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看剑

第一章安仔再度闯祸啦
安仔又闯祸啦!
这位小朋友姓盖,单名安,盖安就是他的名字。
盖安,若依闽南语谐音念来,应该是‘最安全’的意思,可是,他却是一位最令人头疼,最令人‘没有安全感’的角色。
戚远镖局位于洛阳东大街,由于局主郝威远武功扎实又长袖善舞,因此,该局在关洛一带乃是数一数二的大镖局。
该局的镖师上百,个个皆是大有来头,而且有几把刷子,可是,上郝威远,下至镖师,趟子手仆妇们却对盖安最感头疼。
哇操!这位盖安难道是天王老子吗?非也!他只是一位八岁幼童而已!
别看他只有八岁,体格却一级棒,而且眉清目圆,任何人只要一见到他,自然而然的会暗自喝采道:“好一位虎仔!”
可能是精力太充沛,加上脑瓜仔太灵光吧?
盖安对任何人、事物皆很好奇,而且皆想亲自试一试。
远镖局中的事儿既多且难,在盖安好奇试验之下,真是漏子百出,防不胜防,不知令多少人跟着他倒楣挨刮!
别看盖安年纪小,他闯了祸,只要别人解说得令他心服口服,他倒是挺乾脆的领罚,而且绝对没吭半声。
可是,要解说得令他心服口服,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他太聪明了,一个问题经他追问之下,至少会衍生成十个问题哩!
譬如,盖安三岁那年曾经一下子捏破整箱的鸡蛋,他如此做乃看见鸡仔从蛋中孵出,他要瞧瞧其他的蛋中有没有鸡仔。
厨房中的王嫂最‘鸡婆’了,她耐心的向他解说母鸡孵蛋的全部过程,甚至于不时的蹲下示范母鸡孵蛋的姿势哩!
盖安想了一阵子,又询问王嫂在上月初生小华时为何一直叫疼,而且姿势也不对呢?
这下子可‘将’住王嫂了她扯了一大篇的道理说明女人和母鸡的不同,可是,她尚未令盖安心服口服,却被管家刮了她一顿哩!
王嫂一走,盖安又向管家询问此事,管家自认为地位较高,学识当然较博,于是,他‘长篇大论’的叙述着。
可是,盖安一直追问别人是从那儿来的及第一位人是男是女?
又如何生下来之后,管家也傻眼了!
他羞怒之下,便训令盖安去看书练字啦!
从那天起,镖局中的母鸡和母鸭们倒楣了,只要它们在孵蛋,盖安便会在一旁瞧看,而且还不时的抓上提下瞧个究竟哩!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月,这个疑问才在郝威远一句‘你长大自会明白’而暂时告一段落,可见盖安多烦人啦!
尽管盖安如此的烦人,可是,镖局中的人却尽量的忍耐,因为,他的父亲盖飞龙在生前是局主郝威远的拜把兄弟呀!
盖飞龙不但与郝威远是拜把兄弟,而且还共创威远镖局,在八年前与郝威远共护一笔重镖之际,更是为了搭救郝威远而亡。
恶耗传来,盖安之母在悲恸之下,动了胎气,结果,盖安折腾了三日三夜才降世,其母却一命呜呼哀哉!
郝威远在这种情况之下,义不容辞的抚育盖安这名孤儿啦!
因此,盖安再如何的闯祸,大家仍然会原谅他。
可是,这回,大家却不原谅他了,因为,他居然偷看郝威远的长女郝来弟沐浴,而且还将她的肚兜私藏在枕下哩!
年方八岁就犯淫戒,长大之后,那还得了,因此,消息传出之后,没人同情他了,而他却在挨罚之际,连呼冤枉及不服。
众人一见他反常的嚷嚷叫冤,火气更大,于是,纷纷要他说出冤在何处,可是,肚兜明明摆在他的枕下,他却说不出是谁摆的哩!
盖安的屁股挨了五十大板,可是,却喊了一天一夜的冤,实在有够烦人!
就在翌日晚上,管家齐天煌悄然制住他的‘哑穴’及‘昏穴’,然后连夜送往大内准备让盖安去当‘小太监’!
等到郝威远走镖回来,他获番盖安犯了淫戒又不告而别之后,心中虽然火大,可是,仍然派人到处寻找着。
可是,侯门深似海,根本没人会想到此处,盖安会被阉成小太监吗?别急!
咱们先来一段轻松的插曲吧!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是唐朝大诗人杜牧广为世人传诵之诗,真是道尽秦淮河畔风月之盛,不知埋葬了多少的英雄好汉。
秦朝淮水,所以世人之秦淮名之,自从晋朝以来,秦淮河畔便是烟月之区,为金粉会萃之所。
在文德桥及利涉桥间之河面,每逢入夜,不知有多少艘的灯船供浪女们捞银子及大爷们泄欲纵欢。
至于河西两岸更是高楼林立,雕厨书槛,绮窗绿障,十里珠帘,灯火通明,盛况可谓甲于天下。
绿弦声,声声悦耳。
姑娘的歌声,嗲声,甚至叫床声,声声令人热血沸腾。
大爷们的哈哈笑声,干活时之喘声,舒爽时之怪叫声,声声令人羡煞,恨不得“大丈夫该取而代之”也!
这天,夕阳尚未下班,寻芳客们便三三两两或者单枪匹马的齐步走向秦淮河畔,没多久,河畔便热闹纷纷了!
就在家家户户老鸨及龟奴们忙着吆喝及领赏之际,唯有位于文德桥畔的那家‘挡不住温柔乡’仍是没有登门报到。
这家温柔乡占地比别家大三倍,而且装璜之气派,在这一带乃‘天字第一号’,为何至今尚无人光临惠顾呢?
看官们且别急,俗语说:“好酒沉瓮底”,又说‘大鸡晚啼’,这家温柔乡的头家的脑瓜仔并没有‘阿达’。
不信?您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秦淮河畔人潮如织,船灯将河面通亮之际,突见六辆华丽的马车从文德桥另一侧平稳的驰来。
马车华丽,车夫衣鲜人净,够派头,一来往于桥上的人群乍见到马车,未待车夫吆喝,便自动的止步让道。
站在‘挡不住温柔乡’对面那家‘艳红楼’门前‘拉客’的两名龟奴,立即有一人嘀咕道:“妈的,今天晚上多了一辆车,党大娘那婆娘又发啦!”
立听另外一人应道:“妈的!世上还真有不少的冤大头呀!为了‘甩一棍(玩姑娘)’居然舍得花五百两银子哩!”
“老兄,你放假三天,你不知道对面的价码涨多少了吧?”
“啊!又涨价啦?不是上旬才调过价吗?”
“妈的!党大娘这婆娘真高明,她居然能令那些冤大头自动涨价,而且彼此还在别苗头挣面子哩!”
“真的呀?涨多少啦?”
“一千!底码一千,赏银另计!”
“安娘喂呀!我如果有一千两银子,我早就买一位俏丫头啦!”
“是呀!我若有一千两银子,早就和我的秋风拜堂爽歪歪啦!”
“妈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妈的!偏偏党大娘不顾用咱们,否则咱们也可以捞些赏银啦!”
“唉!谁叫咱们要多长出一截货儿呢?你瞧,那些骚丫头又出来啦!妈的,光是她们六人就比咱们的纤纤姑娘‘正点’哩!”
“嘘!小心头家炒你的鱿鱼,招呼郎客吧!”
“妈的!此时那有郎客上门呢?他们早就等着要瞧热闹了!”
不错!那六位眉清目秀妙龄少女一自‘挡不住温柔乡’厅中出来,立即有近百人站在不远处盯着她们。
她们个个身穿绛裳贴身衫裙,那圆鼓鼓的乳房随着她们的袅袅走动而规律的颤动,动得那近百人心儿也跟着剧动着。
那纤细的腰肢配上浑圆的臀部在款款扭摆之际,散发着撩人的热劲,迅即将那些人的体温扭高。
尤其那醉人的笑容更令不少人不由自主的伸入怀中默数着银子,恨不得有足够的银子进去乐它一趟。
结果呢?预算赤字,只好抓抓心口刹刹痒罢了!
那六辆华丽马车终于依序在门前,立见那六名车夫跃立在车辕石侧,哈腰掀帘道:“请各位大爷下车!”
立见第一辆车厢中步下一位相貌艳丽,体态窈窕的锦服少妇,她正是这家‘挡不住温柔乡’的头家党大娘。
她大约有三旬左右,对外却自称党大娘,由于她为人圆润,处事达练,不但压倒四、五十岁的老鸨,更不逊须眉,因此,众人心服口服的唤她为党大娘。
她一下车,立即含笑道:“恭迎各位大爷!”
那声音似黄莺出谷,又似珠走玉盘,令人一听就爽,当场但逗得那些正在下车的大爷们哈哈连笑不已!
俗语说:“财大气粗”,这些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虽然年纪不一,可是那华丽的衣着打扮,却是清一色的灼灼逼人哩!
立听那六名绛裳少女裣衽行礼道:“恭迎各位大爷!”
哈哈笑声中。
那三十六名大爷们在走近那六名少女之际,好似在缴‘过桥费’般昂头挥袖,一锭锭的小元宝便飞落在少女们的袖中。
那些少女们训练有素的将宽大的袖口向上微扬,一锭锭的小元宝便在他们的娇滴滴‘多谢大爷厚赏’声中落入袖中。
哇操!一锭金元宝足够平常人家维持个一年半载,这些大爷们却将它们当作铜板般丢出去,实在羡煞人矣!
那三十六人跟着党大娘入厅之后,那六名少女便关门大吉入厅去矣,那六位车夫则将车停入篷中开始泡茶嗑瓜子啦!
只剩下那些围观者在暗羡及怨叹不已!
通常,每家窑子的大厅皆会布置成金碧辉煌及充满罗曼帝克,可是,‘挡不住温柔乡’的一大厅布置却不一样!
厅中摆着古色古香的檀木几椅,几上摆着一盆盆鲜花,花蕾含雹待放,好似姑娘欲语还休之神态。
别家窑子的大厅中由于要方便人员进出,根本没摆椅几呀!
此外,别家窑子一定会在墙壁作一个‘公告栏’,栏中写着姑娘的花名如金枝、玉叶、罔市、罔腰……等等。
此外,为了争取业绩,姑娘们更会倚门卖笑,可是,‘挡不住温柔乡’却不来这一套,这亦正是它的独特之处。
只见厅中两侧壁上挂着三十六帖四尺长二尺宽的巨幅人体画像,像中的姑娘栩栩如生,各具娇、媚、柔之美态。
燕瘦环肥各具特色!
她们或坐或立,各具美态。
连她们的花名也怪,由‘安妃一号’、‘安妃二号’到‘安妃三十六号’,皆是以‘安妃’为首,只以编号区别而已!
整个的大厅布置令人一入厅便会觉得幽雅怡人,因此,那三十六人一入厅,便不约而同的一阵张望及嘘了一口气。
党大娘脆声道:“各位大爷请坐呀!”
众人略一客套,方始入座。
党大娘含笑遍视众人道:“感谢黄大爷引介各位大爷前来捧场,由于安排不及,致令各位大爷多一周,歉甚!”
立见坐在她右下首的那位福泰中年人哈哈一笑道:“贵宝号生意旺盛,当然会拖延一些时日,岂能怪你!”
“谢谢黄大爷的鼓励,奴家手下只有这三十六位姑娘,为了让大爷们尽兴,她们每夜只能各陪侍一位大爷,因此才会令大爷们枯候!”
“哈哈!无妨!无妨!如今已入宝山,思念之情立可消逝,快哉!快哉!”
“黄大爷,您上回一走,一号一直闷闷不乐哩!”
“真的呀?她为啥闷闷不乐呢?”
“谁知道你是如何大发神威,令她念念不忘呢?”
男人就盼望女人说他罩得住,党大娘如今当众如此一说,顿令黄大爷乐得哈哈一笑及顾盼自豪。
党大娘含笑道:“各位大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偏劳您们挑选一下,别让奴家的姑娘们难熬相思之苦矣!”
众人暖昧的一笑,立即起身打量人像。
黄大爷却凑近党大娘的耳边低声道:“还有没有那种宝贝?”
党大娘会意的低声道:“一号会交给你!”
“谢谢!谢谢!我先进去啦?”
“别急嘛!您总该帮人家安排那些大爷们与姑娘们凑对之事嘛!”
“哈哈!没伺题!”
这位黄大爷姓黄名叫大发,乃是川滇地区‘大青坪’之总代理商。
川滇一向缺坪,必须自外地进口生坪,因此,黄大发真的大发啦!
古人说:“饱嗳思淫欲!”有钱人总该把银子拿出来散发一番,以便银币流通,而最通俗的散发方式便是‘淫’。
黄大发在偶然的机会中来此地‘报到’一次之后,便食髓知味的接连‘报到’七次才满意的回家。
今晚,他安排这幕盛会,乃是为了要犒赏这些‘中盘商’。
这三十五人曾在当年协助他夺下大青坪之‘总代理权利’,这些年来又在川滇一带为他销售‘大青坪’,着实替他赚进大把的金子。
他为了激励士气,才它排了这幕盛会。
只见他含笑在厅中转了一阵子,又低声谈了片刻,立即回头朝党大娘欣然道:“没问题啦!可以去寻幽探胜了吧?”
“格格!欢迎之至,请!”
那六名少女立即上前招呼众人‘兵分六路’的朝左右两侧,楼上及后院行去。
党大娘望着他们离去之后,自袖中取出一叠银票边数边忖道:“姓黄的,我若不把你这位坪王榨乾,誓不为人!”
没多久,她回房去暂歇了!
且说黄大发六人跟着一名少女登上楼又向右转之后,黄大发哈哈一笑,立即老马识途的快步行去。
不久,他便抵达最里面那个房间,立见那个雕花房门上方以粉红色颜料写着‘安妃一号’四个娟秀大字。
他兴奋的咽了口水,立即轻轻一推房门。
房门应手而开,一股清香随之飘出,黄大发双皮一亮,立即边搓双掌边踏着轻快的步子朝内行去。
瞧他那双鼻翼不停耸动的情形,似乎正在猛吸这种香味哩!
昔年,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喜欢吃娘们的胭脂,如今这位黄大发却好吸香味,哇操!真是各人所好不同呀!
这个房间甚为宽敞,墙上的粉红色油漆经过那盏粉红色圆灯拢的烛光一照,将房中掩映得既柔和又充满曼蒂克。
黄大发没有心情欣赏这种美景,他直接绕过那半人高的屏风之后立即哈哈一笑道:“宝贝,你果真在等我呀!”
只见屏风后面不远处摆着一张锦榻,榻上侧躺着一位艳光四射,令人一见就冲动的尤物。
她不但娇艳迷人,而且以左掌托后脑,悠悠哉哉的侧躺在榻上分明已经摆出‘挨宰’的架式。
披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透明纱缕根本遮不了什么,相反的,它还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胴体衬托得更迷人。
那对倒钟型的雪白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而均匀颤动着,动得他人更加心乱,心儿似蚂蚁在乱爬哩!
哇操!若换了别人,一定早就‘饿虎扑羊’般搂住她,可是,黄大发不但没搂她,而且还一把取走她手中的鼻烟盒哩!
她的樱唇微张,一团烟圈立即冉冉自她的口中飞出。
黄大发眯目吸入那团烟圈,又作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叹道:“美!真美!天王老子也没有如此美!”
少女立即啐道:“讨厌!你嫌人家丑啦!”
“冤枉!冤枉!宝贝,你乃是广寒仙子下凡,你若丑,别的女人不是要变成夜叉鬼啦!来,笑一个!”
她啐句:“讨厌!”立即又夺走烟鼻壶。
“宝贝,先让我吸一口解解瘾吧!”
“讨厌!人家比不上它呀?”
“这……宝贝,它那能和你相比呢?只是……”
她格格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别碰它吧!”说着,便将鼻烟盒搁在榻前烟架上面。
他望着袅袅飘出之白烟猛咽口水不已!
她格格一笑,起身自枕下取出一个锡箔包,立见他双眼一亮,全身轻颤的道:“宝贝,你改变主意啦?”
“奴家敢得罪您吗?请吧!”
“谢谢!谢谢!一号,你真好!”说着,他立即拿起鼻烟壶深深的吸了一口。
只见他靠坐在柱旁徐徐吐出一大串的烟圈,道:“美!好美喔!一号,你可知道我已经熬了半个多月没吸过此烟哩!”
“哼!谁叫你要被那些成都姑娘迷得忘了人家呢?”
“冤枉!你可以估算一下路程及来回时间呀!我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约人前来捧场呀!”
“您那三位尊夫人没有抗议吗?”
“抗议?她们有几个胆子呀?”
说着,立即搂住她的纤腰。
她顺势坐入他的怀中道:“讨厌!到现在才想起人家呀!”
他将怪爪突破纱缕进入那雪白如脂的胸脯边抚揉双乳边道:“宝贝,你不知道我被那玩意儿整得多惨呀?”
她边替他解开衣扣边道:“什么玩意儿呀?”
“安仔呀!”
“讨厌!你上回不是带走很多吗?”
“我越吸越过瘾,一超量之下,便断粮啦!”
“活该!”
他哈哈一笑,立即卸下纱缕开始舔舐着双乳。
她格格浪笑,同时替他‘剥皮’,没多久,他也光溜溜了!
他顺手朝‘桃源洞口’一扣道:“宝贝,跟我回成都吧!人家斗不过你那三位美夫人啦!”
“哼!她们若敢对你不敬,我就把她们休啦!”
“算啦!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才不和她们抢哩!”
“可是,我爱你入骨呀!”
“格格!少逗人家啦!”
“真的啦!你瞧!”
说着,立即自衣袋中取出一个涉锦盒。
盒盖一掀,房中倏地一亮,只见十八粒姆指粗的晶莹小珠整齐的在盒中红绒布上面排出了一个心形。
一号不由双眼一亮!
“宝贝,喜欢吗?这是咱们黄家祖传宝物之一,那三位黄脸婆连瞧也没瞧过,更别说要摸一下啦!”
“您拿它出来做什么?”
“证明我的诚意,收下吧!”
“不行!人家福淡命薄,承受不起这份大礼!”
他朝她的圆臀轻轻一拍道:“我还巴望你这个象徵大富大贵,专生贵子的宝贝,能够替我多生几个贵子哩!”
她低啐一声,立即滚入榻中。
他哈哈一笑,接连吸了三口烟,方努朴上她的胴体。
“讨厌!急什么嘛?”
“宝贝,你可知道你有多迷人吗?”
“哎唷!轻些你若把它搞烂了,人家如何过日子呢?”
“哈哈!正合孤意!我养你吧!”
“不要!你一定会喜新厌旧!”
他哈哈笑道:“世上另有似你如此迷人的尤物吗?”
“哼!你们男人专会得陇望蜀,永远不会满足啦!”
“宝贝,这盒明珠价值连城,你还信不过我吗?”
“人家只要你的心人家根本不要那种冷冰冰的玩意儿!”
“我这颗心早就归你列管啦!”
“你今晚怎会如此神勇呢?”
“哈哈!我一见到你,就元气百倍啦!你今晚又要乐透啦!”
“讨厌!您可别似上回般把人家搞得三天起不来,害得人家不但没收入,而且还被大娘刮了一顿哩!”
“哈哈安啦!我此次来此,至少要盘桓半个月,我包下你啦!”
“这……别如此!您的负担太重啦!”
“哈哈!小意思!宝贝,你可知道今晚来捧场的那三十五人完全是由我‘免费招待’的吗?”
“天呀!那你今晚就付了三万六千两银子啦?”
“正是!我方才已经在宾馆中付清啦!”
“天呀!难怪别人尊呼您为‘坪王’!”
“哈哈!你这位安妃愿不愿意成为坪王妃呀?”
“这……”
“宝贝你有何苦衷吗?”
“我尚欠大娘一份人情!”
“简单!请她开个价吧!”
“好吧!我再私下和她谈谈吧!”
“对啦!这才是我的好宝贝!”
“发哥,轻轻些!”
“怎么啦?你一向不是喜欢火辣辣的滋味!”
“人家……人家……”
“怎样?”
“人家……上回……上回……”说着,突然羞赧的偏开视线。
她佯颤身子,迎合之频率迅速的‘跌停板’了。
“宝贝,你明知我心急,快说吧!”
“人家……人家上回原本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真……真的……后来呢?”
“被一位男人弄掉了!”
“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宝贝,我决定要尽早赎你!”
“发哥,你真好!”
在她的热情侍候之下,他没隔多久便‘茫酥酥’了!
她轻轻将他放睡在榻上,立即去净身。
没多久,她披着纱缕回采查他的衣袋了!
只见一大叠银票入在一个锦囊中,她仔细的数过之后,立即发现一共有三十张银票,而且每张的面额皆是一万两银子。
她暗暗咋舌之余,立即将银票放回他的袋中。
接着,她的右手指尖搭上他的双腕脉来回默察他的脉象。
好半晌之后,她含着冷笑忖道:“姓黄的,不出半年,姑奶奶一定要吸乾你的身子及财产,格格……”
她挂着微笑默默的在旁调息了。
看官们,您们一定明白了吧?
党大娘经营这家‘挡不住温柔乡’专门走‘高品质,高价位’路线,她们每晚虽然只接待三十余人,其收入却不亚于别家辛苦干活半个月哩!
此外,她们在烟丝中掺加类似目前的‘安非他命’这种兴奋药物,烟丝一点燃,自然会有一股清香。
没吸烟的人一闻到那股清香,一定想多闻几下。
尽要多闻之下,一定想要吸一口。
只要吸一口,自然会精神一振,而且眼前所见到之人、事、物皆很顺眼,于是,吸烟者就会多呼几口。
这下子,吸食者就和这种烟丝‘结缘’了。
从此,他只要吸了烟丝,就是一条龙,他若没吸烟丝,就会变成一条虫,一条懒洋洋,昏沉沉的虫。
而且,吸食者这瘾会越来越大,若是断了粮,后果就不堪设想。
尤其,男人在吸过这种烟草之后,精神一定充沛,床第之间一定杀气腾腾,当然会威风八面而乐于吸食啦!
可是,这是一种透支体力的行为,长期下去,非垮不可。
何况,‘挡不住温柔乡’的那些姑娘皆练过媚术,要男人‘交货’之际,她只要多挟几下,男人一定爽歪歪。
这一爽歪歪,‘货儿’及体中之精髓便歪掉了。
党大娘就利用,女色,媚术及‘安仔烟丝’闷声大发财。
那三十六名姑娘不但可以分红,而且还可以利用吸来之‘货儿’充实内元,难怪她们肯心甘情愿的卖力干活。
俗语说:“树大招风!”又说:“猪怕肥,人怕出名”,‘挡不住温柔乡’蕴头肥羊逐渐的引起有心人注目了。
可是,能够步入‘挡不住温柔乡’大厅的人皆是有钱郎,有钱郎自然会与有权势的人相结合。
因此,那些欲登门找碴或勒索的人便纷纷被摆平了。
可是,今晚这三人就不好摆平了!
夕阳尚未下班三位横眉竖眼的锦服中年人便挺立在‘挡不住温柔乡’,那两扇尚米打开的大门前面。
他们年约四十五、六岁,不但相貌狞恶,而且手中各持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令人一见即寒毛‘立正’。
因此,那些寻芳客及观光客自动回避了。
他们三人却似石人般背对大门凝立着。
夕阳下班了,秦淮河畔又人潮如织了,少数比较胆大的人便站在远处准备欣赏即将上演的精采好戏。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那六位少女打开大门了。
她们好似没见到那三人般迳自分别站在那三人的左右两侧,而且仍如往昔般,挂着醉人笑容俏立着。
她们的姿色及神情顿时使那三人暗中嘀咕不已她们身上飘出的幽香除了证明她们尚是‘原装货’之外,更令那三人的眼珠加速转动,呼吸也渐促!
又过了一阵子,那六部华丽马车出现了,那三人朝马车一瞥,嘴角立即浮现冷笑,各人亦深深的呼吸着。
终于,那六部马车停在门前附近了,那六名车夫望了那三人一眼立即掀帘齐声道:“恭迎各位大爷下车!”
党大娘一下车,立即含笑步向那三人。
那三十六名寻芳客乍见到那三名凶神恶煞,立即不安的站在车旁。
党大娘一停在那三人面前,立即妩媚的一笑!
那三人心儿一浑,双眼立即瞧痴,瞧直了!
党大娘暗暗冷笑,立即脆声道:“三位大爷有何指教呀”
居中那人双颊一热,轻咳一声道:“你就是党大娘吗?”
“是呀!三位尊姓大名呀?”
“金刀三霸,听过吗?”
“喔!三位大爷来自鲁中呀?”
“算你有见识,大爷尚乾坤,他是花泰国,他是荆向勇!”
“幸会!有何指教?”
“听说你们这儿的小姐不赖,大爷们要见识一下!”
“欢迎之至!请入厅挑选中意的对象吧!”
金刀三霸哈哈一笑,立即昂头入内。
党大娘朝六名少女一使眼色,立即跟入厅中。
那六名少女会意的上前向那三十六名猪哥致歉及请她们稍候。
金刀三霸一入厅,立听荆向勇喝道:“小妞呢?”
党大娘含笑道:“她们已在房中候驾,请三位大爷由画像中挑选合意的对象,奴家自然会吩咐她们出来迎驾!”
“大爷要你!”
尚乾坤亦狞笑道:“大爷也要你!”
党大娘含笑望着花泰国道:“花大爷也要奴家吗?”
“不错!”
“格格!荣幸之至!想不到三位大爷不约而同的瞧上奴家,可是,奴家只有一人,如何同时侍候三位大爷呢?”
荆向勇狞笑一声,左掌疾抓向党大娘的右肩。
党大娘的右肩一塌,纤掌齐挥,只听荆向勇‘哎唷!’一叫,便好似搭乘‘七四七波音飞机’般疾飞向大门‘砰!’一声,荆向勇立即惨叫连连。
只见他不但跌成大元宝,那把金刀的刀尖居然戮入他的胯问,那样子就好似他想不开的引刀自阉哩!
最惨的是他的穴道受制,只能一动也不动的享受疼痛。尚乾坤及花泰国怔了一下。
立见尚乾坤喝声:“老二,去瞧瞧老三吧!”及挥刀疾削向党大娘的左肩。
党大娘格格一笑,身子一闪,不但避开那一刀,而且右掌疾扣住尚乾坤的右腕,左掌飞快的在他的身上连拍三下。
接着,她的右掌一旋及一挥,尚乾坤便带着惨叫飞向花泰国。
花泰国刚掠出大厅,一见老大居然被搞成引刀自阉,他立即神色骇然的伸手欲接住老大。
‘砰!’一声,他接住了老大,可是,他却被一股潜劲震得上身一晃,不由暗骇道:“这娘们好雄浑的功力呀!”
‘唰!’一声,党大娘已掠到花泰国的身前七尺远处,骇得花泰,国一边疾挥金刀护身一边向外疾退。
“格格!别怕!把这两个废料带走吧!”
花泰国一停在大门口,他立即发现不少人正公别以骇惧、冷嘲等神情望着他。
他不由喝道:“臭娘们,不出一个月,此地必会化为灰烬!”
“格格!希望你们有此能耐,滚!”
花泰国将金刀朝腰侧一系,立即挟着那两人掠去。
党大娘走到那三十六名猪哥面前笑道:“有请各位大爷久候,请!”
那三十六人便微惴的入厅,可是,不到盏茶时间,他们三十六人便沉醉在那三十六‘天妃’的胴体及‘安仔’清香中了。
党大娘随意的露了两手便挫退金刀三霸之事迅即传遍秦淮河畔,从那晚起,没人敢上门‘假笑(惹事)’了。
日子在欢乐纵欲中消逝了一个月,这天晚上,整个秦淮河畔正洋溢着欢笑之际,一辆马车却停在‘挡不住温柔乡’门前。
温柔乡中正在洋溢着男贪女欢的战鼓声音,尽管大门已锁,那撩人的声音仍然不停的传出来。
车帘一掀,花泰国已经掠下车道:“师伯,就是此地!”
只见一位脸若黑炭,却长得身材魁梧的六旬老者瞪着铜铃般双眼下车之后,立即冷冷的瞪着大门口。
花泰国的身材已经够魁了,此时和这位老者一比,顿时矮了一个头。
而且身材‘赛司(尺寸)’也小了一号。
他正是当今黑道赫赫有名的‘泰山一君’游不平,其拜弟花义正是金刀三霸老二花泰国及老三荆向勇之师。
游不平刚瞪向大门,花泰国会意的步向大门准备要踹开它。
那知道,他刚走到门口,那两扇大门却自动向后开启,赫见党大娘含俏立在门后,四位少女则分别站在她的两侧。
花泰国立即转身道:“师伯,就是这娘们毁了大哥及三弟!”
游不平冷冷一哼,双眼立即透出森冷的光芒。
党大娘裣衽一礼道:“游老爷子,请入厅吧!”
说着,立即侧身肃客。
那四各少女立即让道,侧身而立。
游不平冷冷一哼,立即起步走。
花泰国刚跟行七步,那两名俏立在门后的少女便迅速的欲关门,他心急之下,立即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游不平沉声道句:“由她们去吧!”立即入厅。
花泰国瞪了那两名少女一眼,立即快步入厅。
党大娘朝少女们一使眼色,立即入厅。
游不平朝空无一人的幽雅大厅瞥了一眼,一见党大娘已经入厅,他立即一疑功力神光炯炯的瞧着她。
“老爷子,奴家可否单独和你一聚?”
花泰国立即提醒道:“师伯,小心她的诡计!”
游不平冷冷一哼,道:“你出去吧!”
花泰国略一犹豫,立即转身出厅。
两名少女上前关妥厅门之后,立即和另外四名少女聚在一起隅低声交谈,根本没将花泰国放在眼中。
花泰国边瞪着她们边暗中默察厅中的动静。
只听一阵‘悉索’声音,党大姐居然不吭半声,挂着媚笑自动的宽衣解带,此时又剥得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及白色亵裤。
那件亵裤小得不能再小,险些连茂盛的‘杂草’已遮不住,那又圆又翘的臀部更是露在外面凉快了。
那雪白的肌肤经过红肚兜一掩映,更是撩人,顿时让这位身经百战,色中饿魔‘泰山一君’游不平的身子一颤。
那双森冷的目光顿时转热。
游不平暗自冷笑,双手朝后一移,立即抛开肚兜。
那对雪白又高耸的乳房顿时跳了出来。
那对花生米大小的殷紫乳头证明她尚未给婴儿吸过奶,那平坦、雪白的小腹更证明她尚未生过孩子。
游不平的胸膛开始‘不平’了。
那对眼神更加的炽热了!
党大娘妩媚的一笑,立即缓缓的褪下亵裤。
‘唰!’一声,她顺手将亵裤抛向游不平。
游不平哼了一声,那件亵裤立即从他身前半尺处坠向地上,不由令她暗凛道:“这老鬼好精湛的气功呀!”
她立即将双腿一屈,上前徐徐的向后一仰。
‘叭’一声,她的双掌已经倒按在地上,那具迷人的胴体立即似一把弓般整个的钉在地上。
那两个白鼓鼓的洞门立即夹着一粒红珠整个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呼吸一促,立即吸气沉声道:“你此举何意?”
“领罚!”
“你在耍何诡计?”
“奴家不敢!”
“哼!老夫若不接受你的挑战,岂不是让你瞧不起!”
说着,立即开始脱去衣衫。
妈的!这老鬼明明已经色得要命。
却还说要接受她的挑战,真是一只‘老油条级’的老狐狸。
他一脱去外衫,立即走到她的身边道:“你这领罚方式挺别致的哩!”
“格格!老爷,你是何等崇高的人物,人家那敢马虎吗?”
他探掌‘寻幽访胜’了!
它们愉快的徜徉于‘山明水秀’中了!
她格格浪笑了!
她骚浪的放射媚力了!
他逐渐沉不往气了!
他呼吸急促了!
他的双眼放射出贪婪的欲焰了!
“老爷子,别吊人家的胃口嘛!”
“嘿嘿!老夫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吧!”说着,立即冲锋陷阵!
她搂着他的背问嗲声道:“就让奴家死在你的怀中吧!”
“嘿嘿!老夫会让你生死两难!”
“不要嘛!饶了奴家嘛!”
“哼!你毁了老夫的爱徒,老夫岂能轻饶你!”
“他怎么啦?”
“一个男人被废掉那玩意儿,还活得下去吗?”
“奴家出手不慎嘛!”
“少狡辩!你必须为那两条人命付出相当的代价!”
“不要嘛!人家全依你,好不好?”
“当真?”
“真的嘛!人家可以把这些年来攒下来的金银珠宝全部交给你,甚至连此地的美人儿也任你痛快嘛!”
“当真?”
“人家敢骗您吗?”
“嘿嘿!你太乾脆了,老夫信不过!”
“人家是真心诚意的嘛!”
“嘿嘿!老夫先乐一番再说!”
“格格!恭请指教!”
他嘿嘿一笑,立即制住她的‘气海穴’及‘关元穴’。
“老爷子,你……”
“怎样?”
“人家已任你摆布,你何必如此防着人家呢?”
“老夫自有寻乐之妙方!”说着,果真怪招连连施展着!
她夸张的胡说八道了!
她佯作不支的求饶了!
她的心中却暗暗自冷笑着!
他嘿嘿连笑的,大肆发泄了。
倏见她的右手姆指及食指朝插在发间的那支金步摇风嘴轻轻的一旋,立即有两粒白色药丸滑入她的手中。
她边呻吟边将药丸分别捏在双手指尖伺机而动。
她又等候盏茶时间,倏听他闷哼一声全身倏地一阵剧颤,接着立即看见他回光返照的冲刺着。
她暗自冷笑,倏地将那两粒药丸分别按在他后脑的‘风府穴’及‘风池穴’,然后咬紧牙根用力的猛按住药丸。
他怪叫一声,身子立即一晃!
他正欲扬掌,倏觉全身一阵昏沉,立即向侧一摔。
她虽然被制功力,身手却仍然甚为灵活,只见她的纤腰一扭,原本盘卷在游不平臀上的粉腿立即向后一蹬。
‘砰!’一声,游不平立即仰摔地上。
‘砰!’一声,一名少女已经破门而入。
党大娘忙道:“快解开我的‘气海’及‘关元’二穴!”
说着,双掌已经猛按住游平的左右‘肩井穴’。
少女伸手朝党大娘的腹部疾拍数下之后,立听党大娘欣然道:“行啦!已将姓花的摆平了吧?”
“是的!如何发落?”
“拉到后院毁了!”
“是!”
少女一走,党大娘立即搂起游不平疾掠回房。
刹那间,她已经仰躺在塌上。
只见她的小腹一阵蠕动之后,游不平便迷迷糊糊的将辛苦修炼而成的功力全部‘乐捐’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他便‘安乐死’了。
第二章秦淮河畔艳事
多大捞银子的日子实大好过!
武功精进的滋味更是令人快活!
这阵子的党大娘真是春风得意!
烟丝的销路越来越旺,价格虽然一涨再涨,那些已经上瘾的有钱郎为了解除瘾,却乖乖的大买特买。
那三十六名姑娘的‘夜渡资’更是已经涨到每夜两千两银子,可是,每人的‘班务’已排到三个月以后,真是应接不暇哩!
今天是五月卅日,距离游不平及花泰国‘嗝屁’已整整一个月,游不平的那位拜弟花义终于来‘报到’了。
花义为了到天山去挖采一株千年参王,根本不知道他的拜兄游不平及他的爱子花泰国、爱徒荆向勇已经‘嗝屁’了。
等他嗒然若失的空手返家之后,方始由家丁的口中知道游不平带着爱子去寻仇,却至今尚未返家。
他略作吩咐便直接赶往秦淮河畔。
五月卅日中午他终于到达秦淮河畔了,他小心翼翼的探听及观察老半天,终于确定拜兄及爱子已经遇害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以拜兄的心计及修为,即使不敌也足以脱逃,怎么会如此神秘的死亡呢?
何况,党大娘又是一位没啥‘武林知名度’的‘年青鸨母’呢?
他一见天色已近黄昏,立即步向‘挡不住温柔乡’对面那家窑子。
他的魁梧身材配上那套丝绸服饰,那身高贵逼人的气慨,立即使那一名龟奴巴结的引入厅中。
老鸨的双眼一亮,立即吆喝道:“姑娘们迎接老爷子啦!”
刹那间,二十余名燕瘦环肥,尺寸不一的姑娘们媚笑掀帘而出,而且不约而同的猛朝花义抛媚眼。
花义沉声朝老鸨道:“那位姑娘在楼上边间接客?”
“是金枝,就是她!”
立见一位体态丰腴、相貌妖治的少女挂着媚笑裣衽行礼道:“奴家金枝参见老爷子,老爷子金安!”
花义嗯了一声,道:“很好!”
“老爷子清跟奴家来吧!”说着,立即喜孜孜的在前带路。
金枝急忙上前启帘道:“老爷子,你嫌空气闷吗?”
花义朝外一瞧,立即将‘挡不住温柔乡’的院子及紧闭的厅门瞧得一清二楚,他暗喜之余,便点头道:“太香啦!”
“老爷子既然不喜欢这种香味,奴家去洗掉吧!”
“不必!拿去吧!”
‘唰!’一声,一张银票立即自他的袖中飞向金枝。
金枝将空接住一瞧,立即惊呼道:“啊!一百两银子呀?老爷子,您将它交给奴家,不知有何指示?”
“老夫今晚要在此留宿,够不够?”
“够!够!奴家这就去告诉娘吧!”
说着,兴奋的快步离房。
花义冷冷的望着对面,心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没多久,金枝端着一壶茶入房道:“老爷子,请品茗!”
花义道声:“不必!”立即开始解开衣扣。
金枝一见他如此色急,立即欣然宽衣解带。
不久,她那丰腴的胴体已经在榻上列阵以待了。
她将媚眼猛抛,大献殷勤着!
他那对眼却似‘探照灯’般紧扫向她的胴体。
“老爷子,你的眼睛好亮喔!”
他的心中微悚,立即警觉的收敛攻力。
他为了监视对面及探听消息,所以才来‘泡妞’,万一不慎泄了底,岂不是要全功尽弃吗?
“老爷子,你好似首次来此地吧?”
“不错!”
“奴家的表现,你尚满意吗?”
“够水准!”
“是嘛!奴家是物美价廉,那似对面那些娘们硬敲竹杆,陪宿一夜便要二千两银子,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有那种冤大头吗?”
“怪啦!每晚皆有三十六人来捧场哩!”
“大门怎么尚未开呢?”
“她们皆在戌初之时才接客,而且客人一到,大门及厅门便关上,不知她们是用什么妖法迷惑男人哩!”
“那些男人皆是什么来头?”
“听说都是各行业的大老板哩!奴家的一位客人认识一位来自成都的坪王,听说他家的银子就好似坪巴那么多哩!”
“是黄大发吗?”
“对!他姓黄,胖胖的,对不对?”
“正是他,他的财产可敌国,他常来此地吗?”
“来过两次,第一次住七天,第二次住半个月,听说花了数十万两银子,党大娘真的是暴发啦!”
“党大娘是谁?”
“温柔乡的老板,听说她是被男人遗弃,所以才走上这条路,老爷子,您别瞧不起她,她的力气挺大的哩!”
“真的呀?”
金枝立即叙述党大娘对付金刀三霸的情形。
花义忍住愤怒,佯装好奇的询问党大娘出手的情形。
金枝说得很仔细,她为了表现,更将游不平及花泰国找上门之情形也说出,不由令花义全神贯注的听着。
“金枝,那两人入厅之后就一直没出来吗?”
“那位中年人很快就出来,可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便要冲进厅中,可是,他立即被五位少女围起来!”
“然后呢?”
“没多久,他便被那两名少女拍倒在地上,然后又送入厅中!”
“那黑脸老人呢?”
“一直没见他再出厅!”
“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第一回之时人家没有客人,正好瞧见,第二回之时,奴家正值‘月葵’休息,所以正好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依你看,那位黑脸老人会不会死了?”
“会!他若没死,岂会不替那中年人复仇,而且,一直到翌日上午,党大娘离去时,奴家仍未看见那老人哩!”
“当时厅中一直没有动静吗?”
“厅门锁住,即使有动静,也听不见,老爷子,您最好别去对面那种鬼地方,那群女人妖里妖气哩!”
他轻嗯一声,全身立即似染上疟疾般发抖!
他的双眼发眯了!
他的嘴角泛笑了!
她更勤的侍候了!
终于,功德圆满,雨过天晴了!
她温柔的替他净身之后,道:“老爷子,您要不要歇会儿?”
“不了,你歇会吧!”
“是!您若需要奴家侍候,随时唤醒奴家吧!”说着,匆匆净过身,立即赤裸裸的上榻。
她的夜宿费行情只有五十两,今晚凭空进帐五十两,而且马上可以休息,她实在高兴极了!
她翻来覆去好一阵子之后,突觉后脑微微一疼,她刚怔了一下,立即觉得眼前一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花义是瞧见六辆马车停在‘挡不住温柔乡’大门口,所以才弹出一缕指风制晕金枝,俾顺利的监视对面。
不久,党大娘春风满面的下车,花义仔细的打量她的一言一行,一直到她入厅之后,他立即凝功默听着。
他由党大娘的娇脆话声听出她的内元充沛。
他由她自然闪烁的明亮眼神估算出她的修为比自己强了一筹,难怪拜兄会神秘的消失不见。
他默默的瞧到那三十六名猪哥被请入房中及厅门再度锁上,他方始略整衣前及坐在椅上调息。
那知,他刚入定不久,‘挡不住温柔乡’的那六名少女却联袂行入这间窑子,而且直接表明欲见他。
老鸨稍一犹豫,便带她们上楼。
她们尚未接近房门,花义便嘘气躺在金枝的身旁及拍开她的晕穴。
她们一走到门前,立听老鸨轻敲房门唤道:“金枝开门呀!”
花义轻轻一推金枝,正好老鸨又在叫门,金枝应声:“来啦!”立即匆匆的套上衫裙及锦靴快步前去。
房门一开,立见老鸨陪笑道:“老爷子呢?”
“他正在歇息,咦,她们不是对面……”
“不错!党大娘吩咐她们来邀老爷子过去聊聊!”
“这……娘,别让她们抢走这个好客户……”
“党大娘不会和咱们抢生意,你去请老爷子吧!”说着,她立即陪那六名少女下楼。
花义未待金枝招呼,便起身穿靴!
金枝立即侍候他道:“老爷子,她们怎么会来找你呢?”
“老夫不详!”
“老爷子,您可要小心,她们一定没安好心!”
花义道句:“老夫明白!”立即朝外行去。
他一下楼,那六名少女立即行礼道:“老爷子,请!”
他低嗯一声,立即朝外行去。
两名少女快步上前开启大隹,行礼道:“老爷子,请进!”
他嗯了一声,立即踏入‘温柔乡’的院中,立听一阵阵男欢女爱的纵乐声音自楼上及两侧房中传出。
另外两名少女上前打开厅门行礼道:“老爷子,请进!”
他一入厅,立即看见党大娘含笑自椅上起来行礼道:“冒昧邀请,尚祈花老爷子多加海涵!”
花义停在她身前一丈远处冷冷的道:“你果真神通广大,居然知道老夫已经抵达此地,高明!”
“不敢当!老爷子乃是当今武林顶尖前辈,奴家岂可失之交臂,请坐!”
“哼!老夫拜兄在何处?”
“老爷子是在询问游老爷子的下落吗?”
“正是!”
“迟矣!他的骨头朽矣!”
“贱人,你好狠的心!”说着,身子一滑,十指箕张疾抓向她的面门。
党大娘微微一笑,双臂一扬,‘叭!’‘叭!’二声,不但已经准确的抓住他的双掌,而且疾催功力攻去。
花义想不到她的手法如此迅疾,他立即也催功攻去。
两人身子一晃,地上的石砖立即一裂。
花义只觉两股充沛的内力源源不绝的攻来,他立即长吸一口气,动员全部的功力疾催而去。
刹那间,他立即发觉小腹一阵绞疼。
功力稍一顿,他的双臂立即一阵酸麻!
他骇然忍疼催功迎去。
‘呃!’一声,他冲口喷出一道血箭。
两名少女迅速的各射出一把匕首,迅即钉住他的‘命门穴’两则,疼得他又‘呃!’了一声,鲜血再度喷出。
两名少女迅速的掠到他的左右两侧,立即挥掌劈中他的左右‘肩井穴’!
‘喀!喀!’两声,他的双臂应声而断。
党大娘格格一笑,立即挟他入房。
她将他朝房中地上一抛,立及匆匆的剥光身子。
只见她褪去他的下裳,立即在他的胯间连按,刹那间,那根‘老枪’便杀气腾腾的‘升旗’了。
“贱人!你……你欲夺老夫……功力!”
“格格!聪明!”
“可恶!贱人!老夫好恨喔!”
“格格!老鬼,姑奶奶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你的行踪在三天前就已经落入姑奶奶的掌握,姑奶奶是张网待鱼鱼呀!”
“金枝是你的人?”
“别冤枉她,姑奶奶早已估算妥你会到对面监视此地,所以姑奶奶早就在金枝的穴中抹过药,想不到你果真上当,格格!”
“可恨!老夫作鬼也要来抓你!”
她格格一笑,洞口一张,立即吞入‘老枪’。
只见她朝他的‘气海穴’一按,他立即惨叫一声,乖乖的交出‘货儿’。
没多久,他双眼暴瞪,含恨而殁!
她愉快的吸口气,立即上榻调息。
不到半个时辰,她倏地芳容失色的收功起身,因为,她发现花义的那些功力居然和她的功力剧烈的冲突着。
她思忖片刻,骇然忖道:“天呀!这两个老鬼的功力难道是各具阴阳刚柔特性吗?否则,怎会如此呢?”
她匆匆的穿妥衫裙,立即离房。
她朝那六名少女略作吩咐,立即启门搭车离去。
在金城西廓有一座清凉山,山上有一闻名遐迩,香火鼎盛的清凉寺,平日一直是香客如织。
距离清凉寺半里远处有一座庄院,院名‘一拂居’,它原来只是一片供人清读之草屋,如今却变成华丽的庄院。
它是‘挡不住温柔乡’的宾馆,凡是要去温柔乡爽一番的‘猪哥’,必须先在此地集合,届时再搭车前往寻欢。
戌末时分,一拂居已是烛熄为静,偌大的华丽建筑物好似一只睡虎般静趴着,不知何时要出动噬人?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车轮声及蹄声,不久,一部华丽马车已经驰、近一拂居的左侧墙角,顿见车速为之一缓。
只见车夫的右腕一振,皮鞭立即挽鞭花及传出‘叭!叭!叭!’声音,顿见一拂居的大门向内一开。
一位身手矫健青年刚在门前站妥,马车立即长驱直向厅前。布帘一掀,党大娘匆匆的下车。
两位少女即自厅中迎上来道:“娘,你回来啦?”
“嗯!没事!下去歇息吧!”说着,她立即直接返房。
她一入房,立即锁上房门及朝右侧床柱遥遥一拍。
‘轧……’声中,床柱旁之地面立即现出一条通道,她轻嘘一口气,立即沿着通道石级而下。
她刚走入地下秘室,立听一阵‘轧……’连响,柱旁地面又已经密合。
她刚朝前方一瞥,倏听娇甜、清脆声音道:“恭迎师尊!”
只见一位明眸皓齿的女童恭敬的跪在远处门前,党大娘立即颔首道:“珠珠,你怎么尚未就寝呢?”
“禀师尊,珠珠正在调息,是因为听机关启动声音才出房的!”
“嗯!继续调息吧!”
女童应声是,立即起身入房。
党大娘欣然一笑,继续朝前行去。
这座地下密室占地甚广,几乎涵盖整座‘一拂居’的地下,它除了蕴藏‘安仔烟丝’及珍宝之外,另有十个房间。
党大娘向左转又前行二十余丈,立即停在一个房门外,只见她略整衣裙,便在房门一长两短的轻敲三下。
‘呀!’一声,房门徐徐内移,立见锦榻上面盘坐着一位年约六旬,身穿道袍,长得仙风道骨的道士。
党大娘将房门一关,立即低头而行。
不久,她朝榻前一跪,低头道:“禀主人,奴婢已除去花义及吸光他的功力,可是,却内腑激烫难平求主人恩解!”
说着,立即将双腕并举到榻前。
道士双眼一亮,右手一举,食、中二指便已经搭上她的右腕。
只见他的双眼一合,立即默察她的脉象。
不久,他继续默察她的左腕。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收腕沉声道:“难怪‘阴阳双君’联手之下,无人能敌,他们是分别修炼离阴神功及坎阳神功!”
“此两种神功一联合施展,自然会产生阴阳和合磁力,与他们交手之人即使人数再多也无法破解磁力!”
说着,他立即低头沉思。
党大娘心中暗骇,立即收手默跪着。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只吸道士沉声道:“妙手郎君曹倚天目前在何处?”
“终南家中!”
“此人体质回异常人,又练就‘飞龙神功’,正好可以寓制花义之‘坎阳神功’,你即刻去找他吧!”
“是!请主人恩赐获功之诀!”
道士自怀中取出一面铁牌道:“这面寒铁心扉乃是贫道与妙手郎君较技之战利品,妙手书生已经失它甚久!”
接着,他突然以传音入密叙述着。
党大娘听得频频点头,等道士说完之后,她立即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接下铁牌。
道士沉声道:“别让妙手郎君再履江湖!”
“是!可否除去他?”
“嘿嘿!不必!让他活下去吧!让他那位生前自命不凡的师父在九泉之下椎心泣血吧!你下去吧!”
“是!”
明朝未年,崇祯皇帝被李自成闯进京城,他一见大势已去,便在景山吊死,景山便因而成然。
景山又名万寿山,由于山下储煤以备不时之需,因此,又名煤山,这座山被称为山,实在称呼得太勉强了!
事实上,它乃是朝廷在建筑紫禁城挖掘护河城之泥土所堆积而成之土丘,周围只有二里,而且高仅三十余丈。
哇操!这种迷你丘怎配称作山呢?
不过,由于它邻近宫城,后面又厉植树木及广建殿台阁榭,皇帝说它是山,世人便乖乖的称它为山,甚至还美其名为万寿山。
不但如此,还人有特地为景山写了一首诗哩!
“雪里琼华岛,云端白玉京;
削成千仞势,高山九重城。
绣陌回环绕,红楼宛转迎;
近天多雨露,草木每先荣!”
哇操!这些诗人真罩,居然将一个小丘形容得强此引人入胜,佩服!
可惜,如此胜景,只供少数皇亲国戚及大官们欣赏,咱们这些升斗小民只能听听‘路透社’消息之报导而已!
这天是六月初六日,宫中有甚多人迷信‘六月初六断肠时’这句话,因此,面圣后,人人皆关门大吉。
因此,夕阳西沉不久,景山便陷入黝暗及宁静之中。
倏听‘唰!’一声轻响,一道黑影自远处出现,只见黑影朝地上顿了一下,立即是大鹏展翅般飞掠近五丈余远。
哇操!这种身法若去参加‘奥运’,稳拿金牌及连破世界纪录!
片刻间,那道黑影便飞掠上景山,原来是一位身材适中,面貌秀丽的青年,哇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成这身轻功哩?
他朝前方一瞧,立即步向那株海棠。
不久,他的双眼一亮,默默的摸着挂在海棠树干正面的一面掌心大小的铁牌,然后又将它置于掌心轻揉着。
那铁牌中央镌了一个心形物,既精巧又逼真,加上涂过红漆,因此,更加的引人撩思甚至想入非非。
不久,青年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盒盖一启,赫然摆着两个同样的心形铁牌。
立听他喃喃自语道:“我总算凑成这三面心扉了!”
他微微一笑,立即将第三面铁牌放入盒中,然后小心的收入怀中袋里。
他纵目瞧了一阵子之后,忖道:“是谁知道我在寻找这三而心匪而且还留着书约我在此地会面呢?”
他思忖片刻,立即仰头喃喃自语道:“恩师,您生前较技落败所赠出的三面心扉,徒儿皆已收回你安息吧!”
他正是名扬江湖的‘妙手郎君’曹倚天。
看官们,您们可别误会曹倚天,他的‘妙手’字号,并非‘三只手鸡鸣狗盗’!‘扒手’那一类的妙手。
他是因为功力精湛,招式深奥,行道之后,徒手挫败过手持各持兵刃之人,所以才获得‘妙手’这个字号。
另外,他因为温文儒雅,相貌秀丽,所以多了‘郎君’这个字号。
当然是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钱郎内定的乘龙快婿,他终日在终南山隐修,根本不打算娶妻。
因为,他所修炼的‘飞龙神功’乃是一种阳刚中的阳刚神功,若非修到十成的火候,最好别娶妻。
因为,飞龙神功未炼到十成的火候,夫妻行房之时,那‘话儿’不但粗逾‘驴鞭’,而且久久不会‘交货’。
试问,有几位姑娘吃得消呢?
曹倚天仰天自语一阵子之后,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异响,他偏头一瞧,立即发现一道灰影流星般掠来。
他暗凛之余,立即凝功打量着对方。
来人正是党大娘,她赶到终南山将一封信抛给曹倚天之后,立即赶来此地等候要修理他。
此时的她身穿一件灰色道袍,手持马尾拂尘,若非以巾束住满头秀发,分明就是一位出家人哩!
她朝他的身前丈余外一站,立即含笑盯着他。
她那绝色容貌及成熟的妩媚气息,顿时令曹倚天的心儿泛起一阵涟漪。
立见他拱手道:“在下曹倚天,是姑娘留书的吗?”
“正是!”
“姑娘与明月道长是何关连?”
“道长已驾鹤西归,我是替他了却心愿!”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玉成先师及道长的心愿!”
“别急!铁牌呢?”
“在下已收妥,姑娘莫非要再瞧瞧它?”
“你必须胜了我,才配收回它!”
“姑娘,请稍候!”说着,立即启盒取出铁牌,并步向党大娘。
“抛过来即可!”
“是!”
党大娘一接住铁牌,边摸边仰天喃喃自语道:“道长,您造就了我,请看我替你完成心愿吧!”
说着,立即将铁牌抛向曹倚天。
曹倚天接住铁牌正欲放回盒中,倏觉持牌之右掌一阵辣热,他骇然一瞧,立即发现右掌心已经现肿倍余。
党大娘微微一笑,立即一挥拂尘攻来。
曹倚天向后一退道:“你为何要如此……嗯!”
党大娘紧攻不舍道:“你最好别吭声,否则,毒气立即会攻心!”
曹倚天边闪躲边道:“你是谁?”
“待会自知!”
曹倚天闪躲十余招之后,整条右臂已经红肿倍余,神智亦更加昏沉,急得他疾挥左掌抗拒着。
党大娘又疾攻半个盏茶时间,一见曹倚天已经脸红似火及鼻息粗浊,她欣喜之余,立即全力扑击。
曹倚天只觉眼前好似一只花蝴蝶在飞翔,他想捉却捉不到,要命的是,胯间那根‘货儿’已经蠢蠢欲动了!
党大娘一见他的身手越来越迟滞,立即边攻边道:“姓曹的,你歇歇手吧!让奴家好好侍候你吧!”
“你……是……谁……”
“党大娘,秦淮河畔的党大娘!”
“啊!是你!”
‘唰!’一声,他全力向左疾掠而去。
党大娘的左手一抬,屈指一弹,立即正中他的腰眼。
‘砰!’一声,曹倚天已经摔落在地上。
党大娘朝四周一瞥,立即掠过去挟起他只见她掠到那株海棠前。
立即将他按靠在树旁,她将他的内外裤一褪,那根粗逾婴拳的‘话儿’立即剧动着。
“你……要做……什么……”
党大娘将道袍向上一撩,立见她的下身居然‘光溜溜’,顿令曹倚天喝道:“贱人!你……你……”
她微微一笑,立即制住他的‘哑穴’道:“姓曹的,你放心!奴家不会要你的命,你好好的享受销魂至乐吧!”
说着,立即进入‘攻击发起线’。
“贱人,你……我与你何仇?”
“无冤无仇!”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人家喜欢你嘛!”
“胡说!你还不实话实说吗?”
“格格!别扫兴嘛!无声胜有声嘛!”
她眯眼享受着!
他却心疼如绞!
他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会毁在这位淫贱女子的手中,而且肯定她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哩!
他至今尚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着了道儿,他只知道自己的灵智好似风中残烛般随时会熄灭,他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了!
倏见她停止旋转下身,他立即觉得‘炮口’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吸着,他终于明白她要吸取自己的功力了!
骇怒之下,他立即瞪着她。
她得意的含笑低声道:“放心!奴家会留住你的一条小命!”说着,立即施功疾催。
可是,他的功力毕竟深蒂固,她疾催好一阵子,仍然吸不出他的功力,立见出掌朝他的‘膻中穴’及‘气海穴’一按。
他剧颤数下之后,‘货儿’果真疾喷而出。
她好似海鲸吸水般猛吸收着他的功力。
没多久,他便奄奄一息了!
她只觉身百脉俱胀。
功力到处处鼓荡,她心知他的功力已经开始在她的体中反应了,于是,她立即徐徐坐在地上。
只见她按着自己的胸口‘膻中穴’及背后‘命门穴’朝右侧徐徐趟去。
左右双脚之‘涌泉穴’却朝他的双膝一搭,然后依诀施功。
曹倚天正泄得晕头转向,突觉两股寒劲自膝涌入,‘喀喀!’两声,他的双膝当场被震断。
由于‘哑穴’受制,他根本叫不出声,只见他那‘话儿’一颤,一股‘货儿’疾喷而出,身子便向前一趴!
党大娘的双脚一振,立即踏上他趴下来的双肩,两股寒劲再度自她的脚心疾泄而也,双肩立即听到‘喀喀!’声音而断。
他疼得全身连颤,冷汗伴着‘货儿’簌簌而滴。
她得意的一笑,立即加速催功。
寒劲一波波的自她的足心通过他的双肩贯入他的体中。
一向修炼至阳至刚内功的他,乍遇这些寒劲,顿时好似遇上煞星!
不到盏茶时间,他那仅存的半成功力全被逼出了,代之而起的是冰寒之气劲,他挨了不久,立即晕去。
没多久,他又被一波波的寒气震醒!
可是,没多久,他便又冻昏了!
他就这样忽昏忽醒的受着折磨。
子丑之交,万籁俱寂,党大娘惊喜的站起来了!
她经过这阵子的施功这后,只觉全身真气鼓荡如雷,身子轻轻欲飘,分明已经有了突飞猛进。
她虽然没有贯通生死玄关,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勤修数年,不难达到炼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难怪她会那么的惊喜。
她望了哆嗦昏睡的曹倚天一眼,立即振脉,默察。
没多久,她冷笑道:“姓曹的,你别怪我心狠手辣,算你倒楣!”
说着,立即出指疾戮向他的‘气海穴’及‘哑穴’。
剧疼之下,他醒来了!
他只觉百脉俱疼,眼前一片白茫,而且‘气海穴’剧疼难耐,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那贱人废去功力了!
他张口欲骂,却觉只能骂出呃呃声音,他不由大骇!
“格格!姓曹的!姑且奶奶遵守诺言的留下你的一条小命,你满意了吧!不过,你若敢泄出今夜之事,杀无赦!”
说着,一扬拂尘,身子便已掠出十余丈外。
曹倚天咬牙欲挣起身子,可是,双肩及双膝皆断,他根本爬不起来。
他不由暗叹道:“天呀!我曹倚天是造了何孽呢?”
高傲的天性及复仇的怒火激得他挣扎着。
鲜血和汗水顿时染红了地面。
足足的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他终于将内外裤拉上腰,他忍疼系妥腰带,立即开始思付着。
此地是宫廷禁地,他的功力已失,身子已废,根本无法通过远处的高墙,可是,他若不离去。
天一亮,便会被人发现。
擅闯宫廷禁地若被逮到,势必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能死,他要复仇。
黎明前一向是最黝暗,他瞪眼瞧了好一阵子,再回想刚来此地所见到的情形,他依稀有了一些方向感。
他便朝远处的假山爬去。
他刚爬出五尺余,立即摸到那个锦盒,他一摸盒中尚有两块铁牌,他便糨续瞪眼在附近摸索着。
不久,他终于摸到另外一块铁牌,一股寒气刚自他的指尖透入,他立即恍然大悟的抛开铁牌。
党大娘必然是在铁牌下过毒!
这个念头刚浮起,他立即否决道:“不可能!我自树干拿下铁牌之际,分明已经运功检查过,它没沾毒呀!”
可是,没多久,他旋又失声道:“天呀!她难道是使用‘和合毒物’!”
看官们,您们一定知道二份氢和一份氧在一起,便会形成水吧!
咱们的老祖宗早在古老时代,便把这个化学反应运用在施毒哩!
曹倚天忍疼爬到那块铁牌附近,正好附近有一片落叶,他便以树叶将那块铁牌挑成斜立状。
他凭着丰富的江湖经验及歧黄素养,顿时由铁牌正反两面那些不均匀的颜色知道铁牌果真沾过两种毒物。
他稍一思忖,便明白党大娘必然先在铁牌涂过一种中性毒物。
当她向他索取铁牌握在手中之时,预涂在掌上的毒素便附上铁牌。
难怪他一接回铁牌,立即会毒发受制。
他暗恼之余,立即将那块铁牌拨入盒中,然后继续爬去。
他一直爬到破晓时分,终于爬到假山前,他藉着微光向内一瞧,果真瞧见可以暂时藏身之处。
他一瞧见假山后面的那些石块;有枯枝落叶,他不由大喜。
他立即忍疼拿起枯枝及石块吃力的在假山右侧钉着。
天亮了,二十余根枯枝及染了不少血迹的石块已经乱中有序的钉在假山右侧地面,他立即以肘撑身吃力的打量着。
不久,他吃力的又钉妥两根枯枝,然后将石块朝中央一块石块一抛,立听‘叭!’一声,眼前顿时一暗。
这一抛,他又扯动伤口,所以疼得滋牙裂嘴,冷汗连颤。
可是,在刹那间,他旋又笑了!
这是苦笑,亦是历劫暂获逃生之苦笑!
他吃力的将背部靠上假山山壁,立即伸手入袋欲取出灵药。
取药服用对他而言,原本是易如反掌,可是,双肩已废,他居然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开始倒药敷伤。
他的这瓶灵药乃是根据道家妙方所调配,平时一直在救助别人,想不到今天却派上自己的用场。
他望着被寒气冻成黑紫的双肩伤口,复仇之念更加的坚决,于是,他忍疼徐徐的上药。
他抚着全碎的‘肩井穴’附近骨头,他知道今后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他不由更加的恼怒。
不久,他接着在全碎的双膝上药,他望着被地面磨得血肉翻出股骨突出的双膝,脸上痛苦的肌肉连颤。
他便轻柔的上着药。
此时,那株海裳树旁却热闹纷纷了!
原来党大娘及曹倚昨夜的断断续续交谈及党大娘偶尔发出的笑声已经传入数名小太监的耳中。
他们住在海裳树二十余丈外的房中,乍听见这些声音,由于有六月六日断肠时。
这种成见,便误认为是断肠鬼在说笑。
他们整整吓了一夜,一直到东方发白,又等到日落大地,方始有两名比较胆大的太监被拜托前来瞧瞧!
他们一到海裳树旁,便发现血迹,哇操!恶梦成真哩!
他们两人吓得哇哇大叫的跑回房中了。
不久,一位老太监拄拐跟着八名小太监重又来到海掌树旁,小太监们若见鬼魅般吓得在远处立定议论着。
老太监叱声:“没用的家伙!”立即朝前行去。
他瞧了好一阵子之后,指着通往假山的那两道爬痕及血迹道:“有人负伤躲在假山,还不快去拿下!”
小太监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迟迟未见行动。
老太监将杖重重的朝地上一剁,又冷冷的一哼!
小太监们一见公公已经发怒,吓得立即峰涌奔去。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假山前停下身子,然后装模作样的寻找着。
“禀何公公,没有人呀!……”
“没有用的家伙!还不到假山后面去瞧瞧!”
“是!”
那八名太监立即蹑手蹑脚的朝假山左侧行去。
“禀何公公,没有呀!”
“住口!血迹明明爬向假山右侧,你们却故意向左侧找,你们今天若找不到人,看本公公如何?台你们!”
那八名小太监吓得立即奔向假山右侧。
刹那间,八人便已经隐入阵中。
他们只觉眼前飞沙走石,而且一片黑暗,吓得他们双腿一软,立即叭在地上涕泪连流的哭叫着。
何公公见状,立即吼道:“你们哭什么?还不起来抓人!”
他一吼再吼,拐杖剁得不停,可是,八名小太监却被阵中的变化吓得哭叫更剧,甚至已有三人吓昏了!
不久,只见两名在宫门站卫兵的军士匆匆的奔过来道:“禀公公,究竟发生何事,您为何如此震怒呢?”
何公公朝假山右侧一指,道:“我叫他们去假山后面捉人,他们却在那儿装杂种,你们说,我气不气?”
两名军士坦白地上的血迹一瞧,道:“禀公公,有人闯入此地吗?”
“正是!这些血迹就是明证呀!你们八人究竟是如何站岗的的怎么不知有人闯入此地呢?”
两名军士被刮得满脸通红,立即端枪奔去。
没多久,他们也隐入阵中,只见他们满脸惊慌的挥枪奔跑不已!
何公公一见那两名军士只在原地来回奔跑,那疾挥不已的枪尖有好多次险些刺中对方,他傻眼了!
他也怀疑有鬼了!
于是,他匆匆的朝宫门行去了!
不久,两名军士匆匆的奔来,他们朝那两名尚在挥枪奔跑的军士瞧了一眼,吓得立即朝前奔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位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清癯老道跟着着两名军士行来,他正是被请来捉妖的道士。
那两名军士持刀快跑前进,那名道士稍一抬腿便跟着首尾相接可见他的轻身功夫是如何的高明!
两名军士朝假山方向一指,道:“国师,你瞧那两人已经跑得气喘如牛,却仍然在跑,假山后面这只鬼太厉害了!”
老道的双眼一亮,忖道:“是谁在此地布阵呢?”
他立即边行向假山边瞧着。
当地走到阵沿之时,不由悚容道:“是谁能布下这座‘天枢阵’呢?师兄明明已经作古,此阵怎会在此地出现呢?”
他将拂尘一扬,一根枯枝迅即拔地飞起。
黑蒙蒙的假山右侧立即一片明亮。
曹倚天立即惊骇的望着老道。
老道望着神色灰败,双肩及膝伤势惨不忍睹的曹倚天,心中疾速的思忖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老道望着那八名昏迷的小太监,轻轻颔首道:“你们把小顺子八人带走,暂时封锁此事!”
两名军士恭声应是,立即各挟起两名小太监离去。
不久,另外两名军士亦来挟走四名小太监。
老道朝四周一瞥,沉声道:“施主为何会在此地?”
曹倚天一听那两名军士唤老道为国师,心知他是大内供养的江湖好手,他便一直思忖老道的来历。
尤其他目睹老道轻易的破去师门绝阵天枢阵,他更是大骇。
此时,他一听老道出声,立即凄然道:“晚辈被奸人所害,为了苟喘活命,不得不布下此阵,尚祈国师海涵?”
“你与天台道长是何关系?”
他立即一阵子犹豫。
因为,天台道长原本该掌管武当,生性豁达的他居然飘然离开武当云游天下,直到晚年才在终南了隐修。
他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辱没武当,却仍难令武当谅解。因此,曹倚天一直不大愿意在人前提及天台道长的字号。
这名老道正是武当派上任长老天岩道长,他正是天台道长之师弟,亦是甚为了解及同情天台道长之人。
他一见到曹倚天的神色,立即沉声道:“贫道天岩!”
“啊!叩见师叔!哎唷!”
曹倚天曾由天台道长的口中知道他与天岩道长私交甚笃,因此,乍听天岩道长四字,他好似遇上救星。
他兴奋的欲下跪,立即被伤口的剧疼扯得‘哎唷!’一叫。
天岩道长早就知道天台道长庙一位高足,而且该员的成就不凡,年纪轻轻便博得‘妙手郎君’的万儿。
他立即上前扶起他道:“天儿,你怎会伤成这付模样?”
“唉!那女子太狠了!”
他立即概略叙述自己遇害的经过。
天岩道长频频悚容,不由深声道:“对方此举必有深意,目前还是先救治你的伤吧!”说着,立即轻柔的捧起他。
“师叔,天儿辱没师门,愧甚!”
“毋需多言,暗箭难防矣!”说着,身子一弹,立即疾射向宫门。
他刚穿门而入,正好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原来是那八位已被救醒的小太监们正争着叙述在阵中所见到之情形。
他们为了面子,刻意的把阵中形容成甚为恐怖,而且只要有一人叙述,另外七人便加油添醋,因此一直闹哄哄的。
坐在大位聆听的何公公正听得紧张,突见国师抱着一人入厅,他立即起身道:“国师,收妖啦?”
天岩道长沉声道:“此人昨晚被妖邪所害,目前只剩下一口气,贫道为了除妖,必须先救治他!”
“是!国师神通齐天,一定可以除妖!”
“此事尚需你们配合,第一,此事不得对外声张,以免传入大内惊动圣上及娘娘,知道吗?”
“是!小顺子,你们知道吗?”
八名小太监立即点头应是。
天岩道长故意扳着脸孔道:“妖物迟早会再来察看此人是否丧生,它若知道他还活命,一定会大闹不已!”
何公公点头道:“奴婢会吩咐他们严守秘密!”
“很好!妖物说不定会化身为美女或俊男来询问此人的生死,你们一定要告以此人已死,而且尸骨喂狗矣!”
“是!是!”
“贫道可否暂借密室救治此人?”
“请!请!”说着,立即起身拄拐行来。
天岩道长跟着何公公行经院再进入地下密室,两名小太监刚打开铁门。
立听地室中有人唤道:“公公,您又要来听故事啦?”
天岩道长不由瞥了何公公一眼。
何公公苦笑道:“半月前破晓时分,厅中椅上突然斜睡着一名幼童,身边尚有一张字条书以‘恳请思准入宫效劳’!
奴婢一见此童甚为可爱,便打算收他在身边,那知,奴婢要操刀替他‘去势’,他却大吵大闹!”
何公公说到此地,两人正好行入台阶底层,立听:“恩人!大恩人!世上最伟大的恩人,您一定要救救我盖安呀!”
天岩道长一见此童的耳力如此佳,反应又如此快,心中一阵欢喜,立即问道:“小施主,您要贫道如何救你!”
“道爷!您一定是天上老君来转世的大好人,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当太监呀!盖家只剩我一人,不能绝后呀!”
天台道长一见一位幼童赤裸裸的被绑在木台上面,他想不到幼童年纪虽小,却懂如此多,心中不由更喜!
他抱着曹倚天来到台旁,含笑道:“小施主,贫道不配与天君相提并论,你当真不愿当太监?”
“是呀!”
“既然如此!你的身上为何会留书自愿入宫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呀!我原本住在洛阳威远镖局呀!老神仙,您听过威远镖局吗?”
“贫道不敢当老神仙这三字,贫道听过贵局,局主是郝施主吧?”
“是呀!老神仙,您真是博古通今呀!”
“你为何会来到此地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原本在房中睡觉,醒来却看见这位公公拿刀要把我阉掉,我当时险些晕去哩!”
天岩道长不由皱眉暗忖着。
却听被他抱在身前的曹倚天问道:“小施主,你最近常口渴吧?”
“是呀!我每天必须灌一大壶水哩!这位何公公真好心,他还吩咐小顺子他们替我送来一壶壶的参茶哩!”
天岩道长闻言,立即望向盖安。
第三章安仔险些被阉掉
何公公陪笑道:“国师,请坐呀!”
天岩道长喔了一声,立即抱着曹倚天转身向远处的锦榻,同时传音问道:“天儿,此子莫非有何异处?”
“师叔,您有否注意他的‘焦络穴’及‘关元穴’微微鼓起吗?”
“真有此事,此有何异状呢?”
“天儿自幼亦有何异状呢?”
“天儿自幼亦有此种异象,此乃‘潜龙元阳’体,千万人之中难以寻一,想不到此子也有此种体质!”
他将曹倚天放在榻上问道:“你要收他为徒?”
“天儿不配!师叔何不成全他?”
“可是,他的面相及命格深孕桃花情劫哩!”
“师叔,劫缘乃在一念之间,是吗?”
“……且让贫道察过他的资质再说吧!”说着,立即转身行向台去。
“老神仙,求求您同时我是一位孤儿救救我呀!”
“无理寿佛,小施主稍安勿燥!”说着,立即轻柔的抚摸盖安的额头及头顶。
他越往下摸,神色越喜,当他摸到盖安的足心‘涌泉穴’之时,立即即顺手挑断系在盖安脚踝的牛筋绳。
“老神仙,您真好!谢谢您!”
天岩道长双手随意连挥,系在盖安腰际、颈项及双腕的四条牛筋绳迅即似枯草般断裂了。
盖安迅速的跃落在天岩道长身前道:“老神仙,您是大好人,请接受我的三拜大礼!”说着,就欲下跪!
天岩道长方才察过盖安的百骸,又听过他的令牙俐齿,他明白盖安乃是旷世难以遇上的奇才。
这种奇才最聪明,也最好胜,寻常人甚难折服他,于是,天岩道长立即将右掌一挥,吐劲托住盖安的身子。
盖安一跪再跪,跪得汗水也沁出额上,却仍然跪不下去,他不由叫道:“老神仙,你比咱们局主高明!”
“呵呵!贫道高明在何处?”
“咱们局主挡不住我的下跪,我只要……”
说着,身子突然向右一挪,急迫的向下跪去。
天岩道长微微一笑,立即又挥劲托住他。
盖安双颊一红,后退一步道:“老神仙,您真高明!”
天岩道长微微一笑,倏见盖安的双肩一耸,他明白盖安又要下跪,他便含笑朝盖安弹出一指。
‘叭!’一声,盖安便上身微弓,双腿微屈的僵立着,急得他叫道:“老神仙,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你知道此地是何处吗?”
“何公公说过,此地是净身殿!”
“净身殿亦是大内禁地,寻常百姓根本进不来,若是闯进来,不但要砍头,而且株及九族哩!”
“阿!老神仙,您明察,我是被人陷害的呀!”
“谁陷害你?”
“这……我也不知道!”
“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贪玩,好奇闯进来的!”
“不……不是啦!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进来此地的呀!不过,我相信一定与一个人有关!”
“谁?”
“这……我……我不能说!”
“你最好说出来,否则,你难逃死罪!”
何公公倏地振拐喝道:“小顽民,还不从实招来!”
说着,扬拐欲砸!
“饶……饶命!公公饶命呀!”
“哼!从实招来吧!”
“是!可能是郝光害我的!”
“郝光是谁?”
“他是咱们局主的唯一儿子,他比我大两岁,平常最喜欢偷穿他三位姐姐的衫裙,每次被我瞧见,皆……”
“怎样?”
“小顽民,你挺会勒索别人哩!说清楚些!”
“公公!我实在是冤枉的啦!他们说我偷看大小姐洗澡,又偷拿她的衣物,我实在没做些事呀!”
“你若没做,别人为何会如此说你!”
“大小姐的衣物不知是如何放在我的枕下呀!他们一搜出它,我也不敢相信呀!他们便一口咬定我是个小淫徒,日后长大必是大淫贼!”
说着,双眼一红,额上青筋猛跳。
天岩道长一见盖安那么悲愤,心知他必然没做那种事,便沉声问道:“此事与你来此处有何关连?”
“有!我以前若闯祸,他们一定是处罚我一顿,此次却没动我半下,只听春桃说过我这下子完蛋啦!”
“春桃是谁?”
“夫人的丫环,老神仙,请你相信我,听说要进来这儿,必须经过好多的高墙及军爷的检查,我怎么进得来呢?”
“你听谁说的?”
“钱进!他是局里的镖师,他说他曾到天桥来逛过,所以知道此地不容易进来哩!”
“好!贫道相信你,你今后有何打算?”
“这……我想回局里!”
“你不怕被冤枉及处罚吗?”
“我……我不怕!局主曾经说过,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他们即使处罚我,我也认了!”
“你为何要认了?”
“我是被他们养大的?”
“你是孤儿?”
“是的!先父与局主是拜把兄弟,先父为了救局主而死,先母听到此讯,一生下我,便死了!”
说着,泫然欲泣!
天岩道长暗暗赞许,立即又沉声道:“你长大之后,有何打算?”
“走镖!谁敢劫镖,我就揍谁!”
“你会武功吗?”
盖安泄气的道:“不会!局主不教我!”
“他为何不教你?”
“他为了延续盖家的香火呀!”
“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回局里呢?”
“可是,我一失踪,局主会担心呀!我要回去多少做些事,俾报答局主及夫人的养育大恩呀!”
“小施主,你认为贫道会不会武功?”
“会喔!你比局主高明很多哩!”
“贫道若要教你,你愿意学吗?”
“愿意!愿意!”
“练武很苦,你知道吗?”
“知道!练武不但要罚坐,还要罚蹲及跳来跳去,经常满身大汗哩!可是,他们却很高兴啊!”
“不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之事,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
“是!老神仙,我会努力的!”
“好!你去穿妥衣衫及到椅上去坐吧!”
说着,立即拍开他的穴道。
‘叭!’一声,盖安立即下跪叩头道:“多谢老神仙的收容!”
天岩道长一见盖安如此执着于完成叩头的决心,他暗悚之余,沉声道:“你今后就以国师称呼贫道吧!”
“是!多谢国师的收容!”
“起来吧!”
“是!”
天岩道长立即朝何公公道:“此地是否另有密室?”
“有!在倚月阁另有密室!”
“贫道可否利用该密室收容他们二人?”
“欢迎!”
“谢谢!有关食宿及保密之事,偏劳公公啦!”
“不敢!此乃奴婢的荣幸,只是,此事需否禀上呢?”
“不必!他们若出事,贫道一力承担!”
“谢谢!奴婢这就去替他们准备膳食!”
“偏劳你直接送来此地,贫道打算于今晚再送他们去倚月阁!”
何公公道声是,立即率领两名小太监离去。
天岩道长上前察视曹倚天的伤势后,沉声道:“天儿,贫道只能替你续筋植肉,却无法恢复你的功力哩!”
“多谢师叔的浩恩,天儿心满意足矣!”
“贫道这就去取‘续筋膏’,你暂时歇会儿吧!”
“是!偏劳师叔!”
天岩道长,密室中便只剩下盖安和曹倚天两人,曹倚天不由为自己能获救而暗暗庆幸不已!
盖安坐在椅子东望望、西瞧瞧一阵子之后,问道:“大叔,谢谢你!”
曹倚天怔了一下,问道:“你为何谢我?”
“大叔,若非你提醒国师,我可能会被阉掉哩!”
“原来如此!这是缘份,你相信缘份吗?”
“以前不信,现在有些信了,大师,谁把你害成这样子呢?”
“一位妖女,你暂时别管此事,因为,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大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练武,日后若遇上那位妖女,我一定也要把她伤成这付模样!”
“谢谢!小兄弟……”
“大叔,你唤我安仔吧!”
“好!安仔,你怕不怕吃苦?”
“不怕!该吃的苦,我绝对不怕!大叔,你怎知我会口喝呢?”
“我的体质和你相似,当初也是常觉口喝,所幸我先师指点我练功,我不但不再口喝,而且还咽痰似甘哩!”
“真的呀?”
“你慢慢的体会吧!”
“大叔,我扶你起来坐会儿吧!”
“谢谢!我不宜移动身子,以免扯裂伤口!”
盖安走到榻前望着曹倚天的伤处,同情的道:“大叔,伤口一定很疼吧?你实在很勇敢!”
曹倚天一见他如此富有同情心,心中一阵欣慰道:“伤口是很疼,不过,若叫疼,它还是会疼,是吗?”
“对!大叔!这叫做打落牙齿和血吞吧?”
“正是!你的年纪虽小,却懂得不少哩!”
盖安闻言,倏地轻声一笑!
曹倚天刚一怔,盖安已经低声道:“大叔,你可知道我原本该在半个月前就该被何公公阉掉的吗?”
“你是如何拖延过来的!”
“我把镖师们告诉我的各种鲜事告诉他们,他们这些‘古井水鸡’……”说至此,突然机警的望向四周。
曹倚天会意的道:“你逗得他们非听下去不可,所以才一夜拖过一夜吧?”
“是呀!我起初很紧张,后来就觉得很好玩哩!”
“如此说来,我和师叔倒是破坏了你的玩兴啦?”
“不!不!他们这种被阉过的人一向神经兮兮,喜怒无常,我还是趁早脱离魔掌,以免衰尾!”
“你真是天才,你几岁啦?”
“八岁!”
“不简单!八岁幼童就把七八十岁老太监唬得一楞一楞的,此事若传扬出去,你可就有得忙了!”
“他们不敢传啦!我被神秘的送进此地,表示他们的疏忽,他们怕挨骂,一定不敢说出去啦!”
“你怎么懂如此多呢?”
“我喜欢问呀!局里的大叔们皆很疼我,他们经常说故事给我听,我就懂了很多呀?”
曹倚天一见到盖安的自信得意神情,好似见到自己的影子,他立即含笑欲和了聊下去啦!
却听一阵轻响,立见盖安迅速的奔回椅上坐妥。
他正中暗笑盖安机伶,果见天岩道长拿着一个药盒行来。天岩道长含笑望了。
望盖安一眼,立即朝榻前行去。
他将药盒盒盖一掀,立即取出一条黝黑的膏状物体道:“天儿,忍着点,大约撑半个时辰就行啦!”
说着,立即双掌疾拍他的穴道。
接着,他捏揉黑膏成片状,然后轻敷在曹倚天的伤口上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立即使他的肌肉连颤。
不久,冷汗迅速的湿遍他的额上及全身了。
盖安瞧得双拳紧握,牙齿紧咬,替曹倚天紧张不已哩!
不到半个时辰,天岩道长不但以黑膏擎遍曹倚天的伤口,并且以木板固定妥他的伤处,道:“行啦!”
“多……谢……师叔……”
“苦了你啦!你必须静躺一个月,懂吗?”
“懂!”
“天儿会静候续筋生肉!师叔,天儿怀中锦盒中有三块铁牌,其中一块沾有两种毒,可否烦你代为除毒?”
天岩道长略一领首,立即取出一瓶灵药先以药粉涂抹过双手。
他取出锦盒,轻轻挟起那块铁牌,果见指尖已呈淡黑色,他略一颌首,便将它放在玉钵中。
他倒出灵药淋遍铁牌,再仔细的检视着。
突听他轻噫一声,立即挟起铁牌打量着。
只听他念道:“龙舞九天啊!”
他立即全身轻颤及满脸惊喜。
曹倚天却满头雾水,搞不通原故。
不久,天岩道长将锦盒中的另外两块铁牌朝玉钵中一放,然后,仔细的以灵药拦涂它们。
当他拿起它们一瞧,突然宣声:“无量寿佛!”接着,他将三块铁牌放在桌上。
然后朝它们一跪,双眼一闭,双唇连掀,不知在默祷些什么?
曹倚天恍然大悟的脸呈喜色。
盖安却瞧傻眼了。
好半晌之后,天岩道长起身道:“天儿,你听过龙虎心法吗?”
“听恩师提过,它是张祖师的独门心法,可惜,至今犹失传,难道它被刻在这三块铁牌上面吗?”
“正是!张祖师以药物封住它,却凑巧被这瓶‘百草散’化解开,真是上天注定武当该中兴矣!”
“唉!难怪恩师归西前一直吩咐天儿要取回这三块的牌,想不到天儿福薄,却无能修炼它!”
天岩道长知道他在感叹功力已废及童身已破,心中一阵难过,立即默默的瞧着那三块铁牌。
“师叔,可否玉成安仔?”
“这……这项心法理该缴回武当哩!”
“师叔,武当目前已经分成两大派系,而且不时的明争暗斗,这项心法若送回武当,必然是祸非福!”
天岩道长神色一悚,立即望向盖安。
盖安立即跪趴在地上道:“安仔绝不敢违背国师之只信半语!”
“这……且让贫道观察你一段时期再作决定吧!”
“是!……”
“自明早起,你必须服侍天儿入食及净身,你肯吗?”
“乐意效劳!”
“好!你起来吧!”
“是!”
日月如梭,盖安一晃便在倚月阁密室生活了一个月。
伙食很棒,他胖了!
他按餐服侍曹倚天喝流质补物及不时的替他擦身扇凉,同时聆听曹倚天叙述他自己的江湖生涯。
似曹倚天这种顶尖高手所经历的江湖生涯,自然比威远镖局那些中下水准镖师们要高明甚多。
盖安听得如痴似醉了!
他暗下决心要效法曹倚天了。
七月七日是七夕,亦是牛郎织女步上鹊桥相逢的时候,一年一度的相逢顿使他们喜极而泣!
天空中便飘着雨水!
房中的曹倚天亦泪流满面,喜极而泣了!
他缓缓的在房中走了一圈,又轻轻挥举双臂,一见毫无不适,不由自主的泣道:“师叔,天儿叩谢!”
“别如此!坐下!坐下!”
“是!”
盖安立即扶着他坐在椅上。
天岩道长望着盖安道:“你真的想修炼龙虎心法吗?”
“是的!请国师玉成!”
“此项心法乃是敝派张祖师晚年归隐所悟出之心法,听说它功参造化,非同小可!
你的个性豁达,体质特优,又聪明过人,实是此心法之最适当人选。
不过,你的桃花劫及情劫甚重,恐怕会栽在女人之手中!”
“国师,我可以不理女人!”
“无量寿佛!岂可因噎废食呢?何况,命中注定之姻缘岂可抗拒,你宜加强定静字虑四大功夫!”
“请国师指点!”
“你把衣衫脱光,上榻仰躺吧!”
“是!”
天岩道长自袖中取出一一长盒,盒盖一掀,里面摆着一粒龙跟大小的腊丸及大小不一的金针。
“师叔,你欲以金针渡穴法速成安仔之武功吗?”
“是的!据贫道所派出之密探禀报,党大娘除了藉女色营利之外,尚贩卖提神烟丝,她明显另有图谋!”
“真的呀!谁买那些烟丝呢?”
“全国各地之富贾,贫道已吩咐六名密探追查富贾吸食烟丝之情形,俾做进一步研判之参考!”
“师叔高瞻远瞩!党大娘绝对不会单纯的营利而已!”
“不错!她谋害你之手法必然经过严密的设计,贫道怀疑她只是某一阴谋集团的一份子而已?”
“啊!有此可能!”
“所以,贫道必须在十年内塑造一位陌生青年打入该集团!”
“这……师叔,您不是已经吩咐六名密探去查了吗?”
“贫道不敢乐观,因为,已有两名密探失踪于秦淮河畔!”
“真的呀!太可怕了!”
“所以,我对他期望甚殷,你慢慢走动,活动筋骨吧!”
“是!”
天岩道长走到盖安的身旁,立即捏起一支半尺长的金针问道:“贫道要将它插入你的头心,怕吗?”
盖安神色一变,旋又咬牙道:“不怕!”
“为何不怕?”
“国师不会害我!”
“有胆识!从现在起,你不准乱动或出声,懂吗?”
“懂!”
天岩道长朝盖安的‘百会穴’一摸,立即将金针刺入。
一阵微醒,立即使盖安心跳如雷。
天岩道长却又取出两支同样粗长的金针分别刺入盖安的左右‘太阳穴’,吓得他立即手心发汗。
天岩道长不疾不徐的以长粗细不一的金针沿着盖安的‘肩井穴’,‘膻中穴’一直插到足心‘涌泉穴’。
盖安早巳吓麻痹了,那张脸儿却迟迟未恢复红润。
天岩道长嘘了一口气,剥开腊丸道:“这药丸一进入你的体中,你会很热,不过,绝对不准乱动或出声!”
盖安会意的眨了眨眼。
药丸入口即化,天岩道长立即在旁观察。
没多久,盖安的白皙身子已成红色,粒粒汗珠亦纷纷进出。
天岩道长神色一喜,立即沉声道:“再忍耐半个时辰!”
盖安闻言,不由暗暗叫苦。
因为,他此时觉得好像置身于热蒸笼之中,最要命的是,金针所刺这处又酸又疼,而且越来越酸疼呀!
这种罪还要再受半个时辰,他真不知自己能否撑那么久哩!
天岩道长一见盖安咬牙承受的情形,心中赞许之余,反而为他的这种好胜的性格暗暗耽心哩!
曹倚天走到现场一瞧,立即含笑道:“安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别去理那些酸疼,好好回味咱们这个月的相处情形吧!”
盖安一听他知道自己在酸疼,佩服之余,果真开始回忆这个月来与曹倚天相处时的愉快神情!
这招果然有效,他的注意力一分散,果真稍见舒服。
天岩道长欣慰的道:“天儿,你先瞧瞧心法吧!”
“师叔,你不是要亲自传授吗?”
“皇上欲炼长生药丸,贫道必须护炉,恐怕无暇兼顾!”
“世上真有长生药水吗?”
“没有扩充其量只能延生而已,不过,贫道打算顺便多制一些灵药供安仔培元固基及助长功力!”
“师叔,您真是用心良苦,不过,炼不成长生药,皇上会不会降罪呢?”
“或许吧!届时再说吧!贫道一定会多拖延数年,你就利用这段时日多调教他,能待多久就算多久吧!”
“是!师叔,可否协调各大门派监视党大娘?”
“休打草惊蛇,以免捉不到主谋者!”
“是!”
天岩道长自盒中夹层取出两个小瓷瓶道:“按三餐供他服用!”
“是!”
“贫道待会将按照龙虎心法打通他的筋脉,你可观察他的真力流向作参悟心法之参考!”
“是!师叔已悟透心法了吗?”
“已悟出五成,此子甚为聪明,他一定可以领悟更多,你宜多加督导他修道养气,勿因情劫沦入魔道!”
“是!天儿誓死性命达成此任务!”
“瞧得如此严重,此子福大命大,本怪亦甚忠厚,只要慎防他太多情,自然不会沦入魔道!”
“是!”
天岩道长便低声叙术自己的参悟的‘龙虎心法’。
他们两人谈得起劲,盖安却热得要命,酸得要死!
疼得险些屁滚尿流,心中真想高喊几句。
可是,他立即又想起曹倚天的那四处伤口,于是,他咬牙硬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正觉得全身骨骼已经散了际,天岩道长却拔下刺在他‘百会穴’之金针。
接着,一股热流从他的掌心贯入盖安的‘百会穴’中。
盖安立及好似在荒漠中遇上甘泉般全身一畅。
天岩道长便一支支的拔出金针及输入功力,当他拔出盖安足心的最后一支金针时,额顶已经显汗珠。
他朝盖安的‘涌泉穴’轻轻的一按,立即沉声道:“转身趴好!”
盖安正觉得舒爽万分,一闻言,立即欣然转身趴好。
天岩道长吸口长气,立即从盖安后脑‘风府穴’一直向下刺入金针,一直到刺完他的‘涌泉穴’,方始歇手。
曹倚天立即取药端水道:“师叔,请歇息吧!”
天岩道长吞下药丸,立即在椅上调息。
曹倚天剥开腊丸道:“安仔,再忍耐半个时辰吧!”说着,便把药丸送入他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为热流冲向盖安的腹中,原本舒畅万分的盖安立即又觉得全身一热。
他咬牙忍受一阵子之后,只觉被刺处虽有酸疼,不过比起方才那一次,可说是‘小巫见大巫’矣!
他便咬牙忍受着。
不到半个时辰,天岩道长又开始拔下盖安后背的金针及输功,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方始大功告成。
“起来坐好!”
盖安乖巧的立即按照天岩道长调息模样盘妥双腿及摆妥双掌。
天岩道长欣然道:“忍这最后的疼痛吧!”说着,双掌立即徐徐的拍打盖安的前后大穴。
没多久,盖发觉体中有一股热流在流动,流经之处又热又疼,甚为难受,他立即咬牙忍受着。
天岩道长运掌到汗下如雨,鼻息粗浊之后,方始朝盖安的‘黑甜穴’一按及退到椅上去调息。
曹倚天替盖安妥凉被,立即默默的望着那三块铁牌。
铁牌上面各镌着清晰的字迹,他睹物思人,自忖无法在这种寒铁上面刻下痕迹,不由暗佩张祖师的通玄功力。
他仔细阅读心法,同时参天岩道长所述之心得及他方才的手法,没多久之后,他便颇有领悟及心得。
他便默默的思考着。
时光一逝不回头,一晃就过了十年,何公公由于营养过剩,早在去年冬天因为一口气喘不顺,便‘嗝屁’了。
天岩道长特地安排另外一位老太监邱公公来掌管此地,因此,曹倚天及盖安仍然安稳的住在倚月阁。
年满十八岁,正式踏入十九岁的盖安经过十年苦练,不但长得熊腰虎背,那张俊逸面孔更洋溢着英气。
尤其那对又浓又粗的剑眉配上那对神光熠熠的虎目,令人瞧之下,顿时兴起自惭及渺小之感。
天岩道长身为国师,对于宫中珍藏之灵药及卷笈真是予取予求,只要盖安想要,铁定马上送来。
曹倚天原本武全才,学贯古令,再配合这些卷笈,天资过人的盖安简直已经成为一位‘博士’啦!
在曹倚天的呕心督导之下,盖安已经将‘龙虎心法’练得滚瓜烂熟,所欠缺的只是火候及经验而已。
这天晚上,天岩道长及曹倚天盘坐在椅上目睹盖发施展完龙虎掌法,天岩道长随欣喜的猛念‘无量寿佛’不已!
曹倚天却吩咐盖安陆续施展各派绝学,盖安心中虽然纳闷,却仍然全神贯注的一一施展下去。
一直到深夜时分,天岩道长突然宣声道号道:“安仔,歇会吧!”
“是!”
曹倚天含笑问道:“师叔,安仔的造诣如何?”
“超逾贫道的估计!很好!很好!”
“师叔,外头情况已急,可否让安仔出去呢?”
“别急!各大门派已经开始采取对策了,目前必须先替安仔‘染色’,俾方便他潜入对方之核心!”
“请师叔明示!”
“贫道打算安排他去海王爷府中担任护卫!”
曹倚天眉一皱,却不便多问。
“天儿,你一定不以为然吧!海王爷之唯一孙女婉玉姑娘,你听过吗?”
“听说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文通武杰,素有大内才女之誉!”
“正是,她是朱家这一代女子中最杰出者,所以皇上在令年夏天赐婚,预计在明年中秋将嫁到大理!”
“大理?云南大理吗?”
“正是!皇上不是一向疼爱她吗?怎会将她嫁到蛮荒之域呢?”
“你听过龙天行吗?”
“啊!大理王!”
“正是!龙天行秉承龙家世衷义,豪爽作风,在云南一带已有雄厚的势力,官方欲在云南施政,尚需瞧他的眼色哩!”
“龙天行有谋反之心吗?”
“没有!不过,曾有大臣奏请皇上留意此事,所以皇上才决定通婚联谊,并由婉玉公主暗中监视龙家!”
“婉玉姑娘已晋升为公主啦?”
“是的!”
“皇上感于她深明大义,也为了拢络龙家,所以,已经收她为义女,并且已将此事昭告天下!”
“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呀!”
“不错!贫道已经徵求海王爷同意聘安仔为护卫,他可以在这半年余好好的历练一番,等赶云南返回后,再俟机接近那批人!”
“好主意!何时报到呢?”
“明日上午!”
“好吧!师叔,天儿总该略尽心力吧?”
“贫道已经安排你在提督府担任案牍工作,暗中与密探们连络,俾贫道能随时掌握那批人的动态!”
“是!”
天岩道长望向盖安问道:“安仔,你听懂贫道二人方才之言语吗?”
“略懂一二,请国师明示!”
“好吧!你今年十九岁了吧?”
“是的!”
“在你七岁那年,秦淮河畔出现一家‘挡不住温柔乡’,它和其他的妓院般卖淫营利,不过,它的经营方式特异。
它遴选三十六位深谙阴功的绝色少女,并且相机使用会有兴奋药物之烟丝,诱使寻欢者吸食上瘾。
因此,它虽然每晚只接待三十六人,由于夜宿费昂贵,烟丝售价更贵,所以,它一直有着暴利收入。
由于它所接待的对象皆是各地巨商富贾,经过那批人之推介,客户越来越多,收入更是似雪球般越滚越大。
日前,它已由当年那三十六名少女在全国各大城市分设三十六家‘挡不住温柔乡’,经营方式亦是如出一辙。
这些年来,至少已有一千名巨商富贾被它弄得倾家荡产,甚至丧失性命,可是,却无一人向官家投诉。
经过贫道所派出去的密探们暗访得知,只要有人打算向官家投诉,便会离奇的失踪或暴毙!
贫道怀疑那些人是死于那些女人之手,可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贫道更推测她们在俟机发动一件大阴谋。
可惜,这些年来虽然共计死了三十七名密探,却一直打不进她们的核心,所以一直搜集不到她们的证据!
你的聪明及武功颇适合这项工作,为了方便你打入她们的核心,所以先安排你到海王爷府中担任护卫。
明年秋天,你送婉玉公主到云南成亲后,在返京途中,你就设法接近她们,然后打徼她们的核心搜集证据!”
“国师,我愿意担任这项工作,不过,我该如何由王爷府护卫转化成寻花问柳之徒,方能令她们取信呢?”
“你担心海王爷追究吗?”
“顾虑之一!”
“放心!贫道自然会私下向海王爷解释!”
“是!国师,我记得你在这些年来一直谆谆训诲我留意情劫,我方便去寻花问柳,甚至更放纵吗?”
“逢场作戏,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是!”
“那批女子皆谙阴功,尤其当年那三十六人更是盗取男人功力之高手,你在应对之际,必须随时以心法固元!”
“是!大叔这些年来一直提醒及督导此事,我已记下了!”
“很好!贫道这就去和海王爷谈谈,明早自会来接你!”
“是!恭送国师!”
天岩道长一走,盖安便苦笑道:“大叔,我真的要失身了吗?”
“大丈夫不计小节,你就当作是在替我复仇吧!”
“好吧!大叔,让我了解一下海王府吧!”
“海王爷姓符名叫归海,他原本是一位武状元,由于先后多次率兵靖乱,所以破例晋升为王爷!”
“他原本是少林俗家弟子,其两子一女亦皆深谙少林绝学,听说那位婉玉公主的修为更凌驾其父及姑姑哩!
海王爷律家严,待人甚宽,所以人缘甚佳,府中之奴婢及护卫更加是忠心耿耿的追随他。
海王爷府中计有六名护卫,他们皆是少林俗家弟子,若按辈份排序,他们皆必须尊称海王爷为师叔!
这六人的修为虽强,听说却仗势而傲,你入府之后,尽量藏拙及尊敬他们,以免旁生枝节!”
“是!”
“海王爷府在大内,大内规矩既多且繁,你可要留心!”
“是!”
“师叔已安排我到提督府去连络那批密探,我会在必要时吩咐他们留心你的行踪,你就放心去闯吧!”
“大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打响第一炮的!”
“我相信你有这份能耐!安仔,你想听听我当年之经过吗?”
“固所愿矣!不敢言耳!”
曹倚天叹了一口气,立即叙述他被党大娘陷害之经过。
盖安听得咬牙切齿,频叫着:“可恶!”
“唉!安仔,这女人的心计过人,尤其在吸收我的功力之后,一身的修为可说罕有敌手,你若遇上她,大意不得!”
“是!大叔,我会替你吸回那些功力!”
“有志气!‘龙虎心法’可让你立于不败之地,你只要能吸收她的功力,你便会成为天下第一人!”
“这正是我奋斗的目标!”
“安仔,记住‘放长线钓大鱼’的妙用!”
“我懂!我会迅速的完成你的心愿,届时,我会让她尝尝肩膝被碎之苦!”
“很好!”
“大叔,你要不要当面宰她?”
“不必!你就让她流尽最后一滴血而亡吧!”
“会的!我会让她享受这种美味!”
“安仔!我在这十年来拉拉杂杂教了你不少的功夫及经验,今后,你只要多加小心,必然可以应付各种状况!”
“是!大叔,那位党查某是用毒高手,我罩得住吗?”
“你若罩不住,华陀再世更是不行,你忘了你在这十年来一共吃了多少种灵药吗?这些全是祛毒良药哩!”
“大叔,你和国师真是用心良苦!”
“我渺小得很,师叔才是伟大,他原本可以清修享福,却仍在暗中进行除去那批女人的工作,万一处理不慎,随时会送命哩!”
“真的呀?”
“不错!那些密探之头儿曾被师叔救过一命,所以,他才支持师叔,可是,万一出事,他为了自保,师叔就麻烦啦!”
“真的呀?会出事吗?”
“天有不测风云,难说矣!安仔,你趁早破去这个阴谋组织,让师叔好好的清修悟道吧!”
“是!我会拼的!”
曹倚天朝窗外一望,道:“你休息吧!明早尚需赴海王府报到哩!”
“是!”
红墙绿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这儿正是大内‘甯寿宫’‘乐寿堂’,亦正是海王爷的官邸。
看官们还记得慈禧太后这个女皇帝吧!
她当年就住在甯寿宫,可见该宫装璜之豪华,气势之富丽。
海王爷在早期返府之后,便坐在厅中品茗沉思,府中立即有人被他的反常举动逗得暗暗嘀咕着。
没多久,此事传入王妃的耳中,她立即带着最获海王爷疼爱的侄女婉玉来客厅欲瞧个究竟。
她们两位侍婢的引导下踏入厅中之后,立见海王爷抬头望着她们问道:“夫人、玉儿,你们怎么一大早就入厅呢?”
王妃朝椅上一坐,关心的道:“王爷,你尚欲外出吗?否则,为何在早朝之后,仍然穿着朝服坐在此地呢?”
海王爷含笑道:“夫人,你忘了盖护卫今日要来报到吗?”
“知道呀!这种琐碎小事就交给总管去负责吧!”
海王爷含笑摇头道:“夫人,你休小视护卫之职,咱们的安危全在他的手中哩!本王岂能木亲自接见呢?”
“王爷,咱们府中已有六名护卫,而且府中从未出过事,你何必碍于国师的颜面而接纳一名来历不明的护卫呢?”
“夫人,你忘了玉儿明年完婚之事吗?由京城至大理这段遥远的路途中,仅靠周护卫之人,如何招呼得来呢!”
“届时自有御林军护卫呀!”
“那些御林军只能对付一般的匪贼,若遇上真正的高手,他们便不堪一击!”
“那些人敢冒此大讳吗?”
“夫人,你不知道社会风会风气已经逐年败坏,匪贼日益增加,动乱更是逐月增加,咱们岂可以不谨慎呢?”
王妃立即无言以对。
符婉玉立即脆声问道:“爷爷,你方才所说之事,全是属实吗?”
“是的!绍兴府银库在前天晚上被劫走二万余两现银,皇上在今天早朝获悉之后,已降旨严辨失职人员!”
符婉玉神色一变道:“是谁如此大胆呢?”
“尚未察出,现场没有伤亡,军士亦不知何时被劫哩!”
“糊涂!作案人有否在现场留下记号?”
“没有!”
“看来一定是小混混所作之案,否则,必会留下记号!”
“不错!这已是本王担心明年完婚时可能会出事之因!”
符婉玉双颊一红,立即赧然不语。
王妃问道:“王爷,请恕我贱妾方才之孟浪!”
海王爷含笑道:“夫人,别惦记此事,国师的正直、清高一直被众人所公认,他所推荐的人选铁定不会有误!”
“是!贱妾及玉儿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也好!”
王妃二人立即起身离去。
海王爷又静会将近盏茶时间之后,门房便入厅通报天岩道长来访,海王爷欣然一笑,立即起身出厅。
没多久,盖安跟着天岩道长在院中与海王爷见面,立见盖安弓身拱手道:“草民盖安参见王爷!”
海王爷一见到盖安的俊逸,威武容貌及魁伟身材,心中立即有了一个好印象,他不由欣然道:“盖护卫免礼!”
“是!”
天岩道长含笑行礼道:“多谢王爷赏贫道一个薄面!”
“呵呵!国师为本王推荐这位将才,本王不知该如何致谢!”
“无量寿佛!施主还不赶快谢恩!”
盖安早就在来此地途中由天岩道长面授不少机宜,此时一闻言,立即下跪叩头道:“属下叩见王爷!”
海王爷道句:“请起!”立即上前握住盖安的双臂。
盖安道句:“属下承受不起!”立即双臂向内一收及向后退去。
海王爷只觉盖安的双臂突然又油又滑,他直觉的加劲欲抓,却已经被盖安退出六尺余外。
惊喜之下,他不由呵呵笑道:“好!很好!国师,请入厅吧!”
三人便依礼朝厅中行去。
站在院中两侧的十余名护卫及仆妇们瞧到此处,不约而同的浮现出羡慕的神色,尤其那六名护卫更是明显。
他们已经跟随海王爷十余年,从来未曾见过海王爷对一位陌生人尊敬到亲自上前扶起对方。
他们更想不到海王爷会在失手之下仍能笑得如此愉快!
似这种笑声唯有婉玉公主能逗海王爷笑出来,想不到眼前这位陌生青年居然有此特殊的能耐。
难怪他们会羡慕得要命!
他们会不会羡慕而嫉妒盖安呢?
哇操!咱们骑驴看本,走着瞧吧!
第四章大难不死反成福
入厅之后,盖发恭拒不了海王爷的盛意,只好陪坐于下首。
立听海王爷含笑道:“盖护卫,你入京多久啦?”
“禀王爷,属下甫入京不久,在此之前一直跟随先师练武!”
“令师谢世啦?”
“是的!先师自号无名,他虽不愿争名夺利,可是却凛于日益动荡的时局,故遗命属下投效国家!”
“佩服!府上……”
“属下自幼失怙,幸获先师抚育至今!”
“好!本王双眼不盲,以你的人品,他日不难出人头地,届时,本王这座小庙就容纳不下你这条飞龙!”
“多谢王爷的金言及鼓励,一日为长官部属,便终身为长官部属,属下一定会珍惜眼前这份福缘!”
“很好!本王就欣赏这种血性汉子,总管!”
立见一位相貌清癯的锦服老者入厅行礼道:“参见王爷,国师!”
“符总管,他名叫盖安,带他去明月轩吧!”
符总管微微一怔,立及含笑道:“盖护卫,请!”
盖安朝海王爷及天岩道长行过礼,方始出厅。
他跟着符总管沿着青石地面穿行两进精舍之后,即接近一座独立的庭院,他顿觉心神一爽!
人未到,寒梅清香早巳飘到,焉能不爽!
只见一位婢女打扮的清秀少女自拱门后快步穿过花园过来启门道:“依梅恭迎总管及护卫!”
符总管含笑道:“丫头,你的消息挺灵能哩!盖护卫,她是依梅,今后若有任何的使唤,直接找她吧!”
“是!多谢总管的安排!”
“别客气!入内瞧瞧吧!”
“请!”
一入大门,盖安立即被院中那些顶着寒霜风雪绽蕊吐香的梅花吸引住目光,他的脚步不由得一缓。
跟行在后面的依梅见状,双眼立即异彩连闪。
这座庄院计有一厅,一书房及两卧房,不但设备豪华,而且应有尽有,比起倚月阁,可说精致,高贵数十倍。
若和盖安在威远镖局的卧房一比,更是天堂与平壤之差,不由令盖安的一颗心儿猛跳‘漫被’不已!
符总管略事寒喧之后,立即离去。
依梅端来一盆热水道:“护卫请歇会吧!”
“谢谢!没事了!你下去吧!”
依梅应声是,立即行礼退去。
盖安洗过脸手,立即走入书房。
柜中之书籍真是包罗万象,盖安略一翻阅,立即好似挖到宝藏般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瞧个不停。
一直到午膳时分,方始看见依梅在门口低声道:“护卫!”
“唔!依梅,有事吗?”
“快用膳了,您欲在此地用膳吗?”
“府中的规矩是?”
“王爷他们一家人共同用膳,仆妇们在厨房用膳,护卫们各自用膳,您是欲在厅中用膳?还是在此地用膳呢?”
“本府的用膳规矩是……”
“王爷甚为礼遇护法,并无硬性规定,不过,其余的六位护法皆在厅中用膳,仅供您参考!”
盖安立即起身道:“走吧!”
“是!请随小婢来!”
入厅之后,果见桌上已经乎放着一个精致食盒,依梅上前摆妥五菜一汤之后,立即开始替他挟菜送饭。
“我自己来吧!”
“护法嫌小婢笨手笨脚否?”
“哇操!别黑白讲啦!我……”
他尚未说完,一见她好奇的望着自己,立即朝脸上一摸。
依梅双颊一红,立即继续挟菜。
“依梅,你用膳了吗?”
“小婢服侍护卫后,再用膳也不迟!”
“我……我不习惯这样子,你下去吧!”
“是!”
依梅一走,他立即开始取用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同时欣赏着列具上面所雕刻之吉说图案及字迹。
好半晌之后,他将剩菜及餐具朝盒一放,立即又进入书房。
他所阅读的卷册正是大内之建筑及地势,为了预防万一,他瞧得很仔细,同时暗中熟记于脑海中。
不久,他继续默记宫中的礼仪,他面对那么繁杂的‘面圣’礼节不由暗笑道:“哇操!皇帝实在太威风了!”
申初时分,依梅捧着一个包袱在门口道:“禀护卫!”
“依梅,有事情吗?”
“两事禀告:
其一,王爷在戊初时分于正厅设宴为您接风,同时介绍您现府中的每一个人认识。
其二,小婢诸人替您缝制一套朝制护卫服装,烦您先试穿,若是不合身,小婢自会迅速予以修改!”
“哇操!谢啦!太偏劳你啦!”
“不敢当!请!”
盖安拿着包袱回房一试穿,只觉不但甚为合身,而且由于质料道地,穿起来便觉得十分的舒适。
他一开门,立即转身道:“依梅,谢啦!挺合身的啦!”
依梅一见到他那充满帅气用威武的模样,一时居然瞧痴了。
“依梅,谢啦!”
“唔!小婢不敢当!护卫若是满意,今晚就穿此套衣衫出度宴会,小婢尚需赶制您的外袍哩!”
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盖安换上旧衫,立即又继续阅书。
酉中时分,依梅送来一顶皮帽及一双锦靴道:“护卫,请试穿一下吧!”
盖安一试穿,立即发现甚为合宜,他不由佩服的道:“依梅,你真不赖,居然没经套量,便裁制得如此合身!”
“不敢当!护卫,您的身材与二位小王爷差不多,小婢诸人做惯了他们的衣衫,所以缝制得比较顺利些!”
“谢啦!我该准备赴宴了吧?”
“请您先沐浴,小婢已在房中为你备妥热水及沐浴用品!”
盖安道过谢,立即回房。
房门一开,立即闻到一阵清香,他朝榻旁不远处的雕花门一推,马上闻到清神心脑的香味。
只见一个七、八坪大小的房中,筑有一个白石长池,池中已倒入了八分满的热水,水面上除了冒热气外,尚飘荡着五、六十朵梅华。
哇操!难怪会那么香。
他一见右侧壁前已经摆着全新的厚袄及内衣裤,他上前一摸,不由暗赞依梅辨事效率之高。
他脱光衣衫,先淋湿身子,再拿起池旁架上的皂沫搓洗身子。
为了争取时间,他迅速的洗净身子及穿妥内衣裤。
那厚袄看起来又重又厚,可是,一披上身,却轻柔合身,而且没多久便觉得充满着无穷的热意。
他知道这必定是平常百姓梦想的貂皮大衣,他苦笑一声,便启门步出。
立见依梅拿着毛巾道:“可否容小婢替您梳发?”
“好吧!偏劳你了!”
“护卫,您别如此客气,小婢承受不起!”说着,立即开始替盖安擦乾头发。
经过依梅的‘加工’,当盖安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苦笑道:“哇操!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古人诚不欺我矣!”
“护卫器宇轩昂,穿什么服装皆耐看!”
“谢谢你!”
“护卫,时候差不多了,请跟小婢来吧!”
“偏劳你啦!”
冬天的戌时,已经四周黝暗,依梅提着灯笼前行,盖安边走边打量四周,便发现有两名军士在走动巡夜。
他一来到前厅,便看见厅前台阶上方已摆着十圆桌,桌旁已经坐了三十名军士及五、六十名仆妇。
他忍着难为情,朝那些注视他的人一一点头,同时沿着桌旁的通道进入那个摆着三张圆桌的厅中。
只见六位服装与他相同的中年人已经坐在左侧桌旁,他正欲走过去。
符总管已经含笑迎上来道:“盖护卫,您是主客请上座!”
“这……我可否与这六位大叔共桌?”
立见那张桌旁站起一位中年人道:“盖护卫,你别客气,总管说得不错,您是主客,请入座吧!”说着,立即入座。
盖安朝他们道过谢,立即跟着符总管行去。
他刚朝主桌的客位一坐,立听厅外传来:“恭迎王爷、王妃!”他立即起身依礼躬立。
只见海王爷夫妇和两对中年夫妇先行出现,接着,另有五位少年和符婉玉随后跟行。
立听海王爷含笑道:“免礼,坐吧!”
“是!谢王爷!”
海王爷朝那六位护卫颔首,立即朝盖安道:“大家坐吧!”
立见海王爷夫寺和那两对中年夫妇坐上主桌。
那五位少年和符婉玉则坐在右侧圆桌。
海王爷朝符总管一颔首,符总管立即上前道:“盖护卫,且容敝人为您介绍府中诸人吧!”
盖安道句:“偏劳!”立即起身。
“王妃!”
“小王爷上源下辉及夫人!”
盖安一一望着他们行礼。
符总管带着盖安到邻桌道:“这五位少爷及公主正是王爷之孙,他们分别上清下智、信、仁、勇和及上婉下玉!”
盖安一一行礼之后,立即跟着他到邻桌。
“邱护卫仰瑞!”
“白护卫信庆!”
“杨护卫仁兴!”
“吴护卫正茂!”
“田护卫明泉!”
“许护卫传丰!”
盖安一一拱手,同时连道:“请多指教!”
符总管望着厅外诸人,正在犹豫之际,海王爷已经含笑道:“总管,一并将下人们今绍一下吧!”
“是!”
符总管果真一一介绍着。
那些军士及仆妇们一一起来欠身行礼,盖安客气的连道:“你好!”
这分谦虚顿时博得众人的好感严他一入座。
海王爷立即扬声道:“本府今晚会餐,乃是要欢迎盖护卫,他首次入京,大家要多帮他,用膳吧!”
“是!”
立即有十九个婢女入厅欲侍候他们,却听海王爷含笑道:“回座共膳吧!”
“是!”
海王爷含笑道:“盖护卫,别拘谨,用膳吧!”
“是!”
海王爷诸人虽然表现得甚为亲切,盖安仍坚守礼数的应对着,因此,这一餐可说是有些食不知味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见符总管入厅行礼道:“禀王爷、王妃,下人们欲敬酒,不知……”
“呵呵!欢迎!欢迎!盖护卫,你不介意饮酒吧?”
“属下遵命!”
“呵呵!派六名代表入厅敬酒吧!”
“是!”
不久,符总管带着一位军士,两位中年人,一位妇人及依梅入厅,海王爷立即呵呵一笑道:“先敬客人吧!”
盖安忙道:“属下承受不起!”
“呵呵!别太拘谨,符总管,开始吧!”
依梅立即执壶斟酒。
盖安先后乾了六杯酒之后,脸色一红,立即倍添威武气慨!
符总管六人敬过厅内众人离去后,海王爷含笑问道:“盖护卫,你若尚有酒兴,何妨敬敬众人!”
“是!”
依梅立即执壶上前侍候。
盖安边敬酒边唤出对方的姓名,甚至连厅外近百人的姓名也唤得一字不差,这分记忆力及酒量,立即慑住众人。
他一入座,海王爷见他的脸色却恢复正常,不由竖起姆指道:“盖护卫,来!咱们来喝一杯!”
“是!”
这句‘咱们’完全摒除高高在上的身份,不由令众人暗羡!
盖安恭敬的陪了一杯酒,立听海王爷呵呵一笑道:“盖护卫,你的表现令本王回想起年青时的情形,很好!”
“谢谢王爷的金言,属下久仰王爷驰骋沙场的英勇情形,鹄鸟岂敢与大鹏相比呢?谨以此杯酒表示敬意!”
“呵呵!乾!”
立听王妃低声道:“王爷,别贪杯!”
“呵呵!行!辉儿、煌儿,陪盖护卫多喝几杯吧!”
符源辉含笑道:“盖护卫,你是海量,乾!”
“是!属下敬小王爷!”
符源辉及符源煌在海王爷‘督阵’之下,立即与盖安不停的杯来酒乾,依梅虽然倒光了一壶壶的酒,却依然笑容可掬。
一直到亥中时分,由于海王爷翌日仍需早朝,众人方始散席。盖安一回到‘明月轩’,立即直接进入书房。
他边翻阅书籍边任凭‘龙虎心法’继续流转,灌入体中的那些酒液便徐徐的自他的毛孔中飘散出来。
这套‘龙虎心法’乃是武当派开基祖师张三丰晚年归隐静修所悟出来的心法,可说是汇聚了他的武功精华。
它的特点在于修炼者体中之功力可以依不同的姿势随时的运转。
而且每运转一周,龙虎一交会,体中之浊气便会被排出。
这正是盖安越喝越稳的主因。
这一夜,他一共翻阅两册书,一直到烛尽火熄,他才发现天已近破晓,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时间过得好快喔!”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悉索声音,他略听之下,便知道依梅已经起身。
他望着身上的新衫,脑海中不由浮起依梅的倩影。
好半晌之后,步声已近书房,他立即含笑道:“依梅,你早!”
“啊!护卫,你一夜未歇息呀?”
“是的!这儿的藏书太精彩了!”
“你要不要喝杯参茶提提神!”
“谢谢!我很好!”
“小婢这就替你准备漱洗用具!”
“别忙!依梅,府中之护卫需担任那些工作?”
“轮流护卫王爷上朝,此外,王妃及小王爷他们若欲外出,就必须陪同!”
“晚上需否巡夜?”
“不必!大内四周皆有人巡视,府中尚有军士巡视!”
“有否临时状况呢?”
“小婢至今尚未遇上!”
“谢谢你!”
依梅嫣然一笑,立即离去。
盖安启窗一闻到梅香,立即掠出去。
他在梅林散步一阵子,一见依梅已经出来打扫落花,他朝她道句:“辛苦啦!”立即回房漱洗。
漱洗过后,他一进入书房,立即发现残烛已被除净,而且另外装上两盏烛座及长烛,他不由暗赞依梅的懂事。
他便又继续阅书。
一连半月余,盖安除了用膳便阅书,怪的是,海王爷诸人并没有交代什么工作给他执行。
这天上午,他阅完柜中所有的书籍,正重新阅读大内地形之际,却听依梅在门口道:“禀护卫,总管在厅中候你!”
“好!我马上来!”
他一入厅,立见符总管自椅上起来道:“打扰啦!”
“不敢!总管有何吩咐?”
“不敢!王爷吩咐在下来请问你是否住得惯?”
“此地乃是人间天堂矣!依梅又是甚为懂事、勤快,一切均好!只是王爷一直未吩咐任务,倒叫我歉甚!”
“护卫好读不倦,王爷甚喜!”
“谢!总管,我瞧过大内地形,虽已熟记,却欠缺实际通行,不知……”
“王爷亦思及此事,故吩咐在下安排你见习护卫王爷早朝之事!”
“太好啦!偏劳你了!”
“护卫若不介意,明早就开始见习,如何?”
“好呀!”
“明早轮到邱护卫,在下会请他来指导你!”
“不!我该去请教他,不过,何时较方便呢?”
“嗯!邱护卫此时应该有空,你若方便,咱们一起去吧!”
“好呀!偏劳你了!”
二人立即欣然离厅。
不久,他们便来到第二栋精舍厅前,立见白信庆和杨仁兴正在奕棋,邱仰瑞及呈正茂田明泉则在旁观战。
他们未入厅,邱仰瑞诸人已经回首望来,符总管当场陪笑道:“打扰诸位,在下有件事想偏劳邱护卫!”
盖安更是含笑拱手行礼。
邱仰瑞道句:“请!”立即朝右侧拱门行去。
盖安在跟行之际,一见右侧共有三道门,他立即判定此地必供三名护卫居住,他不由暗暗的纳闷着。
入房之后,只见房中甚为宽敝,除了一个书柜之上,尚有两个衣柜及经过屏风所隔开之卧房各盥洗室。
哇操!若论年纪、资历,这六人皆是‘老鸟’,可是,他们所居住之处怎么比不上盖安所居住的明月轩之一半。
他虽然心中暗自纳闷,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跟着入座。
符总管含笑道:“王爷打算让盖护卫历练一番,烦您先指教!”
“理该如此!”
“谢谢!在下就不耽搁二位的时间了!”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盖安拱手道:“有劳大叔多加指教!”
邱仰瑞淡然一笑,拱手道:“别客气!在此地担任护卫,工作单纯,不过,责任重大,稍一疏忽,后果不堪设想!”
“是!”
“护卫的工作除了输流护送王爷上下朝之外,若连王爷诸人临时需要外出,亦需陪同,此外并无他事!”
“是!请指点护送王爷上下朝时需要注意事项!”
“好!你知道太和外殿在何处吗?”
“由午门向正南行,是吗?”
“不错!身为护卫之人只能送王爷到太和外殿,然后就在殿前淮恩楼中歇息,静候王爷退朝时再执行护送工作!”
他立即叙述启程之时间及注意事项。
他说得很仔细,盖安听得很小心,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盖安已经记下执行护卫工作该注意之事项。
邱仰瑞啜口茶道:“你尚有何问题?”
“护送途中,若欲别处有难,需否驰援?”
“按理说只需护守王爷,不过,若是情况紧急,不妨请示王爷!”
“谢谢!大叔,您担任这项工作,可否遇上棘手之事?”
“有!曾遇上别府的护卫之挑战!”
“唔!如何应付呢?”
“我抱着以武会友的心态接受挑战,至今尚未落败,亦未得罪过别人!”
“高明!此事说来容易,执行起来却颇为困难哩!”
“不错!此事对你们年青人更是困难,你不妨多为王爷着想,因为,会挑战者之主子皆来头不小,最好别得罪他们!”
“他们的主子是皇族吗?”
“不错!你的人品极易被人列为挑战的目标,小心些!”
“光是忍耐亦不行,因为咱们尚需顾及王爷的颜面,这其中之斟酌运用,必须多费脑筋去做谨慎应对!”
“是!谢谢!谢谢大叔今天的指教,告辞!”
“有空多来聊聊吧!”
“是!”
卯时未到,天寒地又冻,大地一片黝暗,盖安却已经服装整齐,精神饱满的站在厅前那顶官轿的左侧。
两名轿夫却躲在厅中喝热茶避寒。
不久,邱仰瑞,服装整齐的出厅,两名轿夫立好快步就位。
盖安立即朝邱仰瑞拱手道:“大叔,早!”
邱仰瑞还礼道句:“早!”立即站在官轿右侧。
没多久,海王爷身着朝服出厅,他含笑朝盖安点点头,立即朝轿右行去。
盖安仔细的瞧着轿夫掀帘及邱仰瑞让路之动作。
官轿一离地,他立即在官轿左前方开道。
他沿途暗中注意在右侧开道的邱仰瑞一阵子,便熟念不少。
转过午门之后,盖安便发现前面十余丈外有一顶官轿,他朝挂在轿后的灯笼一瞧,立见上面写着‘贺’字。
盖安只知道轿中之人姓贺,并不知道是何职位,他立即打量着轿前昂首阔步,威风八面的中年人。
那人体态魁梧,右掌握着佩在右腰的剑把,那份气势根本不需看他的正面神色,便知道是‘臭屁’之辈。
盖安的目光余辉突然瞥见邱仰瑞放缓步子,而且轿夫也放缓步子,他的心中虽然暗诧,亦为之放缓步子。
好半晌之后,盖安终于遥见那巍峨的太和外殿,更看见的百顶官轿井然有序的排在一栋精舍前面。
他知道那栋精舍一定是专供护卫及轿夫们歇息之处,而那些官轿一定是送来欲参加早朝的文武百官。
他跟着邱仰瑞护送官轿停在一块漆有‘符’字之地面,立即看见邱仰瑞侧身朝轿前一站及观察着四周。
海王爷一下轿,立听远处传来一声清咳。
只见一位体态瘦削,脸部白净无须的老者在那位魁梧中年人的护送之下,正从轿旁行来。
盖安立即忖道:“哇操!此人的长相打扮挺像当年的曹操哩!”
立见海王爷含笑道:“相爷!早呀!”
“王爷,您今晚好似晚了些哩!”
“不!是相爷早了些,请!”
那人正是当今朝廷左相爷朝辉,由于他的妹妹乃是今东宫娘娘,因此,他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盖安一见邱仰瑞躬身,立即也跟着躬身道:“参见相爷!”
贺朝辉望着盖安好一阵子,道:“王爷,此人是……”
“敝府新骋之护卫,姓盖,单名安!”
“人品不错!可惜,太年青些,否则……”
“相爷,本王舍不得割爱,你别打他的主意!”
“呵呵!没事!没事!请!”
两人立即并肩朝前行去。
邱仰瑞含笑朝魁梧中年人道:“余兄,早呀!”
中年人嗯了一声,立即昂首朝沐恩楼行去。
邱仰瑞面色一讪,瞥了盖安一眼,立即遥望着太和外殿。
好半晌之后,方始听他说道:“入内用膳吧!”
“是!”
盖安跟着入楼之后,便看见一名府中轿夫上前行礼道:“二位护卫请!”
厅中甚为宽敞,摆着百余张方桌,又坐了三百余人却根本未见拥齐或混乱,不由令盖安暗佩这些人修养之佳。
盖安正欲举步,却见入口右侧壁前摆了一个大柜,柜中居然摆了甚多的书籍,他不由心中暗诧!
他跟着来到南侧临窗桌旁坐下之后,立见桌上已经摆着四个带盖的圆银盘,盘旁则分别摆着银匙及银筷。
邱仰瑞略一颔首,立即启盖。
盖安启盖一瞧,立见盘中隔了六和,除了有一大碗饭及汤之外,另有四道引人垂涎的佳肴。
他一见邱仰瑞已在取用,立即跟着取用。
不久,两名轿夫也坐在下首用膳。
不到盏茶时间,邱仰瑞便已经置筷道:“盖护卫,你慢用,用妥之后,就在楼内散步或就地休息吧!”
“是!我可否取书一阅?”
“阅书?可以呀!它们正是供众人消遣的呀!”
说着,立即起身离去。
盖安又取用片刻,便起身行去。
他打开柜门,立即看见书册摆得甚为整齐,而且两本书册间缝亦沾有微尘,可见平常根本没有取阅。
哇操!难怪邱仰瑞方才会怔了一怔!
他一见柜中书册果然包含五花八门,他立即拿着一本‘孙子兵法’回座。
孙子乃是咱们中国的兵学始祖,尤其谋略之妙更是无人出其左右,盖安曾听曹倚天概略提过,如今顿想瞧个仔细。
因此,他立即全神贯注的翻阅着。
偌大的厅中却不时的传来鼾声,约有近半的轿夫已经或靠或趴的在睡回笼觉,亦有不少的护卫在闭目养神。
盖安自幼就聪敏过人,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他的脑瓜子可以说已经磨得有够光亮。
此时,他边阅书边思忖,立即被孙子的妙透,绝透战略点子所倾服,因此,他不由自主的沉醉于其中。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时辰,邱仰瑞诸人纷纷自楼上返座,习惯性的准备要迎接他们的主人。
盖安正欲起身,邱仰瑞已经含笑道:“别忙,继续看吧!王爷通常会出来得比较迟些,你别急吧!”
“是!”
哇操!何止是比较迟些,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仍然未见一名官儿自殿门行出,于是,众人在低声诧异的交谈了!
盖安正沉醉于第四章‘军形篇’中的那句‘先敌不胜,俟弱破之’,他顿时明白曹倚天要他忍辱负重之原理。
他越瞧越有心得,不由更加专心了。
邱仰瑞虽然一直闭目养神以表现自己的沉着,可是,由他那不时微跳的眼皮,可见他是定不下心来。
足足的到了晌午时分,方始听到一名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轿夫回头道:“出来啦!”
众人立即不约而同的起身。
盖安嘘了一口气,立即合上书本。
邱仰瑞含笑道:“你对兵法有兴趣呀?”
“是的!挺有意思的哩!大叔,我能否携它返府阅读?”
“理该可以,走!去找人谈谈!”
“是!”
两人走到柜前,立见邱仰瑞含笑道:“竺公公,你好!”
只见一位中年太监正好自通道行来,他一见到邱仰瑞出声,立即含笑道:“邱护卫,您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不敢!他是敝府新任盖护卫,他想借这部书返府一阅,行否?”
盖安立即行礼道:“盖安向竺公公请安!”
“好!好人品!我方才就瞧见你在看书!很好!你要看什么书,就尽管拿吧!阅完之后,别忘了放回柜上!”
“是!谢谢公公的帮忙!”
“别客气!别客气!”
“你们聊吧!我尚需去辨些事儿!”
“是!谢谢公公帮忙!”
礼多人不怪,竺公公乐乎乎的离去了。
厅中的人群匆匆的向外涌出去了,邱仰瑞含笑道:“盖护卫,时间尚早,你要不要再去挑几本书呢?”
“谢谢!这册兵法够我瞧上好一阵啦!”
“孙子乃是兵学始祖,可惜,意境太深,内容又变化莫测,今世倒是罕有人能够将这套兵法悟透哩!”
“是的!的确颇为深奥哩!虚虚实实,变化莫测哩!”
邱仰瑞微微一笑,突见有人向他道别,他立即上前抬呼着。
盖安一见厅中尚有不少人争着要离厅,他便走到柜前去瞧着。
这一瞧,他立即又瞧见‘论将道’‘论用间’两书,他上前略一番阅,一见颇有参考价值,他便将它们一并放入怀中。
不久,他遥见海王爷和一位国字脸老者自远处步来,而且,邱仰瑞在不远处向他示意,他立即朝厅门行去。
只见一顶顶宫轿依序快步离去,广场中只剩下六顶官轿,他立即和邱仰瑞来到轿前两侧站妥。
海王爷向那位国字脸老者行礼道别后,立即上轿。
由于轿夫加快脚步,因此,盏茶时间之后,便抵达王府厅前,立见王妃和两位小王爷头心的迎出厅来。
王爷吐了一口气,道:“入厅再谈吧!二位护卫一并进来吧!”
入厅坐定之后,立见海王爷肃容道:“两湖府前晚失银十余万两,皇上龙颜大怒,吩咐群臣献策,故延到此时才退朝!”
王妃忙问道:“又是上次那批人下手的吗?”
“甚有可能!因为现场亦未见记号及伤人!”
“皇上有何指示?”
“全面缉贼,一月之内缴旨!”
“出动不少人吗?”
“密探五百,各府将亦全面清查,非擒住此贼正法不可,邱护卫,你来自江湖,是否另有所见?
本王曾建议在必要时调集各府之护卫协助缉凶,却被那些贪弱自保者所反对,委实令本王不悦!”
“禀王爷,既然已经派出大批密探,又动员各地府衙澈查,那批人绝对无法顺利处理那批官银,对破案甚有助益!”
“但愿如此!二位辛苦了,请下去用膳吧!”
“是!”
盖安一回到门口,立见依梅迎上来道:“护卫,辛苦啦!是否要用膳啦!”
“好呀!偏劳你啦!”
他回房将书放在桌上,略一洗净手脸,立即入厅用膳。
膳后,他继续阅书,由于另有两本‘补注’书本之参考,他频频悟透之余,立即津津有味的瞧着。
若非依梅来通知他用晚膳,他根本不知天色已入暮啦!
膳后,他换上便服,继续引烛阅书。
一直到寅卯之交,依梅来提醒他,他才悚然更衣准备赴厅。
他刚步出房门,立见依梅端着一个瓷杯上前道:“护卫,您澈夜未眠,喝杯参茶提提神吧!”
“好!谢谢你!”
他喝光之后,立即拿起那三本书朝前掠去。
只见白信庆已经站在官轿右前方,他朝对方行过礼,立即朝左侧一站。
不久,海王爷含笑上轿,众人立即启程。
官轿一路顺风的抵达沐恩楼前,海王爷立即行向太和外殿。
盖安和白信庆朝昨天那个座位一坐,轿夫便送来早膳。
膳后,白信庆似乎不愿意听厅中在议论失去官银之事,立即朝楼上行去。
盖安乐得专心阅书,立即止筷取书阅读。
他刚阅完‘孙子兵法’立见有人在厅口说道:“退朝啦!”
他便趁着众人争先恐后之际,又阅了一阵子书,然后才返府。
从那天起,他天天来往沐恩楼及王府,天天将书本带来带去,不到一个月,柜中的书籍,便快要被他阅遍了!
这天早上,他刚进入沐恩楼柜前,便发现柜中之书已被全部换上大小厚薄不一的书册,他立即好奇的翻阅着。
却见每本书皆是在谈论用兵之道,尤其笔迹、论点皆各有独到之见解,他稍稍一怔,便站在柜前瞧着。
他浏览了半个时辰,翻地八本书,立即发现是不同的人针对‘孙子兵法’那十三篇,一篇篇的提出心得报告。
他如获至宝的立即将那八本书放入袖中及怀中。
不久,只见文武百官们含笑退朝,他一送海王爷返府,立听海王爷欣然道:“劫银之贼落网,共计有三十六人哩!”
“皇上鸿福齐天,天下苍生幸甚!”
“是呀!皇上正准备加封厚赏有功人员哩!”
盖安又和他聊了一阵子,便返房阅书。
日子又平静的消失一个多月,柜中书册居然改为专论姜尚‘姜太公’之‘六韬’,盖安欣喜的继续阅读着。
由于他已经深谙‘孙子兵法’之妙,阅读起‘六韬’可就顺利多,不到七天,便将它摆平了。
柜中又出现‘吴起’之兵书及他人之心得,孙子专精战略,吴起专精战史,盖安一比照,立即喜不自禁。
这天退朝之后,突见海王爷含笑道:“本王好久没进入沐恩楼了,盖护卫,你陪本王上楼去瞧瞧吧!”
“是!”
盖安来此地数月,却从未登过楼,他正在暗暗紧张不知该往何处走之际。
竺公公已经含笑上来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忙不忙?”
“托王爷之福,胜任愉快!”
“很好!你也该入内宫胜侍殿下了吧?”
“大约在开春吧?王爷是否要上楼?”
“嗯!”
“请随奴婢来吧!”
登楼之后,盖安只见楼顶计有十余座八角亭,海王爷朝亭中一站,道:“竺千,你别忙着服伺本王,下去吧!”
“是!”
竺公公一走,海王爷含笑指着远处道:“够巍峨吧?”
“是的!令人油生景仰及敬畏之心,这片大好的江山全赖王爷昔年骋驰沙场所捍卫得来,令人佩服!”
海王爷含笑道:“本王不敢居功,不过,代代总须有人捍卫国家,才能使国泰民安及民生乐利!”
“是!”
“盖护卫,你甚喜阅书?”
“是的!属下已往只知练功,腹中无点滴墨汁,如今有幸阅书,理该多加充实!”
“很好!你较喜何类书籍?”
“孙子兵法!”
“唔!不简单!有何心得?”
“王爷就是活生生的一员上将!”
“呵呵!愧不敢当,本王当年若能多谙些孙子兵法,兵士之伤亡数必然减少甚多,如今想起此事,仍觉难受!”
“可见王爷一定是位爱民疼兵之好将领,王爷,属下可否请教一事?”
“直说无妨!”
盖安立即叙述沐恩楼书柜中书册配合自己阅读进度之怪事。
“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
他居然愉快的连笑了!
盖安却满头雾水哩!
突见竺公公上楼行礼道:“禀王爷,国师欲见您!”
“唔!他在何处?”
“楼下厅中!”
“咦?他何时来此的呢?走吧!”
下楼之后,果见天岩道长含笑迎过来道:“王爷,走吧!”
“好呀!盖护卫,咱们去一趟懋勤殿吧!”
“是!”
立见天岩道长及海王爷分别朝官轿行去。
不久,天岩道长那顶轿先行启程,盖安原本担心自己会摸不清道路,见状后,立即含笑朝轿夫道:“赴懋勤殿!”
“是!”
两名轿夫略整衣衫,立即扛轿启程。
盖安边走边忖道:“哇操!懋勤殿听说是当今东宫太子读书之处,王爷怎会兴国师相约要去该处呢?
哇操!王爷方才突然问起我阅书之事,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呢?哇操!他们这种大官作事太神秘啦!”
盖安首度进入内宫中的内宫,不由好奇的偷瞧着。
沿途乾净之地面,戒备森严之军士及金碧辉煌,巍峨之宫殿皆令盖安在羡慕之余,暗生崇仰之心。
走呀走,懋勤殿终于到了,立见站在殿外的四名军士肃立行礼。
天岩道长及海王爷一下轿,那四人立即喝道:“恭迎四师、王爷!”
海王爷含笑低声道:“盖护卫,一起入殿吧!”
盖安应声是,立即朝前行去。
四名军士立即喝道:“参见护卫!”
宫中甚重礼节及级观念,盖安忍住心中之乐,含笑朝他们四人略一颔首,便踏着玉阶行去。
他刚进入大门,立即发现三十六名徒手散立在宽广的院中,远处则另有一排巍峨的宫殿式建筑物。
他正在暗诧,耳中已飘来天岩道长传音道:“安儿,殿下在探你的底啦!”
盖安心中一阵恍悟,立即望着那三十六人。
海王爷朝院中一瞧,会意的朝天岩道长一笑,立即站在他的身边。
盖安稍一打量,立即瞧出那三十六人乃是采取‘左佯攻,右主攻’之阵式。
他立即回头朝海王爷道:“禀王爷,您是否欲通行广场?”
“不错!你开路吧!”
盖安应声是,立即朝右侧行去。
立见左侧那二十人快步奔来。
盖安身子一弹,立即快步朝右侧行去。
站在右侧的两名军士立即伸臂欲抓住盖安。
盖安双掌一挥,掌力立即透过那两名军士的厚甲正中腰际‘麻穴’,那两名军士便当场挨罚站。
左侧那二十名为之军士乍见状,立即欲闪避。
盖安趁着他们微现混乱之际,身法疾展,双掌疾挥猛拍,现场便传出一阵‘啪……’及‘啊……’叫声。
刹那间,那二十二人便被罚站在各处,其余的十四人见状,不约而同的向后及两侧散去了。
立听远处殿中传来:“请住手!”盖安应声:“是!”立即拱手向后掠去。
一声宏亮的笑声立即自殿中传出。
海王爷及天岩道长相视一笑,立即联袂行去。
盖安侧身让他们过去之后,立即边拍开那些军士们的穴道边低声向他们陪罪不已!
那些军士又敬又窘,连道:“无妨!”
他刚解开最后一名军士的穴道,立听天岩道长及海王爷齐声道:“参见殿下!”
他立即挺胸肃容而立。
“二卿平身,赐座!”
“谢殿下!”
“符卿,方才献艺者就是府上的盖护卫吗?”
“正是!唐突之处,尚祈殿下恩涵!”
“哈哈!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宣他入殿!”
立见一名内侍快步行到门口喝道:“殿下有旨,宣盖护卫晋见!”
盖安喝句:“遵旨!”立即稳步行去。
一阵北风吹过宽广平整的场子,好似吹过他那平静的心湖边,顿时令他不由自主的掀起一阵紧张及兴奋之感!
哇操!殿下就是未来的皇上哩!
若是太子对他的印象欠佳,他就别想再平安的在大内混下去啦!
他能够不紧张吗?
第五章龙虎心法任吾练
书梁雕栋,金碧辉煌,富贵中洋溢着威气,这是盖安走到殿门口朝殿内一望所得的印象。
碍于礼仪,他立即低行到殿门口站妥。
内侍朝他略一示意,他立即入殿。
殿中地面铺着厚软的褐毛毯,双足一踏上去,顿觉暖意,盖安走到高台前方六丈远处,立即屈膝一跪。
“符王府护卫叩见殿下,殿下干岁,千千岁!”说着,他立即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端坐在殿中高台案后的是一位够俊逸,够威棱的中年人,他正是‘下届皇上’,亦是当今皇殿下朱万里。
“平身!”
“谢殿下!”
盖安一起身,太子立即紧盯着他那硕伟的身材,双眼亦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欣喜及喜好的光辉!
“盖安!”
“在!”
“抬头!”
“是,谢千岁!”
盖安望了殿下一眼,立即恭敬的收敛目光,心中却暗叫道:“哇操!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难怪人家会是皇上的儿子!”
殿下望着盖安的浓眉、虎目、准鼻,不由亦暗暗喝采着。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含笑朝桌案上面一指,立见站在他右后方的那名内侍上前捧着两本书册下阶而来。
盖安稍一瞥,立即暗怔道:“哇操!上面这本‘论将道’,我曾在沐恩楼中瞧过,殿下难道欲考我?”
他立即转动脑筋猛回忆着。
立听殿下朗声道:“盖护卫,你尚记得这两本书吗?”
盖安恭敬的将那两本书捧在手中,道:“记得,良将似良驹,觅难驭更难,若得一良将,磐石更稳矣!”
“嗯!你的记忆力果真超人,你对这本‘论将道’有何心得?”
“禀殿下,诚如书作者所言,自古以来,名将甚多,唯有良将,故朝政时隆时衰,生民亦随之福竭未定!
此外,作者将孙子,姜尚、吴起、岳飞之治军情形加比较及评定优劣,可见作者必是满腹经论及忠心国事!”
殿下含笑道:“该书作者对那四人之评比,你认为中肯否?”
盖安一见殿下笑了,他虽然不知内情,却觉得他似与作者有关。
因此,他立即恭声道:“既中肯又贴切,令卑属受益匪浅!”
“你认为孙子及岳武穆论将有何不同?”
“孙子认为将有五材,它们是忠、智、信、仁、勇,岳武穆认为将有智、信、仁、勇、严,二人唯一之不同便是忠和严。
岳武穆治军之严,冻死不拆屋,上阵同力效死,故能以区区五百之众大破金朝那所向无敌的数万名拐子马!”
他一见殿下听得含笑点头,立即又道:“世人以为岳武穆论将时只提及严,并未提及忠,故认为他的忠贞堪疑,卑属却……却……”
“直说无妨!”
“卑属认为他……他是死忠,太彻底的精忠报国,否则,他不会明知秦桧欲害他,仍然从容就义,他若……”
“直说无妨!”
“是,他若稍为不忠些,继续挥军追打金兵,形势转矣!”
殿下朝案上一拍,突然哈哈连笑。
海王爷亦喜亦忧的瞄着盖安。
须知,古代乃是君主专制,每位君主皆希望群臣及百姓效忠。
盖安批评岳飞死忠,可说是‘违背圣旨’,海王爷当然担心了!
天岩道长双眼一蹙,亦暗暗担心!
盖安偷偷瞄见二人之神色,立即自动下跪,忖道:“哇操!我怎会如此大嘴巴呢?这下子可就不好玩啦!”
却听殿下朗声道:“平身!平身!”
“是!谢殿下不罪大恩!”
“哈哈!此书乃是吾所着,当时父皇欲吾评比孙子及岳飞,吾亦提及岳武穆死忠,愚忠之事,你猜父皇有何反应?”
“卑属不敢妄揣皇上意旨!”
“哈哈!吾能于获取储君之位,正因为这席话!”
“阿!皇上英明,殿下令人佩服!”
“哈哈!自古以来,英雄惜英雄,符卿!”
“微臣在!”
“你仍然不肯割爱?”
“这……禀殿下,盖护卫尚年青,理该多加历练,您若有何召唤,微臣保证他不但随宣随到,而且戮力效忠!”
“吾只是难获一名知己,颇想与他多聊聊而已!”
“既然如此,可否容盖护卫在此地聆教数日!”
“高明,你真高明,你硬是舍不得割爱!”
“恕微臣放肆!”
“哈哈!无妨,吾只是由竺千的口中获知近来有一名护卫嗜书不倦,想不到却因而巧获这名知己,盖安!”
“卑属听旨!”
“你可知你所阅之书来自何处?”
“卑属愚昧,请殿下明示!”
“它是吾及英武大学士之作!”
“高明!”
“哈哈!柜中尚有甚多藏书,你留下瞧瞧吧!”
“是!谢殿下恩赐!”
“哈哈!符卿、国师,你们下去吧!盖安,走!”
“是!”
盖安朝天岩道长二人行过礼,立即登阶而上。
殿下朝海王爷及天岩道长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盖安快步跟到殿下的左后两步远处,便微弯上身,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朝回廊行去。
大内之盛景实在不一样,那些奇花异树迎着厚雪,仍然散发着魅力,不由令盖安暗暗喝采着。
不久,他便进入一间大书库,只见殿下朝桌后椅上一坐,道:“坐吧!”
“卑属……”
“尔非俗人,坐吧!”
“是!”
盖安一入座,两名内侍立即带上房门离去。
殿下含笑道:“你可知吾是如何注意你呢?”
“卑属愚昧,请明示!”
“大内人事异动,逐案均需经吾过目,符卿欲聘你之时,吾已经对你这位年青护卫留上了心。
你在沐恩楼阅书之独特情形,让竺千在好奇之余,便在暗中观察你的言行及阅书之情形!
他确定你并非作假之后,便向吾禀报,吾便更换一批书册来试探你是否真的用心在阅书。
当吾检视第二批时,确定你逐面翻阅之后,吾便好奇的召来符卿仔细的了解你,故有今日之会!”
“卑属惊动圣驾,惶恐之至!”
“哈哈!别如此拘谨,吾在深宫,一向瞧腻恭谨之神色,难得遇上你这种人才,吾不许你太拘谨!”
“是!”
“你如此勤读,莫非另有所读?”
“不敢,人生苦短,王爷倚重,卑属岂可不把握光阴自我充实,俾报效王爷知遇之大恩呢?”
“很好,吾明春登基后,你是否愿意陪侍?”
“不敢,一来宫中已有陪侍之人员,二来卑属年青识浅!”
“又来啦!不准你拘谨或瞒骗!”
“是!禀殿下,卑属明秋必须护送婉玉公主赴大理,可否俟此项任务完成后,再由您决定是否容卑属常沐龙恩?”
“婉玉成亲之事,何须你出面呢?”
“卑属欲报恩,此外,江湖日益动乱,不能不加以提防!”
“嗯!吾由下人之禀报,立得知盗匪日增,江湖亦日见动乱,不过,却迟迟无法得知原因,你来自江湖,是否略知一二?”
“禀殿下,你听过秦淮河畔那家挡不住温柔乡吗?”
“没有,秦淮河畔只是个销金窟,难道会发生大事吗?”
“卑属妄测它正是乱源!”
“当真?”
盖安立即叙述党大娘以‘安仔姻缘’及‘媚术’专宰富户之情形。
殿下听得倏地自椅上起来道:“吾怎会不知此事,那批密探及金陵府衙究竟是瞒了吾多少事?”
“禀殿下,此事不宜怪他们,党大娘做得太神密,完美,受害者碍于声名及上瘾,又没报案,金府衙怎会知道呢?”
“那批密探负责专访及探隐,岂会不知!”
“党大娘实在太高明了!”
“不行,此股乱源必须尽早根除,你且在此地阅书吧!”说着,立即匆匆的启门离去了。
盖发暗吁口气,忖道:“国师,我下了这着险棋,乃是为了瞥清你暗自动用密探之事,你不会怪我吧!”
他立即走向书柜。
柜中皆是书册,近半数书柜皆已上锁,盖安不便乱动,立即取出一本姜太公的‘六韬’翻阅着。
六韬分为文、武、龙、虎、豹、犬等六韬,文韬及武韬为帝王之誉,龙韬为论将帅之德,权与责。
虎、豹、犬三韬则为一般战斗术原则。
盖安早已瞧过六韬,而且已经颇有心得,此时一翻阅,立即仔细的瞧着每页上方的朱砂红字批注。
盖安只觉得那些工整的字迹甚为眼熟,他翻开‘论将道’一瞧,立即明白这些字迹乃是殿下所书。
他便仔细的瞧着眉批。
他便仔细的想要了解殿下之心性及造诣。
他不停的翻阅着柜中的每一本书,再仔细的推敲每页眉批之完整性及殿下的心性,造诣。
晌午时分,一名内侍送来食盒道:“禀护卫,请用膳!”
“谢谢你!”
内侍将六采一汤摆在桌上,立即行礼退去。
盖安愉快的取用佳肴后,立即继续翻阅眉批!
他专心得连内侍入内收走食盒,亦无暇多扯蛋几句。
黄昏时分,他用过晚膳,立即继续阅书。
他越翻阅,越发现殿下不但所学甚博,而且皆有精辟的见解,他在敬佩之余,不由瞧得更加更劲。
他不知道任何一位皇太子自幼便有多名大儒在督促,而且必须学习各种知识,即使成年后,仍有功课哩!
盖安这一‘加班’,一直瞧到东方发白,遥听‘吾皇万岁!万万岁!’他才吁口气,起身活动筋骨。
不久,内侍送来漱洗用具道:“禀护卫,请准备用膳!”
“谢谢你!”
他漱洗及膳后,立即又继续阅书。
晌午时分,盖安刚用毕午膳正在阅书之际,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步声,他心知有异,立即起身。
不久,只见两名内侍引导殿下及一名相貌英武,身穿朝服的中年人入门,他立即下跪道:“参见殿下!”
殿下含笑道:“起来吧!”
“是!”
殿下朝椅上一坐,望残烛讶道:“你彻夜未眠?”
“卑拜读殿下之金注,情难自禁的难以成眠!”
殿下欣然颔首道:“你有何心得?”
“殿下胸罗万象,举一反三,卑属受惠良多!”
“你若有兴趣,可以长住此地研读,毋需急躁!”
“铭谢殿下之恩赐!”
殿下含笑道:“他是卓海青,密探全归他掌管,参见卓大人!”
“不敢当,蒙盖护卫提供线索,感激不尽!”
“不敢当,恭喜殿下,莫非那批人已遭擒?”
殿下含笑道:“卓卿于今晨丑寅之交,率人突检京城外那家‘挡不住温柔乡’,果然证实你的判断!”
说着,立即望向卓海青。
卓海青忙打开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道:“这本帐册证明那批人确实在经营色情及贩卖烟丝牟取暴利!”
“这些烟丝经过太医的检验及以猫犬作试验,确实含有超量的兴奋药物,任何人一吸食即会上瘾!”
盖安欣然道:“卓大人神勇,真是大功一件!”
卓海青苦笑道:“可惜,却让主使者及那些春女恃武突围而去,现场只逮到三十六名寻欢客而已!”
“哇……这批人竟敢拒捕!”
“她们尚伤了二十余人哩!”
“可恶,太可恶了!”
殿下沉声道:“吾已降旨各地府衙配合密探荡其余的各地‘挡不住温柔乡’,非把她们连根产除不可!”
“殿下英明!”
“是!微臣告退!”
卓海青退去之后,殿下正容道:“盖卿,你看各地府衙能顺利缴旨吗?”
“难!那批人甚为神秘,此地分处既已被破,势必会通知各地分处,官方居于明处,目标太明显矣!”
“那批人会化明为暗,继续经营吗?”
“甚有可能!”
“你有何良策?”
“卧底,反间!”
“吾正有此意,只是尚无适当人选!”。
“卑属愿任此职!”
“当真?”
盖安立即双膝一跪,举起右手道:“皇天后土为鉴,盖安愿潜入‘挡不住温柔乡’担任卧底反间工作,若有虚伪情事,愿遭五雷轰顶!”
殿下肃容起身道:“好,吾必会厚待你!”
“叩谢殿下厚恩!”
“别多礼,起来研究细节吧!”
“是!禀殿下,卑属可否先了解当今江湖大势?”
“可!且稍候!”
立见殿下自抽屉中取出一大串金匙及打开一个书柜。
他取下一份厚册道:“此乃当今江湖黑白两道资料,你先瞧瞧吧!”
“是!”
盖安启册一瞧,立即发现厚册乃系以活页装订而成,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及黑道大帮派皆分页记载着。
各派之掌门人,帮主及主要干部之人事资料更是记载得甚为详实,盖安立即翻阅着黑道帮派资料。
殿下会意的问道:“你欲先混入黑道帮派?”
“正是!”
殿下道句:“好!”突然取下挂在右手中指的碧玉班指递向盖安。
“殿下,你此举何意?”
“此班指系父皇于吾二十岁生日所赐,吾一向不离身,今日特赐你护身,你万一落入官方手中,就以它护身吧!”
“这……卑属无此鸿福!”
“挂着,你肯为吾牺牲性命及名誉,吾岂能不为你设想!”
“是,叩谢殿下鸿恩!”
他恭敬的三跪九叩之后,立即将班指持在右手中指上。
“盖卿,你欲潜入那一帮派?”
“黑道第一帮派铁掌帮!”
“好!你好好的策划细节,吾明日再来瞧你!”
“是!恭送殿下!”
殿下一去,盖安轻抚班指道:“殿下果真有心要‘扫黑’,我干啦!”
天色刚破晓,盖安正在调息之际,立即听见远处的步声,他收功稍一思忖,便起身开门恭迎。
果见两位内侍引导殿下及卓海青行来,盖安一瞧见卓海青的神色,便明白‘扫黄成果’不理想。
房门一关,殿下便沉声道:“卓卿,你说吧!”
“是!据开封府,太原府回报,该两大分处之目标皆已人去楼空,目前正在扩大侦寻那批女子之去向!”
殿下沉声道:“这些密探过了太久的懒散日子,若在一个月之内无法缴旨,吾一登基,你们就小心啦!”
卓海青立即下跪道:“微臣誓死达成任务!”
“下去盯紧些!”
“是!”
卓海青一走,殿下立即苦笑道:“盖卿,你判断正确!”
“不敢当,卑属蒙您指点良多矣!”
“别客套,你有否进一步的计划?”
“卑属打算先‘染色’!”
“染色?何意?”
“卑属之身份已被不少人获悉,为了保密,卑属必须略变容貌及暗中离京,因此,打算先返一趟王府!”
“吾已经向符卿提过暂时调你之事,你若欲‘染色’,可在此均进行,时机一成熟,吾自会令人送你离京!”
“是,卑属必马上蓄鬓,留胡及散发,祈勿见怪!”
“吾明白,你需要何种打扮,吾立即令人前来制裁!”
“是,烦殿下替卑属备一套便服即可!”
“恭送殿下!”
黄昏时分,殿下和天岩道长联袂入房,行礼坐定之后,立听天岩道长肃容道:“盖护卫为国牺牲精神,令人敬佩!”
“不敢当,士为知己者死,何况此举有益苍生,卑属誓必戮力完成!”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护卫发此弘愿,功德无量,殿下关心护卫能否抗拒烟毒,故吩咐贫道来此一试,请!”
说着,立即将一撮烟丝递给盖安。
盖安确实也担心自己能否抗拒‘安仔烟丝’,此时一见到天岩道长的平和神色,他的信心迅即冲到‘涨停板’。
他毫不犹豫的将烟丝朝口中一含及细嚼着。
殿下不由为盖安的忠心而悚容。
天岩道长露出笑容颔首,旋又庄容道:“细咽烟丝比吸食它较具毒牲,施主此时若能通过,他日即不虞会中毒!”
盖安徐徐咽下烟丝,道:“禀国师,属下会不会失态?”
“不致于,你不妨运功默察,焦络、期门、气海三穴道是否有燥热之感,百会穴是否有舒适感?”
盖安轻轻颔首,立即含笑不语!
不久,他果真发现那三大穴道一热,他正是暗凛,那股热气立即好似被‘泡沫灭火器’喷中的‘小火苗’般消失了!
他立即含笑道:“燥热一现即逝!”
“百会穴呢?”
“凉凉的,不过,又恢复正常了!”
“你再默察一阵子吧!”
“是!”
足足的过了半个盏茶时间,只见盖安含笑道:“完全正常!”
“无量佛寿可喜可贺,护卫真是功力盖世!”
“不敢当,请问国师,毒发是何现象?”
“双眼发亮,全身轻颤刹那间,便觉力气充沛,亟思发泄,中毒越深,此种现象便会更加的明显!”
“谢谢!万一遭人把脉,如何作假?”
“利用轻颤之机,暗运功力催气血加速穿行,即可瞒过对方!”
“若穴道遭制呢?”
“护卫谙否‘残穴振功大法’?”
“懂!谢谢!”
“无量寿佛!禀殿下,盖护卫足堪重任矣!”
殿下欣然道:“很好,盖卿,你的武学素养超过吾之估计,吾预祝你能够早日完成这项艰钜的任务!”
“多谢殿下的金言,禀国师,你有何良方助属下快速长出鬓须?”
天岩道长欣然道:“殿下已令贫道备妥药,你请稍坐勿动!”说着,立即取出一个小盒步向盖安。
盒盖一掀,一股异味立即飘出。
天岩道长将淡黄色药膏抹在盖安的双鬓及上唇、下颚,又仔细的在全的眉稍轻抹着哩!
“护卫是否觉得抹药处辣辣的?”
“是的!”
“不出一个时辰,体毛自会长出,你勿慌!”
“是!谢谢国师!”
“你的头发尚需剪理,殿下若须处理他事……”
殿下道句:“偏劳国师!”立即离去。
天岩道长取出薄利刀片削长发边传音道:“是你提醒殿下清剿的吗?”
盖安传音道:“是的,我希望能够藉此清除你及大叔被拖累之厄!”
“贫道明白,不过,可能一时,找不到党大娘哩!”
“安啦!她未达目的,不会中止,我只要潜入铁掌帮,一定可以找到她!”
“贫道担心她会入京突袭哩!”
“她敢?”
“难说,反正此事既已发生,你就顺其自然去闯吧!”
“国师,我能否对付铁掌帮帮主?”
“堪自保,若以龙虎掌法对付他,有八成的胜算,不过,暂勿如此做,以免吓退党大娘这只老狐狸!”
“是!我何时可以出了?”
“三日后,贫道将在你的齿中装一粒‘救命金丹’供你防身!”
“哇操!要拔牙齿呀?”
“非也,只需于齿中挖洞及填合,你若遇功力不继时,只要将填合处一咬,丹丸自会化力助你渡过一劫!”
“谢谢!国师,残穴振功法真的有效吗?”
“千真万确,越大的穴道所蓄积的潜力越足,你只要残它,自然可以激发潜力,不过,别忘了要在一个对时中服药调息!”
“是!大叔近况可好?”
“忙!最近密探出勤频繁,他很忙,尤其在获悉那些女人消失之后,他为了要找出党大娘,更忙着调集人手!”
“他的身子承受得住吗?”
“没问题,你对镜瞧瞧吧!”
“是!”
盖安走到屏风后面之明镜前一瞧,立即发现原本油亮的整齐的头发已成散发,他立即欣然道:“太棒啦!”
“铁掌帮帮主廖敖艺走偏锋,掌力雄浑,故获铁掌之号,他早有称霸绿林这野心,你不妨协助他!”
“此举不是为虎添翼!”
“非也,黑道大小帮派林立,乃是乱源之一,若将它们归铁掌帮掌理,只要除去该帮自然可以扫尽黑氛!”
“哇操!高明,这叫做‘一次付清’,不必‘分期付款’!”
天岩道长粲然一笑道:“黑道人物皆系恃强各自拼斗,你若能结合兵法,必可产生奇效,不妨一试!”
“好呀!”
“咦?你手中之班指是何来历?”
“殿下恩赐,供我对付密探!”
“啊!你好大的福份喔!好好的干吧!”
“是,国师,我如何确定密探身份呢?”
“他们分别携有银牌,若欲证明身份,你可询问‘九天之尊’,对方若回答:‘浩恩荡荡’,他们就是真正的密探。”
“谢谢!”
“这枚班指可祛百毒,你若觉体中不适,不妨舔它或将它含入口中,切忌将它遗失,记住!记住!”
“是!”
“你既欲潜入黑道,贫道这就去了解黑道切口术语,供你参考,你不妨趁机运功,俾将方才服下之烟毒完全化尽!”
“是!恭送国师!”
国师一去,盖安一见房外摆着食盒,匆匆用之后,立即运功。
忙碌之中,三天消失了,这天黄昏时分,书房中摆着丰盛的酒莱,一身便服的殿下和一身便服的盖安对坐取用着。
此时的盖安已经成为一位‘胡须伯仔’,鬓须如虬,虽感别扭,却为他平添了不少的豪迈,粗犷气息。
皇上频频挟菜及慰勉打气,顿使盖安忆起秦时荆轲生前倍受礼遇的情形,他不由豪气万丈。
桌上的两壶美酒几乎全落入他的腹中,他却神色自若。
足足的过一个多时辰,殿下方始正色道:“大明江山全赖卿矣!”
“不敢当,卑属尽力以赴!”
“吾静候佳音!”
“誓死完成任务!”
“很好,走吧!”
“是,请!”
出房不远,立见一顶官轿及两名健挺立在阶下,盖安朝地上一跪,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立即转身上轿。
两位健汉运步如飞,由于轿前挂着一面金牌,官轿在半个时辰之后,立即沿着景山山下直出城门。
官轿在城门外里余远处林中停妥,盖安立即下轿。
立见轿夫取下轿中包袱,默默的递给盖安。
盖安将包袱朝右肩一挂,身子一弹,便消失于十余丈外林中,两名轿夫神色一悚,迅即扛轿返宫!
“云山已作峨眉浅,山下碧流清似眼;
若把西湖比西子,浓枚淡抹皆相宜。”
西湖位于杭州,原本只是一大块未经开发的水田,它却幸运的遇上白居易及苏东坡这两位贵人。
白居易官掌杭州史时,便将它填了一道堤岸,就是史上有名的‘白堤’。
宋朝苏坡官掌杭州刺史时,一见该湖日渐淤寒,便开始疏通,当他升官为龙图阁学士时,便大力建设该湖。
他由西冷桥另筑一堤连接白堤,沿途又栽植杨柳护堤及亭阁供人歇腿,这才有今日西湖之规模。
在西湖有家最气派的酒楼,它名叫‘冠湖楼’。
今晚,它又坐了大爆满。
富丽堂皇的二楼雅座上,耀眼的明亮灯光下,人头钻动,目光闪烁,乍然一看至少坐了两百人。
而且这两百人全是劲装疾服,佩刀带剑的江湖朋友。
这些江湖朋友由于在江湖上打滚及在刀口上舔血,随时会‘蒙主龙召’,所以都及时行乐,绝不虐待自己。
他们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客,花起银子绝不吝啬,丢丰收赏银亦不含糊,因此,一直是酒楼掌柜最欢迎的人物。
可是,小二们却又喜又怕哩!
喜的是,赏银丰厚,值回票价。
怕的是这些朋友脾气爆躁,一个不心,小二便要挨揍哩!
要命的是万一他们遇上仇家,撞日不挑日,便会当场开打,小二如果动作稍慢,一定会挨一‘流弹’。
至于椅子被摔碎,桌子被断腿,酒壶碗盘满场飞,那是‘头家’的事,小二还是溜之大吉吧!
今晚,江湖豪客仍如往昔般高谈阔论,口沐横飞,猜拳行令,劝酒乾杯,人人扯嗓呐喊!
‘嗓音贫’早已远逾‘警戒范围’。
突听一阵‘蹬……’登梯声音,就在江湖豪客们无暇多瞧,继续呐喊之际。
一位浓眉、虎目、环鬓如虬的硕伟青年登楼了。
他正是经过长途跋涉的盖安。
他朝现场一瞧,立听小二陪笑道:“大爷,小的没骗你吧!真的已经客满了哩!您屈驾下楼吧!”
盖安冷哼一声,立即朝右侧窗旁座头行去。
他在方才环视之际,已经瞧出这付座头的位置最佳,那两位锦服中年人亦穿得最体面,所以,他走过去了。
他不屑对付虾兵蟹将,当然专挑‘大户’啦!
那两人正在划拳,一见盖安行来,右侧一人立即冷冷的道:“干嘛?”
“此楼何名?”
“冠湖楼!”
“嗯!你真乖,下去灌些湖水吧!”
“叭!”一声,他已经扣中对方刚抓来的右腕,右手一甩,那人果真乖乖的飞出窗外遥投向湖中。
楼上顿时一片惊哗!
三名小二吓得抱头疾奔向楼梯口。
左侧那名中年入神色一变,立即劈向盖安的胸口。
盖安将右膝一抬,立即撞上对方右臂弯‘曲池穴’。
飞向湖中,四声‘妈的!’怒吼之后,左右两侧座头的四名大汉已经扑来。
盖安伸手蹬腿,没多久,便将那四人送飞出去。
其余之人言即乖乖的站着。
盖安环视一眼,立即朝一名右颊一条刀疤的大汉道:“破相的,下去端酒菜过来!”说着,大刺刺的入座。
人要名,树要皮,那人脸上立即一阵青白。
盖安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还犹豫呀?”
那人全身一震,立即咬牙走到楼梯口喝道:“送酒菜上楼!”
盖安喝道:“你想摸鱼呀?下去端上来!”
那人一咬牙,立即匆匆的下楼。
倏听‘唰!’两声,那两名锦服中年人已经扶掠上来。
盖安双手各抓起三支银筷,立即疾射而去。
那两人挥掌欲劈,却见那些银筷好似长了眼睛般迅速的斜飞出去,顿时分别射中他们的胸部及肩部。
闷哼声中,他们又掠飞出去了。
那名刀疤大汉刚走到楼下,乍见到此景,骇得立即朝掌柜的行去。
盖安冷冷的道:“坐下,方才做什么事,就继续做!”
那些人相视一眼,立即默然坐下。
盖安一见这些人皆是满脸横肉之角色,心中一阵反感,立即喝道:“你们方才的声音那儿去啦?你们是死人啦!”
立即有人喊道:“单操,老王,你出拳呀!”
“宝一对呀!三匹马!”
“四季财呀!六六顺!”
盖安一见他们脸色惊慌,却仍勉强行拳,心中一阵暗笑,立即喝道:“妈的!那有如此划拳的!”
那两人立即高声:“八匹马!”
“四季财!”
“单操!”
呐喊着!
“妈的!其余之人死啦!”
现场立即一阵呐喊着。
盖安哈哈一笑,抓起酒壶,咕噜连灌着。
他刚灌完那壶酒,刀疤大汉已上食盒行来,另有两名小二亦怯生生的快步行过来收拾桌面之餐具。
“破相的,是谁替你留下这道彩虹呀?”
刀疤大汉咬牙道:“昆仑流云剑客!”
“流云剑客?三等货嘛!你还有脸出来混呀?”
“我……我……”
“怎样?”
原本咬牙切齿的他立即泄气的道:“没……没什么?”
“把酒菜摆好,下去告诉那六人别再来烦我,否则,死路一条!”
刀疤大汉立即默默的摆着酒莱。
酒菜一摆妥,他就欲离去。
“站住!”
“你……你尚有何指教?”
“让你效劳乃是你的荣幸,还不道谢!”
“我……是,朋友尊姓大名!”
“曹史仁,曹操的曹,历史的史,仁爱的仁,记住了吗?”
“记住了,谢谢!”说着,立即咬牙离去。
“哈哈!破相的,瞧瞧你的心口吧!”
刀疤大汉低头一瞧,立即发现心口之锦衣已经破了一个小圆洞,他的神色连变,立即匆匆的下楼。
附近之人见状,立即骇得更用力呐喊了!
盖安哈哈连笑,愉快的取用着酒莱。
不出盏茶时间,突见六位差爷手执铁炼及大刀上楼喝道:“住口!”
众人立即闭口望向他们。
只听为首的捕头喝道:“你们叫什么叫?是谁指使的?”
众人立即望向盖安。
捕头立即喝道:“你!起来!”
盖安淡然一笑,乾了一杯酒道:“过来谈吧!”
“大胆,见了本官,竟敢如此无礼!”
“关?你是那一关?鬼门关吗?”
“大胆,上!”
那五名捕快立即振炼奔来。
‘呼呼!’炼风及‘哗啦!’连响,确够吓人。
盖安屈指朝桌上的排骨及鸡丁连弹,一阵‘拍……’连响之后,那五名捕快立即奇形怪状的制住。
铁炼余势未歇的乱飞之下,立即各扫中他们,疼得他们‘哎唷!’连叫,官威迅即‘跌停板’!
那名捕快又气又骇,立即喝道:“大胆狂徒,报名领罪!”
“过来聊聊吧!”
“你还不过来领罪?”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取用酒菜。
捕头瞒脸通红的喝道:“谁协助本官拿下此狂徒,必有重赏!”
重赏?能有几两银子呀?
谁敢惹此人呢?众人便默默的了用酒莱。捕快进退两难一阵子,立即喝道:“狂徒,你若有种就别走!”
说着,立即匆匆的下楼。
盖安淡然一笑,悠悠哉哉的取用着酒菜。
他为了逼真起见,不惜得罪黑道人物及犯法,其目的在于引来铁掌帮的人,俾循隙入帮。
怪的是,他已等候一个多时辰,仍然未见一只小猫上楼,他不愿意再拖下去,立即望着五名捕快道:“我可以走了吗?”
那五人怔了一下,不敢吭半声!
盖安立即吼道:“你们是哑吧呀?”
那五人震了一下,立即有一人道:“不……不……不……”
“你在放屁呀?”
“不……不是”
“我可以走了吗?”
“可……可以……”
“当真?”
“真的!”
“喂!你们听见了吧?”
那些人已经摸清盖安的性子,立即大声道:“听见了!”
“很好,我走了,你们慢用啦!”说着,双掌立即疾拍向那五人。
‘叭……’声中,那五人立即手脚灵活了,他们不敢多瞧盖安一眼,立即低头抚揉被铁炼扫中之处。
盖安一下楼,立即发现有三名黑衣大汉在大门口五丈余外柳树旁望向大门,他们一见到盖安,便低头不语。
盖安目力似电,立即由他们双袖所绣之白色掌印知道他们是铁掌帮之人。
他立即暗乐道:“哇操!该来的终于来啦!”
他愉快的朝着逛着。
他一见那三人似跟屁虫般跟在六丈远处,心中一阵暗笑,立即沿着堤朝前悠悠哉哉的行去。
他哼着歌儿到达‘六桥烟柳’时,四周柳影摇曳,为烟稀少,他不由暗忖道:“此地该是那三人动手之处啦!”
他便走到堤旁欣赏湖景。
果然不错,那三人已经停在他身后丈余外沉声道:“朋友,转身吧!”
“有何指教?”
嘴中如此说,他仍然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湖景。
“朋友,你就是史仁?”
“如假包换!”
“你方才在冠湖楼真拽呀?”
“小意思,你们欲替那六人挣场子?”
“敝上要见你!”
“好呀!叫他来吧!”
“哼!你配吗?识相些,快跟着咱们三人去领罪吧!”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转身行来。
那三人神色一变,立即抽出长剑喝道:“姓曹的,你想干什么?”
“散步呀!”
“姓曹的,你最好乖乖的跟咱们三人去领罪,否则。刀剑无眼,届时,你将后悔莫及!”说着,振剑作势欲攻。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大步行去。
那三入神色一变,立即连连后退。
盖安哈哈一笑,又继续大步行去。
那三人相视一眼,立即振剑攻来。
盖安哈哈一笑,双掌向外一分,双掌疾朝他们劈出一掌,逼得他们纷纷收剑向侧闪躲着。
盖安身子一弹,右掌一抓,左掌一抖,一名大汉已经带着怪叫朝湖中表演‘空中飞人’了。
另外两人吓得转身拔足疾奔而去。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没多久,他踏入一间‘白仙楼’准备恭候铁掌帮大驾。
此时正有一位满脸于腮的壮汉用拳捶了一下桌面愤声道:“别家的窑姐儿站出来让大爷瞧,他奶奶的,她‘一枝梅’不是……”
他说至此,一见厅中之人皆望向门口,他立即住口望去。
盖安道句:“一枝梅怎样呀?”
立即朝厅门右侧空位一坐。
那人怔了一怔,问道:“你是谁呀?”
“别坏了大伙儿的情绪,说下去吧!”
“这……你不说出来历,我不说!”
“哇操!你挺有个性的哩!各位,你们想听我的姓名吗?”
当场便有不少人低头避开盖安的目光。
“哈哈!朋友,你瞧见了吧?他们不喜欢听哩!”
“我喜欢听!”
盖安立即含笑道:“曹史仁!”
那人‘啊!’了一声,身子立即一晃!
若非他及时按住桌面,铁定要摔倒!
‘曹史仁’这三字在这一个多时辰中似空气般传遍了西湖一带,因此,现场便有不少人低头会账离去。
盖安微笑道:“朋友,你可以说下去了吧?”
“是!是!”
“大声些!”
“是!”
“挺胸!”
“是!”
第六章大内藏书任吾阅
于腮大汉吸口气道:“一枝梅要客人进去给她瞧!”
盖安含笑道:“挺鲜的哩!你进去了没有?”
“进去了!”
“后来呢?”
“俺跟着王八头(指龟奴)带着登楼,那知……却……却……”
“怎样?”
“俺打不过一名丫头,只好出来啦!”
“哇操!嫖姑娘还要先和丫头打架啦呀!你长得如此魁,稍为一挥手,那丫头一定就满地找牙齿哩!”
“俺正是被打落两只牙齿哩!”说着,立即张口指着右侧牙龈。
“哇操!竟有此事,你不是惨大啦?”
“谁说不是,俺不但掉了两颗牙齿,又失了十两银子哩!”
“那丫头还抢钱呀?”
“不是,欲见一枝梅,必须先交十两银子!”
“哇操!高明,朋友,你有没有妹妹?”
“有!怎样?”
“你快去把她带来此地,你在外面收银子,我来揍人,我保证没有能动令妹一根汗毛,咱们稳赚的啦!”
“这……可是,俺那妹子长得似俺一样,至今尚未出阁,那似一枝梅那么美若天仙,人人愿意去花钱挨揍呢?”
盖安一见他如此的楞,立即哈哈一笑,道:“你打算怎么辨?”
“我非见一枝梅一面不可!”
“好!咱们去瞧瞧!”
“好,大哥,有你出面,俺一定可以出口气,走!”
“走!”
两人一走,立即有一大批人遥跟在后面。
盖安会打算瞧瞧一枝梅,便是怀疑她是党大娘的手下,再加上一时没事干,便打算去瞧瞧热闹。
他们这一大票人立即引起路人的好奇,他们再仔细一瞧盖安,马上想起今晚最热门的人物一曹史仁。
于是,他们边走入行列边低声探听发生何事?
盖安边走边收听身后那批人的交谈,他更乐了。
不到盏茶时间,立听于腮壮汉指着右侧叫道:“大哥,就是这一家!”
只见右侧一座灯火辉煌的高大门楼下方悬着一方结彩巨匾,匾上赫然漆着‘温柔乡’三个大字。
盖安心中一震,忖道:“哇操!温柔乡?完全就是挡不住温柔乡的化身呢?嗯!那马仔的敛财手法挺肖的哩!”
他立即含笑行去。
四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乍见到这数百人成群结队而来,她们一怔之时,顿时忘了打招呼。
一直到盖安含笑跟着于腮壮汉沿阶而上,其余的那一大票人停下不动,她们方始嗲呼恭迎大爷的迎上前来。
于腮大汉立即叫道:“走开,走开!俺二人要去瞧瞧一枝梅!”
“不要嘛!她只有一个人,你们两人怎能一起上呢?”
“俺不上!”
“人家陪陪您嘛!”说着,四人立即朝他抓去。
他边躲边挥手叫道:“少来,少来!俺要见一枝梅!”
“不要嘛!人家并不比一枝梅差呀?”
“是呀!烛一熄还不是统统一样,让人家陪陪您嘛!”
盖安就在他们玩‘猫捉老鼠’之际,已朝敝厅行去。
敝厅中有七名艳装女子正陪着一群嫖客调笑,桌上杯盘狼籍,看来他们已经准备‘上战场’啦!
立见一位身穿灰衣白短裙,头戴白毡小帽的中年人吆喝道:“见客啦!”
盖安首次踏上这种场合,心中难免不自然,可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故作从容不迫的点点头,然后步向墙上的‘花名牌’。
立见那四名女子指着自己的花名牌,嗲声道:“这是人家,人家叫珍珠,人家叫爱珠,人家叫惜珠,人家叫抱珠!”
“哇操!珠能抱吗?不破才怪!”
“讨厌,人家这样子抱得破吗?”说着,故意挺起双乳及轻扭着。
盖安正在暗呼吃不消,立听于腮壮汉边奔边叫道:“走开!走开!俺大哥是要来找一枝梅啦!”
四名女子立即悻悻的退开。
其中一女更嘀咕道:“死赖皮,自己挨揍,还找人来一起挨揍!”
盖安正欲望向她,却听远处后院传来一声‘砰!’响及‘哎唷!’叫声,他不由暗怔道:“哇操!又有猪哥挨揍啦!”
立见于腮大汉面有余悸的道:“大哥,她就在后院!”
只见灰衣小帽中年人谄笑行礼道:“大爷,您要见一枝梅吗?”
“是的!”
“这位大爷!……”
“他亦要瞧瞧一枝梅!”
“请!”
三人出厅登上回廊,又穿过一道月形拱门,赫见一座花园,花园的尽头是一座灯火明亮的精舍独院。
院中是一座雕梁画栋的白漆二层小楼,小楼是白漆,窗帘是白纱,连二楼栏台正门上的竹帘也是用白漆漆成。
白色代表纯洁,这个一枝梅挺费心思的哩!
三人尚未走进门便看见一位锦衣中年人捂着腰部及右腮狼狈的奔出,三人便自动让道。
不久,中年人在门楼前吆喝道:“有客拜访姑娘!”
院中立即传出一声娇哼嗔道:“竟有如此多人皮痒!”
中年人谄笑道:“大爷,请付出二十两银子!”
盖安取出一锭银子道:“剩下的拿去喝茶吧!”
“是,多谢大爷的厚赏!”说着,立即笑嘻嘻的离去。
于腮壮汉低声道:“大哥,方才那姑娘们很凶哩!小心些!”
“安啦!我比她更凶!”
一进门楼,立即看见一位双眼明亮的白衣少女俏立不语。
于腮大汉面有余悸的自行‘立定’。
盖安上前道:“你就是一枝梅?”
“小婢小梅,你谙规矩吧?”
“听说必须先通过你这一关,才可以上楼!”
“正是,接招!”说着,足尖一点,飞身前扑。
一双玉手迎空一挥,立即幻起一片翩翩掌影,迳向盖安的双肩和面门拍来。
盖安含笑凝笑立,直到掌影即将临身,方始双掌一扬及一甩,一声闷哼之后,那少女便飞向于腮壮汉。
于腮壮汉吓得立即‘向后转’,‘跑步走’。
少女身子一翻,落地之后,一见盖安已经步向梯口。
她叱声:“站住!”立即一式‘乳燕穿帘’疾扑而去。
盖安不疾不徐的循梯而上,一直到少女扬掌抓向他的‘命门穴’,他方始转身扬掌一戮。
少女闷哼一声,立即捂掌连退。
盖安一登上楼口,立听一声:“接招!”一股劲风疾卷而来。
他将右掌直立似刀,那些劲风便似一张纸被利刃切开般,沿着盖安的身子两侧疾飞而过。
只见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女身子一弹,骈掌疾抓而至。盖安闪身又将右掌一扬,立即扣住她的双腕。
他的右掌一提,左掌朝她的臀部一拍,她立即跨坐在楼梯栏杆,好似在玩溜滑梯般向下滑去。
小梅见状,立即掠过去接住她。
等她们两人掠上楼,盖安已经站在门口。
只见屋中放着一张小矮桌,桌后放着一个小锦墩,右面悬着一面大幅竹帘,帘内一片漆黑。
一股幽香自帘后飘出,并没有盖安猜想的‘安仔’香味,难怪他会默默的站在原处观察着。
两名少女一掠近,他立即含笑道:“一枝梅呢?”
立听帘内响起一个清脆娇低的声音道:“大爷请坐!”
小梅立即朝桌后一指。
盖安微微一笑,便坐在小锦墩上。
另外一位少女送上一杯香茗,立即退去。
立听帘后又传来清脆娇滴声音道:“大爷尊姓大名?”
“曹吏仁!”
“喔!大爷就是方才在冠湖楼豪气干云者吗?”
“哈哈!正是,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哩!”
“大爷一掌震退两名铁掌帮正副香主,又于谈笑间制住五名差爷,此事已传遍西湖矣!”
“哈哈!小事一件,我已付过银子及通过考验,你为何不肯现身?”
“大爷可愿先聆贱妾抚琴唱诗?”
“无妨!”
帘内立即传出一阵悦耳的‘叮冬!’琴声。
不久,一阵圆润歌声道:
“绕廓荷花三千里,拂城柳树一千株;
坡上平临三塔影,湖中倒浸一轮秋!”
“哈哈!好一个促夏漫月赏荷,听着!”他立即吟道:
“客中客入画中画;
楼外楼看山外山!”
琴音未歇,竹帘却‘唰!’一声,自动向上卷去。
火摺一亮,明亮的烛火旁,立即现一张闭月羞花的容貌,盖安乍见之下,双眼不由一亮。
那火炬般的眼神顿令那少女心儿一颤。
她不由自主的起立了。
只见她秀发高挽,上插风钗,左右鬓上排珠缀花,在烛光闪烁下;愈显得她凝脂般的皮肤吹弹可破。
她不但装饰高贵,那柳眉风目,瑶鼻樱口及一双圆润玲珑的耳朵,更在姣美之一透着一分福相。
她穿着白色薄绸罗衫,下着月白百褶长裙,外罩一袭白色无袖长襦,纤腰上更系着一条金丝蛮带。
那婀娜身材顿时散发诱人的魅力。
盖安乍见至此,立即欲将她与海王爷之孙女何婉玉一比,念头至此,他便忆起自己所负的任务。
他的神智一清,立即哈哈一笑道:“美,够美!”
一枝梅一见到他的眼神迅速由炽热为澄澈,不由暗悚道:“此人年纪不大,定力却超人哩!”
她重坐回锦墩脆声道:“大爷缪赏矣!”
说话之间,媚态油然而生。
盖安忖道:“此女天生媚骨,可能与党大娘有关!”
他立即含笑道:“有姑娘在此坐镇,难怪温柔乡闻香客穿梭如织!”
“大爷缪赞矣!”
“姑娘开价吧!”
一枝要第望着他的双眼道:“大爷难道亦是俗人?”
“哈哈!若非俗人,怎会来此俗气地方?”
“此地方俗气乎?”
“然也!”
“好,大爷若能胜贱妾一招半式,贱妾任凭您处置?”
“哇操!还要过一关呀?来吧!”
他一起身,一枝梅立即袅袅行来。
盖安含笑道:“似姑娘这付天仙容貌,委实令人不忍动手,奈因姑娘订下此例,若有冒犯处,尚祈海涵!”
“大爷之斯文谈汪,颇不符相貌矣!”
“哈哈!这就印证‘人不可貌相’这句格言,请!”
“请!”
一枝梅身子一旋,迅即掠到盖安的右侧。
盖安凝立不动,她却已经迅速的绕身一周道:“大爷为何不动手!”
“客随主便,请!”
“请!”
立见她又掠到盖安右侧,纤掌轻拂之下,一股潜劲便已经扫向盖安腰胁之间,掌力委实够疾。
盖安喝声:“好功夫!”
立即跃立在桌上。
一枝梅见机不可失,立即纤掌疾拍。
盖安双脚忽移忽收,身子似迎着春风款摆的枝般忽侧忽下的移动,险而险之的避开潜劲。
少女连攻二十掌,倏地化裳为抓疾抓而来。
盖安身子一弹,立即落在帘后。
少女弹身疾扑,双掌十指箕张遥罩向盖安的胸腹之间。盖安右手食中一指一并,疾戮向她的掌心。
少女惊呼一声:“兰花指!”立即缩掌拧腰欲闪避。
盖安趁着她尚在半空中,冲力及扭力尚未平衡,倏地身子一滑,双掌便已抓中她的藉臂。
一枝梅嘤咛一声,立即向下落去。
盖安趁势搂住她的纤腰,便贴伏在她的身上。
倏见小梅二人疾掠而入叱道:“还不放人!”
盖安哈哈一笑,反而吻住一枝梅的樱唇。
立见一枝梅的双眼溢出两粒晶莹泪珠。
小梅二人投鼠忌器的刹身喝道:“放人!”
盖安右臂一挥,‘唰!’一声,竹帘立即落下。
一枝梅挣开檀口道:“小枝小梅,退下!”
“姑娘,你……”
“退下!”说着,泪珠不由自主的簌簌而落。
盖安暗暗一怔,立即拍开她的穴道,迳自起身。
一枝梅拭去泪水,起身不语。
盖安望着走到门口的小梅道:“我那位朋友走了吗?”
“哼!早已逃之夭夭啦!”
“哈哈!他无眼福!他无眼福!”说着,立即掀帘而出。
立听一枝梅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盖安道句:“高兴!”立即朝房门离去。
一枝梅神色一阵茫然,泪水不由自主的又滴下来了。
游客如织,盖安跟着人群沿着九曲石桥来到西湖最引人入胜之处‘三潭印月’,然后凭栏欣赏着。
昔年,苏东坡疏清西湖之后,便在此地竖立三塔作为纪念,塔旁青藻交互碧影活现,委实一大胜景。
盖安赏景至此,立即又忆起一要支梅的琴音及歌声:“坡上面临三塔影,湖中倒漫一轮秋!”
他正在神智暗自荡漾之际,倏听:“姓曹的,你若有种,上船吧!”
他循声一瞧,立即看见二十余丈外湖面停着一艘画舫,正有三名黑衣大汉含着狞笑望向他。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弹身射去。
二十余丈的距离并难不住他,可是,舷六突然现出十余名黑衣大汉引弓射来十余去箭,可就不好玩啦!
游客们立即惊呼出声。
他处变不惊的翻掌一劈,足尖朝落箭一踏,疾扑而去。第二波弓箭迅即又射向盖安。
盖安哈哈一笑,振掌一挥,那些强矢好似纸箭般迅即纷落,而且疾落向舷旁的那十余名黑衣大汉。
惊呼声中,那十余人纷纷躲入舷后。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掠向船面。
他刚落入船面,三名黑衣衣中年人已经联袂扑来。
盖安一见他们步法凝实,走位甚佳,心知他们不但修为不弱,而且必然熟谙合击之术哩!
他不客气的立即挥掌劈向最远处的那人。
另外两人正欲从左右两翼佯攻,俾那人正面突袭,此时一见主力却被逼退,二人只好合力攻来。
盖安哈哈一笑,身子一弹疾扑向远处那人。
那人哼了一声,一式‘猛虎下山’疾扑而来。
盖安振掌一劈,那人立即带着闷哼倒飞如轮而去。
盖安只觉右掌微麻,不由暗赞对方掌力之猛乙他正欲追杀,倏听坐在远处伞下的黑衣老者喝道:“住手!”
他刹住身,含笑不语。
老者沉声道:“你就是曹史仁!”
“然也!”
“你为何连挫本帮弟子?”
“你们是什么帮?”
“老夫铁掌帮龙堂主包天!”
“包天?胆大包天的包天?”
两名中年人齐喝一声:“放肆!”立即扑来。
盖安置之不理的含笑望向包天。
包天立即喝道:“住手!”
那两人应声是,立即悻悻的翻身站于一旁。
包天沉声道:“你是何来历?”
“你欲帮我作媒乎?”
“住口!本座不对付无名之辈!”
“我名叫曹史仁,你可以动手啦!”
“好,是你逼本座下手,休怪本座无情!”说着,立即起身稳步行来。
盖安一见他的一身衣衫无风自鼓,而且骨骼‘毕剥!’沉响,盖安便知道他已经动员全身的功力。
他立即含笑默聚功力于双掌。
包天停在盖安身前八尺远处,倏地徐徐抬起右掌。
盖安一见包天的右掌迅速的膨胀为黑色,心知包天必然练过歹毒的黑砂掌力,他立即徐徐抬起右掌。
只见他将食中一指一骈,遥指向包天的眉心。
“你是少林传人?”
“我不喜吃素,岂会加入少林?”
“既然如此,你为何会施展兰花指?”
“错矣!它不叫兰花指,它名叫‘戮包指’,专戮妄想包天之徒!”
“可恶!”
‘呼!’一声,一股腥风立即卷来。
盖安左掌倏扬,直立,似刀的平掌立即切向包天的胸口。
包天骇呼一声:“住手!”立即收招向左掠去。
‘卡!’一声,远处那把大伞骨应声而断,骇得站在伞旁的六名大汉纷纷闪避。
包天心有余悸的道:“你来自西藏?”
“我又不喜欢吃獒犬肉,干嘛要住在西藏?”
“你为何会施展密宗绝技火焰刀?”
“错矣!它不是火焰刀,它是切包刀,专切……”
“住口,本座在问你话,你敢胡言乱语!”
“哈哈!问吧!”
“你究竟是何来历?”
“你不配知道!”
包天气得身子一颤,立即喝道:“上!”舱面的二、三十人立即一涌而上。
盖安哈哈一笑道:“堂堂铁掌帮居然只会这种以多欺少的技俩,委实可笑又复可悲矣!”
说话之中,他专攻向弓箭手这种‘肉脚(没用的角色)’,揍得他们惨叫连连,却又不敢临阵脱逃。
那两名中年人急得出掌猛攻,可是,盖安身子滑溜,他们经掌误伤自己人,不由气得怒吼连连。
倏见运足功力的包天斜切而入,疾拍向盖安的背部。
盖安向右一闪,顺手接过一位弓箭手朝包天一抛,然后又迅速的朝包天拍了一掌。
包天吼句:“退下!”立即闪身疾攻。
盖安不攻反退的疾追向那些弓箭手,众人迅即在舱面上玩着‘猫捉老鼠’及‘老鹰抓小鸡’。
包天怒吼连连,双掌连劈,双足猛追。
盖安哈哈连笑,边闪边揍那些弓箭手。
包天在盛怒之下,毒掌连劈,功力不知不觉的大量消耗着,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不到盏茶时间,那些弓箭手死的死,跳水的跳水,只剩下六名太汉及两名中年人在围堵盖安。
盖安一见包天的额上已经现汗,倏地转身劈去。
包天吼声:“给你死!”
立即挥掌劈来。
盖安使足功力一劈,喝道:“再见啦!”
‘轰!’一声,包天‘蹬蹬!’的连退。
舱面在‘砰!’声中,立即留下两撑脚印。
‘卡卡!’两声,包天右脚在前,左脚在后,脚踝深入舱面而立,鲜血却沿着他的嘴解溢出。
“哈哈!包天?别包天啦!快设法包住嘴角的鲜血吧!似你如此壮,这些血若拿去药捐,一定可以救很多人啦!”
包天被震得双臂疼痛欲折,内腑好似在开‘运动会’般鼓荡不已,此时一闻言,怒火立即中烧。
‘呃!’一声,鲜血疾喷而出。
“哇操好红的血喔!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呃呃呃!’三声,三口鲜血接连喷出。
包天全身连晃,若非双脚卡在舱板中,一定倒矣!
其余的八人见状,立即怒吼扑来。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掠过去扶着包天道:“包老爷子,看开些,输就输,别生气嘛!划不来哩!”
包天一见自己受制,急怒之下,鲜血一喷,立即晕去其余八人投鼠忌器,惶急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盖安哈哈一笑,双手一扳,立听‘卡卡!’两声,包天的双脚踝已硬生生的被扳断,疼得他惨叫一声醒来。
盖安拖着他行向断伞处,包天只觉断踝处被舱面磨得椎骨彻疼,不由自主的惨叫不已哩!
“哇操!包堂主,忍着点嘛!别太丢贵帮的颜面呀!”
“你……啊……你会……不得……啊……哎……好死……”
“爱好屎?你喜爱吃屎呀!喂!你们八人听见了吧?你们堂主爱吃好屎,谁的屎卡好,快拉呀!”
包天气得立即又吐血晕去。
盖安真力暗贯,包天立即又惨叫醒来。
盖安走到桌旁,一见桌上摆着六道佳肴,立即脚踩着包天的断踝坐在椅上道:“哇操!我真有口福!”
他愉快的抖足取用佳肴了。
包天疼得忽晕忽醒,终于在撑了盏茶时间之后厉吼一声:“老夫做鬼也不饶你!”立即嚼舌自尽。
“哇操!老包,你怎会如此的想不开呢?”
他将双手一摊,道:“各位,你们皆目睹老包自寻短见,我并没有宰他哩!你们可别乱栽罪名!”
立听一位中年人喝道:“姓曹的,你真阴损!”
“会吗?”
“姓曹的,你敢跟咱们返总舵吗?”
“听说飞来峰胜景如织,我就去瞧瞧吧!”
“好,启锚!”
没多久,画舫便朝北驶去。
盖安边用膳边欣赏两侧之西湖胜景,口中还不时的吟诗诵词,清朗的声音不时的传出老远。
湖面上的游船早已吓得纷纷让道,却有一条小船跟在三十余丈后面,而且不疾不徐的跟着。
小船上面坐着一位年青儒生,另有两位画童默契十足的在两侧把桨,轻松顺利的遥跟着画舫。
这位年青儒生正是一枝梅所乔扮,她昨晚想了一夜,越想问号越多,所以才在一大早就出来找盖安。
那对书童正是她的侍婢小枝及小梅,以她们的造诣欲划此小舟,简直是易如反掌轻松极了!
一枝梅遥闻盖安的诗词,心中更加倾折,她不相信盖安会有那付粗犷的长相,她要追个水落石出。
尤其盖安痛宰这批鱼肉乡民,聚伙抢劫的铁掌帮帮众,更令她相信盖安一定是位游戏人间的奇侠。
她在织梦了!
绮丽的美梦占满了她的脑海了。
飞来峰高仅有一六四公尺,与西湖隔水遥扪对照,峰上摆着甚多精工刻成的石佛,游客常喜兴石佛合画。
可惜,该峰在十余年前被铁掌帮所占据,游客只能干瞪眼。
盖安笑嘻嘻的望着那批人挟着尸体跃上岸,立即哈哈一笑,然后张臂弹身朝岸上掠去了。
岸上早已挺立着数百名持刀带剑的黑衣大汉,他们沿着登蜂由道而立,蜿蜓所成两道人墙。
盖安含笑走到一名大汉的身前道:“朋友,你将鞋子穿反啦!”
那人方才接获‘紧急集合’号令,迷迷糊糊的套上布靴赶来,此时低头一瞧,立即满脸通红的不知所措。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朝峰上行去。
挟着包天尸体的中年人气得沉声喝道:“拿下去砍了!”
“是!”
两名大汉立好上前挟住那人。
“饶命呀!香主饶命呀!”
“拖下去喂鱼!”
“是!”
盖安哈哈一笑,道:“朋友,少卖弄帮令如山这套啦!”
“姓曹的,你休得意,上岸之后,你自会求饶!”
“哈哈!少来这套,我不是被唬大的啦!”
中年人冷哼一声,立即朝山上掠去。
盖安却好似指挥官在阅兵般徐步登峰,遇有服装不整或仪容不洁者,还出言纠正他们哩!
那些人未奉命,岂敢动手,只好乖乖挨刮。
何况,他们有自知之明,此人能宰掉包堂主,他们根本不够看呀!
盖安就如此嚣张的上岸了。
隐在远处游船中的小梅立即低声道:“姑娘,他究竟是何来历呢?为何如此的狂妄呢?”
“他有狂妄的本钱!”
“姑娘,咱们要不要登峰?”
“暂时忍耐些,此时戒备太森严,入夜再说吧!”
“姑娘,咱们何不先和老爷取上连络呢?”
“咱们已留下暗记,爹会前来此地!”
“好吧!耗下去吧!”
飞来峰原本是一个石质山崖,石洞如织,经过铁掌帮的刻意经营,居然搭建起一片梅花形的精舍。
风、龙、虎三堂及戒律、护法二堂分别依五行方位住在外围,帮主及其家人,亲信则住在中央。
各堂另依五行方位搭屋而宿,堂主住在中央,顿时将飞来峰顶布成一座五行中的五行雄奇阵式。
盖安一走近铁掌帮牌楼,立即看见右柱后方矗立一块大石,石上赫然印着一个寸余深的掌印。
中年人们经过大石前,皆自动躬身一礼,再继续前行,不由令盖安暗暗觉得好笑及愚昧不已!
他自付若运足功力,亦可以在大石留下这么一个掌印,因此,他不由佩服天岩道长对铁掌帮帮主了解之深。
他续行不远,便看见数百名年纪不一的黑衣人,杀气腾腾的列队站在一排精舒畅前面,而且皆怒视着他。
他知道这批人一定是包天之手下,立即暗聚功力行去。
倏见一大群中年人自两侧精舍疾掠而来,盖安一见到他们的矫健身手,立即停身聚功着。
那批人刚在门前列妥队,立即有四名老者自两侧掠来,他们那冷的戾气,立即使盖安暗悚。
倏听一声:“帮主驾到!”门前众人立即面对房门拱手喝道:“恭迎帮主!”
两名黑衣青年抬着一张虎皮蛟椅自门中掠出之后,他们一摆正蛟椅,立即掠入人群中拱手而立。
不久,两名威猛中年人伴着一位威猛老者自门中行出,盖安由他们的酷肖容貌,便知道他们必是父子。
威猛老者朝椅中一坐,沉声道:“免礼!”
“谢帮主!”
威猛老者双目一瞪,立即望向盖安喝道:“尔是何人?”
“曹史仁!”
“尔为何残杀本帮包党主!”
“他系自尽而亡,帮主请明察!”
“住口,若非你恃强伤他,又一再侮辱他,他岂会自尽!”
“身为武者,理该忍辱负重,包天不配,死有余辜!”
人群情大哗,立即望向盖安。
更有人喝道:“禀帮主,属下愿为堂主复仇”
“且住!曹史仁,本帮与你何怨何仇?”
“无怨无仇!”
“既然如此,你为何连挫本帮弟子!”
“帮主可知事情始末!”
“秦香主!”
立见那位被盖安从‘冠湖楼’抛入湖的中年人越众出来,行礼道:“属下恭领帮主法谕!”
“你是如何与他结下梁子!”
“禀帮主,属下昨晚于冠湖楼用膳之时,这小子一上楼即强行索位,属下不敌致使被抛入湖中!”
“曹史仁此事真否?”
“千真万确,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贵帮之人……”
立即有人喝道:“小子,休想求饶!”
盖安淡然一笑,道:“我若知他是贵帮之人,而且尚高居香主之职,我一定当场废了他!”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怒吼。
铁掌帮帮主廖敖右手一挥,现场立即恢复平静。
廖敖沉声道:“你为何会那么做?”
“我默观江湖大势,唯有贵帮够格称尊,可惜,竟将这种角色担任高职,帮主,你该把握‘宁缺勿滥’原则呀!”
廖敖神色一悚,道:“你如何研判本帮配称尊?”
“目前黑白两道或多或少皆被党大娘那批妇子所染,唯有贵帮卓立自守,此必是有位坚强,英明的帮主。
此外,外界对贵帮之风评虽然欠佳,但是,自古以来,弱肉强食,非毒不君子,贵帮之作风正有霸主之风范!”
廖敖神色一和,沉声道:“说下去!”
盖安昂首挺胸道:“曹某自负所学,原本欲毛逐自荐,今日登峰一见,却大失所望,不提也罢!”
“你方才见到什么?”
“我方才看见一人将靴穿反,十二人衣衫欠整,二十三人未洗脸,这是一个大帮派所应有的表现吗?”
“说下去!”
“我方才与你交谈之际,那批人不时妄自插嘴及呐喊,纪律何在?”
“说下去!”
“贵帮弟子是否皆需向牌楼后的掌印行礼?”
“不错!此印乃是本座之杰作,其目的在于激发他们苦练功夫及坚定服从信念,有何不妥?”
“他们苦练了吗?为何不堪一击?”
廖敖的脸色顿呈猪肝色。
“他们有坚定的服从信念吗?为何有人在与我交手之际,会跃船入湖‘水遁’呢?该检讨啦!”
廖敖双拳一握,沉声道:“你看何建言?”
“立即废去掌印及严整帮规!”
“好,你去废除掌印吧!”
“当真?”
“不错!”
“不计手段的废去它?”
“不错!”
“我辨得到呢?”
“开出条件吧!”
“由我接掌龙堂堂主!”
众人不由神色激愤。
廖敖却沉声道:“行,你如果辨不到呢?”
“束手就缚!”
“嘿嘿!本座也不怕你插翅飞去,动手吧!”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掠向大石。
他一掠到石前,立即解裤掏‘枪’疾射。
憋了甚久的尿液迅即射向掌印。
群情大哗,立即扑来。
“干什么?想看呀!先付钱吧!”
廖敖忍住盛怒喝道:“归队!”
众人恭声应是,悻悻的退回原位。
盖安吁口气道:“哇操!真爽,差点撑破矣!”
他取出在途中‘黑吃黑’弄来的一瓶‘化尸粉’朝石上一倒,顿见一阵褐烟伴着骚味出。
他的右掌一挥,没多久,掌印不见了!
“哈哈!帮主,请瞧!”
“高明,龙堂弟子准备参见新任堂主!”
“是!”
立即有三百余名黑衣人迅速的在门前列妥队。
盖安昂首走到廖敖身前拱手道:“帮主,我可以就职了吗?”
立听那位掌理刑堂的老者沉声道:“尊驾措词客气些!”
“哇操!你是谁呀?”
“老夫孔念祖,掌理刑堂!”
“哇操!你原来是刑堂堂主呀!你必然深谙本帮帮规,你说,妄自插嘴,是否对帮主不敬,该当何罪?”
“你……你……”
廖敖沉声道:“罢了,孔堂主,你妥慎的研拟修正一下本帮帮规,自明日宣布起,人人遵行,违者重罚!”
“是!”
“曹史仁,你自现在起是本帮龙堂主啦!”
“是!属下遵令!”
说着,立即向后转。
那四百余人立即咬牙行礼道:“参见堂主!”
“亨!你们没呷饭呀?”
那些人立即怒吼道:“参见堂主!”
“很好,听着,本帮新帮规一颂布下来,每人必须各抄一份,随时背诵,三日之后,本座随时抽问,若等不出来者,哼!”
冷哼声中,他倏地朝门前右侧大石挥出一掌。
‘轰!’一声,石屑纷飞之后,一个近寸深掌印赫然出现在石上,众人不由相顾失色了!
“听见没有!”
“是!”
盖安转身道:“禀帮主,有何金言指示?”
孔念祖立即行礼道:“禀帮主,恕属下插嘴,曹堂主在您面前立威毁石,实乃大不敬,该依帮规严处!”
廖敖摇头道:“算啦!一切自明天开始吧!”
孔念祖双颊一红,乖乖的应是低下头。
廖敖朝盖安道:“曹堂主,随本座来吧!”
“是!”
盖安跟着进入崖顶那栋精舍之后。
立见廖敖朝右侧第二张太师椅一指道:“坐吧!曹堂主!”说着,他迳自坐上中央的蛟椅上。
盖安却拱手行礼道:“帮主器度超人,不但包容属下冒犯,顶撞之罪,更破格擢用属下,委实令人佩服!”
“呵呵!本座今年已近七十,平素无人敢直言,今日听你之言,恍如久旱逢甘霖,实乃一大快事也,坐!”
盖安道句:“是!”立即入座。
廖敖含笑道:“曹堂主,令师必非凡人,否则无法调教出你这种奇才,本座是否有获悉令师的名讳?”
“先师自号无名,一直隐居于昆仑,三年前已经仙逝!”
“喔!你府上是……”
“属下自幼失怙,得蒙先师养育,依先师所言,属下是被先师在巫山神女附近所捡到!”
“唔!令师事后没探听吗?”
“有呀!,可是一直没找到答案!”
廖敖想了一下,道:“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堂主,你好好的干,副帮主的宝座等着你来坐哩!”
“属下不敢有此奢望,属下只求帮主能容属下放手管理龙堂,属下保证在二月之内替你毁掉铁臂帮!”
廖敖悚容道:“你真有此把握?”
“不错,属下在抵达此地之前,早已暗中估算绿林道上的大小帮派,铁臂帮一除,帮主的绿林霸业稳矣!”
“可是,铁臂帮不好惹哩!以本帮的两千余人,欲除铁臂帮,至少要折损近千人哩!”
“不必,龙堂目前计有多少人?”
“这……本座也不大清楚,大约有四百人以上吧?”
“可有名册?”
“有,放在龙堂中,你可以去向今副堂主索册!”
“是!帮主,你放心,不必两个月,属下就率领龙堂弟子踏平铁臂帮,你等着验收该帮的产业吧!”
“好,事成之后,一半归你!”
“当真?”
“本座向无虚言,你日后自会明白!”
“好,帮主,本帮不宜局限在此地,否则,发展有限!”
“本座明白,可是,九大门派盯本帮甚紧,本座在没有把握之前,尚无轻举妄动或迁移总舵之打算!”
“禀帮主,何妨占据铁臂帮之总舵!”
“本座早有此意,曹堂主,你若能摆平铁臂帮,本座与你共享该帮产业之外,必擢升你为副帮主!”
“好,属下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嘿嘿!铁臂帮一垮,不愁那些芝麻小帮不来归队,届时,本座多年来的心愿必然可以完成!”
“不过,帮主必须完全将龙堂交给属下掌管!”
“没问题,本座会面令他们服从你的命令!”
“多谢帮主的支持!”
“呵呵!本座获你这名猛将,如鱼得水矣!”
盖安却暗笑道:“这池水日后必让你拉屎丢尿不止!”
表面上,他却含笑道:“帮主生具霸主异相,迟早必可如愿!”
“呵呵!很好,很好,本座不会轻待你!”
“多谢帮主的栽培!”
两人便呵呵及哈哈连笑着。第七章这些马仔有够恰
天尚未亮,飞来峰却已经回荡着宏亮的喝声。
“九条好汉在一班!杀!杀!”
整齐一致的步声亦回荡在峰中,久久不歇。
盖安打着赤膊,穿着一条红短裤,光着脚丫子带头自峰顶沿着山道,连喝边跑着下来哩!
龙堂的四百五十人不分年纪及肥瘦亦同样打扮的跟在盖安身后,边喝边向峰下跑着下去。
他们排成四列,那整齐的步伐及宏亮的喝声好似四条长龙在吞噬地面般迅速的朝峰下跑去。
这是盖安接掌龙堂堂主之第三十天。
这是他们每天的第一功课,他们必须峰顶峰下来回跑十趟,一个月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
起初,他们跑得既累又火大,因为,别堂的人一直在私下取笑他们衰尾,才会被这个小煞星整。
第一天晚上,他们一上床,不到三秒钟,便累得入睡了!
他们不知暗骂盖安几千次了,可是,盖安从头到尾带头跑,又带头练,而且疾言厉色的吼个不停。
他们透过各种关系打算‘跳槽’请调到别堂,可是,一律不准!
他们认命了!
天亮了,他们每人跑得汗流浃背的停在峰下水畔,立听盖安喝道:“本座今日要验收你们的成果啦!”
他指着远处水面的六个浮球道:“六位香主瞧清楚了,你们好好的策划一下,盏茶时间后,就开始比赛泳技。
上自香主,下至每位弟兄皆必须由岸边游到浮球,再绕圈游回岸上,前一人上岸,第二人方始可以接下去游。
比赛结果,前三名可以休息,后三名继续比赛,第二场比赛之殿后者今天就给本座好好的练一天泳技,开始!”
六位香主立即紧张的调集人手吩咐着。
盖安朝副堂主金精道:“副座,你注意监视他们是否违规?”
“是!”
不到盏茶时间,六位香主各自前来覆命已经备妥。
盖安一见那四五十人已经排成六列,而且六位香主各站在排。
头准备入水,他立即喝道:“荣誉第一,胜负其次,预备,开始!”
‘扑通!’声中,六位香主已经入水。
盖安立即吼道:“六位香主加油!”
那四百余人立即吼道:“香主加油!”
声音雷动,不久便引来其他堂弟子,盖安立即喝道:“不准接近赛场二十丈内,不准出声!”
盖安是铁掌帮目前最红之人,而且说揍人就揍人,即使连虎堂的副堂主亦因‘大嘴巴’挨他揍哩!
因此,他的话声一落,那些人便向后退去。
盖安冷哼一声,立即遥望水面。
那六位香主的修为不弱,双手连划及双足连蹬之下,没多久,便以些微先后之差游上岸。
六位副分香主立即掠入水中游去。盖安喝道:“六位香主表现得不错,入林歇息吧!”
六人应是,立即朝林中行去。
一条条大汉井然有序的入。
水及上岸,每人全力拚游之下,速度较平常增进不少,因此,不到一个时辰,便分出胜负。
盖安宏声宣布前三名之后,那二百余人立即欢呼不已!
盖安喝道:“第一名与第六名只有丈余远的差距,可见大家皆尽了全力,第二场比赛有得拚啦!预备,开始!”
三位香主立即再度掠入水中。
这场比赛关系到会不会被留下来‘出操’,因此,每人均是卯足劲在拚,竞争得甚为激烈。
盖安瞧得暗乐道:“妈妈的!这些横眉竖眼,令人怕得要命的家伙,还不是被我整得七晕八素呢?”
表面上,他却扳着脸默默的瞧着比赛。
比赛终于结束了,由连永杰香主所领导的那一票人以二尺余的距离殿后,他们七十五人立即低头不语。
盖安扳着脸走到站在连水杰右侧的那位魁梧副香主,立即盯着他。
那老包立及嗫嚅道:“禀……堂主……属下错了……”
“错了!你错在何处?”
“属下被香主安排在最后一棒,原本要扳回劣势,属下起初亦扳回了劣势,可是,在转过浮球之际,却因为太大意而败了!”
“不错,你是恃满而骄,可是,那也不该败得一直苦追不上,你是不是有此同感?是不是想过原因?”
“堂主英明,属下的确有此同感,却百思不解!”
“你艺出八卦派?”
“是的!属下曾在八卦派待过十五年,后因……不合才离开八卦派!”
“你的八卦掌已有七成火候吧?”
“七成一、二!”
“你可知道你那招‘八方风雨’没练全?”说着,缓缓的提足,扬掌及旋身。
他振掌化拳一兜,道:“石刚,瞧清楚了吧?”
石刚激动的双颊肌肉连颤,突然下跪道:“多谢堂主的指点!”
“石刚,你就是没习全化拳为兜这一式,所以在游水之际,姿势亦欠圆润,你认为有理否?”
“有理,堂主英明!”
“快起来练习比式!”
“是!”
盖安朝连永杰道:“连香主,开始操练吧!日落之前,不准任何人离水,若有人胆敢违背,按帮规处置!”
“是!”
盖安望了其余诸人一眼,沉声道:“饿不饿?”
立即有人喝道:“不饿,属下愿意继续跟堂主练下去!”
“皇帝不差饿兵,你们下去用膳,膳后继续修练各人的招式,本座明早要查验,摸鱼的人稳倒楣!”
众人齐声应是,立即掠去。
在远处围观的人立即跟着掠去。
盖安上前指点石刚片刻之后,一见连永杰正在督导那七十三人游水,他立即将身子一弹疾游向浮球。
一圈,二圈,三圈,他不停的游着。
正午时分,他尚在游着。
那七十三人不敢摸鱼的猛游着。
夕阳即将西沉了,那七十三人好似大病一场般的在水中挣扎着,盖安却生龙活虎般朝岸上游来。
‘龙虎心法’源源不绝交会所产生的悠长内力,终于奇迹般的让盖安展现了骇人的功力。
此时,廖敖和他的两位儿子廖天,廖地及两位孙子,廖智、廖德,两位孙女廖芬、廖芳和两位媳妇皆在远处瞧着盖安。
只听廖智低声道:“爷爷,他太可怕了!”
廖敖含笑道:“猛虎会咬人,却亦会被驯伏为座骑!”
廖天低声道:“爹,他会不会另有异谋呢?”
“我当然考虑到此点,芬儿,你对他的印象呢?”
体态健美的廖芬没来由的双颊一红,立即低头不语。
廖天忙问道:“爹,你欲施展美人计?”
“不错!此人确是将才,不是吗?”
“是的,不过,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芳儿,你的意思呢?”
廖芳双颊一红,立即低头不语。
廖地忙道:“爹,孩儿愿意替芳儿作主,一切听由你的安排!”
廖天忙道:“不,爹,还是维持你原来的计划吧!”
廖敖沉声道:“天儿,你就差在这付忧柔寡断的心态,你们二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明争暗斗,哼!”
他哼了一声,立即幸然上岸。
其余诸人低头跟去。
盖安却在此时挺胸站在岸边石上道:“上来吧!”
“是!”
那群人挣扎上岸之后,立即东摇西晃,随时欲倒。
盖安沉声道:“你们动动脑好好的想一想吧!你们为何会如此虚呢?”
那群人便羞惭的低下头。
盖安沉声道:“你们皆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你们皆见过不少的刀光剑影及血腥,你们一定明白胜负的关键。
招式再精,亦有被克制之时,唯有功力、耐力及毅力却可以由自己掌握,亦是在危急时救你良方。
你们现在一定恨透了本座,不过,等到你们在日后通过死亡考验,别人却惨死之后,你们一定会感谢本座,解散!”
说着,他已经转身疾射出二十余丈。
这份绝技及体力,立即慑住那群软绵绵的老包。
翌日一大早,盖安先带着那群人跑了十圈‘马拉松’之后,带着他们回堂口用膳,及准备传授兵法。
膳后,他召集副堂主六位香主,六位副香主及十八位分舵主到厅中仔细的反覆解说兵法及阵法。
半个时辰之后,那三十一人一离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盖安一出厅,便看见那四百五十人井然有序的挺立在院中,他便一一上前瞧着。
不久,他站在厅前台阶沉声道:“本堂名回龙堂,本阵名曰群龙争辉,大至目前这四百五十人。
小至五人皆可施展此阵,此阵之诀在于以虚化实,以虚破实,必须靠默契及体力来推动。
这正是本座接连锻炼各种体力之因,现在先由五位分舵主布阵,其余的十三位分舵主攻阵。
各位必须留意五位布阵分舵主之身形变化,出列!”
那十八名分舵主立即疾掠到盖安身前行礼。
盖安颔首道:“开始吧!”
“是!”
立见五位分乖主依五行方位凝立着,盖安沉声道:“这是你们皆瞧过的五行阵,你们仔细瞧变化吧!”
立即另有五名分舵主疾攻向那五人。
那五人身子一挪,先交叉又穿行,同时疾扬掌劈向那五人。
那五人刚收招闪避,布阵之五人,已经旋身出击。
不到十招,主攻之五人便已经守多攻少。
盖安略一颔首,其余的八名分舵主便疾扑而去。
那五名布阵分舵主仍然又穿行旋身出击,不过,速度一加快,阵中便瞧不清楚他们五人的身影。
那十八人卖力的疾攻着,却久久占不了上风。
盖安沉声道:“你们一定瞧见井分舵主五人,只是在交叉穿行及旋身出掌而已,可是,他们所产生的威力却够骇人。
他们五人也是在方才练习此阵而已,不过,你们仔细的瞧他们的更加纯熟步法,就可以有所领悟!”
众人果真仔细的瞧着。
那六位香主便各自回到自己的‘管区’低声解释着。
盖安见状,立即默默的瞧着布阵那五人的身彤变化。
此阵乃是曹倚天所授,他一见这五人越战越勇,暗喜之余,不由想念起曹倚天诸人及自己的重责大任。
他不由暗自决定道:“哇操!我非加速激发这些人的潜力来为我效命不可,妈的,为达目的,我一定要不择手段!”
他足足的瞧见那四百余人皆有领悟之神色时,他方始沉声道:“停!各香主开始编组及指导练阵!”
那五人布阵的分舵主立即兴奋的朝别人解说着。
不到盏茶时间,以五人为一组的练习活动开始了,各分舵主及香主和副堂主亦开始从旁协助及指点了!
盖安疾言厉色的不时叱喝及吼叫,逼得那些人不得不动员全部的心力,战战兢兢的练习着。
黄昏时分,众人用过膳又休息半个时辰之后,盖安为了训练他们适应‘夜战’,便调集他们来练习。
一直到寅初时分,他方始让那批疲乏的人回去休息。
他一回到房中,习惯性的脱掉身上唯一的短裤之后,便走向浴室打算要洗个澡,然后睡个觉。
倏见两条藕臂自门后一伸,疾搂向他的颈项。
他吓了一大跳,立即向侧一退。
‘砰!’一声,浴室木门立即被关上,浴室立即一暗。
那两条藕臂伴着一阵幽香又贴过来了。
盖安目力似电,立即认出她是廖敖长子之唯一女儿廖芬,此时的她只是披着一件米黄睡袍,袍内不知是否另有衣物哩!
廖敖曾向盖安介绍过他的家人,廖芬给盖安的印象是气傲凌人,想不到她却会在此时来这套投怀送抱。
盖安敏感的认为这是个‘仙人跳’,因此,他立即又向侧一闪及低声道:“姑娘,请你自重些,盖某不是那种货色!”
廖芬奉父命前来找盖安,决心将他‘套牢’,因此,此时一听见这种‘重话’,她的双颊稍稍一红,立即又扑去。
浴室并不宽,她的动作甚疾,盖安正欲向左侧一闪,却已经被婢女所送来的那桶热水挡住去路。
无奈之下,他的双掌一扬,立即反扣住她的双腕。
廖芬只觉眼前一花,双腕立即一疼,她在暗骇他的超绝手法之际,直觉的就欲运功挣脱。
盖安却在她向后抽手之际,松手弹身朝木门掠去。
(此处却一页)
她急得立即沉喝道:“站住!”
盖安刚一怔,她立即又喝道:“本护法命你站住!”
翌日一开始,那四百五十人穿上劲服,左肩系上带子,各自持着称手的兵刃,按照编组分批拚斗,场面倒颇为认真。
只听廖芬道句:“好热喔!”立即起身宽衣。
廖芳不甘落后的立即亦起身宽衣。
两人连斗了十六天,此时毛病一复发,居然将全身剥得光溜溜才甘心,不由令盖安苦笑一声。
二女将椅子一挪,立即贴在他的身旁劝酒。
盖安的酒量通海,岂会怕这种‘卡司’,不过,他存心拖二女下水,因此,只要她们敬酒,他必然邀她们干杯。
没多久,两女已经全身发烫,媚眼流波了。
盖安一见她们越贴越紧,立即低声道:“一男二女,如何办事?”
廖芬格格一笑道:“长大有序,人家先!”
廖芳忙道:“人家不同意,仁,你挑吧!”
说着,立即将丰乳朝他的右臂连磨。
廖芬将粉腿朝他的左腿一钩,下身轻摇道:“仁,你会挑人家吧!”
盖安故意皱眉道:“哇操!真是伤脑筋,别人是打光棍,我却是艳福齐来,该怎么办呢?”
廖芬嗲声道:“谁叫你会如此的迷人嘛!”
“迷人?这不是女人的专用名词吗?”
“讨厌!”
廖芬格格一笑,立即色急的替他解除装备。
“你们两人是不是先打一架,再决定先后顺序呀?”
廖芳啐句:“不要!”立即向下一蹲!
“哇操!你要干什么?”
“品箫!”
“哇操!当真?”
她不由分说的立即张口品萧!
他受用的立即双眼一眯!
廖芬格格一笑道:“滋味如何?”
“只可意会,不宜言传!”
“讨厌!咬断它!”
“拜托!别胡来!”
“你怕了!”
“我是为你们着想呀!”
“少假仙啦!”
“真的啦!它若断了,你们从何乐起!”
“这……讨厌!胡说八道!”
他哈哈一笑,双手立即到处揩油!
她格格连笑着!
她胡扭乱躲着!
不知不觉的,她又自动走上‘死路’了!
房中的气氛顿时一热!
他任由她去疯!
他专攻廖芳了!
他在她的胴体大肆揩油了!
没多久,她吵着要上阵了!
廖芬经不起一催再催,只好割爱了!
她依依不舍的让出地盘了!
“哈哈!别担心!统统有奖啦!”
“当真?”
“我何时‘黄牛’呢?”
“格格!你该姓赵哩!”
“啥意思?”
“你‘罩’得住呀!”
“哈哈!有意思!你也该改个姓!”
“姓什么嘛?”
“艾!艾草的艾!”
“为什么?”
“你方才津津有味的吃什么呀?”
“讨厌!讨厌!”
她撒嗲的胡捶他的身子啦!
他乐得哈哈连笑着!
房中便一直热闹滚滚!
二女贪婪的轮番上阵着!
因为,过了今夜,他即将远征了呀!
她们越疯,他越乐!
因为,他已经张网准备捕鱼啦!
他打算在今晚冲开任督两脉呀!
在他的精心导演之下,二女先后被摆平了!
他一一‘验收成果’了!
二女一一被他制昏了!
他将真气催行一周天之后,突觉督脉颤动连连,他在一阵惊喜之后,立即催功专攻督脉。
可惜,它皮得很,他足足运功一个多时辰,仍然冲不开督脉,他只好徐徐的吐口气,然后进入浴室净身。
三月初一上午,盖安率领四百五十名手下浩浩荡荡的向峰下行去,其余各堂的高手默默的在山道排成两列。
他们皆知龙堂之人要远征铁臂帮,他们在暗中替龙堂之人感到悲衷,因为铁臂帮的人并不好惹呀!
这些年来,铁臂帮及铁掌帮曾有三次冲突,双方厮拚之后,彼此未占多大的便宜,因此,一直不愿再动干戈。
如今欲以四百五十余人去单挑铁臂帮那三、四千人,怎么够看呢?
盖安昂首阔步的率众来到峰下岸边不久,立见廖敖带着廖地两位廖夫人及廖芬,廖芳从山上行来。
他立即喝道:“恭迎帮主!”
“呵呵!别多礼,祝各位旗开得胜,出发吧!”
“是!”
岸边早已停妥十条大船,四条船上已有百余名大汉在照顾马匹,盖安便率众人登上另外四条船。
廖地一挥手,二百五十名大汉便跟着他掠上另外两条大般。
盖安倏地喝道:“杀!”
那四百五十人立即哄然喝道:“杀!”
就在马匹惊嘶声中,十条大船徐徐启锚出发了。
岸上立即传来欢呼声道:“铁掌独尊!”
盖安纵目欣赏两岸胜景,忖道:“妈的!人的命运变化真大,一月余之前,我尚是他们心目中之人犯,如今却率众欲远征哩!”
他望着在附近盘膝歇息的大汉们,忖道:“这些人此番一出征,不知能有多少人能够生还哩!”
他便坐在椅上默默的品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大船依序靠岸,立见四名健汉抬着一部华丽的马车疾射向岸上,他不由暗暗喝采。
那四人的双膝微屈,立即平稳的放下马车。
木板并排朝岸上一搭,那些健骑便依序行去。
盖安一见它们未现惊态,不由暗暗颔首。
没多久,那四百五十人已经跨坐在马背,立见金精上前行礼道:“禀堂主,是否可以启程啦!”
“沿途小心!”
“是,请堂主上车!”
盖安掠上岸,立即朝凝立在一旁的廖地道:“二护法,一起上车吧!”
“谢谢!你请上车吧!”
盖安略一拱手,立即上车。
车中甚为宽敞,而且枕被俱全,他朝锦墩一坐,马车立即平稳的驰去。
盖安自珠帘中向前后左右一瞧,立见那四百五十人井然有序的策骑而行,而且脊梁挺得笔直,他不由暗暗赞许。
沿途的西湖游客皆自动回避,而且探视着马车,不由令盖安暗暗得意道:“妈的!想不到我盖安也有今日!”
他在威远镖局时便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担任镖师骑马护镖,想不到如今却被这数百人护卫而行。
他不由感激天岩道长及曹倚天的栽培大恩。
他立即又想起自己身负殿下的重托,于是,他吞下三粒‘归元丹’,双腿一盘,专心一致的调息。
沿途之中,由于铁掌帮的凶名及廖天率人在前开路安排,盖安诸人一路畅行无阻,而且不悉食宿。
翌日午后,他们刚启程不到一个时辰。
立见金精策骑疾驰到车前道:“禀堂主,大护法正遭到五百余名铁臂帮人员围攻!”
“情况如何?”
“目前胜况胶着,大护法传人来求援!”
“距离此地多远?”
“三里半左右!”
“好,就先拿那些家伙开刀,你速带一百人驰援!”
“是!”
金精边驰边吆喝,在马车前方的一百人立即催骑驰去。
盖安沉喝一声:“加速前进!”众人立即疾驰而去。
当马车抵达一座山坳之际,立见廖天含着苦笑迎来,他立即掠出车外道:“禀护法,您没事吧!”
“没事,贵属果真高明,佩服!”
盖安道句:“不敢当!”立即纵眼一瞧。
只见地上散落着无数的大小石块,鲜血及残尸断臂到处散落,金精正在指挥众人诊治伤者及埋尸。
金精一见到盖安,立即掠过来行礼道:“禀堂主,来敌悉数就歼,不过,本堂有八人阵亡及十三人负伤!”
“记下死者名字,返帮后妥善抚恤遗眷!”
“是!”
倏听一阵疾骤蹄声,廖天一见是廖地率人赶来,他的双颊一红,立即沉声道:“本座先率人前往开道矣!”
说着,立即率领一百三十余人上骑驰去。
廖地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立即掠过来道:“曹堂主,你们先行出发,此地交给我身边这些人善后吧!”
“是,偏劳您啦!”
他立即喝道:“负伤之人上车歇息,其余之人即刻启程!”
那十三人受宠若惊的连连道谢,方始上车。
廖地暗悚道:“此人太会爱惜部下了,这些人非为他拚命不可,我非将他牢牢的掌握在身边不可!”
盖安掠上一匹空马,立即与金精并肩驰去。
金精敬佩的道:“堂主,您太令人折服矣!”
“金副座,别提这些,铁臂帮之实力如何?”
“今日来犯之人计有五名香主,三位护法,对方显然欲挫咱们的声势,若非咱们驰援,大护法危矣!”
“这些人约占铁臂帮多大的实力?”
“大约有三分之一,不过,对方一定另约援手,甚难估计胜算!”
“不错!咱们知已不知彼,情势甚难不观,不过,本座有必胜的信念,你们只须全力迎战即可!”
“是,今日之战,咱们吃亏在乱石中无法顺利结阵破敌,明日对敌之时,咱们一定可以充分发辉威力!”
“哇操!有理,对敌之时,别忘了连续喊杀,此举可激发士气及斗志!”
“是!”
黄昏时分,他们刚与廖天派来的人会合正进入镇甸不远,盖安倏见远处有一把熟悉的镖旗。
他的心儿一阵暗颤,立即瞧见镖旗上面的‘威远’二字。
只见八位趟子手推着镖货跟着持旗大汉自客栈大门行出,由于那些人皆甚陌生,盖安便瞧向门口。
他刚策骑接近门口,立见中年掌柜边走边朝一位劲服少年及两位中年镖师低声陪不是,他险些叫出声来。
因为,那位劲服少年正是威远镖局局主郝威远之独子郝光,想不到他已经出来走镖了啦!
另外两名中年镖师正是局中最资深,精明的胡镖师及蔡镖师,他们亦是盖安以前最崇拜的对象之一。
他们不知向盖安大盖特盖过多少的江湖走镖趣事,因此,盖安一直甚为崇拜及喜欢他们。
想不到竟会在睽隔十余年在此地遇上他们,若非为了继续要留在铁掌帮,盖安真的想出声唤住他们。
那三人似乎甚为忌惮铁掌帮,因此,乍听蹄声接近,立即匆匆低头离去。
盖安暗暗惆怅,立即翻身下马。
立见廖天含笑自厅中迎上前来道:“辛苦啦!入内歇息吧!”
“谢谢!请!”
他跟着廖天直接进入一间上房,立即开始取用酒莱。
不久,廖天低声道:“舍弟有否询问本座之情形?”
“没有!”
“唉!本座出师不利,若非贵属来援,险矣!”
“大护法休介意,暗箭难防矣!明日再连本带利讨回来吧!”
“明日之战胜负难卜,你们宜加小心!”
“是!”
“本座会和舍弟在必要时驰援,你尽管全力迎战吧!”
“谢谢!”
两人又低谈片刻,盖安便道谢离去。
他一十上前探视那十三名负伤者,一见他们的伤势已经大有起色,便各发给他们三粒‘归元丹’培元养气。
丑寅之交,人们皆在酣睡,倏听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三声惨叫,盖安立即自榻上掠向窗旁。
立听一名大汉在窗外行礼道:“禀堂主,声音来自东方半里远处!”
盖安刚吁口气,立即又听见一阵兵刃撞击声。
他刚掠出窗外,立听廖天沉声道:“别多管闲事!”
盖安应声是,立即掠回房中。
拚斗声音持续一阵子之后,突听一个青年的惨叫声,盖安心儿一颤忖道:“天呀!这不是郝光的叫声吗?他……”
又听一声惨叫,盖安暗叫道:“蔡镖师完啦!我……我能坐视不救吗?究竟是谁在残杀他们呢?”
没多久,又听一声惨叫,盖安暗叹道:“胡镖师也完啦!唉!”
他默默的关妥窗,立即上榻。
由于心情欠佳,他辗转好一阵子,方始入眠。
那知,尚未到卯时,客栈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喝声,盖安双眼一睁,忖道:“是‘条子’来啦!难道……”
他的心儿一动,忖道:“妈的!难道咱们被拖下水啦!”
他立即起身着衣。
不久,他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廖天过来沉声道:“咱们可能被诬赖了,昨晚真该去现场了解一番!”
盖安苦笑一声,立即朝外行去。
他刚走到厅口,立即看见金精过来道:“禀堂主,有人指控本帮昨晚杀劫镖,八名差爷目前在前厅等候!”
“副座,你派人去现场了解一下!”
“属下已经吩咐井香主率人去了解矣!属下担心是二护法的杰作!”
“会吗?”
“有此可能,二护法曾受挫于郝威远!”
“这……他该知道事情轻重,不致于节外生枝吧?”
“目前当务之急是‘敷衍’走那些狗腿子,以免影响今日之行动,你不妨请大护法出面了妥此事!”
“此事何需惊动大护法呢?本座这就去将他们摆平!”
“不妥,你在西湖已有案底,此番若再伤人,届时将寸步难行,毕竟民不与官斗,您多加斟酌!”
“这……”
倏见廖天过来道:“你们先准备启程吧!”说着,立即朝前厅行去。
盖安吁了口气,立即回房漱洗。
不久,立见金精提着食盒入内道:“禀堂主,井香主回来啦!”
“唔!有何发现?”
“八名身穿本帮劲服之蒙面人昨晚毁了威远镖局十五人及劫走八箱镖银,只留下该局局主郝光一命!”
“对方为何要留下郝光?”
“郝光虽活,却废了,他已被‘去势’!”
“什么?他被去势,你是说他被阉掉了?”
“正是,若非客栈中的旅客抢救,他也难逃此劫!”
盖安咬牙切齿道:“这批人与威远镖局是何深仇?居然如此狠毒!”
“禀堂主,对方存心留下郝光一命,便是要挑起该局与本帮之新仇旧恨,今后可能会有不少的麻烦!”
“哼!他们若仅凭几套制服就卯上本帮,那是他们自找灭亡,此事暂且搁下,先把铁臂帮摆平再说吧!”
“是!属下推测此事是铁臂帮栽的赃,他们势必会趁机扇火鼓动郝威远的亲友前来寻仇!”
“别管那么多,兵来将挡吧!”
金精道句:“是!”立即退去。
盖安忖道:“大叔好不容易才生下郝光这个儿子,他如今一被去势,郝家不是要绝后了吗?妈的!是谁如此狠呢?”
他思忖片刻,便默默的用膳。
事实上,这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郝光之母刘惜玉当年痛恨盖安之罪行,暗中吩咐管家齐天煌送盖安进入大内。
她存心要将盖安阉掉及终身留在大内,想不到时隔十一年,她的唯一儿子郝光居然会被人阉掉了。
郝光当年生下之后,一直倍受疼爱,加上终日置身于三位姐姐及其母之中,所以在无形中养成一付娘娘腔。
所以,他喜欢偷看其姐沐浴及把玩她们的衣物!
上回不慎被其大姐发现有人在偷窥她洗澡,她在喳呼出声之后,才发现是郝光所为,她傻眼了!
此时,婢女已被惊动前来,她在急乱之中,便指出是盖安所为。
郝光在离开现场之后,立即将肚兜塞到盖安的榻上,所以,盖安才会莫名其妙的被灌上罪名。
郝光当年种下此因,昨晚才承受被阉之恶果,此事若让盖安知道真相,他不把大牙笑掉才怪哩!
且说盖安用膳之后,立见廖天及廖地联袂而来,他上前行礼迎接,并请他们进入房中坐妥。
只听廖天恨恨的道:“此事一定是铁臂帮所为,咱们还是以飞鸽传书将此事向爹禀报吧!”
“也好,方才那八名狗腿子虽然已被支退,长沙府总捕头八臂哪咤李英健必会再来,此事宜妥加应付哩!”
“不错!姓李的出身武当,咱们得考虑武当会介入哩!”
“是的,咱们还是尽早摆平铁臂帮吧!届时只要找出元凶,必可省去不必要的纷争,我去通知爹吧!”
“好吧!曹堂主,你别理此事,你专心对付铁臂帮吧!”
“是!”
盖安诸人刚离开客栈里余远,便发现有六名灰衣健汉跨骑迎面疾驰而来。
立听金精低声道:“他们正是铁臂帮之人!”
“静观其变!”
那金精便一抬右臂打出‘稍安勿躁’之手势。
那六人将座骑一拨,立即沿着道路外沿与盖安的左卫那批人擦肩而过。
没多久,又有六人出现,他们亦是默然擦肩而过。
行进之中,他们驰出十余里,便共计有一百八十名铁掌帮人员分成三十批,默默的擦肩而过。
盖安冷笑道:“这些家伙既来瞧动静,又来示威,咱们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宰得他们哭爹喊娘!”
金精含笑道:“属下有此信心!”
“海分舵主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大有起色,属下已将他们调派到预备队之中待命!”
“很好,金副座,以你的才华,不该屈居此职,莫非……”
金精苦笑道:“属下能屈此职,该心满意足矣!”
“不!本座虽然年轻,却有知人之明,本座若有机会擢升,龙堂堂主之位非你莫属,你好好的干吧!”
“谢谢堂主的鼓励,不过,属下的确有自知之明!”
“你莫非另有苦衷?”
“这……”
“何妨说来听听?”
“好吧!二护法之夫人原本是属下的伴侣……”
说至此,他立即轻轻摇头若笑!
盖安恍然大悟,立即不便多语。
好半晌之后,金精沉声道:“属下无能照顾她,却又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一直留在帮中,二护法却另有成见!”
“原来如此,你用情之深令人佩服!”
“不敢当,甚盼堂主代为保守这件秘密!”
“本座会保密的,本座更会实践提拔你之诺言,你拭目以待吧!”
“多谢堂主的鼓励,快入城了,铁臂帮在此城北十余里处,咱们是否要先在城中用膳及休息!”
“好吧!你派人去和大护法连络吧!”
“是!”
金精策骑一去,盖安望着远处的雄伟城廓及自动回避的人潮,他暗暗一叹,便默默的瞧着弟兄们。
入城了,盖安诸人见铁臂帮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严密监视下,不但进入长安城,而且开始用膳。
四百余人不吭半声的用过膳,立即开始歇息。
盖安却和廖天、廖地在厅中品茗交谈,只听廖天沉声道:“铁臂帮目前已摸清咱们这三批人手,你宜谨慎应对!”
“是,帮主有何指示?”
“全力对付铁臂帮,不理官方!”
“八臂哪咤李英健万一来查案,如何应对?”
“本座来对付他!”
廖地沉声道:“蔡正勇已在总舵动员了不少人马,万一情况不对,你不妨赶往右侧林中,本座会在该处接应!”
“多谢护法的善意,属下宁可战到一兵一卒及最后一滴血,绝对不会弱了本帮的名头及威风!”
“这……”
倏见金精匆匆掠来,廖地立即不语。
金精入厅行礼道:“长沙府总捕头李英健只身来访,目前在前厅等候,看来是为了威远镖局那件劫案而来!”
廖天哼了一声,起身道:“带路!”
“是!”
廖地道声:“你好好歇息!”立即跟去。
盖安轻吁一口气,立即暗自调息。
他想不到会扯入郝光被阉及官方出面调查之事,心中一阵烦闷之余,良久之后,方始入定。
可是,没多久,却听廖天在前厅与人争吵,那吵声越来越高昂及杂乱,可是廖天并没有将李英健摆平。
盖安凝听一阵子,立即由李英健那沉稳有力的话声知道对方不但功力不弱,而且养气工夫甚深,分明是位难惹的人物。
他正在思忖之际,前厅已经传来掌风撞击声音,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出厅外疾驰而去了。
只见厅外围了百余名铁掌帮人员,盖安一见自己的手下没来凑热闹,心中不由一阵欣慰。
那些人一见到盖安,立即自动让道:
盖安一入厅,立即看见廖地凝立在一旁,廖天则正和一位身穿官服的国字脸中年人在交手。
那人不但相貌威武,而且步法沉稳,双手出招之际既快又认穴奇准,分明已对武当绝学有着不弱的修为。
盖安可说是武当弟子,他经由天岩道长的协助,可说已经将武当派的一招半式弄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瞧了一阵子,便知道那人只配称为‘高二学生’,尚未修练武当派的高级武功,所以,他有了必胜的把握。
反观廖天的掌势虽疾,掌力又猛,可是,被对方一阵‘四两拨千斤’之后,他已由攻势逐渐转为守势。
廖地双眉渐皱,双掌开始运聚功力了。
盖安又瞧了一阵子,一见廖天越来越不支,立即沉喝道:“住手!”
廖天收招疾退到廖地之身旁。
那中年人却收招望着盖安不语。
盖安上前拱手道:“尊驾是李大人?”
“正是,你是何来历?”
“铁掌帮龙堂堂主曹史仁!”
“唔!尊驾年纪轻轻,却能担任堂主,想必有不凡的修为,本官倒是为尊驾觉得惋惜不已!”
“钟顶山林,各有天性,李大人,有何指教?”
“威远镖局少局主指探贵帮伤人及劫镖,本官碍于职责所在前来查询,廖护法却敷衍,蛮横,委实不该!”
“李大人可有人证,物证呢?”
“郝少局主是人证,行凶之人皆是贵帮的服装,不知可否充为物证?”
“李大人,您不觉得物证太牵强吗?听说行凶之人皆以巾蒙面,而且故意留下郝局主一命,难道没有诬赖之嫌乎?”
“本官亦有此判断,所以才以礼相见,请多合作!”
“李大人要本帮如何合作?”
“让郝少局主认人!”
“他何时来认人?”
“他目前尚在客栈休息,贵帮若同意,今晚可以在此地认人!”
“好,烦大人通知他今晚来认人吧!”
“多谢合作,此外,听说贵帮今日欲与铁臂帮火拚,可是此事?”
“大人最好装作未获悉此事,以免为难!”
“这……贵帮就凭这数百人欲对付铁臂帮乎?”
“兵贵在精,不在多,大人,您没他事,请吧!”
“这……不妥,万一贵帮全军覆没,郝少局主如何认人?”
“请他认尸体,若认出是本帮所为,你到飞来峰去追案吧!”
“曹堂主,你此话何意?”
“不悦也,尊驾凭何断定本帮会全军覆没呢?”
“情势太明显……”
“住口,来,本座让你见识一下吧!”
说着,立即起身。
只见他的双脚脚尖斜里一对,右掌兜心而置,左掌斜里一抬,双眼寒芒熠熠的盯着李英健的双眼。
李英健神色一悚,立即凝功而立。
“李大人,你瞧清楚些!”
说着,左掌一收,右掌斜推而去。
第八章一仗成名嘎嘎叫
李英健‘这……’了一声,立即神色大骇!
盖安沉声传音道:“龙舞九天,虎跃中原,龙虎交合,风云际会!”
李英健‘啊!’了一声,立即退了一大步。
盖安双臂一垂,沉声道:“去通知郝少局主今晚来认人吧!”
“你……你是?”
“请吧!”
李英健略一思忖,立即拱手离去。
盖安沉喝道:“金副座!”
金精立即自院中掠入厅行礼道:“属下在!”
“启程!”
“是!”
金精一去,盖安朝廖天及廖地拱手一礼,立即出厅。
廖天及廖地大眼瞪小眼,不知盖安是如何骇走李英健?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盖安坐着马车,在那四百五十人前护后拥之下,沉稳的离开北门驰向铁臂帮总舵。
沿途道路两侧各自站着铁臂帮人员,盖安他们一过去,那些人便随后而行,似乎已有把握要吞下那四百余人。
盖安把握这段时间,全力调息运功不已!
不到半个时辰,盖安便遥见铁臂帮那一大片宏传的建筑物及凝立在门口两侧的一大片灰衣人。
他吁了一口气,忖道:“哼!就凭这些人的列队站相,我就有信心可以摆平他们,我盖安非在今日一战成名不可!”
他们行到铁臂帮总舵右侧墙角,立即被一位灰衣老者率人拦住,立听金精沉喝一声,众人整齐划一的下马。
立即有十五名大汉上前驱马行向远处林中。
金精上前行礼道:“恭请堂主下车!”
盖安嗯了一声,立即下车。
立见那位灰衣老者不屑的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还如此会端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矣!”
灰衣老者身旁之灰衣人立即哄然大笑。
盖安瞧也不瞧灰衣老者一眼,立即率众步向大门。
金精诸人排成四列,整齐划一的行到大门口,一见盖安停步,立即也刹车。
盖安一见大门敞开,沿着大门到半里远处的大厅间路面两侧皆站满了人。
可是,却无一人前来迎接,他立即凝立不动。
不久,那十五名驱马入甘者已经前宋会合,盖安一见对方尚无人前来迎接,他立即喝道:“蔡正勇在不在?”
两侧之灰衣人立即勃然大怒喝道:“放肆!”
“住口!”
“妈的!”
更有十十余人持刀剑疾扑而来。
盖安的右手一挥,金精立即向两侧一挥。
十名高手迅疾结阵互为犄角的冲去。
一阵杀声连叫之后,那二十余人好似被炸药炸中般迅疾残肢断臂的向四周弹飞而去。
怒吼声中,附近的三百余名灰衣人立即扑去。
金精低喝一声:“杀!”立即有九十人结阵喊杀冲去。
方才之旗开得胜,使得铁掌帮诸人信心大增,杀气更旺,因此,那九十人一上阵,立即各依方位变化挥动兵刃疾攻。
现场立即杀声震天。
惨叫声中,一位位灰衣人纷纷‘嗝屁’。
怒吼声中,继续又有三百余人扑上前去。
金精双臂连挥,先后又有六十人上前结阵疾攻。
倏听一声厉吼,方才在大门右侧墙角吃盖安豆腐的灰衣老者已经挟怒扑向金精,准备不让他指挥下去。
盖安一见灰衣老者的身法,立知他出身子白鹤门,‘鹤怕龙’他立即闪身腾臂飞快的攻出三掌。
那三掌皆是‘龙虎心法’中之绝着,盖安存心要挫敌士气,因此,他一口气便施展出三记绝着。
灰衣老者尚未落地,便发现漫天掌影带着窒人的掌力疾卷而来,他知道他做了一件最严重的错事了!
他后悔自己太爱现了!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了!
‘轰……’声中,突然多了一声惨叫。
只见灰衣老者双掌皆折,半边脸已成‘红忤’向后飞去。
四周之灰衣人见状,骇得身手一滞,铁掌帮那一百余人士气更旺的暴吼一声:“杀!”迅疾猛攻着。
刹那间,便有三十余名灰衣人惨死。
他们尚未稳住阵脚,立即又有二十人惨死。
四周之人在骇怒之下,迅即扑来。金精双臂一振,立即有一百五十人上前拦住那些人。
偌大的院中迅即人影纷错,杀气腾腾,盖安凝立在灰衣老者的尸体上面,满脸剥气的督战。
金精则纵观全局,随时令人上前递补。
铁臂帮的援兵被拦住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之久,在内围的那四百余人便似豆腐般被切得差不多了。
盖安一见远处厅中尚端坐着一批人,他的心中一火,立即喝道:“群龙急辉!”
在内围的那些黑衣人立即冲出九十人。
他们迅速的与外围阵式会合之后,灰衣人开始惨叫连连了!
金精吼声:“杀!”立即率领其余之人冲去。
鲜血狂飚!
残肢断臂狂飚。
惨叫连连!
杀声震天!
不到盏茶时间,二千余名灰衣人已经只剩下五百余人,而且他们正在惊慌失措的到处奔跑企图逃生。
立听厅中传出一声暴吼:“住口!”盖安立即吼道:“杀!杀!杀!”
金精诸人齐声喊杀,攻势更疾!
刹那间,便又有三十余名灰衣人‘隔屁’!
立见厅中掠出八名老者及二十名中年人,盖安一见居中老者的凶厉模样,便知道他必是铁臂帮帮主蔡正勇。
他立即又吼道:“杀!杀!杀!”
场中的灰衣人已被喊得手脚发软及被骇得魂飞魄散,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斗志全失,心慌意乱的他们立即似稻草被利刃扫割般纷纷倒地而亡,负伤者不是被吓死,就是被踏死。
蔡正勇诸人刚掠到台阶前,立即看见这幕弱肉强食的情形,骇怒之下,立即有三名老者及二十名中年人扑去。
盖安立即喝道:“龙虎交会,无人四对!”
金精吼声:“杀!”立即和三名香主及六名分舵主结阵迎来。双方迅即厮拚着。
盖安一见金精诸迅速的取得上风,他立即哈哈一笑道:“蔡老鬼,你领会到‘敬酒不吃,罚洒难吃’的滋味了吧?”
“住口,你就是曹小子?”
“哈哈!本座正是专曹(吵)老鬼的曹史仁!”
“廖敖呢?”
“杀鸡焉用牛刀,是不是?”
一声怒吼之后,一名中年人扬起铜忤疾扑而来。
盖安顺脚一挑,灰衣老者的尸体已经疾飞而去。
中年人一挥铜忤,立即挑开尸体及扑来。
盖安右拳一扬,尚在八丈远处的中年人便‘啊!’了一声,手中的铜忤便似长了翅膀般向半空中飞去。
盖安一拳方出手,第二拳已经疾挥而出,就在中年人抬头望着飞走之铜忤时,那一拳已经及身。
他惨叫尖声,立即栽倒在地上。
蔡正勇失口呼道:“百步神拳,你是少林弟子?”
“哈哈!非也,本座岂甘吃斋念经,上来送死吧!”
“小子,你们来得,去不得,杀!”
在大门外侧待命之灰衣人迅冲入。
站在蔡正勇身边的二名老者立即扑向盖安。
盖安长啸一声,立即迎去。
金精吼声杀,众人立即边喊杀边厮拚着。
盖安一迎战那两人,立即先以少林武功拆招及伺机还击。
那两人正是蔡正勇以重金聘来援助的岭南双煞,盖安和他们抓了十余招之后,倏地以‘龙虎掌法’疾攻。
当他施展到第九招时,岭南双煞老二的右胸便挨了一掌。
他刚惨叫一声退去,盖安立即全力攻向岭南双煞的老大。
二比一皆打不过,他怎能一对一呢?
不出三招,他便惨叫一声,脑袋开花的倒在地上‘凉快’了。
盖安正欲扑向老二,立即有三名老者扑来。
他越打越顺手,立即全力扑击。
这三名老者乃是师兄弟,目前担任铁臂帮的总护法,三人一上倒下,你的那些猢狲便已经溜啦!
“住口,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方才那两位老鬼在何处呢?他们早已经溜去搬走你的心爱宝物,扬长而去了,是不是?”
“住口!”
“哈哈!你心虚了吧?你死定啦!”
蔡正勇吼句住口,立即疯狂的进攻。
盖安边吃豆腐边采取游斗,存心先消耗对方的体力。
倏听金精吼道:“铁臂帮的弟兄们,你们的帮主负伤了,三大总护法已经一死二逃了,你们尚在拚什么?”
蔡正勇厉吼一声:“住口!”立即进扑更疾!
金精哈哈一笑道:“你们听见过你们头儿的这种不安叫声吗?快投降吧!本帮绝对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
立即有人问道:“当真?”
盖安立即应道:“投降无罪快!”
当场便有三十余人出声投降。
“哈哈!金副座,速通知二护法!”
倏听右侧墙角传来哈哈一笑,立见廖天及廖地联袂掠来,另有三百余名黑衣人则各背一个大包袱紧跟而来。
蔡正勇吼句:“狗杂碎!”身子不由一晃!
盖安趁机快马加鞭的攻去。
廖天哈哈一笑,道:“欲降者,到此地集合及趴下!”
当场便有百余人出声求降。
金精喝声:“龙虎交会,杀!杀!杀!”
众人齐声喊杀,全力扑击着。
灰衣人惨叫连连了。
求饶及叫降声音此起彼落了。
金精喝声:“撤!”众人立即刹身。
现场便有五百余人自动趴地求饶。
另有二百余人则趁机欲逃。
金精喝声:“追!”立即率众追去。
盖安边攻边道:“老鬼,你垮了,快投降吧!”
蔡正勇气得胸脯猛喘,此时一见大势已去,急怒之下,立即‘呃!’了一声,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哈哈!垮了!垮了!”
廖天道句:“蔡老鬼,你也有今日呀!”立即扑来。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收招退去。
蔡正勇又吐了一口血,立即疯狂攻向廖天。
廖地在旁揶揄道:“蔡老鬼,投降吧!本帮的伙房尚缺一名劈柴工人,你是最适当人选哩!”
“住口!狗杂碎,你们这两个只会坐享其成的家伙,你们索性一起上来送死吧!”
“哈哈!老鬼,别嘴硬啦!光是咱大哥一人就够你吃不消的啦!”
廖天哈哈一笑,立即全力进攻。
蔡正勇已近油枯灯灭阶段,再被一番奚辱之后,又先后吐了三口鲜血,身子亦摇摇欲坠矣。
突听廖地道:“大哥,让小弟出出气吧!”
“好呀!快点喔!老鬼快断气啦!”
蔡正勇厉吼一声:“狗杂碎!”鲜血再度喷出。
廖地双掌一并及一推,‘砰!’一声,蔡正勇立即被劈翻在地上,鲜血亦不停的向外流着。
廖天顺脚一踹,立即将他踢向廖地。
廖地振掌一挥,他立即倒飞出去。
廖天顺势一挥,‘砰!’一声,蔡正勇立即撞上墙壁。
廖地将脚尖朝地上的一把钢剑一踢,蔡正勇惨叫一声,双掌立即握着穿过胸口的钢剑了。
‘滴答……’声中,鲜血簌簌滴落着。
他的生命亦随之熄灭了。
廖天及廖地得意地大笑了!
盖安望着蔡正勇那凄厉的神色,暗叹道:“哇操!江湖生涯真难行,蔡老鬼一定想不到他会有这种下场吧!”
立见廖天上前拱手道:“曹堂主,恭喜你!”
“不敢当,多谢驰援!”
“哈哈!本座只是坐享其成而已,走,去瞧瞧宝藏吧!”
“不是已经全部装入包袱了吗?”
“这些还不足十分之一哩!走吧!”
“二位去吧!我等弟兄们回来再说!”
“哈哈!不会有事啦!走吧!”
“谢谢!我没心情!”
廖地忙道:“好吧!反正蔡老鬼生前已列了宝物清册,咱们待会再将清册送给你过目吧!”
说着,两人立即兴冲冲的离去。
盖安望着那七百余名趴在地上的灰衣人及威风凛凛站在四周监视的黑衣人,他立即默默的入厅。
厅中布置得甚为气派,他朝主位一坐,忖道:“想不到能够如此顺利的摆平铁臂帮,该快进行吞并黑道的行动啦!”
他斟了一杯参茶一喝,又服下三粒‘归元丹’便默默的调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立见金精入厅行礼道:“禀堂主,除了八十余人逃去之外,其余之人皆已伏诛!”
“辛苦啦!弟兄们呢?”
“一百二十一人殉难,二百六十五人负伤,目前正在疗伤!”
他嗯了一声,立即起身出厅。
果见二百余人正在疗伤,另有六十余人在协助诊治,盖安一一上前探视及频道:“辛苦啦!”
金精上前问道:“禀堂主,是否可由这些降者来收拾现场?”
“好吧!妥善处理,预防生变!”说着,他立即返厅。
金精立即朝那三百余名黑衣人道:“督导这些人埋尸及清理现场!”
“是!”
黄昏时分,廖天、廖地及盖安在厅中用膳后,只见廖天取出一本厚册道:“铁臂帮的财物清册在此地,请过目!”
盖安道过谢,立即仔细的翻阅着。
好半晌之后,他含笑道:“蔡老鬼挺会捞银子的哩!”
“嘿嘿!西湖一带的买卖完全被他包占,他岂能不发呢?可惜,他捞了大半辈子,还不是落入咱们的手中!”
廖天接道:“这全是曹堂主的功劳呀!”
盖安含笑摇头道:“不,这全赖帮主鸿福及二位护法大力协助呀!”
“哈哈!受之有愧,家父已获悉喜讯,并以飞鸽指示咱们速巩固此地,以免被蔡老鬼之同伙袭击!”
“属下已吩咐金副座妥加计划了!”
“金精今天的表现实在不错!”
廖地脸色一沉,忙道:“曹堂主,家父已有吩咐,此地之财物任你挑选一半,你打算在何时入密室挑选呢?”
“明天上午吧!今晚可能会有状况哩!”
“好吧!大伙儿累了一天,趁早歇息吧!”说着,两人立即离去。
盖安出厅去巡视一遍,一见负责防守的五十余人皆能紧守岗位,他的心儿一宽,立即步向大厅。
他一入厅,金精便行礼道:“禀堂主,你该歇息了吧!”
“本座不累,你的臂伤不要紧吧?”
“无妨!未伤及筋络!”
“很好,你看那七百余人会不会搞鬼?”
“难说,不过,蔡正勇之死给他们甚大的恐惧,如果没有外人挑拨分化,他们可能会安份些!”
“你明早就带着本堂的六十名弟兄押着他们在院中四周跑,绝对不许给他们太多的精力去胡思乱想!”
“是!禀堂主,二位护法似在另藏财物……”
“别管那么多,我约妥他们在明日对分财物,你代表我去分,我要好好的送给弟兄们一个大礼!”
“是!”
“你不会怕二护法吧?”
“属下一向和他公事公办!”
“对,就如此干吧!”
“禀堂主,你白天是否发现李英健在远处偷窥拚斗情形?”
“有呀!他就隐在右院那株槐树上!”
“是呀!他说不定另有图谋哩!”
“兵来将挡吧!你设法由那七百余人的口中套出真相!”
“属下正打算明日要进行此事!”
“很好,必要时就栽赃,反正死无对证!”
“属下明白!”
“辛苦你啦!”
“理该如此,堂主晚安!”
“晚安!”
金精一去,盖安便熄去烛火在椅上调息。
子初时分,万籁俱寂,倏听厅前传来一声轻响,盖安立即睁眼沉声道:“朋友,夜露深浓,入厅聊吧!”
‘唰!’一声,一道黑影已经闪入厅中。
盖安目力似电,立即瞧出来人是位相貌姣好的女子,她那玲珑的胴体经过全身劲服一衫托,更加的迷人。
只见她取下头巾,袅袅行来。
盖安忖道:“妈的!又是马仔,难怪国师说我的情孽重重,瞧她能避开巡夜人,会不会是党大姐的手下呢?”
那女子朝右侧首位一坐,传音道:“你就是曹堂主曹史仁?”
“正是,芳驾是……”
“楼芳!”
“恕本座孤陋寡闻!”
“一介无名女子,何足卦齿,你是何来历?”
“你为何对此问题有兴趣?”
“好奇而已!当今世上能以寡击众的年轻人有如风毛鳞趾稀少,你令人好奇及敬佩不已!”
“你与铁臂帮有仇?”
“没有!”
“既然如此,何需敬佩!”
“阁下既有胆识破敌,为何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素昧谋面,太唐突了吧?”
“哟!你敢情不愿意亏本呀!好!我先道出来历,你再回答我的问题,如此就可以扯平了吧?”
“抱歉,我对你的来历不感兴趣!”
“喔!你对挡不住温柔乡有兴趣吗?”
“嗯!有些心动哩!”
“人家就是来自该处!”说着,居然起身宽衣解带。
“你要干什么?”
“表示诚意而已!”
“你知道此地是何所在吗?”
“尊驾处威所到之处,人家安啦!”
“奈何本座尚有两名护法在侧督导!”
“哼!廖家那对贪婪的家伙何足惧哉?”
“哇操!你对本帮了若指掌哩!你是何用意?”
“人家想知道你的来历嘛!”
“知道之后呢?”
“人家要邀你赴温柔乡一游!”
“抱歉,没空!”
“当真?”说着,双肩一塌,一耸,上衣便向下滑去。
那对雪白,匀称的乳房立即跳了出来。
盖安淡然一笑道:“本座秉承帮主的命令行事,目前无暇贪图享受,你还是趁早离去吧!”
楼芳轻揉双乳道:“你不动心呢?”
“本座非木头,岂会不动心!”
“及时行乐吧!”说完,立即弯身褪下长裤。
那片‘芳草萋萋’的‘桃源胜地’迅即呈现出来。
盖安淡然一笑,道:“你走吧!”
“人家要侍候你嘛!”
“谢啦!本座没兴趣!”
“人家不信,来嘛!”说着,右脚朝椅上一搁,徐徐的挺动下身。
盖安面对这种撩人的情形,淡然一笑道:“你再不走,我就请此地的千余名男人来侍候你!”
“讨厌,你到底要人家怎么做?才肯道出来历呢?”
“别问这种无聊问题啦!请走吧!”
“人家不走!”
“当真?”
“是啦!”
盖安立即喝道:“来人啦!”楼芳神色一变,立即匆匆穿衣。
立见两名黑衣大汉掠到厅口道:“恭聆堂主训示!”
盖安一见这两人是廖天带来之人,立即打算藉助他们来试探此女的来历,于是,她沉声喝道:“拿下!”
“是!”
那两人一见被人溜进来,立即疾扑而来。
楼芳正在扣带子,一见两人扑来,立即闪身欲去。
那两人身子一合,挥掌疾攻而来。
楼芳逼不得已,只好出手还击。
她的飘忽身法及诡奥掌法迅即逼退两名大汉。
她恨恨的道句:“姑奶奶会再来!”立即掠出厅。
倏听一声‘站住’,廖天已经在阶前拦住她。
盖安一见她居然和廖天拚成不相上下,不由暗悚。
廖天连攻十余招,居然占不了上风,立见他大喝一声,身法一变,呼呼劲风迅即应手而面。
不出六招,那女人立即屈居下风,立听她边攻边道:“曹堂主,你真的狠心看人家受辱吗?”
“芳驾自行前来招辱,怪不得本座!”
“哼!姓廖的,你知道姑奶奶的来历吗?”
“嘿嘿!管你是何来历,既已送上门,别想再逃去,就识相些,留些力气陪陪本帮的弟兄们吧!”
“呸!这些废物岂能沾姑奶奶的身子!”
说着,双掌疾划一圈,然后并掌一推。
廖天沉喝一声:‘经天纬地’立即向右一闪。
楼芳倏将头儿向前一顿,三粒灰丸迅即自发间飞出。
廖天一见灰丸疾飞到近前,已经无法避开,立即挥掌一劈。
‘叭……’三声,那三粒灰丸一破,迅即爆出灰、黑、黄三篷腥臭的烟雾,吓得廖天急忙屏息闪避。
倏听他嗯了一声,立即倒地。
廖地刚扑去,楼芳已经上前踩在廖天的背心道:“站住!”
廖地刹身喝道:“贱人,你还不取出解药?”
“格格!要解药?曹堂主,他要解药,怎么办呢?”
盖安一见廖天的脸部又黑又肿,立即掠过来沉声道:“速交出解药离去,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格格!道出你的来历,人家就取出解药!”
“二护法,你说呢?”
廖地一直在与廖天暗争帮主的宝座,此时一见廖天中毒,他在暗爽之余,巴不得廖天早点嗝屁。
因此,他哼了一声,立即攻向楼芳。
楼芳足尖一使劲,廖天立即喷出一口血。
廖地更爽之余,掌力立即喷出一口血。
楼芳想不到廖地会玩真的,立即匆匆闪避。
盖安顺势闪身出掌,立即扣住她的右臂。
廖地暗一咬牙,翻掌疾劈。
盖安喝声:“留下活口!”就欲出手。
可是,他旋又想起廖天及廖地的明急暗斗情形,于是,他立即收回五成功力,故意将左掌顿了一顿。
‘砰!’一声,楼芳的心口结结实实的被劈了一掌,只见她惨叫一声,鲜血连喷,双腿立即一软。
盖安佯一皱眉,立即欲搜解药。
廖地道声:“让本座来吧!”立即伸手疾搜。
倏听廖天大叫一声,全身立即剧烈的抽搐。
楼芳厉笑一声,立即气绝。
盖安疾掠到廖天的身前,立见他又大叫一声,瞪目停止抽搐。
廖地拿着一个小瓷瓶喝句:“大哥!”立即将瓶中之药送入他的口中。
盖安暗暗一叹,默然起身。
不久,廖地起身喝道:“值夜人员是谁?”
那两名黑衣大汉立即下跪道:“属下知错,求……啊……”
廖地挥掌振破那两人的天灵穴,喝道:“拉下去剁了!”
立即有两名大汉上前带走尸体。
廖地佯叹一声,道:“盖堂主,此女是何来历?”
“她自称姓楼,名芳,来自挡不住温柔乡……”
“什么?她来自温柔乡,难怪!难怪!”
一顿之后,他沉喝道:“备棺厚殓大护法!”
立即有三名大汉应是匆匆的掠离大门。
廖地沉声道:“曹堂主,你下去歇息吧!”
“是!”
翌日一大早,金精和六十名黑衣人果真带着那七百余名降者绕着院子奔跑,沿途之中,更是喊杀不已!
盖安目睹廖地昨晚见死不救之情形,他在寒心之余,反而暗喜日后可以顺利的摆平廖家之人。
他便默默的思忖楼芳的招式及奇妙的施毒手法。
午后时分,金精和六十名龙堂高手押着十车宝物进入长沙城,准备变卖为银票交给盖安。
廖地一直躲在房中,盖安知道他一定在暗爽,因此,盖安也不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厅中。
他已经发现龙虎掌法足以克制楼芳所施展出来的招式,因此,他放心的服药及静坐调息着。
不到一个时辰,金精诸人回来了,盖安将他们召集入厅,立见金精捧着两个锦盒道:“银票在盒中,请堂主核阅!”
盖安取过一盒朝几上一放,道:“你们把盒中之银票论功行赏及善恤殉难弟兄的家属吧!”
“禀堂主,属下诸人不该接纳如此多,请您再取回一半吧!”
“够矣!善待死者家属吧!”
“是,属下代表那些遗属向您致谢!”
“别客气,变卖过程尚顺利吧?”
“托您之福,属下已将那批财物变卖给官方经营之银庄,价钱亦甚合理,倒是被不少江湖人物监视哩!”
“这是正常现象,他们迟早会来投靠或抢劫!”
“是的!”
“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
金精诸人一走,盖安启盒一瞧,立即心跳如雷盒中共计摆着二百张连号银票,每张皆是一万两银子。
哇操!他平空得了二百万两银子,那能不心跳呢?
他合上盖子,立即为如何保管锦盒而伤脑筋。
膳后,他带着锦盒去洗了一个痛快的澡之后,一返厅,立即看见廖地默默的坐在厅中了。
他立即行礼道:“护法有何指示?”
“帮主诸人约在明天上午可以赶来此地,有关先兄殉难之事,尚祈你委实向帮主及家嫂说明!”
“是!”
廖地望了锦盒一眼,道:“你挺会照顾手下,难怪他们会为你效命,不过你不必给他们那么多呀!”
“属下尚在为如何收藏这些银票而伤脑筋哩!”
“你不妨存放在大正银庄,它是民方所经营,既安全又可孽息!”
“好点子,谢啦!”
“帮主既然亲自来此地,必然欲将总舵移来此地及扩展势力,今后尚需倚仗你多加的协助帮忙哩!”
“理该如此,属下恭请护法时加指点!”
“很好,此物你收下吧!”说着,立即取出一个小银盒交给盖安。
盖安打开一瞧,立即发现里面摆着一叠银票,而且头一张就是一万两银子,他急忙盒盖道:“属下不便收此厚礼!”
“你瞧不起本座?”
“这……谢谢护法的厚赐!”
廖地哈哈一笑,立即离去。
盖安悄悄一数,不由暗爽道:“哇操!二十万两银子哩!廖地可真会做人哩!我明白就上路些吧!”
他立即沉声道:“来人呀!”
站在厅前的大汉立即入厅行礼道:“恭领指示!”
“去找金副座来一下!”
“是!”
没多久,金精已经快步入厅道:“恭领指示!”
“烦你替本座将这些银票存入大正银庄!”
“是!”
“帮主即将于明午抵达此地,转告弟兄们小心些!”
金精应声是,立即带着锦盒离去。
盖安吁了一口气,立即外出查哨。
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大圈,又回厅中坐了一阵子,立见金精入厅行礼道:“禀堂主,您之事已经办妥!”
说着,立即取出一个信封。
盖安抽出信纸一瞧,立即颔首道:“辛苦你啦!”
“堂主客气啦!此张字纸请上心保管,万一不慎遗失,请立即向大正银庄之分店办理卦失手续,免遭盗领!”
“谢谢!”
“属下方才入城之际,曾瞧见城中多了不少江湖人物,谨供参考!”
“此乃正常现象,吩咐弟兄们小心些吧!”
“是!”
金精一走,盖安将信封贴身收妥,方始调息。
出乎盖安意料之外,一夜居然平安无事的渡过,当他听见院中的奔跑声及喊杀声时,他笑了!
他愉快的漱洗之后,立即站在厅前‘阅兵’。
他由那七百余人的整齐步伐及宏亮,划一的喊杀声,他知道这些家伙已经乖乖的就范了。
他含笑瞧了一阵子,立即入厅练了一阵掌法。
晌午时分,一名大汉策骑疾驰到大门口,站在门口的金精略一询问,立即知道帮主已经入城。
盖安未待金精禀报,立即在厅口轻轻颔首。
金精便取出一枚银笛连吹。
人影疾掠之中,千余人立即挺立在大厅及大门中间的路面两侧,盖安一见那些伤者亦来参加,立即上前瞧着他们。
他倒出灵药一一分给伤者之后,一见廖地已经行来,他便将身子一缓,陪同廖地行向大门口。
他俩在门口站了片刻,立即发现近百名黑衣大汉跨骑驰来,另有两部马车在千余人的护卫下驰来。
马车一停妥,盖安立即喝道:“恭迎帮主!”
厅中之众人立即喝道:“恭迎帮主!”
车帘一掀,廖敖沉着脸出现了,廖智及廖德亦随后出现。
一身素服的廖芬扶着其母自另外一部马车下来之后,廖芳和其母随后下车,并跟上廖敖诸人。
廖地立即上前道:“爹!”
廖敖嗯了一声,立即走向盖安。
盖安忙拱手道:“帮主金安!”
廖歼取出一面银牌道:“盖副座,恭喜你大功告成!”
盖安道:“托帮主之鸿福!”
立即接过银牌。
廖敖朝内一瞧,沉声道:“入厅吧!”
“请!”
廖敖威风凛凛的校阅两侧人员之后,立即入厅。
他朝主位一坐,立即指着右侧空椅道:“副座,坐吧!”
“是!”
盖安一入座,廖地诸位护法及三位堂主才依序入座。
廖敖沉声道:“副座,大护法是如何殉难的!”
盖安立即沉声叙述经过。
廖敖沉声道:“温柔乡之人为何会盯上你!”
“属下不知,属下未曾和她们接触过!”
廖地一见盖安很‘上路’的合作,他立即沉声道:“爹,副帮主一战成名,难免会引人注目!”
“温柔乡为何会盯上他呢?难道她们亦有野心?”
“不错!连官府也奈何不了她们,可见她们另有野心!”
“哼!本帮非毁了她们不可,副座,你对本帮的今后前途有何展望?”
“打铁趁热,即刻并吞大小帮派!”
“本座亦有此意,此事偏劳你吧!”
“禀帮主,属下适合于站在第一线博斗,效命,此份工作可否由二护法督导其余三堂全力展开!”
“地儿,你的构想呢?”
“孩儿愿意效劳!”
“好!此事就由你策划执行,各堂全力配合!”
“是!”
盖安沉声道:“禀帮主,金副堂主在此役之精湛表现,有目共睹,可否由他接掌龙堂及训练那批降者!”
廖敖立即望向廖地。
廖地正色道:“金精确是适当人选!”
“好吧!副座,你好好的督导他吧!”
“是!”
廖敖沉声道:“本帮总舵自即日起迁至此处,甚盼各位尽早了解及适应此地,俾及早完成霸业!”
“是!”
“地儿,去灵堂吧!”
“是!”
众人便朝后厅行去。
廖芬母女一步入灵堂,立即抚棺痛哭。
她们的希望已灭,当然要大哭特哭啦!
好半晌之后,廖芬母女上前劝住她们,廖敖沉声道:“就把天儿埋在后院吧!本座要让他瞧见那批淫女授首!”
“是!”
日子平静的过了半个月之过,每天便有一批批的绿林黑道人物来拜访及表示归附之意。
盖安身为副帮主,他不但列席每个拜会,聚会,餐会,而且要暗中记下那些首领之名,他忙透了!
廖敖已经以黑道霸主自居,他开始下令廖地及三大堂主配合归附的帮派,征剿那些‘不乖’的帮派。
整个平静的江湖顿时波涛汹涌了!
整个平静的社会亦陷入纷争仇杀之中了。
盖安‘坐地分赃’,只要有帮派来归附或被灭,他都能分红,因此,他已经成为大正银庄的‘超级大户’了。
春去、夏来、端午节也过去了,廖敖已经掌握了八成的黑道组织,正在全力剿平那些不乖的帮派。
秋诗篇篇的秋天来临了,廖敖正欲展开‘秋收’行动之际,却在一天之内,接到三件坏消息。
派往云南,粤南及川南的三支远征军突然被一批来历不明的蒙面女子击败啦!
这三支远征军分别有二、三千人,可是,听说却分别被百余名蒙面女子以毒物及莫测武功全部摆平。
妙的是,她们各留下一名活口通风报信哩!
廖敖攻讯之后,勃然大怒的召集干部会议。
盖安一直听着别人发言,他一听他们皆将那批神秘女子指为党大娘的手下,他亦颇有同感。
廖敖思忖一阵子之后,问道:“副座,你有何高见?”
“温柔乡那批女子自从被官方取缔之后,一直静伏不动,此番一口气向本帮下手,分明已有不甘雌伏!”
“目前之对策,宜全力查访她们的根,以本帮的实力,理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答案。
此外,本帮仍需向云南,粤南及川南进军,一来可以维护帮主的威信,二来可以诱出她们!”
廖敖点点道:“本座亦是此种打算!”
盖安接道:“本帮派三批高手暗中进行扑杀行动,只要她们一现身,自然可以明暗交击制伏她们!”
“高明!地儿,此事交给你策划!”
“是!”
盖安道:“属下愿意独自策应云南之军!”
“太好啦!偏劳你啦!”
第九章桃运当头红半天
秋高气爽,是个郊游的好时光。
一身儒衫的盖安包了一部马车愉快的驰离长沙,准备赶往云南伺机对付党大娘的手下哩!
他另有一个目的,便是他记得海王爷之孙女婉玉公主将于中秋嫁给‘大理王’龙天行之独子龙忠义。
他打算暗中去瞧瞧婚礼的盛况哩!
所以,他怀着愉快的心情在刑堂堂主孔念祖率领一千余人出发的半个时辰之后,在城中包了一部马车离开长沙。
他知道孔念祖要在途中会合三个帮派高手,所以,他不急于赶路的靠在车厢中轻哼着歌儿。
那知,马车驰行半个时辰之后,居然遇上‘临检’被六名差爷拦了下来,他掀帘一瞧,不由苦笑一声。
因为,为首之人正是豆沙府总捕头李英健,盖安上回曾经答应要带人去给郝光认,结果却黄牛呀!
他尚未下车,李英健立即传音道:“到林中谈吧!”说着,迳自掠向林中。
盖安见状,只好下车入林。
入林里余远,立见李英健沉声道:“此地并无第三者,颇适合深谈,请!”
说着,他立即盘膝一坐。
盖安朝地上一坐,背靠着树干道:“李大人有何指教?”
“恭喜你高居天下第一邪帮之副帮主宝座,大人直言吧!”
“郝少局主之案已结,你知道了吗?”
“哇操!真是好消息,凶手是谁?”
“华中三魔,立即铁臂帮那三位总护法!”
“果真是他们,大人如何破案的?”
“本官自有路线,目前已将二魔绳之于法!”
“恭喜大人即将加官晋禄矣!”
“本官不希罕这些,你欲往何处?”
“到处逛逛!”
“不会如此单纯吧?听说贵帮最近遭到挫败,今日一大早便有三批人马陆续离城,会不会是要去寻仇?”
“大人挺负责尽职哩!”
“别扯太远!”
“不错!我此行与那件事有关,该不会对大人有啥影响吧?”
“凭心而论,黑道火拼对官方而言,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再发生那些由小角色闯下的乱七八糟案子。
不过,长远看来,廖敖统一绿林,所作之恶必然更剧,甚至会进而引起黑白两道的火拼!”
“因此,本官不希望廖敖能够如愿以偿,所以,本官一直打算打机会和你澈谈一番!”
“有此必要吗?”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武当,的确有此必要!”
“愿闻其祥!”
“本官瞧过你的招式,亦曾向武当掌门求教,可是,却无一人知道你的来历及招式,请直说吧!”
“你认为我是武当弟子?”
“不错!”
“你既然瞧过我的招式,一定瞧过我施展别派的招式,你为何要一口咬定我是武当弟子呢?”
“你的确熟谙各派的绝技,可是,你将武当绝学的神韵发挥得更加澈底,所以,你与武当有甚大关连!”
“大人此言差矣!我只是认为武当绝学正好可以克制蔡正勇诸人,所以才利用它来击败他们!”
“不!你的英华内敛,颇似修练过武当至高心法!”
“哈哈!差矣!红花绿叶,万流归宗,武当开派祖师张三丰何尝不是渊源于少林呢?”
“不!你而身黑道,至今尚保存童身,这正是你修练武当心法未臻化境,才不沾女色之故!”
“不沾女色,哈哈……”
“你……你为何发笑,本官先后多次于夜晚观察你,却未曾看见你沾过女色,这难道不实吗?”
“差矣!烦你替我推介一名姑娘,如何?”
“这……你明知本官不会做这种事……”
“好!我自己去召妓,行了吧?”
“唉!本官谈了老半天,就是希望你珍惜这身才华,勿助纣为虐,以免他日身败名裂矣!”
“钟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强也!”
“你当真与武当无关?”
“千真万确!”
“你请吧!希望你我斟酌本官之言!”
盖安淡然一笑,道句:“告辞!”立即掠向村外。
不久,他搭着马车悠悠哉哉的离去了。
午后时分,他用过膳躺在车厢中享受着轻轻摇晃的‘摇蓝’滋味,没多久,他入睡了哩!
那知,不到半个时辰,他被一阵微弱的‘救……人……呀……’所吵醒了,他立即起身喝道:“停车!停车!”
“公子有何吩咐?”
“你是否听见求救声?”
“求救声?没有呀!”
“有啦!是一位老人在叫‘救……人……呀……’啦!”
“小的没听见呀!你莫非在作梦?”
“作梦?会吗?”
倏听右侧林中深处又传来:“救……人……呀……”之微弱唤声,盖安喝声:“休慌!”立即一展身形掠去。
车夫咋舌道:“怪不得李大人会屈驾来找他,他原来飞得这么快呀!哈哈!我返家之后,可以大盖一番啦!”
且说盖安掠入林中不久,立即看见地上躺着三个人,除了一人浑身浴血尚在抽搐外,另外两人动也不动。
只见那名抽搐的人双唇连颤数下,突然一个气儿喘不过来,居然‘呃!’了一声,双足一蹬,立即‘嗝屁’!
盖安心中一急,立即掠去。
只见那名刚‘嗝屁’昔年约四十余岁,不但满脸是血,而且腰际尚在汨汨溢血,分明遭到重创致死。
另外两人乃是一位锦衣美妇及俊逸青年,瞧他们的衣着及人品,分明是有钱郎的少奶奶及公子。
此时,他们皆昏迷不醒的倒在死者两侧,盖安抬头一见到处的血迹及断枝,便猜忖是死者带那两人逃至此地。
他朝青年的右腕一搭,只觉对方细皮嫩肉,他不由暗道:“此人一定是养尊此优的公子哥儿,不知……”
他尚未想讫,只觉对方的脉象稍沉,并无大碍,立即伸指在对方的‘人中’轻轻的捏了三下。
只见那青年叹了一声,立即叫道:“娘!娘!娘”
盖安嘘口气道:“在下曹史仁,兄台为何昏倒在此地?”
那青年坐起身子一瞧见那妇人,立即唤声:“娘!”爬了过去。
只见他连摇妇人数下,立即趴在妇人的身上悲哭。
盖安忙道:“兄台忽慌,且让在下瞧瞧令堂吧!”说着,右手食中二指立即搭上妇人的右腕。
倏觉妇人的脉门一动,他刚悚然缩手,那青年倏地将左肘向后一撞,‘砰!’一声,盖安的腰眼立即挨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一见妇人拧腰扬足踹向面门,他立即顺着那一撞疾速的向外倒去。
‘砰!’一声,他的左肩一着地,正打算翻开身子,倏觉背后‘命门穴’已经被一只手掌按住。
“要活命就别动!”
盖安不用回头,立即明白是那位‘死者’之杰作,他不由苦笑道:“古人没说错,救人没功劳也!”
妇人上前制住盖安的左右肩井穴,立即挟起他道:“速按计划进行!”
说着,迅疾驰向村外。
那青年边驰边脱下锦袍,只见他将锦袍一翻,里面赫然缝着一层布袍,盖安不由暗自苦笑。
青年反穿上布袍,立即与中年人先行驰去。
盖安一见到他们的疾速身法,不由暗悚道:“妈的!她们难道是党大娘的手下吗?我……”
他立即暗中运功。
‘龙虎心法’就有如此妙,只要一处穴道没受制,真气自然会流动,而且只要流到另一处穴道,就行啦!
盖安的‘麻穴’及左右‘肩井穴’虽然受制,没多久,别处穴道立即又恢复生机,他便悄然固守‘促精穴’。
他既然猜测这些人是党大娘的手下,他立即预防被她们盗去功力,所以先行固守住‘大本营’。
中年美妇仗恃着已经制住他的大穴,所以放心的掠回马车,打算要在车中好好的对付他。
倏听一声低呃,盖安心知车夫已经受害,他不由暗叹道:“朋友,失礼,但愿我有弥补你家人的机会!”
果见那中年人挟着车夫迎面掠来,中年美妇轻嗯一声道:“别忘了向上面呈报!”
中年人应声是,立即掠去。
不久,中年美妇挟着盖安掠入车厢,那青年已经戴上车夫的圆笠,顶着阳光催骑驰去了。
中年美妇将盖安朝被褥一放,立即含笑低声道:“副帮主,你想不到为善也会遭到恶报吧!”
“时候未到!恶报未必是恶报!”
“果真胆识过人,难怪楼芳会栽在你的手中!”
“你来自温柔乡?”
“正是!你想享受一下温柔劲吗?”
“敬谢不敢!”
“那就直接了当的道出来历吧!”
“怪啦!你们为何一再的追问我的来历呢?难道我与你们有何深仇大恨或隆恩厚情呢?”
“格格!人家对你有兴趣嘛!”
“可是,我对你们没兴趣呀!”
“难说喔!你们男人最不是东西啦!口中说着没兴趣,若是尝到甜头,却死粘着人家哩!”
“你太小视本座啦!”
“当真?”
“不错!”
“好!”
她立即迅速的宽衣解带。
不久,一具撩人的胴体香喷喷的躺在盖安的身旁,立见她拉着盖安的右掌放在她的左乳上面。
“够丰满迷人!”
“想不想捏一下?”
“少捏为妙!”
她格格一笑,纤掌立即抓向盖安的下身!
“格格!果然沉住气,难得!”
她立即除去盖安的懦衫!
“你们温柔乡只会这一套吗?”
“那个男人不喜欢这一套呢?”
“本座就不喜欢!”
“人家不信!”
说着,立即褪下盖安的内裤。
那根‘货儿’立即有气无力的呈现出来。
“哟!人俊!货儿更俊!很好!”说着,立即张口吸吮着。
一阵异样的刺激之后,那根‘货儿’立即杀气腾腾的起立致敬,她乐得边捏边道:“好货!真是好货!”
说着,身子一翻,立即趴在他的身上。
她不客气的品尝妙味了!
双眼柔情万千的盯着盖安了!
盖安却象石人般面无表情。
那颗脑瓜子却猛在后脑汁哩!
她那熟练的动作,根本不是廖芬及廖芬所能及,盖安立即尝到一种难以言明的舒适。
“妙吧?”
“……”
“格格!副座,道出来历吧!”
“……”
“讨厌!别煞风景嘛!快说嘛!”
“……”
“好!人家不相信,信不肯开口!”
她开始耍阴了!
她开始卖弄特技了!
那滋味很妙,可是,他却暗自紧张!
因为,他若憋不住,他会死得很难看呀!
他的双眼难以掩饰怯色了!
她得意的泛出微笑了!
那知,龙虎心法却在这个要紧的关头大发神威。
她突觉有异,背后‘命门穴’已被盖安按住,接着‘哑穴’及‘麻穴’及被他制住。
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的包围圈松驰了!
盖安一催功力,她立即嗣体一颤。
他再催功力,她立即神色一变!
他又催功力,她便神色苍白的连连哆嗦。
他拍开她的‘哑穴’低声道:“党大娘在何处?”
“……”
“哇操!你也学我那一套啦!很好!”
他立即轻按她的‘哑穴’及疾催功力。
她的胴体一颤,立即神色大变!
“你若要命,就快说吧!”
“……”
“好!再来一下吧!”
他再催功力,她终于垮了!
“呃!我……呃……”
“说呀!最好别惊动别人!”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
他立即再催功力!
“啊!我……真的不知道!”
“很好!”
“阿!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功力如此深厚,必是她的亲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你当真不想要活命了吗?”
“我……我实……实在不……不知道……她一直以……飞鸽下令……”
“你在何处待命?”
“这……”
“说!”
“杏红院!”
“唔!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其余之人呢?”
“散布在各地之窑子中!”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近千人干部,外围逾万!”
“外围系何方人物!”
“黑白两道皆有!”
“些富商呢?”
“他们只知欢乐,不详秘密!”
“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只有大娘知道,我们只是被她利用而已!”
“似你这种修为者,共计有几人?”
“不逾百人!”
“车外那人呢?”
“她是二级角色!”
“你的年纪不大,为何会有此修为?”
“盗取富买之精髓及谙武者之功力!”
“够狠!你们如何与党大娘连络?”
“她有飞鸽下令及使者接收我们的回报!”
“方才那人就是使者吗?”
“是的!”
“共有多少名使者?”
“八人!”说着,倏地以双膝疾顶向他的腰眼。
盖安冷冷一哼,功力倏催!
‘砰!’‘砰!’两声,他的腰眼被顶上了,不过,她却‘啊!’了一声,全身的功力疾泄而出。
倏见那青年掀帘挥鞭疾卷向盖安的右脚踝。
盖安此时正在吸收她的功力,全身经脉暴胀,根本不惧青年的一鞭,他反而趁隙踢出左靴。
‘叭!’‘喔!’一声,青年的右腰眼被左靴踢中,立即趴了进来。
盖安将右脚朝他的后脑一放,立即加速吸功。
只听美妇喔了一声,立即全身剧颤。
盖安只觉‘货儿’胀疼难耐,他正欲运功,倏听一阵蹄声自车后疾传而来,他立即咬牙制住妇人的‘死穴’。
他忍疼将青年抓入车厢,一见那匹健骑已经逐渐放缓驰速,他立即探头朝后面瞧去。
只见一名瘦削中年人策骑疾驰而来,他尚未出声,耳边倏然传来一缕清晰的传音道:“九天之尊!”
天呀!这不是密探与他的连络暗号吗?他立即欣喜的点头传膏应道:“浩恩荡荡!”
中年人神色一喜,策骑驰到车辕旁,立即探腰取出一块腰牌,传音道:“卑职参见护卫!”
“你为何识知本座的身份?”
“曹先生吩咐卑职速与你连络!”
“那位曹先生?”
“曹倚天先生,他盼咐卑职知‘龙虎会’之事!”
这句‘龙虎会’是曹倚天和盖安的暗语,盖安一闻言,立即放心的道:“曹先生有何指示?”
“据悉大理王似有图反之心,曹先生请你设法护卫公主入滇!”
“公主目前在何处?”
“昨晚已入川!”
“哇操!这么快呀!本座恐惶赶不上哩!”
“来得及!公主将上峨嵋礼佛一天,您可由山道赶往!”
“何时启程?”
“您可否在此地候卑职两个时辰?”
“行!”
那人立即掉转马头驰去。
盖安入内制死那青年,一见沿途无人,立即将马车赶入林中,然后开始运功调息。
真气一流转,那根胀疼难耐的‘货儿’立即一松他暗叫一声:“安娘喂呀!”立即全速催功。
不到半个时辰,他突觉全身气机鼓荡不已,任督两脉亦反常的颤动连连,他立即忍住惊喜的催功疾冲!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的身子终于连震两下!
哇操!生死玄关终于贯通了!
兴奋之泪,簌簌连滴了!
他继续催功疾速的运行着。
此时,那位密探正驰到转弯处,突听健骑悲嘶一声,前足被一条蚕绳一拌,迅即前仆而去。
密探骇然腾身,向前疾翻而去。
他刚落地,立觉右腰眼一疼。
暗哼一声,立即趴倒在地。
倏见一位绿衫青年自路侧树后疾掠而出,他一抓起密探,立即朝林中深处疾掠而去。
不久,他将密探朝地下一放,却见密探已经嘴角溢出黑血,双目暴睁而亡,他不由恨恨一哼!
他朝密探的腰眼一掏,立即掏出腰牌道:“啊!曹史仁会是大内密探?这实在太不可思议啦!”
他稍一思忖,立即脱下绿衫。
赫见他穿着一件白绸中衣,中衣内侧水蓝色肚兜隐约可见,哇操!她原来是位母的哩!
她匆匆换上密探的衣衫,然后取出易容膏。
只见她忙了一阵子之后,居然将脸上易容得与密探有些雷同,哇操!这手易容术实在够高杆。
她静待药膏化干,一边默忖着。
看官们!你们是否还记得党大娘曾经在清凉山‘一拂居’中见过明月道长及那位名叫‘珠珠’的小女孩吗?
眼前这位马仔,正是那位珠珠,当年党大娘吸取曹倚天的功力之后,立即欣喜万分的回去禀报明月道长。
那知,明月道长却突然制住她,及逼她将半甲子的功力转注给珠珠,她的心中虽恨,却不敢吭半声。
珠珠经过这些年的苦练,已经在今年夏天‘毕业’,目前她正在‘见习’历练各种江湖故事。
方才,她遇上那名中年人,她获悉被她暗中列为劲敌之首的曹史仁已经受制,她立即赶向马车。
她方才赶到之时,正好瞧见担任车夫的青年受制,她尚在考虑该如何出手之际,那密探已经赶到马车。
由于盖安与密探一直传音交谈,珠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不过,她由他们的神色知道事情内容必然重大。
她稍一思忖,一见密探离去,立即穿林疾驰。
只见她如风般赶到前头,立即布下蚕绳准备拌马。
她顺利的拦下密探,却不慎被他嚼碎贮有毒液之齿自尽,于是,她只有硬着头皮接近盖安。
盖安的杰出表现不但惊动大娘,连明月道长获悉之后,也下令务必要探清他的底及吸收他。
尤其盖安方才明明受制却能反败为胜,更激起珠珠的斗志,因此,她存心要好好的会会她。
她思忖妥步骤之后,轻轻一摸脸部,立即埋尸及掠向林外。
只见路上正有三名大汉在破口大骂,谁布绳害人,另外有一名大汉则正在急救被摔落马车的朋友。
她一见另有四匹健骑在旁,她立即含笑隐在树后。
她一直等到道路两侧远处没有人马,方始弹身射出。
只见她的纤掌连挥,那四名大汉及负伤者刚惊呼闪避及确加还击,便先后惨叫飞了出去。
她将尸体抛入林中,又震死马匹之后,又将马尸抛入林中,然后,骑着一匹健骑驰去了。
她驰到盖安与密探会合之处,稍一打量,立即由车印研判,马车已经入林,她亦立即策骑入林。
她刚接近马车,立见盖安边穿儒衫边掠出车厢,她立即翻身下马及侧身慢慢的将马匹绑在一株树旁。
盖安甫贯穿任叔两脉,欣喜之下,惊觉心大减,他边系带边道:“你是否欲和本座一起赴滇?”
“是的!”
“咱们是否要沿巴山及武陵山抄捷径而行!”
“是的!”
盖安朝车厢望了一眼,立即掠入车厢挟出那两具尸体及迅速的劈坑埋妥那两具尸体。
珠珠一见到妇人赤身裸体,不由暗恨道:“姓曹的,你原来也是一头色中饿鬼呀!你等着瞧吧!”
不久,盖安拍去尘土道句:“走吧!”立即朝林中深处掠去。
珠珠一见他的轻灵身法,不由暗骇!
她故意以六成功力跟行,没多久,便落后老远。
盖安回头一瞧,不由苦忖道:“惨哉!这人的功力如此‘菜’,会不会误了我的时间呀?”
他立即驻足道:“你方才是否回去连络曹先生?”
“是的!”
“依你的脚程,本座可能赶不上,你……”
“属下愿全力赶路!”
这句‘属下’与密探之‘卑职’,自称有异盖安在爽快之下,却没有听出异状,此时一见她的速度加快,不由暗喜!
他便放缓速度驰去。
盖安掠到顶峰之际,纵目一瞧,遥指远处山峦道:“咱们再赶一程,理该赶得上!”说着,立即驰去。
两人穿山越岭,掠溪跃河疾赶到黄昏时分,终于来到一间慌庙前,立听盖安道:“去打些野味吧!”
说着,立即掠入庙中。
珠珠暗暗一咬牙,乖乖的掠向远处去‘打猎’。
没多久,她已经抓住两只山兔,她朝袋中一摸,忖道:“我何不以药物制住他,再好好的整整他!”
一顿之后,她又摇头道:“不行!如此一来,岂不是错失知道他秘密之良机吗?”
“嗯!先让他尝些甜头吧!”
她立即边走边拾枯枝而去。
当她接近荒庙,却见庙中已经燃起火光,她暗哼一声,立即掠去。
盖安含笑道:“好大的野兔,一定很好吃!”
她立即欲将野兔往架上一放。
“慢着!你太外行了,先剖腹除去内脏,以免被烤炸!”
珠珠一向只知道练功,那有机会下厨呢?
更别说烤野味呢?
因此,她闻言之后,立即一阵犹豫。
盖安哈哈一笑,道:“交给本座吧!”
她立即默默的递过野兔。
他倏见她那纤细的手掌,不由暗怔!
他竖起右手食指,指甲尖一划,野兔的腹部立即被划开,内脏迅即‘希望哗啦!’的流出。
她突觉一阵反胃,立即偏首。
他暗怔道:“哇操!堂堂一位密探怎会如此呢?”
他立即暗中留意着。
他默默的以树枝穿过兔口及肛门,将它朝大堆上方一拦道:“把另外那只山兔也交给本座吧!”
珠珠立即默默递去。
她那纤细的手掌再度引起他的注意!
不久,她因为长途疾驰,阵阵幽香亦开始引起他的注意,不过,她不吭半声的慢慢翻转兔身,以免被烤焦。
珠珠作贼心虚的一直默默的添柴。
不久,盖安由她那雪白、浑圆的颈项确定她不是那名密探,而且是母的,他立即暗自冷笑着。
不久,他撕下一只兔腿,道:“吃吧!”说着,自行退到壁前取用着。
珠珠闻到肉香,饥意一生,立即撕下兔眼欲退到一旁。
“边吃边翻动兔身,以免被烤焦!”
她应声是,立即侧身咬肉及翻动兔身。
盖安悄然打量一阵子,更加确定她的问题之余,立即暗中设计该如何制住她,及修理她。
不久,他沉声道:“再送来一只兔腿!”
“是!”
她将兔腿交给盖安,刚一转身,盖安已将兔腿朝她的右腿弯‘跳环穴’一戮。
她啊了一声,身子立即踉跄。
他顺势朝她的‘麻穴’一拍,她立即倒向地上。
他冷哼一声,立即制住她的‘肩井穴’道:“你是谁?”
“属下……”
“哈哈!你果真是冒牌货,很好!”
他立即迅速的剥去她的外衫。
没多久,她便已经被剥得清洁溜溜了,那雪白的肌肤及练功而成的健美胴体,立即使他哈哈一笑。
“你是谁?”
“哼!”
“哟!挺傲的哩!你是党大娘的手下吧?”
“哼!”
“好!我看你能哼多久?”
他立即含笑脱衣。
“你……要干什么?”
“哈哈!笑话!党大娘的手下,居然不知道一个男人面对裸女宽衣,究竟要干什么真是笑话!”
他在哈哈大笑之中,已经脱得一干二净了。
她乍见到那根‘巨无霸’,立即魂飞魄散的叫道:“姓曹的,你若敢动我,你会生死两难!”
“叫吧!你的功力不弱,尽量的叫吧!让群山回应吧!让枉死在党大娘手中的厉鬼来此地吧!”
她的神色一悚,立即住口。
他冷冷的道:“你们这些妖女仗恃着女色及安仔烟丝敛财伤人本座该开始代天行道啦!”
说着,他立即趴在她的身上及用力一顶。
剧疼之下,她啊了一声,泪水立即流出。
他只觉得洞中既窄又紧他怔了一下,立即抽枪一瞧。
殷红的血迹不由使他一怔!
她却疼得泪水如雨。
“你是不是党大娘手下?”
“……”
他朝她的脸上一摸,立即摸知她经过易容。
他运功褪去易容膏,立即发现一张美得令他眩目,丝毫不逊于婉玉公主的容貌,他傻眼了。
她经此停顿,神智已清,立即狠狠的瞪着他。
他心虚的低头道:“你是不是党大娘之手下?”
她的脑筋一转,冷冷的道:“姑奶奶是‘天山雪子’于寒烟!”
她判断他甚年青,一定没去过,甚至没见过天山派掌门人之女儿于寒烟,所以故意捏造此名。
“啊!你……我!”
她的心中暗喜,故意掉泪轻泣着。
“姑娘,你为何要胡乱易容呢?”
“本姑娘高兴!”
“我……我……唉!这是一场误会啦!”
“误会?我的清白身子就被误会二字毁了吗?”
“我……我……你要我怎么办?”
“你是谁?”
“我……我……曹史仁!”
“啊!你就是铁掌帮副帮主?”
“是……是的!”
“我……我死了算啦!”说着,就欲嚼舌自尽。
他急忙卸下她的下颚道:“姑娘,你休让我愧疚终生!”
她立即狠狠的瞪着他。
盖安焦急的道:“姑娘,这是一场误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日后一定会登门请罪!”
说着,立即匆匆的穿衣。
他一穿妥衣衫,立即解开她的穴道,然后似逃难般,疾掠出庙全速向远处掠过去。
“曹史仁你不得好死!”
他苦笑一声,全速驰去。
灌县是川陕公路的一大渡口,扼岷江峡谷之险,这天晌午时分,盖安鬓发微乱的赶来到灌县。
他尚未进入县城门,立即看见全副武装的军士站在城门口检查每部车辆及盘诘可疑的人物。
他默默的排在人群中跟行,双眼却一直盯着军士,双耳更是聚足功力,收听四周的话声。
“老汪,今几个怎么突然如此紧张呢?”
“谁知道!听说婉玉公主要经过此地哩!”
“你别土啦!她们已经在昨天下午就过去啦!”
“真的呀?那差爷又在拦什么呢?”
“谁知道,说不定婉玉公主她们尚未离开县城哩!”
立听另外一人道:“你们别土啦!婉玉公主失踪啦!”
立即有不少人围向那名中年人。
盖安亦骇然跟去。
“咳!咳!别挤啦!你们不会去岷江旁瞧呀!”
立即有七人快步向右侧前方岔道奔去。
盖安跟行不久,立即看见十余名军士拦住路口,另有近百名县民引颈垫足而观,盖安立即向四周一瞧。
不久,他悄然掠上五十余丈外的一株树旁一瞧,立即看见近百具军士尸体及三十余匹马尸阵列在江边。
现场正有二十余人在验尸及察看痕迹,盖安稍一思忖,立即拔身射起,然后以‘鹞子翻身’疾翻而去。
在军士叱喝及县民惊呼声中。他已经掠落到江边。
立见一位威武中年人沉声道:“大胆!你是谁?”
盖安望着站在中年人右侧凝视自己的中年人一眼,立即试探性的传音道:“九天之尊!”
那人怔了一下,立即茫然望着盖安。
盖安见状,立即朝威武中年人传音道:“九天之尊!”中年人双目神光一闪,传音道:“浩恩荡荡!”
“本座姓盖,来自海王府!”
“啊!请吩咐!”
“婉玉公主真的失踪啦?”
“是的!卑职自尸中取出一张字条恭请核阅!”
“随本座来!”
不久,两人面对江水而立,盖安接过字条,立见:“能够让公主接客,大快吾心!”
署名者赫然是‘党大娘’三字。
盖安身子一震沉声道:“何时发现尸体的?”
“凌晨时分被三名渔夫发现的!”
“公主们不是已在昨天黄昏离开县城了吗?”
“是的!”
“是谁护送公主她们离城的?”
“卑职曾暗护公主一行渡江,想不到会发生此变?”
“你到对江瞧过了吗?”
“常雄三人已经渡江去查看现场了!”
“此事是否已经向大内禀报?”
“已经在一个时辰前禀报出去!”
“渡江吧!”
“是!”
两人朝一条船上一掠,中年人立即挥掌拍击江面催船疾而去,不出半个盏茶时间,两人已掠落在对岸。
两人疾驰一阵子,立即看见十余人聚在一处商议,中年人道句:“察护卫,常雄三人就在该处!”
“走!”
两人一掠去,那些人立即望着他们。
中年人上前低语数句,他们立即行礼道:“参见……”
“别多礼!情况如何?”
常雄恭声道:“由现场的打斗及追逐痕迹,公主一行大概是在此地遭袭,经过一番激斗及追逐后,才发生意外!”
“有多少人遭擒?”
“由尸体及名册一对照,公主、小王爷夫妇及二名婢女失踪!”
“有否留下线索?”
“没有!”
“不可能!小王爷及公主皆有不俗的武功,他们必会留下线索,搜!”
“是!”
盖安仔细的沿途打量了一阵子。
突听常雄喝道:“在这儿!”
盖安一掠过去,立即看见石上刻着三分深的‘十八女’三字,他立即沉声道:“可能是十八名女子干的!”
“啊!果真是党大娘所为!”
倏地一一他大喝一声:“再搜!”众人又找了一个多时辰,范围扩及十余里之后。
终于有人瞧见一只锦靴,盖安掠过去一瞧!。
立即沉声道:“往前搜!”
大内密探果真经验丰富,他们藉着荒野石上留下来的浅靴印一直向前找,居然找到‘安澜索桥’。
安澜索桥横跨岷江,长约二里,宽约七尺,凌空而架,蜿蜓女游龙,走在桥上,望着滚滚江水,胆小者铁定会屁滚尿流。
他们循着靴印过桥之后,立即又到处找靴印。
不久,有人发现地上掉了一只金钗,盖安立即率人追去。
黄昏时分,他们在接近伏龙观五、六里远处,老天爷突然开玩笑的下起雨,而且雨势迅即转大。
盖安叹了一口气道:“上天没长眼乎?”
常雄道:“禀护法,此地附近只有伏龙观可供避雨,卑职与该观颇熟,咱们是否边避雨边询问他们?”
“好吧!”
众人立即驰去。
第十章惨哉公主失踪了
伏龙观是青城第二大刹,平日香火鼎盛,今日因逢大雨,五十余各香客顿时被留在观中用膳。
常雄果然很罩,盖安诸人刚被带入一个清幽房中,一名清癯老道便已经被常雄带入房中。
“贫道慕道子参见护卫!”
“免礼!叨扰矣!道长是否得知今日有十八名女子带着一男四女路过此地?尚请赐知吧!”
“贫道不知此事!”
盖安苦笑一声,道:“本座可否暂借贵观避雨?”
“欢迎之至!贫道这就去吩咐送膳!”
“谢谢!”
慕道子一走,威武中年人立即传音道:“禀护卫,慕道子身上似有脂粉香味,不知您是否得知?”
“当真?”
“嗯!”
盖安立即运功默察。
好半晌之后,他突闻右侧五十余丈地下传来一阵轻细步声,他的神色一喜,立即侧脸贴地默听。
悠听一阵‘轧……’轻响,他刚神色一喜,院中远处已经传来步声,他立即作个手势及起身端坐着。
没多久,慕道子带着三名小道士道:“请诸位先取用馒头充饥,待会另送来素斋吧!”
“谢谢!此地可有热水供净身?”
“有!请跟贫道来吧!”
“请!”
盖安一见慕道子带他向右行去,他立即暗喜。
他默默估算步数大约行到二十余丈处,便跟着进入一个房间立听慕道子道:“右侧小房中备有一桶热水,请!”
盖安道过谢,立即向右行。
他一入房,立即脱光身子冲水。
他默察慕道子尚在房中等候,他暗暗冷笑之余,道:“道长,请问是否有干衣供换?”
“有!请稍候!”
慕道子一去,盖安立即贴地静听。
没多久,他便听见处地下传来欠匀的鼻息声,他略一判断,便猜忖那鼻息声出自不谙武或功力受制者。
他开小窗探头向右看,立即发现一间独立小屋矗立在三十余丈远处,他不由暗喜!
他稍一思忖,立即取巾擦身。
不久,慕道子送来干衣道:“敝观仅有道袍暂供您换穿,俟湿衣一烤干,即可以换上了!”
“谢谢!”
盖安将药瓶及全部家当放入道袍袋中,立即穿上。
慕道子接过湿衣,立即带着盖安离去。
盖安回房之后,一见桌上已经送来素斋,他欣然道句:“开动吧!”立即含笑入座。
慕道子一走,盖安立即在桌上写道:“公主可能被囚在右侧五十余丈远之独立小屋地上室!”
常雄忙说道:“那是慕道子居住之处!”
“你待会设法引开他!”
“是!”
“慕道子既已怀异心,小心下毒!”
“属下已暗中试过,没毒!”
“好吧!”
众人立即默默的用膳。
不久,慕道子又带人送来三道素斋,他一离去,常雄立即取出银针朝素斋中连戳。
众人一见银针未变色,立即放心的取用。
那知,没多久,立即有一人招腹叫疼,盖安运功一察,立即发现‘关元穴’稍淤,他不由神色一变。
他忙一催功力及取出灵药道:“速服下!”
倏听屋后远处传来一声冷哼,立即有十余人掠来。
常雄喝声:“大胆!”立即咬牙起身。
盖安经过催功,体中之灵药自生反应,迅即将‘关元穴’的淤气由右足心‘涌泉穴’排出。
他未待那些人扑来,立即向前门掠去。
他打算先救出公主,至于常雄诸人之生死,他在权衡利害得失之后,决定暂时看他们的造化啦!
就在房中传出拼斗声音之时,盖安已经掠出二十余丈,倏听慕道子喝道:“护卫请留步!”
盖安知道他在出声示警,立即斜里掠去。
当他冲到独立小屋前,倏听一声娇叱道:“站住!”
盖安一抬头,立即发现海王爷的媳妇已经被一名面貌姣好的妇人挟出,他立即刹住了身子。
“格格!你是谁呀?”
“妖女,还不速放下夫人!”
“喔!你原来是位狗腿子呀!别让雨淋凉了身子,进来吧!”说着,立即挟着人质向内退去。
盖安一闪入小厅,倏见两只纤掌由两侧门后递出,他的双掌一挥,那两只纤掌立即暴缩而去。
盖安正欲追杀,厅中之人已经叱道:“住手!”
盖安哼了一声,踏前一步道:“你放不放人?”
“放!迟早要放!你急什么嘛!”
倏听‘唰……’连响,十二名妇人已经疾掠到厅口,立听其中一人沉声道:“大姐,他就是铁掌帮副帮主曹史仁!”
“唔!好一条大鱼,格格……”
群女立即格格连笑。
盖安却暗暗叫苦哩!
“怪了!此事真鲜,堂堂狗腿子却是黑道第一大帮的帮主,看来大内那个主儿是太上帮帮主哩!”
群女立即格格连笑。
盖安倏地将心一横,侧身疾劈出三掌!
事出突然,立即有一人负伤飞出。
盖安趁着诸女心神一乱之际,向前一闪,险而险之的扣住挟着海王爷媳妇的妇人之左腕。
他刚顺手抢过人质,倏听地下传来一声:“住手!”‘轧……’细响中右侧墙壁现出一道门户。
一位美艳妇人已经挟着符源辉一步步走了出来。
盖安暗暗一叹,立即将人质放在椅上。
“哼!你很识相,下来吧!”
“二姐,要不要制他穴道?”
“不必!他是聪明人!”
盖安只好乖乖的跟着步入暗道。
他果真没有听错,婉玉姑娘全身僵硬的仰躺在云床上,另有两中年婢女则倒在地上。
妇人将符源辉朝另外一张云床一放,冷冷的坐在符婉玉的身边道:“你究竟是何来历?”
“铁掌帮副帮主曹史仁!”
“受人重金雇来救她们?”
“哼!谁不知道你在这半年余捞了不少,你岂会随便受顾,你还是据实道出详情吧!”
“信不信由你!”
“好!五妹,替小王爷宽衣!”
“是!”
盖安急喝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咱们的来历吧?”
“哼!党大娘手下之妖女,是不是?”
“不错!我们是人尽可夫的妖女,不过,难得有机会沾沾小王爷身上的贵气,岂可失去良机呢?五妹!”
一名丰腴妇人立即笑嘻嘻的行去。
盖安急喝道:“慢着!你们别逼人太急!”
美艳妇人朝符婉玉的心口一按道:“五妹,动手!”
“慢着!你们究系何居心?”
“先道出你的师门吧!”
“先师自号无名,如今已仙逝!”
“少胡扯!说清楚!”
“事实如此!我有何必要骗人?”
“好!你毁过咱们的三名姐妹吧?”
“不错!她们咎由自取!”
“好一个咎由自取!你这个满口仁义道德,身子却污秽不堪的臭男人,你选择一条路走吧!”
她立即尖叫道:“一、让五妹沾沾小王爷的贵气,二、让咱们瞧瞧你与公主的亲热缠绵情形!”
“住口!你休污辱小公主,须知公主即将下嫁大理龙府!”
“格格!公主不是女人吗?她凭啥一辈子享受富贵,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啦!宽衣吧!”
“你……你别逼人太甚!”
艳美妇人左袖一振,一粒红色药丸已经滑出。
盖安骇然欲扑,却见丰腴妇人已经按住符源辉的额头叱道:“站住!你想瞧瞧他脑袋开花的盛况吗?”
盖安身子一震,咬牙刹住身子。
艳美妇人扳开符婉玉檀口,将红色药丸朝她的口中一塞,立见她的那对风眼溢出了泪珠。
“格格!别哭!别哭!曹副帮主的人品不会比龙忠义差,铁掌帮的声威也不逊于大理王!”
两人立即格格连笑。
盖安心急如焚,倏地振吭长啸。
密室甚窄,他那充沛的真气含恨进出,那宏亮的啸声迅即震得那两名婢女全身连颤不已!
“够啦!瞧瞧那两名丫头吧!”
盖安一瞥,倏地收住啸声道:“你们小心!你们小心!”
他那冷峻的模样立即使二女神色一悚。
不久,只听艳美妇人道:“姓曹的,药力已经化开,你如果不上,姑奶奶就让他们父女表演一段乱伦妙戏!”
“住口!你还不交出解药?”
“你别外行啦!这种媚药除非有男人将她戮得痛快得淋淳尽致,否则,她这辈子垮啦!”
丰腴妇人接道:“副帮主,你长得如此魁,一定很够力,好好的演二段让咱姐妹大开眼界吧!”
“你们一定会后悔!”
“格格!少浪费时间啦!美人儿已经快挺不住了!”
盖安一瞧符婉玉已经汗下如雨,双眼皆赤及鼻息咻咻,他立即知道她已经快熬不住了啦!
“你们出去!”
“格格……”
“出去!出去!否则,我……”说着,右掌立即向侧一挥。
‘轰!’一声,壁上立即现出一个深洞,泥土纷飞之中,爆音回响,这份声威立即慑住二女。
丰腴妇人不由自主的挟起符源辉。
艳美妇人稍一定神道:“好!我在上面候你,希望你别忘记还有这对肥羊掉在咱们的手中!”
说着,她立即挟起二女离去。
盖安嘘口气,立即上前替符婉玉宽衣。
只见她穿了一重又一重的新衫,他一一除去已经湿了不少块的新衫之后,立即见到一具迷人的胴体。
他无暇欣赏,立即脱下道袍上阵。
哇操!救人如救火,不可以摸鱼呀!
他开始‘刺枪术’了!
哇操!这种羊肠小径真不易通行呀!
他耐心的‘徒步行军’着!
好一阵子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龙虎心法’,他暗道一声:“哇操!有够阿呆!”就打算施功。
可是,他立即又否决此念。
因为,那些妇人一定在上面‘监听’,他尚要留着这项法宝在必要之时,好好的‘修理’她们哩!
于是,他继续冲刺了!
望着双眼皆赤的她,他边冲刺边忖道:“天呀!公主怎能再嫁人呢?如何对大理王交代呢?”
他边想边愁,立即疯狂的发泄着。
他已浑然忘了自我!
有恒为成功之本,她终于被摆平了!
他嘘了一口气,立即起身。
符婉玉乍见到他,立即泪下如雨。
他正欲出声,倏听一阵‘轧……’连响,他知道那群妖女又要下来,他立即喝道:“站住!”
“姓曹的,你别搞鬼!”
“本座不屑做那种事,半个时辰之后再下来!”
“不行!你们只能有盏茶时间!”
“行!”
他解开符婉玉的穴道,立即取出灵药放在云床上。
他套上道袍,立即转身面壁沉思。
符婉玉忍疼撑起身子,立即服药及捏碎药丸擦拭伤口。
盖安左思右忖,由于符源辉夫妇仍然落入对方的手中,他苦思不决之余,不由叹了一口气。
倏听符婉玉边穿衣边传音道:“事已至此,先脱离虎口吧!”
“属下无法不顾及小王爷及夫人呀!”
“你我为人质,先救出家父家母,再伺机逃去!”
“属下担心她们会将你隔离呀!”
“见机行事吧!”
“是!”
不久,两人默默的沿着暗道出去,符夫人乍见到爱女出来,心中一阵百感交集,立即泪下如雨。
符婉玉不甘被妖女小视,立即硬忍下泪水。
盖安沉声道:“本座带来的那些人呢?”
“已入江喂鱼矣!”
“够狠!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哼!谁叫官家要破坏咱们的买卖呢?姓曹的,事已至此,你是要归附咱们,还是要咱们将此事传扬出去?”
“我归附你们,就能解决大理王之事吗?”
“不错!”
“说个道理来!”
“咱们可逼他们不敢张扬,至于这位美人儿就交给你啦!”
“不行!此事迟早会传扬出去!”
“你的思维很周祥,你放心!我会让龙忠义父子善待她!”
“谁敢保证!”
“你若不放心!何不宰光龙家之人,再带她远走高飞!”
“住口!我不是那种人!”
“好!你说个办法吧!”
“这……”
倏听符婉玉平静的道:“你们先放走家父家母,本宫和他任凭你们处置!”
“当真?”
“本宫无需说谎!”
“你打算悔婚吗?否则,两位主婚人怎可不赴大理呢?”
“这……”
“格格!你最好少动歪脑筋吧!大理王若一状告进大内,令祖及符家九族,恐怕没有一人能够幸免吧?”
说着,得意的望着她。
符婉玉芳容失色,一时无言以对!
盖安念头疾转,立即盯着她沉声道:“你们毁了她的清白身子,叫她如何进龙家大门,这不是要逼她送死吗?”
“格格!她可以改进曹家大门呀!”
“住口!你别逼人太甚,否则……”说着,立即扬起右掌。
“格格!副帮主,你挺狂的哩!你以为天下没有人能够奈何你吗?你敢不敢和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丰腴妇人朝符源辉夫妇一指,道:“你若能够胜过咱家姐妹的销魂阵,他们两人就可以自由的离开此地!”
“哼!又是以多胜少的下流招式,哼!”说着,不屑的冷笑着。
“格格!你怕了吗?你不敢接受咱家七位姐妹所组成的销魂阵吗?若是如此,你今后就乖些吧!”
盖安哼了一声,正欲回答,立见符婉玉关心的摇摇头,他立即淡然道:“我即使获胜也无济于事,不比也罢!”
“为何无济于事?”
“小王爷及夫人能逃出你们的追踪吗?”
“格格!别小视咱们姐妹,咱们虽是女流之辈,却比你们男人还守信诺,否则岂能有今日之局面!”
“哼!口说无凭!”
“格格!你是不是方才太累了,所以不敢上阵!”
“哼!区区小事,奈何得了我吗?”
“喔!那就活动一下筋骨吧!”
倏听符婉玉道:“慢着!你们该先征询家父的意见吧?”
“格格!你很精明,不过,你铁定玩不出什么花样,因为,你的处子元身已破,别再枉费心机啦!”
“哼!你不配干涉本宫之事,解开家父的穴道吧!”
“好!”
挟住符源辉的妇人一拍开他的‘哑穴’,立听他沉声道:“你们这干妖女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目无法纪……”
“哼!少打官腔,你究竟有何高见?”
“本王一定要赴大理当面道出此事,因此,你们毋需较技!”
“格格!大理王会相信你吗?他即使相信,又会举行婚礼吗?婚礼一破裂,你如何返大内缴旨?”
“那是本王之事,你不配干涉!”
“你不怕累及令尊?”
“你不配干涉!”
“你如果不是有勇无谋,就是意气用事,我如果是你,我会同意曹史仁与令媛的婚礼,并与他们一起隐退。
如此一来,你们三人会被外界误认为已经失踪、死亡,令尊就可以保住老命,这不是上上之策吗?”
说着,得意的格格笑着。
“哼!你们会保密吗?本王四人安静得了吗?”
“能!只要曹史仁愿意加入咱家姐妹的行列,胳膊向内拐,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
“这……”
“格格!届时,你们亦可以暗中潜回王府与家人围聚哩!”
“这……”
符婉玉立道:“爹,事情不会如此单纯!”
“可是……”
盖安沉声道:“你能为方才之言做主?”
“格格!没问题!姐妹们,是不是?”
诸女立即粲然应是!
“格格!你们听见了吧?”
盖安吸口气,正色道:“我答应你们!”
符婉玉忙道:“不!你犯不着如此牺牲!”
“哈哈!曹某人原本就是黑道第一帮派的副首领,早已秽名满身,何必在乎和这批人同流合污呢?可是,唉……”
盖安沉声望着诸女道:“我有一个条件!”
“说呀!”
“屠尽此观之人!”
“格格!这些六根不净之人早就该死了!”说着,右臂立即一挥。
立见十名妇人疾掠而去。
丰腴妇人格格笑道:“副帮主,你的吩咐,人家已经照办了,可是,基于公平起见,你如何取信于人家呢?”
“你说吧!”
她取出两粒黑色药丸道:“此药名曰‘鬼哭号’,服下之后,内腑会难受一阵子!”说着,立即抛向盖安。
盖安刚接住药丸,符婉玉急道:“别服用它!”
符源辉亦道:“咱们身入虎穴,你若毒发,后果堪虞!”
盖安苦笑道:“属下有选择的权利及机会吗?”
丰腴妇人格格一笑道:“是呀!还是你上路,吞下吧!今后,每隔一个月自然会有解药送上门!”
符婉玉沉声道:“你们如何证明你们不会趁他毒发之际伤人?”
“格格!这就是默契,我们有这种默契,他也有这种默契,所以,他一定会很快的服下它!”
盖安苦笑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着,立即仰头吞下药丸。
诸女得意的格格连笑!
远处却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及拼斗声。
敢情诸女已经在屠杀那些道士啦!
盖安只觉那两粒黑色药丸入口即化为两道热流而且口中有一股腥臭味道,他不由一皱眉头。
那两道热汉沿喉而下,流经之处,好似两支火把在燃烧般炙热得令人内脏一直颤动及收缩着。
盖安不由皱了皱眉。
诸女笑得更愉快了!
符腕玉双眼一红,立即低下头。
她知道盖安已经为她们一家人牺牲了,他这辈子势必难翻身了。
她心疼如绞了!
她知道‘大理王’已有不稳的现象,若非为了符家,她实在不愿意嫁到这个偏远又充满危险的地区。
想不到命运作弄人,她居然会落入这批妖女的手中,而且居然被安排破去元贞,当时,她恨不得自行了断。
可是,自从醒转至今,她下了最大的决心,她跟定盖安了!
此时,她一见盖安明明可以扬长而去,却为了她们及符王府而服下剧毒,她在激动之下,真想上前抱他痛哭!
可是,少女的矜持及公主的高贵身份使她硬忍下来。
此时的盖安只独整个的内腑似遭火把燃烧般疼痛,他不由暗道:“哇操!大叔,你骗我啦!灵药罩不住哩!”
豆大的汁珠立即自他那轻颤的脸颊滴出了!
不久,他疼得双腿一屈,上身垂下去了!
汗珠亦簌簌连滴了!
诸女笑得眼儿皆发眯了!
符婉玉心中一疼,立即抽出纱巾上前欲替他擦拭。
倏听耳边传来:“救人!”
她刚一征,盖安已经弹身挥掌劈向挟住符源辉夫妇之妇人。
那两名妇人正在得意忘形,突见两道掌力卷向心口,她们直觉的将身子一侧及挥掌劈来。
‘轰轰!’两声,她们硬接住盖安的掌力,可是,那雄浑的劲道立即震得她们的手腕疼痛欲折。
她们不由自主的向后踉跄退去。
盖安未待掌力接实,双掌早已疾速的朝另外诸女各劈出一掌,逼得她们纷纷闪避及还击。
符婉玉乍闻盖安的传音,正在暗喜,却见他已经出手。
她在欣喜之际,那两名妇人已经踉跄而退,她暗道一声:“好功夫!”立即闪身扑向那两名妇人。
这一扑,她立助觉得下身袭疼难耐!
她的速度不由一顿。
倏听盖安喝句:“接住!”符源辉已被抛来。
她欣喜若狂的接住符源辉,立听他喝道:“麻穴、肩井穴!”
她会意的朝那三处地方拍去。
符源辉刚一挥动双臂,立即有两名妇人扑来。
符婉玉喝声小心,立即扬掌劈去。
符源辉哼了一声,立即扬掌劈向一名妇人。
盖安左手挟着符夫人,右掌疾拍,双眼却朝四周疾瞧。
不久,只听他喝声:“接住!”立即将符夫人向符源辉一抛。
两名妇人见状,立即扑来。
盖安双臂疾挥,龙虎掌法配合十成的功力全部总动员,立即有两名妇人带着闷哼踉跄而退。
符源辉一接住其妻,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符婉玉震退一名妇人,喝句:“走!”立即向外掠去。
盖安似出柙猛虎般将那些妇人揍得负伤连退,他一见符婉玉三人已经出厅,立即喝道:“你们先走!”
说着,龙虎掌法全力攻出。
方才,他正疼得要命之际,倏觉全身百脉涌气一股凉气,内脏之炙热迅即被冲得一阵清凉。
此时,他越用力出掌,体中内力越充沛,因此,他全力扑击。
厅中甚窄,那八名妇人在盖安快马加鞭攻击之下,根本无法结成阵式,因此,立即陷于挨打。
没多久,便有一名妇人被劈成脑袋开花而亡。
其于七女立即骇然拼斗。
盖安哈哈一笑,出手更猛了!
龙虎掌法果然不愧为张三丰的压箱绝技,不到盏茶时间,又有三名妇人带着惨叫倒在惨死。
攸听一阵大喝,接着便是掌力撞击声。
盖安心知符婉玉三人必然已被拦截下来,他的心中一急,双掌一阵疾劈,没多久,便让他冲了出去。
投多久,立见符婉玉三人被五名妇人拦住,另有五名妇人亦正从观中朝现场疾掠而去。
他喝声:“来吧!”立即扑向那五名妇人。
那五名妇人各自手提三到五枚首级,此时一见盖安扑来,立即身子一分,准备摆出阵或张网捕鱼。
那知,盖安却朝地面劈了一掌,然后藉着反震力道向外掠去。
那五人心知中计,立即叱喝连连的追去。
盖安掠到现场,立即看见符源辉及符婉玉分别以一敌二,符夫人则被一名妇人攻得只有招架之力。
他喝声:“接招”立即扑去。
那名正在揍符夫人之妇人刚旋身欲招架,盖安却双掌劈向正在夹击符婉玉的那两名妇人。
他这招‘声东击西’立即逼得向两名妇人收招飘退。
符婉玉趁隙扬掌一劈,一名妇人立即被劈中右腹。
盖安哈哈一笑,身子一落地,立即劈向附近之人。
那妇人冷哼,迎面劈来。
‘轰!’一声,那妇人双掌皆折的惨叫而退。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返身扑向那十名掠来之妇人。
那十名妇人齐声叱喝,扬掌疾劈而来。
盖安倏将右脚尖朝左脚面一踩,身子迅速的拔射起十余丈,立即避开那十道澎湃掌力。
一声叱喝之后,五名妇人立即散开列阵以待。
另外五名妇人双掌朝盖安连劈,存心要耗损的功力。盖安倏地将身子一翻,头下脚上的俯冲而下。
她的双掌一并,忽然向外一甩,两股掌力立即朝那五股卷来的掌力迎来,立听一阵‘轰隆!’爆响。
两名妇人吃不消的张腿坐在地上。
另三人则骇然疾退。
盖安趁着反震力道略缓冲速,立即扑向一名疾退妇人。
另外五名妇人已经列阵以待,而且正在缩小包围圈,此时一见盖安扑向那一名妇人,立即喝道:“还击!”
那妇人一咬牙,脚踩弓箭步,一式‘霸王举鼎’振掌劈去。
盖安见状,立即追加预算的全力一劈。
‘轰!’‘啊!’声中,那妇人不见!
地上多了一个深坑了!
那妇人活生生的被震陷毙死于坑中了。
其余诸女不由大骇!
盖安趁势身子连翻,已经掠落于阵外。
立即又有二名妇人扑来。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迎面劈去。
那两名妇人未待掌力接实,立即向外一闪。
盖安趁隙专揍其中一人,他那迅疾身法及密集掌力立即揍得那妇人飞向半空中。
他就利用快速身法及澎湃掌力展开‘游击战’,逼得那些妇人不但结不成阵,而且陆续负伤。
符婉玉瞧得芳心狂喜!
她的精神大振,下身顿觉裂疼减轻不少!
天空突然飘起雨丝,而且迅速的转为豆大的雨点!
盖安长啸一声,喝道:“天呀!怒征这批妖女吧!”
怒吼声中,他的全身白烟连冒,雨水一淋近他的身子,立即好似被一团无形油布弹开般向外溅去。
他的身材原本魁梧,此时又身具这种异相,立即慑诸女暗暗生寒,出手力道为之大减。
盖安见状,杀气更浓的猛冲狠宰着。
大雨倾盆直下,地面更加泥泞难行了!
视界亦更加不良了!
贯穿任督两脉的盖安却丝豪不受视界不良的影响,他甚至瞧清楚诸女在眨眼避水及惊慌的神色。
他将龙虎掌法的灵活及威猛发挥得淋淳尽致之下,诸女顿时陷于招架之境而无力结阵还击。
符婉玉及符源辉一见盖安迫不及待博杀诸女,他们明白他欲灭口。
因此,他们形同拼命的博杀着。
天公伯仔似乎震怒万分,雨水倾盆下个不停了!
闪电及雷响绵廷不绝了!
储女的斗志越来越消沉,不过,却无一人敢临阵脱逃,所以,她们只好采取守势先求自保再说!
盖安越斗越起劲,龙虎掌法施殿得越纯熟,诸女在越倒楣之下,伤亡就越严重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现场中只剩下三名伤势沉重的妇女在顽抗,盖安正在殿开最后一阵的扫荡!
符婉玉的右臂负伤,立即挟着背部挨了两掌的符夫人掠回观内疗伤,符源辉则在旁押阵。
他艺承海王爷,一身的修为也够格列入高手之林,他越瞧盖安的武功。
越觉得骇然!
他实在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完美的招式。
他实在不相信一个人能有如此充沛,悠长的功力及能将招式施展得如此完美及具有杀伤力道:
他曾和这些妖女斗过,他可以克制一女,却招架不住两女的联手,而盖安却独力对付十余人哩!
‘只怕不识货,不怕货比货’,他自忖远逊于盖安多多矣!
他开始思忖如何向大理王交代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最后一位妇人惨叫倒地之后,盖安嘘了一口气,立即朝符源辉行礼道:“小王爷受惊矣!”
符源辉含笑道:“入内再谈吧!”
“是!”
二人疾掠入厅之后。
立见符婉玉羞赧的取来两套道袍及两块大毛巾道:“爹,你们先擦净头发吧!”
盖安接巾之际,望她的羞态心中不由一阵怪怪的。
他朝头上及脸部略一擦拭,立即取出灵药道:“夫人是否好多啦!”
符婉玉羞赧的道:“我已将你在地下室所给的灵药供家母服下,她如今已经不碍事啦!”
盖安收回灵药道:“真是万幸!”
符源辉道:“玉儿,观中是否另有生人?”
“没有!所有道士已死,首级亦已不见,另有五十余名香客亦惨遭杀害,这批妖女实在够狠毒!”
“唉!这是咱们连累了她们,玉儿,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符婉玉羞赧的望了盖安一眼道:“听听护卫的意思吧!”
“好!护卫,你有何高见?”
“属下被逼唐突公主,罪该万死!”
“此事不能怪你,你说说高见吧!”
“属下听说大理王不稳,是否有此情?”
“是的!他在今年初至本月初共计除去八名密探,而且将大理王府附近增划多处禁区,一向门禁森严!
最令人起疑的是兵马操演频繁,大理地面的各门派及武馆主要人员亦被征调入王府中!”
盖安思忖片刻,沉声道:“既然如此!公主不宜再入王府!”
“本王亦有此意!只是不知如何善后?”
“诈死埋名,只是隐居之处,一时难以决定!”
符源辉立即陷入沉思。
符婉玉柳眉一皱,立即低卞头。
盖安忖道:“哇操!他们绝对要先躲起来,等事情平静之后,我再向殿下好好的解释及求情吧!”
主意一决,他顿时暗暗松口气。
好半晌之后,符源辉点头道:“好吧!我们三人就暂时隐姓埋名,至于隐居地点则择于大坪,因本府有一名退休护卫住予该处!”
“大坪?峨嵋附近之大坪吗?”
“正是!该名护卫姓牛,名叫庆宏,目前已一心礼佛!”
“好呀!听说该处挺宁静的哩!”
“不错!他只有一人独居于一栋松屋中,平日与世隔绝,颇为隐密!”
盖安朝外面一望,道:“禀小王爷,外面雨势已减缓,何不趁机赶路,俾藉雨水冲去咱们所留下之足迹!”
“好吧!不过,有件事必须先言明!”
“请小王爷吩咐!”
“本小王打算先定下你与小女之亲事!”
符婉玉羞赧的低下头。
盖安行礼道:“遵命!属下高攀矣!”
符源辉欣然道:“你一入王府,本小王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如今潜龙已经出困,玉儿可说是鸿福齐天!”
“不敢当!叩见爹!”说着,立即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他的‘阿莎力’立即便符源辉含笑道:“贤婿请起,一切从简吧!”说着,立即起身朝符夫人休息处行去。
盖安瞥了满脸通红的符婉玉一眼,问道:“公主的伤势不要紧吧?”
她声若蚊鸣的低声道:“已经上过药,并没伤及筋络!”
“真是万幸,这些妖女的武功真强哩!你们当初如何遭袭呢?”
“我们过江不久,他们十八人立即现身攻击,另有五十名大汉则先行劫走皇上恩赐之大喜礼物及陪嫁物品。
经过一番激战之后,我一见大势已去,便弄松身上的饰物供沿途留下记号,所幸你及时来援!”
“公主智深似海,佩服!”
“相……相公,请你勿再以‘公主’相称,我已是待罪之身!”
“不!我有信心可以保住你的公主身份!”
“难道你此次出来,另奉有密旨?”
“公主高明!公主瞧过这枚班指吗?”说着,立即扬起右手。
“难怪我觉得它好眼熟,天呀!你真令人佩服!”
倏听符源辉问道:“玉儿,瞧你如此欣喜,究有何喜事?”
“爹,你瞧瞧他的班指!”
符源辉朝班指一瞧,立即双目一亮道:“你……殿下怎会将它交给你?”
盖安含笑道:“殿下令孩儿不择手段的消灭那批妖女,殿下为了保护孩儿,特地恩赐这枚班指!”
“太好啦!有此枚班指,咱位安矣!”
符夫人亦欣然点头不语!
符源辉道:“安儿,你是否知道殿下已经登基?”
“真的呀?孩儿在忙碌中,倒没注意此事!”
“殿下登基之后,励精图治,政绩卓着,你既蒙他恩赐班指执行密令,符家能否挽回颓局,全赖贤婿矣!”
“小婿理该全力以赴,叩见娘!”说着,立即恭敬的跪下叩拜着。
符夫人欣然道:“起来!快起来!”
“是!”
符源辉道:“贤婿,咱们准备启程,你带玉儿一程吧!”说着,立即抱起符夫人。
符夫人嫁给他二十余年,从未被他当着外人如此的抱过,因此,不由双颊微红,不过,仍然以双手抱着他的双肩。
符源辉喝句:“走!”立即朝外掠去。
盖安一走到符婉玉,她立即羞赧的跃起身子。
他的双手一伸,立即搂住纤腰及圆臀!
他马上想起她那赤裸、迷人的胴体。
她心跳如雷,双颊火烫的贴入他的怀中,双手朝他的背后一抱,立即闻到一股男人特有的体味。
她以前贵为公主,平日全是闻香嗅清,根本没有嗅过这种既有味,又有血腥及雨水味道的‘综合怪味’。
按理说,她一定会欲呕不堪。
可是,她却贴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动。
尤其,盖安弹射入雨中之后,为了让她少淋些雨,特地将上身向前一弓,这一弓,她的脸颊更贴近他的胸膛了。
那种味道嗅得一丝不漏了。
没多久,她在爱意激荡之下,居然觉得那种怪味越嗅越对味哩!
符源辉的功力差了盖安一大截,因此,盖安在尾随之余,可以随心所欲的保持平稳的身子供符婉玉轻松一下。
他嗅着她那幽香,阵阵爱意油然而生。
他自从进入符王府又获悉符婉玉即将嫁至大理之后,他在敬佩之余,根本不敢有丝毫亵渎的念头。
想不到,她却会变成他的妻子。
而且瞧她此时的羞赧及含着微笑神情,她分明也对他印象特佳,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有此种艳福。
他便边陶醉边朝前掠去。
天公伯仔似乎也乐于看见这种美满的婚姻,因此,雨势越来越小。
不但比较方便盖安他们掠行,而且可以冲去他们所留下来的足痕。
哇操!盖安果真是‘最安全’的人吗?
第十一章绝处逢生见真情
“禅院清凉别有天,偶来净土喜参禅;
晴光洗映雪光明,世界空明俯大千!”
琴音悠扬,吟声朗朗,令人闻之一畅!
符婉玉纤指操琴,嘴角含笑,凤眼脉脉含情的望着盖安。
盖安坐在琴旁,边吟诗边含笑望着符婉玉。
他们两人在晌午时分抵达大坪附近‘松林小筑’之后,经过沐浴更衣之后,立即陪着双亲及牛护卫用膳。
膳后,牛护卫三人壁屋密谈,盖安两人则到院前散步。
雨后的松林一片青翠,空气亦分外的清新,他们两人逛了一阵子之后,不由自由的陶醉于其中。
两人不由自主的畅谈风光。
盖安的幽默谈吐及渊博学识,立即令她大为倾折。
她实在想不到他除了有丰富的武学素养及通玄武功之外,居然还博通各类学识,她简直就是自叹不如。
她这个京城才女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因祸得福。
两人愉快的聊到牛护卫招呼用膳,方始入内。
膳后,两人便进入书房操琴吟诗为乐。
气氛越来越融洽,盖安不由自主的轻按她的柔荑唤道:“玉!”
她立即羞赧的唤句:“安!”他的心儿一颤,立即牵她起身。
她的身子一颤,柔顺的站了起来。
“玉!”
“安!”
他轻轻一搂,她便轻颤的贴入他的怀中。
他的双唇一凑,当场贴上那两片温润、略颤的樱唇。
他的心儿一荡,立即开始在唇上大作文章。
吸、吮、舔、舐……各种花招,纷纷出笼了。
符婉玉何尝经历过这种风流阵仗呢?
没隔多久,她便垮了!
她被他吻得双颊酡红,上气不接下气了!
那对凤眼炽热如火了!
那双藕臂紧搂住他的虎背了!
体温倏地直冲到‘涨停板’了!
尤其他那根‘话儿’兴奋得‘站’起来胡颤乱抖之后,她的腹部立即被逗得蠢蠢欲动及不知道究竟是酸还是痒?
她在被迫服下媚药,又被盖安戮醒之后,下身虽然裂疼难耐,可是,另外一股酥畅的快感却在体中回荡着。
她是聪明人,她知道自己有幸遇上一位‘超人’了!
她今生铁定够幸福了!
此时一被逃逗,她不由得轻扭身子了!
她这一扭,他就兴奋难捺了!
他开始剥去那件稍嫌宽大的外衫了!
没多久,她羞赧的穿着肚兜及亵裤上榻了。
她刚列妥阵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脱光身子行去。
她乍瞄见他那根硕伟又颤抖不已的‘话儿’,不由胴体一颤忖道:“天呀!难怪我会伤得如此重?”
她边紧张边兴奋的除去肚兜及亵裤了!
当她瞧见亵裤已湿了一团,她不由满脸通红不已!
那份羞态立即使他‘火’冒万丈!
他一贴上她的胴体,立即热吻她。
患难中见真情,她已经爱上他了!
她浑然忘了她尚负有‘通婚联谊’之重责大任哩!
他却理智的询问道:“玉,你是如何落入她们的手中呢?”
她便择要叙述着!
他默默的听着!
他仔细的思忖着对策!
因为,他不能因情而延误大事呀!
她说完之后,立即问道:“安,你在想什么?”
“很多!不过,你是我的思维重点!”
她羞喜的立即双眼一亮!
“玉,你仍然要注意安全,是吗?”
“嗯!一切听你的安排吧!”
他便附耳低声叙述着!
她听得眉开眼笑了!
她频频颔首了!
她心花怒放了!
她太佩服了!
他一说完,她立即献上热吻!
他来者不拒的报以热吻!
气温顿时又‘涨停板’!
两个身子又贴合了!
她摒弃保守及矜持了!
她频频抢攻了!
他习惯于先采守势,所以,他任由她去疯!
她虽然是首次主动行云布雨,却一点儿也不含糊哩!
热闹!真是热闹!
不久,他一见她已经进入‘状况’,他便任由她发挥。
他开始思者她待会将会问什么事?
他有着太多的秘密,有些该说,有些不该说,以免因为一时的大嘴巴,害自己及别人背上‘欺君’的罪名!
毕竟,伴君如伴虎呀!
良久,良久之后,她乏力了!
她自动叫停了!
她自动让出地盘了!
他接掌‘爱之船’了!
他继续演奏‘青春进行曲’!
他全力的侍候她了!
他决定要将她罩得‘死死的’!
只有她愉快的‘死’,他才有终身的保障呀!
有恒为成功之本,良田终于开垦完成了!
泪水也涌现了!
她的凤眼凄迷了!
他顿时忆起庐山的朦胧之美!
他更用功了!
她更陶醉了!
她快‘茫酥酥’了!
她频频低呼他的名字了!
他突然觉得一股成就感!
他满足极了!
他徐徐放缓‘车速’了!
爱之船徐徐的靠岸了!
“玉,你真美!”
“安,我……我该说什么呢?”
“别急,慢慢想!”
她不由妩媚的一笑!
他便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她长嘘一口气,立即闭眼笑道:“安!”
“玉,怎么啦?”
“我……很好!安,你有多少的女人?”
“我只对你真心!”
“我明白!可是,我忍不住想要知道你有多少女人?”
他想不到她好似要呷醋。
因此,他立即苦笑道:“为了掩护工作,我曾和铁掌帮帮主的两位孙女鬼混,可是,我并未动情!”
她拉过薄被遮住他们二人的身子,道:“我知道你并未动情,否则,你不会拼命救出家父、家母及我!”
盖安暗道一句:“废话!”表面上却含笑道:“多谢你的谅解!”
“你今后有何计划?”
“我在任务是消灭那批妖女,因此,我必须接近她们,即使要我做任何的牺牲,我也必须要接近她们。
我们此番在伏龙观毁了十八名妖女,党大娘一定会知道是我们的杰作。
她甚至会由死者的伤势估计我的招式及功力,她们原先竭力欲吸收我。
经过此役,或许要除去我,所以,我必须破例的易容接近她们,此事尚祈你言加援助!”
符婉玉点头道:“皇上果真独具慧眼的托付你此项重任,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及武功,一定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不过,正值那批妖女急于找你下手之际,你何不先通知密探暗中侦查她们的巢穴,再俟机予以擒贼先擒王!”
“哇操!高杆!太棒啦!只是……”
“你是否耽心连络不上密探?”
“是呀!”
“你到大正银庄去探一探吧!听说那儿就是他们的连络站!”
“哇操!高明!我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入大正银庄哩!”
说着,立即自袋中取出一个信封。
符婉玉自信封抽出那九张‘存单’。
立即被‘存单’上面的‘天文数字’存款金额骇得脱口道:“天呀!你真是富可敌国哩!”
“这些全是铁掌帮帮主论功计酬及分红所发给我的,烦你替我保管吧!”
“这……好!好!你真是一位奇才君子!若换上任何人,早已消遥渡日,根本不会理睬任务,你真令人佩服!”
“不敢当!士为知已者死,我理该为皇上效劳!玉,你可知道此地最接近此地之大正银庄究竟在何处?”
“嘉定城西,由此地前往,大约只需半个时辰!”
“哇操!赞!咱们就如此办吧!我先易容,你在旁指导,如何?”
她一见到他的意气昂扬情形,不由欣然道:“好呀!”
他将被子一掀,立即掠下榻。
她乍见那根‘虎威犹存’的‘货儿’,心儿一荡,立即不敢下榻。
他‘上路’的直接走入邻近的浴室中去净身啦!
她望着被褥上面的汗迹及秽迹,又想起自己方才的放浪情形,她的全身一热,久久下了榻。
嘉定是一座江城,被岷江、青衣江及大渡河一绕,好似一座一座江上浮岛,不但风光宜人,而且形势险要。
尤其因为四周皆水,故城中之人随时可以欣赏飞云卷寸,烟雾迷蒙或万流飞光,夕阳若彩的盛景。
时近中秋,嘉定的盛景吸引不少的观光客,其中不乏身穿劲服,雄赳赳气昂昂的道上朋友哩!
这些道上朋友无论或坐或行,皆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而且,眼睛惊觉的向四周瞄射,看来是在谈论啥重大事情哩!
因此,整个嘉定城顿时弥温着诡异的气息。
辰末时分,位于嘉定城西的大正银庄大门口来了一位灰衣健汉,他正是经过易容的盖安。
他走入院中,立即有一名青年含笑迎上前道:“欢迎光,临,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我姓胡,要见见掌柜!”
“胡爷,请!”
盖安入厅之后,一见厅中只有一名中年人在滴滴答答的拨算盘算帐,他在那位青年的引导下立即坐在椅上。
青年送来香茗道句:“胡爷,请稍候!”立即朝内行去。
盖安边品茗边打量,立觉那中年人不时的瞄着他,他暗暗一笑,继续悠哉的晶茗。
没多久,那青年带着一位精干中年人入厅道:“胡爷,他就是敝庄吕掌柜!”
中年人含笑道:“在下吕川,多指教!”
“不敢当!在下胡勇!”
“请坐!”
“吕掌柜,胡某曾在长沙大正银庄存一笔银子,如今想提出来支用,不知可否在此地办理提领手续?”
说着,立即自袖中取出信封放在几上。
吕川抽出信封中的存单,乍见到‘六十万两银子’六个字,不由自主的双臂一颤及目光炯炯的望向盖安。
刹那间,他警觉的吸气低头望着存单。
盖安暗道:“哇操!他的武功不弱哩!难怪未曾听过大正银庄遭劫!”
他佯作不察的端杯轻啜着香茗。
不久,吕川抬头含笑道:“胡爷将这些银子全部提出来吗?”
“正是!方便吗?”
“当然方便!敝号乃是官方所经营,现银经常维持在一百万两以上,不过,目前道上日益纷乱,你方便携带钜银吗?”
“托镖局押运!”
“胡爷,此路恐怕不通,因为,此地必然没有一家镖局敢接下这宗生意!”
“为什么呢?”
“胡爷听过婉玉公主被劫之事吗?”
“听过!你可知是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哩!”
“在下提出此事,只是打算证明盗贼横行,没人敢护此批钜银之道理,您可否另用其他的方式领银!”
“请指点!”
“胡爷欲运此批钜银至何处?”
“洛阳!”
“敝号在洛阳亦有分号,在下愿意通知洛阳分号将此批钜银送到你所指定的地方或对象?”
“真的如此方便呀?”
“不错!这是变通的办法,已经有三次成功的前例,你不妨参考使用!”
“好呀!如何进行呢?”
“你将存单交由在下托人送往洛阳,不出三日,令友就可以收到此批钜银!”
“三日!嗯!挺快的哩!好吧!偏劳你啦!”
“别客气!胡爷,在下可否冒昧的请教一件事?”
“请说!”
“胡爷与存单上面所记载的曹史仁大爷是何关连?”
“胡某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在下只是好奇而已!胡爷不知欲将钜银交给谁呢?”
“威远镖局郝局主威远!”
“唔!胡爷原来是郝局主至友呀!失敬!失敬!”
“不敢当!”
“胡爷请在此地稍候,且容在下去打一张收条吧!”
“请!”
吕川含笑颔颔首,立即朝内离去。
不久,盖安突听一阵极为低细的声音道:“禀统领,这张存单之持有人应该是铁掌帮副帮主曹史仁,不知为何会落入此人的手中?”
盖安心中一动,暗道:“哇操!统领?那来的统领呀?”
他凝功一听,立即听见低沉声音道:“此人是何模样?”
“禀统领!你若欲见他,请移驾吧!”
“嗯!”
刹那间,盖安便听见一阵轻细步声及‘呀!’一声轻启木门声响,他故意脸色平静的轻啜着香茗。
好半晌之后,一阵‘呀!’声及步声之后。
接着传来低沉的声音道:“你就是按照手续送走存单及通知洛阳分号送银子吧!”
“是!属下告退!”
盖安忖道:“此人的来头一定不小,统领之职衔甚少人使用,难道此人会是大内密探统领卓海青吗?”
想至此,他的心儿一颤,又忖道:“他方才暗窥我之后,即未作指示,分明没有瞧出我的易容,我要不要道出来历呢?”
他开始伤脑筋了!
好半晌之后,他暗自决定道:“哇操!我绝对不能道出来历,否则,日后无法向皇上交代,哇操!就如此办吧!”
他暗一颔首道:“哇操!卓海青若已经赶来此地,他一定会布线追缉党大娘诸人,我何必再鸡婆的提醒他们呢?”
倏听一阵步声自内间传来,他一见是吕川持单行来,立即含笑望着吕川。
“胡爷,这是领据,您请过目吧!”
盖安接过字条,一见上面画着‘已收妥曹史仁名下六十万两银子存单乙纸’,他立即含笑将字条放入怀中。
他接着道句:“叨扰!”立即向外行去。
他前行不远,趁着折入右侧通道之际,突见后方远处十五、六丈处有一名锦服中年人独自行来,他不由心中一动。
他一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酒楼,立即含笑行去。
他步入酒楼,一见楼下大厅已经客满,他便朝二楼行去。
二楼亦接近客满,只有一位白衣人及乱发老者独据一桌,他稍一思忖,便打算下楼另找别家酒楼喝几杯。
却听一人低声道:“贺兄,你知道那两位婢女的下落吗?”
盖安心中一颤,立即打消离意。
却听另外一人道:“李兄,你是指婉玉公主的那两位侍婢吗?”
“是呀!有人见过!”
盖安听得当场险些叫出声来。
因为,他在伏龙观时,急于突围及歼灭妖女,根本没有顾及那两名婢女,等到想起她们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和婉玉最耽心的那两名婢女落入党大娘的手中及泄露秘密,因此,此时一闻言,不由紧张异常!
所幸,他接下去听‘她们的尸体’五字,他稍稍一安了!
为了明白详情,他便行往白衣者之座头。
那知,他一走到白衣者之座头旁,四周不但立即一静,而且,每个人皆双眼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他立即好奇的望向白衣者。
这一望,他险些叫出‘安娘喂呀’!
因为,那位白衣者乃是一位眉清目秀的书生,可是,那对清澈的眼神立即令盖安想起那位被他在荒庙开苞的‘幼齿仔’。
盖安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因为珠珠长得实在够‘正点’,而且她居然能在那批妖女中保存着‘原状’哩!
他尚未拿定主意要如何离去,白衣者已经冷哼一声,左腕一翻,抓住盖安的右袖向外一抛。
盖安暗叫一声:“好也!”立即顺势落向窗外。
这是他出道以来,首次被人甩飞,不过,他很爽,因为,他可以避开她呀!
所以,他默默的飞落向街道。
落地之后,他立即低下头,假装糗大的欲离去。
却听‘唰!’一声,白衣者已经自上面掠下来,盖安暗叫一声:“安娘喂呀!”立即转身掠去。
这名白衣者果然就是珠珠,她自从在荒庙被盖安‘开苞’之后,虽然只是一戮及一抽,她却好似挨了千刀万割。
她拼命的追着!
一直到追丢之后,她倚树痛哭了!
昨天下午,她一踏入成都,立即接获十八名前往劫持婉玉公主的护法全部阵亡之事,她当场险些听傻了!
她稍一思忖,便猜忖是‘曹史仁’之杰作,于是,她画了两分‘曹史仁’的人像供下人呈报党大娘及暗中搜访。
她稍一休息,立即易容为这付模样沿途暗访而来。
她方才先后将六名冒失鬼抛下楼,所以,没人敢接近她。
当她抛下盖安之时,只觉对方的体态魁梧,却被自己一下子抛出老远,分明太反常,于是,她好奇的瞧去。
这一瞧,她觉得对方身材颇似‘曹史仁’,于是,她弹身掠出。
此时,她一见盖安转身掠出,而且一掠远达十余丈,她更加确定此人就是曹史仁,于是,她掠追了去了。
盖安一见她紧追不舍,暗暗叫苦之余,立即苦思对策。
刹那间,他已掠到江边,此时,正有一条渡轮驶离岸边,他回头一见珠珠只落后二十余丈,他立即有了主意。
他故意向两侧张望数下,然后,弹身射向渡轮。
刹那间,他在游客的惊呼声中,掠立在渡轮上。
却见珠珠已经弹身疾射而来。
盖安一见有一名老妪站在两筐鸡蛋旁,他微微一笑,立即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走了过去。
“大娘,这锭元宝足以买下这些鸡蛋吗?”
老妪怯生生的道:“够!”
盖安将金元宝抛给老妪,立即捧起一筐鸡蛋抛去。
此时,珠珠只距渡轮三丈余远,那筐鸡蛋一飞去,只见她掌一挥,半空中立即飞洒着收黄及蛋清。
盖安微微一笑,贯足功力抛出另一筐鸡蛋。
珠珠清叱一声,仍然挥掌劈去。
‘砰!’一声,她只觉右臂一麻,蛋黄及蛋清已经迎面洒来。
她急得忙挥掌乱劈。
‘叭……’声中,她的脸部及衣衫沾了数处蛋黄及蛋清,身子更似泄气的汽球般向江面坠去。
‘扑通!’一声,她的下半身已经落入江中。
只见她清叱一声,立即向上一拔!
倏听‘咻!’一声,一根扁担已经疾射向她的胸腹间。
情急之下,她一托扁担前端,再向上一抛。
那根扁担立即向上倒射而去。
不过,她的掌心经过这一托,已经隐隐生疼不已!
她正在暗凛曹史行的功力惊人之际,却见他已经弹身射上那根扁担及藉着冲势飞向岸边。
她气得不由叱道:“姓曹的,你若有种,就别逃!”
盖安翻身跃立在江边道:“哈哈!你认错人啦!后会有期!”说着,立即转身掠去。
围观的人潮乍见他掠来,立即纷纷闪躲。
盖安在奔掠之际,他不需回头,便知道一定有人跟踪,于是,他直接掠出城,然后沿着桥面掠去。
他刚掠到桥中央附近,立见人群中射出三把匕首,而且分成品字形疾射向他的心口及左右双肋。
七尖蓝蓝泛光,分明淬过剧毒,看来存心要干掉盖安。
盖安双掌一并,斜里疾挥,那三把匕首立即似枯草被劲风吹过般疾速的坠向大桥两旁外侧。
远处人群中立即有人惊呼道:“啊!如来问讯!”
盖安一听有人识出这招少林绝学,他未吭半声的继续朝前掠去,双眼却神光炯炯的扫视着。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盖安正欲掠去,倏见一位修伟中年僧人现身沉声道:“施主,请留步!”
盖安刹住身沉声道:“大师有何指教?”
“施主并非少林门人,为何深谙少林绝学?”
他的声音未落,两道人影已经疾扑向盖安的背后。
盖安倏地一握右拳,向后连挥两下,那两人立即齐声惨叫,鲜血激喷之中,两人已经捂胸飞去。
中年僧入神色一悚,脱口道:“百步神拳!你……”
盖安身子一闪,已经擦身掠出丈余外。
中年僧人喝句:“且慢!”立即追去。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疾掠而去。
刹那间,便有十二、三人尾随追去。
盖安望着惊慌让道的人群,他边掠边暗忖道:“妈的!我原本要隐秘行踪,想不到反而更招摇!”
他略一思忖,一掠过桥头,立即掠上山道。
他沿着山道疾掠半个时辰,回头便瞧见珠珠及中年僧人跟在五十余丈远处,其余之人只剩下小黑点。
他边掠边忖道:“好!我就先逮下幼齿仔吧!”
他立即加速掠去。
申酉之交,他已经掠上峨嵋金顶,他一见只有七名香客好奇的望着自己,他立即朝右侧松林中掠去。
他掠入五十余丈深之后,立即掠到一块石后静伏不动。
他边默察边以双掌搓脸,刹那间便卸去脸上的易容膏。
他暗嘘一口气,便暗暗的调息。
没多久,他立即听出有人掠近三十余丈,他探头一瞧,便含笑忖道:“很好!幼齿仔,你该倒楣啦!”
他立即朝前方远处打量着。
刹那间,珠珠已经掠到二十余丈内,只见她边张望边掠,由她那对熠熠生光的大眼睛,可见她已经提足功力。
盖安含笑守株待兔,鼻息一吸,不吭半声的靠在石后。
倏听一股劲风自远处卷来,盖安不由冷笑道:“哇操!幼齿仔,你在使用‘拔草惊蛇’这套小玩意儿呀!还早哩!”
他立即动员到背部。
‘轰!’一声,大石微微一晃,立即被震碎一大半。
碎石纷飞之下,珠珠安心的朝前掠去。
就在她放心的掠过大石之际,盖安已经屈指一弹。
一声闷哼之后,珠珠已经骇然翻了出去。
盖安弹身挟起她,含笑道:“你好!”
她一见到他的真面目,立即全身一震!
盖安突听远处传来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朝前疾掠。
倏听她沉声道:“姓曹的,你要把我带到何处?”
他朝她的‘哑穴’一拂,又轻捏一下她的脸颊,道:“本座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的和你聊一聊!”
说着,身子向上一拔。
‘咻!’一声,他已经掠上松树的顶梢,只见他朝四周略一张望,立即踏着松梢疾掠而去。
劲风扑面,呛得她险些睁不开双眼,她一见到他的绝顶轻功,暗道不好之余,不由暗为自己的下场耽心!
一峰掠过一峰,就在太阳被骇退入西山之际,盖安已经掠入一座山洞及将她仰放在地上。
他嘘了一口气,立即拾了一堆石块朝洞口行去。
他在洞口布下一座‘乾坤挪移阵’后,立即重回洞中。
不久,他蹲在她的身旁替她宽衣解带道:“本座上回急于赶路,故无法陪你尽兴,今晚就好好的弥补你吧!”
骇怒之下,她的眼珠已经浮现泪光。
“哭啦?”
她立即一瞪凤眼!
“对嘛!这样子才有气魄嘛!不过……”
说着,他已经开始替她除去‘障碍物’。
她急得额上现出汗粒了!
“羞急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对不对?”
“……”
“本座一向不惹事生非,也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可是偏偏有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女人自已来送死!”
说着,他立即将她的肚兜‘三振出局’!
他的双掌开始攀峰越岭了!
“你看起来很聪明,可是骨子里,却很笨,知道吗?”
她的穴道受制,那能吭声呢!
不过,双眼的怒芒更盛!
他挪揄的道:“你别不服气!你上回原本已经落入我的手中,我因为忙碌,便放你一马,你怎么不知检讨呢?”
“……”
“别火大!这是你自己来送死的,本座今天若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你今后一定仍会缠得没完没了!”
说着,他立即卸去她的防备!
“哟!林木茂盛,好一个大美人儿,你何苦自行来送死呢?你已经后悔了,是不是呢?”
她更恨恨的瞪着他了!
“哈哈!挺凶的哩!很好,我喜欢!”
他上下其手的揩油了!
她又怒又恨了!
她按捺不住的泪珠了!
她不争气的簌簌掉泪了!
“哇操!硷死我了!不好吃!”
她又恨又自责,泪水掉得更急了!
“哇操!别哭嘛!这样子根本不似一位叱咤风云的‘大姐头’呀!你还是刹住开关吧!”
说着,立即到处揩油着!
她被逼得快要‘抓狂’了!
她若能动,她非和他死拼不可!
她若能出声,非把他驾得狗血淋头不可!
可惜,她统统不能呀!
她快要气炸了!
他满意极了!
“别气!别气!本座替你消消气吧!”说着,立即将她摆妥架式。
“别气,打一针之后,就没事了!”
他果真开始‘打针’了!
针针见血!
针针入骨!
针针让她倍尝各种综合的滋味。
她的泪水又不急气的掉下了!
她的恨意却逐渐的淡化了!
一种奇妙的感觉却迅速的蓦延着。
她不停的自我警惕!
她要自我提高忧患意识!
她要强迫自己深深的恨他!
她要刻骨铭心的恨他!
灵欲在她的体中交织挣扎了!
她的神色变化不定了!
他是个老手,岂会不知她的反应了!
他火上加油的兴风作浪着!
肉欲终于淹没灵智了!
她‘茫酥酥’了!
她醉了!
他满意了!
他起身到一旁调息了!
黎明时分,他元气百倍的醒来,他一见她尚在昏睡,那具迷人的身体不停的散发着热力!
他又‘火大’了!
他开始‘拂晓攻击’了!
她终于被吵醒了!
她的神色一片复杂了!
他愉快的继续冲锋陷阵!
她又要‘茫酥酥’了!
他满意的跃马中原了!
她终于又醉了!
他便含笑起身着衣,准备出去洞外瞧瞧!
那知,他甫出洞口,立即看见六位中年和尚盘坐在洞口十余丈处而且其中一僧正是与珠珠迫他之中年僧人。
他一整衣衫,苦笑道:“诸位大师有何指教?”
“你究竟是何来历?你为何精谙敝派绝学?”
“贵派威震江湖数百年,难免有人暗窥贵派绝学,先师正是这种有心人,且请诸位大师再瞧此招!”
说着,立即演练出‘九宫掌法’。
六僧一见他将武当绝学演练得威风凛凛,不由神色一悚。
盖安以指代剑,接着使出峨嵋派的‘荡麽剑法’。
当他施展过‘佛示无边’之时,倏听‘止!’一声,洞口右前方的那块大石倏地一一颤。
盖安停身一挥右掌,立见大石的上半层向外飞去,那平整的被削远,赫然似经过利刃所切削般。
六僧神色一悚,齐皆后退。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向右行去。
“施主且慢!”
“大师尚有何指教?”
“施主姓曹,名史仁乎?”
“然也!”
“阿弥陀佛!施主太枉费苍天厚意及这身所学矣!”
“人各有志,不可强也!”
“施主英明,当会明白‘邪不胜正’之理,何不弃暗投明呢?”
“明暗如何分?”
“九大门派为明,铁掌帮为暗!”
“党大娘那批妖女呢?”
“暗!无耻之尤!”
“九大门派为何不荡魔扫黑?”
“这……”
“大师圣明,理该明白驱虎吞狼之计吧?”
“啊!施主莫非……”
盖安哈哈一笑,身子一弹,便已经掠出三十余丈远处,六僧瞧得目瞪口呆,久久定不下心神。
好半晌之后,他们略一商议,立即相偕离去。
他们刚走不久,立见那位锦衣中年人带着一位锦袍中年人和六位英武大汉自左侧远处掠来此地。
他们朝洞口略一打量,立即犹豫不前。
因为,他们已经瞧出洞口布了阵式,却无法破解,只好午瞪眼。
没多久,盖安已经在远处瞧见这八人,他凝目一瞧,立即认出为首之人正是大内密探统领卓海青。
他稍一思忖,立即俏伏不动。
黄昏时分,他们八人识趣的离去了。
盖安小心翼翼的绕了一大圈,确定无人盯梢之后,立即悄然入内。
只见珠珠仍在昏睡,他上前一瞧她的派象,立即发现她的气机略现混乱,分明已被他吸走不少的功力。
他微微一笑,立即开始薰烤那对野兔。
不到半个时辰,他靠坐在洞壁,悠悠哉哉的撕嚼香喷喷的兔肉。
双眼同时欣赏着她那迷人的胴体。
“哇操!所谓‘秀色可餐’,是指美妙的姿色可以当食物,盖安此时欣赏美景,又享用美食,实在有够爽!”
好半晌之后,只见她呻吟一声,立即张开双眼。
那声呻吟不知代表多少的满足,听在盖安的耳中,立即欲焰再涨。
恨不得再好好的轰她一顿!
只见她的身子一动,立即撑起上半身。
她乍见到盖安,立即拿起衣衫遮住身子。
“哈哈!免歹势!来!一起来重温旧梦吃吃烤肉吧!”
她恨恨的道:“住口!我宁可饿死,也不吃你这种恶魔的东西!”
“恶魔?哈哈!我若是恶魔,你该是邪女吧?”
“住口!谁是邪女?”
“党大娘藉色诱人,藉药物榨财,她是大邪女,你不是小邪女吗?”
“住口!我从未榨过任何一人的半两银子!”
“哈哈!你总有使用过党大娘的物品吧?别假仙啦!”
“住口!你究竟要把我怎样?”
“没有呀!我好心好意的请你吃兔肉,你若是不喜欢吃,反正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你请便吧!”
她哼了一声,立即起身。
这一起身,只觉下身裂疼如经刀割,不由闷哼一声。
她匆匆的穿妥衣衫,立即向外行去。
盖安立即含笑道句:“会后有期!”
她冷哼一声,继续朝外行去。
洞口一片黑暗,她立即放缓步子行去。
没多久,她明明已经走了数百步,可是,却走不到林中,她心知有异,立即站在原处仔细的张望着。
不久,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阵中。
她便默默的观察思忖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走出阵外,她嘘了一口气,稍一思忖,立即以枯枝在洞口另布一阵。
阵式一布妥,她立即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提着两只夜鸟到洞口不远处引火烘烤,瞧她边拨弄湿发,分明已经洗过身子及头发。
不久,她不但烤干身子,更开始取用烤鸟,双眼却不住的闪烁着。
吸收曹史仁是她们的首要目标,可是,她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实在无法冷静的和他对谈。
她便默默的忍付对策。
沉思之中,她突被一阵焦味惊醒,她刚抬头翻转鸟身,却见盖安已经含笑坐在洞外,她不由大骇!
她刚起身,立听盖安含笑道:“你的阵法修为不弱,可惜,我刚好学过‘河洛重现’,烦你另布一阵吧!”
“哼!你有何企图?”
“没有!我只是想离开此地而已,后会有期!”
“慢着!”
“你有何指教?”
“伏龙观那些人是不是你下手的?”
“那些人?”
“你休装蒜,当今世上,唯有你能除去她们十八人!”
“多谢你的美言!不错!她们是死于我的手中,不过,她们是先和一批蒙面人厮拼,我只是坐享其成而已!”
“现场为何没见过那批蒙面人的尸体呢?”
“我一现身,他们就走了,而且连尸体也带走了!”
“婉玉公主呢?”
“谁是婉玉公主?”
“你少装蒜,你难道没听见这些日子的传闻?”
“哇操!我明白了!原来是你们下手劫人夺财,对不对?”
“不错!官方破坏咱们的生意,我们也要破坏这门亲事,届时看朝廷如何向大理王父子如何交代?”
“如何交代?那是朝廷与大理王之事,与你们何干?”
“哼!我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哇操!干戈一动,生灵荼炭,对你们有何好处?”
“我高兴呀!谁叫朝廷破坏咱们的生意呢?”
“哇操!真是最毒妇人心,该杀!”
她悚然一退,却倔强的道:“哼!你也不是善类,少弹高调啦!你若识相,还是趁早投降吧!”
“哈哈!我是何等人物,岂会听你们女人的使唤?”
“哼!死鸭子嘴硬,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走吧!你明早准备跑给那些差爷追吧!”
“哇操!你要搞什么鬼?”
“没什么?我只是会放出风声,让任何人皆知道你劫走了婉玉公主而已!”
“你敢!”
“哼!你最好马上宰掉我,否则,我一定会如此做!”
“你以为我不敢宰你?”
“动手吧!”说着,立即昂首闭上双眼!
他道句:“好!”立即朝她行去。
他刚走到她的身前丈余外,倏见她左掌右抓疾攻而来,他哈哈一笑,边挥掌格去边道:“你真不要脸!”
‘砰!砰!’两声,她立即踉跄后退。
她忍住双臂的酸麻,立即弹身再扑。
他仍然双臂一挥,立即将她震退。
她屡败屡战,一直到被震退十二次及最后一次摔成四脚朝天,不由心酸的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盖安已经决定循她这条线接近党大娘,因此,他立即沉声道:“我若加入你们的行列,有何好处?”
她倏然止哭望着他。
“我打算加入你们的行列,不过,你们会给我什么好处?”
“你开出条件吧!”
他立即含笑张开右掌五指道:“我索价五百万两银子,而且必须存入大正银庄内,这是第一个条件!”
“行!还有呢?”
“听说党大娘的手下美女如云,替我找一位能让我愉快的女人!”
“愉快?”
“你不懂吗?”
“我……我!”
“你虽美!可是,你发现我愉快过吗?”
她将牙一咬,点头道:“好!还有呢?”
“美人财富已具,足矣!”
“好!你在何处候我?”
“你真能办妥此事?”
“哼!你日后自会知道我是何人?你在何处候我?”
“此地是你难忘之地,就在此地吧!”
“你不会藉词遁逃吧!”
“哈哈!爱说笑,我是胜者,你是败方哩!”
“哼!小事胜了,大未必佳,你休以一时之侥胜而得意,你若执意与我为敌,你迟早会生死两难!”
“哇操!少说狠话,我不是被人唬吓长大的啦!”
“哼!你日后自会明白!”
“哇操!少自吹自擂啦!直言吧!”
“中秋夜子时在此地会面,如何?”
“拖得太久了吧?”
“哼!你怕我调集人手对付你吗?”
“哈哈!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你们若打算折兵损将,就多带一些人来送死,最好连党大娘也调来报到吧!”
“哼!我是为了要调集现银及找来能够令你愉快的女人,所以多拖几日,你在急什么急呢?”
“哈哈!原来如此!遵办!遵办!”
“哼!希望你重视这份合作的契机,告辞!”说着,立即弹身离去。
“哈哈!夜黑风高,小心慢行喔!哈哈!”
宏亮的笑声立即回荡在荒林间。
第十二章荒洞艳事实在多
“倩女中秋踏苍苔,攀折青枝笑落梅,
底事含羞眸不眯,月明犬吠有人来。
荒洞树前忆昔时,又因韵事赋新诗;
怜她自爱倾城色,暗祝灯前几度思。”
今年中秋节的月儿似乎特别的圆,又超水准的明亮,似乎月姑娘在向世人暗示天下的纷乱已近圆满解决之时。
盖安手抚瑶琴边穿行林中边吟唱这首他自谱自弹的‘情歌’,暗中在挪揄珠珠被他宰得泪汪汪的神情。
他走得很缓慢,故意让那些在暗处监视的人从容闪躲,以及向林中深处一步传递自己的动态。
当他走到荒洞二十余丈远处,立即看见珠珠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凝视着他,那份神色充满了复杂及莫测。
她今晚换上一套白绸宫装,发扣珠排及插着金步摇,那高贵、秀美的情形几乎令人以为是广寒仙子下凡。
盖安含笑步向她左侧的空椅前,大大方方的坐下之后,拿起椅臂上面的信封问道:“信封中装着五百万两银子吗?”
“你若不怕中毒,就拆开瞧瞧吧!”
他哈哈一笑,立即启封及抽出一张存单。
倏觉指尖一麻,他不由哈哈一笑道:“你果真下毒,很好!”
他暗将功力一催,同时瞧着‘存单’。
只见存单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曹史仁存下五百万两银子,随时可以凭单领取银子及所孳生之利息’。
立单之银庄赫然是‘大正银庄成都分号’,盖安一见指尖已经不再发麻。
立即思忖她们是如何弄这五百万两银子到成都。
却听珠珠沉声道:“你果然功力通玄,佩服!”
“小意思!下回别忘了多掺几样剧毒!”说着,立即将存单收入怀中及递回信封。
珠珠悚怕的不敢伸手道:“把它抛了吧!”
“哈哈!每一张支票已经兑现,第二张支票呢?”
珠珠淡然一笑,纤掌轻轻拍了三下。
林中立即传出一缕悠悠的笛声。
笛音袅袅,琴音倏扬,盖安不由含笑点点头。
接着,一缕悠悠的歌声传来!
“纤云四卷天无河,清风吹空月舒波,
沙平水息声影绝,一杯相属君当歌!”
‘歌’字方扬,十六名妙龄少女身披白色透明纱缕,边唱边踏着优雅的舞步自林中款舞而宋。
右侧那八女体态窈窕,左侧那八女体态丰腴,真是燕瘦环肥,各具特色的将皎美脸孔望向盖安。
披在她们身上的白色纱缕根本遮掩不住双乳,纤腰及‘桃源胜地’,反而更添增一股若隐若现的撩人美态。
盖安含笑轻拨琴弦和音,同时点头道:“值此中秋佳节,你们以韩俞这首‘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真是独具匠心,佩服!”
“别客气!好好的挑选吧!”
诸女立即依扇形俏立在他的身前,同时卦着媚笑,摆出各式各样的撩人姿势猛朝盖安抛着媚眼。
盖安摇头道:“曾经沧难为水!”说着,立即望向珠珠!
珠珠右手一挥,那十六女立即悄然退去。
林中立即又传出琴声及歌声道:
“君歌声酸辞正苦,不能听终泪如雨。
洞庭连天九疑高,蛟龙出没猩鼠号。
十生九死到官所,幽居默默如潜逃,
下床畏蛇食畏药,海气湿蛰薰腥臊。
昨者州前槌大鼓,嗣皇继圣登州皋。
赦书一日行万里,罪从大辟皆除死。”
‘死’字方扬,十六名年约三旬,相貌清丽的妇人身披透明红色纱缕边舞边含泪来到盖安身前附近摆妥架势。
她们各眼含泪,似乎被诗中之凄惨感染得情难自抑,配上她们的撩人胴体,定力稍弱的人铁定会上前安慰一番。
盖安含笑道:“她们果真高杆些,可惜,尚难符合我的理想!”
珠珠一挥手,那十六人立即退去。
林中迅即又飘来略带呜咽的歌声及琴音道:
“迁者追回流者还,涤瑕荡垢清朝斑。
州家申名使家抑,坎轲只得移荆蛮。
判司卑官不堪说,未免捶楚尘埃间。”
十六名四旬美妇披着白色透明纱缕已经涕泪交流,泣不成声的趴伏在盖安的身前附近了。
那成熟、迷人的胴体立即使盖安的心儿一荡!
那伤心的情形险些使盖安为之悚容。
倏见十六名全身赤裸,面貌美丽,体态白皙,诱人的双十年华少女各端一个银盘踏着俏步自林中边行出边唱道:
“同时辈流多上道,天路幽险难追攀;
君歌且休听我歌,我歌今与君殊科。
一年明月今宵多,有酒不饮奈明何?”
何字未歇,她们已经将银盘放在小腹上,双手向上一抬,上半身已经徐徐的向后面仰去。
刹那间,她们十六人已经以双掌按住地面弓身挺腹而立,十六个‘桃源胜地’毕现无遗的呈在盖安的眼前。
盖安哈哈一笑,右手一招,立即自银盘中吸来一个玉杯。
杯中盛着碧绿的清香美酒,他哈哈一笑,立即一饮而尽。
右手一扬再一招,空杯立即落回盘中,另一杯美酒再度入手。
他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没多久,十六杯颜色不一,香甜不一的美酒已经装入盖安的腹中,立见珠珠冷冷的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三十二名女人方立即起身退人林中中。
“姓曹的,你尚未挑妥对象吗?”
“曾经沧桑难为水,我宁取你这瓢,可惜,你却无法使我……”
“住口!姓曹的,你运功瞧瞧脉象吧!”
盖安哈哈一笑,右掌立即朝那块被他以指力削去一半的石块一扬,‘波!’一声,一堆石悄迅即飞去。
珠珠‘啊!’了一声,悚然起身。
“哈哈!别怕!免惊!我不是辣手摧花之人!”
“你……你究竟要挑选什么样的女人?”
“和你一般美,较你热情百倍,能使我飘飘欲仙之人!”
“世上没这种人!”
“有!令堂……”
“住口!我没有母亲!”
“你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吗?”
“住口!家母已经别世!”
“党大娘不是令堂?”
“不是!你喜欢她?”
“听说她艳若桃李,热情如火,乃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可惜,她今晚没来此地?”
“真的吗?在林中指挥的那人是何方神圣呀?”
“哼!你的耳朵挺尖的哩!”
她立即将纤掌连拍三下。
没多久,立见一位美艳妇人披着白色纱缕掠到盖安的身前道:“曹副座,你是人家所遇见的最迷人男子汉!”
“谢啦!你真美!党大娘会不会比你美?”
“美上两筹!”
“哇操!赞!挺合我的口味哩!”
“格格!你既然喜欢这种女人,请入洞吧!”
“喔!洞中尚别有天地吗?”
“不错!”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朝洞中行去。
他刚步入洞中不远,便听见一阵咻咻鼻息及掠行声,他立即凝功前行。
洞中虽暗,以他的通玄功力,立即发现一位相貌美艳,体态健美浑身赤裸的长发少女正朝他扑来。
她那胴体一片汗光,双眼尽赤,咻咻鼻息正由合张不已的鼻翼中传出,嘴角更不雅观的滴落着白沫。
哇操!她明明已经被人动过手脚嘛!
而且一定是服下了烈性媚药哩!
盖安略一皱眉,立即知道这是一宗阴谋。
他扣住少女的右肩及左腰,立即发现她的全身火烫,汗水汨汨流出,分明已经被媚药煎熬甚久。
他尚未出声,珠珠已在洞口道:“她够美吧?她够热情吧?祝你能够飘飘欲仙,好好的享受吧!”
说着,立即飘然退去。
“慢着!她是谁?”
“这不是你该提出来的问题吧?”
“这……”
“及时行乐吧!”
盖安稍一思索,立即挟起少女朝内掠去。
只见洞中深处摆着一张锦榻,榻上被褥俱全,一位美艳少女俏立在榻旁含笑道:“曹副座,祝你愉快!”
说着,立即离去。
盖安将少女朝榻上一放,立即宽衣解带。
少女身子一翻,立即扑来。
他捏住她的右肩,继续宽衣解带。
她却力大无穷的挥开他的手臂及疾粘而至。
殷红的血迹立即证明她尚是‘原装货’,他微微一怔,立即伸掌抚摸着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部。
没多久,他确定她未经易容,他怔住了!
他搞不清楚此女的来历及珠珠的用意了!
哇操!拖不得也!
他立即再度闯关及催功逼她‘投降’。
不久,她乖乖的‘投降’了。
他稍一思忖,立即再度顶入洞中。
他将功力疾催不久,她立即哆嗦连连!
没多久,她哆嗦的‘交货’了。
他的‘气海穴’立即一阵躁热。
他正欲将躁气逼向下身,倏觉背心‘命门穴’被轻轻一按,他立即‘啊!’了一声,同时侧首向外一望。
只见一位美艳妇人轻轻朝他的左右‘肩井穴’及两侧‘腰眼’一按。
然后含笑道:“曹副座,你想不到会着了此道儿吧?”
“高明!你就是党大娘吧?”
“你很聪明!咱们可以聊聊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很识相!我很欣赏你,你若肯推心置腹的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可以人财两得,即使神仙也会羡慕你!”
“世上有此种合作方式吗?”
“我一向是先小人后君子,你若肯答应真心合作,我马上会替你解毒,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说着,立即起身站在一旁。
盖安暗暗动员各地穴道,表面上苦笑道:“我尚有考虑的余地吗?不过,你们不怕我中途反悔吗?”
“不怕!我已经探听及查证过你的为人,我可以满足你的富有欲及色欲,我相信你会乐意选择与我合作!”
说着,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盖安趁机疾催‘龙虎心法’动员功力。
刹那间,‘龙虎心法’已经发挥妙用的在‘期门穴’交会功力,盖安暗暗一宽心,立即故意贪婪的望着她。
她愉快的双眼发眯了!
她既有深厚的功力,又有如山的黄金白银,虽然已经四十五、六岁,那付胴体及容貌却保养得好似三十岁而已!
她一挺双乳,愉快的上前抱起盖安。
“你太一厢情愿了吧?”
“格格!你只要尝过我的妙处,保证你会欣喜若狂!”
“你太过于自信吧?”
她嗲声道句:“试过便知!”立即上阵!
“你尚未替我解毒哩!”
“格格!你中计了!那种红斑点在半日之内即会伴随粪便泄出!”
她得意的全力享用那根宝贝了!
她的熟稔动作,使得他在愉快之余,一时不愿意向她下手。
盏茶时间之后,她正在转身准备改采‘永浴爱河’招式之后,倏觉背心及右腰眼一阵剧疼。
她刚张口,颈项已经一紧。
盖安朝洞外一瞥,立即催功疾吸。
没多久,她的‘气海穴’已经颤动的令她知道,她已经遇上一位‘扮猪吃老虎’的真正‘床上高手’了。
她魂飞魄散了!
她后悔极了!
当她的功力外泄之余,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悔恨交加的掉泪了!
“哼!党大娘,你听着!你还记得那位在煤山树前被你以卑鄙手段盗去功力及毁去双腿的‘妙手郎君’曹倚天吗?
我就是他的传人,你今晚等着接受报应的惩罚吧!可惜,曹大步无法亲手宰你或目睹你的惨状!”
说着,立即全力一催功力。
她的身子连颤,功力疾泄而出。
他只觉全身经脉鼓胀不已,他立即闭气轻轻的推开她。
他将她的‘哑穴’一封,立即疾拍她的胸前及背后大穴。
“妖女,好好的享受逆血搜魂吧!”说着,立即将她放在地上。
他将功力一催,立即发现‘气海穴’的那团臊气已经消失,他暗暗一喜,立即扑上少女的胴体。
他必须制造‘音效’来瞒天过海了!
何况,他尚担心少女体中的余毒未尽,他不能摸鱼哩!
洞中迅即回荡着‘青春交响曲’,诸女以为他已被迫效力,放心的到房歇息哩!
珠珠却独自坐在椅上思忖哩!
她曾被盖安宰爽两次,她虽然恨他使自己在诸女面前丢脸及弄伤她,可是,另有一股情愫却使她关心他。
在‘一拂居’遥控大局的明月道长曾经当面答应珠珠接掌大局,因为,他也担心会控制不了党大娘哩!
所以,珠珠一直在暗中和党大娘较劲哩!
此时,她担心党大娘的精湛‘床技’会令‘曹史仁’迷惑,她立即暗下决心要以热情及姿色争回盖安。
她在此地胡思乱想之际,倏听林中远处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她立即知道已经有冒失鬼前来送死了!
她立即振袖向夜空一抛。
‘咻!叭叭!’声中,夜空立即爆溅出一蓬明亮的火光。
远处林中迅即传来激烈的拼斗声音。
盖安乍听到此种声音,立即边顶挺边忖道:“哇操!谁敢来此地送死呢?会不会是要统领呢?”
他立即边顶挺边注意洞外的声音。
没多久,倏听铁掌帮龙堂堂主喊道:“禀副座,你在不在此地?”
“哇操!原来是金精他们呀!他们怎会知道我在此地呢?不行!我目前不宜出声,以免若出意外!”
他朝地上的党大娘一瞧,赫见她已经嚼舌自尽,他不由苦笑道:“哇操!实在太便宜她了!”
他立即朝榻上的少女瞧去。
只见她仍然双眼皆赤及鼻息咻咻,他心知她的媚毒尚未泄尽,立即顶紧洞中深处疾速催功。
不久,她哆嗦的疾泄了!
他的下体又有胀热的反应了。
他一咬牙,加速疾催功力。
倏见她剧颤数下,立即闭上双眼。
他知道她的余毒已经泄尽,立即撤军他望着辉煌的战果,立即苦笑一声开始调息。
没多久,他便已经入定!
洞外远处的拼斗声音更剧烈,男女惨叫声更密集了,盖安却正在‘收编’党大娘的功力为他的‘正规军’哩!
妈的!就让金精这批人以‘群龙争辉’教训一下这些妖女吧!
反正,他们双方皆非善类,多死一人,世上就少一名祸害哩!
他狠下心全力调息!
珠珠坐在椅上默听远处的‘杀戮交响曲’,她立即由诸女的间断惨叫声音,暗凛来敌实力之强劲。
她又听了盏茶时间,再也坐不下去了。
她已由诸女的惨叫声音,知道来敌已经扳回劣势,她若再不出面,情况说不定会更加的危险哩!
她刚起身,立即听见洞已经静悄悄,她立即忖道:“哼!她已经如愿以偿了,我何必为她卖力呢?”
她立即朝洞内行去。
她尚未走近锦榻,立即发现党大娘已经赤裸裸的倒在地上,‘曹史仁’则坐在榻上调息,她怔住了!
盖安含笑传音道:“你很意外吧!”
“不错!你如何得手呢?”
“天机不可外泄也!你要不要为她复仇?”
“你为何提出这个无聊的话题呢?”
“因为,我发现你似有喜色哩!”
“不错!她一直在暗中和我较劲,她一死去,对我甚为有利,可是,唇亡齿寒,我不能不但心你会向我下手!”
“你明知我好色贪财,为何有此顾虑呢?”
“我若真心陪你,又提供你一笔财富,你真的肯全力助我吗?”
“你要我助你何事?”
“统一武林!”
“哇操!你的年纪不大,心儿却挺大的哩!我若是你,我会带着那笔富可敌国的财富逍遥渡日!”
“套句你的话,钟鼎山林,各具天性,不可强也!你好好的考虑我方才所提出来的两个条件吧!”
“你当真肯真心陪我?”
“不错!”
“好!此女是谁?”
“大理王之唯一掌珠龙倩倩!”
“哇操!你们把我坑惨了!”
“别怕!此事原本是党大娘的主意,她原本要藉此把柄控制你,我为了表示诚意,可以隐瞒此事!”
“哇操!你们如何弄她来此地呢?”
“我邀她踏月而游,她欣然同意,自然就会上钩!”
“哇操!你认识她?”
“不错!党大娘已是大理王的五姨太,而且是最得宠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龙倩倩能够不和我厮熟吗?”
盖安不由听得神色大变!
党大娘派人劫持符婉玉,又嫁给大理王为妾,只要她一扇火,大理王铁定会根据符婉玉的失踪向大内要人。
届时,他就有理由造反了!
届时,他可以号召别人支持了!
若再加上党大娘的财力及势力,天下危矣!
他越想越寒心了!
聪明的珠珠立即沉声道:“你若想稳住大理王,一定要和我合作,否则,你即将成为祸国殃民的大罪人!”
“这……你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你不会如此傻,因为,你不知道我尚有多少的手下,只要有一人鼓励大理王,你将会成为一名爽家逃犬!”
“这……”
“你是聪明人,你我一合作,你马上会贵为大理王的乘龙快婿,我亦会在大正银庄再为你存下五百万两银子,如何?”
“你不怕我过河拆桥?”
“我已经别无选择之机会!”
“好!霸业一成,我为主,你为副,如何?”
“行!只要能够完成霸业,我已经心满意足,不过,届时,你必须接纳我,毕竟是你毁了我的贞操!”
“哈哈!没问题!”
“好!咱俩一言为定,你先出去宰光我带来之人,以免走漏消息!”说着,立即上前替党大娘穿上衫裙。
“你真的有诚意吗?”
“日后自会证明一切,你走吧!”
“好!我相信你!”
说着,突然拉她入怀及吻上樱唇。
她立即热情的搂吻着他。
好半晌之后,他松手道:“见面之时,就是你我真正订情之时!”说着,身子一弹,立即拿着衣衫掠出洞外。
珠珠忖道:“天呀!我会不会为他背叛师尊呢?”
她怔了片刻,一听远处传来密集的女人惨叫声音,她心知盖安已经在大开杀戒,她立即挟着尸体掠去。
她隐在一旁目睹盖安以闪电般的身法及骇人的功力追杀诸女,她在暗骇之下,立即准备拦截逃亡之手下。
不到半个时辰,在盖安的追杀及金精率领幸存的八十余名大汉以阵法围杀之下,诸女已经全部就歼。
她安心的离去了。
盖安喝句:“清理现场!”立即掠回洞中。
他一见洞中只剩下龙倩倩在昏睡,他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再以枕巾轻柔的替她擦身。
他擦到她那血迹及秽迹模糊的‘桃源洞’口之时,心中一阵爱怜,立即取出灵药为她擦拭伤口。
好半晌之后,他已经替她穿妥衫裙及挟她掠出洞口。
立见金精站在那八十余人面前行礼道:“参见副座!”
那八十余人立即行礼喝道:“参见副座!”
他朝椅上一坐,道:“免礼,你们为何来此地?”
金精立即恭声道:“禀副座!当党大娘在四天前率人夜袭总舵,帮主已经遇害,二位姑娘及夫人亦被逼自尽!”
“什么?会有此事?实在可恨,说清楚些!”
“是!党大娘先行潜入帮主房中制住帮主及吸光他的功力,然后再以令牌及尸体逼迫众人就范!”
“属下几经考虑,暗下决心要找你为帮主复仇,所以虚与委蛇的被迫服下毒药及接受她们的调度!”
“党大娘及百余名妖女将毒药控制咱们之后,居然指使帮中的弟兄轮奸二位姑娘及夫人,终于逼她们自尽而死!”
盖安摇头暗道一声:“报应!”立即问道:“帮中尚有多少人?”
“五千余人,听党大娘说二护法及孔堂主等三道人马已经被她们杀害,想不到本帮会遭此浩劫!”
盖安沉思片刻道:“你如何找来此地?”
“属下早已听见你毁了十八位奴女之事,因此,便带着三百余名字弟兄前来寻找你,想不到会凑巧的找来此地!”
“你在来此途中,可有遇上其他的武林人士?”
“有!少林、武当、峨嵋诸人皆出现过,不过,他们至少距离此地五、六里远,倒是在二里远处,隐有三十余名神秘人物!”
盖安猜忖那三十余人可能是卓海青诸人,他立即沉声道:“本座打算去见大理王,你们随同前往吧!”
“是!”
盖安立即挟着龙倩倩朝山顶掠去。
为了避开别人的跟踪,他们连掠三个峰顶再折向大理。
黎明时分,盖安停在一座荒庙前道:“你速派人下山采购!”
他接着低声吩咐了一大串注意事项。
他含笑道句:“遵命!”立即带着四十人掠去。
盖安便入庙歇息。
不久,一名大汉送来一包烤妥的野猪肉。
盖安将龙倩倩朝地上一放,立即愉快的享受这顿野味。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盖安替龙倩值波入两粒灵药,方始下山。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刚下山,立即发现六位大汉围着二十匹健骑及六部马车站在山口,他便含笑行去。
六位大汉行过礼,立即恭请盖安登上那部豪华马车。
二十余名负伤者立即登上另外的五部马车。
六位大汉朝车辕一坐,立即平稳的驱车前驰。
二十名大汉掠上健骑,拥卫着六部马车驰去。
盖安将龙倩倩朝软垫一放,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她吐口浊气,立即睁开那对凤眼。
她乍觉身子轻晃,双眼一瞧,立即明白自己已置身于马车上。
她乍见到含笑不语的陌生青年,立即以手招胸撑起身子。
倏觉下身一阵袭疼,她不由芳容失色。
“姑娘受惊矣!在下曹史仁幸救姑娘脱离魔掌,目前正在驰往王府途中,尚请姑娘宽心!”
龙倩倩惊疑的向后一退,双眼却一直盯着盖安。
盖安今后的成败完全系在她的身上,所以,他朝后一退,传音道:“姑娘,让你先回忆事情发生的经过吧!”
龙倩倩略一回忆,立即想起她原本和珠珠各带一名侍婢坐着两顶便轿,欲出城欣赏中秋圆月美景。
她们刚出城不远,她的那顶便轿倏地向前一倾,那两中轿夫在侍婢的惊呼声中,已经胸口中匕倒地气绝。
她的武功不弱,立即掠出轿外。
她尚未站妥,那名侍婢及珠珠那顶便轿前后的轿夫及侍婢亦各中一匕,惨叫声倒地气绝。
她的惊魂未定,六位黑衣蒙面人已经自庄中扑出。
那六人的武功甚高,她刚接下一招,倏听珠珠惨叫一声,她的心神一分,立即被一名蒙面人制住穴道:
她尚未瞧见珠珠受了何伤,倏觉眼前一黑,立即昏倒。
她想到此地,偷瞄盖安一眼,忖道:“此人的眼神甚正,相貌又秀逸带着威武,分明不是宵小,淫邪之辈。
可是,我为何会在他的身旁,我的童身看来已破,会不会是他下手的呢?他究竟是何来历呢?”
她的狐疑神色立即使盖安暗叫不妙,他便含笑道:“姑娘是被一群蒙面女子所劫,不知何故,她们竟让姑娘服下媚毒!”
她的神色一变,暗道:“是呀!我落入那人手中之时,只觉那人有股脂粉香味,她原来是女人所乔扮呀!”
她立即问道:“那批女人是何来历?”
“不祥!她们的武功很高,又身具歹毒的暗器,在下折损二百余名手下,方始救出姑娘!”
“你是何来历?”
“铁掌帮副帮主!”
她恍然大悟的忖道:“怪不得我会对曹史仁三字有些耳熟,他原来是那个恐怖帮派的副首领呀!啊!这一切会不会是他所导演?”
她立即又向后一缩。
盖安暗暗叫苦,立即含笑道:“姑娘休误会!在下绝对不敢触犯王爷的威仪,此事绝非在下之所为!”
他越描越黑,她立即淡然道:“我相信你!你目前是否要送我返王府?”
“是!”
“我一失踪,府中侍卫,军士必然在大肆寻找,你不妨将此面玉佩挂在车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面玉佩抛了过来。
玉佩人手尚有余温及汗味,盖安望着正面的那条栩栩如生翔凤及背面‘倩倩’二字,他一时痴了!
他又想起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她冷眼旁观,不由暗自后悔将玉佩交给他。
她对他更具戒心了!
不久,盖安将玉佩交给车夫道:“遇有盘查,即出示此佩!”
“是!”
盖安回头一见到她那戒惧的眼神,他立即低头暗暗叫苦。
事实上,盖安是太过虑了,此时的珠珠已经坐在龙王府书房中正在叙述自己遭擒,党大娘为了救她而招辱自尽了事。
大理王龙天行一瞧见党大娘的死状,立即勃然大怒的要调集次军澈底翻遍方圆百里地面找出凶手。
珠珠立即将凶手已遭铁掌帮副帮主曹史行击毙,且对方正将情倩送来王府之事说了出来。
龙天行夫妇惊喜之余,立即询问事情的经过及曹史仁的来历。
珠珠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及拢络往曹史仁,她立即编了一段大谎话,又将曹史仁郑重的推介一番。
党大娘和珠珠以姨母及侄女的身份混入王府中,那些手下并未带入王府中,因此,没人知道她们是那群妖女的首脑。
珠珠的天仙姿色及精湛武功,和霭可亲的态度迅即博得龙家上下的好感,龙忠义甚至企图娶她为妻哩!
因为,婉玉公主已经失踪,他可以‘死会活禁’呀!
党大娘及珠珠岂会不知道龙忠义的企图,她们在暗喜之余,开始准备借重这股力量统一武林了!
俗语说:“女人善变!”越聪明的女人变得越凶,珠珠在昨晚挟着尸体掠行之际,她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
她要跟定‘曹史仁’了。
‘曹史仁’的成功比明月道长高出一筹多,若再加上珠珠的暗中策应,他们两人一定可摆平明月道长。
珠珠自幼跟随明月道长练武,她不知目睹多少次明月道长的贪财、好色情形,她甚为不耻他的为人。
尤其明月道长经常藉着指导她练功之际偷‘揩油’,她不知道已经暗中咀咒过多少次了。
因此,她遇上‘曹史仁’这个靠山之后,便决心背叛明月道长。
所以,她才会在龙天行夫妇面前大吹特吹一番。
龙天行夫妇听得欣喜不已!
立即暗中吩咐下人将党大娘的尸体收埋,然后回房静候龙倩倩返府。
珠珠神秘的一笑,立即以‘飞鸽传书’向明月道长禀报党大娘得意忘形导致惨死,及她与曹史仁协议之事。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明月道长又无法瞧见党大娘的尸体,珠珠便刻意的丑化党大娘及为曹史仁捧场。
哇操!党大娘若死后有知,不知会有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她作恶多端的报应呀!
且说盖安坐在车厢内默默的陪了龙倩倩半个时辰之后,倏见一名大汉策骑迎面疾驰而宋,他立即吩咐放缓速度。
“禀副座,堂主已被三百余名军士盘询来历,请指示!”
“薛文,把玉佩交给他吧!”
“是!”
“邢建志,你就告诉军士的龙头儿说,玉佩的主人在此地吧!”
“是!”
邢建志欣然策骑疾驰而去了。
盖安立即吩咐车队放缓速度前进。
不到盏茶时间,一阵震天蹄响之后,一大群军士策骑执戈而来,盖安一见他们排成四列井然有序而行,不由暗凛!
“哇操!光凭这些军士及骑的奔驰情形,可见他们皆受过精良的训练,大理王果真是名不虚传!”
倏听一声朗喝:“停!”
那些军士一勒座骑,群马立即寂静的停在!
一名威武中年人翻身下马,快步掠到车前道:“末将詹天泰恭迎公主!”
说着,双手捧着那面腰牌高举过头顶。
“哇操!大甚王果然有野心,他的女儿居然自称为公主哩!妈的!若给我逮到机会,我非好好的挫挫他们的威风不可!”
立听龙倩倩脆声道:“返府!”
詹天泰喝声是,立即送上玉佩。
龙倩倩挥出长袖卷回玉佩,立即退回车厢后侧。
车队便在那批军士的引导下平稳的行去。
不久,金精所率领的三十部马车已经由路侧跟入盖安所乘马车的后面。
盖安一见金精含笑点头,便知道他已经办妥事。
他愉快的欣赏沿途美景了!
大理以‘茶花’闻名全国,时值中秋过后,万紫千红,竟相绽放的茶花迅即令盖安瞧得心神一畅!
他瞧得心爽之下,不由自主的轻打节拍,低声吟道: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龙倩倩见状,暗暗不屑的冷笑着。
‘公主已经找到’之喜讯迅速的传向四处,因此,沿途之居民皆好奇的打量这排声势浩大的车队。
为了逢迎拍马,特地赶来接驾的大小官儿及各界人士晚是如一雨后春笋般不停的冒出来哩!
龙倩倩由于心情欠佳,一律不予接见,倒是盖安趁机大大方方的和来人招呼,过足了被拍马屁的瘾!
那些人一见盖安居然能够和公主共坐一车,而且又和气待人,众人在如沐春风之余,便更加的巴结盖安。
盖安一见龙倩倩的脸色欠佳,他不由暗暗火大道:“妈的!你好臭屁喔!你别忘了你已经被我戮过啦!”
他立即更热情的和那些人招呼着。
因为多了这些耽搁,一直到黄昏时分,方始抵达王府附近,立见府中的军士已经列队持枪在道路两旁恭迎。
盖安那部马车刚抵达大门口,立见一名精干中年人快步上前道句:“恭迎公主!”及掀开车篷。
盖安道过谢,立即先行下车。
龙倩倩一下车,立即沉声道:“拿下!”
中年人及附近之军士顿时一怔!
龙倩倩沉声道:“铁总管,你没听见本宫之言吗?”
中年人立即躬身道:“是!请公主息怒!”
说着,立即挥臂喝道:“拿下!”
盖安想不到龙倩倩会‘翻脸翻书’的下令拿下,他立即聚足功力,同时振声喝道:“住手!”
他的功力已臻五气朝元之境界,此时全力一吼,顿时好似晴天霹雳般吓得附近之人双耳嗡嗡作响。
墙柱上面的杰罩亦悉数被震破!
二、三百匹健骑骇得惊嘶连连的扬足顿蹄!
二十余名军士立即翻落在地。
六部马车被惊马骇得疾驰而去,急得车夫猛叫猛拉,附近的军士亦慌忙上前协助挽车了。
龙倩倩身子一晃,立即逃入门内。
盖安一见自己的杰作,立即沉声道:“姑娘,在下拼死救你,又牺牲了二百余名手下,你为何要擒拿在下?”
“你……设计陷害本宫?”
“请拿出证据来!”
“住口!你还狡辩,铁总管,拿下!”
“是!上!”
六、七十名军士立即持枪扑去。
盖安身子连闪,双手连抓疾挑,不到盏茶时间,那些军士便似木头人般乖乖的站立或倒在地上。
不过,四周已经涌来潮水般的军士,他们心中害怕,双手却挥刀弄枪,存心要仗着人多来吓住盖安。
盖安哈哈一笑,喝道:“请问龙王爷在不在?草民曹史仁求见!”
此时的龙天行夫妇正和爱子龙忠义、龙忠信及爱女龙倩倩站在正厅楼上窗旁观战,龙天行一闻言,立即望向龙倩倩。
龙倩倩方才乍见到家人,立即扑入其母的怀中痛哭,此时一见到其父的眼神,立即低声道:“娘!”
说着,头一低,朝远处屏风行去。
龙夫人望了龙天行一眼,一见他没表示意见,立即跟去。
就在此时,铁总管又下令‘拿人’,立见盖安似猛虎进入羊群般随意的推挥军士及制住他们。
龙天行沉声道:“义儿、信儿,你们是否瞧出此人的武功路子?”
龙忠义摇头道:“此人所使用之招式只是普通招式,根本瞧不出特殊之处,不过,其功力必然甚为精湛!”
龙忠信道:“他只制住军士,并无下重手,分明甚为尊重爹,可否请他入厅进一步询问其来历?”
龙天行含笑道:“此人乃是铁掌帮副帮主,你瞧他那七、八十名手下临危不乱,从容而立的情形,此人的确是位将才!”
龙忠义二人立即轻轻的颔首。
倏听龙倩倩在屏风后传来哭声,龙天行三人立即回头望去。
“倩儿,别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孩……孩儿……贞操……毁了!”
“什么?你……你的贞操毁了!”
龙倩倩立即放声大哭。
龙忠义身子一震,正欲扑去问个明白,却被龙天行予以扯住,他立即喝道:“是谁毁了你,快说!”
龙倩倩放声大哭,不予回答。
龙天行沉声道:“你们到屋外去吼去哭吧!”
龙倩倩立即低头噤声。
龙天行沉声道:“是不是姓曹的杰作?”
“嗯!这正是女儿要拿下他之理!”
“不可能!他既然作下此事,岂敢送你返府!”
“他企图作王府的女婿!”
“这……且待本王当面询问他,义儿!”
“孩儿在!”
“传他入厅!”
龙忠义道句:“是!”立即下楼。
“信儿,你将他的手下带到山水厅予以监视!”
“是!”
“倩儿,你过来叙述详情!”
龙倩倩怯生生的应是,立即低头上前叙述出事之经过及她醒来之后,与曹史仁的交谈情形。
龙夫人低声道:“王爷,此事会不会与珠珠有关?”
“不会吧?五姨太也遭遇不幸,她不会害她的亲人吧?何况,她那样子会像是那种心狼手辣之人吗?”
“是!恕贱妾愚昧!”
“倩儿,吾不是再三吩咐你们兄妹勿再这一阵子外出吗?如今出事了,你有何证据指控姓曹的呢?”
“这……”
“糊涂!她万一是个阴谋者,你也可以交由吾来处理呀!你瞧瞧外面的情形,真是丢透了吾之颜面!”
龙倩倩立即羞惭的低下头。
“万一他真的是仗义救你,你如此对待他,吾今后将如何向他交代呢?万一你需与他成亲,如何与他相处一辈子呢?”
龙倩倩心儿一惶恐,立即下跪道:“孩儿知错矣!”
“你今年已是双十年华,却还是如此的任性,眼前之事该如何善后,你自己提出一个意见吧!”
“孩儿该死!孩儿愚昧,求爹指点!”
“吾心乱如麻,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着,立即朝楼下行去。第十三章硬着头皮往前冲
盖安被龙忠义请入大厅之后,立见厅中的豪华摆饰不但不亚于符王府,更隐隐凌越殿下之厅。
他的心中有数,立即默默的斟茶。
当他知道眼前这位青年就是符婉玉的‘无缘老公’时,他暗暗一阵疚惭,只好以默默斟茶作掩饰。
龙忠义边饮茶边打量这位年纪比他轻,却长得魁梧威猛,武功骇人的青年,他的心中不由羡妒交加!
不久,倏听铁总管喝道:“王爷驾到!”
盖安立即起身肃立。
不久,果见英姿焕发,威棱逼人的龙天行屏风后面行出,盖安立即躬身拱手道:“草民曹史仁参见王爷!”
龙天行嗯一声,迳自行向座椅。
盖安暗骂一声:“好大的臭架子!”立即转身面对他行礼。
龙天行朝椅上一坐,沉声道:“免礼,看看本王!”
“是!”
盖安一面对龙天行的那对虎目,立即肃容凝视着。
龙天行暗地喝采道:“好人品!”
立即默默的盯着盖安。
两人便默默的对视着,厅中立即静得落针可闻。
盖安从小就喜欢和别人‘斗眼’,此时既有雄浑的功力作后盾,他坦然不惧的和龙天行对视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只听龙天行哈哈一笑,道:“备宴!”
铁总管立即暗吁口气的应声离去。
他方才已由龙倩倩的冒昧下令及盖安的骇人武功,开始暗暗耽心王府今后恐怕永无宁日。
及至龙天行破天荒的和盖安对视,他更暗感不妙!
此时一见王爷的愉快的反应,他亦愉快的下去了。
龙天行含笑道:“曹壮士,坐吧!”
“是!王爷虎威,令人佩服!”
“哈哈!别为本王充颜面啦!小女年幼无知,你可别见怪!”
“草民不敢!”
“曹壮士,小女若非幸获你之援手,后果不堪设想矣!”
“王爷及令嫒福大命大,一定会另有贵人相救!”
“你太客气啦!那些歹徒既敢下手,必有不俗的实力,若非遇上你这咱顶尖高手,别人还不是照样送死!”
“不敢当!”
“曹壮士,你可否略述援救小女之经过?”
盖安应声是,立即将他向龙倩倩所说之事又重复一遍。
龙天行沉吟片刻,问道:“你可知道凶手之来历?”
“她们可能来自挡不住温柔乡!”
“啊!是她们,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不过,曾经火拚过,王爷认识?”
“本王不认识那些人,不过,本王所辖有一位富商却因为沉迷于挡不住温柔乡的女人,搞成身败名裂,已经变成疯人!”
盖安摇头道:“类似这种悲剧的角色太多了,所以,令嫒真是福大命大,否则一定会被送入温柔乡!”
龙天行父子不由神色大变。
盖安一见自己将他们唬成那付模样,心中一乐,立即接道:“王爷一定听过温柔乡以女色及安仔烟丝蛊惑男人吗?”
龙天行点头道:“听过,却未见过安仔烟丝!”
“那批女人将一种足以提神却又容易上瘾的药物掺入烟丝供女人及男人吸食,她们一上瘾,便任人予取予求!”
龙忠义突然问道:“那烟丝是何形此?”
“草民尚未见过,不过,现该可以卷成各种形状,以免遭人启疑!”
“吸食之后,会有何种现象呢?”
“听说,起初精神大振,可是,药效消失之后,体力已遭到透支,精神便会萎蘼不振,而想再吸食!”
龙忠义立即点头不语。
龙天行问道:“你知道那香味是何种香味吗?”
“听说好似茉莉花香!”
龙天行的脸上立即掠过一丝异色,他立即遮掩的问道:“这批女人既然如此狠毒,中原武林及官方怎会饶过她们呢?”
“她们原本甚为隐密,一直到被官方察觉及侦缉之后,便隐匿一阵子,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一带死灰复燃!”
“你认为本王疏于治理吗?”
“非也,那批妖女误认为此地较为偏远,足以供她们活动,并非王爷疏于治理,请王爷勿加误会!”
“你方才曾提及她们欲将小女送入温柔乡,可有凭据?”
“有,草民发现令嫒之时,正有一名男人在和她们谈价码,那男人甚至还要将令媛纳为小妾哩!”
龙天行气得恨恨的一捶几面。
盖安随便一胡编,便将他气成那付模样,不由稍泄心中之火气。
龙忠义问道:“那男人呢?”
“被草民劈成粉身碎骨了!”
“干得好!”
龙天行问道:“据传闻,你曾在伏龙观毁了十八位妖女,是不是?”
“不敢当,当时早有一批蒙面人和那些妖女在拼斗,草民只是坐享其成的宰了那批妖女而已!”
“你是否见到观中另有他人?”
“草民在毁了那些妖女之后,急于赶路,并未入观!”
“你是否听见求救声?”
“没有,当时雨势甚大,拚斗又剧烈,根本无法听见!”
龙天行立即沉思不语。
倏见铁总管入内行礼道:“禀王爷……”
龙天行颔首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龙天行沉声道:“你遇上小女之时,她是何模样?”
“全身赤裸,双眼皆赤,鼻息咻咻,口吐白沫,双颊火红,汗下如雨,全身轻颤,分明被人制住穴道及服下媚毒!”
“所以,你就救下她及为她解去媚毒?”
“是的!”
“你当时知道她的身份吗?”
“知道,那男人和妖女曾提及令嫒的来历,她们本来打算以王府的招牌广招生意,狠狠的大捞一票哩!”
“可恶!你既知道她的来历,又救了她,是否要攀上本王这层关系?”
“请王爷恕草民直言,草民贵为铁掌帮副帮主,如今帮主已死,草民至少可以统领四、五万名草莽豪杰。
草民若想造反,至少可以在一夜之内掠下十大城市,欲名有名,欲利有利,何必攀下您之关系呢?”
说着,立即抽出那五百万两银子之存单朝龙天行几上一放,龙天行不由当场瞧傻眼了!
盖安淡然道:“草民素仰王爷及历代王爷戍守边界,有功于朝廷及百姓,所以才拚死救下令嫒,想不到……”
说着,倏地掌起那张存单作势欲撕,龙天行忙喝声:“住手!”欲扣住盖安的右腕。
盖安收手摇头苦笑道:“此单银子若能弥补令嫒的创伤,草民意愿捐出!”
说着,立即将存单放回几上。
龙天行脸上一阵青红,沉声道:“你把本王之女瞧成什么人啦!”
“区区五百万两银子就能弥补她的创伤吗?”
“请王爷明示弥补之道!”
“本王并非不明理之人,你义援小女,方才又遭奚辱,心中难免不平。
不过,小女身子之创已成事实,理该研究一个妥善弥补之策!”
“请王爷明示!”
“按理,小女该嫁给你,可是,你乃是当今绿林第一大帮派铁掌帮之副帮主,甚至即将成为帮主,本王不能不有所顾忌!”
“王爷担心敝帮会污了王府声誉?”
“本王不能不对朝廷及大理城民有所交代!”
“王爷意欲草民何为?”
“退出铁掌帮,出任本府总护卫,另择吉期完婚!”
“恕难从命,草民必须对西、五万帮众有所交代!”
“你分明未具诚意!”
“非也,自古以来,不乏王候才女下嫁江湖草莽之美谈,王爷器宇轩昂,必然不会让先人专美于前!”
“本王绝对不能如此做,否则,本王必会留下一件憾事!”
龙忠义劝道:“曹壮士,你可否遗散铁掌帮?”
“抱歉,草民决心要将敝帮改造成为名门正派!”
“你不觉得此事好似椽木求鱼吗?那些人的凶残天性改得了吗?你不怕自己会被污染吗?”
“二位一定见过草民所带来的八十四名手下,以他们以前的凶残,冲动个性,他们方才会坐视草民被围攻吗?
他们只经过草民训练一个月,便能有如此沉着的表现,因此,草民深具信心足以改造敝帮!”
“你只训练他们一个月?”
“不错!草民一直很怪,若让草民多抽些时间训练他们,他们一定会更和善,更沉稳,武功亦更高强!”
龙天行问道:“你评估一下本王的军士吧!”
“训练有素,服从敢战,可惜未谙阵法及兵法变化,导致人数虽多,反而碍手碍脚的让内行者得逞!”
“贵属谙阵法及兵法变化吗?”
“略懂皮毛!”
“本王可否一试?”
“行,草民挑二十五人,王爷尽管派人吧!”
“当真?”
“不错!”
“现在?”
“行!”
“好!义儿,下令胡、关二将领军在演武场候令!”
龙忠义应声是,立即离去。
“铁总管!”
“卑职在!”
“带曹壮士赴……”
盖安含笑摇头道:“不必,有劳总管转告金堂主带领二十五名弟兄赴演武场候令吧!”
“是!”
铁总管一去,龙天行立即沉声道:“曹壮士,贵属若能胜本王的关胡二军,小女任你处置!”
“谢谢!草民会以事实来证明王爷独具慧眼!”
“本王相信你的人品,请吧!”
说着,立即将存单递还盖安。
盖安跟随他走出大厅之后,直接下台阶,穿过庭院白石通道,他们一抵达大门口,立见军士哄然行礼问安。
龙天行略一颔首,盖安便指着靠墙停妥的二十六部马车道:“草民敬备薄礼,尚祈王爷笑纳!”
“好!走吧!”
两人立即笔直行去。
两人行约半里,立即在六位士恭迎下步入一间宽敞的演武场。
场中估地十余亩,由草皮中的纷乱蹄印及竖立在四周靶架上面的蜂窝般箭痕,可见王府练军之勤。
偌大的草地上此时挺立着三千余名军士及金精等二十五人。
盖安二人一出现,那些军士立即哄然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
金精二十五人立即拱手喝道:“参见副座!”
盖安一听他们的喝声不亚于那三千人,立即颔首道:“免礼!”
龙天行沉声道:“诸位,难得遇上江湖豪杰来与你们砌磋战技,你们必须视演习作为作战,全力以赴!”
“遵命!”
龙天行立即含笑望向盖安。
盖安抽出存单道:“请二位将军先过目吧!”说着,立即将存单抛向其中一人。
关胡二将挺立在前头,关海恩一接到存单,立即觉得右掌被一张薄纸震得泛疼,他不由暗骇!
更令他骇怕的是‘五百万两银子’那六个大字。
他迅速的将存单交给身旁之胡勋。
胡勋乍见那六字,亦是神色大变。
盖安含笑道:“草民之二十五名手下即,将守护这张存单,诸位若能在天亮之前抢到它,它就归诸位吧!”
关、胡二人立即双眼一亮,不敢相信的望着龙天行。
龙天行沉声道:“本王希望你们能在一个时辰内取得它!”
“是!”
胡勋立即送来那张存单。
盖安将它朝金精面前一抛,含笑道:“金堂主,你们每人必须替本座看管二十万两银子,开始吧!”
金精应声是,立即将存单放在地上。
他们二十五人立即徒手结阵而立。
龙天行含笑问道:“贵属需否兵器?”
“谢谢!不必!”
关、胡二将挥旗一阵叱喝,那三千余人立即围住金精诸人四周。
只见百余人齐声吆喝,立即振枪戮来。
金精诸人身子一弹,立即有二十人分散掠去。
只见他们手抓、脚踢一阵忙碌之后,那百余名军士立即灰头土脸的被掉落向远处,而且似木头人般僵落在地上。
那些人刚被抛出去,立即又有二百余人振刀攻来,金精低喝一声,那二十人已经拾起和枪疾挑猛戮着。
没多久?那二百余人手中之大刀纷纷被挑飞,人也被扫踢出去。
胡勋喝声:“杀!”立即有三百余名军士搭箭引弓疾射而来,另外的二百余人则迅速的贴地滚来。
金精长啸一声,率领九人各按方位挥掌劈开弓箭。
另外的十五人则跟在他们的身后拾起刀、枪、箭疾射向那二百余名滚来之人。
他们射得甚有技巧,不是射在那些人的身前,便是钉住他们的袖旁及身旁,骇得他们不敢再往前爬。
龙天行颔首道:“贵属真是游刃有余矣!”
“王爷缪赞矣,贵属尚未使出全力吧!”
倏听将军喝声:“上!”二百余名军士立即持盾并肩奔来,那些弓箭手则各跨坐在一名军士的肩上引弓疾射。
金精喝声:“上下交征!”
立即有十人夺门劈开来箭,另外十五人则各依方位振掌疾劈向藤盾,立听一阵‘卜卜!’及‘哎唷!’连响。
持盾军士纷纷仰摔出去了!
射箭军士亦被掌力扫倒近半了!
金精喝声“杀!”那二十四人立即上前制住军士的穴道。
却见关、胡二将喝声:“上!”迅即冲向金精。
另有五百余人则挥刀振枪疾冲而来。
那二十四人立即抓起被制住穴道的军士疾抛向那五百余人,逼得他们攻势一顿,阵脚浮乱。
金精以‘开阴遮阳’劈退关胡二将,立即喝道:“上!”
那二十四人立即冲出二十人,另外四人则在人墙前面游掠,专门对付那些欲偷溜进来抢存单之人。
金精与关胡二将对拆六招之后,一见他们只有普通的武功底子,倏地身形一变,疾劈向胡勋。
胡勋只觉掌力强劲,立即向右一闪。
金精就是要他向右闪去,只邮他后发先至的扬脚一踹,立即踹申胡勋的右胁,疼得他落在三丈外一时爬不起来。
金精快马加鞭的猛攻三招,立即也将关海恩制倒在地上。
龙天行一见剩下来的一千七百多人被那二十人冲得不成阵式,他暗凛好一阵子之后,喝道:“住手!”
现场诸人立即收招停身。
龙天行哈哈一笑道:“高明,果然高明,走!”
盖安含笑道句:“冒犯矣!”立即伸手一招。
‘呼!’一声,放在十余丈外的那张存单好似长了翅膀般疾飞入他的手中,吓得那些军士身子连颤不已!
龙天行道句:“好功夫!”立即转身离去。
盖安和他一返厅门口,立见他向右侧屏风旁行去,盖安跟着步入屏风后,赫见一条宽敞的通道。
阵阵佳肴香味随之传来。
不久,两位眉清目秀的婢女自房中迎上前来行礼道:“恭迎王爷!”
“嗯!见过曹爷!”
“是!曹爷金安!”
盖安含笑道句:“你们好!”两锭金元宝已经飞向二婢。
二婢欣然谢赏,立即在前带路。
入房之后,只见龙忠义兄弟及龙倩倩陪着雍容华贵,笑容可掬的龙夫人欣然自椅上起身。
另外的四位婢女亦行礼道:“恭迎王爷及曹爷!”
盖安欣然点头,同时各抛出一锭金元宝给她们。
这些金元宝是金精事先放在车厢中供他打赏下人,他的出手大方及细心,立即博得众人的好感。
盖天行道句:“坐呀!”立即先行入座。
盖安一见龙倩倩的身旁留着一张空椅,立即大方的入座。
龙倩倩四女方才在楼上早已听见盖安及龙天行的交谈内容,此时,她一见龙天行欣然入内,她立即明白喜事已定!
因此,她立即赫然低头。
盖安却在婢女的侍候下,大方的应对及用膳。
他已经在符王府及殿下处历练多次,岂会在乎眼前这种‘小卡司’呢?
何况,他已经掌握住主动权呢?
这一餐足足的用了将近亥时方始结束,盖安便在铁总管的引导下,进入‘英照楼’歇息。
‘英照楼’是一栋独立的庄院,浴、卧、餐房俱全,处处布置得义仑美奂及清洁溜溜,可见大理王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婢女一送来热水,盖安立即愉快的沐浴。
浴后,他一见榻上已经备妥全新的睡袍,立即换上睡袍躺在榻上。
他回着今日的入府的情形,不由笑了!
这一夜,他睡得好香,好甜!
翌日一大早,他在漱洗后,立即步入书房。
他一见柜中之书皆是兵法类之书册,心知龙天行果然深具野心,于是,他含笑默默的翻阅着。
他一见那些书册不但甚少有翻阅的痕迹,而且也没作眉批注解,他不由暗笑龙天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便默默的瞧着。
此时的珠珠却带着龙倩倩到停尸间边替党大娘净身,化妆,边低声道:“倩姐,你会不会怕?”
“不会,不过,阿姨死得挺惨哩!”
“唉!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负伤倒地之后,一见你被带往城外,我却被带往城内,我就心慌了!
所幸没多久,阿姨前来救我,经过一番拚斗之后,我虽然获救,阿姨却已经身负三处伤势!
我和她正欲去救你,却被十余人拦住,阿姨急于救你,便助我脱逃。
等我找到你之时,你已经和他……那个……了……”
“你有没有出来救他呢?”
“有,我在事了之后,曾经现身和他谈及你,并请他送你返府,倩姐,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我……我……”
“说呀!自家姐妹有何不便说的呢?”
“家父已决定让我跟他……”
“恭喜!恭喜!”
“可是,我昨天冒犯了他……”
“倩姐,你是聪明人,你难道瞧不出他不是那种器量狭窄的人吗?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可是,他是黑道帮派的头儿,恐惶……”
“倩姐,别考虑那么多,王爷的决定不会错的!”
“我知道,我这条命及王府的声誉是被他保住了,否则,我若被送入温柔乡,真是要生死两难及愧对列祖列宗!”
“你怎知你会被送入温柔乡呢?”
“他说的!”
珠珠心中暗笑,却点头道:“他真的是功劳不小,倩姐,你瞧,阿姨就是活生生的被一群男人整死的?”
说着,立即褪下尸体的裙裤。
龙倩倩一见到党大娘那个‘大圆洞’及因为脱功泛青的洞口,她立即悚容偏头道:“五姨实在死得太惨了!”
“倩姐,英雄难过美人关,放温柔、热情些吧!”
“是!珠珠,你今后怎么办?”
“返回乡里!”
“这……”
“留下来吧!家兄……家兄对你甚有意思!”
“谢谢!令兄人中之龙,小妹没此福份,何况,他已经和婉玉公主订过名份,小妹岂能卷入其中呢?”
“珠珠!你明知婉玉公主已经失踪了呀!家父正打算奏请皇上取消这门亲事,以免伤了和气及耽误家兄哩!”
“这……届时再说,我总该先返乡报迅呀!”
“好吧!何时启程?”
“明早吧!”
“我送你!”
“不必,我悄悄的来,亦该悄悄的去,祝福你!”
“谢谢!事情一办妥,趁早回来吧!”
“我会的!”
黄昏时分,盖安用过膳,正在院中欣赏夕阳及茶花胜景,倏见远处墙头现出一只纤掌,接着,一道白影疾射而来。
他一见飞来之物是一个纸团,立即机警的接下它及向四周瞧去。
他一入书房,立即打开纸团。
“恭喜君佳期将近,妾需离此地一段佳期,多珍重!”
末尾那娟秀的‘珠珠’二字,立即使他微微一笑。
他揉碎字团吞入腹中之后,立即默默思忖。
突听一阵叮当及步声自院中传来,他凑近窗旁一瞧,立即看见龙倩倩在一名手持宫灯婢女引导下,正朝厅中行来。
他不由暗笑道:“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非好好的宰你一顿不可!”
她立即吸口气坐回椅上阅书。
不久,立听婢女在门外道:“曹爷,公主有事见你!”
“门没锁,请进!”
立见龙倩倩微赧的入房。
婢女将盒中之六碟小菜及一壶酒摆妥,立即行礼退去。
龙倩倩低头斟了两杯酒,立即举杯道:“我不知报恩,又冒犯了你,一切尚祈你多包涵!”
“不敢当,这一切全是误会,我若是你,一定早就在车中翻脸,还是你比较有修养,请!”
“愧不敢当,请!”说着,立即轻啜一口酒。
盖安便陪着她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及取用酒莱。
好半晌之后,只听她低声道:“我记得你曾在途赏景吟诗,今晚的景色不错,你可否添词吟吟诗!”
“不敢!不敢!身为绿林人物,只会趋附风雅而已,岂敢与你这种大家闺秀填词吟诗呢?”
“你尚在介意我冒犯之事吗?”
“没有,你别多心!”
她立即起身自壁上取下一把古琴。
她朝矮几后面软垫一坐,立即拨弦调音。
不久,她立即边拨弦边吟道:
“初春时节雨绵绵,风尘仆仆上小径;
松间洒丝丝雨点,寻寻觅觅旧时情。
湖光山色景亮新,爱恨情愁逐一消;
归去无风亦无雨,远方的你如此否;”
盖安想不到她有如此灵气,立即试探性的吟道:
“稻穗饱满身低垂,世上几人肯折腰;
海洋包容川河美,登高山而小行下!”
她会意的接道:
“心若小池鱼虾游,心若明潭山云映;
心若山谷飞流泉,心若海洋湛蓝宝!”
他微微一笑,接道:
“未经一番彻骨寒,梅花岂能绽芬芳;
爱梅之人何其多,似梅风格却几人?”
她立即脱口问道:“君似梅否?”
他摇头苦笑道:“心思梅,却误蹈黑道,迟矣!”
她正色道:“不迟,你不是有改造之弘愿吗?”
“难!甚难于登蜀道!”
“妾愿伴君登此道!”
“当真?”
她轻嗯一声,立即扯下胸前的扣带。
他摇头道:“你是千金之体,犯不着作此牺牲!”
“妾身既已获君救,水里火中永不惧!”说着,已经裸露出酥肩。
“你有否考虑会累及家人?”
“妾已向双亲垦求除籍!”
“当真?王爷已经同意了?”
“家父已遵诺将妾交由君处置,尚祈君成全!”说着,起身褪下那套绸衫裙。
那套雪白的中衣立即将她的婀娜胴体,雪白酥肩及粉颈衫插得令盖安想起她那赤裸的胴体。
他立即一掌挥熄烛火。
她羞赧的褪去中衣及肚兜。
终于,连亵裤也被她‘三振出局’了。
她羞赧的行向屏风后面的锦榻了。
他暗暗道句:“很好!”立即跟入。
她刚躺妥,他便已经准备妥当了。
他一走到榻前,她立即紧张,羞赧得全身连颤。
他明白她的感受,所以他暂时按兵不动!
他要让她在愉快的气氛下进入仙境。
他便含笑躺在她的身前。
她以为他要‘宣战’,立即一阵紧张!
她的芳心狂跳了!
她的脸色忽红忽白了!
她的呼吸欠匀了!
“倩,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好……好呀!”
“倩!你真美!”
“我……我……不敢当!”
“大理四季如春,真是洞天福地也!”
“嗯!”
“情,咱们明日去游大理,如何?”
“好呀!”
“大理有何胜景呢?”
“风、花、雪、月,俱全!”
“太好啦!这四样胜景之中,以何样最迷人呢?”
“个人的雅趣有异,难以断定!”
“你最欣赏什么呢?”
“洱海月,洱海又广又平,明月映在海面,令人心旷神怡!”
“可见你是位心胸坦荡之人!”
“不敢当!不过,家父常说我太容易相信别人,比较会吃亏!”
盖安不由暗赞龙天行的锐利眼光。
“你太客气了!”
“我上回不就吃亏了吗?”说着,立即羞得偏开眼光。
他轻抚她的雪颊,道:“美!真美!我何德何能呢?”
她羞赧的双颊滚烫了!
“倩,相信我,我不会负你!”
“我相信!”
“倩!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或引以为耻!”
“我相信!我以你为傲!”
“倩,让我们共同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好吗?”
她不由全身一颤!
她羞赧的点了点头。
她徐徐摆开阵仗了!
她闭上双眼,羞于见他了!
她暗中期待着!
她却又暗中担心着她会招架不住!
因为,伤处之疼仍然记忆清新呀!
她的羞态逗得他情焰高涨了!
她的自动合作,使他兴奋极了!
‘爱情列车’杀出拥挤的‘东区’了!
它进入‘高速公路’。
途中,虽似有‘收费站’般减速,却能立即全速前进。
“倩,你不要紧吧?”
“我……很好!”
“倩,恕我放肆啦!”
“无……无妨!”
山崩了!
海啸了!
风云变色了!
她阵阵晕眩了!
她露出陶醉的神色了!
“倩,再撑着些!”
“嗯!”
‘泰山压顶’出现了!
这招果然有效哩!
她‘茫酥酥’了!
她飘飘欲仙了!
终于,仙境到了,他愉快的下车了!
隐在远处旁听的珠珠,她听到此地之后,暗暗的羡慕一阵子,立即卦着微笑朝远处掠去。
翌日上午,龙倩倩邀请盖安去游大理风光,盖安一见事情已经处理得迹近尾声,立即欣然答应。
她立即易容为公子哥儿和他搭着马车朝城郊驰去。
大理并非一般中原人所想像的‘鸟不拉屎’‘蛮荒之地’,相反的,它充满了柔与美,原始及清纯!
盖安整个放松的陶醉在迷人风光了!
接连半个月,他们二人的足迹踏遍大理的各地名胜古迹,龙倩倩乐得一回到王府便娇笑连连,春风满面。
她的身心已经全部交给盖安了!
她在此地享受,她的媒人珠珠却正在伤脑筋哩!
她一回到清凉山,立即发现密室入口处贴着一张字条道:“在此候吾!”
她只好乖乖的留着。
她里里外外找了数圈,确定明月道长已经不在此地之后,她立即开始仔细的搜查密室了。
她既然打算在必要之时对付明月道长,就必须先探清他的底以及自我作一些防卫或攻击性的措施。
她经过半天多的搜查,赫然搜出一本名册,一大叠帐册及三十余罐大小不一的毒药及灵药。
她吞下三粒灵药稍止饥火及疲累之后,立即开始翻阅名册,帐册及辨识那些毒药及灵药。
她乍见到名册上的近五百名女人名字,心中暗一估算,便知道明月道长目前尚有三百名左右的娘子军。
她更抄录那三百余人之姓名及连络处。
她又仔细的研究过那些毒药,立即明白明月道长是利用它们来控制那些女人及归附帮派之主要干部。
她便偷偷的收藏一部份各类解药。
她翻阅一阵子帐簿之后,立即目瞪口呆。
她想不到那些女人在这些年来居然会赚进富可敌国的财富,她立即开始默默的寻找那些财富放在何处?
她一直找了老半天,终于在她自己的榻下找到密道入口,她一见到密道的重重机关,她不由暗暗咋舌。
她知道密道中必然摆着甚为重要的物品,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制住每一处机关,足足耗了两个多时辰,方始进入密道。
只见密室中除了一张云床之外,便是一排排的大箱,她小心翼翼的检查密室一周,确定没有机关埋伏之后,方始朝盖瞧去。
只见盖顶书有‘西湖’二字,她便好奇的打开。
只见箱中摆着大小不一的金子及十余瓶药,而且每瓶药皆画有那些女人的名字,珠珠立即明白那些药乃是用于控制西湖核心干部。
她由盒中瞧见多种奇珍异宝及钜额银票,存单,她不由瞧得心儿狂跳,频频思忖如何据有它们。
她忍住惊喜及贪婪的瞧遍那些箱子之后,立即坐在云床发抖。
她实在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多的财富及奇珍异宝,她更不敢相信它们会全部集中在此地。
足足的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冷静的思考着。
她猜忖明月道长一定是出去观察江湖动态,以便明白他的手下为何会在这一阵子折损那么多人。
她知道明月道长在回来之后,必然会决定要毁去‘曹史仁’,这是她最不愿意看见之事情。
她甚至担心明月道长发现她的童身已破,因为,他对她期望甚高,一再吩咐她要坚守童身俾练妥阴功。
她思忖一阵子之后,为了预防被他发现她的童身已破及严惩她,她开始思忖如何自卫,甚至如何制止他。
她立即陷入沉思。
此时的龙倩倩正含笑在盖安的怀中步入梦乡哩!
九月九日是重阳节,若按往倒,家家户户皆要祭拜及登山俾讨个吉利,可是,今年却有大部份的人取消这些活动。
因为,外面的世界实在太乱了,连在路上多看别人一眼,搞不好也会挨揍,甚至于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哩!
珠珠在晌午时分外出用膳之后,立即返回密室,她略加漱洗,立即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塞入左下方牙孔中。
接着,她倒出一撮红色粉末小心的抹于‘桃源洞’中的内侧。
这是明月道长以前所授的‘子母毒’,那两种毒药原本就具剧毒,若再先后沾上一人,则此人非死不可!
她知道她自己绝对不是明月道长之敌,而且明月道长一直在垂涎她的姿色,若非要让她练全阴功,他早就‘吃掉’她啦!
他若知道她的童身已破,她势必会被他凌辱一番,所以,她预先服下解药,然后准备以‘子母毒’收拾他。
她不下手则已,一下手便要他的命,再则,若让他躲起来,她这辈子休想安稳的享用那笔财富及奇珍异宝。
一切备妥之后,她小心的又服下解药才上榻休息。
酣睡之中,她梦见她和盖安共骑一匹健马在绿草如菌的草原骋驰,她搂着他的虎腰,脸贴在他的虎背,眯眼享受着。
草原似乎永无尽头。
健马骋驰之中,他突然将她拉到身前,而且立即热吻着她。
激情之中,两人的衣衫飞散在草原上。
她张腿坐在他的腰间。
他移动那根‘话儿’闯入‘玉门关’,大肆厮杀不已!
她顺着马势起伏及他的厮杀,热情的迎合着。
熟睡中的身子跟着扬臂作出搂状,双腿更是向外分张,下身有规律的前及后缩,哇操!梦得真香哩!
就在此时,密道入口传来一声‘轧’响,正在大作春梦的珠珠却浑然不觉的加速顶挺及收缩着下身。
没多久,脸色阴沉的明月道长从密道台阶飘然掠下,他乍闻到粗浊的鼻息及‘吱吱!’轻微榻响,他不由一怔。
他立即屏息静气的飘向声音来源。
不久,他贴着珠珠的房门屏息聆听房内的动静了。
他越听越皱眉,立即悄悄运功震折门栓。
他悄然推开房门,顺手接住下坠的门栓,便闪入房中。
只见珠珠鼻息咻咻,双颊酡红的张开双臂及双腿,而且剧烈的顶着下身,这付淫荡模样不由令他惊诧不已!
他由她的紧闭双眼推测她可能误中媚毒,于是,他立即闪到榻前及探手搭住她的右腕脉门。
她悚然一醒,叫道:“师……师尊!”
“你怎会如此模样?”
“珠……珠儿怎么啦?”
“哼!你瞧瞧你自己的德性吧!”说着,立即松手退到椅旁入座。
珠珠一瞧见自己的不堪入目丑状,立即知道必是连日来思念‘曹史仁’导致胡乱编出那场春梦之故。
她立即羞惭的下榻低头而立。
“哼!你说话呀!”
“珠儿……胡思乱想……做了怪梦!”
“哼!你以前做过这种怪梦吗?”
“没有!”
“哼!你出去外头一趟,就变成另外一人,说你方才做什么梦!”
“这……这……”
“说!”
“珠儿梦见……梦见和一位男人在……在……”
“做什么?”
“鱼水之欢!”
“可恶,那男人是谁?”
“是……是……”
“快说!”
“珠儿不敢说!”
“说!”
“是……师尊您!”
“啊!这……这……”
珠珠下跪道:“珠儿此番外出,所见之男人皆是欺世盗名或粗暴之徒,绝无一人能及得上师尊之功参造化,却又虚怀若谷!”
明月道长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却沉声道:“你此番外出,莫非有啥意外,否则岂会引发这种绮思!”
“这……请师尊作主!”说着,泪水倏然滴落。
“你……怎么啦?”
珠珠立即抓住右袖一扯,那条雪白的藕臂在右袖离去之后,便整个的呈现在明月道长的眼前。
他一时不明白意思,不由一怔!
她却指着右肩道:“师尊,您要替珠儿做主呀!”说着,立即放声大哭。
明月道长乍见那粒‘守宫砂’已经消失,不由恍然大悟的道:“珠儿,是谁害你毁去元阴之身?”
“党大娘!”
“啊!是她……”
第十四章大理王真是鸭霸
珠珠一听见明月道长的惊呼声,她暗乐之余,故意放声大哭。
“珠儿,别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收了大理王长子之好处,联手谋害珠儿!”
“是龙忠义吗?”
“是的!师尊,你怎么认识他呢?”
“嘿嘿!呵呵……”
他突然得意的笑个不停了!
珠珠暗暗一怔,立即低头拭泪。
“呵呵!珠儿,先起来坐吧!”
“是!”
她一坐在椅上,他立即含笑道:“你知道龙忠义兄弟已经落入咱们的手中吗?”
“师尊,你怎会向他下手呢?”
“大理王获悉咱们以‘安仔烟丝’牟取厚利之后,突然决定将烟丝价格调高十倍,我便通知他们洽谈。
洽谈之时,他们果然出动五百余名军士,而且藉故翻脸欲扣押咱们之人手,我便现身制住他们。
嘿嘿!大理王真是不知死活呀!他居然打算吃咱们哩!我这回非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可,嘿嘿……”
“师尊,龙忠义目前被押在何处?”
“滇海附近,嘿嘿!那小子既然敢欺负你,这回既然已经落入咱们的手中,他休想能够再见到天日了!”
说着,突然握着她的柔荑嘿嘿连笑。
她一见到他那对‘猪哥眼神’,立即知道他要干什么丑事,她立即缩手道:“师尊,你……你……”
“嘿嘿!珠儿,目前唯有你是我的心腹,你何不从了我,我保证你日后一定会名利双收,逍遥度日!”
“师尊,你对珠儿恩重如山,珠儿理该献身!”
说着,立即起身解开领扣,同时步向榻前。
明月道长一见这位自己垂涎多年的美人儿如此轻易就范,他乐得全身骨头一轻,立即起身脱去道袍。
当他瞧见她赤裸裸的面向内壁侧躺时,他的热血一阵沸腾,立即似一阵风般赤裸裸的掠上榻。
他朝她那雪白、酥滑的肩膀轻轻一扳,她立即闭眼仰躺着。
他贪婪的抚揉及吸吮舔舐着她的胴体。
她忍住心中的厌恶,尽量把他想像成‘曹史仁’,任他去揩油。
没多久,他喘呼呼的‘挺枪’进入洞中。
她佯嗯一声,立即凑唇吻向他。
他受宠若惊的搂着她热吻着。
不久,倏见他的顶挺顿了一下,她立即知道洞中深处的毒药已经奏效,她立即以舌尖挑出齿孔的药丸。
同时,她朝他的背心‘命门穴’狠狠的一戮。
他不由闷叫出声。
她疾速的将药以舌渡入他的口中,然后紧扣着他的双肩。
他的身子连颤,拚命的挣扎。
她一见他的雄浑功力一直涌出,心知自己一时制不住他,是,她立即立掌如刀的朝他的双肩全力一削。
右膝同时向上一顶,立即将他顶飞出去。
她弹身拔出帐旁宝剑立即扑去。
明月道长吃力的爬起身子喝道:“贱……人……你真毒!”
她仗剑疾攻道:“似你这种恶道,留不得!”
“贱人,是谁要你如此做的?”
“我自己决定的!”说着,一剑已经戮入他的右腰。
他惨叫一声,踉跄而退道:“党大娘……是不是……被你陷……害……”
“不是,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呵……呵呵……”
他放声狂笑了!
她趁势接连削下他的右肩及右腿道:“你援首吧!”
“慢……着……”
“你尚有何遗言?”
“你知道……身世吗?”
“哼!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女,不必要多谈啦!”
“呵……呵……错了……你……你……”
她一剑戮入他的左胸道:“别再耍心机,我不会中计!”
“你……去……我……枕下……瞧……瞧……吧……呵呵……”
那厉笑一声甚为刺耳,她立即一剑挥去他的首级。
她望着残肢断臂及鲜血,不由吁了一口气。
她将衣衫一披,立即去冲洗身子!
她不停的冲,不停的洗,一直将桶中的水全部耗光之后,方始默默的擦干身子及思忖着。
不久,她来到明月道长的云床旁,立即掀起枕头。
赫见枕下有一个小包袱,他一打开,立即看见一件血迹黑紫的女人褥衣和一个泛出黄色的信封。
她一打开封口,立即看见里面有一张信纸,她便好奇的抽出来一瞧!
立见数行娟秀的字迹道:
“主人垂鉴!
卑属何幸替您产下珠珠,垦求您爱屋及乌妥加调教,卑属誓必竭尽心力为主人效命。
党慕华谨上。”
珠珠瞧得魂飞魄散,不由身子一晃!
她不敢相信的又瞧了数遍,然后痛苦的掩面哭泣。
她想不到自己会是明月道长及党大娘之女,她在羞惭自己的身世之后,立即又想起自己杀了生父。
可是,她旋又想起明月道长明知自己是他的女儿,却仍然奸污她,她的心中反而觉得舒坦一些。
她稍一思忖,便将信封,信纸及明月道长的肢体用‘化骨粉’予已蚀化掉,然后,再掘土埋得一干二净。
接着,她取出所有的银票及存单,打算将它们完全‘过户’到‘曹史仁’的名下,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翌日一大早,她便易容为一位中年书生离去了。
此时的‘大理王’王府却陷入一片愤怒及悲哀之中,因为,五到七点那班卫兵在右侧墙角内侧发现二个大布袋。
袋口一启,赫然是气息已绝的龙忠义。
袋子一送入厅中,龙天行一吩咐打开,立即看见瘦如竹杆的龙忠义全身光溜溜的被拉了出来。
瞧他下身的那一大片秽迹及尚汨出血的‘和尚头小嘴巴’,可见他是在狂欢纵欲之中‘脱阳而亡’。
龙天行全身颤抖,双目暴瞪的起来了!
龙夫人却喊声:“义儿!”立即晕去了。
龙天行吩咐婢女扶正夫人,立即上前打量尸体。
他一摸龙忠义那冰冷的肌肉,一想起爱子以前的硕伟身子,如今却瘦如枯竹,可见爱子受了多少的折磨。
隆听铁总管道:“禀王爷,袋中另有一封信!”
“拆!”
“是!”
铁总管取信一拆,立见一张字条上面以血书道:“三日之内若不交出兵符,当心龙家会绝后!”
龙天行怒吼一声:“可恶!”立即撕碎信纸。
纸张一碎,倏见数篷淡烟飘出,铁总管刚啊了一声,立觉双掌指尖已经泛起麻辣之感来。
他朝指尖一瞧,只见它们全部泛黑,而且黑色面积正在迅速的蔓延向掌心,他不由大急!
却听‘砰!’一声,龙天行已经昏倒在地上。
铁总管忙喝道:“速请曹爷!”
一名军士恭声应是,立即离去。
铁总管身子一晃,立即摔倒在地上。
两名军士奔到近前欲扶他,立听他道:“别……碰……”
“是!”
没多久,铁总管正觉得神智昏沉,眼前发黑之时,盖安已经和龙倩倩快步行来。
他不由叫道:“速……救……王爷……”
盖安边走边打量厅中的情形,他乍见到龙忠义的赤裸尸体及龙天行的呈黑脸孔,他不由暗骇。
立听龙倩倩惊叫道:“爹,你怎么啦?”
“令尊已经中毒,你别站太近!”说着,立即取出灵药蹲在龙天行的身边。
他运功于指尖先瞧过龙天行的脉象再瞧着他的脸部。
倏听厅外传来一声悲叫道:“王爷,你不能死呀!”
立见龙夫人和龙天行的四位细姨及孩子们奔了进来。
龙倩倩忙上前道:“爹毒发未醒,别靠太近!”
龙夫人忙道:“怎会如此呢?真是祸不单行呀!”
“娘,你别愁,仁……曹他已在救治了!”
此时的盖安已经查出龙天行的伤势发作虽猛,却有对策治疗,他为了表现一下,立即故意起身徘徊沉思。
龙夫人等那批人急得频频掉泪了!
好半晌之后,盖安将龙行平放在地上,双掌迅速的在他的前胸及背后穴道一阵扭打,然后,替他塞入三粒药丸。
接着,他又快速的拍打一阵穴道:
突听龙天行‘呃!’了一声,立即吐出一股黑水。
盖安撕下自己的袍角,一边擦拭黑水,一边手按他的心口渡气。
不久,龙天行呻吟一声,张眼道:“曹壮士……谢……谢……”
“王爷,你再服下三粒灵药,就没事了!”
“谢谢!谢谢,你救了本王一命!”
盖安将三粒药丸放入他的口中,立即开始救治铁总管。
铁总管的毒伤较轻,又及时护住心口,因此,立即迅速的醒转道:“多谢曹爷援手之恩,感激不尽!”
“别客气,再吞下三粒灵药吧!”
“谢谢!”
盖安一起身,立见龙天行道:“曹壮士,这批匪徒不但残害义儿,更以信儿的性命威胁本王在三日内交出令符,真可恶!”
“嗯!这批匪徒简直是无法无行,王爷是否已知是谁下的毒手?”
“不详,小犬二人失踪之后,今天才首次有音信,想不到……唉!”
“王爷有何对策?”
“唉!本王在这些时日中,已经动员全力寻救小犬二人,如今计穷矣!曹爷,你可否提供意见及协助?”
“理该如此,不过,大理甚为辽阔,而且隐密,荒芜之处甚多,草民恐怕无法在三日之内找到令郎!”
“这……难道本王真的要交出令符吗?”
“王爷,这批人为何要令符呢?”
“本王也不清楚!”
“二位公子怎会突然失踪呢?”
“这……他们只是外出赏景,那知竟会遭擒呢?”
“王爷,对方既已来信欲索令符,近日内必然会再来探反应及通知如何缴令符,你不妨……”
他立即传音道:“王爷,可否让草民的部下乔扮军士,俾监视及拦截来敌或者跟踪追查巢穴!”
龙天行欣然道:“好,本王自会吩咐铁总管配合!”
盖安立即含笑行礼离厅。
不久,他已经来到金精诸人所居住的庭院前,立见一名大汉自拱门后面出来行礼道:“参见副座!”
“免礼!令堂主在吗?”
“在,请跟属下来吧!”
他们二人尚未走到厅前,金精已经率人前来迎接,盖安立即含笑道:“好久不见了,各位别多礼!”
金精含笑道:“请副座入厅一叙吧!”
“好,大伙儿下去歇息吧!”
“是!”
入厅坐定之后,立听金精低声道:“副座,你是为了龙忠义之死而来的吧?”说着,立即含笑而视。
“你莫非有消息?”
“是的,龙家兄弟离府之前,石副香主恰巧由两名军士的交谈中获悉他们欲出去和一批人谈判。
属下便和石刚悄然跟踪,沿途之中,军士一直在增加及分别散回四周,可见,龙家已经另有图谋。
大约过了将近三个时辰,他们停在大卧纳山一座古庙前,立见三位中年人现身和龙家兄弟交谈。
他们一直在争论烟丝的调价幅度,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那三名中年人突然出手攻击龙家昆仲。
接着,九十余名青年自四周攻向那些军士,属下曾由八名青年皮帽脱落及长发飘出,获悉她们是女扮男装。
属下猜忖那批人与党大娘有关,立即静观到龙家昆仲遭擒,那些军士全部死亡才返府。”
盖安沉声道:“你们怎么不跟下去呢?”
“在激战结束前盏茶时间,突然出现一位老道,他的骇人武功及身法使属下自认不敌,只好先行返府!”
“老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居然会施展少林及丐帮的绝学哩!”
“当真?他是何模样?”
金精摇头道:“他以巾覆面,属下是由他的苍劲话声,听出他必然年纪不小,至于体形,他属于瘦高型!”
盖安一听不是天岩道长的体格,不由一安。
他思忖片刻之后,道:“你确定龙家昆仲和对方谈烟丝价格吗?”
“是的!对方一再强调应该要优待老客户,他们却认为对方牟取暴利而非大幅涨价不可!”
盖安忖道:“哇操!原来‘安仔烟丝’是由此地制造批售出去的呀!龙天行,你赚取黑心钱,难怪儿子会遭到报应!”
他便沉声道:“本座已征得王爷同意由你们扮为军士,负责拦截及追踪对方派来此地之人!”
“你确定对方会再来此地吗?”
“他们要大理王在三日之内交出兵符,该会来通知交符方式及地点吧!”
“啊!好大的胃口,这批人要造反啦!”
“甚有可能!”
“禀副座,属下原本耽心总舵那批弟兄会被那批人逼迫去做别事,如今又发生此事,对方莫非真的要造反?”
“他们若要造反,你打算怎么办?”
“这……请副座指点!”
“你们已在此地住了将近一个月,是否习惯这种日子子”
“不大习惯,不过,有些厌烦以前的日子哩!”
“弟兄们呢?”
“他们颇有同感!”
“好,本座提个构想供你参考吧!”
“请指示!”
“虎死留皮,人死留名,咱们好好的闯一番吧!首先,咱们除去那批妖女,其次,咱们规规矩矩的去作些正事如何?”
“副座欲将弟兄们引入正道?”
“有何不妥呢?咱们资金雄厚,可以做各行各业的生意呀!”
“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可能不会放过咱们哩!”
“我来摆平,必要时,我去找那些掌门人!”
“好吧!属下愿意永远跟随!”
“好,我不会让你们吃亏及失望!”说着,立即离去。
他一回房,立即看见龙倩倩敬佩的迎上前来道:“仁,多谢你救了家父一命又答应协助寻救二哥!”
“不客气,王爷没事了吧?”
“没事了,他正在安排大哥的丧事,仁,你一定要救出二哥,否则,便没人可以继承王位了!”
“你那四位阿姨不是皆生有儿子吗?”
“按皇律,他们没资格继承王位!”
“你呢?”
“我……我该嫁人呀!”说着,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他轻轻的拉她的柔荑道:“倩,我有一件事必须向你证实,你肯帮忙吗?”
“好呀!”
“你们是不是在出售烟丝?”
她的神色一变,立即无言以对。
“倩,我方才由手下的口中获悉,令兄他们是因为和对方谈判烟价破裂才遭擒,此外尚有五百余名军士阵亡。
倩,我绝无追究过去之意思,我只是希望确定事情的真相,再进而找出真正的敌人及对策!”
“我……我……”
“倩,你去和王爷商量一下再回答我的问题吧!”
“不,我不该再瞒你,不错,家父的确在十余年前就开始出售烟丝,而且销售量逐月增加!”
“卖给谁?”
“一批自称‘安公子’的人!”
“是谁介绍的?”
“四姨太!”
“啊!果真是她?怪不得我老是觉得她在暗中观察我,倩,你知道这位四姨太的来历吗?”
“她原本是岳阳殷商杜千年的女儿,因为家逢剧变,被迫卖身替父还债,适逢本府一名护卫发现才引荐入府!”
“那名护卫呢?”
“死了!啊!莫非他……”
“怎样?他死得很离奇吗?”
“是的!就在四姨入府半年余,他突然无病而死,如今一回想,他可能是被四姨暗中灭口!”
“有理,她的眼神及步法皆显示她有不俗的武功,我担心地会是党大娘派来此地卧底的人!”
“唔!该怎么办?”
“别打草惊蛇,我来盯她!”
“仁,我好怕喔!”
“别怕,她一定自认尚无人怀疑她,所以,她迟早会露出马脚,看来,我方才和王爷商量的计策要落空了!”
“能否补救?”
“无妨,我就将计就计吧!不过,万一她要反咬我一口,你可要替我作证,否则,我只好不告而别!”
“我明白,我懂,仁跟我来!”
“去那儿?”
“王府中另壁有地道供危急时离去,咱们不妨由地道赴四姨处,她若有问题,一定会现形的!”
“哇操!好点子!”
‘啧!’一声,他立即在她的右颊亲了一下。
她羞喜交集的立即朝外行去。
不久,她们二人申她的房间榻下进入地道,盖安一见地道可供两人并行,便明白龙天行是位深谋远虑之人。
他们前行一阵子之后,立见她作个噤声手势及向右侧岔道行去。
不久,她垫起脚跟附耳贴壁聆听。
片刻之后,她轻轻的朝一块凸石一按,右手向上一推,立见一道亮光射入,空气也为之一清。
两人悄然爬出地道,立即发现置身于卧房榻下,盖安凝神默察,便听出只有两名婢女在厅口谈论龙忠义之事。
他便低声道:“此地只有两名婢女在厅口谈话!”
“嗯!要不要去搜一搜?”
“别打草惊蛇,她一定做得很隐密,走吧!咦!这是什么?”说着,立即伸手自榻板上取下一个小包袱。
包袱一打开,赫然是一件黑衣劲装,龙倩倩立即低声道:“她果然有问题,因为她自承不谙武呀!”
盖安自劲装袋中取出一张薄皮面具道:“她一定经常外出,倩,你设法带王爷暗中逮她一次吧!”
“好,仁你这招高明,爹只要知道她偷偷外出,万一日后她要反咬你一口,爹根本不会相信她!”
“对!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个用意!”说着,立即折回面具及劲装。
“仁,你真细心,若换成我,一定无法把它们恢复原状!”
“你是千金小姐,不似我这种人物必须随时提防一切!”
“仁,别再去过那种日子,留下来吧!”
“不行,我不能如此自私,走吧!”说着,立即将小包袱塞回榻下。
不久,她们一反屋,她立即迫不及待的去找龙天行。
他却默忖道:“妈的!姓龙的,你赚了十多年的黑心钱,该吐一些出来了吧?”
他便默默的思考着。
夜幕再度笼罩大地,盖安和龙倩倩用过晚膳,边散步边瞧着那些换上军服的铁掌帮高手。
好半晌之后,她们迳自进入她的房中取用水果及欢叙。
一个时辰之后,她们熄去烛火溜入地道中。
没多久,他们已经来到四姨太的榻下,盖安一听房中静悄悄,立即示意龙倩倩打开入口木板。
两人一爬入榻下,果真发现那个小包袱已经消失,她便低声道:“仁,咱们在此地逮她,让她当场现形吧!”
“不妥,如此一来,便逮不到大鱼!”
“咱们该怎么办?”
“你带王爷由地道来此瞧瞧,我出去转转看!”
“好吧!右侧那条地道可以直达右侧林中,别忘了林中入口入那两株古松,否则,你就不方便返府!”
他道句:“我知道!”立即快步离去。
没多久,他便钻出地面,他朝四周一瞧,立即又回到地道:
他边走边默听,不久,他已经进入一个黝暗的房中,他凝神一瞧,立即发现此地是一个宽敞的仓库。
他打开一个构造奇怪的长柜,立即发现里面排着熠熠生光的长枪,他暗暗一怔,便继续打开柜、箱。
没多久,他便发现它们分别装着弓、箭、刀、枪、及军士们的盔甲,靴,他由数量之多及全是新品,便明白龙天行在贮备战品。
哇操!他果真是有心要造反哩!
他望了好一阵子,方始离去。
不久,他另外进入一个房中,他打开那些大箱及小盒,立即发现里面摆着黄金、白银及一盒盒的大正银庄银票。
他知道这些全是龙天行准备在造反时用于招兵买马,而且必然是贩卖烟丝得来的收入,于是,他不客气了!
他搬了一大箱的银票,立即掠向出口。
一出地道,他立即掠向远处。
没多久,他停在一块大石旁,立即推开大石。
接着,他朝地面一劈,再埋入那个大箱。
当他埋妥泥土,又压回大石,不由微微一笑。
倏听一声冷哼,他一回头,立即看见四姨太站在十五、六丈外的一株树旁,他不由暗暗叫声:“我苦也!”
他由她穿着宫装及手持那个小包袱,便知道她早已发现他,所以才从容的换回宫装逮他。
他将双手一摊,传音道:“你看着办吧!”
倏见她嫣然一笑,立即转身行去。
他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立即跟去。
不久,她迳自走入一个暗洞中,而且迅即传来‘悉索’脱衣声音,他不由止步传音道:“你是何意?”
洞中立即传出她低嗲的声音道:“把你侍候那丫头的功夫使出来吧!”
他深感意外的道:“当真?人不怕走漏消息?”
“你不说,我更不会说!”
“我若不小心说出来呢?”
“我也会不小心说出你埋箱之事!”
“夫人为何深夜来此呢?”
“你毋须知道此事,进来吧!”
盖安一入洞,立即看见一具魔鬼般身材俏立在洞壁前。
那具雪白的胴体上有两座丰满却又高耸的乳房,那蛇腰及蜂臀配上林木茂盛的‘黑森林’实在够诱人。
“夫人,你当真要玩吗?”
“不错!我不会比小丫头差吧!”
“夫人,咱们好好的玩,别搞鬼,如何?”
“行,事过之后,不准你泄露!”
“你忘了我埋箱之事吗?”
“格格!你很上路,过来吧!”
他立即含笑宽衣道:“夫人,你为何要打野食?”
“谁叫你要那么骁勇?”
“你瞧见啦?”
“那丫头的浪叫声及春风满面即可证明一切!”
“原来如此,对不起,已往吵了你啦!希望你待会别乱叫,否则,万一引来他人,咱们皆不好看哩!”
“格格!希望你有此能耐!”
“包你满意!”
“我可不似小丫头般好侍候哩!”
他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格可靠!你休狂,放马过来吧!”
“夫人,你太沉不住气了吧?”
“你不担心会有第三者再来此地吗?”
“不担心!”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早已安排妥当?”
“格格!高明!果真高明,难怪你能天衣无缝的周旋于此多人之间,你实在高明得令人又爱又怕!”
“我值得爱吗?”
“值得!你何不与我相偕离开此地?”
“你舍得抛弃眼前这些荣华富贵吗?”
“它们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哈哈!你太抬爱了,别忘了,我尚有值得你怕之事哩!”
“不错!你的心术及武功实在可怕,不过,我不怕!”
“为什么?”
“我制得住你!”
“当真?”
“不错!”
“你在,‘晃点’唬人吧?”
“格格!你先进来吧!”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呀!”
它果真大摇大摆的前进!
倏觉入口一紧,他不由一怔!
她立即含笑道:“怕了吧?”
“怕?我还不知道如何怕哩!”
“够狂!我能摆平它,你相信吗?”
“少来这套!”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小心啦!”
她立即全力催功!
盖安点头道:“果真有些道行,再加油吧!”
她果真再度疾催功力!
“很好!再加油吧!”
她长吸一口气,立即全力冲刺。
他立即疾催龙虎心法。
她顿时啊了一声。
她神色大变了!
她慌忙的撤军!
他含笑道:“免惊!我不会伤人!”
“你练什么功夫?”
“你不必知道!”
“你想怎样?”
“既入宝山,何必空手而回,好好玩吧!”
“你……”
“你怕啦?”
“我……我怕什么?”
“哈哈!免惊!我若想对你不利,你躲得了吗?”说着,右掌五指立即一缩再一弹。
她当场芳容失色。
她不由后退不已!
他却含笑道:“想清楚再退!”
“我……”
“过来!”
她果真乖乖的走到他的身前!
“开始玩!”
她果真上路玩起来了!
弛倏地疾催‘龙虎心法’,她不由啊了一声。
她翻掌欲以还击,他立即扣住她的双腕,道:“快说,否则,你的功力一失,散功之滋味不好受哩!”
“我……我也是去藏银票!”
“黑白讲,你已经在此地待了十余年,你何必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外出呢?快说吧!功力尚在流失哩!”
“你……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奉党大娘之令潜来此地!”
“你怎会……胡说,我不认识她!”
“哈哈!你没瞧过党大娘的尸体吗?她就是被我搞死的啦!她在死前提及你,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我……”
“快说!”
“你……暂别吸功力!”
“好!你说吧!”
“唉!我认栽啦!我今晚去通知他们别来府中送死!”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要夺取兵符,是否要逼他造反?”
“他早有此心,我只是提前发动而已!”
“那位道士是谁?”
“那位道士?”
“在大卧纳山现身的蒙面道士!”
“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位道士出现此地,我也从来未曾见过或昕过大娘的身边会有道士存在!”
“当真?”
“不错!我没必要瞒你!”
“好,龙忠信目前在何处?”
“你若不管此事,我可以再给你两箱银票!”
“当真?”
“不错!”
“好!你负责把方才那箱银票及另外两箱银票替我换成存单,如何?”
“行,用谁的名义?”
“盖安,盖仙的盖,平安的安!”
“好!你明晚到此地取存单!”
“当真?你知道多少的金额吗?”
“大不了五百万两黄金!”
“哇操!好大的口气,好,就以这个数目为准吧!我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说着,立即向后退去。
“喔!你最好去冲个凉,以免引起那丫头的怀疑!”
“哇操!你真是考虑周到哩!何处有水源?”
“你可以回我的房中!”
“我不敢,有人在恭候芳驾哩!”
“什么?你如此狠?”
“错了,是带我进入地道者之杰作!”
“臭丫头,你为何要把此事告诉我?”
“我是为你着想!”
“好,我既然回不去,我就设计个被绑票吧!”
“哇操!我的存单呢?”
“少不了啦!你准时来吧!此地北侧五里远有条溪流,你去吧!”
盖安朝她的右乳一捏道:“明晚要不要再来一趟?”
“你不怕死?”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说着,立即含笑掠去。
他朝北方疾掠不久,果然看见一道溪流,立即宽衣脱靴,进入溪流中将身子洗得一千二净。
没多久,他沿着入口掠到龙倩倩的榻下,他刚掀开木析,立听她关心的道:“仁,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只是发现两批江湖人物在斗,一跟下去,便拖了如此久,对了,杜四姨回来了没有?”
“没有!爹说今晚要在那儿睡哩!”
“她这下可惨啦!”
“活该!这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啦!仁,吃些宵夜吧!我吩咐她们熬了莲子粥,尚温着哩!”
“好呀!你也一起来吧!”
“我这几天一直胃口不佳,你吃吧!”
“你身子不舒服?”
“没有呀!我一直很好呀!”
“我替人把把脉吧!”
“好呀!”
他轻搭她的右腕不久,立即发现她的脉象很怪,他立即改搭她的左腕,然后眯眼凝神默察着。
不久,他的神色一变,脱口道:“你……你……”
“仁,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不是……不是……你去找令堂瞧瞧吧!”
“不!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我……我不敢肯定呀!”
“难道……我真的玩了!”
“不是啦!真的不是啦!我……我问你,你的……那个……那个……好朋友究竟……究竟多久没来啦?”
“那个好朋友?”
他立即朝她的下身轻轻一指。
她的神色一变,倏地前往梳妆台前打开小抽屉。
没多久,她惊喜的道:“仁,我是不是……有喜了?”
“可能吧!”
她道句:“天呀!”立即夺门而出。
他暗道:“天呀!我竟会有此疏忽,怎么办呢?”
天刚亮,盖安刚漱洗完毕,立听婢女在门外道:“禀曹爷,王爷及夫人请你共进早膳,请随小婢来吧!”
“请!”
盖安心中有数,立即默默跟她行去。
他一进入花厅,立即看见龙天行夫妇笑嘻嘻的坐在桌旁,龙倩倩则羞喜的低头而坐。
他行过礼,立即入座。
龙夫人用过数口饭,立即迫不及待的猛朝龙天行使眼色‘打电波’。
龙天行只好含笑道:“曹壮士,你与小女之事,可否进一步谈谈?”
“请王爷吩咐?”
“你可否使用化名与小女成亲?”
“这……”
“你日后依然可以返帮整顿,小女在此特产,如何?”
“可是,万一事被揭穿,如何圆谎呢?”
“本王不打算向朝廷禀报此事!”
“行吗?”
“嫁女之事不同于娶媳,因为娶媳攸关王位继承大事!”
“草民明白!”
“呵呵!你就改个称呼吧!”
“这……令公子尚未救回!”
“这是两码子,对不对?”
“好吧!一切由王爷,不,爹安排吧!”说着,立即起身行礼。
龙天行夫妇乐得合不拢嘴啦!
这一餐便在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盖安和龙倩倩一回房,立见她羞喜的行礼道:“相公!”
“倩,这两字比不上‘仁’亲切,是吗?”
“仁!”
他道句:“倩!”立即搂吻着她。
两人便在房中情话绵绵的温存着。
大约地了半个时辰,突见龙天行沉着脸入厅,婢女尚未来报,盖安便已由她在远处的‘恭迎王爷’获悉了。
他俩便略整衣衫的出去。
一入厅,龙天行立即指着几上的字条道:“她被绑架了,歹徒居然欲索取一百万两黄金的赎银,哼!”
“爹,会不会有诈?”
“哼!她分明是回不了房,才来此套!”
“有此可能,怎么办?”
“哼!别落入本王的手中,否则……哼……”
倏见铁总管在厅外道:“禀王爷,库房……”
说着,立即望向盖安。
“直说无妨!”
“库房少了一百二十五万两的大正银庄银票!”
龙天行道句:“什么?”倏然起身。
“卑属查过现场,外面并无足迹,会不会……”
“哼!一定是那贱人由地道运走,可恨!可恨!”
龙倩倩急道:“爹,怎么办?”
“铁总管!”
“卑属在!”
“全面搜索!”
“是!”
第十五章处变不惊打硬仗
夜深了,整座王府的人累乏的酣睡了!
忙了一整天,皆找不到龙忠信及杜四姨,众人在泄气之余,只好先恢复疲劳,明天再出去寻人。
盖安将龙倩倩哄睡及制住她的‘黑甜穴’,立即溜入地道。
不久,他一掠出地道,立即疾掠向荒洞。
他尚未抵达洞口,立即闻到一阵淡香,他为了预防万一,立即气沉丹田,固守住‘大本营’的‘桥头堡’。
他一掠入洞中,立即看见一位三旬出头的艳丽妇人赤裸裸的躺在乎铺妥的绒毛厚毯上面。
她张腿仰躺,‘山川’秀丽,风光撩人,盖安便含笑止身道:“芳驾是否来替杜四姨讨回昨夜的颜面?”
“不错!接着!”
一个信封立即脱手飞来。
盖安一听风声劲急,心知她已在修封贯足了功力,他立即气贯双指,似剪刀般夹住那信封。
他打开信封,立即发现里面有一张存单。
抽出一瞧,果真是大正银庄所出具的存单,所有人是盖安,金颚是五百万两黄金,他便含笑道:“罩!谢啦!”
存单朝袋中一放,他立即脱去衣衫。
艳丽妇人却坐起身子道:“听说你很罩,是吗?”
“是的!各方面皆罩,你一试就知!”
“我会试的!不过,咱们先谈一件事,如何?”
“说!”
“加入我们的行列,如何?”
“我有何好处?”
“美人、黄金、白银,任你予取予求,你若愿意当大理王,我们也会让你如愿以偿,你的意下如何?”
“美人及黄金、白银,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对于大理王这个土皇帝,我倒是很有兴趣!”
说着,立即牵起她。
“咱们边玩边说,如何?”
“行!不过,不准搞鬼!”
“人家舍得吗?”说着,立即向下躺去。
他顺势贴上胴体,立即入内‘观光’。
“格格!果真有几把刷子!”
“多谢褒奖,你也不差!”
“格格!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是吗?”
“风很大,别闪了舌头!”
“格格!说一丈不如行一尺,只要你我暂时放开敌对的心态,好好的合作一次,你一定会觉得很愉快!”
“但愿我真的能够愉快,瞧你的啦!”
“别急!咱们再聊聊吧!你也随意玩玩吧!”说着,立即妩媚一笑。
他愉快的点头道:“我非龙天行之子,能继承王位吗?”
“能!当龙家的人全死光时,你就可以安稳的称王啦!”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王当成众人死,太狠了吧?”
“稀奇!铁掌帮副帮主居然有此妇人之仁,真稀奇!”
“铁掌帮已遭你们控制,我这个副帮主名存实亡矣!”
“你果真很识相!你放心的把铁掌帮交给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侵犯大理的一草一木!”
“你们为何待我如此好!”
“很简单!合则共存!”
“挺动人的哩!不会如此单纯吧!”
“本来就如此单纯!你若觉得不过瘾,咱们可以合作扫平九大门派,进而把大内那批人赶出来!”
“哇操!惊死郎!你的心太大了吧?”
“以大理的精锐雄兵配合你的通玄武功及绿林道上近千万名高手的通力合作,此两件事不难达成!”
“你太低估九大门派了吧?”
“哼!你知道九大门派之中有多少人吸过‘安仔烟丝’吗?又有多少人和咱们姐妹上过床,甚至收过咱们的贿赂吗?”
“多少?”
“少则八百,如何?”
“当真?”
“你若想瞧名册,随时可以提供!”
“不瞧也罢!那些虾兵蟹将有何稀罕?”
“格格!你错了!至少有五名长老级的人物,你相信吗?”
“不相信!”
“好!我保证他们五人会在一个月内来大理,届时,你再答应与我们合作,你认为如何?”
“哇操!你不是在唬我吧!”
“有此必要吗?”
“好!此事暂且搁下,你们之中有位老道长吗?”
“有!他是咱们的太上护法!”
“他是何来历?”
“九大门派那五位长老认识他,他们便是被他邀请合作的,他们日后皆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我可否与太上护法见见面?”
“他已经离开大理!”
“能否连络?”
“当然可以!我会安排的,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暂时没有!和你这种‘阿莎利’的人谈话,真愉快!”
“既然暂时没有问题,先乐一阵吧!”
说着,粉腿一抬,立即搁在他的背后。
‘马达’开始转动了!
“哇操!不赖!不赖!”
他也愉快的回应了!
“我有些相见恨晚呢?”
“相见不如不见!”
“果真是个薄情郎!”
她妩媚的一笑,立即加速旋转下身。
两人便各自享受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突听她叹了一口气道:“可惜!”
“怎么啦?”
“你不妨运功瞧瞧?”
他的意念一动,顿觉‘气海穴’气机一滞,他刚神色一变,她已经以双脚踝分别抵住他的两侧腰眼。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你运功冲穴而蔓延毒素?”
“我何时中毒啦?”
“你方才入洞时,曾闻过香味吧?”
“不错!”
“它名叫‘神仙懒’,乃是集多种毒物之髓淬炼而成,即使神仙闻了它,亦会懒洋洋的不想做任何事!”
“可是,我忙得很起劲呀!”
“那是因为我在洞中涂过‘艳阳涎’之故,它乃是青竹丝九尾蝎等九种毒虫之口沫掺入壮阳散所炼化而成。
你先后中了这两种至阴至阳之毒,今后可能要多与咱们姐妹接触,否则,你恐怕会不大好受哩!”
“高杆!这种‘分期付款’式的下毒方式实在高杆,不过,你那娇嫩的洞内承受得了艳阳涎吗?”
“当然有些受不了,所以,就送给你吧!”
说着,洞中深处立即涌出一股股的津液,洞壁上的‘艳阳涎’迅速的深化之后,盖安顿觉那根话儿胀疼不已!
“格格!不好受吧?你此时有两条路可走,其一,快泄身,不过,你要留心被我趁机吸光功力。
其二,乖乖的多泡一会儿,好好的享受这种罕有的滋味,不过,日后,你可要与咱们姐妹多加接触罗!”
“哼!我若要硬拼呢?”
倏听洞口传来嗲声音道:“副座,别伤感情嘛!”
盖安一看竟有五位妇人站在洞口,他立即苦笑道:“高杆!你们真高杆!看来我只好选择第二条路啦!”
洞口妇人格格一笑,道:“张口!”说着,一道白光已经飞来。
盖安将口一张,那道白光迅即飞入口中。
他刚发现那是一粒药丸之际,它已经化为液体顺喉而下,刹那间;他的内腑便觉得一阵剧烈的绞疼!
美艳妇人格格一笑,立即将他推开。
盖安忍住绞疼,匆匆套上衣衫,立即踉跄出洞。
“格格!曹王爷,你这几天最好少运功,否则,只有自讨苦吃!”
盖安不吭半声,立即掠去。
他一掠入地道,立即咬牙靠坐在壁旁。
他望着那根胀得似儿拳粗,而且长满红色斑点的‘话儿’,正欲催功,却见入口树皮又被移开,他不由大骇!
却见杜四姨太掠入道:“好人儿,别怕!咱们六姐妹只是要去宰掉龙天行那四位太太,与你无关!”
“这……太狠了吧?”
“若不狠,你能当大理王吗?快回房吧!”说着,六人立即掠去。
盖安自顾不暇,心知她们若宰了人,一定会惊动众人,届时他仍然在地道中,一定脱卸不了责任。
于是,他忍疼踉跄而行。
他一爬入龙倩倩的榻下,立即松了一口气。
他忍疼爬入浴室,立即泡入池中。
他稍一运功,立即觉得内腑绞疼更剧烈,他的心中一火,立即将那剩下的三十余粒灵药完全倒入口中。
药丸一溶化,内腑缢疼稍减,他立即趁机催功一冲。
这一冲,他立即疼得全身连颤!
全身骨头好似要散掉般顿时逼出一身的冷汗。
他一咬牙,再度一冲!
全身顿时又是一颤及冷汗疾流。
他一见到池中清水迅即散出微红及异臭,心知体中之毒已被逼出一些,他立即咬牙继续忍疼催功。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孕藏在他体中的那些灵药及功力好似解冻般开始出来走动,他立即全身汗下如雨。
一池清水顿时变成火红!
他的身子一松,立即开启木栓放入冷清水,同时放去那些污水。
所幸杜四姨六人只是分别点住龙夫人及龙天行三位细姨的‘死穴’,她们若让那四人见血,盖安可就麻烦了。
因为,此时正有两名军士被那哗啦水声及排入沟中的红水吓得正在观察及猜忖龙倩倩会不会出事哩!
盖安正在拼命的逼毒,根本没有想到身外之物,他一见冷清水一冲到那根‘话儿’便轻松不少,便任它去冲啦!
功力疾催之中,他体中之毒迅速的被挑出着。
丑寅之交,他的余毒已尽,人也悠悠的入定了!
泉水却仍然哗啦的流个不停!
黎明时分,婢女替龙夫人送到漱洗用品,同时习惯性的唤她起床,俾她能够详加打扮去见龙天行。
婢女连唤数声,一见夫人皆没回答,立即掀帐一瞧!
这一瞧,她立即瞧见夫人皱眉闭眼不语,她立即关心的道:“夫人,你那儿不舒服?需否小婢服侍你服药?”
那知,龙夫人仍是那付表情,婢女好奇的伸手一摸龙夫人的鼻间,立即发现她鼻息全无的泛冷。
婢女吓得尖叫一声:“不好啦!”立即冲了出去。
没多久,另外三个细姨的房中也传来‘不好啦!’的尖叫声,整座王府顿时好似被炸药炸翻般乱纷纷。
盖安一被惊醒,立即关水擦身。
不久,他回房换上另外一套衣衫,立即唤醒龙倩倩。
“仁,外面好乱,发生何事?”
“好似娘及三位姨太出事了?”
“当真?走!”
“别慌!先洗把脸吧!”
她立即匆匆的漱洗。
他趁机提气默察百脉,不久,他立即发现一切‘安全检查’皆已经关,他不由暗道一声侥幸!
他一见龙倩倩出来,立即陪她离房。
他尚未抵达大厅,立即看见铁总管和三位军士押着两个军士出来,他便好奇的瞧他们看去。
那两名军士立即仓惶的低下头。
原来,他们正是昨晚瞧见水沟中红水之人,他们一听见四位夫人死亡,居然误认为是盖安所下手!
否则,姑娘的房中怎会流出那么多的血呢?
他们立即鸡婆的前来向龙天行报告,准备领赏哩!
那知,杜四姨分别在龙夫人四女的房中留下‘绝子绝孙’字句,她的字迹龙天行一瞧自会认出。
因此,那两名军士便被押下去重罚一番!
盖安不知情,众人也不愿意他知道此事,因此,盖安二人一入厅,龙天行立即沉声道:“跟本王来吧!”
说着,立即带他们二人一一走入那四个房中。
龙倩倩乍见其母死亡,立即痛哭晕去。
盏安低声一叹,便制住她的‘黑甜穴’及送她回房。
他再度入厅之时,正好瞧见铁总管在指挥军士全面通缉,他便默默的入厅陪着龙天行怔坐着。
好半晌之后,龙天行叹口气道:“孽!孽呀!”
“爹,看开些!人死不能复生呀!目前还是先设法防止那些妖女再由地道进入王府来伤人吧!”
“啊!本王怎么忘了此事呢?铁总管?”
“卑属在!”
“速封堵住地道入口!”
“是!”
铁总管一走,龙天行叹道:“那些妖女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贤婿,你一定要替本王出一口气呀!”
“是!愚婿这就出去瞧瞧!”
“不!你别离开王府,通知你的手下出去吧!”
“是!”
他便怀着暗笑离去了!
黄昏时分,外出的军士们一批批的空手而回,一直到酉中时分,却有一批军士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王府。
他们带回来的是龙忠信的尸体,其死状与龙忠义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胸腹肌肤被利刃划了‘绝子绝孙’四个字。
龙天行厉喝一声:“贱人!”倏地喷出一口鲜血。
盖安急忙上前劝慰及替他顺气。
龙天行望着爱子的尸体,虎目一湿,居然当众掉泪!
他在短短的两三天之内,死了两位儿子,一位元配,三位细姨,而行凶的人赫然是那位他最疼爱的四姨太。
他怎么受得了呢?
因此,他略吩咐铁总管料理后事之后,立即回房。
众人终于首次看见他那笔直的身子微偻了!
盖安暗暗一叹,立即回房。
他尚未踏入房中,便听见龙倩倩在哭泣及婢女在低声劝慰,他柔声唤句:“倩!”立即步入房中。
龙倩倩咽声唤句:“仁!”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盖安哄劝好一阵子,方始劝她吃些食物及上榻休息。
为了哄她安心歇息,他只好躺在榻上陪她。
好半晌之后,她悠悠的睡着了!
盖安便躺在榻下入口默默的调息。
他相信那批妖女一定会再来屠杀那些细姨所生之子女,他可以不救她们,他却不能不救龙倩倩。
因为,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呀!
果然不错!就在子夜时分,人们正在酣睡之时,盖安听见地下远处传来步声,他便默默的凝功而坐。
他默听一阵子之后,立即发现今晚仍然来了六个人,而且她们正在迅速的向各条岔道行去。
他一听居然有一人朝这条岔道行来,他便屏息以待。
来人甚为谨慎的停步好一阵子,盖安心知来人在默察房中的动静,他立即含着冷笑静候着。
不久,入口处的那块木板悄悄的被打开了,一双纤掌朝上方一板,一颗脑瓜子立即悄悄的探了出来。
盖安不吭半声的等到颈项钻出来之后,立即分别掐住颈项后及捂住对方的檀口,同时传音道:“安份些吧!”
说着,迅速的制住对方的‘哑穴’及拉她出来。
人儿一现,赫然正是那位杜四姨,她是因为记恨龙倩倩向龙天行告密,所以才决定要来亲手做掉龙倩倩。
盖安乍见到她,立即制住她的‘麻穴’及塞入榻旁。
他迅速的掠入地道准备一一除去那五人。
他估算三姨太距离龙倩倩的房中较近,而且她只有一位十七岁女和及十五岁的儿子,行凶者可能较早‘完工’。
所以,他悄在先掠向通往三姨太房中的岔道。
他估算的不错,他刚抵达入口附近,立即有一双脚从上面钻来,他便屏息默立在一旁了。
可真巧,这位行凶者正是昨晚在洞口弹射毒药给盖安之妇人,她乍见到盖安,刚吓了一跳,‘死穴’便被连戮两下。
盖安将尸体朝地上一放,立即又掠向前去。
不久,他听见右侧传来衣袂飘动声音,他便隐在岔口处。
黑影乍闪,他的右掌已经递出,只听‘拍!’及‘呃!’一声,那妇人便乐极生悲的做个糊涂鬼。
远处立即传来:“三十四号,你怎么啦?”
盖安将尸体朝岔道口一拉,立即变嗓低嗯一声。
不久,一道黑影已朝尸体趴处掠来。
她刚接近,盖安已经赏给她两掌,她虽然有所防备。
盖安出手又疾又猛,她的右肩立即挨了一掌,只听她低啊一声,不由踉跄连退。
盖安趁机快攻八掌,立听她惨叫一声,栽倒在壁前。
另外两道黑影趁隙递招攻来,当她们发现出手之人是‘曹史仁’之时,她们不由大骇!
盖安已动了杀机,立即全力攻出龙虎掌法。
地道甚窄,二女被逼得连连全力招架十余招之后,便被盖安那雄浑的掌力震伤内腑。
盖安一听地面上已经奔来甚多的人,他担心这两位‘查某’漏出不利于他之言语,他便全力猛攻。
没多久,那两人便乖乖的赶赴地府去报到了。
盖安嘘了一口气,立即掠向龙倩倩的房中。
他一掠出入口,立即看见房中已经坐着龙天行、龙倩倩、铁总管正在挥动皮鞭抽打着杜四姨。
他立即又躲回地道中。
杜四姨厉笑连连,耻骂不已,气得龙天行夺过皮鞭疯狂的抽打,口中更是:“贱人!贱人!”的连骂着。
终于杜四姨厉笑一声,立即嚼舌自尽。
龙天行乏力的抛下皮鞭道:“拖下去喂狗吧!”
“是!”
盖安见状,安心的溜出来了。
“贤婿,今夜真亏了你的帮忙,否则……”
“爹,您太客气了,地道中尚有五具尸体,是否要运出?”
“交由铁总管去处理吧!唉!”
龙倩倩问道:“爹,添弟他……”
“他们九人全部死了!”
“啊!好惨喔!”
“唉!孽!孽喔!”
他蹒跚的离去了。
“倩,你没事吧?”
“还好!不过,腹部有些不适!”
“糟!一定是因为哀伤及惊吓而动了胎气,走!”说着,立即抱着她直接掠回他的房间。
他将她朝榻上一放,道:“倩,放松心情,否则,咱们的小宝宝恐怕会保不住哩!”说着,轻柔的抚按她的穴道。
她忍住泪水及惊慌,默默的躺着。
盖安一直忙到黎明时分,又替她把脉片刻,方始嘘口气道:“没事了!倩!放松心情休情休息数日吧!”
“仁,谢谢你!”
他朝她的额上一吻,道:“我出去瞧瞧,待会回来陪你用膳!”
一连三天,龙天行皆不出房门一步,他已经在‘享受’着报应的苦果,他不知已经说过多少次的‘孽’。
第四天上午,他出现了,众人却险些吓了一大跳!
龙家死者今天要办丧事,他非现身不可!
满头乱发,虬髯环生,双眼布满血丝,神情呆滞,哇操!这那里是往日那位志得意满,雄心勃勃的大理王呢?
原本伤心欲绝的龙倩倩见状,立即悲呼一声:“爹!”扑跪在他的身前。
龙天行长叹一声,向铁总管略一颔首,立即扶起龙倩倩。
在铁总管的招呼之下,十余人之丧礼隆重的举行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丧礼方始结束,车队连着棺木及祭品缓缓的出发了,龙天行含泪回房了。
盖安扶着龙倩倩扶棺肃然而行,沿途的路人乍见到他系上女婿之麻带,不由好奇的低声议论着。
车队在三千余名军士明送及金精八十余人的暗护在下,在晌午时分便抵达龙家私人所壁建的‘夜总会’。
一切哀伤仪式过后,十余具棺木同时被埋入土中,龙倩倩悲嚎戴声之后,情不由主的晕倒了。
盖盖安立即送她上车及殿开急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车队驶返王府,盖安却仍在替龙倩倩活血顺气,因为,她实在太过于哀伤啦!
盖安原本对她抱着玩弄的心理,可是,她连日来之哀伤现象证明她是一位孝顺,至情至性之人,他对她改观了。
因此,他全心协助地保住胎儿了。
一回到王府,盖安便抱着昏睡的龙倩倩回房。
他刚来到院门口,立即听见婢女低声道:“王爷在厅中候你!”
他轻嗯一声,立即向内行去。
一入厅,他便看见龙天行独坐在椅上,另有两封信放在他右侧的几上,盖安立即恭声道:“爹,您有何指示?”
“倩儿怎么啦?”
“哀伤过度,再度晕倒,已波动胎气!”
“救她!一定要救她!知道吗?”
“已经稳住了!”
“先送她回房吧!”
“是!”
盖安将她送回房中,立即又返厅。
只见龙天行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本王会在纵横大半辈子之后,接连发生如此多的惨事,真令人浩叹!”
“爹,您放心!孩儿可以正式向那批妖女下手啦!”
“不错!这批妖女如果不灭,不但难消吾气,天下苍生也永远不得安宁,你一定要澈底消灭她们!”
“是!”
“你打开这两封信瞧瞧吧!”
“是!”
片刻之后,盖安便瞧完那两封信,信中主旨是龙天行以家逢剧变,身心皆疲为理由,向皇帝申请退休。
至于继任人选,一封信中推荐‘曹史仁’,另一封信中则由朝廷遴派。
盖安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可能成为‘大理王’,他在暗喜之余,却立即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
他必须先见过皇上才能做决定呀!
何况婉玉公主的事儿尚未摆平哩!
更何况铁掌帮尚需善后呢?
“仁儿,你希望本王呈出那封奏摺呢?”
“爹,可否等到开春之后,再作决定呢?”
“为何要如此呢?”
“第一,孩儿与倩妹之喜事未定,大内可能不会承认孩儿的身份,第二,铁掌帮及那批妖女尚未解决哩!”
“这……好吧!下月初一先办喜事,如何?”
“是!”
“仁儿,事情若全部解决之后,你是否愿意承袭王位?”
“大内会同意吗?”
“没问题!为了对龙家列祖列宗有所交代,本王希望你能承续王位及留下一子姓龙,你意下如何?”
“是!”
龙天行嘘了一口气,道:“咱们出去走走吧!秋菊!”
那婢女立即脆声道:“小婢在!”
“吩咐备车,本王要出去一趟!”
“是!”
龙天行沉声道:“你曾向倩儿问过烟丝之事吧?”
“是的!不过,孩儿绝无恶意!”
“本王明白!本王会有今日之报应全是因为出售烟丝所种下之恶因,本王已经决定销毁烟丝成品及砍光烟树!”
“功德无量!爹,孩儿以你为荣!”
“愧甚!本王甚为赏识你哩!”
“谢谢!”
“倩儿自幼被本王宠坏了,你可要多担待些!”
“倩儿很好呀!她的孝心真令人感动!”
“唉!连逢剧变,本王也险些招架不住,她怎么承受得了呢?全亏你的照顾,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哩!”
就在此时,铁总管已经快步来到厅口道:“禀王爷,马车已备妥!”
“本王要去独山瞧瞧,你先行前往安排焚毁事宜吧!”
铁总管怔了一下,立即望向盖安。
“这是本王的意思,下去吧!”
“是!”
“唉!他跟随本王二十余年,对府中里外事儿皆了如指掌,你接掌本府之后,暂时别更换别的人吧!”
“是!孩儿外行,尚需爹多指点!”
“倩儿自然会协助你,走吧!”
“是!”
不久,他们二人共乘一车在百余名跨骑军士的护卫下离去。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山谷前,立见十余位军士在谷前列队行礼。
入谷之后,沿途戒备森严的经过山谷另一侧,立即发现一座碗形的山谷,立听一阵阵砍伐林木声音。
只听铁总管喝道:“恭迎王爷!”
那些人立即停工喝道:“恭迎王爷!”
龙天行站在车辕上朝四周挥挥手,方始下车。
盖安也跟着下车,立即发现六、七十名大汉正在挥斧砍伐矮树,另有百余人则将伐下之树拉向谷中左侧。
谷中计有两排双层楼房舍,后面则搭着一大片高木蓬,它们四周皆钉着木板,不知里面放着何物。
不久,盖安跟着龙天行及铁总管步入篷中,立即发现一大排锅炉,及一袋袋堆积如山之物品,他便猜忖是烟丝。
“那些药物呢?”
“在桶中,请!”
不久,三人便瞧见六个一人高的圆木桶,铁总管打开一个桶盖,盖安立即闻到一阵清香宜人的香味。
龙天行屏息上前上瞧,立即颔首。
铁总管立即合上木盖道:“禀王爷,这些药物及烟丝若俗集中焚毁,可能会波及不少人哩!”
“本王不希望这种害人物品继续流传出去,你看着办吧!”
“卑属计划以三天的时间将谷中的一切毁掉,是否可行?”
“这两百余名工人有否偷吸烟丝?”
“他们不敢!”
“好!事了之后,每人发给一千两银子,严格要求他们守密!”
“是!”
“仁儿,你有何意见?”
“爹,这些药物可否用水溶化?”
“可以呀!”
铁总管接道:“后面有一道溪流,平日供他们食用及盥洗,不妨就将这些药物溶化于溪中?”
盖安点头道:“我担心那些妖女会来夺取药物及烟丝,所以希望能够当场就将它们毁掉!”
龙天行道:“对!马上毁掉!”
盖安将双掌一托,立即托起两桶药物朝后掠去。
铁总管立即去召集人手来搬运圆桶。
盖安一掠到溪边,立即倒出一部分药物。
他一见它们迅速的溶化而且随波逐流而去,他立即不疾不徐的将那两桶药物倒入溪流中。
他尚未倒完,便有四名大汉抬来一个圆桶,他便将剩下的药物交给那四人,他则直接掠向龙天行。
只见铁总管正在指挥六十余名大汉搬运一袋袋的烟丝,他立即朝西侧空地一指道:“那里是下风处!”
铁总管会议的召回在西侧伐木之大汉,同时吩咐那六十余人将一袋袋的烟丝集中在两侧空地上。
不久,龙天行手持火把迅速的引燃六个袋子,立见一股股白烟伴着清香传了出来。
那些大汉早已以湿毛巾捂鼻退向远处,铁总管便将两条湿毛巾分别交给龙天行及盖安哩!
盖安一见白烟滚滚,火势迅速的蔓延开来,不由欣然忖道:“哇操!大理王果真看开了,我该准备缴卷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符婉玉及珠珠。
他已经离开符婉玉甚久,他不知道她是凶是吉,此时一想起她,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及不安。
他接着又想起珠珠,他虽然不知道她的真正来历,可是,他由她的武功机智及人品,他知道她必然是党大娘的心腹。
所以,他对她寄望甚殷,党大娘已经死去,他只要好好的罩住珠珠,一定可以顺利的制住那批妖女。
此时,他一想起她,不由担心她一去不复返,心中不由一阵惴然。
倏听铁总管道:“曹爷,请用膳!”
他一见不远处已经摆着一桌菜肴,而且龙天行已经朝桌行去,他立即略一颔首及行向莱桌。
不久,他们二人便开始用膳。
膳后,那些药粉已经化尽,那些烟丝亦已经烧光,袅袅白烟亦迅速的夜风吹得越来越淡散。
龙天行欣慰的道:“本王总算了却一件心事,返府吧!”
“是!”
亥子之交,盖安伴着龙天行回府之后,立即直接回房。
他刚走到拱门前,一婢女已经现身行礼道:“恭迎曹爷!”
“免礼!你怎么尚未歇息呢?姑娘没事吧!”
“姑娘已经在歇息,她吩咐小婢侍候您取用参汤!”
“谢谢!我自己取用,你下去歇息吧!”
“是!参汤置于书房,请您慢用!”
盖安进入房中,掀帐一见到龙倩倩皱眉而眠,他的心中一阵爱怜,立即放下纱帐,准备进入浴室沐浴。
那知,他刚推开浴室之雕花门,却见珠珠浑身赤裸的挂着醉人的笑容躺在浴池中,他不由身子一震。
倏听她传音道:“恕我闯入此地,而且制住倩姐的穴道!”
他立即传音道:“你制住她的何部位,会不会伤了她的身子?”
“我只制住她的‘黑甜穴’,听你之言,她莫非身子不适?”
“是的!她连失慈母及二位兄长,心神欠宁!”
“不止如此吧?我好似听她和婢女谈及胎气哩!”
他的双颊一红,道:“她有喜了!”
“当真?真令人羡慕,恭喜你!何时成亲?”
“近期吧!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是不是要我当大媒或伴娘?”
“不是!我要你当我的新娘子!”
“真……真的!”
“千真万确,你愿意吗?”
“倩姐会同意吗?”
“身为未来的大理王,岂可只有一房妻室呢?”
“什么?你……你是未来的大理王?”
“不错!王爷在乍然失去大部份的亲人之后,突然大澈大悟,他决心要大内奏请我接掌大理王的职位!”
“这……太不可能了,一定另有内幕!”
“有吗?我方才陪他去毁了所有的烟丝及药物,三日内必伐光所有的烟树,这不是最有力的证明吗?”
“真……真的呀?太令人不敢相信啦?他居然将如此机密的事儿告诉你,又肯断去这条最大的财源,太不简单啦!”
“这该谢谢杜四姨她们的帮忙哩!”
“你废了她们啦?”
“是的!”
“你真高明!”
“不敢当!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子吗?”
她羞喜的一点头,立即起身。
他知道她已经动了欲焰,今夜若能将她罩住,哇操!天下太平矣!
于是,他迅速的脱光身子。
她立即羞喜的躺在雪白的石地上。
“珠,你好美!”
“倩姐更美!”
“不!你们各具擅长!”
“你……你更会哄人啦!”
“我言出由衷呀!”
“听说府中的姨太们有不少人跟你有过一腿哩!”
盖安不由双颊一热!
“别窘!我只是说着玩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谢啦!她们真是鬼计多端!”
“不错!她们皆是快成精的老狐狸!”
“邪不胜正,她们仍落入你的手中哩!”
“我配称正吗?”
“配!配!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谢谢你的鼓励!”
她便自行送上门啦!
他愉快的‘顺水行舟’啦!
迷人的‘交响曲’徐徐飘扬了!
两人尽情的献身着!
两人尽量要使自己及对方满足着!
一切是那么的完美!
一切是那么的欢畅,他不由问道:“珠,愉快吧?”
“喔!毕生……难忘……”
他温柔的吸吮她的酥肩了!
“仁,我……会有喜吗?”
“你愿意吗?”
“嗯!”
“当真?”
“嗯!我只希望……做个……平凡的女人……”
“那些妖女或那名老道会放过你吗?”
“老道已被我除去,那些妖女亦在我的掌握中!”
“当真?”
“不错!我一抵达大理,她们便向我报告近日发生的事儿,我已经在黄昏时分将她们百余人完全毒毙!”
“啊!你为何要如此做?”
“我厌卷那种罪恶生活了!”
“你真伟大,别处是否尚有妖女?”
“尚有将近三百名,其中约有二百名在铁掌帮总舵,我已经以飞鸽通知其余的近百人赶向铁掌帮!”
“你欲将她们一网打尽吗?”
“是的!”
“她们会不会反抗?”
“不会!因为她们尚不知道我的意图!”
“谢谢你!不过,她们计有将近三百人,再加上尚有那么多的铁掌帮帮众,你能够顺利的下手吗?”
“我不必下手,她们自然会死!”
“这……我不明白!”
“她们皆已被毒药所控制,每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我若不交出解药,她们自然会先后毒发身亡!”
“高明!可是,她们不会另寻其他的解药吗?”
“她们若找得出解药,早就脱难控制了!”
“哇操!有理!可是,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们皆是贪婪、狠毒之人,留之何益!”
“能感化她们吗?”
“当然会有一部份的人想悔改,不过,意志的坚定程度堪虑,万一被她们反扑或暗袭,咱们将会防不胜防!”
“这……”
“你若想解救铁掌帮帮众,我可以交出解药!”
“这……算啦!别再惹烦了!”
“仁,你会不会认为我太心狠手辣?”
“不会!你真有魄力!佩服!”
“当真?”
“是的!”
她立即热的献上香吻!
第十六章鸿福齐天任务成
一晃又过了三天,龙倩倩已和珠珠熟得胜于亲生姐妹,而且她每晚皆催盖安多陪珠珠哩!
盖安为了担心珠珠反悔,立即辛勤的‘耕耘’,存心要让她‘中镖’,届时就可以天下太平了!
这天上午,龙天行邀盖安进入书房,只见他含笑道:“仁儿,你是否决定一并迎娶珠珠?”
“是的!!”
“好!本王今日就送出奏摺,若无耽搁的话,十日之内应该会有圣旨抵达,届时再另择日成亲吧!”
“是!不过,可否稍待三日,再呈运奏招呢?”
“为什么呢?”
他立即卸下扳指道:“爹,您认得此物吗?”
龙天行朝扳指内侧之钤记一瞧,倏地神色大变,失声道:“这……这不是当今圣上经年累月戴卦的汉玉扳指吗?”
“是的!”
“这……它怎会在你的手中呢?”
“孩儿奉旨出京消灭那批妖女,先前为了保密,一直瞒着您,尚祈您能够多加海涵及原谅!”
“莫怪!莫怪!圣上真是英明!罪臣知罪矣!”说着,双手高捧扳指朝东低头而跪。
盖安瞧傻眼了!
他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了!
好半晌之后,龙天行肃然起身奉还扳指道:“钦差大臣,请您收下它吧!”
“是!爹,您何必如此严肃呢?”说着,立即戴回扳指。
龙天行肃容道:“圣上英明,令人由衷敬仰!”
“爹,您请坐!孩儿尚有一事禀报!”
“说吧!”
盖安立即叙述自己救出婉玉公主三人及安置他们之经过。
龙天行惊喜的道:“他们真的尚平安无事吗?”
“若无意外,理该如此!爹,请你原谅孩儿隐瞒之罪!”
“你处置得宜!很好!很好!快去接她们过此地吧!”
“谢谢爹的海涵!孩儿这就动身,尚烦爹向倩妹说明一切!”
“没问题!你何时可以返府?”
“若无意外,后天中午即可返府!”
“好!本王自会盛礼迎接及庆祝一番!”
“谢谢!孩儿告辞!”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他抄近路出城之后,立即掠入林中全速驰行。
人逢喜事全身爽,他越掠越有劲,顿时似流星般在丛山峻岭及荒谷溪流中驰纵着。
黄昏时分,他终于抵达牛护卫清修的林中,立听一声激动的妖脆声音道:“安,你终于回来啦!”
盖安一见一身青衫书生打扮的符婉玉自远处掠来,他立即愉快的唤句:“玉!”疾掠而去。
一声轻响之后,两人已经紧紧的搂住。
四片唇儿迅即粘住了!
她一直吸吮到几乎窒息才移开樱唇。
他轻拭她的泪水道:“玉,你还好吧?”
“好……很好……只是……好……好想念你!”说着,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我也是甚为想念你,只是因为事情拖延至今才结束,所以才在今日赶来见你,真抱歉!”
“不!安!你只身涉险又来回奔波,该抱歉的人是小妹哩!”
“爹,娘出来了,咱们入内再淡吧!”
“嗯!”
盖安和她并行到厅前,立即向符源辉夫妇下跪行礼。
符源辉上前扶起他道:“贤婿,辛苦你啦!”
“理该如此!你们还好吧!”
“一切安好!除了有两批人前来偷窥之外,别无他事,你是否已经……”
“托您们的福,圆满完成矣!”
“真的呀!谢天谢地!”
符夫人欣然道:“入厅再谈吧!”
“是!”
入厅坐定之后,盖安立即择要叙述此行的经过。
符源辉叹道:“圣上真是独具慧眼,贤婿,你真令人佩服!”
“不敢当!爹,大理王已经决定在后天中午迎接您们及大事庆贺一番,您们就准备在明早动身吧!”
“好!想不到大理王痛丧亲人之后,居然能够大澈大悟,实是朝廷之幸,苍生之幸,太好啦!”
符婉玉脆声道:“他是被安哥感化的呀!”
符夫人欣然道:“是呀!贤婿,你真是令人称奇哩!”
“不敢当!”
符源辉正色问道:“贤婿,我们三人方便公然现身吗?”
“不成问题!那批妖女及歹徒在近日内即将毒发身亡,孩儿便可以完成圣上的任务,届时可以用‘权宜处理’来解释暂瞒之失!”
“嗯!此计可行,太好啦!”
倏见牛护卫出来道:“恭喜!恭喜!请用膳吧!”
符源辉欣然道:“谢谢,请!请!”
众人立即欣然行向侧厅去用膳。
膳后,符夫人开始整理行李,盖安则陪着符婉玉在四周散步,同时叙述他和龙倩倩及珠珠在一起的详情。
符婉玉欣然道:“安,你真非凡人矣!”
“不敢当!你不会怪我滥情吧?”
“怎会呢?这是缘份呀!安,你真的要接任大理王吗?”
“你喜欢吗?”
“我……我原本也是要嫁给未来的大理王呀!”
他一见她如此幽默,立即激动的吻着她。
她立即热情的回应着。
好半晌之后,两人微喘的朝房中行去。
一回房,两人便热情的搂吻在一起。
“玉,想煞我也!”
“我……望穿秋水也!”
“玉,我爱你!”
“安,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玉,我的一切全部献给你吧!”
“安,你真好!”
四片唇儿又粘住了!
身子也搂在一起了!
相思使她不再矜持!
他的荣耀使她全力的奉献着!
原本圣洁的她已变成淫妇了!
房中迅即热闹纷纷!
迷人的‘交响曲’传出去了。
远处的符源辉夫妇亦热情的响应了!
他们亦展开热情的‘肉博战’了!
他们在这些时日中,一直担心盖安的安危及他们的往后日子,今日一接获喜迅,当然要大肆庆祝啦!
两人舍生忘死的拼斗着。
两人全心全意的厮杀着!
终于,他们‘同归于尽’了!
好半晌之后,两人方始起来净身。
却听符婉玉那急促的鼻息声和‘呃……’‘喔!’声交织响起,符源辉夫妇不由暗暗兴爱女庆幸!
那密集战鼓声音已经充分显示盖安的迷人之处。
她那怪叫声表示她有多舒畅了!
足足韵又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她颤呼一声:“安……”房中倏地一静,两人便明白他们已经雨过天晴,风和日丽了!
此时的符公主果真已经‘茫酥酥’了!
她已经被盖安‘枪毙’了!
一部马车连着盖安四人刚抵达大理城十里远处,立见铁总管及金精分别站在官道的两侧!
立听铁总管喝道:“敬礼!”
沿着官道两侧挺立的军士们立即举枪喝道:“恭迎公主,驸马!”
声音之宏亮,不但震耳,而且扣人心弦!
‘劈叭!’爆竹声音立即不停的响起!
马儿吓得惊嘶连连了!
铁总管上前行礼道:“禀公主、驸马,请换车吧!”
盖安四人立即欣然下车。
两名军士迅速的上车将行李搬入第二部马车。
盖安及符婉玉欣然被铁总管引导入第一部马车,金精则引导符源辉夫妇坐入第二部马车。
铁总管及金精便护着两部马车向前驰去。
铺成两条长蛇的爆竹不停的响着!
两旁军士不停的呐喊着‘公主好!’‘驸马好!’
盖安及符婉玉掀帘含笑向他们挥手致意,他的心中已经为这种盛大的欢迎方式而兴奋不已!
入城之后,立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及鸣炮鼓掌迎接,盖安激动得双眼发酸,泪儿快要溢出来了!
当他们接近王府王门时,赫见龙天行一身朝服和盛装的龙倩倩及珠珠站在大门口,盖安不由掉下泪来。
马车一停,他立即拭泪下车跑地唤道:“爹!”
龙天行扶起他道:“起来!起来!”说着,立即上前欲向符婉玉行礼。
符婉玉乖巧的裣衽行礼道:“参见王爷!”
“不敢当!请起!请起!”
符婉玉一起身,符源辉夫妇立即上前行礼。
他们三人在那儿客套,珠珠却已经和龙倩倩上前和符婉婉玉亲热的低声交谈,乐得盖安偷偷拭泪不已!
倏听龙天行欣然道:“各位请入厅吧!请!”
众人立即在列队军士的恭迎下进入大厅。
他们正在客气礼让座位之际,突见铁总管匆匆掠入厅中道:“禀总管,大内卓大人求见!”
“卓大人?”
盖安立即低声道:“一定是大内密探统领卓海青大人,他可能是接获婉玉公主的消息,特地前来证实!”
“传他进来吧!”
“是!”
铁总管一去,龙天行诸人立即略现不安神色。
尤其龙天行曾经暗杀数名大内密探,如今即将要面对这位官位不高,却权力吓人的大内密探首领,他岂能不紧张呢?
符源辉三人瞒君避祸,当然也紧张啦!
盖安却含笑道句:“无妨!”立即走向厅口。
龙天行只好坐上主位,符源辉诸人则在两侧座位相陪。
没多久,铁总管带着一身便服的卓海青及六位英挺大汉步入大门,盖安便含笑站在厅门口。
不久,卓海青已经发现盖安,只见他略现惊喜之色,立即快步行向前来躬身行礼道:“盖护卫,久违啦!”
“哈哈!能在这个四季如风,花香四溢的大理与大人会面,真是一大乐事及喜事,请入厅一叙吧!”
“这……卑职可否先印证一件事?”
他这句‘卑职’,立即使厅中之人又惊又喜!
盖安含笑道:“百闻不如一见,入厅再叙吧!请!”
“请!”
二人并肩入厅之后,卓海青乍见到符婉玉三人,先神色一喜,然后快步上前行礼道:“卑职卓海青叩见公主!”
“免礼!平身!”
“是!”
龙天行立即起身道:“卓大人,久违啦!请坐!”
“谢谢!卑职站着报告吧!”
盖安哈哈一笑,上前牵着他坐在一旁,道:“卓大人,别太严肃,来!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吧!”
“这……卑职好似太放肆了吧?”
“今日喜气洋洋,别太拘束啦!你是不是想知道公主为何在传出失踪消息却又平安出现之道理?”
“卑职正渴望获愁此事?”
“很简单!十八位妖女杀官军劫喜礼及公主诸人,我循迹返上,经过一番拼斗,终于歼灭十八位妖女。
为了避免那些妖女的追踪,监视,我安排她们三人暂时避祸,并放出公主诸人失踪之烟幕,如此而已!”
“高明!真高明!只是急坏海王爷矣!”
“他老人家没事吧?”
“据闻,海王爷原本自请议处,幸蒙圣上慰勉,目前尚安好!”
“很好!”
“卑职不明白护卫为何不向圣上禀呈事情的真相!”
“我一直被那批妖女在暗中监视,我甚至曾经遇上你,却因为忌讳泄露身份,而悄然回避!”
“铁掌帮曹副帮主是否您所打扮?”
“正是!我为了掩护身份及方便接的那批妖女,所以出任该帮副帮主,至今尚不敢证实自己的秘密身份哩!”
“护卫只身涉险又用心良苦,佩服!”
“不敢当!大人何时返京?”
“即刻启程!”
“可否先递出消息,容膳后再走?”
“好吧!可否暂借书房一用?”
“当然可以,不过,我和龙王爷各有一函打算烦你一并转呈,方便否?”
“荣幸之至!”
“请!”
三人立即朝书房行去。
书房甚宽,而且亦有两套文房四宝,盖安端着一套文房四宝到矮几上面,立即盘腿疾书。
首先,他择要叙述自己离京之后,所经历及完成之事。
接着,他仔细的叙述自己与符婉玉、龙倩倩和珠珠结合之经过。
最后,他请圣上恩准他与三女成亲。
‘报告’一书妥,他立即含笑道:“爹,您参考一下吧!”
龙天行一瞧见他那苍劲的字迹,立即欣喜。
他看过盖安的‘报告’内容之后,立即为之折服,于是,他立即参考盖安的内容写了一份奏摺。
奏摺的内容包括他自谓无能导至妻死子亡,所幸有盖安忍辱负重,只身涉险,方始保住疆城。
其次,他申请圣上恩准盖安与爱女成亲,并于他们婚后,准由盖安承续他的大理王职位。
书妥之后,他仔细的盖妥印信,再密封交给卓海青。
三人便含笑进入花厅先行用膳。
这一套,众人的心愿皆了,因此特别愉快的用膳。
席间,只见卓海青含笑道:“护卫,你是否需要卑职通知各地府衙撤销对‘曹史仁’的通缉呢?”
“好吧!偏劳大人啦!”
“理该如此!若让他们对您失礼,圣上必会震怒哩!”
“别怪那些下人,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您真是胆识超人,智勇双全!”
“不敢当!我只是走运而已!对了!有否铁掌帮的消息?”
“有!卑职险些忘了此事,该帮昨晚夜袭少林,听说夺走不少的灵药,少林已经行邀各大门派准备围剿该帮哩!”
盖安瞥了珠珠一眼,一见她悄悄朝他眨眨眼,他立即明白那些人必然因为毒发在即,才去少林抢解药。
他便含笑道:“大人曾否怀疑我鼓动那些人去劫药吗?”
“咳!卑职的确有此错误的研判,因为,您自从昨天离开此地之后,就一直消失不见哩!”
“哇操!太巧啦!你有否双方伤亡的资料?”
“听说少林折损七百余人,铁掌帮死了一千余人哩!另有五、六十名来历不明的女人也在死亡中!”
“哈哈!太好啦那些妖女快要毒发身亡了!”
“他们皆中过毒吗?”
“不错!那些妖女被党大娘以毒物控制,她们再与毒物控制铁掌帮的人,一个月期满之后,若无解药,必会毒发身亡!”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会急着劫药!不知是否能药到病除呢?”
“不可能!我在毁去解药之前,曾经检验过,她们纯粹是以毒药克制毒药,正常的灵药罕具效果!”
“大还丹呢?”
“或许有效吧?不过,他们抢得走吗?何况,大还丹的数量甚少,即使有效,也只能救少数几人而已!”
“有理!您这招真是妙透了!
“我觉得太狠些哩!”
“不!不狠!这批人皆是祸胎,除去一人,至少可以救十人,您真是功德无量,今后的天下即将太平矣!”
“但愿如此!”
“您不知尚有何吩咐?”
“没有!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告辞!”
众人立即含笑送他出厅。
不久,那六名大汉快步前来会合,众人立即步向大门。
符源辉道:“请大人代向家父报佳音!”
“理该如此!喜讯即将在短期间抵达,告辞!”
“珍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返厅之后,盖安取出一张存单递向龙天行道:“爹,烦您将这些银子领出来犒赏军士们吧!”
“哈哈!本王亦正有此意!您收下,本王尚付得起!”
“这……”
“收下!收下!本王的银子日后还不是变成你的,收下吧!”
“是!谢啦!”
龙天行望着爱女和妹妹二女欣喜的交谈神情,他的心中一阵愉快。
立即朝符源辉道:“符兄,咱们多喝几杯吧?”
“好呀!贵府的‘茶花酿’真令人垂涎哩!”
“哈哈!很好!走吧!”
二人立即把臂步向花厅。
盖安一见龙倩倩招呼符婉玉母女欲赴客房,他立即含笑道:“珠,咱们到院中去逛逛吧!”
珠珠立即含笑跟了出去。
不久,两人朝凉亭一坐,立听珠珠传音道:“安,那些妖女不出三日,必然会全部毒发身亡,咱们可以高枕无忧啦!”
“没解药吗?”
“你方才盖得不错!她们正是被一批批的毒物克制毒性,由于她们服用多年,大罗金仙亦无法救回她们的性命!”
“哇操!真的呀!我还真会乱盖哩!”
“你本来……格格!”
她这一笑,好似百花怒放,迅即让他瞧痴了!
她的双颊一红,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我……我……你真美!”
“玉姐更美!她那高贵的气质,令人佩服!”
“牡丹与玫瑰各具特色!”
“你说我是带刺的玫瑰?”
“是呀!你不但带刺,而且专刺歹徒哩!你忘了你一扣住解药,迅即逼死一大群歹徒哩!”
“格格!活该!谁叫他们要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谢谢你替我善后,否则,我还除不尽她们哩!”
“安!我该唤你安了吧?”
“不错!我就是盖安,安全第一的盖安!”
“安,你能让我多了解你一些吗?”
“好呀!我出身洛阳威远镖局……”
“等一下!威远镖局局主的夫人是不是姓齐?”
“是呀!她名叫齐惜玉,你认识她呀?”
“不错!她亦是党大娘的心腹!”
“什么?会有这种事儿?”
“不错!你还记得威远镖局少局主曾被阉之事吗?”
“听说过!好似那批妖女的杰作吧?”
“不错!那是一批二代弟子的杰作,她们并不知道齐惜玉与党大娘的关系,所以才伤了她的儿子。
齐惜玉为了此事,曾经来向明月道长抗议,结果,那些动手的人同时处死,才平息她的怒火!”
“哇操!竟有此事呀?太可怕了!齐惜玉看起来既精明又贤淑,怎么会替党大娘做事呢?”
“她们皆是野心勃勃之人,这亦是她们高明之处,等到时机一成熟,她就可以运用威远镖局暗中策应大举哩!”
“她们究竟要做什么事?”
“先统一江湖,再篡位为王!”
“哇操!好大的胃口,又是一位武则天!”
“非也!真正的主谋者是明月道长,她们只是他的手下!”
“明月道长?就是那位曾经在大理出现过的蒙面老道呀?”
“正是!”
“他是何来历?”
“他出身武当,武功及辈份皆甚高,可是,却因为气度狭窄,才一直无法担任武当派掌门人。
他在一气之下,便决心要向大内发展,经过一番角逐之后,他虽在技败群雄,却未能出任国师!”
“为什么呢?”
“亦是气度狭小之影响!”
“哇操!高明!世上果真有高明之王,他身为出家人,应该清心寡欲,既然多次受挫,理该检讨呀!”
“他若能这样,狗亦改得了吃屎!”
“哇操!他含恨之下,就成立了温柔乡?”
“不错!他先训练一批女人,再利用女色及‘安仔烟丝’诈财,等到财力足够之时,伺机行动。
他安排党大娘嫁给龙王爷为妾,并取得他的宠信,便是准备要利用王爷的野心及军力造反!”
届时,他再利用黑道力时一一击破九大门派,然后再利用财力及女色制造混乱,不安,进而逼民造反!”
“哇操!太可怕了!难怪前些时日会到处乌烟瘴气,若非及时除去那些妖女,还真危险哩!”
“不错!依照他的估计,财力已足,大理王及铁掌帮皆已被控制,社会已死,他原本预定在明年初造反哩!”
“哇操!有够恐怖!你如何除去他呢?”
“我自幼失怙,一直获他调教及信任,因此,我得以利用毒物除去他!”
“高明!你真是功德无量矣!”
“不敢当!若非遇上你,我一定迷迷糊糊的为虎作伥,届时不知会害死多少的无辜百姓哩!”
“珠!你真令人佩服!”
“不敢当!”
“以你的条件,可说比公主还要高贵,却会为了我这个小角色而弃暗投明及除去元凶大恶,真令人佩服!”
“缘份!这大概是缘份吧!安,谈谈你吧!”
他道句:“好!”立即叙述自己的身世及进入大内的经过。
当他谈及曹倚天,她立即点头道:“曹大叔的确是被党大娘利用毒物及偷袭盗取功力,我亦受惠不少哩!”
“为什么呢?”
“明月道长吩咐她转注不少的功力给我呀!”
“哈哈!真有意思!你间接吸收曹大叔的功力,我又从你那儿吸回不少的功力,真是有意思呀!”
“讨厌!你最坏啦!赔人家嘛!”
“好呀!你可以自己吸呀!”
“人家每次都被你弄得死去活来,那有力气吸呀!”
“待会就先吸吧!”
“当真?”
“不错!”
“人家才舍不得哩!你的成功就是人家的光荣,反正人家只希望能够多为你生些小壮丁就心满意足啦!”
“哇操!太感动啦!当真?”
“嗯!人家实在厌透那种枯燥的练功生涯及勾心斗角的日子,人家只求能够早晚和你长相厮守而已!”
“太感动啦!珠,我会加倍疼你!”
“安,我满足了!”
“珠,铁掌帮那批人会在何时毒发身亡?”
“大约尚剩下一周左右!”
“该帮的附属帮派没有被下毒吧?”
“只有堂主级以上人物才会被下毒!”
“够了!这些‘大哥大’一嗝屁,就没戏唱了!”
“安!最好通知九大门派别在七日内进攻铁掌帮,以免多增加无谓的伤亡,是吗?”
“是呀!不过,你放心!这些大门派甚为老大,而且又甚为分散,等到他们会合及研商出对策,那批人早就全部嗝屁了!”
“有理!有理!我怎会如此紧张呢?”
“这代表你真的向善,才会因为关心而乱了主意呀!”
“安,你说得人家好高兴喔!安,明月道长留下一批足以吓死人的财富,该如何处理呢?”
“你说呢?”
“当作人家的嫁妆,如何?”
“太吓人了吧?”
“那该如何处理嘛?”
“交给官方……”
“不!不!太可惜了,我不甘心!”
“你的意思呢?”
“留下来救济贫民,尤其特别照顾孤儿,如何?”
“好呀!不过,会不会被人劫走呢?”
“不会!该批财物摆在密室中,外头有多重的机关埋伏,若不谙其中的变化,只会枉送性命!”
“齐惜玉知不知道变化呢?”
“不知道!何况,她尚不知道明月道长已死,她不敢擅自去找他,何况,咱们也该去见见她呀?”
“你打算如何待她?”
“由你作主吧!她毕竟对你有过七、八年的养育之恩!”
“不错!咱们见到她之后,我就私下和她谈谈,她如果有悔改之心,我就会放她一条生路!”
“咱们何时去见她呢?”
“等圣上降旨之后,再作决定吧!”
“安,你真的要一直留在大理吗?”
“没办法呀!王爷已经将我套住了呀!而且,奏摺已经呈逞出去,我怎么能够刹车或临阵脱逃呢?”
“好吧!人家就陪你一直在这儿欣赏茶花吧!只是,人家的身世尚请你多加的掩护及守秘!”
“没问题!你不是已经向倩倩及王爷她们提遇身世了吗?不会有人再对你起疑心啦!”
“不!婉玉姐的锐利眼神及高贵模样,证明她是一位很细心,谨慎的人,我担心她迟早会知道我的出身!”
“你是如何向王爷道出身份呢?”
“党大娘是我的阿姨,她出身泰安县城一家油行,由于油行被毁,我才和她出来流浪的!”
“我明白!泰安县城一定真的有一家油行,而且老早就被毁了吧?”
“是的!党大娘早在十余年前安排妥当!”
“哇操!这个女人实在有够可怕,我若非走运,一定也会被她整得声名狼藉,生死两难哩!”
“你是如何制倒她呢?”
“我正和倩倩在‘那个’之时,她突然由洞中之榻下出来制住我,我趁她在乱搞之际,冲开穴道还击!”
“你竟能在她的眼前冲开穴道?”
“本人自有妙方呀!”
“你呀!邪门的令人害怕哩!你可知道你在荒庙欺负我,然后溜掉之事,险些把人家气死哩!”
“哇操!失礼啦!那时立场不同嘛!”
两人便愉快的扯着往事。
好半晌之后,她突然传音道:“安,我把明月道长的藏宝告诉你,使方便你带咱们去瞧瞧吧!”
“有此必要吗?”
“有啦!你要当作是由杜四姨太诸女的身上获悉这项秘密,否则,人家迟早会被婉玉姐瞧出漏洞哩!”
“其实,她若知道你的身份,又有何妨呢?你已经弃暗投明啦!”
“人家要维持完美的形象嘛!”
“好吧!说呀!”
两人便低声交谈着。
翌日一大早,便有四名老尼姑和六名中年女尼来访,而且指名要见铁党帮副帮主,盖安便独自赴厅。
他尚未抵达厅口,金精已经现身传音道:“禀副座,来人是峨嵋掌门及该派重要人物,可能来意不善哩!”
“安啦!你等着瞧吧!”
他一入厅,立即看见陪着诸尼的铁总管起身行礼道:“禀驸马,这十一位师太有急事要见您……”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
铁总管一走,盖安便朝主安行去。
立见那位慈颜白眉老尼道:“贫尼正风,忝掌峨嵋,今日冒昧来访,实因有二事请教,尚祈明示!”
“请直言吧!”
“施主究竟是铁掌帮副帮主曹史仁,还是姓盖?”
“师太真是消息灵通!在下姓盖,单名安、为了消灭温柔乡那批妖女,才以曹史仁身份进入铁掌帮!”
“佩服!目前你是铁掌帮的最高职位者,为何要纵容贵帮手下及那批妖女赴少林劫药呢?”
“此事并非在下所为,不过,在下却知道他们劫药之原因,而且也希望九大门派勿为此事紧张!”
“请明示!”
“在下来大理时,那批妖女趁机占领铁掌帮,而且以毒药控制她们。
目前已逾解药供应期,他们却尚未取得解药,当然要去劫药!”
“那批妖女为何不发解药呢?”
“解药早已被在毁掉,几位首脑亦一并授首,他们及那些妖女虽然拼命的连络求药,当然是石沉大海啦!”
“原来如此!施主真是功德无量!”
“不敢当!”
“贫尼为误会施主而致歉!”
“不敢当!那批妖女只剩下一天多的性命,那批男人亦活不过七日,请转知各大门派勿急于复仇!”
“是!谢谢施主的提醒,否则,各大门派不知要徒然伤亡多少人,施主真是一位忍辱负重的大侠士!”
“不敢当!”
“事情已经证明,贫尼急于将这些喜讯通知各大门派,改日再专程登府拜访及请教!”
“不敢当!一路顺风!”
群尼便欣然离去。
盖安便愉快的回去和诸女用膳。
连十天,盖安白天陪着三女游遍大理之名胜古迹,晚上则陪诸女观光,然后便是由珠珠和符婉玉轮流陪他过夜。
似这种只羡鸳鸯,不羡神仙的日子,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这天晌午时分,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音,正在用膳的龙天行欣然止筷道:“圣上降旨啦!”
“哇操!真的呀!快放榜啦!”
“嗯!由号音显示,来人多达二百余人,怎会如此多呢?”
他刚说到此地,铁总管已经欣喜的指挥军士列队及准备香案准备要恭迎钦差大人,众人立即起身略整衣衫。
不到盏茶时间,一阵蹄声之后,大门口已经传来一声宏亮的‘圣旨到!’喝声,众人不由各就各位下跪!
铁总管及众军士更是早巳下跪在道路两则。
为首之人赫然是左相贺朝辉,国师天岩道长及大内密探统领卓海青,盖安不由兴备得心儿一阵剧跳。
在他们三人后面的人赫然是海王爷符归海及其次子符源煌,不由令符婉玉欣喜的双眼一湿,险些掉泪。
再后面的人赫然是左相护卫余泰山及海王爷的六大护卫。
最令盖安兴奋的是他的大恩人曹倚天居然带着二百余名军士跟来,他高兴的双眼立即一湿!
不久,那群人平稳的来到台阶前,立见天台道长、卓海青及海王爷跟着左相贺朝辉循阶步向厅前。
贺朝辉向桌前一站,立即喝道:“接旨!”
海王爷三人跟着众人喝声:“万岁!万万岁!”立即下跪。
贺朝辉自袖中取出圣旨,宏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欣闻盖卿出生入死,顺利完成任务,朕特封永靖王一职。
又闻婉玉皇女,龙卿爱女倩倩及民女三凤欲归一龙,朕至表欣慰。
特颁旨召盖卿及三女于明春上元佳节,入宫由朕御赐良缘!
至于龙卿所奏欲提早辞爵,因朕对盖卿倚重甚殷,仍请龙卿继续勉任现职,甚盼毋负朕之所托。
钦此。”
众人立即宏声道:“谢万岁!万万岁!”说着,整齐一致的起身。
贺朝辉含笑将圣旨一合,含笑递给盖安道:“盖王爷,恭喜!恭喜!”
盖安满脸通红的接过圣旨道:“多谢相爷的祝贺!相爷一路辛苦矣!请入厅暂歇吧!”
“好!好!请!诸位请!”
盖安立即侧身肃客。
海王爷上前呵呵一笑道:“安儿,爷爷可以如此称呼了吧?”
“安儿荣幸之至!前些时日有劳爷爷担心受怕,愧甚!”
“呵呵!没事!没事!”
天岩道长含笑迎上前,盖安立即下跪道:“若无国师及曹大叔,在下岂有今日,特此叩谢!”
说着,立即叩了三个响头。
天岩道长早已飘到一旁道:“无量寿佛!请王爷勿折煞贫道矣!”
盖安恭声应是,立即起身。
卓海青上前行礼道:“参见王爷!”
“卓统领客气矣!请!”
龙天行欣慰的道:“安儿,圣上破格擢拔你,日后必会重用你,你可要竭智尽忠,以勉辜负圣上之殷望!”
“是!”
符婉玉三女笑得娇颜生花,立即跟着盖安入厅。
经过一番礼让之后,盖安坐在海王爷的身边,立听龙天行含笑道:“有劳各位顶寒风,霜雪前来报喜,歉甚!”
左相贺朝辉欣然道:“不敢当!本相久仰王爷兵强将猛,此番是与右相争执甚久,方始有幸奉旨来此哩!呵呵!”
海王他含笑道:“不错!满朝文武百官皆争着要来一睹本朝以来最年青的盖王爷之风采哩!”
贺朝辉又道:“圣上登基以来,一直因为社会混乱而愁眉深锁,直到最近才绽开笑容,盖王爷真是国之干臣矣!”
“不敢当!”
海王爷接道:“圣上在接获捷报之后,当场赐封王号,并宴请了文武百官,一直欢聚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席。
本王那座王府,原本冷冷清清及愁云密布,如今却欢笑连连,贺客络绎不绝,逼得本王来此地避难哩!呵呵!”
龙天行含笑道:“王爷,您大约有二十年没有来大理了吧?此番来此,可要好好的盘桓数日哩!”
“呵呵!没问题!咱们已由昔年的战友成为亲家,理该好好的聚聚!”
“呵呵!很好!很好!”
倏见铁总管入厅行礼道:“禀王爷,酒菜已经备妥!”
“很好!各位请!”
众人立即欣然起身行向花厅。
盖安却疾掠出厅欲找曹倚天。
立见曹倚天含笑在阶前挥挥手,道:“卑职在此!”
盖安立即欣然唤道:“大叔,一起入厅用膳吧!”
“谢谢!卑职将陪符小王爷一起用膳!”
“不!您永远是安儿的大叔,请!”
“这……”
立见海王爷接道:“倚天,一起用膳吧!”
“是!”
盖安立即欣然带着曹倚天朝花厅行去。
入厅之后,他拉着曹倚天坐在身旁道:“相爷,各位,若无曹大叔的苦心栽培,我就没有今日的成就!”
除了天岩道长及珠珠之外,没有人知道曹倚天的来历,不过盖安如今已是圣上最眷爱之人,他们岂敢多问呢?
他们便含笑朝曹倚天点头。
曹倚天只好起身道:“卑职放肆矣!”
盖安含笑道句:“请!”
八位婢女立即上前侍候!
海王爷和龙天行皆是武将出身,如今又结为亲家,没多久,便亲热的你干,我敬你来回喝酒不已!
左相贺朝辉望过符婉玉三女,含笑道:“本相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三位如仙姐妹,更不敢相信皆会同适一人,真是慧眼识英雄!呵呵!”
盖安恭敬的道:“这段姻缘完全是圣上所赐,因为,若非圣上赐给我任务,我岂有机会结识她们呢?”
卓海青立即欣然道:“是呀!圣上真是鸿福齐天呀!”
众人便举杯祝贺不已!
这一餐足足用了将近二个时辰,倏听远处传来密集的鞭炮声音,而且久久未歇,众人立即好奇的互视着。
没多久,铁总管入内行礼道:“禀王爷,城民欣闻本府两大喜事,特地鸣炮庆祝,并期望能瞻仰盖王爷及三位夫人之风采!”
龙天行呵呵一笑,道:“安儿,恭喜你啦!”
“谢谢!爹,城民盛情难却,怎么办?”
“铁总管,你去通知他们明午聚集到本城大小酒楼,本王设流水席,届时盖王爷及三位夫人必然会去见他们!”
铁总管便欣然应是离去。
众人又祝贺一番之后,便由龙天行带他们入客房歇息。
盖安陪三女回房之后,苦笑道:“我这样子像王爷吗?”
符婉玉含笑道:“名至实归!”
龙倩倩脆声道:“圣上真是独具慧眼,又具魄力!”
珠珠欣然道:“众望所归!”
“哇操!你们联合轰我呀!我招架不了啦!我要去见见曹大叔啦!”说着,立即快步离去。
没多久,他便发现天岩道长和曹倚天在房中含笑低谈,他立即上前行礼道:“国师、大叔,我没在作梦吧!”
“无量寿佛!王爷,您……”
“国师,别如此称呼安儿吧!”
“不!朝礼不可废,相爷没说错!你的神奇表现使圣上当众夸赞不已!他亦欣慰他托付得人哩!”
“我只是侥幸而已!”
“谈谈出征的经过吧!”
盖安便择要叙述着,未了,他低声问道:“国师,你认识明月道长吗?”
“他是贫道的师叔,难道这场劫难是他所引起?”
盖安点点头,立即将珠珠所述之经过道出。
天岩道长听得频念道号叹息不已!
曹倚天正色道:“王爷,你是如何除去他呢?据卑职所知,他的功力既深,招式又熟,智慧更是如海,甚难对付哩!”
“国师、大叔,这是一件大秘密,希望你们别外泄,珠珠是他的传人,她不齿他的行为,她是利用毒物及暗袭除去他!”
“无量寿佛!师叔曾说过一句狂话,他若不能称尊,宁可死在女人的手中,想不到却真的应验矣!”
“国师,圣上乍闻我欲与婉玉公主成亲,有何反应?”
“圣上当初的反应,只有卓统领知道,不过,他在赐宴之时,曾经向文武百官譬喻你们二人才是绝配!”
“不敢当了!我当初碍于情况替公主解去媚毒,当时既为她及海王府担心,亦为圣上担心哩!”
“圣上就是赞美你这种魄力,何况,当初要公主下嫁到大理,只是为了稳住大理,既然已达目的,圣上岂会反对你们的喜事呢?”
“唉!圣上的器度真令人佩服!”
“不错!圣上英明,又勤政有民,正是你大展雄才之良机!”
“是!今后尚祈国师及大叔多加指导!”
“不敢当!”
三人便低声旧叙着。
第十七章名利美女皆丰收
龙天行接连在大理城名家酒楼设流水席十天,大理城近八成的城民不分男女老幼皆瞻仰过盖安夫妇之风采。
他们喜透了!
他们更团结了!
尤其在盖安领出一张五百万两银子救济贫民之后,整城之人,立即视他为万家生佛,期盼他能够早日掌理大理城。
欢乐时光过得特别的快,为了配合元宵大喜。
这天一大早,盖安夫妇四人及龙天行陪着左相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开大理。
城民自动夹道恭送着!
爆竹声音震天响着!
欢呼声音亦响个不停!
金精等八十四人已经正式纳入大理王主府侍卫编制内,他们八十四人身穿军服,威风凛凛的在前开道及在两侧、后面护卫着。
沿途的各地府衙皆自动率队前来恭迎及恭送,因此,他们平安的按照既定的行程向京城方向前进着。
这天中午,他们刚按近峨嵋山下半里远,立听一阵阵慈祥的呗音梵唱。
立见金精驰马来到车前道:“禀王爷,峨嵋、青城二派恭迎你们!”
盖安深感意外的点点头,立听珠珠低声道:“安,捐些银子吧!”说着,已经递来两个小香袋。
盖安启袋一瞧,立即点头道:“继续前进!”
金精立即应是离去。
没多久,盖安已经遥见五、六百名年纪不一的尼姑和四、五百名道士正在诵经,他立即与三女下车行去。
立听一阵喝声道:“参见王爷及三位夫人!”
“不敢当!诸位师太及道长的盛情委实令人感动,区区心意,尚祈诸位笑纳!”说着,立即递出那两个小香袋。
峨嵋掌门忙道:“王爷太见外了!您只身力挽狂澜,靖平妖氛,令天下苍生能安居乐业,贫尼等正惶恐无以为报,岂可……”
“不!不!天下苍生历劫幸生,必然伤痕累累,尚祈师太及道长代为转达慰问及济助之意,请务必要收下!”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贫尼代表受惠者向王爷致谢!”说着,群尼及诸道立即下跪行礼。
盖安忙率三女下跪还礼,然后起身道:“本王尚需赶路入京,就此暂别!”说着,立即拱手转身。
群尼及诸道喝句:“恭送王爷!”立即继续诵经。
左相诸人瞧得不由感动万分。
沿途之中,华山、衡山、崆峒……甚至连偏远的天山、昆仑诸派亦结队恭迎及恭送盖安诸人。
盖安道谢之后,亦将存单换来之银票一一交由各派岩济贫民,当他们进入关洛地面时,他已经口袋空空矣!
左相诸人目睹至此,暗中一估算盖安及珠珠所分发出去之银票至少逾二千万两银子,他们不由暗暗咋舌。
一进入关洛地面,便快要接近京城,比较机伶的文官或武将早已抽空赶来迎驾矣!
盖安首度尝到被逢迎拍马的滋味矣!
那批人足足的陪他们进入洛阳,又聊到亥初时分,方始快马加鞭的赶回大内。
准备参加早朝及炫耀自己已见过盖王爷诸人。
盖安嘘了一口气,苦笑道:“受不了!不好玩!”
海王爷呵呵笑道:“谁叫你要如此红呢?官场就是如此的现实,你可要把持住,别让高兴冲昏头!”
“是!爷爷,我该先去向圣上报到吧?”
“不错!若依行程估计,咱们在明天黄昏时分,便可以进入大内,你不妨跟海青一起入内宫吧!”
卓海青欣然道:“圣上渴望见王爷一面,卑职届时自会安排!”
“谢谢!”
他们又欢叙一阵子,倏见金精走到厅口行礼道:“禀王爷,威远镖局局主郝威远夫妇求见!”
如此夜深,竟有世俗人来求见,真是太不识相,左相诸人立即皱眉。
盖安却含笑道:“带他们到偏厅吧!”
“是!”
盖安含笑朝众人道:“我与郝局主夫妇略有渊源,他们既然来访,我也不便拒见,请诸位先下去歇息吧!”
说着,立即起身行向偏厅。
此地乃是官方行馆,不但设备豪华,而且戒备森严,盖安入厅坐了一阵子,金精方始带人来到厅口。
“禀王爷,郝局主夫妇已到!”
“辛苦你啦!下去歇息吧!”
“是!”
人影一闪,郝威远果然已经与齐惜玉出现在厅口,他们望了盖安一眼,立即行礼道:“草民郝威远夫妇参见王爷!”
盖安起身道:“免礼!坐吧!”
“是!”
郝威夫妇一入厅,盖安立即下跪不语。
郝威远道句:“不可!”立即闪到一旁。
盖安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表示报答养育八年之大恩后,立即起身道:“二位请坐吧!”
“是!”
郝威远夫妇拘谨的陪坐在下首,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位由最令人头疼,经过失踪,却摇身变为王爷的盖安。
盖安望着齐惜玉,一见她略有一丝惶恐神色,便明白她一定在担心自己会揭她的底及找她算帐。
他便含笑沉声道:“阿光还好吗?”
这声亲切的阿光,立即使郝威远心儿一阵暖和的道:“托福!他目前正护镖入岳阳!”
“局里的生意不错吧?”
“托福!近向年来,时局混乱,生意颇旺,不过,失镖率亦甚高,而且折损不少人,我已打算歇业!”
“为什么呢?如今时局已靖呀!”
“找不到人手呀!而且我也觉得累了,光儿他……唉!”
“阿光听说曾遭到一次意外,是吗?”
“是的!就是因为发生那次意外,他一直阴阳怪气,喜怒无常,唉!我郝威远究竟做了什么孽呀?”
说着,低头叹息着。
盖安立即趁机望向齐惜玉!
刘惜玉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盖安传音道:“我已经除去明月道长!”
她立即全身轻震!
“我知道你是被明月道长所逼及被党大娘所蛊惑,所以才会为他们工作,是不是?”
她立即惶恐的轻轻点头。
倏见郝威远沉声道:“王爷,你可否赐知失踪之事?”
“唉!事过境迁,不提也罢!何况,我因此而练成一身的武功及拥有今日的成就,别提了吧!”
“可是,草民一直甚为惶恐及困惑呀!”
“好吧!我就提一提吧!我的确没窥令媛沐浴及盗取她们的亵衣,可是,却被人送入煤山险遭老太监净身哩!”
“啊!是谁如此狠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愿意知道!大叔……”
“草民承受不起!”
“不!你们永远是我的大叔!大婶,你们歇业之后,有何计划?”
“做做小生意吧!”
“何必呢?这不是枉费你一身武功吗?威远镖局的金字招牌得来不易,你们可要三思呀!”
“可是……唉!”
“大叔,你是不是遇上财物危机?”
“这……是的!”
“大叔,尚缺多少?”
“二万余两银子,我打算变卖所有的财产、家当,再向他人告贷,日后再分期偿还吧!”
“大叔,你们且稍候!”说着,立即离厅而去。
他一回房遇到龙倩倩,立即传音问道:“倩,你手头方便否?我大约需要三万两银子支应一件事!”
她欣然点点头,立即打开皮箱。
不久,她取出一个百宝盒,立即抽出一大把银票交给盖安。
盖安抽出三万两银票,立即道谢离去。
他进入偏厅,一见到郝威远夫妇起身相迎,便将银票递给郝威远道:“大叔,祝威远镖局能够神威宏远!”
“这……我已经对不起你,岂能再收你的银票吧!”
“收了吧!你大概也听过我沿途散财之事吧?我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何不做些有益之事!”
“好!草民生受隆恩,日后必会奉还!”
“何必呢?就当作是我送给来弟姐三人的嫁妆吧!”
“唉!你真懂事,难怪会有如此的成就,来弟已招赘鲁中一剑为婿,招弟及多弟亦在去年出阁矣!”
“恭喜!您抱孙子了吧?”
“幸获一名孙女!”
“恭喜!我若有机会一定回局里瞧瞧大家!”
“唉!草民夫妇欣闻您已经抵达此地,所以才冒昧的求见,想不到却蒙您大力协助,唉!”
“大叔,你当年一直待我如子,我岂能不略尽心力呢?今后若有何事,不妨通知,我会吩咐下人留意接贺!”
“谢谢!祝您宦海得意,步步高升!”
“谢谢!祝威远镖局生意兴隆通四海!”
“谢谢!夜已深,草民告退!”
“我送你们一程吧!”
“不敢当!草民……”
“走吧!”
三人立即朝上行去。
送走郝威远夫妇之后,盖安直接返房,立见龙倩倩三女正在取用莲子汤,他便含笑入座。
珠珠替他盛了一碗莲子汤道:“他们走啦?”
“是的!欢天喜地的走啦!不过,倩却亏了三万两银子哩!”
龙倩倩白了他一眼,道:“你和珠珠亏得更多哩!”
盖安微微一笑,道:“多谢你的支持,钱财只要够用即可,若有剩钱,不妨去帮助人,因为,那种感激的眼光太令人难忘了!”
符婉玉点头道:“这正是为善最乐的道理,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大忙!”
“哇操!别想那么多啦!有心行善就行啦!玉,你较懂宫中的规矩,你看我该如何做一位称职的王爷呢?”
“你是有史以来,最年青的王爷,而且不是循皇亲或武将累积战功而直接跃升的王爷,真是令人骄傲无比!
官场甚为现实,你宜保持谦恭,和气的态度应对任何人,对圣上更需恭谨守礼,以报答知遇及栽培之恩!”
盖安点点道:“我懂!”
符婉玉又道:“当今时局渐平,四海又靖,你可能无需离京忙碌,正好趁机历练官场文化及广结善缘!”
“玉,你是要我替日后接掌大理奠基吗?”
“是的!大理乃是云滇之中枢,云滇又是边防重镇,你若能巩固大理,整个江山便已经安定近半矣!”
“我明白!我甚至打算结合九大门派共御国防哩!”
“这是上策,唯需经过圣上核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因为,本朝开朝以来,一直很忌讳江湖人物!”
“原来如此!我会留意的!”
珠珠突然问道:“玉姐,咱们一入大内,是否再无法外出?”
“不会呀!不过,以咱们的身份,若欲外出,仍宜隐密进行,以免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猜疑!”
盖安心知珠珠在担心无法随时取出明月道长留下来的那批财富,他立即含笑道:“安啦!咱们可以溜出来玩啦!”
珠珠低啐一声,道:“你能乱溜,人家不能啦!”
“为什么呢?轻功一施展,就可以溜之大吉啦!”
“人家……”
说着,双颊倏地嫣红似火。
“哇操!你怎么啦?”
龙倩倩含笑道:“珠珠有喜啦!”
“哇操!当真?”
“方才已经确定过!”
“哇操!太好啦!太好啦!真是喜事重重呀!”
龙倩倩含笑道:“珠妹就是因为有喜,才不能陪你胡溜乱闪呀?”
“哇操!没问题!我可以抱呀!甚至似供奉菩萨般捧呀!”
珠珠不由低啐一声:“人家不要!”
盖安哈哈一笑,立即欣然取用莲子汤。
四人又欢叙一阵子,一见夜已深,三女便起身欲离去。
盖安朝符婉玉望了一眼,她便羞赧的放缓脚步。
盖安俟龙倩倩及珠珠走出房外,立即含笑关上房门,符婉玉双颊一红,便上前熄去烛火。
盖安瞧得心儿一荡,立即搂住她。
她吐气如兰的道:“安,我……我也要有喜!”
画安心儿一颤,道:“没问题!就在今夜!”
“喔!安!”
她热情的自动送上香吻了!
她自从因祸成福的由‘龙夫人’变成为‘盖夫人’之后,心中虽然欣喜,可是,却一直耽心圣上仍然会降罪。
如今圣上不怪罪她们了!
如今,圣上封盖安为王爷了!
如今,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当王爷夫人了!
这些事儿完全是梦幻的泡沫般,如今却一一实现了!
她实在对盖安心服口服了!
她方才替珠珠切脉确定珠珠已经有喜,她乍见珠珠欣喜得全身颤抖的情形,她不由羡慕不已!
她迫不及待的要迎头赶上了!
如今,她被留了下来,她当然迫不及待的表明心意了!
她靠在他那坚实有力的胸膛上和他热吻一阵子之后,一见他在替她解开襟扣,她便自动的宽衣解带。
他一见她如此的热情,立即迅速的剥去衣衫。
不久,两人赤裸裸的滚上榻了!
两人热情的搂吻着!
两人激情的爱抚着!
房中的温度迅速的爬升着!
终于,激情引爆了!
在他的三位夫人之中,他对她最温柔。
因为,他原本视她为高贵的天仙美女,想不到他会拥有她,所以,他当然珍惜若宝。
至于,珠珠及龙倩倩,他一开始就对她们不客气,同时也让她们习惯了‘挨轰’,所以,他对她们一直采取猛烈的攻击。
他打算对符婉玉温柔些,符婉玉却热情如火哩!
她悍然挑战哩!
她在盖安与珠珠行乐之时,曾由他们的密集‘战鼓’声音及盖安事后的满足嘘声和翌日的愉快神情,她知道他较喜好‘火辣辣’!
于是,她也顺应朝流了!
他面对她的热情如火,不由大喜!
“玉,你今晚好似……”
她羞赧的摇摇头,不知如何作答!
“玉,我为你陶醉矣!”
“安,我会不会太死板了?”
“不会呀!”
“可是,珠妹她们挺热情的哩!”
“各人的作风不同呀!”
“你较欣赏何种作风呢?”
“皆喜欢,吃惯大鱼大肉,总该加些小菜呀!”
她不甘为‘小菜’立即要突破。
房中迅即热闹滚滚!
远处中的海王爷原本地品茗思考,乍听到这种惊天动地的声音,他不由好奇的想知道女主角是谁?
在他的预估中,此女应该是珠珠!
因为,龙倩倩已经有喜,根本连动也不敢动!
因为,她的爱孙符婉玉自幼即娴静高雅,长大之后,又经过严谨的‘淑女教育’,她根本不会如此的放肆!
可是,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突听符婉玉连啊数声之后,接着便是‘安!’‘哎!’‘啊!’交织不停的叫着!
海王爷听傻了!
他太不敢相信了!
他起身凝神聆听着!
却听符碗玉越叫越疾,而且越叫越响亮!
海王爷皱眉了!
他窘得满脸通红了!
他不知道左相及龙天行、国师诸人会作何感想了!
他焦急的在房中来回徘徊了!
此时的符婉玉好似置身于旷野之中,她迫不及待的朝四野呐喊,她要将这些年来被压抑之气发泄出来!
她发飚了!
她忘了自己是谁啦!
她忘了此时置身于何处了!
盖安傻眼了!
他怔住了!
他按兵不动啦!
不久,他险些‘摔下来’了!
他只好专心工作了!
噪音顿时响个不停!
哇操!真是‘风云起,山河动’呀!
不过,圣女变荡妇却出人意料哩!
四周之人全部听傻了!
没人敢吐口大气啦!
盖安好似骑在一匹脱缰的野马身上。
他有信心制伏她!
可是,他又怕伤了她!
他总不能胡杀一场呀!
他首次为这种事而伤脑筋!
她却毫无忌惮的发泄着!
终于,她逐渐的安静下来了!
他如释重负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知,没多久,她回光返照般的又胡来了!
他为之大骇一场!
所幸,这段时光并不长,她垮了!
她安静下来了!
他不敢相信的瞧着她!
他要重新评估她了!
他要修正‘审美观念’了!
“安……安……安……”
他徐嘘一口气,立即愉快的亲了她一下!
她慵散的望了他一眼,立即闭上凤眼。
他一见到她如此累,立即向袋中取出灵药塞入她的樱口道:“玉,先歇会儿,再起来净身吧!”
她立即想起明日尚要赶路及面圣,于是,她悚容撑起身来。
他扶她下榻,柔声道:“累吗?”
“还好!”
两人便愉快的入内沐浴。
午后,天桥遥遥在望,众人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倏听一阵宏亮的号音自前方远处传来,盖安不由一怔!
符婉玉却惊喜的道:“天呀!好似圣上要前来接您哩?”
“天呀!会有此事?这怎么得了呢?”
“安,别慌!您瞧!卓统领他们的马车已经停下来了,不错!一定是圣上要来迎接您!”
“哇操!怎么办?”
“别慌,圣上一出现,你只要在他停下来之时,下跪行礼!”
“我懂!哇操!圣上怎会来这一套呢?”
“他是要澈底的抓住你的心,你完啦!”
“哇操!别寻我开心啦!”
倏见金精快步掠来道:“禀王爷,少林等九大门派掌门人在前方列队恭迎及欲恭献一物,请裁示!”
“哇操!圣上快要来了,他们来凑什么热闹呢?”
符婉玉忙道:“安,先去打发他们走吧!”
盖安略一颔首,立即下车。
他跟着金精前行一阵子,立即看见天桥的大小生意铺子皆已经门窗紧锁,唯有‘龙凤酒楼’前却挤满人。
只见一百余名军士围着九位僧、道、尼、欲、丐,瞧他们肃然从容而立,盖安不由暗暗的佩服。
金精沉声喝句:“让道!”那批军士立即挺立在通道两侧。
九位掌门人却整齐划一的下跪在一张桌后。
桌上檀烟袅袅,香气宜人,一面长形黄旗平摆在桌上,不知旗面上究竟绣着或写着什么字?
盖安无暇多瞧,因为,九位掌门人已经下跪,他岂能再犹豫呢?
他立即原地下跪道:“不敢当!诸位掌门人请起!”
王爷已经下跪,军士那能不跪,现场立即跪了一大批人。
自大内远处搭车前来的百余人一下车,立即好奇的望向此地。却见各位掌门人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方始起身。
盖安如释重负的跟着起身。
立听少林掌门宏声道:“老衲悟正代表九大门派要王爷谨致谢意,并敬献九龙令旗一把,尚祈笑纳!”
说着,立即自桌上拉起那面黄旗。
‘盖王爷惠存’五个红字赫然出现在黄旗的右上角。
正中央是‘天下救星’四个大字。
左下方则是九位掌门人的派别及大名。
黄旗四周绣着九条神气活现的青龙,分明出自名家之手。
盖安含笑接过黄旗道:“诸位掌门人不辞长途跋涉赠本王此旗,本王定当永远慎存及牢记此情!”
“谢谢王爷笑纳,王爷今后若有任何差遣,请托人持旗指示,九大门派誓必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盖安怔了一下,立即望向黄旗。
却见卓海青疾掠到盖安身前行礼道:“禀王爷,圣上已经启程,烦您准备接驾!”说着,立即瞥了九位掌门人一眼。
少林掌门忙道:“恭祝王爷福寿绵延,老衲诸人告退!”说着,九人立即一起行礼。
盖安立即行礼道:“恕本王无暇远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九位掌门人立即转身入内。
另有两名中年道士立即出来抬走方桌。
盖安跟着卓海青走出大门,立即看见远处已经备妥一份香案,在路两则亦站满全副武装的军士。
两侧屋顶亦站满了大内侍卫。
左相诸人则肃容依序并肩而立。
盖安在卓海青的引导下,走到左相诸人的面前,立听卓海青低声道:“请王爷在此地准备接贺吧!”
说着,立即快步掠向远处。
立听海王爷沉声道:“安儿,待会听吾语音下跪接驾吧!”
“是!”
盖安立即悄悄的瞧向桌面。
只见桌上除了摆着一对花瓶外,尚有五样鲜果及一个钢制香炉,此时正有袅袅清烟自炉盖狮口中飘出。
盖安乍闻香味,刚觉怪怪的,耳边倏听国师天岩道长传音道:“王爷此烟有异!你又不便移开它,不妨以血化解它!”
盖安知道他欲以自己血中之灵药来化解香中之毒,他在暗暗赞佩之余,立即以右手食指指甲划破自己的左腕脉。
他将功力一注,鲜血立即沿着檀香盖狮口射入。
左相诸人及附近的军士不由大诧!
没多久,盖安方始收腕止血。
却见文武百官已经自远处行来,而且沿途停在道路两侧军士前面,阶级越高的人越往前走,终于,右相出现了。
他欣慰的朝盖安点点头,立即向右侧军士前面一站。
好半晌之后,远处突然传来‘皇上驾到’喝声,众人一下跪,盖安立即跟着一屈双膝下跪。
没多久,两排御林军浩浩荡荡的出现了!
内侍亦接着出来了!
他们纷纷走到香案后面两侧,立即自动退到两侧站妥。
原本宽敞的道路顿时稍为拥挤。
众人立定之后,不约而同的望着盖安,盖安却双眼平视长跪在地上,瞧也不瞧他们一眼。
终于,卓海青及大内侍卫统领在前开道,一身龙袍,威慑逼人的皇上龙行虎步的朝前行来。
盖安一见到皇上,立即恭敬的低下头!
立听众人宏声喝道:“圣上万岁!万万岁!”
好半晌之后,皇上已经停在案前三尺远处,四名拾着龙椅随后跟行的侍卫,立即送上龙椅。
圣上朝椅上一坐,沉声道:“众卿平身”
倏见原先挺立在香案两侧墙前的六位军士推开右相诸人疾奔向皇上,众人不由惊哗出声及纷纷闪避。
盖安喝声:“放肆!”双掌立即疾劈。
别看他仍然长跪在地上,而且只是一阵子疾劈,那六名军士却分别被击中腰胁间,带着怪叫飞了出去。
其余的军士立即蜂拥围去。
皇上却突然仰天哈哈长笑,众人不由一怔!
盖安却恍然大悟道:“哇操!难道是皇上故意在考验我?”
他立即低头不语!
大内侍卫统领立即上前解开那六名军士的穴道,同时嘱咐十二名军士扶着他们六人离去。
只听皇上欣然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喝声:“谢万岁!”立即起身。
盖安却仍然低头长跪在地上。
皇上瞄了烟雾已熄的檀香炉一眼,问道:“盖卿为何不平身?”
“微臣年青识浅,自忖生受不起圣上之鸿恩,尚祈圣上撤回王爷的封号,微臣感激不尽矣!”
“卿惧流言乎?”
“微臣不敢!圣上之旁岂有人道流言乎?实因微臣惶恐之至!”
皇上突然又放声长笑!
好半晌之后,皇上宏声道:“朕方才安排一幕行刺短剧,现场文武百官无不惊慌,实使朕甚感失望。
幸经卿沉着应对及平和的化解这幕短剧,足证卿之胆识、武功、机智已经堪任重责,朕正在考虑加封卿哩!”
“谢万岁!微臣愧不敢当!”
“铜炉中之檀香是何人所灭?”
“是微臣斗胆妄行,因为,微臣查出看气中似乎添加软骨类药物,为了维护圣上龙体,微臣才冒昧以血熄烟!”
“以血熄烟?卿之血能解毒?”
“是的!微臣就仗着这个特殊的体质顺利的完成任务!”
“哈哈!妙哉!哈哈……”
皇上愉快的大笑着,群臣亦露出笑容了!
好半晌之后,皇上止住笑声道:“就凭卿的这份胆识、机智及忠心,卿已经足以胜任永靖王之职矣!”
说着,立即起身。
立见两名内侍各捧着一个大盒行向皇上。
皇上接过只有‘王爷级’人物能够披上的锦袍,立即含笑行向盖安。
盖安恭敬的下跪叩头道:“谢圣上隆恩!”
“盖卿,此袍一披上,汝固然拥有显赫的权势及地位,不过,相对的,汝之责任亦更重大,甚盼毋负朕之厚望!”
“微臣誓必戮力以赴!”说着,立即起身躬立着。
皇上正欲替盖安披上锦袍,倏见盖安的襟缝中露出一道黄布,他不由好奇的问道:“卿怀中携带何物?”
“这……禀圣上,此面黄旗乃是江湖九大门派九位掌门人方才所致赠之物,微臣收藏不周尚祈见谅!”
“容朕一阅!”
“是!”
盖安一摊开那面黄旗,皇上立即双眼一亮!
他又瞧过旗上之字及那九条青龙,立即沉声道:“国师,你过来瞧瞧!”
天岩道长应声是,立即越众上前。
“国师,此旗好似昔年武林盟主所使用的九龙令旗吧!”
“圣上英明,此旗正是九龙令旗!”
“如此说来,盖卿就是武林皇帝啦?”
盖安忙下跪道句:“微臣不敢!”
“哈哈!卿勿误会!朕是在替卿欣喜,平身吧!”
“是!”
皇上将九龙令旗折妥递给盖安道:“九大门派是名门正派,若无必要,勿惊扰他们,以免被误解官方在干涉他们!”
“是!微臣谨记在身,践履笃行!”
盖安一收妥令旗,皇上立即替他披妥锦袍。
接着,皇上拿着王冠朝盖安的头上一戴,道:“毋负朕之厚望!”
“是!”
皇上道句:“随朕来吧!”立即步向左相。
他朝左相、海王爷一一道句:“辛苦!”立即停在龙天行身前。
龙天行道句:“参见皇上!”就俗下跪。
皇上亲手扶住龙天行道:“龙卿雄风不灭,可喜可贺!”
“圣上英姿焕发,吾朝必可更加兴旺!”
“哈哈!且在京中多盘桓一阵子再返大理吧!”
“遵旨!”
接着,皇上便走到三女的面前。
三女早已盈盈下跪道:“参见圣上!”
“哈哈!果真是瑶池仙品,喜煞朕矣,平身吧!”
“是!”
“婉玉,这阵子苦了你啦!”
“应该的!有劳圣上垂怀!”
“婉玉,你对大内甚熟,你帮盖卿挑个王府吧!”
“是!圣上可否恩赐三海之中海!”
“哈!有眼光,果真不出朕之所料,不过,中海经你们一占,南海及北海日后该如何分配呢?”
“启禀圣上,臣妇等迟早须返大理!”
“哈哈!好!好三海就全归你们吧!”
“叩谢圣上恩赐!”
“哈哈!免礼!免礼!朕已多年未出内宫,今日能来到此地,实乃一大喜事,众卿随朕逗留片刻吧!”
说着,立即拉着龙天行及盖安行去。
龙天行一见皇上当众如此器重他感激之余,不由暗暗感谢盖安及时逼他悬崖勒马,放弃造反之念头。
他们在天桥附近绕了一大圈之后,立听皇上含笑道:“众卿,一个时辰后赴太和殿陪盖卿诸人用膳吧!”
“是!恭送圣上!”
众人一下跪,皇上立即欣然登轿。
皇上一离去,文武百官立即依照官位的高低上前向盖安道贺,然后再依序离去。
海王爷一见时间拖延甚久,立即含笑道:“大伙儿先去赴圣上之赐宴,改日再赴三海欢叙吧!”
众人立即欣然应诺!
于是,盖安诸人便搭轿赶向太和殿。
当他们抵达太和殿前,天色已近黄昏,澄亮的灯光迅即将殿前通道照耀得亮如白昼,丝毫可见。
盖安便在龙天行及海王爷的左拥右护之下朝前行去。
沿途军士立即以宏亮的‘参见王爷’及恭敬的礼节迎送他们。
他们刚走到殿门前,立见卓海青含笑行礼道:“请三位王爷及夫人跟卑职入殿吧!”说着,立即向后转,起步走。
太和殿高十一丈,不但宏传巍峨,而且雕栏玉砌,此时在灯光照耀之下,更显得金碧辉煌,美化美奂。
殿前两侧各设回廊,廊中此时不但已设妥桌椅,先前返殿的左相、右相及高阶文武官员更是已经各就各位。
他们乍见盖安七人入殿,立即起身含笑鼓掌。
盖安诸人边颔首致意边穿过正殿中央通道:
不久,他们循阶登上殿前,立见宫女及侍卫们联袂行礼。
他们答礼入殿之后,立见殿中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山珍海味及珍贵餐具,哇操!不愧是帝王之家。
他们在卓海青的招呼下各自就位,盖安不由苦笑道:“爷爷、爹,我怎么可以坐在客位首座呢?”
海王爷含笑道:“大家全沾你的光呀!”
“这……”
龙天行含笑道:“圣上英明,器度容天,你可要多加效法力行!”
“是!”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宫女及内侍们躲在远处打量着盖安夫妇四人,不时的低声啧啧称赞着!
就在众人估算时间已逾一个半时辰,正在暗中嘀咕是否另有变故之际,倏听远处传来:“太上皇驾到!”
众人不由一阵惊喜!
海王爷更是低声道:“安儿,你的面子真大,太上皇自从退位之后,一直在怡和宫养真,今晚是首次现身哩!”
众人立即起身面东下跪。
不久,三名宫女迅速的送来餐具,又立即离去。
没多久,雍容福态的太上皇先行入殿,海王爷诸人立即先行问安,殿外的文武百官亦哄然问安。
太上皇呵呵一笑,立即宏声道:“众卿平身!”说着,立即望向盖安。
盖安恭敬的唤句:“参见太上皇!”立即叩了三个响头。
“呵呵!很好!很好!威中带秀,秀中透威,果真是人间极品,吾朝有幸!真是吾朝有幸呀!”
说着,立即朝主位右侧一座。
皇上略一犹豫,立即朝主位一坐。
东宫、西宫二位皇后立即各携一位仪态高贵的宫装少女入座。
太上皇望着盖安道:“盖卿,吾在膳前想了解几件事……”
“祈太上皇赐金言!”
“挡不住温柔乡是个什么组织?”
“阴谋、暴力组织,其主要成员是一位情场失意之江湖女子,她就是党大娘,她先以金钱及谋略遴训三十六名少女。
那三十六名少女功成之后,立即公然现身,并且以女色及有损身心之药物诱诈钱财及暗中物色培养少女。
当她们发展到拥有五百名少女之时,正欲继续扩大势力,适逢圣上英明令人破去其关洛机构,予以严重的打击。
她们便化明为暗的吸收黑道人物、帮派,并利用婉玉公赴大理途中予以挟持,企图藉此要胁龙王府及符王府!
所幸圣上英明,洞烛机先的派遣微臣前往救出婉玉公主,并先后歼灭她们及其党羽,报告完毕!”
“呵呵!原来如此!事发之时,吾尚在位,仅略知大概,想不到却险些让这批鼠辈颠覆吾朝,不过……”
说着,立即望向龙天行。
龙天行不由暗骇。
“盖卿,据悉那批妖女系用掺有药物之烟丝诱人上瘾,是吗?”
“是的!据其党羽经微臣逼问透露,该批烟丝来自大漠某处,微臣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前往根除!”
“可是,却有人曾目睹大理某处曾燃起大量异香物体哩!”
“此乃微臣所焚毁之妖女巢穴,该处存有大批的毒药及解药,所以才会发出大量的火花及异香!”
“她们为何要贮存大批毒药及解药呢?”
“那批妖女一直以毒药控制别人,每隔一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必然会毒发身亡!”
“唔!长沙那批死者就是死于毒发吗?”
“正是!太上皇真是英明!”
“呵呵!此乃海青方才所禀报,听说你在返京途中,一路散发将近两千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那批银票乃是微臣取自铁掌帮及那批妖女,微臣只是希望能将那批不义之财济助贫苦之人!”
“很好!很好!你不担心别人会批评你收买九大门派吗?”
“太上皇明鉴!微臣若有此心,早已同意领导那批妖女及铁掌帮,如今说不定已经统一全武林,请恕微臣斗胆直言!”
“呵呵!够魄力!很好!你是本朝有史以来最年青,最神奇,功劳最大的王爷,你希望吾给你啥礼物?”
“微臣企盼太上皇今后时加耳提面命,俾微臣增长经验、知识,全力辅导皇上治理朝政!”
“呵呵!吾乐于与你这种青年常谈,不过,这并非吾要致赠你之礼物,你自己再斟酌一下吧!”
说着,立即望向坐在东西宫皇后身旁之少女。
二女立即赧然垂首。
盖安不由暗叫:“安娘喂呀!我……”
立见海王爷含笑道:“启禀太上皇,老臣可否客串大媒?”
“呵呵!果真姜是老的辣,行!”
皇上欣然道:“朕之二位长公主年登双十,众卿不知已为她们的终身大事暗中关心多少年,今晚总算有了着落!”
海王爷接道:“禀圣上,盖王爷虎胆忠心,出生入死完成任务,又悲天悯人,广散横财,实乃最佳驸马人选!”
“朕正有此意,盖卿呢?”
“这……微臣……微臣……”说着,立即望向身旁的三女。
三女立即欣然点头不语!
海王爷含笑道:“安儿,点头吧!”
“可是,孩儿迟早要赴大理呀?”
圣上含笑道:“嫁鸡随鸡,嫁犬随犬呀!”
龙天行欣然道:“大理若蒙二位公主芳驾,山水增色,万民添福,誓必更拥戴吾朝,真是可喜可贺!”
殿外立即传来欢呼声音。
海王爷含笑道:“安儿,下聘吧!”说着,立即望向盖安的胸前。
盖安会意的立即取出那面九龙令旗,下跪道:“微臣沐恩,谨献上九大门派掌门所赠九龙令旗!”
圣上哈哈一笑,立即吩咐内侍收下九龙令旗!
圣上宏声道:“慕靖、慕彬二位公主择吉于元宵午时和婉玉公主,倩倩、珠珠姑娘与盖卿成亲!”
殿外立即传来热烈的欢呼声音。
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