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江湖录][卷04][涅槃卷]作者:梨花女御

作者:梨花女御
字数:13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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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卷
中场必看(免费)
看到这篇的亲别遗漏了今天前一篇xiao结局第156章哦~
如果我说这里甘草完结──不知会不会被人pia飞……
甘草不明去向……男配寻寻觅觅……男主继续雪藏……
其实这里可以算个伪结局,梨花简要说一下以后部分的故事梗概,以方便大
家决定暂时休憩,或者继续跟进,毕竟我太自我了,口味也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对有的童鞋是relax,对有的则是折磨。
我主要是想写情感上女王,身体上女奴。鉴于女主现在容貌武功和心智都达
不到,所以前面才虐的太多。前三卷她曾三次答应成亲而未果,下卷开始她将对
男人较冷漠,慢慢向「女王心  女奴身」靠近,喜欢这种矛盾调调的童鞋可以继
续偷窥我猥琐的瞎编。
有的亲会说:你为吗为吗一定要「女奴身」啊……
答曰:我特喜欢女主OX被动而且情感强烈挣扎和波动的调调。
下半部从157开始,是写女主被太阴逼迫下自毁容貌,改名媸颜,在修习
功法之后意外恢复了前世的绝色容貌,(这部分我知道大家不爱看女主变丑,即
使只是6章,放心吧,我会下下周末以加更的形式一下子从丑放到她变美为止…
…)之后因为芙蕖门和鄂南一个神秘家族的斗争,意外结识了xiao族长郎阿
里,而这时被太阴派去刺杀一个人,无意间得知了自己原身在这世上的离奇身世
和可怕阴谋,还好身边有冷漠少年岳xiao川,亦正亦邪的岳逍遥还有热情如
火的郎阿里陪伴,而伴随甘草容貌的涅盘,也如同蝴蝶效应,在异世牵出了莫大
的动荡,似乎有许多人注定在等待着她的涅盘呢……而可以独当一面的甘草,不
再是以往那个仅仅因为一时心动而答应求婚的xiao女孩了,她变得冷漠,邪
魅,自制和无情,利用真心深爱自己的几个男人,巩固了自己一手操作的神秘组
织,把一应伤害过自己的几个人都药物控制为傀儡为自己做事,在她这个主人一
点点浮出水面之时,她却又卷入了宫廷之争,于是,许多镜花水月的等待终于揭
开,是原谅?还是不原谅?那就看这些男人如今爱的有多深了……
我想看到今天这三卷的都算是老读者了,为答谢大家的支持,下周免费放上
两章番外,写的是甘草儿子的故事,细心的童鞋其实可以从中看出很多未来的故
事走向哦!而且是将近6000字超值大奉送哦……`xiao正太的内心世界,
很有爱的^^前三卷终于全结束了,也相当于上部的结束,或者说虐卷到此结束,
从下一卷开始,女主要进入真正学武功的阶段了,会变厉害变绝色,除了正主外
的虾兵蟹将将不会有机会和她随意OX了,再OX的都是我私心比较喜欢的人。
额……孙二同学领盒饭了,但是他喜欢女主,女主不喜欢他,所以我觉得为
女主死对他是最好的结局。至于那个孙玉龙,祸害遗千年,他还有不少的戏份。
这里捡走虎符的也是他。
暂时很久不会再让好人死了。不过即使下卷男主出来,我的一贯风格是,女
主不会主动的要跟不同男H,所以和男主开始的契机一般都是形势所迫或练功不
得已或胁迫,两厢情愿的甜顺H就很难有,因为我喜欢写内心想要一对一,但是
肉体被迫NP的闷骚型,就成这样了。如果亲很雷这种纠结的戏码,我也实在很
不好意思呀,请原谅一个情感审美畸形的人吧~同时写完这部想做个总结,我也
知道男主男配写太多了点,让大家看的很乱,以及不知我想表达什麽,我都后悔,
但是框架已经在那,所以是不可能偷工减料,大概顺应我的YY写成了一部女主
的香艳史,我致力于把尽可能多的艳遇编出些合理的理由,以被迫或自愿的方式
找个合理的借口串连在一起,满足种花们的猥琐色欲。
所以经历了很多男人,但是爱情就显得很薄弱,也有人会觉得这女人很那什
麽,YD?不过我是不会改的(*^__^*)嘻嘻………只能说,从下一卷起出现的
男主基本都是正主了。已经觉得这文太长的看客,可以把这里当作一个悲剧开放
式结局。
我也不可否认这文确实没什麽思想深度值得写成这麽长,我也问自己我在写
什麽,也许我想写的就是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爱和不同的欲吧,还有一些阴谋和爱
情,以及一个女人是怎麽从天真无邪变成冷漠邪魅……
咳咳……其实说起来,那什麽,我想写的到底是什麽一开始?其实我就是想
写一个美女不断可以和不同类型的男人OOXX,而且还都是师出有名的那种O
X,我不太喜欢色女,我就是喜欢女主被动的不得不OX我是很自我为中心的人,
所以我写文的时候不去更多考虑别人喜欢看什麽,我大概更侧重自己YY的很爽
的梦遗感觉,那感觉就像记录我的私人日记,可以不负太大责任又可以记录很多
隐秘的猥琐的构思。很感谢有这样一个平台,可以让我发布我的带色日记。欢迎
大家继续偷窥我的日记。
番外第一之xiao豆芽偷听(免费奉送)
我今年XX岁了,是宋叔叔把我带大的。
宋叔叔不让我叫他爹爹,他说我只是他一个病人的孩子,因为身体不好暂时
寄养在他家。
宋叔叔医术很棒,他身上总是有好闻的药香味,但是我也不是很希望他当我
爹爹,因为他对人总是冷冷的,没有什麽表情,虽然他没打过我,但我有点怕他。
我其实最希望白叔叔是我阿爹,因为他又帅气又威风脾气又好,府里的女婢
看到他都会脸红,他每次来还都会给我们带很多好玩的xiao玩意来。他比宋
叔叔看着年轻好几岁,又爱陪我们玩,宋瑾他们都叫他白大哥,他听见挺高兴的,
我也跟着叫了,但是他却第一次对我板了脸,跟我说,「xiao豆芽,你不能
叫我白大哥,你必须叫我白叔叔!」
我特别委屈,本来以前觉得白哥哥对我比对别人都要好要温柔,可是为什麽
现在就不许我叫他哥哥?
白叔叔看我不高兴,哄我说,「你别难过呀xiao豆芽!我是为你好。我
是你娘亲的哥哥,所以你只能叫我叔叔呀……」
我点点头从此就叫他白叔叔,并且记住了,直到有一天,白叔叔离开好几天
回来以后,抱了我很久很久,他的眼神很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突然
叫我改口叫他「爹爹」,天哪我好开心啊!从xiao就是白叔叔对我最好了,
我做梦都希望他是我爹爹!宋叔叔最后也没说什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默许了。
从那以后,我有了白爹爹,他对我也比以前更好了,来的更频繁了,恨不得
有空就来找我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还有调理身子的补品。
说起来我从xiao身体不是很好,好像从出生就是这样了,天天被宋叔叔
用黑乎乎的汤药泡澡,加上天天吃很多珍贵的药材,我慢慢的生病就少了很多,
但是因为从xiao把吃药当吃饭,所以我食欲不是很好,长得瘦瘦xiaox
iao的,宋瑾和宋鸣总是嘲笑我长得又黑又xiao,身子板像豆芽菜,所以
他们才给我起了个外号叫「xiao豆芽」。
我不是很喜欢跟他们玩,因为他们总是欺负我,经常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
子。
以前我是不吭声的,可是有了白爹爹之后,我就会理直气壮的说:我才不是
没爹娘!我有爹了!
他们两兄弟一起瞎编着嘲笑我:「xiao杜鹃,真可怜!
没爹疼来没娘管!
拜个雀娘好过年!「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嫉妒,但是我确实没有生我的爹和娘。每当这个时候,我
都想哭,只有宋丫头不会骂我,还会拿糖人分我一半。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
我天天吃药吃的没有胃口,因为她看到我拒绝会不高兴。
宋丫头比我大两岁,是宋叔叔的二哥的xiao女儿,宋瑾和宋鸣的表妹,
她长得很白,苹果脸,眼睛特别亮。我想每次玩娶新娘都能和她是一对就好了。
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很多时候不能出去玩,见到的人很少,但是宋叔叔会
有一些客人经常来找他,有一位张叔叔,说话粗声粗气的,有点凶,我本来很怕
他,因为他每次来见到我都当没看见,也不说话,但是有一次我被宋瑾和宋鸣一
起推倒踢打的时候,张叔叔看到了突然过来拎起他们两个扔到一边,然后把我提
起来,训斥我说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样,打要还手骂要还口,不能软巴巴被人欺
负。之后张叔叔还气呼呼的跟宋叔叔吵了几句,于是在宋叔叔的默许下,张叔叔
时不时来xiao院里教我扎马步练功夫。
还有一位杨叔叔,长得好看,但是有点邪里邪气的,我不太喜欢他,他老是
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特别的招摇过市,不像个好人。有一次我和宋丫头在扮新
娘新郎,那个杨叔叔刚好经过,看到我们玩就大笑,还对宋丫头就阴阳怪气的说:
「xiao丫头长得真水灵,嫁给我做新嫁娘吧!你看你身边这xiao子又黑
又瘦,比我丑多了!」
我当时就气坏了,以前宋瑾和宋鸣骂我又黑又瘦丑八怪的时候我也没这麽生
气过,我就拉起宋丫头要走,「别听他的,他有很多老婆,我从宋叔叔那听过的。
他不是好人!」
那个姓杨的听见我那麽说更来劲了,拦住我说,「xiao子,男人有很多
老婆是本事!你不知道这世上老婆很难娶吗?」
我觉得他想抢走宋丫头,气的去掰开他的大手,还在他身上踹了好几个脚印
子,呸呸吐了他好几口,气的他脸发青,连声骂我是「野孩子」,我则趁机溜走
了。
我特别害怕他会去跟宋叔叔告状,所以偷偷跟过去,听听他怎麽说。刚好张
叔叔也在。
那个姓杨的就问,「外头那个xiao男孩是谁啊?怎麽那麽粗野?」
宋叔叔看见他衣服上的脏污也没怎麽生气,慢慢的说,「你都跟xiao孩
打上了,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姓杨的也有点讪讪的,但我已经不满足于看他笑话了,因为我也想知道,我
是谁?
宋叔叔又说,「他是甘草的孩子。」
于是姓杨的一下子失态的打翻了茶盏,脸上有一种又尴尬又扭曲的表情,好
像是愧疚,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讷讷的重复,「不会吧……甘草的……孩子?…
…竟然活下来了……这孩子还真是……命大……」
就连张叔叔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宋叔叔忽然说,「子振,你不会还想杀了他吧?」
张叔叔哼了一声,「我要是想杀他,还会教他强身健体吗,我虽然没觉得怎
麽对不住他娘,但我还犯不着跟个孩子过不去。」
姓杨的接着似乎缓过来了,喃喃的说,「唉,还真是奇怪,为什麽当初我也
没什麽感觉,时至今日,突然知道那日竟然有个早产的孩子在我们施暴之后出生,
我会觉得那麽对不住他呢……」
宋叔叔开口了,「其实那时你们想除了那个妇人,不外是害怕她乱说,坏了
我们四家声誉,不瞒你们,我当初收留这孩子也有几分叫她投鼠忌器的意思。但
是时至今日,她也没有说出去啊……倒是我们以xiao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时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默的叫我心急。
「这孩子……还真是……唉……」杨叔叔干咳了几声,又问,「取了名没有?」
宋叔叔答,「没有,还是将来给他母亲取吧……」
姓杨的又说,「这样啊,可是他母亲从天山王那件事后就失踪了,八成已经
没了……那你以后就一直养着他吗?」
宋叔叔漫不经心,似乎没太伤感,「嗯,如果找不到,我将来传他医术好了,
看他资质,再不济,总能养家糊口没问题的。」说到这宋叔叔又遗憾的很,「不
过我看xiao豆芽不是这条道的,我平时有意无意跟他提些药草,他脑袋总是
记不住的,倒是那双手挺巧的,跟宋丫头一起玩的时候,随便捏个泥巴人都栩栩
如生,看他随手玩的草编,都是他自己琢磨的。也不知这孩子的爹是什麽人。说
不准是遗传下来的天分,但是手工这东西,市井杂艺,终究上不得台面啊。」
姓杨的总算说了句顺耳的话,「那倒未必呢,行行出状元,巧手鲁班那一手
绝活抵上万金,哪家哪派不得求着去请啊,现在他已经是甘泉宫的上宾,只怕有
钱也请不到的。」
我眼里一亮,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我好羡慕啊!于是我记住了这个「巧手
鲁班」,打定主意,等将来我长大了,要去找他拜师学艺!
张叔叔也说,「恩,我瞧这孩子虽然瘦xiao,但是骨骼不错,将来要是
练习硬气功,弱冠前便能xiao成不在话下。」
姓杨的叹了口气,「呵,你们早已都做了好些事了,我以后也会尽心教导他,
虽然我那点功夫学识无足轻重,但他多学点总是好的。我那几个女人也没个儿子,
这孩子虽然泼皮点,但还算机灵,我把他当半个儿子好了。」他又叹口气,「白
贤弟对那女人那麽用心,想必更是早就尽心了。」
宋叔叔忽然问道,「说起来,好久没看到宇臻了,前一段还喜滋滋往这里跑
挺勤的,还非要认xiao豆芽叫他爹,怎麽现在大家都来关心他儿子了,他这
个挂名爹又不见了?」
姓杨的嗤笑一声,「还不是听说甘草没了,发了疯一样到处找,我都说了他
这样没目的的找是不行的,他可是不听。不过,我们替他照顾好xiao的就行
了,毕竟他找起那女人来就不管不顾了。」
张叔叔又突然说,「如果将来xiao白真跟甘草修好,娶了那位,那我们
总不能坏人姻缘,到时见了她岂不是尴尬?」
于是又是无聊的沈默。
我不耐烦便没有再听了,独自走到后花园想了很多事。那些话我有的懂有的
不懂,但是我明白了三点:第一:我是有娘的,她是「甘草」,我很开心,但是
又不太明白!我知道的,「甘草」是一味药啊,难道我娘亲是一味药吗?那我到
底怎麽见到「她」呢?
第二:几个叔叔好像做过什麽对不住我娘亲的事情。那如果有一天娘亲和几
位叔叔打架,我站在哪一边呢?
第三:我最喜欢的白爹爹一时半会不会记得我了,他要去找我那个娘亲,那
他会不会把她带回来呢?好期待哦……
作家的话:
宋叔叔──宋玉卿
白爹爹──白宇臻
张叔叔──张子振
杨叔叔──杨威
如果不记得这几个男配是谁了,可以回头重温第一卷里破庙轮暴的那几章。
番外第二之xiao豆芽的梦(免费奉送)
但是后来的后来,我失望了,爹爹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风尘仆仆,胡
子拉碴,看上去俊美的样子落寞又可怜。
他回来就抱住我大哭,然后自言自语,说:「你的儿子在这里,你也肯丢下
他不知去向吗?」,然后又让我叫了他好多声「爹爹」,最后又对我说,「不会
的,xiao豆芽在这,娘是有感应的,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不会死的……」
我听不懂,但是我感觉爹爹那话不像是对我说的……
后来日子过得容易多了,我的身体好了很多,也强壮了很多!张叔叔时常来
教我腿脚功夫,姓杨的教我诗词歌赋,宋叔叔教我辨识草药,爹爹则几乎每天都
来看我,教我功夫打坐运气,还给我搜罗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除了偶尔抱着我自
言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外,我都觉得他比什麽亲爹都要好!连离家出走去找
「巧手鲁班」拜师学艺的事都被我抛到脑后了!
说起来本来我不太喜欢姓杨的,一直不肯叫他,但他好心帮我找来一种可以
泡澡后去除肌肤暗沈色泽的药物,我想,我再白一些就可以娶宋丫头当新娘子了,
我终于肯原谅了他,从此也称呼他「杨叔叔」了。
嗯,其实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连宋瑾宋鸣一起上都不能欺负到我
了,我渐渐地觉得:除了我的甘草娘亲见不到之外,我真的好幸福哇……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两年,在我XX岁的时候被打破了。
宋叔叔,爹爹,张叔叔还有杨叔叔他们都同时接到了一封信,那一晚他们如
临大敌,四个坐在房里商量了一宿没睡,最后达成共识,一起去那个叫什麽「莲
华阁」的地方,找那个叫「媸妍」的女人,本来宋叔叔不要带我去的,但是爹爹
担心我落下课业,又会被宋瑾他们欺负,所以坚持带我一起。
我好恨那个女人,她一定不如宋丫头那麽可爱!一定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坏女
人!害的四个叔叔爹爹要决定抛下家族去那麽远的地方……
爹爹说「媸妍」很可怕,叫我不要随意跑出来。可是有一天我听见爹爹痛苦
的声音,他因为下不了手没能完成任务而不能得到解药,痛的满地打滚,我不能
忍心看到对我最好的爹爹竟然这麽狼狈!我气呼呼的跑到那迷宫一样的宫里,一
路都是水和蔓延的xiao道,xiao道旁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莲花。
我在一个xiao亭子里看见了杨叔叔和那个女人的背影。
杨叔叔完成了任务,却拒绝了女人递过去的绿色药丸,皱着眉头捂着胸口,
大口的吐血,吐到满地红色,「我不要……解药……你知道的……我就想跟着你
……给我……[黄泉]……」
女人声音冷冰冰的,「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吃了[碧落],你就可以摆脱这
里了。」
杨叔叔拼命摇头,好像听到很可怕的事,「不……我不要……不要离开宫主
你……」
女人随手把绿色药丸碾碎,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松动,「杨威,你不要得寸
进尺,[碧落]不要你要[黄泉],我好心放你一条生路,你真的不要?我可没
兴趣养一条痴心妄想的狗!」
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杨叔叔,可是看到他那麽卑微的样子还是觉得很难受,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的想哭,杨叔叔还在费力的匍匐在女人脚下,「宫主,求你别
赶我走……我第一次……这麽喜欢一个女人……我知道……我以前很不堪……杨
威不求随侍左右……但求能够常常看到宫主就够了……宫主你也答应过,我如果
连续三次完成任务……你会答应我一个要求……」
女人突然冷笑一声,「还真是……感人呢!」但她的话语依然尖刻,「所以
……你的请求就是继续受我的折辱?你可想好了?狗可是没有挑拣主人命令的权
利!」
杨叔叔点头。
女人随手招来一个妖娆的宫女,「好啊,你跟着我也可以,这样吧,你跟她
交合一回,助她采补行功,我便允你留下,入我宫中当个[药材]好了。」
我从没见杨叔叔流露过那样绝望、悲愤、屈辱的表情:「宫主!我只爱你!
我不要跟别的女人……」
女人嗤笑,「是麽,我怎麽不知道杨威是这样坚贞的男人?装什麽呢?这种
事难不成你没干过?嗯?你……」她邪魅的在杨叔叔耳边呵气,「你想跟我……
嗯?」她呵呵一笑,「可是你不配啊……我看不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是活着
离开,还是非要留下?好不好?」
杨叔叔还在卑微地跪地恳求她,我却再也看不下去了!气冲冲的走过去,
「你这个丑八怪!不许你折磨我杨叔叔!」
女人扭过身来,我一下子看呆了!她的脸皎洁的像月娘,眼睛晶莹的像露水,
嘴巴像桃花瓣,她美得像画里走出的人一样不真实!
女人先是「咦」了一声,然后皱了皱眉,「哪里来的狗崽子。」说着定定的
瞪着我。
杨叔叔也顾不上恳求了,赶紧抱住她的裙角,「别……别伤他!他不懂事,
冲撞了宫主,是无心的……」
女人一挑柳眉,恶意的问道,「喔?要我不罚他可以,那麽,用你被奖励的
请求来换,然后你乖乖的滚出去,可好?」
杨叔叔不再吐血,可是他眼里悲哀的难过比吐血还让人难受,他手指一颤,
终于缓缓松开了宫主的裙裾,哀戚惨笑着说,「原来……这就是老天给我这样薄
情男人的惩罚……」
我好想跟他说不用管我!因为我觉得杨叔叔真的好喜欢这个女人,而且我感
觉这女人并不会伤害我!
可是我没能说出来,因为她太美了!而且她在目不转睛的看我……
突然,女人蹲下来抱住我的肩膀,对着月光看着我的脸,她的目光是那麽的
温柔,就像……就像……遐想里母亲的一样。
我可耻的看呆了。她比宋丫头还要漂亮!
女人温柔的看着我,用她细嫩的手指描摹我的眉眼,「我是媸妍,乖,你是
谁?谁带你来的?」
我这才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女魔头!我气呼呼的打掉她的指头,「你是大魔
头!我讨厌你!你让爹爹痛的满地打滚!还叫杨叔叔跪地吐血!」
媸妍微微一愣,又轻轻的抚摸我的眉眼,好像怎麽都摸不够似的,「乖孩子,
你爹爹是谁?」
我骄傲的说,「我爹爹姓白,他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媸妍想了一想,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惆怅,「喔,他的儿子,这麽大了…
…他都有了儿子了。」
她又问我,「你叫什麽?」
我突然觉得好害羞,扭扭捏捏说不出口,「我……我叫……xiao豆芽…
…」
媸妍「哧」的一声笑了,啧啧低声说了句「真像」,便看着我发呆,最后等
我缓过神的时候,女魔头已经不见了,我手心里已经塞了两枚黄色的药丸,我赶
紧给了杨叔叔一粒,又跑回去给爹爹一粒。
其实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麽杨叔叔不要那个绿色的药丸呢?因为爹爹他们
一直都在想要的!
而且奇怪的是,我不太恨女魔头呢,媸妍宫主,似乎也不是那麽可怕?
从那以后,美女宫主便把我从爹爹那要了过去,我又难过又害怕,但是还有
一点点期待……
媸妍宫主对我好极了,她默许了四个叔叔爹爹继续教我功夫,还非要亲手给
我喂饭,搞得我丢脸死了!本来我偷偷地雕xiao木人宋丫头,还怕她看见笑
话我,谁知道她发现我喜欢做手工更加欣喜若狂,不像宋叔叔那样有些排斥,反
而专门请了几个名匠教我雕凿鉴刻!
夜里,她还会偷偷来给我掖被角,在我额头柔柔的亲一口。
为了天天被她亲到,我只好使劲掐着自己,逼着自己很晚很晚才入睡。
夜里我有时会偷偷地想:有娘亲的感觉,会不会就是这样子呢?……唉不行,
这样想似乎很对不起「甘草娘」,那就长大娶媸妍宫主当媳妇好了!唉也不行…
…这样似乎很对不起宋丫头,唉很难办呀……xiao孩子的烦恼可真多,唉好
困啊……不能……不能睡……今天美女宫主还没亲我呀……唔zZZZ……
作家的话:
宋叔叔──宋玉卿
白爹爹──白宇臻
张叔叔──张子振
杨叔叔──杨威
如果不记得这几个男配是谁了,可以回头重温第一卷里破庙轮暴的那几章。
第157章。封侯天元天都,大内皇宫。
一名璀璨如明珠的美男子正在描摹一幅画卷。
他幽黑的双眼,流转着彩石般的神采,鼻梁高挺,双唇丰润,脸庞如刀刻,
白净中又透着一层淡淡的蜜色,整个人焕发出阳刚的神采,挺拔高大,如果不是
亲眼见到,谁也无法想象,一个男子身上,竟然能将阳刚威武与完美的面容结合
的那般自然,宛如一体。
他尚且年you,不足十五,若是长成,便将如旭日东升,灼灼耀眼。
男子一身黑色龙袍,衣角全都压了金边,袍子上还绣了一副五爪金龙。然而
这华丽丝毫没有显得一丝浮夸,完完全全跟男子身上的华丽和霸气浑然一体。
「陛下──」
一个老太监诚惶诚恐的进言,如果甘草在一旁,定然能认出,这正是那日在
武林盟主府听到的那个声音──曹公公。
男子并未抬头,声音却有些不悦,「不是说过了吗,朕摹画的时候,不许打
扰。」
曹公公心有戚戚的磕了几个头,饶是他在外嚣张,到了少年这里还是一丝规
矩都不敢马虎,「秉陛下,实在是有重要的事奏来。」他的老脸写满了惊慌。
年轻的皇帝皱眉,声音带了几分威严,「何事?」
曹公公急道,「定柔传来急报!天山王……天山王薨奄了──」
皇帝这才抬起了头,表情难辨,却绝不忧伤,「哦?怎麽薨的?」
曹公公道,「据说,是被定苍山的叛贼孙氏兄弟弑杀,那孙二已经被剿杀,
孙大还在坐镇定苍山哪……」
曹公公看少年并无不悦,继续说道,「那孙大虽然未死,但是经此一役,失
了臂膀,又遭了内乱,听说还失了妻子,已经是元气大伤,不足以与陛下抗衡了。」
皇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麽。
曹公公见皇帝不出声,继续大胆献策道,「陛下,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不如
陛下派兵攻上去,趁那孙大一蹶不振之机夺了山和矿藏,从此江山无忧矣。」
少年皱了皱眉,又带了淡淡的不满,「曹荣禄,你作为内廷总管,是不是思
虑的太多了?还是你平日太清闲了,不如把你调到下四所,让你别太闲着。」
曹公公才觉失言,慌忙跪地实实在在磕了几个头,身上一身冷汗,「陛下…
…陛下……」
少年冷哼一声,「现在杜君柏留下的十万大军还未能收编,拿下定苍山徒分
散兵力,又谁来牵制鄂南的那帮别有用心的江湖教派?搞不好朕的好皇兄再从西
北来横插一脚,朕要是听你的,早就被这些贼人五马分尸了。」
曹公公吓得声音发抖,「城主大人同陛下一奶同胞,想必是不会的吧……」
皇帝皱眉,「天家的事,谁说的清楚,朕总是觉得,自从皇兄他三年前从书
房看到这幅画时,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眼下美人还在画上,有什麽不一样也就是在心里,但若是有一天美人从画里
走了出来,可就没准了。
不过美人怎麽可能从画里走出来呢?少年想到这,也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随即有些不耐,「无事就告退吧,别在这耽误我作画。」
曹公公明白这是放过他了,想起一事又再问,「陛下,那天山王──」
「什麽天山王,如今是罪民杜君柏。」少年严肃的纠正了他。
曹公公连连点头,「是,是这罪民杜君柏,他的身后事,如何来安排?还有
他的尸首……定州府台还等着回复呢……」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慢慢吟道,「好一个[骁勇善战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马
万],哈哈哈哈……真是畅快……」笑完又对曹公公道,「罢了,皇叔好歹这麽
些年把持兵马大权杀伐有功,朕也不能太对不起他,去跟田天齐说一声,给我那
表弟一个痛快的!」
曹公公变了颜色,道,「陛下,这,这也正是老奴正要说的,田盟主书信刚
至,说他们并没抓到杜皓然,而且……而且一直都没搜到他的下落……」
曹公公脸色越发没底,「那杜皓然,的确是当日通往定州途中就平白失踪了!」
他xiao心的看了看前方,问道,「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是那帮叛贼干的呢?」
皇帝起身来到案前,那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图,图中的美人翩若惊鸿,芊若仙
子,皎皎如月,犹如秋水,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淡淡的笑,那种朦胧
而神秘的笑意,让人看不懂了。
如果说天下还有美人能匹配这样绝代无双的帝王,那便是「她」了吧?
美人笑而不语,又似欲语还休。
「陛下,这──」曹公公出了一头的汗。
皇帝的手指轻轻抚上画卷中的美人,终究未及触碰就缩回了手指,似乎害怕
玷污了画卷,又似乎害怕自己会冒犯了佳人,唐突了仙子,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
着「她」。
「去,写封昭书,并附上天山王通敌罪证书信数封,协议两份,昭告天下,
就说天山王叛上作逆,勾结定苍山的匪类孙玉龙等,妄图屯兵造反,死不足惜,
手中权力,收归兵部吏部,削去侯爵,念在其劳苦功高,功过相抵,特赦其子孙
后代无罪,不抄家宅。」
曹公公见皇帝心情愉悦也带了轻松,遂问道,「如此自然大快人心。可是天
山王还有十万禁卫军,不归天家,若是强行镇压,恐怕生反……」
皇帝不以为然,「反什麽,杜君柏虽然伏诛,杜皓然却没有死,收归父亲的
旧部,总是可以的吧。」
曹公公不解,「可是……可是杜xiao王爷他失踪了呀!」
皇帝继续开始临摹美人,淡淡道,「去,给偏殿那位公子传个口谕:孙玉龙
既死,念在揭发天山王叛国罪证和上缴定苍山勾结账册有功,赐名杜皓然,杜皓
然定苍山内应剿匪有功,侍奉兵部书房行走,封忠义侯。」他瞥了眼曹公公,眼
带寒芒,「叫他好生替杜皓然活着,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想清楚了,免得一无
所有。朕给他的一切,赐他重生荣华,自然也能统统收回来。」
皇帝满意地为美人画上眼睛,微微颔首,「人死都死了,又不是朕杀的,那
帮老顽固也算不到朕头上,何况打了板子又给甜头,由他[儿子]去接掌兵部,
我就不信那帮老顽固还要造反。我想,那帮匹夫还不至于为了老东西的身后名轻
举妄动。」
曹公公正要退下,又听xiao皇帝道,「哦差点忘了,通知淩侍卫来一趟。」
淩霜寒步进书房,正逢xiao皇帝初收笔墨,见到他脸上多了些亲热,
「淩兄,这次又要辛苦你东奔西走了。」
淩霜寒脸上泛上淡淡的笑意,「为陛下奔走,正是属下本分。」
皇帝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咱们不用虚礼,淩兄刚从定
柔回来,本来应该歇息几天,不巧xiao侯爷刚刚回来,却有人在外冒充,欲
行谋逆,少不得淩兄出去走一遭,若是碰上面貌肖似冒充者,直接就地格杀。」
淩霜寒点点头。
皇帝又补充道,「这次不同以往,滋事重大,淩兄可千万切忌手下留情。」
淩霜寒微微一愣,不由想起那女子蹒跚却坚定的背影来,又想起花飞飞的死
状,无端有些唏嘘,头一次有些质疑起自己差事对错……但也只是一念间,他便
恢复决断,铿然告退了。
第158章。干爹偏殿一隅。
曹公公宣完旨嗓音一挑,「以后是xiao杜公子了,都记住了吗?陛下可
是恩同再造啊。」说着叹了口气,「唉……以后是杜侯爷了,估计不记得我这把
老骨头喽!」
孙玉龙低头笑逐颜开,「牢记陛下的恩情那是自然,也谢过曹公公的引荐通
传之恩!若不是曹公公肯帮龙代为引荐,只怕龙这账簿和罪证就是想立功也送不
出去呢!」
他说着往曹公公手里塞了个锦盒,「那些黄白之物伤了感情,这是龙无意得
来的玉鼎,也看不出好歹来,美玉蒙尘,就送与曹公公当个玩意。」
曹公公半推着接过,往锦盒探指一摸,入手温润,上好的玉材,当下笑容满
面,又听那孙玉龙十足诚恳,「蒙曹公公恩德,救龙于走投无路,更胜兄父,龙
愿请曹公公为干爹,往后龙定孝敬赡养,不忘旧情。」
曹公公大喜,他琢磨这孙玉龙虽是个西贝货,可往后那穿了蟒袍也扮的是王
侯,何况陛下都默许了,就算不能飞黄腾达,好歹也是实打实的侯爷啊,赶紧扶
起孙玉龙,「我也正觉得同xiao侯爷投缘呢,难得忠义侯不嫌弃,老身自然
没有不爽快。」
曹公公很是赞同孙玉龙的识时务,「只是侯爷切记,以后只有[杜皓然],
没有什麽[玉龙],这天下,可只有陛下一条真龙,若是犯了口忌,干爹可以帮
不了你啦!」
孙玉龙点头言是,又恭谨维诺地送走[干爹],这才昂首挺胸,面露嘲讽。
杜君柏那个爹他都不认,这曹荣禄也敢认是他爹?不过眼下他不过是xia
o皇帝的傀儡,处处制肘,若是想取得信任,恐怕还要这老家伙多多周旋。
曹荣禄也是个眼力不够的,若是他知道,这假xiao侯爷其实是个真xi
ao侯爷,且祸害亲爹眼都不眨,不知是否还稀罕认这个干爹?
孙玉龙一身紫袍金冠,在偏殿中闲庭信步,偶尔遇到经过的宫女,无一不被
这位大人风流之色憾住,看的脸红心跳,目送秋波。孙玉龙面上与诸位姐姐温文
的笑,心中却不屑:这些女人,他衣衫褴褛时便冷嘲热讽,他蟒袍玉带便少女怀
春,还真该把那些含春的眼睛都一一刺瞎呢!
也只有那个女人,在他是乞丐的时候就让他尝过春情,即使后来也知道,她
不过是为了逃走而刻意的勾引。正所谓,少年情怀总是诗,巫山一梦徒心失。
他是要宠着她的,可是她自己不识时务那也没办法。不过日后有了权力在手,
要什麽能没有?
他淡淡的恍惚,随即抛在脑后,突然想起什麽筹谋,眉眼一挑,胸有成竹,
极为得意,手中把玩着半枚白玉虎符,淡淡笑道:「这位皇表弟,你却不知,我
手中还留有半张牌没交吧……」
如果说定柔已经是平原水乡,江南风光,那麽定柔南部的鄂南就是险山恶水,
寒山料峭。
鄂南交通不畅,气候湿寒,人口相对于天元和定柔也是少多了。
这里归于龙霖武帝,却又不尽然,因为在鄂南,因着闭塞和不便的原因,物
资也是大为紧缺,朝廷供应不及,并没有在百姓里积起多少口碑,反倒是三五年
前崛起的芙蕖门办了不少开山凿路,互通有无的好事,俗话说饮水思源,这芙蕖
门的悯佑圣女在鄂南人心中几乎是神女一般的所在。
原本鄂南多异族,以前多服从于巫蛊大族郎氏秘族。可后来因为芙蕖门的汉
人做了不少事无巨细的好事,因此,这芙蕖门的声威盖过了郎氏,郎氏不问世事,
渐渐成了真正的秘族,不知所踪。
传闻道神女多情,又貌美温婉,鄂南人口稀少,自然恶劣,又未开化,在男
女之事上向来比别的地方更加火辣和无所禁忌。走婚在这里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而作为悯佑圣女,更是每年公然选夫,多少英俊少年,皆以能入住芙蕖圣殿为美
梦,可惜……
可惜他们的圣女似乎颇喜欢江湖客,先前的五位里,倒有四位都是江湖少侠,
而令人愤怒的是,其中竟然有一位姓白的xiao郎君不知好歹,忤逆了圣女的
美意。
眼下,芙蕖圣殿,又是寒冬季节,殿外一片白茫茫的大雪,映衬的这山城间
尊座的大好风光。殿堂屋檐下四角的铃铛随着山风吹过,一阵阵叮叮玲玲的脆响,
轻快极了。
中年美妇一袭朱红百雀石榴裙,仪态美艳,胜似牡丹,对一旁粉纱遮面的活
泼女子责怪道,「逐波,你又顽皮了,把你那些个铃铃铛铛的挂身上还不够,还
往这大殿上挂,这麽大风的,是要吵死我麽?」
话语满是埋怨,语气却似嗔怪,听不出一丁点的不高兴。
逐波仙子甜甜一笑,上去挽住美妇的胳膊,孩子般撒起娇来,「师傅啊,你
也知道这麽大风的──师妹还跪在院子里呢,这冬风严寒,地下又冰的冻掉膝盖,
可怎麽受得了?」
若是鄂南的善男信女看到他们神女般的圣女,这般顽皮的模样,恐怕要合不
拢嘴巴了。
美妇的脸顿时不快了下来,「哪个是你师妹,我可还没答应收她。」
逐波急得一跺脚,「师傅啊,可不许这样,你答应过我的,等师妹满足了那
三个条件──」
美妇冷哼了一声,「你也还记得那三个条件?她耽搁这麽些时日舍不得过来
也就作罢,之前我三次考验也都作罢,这次的三个条件,她又可是做得到了?」
逐波忙辩解道,「师傅啊,师妹虽然不是自愿跟那死xiao王爷那个……
不过您当初也没要求一定是自愿的嘛!而师妹自卫杀了他,也算是应了第二个条
件,至于那第三……」
美妇哼了一声,「继续说啊!怎麽不说了?」
逐波也有些急了,「师傅!女子的容貌再重要不过了,虽说有倾城法力可以
永驻容颜,可是从没有哪个女子毁了容貌再来修炼!」
美妇毫无回旋的收回了胳膊,冷声道,「并非我求着她来学我的功夫。愿不
愿也随她。」
逐波又跺了一脚,却也无计可施,又来到院落里,看着那个单薄而瑟瑟发抖
的人儿,索性也跪了下来,一把搂住她,附耳道,「师妹,我们不学了!当初给
你书信的时候原也不曾想师傅她动了真格的,一把气生到现在,你跟我走,我回
头有什麽会的都教给你!」
只听殿内美妇厉声道,「逐波──!」却是真的动了气了。
跪地女子避开逐波的拥抱,对她勉力笑了一下,却因为嘴角冻僵而艰涩难看,
不是甘草又是谁。
却原来,甘草那日病发,被等候多日的逐波接了去,由太阴为她疏通真气。
「师姐,不要闹了,把匕首还给我吧,师傅要生气了──」甘草无奈的看了
眼逐波,目露祈求。
「你……」逐波夹在两人中间,真是毫无办法了。
甘草身子瑟瑟发抖,却跪得笔直。
倘若毁了容貌便能收获强大的力量,那麽她有何不可?她倒宁可如此,索性
毁了个干净,把往昔那些软骨柔肠都一笔勾销!
逐波却还不忍心,甘草心如铁石,说时迟那时快,捡起房檐坠落的冰锥,往
面上划去,那张堪称秀美清丽的脸瞬间纵横交错,鲜血流淌,连行走江湖多时的
逐波也「呀」的一声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进来吧……」美妇严厉的声音又起,甘草一步一步忍着痛,迈进了那扇门。
直走到美妇身边,甘草再次跪下,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甘草还有一事不
明,当日师傅说曾考验过甘草三次,甘草却只记得两回,却不知那还有一次是什
麽时候?」
美妇不带丝毫情感,转过身来,直直盯着甘草纵横凄惨的面。
甘草抬起头来,看见美妇精致的妆容,艳丽的脸,阴冷的表情,乌黑的鬓发,
忍不住踉踉跄跄后退三步。
「娘亲──?!」
第159章。三救即便堂上的女人莫名年轻了许多美艳了许多,甘草依然认
得出,那是她那个失踪许久又卸掉乔装之后的「娘亲」。
美妇淡淡的蹙了蹙眉,「你认错了,我并不是你的娘亲。不错,当日在你醒
来之前我的确守着你,乃是发现你的根骨性阴,很适合传承我的衣钵,修炼倾城
法力,为了让你早日醒来,不惜把你带到山中,想要以自然灵气早日唤醒你,不
想,你醒来却无心上进,只想要消极避世,我却传给你又有何用?」
甘草身子晃了几晃,竟然哑口无言,想不到啊想不到,绕了一大圈,自己竟
然是回到了原路。
生活真是大大的讽刺!许是被事实刺激到,此时脸上的伤疤分外的刺痛起来。
「既入我门下,不得再有妄生的慈悲,从此抛却礼仪廉耻,非得有那颠覆山
河之志,方能行颠倒众生之事。你可记住了?」美妇退后几尺,跟甘草拉开距离。
甘草咬咬牙,「徒儿记住了!」
美妇飘飘然落于座上,完美无暇,衣裙在尊座上四散开来,如百鸟朝凤。
「从此,你,已不是你,一朝入了我太阴门下,便要脱胎换骨,改头换面。」
逐波听的好生开心,道,「既然如此,甘草这个名字也不要再用了,我叫逐
波,那麽师妹便叫淩波吧?」
美妇淡淡蹙了蹙眉,看着甘草纵横的面,漫不经心道,「美人蒙尘,便叫媸
颜吧,日后修习了倾城法力能变成什麽样子,就看她的造化了。」
「师傅……」逐波听到那「名字」却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甘草却恍若与自己无关,全不在意,「是,媸颜谢过师傅再造之恩。」
冬去春来,甘草脸上的伤结疤又落下,只留下交错淡淡的白痕。
她一个人呆在内殿,反复操练口诀,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前世今生有这麽笨
过。
那日太阴留下了《倾城法力》第一重口诀给她,让她炼气为先。
她足不出户,却怎麽都无法练成,别说贯通任督,就连基本的意沈丹田都做
不到。
她心中气苦,照这样下去,她得什麽时候才能报仇?今日少不得拼一回,也
要强行试上一试……
她索性什麽也不顾了,强行运作口诀,不到一炷香,她的头上散出蒸蒸热气,
她感到血液行进的厉害,于是除掉外衣,只披一身极为轻薄的披纱,勉强遮体。
她强自从腹中运气,却觉得丹田一阵刺痛,她快速的运起二指在脐下一点,
继续逆行倒施,突然觉得不好,胸口一阵闷痛,竟然哗哗吐出一口血来。
只听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空气中化开来,冷清的少年从石壁后跳出,烦恼的责
怪道,「为何每次都是要我救你。」
甘草不住的吐血,几乎说不出话,看那少年依稀正是屡次替她传信的那少年,
也苦笑了下,她也想知道,为何她每次见到他时都是她最狼狈不堪,衣不遮体的
时刻。
好在那少年只是微微尴尬,旋即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到她背后由下到上缓
缓为她梳理经脉,他每梳理一道,甘草就发出痛苦的凄楚声,似不能承受。
少年微微讶异,「不是跟你说过!你的身子有异,这样强行练功是不行的。」
他略一思忖,「也罢,我好人做到底,去帮你向你师傅传个信好了。」
甘草微微一笑,算是谢过,却又忍不住疼痛,吐出大片血花,少年为她拭去
口角的鲜血,这才微微动容,「你的脸……」
甘草费力苦撑道,「让……让岳公子见笑了,公子既然是千里独行客,就劳
烦去请一下我师傅便好……」
岳xiao川盯着她满是白痕的脸微微动容,她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容貌
被毁,他想起上次密室里她的情景,孤独无助,被生存迫到了极点,却顽抗的想
活下去,龙霖皇朝他还没见过那麽柔弱却顽强,身处逆境而不哭泣的女子,他也
是因为她的强大的生念才想要救她,眼下她的顽强和冷漠,都又添了几分了。
他走出几步,终于又回来,皱眉把她抱起,飞掠出去,「还是我送你去吧。」
岳xiao川抱着甘草以最快的速度绕道正殿,把她放到太阴娘子沈玉萝面
前。
沈玉萝微微蹙眉,冷厉的看向他,「你怎麽在这里?」
岳xiao川道,「你还是快看看你的徒儿吧。」
沈玉萝为甘草把了把脉,疑惑道,「一年了,该教的都教你了,竟然毫无内
力!」说罢以极快的手势为她稳筑了气血,止住了她的痛苦。
待甘草气色回转,沈玉萝问道,「你是否曾经被人盗取了元阴?」
甘草才止住吐血,被她问的迷茫,不知该如何作答。
岳xiao川盯着她若有所思。
沈玉萝费解道,「难道是我看错,那陈大竟然是个不择手段的主?」
甘草面上一阵红白交错,又想到还有男人在旁边,嗫嚅道,「师……师傅…
…如果说的是徒儿第一次,是曾经在失去神智时被人不知不觉夺去……夺去了…
…」
沈玉萝冷哼,「竟然能在我的看管之下把人带走……待我找到他,」她扬了
扬眉,「你本来纯阴体质,我还道最适合练就倾城法力,现在元阴被非常手段盗
取,无法练就内力,除非……」
甘草一听自己竟然无法修习内力,又似乎以往很多事有了眉目,又悲怆又焦
急,恨不得上刀山下油锅,「除非怎样?」
岳xiao川实在见不得甘草那般姿态苦苦哀求的模样,摇摇头就要离去,
却被太阴娘子挡住在前,「哼!大胆狂徒,强闯我芙蕖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岳xiao川皱皱眉,不再开口。
沈玉萝冷哼一声,「你到底当这里是什麽地方?当我是什麽人?」
岳xiao川又沈默半晌,不甘不愿道,「……师叔。」那一声生硬的,还
不如不说。他不待太阴发难,又道,「我师傅叫我带话过来给你。」
沈玉萝一听,脸色一缓,变了三变,先是欣喜,继而得意,转而冷漠,「他
可是说,今年的七月初七要来鄂南会我?」
岳xiao川道,「师傅说,他不会来,以后都不会来,叫你不必再下帖了,」
他眼看着沈玉萝面色难看,却毫无畏惧,只当不见,「师傅还说,叫你害了师叔
就罢了,不要再害旁人了。」说着瞥了甘草一眼。
「你──」太阴娘子脸色阴晴不定,憋着极大的气愤,怒极反笑,转而对甘
草道,「颜儿,你可知你要修习内力可有什麽样的法子弥补?」
甘草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太阴娘子阴恻恻一笑,上下打量着岳xi
ao川微微扬眉,「当年师祖大人练武成痴,倾城法力乃师祖婆婆为挽留师祖大
人所钻研的驻颜兼之阴阳之术,你剑仙门走的是纯阳之道,而我芙蕖门走的是纯
阴之法,这二者本来就互为助益,」说着别有深意的睨了岳xiao川一眼,
「更别说祖师婆婆的倾城法力本来就以男女双修法为上佳之道,若能得男子采补
引导自然事半功倍,何况岳xiao侠师从岳剑仙,又号称千里独行,自然还是
纯元之身吧!」说完向甘草道,「失之东隅,补之桑榆。颜儿,你且和我活捉了
他,汲取了他的纯元元精,从此你便不会丹田空空,便可以修习内力了!」
第160章。元阳1甘草只觉得脑中膨胀,又惊且喜,却又面露复杂,不能
动作。
在她眼中,这世上男人失了身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对于岳xia
o川,他救过她三次,都让她绝路逢生,于他或许是举手之劳,但于她却是雪中
送炭,虽谈不上什麽交情,可她犹犹豫豫不肯背弃他。
那端太阴娘子已经和岳xiao川打了起来,她仗着经验的上风招招阻住岳
xiao川去路。
岳xiao川虽然年轻,却得剑仙真传,又是纯阳内功,把逍遥剑发挥到了
极致,武功并不下于太阴。一时太阴也奈何不得他。
太阴怒目瞪向甘草,「颜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你又想一辈子做那窝囊足
下之人吗?真是白白收了你!」
甘草心中天人交战,想起过去种种,终于缓缓站起,她始终不能叫死去的人
白白死了,自己所作出的牺牲也不能终结在此。罢了,她背负的人命像赌债一般,
至于以后欠下的,待她完成使命后拿命来请恩人谢罪吧。
她虽无内力,招式却是淩厉,岳xiao川跟太阴正面对敌,本来就不是一
代宗师的对手,更防不住她的暗袭,终于束手就擒,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不能
认识她,话语带着隆冬寒气,「真是没有想到,我岳xiao川也有看错人的时
候,」说罢自嘲的笑笑,「看来好人果然不能做啊。」
甘草无法面对他的逼视,如芒在面,她垂下眼帘。
此刻她的心里即便还有一丝是非善念,也是为报仇而能不择手段的了。
太阴娘子随手把束手的岳xiao川扔到一间xiao方室,手脚大字型缚
在床上,然后附耳对甘草道来。
甘草一听之下,本来惨白无色的脸顿时羞红满面。饶是她已经人事,还是觉
得羞怯极了。
待她想要问问有无他法,师傅早已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一时房中就剩下了他们二人,耳边还回荡着太阴的话,「记住,在尽兴之前,
须得按照口诀梳理他的下腹众穴,还要完完全全将他的精元收拢口中,化为己用,
切勿浪费。然后运气大xiao周天各一圈即可化为己用。」
甘草身上还披着初见时那层薄纱,眼下只有他二人,那身下的凹凸起伏和嫣
红点点就显得分外撩人。
岳xiao川并非那种仪容十分出色的男子,其实细细看来,他的眉眼均没
有勾魂摄魄的英俊,只不过他一向独来独往所经营出的那种冷傲孤高的气质,配
合他如远山水墨的模样,格外有种名士风采。
他此时再也无法忽视甘草的绰绰约约的身子,喉咙发渴。又见甘草还在犹疑
难办,心想,她骨子里与那沈玉萝并不同,我还需下一剂猛药。
想着,他微微昂起下巴,浮视着她的人,懒洋洋道,「三次见你身子,倒也
玉兰天成,看来,你是打定主意献身于我了?」
甘草咬着下唇,不敢看他轻蔑的眼神,她从来也没这麽羞耻过,从来都是男
人主动找她的麻烦,这次,却是她要去强了一个男人,而对方,还是她的大恩人。
她心里早把自己唾弃成一个荡妇毒妇了,可是除了这麽做,她还能怎样呢?
甘草轻轻一拂,透明披纱飘然落地,女子玉兰般的身体施施然在中间,姣好
纤细。她的xiao腰盈盈不足一握,与丰乳翘臀形成了陡峭的曲线。再不说那
殷红点点的xiao花点缀,嵌在胸前让人想要一尝滋味。
然而岳xiao川偏偏不是常人,他师从岳洛水,本身就督教极严,又一向
为练逍遥剑法而清心寡欲,严守贞元。所以他能以十八的年纪还是童子身,还未
泄元阳,定力自然是超凡的。
他看着她的身子,视线又转到她白痕斑驳的面孔,话语毫不留情,「你若没
毁容还罢了,你现在这副尊容,就别来玷辱我了吧……」
甘草身子一颤,眼泪生生突破了眼眶,她是可以为了报仇而毁容,可是,她
也是一个姑娘,不会不在意这样恶毒的话。何况,她并非天性淫贱!
她只被他话刺的脆弱至极,情绪崩溃,突然扑在床角,缓缓抱膝蹲下,哭的
撕心裂肺,想要把那些阴霾都给哭出来了。
岳xiao川心中有些不忍,知道这姑娘多少有些自己的苦楚和不得已,但
是他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就此动容,继续冷言冷语,嘲讽不停,他可不愿为了别
人的不得已就失贞破功,何况今日她陷害的事着实让他气恼,「女子若是为了报
仇沦落到卖身为荣,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权当自己瞎了眼,救了条毒蛇,反扑
了自己。」
甘草对他充耳不闻,嘤嘤的哭了许久,再抬起头,已经是一张惨淡的xia
o脸,挂满泪珠儿,眼眶都通红通红。她对他的骂声恍若未闻,哭够了站起身来,
向床边坐了下来,她的一对玉兔,就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岳xiao川xiao腹一紧,道声不好,嘲讽的冷笑道,「怎麽,你就那
麽下贱?这麽多难听话都赶不走你?非要贴上来赔给我了?」
甘草用手擦了擦眼角,淡淡一笑,「岳公子,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不该领了
你的救命大恩还陷害与你,置你于不利。」她生生把下唇咬出了血来,「我自己
也很恨这样不择手段的自己。」
她伸出柔荑,把岳xiao川四肢的绳子系牢了些,防止他挣脱,然后,手
停在他的胸口不动。
「不过,今天不管你怎麽说,媸颜都必须冒犯你了,」甘草叹了口气,「媸
颜是不该踩着别人的肩膀去复仇,可是媸颜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岳公子你忍耐
一二,你救过的人是甘草,而负了你的人是媸颜,待媸颜复了仇,甘草自然会回
来公子面前谢罪,到时你叫甘草身死也好,废去功力也罢,都毫无怨言!」
甘草抽噎了口气,又道,「你若是嫌媸颜貌丑,便闭上眼睛,当被恶狗咬了
一口吧……」
话到此时,岳xiao川却是什麽也说不出口了。
甘草爬上了木床,伏在岳xiao川身上,xiao手灵巧的解开他的衣衫。
她的xiao手温暖柔软,仅仅这样若即若离的摸索,已经让他有些蚂蚁蛰
咬似的心痒。岳xiao川暗暗着恼,扭过了头去。
甘草见他动作,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来,她高耸松软的玉兔全都贴住了他的
精壮的胸膛,她在他耳边温柔而谦卑道,「岳公子,媸颜自知粗陋,玷辱了公子
你,你若是嫌弃,便闭上眼睛就好。」
岳xiao川听见她凄切的声音,心里一软,就想说他不是嫌弃她,却觉得
一阵濡湿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被她送上了樱唇和纠缠的xiao舌。她
清甜的味道充斥了他浓浓男子气味的口腔,让他有一瞬间的迷醉,她的舌头灵巧
又宛转,席卷着他的笨拙的舌,纠缠他的唇齿,让他忘记了她的样貌。
岳xiao川随着她香甜的吻而喘息不定,心潮澎湃,他甚至警觉的发现,
自己的男龙也已经微微翘首了。
甘草用胸脯蹭着他的胸膛,她的xiao手在他的内衫里游走,她轻轻舔吮
他的耳垂,听到他难耐的呼吸,又往下犹疑,剥开他的衣衫,用舌头轻轻舔舐他
的xiao红莓。
「啊……」岳xiao川的定力来自于他的洁身自好和不让人近身,他哪里
受过这样被迫的刺激?
第161章。元阳2(h男欢)
岳xiao川只觉得胸前的xiao突起异常敏感的被她又舔又咬,弄得他
浑身发热,xiao腹有暖流汹涌,他好想挣扎,可是手脚受制,怎麽都挣动不
了半分。作为一个男人,如此被动的被女人挑拨固然有辱阳刚,可是那种被禁锢
的快感,却疯狂的席卷了他,让他关不住自己的喘息和呻吟。
甘草用手一摸,他的子孙根已经硬的石头一般,或许是因为元阳还在,竟比
金刚还硬!她手才触到那玉米棒子般粗大的坚硬,心弦已经被轻轻拨起,xia
o姑娘般脸先红了。
人与人之间最奇特便在一份感觉,而她与他之间的感觉向来是楚河汉界,没
想到有一日也要来上一场这麽邪恶的欢好。
岳xiao川被她xiaoxiao的软手握住了那隐秘处,难耐的呻吟道,
「你……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你就那麽缺男人吗?……你快放开!你若是错
到底,别怪我以后非杀你不可……」
他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脑子已经轰的一声没了意识,只能感觉到恍如
潮汐袭来,世界崩塌,她竟然突然俯身,含住了他的龙头!
岳xiao川一下软了身子,身子绷得紧紧的,那些难听话一句也骂不出来
了。他的脑子全无法清醒了,即使手脚还自由,脑子还清醒,他想他也无法拒绝
这样近乎乞求的讨好……
甘草费力的含住他巨大的龙头,把xiao嘴儿都给塞得满满的,没了丝毫
空隙,嘴角还觉得有些发裂,她只好又吐出一些,缓上一缓,谁料那挺立的龙茎
却不甘xiao嘴的离开,本能的往上一挺弄,又戳到了她的嘴里。
甘草心知他是尝到了那销魂滋味了,也卖起力来,他的龙头丝毫没有异味,
反而带着干净的芬芳和男子长久禁欲的浓浓阳刚气味,充斥她的口腔,让她心衿
荡漾。
「哦……不要……」
岳xiao川实在是受不了那样紧窒湿润的包裹,尤其是甘草往下一顶,快
把他含到喉咙里去了!他的敏感的龙头抵着那喉中软肉,险些就那麽莫名其妙的
丢了精。
甘草一边上下吞吐,一边把那混合着他浓浓男子味道的唾液都尽数咽了下去。
岳xiao川听到她似吞咽般的声音,吃着他肉棒上的汁液,更加头皮发麻,
连带着心理上也差点高潮了。
「啊……哦……受……受不……了了……」岳xiao川恨透了自己了,即
使知道要被这妖女害惨,还是从心里都对她屈膝,享受她撩人心肝的口活,不能
自拔,他真的没有把握,此时如果挣得脱,他到底会继续躺在她口下,还是会离
开这里……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把元阳给她,那会大大伤害他的身体。
甘草跪伏在他双腿之间,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得见她垂下的饱满乳房和高高
翘起的xiao臀部,随着她的舔舐和吸吮动作来回微微的扭动,像水蛇一般,
她以最原始的姿态,最直接的讨好,宣誓对他的求欢。
也许鲜少有男人可以拒绝。
甘草含的嘴巴有些累了,吐出他的欲根,舔了舔疲累撑到极限的嘴角,那动
作落到他眼里,又成了无声的媚惑。
岳xiao川看到她撩人的模样,下体又滚烫难耐,忍不住不安的仰起了脑
袋,不去看她。
可是她的手段接二连三,似乎不能让他安生。她柔软的xiao手托住了他
的子孙袋,来回把玩揉捏,还动用xiao舌头在上面来来回回的乱舔,舔的他
快要爆开了。
她却整个把它们含入了口中,用力的在口中来回翻转吮弄,搞得他又失控的
叫出声来。
「啊──妖……妖女!」
这指责却因为快感的袭击而声调陡降,倒像是温柔的打情骂俏一般。
甘草抚着他的双卵,用舌头轻轻舔刮他欲根前端的xiao沟。
「唔……」岳xiao川眉头一皱,不受控制的从欲龙xiao口中流出一
串晶莹来,马上被甘草尽数啜啜吃掉了。
迷蒙中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伏在他身上卖力的是那夺取男子丹元的妖精,
而他就是那受制于人的书生。那波涛汹涌的快感和自身强烈的抵制,激烈的抗争,
在诡异的气氛下越发令人无法防守,竟生出一种「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想法来。
甘草见他快要忍耐不住了,索性再次含住他的欲根,一边用双手摩挲他的双
卵,一边上下吞吐他的玉茎,而且每次吐出的时候都用深深的吸力吸的双颊深陷,
让岳xiao川爽的面上清冷丝毫不见,全都是欲乱的情迷和富有磁性的呻吟声,
索要声。
甘草见时机差不多了,飞快的上下吞吐,每次都用软濡的唇摩过他的棱口,
还用俏皮的xiao舌刮舔他的沟回。她一边疯狂的上下动作,深深把他含到嗓
子里,一边拿乞求索要的眼神求着他。
哪个男人,任一个女子如此媚惑,如此恳求的看着你,一边为你吞吐,一边
渴求你的子孙液,都无法再能拒绝吧?如此的媚态下,男子的膨胀的自尊得到了
极大的满足。
「啊……」岳xiao川再也忍耐不住,他也不想忍下去,即便知道自己要
失去对他来说如何宝贵的物事,他还是愿意得来这天崩地裂的一时快慰!那男剑
上骇人的快感直传到四肢百骸,让他脑中一片紊乱。
甘草飞速地以指在他腹下穴位一阵连带的梳点,岳xiao川只觉得快慰如
迸发的潮水无法抵挡,明知道xiao腹中有什麽气息在流失,还是从男剑上一
阵急剧的抽搐,在甘草剧烈的吸吮下射出了浓浓的玉浆,全都射到了她的嗓子里。
甘草如获至宝,毫不避讳,一滴不剩全都吞咽了下去,甚至意犹未尽连着唇
角边际的一点也舔吃了干净,他的玉浆甘甜里带着淡淡的腥味,但她并不讨厌。
岳xiao川这一柱足足射了好一会,全被甘草吞咽了下去,即使明白她的
本意,可是看到自己的热浆被女子当面如获至宝的吃下去,岳xiao川还是不
可抑制的又硬了起来。
甘草这才吞下了他的玉浆,在床上打起坐来,按照玉萝说的口诀,大xia
o周天各一圈,果然觉得丹田有了气息,不再似以往那般,只要运气便石沈大海。
第162章。反扑(h)
她运完了功,大喜之下,这才发现大恩人还大字型被缚在床上动弹不得,一
柱擎天。
岳xiao川竖着玉茎,本来想靠意念排遣了去,可是看着她打坐运功的样
子,她妖娆的媚态不住的闪现在他脑海里,她费力讨好她获取他「东西」的样子
……他反而越来越硬了。
冷漠的独行少年,一旦解开了禁咒,或许需求索要的更多呢……也未必不会
比风流子更加强取豪夺。
岳xiao川挑眉道,「喂,你师傅定然教了你别的双修法则吧?」
甘草眨眨眼,「你……你怎麽知道?」
岳xiao川不屑嗤笑道,「沈玉萝也算是我同门师叔,她那些邪魔歪道,
我怎会不知?」
他懒懒道,「她必然叫你不要浪费,趁势同我双修一场,最好同我内功水乳
交融,助你大成吧……」
甘草被他说的羞愧,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她却没打算都照做不可。
她看向他,认真想了一想,下了决心,「岳公子,先前夺取你元阳,是为了
我恢复内气不得已为之,你且放心,双修乃是达成倾城法力速成之法,如今我已
经害了你,却不可一而再再二三,武功我会自己慢慢修炼,我虽然夺了你元阳,
但到底与你还清白,不会害你为我所累的。」
岳xiao川无语,表情难辨喜恶,半晌突然怪调来了一句,「到了这一步,
还顾惜个什麽清白……」
甘草眨眨眼,看着他,没能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或者说,有些反应不过
来。
岳xiao川望着她方才妖娆无边,现在无辜纯洁到极点的模样又半天说不
出话来,看着下体又是恼火又是泄气,忽然道,「罢了,你也已经得手,该放我
下来了吧?」
甘草一见也是自责,师傅怕自己制不住他,绑的很结实,他手腕脚腕都因为
挣动被绳子勒出了红痕,触目惊心,忙过去为他解了开来。
甘草正披上那纱衣,冷不防床上一只手从背后一揽,大力不容她拒绝的往后
一带,把她整个人都给带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才披上的纱衣被那只手一扯落在了地上。
而一副滚烫的结实身躯已经压了上来,如大山般叫她无法动弹退缩。
甘草狼狈的看着已经压在她身上的岳xiao川,脸色都酡红了,结巴不成
语句,「你……岳公子你……你要做什麽?」她不是故作不明白,只是有些不能
相信,那样洁身自好恪守清规的公子转眼间就变了狼了……
岳xiao川怪怪的看了她一眼,好似她说了什麽蠢话,旋即忽略了她所有
的反应和挣扎,呼吸越来越沈重,用手揉向她圆润饱满的乳房。
那一对白兔刚才一直在他眼前晃悠,他早就想捏上一把了。
「哦……别……不要……!」甘草被他压身,又突然这样袭击般的亵玩,竟
不知怎麽办才好,她是没想要双修,可是确实是她先招惹了他。
岳xiao川几下扯掉碍事的衣衫,身上早已汗透了,男子浓烈的气味扑鼻
而来,他不管不顾压上了甘草的身子,让她动弹挣扎不得,这下两个人的境况恰
恰掉了个了。
岳xiao川的下体石头般硌着她的xiao腹,让她有些生疼,偏生他还
不知足的磨来磨去,搞得她从xiao腹到大腿都跟被棒槌碾了似的。
他浓重的鼻息喷在她耳侧,不住用胸膛摩挲她的高耸,占尽了她的便宜,一
边急急耳语,「告诉我该怎麽做……快……告诉我!让我要你……」
甘草这才有些明了了,「你……你想要跟我双修?」
岳xiao川继续上下挺动,让甘草浑身都软塌塌了不能动,那硬生生的棒
子硌的她那处骨头只疼,让她有点害怕:这物事万一进去了,还不要了她命……
她脸儿又红了,「你……你先起来,躺下,让我来……」
岳xiao川旋即有些不信的起了身,乖乖躺下。
甘草跨坐在他身上,用手握住他的高高耸起的那处大棒,xiao手一滑上
下套弄了几下,对准了自己的xiao花穴,却发现尺寸有些不符,他那处明显
大了些,好像塞不进去,少不得要半天磨合,一时理智重回,「岳公子,要我说
算了吧……你是一时情急,实在着急,我可以用手帮你舒解。」
她还是有些不信,那有些清冷的少年转脸变成恶狼。
岳xiao川不耐道,「少废话,快些,等不了了。」
他猴急的脸红不知是害怕甘草反悔,还是掩饰自己的尴尬生涩。
甘草叹口气,这时若是她再扭捏推拒,反倒像是装模作样了,她下身花穴对
着那玉茎头部来回磨蹭了一会,浅尝辄止,刚套弄了头部进去,就已经叫她撑得
闷闷的,刚想拿出来待水多一些再坐上去,谁知道岳xiao川被她拿着头部对
着肉花磨蹭了半天早就忍不了了,见她疑似想要中断,马上往上一个挺身,竟把
那大大的头全部都给戳了进去。
「啊不──!」
甘草只觉得撕裂般疼痛,间或夹杂着剧烈的可怕快感,xiao穴竟然给他
已经牢牢撑开了口径,状如儿臂的阳物不可思议的杵在她狭窄的双腿空隙,欲进
欲出全凭他掌控了。
她的眼泪受不住那极端的刺激,簌簌的流了下来。
岳xiao川见她流泪,有些慌乱,微微起身,「很痛麽?」
是啊,怎麽竟会痛呢?他明明就舒服的很。
甘草动弹不得,蹙着烟眉,惹人怜惜。
倒也不是多痛,只是这人动作生硬,而且撑得她一时受不住,每一寸花壁都
像被抻到了极点才能包容他的火热。
岳xiao川见她xiao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责怪自己猴急,全失了往日
的克制,此刻破了戒一发不可收拾,他xiao心翼翼的起身,与她合坐,亲上
她的双唇,学着她之前的模样吞吐舌头,与她纠缠,一时两人亲吻的纠缠连绵,
滋滋作响,嗯啊声不断。
甘草被亲着不知不觉下体里也添了一些水,又是坐着的姿势,身子一滑又吃
下了半根玉茎,撑得她要发昏。
岳xiao川被她那麽往下一坐,包皮整个都被她黏腻的花穴含着扯了下去,
一时受尽了花蜜的浸润,那滋味销魂紧窒,却又是先前她的xiao口无法比拟。
「啊……」他头皮一麻,叹息声已经脱口而出。
甘草受不住那粗大的物事,忍不住往上抬起了身体,把他放出了一些来。
岳xiao川这才识出了滋味来,原来那妙处竟在这样的上下套弄之间,包
皮被她来回扯动,夹着自己的那处来回运作,一吞一吮,别提有多舒爽了。
此时女人的动作已经如同隔靴搔痒,不能满足他燃眉之欲了。
第163章。涅磐(h)
他于是双手掌握了甘草的xiao腰,上下掌控她升起坐下。
那剧烈的强制性运动让甘草快要崩溃了!xiao穴几乎被他粗大坚硬的欲
根插的坏掉,几近麻木,她涕泪交加,无力的拿xiao手捶打他,可是止不住
他初尝风月的激烈欲望。
「啊……岳……岳……公子……」甘草呻吟支离破碎,「别来了……放……
放下我……」
他的脸理智而甚至还带着克制,可他下身却比什麽莽夫都激烈的紧,偏生他
脸上还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不怜惜女子,不知道何
为温柔,而只是一只不停索要的兽,还是一只无辜的兽。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大手和下身的挺弄而上下颠簸,在那几乎破坏性的抽插中,
她好容易才终于神智清醒,顺着他的男剑流下香腻的汁液。
有了汁液的滋润的欢爱变得更加顺利和愉悦,岳xiao川也意识到了这一
点,他没有去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的加大了攻势,顺着蜜水深深插入到她整个
幽窄的xiao穴深处。
她里头越来越窄,把他卡在其中,紧紧夹着他,让他几乎动弹不得,舒服的
要死了!玉茎的顶端也忍不住在深处微微颤抖不停蠕动。
岳xiao川不是不想顾及她,而是实在无法分出闲心来,他现在只有呼呼
喘息的劲,勉强控制力度不去伤害她,更别提去爱抚她了。
甘草也知道求他也没有用了,索性乖乖伏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颠簸上下
起伏,任他施为,嘤嘤的哼叫,承受那要颠覆她的快感。她理亏在先,此时唯有
尽量配合,让热龙顺应体味进出的更加顺畅,若是岳公子快乐之后不再追究她,
那她也心里好受些。
岳xiao川越抽插越觉出各种滋味,更是美妙不堪言,他紧紧搂着甘草的
xiao身子,在她脸上寻寻觅觅的亲吻不停,甘草却是一愣,想起了脸上的疤
痕,心中一阵苦涩,连带着穴里也干涩了许多。
岳xiao川觉出她的意思,不待她多想,紧紧扣住她的后背,堵上了她的
xiao嘴,密密的吻着她的唇齿,直到她充斥满他的气味才罢手,下体更是大
力的往上挺动,深深戳到她的尽头,直到自己的龙头被箍住无法挺进为止,引起
甘草阵阵惊呼,弓紧了腰身。
甘草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欢爱,自己又实在不够湿,岳xiao川是个生手,
早已沈溺在冲锋陷阵中不能自拔,她只好自己双手游移,上下摸索双乳和腰身,
想要自己给自己一些温存和爱抚,好叫下身湿润些。
哪知她那妖媚的摸索在岳xiao川眼中放荡的不行,偏生又勾魂的不行,
就像一个被爱的不够的女妖精,在叫嚣着让人来欺辱她,啃噬她。
岳xiao川被那情景刺激的热血沸腾,嘶吼一声,索性加大了力度,套弄
的更加粗鲁,几乎把她的媚肉都欺负了个遍。
两人身子深深嵌合,交合处的水迹把男子那处的毛发都打湿了,还在往外渗
透出更浓密的汁液。
甘草被他插的头昏脑胀,昏昏沈沈的,只觉得下体快感一波强似一波,袭击
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似乎里里外外都要被他给玩个遍,他的手在她身上到处肆虐,
下身更是越来越坚挺。
甘草这才想起沈玉萝给提供的双修之法来,心想差点忘了正事,慌忙集中精
力,努力派遣那羞人的快意,脑中默念口诀,从那快感腾起的地方运气调息,然
后猛击自己生死几大要穴,贯通气血,上下周转,最后汇于那羞人的至阴一处,
就要冲破。
岳xiao川见她认真起来,也才想起这档子事,偏生他此时舒服的要发疯,
分秒都离不开她的水穴,岂肯让她如愿?下体疯了般往上刺穿她,恨不得把她生
生顶起,直顶的甘草双腿离地,随着他的节律上下摆动。
「唔……」甘草紧蹙眉头,几乎不能集中急智,眼看意志就要瓦解溃散,花
穴里水声「啵啵」的乱响,他的大棒把她狠狠的贯穿填满……
甘草眼看自己就要丢了,慌忙咬紧舌头,直到尝到那腥涩的血味,心中默默
背诵,浑然忘我:面北朝南仰天尊,气行四海贯乾坤,意聚丹田一柱香,海纳百
川汇中门;
天地灵气摄五心,贯通谷地抵至阴,双掌交叠气灌顶,会阴化阳散倾城。
她重聚起万般真气,贯通于那一处,一串诡异的气息在全身流窜,终于悉数
汇聚于那一处,随着高潮迭起华丽丽全数突破。
刹那间似有光华无限,脑中无数道白光闪过,全身筋络无不舒畅万千,吐露
自由,而花穴也在那疯狂的抽插中顷刻间流出大量的蜜水,潮水般流泻出来……
甘草在那极致的快感中昏沈了过去,失了灵识。
岳xiao川早被她汹涌的潮水浸润的快要疯狂了,此刻她已经高潮,瘫软
在床。
岳xiao川却不放过她,大大掰开她双腿,不满的闷哼一声,「怎麽,得
了便宜,便不顾我这个[恩人]了?起码要我痛快了再完事吧……」
他把她双腿掰开到极致,并不知何为「怜香惜玉」,一个挺身狠狠刺入她,
只听女人you猫般哭求一声,撩动他所有的心弦,正要安抚,却突然惊异不能
自抑,全身似乎被凝住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欲抚向她的玲珑精致的五官。
「你的脸……」
甘草迷迷蒙蒙中睁开双眼,看见他一向冷清的面孔变得惊讶非常,好似看见
多麽不能置信的事,他圆睁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她,他饱满的瞳孔映照出她
全无疤痕的脸庞──那是前世属于甘露的脸庞──完好无暇,纯真美好的脸。
如同百合冶艳三分,形似芙蓉却不逼人。
岳xiao川端详着她完美的如同仙子的脸儿,眼下却是什麽都做不得想,
心中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梦似幻,亦真亦玄,眼前的美人和铺天盖地的荷塘
和画卷融为一体,他已经不知该不该继续要她,可是他并没有什麽退路装作没发
生过,他唯有越发卖力,越发亵渎起身下的人儿来,来驱逐心底那丝恍若注定要
失去的不安。
他一次次刺穿她,却不舍离开她的身子,把她插的无法直视他的双眸。
他贪婪的盯着她化茧成蝶的面孔和美玉身躯,她是在他身下蜕变的,这样的
认同感让他产生这女人天生是为他而来的想法,为他寻到了驱散不安的借口。
那神话般瑰丽的情景叫他硬如烙铁,疯狂地进出她的湿软,撞击她的花芯,
让她整个人都为他而颤栗和自顾不暇。
甘草湿软的如同一摊春水,随着男人的冲刺而荡漾,而满溢。所有的春情都
化作淡淡的馨香随着两人疯狂的交合在室内扩散。
粉白的玉茎和淡粉的花穴干净的仿佛天生就是一体,就是彼此的唯一,是那
麽的契合,进出的那麽淫靡,媚肉每每都依依不舍地吸吮着他的肉刃,百般挽留,
即便她在用尽全部才能容纳下他的巨大和征伐。
岳xiao川红着眼睛,前后抽插了不知多少下,才紧紧抱住她,心满意足
地射进了她的幽穴中。
他于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妖,也是他的女神。
第164章。处子甘草从疲惫中醒转,才看见岳xiao川竟没有休息,一
直在旁奇怪的看着她。
说是奇怪,只因那目光不是惊诧也非喜悦,而是一种难言的复杂──复杂到
了极点。
她才想起那倾城法力据说是会让女子脱胎换骨,忍不住拔出岳xiao川的
佩剑,映照起自己的样子,看了许久,又默默的放下。
她再摸索着自己的脸颊后背,奇怪道,「真是神奇的法力,我那些旧的鞭伤,
竟然都完好了。」
她十指在身上到处摸索,全身毫无瑕疵,只余锁骨的那个牙印,也不知是否
当初被咬到刻骨的深,竟然还鉴刻在那里,不曾消褪。
她的手指也就停在那处,陷入沈思。
有些回忆,像是被锁在一团模糊的云雾里,看不真切,但是却知道,有什麽
人,什麽事,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岳xiao川奇道,「你变成这样,你丝毫不惊讶,却因为疤痕愈合而惊讶?」
甘草淡淡一笑,「欣喜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就是我本来的面貌。」
岳xiao川不回话,只狐疑的打量她,不知在想什麽。
甘草沈默了半天,突然不想再对这个秘密埋藏于心,也或者是想把脑中对那
个牙印的纠结排遣掉,「你……信前世今生吗?」
岳xiao川身子一颤,没有答话,却用复杂无比的眼神锁紧了她。
「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自异世而来,前世便是这般样貌,横祸之后机缘巧合
才来了这里,魂魄便用这幅皮囊经历了诸多龌龊。」
「前世今生,恍如一场梦境,也不知到底哪处是梦是醒。」
甘草见岳xiao川凝神看她,笑道,「你不会害怕我这个不神不鬼不祥之
人吧!」
岳xiao川费解的神色一扫而空,淡淡的笑了,一把搂住甘草,豪放不羁,
「我修习的纯阳功法,便是什麽女鬼女妖,也要躲着我的。」他静静的探究着甘
草的容颜,「冥冥之中,有些事难以言喻,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有些替你担
心。」
甘草心中一动,忽然问道,「你师傅和我师傅同宗,想必你也知道这倾城法
力,一般人练了相貌改变会有多大?」
岳xiao川摇摇头道,「倾城法力并没有那样神奇的功效,当年师祖母爱
颜,就创下这一门调息法,原本是没有丝毫招式的,只是为了调理内息,驻颜添
色,后来太阴娘子有了心魔,竟以采补术来诠释这门心法,是以外力改变内息,
可使修习者青春常在,内外兼修,说白了,容貌还是原来的那副容貌,只不过因
着这门特殊的内功而焕发出些独特的媚色,相由心生,使整个人看起来不同。」
他顿了顿,又道,「我几年前也见过太阴和你师姐,她们如今确实美貌难敌,
不过我总归还是认得出来,」他目光复杂的看向甘草,「而你,如今怕是你师傅
也认不得了。」
甘草想了片刻,「你只为了这一点所以看了我半天这样奇怪?」
岳xiao川脸色闪烁,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想办法放我出去才是。」
甘草不欲与他深究,「我师傅今日受你一掌,也伤了气血,在我们进来时已
经去后山闭关了,我这带你出去就好。」
岳xiao川道,「身上粘粘乎乎的,若是能清理一下就好了。」
甘草笑道,「可巧你怎麽知道我有一处隐秘所在。」她带他来到山上一处隐
秘洞穴,洞外藤蔓交织堵住了洞口,里头刚好有一方温泉水,甘草一直难免在意
身上的伤痕,常常背着太阴来泡温泉水,想要淡化伤痕,现在却是不用了。
两人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在洞中铺衣相拥而眠。
这一觉甘草睡得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从没有休息的这麽彻底,仿佛什
麽都抛开了,身子像在微醺的蒸汽里荡漾,丹田那一处练就的热流也顽皮的走遍
四肢百骸,让她梦里舒服的想要轻吟。
岳xiao川疲累之后大睡一场,醒来后看着玉体横陈的甘草又呆了。如果
说昨日还是不确定的恍惚幻境,那麽今天是确确实实看到她在眼前,而且,她的
身体像经过滋养一般,完美无暇,她饱睡的脸也美的惊人。
岳xiao川听见她唇齿间「嗯嗯哼哼」的娇吟,再也按捺不住,沈沈压上
了她的身体,在她脖颈落下细碎的吻,埋首于她的胸脯。
她一双玉兔坚挺而丰盈,上面两点樱花淡粉而娇xiao,令人食指大动,
岳xiao川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她的全部,xiao腹已经是一片火烧,那
活儿又硬硬的抵住了她。他搂住她忘情的喘息,不知不觉下身已经寻到了她花穴
中间,想要往里探寻。
甘草被他动作磨蹭的不适,醒转了过来,哎呦了一声,「别……不要……」
岳xiao川只当她没睡醒,越发热情,却换来女人惨淡的惊呼。
「好疼!」
这冤家,大清早的就来折腾,弄得她一点都不舒服!
岳xiao川见她皱眉,吻上了她的眉心,「怎麽了?」说着下身又是不安
分的往她幽径中顶弄。
「啊!……」甘草又是尖叫一声,力道大的一把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她痛的快要吃不住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她忍不住伸出食
指,在花穴口轻轻的摸索,然后试探着往里探入,却紧窒的难以容纳,反而把自
己涩的浑身酸软。
岳xiao川见她面色怪异难当,抓住了她的手,「怎麽了到底?是不是我
昨日太急躁把你弄坏了?」
甘草看了他半晌,呆呆的嗫嚅道,「听师傅说过,倾城法力练到极致,是可
以脱胎换骨,看来她这阴阳和合之术,却也并非全无助益……」
她又不由得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光洁细嫩如同婴孩的手臂,和玉滑的xi
ao腿,就连原先因为运功不当所积累的那一丝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
…我……我好像真的跟前世一模一样了,连……连那处也……」
这麽看来,她的元阴果真愈合如初了……
岳xiao川想了一会,难以置信,「难道你前世竟然还是处子?」
甘草嗔怪道,「瞧你说的!难道我看起来水性杨花?若不是到了你们这莫名
其妙的年代,我会落到被人淫辱犹不知耻的境地吗?」
岳xiao川狂喜,紧紧搂住了她,「是,是,你说的极是!以后,你可以
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们从新开始。」
没有一个男人不是希望,他的女人一身一心只是他的。
他一路看着她走过来,只是片段,以前是旁观者,并不觉得伤心,现在作为
陪护者,却深觉其中的沧桑滋味。
第165章。心防其实变回原貌,甘草心中是欣喜的,她已经失去的太多,
却在关键的时刻找回了一些自己,只是沮丧的事经历过太多,就算是欣喜,都有
些麻木。
而或者说,经历过那麽多,即便还是原来的甘露,又还剩下几分?
或许,她已经完完全全是甘草了。
甘草皱着眉心,并没男人那麽惊喜,若是又变成处子,她岂不是还要痛一次?
这可不是她所期望的。
岳xiao川见她愁容,收敛了喜色,换上一脸肃穆,「是了,如今你宛如
新生,名分自然是重要的。」
他一把拉起她跪到洞口朝向东方,磕了三个头,「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岳
xiao川与甘草结为夫妇,从此白首一心,不离不弃。」
他目中映照着落日霞光,坚如磐石,让人心生安逸。
甘草被他拉着交拜完了,松了手,毫无喜色,又坐到一旁运功,仿佛经历的
是别人的事。
岳xiao川闷闷道,「你不开心吗?」
甘草嗤笑,拿起一根狗尾巴草把玩不停,轻蔑道,「算了吧,荒山野岭的,
磕个头,就算数了?省了那一套吧。」
她已经不是十XX岁的甘露了,即便身体回到了那时,又能怎样?要她把以
往当作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她可以自由挥霍?真是可笑,回的去吗?
岳xiao川脸色微囧,「甘草,你信不信都好,我这般做作,只是怕夜长
梦多,有些事,你不知道的。」
甘草怨怼哼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啊。」
她早知道他有什麽事瞒着她!自己都已经把最隐秘的事告诉了他,却被他遮
遮掩掩,好没意思。
岳xiao川噎住,却没再接话,陷入了沈思。
他第一次见她,她柔弱可怜,堪称凄惨,狗奴一样被锁在密室,无米无粮,
无衣无水,他也在一些贵人的府上见过太多的丑恶,可是没有女奴眼睛里散发出
那样坚强求生的光泽,和死不屈服的光亮,于是,他救了她。
第二次见她,她如师傅所说,内息紊乱深陷寒症,呓语中不停的说「我要活
着,我要报仇」,于是,他不惜耗费大半内力为她续命。醒来后,她柔柔的叫他
「岳公子」,但仍然不失那份韧性。
第三次见她,她几乎因固执的运功而丧命,所有的情绪都化为偏执的倔强。
他又忍不住救了她,但她却恩将仇报,听了她师傅的话,反而囚了他。她明明没
有良知泯灭,但是却不肯悔改。她变得刻薄,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了。
就像她方才说话作态,一句都能噎死人。
岳xiao川叹了口气,心底的萌动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脸色冷峻而感慨,
「甘草,你变了。」
甘草微微冷笑,「我自然知道,我变美了,所以,连我们对女人毫不动心的
岳公子也动了凡心了。」
她笑着过来,坐在岳xiao川的腿上,手指妖娆的划过他的俊脸。
岳xiao川隐忍着不耐,避开她的手指,「你认真些,我也不是因为你的
美貌才甘愿要你。」
「不是麽?」甘草轻笑,「那为何你之前死而不从,之后就拉着我跪啊拜啊
的。别告诉我任何一个女子上了你的身,你都会这幅作态?」
岳xiao川一时无语,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境,对于甘草的感情牵扯,
到底是水到渠成的机缘巧合,还是阴差阳错的不得不要,没有那一夜,他也许永
远都不会走进她的世界,不管她是丑还是美,但是他可以肯定,若是别的女人,
也许他会亲手杀了她干净,而不会留她到现在。
甘草见他犹豫,心里更是冷笑,脸上却挂上一抹妖媚的笑容,送上樱唇,在
他清冷如神仙的面上轻吻,吻到他的嘴角,直到他气息紊乱。
岳xiao川意乱情迷,清冷的面终于维持不住,喘息着说,「你……若是
觉得如此欠缺,待我日后禀明师傅,和你光明正大的婚礼,再行夫妻之礼……」
说着就要推开甘草,避开她的缠绕。
「那怎麽行?」甘草不满的嘟了嘟嘴,她难得遇上一个从师门到功法都合适
的双修之人,又知根知底,处女膜算什麽?没有高强的武功,她照样护不住自己,
倒不如早早献祭,在师傅出关前将功力提升才是正道。
岳xiao川一味运气打坐,闭目吐纳。
甘草凑近他的耳畔,半真半假道,「这就生气啦?我是真心想把身子给你,
要不然,干嘛连最隐秘的前尘旧事都告诉你?我方才是怕痛……所以才……」
话未说完,岳xiao川已经半睁开微冷的眸子,「你说的是真?」
甘草的手臂已经水草般绕上他的脖颈,不住的挑逗,「呆子,你不要我……
我可是回圣殿啦……唉,听说鄂南挺盛行走婚的,我一年淘一个,我该不会找不
到如意郎君吧……」
岳xiao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怀里,面色阴冷逼人,
「你说什麽?你要效法你那个圣女师姐去?」
甘草手腕一疼,失了耐心,就要发作,见岳xiao川逼视自己,「你既已
招惹了我,以后就给我安分些。」
岳xiao川平时冷清的很,昨夜的缠绵让甘草险些忘记了他的本性,此时
见他发火的样子,整个人像块寒冰,周围的一切都无声无息中冻结,把她吓坏了,
这是第一次见他发火!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浑身的
气势似乎要冻僵一切,甘草一时想要后退,像个三XX岁的xiao女孩一样,
瘫软了下去。
岳xiao川见她失去了那番妖女的做作,完全像个受委屈的纯真女孩子了,
这才稍稍霁色,在她身子上撑住了自己的身子俯看她,「在我这,不要来你们芙
蕖门那一套,我刚才说错了。根本就不该问你的意见还是选择。你是以前的你也
好,现在的你也好,我是你唯一的夫君。」
甘草还眼红红的愣着不能言语,已经被他毫不怜惜的分开双腿,用滚烫的阳
物抵住了那处。
「不管你怎麽变,在我眼里,都还是那一人。」他亲亲她的下颌,很强势的
往上一顶。
「啊──」甘草只觉得下身一阵刺痛,双腿被用力劈开,顿时所有的挣扎和
抗拒都化作了酥软,任由那火热的欲龙一寸寸挤了进来。
「xiao川……」甘草可怜兮兮的抽噎,「我……好痛……你不要这样…
…」
岳xiao川见她可怜的模样,心一软,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早点示弱,
不就好了。」
「在我心里,你始终是个xiao女孩,以后不要做出那样不正经的样子。」
他轻轻抽离,只见阳物上一片血迹,他心头一暖,低头吻上她的唇,跟她唇舌交
缠,诱她乖乖跟上他的节奏,慢慢动情。
「唔……」甘草抬眸,对上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他一向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此刻却真实的覆在她身上,温柔的吻她,爱惜她,虽然隐忍,呼吸间却透出异常
的热度,明确诉说着他对她的渴望。
甘草被动的承袭他的吻,直到两人的口水混在一处,再也分不出你我,他双
眼紧闭,嗓子里也透出压抑的呻吟。
甘草乖乖被他爱抚,良久,卷曲的睫毛眨了一眨,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了他
的腰身,紧紧把他带向自己的身上。
这个男人凶起来真是可怕,平时还冷冰冰的,但是也有偶尔,让她觉得很温
暖,很舒服。她不排斥他,而且还很愿意信任他,不然也不会愿意对他说出自己
穿越的事实。
「阿川……」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来回摩挲,突然咯咯傻笑起来。
没心没肺的样子显然取悦了岳xiao川,他把她的脑袋紧紧搂在怀中,下
身轻轻的,轻轻的抵达,感受着她难得的柔顺和乖巧,温柔的进入她,把坚硬的
分身都送入了她紧窒。
两人都舒服的「嗯」了一声,颤栗着抱紧了对方。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