”
诸海好不容易才说大话服这对年轻人,岂肯再让事情另起变化,立即笑道:“媚丫头,来日方长啦!小别胜新婚啦!”
“呸!海爷爷,你真是老不正经!”
“呵呵!陈皮,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白媚,我走了!”
两人走出总舵大门之后,诸海正色道:“咳!飞燕帮一向甚为敬畏本帮此番敢下挑战书,内中颇含玄奥!”
“是的,我与白媚研究甚久,他们一定有人在背后撑腰!”
“呵呵,不错,这正是我要你先出去查一查的主要原因!”
“海爷爷,我会尽力的!”
由于耽心有人潜听,诸海一直不敢呼唤陈皮之名,只听他又道:“咳!珠丫头想见你一面,你有空吗?”
“有的,海爷爷,我已经与白……”
“咳,我瞧得出来,她的眉梢已散,又急于和你成亲,我已心里有数,先击败飞燕帮再说吧!”
“海爷爷,珠珠那儿请你帮我美言几句!”
“呵呵!你放心!丁威颇谙面相,早已瞧出你有多房妻室之命,珠珠心地善良,她早已心中有数了!”
“海爷爷,我并不是存心要如此的!”
“呵呵,你忘了我告诉你的那句‘凡事看开些,笑口常开’吗?一切全是缘份,顺其自然吧!”
“多谢海爷爷的教诲!”
“对了,你的武功练得如何了?”
“很理想,不过……”
“不过什么?”
“海爷爷,我不慎把‘屠龙匕’遗失了!”
“啊!怎么可能呢?”
陈皮红着脸将‘屠龙匕’被‘销魂西施’夺去的情形说了一遍!
诸海神色大变,道:“难道会在她的身上?”
“海爷爷,你在说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销魂西施’的武功如何?”
“很高明,足列超顶高手之林!”
“这……咱们回去吧!你别忘了去找珠丫头!”
陈皮进入珠珠房内之后,只见珠珠正在房内练武,立即说道:“珠珠,打扰你练武,真失礼!”
珠珠一见他来访,喜不自禁,忙倒茶脆声道:“陈皮,请喝茶!”
陡皮凝视她半晌,关心的道:“珠珠,你瘦了?那儿不舒服!”
珠珠身子一震,摇头道:“我很好呀!可能是忙于练武之故吧?”
“那就好,珠珠,这阵子我一直没有来陪你,真抱歉!”
“陈皮,我知道你很忙,飞燕帮既敢挑战,必有所恃,你一定够忙的,不过,别累坏了身子!”
陈皮感动的搂住她,柔声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会保重的,珠珠,我方才曾与海爷爷提过,在击败飞燕帮之后,咱们立即成亲,好吗?”
珠珠惊喜万分的‘啊呀!’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张娇颜羞得抬不起来!
陈皮瞧得心儿一荡,轻轻的吻了她一口!
珠珠却熟烈的回吻着。
陈皮受宠若惊的吻着她,双手在她的背部爱抚着。
珠珠柔顺的任心上人爱抚,双目缓缓的闭上了!
陈皮见她如此的柔顺,轻柔的道:“珠珠,今天可以‘那个’吗?”
珠珠羞涩的轻轻颔首,立即关上窗,放下帘布。
陈皮欣喜得双手微颤,匆匆的脱光身子。
珠珠脱下靴,放下榻前的帘布,钻入榻上!立即传出一阵‘悉索’的脱衣之声音。
陈皮面对这种正宗古典的夫妻合体前奏曲,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颗心儿立即剧跳着,榻上的悉索声音停了!
陈皮悄悄的钻了进去。
珠珠赤裸着身子,面向墙壁侧躺着。
陈皮躺在她的身边,伸出颤抖的左手,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柔声道:“珠珠!我陈皮绝不负你,皇天……”
珠珠以手捂住他的嘴,柔声道:“皮哥,别发誓会应验的,咱们自幼青梅竹马,我信得过你!”说完,自动将身于贴了过来。
两张嘴唇再度粘在一起了!
雨颗剧烈的心,紧紧的共鸣着!
陈皮在她的身子上游动着,指尖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颤抖及兴奋!
盏茶时间过后,陈皮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枪头’对准微汩津液的洞口,缓缓的向洞内挺进!
一寸,二寸,三寸!
紧,紧,好紧!
颤抖,颤抖,轻轻的颤抖!
好不容易,全部入洞了,陈皮却诧异的发觉‘枪头’居然没有顶到一团柔软的东西(穴心),他不由略加力气往里一顶!有顶没有到,仍是扑个空!
他开始轻轻的抽动着!
抽半截,进全截!
连抽动百余下之后,珠珠的处女穴惭形松胀,它在进出较方便之下,立即逐渐的加快速度了,‘啪……’的声音终于急骤起来了!
珠珠的娇喘声音更加急促了!
可是,那‘枪头’仍然找不到‘降落点(穴心)’!
陈皮不信邪的加重抽插着!
布幔剧烈的晃动了!
珠珠开始生硬的扭动了!
可是,却未听她哼出半声!
陈皮继续冲剌着!
半个时辰,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珠珠终于低‘唔’了一声,全身也同时开始颤起来了!
陈皮不由大乐!更令他乐歪的是他的‘枪头’居然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了!
那东西一碰上‘枪头’之后,自动的包住‘枪头’,一股酥软温烫的销魂滋味,使他在连冲十来下之后,停了下来!
他自动‘投案’,将‘枪头’交由那团‘软海棉’处理,‘软海棉’包住‘枪头’之后,珠珠‘哎唷’低叫一声。
全身一阵哆嗦,立即泄身,一股股的阴精立即将‘枪头’包住!
陈皮闷哼一声,神色一变,忙要吸气运功!
可惜,‘枪头’已经不听他的指挥了!
一股股的阳精疾射而出!
‘枪头’颤抖着!
‘软海棉’哆嗦着!
两人全身哆嗦着!
半晌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陈皮喘道:“珠珠……你好……好……”
他居然爽得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珠珠微微一笑,拿着纱巾轻枉柔的擦去陈皮额上的汗珠!
“珠珠……谢谢……你……”
“皮哥……你太客气了!”
“珠珠……你练过……那种功夫吗?”
“没有呀……是不是……你不……”
“不是……不是……珠珠……你别乱猜……我太快乐了……”
其实不但陈皮不知道,就是珠珠她自己也不知道竟然拥有万中难寻的‘隐形杀手宝穴’。
那穴心必须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之际才会出现,而且一出现定必马上令‘枪头’呼吸困难,乖乖的投降‘交货’。
陈皮一直在她的身上伏了盏茶时间之后,才依依下舍的爬起身子,道:“珠珠,你休息一下吧!”
珠珠微微一笑,伸手自臀下取出一条‘落红片片’的纱巾,爱惜万分的对折起来,放在一旁!
陈皮见状,心儿再度一颤!
他一见珠珠要起身,忙低声道:“珠珠,你刚‘那个’,不宜马上起来,你好好的休息吧!”说完,匆匆穿上衣衫离去。
第六天午后时分,两名青衫老者跨马疾驰到风云帮总舵门口,下马之后,迅速的入厅晋见陈皮。
盏茶时间之后,总舵内上千名高手及婢女各依职位排列在前院青石地面的两侧仰首望向大门。
陈皮及简白媚并肩挺立在大门口!
突听山下传来一阵长啸,那啸声高亢又悠长,简白媚神色一喜,低声道:“爹娘抵达山下了!”
陈皮立即将右臂朝上一举!
立听一阵密集的‘砰……’及‘咻……’声音传了出来,空中立即现出一团团眩目的烟火光芒!
半个时辰之后,烟火停止发射了!
院内弥漫着一股烟雾及呛人的火硝味道!
蹄声骤响,两匹黑色高头健骑驮着一辆华贵马车驰到了大门口,陈皮及简白媚忙跪在地上,齐声道:“恭迎爹娘!”
“嘿嘿,龙儿、媚儿,起来!”
珠帘一掀,一身青衫,相貌俊逸,神色阴骛的简坤江牵着一身青衫,相貌丑陋的倪玉仙飘下马车!
院中诸人整齐划一的跪伏在地,齐声道:“恭迎帮主暨夫人!”
语声如雷,迅将院中之硝烟震得一阵翻腾!
简坤江心中一动,沉声道:“风云际会!”
倪玉仙会意的应道:“万教臣服!”
‘唰!唰!’两声,未见他们二人掠动,身子已射到院中,只见两面人的身形疾闪,迅即各使出一套掌法!
陈皮心中一凛,仔细一瞧,立即发现简坤江正在施展‘潜龙掌法’倪玉仙则在施展‘飞龙掌法’。
院中硝烟迅即被二人的掌劲吸到二人的头顶丈余高处,随着二人熟练的招式身法不断的滚动着。
“哇操!好精湛的合击身法喔!”
陈皮全种贯注的瞧着!
突听一声震耳的爆响,那些硝烟倏然被震成数万片淡烟,迅即被风吹得消失不见,午后的艳阳再度照耀在院中。
简坤江二人收招停身,脸不红气不喘的相视一眼!
两侧帮众轰喝道:“风云际会,万教臣服!”
简坤江夫妇得意的仰首哈哈大笑着!
笑声未歇,他们二人已并立在厅前,只听简坤江朗声道:“飞燕帮不自量力,飞蛾扑火,本座誓必予以痛歼!”
立听首席护法林荣裕高声呼道:“帮主万岁!”
众人振嗓齐呼“帮主万岁!”
林荣裕再呼道:“夫人万岁”
众人立即振嗓齐呼:“夫人万岁!”
林荣裕高声呼道:“风云帮万岁!”
众人跟着呼道:“风云帮万岁!”
简坤江俟呼声歇后,朗声道:“各位护法及巡察入厅开会!”
“是!”
半晌之后,简坤江夫妇端坐在首座,陈皮及简白媚陪坐在两侧,十二名护法及三十名巡察依序坐在两侧。
诸海已然退隐,因此并未出席。
简坤江沉声道:“各位,飞燕帮胆敢向本帮挑战,必然邀有高手,本座已拟妥赴战之对策!”
“三十名巡察在会后各率十名高手前往各人督导的分舵,挑选五十名高手在中秋节午时前抵达海宁分舵!”
“总舵留守二百人,由媚儿及三位香主指挥,本座及夫人届时率领九位香主及五百名高手前往会合!”
“嘿嘿!以二千余名高手对付千余名帮徒的飞燕帮已是绰绰有余,各位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众人立即齐声道:“遵令!”
陈皮突然起身,走到厅中,行礼之后,朗声道:“爹,为了深入了解飞燕帮究竟有那些帮手,请准孩儿前往一探!”
众人不由肃然一敬!
简坤江却一时沉吟不已!
突见,林荣裕起身朗声道:“启禀帮主,少帮主身先卒行,豪气凌云,属下愿意跟随前往!”
第十二章吃尽苦头险嗝毙
丁威即起身道:“启禀帮主,少帮主在你闭关期间代理帮务,处虑理得井然有序,足堪此项重任!”
倪玉仙倏然阴声道:“井护法、池护法,你们试试龙儿的武功!”
“是!”
立见两位青衫老者自前排椅中走出,分别站在陈皮的左右两侧,拱手道:“少帮主,属下冒犯了!”说完,疾扑向陈皮。
陡皮喝声:“来得好!”立即使出‘潜龙掌法’抢攻。
陈皮曾经自倪豪处学会此套掌法,这阵子为了逼真起见,更是全心苦练,此时虽仅以五成功力施展,却也声势骇人!
井,池二人起初犹想礼让,可是三招过后,立即陷入险境,逼得二人只好使出全力,厅内立即轰隆连响。
陈皮尚未使到那式‘潜龙升天’之际,只听池姓老者闷哼一声,右小臂已被陈皮拂中,简坤江立即哈哈大笑!
三人立即收招停身。
简坤江朗声道:“龙儿,你明早即与林护法动身,林护法你另外挑三名高手陪同前往,散会!”
来人离去之后,陈皮和简白媚随着简坤江夫妇进入他们的房内,坐定之后,立听倪玉仙嘿嘿连笑着。
简白媚问道:“娘,你在高兴什么呀?”
“嘿嘿,娘在为你的哥哥欣喜哩!”
陈皮忙道:“娘,孩儿还差你们甚远哩!”
“嘿嘿!龙儿,你还年轻,你爹当年差你甚远哩!”
那句‘当年’立使简坤江触及情场憾事,双颊肌肉不由一阵抽搐,不过城府甚深的他立即恢复平静!
只听他朗声笑道:“龙儿,爹在你娘的协助之下已悟出潜能掌法的最后一式,你拿去练吧!”说完,取出一张纸交给陈皮。
陈皮恭敬的接过之后,立听倪玉仙道:“龙儿,你明早即将远行,先回房准备行李吧!娘要休息了!”
“是!”
碧波如镜,茫茫无涯,风帆荡漾,船行颇速,暮色之中渔舟如梭,不少船上已燃起灯火,乍明乍暗,如千万只流萤舞空。
这正是洞庭湖之暮色。
陈皮及林荣裕带着帮中三名中年大汉包了一条小舟畅游洞庭湖景色已近一个时辰,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只听林荣裕含笑道:“少帮主,据属下所知这洞庭湖在夏秋之交雨水充沛,想不到今日却是大好的天气!”
“哈哈!林护法,这象征着本帮帮运兴隆呀!”
“是的!是的!”
另外三人急忙含笑附和着。
突见一只双桅巨船扬帆而来,不大工夫已接近陈皮诸人所乘之舟,同时右侧又急驰来四条梭形快艇。
林荣裕忙沉声道:“少帮主小心!”
那三名中年大汉忙仗剑立起身子。
四条梭形快艇迅即一宇排开拦在陈皮诸人前面,每条快艇头上皆站着一位四旬短装黑衫大汉。
林荣裕立即冷笑一声道:“老夫诸人与各位素不相识,各位为何拦道?”
左首第二条快艇上那位大汉阴声道:“洞庭湖乃是本帮所管辖,早已禁止江湖朋友擅闯,诸位逗留已逾一个时辰,认命吧!”
林荣裕阴声道:“好狂的口气,贵帮如何称呼?”
“飞燕帮!”
陈皮闻言倏地冷哼一声!
那人勃然大怒,喝道:“小辈,你哼什么哼?不过来受死!”
陈皮立即嘿嘿阴笑着。
站在他身前的尤鸿辉怒吼一声,收剑挥掌朝快艇上一扑,人未至一道狂飙已经罩向那名短装大汉。
短装大汉冷哼一声,右掌一挥,一道掌勃疾迎过来!
‘砰!’一声,短装大汉踉跄一退!
尤鸿辉已趁势降落在快艇上,双手齐飞,上取双目,中打前心,掌风飒飒,迅快已极,不愧为风云帮高手。
对方右手齐张而出,反扣尤鸿辉右腕脉门,右手掌椽斜切,猛截他的左臂。
尤鸿辉身子一转,招式已变,左掌一翻‘叶底偷桃’点向右肘‘曲池穴’,右腕疾沉,化为‘白鹤亮翅’反断右臂。
对方险些被点中穴道,心中大怒,双掌连环劈出,真似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掌风呼呼,一连抢攻了八招。
尤鸿辉不由被逼得手忙脚乱。
对方八招一过,他缓过一口气,立即拳脚齐施,全力抢攻!
双方立即打得难分难解。
突听左侧第一条快艇上面的大汉喝道:“相好的,咱们也来玩一玩吧!”说完,身子朝后退了三步。
立见一名青衣大汉扑了过去。
双方迅即又激战起来。
陈皮双目含煞,阴声道:“蒋永,杀!”
那位青衫大汉应喏一声,仗剑朝右侧首条快艇的大汉扑了过去!
双方迅即打得难分难解!
突听巨船上传出一声怒啸,立见三名黑衣老者身如隼鹰般疾扑向激战中的三条快艇!
陈皮暗道:“不妙!”就欲出手!
倏觉一股暗劲袭向背后,陈皮暗骇之下,不由思考是谁下的毒手,急忙运功护身,朝右疾掠而去。
‘砰!’一声,他只觉右肩一疼,立即被震飞出去。
倏听林荣裕怒吼一声:“休伤吾主!”立即一掌劈向自巨船上疾掠向陈皮的一名黑衣老者!
‘轰!’一声,那名老者立即堕入湖中。
陈皮被掌劲余波震得斜里飞去,迅即落入湖中:“哇操!我又落入洞庭湖了,危险啊!”
他慌忙闭气,向上一冲!
那知他的双足刚一用劲,立觉一紧,接着被疾拖向湖下,情急之下,急忙翻身探爪欲拉断那两条绳子。
倏觉双腕各自一紧又已被绑住,不由令地心神大骇!
方才堕湖那位老者迅即又在陈皮的颈项中加了一道细绳。
陈皮只觉一阵窒息,嘴鼻立即进水,迅即晕去。
那三位青衫大汉以一敌二,原本已经险象丛生,目睹少帮主堕湖不起,心神更加大骇,三招不到即已分受重伤。
剑光连闪,那三人已身首分家了!
突听哗啦一声,四名中年大汉和那名黑衣老者,巳将腹胀加鼓的陈皮扯出湖面,巨船上立即传来一阵欢呼声音。
倏见林荣裕自小舟上站了起来,含笑道:“各位辛苦啦!”说完,疾掠向巨船上。
巨船中央一张虎皮宽椅上端坐着一位身躯高大,紫脸黑须,环肥垂眉,年约五旬的黑衫老者。
只见林荣裕拱手躬身道:“参见帮主!”
那人正是飞燕帮帮主郭秋心,只听他嘿嘿笑道:“林兄,多谢你啦!”
“不不敢当,尔后尚祈帮主多加支持哩!”
“嘿嘿,林兄,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座支持你担任风云帮帮主,小心啦!”说完,右腕一挥一粒金丸疾射向他的右胸!
林荣裕闭过大穴,胸部一挺!
‘啪!’一声,金丸立即陷入他的胸膛!
林荣裕顺势惨叫一声,堕落湖去!
‘唰……’声中,那群黑衣人抓着三位中年大汉的头颅,挟起陈皮掠上巨船,半晌之后,即已消失于黑夜之中。
翌日凌晨寅初时分,一声鸡鸣之后,一只隼鹰疾落于大门牌楼下,只见一位中年大汉抱着隼鹰疾掠向大厅。
盏茶时间之后,简坤江夫妇神色凝重的坐在厅上。
倏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传来,只见简白媚勿匆的走进厅来,低声道:“爹娘,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动用隼鹰传讯!”
倪玉仙默默的将自隼鹰脚下铜管内取出的一张纸卷,递给她。
简白媚打开一瞧:“启禀帮主:少帮主在洞庭湖遭擒,林护法身负重伤在敝舵疗伤,尤鸿辉三人的首级亦在敝舵……”
她尚未看完,悲呼一声:“皮哥!”立即仰后摔去。
倪玉仙身子一掠,及时扶住她。
简白媚唤声:“娘!”立即痛哭失声。
倪玉仙脸孔一扭,沉声道:“媚儿别慌,咱们可以设法救人的?”
简坤江却沉声道:“媚儿,这阵子怎么一直未见陈皮那小子呢?”
倪玉仙立即沉声道:“坤江,龙儿遭擒,你不设法救他,还想那个小子干嘛?”说完,扶着简白媚坐了下来。
简坤江目前正需要她联手歼敌,因此,立即陪笑道:“夫人,我方才似乎听见媚儿唤句‘皮哥’,所以才有此问!”
“咦?对呀!经你这么一提,我也有点印象,说完,怎么回事?”
简白媚连月来一直在为‘好朋友’没有来访,而惊喜惶恐,方才乍听心上人遭擒,当然悲恸万分!
只听她忍着哭泣将简浩龙的死因及诸海的善后建议说了出来,她尚未提及她与陈皮结合之事,简坤江已暴喝:“来人呀!”
那张楠木太师椅亦被震凹分余,两侧把手更是变成木屑!
好精湛的内功!
好大的火气!
他的喝声尚来歇,一名大汉已惊惶万分的掠了进来。
他刚掠入,简坤江已喝道:“宣董弼!”
“是!”
半晌不到,董弼已神色仓惶的跪伏在厅中。
“董弼,你上回是否提及少帮主奸污小如致死之事?”
“启禀帮主,属下的确报告过此事!”
“嘿嘿,很好,宣诸海!”
“是!”
不到盏茶的时间,诸海已沉着脸色坐在椅上,他重将自己当日的情景说了一遍,又道:“夏恒顺及任文杰可以作证!”
半晌之后,两位三旬大汉已经跪伏在地。
简坤江沉声道:“你们二人可知道少帮主奸污小加致死之事?”
夏恒顺点头道:“启禀帮主,属下知道此事,事发之那夜,属下曾听见小楼上发出两次惊呼!”
“属下闻声接近小楼之际,先后被少帮主及小莺、小燕支退,可是,在姑娘离开小楼不久,属下立即闻到一股呛腐的味道自楼上飘出来!”
简坤江沉吟半晌,道:“任文杰,你说!”
任文杰忙道:“启禀帮主,事发之夜,属下在此厅外轮值,曾见小莺来找过姑娘,姑娘立即被云雀扶入小楼!”
“另外,海老也曾来找过陈侍卫,海老离开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少帮主及目眶微红的姑娘才回房!”
简坤江沉思半晌,沉声道:“夏恒顺,任文杰,你们下去吧!”
“是!”
“嘿嘿,董弼,你怎么交代?”
董弼忙叩头求饶道:“帮主,属下不该妄听讹传,请帮主念在属下多年来的辛苦上面,饶属下一命!”
“嘿嘿!你去吧!本帮会代你照顾家小的!”
“这……”
“董弼,你敢抗命?哼!”
董弼厉笑一声,右手一扬,血光立现,迅即毙命倒地!
“拖下去!”
“是!”
半晌之后,简坤江沉声道:“诸海,陈皮为何能易容得那么逼真,他为何会施展‘潜龙掌法’?”
诸海沉声道:“老夫略谙域外绝学‘瑜珈变形功’,当时为了稳定帮心,才逼令陈皮易容成少帮主!”
“至于陈皮会施展‘潜龙掌法’,可能是少帮主所授!”
倪玉仙摇头道:“不可能,我只吩咐龙儿授他‘潜龙翻江’,龙儿不会违背的,何况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习成此项超技呢?”
简坤江沉声道:“诸海,可否展露一下易容绝技?”
诸海微微一笑,瞧着简坤江。
半晌不到,诸海的脸孔在一阵颤动之后,赫然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简坤江,令他瞧得身子暗暗骇凛不已!
诸海微微一笑,内功再转,立即恢复原貌。
简白媚倏然又含泪道:“爹、娘,请你们早日设法……”
简坤江立即喝道:“住口,陈皮胆敢欺上瞒下,这是他的报应,本帮岂能因他而误了大局!”
“爹!皮哥是为了稳定本帮呀!”
诸海沉声道:“帮主,当初是我逼陈皮的,他是无辜的!”
“住口,诸海,若非念在你是本帮的元老,本座早已办你了!你回去吧!”说完,恨恨的站起身子。
诸海老脸一沉,立即离去。
简白媚却迅即是跪在地,泣道:“爹,请你稍等一下!”
简坤江重又坐下,阴声道:“媚儿,休再提那小子之事!”
“不!孩儿必须提,因为孩儿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
简坤江及倪玉仙似遭雷劈,整个的怔住了!
堂堂风云帮帮主的掌上明珠竟会怀一个小奴才的种?
简白媚乃是简坤江的一张王牌,他想利用她与伦王爷结上儿女亲家关系,以便壮大声势,如此一来,全泡汤了!
他在失望及愤怒之下,怔住了!
倪玉仙一向将简白媚当作是天上的仙女,她根本没有把陈皮放在眼中,否则她不会当众令陈皮服下‘断魂丸’。
她不由被简白媚的糊涂气昏了。
简白媚泪下如雨,惶恐的等候爹的决定!
好半晌之后,只听简坤江沉声道:“夫人,打掉那孽种!”
简白媚惊呼一声:“不!”立即起身欲逃!
倪玉仙,身形似电,一把扣住简白媚,朝房内疾驰而去。
入房之后,只听倪玉仙沉声道:“媚儿,你一定是受了那小子的蛊惑,娘替你除去这个祸胎吧!”说完,右掌一抬!
简白媚骇呼道:“不!娘!求求你,别……啊……”
倪玉仙在简白媚的身上连点数指之后,简白媚只觉下腹一阵绞疼,惨呼一声之后,立即一湿!
倪玉仙瞄了站在一旁,骇得全身发颤的云雀一眼,冷冷的道:“快去准备热水!”说完,将简白媚抚上榻。
简白媚伤心欲绝,木然瞧着顶。
倪玉仙褪下她的下裳,接过热毛巾轻柔的擦去那些黑淤血。
弄妥之后,倪玉仙柔声道:“媚儿,你好好休息吧,想开些!”说完,迳自离去。
云雀含泪拉着她的左掌,道:“姑娘,你可要多保重!”
“云雀,我什么都没有了!”
“姑娘,天无绝人之路……”
简白媚凄然道:“我想休息一下!”
“姑娘,你可要多保重!”说完,含泪回房。
简白媚俟她回房之后,喃喃说句:“皮哥,小妹先走一步了!”说完,闷哼一声,暗聚功力自断心脏!
一缕芳魂立即归阴!
云雀乍闻那声闷哼,出房一见姑娘已经自尽,悲呼一声:“姑娘,你等小婢呀!”嘴一合,立即嚼舌自尽!
只见她伏在榻前嘴角鲜血直滴,双目一闭,戛然气绝。
简坤江由于情场失意竟愤而奸杀师妹,羞辱师弟致死以及毁灭整个的师门,其心可诛啊!
简浩龙之脱阳而亡及简自媚之含恨自尽正是简坤江之报应!
可怜多陪了云雀一缕芳魂。
倪玉仙夫妇听见云雀之悲呼声,入房见状,两人不由一阵踉跄,盛怒之下仰天不住的厉笑着。
倪玉仙父女耗尽心机逼出倪豪的武功,无非要使风云帮能为扬名万世,那知如今居然先绝了后代啦!
这就是报应!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简坤江夫妇厉笑一阵子之后,只听简坤江阴森森的道:“夫人,事情既已至此,咱们就豁出去大干一场吧!”
“嘿嘿,八月十八日,钱塘江将成一片血江!嘿嘿!”
狼子桀性,至此不悟!
半晌之后,闻声而来的诸海闪入房内之后,望着简白媚二人含恨面死的情景,暗叹道:“媚丫头,你死得真冤喔!”说完,黯然闪去。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是苏东坡歌颂庐山之诗。
庐山是江西省的灵秀之地,在中国名山中所占地位至高,因为地理上处之要冲,因此历代以来一直开发。
其建筑古迹远在他山之上。
陶渊明的西木里,王右军的墨池。
李太白的书堂。
白乐天的北亭及花径。
朱熹的白鹿洞书院。
王阳明的文殊院。
朱晦翁论学处。
简直是集骚人墨客之讴歌于一山。
其他神话附会之说,更是不可胜数。
在庐山半山腰有一东林寺,相传乃是晋朝名士惠远与刘遗民等十八人同修净而成高僧之圣处。
在东林寺右侧七里远的山腰处有一大片巍蛾的建筑物,正是雄心勃勃企图击垮风云帮的飞燕帮总舵。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总舵大厅灯火通明,喧哗连天!
大厅中间摆着九张圆桌,除了当中那张有红布的桌边坐了七人以外,其余八桌分别坐着十名四旬到六旬的黑衣大汉。
这八十名黑衣大汉正是飞燕帮的护法、堂主、香主、舵主等重要干部,人人举杯畅饮,张口大啖。
当中那张圆桌主位上端坐着飞燕帮帮主郭秋心,其子郭义铭坐在下首,另有五名红衣老和尚坐在客位上。
他们正是威震西藏五行灵僧,只见他们身材高大,粗眉环眼,脸黑如锅底,双目神光隐现,一望而知有着极深的内功火候。
也是合该郭秋心可以神气一段时期,其子郭义铭在去年初坐着香车带着艳名轰动秦淮的三位名妓遨游天下。
去年底他们四人到了西藏,正在拉萨欣赏一座美仑美奂的宏伟寺庙之际,突见自后殿走出五行灵僧五人。
郭义铭巧言令色,乍兄那五僧的长相及双目精光灼灼,立即认出五人的来历,于是投其所好的打出的‘美女牌’。
那三位名妓在重利赏赐下,就在后殿禅房内与五僧疯了三天三夜,三人应付五人,有时还必须对付‘双打’,够她们累的!
五行灵僧在爽歪歪之余,一听郭义铭提及飞燕帮总舵尚有更多的美女,立即欣然的来到庐山了。
郭秋心惊喜万分,把五行灵僧当作太上皇侍奉,命帮众四处外出掳掠各地的美女,拼命的迎合五僧。
五僧好似堕入盘丝洞,每人乐淘淘的,对于郭秋心提议歼灭风云帮的计划,当然是无异议的通过了。
陈皮倒‘大’字分开的被绑在墙壁上,当他悠悠的醒来之际,目睹他们猛啖畅饮的情形,腹中立即起了一阵雷鸣!
只听一位大汉叫道:“这小子醒来啦!”
厅中立即静了下来。
郭秋心站起身,哈哈一笑,道:“简少帮主,欢迎你到本帮来!”
陈皮自从被擒回此地之后,立即被倒钉在墙壁上,腹中的湖水立即顺着双耳、双鼻及口中流了出去。
陈皮只觉五内翻滚如涌,疼醒又昏,昏了又醒!
一直到湖水吐尽之后,他才悠悠的昏迷过去。
此时醒来,只觉全身剧疼如裂,方才的那股饥意,已被逆行的气血冲得消失无影无踪,根本听不进郭秋心方才之言。
郭义铭一见他没有搭腔,阴阴一笑,道:“这少子一定饿昏啦!”说完,拿起酒壶走向陈皮。
“嘿嘿:小子,小爷姓郭名叫义铭,乃是飞燕帮的少帮主,瞧你饿得可怜兮兮的,就赏你几口酒吧!”说完,将壶嘴插进他的口中。
两股酒箭立即自他的鼻孔之中,呛得他双目一窒,立即又晕去。
郭义铭嘿嘿一笑,将酒壶移开,左掌在陈皮的双颊各掴一掌,剧疼之下,陈皮又醒了过来。
“嘿嘿,简浩龙,你的威风何在?”说完,长笑而去。
陈皮暗骂在心道:“哇操,郭义铭,我记下你了,地球是圆的,我总有机会碰上你的,届时有你爽的!”
他闭上双目,任凭他们耻笑及戏弄!
一直熬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人群才散去。
陈皮被两名黑衣大汉自壁上放下,身子被五花大梆之后,即被提离客厅,二人行走甚疾,半晌之后,已走入一处地下石室。
“箫杰,生意来啦!快开门!”
“喔!是风云帮那小子吧?嘿嘿,我等他好久了!”
‘砰砰’‘哗啦啦’声中,巨厚的铁门一开,陈皮立即发现一位相貌狰狞,脸颊有十余道刀疤的魁伟大汉迎门而立。
“箫杰,帮主吩咐这小子尚有利用价值,可别伤他的脸!”说完,将陈皮掷了过去。
箫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陈皮的后颈,手一举,嘿嘿笑道:“小子,咱们到里面去玩玩吧!”说完,关上铁门,步下石级。
陈皮后颈被他一抓,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目光刚触及两旁那十余间粗铁条牢房之际,已被掷入第一间牢房内。
‘砰!’一声,他立即披摔在硬石地面上,疼得他‘哎唷!’大叫一声!
“嘿嘿!小子,我以为你是铜筋铁骨哩!嘿嘿,你既然喜戏叫,就好好的叫一阵吧!”
说完,疾挥手中之皮鞭!
‘啪……’声中,衣破肉现,鲜血四溅!
剧疼之下,陈皮‘哎唷!’一叫,立即疼昏过去!
箫杰掷下皮鞭,一脚踢中陈皮的麻穴,狂笑而去!
‘砰!’一声大响,牢门立即关上。
陈皮倏被惊醒,他偷偷的一瞧箫杰正在大口大口的饮酒,忍着全身火辣辣的剧疼,暗暗聚集功力。
当丹田涌起一丝暖暖的气劲之际,陈皮欣喜的暗道:“哇操!好爷爷,你真是太伟大了,我不会‘嗝屁’啦!”
原来,箫杰方才虽然踢中了陈皮的麻穴,由于陈皮的穴道已被倪豪挪移半分,因此他才有运功的机会。
可是,当他一开始催动真气之时,立觉疼痛万分,心知负伤甚重,立即缓缓的推动真气。
这是一份艰困的疗伤工作,他足足的费了一个时辰,才将真气绕行全身一周,不由暗暗的嘘了一口气。
睁目一瞧箫杰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暗哼一声,立即再度运功!
这一次顺利多了,不到盏茶的时间即已入定!
一直到黎明时分,陈皮徐徐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全身内力充沛,四肢略一挣动,翻在身上的绳索立即全部断裂!
‘叭……’声音,立即将箫杰吵醒。
他正欲前来察看,突听:“箫杰,开门啦!送早点来啦!”他立即站起身,掠过石级迳自来到铁门前。
‘砰砰’‘哗啦啦’声中,一位瘦削年轻人提着饭盒站在铁门外,只听他说道:“箫杰,听说风云帮那位少帮主被关在此地呀?”
箫杰一把夺过饭盒,喝道:“不错!你想救他呀?”
“哎唷!吓死人啦!谁敢在你这个‘不死金刚’眼前搞鬼呀!何况,我和他又无新无故,干嘛要自己找死呀?”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壶酒,递给他。
“嘿嘿,阿顺仔,你不会搞鬼吧?”
“干,箫杰,你太多疑了吧?”说完,将壶嘴凑近口边,仰头吸了一大口!
现场立即传出一股酒香!
‘咕噜!’一声,箫杰吞口水,伸手欲夺。
阿顺仔足下一掠,后退一大步,笑道:“箫杰,这是帮主昨夜宴客用的陈年花雕,我可以进去瞧瞧吧?”
“嘿嘿,可以,可以,快进来呀!”
阿顺仔哈哈一笑,立即掠进地牢。
箫杰饮了一大口酒,一见阿顺仔正要走向陈皮的牢房,大手疾伸,抓住他的右肩,阴声道:“好小子,你方才胆敢对我不敬!”
说完,拖着他走向陈皮的牢房欲取鞭教训他。
阿顺仔右肩疼得叫不出声来,只好低声求饶不已!
“嘿嘿,别求饶,太迟啦!”说完,掏出钥匙就欲打开牢门!
倏听一声轻笑:“哇操!谢啦!”他只觉身子轻颤三下,不但无法动弹,而且也无法出声,不由大骇!
只见一条疤痕累累的手臂取过钥匙,‘卡!’一声,陈皮已经含笑拿着那根皮鞭走了出来。
“哇操,小姐(箫杰),你不是要找皮鞭吗?在这儿啦!”说完,将皮鞭交给仍被制住的阿顺仔!
“哇操!我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难看又高大的小姐!”
‘裂!’声中,箫杰的全身已被剥得一干二净了!
陈皮一瞄那片黑毛密布的‘子孙带’,阴阴笑道:“哇操!小姐怎么可能有‘老二’呢?一定是假的!”
说完,右掌扣住他的‘子孙带’用力朝外一扯!
鲜血四溅!
冷汗直流!
肌肉猛颤!
他那整付的‘子孙带’已经在陈皮的掌中了。
备受折磨的陈皮充满满腹的仇恨,他瞧着着血淋淋‘子孙带’,故意诧道:“哇操,是真的哩!哎呀!小姐,你怎么不说呢?还你!”
说完,将‘子孙带’在创口胡塞着!
那地方本是最脆弱之处,那里经得起这阵子胡塞呢?箫杰虽然体健如牛,却也疼得朝侧一倒。
陈皮左掌疾扣,抓住他的左脚用力一捏!
‘啪!’一声,他的左胸硬生生的抓下一大块肉,鲜血溅得阿顺一头一脸,吓得他狂声叫道:“哎……”
‘哎’字刚出口,陈皮已封住他的哑穴,阴声道:“哇操,你叫做阿顺仔,实在真顺,若非遇上我,你今天一定要挨一顿皮鞭,对不对?”
阿顺仔急忙猛眨眼。
陈皮阴笑道:“哇操!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就救你一命吧!”说完,用力在箫杰的手腕一捏一拗!
阿顺仔立即踉跄摔了出去。
陈皮瞧着箫杰的那双断掌,阴笑道:“哇操!好大的手掌,最适合做扇子啦!阿顺仔,你要不要?”
阿顺仔吓得双手连摇,身子后退着!
“哇操!别怕,阿顺仔,我先去吃点东西,你好好的揍他一顿,出出气吧!记住!我没有叫停,绝对不准停!”说完,迳自转身行去。
阿顺仔可真乖巧,陈皮刚踏出第一步,他立即开始挥鞭猛揍箫杰了。
陈皮打开食盒,一见居然装有鸡、鸭、鱼、肉、菜、饭、汤,他暗呼一声:“赞!”立即不客气的吃起来了。
阿顺仔一股作气的连抽五十余鞭之后,只觉右臂一阵酸麻,立即利用左臂继续用力鞭打着箫杰。
他加入飞燕帮已有五年,见识了不少毒刑狠罚,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又直接的刑罚!
最可怕的是对方居然笑嘻嘻的执行!
因此,他连一丝‘摸灰(偷懒)’的念头也不敢有!
可是,人的体力毕竟有限,他连挥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气喘如牛,摇摇欲堕了!
陈皮见状,挥袖擦去嘴角的油渍,笑道:“行啦!”
‘砰!’一声,阿顺仔立即趴倒在地直喘着。
陈皮走到箫杰的身前,瞧他全身鞭痕交织,皮开肉现,鲜血直流,若非穴道受制,早已摔倒了。
陈皮拿起皮鞭阴声道:“小姐,你昨夜鞭了我一百另八下,我倒要算一算阿顺仔替我鞭了几下!”说完,边数边以鞭柄在他的伤口刮着!
箫杰疼了又昏,昏了又疼,简直生死两难!
陈皮数到二百下之后,笑道:“哇操,够本啦!”说完,将鞭柄自他的口中戳入,直透出颈后!
阿顺仔吓得急忙爬起身,跪伏在地猛叩头不已!
“哇操!阿顺仔,你别怕,咱们无冤无仇,我不会伤你,起来,咱俩好好的聊一聊吧!”说完,盘膝坐在地上。
阿顺仔慌忙也盘坐在他的对面三尺外!
随皮嘿嘿一笑,道:“哇操!相见即是有缘,阿顺仔,作个自我介绍吧!”说完,右手一挥,立即解开他的哑穴。
阿顺仔咳了数声,沙哑的道:“少帮主,小的姓卓,单名顺,今年二十岁,自幼没有双亲,不得已在五年前加入飞燕帮!”
“哇操,卓顺,你果然很顺,再谈谈飞燕帮吧!”
“是!是!飞燕帮成立至今已经有三十年,帮中一共有一千二百三十九人,不!箫杰快死了,要减一人!”
“嘿嘿!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呢?”
“是副总管麦顺告诉我的,我们两个人都单名一个佰顺字,我做事很‘打拼’(卖力),所以,他一直对我很好!”
“哇操!飞燕帮只有一千两百余人,怎么敢向拥有近万人的风云帮挑战呢?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少帮主,飞燕帮有五位很厉害的西藏和尚帮忙哩!”
“哇操!原来那五位红衣黑和尚是从西藏来的呀?对了,你方才所说的那位麦顺长得怎么样?”
“嗯!他的身材和你差不多,下过,比你丑多了!”
“哇操!他成家了吧?”
“成家了,他一共有三个老婆哩!都很漂亮哩!可惜,至今还没有生下一个孩子来,有人说他做了太多坏事,才会绝后!”
“哇操!他不是对你很好吗?怎么会做太多坏事呢?”
“哼!他还不是想利用我接近姑娘,以便做帮主的女婿,他还说事成之后,要提拔我做副总管哩!”
“哇操,人心不足,蛇吞象,麦顺已经有了三个老婆了,还想要再讨一个呀!你们帮主会同意吗?”
“不一定哩!他曾经跟一个老和尚学过少林武功哩!帮中的八名护法之中,就以他的武功最高啦!”
“另外,听说他也是‘床上运动专家’哩!有时候可以连搞那三个太太哩!至少也可以搞两个哩!”
“哇操!阿顺仔,你年纪轻轻的,却挺在行的,成家了没有?”
“没有!”
“有没有搞过女人呢?”
“咳!咳!有啦!住在这里的男人,除了小男孩以外,都有搞过啦!那些查某既美丽又三八!咳!咳!”
“哇操!这里有多少的查某呀?”
“本来有八十几个,自从那五个猪哥和尚来了以后,又多了将近一百个,简直让人瞧得眼花撩乱!”
陈皮不由莞而一笑,道:“哇操!阿顺仔,你多久搞一次?”
“以前是七天一次,最近是三天一次,有时候她们为了吃点好东西,自己来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就……”
“哇操!你就‘加班’了,是不是?”
“咳!不好意思啦!”
“哇操!阿顺仔,你想不想继续搞呢?”
“这……当然想啦!可是,你肯放我吗?”
“肯,只要你把麦顺带到此地,我就放了你!”
“这……他的武功很厉害哩!”
“哇操!有没有我的厉害?”说完,伸出右手,食指朝对面牢门的一根铁条连弹!
一阵‘锵……’脆响之后,那根铁条被弹穿二十个龙眼大小的指洞,吓得他打了一个寒噤,说不出话来!
“嘿嘿!麦顺的身体不会比那条铁条硬吧?”
“不会!不会!我马上去叫他来!”
“哇操!你有把握吗?”
“没问题!我只要告诉他说姑娘在牢里等他来审问口供,他一定会三步并作一步的马上冲过来!”
“哇操!好点子,阿顺仔,你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得令我害怕!”说完,双掌连挥,虚空制住了他的八处穴道!
阿顺仔吓得身子连颤!
“嘿嘿!阿顺仔,安啦!这招手法叫做‘报到手法’,从现在起每隔三天,你就要来向我报到!”
“哇操!你不来也行!不过,时间一过,你就会这样子!”说完,在他的胸前膻中穴轻轻的弹出一缕指风。
阿顺仔身子一颤,浑身气血倒流,立即倒地翻滚!
半晌,即已全身大汗!
怪的是,他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音来。
陈皮阴阴一笑,在他的背后轻轻的一拍,阿顺仔只觉全身一松,‘喔!’了一声之后,慌忙跪地求饶!
“哇操,来匆匆,去也匆匆吧,起来啦!只要你准时报到,我一定会让你安然过关的,嘿嘿!”
“是!是!小的一定准时报到,效忠到死!”
“哇操!少来这套!你如果想要找高手替你解穴,你最好找高明一点的,万一弄错了一些,就不好受哩!”
阿顺仔方才正有此意,此时,一被他点破,一想有理,慌忙道:“小的绝对不会开这个玩笑的!”
“嘿嘿!很好,你去请麦顺来吧!”
“是!是!”
阿顺仔离去之后,陈皮瞧着双目暴睁,怒焰吓人,全身仍在滴血的箫杰,阴笑道:“小姐,你的血可真多哩!慢慢的流吧!”
说完,身子一飘,立即盘坐在铁门后面!
不知道是阿顺仔犹豫不决,还是一时找不到麦顺,陈皮一直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凝神一听,暗道:“哇操!有两个人哩!嗯!一个是阿顺仔,另外一个步履轻盈,分明武功不弱,应该是那个麦顺啦!”
他立即悄悄的站起身子。
不久,果听阿顺仔低声道:“副座,你自己进去吧,小的不便打扰了!”
一阵低沉的嘿嘿笑声过后,立听见:“小顺仔,谢啦!”说完,‘唰’一声,铁门外立即飘落一人。
陈皮仿着箫杰之嗓音道:“副座,请进!”
‘砰砰!’‘哗啦!’声中,他拉开铁门,隐住身子。
来人一声低笑,疾掠而入!
陈皮迅速的锁上铁门。
那人乍见牢中只有一具魁伟的赤裸身子,心知不对,身子朝前一掠,立即转过身子,凝功备战!
陈皮缓缓的走了过去,阴笑道:“麦副总管,你好!”
“你,你怎么认识本座的?”
“嘿嘿!阿顺仔告诉我的呀!”
“畜牲,竟敢吃里扒外,姓简的,难道是他放你出来的吗?”
“他能吗?他敢吗?”
那人正是飞燕帮的副总管麦顺,只兄他眼珠疾转之后,阴声道:“嘿嘿!只要擒下你,不愁你不招!”说完,右足一跨,右掌一扬,疾攻向陈皮的胸腹之间。
陈皮喝声:“来得好!”以右足为轴,疾施一圈,双掌一挥,立即将他震退一步,他立即紧攻过去。
麦顺一招受挫,心知对手厉害,慌忙使出‘伏虎掌法’疾攻而上,牢内通道上立即龙腾虎跃,掌劲疾卷。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陈皮代喝一声:“好一套伏虎掌法,瞧清楚啦!”说完,立即也以‘伏虎掌法’攻了过去。
麦顺骇呼一声,全力抢攻着。
陈皮精研过诸海所赠的那本‘判武’,对于‘伏虎掌法’颇有心得,以他的功力,原本可以将麦顺摆平了!
可是,他为了确实探麦顺的底,所以隐住功力边斗边观察着。
两人迅即斗了一个时辰。
这座地牢自从启用以来,只关过数名违纪帮众,此次为了歼灭风云帮,郭秋心已好久没有关人了。
加上箫杰武功高强,根本没有另外派人防守,因此,两人拼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何况,众人皆刚用完午膳,在‘喔喔困’哩!
突听麦顺一声暴喝,双手连挥,两蓬白烟立即自袖内疾射向陈皮,一声闷哼之后,陈皮踉跄后退不已!
麦顺嘿嘿一笑,疾扑过去。
陈皮服过‘玉精果’,岂会惧怕区区的迷药,只见他双掌十指一屈一弹,十缕指风立即射麦顺的大穴!
‘碰!’一声,麦顺立即摔倒在地,鲜血汩汩流出。
陈皮身子一掠,擦去血迹,笑道:“哇操!我还用得着这套衣衫哩!岂能把它弄脏呢!嘿嘿!”
阴笑声中,迅速的脱下麦顺的衣靴及佩物!
陈皮抖手一掷,道:“哇操你先欣赏‘小姐’的‘玉体’吧!”说完,小心的脱去破衫(以免扯裂疤痕),再穿上麦顺的衣物。
盏茶时间之后,陈皮满意的瞧着合身的衣衫,笑道:“哇操!阿顺仔的眼光果然锐利!”
他走到僵卧在箫杰身前,满脸骇容的麦顺面前笑道:“哇操!麦副座这个小姐长得不赖吧?想不想娶呢?”
“你!你要干嘛?”
“哇操!听说你有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想见识一下,只好冒充你啦!”说完,凝神运起‘瑜珈变形功’。
盏茶时间之后,在麦顺的惊呼声中,陈皮已易容成麦顺了,只听他笑道:“嘿嘿,我找找看有没有好东西?”说完,伸手入怀掏出数张银票及三个小瓶子。
他将银票放回怀中,打开三个小瓶子一闻,只见那两个白瓶各自飘出清香的药味,他立即各倒出一小撮在箫杰的伤处。
只见伤口并无不良反应,他立即含笑问道:“麦顺,这是治伤药吧?”
麦顺冷哼一声不语!
陈皮打开那个小褐瓶,立即闻到一股辣呛味道,他立即倒了一小撮黄色粉末在箫杰的胸口伤处。
立见一股黄烟滚滚冒出,箫杰的肉,迅速的蚀化着!
“哇操!太好啦!可以处理得清洁溜溜了,麦副座,贵帮除了有那五个花和尚支援以外,还有何帮手?”
“这……”
“哇操!日头赤焰焰,人人顾性命,说呀!”
麦顺一忖,招不捂皆死,心一狠,立即嚼舌自尽。
陡皮想不到身为‘猪哥公会’会员的麦顺,竟然舍得嚼舌自尽,一个疏忽,竟然让对方得逞了!
他恨恨的将剩下的黄药粉全部倒在麦顺的身上,将空瓶放入怀中之后,立即将自己脱下的破衣物丢入尸水中。
不到盏茶的时间之后,两具尸体已化为一大滩黄水了。第十三章绝处逢生惩飞燕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在庐山山腰飞燕帮总舵地下牢房内,只见浑身赤裸的陈皮仔细的在伤痕上过药,耐心等着阿顺仔的来临!
他确信既聪明又怕死的阿顺仔会来此地。
果然不错!当月色穿过薄雾笼罩中的院中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来到了铁门外面哩!只听:“少帮主,小的是阿顺仔!”
陈皮微微一笑,沉声道:“铁门未锁!进来吧!”说完,缓缓的穿起麦顺的那套黑绸衫。
阿顺仔摸黑走到陈皮的面前,低声道:“少帮主,成功了吧?”
陈皮倏然转成麦顺的嗓音沉声道:“卓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吃里扒外,还不领罪自尽!”
阿顺仔听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一边叩头一边求饶道:“副座饶命,小的是被逼迫的呀!”
“嘿嘿!休狡辩!”
“副座,小的不敢骗你呀!小的如果骗你,小的就腹疼而死!”
陈皮暗暗一笑,弹出二缕指风分别制住阿顺的‘膻中穴’及‘哑穴’,立即看见阿顺仔疼得满地乱滚着!
“嘿嘿!卓顺,你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呢?咦?瞧你疼得直冒冷汗,难道你是因为骗我,所以腹疼如绞!”说完,嘿嘿阴笑着。
片刻之后,他一见阿顺仔已脸色转白,立郎拍开他的穴道。
阿顺仔有气无力的喘道:“少……帮……主……你……”
“嘿嘿!阿顺仔,我只是提醒你一次而已,走吧!”
“多谢……少……”
“嘿嘿!小顺,改口吧!”
“是……多谢……副座……不杀之……恩……”说完,踉跄的走了出去。
陈皮关妥铁门,随他走进仓库的阴暗处,只听阿顺仔低声道:“副座,你的房间在第三栋右边……”
“说清楚点!”
“是!副座,第三栋右侧只住着你及总管俞世祯和他的两位夫人,你的房内隔有五个房间三个夫人各住一间,另外两间是书房及盥洗室!”
“嗯!帮主住那边呢?”
“第二栋,帮主及夫人住右侧,左侧住少帮主及姑娘!”说到此,他干脆将飞燕帮总舵的环境说了一遍。
陈皮暗记在心之后,正欲再开口,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碰……’及‘咻……’声音,接着是一连串的欢呼声音。
“小顺,走,去瞧瞧!”
两人刚走出仓库,立即听见有人边奔驰边吼叫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风云帮帮主逼死自己的女儿啦……”
陈皮听得魂飞魄散,不由一怔!
奔走相告之声音越来越多!
不久,立即又传出一连串的鞭炮声音。
陈皮心似刀割,沉声道:“小顺,去探听看看,我在此等你!”
“是!我马上回来!”
陈皮仰望着月色下面一蓬蓬烟火,只觉一颗心儿似亦被炸开,暗暗呐喊着:“白媚,你真的死了吗?”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阿顺仔跑到他的身边随声道:“副座,据本帮潜在风云帮中之人报告,简白媚在昨天被简坤江夫妇逼得自尽了!”
陈皮内心一疼,足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阿顺仔忙扶住他,道:“副座,你多保重!”
陈皮惨然一笑,吸口气,沉声道:“你走吧!”
“是!副座,你多保重,小的在二天内会去找你的!”
陈皮心知他在暗示解穴之事,厌烦的一挥手,沉声喝道:“滚!”
阿顺仔暗骂一声:“妈的!你少得意,总有一天,哼!”立即离去。
陈皮默默的站在树荫处沉思着。
半晌之后,突见阿顺仔又走了过来,陈皮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小顺,你又皮痒啦?”
阿顺仔慌忙道:“不是啦!听说帮主要找你们开会哩!”
果然不错,阿顺仔刚说完,立即听见前厅传来三声钟鸣,阿顺仔忙道:“副座,钟鸣三响,帮主在召集三级以上干部了!”
“我算是那一级的?”
“你是护法,算一级,堂主二级,香主三级,舵主四级!”
“嗯!原来如此,阿顺仔,待会儿你到大厅来通报地下铁牢打不开之事!”
“喔!我知道!副座,你的身上还有地牢中的药味,去薰薰炮烟吧!”
陈皮暗呼一声:“哇操!好险喔,我竟疏忽了这一点,这家伙太聪明了,我必须多加提防才是!”说完,稳步离去。
陈皮在院中转了一阵子之后,走到前厅,一见厅中已坐了不少人,他不疾不徐的朝左侧第一张空椅坐下。
厅中之人正在兴奋的低声交谈,加上看不惯麦顺企图追求姑娘以更上一层楼的小人作风,所以根本没人向他招呼。
陈皮坐下之后,两眼望向帮主大位后面的那只金光闪闪的飞燕标志,暗忖道:“哇操!麦顺这小子的人缘挺菜的哩!”
忽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自右侧屏风后面传来,陈皮一见厅中之人全部站起,立即也跟着肃立不动!
只见郭秋心及郭义铭含着微笑自屏风后走了出来,众人立即拱手躬身朗声道:“参见帮主!”
“嘿嘿!各位请坐!”
众人就座之后,郭秋心含笑朗声道:“各位想必已经知道简坤江夫妇逼死其女简白媚之事,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本帮必须将此事迅速的传扬出去,既可提高本帮的地位,又可打击飞燕帮的士气,俞总管,此事交由你办!”
坐在陈皮对面的那位相貌威武,塔型般魁梧大汉立即应道:“是!”
声若焦雷,令陈皮暗暗的一震!
突听阿顺仔在厅外扬嗓慌张的道:“报……报告……不好了……”
众人方在一怔之际,阿顺仔已经跑进大厅,跪在当中,叫道:“帮主,不好啦!地牢没有……动静啦……”
陈皮暗喜道:“哇操!阿顺仔,你说得妙!好一个‘帮主不好啦!’”
郭秋心忍着心中的暗凛,沉声道:“卓顺,发生什么事啦?”
“帮主,不好啦!小的送食盒到地牢,箫杰却没有应声哩!我叫了老半天,他却一直没有回声!”
“有这种事?麦副座,你带人去瞧瞧!”
“是!”
陈皮刚离开位置,立即有两名三旬大汉跟着站了起来。
阿顺仔当然早巳在侧带路了!
陈皮由于不知道那两人的姓名,因此,一直沉着脸色前进。
四人闷声疾行,迅即到达铁门前面,只听阿顺仔扬嗓吼道:“箫杰……箫杰……干……死箫杰……”
陈皮沉声道:“上!劈垮!”
“是!”
两名大汉立郎扬掌猛劈!
一阵‘轰隆’声音过后,那道厚铁门已被震塌!
那两名大汉却已累得双臂发酸,满头大汗了!
一股辛腐的怪味道,立即冒了出来。
阿顺仔点燃壁间的火把,顺手取下,在前带路!
四人迅即走入地牢通道,只听阿顺仔惊呼道:“那儿有一团水,哎呀!牢门大开,犯人不见啦!”
陈皮装模作样的瞧了半响,沉声道:“你们两个快回去请帮主来此!”
“是!”
二人离去之后,陈皮低声问道:“小顺,这两人是谁?”
“本帮的香主,是副座的心腹!瘦的名叫刘彪,胖的名叫金强,平常最‘猪哥’了,专门替副座‘泡妞’,再用‘二手货’?”
“泡妞?二手货?”
“嘻嘻!他们两人专门替副座找女人,等副座吃过肉,他们才喝汤!”
“嘿嘿!竟有这种人物!噤声!他们来了!”
果然不错!郭秋心父子带着那批人已经冲了进来,迅即将地牢塞得满满的:“哇操!此时若有炸药!该多好!”
郭秋心乍见那团黄水,双目煞光一现,沉声道:“追!”
陈皮暗呼一声:“哇操!好爽!”立即随众掠出!
盏茶时间之后,陈皮已由飞燕帮的后门掠进密林中,七掠八钻一阵子之后,悄悄的掠进一个深邃的山洞内。
他默察片刻,确定没有生人或野兽之后,暗笑道:“哇操!还好有这一闹,否则还真无法应付麦顺的那三个老婆哩!”
心中一喜,迅即脱光身,仔细的上了药!
麦顺的那两瓶药还真有灵效,陈皮一瞧八成左右的伤口皆已逐渐的结疤,暗暗松了一口气,仔细的涂抹着。
盏茶时间之后,除了背部两三处伤口匆匆涂抹以外,其他之处皆已涂妥,整个的身子立即凉乎乎的!
他立即开始调息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见两声低细的身子落地之声,心中一凛,缓缓的将真气吸回,仔细的听着。
“哇操!夭寿!是两个武功高强的‘查某’哩!它们一定是打算走进这个山洞来!哇操!我该怎么办?”
半晌,只见两个身材婀娜,以红巾覆面的女人来到了洞外,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一前一后的向洞内缓进。
陈皮担心穿衣声会惊动二女,早已将夹衫放在腹部,四肢紧贴丈余外的洞顶躲起来了啦!
两女走进山洞尽处之后,突听一阵清脆的声音,道:“咦?好清香的药味,洞中一定有人!”
两人立即背贴背仔细的搜索这个三丈见方的山洞。
陈皮躲在洞顶乍闻那清脆的声音,立即暗叫道:“哇操!怎么会是‘销魂西施’呢?真是冤家路窄!”
此时一见二女已经在搜索,他一想反正已经躲不了啦!立即喝道:“滚!”身子同时朝右侧一移。
二女闻言,吓了一大跳,魅娘匆匆朝出声之处劈出一掌,立即掠去。
陈皮落地之后,匆匆的穿起衣衫!
倏听‘卡!’一声,陈皮抬头一见是一蓬蓝汪汪的细针疾射而来,心中一凛,顾不得穿衣,一式‘月圆花好’疾劈而出!
那蓬细针倏地倒射而出。
二女见状,神色一变,慌忙躲在山洞转角处。
陈皮趁机迅速的穿起衣衫。
他刚穿妥衣物,二女已经重又逼近,陈皮立即沉声道:“销魂西施,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来此地!”
这二人正是魅娘及姚淑殄,她们自从劫走陈皮的那把‘屠龙匕’之后,凛于他的武功,立即远离风云帮总舵。
此次,二女获悉风云帮少帮主被飞燕帮所擒,立即落来此地,打算劫走简浩龙以便牵制简坤江。
那知,她们刚抵达此地,恰好碰见飞燕帮高手尽出,二人为了隐身只好朝这个山洞走了进来。
想不到居然会碰见陈皮这种高手。
二女被陈皮揭破身份先发制人,立即攻了过来。
陈皮一见二女如此的‘不上路’居然不知退去,心中一火,立助使出‘牵手功’,洞内立即传出一阵轰隆响声。
二女见状,身子一分,精招尽出猛攻着。
盏茶时间之后,洞外立郎掠来十余名飞燕帮高手。
二女心中一凛,抢攻更剧!
陈皮边打边忖道:“哇操!不能让她们遭擒,我一定要亲手教训她们!”立即向魅娘传音道:“哇操!滚吧!”
说完,故意‘哎唷!’一叫,朝侧一退!
魅娘对陈皮一直念念不忘,一闻他的声音,不由大喜!
乍见他退避,低道一句:“走!”立即朝外掠去。
陈皮微微一笑,装出受伤模样,朝外行去。
他走到洞外,只见地上已倒了五名大汉,另外八名大汉挥动兵刃拼命围攻,不过,显然已经不敌!
陈皮暴喝一声,立即扑了过去。
魅娘右手一挥,射出一蓬毒针之后,疾逃面去。
现场立即又有两名大汉倒下。
远处立即又有数人闻讯围了上去。
陈皮匆匆道句:“把伤者带回去!”立即追了过去。
二女身似鬼魅,掌劲狂卷,毒针尽出。
一阵阵的惨叫声音过后,故意保留武功的陈皮目送她们消失不见之后,垂头丧气的和其余诸人回到大厅!
只见郭秋心暴跳如雷的正在厅中对着俞世祯诸人大吼大叫,他们诸人立即也加入‘挨骂’的行列。
陈皮垂头暗笑道:“哇操!有够赞!姓郭的,你尽量的气吧!最好气成‘半身不遂’起不来!”
郭秋心吼一阵子,正觉有点口干打算要休息一下之际,突然又接获总共有六十余人死亡,三十余人受了轻重伤,他气得全身剧颤着。
那对凶目狠狠的扫视着众人。
突听总管俞世祯低声道:“启禀帮主,麦顺副总管曾与那二人交手,可否由他提供资料,俾循线索仇……”
郭秋心嗯了一声立即瞧向陈皮。
陈皮心知麦顺一定与俞世祯失和,心中不由暗喜道:“哇操!很好!以后我可以伺机好好的点几把火煽一煽了!”
陈皮他匆匆的瞪了他一眼,朗声道:“启禀帮主,那二人正是前些时日艳闻满天下的‘销魂西施’!”
众人不由双目一亮,齐皆瞧着陈皮。
郭义铭这个色鬼更是脱口问道:“真的吗?”
“不错!简浩龙那小子正是被她们救走的,可惜属下孤掌难鸣,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另外两人将那小子带走!”
急中生智,好妙的台词,竟把脏全栽在‘销魂西施’的身上。
只听一名中年大汉说道:“启禀帮主!据传‘销魂西施’只有一人,方才那两人的身材酷肖,麦副座所言可能有误!”
郭秋心立即瞪着陈皮,喝道:“你怎么说?”
陈皮不慌不忙的道:“帮主,你可知道‘销魂西施’有两个?”
俞世祯‘啊!’了一声,哼道:“你怎么知道?”
陈皮脸色一沉,阴声道:“总管,在下乃是在向帮主报告,与你何干?”
俞世祯身子一震,疾掠过来。
陈皮阴阴一笑,右掌一扬!
郭秋心暴喝道:“住手!俞总管,麦副总管,你们太不像样了吧?”
俞世祯立即垂下头。
陈皮阴阴说道:“总管,你如果对在下有任何意见,尽管提出来,不必动辄耍阴借题发挥,免得影响本帮的团结!”
俞世祯当众挨训,气得浑身一直颤抖。
郭秋心见状,立即问道:“麦副总管,你为何知道有两个‘销魂西施’?”
陈皮暗一咬牙,押注般的说道:“属下曾进过‘红蓬’?”
众人不由啊了一声!
俞世祯好似抓到他的把柄一般,立即阴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上回去洛阳回来,会无精打采的!”说完,阴阴一笑!
众人立即附和的笑着。
陈皮打蛇随棍上的道:“本帮并无色戒,有何不妥?”
“嘿嘿!听说要与‘销魂西施’一亲芳泽,必须缴一千两黄金,可有此事?”
“不错!在下乃是先交出‘金财神银楼’所出具的一千两黄金,才得以,进入‘红篷’的!”
“嘿嘿!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黄金呢?难道是侵占公币!”
陈皮闻言,立即仰天大笑!
“嘿嘿!少拖时间,说!”
陈皮阴声道:“只有傻瓜才会去筹措一千两黄金来玩女人,在下只是在现场略动手脚,立即得到一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了!”
郭义铭喝道:“高明!”
“多谢少帮主的夸奖!”
俞世祯窘得那张大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陈皮乐得又哈哈大笑!
郭秋心立即又问道:“麦副总管,说说当时的情景吧!”
‘销魂西施’的艳名惊动天下,众人立即瞧着陈皮等他开口,陈皮却阴阴笑道:“在场的各位,有谁曾到过红篷现场?”
立即有两位大汉举手麦示曾经‘参观’过。
“嘿嘿!很好!你们听仔细点,免得别人误会在下吹牛!”
“遵命!”
陈皮不愿意回房,因此沉声道:“在下在子时以前取得银票之后,出掌击毙三人之后,取得优先权!”
“子时一到,篷前的红灯笼再亮,在下交出银票顺着‘销魂西施’掷过来的细线通过阵式,进入‘红篷’!”
“经过一个时辰之后,那位‘销魂西施’已经不支,突然另有一位装扮及身材皆一样的‘销魂西施’出现!”
“在下正在惊异之时,已被那位‘销魂西施’搂住,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在再顺着那条细线走了出来!”说完,双目一闭,好似在回忆那段美景!
两名大汉齐皆点头表示正确。
俞世祯突然喝道:“不可能!”
“嘿嘿!请指教!”
“听说‘销魂西施’擅长阴功,不但甚少有人能够支持一个时辰,而且出来以后皆神色灰败,你怎能支持两个时辰呢?”
另外一名大汉立即又道:“请问副总管,那个红篷并不大,如果另外躲了一个人,为何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呢?”
俞世帧哈哈一笑,道:“不错!”说完,狠狠瞪着陈皮。
陈皮阴声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众人立即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俞世祯阴声道:“快说!少拖时间!”
“哼!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你可知道在下不‘办事’则已,一‘办事’至少要动员两位女人?”
郭义铭含笑说道:“不错!大伙儿都知道此事?不过你能对付‘销魂西施’的阴功吗?”
“少帮主,你听过‘以讹传讹’吧?那些人自己‘罩不住’,怕人耻笑,当然要把‘销魄西施’说得好厉害,是不是?”
郭义铭不由哈哈一笑,道:“有理!不过,你可知道另外那位‘销魂西施’是如何躲在那个‘红篷’中的!”
“阵法!她亲口告诉我那阵法名叫‘小诸天’!”
突听一声:“阿弥陀佛!”佛号,接着立见五行灵僧依序走了出来。
郭秋心忙含笑道:“打扰大师休息,罪该万死,请坐!”
五僧坐在右侧客位之后,只听灵金含笑道:“阿弥陀佛!方才是那位提及‘小诸天’阵法的?”
陈皮忙起身道:“是在下!”
“阿弥陀佛!想不到失传百余年的绝学又再现江湖,不知是何方高手所为?”
陈皮立即将方才所说‘销魂西施’的故事说了一遍。
灵金双目炯炯的道:“阿弥陀佛!‘小诸天’阵法精奥万分,的确可以隐身!”
陈皮道句:“多谢大师的指教!”立即朝俞世祯瞄了一眼!
俞世祯冷冷的道:“我不相信你能对付两个‘销魂西施’?”
“嘿嘿!可惜!今夜没有抓到她们,否则,在下可以证明给你看!”
“嘿嘿!别以她们来搪塞,可以另找女人来代理!”
“嘿嘿!在下又不是男娼,岂肯任意碰别的女人,除非……”
俞世祯脱口问道:“除非什么?”
“嘿嘿!除非二位嫂夫人愿意作陪?”
俞世祯喝声:“大胆!”立即扑了过来。
倏见红影一闪,灵火疾若闪电的一把扣住俞世祯,阴阴笑道:“女人本是玩物,若能作证,大总管何必计较呢?”
“大师,我……”
郭秋心立即说道:“俞总管,明夜亥初,在你的房内验证,天已渐亮,大伙儿回去休息吧!”说完,含笑招呼五行灵僧先行离去。
陈皮得意的哈哈大笑着。
俞世祯越想越气,身子再扑了过来。
陈皮阴笑道:“大总管,你敢碰我吗?”
郭义铭立即喝道:“住手!”
俞世祯刹住身子,胸部气得连连起伏不已,突见他咳了一声,立即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踉跄一退!
陈皮哈哈一笑,迳自出厅而去。
俞世祯抹去血迹,也恨恨的出厅而去。
陈皮硬着头皮走入房内,立即看见三位神色妖冶,体态丰满,年约二十一、二一身黄衫的女人迎了上来。
三女乍见陈皮,立即搔首挤眼,扭腰摆臀,一齐嗲声道:“相公,你回来啦!”
陈皮瞧得头皮直发麻,却装作色迷迷的嘿嘿笑着。
只听当中那位女人嗲声道:“相公,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嘛?”
“嘿嘿!放心!调息一下就没事啦!”
“既然如此,相公,你就去调息吧!”
陈皮暗暗松口气,随意朝当中的房间行去。
“格格!春姐,相公一下子就进入你的房内,他对你较好哩!”
“呸!柳姐,你别开小妹的玩笑啦!咱们到夫人那儿去讨些灵药吧!”
“对!夫人的‘生肌宁神丸’奇效非凡哩!”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离去后,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陈皮关上房门,放下布幔,盘坐在那张宽敞又软绵绵的榻上,迅即开始调息,以便今夜大开杀戒!
他刚将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突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传了过来,他立即缓缓的收回运功。
果见那三位妖冶女人喜孜孜走了进来,当中那人拿着一个白瓷瓶走到榻前低声道:“相公,夫人赐下这瓶‘生肌宁神丸’,你快服下吧!”
陈皮微微一笑,收下那个瓷瓶。
“相公,你怎么把布幔放下来呢?”
“春姐,相公晚上要‘那个’啦!他当然要先练功啦!”
“嘿嘿!不错!俞世祯竟敢惹我,我非好好的羞辱他不可!”
三女点点头,立即带上房门,在厅中及窗外替他护法。
陈皮倒出一小撮绿色药粉,在左腿鞭痕一擦,只觉清凉无此,干脆将全身脱光,放下布幔躲在榻中仔细的涂抹起来。
遍抹鞭痕过后,陈皮穿上衣衫继续调息着。
这一专心调息,居然过了午时才醒了过来,他只觉全身轻飘飘的,体内气机盎然,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掀起裤管一瞧,只见那些鞭痕不但已经结疤,而且那些干疤顺着这一掀纷纷掉落,他不由惊喜若狂!
他迅速的脱去衣衫,用衣衫在全身拂了数下,干疤果然尽落,他轻轻的摸着新生的肌肤,差点乐歪了!
好半晌,他满意的穿妥衣衫,卷起布幔,双掌在榻上一阵轻移,立即将那些掉落的干疤层完全吸入掌中,真力暗聚,那些疤屑迅即化为灰尘。
只听他阴阴一笑,将灰尘放入袋中,立即打开房门。
俏立在厅中的古玉春及崔碧柳立即欣喜的迎了过来。
“嘿嘿!帮主有没有找我?”
“没有!他正陪着五大圣僧在快活哩!格格!”
陈皮阴阴一笑,搂着那位女人,阴声道:“去准备些吃的吧!”说完,在她的圆臀轻拍一下。
那位女人格格一笑,扭腰摆臀而去。
陈皮搂着另外那位女人,又吻又摸,逗得她格格连笑不已!
盏茶时间过后,六道佳肴及一壶酒摆在桌上,那三位女人及陈皮立即边取用边低声谈笑着。
突听右侧那位女人惨叫一声,立即捧腹倒地!
陈皮正在大骇之际,那两位女人也惨叫倒地。
陈皮只觉胸腹之间一阵绞痛,慌忙运起功力,半晌之后,‘王精果’之灵气已将那股剧毒化尽!
陈皮佯作中毒,惨叫一声之后,立即盘坐在地上。
房门‘砰!’的一声大响,担任守卫的四位大汉已经冲了进来,一见那三位女人已经气绝,副总管正在运功逼毒,不由大骇。
“快去报告帮主及总管!”
立见两位大汉跑了出去。
半响之后,住在对面的俞世祯已经走了过来,他瞧了陈皮一眼,阴阴传音道:“姓麦的,今夜看你如何上阵?”
陈皮身子一颤,瞪了他一眼,立即闭上双目,暗中运功准备对付他的突袭。
俞世祯命人暗中下毒,一见居然无法毒毙他,暗凛之余,算准他至少要耗去七八成功力,因此并有想取他的性命。
他要在陈皮今夜‘惨败’之后,据理治他一个‘欺上瞒下’‘借故淫妻’之罪,届时就可光明正大的除去他。
不久,郭秋心父子匆匆走了进来,他们见状心中有数,郭秋心立即掏出一粒解药塞入陈皮的口中。
好半晌之后,只听陈皮有气无力的道:“多谢帮主的救命之恩!”
“你好好的休养吧!今夜之约就……”
“不!属下不愿帮主对帮众失信,属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如期赴约,请帮主彻查下毒之人!”
“好吧!我会处理的!”说完,立即率众离去。
陈皮暗哼一下,佯作踉跄的行入房中,立即开始调息!
“哇操!俞世祯,你竟敢耍这招,今夜看我如何痛宰你的那两位宝贝太太,你就等着哭吧!”
亥初时分,陈皮朝端坐在第三栋精舍大厅的郭秋心父子及五行灵僧行过礼之后,踏向俞世祯的房内。
命世祯铁青着险坐在大厅,不言不语。
陈皮入房之后,只见两具赤裸裸的丰满胴体低头坐在桌旁,桌上摆了六道佳肴及一壶酒。
他关上房门,嘿嘿一笑,阴声道:“二位嫂子,这些酒菜有没有毒呢?”
那两个女人闻声,抬起头来,只见右侧那人脆声道:“酒菜皆已检查过,请副总管放心的食用!”
陈皮嘿嘿一笑,立即朝二女中间的空椅一坐,阴声道:“二位嫂子,难得有此种机会欢聚,先干一杯庆贺一下吧!”说完,一饮而尽。
二女立即默默干了一杯。
陈皮举箸遍尝每道佳肴之后,笑道:“美酒佳肴,伊人作陪,虽神仙帝王,吾也不愿放弃也!”说完,搂过左侧那位女人一边抚摸着她的身子,一边饮用着。
这两名女人年约二十四、五岁,不但体态丰满,而且身材高大健美,一身细嫩的皮肤及姣好的面孔,令陈皮兴奋不已!
此二人是俞世祯为了对上自己的味,千挑百选而来的,经过他六、七年来的调教,不但床技精湛,武功也不俗!
两人心知副总管乃是相公的死敌,在获悉他已在下午中毒,立即更有信心的要将他‘吃得死脱’!
盏茶时间之后,陈皮嘿嘿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嫂子,请恕在下冒犯啦!”
二女立即自动上了榻。
陈皮吹熄烛火,脱光身子,迳自上了榻。
二女甚有默契,只见一人双腿一分,沉腰一坐,‘滋!’一声,立即将陈皮的‘话儿’吞了进去。
陈皮的‘话儿’好似走入‘迷宫’,不但碰不到她的穴壁,而且也顶不到穴心,不由暗凛道:“哇操!好大的‘防空洞’!”
他立即吸口气,疾催动‘潜龙心法’。
原来俞世祯体格魁梧,那‘话儿’甚为硕伟,七八年的‘耕耘’下来,当然已开辟完成两个‘防空洞’了!
另外那位女人将头一伏,立即熟练的舔舐陈皮的胸脯!
两人采取主攻、辅攻双管齐下,存心要痛宰陈皮。
只见那位女人先熟练的套动百来下之后,立即旋转臀部,企图令陈皮的‘话儿’头昏眼花。
陈皮经过白天的准备,精关固若金汤,此时,全力催动‘潜龙心法’之后,那‘话儿’已变得又粗又长了!
更厉害的是,它逐渐的发烫起来!
此乃因为陈皮全力施展内功之故!
那位女人连续旋转七八十下之后,只觉全身一阵酥酸,不由轻‘喔’一声,另外那位女人忙这:“大姐,你怎么啦?”
“我……不碍事!”
只见她吸口气,更加用力的旋转着。
陈皮伸手揉着胸前邪泣女人的丰满双乳,嘿嘿笑道:“好迷人的宝贝,怪不得总管会疼你们如心肝宝贝!”
那位女人微微一笑,由于有人‘旁听’,所以不便出声!
“嘿嘿!来!来!好美的奶子,我来吸一吸!”说完,将她的身子拉到脸前,躺在枕上吸吮着。
右手则在她那高高鼓起的桃源洞抚摸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那位旋转下身的女人身子一颤,动作立即缓了下来,陈皮调皮的将‘话儿’用力向上一顶!
‘哎唷!’声中,那女人立即一颤!
陈皮推开身前的女人,搂着另外那人,身子一转,立即展开快攻,房内立即传出一阵‘雷雨’般的密集‘啪……’声音。
侧躺在一旁的那位女人听得全身燥热,呼吸急促不已!
那位遭受陈皮快攻的女人只觉那‘话儿’不但疾速在自己的穴内进出,而且密集的顶着自己的穴心!
那穴心乃是全身最敏感之地带,被连顶一百来下之后,她只觉酥酸不堪,情不自禁低声哼了起来。
声音虽低,在寂静的夜晚,立即清晰的传入厅中八位高手的耳中,俞世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随着时间的移动,那一阵,“哎唷……哎唷……”哼叫声已经转成“好……好爽……好爽……爽死我了……啦……”
俞世祯紧紧握着双拳,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嘿嘿……宝贝,叫大声一点!好歌大家唱呀!”
房内的‘啪……’声音突然转缓,不过,每发出一声‘啪!’之后,那女人立即大声喊道:“好爽……好爽喔……”
俞世祯紧紧的揑着椅背,木层纷纷掉落着。
郭秋心父子及五行灵僧皆是色中饿鬼,此时已被那女人的迷人‘叫床’声音逗得心猿意马起来了!
郭义铭立即朝郭秋心低声道:“爹,叫几个人来陪陪吧!”
半晌之后,七位面貌姣好,体态妖冶的少女立即走了进来,一阵‘悉索’声音过后,厅中立即出现十四条光溜溜的身子。
一阵‘滋……’‘啪……’及少女的格格笑声过后,客厅的地毯上立即出现七对‘大车拼’的镜头了!
俞世祯气得牙关暗响不已!
那张椅子已被他揑碎了两大块了!
房内的陈皮一听,厅中已有人响应,在将那位女人送上飘飘欲仙的境界之后,立即笑道:“好热闹喔!”
另外那位女人已蹩得穴内连连‘六三水灾’‘八七水灾’了,立即搂着陈皮,迅速施展那套‘倒浇腊烛’了!
“嘿嘿!别急!包你爽!”
说完轻轻的揉着那位泄得一塌糊涂,全身酥欢无力女人的双乳,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那位疯狂套动的女人马不停蹄的发泄着蹩了太久的欲火,此时,她早巳将俞世祯三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她喔了一声,停下身子,笑道:“好爽喔!”
陈皮哈哈一笑,道:“大嫂,刚才是你这位‘女暴君’发威,现在看我这个‘楚霸王’力举巨鼎震山河了!”
半晌之后,只见陈皮站在榻前,双肩扛着她的双腿,双手捧着她的那对圆臀挥动‘巨无霸’狠抽猛插着。
记记是长打!
下下是全垒打!
百余下之后,她已是全身大汗,喊叫道:“用……用力……好舒服……好舒服喔……用力呀……好哥哥……哎唷……”
淫液四溅!
浪叫连天!
俞世祯气得咬裂了下唇,却浑然不知!
陈皮又连轰百来下之后,那女人在一声尖叫之后,立即昏迷不醒,陈皮放下它立即搂着另外那人继续顶着!
那人已泄得一塌糊涂,挨了陈皮五十余枪之后,在一阵哆嗦之后,尖叫一声,立即也昏迷不醒。
陈皮阴阴一笑,立即走向浴室。
突见一条倩影正欲打开浴室的窗户,他立即喝声:“别走!”
右手一挥,五缕指风已经制住那条倩影。
“嘿嘿!大爷正蹩得发慌,你来得正好!”说完,将浴室门一关。
那人正是郭秋心的女儿郭婉怡,它为了目睹这场奇特的打赌,方才悄悄的溜进了浴室担任‘地下裁判’!
它今年已逾双十年华在飞燕帮的‘淫’风薰陶下,早已偷偷的找帮中的年轻人‘偷龙转凤’了。
由于它皆趁对方飘飘然之际点中对方死穴,因此,除了郭秋心夫妇及郭义铭知道她‘偷吃’以外,外人根本无法知道!
她方才瞧得如痴如醉,胯下全湿,恨不得‘上场代打’!
可是,碍于身分,只好忍了下来。
方才乍见陈皮走向浴室,她慌忙闪避,可是,全身酥酸的她怎能逃得过陈皮的指风呢?
陈皮正在‘需要’之际,来者不惧,匆匆的脱光她的身子,一瞧那条湿淋淋的裤子,他立即心中有数!
他解开她的穴道之后,将她的双手按在青石浴缸边沿,双臂抬起她的双腿,‘巨无霸’对准洞口猛地一顶!
郭婉怡只觉穴内一阵胀疼,不由低叫一声:“哎唷!”
陕皮根本不认识它,以为她是俞世祯安排的‘伏兵’,心中一狠,那管她叫疼,立即挥枪猛杀!
疼!疼!好疼喔!
她咬牙撑着!
她不能叫呀!好丢脸喔!
鲜血及淫液‘滴滴答答’的掉在青石地面上。
所幸盏茶时间之后,穴内已被搞松,她不但觉得疼痛已由麻木转为酥、麻,另外还有一股酸痒哩!
她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了!
“嘿嘿!浪货!”
他立即续顶着!
半个时辰之后,郭婉怡在一阵哆嗦之后,不由自主的哼道:“啊……哎唷……哎唷……好……好美……哎唷……好美……好美喔……好美……”
陈皮也在哆嗦了!
他咬牙续挺着!
又耗了盏茶时间之后,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躺在地上,一阵阵的哆嗦及抽搐,使两人皆进人高潮!
好半晌,陈皮一听厅中已经寂静无声,身子一挣就欲起来,那知郭婉怡反而搂得更紧,嗲声道:“再……等……再等……一下嘛……好不好?”
陈皮不由怔了一下!
好半晌,郭婉怡才让他起身,陈皮为了羞辱俞世祯,顾不得冲身,匆匆的穿妥衣衫,迳自走向大厅。
那知,他走到大厅,却见到三位少女正在清理‘战场’,七位裁判及俞世祯却已不知去向了!
他不由一怔!
那三位少女乍见这位‘大英雄’出来,立即停下工作嗲声问好!
陈皮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帮主他们去了何处?”
只听右侧那位少女脆声道:“启禀副总管,帮主他们已去休息了!”
“喔!总管呢?”
“出去了!看样子吐了不少的血哩!”说完,悄悄的指了指俞世祯椅前地毯上的那滩血迹及木屑。
陈皮心中大乐,阴阴哼了一声,立即回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郭秋心立即召集全体人员宣布全帮进入备战,俞总管因为身子不适奉准辞职,遗缺由麦副总管接任。
陈皮随即上台接受帮众之致敬及欢呼!
陈皮含笑颔首答礼之后,随着郭秋心父子进入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他不由暗怔:“哇操!有够气派?”
只见一位相貌妖冶,体态丰腴的四旬锦服美妇端坐在榻沿,双目瞧着躺在榻上之人,浑然不知有人走进房来。
陈皮随着郭秋心父子走到榻前,一看躺在榻上之人赫然是昨夜在浴室内被自己杀得哇哇叫的少女,不由暗骇!
妖冶美妇站起身,瞟了陈皮一眼,脆声道:“麦总管,你好狠的心喔,居然将婉怡弄成这个模样!”
陈皮轻咳一声,红着脸道:“我……”
郭秋心哈哈大笑道:“夫人,这怎能怪麦总管呢?是咱们丫头自己送上门的,何况,丫头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哩!”
妖冶美妇瞧了眼皮微颤的爱女一眼,心知她必已醒来,只是不便睁眼而己,因此,微笑道:“总管,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陈皮暗叫一声:“哇操!又招惹一个啦!伤脑筋!”立即沉声道:“一切遵照帮主及夫人的指示办理!”
妖冶美妇格格一笑,道:“丫头,你听到了吧?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吧?”
郭婉怡羞得急将身子往里一翻!
这一翻,只觉下身一阵裂疼,不由闷哼一声!
郭秋心呵呵笑道:“麦总管,你瞧见了吧?下回可要温柔些喔!”说完,呵呵一笑,朝妖冶美妇及郭义铭瞄了一眼,朝外走去。
不久,房内只剩下陈皮及郭婉怡二人。
陈皮心一狠,坐在榻沿,握着她的左手,柔声道:“姑娘,属下昨夜冒犯了你,内心甚感歉疚,请姑娘原谅!”
郭婉怡缓缓的转过身子,眉开眼笑的,道:“总管,人家并没有怪你嘛,你何必如此说呢?”
“喔!姑娘,谢谢你!”说完,头一低,轻轻的在她的樱唇吻了一下!
郭婉怡心儿一荡,双臂一搂,紧紧的吻着。
陈皮将身子一移躺在榻上,紧紧的搂着她。
好半晌之后,郭婉怡将嘴移开,喘呼呼的道:“顺……哥……你真好……”
陈皮轻轻的揉着它的右乳,低声道:“姑娘,你真美!”
“顺哥……小妹名叫……婉怡……你就唤人家……怡妹嘛……”
陈皮唤声:“怡妹!”立即将手攒进肚兜内,在她的丰乳上面抚摸着。
“顺……哥……别逗人家嘛……我会受不了啦……”
陈皮低声道:“怡妹,你真美,我……”说完,作势欲替它宽衣解带!
“顺哥……抱歉……人家那儿……还在疼哩……”
“怡妹!真对不起!我昨夜太粗鲁啦!”
“顺哥……你真勇猛……等人家那儿……好些以后……人家一定好……好好陪陪你……”
陈皮搂着她柔声道:“怡妹,你太令我感动了,我怎么忍心强行求欢呢?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会等你的!”
“顺哥……你放心……人家会令你……满足的!”
“喔!怡妹,我爱你!”说完,再度紧紧的吻着她。
郭婉怡‘嗯!’了一声,紧紧将身子贴了过去。
陈皮一直将它吻得全身发软娇喘呼呼之后,才缓缓的下了榻,仔细替她盖妥被子,含笑道:“怡妹,我下午再来看你!”
郭婉怡美日如水凝视着陈皮,喘道:“顺哥……我爱……你……”
陈皮微微一笑,朝她挥挥手,缓步离去。
第十四章爱的路上我和你
一周之后的破晓时分,庐山飞燕帮总舵笼罩在缥渺的云雾之中,七里外东林寺传来的早课声,倍添宁静的气息!
突听一阵‘唰……’声音疾掠到飞燕帮总舵‘演武场’中,只见四十九名黑衣大汉,各依方位挺立不动!
“阿弥陀佛,好一个‘七七追魂阵’老衲五人献丑啦!”
红影疾闪,五行灵僧自五个不同的方位掠入阵中。
‘铿锵’声中,黑衣大汉探腕取下长剑。
疾攻而上,阵势立即启动,四周的云雾立即被卷动得翻滚着。
五行灵僧双掌连挥,宽大的红袖将攻近身前的长剑及掌劲震得往外退去,迅即会合在阵中心。
“五行经天!”
五僧身形倏旋,忽跃忽滚,突左倏右,红影疾闪,迅即不见他们的面孔,那些大汉却踉跄后退着。
又听一声暴喝:“五行纬地!”
红影疾闪之中,那些大汉好似被地雷炸中一般,不住的向四周摔出,落地之后,由于穴道受制,一直无法站起。
半晌之后,那四十九人已全部摆平了!
灵金呵呵一笑,道:“献丑了!”
五道红影又再度疾掠起来,只见他们双掌连挥,身子所经之处,那些大汉纷纷恢复自由行动。
每人拾起长剑,站在原地羞得抬不起头来。
郭秋心欣喜若狂,呵呵笑道:“五位圣僧果然功力超凡,风云帮再有千军万马也是死路一条啦!”说完,上前一迎,接他们而去。
郭义铭更是谄媚的上前大拍马屁了!
陈皮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直闪现五行灵僧方才的身法以及招式,那种冷肃的神情骇得那些大汉噤声离去。
陈皮全神思忖,以致于连郭婉怡来到他的身后也浑然不知!
郭婉怡见心上人想得那么入神,不由脆声道:“总管,你在想什么呀?”
陈皮身子一震,回头一见是她,立即松口气,道:“姑娘,原来是你呀!吓了我一大跳,有什么吩咐吗?”
两人的关系尚未正式公开,因此,仍是客气的称呼着,只听郭婉怡脆声道:“没事,我只是看你想得那么入神,才好奇相问!”
“喔!姑娘,方才五位圣僧在不到盏茶的时间,就将本帮四十九位弟兄全部制倒在地,我是在研究他们的招式及身法!”
郭婉怡格格一笑,低声道:“总管,你问对人了!我懂!”
陈皮欣喜若狂,急忙握着她的双手,问道:“真的吗?”
郭婉怡轻轻一挣,低声道:“咱们回房去说吧!”
陈皮一瞄远处有七八名大汉在瞧着自己二人,低咳一声,松开手,立即跟着它走回房去,郭婉怡回房之后,立即向婢女吩咐道:“小仪,你去找秋香来一趟吧!”
“是!”
小仪离去之后,郭婉怡立即含笑说道:“顺哥,秋香甚得灵金大师的宠爱,她套了不少的口风哩!”
陈皮微微一笑,低声道:“怡妹,你可真能干哩!”
郭婉怡微微一笑,道:“小妹只是替爹着想而已,说真的,小妹一直在担心五行灵僧会起野心鸠占雀巢哩!”
“嗯!很有可能,因为,本帮之中根本无人可以制住他们哩!”
郭婉怡神色一变,道:“对呀!爹一直以为‘七七追魂阵’可以对付他们五人,想不到却不堪一击,我必须动动脑筋了!”
就在此时,一位隆胸、蜂臀、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少女随着小仪走了进来,只听他捡衽行礼脆声道:“小婢秋香参见姑娘,总管!”
“秋香,你起来,把灵金大师的事提一提吧!”
“是!小婢所知不多,只知灵金大师的武功高强,尤其由他所指挥的‘五行大阵’更是厉害无比,听说方才大破‘七七追魂阵’哩!”
陈皮点头道:“不错!秋香,你可知道他们的阵式变化?”
“小婢并没有问过此事,不过,可以设法问问看!”
“嗯!很好!若有结果,随时告诉我!”
“遵命!”
郭婉怡含笑道:“秋香,此事对本帮甚为重要,你不妨与曼曼它们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在另外四僧的身上探听!”
“小婢遵命!”
“你下去吧!”
“是!”
郭婉怡一见小仪已将早点送来,立即含笑招呼陈皮就座。
两人边吃边低声欢叙,突听陈皮含笑道:“怡妹,你可知道‘销魂西施’已经向武林大同盟指控简坤江了吗?”
“知道呀!想不到‘销魂西施’出自名门正派,却自甘坠落到那个地步!”
“怡妹!请恕我不敢苟同你的看法,因为据她的指控书所述,简坤江出身泰山派,却做了人神共愤之惨事!”
“以风云帮的势力,她根本无法力敌,只有以那种方式来招集高手及资金,我很佩服她的忍辱负重精神!”
郭婉怡立即沉脸道:“你既然佩服它,可以去投效她那个‘销魂帮’呀!只要你能除去简坤江,它就会依约嫁给你啦!”
陈皮想不到她的醋劲会如此大,而且说翻脸就翻脸,不由一怔!
郭婉怡想不到心上人会佩服一个‘武林淫妇’,越想越气,冷哼一声,半句也不吭的迳自往房外行去。
陈皮脸色一变,立即默默回房!
这是他生平最难堪之事,回房之后,立即蒙头大睡!
原来姚淑珍及魅娘在离开飞燕帮之后,魅娘立即由陈皮的嗓音及那句‘哇操’忆及他就是闯入‘红篷’令自己飘飘欲仙的那个小伙子。
两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凛于风云帮的庞大势力及飞燕帮的实力脆弱(它们不知五行灵僧替飞燕帮效力之事),立即做了两项决定。
首先她们赶到少林寺(武林大同盟总指挥部),由姚淑珍以原来面目当众指控筒坤江的丑恶罪状!
少林寺四大护法及掌门人皆认识姚淑珍之祖父汪伟,同时也知道十余年前泰山派的那段惨案,因此,齐皆愤慨不已!
翌日,筒坤江这段罪行立即传遍武林。
其次,‘销魂西施’姚淑珍当众又宣布的‘以身报恩’诺言,立即轰动武林,黑白两道人物皆在奔相走告着。
首当其冲的便是‘风云帮’,不到三天已有三处分堂遭受攻击,虽然没有多大的伤损,却也够简坤江头大啦!
简坤江头大,陈皮也头大!
简坤江在如何的作恶多端,陈皮总是靠着他长大的,尤其简白媚兄妹已死,他更对简坤江有点同情!
他躺在榻上暗暗估算着:“哇操!风云帮面对飞燕帮这五个‘猪哥’和尚以及‘销魂西施’诸人,胜算难卜哩!”
一想起‘销魂西施’,他立即又忆起在红篷内第二位‘销魂西施’忍疼承受的情景,他的内心不由一阵绞疼!
尤其,由‘话儿’上面的血迹,他知道第二位‘销魂西施’乃是处子之身,也就是全派被简坤江杀害幸存的姚淑珍!
他不禁低呼:“淑珍,我对不起你!”
双目一酸,泪水竟然掉了下来。
好半晌,陈皮擦去泪水,坐在桌前,拿起笔墨将五行灵僧方才的身法及招式逐一画了出来。
他仔细的揣摩着!
陡地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海爷爷那本‘判武’小册上面曾提及如何破解之道,不由大喜!
他仔细的由少林派‘罗汉阵’想起,‘判武’上面的每一字及每一句,立即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边想边比照着纸上的身法及招式,不由想痴了!
陡闻一阵香喷喷的味道传了过来,陈皮回头一见是婢女华华正在桌旁摆放菜肴,腹中立感一阵饥饿!
抬头一望窗外已是一片黝黑,不由暗叫:“哇操!天黑了,想不到我竟然想了这么久!有够累!”
他立即起身,伸个懒腰!
“总管,请用膳,你中午未吃哩!”
陈皮嗯了一声,立即走了过去。
华华突然低声道:“总管,姑娘吩咐小婢转告你,气归气,不能饿坏身子,你还是多多少少的吃些吧!”
陈皮怔了一下,暗忖:“哇操!她是什么意思呢?”
华华又低声这:“总管,姑娘性子强,心却软,你只要软一点,就没事了!”
陈皮心中一怔,喃喃道:“性子强,心却软,软一点……啊!我明白了!华华,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贵人!”说完,抱着她紧吻着!
好半晌,他走进书房,身子迅速的飘闪起来!
华华摸着被他吻过之处,神情痴了!
陈皮一战成名,在诸女的心目中,已是梦中情人,大英雄了,华华方才被他搂过,吻过,难怪会痴了!
陈皮被华华那无心之言触动灵感,立即想道:“哇操!男人的‘话儿’最软啦!我就专攻‘猪哥’和尚的‘话儿’吧!”
一眨眼,又是七天过去了!
飞燕帮全体帮众士气高昂,磨拳擦掌,准备痛宰风云帮了,练拳耍剑之声此起彼落着啦!
因为在这七天之中,少林派及武当派‘很有风度’的将风云帮‘嵩中分堂’及‘湖北分堂’的弟子请出地界了!
出家人是很有修养的请他们‘搬家’,可是,他们岂肯轻易离去,数言不合之下,只好上演全本‘铁公鸡’了!
拼斗的结果,这两处分堂共折了将近两百人!
所幸少林及武当并未赶尽杀绝,否则,伤亡会更重!
简坤江不愿另外树敌,只好忍下来了!
一切留待日后再说吧!
老虎不发威,最易被当作病猫,那些为‘销魂西施’打抱不平的人及想趁机打落水狗的人,不分昼夜袭击着风云帮的各处分堂。
据各地信鸽传信报告,七天下来居然已折损千余了。
盛怒中的简坤江命令各分堂即日关闭,赶往钱塘集合,他们夫妇留下两百人守住总舵,其余诸人全赶往钱塘。
那批人岂肯失去这个最后的各个击破机会,立即筹划突击事宜。
整个江湖立即沸腾起来了。
甚至于一向标榜中立的‘金财神银楼’也跟着骚动起来了,因为金莹莹在担心京界哲的安危了!
几经会商及踪合各地分店所报回来的消息,金寅父子同意金莹莹及金实二人去参观八月十八日之拼斗。
不过,必须易容,而且由白衣七友暗中护卫。
金莹莹二人喜出望外,立即与白衣七友出发赶往钱塘。
且说陈皮在书房中比划一两个时辰之后,满意的暗暗点点头,心情一松,立即又觉得饥饿,便走出书房。
那知酒菜已被华华收走了,陈皮暗骂一声:“鸡婆!”立即朝厨房行去。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轮值守衙人员在四处巡查之外,其余之人皆已酣睡,陈皮一边查勤一边走进了厨房。
他知道热笼之中皆备有菜肴,正欲上前打开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足音,他立即飘到灶房暗处躲了起来。
半晌,那足音巳走入厨房,迅即朝左侧一道房门行去。
陈皮一见是一位婢女打扮的陌生少女,正在暗笑自己紧张过度之际,突听那位少女闷哼一声:“有毒!”陈皮不由大骇!
他立郎将身子更往下一缩!
只听‘呀!’一声,房门一开,立听阿顺仔得意的低声淫笑道:“小樱,上山多了,自会遇见老虎,你别话说多了话!”
“阿顺仔,你在说些什么呢?”
‘啪啪’两声,阿顺仔制住那位婢女的麻穴,倒出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低声笑道:“小樱,真人面前少说假话,你在替那一帮卧底?”
陈皮闻言,倏地暗震!
“阿顺仔,你在胡说些什么?”
“嘿嘿!我在胡说?来,咱们到你的房中瞧瞧!”说完,挟起那位少女住房门一闪,迅又关上房门。
陈皮立即运功凝听!
只听‘咕!咕!’两声鸽叫之后,立听阿顺仔阴声道:“小樱!这只鸽子是从你的床下找出来的,脚旁还有一个小铁管,嘿嘿!分明是信鸽嘛!”
那位少女低呼一声:“你……”立即改口道:“你休栽脏!”
“嘿嘿!小樱!我已经连续注意你一阵子了,你能搞鬼吗?这么晚了,你去那儿?”
“我上茅房!”
“上茅房?上茅房会上一个时辰,难道你掉进茅坑啦!嘿嘿!你的脸色不对劲了!一定有鬼,待我搜搜看!”
“住手!你……你别想趁机揩油!啊!”
“嘿嘿!小樱,这张小纸条是什么呢?待我瞧一瞧!喔!续查五僧身法、海口嘿嘿!小樱,你一定是风云帮的人,对不对?”
“胡说!”
“嘿嘿!我胡说?帮主可不会胡说吧?走!咱们去见帮主!”
“慢着!阿顺仔,我答应你!”
“嘿嘿!小美人儿,我不相信你有多贞烈!”说完,立即传出‘裂’的撕衣声!
陈皮听得身子一震,迅即掠到门前,将房门朝内一推!
只见阿顺仔的双手正在小樱的胸脯活动着,乍见陈皮进来,他骇呼一声:“总管……”
立即站起身子。
“嘿嘿!小顺仔,你在干嘛?”
“小的……小的在与小撄亲热?”
“嘿嘿!有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亲热法吗?”
“小的只是与小樱开开玩笑而已!”说完,慌忙拍开小樱的穴道!
小樱立即跪伏在地,颤声道:“参见总管!”
“小樱,小顺方才是否在与你开玩笑?”
小樱怕阿顺仔道出秘密,立即应道:“是的!”
“时候不早啦!早点休息吧!”说完,迳自走出房门。
他的身子甫出房门,立即鬼魅般的飘向小樱的窗外,一见果然有一名轮值人员在偷窥,立即弹出五缕指风。
那名大汉低‘呃!’半声,立即摔倒。
陈皮迅速的捞起他疾朝墙外掠去!
半晌之后,他已钻入林中,冷哼一声,一指点死那垃大汉。
他将尸体朝草丛中一塞,立即驰回小樱的房中。
小樱乍见总管重又回来,吓得神色一变,陈皮装做没有发现的问道:“小樱,小顺到何处去了?”
“他已回房去了!”
陈皮默察片刻,确定无人窃听之后,立即传音道:“风云际会,万教臣服,小樱,待会我尚要来此,你先熄烛吧!”说完,飘然离去。
小樱又惊又喜,慌忙熄去烛火。
陈皮隐到阿顺仔的窗外,只见房内虽然一片黑黝,他却来回走动着,分明内心十分的惶恐!
陈皮立即传音道:“小顺,到厨房来!”说完,迳自又回到厨房。
半响,阿顺仔惶恐的走进厨房。
他回房之后,冷静一想,立即暗叫糟糕:“天呀!我怎么忘了总管就是风云帮少帮主所易容呢?”
他立即将那张小纸条塞入靴底,在屋中来回思忖着。
此时,他一见到陈皮的阴沉脸色,立即低声道:“总管,小的一向不会乱说话,只要你绕了小的,小的绝对不会泄密!”
“嘿嘿!你还敢和我谈条件呀!那张小纸卷呢?”
“这……小的不知放在何处了?”
“嘿嘿!你少来这套!你忘了气血逆流的滋味啦?”
“这……总管,小的可以发誓……”
陈皮一见他的狡猾神情,心中一狠,暗道:“暗箭难防,绝不可因小失大!”立即阴声道:“好!你发誓吧!”
阿顺仔跪在地上,正欲举手宣誓之际,只觉背部一阵剧疼,正欲喊救之际,不但嘴巴已被捂住,死穴已被点中了!
陈皮挟起他,重又闪进林中,将尸体藏在另一处草丛之后,飘然回到小樱的房中,一见她躲在榻上,他立即也上了榻。
只听小樱颤声道:“请问你是帮中的那位?”
“嘿嘿!你别问这个,小樱,你是否替海爷爷工作?”
“海爷爷?那个海爷爷?”
“诸海!”
“不是!小婢是替江西两分堂主龙如海工作的!”
“唔!小樱,你的身份已经泄露,你连夜走吧!”
“这……小婢不能走!”
“为什么呢?”
“小牌的家人皆被龙堂主照顾着,小婢不便回去!”
陈皮心知龙如海必然以小樱的家人要挟她潜伏在此工作,沉吟半晌之后,立即道:“小樱,我写封信,你拿去见龙如海,必可没事!”
“多谢你的帮忙!”
陈皮微微一笑,道:“小樱,拿纸笔来吧!”说完,身子一掠,坐在桌前。
小撄拿着一截燕脂及一张纸,默默给陈皮。
陈皮振腕疾书道:“五僧阵法不易破,本座另有他方,速放小樱家人!”末了另外署名简浩龙。
“啊!少帮主,你未死呀!”
“嘘!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出去!”
陈皮将小樱送走之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朝房内行去。
他尚未入房,突听房内传出呼吸声音,心中一凛,暗暗提聚功力护住全身要穴,悄悄的打开房门,一闪而入!
只见郭婉怡一身紫衫,垂首站在房中,他轻噫一声,忙道:“姑娘,是你呀?有什么事情吗?”
郭婉怡委屈万分的低声道:“你……你还在恨我吗?”
“不!我一直没有恨过你!”
“那你为何那么陌生的称呼呢?”
“这……我不知你是否还在误会我?所以才……”
郭婉怡突然扑进他的怀中,呜咽的道:“顺哥,你好狠的心喔!居然一直不去见我,你知道我多么的难过吗?”
陈皮暗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实在难以捉摸!”立即搂住它,柔声道:“怡妹,我一直忙着公务,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研究如何破解‘五行大阵’,我不会怪你!否则,我今夜不会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事实上,她是熬不住相思才来找陈皮的。
陈皮搂着她坐在榻沿,柔声道:“怡妹,什么好消息呀?莫非帮主及夫人已经答应咱们的亲事了?”
“呸!黑白想!爹娘正忙着要对付风云帮,那有时间办亲事呢?”
“那还有什么好消息呢?”
“顺哥,你可知道那五位圣僧的‘罩门(最脆弱之处)’在何处?”
“不知道!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正是!那五人各在‘罩门’处佩挂一面猱甲,不惧寻常的掌力及刀剑!”
“喔!防卫得挺严密的哩!”
“是呀!他们甚至在办‘那种’事的时候,也没有拆下来哩!据灵金告诉秋香,除非遭到天打雷劈,否则,他们五人死不了的!”
“哼!好狂的口气!我偏不信!”
“顺哥,我已提醒过爹了,爹打算俟机对他们下毒,因此,目前并不担心此事,他最担心的是俞世祯已经离开此地了?”
“啊!他走啦?”
“不错!刚走不到一个时辰,爹担心他会投靠风云帮,将本帮潜伏在风云帮的人员泄露出来,会影响大局的!”
陈皮心中大喜,却急问道:“有没有派人去拦截呢?”
“他己计划甚久,又有人掩护,已被他逃逸了!爹已传令各处分舵拦截,同时决定在后天出发前往钱塘!”
“哼!好可恶的俞世祯,早知他会如此,我早该除去他!”
郭婉怡伸出纤掌轻柔的替他宽衣解带,同时嗲声道:“顺哥,别管那么多了,让人家好好的陪陪你吧!”
“嘿嘿!你不碍事啦?”
“人家早就恢复正常啦!为了探听那五人的‘罩门’,才一直拖到现在!”
“哟!你还真设想周列,居然还带来见面礼哩!”
“呸!那似你如此的狠心呢!”说完,站起身子,自动褪去自己的亵裤及锦靴。
陈皮在它那圆臀上抚摸一下,轻嘘一声,道:“好迷人喔!”
郭婉怡低啐一声,立即上了榻。
陈皮微微一笑,剥光身子之后,立即放下布幔躺向榻上,那知他尚未躺下,郭婉怡已经将身子贴上来了。
那两座玉峰更是早已贴上陈皮的胸膛!
‘啪!’—声,陈皮只觉‘话儿’一阵窒息,已被闯入黑漆漆的‘洞内’了。
郭婉怡只觉他的‘话儿’并没有像那晚的那么‘恐怖’,立即一边开始摇动,一边送上自己的樱唇!
房内除了‘滋!……’声音以外,静俏悄的!
不久,多了一阵喘息声,只听她喘道:“顺哥!你的那‘话儿’怎么越来越大了,刚才还不怎么样嘛!”
“嘿嘿!怡妹,你对我太好了,它太高兴了,所以越来越大了!”
“呸!那有这种歪理的!”
陈皮以指尖连挑转揉着双乳之花生米般乳头,半晌之后,即己将它们逗得又胀又挺的‘紫葡萄’。
陈皮轻轻的一揑那两粒‘紫葡萄’低声笑道:“哈哈,怡妹,你看它们不是变得更大了吗?它们在高兴啦!”
郭婉怡拨开他的双手,啐道:“讨厌,你好坏!”说完,跪坐在他的下身,开始挺动起来!
陈皮揉着那对丰乳,笑道:“青春就是本钱,怡妹,你这两座‘圣母峰’的确可以傲视群雌了!”
“呸!少胡扯!人家尚未成亲,怎可称为‘圣母峰’呢?”
“嘿嘿!那就称为‘贵妃峰’吧!”
“不要嘛!杨贵妃不但名誉差,而且没有好下场!”
“嘿嘿!怡妹,你搞错啦!此‘跪飞’乃是你目前之情景,你瞧,双膝一跪,玉乳连飞,像不像?”
郭婉怡瞧了一眼,呸道:“你呀!最会乱看乱想啦!”
陈皮哈哈一笑,双掌移到她的腰侧,下身开始往上顶着。
郭婉怡本来摇挺自如,进出潇洒,被陈皮连顶十余下之后,只觉穴心又酸又疼,不由‘唔……’低哼着。
下身却仍不服输的挺动着。
陈皮见状,知道他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己,榻上功夫及耐力并不怎么灵光,便知道今晚自己又无法爽了!
“哇操!既然不能爽,那就早点把她解决早点睡觉吧!”思忖一决,立即搂着它,一个‘鲤鱼翻身’,将她压伏在地!
长枪一挥,立即开始‘轰炸’起来。
一阵阵清脆的‘啪……’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郭婉怡逐渐的退却了!
身子也逐渐冒汗了!
陈皮好似霸王在欺凌弱女一般,边抽插边暗乐道:“哇操!郭婉怡,你们飞燕帮当初修理我,看我如何轰你!”
心中暗一冷笑,立即开始全速抽插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颤抖中的郭婉恰好似患了‘打摆症(疟医)’般哆嗦着,嘴中呻吟道:“哎唷……哎唷……我会死呀……”
陈皮暗笑道:“哇操!郭婉怡,你就好好的‘安乐死’吧!”说完,将‘枪头’顶住她的穴心开始旋转起来。
一阵阵蚀骨般的酥酸,使郭婉怡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双手按在陈皮的腹部,边推边哼道:“顺哥……别这样子……酸死了……”
“嘿嘿!你不是想死吗?”说完,反而旋转更疾了!
郭婉怡又尖叫一声,阴精源源不绝的往外冒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它的身子越来越抽搐了!
突听她叫道:“秋……香……”
陈皮闻声,不由怔住了!
“顺哥……我不行了……让秋香服侍……你吧……”
“怡妹,你不介意吗?”
“顺哥……只要你舒服……我不会计较……”
‘呀!’一声轻响,果见秋香已经含笑走进房来,它边脱去女衫边低声道:“总管,你果然名不虚传!”
“秋香……卖力些……”
“是!总管,请下来吧!”
陈皮嘿嘿一笑,亲了郭婉怡一下,立即跃下榻。
他刚站定,秋香身子一弹,双臂搂在他的背部,双足勾在他的臀上,骚穴含住‘枪头’用力一塞!
‘滋……’一声,立即吞下那根‘话儿’。
只听她‘喔!’了一声,脆声道:“好烫!好宝贝!爱的路上我和你,走吧!”
陈皮搂着她的圆臀,迈步启行,哈哈笑道:“爱的路上我和你,好别致的名字!秋香,你真有两下子哩!”
秋香边轻轻挺动,边嗲声道:“总管,你这根宝贝太神勇威猛了,小婢必须先‘热身’一下!”
陈皮轻轻的按揑她的臀部,嘿嘿笑道:“秋香,你的作战经验挺丰富的哩!怪不得灵金会那么喜爱你!”
“格格,不敢当!灵金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据小婢的感觉,他在这方面的表现,并不怎么高强哩!”
“喔!有这档子事呀!”
一顿,他旋又低声问道:“秋香,灵金的‘罩门’在何处?”
“背后‘命门穴’!有一块猱甲护住!”
“喔!灵木四人呢?”
“皆在‘气海穴’!”
“嘿嘿!很好!很好!”说完,搂住它的臀部,挺枪疾刺!
“喔!喔!喔!好,好过瘾!”
欢呼声中,毫不示弱的挺穴还击着!
响亮的‘啪……啪……’声音,立即传了出来。
秋香仰慕陈皮的威名已久,此时一经交合,发现果然名不虚传,心花怒放之下,立即逐步配合起来。
陈皮边走边打,一见那对奶子抖个不停,心中一荡,低下头含住她的右乳开始吸吮起来,爽得她喔喔连哼不已!
郭婉怡方才泄得全身无力,经过这阵子休息之后,体力稍复,立即拿起衣衫,朝浴室内行去。
当它洗净身子出来之后,只见他们两人已经上了榻,秋香将双腿盘在陈皮的臀上,随着他的抽插摇晃着。
她坐在椅上瞧了一阵子,暗暗佩服秋香的精湛迎合动作不已。
不过,它最佩服的仍是陈皮。
她含着微笑边瞧边胡思乱想着!
榻上的陈皮及秋香专心‘工作’,浑然不知多了一个‘观众’。
陈皮经过这阵子的亲身体验,才发现灵金这个御女无数的‘猪哥’和尚为何会如此的宠爱她了!
原来,陈皮在抽插之中发现秋香的洞口居然会自动收缩,那‘话儿’在收缩之中添增一股无可名状的快感!
他哈哈笑道:“秋香,任你发挥吧!”
说完,停身不动秋香喘口气,搂着他倏地一翻身,腹部一阵蠕动,那洞口立即有规则的收缩起来,陈皮的身子也开始轻颤了!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的身子开始‘共震’!
那喘声也开始‘共鸣’了!
郭婉怡在旁耳听目睹,一颗心儿也随着剧跳起来了!
它暗暗下定决心要向秋香好好的请教‘秘招’。
又过了盏茶时间,只听秋香‘喔!’了一声,无力的伏在陈皮的身上!
陈皮的那根‘话儿’被穴内的那阵颤动抖得‘头昏眼花’,不由频频‘呕吐’了!一股股的阳精往穴内‘呕吐’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秋香叹声:“爽死我了!”之后,缓缓的下了榻。
陈皮挺着那根‘虽死虎威犹存’的‘话儿’,搂着她朝浴室内行去。
‘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钱塘观潮,自唐以来,夙为赏心快事之一,多少人叹为观止而大发诗兴,吟咏之多,罄竹难书。
月色横空,海门潮起,月影银涛,光摇喷雪,云移至岸,浪卷轰雷,白练飞扬,奔飞四折,势若山岳奔腾。
离海宁城二十里处的八堡一向是观潮的最佳去处,每逢八月中旬经常有成千上万的观潮客来此。
可是,今年却清一色的武林人物在此观潮!
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当天,各路才子佳人正在咏吟,你侬我侬之际,二千余名风云帮帮众已经在‘清场’了。
八月十七日午时,五千余名风云帮帮众聚集在八堡四周恭聆简坤江的训话,人人神情肃穆,分明心理压力甚重!
简坤江站在临时搭起的三丈余高台上,缓缓的向四周瞧了一圈之后,提气朗声道:“各位,明夜是本帮再度扬名的时刻!”
“这阵子,本帮遭受空前的压力以及攻击,虽然折了将近四千名的弟兄,可是,咱们也毁了近万名的敌人!”
“这一切全是飞燕帮所引起,为了替死去的弟兄们复仇,为了本帮的基业,本座希望各位明夜全力以赴,奋勇歼敌!”
海潮汹涌,形如排山倒海,声若雷霆,震撼激射,震耳欲聋,可是五千余人皆清晰的听见简坤江之话声。
这份功力,使得众人信心大增!
“风云帮万岁!”
‘帮主万岁!’的欢呼声音交响不已,声响震天,立即将那些海潮的怒吼声压了下去。
在八堡右侧五里远一座观赏台上,卓立着九位白衫人及十余位武林人士,那九名白衫人正是金实、金莹莹以及白衣七友。
只听金实叹道:“简坤江的功力的确不凡,看样子飞燕帮明夜甚难过关哩!”
首友颔首道:“不错!飞燕帮只有千余人,虽有五行灵僧相助,恐怕也不易取胜,除非江边诸人愿意帮忙!”
金莹莹闻言,瞧了散立在各处的江湖人物数眼,道:“大叔,那批人皆各自为阵,恐怕也产生不了多大的力量!”
首友摇首道:“不见得!‘销魂西施’的绝色姿容及悲惨的遭遇就是一股无形的领导力量,只要她登高一呼,那批人一定会合作的!”
金莹莹娇颜一红,道:“大叔高见,侄女佩服!”
“呵呵!姑娘,咱们沿途所见风云帮众遭人突袭的情形即是一例,大叔七人与‘销魂西施’之父姚德俊曾有数面之缘!”
“若非顾忌会替你们带来麻烦,大叔七人,一定会伺机协助她的,她的身世实在太可怜了!”
金实问道:“大叔,听说简坤江原来是泰山派之门人哩!”
“不错!大叔曾与他见过数面,当时也曾私下提醒姚德俊多加注意他的这位师兄,那知仍然被他得逞!”
金实又问道:“他们既然是师兄弟,为何会自相残杀呢?”
“唉!爱情及名利害人!简坤江热衷名利又暗恋其师妹,在两头落空之后,才会借重风云帮做下这宗惨案!”
金莹莹不由听得叹了一口气!
突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来人循声一瞧,只见百余辆马车自江边疾驰而来啦!
每辆马车上皆竖立一支绣有金燕飞翔图样的大旗,来人心知必是飞燕帮之人抵此,立即默默注视着。
马车驰行甚剧,迅疾驰向距金实诸人三里远处的另一座观赏台前。
立见观赏台上掠下十名黑衣大汉迎了上去。
盏茶时间之后,自马车上掠下千余名身手矫健,年纪不一的黑衫人,黑影掠开之中,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台前。
那百余辆马车也迅即排列在观赏台四周布下防阵。
只见台前那辆马车车廉一掀,一身劲服的郭秋心、郭义铭、郭婉怡、陈皮及五位一身红僧袍,手提镔铁禅杖的五行灵僧先后掠了下来。
九人依序行到台前,只听郭秋心朗声道:“飞燕帮的弟兄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准备明晚台风卷云吧!哈哈!”
众人亦随着轰然大笑!
千余人放声大笑,立即淹过潮声,传到风云帮帮众耳中。
简坤江神色一冷,立郎振吭厉啸。
那五千余人立即扬声厉笑着!
白衣七友诸人夹在两帮的厉笑之中,立即盘坐在地运功抗拒着。
盏茶时间过后,那两帮人才安静下来,首友松门气,道:“此台明日势必会成为战场,咱们走吧!”
翌日午后,成千上万看热闹的江湖人物,分别拥到‘八堡’的四周瞧着风云帮及飞燕帮的高手低声议论着。
陈皮盘坐在江边,瞧着汹涌疾卷,声势吓人的潮流,心中激动万分,‘哇操!’大自然的力量实在太骇人了!
“海爷爷及珠珠不知有没有来此?面对今夜的混战,我实在无法照顾他们,希望他们没有来此!”
他吸了一口气之后,默默的打量着那批‘观光客’,只见虽然站满僧,道、尼,释、俗各式各样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他默默的走回看台内,一瞧五大灵僧皆在闭目调息,他登上二楼,瞄了调息中的郭秋心父子三人一眼,立即也坐在一傍调息!
黄昏时分,突听一阵急骤的脚步声音在观赏台下喝道:“启禀帮主,风云帮派人送来二十个木盒,请帮主载夺!”
郭秋水缓缓的吐口浊气,一见爱子爱女及总管已经醒来正凝视着自己,他沉喝一声:“走!”立即带头下楼。
他们四人走到台外,果见地上排成四列,每列各有五个三尺正方的木盒,心中一凛,立即一瞄挺立在五丈余外的二十一名青衫大汉。
陈皮认出为首那位大汉正是曾经贿赂自己一千五百两银子的风云帮泗阳分堂主卢金昭,不由暗忖其来意。
只听卢金昭朗声道:“卢某代表敞帮帮主赠送贵帮一份见面礼,请笑纳!”说完,凝视着郭秋心。
郭秋心一伸左手,喝声:“拆!”
立有二十名黑衣大汉上前,掀开盒盖,并拆去四周的木板,现场立即出现二十具双目或睁或闭的首级!
来人不由暗凛不已!
仔细一瞧那些首级,除了有飞燕帮的前任总管俞世祯及其三位心腹以外,另外十六人皆是风云帮的人。
最令人触目的是风云帮的首席护法林荣裕的首级居然在行列中,陈皮不由暗暗的诧异不已!
只听卢金昭朗声道:“林荣裕及其十五位心腹通敌叛帮致令少帮主受困,按律予以斩首示众!”
“飞燕帮总管揭穿此项秘密,虽然功劳不小,敝帮帮主却不愿世上再有这种叛逆之人,已予处决!”
郭秋心厉笑一声,喝道:“很好!代本帮主向简帮主致谢!”
“告辞!”
陈皮恍然大悟的道:“哇操!原来是林荣裕在暗中搞鬼,怪不得我会落入飞燕帮之手,真是死有余辜!”
倏听郭秋心喝道:“将首级抛大江中!”
“是!”
刹那间那二十个首级连木盒已经被掷入江中。
海潮更加厉啸怒吼了,似乎在喝叱那二十名叛徒。
郭秋心铁青着脸道:“请各位护法、堂主到台内开会!”说完,迳行先走入台内。
众人入内之后,郭秋心沉着脸道:“各位弟兄,今夜乃是本帮的生死存亡关头,请各位务必要沉着指挥!”
“是!”
倏听灵金大师沉声道:“郭帮主,难得贵帮的主要干部都在此地,贫僧有件事想和你打个商量,请各位惠提意见!”
郭秋心心中一震,含笑道:“圣僧,请说!”
灵金大师沉声道:“风云帮高手云集,以五比一的优势,你们今夜势必有一番苦拼,如果没有贫僧五人的支持,别说胜算,就是保命也成问题!”
说完,得意的瞧着众人。
郭秋心暗暗皱眉,却仍含笑道:“圣僧所言有理,有何指示,请明言!”
“阿弥陀佛,郭帮主果然高明,贫僧就明言啦!贫僧师兄弟五人助各位击败风云帮,不过,必须让贫僧五人担任副帮主!”
趁人之危,众人纷纷低哼出声!
郭秋心却哈哈笑道:“没问题!这是本帮的荣幸!麦总管,召集全帮的弟兄,准备参见五位新任副帮主!”
五个灵僧想不到郭秋心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由一怔!
郭秋心呵呵笑道:“圣僧,风云帮的地盘比本帮大上十倍,今夜只要击败他们,咱们就有亨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了!”
五行灵僧乐得双目一亮,笑呵呵的随着郭秋心走向台前。
只见千余名帮众雄赳赳的排到台前,郭秋心嘿嘿笑道:“各位弟兄,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五位圣僧已决定加入本帮!”
“本座方才已经聘请他们为本帮的副帮主,五位副帮主也已答应,现在请各位弟兄向五位副帮主举行欢呼大礼!”
众人早已经过各护法及堂主的疏导,加上凛于风云帮的浩大势力,因此,纷纷扯嗓欢呼不已。
五行灵僧欣喜不已,突然联袂面向六里外的风云帮振嗓厉啸!
五人的啸声既高亢又雄浑,迅即淹没海啸声!
简坤江闻声,神色一凛,默默的瞧向远处!
盏茶时间之后,那啸声才停下来,倪玉仙沉声道:“想不到这五个番僧的功力会精湛到这个程度!”
简坤江沉声道:“哼!任他们如何功力通玄,本帮有的是高手,非把他们累死不可!”
说完,走到卢金昭面前低声吩咐着。
子时一到,怒潮更加汹涌,人们的心房更加狂跳了!
简坤江及郭秋心各率领帮众,相距十余丈外对峙不语!
‘观光客’们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现场的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简坤江右足一迈,飘出五丈,挺立不动!
郭秋心冷哼一声,立即也飘出五丈,挺立在他身前三丈余外。
简坤江双目煞光暴射,喝道:“姓郭的,你好大的胆子!”
郭秋心喝道:“姓简的,你已经吃了不少的肉,该分些汤给咱们飞燕帮这群苦哈哈的弟兄吧!”
简坤江冷哼一声,蓦地欺步进招,一掌劈下!
郭秋心右脚向前疾进半步,自形斜转,长剑上撩‘迎风断草’,斩截小臂。
简坤江冷哼一声,左腿一旋,疾退数尺,双掌交换出手,眨眼间连使四招潜龙掌法,一掌强过一掌的疾攻过去。
郭秋心力贯剑尖,划出半圈银虹,剑风拨引开那四掌之后,抢攻三剑,但都为简坤江打出的掌力逼开。
彼此交攻几招之旁,郭秋心已感觉到对方的功力果然深厚惊人,立即行气运功,横剑待敌,一再抢攻。
简坤江胜算在握,阴阴一笑,脚踏中宫,欺身直上。
郭秋心长剑斜出一招‘飞瀑流泉’,剑锋点刺敌人左胸,暗藏一招‘倒转阴阳’,只要敌人一让招,立即变刺为扫,追击中盘。
那知简坤江根本不避剑势,左掌猛的振腕一挥,逼住剑势,右掌一招‘直叩天门’,迎头劈下。
这一掌,是他内家真力所聚,威猛无伦!
郭秋心只得挫腕收剑,跃退七尺。
简坤江随势追袭,双掌连绵抢攻。
掌风越来越强,十几招过后,压力越来越大了!
郭秋心也把全身真气,凝聚贯注剑身,那闪动寒光之中,另外含有极为强烈的剑虹,不停的发出锐啸之声。
表面上看去,两人只是各出绝学,抢制机先,其实在制机抢攻之中,也同时耗拼着内家真力。
一掌、一剑中,不但蕴藏着变化杀机,而且还含蕴了千斤真力。
双方帮众瞧得摒息静气,双目一瞬也不瞬!
第十五章两帮血拼寒怒潮
半个时辰之后,郭秋心已渐觉不敌,只感对方掌力越打越猛,招术越出越怪,自己剑光的圈子逐渐被压缩着。
他的内力真气慢慢消散着!
简坤江见状,心中暗喜,一式‘潜龙掀浪’疾罩向郭秋心的‘藏血穴’,将他迫得身子踉跄后退不已!
简坤江暴喝一声:“那里逃!”右掌左指疾抓向郭秋心!
倏听一声暴喝:“手下留人!”
五道狂飙立即罩向简坤江。
简坤江一见五僧联手出击,只觉身前的空气为之一窒,心知无法力敌,立即一式‘天龙驭空’朝后疾退。
倪玉仙倏的退回阵中之后,喝道:“暗青子,上!”
站在第一、二、三阵线的三百余名青衫大汉立即双掌速挥,将各式各样的暗器疾攻向五行灵僧,漫天的暗器似怒潮边疾射而来。
灵金不慌不忙的喝道:“五行经天!”
红影翻闪之中,那些暗器似遇上磁铁般迅速的聚成五大团停留在五僧身前五尺余远处啦!
灵金再喝一声:“五行纬地!”
五僧齐声暴喝一声:“杀!”双臂忽旋倏振,那五团暗器立即似流星般疾射向飞云帮高手。
红影再闪,五僧疾冲而去。
郭秋心心中狂喜,振臂喝道:“杀!”
千余名飞燕帮高手分成二十四组,每组四十九人,摆出‘七七追魂阵’,井然有序的朝对方扑去。
风云帮高手乍见那些暗器被震回,慌忙出掌闪避,可是那些暗器不但数量多,而且来势疾,根本避无可避!
刹那间立即倒下了二百余人。
由于暗器皆淬毒,倒下之人惨叫一阵子之后,立即毙命!
在远处观战之人不由惊呼出声:“好厉害的番僧!”
五僧刚扑近风云帮的阵前,立见三十六名大汉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疾迎过来,青影翻飞之中,疾围向五僧。
灵金暴喝一声:“五行经天!”未待他们布妥阵式,红影翻闪之中,双掌抂挥,那三十六名大汉立即惨叫连连!
断肢折臂!
盾飞刀射!
不到盏茶的时间,那三十六名刀盾手已被悉数击毙!
未待简坤江下令,一百另八名青衫大汉在三名堂主的领导下已布下‘天罡地煞阵’对五僧展开猛攻。
五僧见状,撤下背上的镔铁禅杖,在灵金暴喝一声:“五行追魂”
之后,双臂疾抡禅杖,砸、扫、挑……疾攻而上。
五人的功力通玄,臂力雄伟,首当其冲的那三十余名大汉只觉虎口一疼,手中长剑已被磕飞而去。
‘呼……’挥杖击中,立即传出一片惨叫声音。
简坤江见状,疾喝一声:“上!”
另外一百另八名金枪手,抡枪疾攻而上。
幸存的三十余人吓得面无人色的站在一旁,突听简坤江喝道:“怔什么怔!”他们立即加入别处的战斗行列。
陈皮指挥另外四十八名大汉面对二百余名青衣大汉的内外围攻,他保留功力一边迎战,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战况!
人影翻闪!
杀声震天!
掌声如雷!
兵刃交击声震耳。
惨叫声音此起彼落着。
简坤江指挥着一拨拨分持不同兵刃的帮中高手,布下‘天罡地煞阵’不停的围攻着五行灵僧!
一个时辰之后,七、八百名青衣大汉相继惨死!
五行灵僧也全身尽湿,分不清是血或是汗了!
简坤江及倪玉仙相视一眼,立听简坤江喝道:“暗青子,上!”
站在他们二人身的的二百余名大汉暴吼一声,迅速掷出各式各样的暗器,自不同的方位攻向五行灵僧。
五行灵僧经过激烈的拼斗之后,虽然毁了七、八百人,可是却觉功力耗损颇巨,此时乍见大批的暗器来袭,下由大骇!
灵金立即喝道:“守!”
‘守’字方歇,五僧立即运聚全身功力,身子倏地后转,以袖捂住颈部之后,石人般挺立不动!
一阵‘啪……’‘砰……’连响之后,五僧已经变成剌猬了。
五僧迅速的将真气流转一周之后,在灵金一声:“五行经天”之后,似闪电般的扑向那二百余名大汉。
那群人一见五僧居然不惧暗器,不由失声惊呼!
就在他们的惊呼声中,五僧已经如虎入羊群般开始展开大屠杀,人群中立郎响起一阵阵的惨叫声音。
简坤江夫妇站在巨石上,朝远处一瞄,只见双方各有折损,飞燕帮只剩下五百余人,己方尚剩下两千余人。
倪玉仙恨恨的道:“好厉害的阵式!六百人居然拼了本帮二千余名高手,坤哥,咱们攻那边!”
“五名番僧威力绝伦,今日不除,后患无穷,趁着他们已渐后力不继之际,咱们一举除去他们吧!”
“好!”
两人立即暗暗调聚功力!
陈皮所指挥的那个阵式已被攻散,他与六个大汉被三十余名青衫大汉围攻,一边打‘混战’,一边向四周打量着。
以他的武功,自保绰绰有余,因此,他顺利的纵观全局。
郭秋心、郭义铭及郭婉怡分别负了轻伤,三人已布成‘三才阵’采取守势,在四十九名高手护卫下,暂保不败!
他们在等待五僧除去简坤江,以便切底歼敌。
那两千余名风云帮高手一见对手已现疲态,立即疯狂的抢攻着。
半个时辰之后,飞燕帮只剩下百余人,风云帮却仍剩下一千五百余人,郭秋心父子被逼全力抢攻了!
五行灵僧好不容易将那二百余名大汉击毙,正感疲累之际,却己被简坤江夫妇围攻了!
他们二人分别使出‘潜龙掌法’及‘天龙掌法’掌力逾山,疾逾闪电的攻向灵木及灵火。
‘碎!’‘砰!’两声,立将他们劈得口吐鲜血,踉跄连退!
灵金、灵水及灵土三人见状,暴吼声中,挥掌疾扑!
盏茶时间之后,三人相继负伤倒退,简坤江阴阴一笑,出掌更疾!
突听灵金吼道:“绝处逢生!”说完,双掌劈出两股掌力攻向简坤江夫妇!
那掌劲又疾又猛,迫得他们慌忙闪退!
灵木四人趁机一骈右掌食中两指在胸前三处大穴疾戳,立见三股血箭自他们的胸前疾射而出。
简坤江夫妇一见他们自尽,不由一怔!
那知,他们四人的脸色突然转红,精神突振,以‘四象阵’疾扑向简坤江夫妇,人未到,四股狂飙已经罩去。
简坤江夫妇心中大骇,急忙出掌及闪避!
‘轰轰轰轰!’四声,地面上立即出现四个大坑!
简坤江夫妇虽然及时闪避,可是乍见那四个大坑,凛于四僧功力恢复之速,不由相顾失色!
两人相视一眼,立即又联手疾攻而上。
就方才那短暂的时间,灵金也骈指戳破三处重穴,在鲜血疾喷之中,激发出全身的潜力。
五僧再度布下阵式疾攻而上。
陈皮被五僧的怪异武功瞧得暗骇,足下连闪,双掌连劈,一口气劈飞三十余人之后,已经冲出包围圈。
就在这时,只见两位瘦削青衫大汉及十余名大汉疾追而来。
陈皮一见简坤江及倪玉仙已经身手混乱,心知二人已经陷入危境,因此,急于去解救他们!
倏见那两位青衫大汉闷不吭声的使出一式‘浮光掠影’,拦住陈皮之后立即出掌攻向陈皮。
陈皮使出‘伏虎掌法’与他们二人拼斗着。
那十余名青衫大汉一见帮主夫妇遇险,立即攻向五僧。
陈皮与那二人拆解数招之后,心中突然一震,一式‘月圆花好’震退二人之后,立即传音道:“哇操!销魂西施,是你们呀!”
那二人正是魅娘及姚淑诊所易容,只听魅娘朝姚淑珍低声,道:“妹子,是他哩!怎么办?”
姚淑珍身子一颤,低声道:“让他去吧!”
两人立即将身子一顿!
此时那十余名大汉不但已全被击毙,简坤江更是胸中一掌被劈飞出三丈远处,只剩倪玉仙在苦撑。
陈皮暴吼一声:“住手!”立即飞入阵中。
那声情急之下怒吼,使得五行灵僧及倪玉仙不由身子一震!
陈皮趁此刹那间,挺立在倪玉仙的身边,只听他喝声:“夫人,小的是陈皮,潜龙翻江,上!”说完,聚集全身的功力,疾扑而上!
倪玉仙乍听陈皮来此,心中大喜,一见他已经扑出,不遑思考的使出‘天龙行云’疾攻而上。
五僧暴喝一声,立即猛烈抢攻。
陈皮心知情况紧急,为了飞燕帮及风云帮,他必须除去五行灵僧,因此,他全力使出‘潜龙掌法’之际,陈皮刚好使出那招‘潜龙升天’只见两人在半空中迅疾双脚一钩!
四掌一阵连挥之下,五僧立即惨叫连连被震出去。
鲜血狂冒,五人一时爬起身来。
陈皮及倪玉仙落地之后旁,不由松了一口气。
陈皮刚欲拾手擦泪之际,突听姚淑珍骇呼一声:“小心背后!”
他怔了一下,急忙朝右侧一闪!
迟了,就这一怔之间,陈皮只觉身子一震,背后一疼,一把长剑自后背贯穿到胸前,疼得他踉跄而退。
回头一见简坤江嘴挂着冷笑踉跄而来,他诧呼道:“帮主,你……”
简坤江乍见陈皮使出那招自己苦悟不透的‘潜龙升天’,惊诧之下,心中立郎涌起一股杀机。
他悄悄的拾起身旁的长剑,抖手掷向陈皮。
只听他喝道:“小子,你太可恶了!”说完,五指一曲疾扑向陈皮。
姚溆珍乍见陈皮受伤,早巳掠了过来,此时一见简坤江扑向陈皮,立即掏出那把‘屠龙匕’,出鞘疾攻。
倪玉仙暴喝一声,立即攻向她。
魅娘一掌震退她,立即开始抢玫。
陈皮忍住剧疼,喝道:“你们都住手!”立即踉跄行了过去。
倏听郭婉怡尖叫道:“顺哥,小心背后!”
陈皮心中一凛,急忙朝前掠出!
只听‘轰!’—声,陈皮方才所站之处已被灵金劈了一个大洞,五行灵僧神色狞厉的再度扑了过来。
谙坤江及倪玉仙见状,不由大骇!
魅娘及姚淑珍见状,一式‘鬼魅缠身’疾攻过去。
三式不到,立听两声惨叫!
只见简坤江一颗首级被‘屠龙匕’削飞出去,倪玉仙自右肩被魅娘的长剑向下斜削成两截。
鲜血溅射!
肠脏四抛!
远处激战中的千余人全部怔住了!
四周那些‘观光客’也骇住了!
五行灵僧功败垂成,因此,恨透了陈皮,只见他们提聚全身剩下的功力,缓缓的逼向陈皮。
陈皮疼得浑身颤抖,喝道:“把屠龙匕交给我!”
姚淑珍疾掠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你休息一下,这五人交给我们二人吧!”
陈皮摇摇头,取过那把‘屠龙匕’,道:“这五个番僧练有奇功,除非破了他们的‘罩门’,否则,治不了他们的!”
说完,缓步迎了上去。
魅娘在姚淑珍的示意下,退到一侧,运功准备应变!
突听五声暴喝,五行灵僧疾扑过来。
陈皮聚集全身的功力,忍住胸部的剧疼,以‘牵手功’闪过五僧的袭击之后,迅疾使出‘歼情剑法’。
寒芒连闪,疾削向五僧的‘罩门’。
五僧吓得四处躲闪着。
四周之人全怔住了!
“功力盖世的五行灵僧怎会吓得如此厉害呢?”
陈皮一见五僧如此骇惧,心中更加笃定,精神陡振左掌右匕疾攻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灵木惨叫一声,捂着腹部倒在地上,身子抽搐半晌之后,立即气绝,其余四僧惊呼失声,身手更加的迟滞!
寒芒更盛,陈皮下手更狠!
半个时辰之后,灵金四僧相继哀嚎而死!
陈皮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身子不由一阵踉跄!
姚淑珍足下一掠,急忙上前扶住他。
陈皮吸口气,稳住身子,低声道句:“多谢姑娘!”立即将屠龙匕递给她。
姚淑珍低声道:“公子,此匕原为你之物,你收下吧!”说完,退到魅娘的身旁!
突听一阵怒吼,千余名风云帮高手疾冲而来,显然是要找姚淑珍二女复仇,陈皮思绪电闪,立即喝道:“住手!”说完,掠上一块巨石上面。
那群人闻言,立即停下身子。
陈皮一瞧卢金昭尚活在人间,心中暗喜,立即喝道:“卢堂主,我是少帮主,复仇之事,改日再议!”
众人闻言,欣喜的躬身行礼,喝道:“参见少帮主!”
陈皮一拾手,喝道:“免礼!退到一旁!”
一顿,他瞄了侥幸活下的七八十名飞燕帮高手,身子一掠而去!
刹那间,他已停在郭秋心的面前,郭秋心寒着脸喝道:“简浩龙,你好可恶!本座与你誓不两立!”
陈皮瞄了神色复杂的郭婉怡一眼,朗声道:“帮主,这场血劫全是你所引起,你应该反省一番!”
“住口!你不配教训老夫!”
陈皮正色道:“帮主,在下不敢再造杀劫,你们请吧!过了今夜,在下随时听候你的指教!”
郭秋心气得身子一颤,就欲上前力拼!
郭义铭急忙道:“爹,留个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吧!”
郭秋心狠狠的瞪了陈皮一眼,转身率领那七八十人垂头伤气的离去。
来时浩浩荡荡的千余人,回去之时,只剩下七八十人受伤的,陈皮瞧得暗暗一叹,身子不由一阵踉跄!
卢金昭忙上前扶住他,关心的道:“少帮主,你……”
陈皮吸口气,道:“我不碍事!”
“少帮主,你这剑伤不宣拖延太久,可是,目前又不适合于为你治伤!”说完,瞧着远处虎视耽耽的‘观光客’。
此时,天色已近破晓,陈皮瞄了那片黑压压人群:“哇操!这批人如果趁机蜂涌而上,那可真麻烦哩!”
他的目光突然发现有九名白衣人站在右侧里余远处的人群前面,不由脱口道:“哇操!想不到他们也来了!”
卢金昭急问道:“少帮主,你是发现了什么人?”
“卢堂主,你去向右侧那九名白衣人说‘京界哲请他们过来一下’!”
“啊!京界哲!京界哲曾伤过帮主……”
“大敌当前,我不得不行此险招,你去请他们过来之后,就开始清理这些尸体,全部掷下江吧!”
“是!帮主及夫人的尸体也要掷下江吗?”
“不错!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徒遭凌辱!”
“是!”说完,迳向金实九人行去。
金实九人正在暗诧这位自称风云帮少帮主之人的身材与京界哲为何会十分的相似,突见卢金昭行来,不由暗凛。
在他们附近的人也暗暗心中发毛不已!
十余名大汉神经过敏,早已闪人人群中了。
卢金昭朝他们九人拱手行礼后,朗声道:“京界哲请九位过去一趟!”
白衣七友及金实兄妹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附近的那些人之中有不少人还记得京界哲这个昙花一现的‘打击魔鬼’高手,因此,齐皆默默的瞧着白友七友诸人。
白灰七友及金实兄妹,刚来到陈皮的面前,立即听到陈皮朗声说道:“金银珠宝似云烟,宾至如归金招牌!”
金莹莹身子一震,惊喜万分的道:“天呀!你……”
陈皮摇头笑道:“此地不宜长叙,在下有事请各位帮忙!”
陈皮的那句对联,使金实兄妹及白衣七友确信眼前这人正是京界哲,因此人人皆惊喜不已!
只听金实拱手道:“请吩咐!”
陈皮朗声道:“风云帮不愿意再树敌,请各位代向那些朋友转达此项心意,大恩容日后答谢!”
金莹莹只知道心上人一定急于疗伤,立即朝白衣七友问道:“大叔,你们是否有办法请走那批人?”
首友含笑道:“没问题,不过,须借少主的那面金财神令牌!”
金实闻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尊寸余长的金质财神爷,交给首友,同时道:“柳大叔,你的医术可否……”
六友立即含笑道:“没问题,不过,必须找一个清静之处,因为京大侠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
金实欣喜的道:“太好啦!把那批人请走之后,咱们马上找家客栈救人!”
白衣七友微微一笑,迅即离去。
由于潮声太响,陈皮不愿再扬嗓谈话,立即含笑瞧着女扮男装的金莹莹,令她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实在太兴奋了!
想不到方才那位功力惊人的风云帮少帮主竟会是自己的未来郎君京界哲,叫她怎能不兴奋若狂呢?
尤其,方才听他亲口说出那句‘定情对联’,表示他并没有忘掉这门亲事,想至此,金莹莹全身一阵火烫!
陈皮一见远处的人群已经有人在离去,心中不由暗暗嘘了一口气。
他一见风云帮那千余人不但已将死人的值钱东西集中在一起,更将那些尸体掷得差不多了!不由一阵感慨!
“哇操!人命实在不值钱,短短一个晚上,居然有六千余人断送在此地,哇操!有什么好争的嘛!”
他立即含笑朝金实兄妹道:“二位请在此稍候,在下去吩咐他们先离去之后,再来与二位欢叙!”说完,迳自走了过去!
半晌之后,只见陈皮站在一块巨石上面朗声道:“各位弟兄,辛苦啦!本座有两件事情宣布!”
“第一,本帮的各处分堂仍然继续关闭!第二,如果不愿继续为本帮效劳的人,待会儿可以先行离去……”
他刚说到此,只听卢金昭朗声道:“启禀少帮主,属下愿意继续替本帮效命,请少帮主继续领导本帮!”
他的话声方落,立即有大部份的人附和着。
陈皮忍疼含笑道:“多谢各位的支持!卢堂主,请你先率领愿意继续为本帮效力的人回总舵!”
“至于不愿意继续为本帮效力的人,每人向卢堂主领取一千两银子,卢堂主不得借故勉强他们!”
卢金昭忙拱手道:“遵命!”
陈皮续道:“本座为了疗伤,必须暂时待在此地,不过,在一个月之内必定返帮,在这段期间内,帮务由诸海暂代!”
“启禀少帮主,海老已归隐,恐怕会拒绝……”
“不会的,你只要告诉他是本座请他偏劳,他自然会同意的!”
“是!”
“各位多珍重!”说完,掠身行向金实兄妹。
此时,远处的人群已经散去大部份,陈皮朝卢金昭诸人挥挥手,立即会合白衣七友朝马车群中行去。
那群马革乃是飞燕帮所留下之物,陈皮及金实兄妹上车之后,立即由七友驾车朝海宁驰去。
首友六人各骑一匹健骑护住马车四周,含笑驰去。
海宁城海龙王客栈后院。
晌午时分,金实兄妹及二友、三友、四友、五友、七友七人分别散在后院四周,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房内榻上,盘坐着赤裸着上身的陈皮以及首友及六友。
只听六友诧声道:“京太侠,这一剑明明是自你的背后‘命门穴’射入,你为何能够继续支撑这么久?”
陈皮含笑道:“在下的穴道迥异于常人,稍为偏离半分,因此,侥幸能逃过这一劫,待会儿请前辈注意认穴!”
“喔!竟有如此神奇的移穴功夫,请京大侠指点‘藏血’、‘膻中’……等穴道!”
陈皮含笑一一指点出来。
六友为了慎重起见,倒出药粉,在他的每处穴道做过记号之后,沉声道:“大侠,待会儿拔剑之时,必会大量出血及剧疼,你忍耐些!”
陈皮含笑颔颔首,立即闭上双眼。
六友朝首友一点头示意他准备拔剑。
首友吸口气,正欲握向剑柄,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道:“小女子姚淑珍想见恩公一面,请惠予接见!”
首友立即停了下来。
立听金莹莹脆声道:“啊!原来是姚姑娘,请问你要找何人?”
“简浩龙!”
“姚姑娘,简浩龙并不在此处?”
“这……我明明看见他随你们下马车……”
“啊!你是不是指京大侠?京界哲大侠?”
“这……京大侠怎么可能会是简浩龙呢?”
陈皮立即低声道:“请大叔出去告诉她们‘简浩龙已死,在下为了行事方便才易容成他的模样’!”
首友欣喜的点点头迅即出去。
半晌之后,只见首友欣喜万分的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只听他欣喜的道:“京大侠,你可知道此物?”
陈皮尚未答覆,六友已失声呼道:“天呀!大哥,你手中之物是‘大还丹’吗?”
“呵呵!六弟,你果然不愧为歧黄高手,此药正是少林派的疗伤圣药‘大还丹’,乃是少林掌门人亲自赠给姚姑娘的!”
六友接过纸盒打开一瞧,只见盒内盛着一粒龙眼大小的腊丸,他立即赞道:“不错,正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大还丹’!”说完,小心的捏开封腊。
房中立即弥漫着令人醒脑清神的药味。
六友取刀将药丸削成对半,取出一半塞入陈皮的口中之后,迅速的将另一半研成粉末啦!
只听他沉声道:“大哥,拔剑吧!”
首友沉声道:“京大侠,你忍着点!”右手一握剑柄,陡地往后一抽,陈皮只觉一阵剧疼,不由闷哼一声!
鲜血立即向外疾喷着。
首友及六友迅速的挥掌制住了陈皮的脚背穴道,鲜血立即停止喷射,只剩缓缓的汨着啦!
六友迅速的将大还丹涂抹在陈皮的创口,一见鲜血已经止住,立即沉声道:“京大侠,已经止血了!”
“只要你能忍住一个时辰左右的疼痛,必可迅速痊愈,如果实在疼痛难耐,在下可制住你的‘黑甜穴’及‘麻穴’!”
陈皮只觉体内剧疼不已,不过,他仍咬紧牙关摇摇头。
六友暗叹一声:“好坚毅的忍耐功夫!”立即开始收拾器具。
首友松口气,立即跃下榻。
六友收妥器具,沉声道:“京大侠,你躺下来休息一下吧!”说完,扶着他躺在榻上,拉过一床棉被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半晌之后,一身黑衫,以巾蒙面的姚淑珍及魅娘随着金实兄妹走了进来,六友立即含笑道:“少主,幸不辱命!”
金实欣喜的道:“柳大叔,辛苦你啦!”
“不敢当,这全是姚姑娘那粒‘大还丹’之灵效!”说完,瞧向姚淑珍。
姚淑珍脆声道:“不敢当,请问京大侠何时可以醒转?”
“明日此时!”
姚淑珍及魅娘立即站起身子,只听姚淑珍脆声道:“晚辈二人明日再来打扰!”说完,拱手离去。
金实立即低声道:“妹妹,她似乎对京大侠甚为钟情,你……”
金莹莹摇头道:“哥哥,不怕你见笑,小妹只求能够和京大侠在一起,并不计较他还有多少红粉知己!”
“可是,姚姑娘的声名太恶劣了!”
“哥哥,她是为了复仇,咱们应该钦佩她!”
“这……妹妹,你真让小兄羞煞!”
“哥哥!去吩咐小二送些酒菜来此吧,大叔他们还饿着肚子哩!”
“哎唷!我太糊涂了!我马上去!”
翌日卯末时分,陈皮缓缓的坐起身子,他一见金莹莹以肘支首坐在桌旁打盹,立即轻声唤道:“莹妹!”
金莹莹身子一顿,倏然惊醒,睁目一瞧心上人正瞧着自己,立即红着脸道:“京大侠,你醒啦?我怎么会……”
陈皮含笑道:“莹妹,劳你守护,小兄内心甚感不安!”
金莹莹被他那句‘莹妹’唤得心儿甜孜孜,立即低声道:“京大侠,你的伤口是否好些了?”
陈皮颔首道:“好多了,不过,仍然有点痛,莹妹可否麻烦你去请柳大叔来一趟,小兄想运功调息哩!”
他刚说到此,立即听兄六友在房外轻咳一声,道:“恭喜京大侠恢复得如此神速,你可以尝试运功,但不宜太疾!”
陈皮及金莹莹闻言,羞得各自垂下头。
好半晌之后,陈皮吸口气,平静一下心神,开始缓缓调息起来!
意念乍起,‘大还丹’及‘玉精果’所化成之澎湃内力立即自‘气海穴’涌起,迅速的直冲向‘膻中穴’。
体内尚未愈合之伤口,经内力一扯运,疼得他身子一颤,忙将牙关一咬忍住了,那将哼出的声音。
豆大的冷汗却自额上迸现出来。
金莹莹瞧得心疼不已,若非怕扰乱他的心神,一定会替他擦汗劝慰了!
她只好睁大美目关切的瞧着。
经过半个时辰之后,她一见陈皮的全身逐渐被一股淡淡的白烟笼罩,心中一诧,立即悄悄出去请白衣七友及金实入房。
此时,‘大还丹’的药力已经完全化开,正迅速的与‘玉精果’‘千年石棺’之灵气汇合着。
只见陈皮的四周烟雾忽而呈现白色,忽而呈现红色,忽而呈现青色,一股清香无此的味道迅即弥漫房内。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那三种不同颜色汇合成一种淡黄色,将陈皮的身子完全笼罩住。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些烟雾逐渐射入陡皮的全身百骸,只见他双目一睁,低声道:“有劳二位姑娘在外久候,请进!”
众人朝外一瞧,正好看见两道红影自十余丈外的那株槐树上掠了过来,不由被陈皮的骇人听力骇怔了!
‘唰!’‘唰!’两声细响,姚淑珍及魅娘已经疾掠而入,二人朝众人行过礼,立即脆声道:“恭喜京大侠神功大成!”
陈皮微微一笑,道:“诸位请瞧仔细了!”说完,双目一半闭,运起‘瑜珈变形功’,刹那间,他已经恢复陈皮的模样。
众人不由瞧怔了!
陈皮轻轻的一跃,掠到镜前瞧了数眼之后,对来人一揖行礼道:“陈皮见过诸位,多谢诸位疗伤大恩!”
魅娘脱口脆声笑道:“小兄弟,原来是你呀!你可真会变哩!这个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不错!金大哥,吩咐店家送些酒菜吧!咱们应该好好的庆贺一下哩!”
“对!对!应该好好的庆贺一下!”
七友说完,立即走了出去。
陈皮招呼来人坐下之后,含笑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当他说到自己为了抓蟋蟀闯入古墓内获得‘玉精果’及‘牵手功’小册之际。
两名小二正好送来酒菜,他立即停了下来。
两位小二离去之后,陈皮笑道:“哇操!在下为了表达向各位的谢意,请各位让在下斟杯酒!”
说完,右手执壶,暗运功力,酒箭立即自壶嘴疾射而出,刹那间,分毫不差的替每个人斟了八分满的酒!
众人不由齐声喝采!
陈皮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含笑说道:“干了这杯酒之后,请诸位边吃边听连在下也不敢相信的‘自传’!”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来人莞而一笑,也陪着干了一杯。
陈皮招呼众人开始用膳之后,绳结说着自己的奇遇。
陈皮早已决心替姚淑珍洗刷清白,除了省略自己与那些婢女们‘胡搞乱搞’以外,其余的都说得很清楚!
等他说完之后,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众人也吃得七分饱,只见首友恭敬的道:“陈少侠,你真是古今以来最传奇人物!”
陈皮苦笑道:“哇操!不敢当!一切,全是巧合,在下完全是糊里糊涂的碰上,又幸运无比的过关!”
金莹莹含笑举起酒杯,脆声道:“姚姐姐,这位姐姐,小妹以这杯酒代表小妹对你们的敬意!”说完,一饮而尽!
姚淑珍干完一杯酒之后,呜咽的道:“各位,小女子今日要向你们介绍小女子的大恩人,她就是小女子的师姐萧红红!”
说完,双目一湿,情不自禁的掉下泪来。
魅娘忙道:“妹子,我承担不起!”
姚淑珍擦去泪水,将自己目睹双亲被辱而死,几乎被简坤江杀死的经过,及以‘销魂西施’现身江湖的情景说了一遍。
只听她咽声道:“各位,萧师姐为小女子的牺牲实在太大了,小女子今生今世不知要如何报答才是?”说完,泣不成声!
魅娘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妹子,你别如此说,若非你的安慰,我早已沦落到魔道了!”说完,缓缓的卸下了头套!
那具奇丑无比的面孔,立即呈现在来人的面前。
来人不由瞧得神色一变!
魅娘苦笑道:“这七位朋友的年纪较大,一定知道在十余年前江湖上有一位女夜叉魅娘,那就是我!”
“我自幼即是这付容貌,又在巫山古洞内习练成一身的阴功,逼得我情不自禁的做出淫乱之事!”
“所幸遇到小师妹,在她的哀求及劝慰下,我逐渐的能够克制自己,可是,在经过半年多的‘销魂西施’事件之后!”
“我更加的无法克制自己了,幸好遇上陈小侠,使我逃过了一劫,陈小侠,我该敬你一杯!”说完,举杯欲干!
倏听陈皮喝道:“大姐,听小弟说一句再干吧!”
“你……你叫我大姐?”
“哇操,不错,你的所作所为,令小弟钦佩,小弟当然要尊你为大姐了,大姐,请你听小弟说几句话!”
一顿之后,她又道:“大姐,你不必自责太深,其实,你的本性很善良,否则你怎么救姚姑娘,而且教她武功,助她复仇呢?”
魅娘丑脸一红,道:“小兄弟,我是为了借小妹的容貌吸引男人呀!”
“哇操,不对,大姐,你忘了小弟也进过‘红篷’,姚姑娘自始至终,一直没有以本来的面目出现!”
“你们二人的身材酷肖,你如果自己以巾覆面,还不是照样可以吸引男人,大姐,你说小弟有没有说错?”
“陈少侠,你说得有理,可是,我的确是在利用小妹,因为我实在不敢单独面对男人,我担心他们会瞧出我的真面目!”
“哇操!这就对了,大姐,小弟并不知道你昔年初出江湖的情景,不过,小弟可以大胆的做一个假设!”
“哇操!大姐,那时,你一定遭受了不少的侮辱,才使你性情大变,终于走上淫乱之道,对不对?”
魅娘双目含泪,一直点头不已!
“大姐,往事如烟,不必再去想它了,你方才见过小弟施展的‘瑜珈变形功’,小弟,有信心替你易容!”
魅娘欣喜万分的道:“真的吗?”
“不错!大姐,你的脸形轮廓原本十分的美好,因此,小弟有信心替你‘整容’,让你得以光明正大的见人!”
“天呀!我是不是在做梦?”
姚淑珍脆声道句:“师姐,皇天不负苦心人,你并不是在做梦!”
“哇操!不错,大姐,你听妥口诀啦!”说完,立即以‘传音入密’向她解说着。
其余之人吩咐店小二收去酒菜,换壶热茶,坐在桌旁边品茗瞧着陈皮及魅娘。
只听魅娘点点头,脆声道:“妹子,卸去头巾吧!我要借重你的仙貌来试试这种神奇功夫哩!”
姚淑珍羞涩的点点头,立即卸下头巾。
众人乍见她的绝色姿容,不由一阵心跳!
陈皮立即回忆起和她在红篷内的情景,全身立即一阵燥热,所幸坐在椅上,否则非当场出丑不可!
金莹莹原本对自己的容貌甚为自负,此时一见到姚淑珍的容貌,自惭形秽之余,不由怔怔的瞧着!
姚淑珍真是一位令男人‘抓狂’令女人‘嫉妒’的绝色美女。
魅娘得意的道:“小兄弟,这么一位绝色少女,只有你够格亲近,也只有你曾经碰过她,格格……”
陈皮窘得整个脸通红!
姚淑珍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慌忙低声道:“师姐,你别嚼舌了,快点试试教你的易容功夫吧!”
魅娘格格一笑,立即飘上榻,迅即调息起来。
陈皮见状,吸口气平静一下波涛汹涌的心湖,凝视着魅娘。
半个时辰之后,果见魅娘脸部的肌肉蠕动起来了!
来人睁大双目仔细瞧着这项奇迹!
盏茶时间之后,她的容貌已变成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女,陈皮暗叫道:“哇操,真管用哩!马上会更漂亮了!”
那知,魅娘竟然将自己易容成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美妇之后,突然吐口气,身子一飘,掠到镜前。
陈皮脱口叫道:“哇操,大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呢?你方才不是说要变成姚姑娘的模样吗?”
魅娘擦去兴奋的泪水,朝陈皮深深的福了一福,脆声道:“小弟,大姐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怎能不知羞呢?”
“格格,大姐只是要你瞧瞧妹子的容貌,免得你以后找不到自己的新娘子!”说完格格连笑!
众人也随着微笑不已!
陈皮及姚淑珍窘得说不出话来。
魅娘含笑坐下之后,脆声道:“小兄弟,风云帮及飞燕帮被你这个‘福将’搞得七零八落,你打算如何善后?”
陈皮低咳一声道:“大姐、各位大叔、金兄、莹妹,还有珍……妹……你们还记得我方才所提风云帮中那位海爷爷教我易容时之语吧?”
“我打算遵照他老人家的意思,赶回风云帮总舵召集那群人宣布风云帮导入正轨之事!”
众人立即频频赞成。
首友更是兴奋的道:“姑爷,风云帮以前为害江湖甚剧,如果能将它导入正轨,那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陈皮被他的那句‘姑爷’窘得脸孔一红,半晌才道:“大叔,为了弥补风云帮以前的罪孽,我想做些有益之事!”
“哇操!偏偏我对这种事情完全一巧不通,因此,想请你们提供一些宝贵的意见供我参考!”
首友含笑道:“姑爷,难得你有这种菩萨心肠,如果经费许可的话,你不妨好好的利用那些分堂做些慈善事业!”
“譬如养老院、育幼院、学塾,不过,这必须有一笔浩大的经费,作长期性的支持,你恐怕负担不起!”
陈皮点头道:“大叔,我正有这个计划,不过有两大顾虑,第一,担心经费不足,第二,担心风云帮那批人会反对!”
金实突然说道:“陈兄,如果只有这两点顾虑,小弟可以协助你,因为金财神银楼的人力及财力可以配合!”
“哇操!这怎么可以呢?”
“哈哈,陈兄,你想左了!你可以将一笔资金摆在金财神银楼,以每个月所生的利息可以作贴补支用!”
“另外,金财神酒楼的支店遍布全国,而且与风云帮的各地分堂皆相距不远,人手上可以随时配合!”
陈皮一想有理,立即欣喜的道:“哇操!有理!我这就回去和那批人摊牌,他们如果不干,我就请他们滚蛋!”
“哇操!反正那些钱也是不义之财,与其让他们胡乱挥霍,不如用在孤苦无依的老弱妇孺身上!”
众人听得不由肃然起敬!
姚淑珍的那对凤目更是异彩连闪!
金实含笑道:“陈兄,小弟这条命乃是你所救,金财神银楼将来全由我接管,你放心的去做,小弟全力支持你!”说完,紧紧的握着陈皮的双手!
陈皮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频频道谢不已!
金实突然问道:“陈兄,你最近可有上京的计划?”
陈皮心中突然一颤:“哇操!他在逼自己上门提亲了哩!”思忖半晌,立即道:“金兄,小弟确实有上京的计划,不过,必须先安顿妥风云帮!”
金实含笑道:“小弟竭诚欢迎你!陈兄,小弟急于返家向家父母及家祖报告这个喜讯,就此先告别吧!”
陈皮诧道:“哇操!金兄,你何必如此急着走呢?”
金实含笑道:“陈兄,小弟急着先回去向家父母及家祖请示,如果他们早点应允,小弟便可以早日共襄善事!”
“哇操!金兄,真该好好的谢谢你哩!”
魅娘笑道:“格格!舅婿之间,何必如此的客气呢?小兄弟,姐姐等着要喝你及金姑娘的喜酒哩!”
陈皮俊颜一红,硬着头皮道:“大姐,难得今天大家都在场,小弟想请你玉成,一件好事!”说完,瞄了姚淑珍一眼!
姚淑珍羞得立即垂下头。
魅娘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你说吧!”
“大姐,小弟自‘红篷’出来以后,知道已经毁了姚姑娘的清白,一直歉疚难安,因此,请大姐玉成这段良缘!”说完,羞得俊颜通红,一颗心狂跳不已!
“格格,小兄弟,你白操心了!你忘了妹子曾在少林寺当众宣布过愿以身报答助她复仇之人吗?”说完,格格连笑不已!
白衣七友及金实兄妹立即上前道贺不已!
好半晌,陈皮含笑说道:“大姐,姚姑娘,小弟除了已与丁大叔之女珠珠订过亲以外,又与金姑娘有口头之婚约,请你们……”
魅娘立即笑道:“没问题!人多福气多,何况你以后要经营那么大的慈善事业,的确需要几位贤内助!”说完,将垂头不语的姚淑珍推向陈皮右侧身旁。
金实亦将金莹莹牵到陈皮的左侧,含笑道:“陈兄,小弟把舍妹交给你啦!从今以后,请你费心照顾啦!”
“哇操!金兄,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这恐怕不妥吧!”
“哈哈,江湖儿女何必计较那些俗礼,舍妹在家一直掌理会计及出纳工作,多少可以帮你一点忙的!”说完,愉快的笑着。
第十六章销魂西施真销魂
首友突然含笑向金实请示道:“少主,难得碰上这种大喜之事,可否好好的庆祝一番,明早再启程返京!”
“哈哈,理应如此!为了尽兴,咱们不妨将酒菜置于马车上,到江边观赏潮景,同时畅饮通宵!”
“哇操!太好啦!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之理,好不容易遇劫呈祥,的确应该好好的欣赏一番!”
七友立即去吩咐酒菜!
陈皮含笑道:“哇操,为了方便行动,我仍然必须客串一阵子的简浩龙,请各位不要见怪!”说完,双目一闭,意念一动,立即易容成简浩龙。
魅娘含笑赞道:“小兄弟,你这套易容功夫实在无懈可击,你干脆找个你高兴的日子,客串一下皇帝,多神气!”
“哇操!大姐,你别爱说笑,那张金銮宝椅岂是,任何人可以乱坐的,会头晕脑胀摔跤哩!”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魅娘突然问道:“小兄弟,姐姐和珍妹可否随你返风云帮总舵?”
“哇操!可以呀!不过,因为,你们毁了简坤江夫妇,一时不宜公开表明身份,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格格!姐姐知道轻重,姐姐只是想要瞧瞧那位丁姑娘而已!”
姚淑珍突然朱唇轻掀向魅娘传音道:“师姐,你是否同意将那四五十万两黄金银票交给他?”
魅娘怔了一下,立即传音道:“妹子,你不是打算利用那笔黄金重振泰山派的声威吗?”
“师姐,泰山派已名实皆亡,只要他能够顺利,执行那些善事,相信先父母不会责怪我的!”
“好吧!我就跟他说了!”
众人一见她俩以‘传音入密’交谈,心知她俩必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因此,一直默默的瞧着她俩。
只见姚淑珍自袋中取出一大叠用油纸包妥的跟票,低着头递向陈皮,同时低声道:“公子,这些拿去救济穷人吧!”
陈皮颤抖着手接过来,打开一瞧赫然是面额一千两黄金的银票,匆匆的数了一遍,脱口叫道:“哇操!四十八万两黄金,这……”
众人齐皆大骇,纷纷凑近一瞧!
只听首友失声叫道:“公子,不错,正是本银楼所出具的银票!姚姑娘,萧姑娘,你们好大的手笔喔!”
魅娘格格一笑道:“这是小妹的嫁妆!”
陈皮忙道:“珍妹,我不便收下这笔黄金,因为,当初你们筹措这些黄金一定计划要做何种用途的!”
姚淑珍突然抬头凝视着陈皮,脆声道:“公子,我当初本来计划筹措资金募集杀手刺杀简坤江!”
“所幸有你的帮忙使我得以达成心愿,我本来打算利用那笔黄金重振泰山派,可是,听你的计划之后,我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重振泰山派乃是要弘扬武道,济弱扶倾,与你的计划完全一样,因此,我就放弃了计划!”说完,又将银票递了过去。
陈皮瞧向魅娘,问道:“大姐,这些黄金是你辛苦……”
“格格!小兄弟,你使我拥有这份见得人的容貌,聊充‘手术费’吧!”
陈皮哈哈一笑,收下那些银票,道:“大姐,珍妹,我收下了,谢啦!”
说完,将那些银票递向金实道:“金兄,这些银票暂寄贵宝号吧!”
金实含笑道:“陈兄,我收下了,小弟会通知各地支店随时方便你们提现,小妹,你的那份股金也该领出了吧?”
金莹莹羞涩的道:“好吧!就跟那四十八万两黄金放在同一个专户吧?”
金实哈哈笑道:“小妹,咱们银楼被你这一提,可就元气大丧了哩!看样子爹必须走一趟大内了!”
金莹莹低声道:“伍大人早已准备好要‘增资’了,应该不会有影响的!”
魅娘好奇的问道:“金姑娘,你究竟有多大的股份呀?”
金莹莹低声道:“大姐,金财神银楼由官方出资三分之一,爹有三分之一,小妹及家兄各有三分之一,大约有一百万两黄金吧!”
魅娘吓了一大跳,尖声叫道:“什么?一百万两黄金呀?那小兄弟岂不是迎了一座金矿入门啦!”
陈皮忍住心中的震骇,笑道:“大姐,你可别黑白讲,这些黄金完全是要救济穷人的,我可没有沾到一丝金屑哩!”
首友钦敬的道:“各位真是人间奇人,居然视黄金如粪土,在下代表白衣七友愿意促此善事早日实现!”
就在此时,七友已经走回房,道:“各位,酒菜已置于马车上,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咱们快点出发吧!”
一行十二人到了江边之后,只见潮声如雷,汹涌狂卷,声势好不吓人,四周观潮之人,大约有千余人!
他们登上观赏台,据案而饮,边观赏潮景边畅谈江湖典故,在欢笑之中,来人的感情更加的融洽了!
当朝阳自东方破晓出之际,潮声渐歇,观赏台上只剩下他们十二人,陈皮突然哈哈一笑!
金实含笑问道:“陈兄,你因何如此欣喜?”
“哇操!古人形容钱塘江潮为‘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我突然想起前夜之拼斗情景,因而大笑出声!”
魅娘脆声道:“小兄弟,你一人导演大决斗,使得数千名坏蛋,丧身江中,你当然得意啦!”
“可是,我却差点吓坏了,那一阵阵恐怖的潮声,那响个不停的拼斗声及惨叫声,如今想起来还不寒而栗哩!”
“当时,我们俩虽然事先约定不可分离,可是先后被冲散三次,可见拼斗的情景有多么的激烈了!”
“哇操!的确不错,我杀得手都发软哩!很多人杀红了眼,竟然糊里糊涂的砍向自己人哩!”
金莹莹接道:“皮哥,小妹几乎被你骇死哩!你身中一剑,挺着剑还不停的拼斗,若换了我,早就疼昏了!”
“哇操!我怎么可以疼昏呢?为了见你们一面,我当然要把吃奶的力气也要挤出来狠拼呀!”
说完之后,突觉那句‘吃奶的力气’有些不雅,不由俊颜一红!
金莹莹及姚淑珍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了!
金实站起身子,笑道:“陈兄,时候不早了,小弟要上路啦!”
“哇操!时间过得可真快哩!没有离别的惆怅,那有见面的喜悦呢?金兄,七位大叔,珍重啦!”说完,一一与他们握手!
下了观赏台之后,金莹莹咽声道:“哥哥,代小妹向爷爷及爹娘问候一声,事情稳定下来之后,小妹定会回家一趟的!”
“哈哈!妹妹,我一定代你转达问候之意,万一有什么事情,别忘了通知各地支店,哥哥一定会全力支援!”说完,翻身上马,朝陈皮四人一拱手。
一声悠扬的马嘶过后,八鞍雄飞疾驰而去。
陈皮瞄了轻擦泪水的金莹莹一眼,笑道:“莹妹,你们上车吧!”
魅娘脆声道:“小兄弟,你识路吗?”
“哇操!这倒是个伤脑筋的问题!管他的!风云帮的总舵在洪泽湖畔,我只要顺着官道走,那就错不了啦!”
“格格!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你就先一程吧!到了岔路之时,别忘了我这个‘识途老马’哩!”
“哇操!大姐,你怎么算老呢?你挺年轻的哩!”
“格格,少灌迷汤啦!姐姐晕啦!”说完,身子率先一掠上马车。
金莹莹及姚淑珍相视一笑,迅即掠上马车。
陈皮端坐在车辕,朝那两匹健骑喝道:“哇操!你们这两头畜牲听着!你们所驮之人皆是天下最美丽的人,可要卖力些!”
右腕一扬,挥个鞭花,马车立即迅速又平稳的驰去。
只听魅娘笑道:“小兄弟,姐姐可承担不起你那句最美丽的人哩!”
“哇操!大姐,你是普天之下,最具有内在美的美丽姑娘,马儿呀!马儿,你们何其荣幸矣!”说完,朗声吟道:“落拓江湖行,携得美人归!”
词中充满欢乐之情,语声悠扬传出老远!
突听右侧传来一阵苍劲的清唱声音:“何来狗叫声,扰老丐清眠?”
陈皮怔了一下,立即勒住健骑。
他朝右侧林中一瞧,只见秋风萧萧,杳无人影,冷哼一声,边凝视林内边吟道:“有声无影乃是鬼,有人无胆乃是怪!”
话声悠扬,暗笑对方不敢现身!
倏听空际传来苍劲的喝声:“飞燕已折翼,竟敢再猖狂?”
陈皮心知对方由马车,误会自己乃是飞燕帮之人,心中暗凛居然还找不到人,立即吟道:“飞燕之翼乃我折,老丐有胆现身否?”
“咦?既有折翼功,岂无寻人眼!”
陈皮正在暗窘之际,倏听魅娘传音道:“小兄弟,这是‘千里传音’功夫,此人稳在那株脱皮白杨树顶!”
陈皮仔细一瞧,果见一位破衫老丐,头戴一顶破帽,以手作枕躺在枝桠上,立即吟道:“破帽早该换,无钱可找我!”
破衫老丐怔了一下,不由摸摸头顶。
陈皮立即发现他的右手中指戴着一个碧绿玉戒,立即又吟道:“碧玉戒指好可爱,不妨开出价码来!”
老丐吓了一大跳,足底朝树干一弹,身子立即疾射向半空中,倏一翻身,立即轻若棉絮的落在车辕右侧!
陈皮脱口赞道:“哇操!好轻功!”
那老丐年逾六旬,一顶破皮帽,遮住半头的白发,泡眼、酒糟鼻、海口、山羊胡,一身破衫又脏又旧,已够格进入‘博物院’。
他诧异的打量陈皮一阵子之后,诧问道:“小伙子,你是谁?”
“哇操!老伙子,你是谁?”
“咦?你不认识老化子吗?”
“哇操!我为何要认识你?你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老化子双目一瞪,神光闪闪的道:“小伙子,你家大人没有跟你提过老化子的这个独门标志吗?”说完,指了指酒槽鼻。
陈皮摇摇头道:“哇操!好可怜喔!又红又肿的,是不是挨揍了?”
“大胆!”老化子喝声,立即扬掌欲劈!
陈皮立即喝道:“哇操!住手!动机不明,不打!”
老化子右腕一顿,硬生生的收回掌力,喝道:“老化子正是‘奔雷丐’,小子,报上你家大人的名来,老化子去找他算帐!”
魅娘突闻‘奔雷丐’三字,不由失声惊呼!
陈皮却早已说道:“哇操!伤脑筋,在下父母双亡,怎么办呢?”
“小子,你真可恶!”说完,右手再扬!
陈皮右手五指一屈一放,五缕指风立即射向奔雷丐的右脸,逼得他慌忙缩手闪身喝道:“小子,你是谁?”
陈皮一见路人越围越多,哈哈一笑,喝道:“追上马车再说!”说完吆喝一声,马车立即朝前冲去。
奔雷丐冷哼一声,平稳的使出‘八步赶蝉’功夫紧紧的跟在陈皮的车辕右侧,双目却瞧也不瞧陈皮一眼。
陈皮心知他已经暗中和自己较上劲,哈哈一笑,道句:“大姐,别让马儿跑错路啦!”
立即挥鞭策骑疾奔!
马车立即朝前疾驰而去。
奔雷丐冷哼一声,平稳的跟了上去。
马车疾驰之中,陈皮突听魅娘传音道:“小兄弟,这名老化子乃是当今丐帮帮主的师叔,性情古怪,你可要小心啦!”
陈皮暗暗哼,道:“吐操!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是他先惹我的,我怕他个‘鸟’!”
心中一火,紧闭双唇,专心策骑疾奔!
那知,任他如何的疾赶猛催,奔雷丐仍然平稳的跟在右侧,陈皮心中一火,喝道:“文王拖车为周朝,少爷拖车为口气!”
喝声未歇,他已勒住马车,迅速的掠下车辕。
奔雷丐刹住身子,边看着陈皮边暗自调息。
陈皮卸下那两匹健骑,喝道:“你们自由啦!”说完,一拍两匹健骑的臀部将它们赶离路面。
只见他的双手放在腹前,抬起车辕对魅娘喝道:“大姐,别让小弟跑错路了!”说完,朝前驰去。
马车立即疾驰而去。
奔雷丐喝声:“好小子,有志气!”立即掠到他的右侧并肩疾驰!
陈皮暗一使劲,使出八成功力,超越而去。
奔雷丐心中暗凛,使出全身功力疾驰而去。
陈皮一见他又追了过来,暗哼一声,立郎使出全身功力疾掠而出,马车立即似闪电般疾驰而去。
盏茶时间之后,奔雷丐只能跟在马车后沿疾追了,他相信陈皮只凭一股作气,绝对无法持久,立郎继续追着。
那知,随着时间的消逝,在晌午时分,他已经落后里远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已经看不见马车所带起的尘烟了!
他悲哀的叹口气,缓下身子朝前驰去。
暮色时分,奔雷丐他走入一座小镇,立即被一名十七、八岁的店小二拦住道:“老爷子,请问你是不是名曰奔雷丐!”
“咦?你怎么认识老化子呢?”
小二欣喜的道:“太好啦!请先到小店再说吧!”说完,恭敬的在前带路。
半响之后,奔雷丐随着小二走进一家颇为气派的客栈大门,入目之处,立即发现那辆无马的马车。
他立即停住步子。
小二忙道:“老爷子,你是不是累了?小的扶你!”
“哼!没必要,走吧!”
奔雷丐一走入大厅,立即发现陈皮四人已据案浅酌,厅中的酒客皆偷偷的打量着他们四人。
他冷哼一声,迳自坐在大厅口的一处座头上。
立即有一名小二上前哈腰行礼道:“老爷子,你请擦擦手脸,酒菜马上送来!”说完,恭恭敬敬的递上毛巾。
奔雷丐一见众人皆转瞧向自己,立即默默的接过毛巾擦着手脸。
只见三名小二各端着两道菜肴走到他的身前,颔首行礼,将菜肴放在座头上,齐声道:“老爷子,请用膳!”说完,哈腰行礼,迅即离去。
奔雷丐一见这些小二配合得如此周密,心知必是那小子的指点,可见他们已经到达此地甚久了!
他正在暗凛之际,只见另外一名小二捧着一个酒坛行了过来,恭敬的放在桌旁椅上,道:“老爷子,这是你喜爱的白干,请!”
奔雷丐真是输惨了,对方不但知这自己喜爱的菜肴,更知道自己喜欢喝的酒,而自己却搞不清对方的来历!
他心中一阵难过,拍开泥封,张口疾吸!
一道酒箭立即射入他的口中。
酒客们不由一阵骚动!
奔雷丐足足喝了半斤酒,吐口酒气,立即开始食用菜肴。
魅娘以杯遮唇,传音道:“小兄弟,你把他整惨了!”
陈皮微微一笑,传音道:“哇操!谁叫他敢惹我!”
奔雷丐独喝闷酒,半个时辰之后,即将那五斤白干喝得点滴不剩,只听他扬嗓喝道:“送酒来!”
陈皮一颔首,立即又有一名小二捧来了一坛酒。
奔雷丐刚拍开泥封,立见一位中年叫化自外头跑到他的身前,低声道:“三结弟子池亮参见师叔祖!”
奔雷丐嗯了一声,道:“有事吗?”
“没……没事,师叔祖,敝分舵的弟子渴望见你老人家金面……”
“呵呵!老化子正在喝酒,没空!”说完,捧起酒坛‘咕噜咕噜!’的灌着。
这一灌至少灌下一斤酒,他擦去嘴角的酒渍,一见他池亮尚站在身旁,立即沉声道:“放心!老化子海量哩!”说完,又咕噜咕噜的灌着。
池亮暗暗一叹气,立即走到门外瞧着他。
陈皮见状,不愿再激他,朝三女瞥了一眼,就欲起身回房,倏听奔雷丐喝道:“客人未走,主人怎可走呢?”
‘呼!’一声,酒坛朝上一飞,疾射向陈皮。
酒客们惊呼出声,慌忙躲闪。
陈皮哈哈一笑,道:“哇操!这是自助餐,别客气!”说完,右掌朝疾飞而来,尚距二尺余远的酒坛轻轻的一按!
那坛酒立即又自动飞回奔雷丐的座头旁。
奔雷丐心中一凛,哈哈一笑,迳自出厅而去。
那笑声充满着悲怆及愤怒!
翌日一大早,陈皮骂着两头新买的健骑,继续前进!
这一回,奔雷丐不见了!
不过,沿途之中可以发现数起叫化子在马车前后出现,半空中也时常有信鸽朝前疾掠而过。
陈皮心知已被监视,却毫不在乎的驾车前进。
一批批的陌生面孔的叫化子轮流跟着马车,一直到发现三十六名风云帮高手骑马迎走马车之后,他们才退走!
陈皮驾着马车随着那三十六名高手回到风云帮总舵前,立即听见一阵‘轰隆!’响个不停的鞭炮声音。
院中更是站满了人群!
他立即想起这是风云帮欢迎帮主的礼仪,于是,立即跃下车辕带着魅娘三女朝大门内行去!
一声:“参见少帮主!”过后,千余人立即跪伏在地。
陈皮一见诸海、丁威夫妇及珠珠也跪在一旁,他慌忙掠了过去将他们一一扶起,同时朗声喝道:“免礼!”
院中立即又传出一阵‘少帮主万岁!’‘风云帮万岁’的欢呼声音,声动如雷,竟将那些硝烟震得到处翻滚!
金莹莹及姚淑珍乖巧的唤着‘海爷爷!’‘丁大叔!’‘丁大婶’及‘珠姐姐’魅娘则以‘传音入密’向他们自我介绍着。
陈皮含着笑容,一一与千余人握手致意。
由于,他只认识一部分的人,因此一直含笑致意,并未呼唤出对方的名字,以免因为‘厚此薄彼’而穿梆。
足足费了一个时辰,陈皮方与众人打完招呼,硝烟也逐渐的消散,只听陈皮朗声道:“很高兴与各位见面!”
“此次与飞燕帮拼斗,幸赖各位通力合作,总算获得全胜,虽然付出不少的代价,本帮的声誉却因之提高不少!”
“为了商议本帮的未来前途,明日卯时,请舵主级以上的弟兄到大厅开会,现在请各位弟兄们下去休息吧!”说完,和诸海七人走回简浩龙的房间内。
众人刚坐定,玫瑰及百合已经含笑走了进来,迅速的替众人斟过茶之后,又去厨房吩咐酒菜。
只听诸海呵呵笑道:“小子,你真是爷爷有生以来所见过最神奇,最幸运的人物,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哩!”
陈皮含笑低声道:“海爷爷,这完全是遵照你那句金言玉语‘凡事看开些,笑口常开’的关系哩!”
诸海呵呵笑道:“好小子,你的嘴越来越甜了,怪不得能够令这两个大美人自愿跟你来到这个荒凉的地方!”
姚淑珍及金莹莹羞得垂下了头。
陈皮立即岔开话题道:“海爷爷,你可知这媚妹葬在何处?”
诸海神色一黯,边带他们走向后山的坟墓,边将简白媚及云雀自尽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来人唏嘘不巳!
不久,众人到达两座幽雅的坟前,陈皮站在碑前,忆起旧情,咽声唤句:“媚妹!”立即泪下如雨!
好半响之后,诸海沉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回去吧!”
陈皮立即低声将自己‘救济贫穷’的计划说了出来,道:“海爷爷,大叔、大婶、珠珠,你们认为可行吗?”
诸海立即欣喜的道:“好小子,你设想得比爷爷还要周到,加上珍丫头及莹丫头那笔黄金,没问题啦!”
姚淑珍及金莹茔乍听诸海的亲热称呼,欣喜得双目异采连闪。
珠珠拉着她们两人的手,钦敬的道:“姐姐,你们好伟大喔!”
三女立即低声交谈着。
丁威却沉声道:“皮儿,这批人之中有不少是简坤江的班底,恐怕无法顺利的沟通,说不定会造反哩!”
“大叔,我明日就要和他们摊牌,原则上是愿留就留,愿走就走,如果有人要造反,我立即教训他们!”
诸海沉声道:“这批人一向狂妄,不必对他们太客气!”
金莹莹突然说道:“如果那批人不愿意帮忙,可以借重金财神银楼的各处支店来支援,不会有困难的!”
诸海沉声道:“对!咱们不必受那批人的刁难,等到那批人滚蛋之后,爷爷带你们去瞧瞧风云帮究竟有多少的财产!”
陈皮好奇的问道:“海爷爷,你是不是可以透露个数字?”
“呵呵!风云帮这些年来拚命搜刮,那些金银珠宝至少值五百万两,够你们来扛的啦!”
众人听得暗暗咋舌不已。
“呵呵!时候不早了,回去用膳吧!”
陈皮将姚淑珍及魅娘安排住在简坤江的房内,另外将金莹莹安排住在他以前居住的房内,由丁香侍候。
秋夜寂寂,陈皮巡视完各处的巡夜人员之后,走向魅娘的房外,他正欲举手叩门,魅娘已含笑开门迎立着。
陈皮关上房门,低声道:“大姐,你的耳力真高明哩!”
魅娘将他带到姚淑珍的榻前,脆声道:“小兄弟,姐姐未卜先知,早已知道你会来向珍妹道歉,所以,早已恭候大驾了!”说完,含笑坐在桌旁。
陈皮尴尬的轻咳一声,脱去锦靴之后,钻入布幔中。
只见姚淑珍红着脸,颤手替他宽衣。
陈皮一边替她宽衣,一边低声道:“珍妹,上回我太鲁莽了,一定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吧!唉!我真是一头牛!”
“皮哥,这怎能怪你呢?师姐自己也讶异万分哩!”
“珍妹,你为了成全我的计划,放弃了重振泰山派,我甚感不安!”
姚淑珍轻轻的将赤裸裸的身子贴向陈皮,吐气如兰的道:“皮哥,妻以夫为荣,小妹没有成立帮派的野心,只求能为姚家留下一脉香火!”
陈皮轻轻的抚摸着她那柔细的背部,含笑道:“珍妹,只要你肯吃‘带球跑’的苦,可以多生几个娃娃承续姚家的香火!”
姚淑珍低啐一声,道:“人家又不是母猪,只要选择一位男孩姓姚就可以了!”
“哇操!不行啦!一个太少了,两个吧!这样才保险一点!”
“皮哥,你真是宽宏大量!”
陈皮深深的吻了它一阵子之后,低声道:“珍妹,你真好,最好能够多生几个金童玉女,好好的接管这项慈善事业!”
“不行啦!你可以找珠姐及莹姐呀!”
“哇操!通通有奖,每个人生十二个小孩,刚好可以接掌三十处分公司及总公司,你说,好不好?”
“十二个?吓死了,人家岂不是要连续辛苦十二年,皮哥,你还是多找几房妻室吧!吓死我了,十二人!”
陈皮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挺枪入洞之后,只觉又窄又紧,立即停止前进,低声问道:“珍妹,会不会疼?”
姚淑珍只觉穴内被顶得一阵胀疼,苦笑道:“皮哥,你这‘话儿’似乎更神勇了!”说完,吸口气撑开玉洞。
陈皮缓缓的将‘话儿’挺到它的穴心,边抚摸着她的右乳,边赞道:“珍妹,你实在真美丽,我何德何能得到你呢?”
“皮哥,莹姐比小妹多一份高贵之气质,珠姐比小妹多一份温柔的气质,你可要一视同仁,小妹才不会不安!”说完,轻轻的挺动下身。
陈皮轻抽缓插,同时说道:“珍妹,我拥有你们三人已经心满意足了,方才生子之事,只是戏言,你可别挂意!”
姚淑珍松口气道:“皮哥,你可真会唬人哩!人家差点骇昏哩!”
“哇操!事实上并不困难哩!只要你连续生四胎三胞胎,四年以后,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格格,三胞胎,人家才不要哩!只要一个哭,另外两个接着再哭,岂不吵死人了,何况,也无法如愿呀!”
“哇操!这就是咱们努力的目标呀!”说完,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布幔疾摇着。
密集的‘拍……’及‘滋……’声音不断的响着。
魅娘听得全身火烫,暗暗一叹,放弃了调息工作。
她迅速的打开房门,绕行窗外及走道一圈之后,已经布下一座阵式,准备好好的和陈皮‘肉搏战’了。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姚淑珍低声呻吟道:“喔……喔……皮哥……我……我不行了……让……师姐……服侍你吧……”
陈皮顶着她的穴心,不住的旋转着。
姚淑珍经不起频频的哆嗦,终于泄身了!
魅娘早已脱光身子,她略一凝听,立即知道师妹已经泄身,立即自动钻进榻上,搂住陈皮。
“小兄弟,师妹已泄了,别再动她了,否则会伤了她的元阴!”说完,自动张腿,吞光了那‘话儿’!
只听她‘喔!’了一声,边摇晃边嗲声道:“小兄弟,你这‘话儿’果然变得又粗又长了,还火辣辣的哩!”
“格格,果然是‘女人的恩物’,小兄弟,待会儿大姐如果泄身了,你就饶了大姐吧!”说完,疾速的挺动起来。
陈皮揉着她的双乳,笑道:“哇操!大姐,你怎么知道自己会先泄身呢?说不定小弟先投降哩!”
“格格!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大姐经验丰富,知道非你之敌,你就别让大姐输得太难看!”
“哇操!大姐,以你这种高手,还自称不敌,小弟怎敢碰珠妹她们呢?”
“格格!她们可以联合作战呀!”说完,顶住陈皮的枪头疾速的旋转着。
陈皮只觉一股酥酸袭遍全身,不由‘喔喧!’叫好不已。
陈皮因祸得福,在中了一剑之后,服用了‘大还丹’,使一身的功力更加精湛,因而能够在谈笑之中,折服奔雷丐。
此时,虽然觉得全身酥酸,他却用不着似以前那般急着提聚‘潜龙心法’,就可以护住精关了。
因为,他的精关丝毫没有浮动的现象呀!
魅娘只觉穴内越来越酥酸,情不自禁的哼叫道:“哎唷!哎唷!酸……酸死我了……小兄弟……你别……搞鬼呀……”
陈皮揉揑着它的双乳,笑道:“哇操!大姐,你冤枉好人啦!”
“喔……喔……师妹,吻他……”
姚淑珍娇然一笑,道:“皮哥,长姐如母,不敢不从!”说完,自动送上了樱唇。
陈皮搂着她,只觉那两片丰润的嘴唇及那条香舌不住的吸吮及舔舐着,令他充满了飘飘然的快感。
尤其,那只右掌大方的在他的胸前游动,更令他舒爽万分!
他开始兴奋了!
那根‘话儿’更加的胀大了。
温度也突然升高不少。
魅娘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高呼道:“哎唷……哎唷……酸死我了……好酸……好酸喔……哎唷……哎唷……”姚淑珍忙说道:“师姐,小声点!”
“哎唷……没关系……没关系啦……我……我己……布下……阵式啦……天呀……天呀……救……我……哎呀……我……”
姚淑珍见状,忙道:“皮哥,送她一程!”
“遵命!”
只见他搂着她倏地一翻身,掉换位置之后,立即挥动‘长枪’展开猛抽狠插,那张榻立即摇动起来。
“哎……哎嘀……哎唷……美……美透了……天呀!天呀……小兄弟……我……我……哎唷……哎唷……我……我……泄……泄了……”说完,无力的摊开四肢。
姚淑珍早巳躺在一旁备战,见状之后,立即说道:“皮哥,快过来!”
那知魅娘却呻吟道:“别走……别走……再来……再来……对……对……用力顶……顶死我吧……哎唷……哎唷……”
“天呀……天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小兄弟……你……你快点走……哎唷……哎唷……我……我又……哎唷……”
‘哎唷!’声中,她又哆嗦连连了!
‘波!’一声,那‘话儿’离开老穴再度转入小穴了。
“喔,好肉紧喔!皮哥,人家可能受不了哩!”
“不……不会的……我……我差不多了……”
“太好啦……咱们一起……死吧……”说完,张开双腿任由他去疯狂。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姚淑珍哆嗦道:“皮……皮哥……小妹……快要小行了……哎唷……哎唷……美死我了……喔……”
“珍妹……忍着点……我……我差不多了……”说完,顶着它的穴心疾转着。
突听姚淑珍‘啊!’了一声,悠悠的昏了过去。
穴心时颤动,穴壁的收缩,使陈皮在一阵哆嗦之后,开始泄身了:“喔……美死我了……好珍妹……喔……美死我了……”
姚淑珍被一股股的阳精冲得悠悠醒过来了!
突听魅娘有气无力的道:“凤……含……珠……”
姚溆珍身子一凛,默察自己的元阴受了损耗,立即提功开始吸吮那一股股阳精中的‘精华’!
她的气血迅速的由苍白恢复红润。
陈皮的身子倏地一震,‘潜龙心法’自动刹住了他的泄精,尽管如此,姚淑珍已经获得不少的好处。
他缓缓的爬起身子,一见魅娘已经闭目调息,他也开始谓息起来。
翌日一大早,风云帮议事厅内已经坐满了百余名中旬以上的青衣大汉,人人默默的等候着陈皮。
不久,陈皮和诸海端坐在大位上。
众人行过礼之后,陈皮朗声道:“各位,本帮在这三个月以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折了不少的人,此事毋须本座再提!”
“今日请各位来此,就是要请各位向全体弟兄们转达一件攸关本帮及全体弟兄前途之事,请大家在三天之内作出决定!”
说至此,双目神光炯炯的扫视那百余人。
那百余人被瞧得内心忐忑,不由低下头。
陈皮肃然道:“江湖杀戮,永无止息,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为了弥补本帮以前的罪过,本座决定敢变本帮的宗旨!”
“自今日起‘风云际会,万教臣服’已成过去,代之而起的是‘济弱扶倾’,本帮三十处分堂,将收容无助的老弱妇孺!”说至此,倏然住口不语。
那百余人惊讶得呼出声音来。
陈皮肃然道:“如果愿意留下来的人,请在右侧簿上签字,如果愿意离去的人,在左侧薄上签字,每人可领取一千两银子!”
卢金昭立即率手道:“启禀少帮主,可否容属下报告数句?”
“请说!”
卢金昭站起身,朗声道:“启禀少帮主,经过钱塘一役,本帮虽然元气大伤,但是,声势更振!”
“尤其少帮主你身负重伤居然仍能尽歼番僧,使飞燕帮挟尾而逃,属下相信在旁观战之人必然对你敬畏至极!”
“只要少帮主你登高一号召,相信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振本帮的声威,你何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决定呢?”说完,深深的朝陈皮一揖之后,才坐了下去。
陈皮摇头道:“本座已厌透这种杀戮生涯,绝对不愿再从事争权夺利之事,不过,本座也不限制各位另起炉灶,但是,不得使用‘凤云帮’的名义!”
立听另外一名老者起身道:“启禀少帮主,有关救济穷人之事,请您三思,因为,这是一件长期性工作,而且,需要甚多的资金哩!”
陈皮含笑道:“多谢你的宝贵意见,本帮的资产在支用诸位的遣散费之后,可能剩不了多少!”
“不过,承蒙金财神银楼赞助一百万两黄金,并慨允人力支援,以及姚淑珍姑娘慨赠四十八万两黄金,黄金应该不成问题了!”
现场立即一片纷纷议论。
突听一名大汉起身问道:“启禀少帮主,您方才所提的姚姑娘是否就是艳名满天下,杀死帮主及夫人的‘销魂西施’?”
“不错!”
众人立即一阵哗然。
那位大汉慷慨激昂的道:“少帮主,你难道忘了杀父之仇?”
“嘿嘿,没有忘记,不过,帮主的确毁了泰山全派,你难道要本座杀死姚姑娘,再让姚姑娘的亲友继续来寻仇下去吗?”
“这……帮主,你不怕别人笑你不孝吗?”
立即有一人喝道:“林标,你太放肆了!”
那人厉笑道:“为了替帮主复仇,我林标愿意以身相殉!”
“林标,你太狂了,让我教训你!”
陈皮喝道:“住口!你们两人都没错,不过,本座已经决心让仇恨在我的手中结束,我愿意承担天下的批评及耻笑!”
“各位请勿再言,吾意已决,给各位三天的考虑时间,届时去留自便,海老负责发放遣散费,各位可在这三天内随时找他洽领,散会!”说完,迳自回房。
众人分成两派仍留在厅中辩论着。
诸海微微一笑,朗声道:“各位且听老朽一言,各位皆是风云帮的忠臣,请各位冷静的想一想少帮主方才的话意!”说完,迳自去找陈皮。
他一走入陈皮的房内,立即看见珠珠,姚淑珍,金茔莹三女与陈皮在低声交谈,立即台笑道:“好小子,快刀靳乱麻,有魄力!”
“海爷爷,咱们有足够的现银资遣那批人吧?”
“没问题,即使现银不足,也有黄金可以折合!”
金莹莹含笑道:“海爷爷,你有否那批财物的清单?”
“有呀!那是老帮主在世之时托我保管的,你们要瞧否?”
“海爷爷,我请‘金财神银楼’泗阳支店的负责人先来验货及估价,届时由他们开出艰票或现银,供作救济贫人!”
“哎呀!老朽差点忘了这件事,对!对!必须先办这件事!”
陈皮含笑道:“海爷爷,咱们先派人去和金财神银楼泗阳支店见面,请他们来估价之后,立即进行估价工作!”
“呵呵!没问题,珠丫头,此事交由你们父女去办吧!”
姚淑珍脆声道:“海爷爷,咱们是否可以派人赴嵩山少林寺‘武林大同盟’表明风云帮改变宗旨之事!”
“呵呵!先报备一下也好,谁去呢?”
姚淑珍立即脆声道:“此事交由晚辈及敝师姐去办吧!”
诸海立即掏出帮主金牌递给陈皮道:“你去写封东西吧!这面金牌就交由珍丫头她们带去吧!”
半个时辰之后,姚淑珍及魅娘易容成青衫中年人与丁威父女和金莹莹联袂离去(金莹莹另携密柬准备转交其爹娘。)
陈皮一人独坐在桌旁,沉思如何资遣帮中这批反对分子。
突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音自房外传了过来、陈皮刚抬起头,立即看见玫瑰,百合及丁香鱼贯走了进来。
三女朝他一颔首,立即一字排开长跪任他的面前。
陈皮愕了一下,脱口道:“你们干嘛下跪呢?”
玫瑰低声道:“启禀少帮主,婢女三人有一个很冒昧的问题要请教您,所以先行下跪谢罪!”
“唉!你们干嘛要如此的多礼呢?快起来!”
玫瑰摇头道:“没关系,婢子三人报告完毕以后,自然会起来的!”
“好吧!你们如果不怕磨破娇嫩的皮肤,就跪到过瘾为止吧!”
三女不由噗嗤一笑。
玫瑰含笑道:“启禀少帮主,您可知道陈侍卫陈皮的去处?”
陈皮心中‘咚!’的一跳,暗叫道:“哇操!要不要告诉她们呢?”
念头一转,反问道:“你们怎么想起陈皮呢?”
玫瑰指着丁香脆声道:“您瞧,丁香为了陈侍卫消瘦成这个模样!”
陈皮一瞧丁香果然略见清瘦,而且眉头轻锁,令他一见犹怜,心中一颤,脱口说道:“丁香,你太痴啦!”
丁香脱口叫道:“陈侍卫,是您在叫我吗?”
陈皮愕了一下,这:“丁香,你有没有眼光呢?”
丁香壮着胆子道:“少帮主,小婢觉得您的眼神和陈侍卫很酷肖!”
玫瑰接道:“少帮主,小婢也早就有这种感觉,加上你一直没有碰过小婢,这与少帮主你以前的调调儿大大相反哩!”
百合接道:“还有,珠珠姑娘对少帮主的印象原本甚为恶劣,可是由她昨天和今天对你柔情万千的表现看来,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陈皮含笑道:“好像有点道理哩!还有没有补充的呢?”
玫瑰点头道:“有!听说少帮主你决定要改变本帮的宗旨了,有这回事吗?”
“有!”
“少帮主,这与你的心性完全不同哩!”
“哈哈,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自己也搞糊涂了!丁香,你过来瞧瞧吧!”说完,站起身子。
丁香怔道:“这……”
玫瑰及百合呶嘴示意她上前检查一下!
丁香道句:“少帮主,请恕小婢放肆了!”立即上前仔细的在陈皮的面部及颈部抚摸起来。
半晌之后,丁香神色一黯!低下了头!
玫瑰及百合见状,神色立即一黯!
陈皮见状,心生不忍,立即搂着丁香朝榻行去。
丁香欣喜得身子轻颤着。
玫瑰及百合见状,心中大喜,立即将房门及窗户关上,坐在椅上不语。
陈皮刚坐在榻沿,丁香柔顺的替他脱去皮靴,然后就欲替他宽衣解带,陈皮哈哈一笑,迳自翻身睡在榻上。
丁香羞涩的脱光身子,放下布幔,立即钻进榻中。
陈皮抚摸着她的双乳,任由她替自己宽衣解带。
半晌之后,那根‘长枪’‘一鹤冲天’的脱困出来了。
丁香瞧得心儿一颤,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洞口,暗忖是否承受得了,此时她也不敢确定陈皮的身份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陈侍卫的‘话儿’并没有如此的雄伟。
“哈哈,丁香,你有何发现?”
丁香羞涩的摇摇头,道句:“小婢愚昧!”立即双腿一分,以双手拨开‘洞口’,小心翼翼的沉腰坐了下去。
半晌之后,只听她‘喔!’了一声,低声道:“少帮主,你这‘话儿’太雄伟了,顶得小婢全身软绵绵的!”
说话之中,早已轻径的挺动起来了。
陈皮哈哈一笑,揑揉着那对弹性十足的双乳。
玫瑰及百合一听丁香说少帮主的那‘话儿’太雄伟了,立即想起陈侍卫的‘长枪’及少帮主的‘细枪’,心中不由一喜。
丁香比她们二人更喜。
因为陈皮那根经过‘淬炼’的‘长枪’经过她套弄一阵子之后,温度逐渐的升高烫得她的穴心又酥又酸的。
地情不自禁的快速挺动起来了。
陈皮以手垫头,欣赏着那对丰乳所幻起的迷人乳波以及优美的摇挺姿势,不由暗赞丁香实在有几把刷子。
丁香一门气套弄半个时辰之后,只觉全身酥爽不已,情不自禁的呻吟道:“哎唷……哎唷……美……美死我了……”
那套弄的力道也迅速的减缓下来了。
陈皮轻揉着她的双乳,令她颤抖更剧。
口中更是急促的呻吟道:“哎唷……哎唷……我……我……美死了……哎唷……我……爽死我了……哎唷……我……我要泄了……”
陈皮哈哈一笑,唤道:“玫瑰,准备啦!”
丁香在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无力的伏在陈皮的胸前,低声道:“陈……侍卫……你……你好神秘喔……”
陈皮哈哈一笑,搂着她开始快攻!
丁香挨了三十余下之后,禁不住全身的酥爽,在一阵哆嗦之后,呻吟道:“天呀……美……美呀……美……美死我了……天呀……”
呻吟之中,媚目微眯,颤抖不已。
陈皮贴在她的耳边,边抽插边低声道:“丁香,不错!我正是陈皮,事关大局,请你们三人再保密一阵子!”
丁香欣喜的道:“小婢……知道……啊……美死……我了……”
第十七章邪教居然行善事
陈皮躺在丁香的身边,一边抚摸着她的双乳,一边欣赏着她那销魂及满足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陡见布幔一晃,赤身裸体的玫瑰已经笑嘻嘻的‘应召’而入。
她一见到那根‘大铁条’,兴奋的低呼道:“宝贝,好久不见了!”说着,啧啧亲了两口。
樱唇一张,毫不嫌脏的开始吸吮起来。
阵阵酥爽之余,使陈皮轻揉着她的圆臀,低声笑道:“玫瑰,别慌,慢慢的吸,免得呛到了!”说完,伸出另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双乳。
布幔再晃,百合钻进头,一瞧见那根‘大铁条’,兴奋的低呼道:“天呀!果然是这根宝贝,想煞我了!”说完,一偏头,伸出舌尖,在‘大铁条’上来回舔着。
这种‘饥不择食’的情景,令陈皮瞧得兴奋不已。
一个男人能够令女人爱到这种程度,可以‘含笑归矣’。
陈皮闭目享受着至高的‘品箫’快感,浑然忘了摸乳及揩油!
玫瑰吸吮得如痴如醉。
百合舔舐得口水直流不已。
丁香支起酥软无力的身子,一见玫瑰的下身浪液一直滴个不停,立即低声叫道:“玫瑰姐,落雨啦!”说完,格格连笑。
玫瑰凛然一醒,羞红着脸,顺手抓过百合的衣襟往自己的洞口一阵擦拭之后,迅速的张腿对准洞口。
‘滋!’一声,她从顶楼直接降到楼底。
穴心一阵酸疼,使得她‘喔!’了一声。
百合一见自己的衣襟湿了一大片,立即啐道:“玫瑰姐,你最讨厌啦!怎么拿人家的衣襟乱擦呢?”
玫瑰疾挺猛摇着,喘呼呼的道:“百合姐,失礼啦!我替你洗啦!哎唷,哎唷……酸……酸死了!”
百合一见她支撑不到一百下,立即在‘叫床’,不由愕道:“玫瑰,你是在叫真的?还是叫假的?那有这么快的呢?”
“哎唷……哎唷……你……你……可以来……来试试……看呀……哎唷……哎唷……麻……麻死了……”
百合见状,慌忙脱光了身子。
丁香让出‘地盘’,踉跄的走进了浴室。
百合刚上榻,陈皮立即笑道:“玫瑰,你歇会吧!”
“等……等一下……哎唷……正……正在爽哩!”说完,拚命的挺动着。
“百合,你躺好,我让你见识一下!”
百合笑得合不拢嘴,立即打开‘城门’准备迎接。
玫瑰挺得全身香汗淋漓,喘呼呼之后,才躺在一旁呻吟道:“哎唷……哎唷……那有这么……爽的……哎唷……”
陈皮在玫瑰撤退之后,挥动‘大铁条’,一声‘拍!’的脆响之后,直接顶到百合的穴心,令她低声‘哎唷!’一叫。
下身立即不服输的还击着。
陈皮道声:“来得好!”使出快刀斩乱麻猛挥狠刺着。
盏茶时间之后,百合禁不住穴心的酥麻,逐渐的不敢反抗了。
陈皮见状,哈哈一笑,顶着她的穴心开始旋转起来。
百合首次见到有人敢采取‘真枪实弹’的‘近身搏战’,吸口真气,暗一咬牙,立即也开始旋转起来。
“哈哈,百合,有够气魄,小心啦!”
两人对磨盏茶时间之后,百合在一声:“哎唷!受不了!”高呼之后,立即停止旋动,改采守势了!
陈皮那肯轻饶了,双膝长跪在榻上,双手捧着它的圆臀,更加猛烈的旋转起来,片刻之后,百合已在颤抖了。
“哎唷……哎……哎唷……酸……酸死……酸死我了……我……我……和你拚……拚了……”说完,又猛烈的旋转起来了!
一股异样的刺激,使陈皮打了一个哆嗦!
他暗吸口气,继续旋转着。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百合尖叫一声,立即晕迷。
玫瑰经过这阵子的休息,元气再复,立即脆声道:“来吧!”
陈皮哈哈一笑,迅即转进到她的穴内。
玫瑰暗一咬牙,立即旋转起来。
陈皮暗叫一声:“够劲!”立即也旋转起来。
两具白乎乎的臀部不住的旋转着。
浪液不住的飞溅着。
盏茶时间之后,玫瑰再度汗下如雨,娇喘如牛了。
陈皮捏着她的双乳,用力的旋转着。
“哎……哎唷……投……投降……小婢……投降了……哎唷……哎唷……好爽……好爽喔……哎唷……哎唷……爽……爽死……我了……”
她剧烈的颤抖了!
那个圆臀再也转不动了。
“哈哈,你……不动了……我……我来动!”说完,捧着她的圆臀猛烈的旋转着。
“哎唷……哎唷……嗯呀……我……我会……会爽死……啦……少……少帮主……你……你把我旋……旋死吧……哎唷……哎唷……”
又不到盏茶的时间,它也尖叫一声,昏过去了!
陈皮正在要紧关头,立即唤道:“丁……香……”
丁香正泡在热水中,闻声之后,立即应声跃了出来。
陈皮一听她在浴室内,迳自从榻上掠了过去。
丁香刚走出浴室门口,立即被陈皮楼住,他立即将身子朝后一躺,双腿一屈,双掌已倒按在地面上。
陈皮疾顶进她的穴内之后,立即开始旋转起来。
丁香刚入穴不久,支撑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无力的躺在地上,口中呻吟道:“哎……哎唷……我……我又……又要泄……泄了……”说完,再度哆嗦着。
陈皮在一阵哆嗦之后,阳精夺门而出。
“喔……好爽喔……”
两人紧紧的粘在一起,不住的抚摸着对方的身子。
只听丁香低声喘道:“陈……侍卫……谢谢……您……”
“丫……丫头……谢什么……有机会……多替我……生几个……胖娃娃……吧!”
丁香羞涩的答不出话来。
黄昏时分,金莹莹及丁威,丁珠珠顺利的回到总舵,陈皮端立在大厅口,一见他们回来,立即含笑迎上去,道:“三位辛苦啦!”
丁威拱手道:“少帮主太客气了!”
一顿之后,传音道:“皮儿,金财利银楼的人明早会来此!”
陈皮会意的点了点头,道:“先休息一下吧!”说完,陪着金莹莹回到房内。
丁香早巳备妥酒菜,同时脆声道:“姑娘,你是先用膳?还是先淋身!”
金莹莹歉然的望了陈皮一眼,道:“皮哥,小妹全身粘乎乎的,想要先去冲个凉,麻烦你稍等一下!”
陈皮含笑点了点头。
金莹莹走入浴室之后,丁香羡慕的道:“少帮主,金姑娘美得令人心服口服,你实在真有福气哩!”
陈皮轻轻的摸摸她的下巴,笑道:“丁香,你也不差呀!”
“唉!小婢如果跟得上金姑娘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少帮主,趁着还有时间,你是不是可以谈谈你们的恋爱故事呢?”
“丫头,挺好玩的哩!”说完,搂着她坐在椅上,轻声叙述着与金家结识的经过。
金莹莹不便让陈皮等太久,因此,当陈皮说到那付‘金宾’的对联之后,她已经打开浴室门含笑走了出来。
丁香慌忙红着脸站了起来。
金莹莹毫不介意的这:“丁香,一起来用膳吧!”
丁香摇了头,道:“小婢已经吃过了!”说完,开始服侍二人用膳。
陈皮吃了片刻之后,含笑道:“丁香,你想不想知道莹妹家中那付传家至宝对联的内容呢?”
金莹莹哟了一声,道:“原来你们方才在谈我呀!”说完,落落大方的吟道:“金银珠宝似云烟,宾至如归金招牌!”
丁香脆口赞道:“好诗,真是道尽金家的超俗器度!”
金莹莹诧道:“丁香,你也知道寒舍之事吗?”
丁香正色道:“姑娘,前两任帮主皆对金家甚为推祟,倪帮主更是再三吩咐所有的属下不得与金家之人起磨擦!”
金莹莹微微一笑之后,陈皮继续叙述说下去。
当他叙完之后,丁香叹道:“好神奇的故事,真是‘姻缘天注定’!”
金莹莹又羞又喜,不由垂下头。
陈皮含笑问道:“莹妹,事情还顺利吧?”
金莹莹脆声道:“爹已吩咐泗阳分舵全力支援,如果有必要的话,爹将动员四百万两的黄金促成这件喜事!”
丁香听得睁目张嘴,说不出话来。
陈皮感激的紧紧握着她的手道:“莹妹,谢谢你!”
丁香识趣的悄悄走了出去。
金莹莹脆声道:“皮哥,金家能够保有现状,完全是你之所赐,你何必太客气呢?说真的……嗯!”
她尚未把话说完,陈皮已经封住了她的樱唇。
少女之初吻,使她又喜又慌,一颗心儿不由狂跳不已。
陈皮贪婪的吻得她全身无力的躺在他的怀中之后,搂着她柔声道:“莹妹,你真美,我实在太幸运了!”
金莹莹羞涩的道:“皮哥,你把我说得太完美了,我比不上珍姐……嗯!”
陈皮又再度吻上她的樱唇了。
好半晌,陈皮缓缓的移开嘴唇,柔声道:“莹妹,你的高贵胜过珍妹,她的妩媚胜于你,你们各擅胜场!”说完,再度吻上她。
前两吻,金莹莹皆默默的品尝着,她要留下一辈子难忘的回忆,可是,这一吻她却热情的回吻着。
两张脸轻轻的幌动着。
两个人紧紧的粘在一起了。
半响之后,金莹莹忍着心儿的狂颤,准备要‘献身’了。
突听‘必剥’敲门声,接着是丁香娇脆的声音道:“启禀少帮主,卢堂主等九百八十一人在院中求见!”
陈皮暗骂一声:“王八蛋,臭搅和!”立即应道:“我马上去!”说完,轻轻的亲了金莹莹一口,整整衣衫,立即朝房外行去。
陈皮走到大厅口,只见十余名大汉分持火把散立在院中四个角落,立即将现场照得—片通亮。
陈皮刚站稳,卢金昭诸人已经拱手哄然喝道:“参见帮主!”
陈皮郎声道:“免礼,各位夤夜来见,有否要事?”
卢金照郎声道:“启禀少帮主,属下诸人于今天上午向弟兄们传达您的意思之后,现场的这些弟兄们决定要替帮主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说完,拱手凝视着陈皮。
陈皮含笑道:“很好,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卯末!”
“好!先到大厅去签名吧!一个时辰之后,每人发放一千两银子!”
卢金昭忙道:“启禀少帮主,属下诸人暂不需要那么庞大的金额,可否暂交此处?免得帮内资金拮据!”
“哈哈,不碍事,各位珍重,欢迎各位随时回帮!”说完,转身去找诸海。
那批人怔了一阵子之后,默默的排列到大厅中签名。
陈皮尚未走到诸海的房外,已看见他及丁威并立在门口,他立即拱手道:“海爷爷,丁护法,你们好!”
诸海呵呵一笑,道:“好小子,那批人向你‘将军’了吧!”
“哈哈,不错,他们还耽心咱们付不出‘资遣费’哩!”
诸海关上房门之后,在榻头右侧轻轻的一拍。
那张榻立即由当中向下凹陷,现出一条足供一人通行的地道。
陈皮及丁威随着诸海走进地下密室之后,才发现这栋精舍的地下皆已打通,走道两侧摆了近千个各约三尺长宽高的木箱。
诸海在箱缝中抽出一本大册,道:“这是清册,你瞧瞧!”
陈皮打开册子一瞧,只见册上依照编号,品名,数量,将每个木箱内之物品填记得一清二楚。
他所站立之处正好有一个木箱,他随意一瞄,上面漆着一个黑色大‘九’字,打开册子一瞧,沉声道:“白银一万两!”
他打开箱盖之后,只觉一阵白花花的,随意一掏,果然全是又硬又大的二十五两银子,不由叫道:“哇操!好多的银子!”
诸海微微一笑,顺手一翻,道:“咱们去瞧瞧珍珠及翡翠吧!”说完,朝‘八十’号木箱行去。
前行片刻之后,诸海双手连翻,一口气打开三个木箱,地下室立即大放光明,陈皮失声叫道:“哇操!果然全是珍珠,翡翠,金钻!”
他情不自禁的把玩着。
就是一向稳重的丁威也情不自禁的拿起一颗明珠把玩着。
半晌之后,陈皮松手道:“海爷爷,此地有一百万两的现银吧?”
“此地有白银十万两,黄金五十万两若以一比二兑换,一共有一百一十万两白银,足够打发那批人了!”
陈皮欣喜的道:“太好啦!抬吧!我答应在一个时辰以内交给他们哩!”
诸海笑道:“十一号到六十号全部装的是黄金,不过,每个重逾一万两,净重千余斤,搬运起来可要小心哩!”
陈皮笑道:“海爷爷,‘忏情指法’中的那一式‘移江过海’可否用来搬运,这批黄金呢?”
诸海想了一下,呵呵笑道:“好点子,果然行得通,呵呵,怪不得那些丫头会对你那么的死心塌地!”说完,带着丁威走了出去。
盏茶时间之后,丁威已召来百余名大汉站在诸海的窗外。
诸海见状,喝道:“行啦!少帮主!”
陈皮双臂行功,抱起一个木箱往石阶口一掷。
‘咻!’一声,那木箱缓缓的朝窗口飞去。
诸海沉喝一声:“好功夫!右掌斜朝木箱右侧挥去!”
‘咻!’一声,那个木箱立即平稳的飞落在窗外五丈远处,四名大汉吆喝一声,立即朝前厅搬去。
不到半个时辰,那五十箱黄金已经并排在前厅院中。
丁威嘱人在院中点燃起火把,并通知那九百八十一人准备领取黄金。
陈皮召来卢金昭,含笑道:“卢堂主,吩咐弟兄们到马厩中各挑选一头健骑代步吧!如果觉得不便携带,可到金财神银楼兑换银票!”
卢金昭感激得频频应“是!”不已!
翌日一大早,陈皮率领总舵中五百余人列队送卢金昭九百八十一人离去之后。
陈皮含笑朗声道:“各位,本座首先感激你们响应这项慈善义举,为了争取时效,请各位按照丁护法所分配之服务地点,明早立即出发!”
“有关必须遵守及注意事项,丁护法会转知各位,请各位以爱心及耐心遵行,遇上任何难题,可立即与金财神银楼各地支店联系!”
众人立即哄然应“是!”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马蹄声停在大门口,陈皮尚未开口,金莹莹已经传音道:“皮哥,是支店的人来了!”
果然不错,三名神色干练的金衫中年人已经随着一名青衫大汉走了进来,陈皮立即与诸海及金莹莹迎了上去。
双方见过礼之后,立即走入地下密室。
那三名中年人乍见那一箱箱的珠宝,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之后,只见那位狄姓中年人恭敬的问道:“请问少帮主,您打算以何种价格出售这批珠宝?”
陈皮含笑将那本清册交给他,道:“在下对珠宝完全外行,偏劳你估个价吧!”
那人忙将清册递向金莹莹恭敬的道:“姑娘,劳……”
金莹莹含笑摇头道:“狄大叔,侄女不便估价,还是偏劳你吧!”
“这……”
诸海呵呵笑道:“你们两个都估估看,然后再议价吧!”
陈皮含笑道:“有理,请!”
那三名中年人立即逐一对账,同时,仔细的盘算着。
金莹莹含笑走了一圈之后,走到陈皮二人的身前,伸出左右双手各此了一个‘三’及‘五’。
陈皮及诸海立即相视一笑,金莹莹低声问道:“是不是太便宜了?”
诸诲呵呵笑道:“差不多,差不多!”
陈皮传音道:“莹妹,海爷爷本来估算三百万两,你多赠送五十万两,他当然高兴啦!莹妹,你是不是有意放水呀?”
金莹莹摇头传音道:“没有,海爷爷可能已经好久没有接近珠宝市场了,这一两年来,珠宝涨了不少,何况箱中有不少是罕见之物哩!”
她刚说完,那三位中年人经过商议之后,只见狄姓中年人含笑道:“敞号愿以三百五十五万两黄金购买这批珠宝!”
诸海怔道:“莹丫头,你估得真准哩!”
陈皮立即含笑道:“莹妹方才估三百五十万两哩!”
狄姓中年人取出手中那张纸,道:“姑娘,这是属下三人的估价单,请你过目一下!”说完,恭敬的递入她的手中。
金莹莹仔细瞧了一下,怔道:“翡翠及金钻又涨了吗?”
狄姓中年人颔首道:“是的,皇太后的六十大寿将届,大内纷纷搜购这两项物品,因此,价格已现涨势!”
金莹莹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皇太后的寿辰是十二月十二日,距今尚有二个月余,至少还可以涨三成左右……”
狄姓中年人忙道:“姑娘,是否需再加价?”
陈皮忙道:“不必了,就以三百五十五万两黄金成交吧!”
金莹莹脆声道:“皮哥,你别如此的客气,反正这些差价也是那些大臣们付出来的,不拿白不拿!”
陈皮含笑道:“莹妹,咱们第一次与他们交易,总应该给他们一些赚头嘛!”
“格格,你说得好轻松喔!这笔交易,至少可以替金财神银楼赚,七十万两黄金的利润哩!”
陈皮传音道:“莹妹,你别忘了令兄答应赞助咱们一百万两黄金哩!”
金莹莹矫颜一红,低啐一声,倏然不语。
狄姓中年人含笑取出一本银票,道:“少帮主,这本空白银票共计有一百张,每张最高可以填到一万两黄金!”
“贵帮可以先行支用这一百万两黄金的订金,其余二百五十五万两黄金在敝店搬运这批珠宝时悉数付清!”
陈皮含笑将那本空白银票交给诸海道:“海爷爷,最近帮中较忙,麻烦你暂时保管这本银票吧!”
“呵呵,没问题!”
翌日一大早二三十辆马车载着三百名欢天喜地的青衫大汉及六十名青衫婢女分别驰往风云帮的三十处分堂。
每个分堂有一个总干事,另有九男三女协助他推展工作。
每个人的怀中各带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那是陈皮送给他们的‘车马费’,只要他们平安的抵达‘办公室’,那笔饯就是他们的啦!
至于,其他的办公费,生活费及救济穷人费用可以到金财神银楼领取,实报实销,难怪他们会欢天喜地的出发了。
陈皮目送他们离去之后,松口气道:“喔!总算踏出第一步,是好是歹,不到一个月马上可以分晓了!”
诸海呵呵笑道:“自古得道多助,凡事看开些!”
陈皮立即接道:“笑口常开!”
“呵呵,不错,要笑口常开,嘻嘻哈哈过一日,哭哭啼啼也是过一日,何苦想不开呢?”
说完呵呵一笑迳自回房。
陈皮朝剩下的百余名大汉,婢女们一点头,亦回房而去。
三日后,陈皮,诸海,金莹莹,丁威夫妇及珠珠六人正在陈皮的房内共进午餐之际,突听门口的警卫神色慌乱的走了进来。
“启禀少帮主,一千余名叫化子围住本帮大门,指名要见你!”
陈皮怔了一下,道:“一群叫化子要见我,这是怎么回事?”
金莹莹突然说道:“皮哥,会不会是那个老化子找上门来了!”
陈皮立即想起奔雷丐,嗯了一声,道:“不错,你们慢用,我出去瞧瞧!”
丁威立即起身道:“少帮主,我陪你去!”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那群叫化子立即喝道:“好心的大爷赏赐一点吧!善有善报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吔!”
陈皮含着笑容,一一扫视那散立在大门前面的清一色年青叫化子,不由暗暗一怔道:“哇操!怎么没有看见那个老叫化呢?”
他立即朝丁威道:“丁护法,问明他们的来意!”说完,暗暗凝神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丁威沉声喝道:“住口!”
那些叫化子倏然停住歌声,只听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叫化子说道:“江湖传闻风云帮将改变宗旨救济贫人?”
“在下诸人衣不遮体,食难裹腹,原本怀抱满腔的希望来此乞讨些食物及生活费用,那知却遭人白眼喝叱,唉!”
群丐闻言,立即随之各叹一声。
丁威不为所动的道:“郑朋友,阁下身掌丐帮令符,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请道出来意吧!”
那名年青人正是丐帮帮主鲁天威之首徒,也就是丐帮掌令郑敖,他闻言之后,立即一怔!
陈皮就在这时,也发现十丈外的一株松树枝桠间传出一声轻噫,凝神一瞧,立即被他发现那个槽鼻。
他暗暗一笑,思绪电闪设计‘新点子’。
只听郑敖哈哈一笑,朗声道:“风云帮果然高手如云,在下正是郑敖,请问朋友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姓丁,单名威!”
“丁威?闪电剑丁威!”说完,神色一凛!
丁威淡淡的一笑,道:“郑掌令果然见闻广博,闪电剑是江湖朋友谬赠的字号,在下愧不敢当,何况在下此时并无佩剑!”
有够狂!
郑敖神色一冷,道:“丁朋友,在下奉命来此看看贵帮是否真的已经改过向善在救济穷人了!”
陈皮突然哈哈笑道:“郑朋友,你打算如何看呢?”
郑敖神色一变,沉声道:“朋友,你是谁?”
“简浩龙!”
人的名,树的影,群丐不由自主的各自后退一步。
郑敖见状,脸上一红,拱手朗声道:“原来是少帮主,请问贵帮真的打算放弃统一绿林的良机而从事慈善工作吗?”
“不错,在下己托人向‘武林大同盟’备案,将不愿为善之九百八十一名帮众予以遣散,另外派出三百六十一人至各地分堂展开救济工作!”
“可是,有人认为贵帮乃是掩耳盗铃,趁机号召人手哩!”
“哈哈,诚如阁下方才所言,此时正是本帮统一绿林的大好良机,在下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呢?”
“可是,贵帮为何又派人去攻打飞燕帮的总舵呢?”
“哈哈,阁下可曾发现那批人打着本帮的旗帜或字号?”
“这……他们乃是贵帮之人,何必打着贵帮的旗帜或字号呢?”
“哈哈,贵帮一定尚未接到‘武林大同盟’的通告,否则,阁下不会不知道那批人已遭本帮资遣了!”
“这……贵帮如何证明真的开始行善了呢?”
“哈哈,时间可以证明一切,阁下请拭目以待吧!”
“云贵地区目前正遭遇瘟疫,灾民企盼药材有如久旱盼甘霖,可惜无钱购药,贵帮如果真有善心,应该早日赐予援手!”
陈皮神色一凛,沉声问道:“此事当真?”
“正是,在下以丐帮的声誉作保!”
“好!我信得过你,需要多少的银子?”
郑敖立即将右手食指一竖,沉声道:“灾民已逾五万,治病及疗养至少需要五十万两银子!”
“好!你稍候,丁护法,烦你去向海老取来那本空白的银票!”
“是!”
丁威离去之后,陈皮立即含笑道:“各位请入内奉茶吧!”
“少帮主,别客气,在下诸人尚须赶路!”
“好吧!在下一向不勉强别人的!”
就在此时,丁威已疾速的掠回陈皮的身前,手捧那本银票,恭声的道:“启禀少帮主,银票已经取到!”
“嗯!交给郑掌令吧!”
郑敖接过那叠银票,仔细的瞧了一阵子,又详加清点以后,神色一骇,颤声道:“贵帮愿意捐出这八十万两黄金吗?”
陈皮颔首道:“不错,请郑掌令费神全权处理,如有不足,请随时通知,本帮必全力配合!”
郑敖不由怔怔的瞧着陈皮。
陈皮淡淡的一笑,双唇轻启朝十余丈外那株松树上传音道:“老前辈,你难道还在生晚辈的气吗?否则,为何吝于一见!”
倏听一阵苍劲,中气十足的啸声自树上传来,一道灰影似孤鹤冲天般疾射而出,临近众人面前之际,‘横掠黄沙’飘了过来。
陈皮脱口喝道:“好身法!”
那道灰影正是享誉江湖一甲子,却栽于陈皮腿下的奔雷丐,只听他喝声:“别拍马屁!”一式‘神龙探爪’抓了过来。
陈皮叫声:“好心被雷亲!”一式‘黄袍卸身’轻飘飘的退后丈余!
奔雷丐喝道:“先陪老化子打一架再说!”
身子疾旋,双臂一分,十指疾弹出十缕锐利的掌风。
陈皮喝声:“老前辈,小心啦!月圆花好!”
雄浑的掌劲不但立即将那十缕可以洞金穿石的指风震得无形,而且也将奔雷丐震飞出去,他不愧盛名久着。
右掌朝一株大树一劈,利用那股反震之力不但立即刹住身子,而且一式‘天龙行雨’疾抓向陈皮的头顶。
人未至,五缕指风已先袭到。
陈皮见他身法迅速,掌劲雄浑,心知潜龙掌法无法制他,立即使出‘牵手功’的绝技迎战。
只听他喝道:“退开!”
左掌一劈,右指一点,已将‘凤凰于飞’使了出去。
奔雷丐只觉对方指力未至,自己的掌心已隐隐泛疼,喝声:“好功夫!”
倏地一翻身,立即飘落于丈余外。
只见他满头白发皆竖,那顶皮帽已被旋射向郑敖的身前,郑敖双手一接,恭敬的捧着那顶破皮帽。
‘拍……’骨骼爆响声中,奔雷丐的身子陡高尺余,威态毕露,陈皮立即暗暗的提高警觉。
只听诸海传音道:“小子,小心他的降龙十八掌!”
陈皮轻轻的颔颔首,聚集全身的功力于双掌,沉声道:“老前辈,请赐招!”
奔雷丐暴喝一声:“小心啦!”身形似电,疾扑向陈皮。
一道如山的掌劲早已劈向陈皮的全身。
陈皮存心一试他的功力,立即以八成功力攻出‘凤阳花鼓’。
‘轰!’的一声爆响,掌劲爆旋,立即震塌一处围墙。
在院中观战的两百余人立即暗凛不已。
珠珠一见心上人及奔雷丐各退出一大步,神色一变,立即低声问道:“海爷爷,皮哥会不会输呀?”
“呵呵,珠丫头,你放心,他败不了的!”
金莹莹也低声道:“珠姐,皮哥尚未使出全力哩!”
斗场中人影翻闪,只听掌声隆隆,不列盏茶时间已经震塌了五处围墙,甚至那牌楼也摇摇欲坠了!
只听陈皮喝道:“落花流水,烟雨斜阳,心声泪痕!”
喝声未歇,双掌忽横倏直,忽拳突指疾攻向奔雷丐的全身重穴!
奔雷丐暴吼一声,一口气攻出十二掌。
‘轰……’声中,他不住的后退着。
只听陈皮又喝道:“阴魂不散!”
身子一掠,左掌右指分别罩向奔雷丐的头顶及穴心。
奔雷丐连使三种身法,连劈十二掌,仍然无法脱身,暗叹一声之后,双目一闭,立即束手待毙!
郑敖喝道:“住手!”立即疾扑过去。
陈皮左手倏然一收,右手一指‘巴!’一声,扣住郑敖的右掌,含笑道:“郑掌令,咱们一起住手吧!”说完,松手退到一侧。
奔雷丐面临惨败,心中一惨,立即仰天厉啸不已!
诸海心中一凛,立即走了过来。
奔雷丐厉啸方歇,右手一抬疾劈向自己的天灵穴。
郑敖见状,骇呼道:“师叔祖,你不可如此!”
陈皮正欲出手相救,诸海已一把扣住奔雷丐的右腕,沉声道:“常兄,你还记得昔年手下败将诸海否?”
奔雷丐常昭德一见到诸海,怔了一下,道:“诸兄,原来是你!”
“呵呵,常兄,咱们已经三十余年没有见面了吧?”
“不错,那小子是你的什么人?”
诸海立即传音道:“他姓陈,单名皮,内情极为曲折,小弟待会再向你报告!”
奔雷丐怔了一下,道:“诸兄,风云帮真的已经改变宗旨了吗?”
“不错,常兄,待会小弟替你们介绍一下!”说完,立即朝陈皮一招手。
陈皮立即跪伏在地道:“参见老前辈!”
奔雷丐见他行此大礼,慌忙闪到一旁,道:“少帮主,请起来!”
“多谢老前辈不罪之恩!”
奔雷丐瞧了陈皮片刻之后,呵呵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化子该退休矣!”
陈皮忙道:“老前辈,你言重矣,晚辈正有一事相托!”
奔雷丐呵呵笑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老化子谨听吩咐!”
陈皮立即传音道:“晚辈想托贵帮运送一批珠宝到京城!”
奔雷丐立即颔首道:“没问题!”
“请老前辈随晚辈到密室一趟!”说完,朝丁威一示意,立即与诸海及奔雷丐走向秘室。
丁威立即指挥帮中之人招呼群丐。
奔雷丐乍见到这批珠宝,任凭他见多识广,视财物如粪土,也悸然心动,立即脱口道:“小兄弟,你令老化子佩服!”
“不敢当,这批珠宝已售予金财神银楼,为了完全送达京城供该店拍卖,只有劳动贵帮了!”
“贵帮行此大善举,敝帮能代为效劳,甚有荣焉!”说完,重又回到前厅。
只见他打郑敖召到一旁,将运送珠宝之事告诉他之后,正色道:“火速禀报帮主沿途加派高手,务必安全送走这批珠宝!”
“是!师叔祖打算何时运送这批珠宝呢?”
“明天上午,你先以飞鸽传书禀报帮主吧!”
“是!”
郑敖离去之后,陈皮感激的道:“多谢老前辈的帮忙!”
“呵呵,小事一件,不过,皇帝不差饿兵,你可要陪老化子喝几杯哩!”
“没问题,敝帮珍藏甚多美酒,足够老前辈及贵帮弟兄们共谋一醉的!”
翌日辰末时分,一百二十辆马车经过狄姓中年大汉清点后,在奔雷丐亲自押队之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风云帮的总舵。
陈皮兴奋的握着诸海的手道:“海爷爷,咱们又解决一项难题了!”
“呵呵,这就是‘得道多助’的道理哩!呵呵!”
三日之后,江湖上传出飞燕帮已被凌云帮消灭之消息。
陈皮获悉此事,又喜又忧。
喜的是飞燕帮一灭,心腹之患完全消灭,忧的是卢金昭诸人居然另外成立‘凌云帮’,分明雄心不小,恐将成为另外一股恶势力。
又过了一年,‘武林同盟’正式宣布风云帮改变宗旨,救济穷人,以及与‘凌云帮’完全没有关连之事。
当天下午,金财利银楼立即宣布捐出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响应风云帮之善举,同时通令各地支店全力支援风云帮的慈善工作。
隔天上午,丐帮帮主通令各处分舵全力配合风云帮的慈善工作,并宣布正在替风云帮运送珠宝,希望黑白两道勿觑觊这批善银。
这些日子来,江湖人士本来就对于丐帮动员了六七千名高手沿途护送一百二十辆马车之事,纳闷万分,闻讯之后,方始恍然大悟。
沿途经过之各大门派纷纷派出高手相迎,相送。
风云帮,风云帮,好棒的风云帮。
江湖人士暗暗喝采着。
一般百姓更是奔相走告。
酒楼茶坊最热门的话题皆不离‘风云帮’三字。
风云帮散布在中原各地的三十个分堂附近的居民们自动加入整理各分堂里外环境工作哩!
信鸽一只只的带回来各种喜讯。
陈皮诸人兴奋万分。
这一天午后时分,天气一片晴朗,陈皮,珠珠,金莹莹及丁威正在书房忙着处理各分堂呈报回来的信件之际,突听门外传来一声:“报告!”
陈皮立即朗声道:“进来!”
只见一名青衫大汉兴奋的道:“启禀少帮主,九大门派掌门人及丐帮,排帮帮主来访,姚姑娘二人亦已返帮!”
“快,快请他们进来!”说完,带着丁威,珠珠及金莹莹迅即迎出。
他们刚走出大厅,姚淑珍及魅娘早已带着十一名僧、道、尼、俗的老者走到近前,他忙拱手告罪不己。
迎入大厅招待众人坐定之后,姚淑珍立即替双方引见。
经过一番客套寒喧之后,身为‘武林大同盟’盟主的少林派掌门人元一大师立即含笑站了起来。
只见元一大师双掌合什朗声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只身涉险,以大无畏的精神行此善举,可否让老衲诸人一睹真面目?”
陈皮心知姚淑珍必然已将自己的身世告诉诸人,含笑道句:“晚辈遵命!”之后,神功暗运,立即恢复本来的面目。
群豪纷纷暗赞‘瑜珈变形功’之神奇。
丐帮帮主鲁天威朗声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怪不得一向不服人的敝师叔会对陈少侠推崇备至!”
“不敢当,常前辈热心公益,不辞辛苦的自动替敝帮护送珠宝,晚辈在感激之余,甚感不安!”
鲁天威呵呵笑道:“贵帮出钱又出力,敝帮效点微劳,乃是理所当然,何况各大门派皆各派高手迎送哩!”
陈皮感激的又朝群豪拱手作揖,道:“在下无能,劳动各位前辈,甚感不安!”
元一大师朗声道:“阿弥陀佛,施主您太客气了,你之所作所为不啻佛陀转世,老衲以能效劳为喜!”
群豪纷纷表示敬佩之意。
陈皮红着脸连道:“不敢当!”不已!
只听元一大师朗声道:“陈施主,目前‘武林大同盟’计有九大门派及丐、排二帮,老衲以盟主的身份欢迎贵帮加入凑成十二吉数!”
这乃是一件稀有的荣誉,多少帮派战战兢兢的表现想要加入‘武林大同盟’,却一直无法如愿以偿!
想不到一向被视为‘武林大同盟’对手的风云帮却被邀加入‘武林大同盟’,这份荣耀岂是轻易可以获得的!
丁威欣喜得双目含泪,身子一直轻颤着。
隐在远处的诸海更是兴奋得老泪涕流。
陈皮乍听这件喜讯,欣喜得说不出话来。
他怔怔的瞧着这十一位帮主及掌门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含笑点头,纷纷表达邀请之诚意。
陈皮吸口气,平定一下情绪,朗声道:“感谢各位前辈的厚爱,不过,此事仍须经过敝帮全体弟兄同意才行!”
丁威禁不住道:“少帮主,这份荣誉得之不易,本帮弟兄一定会全部同意的,你就不必考虑太多了!”
陈皮摇头道:“大叔,小侄并非本帮的少帮主,不便替大家做主,此事还是过一段时期以后再说吧!”
魅娘却含笑道:“皮弟,此事拖不得,因为明年七月一日,武林大同盟将要召集大会推举下一届的盟主了!”
元一大师含笑按道:“陈施主,老衲已经年迈,将在明年的大会上交出盟主职位,老衲准备提名你担任下一届盟主哩!”
陈皮吓了一大跳,忙将双手连摇道:“老前辈,万万不可,晚辈年纪轻才浅学薄,怎可担此重任呢?”
丐帮帮主鲁天威含笑道:“陈少侠,你太客气了,要担任十年一任的‘武林大同盟’盟主,并没有年龄的限制!”
“只要是盟员,品德,武功,经其他的各盟员认可,即可担任盟主之职位,以你的武功及慈悲为怀的心肠,乃是下届盟主的最佳人选!”
陈皮忙道:“帮主,你太推举晚辈了!俗语说:‘一山还有一山高’,晚辈这点微技末学怎配担任盟主呢?”
“就以贵帮的‘降龙掌法’及‘打狗阵法’,只要能够加些阴柔的掌力及在阵中增派两名高手,晚辈必然不敌!”
鲁天威怔了一下,立即陷入沉思。
元一大师含笑间道:“陈施主,你可否指正敞派的武功一番!”
陈皮忙道:“晚辈不敢,少林七十二项绝技样样惊世骇俗,尤其借力使力,变幻莫测的罗汉阵更令人叹服!”
“晚辈曾自飞燕帮副总管,麦顺的手中学过几招‘伏虎掌法’,更令晚辈佩服贵派的绝学!”
元一大师叹道:“麦顺天资聪明,可惜误入匪徒,否则,至少可以担任俗家长老之职位,施主可否将那套掌法演练一下?”
“这……好吧!晚辈就班门弄斧,献丑啦!”说完,轻飘飘的落在厅中。
未见作势,衣袂未扬,好高明的挪移身法。
群豪不由暗暗喝彩不已。
陈皮朝众人拱手作礼之后,立即开始使出‘伏虎掌法’!
元一大师乍见他的步眼及出手角度略异于本派的正宗掌法,不由一怔,可是,仔细一瞧,却发现威力甚于本派的正宗掌法。
他不由脱口赞道:“好掌法!”
陈皮尚未将‘伏虎掌法’使完,突听诸海传音道:“好小子,扬名在今朝,把各派的绝学使一趟吧!”
陈皮暗暗点点头,将‘伏虎掌法’使完之后,立即接着将丐帮的‘降龙掌法’使了出来。
他本来对‘降龙掌法’并不熟,可是经过与奔雷丐交手之后,立即了然于胸,此时一使出来,立即令鲁天威怔住了!
陈皮身形似电迅即使完‘降龙掌法’。
只见他顺手掏出‘屠龙匕’,一口气将‘九宫剑法’‘乱披风剑法’……等各大门派依序使了出来。
寒芒隐敛未射,那股蓄劲瞧在群豪的眼中更是骇凛交加,人人暗自设想,自己若与陈皮对拆能够支撑多久?
半个时辰之后,陈皮脸不红,气不喘的收招归鞘,含笑道句:“献丑啦!”
立即朝座位行去。
群豪激动得鼓掌喝彩不已。
群豪在陈皮盛意坚留之下,一口气在风云帮总舵住了七天。
在这七天之中,陈皮与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及帮主了解更深刻了,由于他不耻下问,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在这七天之中,风云帮各地分堂陆续将工作情形呈报回来,群豪一见居然已经收容了二千四百余人,不由喜慰有加。
最令群豪欣慰的是川中分堂及闽粤分堂所收容的百余名穷人居然自力更生经营起小吃店了!
由于物美价廉,服务亲切,生意日渐兴隆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点子,陈皮立即与金莹莹联名致函给金果请他协调各地分堂筹设酒楼及客栈事宜了。
群豪闻讯在欣慰之余,立即致函各派动用各种关系协助风云帮各地分堂,购买店面及征聘经营人才了。
翌日上午,陈皮正在大厅与群豪欢叙之际,突听大门口传来一声马嘶及停车声音,立即朝外行去。
只见二名中年红衣和尚狂笑一声之后,立即跃下马车离去。
守在大门口的两名青衣大汉小心翼翼的以剑拨开车蓬前的厚巾一瞧,不由怔道:“怎么全是木箱子?”
陈皮心知有异,立即掠了过去。
第十八章万教自动皆臣服
陈皮掠到马车旁,吩咐两名大汉抬下一个木箱,箱盖一打开,立即冒出一股浓厚的血腥及腐臭味道。
只见箱内装着一大堆略见腐坏的首级,每具首级皆是神色狰狞,分明死得十分的不甘心,陈皮认得其中数人!
立即沉声道:“看样子‘凌云帮’诸人已经全部遇害了,把其余的木箱抬下来吧!”
两位大汉应声:“是!”就欲上车。
那知,刚走了两步,立即无力的倒在地上,只听一人颤声道:“小心,木箱有毒!”
陈皮见状,沉声道:“大叔,你的身上有否解药?”
丁威应声:“有!”立即走到近前,各将一粒药丸塞入那两名大汉的口中。
那知,那二人依然无力的僵卧在地。
丐帮帮主见多识广,匆匆的察看那两名大汉的神色及木箱之后,沉声道:“酥骨散,好卑鄙的手段!”说完,束手无策的站在一旁。
陈皮神色一冷,跃上车厢,搬下了六个木箱,迅速的打开之后,只见每箱装了一大堆的首级,不由恨恨的怒啸着。
群豪担心他中毒,皆紧张的瞧着他。
陈皮发泄过心中的怒火,一见到车厢中另有一张血红大柬,他冷哼一声,右手一抬,立将那大柬吸入手中。
那是一张用鲜血浸染过的血柬,柬上写了数排黑字!
陈皮沉声念道:“凌云帮毁灭飞燕帮一百另九人,尽歼三百四十八人聊充利息,落日之前血洗风云帮总舵,鸡犬不留,西藏布拉寺一百另八名圣僧!”
陈皮念完之后,放声狂笑着。
笑声响彻云霄,令群豪闻之心凛。
两匹健骑怒嘶声中,拔足欲奔。
陈皮扯住车辕,任凭那两匹健骑如何的挣扎,仍难移动半分。
群豪对于陈皮的不畏剧毒及充沛内力,暗暗敬骇不已。
好半晌之后,陈皮收住笑声,沉声道:“取火来!”说完,迅速的将那些木箱放回车蓬内。
片刻之后,一名大汉将一支火把交给陈皮。
陈皮将马车推到大门前的斜坡旁,高举手把,朗声道:“凤云帮的弟子们,你们英灵不远,等着瞧在下替你们复仇吧!”
话音未了,语音已咽。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弟兄们,别了!”说完,放走那两匹健骑,将马车点燃!
半晌之后,空气之中立即弥漫着一股尸臭。
陈皮双掌一震,立即将马车朝坡外一推!
一团火球迅疾飘落而去。
好半晌之后,陈皮拭去泪水,走到僵卧在地上的那两名大汉面前,只见他以指划破腕脉,鲜血立即迸射而出。
他将鲜血滴入那两名大汉的口中半晌,立见他们已能挣动。
陈皮止血之后,沉声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那两名大汉感激的跪在地叩谢之后方始离去。
群豪及风云帮帮众一见陈皮舍血救人,暗暗感动不已。
陈皮朝元一大师诸人拱手道:“各位前辈想必已经知道飞燕帮与西藏布拉宫一百另八名和尚即将来此之事,为了避免牵连各大门派,请……”
元一大师朗声道:“陈施主,请恕老衲无礼截断你的话题,西藏布拉宫之高手曾于百年前入侵中原!”
“彼等此次重入中原,分明另有野心,今日如果让他们得逞,势必倍增他们的气焰,因此,老衲诸人无法坐视!”
陈皮犹豫的道:“可是,酥骨散之毒甚剧……”
鲁天威朗声道:“陈少侠,你放心,中了酥骨散虽然不易化解,不过,只要事先服过解毒药丸,届时屏息闪避,自可无碍!”说完,自怀中取出一个磁瓶。
陈皮感激的道:“感激各位的盛意相助,请入厅商讨对策吧!”
酉初时分,太阳已逐渐西斜,秋风萧瑟,倍增一分秋意。
陈皮一身青衣劲服,盘坐在院中,屠龙匕已出鞘,横置在陈皮的膝前寸余,在夕阳余晖中隐泛青光,杀气腾腾!
十一位掌门人盘坐在陈皮的身后,人人宁神运功。
诸海,丁威,魅娘及姚淑珍四人盘坐在厅前,神情一片肃然。
至于功力较差的珠珠,金莹莹及两百余名帮来为了避免受伤,分别隐于第一栋精舍之房内及厅中。
以十六名当今武林白道人士之精英,对付百余名番僧,胜负未卜。
突听一阵急骤的马啼声自远处传来,群豪舒口气,缓缓的睁开双目,齐皆凝视着大门口,蹄声越来越近了!
厉啸声音突然响起了。
盏茶时间之后,一身黑衫的郭义铭手持宝剑,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率领一百另八名手持镔铁禅杖的红衣和尚走了进来。
刹那间,即以扇形面对群豪。
郭义铭乍见十一位掌门人及帮主皆在场,立即神色一变,慌忙朝右侧的那位老僧低声细语着。
那位老僧正是五行灵僧之首徒元阳大师,只见他迅速的朝十一位掌门人及帮主扫了一眼,立即仰首厉笑着。
其余诸僧亦随声厉笑着。
一股甚为凛冽的气劲,立即袭向群豪。
陈皮缓缓的站起身,张口朝郭义铭喝道:“住口!”
那声暴喝贯注陈皮的气劲,郭义铭只觉心神一阵绞疼,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群僧见状,骇得立即煞住笑声,齐皆瞧着陈皮。
郭义铭吸口气稳住翻腾不已的气血,喝道:“你是谁?”
陈皮若无其事的以屠龙匕削着指甲,沉声道:“姓郭的,你的猪眼如果末瞎的话,应该还记得这把屠龙匕吧?”
郭义铭神色大变,骇道:“你是简浩龙吗?”
“哼!少帮主岂肯接见你这个只会在女人的裤底打钻,私通番僧为祸中原的无耻之徒!”
“住口,你是谁?”
“大爷行不敢姓,坐不改名,姓陈单名皮!”
“陈皮,无名小卒!”
“哈哈,小卒立大功,姓郭的,敝帮的那些遇难弟兄们在对你们之手了,你快点准备上路吧!”
说完,身子疾射,右手一挥,丈余长寒光疾削向郭义铭及数名红农和尚的颈项,吓得他们慌忙闪避。
元阳大师厉喝一声:“上!”立即一杖砸向陈皮。
其余诸僧以十二人为一组迅即攻向群豪。
群豪未待他们布好阵势,早巳绝招尽出了。
尤其魅娘及姚淑珍双掌连挥,一蓬蓬见血封喉的毒针迅即射向群僧,盏茶时间即已射倒了十余人。
诸海右手连扬,‘忏情指法’全力施展,也迅速的击死八人。
元一大师,连使甚耗功力的少林绝学‘百步神拳’,每击毙一人,口中必念声‘阿弥陀佛’,刹那间已击毙五人。
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及帮主心知今日之战攸关武林兴衰,人人尽展绝招,毫不怜惜的大开杀戒。
陈皮仗着一身精湛的内功,挥动削金切玉的屠龙匕,寒芒挥扫之间,十招不到,立即将元阳大师打入阿鼻地狱。
群僧见状大骇,连挥‘酥骨散’。
陈皮趁隙左掌右匕,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的来回冲杀,不到半个时辰,即已被他杀死五十余人。
现场之中,只剩下十二名四名逃窜的番僧及郭义铭。
各大门派掌门人分散在四周,默默的看着陈皮追杀着那十三人。
陈皮受刺激太深,出手毫不留情,盏茶时间之后,已经将那十二名番僧击毙,冷冷的瞧着郭义铭。
郭义铭跪伏在地,连连叩首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只要你肯放了在下,这些银票全部送给你!”
说完,自怀中,腰间掏出了一大叠银票,放在地上。
“哼!你自尽吧!”
“我……我与你拚啦!”说完,疾扑向陈皮。
陈皮冷哼一声,闪身挥匕。
寒光一闪,立见郭义铭活生生的被拦腰削断,跑出三步之后,上身往后一倒,下身续跑了二步才倒下。
元一大师及武当,峨嵋瞧得闭目诵经不已!
一场生死战却在一个时辰之内迅速的结束,陈皮将屠龙匕归鞘之后,仰天喃喃自语道:“希望今后不必再启用这柄宝匕了!”说完,招呼群豪入厅休息。
二百余名帮众在火把的照耀之下迅速的清理尸体。
翌日一大早,陈皮率领众人列队含笑送十一位掌门人及帮主离去之后,正欲返厅之际,突听一声:“帮主,请留步!”
他怔了一下,立即转身一瞧。
只见那两百余人在一位青衣中年人指挥之下迅速的排列在陈皮的身前,齐喝一声:“参见帮主!”立即行起三跪九叩大礼。
诸海、姚淑珍、魅娘、丁威夫妇、珠珠及金莹璧见状,急忙加入行列中,随着众人对陈皮行起参见大礼。
陈皮急忙掠移开,口中喝道:“哇操!你们别这样嘛!”
那位中年人站起身,朗声道:“帮主不但仁义配天,武功配地,更痛歼番僧,折服各大门派掌门人,属下愿誓死追随!”
众人纷纷喝道:“属下愿誓死追随!”
陈皮尴尬的道:“帮主,你把我说得太神了,我承担不起啦!”
诸海呵呵笑道:“帮主,为了本帮的声誉,为了继续照顾那些穷人,你就勉为其难的担任帮主吧!”
丁威也含笑道:“帮主,一国不可一日无君,一帮不可一日无主,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皆对你推崇备至,你就接受大家的敬意!”
众人立即纷纷表达支持之心意。
连魅娘也脆声道:“帮主,古人有云:‘顺民者昌,逆民者亡’,你也瞧得出大家都是出自肺腑的支持你,你就接受吧!”
陈皮苦笑道:“好吧!你们如果不怕我‘出糗’!让你们难为情,我就硬着头皮干一干啦!”
众人兴奋的欢呼不已。
过了半晌之后,只听丁威兴奋的道:“启禀帮主,可否早日将你就任之喜讯告诉各分堂的弟兄们呢?”
“好吧!顺便告诉他们我会去拜访他们的!”
魅娘随声道:“启禀帮主,可否立即向‘武林大同盟’报备你就任帮主之事!”
“哇操!这……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好吧!大伙儿下去休息吧!”
众人又欢呼一阵子之后,才回到各人的工作岗位。
陈皮刚回到房间,魅娘,姚淑珍,珠珠及金莹莹立即含笑走了进来,只见她们敛衽脆声道:“参见帮主!”
陈皮怔了一下,叫道:“哇操!大姐,你们在干什么呢?”
魅娘脆声道:“启禀帮主,小女子想加入贵帮,是否欢迎呢?”
“哇操!酸气冲天,你们既然已经‘启禀帮主’了,本座能够不欢迎吗?下回别如此多礼,知道吗?”说完,故意一扳脸孔。
魅娘格格笑道:“哟!小兄弟,你挺有帮主之架势的嘛!”
陈皮轻咳一声,含笑不语!
四女立即格格笑个不已。
陈皮见状,含笑召来玫瑰及百合低语数句,二女立即含笑离去。
魅娘脆声道:“小兄弟,你要请客呀?”
“哇操!大姐,你真是小兄弟肚中的蛔虫……”
说至此,一见诸女无端的脸红,略一沉思立即发现自己的语病,尴尬的轻咳一声之后。
立即又说道:“大姐,三位妹子,这阵子一直兵荒马乱,忙得一塌糊涂,难得今日清静下来,咱们每人总该好好的聚一聚啦!”
魅娘格格笑道:“应该,应该!今天是你登基的大喜日子,按理说,应该遍告天下,好好的庆贺一番哩!”
姚淑珍含笑接道:“皮哥,你今日登上帮主的宝座,明年的七月一日必然顺理成章的登上‘武林大同盟盟主’宝座,的确应该好好的庆贺一番!”
金莹莹也脆声道:“皮哥,你昨天黄昏大开杀戒的情景,简直把十一位掌门人及帮主吓住了哩!”
珠珠也含笑道:“是呀!他们一直低头念经哩!”
魅娘又道:“格格,我起先以为那批番僧有如何了不起哩!在小兄弟的攻击下,简直似扯朽拉枯,轻松愉快嘛!”
姚淑珍脆声道:“大姐,并非那批番僧不行,而是皮哥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意念一动即可杀人的境界哩!”
金莹莹含笑道:“不错,郭义铭那家伙被他一吼,就受伤吐血哩!”
珠珠格格一笑,道:“这就叫做‘河东狮吼’吧?”
陈皮一直含笑任她们歌功颂德,可是一听到珠珠似乎有开始‘吃豆腐’的味道,立即叫道:“哇操!我又不是你们,怎可形容成‘河东狮吼’呢?”
金莹莹顽皮的道:“那就应该是‘河西虎吼’了吧?”
姚淑珍脆声道:“好像应该‘河南龙吟’哩!”
“哇操!河南有龙呀?”
魅娘脆声道:“有呀!我及珍妹有接触过哩!”
说至此,改为传音道:“小兄弟,那条龙,又粗又长又烫,把大姐及珍妹缠得死去活来,妙不可言哩!”说完,格格连笑!
陈皮乍听如此露骨的形容,不由脸红不已!
姚淑珍三人见状,不由大惑!
魅娘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珍妹,姐姐把他那‘话儿’比喻成‘龙’,你瞧他窘成那个样子哩!”说完,得意的格格笑着。
姚淑珍啐了一声,也格格的笑了起来。
陈皮见状,略一思忖,霍地抱起姚淑珍朝玫瑰及百合的房内掠去。
姚淑珍又羞又怔,忙挣扎道:“皮哥,你……你要做什么呢?”
“哇操!是非总因多开口,龙要咬人啦!哇操!美人一笑,足以倾国倾城,我今天可要试看看!”说完,将房门一关,立即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姚淑珍羞道:“皮哥,别忙,别这样子嘛!她们还在外头哩!”
“哇操!龙一发威,必定大小通吃,羞什么?”说完,迅速的剥光了她的身子。
姚淑珍羞答答的走到窗前关妥窗户,放下布幔之后,回头一见陈皮已经脱光了身子,那条‘龙’正在向她点头‘打招呼’!
她不由羞得垂下了头。
陈皮双目似火瞧着她那迷人的胴体,心中热血一阵翻腾,立即上前搂住她,头一偏,紧紧的吻住她的樱唇。
姚淑珍身子一震,立即也热情的吸吮着陈皮的双唇。
两人贪婪的吸吮着。
那四条腿甚有默契的朝榻上行去。
半晌,两人缓缓的躺在榻上了!
姚淑珍自动的将双腿分了开来。
陈皮贪婪的吻着她的右乳,那条‘龙’一式‘分波逐浪’缓缓的游进了姚淑珍那个津液遍布的‘桃源洞’内。
半晌,即已顶到她的那团柔软的穴心。
姚淑珍被他顶得一阵酥酸,加上右乳被他吸吮得全身酸痒,情不自禁的开始挺动起来了,口中更是‘嗯……’低喘着。
那种色急却又怕被人听见的神情令陈皮瞧得心儿一荡,立即撑起上半身,开始挥动那条‘龙’了。
姚淑珍只觉酥酸稍减,心中一喜,立即开始迎合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急骤的‘爱情交响曲’。
珠珠及金莹莹听见陈皮道出那句‘龙咬人’之后,心知魅娘方才的传音内容必然有关‘男女之事’,立即红脸低头。
一颗心儿却怦然跳个不已。
此时一听见房内隐隐传出的急骤‘爱情交响曲’,二人只觉全身一阵‘怪怪的’,全身也火热起来了。
魅娘见状,微微一笑,立即朝房外行去。
魅娘她自知不配与三女共侍陈皮,她只求陈皮偶尔能够施舍一些‘甘霖’,因此,自动的悄然离去。
金莹莹及珠珠见她离去,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
两人坐在椅上,耳闻姚淑珍那种竭力忍住的‘嗯……’声音,心中绮潮连连,谁也不敢瞧对方一眼。
尤其珠珠曾经体会过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此时,更加的难过不已,窘得她故作镇静的朝浴室内行去。
她悄悄的取出纱巾拭去下身那股粘乎乎的津液,暗骂魅娘害人不浅,慌忙以冷水拍拍额头。
金莹莹虽然灾情较轻,可是也难过得令她坐不住了!
她低着头在房内来回徘徊着。
姚淑珍那好似随时会断气的急促‘啊……’呻吟声音好似一把巨锤,不住的敲击着金莹莹的身子。
她觉得全身逐渐的酥软无力了!
突听陈皮低声道:“莹妹,请你进来一下!”
金莹莹似遭雷击,“我!”了一声,立即说不出话来。
房内的‘拍……’声昔更加响亮了!
那‘滋……’的声音更加迷人了!
陈皮已经在护送她登上‘仙境’了。
姚淑珍禁不住全身的轻飘快感,呻吟道:“哎……哎唷……我……哎唷……我……我……我……哎唷……美死我了……”
她本来不好意思叫,可是,她爽得不能不叫。
金莹莹听得足下一踉跄,差点摔跤。
只听陈皮又低声道:“莹妹……”
金莹莹娇颜一红,立即朝那房门行去。
她刚走到门口,突见房门一开,浑身赤裸的陈皮已经打开房门,吓得她身子一颤,几乎昏倒。
陈皮将姚淑珍送上‘仙境’之后,只觉全身冲动不已,为了避免伤害姚淑珍,他立即召集金莹莹。
此时,一见到她那娇羞的情景,心儿一荡,立即上前抱住她。
金莹莹被他紧紧的一搂,只觉得一条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自己的下身,令她又慌又闷,不知怎么办?
陈皮偏头吻住她的樱唇,立即开始吸吮起来。
金莹璧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晕眩。
她立即无力的依在陈皮的身上。
陈皮拦腰抱起它,朝刚刚自浴室探出头的珠珠眨眨眼,关上房门之后,立将金莹莹放在百合的榻上。
金莹莹羞涩的将身子转向榻内,更紧紧的闭上双目。
陈皮瞄了姚淑珍一眼,只见她已以绵被盖住身子,正柔情万千的瞧着自己,他不由轻咳一声。
姚淑珍会意的将身子朝榻内一转,立即闭且养神。
陈皮伸出略见颤抖的双手,一边开始替金莹莹宽衣解带,一边低声道:“莹妹,请恕小兄无礼了!”
金莹莹浑身轻颤,未置可否。
半晌不到,一具雪白又成熟的胴体立即呈现在陈皮的面前,瞧得他呼吸一促,立即开始吸吮她的右乳。
那右手更在她的左乳轻柔的抚揉着。
一向守身似玉的金莹莹突遭这种火爆性的冲激,不但全身剧颤,更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了!
陈皮悄悄的将那条‘龙’移近‘桃源洞口’,一边爱抚,一边试探性的在洞口‘张头摇脑’,晃来晃去。
金莹莹禁不住这种‘要命的’挑逗,立即自动张腿将下身朝那条‘龙’的‘龙头’迎了上去。
一种撕裂的疼痛令她的身子一震,立即住后一缩。
那知,经她这一缩,立即又是一阵裂疼。
进也疼,退也疼,真是疼死她了!
冷汗立即自她的额上流了出来。
她情不自禁低呼一声:“哎唷!”
陈皮慌得不敢越雷池一步。
‘龙头’卡在洞口无法厮杀,蹩得他的心里一直发慌。
突听姚淑珍传音道:“皮哥,吻她,爱抚她!”
陈皮暗骂一声:“土老包!”果真轻轻的凑近金莹莹的樱唇,一面吸吮,一面在她的身上爱抚着。
这一招果然有效。
盏茶时间之后,金莹莹的欲焰已经淹没裂痕,大开门户将那条‘龙’逐渐的邀请进入洞内了!
随着‘龙身’的顺利前进,陈皮暗暗的乐个不停!
终于,‘龙头’顺利的抵达那片温柔,潮湿的‘穴心’了,陈皮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轻抽柔插起来。
双唇不敢懈怠的含住她的右乳吸吮着。
金莹莹只觉穴内的疼痛减轻不少,立即暗咬牙根任凭心上人去蠢动,冷汗不知不觉的又流出来了。
陈皮在处女圣地‘经营’半个时辰之后,只觉不但可以自由进出,金莹莹也自动摇扭起来,不由大喜。
只见他吐口气,撑起身子,立即逐渐加速梃动起来。
金莹莹只觉疼痛全失,另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向全身扩散着,心中一喜,立即放松肌肉及精神。
眼梢立即挂起了春意。
陈皮见状,立即发动猛烈的攻势。
姚淑珍躺在玫瑰的榻上,听得全身‘难受’,立即匆匆的穿妥衣衫,朝陈皮微微一笑,迳自朝房外行去。
金莹莹虽然紧闭双目,却听见了姚淑珍的步声及开门声,心知她必然瞧见自己羞死人的模样,不由羞得要命。
陈皮苦尽甘来,拼命的冲着。
她那细嫩的穴心立即遭列一阵密集的轰炸。
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开始颤抖了!
此次的颤抖乃是爽歪歪的颤抖,并非疼痛的颤抖。
娇喘声及低沉的‘喔……’声音交响着。
不久,那低沉的‘喔……’声音已经转为急促,而且还经常在中间穿插了,‘啊!’‘啊!’声音。
不久,又多出现‘哎唷!’‘哎唷!’声音。
穴内的颤动,使陈皮知道她已经差不多了,他立即紧顶住穴心,展开快速旋转,存心要给她爽。
一股奇酥酸,麻痒的感觉使金莹莹情不自禁的‘哎唷……’高呼起来,身子更是剧烈的哆嗦起来。
陈皮一口气旋转两百余下之后,只见她经不起全身的快感连连,突然,一挺身抱着陈皮,张口在他的左肩上猛咬一口。
剧疼之下,陈皮不由‘哎唷!’一叫。
金莹莹泄得昏淘淘的,已经渐昏睡过去,根本未听见陈皮的叫声,好半晌,她才松口,躺在枕上昏睡了。
陈皮一见她的牙中带血,偏头一瞧果见两排清晰的齿印隐隐沁出鲜血,暗道:“哇操!那有人会爽成这样子的!”
他轻柔的离开她的身子,立即看见斑斑血迹及秽物顺着那个被‘龙咬过’的大洞口,汩汩的流了出来。
他轻柔的替她盖妥被子,穿妥衣靴之后,立即走了出来。
只见珠珠已经钻入被中,她的衣衫叠放在榻沿,他不由心儿一荡:“哇操!好上路的阿珠珠喔!”
心中一喜,边走边脱去衣衫。
当他到达榻前之时,已经全身光溜溜了!
原来,珠珠当了两个时辰的‘听众’,听得全身酥软,洞中‘波涛汹涌’,在姚淑珍走入浴室之后,立即裸身上榻。
此时,一听心上人已经靠近身边,羞得她立即紧闭双目。
陈皮一见她,果然清洁溜溜的迎接自己,立即搂住地,低声道:“珠珠,还是你最了解我!”说完,紧紧的吻住她的樱唇。
珠珠迫不及待的先将洞口凑近‘龙头’,用力一顶,将一条龙吞入之后,才热情的反吻着他。
陈皮只觉她的穴内比金莹莹方才的羊肠小道宽敞多了,而且甚为滑溜,立即开始挺动起来。
珠珠也熟练的迎合着。
陈皮诧道:“珠珠,你进步不少哩!”
珠珠羞答答的道:“皮哥,你别笑人家嘛,人家是一边自己想,一边向娘请教的,你,你还满意吗?”
陈皮用力一顶,笑道:“真满意!”说完,展开大屠杀。
珠珠立即被杀得灰头上脸,措手不及。
陈皮自从与珠珠春风一度之后,对于她洞内的‘隐形杀手’一直念念不忘,因此,立即全力冲刺着。
珠珠在当听众之时,原本全身酥酸无力,此时经过一番‘大扫除’,立觉全身是劲,因此,立即用力的挺动着。
‘拍……’声吾清脆的响了起来。
姚淑珍洗净身子,穿妥衣衫刚打开浴室的门,一发现珠珠那猛烈的迎合情景,立即暗暗咋舌不已。
她悄悄的站在一旁欣赏着。
当她的目光落在陈皮肩上的齿痕及血迹之时,不由一怔。
陈皮连挺三百余下之后,只觉气息逐渐急促,全身的汗毛渐竖,心知自己已经快要‘交货’了,不由暗喜。
他哈哈一笑立即全力抽插着。
他刚猛顶十余下,立即触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心中一喜,脱口叫道:“哇操!宝贝,你终于来了吧!”
他立即刹住抽插,紧紧的顶着那团穴心。
姚淑珍站在一旁观战,一见陈皮怪异行动及言语,不由一怔。
及至一见陈皮开始疾速旋转起来,她立即又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暗忖道:“好销魂的招式,真要命!”
只见她悄悄的又走入浴室了。
珠珠经过陈皮旋转百余下之后,热泪盈眶的呻吟道:“皮……哥……我……我……美死……我了……哎……哎唷………”
哎唷声中,穴心不住的蠕动着。
陈皮只觉背脊一酸,闷哼一声,叫声:“爽死我了!”立即伏在她的身上。
两人不住的哆嗦着。
阴精及阳精不住的混合着。
好半晌之后,两人才平静下来。
陈皮搂着珠珠,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珠珠,美死我了!”
珠珠如痴如醉的道:“皮哥,我……我不能……没有你!”
陈皮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柔声道:“珠珠,咱们自幼青梅竹马,如今又结为连理,小兄誓必与你长相偕老!”
“喔!皮哥,我爱你!”
两人立即又紧吻着。
突听房门口传来魅娘脆声道:“开饭了!”
陈皮及珠珠含羞相视一笑,立即坐起身子。
姚淑珍自浴室中走了出来,只见她朝陈皮及珠珠微微一笑,示意她们走进浴室之后,迳自去开门。
陈皮二人拿着衣靴,好似小偷一般的匆勿奔入浴室。
魅娘走入房内,一瞧榻上的汗水及秽物,咋舌道:“乖乖珍妹,他一口气连闯三关呀?”
姚淑珍闻声羞涩的点点头,低声道:“他越来越强了!”
“咦?金姑娘呢?”
姚淑珍红着脸打开房门,立即将被自己秽物所污染的被褥完全拉了下来,匆匆塞在榻旁。
“师妹,你不要紧吧!”
“还好,他很体贴,在小妹泄身之后,立即找莹姐来帮忙!”
魅娘悄悄的,掀开被子瞧了数眼,叹道:“他实在太神勇了,居然令你们舒服成这个模样!”
说完,倒出两粒清香药丸就欲塞入金莹莹的口中。
她突然发现金莹莹的牙齿染有血迹,立即诧道:“师妹,她是怎么玩的?怎么牙齿会染有血迹呢?”
姚淑珍立即想起陈皮左肩的齿痕及血迹,立即低声道:“师姐,皮哥的左肩有齿痕及血迹,原来是她咬的!”
魉娘叹道:“好神勇,居然令她爽成这个样子!”
说话之中,将药丸渡入金莹莹的口中。
半晌之后,金莹莹长叹一口气,‘喔!’了一声,睁开那对美目,一见到魅娘二人,立即羞涩的道:“大姐,珍姐!”说完,就欲起身。
魅娘立即按住她,柔声道:“别动,免得扯疼伤口!”
金莹莹果觉下身一阵裂疼,闷哼一声之后,道句:“谢谢!”
姚淑珍含笑道:“莹姐,这是首次破瓜的现象,只要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金莹莹娇颜一红,立即点头道:“珍姐,谢谢你!”
“莹姐,你太客气了,你休息一下吧!”说完,与魅娘相偕离去。
两人刚走出房门,立即看见陈皮及珠珠已经容光焕发,恩爱的坐在桌旁细语,玫瑰及百合正在摆设菜肴。
魅娘立即脆声道:“哟!好一对俊男美女,你侬我侬,羡煞人矣!”
珠珠立即羞答答的垂首站在一旁。
陈皮却哈哈笑道:“大姐,你方才溜到那儿去了?”
“格格,大姐肖蛇,最怕‘龙咬’了,当然要躲得远一点啦!小兄弟,你越来越凶悍了哩!”
“咳咳,那儿的话,小弟不敢当!”
“格格,不敢当,真的吗?”
说完,传音道:“小兄弟,你把莹妹服侍得美上加美,难怪会狠狠的咬你一口,作为纪念哩!”说完,格格连笑不已!
陈皮红着脸苦笑不已!
姚淑珍怕他太窘,立即随声道:“吃饭啦!”
魅娘格格笑道:“两餐并作一餐,挺经济实惠的,不过,长久下去,恐怕身子会受不了哩!可要多保重啊!”说完,又格格笑个不停。
陈皮一见天色果然已是申初时分,尴尬的咳了一声之后,立即埋头猛吃!
时光飞逝,一晃即已过了三个月。
在各大门派及金财神银楼的协助之下和风云帮三十家分堂干部全力以赴之下,各地分堂所经营的小吃店,酒楼或客栈皆生意兴隆。
起初,多少还有别人捧场的性质,可是,由于物美价廉,服务亲切,使酒客们宾至如归,几乎从清早就忙到夜晚。
那些被收容的老弱妇孺,并不吃闲饭,人人自动帮忙,视工作为运动,将店内外环境打扫得清洁溜溜的!
餐具,菜肴也是超乎卫生要求。
最难得的是那些风云帮帮众及婢女们,她们如今已是以行善为乐了!
因为,人前人后皆有人在赞美他们,他们不必再过着罪恶,惶恐的日子了,他们终于体会出‘人性本善’的真谛及乐趣了。
最令陈皮兴奋的是京中第一名厨马三率领他的家人毅然抛弃‘易牙居’的高薪,义务替风云帮京城分堂掌厨。
一个月之后,结账下来居然创造一千余两银子的盈余了。
为了此事,凤云帮再度轰动武林了!
第二件令陈皮乐歪的是,经过他的努力耕耘之下,姚淑珍,金莹莹,珠珠,玫瑰,百合及丁香六女分别怀孕了!
经过与金宾飞鸽传信会商的结果,决定在十二月十六日福德正神千秋那天完成陈皮娶妻纳妾大喜。
如今距离大喜日子只剩一周了,陈皮一大早即与诸海,丁威巡视着里里外外的环境及搭在各院中的布蓬。
只听诸海呵呵笑道:“真是人多好干活,到处充满喜气洋洋,想不到我诸海一大把年纪了,尚能目睹这种盛况!”说完,呵呵笑个不停。
陈皮含笑道:“这阵子大伙儿真够忙的啦!为了我一人的婚礼,如此的劳动大家,一想起来,心就不安哩!”
丁威笑道:“皮儿,他们全是自动自发在抢着干活哩!大叔有时候在怀疑年纪轻轻的你,怎么能够使大家皆对你心悦诚服哩!”
陈皮忙道:“海爷爷,爹(他已经改口),他们完全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如此的支持我哩!我实在够幸运!”
“呵呵,好小子,你别往海爷爷的脸上贴金,如果你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海爷爷就是软硬兼施,也没有人皆支持你哩!”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突听门口传来一阵马车停车声音,只见在大门口停了三辆马车,接着跃下了三十余人。
男男女女,居然还有两三岁的小孩子哩!
陈皮眼尖,立即发现来人之中,居然全是他幼时的玩伴,立即扬嗓叫道:“哇操!肥龙,爱困,阿良,阿忠,你们来了!”说完,朝大门口驰去。
那些人乍听陈皮的叫声,立即叫道:“参见帮主!”说完,立即跪伏在大门口。
“哇操!肥龙,你们快点起来,否则,我要揍人了!”
“谢帮主!”
来人起来之后,陈皮兴奋的上前与他们一一握手,口中一直叫道:“哇操!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走!走!到厅里去坐!”
他们刚走到大厅,立即看见珠珠,姚淑珍及金莹莹含笑走了过来,慌忙拱手道:“参见三位夫人!”
珠珠兴奋的请他们起来之后,一一与他们打着招呼。
肥龙诸人乍见姚淑珍三女的绝色姿容,不由瞧怔了!
只听艾昆叹道:“帮主,想不到咱们几人一起斗‘大将军’,到了如今,你却名扬四海,贵为帮主,而我们却……”
阿良立即叫道:“艾昆,帮主从小就样样此我们高一等,到现在当然就更比我们高明了,帮主,你说对不对?”
“哇操!阿良,你的口才越来越好了,珠珠,难得老朋友全部到齐,吩咐厨房多烧几样大家爱吃的菜!”
“珍妹,莹妹,他们一直住在本帮的倪家堡,今日联袂来此,待会儿麻烦你们去准备一些见面礼!”
三女含笑道:“是!”
突听阿忠笑道:“帮主,我们此次专程来参加你们的大喜,特别准备一份小礼物,请你稍等一下!”说完,和肥龙,艾昆,阿良跑了出去。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他们四人抬着一个长型大木箱走进厅来,瞧他们吃力的模样,分明箱内之物甚为沉重。
陈皮打开木箱,掀去红巾,不由叫道:“哇操!好雄伟的‘大将军’,珠珠,珍妹,莹妹,你们快瞧!”
说完,以右掌托起一只由楠木精雕而成三尺宽,二尺高,通体泛黑,栩栩如生,雄伟虎悍的大蟋蟀。
三女瞧得双目发亮,频频伸手抚摸着。
阿忠笑道:“帮主,咱们自小一直斗‘大将军’,可是属下诸人从来没有赢过一次,所以特地送您这个纪念品,祝你永远胜利!”
陈皮哈哈笑道:“哇操!好一个永远胜利!”
珠珠含笑道:“阿忠,你们真是有心人,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份感情的!”
众人立即不分尊卑的欢叙童年趣事。
第三天晌午时分,两辆华丽马车带来了金宾,金果夫妇,金实以及微服而来的礼部戈大人。
他奉旨送来皇上勒赐的‘万家生佛’金匾。
在鞭炮声中,那面金匾高悬于大厅的正位。
陈皮含笑和戈大人及金宾,金果,金实欢聚,那温文儒雅的风采令戈大人暗自倾倒赞许不已。
金莹莹三女则与金夫人,丁大娘在房中欢聚着。
戈大人与陈皮欢叙半个时辰之后,自怀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含笑道:“陈帮主,圣上对你之善举深感欣慰!”
“圣上除了颁诏通令全国各县衙采行贵帮慈善方式以外,另外恩赐三十处官有招待所供贵帮进一步扩展善举之需!”
“这些地状皆已办妥,贵帮的名义,贵帮可以随时接管使用!”说完,将那个牛皮纸袋交给陈皮。
陈皮长跪在地,恭恭敬敬的接过牛皮纸袋,正色道:“在下仰体圣上德意,誓必妥为运用,俾收容更多的孤苦之人!”
金宾俟陈皮起来之后,呵呵笑道:“皮儿,圣上恩赐的这三十处招待所,不但各占万坪以上,而且皆与各分堂相距不远!”
“各处招待所设备齐全,至少可以容纳上千人,如果将花木水榭移走,至少可以再容纳三、四千人,呵呵,够你忙的吧!”
陈皮含笑道:“爷爷,皮儿其实并不忙,因为每个分堂皆已能自力更生,只要按照这个制度实施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金果含笑道:“皮儿,上回拍卖那些珠宝,由于出标者皆知你在行善,因此自动提高了价码!”
“经过结算,居然净赚一百二十几万两黄金,经过大内同意之后,另外提拨二十几万两,凑成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这笔黄金决定交由你来扩建各处招待所,以及救济贫苦之人!”说完,取出一张银票欲交给陈皮。
陈皮忙道:“爹,还是暂时寄放在银楼吧!爷爷,爹,实哥,感谢你们在精神上及物质上的全力支援……”
就在这时,突听大门侍卫奔进来报告道:“启禀帮主,各大门派掌门人,帮主,各地豪杰,以及本帮各分堂代表前来祝贺!”
“啊!快列队相迎!”说完,朝戈大人及金宾三人道过歉,立即迎了出去。
只见两位清癯老僧抬着一面‘武林盟主’金匾在前头。
十位掌门人及丐帮、排帮帮主面带微笑走在后头,另有两、三百人神采奕奕的江湖人物及六十名青衫人殿后。
陈皮乍见那面‘武林盟主’金匾不由一怔!
少林派掌门人元一大师越前合什行礼道:“阿弥陀佛,陈帮主,请恕老衲诸人故意带给你一份惊喜!”
“经过各位掌门人及帮主会商结果,决定提前将这面象征荣耀及责任的金匾以及盟主金令提前请你接管!”
说完,恭敬的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将象征着武林至尊荣耀可以指挥各大帮派的盟主金牌递向陈皮。
陈皮怔了一下,忙道:“诸位前辈,在下年青识浅,不……”
突听一声呵呵长笑,灰影一闪,奔雷丐己站在陈皮的身前。
陈皮忙拱手道:“老前辈,你好!”
奔雷丐呵呵笑道:“各位,这个有史以来最可爱的小伙子,姓陈,单名皮,陈皮就是他,在老化子的心目中,他就是天皇老子!”
“因为,他出身平凡,却得天独厚的迭有奇遇,老化子曾经在轻功,掌法和他对过手,结果一败涂地!”
“这个小伙子奇迹般的消灭了当今武林的两大恶瘤风云帮及飞燕帮,这份成就,就是‘武林大同盟’也办不到!”
“最难得的是,这个小伙子竟令风云帮脱胎换骨,从大坏蛋变成大善人,如今已经收容了三千余名孤苦无依之人!”
“这种慈悲的胸襟,老化子自叹不如,因此,老化子竭诚拥戴他担任下一届‘武林大同盟’的新任盟主!”
说完,朗喝一声:“参见盟主!”立即跪了下去。
陈皮叫了:“哇操!不行啦!”立即上前架住他!
可是元一大师诸人及那三百余人已经齐喝一声:“参见盟主!”
然后恭恭敬敬的行起三跪九叩大礼。
陈皮慌忙跪伏在地,频频叩首不已。
奔雷丐呵呵一笑,上前搀起他,含笑说道:“盟主,再过三天你就要当新郎倌了,瞧你叩得额头发红了!”说完,伸出右掌轻揉他的额头。
好半晌,奔雷丐才退了开去。
陈皮示意丁威率领那两位清癯老僧入厅悬挂那个‘武林盟主’金匾之后,恭恭敬敬的接过那面金令。
只见他右手高举金令,朗声道:“皇天后土共鉴,陈皮身负重托担任‘武林大同盟’盟主,誓必恪遵职责,如违誓言,神人共弃!”
群豪及风云帮帮众闻言,热烈的鼓掌不已。
好半晌,只听奔雷丐吼道:“各位,盟主备了不少的美酒佳肴,咱们干脆从今天开始接连饮到他的大喜之日,好不好?”
立即有人附合道:“赞成,盟主今日就职,应该连续庆祝三天,接下去又是他的大喜之日,更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走!干杯去!”
“走呀!干杯去啰!”
现场立即洋溢无尽的欢笑声音。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