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云中鹤31-60

第031章、忆江南
(为剧情需要,前几章需要与原着雷同,实属盗版剽窃,特此请罪)
段誉被鸠摩智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给几名大汉横架在一匹马的鞍上,脸孔朝下,但见地面不住倒退,马蹄翻飞,溅得他口鼻中都是泥尘,耳听得众汉子大声吆喝,说的都是番话,也不知讲些什么,不一会儿人也晕了。
段誉醒来时,却只有那鸠摩智一人,神情甚是萎顿,再朝边上看去,却是那十几个汉子的尸体,那死状与自己当初所杀的神农帮弟子一样,显然是被吸干了真气而死的。
那鸠摩智看上去似是老了十岁,再也没有在天龙寺时的安祥。
他对段誉道:“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段誉想,他问的定然是云中鹤了。
果然,鸠摩智道:“就是在寺中出手救你的俗家和尚。”
段誉想,这一切定是那云中鹤干的,便笑道:“他没告诉你?”
“没有,他只是让我带话给你,说你在江南一定会遇见神仙姐姐,要我们在苏州等他,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是不是丁春秋?”鸠摩智一生从未如此狼狈,当他追上从人,那些从人竟已经死了,而那人却坐在地上,好似在等他似的,鸠摩智自然大怒,和那人打了起来,只是那人身法如鬼魅一般,鸠摩智徒耗了气力,却也奈他不提,他终是武学大家,寻了个空终于与那人硬拼了一掌,未曾想,与那人手掌一接触,竟被源源吸去了五层真气,直到那人离他而去,临走时还让他照顾好段誉,说是在苏州等他一起去参合庄。
那云中鹤对凌波微步的运用与段誉是大大的不同,云中鹤是用来袭人,而段誉却是用来逃命。云中鹤本来就是轻功大家,得了凌波微步后更是如虎添翼,天下间还真找不出几个能伤云中鹤之人,若能苦修那北冥神功,天下第一高手也是指日可待的。
段誉笑道:“他可是大大有名的人,他是云中鹤云大侠。”
鸠摩智一愣:“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个,四大恶人你应该知道吧?”段誉道。
“是那个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鸠摩智大惊,想不到四大恶人云中鹤的实力竟这么强,今日真是走了霉运,只好按既定日程到江南去,一路上对段誉倒是不敢刁难,那云中鹤武功实在恐怖,真得罪于他实在是防不胜防。
只是那云中鹤吸了这么多真气后也是不好受,他从未吸过这么多人的真气,再加上鸠摩智的五成真气,已然吃不消,便也顾不上段誉,丢下狠话先去炼化了。
在拈花寺行完功已是过了一天一夜,黄眉僧守在云中鹤身边守了一天一夜。
“怎么样?”黄眉僧见云中鹤醒来忙问。
云中鹤只觉精力出奇地充沛,只想拉着女人来上床好好发泄一通,只是这拈花寺却是没有女人,只有到秦红棉处才能得偿所愿,便对黄眉僧道:“师父,弟子已然无恙,那鸠摩智带世子到江南去了,弟子也想去一趟江南。”
“那你去吧。”黄眉僧微笑着,其实他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那个中玄机,管他的,只是他觉得云中鹤不会骗他。
“那我去了。”云中鹤跑出寺来,一声清啸,一溜烟地朝秦红棉处行去。
刚要进门,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红棉,你说你女儿是不是我女儿。”
那秦红棉道:“滚,我已经有男人了,那自然不是你女儿。”
原来是段正淳那厮,云中鹤便在门外听着。
“你说的是那云中鹤,云中鹤与你决计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来,红棉,告诉我,木婉清到底是不是我们女儿?”段正淳低声哀求着。
木婉清则怒视着这个认为自己是他女儿的人,她觉得自己已经清楚自己身世,她是姓云的,绝不是这个花心男人的女儿,云中鹤说过,亲人见亲人,会有感觉,她对段正淳一点感觉都没有。
云中鹤哼了一声,推门而入,段正淳一惊,当日他杀了钟万仇,四大恶人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云中鹤的武功实在是鬼神莫测。
“云大侠,我只是想知道木婉清是不是我女儿。”段正淳知道武功及不上云中鹤,便有些低声下气,也真难为他了。
“你走吧,她不是你女儿。”云中鹤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后会有期。”段正淳无奈地朝木婉清看了看,在他看来,那木婉清的眉目间是有几分像自己的,定然是自己女儿无疑,只是此时时机不对,不得不离去。
“宝宝呢?”云中鹤问。
“她躲开了,她不想见到这个人。”秦红棉道。
“好,我们准备到江南去,不如我们到江南定居,你看如何?”云中鹤不想过这种无根的生活,还是有个固定的家好。
“好啊!”秦红棉很是兴奋。
云中鹤邪恶道:“我记得段正淳在江南还有几个情人的。”
“是,”秦红棉脸露凶光:“小镜湖的阮星竹,曼陀山庄王夫人,还有个叫康敏的。”
“不错,那阮星竹有两个女儿,那王夫人也有一个女儿,都是段正淳的。”云中鹤呵呵笑着。
“你怎么知道?”秦红棉有些诧异。
“我有天书,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其实,段正淳真的很有眼光,”云中鹤温柔地看着秦红棉:“只是他不知道珍惜。”
秦红棉眼中有泪闪着,云中鹤这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只是木婉清却听得不是滋味,对云中鹤跟她说过的话起了疑心:“娘,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你,你是段正淳的女儿。”秦红棉一狠心,干脆说了,反正这种事她迟早都应该知道的。
“什么?”木婉清看着云中鹤,双眼含泪:“你,你骗我?”
云中鹤知道要糟,忙解释:“婉清,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不要听。”木婉清朝门外跑去。
云中鹤忙追了去,和木婉清处久了,他还真的和她有了那么一丝兄妹之情,不过这是云中鹤不允许的。
木婉清狂奔着,她心性单纯,想不到自己认为最亲的人竟都在骗她,跑得累了,木婉清就停下来哭着,她先是知道了自己母亲,又知道了自己有个哥哥,只是今天又跑了个爹出来。
“混蛋!”木婉清嘶声道:“为什么都骗我。”末了,木婉清喊道:“你出来,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
云中鹤只好出了来,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一脸的可怜,乖乖地站在木婉清旁边。
“你为什么骗我?”木婉清静静的,这云中鹤在她心目中实在是好人,她知道云中鹤将甘宝宝母女兼收后也没想什么,这人是自己亲哥哥,她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他和秦红棉也是关系暧mei,自己也装着不知道,母亲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男人,也就过去了,也不管他是不是亲哥哥,反正他对自己真的像是妹妹一样对待,从来没做出过逾越男女本分的事来,只是事情的真像,真像竟然是,他根本就不是她哥哥,他骗她。
第032章、两情长久岂在朝朝暮暮
“我很喜欢你,可是依你那时的性子根本不会接纳我,我只好骗你。”云中鹤只能说实话,当初他是太紧要木婉清,不得不先用如此下策跟木婉清套近乎。
“好,你是不是想把我和娘跟我那师叔一样,来个母女兼收啊?”木婉清冷冷地看着云中鹤,这就是臭男人,自己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以说话的男人,不想也是这么坏的。
“是,其实这种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谁让你们都长得天仙似的,若非如此,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是你们,使我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侠,才不辱没你们。”云中鹤有些哽咽:“我和那段正淳是一路的货色,可我不像他,他只顾自己快活,他快活了,就把你们扔了,我不一样,我只想和你们好好过日子,一起过日子。”
“不要说了,”木婉清目光冰冷,恶狠狠道:“不就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拿去好了。”木婉清将衣裳一件件的解去,立时显出她女儿家美好的身躯来。
云中鹤猛咽了几口口水,小腹早就火起,但他还是有理智的,反正看也看了,他在乎的是天长地久。
“婉清,是我对不起你。”云中鹤将自己衣裤也一件件的解去,站在木婉清面前。
木婉清恶狠狠地看着他,走将过来,一把抱住云中鹤:“你拿去,你把我的清白拿去。”
云中鹤低头道:“你还是穿上衣裳吧,不然我也陪你这样站着,女孩子家,这样脱guang了衣裤可不好。”
“什么?”木婉清感到受到了羞辱,心中难过已极,她都这样了云中鹤竟然不屑一顾。
“你混蛋!”木婉清哭着,紧紧地抱着云中鹤,两手在云中鹤身上掐着,抓着,她看不透云中鹤,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云中鹤,她说不出理由,这云中鹤明明是个大坏蛋。
“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去吧。”云中鹤忍着痛,他实在是受不了,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清心诀运行了一遍又一遍,很快失去了作用,云中鹤还是咬牙坚持着,这是心境的修炼,对武功真的很有帮助。
“我好看吗?”木婉清静下心来,云中鹤不理她,那就死了算了。
“嗯!我见过的女人中你最好看。”云中鹤实话道。
“我发过誓的,第一个揭开我面纱的男人,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要么,我自杀。”木婉清用手指抚mo着云中鹤的咽喉。
云中鹤一听这话,大喜,原来木婉清是喜欢自己的,她竟接受自己的这种不伦之恋,真是太好了,立时抱起木婉清,将她扑倒在了衣服上,激动地吻了起来,这味道,竟是云中鹤尝过的诸女中最好的,难道这就是恋爱过以后的滋味,自己以前靠的都是骗人,威逼,胁迫,这次竟然尝到了恋爱的滋味,原来李沧海没有骗自己。两人合为一体,云中鹤经脉中的真气运转起来,进入木婉清体内,打通着木婉清未通的经络。木婉清刚刚忍受了破瓜之痛,马上又忍受着全身四肢百骇的痛,这才恍然母亲为什么这么痛恨男人,原来与男人欢好时女人要付出这样的痛,但她无悔,她已经决定跟这个不能算是好人的男人,她全身尽力地放松着,任那痛痛来,她无畏。
云中鹤睡在木婉清肚皮上已经筋疲力尽,帮一个人打通经络原来是这么累人的,若论男女双xiu之法倒是轻松,只是木婉清不会双xiu之法,而云中鹤想付出的,是他对木婉清全部的爱,真的爱一个人,yu望倒变得其次了。
“哥,哥。”这时木婉清却是苦尽甘来,云中鹤的这一次,不知要抵过她多少年的苦练,她已经知道云中鹤的苦心。
“我们回去吧。”云中鹤只是取了木婉清红丸,那鱼水之欢云中鹤并没有享受到。
云中鹤是被木婉清背回来的,他实在太累,由木婉清背着,实在是一种享受。
“他怎么了?”秦红棉疑惑地问。
“娘,我要嫁给他。”木婉清脸上现出一片坨红。
“不行!”秦红棉不会允许像甘宝宝母女那样的事情发生,怎么说木婉清是她的女儿。
“娘,”木婉清脸上笑魇如花:“我是他的人了。”
“什么?”秦红棉如受雷击,嚎叫道:“冤孽啊!”突地,秦红棉眼中精光一闪:“不行,我要杀了他。”修罗刀出,斩向云中鹤。
云中鹤是有苦自己知,想不到秦红棉一点也不顾旧情,说杀就杀,若是再有下次,云中鹤说什么也要保持实力的,他视自己为神一般的人物,怎么都不能这样死了的,硬撑起一口真气,险险避了开去。
“娘,你干什么?”木婉清的刀硬是架住了秦红棉的刀,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走开,”秦红棉躲过木婉清继续向云中鹤砍去:“我要杀了这色中恶鬼。”
云中鹤北冥神功急运,只是脚下虚浮,凌波微步踏起,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秦红棉手中的刀被木婉清磕开:“娘,你不要逼我,这是我自己作的主。”木婉清眼中寒芒好似野兽一般,秦红棉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女儿大了,再也留不住了。
看着秦红棉哭着远去,木婉清连忙扶起云中鹤,心痛道:“伤着了没有?”
云中鹤笑了,从小到大,好像木婉清是第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只是从前自己都是正常的,不知道李沧海在自己这样的情形下会不会像木婉清一样不顾一切。难道,这就是李沧海说过的两情相悦的爱情?这味道真美,云中鹤一时痴了。
“怎么样了?”木婉清的脸贴着云中鹤的额。
云中鹤的呼吸有些急促,环在木婉清脖子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休息一下就好,辛苦你了。”
“云郎!”木婉清悲切一声,所有委屈都扔了开去。
云中鹤心一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时连李沧海也抛了开去。两人相拥,有着说不尽的缠mian,云中鹤只恨此时真气不济,此时若能翻云覆雨,是再好不过的。
云中鹤气走六脉,真气慢慢恢复了来,比之刚才还要精纯,不破不立,云中鹤终于体悟到,以前的云中鹤,轻功了得,打不过就跑,根本不会尽全力,这次为木婉清提升功力,总算尽了全力,一时不禁后悔平时吸的真气太少。
“好了,等你娘回来,我们就到江南去,我们从此就住在江南。”云中鹤想,应该去占了曼陀山庄还是参合庄,这两个庄子都不错。
“好的。”木婉清心下欣喜,她与秦红棉到江南杀王夫人时并无心情领略江南风光,结果又被一路追杀,只是听云中鹤一说江南,她就喜欢上了江南。
第033章、百炼钢成绕指柔
钟灵来看云中鹤时带来了一碗鱼汤,尽管云中鹤已经恢复,但还是让钟灵喂着。甘宝宝则已经收拾好行李,她已经认命,打算跟着云中鹤过完残生,真若容颜老了,给女儿抱抱小孩未尝不是一种乐趣,她看着还在哭泣的秦红棉,叹了口气,也不去说她,两人的命运,竟是如此相似,还有那云中鹤的秘密,云中鹤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甘宝宝已经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越会觉得云中鹤的可怕。
马车已经准备好,甘宝宝并没有解散万劫谷,云中鹤说,有空可以再来住住的。
五个人两辆马车,还有两匹马,一黑一白,正是云中鹤的白马和木婉清的黑玫瑰,云中鹤坐在马车里看着一黑一白的马屁股,原来他和木婉清的姻缘早已是注定的,这事看那两匹马就知道了。
云中鹤搂着钟灵,他对钟灵的关爱太少,钟灵是个好女孩,对云中鹤的话一向最听。她的身世和钟万仇的作为早已伤透了她的心,她的心中,云中鹤是第一位,已经超越了她母亲甘宝宝。而甘宝宝和秦红棉已经对男人死心,她们只当自己是云中鹤的仆妇,她们只想照顾好她们的女儿。
炼气后是凝气,云中鹤终于可以凝气了,只是凝气后,云中鹤才知道自己吸的远远不够,云中鹤心中生出危机感,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会北冥神功,会北冥神功的人还有那李秋水,无崖子,那么他们的北冥神功练到了什么程度?云中鹤想想竟感到有些恐怖,是啊,自己还是太懒了。
马车颠簸着,云中鹤放开钟灵,拉过木婉清,就要行双xiu之法,不能吸别人的真气的时候就只有自己勤快些。云中鹤吻上了木婉清的嘴,记得前些日子真气恢复要与木婉清行房时,木婉清竟然怕了,她以为每次行房都会那么痛,云中鹤想想就觉得好笑,只是木婉清赤子之心对自己却是一心一意,秦红棉向云中鹤道歉后木婉清才原谅了她。云中鹤运转着经脉中的真气,回想着自己的作为,这四个女人,还真的搅得云中鹤脑子大乱,此时他在想若是与秦红棉、甘宝宝生的孩子和木婉清、钟灵生的孩子到底该怎么称呼?
木婉清呻吟着,钟灵在边上看着,羡慕道:“叔叔什么时候跟我也如此啊?”
云中鹤慈祥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大一点就可以天天和你行房了,你还小,最多一个月只能一次,不然对你身体有害,这也是为了你好,记住了。”
“谢谢叔叔。”钟灵还是那小女孩样,只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再成熟一些。
云中鹤笑道:“那你还在这看,快到你妈妈那辆车去。”
“哦!”钟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甘心地下了车去。
“这丫头。”云中鹤加快了他身下的节奏。
木婉清一声清丽高哼,死人般地躺在了车厢上:“哥,我要死了。”
云中鹤继续舔着木婉清丝缎般的肌肤:“我要找两个丫环服侍你,可好?”
“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丫环。”木婉清眼中生出些温柔来,她不需要丫环,她自己能照顾自己,而云中鹤她会来照顾的。
“这两个丫环不同一般啊,一个是你妹妹,叫阿朱,一个叫阿碧。”云中鹤早有收这两个丫环之心,这两个丫环实在太会做丫环了,只是那慕容复为什么不收入房中,真是奇了怪了,慕容复难道练的是童子功不成。
“你说什么,我妹妹?”木婉清奇道。
“不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啊。”云中鹤自得地说着。
“哥,你说嘛!”木婉清柔媚地笑着,把脸贴在了云中鹤胸膛。
云中鹤看着怀中娇嗔的美人儿,长叹道:“百炼钢成绕指柔,看来我这辈子是被你吃定了。”
“哪有,依你那风liu性子,不再收十个八个姐姐妹妹的,你哪能转性。”木婉清站在云中鹤妹妹的立场,倒是早已把云中鹤看得通透。
“这倒也是,自从我看过天书,便对你们这些人着了迷,不收入手中还真是不甘心。”云中鹤现在只对天书中的美女感兴趣,以前并非如此的,自从看了那天书后,云中鹤就好似着了魔,他对男人是生不出兴趣来的,对天书中所描述的美女却是十分在意,现在他已经收了四个美女,路漫漫其修远兮,云中鹤走的路还很长。
“什么天书,让我看看。”木婉清是相信云中鹤有天书的,云中鹤的转变是巨大的,无论武功心智,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人哪有转变得如此之快的。
“天书已经让李仙子带走,她已经回紫竹仙境去了,此生恐难再相见。”云中鹤不胜唏嘘,沧海,你在哪里。
“李仙子看来真的是仙人,那你说说那天书里到底说了什么?”木婉清好奇道。
“说你是天下间第一美女,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紧要你。”云中鹤笑道:“没见着你前,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天下间第一美女,知道你的一切。”
“原来你只看中我的容貌。”木婉清心下有些黯然。
云中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这也是事实,木婉清若没这天仙之貌,自己怎能将她当宝贝,但还是应该先哄哄她,便道:“我先是看紧你的容貌,可是跟你呆一起了,就真的喜欢你了,云中鹤此情,天地可鉴。”
木婉清嫣然一笑:“又在哄人了,不过人家听着开心,也是的,若我是丑八怪,恐怕没人会理会与我,只是若我失去了这副容貌,你还会喜欢我不?”
云中鹤想了想,道:“若你没跟我就没了这副容貌,我定然是不喜欢的,只是你跟了我才没这副容貌,这就是我的错了,我就是不喜欢也要喜欢你,今生今世,只要你是木婉清,云中鹤就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
木婉清听得这情话,竟是热泪盈眶:“婉清死也要跟着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
“怎能想忘,天地间云中鹤最喜欢的女人只有木婉清。”云中鹤突然怔住了,他说的话竟然是心中所想。
“哥,怎么了?”木婉清温柔问道。
云中鹤有些不知所措:“看来我真的陷入情网,刚才之话竟是我心中所想。”
“哥!”木婉清抱住云中鹤,竟呜呜地哭了,情之所至,怎能不哭。
第034章、路漫漫其修远兮
秦红棉听得女儿哭声,忙赶了来,她是见不得女儿受委屈的,女儿已是她唯一的牵挂。却见木婉清哭得快活,竟是诡异至极,一时不知所措。
“娘,没事的,女儿只是高兴。”木婉清笑着擦去眼泪。
“你开心就好。”秦红棉看了一眼云中鹤,心中又是开心又是失落,当年她也有开心的时候,只是往事不堪回首。
甘宝宝握着秦红棉的手:“怎么办,我们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在大理还好,若在中原,会被人骂死的。”
秦红棉叹了口气:“又能怎样,晚上和云中鹤说说,我们便给他们当个老妈子罢了,此生我已无望。”
晚上在客栈中秦红棉把人聚在了一起,对云中鹤直言道:“在中原行走,你就不怕落人以柄,要知道,你是想当大侠的。”
云中鹤搔搔脑袋:“这倒也是,中原多的是假道学,那姐姐说怎办才好?”
秦红棉道:“我与宝宝商量了,我与她当是你们仆妇好了。”
“这怎么行,我说过要对你们一辈子好的。”云中鹤也觉得这问题太大。
甘宝宝说话了:“其实我早已心死,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灵儿,她若有个好归宿我死也心甘,只是我们这样对她确实不好。”
云中鹤叹了口气:“其实我早想带你们归隐山林,只是未成之事实是心有不甘,我得窥天道之秘,竟被其所引,将你们收入房中,实是我所愿,然也是天意吧。”
“你到底有什么未成之事?”甘宝宝问。
“我云中鹤本不是什么好人,自得天书后,也不想做什么好人,我只是想将天书所书美女尽数收入房中,是我对不起你们。”云中鹤心下内疚。
四人面面相觑,原来云中鹤竟是如此想法,称之为淫贼实在是没错,只是隐隐觉得她们自己之事在那天书中都有记载,钟灵最是急切:“你到底要收多少美女?”
云中鹤扳着指头:“这些人倒都是与那段正淳有关,小镜湖的阮星竹,生下两个女儿,却自小就将她们送了人,一个是阿朱,貌美如花,此去江南你们自能见她,一个叫阿紫,乃星宿海星宿老怪丁春秋之徒,心性毒辣怪僻,你们遇着此人要小心些,还有就是曼陀山庄王夫人,她女儿叫王语嫣,也是段正淳的女儿。段正淳可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女儿。”
“真是如此?”甘宝宝道。
“是的,王夫人是有个女儿叫王语嫣。”秦红棉对曼陀山庄倒是了解的,为了刺杀王夫人,她做过一些打探,只是小镜湖的阮星竹没有听说她有女儿来,看来真的早就送人。
一时四女越发的感到云中鹤的可怕,这人竟知道这么多的秘密,这显然只是一点点而已。
云中鹤看着她们发呆的样子,道:“我这人别无所求,只是天性风liu,这些事只是三两年的时间,到时我们归隐山林可好?”
四女长叹口气,这云中鹤,太可恶了,木婉清气道:“我不理你了,恶贼。”说完就跑回了自己房间,钟灵在云中鹤头上打了一下,哼了一声给了云中鹤一个白眼,也跟木婉清走了,只剩下了三人。
甘宝宝却道:“那天书中可曾说过我们的结局?”秦红棉看着云中鹤,很是希望听到答案。
“就在这三两年中,段正淳和你们五个都是死在慕容复手上的,包括王夫人,阮星竹,刀白凤。不过因我的缘故,你们的命理已经改变,只是不知最后结果是什么。”云中鹤叹了口气,天书中人的命运一改变,云中鹤就掌握不到命运的轨迹了,包括他自己在内。
“算了,我们听天由命就是了,等你完成心愿,便跟你一起归隐山林。”甘宝宝语气平淡。
“我不想见到那王夫人。”秦红棉对王夫人还是梗梗于怀,那恶婆子手段实在可恶。
“我知道你恨那阿萝,那女人脑子实在是有病,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这些事你们不要与人说起,我其实已经在逆天而行。”云中鹤要走的路还很长,天机之事还是少泄露为妙。
晚上就由着秦红棉和甘宝宝服侍云中鹤,这两女像是那熟透的蜜桃,一捏就能捏出汁来,床第间自是比木婉清与钟灵有着天壤之别,一直宣淫至天大亮,才再次起程,休息之事只能在车内了,只是木婉清和钟灵看她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一路上云中鹤自是风liu快活,到苏州时,仰天一声长啸,那早已等候的鸠摩智便带着段誉来见他。鸠摩智已经等了好些天,对云中鹤这等鬼神莫测的人物,鸠摩智是不敢得罪的,在云中鹤面前,鸠摩智自是傲不起来,他以为那日是云中鹤饶过了他的性命,却不知他真气实在太过充盈,云中鹤吸了他手下十几人的全部真气,又吸了他五成真气,实在是吃不消,只好见好就收,找个地方炼化去。
段誉一见云中鹤,欢喜异常,忙拱手道:“云大侠。”
云中鹤笑了笑:“路上可受了委屈?”
“不曾,小子一路与大师谈论佛法,好不快活。”段誉欣喜异常。
“是啊,云大侠,世子佛法高深,小僧也不及啊。”鸠摩智双手合什笑着。
“那很好,我们明日再上燕子坞,这几日赶路,都快累坏了。”云中鹤笑着拍了拍鸠摩智的肩:“到了参合庄,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鸠摩智一愕,合什道:“多谢云大侠。”
“不错,有悟性。”云中鹤大笑,这才将马车赶入客栈。
鸠摩智恨恨的,可又不敢发作,云中鹤此人太过高深莫测,这些时日江湖纷纷在传云中鹤如何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鸠摩智竟是听得多了。其实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只是一品堂的潜在势力却是不容忽视,一个月内已经将云中鹤变成大侠。
段誉见着了那钟灵,满脸的通红,那日在石室钟灵虽然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段誉心中有鬼。只是见着了亲妹妹段誉又不得不去见一下,当即拱手道:“妹妹。”抬眼看着面如冰霜的甘宝宝,一时又不知说什么的好。
只是木婉清也打量着这个货真价实的便宜哥哥,想起害自己母亲的段正淳夫妇来,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段誉一激灵,心道我可没有得罪过她。
云中鹤哈哈大笑,这一家子真是有趣,不过自己也硬掺了进去,真不知到时如何收场,便觉得更有趣了。
看着诧异的众人,云中鹤道:“先休息,明日就去参合庄,法师定然已经十分想念老友了。”
鸠摩智双手合什:“是啊,是啊,慕容老施主乃小僧生平第一知已。”
第035章、三结义
晚上云中鹤、鸠摩智与段誉把酒言欢,只是鸠摩智与云中鹤谈及武学时,立即被云中鹤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东海紫竹仙境,由天僧地尼所创的佛门第一宝典慈航剑典,武学上最高的成就破碎虚空,更有神秘魔门的不死印法,道胎种魔大法,都是鸠摩智闻所未闻。鸠摩智听后更是变得谦逊起来,他是武学狂人,又是云中鹤手下败将,对云中鹤所说更是深信不疑,况且那些武功自有其道理,不得让人不信,连段誉这个对武学讨厌的人也听得入迷,对那武功甚是向往。
“那么,云大侠的武功出自何处?”鸠摩智见云中鹤始终不提他自己的武功,便问道。
云中鹤轻笑一声,神秘道:“师法自然,天地为师。”随即又黯然道:“其实云某人只是窥得皮毛,不能进军无上天道,充其量只是个武夫而已。”
“什么?师法自然,天地为师?”鸠摩智细细地咀嚼着这八个字,既觉得高深莫测,又觉得自己会有所突破,一时满脸通红,竟有走火入魔之兆。
云中鹤看了好笑,便运功哼了一声,鸠摩智这才醒来,暗道刚才好险,对云中鹤施礼道:“多谢云大侠相救。”
“大师佛法高深,着相了。”云中鹤到底也是读过佛经的,他怎么说也是黄眉僧的弟子,只是时日不多而已。
“朝闻道,夕死可矣。”鸠摩智突然跪道:“云大侠能否收我为徒,传我无上之法。”
云中鹤吓了一跳,这鸠摩智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说跪就跪,便道:“云某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你若真要学,恐怕还要等上十年,等十年后我定带你到东海紫竹仙境,看那无上慈航剑典,当可进军无上天道,只是这东西还是要看缘份的,那李仙子说她十年定能破关而出,一切还是等李仙子出关再说。”
“就是你的夫人吗?”鸠摩智已经叫人查过云中鹤,云中鹤有个叫李沧海的女人,只是这次并没有见到。
“正是,只是她不是我夫人,做我夫人只是她入世的一个身份,此次相次,云某获益良多啊,云某为恶江湖几载,便是逢她点化,这才放下屠刀,一心向善。”云中鹤一副感激的样子,不过心中确实想着李沧海。
鸠摩智心中一动,这跪可不能白跪,当即道:“小僧愿与云大侠结为兄弟,云大侠你看如何?”
云中鹤想了想,只是不知和这和尚结为兄弟有什么好处,不知他有没有像段正淳那样的漂亮女儿,不过看他样子,还真难说,说不定能生出漂亮女儿来。
此时段誉也来凑热闹,趁着酒兴道:“好啊,不如我们三个结成兄弟。”
云中鹤终于点头同意,一个是吐番国师,一个是大理国世子,将来的大理皇帝,定然是有好处的事。
三人滴血结拜,喝完血酒,鸠摩智自是大哥,云中鹤居中,段誉居小。云中鹤意味深长,高深莫测地对段誉道:“你本来应该叫我一声叔叔的,今日是便宜你了。”
段誉不解道:“二哥,这中间有什么缘由吗?”
云中鹤笑着摇了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云中鹤想来,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玄机吧。
段誉听云中鹤如此说,便也不问了,只是觉得云中鹤这个人让人既是熟悉又是陌生,段誉突然想起南海鳄神的事来,难道他指的是南海鳄神想收自己为徒的事,可仔细想想又不是,定是另有他指,他是个洒脱的人,当下也不去想了,这个玄机,任他怎么想也是不会想出他竟是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之子这种事来的。
鸠摩智对那无上天道已经入魔,对云中鹤更是巴结,拿出那少林七十二艺的秘本来,要与云中鹤参详。云中鹤对少林七十二艺早就有心,但此时却是微笑道:“你就是习成七十二艺又怎样,贪多嚼不烂,你与那慕容博都是天纵之才,却是钻牛角尖了。”说罢却接过那秘本来翻将起来。
鸠摩智揣摩着云中鹤的话,云中鹤此时在他心目中地位超然,细细想着果然大有道理,慕容世家“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之法无非就是习得对方技艺,还要强过对方,是有些意气之争,便怀疑起慕容家“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动机来,当真是有些无聊,可恨自己也差点钻进这死胡同,那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不落文字,慕容家便没有,便不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真要收集齐全世间的武功,谈何容易,就是收集的这些武功,与云中鹤所说的慈航剑典比起,又算什么。
云中鹤看着控鹤手之技,这才有些兴趣,便将那技法记了下来,只是余者便看不上眼,便将秘本还给了鸠摩智。
鸠摩智更是信服云中鹤了,他如此自珍的秘本,人家只是翻了翻就还给了他,脸上丝毫没有贪婪之色,一般武林人物,一提起少林七十二艺,早就不能自已,高人啊,云中鹤确实是高人。
云中鹤向鸠摩智索取了檀香后这才回房,在云中鹤看来,鸠摩智倒似是那无穷尽的宝库,这些年来定是积下了无数的奇珍异宝,那些东西都是女人天生便喜欢的,用来送与心仪女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房中木婉清与钟灵已经等着云中鹤,今晚轮到木婉清与钟灵轮值,她们早就已经抛下少女的羞涩,两女更是在云中鹤的滋润下身材日渐丰满成熟起来。
云中鹤拿了一小块檀香,放在手掌心运功挥发,整个房间立时香了起来,云中鹤法像庄严,也如那得道高僧般。闻着那香气,木婉清与钟灵果然喜欢,便从云中鹤身上搜出了那东西,两人立时就分了,云中鹤看着她们小儿女之态,心下也是欢喜,特别是木婉清,以前总是冷冰冰的,当真是有天壤之别。
“我已与鸠摩智段誉结为兄弟了。”云中鹤对她们淡淡地说。
“这关我们什么事?”木婉清嗔了云中鹤一眼,自是风情万种。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你们不知吗?”云中鹤笑道。
“你真如此想?”木婉清眼中含泪,钟灵却是无所觉。
云中鹤想不到木婉清如此敏感,知道她对自己用情至深,开不得玩笑,好在他从李沧海那儿学得不凡的学识,恶狠狠道:“若为衣裳,我断兄弟手足。”
木婉清这才吃吃地笑了,边笑着边捶打着云中鹤,钟灵更是大笑,觉得云中鹤当真是个好男人。
第036章、碧波绿莲
云中鹤让客栈掌柜的掌柜找来一个熟识苏州水道的老渔民,七人便向参合庄而去。鸠摩智并不是真心去拜祭那慕容博,他最想的,是那慕容家还施水阁的藏书,只是遇见云中鹤后,那些藏书倒觉得是鸡肋了,只是想尽尽人事,再看那云中鹤对慕容家好似很有兴趣,并说有秘密要告诉他,便更是期待了。
渔船上,段誉看着那木婉清,竟是痴了,他从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人,只是不清楚云中鹤和她的关系,那钟灵和云中鹤的关系,他倒是还能看出一点,但也不敢点破。
云中鹤呵呵笑着:“三弟,你可是喜欢木姑娘?”
段誉听得云中鹤如此一说,羞得低下头去,木婉清却是恨恨地看了云中鹤一眼,哼了一声。鸠摩智则无语,思量着云中鹤说这话的玄机。
“算了,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婉清,你就认了这个哥哥吧,错的只是你父亲,无论你母亲受了多少苦,但真若无你父亲,这世间也就不会有你。”云中鹤不想段誉再生出什么坏心思来,只是这一路行来,不知段誉能不能承受对他的不断打击。
“什么?”段誉大惊,他想不到又多出了个妹妹来。
“不错。”秦红棉冷冷地看着段誉:“若你是段正淳的儿子,她就是你妹妹。”
“这,这,二哥,这是真的?”段誉语无伦次。
鸠摩智心一松,原来还有这样的玄机,便微笑着看着段誉:“恭喜三弟了。”当下闭目不语,对云中鹤越来越琢磨不透,只是云中鹤要告诉自己什么秘密,这倒是值得期待。
“你回去问令尊好了,只是你心中要做好准备,令尊给你带来的麻烦可不少啊。”云中鹤语重心长,只是不知后来段誉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心中还真有了些毛病,看到漂亮年轻的女子,就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段正淳生在外面的女儿,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鸠摩智心中一动,这又是什么玄机,看来跟着云中鹤是越来越有趣了。
正在此时,湖面不远处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只是云中鹤却听得血气翻腾,笑脱红裙裹鸭儿,那是什么光景?当真是一幅风liu图画,想来此少女必是阿碧了,于是对众人卖弄道:“观此少女,应该唤作阿碧,乃慕容复的丫环。”
众人当下倒有八分信了。那少女近了船,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那少女对众人问道:“请问客人上哪啊?”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云中鹤笑笑:“我们要上参合庄祭拜慕容老先生,请阿碧姑娘行个方便。”
这绿杉姑娘正是阿碧,闻言大吃一惊,这些人她一个不识,却能叫出她的名字来,当下问道:“请问客人高姓大名?”
段誉看着阿碧,心道:“想不到江南女子,一美至斯。”其实这阿碧也非甚美,比之木婉清钟灵颇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
云中鹤向她介绍道:“这位大师乃吐蕃国的护国法王大轮明王鸠摩智,与慕容老先生乃方外至交,这位是大理国段誉段公子,至于在下,姓云名中鹤,与慕容老先生神交已久,武林有言,生平不见慕容博,便称英雄也枉然,遥想先生当年,不胜羡慕,跟随法王前来祭拜一番,以偿心愿。”
玄机,又是玄机,鸠摩智不敢言语,这又是什么玄机。
只是阿碧听得云中鹤如此推崇自家老爷,心下自是大喜,当下不敢怠慢:“原来是老爷生前好友,阿碧自是带路,你们跟来就是,只是公子出去了,并不在庄中,失礼之处,还请各位见谅。”听那云中鹤的口气,定然是高人无疑,这种人都是公子喜欢结交的,至紧要也要留他们至公子回来才好。
船跟着阿碧的船,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好一处风景,云中鹤看得心旷神怡,更是坚定了他在此处定居的决心。
又听得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fei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段誉听她歌声唱到柔曼之处,不由得回肠荡气,心想:“我若终生僻处南疆,如何得能聆此仙乐?‘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慕容公子有婢如此,自是非常人物。”
只是云中鹤却想着:“为谁归去为谁来?自是为我来,主人恩重珠帘卷,送我两个丫环又何妨。”他早就打阿朱和阿碧的主意,江湖奇宝,武功秘笈对云中鹤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这美人是云中鹤最喜欢的,若不是江湖有美女,云中鹤才不来江湖,打打杀杀的可不好,云中鹤的骨子里可是个读书人。
阿碧一曲既罢,对众人笑道:“唱得不好,客人不要笑。”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扔给众人。云中鹤伸手接住,眼睛却盯着阿碧那张小嘴,心中淫念已生,不知那张小嘴在床上会发出什么样的动听声音。
段誉剥了红菱,见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笑道:“这红菱的滋味清而不腻,便和姑娘唱的小曲一般。”
阿碧脸上微微一红,笑道:“拿我的歌儿来比水红菱,今朝倒是第一趟听到,多谢公子啦!”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才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阿碧道:“到了!各位客人先到前面歇息一下。”
到了岸边,众人逐一跨上岸去,见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个不知是小岛还是半岛之上。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小舍匾额上写着“琴韵”两字,笔致颇为潇洒。鸠摩智道:“此间便是燕子坞参合庄么?”
阿碧摇头道:“不。这是公子起给我住的,小小地方,实在不能接待贵客。不过这位大师父说要去拜祭慕容老爷的墓,我可作不了主,只好请几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阿朱姊姊。”
鸠摩智一听,心头有气,脸色微微一沉。他是吐蕃国护国法王,身份何等尊崇?别说在吐蕃国大受国主礼敬,即是来到大宋、大理、辽国、西夏的朝廷之中,各国君主也必待以贵宾之礼,何况他又是慕容先生的知交旧友,这番亲来祭墓,慕容公子事前不知,已然出门,那也罢了,可是这下人不请他到正厅客舍隆重接待,却将他带到一个小婢的别院,实在太也气人。但他见阿碧语笑盈盈,并无半分轻慢之意,心想:“这小丫头什么也不懂,我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想到此节,便即心平气和,看到云中鹤时,那云中鹤还自笑盈盈的,丝毫没有生气,鸠摩智暗自叹了一声,论气量,自己是比不上云中鹤的。
第037章、琴韵小筑
“阿朱?”秦红棉四女惊诧至极,虽然云中鹤早与她们说过,但印证了云中鹤所说的话,便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段誉问道:“你阿朱姊姊是谁?”
阿碧笑道:“阿朱就是阿朱,她只比我大一个月,就摆起阿姊架子。我叫她阿姊,这样叫也是没法子的,谁让她大我一个月呢?你不用叫她阿姊,你倘若叫她阿姊,她越发的要得意哩。”她咭咭咯咯的说着,语声清柔,若奏管弦,将四人引进屋去。
云中鹤看着这处住处,十分生气,这慕容复竟给丫环住这么好的地方,真是有钱,看了看鸠摩智,心道:定要从鸠摩智身上敲些钱财出来,还有那段誉,还有段正淳,自己辛辛苦苦地照顾他女儿和他老情人,总应有所表示的。
秦红棉与木婉清对这地方并不陌生,为了刺杀王夫人,她们对这些地方倒是探得熟悉得很。
云中鹤拉着木婉清的手:“辛苦你们了,等江湖事了,我们就在太湖隐居如何?”
“嗯!”木婉清点了点头,这处地方此时看来,竟觉得甚美,只是以前经过时,并未觉得。
众人吃着仆人送上的茶点,过了一会,后堂转出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身穿古铜缎子袄裙,腕戴玉镯,珠翠满头,打扮得雍容华贵,脸上皱纹甚深,说道:“阿碧,是哪来的客人啊?”
“夫人,是老爷的朋友,要来拜祭老爷。”阿碧在边上乖巧道。
云中鹤想,此人想来是阿朱所扮了,但鼻子嗅了嗅,暗道一声好险,差点要出丑,真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细察她体味,便知她的确是这年纪的妇人无疑。云中鹤练就的这本事,是别人不知的,不同年纪的女人散发的体味是不同的,这是云中鹤的经验之谈。
鸠摩智道:“小僧见过慕容夫人。”鸠摩智出于对慕容博的敬重,深深作了个长揖。原来此人正是慕容博的夫人王惜玉,慕容复的亲娘,今日她刚好在这。
众人便一一见礼,云中鹤暗自着急,不知道那阿朱到哪去了。
鸠摩智道:“夫人,当年慕容先生与小僧曾约定,只须小僧取得六脉神剑剑谱给他观看几天,就让小僧在尊府‘还施水阁’看几天书。”鸠摩智算盘打得响,到时只要段誉写出六脉神剑经就行了,至于内容就随段誉怎么写,那是段誉的事。
王惜玉一凛:“这和尚竟知道‘还施水阁’的名字,那么或许所言不虚,只是慕容博生前并没有提起此人。”便道:“在家从夫,夫死从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得主,还是等我儿子回来再说好了,望大师见谅。”
鸠摩智心中有所不快,但也忍了,双手合什道:“客随主便,一切夫人安排就是。”
王惜玉道:“那就有劳大师在此多歇息几日,我儿回来再祭拜先夫,可好?”
“好,好!”鸠摩智看了看云中鹤,却见云中鹤一脸古井无波的样子,显然并不在意。
“那老身回庄了,阿碧,小心伺候各位客人,不要怠慢了。”王惜玉告了个罪,便出了琴韵小筑回参合庄去了。
阿碧倒是小心伺候着众人,她是知道慕容复的抱负的,这些人说不定日后就是主人身边的红人,只是她不知道此时云中鹤正在打她的主意。
晚上云中鹤摸入木婉清房间,温柔了一阵才问道:“你知道曼陀山庄怎么走吗?”
木婉清欣喜道:“当日我被曼陀山庄的恶奴追杀,你定是想帮我报仇了。”
云中鹤地她胸口轻轻拧了一下:“你恶狠狠地去杀人家,人家想杀你倒是错了,我只是想去看看曼陀山庄的风景,看看我们是要了曼陀山庄还是参合庄。”
“那我们这就去。”木婉清很是兴奋,她今时的武功已与往日大大的不同,只是想试一下身手。
两人出了房到岸边,木婉清正找着船,云中鹤不奈道:“快走吧,我教你水上飘好了。”当下云中鹤向木婉清说了法诀,找了四块平整的木头绑在两人脚上,木婉清在云中鹤的帮助下便在水上飘着,踏波而行,婉如神仙一般。
不一会儿,木婉清已渐渐掌握要诀,更是快活了,没多少时间就到了曼陀山庄,云中鹤还好,木婉清的鞋子却是湿了。
“不错,一学就会,婉清天份真是高,回去哥就传你几步步法,就可以天下无敌了。”云中鹤嘿嘿笑着,他决定把凌波微步传与木婉清。
“吹牛。”木婉清嗔了云中鹤一眼,朝庄中行去。
走到庄门口,却见一个妇人正在那谩骂,说什么她弟弟是狐狸精害死的,生的女儿根本不是王家的种。
“是王惜玉,她说的倒是真的,那王语嫣真的是你姐妹。”云中鹤对木婉清道。
“我信你的,只是这王惜玉武功好像很高啊?”木婉清说。
“是啊,慕容家倒是个个都是高手,只是现在的婉清嘛,慕容家的人哪还是你对手。”云中鹤一边听王惜玉骂人一边对木婉清说。
“人家哪有那么厉害,这些还不都是你给的。”木婉清想起云中鹤用那样的方式打通自己经络,脸就有些红起来,身下也热了起来。
云中鹤鼻子一动,笑道:“你想要了?”
“你坏死了。”木婉清扑入云中鹤怀中撒起娇来。
这时那王惜玉骂得累了,便回了她的船走了。她对弟弟的死心中就像有根刺,她一直认为弟弟是被弟媳害死了,她弟弟死前曾跟她说过,她弟媳一直借口身体原因,成亲后从未圆过房,哪来的女儿,那王语嫣定然不是王家的种,只是以前这事被慕容博压着,慕容博死了又被慕容复压着,他们父子也知这事蹊跷,只是知道王夫人手上有他们没有的武功秘笈,而王夫人出身也很神秘,便睁只眼闭只眼。
云中鹤与木婉清向庄内摸去,庄内种满了茶花,木婉清是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王夫人卧室。偷眼向室内看去,却见一妇人在灯下正生着闷气,手中拿了一把刀一刀一刀地砍在桌上,那气乎乎凶巴巴的样子甚有风韵,她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竟似极了大理无量山山洞中的玉像,那模样,也有几分似那玉像,是王夫人唤作阿萝的无疑。云中鹤不自觉地笑起,不错,果然是个大美人儿,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看来果是如此。
木婉清在云中鹤腰间拧了一下:“你又生什么坏心思了?”
那王夫人突地精光向窗外射来:“什么人?”
云中鹤一挽木婉清的手:“快走。”云中鹤想不到王夫人如此警醒,两人立即朝庄外遁去,庄中一时警铃大作,拿着刀剑的丫环仆妇凶神恶煞般的到处搜寻着。那王夫人追到水边时,却见一男一女凌波而行,渐渐掩没在夜色中,王夫人心中杀气顿生,她想,这两人定是她那名义上的姑子请来的,便吩咐手下加强了庄中戒备,对那婆娘,她已隐忍得久,她偶然得知慕容博没死,若慕容博真死了,她倒是想先杀了这个小姑子的,还有那个慕容复,可恨女儿在庄子中没见过男人,对那慕容复竟甚是有情义。
第038章、朱碧双姝
两人回到琴韵小筑,木婉清已是疲累已极,这水上飘的轻功,可不似在陆地上,极耗真气,便是云中鹤,也是调息了一番才恢复。只是木婉清心中却是及其兴奋,缠着云中鹤就要让他教他答应过的那步法,云中鹤被缠得没办法,便压下胸中欲火,脚把脚地教与她。木婉清本是清心丽质之人,又在云中鹤这等高手贴身热心相教,很快就掌握了其中关窍,更是兴奋不已,整个夜里就熟练着凌波微步,云中鹤从旁点拨,一个不世高手就这样教成了。
天微亮时,木婉清才想着休息,而云中鹤要与她欢好,木婉清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只是两人合为一体时,木婉清已经睡去,云中鹤苦笑一声,怜惜拉了被子将她盖了,便出了房间看着太湖水色。
此时有艘画舫靠岸,一个清丽少女与一个高瘦汉子上了岸来,那少女穿着诱人的红色衣裳,长着鹅蛋脸,眼珠灵动,比阿碧又好看了几分,只是那汉子云中鹤是丝毫无兴趣的,眼睛只盯着那少女看。
“你看什么看?”那少女恶狠狠地瞪了云中鹤一眼,却更是美了,云中鹤听得李沧海说过,美有很多种,有清秀的美,有残缺美,更有变态美,还有以丑为美,总之世间处处都充满了美,只是这少女之美是真的美,一种火辣辣的美。
“阿朱!”云中鹤觉得只有阿朱才应该这样的,便叫出了她的名字。
“听说这儿来了客人,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那少女正是阿朱,她手脚利落地将画舫绑好来,又笑脸相迎着。
云中鹤一听果然是阿朱,便笑道:“我是云中鹤,来祭拜慕容老先生的。”
那汉子一听云中鹤之名,显然心中不悦:“原来是四大恶人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心中杀意一闪即逝,笑道:“非也,非也,鄙人早已改邪归正,云中鹤还是那云中鹤,非那穷凶极恶云中鹤。”
“非也非也,”那人摇头晃脑道:“既是云中鹤,便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已经确定此人就是包不同,果然是讨厌至极,怪不得慕容复先杀的是他,换了自己,也是要将他杀了的,便是不杀他,也要将他的舌头割了,便摇了摇头,沉声道:“包不同,你给我闭嘴,云某人虽一心向佛,须知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我最听不得别人叫我恶人,难道一个人改邪归正这么难吗?”
包不同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时他就是在慕容复面前也是这样顶嘴的,而江湖中人多给他几分面子,从未像云中鹤一般喝斥过他,而云中鹤说的又是有几分道理,自己是有些过了。
阿朱却笑道:“云先生可不是如此小气之人,不过能看着包三哥吃蹩,还是要感谢云先生的。”
云中鹤大笑:“果然是个可人儿,集太湖灵气于一身,真不知谁人家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好女儿来。”
阿朱神色一黯,软语道:“云先生说笑了,公子有信来,让我带你们去拜祭老爷,只是公子还要有些时候才能回来,希望各位客人能等上几天。”
“省得,江湖人传南慕容,北乔峰之名,慕容公子年少英雄,不见上一面我们是不肯离去的,只是打扰之处,还要多多见谅”云中鹤是一定要等慕容复回来的,他要慕容复心甘情愿地将阿朱阿碧两个绝色美女送来,想想那慕容复是不是身体真的有毛病,以云中鹤观女之法,这二女竟还是完璧之身,当真不可思议。
“那请云先生到堂上吃些点心,准备一下,我带你们到参合庄去。”阿朱拿了食盒到了客厅,此时众人都已醒来洗漱过,只是木婉清还是睡眼朦胧,那慵懒娇柔的风韵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好,厅中众女竟没有及得上她的,阿朱心头有些不悦,只觉自己锋芒都被木婉清盖过,但还是亲热地招呼着客人们,这些人可不能怠慢,特别是那鸠摩智和云中鹤,在武林中地位超然,她们还不知段誉身份,对段誉虽不敢怠慢,只是神色间自是不同,这点段誉倒是看出来了,心内虽不愤,但看到阿朱的清丽模样时也不愤怒了,不知觉间,他已经喜欢上了阿朱。
八仙桌上摆着四色点心,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糕、翡翠甜饼、藕粉火腿饺,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段誉赞道:“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定是绝美的了,可是教人又怎舍得张口去吃?”
阿碧微笑道:“公子只管吃好了,我们还有。”
众人品尝着糕点,云中鹤赞道:“这点心可是阿朱做的。”
阿碧笑道:“是阿朱做的,她的手艺便是庄子里的大厨也是不及的。”
“真是好丫头。”云中鹤想,要是李沧海还在,这种丫头定然是喜欢的,她一直嫌吃的东西味道不好。
“多谢云先生夸奖。”阿朱落落大方的,哪像个丫头,简直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也是,她可是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的女儿,若段正淳做了皇帝,她就是公主。
云中鹤大笑:“我要是有这样的两个丫环就好了,不如你们就跟了我吧?”云中鹤看向两女,阿朱道:“让云先生见笑了,我们这就到庄上去。”
秦红棉与甘宝宝已经察看阿朱良久,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她们已经认定阿朱是段正淳与阮星竹的女儿,她的神态间六分像阮星竹,四分像段正淳,还听得云中鹤说阿朱肩上有个段字,身上更是有金锁,寻个机会定要再好好看看的。
众人上了画舫,由阿朱和阿碧两人撑着,向参合庄而去。
参合庄极其气派,云中鹤心下又是生气,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就让慕容家占了呢,不过先把两个丫环骗到手再说,谁让慕容复不知道珍惜,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杀杀的。
庄上中门大开,王惜玉已经站在那迎接,身后的八名家丁看上去显然也是武功高强之辈。
王惜玉看着鸠摩智,心中生出坏心思来,她已经决定暗害一次王夫人,那吐番的国师,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还有那叫段誉的,能与他们在一起,定然也不是易与之辈,让他们上曼陀山庄闹一闹可是好事,最好她那弟媳将他们都杀了,那曼陀山庄就更好看了,若四大恶人与吐番国高手来复仇,那弟媳就死定了。
众人见过礼,就向慕容博墓地行去,鸠摩智和云中鹤这个假和尚坐在慕容博墓前念了往生经,又烧了段誉写的所谓六脉神剑经,此时云中鹤已经对慕容博起了杀心,既然拜祭了,就应让他做个真死人,想起慕容博那身精纯的真气,云中鹤就直流口水。
第039章、有女相赠
吃过慕容家的好菜好酒,鸠摩智向王惜玉提出了到还施水阁看书的要求,这正重王惜玉下情,对鸠摩智道:“还施水阁的藏书实是比不过曼陀山庄的,大师还是等上两日,我那孩儿回来,定能满足大师之愿的。”
“曼陀山庄?”鸠摩智倒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曼陀山庄原是我王家的产业,我弟弟英年早逝,现在是我那弟媳主事,还施水阁的很多藏本都是从那儿得来的,不过是曼陀山庄的皮毛而已。”王惜玉说得很是谦虚。
鸠摩智却只是一笑,对慕容家的藏书,他已经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东海紫竹仙境能进军无上天道的慈航剑典,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武道的极至便是无上天道,鸠摩智深以为然。
云中鹤倒是急了:“原来如此,那夫人可有什么法子让我们观上一观那曼陀山庄的书。”
王惜玉叹了口气:“那些书都是我弟媳的陪嫁物,而我那弟媳自我弟弟逝去后,脾气古怪,只要是男人上了她那庄子,就会被她杀了的,老身是无能为力的,劝各位还是断了那心思,我还施水阁的书也不错。”
云中鹤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眼中却是欣喜之色,那神色看在王惜玉眼中,王惜玉也是大喜,知道云中鹤已对曼陀山庄起了贪念。
余兴之时,王惜玉又让阿碧唱了小曲,云中鹤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碧,避过众人轻声对王惜玉道:“你若将这丫头送与我,我就帮你灭平了曼陀山庄,杀了那贱人母女,为你弟弟报仇,为你王家清了孽障。”
王惜玉大惊,不知道这云中鹤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听云中鹤这么一说,倒是更坚定了自己之心,点了点头:“那你总应该拿出点本事来让老身看看的。”
云中鹤气运右掌,控鹤手之技已出,只见那站于门首的包不同手中之刀已离鞘,被云中鹤轻轻巧巧地拿在了手中,厅中众人皆是大惊,想不到云中鹤身手竟是如此之好。鸠摩智更是惶恐,自己虽说也能这样吸出那刀来,只是云中鹤那距离实在太远,自己是万万办不到的,果然非常人,对云中鹤又多了一重钦佩,却不知云中鹤如此厉害还是拜他所赐,他那五成的功力和手下十来人的功力可不能小觑。
包不同大惊,以为云中鹤要对王惜玉不利,手中虽无刀,但刀鞘却是闪电般地扔向了云中鹤,云中鹤眼力极准,手中刀一迎,那刀鞘已套入刀子。
王惜玉哪还不知云中鹤厉害,连忙喝止道:“包不同,不得无礼。”包不同忙称是,却见自己的刀朝自己快速飞了来,忙蓄力接了,却是轻飘飘的,有无力着手之感,他倒也是个痛快人,对云中鹤拱手道:“云大侠武功盖世,包某是万万不及的。”心中想着,若是公子有如此助力,复国大业定能事半功倍。
“见笑了。”云中鹤看了看鸠摩智和段誉,向他们点了点头。
如此贵客让个丫环陪个一夜并算不了什么,王惜玉早已对云中鹤心动,只要能毁了曼陀山庄,陪上一个丫头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这阿碧还是自己养大的,只是放着给儿子填房之用,既然儿子老子都不能令自己如意,便只好对不起儿子了,反正还有一个阿朱,倒也不错,当下对阿碧道:“阿碧,老身待你如何?”
阿碧不知王惜玉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轻笑着:“夫人对奴婢恩同父母。”
“这就好,”王惜玉慈祥地笑着:“那我今日就收你作女儿好不好?”
“好,好!”阿碧喜极而泣,她从小就被慕容家收养,能被主人收为女儿,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只是阿朱在边上看得有些心酸,为什么这种好事就轮不到自己,心中更酸了。
包不同笑道:“恭喜小姐了,还不叫娘!”
“娘!”阿碧跪了下去。对着王惜玉磕了三个响头。
云中鹤微笑着,他想不到王惜玉还来这一手,收了阿碧做女儿,再将阿碧送给自己,那阿碧可就是慕容家的女儿了,阿碧的身份也大大地提高,再不是什么婢女,不过这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云中鹤要的是美人,才不管他慕容家的事呢。
“女儿,我的好女儿,娘的话你听是不听?”王惜玉满脸的慈祥。
“听,听!”阿碧忙不迭地点头,此时王惜玉就是让她立时去死她也愿意。
“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儿。”王惜玉抚着阿碧满头的青丝,对阿碧笑道:“娘让你去服侍云大侠,你可愿意?”
“什么?”厅内众人都感诧异,只是云中鹤却是笑而不语,智珠在握。
只是阿碧却是如被雷击,一时不知所措,阿朱怜悯地看了阿碧一眼,眼角含着泪珠,包不同却是下跪道:“夫人,不可啊。”阿朱也跪了下去:“夫人三思啊。”
王惜玉看了阿朱与包不同一眼,没有理他们,只是对阿碧道:“好女儿,这主意还是你自己拿。”
阿碧听着王惜玉话中语气,哪还不知王惜玉意思,当下哽咽道:“女儿听母亲的吩咐,只是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对不起母亲了。”
“好了,真是乖女儿,云先生武功盖世,前途必不可限量,能跟着云先生,是你的福气,你去收拾一下,就跟着云先生吧。”王惜玉看着云中鹤:“云大侠,那件大事就拜托你了,莫要让老身失望。”
云中鹤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夫人放心就是了。”边上众人人人都能听出,王惜玉将阿碧收为女儿又送与云中鹤,只是一桩交易,阿朱恨恨地瞪了云中鹤一眼,释放着心中的不满,包不同则叹了口气,很多事,他并无能为力,他只是慕容家的一个家臣,或者,只是一个家奴。
众人散去,云中鹤等人回到休息之处,却是没有人问他为的是何事,只知云中鹤如此做必有其道理。
木婉清走到云中鹤身后,在云中鹤腰间拧了一下:“你真卑鄙。”
云中鹤却笑道:“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余者禄禄,心中只有婉清足矣,云某,只是在完成心中的梦想,这是很美妙的事。”
木婉清依在云中鹤怀中:“可人家看着就不开心啊?”
云中鹤的手已经伸入木婉清衣内:“有什么不开心的,阿碧阿朱都是好丫头,你们今后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你只是将她们当丫头?”木婉清心下有些欢喜,但还是要问明白的,阿朱怎么说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又能怎样,先让她们侍候着,做丫头她们在行。”云中鹤嘿嘿地笑着,将木婉清抱上了床,正要脱她衣裳,却响起敲门声:“二哥,大哥叫你一起喝酒去。”
“唉,这酒肉和尚。”云中鹤骂了声,在木婉清胸上捏了一把,才开了门。段誉看着屋内的木婉清,忙施礼道:“妹妹也在这?”
“要你管。”木婉清恶狠狠的,看到段誉就令她想起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来,就想生气。
“走吧。”云中鹤搭着段誉的肩,两人显得亲密无间,他们可是结义兄弟。
第040章、几家欢乐几家愁
阿碧伺候着三人喝酒,神情苦楚,却又强颜露出些笑来,看上去更是苦楚,却又不掩其温柔本色,那淡淡的忧色更是婉转迷人,令人怜惜,云中鹤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美人千变,真不不错。
阿碧神情恍惚间听着三人谈论佛法,又听得三人谈论武功,再听那三人之言,脸色大变,知道他们谈论的是一种极其高深的武功,听得三人言语,又是是而非,但凭她的阅历,知道那真的是一种高深的武功,她自小在慕容家长大,对慕容复极其忠心,虽被王惜玉送了人,却还是心系慕容复的,一听云中鹤三人所谈,就生起了坏心思来,心想: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能报答公子,要是能偷了他们所说的武功,公子一定会高兴的。
云中鹤看着阿碧从忧到喜,复而平淡,哪还不能揣摩到阿碧心思,他知道阿碧对慕容家极其忠心,而这正是云中鹤布的局,他要慕容复将阿朱乖乖地送给自己,求着自己收下阿朱,这应该是很开心的事。
突地云中鹤拍着段誉的肩:“你的两个妹妹都要嫁给我,你说怎么办?”
段誉吓了一跳,虽说见他们关系暧mei,但云中鹤一说破,倒是不知所措:“这怎生是好,若是二哥娶一个,另一个又要伤心。”段誉倒有些急了,怎么说木婉清和钟灵都是他妹妹,血浓于水,这种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三弟,你真是笨,二哥将她们都娶了就是,来,喝酒。”云中鹤笑笑。
段誉大喜,原来这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云中鹤又道:“只是她们母亲不放心她们,也无地方可去,就跟着我了,这个你让你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她们的。”
“哦!”段誉又大头走来,这都是他父亲的风liu债,他可不知怎么办才好,云中鹤会照顾她们,心下倒有些感激。
“人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像你父亲。”云中鹤又喝了一杯酒。
鸠摩智却是心头一亮,他一天到晚地揣摩云中鹤话中的玄机,此时想,莫非这段誉不是段正淳亲生不成,只是不敢说出来,只等着以后验证。反正闲着无事,便对段誉道:“三弟可已经有心上人。”
段誉脸一红:“有倒是有一个,只是人家愿不愿意不知道。”
“谁啊,二哥就给你泄点天机。”云中鹤大笑,莫不是那阿朱,这就有趣了。
段誉看了看阿碧,对云中鹤道:“二哥莫要见笑,小弟看中的是阿朱姑娘。”
鸠摩智道:“不行,她只是一个丫环,你堂堂大理国镇南王世子,怎能娶一个丫环为妻,你父母亲必然是不答应的。”
段誉急道:“可我真的很喜欢她,二哥,你说说,不然就让慕容夫人将阿朱也收为义女。”
阿碧听得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几字,立时知道了段誉的身份,原来这些人当真是大有来头。
云中鹤看着鸠摩智与段誉,笑道:“若是说阿朱姑娘的真正身份,是配得上三弟的,只是可惜三弟,又是空欢喜一场。”
“二哥,为什么。”段誉又对阿碧道:“阿碧,你说,阿朱可曾许配于人?”
阿碧摇了摇头:“不曾啊。”
段誉对云中鹤道:“二哥可要说出个由头来。”
云中鹤笑道:“贤弟还是趁早回头。”
“难道?”段誉突然想起风liu父亲来,苦笑道:“难道?”
“不可说。”云中鹤对阿碧道:“你去叫阿朱再炒两个菜来。”
“是。”阿碧退了去,心中知道他们戒备着自己,第一天侍候他们,也不能怪人家多长了心眼,只是她今日知道的事也够多了,正好跟阿朱说说去。
段誉用手指蘸着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妹字,云中鹤点了点头:“所以你还是趁早死心为好。”
段誉叹了口气,自己先前喜欢钟灵,是自己妹妹,再又有些喜欢木婉清,又是自己妹妹,而这阿朱姑娘,云中鹤说也是自己妹妹,段誉有些头痛,自己到底有几个妹妹啊,为什么每个妹妹自己都会喜欢,喜欢的都是自己妹妹,段誉苦笑。
鸠摩智想起云中鹤对他说过的话来,终是忍不住问道:“二弟说要告诉为兄一个秘密的,不有能现在能说否?”
云中鹤功聚双耳,见边上确实没人,才轻声道:“慕容博是诈死。”
鸠摩智倒是信了:“是啊,他龙精虎猛的,听他死了我当时也是不信的。”
段誉奇道:“他为什么要诈死?”
云中鹤神秘道:“这可是一段武林秘辛,想来不日我们就可看到,慕容家实是五胡乱华时燕国皇族后裔,他家最大的心愿就是恢复大燕国,都几百年的事情了,其心可嘉啊。”
鸠摩智深思片刻道:“怪不得他儿子要叫慕容复,只是现今天下五国,都是国富民强,又少有争战,他这燕国可不易复啊。”
云中鹤笑道:“可惜,慕容家处心积虑,也只能是个跳梁小丑,过几日我们到王家去一下,王家那贼婆娘可是凶得紧。”说完又很有深意地看了段誉一眼。
段誉大惊,难道又有什么事印证在自己身上。鸠摩智想,这又是什么玄机。
阿碧对于云中鹤他们所说之话,原原本本地与王惜玉说了,王惜玉看了看阿朱,对儿子的复国大业她是支持的,毕竟那是先夫遗志,只是听得那段誉竟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慕容家消息灵通,知道大理国皇帝段正明没有子嗣,这皇位定然是要落入镇南王之手的,而段正淳只有一个儿子,那段誉不就是大理国皇帝了,又听得阿碧说那段誉对阿朱有点意思,当下便对阿朱道:“阿朱,老身待你如何?”
阿朱冰雪聪明,立时觉得有些不妙,只好道:“夫人对阿朱恩同父母。”
王惜玉叹了口气:“阿朱、阿碧,其实老身从小就将你们视同女儿,你们不怪老身吧?”
两女哪敢怪罪,一起跪了下来:“夫人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好,”王惜玉心下大慰:“你们也是知道公子的事的,阿朱,老身是想让你跟着那段誉,你可愿意?”
第041章、温柔乡
那段誉纯粹书呆子一个,阿朱心中哪里愿意啊,可老夫人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收她做女儿,再送给那段誉,只好说道:“阿朱愿意,只是这样就不能帮公子了。”
王惜玉道:“怎么不能帮了,若能得到那云中鹤、段誉之助,你们就是帮了公子最大的忙。”
“奴婢知道了。”两人心中虽闷闷不乐,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恨那慕容复,为什么不早些将她们收入房中,慕容复的年岁可是到了而立之年。
“还什么奴婢啊,快叫声娘亲来。”王惜玉看着她们,心道若非慕容复痴迷武功,非要保持童子身,这两个丫环恐怕早就是自己媳妇了。
“娘。”两人叫得是十分亲热,却无喜色,她们两人命运竟如此相似。
“好,阿碧回去做事吧,阿朱,等时机合适,你就跟了那段誉,说不定大理国皇后之位就是你的。”王惜玉慈祥地看着阿朱,希望儿子不会怪自己,只是心中对那云中鹤欲发的神秘了,东海紫竹仙境,那是什么地方啊。
阿碧告辞而去,阿朱心中甚是失落,心中的慕容公子,是有缘无份了,他若是再不回来,恐怕只能梦里相见,阿朱清楚得很,那慕容家的复国大业,谈何容易。
阿碧回去时,鸠摩智和段誉在那谈论佛法,而云中鹤早已去陪他的女人,那桌酒菜已由仆人收拾了去。阿碧到了云中鹤房外,房内传来阵阵淫笑声,阿碧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她就是这种人的人,包不同所说得没错,这人就是穷凶极恶的云中鹤,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大侠,便如横空出世般,一个武林中的大恶人,突然就放下屠刀,成了什么大侠,成了浪子回头的典范,可怎么看他还是一个恶人啊。
“阿碧,进来吧。”云中鹤的声音传来,令阿碧有些无力感,此人武功确实厉害,他竟可以知道是谁来,阿碧便有些认命,看来自己清白迟早要毁在此人手上。
阿碧推门进了去,却见云中鹤正在为木婉清盘头发,这是一个阿碧从未见过的发式,令那木婉清看上去又有另一番妩媚。钟灵则在边上看着,一边兴奋道:“叔叔,给我也盘一个。”
云中鹤呵呵笑看着木婉清的发式,对钟灵道:“这个不适合你,唉,这原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先生,有什么吩咐吗?”阿碧甚是乖巧。
“准备热水,洗个澡。”云中鹤继续观赏着自己给木婉清盘的发式,这是李沧海教他的,今日只是拿来卖弄一下,果然给木婉清带来了惊喜,美人笑,云中鹤自然也就笑了。
木婉清站起:“我要去让妈妈看看。”说罢就牵了钟灵的手出了去,她已经答应云中鹤让云中鹤好好享受阿碧的,云中鹤对她这么好,她就答应云中鹤了,阿碧那丫环,她看着就喜欢,自是希望夫君早日将她收入房中,云中鹤对她的心意,就算是骗她也好,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阿碧使唤着仆妇倒着热水,云中鹤看着阿碧:“我应该叫你阿碧还是慕容碧呢,或者慕容阿碧?”云中鹤想,这慕容碧或是慕容阿碧叫起来真是不好听,说不得要给阿碧改个名字的,李沧海说过的故事中,那个名字美啊,姓西门的叫西门吹雪,姓独孤的还叫独孤求败,还有个东方不败,任我行什么的,可惜阿碧被王惜玉收了义女,慕容碧这个名字也太突兀了些,自己还是叫她阿碧好了,幸好王惜玉收的不是阿朱,叫慕容朱就更难听了,此时云中鹤并不知道那王惜玉已经收了阿朱做女儿。
阿碧怔了一下,她心中实在是不愿姓慕容,便用她那好听的声音道:“云先生还是叫我阿碧吧。”
“也是,”云中鹤试了水温,对阿碧温柔道:“好了,你进去洗好了。”说罢将门上了闩。
阿碧有些惊讶,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大白天的竟会做出这种事来。云中鹤的目光是深情的,甚至是忧郁的,只是在阿碧看来却是淫邪的。
“你不肯让我服侍吗?”云中鹤有些火,自己这样放下身架的举动阿碧竟不领情。
“不,不,先生沐浴,阿碧服侍就是了。”阿碧隐隐已经觉得,今日是在劫难逃,心下便安慰自己,就都是为公子做的,想起慕容复来阿碧脸上就有了温柔,那十二分的温柔是给慕容复的。
云中鹤看着温柔似水的阿碧,便将阿碧的衣裳解了去,将阿碧抱进了浴盆,手儿在阿碧身上慢慢地揉着,美人如醇酒,需要慢慢口味才有味道,阿碧的清白身子在云中鹤的搓揉下更干净,更白了,慢慢地白中透出红来,更是平添了几许的妩媚。
“我可以进来一起洗吗?”云中鹤温文儒雅而多礼,这都是李沧海的点化之功。
阿碧难以拒绝,其实云中鹤长得也是很好看的,年纪也只有二十三四岁,阿碧不能拒绝,拒绝了云中鹤谁知道他又会生出什么事来,阿碧已经是云中鹤的人,从王惜玉认她为干女儿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云中鹤的女人,只是幸好,云中鹤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穷凶极恶,只是有些卑鄙无耻而已,阿碧故作温柔:“先生请进吧。”
云中鹤大喜,是啊,两情相悦是很难的,自己没有什么时间去完成心中的梦想,只好先出此下策,只要阿碧答应就好,云中鹤在李沧海点化下,追求的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轻轻搂着阿碧,阿碧的心是温柔的,她的身体也是温柔的,如此的可人儿,慕容复竟不知爱惜,当真是天地不容,幸好天地间还有大好的男儿云中鹤云大侠,此时云中鹤已经将阿碧放于床上,正在品尝着阿碧的温柔。
阿碧任由云中鹤在身上舔着,轻咬着,从开始时的毛骨悚然到渐渐适应,对云中鹤的看法也有了改观,想起木婉清的清笑,看来云中鹤倒可以做一个好丈夫的,只是又想起王惜玉来,她才明白自己是有使命的,阿碧无法反抗,她只是一个慕容家的小丫环,她只能期待云中鹤,期待云中鹤对她的好。
第042章、有花堪须折
身上每一处都留下了云中鹤的印记,云中鹤很温柔,阿碧享受过云中鹤的温柔后,心中竟渴望云中鹤的粗暴,被云中鹤挑起的欲火已经左右着阿碧的理智,终于放开了自己,抚着云中鹤的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云中鹤笑笑:“女人是用来疼的,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再不分什么彼此。”
阿碧大恸,云中鹤是她的男人,她是云中鹤的女人,情之所至,竟是这样简单,这样平淡,她们是一体的。
云中鹤轻轻地抚着阿碧的背,阿碧终于情不自禁,那声音温柔至极,*至极,云中鹤这才与她合为一体。这种女人真的很好骗,云中鹤玩弄着身下娇娆,一边佩服着自己,只是自己绝不做那段正淳,骗得女人的身心后还是要好好疼的,只是心中有一个人委实没有决断,那就是刀白凤,这刀白凤身份太过特殊,她的儿子是自己结义兄弟这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她与老大段延庆有过露水姻缘,又生了段誉这个儿子,可是梦想中若缺失了刀白凤,那就太遗憾了,还是先试探一下老大的决断再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美女和叫化,不错,下次见到老大时定要提一提。
突地一阵天籁之音响起,却见身下阿碧已是欲死欲仙,扭动着她的腰肢,满身的皮肤一片的粉红,胸前两点嫣红娇艳异常,那天籁之音正是从阿碧小嘴中发出,比之阿碧唱的小曲儿不知好听多少倍,而阿碧的扭动更是令云中鹤想起那将军令的节奏来,当真是妙人儿,云中鹤也为之qing动,硬是按住阿碧身体用暴风骤雨般的手段将她催残,阿碧身体终于软去,无力地叫了声:“云郎。”
云中鹤抚着阿碧满是汗珠的秀发:“累了吧,歇会儿。”
“嗯。”阿碧累极,躺在云中鹤怀中睡了去,看上去甚是疲倦,却又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
云中鹤将阿碧轻放于床上,对门外道:“婉清,进来吧。”
“嗯。”木婉清看着阿碧,清笑道:“她的声音果然比我好听多了。”
云中鹤笑着,轻声道:“你有你的味,她有她的味,怎能相比呢?”
木婉清掀开被子看着阿碧的身体,叹息一声,牙印与青紫之色甚是触目惊心,那牙印虽然浅,只是分布却广,木婉清想起若是这些东西在自己身上,又会是什么光景,便有些向往,吃吃地朝云中鹤一笑,将云中鹤扑在床上,一口朝云中鹤肩上咬去,这一口,却立时将云中鹤心内欲火咬了出来。只是云中鹤叹息一声,对木婉清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奸夫淫妇?”
木婉清温柔已极:“算是罢,跟着你这淫贼,能不变淫妇吗?”
云中鹤大是欢喜,两人相携走出房间,却见不远处段誉苦着个脸,仰天长叹。两人走将过去:“怎么了,三弟?”
段誉苦笑道:“那慕容夫人将阿朱也收为义女,要送与我。”
云中鹤道:“这是好事啊,你带了她回去,与你爹爹相认就是了。”
段誉闻言大喜:“这倒也是,只是她是不是真的是我妹妹,我倒是不希望她是我妹妹。”
“段公子,汤好了。”传来的是阿朱那圆润的声音,虽然段誉还没有答应收下她,她却只能按着夫人的意思跟段誉套近乎,在她眼中,这世上的男人又有谁比得上慕容复,跟着段誉只是无奈之举。
云中鹤呵呵笑着,原来如此,不让慕容复将阿朱亲手送上倒是便宜慕容复了,不过这也一样,阿朱落到段誉手中,使个手段再取来就是,段誉经过自己提点,定然对阿朱有非份之举,而那慕容复回来,知道自己最心爱的两个丫环竟被他娘送人,不知道他又会是什么心情,想起慕容复那将痛苦不堪之情,云中鹤心中就是痛快。
云中鹤拉着木婉清的手与段誉到客厅坐下,阿朱端上三碗鱼汤来,云中鹤一闻那香气,立时就尝了一口,赞道:“阿朱姑娘果然心灵手巧,兰心慧智。”
“谢云先生如此说,小女子惶恐。”阿朱问道:“云先生,阿碧妹妹呢?”
云中鹤呵呵一笑:“她累了,我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哦。”阿朱若有所思,旋即脸色大变,阿碧也算是武功高手,这个时候怎么会累着,除非……
阿朱不动声色:“云先生,我想去探望一下阿碧?”
“去吧。”云中鹤喝了一口汤,心下更坚定了要留阿朱在身边,这样的可人放过,云家的列祖列宗也是不会饶过云中鹤的。
阿碧悠悠醒来,浑身都有轻微的疼痛,云中鹤果然疼女人,阿碧轻叹一声,身上疼着的滋味,竟有些舒服,坐起穿衣,偶而向枕下摸去,却是几本小书,拿出一看,花容失色,竟是听得云中鹤三兄弟说过的道心种魔大法、慈航剑典,翻了开来,方知都只是上卷,但个中内容,高深莫测,知道不是自己能看懂的。此时敲门声响来,听到节奏是阿朱的,阿碧忙让阿朱进了来,两人看着那秘笈,不知如何决断,阿朱一咬牙:“先放回去,我跟夫人说一声,让夫人来决断好了。”
云中鹤与木婉清回了房间,阿碧闭眼假寐,可是却是骗不过云中鹤这个人精,擒鹤手出,立时将盖于阿碧身上的被子掀了去,只是云中鹤有些失望,阿碧已经穿了衣裳。
木婉清娇笑着:“好了,好了,大淫侠,我要与妹妹说说话,你出去吧。”
“哦。”云中鹤便在庭院细细思量起怎么对付曼陀山庄来。那个恶女人当真是恶,真是想不明白无崖子和李秋水生出的女儿怎么会这样的,段正淳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其本性,确实恶毒,生就一副漂亮脸蛋,行的却是恶人之行,老大段延庆和她比起来,简直是大善人,只是这阿萝后台实在是硬,父亲是无崖子,母亲是西夏太妃李秋水,那西夏皇帝李仁孝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而自己现在还和一品堂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丝丝缕缕,真不知动了阿萝,会发生什么事来,而曼陀山庄的恶仆,也个个是高手,那些武林秘笈可不是白收藏的。云中鹤思量很久,决定还是向阿萝下手,只是手段嘛,自然也不能让王惜玉如愿。
第043章、哥找妹来泪花流
王惜玉听了阿朱所说,已经认定那云中鹤所携的是绝世武功秘笈,定然是来自那东海神秘的紫竹仙境的,没有拿到逍遥派的至高武学,一直为慕容博夫妇引为憾事,如今东海的紫竹仙境的武功秘笈就在眼前,王惜玉不想失去这样的大好机会,便对阿朱道:“阿朱,你让阿碧抄录一份,记紧了。”
“知道了,娘,我这就去。”阿朱知道王惜玉的脾气,她想做的事,是立时想办好来的,只是想想阿碧真是可怜,刚才她看到阿碧身体的时候,简直不敢目睹,可是为了公子,这又算得了什么,便当是报慕容家养育之恩吧。
阿朱到了云中鹤房外,却见段誉独自一人饮着酒,嘴中嘟囔着:“我不信,我不信,这定然不是真的。”
“段公子,你在想什么事?”阿朱不知道段誉发生了什么事。
段誉看着阿朱笑了,他真的很喜欢阿朱,本来是信云中鹤之言的,只是实在是太喜欢阿朱,便对云中鹤之言不信起来,对阿朱道:“阿朱,你知不知道你父母?”
阿朱眼一红,摇了摇头:“不知,我自小就在参合庄长大,从来不知有父母。”
“真的不知?”段誉有些开心,她既然连母亲是谁都不知,云中鹤又怎么会知道呢,定然要他说清楚来。
“真的不知。”阿朱从阿碧口中倒是隐隐知道云中鹤好像知道她的身世,但只是好像,云中鹤虽然神秘兮兮,但阿朱还不会傻得将他当神。
“好,好,我找他去。”段誉兴高采烈地去了,阿朱则进了云中鹤房间找阿碧。
云中鹤正在湖边与鸠摩智论道,段誉来了,一把拉住云中鹤:“二哥,你说阿朱是我妹妹,你倒要说个原由出来才是。”
云中鹤见段誉如此说,知道他情根深种,对他道:“原来你是不信我的。”
“信,只是万事总有个原由的。”段誉希望云中鹤是在骗他的。
云中鹤无奈,只好道:“她是小镜湖的阮星竹之女,她身上有个金牌,上面有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肩上刺有一个段字,你将她讨来就是了。还有,他日你若遇着另一女子,她也有金锁,上面有字‘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她也是你妹妹,与阿朱是一母所生,那金锁是你父亲送她们的。”
“真是如此?”段誉不敢相信。
“真是如此。”云中鹤斩钉截铁:“我已经泄了天机,只是这事你不要与她说,时候未到啊。”
鸠摩智奇道:“二弟,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好像与武功没有关系。”
云中鹤惨笑一声:“天书,比破碎虚空更为厉害的天书,云某人泄露天机,只是不知是何报应。”
“天书?”鸠摩智恍然,怪不得云中鹤好像什么都知道,便问道:“是在紫竹仙境吗?”
“是的,无上天书,大哥,这是我最后的秘密了,希望你们能保守,不然我云中鹤将永无宁日。”云中鹤有些后悔刚才撒的慌,只是不把鸠摩智骗得死心踏地的,心中就不开心。
段誉一时也释怀了,原来世上还真的有天书这东西存在,云中鹤的种种表现就不难解释了。只是段誉还是不死心,茫然地走了回去。却见阿朱正在云中鹤房间外,一看段誉走来,忙上前向段誉行礼:“段公子好。”那声音比平时大上了几分,却也十分的好听。
“阿朱,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好了。”段誉决定不管阿朱是不是自己妹妹,先让她跟着自己才是最好的,若不是就更好了。
阿朱反倒是一怔,对段誉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但目前状况实在由不得她,便作欣喜状:“那太好了,奴婢以后就可以服侍公子了。”
段誉苦笑一声:“你当真不知道自己身世?”
阿朱摇了摇头,有些恍然,难道他们三兄弟真的知道什么?眼中便充满了期待。
段誉心一软,便将云中鹤的话丢在了脑后:“你身上可有一个金锁?”
“你怎么知道?”阿朱将脖子上的金锁拿了下来。
“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段誉接过了阿朱手中的金锁,阿朱却是诧异已极,段誉没有看锁上的字竟能吟出来,莫非段誉真的知道她的身世。
“你,你怎么知道?”阿朱问道。
段誉终想起云中鹤的话来,让他不要泄露天机的,当下苦笑一声:“到时你自然知道的,这事你不要跟别人说起。”原来阿朱真的是自己妹妹,突然又想起阿朱左肩有个段字,便指了指自己左肩,问道:“这儿有个字?”
“嗯。”阿朱激动莫名,这等部位段誉都知道,她的身世段誉定然知道的。
“是段字?”段誉问出最后一问题。
“嗯,你知道的,知道的,快告诉我。”阿朱更是激动了,多少年了,她多么渴望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凭自己的容貌,阿朱知道自己绝不会是一般人家生的。
这时阿碧出了来,倚门笑道:“你们在干什么?”听到阿朱的警告,她已经放好云中鹤的秘笈。
段誉长叹一声:“我二哥知道很多事的,你还是去问他吧。”说完转身就走,原来阿朱真的是自己妹妹,阿朱是自己妹妹是千真万确的。
阿朱看着离去的段誉,不得不想,自己肩上的段字跟段誉会有什么关系吗?又想起云中鹤那两个女人的母亲来,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很怪,难道,这一切都跟云中鹤有关联,想起云中鹤夺了阿碧的清白,阿朱就很恨云中鹤。
“阿朱姐,怎么了?”阿碧奇怪地看着阿朱,不知道段誉跟她说了什么。
“没事,”阿朱让自己的脸笑了笑:“正事要紧,我在看着呢。”
“哦。”阿碧狐疑地看了阿朱一眼,便走回了房间,拿出云中鹤的秘笈继续抄了起来。
阿朱倚着边上石凳坐下,一切的迷,好像云中鹤真的知道,从云中鹤第一次看见自己叫出自己名字开始,云中鹤还和夫人做了什么交易,竟能让夫人将阿碧送出,云中鹤这个人,不是大智者就是阴险小人,他定是知道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四十四、无影手
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云中鹤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危机,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许久,云中鹤暗叹一声,既然本来的命运在这几年里就死了,这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决定依自己心性行事,向那阿萝下手,天大地大,云中鹤最大,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云中鹤不能做的。
云中鹤思量着阿萝的出身,和阿萝的前前后后,对阿萝的真实年龄产生了疑问,根据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年龄推断,阿萝难道真的只是四十来岁的人,六十岁总应该有的,不过逍遥派的人都是驻颜有术,说不定阿萝是四十来岁时才与二十来岁的段正淳相遇,便生下王语嫣来,不过猜想阿萝的年龄是有些无聊,只要是美人,管她是妖精还是什么,是美女上了就是,云中鹤长叹一声,看来自己是着相了,还是做恶人时来得痛快,想杀就杀,云中鹤决定做一回自己。
此时包不同收到了邓百川的飞鸽传书,说是西夏一品堂有大批好手突然来到江南,不知是何用意,要他带同阿朱、阿碧两人去查查。包不同忙报了王惜玉,王惜玉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知道儿子人手不够,他这次出动去只带了邓百川一个,向那些有人死在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之下的门派去做解释,本来她对儿子是有信心的,但西夏一品堂一插入,这事就可能会出现的变数,便找来了云中鹤,想来云中鹤享受过阿碧的温柔后会帮忙的,这种好色的男人,就是成了大侠也是改不了本性的,因为他是男人,还是那种对女人需求很大的男人。
果然,云中鹤是个有血性的大侠,立时就答应了,并表示明日就动身,让王惜玉放心不已,看来云中鹤果然是一大助力,这个阿碧送得值,只是她不知道云中鹤本来就是一品堂的一分子,沾了段延庆的光,是一品堂的客卿,在一品堂中的地位超然。
曼陀山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云中鹤一人踏波而行,做这种坏事,云中鹤并不想别人知道,这是老本行了,云中鹤很容易地就潜入了曼陀山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是个男的,云中鹤潜过去一看,果然是个年轻男子,他正捂着流血的胳膊在地上翻滚,边上是一个拿着刀的老妈子,她看着那男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原来这地方真的是这样的,看来这个男人就是花肥了。想起那王语嫣来,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又会是什么心性,云中鹤不敢去信天书上看到的,任谁也不敢相信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人心性会是正常的。
云中鹤很快找到阿萝的卧室,这儿他上次来过,云中鹤侧耳细听着周边,只有阿萝一个人在卧室,想来阿萝是自信自己武功的。云中鹤从怀中掏出迷烟来,向里面吹去,云中鹤已经很久没用这东西了,虽然凭他现在的武功,一般是不需要这东西的,但他对这东西毕竟是有感情的,用上一回温习一下那感觉也不错。
阿萝吸到迷烟时,便装作被迷晕了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贼子敢在阎王头上动土。云中鹤却觉得有些不妥,怎么说这阿萝也是高手,但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进了屋去。
果然,阿萝已经坐了起来,冷笑着对云中鹤道:“好胆,连我曼陀山庄也敢闯,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云中鹤淡淡道:“王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武功好,人更妙。”那阿萝看上去有二十六七许,比甘宝宝,秦红棉年轻了好几岁,只是她的母亲看起来更是只有十七八,云中鹤生出了想见到李秋水的冲动,真不知七八十岁的老妖婆长成十七八岁是什么样的,不知那老妖婆的身体是不是十七八。
“你就是那日来的贼子,是慕容家那个老妖婆叫你来的吧?”阿萝看了看自己白晰透亮的手,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动手。
云中鹤装作大惊的样子,这正中他下怀,便道:“你怎么知道?”
阿萝很佩服自己的智慧,当年她慢慢整死自己那个便宜夫君,便没人能看了来,只是那老妖婆一直怀疑而已,对云中鹤道:“这天下间没有我不知晓的事,你既然是男人,我也不杀你,斩了你的手脚便放你去,如何?”
“好啊。”云中鹤应道,这阿萝心肠果然毒辣,比四大恶人更是恶,老大恶贯满盈只是对仇人毒辣,对其他人嘛,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阿萝,却是对男人都是恶毒的,不好好整整她,就不是云中鹤云大侠了。
阿萝一爪向云中鹤攻去,却被云中鹤轻巧地躲开了,阿萝大惊:“凌波微步。”这凌波微步她是认识的,只是未曾学,逍遥派的高人喜欢玩玄乎,李秋水把那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藏在了蒲团就走了,阿萝没有发现那蒲团的秘密,只是带走了那洞中其他的秘笈,当真是捡了众多芝麻,却丢了大个的两个瓜。
云中鹤却是一惊,莫非阿萝也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自己的成名绝技无影手便向阿萝胸前试探去,云中鹤自从学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后,遇敌多是走到人后点其穴道或吸敌真气的,无影手倒是很少用了。
“下流。”阿萝暴退,云中鹤大是放心,原来阿萝是不会那步法的,便使出了他的无影手继续向阿萝胸前攻去,云中鹤听李沧海说过,有一种武功叫百发百中抓奶手,和自己的无影手十分想似,其实,只要无影手攻的永远是胸部,不就是百发百中抓奶手。
云中鹤伸着两个爪子,将阿萝打得狼狈不堪,阿萝虽不会凌波微步,但她身法也是十分了得的,硬是没让云中鹤的抓奶手得逞,云中鹤也是十分着急,想不到抓奶手初次出手就不能竟全功,当下气聚双手,控鹤手出,只听得衣帛撕裂之声,阿萝的外衣竟被撕了去。
阿萝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掩胸,飞快地从床上又披了一件衣裳,一时庄内已是警铃大作,阿萝狞笑着:“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云中鹤轻笑一声,知道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便逃了出去,阿萝哪里肯舍,便追了去。云中鹤抢了一条小舟,笑吟吟地看着阿萝,只要她敢追来,今晚阿萝就是自己的。
阿萝果然驾舟追了来,今日云中鹤的作为,她引以为大耻,不将云中鹤碎尸万段,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第044章、无影手
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云中鹤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危机,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许久,云中鹤暗叹一声,既然本来的命运在这几年里就死了,这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决定依自己心性行事,向那阿萝下手,天大地大,云中鹤最大,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云中鹤不能做的。
云中鹤思量着阿萝的出身,和阿萝的前前后后,对阿萝的真实年龄产生了疑问,根据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年龄推断,阿萝难道真的只是四十来岁的人,六十岁总应该有的,不过逍遥派的人都是驻颜有术,说不定阿萝是四十来岁时才与二十来岁的段正淳相遇,便生下王语嫣来,不过猜想阿萝的年龄是有些无聊,只要是美人,管她是妖精还是什么,是美女上了就是,云中鹤长叹一声,看来自己是着相了,还是做恶人时来得痛快,想杀就杀,云中鹤决定做一回自己。
此时包不同收到了邓百川的飞鸽传书,说是西夏一品堂有大批好手突然来到江南,不知是何用意,要他带同阿朱、阿碧两人去查查。包不同忙报了王惜玉,王惜玉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知道儿子人手不够,他这次出动去只带了邓百川一个,向那些有人死在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之下的门派去做解释,本来她对儿子是有信心的,但西夏一品堂一插入,这事就可能会出现的变数,便找来了云中鹤,想来云中鹤享受过阿碧的温柔后会帮忙的,这种好色的男人,就是成了大侠也是改不了本性的,因为他是男人,还是那种对女人需求很大的男人。
果然,云中鹤是个有血性的大侠,立时就答应了,并表示明日就动身,让王惜玉放心不已,看来云中鹤果然是一大助力,这个阿碧送得值,只是她不知道云中鹤本来就是一品堂的一分子,沾了段延庆的光,是一品堂的客卿,在一品堂中的地位超然。
曼陀山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云中鹤一人踏波而行,做这种坏事,云中鹤并不想别人知道,这是老本行了,云中鹤很容易地就潜入了曼陀山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是个男的,云中鹤潜过去一看,果然是个年轻男子,他正捂着流血的胳膊在地上翻滚,边上是一个拿着刀的老妈子,她看着那男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原来这地方真的是这样的,看来这个男人就是花肥了。想起那王语嫣来,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又会是什么心性,云中鹤不敢去信天书上看到的,任谁也不敢相信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人心性会是正常的。
云中鹤很快找到阿萝的卧室,这儿他上次来过,云中鹤侧耳细听着周边,只有阿萝一个人在卧室,想来阿萝是自信自己武功的。云中鹤从怀中掏出迷烟来,向里面吹去,云中鹤已经很久没用这东西了,虽然凭他现在的武功,一般是不需要这东西的,但他对这东西毕竟是有感情的,用上一回温习一下那感觉也不错。
阿萝吸到迷烟时,便装作被迷晕了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贼子敢在阎王头上动土。云中鹤却觉得有些不妥,怎么说这阿萝也是高手,但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进了屋去。
果然,阿萝已经坐了起来,冷笑着对云中鹤道:“好胆,连我曼陀山庄也敢闯,倒是个有趣的人儿。”
云中鹤淡淡道:“王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武功好,人更妙。”那阿萝看上去有二十六七许,比甘宝宝,秦红棉年轻了好几岁,只是她的母亲看起来更是只有十七八,云中鹤生出了想见到李秋水的冲动,真不知七八十岁的老妖婆长成十七八岁是什么样的,不知那老妖婆的身体是不是十七八。
“你就是那日来的贼子,是慕容家那个老妖婆叫你来的吧?”阿萝看了看自己白晰透亮的手,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动手。
云中鹤装作大惊的样子,这正中他下怀,便道:“你怎么知道?”
阿萝很佩服自己的智慧,当年她慢慢整死自己那个便宜夫君,便没人能看了来,只是那老妖婆一直怀疑而已,对云中鹤道:“这天下间没有我不知晓的事,你既然是男人,我也不杀你,斩了你的手脚便放你去,如何?”
“好啊。”云中鹤应道,这阿萝心肠果然毒辣,比四大恶人更是恶,老大恶贯满盈只是对仇人毒辣,对其他人嘛,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阿萝,却是对男人都是恶毒的,不好好整整她,就不是云中鹤云大侠了。
阿萝一爪向云中鹤攻去,却被云中鹤轻巧地躲开了,阿萝大惊:“凌波微步。”这凌波微步她是认识的,只是未曾学,逍遥派的高人喜欢玩玄乎,李秋水把那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藏在了蒲团就走了,阿萝没有发现那蒲团的秘密,只是带走了那洞中其他的秘笈,当真是捡了众多芝麻,却丢了大个的两个瓜。
云中鹤却是一惊,莫非阿萝也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自己的成名绝技无影手便向阿萝胸前试探去,云中鹤自从学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后,遇敌多是走到人后点其穴道或吸敌真气的,无影手倒是很少用了。
“下流。”阿萝暴退,云中鹤大是放心,原来阿萝是不会那步法的,便使出了他的无影手继续向阿萝胸前攻去,云中鹤听李沧海说过,有一种武功叫百发百中抓奶手,和自己的无影手十分想似,其实,只要无影手攻的永远是胸部,不就是百发百中抓奶手。
云中鹤伸着两个爪子,将阿萝打得狼狈不堪,阿萝虽不会凌波微步,但她身法也是十分了得的,硬是没让云中鹤的抓奶手得逞,云中鹤也是十分着急,想不到抓奶手初次出手就不能竟全功,当下气聚双手,控鹤手出,只听得衣帛撕裂之声,阿萝的外衣竟被撕了去。
阿萝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掩胸,飞快地从床上又披了一件衣裳,一时庄内已是警铃大作,阿萝狞笑着:“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云中鹤轻笑一声,知道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便逃了出去,阿萝哪里肯舍,便追了去。云中鹤抢了一条小舟,笑吟吟地看着阿萝,只要她敢追来,今晚阿萝就是自己的。
阿萝果然驾舟追了来,今日云中鹤的作为,她引以为大耻,不将云中鹤碎尸万段,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第045章、浪里白条
阿萝对自己的水性是很有自信的,只是她不知道云中鹤的水性却是更好,云中鹤以前打架不怎么行,但在逃命功夫上却是下了苦功的,轻功和水中的功夫,正是云中鹤的得意功夫。
云中鹤脚下用力,那舟已经四分五裂,只是云中鹤还是站着,站在一块木板上。
“找死。”阿萝对云中鹤的轻功倒是不敢小觑,从舟上飞起,一式苍鹰搏兔就向云中鹤攻去,可惜云中鹤不是兔子,他可比兔子跑得快多了,就是在水上,他也能用那凌波微步,阿萝扑了个空,就扑到了水里。在水里阿萝更不怕了,拿过水中飘着的木头碎片,灌注了真气披头盖脸地便向云中鹤打了去。这些碎片可不认识凌波微步,云中鹤只得使了个千斤坠,沉下水去,两人立时在水中打了起来,只是云中鹤引着阿萝离岸越来越远。
两人终于缠在了一起,阿萝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失去,一时浑身无力,又觉身上衣裳被解,心下自然大骇,只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你是什么人,竟会北冥神功。”
云中鹤看着阿萝胜雪的肌肤,笑道:“什么北冥神功,这是化功大法。”舌头一伸,已向阿萝胸前两点嫣红处舔去,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会北冥神功,这个罪名就让丁春秋背负吧。
阿萝浑身哆嗦,她最是痛恨男人,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被男人玩弄着,一时生不如死。云中鹤抱着阿萝游回了岸,却见湖中星火点点,庄中的恶奴都去寻敌踪迹了。阿萝早已被水泡得干干净净,只是身子还是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云中鹤贪婪地吸了一口,感觉很是舒服,当下迫不及待地在阿萝身上舔了起来,阿萝痛苦已极,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着那臭男人的上下其手,和那肮脏的舌头。陡然下身一紧,异物已经破开她的身体,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阿萝痛苦地呼唤一声:“段郎。”
“阿萝。”云中鹤回应了一声,却是令阿萝大惊,阿萝是她小名,便是她那便宜夫君也是不知道的,睁眼看着云中鹤:“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云中鹤享用着这个恶毒女人,那滋味竟是如此之好,便笑道:“你的小名难道只有那段正淳知道?”
“你。”却见一个少女从路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丫环,阿萝便不说了,那是她女儿,她不想让她女儿看到她的这副样子。
云中鹤加快了速度:“是你女儿语嫣吧,果然人比花娇。”
“不许打她主意,我从你就是了。”阿萝扭动着身子,迎合着云中鹤,只想云中鹤放过王语嫣。
“如此甚好。”云中鹤吸出了阿萝香舌,果然是香甜无比,阿萝的滋味竟是比甘宝宝和秦红棉好多了。
王语嫣走得远了,阿萝仍迎合着云中鹤,这人太过可怕,她又想起那小姑来,不知王惜玉从哪找来这么个人来对付自己。
云中鹤心满意足地站起,有些得意,这就是武林第一人无崖子的女儿,还不是被自己采了,没有十天半月的,阿萝恐怕恢复不了,只是王语嫣到底要怎么勾引,他一时想不出头绪来。
阿萝狼狈地逃回了自己房间,换了衣裳,那人没杀自己,她已经感到幸运,但那人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一定要加倍地送还给他,还有那王惜玉,慕容博活着又怎样,一定也要碎尸万段的,不然怎么泄自己心头之恨。那人武功明明就是逍遥派的,到底是谁,肯定不是母亲这一系的,难道是天山童姥,还是那星宿老怪?
“啊。”抚mo着身上的牙印和掐痕,阿萝痛苦地一声长吼。
“娘,怎么了?”王语嫣进了来。
“没事,出去。”阿萝恨恨地看着王语嫣,这就是段正淳留下来的种,若是段正淳不始乱终弃,今日自己怎会如此下场。
“哦。”王语嫣忙出了去,她知道母亲脾气喜怒无常,呆在这儿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刚出了门,丫头小诗拿着一封信,脸色神秘:“阿朱姐姐有信来了。”
“真的。”王语嫣立时满脸的喜气,拿了信回到房间立时拆了,半晌才悠悠道:“原来表哥遇到了麻烦,我一定要去帮他的。”她已经下定决心,明日就跟阿朱她们去找慕容复。
云中鹤回去参合庄时天已经微亮,换好了衣裳,木婉清嗔道:“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云中鹤搂过她:“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木婉清在云中鹤腰间拧了一下,恶狠狠道:“你说是不说,是不是去哪风liu快活了?”
云中鹤笑道:“是曼陀山庄那个恶婆娘,我可是当了一回淫贼,偷了那恶婆娘。”
“什么?”木婉清大怒,追打着云中鹤:“你连那女人也要,我打死你。”
云中鹤嘻笑着:“这有什么,她娘看上去才十七八岁呢?”
“真的。”木婉清不打了,搂住云中鹤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你一定要给我弄来,好不好?”
“好。”云中鹤答应着,能弄来那法子也不错,自己要是也能用,等七老八十了,还是容颜不老,泡泡小姑娘也不错,有张小白脸就是占便宜,随手将阿萝经脉中吸来的五成真气导入了木婉清经络,才教了她炼化之法,木婉清更是欢喜,她以为这真气就是云中鹤的,云中鹤肯为她损失这么多真气,她哪能不感激。
吃过早点,众人就与王惜玉告别,云中鹤看着王惜玉,有些可怜她,那阿萝知道自己是王惜玉请的人,定然先报复与她的,至于什么手段,云中鹤不敢想,那阿萝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预测的。
看着万里烟波,段誉诗兴大发,而云中鹤则搂着阿碧,手在阿碧衣内穿梭着,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立于船头,都皱着眉头,他们都看不惯云中鹤,只是云中鹤武功实在太好,现在是友非敌,而阿碧更是夫人送给云中鹤的,心中虽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一叶扁舟行来,段誉看着舟上美女,心中大震,神仙姐姐,是神仙姐姐,二哥果然没骗我,江南之行,果然遇见了神仙姐姐。
段誉痴痴的,那神仙姐姐,竟是比木婉清还要美上一分,那舟终于靠上了大船。
第046章、语笑嫣然
云中鹤看着那上船的美女,他想不到竟是王语嫣来了,一时有些兴奋,细细地看那王语嫣,竟比木婉清还要美上一分,昨日天晚,竟是没看清楚。
“神仙姐姐。”段誉迎了上去。
王语嫣眉头一蹙,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是哪里跑出的轻薄子弟,参合庄可没这号人。
阿朱忙上前:“表小姐,这位是大理国段誉段公子。”
“哦,原来是段公子。”王语嫣施了一礼便不再去理他,令段誉心中失落极大,也知道了这不是神仙姐姐,只是心中却爱极了王语嫣,只想得到这样的可人儿为妻。
段誉失魂落魄地进船舱去找云中鹤,希望得到云中鹤的指点。
阿碧已经侍立一边,王语嫣与云中鹤、鸠摩智一一见礼了,他们都是去救慕容复的,倒是不敢怠慢。只是那段誉眼睛一直盯着王语嫣看,令王语嫣讨厌不已,只是碍着面子不好发作,毕竟边上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王语嫣怎么好意思发脾气。
阿朱看着阿碧,阿碧衣裳明显不太平整,对云中鹤,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知道这个人知道一些自己的事,可又不想去求他。
王语嫣倒是与风波恶、包不同、公冶乾三人谈得挺投机的,问的无非是慕容复的近况,阿朱看着段誉,这段誉好像痴了,犹自远观着王语嫣,只是云中鹤叹息一声:“她喜欢的是她表哥,你又何苦呢?”
段誉叹道:“可我就是喜欢她,她笑时我也想笑,她不笑时我就不想笑了。”
云中鹤摸着阿碧的温柔小手,对段誉道:“二哥还是劝你死心的好,你面对的是同一个问题。”
“什么?”段誉大怒,一把抓在云中鹤衣襟:“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云中鹤叹了口气:“我是不是恶人,我也很后悔,可是你是我二弟,我不得不说。”
段誉手松了开来,颓唐道:“谢谢二哥,不然段誉真若做出那禽兽之行来,天地不容。”
云中鹤拍了拍段誉肩膀,语重心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节哀吧。”
“嗯。”段誉挺直了身子,总算振作了起来,能看上眼的女子都是自己妹妹,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大,段誉想起父亲的荒唐来,心下竟有些恨那段正淳,要知道一个世家大族,特别是皇家,是绝不容许子女流落在外不入族谱的,若那样真做出禽兽事来,当真是天地不容,想起一个个的妹妹都是那样水灵,段誉对云中鹤真诚道:“二哥,阿朱就托付给你了。”
“这怎么行?”云中鹤大喜,段誉真是乖巧,真是好兄弟。
“阿朱既然不适合我,倒是适合二哥这样的奇男子的。”当下叫过阿朱来:“阿朱,你以后就跟着我二哥吧。”
阿朱犹豫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竟像是货物一样被人送来送去,不悦道:“跟着他可以,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的身世。”
段誉苦笑一声:“你跟着我二哥自然就知道了,你若是嫁与我二哥,我自会为你备下一份嫁妆。”
“好吧,那我就跟着云先生了。”阿朱看着云中鹤,那云中鹤却是笑嘻嘻的,看到他那样子阿朱就想生气,大家世族,互相送丫环本是常事,只是现在阿朱怎么说也是慕容夫人的干女儿。
“我到船外去看看。”段誉出了船舱。
“好了,你告诉我我的身世。”阿朱对云中鹤毫无客气可言。
“你是这样对我说话的?”云中鹤呵呵笑着,一把揽过阿碧,木婉清她们却在边上看着,好像在看戏一般,她们早已知道事情真像,只是在看着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对不起,云先生,请你告诉阿朱的身世。”阿朱楚楚可怜起来,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好啊,我先给你们讲个笑话好了。”云中鹤想起李沧海说过的一个笑话来。
阿朱不知道云中鹤是什么意思,不过云中鹤既然想讲笑话,那就只能听了。
云中鹤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从前,有个大侠名叫郭靖,他养了一对大雕,他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妻子叫黄蓉,还有一个有钱的结义兄弟叫杨康,那个杨康很喜欢郭靖的大雕,就对郭靖说,郭兄弟,我看你们的这对白雕不错,我花一千两银子,你们能不能卖给我?那黄蓉说,靖哥哥,卖给他好了,你们兄弟一场,就答应人家吧。杨康说,还是嫂子痛快,这对雕忠诚吗?郭靖说,那还用说,蓉儿卖过四次,每次它们都飞回来了。”
笑话讲完,阿朱和阿碧脸色大变,那两只大雕,说的不就是她们两个,一时不知所措,云中鹤干笑一声:“好了,我肩膀有点酸,阿朱你给我揉揉。”
“是。”阿朱木然地答应着,木婉清却有些看不下去,对阿朱道:“好了,还是我来揉吧。”说着就朝云中鹤肩上掐去,现在的木婉清功力更胜了一筹,云中鹤这等高手也是受之不起,忙滑溜了开去,钟灵则放声大笑,秦红棉和甘宝宝也是嘴角含笑,看着她们女儿开心的样子,倒也放心不小,云中鹤虽然卑鄙下流无耻,但对女人来说,却也算是好丈夫,比段正淳之流高尚了不少。
阿朱看到他们如此开心,好像才认识云中鹤似的,原来这个人还有这样的一面,遂对云中鹤道:“还请云先生告诉阿朱的身世,阿朱对云先生,自然会忠心不二。”
云中鹤笑道:“法不传六耳,晚上到客栈再说吧。”
木婉清却笑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坏我妹妹清白,我可不答应。”
云中鹤甚是尴尬,掩饰道:“食色,性也,我是喜欢阿朱,可若是阿朱不答应,我不会动她分毫的,阿碧,你说是不是,我可曾强迫与你?”
阿碧忙回答道:“不曾,都是阿碧自己愿意的。”她哪感说是云中鹤强迫的,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云中鹤自得天书后就喜欢两情相悦,那李沧海可是名正言顺地拜过天地后上床的,甘宝宝可是心甘情愿的,就是连阿萝,到后来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们还是打出来的交情。
第047章、北乔峰
午时时分,船便已到无锡,众人上了岸去,肚子可是要解决的,慕容复的死活,可比不上江南的美食,更何况慕容复又不是美女,云中鹤可不喜欢他。而包不同等人也不便反对,只好跟进了城去。无锡城倒也热闹,街道繁华,云中鹤众人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云中鹤闻着香味,虽不饥饿,却是食指大动,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六男七女上得楼去,跑堂的见生意上门,忙过来招呼。众人分两桌而坐,男的一桌,女的一桌,包不同要了一坛酒来,叫跑堂的将好菜都拿上来,他是东主,这点钱是不会省的,慕容家可是要面子的。
这时西首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朝他们射来。云中鹤一凛,高手啊,又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那大汉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他物。可见他便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迈自在。
那大汉朝云中鹤他们瞧了两眼,便即转过头去,自行吃喝。云中鹤心中一动,莫非此人便是乔峰不成,便有心要结交这个朋友,乔峰的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便招呼跑堂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这位爷台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
那大汉听到云中鹤吩咐,回头微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云中鹤也只是笑笑,这样才显得高深莫测。
众人喝了三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那大汉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那大汉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云中鹤、鸠摩智、段誉、木婉清四人却是内力充沛,耳目聪明,虽不想故意偷听旁人私语,却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云中鹤已经知道那大汉是丐帮帮主乔峰无疑。
乔峰有意无意的又向云中鹤这边一瞥,却只见段誉低头沉思,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而别人却是反应正常。他却不知那云中鹤、鸠摩智江湖经验丰富,而木婉清是事不关己,只是段誉却在思量他们的话,被乔峰认为是高手。乔峰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段誉虽然真气有成,但经验欠缺,那声音入耳,吃了一惊,左手一颤,当的一响,酒杯掉在地下,摔得粉碎。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兄台何事惊慌?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段誉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招呼着云中鹤和鸠摩智同去,却留了包不同三人不问。
移到乔峰席上坐下,叫小二再上些酒菜来,段誉向乔峰请教姓名。乔峰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
段誉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云中鹤和鸠摩智也是笑笑,就将杯中酒干了。
那大汉微笑道:“各位倒也爽气,只不过你们的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四只大碗来,打二十斤高粱。”
那酒保听到“二十斤高粱”五字,高兴得吓了一跳,客人喝得多,酒楼钱就赚得多,只是这二十斤的酒量,万一喝醉了不付钱怎么办,酒保赔笑道:“爷台,二十斤高粱喝得完吗?”
乔峰指着云中鹤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二十斤不够,便打四十斤。”
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过四只大碗,两大坛酒,放在桌上。
乔峰道:“倒满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四大碗酒一斟,众人登感酒气刺鼻。乔峰笑道:“咱们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段誉见乔峰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色,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敬谢不敏,自称酒量不及,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受打击,又当别论,此时真想醉死才好,反正还有两个兄弟在身边,醉了也有人照顾,当即胸膛一挺,大声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酒后失态,兄台莫怪。”说着端起一碗酒来,一口就灌入了喉咙,他喝这碗酒乃是负气,为什么喜欢的女人都是自己妹妹啊,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乔峰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痛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云中鹤和鸠摩智自也不甘人后,怎么说他们都是高手。云中鹤更是卖弄地趁乔峰喝酒之际用酒水写下乔峰两字,待乔峰喝完酒,云中鹤已将字涂去,鸠摩智一惊,原来眼前这汉子就是丐帮帮主乔峰,而段誉则只顾着喝酒,根本就没看字。
段誉笑道:“好酒,好酒!”呼了一口气,又将一碗酒灌了。乔峰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在他看来,这段誉是与自己齐名的南慕容无疑。一大碗便是半斤,段誉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中混混沌沌。乔峰见他霎时之间醉态可掬,心下暗暗可笑,知他这第三碗酒一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而云中鹤和鸠摩智却是不喝了,只是坐着旁观,在云中鹤看来,喝酒是很无聊的事,有那点时间,哪有和心爱的美人在床上来得快活。
段誉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似乎都欲翻转。他紧紧闭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此刻体内的翻搅激荡,便和当日真气无法收纳之时的情景极为相似,当即依着伯父所授的法门,将那股真气纳向大锥穴。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这酒水是有形有质之物,不似真气内力可在穴道中安居。他却也任其自然,让这真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他这时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他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第048章、又是结义
初时段誉尚未察觉,但过不多时,头脑便感清醒,察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妙之极矣!”他左手垂向地下,乔峰并没留心,只见段誉本来醉眼朦胧,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心说,和我乔峰斗酒,就要你好看,真气暗运,酒从脚上的一个破洞中流出。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杆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杆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片刻之间,他喝下去的四大碗酒已然尽数逼了出来。
乔峰见段誉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段誉斟了两碗。段誉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只是云中鹤看着乔峰脚下的水,心中微微一笑,原来乔峰也是用如此伎俩的,不然就是不醉死也应该上茅房了。
只是他二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如此海量的牛饮可并不多见,且还是两个之多。
乔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段誉和乔峰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好像天地间就只他们二人和酒,只一顿饭时分,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段誉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虚,这烈酒只不过在自己体内流转一过,瞬即泻出,酒量可说无穷无尽,但那大汉却全凭真实本领,眼见他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心下好生钦佩,初时尚因他是慕容公子一伙而怀有敌意,但见他神情豪迈,英风飒爽,不由得起了爱惜之心,寻思:“如此比拚下去,我自是有胜无败。但这汉子饮酒过量,未免有伤身体。”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说道:“仁兄,咱两个都已喝了四十碗吧?”
云中鹤看着他们如此浪费酒,只觉心痛,真是浪费啊,若依云中鹤的侠义心肠,这些酒钱不知能救济多少贫困百姓。
乔峰笑道:“兄台倒还清醒得很,数目算得明白。”
段誉笑道:“你我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很不容易。这样喝将下去,只是我身边的酒钱却不够了。”伸手怀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来,往桌上一掷,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显然荷包中没什么金银。段誉被鸠摩智从大理擒来,身边没携带财物,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眼便知是名贵之物,但囊中羞涩,却也是一望而知,今日是他出大理以来第一次用钱,只是他忘了还有慕容家会付账。
包不同一见,掏出银子准备付账。却是晚了一步,那乔峰已经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携了段誉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云中鹤暗道一声,丐帮果然有钱,李沧海曾给他分析过,让一向认为丐帮没钱的云中鹤知道了为什么乞丐头有钱的道理,今日果然见识了,乔峰若是每日要喝这么多酒,倒是要用不少钱的。
段誉心中喜欢,他在大理之时,身为皇子,难以交结什么真心朋友,今日既不以文才,又不以武功,却以无中生有的酒量结交了这条汉子,实是生平未有之奇。而他那两个结义兄弟都是功利之辈,又神秘兮兮的,总是让他抬不起头来,特别是云中鹤,每次总是给他带来打击,又打击得那么有道理,与其说是对云中鹤敬重,还不如说是害怕。
两人下得楼去,乔峰越走越快,云中鹤对众人道:“跟上他们。”抱起功力较弱的钟灵就跟了去,而木婉清则抱着王语嫣,丝毫不落后于众人。
乔峰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段誉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弃沛之极,这般快步急走,却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那大汉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发足疾行。
段誉奔出几步,只因走得急了,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这一下恰好踏了“凌波微步’中的步子。他无意踏了这一步,居然抢前了数尺,心中一喜,第二步走的又是“凌波微步’,便即追上了那大汉。两人并肩而前,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段誉学到“凌波微步”之时,只知道这步法能逃命,全没想到要和人比试脚力,这时如箭在弦,不能不发,只有尽力而为,至于胜过那大汉的心思,却是半分也没有。他只是按照所学步法,加上浑厚无比的内力,一步步的跨将出去,乔峰到底在前在后,却全然的顾不到了。
那乔峰迈开大步,越走越快,一会儿便远远赶在段誉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段誉就追了上来。乔峰斜眼相睨,见段誉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而段誉身上又传出阵阵檀香之味,又似是得道之人,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段誉不久又即追上。这么试了几次,乔峰已知段誉内力很强,他哈哈一笑,停下说道:“慕容公子,乔峰今日可服你啦。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几步冲过了他身边,当即转身回来,听他叫自己为“慕容公子”,忙道:“小弟姓段名誉,兄台认错人了。”
乔峰神色诧异,说道:“什么?你……你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
段誉微笑道:“小弟来到江南,每日里多闻慕容公子的大名,实是仰慕得紧,只是至今无缘得见。”心下寻思:“这汉子将我误认为慕容复,真是好笑。”想到这里,对他更增几分好感,问道:“兄台自道姓名,可是姓乔名峰么?”
乔峰惊诧之色尚未尽去,说道:“正是,在下乔峰。”段誉道:“小弟是大理人氏,初来江南,能结识乔兄这样的一位英雄人物,实是大幸。”
乔峰沉吟道:“嗯,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难怪,难怪。段兄,你到江南来有何贵干?”
段誉道:“说来惭愧,小弟是为人所擒而至。”当下将如何被鸠摩智所擒,如何遇到云中鹤,并与他们结为兄弟,极简略的说了。虽是长话短说,却也并无隐瞒,又说了此行目的,是为慕容复而来。
乔峰听后,又惊又喜,特别是那云中鹤给他带来的惊奇,不想却失之交臂,想不到酒楼中竟有两大不世高手,自己竟然不觉,出于对云中鹤的神秘,便对段誉说道:“段兄,你这人十分直爽,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段誉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叙了年岁,乔峰比段誉大了十一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乔峰想,自己与段誉结义了,不就是和云中鹤、鸠摩智结义了,不过他们未答应之前各交各的。
段誉道:“小弟在松鹤楼上,私听到大哥与敌人今晚订下了约会。小弟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想去瞧瞧热闹。大哥能允可么?”
乔峰向他查问了几句,知他果然真的丝毫不会武功,不由得啧啧称奇,道:“贤弟身具如此内力,要学上乘武功,那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绝无难处。贤弟要观看今晚的会斗,也无不可,只是生怕敌人出手狠辣阴毒,贤弟千万不可贸然现身。”段誉喜道:“自当遵从大哥嘱咐。”
乔峤笑道:“此刻天时尚早,你我兄弟回到无锡城中,再去喝一会酒,然后同上惠山不迟。”
段誉听他说又要去喝酒,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适才喝了那么多,只过得一会儿,他又要喝酒了。”便道:“大哥,小弟和你赌酒,其实是骗你的,大哥莫怪。”当下说明怎生以内力将酒水从小指“少泽穴”中逼出。乔峰惊道:“兄弟,……你这是‘神脉神剑’的奇功么?”段誉道:“正是,小弟学会不久,还生疏得紧。”
乔峰呆了半晌,叹道:“我曾听家师说起,武林中故老相传,大理段氏有一门‘六脉神剑’的功夫,能以无形剑气杀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原来当真有此一门神功。”
段誉道:“其实这功夫除了和大哥赌酒时作弊取巧之外,也没什么用处。我给大哥擒住了,就绝无还手余地。世人于这六脉神剑渲染过甚,其实失于夸大。大哥,酒能伤人,须适可而止,我看今日咱们不能再喝了,对了,鸠摩智是我大哥,你还是做我二哥吧。”
乔峰道:“不妥吧,我们还是各交各的,你强行将我拉入,只是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呢。”
突地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笑声:“我云中鹤是这么小气之人吗?”赫然是循着檀香之味一路追来的十二人。只见云中鹤和鸠摩智却似无事人一般,其他人等除那木婉清外都已有些气喘。
乔峰大惊,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木婉清,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功力竟是这么强,而云中鹤身后之人,都是武功不弱之辈,知道是云中鹤和慕容复府上的人,他与慕容复神交已久,当下甚是客气。
第049章、落难太子
乔峰与众人一一见礼,包不同三人更是高兴万分,能得到乔峰这一大助力,对慕容家来说自是求之不得,云中鹤更是莫名其妙地与乔峰结为了兄弟,只是他只能做三哥了,而乔峰做了二哥,鸠摩智倒是雷打不动,他们总不可能与江湖中年纪比鸠摩智大的人去结拜了。云中鹤却是暗想,若是将老大段延庆加进去,那自己说不得还是做那老四,怎么说自己武功比岳老三和叶二娘好。
那包不同道:“乔帮主,我家公子到洛阳会你去了,贵帮马副帮主之事绝非我慕容家所为。”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此处疑点颇多。只是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定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一拱。心中却说,又没名贴先来,倒是慕容复无礼了,要不是看在云中鹤等人面子上,谁来管他。又对众人说:“我们先回无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各位若是方便倒可一起去。”
云中鹤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微笑不语,尽显其神秘,鸠摩智也是如此,他唯云中鹤马首是瞻,只等着那十年之约,上得紫竹仙境观那慈航剑典,进军无上天道。
木婉清却是不悦,大老远的追出来又要回去,好在众人行得慢,只是王语嫣体力最是弱,不过此时由阿朱和阿碧照顾着,倒也无虞。
找了个客栈,慕容家的奴仆已经将云中鹤放在苏州的马车和马取来循着包不同留下的暗记送到,慕容家办事倒是挺快的。只是云中鹤在一处地方发现了老大段延庆的暗记,便也顾不得风liu快活,循着暗记就赶了去。
“老大,我来了。”这地方是一品堂的秘密堂口。
“老四,大侠的滋味如何?”段延庆难得露出一丝笑来,只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托老大福,我现在已经有五个美人了。”云中鹤想起李沧海来,李沧海根本不能算是人,她是仙子。
“那恭喜你了。”段延庆点着头,这时又出来一个中年大汉,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段延庆介绍道:“这位是赫连铁树赫连将军。”
云中鹤一惊,这赫连铁树一直统领一品堂,是位王爷,官封征东大将军,想不到他真的亲自来了,忙拱手道:“云某之事,要多谢赫连将军成全。”
赫连铁树道:“做大侠可是一件好事,我们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的。”为了能让云中鹤当上大侠,一品堂是派出了不少好手,到处行侠仗义,留下云中鹤的侠名,这才得到武林的认可,不然凭云中鹤一人之力,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大侠,人的一生并不是每一天都有侠义的事可做的,就是有需要行侠之事,也不一定让你碰到。
云中鹤也不与他客气:“你们这次到江南,到底什么事啊?”
赫连铁树道:“这次是来见大宋皇帝的,现在事了,想会会丐帮,杀杀他们锐气,不过大宋武林对我们防范甚深,我们打算回去,人手实在不够啊。”
云中鹤大喜:“那你们回去好了,若云某人料得不错,丐帮必有一场大难,你们就不要做恶人了。”
“真的?”赫连铁树望向段延庆。
段延庆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那好,我们就回去好了,只是晚上与乔峰有约,倒是不好失信与他。”赫连铁树道。
“无妨,他已经自顾不暇,再说,我已经与乔峰结为了兄弟,你们找他麻烦,我总应照顾他一下的。”云中鹤道。
赫连铁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在云中鹤耳边说了,云中鹤当下大喜,若是救了丐帮,那他们会怎么感谢自己啊,真是不错,做好人真好啊,当下对赫连铁树道:“只是连累将军做恶人,云某真是过意不去。”
赫连铁树道:“都是自己人,到时云大侠只管行侠仗义就是了。”
三人又谈了些事,待赫连铁树走了,云中鹤对段延庆道:“大哥,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段延庆沉思了一会儿:“没有,我做太子时女人倒是不少,却是没有心仪的。”
“当真没有?”云中鹤再次问道。
“没有。”段延庆斩钉截铁,他对女人,已经丝毫没有性趣。
“那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呢?”云中鹤终是不忍,说出了段延庆的秘密之事。
“你说什么?”段延庆浑身发抖,激动已极。
“你还说没有心仪女子,若是没有,要如此反应吗?”云中鹤长叹一口气,刀白凤终是碰不得的。
“你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我就想杀了那女人。”段延庆须发皆张,云中鹤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的,老大不是对那长发观音一直念念不忘吗?
“你原来是恨那女人的。”云中鹤大喜,看来对刀白凤倒不用去顾虑老大的心思了。
“恨,何止是恨。”段延庆痛苦地回忆起那段悲惨的遭遇,段延庆脑子不觉一阵晕眩,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天他终于从东海赶回了大理,来到天龙寺外。
段延庆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但他却已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生出蛆虫来,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但他是大理国的皇太子。当年他父皇为奸臣所弑,他在混乱中逃出大理,终于学成了武功回来。现在大理国的国君段正明是他堂兄,可是真正的皇帝应当是他而不是段正明。他知道段正明宽仁爱民,很得人心,所有文武百官,士卒百姓,个个拥戴当今皇帝,谁也不会再来记得前朝这个皇太子。如果他贸然在大理现身,势必有性命之忧,谁都会讨好当今皇帝,立时便会将他杀了。他本来武艺高强,足为万人之敌,可是这时候身受重伤,连一个寻常的兵士也敌不过。
他挣扎着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
第050章、那一抹致命的风情
枯荣大师是他父亲的亲兄弟,是他亲叔父,是保定皇帝段正明的堂叔父。枯荣大师是有道高僧,天龙寺是大理国段氏皇朝的屏障,历代皇帝避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他不敢在大理城现身,便先去求见枯荣大师。可是天龙寺的知客僧说,枯荣大师正在坐枯禅,已入定五天,再隔十天半月,也不知是否出定,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他问段延庆有什么事,可以留言下来,或者由他去禀明方丈。对待这样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臭叫化,知客僧这么说话,已可算得十分客气了。
但段延庆怎敢吐露自己的身份?他用手肘撑地,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树下,等候枯荣大师出定,但心中又想:“这和尚说枯荣大师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我在大理多逗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只要有人认出了我……我是不是该当立刻逃走?”他全身高烧,各处创伤又是疼痛,又是麻痒,实是耐忍难熬,但他好在有一身不俗的真气,他便每日行功,伤势才渐渐好了起来,过了五日,正是他内伤最紧要关头,当时月亮升到中天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迷雾中冉冉走近……
林间草丛,白雾弥漫,这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来。她的脸背着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但段延庆于她的清丽秀美仍是惊诧不已。他只觉得这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心想:“一定是菩萨下凡,来搭救我这落难的皇帝。天下有百灵呵护。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你保佑我重登皇位,我一定给你塑像立庙,世世供奉不绝。
那女人缓缓走近,转过身去。段延庆见到了她的侧面,脸上白得没半点杂色。忽然听得她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我可不能再原谅你了。你对我不起,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你们汉人男子不将我们摆夷女子当人,欺负我,待我如猫如狗、如猪如牛,我……我一定要报复,我们摆夷女子也不将你们汉人男子当人。
她的话说得很轻,全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怒意。
段延庆心中登时凉了下来:“她不是观世音菩萨。原来只是个摆夷女子,受了汉人的欺负。”摆夷是大理国的一大种族,族中女子大多颇为美貌,皮肤白嫩,远胜汉人,只是男子文弱,人数又少,常受汉人的欺凌。眼见那女子渐渐走远,段延庆突然又想:“不对,摆夷女子虽是出名的美貌,终究不会如这般神仙似的体态,何况她身上白衣有如冰绡,摆夷女子哪里有这等精雅的服饰,这定然是菩萨化身,我……我可千万不能错过。”
他此刻身处生死边缘,只有菩萨现身打救,才能解脱他的困境,走投无路之际,不自禁的便往这条路上想去,眼见菩萨渐渐走远,他拚命爬动,想要叫唤:“菩萨救我!”可咽喉间只能发出几下嘶哑的声音。
那白衣女子听到菩提树下有响声发出,回过头来,只见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仔细看时,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她走近几步,凝目瞧去,但见这化子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口,身上都在发出恶臭。
那女子这时心下恼恨已达到极点,既决意报复丈夫的负心薄幸,又自暴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她见到这化子的形状如此可怖,初时吃了一惊,转身便要逃开,但随即心想:“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
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身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段延庆虽身有残疾,却也是禁欲多年,又是元气快复之时,见如此美人,怎会示弱于她,自然也是拼力迎合,那天上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这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情景: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身子,去交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
那白衣女子离去之后,段延庆兀自如在梦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自己神智胡涂了,还是真的菩萨下凡?鼻中还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只是身上的痛让段延庆醒悟,那女人不是来救他的,是来害他的,被那女人这么一弄,原来快接好的腿骨又断了,真是伤上加伤,元气大泄,本来快好的伤势竟比原来还重,他不敢再在大理境内逗留,远至南部蛮荒穷乡僻壤之处,幸被贪玩的云中鹤发现,被云中鹤父亲,一个避世的书生云展白所救,养好伤后,苦练家传武功。最近五年习练以杖代足,再将“一阳指”功夫化在钢杖之上;又练五年后,前赴两湖,将所有仇敌一家家杀得鸡犬不留,手段之凶狠毒辣,实是骇人听闻,因而博得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头,其后又将叶二娘、南海鳄神二人收罗以为羽翼。他曾数次潜回大理,图谋复位,但每次都发觉段正明的根基牢不可拔,便渐渐失去了夺回皇位之心。
云中鹤听完段延庆悲惨的述说,才知晓了他所不知道的段延庆的悲惨遭遇,原来那刀白凤竟是这么可怕。
“老四,你是不是知道那女人是谁?”段延庆满脑子的都是那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和丰满的乳房,只是这种香艳的东西却是令段延庆不堪回首当年,这种东西差点害了他的性命。
“老大节哀啊,只是那女人的确漂亮,老大也是知道小弟心性的。”云中鹤终于知道段延庆心思,原来那刀白凤根本就是老大仇人。
第051章、杏子林
“好,你的贪花好色我虽看不惯,但就是这个女人,我希望你能玩死她,大哥谢谢你了。”段延庆的目光中充满了诚挚和悲恨。
“我一定会的,老大,你放心好了。”云中鹤握住了段延庆的手,段延庆是他大哥,更是他师父,云中鹤还记得小时段延庆那恨铁不成钢的情形,那时又像是他的慈父,一想起父亲,云中鹤又有些悔恨,当年自己仗着一身武功和一张脸,倒是有些像段正淳,坏了不少姑娘的清白,不过那都不是汉家女子,她们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身为汉家读书人的父亲却是看不惯云中鹤所为,与他断了父子之情,带着他母亲回了中原老家,中原老家?云中鹤竟不知道,不知道云家在中原什么地方啊?
“好了,让我静静。”段延庆挥了挥手,云中鹤一声叹息。
云中鹤回到客栈,乔峰留话说有要事先走了,云中鹤想,他应该是到杏子林,丐帮内院起火,倒要去看看热闹的,乔峰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结义兄弟,他武功高强,也不知道是怎么练成的,再说那康敏究竟长什么样,倒要去看看,云中鹤只觉那康敏甚是可怜,她本是穷人家女儿,被段正淳玩弄,将她肚子搞大了,却又不留她些钱财,留了种就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真是禽兽啊。
招呼了众人,向小二问清了杏子林的方向,一行十三人便坐车马向那杏子林行去,云中鹤抱了钟灵同骑,这个小丫头在云中鹤滋润下,身体越见丰满,已有些妇人韵味,又有少女余韵,别有一番风味,云中鹤一骑一路当前,怀中少女却是娇喘连连,不一会儿就到了杏子林,只是天色已见晚。
却见林中燃着甚多火把,亮如白昼,云中鹤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叫化子集结,心下有些震撼,看着那近千的叫化,所谓蚁多咬死象,不外如是,更何况这些应该是丐帮的精英人物了,一般小丐可到不了这种场合。
“什么人?”一群乞丐围了过来,集结成了一个打狗阵。
云中鹤朝鸠摩智使了个眼神,鸠摩智会意,一声禅唱出口,伴随着一阵檀香:“大雪山大轮明王鸠摩智约见乔峰乔帮主。”那声音传出甚远,场中乞丐全听得一清二楚。未待那些乞丐有反应,云中鹤与木婉清凌波微步踏出,将那些乞丐全点了穴道,众人弃了马车向林内走去,却见乔峰肩上插着四把刀。
云中鹤有些佩服乔峰,要论往自己身上插刀,云中鹤是万万不肯干的,他最喜欢干的事是往别人身上插刀。云中鹤苦笑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
乔峰却是笑道:“这是我丐帮帮规,三弟不要阻我。”
云中鹤看着跪在地上的全冠清,不由起恨,这人竟跟康敏有上一腿,心下便生出了杀心。全冠清看着突然出现的十三人,只是看那云中鹤眼神,知道绝不是救星,便想将心中知道的事说出来,他可不想死。正要出口,却见云中鹤走向前来,在他耳边道:“小敏的肉白不白啊?”
全冠清大吃一惊,面如死灰,这等秘事竟被人知道,这事若让丐帮中人得知,自己也算是毁了。
“你是何人?”全冠清只是云中鹤一句话便败下了阵来。
“云中鹤,乔帮主是我结义二哥。”云中鹤表明了立场。
全冠清叹了口气,对乔峰道:“全冠清唯帮主马首是瞻。”
“好。”乔峰拿起法刀,又插在了肩上,说不疼,那可是假的。
云中鹤身后众女除王语嫣外其他人都不忍目睹,那王语嫣从小就看惯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早已习为常事,她看着乔峰,却又是无限地温柔,用她好听的声音软语道:“好一条汉子。”
乔峰闻言看着她,肩上也不痛了,这话一个男人说来并没有什么,只是从美女口中说出,效果自是大不一样,乔峰朝她笑了笑,王语嫣也笑了笑,云中鹤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心中甚不是滋味,心道,就是兄弟也不行,这王语嫣可是我的。
“好汉子。”云中鹤扶起了全冠清,又轻声道:“以后可要听话啊。”
“是啊,”全冠清拱手道:“原来是云中鹤云大侠,全某听云大侠之名,是如雷贯耳。”
“没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云中鹤想,知道别人的隐密就是好,可以处处要胁与人,比武功还强。
忽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群丐中有人发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长老吴长风喃喃的道:“有什么紧急变故?”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首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速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丐帮装束。丐帮中人乘马驰骤,极易引人注目,官府中人往往更会查问干涉,但传报紧急讯息之人必须乘马,是以急足信使便装成富商大贾的模样,但里面仍服鹑衣,不敢忘本。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紧急军事……”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摇晃,猛地扑倒。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马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认得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西夏时时兴兵犯境,占土扰民,只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帮掌有谍使前往西夏,刺探消息。他见这人如此奋不顾身,所传的讯息自然极为重要,且必异常紧急,当下竟不开拆,捧着那小包呈给乔峰,说道:“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乔峰接过包裹,打了开来,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都是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云中鹤暗叹一声,这老头还是出现了,只是不知他跟那康敏是不是也有一腿。
(为了能够前后呼应,编排合理,欲将本书整改,欢迎看官提供有效意见,整改范围,一、有几章是为了情节需要剽窃原书的,将删去不用,二、加入美文因素,使文字优美绝仑,有艺术感,三、情色因素看起来更令人有朦胧感,四、加强多人物心理描写,五、关于原书武功,提出更合理的颠覆意见,六、同人要有个性,决不忠于原着,不然各位看官还不如去看原着,七、请看官提供有效意见,荒唐绝伦,离经判道,稀奇古怪的一律采纳,比如,少林无名僧是李秋水妹妹等原着未决问题,慕容复是不是性无能,八、感谢各位看官的支持,看官的支持是写作的动力,九、再一次的感谢看官的支持。此致,敬礼!)
第052章、非我族类
群丐听得徐长老到来,都是耸然动容。这徐长老在丐帮中辈份极高,今年已八十七岁,前任汪帮主都尊他一声“师伯”,丐帮之中没一个不是他的后辈。他退隐已久,早已不问世务。乔峰和传功、执法等长老每年循例向他请安问好,也只是随便说说帮中家常而已。不料这时候他突然赶到,而且制止乔峰阅看西夏军情,众人自是无不惊讶。
乔峰立即左手一紧,握住纸团,躬身施礼,道:“徐长老安好!”跟着摊开手掌,将纸团送到徐长老面前。
乔峰是丐帮帮主,辈份虽比徐长老为低,但遇到帮中大事,终究是由他发号施令,别说徐长老只不过是一位退隐前辈,便是前代的历位帮主复生,那也是位居其下。不料徐长老不许他观看来自西夏国的军情急报,他竟然毫不抗拒,众人众皆愕然。
徐长老说道:“得罪!”从乔峰手掌中取过纸团,握在左手之中,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朗声说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群丐都眼望乔峰,瞧他有何话说。
乔峰满腹疑团,说道:“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
徐长老道:“此事关连重大。”说了这六字,再也不说什么,向乔峰补行参见帮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
云中鹤对鸠摩智和段誉卖弄道:“不就是关于乔峰身世的,说他是契丹人。”
鸠摩智一惊:“天书中是这么说的?”
云中鹤道:“是的,不如我们做个看书人,或是写书人也不错。”
鸠摩智闻言知道云中鹤要逆天而行,心下对云中鹤还是佩服的,段誉则是脸显惊色,以前云中鹤泄的都是和自己有关的天机,想不到这次是乔峰的。
此时马蹄声大作,来了十来人,有太行的谭公谭婆,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正父子六人。乔峰看着这些人来,知道今日之事不小,只是却猜不出是什么事来,心下便有些焦急。
云中鹤对全冠清道:“哪个是白世镜?”
全冠清指着东首一人:“他就是了。”
云中鹤笑笑:“你的小敏与他奸情正酣啊。”
“什么?”全冠清双手成拳,青筋暴出,怪不得这些日子康敏对自己冷淡了,这云中鹤,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云中鹤知道全冠清信了,便火上浇油道:“那日我听得康敏说,天上的月亮又圆又白,白世镜就说:‘你身上有些东西,比天上月亮更圆更白。’康敏问他月饼爱吃咸的还是甜的,那白世镜说:‘你身上的月饼,自然是甜过了蜜糖。’”
“云大侠,你不要说了。”全冠清恶狠狠地看着白世镜,脸上充满了杀气。乔峰看着全冠清的变化,不知道云中鹤跟他说了什么,鸠摩智和段誉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段誉终究脸皮薄些,想通了云中鹤话中关窍,便有些脸红。
阿朱看着乔峰,只觉得他真是英雄了得,肩上四把刀竟还插着,倒似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当下不忍地走过去:“乔大哥,我帮你上药吧。”
乔峰看着阿朱,被她那一声“乔大哥”叫得痴了,便点头答应了。慕容家不愧是世家,备的药都是好药,阿朱拔刀止血,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只是云中鹤急了,阿朱和乔峰的事在那天书上可是明摆着的,不得不防,这边他在激全冠清,那边阿朱却是在刺激他,便舍下全冠清朝乔峰走去,一脸的慈祥:“阿朱,我帮你好了。”
阿朱看了看着云中鹤,只是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云中鹤安的是什么心思,只是在他看来,云中鹤做什么事都是不安好心的。
云中鹤熟练地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将乔峰的伤口绑了起来,这样即使与人打斗,也不会再将伤口撕裂开来,乔峰有些感激云中鹤的体贴,可惜却是远远比不上对阿朱的感激的,乔峰是正常男人,以前受点伤哪有女人给他疗伤,一有女人给他疗伤,被激发出来的男人本性便流露得淋漓尽致,怪不得云中鹤要担心了。
此时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帮主。”
乔峰还了一礼,说道:“嫂嫂,有礼!”云中鹤却有疑问,她明明是姓康的,怎么又姓温了。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这让云中鹤心中大痒,明知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心中却还是想看清她的容貌,美人嘛,就是应该先以容貌取人,再说其他的。
乔峰料想马夫人必是发见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线索,这才亲身赶到,但帮中之事她不先禀报帮主,却寻徐长老知铁面判官作主,其中实是大有蹊跷,回头向执法长老白世镜望去。白世镜也正向他瞧来。两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异样神色。
徐长老咳嗽一声,说道:“众位大侠,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罢。”徐长老已经知道云中鹤等人,却也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故也十分的客气。
那马夫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她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令人心酸,云中鹤大喜,如此声音,若是于床第间,不知又是如何光景,怪不得白世镜会为她卖命。
只听她续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第053章、天大地大我最大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乔峰从今晚的种种情事之中,早察觉到有一个重大之极的图谋在对付自己,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的叛帮逆举已然铲平,但显然此事并未了结,此时听马夫人说到这里,反感轻松,神色泰然,心道:“你们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好了。乔某生平不作半点亏心事,不管有何倾害诬陷,乔某何惧?”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朽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云中鹤叹息一声,天已渐晚,是要歇息了。便脚踏凌波微步,轻巧地就将徐长老手中的信夺了过来,一掌拍了个粉碎。
“你。“徐长老大怒。
云中鹤淡淡一笑:“马长老既有遗言‘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那我便毁了它。”
马夫人不认得云中鹤,好好的算计竟硬是杀出个人来,便怒视道:“你又是什么人,再说先夫曾言,‘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云中鹤大笑:“你还是将信的内容说出,我就不信你未看过信。”
马夫人神色大变,一时不知所措,白世镜走出:“此是我丐帮之事,兄台为何要插一手,莫非马副帮主是你害的不成?”
云中鹤笑道:“上天为何赐我一双慧眼,白世镜,我怎么看你都是像奸人的。”云中鹤说到慧眼时,心中十分地得意,无意间虎躯一震,竟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来,云中鹤激动万分,可能这就是王者之气了。此时他的形像在众人看来,还真有些正义感,似是蕴藏着无穷智慧。
白世镜心中有鬼,闻言大惊,但他江湖风浪终是见多了,却是面不改色:“你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帮主,丐帮替天行道,我白世镜今日要诛杀此獠。”未等乔峰点头,白世镜一掌便向云中鹤攻去。
云中鹤却是不避,全冠清已觉事有蹊跷,听云中鹤所言,矛头直指白世镜,便接下了白世镜一掌。
云中鹤对乔峰道:“杀马副帮主的凶手便是白世镜。”
乔峰疑惑道:“三弟有何依据?”
云中鹤听乔峰称自己为三弟,心中十分的不痛快,自己没事跟人结义干什么,天大地大云中鹤最大,现在倒好,有两人压着自己了,当下摇头道:“没有,我说是白世镜杀的就是白世镜杀的。”说完眼光看向了马夫人,并走到她跟前,沉声道:“你说是也不是?”
马夫人看着云中鹤,他好像全知道自己的事儿一样,却是死不认账,云中鹤招呼正在与白世镜过招的全冠清过了来,吩咐了一声,全冠清走到马夫人跟前,冷笑一声:“什么东西比天上月亮更圆更白?什么东西甜过了蜜糖?”
马夫人立时像是见鬼似的,知道自己事情已经败露,恨恨地看了场中人一眼,绝望地想着,要死便是一起死,马夫人哈哈大笑:“不错,我是看过信,乔峰是契丹人,马大元是我和白世镜杀的,我和全冠清早就相好了,怎么样,怎么样啊!”
云中鹤大惊,想不到马夫人还是将这事抖了出来,只是这杀人灭口的事,在此时却是不能干的。
白世镜大声道:“你说慌,你这贱妇,你说慌。”
全冠清也是大惊失色,这事被马夫人说出,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丐帮混啊。
乔峰却是大笑:“你说我是契丹人,真是笑话。”人已跃起,却先是将白世镜和全冠清一招间就双双拿了下来。
全冠清已心存死志,对乔峰道:“帮主,我对不起你。”说罢竟自断经脉而死,云中鹤大叹可惜,想来这人可收为手下的,可惜了他的一身真气,竟是没有吸一些来。
白世镜哈哈笑着:“成者王,败者寇,一个契丹人却是做了中原丐帮帮主,当真是笑话。”他知道自己已不能活,不拉乔峰下水就太亏了。
乔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契丹人,你有何依据?”
白世镜冷笑一声:“契丹人胸前从小就纹有狼头,你可敢拉开胸脯让大家看看。”
乔峰一听这话呆了,原来胸前纹狼头竟是契丹人的习俗,自己问过父母,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原来竟是契丹人的习俗。
云中鹤也呆了,想不到白世镜还有这一手,不禁大怒:“我只是问你,马副帮主可是你用锁喉手杀的?”
“是,”白世镜对云中鹤凛然道:“你不过是个淫贼,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丐帮之事?”
“啊。”云中鹤怒极,真气随着指尖射出,正中白世镜死穴,旁人是不明白,鸠摩智和段誉、王语嫣却是清楚,云中鹤使的,竟是大理段家的不传之秘六脉神剑。
云中鹤胸中气机澎湃,那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感觉,立时极度地充斥着他的心灵,对场中人道:“乔峰是我结义兄弟,我云中鹤不会任人污蔑与他。”云中鹤控鹤手出,一时杏子林内飞沙走石,云中鹤如那鬼神般,鸠摩智更是梵唱起来,檀香随着鸠摩智的梵唱立时扩散开来,本来会给人以宁静感觉的佛家梵唱和飞沙走石配合着,杏子林中竟是十分的诡异。
第054章、一品堂
云中鹤走到马夫人跟前,温柔道:“康敏,你为什么又姓温了。”仔细看着康敏,那肌肤,那模样,她的全身每一处都那么的风骚动人,只是想起康敏的心性,云中鹤内心却是不敢接纳她,虽然她已经走投无路,只要云中鹤一句话,她就会乖乖地跟他走,但是想起和康敏上过床的男人,竟然有三个是乞丐,便是提不起丝毫的性趣来,突地突发奇想,若是将康敏送与段正淳,不是皆大欢喜吗?
也不待康敏说话,点了康敏穴道,抱起康敏对木婉清道:“我们走。”十四人就此离去。
乔峰看着他们走,也急了,这云中鹤好像知道很多事,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便追了去。
徐长老和他请来的众人面面相觑,这事竟因云中鹤的插手如此收场。徐长老清了清喉咙,这儿是他最大,他正要发话,却听得四周一片嚎笑声,随着笑声出现的是西夏一品堂的人,赫连铁树哈哈大笑,对手下道:“把这些人带走。”可怜群雄刚要出手,却一个个有如软脚蟹,浑身竟使不出一分的气力来,他们已经中了悲酥清风之毒。
丐帮人数众多,赫连铁树只是让手下带走了丐帮高手和徐长老请来的单正等高手,这些人是要等云中鹤来救的,成就云中鹤的不世英名,就要靠这些武林高人的声望和他们的声音。
云中鹤回了客栈,乔峰后脚就跟了来,对云中鹤道:“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中众人全看向了云中鹤,鸠摩智和段誉知道云中鹤有什么天书后,倒是不惊云中鹤所为,只是王语嫣生出了好奇之心,云中鹤的做法,在她看来,是全无道理的,却又好像洞悉一切,每做一事,又似有迹可寻,知道了阿碧被她姑姑送给了云中鹤,阿朱更是被段誉转手送给了云中鹤,对这两个丫头的命运,她虽然有些怜悯,但她却是开心的,她想的,就是将慕容复全身心地zhan有。
云中鹤怜惜地看着马夫人,道:“还是你对乔帮主说吧。”
马夫人横了云中鹤一眼,笑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又知道的?”
云中鹤呵呵一笑,从马夫人小时候偷别人新衣开始,说到乔峰在洛阳牡丹花会上因没有看她一眼而怀恨在心……马夫人听得大汗淋漓,自己的种种隐私,这人竟全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根本没跟人说啊。
乔峰也是越听越心惊,对马夫人道:“这些是真的?”
马夫人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云中鹤:“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么知道?”
云中鹤看着马夫人惊恐的样子,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即使年岁大了些,这惊恐状竟还是这么美丽,只是她的心性,实在是太过歹毒,若收了她在身边,不知哪天反受她所害,云中鹤对马夫人怎么也生不出一丝性趣来,当时他看到那天书时,就是将书中美女大小通吃的宏愿,唯有见到了这马夫人,云中鹤竟突然就断了心中淫念,对马夫人正经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是怜惜你,可惜,可惜啊。”
乔峰盯着马夫人:“我真的是契丹人?”
马夫人道:“是,你是契丹人,那些徐长老请来的人都知道,你去问他们去。”
乔峰看着云中鹤:“你也知道的,我是契丹人?”
云中鹤叹息一声:“你是契丹人又如何,是汉人又如何?”
“你告诉我。”乔峰痛苦已极,契丹人,这些年他一直率领帮众与契丹人为敌。
“坐下,”云中鹤笑道:“南慕容,北乔峰都不是汉人,这又有什么啊。”
云中鹤话一出口,包不同等人闻言色变,鲜卑人虽早已被汉人同化,但慕容复的志向与一般鲜卑人绝对是不同的,只是慕容复这个鲜卑人在暗,即使知道他要复国,别人只会笑他痴心妄想,而乔峰这个契丹人却是不同,他是中原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若是由他做内应,契丹人南下中原指日可待。
看着包不同等人的脸色,云中鹤才道:“这天下人其实是没有区别的,有区别的只是谁做皇帝,现今天下五国,倒都似明主,其实大理、西夏、契丹治下的多是汉人,只是不是汉统而已。”
“你不要说这些,我只想你告诉我我的事情。”乔峰双眼尽赤。
“好吧,这些事反正你迟早要知道的。”云中鹤便将雁门关外乱石坡的事全说了,只是隐瞒了那带头大哥和慕容博之事,这儿这么多慕容家的人,云中鹤才不会说呢,若都说了,就无趣了。
“多谢相告之恩。”乔峰跪下向云中鹤磕了三个头,提起马夫人就要走。
“且慢。”云中鹤喊住了他。
“三弟还有什么事吗?”乔峰问。
“我问她点事。”云中鹤朝马夫人道:“你名字是叫康敏的,为什么说是马门温氏呢?”
马夫人惨笑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这些小事我是不知道的,还是你说说吧,以解我心头之惑。”云中鹤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我怀了那段淫贼的儿子,生了下来,日夜盼着他回到我身边,可是他没有,我一个人过日子已经很苦,他害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养他的儿子,我要嫁人,我只好杀了那姓段的儿子,改姓嫁人,这不可以吗?”康敏恨恨地看着云中鹤,她是毁在段正淳手里,更是毁在云中鹤手里,今日若非云中鹤,她还可以快活地活的。
“原来是这样,”云中鹤点了点头,虎毒不食子,这康敏做人有一套,便说道:“这当然可以,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云中鹤终于解开了天书中的迷惑,原来天书也有搞不清楚的地方,或是天书更洞悉一切。
看着乔峰消失,云中鹤对木婉清道:“你保护好她们,我去去就来。”说完也消失在夜空中,他要去救丐帮群雄的,这样一来,云中鹤在江湖中的地位又会上一个新台阶,别人会诚心诚意地叫他大侠的。
鸠摩智和段誉也跟了去,对鸠摩智而言,只是想看看热闹,而段誉则是关心乔峰,段誉总觉得他和乔峰兄弟感情和云中鹤、鸠摩智不一样,只是不一样在哪他又说不上来。
第055章、红尘过客
此时曼陀山庄的阿萝,正躺在床上,她很生气,她现在终于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叫云中鹤。她知道,王惜玉竟将视为女儿的两个丫环送人了,其中一个就是送给云中鹤的,还有更气人的,自己女儿竟离家出走了,根据家仆的回报,种种迹像表明,王语嫣是跟慕容家的人在一起的。阿萝的下身还有些痛,想起那晚的折腾,阿萝竟有些怀念,十多年没有跟男人好过了,这种滋味的确很美,只是云中鹤必须死,王惜玉必须死,他们活着,就是曼陀山庄的耻辱。阿萝的真气已经恢复至七成,不过,此时踏平参合庄已经措措有余,管你慕容博,管你慕容复,阿萝只想将参合庄踏平。
乔峰回到了杏子林,满地的都是乞丐,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啊,“谁干的?”乔峰怒吼着,那些乞丐看到了乔峰,便看到了希望。
“冷静。”云中鹤出现在了乔峰身后。
“是谁干的?”乔峰问云中鹤,在他想来,云中鹤是无所不知的,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震惊。
“西夏一品堂。”云中鹤果然是无所不知的。
几个乞丐头子无力地点了点头,认同云中鹤的话。
“快追吧,他们中了悲酥清风之毒,我们去抢解药。”云中鹤循着段延庆留下的铁杖的印子追了去。
乔峰将康敏一扔,也追了去,此时救自己兄弟才是最要紧的。
慕容复循着记号找到了包不同,阿朱和阿碧看到慕容复时,眼睛都有些红,此时见到旧时主人又怎样,阿碧更是哭了,物是人非,她已经是云中鹤的人了。
“母亲怎会这样?”慕容复很愤怒,这两个丫环是他最喜欢的人,他为了武功,为了复国,虽不近女色,但阿朱阿碧终是他喜欢的人。
阿朱将原委说了,慕容复才知道弃恶从善的云中鹤真的今非昔比,还有那段誉、鸠摩智都是大有身份的人,心情复杂间,并没有认为母亲做错,相反,他认为母亲做得很高明。
王语嫣直勾勾地看着慕容复,眼中是火热的柔情:“表哥,能见到你真好。”
“表妹,你怎么来的,你娘会放你出来?”慕容复最怕的就是王夫人,只是他这个表妹对他助力实在太大,让他欲舍不能。
“人家自然是偷跑出来的。”王语嫣低头摆弄着衣角。
“公子。”阿朱却将云中鹤手中抄来的秘笈递给了慕容复。
慕容复翻了翻,随手递给了王语嫣:“我不看汉人的文字,表妹,还是你来看吧。”
王语嫣欣喜万分,她又可以帮助她的表哥了,她知道慕容复从小就不喜欢看书,特别是看到那些武功秘笈就头疼,只是王语嫣看了再给他说,他便懂了。王语嫣看着李沧海和云中鹤打造的武功秘笈,立时被迷住了,秘笈所示武功当真是高深莫测,王语嫣看得似懂非懂,但那武功练成后的效果却是看得明白的,那就是从武道而入天道,成就作为人的最高成就,破碎虚空而去。
王语嫣合上秘笈,闭目苦苦思索,头绪千头万绪,却又找不出一丝头绪,但她可以断定,这是一本无上的秘笈,已经超越了武学,却又和武学有着千丝万缕。
“怎么样?”慕容复知道王语嫣的这个表情,知道她遇到武学难题时,就是这模样的。
王语嫣半晌才睁开眼来:“表哥,这是我看过的最高深的武学,只是我却是看不懂的。”王语嫣说起这秘笈的境界来,慕容复听得痴了,东海紫竹仙境,真是令人向往。
云中鹤终于找到了西夏一品堂的人,看守的高手的都是赫连铁树特意安排送死的,云中鹤一马当先,十几个人被云中鹤吸干了功力,乔峰、鸠摩智和段誉赶到时,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云中鹤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解药,将徐长老这些人救了。
“带头大哥是谁?”乔峰遣去了其他丐帮高手便直接问徐长老。
徐长老一怔,看向云中鹤:“是你说的?”
“是的。”云中鹤点点头,心下觉得好笑,这些人当年雁门关外杀人,杀错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养大乔峰,教他高深武学,又让他当丐帮帮主,却又要防着他,难道他们喜欢看着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契丹人去杀契丹人很过瘾,当真是好笑,不过云中鹤仔细想想,这也是很有道理的,云中鹤听李沧海说过,有个叫梨花宫的地方,女宫主就将一对双胞胎兄弟养大,然后让他们互相残杀,还真别说,这种报复方式很令人向往。
“你到底是什么人?”徐长老感觉云中鹤什么都知道,这也是单正,谭公谭婆他们的感觉。
“我是云中鹤,只是红尘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云中鹤清高地笑笑,他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红尘过客,现在的这一切,是那么的虚无又是那么的真实,这一切都拜那天书所赐,更是天天听李沧海讲故事,对人性,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好更全面的认识。
徐长老盯着云中鹤,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乔峰突然吼道:“我是汉人,我不是契丹人,谁说我是契丹人,我就杀谁。”
云中鹤叹息一声,对乔峰道:“不错,你是汉人,谁说你是契丹人我就杀谁。”
“三弟。”乔峰喜极而泣,云中鹤说他是汉人,他便是汉人,只是心中疑虑未消,胸前狼头之事,他决计去问问他父亲乔三槐。
云中鹤盯着徐长老等人:“你们说,乔峰是汉人还是契丹人。”
徐长老看了单正一眼:“是的,乔帮主中汉人。”
谭公谭婆也道:“是的,他是汉人。”
只是单正却道:“不,他是契丹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说什么?”乔峰双目尽赤。
单正的五个儿子已站于单正面前:“想杀人啊。”
“不错。”乔峰头发无风自动,但他没有动手,他还有理智,知道杀了单正的后果,只是攥紧着拳头,心中的悲愤无处发泄,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云中鹤一声叹息:“我说过的,我云中鹤说过话是要做数的。”云中鹤手中檀香发出一阵清香,云中鹤的头发无风自动,嘴角含笑,便宛若那神仙一般。
单正的五个儿子知道今日这一战已经在所难免,而云中鹤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五人结成一个连环,手掌对着一人的命门,五人合为一体,五人的真气更是合为一体。
云中鹤嘿嘿一笑,看向单正:“你还有何话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单正咬牙切齿的。
第056章、谈武论道
而徐长老他们却只是看着,他们觉得单正太过迂腐,当年这么多人维护乔峰,知道乔峰是契丹人又不是今日才知道,而乔峰的武功,更是高不可测。
云中鹤动了,和单正的五个儿子拼着掌力,泰山五虎五位一体,功力醇厚,味道不错。云中鹤如痴如狂,而旁人却是看不出丝毫的不对劲,只道是他们在比拼内力,而泰山五虎是有苦自己知,那源源不断地流失的真气,却又是五位一体,想撤又是撤不回去。五人终于快撑不住了,云中鹤真气一吐,五人立时摔了开去,立时毙命当场,单正看着五个儿子,大吼一声,一掌拍向云中鹤,此时云中鹤真气鼓荡,只是“呯”的一声,单正立毙当场。
云中鹤站着,炼化着体内的真气。乔峰看着云中鹤,只觉云中鹤如天人般,竟能在心意相通的泰山五虎毙于当场,将名扬武林的铁面判官单正一掌击毙,这是什么武功。
鸠摩智也看得呆了,他隐隐知道,云中鹤也用这种和化功大法相似的武功对付过他,但他知道,云中鹤使的绝不是化功大法。段誉却是知道那是北冥神功,他想不到北冥神功在云中鹤手中竟是如此厉害,只是在自己手中,却……
云中鹤看向众人:“还有谁不服的。”
赵钱孙向云中鹤拱手道:“乔帮主自是汉人,这单家父子,只是死于西夏一品堂之手。”
云中鹤一听赵钱孙如此说,心下十分满意,想不到天下间还是有聪明人的,只是却听得那谭公说道:“你放屁,你是小人。”
云中鹤虎目一眼扫向他:“你给我闭嘴,相信我杀了你,有人会很开心的。”
谭公看着赵钱孙,自己死了,最开心的怕只是他了,想起云中鹤恐怖的武功,当下也不敢说什么了。
云中鹤将悲酥清风的解药扔给了徐长老:“你去杏子林救人吧,若你不想丐帮四分五裂,你就将今日的事说出去好了。”
徐长老倒不是老顽固,丐帮四分五裂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更加上这个鬼神莫测的云中鹤,更是不敢逞英雄。
“我要回家一趟。”乔峰向徐长老拱了拱手:“丐帮之事,有烦长老了。”说罢便走了,他只是想去问问乔三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中鹤朝鸠摩智道:“你跟他去罢,有人要杀他父母,你催他快些,莫要晚了。”
鸠摩智听云中鹤如此说,便跟了乔峰去。
“我也去。”段誉觉得自己很无聊,跟云中鹤在一起实在没劲,每每都只有打击,不如跟乔峰去,凌波微步踏去,倒也不慢。
云中鹤有些开心,这两人在身边,很多事做起来实在不方便,这些天都未敢和甘宝宝秦红棉欢好,而木婉清和钟灵则是不敢大声,让云中鹤少听了不少妙音,这下可好,云中鹤倒是可以大展拳脚,有时间把那阿朱和王语嫣收了,人生如此,真是妙事。
“你们好自为之吧。”云中鹤扔下话来,却跟着徐长老到了杏子林,他还要接受丐帮的谢意,借丐帮之口,将云中鹤之侠名传之于天下,让云中鹤之名更是发扬光大。
救了众丐,云中鹤问道:“那马夫人呢?”
一丐上前道:“云大侠,马夫人被一个儒生救走了。”
“什么?”云中鹤马上问那儒生相貌长相,已经断定是段正淳所为,心下却是十分开心,这恶毒的女人在段正淳身边,定然会生出许多事来,到时看段正淳如何自处。
当下将马夫人种种恶迹跟徐长老说了,徐长老等人听了不胜唏嘘,便令丐帮帮众誓必要找到马夫人,以慰马大元在天之灵。
慕容复拿过王语嫣手中的秘笈,竟仔细看了起来,确实,这是一门高深的武功,慕容复十分渴望见到云中鹤,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恶人到大侠,他的人生本身就充满了传奇,更是和那紫竹仙境有着瓜葛,和吐番国师、大理未来的皇帝、中原第一大帮丐帮帮主是结义兄弟,真是迷一样的人。
阿朱绝望地看着慕容复狂热的样子,她终于知道,在慕容复眼中,秘笈比起她这个丫环来,要重得多,慕容复对这个被他母亲送出去的丫环,并不上心。
阿碧神色复杂地看着阿朱,她的身子都已经是云中鹤的,此生已不多想,只是对慕容家,却还有些报恩之心,只是情却已断。
慕容复心中只有秘笈,王语嫣心中只有慕容复。
人影一闪,云中鹤对慕容复充满了敌意,对于他来说,接近他喜欢的女人的男人都是敌人。
“云大侠,你回来了。”王语嫣笑语迎上,秘笈中的很多东西,她希望云中鹤能给她答案,对云中鹤的态度,不知觉间就好上了几倍。
云中鹤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看向慕容复时,慕容复也是笑脸如花,他拱了拱手:“云大侠,不才姑苏慕容复见过云大侠。”
“哦,原来你就是名扬武林的慕容公子,云中鹤失敬了。”原来这就是云中鹤想算计的慕容复,云中鹤自是大喜,两人是相见恨晚。
阿碧和阿朱知趣地上了茶来,两人并立于云中鹤身后,此时木婉清闻得云中鹤回来,也过了来。
慕容复与云中鹤谈武论道,只是云中鹤嘴中的武功都是天马行空般的不留痕迹,却又都有些道理,木婉清看着一愣一愣的慕容复,觉得有些好笑,云中鹤曾跟她说过那些武功都是虚无的,不是人练的,只是每个和云中鹤谈武的人都会对云中鹤谈的武功生出敬仰之情,对那天道生出向往。慕容复好似挖到了宝,邀云中鹤再往参合庄一行,云中鹤却是不答允,他知道冷面段正淳已到中原,小镜湖阮星竹的事他可记得紧,那美人儿一定要勾搭上的,虽然段正淳已经拔了头筹,却是再不想让段正淳占那美人儿便宜,段正淳有那康敏,应该知足了。
第057章、千刀万剐
是夜,云中鹤拒绝了慕容复的一个无礼要求,慕容复竟想与云中鹤秉烛夜谈,然后抵足而眠,这可不是云中鹤能应允的,慕容复实在是男人,若他是女的,这一切自然就好商量,是以慕容复只好自己独守空房。
慕容复在床上思索着,他功力深厚,耳力非一般高手能及,只是听得阿碧的声音,竟是比她平时唱的曲儿还要好听,慕容复一时竟痴了。
阿碧在云中鹤身下婉转迎奉,这才是他的主人,云中鹤是将她当女人的。慕容复身下丹田火热异常,男根铁一般地硬起,慕容忙运起清心诀,下身才软了去,慕容复心说好险,为了能修习更高更好的武功,他一直保持着童子之身,女色对他来说是刮骨钢刀,他已经有些怕王语嫣,生怕一个把持不住,破了自己的童子身,但又实在是用得上王语嫣,王语嫣博闻强记,所知道的武功可是太多了,而慕容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天亮时,突然有参合庄一个外围奴仆来报,昨晚有人夜袭参合庄,庄中无论老少,全部遇难,而不远处的曼陀山庄也被人烧了,庄中的人便似失踪了一般。
云中鹤大惊,隐隐觉得这事是阿萝干的,只是阿萝躲到哪去了。参合庄出此大事,云中鹤只好跟去看看。
慕容复点查着死人,终于松了口气,这些死人中,并没有他母亲王惜玉。只是那还施水阁,已经被烧成灰烬。
只是苏州城外的一处树林中,王惜玉被一张鱼网网着,身体却是一丝不挂,一块块的肉从鱼网小洞中凸出,倒也白白嫩嫩的。阿萝手中拿了一把小刀,嘿嘿地笑着:“不错,你弟弟是我害死的,语嫣不是你们王家的种,你这老贼婆,竟敢找人来害我,看我怎么玩你。”
王惜玉破口大骂:“贱人,就许你害我弟弟,就不许我害你。”
阿萝赞许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从来只有我害人,没有人害我,说,那云中鹤可是你叫来的?”
“是,只是他为什么不杀了你。”王惜玉知道云中鹤做了对阿萝不利的事,只是不知是什么,竟会引来这弟媳的疯狂报复。
“哼。”阿萝扯开衣裳让王惜玉看着,却是胸前很深的一个牙印。
“哈哈。”王惜玉一看那,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云中鹤那色中饿鬼,除了那事还会做什么,王惜玉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快,那云中鹤既然做了那事,这弟媳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们谁死,对王惜玉来说都是开心的,她也恨云中鹤,恨云中鹤为什么不把她弟媳杀了。
“啪”的一声,王惜玉脸上印出了五个指印,王惜玉一声惨叫,身上被剐了一块肉下去。
“让你开心。”阿萝轻笑着,听着王惜玉惨叫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是世上最好听的。
“我相公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王惜玉说了一句狠话。
阿萝却是不屑道:“明日我就放出话去,就说慕容博没有死,你以为我不知道,慕容博根本就没死,你那个儿子也是没出息,他们就是知道你是我杀的,又能奈我何,实话告诉你,我亲弟弟就是西夏皇帝,怎么样?”
“呸,”王惜玉知道今日是死路一条,倒也不怕了:“你是皇帝姐姐又怎样,还不是被云中鹤骑了,想来你这辈子也不会将云中鹤忘怀吧,啊。”王惜玉身上又一块肉被剐了去(此处内容血腥非常,省去一百万字)。
慕容复找到母亲尸体时,那王惜玉身上模糊,脸却是完好的,一根木棍顶在王惜玉身体,正是生慕容复的那地方。
“娘!”慕容复大哭,他想不出江湖上谁会这么阴毒,仇家的手段未免太狠了。云中鹤却是背上冷汗直流,想不到阿萝竟是这么狠,那么她到时对付起自己来,岂不是……云中鹤下定了决心,下次见到阿萝,定要将她杀了,这世上有着对自己仇恨的人,可不是好事,要命的是,竟不知阿萝躲到哪去了,一定是阿萝干的,只有那个女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我娘呢?”王语嫣有些急,生见人,死见尸,让人怎能不着急。
“云大侠,丐帮消息灵通,这次倒要你帮忙了。”慕容复知道云中鹤对丐帮有大恩,如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便是欠下丐帮人情,也是在所不惜的。
“这事就交给我了。”云中鹤也想知道事情真像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样,若真是阿萝干的,是真的要帮慕容复报仇的,为了慕容复,更是为了自己。
慕容复看着云中鹤诚挚的表情,知道云中鹤已经答应下来,含泪埋了母亲,这是慕容复今生遭到的最大挫折,闯荡江湖的豪气被磨灭了不少。
云中鹤找了个乞丐,吩咐了下去,立时有一个舵主来见,说清事情后那舵主领命而去,丐帮上下,都已经知道云中鹤是丐帮恩人,徐长老是不得已而为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入夜后终于有消息传来,是有一群可疑之人快马朝西北方向而去。云中鹤摊开地图,西北,西北方向直去就是西夏,莫非阿萝是投奔李秋水而去,云中鹤头大起来,阿萝是西夏皇帝李仁孝之姐,而自己也算是在西夏一品堂效力,只是时事逼人,真若那样,难不成自己再反出一品堂不成,真若那样,反出就反出了。
“是不是一品堂的人干的?”慕容复语气很凝重,他现在有的只是满腔的仇恨。
云中鹤闭目沉思,这不可能是西夏一品堂干的,他们的计划他都知道,西夏一品堂只是想给丐帮来个下马威而已,丐帮跟契丹作对,对于西夏来说,是有好处的,杀慕容复全家,对于西夏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王语嫣却是急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母亲下落:“云大侠,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
云中鹤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一品堂干的。”只是阿萝干的和西夏一品堂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到底是不是阿萝干的,却是还要印证一番,若阿萝能在西夏出现,那么这事定然就是她干的。
“那我们怎么办?”慕容复已经失去了主张。
第058章、小溪春色白
“西夏。”云中鹤指着地图:“我认为不是一品堂做的,但与西夏却是脱不了干系。”
“好,我这就到西夏去。”慕容看了看王语嫣、阿碧、阿朱三女,对云中鹤道:“麻烦云大侠保护她们。”
这种好事,云中鹤当然是点头答应的,便道:“母仇不共戴天,你速去,我将她们安顿好了就来。”
“多谢云大侠。”慕容复带着邓百川、风波恶、公冶乾、包不同四人连夜向西夏而去。
木婉清看着他们走远,刚回房就在云中鹤腰间拧了一下:“你是不是很得意?”
云中鹤点了点头:“是啊,只是我想不到阿萝下手会这么狠,此人不除,我也不心安啊,她若对付我,我倒是不怕,我怕的是她对你们下手。”云中鹤不无担忧。
“你还会为我着想啊。”木婉清贴入云中鹤怀中:“这几日事情真的多。”
“是啊,”云中鹤搂着木婉清:“李仙子说,英雄和美女相遇,往往都应该有个恶少或者是淫贼,美女被下了淫药,那淫贼正要下手之际,英雄就出现了,杀了淫贼,只是那淫药无药可解,而解淫药的唯一方法就是男女交合,而英雄考虑再三,犹豫不决,可是再过一会那美女就要中淫毒而死,英雄无奈,便再不顾男女之大防,宽衣解带,与那美女成就好事,当然,结果是美女配英雄,还有就是英雄中了淫毒,美女思考再三,断然宽衣,又是一段佳话。”
木婉清笑道:“反正怎么说就是让英雄美女上床。”
云中鹤大笑:“还是婉清聪明,男女之事,人之大欲,我只是在思量怎样骗阿朱和语嫣上床,你说,应该英雄救美还是美女救英雄?”
木婉清趴在云中鹤肩上咬了一口:“还是美女救英雄有趣些,看看你这个大侠有没有人愿意救。”
是日,云中鹤带着众女向西夏而去,此行云中鹤是势在必行,只是中途的路线云中鹤决定先去小镜湖,毕竟那儿有他的理想。
路过一个林子休息,众女都找了个隐密处出恭,王语嫣却是粘上了云中鹤:“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你告诉我我娘到底怎么了,凶手是什么人?”
云中鹤看着王语嫣坚定的眼神,又是一声叹息:“你非要我说出来?”
“是,你说。”王语嫣突然忐忑不安起来,她不希望是她最不想听见的答案。
“原来你也是这样猜的,”云中鹤从她的惊慌中知道,如王语嫣般冰雪聪明的人,自然能猜中一二的,道:“王夫人嫌疑最大,她应该是到你外婆那儿去了。”
“我外婆?”王语嫣大惊,这事她娘从不与她提起。
“不错,你和你外婆长得很像。”云中鹤故作神秘。
“你知道我外婆?”王语嫣心中充满了求知的yu望,云中鹤,当真知道天下间的任何事。
“算是见过吧。”云中鹤想起无量山中见过的玉像,就是那个模样吧,只是那么大块的好玉,放那洞中真是可惜了,有空时定然要去搬出来,做成种种玉器定然很值钱的。
“我能见到她们吗?”王语嫣十分茫然,若凶手真是母亲,那她和慕容复的事,岂不是……
“一切皆由缘,王小姐不必胡思乱想。”云中鹤不想说太多,便用佛家惯用的话来敷衍。
王语嫣低下头去,这事能不容她多想,她心爱的慕容复又闪在脑中,突然又碎了,脑中立时一片空白。
云中鹤便不去理她,王语嫣这个人,美则美矣,但在云中鹤心目中并没什么份量,她这个人,也许只会如天书中所书,只有段誉会将她当成宝,至少,天书所言,慕容复便是可以弃她之人,可见王语嫣并不是人见人爱的,只是云中鹤不同,他是爱王语嫣的,他便是那李沧海说过的那种艺术家,收藏家,他要将王语嫣收藏。
女人真是麻烦,木婉清和钟灵竟在不远处的一处小溪中洗起了澡,秦红棉和甘宝宝只好给她们望风,云中鹤因为阿朱和王语嫣之故,却也不去偷看,作为一个大侠,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但作为一个高手,云中鹤却是功聚双耳,听着她们搅起的水声,但另一个声音却深深吸引着云中鹤,那是男女欢好时发出的声音。云中鹤大喜,便潜了过去偷窥,以博取众家之长,来充实自己的欢好技巧。在木婉清洗澡的下游处,一对狗男女正在溪水中交欢,巧的是,那男女竟都是云中鹤的老相识,竟是段正淳和康敏,他们正忘情地在水中扭动着他们的身体,趴在上面的段正淳的屁股飞扬着一片片被他激起的水花,康敏淫荡好听的叫声令云中鹤有些不能自制,但云中鹤终是非常人,竟忍了下来。
只是云中鹤看见他们脱在岸边的衣物时,却是丝毫没有犹豫,便全拿走了,此举令云中鹤收获良多,段正淳从大理带出的钱物竟全落入了云中鹤腰包,回到众女身边,便装作无事一般,只是心中想起段正淳和康敏不着一物的形像便是想笑,不知他们会怎么解决这问题,定然是十分有趣的。
木婉清众女早已在马车中等,云中鹤看着阿朱,她的头发很湿,显然也下水了,云中鹤有些后悔,虽然和阿朱相处时间不少,却是连她的小手也不曾摸过,只是这样一来,到时品尝阿朱时的味道却是会更好的,人嘛,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是不会懂得珍惜的。
段正淳和康敏快活之后,又缠mian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两人衣物竟不翼而飞,立时亡魂大冒,段正淳仔细搜寻着四周,却没有发现,远处倒是有车马行动的声音,段正淳可不敢追出去,这光着的身子,最是见不得人,堂堂的王爷啊,尊严定然是要的,只是此时,任何能遮身子的衣物都是他的尊严,可惜,林子中除了树叶,并没有能让他有尊严的东西。
“淳哥,怎么办?”康敏双手遮着前胸,无可奈何。
第059章、淫毒
云中鹤在大车中和钟灵嬉戏着,钟灵虽然衣裳完好,只是裙摆内却再无遮拦之物,轻微的娇吟声都被车轱辘的声音掩没。甘宝宝赶着车,她很无奈,但她已经认命,跟着云中鹤这个知道天机的人,却也不是坏事,而且有一种安全感。
车走着,突然官道两边冲出二十来个人来:“此路我是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云中鹤笑了,想不到他竟会遇上剪径的小贼,当真是好。便系好了裤子,从车上下了来。
只是看到这些贼时,云中鹤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些人虽然都是练家子,他们所用之刀比之一般刀重得多,刀背厚得多。
王语嫣探出头来,看了看那些人握刀的刀式和大刀,自语道:“原来是云州秦家寨的五虎断门刀。”
那为首汉子看了王语嫣一眼:“此处一个人不留。”
云中鹤看了看整理好衣裳走出的钟灵:“你去杀他们吧。”
钟灵大喜,抽出双刀就杀了过去,木婉清则跟在钟灵身后押阵。钟灵有了云中鹤这个大靠山,便如出匣之虎一般,只是伤人,却不求自保,立时被她杀伤了五六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钟灵一时杀出瘾来。
那为首汉子一见只一个小姑娘就将他们杀得如此狼狈,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呼啸一声,众人弃了钟灵,围在了他边上,形成一个刀阵。
云中鹤笑道:“是秦家寨哪位朋友敢拦我云中鹤?”
那汉子大惊,云中鹤之名短短间响彻天下武林,义助丐帮,抗拒西夏一品堂之事更是让云中鹤如日中天,当下倒也十分光棍,那汉子拱了拱手:“在下姚伯当,得罪云大侠了,今日之事错全在我,要杀要剐姚伯当认了,只是希望云大侠能放过我手下弟兄,我们实在是没有盘缠了,才做出这等事来。”
云中鹤轻蔑地看着他:“原来你是姚伯当,只是今日这等事,若非我是云中鹤,就要冤死你等之手了?”
姚伯当无语,事实上就是如此,依他们心性,行侠时也是为钱,行恶时也是为钱,山寨中几百口家小,都是要吃饭的。
“婉清,杀了他们,愿他们早登极乐,在佛祖驾前好好听从佛祖教诲。”云中鹤听李沧海说过,佛教这个东西传之于天竺,发扬于中原,而天竺的佛教,后来却是灭亡了的,佛自己都不能保自己,所以佛这个东西是信不得的,李沧海还说,宗教这个东西就象云中鹤于美色,是会上瘾的,不过对于治国实在是个好东西,可以教化百姓,让他们好好地为当权者做牛做马。
姚伯当一听云中鹤竟如此毒,他早先算定云中鹤作为一个大侠,定然是会放过自己的,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下作,却还要自己等人性命,当下扬刀道:“拼了。”众人执刀上前,却被木婉清算计行当,袖中镖连发,立时就杀了五人,脚踏凌波微步,手下无一合之人,杀人即是行善,何况这只是弱肉强食的江湖。
姚伯当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大吼一声,从衣内拿出了平时极少用的暗器朝天一窝蜂来,也不朝木婉清射,只是朝着云中鹤的马车射,这边人多,王语嫣和阿朱等众女已经在观战。
云中鹤眼快,大喝一声,袖子一卷,将暗器全卷了去,王语嫣这才反应过来:“是朝天一窝蜂。”云中鹤很生气,一脚踏出,立时将姚伯当吸成了人干,而木婉清和钟灵已经将其余人等全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云中鹤欢呼一声,今日他才真的有当大侠的感觉,只是袖中还钉着些暗器,心思一动:“不好,我中毒了。”
木婉清下意识里就觉得云中鹤是骗人的,只是阿碧却是关心异常:“先生,我看看。”
云中鹤运起六脉神剑心法,阿碧掀开云中鹤袖子,只觉云中鹤小臂有一凸起向上行去,云中鹤在手臂上一点,便定了下来,道:“好厉害的毒,只能暂时压下。”又搜了姚伯当尸体,却是没有搜出解药来。众人一时无法,只好先行再说,只是错过了路程,晚上只好在一破庙中休息。
此时云中鹤身中之毒发作起来,云中鹤的确是中毒了,他中的是阴阳和合散,云中鹤经验极其丰富,他对众女道:“这小子真是阴毒,暗器是竟用上了淫毒,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烈阳丹之毒。”
王语嫣熟悉天下武功,却对这方面没有接触,倒不知怎么办才好,云中鹤道:“此药甚是歹毒,必须与处子交合才能解,若非处子,中者必将爆体而亡。”
“啊。”王语嫣看了看阿朱,此间只是阿朱与自己是处子之身,对云中鹤之言王语嫣是不信的,定是云中鹤想对阿朱使坏了。
阿朱满脸通红,知道云中鹤是针对自己的,只是云中鹤说得又是那么堂皇,自己已经送给他了,观云中鹤心性,迟早要对自己使坏,心思间,便想好了决断。
“先生,阿朱尚是完璧之身,便让阿朱伺候你吧。”阿朱决定豁出去了。
云中鹤大喜,假惺惺道:“那辛苦人你了。”
木婉清叹了口气,想不到云中鹤这么容易就得逞了,便与众人出了破庙,往马车上休息。
阿朱在火光下,甚是妩媚,她笑道:“还请云先生告诉阿朱的身世。”
“那是自然,”云中鹤道:“此去西夏,将路过小镜湖,你母亲就在那儿,叫阮星竹的便是了,你姓段,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就是你爹。”
“什么?”阿朱有些呆,自己父亲竟然是大理镇南王。直到云中鹤搂过她,阿朱才醒悟过来:“我先去洗洗,先生请稍等。”
云中鹤体内阴阳和合散早已发作,只是云中鹤乃非常人,硬是忍住了,他虽然知道用北冥神功或自摸神功可解去这淫毒,但为了逼真些,只好先忍着了。
不多时,阿朱就来了,此时的阿朱比之平时更是妩媚动人,她羞答答地走到云中鹤身边,云中鹤闻着阿朱的清香,这是她平时最喜欢用的花露,色香已知,便是阿朱的味道了,这才是色香味全。
第060章、落红点点是为谁
段正淳抱着康敏午夜裸奔,只有在这黑暗中他才有一丝尊严。突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段正淳低头一看,一阵欣喜,好多死人啊,是被人杀死的,更好的是,这些死人都是穿着衣裳的,段正淳赶紧放下康敏,立时就扒下了死人衣裳,这是段正淳有生以来第一次扒死人衣裳,此时的衣裳在他眼中,却是万金不换的。
康敏叹了口气,总算是有衣裳穿了,人可以无耻,但不可以无衣。“淳哥。”康敏喜极而泣,原来死人的衣裳也是可以这么漂亮的。
“敏妹,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贼干的,我必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段正淳恨恨的,偷走了他的衣裳,比夺走他的女人更为可恨,这是不可饶恕的。
“现在我们到哪,丐帮的人不会放过我的。”康敏想起那云中鹤就恨,是云中鹤毁了她。
“没事的,我们去小镜湖,你以后就改名换姓跟着我。”段正淳安慰康敏。
“不要去小镜湖好不好,你的那些女人,好像都想吃了我,我没有武功,家世又不好,还有你家中的母老虎,我真的好怕。”康敏说话间身子颤抖不已,她是真的怕,和那些动不动就杀人的女人比,她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别怕,星竹很听话的,不要怕。”段正淳想起他的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凶,却又一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实在难以让人割舍,特别是刀白凤,生下儿子后竟再不肯与他同房,却又占着王妃的位置,害得自己只好将欲火全发泄在粗鄙的王府丫环身上,那些丫环虽然也有些姿容,却怎么也比不上与自己相好过的女人的。
“嗯。”康敏无法,天下间她只有跟着段正淳,段正淳是她的唯一依靠。
段正淳还找到些银两,更是大喜。远处有很多人举着火把过来,正是秦家寨的人,段正淳忙抱着康敏回避。
云中鹤将淫毒逼成一线,于掌心劳宫穴散出,突地福临心至,若是有练北冥神功者,自己故意将这种淫毒之物让他吸去,那么会怎么样呢,什么时候到段誉身上试试去。
云中鹤看着阿朱,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阿朱也不说话,只是脱去了衣裳,便赤条条地站在了云中鹤面前,拿出一块锦帕来,就在地上的被子上垫了。云中鹤目光一窒,脱guang了衣裳的阿朱果然好看,胸前两点嫣红在火光下极是娇艳,比阿碧又要好看,两腿幽幽处,竟是光秃秃的,好一只白虎。云中鹤抱过阿朱,便吻了上去,阿朱却是极力回避,云中鹤便一口朝阿朱胸前咬去,阿朱轻哼一声。云中鹤就喜欢少女的这种青涩,只是再过一会儿,青涩的果子就会成熟。狭窄的通道异常的紧,这儿显然从没有人来过,云中鹤是第一个客人,永远的客人。阿朱浑身颤抖着,云中鹤大是满意,他虽然很温柔,但看到身下人痛苦的模样时,心中还是有着莫大的满足。
当云中鹤看着落红点点的香帕,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好一个阿朱。只是外间木婉清却是怜惜地看着云中鹤,暗自摇了摇头。
阿朱洗过身子后就上了车,借口身体不舒服,就没有下来。吃了干粮,要出发了,云中鹤猛然惊起,怎么少了一个人来。云中鹤掀开车帘看着,是阿碧,阿碧不见了。
云中鹤看着木婉清:“阿碧呢?”
木婉清轻笑一声:“你自己找。”原来云中鹤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至少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中鹤用他的听觉搜寻着四周,熟悉的阿碧的呼吸声是从马车上传来的,云中鹤又掀开了车帘,是阿朱。云中鹤猛然醒悟,这个阿朱就是阿碧,失踪的是阿朱,他知道阿朱的易容术十分了得,这是阿朱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但是云中鹤早已经从天书上知道阿朱的易容术厉害。
“阿朱呢?”云中鹤苦笑,原来一直陪着自己欢好的是阿碧,自己大意下竟没将阿碧认出来。
阿碧有些惶恐,想不到云中鹤这么快就认出来了,但她还是死不认账:“你没找到阿碧吗,你快找她啊。”
云中鹤笑道:“你别骗我了,阿朱是不是到小镜湖去了?”云中鹤知道上了阿朱的大当,但阿朱除了小镜湖,实在不会去别的地方。
果然是无所不知的云中鹤,阿碧点头道:“是。”
“我们走吧。”木婉清走了过来,云中鹤终于还是发现了。
“你知道她们调包的事?”云中鹤搂过木婉清,他没有责怪她,木婉清是他心中最爱的,至少云中鹤这样认为,他不想去想李沧海,李沧海在另一个世界,李沧海不属于这个世界。
“想不到阿朱易容术这么高明。”木婉清笑笑,她知道云中鹤娇纵她。
“是啊,我给她们骗了。”云中鹤想起在李沧海说的那个世界,医学很发达,连*都可以再造,而他就被阿朱和阿碧摆了一道,阿碧当了两次处女,人的智慧当真是无穷尽的。
“走吧。”云中鹤上了车,他和阿碧一车,其他人都上了另外一辆车。
王语嫣有些焦急,她不知道云中鹤会对阿碧做出什么事来,对木婉清道:“阿碧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他对阿碧很好的。”木婉清看着王语嫣,她不就是云中鹤的下一个目标吗,只是自己,跟着这样一个男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是见过李沧海的,李沧海竟对她说,云中鹤这是在修行,木婉清不懂,只知道云中鹤对她真的很好。
云中鹤将那落红点点的香帕扔给了阿碧:“这是谁的血。”
“阿朱的,阿朱划破了手指。”阿碧知道瞒不了云中鹤,便将事情经过都说了。原来阿朱知道了自己身世后,就求着阿碧帮忙,将阿碧妆成了她的样子,将棉花蘸了血塞入阿碧体内,为了不让云中鹤察觉,又在阿碧下体涂了易容时用的一种能短时收缩肌肉的药,洒上阿朱常用的花露,竟将云中鹤这等花丛老手骗了过去。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