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龙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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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骄龙荡魔
正文
第一册
第一章劫后相逢春满室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四川酆都城有一位榜上题名的秀才,名叫宋庭华。
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进一步求取功名,反而一身道装打扮,专靠替人降魔捉妖,或者替人看相改运度日。
酆都城乡亲都骂他斯文扫地,他却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
朱庭华嘴上虽然说得铮铮有辞,其实他还是穷得可怜,到现在他还是个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的穷光蛋。
不得已只好住在没人敢住的“鬼屋”,反正他本来就是捉鬼的专家,当然不会忌讳什么。
有一次几位好事的朋友,存心要作弄他,说是如果他能抱了一个死人,一夜睡到天亮,这些朋友就在酆都城里顶顶有名的“恋花阁”请他玩乐一番。
反之,如果他偷偷逃走的话,他要在这些朋友面前,向每个人磕个“响头”,再叫一声“爷爷”。
当然也有人好心劝朱庭华别上他们的圈套,可是朱庭华不在乎,他一拍胸便答应下来。
那一天他得知城西徐员外的独生闺女徐若兰,突遇一场急病暴毙而亡,正巧徐员外找他为爱女超渡亡魂,他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当夜一场法事忙完,徐员外夫妇也累得筋疲力尽,便依照当地新兴的习俗,花钱请朱庭华的这些朋友充当孝子守灵。
于是徐员外前脚刚走,这些朋友便七手八脚的拔出封棺的钉子,再让朱庭华爬进去。
为了怕朱庭华偷溜,他们甚至合上棺盖,仅留一条缝隙供他呼吸之用。
这些朋友无不兴奋地等着听他呼救,准备看他笑话。等着等着,这些朋友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这些朋友还以为朱庭华溜走了,他们满怀戏谵的心情,把棺盖打开一看,不禁吓得楞在当场。
只见朱庭华鼾声呼呼,臂弯里仍紧紧搂着徐若兰的尸体,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如果不知内情的人突然看到,还当真以为是野合幽会的男女呢!
所谓愿睹服输,这些朋友对失庭华的胆量,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七八个人便拼拼凑凑地集了一笔钱,请朱庭华到恋花阁去玩乐了一番。
全酆都城的人无人不知恋花阁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而且能歌擅舞,多才多艺,因此消费之高,绝不是寻常的贩夫走卒所能负担得起。
所以失庭华的这些朋友虽然凑齐了五十多两,仍不足以支付姑娘的夜渡资,更别说是恋花阁的花魁关盼盼姑娘。
所幸关盼盼另有一套优待雅客的办法,无论是谁只要能在琴、棋、诗、画四艺中,每胜她一场便可得金一千两,反之则需支付奉茶小费五百两。
听说关盼盼姑娘设下挑战关卡之后,除了少数慕名而来的骚人墨客之外,鲜少有人全身而退的。
这一点朱庭华由墙上悬挂着笼飞凤舞,栩栩如生的名家墨宝,便知道这位关盼盼姑娘涵养极深,而且眼光锐利,能够被她看上眼的作品,真可以称之为佳作。
其中一幅仕女浣纱图更足精品,落款之人正是关盼盼本人。
照道理讲,朱庭华装束朴实绝对通不过龟奴及老鸨春姨的筛检,可是他竟然通过了。
原因无他,一方面是他“捉鬼秀才”的名号太过响亮,另一方面不外乎是“钱”在做人。才一进门他居然将仅剩的五十两赏给了龟奴,只乐得龟奴立刻热忱招待他至牡丹楼。
牡丹既是花中之王,理所当然是恋花阁的花魁关盼盼姑娘居住的香闺。
春姨一见他先是一楞,有点意外地道:“哟!这不是秀才公吗?今天怎么有空来咱们恋花阁呢?”
朱庭华哈哈一笑道:“春姨知道我?”
“谁不知道秀才公乃是咱们酆都城出了名的捉鬼秀才,谁就不配做咱们酆都人。”
“春姨太褒奖我了,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穷书生,捉鬼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一场误会罢了。”
“我才不管捉鬼之说是真是假,老娘只相信银子不会骗人,只要你有银子一切都好说话,你今天……”
龟奴擅于察言观色,一听她话风不对,连忙道:“朱少爷刚才赏了小人五十两,吩咐小人带他来牡丹楼,准备向关姑娘挑战四艺呢。”
春姨一听,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脸上也堆满笑容道:“原来秀才公是发了横财,难怪今天出手如此大方,既然如此,我立刻叫盼儿出来服侍大爷。”
春姨一走,朱庭华的目光又落在那一幅仕女浣纱图,他突然发现画中美女一脸哀愁的注视水中浮影,阵阵涟漪中依稀可见一名长相俊美的青年倒映其间。
“秀才公对于贱妾的拙作,不知有什么建言?”
朱庭华叹了口气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她不禁惊呼叫道:“你……你是……”
朱庭华猛然转身,四目对望,终于忍不住神情激动的颤道:“盼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面貌姣好艳丽,一副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尽管满脸惊色,仍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添一种淡淡的哀愁,更惹人怜惜疼爱。
她的步履停在最后一层阶梯上,楞在那里。
是真?是假?如梦?如幻?
“是他吗?是梦中干百次出现的庭华吗?”
她颤抖的手紧抓着栏杆,心中不断地问着,仿佛过了天长地久那样长的一世,令人刻骨铭心,陡增悲愁。
“盼妹,我找你找得好苦,跟我走吧!”
关盼盼眼眶中的泪水,宛若断线珍珠般涔涔落下……
“你走吧!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无颜和你再续前缘。”
她说着,便伤心地转身欲飞跑上楼。
朱庭华却一个箭步,将她拉住……
“盼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年茅山绝岭一战,师父和师娘双双遇害,我被逼跳崖逃生,等到半年之后才养好了伤,重返凶案现场才知道你没有死。从那一刻起,我一面调查凶手来历,一面追寻你的下落,到今天整整过了五个年头,难道你忍心再弃我而去?”
关盼盼闻言,这些年来对他的种种思念,顿时如万滔排浪般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哭倒在朱庭华的怀里。
爱人重回怀抱,朱庭华不免一番怜惜。关盼盼发泄过情绪之后,才怒道:“这一切罪过都是幽冥教主所造成的。”
“盼妹是说那批黑衣人是幽冥教徒?”
“是的,这五年来我辱身丧节的偷生苟活,终于确定杀人凶手就是幽冥教主。”
“我们茅山派与幽冥教素无瓜葛,他们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听说是为了一份藏宝图。”
“难道是为了‘轩辕宝藏’,才造成咱们茅山派的灭门血案?”
“不错,江湖盛传轩辕宝藏价值连城,却无人能得手。”
关盼盼难过的悲泣,却又迟疑道:“爹爹生前从未告知得过什么藏宝图,不过……”
“不过怎样?”
“有一次他曾经谨慎的交代我说,万一关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叫我务必要先求自保,然后嫁夫生子,一方面延续关家香火,另一方面必能报仇雪恨。”
“唉!师父如此交代,我可以理解,毕竟为人父母者都将心愿寄望于下一代,以期他们能扬眉吐气光耀门楣。”
“可是爹果真有藏宝图的话,他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利用藏宝请高手替爹报仇了。”
“恐怕师父并没有得到藏宝图,否则岂有隐瞒自己的独生女之理。”
“果真如此,幽冥教又怎会攻上茅山夺宝?”
“自从江湖上传出轩辕宝藏的消息以来,包括洛阳剑客、青锋镖局和雷王寨等黑白两道帮派,遭到谣言波及无辜遇害者众。我们茅山派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的受害者,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无端被卷进这场江湖风暴中。”
“这轩辕宝藏究竟有何珍贵之处,竟有这么多人冒着牺牲生命的危险,也要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
“听说是一百年前,一位号称轩辕大帝的黑道至尊,从皇宫中劫走大笔财宝所留下的藏宝地图。一直到轩辕大帝的后人,为了争夺藏宝图造成兄弟阋墙,消息才泄漏出来,以致引发这一连串的江湖杀戮。”
“原来如此,就为了一张摸不着边的藏宝图,竟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实在叫人心有不甘。”
“唉!可惜咱们茅山派只会一些降魔捉妖的法术,并无高深的武功为底子,否则,就可以找幽冥教主报仇了。”
“谁说本门没有高深的武功可练?”
“难道盼妹另有本门的武功秘笈?”
“华哥难道忘记先祖珍藏的‘太乙真经’中,有一种可以精进内功的‘炼魂鸡巴’吗?”
“盼妹所说的‘炼魂鸡巴’,难道是师父曾经提过,藉由符咒招引亡者的三魂七魄,再作法吸纳亡者的阴元为己所用。作法者不但可以增进自身内功修为,更可以凝聚灵气增强法力,甚至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就连鬼使神差也可以任由差遗。”
“不错。”
“可是阴元被采之人,岂不是要折寿吗?我们这么做不是太缺德了?”
“华哥这种说法可是爹告诉你的?”
“不错,难道盼妹有不同的看法?”
“其实爹的看法,只是见树不见林的一种矫枉过正的想法,以致造成外人认为茅山派武功不行的错误印象,相对的也影响到茅山派日渐势微的下场。”
“不错,相较于师祖在世时的气势,茅山派在师父的领导之下,确实有日落西山的现象。”
“所以,实际上武功并无正邪之分,全看修练者的心态而定,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盼妹所言有理,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关盼盼自榻上暗格取出一本秘笈,道:“华哥修练之时,可以选择对象施为。一是往生处女,尤其魂魄之体本是灵气所聚,随着日积月累她们不断吸萃月华,你正好可以利用,藉以救人济世替她们积阴德。二是仇家之女或是胡作非为的女妖,摄其魂魄练功,使其折寿以免遗祸人间。如此一来,既可以精进内功,又可以为世除害,可谓一举两得。总比爹完全放弃不练,终于招来灭门之祸要好太多了。”
朱庭华欣喜的接过,却又好奇问道:“这本太乙真经既然如此珍贵,幽冥教主岂会轻易放过,莫非其中另有原故?”
“哼!若非吾道中人,岂能一窥其中奥秘。就连爹和你也难免被书中匪夷所思的练功心法所惑,以致舍弃不练,更何况是他们那些门外汉?”
“有道理,只是以幽冥教主的心性而言,岂有平白无故赐还秘笈之理?”
关盼盼神色凄凉道:“华哥所言不假,幽冥教主确实不肯归还秘笈,就算他已沉迷于我的美色,也不肯答应归还于我。”
“那么……”
“后来我发现其子修罗公子觊觎我的美色,我便以太乙真经为条件,让他一亲芳泽。想不到他竟然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予取予求,最后被幽冥教主发现我们的奸情,我才会被他们软禁在青楼卖身。”
“该死的幽冥教主,只要我朱庭华有一口气在,不杀你誓不为人。”
关盼盼大感安慰。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原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不料一场无妄之灾,让他们劳燕纷飞,一别便是五年。
如今异地重逢,更有小别胜新婚的激动,一时之间春心荡漾,她突然尽褪罗衫……
不久,一具雪白如脂,玲珑似精雕玉琢般胴体,便赤裸裸的呈现眼前。
朱庭华的呼吸立刻急促咻咻,他匆匆的脱去衣衫,便抱着她的娇躯上榻?贪婪的吻、嗅、抚、舔着胴体。
关盼盼激情的道:“哥……快上马来……”
朱庭华一见美人若有所待,立刻翻身上马,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和满足感,一下子充满她体内,令她紧紧地缠住重压在身上的他,深怕他会就此化为一阵轻烟消逝无踪。
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深怕一睁眼会发觉是一场梦境……
朱庭华贪婪地一面吸吮着她的口唇,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挥戈猛攻,次次直捣黄龙,次次命中在心。
她既快乐又痛苦的呻吟着,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冲击,深切地体会他的深入……
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愈来愈激情……
面对汹涌的惊涛拍岸,一波波春色无边的欲焰澎湃,关盼盼仅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潮来潮往,一场狂风暴雨终于风平浪静。
“盼妹,我们趁着夜深人静一起逃走吧。”
“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和我比翼双飞?”
“华哥!我中了幽冥教的五毒追魂,每年的七夕午夜,我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到三个时辰一定毒发身亡。”
“什么?你中了幽冥教的毒药?”
“是的。”
“我听说京城的施大夫医术极高,素有再世华佗的赞誉,他一定可以医好你的毒伤。”
“就算我的毒伤可以治好,以我们的武功不但无法替师门报仇,甚至连自保都有困难,迟早难逃幽冥教的追杀。”
“这……盼妹莫非另有良策?”
“除非你练成太乙真经上的武功,有足以杀死幽冥教主的自信,否则我绝不随你离开。”
“盼妹,我怎么忍心留下你在此受辱?”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独孤无忌对我仍有非分之想。只要我略施手段,必可脱离这处火坑,重新返回幽冥教总坛。在你将来功成复仇时,可做为内应扰敌。”
“如此一来,我们岂非相逢无期了?”
“华哥!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你岂能为了儿女情长,而舍弃师门血仇不报?”
朱庭华闻言,惭愧地低头不语。
关盼盼见状,有些不忍的轻抚着他道:“华哥如果怜惜小妹的话,更该发愤图强勤修武功,以期早日杀死元凶,救小妹脱离苦海。”
“好吧,以后我们又该如何联络呢?”
“小妹已经学会太乙真经中利用元神出窍的通灵鸡巴,我们可以运用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既安全又可以一解相思之苦,更何况其中最大的好处是……”
朱庭华见她欲言又止的娇羞神情,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好奇问道:“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是……我们可以利用炼魂鸡巴,来达到合籍双修的神交效果。”
“真的?你没骗我。”
关盼盼见他惊喜之状,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乐成那副鬼样子?”
“只要能随时随地见到盼妹,小兄便心满意足了。”
关盼盼听得心甜如蜜的娇嗔道:“你少灌迷汤了,所有的便宜都让你占尽,就算你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我也一无所有了。”
“我只要你……”
说着,他又再一次占有了她。
“啊……你怎么又来了……”
只见满室春光一发不可收拾,掀起狂风巨浪……
一度春风之后,关盼盼取出一叠银票交予他,又谨慎地交代一番。
不久,朱庭华便取出两千两银票支付夜度资。
朱庭华刚返回家中,却见徐员外和几位好友早在他的“鬼屋”等待多时了。
他不禁大感意外道:“徐员外怎么来了?”
徐员外怒目一瞪,气冲冲地道:“朱庭华!别以为你是秀才的身分,便可以任意的胡作非为,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还我一个公道来,否则我们只有上官府打官司了。”
“员外暂请息怒,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雷霆?”
“哼!你说,你有没有在吾女头七法会上,侵入棺中抱吾女睡了一夜?”
“这……”
“你最好实话实说,诚心认错,也许我还可以原谅你。”
朱庭华一见好友求饶的眼神,心中暗骂道:“这些酒鬼一定是在喝得烂醉如泥之下,糊里糊涂的把事情泄漏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得已他只好低头认错,请求徐员外原谅他少年轻狂的行为。
见他认错,徐员外的脸色才和缓下来,道:“你能勇于认错就好办,你现在准备如何善后?”
“请员外明示,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一定遵照员外的意思去做。”
“很好,我要你和小女举行一场冥婚……”
话未说完,朱庭华已经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徐员外见状,刚平息的怒火又爆发,怒道:“为什么不可以?虽然小女已死,但你与她同棺相拥而眠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酆都城,如果你不娶她的牌位过门,小女的名节岂不是白白受辱?”
“这……”
“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们只好上衙门,请刘大人主持公道了。”
这种官司根本不必打,任何人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朱庭华的朋友不禁脸色大变,纷纷跪地求饶不已。
朱庭华只好低头下跪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徐员外见他叩头拜倒,才回嗔乍喜道:“贤婿请起。”
那些朋友眼看喜剧收场,立刻放下心口大石,纷纷向他们道贺不已。
朱庭华瞪了他们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向徐员外恭谨道:“不知岳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徐员外抬头看了残破不堪的“鬼屋”一眼,摇一摇头道:“这种地方如此残破,吾女乃千金之躯,岂能随你在此忍受餐风露宿之苦,不如你随我同返家中,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朱庭华只要有稳定的栖身之所,供他安心练功就好,住那里他并不在意。
所以,他便随徐员外返家,并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正式完成冥婚大礼,成为徐家女婿。
当天深夜,朱庭华正在翻览太乙真经之际,突觉一阵阴风拂面而来,令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经验丰富的他,立刻手拈地上的尘土按于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的环顾室内四周。
不久,他终于在榻旁发现一股若隐若现的俏影,只见她一脸嗔怒的表情,一副欲找他兴师问罪之状。
她,竟与棺中玉人一般模样。
朱庭华大吃一惊,有点尴尬地道:“兰妹!你……”
“谁是你的兰妹?你少拿肉麻当有趣了。”
徐若兰虽然长得俏丽可爱,可惜朱庭华早已心有所属,对于她的娇蛮无礼,不禁心中有气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乃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是我光明正大以冥婚大礼迎娶进门的媳妇儿,从此以后你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你竟敢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的夫婿,难道你连出嫁从夫的三从四德都不懂吗?”
徐若兰啐了他一口道:“谁稀罕嫁给你?像本姑娘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岂是你一介穷书生所能梦寐以求的?你又凭什么来养家活口?”
朱庭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徐若兰不悦道:“你笑什么?本姑娘难道说错了吗?”
“就算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又如何?如今你不过是一缕不散幽魂,我只要每个月花费不到一串铜钱,就可以买一大堆冥钱香烛,够你在阴间吃喝不尽。所以说,我虽然是个穷光蛋,养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可是养一个女鬼却是绰绰有余。”
徐若兰闻言大为震怒,一向娇生惯养的她,死后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忍不住怒吼一声,魅影一闪,突然向朱庭华扑来。
一时之间,室内突然阴风大作,寒气扑面,令人仿佛置身地狱—般,身不由己的怦然心寒。
“好凉呀!快点!再吹快点。”
徐若兰闻言更怒,脸色更是变得狰狞可怖。
“慢着!你如此‘翻脸不认人’,未免太难看了吧?”
“你怕了?”
朱庭华突然抓出一面铜镜对着她一照,只听见徐若兰惊恐的尖叫声,咻地一闪而没。
失庭华这才谵笑着收妥铜镜,道:“你再不‘翻脸’的话,我的照妖镜还派不上用场呢。”
他又谵笑一阵之后,才收心重新钻研炼魂鸡巴的真诀。
许久,他才合上太乙真经,兴奋不已道:“想不到太乙真经如此博大精深,从初阶的通灵鸡巴,直到进阶的炼魂鸡巴,无一不是精奥绝伦的道家至宝。一旦练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不但可以御剑飞天一日千里,甚至可以掌出无风伤人无形。只可惜修练之法太过邪恶,以致遭天所嫉,修练者如果不是广积善德,或是祖先余荫庇佑的有德之人,恐怕逃不了早夭折寿的命运。”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息道:“如此邪恶的武功心法,难怪会被师父所弃。我朱庭华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怎可练此奇功,看来师门血仇,仍须寄望于下一代了。”
朱庭华忽又想到:“根据祖师爷经中所载,南海风雷洞中有两只千年火龟,多年来互斗不休,只为了抢夺一朵千年琼浆玉芝。当年祖师爷便是利用端午重阳节,阳气最盛的午时入洞,趁着火龟忙于内哄之际,趁隙摘食琼浆玉芝服下,才得以顺利进入炼魂鸡巴的境界。如此看来,我不但要找一位福德兼备的门徒,还必须另外找寻琼浆玉芝才行。”
主意打定,他立刻专心修练通灵鸡巴。
翌日,丫环小翠服侍他漱洗之后,道:“姑爷,老爷相夫人正在餐厅等你一起用膳。”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立刻过去。”
不久,小翠便领他到餐厅。
朱庭华忽见两老双眼浮肿,显然二仅没有睡好,不禁好奇问道:“岳父岳母似乎没有睡好,不知是何原故?”
徐氏首先忍不住抱怨道:“贤婿倒是问得轻松,我正想问你究竟是如何做的法事?否则兰儿为何托梦给我,不断地向我哭诉不休?”
朱庭华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骂道:“这婆娘真是娇蛮成性,人死了依然蛮不讲理,连自己的年老双亲也被她作弄,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兰妹昨夜也曾经托梦于我,对于我们的冥婚,她有颇多意见,因此小婿也想找岳父母商量商量。”
“何事你说。”
“兰妹似乎对这件婚事极为反对,如果岳父反悔的话,小婿愿意……”
徐员外摇头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就算是冥婚也是一样,兰儿昨夜托梦之时,我已经开释道理给她了解,她不但是你朱家的鬼,而且我还要为你再讨二房为妻,以便延续你我两家的香火。”
朱庭华大吃一惊,他怎料到事情会如此演变,不禁结结巴巴道:“岳父……您是说……”
“不错,等兰儿七七法事做完,我立刻为你选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以后你们夫妻俩不但要住在徐家,而且所生的子女,除了老大姓朱之外,其余子女一律是我徐家的子孙。”
“这……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如此一来,我岂非形同入赘?”
“怎会?”
“怎么不会?岳父让小婿再娶小妾传宗接代,小婿是可以理解,可是仅能一子姓朱,而且还要长住徐家,岂不是形同入赘?”
“这……好吧!如果你有能力另创一片事业的话,老夫不但准你另娶第三房妻妾,以延续你朱家香火,而且还准许你搬出去,只不过必须与徐家比邻而居。”
朱庭华无奈地只好答应他的条件。
这一切都是徐若兰的无理取闹所引起的,朱庭华决定给她一番教训,以免她得寸进尺。
当夜晚再度来临时,徐若兰果然得意洋洋地向他示威道:“怎么样?你敢欺侮我,我就叫爹娘教训你。”
“岳父那里是教训我?他老人家不但让我继续在徐家吃香喝辣的享福,而且还要为我讨房媳妇儿,让我大享艳福,如果这样也能算是教训的话,我倒是求之不得。”
徐若兰楞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地跺脚叫道:“我去叫爹收回成命。”
朱庭华突然将一张符咒,迅速地贴在她的额头……
徐若兰立刻动弹不得,又见朱庭华居然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不禁花容失色道:“你……你想做什么?”
朱庭华不答,两手却环抱在她的腰上,将她的娇躯扑倒在床,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吮吸着她的丁香舌尖。
她嘤咛一声,挣扎不脱,竟由得他翻身上马,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击起来。
徐若兰顿感全身酥软无力,欲拒不迎地挣扎叫道:“不要……”
但是她已经推不动他了,只觉得全身上下不断地受到禄山之爪的袭击、侵入……
乍尝雨露滋润的她,不禁蹙眉娇喘,香汗淋淋……
朱庭华依照炼魂鸡巴的真诀,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的“练功”。
在他那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下,徐若兰终于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忍不住贴身而搏,抵死缠绵……
她忽然悲鸣一声,全身紧张地收缩,全力拚命地抵抗,却忍不住阴门被突破的快感,全身精元不可自拔地倾泄而出……
他却紧抱着她的娇躯,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阴元……
翌日,当朱庭华睁眼醒来,徐若兰的芳踪早已不见,可是衾枕上依然留有余香。
他正想起身之际,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酸痛如麻,不禁骇然色变道:“我怎么会如此?”
这时候小翠正好进来,一见他忍痛而扭曲的脸孔,不禁焦急问道:“姑爷您怎么了?”
“你是小翠吗?”
“是的,小婢正是小翠。”
朱庭华摇了摇头,似欲挥去昏眩的不适,睁眼一看,果真是小翠本人,才叹息道:“唉!都怪我太躁进,一下子跃进炼魂鸡巴,以致受了寒气所伤,所幸没有走火入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姑爷受伤了?小婢立刻禀报老爷,以便请大夫来医治您的伤势。”
“不必了,这点小伤无须惊动岳父,你在我的衣袍内找一瓶红色药瓶,再倒三粒药丹喂我服下即可。”
小翠立刻找到药瓶,迅速地倒了一杯茶水喂他服丹。
朱庭华又调息一阵,才顺利地排出体内的寒毒。
这时徐员外夫妇得到小翠的通知,立刻赶了过来,一见面便关切地问道:“贤婿的伤势严不严重?要不要请大夫来诊治一下?”
“岳父放心好了,小婿已无大碍。”
“如此就好,刚才小翠来禀报时,差一点没吓死我。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两老无依事小,断了徐家香火事大,就算是以死谢罪,我也没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氏忽道:“老爷,依妾身的看法,小翠自小与兰儿情同姊妹,人也乖巧,如果要传承咱们徐家香火,小翠就是最佳人选,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唔,你的建议很不错,只是不知道小翠意愿如何?”
徐氏忙问道:“小翠,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立刻收你为干女儿,让你正式成为姑爷的二房。”
小翠粉脸羞红地道:“小婢完全没有意见,只是不知小姐是否同意?”
徐氏连忙警觉道:“不错,老身差点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我现在立刻去兰儿的灵堂卜个卦,问问她对这件婚事的意见如何?”
话毕,她立刻转身出房而去。
朱庭华趁她离去之际,便向徐员外道:“小婿有一件事想请求岳父帮忙。”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我们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小婿想请岳父代为找寻五月五日午时所生之人,年纪在十五岁以下,而且其尊长必须是广积仁德之正人君子。”
“五月五日岂不是端午节?而且必须在正午时分所生之人,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嘛。”
“无论如何,小婿都要找到这个人,请岳父多费心帮忙找寻。”
“你要找广积仁德的人并不难,老夫就认识不少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可是要找在端午节正午所生之人,确实是难如登天。你倒是说说看,你找此人有何用I思?”
“小婿欲收此人为徒,传授其武功绝技,以应付未来的江湖浩劫。”
“唉!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让别人去做就好,贤婿还是置身事外,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岳父此言差矣,行侠仗义乃是做人最起码的基本原则,与济助贫民同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岳父为何如此排斥?”
“动刀动枪,打打杀杀总是件危险的事,如果要行善积德的话,何不踏踏实实地赚钱,再赈粮济贫岂不是殊途同归?”
“岳父之言极有道理,小婿收徒授武,并不是要他逞凶斗狠,而是要他平时练武强身,一旦遇上意外险境时,也可仗以保身。”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这件事我立刻交代下去,必要时会重金奖赏请人代寻也在所不惜。”
“多谢岳父成全。”
这时候,只见徐氏欢天喜地的冲了进来,又笑又叫道:“天大的好消息,兰儿接连三次允杯,显然是极为赞同这件婚事。”
“太好了,等明天兰儿出殡之后,再找个好日子让你和小翠完婚,也好增添喜气。”
出殡仪式简单隆重,家属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却不是任何人所能改变的事实。
生离死别,本来就是人生际遇中,最令人痛苦而怀念的必经过程,也是人类成长的原动力之一。
这一天,朱庭华和小翠的婚礼,便在两老的成全下,半推半就的进入洞房。
自从经历过雨露的滋润后,徐若兰显然已经食髓知味,每当夜晚来临,她必到朱庭华的房中求欢。
可是朱庭华却不敢再轻试炼魂鸡巴,毕竟他才初学乍练,唯有按部就班将通灵鸡巴练好,才不致再发生走火入魔的危险。
徐若兰每次乘兴而来,却被他一再地借故推托,面对这种求欢被拒的难堪场面,以她娇蛮的个性自然不肯罢休,接下来几天的夜里,她又哭又闹的,几乎把徐家闹个鸡犬不宁。
徐家两老和小翠都被她吵得夜夜难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朱庭华终于由太乙真经中,找到了解决方法。
徐若兰一听她可以灵魂附身的方式,也能达到寻欢作乐的目的,她才收敛鬼态不再无理取闹。
“这种方式对原主的身体有害,所以次数不能太频繁,以便身体有调适的机会,免得日久身体产生排斥,增加我施法时的困难。”
“既然如此,我又该多久轮一次?”
“三天。”
“什么?你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倒是说说看,我又那里过分了?”
“我是大房只能三天轮一次,小翠是二房却可以连续二天享受鱼水之欢。这种不公平的分配方式,任何人也无法接受,你别以为我是鬼就好欺负,你小心我向爹告状去。”
小翠见她生气,大感不安道:“相公这种分配方式确实不妥,小姐是大房理该占先才对,小翠只要三天轮一次就够了。”
朱庭华看了她一眼道:“你要调换?”
“是的。”
“好吧,只要你们自己高兴就好,我完全没有意见。”
徐若兰兴奋道:“你是说真的?我两天,小翠一天?”
“不!你还是三天轮一次。”
“可恶!你……”
“你和小翠各轮一天,第三天是我休息的时间,不准你们打扰我。”
“为什么?”
“一方面让小翠的身体调适,另一方面也让我修气养神,毕竟我的功力尚浅,作法附体对于精神体力而言,都是极为严酷的考验。”
“好吧,再跟你讨价还价的话,反而让你误以为自己有多稀罕一样。”
朱庭华哈哈一笑,立刻取出符咒贴在小翠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的作起法来,只见徐若兰的一缕芳魂,咻地一声,便没人小翠的天灵盖一闪不见。
忽见小翠睁眼望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发出徐若兰的口音,有点喜极欲泣的道:“这种感觉好真实,好像我又活过来了一样。”
朱庭华含笑着轻轻解去她的胸兜、短裤,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若兰,春宵苦短,黎明将至,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洞房花烛之夜。”
徐若兰被他剥得全身赤裸,寸缕未御,羞羞答答地依偎在他怀里,悄声呢喃地道:“郎君,只要过了今夜,我便是你的人了。”
“傻丫头,你早就是朱家的媳妇儿。”
朱庭华捧起她嫩香的娇颜一阵热吻,只吻得她娇喘嘘嘘,全身酥软无力,此刻朱庭华跨身上马,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风流把戏。
徐若兰已是梅开二度,极力逢迎承欢,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任意地扫庭犁穴,问津桃源……
徐若兰禁不起高潮的冲击,婉转承欢不久,便发出一声悲啼昏了过去。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便相拥而眠。
恋花阁。
多少王孙公子、江湖豪杰、富商钜贾,在此因尝到甜头而魂牵梦萦,沉迷其中以致难以自拔。
甚至有人不惜量珠以求,重金赎得娇娥的自由身,从此金屋藏娇,成为私宠禁脔。
黄昏时分,恋花阁一如往昔丝竹乐声飘扬,风流自赏的寻芳客,络绎不绝的涌进恋花阁。
生意如此兴隆,只乐得舂姨笑不拢嘴。
此时,一部华丽马车驰进大门,正在招呼生意的二名龟奴见状,立刻有一名奔人大厅,另一名急忙快步接近,恭敬行礼道:“恭迎少主。”
布帘一掀,一位长相威武的浓眉青年下了马车,他不理会龟奴的问候,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大厅行去。
刚到厅门口,便碰见出迎的春姨。
“卑职恋花坛主柳舂拜见少主。”
“柳坛主不必多礼,关姑娘在里面吗?”
“她在里面。”
“很好,我去看看她。”
“这……少主且慢。”
“什么事?”
“关姑娘目前有恩客在,实在不宜在此刻前去打扰。”
浓眉青年闻言大怒道:“混蛋!本座不是一再交代,在本座送解药来的三天之内,绝对严禁她接任何生意。你竟敢把本座说过的话,当成耳边风。莫非今年不想要解药了?”
春姨急辩道:“少王请先息怒,并非属下抗命不听,实在是这位恩客身分特殊,绝不是我们所能得罪的。”
“有多特殊?难道他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少主说笑了,此人不但不是怪物,而且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玉剑书生’章烈华。”
“什么?玉剑书生在此?”
“是的。”
“哼!就算是他老子武林盟主章啸天在此,本座也不准他的脏手碰盼妹一根寒毛。”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冲人大厅,任凭春姨如何好言相劝,他就是听不进去。
不久,他来到关盼盼的香闺,“砰!”地一声,行为粗暴地一脚将门踢开。
只见房内的一对金童玉女,正亲密地依偎着饮酒作乐,一见有人粗野地闯人,玉剑书生首先动了肝火。
“何人如此嚣张?”
“我,独孤无忌。”
“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修罗公子。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瓜葛,你却踢门闯入在下红粉知己的房间,不知有何见教。”
“你也配做盼妹的知己?识相的话立刻滚蛋走人,否则本公子剑下绝不留情。”
玉剑书生怒极仰天长笑道:“原来你修罗公子也是甘愿做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既然如此,在下便成全你。”
眼看两人便要大动干戈,关盼盼连忙劝道:“两位都是贱妾的知己好友,如今却为了贱妾大动无名之火,这叫贱妾情何以堪?再说两位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之士,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对两位的名声恐怕都不好吧?”
平心而论,关盼盼实在恨不得玉剑书生能一剑杀死修罗公子,也好为茅山派的灭门血案,收回一点利息。
可惜她不但身中奇毒,难以脱去幽冥教的控制,而且她的腹中已怀有一个月身孕,依时间推算,正是她与朱庭华一夕狂欢的结果。
所以,她更需要靠修罗公子带她脱离这处火坑。
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却被她这一番话给止住了。
修罗公子知道自己的武功,绝不是玉剑书生的对手,一旦兵刀相见的话,唯一血溅剑下的人,必定是自己无疑。
刚才一时冲动逞一时之勇,差一点就要和死神打交道,如今冷静想起,不禁令他暗叫好险不已。
反观玉剑书生听了关盼盼的一席话,心中也不禁犯嘀咕起来。他毕竟是白道至尊章啸天的独子,一旦让人知道他为了青楼女子与人争风吃醋,岂不是要贻羞武林。
更何况他早已和“峨嵋玉女”江美云订婚,如果在此刻传出绯闻的话,他将如何对峨嵋掌门交代?收拾得不好的话,不但婚事就此告吹,甚至还会影响两家的交情,问题可说是极为复杂而严重。
关盼盼见状,知道危机已过,连忙陪笑道:“章公子不是另有要事待办?何必为了逞一时之气,而耽误了正事?”
玉剑书生沉思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临去前却对修罗公子冷笑道:“改天我们异地相逢的话,希望阁下仍有今天的气魄,咱们再好好的一较高下。”
修罗公子也不甘示弱道:“随时奉陪。”
关盼盼一见玉剑书生离去,立刻扑入修罗公子怀中,颤声道:“吓死我了。”
修罗公子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受宠若惊地道:“盼妹别怕,一切有小兄为你作主。”
她没有回答,玉臂舒伸,把他头颈紧紧搂住,樱唇一张,吐出丁香嫩舌,探入他的嘴里,如灵蛇般蠕动不已。
修罗公子本就是色中饿鬼,如何禁得起她的挑逗,身体一阵抖动,两三把便将她脱个赤裸精光,翻身上马跨骑驰骋起来。
巫山云雨之际,关盼盼如荡妇一般,施尽浑身解数,将修罗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终至一泻如注。
关盼盼忽然叹了口气,语带哀怨道:“像这种生张熟李的风尘岁月,贱妾实在过的苦不堪言,不知公子能不能救贱妾脱离苦海?”
以前都是修罗公子威迫利诱,最后还要霸王硬上弓才能得逞,如今关盼盼自动投怀送抱,立刻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乐不可支。
“好,明天我就带你返回总坛,并且正式收你为二夫人。”
关盼盼佯装欣喜地道谢不已。
不久,修罗公子便呼呼大睡起来。
忽见关盼盼小心地爬起,对他冷笑一声,立刻盘腿而坐,运功练化吸采而得的精元。
不久,她若有所觉地睁眼一看,只见朱庭华的一缕元灵,正一脸悲伤地看着她,默默无语。
关盼盼叹了一口气道:“华哥不认同小妹的做法?”
“都怪我太无能,以致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小,我实在罪该万死。”
“华哥不要太自责,只怪我们的命运坎坷,力量太小,只能任人宰割。”
“盼妹放心好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兄已经悟透太乙真经的精义。只要找到祖师爷指示的在端阳午时出生之人,必倾全力栽培使其出人头地,到时便可以消灭幽冥教,救出盼妹脱离苦海。”
“唉!爹爹果然神机妙算,他老人家说华哥福泽不足,难以参修炼魂鸡巴至大成境界,终归要寄望下一代来完成复仇大计。”
“小兄实在惭愧。”
“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违也。”
“多谢盼妹的安慰。”
“华哥!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我有了……”
“你……”
“是的,我已经怀了我们的骨肉,所以我必须假意委身于修罗公子,这样才能保住我们母子的生命安全。”
“真的?让孩子认贼作父好吗?”
“关于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小妹会小心开导,绝不让孩子误入歧途。”
“好吧,我一定尽快完成培植茅山派继承人的工作,以期早一步救你们脱出贼窟。”
“小妹会耐心等华哥的。”
两人又离情依依地温存一阵,朱庭华才告别而走。
第二章阴错阳差骨肉离
武林盟。
玉剑书生和峨嵋玉女的婚礼,代表着白道两大派的结合,也代表着全新势力的窜起,声威的无限延伸。
大门外鞭炮声隆隆不绝,硝烟更是翻腾滚滚涌向天空,将热闹的气氛一下带至最高潮。
只见人头钻动,车潮汹涌,恭贺声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七大门派代表全数到齐观礼,其他的江湖知名之士也不少,可见武林盟主章啸天的人脉之广,几乎到了名满天下的地步。
宴会上武林盟主夫妇带着新郎新娘沿桌敬酒,气氛显然十分快乐。
不久,倏见管事匆匆自大门口前来行礼,道:“禀盟主,天山掌门率领瑶池仙子来访。”
玉剑书生心中一跳,有意无意地看了峨嵋玉女一眼。
“快快有请。”
玉剑书生一见天山掌门身后的美少女,脸色立即变的极不自然。
“章某不知柳掌门已经入关的消息,故而未发请帖,怠慢之处,还请柳掌门多多包涵,章某先自罚三杯水酒,以示歉意。”
“慢着!章兄不必客气,柳某并不是来喝喜酒的。”
“柳掌门之意是……”
“柳某只想问令郎,他准备对小女做何安排?”
武林盟主大感讶异道:“柳掌门言下之意是指小儿与令媛熟识?”
“不错!章烈华你难道变成哑巴了?三个月前,你云游至天山作客时,究竟对小女做了什么好事?今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倒是说个清楚。”
玉剑书生眼看众人面带异色的凝视着他不语,无形的压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暗一咬牙道:“晚辈仅在天山打扰两天而已,实在不知道前辈所指何事?”
天山掌门闻言大怒道:“什么?你竟敢……”
瑶池仙子更是悲愤叫道:“章烈华!当初你上天山作客时,我们父女把你当正人君子一样对待。想不到你竟居心不良,不但甜言蜜语的骗去我的贞操,而且弃我于不顾,甚至还另娶她人,你……你实在太绝情寡义了。”
“柳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行侠江湖多年,一向洁身自爱,谨言慎行,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淫行。”
瑶池仙子再也忍不住哭得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天山掌门怒吼一声,狂涛般掌劲突然涌向玉剑书生。
“砰!”地一声爆响。
双方各退两大步。
天山掌门又退了一步,脸上不禁变色道:“章盟主这是什么意思?”
武林盟主不悦道:“章某倒想问柳掌门突下杀手究竟是何用心?”
“令郎犯了人神共愤的淫行,你身为武林盟主不但不主持正义,反而心存袒护,实在有负武林各派对你的信任。”
“目前只是你的片面之辞,事情未明岂能以此入罪吾儿?更何况小儿已经否认此事,除非你能提出证据来,否则请你们离开,不要在此打扰喜宴的进行。”
瑶池仙子止泣道:“章盟主要证据还不容易?您只要派人检查令郎的左臀,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玉剑书生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玉剑书生身上的特征,武林盟主当然非常清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已经相信玉剑书生确实与瑶池仙子有过一夜情。
武林盟主眼见亲家公峨嵋剑客脸色难看,立刻咬牙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出门在外诸多不便,难免会有暴露野外沐浴的机会,就免不了被人偷窥的意外,你所谓的证据,最多只能证明你看过小儿的身体,此外并无法证明什么?”
“章盟主这番话不是太强词夺理了吗?晚辈所指的胎记,并非在容易暴露于外的位置,而是在极为隐私的下体,您未经检验就妄下断言,实在有失公正立场。”
“住口!你自己不守贞操犯了淫行,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批评老夫,简直是目无尊长。”
瑶池仙子挨他一阵辱骂,不禁悔恨交加的哭了起来。
天山掌门怒啸一声道:“既然你章啸天一心袒护自己的孽子,我们就没有理由再辩下去了,大家只好掌下见真章。”
武林盟主冷哼道:“原来柳掌门也是无理取闹之人,今天显然是存心来闹场的,既然如此,老夫就奉陪到底。”
现场突然寂静无声,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只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行家一眼便可看出,两人表面沉静,其实皆已神功默运,全身已潜劲待发。
风雷乍响,强烈的寒涛涌发,蓦地阴雷殷殷,走石飞沙。
尘沙翻滚沸腾中,依稀可见两条人影,快如闪电的幻灭不定,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显见战况之激烈。
突闻一声怒啸,接着霹雳暴震,人影纷飞……
瑶池仙子忽然一声惊呼,飞身抱住跌飞而出的天山掌门,道:“爹!您要不要紧?”
武林盟主轻吁了口气,立刻取出药瓶走近道:“柳掌门伤势不轻,章某的气龙虎金丹乙能培元固本,对于内伤更具疗效,请你快点……”
天山掌门突然口喷鲜血,一掌将药瓶挥开,道:“不必!咱们后会有期……”
话毕,他已挟起瑶池仙子怒啸而去。
经过这一番变故,众人已无心再饮酒作乐,纷纷托辞离去,不久便走个精光。
等到所有贺客一走,峨嵋剑客再也忍不住问道:“华儿!你究竟和瑶池仙子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玉剑书生眼看危机已过,岂会在此时认错?
“岳父千万要相信愚婿的话,那柳小倩不知和谁通奸怀了野种,却把帐算在我头上,小婿也是莫名其妙。”
“真的?你没骗我?”
“小婿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这一次,以后你一定要谨记这次的教训,绝对要远离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以免再发生今天这种尴尬的场面。”
玉剑书生连忙点头答应。
武林盟主这才哈哈一笑道:“江兄要教训烈华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小俩口的新婚大喜之日,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两老就不要在此打扰他们,让他们小俩口早点休息吧。”
峨嵋剑客闻言,不禁失笑道:“章兄所言极是,咱们还是再去喝一杯吧。”
“哈哈,江兄有兴趣的话,章某绝对奉陪到底。”
玉剑书生等两老离去之后,立刻低声下气连哄带骗的扶着峨嵋玉女返房。
才进厅门,峨嵋玉女立刻怒气冲天的嗔道:“你老实说,你究竟有没有和柳小倩发生奸情?”
“唉!云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呃?难道你要我对天发毒誓才肯信我?”
“不必!你们男人诅咒发誓那一套骗女人的把戏,我江美云才不信呢?我只要你坦白告诉我一句话,有或没有就够了。”
“好!你仔细听好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发生。”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警告你,我最恨别人欺骗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是!我的好老婆,愚夫永远谨记在心。”
说着,玉剑书生便忍不住欲念,开始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峨嵋玉女白他一眼,嗔道:“要死了,门也不关,就敢这样……你可真大方呀,难道不怕老婆被人家看光了?”
玉剑书生失笑,连忙转身便待关门,忽又脸色一变,挪身接住快如电闪的飞镖。
“咦!镖上有封书信?”
他正想打开一看究竟之际,突觉劲风一闪,手中一轻,书信已落入峨嵋玉女的手中,只见她迅速地拆开一看,立刻怒哼一声,转身进房而去。
玉剑书生捡起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连忙飞身追了出去。
不久,另一道黑影掠了进来,又捡起书信念道:“今日你对我的羞辱,他日我必报复在我腹中的孽种……柳小倩留书。”
看毕,他不禁瞪视着玉剑书生消逝的方向,怒声道:“好一个虚情假意的负心汉,你既然已将瑶池仙子诱奸成孕,就不该再另起色心,意图染指我师妹江美云。既然你是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狂蜂浪蝶,我三绝秀士金大中绝不容许你脚踏两条船,我要让你知道抢夺我的至爱所必须付出的惨重代价。”
他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立即转身进房,只见峨嵋玉女面向榻内相衣而眠。
三绝秀士见她全身颤动不止,显然是强忍悲痛暗自伤心,不禁大感不忍,忍不住哑然道:“云妹……”
峨嵋玉女冷哼一声,并未理他。
三绝秀士一咬牙,立即迅速的脱去衣裳,气喘嘘嘘的吻着她,两只禄山之爪更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上大作文章。
峨嵋玉女余怒未遏,便欲拒还迎的感受着他的调情。
三绝秀士见她并未积极反抗,便色胆包天的将她剥个赤裸精光……
峨嵋玉女突觉下体被异物侵入,突如其来的破瓜之痛,令她不自主地闷哼出声,忍不住怒睁双眼,才待叱责。
忽见重压在她身上的三绝秀士,不禁神色大变道:“大师兄!怎么会是你?”
三绝秀士把她软玉温香的娇躯重重压住,气喘如牛地驰骋道:“正是小兄,师妹不必惊慌。”
峨嵋玉女连忙挣扎道:“大师兄还不快走?等一下烈华便会进来,万一让他撞见我们的丑事,他一定会杀死我们的。”
“师妹放心好了,那个负心汉已经去追情妇了,搞不好从此一去不返也说不定。”
峨嵋玉女一听此言,不禁哀哀欲绝地哭泣起来。
新婚之夜,自己的心上人琵琶别抱,甚至可能怀有私生子的事实,对她的打击可谓不轻。
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她心力交瘁之际,居然把珍惜二十年的贞操,糊里糊涂地断送在三绝秀士手里,这更令她万念俱灰,心痛如绞。
三绝秀士见她不再反抗,仅默默地淌着泪水,忍不住心疼的道:“师妹应该早就知道小兄爱你的心意,只要师妹肯答应跟我,小兄就是粉身碎骨,甚至因此下十八层地狱,小兄保证一辈子爱护师妹,绝不像章烈华一样用情不专。”
峨嵋玉女依然默默饮泪,忍受着他的猛烈冲击。
三绝秀士也欲罢不能的一面狂吻,一面挺动长枪大戟,狂野地冲锋陷阵……
春风一度之后,峨嵋玉女立刻催促他尽快离去。
三绝秀士泄欲之后,理智重又回复过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鲁莽,立刻顺从她的话离去。
临行前还丢下一句:“明夜我再来找你。”
峨嵋玉女想反对却已不及,只好羞愧的收拾残局。
突闻房门一响,一惊之下,她连忙将散落一地的肚兜、短裤藏入被中。
不久,果见玉剑书生满脸歉意的进来,一见峨嵋玉女满脸泪痕,他满怀歉疚地坐在榻沿,温柔地道:“云妹!都怪我不好,以致让你遭受这种委屈……”
峨嵋玉女怕他发现秽迹,以致奸情曝光,那里还有心情听他道歉,只急得她忍不住怒叱道:“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玉剑书生脸色一变,明知自己理亏,只好暗自咬牙默默地离开。
刚到大厅口,突闻身后一声干咳,回头一看,正是武林盟主本人。
“怎么了?新婚之夜你居然丢下新娘一人独守空闺,这么做你叫爹如何向亲家公交代?”
玉剑书生只好惭愧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武林盟主听得脸色大变,道:“如果她真的怀了咱们章家的骨肉,无论如何也要让孩子认祖归宗,绝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沦为对方报复我们的工具。”
“孩儿也是如此认为,只可惜孩儿追踪了十里之遥,仍追不上她,还因此引来云妹的不快。”
“她目前显然妒火难清,等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倒是章家骨肉的问题,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
“爹有何良策?”
“为今之计,只好派人到天山监视她的动静,等她将孩子生下之后,再暗中将孩子盗回。”
“好计策!我们就这么办。”
接下来的十几天,他们父子俩便着手安排监视行动。为顾忌家丑外扬,便由玉剑书生化装易容,另外找飞龙帮负责监视。
三绝秀士得知玉剑书生外出不在的消息,更是欣喜欲狂,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食髓知味地紧缠着峨嵋玉女不放。
任凭峨嵋玉女如何哀哀求饶,他就是不肯放过到口的肥羊,依然夜夜报到,旦旦而伐。
一直到十几天之后,峨嵋剑客正准备结束作客返家之际,才发现女儿的神色不对,几经追问之下,峨嵋玉女才又羞又恨的把经过情形说了出来。
峨嵋剑客一听,只气得他直骂畜牲不已,父女俩一阵商量,便决定暂时不动声色,打算返回家中再清理门户。
所以他立刻向武林盟主辞行,带着三绝秀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谁知道三绝秀士就在当天深夜,突然留书不告而别,信中提及他已听到峨嵋剑客将要杀他的事,但是他并不怨恨他们,一方面是感念峨嵋剑客的养育之恩,另一方面也是他确实对峨嵋玉女用情至深,他决定以行动证明自己对师妹的真情。
至于是如何的行动证明,三绝秀士则是只字未提。
峨嵋剑客又气又急,却是后侮也来不及了,只好黯然的独自返家,一面派人追查三绝秀士的下落,一面派人通知峨嵋玉女小心提防。
一个月之后,峨嵋玉女也传回她的消息,峨嵋剑客一看书信内容,不禁当场傻了眼。
信中提到峨嵋玉女确定已经怀孕,依时间推断应是三绝秀士的种,为了害怕奸情曝光,逼得她不得已主动向玉剑书生求欢,以便隐藏孩子的身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逼得他天天烧香念佛,比老伴柳氏还要虔诚。
天山。
高挂天空的明月,就像是一盏暗夜中的明灯一般,照亮着这片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
位于巍峨的天山脚下有一间茅屋,房子非常的简陋,奇怪的是欢笑声不断,气氛极为热络。
只因最接近的左邻右舍也在三里之遥,像这么多人的聚会,在这片大草原里,可说是相当稀少罕见的。
“施大夫!恭喜恭喜。因为小少爷弥月之喜,今天我们难得有这个机会聚在一起,不如大伙儿一起来个不醉不归?”
“巴老三说的不错,咱们正好趁着家里那口子不在的机会,大伙儿来个开怀畅谈,不必耽心耳边有苍蝇唠唠叨叨。”
“哈哈,难得听见蒋四敢骂他那口子叫苍蝇,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哈哈,不是变天的关系,而是托了施大夫的福,如果不是施大夫生了个好儿子,俺蒋四那里有机会脱出苍蝇的纠缠?”
“唔,你说的不错,俺巴老三也是拜了施大夫之赐,才能脱出苦海。”
“哈哈,我也是,可惜只有短暂的二仅时光。”
“嘿嘿,乌龟不必笑鳖无尾,大伙儿都被家里那婆娘管的不胜其烦,我看这辈子是难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
“那也未必。”
“哦!施大夫莫非有什么良策?”
“哈哈,以后你们如果想要耳根清静,可托辞来看鱼儿。”
“有道理,以后就这么办。”
只见内室走出一名怀抱婴儿的美妇,道:“德哥怎可教大家逃避工作的方法?万一让各位嫂子得知内情的话,小心她们找你兴师问罪。”
巴老三哈哈一笑道:“施夫人放心好了,我们并不是逃避庄稼,而是喜欢多喝一杯,只因那口子管得紧,一旦酒虫作怪,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可真叫人受不了。”
“是呀!难得施大夫医术高明,酿酒工夫更是一把罩,像我蒋四这种粗人,都认为是人间少有的琼浆美露,除非施夫人嫌弃咱们这些粗人,不欢迎咱们来。”
施仁德连忙陪笑道:“慧君绝无这个意思,大伙儿千万不可误会。”
萧慧君轻哼道:“只要你们不是偷懒逃避庄稼,我倒是可以让你们带一坛‘百花露’回去。”
众人闻言大喜,连忙道谢不已。
他们全是酒国英雄,如果不是为了百花露,他们也懒得大老远跑来施家,每次总要喝个烂醉如泥,只因机会难得,自然非得一次喝个够本不可。
萧慧君也是受了几位嫂子的请托,才决定每人送一坛给他们,免得他们有空手而回的遗珠之憾。
如此一来,巴老三他们喝起来果然节制多了。
“对了,以施大夫的高超医术,本该在中原大展鸿图才对,怎么无端跑到咱们这种鸟不生蛋的关外来呢?”
施仁德夫妇闻言,忍不住摇头叹息不已。
“施大夫莫非有难言之隐,无法对咱们这几个老头说?”
“好吧,各位老哥哥如果想知道原因的话,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我们之所以会避难至天山来,主要是中原已无我们容身之地了。”
“怎会如此?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更何况中原地大物博,任何城乡都比咱们这种地方要好多了。”
“可惜我们却是钦命要犯,自然无法在中原立足了。”
“什么?施大夫被中原的朝廷通缉?莫非是出了意外,与人有医事上的纠纷?”
“没有,医者父母心,我又怎会粗心大意的医死人呢?”
“那么……”
“其实慧君与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情侣,而且两家又是世交之好,早在我们出生之初,双方家长已经指腹为婚。我们原本以为可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想不到好事多磨,就在我们完成文定之礼没多久,慧君居然被选中为太子妃,逼得我们只好连夜逃离京城。”
“原来如此,换了任何女人绝不会放弃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施夫人却甘心放弃荣华富贵,和施大夫一起同甘共苦,这份情操真叫人敬佩。”
众人立刻大表敬佩不已。
萧慧君连道不敢当。
突闻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没多久便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一名中年壮汉迅速地跳下车。
施仁德一见他便连忙出门迎接,道:“刘管事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快请里边坐。”
刘管事连忙摇手婉拒,神色有点焦急道:“请施大夫快点收拾药箱,随我到天山派救人。”
“不知是何人生病了?”
“是大小姐,产婆说婴儿长得太大生不出来,必须由施大夫接生,才可以挽救她们母子的生命安全。”
“哎呀……刘管事请梢候片刻,在下整理药箱后马上就来。”
“慢着,老夫人还特别交代,大小姐万一难产,必然元气大伤,恐怕无法亲自哺育婴儿。施夫人刚坐完月子,可否请她担任乳娘代为哺乳?”
“没问题,我们夫妇立刻随刘管事上山就是。”
救人如救火,施仁德夫妇只好每人送一坛百花露,将巴老三他们送走,才坐上马车随刘管事上山而去。
曲终人散,蒋四等大伙儿各自返家之际,立刻快马加鞭赶到最近的红玉客栈。
不久,蒋四便对房中的一名独眼大汉道:“启禀李护法,瑶池仙子可能难产,刘天标已经亲自接走施大夫准备为她接生。”
独眼大汉点头道:“很好,你继续严密监视,有任何消息的话,随时向我回报。”
蒋四应声而去。
独眼大汉这才对内室方向道:“你都听到了吧?”
布帘一掀,从内室走出一名浓眉青年,道:“听到了。”
“只要瑶池仙子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的任务便算完成,阁下答应的五千两酬金不知是否……”
“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跟阁下合作真是太愉快……”
独眼大汉从他手中接过一张纸,摊开一看却是一张白纸,他刚一愣,突地惨叫一声倒毙地上。
浓眉青年一掌将他击毙,接着剥去脸上的人皮面具,竟是玉剑书生。
“哼!凭你们这些土鸡瓦拘也配赚本少主的钱,真是不知死活。”
他立刻出房转入对面房间,只见另有两名中年人恭敬的向他行礼。
“记住!包括蒋四在内的飞龙帮成员,一律要杀之灭口,绝不可有漏网之鱼。”
两名中年人立刻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玉剑书生这才满意的离开。
不久,左侧邻房房门一开,只见一名小二打扮的瘦高青年小心翼翼的出来,他先检视独眼大汉的伤势,确定他已死之后,才望着玉剑书生离去的方向,恨声道:“该死的玉剑书生,你竟敢过河拆桥,等我禀报帮主之后,保证让你夜夜难眠永无宁日。”
冷笑中,小二已飞掠脱离现场,转眼不见踪影。
话说施仁德夫妇赶到天山派之后,立刻由天山掌门亲自带至房中。
只见瑶池仙子忍不住产前的阵痛,不时地传出惨痛的哀嚎声。
施仁德听了产婆的看法,忍不住变色道:“糟了,想不到情况如此严重,这该如何是好?”
天山掌门老脸为之一变,焦急道:“情况有多严重?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暂时没有,只不过……”
“施大夫直说无妨。”
“照产婆所叙述的情况看来,令暧的骨盘太小,再加上婴儿太大,以致生下下来,除非开刀取出婴儿,否则母子可能都要命丧黄泉。”
“既然如此,就请施大夫尽快动刀救人。”
“可是……果真要剖腹取婴的话,就免不了触及产妇的隐私之处,虽说医者父母心,但事关令暧名节,所以……”
“这……难道没有其他方法?”
“没有。”
天山掌门不禁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突听瑶池仙子又是一声惨叫,他脸色一变,立即咬牙道:“只要施大夫能救小女一命,老夫愿意做主将她许配于你为二房妻室。”
施仁德夫妇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
“柳掌门是在开玩笑吧?”
“不!人命关天,老夫岂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可是在下身分低微,彼此又门不当户不对,怎可委屈令嫒作二房,而且在下已经成亲生子,绝不敢有这种非分之心。”
“老夫并无这种世俗的观念,以施大夫的人品才能匹配小女,绝对是绰绰有余。而且话又说回来,小女因为遇人不淑,以致未婚生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未来,也必须找一个父亲来照料她们母子。除非施大夫嫌弃小女的过去,否则实在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这番话说得极重,只听得施仁德脸色大变,忍不住以求助的眼神,望着萧慧君不语。
萧慧君虽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生性善良贤慧,不忍心因自己的私心而造成一尸两命的悲剧。
她长吸了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波涛汹涌道:“德哥尽管放心救人,贱妾愿意真心接受倩妹和我共侍一夫,只是有关我们的身世,理该事先告知柳掌门,以免到时候发生误会。”
施仁德立刻会意过来,连忙将两人被通缉的事实说出。
天山掌门静静听完,立刻哈哈一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别说朝廷管不到这处化外之地,就算管得了,凭我天山派的实力,也轮不到朝廷的鹰犬在此耀武扬威。再说朝廷这些年来倒行逆施,早晚会引发百姓积压已久的不满,一旦民怨爆发引起暴乱,朝廷必定自顾不暇,怎会有闲情来追捕你们。”
“既然如此,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施仁德夫妇立刻大礼拜见天山掌门。
天山掌门万万料想不到,瑶池仙子竟会因祸得福,在她面临人生中最大的绝境之际,突然有了美好的归宿,夫婿又是人品出众的施大夫,一点也不比玉剑书生差。
高兴之余,天山掌门连忙将两人扶起道:“好,你们快起来,如果慧君不嫌弃老夫是个粗俗武夫的话,老夫有意收你为干女儿,以后我们不分彼此,就是和和乐乐的一家人了。”
萧慧君欣喜欲狂的直呼爹爹不已。
天山掌门老怀大慰的哈哈大笑,道:“太好了,等倩儿顺利产下孩子,咱们一家人再好好的庆祝一番。”
施仁德再无任何顾忌,连忙着手为瑶池仙子剖腹接生。
不久,只听房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啼声,接着便见到萧慧君抱着净体完毕的婴儿出来。
“恭喜爹添了一名外孙,您看他长得眉清目秀,将来必是一个风流个傥的美男子。”
天山掌门开怀大笑着接过,眼看自己的外孙长相可爱,更叫他爱不释手。
施仁德微笑道:“岳父准备为孩子取什么名字?”
天山掌门一楞道:“这个问题我倒是还没想过。”
“天……仇……”
众人一楞,回房一见瑶池仙子虚弱的想撑起身子,却又瘫软的躺了下去。
施仁德连忙将她扶住道:“倩妹!你产后极需休息,千万不可操劳妄动。”
瑶池仙子俏脸一红,很乖顺的躺下不再挣扎。
天山掌门皱眉道:“你为孩子取名天仇,这名字并不雅,难道你……”
“请爹不要追究原因,我已经决定了。”
“这……好吧,孩子叫做施天仇也不错,颇有我辈威武不屈的味道。”
瑶池仙子娇羞的道:“多谢君姊的成全,小妹如今身体不便,改天再当面向君姊面谢。”
萧慧君笑道:“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倩妹还如此客套,莫非把我当外人不成?”
瑶池仙子急道:“小妹不敢。”
施仁德道:“好了,倩妹身体虚弱必须多多静养,为了方便君妹随时为天仇哺乳,邻房便由君妹做休息之用,我的房间还请岳父另作安排。”
天山掌门哈哈一笑道:“你就暂时睡在我的邻房好了,正好邻近花园,保证你一看就满意。”
“太好了,我最喜欢依山傍水的房间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你的房间。”
两人走后,萧慧君见瑶池仙子已经沉沉睡去,便抱着天仇和小鱼睡在邻房。
不久,施仁德又偷偷跑了进来,道:“君妹!刚刚真是委屈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补偿你才好。”
萧慧君温柔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道:“德哥千万不要如此自责,这一切全是天意,我们岂能违逆天意而行。”
“可是我心中仍然惶恐不安,深怕会因此影响我们原本幸福的生活。”
“德哥放心好了,小妹岂是心胸狭窄的醋娘子?”
“君妹愈是如此贤慧,小兄愈是心中不安。”
萧慧君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如此放不开,倩妹的遭遇已经够可怜的,你如果因为怕我心存芥蒂,而有所偏心的话,你叫倩妹情何以堪?”
“嗯!君妹所言有理,小兄一定尽可能做到一视同仁,绝不让你们姊妹的感情产生磨擦。”
“你一定要谨记今日所说的承诺。”
“当然。”
萧慧君忽觉他的一双禄山之爪,不断地在她身上轻薄,忍不住拍开他的手,嗔道:“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而且倩妹就在邻房,万一被她看见的话,岂不羞死人。”
施仁德苦着脸道:“从你怀孕至坐完月子,我们已有好几个月没有在一起了,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萧慧君白了他一眼,娇羞不胜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们初到天山派,实在不宜如此放荡而为,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你再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仰首吻了他一下,便羞涩的低下头来。
施仁德心中一荡,只好叹了口气道:“好吧!等安顿下来,你可不准食言。”
“好嘛!我答应你就是了,看你色急的模样,羞也不羞?”
施仁德见她娇嗔模样,忍不住心中的爱意,又一把抱住她抂吻着。
萧慧君被他吻的全身酥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他推开,娇喘咻咻地道:“你快走吧,免得我忍不住闹出笑话。”
“好吧!岳父交代我将天仇抱去与他同眠,正好可以减轻你的负担。”
“爹想念外孙是正常的事,你可要小心一点,千万别把天仇吵醒了。”
“我明白。”
施仁德小心的抱着天仇出房而去。
萧慧君又仔细的为小鱼儿盖妥被子,才安心的入眠。
寂静的夜空,除了夜枭飞旋空中觅食之外,只有虫鸣声不断。
一道黑影迅速地翻入房中,轻功之高几到了点尘不惊的地步。
他小心地潜到瑶池仙子的床边,见她昏睡不醒,冷笑一声点了她的昏穴,才进入邻房,也如法炮制的制昏萧慧君。
不久,他便抱着小鱼儿迅速的离开现场。
翌日,天山掌门眼见日上高竿,却不见两女起床,立即警觉事情有变,连忙破门而入,不久便发现小鱼失踪的事实。
两女被救醒之后,却一问三不知。
萧慧君急得差点上吊的哭泣道:“是谁这么狠心,竟劫去我的小鱼儿?”
“一定是他。”
施仁德忙问道:“倩妹知道是谁吗?”
瑶池仙子恨极地咬牙切齿道:“一定是玉剑书生干的好事。”
“是他?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劫走我的孩子?”
“他一定是误会小鱼儿是我的孩子,为了怕我利用孩子,作为报复他的工具,所以才会将小鱼儿劫走。”
“我明白了,他就是对倩妹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是的,正是那个狼心狗肺的杀胚。”
萧慧君焦急道:“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分,我们立刻就到武林盟去要人。”
天山掌门更是怒极狂笑道:“不错!就算他是武林盟主,也不能一手遮天,老夫就算牺牲这条老命,也要和他们周旋到底。”
话毕,他便待下令出兵。
“慢着!”
天山掌门见瑶池仙子出声阻止,不禁愕楞当场。
瑶池仙子道:“玉剑书生既然以为小鱼儿是他的骨肉,小鱼儿不但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会受到他严密的保护,尤其此刻更是戒备森严,防止我们去救人。所以我们只须严密监视武林盟的一举一动,救人之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这怎么可以?救人如救火,万一小鱼儿被他带入武林盟,我们再想救人就比登天还难了。”
“他既然早有预谋劫走孩子,必然早有安排,从小鱼儿被劫至今,已经过了一夜之久,我们此刻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萧慧君急得跳脚道:“那该怎么办?”
“眼前我们只好做长期的部署,一面派人潜藏在武林盟的四周,期盼在他们疏忽之时,将孩子救回。另一方面积极培植门下弟子,以便将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以武力强行救回孩子。”
施仁德沉思一阵道:“看来也只有这办法了。”
萧慧君依然难以接受痛失爱子的事实,道:“这怎么可以,万一小鱼儿出了意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又如何活得下去?”
“不会的。”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
“君妹难道忘了少林方丈说过的话吗?”
萧慧君恍然道:“你是说……”
“你终于想起来了。少林方丈曾为我们批过命,他说我们的姻缘多灾,孩子多难。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由于我们常年行善积德,以致上天将所有福荫全庇佑在孩子身上,而且会因祸得福,愈挫愈旺。其中最大的灾难,就是会与我们分离十五年,人生也从此改观,对我们对孩子只有好处,绝无坏处。”
“我想起来了,少林方丈确实说过这番话没错。”
“对于婚姻坎坷的部分,事后已经证明他所说无误,剩下孩子的部分,如今也印证了一部分,所以我们便该以平常心看待此事,相信十五年后的重逢,必如少林方丈所言,将是小鱼儿为咱们施家光宗耀祖的辉煌时刻。”
“可是……你叫我怎么忍心,让孩子无依无靠的流落在外呢?”
“唉!你昨夜不是曾说过,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们岂能逆天而行?”
“好吧!你既然如此说法,你是一家之主,你怎么说就怎么仿。”
天山掌门早就听傻眼了,楞愕问道:“孩子的事,你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施仁德苦笑道:“并不是放弃不找寻,而是改弦易辙,依倩妹的计画做长期部署。如果少林方丈预言准确的话,就算我们再如何积极营救,也无法改变命运救出小鱼儿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再等十五年了。”
十五年。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十五年的时光是短暂的,一眨眼便过去了。
小鱼儿终于长大了。
相较于施天仇而言,小鱼儿反而更像个漏网之鱼,由于阴错阳差的缘故,才被玉剑书生抱错,误当是自己的骨肉扶养成人。
可是小鱼儿毕竟是小鱼儿,不但名字叫小鱼,就连个性也像小鱼一样滑溜。
他从小就被章家的千金小姐联手欺侮,可是小鱼儿从未吃过一点亏,反而把她们整治的鸡飞狗跳,令她们哭笑不得。
峨嵋玉女嫁给玉剑书生之后,先后为他生了三位千金,玉剑书生对于她未能为自己生下儿子一事,虽然颇有微词,不过他既已有了小鱼儿,对她也就不再计较。因此他对小鱼儿是宠爱有加,家传绝学更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可是峨嵋玉女心中却满不是味儿,因此对小鱼儿是恨入骨髓,将小鱼儿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她所生的三个女儿,在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位独占父爱的小哥哥,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无时无刻不想将小鱼儿赶出家门。
她们就在这种父亲不爱,母亲溺爱的不正常环境中长大,渐渐养成她们娇蛮任性的个性,比男孩子更野蛮,更不讲理。
因此,家中的仆妇对她们简直怕到了极点,可是小鱼儿也不输她们,胡闹捣蛋样样精通,常常把她们逗弄的叫苦连天,简直对他无计可施。
这一天她们三姊妹便在母亲房中诉苦。
老大章雪芬哭丧着脸道:“娘!那只小鱼儿实在太滑溜太难缠了,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老二章玉芬也是丧气道:“论武功他比我们高,论机智他更胜我们一筹,我们三个臭皮匠根本胜不了他这个诸葛亮。”
峨嵋玉女冷哼道:“没出息,现在你们就认输的话,以后还有什么搞头?”
“可曰是……”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就算他再厉害也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你们难道不会加以利用吗?”
“可是我总觉得他精力旺盛,一刻也不得闲,似乎随时都想找人逗耍一番,我们可没有他那股牛劲,跟他长时间的耗下去。如果要找他疏忽大意的机会,我们反而暴露的更多。”
老三章美芬深有同感道:“大姐说的没错,有时候我真以为他是否晚上从不睡觉,好几次我们利用深夜偷袭他,反而被他装神弄鬼吓得的我们落荒而逃。从此以后,我们反而深受其害,被他依样画葫芦学了去,常常三更半夜被他从睡梦中吓醒,简直苦不堪言。”
这番话立刻引起两女的共鸣,不胜其苦的纷纷点头不依。
峨嵋玉女气苦的道:“以前你们年幼无知也就算了,现在你们部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少女,虽然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但是无论怎么说,你们总是男女有别,小鱼儿难道连这点礼仪都不懂吗?他怎么可以随便闯人你们的闺房?而且又是三更半夜的时间,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要坏了你们的名节。以后你们怎么嫁人?又如何对你们的夫婿自圆其说?”
“就是说嘛,女儿为了此事还曾经向爹投诉,谁知道反而惹来一顿臭骂。”
“什么?你爹竟敢如此偏心?难道他就这么放任那个野种,任他如此胡作非为。”
“爹当然也怕家丑外扬,可是只不痛不痒的骂了两句,也不见爹对小鱼儿有进一步的责罚。”
“可恶!”
“娘!依你看我们应该如何是妤?”
“好个章烈华,既然你对我们不仁,就别怪我江美云对你不义。事到如今我只好将小鱼儿的身世掀开,让小鱼儿知道你章烈华的虚伪面具,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对你最疼爱的儿子,对你半夜劫婴害她们母子人伦乖离的作为无法谅解时,看你如何自处?”
“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良策?”
“很简单,你们可知道小鱼儿为何可以在府中为所欲为,却不准踏出府外一步的原因?”
“不知道。”
“因为你爹怕小鱼儿去找他的生母。”
“可是爹说小鱼儿的生母早就难产死了,小鱼儿又如何去找她呢?”
“那是你爹编出来的谎言,实际上柳小倩不但未死,而且还在府外布下大批人马,企图将小鱼儿救回去。”
楣梁上突然传出一声细响,峨嵋玉女若有所觉地瞄了一眼,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接着冷笑道:“当年你爹游侠行经天山派时,不但趁机将瑶池仙子诱奸成孕,接着又为了娶我而对她始乱终弃。甚至在她产下小鱼儿不久,还亲自上天山将小鱼儿劫走。这就是小鱼儿可以在府里闹翻了天,你爹却不准小鱼儿出门一步的主要原因。”
“你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峨嵋玉女一见小鱼儿果然忍不住由楣梁上跃下,立刻冷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找科对街的长生药铺问一问,掌柜何长生就是你娘的大师兄。”
意外得知生母健在的消息,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小鱼儿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无论是谁听见自己父亲遗弃母亲另娶她人,心里面必然不好受,因为这代表自己是私生子,是一件极不光采的事。
小鱼儿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竟是害他们母子乖离的元凶,这意外的消息,就像青天霹雳一般,直打的他头昏眼花。
“我去找爹问清楚。”
“慢着!”
小鱼儿在门口停了下来,愕然转头回顾。
“想不到聪明如你也有糊涂的时候,你这么莽撞的跑去问他,你想他会承认吗?”
“这……”
“你就算信不过何长生的话,也可以自行上天上暗中调查,无论那一种方法,总比问你爹的方式,还要高明多多。”
“好,这件公案我会自行调查清楚的。”
说着他便转身冲了出去。
章雪芬忍不住兴奋地道:“娘真高明,随便几句话就把这个眼中钉赶跑了。”
峨嵋仙子冷笑道:“我们现在得意还太早呢。”
“娘的意思是……”
“你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扰小鱼儿认亲,如果我们不暗中协助小鱼儿的话,凭小鱼儿单人独力恐怕寸步难行,更别说是到天山认亲了。”
三女闻言,立刻不依的嘟嘴道:“我们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要我们帮助死小鱼认亲,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唉!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们打算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小鱼儿被你爹捉回来吗?如此岂不枉费为娘的一番心计,重新回到被小鱼儿欺侮的日子?”
“这……好吧!只要能把小鱼儿赶出去,我们就帮他这一次吧。”
“很好,明天你们就上峨嵋找外公,请求他的帮忙。”
“好久没有和表姊叙旧了,正好趁便邀她同游天山。”
“你就知道玩。”
“顺便嘛,娘何必认真?”
“反正你别把此行的任务忘记就好,只要让小鱼儿顺利进入天山,随便你们到那里玩都成。”
三女大喜,连忙向峨嵋玉女道谢不已。
翌日,武林盟主久等不见小鱼儿来向他请安,便请吕总管去看个究竟,结果却扑了个空,动员全府上下找寻不着,才确定小鱼儿失踪的事实。
“爹!小鱼儿会不会被‘那些人’劫走了?”
“不可能。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如有风吹草动的话,我们绝对会先得到消息才对。”
“既然如此,会不会是飞龙帮干的好事?为了蒋四被我们杀死—事,黄天豹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来一直趁机偷袭我们的四海镖局和钱庄,造成我们不小的损失,这一次小鱼儿失踪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除了飞龙帮主和金刀、银剑两大堂主之外,其他人的武功并没有入侵我武林盟的实力,依常理判断应该不可能。”
“会不会他们另外重金礼聘武林高手所为?”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妄下断言的话反而自乱阵脚,影响追寻小鱼儿的行动。为今之计,我们只好双管齐下,一面派人沿着往天山的路径追查;一面派出大批人员,手持老夫的手书,请武林七大门派帮忙协寻小鱼儿的下落。”
“既然如此,天山一路就由孩儿亲自负责,至于通知七大门派的工作,可以吩咐吕总管处理。一旦有消息的话,请爹坐镇指挥负责调派人员,以便顺利救出小鱼儿。”
“好,事不宜迟,你们立刻动身吧。”
不久,武林盟大队人马蜂涌而出。
于是,武林盟主的宝贝金孙小鱼儿失踪的消息,随之轰传江湖。
第三章初出江湖惩恶少
祁连山附近的金佛市是通往玉门关的必经之路,也是祁连山猎户出售兽皮和山药的集散地。
正巧玉门县令的独子李少雄闲的发慌,身边的死党便有人提议道:“今天金佛市正好有市集,咱们何不去看有没有新鲜玩意可玩?”
李少雄听得两眼发光,便点头道:“二师弟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算起来我也有个把月没有出门玩儿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新鲜货开一开荤不可。”
他们所谓的新鲜货指的是女人。凡是被他们看中的女人,几乎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魔爪,一律被他们轮流上阵,直到他们发泄完兽欲之后才罢手。
不幸惨遭他们蹂躏的女人,不是上吊就是跳河。就算是忍辱偷生下来,也不敢向他们讨回公道,往往自认倒霉了事。
只因玉门县令晚年得子,难免过于溺爱护短。更何况他自己本身就是个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收受贿赂造成冤狱也是时有所闻。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粱歪,他自然无法将李少雄教养好。
再加上李少雄的死党,又是地方上的富户仕绅之子,平时便是为非作歹的花花公子,加上有李少雄在背后撑腰,年少轻狂的他们更是肆无忌惮。
玉门县方圆百里内的老百姓,对他们简直恨入骨髓,对他们视为蛇蝎一般,避之为恐不及。
所聿祁连山上有一群猎户,结合了一群看不惯玉门县令倒行逆施的正义之士,以一名叫司徒飞云的人为首,在祁连山建立一座飞云寨,平常以狩猎种田作为掩护,实际上则针对勾结玉门县令的奸商为打击对象,将所得赃物变卖作为劫富济贫之用。
虽然官府将他们视为盗匪,并且发布通缉,可是玉门县百姓却对他们敬佩有加,根本没有人愿意协助官府,向官府通风报讯。
经此一来,才使得李少雄的气焰受到压制,虽然恶行不改,却不敢走出玉门县一步。
可是玉门县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运用特权关系,终于让李少雄顺利的拜在华山派门下,学成一身非凡的武功。
玉门县的老百姓终于过了几年安稳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两个多月前,李少雄和他的死党终于学成返乡,而且变本加厉的胡作非为,老百姓再度陷入求生不得的痛苦恶梦之中。
司徒飞云曾几次与他们交手,结果双方实力相当,根本无法有效的压制他们,使他们气焰更盛,开始扩展作恶范围,逐一侵入他们以前所不敢到的乡村。
今天他们就选择到金佛市一玩。
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沿街玩要时,二师弟邵子明突然眼睛二兄,大叫道:“好一个天仙化人的小美人。”
李少雄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得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
正在贩卖兽皮的美少女,突见他们满脸邪笑的将地图住,当场吓得惊声尖叫,想要转身逃跑已经来不及,一下子便被他们点中穴道捉住。
李少雄兴奋大笑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快点告诉本少爷,才好上门提亲娶你进门。”
美少女又哭又叫,就是不肯开口回答他的问话。
邵子明一听,便道:“大师兄真要娶她过门?不像以前一样大伙儿一起享受了?”
“不!这一个不行。以前那些黄毛丫头粗皮大脚,只有长相可爱而已,大伙儿当作点心随便玩玩可以,想要成为我李家的媳妇儿,凭她们的姿色还不够格。可是这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却不一样,尽管我李少雄览女无数,可是她第一眼就令我看得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众师弟闻言,不由得一脸失望的表情,尤其邵子明更是无比懊悔,暗暗自责自己不该叫开来,只要等事后再派人私下劫人,自己不但能独占鳖头,从此金屋藏娇成为自己的禁脔也不是不可能。
李少雄见状,立刻冷笑道:“你们别舍不得,本少爷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不像你们家中已有三妻四妾,家父已经催促我多年,期望我早日娶妻生子,以便传宗接代,莫非你们不乐见师兄我早点成家立业?”
众师弟连称不敢,并且改口祝贺不已。
李少雄乐得哈哈大笑不已。
“该死的淫徒,想要本姑娘嫁你为妻,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你今生休想。”
“咦!你可说话了,本少爷还以为你打算装聋作哑一辈子呢?”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大哥绝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大哥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本少爷认识的话,也许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你一马也说不定。”
“我大哥就是司徒飞云。”
“咦?你没骗我?”
“我司徒玉娇从不骗人。”
“哈哈,这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可见我们是姻缘天注定的一对冤家。只要你肯嫁给我,从此我们两家由冤家变亲家,以后也不必一碰面便打打杀杀,正好皆大欢喜。”
“你休想。”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
李少雄立刻一把将她抱起,转身便待打道回府。
“李淫虫!你还不快点放开她!”
李少雄回头一见司徒飞云车领一群人赶到,他连忙将司徒玉娇放下,用剑架在她颈下作威胁状。
司徒飞云见状,脸色不禁大变,咬牙切齿道:“李淫虫,有瞻子就放开舍妹,你我正大光明的决战一场,像你这样挟妇孺作人质,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该有的行为?”
“哈哈,你我已经拚斗过无数次了,从未分出胜负来,显然你我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再拚也没什么意思,为了解决这种困境,本少爷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你说说看?”
“只要你肯点头答应,将玉娇嫁我为妻,从此两家由冤家变亲家,我敬你如兄,你待我如弟,从此相处如一家不分彼此。”
“你休想。”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只要过了今晚,你就等着做大舅子吧。”
“你敢!”
司徒飞云气极败坏地就想冲出救人。
“你敢再踏近一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妹妹血溅当场。”
司徒飞云投鼠忌器之下,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司徒玉娇忍不住叫道:“大哥!你快别管我,只要你杀了他,我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
“不!他的十条贱命也抵不过你一根寒毛,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向死去的爹娘交代?”
“大哥……”
李少雄突然将她制昏,抱起她迅速地脱离现场。
司徒飞云虽然不甘心的随后追赶,可是眼看他们进入玉门县城,逼不得已只好退走另作打算。
果然,李少雄一进城门立刻派出大量的捕快戒备,也不理会死党,便飞快的赶回衙门。
一进房间便将司徒玉娇放在榻上,又作了一番动作才将她救醒。
司徒玉娇惊醒叫道:“快放开我……”
这是她昏迷前所想说的话,此刻乍醒便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你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要你嫁给我就可以了。”
“你休想。”
“哼!既然如此,本少爷只好改用自己的办法了。”
“你想做什么……啊……”
司徒玉娇被他强喂下一粒火红色的丹药,若有所悟的颤声道:“这是……”
“你猜的一点没错,它正是妙用无穷的春药。”
“畜牲!你敢……”
“哈哈……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止本少爷占有你的决心。”
“啊……我怎么……”
“哼!现在你一定感受到欲火焚身的折磨,恨不得找男人好好发泄一下,本少爷便是你唯—的救星,只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不怕你还不就范。”
这春药似乎药力极强,一会儿工夫的时间,司徒玉娇已经是娇喘嘘嘘,一副春心荡漾、欲火难耐的模样。
李少雄眼看时机成熟,立刻拍开她的麻穴,只见她迫不及待地撕去身上的衫裙,便赤身裸体地的扑向他,蠕动着胴体不断地作羞耻的举动。
李少雄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立刻色急的脱去衣衫,翻身将她重压在下,眼看兵临城下,就要真的……
一道黑影突然自横梁掠下,眼看情势危急,他立刻弹出一道凌厉无匹的指风……
李少雄大吃一惊,连忙翻身欲避,却闷哼一声,跌落床下。
“你是谁……”
“凭你这淫贼还不配知道本少爷的名字,纳命来吧。”
黑影正是小鱼儿,他一进城便听见李氏父子的种种恶行,正巧又遇见李少雄挟着少女逃进衙里。一时路见不平便潜入衙门,打算将少女救出魔掌。
李少雄一招受挫,又听他欲置自己于死地,立刻纵身掠出,便待冲出求救。
小鱼儿又是一掌打得他口喷鲜血,直到撞墙而止。
此刻的司徒玉娇已经淫心大动,突然一把将小鱼儿抱住,蠕动着玲珑躯体,淫荡地扭摆呻吟……
小鱼儿一看就知道她是中了媚毒,虽然他并无实际的江湖经验,可是有关江湖下九流的伎俩,玉剑书生都曾礼聘武林盟中,身怀各种奇技异能的江湖高手传授。
所以小鱼儿才能有效地避开武林盟的追踪,因为追踪技巧他早已耳热能详。
面对意外飞来的艳福,小鱼儿当然乐意接受,更何况此举是为了救人,他怎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小美人,因阴火自焚而死。
郎有情女有意之下,使得司徒玉娇再无阻碍地跨身而坐,顺利地引“郎”入室……
乍尝鱼水之欢的小鱼儿,立刻激情而狂野地驰骋,勇往直前地过关斩将。
她的反应是激烈的……
他的动作是猛烈的……
只见两人合作无间地琴瑟合鸣,掀起无边的狂风巨浪,汹涌地惊涛拍岸……
你是吸管,我是注筒,你来我往,一进一出,仿佛风箱一般,无形中渐渐产生强大的吸力……
司徒玉娇终究忍不住蚀骨销魂的吸引力,长长哀鸣一声,不禁在颤抖中,阴门大开,一泻如注。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突破人踢开。
小鱼儿大吃一惊,回头一瞧己不见李少雄踪影,显然是他逃出后,所招来的捕快。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从天堂一下子掉入地狱般,突然被他们破坏好事,使小鱼儿产生无比愤怒。
只见小鱼儿突然一跃而起,掌出如雷,下手绝情。
任凭衙役捕快人多势众,却无一是小鱼儿的一招之敌。小鱼儿仿佛饿虎扑羊一般锐不可挡,在惨叫声中,不断造成捕快伤亡。
在身后押阵的李县令见状大惊,连忙吩咐总捕头护送他们父子离去。
小鱼儿见状,拾起一把长剑,身法如电般一闪,便将李县令斩杀在剑下。
总捕头怒喝一声,立刻挥刀架开小鱼儿追杀李少雄的剑招,却引来小鱼儿的杀机,他突然惨叫一声跌飞出去。
李少雄眼看武功不弱的总捕头,被小鱼儿一剑剌个对穿,身负严重内伤的他,更是后悔自己错占情势,以为靠人多势众,就可以报仇雪恨。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才一会儿工夫,就被对方杀得片甲不留,甚至连自己也性命难保。
他不禁吓得跪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小人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小鱼儿冷笑道:“今天本少爷如果饶了你一命,以前被你凌辱而死的少女,岂不是白死了?”
李少雄闻言,脸色一变。
突闻房内传来司徒玉娇凄厉的咒骂声:“畜牲!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
小鱼儿心中一动,立刻脸色大变地冲入房中……
只见司徒玉娇满头鲜血地萎然倒地。
从墙上的一滩血迹来看,她显然误会自己是被李少雄奸污,一时羞愤之下才撞墙自尽的。
这一切都该怪李少雄这个罪魁祸首,等小鱼儿想起时,却已经找不到李少雄的人影,显然他已经趁乱溜走。
无奈之下,他只好为少女穿妥衫裙,挟着她的尸体远离命案现场,再选了一块风景悠雅的桃花树下,为她下葬。
小鱼儿既不知少女的姓名,又感念自己是少女的第一个男人,少女又因他而亡。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疚,所以他便以埋葬妻子的心情,为她立碑悼念。
只见碑文上写着:亡妻章氏之墓。接着左下角写着,夫章小鱼泣立。
小鱼儿又在墓前追悼一阵子,才转身离占。
人影一闪而至,一身道装打扮的朱庭华看着他的背影,兴奋无比道:“看他面带红光,头上三尺瑞云罩顶,必是重阳之子无疑,我辛苦找寻十五年,终于有了代价。”
朱庭华又低头看了新坟一眼,笑了一笑道:“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本法师都一目了然,虽然错不在他,不过他也难辞其疚。既然你怨气难沽,有心找他为你复仇,本法师也不忍阻止你,相反的还乐观其成。也许因为你的缘故,反而让他更有兴趣一窥太乙真经的奥秘。”
此话一出,只见新坟蓦地升起一股若有似无的轻烟,立即随风飘逝。
朱庭华哈哈一笑,便紧追着小鱼儿消失的方向而去。
司徒玉娇的死,让小鱼儿深受打击。他万万想不到,第一次出远门所管的头一件不平之事,竟然是如此下场。
受害女子非但没有救成功,反而因他的一时疏忽,造成少女含羞带愧的自杀身亡,虽然人不是他杀死的,却等于是他一手促成少女走向绝路。
可悲的是少女的身世,他竟然一无所知,使他对少女的家属更加抱歉,不知如何交代。
追根究底的元凶,都该怪李少雄等人。
该死的元凶未死,罪不致死的帮凶却死了一堆,这一点让小鱼儿难以忍受。
所以他决定放下寻亲的渴望,毅然决然留下来,先为少女复仇,还有寻找少女的家属,以便负荆请罪。
尽管他极力想静心运功,以应付下一场血战,可是他心中思潮却起伏不定,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我要报仇……”
邵府。
李少雄的悲惨遭遇,使得邵子明等人也是人人自危。
天色渐暗,另外的杨、宋两家,立刻携家带眷的齐聚邵府,以避免落单步上李县令的后尘。
邵子明首先困惑的道:“大师兄!照道理讲,以司徒飞云的武功,应该和你在伯仲之间,他又怎么能够将你伤得如此严重?”
李少雄虽然已经包扎妥伤口,仍难掩痛苦之色道:“那小子趁我巫山云雨之际偷袭我,如果不是我机警避开要害的话,早就被他一掌杀死了。”
邵子明恍然大悟地暧昧笑道:“原来大师兄正在他妹子身上‘做人’,难怪那小子会气极败坏地大开杀戒了。”
李少雄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那小子竟敢杀死我爹,等明天一早,我不但要上报朝廷,还要请求师尊为我报仇。让他知道得罪我李少雄的后果,任凭他躲在天涯海角,也休想安逸度日。”
“好,我们就这么办。”
邵员外忍不住忧愁道:“他杀死你爹,可是你也害死了他的妹子,如今双方已经是形同水火的死仇大敌。无论是朝廷或是华山的援兵,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到来之时,恐怕我们早已遭他毒手了。”
“邵伯父请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师兄弟四人联手,凭司徒飞云那班人还不够看。”
“可是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商人,总不能生意放下不做,整天大伙儿聚在一起防险吧?”
宋员外点头道:“邵兄所言极是,有人千日做贼,却无千日防贼之理,咱们总不能永远处于挨打的局面,任他予取予求吧。”
李少雄信心十足道:“宋伯父只管放心好了,过两天等侄儿把伤势养好,便可以调集人马攻上飞云寨,将司徒飞云绳之于法。”
他说的信心满满,宋员外他们却忧心仲仲,可是马行狭道,已经没有退路可以选择,他们也只好暗念阿弥陀佛了。
突见周管事快步奔来,道:“启禀员外,武林盟的蔡护法求见。”
邵员外大喜道:“快快有请。”
不久,蔡护法在他们的殷勤接待下进入邵府。
双方一阵客套之后,蔡护法立刻开门见山道:“蔡某冒昧进来,实际上是有一件要事想请各位协助。”
邵员外有点失望地强笑道:“不知蔡大侠有何吩咐?只要是小老儿能力所及,绝对义不容辞协助到底。”
“如此蔡某便先谢了。”
“不敢。”
“相信各位都听过本盟小公子失踪的消息,蔡某想请各位同道大力协助找寻。”
“这个……小老儿虽然乐意配合,可是……”
“邵员外莫非为了李县令被杀一案而忧心?”
“实不相瞒,小老儿正为此事而烦恼。”
“只要邵员外肯鼎力协助,蔡某愿意在此坐镇,协助邵员外防御贼人来府行凶。”
邵员外大喜道:“一言为定。”
李少雄也兴奋地道:“有蔡大侠出面的话,吾等便可以安枕无忧,晚辈的血仇也可以报了。”
蔡护法皱眉道:“这位是……”
“晚辈李少雄。”
“哦!原来是李少侠,请恕蔡某直说,贤父子的所作所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本盟就算想插手管事,也是师出无名,更何况吾辈江湖中人,对于官方之事从不干涉。所以李县令遇害一事,蔡某虽然遗憾,却不便插手其中。”
李少雄变色道:“蔡大侠如此说法,究竟将章盟主所说的武林一家置于何地?”
蔡护法脸色一沉,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邵员外急得连忙为双方说尽好话,希望缓和紧张的情势。
突见周管事带着两人快步而来。
宋员外立刻变色道:“朱管事为何如此狼狈?莫非府中出了意外?”
朱管事惨笑道:“司徒飞云率领大批山贼洗劫了府中的钱财,还把夫人和小姐劫走了。”
“什么?”
杨员外也提心吊瞻地颤声问道:“彭管事你快说,府中应该没事对不对?”
彭管事欲哭无泪道:“都完了,老爷,不但是夫人和小姐无一幸免,就连管理钱庄的姨太大和财物,也都被一扫而空了。”
杨员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便已昏了过去。
杨国超连忙扶住他急叫着。
邵员外立刻感受到唇亡齿寒的威胁,连忙吩咐道:“周管事,你快加派人手仔细巡逻,绝对不准相同的事件,再发生在我们身上。”
周管事才刚点头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蔡护法冷哼道:“本座倒想看看,这司徒飞云究竟有何过人本领,竟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当他们出了厅门一看,只见—名黑衣人手起脚落,便将邵府的护院武师打得七零八落,真是惨不忍睹。
蔡护法怒啸一声,劈空掌劲尖锐剠耳,劲道远及丈外,听声便知掌力如山的可怕程度。
黑衣人突然遇强敌,也不甘示弱地挪身弹指射出,仿佛舂雷乍响,轰隆声中,如山掌劲立刻被凌厉指功突破重围,劲气四溢,旋风乍起。
“奔雷指!”
蔡护法惊叫出声,凌空倒翻而出,在间不容发间翻出三丈外。
黑衣人间声楞了一下,看清是他立刻拉下蒙面巾,大叫道:“咦!蔡叔怎么是你。”
蔡护法一见他便惊喜叫道:“原来是小少爷,请恕老奴有眼无珠,差—点就把小少爷误当为贼人了。”
小鱼儿沉脸道:“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奴来请邵员外帮忙协寻小少爷。”
“哼!难道你没听人说过,恶名昭彰的玉门四虎就是他们吗?你找他们打交情,岂不是与虎谋皮?”
此言一出,邵员外等人立刻满脸尴尬,敢怒却又不敢言。
蔡护法也是一脸讪然,道:“这件事暂且不谈,如今老奴已经找到小少爷,请小少爷快随老奴回家,以免老盟主挂心。”
“不!我暂时不想回去。”
“这怎么可以?小少爷如果坚持不肯回去的话,老奴只好遵照老盟主的命令,将小少爷捉回去。”
“嘻,你休想。”
小鱼儿一式后空翻,一下子便消失在夜空中。
蔡护法追之不及,不禁懊恼地跺脚道:“糟了,都怪少主太过心急,以致追过头了。张标,你立刻快马加鞭赶上少主,告诉他小少爷还在玉门的消息。”
张标连忙答应而去。
李少雄突然惊叫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黑衣人。”
邵子明问道:“大师兄说的是谁?”
“昨晚将我击伤,又杀死我爹的人,就是此人。”
蔡护法一惊,脸色立刻变的十分难看道:“李少侠此言之意,莫非是指证小少爷是杀官的凶手?”
“不错!”
蔡护法闻言,更是满脸杀机道:“李少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一会儿说是司徒飞云,一下子又说是本盟的小少爷,说话颠三倒四的。莫非是欺我武林盟无人,妄想用杀官的罪名,以栽赃嫁祸的恶毒手段陷害人?”
李少雄这才警觉危机迫在眉睫,不禁心虚地道:“也许当时天色昏暗,晚辈一时疏神看错了人。”
“哼!希望如此,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否则你将面对武林盟的全面制裁,就算天下之大,你也将无处容身。”
想及蔡护法刚才威力无畴的掌劲,李少雄更是心胆俱寒的颤声道:“晚辈知错了,请前辈见谅。”
蔡护法又冷哼一声,才率领手下离去。
李少雄这时候才松了口气,却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邵子明等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忍不住抱怨道:“大师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你不好惹,偏要去惹武林盟中最难说话的‘铁面狂龙’蔡天龙,这简直是寿星公上吊自找死路嘛。”
“可是……章小鱼实在很像那名黑衣凶手。”
“就算是章小鱼下的毒手,你难道不会先放在心里,等以后再慢慢查证吗?像你刚才这样鲁莽的叫开来,差一点就替我们惹来杀身之祸。万一蔡天龙有心杀我们灭口的话,凭我们这些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够人家塞牙缝,你知道不知道?”
“别说了,他们武林盟的人,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大人王,行事作风比我们华山派还要专横嚣张,确实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邵员外也有戚而发道:“你能明白这一点最好,不管凶手究竟是谁,反正事情都是司徒飞云惹出来的,我们只要把所有的帐,全都算在他头上就对了。”
“唉!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突闻杀声传来,在寂静的深夜中,更是分外剠耳。
众人不禁相顾变色,尤其李少雄已是惊弓之鸟,忍不住骇然叫道:“难道那小子心有不甘,又去而复返?”
邵员外更是吓得脸无血色,颤声道:“大家快躲入地窖中,老夫可不愿因他之故,而招惹蔡天龙的不快。”
惊惶中,一道黑影飞扑而来,口中怒叫道:“李淫虫,还我妹妹的命来。”
李少雄立刻认出来人是司徒飞云,如在平时他是不会含糊的,可是他此刻重伤未愈,动作稍大一点,也会痛得他叫苦连天,那里还敢与他交手?
他一向是明时势知进退之人,又怎会在此刻强出头自讨没趣,所以他二话不说便溜入邵府躲了起来。
身为主人的邵子明却跑得了人跑不了庙,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司徒飞云,你妹子虽然牺牲了,可是李县令也赔上了性命,我大师兄也因此家破人亡,有家归不得,你难道还不肯罢手,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住口!就算拿你们的十条狗命,也抵不过舍妹的一根寒毛,今天不杀光你们,我司徒飞云誓不为人。”
“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害死你妹子的罪魁祸首是李少雄,你要报仇尽管找他就是,却不该迁怒他人。我邵家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们并不想插手介入你们之间的恩怨。”
司徒飞云不屑道:“这就是你们华山派的兄弟之谊?”
邵子明微窘,却又满腹怨恨道:“这不能怪我绝情寡义、我们邵家在他走头无路时,好心的收留他,他不但不知感恩。如今竟然丢下我们替他挡灾,这是他先不仁,又怎能怪我不义。”
“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是好东西。像你们这种不仁不义之人,只会有福同享,有难别人当,世上就是有太多像你们这种败类,才会把江湖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害得无辜百姓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今天我就算不为舍妹报仇,也要为玉门百姓除掉你们这四害。”
一见事情毫无转圆余地,邵子明等人虽然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却想趁司徒飞云的手下尚在外围拚斗之际,正好以人数上的优势,将他杀死以除后患。
所以,他们立刻迅速地将司徒飞云围住。
杨国超忍不住喝问道:“司徒飞云,你将家母和小妹她们怎样了?”
“你放心,大爷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好色,对于仇家的妻女,我还没有兴趣去碰她们,只不过……”
“不过怎么样?”
“大爷我虽然不杀她们,可是你们一个是放高利贷,一个是哄抬米价,全是剥削贫民的吸血虫。所以她们必须活着偿还你们死后的罪债,等我将你们斩杀殆尽之后,我就要将她们卖入青楼妓院,让她们尝尽被人压迫欺凌的痛苦折磨。”
杨国超又惊又怒地叫道:“你可恶!你竟敢……”
“大哥!我们来了!”
只见数道人影飞扑而来,邵子明这才恍悟上了大当,连忙怒骂道:“该死!大家上。”
众人立刻杀成一团。
司徒飞云一面杀敌一面故意笑道:“纪明,邵夫人她们可好?”
“小弟办事,大哥放心,她们此刻应该与宋、杨两位夫人在一起了。”
邵子明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哈哈……大舅子请放心,等她们正式挂牌作生意时,小弟一定会好好的惠顾她们的。”
邵子明听的怒不可遏,突见刀光一闪,他已惨叫一声,身首异处。
司徒飞云一刀将他杀死,立刻又转战宋、杨两人。
这时飞云寨的人马已经赶到,毫无武功的邵员外三人,虽有护院武师的保护,仍不敌对方的人多势众,不久便相继被杀死当场。
宋、杨见状,不禁心瞻俱裂,一个分神也被司徒飞云劈死。
纪明喘了口气道:“没想到人多势众的玉门四虎,今天居然被我们一网打尽,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司徒飞云摇头叹道:“如果不是带走舍妹尸体的神秘人,事先杀死李县令,又将武功最高的李少雄击伤的话,凭我们的实力,绝对无法如此顺心。”
“小弟在想,也许大妹子没有死也说不定。”
“唉!你不必安慰我了,现场的血迹你也看到了,血迹中含有脑浆的血块,就算有仙丹妙药,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
“这……可是神秘人带走大妹子的尸体,又有何用意?”
“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感激这位神秘人,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舍妹的尸体必遭这群畜牲的践踏,果真如此的话,我这做大哥的就更无颜苟且偷生了。”
“可是他为何不将尸体归还?”
“依我猜想他恐怕也不知道舍妹的身分吧。”
“原来如此。”
“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在两天之内,将邵府三家的造孽钱,散发给所有的玉门贫民,然后我们再远避他方。”
“大哥是怕华山派不肯放过我们?”
“不错!除了华山派之外,恐怕官方也会全面通缉我们。”
“怎会这样?李县令又不是大哥所杀,官方怎能把帐算在大哥头上?”
“就算官方不认为我是凶手,我也必须一肩承担下来,我总不能增加恩人的负担吧。”
“唔,有道理。”
“走吧!快把事情办妥,也好早点脱身。”
玉门县的官商四家灭门血案,不但震惊了各界,也惊动了朝廷,朝廷立刻派来侍卫统领罗大佑负责追查。
由于玉门四虎的恶名昭彰,罗统领很轻易地便查出他们的种种不法行为,包括官商勾结、收授贿赂造成冤案等,多得不胜枚举。
皇上得知上情,立刻下旨查封四家的财产,并且罢免现任巡府的官职,以惩其督导不周之罪。
对于凶手则仅是发布公文通缉,既无画像也没有悬赏太高的赏金,显然有无意积极缉捕的意思。
玉门百姓获知这项消息,无不欢声雷动,对于皇上的明快处置,人人都感激万分,不断地为皇上歌功颂德。
华山掌门得知朝廷的处置,还有玉门百姓的普遍反应之后,立刻派人召回缉凶的弟子,并且当机立断,将李少雄逐出师门,以免独犯众怒惹来非议。
也因为如此,司徒飞云终于可以顺利的潜藏,不再有后顾之忧。
整件事故似乎就此暂告一个段落,可是却有一人依然为此深受其扰。
这个人就是小鱼儿。
当天他夜闯邵府巧遇蔡天龙之后,费了一番工夫,才顺利的摆脱蔡天龙的追踪,却也累得他随便租了间民房,打算好好的养足精神,以便一大早再赶路。
因为他知道蔡天龙一定会把他的行踪,以飞鸽传书尽快通知玉剑书生,一旦被他拦住的话,他将脱身不易。
当他睡的好梦正酣之际,忽觉被窝里有东西在蠕蠕转动,立刻将他惊醒过来。
小鱼儿用手一摸,只觉细腻滑润,凹凸玲珑,竟是一具少女赤裸的胴体,他骇然一惊,连忙要从棉被里起来。
却被一只柔嫩的玉臂,把他的头颈紧紧搂住,只听她吃吃碎笑地道:“傻子,软玉温香的美人儿送进你怀里,你却怕成这副模样,真是没有出息。”
小鱼儿听到这缕银铃似的笑语声,仔细一看,心里不由怦然直跳起来,却也暗自惊心道:“姑娘,你……你是人是鬼?”
美少女正是司徒玉娇,只见她顽皮的娇笑道:“你说呢?”
小鱼儿仍然惊疑道:“你长的很像我亲手埋葬的一名少女,可是你明明已经死了呀?”
“废话!你既然还记得将我埋葬的事,怎么还在问我是人是鬼?”
“你是鬼!”
“不错。”
小鱼儿又吓得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有点惊惶失措的道:“姑娘!我是一片好心去救你的,就算你死的心有不甘,也该找罪魁祸首李少雄报仇,你来找我偿命,岂不是本末倒置?”
“谁说我是找你偿命来着?”
“那么姑娘之意是……”
“你既然在墓碑上承认我是你的妻室,你就是我的夫婿,妻子来找丈夫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这……话是没错,可是人鬼殊途,常此下去对你我总是不好的。”
“我不管,你不让我依靠你,难道你想害我成为孤魂野鬼,这就是你对待妻子的方式?”
小鱼儿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那里会想到一时的好意,竟会惹来女鬼的纠缠。如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倒也罢了,偏偏她是个幽魂,可以随意的幻化不定,来无影去无踪,比武林高手还要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那一天她心里一不高兴,突然给他来个阴招,他就算没有被她整死,也会被她吓死。
尽管小鱼儿自认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对于毫无预警的变故,也令他穷于应付,心惊胆颤的。
“怎么样?你究竟有何打算?”
“你……你真的要跟定我?”
“不错,死也要跟定你。”
“你已经死了,你现在就已经吃定我了。”
司徒玉娇噗哧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小鱼儿无奈地叹道:“好吧……唉!真倒霉。”
司徒玉娇一时没听清楚,不禁娇嗔道:“你说什么?”
小鱼儿一惊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别人问起,我却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岂不是要闹笑话。”
“说的也是,我的姓名叫司徒玉娇。”
“唔,好名字。”
“谢谢。”
“我叫章小鱼……”
“我知道。”
“咦!我没告诉过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在邵家与蔡天龙的一番对话,我都在一旁亲眼目睹了。”
“原来如此。”
“想不到你竟是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之孙,来历可真是不小,我司徒玉娇能够成为你章家的鬼,真是三生有幸。”
小鱼儿哭笑不得道:“人都已经死了,还会计较这些人世间的虚名。”
“哼!人有人性,鬼有鬼性,就算是鬼也一样有阶级之分的,否则阎王爷如何管理幽魂众多的鬼狱?”
“原来如此。”
“对了,蔡天龙既是你章家的人,你为何一见他就跑?莫非你是逃家出来的?”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好好的武林盟不待,偏要溜出来鬼混?”
小鱼儿自我解嘲的谵笑道:“我如果不溜出来鬼混,也不会娶到一个鬼妻了。”
司徒玉娇一楞,却又失笑道:“好吧,算你混的好,这样总可以吧。”
“老实说我是出来找寻我母亲的。”
“找你母亲?难道峨嵋玉女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她只是我的后母,我娘自始至终便不曾与我爹在一起过。”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秘密的?”
小鱼儿把事情叙述一遍,才道:“所以我才想到天山寻母。”
“哼!她们故意将你的身世点破,分明是不怀好意。”
“我知道,反正我在家里也待烦了,男儿志在四方,我正好趁便出来闯荡一番,也好增广见闻。”
“说的好。”
小鱼儿见她活色生香的玲珑胴体,心中不禁怦然心动,忍不住扑到她身上,两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司徒玉娇被他拨弄的浑身颤抖,娇喘嘘嘘的道:“你真不老实。”
小鱼儿失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真不知道谁不老实呢?”
司徒玉娇大羞,忍不住轻槌他一下,嗔道:“不准你说……”
既然不准说话,小鱼儿更乐的改用行动表示。
只见他重重压在司徒玉娇身上,挥动大军,锐不可挡的猛攻玉门关。
司徒玉娇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忍不住辗转呻吟,不断地扭摆挣扎。看似在奋力地躲避他直捣核心,又像是在开门纳客,欢迎着他的攻城掠地。
一个是热情似火,一个是婉转承欢,战况更是汹涌澎湃,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潮来潮往,司徒玉娇禁不起阵阵高潮的冲击,不由自主地长声悲鸣……
突见人影一闪而至,虎掌紧握小鱼儿的天灵盖,大声喝道:“抱元守一,随我太乙真气运行……”
小鱼儿一时大意,天灵重穴受制,全身动弹不得,只好强忍着蚀骨快感,随着他的真气调息运功。
第四章捉鬼秀才传奇功
翌日,当小鱼儿一眼睁开,便发现怀中玉人已经形影杳然无踪,只留下衾枕上淡淡的余香。
接着他更发现全身充满了力量,真气也更加精纯。
“你醒了。”
小鱼儿回头一看,立刻拜倒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不知老前辈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老夫朱庭华。”
“敢问朱前辈昨晚所传授的内功心法,究竟是何名称?晚辈初学乍练竟有如此宏大的功效。”
“这是太乙真经中的第二部,练功对象仅限于虚无的魂魄之体,故而名叫炼魂鸡巴。”
“咦!内功心法也可以找鬼魂修练?”
“不错!这是本门茅山一派,独树一格的练武捷径之一。”
“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晚辈算是又多了一项见闻。”
“你可有兴趣一学?”
小鱼儿惊喜道:“前辈肯传授绝学。”
“不错,你为司徒玉娇仗义援手的经过,老夫都一目了然,所以老夫深信你是个热心公益的好青年,因此有意收你为徒,以传授本门武功,不知你的意愿如何?”
小鱼儿立刻二话不说的叩头拜师。
朱庭华欣喜道:“本门武功虽然另辟捷径,但练功的原则,与其他的派门一样,都必须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练习。”
“徒儿明白。”
“这太乙真经乃是本门的镇派之宝,第一部的通灵鸡巴最为艰涩难学,只要你能突破种种困难,练至空灵的最高境界,便可以进入炼魂鸡巴的阶段。”
朱庭华又取出太乙真经交给他,立刻为他解说通灵鸡巴的修练要诀。
尽管小鱼儿聪明绝顶,具有过目不忘的超人记忆力。但是通灵鸡巴乃是集内功心法及茅山法术之大成,许多法术更必须配合道家法器相辅,下苦心熟练所有技巧才能练成。
所以小鱼儿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勤练,专注的程度,简直无视于他人的存在,就连千里寻母的目的,也忘的一干二净。
司徒玉娇也因为朱庭华的缘故,尚能自我克制不敢再纠缠小鱼儿,以免影响到他练功的进展。
因此,小鱼儿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毫无任何踪迹可寻,可急得武林盟及天山派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了方寸。
他们万万想不到小鱼儿还在玉门县城内,甚至有好几次被武林盟的人查到一丝线索而循线找上门来。
可是都破朱庭华巧妙的应付过去,就算有人想趁夜暗查,也会被司徒玉娇早一步发现示警,以致无功而返。
对于追踪术学有专精的丐帮,自然不会轻易低头退怯,也曾派人监视好长—段时间。
可是太乙真经的内容,除了内功与法术之外,并无武功招式,自然没有声势惊人的破坏场面。
因此丐帮不但看不出所以然,反而被小鱼儿因催动法术所引发的诡异现象,吓得疑神疑鬼。
此事也惊动丐帮帮主及四大长老前来一探究竟。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有邪派高手在此练法,以小鱼儿的出身背景,绝对不可能在此落脚。
既然不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便没有必要浪费人手在此,仅留下一名弟子负责追踪之外,立刻调走所有的人,重新投入茫茫的江湖中,继续寻找小鱼儿的下落。
天山派。
自从瑶池仙子与萧慧君两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至今,各自又为施仁德增添一位千金。这两位千金小姐与兄长施天仇一样,长相俊美人品不凡。由于练武之故,才十四芳龄的美丽少女,就已经婷婷玉立,身材更是曲线玲珑。
再加上乃父又是赫赫有名的再世华佗,灵丹妙药自小就当点心吃了不少,随着时间的日积月累,功力也与时剧增,成就足列武林新秀中的前茅。
她们一家人原本平静的生活,却被一件意外得知的消息给打乱了。
奉天山掌门之命监视武林盟的大弟子何长生,自从得知小鱼儿失踪的消息,立刻飞鸽传书通知天山派。
所以天山掌门也派遣天山弟子投入茫茫的江湖中,参与找寻小鱼儿的下落,可是日复一日的过去,有关小鱼儿的行踪,仍如石沉大海毫无讯息。
萧慧君首先忍不住气,自己打包行李就待亲自下山找寻。
施仁德见状,有点哭笑不得的道:“你除了京城及天山这两处地方之外,从未出过远门,你又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寻鱼儿的下落?”
“这……我可以和弟子们保持密切的连络。”
“如此一来,你反而造成弟子们的负担,他们如果还要分心照顾你,又怎能全心投入找人的工作。”
“那我该怎么办?”
“找人的事就放心的交给弟子们,我们只能在此静候佳音。”
施天仇忽道:“爹!孩儿也想参与找寻大哥的工作。”
一旁的两名美少女也不甘寂寞地叫道:“我们也要。”
施仁德不禁沉云不语。
天山掌门却慈祥笑道:“玉仙和玉如年纪还小,实在不宜太早行道江湖,倒是天仇的武功已经具有一流高手的水准,所差的只是经验历练。前不久你不是答应让他下山行侠吗?顺便让他参与寻人的工作,岂不是一举两得。”
“既然岳父同意让仇儿行道江湖,小婿也不再反对。”
此话一出,施天仇立刻兴奋不已,反观两女却不依的嗔道:“不行,爷爷太偏心了,为何二哥可以到中原游乐,却不准我们去?难道仅差一岁便有如此天壤之别?”
天山掌门爱怜地道:“江湖是个险恶的大染缸,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更何况你们又是女孩子家,一旦疏忽大意,以致落入好色之徒手中,岂不造成一生永难抹灭的遗憾。”
施玉如倩脸一红,有些胆怯道:“真有这么坏的人?”
“当然。”
施玉仙小嘴一嘟,道:“哼!对付这种好色之徒,本姑娘有一套特殊的方法应付,保证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
“你这小丫头又想到什么整人的点子?”
“还是爷爷了解我,对付登徒子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果他们敢用贼眼乱瞄,就挖掉他们的眼睛,如果他们动手毛手毛脚,就砍断他们的双手。”
“啊!这未免太狠了吧!”
施玉仙扑入天山掌门的怀里不依道:“爷爷怎么忍心骂人家?”
突闻第三者接着道:“看你这么凶,以后嫁的出去才怪?”
施玉仙自小深受宠爱,从未被长辈骂过,闻言觉得不中听,立刻变脸嗔道:“是谁?既敢擅闯天山,为何不敢现身?”
“嘻嘻,只怪你有眼无珠,所以看不到我。”
“可恶!是男子汉的话,就不要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原本紧闭的门户突然无声而开,一缕若隐若现的轻烟随之飘入,接着便幻化人形。
室温一下子随之剧变,阴森森的寒气刺骨,令人不自主地直打哆嗦。
众人一见这种诡异的现象,不禁大感惊疑,尤其是施玉仙姊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天山掌门毕竟见多识广,知道遇上灵界鬼物,连忙提功戒备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找上我天山派究竟有何目的?”
“我叫章小鱼,请问谁是瑶池仙子?”
瑶池仙子道:“老身便是……”
“啊!娘亲在上,请受鱼儿一拜……”
“慢着!我不是你的亲娘。”
“可是……”
瑶池仙子一指萧慧君道:“她才是你亲娘……”
萧慧君再也忍不住激动地扑了过去,道:“我苦命的孩子……”
眼看她已将小鱼儿拥抱入怀,却又扑了个空,而且还冲过他的形体,不禁楞住了。
小鱼儿先是一楞,接着又恍然失笑道:“我都忘了自己是灵魂之形,又怎能做接触的动作呢?”
萧慧君闻言,忍不住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施仁德一把将她抱住,惨然对小鱼儿道:“孩子,难道你已经遇害了?”
“谁说我死了?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爹。”
“你胡说,我爹是玉剑书生章烈华,瑶池仙子柳小倩才是我娘。”
瑶池仙子连忙将事件经过叙述一遍,最后叹了口气道:“就因此阴错阳差的误会,才造成你与双亲骨肉乖离的命运,所以我和玉剑书生不但不是你的亲人,甚至是害你失去天伦之乐的罪人。”
小鱼儿面对这种出乎意料的转变,不禁哭笑不得道:“搞什么嘛,原本只想找个亲娘,搞到后来却什么都不是,究竟我是‘脏’小鱼?还是‘湿’小鱼?都快把我搞糊涂了。”
施仁德却急着问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时间可以调整一切,以后我们再慢慢适应。倒是你快点告诉我,你既然没死,为何形体如此的飘忽不定?”
小鱼儿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世,不禁有些激动道:“你真是我爹?”
“是的。孩子,你还没回答爹的问话呢?”
小鱼儿便将玉门县的遭遇叙述一遍,道:“我目前正随着师父练功,无法与爹娘一家团聚,只好以通灵鸡巴的灵魂出窍,先来天山向爹娘告罪,以免你们耽心我的安危。”
“原来如此,天下果真无奇不有,居然有如此玄妙的武学。”
这时候萧慧君突然醒来,激动大叫道:“鱼儿!你死的好惨呀。”
施仁德连忙将她救醒,并且为她解释一番,才算安抚住她悲伤的情绪。
萧慧君一面拭泪,一面半信半疑道:“真的?鱼儿你真的没死?”
“是的。”
“这样娘就放心了。”
天山掌门哈哈一笑道:“难得今天我们一家人团聚,正是可喜可贺的大喜事,你们反而哭哭啼啼地做什么?还不快点收起眼泪,为小鱼儿介绍家人?”
施仁德将萧慧君扶坐椅上,才为小鱼儿介绍家人。
施天仇忍不住歉疚道:“大哥之所以遭劫,全因小弟而起,小弟在此向大哥赔罪。”
小鱼儿豪爽一笑道:“二弟别客气,这一切遭遇都是天意,大哥我又怎会怪罪你呢?倒是章家急于寻回继承人,你是否应该认祖归宗,以免我又被当成代罪羔羊?”
施天仇厌恶道:“不!那样的父亲,我绝不承认。”
小鱼儿愕楞住了。
施仁德语重心长道:“仇儿!就算玉剑书生曾经遗弃你们母子,但是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实是你不能抹煞的。”
“自小到大我从未见过玉剑书生,他与我施天仇一点关系也没有。”
施行德还要再劝他,瑶池仙子抢着道:“德哥就不要勉强仇儿了,玉剑书生这种人对我们母子而言,只有恨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施仁德见她们母子语气坚定,便住口不再多言。
小鱼儿却忍不住道:“仇弟如果不肯出面澄清误会的话,万一玉剑书生找上门来,岂不是又要造成我的困扰。”
瑶池仙子笑道:“章烈华虽然不是你的生身之父,对你却有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和他断绝多年的父子之情吧?”
小鱼儿楞了一下道:“不错。平心而论,武林盟上下除了峨嵋玉女之外,其他的人都待我不错,尤其是章盟主父子,对我更是宠爱有加。”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拆穿这件多年秘辛?你既然难舍章家的养育之情,何妨继续维持现状,以免引发其他不必要的变故,反而造成大家的困扰。”
“这……这么做好吗?”
施天仇道:“天哥如果不愿代为隐瞒的话,小弟也绝不勉强。只是章烈华对我们母子无情无义,他想让我认他为父的话,除非我死,否则休想。”
萧慧君见气氛僵硬,连忙劝道:“这件事情不急在一时,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眼前只好维持现状,由鱼儿继续充当章烈华之子了。”
“娘!您怎么……”
“好孩子,你总不希望仇儿与章烈华父子反日成仇吧?”
“这……好吧。”
天山掌门忽然瞥见门外司徒玉娇的倩影,问道:“这位姑娘是……”
小鱼儿恍然的将她拉入道:“爹!娘!她叫司徒玉娇,也是咱们施家的‘鬼’。”
司徒玉娇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才羞怯的拜见。
萧慧君将她扶起,大为怜惜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是谁如此狠心,竟害得你香销玉殒。”
司徒玉娇瞪着小鱼儿嗔道:“还不是他害的。”
小鱼儿大呼冤枉道:“这怎能怪我?是你自己不等我解释清楚,便一心急欲寻死,结果人死了又心有不甘,三更半夜跑来吓我。”
司徒玉娇闻言,才待不依。
刘管事突然快步而来,道:“启禀掌门,蛮国王子和公主来访。”
天山掌门叹了口气道:“有请。”
小鱼儿忙问道:“怎么回事?爷爷似乎有难言之隐?”
“数百年来蛮国一直野心勃勃,无时无刻不觊觎我大好河山,历代常有兴兵侵犯我边疆之事,实为吾朝的心腹之患。我天山一派位处两国交界,正所谓强邻在侧,如芒在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往往是首当其冲,一个处理不好,便落得两面不讨好的困境。”
“哎呀!这可怎么办?”
“有监于此,吾在多年以前,一面努力栽培门下弟子,以厚植本派实力,使其心存顾忌不敢轻犯。另一方面与蛮国勤修旧好,想不到蛮国王子和公主,竟双双倾心于仇儿及仙儿、如儿,所以吾才深以为苦。”
“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彼此又情同意合,两国联姻也算是一段佳话。”
施玉仙首先忍不住嗔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讲这种风凉话?你如果想高攀不会自己嫁给他。”
施玉如也嘟嘴道:“我们才不愿嫁给那蛮子呢?偏偏他又死缠不休,真是气死人呢。”
小鱼儿尴尬道:“原来你们不喜欢这位蛮国王子,那就算我没说好了。”
天山掌门轻笑道:“平心而论,王子和公主的人品武功都没话说,只是王子性好渔色,实非择偶的良匹。”
小鱼儿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眼见两位妹子气呼呼的模样,不禁心生遁意道:“孩儿的元神不宜离开太久,既然有外人来到,孩儿就先回避好了。”
萧慧君不禁依依不舍道:“你要走了?”
“娘放心,反正孩儿必须勤练通灵鸡巴,以后会常常来看您的。”
萧慧君这才放心的任他离去。
不久,刘管事便带着蛮国王子和公主进来。
只见男的英挺,女的俏丽,除了肤色稍黑之外,与汉人并无多少差异。
蛮国王子一进大厅,目光便是一阵搜寻,众女却早一步回避进房,他不禁大感失望。
蛮国公主却欣悦地拉着施天仇的手道:“仇弟,你怎么一别两个多月,也不到王宫来找我玩?”
施天仇苦笑道:“我忙于练武,爷爷不准我出去。”
“原来如此。仇弟放心好了,这一次说什么柳爷爷也不能禁止你出门了。”
天山掌门慈祥笑道:“公主此话怎讲?”
“因为下个月初五,便是父王的五十大寿,所以我们兄妹特来邀请柳爷爷全家到吾国一玩。”
“原来下月初五便是国王陛下的诞辰,果真如此草民岂能失礼,无论如何草民也要备份寿礼,为国王陛下祝贺一番。”
“太好了,只要柳爷爷肯赏光就好,礼物的事就不必麻烦了。”
“不可,草民怎可如此失礼?”
蛮国王子忍不住道:“柳爷爷,怎么没看见两位妹子呢?”
“她们练功劳累,早已先就寝。王子远道而来,想必一定旅途疲惫,何不趁早休息,等明天一早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蛮国王子无奈,只好由刘管事带领他们到客房休息。
夜深人静。
由于小鱼儿已经父子相认,施仁德夫妇心中的牵挂,总算如释重负,心安不少。
施仁德夫妇谈论着,如何让小鱼儿解套,以便名正言顺的重回怀抱,甚至将来可以继承家业,以期光宗耀祖。
可是碍于瑶池仙子的请求,使得他们心存顾忌,思虑再三就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既能隐瞒施天仇的身世,又能正正当当地让小鱼儿认祖归宗。
“请德哥和君姊原谅小妹的任性,才会造成鱼儿至今还无法认徂归宗的困境。”
施仁德回头一见瑶池仙子正在门口,向他们跪地请罪,连忙将她扶起道:“倩妹千万不可如此自责,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就好,更何况他也认清自己的身世,是否能够对外以正视听,小兄并没有太在意。”
“德哥能够体谅小妹的苦衷,小妹心中十分感激,绝不会让德哥为此遗憾终生。只要等仇儿成了蛮国驸马,成就凌驾玉剑书生,或是章啸天的武林盟主宝座由其他门派取代,就可以对外公告天仇的身世,使鱼儿正式认祖归宗。”
“倩妹真的决定让仇儿娶蛮国公主?”
“不错。”
“可是蛮国兵力日益强盛,终有一日蛮国国王必然不甘雌伏,万一他执意起兵造反,岂不是连累仇儿身败名裂?”
“德哥放心,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小妹一定会要求仇儿大义灭亲,趁机杀死蛮王以便向朝廷献降。”
“好吧,既然倩妹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小兄便不再过问。”
瑶池仙子连忙道谢,并向萧慧君再三道歉。
萧慧君叹了口气道:“倩妹不必如此自责,十五年的等待都已经过去了,愚姊岂会介意多等这些时间,德哥说的不错,只要孩子能够平安,愚姊也就心满意足了。”
瑶池仙子大喜道:“多谢君姊的成全,既然如此,小妹便不再打扰你们休息,小妹先回房去了。”
萧慧君羞笑道:“今天刚好轮到倩妹侍寝,所以该说愚姊打扰了‘你们’休息才对,倩妹如此说法,岂不显得愚姊太过霸道,似有鸠占鹊巢之嫌?”
瑶池仙子倩脸一红道:“君姊取笑了,你我情同姊妹,小妹岂会计较这些,今天难得君姊母子久别重逢,相信你和德哥一定有许多话要谈,小妹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萧慧君有所表示,瑶池仙子便转身出房而去。
回到房中,她开始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她披上睡袍刚踏出浴室大门,忽觉全身一麻,立刻被人抱起平躺榻上。
瑶池仙子大惊失色,等她看清来人身分,不禁满腹怨恨道:“章烈华,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剑书生一脸冷笑道:“我问你,鱼儿可曾来此与你相认?”
“哼!凭你们武林盟的耳目满天下,难道会查不出鱼儿的行踪?”
“哼!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话。”
“没有。”
“当真?你如果敢骗我的话,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哼!难道你还想杀我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敢。”
“纸是包火住火的,你就算能杀死我,终有一天也会让鱼儿知道事实的真象,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哼!如果我不是心存这层顾忌的话,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
“我就知道十五年前,你故意饶我一命,绝不是心念旧情。以你狡诈的心性?必是为自己预留后路,以免东窗事发时,造成小鱼儿怨恨你一辈子的憾事。”
“哼!你知道也无所谓,只要小鱼儿还未与你相认,我就有办法让他回心转二忌。”
“你是不是又想使什么恶毒的计谋?”
“哈哈,你果然聪明。我只要先找到小鱼儿,再告诉他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初你为了改嫁他人,才会遗弃我们父子,当他发现你另嫁他人的事实,一定不会再认你这种母亲的。”
“你……你好狠的心肠。”
“哼!你少自命清高,难道你改嫁他人的事,是我冤枉你不成?”
“我的事你不配管。”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不但是我孩子的娘,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不但不知自爱,不急于找寻失踪的孩子,反而迫不及待的另嫁他人,而且还自甘堕落的做人家的小妾。你说,那个楞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凭他的家世人品,有那一样可以和本公子一较短长的?”
“他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人品却比你高尚多了。”
“你胡说,我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一个家无恒产,百无一用的走方郎中。而且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住在你们天山脚下一间破茅房里的无名小卒而已。”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碓实是个平凡的人,可是我宁愿嫁一个爱护妻子的平凡人,也不愿嫁一个有显赫背景,却到处欺骗女人感情的伪君子。”
“你……我问你,你既然甘心做人家的小妾,为何不肯来找我?只要你不争名分,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如此一来我们一家早就团圆了,何致于闹到这种地步。”
“你休想,就算天下间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嫁你这种爱情骗子,任你和江美云那贱人一起来糟蹋我。”
玉剑书生大怒,立刻掀开她的睡袍,一把抓住她的玉乳道:“贱人,你既然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瑶池仙子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急得她变色道:“你想做什么?我已经是他人妻子,你是名门正派的武当弟子,怎可做此奸人妻女的淫行?”
“我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你永远都是我章烈华的女人,任谁也休想把你抢走,谁敢忽视我的警告,我立刻让他血流五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
瑶池仙子听他说得凶狠,不禁大吃一惊,深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玉剑书生见她不再反抗,立刻脱去衣裤,趴仆在她身上,眼看他就要强摘花蕊……
“砰!”地一声巨响,随着房门的崩裂,一道人影夹着凌厉无匹的掌劲袭卷而来。
玉剑书生大惊失色,连忙翻跃而起,匆促避开。
“畜牲!你竟敢一再侵犯天山,饶你不得。”
只见天山掌门怒发冲冠地运掌如飞,紧追着玉剑书生的身影,展开狂猛的攻击。
轰隆声不绝于耳,破瓦断梁随之纷飞。
怒喝声中,天山派弟子纷纷赶到。
玉剑书生眼见东窗事发,再加上身无寸缕遮羞,早已心生退意,奈何天山掌门紧逼在后,让他无法如愿以偿。
情急之下,他突然回身硬接天山掌门的掌劲。
仿佛春雷霹雳般巨响,接着尘沙飞扬伸手难见五指。
不久,施仁德终于解开瑶池仙子的穴道,双双赶至现场,才发现天山掌门口角溢血倒在地上,显然内伤不轻。
瑶池仙子羞愧地急问道:“爹!您要不要紧。”
天山掌门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脸色大变的吐了一大口血。
施仁德急忙喂他服药,道:“岳父的伤势波及内腑,目前急需静养,千万避免操烦,尤其不可多说话。”
天山掌门却激动的道:“想不到十多年的闭门潜修,仍然不敌章啸天的儿子,实在令我好恨……哇……”
瑶池仙子见他又吐血,急叫道:“爹!您就别再想这些了,您还是专心静养要紧。”
天山掌门像是听而未闻一样,依然激动的喃喃自语,突见施天仇一指将他制昏,才算使他冷静下来。
瑶池仙子楞道:“仇儿,你怎么……”
“孩儿是迫不得已的,唯有如此才能使爷爷静下来。”
施仁德立刻将天山掌门扶回房中休养。
施天仇忽道:“娘!孩儿已经决定投效大王,而且明天一早备妥贺礼立刻启程。”
瑶池仙子一听便知道他即将展开复仇大计,不禁语重心长的道:“人生在世所追求的不外名利,尤其像他这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对于名誉更是视同第二生命。所以我只希望你将来有能力时,拆下他的假面具,让他身败名裂即可,千万不要危及他的生命,毕竟他是你的……”
“孩儿知道怎么拿捏分寸,这一点请娘放心。”
“既然如此你就快去准备吧。”
蛮国公主闻言大喜道:“仇弟,你明天就要动身了?”
施天仇亲热的拉着她的小手道:“走吧,我们到库房去,请公主帮小弟选个适当的礼物。”
蛮国公主兴奋不已道:“好呀!我们走吧。”
蛮国王子眼见妹子“阴谋得逞”,不禁心中酸溜溜地道:“不知伯母是否同行?”
瑶池仙子摇头道:“家父重伤在身,必须有人照顾才行,所以老身不便远行,请王子见谅。”
蛮国王子一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瑶池仙子如果不肯同行,施玉仙两姊妹赴蛮国的意愿就微乎其微了。
蛮国王子仍不死心道:“母后对于两位妹子非常喜爱,一再交代小王务必请到两位妹子赴宴,不知道伯母是否同意让她们同行。”
施玉仙连忙摇头道:“多谢王子的好意,我们的课业繁重,实在无法分身,等下次再说吧。”
施玉如一见蛮国王子向她望来,连忙道:“我的课业比三姊还落后,更不可能抽空随你远行。”
蛮国王子大失所望,只好强笑道:“既然如此,小兄只好等下次的机会,再来邀两位妹子同游了。”
翌日,由施天仇代表天山派,随着蛮国车队出发,准备前往蛮国向蛮国国王祝寿。
沿途一望无际的草原,除了游牧民族之外,就是蛮国各部落的酋长地盘,只见各族青年勤练骑箭、摔角等武技,喝声不断,似乎若有所待。
施天仇看着不禁好奇问道:“公主,大王的寿诞在即,为何各部落却勤练战技,一副准备作战的模样。”
蛮国公主从銮车的帘缝向部落青年望了一眼,忽然倩脸一红,道:“这话说来话长,你想知道详细内情的话,何不进来车内,让我仔仔细细地为你解说。”
“这……我们这样说不是很方便?”
“不要!外面风这么大,不但听不清楚,而且要大声讲话就像吵架一样,万一让下人误会,岂不是大煞风景。”
施天仇有意利用她进入蛮国的权力核心,以便展开对付武林盟的复仇大计,自然不会反对蛮国公主的邀请。
她的提议让他正中下怀的进入銮车,并且毫不避讳的坐在她的身边。
蛮女多情而且开放,更何况蛮国公主私心爱慕施天仇已久,便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吐气如兰的呢喃道:“本国战力之所以旺盛卯昔,全拜三年一次的全国竞技大会,藉此选出武艺高强的青年才俊,以便荣任官职。其中武功最高之人,不但可以拥有第一勇士的荣誉头衔,而且还可以接掌兵符,担任统领十万大军的大将军。”
“如此说来,大将军一职岂不是要三年更换一次?”
“不错,除非大将军能够卫冕成功,否则必然三年一轮,谁也不能例外。”
“请问公主这种竞技大会,是否容许外人参加?”
“因为事关大将军要职,影响本国安危至钜,所以原则上不准外族参加,不过也不是全无变通之法。”
“有什么变通之法?”
“外族之人想要参加的话,除非他成为王公大臣的女婿,取得自己人的认同,便可以参加武魁的竞技选拔。”
施天仇轻吻她的脸颊,笑道:“不知公主的驸马,算不算自己人?”
强烈的暗示,蛮国公主如何听不出来,只见她回眸羞笑道:“你说呢?”
施天仇没有回答,他以行动代表了一切。
只见他一面狂吻着她的樱唇,一面大施禄山之爪,不停地在她身上翻山越岭,大作文章起来。
蛮国公主被他这一番动作挑逗的娇喘嘘嘘,当她意乱情迷之际,全身上下早已被剥得赤裸精光,再无任何衣缕可供遮掩。
施天仇便在此时“趁虚而入”,温柔又强烈地将她占有……
郎有情女有意之下,施天仇便轻而易举地问津桃源,对她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攻击。
蛮国公主被他扫庭犁穴,狂猛地直捣黄龙,不禁辗转娇啼,任他摆布。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才尽兴地交股而眠。
两人燕尔淫嬉的风雨声,只听得蛮国王子又羡又妒,一肚子的欲火无处渲泄之下,只好加快车队的速度,以便回宫找他的侍婢发泄。
不久,车队终于顺利抵达王宫。
施天仇立刻献上贺礼,并且恭敬地大礼叩拜。
蛮国国王楞了一下,突见蛮国公主媚眼含舂,肌肤滑润,分明已沾雨露。不由得他心中窃喜,忖道:“只要你成了孤王的女婿,就等于孤王拥有了天山派一样,平空增加了上千人的兵力,而且是武功不弱的武林高手。对于孤王进军中原大计,无异是如虎添翼,助益不小。”
强忍着心中的狂喜,他却佯装不解道:“贤侄如此大礼,孤王怎好……”
蛮国公主连忙强忍着羞愧,在施天仇的身边跪下。
施天仇见状,立刻鼓起勇气道:“小侄爱慕公主至深,请大王成全小侄,让小侄得以终生与公主相伴。”
“你要向公主求婚,事先可经过父母同意?”
“是的。”
“哈哈,如此孤王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多谢大王。”
“你这个称呼似乎不妥吧?”
蛮国公主难掩喜色道:“傻瓜,你该称呼父王才对。”
施天仇连忙改口,重新大礼拜见。
蛮国国王不禁哈哈大笑着。
蛮国公主忽道:“禀父王,驸马有意竞逐第一勇士的荣衔,请父王赐准他参加的资格。”
蛮国国王惊喜道:“此言当真?”
“是的?请父王成全。”
“好,孤王答应你。”
施天仇连忙叩谢道:“多谢父王成全。”
蛮国国王哈哈大笑道:“今天真是孤王最高兴的一天,既然你想角逐第一勇士的荣衔,以你天山派的武功,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不如婚礼便等到取得武魁宝座之后,再一起举行如何?”
“儿臣遵命。”
“太好了,你们旅途劳累,不如早作休息,也好准备比武竞赛。”
“谢父王,儿臣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父王失望。”
“很好?”
离开宫廷之后,蛮国公主便带施天仇进入自己的香闺,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夫妻俩的寝宫了。”
施天仇轻搂着她道:“也是我们生儿育女的地方。”
蛮国公主闻言大羞道:“我们都还没有成亲,你就想那么远的事做啥?”
“我怎能不想?我们施家一向人丁不旺,故而家父一再叮咛,务必要多生几个男丁才行。”
“你想生几个才满意?”
“当然是愈多愈好,最起码也要生十个才够。”
“哎呀!人家又不是母猪,那里能生那么多?”
“没办法,这是奉了父母之命,我们岂能违抗?”
蛮国公主忽然低头沉默下来。
施天仇奇怪道:“公主,你怎么了?”
蛮国公主抬起羞红的娇颜,轻声细语道:“既是奉了父母之命,身为媳妇的我,怎敢违命,你想生几个就看你的本事了。”
好强烈的暗示喔。
施天仇立刻兴奋地将她抱起,不久,两人便在上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风流把戏。
第一勇士的选拔竞技,对于蛮国来说,算是相当隆重的大事。
所以各部族的精英,身穿着代表各部族的颜色及族徽,精神抖擞的参与盛会,以期旗开得胜为部族争光。
三年一度的竞技大赛,就在蛮国国王的一声令下,终于揭开了序幕。
比赛的规定相当简单,只要不伤人命,任何武功和兵刀都可以任意发挥。
由于施天仇贵为驸马之尊,而且天山派又是关外的第一大门派,无论身分地位都极为崇高,所以蛮国国王直接发布命令,让他顺利跳过初赛,直接进入决赛之列。
因此,前两天的初赛,尽管参赛者使尽浑身解数,战的天昏地暗。唯有施天仇得天独厚,可以和上一任的前三名享有特殊的待遇,轻轻松松的以逸待劳。
在往昔,各部族的代表都无法顺利晋级前三强,换句话说,最后的总决赛,都已经剩下代表蛮王的黄旗军在自己打自己了。
这样的结局,自然不会拚命,战况也不会精采。
而且,早已落败的各部族酋长也很没有面子,往往无心观看谁胜谁输,毕竟前三名都是黄旗军,不关自己的事。
今年却有三位酋长是有备而来,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等着要看这一场龙争虎斗。
所以,第三天的总决赛,在蛮王的乍一宣布下,立刻引来众人的欢声雷动。
大家振作起精神,各为自己所属的部族勇士助威。
获得晋级总决赛的十六名勇士,在开战不久,立刻展开凶掹的对搏,打的快速而凶险,但是结束的也快。
因为大家都知道,想要夺魁还必须经历五场苦战,不能浪费太多的精力。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每个人都想速战速决,出手就是精招,所以不但凶险,而且结东的很快。
施天仇的对手是代表蓝旗部族的高手,可是不到三招便败在施天仇的剑下。
大约一头饭的时间,最后的一组也分出了胜负。
包括施天仇在内,黄旗军共有三人获胜,换句话说,上一任的前三名,其中有一名败下阵来。
蛮王不仅意外,也很没面子,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落败之人,虽然只是上一任的第三名勇士,却是武功极高的人才,却在此刻意外落马,未能进入前八强,等于从此葬送大好前程,甚至连日前担任的官职也已经不保。
蛮王立刻向蛮国王子询问对手来历。
蛮国王子道:“禀父王,此人是红旗军酋长的女婿,在中原有个名号叫三绝秀士,名叫金大中。”
“三绝秀士?这个名字好熟呀。”
“他艺出峨嵋派,已被峨嵋剑客逐出师门。”
“孤王想起来了,江湖传言他爱慕已嫁章烈华的师妹,因此惹来峨嵋剑客的不谅解,才被逐出师门的是不是?”
“正是如此。”
一旁的施天仇听见,目光立刻紧盯着三绝秀士不放。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武,更是快速而凶险,当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际,战局便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四人,除了代表黄旗军的大将军及施天仇之外,还有红旗军的三绝秀士,以及蓝旗军的巫师。
抽签的结果,非常幸运的竟是施天仇对上蓝旗军巫师,而不是和大将军同组,免去自己打自己的尴尬场面。
由于施天仇的驸马身分,使得蓝旗军酋长不便明目张胆的替巫师助威,故而场面冷清不少。
反观黄旗军这一边,由蛮国公主带头,不断地为施天仇高声的助威打气,彼此形成强烈对比。
相较于与大将军对阵的三绝秀士,所属的红旗军酋长却无这方面的顾忌,只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欢呼,气氛显得热闹不已。
可是众人的目光却没有投注在他们身上,大家所关心的,所想看的是驸马能不能顺利过关,能不能勇夺第一勇士的荣冠。
锣声乍响,巫师首先发动猛烈的攻势,只见他一声怒吼,全身突然滚起阵阵黑雾,一瞬间便笼罩全场。
接着雷电交加,闪烁不定的金蛇,源源不绝地攻向纵跃不定的施天仇,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施天仇久战无功,突然挥掌拍向地面,一时间尘沙飞扬,令人难睁耳目。
巫师果然措手不及,攻势不禁停顿下来。
一声清啸传来,施天仇突然一跃而起,剑芒如电般没入黑雾中……
只听见闷哼声传出,翻腾的黑雾随即静止下来,不久便沽散开来。
蛮王突然欢呼出声,道:“太好了,驸马果然技高一筹,终于反败为胜了。”
烟消雾散之后,果见施天仇的宝剑,正架在巫师颈子上,一看便知胜负已分。
黄旗军的战士立刻欢声雷动,不断地为施天仇喝采不已。
施天仇对于欢呼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将目光投注在隔壁的战局上。只见大将军的宝刀勇猛凌厉的冲锋陷阵,却无法突破三绝秀士的剑网,两人的战况顿时陷入胶着!
三绝秀士在久战无功之下,正感不耐之际,无意中瞥见施天仇正在一旁观战,心中不禁一动,突闻一声怒吼,接着一声震耳金铁交呜……
只见身材彪悍的大将军,居然抵挡不住刀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随着惊呼声跌飞出场外。
蛮王虽然大感惊讶,也非常的不悦,却无法抹煞大将军落败的事实,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宣布三绝秀士获胜。
红旗军立刻一阵欢呼。
终于轮到最关键性的一战,第一勇士的荣衔究竟属谁,眼看就要分晓。
二人几乎在裁判宣布开始同时,不约而同的展开一阵快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三绝秀士剑沉力猛,施天仇轻灵刁钻,双方乍一接触,兵刀虽然没有接触,却战的嘶吼连连,尘上飞扬。
三绝秀士几次想要重施故计,打算依仗内功深重以硬碰硬的方式,将施天仇兵刀震脱,或者震出场外,以取巧夺冠。
可是施天仇早有大将军的前车之监,一开始便以巧打快攻的方式,避免与他的兵刀碰撞,总算维持住势均力敌平分秋色的局面。
三绝秀士连番抢攻,仍无法与他短兵相接,便改变战法,慢慢的将他围堵至角落,以便任其宰割。
蛮王首先看出危机,忍不住叫道:“糟了。”
蛮国公主惊问道:“父王为何叫槽?”
“驸马毕竟年轻识浅经验不足,这下子被他逼至死角,恐怕对战局不乐观。”
蛮国公主也已经看出危机,不禁惊呼出声。
施天仇也发现深陷危境,想要脱身却被三绝秀士预先阻拦,只见他长啸一声,突然纵掠而起,当他升至最顶点之时,身形突然围绕着太阳缓慢的盘旋而下。
三绝秀士受到刺眼夺目的日光影响,眼花目炫难以睁眼目视,只好低头察看着地上的身影,一见飞旋的诡异身形,不禁惊呼出声道:“云龙九现。”
蛮王这时才大为放心,仍难掩惊喜道:“想不到他年纪虽轻,却已经练成必须具有深厚功力为主的云龙九现身法,看来他的功力并不像孤王所想的那么弱,这一场比武显然大有可为。”
蛮国公主刚想问清楚,战局已经有了意外的演变,只见缓慢盘旋而下的施天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电般向三绝秀士扑冲而去。
凌厉无匹的肃杀之气,一下子便笼罩住三绝秀士,令他措手不及,吃惊之下本能的回身硬架。
铿锵之声大响,闻之令人耳鸣心跳,剌耳难当。
现场接着响起一片惊呼,只见施天仇的剑身不但压制住三绝秀士的剑,而且剑尖正指着他的喉咙要害,让他动弹不得。
裁判立刻宣布道:“驸马获胜。”
这一戏剧化的演变,不仅大出众人意外,而且是皆大欢喜,众人不由得欢声雷动久久不绝。
三绝秀士忽然跪下,道:“多谢驸马手下留情。”
施天仇连忙将他扶起,笑道:“副将军不必多礼。”
三绝秀士欣喜道:“多谢驸马提拔。”
蛮王更是开心的笑道:“孤王宣布本届的第一勇士荣衔,已由驸马取得。从今天起大将军一职,也由驸马接替,继续统领十万大军,以期将来为吾国负起保家卫国的重责大任。”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立刻有人搬出酒菜,准备开始庆功宴的庆祝活动。
红旗军酋长也是与有荣焉,毕竟他的女婿已贵为副将军之位,这是历年来未曾发生过的事。
酒宴进行中,各部族纷纷向蛮王敬酒恭贺,蛮王也一一回敬的开怀畅饮,气氛十分融洽。
施天仇却借故向三绝秀士问道:“听说副将军艺出峨嵋剑客门下。”
“是的,驸马见闻真是广博。”
“根据江湖传闻,副将军是为了不满师妹移情别恋,改嫁玉剑书生,以致不能见容于师门,才被峨嵋剑客逐出师门的是不是?”
三绝秀士咬牙切齿道:“不错!我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如果不是玉剑书生仗着武林盟的权势,强行横刀夺爱的话,我们师兄妹早就结成连理,何致于落到如今劳燕纷飞的下场。”
“既然如此,副将军是否有心报此夺爱之恨?”
“这……下官不知驸马此言之意如何?”
“简单的说,父王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挥军中原进京称帝。就我所知武林盟所属的七大门派,有许多弟子投身军旅,一旦军情告急的话,武林盟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三绝秀士闻言,惊喜道:“驸马之意,莫非是想讨伐武林盟?”
“不错,唯有武林盟瓦解之日,才是吾国进军玉门关的最佳时机。”
“太好了,下官愿意请命负责执行这项任务。”
“很好,只要副将军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我一定禀明父王封你为伯爵的荣衔。”
“多谢驸马栽培,下官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驸马失望。”
“以你的才干而言,这项任务虽然责任重大,我相信你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吾等必须谋定而后动,不知副将军有什么良策?”
“以下官对武林盟的了解,下官认为要瓦解武林盟只要从两方面着手,必能克尽全功,一举消灭武林盟。”
“那两方面?”
“其一是借助外援消耗武林盟的实力。目前以飞龙帮为主的黑道势力,曾经多次与武林盟冲突,彼此结怨已深,我们只要梢加利用,便可以引爆黑白两道的大血拚。如此一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太好了,这条路确实可行。”
“其二是派人渗入武林盟,制造其内部的矛盾,瓦解他们的士气,届时武林盟必可不攻自破。”
“这方法虽然可行,可是七大门派本质互异,执行上恐怕不易。”
“我们可以用名利相诱,相信各派必有意志不坚的人,受不了利诱而变节投靠我们。”
“收买内应一事,涉及庞大财源问题,我必须先与父王商量,就算获得批准,也必须由专人负责执行。你只要专心推动获取外援即可,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以免事烦分心影响任务。”
“下官遵命。”
不久,宴会终于结束,各部族陆续返回封地。
第二册
第一章李代桃僵入东宫
三绝秀士接受蛮王赐封官职之俊,便随着红旗罩返回封地。
施天仇立刻将三绝秀士的建议,向蛮王禀报。
蛮王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施大仇一楞道:“父王……”
蛮国公主微笑道:“收买内奸的工作,父上早就已经安排妥当,而且成效相当丰硕呢。”
“原来如此,不知那些人是我们的内应?”
“除了兵部侍郎马仲文之外,尚有总督、巡府等大小官吏数十人,都是常年接受我国供养,只要我军举事,他们将是我们的最佳内应。”
“当真?”
“不错,这事由大哥全权负责,相关资料只有他一人知道。”
施天仇向蛮国王子望去。
蛮国王子微笑道:“当然还有父王知道。”
蛮王哈哈一笑道:“不错,各司其职,各尽其分。这就是吾国得以强盛壮大的主因。”
施天仇忙道:“禀父王,副将军所提议之事……”
蛮王不屑道:“那些草莽武夫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只要我大军一起,京城有马侍郎遥相呼应,还怕大事不成?”
“王子……”
“这事你不必再说,你只要做好整军备战的工作,便算尽到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施天仇心中叹息,只好遵命退下。
蛮国公主忍不住抗议道:“父王,驸马也是一片好意,你怎能……”
蛮王皱眉道:“难道你要孤王为了他一己之私,而破坏了吾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公私分明的体制?”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驸马完全是一片忠心,才会提出这么好的建言,父王怎可误解他,说他是心存私心。”
蛮国王子冷笑道:“谁说他没有私心?”
“大哥,你……”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天山派作客时,曾经亲眼目睹玉剑书生与天山掌门冲突的经过?驸马之所以急欲对付武林盟,还不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他公报私仇。”
“这……”
“虽然你们已经成亲结为夫妻,可是你千万要记住,老祖宗一再训示我们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们汉人永远都是狡猾机诈,不可尽信之人。所以,你千万要多多提防着他,绝对不可因私忘公,以致坏了我们的大事。”
蛮国公主急道:“父王明鉴,驸马绝对不是这种人。”
蛮王脸色一沉道:“兰花儿,难道你敢违背老祖宗的训示?否则你怎么一再为他辩护?”
蛮国公主脸色微变,惶恐道:“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至于驸马是否有二心,都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验,这是我们一贯的考核作风,你千万不可让私心蒙蔽理智,破坏了我们的规矩。”
“儿臣知道怎么做。”
“很好,孤王还有事和你大哥商量,你还是快点回房去看看驸马吧。”
蛮国公主应声而去。
蛮国王子这时才冷哼道:“难怪古人常说女心向外,看来果真不假。”
“帖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
只见内室走出一名高贵美妇。
蛮国王子一楞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以后不准你在背后说兰花儿的坏话,这样会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和乐,知不知道。”
“儿臣遵命。”
“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相你父王还有事商量。”
蛮国王子只好告辞而去。
王妃横了蛮王一眼道:“你也该管一管帖木儿了,再任由他这样狂傲下去,以后恐怕难保不得罪人。如此一来更是不得人心,将来举事成功的话,如何成为人君?如何掌理朝政?”
蛮王轻笑道:“年少轻狂在所难免,等他年事稍长,了解人情世故之后,自然就会改正过来。”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他都让你给宠坏了。”
蛮王搂她入怀,一面温存一面笑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教,才出来见我的?”
“才不是呢?我是来告诉你,京城的海公公来函,他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让我取代皇后,成为皇后的替身。”
蛮王皱眉道:“你当真要取代皇后的身份?”
王妃娇媚的吻了他一下,道:“傻瓜!我取代皇后是为了配合你的大举行动,只要我掌握住京中局势,便可以设法安排帖木儿,进一步取代东宫殿下;再暗杀昏君夺位。如此一来,吾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入主中原,完成先祖统一天下的大业,何乐而不为?”
“孤王怎忍心让爱妃受那昏君的凌辱呢?”
“欲成就大事之人,怎可计较这些枝微末节?更何况昏君迟早是必死之人,让他占一些便宜去,臣妾才不会介意呢。”
“只是苦了爱妃矣。”
王妃暧昧的呢喃道:“明天我就要上路了,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蛮王会意的将她抱起,动作飞快的替她宽衣解带,将她剥得全身赤裸,一具玲珑曲线、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便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不久,两人已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隐身在横梁上的施天仇,满脸怒容的看着他们贴身肉搏,心中不断电闪着忖道:“你们既然不把我当自己人,就别怪我不仁,现在你们尽管得意好了,以后看我如何对付你们。”
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他迅速而小心的退走。
等他返回寝宫之后,便看见蛮国公主正在等他。
“驸马跑那里去了?”
“没什么,随便到处走走。”
“驸马不必为了一时的挫折而烦心,等以后有机会再向父王提议,相信父王一定会回心转意,让驸马可以尽情发挥所长,驸马只管放心好了。”
施天仇心中暗骂道:“连你也帮他们欺骗我,可恶!”
心中恨极,他决定以行动发泄在她身上,像是粗暴又像热情般,将她抱至床上,立刻展开一连串的侵犯行动。
“驸马……喔……嗯……”
蛮国公主再一次屈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施天仇不再怜香惜玉,满腔的怒火化为行动,以男性特有的长枪大戟,不停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城掠地。
无边的春色,随着隆隆战鼓声,和她欲仙欲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只听得门外两婢全身酥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一度春风之后,她又再一次昏迷不醒。
施天仇见她昏迷,才冷笑道:“你既然不仅尊夫为天的道理,父子三人沆瀣一气联手排挤我,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谊,不择手段也要夺权篡位,以便达成我复仇的目的。”
他忽觉室内气温骤降,空气彷佛在瞬间冻结一般,心中一动,蓦地回头,果见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缓缓由窗外飘入。
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再清楚不过了。
“大哥,是你吗?”
“不错,你果真入赘蛮邦了?”
“是的。”
“为什么?难道你真如姨娘所言,欲利用蛮国大军对付武林盟?”
“不错,玉剑书生抛弃娘在先,接着又行凶重创爷爷于后,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人如果不给他一次教训的话,下次他更会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将任其宰割。”
“可是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却借助蛮军向他报复,不论你有万千个理由,于公于私,你都将变成不忠不孝之人。”
“大哥放心好了,小弟虽然存心报复,却也明白忠孝仁义的道理,事情如何拿捏,小弟自有打算。”
“唉,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错,所以大哥就不必多说了,小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勇往直前,再无回头之路。”
“如此说来,这一趟我是白跑了?”
“不!大哥不但没有白跑一趟,反而收获更丰。”
“哦,此话怎讲?”
施天仇立刻把自己听到的阴谋说出。
小鱼儿大惊失色道:“这该如何是好?”
“大哥何不找令师商量,再设法阻止。”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事态严重而且紧急,小鱼儿立刻催动灵气让元神归位。
小鱼儿乍一醒来,立刻将事情经过,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面色凝重地沉思着。
司徒玉娇冷哼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要把蛮国的阴谋,还有内奸的身份传扬出去,朝廷就会自清门户,何须我们来操心?”
朱庭华立刻摇头反对道:“没凭没据的,只会被人当成谣言,根本不会有人重视。如此一来,等于打草惊蛇,对于大局不但百害而无一利。”
小鱼儿也横了她一眼道:“而且你这么做的话,等于告诉蛮王,这些消息是我二弟泄漏的,岂不是害死了他。”
司徒玉娇惊楞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等你想到时,人早就被你害死了。”
司徒玉娇被小鱼儿调侃,心中虽然有气,却不敢再乱出主意。
小鱼儿两眼一转,突然吃吃怪笑起来。
司徒玉娇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没事你突然发什么疯?”
小鱼儿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神情诡异地叽哩咕噜说个不停。
就连朱庭华也忍不住听得目瞪口呆,听到精彩之处,都忍不住喝采。
小鱼儿说完,使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司徒玉娇见他得意忘形的模样,故意嗤之以鼻道:“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也只有你才想的出来?”
小鱼儿一脸不以为然,道:“我想的办法,不但可以提高大家的警觉,更可以让武林盟与蛮国两败俱伤,顺便替二弟出一口怨气,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绝妙好计。总比有人乱放谣言,不但救不了人,还差一点害死我二弟的馊主意,更胜一筹吧?”
司徒玉娇听的脸红耳赤,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
“什么?你要问什么?”
司徒玉娇见他装傻,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朱庭华怕他们吵架,连忙道:“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吧。”
司徒玉娇不禁跃跃欲试,道:“我也要去。”
小鱼儿瞄了她一眼道:“不行。”
司徒玉娇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我是诈死回家投诉,你跟去做什么?”
司徒玉娇一楞,哑然无言以对。
朱庭华笑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去吧。”
小鱼儿立刻打坐运功,不久,元神再度疾飞而去。
当天夜晚,武林盟主便梦见小鱼儿满脸鲜血的向他哭诉说被蛮军杀于玉门关外,要他替小鱼儿报仇血恨。
武林盟主认定小鱼儿是章家独孙,梦见他惨死的模样,顿时伤心欲绝老泪纵横,誓言要为他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从梦中惊醒过来,理智告诉他是自己日有所思,以致夜有所梦,便一笑置之。
第二天,小鱼儿再度向他托梦,苦苦哀求要他报仇,令他心中怦然,不禁心中犯疑。
第三天,小鱼儿不再找他哭诉,反而有点像恶作剧的找上峨嵋玉女。
这一次小鱼儿充分发挥往日捣蛋的本领,阴风阵阵不说,临去前再来一个穿墙,当场把还在半信半疑的峨嵋玉女,吓得屁滚尿流,又哭又叫的跑出房外。
如此一来,不但惊动了全府,闹鬼之说就此传开。就连前来关切的武林盟主,在得知内情之后,他也不得不接受小鱼儿可能遇害的事实。
因为他非常清楚峨嵋玉女的为人,她对待小鱼儿从不关心,彼此关系简直行同漠路,绝不可能发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情形。
更何况小鱼儿最后的行踪,就是在玉门县失踪的,此后小鱼儿的踪迹成谜,至今由玉剑书生主导的搜寻队,仍无半点进展,岂不印证小鱼儿已经遇害的可能性?
武林盟主想到这里,不禁悲愤不已,立刻亲自带领全体人马,连夜赶往玉门关。
京城。
一辆马车快速抵达一栋豪宅,由一名身穿锦袍老者率领两名侍女迎接。
只见车帘一掀,从车内缓缓走下一位中年美妇,赫然是蛮国王妃。
锦袍老者连忙叩见道:“奴才海明威叩见王妃娘娘。”
“海公公免礼。”
“多谢王妃娘娘。”
“有关本宫取代皇后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今晚的护卫全是自己人,王妃娘娘要取代皇后的话,正是最佳时机。”
“很好,辛苦你了。”
“不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蛮国王妃取出一叠银票,道:“这是大王赏你的,你收下吧。”
海公公接过一看,面额是一万两银票,共有十张之多,换句话说赏金是一百万两,只乐的他眉飞色舞,连连叩头答谢。
不久,蛮国王妃便女扮男装成小太监的模样,随着海公公进入皇宫,沿路的侍卫和小太监纷纷向海公公行礼,显见他的身份极高。
因此,各岗哨的禁卫军并未对假扮太监的蛮国王妃起疑,完全没有搜身的动作,让她轻而易举地进入内宫。
没有多久,海公公便将她安顿在一间寝室内。
“娘娘就在这里稍加休息,等三更一到,轮到我们自己人守卫时,奴才再来安排娘娘李代桃僵。”
“好吧,本宫也需要休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你再来通知本宫。”
“奴才遵命。”
三更时分,海公公果然准时前来将她带走。
不久,海公公便将她带至一座富丽堂皇的寝宫,只见锦榻上躺着一名宫装美妇,容貌竟与蛮国王妃有七八分近似。
蛮国王妃见她昏迷不醒,便问道:“她怎么了?”
海公公连忙陪笑道:“奴才为了方便娘娘替代她,所以事先在她的宵夜点心中,下了一点迷魂药,好让她安安静静的任由娘娘摆布。”
“你不必如此,本宫还有话要问她,你快将她救醒吧。”
“奴才遵命。”
一盏茶时间过后,宫装美妇终于醒来,她一眼瞥见蛮国王妃,先是大吃一惊,本能的想要起身戒备,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不由得惊骇不已,道:“大姊,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
蛮国王妃哈哈狂笑道:“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大姊?可是二十年前,你的所作所为却不是这样。”
宫装美妇脸色一变,道:“那件事情和小妹完全无关,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内情,我还来不及向大姊解释误会,大姊便先一步含恨出走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是真的,当年太后为皇上选妃时,明文规定文武百官,每个人仅能选出-女进宫候选。父亲怕你急躁的个性,无意中损及门风,才会以迷药将你迷昏,小妹如果事先知道的话,绝对会全力举荐由大姊参选的。”
“你要我柏信这一番鬼话?”
“唉!大姊应该相信才对。想当年我与南宫大人彼此情投意合,如果不是父亲坚持反对,甚至不惜让我当上太子妃,以达成拆散我们的目的。大姊请想想看,以小妹妹对南宫大人用情之深,又怎会移情别恋,改投皇上的怀抱呢?”
提起此事,蛮国王妃心中更是怨恨难当。
当年南宫无忌高中状元,兵部尚书便是他的主审老师,因此在拜师宴上,南宫无忌便认识了她们姊妹,从此展开无解的三角恋情。
兵部尚书一心一意要攀龙附凤,藉着太子选妃之机会,强行拆散他们。
经此打击以后,南宫无忌便黯然辞官返乡,蛮国王妃也负气远嫁蛮国,处心积虑等待报仇良机。
宫装美妇不提还好,这一提反而勾起蛮国王妃的新仇旧恨,只见她怒极反笑道:“从小你就喜欢和我争宠,仗着嘴巴甜,处处与我作对。只要是我喜欢的,你没有一样不和我争,就连我喜欢的两个男人也是一样。你不但夺去了皇上的人,也抢走了南宫无忌的心,只有我是一无所有,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大姊,这一切都是命运在作弄我们,你怎能归罪于我?”
“怎么不怪你?你我一母同胞,长相又是如此相似,为何我们的际遇,却相差如此之大?你就像天之骄子,任何好东西都是你的。而我却像孤臣孽子一样,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换作你是我的话,你能不恨吗?”
宫装美妇闻言,顿时无言以对,仅能黯然地默默哭泣。
“你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念在你我姊妹一场,我暂且不杀你。虽然你为了贪恋皇后宝座,不惜遗弃了南宫无忌,让那负心人得到报应,也算替我出了一口怨气。”
“大姊,我求求你……”
蛮国王妃突然一指将她制昏,转对海公公道:“负责接送的人员,你可曾安排妥当?”
“禀娘娘,奴才的侄孙李少雄可以胜任这份任务。”
“他人呢?”
海公公叫唤一声,立见李少雄身穿侍卫服装,快步而入,向蛮国王妃叩拜道:“卑职李少雄叩见娘娘。”
蛮国王妃见他长相秀气,便点头满意道:“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李少雄恭敬的道:“知道。家母身染重病,必须出关求药,听说天山有一施姓名医,卑职才会不远千里而来,盼望施名医能够妙手回春,使家母脱离病痛回复健康。”
蛮国王妃见他连出关理由都想好了,不禁大为激赏道:“难得你如此机灵,只要你能安全将她送入蛮王手中,等你回来之后,本宫另外有赏。”
“多谢娘娘。”
“你去吧,沿路小心戒护,千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卑职遵命。”
李少雄立即将宫装美妇装入木箱中,小心谨慎地抬了出去。
不久,他终于顺利出了宫门,坐上预先准备好的马车,飞快地疾驰而去。
朱庭华师徒二人,正好与他擦身而过,他们一到宫门,便向守卫士兵道:“请问侍卫统领罗大人在否?”
士兵皱眉道:“你找罗大人有什么事?”
“贫道朱庭华乃是应罗大人之邀而来,听说罗大人为了租先移灵之事,欲找贫道商量。”
“原来如此,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向罗大人请示一下。”
其中一名士兵立即快步而去。
不久,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大胡的中年大汉,随着士兵快步而来。
“敢问道长可是酆都城赫赫有名的捉鬼秀才?”
“贫道正是朱庭华。”
“太好了,道长快随我来。”
罗统领似乎有点兴奋,立刻飞快地带领他们经过曲折的回廊,尤其末端微拱的桥廊,就像一座人造的彩虹桥,倒映在水边,景像极为秀丽。
再衬以桥下荷叶田田,夏日里冷香,随风飘上桥廊,更是泌人心脾。
任凭小鱼儿在武林盟所见所闻,尽是豪门巨院,仍被眼前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建筑造景所深深震撼着。
罗统领将他们带至一栋楼阁门口,朗声道:“启禀娘娘,朱道长已经来了。”
“快快有请。”
朱庭华一进入寝宫,便看见一名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神情焦虑地坐在榻前,他连忙拉着小鱼儿叩拜道:“草民朱庭华叩见娘娘千岁。”
“道长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皇儿,究竟是中了邪,还是犯了凶煞。否则怎会昏迷三天三夜,连御医也束手无策?”
朱庭华这才注意到榻上躺着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昏睡不省人事。
他立刻手沾地上尘土,按住眼睑口中念念有辞,突然暴喝一声,睁眼一看……
果见少年印堂有一团黑气笼罩,而且另有两条黑筋顺着人中穴,一直蔓延至胸口。
他不禁大惊失色,惶恐地大叫道:“大事不妙。”
宫装美妇也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急问道:“道长快说,皇儿究竟有没有救?”
“启禀娘娘,皇太子是被女鬼缠身,只要再过四天,就算有大罗天仙在此,恐怕也救不了他。”
“这该如何是好?”
“照目前皇太子的情况看来,女鬼似乎对他积怨至深,才会对他下此毒手,不知娘娘是否知道内情,以便贫道了解内情之后,才能找出化解之道。”
“这……”
“娘娘如果有难言之隐,无法为贫道提供详细内情的话,贫道作法的功效,恐怕会事半功倍,甚至难见功效。”
“难道道长不能直接将女鬼降伏,岂不一劳永逸,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一般不法道士的做法,虽然可以暂时解除事主的危机,却也埋下了后患。”
“怎么说?”
“因为女鬼冤气未消,如果被强迫降伏,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就算贫道处理得当,将她永远压制于法器内,让她无法再出来害人,可是冤气日深,小者影响事主的祖先余荫,大者影响国之根本,造成天下大乱。”
宫装美妇闻言大惊道:“有如此严重?”
“不错,而且贫道如果这么做的话,也会损及贫道的根基,毕竟这是损伤天理的变通之法。所以,坊间的不法道士,晚年处境凄凉,甚至不得善终者,也是大有人在。”
宫装美妇似乎万般无奈,叹息道:“你们都下去。”
罗统领答应一声,便与宫女和内侍一同退出。
“皇儿确实与一名宫女相爱至深,且不论双方身份悬殊,就后宫的伦理而言,包括嫔妃和宫女在内,都是属于皇上一人所有。如果此事传扬出去,皇儿岂不是犯了逆伦大罪?所以本宫自然极力反对。没想到该名宫女已经蓝田种玉,一时想不开,她竟然悬梁自尽而亡。”
“原来如此。”
“论情论理,本宫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请道长务必尽全力救救皇儿。”
“唯今之计,娘娘只好同意他们的婚事,由贫道作法,让他们完成冥婚之礼,最后再移灵葬于皇陵之中,便可化险为夷。”
“这……”
“娘娘莫非有所顾忌?”
“老实说,这件事情除了罗统领及道长知道外,整个西宫只有本宫的两个亲信知道而已,皇上至今仍然蒙在鼓里。所以,道长建议冥婚之举,岂不是太过招摇?”
“娘娘请放心好了,贫道作法只要有一间密室即可,甚至皇太子的冥婚大礼,也可以在密室完成。至于移灵迁葬皇陵一事,可以利用夜深人静之际进行,绝不会惊动他人。”
“那真是太好了。果真如此的话,本宫就不再反对。”
“在贫道作法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请娘娘预作安排。”
“道长请说。”
“为了彻底安抚该名宫女的亡灵,这三年之中,必须由小徒守灵,以免有突发的意外,又再一次危害到皇太子的生命。”
“这件事好办,等一下本宫就交代罗统领,替令徒安排一个侍卫的身份,再派他看守皇陵即可。”
“多谢娘娘。”
不久,宫装美妇便吩咐罗统领带着小鱼儿到皇陵,让他了解一下环境及宫中的规炬。
两人来到皇陵,罗统领摇头道:“以少侠的才能,本该是庙堂之上的栋梁之才,如今却要委屈你在此看守皇陵,本座实在深感婉惜。”
小鱼儿轻松一笑道:“大人大客气了,卑职才疏学浅,能够有这个机会为大人效劳,卑职己经心满意足了。”
“少侠太客气了。”
“不管怎么说,卑职已是侍卫之一,请大人直呼卑职小鱼即可。”
“哈哈,我们都不必互相客气,如果少侠不见外的话,我们不妨以兄弟相称如何?”
“这……卑职岂不是太高攀了?”
“说到高攀嘛,应该是老哥哥我占便宜才对。”
“大哥此话怎讲?”
“小兄弟虽然极力表现平凡,但是老哥哥我乃何许人?以我生平览人无数,对于识人之能自有独到之见。以小兄弟的人品卓越,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到时候老哥哥我还要靠小兄弟多多提携呢。”
“大哥自信没有看错?”
“哈哈,你等着看好了,老哥哥在宦海中打滚多年,这一点识人之能,自信还不曾出过差错。如果小兄弟不信的话,有一个方法立刻就可以印证老哥哥对你的看法究竟准不准?”
小鱼儿有点好奇了,道:“大哥有什么方法印证?”
“老哥哥我只要把你引荐给皇上,皇上如果对你委以重任,就证明老哥哥的看法下差。反之,则代表老哥哥我看走眼,你看这个方法如何?”
“千万使不得,小弟还要在皇陵护法三年,实在不宜擅离岗位。”
“唉!如果不是顾虑到这件事情,老哥哥早就将小兄弟引荐给皇上了,怎敢委曲小兄弟担任守陵的贱职呢?”
小鱼儿这才松了口气,道:“大哥似乎对娘娘的事情,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大哥不怪小弟交浅言深吧?”
“哈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朝中百官谁不知道老哥哥我和西宫娘娘的关系匪浅。”
“大哥和娘娘是……”
“老哥哥我以前少不更事,曾经得罪过左相之子,被判入狱准备秋决,幸经右相平反救了一命,我才有机会高中武状元,担任侍卫统领一职至今。”
“原来娘娘是右相之女。”
“是的,可惜左相之女也同时入宫,并且成了东宫皇后,不断对娘娘施压,实在让人愤愤不平。”
“这是难免的。兄弟尚且阋墙,更何况是彼此对立的两宫,其中当然涉及皇子是谁继承大统的权力斗争。”
“不错。自古以来,为了大统宝座的问题,后宫的斗争从未间断。可是娘娘却谨守本分,对于东宫的挑衅,也一再容忍退让。如果储君宝座被东宫娘娘夺去的话,我真不敢想像,他们会如何对付娘娘母子。”
“大哥放心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事情绝不会演变到那么严重的。”
“但愿如此。”
这时他们已绕完皇陵一周。
小鱼儿点头道:“小弟对环境已经了解清楚,我们现在回去吧。”
“好,我们走吧。”
小鱼儿回到密室之后,趁着作法事众人回避之际,将打探回来的消息,详细的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点头道:“东、西两宫不合,为师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差一点出了人命。”
“师父也看出来了?”
朱庭华瞄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
小鱼儿吐了小舌,俏皮道:“徒儿不敢。”
朱庭华这才满意的继续道:“为师一眼就看出,二太子虽然遭受女鬼缠身。但是女鬼并无加害于他的意思,他会昏迷不醒的主因,分明是被人施法下了毒咒所致。”
“这下毒咒之人,必是东宫之人所为。”
“很有可能。”
“师父准备如何反制?”
“你已经尽得太乙真经的真髓,如果换作是你,你准备用何种法术反击?”
“二太子所中的毒咒,乃是极恶毒的摄魂鸡巴,如果没有师父相救的话,七日内必亡无疑。由此可见下咒之人,居心之恶毒,他竟甘冒大下讳,招请摄魂魔枭害人。徒儿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通灵鸡巴诱使摄魂魔枭找上他,让他自食恶果。”
朱庭华赞许道:“这方法确是可行。正好假他之手,让主谋之人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可是,你又如何诱使摄魂魔枭反噬施法之人?”
“徒儿以八卦干坤帐盖住二太子,让摄魂魔枭无法顺利吸食二太子的魂魄。再以纸人扰乱对方的法坛,只要他稍有分心,小者走火入魔,落得精神错乱的下场。大者中断法事,引发摄魂魔枭的怨气,他自己反而首当其冲,第一个成为命丧魔爪的牺牲品。”
“你的方法虽然正确,可是施法之人法力如何?却是一大变数,为了万全之计,由为师施展离魂鸡巴反制,你再以通灵鸡巴,潜入东宫看情况而定。万一事情有变,你再凑上临门一脚,让恶道早死早投胎。”
小鱼儿欣然笑道:“徒儿遵命。”
三更一过,朱庭华立刻将八卦干坤帐盖在二太子身上,自己点燃烛香,开始在法坛念起咒语,向着东方作起法事。
不久,密室内突然阴风狂作,一团黑呼呼的鬼影,不断地绕着二太子身上打转,不断地作势噬咬,却又忌惮八卦干坤帐的灵气。
只见它急得暴跳如雷,张着满口獠牙吱吱鬼叫。
朱庭华见状,立刻将纸人绕过香炉,迅速地突出……
只见纸人迅速地化身二太子的形体、飞也似的向东方奔去。
摄魂魔枭见状,立刻随后追出。
小鱼儿连忙运起通灵鸡巴,一缕元神也随后紧追而去。
当他赶到东宫一看,只见纸人和摄魂魔枭一前一后,不断地绕着一名老道飞旋不已。
老道似乎感受到处境的凶险,正满头大汗的急念魔咒,企图破解纸人的法术,却又十分忌惮缠身的摄魂魔枭,故而抓不到适当的机会,针对纸人加以反击。
小鱼儿见状,立刻凝聚全身真气,如箭一般,迅速地冲过法坛,“咻!”地一声,烛火应声而灭。
老道立刻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摄魂魔枭像是看不见纸人一般,突然转向老道扑咬起来。
接着老道便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嚎,全身的血脉不停地狂喷不止……
小鱼儿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惨剧发生,整个人也不禁吓呆了。
只见一团黑影笼罩老道不断挣扎,一直到黑影消失,老道已经缩的不成人形,简直就像一具木乃伊,就连飞溅地上的血迹,此刻也已经消失无踪。
不久,被惨叫声惊动的人,纷纷赶到现场,都被眼前的惨况吓得不知所措。
只见蛮国王妃和海公公赶到一看,也吓得脸色大变。
蛮国王妃立刻又惊又怒地道:“怎么会如此。”
海公公连忙喝退众人,才小声地道:“会不会是西宫那边请来了高人破解?”
“可能吗?”
“非常可能,当初老道在施法之前,也曾经提过唯有法术更高之人,才可以破解他的法咒。”
“既然如此,小妹难道没有事先派人监视西宫动静,以防止今天的事情发生?”
“娘娘说她另有安排,只是奴才不知道而已。”
蛮国王妃叹了口气道:“可惜本宫太早将那贱人押送至蛮国,否则我就可以向她逼问清楚了。”
小鱼儿恍然大悟的想道:“原来你就是蛮国王妃,而且还是东宫娘娘的亲姊妹,看来左相的野心似乎不小,很可能有阴谋篡位之嫌。”
海公公惶恐道:“要不要奴才派人快马招回李少雄,以便娘娘追问她的安排为何?”
小鱼儿心中-动,忖道:“原来李少雄也逃到这里来了,这下子真是冤家路窄了。”
蛮国王妃摇头道:“不必如此,我们目前不宜再轻举妄动,且等这阵子风波过后,我们再作打算。”
“奴才遵旨。”
“你立刻派人将这具尸体处理掉,务必小心谨慎,以免留下痕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奴才立刻去办。”
小鱼儿立刻赶回密室,将所见所闻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闻言,不禁脸色凝重起来,道:“左相的野心固然可议,但是蛮国王妃怀恨而来,更是无法预测的变数。”
“师父此话怎讲?”
“无论是左相或者是蛮国得利,都会严重动摇我国本,所以不计一切手段,我们都必须设法阻止才行。其中影响两方成败的关键人物,完全系在蛮国王妃身上,因此,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紧盯着此女,设法阻止她进行任何阴谋。”
“那还不简单,所有的监视工作,只要拜托娇妹去办即可,保证她的阴谋,将难逃我们的掌控。”
“这办法是行不通的,毕竟皇宫大内不比寻常人家,就地理而言,帝王之地是阳气最旺之处,所以娇儿的幽魂,必须躲在法器中,才能顺利进入宫中,除此之外,她将寸步难行。”
“什么?师父不是要她协助徒儿勤修“练魂鸡巴”吗?她既然无法抵抗帝王之气,又如何陪徒儿合籍双修?”
“这便是为师要你看守皇陵的王要原因。”
“原来师父一开始就想利用皇陵的阴灵之气,以抵消帝王之气对娇妹的危害,以免影响徒儿勤修练魂鸡巴的进展。”
“不错。从明天开始,你就在皇陵中,仔细寻找历代帝王的墓穴中,必有一座石棺是以万年温玉所雕彻而成。棺内必然孕育琼浆玉芝,你只要将它服下,立刻躺在石棺内运功,必可堂堂进入练魂鸡巴的境界。”
“徒儿该修练至何种程度,才可以到酆都找师父?”
“只要你练到掌出无声,伤敌于十丈之外,便可以为师门报仇,找幽冥教算总帐了。”
“好,徒儿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将练魂鸡巴修练完成。”
“在这段期间内,左相与蛮国王妃有任何异动的话,你都必须设法阻止,毕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徒儿明白。”
“很好,为师利用这两天为二太子修补魂魄,等他神智完全清醒之后,招魂法事便算完成。到时候为师便要返回酆都,开始为师门复仇的行动作准备,你一个人在宫中,务必事事小心谨慎,以免中了奸人圈套,致使身败名裂后侮莫及。”
“是。”
第二天,朱庭华立刻设坛为二太子招魂。
小鱼儿一个人看守皇陵,不便在青天白日之下,潜入墓穴中搜寻。他一时心血来潮,便运起通灵鸡巴潜入东宫,想搜寻蛮国王妃的不法证据,以便作为告发的证明。
却见蛮国王妃与海公公二人,正在辟室密谈。
“启禀娘娘,奴才已经问过门禁的士兵,昨天确实有一大一小的道士,由罗统领带他们进入西宫,想来就是他们救了二太子才对。”
“果然不出我所料,西宫那贱人已经开始反击了。”
“奴才猜想,他们会不会有样学样,也像青松道长一样,对我们暗下毒咒,让我们死的不明不白。”
“本宫也正在担心此事。”
“奴才已经将青松道长遇害的事,向相国禀报了。”
“我爹怎么说?”
“相国已经派急足上昆仑山,准备促请昆仑姥姥下山,以接替青松道长未完的任务。”
“这一趟来回,至少也在四天以上,万一她们在近日内动手,我们岂不是只有束手待毙的分?”
“这……依娘娘看法,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蛮国王妃正在考虑之际,突闻宫女娇声道:“恭迎大太子和五公主回宫。”
海公公赶忙道:“启禀娘娘,大太子叫建成,五公主叫蝶舞,都是东宫皇后所出。”
话落,门口突然出现一双俊男美女,年纪在十七、八岁上下,神色之间充满傲气,显然是被骄宠过度,才会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母后,我们回来了。”
蝶舞公主一如往昔般,扑入母亲怀中撒娇,蛮国王妃却极不自然的将她扶起,强颜欢笑道:“看你们玩的这么高兴,母后还以为你们玩疯了,已经不想回来了呢。”
蝶舞公主似乎未感觉到蛮国王妃的异状,忍不住娇嗔道:“都是大哥不好啦。”
“怎么回事?你们兄妹又吵架了?”
“还不是大哥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就紧追不放。结果惹恼了对方姑娘,不但把四虎卫打伤了,就连大哥也差一点小命不保。”
蛮国王妃大感惊奇道:“何方刁妇竟敢对太子无礼?”
大太子洒然一笑道:“母后请息怒,章姑娘并不知儿臣身份,否则她岂敢放肆。”
“章姑娘?她可是朝中那位大臣的千金?”
“她的双亲虽然不是朝中大臣,可是她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
蛮国王妃心中一动,道:“你说她姓章?莫非是武林盟主章啸天之孙女?”
大太子惊疑道:“咦?母后也知道武林盟的事?”
蛮国王妃惊道:“她真是武林盟的人?”
“不错,她叫章雪芬,正是玉剑书生章烈华之女。”
小鱼儿闻言,又惊又疑地忖道:“这个风流太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只母老虎,以后可有苦日子过了。”
蛮国王妃脸色一沉道:“以后不准你再去找她。”
“母后为何不准儿臣与她交往?”
“你不必问原因,反正我是不会准许这件婚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母后……”
“你敢不听母后的话?”
“儿臣不敢。”
“你父皇至今未立储君。在此之前,如果你惹上不三不四的江湖浪女,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影响皇家声誉的话。你父皇绝不会饶恕你,储君宝座岂不等于白白便宜了西宫那孽种。”
建成太子大吃一惊道:“儿臣知罪,请母后息怒。”
“你能明白母后用心良苦就好,否则就太对不起你外公对你的一番栽培。”
“是,儿臣一定时时谨记住心。”
蝶舞公主冷笑道:“再过两天就是建明的死期,只要他一死,大哥再无竞争对手,母后何必如此耽心。”
蛮国王妃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
“女儿当然知道。论人品才学,除了建明略胜大哥一筹之外,老三建业只知贪玩耍乐,标准的败家子一个,他凭什么与大哥争夺储君宝座?”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可惜老二建明不但没死,反而是自信满满的青松道长,却已经先一步让无常勾魂去了。”
“什么?母后是说……”
“昨天青松道长已经遭了恶果,横死在东宫的庭院之中。”
“怎么会如此?难道对方请到什么高人不成?”
“不错,听说是一大一小的道士,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女儿立刻去找他们算帐。”
蛮国王妃心中一动,便故意道:“老的至今下落不明,至于小的听说被派往皇陵,负责为老二建明作法,以便消灾祈福。”
蝶舞公主冷若寒霜,道:“他或许可以为老二消灾祈福,我就不相信他能让自己度过血光之灾。”
小鱼儿心中暗骂道:“好一个凶婆娘,你最好不要来惹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突闻门外内侍高喝道:“皇上驾到。”
只见一名体型吧胖,满脸红光的老者缓步进来,蛮国王妃连忙率领建成、蝶舞拜见。
小鱼儿楞然失笑,心想:“这皇上怎么长得像只猪?实在太叫人失望了。”
皇上哈哈笑道:“原来你们都在?”
蛮国王妃笑道:“皇上已经多日未临东宫,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唉!还不是为了边境告急,蛮国可能犯境的事情,让朕心烦如麻。”
蛮国王妃暗吃一惊道:“这消息从何得来?”
“今日早朝时,玉门关的宋将军派遣急足告急。”
“消息正确吗?会不会是误传?”
“应该不假才对。听说武林盟主还亲临玉门关协防,双方已经发生多次小规模的交锋,结果互有伤亡,显见蛮国兵力已经今非昔比。”
蛮国王妃心中暗骂道:“该死的武林盟主,竟敢坏我大事。当初真应该听从驸马建议,先拿武林盟开刀才对。”
蝶舞公主皱眉道:“父皇准备如何应对?”
皇上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朕打算派人出兵镇压,总不能叫这些蛮人小看了我朝天威。”
“既然如此,父皇打算派谁出兵压阵?”
“这……朕本打算派建明代朕出征,相信以他的才智谋略,必能马到成功,一举歼敌才对。只可惜他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实在让朕左右为难。”
“父皇去看过二哥了?”
“是的。朕一时心烦,忍不住就想找你母后聊聊,以排遣朕心中的烦闷。”
建成太子连忙请命道:“请父皇让儿臣挂帅出征,儿臣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父皇失望。”
蛮国王妃暗吃一惊,建成太子毕竟是她的子侄,她怎能让他亲身涉险?
万一蛮国战败,立刻损及她本身的利益。如果换成建成太子吃了败仗,也会影响到她在宫中的地位,严重的话,她将失去策应蛮王的有利身份。
她连忙陪笑道:“皇上何不派遣建业出征呢?”
“建业?”
“是呀!建业虽然贪玩,只要皇上肯委以重任的话,他一定会发愤图强,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使皇上对他另眼相看的。”
“建业的武功虽然不弱,可是他的个性急燥冲动,岂能担负统帅三军的重责大任?”
“兵部侍郎马仲文擅长兵法布阵,有他协助的话,还怕建业会吃亏不成?”
皇上有点心动,道:“如此安排确是可行。”
蛮国王妃连忙打铁趁热,道:“建业既然挂帅出征,建成岂能无所事事?皇上又准备为他做何安排。”
“皇后之意是……”
“储君一位事关大统传承,如今悬宕已久,已经引起朝中大臣的议论纷纷,皇上应该早一点将建成扶正才对,以免惹来众臣的非议。”
“这……容朕慢慢再考虑。”
“哼!皇上有什么好顾虑的?自古历代的储君,有那一个不是立长为君?建明虽然人品略胜建成,也不该以此自满,强行逼宫才是,他应该有孔融让梨的精神才对。更何况他已经昏迷五天五夜了,是否能够痊愈,谁也无法预知。如今建业挂帅出征,京畿兵力一去大半,皇上正好趁机册立储君,以安民心才对。”
皇上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朕等一下立刻下旨,诏告天下册封建成为储君的事。”
建成太子大喜叩谢道:“多谢父皇。”
蛮国王妃心愿得偿,依偎在皇上怀中,媚笑着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还有事欲和皇上商量。”
皇上等众人退走之后,才暧昧笑道:“爱妃意欲何为?”
蛮国王妃一面脱衫,一面娇嗔道:“讨厌,皇上何必明知故问。”
皇上见她白皙无瑕的玲珑胴体,忍不住熊熊欲火,立刻扑倒在她的身上,开始兴风作浪起来。
蛮国王妃被他肥胖的身躯,重压在床上,不禁眉头紧皱,似乎有点不胜负荷。可是禁欲多日的她,早已媚目含春、情不自禁的配合着皇上,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风流把戏起来。
小鱼儿有心见识一下帝王的房事,究竟有没有异于常人之处,便怀抱着新奇的心里,静静地看着两人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皇上如脱缰野马般,不停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扫庭犁穴……
蛮国王妃被他勇猛的狂野驰骋,十分受用的被底承欢,如八爪鱼般紧缠着皇上不放。
可惜好景不长。皇上突然闷哼一声,精关一松,洪水立刻狂泻而出。
蛮国王妃刚尝到一点甜头,突见皇上丢盔弃甲,一下子便弃她而去,只气得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将“传家之宝”丢给她之后,立刻翻身四肢一瘫的呼呼大睡。
蛮国王妃不禁怒极笑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就连基本的人伦之事,都办不好了,实在有辱你九五之尊的身份。等你诏告天下,册立建成为储君之后。本宫立刻通知帖木儿前来取代他的身份,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小鱼儿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她的阴谋,心中-急,立刻元神归位,就想找朱庭华商量。
第二章天摇地动紫气现
小鱼儿刚回到门口,远远便看见蝶舞公主缓缓接近皇陵。
他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他连忙恭谨的道:“参见公主殿下。”
“你是谁?本宫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启禀公主殿下,卑职刚从禁卫军调升为皇宫侍卫,公主并非没见过卑职,只是卑职位小职卑,公主才会没有印象罢了。”
蝶舞公主听他如此说法,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追究他的身份。更何况小鱼儿一身的侍卫官服,也让她放松了警觉。
“你在这里可曾遇见一名小道士?”
“有呀!他就住在前面的小屋,负责看守皇陵。”
“很好,你快给本宫带路。”
“这……”
“混帐,本宫的话你敢不听?”
“卑职不敢,只是罗统领已经下令,禁止闲杂人等接近皇陵,尤其是傍晚以后,更是没有人敢在此停留。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千万不可轻身涉险,否则有什么意外的话,卑职实在承担不起。”
“哼!罗大佑的命令,禁得了别人,却阻止不了本宫一探皇陵的决心。”
“公主殿下请再三思。”
“你少废话,还不快点替本宫带路。”
“卑职遵命。”
小鱼儿佯装无奈地走在前面,将她带到皇陵门口的小屋,便装作畏缩不前的惶恐之状。
蝶舞公主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诡异之气,将整个小屋笼罩在不可预测的气氛之中,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蝶舞公主不甘心的道:“不行,本宫如果临阵退缩,岂不是让这小道士笑话?”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
“笨蛋!你不会叫他出来拜见本宫吗?”
小鱼儿心中暗骂不已,表面上却唱作俱佳的连叫几声,却不见任何回应,只好疑惧地道:“他可能不在了,公主何不等下次再来找他。”
蝶舞公主见他畏缩的狼狈模样,不禁心中有气道:“你这样胆小如鼠,将来如何负起保护皇族的责任?”
“卑职并非胆小畏缩不前,而是不敢违背罗统领的命令罢了。”
任何人也看得出他是睁眼说瞎话,替自己壮胆而已。
蝶舞公主忽然生起戏弄之心,便故意道:“你进去看看,他是否真的不在?”
小鱼儿见她不怀好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做什么,闻言之下,果然不出所料。
“公主……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难道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这……好吧。”
小鱼儿立刻抽剑戒备,严阵以待的缓缓逼进小屋。
蝶舞公主也是神经紧绷,心中七上八下的注视着他,随着他愈来愈接近门口,她的一颗芳心也愈来愈慌张。直到小鱼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幽暗的房中,她的情绪也跟着紧绷到了极点。突然……
“哇啊……有鬼呀……”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直把蝶舞公主吓个半死,再一听见有鬼!更是吓得魂飞天外。
她忍不住惊叫出声,一个转身,立刻飞逃而去。
不久,小鱼儿才笑呵呵地出来,道:“任凭你奸似个鬼,也要喝我洗脚水。”
对于作弄蝶舞公主的事,小鱼儿非常得意。所以,当他见到朱庭华之后,先将蛮国王妃的阴谋,详细的禀报一遍,最后才把装鬼吓退公主的事,连嘲带讽的消遣了一番。
朱庭华忍不住笑骂道:“你如此戏弄公主,小心她得知内情之后,对你纠缠不休。”
“只要她不怕死,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朱庭华却意有所指,道:“这匹马她是一定会放过去的,就怕你“骑”不了她。”
小鱼儿自信满满地道:“笑话,就连诡计多端的章家三姊妹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她只有孤单一个人。”
“你别忘记她是公主的身份,到时候你要对付的,可能不是一个人。”
“管她来多少人,反正我是兵来将挡,水来上淹,就算她有千军万马,我也一样照骑不误。”
“随便你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
“徒儿遵命。”
“目前最大的危机,全都来自蛮国王妃身上,此女不除的话,不但皇上性命不保,全国百姓更可能陷入水深火热的兵劫之中。”
“这女人心肠如此恶毒,真该拿她的魂魄加以吸采才对。”
朱庭华赞赏道:“为师正有此意。”
“可是琼浆玉芝的下落未明,徒儿如何施展炼魂鸡巴?”
“今晚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为师迁葬好宫女之后,立刻帮你找寻灵穴所在。”
小鱼儿大喜道:“多谢师父。”
子时将到,朱庭华师徒为宫女迁葬立碑完成,立刻手托罗盘,开始寻找皇陵中灵气所聚的帝王龙穴。
朱庭华勘察不久,便在西南方向一座巨大墓穴停了下来。
可是雨人擦遍了每个角落,就是找不到出入的机关入口,正当两人感到泄气之际。
小鱼儿一时福至心灵,便向着墓碑三叩九拜起来。
朱庭华见状也不阻止,毕竟死者为大,任何慎终追远的礼貌动作,都是对往生者的一种尊敬。
突见小鱼儿叩头的地上,蓦地凸起一面镜子,将月光折射至墓碑上的八卦铜镜内,接着便听见墓穴中传出一阵“轧轧”响声……
正当两人感到惊疑之际,小鱼儿突然一声惊呼,人已隐没跌入凹陷的地洞之中,让朱庭华连抢救的机会都来不及,小鱼儿已失去踪影。
他心中一急,连忙依样画葫芦,可是任凭他如何叩拜,就是不见任何镜子升起,坑洞也未再出现。
朱庭华心中一动,连忙抬头一看,果见月亮已经偏移,子时已经过去,机关自然起不了作用。
他只好叹了口气,道:“但愿这里真是龙穴的机关入口,你也能顺利的服食琼浆玉芝,以便练成炼魂鸡巴,重新光耀我茅山一派的雄威。”
夜已深,他只好黯然的离去。
小鱼儿跌落墓内之后,入口便自动关闭起来,所以四周一片黝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丝毫不显惊慌,立刻取出怀中的葫芦,并且撕去符咒,一缕淡若无物的轻烟随之升起……
“臭小鱼,你怎么到现在才放我出来?”
小鱼儿听她气呼呼地嗔怪,不由得苦笑道:“你要骂人的话,难道不能等我脱困以后再说吗?”
司徒玉娇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被困在墓穴里面了。”
“不错。”
“哼!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你也不会这么好心放我出来吧?”
“你别冤枉好人。师父明明交代过,等我找到琼浆玉芝服下之后,便是我们两人合籍双修的关键阶段。唯有我们同心协力,才能将太乙真经中最难修练的炼魂鸡巴融会贯通。”
“好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夫婿,我就不再和你计较。”
小鱼儿对于她的刁蛮,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耐着性子道:“亲亲老婆,你就快帮我带路,以便尽快找到琼浆玉芝的下落。”
司徒玉娇这才回嗔乍喜,笑道:“这时候你才会甜言蜜语的哄女人。”
话虽如此,她仍然满心欢喜的拉着小鱼儿,缓缓向墓内走去。
接连绕了几个转道,前方隐隐透出一点光芒,一阵清香的味道也愈来愈浓。
小鱼儿用力的吸了几口,忍不住兴奋地叫道:“这股香味一定是琼浆玉芝所散发出来的,祖师爷太乙真经上所载,果然确有其事。”
不久,眼前的景观突然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八角形建筑的地下宫殿,共计有八道石门,门上各有一颗夜明珠,霓虹彩光照亮了整座石室,显得灿烂耀眼。
正中央有一圆形水池,一朵粉红色的莲芝,便浮沉于中央位置。
司徒玉娇忽然讶异道:“咦!这朵莲芝怎么会长出一颗果实。”
小鱼儿一看,果见莲芝顶端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金黄色果实,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让人忽略。
“奇怪!祖师爷并没有提及琼浆玉芝是否会结果的事,这下子我该吃果,还是吃莲芝的叶片?”
司徒玉娇眼看金果晶莹可爱,忍不住垂涎三尺的道:“傻瓜,这粒金果长得如此可爱,必是莲芝的精华所聚,你吃下它,一定比吃莲叶更具功效。”
小鱼儿觉得非常有道理,便不再犹豫的将它摘食,立刻盘坐运功,依照炼魂鸡巴的口诀,行功导引起来。
原本寂静无声的石室,突然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沉钟闷雷声,隆隆乍响,像是非常遥远,又像是近在眼前。
地面随之震动着,夹杂着些许爆裂之声,一时间天地为之动摇,宇宙为之混沌一般。
只见小鱼儿全身上下,被一股紫红色的光芒笼罩,接着莫名其妙的怪风,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袭卷而来。
司徒玉娇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突如其来的向她袭来,只见她惊叫一声,便没入急旋的光罩之中。
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神嚎,隐约可见似有若无的白影,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地纷纷卷进光罩的漩涡……
皇陵入口。
此时,有一群人摸黑赶到。
蝶舞公主指着小屋向老姬问道:“姥姥,那间小屋就是妖道行凶的地方,姥姥准备如何擒拿这凶徒?”
老姬正是青松道长的老伴,昆仑派硕果仅存的长老,昆仑姥姥皱眉道:“这小屋一点妖气也没有,妖道恐怕不在屋内了。”
蝶舞公主不信道:“怎有可能?负责监视的人并未见他外出,如今子时刚过,他应该在房内休息才对,怎会有不在的道理?”
昆仑姥姥沉脸道:“公主不相信贫道的看法?”
蛮国王妃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争辩?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妖道的下落,趁他无备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尽快将他杀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突然传来一阵隐隐沉雷声……
一直怀着疑惧心理的蝶舞公主突然惊叫道:“大家快看那边……”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原本星空高照的皇陵,忽然乌云笼罩,鬼火磷磷飞舞着,鸟惊虫叫乱成一团。
昆仑姥姥突然脸色大变,惊惶失措地转身飞逃。
“干坤移位,天地变色。大家快逃……”
众人还来不及从错愕中意会过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轰隆爆响中,几乎让他们难以立足。
彷佛天塌下来一般,众人再也顾不得形象,鬼叫连天的飞逃而走,简直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一群人逃回东宫之后,每个人的脸上依然是余悸犹存。惶恐不安的神情,仍然笼罩在他们的心里。
蛮国王妃首先疑惧地问道:“道长,刚才的异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昆仑姥姥依然面无血色,语带颤抖地道:“这是千古以来,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大自然力量,也是上天用以惩罚人类的一种天灾,俗称地牛翻身的地震。”
“道长之意,是指这场天灾并不是妖道所引发?”
“绝对不是,贫道已经说过,这是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大自然现象,岂是凡人所能左右控制的?”
蛮国王妃看着屋顶上的破瓦断梁,不由得相信昆仑姥姥的话不假,又问道:“既然如此,道长精通风水易理,可否告诉本宫,为何无缘无故,突然会出现这种异象。”
“贫道对这方面研究不深,不过依据古老文献记载,举凡改朝换代,或是天地累积怨气太深,都会引发凡人难以想像的天灾。例如干旱、瘟疫、洪水、地震等等,这都是上天感应到人类与大自然的气数失衡,因而降下灾祸,作为惩罚人性贪婪的一种报复。”
蛮国王妃心中一动,低头沉思不语。
建成太子皱眉道:“本朝统一天下以来,一直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上天岂会无故降灾,甚至不惜以改朝换代作为惩罚,这岂不是大过荒唐?”
昆仑姥姥摇头道:“天地轮回,自有一定的因果,绝不会因单一事件,就会构成天谴的条件。而且贫道也说过,人类与大自然万物之间,是否达到一定的平衡,也会影响天地间气数的运行。”
“道长这话太过深奥,可否讲的更明白一点。”
“换句话说,人类常常为了满足一己私心,毫无节制的砍伐山林,就可能引发洪水泛滥成灾。或是为了口腹之欲,任意的残害其他生灵,以致怨气冲天,因而引来早灾,或者地牛翻身。这一切的因果循环,都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贫道才会说,天灾的形成,绝不是单一的事件所引发,原因之复杂,并不是一般的常人所能理解。”
“道长如此说法,莫非有意收手打退堂鼓?”
“贫道确有此意。因为贫道并不清楚青松来京城的目的,只知道他意外横死,却无法见其最后一面以明白死因,在不知因也不知果的情况下,实在无法为他出面报仇。”
蛮国王妃连忙道:“道长难道不想为夫报仇,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凶手,任他逍遥法外?”
“吾道中人讲究轮回因果,对于生死并不太在意。劫数难逃之时,甚至可以假他人之手,以兵解的方式求得解脱。所以是恩是仇?若非吾道中人,一般的外行人是很难理解的。”
蛮国王妃脸色立变,语气轻蔑道:“道长莫非认为青松之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昆仑姥姥淡然一笑道:“贫道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皇陵变得天地混沌之初,贫道隐约看到一道紫气,那是代表贤臣奇士的象征。如果公主所言不假的话,皇陵只有那名小道七驻守,这道紫气便是映在此人身上,贫道潜修道基多年,天胆也不敢逆天而行,与紫气主人为敌。”
蛮国王妃变色道:“道长之意,莫非是指此人乃安邦定国的贤臣?”
“贫道之意,正是如此。”
蛮国王妃闻言,不由得脸色数变。
蝶舞公主却非常不以为然,道:“一个玩弄妖术惑人的小道士,竟是安邦定国的贤臣,这句话未免太可笑了。”
昆仑姥姥见状,不禁摇头叹息道:“你们可以不相信贫道的话,不过,看在多年交谊的情分上,贫道临去之前,有一句忠言想奉告娘娘。”
蛮国王妃惊楞道:“你说。”
“贫道初见娘娘之时,发现娘娘气色正旺。可是皇陵一行回来,贫道有惊人的发现,娘娘的气色居然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黝暗不明,显然霉运当头,在不久的将来,娘娘必有一场大劫数。”
蛮国王妃大为恐慌道:“什么样的大劫数?本宫应该消灾如何解危?”
“娘娘的印堂隐现血光之灾,恐有生命之虑,至于消灾解危之道,恐怕就要求助于紫气主人了。”
“此话怎讲?”
“娘娘是在皇陵沾惹上霉气的,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唯有紫气主人这种大福大贵之人,才能为娘娘消灾解危。”
蛮国王妃闻言,不禁沉思不语。
昆仑姥姥见状,微微一笑便告退而去。
建成太子冷哼道:“要我们向小道士求助,岂不等于向西宫低头认输?”
蝶舞公主也嘟嘴嗔道:“这老道被刚才的地震吓破了胆,不敢找对方为夫报仇,便故意危言耸听,好为她自己找个下台阶。”
“不错,妹妹的看法和我一样,母后千万别相信她的一派胡言。”
蛮国王妃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海公公忙道:“为了慎重起见,娘娘何不另请高人指点一番,也好印证一下,这老道所言是否属实。”
蛮国王妃这才释怀地笑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高人难求呀。”
“奴才认识一位道行高深的法师,他一定可以为娘娘解开迷津。”
“太好了,你立刻去请他来。”
“奴才遵命。”
海公公连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蛮国王妃叹了口气道:“夜已深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就寝。”
蝶舞公主向她告退返回自己的寝宫,沐浴之后,很快地便进入梦乡。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觉得身体如蓬毛一般浮起,将她吓得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安稳的睡在床上。
一颗悸动的心,这时才安抚下来。
可是,好像又觉得那里不对劲……
她忽然脸色大变,终于明白不对劲的原因了。
如果自己仍安睡床上的话,怎会看到另一个自己呢?
她大吃一惊之余,就想靠近床铺,察看床上之人究竟是谁?但任她使尽力气,就是无法如愿以偿,整个身子依然悬浮在半空之中,丝毫碰不着地面。
“难道我已经死了?”
蝶舞公主想到这里,不禁惊惶失措起来。
“你并没有死,只不怪是灵魂出窍而已。”
她回头一看,又是一惊道:“是你……”
小鱼儿笑瞇瞇地道:“不错,正是我。”
“你不是已经……”
小鱼儿脸色一沉道:“都是你不好,硬要逼我进那间鬼屋,害我死得好惨,所以我要找你索命。”
蝶舞公主大惊失色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身为皇家侍卫,本来就该为主子效命,怎么可以心存不满,而起报复之心?”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
蝶舞公主惊魂甫定,道:“不过怎样?”
“我年纪轻轻就为你而死,你总该对我有所补偿吧。”
“这件事好办,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
“我对公主爱慕已久,一直期待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蝶舞公主大感震惊,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心存淫念。”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我已是飘渺幽魂,就算与公主真个一度春风,实际上并未损及公主的贞操,公主又何必计较梦中的交合行为?”
“这……”
“如果公主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们只好到阎罗王那里打人命官司。”
蝶舞公主暗吃一惊,连忙点头答应道:“好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希望你言而有信,以后莫再纠缠我就好。”
小鱼儿突然神秘一笑,语带玄机道:“我以人格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相反的,我也希望你不要食髓知味,反而对我纠缠不休才好。”
这句话实在不中听,简直是一句混帐的话。
蝶舞公主虽然心中不悦,却不敢真个表示出来,深怕惹他不高兴,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变故。
面对有生以来,第一次与陌生男子在梦中的交媾行为,她不禁感到新奇而紧张。不知道个中的滋味,是否像真的一样,令人欲仙欲死真个销魂。
她不由自主的若有所待,颤抖着道:“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好强烈的暗示喔!
小鱼儿一听,那里还不明白?
他立刻-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一面贪婪的吸吮着樱桃小小中的玉津,一面伸出禄山之爪,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爱抚……
蝶舞公主早已是婷婷玉立、豆蔻年华的少女,青春而成熟,生理上的“性欲”本能,根本不是心理上的“抗拒”所能完全抹灭。
尤其历经小鱼儿的蹂躏,狂野热情的拥抱亲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酥软、娇喘嘘嘘……
接着她又感到全身上下,不断地遭受侵犯,一双魔爪正在探索她最隐私的重要部位……
“嗯……”
她既受用又恐惧的蜷缩颤抖,忍不住挣扎着呻吟不已……
小鱼儿见状,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一股蚀骨销魂的快感,有如水银泻地一般,袭遍了她的全身,令她回味无穷,心甘情愿的任他摆布,由他轻薄。
突然,下体一阵刺痛,她心中一跳:心想:“他进来了。”
小鱼儿畅通无阻地,顺利的占有了她,立刻纵马飞驰,尽情驰骋在一望无垠的原野……
蝶舞公主受用无比的,承受着他的深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令她欲罢不能的,摇摆着下体迎合不已。
受此刺激,他的动作愈来愈枉野,力道也愈来愈凶猛……
她的反应也愈来愈激情,愈来愈放荡……
彷佛狂风暴雨般,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无边的春情,终于淹没了她的理智,令她沉迷……
“让我死吧……”
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在她全身瘫软之际,突如其来毫无预警的,自下体袭遍全身。
那种刻骨铭心的快感,让她再也忍不住长长哀鸣一声,深藏骨髓的灵魂,随之出走,源源不断的一泻如注。
她终于头晕目眩,汗如雨下的昏迷不醒。
小鱼儿见状,立刻舍弃她的魂魄,扑压在她的胴体上,毫不犹豫的强渡关山……
只见落红点点,处女红丸,就这样被他强行夺去。
小鱼儿急叫道:“娇妹快来,趁她昏迷不醒之际,正好借用她的肉体,以便借尸还阳。”
屏风后面应声转出司徒玉娇,只见她看了蝶舞公主一眼,忍不住醋味冲天的娇嗔不已,道:“你可真狠心呀,你把这位美人儿搞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懂得怜香借玉。”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分闲情管别人的事?再不快一点的话,等天色一亮,你就会魂飞魄散了。”
司徒玉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一见蝶舞公主一脸沉醉的满足笑容,她就心有不甘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看你偷香窃玉的工夫如此得心应手,一定是个坏胚子!我就算会死,也不愿嫁给你这种淫徒。”
小鱼儿见她吃酸捻醋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低头哀求道:“好老婆,就算你要找我算帐,也要等你还阳以后再说,如果再拖片刻的话,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司徒玉娇心想有理,便强忍心中的怒气,乖乖地躺入蝶舞公主的躯体中。
小鱼儿立刻将符咒贴在她的额头上,再度挥动大军,猛攻玉门关。
司徒玉娇早就尝过鱼水之欢的美味,一经挑逗,没有多久工夫,她又再一次迷失在肉欲的洪流之中……
她只能无助地呻吟、呼唤……
小鱼儿完全无视于她的呼唤,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笼,贪婪而尽兴地享受着她那处女的肉体。
阵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司徒玉娇终于支持不住,长长一声哀鸣,被他彻底征服。
小鱼儿同时将“传家之宝”,毫不保留的送出。
原本已在半昏迷之间飘浮的司徒玉娇,被这股奇异的滚热洪流,经下体直接注入她的精关之内,迅速窜升至丹田,温润而且甘美,沿着血脉经路,立刻扩散至全身。
令她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全身上下内力澎湃无比,生机盎然,再无虚弱寒冷的感觉。
“我终于复活过来了?”
司徒玉娇难掩惊喜的仰身坐起,抚摸着柔嫩的肉体,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小鱼儿也为她的复生,感到无比的高兴,道:“幸好这太乙真经最后一篇中的还阳鸡巴果然有效,真是太好了。”
司徒玉娇也分享到他的喜悦,张臂就想投入他的怀抱中。可是一眼看见,蝶舞公主香汗淋漓的魂体,立刻又恨上心头的娇嗔道:“你当然好了,练成了炼魂鸡巴,以后碰上任何女鬼,趁着捉鬼之便,还可以捉她来炼一炼。既可以积阴德,又可以享受鱼水之欢,任谁也不能说你不对,你当然乐不可支了。”
小鱼儿见她又无端吃起醋来,有点啼笑皆非,道:“这种缺德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你不要信口开河,胡乱给我安罪名,万一被人听见传扬出去,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下清了。”
“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却含糊起来了?”
小鱼儿一把将她抱住,哈哈一笑道:“好老婆,我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孙悟空,也难逃你的如来佛掌心,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吧?”
司徒玉娇见他求饶,才心满意足的笑道:“好吧,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次可不准你再到处留情,尤其不准和她藕断丝连。”
小鱼儿当然知道“她”是指蝶舞公主,不由得苦笑道:“我会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我怎么会想到炼魂鸡巴的威力竟然会如此巨大,不但将你的魂魄吸附不说,就连皇陵中的嫔妃,也被我吸纳了阴元。如果不是我见机的早,再拖上一阵子的话,你恐怕难逃魂飞魄散的恶运。”
提及当时的情景,司徒玉娇依然余悸犹存的道:“当时的情况真是千钧一发,我只觉得全身的力量,不断地被你吸走,还以为这下子我是死定了。”
“你已经为我死过一次了,如果这一次又因为我的疏忽,使你遭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命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司徒玉娇这时表现的极为温柔体贴,道:“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们总算平安的度过危机,我也因祸得福,获得重生的机会,上天总算对我们相当厚爱了。”
“是的,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我也下定决心,在我有生之年,一定尽我所能的帮助别人,以便广积功德,报答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司徒玉娇大为感动,道:“鱼哥,我真是以你为荣。”
突闻一声惊叫,只见蝶舞公主一脸惊讶的看着司徒玉娇,语气惊惶失措的颤声道:“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尽管司徒玉娇占用的身体,是蝶舞公主所有,但是少女特有的娇羞,仍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裸身体,因此她急忙推开小鱼儿的搂抱,飞快地穿衣衫遮丑。
小鱼儿怀着无比歉意道:“她是我的亡妻,由于我作法失当,差一点害她魂飞魄散,不得已只好占用公主的身体还阳,请公主见谅。”
“你说什么?她占用我的身体还阳,那我怎么办?”
“这……事到如今,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等我找到另一具女尸,只要是不超过十二个时辰,我都可以让公主藉以复生。”
“我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身体,别人的我才不稀罕。”
“这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
“还阳鸡巴一经施法,便无法再收回,所以公主的身体,今生已经注定是内人所有了。”
蝶舞公主闻言,脸色立刻惨变,“哇!”地一声,立刻嚎啕大哭起来,道:“你这个人坏死了。你不但欺侮了我,占去我的便宜不说。而且还夺走了我的身体,你实在太可恶了。”
司徒玉娇见她哭的伤心,也顾不得吃她的醋了。反而对她感到歉疚,连忙对小鱼儿道:“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她解决眼前的问题。”
“除了另外找人借尸还魂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蝶舞公主一听,心中不禁凉了半截,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要回身体了。一股愤怒的情绪,立刻充满她的心头,只见她气愤难平地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人的阴谋,一起串通来害我的,我要去告诉父皇,让他来治你们的罪。”
话毕,她就想转身离去。
“公主,你现在已经是魂魄之体,这皇宫大内有一股帝王之气,绝对无法让你随意出入的。”
蝶舞公主当然不信,只见她一转身,就待穿门而去。
“轰隆!”一声,只见她如遭电击一般,立刻被弹了回来。
蝶舞公主惊叫一声,只觉得全身剌痛难当,整个人傻楞在当场。
“公主!你如果不依附在我的元神保护之下,你是无法出这道门的。就算你勉强闯了出去,也会被帝王之气击伤,严重的话,很可能被击散魂魄,永世不得重生。”
蝶舞公主至此已经彻底绝望,忍不住迁怒司徒玉娇,一转身冲到她的面前,双手便掐着司徒玉娇的脖子。
小鱼儿见状,大吃一惊之余,正想帮司徒玉娇解危。
蝶舞公主突然惊叫一声,立刻放开痛苦不堪的司徒玉娇。
蝶舞公主一时气愤,只想找司徒玉娇泄恨,可是看着司徒玉娇脸上痛苦的表情,她突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毕竟司徒玉娇目前占用的身体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残害自己一样恐怖,连她都感同身受的一阵窒息涌上,让她不得不放开手来。
司徒玉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连忙躲在小鱼儿背后喘息不已。
小鱼儿一面戒备,一面语带恐吓道:“我们对公主所作的一切,绝对不会逃避责任,可是公主自己也要尽量配合才行。如果公主再这样任性胡闹的话,我只好放手不管,任由公主自己去自生自灭。”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如果他真的丢下自己不管的话,自己岂不是复生无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蝶舞公主只好强忍着泪水,无限委屈的哀求道:“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
“只要公主答应不再胡闹,我一定信守承诺,找机会让公主复生就是。”
“好嘛,我答应你就是。”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起返回皇陵吧。”
“什么?你要我住在那种鬼地方?”
“你现在就是鬼了,住在那种鬼地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皇宫大内充满帝王之气,根本不适宜鬼魂生存,除了那种鬼地方,你又能到那里去?”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你放心好了,有任何状况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
“这是一定的。”
司徒玉娇忙道:“那我怎么办?”
“你现在已经是公主的身份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随意走动,所以你必须留在东宫,顺便探听一下蛮国王妃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的话,你立刻到皇陵来通知我。”
司徒玉娇只好无奈的道:“好吧。”
小鱼儿见她答应,便满意的转身,却发觉衣袖一紧,回头见她拉着不放,楞道:“你怎么……”
司徒玉娇看了蝶舞公主一眼,才瞪着小鱼儿,道:“你可不要趁机乱来。”
小鱼儿哭笑不得,道:“不会啦,你别多心。”
蝶舞公也是玲珑心窍,立刻捉到机会,故意亲蜜的依偎在小鱼儿身上,媚笑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他身边陪着,他才没有机会乱来呢。”
司徒玉娇几乎整个人跳起来,道:“就是有你在他身边,我才不放心。”
蝶舞公主佯怒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好,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身边有你这只狐狸精在,要小心谨慎,以免受你诱惑名节不保。”
蝶舞公主怒极笑道:“你怕我把他给吃了?”
“哼!凭你也配吃他,我是怕他把你给“吃”了……哎呀!羞死人了。”
蝶舞公主会意过来,也不禁羞红了脸,一时答不上来,小鱼儿尴尬一笑道:“你别多心,我向你保证,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别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看上眼的。”
司徒玉娇狐疑道:“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在天山的时候,我不是已将你介绍给爹娘认识了吗?他们老人家也承认你是施家的媳妇,这样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司徒玉娇这才满意的笑道:“好吧,我相信你就是。”
蝶舞公主眼看他们鹣鲽情深,竟然莫名其妙地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不要脸,不要脸。”
司徒玉娇脸色一沉,道:“我们夫妻谈情说爱,与你有何相干?你无端骂人,又是什么意思?”
蝶舞公主没理她,转对小鱼儿怒骂道:“你既然只爱她一个人,为何又来挑逗我,故意占我便宜?”
小鱼儿大感尴尬道:“对不起,我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这么做,请公主原谅。”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贞操不但被你占去,连身子也被你老婆夺去,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了结吗?”
“这……公主究竟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负责。”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设法让公主还阳复生的。”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么公主的意思是……”
蝶舞公主想起昆仑姥姥的预言,知道小鱼儿就是她所说的紫气主人,又见他法术高超,人也长相清秀,不禁动了爱念。便鼓起勇气道:“我要你娶我为妻,而且和她两头大,不准你偏心。”
小鱼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司徒玉娇已忍不住跳了起来,叫道:“我绝对不答应。”
“哼!你凭什么不答应?”
“凭我是他的元配夫人,我就有权力反对他纳妾。”
“哼!你听清楚了,是两头大的妻子,绝不是纳妾。”
“你休想!就连纳妾我都不准,更别说是妻子了。想和我平起平坐,你这辈子别作梦了。”
“你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如果我不是看在你占着我的千金之躯的情分上,凭你也配和本公主平起平坐?你再敢噜嗦的话,我就把你贬为侍妾。”
“你可恶!你敢……”
“你想怎么样?”
小鱼儿见她们吵得不可开交,不禁大起反感,忍不住怒道:“别吵了,你们再吵的话,我宁愿两个都不要!”
两女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噤声不敢再吵。
小鱼儿沉思一会儿,才道:“妤吧,我答应娶公主为妻。”
蝶舞公主闻言大喜。
司徒玉娇却脸色惨变,道:“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娶她?”
“是的。”
司徒玉娇欲哭无泪的道:“你现在就移情别恋,对我变心了?”
“娇妹,我们将心比心的想一想。你占用了公主的身子,才能获得重生,将来也要用这个面目嫁给我。如果公主不能跟我的话,她获得重生以后,如何调适心情?又如何向她的夫婿说明呢?追根究底,我们实在亏欠她太多。想来想去,我除了娶她之外,实在无法补偿她失去的一切。”
司徒玉娇觉得他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考虑良久,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下来。
事情至此总算圆满收场,蝶舞公主也怀着满心甜蜜的心情,随着小鱼儿返回皇陵。
蝶舞公主大感惊奇道:“想不到陵寝下面,居然会有这么壮观的地下宫殿,真是让人大感意外。”
小鱼儿神秘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石门后面,究竟藏了一些什么宝藏?”
女人天生爱宝,这是亘久下变的真理。
蝶舞公主闻言,两眼立刻睁得老大,难掩兴奋的道:“好呀,你快带我去看。”
小鱼儿一连打开了五道石门,已经把蝶舞公主看得目瞪口呆,流连其中,一刻也不忍稍离。
只见每道石门后面,各自贮藏着不同的宝物。
从第一道门的酒窟,第二道门的书画,第三道门的兵器库、灵药丹炉……
最后才是蝶舞公主最爱不释手的金银珠宝。
小鱼儿见她乐不思蜀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出身帝王的富贵之家。反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小妇人,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的她眼花撩乱,目不转睛。
他不禁好奇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在皇宫中,从没看过这些金银珠宝不成?否则怎会一脸贪婪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将它们吞掉似的?”
蝶舞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自古以来,历代有多少君王,都将长安定都为皇城。再加上每个朝代的文化习惯不同,所设计的珠宝财物,也是大异其趣。虽然我出身皇家血统,自认学富五车见识广博,也无法尽窥古人圣贤所留下的珍贵宝藏。”
小鱼儿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座陵寝并非你的祖先所有?”
“不错。从这座气势宏伟的陵寝看来,想必工程十分浩大。而且门柱都是雕龙彻凤,却又古朴自然,毫无华丽匠气。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绝不是工部那些庸俗之辈,所能望其项背的。”
“太好了,既然这些宝藏都是无主之物,我就可以放心的拿出去使用了。”
蝶舞公主脸色一变,连忙挡住门口,气恼地道:“我不准你将它们带走。”
小鱼一楞道:“你不是说这座陵寝,不是你们家的吗?为什么不准我使用它们?”
蝶舞公主十分后侮说了实话,更恨自己后知后觉,将眼看可以轻易到手的宝藏,轻易地给推出门外。
可是话出如风,想收回已是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耍赖道:“这是我先看到的,它们就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同意,我不准你随便动用它们。”
小鱼儿有点恍然大悟,道:“你这句话不对,先看到的人,应该是娇妹才对,你只不过是排名第三的人。”
蝶舞公主大急道:“就算如此,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的妻子,我也该拥有一半的权利才对。”
小鱼儿叹息道:“好吧,你要一半就一半吧,免得将来你又说我偏心。”
蝶舞公主闻言,这才回嗔乍喜道:“你真的答应了?这里的宝藏有一半是我的,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将来你可别不认帐。”
“你放心好了,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
“谢谢你,你总算有点良心,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真情。”
“可是你现在是魂魄之体,就算你再如何喜欢,你也只能看,不能摸。因此我奉劝你收收心,别太在意这些无用的石头了。”
蝶舞公主楞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小鱼儿大感头疼,连忙劝道:“你怎么这样爱哭呢?这些珠宝玉器,不过是一些漂亮的石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嘛,都怪你不好,才害得我成了幽魂。”
小鱼儿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不禁心中有气道:“如果你现在还活着,就不会知道这里有宝藏,更别想拥有一半的宝藏了。”
蝶舞公主楞了一下,良久,她才可怜兮兮道:“你说要帮我重新复活,这话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要我说几次才明白,只要我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了。”
蝶舞公主闻言,转悲为喜道:“既然如此,这些宝藏你可要替我保管好,等我复生以后,我再来取回。”
小鱼儿对她喜怒无常的个性,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从一开始我就是要你暂时放开心怀,别迷恋宝藏太深,一切都等你复生之后,你才能踏实的真正拥有。可是你却……”
蝶舞公主羞急的辩道:“都怪你不早点把话讲清楚,才会引起我的误会,你还忍心责怪人家。”
小鱼儿怕她恼羞成怒,只好陪笑道:“好吧,都是我不对,这样总可以了吧?”
蝶舞公主这才回嗔乍喜道:“本来就是你不对。”
小鱼儿只好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心想:“这位公主和娇妹一样刁蛮任性,不但个性一样,对珠宝的喜好程度,更是不相上下。偏偏两个人又都喜欢吃飞醋,彼此水火下容,谁也不让谁,看来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鱼哥,另外三道石门,你怎么不打开来看看?也许另有惊喜的发现也说不定。”
“里面确有令人惊讶的东西。”
蝶舞公主欣喜道:“真的?是什么东西?”
“死人骨头。”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道:“里面是帝王的石棺?”
“不错。”
“另外两门石室是……”
“陪葬的嫔妃和奴仆。”
蝶舞公工吃惊的道:“这是那个朝代的恶习?竟然以活人陪葬。”
“正如你所说的,每个朝代的文化习俗,都各有不同,我们也不必替古人忧心。”
蝶舞公主楞了一下,不禁失笑道:“说的也是。”
两人又欢叙一阵,才共榻就寝。
第三章微服出巡探民隐
地震。
自古以来,多少人惧怕,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梦魇。
突如其来的天灾,不但造成开封一带,无辜百姓的严重伤亡,使得多少家庭破碎,妻离子散。
影响所及,更造成社稷的动荡不安,盗匪四起,凶杀案件层出不穷。
甚至促使蛮王变更计画,提早发动战争,发兵进犯边境,针对玉门关展开猛烈的攻击。
面对内忧外患的困境,朝廷几乎乱了手脚,连忙召集文武百官研议对策。
皇上忧心忡忡地问道:“蛮王趁着我国遭遇天灾重创之际,突然发动大军攻打玉门关,用心可说极为恶毒,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助朕度过当前危机?”
左相连忙启奏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乃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臣以为皇上应该派兵反击,以免让其他友邦因此小看吾国,进而群起效尤。”
“爱卿所言有理,朕打算派建业领军反击,由马侍郎担任督军监事辅佐战事,相信有他们两人联手,不日必可消灭蛮兵才对。”
“皇上英明,这确实是万无一失的安排。”
“可是占有明训,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开封灾情惨重,救灾也是燃眉之急。如不及早处理,恐怕会造成民心不安,社稷动荡,万一影响国本动摇,恐怕对朝廷不利。”
右相突发惊人之语,道:“臣有一策,请皇上参考。”
“爱卿直说无妨。”
“民间有一武林盟的组织,平日即济弱扶倾,行侠仗义。皇上何不委以行善大使的重任,由他们王导救灾平乱的工作,官府则站在辅助的立场,彼此分工合作,必可圆满解决灾区的问题。”
左相立刻表示反对,道:“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皇上问道:“为何不可?”
“武以侠犯忌,儒以文乱法。武林盟乃是民间的帮派组织,虽素以侠义自居,终究是个以暴制暴的团体,难登大雅之堂。皇上如果未经审慎评估,就破例大胆启用他们的话,成败如何不得而知,万一他们有不轨之举,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自找麻烦?”
皇上皱眉道:“万一发生此事,确实是个麻烦。”
右相忙道:“启禀皇上,历代朝廷有许多名将,都是出身民间,尤其武林中人更是个中翘楚,人才济济多如过江之鲫。只要皇上知人善任,必收辉煌的效果。更何况朝廷用人之道,自有一套审慎的评占办法,合则留,不合则去。文武百官一律一视同仁,岂有例外之理?皇上大不必太过担心。”
皇上闻言,立刻释怀一笑道:“爱卿言之有理。”
左相见皇上似有允许之意,心中大急道:“皇上千万要三思。这些江湖高手虽然武功高强,却不受朝廷礼法所管束,恐怕不易驾驭。”
右相也不甘示弱道:“如今蛮军大举入侵,朝廷必须集中全力退敌,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力和物力用以解决灾区的问题。唯今之计,只好借助武林盟的庞大组织,协助官方账灾。如此-来,灾情不但可以获得控制,黑道凶徒也可以假他们之手,将其绳之于法。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顺利度过危机,如此一举两得的绝妙好计,除非有人想出更妙的计策,否则,实在没有反对不用的理由。”
左相被他一阵抢白,不禁呆楞当场,不知如何以对。
皇上见状,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卿不必再争辩下去,这件事情就照右相所奏,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右相欣喜道:“臣遵旨。”
罗统领突然入殿道:“启禀皇上,二太子醒了。”
皇上大喜道:“太好了,立刻启驾西宫。”
不久,皇上一进西宫,一眼便看见西宫娘娘和建明太子正与小鱼儿在欢叙着。
“明儿总算醒了,这些天可把朕担心死了。”
“让父皇如此操心,儿臣真是不孝。”
“没有的事,只要你能康复就好。”
“多谢父皇的疼惜,儿臣已经没事了。”
“很好,是那位御医把你的病治好的?你快告诉朕,朕要好好的重赏他。”
西宫娘娘笑道:“明儿并非生病,而是冲了邪煞,已经让这位小道士作法治好了。”
皇上看着小鱼儿满脸惊奇道:“原来如此,小道士年纪轻轻,想不到法术如此高强,竟能降魔除妖,真是太难得了。”
小鱼儿连忙叩见道:“草民才疏学浅,不值皇上的夸奖。”
“小道士法号如何称呼?”
“草民并未出家,俗名叫施小鱼。”
皇上点头道:“你救了太子一命,朕要奖赏你,你要什么只管说,朕全都答应你。”
“任何东西都可以吗?”
“不错,无论金银财宝,或者你想要一官半职也可以,朕都可以满足你。”
“这些东西草民都不要,草民只要一个人就好。”
皇上若有所悟的笑道:“你看上宫中那位宫女?你尽管开口直说,朕绝不会怪你。”
“多谢皇上成全,草民想娶蝶舞公主为妻。”
“什么?”
此言一出,真是语惊四座。
不但皇上闻言色变,就连西宫娘娘也是一脸震惊,谁也料想不到,他竟色胆包天,不知死活的妄想娶公主为妻。
就连建明太子也是吓一大跳,连忙道:“小鱼,你这句话可是当真?”
“不错,我本来就想向皇上请求赐婚的,既然皇上提起,我当然更不敢欺君了。”
建明太子也楞住了。像看见怪物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小鱼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皇上可就作难了。
所谓君无戏言,是自己亲口答应他的,如今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
可是答应嘛?堂堂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就这样白白嫁他为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虽说他救过太子一命,可是功劳还不致于大到这种程度。如果自己硬着头皮将公主嫁给他,恐怕东宫娘娘那边也不会答应,而且极有可能惹来满朝文武百官的非议。
因此,皇上的脸色不但难看,整个眉头更是皱的几乎打结。
小鱼儿见状,非常失望的道:“皇上不肯答应将公主嫁给我。”
皇上强笑道:“不是朕不肯答应,而是你毫无一官半职,而且没有重大功绩。朕如果贸然将公主嫁给你,不但惹人非议,而且于朝礼不合,东宫娘娘那里也不会准的?”
“那该怎么办?”
皇上心中一动,决定采用拖延战法,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唯今之计,朕先赏给你一个官职,等你闯出成绩之后,朕再赐婚将公主嫁给你。”
“啊!要娶公主的话,不但要先做官,而且还要做出成绩,这么麻烦的事,我恐怕做不来。”
皇上心想:“左相说江湖中人不喜受人管束,看来不假。嘿嘿,你最好做不来,省得朕赔了夫人又折兵。”
表面却故作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你有不懂的地方,朕会叫人协助你,你只要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大官,任何事情直接交代下去,自有属下帮你完成。如此一来,不但轻松而且容易,不久你就可以娶公主为妻,一点也不会麻烦。”
建明太子一听,那里不明白皇上是在敷衍小鱼儿?心里很不以为然,却又不便多说什么。
“真的?有这么轻松的官吗?”
“当然有。”
“那样草民就放心了,不知皇上准备让草民做什么官?”
皇上心中忖道:“该给他安排什么职位才好呢?既可以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又可使朕不会食言而肥的。他是江湖出身,武功法术又高,兵部必然难不倒他。其他像工、礼、户……等部的工作,虽然可以将他难倒,可是这么做的话,又太过明显,难免留下话柄。剩下来的工作,只有……对了!朕就这么办。”
主意打定,皇上立刻欣然笑道:“朕封你一等侍卫的官职,全权负责二太子的安全。”
小鱼儿并非贪恋驸马的荣华,只是感于司徒玉娇的深情,两人又是同生死共患难的知己。所以一心三思只想娶她过门,早点让佳人重回怀抱。
因此,才会一时蒙蔽了理智,让皇上要的团团转。
可是,他毕竟聪敏过人,个性又是刁钻机智,立刻发现问题所在。
小鱼儿暗骂自己糊涂,连忙面有难色道:“皇上赏的这个官位,虽然不小,确如皇上所说的,是个轻松闲差。可是在层层关卡的皇宫里面,实在难有发挥的余地,草只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做出成绩娶公主为妻?”
皇上心中一惊,暗叫一声:“算你聪明。”
皇上深怕阴谋曝光,连忙道:“这一次大地震,使开封受创严重,朕已经采纳右相建议?打算委托武林盟代为出面协助赈灾,官府则从旁支援。肤准备派二太子微服出巡,以便视察民隐,并且监督地方官府,是否趁机胡作非为,或是渎职偷懒,以致影响地方治安。你正好可以随侍二太子身边,既可以协助赈灾,又可以发挥你的武功专长,保护二太子的安全。如此大好良机,你怎能说没有发挥余地?”
小鱼儿闻言,连忙叩谢道:“既然如此,卑职叩谢皇上栽培大恩。”
“哈哈,平身。”
“谢皇上。”
建明太子也替他高兴,连忙向他道贺不已小鱼儿也欣然接受,并且在当夜,以通灵鸡巴告知司徒玉娇。
司徒玉娇一听,眉头立刻打结道:“二太子微服出巡的事,瞒得了别人,绝对瞒不过东宫那些人。只要你们一离开京城,他们一定会收买杀手沿路追杀。二太子安危事关重大,你一个人既要保护二太子,又要对付各路的牛鬼蛇神,这样你的责任岂不是太沉重了?”
“你放心好了,没有付出那来收获?这一次二太子出巡,正好给我一个表现的大好机会,凭我的炼魂鸡巴,应该可以化险为夷。如此一来,皇上见我表现优异,一定会论功行赏,实现诺言将你嫁我为妻。”
司徒玉娇听得窝心,便依偎在他怀里,道:“你可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你说说看。”
“蛮国王妃已将建业太子出征的消息,透露给蛮王,目前蛮国准备劫持他作为人质,以为要胁谈判之用。”
“哼!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我们该怎么做?”
“这件事情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再视情况而定。而且仇弟在蛮军中身居要职,他应该会妥善因应才对。”
“好吧,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二太子急于探访民隐,更为了避开东宫耳目,准备今晚连夜赶路,以便早日赶到开封!”
“你们可要早去早回,别让我空等太久。”
“你放心,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离情依依,难分难舍,最后小鱼儿才强忍着离愁而去。
开封。
这是一个工商发达,人文鼎沸的古城。可是一场意外的天灾,使得昔日的繁华荣景不在,处处断梁残壁,破败不堪,令人不胜感伤。
近在咫尺的嵩山少林寺,也不能避免的受到重创,这座百年古刹,遭到池鱼之殃,受损的情形也是极为严重。
远在岳阳的武林盟主获知灾情,立刻广发武林帖,准备对少林派进行人道救援。整个行动正如火如茶的进行中。
此时,却意外的接获皇上的密旨,更让武林盟主喜出望外,决定把握住这次的大好机会,大张旗鼓的好好表现一番。
毕竟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换作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名利双收的机会。
更何况他身为白道的精神领袖,助人济世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如今有官方在背后支持,更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所以,他立刻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到开封,开始坐镇指挥七大门派的代表成员,全力的投入赈灾工作。
他首先拜会开封府的周大人和地方仕绅。
周大人对于他的特殊身份,更是极力推崇与巴结。
“各位乡亲,这位便是皇上钦定的钦差大臣,也是白道至尊的章盟主,相信各位应该有不少人熟识才对。”
众员外纷纷拜见,果然有不少人表示彼此熟识,而且交情深厚,气氛显得特别热络。
武林盟主亦亲切的与他们打招呼,并且非常客气的道:“各位,老夫承蒙皇上厚爱,有幸担负救灾助人的重任,老夫无德无能,实在十分惶恐。这一次的震灾,更是百年难见的一大灾难,造成不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财产损失更是难以估计。如此重大的灾情,想要重建的话,可谓千头万绪,绝非老夫一人所能独立完成。所以老夫特别请求周大人帮忙,邀请各位仕绅长老协助,以利灾情获得控制,尽快完成重建工作,恢复昔日繁荣。”
胡员外豪爽大笑道:“章盟主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胡某就是,胡某一定全力支持到底。”
“多谢胡兄鼎力柏助。”
“章盟主不必客气,胡某的大舅子承蒙章盟主照顾,胡某岂有置身事外之理?更何况章盟主是为了本县乡亲,以便帮助大家早日脱离灾难,这是何等伟大的仁心善行?就算章盟主不说,胡某身为开封的一分子,也不能不闻不问。”
“胡兄的善心,必蒙天佑。过几天等吕总管护送救灾物资到来,还请胡兄多多协助。”
“太好了,胡某已有多年未见大舅子本人,内人更是思念得紧,正好趁此良机,大伙儿团聚一番。”
刘员外陪笑道:“到时候由小弟作东如何?”
胡员外摇一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如果让内人知道此事的话,她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眼见两人争执不休,周大人连忙道:“两位也别争了,依我看最好的解决办法,不妨轮流作东,岂不公平?”
武林盟主点头赞赏不已,道:“这方法确实公平。”
胡、刘二人见状,只好点头同意。
武林盟主这才松了口气,故意另找话题,以免两人又心生反悔。
“老夫听人说起,贵城另有一位司徒善人,为何不见他前来?”
胡员外一听,脸色立刻二仉,语带不屑道:“那小子一向自命清高,怎会将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
武林盟主一楞,尚未回答。
刘员外冷哼道:“可不是吗?就连周大人的寿宴,那小子也是礼到人不到,从未参加过一回,自然不会来参加这种小小的聚餐。”
武林盟主愕楞的看了周大人一眼。
周大人淡淡一笑道:“司徒员外年轻识浅,个性也比较内向,不惯于公开的交际应酬。”
刘员外不满道:“大人何必替他讲好话?那小子分明是看不起人嘛!”
“刘兄请息怒,本官对司徒员外的个性,尚知一二,他确是古道热肠,平易近人。也许他是因为所经营的商店,与两位有所冲突,深怕两位不谅解,才会故意回避,绝无蔑视之意。”
胡、刘二人脸色十分难看,却强忍着不敢发作。
“哼!谁知道。”
武林盟主这才明白内情,毕竟同行相忌,本是亘占不变的现象。
周大人忙道:“章盟主对于赈灾的计画,可有什么腹案?”
“老夫已经有一个标本并济的计画,必须请大人鼎力相助才成。”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要本官全力配合,只要是本官职权范围之事,一定配合到底。”
“多谢大人成全。”
“不敢,章盟主直说无妨。”
“为了便于救灾及管理,请大人尽速发布紧急命令,立刻管制百姓出入灾区,并且实施宵禁,以免盗匪趁机作乱。”
“这没有问题。从灾变至今,本城治安相当恶劣,而且有每下愈况的迹象。本官早已有意发布禁令,只是限于衙役捕快的不足,迟迟不敢下达命令,此事恐怕要请武林盟的人协助才行。”
“没问题,维护本城治安的任务,就由本盟弟兄负责。”
“太好了。”
“老夫带来的五百名高手,就请大人补个身份证明及令牌,以便尽速接任警戒工作。”
“程师爷,这件事就麻烦你处理了。”
程师爷连忙答应而去。
“再来就是平抑物价的问题,因为关系着灾民的生计,所以有必要适当管制,以免加深灾民的负担。”
“章盟主准备如何抑制?”
“请大人发布命令,明文规定灾区的日常物资,一律比照往日的市价小涨二成,凡有商家违背命令者,立刻比照盗匪的刑责论处。如此一来,必能有效吓阻不肖商人哄抬物价,加重救灾的困难度。”
此言一出,胡、刘二人立刻脸色大变。
周大人看了他们一眼,意有所指道:“这样好吗?震灾对商家的生意影响至钜,官方再强行介入,限制他们的获利,等于变相的断绝他们的活路,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所谓乱世用重典,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商家想要获利的话,并不是不可以,只要选对时机相对像,一样可以获取丰厚利润。”
胡、刘二人一听,两双眼睛立刻发光,兴奋莫名的齐声问道:“什么样的时机和对像?”
武林盟主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每当社稷动荡,民心不安之秋,最不值钱的东西,你们可知道是什么?”
“什么东西最不值钱?”
“那就是土地和房产。”
“晤,章盟主所言不差。自古以来,每遇天灾人祸,任何物价都会飞涨,唯独土地和房产最不值钱。”
“不错,可是话又说回来。只要局势稳定,国泰民安的话,又是什么东西最值钱?”
胡、刘二人立刻兴奋的叫道:“也是土地和房产。”
武林盟主赞赏的点头,大笑道:“一点也没错,正是土地和房产。”
“章盟主之意,是要我们投资土地和房产,以避免赚取灾难钱,遭人非议。”
“不错。稳定物价是控制灾情的必要手段,绝不容许有丝毫放松。除此之外,唯一可以获利的商机,便只有投资房地产一途,而且它的获利之丰,更比其他行业要多出百倍不止。”
“章盟主所言不差。只是它的风险也大,而且投资成本极高,必须有大量的资金作为后盾才行,凭我们的财力恐怕难以成事。”
“资金不足的问题,可以向其他县城调借。趁着此时房地产大跌之际,逢低买进,能买多少就吃多少,多买多赚,少买少赚。如果真的吃不下整个开封,也可以找人投资,由你们出面介绍,既可以卖人情,又可以赚取介绍佣金,一样是稳赚不赔的独门生意。”
“可是,如此一来,岂不造成其他人一窝蜂的跟进,我们还有什么搞头?”
“哈哈,你们也太多虑了。紧急命令一旦下达,整个开封便完全掌控在我和周大人手中,其他人想要买卖土地和房产,必须经过我们的批示,准与不准就要看我们高不高兴了。”
“太好了,这真是独门生意没错。”
“两位有信心投资了?”
“这……可是灾情万一无法控制,我们恐怕就要血本无归了,到时候……”
武林盟主脸色一沉,道:“你们如果对本盟主没有信心的话,大可以马上退出。”
胡、刘二人一惊,连忙陪笑道:“章盟主请别误会,我们并没有小看武林盟的意思。而是担心意外变数,影响救灾的成效,只要时间稍一拖久,光是借贷的利钱,也会把我们拖垮的。”
“这一点你们只管放心。为了我们的利益,老夫绝对会在短期间内,尽快将灾情控制,并且尽速恢复往日的繁荣,以便脱手收回本利。”
胡、刘二人见他信心十足的保证,立刻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放心了。只要事成之后,所有获利全由我们四人平分。”
“很好,这件事情我和周大人不便出面,对外就由你们二人全权负责,以免引人疑虑。”
“我们明白。”
“你们明白就好。有我和周大人在背后支持你们,你们只管放手施为,如遇任何不长眼的人存心阻拦的话,你们就向周大人报告,我和周大人自会暗中排解。”
“是。”
“这件交易绝对不准泄漏出去,就算是亲密的家人,也不能稍露口风,以免惹来其他枝节。”
“是,我们一定保密到底。”
“既然如此,民生物资就照往日的售价贩卖,那种蝇头小利,我们也不必太计较。”
“这……这次的地震,我们的产业也是损失不小,实在是……”
“好吧,随便你们吧。只是你们一定要牢记在心,绝对不准超过昔日的二成,否则一律秉公查办,绝不宽怠。”
“章盟主何必如此认真?”
“老夫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不得已。你们总不希望,只为了一些小利,而造成周大人的困扰吧?”
“当然。”
武林盟主转对周大人笑道:“大人可有什么要交代他们的?”
周大人眉开眼笑道:“章盟主作主就好,本官并无异议。”
“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周大人开心的点头不已。
不久,胡、刘二人便告辞而去。
这时候周大人才以感激的口吻,道:“多谢章盟主的栽培,下官有生之年,将永远谨记此情此义。以后有任何差遣,只要章盟主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下官绝对义不容辞。”
武林盟主满意一笑道:“周大人言重了。朋友本该有通财之义,只要我们齐心合作,荣华富贵必是指日可待。”
“章兄说得好,正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章兄也。难得你我一见如故,如果章兄不嫌弃的话,趁着今日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义结金兰,彼此结为异性兄弟?”
“好呀!小弟正有此意,不想周兄却先提出,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值得把酒言欢庆祝一番。”
“好呀!咱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下归如何?”
“吾正有此意。”
周大人连忙吩咐下人备妥香案,两人便拜妥天地,结为金兰之交。
由于武林盟主比周大人略长五岁,故而居长。
“大哥,你我既是金兰之交,彼此不算外人。从今天起,何不留在小弟官邸,于公于私,彼此正好有个照应。”
“这……既是贤弟的一片好意,小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小弟的松鹤楼景观绝伦,大哥一定会满意的。而且离小弟的书房也近,以后商讨赈灾擒匪事宜,也更方便些,小弟立刻派人去安排。”
“如此就有劳贤弟费心了。”
“那里的话,大哥千万别客气。”
周大人立刻交待下人安排打扫松鹤楼,并且为武林盟主设宴洗尘。
酒宴开始时,周大人果然对他推心置腹,毫不见外的为他引见两位姨夫人,更让她们陪酒畅饮,气氛显得热络亲切。
可惜周大人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好,一壶酒还没见底,就已经醉态百出,胡言乱语起来。
武林盟主一听才明白,原来周大人先前已经娶过三位夫人,可惜她们肚子不争气,成亲多年仍无所出。一气之下,便以五百两银子,连同休妻书一起打发她们滚蛋。
连续九年下来,一共被他休掉三名妻子,可谓记录辉煌。
这一次他更是下定决心,一口气同时娶进两名姨太大,并且事先言明,她们谁先怀孕谁就先扶正。如果三年期限一到,她们依然没有好消息的话,她们也免不了卷铺盖滚蛋一途。
如今期限己经过了一半,只剩下一年半的时间,她们的肚皮仍不见成绩,情况显然极不乐观。
难怪两位姨太太会强颜欢笑,周大人更是唉声叹息,愁眉不展了。
武林盟主心中一动,忖道:“一定是你坏事作多了,上天才故意让你绝子绝孙,以惩戒你这个贪宫污吏。”
抬眼一看两位姨太太,虽然已是二八年华,却是风华不减,依然貌美如花。尤其两女养尊处优,白皙柔嫩的肌肤,一副吹弹欲破的模样,丝毫不输给青春少女。反而有一种成熟妩媚的韵味,更加引人遐思。
这种深闺弱女特有的气质,立刻深深吸引住武林盟主的目光,兴起一股征服的欲念。
所以,他便趁着周大人醉的不省人事之际,毫不避嫌的找两女狂饮,企图将两女灌醉以逞兽欲。
两女虽然心中存疑,却碍于周大人的交代,以致不敢怠慢,只好强自振作精神,你来我往,终于不胜酒力仆倒桌上。
武林盟主一见阴谋得逞,心中狂喜不已,连忙佯装不支的醉倒地上。
婢女一看酒宴结束,连忙将他们扶回房中休息。
夜深人静,一道黑影迅速掠入周大人房中。
只见周大人正搂着大姨太沉睡,丝毫没有察觉第三者入侵。
黑影见状,神情不悦地将他制住昏穴,才放心的宽衣解带,接着重压在大姨太的胴体上,如脱缰野马般驰骋起来。
尽管大姨太宿醉未醒,但是身体遭到侵袭,立刻引发生理上的需要,本能的蠕动娇躯,自然的迎合起来。
“嘿嘿,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一眼就看出你们眼角含春,口吐燥气,显然是欲求不满。今天老夫就大发慈悲,普渡雨露,降伏你们这一对欲海淫娃,让你们体会一下,欲仙欲死的人间至乐。”
他再无顾忌的猛烈冲剌,一双魔爪也不停地在她的肉体摸索,不断地寻幽访胜,不断地游山玩水……
这一连串香艳火辣的狂妄举动,立刻惊醒沉睡中的大姨太。
因为周大人体能不佳,虽然性好渔色,需索无度。可惜每次上阵,总是来得快,去得急,两三下便清洁溜溜,一下子便中箭落马败下阵来。那里能够像现在这样,大刀阔斧的冲锋陷阵,所向无敌的跃马中原?
“你……章盟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嘿嘿,美人儿,你终于醒了。”
大姨太大感羞涩,本能的挣扎叫道:“你无耻……你身为周郎的结拜大哥,怎能做此淫人妻女之事……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你最好小声一点,免得惊动他人,撞见你的奸情。”
大姨太大吃一惊,果然噤声不敢声张。
“嘿嘿,你能立刻悬崖勒马,总算不糊涂。如今你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你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眼前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打开心胸,接受这件事实,让我们继续未完的好事,携手共赴巫山云雨的人间美景。”
大姨太见他语带恐吓的可恶嘴脸,不禁又是厌恶又是气苦,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你错了,我这么做不但不是在害你,反而是在帮助你。”
“你说什么?你玷辱我的身体,破坏我的名节,还敢说是在帮我?”
“不错。”
“你这是什么歪理?”
“我除了练武之外,对于医理也略有涉猎。周大人可能年少轻狂,以致纵欲过度伤了元阳,不但无法生儿育女,而且绝对活不过五十岁大关。”
“什么?你说他无法活到五十岁,那么他岂不是只剩下五年的寿命?”
“不错,正确的说他只剩下两年的生命好活。两年之后,他将遭受病魔缠身之苦,可说生不如死,再也无法如此逍遥自在了。”
“你……你没骗我?”
“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如果不信的话?何不再等两年就可以印证了。”
“那我该如何是好?”
“你有两条路好走。”
“那两条?”
“第一条是立刻离开他,另外改嫁他人。”
“你……第二条呢?”
“第二条就是尽快怀孕生子,周大人高兴之余,不但会将你扶为正室,而且两年之后,等他寿终正寝,你还可以继承他的庞大遗产。”
“你不是说他已经丧失生育能力,我又如何怀孕生子?”
“向他求子当然是今生无望,所以你唯有向外人求助一途。”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红杏出墙?”
“你别说的如此难听。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只要能够传出喜讯,虽然名节受污,却可以搏得周大人欢心,身份也可以扶正,更可以继承庞大遗产。反之,你想保有名节的话,两年之后,依然是孑然一身空无所有。这一得一失之间,难道你还不知道如何选择?”
“你……你不会是为了骗得我的身体,故意编出这套谎言来骗我吧?”
“嘿嘿,你真是多疑。试想周大人前后共娶五任夫人,如果不是他的问题,怎会久久没有喜讯传出?难道你甘心承认是自己的肚皮不争气?”
任何一个女人,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肚皮不争气,那比失节辱身还要让她们难堪。
大姨太羞红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愿意借种给我,帮我怀孕扶正?”
“不错。”
“谢谢你。”
大姨太再无顾忌,突然翻身而起,主动骑乘,猛烈骋驰起来……
武林盟主欣喜的享受着她的发泄,一面揉弄着她的肉体,尽情的寻幽访胜,玩的不亦乐乎。
“我也要……”
二姨太突然闯入,宛如赤裸白羊般,主动投怀送抱,热情如火地上演一幕神女会襄王的春宫把戏。
大姨太吃了一惊道:“二妹,你怎么……”
“你能偷香,我也能窃玉,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武林盟主面对突如其来的飞来艳福,更是乐得哈哈大笑道:“你们姊妹俩都别争。只要你们有需要,本盟主绝对有能力兵来将挡,水来上掩,让你们姊妹俩雨露均沾。绝不会像周大人一样的虎头蛇尾,害得你们虚渡春宵,浪费大好青春。”
大姨太眼看事已至此,也只好接受二姨太加入战局的事实,她立刻热情的扭腰摆臀,抵死缠绵……
武林盟主尽情的享受着她那丰满的肉体。
他毫不怜惜地挥戈挺进、勇往直前……
二姨太觉得像有千万只虫蚁,正在噬咬着她的心……
眼看着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难分难舍的抵死缠绵,她忍不住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的呻吟不已。
“大姊……你快一点……”
大姨太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只能妩助地辗转呻吟,扭摆挣扎,伊伊唔唔地摇着头道:“我……等一下……”
“你再不快点……我等不及……”
武林盟主斜眼一瞄,果见二姨太胯间玉津沥沥,显然灾情十分惨重。
他哈哈一笑,动作更加狂野的冲锋陷阵……
大姨太婉转承欢不久,便忍不住哀鸣一声,全身颤抖着,阴门大开,一泻如注。
二姨太立刻迫不及待的自投罗网,引导大军拨开重重关卡,让他的大军直抵玉门关口。
武林盟主立刻迫不及待地闯关而入,而且一闯就到底。
破天荒的充实快感,让二姨太受用无穷的赞赏出声,她不自主地扭摆丰臀,抵死缠绵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
他,毫不怜惜地攻城掠地……
她,欲罢不能地辗转呻吟……
潮来潮往,春雷滚滚。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二姨太终于如一滩烂泥似的仰卧不动,昏迷不醒。
武林盟主枕在她的肚皮上,气喘如牛地休息片刻,且淫笑连连地抚弄两女胴体一阵,才满足的离去。
吕总管终于押送着救援物资到来。
武林盟的庞大人力,在此紧急时刻,得以充分发挥。
随着车队而来的内、外科郎中,立刻投入各乡镇的医疗行列,面对苦难的广大灾民,不分贵贱的为大家义诊。
事先炼制而成的丹丸,更是供不应求的迅速消耗,用量极为可观。尤其是肠胃及伤风感冒的内服丹丸,更是使用量最多。除此之外,便是外伤专用的药散,最受广大灾民惠顾。
因此,第三天吕总管立刻派人专程南下,准备大量搜购这些药材,以便补充存量,免得不敷使用。
周大人亲自下令,免费出借官地,充分供给灾民使用。
凡是屋毁人亡的灾民,都可以免费使用临时搭建的木屋,并且有武林盟负责供应三餐,以及日常生活所需。
灾民感恩之余,纷纷对周大人歌功颂德。
周大人受此鼓励,更是干劲十足,前后严惩了十几名哄抬物价的奸商,还有胡作非为的几名江洋大盗,都被速审速决,处以极刑当场斩首示众。
如此雷厉风行的强势作为,果然收到吓阻效果。
一些心存观望,试图钻法律漏洞的奸商,吓得不敢哄抬物价,乖乖接受官府命令,照往昔市价小涨两成。
蠢蠢欲动的物价,终于获得初步的抑制。
胡、刘二人则趁着灾情混乱,人心浮动之际,暗中大肆收购土地和房产。
尤其平常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胡、刘两位公子,也难得的收起玩乐之心,全力的参与收购行动。
只可惜两人的声名狼藉,极不得开封乡亲的欢心,使得收购动作处处受挫,效果不彰。
这一天,两人相约在城中有名的易牙居会面买醉。
不到三杯黄汤下肚,刘员外的独子刘茂群首先忍不住抱怨,道:“郝老实真是大顽固了。无论我们说好说歹,就要说破了嘴,他还是不肯将士地卖给我们,真是气死我了。”
胡员外的独子胡英豪,也是一肚子苦水,道:“可不是?偏偏我爹一再交代,无论如何都要我买下他的地。甚至不惜高出行情的五成,也要我完成任务,偏偏郝老实软硬不吃,宁可贱价卖给别人,也不肯卖给出高价的我,真是莫名其妙?”
刘茂群瞄了他一眼,突然邪笑道:“依我看来,这件买卖之所以碰壁,问题恐怕就出在你的身上。”
胡英豪一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忘了两年前,郝老实的女儿在三元寺上香时,曾被你当众调戏的事?”
“咦!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难道他还会记恨不成?”
“又不是你的女儿或妹妹被调戏,你当然忘得快了。如果郝老实不记恨的话,当初又何必告上官府,几乎闹了个全城皆知?要不是胡世伯花钱消灾的话,恐怕事情还不易善了呢?”
“哼!原来如此。难怪他一开始脸色就不对,原来他还不忘这些陈年旧帐,才会跟钱过不去,宁可赔钱卖给司徒飞云,也不肯卖我们。”
“事情恐怕就是如此。”
“该死的东西,他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就不相信没有法子逼他就范。”
“你想来硬的?”
“不错。”
“你准备怎么做?”
“追根究底都怪那丫头坏事,今天晚上本少爷就趁夜侵入郝家大院,将那丫头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郝老实还敢不敢拒绝卖地?”
“这样做不好吧?听说郝玉香已经被人下聘,下个月就要出阁了,你如果把她经手了,事情不但会闹大,而且恐怕不是花钱就能消灾的,毕竟郝老实也是有身份的。”
“怕什么?大不了娶她回家做烧锅的黄脸婆,反正我未婚她未嫁,正好冤家结为亲家,买卖土地岂不是更方便?而且两年前郝玉香还是个黄毛丫头时,已经是个姿色迷人的小妖精,两年不见应该更加美丽动人才对。”
“如果郝老实还是不肯答应呢?”
“哈哈,反正我又不吃亏,只要他不怕女儿嫁不出去,我正好省去责任,另找新鲜货玩儿去。”
“哈哈,大哥果然不愧“采花蜂”之名。”
“嘻嘻,你“风流浪子”刘茂群也不差呀!”
两人又是一阵得意狂笑。
左邻第三桌坐着一对少年,正是微服出巡的建明太子和小鱼儿。
建明太子闻及两人肆无忌惮的嚣张模样,忍不住怒哼一声,暗骂道:“这两人真是罪该万死。”
小鱼儿咬牙切齿道:“微臣立刻去教训他们。”
“且慢!”
小鱼儿一楞道:“殿下为何阻止?”
“所谓捉贼要捉赃,捉奸要在床。此刻他们尚未犯法,我们贸然出手的话,于理有亏。等今夜他们展开罪行之后,我们再当场来个人赃俱擭,让他们无法抵赖。”
“何必这么麻烦?看众人对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可以想见他们一定是前科累犯了,让微臣打断他们的拘腿,免得他们继续作孽。”
“不行!我们是有身份之人,岂能同他们-般见识,做那不教而诛,落人口实之事?”
“好吧!既然殿下如此说法,微臣就再忍耐片刻,等今夜再施以惩戒。”
小鱼儿表面恭顺,其实内心里却大大不以为然,忖道:“他实事求是的保守作风,虽然是储君的理想条件,却难以应付诡谲多变的江湖风险。不但与我快意恩仇的率性作风互异,常此相处下来,我岂不等于受他牵制,绑手绑脚难以发挥?”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烦如麻,暗中决定要尽快完成巡视灾情的任务,以便早日送他返宫,摆脱沉重的负担。
接着小鱼儿便一路跟踪胡、刘二人返家,得知二人就是开封赫赫有名的仕绅独子,接着又打探郝家大院的位置,才返回易牙居向建明太子禀报经过。
第四章一念之差浩劫起
二更刚过,两道人影趁着夜色昏暗,悄悄地潜入郝家大院,不久便停在一座阁楼前。
“请二弟在此把风,等我办完了事,再好好的请二弟喝一杯。”
“大哥放心好了,有小弟在此把风,保证万无一失。”
胡英豪满意一笑,立刻小心的挑开窗户,迅速地飞了进去。
刘茂群左右察看一下,便忍不住好奇的潜至窗沿,小心的挖破纸窗,凑近一看,才一眼便看得他两眼差点凸出眼眶,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突觉全身一麻,立刻动弹不得。
大惊之余,他刚想惊叫示警,却作声不得。
“该死的东西,你竟敢色胆包天,跑来郝家大院偷香窃玉,我就断去你的是非根,看你以后如何“耀武扬威”?”
接着下体传来彻骨疼痛,刘茂群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小鱼儿小心的将他扶躺墙下,随即潜入房中。
只见胡英豪已将郝玉香剥得赤裸精光,手扶着“命根子”,正想强渡关山……
小鱼儿大吃一惊,急喝声中,强劲指风随着锐啸破空而出……
胡英豪闻喝惊心,还来不及反应,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痛得扭曲变形,不断地在地上打滚,血花不断地喷溅,伤势显然十分严重。
如此一来,暴动声响立刻惊动了郝家大院的人,呼喝声不停地向楼阁奔来。
小鱼儿本想进一步严惩二贼,一见事态闹大,他不想曝露身份,连忙解开郝玉香穴道,二话下说立刻转身而去。
“恩公!请留步……”
郝玉香虽是女儿人家,可是生长在书香门弟,看过不少武林外史的书册。虽然初逢巨变:心慌意乱之余,尚能保持镇定,一见小鱼儿转身欲走,顾不得全身赤裸,连忙出声阻止。
只可惜小鱼儿去意甚坚,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不禁让她大失所望。
闻及门外的怒骂声,显然是有人发现了刘茂群的丑态,郝玉香大吃一惊,连忙迅速整装,以免春光外泄。
“香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回头一看,只见郝老实满脸关切的冲了进来。
郝玉香想及贞节差点遭污,不禁悲从中来,又气又恼地向他哭诉一遍。
郝老实一听,气得他当场将两贼毒打一顿,立刻亲自将两贼押送官衙。
三更半夜被吵醒,周大人本来很不高兴,等他上了大堂才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怠慢,立刻开庭审问案情。
“郝员外,这是……”
郝老实立刻将两贼的罪行诉说一遍,话毕,他仍然余怒未遏的骂道:“这两个畜牲色胆包天,意敢闯入我家欲图奸淫良家妇女,请大人主持公道。”
周大人见两贼血流不止,呻吟不已的模样,显然伤势不轻,便道:“此刻天色不早,而且两人伤势不轻,也无法开庭对质。依本官看法,郝员外先留下状纸,等明日一早再重新开庭审理。本官也好派人请大夫为他们诊治,以免延误伤势,员外反而要担负人命的关系。”
押送途中,郝老实已发现两贼伤及要害,再拖延的话,恐怕有生命之虞,便点头答应周大人的建议,将状纸交予师爷,便转身而去。
周大人一面派人通知胡、刘二家,一面请武林盟主前来会商对策及诊治。
不久,胡、刘二位员外闻讯赶到。
“大哥上录儿的伤势要不要紧?”
吕总管摇头叹道:“他们的伤势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样?”
“两人的生殖器被人以指力震断,今后恐怕不能传宗接代了。”
“什么?”
胡员外闻言色变,大叫道:“是什么人如此狠心,竟然下此重手,让我胡家就此断子绝孙?”
刘员外更是悲愤叫道:“郝老实这个老匹夫太可恶了,就算群儿有千万个不是,他也不能下此毒手,让我刘家从此绝后。更何况他家丫头并未受辱,大不了事后娶她过门就是,他如此辣手狠心,我刘某誓不与他善罢甘休。”
周大人摇手道:“两位先请息怒,凶手另有其人,并非郝员外。”
吕总管面色凝重的点头,道:“周大人所言极是。依照豪儿的创口伤痕判断,乃是远距离强袭所造成,如无高深功力作后盾,绝对无法形成爆破的伤口。由此可见,凶手是个武林高手,而且修为绝不在我之下,放眼当今武林,具有这种高深造诣之人,可谓屈指可数。绝不是郝老实这等庸禄之辈,所能达成的高超境界。”
武林盟主点头道:“目前灾情混乱,民心浮动,正是黑道魔枭扩展势力的最佳时机,也许这件凶案是他们所下的毒手也不一定。”
胡员外连忙跪求道:“请章盟主为我们作主,务必捉住行凶之人,为我们出这口怨气不可。”
刘员外也跪下来哀求。
武林盟主将他们扶起道:“你们放心,这件事情老夫一定会追根究底,将凶手擒拿到案,为你们主持公道。”
“多谢盟主。”
“两位公子的伤势虽然已经控制住,可是伤势不轻,极需好好调养一番,你们还是将他们领回家去,请人小心看护进补调养。”
胡、刘二人连忙千谢万谢,才随师爷而去。
周大人面有难色道:“原告尚未撤销告诉,章盟主让他们领走现行犯,明日开庭本官如何自处?”
武林盟主微笑道:“老夫陪大人走一趟郝家大院,相信郝老实还不致于不给我们面子吧?”
周大人这才回嗔乍喜,连忙命人备轿,往郝家大院而去。
吕总管又作了一番安排,才随后赶往胡府。
才一进门,胡夫人立刻向他哭诉,道:“大哥!你一定要为豪儿作主呀。”
“二妹放心好了,这件事情盟主自有打算,凶手绝对难逃公道。”
胡夫人这才放心,连忙亲切的为他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
胡员外哀声叹气道:“豪儿虽然不长进,再怎么说也是胡家唯一的命根子,如今成了废人,以后胡家的香火如何延续呢?”
“唯今之计,恐怕只有让娟儿招赘一途了。”
“这……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吕总管又为胡英豪换了药,才问道:“豪儿,你真的没有看清楚行凶之人的面貌?”
胡英豪脸色苍白的呻吟,道:“当时我被郝玉香的胴体迷得意乱情迷,根本不知有人潜入房中。只听见有人怒喝一声,便感觉下体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小侄就痛昏过去,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胡夫人忍不住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平常叫你勤练武功,你就不听偏要偷懒,现在才会丢人现眼,连凶手的面貌都未见,便落得残废伤身的下场。”
胡英豪可怜兮兮地,道:“娘,你就别再骂孩儿了,还是快点医治孩儿的伤,免得延误伤势,影响胡家香火的传承。”
胡夫人叹息道:“你舅舅要娟儿招赘,这样你还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吗?”
“娘……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你已经不能人道,更别说是传宗接代了。”
胡英豪闻言,脸色一阵惨变,突然疯狂大叫道:“不!我不信,一定是你们故意骗我的,是不是?如果不能人道的话,以后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我不如死掉算了……”
胡夫人脸色一变,深怕他一时激动,受不了打击之下,真的做出什么糊涂事来,连忙制住他的昏穴,让他安静下来。
胡员外不禁摇头叹息道:“都怪我平常将他宠坏了,他才会如此无法无天,终于肇下今日的恶果。”
吕总管连忙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自责,事已至此,我们应该设法补救才是。”
“大哥所言有理。为了避免憾事重演,小弟决定尽快完成娟儿招赘之事,以便继承胡家香火。”
“那么收购上地之事……”
“同时进行。两件事并未冲突,岂能因小弟私人之事,而延误了章盟主的重托?”
“那就好。”
胡夫人却心有未甘,道:“这件事情追根究底,都怪郝家那丫头坏事,难道我们就此认栽,让她消遥法外不成?”
“二妹只管放心,等这件风波稍微平静之后,小兄一定会对她们施以惩戒的。”
“一切就有劳大哥多费心了。”
“你放心,大哥的作风一向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会让仇家好过的。”
胡员外也不是善男信女,恨声道:“真正下手行凶的恶徒,大哥可有线索?如果知道对方来头的话,任他是三头六臂的人物,小弟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请高手讨回公道。”
“根据本盟的调查,目前在开封一带活动,而且具有威胁性的,唯有幽冥教一派,凶手极可能是他们的人。”
胡夫人惊讶道:“幽冥教在开封设有分坛?这件消息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我们不必怀疑。而且这件消息,也是在震灾之后,才暴露出分坛的踪迹。由此可见幽冥教刻意隐藏此坛,其中的用心,令人十分怀疑。”
“近年来幽冥教的势力扩展极快,不仅教徒众多,而且教中高手如云,人材济济。其实力之雄厚,几乎不在“金陵王”之下,因此有部分好事之徒,将他们与武林盟并称为“江湖三霸天”。如果凶手是幽冥教的人,豪儿的血仇,恐怕无法讨回了。”
胡员外怒道:“任他是天王老子的人,也休想逍遥法外,只要我不惜重资,就不相信请不到高手对付他们。”
胡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首富洪国通不成?就算你出得起高价请杀手,恐怕也对付不了人多势众的幽冥教。就算有再多的钱,没命享受的话,岂不是白搭?”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如此轻易饶恕他们。如果凶手真是幽冥教的话,我们就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谋定而后动,等待良机再报仇未迟,毕竟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吕总管点头道:“二妹所言极是,一切有盟主为我们主持公道,相信凶手一定难逃公道。”
胡员外无奈道:“好吧,一切就请大哥多费心了。”
“你放心,豪儿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接下来的几天,胡、刘两家有感于传宗接代的责任重大,十分积极的展开招赘事宜。
只见媒人婆不断地在两家进进出出,街坊邻里更是传言不断,为凄迷的灾区,增添了不少趣事。
至于郝老实的控诉官司,由于武林盟主和周大人的出面说情,不得已只好撤销告诉。毕竟民不与官斗,何况武林盟主是白道至尊,多少要给他们一个面子。更何况胡英豪两人已经残废,算是得到报应了。
所以胡员外二人得知消息,立刻又再一次登门致谢。
周大人客气道:“本官只是略尽本分罢了,两位不必如此。”
武林盟主哂然道:“吾等关系非常,利害一致,本该共同进退,实在不必如此客套。倒是周大人托付你们的任务,究竟进行的如何了?”
胡员外欣笑道:“整个开封城的土地,已经被我们收购了四成七左右。黄金地段的店面,也买进了七百六十八间,几乎占了六成之数,可谓成绩辉煌呀。”
刘员外也附和笑道:“我和胡兄买进这些房地产,只不过花了九千八百多万两,仅占往昔市价的三成左右,将来转手的收益,将可进帐两倍的利润。”
周大人兴奋地道:“太好了,如今灾情已经获得控制,只要我们尽快完成重建工作,早日恢复昔日繁荣,我们便可将这些产业脱手,大伙儿就可以在家里数银票了。”
武林盟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想要数银票的话,目前还言之过早。如果治安一日没有平定的话,别说是恢复繁荣了,想要完成重建都有困难。”
周大人暗惊道:“盟主是否发现什么异端?”
“当前最棘手的,就是黑道第一大派的幽冥教,他们趁着灾区混乱,正在扩大招兵买马。目前已经证实该教的第三号人物,总护法“白发魔君”已经亲自前来督阵,可见幽冥教是势在必行。”
“哎呀!目前灾区盗贼横行,极需大力整顿治安,如果幽冥教在一旁兴风作浪的话,岂不是雪上加霜?”
“大人放心好了,老夫已经研妥对策,只要过了今晚,相信治安问题必可迎刀而解。”
“真的?盟主准备了什么对策?”
“大人不必过问。只要你今晚关好城门以后,立刻召集兵勇携带弓箭,全力固守出口就好。”
“好吧,一切就遵照盟主的指示,本官必定全力配合。”
黑白两道的冲突,由于震灾的发生,提早引爆双方的心结,从暗斗转为明争。
城西的范家庄夜晚仍然通明,人影幢幢,显然主人尚未就寝,而且客人众多,谈话声不断,似乎正在商讨大事。
“范坛主,你的消息是否正确?”
“启禀总护法,属下得到的消息,绝对没有错。”
“易牙居的少年,当真是太子没错?”
“是的。”
“很好。教主早已下达鬼王令,凡是本教教徒通报太子下落者,赏银一千两,活捉有功者,赏银五千两。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等今晚捉到太子之后,本座一定禀报教主,升你为刑堂堂王。”
范坛主闻言,满脸惊喜的叩谢,道:“多谢总护法栽培。”
白发魔君哈哈大笑……
寂静的夜空,突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杀声四起,战况极为惨烈。
范坛主脸色一变,道:“这是谁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来犯我幽冥教分坛?”
白发魔君冷哼道:“管他是谁?只要是敌人,一律杀无赦。”
他们立刻赶到庄门口,只见敌我双方人马,正厮杀的激烈。
范坛主怒喝:“来者何人?”
一声怒啸传来,随即出现一名银衣青年,对他怒目而视道:“少爷乃青锋镖局的黄文海,今天特来为黄家一百余口报仇雪恨。”
范坛主不屑的狂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刀下游魂,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你既然来送死,本座就成全你。”
黄文海怒骂道:“老匹夫!还我父母的命来。”
怒啸一声,他立刻挥剑扑向范坛主,两人立刻凶狠的杀成一团。
接连三招抢攻,都被黄文海惊险的避过,范坛主不禁大感意外道:“好小子,这一年来你的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黄文海狂笑道:“不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放屁!”
范坛主不甘示弱的奋起余勇,全力抢攻。
白发魔君见他久战不下,顿时不耐道:“范坛主不快点收拾他,还等什么?”
范坛主见总护法口气不耐,心中一急,立刻精招尽出,顿时将黄文海杀的节节败退。
“你如果想早一点死的话,老夫可以成全你。”
白发魔君脸色一沉,向左边出声方向看去,心中突然一跳,微惊道:“你是谁?为何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老者冷笑道:“想知道老夫身份的话,只要你能胜过老夫手中的剑,老夫自然会告诉你。”
“不必了,对于将死之人,本座没有兴趣知道。”
白发魔君怒叱一声,整个人飞扑而出,一股凌厉掌劲随之而出。
蒙面老者连忙挥剑攻出,白芒一闪,“铮!”一声,剑身突然崩飞。
蒙面老者不禁惊呼:“赤炼神掌,锐不可挡。”
白发魔君哈哈狂笑,道:“不错,你现在才后侮,已经来不及了。”
火焰般的铁掌,不畏利刀的抓向对方。
蓦地,狼狈退走的蒙面老者,突然一分为二。回旋的气流,像被劈开一般,向两端急奔而去。
白发魔君马步一阵浮动,攻势顿时停止,不禁惊叫道:“两仪大真力,你是……哇啊……”
彷佛天外流星一闪而过,白发魔君惨叫突起,血花飞溅中,他的身体已被劈成两段,当场惨死。
“不好了,总护法被杀死了。”
彷佛青天霹雳一般,顿时把激斗中的幽冥教徒,吓的魂飞魄敌,人人纷纷逃走。
“杀!一个也不许让他们逃走。”
群雄欢呼一声,立刻士气如虹的追杀不已。
范坏主也吓了一跳,心神一分,立刻被黄文海捉住机会,一剑将他穿心刺死。
不久,幽冥教徒除了少数人侥幸逃脱之外,几乎全军覆没。
黄文海神情激动的道:“多谢盟主的帮助,晚辈才得以报仇雪恨。”
蒙面老者除去面巾,正是武林盟主,道:“少侠不必客气,除魔卫道乃是本盟的宗旨,这点小事,少侠就不必挂在心上了。”
黄文海又千谢万谢,才退人群雄行列。
不久,吕总管率领一群人搬来十几个木箱,道:“启禀盟主,地下密室共搜出金银财宝十六箱,请盟主定夺。”
“很好,你设法将它们变现,以便支应救灾所需。”
“属下遵命。”
“如今心腹大患已除,从明天开始,吾等便可以展开扫黑工作,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开封的黑道流氓全部铲除。”
“属下等一定不负盟主所望。”
“很好,我们走吧。”
幽冥教总坛。
“什么?总护法被杀死了?”
幽冥教主乍闻恶耗,不禁大为震怒,破口大骂道:“既然如此,你们还敢回来见我?来人呀!全部拖出去斩了。”
幸运逃回的三名青年,吓的大叫饶命。
修罗公子连忙阻止,道:“爹请息怒,还是问清楚事情经过,再决定他们的罪行不迟。”
“有什么好问的?临阵逃跑,罪同叛逆,论罪唯一死刑。”
“对方能够杀死总护法,想必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岂是他们所能应付的?更何况对方趁夜偷袭,必然是有备而来,战败乃是意料中的结果,岂能将所有责任全部怪罪在他们身上。”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饶恕他们的死罪。”
三名青年死里逃生,纷纷向修罗公子叩谢道:“多谢副教主救命大恩。”修罗公子皱眉道:“你们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教主虽然免去你们的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仍是戴罪之身。”
三名青年闻言,脸色又是一苦。
“你们可知道对方的来历?”
“这……行凶老者脸上蒙着黑巾,卑职实在无法分辨对方来历。”
“哼!难道其他人也认不出来?”
“只有一名银衣青年,自称是青锋镖局的黄文海,找上范坛主报杀父之仇。”
“哦!青城派的青萍剑客黄文海,这么说的话,下手之人难道是青城掌门莲花道人?”
幽冥教主摇头道:“不可能,莲花老牛鼻武功虽然不差,但是想三招之内杀死总护法,谅他还没有这份能耐。”
“根据他们描述的交手情况判断,莲花道人一开始故意示弱,让总护法失去戒心,才会遭他毒手的。”
“就算是总护法大意轻敌,以莲花老牛鼻的功力,想要突破赤炼神功的护体,将他劈成两半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最多只能造成一道剑伤而已,毕竟总护法的内功,比莲花老牛鼻略胜一筹。”
“如此说来的话,凶手究竟是谁?”
“我在怀疑行凶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林盟的章啸天。”
“可能吗?以他沉稳的作风,应该考虑到如此作法,一旦事迹暴露,等于引爆黑白两道的全面决战。长久以来,双方极力避免明争,只许暗斗的默契,岂不是就此打破?他难道不怕因此掀起江湖杀戮,造成腥风血雨的武林浩劫?”
“照道理讲应该不是他才对,可是总护法被杀之时,他本人正在开封救灾,而且以他的功力,正好符合凶手的条件。”
一名青年突然惊叫道:“卑职想起来了,总护法临死之前,曾经叫出对方的武功名称。”
“你快说,是什么武功。”
“两仪大真力。”
幽冥教主闻言,大怒道:“可恶!果然是章老匹夫下的毒手。”
修罗公子也是怒不可遏,道:“爹!武林盟不顾后果杀死总护法,等于是向我们幽冥教宣战。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讨回场子,否则,以后幽冥教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来人呀!召集人马,准备进攻开封府。”
众人悲愤地齐声呼应。
一念之差,使得黑白两道,彼此水火不容的心结,从此陷入不可挽回的仇恨中,终于引爆百年来的武林浩劫。
由于武林盟主的居中介绍,使得刘、胡两家得以顺利找到乘笼快婿,两位姑爷都是出身武林盟的青年才俊。
一个是青城派的青萍剑客黄文海,入赘胡家成了胡慧娟的夫婿。
另一个幸运儿是崆峒派的玉笔书生柳长生,由于也长相清秀俊美,第一眼就被刘员外看中,急忙邀他回家餐叙。暗中躲在屏风后偷看的刘惠珍,更是一见倾心,当场向乃母表示非君不嫁的决心。
于是,两家便决定将婚期定在同-天举行,分别由周大人和武林盟主担任介绍人,在热闹的气氛中,终于完成了两对新人的婚事。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刘员外和胡员外二人,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大事,两家香火传承有人,他们都感到无比的满足。
所以,酒宴中,他们立刻热情的向介绍人敬酒。
周大人首先不胜酒力的醉倒,由婢女扶回卧房休息。
武林盟主见状,心中窃喜不已,连忙道:“我们交情匪浅,这点小事你们不必挂在心上,只要大家高兴就好,不必如此狂饮,以免喝多了伤身。”
刘员外笑道:“盟主功力深厚,岂会在乎这点小酒,正好趁此大喜之日,大伙儿来个不醉不归才对。”
“酒能乱性,应该适可而止,以免误了明日要办的正事。”
胡员外看出武林盟主心意已决,便不再勉强,道:“盟主身负皇上托付救灾重任,确实不宜放任行事,刘兄就不必再为难盟主了。”
武林盟主心中暗乐,忖道:“还是胡员外上路。这几天忙于剿匪擒盗,难免冷落了两位周夫人,今夜趁周大人酒醉不醒之际,正好趁虚而入,非把她们一起征服不可。”
刘员外见状,只好点头不再勉强劝酒。
就在此时,衙门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金铁交鸣声,挟带着惨叫声不绝,闻之令人心中怦然不已。
像一盆冷水淋头般,热闹的气氛立刻荡然无存。
武林盟主惊道:“何方鼠辈竟敢到宫衙行凶?”
只见吕总管焦急奔来,道:“禀盟主,幽冥教主率众来犯。”
武林盟主脸色一变,立刻抓起宝剑掠出。
等他赶到门口,战况已经呈现一面倒的劣势,群豪疏于防备,再加上喝多了喜酒,被幽冥教徒杀的节节败退,伤亡极为惨重。
武林盟主又惊又怒,道:“幽冥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影一闪而王,只见幽冥教主扛傲笑道:“这是回报你残杀本教总护法的代价。”
“你少含血喷人,本盟主忙于救灾,岂能一分为二?”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尽管你事先蒙面隐藏身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让人听见总护法临死前,叫出你所施展的两仪大真力。”
武林盟主心中暗骂:“我就知道漏网之鱼,一定会识破老夫唯一败笔。”
事已至此,他知道否认不易,将心一横,二话不说,突施杀手。
冷芒电闪,厉啸声陡起,雷霆万钧地袭向幽冥教主。
警戒中的幽冥教主立刻避开,狂笑道:“章啸天,你终于不打自招了。”
“废话少说,你率众前来突袭,简直欺人太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铮铮……”金铁交鸣不断,声声低沉,震耳欲聋。
一声沉叱,武林盟主首先不耐的挥剑疾掠,身形像是没入剑身一般,看不清剑的实体,只见一束耀眼炫目的光柱,快如闪电地卷向对方。
“身剑合一!”
彻骨的剑气,如排山倒海般涌到,利刀破风的尖锐厉啸,令人心胆俱寒。
幽冥教主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地掌出如雷,罡气劲流,势若雷霆般击向光柱。
“幽冥鬼爪!”
武林盟主见他悍不畏死的正面交锋,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不禁大感意外。
太快了,等他想要避开已来不及了。
轰隆巨响,震耳欲聋。
人影乍现,尘埃滚滚。
武林盟主闷哼一声,口吐鲜血的跌飞丈外,显然伤势不轻。
他几次想挺身而起,终因伤势严重而告失败,等他抬头一看对手的情形,不禁大感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惊恐叫道:“怎么可能?难道你已将幽冥神功,练至金刚不坏的最高境界?”
只见幽冥教主手按左肩断臂,还有两腿多处剑伤之外,并无其他严重的伤痕。
见及武林盟主狼狈的模样,幽冥教主立刻撕去上衣,得意地狂笑道:“意外吧?本教主早知黑白两道,终有正式决裂的一天。特地亲自出马,从皇宫宝库劫走天蚕宝衣,为的就是对付你的两仪神剑……”
武林盟主见他身穿金缕背心,心知上当,立刻怒喝一声,点点寒星一闪而没。
幽冥教主得意忘形之下,料不到他还有反击余力,当场身中数箭,大怒之下,幽冥鬼爪再度攻出……
两人几乎同时惨叫倒地,落的两败俱伤的下场。
“五步断魂箭?”
武林盟主口溢鲜血地狂笑道:“不错!这也是为了你准备的。”
“你……身为白道至尊……竟敢使用这种……歹毒的暗器?”
“只要能达到……卫道除魔的目的……任何手段都是……正当的。”
“你……卑鄙……”
“彼此……彼此……”
幽冥教主心有不甘,虽想重新爬起。可是五步断魂箭奇毒无比,他终于死不瞑目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武林盟主狂笑几声,接着便昏死过去。
两人石破天惊的恶斗,最后竟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令双方人马震惊无比,不自主地停住了手,呆楞当场。
一阵鸦雀无声的寂静之后,不知是谁首先惊叫出声,立刻惊醒了众人,纷纷逃离现场。
吕总管一见武林盟主跌倒,立刻将他扶住,却发现他伤势沉重,连忙喂他服丹疗伤。
可是他心中明白,如无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恐怕难以医治幽冥鬼爪的毒伤。
突闻衙门一阵骚动,群雄不禁大感紧张,以为幽冥教徒重新卷土再来侵犯。
吕总管忍不住怒笑道:“不怕死的幽冥教,有胆放马过来,本总管保证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住手!是我。”
吕总管一听喝声熟悉,抬头一看,连忙停住攻势,难掩惊喜地道:“小少爷!真的是你?”
人影迅速冲到,顾不得理会他的问话,一把扶住武林盟主,悲伤地叫道:“爷爷,您醒一醒,是我小鱼儿来看您了。”
奄奄一息的武林盟主精神一振,勉强睁眼一看,不禁老泪纵横,道:“太好了……爷爷还在担心……死后……怕见不到你……”
“爷爷,您振作一点,鱼儿立刻帮您疗伤。”
“不……你别走……爷爷马上来……找你了……”
话毕,只见他头一低,便昏死在小鱼儿怀中。
吕总管见小鱼儿想行功为武林盟主疗伤,连忙阻止道:“小少爷千万不可造次,以盟主的沉重内伤,如无神奇灵丹护体的话,贸然行功反而加速毒伤的发作。”
小鱼儿吓得立刻放弃行功,慌乱问道:“这该如何是好?目前爷爷伤势沉重,命在旦夕,又该向谁求取神奇灵丹?”
“少林派的掌门方丈空灵大师是盟主至交,向他求取少林至宝“大还丹”回来治伤,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对了,我怎么把近在咫尺的救星给忘记了?事不宜迟,我立刻赶往嵩山少林,爷爷就拜托总管关照了。”
吕总管连忙答应。
救人如救火,小鱼儿不敢拖延,连忙施展轻功赶赴少林。
虽然小鱼儿从未出过武林盟一步,可是章氏父子并未禁止小鱼儿面会群雄,所以七大派掌门及长老,他几乎都见过。
因此知客僧一眼便认出他的身份,不敢怠慢,立刻迅速地为他引见空灵大师。
空灵大师乍一见到小鱼儿,便开心地哈哈大笑道:“小鱼儿,你可是回心转意,愿意拜老衲为师了?”
小鱼儿苦着脸道:“大师说笑了,小鱼儿现在那有这份闲情。”
“哦?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我爷爷他身受重伤,极需少林大还丹来救治。”
“什么?章盟主受伤了?是谁有这份能耐将他击败?”
“是幽冥教主。”
空灵大师脸色突变,大叫道:“糟了。”
小鱼儿一楞,未及提出心中的疑虑,只见空灵大师慌慌张张地拉着小鱼儿直奔药膳殿,向驻殿长老说了几句话,便从他的手中接过药丹,而且一刻未停的出了寺门,直奔开封城。
空灵大师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一路上不发一语,神色显得凝重异常。
小鱼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神色如此焦急,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章盟主难道没有向你们提及,武林盟之所以坐视幽冥教迅速壮大,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的原因?”
“没有,爷爷从未提及此事,难道不是忌讳幽冥教主吗?”
“唉!幽冥教主的武功虽高,却是个鲁莽冲动的武夫,尚不足以对本盟构成威胁。更何况老衲的菩提禅功,也可以抵挡住他的幽冥鬼爪,何来忌讳之理?”
“既然如此,本盟为何放任幽冥教坐大,而未采取抵制行动?”
“因为本盟唯一忌惮之人,并非幽冥教主,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还有比幽冥教主更厉害之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等救醒章盟主之后再说吧。”
小鱼儿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显然这个人来头不小,才会让空灵大师如此忌惮,连名讳都不敢提起。
他心中不禁犯疑,知道再追问也枉然,暗下决心伺机再追查个水落石出。
不久,两人顺利赶回开封府,空灵大师立刻取出大还丹,并且行功为武林盟主疗伤。
少林大还丹不愧是武林至宝,不到盏茶工夫,武林盟主便已苏醒过来。
“多谢大师救命之德,章某感激不尽。”
“章盟主不必客气,如果不是贵派的龙虎金丹护体得宜,恐怕老衲的大还丹也难以回天。”
“无论如何,章某永远感激大师的这份恩情。”
“这点小事章盟主千万不必挂心,倒是章盟主怎会突然与幽冥教发生冲突,而且造成如此大的死伤?”
武林盟主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委述说一遍,道:“我已经刻意隐藏身份,料不到事迹不密,依然走漏了风声,终于造成两败俱伤的下场。”
“唉!事到如今追悔无益,章盟主所要担心的,是如何对付那个人。”
武林盟主闻言,脸色立刻凝重起来,沉声道:“大师是指“九阴魔女”?”
隐在窗外的小鱼儿心中一跳,忖道:“这个九阴魔女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让他们如此忌讳。”
空灵大师沉重的道:“不错,章盟主应该没有忘记十五年前的事吧?”
武林盟主叹息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十五年前,那妖女单人独闯各大派山门,当着各派数千名弟子的面,在十招之内挫败各派掌门。不仅造成侠义白道的声望从此一败涂地,更让幽冥教趁机迅速坐大,致使道消魔长。”
“不错,包括家师在内的七大派掌门,从此闭关潜修至今,为的就是要一雪前耻。如今章盟主一时大意,从新挑起祸端,万一师尊和众师叔来不及练成神功出关的话,即将展开的黑白两道大对决,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事到如今,我们只好尽速通知各派准备应变,必要时由七派掌门联手对付九阴魔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十五年前的惨状重演。”
“这样好吗?就算侥幸获胜,也是胜之不武,而且传扬出去的话,对于日落西山的白道声威,恐怕更是雪上加霜,更惹江湖同道的讥议。”
“这是万不得已的最后手段,如果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也不愿采取这种不择手段的激烈行动。”
“唉!想到吾道竟然也会走至这种穷途末路的困境。”
“大师不必如此灰心,古人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必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否则白道侠义精神一旦沦丧,受害最深的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
“章盟主所言极是,老衲这就回寺准备应变。”
“大师如有任何需要,可随时透过丐帮传讯,以便各派相互支援,发挥本盟团队的精神。”
空灵大师念了一声佛云,便转身而去。
小鱼儿这时进来探视武林盟主的伤势。
武林盟主一见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叫道:“鱼儿!真的是你吗?”
“爷爷,您的伤不要紧吧?”
看着武林盟主喜极而泣的拥抱着小鱼儿,一旁的吕总管忙道:“如果不是小少爷请来空灵大师,恐怕盟主的伤势,还不能如此快痊愈呢。”
“真的?乖鱼儿,总算不枉爷爷疼你一场。”
“爷爷重伤初愈,尚需静心养病,如何能对付幽冥教的攻击,而且还肩负救灾的重责大任,依孙儿看法,不如都辞掉算了。”
“傻孩子,爷爷身负皇上重托,怎可辜负皇恩呢?更何况济弱扶倾本是武林盟的宗旨,岂能为了小小挫折而临阵退缩?”
“可是您的身体……”
“唉!老实说爷爷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咬着牙硬撑场面,否则整个江湖,恐怕都将沦入幽冥教的魔手,后果将十分严重。”
“那个九阴魔女真的如此厉害?”
“是的,十五年前的正邪大战,她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
“难道没有人可以克制她吗?”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对付她。”
“谁?”
“他是貌比潘安再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衫神龙”皇甫俊。”
“既然他可以克制九阴魔女,为何坐视幽冥教荼毒江湖,却不见他出面阻止呢。”
“唉!他已经失踪将近十五年了。”
“咦!他失踪的时间,怎会与九阴魔女作孽的时间相同?”
武林盟主赞许的点头道:“你果然机敏,一下子便发现了问题的核心。其实九阴魔女在十五年前,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武林新秀,江湖中人并没有太在意她。可是她却爱上了白衫神龙,而且已经怀了身孕,逼得上一任武林盟主皇甫英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婚事。”
“问题一定是出在九阴魔女的出身吧?”
“唉!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显然九阴魔女也是有自知之明,才会刻意隐瞒身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们即将完成婚礼之时,却被闯入的地狱魔枭叫破身份。于是一场欢天喜地的婚礼,也因此告吹。”
“后来呢?”
“后来皇甫英严禁两人交往,并将白衫神龙软禁,使得九阴魔女怀恨在心。事情经过了一年,九阴魔女生下女儿之后,凭着她一身超凡人圣的魔功,单人独力重挫武林盟的七大掌门。不但震惊武林,使得侠义白道人人自危,终于造成今日道消魔长的窘境。”
“九阴魔女的武功,竟然比幽冥教主还高,难道她另有奇遇不成?”
“有关九阴魔女的底细,江湖传闻不断,却没有多少人能够证实。所以,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上一任的七派掌门虽然闭关有成,却没有人敢出面挑战一雪前耻。”
“那怎么办呢?如今幽冥教主命丧爷爷手下,九阴魔女得知讯息,一定会来找爷爷报仇的。”
“这件事情你不必多管,空灵大师一定会召集七派掌门共商对策,只要我们齐心合力,九阴魔女武功虽高,也不敢轻犯众怒。”
小鱼儿不敢如此乐观,知道武林盟主怕他担心,才故作轻松安抚他,不禁暗自盘算着。
武林盟主正是此意,连忙强笑道:“幽冥教主的天蚕宝衣,可抵挡刀剑暗器,甚至不畏任何掌力。你已经长大成人,即将行道江湖,穿上它防身,可补内力不足之憾。对你的安全助益不小,等一下你就将它穿上吧。”
小鱼儿连忙拒绝道:“爷爷肩负武林安危,随时要对付幽冥致匪徒,还是爷爷留下来防身吧。”
“不!爷爷的功力深厚,只要不是切金断玉的宝刀,或是歹毒掌力,都休想突破护体神功,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可是你功力尚浅,敌对经验不足,唯有天蚕宝衣才能保你平安。这是爷爷对你的关怀,你不可推辞,否则便是不孝。”
小鱼儿无奈,只好从他手中接过宝衣穿上。
武林盟主这才回嗔乍喜道:“这阵子你究竟跑到那里去了?害得爷爷担心不已。”
小鱼儿连忙将最近的遭遇叙述一遍,却故意隐瞒母子相认的事实。
武林盟主听他来不及上天山求证身世,不禁暗叫侥幸不已,却对峨嵋玉女不小心泄漏小鱼儿的身世秘密,心中暗恼道:“云儿分明是故意泄漏,以便达成赶走鱼儿的目的,等此事一了,非找她算帐不可。”
接着听及二太子也微服出巡到开封,不禁大惊失色道:“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能将二太子一个人丢在客栈不管,万一出了意外,你将难逃失职大罪。”
小鱼儿笑道:“爷爷放心好了,二太子有皇家侍卫保护,绝不会有事的。”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将他丢在客栈不管,应该请他到驿馆休息才是,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了。”
“千万不可,二太子是奉旨微服出巡,一旦惊扰了地方,岂非违背皇上旨意?”
“这……”
“爷爷还是装作不知此事,照常进行救灾工作,以免二太子怪罪孙儿泄漏秘密。”
“好吧,爷爷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这样我就放心了。既然你已经是二太子的贴身侍卫,责任比爷爷还要重大,你还是快回二太子身边保护,如有任何需要,可随时透过丐帮传讯,以便彼此支援。”
吕总管突然来报,易牙居发生凶杀案,小鱼儿闻言大急,立刻转身赶回易牙居。
只见现场杀声四起,为数众多的黑衣人,不断地向皇家侍卫展开猛烈攻击,双方死伤极为惨重。
小鱼儿大惊之余,立刻抽剑加入战局,迅速地杀出一条血路,轻易地冲入二太子的客房。
二太子见他到来,大感惊喜道:“我的天!你跑那里去了?害本宫担心死了。”
小鱼儿忙道:“殿下安好吧?”
“本宫没事,倒是贼徒众多,侍卫恐怕难以抵挡,这该如何是好?”
“他们的目的,难道是想劫持殿下?”
“不错!他们一来就表明要捉本宫,才会与侍卫发生冲突。”
“对方人数众多,显然是有备而来,为防万一,请殿下尽快与卑职互换服装,以便转移对方的目标。”
“这……本宫怎可让你替我涉险?”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在三心两意?卑职唯有这么做,才能保护殿下的安危,顺便也可查出对方的来历,以便追究主谋凶手。”
二太子惶恐地道:“对方下手凶残,显然不留活口,就算本宫能侥幸逃过此劫,又该如何善后?”
“殿下放心,等一下卑职佯装逃走,引开他们的注意,只要再拖一点时间,武林盟的援兵必可赶到,殿下就可以请求他们保护返京了。”
“好吧,只要本宫能够逃过此劫,必不忘爱卿舍身救主的大义。”
两人立即互换服装,并且找来两名侍卫佯装保护,且战且走的逃向后院。
经此一来,黑衣人果然被他们的一番做作所惑,立刻转移注意,逐渐向他们围攻过来。
由于发现了目标,黑衣人的攻势更是猛烈,使得所剩无几的侍卫,更显捉襟见肘,情势极为恶劣。
突闻一声长啸传来,接着出现一名白发黑衣人。
他双目如电的扫视一遍,立刻怒骂道:“全是一群饭桶,叫你们捉一个人却拖延如此之久,再不快一点的话,武林盟主那些人就要赶到了,到时候看你们如何收拾?”
一名黑衣人苦着脸,道:“点子已经被我们逼出来了,可是这些鹰爪实在难缠,恐怕非得副帮主亲自出马不可。”
白发黑衣人冷哼一声,突然飞身而起,一股令人窒息的雄厚掌劲,立刻袭卷而出。
轰隆巨响,当场便将两名侍卫劈得吐血倒地。
接着再将小鱼儿制住,挟持而去。
黑衣人一声欢呼,立刻怪叫撤离现场。
不久,吕总管终于率众而来。
等他了解事件经过,立刻护送二太子等人返回官衙,一面派人追查黑衣人的去向。
飞龙帮。
凡是在江湖上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幽冥教是黑道霸主,幽冥教徒人数众多,人才济济,具有横行天下的雄厚实力。
这些年来,随着幽冥教势力不断澎涨,陆陆续续并吞了不少黑道帮派,终于形成江湖三大组织之一,与金陵王、武林盟呈鼎足而三之势。
可是幽冥教却不敢对飞龙帮轻动干戈,这一直让江湖中人百思不解。
猜想主要原因,不外飞龙帮与武林盟早有嫌隙,时有冲突发生。对幽冥教而言,凡是武林盟的敌人,都是幽冥教极欲拉拢的对象,自然不可能自相残杀,让武林盟占便宜看笑话。
当然这只是外行人看到的表相,真正明了内幕的只有少数几个主事人清楚。
其实飞龙帮的背后,另有一股庞大势力在支撑,那就是--蛮国。
数千年来,蛮国无时无刻不想进犯中原。经过历代祖先强攻失败之后。蛮国终于改弦易辙,暗中网罗异域高手,潜入中原组织飞龙帮,一面到处犯案制造事端,以便破坏治安扰乱民心。另一方面暗中策应蛮国,以便蛮国大举之时,作为内应之需。
所以飞龙帮人数虽然不多,实力却不容幽冥教小窥,这才是飞龙帮得以在强龙环伺下,伫立不摇的主要因素。
这一次飞龙帮会大举进犯易牙居,妄想劫持二太子为人质,便是受到假冒东宫皇后的蛮国王妃所指使。
此刻,他们正为完成任务而大肆庆祝。
飞龙帮主开心地哈哈大笑道:“副帮主果然不愧有“大力鬼王”的称号,鬼王爪一出手,便轻易地将鹰爪杀得溃不成军,顺利的劫走二太子。”
大力鬼王得意洋洋道:“帮主太夸奖了,只怪那些鹰爪的武功太差,使本座的鬼王爪毫无用武之地,实在令我大失所望。”
他的话说得狂妄,任何人都听得出,他对付皇家侍卫时,并没有使用鬼王爪,凭普通的武功便将二太子手到擒来。
“副帮主不必遗憾,如果本帮主没有料错的话,二太子在开封遭劫的消息,不久便会传回京城。狗皇帝一定会责令章老匹夫救援,到时候我们便可设下圈套,引章老匹夫中伏,到时候副帮主便可以大开杀戒了。”
“帮主放心,到时候本座一定会用鬼王爪,将章老匹夫的心肝抓出,献给帮主当下酒菜的。”
“太好了,本帮主衷心期待这一天早日到来。”
飞龙帮主开怀大笑着。
众人连忙向他们祝贺敬酒,现场气氛更形热络起来。
一旁的美少女,突然皱眉道:“爹!您真的要将二太子交给蛮国使者?”
飞龙帮主一楞道:“雅琴!莫非你另有看法?”
黄雅琴轻笑道:“依据我们在京中收买的内应所传回来的消息,蛮国王妃取代东宫皇后,只是为了报复左相的偏心。她虽然发泄了多年怨气,却错估了局势,以为皇上一定会册立东宫太子为储君。其实皇上心中的储君人选,就是西宫皇后所出的二太子,显然蛮国王妃已经发现问题,才会急欲铲除眼中钉,指使我们劫持二太子。”
“你的分析一点也没错,京中内应确实是如此看法。”
“所以女儿想到了一个鲤跃龙门的妙计,不知爹可有兴趣?”
飞龙帮主眼睛一亮,好奇道:“你快说,是什么计策可以鲤跃龙门?”
“爹不是一直感叹,天下的青年才俊虽然不少,可是多属武林盟旗下的白道菁英。咱们黑道绿林中,想要找到足以匹配女儿的,实在如凤毛麟角,万中难以寻一。”
飞龙帮主会意道:“你是想嫁给二太子为妻?”
黄雅琴俏脸一红,道:“不错,只要女儿能与二太子玉成好事,我们不但可以脱离蛮国操纵,免去朝不保夕的江湖仇杀。一旦二太子将来顺利接掌大位,咱们飞龙帮也可以托他之福,从此一步登天,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飞笼帮主只听得怦然心动,不自主地眉飞色舞起来。
大力鬼王也心动道:“这个计策真是太妙了,本座全力支持贤侄女的计画。”
“可是如此一来,岂不等于公开与蛮王决裂,本帮所承担的风险不小。”
“正所谓财富险中求,咱们是做大事的人,岂会在乎这点风险?更何况咱们帮蛮国作内应打天下,同样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既然风险一样的话,与其帮人作嫁,倒不如为咱们飞龙帮的荣华富贵,好好的大拚一场,赌输赌赢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飞龙帮的所有成员,几乎都是亡命之徒。
他们在江湖上拚死拚活,为的就是想将来有好日子过,如今有荣华富贵的远景,如何不叫他们动心?
他们立刻纷纷表示赞同,更有人抢先宣誓效忠,众人连忙跟进起哄。
飞龙帮主大悦道:“好,既然各位弟兄如此爱戴,本帮主在此向各位保证,只要雅琴顺利入宫为妃,各位弟兄都是大功臣,无论是封官晋爵,或是子女金帛,都任由各位弟兄自由选择。”
众人纷纷叫好,气氛立刻疯狂热闹起来。
黄雅琴尽管娇羞不胜,却难掩心中的窃喜,暗自得意狡计得逞,不仅平空得到一个理想的乘龙快婿,荣华富贵也将垂手而得。
她这边欢欣鼓舞,另一边却妒火中烧。
那就是长伴小鱼儿身边,已化作一缕幽魂的蝶舞公主。
黄雅琴毛遂自荐的举动,立刻引发她的不满,只气得她不住叫骂:“不要脸……”
可惜她忘记幽魂本身,不仅无影无形,就连声音也不会比蚊鸣大多少。
所以,尽管她气极败坏的叫嚣不已,众人仍无视于她的存在,依然故我的欢叫不休。
不得已她只好跑回地牢,转向小鱼儿哭诉。
第三册
第一章将错就错扮太子
蝶舞公主回到地牢,向小鱼儿转诉她所听到飞龙帮的计画。
小鱼儿闻言,不禁冷笑道:“原来主谋是蛮国王妃,这就难怪飞龙帮能迅速掌握二太子行踪,其用心之恶毒,也就不言可喻了。”
蝶舞公主见他反应冷淡,更是气得跳脚,叫道:“谁管你主谋是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毛遂自荐,妄想嫁你为妻,以逞她图谋后妃宝座的私心,难道你一点也不生气?”
“你放心好了,这个女人虽然工于心计,这一次却要阴沟里翻船,保证她得不偿失。”
蝶舞公主欣喜笑道:“就是嘛,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一定不会要她的,是不是?”
“谁说的?”
蝶舞公主一楞道:“咦!你不是要她得不偿失吗?不就是不要她的意思?”
“你误会我的话了。我的意思是说,她自以为聪明过人,妄想以美色诱我。等事后她明白上当,知道我不是太子之尊,一定会后悔莫及。我只要想到,她不甘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表情,心中就开心不已。”
“什么?这么说的话,你还是要她了。”
“当然。这是她自己送上门,已经到口的天鹅肉,不吃白不吃,吃了又不会变白痴,我有什么好怕的。”
蝶舞公主闻言,更是气得破口大骂,道:“我不要!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不准她进施家的大门。”
“哎呀!你心急什么嘛。人家才不希罕成为施家媳妇,她真正想嫁的人,是你二哥建明太子。换句话说,她只想当你二嫂,并不想跟你姊妹相称,你可不要表错情了。”
“哼!凭她也配当我皇嫂,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只好等下辈子,看她有没有这么好的命。”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蝶舞公主骂的痛快,总算稍泄心头妒火,却又得理不饶人的瞪眼道:“可是她以为你是我二哥,正准备对你投怀送抱,你又怎么说?”
小鱼儿故作无奈状,道:“如今我是阶下之囚,她想要怎么做,我又有什么能耐阻止?”
“什么!难道你想装聋作哑,故意让她自投罗网,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
“反正我又不吃亏,有什么妤担心的。”
“你……可恶,难道你不怕后患无穷?”
“未来的事难以预料,现在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蝶舞公主气苦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办法倒有一个。”
“什么法子?你快说。”
“除非你想借她之体还阳。”
“我不要,土匪头子的女儿,怎配得上本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
“既然如此,你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此事,也许会好过些。”
“我……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我实在不甘心。”
小鱼儿大为尴尬,道:“这切还不是全拜你姨娘所赐,你可不要乱冤枉好人。”
蝶舞公主这才想起始作俑者,果然是蛮国王妃,不禁愁上眉头,道:“你说母后被劫持至蛮国为人质,不知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应该不会吧?毕竟母后是蛮国王妃的亲姊妹,蛮王应该会对她有所礼遇才对,否则在宫中就可以杀人灭尸,何必大费周章将她送至关外。”
蝶舞公主芳心稍安,却放心不下地道:“鱼哥,等你安全脱困之后,我们一起出关救出母后好不好?”
小鱼儿不忍见她失望,便点头答应下来。
蝶舞公主这才破涕为笑,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突见牢房潜入俏丽的美少女,迅速地击毙守卫,立刻轻盈地潜至牢门,将门打开道:“快走!”
小鱼儿早知她是黄雅琴,见她如此做作,不禁心中暗笑,却佯作不知,道:“你是……”
“先脱离险地再说。”
“可是我穴道受制,无法自由行动。”
黄雅琴全身一震,只见她略微犹豫一阵,便弯腰将小鱼儿背起,立即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接连避开几处暗啃,终于顺利逃出贼窟,尽往深山丛林躲藏,似乎是想避开追兵的跟踪,一路上不敢稍停。
尽管黄雅琴轻功不差,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先天体质较弱。更何况身上背着一个大男人,经过半盏茶工夫的飞掠,早已累得她娇喘嘘嘘,全身酸软无力。
谁知道小鱼儿早已从蝶舞公主口中,得知她的“阴”谋,他也乐的“趁虚而入”,以便占她便宜。
尤其刚才趴仆在她背上,随着她的身法纵跃,两人不仅有肌肤之亲,藉着磨擦传来的阵阵快感,更是一大刺激。
原本就不怀好意的小鱼儿,更是乐的混水“摸”鱼,两只手不但不老实,不停地在她的娇躯上下其手,不知何时竟结结实实地,紧握住她的双峰不放。
一阵酥痒酸麻,黄雅琴又羞又怒,忍不住喝道:“你在干什么?”
“我……手酸死了,快要抱不住……”
黄雅琴这才明白误会了他,自己何尝不是快累垮了?她立刻将他放下,迅速转过身子,总算脱离了他的“魔掌”。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尊姓芳名?”
“我叫黄雅琴,公子呢?”
小鱼儿心中暗骂:“少假仙。”
“我叫施小鱼。”
黄雅琴心中暗笑:“你以为用假名就可以骗过我吗?我早就知道你是二太子了。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尽管你长的清秀可爱,本姑娘还没有兴趣救你呢。”
小鱼儿突然闷哼一声,状似痛苦的皱眉不已。
黄雅琴关切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的穴道受制过久,全身突然痛苦难当。”
黄雅琴连忙运功为他解穴,并且体贴的按摩活血。
这一来由她采取主动,搓揉磨擦他的身体,随着血路的活络,男性的体温熏人,不禁令她心慌意乱起来。
“公子……你……好点没……”
“还没……腹部好难受……再用力点……”
黄雅琴如受催眠般,不自主地听从他的指引,纤掌由胸部缓缓移向腹部……
“对……再下面一点……再下……”
黄雅琴突然跳了起来,如遭蛇吻般抽回双手,面红耳赤地低头不语。
小鱼儿趁机将她扑倒在地,并且紧紧抱住她,双手不断地对她展开袭击。
黄雅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上下正遭到前所未有的侵犯,令她既难受又舒畅,既想大声喝阻,又恨不得他再继续轻薄。
小鱼儿一见她既不吭声、又不反抗的默默忍受,更是色胆包天地开始帮她宽衣解带起来……
黄雅琴只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肚兜已被掀去,被他丢弃一旁,除了一件亵裤遮羞之外,几乎形同被剥皮的赤裸羔羊。
“不要……”
可惜为时已晚,他的爱抚轻柔,直接触摸到她既敏感又需要的神经。尤其透过掌心传来火烫滚热的感觉,更让她感到舒畅与满足,欲罢不能地渴求你的慰藉。
眼看她春心荡漾,意乱情迷的媚态,小鱼儿立刻把握住机会,迫不及待地闯关而入,直接命中在心。
一阵撕裂痛楚传来,黄雅琴忍不住惨叫一声。
一口气尚未喘过来,就已被他源源不断,毫不保留的猛攻,搞的她娇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
小鱼儿却不管这些,尽情地享受她的处女肉体,在她身上不停地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刚开始她还挣扎抗拒,经过小鱼儿一阵热情的拥抱亲吻,全身上下的抚摸按摩,她终于被他彻底征服,热情地迎合他的深入……
她让小鱼儿攻城掠地,引敌深入,直捣黄龙……
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原野,过关斩将……
潮来潮往,她终于禁不住阵阵快感,全身酥软无力地呻吟不已。
此刻小鱼儿也是欲罢不能,本能地乘风破浪,尽情地摧残蹂躏……
黄雅琴早已死去活来不知多少回?只能虚脱地喘息,无助地呻吟。
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身肉搏,抵死缠绵着……
她终于达到激情的高峰,长长一声悲鸣,彻底的崩溃了。
小鱼儿却趁机最深最深地插入,死死地抵住阴门之口,如狂蜂浪蝶般,尽情地花蕊采蜜,窃取阴元。
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首先醒来。
他一见黄雅琴一度春风之后,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甜睡不醒,连忙取过衫裙为她盖上。
“哼,你可真会怜香惜玉呀。”
小鱼儿一见蝶舞公主气红着脸,对他冷嘲暗讽,不禁苦笑道:“这是她早就预谋引诱我的,我只是被动入她“圈套”,公主可别冤枉好人。”
“哼!分别是你贪图美色,故意自投“罗网”,趁机白占她的便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也是给她一次教训,让她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从此痛改前非,改过向善成为一个好人,岂不是功德一件。”
“放屁!”
“咦!公主怎么出口成“脏”?”
“你少故顾左右而言他。她的清白身子被你占去,还要回过头来感谢你不成?”
小鱼儿脸色一红,有点惭愧地道:“那倒不用。”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藉此取得她的信任,趁机渗入他们的组织,再设法破坏瓦解他们,以免他们坐大危及武林安全。”
“什么?这么说的话,你还想继续和这妖女鬼混了,是不是?”
“不错,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希望公主能够见谅。”
蝶舞公主早已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破口大骂道:“你少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以掩饰你见不得人的私心。我真是看错你了,一直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没想到你和这妖女一样,都是……不要睑。”
话毕,她悲愤地转身而去。
小鱼儿无论如何呼唤,都无法令她回心转意,他只好妩奈的摇头叹息。
经此一来,他已经无心再等黄雅琴自动醒来,便动手将她救醒。
黄雅琴呻吟一声醒来,只觉得全身酥软无比,忍不住白他一眼,嗔道:“都是你……”
“这怎能完全怪我,分明是你……”
黄雅琴大羞叫道:“不准你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
她整装完毕,强忍娇羞的道:“鱼哥,小妹的清白贞操已经献给你了,你可不准始乱终弃,否则小妹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
小鱼儿心中暗骂:“分明是你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反而把责任赖在我头上,只要我不叫破身份,不打醒你太子妃的白日梦,你才舍不得死呢?”
“琴妹放心,小兄一定负责到底,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雅琴一见狡计得逞,心中狂喜不已,忍不住眉开眼笑道:“既然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鱼哥便该随我返家,当面禀明双亲,以便商议提亲事宜。”
小鱼儿正想趁机混入她的组织,立刻欣然答应。
“太好了,小妹家住岳阳城的芙蓉山庄,我们直接由老河口坐船南下,这样可以节省三日路程,鱼哥认为如何?”
“你怎么说都好,小兄一切听从指示。”
情郎体贴,黄雅琴更是满心欢喜,两人一路上便甜蜜的急赶,不久便赶到老河口,包了一条船顺流而下。
虽然黄雅琴急欲返回岳阳城,可是小鱼儿偏要与她作对。只要经过景色宜人的地方,总会要求游玩一番,逼得她不得下答应,只好暗中派人加强戒护,以免横生枝节破坏了她的好事。
这么一来,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就在第三天夜晚,正当两人再一次纵情狂欢之际,船上突然杀声震天,显然战况极为激烈。
黄雅琴立刻变色而起,顾不得寻欢作乐,连忙整装拔剑冲出。
小鱼儿随后赶到,佯作惊慌的拉住她道:“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班匪徒追来了?”
黄雅琴一见动手双方打的火热,知道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又气又急地道:“应该是吧?你还是快点躲入船内,以免被他们认出来……小心!”
一名苍发老者突然挥刀攻来,凌厉无匹的刀气,远在丈外,便感到一股雄厚的压力袭来,可见来人功力极高。
黄雅琴顾不得小鱼儿,连忙娇叱一声,剑出如电般,化作满天星芒全力反攻。
小鱼儿一点也不为这场凶杀场面所惊,反而悠闲的观看着两人舍生忘死的搏斗。
“喂!你不趁着妖女无法分身之际,赶快逃走,难道你想找死呀?”
小鱼儿抬头一看,果见船梁上吊着一名俏丽少女,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小鱼儿一楞,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飞掠而下,拉着他的手,催促道:“快走!”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小鱼儿就是不忍心拒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她拉走,上了她的快艇如飞而去。
不久,小船便靠了岸,俏丽少女便拉着他奔跑了一阵子,不久发现附近一棵树上绑着一匹白马。
俏丽少女二话不说,拉着小鱼儿坐上马背,立刻纵马狂奔,速度之快,简直就像御风飞行。
小鱼儿虽然出身武林盟,任何奇技异能几乎都有学过,可是马上工夫,就是没有碰过。
只因武林盟主怕他碰上天山派的人,一直严禁他步出大门一步,自然没有机会骑马了。
所以,他一坐上马背,便紧张的紧抱着俏丽少女不放,深怕摔下马来。
俏丽少女柳眉一皱,一见他惊惶的狼狈神情,不禁“噗哧!”一笑,知道他不是故意轻薄,便不再怪罪于他,专心的驭马飞驰,以便尽早脱离险地。
等到小鱼儿适应过来,想及俏丽少女的嘲笑,不禁心中有气,便顽皮的蠕动双手,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少女禁区。
俏丽少女只感觉全身像蚂蚁在爬,令她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叱喝:“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叱责,让小鱼儿吓了一跳,正好马儿一颠,双手一松,他立刻重心不稳,向旁边歪倒,忍不住惊叫出声。
由于两人是腹背紧贴,她立刻感受到他的不稳,本能地伸手捉住他,道:“抱好。”
小鱼儿惊魂甫定,两手立刻抱紧,也许是凑巧吧,两掌恰好就捧住她的双峰上。
马儿在晃动,人也跟着晃动,手也随之晃动,这就自然而然地搓揉磨擦起来。
少女的胸部本就敏感,可怜的俏丽少女怕他跌下马去,不敢再喝令要他放手,就只好咬牙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觉。
小鱼儿见状,更是得寸进尺,运用指间顽皮地,在她的乳头搓揉不已,只逗的俏丽少女一阵昏眩,脑中一片空白。
渐渐地不知何时,小鱼儿的双手竟侵入她的内衣,钻入她的肚兜,结结实实地紧握住她的一对蓓蕾。
她全身猛地一颤,从未有过的销魂快感,令她如醉如迷,心中不住祈求着:“快给我……让我死吧……”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马儿突然一颠,双手再也控制不住缰绳,手一松,人便飞了出去。
小鱼儿大吃一惊,连忙掠出将她抱住,有惊无险地降落在草坪上。
俏丽少女似乎不知道身陷危机,发觉被人抱起,立刻反身紧抱小鱼儿不放,娇喘嘘嘘地摸索他的全身,显然春心已动,一发不可收拾。
小鱼儿军事重地被袭,立刻引发狂风暴雨,掀起了狂涛巨浪。
俏丽少女宛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她只觉得体内一团熊熊欲火,左冲右突,急欲渲泄不可。那种无名的,既痛苦又快慰的感受,令她不自主地颤抖、抽搐、悲惨呻吟不已。
小鱼儿的反应更是激情,除了冲刹,就是冲剌……
他本能地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扫庭犁穴,不断地攻城掠地……
俏丽少女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只能无助地辗转呻吟,欲拒还迎地扭摆挣扎。
潮来潮往,她终于忍不住哀鸣一声,全身剧烈颤抖,一股阴精从阴门狂泻而出。
小鱼儿仍然不停地冲锋陷阵,如狂蜂浪蝶般,贪心不足的趁机采花盗蜜。
春风一度,俏丽少女终于由激情的欲海中,清醒过来。
她睁眼一看小鱼儿仍在侵犯自己,不禁脸色大变,连忙挣扎叫道:“求求你……放开我……”
小鱼儿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加紧攻势,挺动着长枪大戟,长驱直入,次次直捣黄龙,回回问津桃源。
她嘤咛一声,不但挣脱不开,反而被他重新挑起欲焰,身不由己的迎合起来。
在他绵绵不绝的狂抽猛插下,她忽然惊惧着自己很快又要被他征服。不禁悲叹一声,放弃抵抗挣扎,随着他的铁骑驰骋,放荡形骸地迎合不已。
终于,她再一次尝到欲仙欲死的销魂快感,被他再次突破重围,再次倾泄如注。
正当她陷入半昏半醒之际,一股奇异的滚热洪流,由下体直注入她的精关,温润甘美,令她全身舒畅无比。
小鱼儿一不小心,把“传家之宝”遗漏在她身上,不但不心疼,反而感到愧疚不已。
“姑娘!很对不起,我实在是……”
俏丽少女悲泣道:“你欺侮我……”
小鱼儿见她一副哀哀欲绝的神情,更是不知所措,突然急中生智,语出惊人道:“姑娘!如你不弃的话,请嫁给我吧。”
俏丽少女大吃一惊,不但停住悲泣,反而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鱼儿只求能先度过眼前难关,根本来不及思考后果,连忙诅咒发誓道:“如果我有半点虚假,愿受天打雷……”
俏丽少女连忙掩住他的嘴巴,急道:“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
小鱼儿松了一口气,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娘子,敢问芳名如何称呼?”
俏丽少女羞的脸红耳赤,白了他一眼,嗔道:“死相,谁准你如此叫的?”
小鱼儿见她娇羞不胜,忍不住爱怜地拥她入怀,哈哈大笑道:“你要嫁的人是我,我爱的人是你,你当然是我的娘子了。”
俏丽少女闻言,顿感满心甜蜜,依偎在他怀中,娇羞不胜地道:“嗯!你叫我娘子,我非常乐于接受,可是这种亲蜜的称谓,应属闺房隐私。如果用于公开场合,实在太羞煞人了。”
“既然如此。在公开场合,为夫又该如何称呼?”
“我叫江芷若,家父是峨嵋公子江人杰。”
小鱼儿不禁叫苦连天,忖道:“我的天呀!命运实在太作弄人了。天下间女人何其多?老天偏偏让我碰上峨嵋派的人,如果让苛薄的后母知道,我占了她侄女的便宜,她不气的跳脚找我算帐才怪?”
江芷若发现他脸色不对,不由得担心吊胆,道:“有什么不对吗?你的神色非常怪异。”
小鱼儿哭笑不得,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芷若难掩兴奋,道:“我知道你是二太子,我们就是为了救你,家父才不惜大动干戈攻船……”
“哈哈,你果然是太子殿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左侧丛林,应声闪出一名天仙化人的美貌少女。
两人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起身着装。
江芷若本待叱责,一见貌美如花的美少女,立刻羞愧的低下头来。
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小鱼儿既不是木头人,也不是柳下惠,自然难免情不自禁的为她倾倒。
可是他一见美少女无视于两人的赤身裸体,面不改色的坦然态度,毫无少女的娇羞,不禁心生反感。
“你是何人?找我们有什么事?”
美少女楞了一下,对小鱼儿的反应大感意外。
凡是见识过她的美貌,从未有任何男人不为她倾心,甚至有人为她争风吃醋,造成不小的伤亡。
可是小鱼儿却对她的傲人美色,完全无动于衷,无视于她的存在,她不禁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你对本姑娘最好客气一点,惹火了本姑娘,就算你贵为太子,本姑娘也会让你吃足苦头。”
小鱼儿见她冷若寒霜的语气,心头顿感一股无形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只好叹了口气,放软语气道:“好吧,请问姑娘找我们有何贵干?”
美少女这才满意的傲然笑道:“你就是飞龙帮与峨嵋派,急欲抢夺的太子殿下?”
小鱼儿知道她也是为了太子而来,此刻他如果否认的话,只怕她不会相信。
“我如果说我不是,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
美少女冷笑道:“不错!算你聪明。”
“好吧,既是这样我只好承认。”
“你承认就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姑娘的人质,所以你最好乖乖地跟我走。”
江芷若终于忍不住叫道:“你凭什么?”
美少女突然出掌,快如闪电般,将江芷若整个人击飞出去。
小鱼儿大吃一惊,料不到她的武功如此之高,竟能远在丈外就将江正若击伤,连在二芳的他都来不及救援。
只见江芷若神色痛苦难当,全身直打冷颤,令他大为不忍,忍不住怒喝道:“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就出手打人?你说!你究竟用什么歹毒武功暗算,还不快点交出解药来?”
美少女见小鱼儿袒护江芷若,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嫉妒起来,不禁冷笑道:“你这位太子倒是一个多情种嘛,真是难得,本姑娘如果不交出解药来,你又能怎么样?”
小鱼儿自忖武功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铁了心不交出解药,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可是小鱼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心中电闪便有了主意,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而来,如果我死了,以你的孤傲个性,这恐怕不是一件很光采的事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姑娘并没有威胁要杀你呀。”
“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不交出解药救她的话,我宁愿陪她一起等死。”
美少女闻言,脸色乍变,道:“你说什么?为了这个贱人,你宁愿为她而死,也不肯跟我走?”
“不错。”
美少女更是炉火中烧,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有胆就试试看?”
小鱼儿将心一横,立刻冷傲道:“虽然你的武功高强,举手投足就可以轻松杀人,可是对于一心寻死之人,恐怕也无可奈何。”
“你……你敢以死来威胁我?”
“我并没有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要人还是尸体,全凭你的决定。”
这句话的口气软了不少,对于高傲的美少女而言,等于是个下台阶。可是被威胁的情况,也是不争的事实,对美少女孤傲的芳心,已经造成了伤害。
以美少女的脾气,真想一掌把他给杀了,可是她心中也明白,太子殿下对她的重要性。
几经思考,她终于不得不低头,气得她抓起一瓶解药丢出,便转过身去,以免被小鱼儿发现,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怎么服用?”
“服一粒就够了,多吃了一粒,小心她内脏爆裂而亡。”
小鱼儿听她语带哽咽,抬头一看,只见她的背影颤动,显然正在强忍悲伤,不禁心中一软,感到无比内疚。
江芷若服下解药不久,果然痛苦大减,显然是解药生效了。
“可以走了吧?”
“好吧。”
江芷若心中大急,道:“太子殿下不要管我,你自己一个人先逃,我留下来为你断后。”
小鱼儿大为感动,连忙安慰道:“你安心留下来疗伤,我不会有事的。”
局势如此,江芷若知道无可挽回,转对美少女怒道:“这一掌之仇,我江芷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有胆量的话,可敢留下姓名?”
美少女哈哈狂笑道:“有志气,只要你不怕死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报仇。你记住了,本姑娘的名字叫独孤倩华。”
“你姓独孤?难道你来自幽冥教?”
“不错。”
此言一出,不仅江芷若感到震惊,就连小鱼儿也是无比惊讶,忖道:“原来她是幽冥教的人,难怪武功如此之高,连我都自叹不如。怪不得爷爷会如临大敌般,急召七大派掌门共商对策,显然幽冥教确有过人之处。”
他转念又想:“爷爷既然没有暴露出我的真实身份,一定是运用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也可转移敌方注意,暗中护送二太子安返京城。既是如此,我就将计就计,继续假冒太子身份,趁机混入幽冥教,找机会暗中瓦解他们的组织,也可除去爷爷的心腹大患。”
独孤倩华一见小鱼儿吃惊的神情,不禁得意起来,道:“你要的解药,本姑娘已经履行了,现在你总可以走了吧?”
小鱼儿点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随便你要到那里,我都听你的就是。”
独孤倩华非常满意他的答覆,像女王似的傲然转身而去。
看着两人逐渐消逝的身影,江芷若顿感彷徨无助,忍不住伏地痛哭起来。
幽冥数。
对于独孤倩华单人独力完成任务,立刻获得幽冥教全体上下,一致的赞赏与肯定。
使得独孤倩华不仅满足了虚荣心,也更加的不可一世。
已经接任教主宝座的修罗公子,高兴之余,立刻调升独孤倩华为总巡察之职。
并且安排庆功宴,大肆的庆祝一番。
“各位弟兄,今天真是本教有史以来,最值得高兴庆祝的一天,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捉到了太子殿下。”
“不错!可是太子殿下是本教的贵宾,所以应该说“请”才对,不能用“捉”这个字眼。”
“是!我们请到了太子殿下。”
“很好,如今江湖各派不惜大动干戈,为的就是争夺太子殿下。因为人人都知道,皇上有意立二太子为储君,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凡是家中有女初长成的人,无不设法将女儿许配太子殿下,便可成为未来的皇后,从此荣华富贵,必将指日可待。”
“教主莫非有意将二小姐许配给太子殿下?”
“不错!本教主拥有皇亲国戚的身份,便可以掌控官方势力,不但可以压制武林盟七大门派的气焰,更可以进一步打击他们,让武林盟瓦解,成为江湖上的历史名词。”
众人间言,无不兴高采烈的齐声欢呼。
独孤倩华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矛盾不已。
尤其看见旁边的美少女,满脸羞红的神情,更叫她悔恨不已,心想:“为什么?论才貌?论武功?倩玉都逊我多多,而且太子殿下又是我捉回来的,她凭什么坐享其成?难道只因为她是教主千金,就可以高人一等,事事独占鳖头吗?我不甘心,太子殿下应该是我的人才对,皇后宝座也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中抢走……”
当她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之际,修罗公子已经注意到她的异样神色,心中一震,连忙转移话题,道:“华儿!二妹闭关潜修神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独孤倩华定神道:“娘未曾告知出关的确定日子,依进度判断,出关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哼!这些武林盟的走狗真是命长,既然二妹暂时无法出关,杀父之仇也只好延后报复了。”
一名赤面老者突然站起,道:“教主!本座十分赞成报仇之事,但我们应该谋定而后动。我们不动则已,一旦发动攻击,务求命中敌人要害,一举击溃武林盟,使其毫无翻身余地。”
“何堂主所言极是,现在七派掌门集结,实力空前雄厚。吾等确实不可轻敌,以免重蹈先父后辙,只待本教主力,我二妹九阴魔女顺利出关,便是七大门派灭亡的大限到了。”
“教主雄才大略,本教在教主的领导之下,必能超越金陵王与武林盟,达成雄霸天下的丰功伟业。”
修罗公子狂笑道:“本教主相信雄霸天下的日子,确实已经不远了。在此之前,吾等必须先将玉儿和太子的婚事搞定,才算是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另一名黑面老者不甘寂寞,抢着道:“教主!本座以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将这对新人送做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就不怕太子心生反悔,也就没有夜长梦多的顾虑了。”
“哈哈,李堂主这一番建言,真是深得吾心,本教主正打算这么做呢。”
众人立刻一阵欢呼,气氛显得十分热烈。
独孤倩华脸色大变,却强忍不发一语。
独孤倩玉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洞躲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怯生生地道:“爹!这么做的话,如果引起太子的反感,等他安全返回京城,万一他翻脸不认帐,女儿岂不是……”
修罗公子一愣道:“你的顾虑也对,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女儿认为太子历经劫难,此刻的心情一定惶恐不安,何不等他定下心神再作打算。女儿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与太子培养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信太子一定会被女儿的柔情感动,婚事自然水到渠成。”
“可是如此一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岂能急在一时。更何况事关本教兴衰大计,岂能草率行事,万一惹恼太子殿下,对本教将百害而无一利。”
修罗公子沉思一阵,便点头答应道:“你的顾虑也对,太子的事就完全交由你作主,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你尽管向爹提出,爹一定会全力支持。”
“谢谢爹的成全。”
一旁的中年美妇,正是修罗公子的元配夫人,“九尾妖狐”邵艳丽。
她虽然未曾表示反对,明眼人却心中有数,知道她与二夫人关盼盼早有心结,对于独孤倩玉的婚事,自然不会太关心。
因为修罗公子不顾她的反对,趁她返回娘家待产之际,偷偷迎娶关盼盼进门,而且婚礼之盛大,比她当年进门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让九尾妖狐无法释怀的,就是关盼盼的名分,虽是二夫人的头衔,却受到全教上下极高的评价。
原因无他,那就是修罗公子对关盼盼极为宠爱,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所以,幽冥教上下部视关盼盼才是正宗的教主夫人。
任凭九尾妖狐如何不甘,仍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所幸她为修罗公子生了个儿子,托了母以子贵的福,总算维持住元配夫人的头衔。虽然输了里子,却保住面子,保住岌岌可危的婚姻。
正因如此,九尾妖狐对关盼盼更是恨入骨髓。
当众人正在兴高采烈为独孤倩玉祝福之际,她却注意到独孤倩华的异样神色,心中一动,突发惊人之语,道:“同样是独孤家的女儿,为什么非要倩玉不可?倩华的条件不是更符合吗?”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坐。热烈的气氛,宛如被浇冷水一般,立刻变的鸦雀无声。
虽然独孤倩玉也是貌美如花的俏佳人。可是独孤倩华却更高一品,她的美就像不食人间烟火,宛如精雕细琢的珍贵艺术品,像是不小心降落人间的仙女,令人沉迷不可自拔。
可是,这些心里面的实话,却没有人敢提起。
修罗公子脸色一变,语气严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听不清楚,我可以讲的更明白一点。我认为倩华更适合当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人选,也非她莫属。”
“你的意思是说,倩玉不配当太子妃?”
“我没这么说,你如果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我知道你对盼妹心怀怨恨,才会迁怒玉儿,故意拆她的台,你如此做法岂是为人长辈的行为?”
“你还不是存有私心?只因倩玉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可以不顾你侄女心中的感受,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她,这对倩华实在太不公平了。”
“你少挑拨离间,倩华并没有表示意愿,怎能说为处理不公?”
“这种羞于启齿的终身大事,你叫她一个女儿家如何说出口?更何况婚姻大事,大部分由父母作主,依我看你最好等二妹出关再说,否则后果之严重,你该心中有数。”
修罗公子脸色大变,顿时哑口无言。
独孤倩华两姊妹脸色数变,对于两人为自己的婚事,引发口角争辩,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何堂王连忙打圆场,道:“禀教主,本座有个建议,或可解决这个难题。”
“你说。”
“所谓姻缘天注定,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敢假冒月下老人,乱定鸳鸯谱。更何况太子殿下究竟会喜欢谁?我们也不知道。既然这样的话,何不让两位姑娘公平竞争,由太子殿下自由选择,问题便可迎刀而解。”
修罗公子沉云不语,他确实存有私心,想将机会留给女儿。可是九尾妖狐当面点破,就不能再一意孤行,否则引发内部争端不说,恐怕妹妹九阴魔女也饶不了他。
李堂主哈哈大笑道:“这个办法实在烂透了,不仅无法解决问题,而且只是把问题拖的更久,争端反而会更严重。”
何堂主怒道:“李进财!你想找死是不是?”
李堂主冷笑道:“怎么?你的话什么时候变成圣旨了?别人都不可以有其他的意见?别以为你的“三刀追魂”名号吓人,李某的“闪电飞刀”也不见得怕你。”
修罗公子不耐道:“你们别吵了。也许李堂主另有高见也说不定,先听听看他的意见,才能决定他的批评是否过分?”
三刀追魂见修罗公子主持公道,便忍气道:“你有什么屁就快放,如果说不出一个道理来,本座不必用到三刀,一刀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闪电飞刀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挑衅,自信满满地道:“自古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前例不少,教主何不让两位姑娘共侍太子,将来分居东、西二宫,不分大小共掌后宫。如此一来,姊妹俩不伤和气,又可以为家族争光,岂不是两全其美。”
此话一出,立刻获得众人的赞赏。
修罗公子也欣然同意,道:“好,李堂王这办法实在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决定。”
因为他知道,一旦两女公平竞争的话,独孤倩玉的才貌,绝对不是独孤倩华的对手。
唯有让两女共侍太子殿下,才是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九尾妖狐也满意地笑道:“这确实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两姊妹分为东、西二宫,以后就不怕太子变心,另找别的狐狸精来与自己争宠。又可以不伤姊妹和气,解决目前的难题,这真是太好了。”
修罗公子见她说着话,边瞄着自己,知道她在指桑骂槐,暗中嘲讽自己。虽然心中有气,却不敢再招惹她不快,以免又惹出事端,反而让自己下不了台。
事情的发展变化多端,像洗三温暖一样,忽冷忽热。两女的心情随之起伏,乍喜乍忧,最后总算圆满以喜剧收场,她们忘忑不安的心情,才算获得疏解,充满幸福甜蜜的滋味。
至于小鱼儿完全不知幽冥教曾为他这个假太子,差一点引起家庭纷争。
只是奇怪独孤倩华这位冰山美人,一夜之间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反而像小鸟依人般,温柔体贴,令他怦然心动不已。
而且身边多了一位美少女陪侍,知道她叫独孤倩玉,是独孤倩华的表妹,不时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他,令他全身不自在。
“这岂是对待人质的行为?”
小鱼儿心中犯疑,便决定查出原因,以免中了圈套,反而拖累武林盟,那就大事不妙了。
更何况师父朱庭华曾经向他捉过,师母关盼盼已为他生下一女。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他再三交代托付,要他尽快修成炼魂鸡巴,设法救她们母女脱离贼窝。
所以,对于两女的柔情攻势,他表面欣然接受,不分彼此,一视同仁。暗中却另怀鬼眙,趁着陪两女到处游览之便,对幽冥教的成员及环境,做了一番彻底的侦察。
包括修罗公子在内,所有人看见她们相处融洽,感情进展十分迅速,都非常的高兴,认定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已经不远指日可待了。
任谁也看不出,这一龙双凤表面上感情弥笃,如胶似漆。实际上却是各怀目的,各有所图,真心诚意的成分,恐怕极为有限。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深夜,小鱼儿终于决定展开行动,趁着夜深人静之际,施展通灵鸡巴,使元神出窍无所忌惮的漫游幽冥教坛。
突然,他听到一些奇异的声息。
像是有人在痛苦呻吟,夹杂着粗浊、急促的喘息声。
小鱼儿不禁怦然心动,他太熟悉这种引人遐思的靡靡之音。
循着那声音接近……在一间锦绣的阁楼内,正好看见一对中年男女,正演出一幕令人心跳加速的活春宫。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小鱼儿看的得脸红心跳,正打算退出之际,忽然发现窗外有人窥探,转出一瞧,却发现是一名中年美妇。
“该死的独孤无忌,明明双方约定好的,单日归她,双日归我。只因五天前的口角,你竟自毁承诺,一连五天让我独守空闺。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日后不义,凭我九尾妖狐的美色,还怕找不到比你好的男人?现在我就去找你的死对头,设计诱惑玉剑书生,让你知道绿帽子好戴不好受的滋味。”
话毕,九尾妖狐负气转身离去。
小鱼儿大吃一惊,本想暗中跟去,却为房中的一番对话所吸引而留下来。
“教主!听说二妹的九阴魔功已经练成,近日就将出关,对武林盟展开攻击,以报杀父之仇?”
修罗公子发泄完兽欲,可谓身心俱爽,闻言笑道:“不错!自从得知七派掌门战败闭关潜修,为了预防万一,二妹才决定进一步淬炼九阴魔功,以便彻底瓦解武林盟的威信。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只要二妹功成出关,就是白道的末日到了。”
“可是黑白两道一旦决裂,江湖必定动荡不安,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此一来,倩玉和倩华的婚事,难道不会受到波及,皇上可能不会批准她们入宫为妃,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层顾虑我也考虑过了,虽然她们的进展顺利,感情培养迅速。可是仍嫌太慢,所以我已经交代玉儿,明晚就让他们圆房。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她们就可以跟随太子返京,在展开报复行动之前,先完成她们的终身大事。”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你刻意隐瞒倩华的婚事,一旦二妹出关之后,如果有异议的话,恐怕会引起她的不满,到时候岂不是节外生枝。”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九阴魔功愈是接近大成,愈是不容分心。更何况我看倩华那丫头,早已对太子动了春心,可说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二妹要怪罪也赖不到我的身上。”
关盼盼对他如此工于心计,真是心中凛凛,尽管恨他入骨,却不敢稍露不满。仅能以半真半假的口吻,嗔道:“想不到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算计,我真担心有朝一日,你是否也会把我给出卖了。”
修罗公子转身亲热的抱住她的胴体,哈哈大笑道:“你直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这辈子我只真心爱你一人,甚至不惜为你牺牲生命。除非你变心背叛我另找其他男人,否则我怎忍心伤害你?”
“哼!你少甜言蜜语灌我迷汤,我怎么知道你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哈哈!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只要说出一件事,你就会明白我对你的爱,可比大海还要深了。”
“什么事情如此神秘?你快说?”
“当年你被迫在青楼卖身,我虽然无力违抗爹的命令,却设法阻止了寻芳客的淫心。在你卖笑期间,凡是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都已经被我暗中处死,仅有少数的人因身份特殊,让他们逃过一劫。由此就可以证明,我对你的爱极深,甚至不借为你杀人,免得那些人胡说八道,破坏了你的名节。”
关盼盼暗吃一惊,想不到他手段如此凶残,竟不惜为她杀人。心中不仅同情无辜遇害之人,只为了一夕狂欢,竟白白断送宝贵的生命。同时暗自庆幸,心上人朱庭华竟能逃过一劫,保住性命存活至今。
修罗公子不知她的想法,依然得意洋洋地道:“现在连爹都死了,当年受爹袒护的人,已经失去保护伞,也该是收拾这些漏网之鱼的时候了。”
关盼盼惊恐道:“你准备对他们下毒手?”
“不错!包括开封胡、刘两家在内的奸商,以为送爹奇珍异宝,就可以逃得性命。却不知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的道理,只要我独孤无忌活着一天,他们就休想高枕无忧。”
关盼盼心中大急,不禁为朱庭华的生命安危担心不已。
修罗公子突然语气严厉的道:“其中最让我痛恨的,就是玉剑书生章烈华。他虽然没有占到你的便宜,可是他身为白道侠士,又是武林盟主之子,竟敢逛青楼意图对你染指,实在不配当白道的正人君子。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放过他这个伪君子,如今连同杀父之仇,新仇旧恨正好一次解决。”
小鱼儿心中暗骂:“你想杀我爹,还不是要靠九阴魔女帮你打前锋,凭你的武功岂是我爹对手?而且你的大老婆,已经准备倒贴我爹,送你一顶绿帽子戴,我爹总算没有吃亏。”
今夜探得的消息,可说相当丰富,等于对幽冥教的复仇计画,几乎有了概略的了解。
翌日,当两女再一次邀他出游时,他不但欣然同意,而且在吟诗作乐之间,不时对她们拉拉小手,搂搂小蛮腰,简直就像热恋中的情侣。
对于小鱼儿亲密的举动,两女先是有点错愕,接着便惊喜的欣然接受。
小鱼儿一见两女娇羞不胜的神情,也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忍不住道:“小兄有个提议,不知两位妹子意下如何?”
独孤倩华强忍羞怯道:“你说说看?”
“多日朝夕相处,小兄发现自己对你们爱意日深,如果两位妹子不弃的话,趁着今天风和日丽,我们就在此地,以天地为证,私下将我们的终身大事订下来如何?”
独孤倩玉深知自己才貌不如表姊,虽然父母已经同意两女共侍一夫。可是决定权在太子身上,她怕太子看不上自己。所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一直是患得患失,深怕是空欢喜一场。因此,她的心理压力极大,几乎夜夜作恶梦,精神也快要崩溃了。因此,她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叫道:“好呀!”
话毕,她才猛地警觉此举不妥,再发现二人惊讶的表情,更是羞愧不已,顿时脸红心跳低头不语。
独孤倩华毕竟比较自信,又惊又喜道:“既然你要私订终身,不知可备有交换信物?”
小鱼儿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历经劫难,身边怎会有贵重信物呢?虽然身上有一块贴身玉佩,可是无论给谁,对另一个人也不好交代。而且你们姊妹情深,我预备送你们一对相同的宝物,才能显示出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不分彼此。”
两女闻言,非常感动,便异口同声道:“只要太子有这一份心就够了,我们才不稀罕世俗之物。”
“既然如此,小兄倒是有一个变通的方法。”
“什么变通的方法?你说。”
“没有信物为证,礼俗不全则名分难定。既然这样的说,我们何不暂时舍弃夫妻名分,先以夫妻之实取代?”
任谁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先有超友谊的肉体关系,以夫妻之实,取代夫妻之名。
只见两女都低下了头,脸红耳赤不敢作声。
小鱼儿早知修罗公子的阴谋,就算他不主动提出要求,今夜两女也会自动对他投怀送抱。
此刻见及两女羞涩的神情,那里还不明白?
他却存心作弄的佯装不知,苦着脸道:“你们都不说话,那是不同意我的要求了?”
两女同时急道:“谁不同意了?你别乱想……”
忽见小鱼儿窃笑的表情,恍悟上了恶当,羞得她们娇嗔不已:“你好坏……”
两女羞愧难当,藉着槌打掩饰,却又不舍得太用力,宛如雨点般,轻轻巧巧的落在身上?既销魂又舒畅。
小鱼儿哈哈一笑,忽然将两女扑倒在地,左拥右抱,手忙脚乱,才一会儿工夫,已将两女剥的赤裸精光。
独孤倩玉早已被他挑逗的意乱情迷,猛觉胸口一凉,才发现自己就像一只白羊般,白玉无瑕的玲珑胴体,已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羞叫一声,双手抱胸,整个身子蜷曲的像蛹一样,极为香艳刺激。
独孤倩华闻声而醒,一眼瞥见他的“雄壮威武”,不禁羞惧的颤声,道:“你……你想……”
“对!我要“一炮双响”、“一箭双鵰”……”
只见他紧压在独孤倩华的娇躯上,挥起长戈,问津桃源。
独孤倩华一开始含羞忍痛,任他长驱直入,冲锋陷阵。直到水到渠成,终于苦尽甘来,随着波涛汹涌,不停地乘风破浪……
她毕竟是蓬门初开,被他这一番猛烈驰骋,冲击的全身虚脱,忍不住辗转呻吟,扭摆挣扎……
小鱼儿一面挥戈挺进,直捣黄龙。另一面双手不断地在独孤倩玉身上游山玩水,不停地寻幽访胜。
独孤倩玉耳朵听着,不断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早已意乱情迷。再加上全身上下,正遭受一双魔爪的侵袭,不停地挑逗她每一根神经。
紧绷的情绪,终于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欲焰高亢,激情的需索……
“给我……我要……”
所幸独孤倩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早已死去活来,终于哀鸣一声,被他一举突破精关,处女阴元倾泻而出。
小鱼儿立刻转移阵地,重新趴在独孤倩玉身上,挥动大军,强渡关山……
独孤倩玉顿感充实满足,面对他排山倒海的猛攻,反而受用的粉腿大张。像是努力要撤开重重障碍,欢迎大军的长驱直入,让他直捣核心,任他予取予求。
小鱼儿更是欲罢不能,如狂蜂浪蝶般,不断地花蕊采蜜,不停地攻城掠地……
他,如脱缰野马,尽情地驰骋纵横……
她,如深闺怨妇,尽兴地扭摆呻吟……
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着,战况空前惨烈,难分难解。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独孤倩玉终于无力承欢,被他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她再也忍不住悲鸣呻吟,珍守十五年的处女阴元,终于一泻如注。
小鱼儿趁胜追击……终于,“传家之宝”终究忍不住破门而出,结束这一场巫山云雨的大战。
一度春风之后的独孤倩华,全身瘫软无力,烂泥似地躺在一旁喘息不已。
忽见小鱼儿向她走来,吓得她连忙哀求道:“够了够了,请你饶了我吧。”
小鱼儿微微一笑,温柔地旧地重游,毫不吝啬地普降甘霖,布施雨露。
独孤倩华只觉得一股暖流注入体内,温润甘美,令她全身舒畅,精神百倍。
她才恍悟到心上人体贴,藉着雨露均沾,表达他对两女无私的爱,公正公平,不偏袒、不偏私。
心中一阵感激,藕臂环抱小鱼儿,激动的献出初吻。
浓情蜜意,尽在其中。
第二章九阴魔女展雌威
玉门关。
两军交战至今,汉军不敌训练有数的蛮军,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所幸有玉门关作为屏障,可以据险防守。再加上由玉剑书生领军的武林盟群豪,不时的提供支援,总算勉强维持住均势的局面。
因此蛮军对武林盟更是恨之入恨,极欲除之而后快。
蛮王终于忍不住召回驸马施天仇,怒气冲天地道:“仇儿!开战至今已经过了半年时间,为什么迟迟不拿下玉门关?难道你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施天仇也是焦燥不满道:“父王!金副元帅早就向您禀明利害,如果要攻下玉门关,首先必须瓦解武林盟才行。可是父王并未采纳谏言,以致造成我军攻势受到武林盟的牵制,缚手缚脚难竟全功,实非儿臣所愿也。”
蛮王闻言,顿时恼羞成怒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怪罪孤王决策错误,才造成久战无功的下场,是不是?”
“儿臣不敢。这场战争关系本国荣辱,儿臣身为最高领导统帅,绝不推诿责任。可是指挥权责不一,父王不但没有充分授权,而且王兄不时干涉军务,以致造成将领无所适从,难以应付瞬息变化的战局。虽然我军训练精良,可是面对庞大兵力的汉军,无异是以小搏大。如果再加上指挥不一,力量分散无法集中的话,长此下来,恐怕难逃败亡一途,问题严重不容轻忽,请父王务必三思。”
“可恶!孤王是怕你没有交战经验,才基于关心对你提供支援,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将过错推给我们,这不是推诿责任是什么?”
“父王治理国政有成,儿臣深感钦佩,可是论起交战经验,儿臣自认不输王兄。如果父王对儿臣的能力存疑,儿臣愿意请辞元帅一职,改由王兄接替指挥。”
“你……”
蛮王再三被他言语顶撞,终于耐不住怒火,拍案而起。
蛮国公主忍不住出面劝阻,道:“驸马!你怎么可以顶撞父王,还不快点向父王请罪认错。”
施天仇一时气愤,将长久积压的不满,一次发泄出来。如今眼看蛮王恼羞成怒,不禁心生后悔,深觉不该逞一时之快,将不满冲口而出。一旦蛮王收回他的兵权,他的复仇计画岂不落空?
因此,蛮国公主话声一落,他立刻跪下请罪。
蛮王见状,长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冷哼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当统帅了?”
“儿臣有罪,不敢再妄言,一切听候父王旨意。”
蛮王见他避而不谈,反将问题推给他决定,心中更是暗恼,令他感到十分为难,忍不住转对蛮国王子道:“你呢?你是不是有意接任统帅一职?”
蛮国王子吓了一跳,他多次亲临战场,眼看施天仇舍生忘死的冲锋陷阵,深深体会战争的残酷。尤其与武林盟的交战,施天仇更是玉剑书生狙击的目标,可谓九死一生危险万分。
以他骄纵的个性,又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岂敢冒此朝不保夕的危险?
“父王!儿臣如果接任元帅一职,岂不落人口实?说什么父王气度下够,才会排挤驸马不敢授权给他。所以,儿臣建议再给驸马一点时间,我们不再干涉军务,由他全权作主。如果再无进展的话,就由儿臣接替统帅,如此就不怕有人说闲话了。”
蛮王闻言,略一沉云道:“好吧,从今天起孤王不再干涉你的军务,由你全权指挥一切,希望你能实践誓言,尽快将玉门关拿下。”
施天仇大喜叩谢道:“多谢父王,儿臣必将全力以赴,绝不让父王失望就是。”
“很好,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
等施天仇退出大殿之后,蛮王才不满地道:“帖木儿!你不是对驸马的领导作风,一直有相当大的异议吗?为何刚才临场退缩,反而提议让他续任统帅一职?”
蛮国王子岂敢说是自己贪生怕死所致,便狡辩道:“兵法有云:“阵前换将,乃兵家大忌”,再加上元帅一职,乃是各部族三年一度比武所产生,如果儿臣贸然接替的话,恐怕会引起各部族的不服。”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驸马所禀也是事实,我军战况不佳,确是受到武林盟的牵绊。所以儿臣不得不承认,以前的决策错误,没有采纳金副元帅的建言,对武林盟先施以牵制,才会造成今日的困境。”
“不错!事到如今追悔无益,最重要的是该如何补救?”
“儿臣相信驸马会派金副元帅潜入中原,对武林盟展开报复行动,所以儿臣想请命助他一臂之力。”
“你想动用飞龙帮的势力,以便对武林盟展开报复?”
“不错!”
“可是飞龙帮主劫持太子不力,孤王怀疑他们心生叛意,如江湖传言一样,意图嫁女攀龙附凤。果真如此的话,你这一趟中原之行,岂不是自投罗网?”
“父王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别说飞龙帮主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万一他真的心生叛意,父王应该还记得我们另有防险措施吧?”
“哦!孤王想起来了,飞龙帮主的爱妾艳姬,不但是我们的人,而且副帮主大力鬼王早被我们收买,如果飞龙帮主果真叛变,大力鬼王也可以取而代之。”
“不错!所以儿臣中原之行,绝对安全无虑。”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儿臣遵命。”
受到战况不佳的影响,再加上施天仇的当面顶撞,让蛮王心情十分不悦。便返回后宫,将一肚子的怨气,全发泄在东宫皇后身上。
自从东宫皇后被亲姊姊,也就是蛮国王妃设计陷害,押送至蛮国之后。虽然未受凌虐,却遭到蛮王的强暴,或为蛮王发泄兽欲的工具。
尤其蛮人个性豪迈直率,巫山云雨毫无温柔可言。每次的翻云覆雨,总是让东宫皇后疼痛不堪,非三日调养不能下床。
此刻,她一见蛮王满脸不悦的表情,不禁脸色大变,她知道今夜又将面临狂风暴雨的蹂躏。
果然,蛮王乍见她惊恐的神情,更加助长他的虐待狂心态,忍不住淫笑连连地宽衣上床。
东宫皇后心中暗叹命苦,却不敢表示不满,以免又遭到皮肉之痛。
只见她戒惧地脱光衫裙,颤抖着身子,自动跨坐在他的身上,生硬地驰骋起来。
蛮王粗暴地搓揉着她的丰乳,淫笑道:“亏你是孤王的小姨子,怎么床笫之事竟然如此不济?每次爱妃总是殷切期待孤王的宠幸,巫山云雨之际,更是热情如火采取主动。而且不时淫声浪语加以助兴,不像你木头人似的,一点情趣也没有,实在太叫孤王好不失望。”
东宫皇后听得真是羞愤难堪,强忍着泪水,尝试着扭摆呻吟起来。
蛮王总算尝到一点甜头,却还不满足的摇头叹息道:“凭你这么一点献媚工夫,实在不及爱妃于万一。如果孤王猜的没错,你一定不得皇帝欢心,孤王这一次的换妻行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得不偿失。”
东宫皇后被他一阵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哭的泣不成声。
蛮王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贱人,竟敢故作可怜之态,破坏孤王的兴致。你竟然不懂取悦男人,乃是身为女人的基本要件,简直比宫中婢女还不如,实在不配嫁人为妻。从明天起,孤王要女官对你加以训练,使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下定决心认真学习,否则别怪孤王翻脸无情,将你赏给其他大臣,充当官妓供人淫乐。”
东宫皇后闻言,不禁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已被蛮王翻倒在床。如狂风暴雨般,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东宫皇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大雨滂沱,舂雷滚滚。
蛮国公主在施天仇的扫庭犁穴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一度春风之后,施天仇顾忌她已身怀六甲,虽然未能尽兴,为了避免伤及自己的骨肉,只好强忍欲焰翻身下马。
“驸马!你怎么……”
“不要紧,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免得伤及腹中胎儿。”
蛮国公主闻言,不禁大为感动,喜极而泣道:“驸马对本宫实在太好了,只恨王兄太过多疑善忌,一直对驸马加以排挤。”
施天仇心中一动,佯装不悦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诋毁王兄?刚才他还帮我讲好话,父王才终于答应把军权交给我指挥。”
蛮国公主不满地道:“他只不过表面说的好听,其实是贪生怕死,不敢冒险杀戮战场。所以他才会选择潜入中原,准备借助飞龙帮之力,暗中对付武林盟。说穿了也不过是捡了轻松的任务,以利他将来能顺利接任王位,坐享驸马为他打下的江山罢了。”
施天仇心中暗骂不已,表面却极力安抚她道:“公主可能是误会王兄了,我相信王兄绝不是这种人才对。”
“驸马!你实在太善良了,如果你不小心一点的话,我怕将来……”
“好了,这件事我们不用再争论,你下个月就要临盆了,应该小心自己的身子才对。”
个郎体贴,蛮国公主满心甜蜜地顺从他的意思,乖乖地躺下休息。
施天仇见她酣睡,不禁陷入沉思。
翌日。
施天仇召集所有将领,宣布蛮王的新命令,重新调动部分人事。
凡是桀傲不驯的国王人马,都遭到降职为副将的命运,指挥大权重归施天仇手中。
副元帅三绝秀士却在此时,化装易容潜入玉门关。
他虽然是峨嵋派叛徒,却是江湖上颇有声誉的侠亡,所以掩藏身份避免行迹曝光,更何况他现在身兼蛮军副元帅,深入敌营岂能不小心谨慎?
不久他进入一座农庄,会合了一群人商讨事情。
这些人是他叛离峨嵋派之后,所收伏的一群山贼,经过他的苦心训练,被他派在玉门关内收集军情。
“大哥!根据小狗子所探听的消息,当初玉剑书生之所以会协防官方,似乎是受到有心人的挑拨,才会在大王发动攻击之前,数度袭击蛮国大军。”
“怎么回事?”
“听说玉剑书生的独子章小鱼,曾在至门关失踪,他以为是蛮军所害,因此急怒攻心,才会迫不及待的找大王报仇。”
“原来如此。真是老天有眼,章烈华风流成性,到处留情,总算让他遭到断子绝孙的报应。”
“唉!恐怕老天并没有明察秋毫,才会让我们空欢喜一场。”
“咦!你是说……”
“不错!整件事情经过证明是个误传。章烈华获知独子在世的消息,已经无心恋战,近期可能南下返回开封。”
“可恶!终有一天我三绝秀士必叫他家破人亡。”
“听说幽冥教主命丧武林盟主手中,眼看黑白两道即将大对决,所以章烈华急欲协防武林盟。”
“太好了,失去章烈华的牵绊,我军攻下玉门关的日子不远矣。”
“恭喜大哥。”
“哈哈!除此之外,还有一段有趣的插曲,大哥可有兴趣一听。”
“你说说看。”
“阿三不是在聚英客栈当小二吗?他无意中听到一对母子的对话,内容竟是这个母亲因不满丈夫纳妾,为了报复丈夫的不忠,竟想找其他男人偷情,让她的丈夫戴绿帽子,你说好不好笑?”
“胡闹!你们放着正事不干,却管人家偷汉子的事,简直岂有此理。”
大汉尴尬一笑道:“好玩嘛,大哥如果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好了。”
其实三绝秀士也是个色中饿鬼,他早已尝腻了蛮女的粗皮大腿。如今意外得知,竟有女人自愿红杏出墙,使他心痒不已,决定今晚一探究竟。
可是当他一见对方身份,不禁大惊道:“九尾妖狐。”
他一沉思,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三更刚过,当他正等得不耐之际,就发现九尾妖狐打扮的花枝招展,神情愉快地出门而去。
三绝秀士发现事有蹊跷,心中犯疑便一路跟了下去。
不久,他更是感到惊讶的发现,九尾妖狐竟然潜入一座庄院,而此处正是武林盟群雄的落脚处。
当九尾妖狐潜至一间卧房外时,里面的人立刻有所警觉。
“谁!”
“小女子邵艳丽求见章大侠。”
只见玉剑书生立刻出现门口,冷冷地道:“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找在下有何贵干?”
“小女子正想找大侠“干”一件好事。”
“什么事?”
“嗯!我们难道不能进房内再说吗?”
玉剑书生机警地向四周侦视一遍。
“大侠放心好了,小女子是独自一人来的,相信大侠该不会怕我一个弱女子吧?”
玉剑书生明知她是故意激将,但是他艺高人胆大,又有武林盟的人在附近,他立刻二话不说的让她进入房中。
突听他语带惊讶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三绝秀士以为发生意外的变化,忍不住好奇地潜至窗外,向内一看……
只见九尾妖狐竟然自动脱光了衣服,全身赤裸地媚笑道:“小女子想和大侠结一夕之缘,不知大侠意下如何?”
对此突如其来的艳福,玉剑书生真是又惊又喜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你对在下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小女子不过想报复丈夫的不忠,才想找大侠共赴巫山仙境一游。”
“哼!原因就这么简单?你以为在下是三岁孩童,那么容易上当吗?”
“唉!大侠实在太多疑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先封住我的内功,再一同巫山云雨也不迟。”
“这……”
“如果连这样你也不敢的话,小女子只好另找第二人选了。”
“哼!谁是你的第二人选?”
“那就是你爹章啸天了。”
“什么?你……”
“废话少说,你究竟要不要?凭我邵艳丽的姿色,不信没有人要。更何况我又是自己投怀送抱,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艳福,你却迟疑不前,岂不叫人看笑话吗?”
其实玉剑书生见她姿色艳丽,身材曲线玲珑,白皙而丰满的胴体,早已欲焰高涨。只因为怀疑她的动机,才会心存顾忌,此刻受她言语一激,立刻把心一横,迅速地解去武装。
九尾妖狐媚笑道:“这才是人间大丈夫的作风,只要你尝过小女子的美味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乐不思蜀。”
话虽如此,玉剑书生仍小心的封住她的功力,才放心的直捣黄龙,尽情地驰骋着……
九尾妖狐也热情的迎合,任他攻城掠地,过关斩将……
玉剑书生乍尝美味,更是乐得冲锋陷阵,翻云覆雨……
潮来潮往,就在九尾妖狐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中,两人才尽兴休兵。
玉剑书生略获喘息,突然一指点中她的麻穴。
九尾妖狐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你的肉体确实令我回味无穷。我舍不得就此放弃,只要你肯跟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这……我是有夫之妇,岂能长久与你相伴?更何况你家中另有妻室,你又如何安排我?”
“那贱人与我感情不佳,早已同床异梦。只要你肯跟我,我们可以在外金屋藏娇,过着双宿双飞的神仙生活。至于你的丈夫对你不忠,只要你告诉我他的身份,我立刻派人替你教训他。”
“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不行,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我章烈华的女人,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有一夕之缘而已,你怎么可以自悔承诺?”
“哼!自始至终我何曾答应过你,只怪你不该自投罗网,让我尝上了瘾。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章烈华的禁脔,任何男人也休想再碰你。”
九尾妖狐大急,她那里会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她急得叫道:“你身为白道之雄,怎能强人所难,强占别人妻女?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可要叫了……”
话未说完,玉剑书生又制住她的哑穴,让她作声不得。
“哼!你真是不知好歹,凭我玉剑书生的人品,放眼当今武林,还有谁能与我柑比。也许关你几天之后,你就会改变心意,知道我玉剑书生,才是你的理想伴侣。”
话毕,他便转身离去。
九尾妖狐真是悔恨交加。正当她悲泣不已之际,突见一名陌生男子潜入,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制昏挟持而去。
“该死的章烈华,你不但夺去我心爱的师妹,而且还敢到处留情,实在令我忍无可忍。只要我三绝秀士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叫你有好日子过。”
只见他临去之前,故意用九尾妖狐的发钗,刺中她的左臂,再将沾有血迹的金钗丢在墙角,才好笑着离去。
四更将过,一名俊逸青年突然出现在门外,只见他焦急的犹豫片刻,终于决定潜入一探究竟。他谨慎小心地移至左墙,正当他准备掠入之际,突然意外发现地上的金钗。
只见他神情一震,捡起一看,立刻激愤地咒骂道:“该死的玉剑书生,你竟敢先奸后杀,只要我独孤青峰有一口气在,必定找你报杀母之仇。”
独孤青峰自忖不是玉剑书生的对手,且人单势孤,只好强忍悲愤转身而去。
幽冥教。
小鱼儿一觉醒来,立刻警觉气氛不对。
只见幽冥教上下,人人兴高采烈,个个磨拳擦掌,一副若有所待的模样。
他心中大吃一惊,忖道:“难道他们即将对武林盟,提前发动攻击?”
不久,忽见独孤倩玉一脸兴奋前来,他忙问所以。
“怎么回事?莫非你们家有喜事不成?”
“嗯!确是喜事。”
“究竟是什么事?”
“姑妈提前出关,我爹已经将我们的婚事告诉她,她也欣然同意,我是特地前来,准备带你去见她老人家。”
小鱼儿大吃一惊,对于这位令黑白两道,闻名色变的一代魔女,不禁有些胆怯。
但他仍然鼓起勇气,随着独孤倩玉去见这一位传奇人物-九阴魔女。
她,党眉盈翠,弯似明月;目盈秋水,无风波动;瑶鼻樱唇,清丽脱俗;可说貌比天仙,完美无瑕。
一旁的独孤倩华与她站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对姊妹似的,令人看的怦然心动不已。
独孤倩华红着脸,羞笑道:“鱼儿!这位就是我娘,你还不快点拜见。”
“晚辈施小鱼,拜见伯母金安。”
九阴魔女以为他是故意隐藏身份,临时取了假名以利称呼,便会意笑道:“鱼儿!听华儿向我禀报,你们已经互订终身,而且关系非常亲密,不知你准备何时派人前来提亲?”
“如果伯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晚辈打算今午启程,来回三个月路程,必有好消息回报。”
九阴魔女皱眉道:“三个月太久了,改为一个月如何?”
“恐怕有困难,晚辈不仅要和家人商量,而且往返路途遥远,一个月时间恐怕……”
“既然如此,我们就以两个月为期限。如果你逾时未归,我亲自带她们上京找皇帝理论。”
小鱼儿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千万使不得……”
九阴魔女冷凛地道:“如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采取极端手段。因为两个月之后,本教另有要事待办,不容许任何人耽误。”
小鱼儿当然知道她所谓的要事,指的正是报复武林盟的杀父之仇。不禁庆幸托了二太子的福,让她延缓了复仇行动,为武林盟争取到两个月时间。
可是两个月之后呢?
他简直不敢想像,万一九阴魔女真的找上皇帝,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他真想立刻表白身份,以免连累其他无辜。可是他知道这么做的话,根本于事无补。
小鱼儿连忙急中生智道:“伯母如果不放心的话,晚辈建议由华妹和玉妹二人,陪我一同进京如何?”
九阴魔女沉思未语。
修罗公子点头道:“这样也好,省的被她们耽误了正事。”
“好吧,你们沿路多加小心。”
小鱼儿答应一声,正打算离去……
突见一名俊逸青年快步而入,语气悲愤道:“爹!娘被玉剑书生杀死了。”
修罗公子大怒道:“可恶!武林盟简直欺人大甚,来人呀!立刻召集……”
“慢着!”
九阴魔女阻止道:“你先问清楚事情经过,再作决定下迟,以免鲁莽行事,破坏了华儿她们的好事。”
修罗公子一震而醒,立即忍气问道:“峰儿!你娘为何会被玉剑书生杀死,他人不是在玉门关抗蛮,你娘跑去那里做什么?”
独孤青峰犹豫不敢回答。
九阴魔女不悦道:“你身为幽冥教的继承人,遇事犹豫不能果断,如何领导庞大的幽冥教众?”
独孤青峰大吃一惊,他自幼受修罗公子溺爱,养成狂傲任性的个性。对于修罗公子也就无所畏惧,可是独对这位小姑妈,却是敬畏极深。
这一次他不敢再装聋作哑了,只好吞吞吐吐地道:“因为……爹一直宠溺二娘,使娘心生不满,才决定到玉门关,欲找玉剑书生……”
“如何?”
“娘打算布施雨露诱惑他,以报复爹的不忠……”
修罗公子大为震怒道:“此话当真?”
“是的。”
“该死的贱人,竟敢让我戴绿帽子,使独孤家蒙羞,真是死有余辜。”
“爹怎能这么说?无论如何她总是我娘,也是爹的元配夫人,难道爹打算不闻不问,一旦传扬出去,不怕遭人非议吗?”
修罗公子心不甘情不愿道:“老实说我真不想管她的事,就算不得不为她报仇,也必须等你妹妹和太子的婚事完成再说。”
独孤青峰看了小鱼儿一眼,暗恼地道:“爹太偏心了,难道玉妹的婚事,比娘的命还重要吗?”
修罗公子恼羞成怒,大吼道:“你再多说不当的话,老子立刻毙了你。”
独孤青峰脸色一白,怨恨地瞪了小鱼儿三人之后,不发一语转身而去。
九阴魔女催促道:“你们离开吧。记住快去快同,为娘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小鱼儿三人拜别幽冥教,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虽然他急欲外出传讯,以便武林盟早作因应。只可惜两女纠缠不休,再加上马车夫是修罗公子的亲信,让他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逼不得已,他只好趁着夜宿客栈的机会,对她们大献殷勤,一箭双鵰。将她们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一度春风之后,两女才心满意足的甜蜜入眠。
小鱼儿便趁着夜深人静,潜入丐帮分舵,将所得知的重要讯息传出。
开封。
周大人简直乐不可支,几近兴奋如狂。因为他的大姨太已经怀孕,完成了他传宗接代的多年心愿。
所以,他不惜花费钜资,设宴招待地方名流仕绅,大肆庆祝了一夜,直到他不胜酒力为止。
三更刚过,他突觉一阵呕意醒来,立即趴在榻沿吐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回头一看,却发现本来陪侍身边的二姨太,竟然不见了踪影。
“都已经三更半夜了,这婆娘不在床上睡觉,究竟跑那里去了?”
他心中一动,不禁失色道:“这几天她的脸色不对,会不会因为嫉妒,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加害绿娘及腹中胎儿?”
大惊之余,他立刻披上睡袍,急忙赶往绿娘的房间。
当他经过武林盟主的寝室外面,却听见一连串春雷滚滚的靡靡之音。
“盟主!瞧你这么高兴,莫非是为了顺利播种,使大姊蓝田种玉而高兴?”
“她怀了我的骨肉,我当然十分高兴,却不是以让我欣喜如狂。我之所以如此高兴,却是另有其事。”
“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盟主如此重视。”
“傍晚我得知孙儿平安脱险的消息。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竟然促使九阴魔女的复仇行动,往后延缓了两个月时间。使本盟有更多时间,预先安排对付幽冥教的对策。”
“讨厌!原来你是为孙儿的事高兴,却对自己的儿子漠不关心,你实在太偏心了。”
“哈哈,你莫非吃醋了?”
“当然。凭我云娘的姿色,并不输给大姊,你却偏心让大姊先怀了身孕,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你怎能将责任全推给我?谁叫你不像绿娘一样,每次共赴巫山云雨之际,她总是舍生忘死的激情肉搏,抵死缠绵下休。那像你这样,一副又爱又怕的模样,让我无法尽情发挥。所以每次布施雨露的时候,我就故意偷斤减两,让你次次落空而不自知。”
“你坏死了,原来是你在搞鬼。”
“哈哈,现在你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如果你也想“命中红心”的话,这一次可要“舍命陪君子”,以免被周大人赶出家门。”
“好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
接着隆隆炮声传来,声声震耳,扣人心弦。
周大人听到这里,只气得脸色铁青,颤抖着身子缓缓离去。
翌日。
周大人佯装没事一样,设宴款待武林盟主,绿娘和云娘坐陪,气氛和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人团聚,令人十分羡慕。
“多谢章盟主的大力帮忙,使得灾区重建工作,得以顺利进入轨道。根据京城传回来的消息,皇上对此十分高兴,已经下旨奖赏,近日内应该就会有好消息传到。”
“哈哈,恭喜大人双喜临门。尊夫人才刚有喜,大人眼看又要高升,荣华富贵更是指日可待。难得大伙儿一起用餐,正该庆祝一番才对,老夫先干为敬。”
话毕,他便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周大人见他喝完,才奸笑一声道:“好!章盟主果然快人快言,下官十分佩服,不过下官以为一杯不够,应该连干三杯才行。”
武林盟主爽快道:“没问题。”
他立刻欣然自斟自酌起来。
周大人开心的邀两女一起陪饮,云娘立刻欣然举杯饮下。
绿娘犹豫一下,才陪笑道:“妾身有孕不宜饮酒,可否以茶代酒?”
周大人点头道:“好,还是你顾虑周全。”
武林盟主突然发现周大人仍未沾杯,心中一动,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运功察看,立觉腹痛如绞,忍不住喝道:“茶水有毒,不要喝!”
只可惜绿娘已经喝下,闻言不禁花容失色。
云娘乃是毫无武功的深闺弱质,如何能抗拒穿肠剧毒?只听她惨叫一声,立刻当场毙命。
绿娘也感到腹痛如绞,忍不住颤声道:“你为什么……”
周大人怨毒的瞪着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保证腹中胎儿是我的吗?”
绿娘心中一震,瞪大着眼睛,连-句话也来不及说,便已死于非命。
武林盟主趁机运功排毒,不料非但没有改善,反而加速毒性的侵袭,下半身几乎全部瘫痪。
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心有不甘地道:“你从何处得来这种烈性毒药?”
周大人得意地狂笑道:“这就要感谢章盟主的帮忙,上次扫荡幽冥教分坛时,特意留下的罪证之一。没想到今天竟能派上用场……哇啊……”
周大人话未说完,突然口喷鲜血飞跌出去,并且打翻了油灯,引发了大火。
“报……应……”
武林盟主奋起余力,一掌将他击毙,再也忍不住毒气攻心,惨叫一声,立刻含恨而亡。
熊熊火焰随即吞没了一切。
武林盟。
自从峨嵋玉女发现丈夫不忠,婚后仍然与瑶池仙子藕断丝连,让她更加深心结,一直无法原谅玉剑书生。
所以,十多年来,夫妻俩早已貌合神离,同床而异梦。
可是,她毕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生理上的需求,仍不时的折磨着她的身心。
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已将近四十大关,对于肉欲的渴望,更是与时俱增。
无奈她们夫妻俩感情下和,常常聚少离多。最近为了边关告急,玉剑书生甚至一去半年,仍无回家团聚的迹象。对于丈夫的无情,她更是心生怨恨,可是个性别扭的她,宁可忍受空闺寂寞,也不肯低头向他认输。
今夜她又再一次淫心大动,难耐舂情地剥光自己,手扶着小黄瓜,不停地往下体抽送起来。
这一幕香艳刺激的春宫把戏,可把久候窗外的黑衣人,看得欲焰高涨,几乎无法把持。
只见峨嵋玉女不停地摆呻吟,不断地辗转娇啼……
最后,满腔欲焰终于发泄殆尽,身心疲惫却又满足的昏睡过去。
黑衣人又强忍了半个时辰,确定她已酣睡之后,才壮起胆子潜入。只见他机警地制住她的昏穴,才兴奋地脱衣上马,宛如怒马狂奔一般,不断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城掠地。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翌日。
峨嵋玉女睁眼醒来,立刻知道她被人偷玩过了。
只见下体斑斑秽迹,再加上全身酥软酸痛,都足以证明被人采花盗蜜的事实。
她立刻想到自慰的隐私,一定被人发现了。
她不禁脸色百变,沉思一阵之后,才强忍着羞愤沐浴更衣。
第二天夜晚,她佯装无事一般,照常地演出一场火辣辣的肉搏战,直到轰轰烈烈的闭幕收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禁心中犯疑,道:“难道淫贼发现异端,已经起了疑心,才迟迟不敢进来?”
突闻窗户轻响,她心头一震,连忙凝神以待。
黑衣人确实起了疑心,可是禁不起她的胴体诱惑,已经食髓知味的他,忍不住色胆包天的重施故技。
当他正准备制住她的昏穴时,突觉全身一麻,不禁大惊失色,接着便见到峨嵋玉女迅速掀去蒙面巾……
“吕总管!是你……”
峨嵋玉女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惊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
吕总管连忙求饶道:“主母饶命……”
“你干下这种不忠不义,天人共愤的淫行,你居然还有脸求情?该死……”
眼看她含愤举掌,吕总管吓的急叫道:“主母且慢动手,小的愿以二百万两黄金为代价,用来交换小的一条狗命。”
峨嵋玉女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你何来二百万两黄金钜款?”
“实不相瞒,小的得知盟主欲在灾区炒作土地,便暗中募集亲朋好友的资金,私下参与胡员外的投资。总算托了盟主鸿福,所投资的土地顺利脱手,趁着押送盟主所得红利的机会,也一起带回来了。”
“什么?公公也有投资?”
“没有。盟主并未投资半毛钱,他和周大人只是插干股,却已经收入八千八百多万两黄金。后续还有-半房产,应该可以有近一倍的入帐。”
峨嵋玉女也是个女人,也免不了女人天生爱财的毛病,不禁听得怦然心动,道:“你没有骗我?这么多钱你如何带得回来?”
“小的已经换妥大面额银票,随身携带十分方便……哇啊……”
峨嵋玉女不待他讲完,便一掌结束他的生命,接着从他身上搜出数十张银票,才一眼便看得她目瞪口呆,兴奋地颤抖不已。
突闻一阵吵杂喧哗,她立刻被惊醒过来,急忙穿衣备剑冲出。只见敌人数目众多,双方实力悬殊之下,战局立刻呈现-面倒,武林盟顿时伤亡惨重。
峨嵋玉女大惊失色的喝问:“什么人竟敢夜犯武林盟?”
这一问为她招来了杀星。
一道人影挟着狂涛般掌劲直扑而来,她也不甘示弱地以伏魔剑法还击。
“来者何人?”
“哈哈,本帮主黄天豹。”
峨嵋玉女又惊又怒道:“是你?本盟与飞龙帮并无瓜葛?黄帮主为何率众夜袭本盟。”
飞龙帮主怒笑道:“你的兄长江人杰率领峨嵋弟子,趁夜登船偷袭本帮,还把本帮贵宾太子殿下劫走。再加上你丈夫“玉剑书生”多管闲事,在玉门关残杀蛮国军队,本帮主受蛮国王子重托,特来找你报一箭之仇。”
峨嵋至女一见无法善了,娇叱一声,剑啸声起,点点寒星狂泄而出。
只见攻守自如的飞龙帮主,突然不退反进,“锵!”的一声,一把抓住锋利无比的宝剑……
峨嵋玉女见他竟能以血肉之手,化解了她的剑招,还把宝剑紧抓不放。她心中突然一动,不禁大惊失色道:“熔金爪!”
飞龙帮主趁她分神,突然出掌将她击伤倒地,才得意狂笑道:“不错!正是失传百年的化铁熔金爪。你总算明白本帮主攻击武林盟的主要原因了吧?”
“你和地狱魔枭是何关系?”
“哈哈,地狱魔枭就是我。当年你公公联合七大门派,卑鄙无耻的夜袭黑风寨,甚至赶尽杀绝的追杀三百余里,直到逼我跳崖自尽为止。总算老天有眼,我不但活了下来,而且无时无刻等待报仇机会,今天终于让我报仇雪恨。”
“既然你要报仇,就该正大光明的找七大派决斗,不该趁本盟内部空虚,大举侵犯欺侮弱小妇孺。”
“哈哈,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昨夜你公公章啸天已经在开封死于非命,被一场无名大火烧得尸骨无存了。”
峨嵋玉女震惊道:“此话当真?”
“不错!所以本帮主才会临时决定夜袭武林盟,以便进一步打击七大门派,造成他们惶恐不安,本帮主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各个击破了。”
“哈哈,想不到黄帮主与本教主竟是英雄所见略同。飞龙帮果然不愧是黑道第二大帮,不仅处事明断,行动也迅速。除了武林盟之外,可谓是本教的心腹之患呀。”
飞龙帮主一见来人,不禁大惊失色道:“独孤无忌!”
修罗公子狂笑道:“不错!我幽冥教雄霸天下的日子不远,在一山难容二虎的情况下,你地狱魔枭正好与武林盟结伴,黄泉路上才下会寂寞。”
“哼!凭你修罗公子的功力,只怕还没这分能耐。”
“你还不配和本教主动手,只要你能战胜一个人,也许本教主还可以考虑,亲自动手超渡你。”
飞龙帮主闻言,心中一动,不禁大惊失色道:“难道是……”
“久违了,黄天豹。”
飞龙帮主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如见鬼魅般,惊恐叫道:“九阴魔女……”
九阴魔女冷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总算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飞龙帮主恐惧道:“你听我说,当初我之所以要破坏你和白衫神龙的婚礼,完全是我爱你至深,不想……”
九阴魔女冷酷地喝道:“住口!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只想找你报仇。原以为你已经死在白骨崖下,想不到你竟隐姓埋名,另组飞龙帮逍遥法外。今天就算你说破了嘴,也无法阻止你挫骨扬灰的下场,纳命来……”
飞龙帮主眼看危机临头,二话不说,立刻转身飞掠而遁。
九阴魔女怒叱一声,连忙追杀过去。
“大家上,全部鸡犬不留。”
修罗公子下令攻击,幽冥神功随即凌厉的吞噬人命,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惨叫声……
局势混乱,峨嵋玉女强忍伤痛,趁机逃离现场。
不久,幽冥教仗着优势大获全胜,如盗匪般搜刮了财物,才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飞龙帮主有生以来,就属这一次逃得最快,甚至比上一次被七大派追杀时,还要狼狈万分。
因为他非常清楚了解,只要他梢有犹豫,让九阴魔女堵住去路,结果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当初九阴魔女出道未久,名气并不响亮,倒是她的艳名,却广为人知。只要她所到之处,身后总会跟着一大群爱慕者,而飞龙帮主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他得知九阴魔女将嫁给白衫神龙的消息时,立刻醋劲大发的赶去闹场。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说穿了就是不把武林盟放在眼里,直到七大门派联手围捕,他才知道误判敌情,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
尽管如此,他依然恶性不改,仗着蛮王的支持,另组飞龙帮准备报仇。正当他即将展开复仇行动时,江湖上突然轰传九阴魔女重挫七派掌门的消息,可把他吓得胆颤心惊,从此隐姓埋名,不敢重提地狱魔枭的名号。
如果连赫赫有名的七派掌门,都不是九阴魔女的对手,而被七派掌门追杀,历经九死一生的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想不到十五年后,居然冤家路窄的碰上她,可把飞龙帮主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的死命逃窜。
逃着逃着,百忙中他回头一看,才发现九阴魔女早已不见了踪影。如此一来,他反而更加惶恐,因为看不见的敌人,更让人防不胜防。他心中非常清楚,九阴魔女恨他人骨,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他生路的。
“哼!你终于来了……”
飞龙帮主大吃一惊,猛觉一股森寒刺骨的劲气,无声无息的袭来。令他来不及闪避,只好暴喝一声,探爪击出……
“轰隆!”一声剧响,一阵飞沙走石,劲流四溢。
熔金爪不敌九阴神功,一片血花喷溅中,飞龙帮主整个人飞跌三丈之外,直到撞断第二株树干才停止。
人影一闪而至,九阴魔女正想再补一掌,以免让他趁乱逃走。却发现飞龙帮主口溢鲜血,已经奄奄一息,无力再反抗了。
九阴魔女心有不甘地道:“想不到十五年不见,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不济,实在令我失望。”
飞龙帮主闻言,又吐了一口鲜血,激动地道:“你用偷袭暗算的手段,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如果你不逃走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让你耍一场猴戏,顺便见识一下,你用以傲视武林的化铁熔金爪。可是你却像个无赖一样,不敢正大光明的与我决斗,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飞龙帮主见血中夹带血块,知道内脏碎裂,生机无望。他反而心情平静地喘息道:“我知道你恨我至深,可是我对你的爱,却是无怨无悔的。既然今生无缘与你结合,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哼!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敢做此非分之想。凭你这种卑鄙胆小之人,也配做我的理想伴侣?”
飞龙帮主脸色一变,大叫道:“皇甫俊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只不过命生得好,除了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之外,剩下的只是虚伪的外表罢了。”
“不准你如此说他。”
飞龙帮主惨笑道:“想不到……现在你还……护着他……他如果是个男子汉……就不该为了侠义虚名……将你遗弃……”
九阴魔女闻言,脸色连变,再也作声不得。
“今天我死在你的手里……我并不怨谁……可是……我却不甘心……败在皇甫俊这个伪君子之下……”
飞龙帮主突然悲笑一声,终于倒毙当场。
九阴魔女楞楞地呆望着他的尸体,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情起伏不已。
“唉!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
九阴魔女大吃一惊,连忙回身戒备。
“是你!”
“不错,正是我这个负心汉皇甫俊。”
九阴魔女不禁热泪盈眶,激动地道:“你还敢来见我?”
白衫神龙黯然道:“我不得不出来见你,因为你已经对武林盟展开报复,在你犯下大错之前,我一定要出面阻止你。”
“你凭什么阻止我?十五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凭你的一句话,就想阻止我的复仇行动?”
“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漠不关心?”
“你……”
“你可知道在幽冥教总坛外面,那一间梅花酒坊的主人是谁?”
九阴魔女灵智一闪,讶然问道:“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
九阴魔女突然神情激动道:“这间梅花酒坊,莫非是为了纪念我们在梅林的初恋而设的?”
“是的,梅林不但是我们相识的地方,也是我们互相倾诉爱意的地方。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将梅子酿成梅酒,再洒以粉红花办衬托香味,必是人间少有的美酒,甚至可比天上的琼浆玉露。我一直没有忘记你说过的话,所以我才在十年前,在你家门口开设这间梅花酒坊。”
“什么?你在十年前就成立了梅花酒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怨恨极深,一心想修成神功找七大派报仇,才会让仇恨蒙蔽心智,以致无法察觉我的暗示。”
九阴魔女再也压制不住多年思念,感动的扑倒在他的怀中,激情化作无数的泪水,在他怀里哭的死去活来。
白衫神龙也是泪洒当场,紧抱着她的娇躯,激动不已道:“这十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母女,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可是你却音讯全无,让我又自责又悔恨,如果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恐怕早已自绝谢罪……”
九阴魔女大吃一惊,惶恐地道:“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就算你不替我们母女设想,也该顾念高堂双亲的心情才对。”
白衫神龙惨笑道:“先父已在十年前过世了。”
“啊!为什么会如此?公公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然过世呢?”
“十五年前,你挟怨挫败七大派掌门,使得白道群雄人人自危,江湖因此动荡不安。先父因为受不了群雄的责怪,因此积痨成疾,终于在十年前与世长辞。”
九阴魔女闻言,不禁自责道:“都怪我不孝,因为我的任性妄为,竟然害死了公公,我真是罪该万死。”
“哎!这怎能完全怪你?追根究底的话,我才是罪魁祸首。当年如果我能够有一点主见,不忧柔寡断的话,也不会造成这种不可收拾的困境。”
“不!都怪我,是我太不孝了……”
“珊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追究谁是谁非了。最重要的是展望未来,为了我们的女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你……你真的肯原谅我。”
“我如果还怪罪你的话,又怎么会在梅花酒坊,痴等了你十年之久呢?”
“谢谢,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等我们找到女儿之后,我们一家人从此隐居他方,快乐地过我们的生活。”
“你难道不再管白道的事了?”
“我为他们已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到头来反而受到他们的苛责,实在令我寒心。正因为这样,我才下定决心退隐,只要没有危及社稷的重大变故,我是不会再插手武林纷争的。”
九阴魔女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所谓的重大变故,指的就是我的复仇行动吧?”
白衫神龙尴尬道:“珊妹,你明明知道我……”
“哼!难怪你会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如果我不采取报复行动的话,恐怕你还躲着不肯见我呢?”
白衫神龙急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难道要我诅咒发誓,你才肯……”
九阴魔女突然掩住他的嘴,羞笑道:“逗你的啦,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白衫神龙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故意使坏?”
低头看见她娇羞的模样,令他怦然心动不已,忍不住低头吻住她那鲜艳欲滴的樱唇。
九阴魔女嘤咛一声,顿觉全身酥软,竟由得他重压在身上,任凭他的摆布与轻薄。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娇喘嘘嘘地期待着……
白衫神龙大展禄山之爪,不停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不断地在她身上寻幽访胜……
终于,他忍不住“重整军备”、“挥军扣关”……
面对波涛汹涌的暴雨攻击,她只能婉转承欢,扭摆呻吟……
只见两人激情地赤裸肉搏,拚命地抵死缠绵……
第三章计诱王妃吐真相
几番的生死挣扎,几番的死去活来。
他的冲掠是那么疯狂,那么激烈。如狂风暴雨般,不断地攻城掠地,不断地过关斩将。
黄雅琴无助地挣扎、呼叫、呻吟……
蛮国王子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枉野地冲锋陷阵,尽情地摆弄她的丰满胴体,玩得不亦乐乎。
潮来潮往,两人在一度春风之后,才气喘如牛的鸣金休兵。
“好……想不到中原女子……果然别具风味……小王真是回味无穷……”
黄雅琴真是痛心疾首,她没想蛮国王子会在晚宴中下药,趁她药性发作全身酥软时,将她给强奸得逞。
她原本还在梦想着,有朝一日太子会迎她进宫为妃,如今白璧蒙垢的结果,已经注定后冠无望。
绝望之余,加上蛮国王子的无情蹂躏,一时悲从中来,她不由自主地哭得哀哀欲绝。
蛮国王子见状,连忙安慰道:“你现在已经是小王的女人,只要你愿意跟我,小王保证回国之后,立刻请求父王封你为妃。”
黄雅琴闻言,不禁怦然心动,直觉认为这是因祸得福的机会。
“你可是真心的?”
“当然,小王向来一言九鼎,岂会对一个女子食言背信。”
“好吧,如果你确是诚心的话,我就一辈子死心踏地的跟定你。”
“真的?你不再怪罪小王了?”
“所谓一夜夫妻百世恩,我的人都已经给你了,又怎会计较这种事?”
蛮国王子大喜,两只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
“哎呀!难道你还想……”
蛮国王子淫笑着,重新又压在她身上,再度问津桃源、兴风作浪起来。
黄雅琴再一次被他强渡关山,也激烈的热情回应,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着。
正当两人舍生忘死的缠绵不休之时,一条人影突然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制住穴道。
蛮国王子一见,不禁讶然色变道:“金副座?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一点放开我。”
三绝秀士奸笑道:“你以为我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你?”
“你……你有什么条件?”
“哼!你把我金大中看成什么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
“要你的命。”
“什么?你竟敢大逆不道,企图杀害小王,这一定是施天仇支使你的,是不是?”
“就算没有元帅的命令,只要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杀了你,以泄昔日你故意刁难之恨。”
“你敢!小王早就怀疑你突然重返中原,一定另有企图。所以暗中指派大力鬼王监视你,如果小王有任何意外的话,你也同样难逃一死。”
“哈哈,你肚子里有多少诡计,我早已一清二楚,所以,我早就预作安排。再过不久,大力鬼王恐怕自身都难保了,才没空管你的死活呢。”
“你……你又安排了什么诡计。”
“我早已泄漏你们偷袭武林盟的计画,相信再过不久,等幽冥教消灭了黄天豹之后,回头一定会找上飞龙帮,以免后患无穷。”
黄雅琴再也忍不住叫道:“你将我爹怎么样了?”
两人穴道受制之时,正在激情交媾。因此,仍保持着香艳火辣的姿势。
三绝秀士早在粱上看的淫欲高涨,此刻再也忍不住,一掌将蛮国王子击毙,立刻扑压在她的身上,开始冲锋陷阵起来。
一夜之间,连续遭到两个男人的轮暴,不禁令黄雅琴痛心疾首,只觉得生不如死。一声闷哼,她便咬舌自绝而亡。
三绝秀士不但没有因此停止罪行,反而更加疯狂的发泄兽欲,许久之后,才满足的鸣金收兵。
突闻四周杀声震耳,接着便听见修罗公子的狂笑道:“杀!和武林盟一样鸡犬不留。”
“糟糕!他们怎么比我预估的时间,还要早来一个时辰?难道飞龙帮主如此不济,完全没有牵绊幽冥教的能耐?”
三绝秀士眼看自己来不及预先脱身,只急得他连忙回房收拾行李,抱起全身赤裸的九尾妖狐,直奔后院而去。
也许他命不该绝,沿途虽然碰上双方人马厮杀场面,都被他技巧的避开。
直到接近后院厨房时,突见一名侍女顺着绳索爬入井底藏身。他灵机一动,立刻如法炮制,飞身跃下井底,先将来不及惊叫的侍女击毙,便手抓着绳索静待脱身良机。
不久,幽冥教仗着人多势众,终于大获全胜,又搜刮了所有财物,他们才兴奋的离去。
三绝秀士又等了一会儿,才抱着九尾妖狐逃之夭夭。
玉门关。
九尾妖狐被人劫走至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可是玉剑书生仍然无法释怀。
凭平心而论,玉剑书生并非好色之徒。可是九尾妖狐不仅长得妖艳,而且娇媚淫荡。床笫之间妙不可言,令他回味无穷,迷恋不已。
再加上她是在武林盟的掌握中,让人轻易的深入中枢劫走。难怪他会大发雷霆,把守卫人员骂得狗血淋头。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他正在喝着闷酒时,铁面狂龙气急败坏地冲进来,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玉剑书生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如果是蛮军攻来,叫宋将军派兵应敌就是,毕竟悍卫疆土是朝廷命官的事,他总不能依赖我们保护他一辈子吧?”
“不是的,属下刚接到丐帮的飞鸽传书,说盟主在五天前遇害了。”
“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爹怎么可能被害?”
“根据空灵大师的研判,盟主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一起遇害的人,还有周大人一家,朝廷非常震怒,已经派刑部介入调查。”
玉剑书生大为惊怒道:“这有什么好调查的,一定是幽冥教所为,绝对错不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还有什么事?你快说。”
“武林盟昨夜遭到飞龙帮的攻击,听说伤亡十分惨重。”
“有这种事?夫人和小姐呢?”
“夫人和小姐已经平安返回娘家,请公子放心。”
“可恶!该死的飞龙帮,我章烈华如果不杀了你们,誓不为人。”
“对不起,属下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听说飞龙帮随后遭到幽冥教的攻击,已经帮毁人亡了。”
玉剑书生心中一动,道:“依你看法,这一连串的事端,会不会是幽冥教的阴谋。”
“应该不是。”
“怎么说?”
“飞龙帮主在行凶之时,曾经得意的对夫人透露。他是受到蛮国王子的请托以报复武林盟,以打击公子的士气。”
“该死的蛮国王子,竟敢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的家人。既然如此,本公子也要以牙还牙,让你知道丧亲之痛。”
三更时分,玉剑书生率领着铁面狂龙越过边界,小心的绕过军营,直奔蛮国王宫。
此刻蛮王正抱着东宫皇后的胴体,狂野地兴风作浪。
自从东宫皇后接受女官的教授各种交欢的技巧之后,不但进步神速。而且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更是百媚横生,引人遐思。
蛮王果然一见倾心,心甘情愿让她跨坐身上。一面享受着她的驰骋快感,一面伸出禄山之爪,在她身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这时候玉剑书生正好赶到,一见这幕香艳刺激的春宫把戏,立刻引燃熊熊欲火。一闪而至,当场就把蛮王击毙,抱住惊惶失措的东宫皇后发泄起来。
东宫皇后见他轻而易举的杀死蛮王,以为他是武功高强的盗匪,便不敢反抗的任他奸淫。甚至使出浑身解数,以各种交欢的姿势,来搏取他的欢心,以免被他杀害。
玉剑书生果然一尝上瘾,欲罢不能的冲锋陷阵。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
她只能无助地辗转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他绵绵不断地过关斩将,狂攻猛杀不已。
潮来潮往,东宫皇后终于禁不起他的铁骑蹂躏,阴门狂泻不已,最后如一滩烂泥似的任他摆布。
玉剑书生一见她满足的表情,顿时产生“征服”的快感,不久便一泻如注,身心舒畅的呜金收兵。
“你应该是蛮国王妃吧?本侠乃是协防玉门关的章烈华,你陪蛮王下了地狱之后,尽可向阎王投诉。”
玉剑书生举掌正待结束她的生命,忽见她哀求的眼神,不禁心想:“邵艳丽虽然狐媚,却不及此女淫荡,纵送之间,令人回味无穷。如果她肯跟我的话,我又何必杀她?”
主意打定,他立刻解去她的哑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东宫皇后惊魂甫定的喘息,道:“大侠误会了,本宫并非蛮国王妃,而是被他们劫掳来的东宫皇后。”
玉剑书生大吃一惊道:“你胡说!宫中并未传出皇后被劫的消息,你少假造谣言替自己脱罪,妄想借藉此求得活命机会。”
“是真的,蛮国王妃是本宫的孪生姊姊,长相与本宫神似,她才能顺利李代桃僵,没有被人发觉。”
“她取代你的身份,究竟有何企图?”
“大太子建成与蛮国王子近似,她想辅佐建成为储君之后,再害死皇上和建成,以便蛮国王子顺利接任皇位。”
玉剑书生已经确信她是东宫皇后无疑,想到自己居然玷污了皇后,这岂不是犯了诛连九族的大罪?心中大惊之余,便想杀她灭口。
东宫皇后不知他的想法,忽然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道:“大侠如果能救本宫返京,皇上一定会重赏大侠的。至于本宫被蛮王淫辱及我们……请大侠代为保密,以免辱没皇室声誉,不知道大侠意下如何?”
玉剑书生闻言,刚好正中下怀,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大侠肯永远隐瞒我们之间的秘密?”
“不错,说出去对我也没有好处。”
“太好了,那么大侠能否回避……让本宫……”
玉剑书生见她仍是赤身裸体,俊脸一红,连忙出门而去。
东宫皇后见状,不禁心中一荡,想及两人舍生忘死的抵死缠绵,不禁呆住了。
玉剑书生等了许久,正感不耐之际,才见她红着脸珊珊来迟。
向远处负责把风的铁面狂龙招呼一声,他才挟着东宫皇后飞掠而走。
翌日。
施天仇立刻接获蛮王遇害的消息,连忙赶回王宫。
蛮国公主一见他便扑入他的怀中,哀哀欲绝地悲泣道:“驸马,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父王报仇雪恨。”
施天仇一面安慰她,一面喝道:“昨晚上的值班守卫是谁?还不快给我押过来。”
不久,侍卫长惶恐地带着十名守卫进来,连忙跪地求饶道:“请驸马饶命,小的真不知敌人何时闯入,否则绝不会让他害死大王的。”
施天仇追问许久,发现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气得他下令将他们杀了。
他一面下令追凶,一面安排蛮王的丧事。
突闻一声惨叫,只见蛮国公主抱着大肚子,神情痛苦的坐在地上。
施天仇脸色一变,连忙喝道:“快请产婆来,公主快要生了。”
众人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帮忙接生工作。
一直到接近午时,蛮国公主才顺利产下一名女婴。女婴娇嫩可爱的模样,不禁让施天仇爱不释手。
他抱着女婴逗弄许久,才对蛮国公主道:“公主,如今父王已经遇害,相信凶手一定是汉军派来行掠的。为了安定民心,防止各部族趁机作乱,我认为此刻不宜另树强敌。我们应该把力量集中起来,先把内政处理好再作打算。”
蛮国公主强忍悲伤的思考良久,也点头同意道:“驸马的看法极为中肯,一切就照驸马的意思,暂时与汉军议和,等以后再另谋对策。”
施天仇大喜,便将女婴交予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久,玉门关的宋将军便获知蛮国有意谋和的消息,这真是天大喜事,不禁让他雀跃不已。
他连忙派遣亲信急报京城,同时调了一队兵马,护送蛮国大使进京。
京城。
近乡情怯。京城虽不是小鱼儿的故乡,却有他难以解决的问题。平心而论,小鱼儿真的不愿意回来。因为回到京城之后,他假冒太子的西洋镜,立刻面临摊牌的命运。
可是京城里却有他思恋的人儿--司徒玉娇。
所以,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当他看见皇宫大门时,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独孤倩华首先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到了。”
小鱼儿强笑道:“两位妹子可否在宫外稍候,等我进去做一番安排,回头再回来迎接你们如何?”
“为什么?你是太子殿下,难道还不能自己作王吗?”
小鱼儿知道她的个性倔强,如果不能说出令她信服的道理,恐怕难以过关。
想了又想,他只好向两女跪下认错,将身世来历坦白述说一遍。
两女见他突然下跪,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又失望又愤怒。她们再也想不到,心上人不但不是太子,而且还是死对头,玉剑书生的“假儿子”。
不仅身份复杂,而且过程曲折离奇,简直可以写成一篇小说。
“你……你真的不是建明太子?”
“是的,我只是太子身边的侍卫而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是太子。”
“我并没有存心骗你们,而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误当做太子劫来抢去,我根本没有说明的机会。”
“你还敢强辩?你明知道我们想要嫁的人是太子,当初为何不说,却在你占有了我们的贞操之后,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初我深在虎穴,如果我表明身份的话,岂不是自找死路?”
“你当初怕死不敢说,现在说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追根究底,一切都怪我不好,如果你们要杀我的话,我绝不会怪你们。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相信你们是真心要嫁我的人,而非贪图我的太子身份,我相信你们是真心爱我的。”
话虽如此,小鱼儿仍在心中祈祷道:“天呀!求求你保佑我,让她们被我这番话所感动。否则的话,她们如果狠心要杀我,我看只好先溜之大吉了。”
老天似乎听见他的祷告,两女果然被他感动,高举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去了。
独孤倩玉较为心软,强忍着羞愤替他求情道:“华姊,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再怎么说我们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所谓烈女不侍二夫,我也只能认命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独孤倩华个性刚烈,仍然在作矛盾挣扎,道:“难道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你可知道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峨嵋派的江芷若和他有过关系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当初我追踪在他们身后,亲眼看见他们在……啐!在做不要脸的事。”
“你……你既然事先已经发现他们的关系非常,事前为何不告诉我?后来你又为何甘心让他……给“那个”……”
“我……我以为他是真命天子,后宫三千本来就是皇上的特权。谁知道他竟是个假货,而且还是个到处留情的爱情骗子,你说我能原谅他吗?”
独孤倩玉瞪着小鱼儿逼问道:“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小鱼儿大感尴尬,道:“她也是和你们一样,以为我是太子殿下,所以才……”
独孤倩玉气苦道:“所以你就趁机大占我们的便宜,是不是?”
“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独孤倩玉暗叹道:“只怪我们居心不正,贪图太子妃的宝座,妄想荣华富贵所致。原以为占到了便宜,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得不偿失。”
独孤倩华依然愤愤不平,道:“玉妹!你怎么帮他讲好话?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独孤倩玉闻言,又气又恼地道:“谁会爱上他这个骗子?我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可是……华姊!你如果杀了他,我们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独孤倩华脸色一片苍白,高举的手掌宛如千斤重一般,再也支撑不住的放了下来。
小鱼儿惊喜道:“你们有喜了。”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小鱼儿被她们碰了一鼻子灰,果然不敢露出喜色,有点胆颤心惊地道:“你们既然怀了我的骨肉,为了孩子的将来,我求你们嫁给我吧。”
“休想!”
“那……你们怎么样才肯答应我。”
独孤倩华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道:“既然你不是太子,我们也只好认了。但是你如果想娶我们的话,最起码也要有一品的官位,否则我们宁可让孩子叫别人爹,也不会嫁你这个爱情骗子。”
小鱼儿脸色一变,哭丧着睑道:“你要我做到一品大员,简直是在刁难我嘛。当我能够爬到这种官位的时候,恐怕已经是老头子一个,我们的孩子也大到可以做爹了。”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要设法突破的难题,只要你一天没有爬上这个位子,你就别想来看我。”
小鱼儿无奈地转求独孤倩玉,道:“玉妹!我就知道你心肠最好,你就帮我向华妹求情……”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心肠很坏是不是?”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娘子请别误会。”
“呸!谁是你的娘子?你少套近乎。”
独孤倩玉见他可怜的模样,尽管余恨未消,仍表同情道:“华姊!依我看还是……”
独孤倩华不待她讲完,抢着道:“你又想做烂好人了?难道你受的教训还不够?他不但假冒太子骗我们的贞操,而且害我们必须忍受十月怀胎之苦,从此名节受污声誉受损。像他这么一个坏蛋,你居然还要替他求情,你究竟把我们女人的尊严置于何地?”
独孤倩玉心想也对,想到自己即将面对漫长的未来路,不禁惶恐不安起来。愈想就愈气,干脆转头他顾,不再理会小鱼儿。
小鱼儿见她又改变心意,不禁心中一凉,可怜兮兮地道:“我知道自己千该万死,可是华姊开的条件实在……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能不能改为巡府或者是统领之类的。”
独孤倩华闻言,有点啼笑皆非,道:“你以为这是作生意,可以任意杀价的吗?看你这副嘴脸,真像个商人,一下子就把一品大员杀成四、五品的小官。”
小鱼儿忍无可忍,不禁恼羞成怒地大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嘛?你明明知道要爬到一品大员的位置,并非靠个人意志就能达成。难道你真的狠心,让孩子因为没爹而遭人耻笑?让孩子受人歧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独孤倩华楞了一下,也恼羞成怒道:“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未婚生子吗?你以为我受的痛苦比你轻吗?你以为……”
小鱼儿见她恼羞成怒,也吓了一跳。怕她继续“以为”没完没了,让自己更难招架,连忙求饶道:“娘子责怪的是,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打……”
说着,他便开始自打嘴巴起来。
独孤倩华见状,不禁感触良多的楞住了。
独孤倩玉见他们像一对欢喜冤家一样,互相斗嘴没完没了,不禁心生妒意,气苦道:“你们都别吵了,这样岂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小鱼儿一楞,苦着脸道:“我确实是无心欺骗你们,如果我真的是风流成性的爱情骗子,又怎会极力的想娶你们过门。所以,我诚心诚意的请求你们,你们可以用打用骂的方式,来惩罚我没关系。可是,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千万别用苛刻的条件刁难我,这样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
“好,你说的话还算是个人话,我们也不再刁难你。可是你该知道,族中亲友都知道我们欲嫁太子的事,你如果不能争取到相当的地位,你叫我们的面子要往那里摆?”
小鱼儿见她们爱慕虚荣至此,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道:“既然如此,也不一定非要当官不可,还有许多种身份地位,并不输给当官的人。更何况咱们武林中人,不喜受到拘束,尤其是当官作奴才,更叫人看不起。”
“不错,当官作奴才确实不见得光采,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名分可以彰显身份地位?”
小鱼儿突然狡黠地笑道:“如果我把皇帝的女儿娶过来,和你们一样姊妹相称。如此一来,我们既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又不必当奴才给人下跪。既可享受崇高尊荣,又可保有超然的身份,岂非两全其美。”
独孤倩玉兴奋道:“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
独孤倩华想了想,也欣然笑道:“这样也好,如果你能成为驸马的话,我们嫁给你才算有面子。”
小鱼儿心中笑骂:“你就是死爱面子。”
独孤倩华抬头见他面露诡笑,立刻察觉他的想法,不禁心中有气,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小鱼儿一惊,连忙否认道:“我没有,娘子千万别冤枉我。”
“好了,你想尽早娶我们的话,就快点把公主拐骗过来,否则你一辈子休想我们会理你!”
“娘子,你……”
“少噜嗦,你动作再不快点的话,我们的肚皮都要撑不住了,还不快滚……”
小鱼儿就这样狼狈的被她赶下马车,神情无奈的看着她们离去,才暗叹一声的转身进宫。
建明太子一见他平安归来,非常高兴地道:“小鱼儿,你是如何脱出魔掌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担心死了。”
“多谢殿下的关心,奴才之所以能够平安脱险,完全是托了殿下的鸿福。”
建明太子淡淡一笑道:“可是劫匪误认你是太子,意图将女儿嫁给你,妄想跃登龙门,一圆太子妃的美梦,才让你有机可趁,顺利脱出魔窟的,是不是?”
小鱼儿大感意外,道:“咦!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江湖上早已盛传,各派为了抢太子做乘龙快婿,不惜大动干戈的事。就连皇上都有耳闻,朝中大臣更把它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哎呀!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下子我可糗大了。”
“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你忠心护主的话,今日出糗的人就是我了。算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说是立了一件大功。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多谢太子赏赐,奴才只想娶蝶舞公主为妻。”
建明太子皱眉道:“你为什么非要娶蝶舞不可?难道你忘记东宫皇后,几次欲加害我的恶行?你却要娶她女儿为妻,你这么做……实在太令我寒心。”
小鱼儿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他虽然可以解释,真正想害他的人,其实是假冒东宫皇后的蛮国王妃。却不能交代他想娶蝶舞公主的理由,毕竟借尸还魂的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建明太子儿他默不作声,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笑道:“如果你要娶蝶舞的真正原因,只是想成为驸马的话。我倒是可以将我妹妹介绍给你认识,只要你能博取她的欢心,相信父皇一定会答你们的婚事,绝对没有问题。”
小鱼儿大吃一惊,包括蝶舞公主在内,他所认识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刁蛮,一个比一个难缠。除了司徒玉娇和他患难与共,感情最深厚之外,其他的都是道义责任居多,就算有感情成分,也不会太多。
所以,除了司徒玉娇之外,他再也不敢招惹其他女孩子,以免节外生枝。
“不!多谢殿下的好意,奴才不敢有此妄想,只要蝶舞公主肯嫁给我,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哼!你把蝶舞当成宝一样,是不是认定本宫不如她,所以才拒绝二哥的好意,是不是?”
小鱼儿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美少女怒瞪着他,不禁楞了一下。
建明太子道:“她是我妹妹,也就是芙蓉公主。”
小鱼儿先是-惊,接着又心中叫苦连天,硬着头皮道:“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哼!你说说看,本宫是不是不如蝶舞漂亮?”
“没有的事,公主美若天仙,怎会比蝶舞公主丑呢?”
“你少拍马屁!本宫问你的话,不准你打马虎眼。在你的眼里,本宫和蝶舞究竟谁比较漂亮?”
现在的蝶舞公主就是司徒玉娇,小鱼儿如何甘心说心上人不如她的话。更何况他已经发现蝶舞公主的魂魄,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他岂会自找麻烦?
“两位公主可比花开并蒂,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奴才肉眼凡胎,已看得眼花撩乱,难以分出高下了。”
“你……当着本宫的面,你一点赞美本宫的话也不肯说。你是不是已经爱死她了,所以才忍心让她吃一点亏?”
“是的,奴才确是爱慕蝶舞公主至深。”
这番话可把一旁的蝶舞公主感动的热泪盈眶,却把芙蓉公主气得泪眼婆娑。
她强忍着泪水,大叫道:“我就不相信本宫不如她,你想娶她是不是?我偏要故意捣蛋,让你希望落空。”
话毕,她已悲伤的冲了出去。
建明太子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傻瓜,你在一个女人面前,绝对不能赞美另一个女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以后的苦头,你可有得受了。”
小鱼儿有苦难言,只好苦笑道:“奴才自觉用词十分谨慎,既可两边赞美,又可两不得罪,实在想不出公主为何生气的理由。”
“这也不能怪你,她们两姊妹自小就不合,什么都喜欢争,什么都喜欢斗。我原本只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以阻止你对蝶舞的迷恋,如今看来,我恐怕不必多此一举了。”
“殿下此话怎讲?”
“你真是木头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们既然喜欢争,凡是-个拥有的东西,另一个绝对不能少。所以父皇只要有所赏赐,一定要准备两份才行,否则一定有事。如果我猜的没错,就算妹妹对你没有意思,只要蝶舞愿意嫁你的话,恐怕妹妹也会想尽办法,非把你抢到手不可。”
小鱼儿只听得头都大了,斜眼一瞄,果然蝶舞公主正气的咬牙切齿。
“这如何使得?殿下快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吧。”
“老实说,她们的脾气一旦拗起来,连父皇母后都拿她们没辙。依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鱼儿刚摆平独孤姊妹的事,又惹来这一场桃色纷争,令他暗叫流年不利,苦不堪言。
突见一名太监跑来,道:“启禀二殿下,皇上有请施侍卫。”
建明太子恍悟道:“我真是糊涂了,怎么把父皇的事给忘了。”
小鱼儿忙问道:“什么事?”
“我记得上一次,我中了妖道的邪术,是你帮我治好的,是不是?”
“不错,莫非皇上也被人下了符咒?”
“应该不是,这一次父皇的情况有些不同。”
“那么究竟是什么情形?”
“父皇每晚都梦见蝶舞向他哭诉,说什么她被人害死了,要父皇替她报仇。可是蝶舞明明平安无事,又怎会有人害她?结果害的父皇都不敢睡,连太医也治不好,几乎快要精神崩溃了。”
小鱼儿瞄了蝶舞公主一眼,果见她嗔怪的白他一眼,想来是她负气之后,跑回来向皇上哭诉所致。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去,探视皇上的病情要紧。”
“说的也是。”
建明太子连忙带他到皇上的寝宫。
只见皇上瞪大着眼睛,眼眶泛黑,神情憔悴的狼狈模样,显然被自己的女儿折磨的惨不忍睹。
他一见小鱼儿到来,神情十分高兴,非常亲切的道:“爱卿可回来了,快快坐到朕的旁边来。”
小鱼儿见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显然有些不习惯。可是一见他肿得像熊猫般的大眼,知道他的痛苦已经到了极限,心中不禁好笑,连忙关切的道:“听说皇上中了邪煞,不知要不要紧?”
皇上惊恐地道:“怎么不要紧?爱卿再不快点帮朕医治的话,朕都快要发疯了。”
“好吧,皇上请先躺下,让奴才仔细看一下。”
皇上立刻乖顺的躺下,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小鱼儿一面假装察看四周,一面心中忖道:“这位皇上狡猾多疑,对于我要娶蝶舞公主的事,一直藉故刁难推托。我何不藉此机会,向他要胁敲诈,免得他又反悔不认帐。”
主意打定,他忽然大叫一声不好。
众人被他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皇上更被他吓得从床上跳起,惊恐地追问道:“爱卿发现了什么?”
“启禀皇上,此妖魔乃是修练千年,已经可以幻作人形的狐狸精。如果再不快点收伏她的话,皇上的全身精血,恐怕就要被她吸食耗尽,七天之后恐怕性命不保。”
这番话极为骇人听闻,众人被他吓得脸色发白,作声不得。
尤其皇上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可是蝶舞公主却被一句“狐狸精”,惹得怒气高涨,她一面气得跳脚,一面在他耳边破口大骂不已。
皇上一定神,颤抖着身子道:“爱卿!你快点救救朕吧。”
一旁的皇室成员也帮着求情不已。
小鱼儿强忍着耳边的呱噪,道:“奴才也没有十分把握,为了作法时的安全起见。除了皇上之外,请其他人离开房间,以免身受其害。”
众人早被他一句“千年狐狸精”,吓得六神无主,闻言立刻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
小鱼儿却面有难色的道:“奴才虽然勉强可以收伏她,可是自己也将元气大伤,甚至有折寿之虑,实在是……”
皇上恍然大悟道:“只要你能救朕一命,无异是大功一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朕都会答应你。”
“多谢皇上金口,奴才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遵照以前的约定,将蝶舞公主嫁给我就好。”
皇上一楞道:“你……你该不会是趁机敲肤的竹杠吧?”
小鱼儿心中暗笑:“算你聪明,此时不敲更待何时?”
表面却故作忠心状,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曾经答应,只要奴才能保护殿下平安归来,皇上便愿意将公主许配奴才。如今奴才历经劫难,终于完成任务,故而提醒皇上,以免皇上忘记损及威信。”
“朕只是说等你完成任务后,再论功行赏,并没有答应将公主嫁你。更何况保护殿下安危,本是侍卫的职责范围,这么点功劳还不足以娶公主。”
小鱼儿心中暗骂道:“老乌龟,就知道你会耍赖。”
“如果再加上救治皇上的命呢?”
皇上闻言,不悦地道:“哼!你果然是存心敲诈,真是其心可诛。”
“皇上误会了,奴才之所以这么要求,完全是为了皇上着想。”
“你还敢狡辩?”
“皇上应该听过,狐狸窝里面除了公母之外,还有狐子狐孙一大堆。就算奴才收伏了这只狐狸精,其他的绝不会善罢甘休,唯有奴才娶了公主,才能长驻皇上身边,永保皇上的安危。”
事关自身安危,皇上再也不敢刁难,急忙点头道:“好,朕答应你做驸马,你快帮朕收伏此妖。”
“既然如此,请皇上先行躺下。”
皇上刚躺好,便被他制住昏穴,立刻不省人事。
蝶舞公主再也忍不住骂道:“你说,你为何骂我是狐狸精?”
“谁叫你要把皇上吓成这样?”
“还不是都怪你不好,谁叫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干不净,尽做那种……不要睑的事。”
小鱼儿怕她又掀旧帐,只好认输道:“好吧,一切都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总可以吧。”
“没那么简单,你还没把为何骂我的事交代清楚,休想我会轻易的饶过你。”
小鱼儿怕了她,只好耐着性子道:“我是故意要吓皇上的。”
“你为什么要吓父皇?”
“你没看见皇上一再推托,故意刁难不将你嫁给我。我如果不借藉机吓他,你想他会如此轻易地答应我们的婚事吗?”
蝶舞公主这才满意一笑,忽又收住笑容,瞪着眼道:“你又再耍猾头骗我,你明知道现在的蝶舞并非是我,还敢这么说?”
小鱼儿尴尬道:“至少身体是你的嘛,可见我对你用情多深?”
这番话并没有让蝶舞公主好过一些,眼看他们的好事已近,更让她嫉妒万分,忍不住气苦道:“都是你害得我有魂归不得。我不管,你如果再不帮我还阳的话,我就要大吵大闹,求父皇帮我作主。”
小鱼儿大吃一惊,万一她执意闹下去的话,皇上岂肯让他娶司徒玉娇?而且当不成驸马的话,连独孤两姝也不会原谅他。
问题十分严重,他急忙道:“这样好了,我答应为你作法还阳。只要你找到适合的人选,你就可以像玉娇一样,借别人的身体还阳复活。”
蝶舞公主这才回嗔乍喜道:“当真?”
“不错!”
话毕,小鱼儿就发现她眼珠乱转,心中一动,立刻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芙蓉公主的主意。”
蝶舞公主俏脸一红,被人看穿诡计的难堪,令她恼羞成怒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是不是你爱上那鬼丫头,所以才袒护她。”
小鱼儿啼笑皆非的道:“唉!你想到那里去了?你没看见你父皇一再刁难,怎么也不肯把你嫁给我?如果你借芙蓉公主的身体复活,万一他极力反对,你可别怪我用情不专。”
蝶舞公主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嘛,我不找她就是。说不定那丫头的身体,长什么毒疮烂脓的,我才不想自找苦吃呢?”
小鱼儿见她骂的顺口,心想:“唉!她们这对姊妹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接着又想起建明太子的话,不禁暗自担心。万一芙蓉公主为了与蝶舞公主斗气,也争着要嫁给他,以后他岂不是两头不讨好,全家鸡犬不宁?
想到这里,他只好暗暗祷告上天,千万别让这种事情发生。
“唉!我一时也想不出适合的对象,等以后我找到之后,再请你为我作法吧。”
“只要我当上驸马,到时候再请求皇上认你做干女儿,这样你就可以恢复公主的身份了。”
蝶舞公主大为感动道:“谢谢你为我设想的如此周到,我真不知道……”
“别说了,我们夫妻本是一体,何必说什么感谢的话呢?”
话虽如此,蝶舞公主仍然激动的扑入他怀中,两人温存良久才分开。
翌日。
皇上一醒来,立刻觉得精力充沛,气色也回复许多。
“哈哈,爱卿真是神通广大,朕果然一夜安眠,不药而愈了。”
“恭喜皇上龙体康复,这完全是皇上鸿福齐天,蒙天保佑所致,奴才实在不敢居“功”。”
皇上听他把“功”字讲的特别大声,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心里面虽然不愿意,可是想及狐子狐孙未除,万一把小鱼儿气跑了,自己岂不是后患无穷。
他尽管心有未甘,也只好咬牙下旨道:“来人呀!传朕旨意,尽快挑选黄道吉日,让施驸马与蝶舞拜堂成亲。”
众人一阵错愕,所幸有一位小太监机灵,连忙传旨下去。没多久时间,满朝文武百官都已经知道,蝶舞公主将嫁给施小鱼的消息。
一旁的建成太子突然叫道:“父皇,母后她……”
皇上恍然大悟道:“对了,驸马快为你的母后看看,她几乎和朕同一时间,也遭到妖精的骚扰,不知是否同一只?”
小鱼儿知道蝶舞公主一定是证实过,蛮国王妃确是假冒身份,才会对她展开报复性骚扰。
“咦!母后也中了邪?”
“不错!而且情况比朕还要严重。每晚作恶梦不说,甚至连早晨也不时的听见她惊叫,直喊着蝶舞要她的命,简直就像疯子一样。”
小鱼儿心中一动,忖道:“对了,我何不试试移魂鸡巴,让她在皇上面前自曝身份。”
主意打定之后,他便信心满满地,随众人来到东宫。
只见蛮国王妃面黄肌瘦,披头散发的模样,简直像疯子一样,已经不成人形。小鱼儿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人,竟会是原本狐媚动人的蛮国王妃。
蛮国王妃忽见众人前来,似乎有了安全感,原本已经露出了笑容,却突然惊叫一声,又躲进棉被里面。
小鱼儿一楞,回头一看,果见蝶舞公主跟在众人身后,正阴森森地瞪着蛮国王妃。
小鱼儿深怕她又使性子,破坏自己的计画,连忙示意她离开。
皇上见状,不禁摇头叹息道:“想不到她比朕还要惨,驸马还是快点救一救她吧。”
“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太好了,有驸马在此,朕就可以安心了。大家快随朕出去,以免妨碍驸马施法。”
“父皇请留步。”
皇上停住脚步,道:“驸马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母后并非受到妖魔侵犯,所以不必回避。”
“咦?既然是这样,皇后为何疯言疯语。”
“儿臣立刻解开谜题,请父皇静心观察。”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太极图,对着蛮国王妃念念有辞。
蛮国王妃看着太极图,不知不觉中,感觉太极图忽然自动旋转起来。她的神智也随之混沌,脑中一片空白,呈现半昏半迷的状态。
“你是谁?”
“我是蛮国王妃。”
皇上和众人顿时错愕不已。
“你为何假冒东宫皇后?”
“我要帮助大王入侵中原,伺机杀死皇上,让吾儿帖木儿继承帝位。另一方面也可以报复父亲,谁叫他太过偏心,不顾我的苦苦哀求,硬将妹妹嫁给皇上,害我失去母仪天下的愿望。”
皇上听到这里,神情一阵激动,欲言又止。
“东宫皇后人呢?”
“她已经被我派人押回蛮国,一旦战事不利时,可作为人质谈判之用。”
“你在宫中可有内应?”
“除了海公公之外,还有李少雄等十多名侍卫。”
“朝廷文武百官中,可有被你收买的人?”
“有,包括兵部侍郎马仲文在内,共有三十多名大小官吏。”
皇上再也忍不住大怒道:“来人呀!立刻把一干人犯押人大牢。”
侍卫统领罗大佑答应一声,连忙带领人马转身离去。
蛮国王妃一震而醒,发现众人神色怪异,连忙问道:“皇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神色似乎不对。”
皇上冷笑道:“王妃智计百出,难道还猜不出发生什么事?”
这一句“王妃”只听得她脸色大变,连忙跪地求饶道:“臣妾知道错了,请皇上饶命。”
“你还敢求朕饶恕?你不但想谋害朕,还把你的亲妹妹押回蛮国作为人质,你居然还有脸求朕饶恕?”
蛮国王妃凄然笑道:“臣妾如果真有谋害之心,这半年多来,有的是机会。臣妾之所以没有下手,无非是对皇上动了真情。所谓一夜夫妻百世恩,半年的感情累积下来,臣妾已经自认是皇后。难道皇上还不明白,臣妾对您的一片情意?”
想及半年来的恩爱,她确实温柔娴淑,对自己体贴入微。还有从未在东宫皇后身上尝过蚀骨销魂的滋味,都在她身上获得极大满足。
皇上强忍悲情,道:“朕虽然有心原谅你,可是你犯的是通敌叛国大罪,理该满门抄斩才对。朕念及你知错改过,皇后又是无辜受害之人,朕赐你饮金自尽。”
话毕,他已忍不住泪水,匆匆转身离去。
“皇上……”
蛮国王妃悲呼一声,便仆倒地上。
第四章鲤跃龙门成驸马
小鱼儿随在皇上之后走了出去,却发现皇上泪痕未干,心想:“想不到皇上也是个多情种。”
突见一名侍卫急奔而来,道:“启禀皇上,东宫皇后脱险归来了。”
“当真?她人在那里?”
“奴才赶回来禀报前,东宫皇后已经到了玄武门,如今应该快到了。”
不久,只见玉剑书生陪着东宫皇后快步而来。
小鱼儿惊喜道:“爹!您怎么也进宫了?”
玉剑书生也兴奋地道:“鱼儿!爹听说你要娶蝶舞公主,成为她的驸马是不是?”
“咦!皇上早晨才宣布,爹就已经知道了?”
“果然是真的,这真是太令人惊喜了,想不到我们家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孩儿正打算派人通知您和爷爷,想不到竟会在京城和爹不期而遇,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玉剑书生低头叹息道:“你还不知道吗?你爷爷已经遇害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从未听人说起?”
“五天前他老人家和开封知府,同时死于一场无名之火,研判凶手是先下毒,再放火毁尸灭迹。”
“凶手难道是……幽冥教所为。”
“哼!除了他们之外,又有谁会用这种卑鄙手段害人?”
皇上突然开口问道:“鱼儿!你不是说你姓施吗?又怎会是章大侠的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心中一震,暗叫一声糟了。
玉剑书生闻言,果然脸色大变,道:“鱼儿!你当真向皇上说,你是姓施而非姓章?”
小鱼儿犹豫一阵子,才下定决心,语气沉痛的道:“爹还记得半年多前,孩儿曾经离家出走,远赴天山的事吗?”
玉剑书生脸色剧变道:“难道你已经见到柳小倩了?”
“是的,孩儿原以为她是娘亲,心里正感到高兴,谁知道她竟然否认……”
接着小鱼儿便将身世述说一遍,可谓过程曲折,峰回路转,高潮迭起。
玉剑书生听的脸色大变,神情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二娘因为难产无法哺育仇弟,柳爷爷才会拜托爹娘上山,以便就近照顾。所以,爹才会在种种巧合的情况下,阴错阳差的抱错孩儿。”
“可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那贱人一点都不着急,我还以为她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才会对你的失踪无动于衷。想不到是我闹了笑话,抱错养错别人的儿子,还把你当宝一样看待……天呀!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爹!所谓养育之恩大如天,十多年的父子情深,孩儿不敢一日或忘。不管别人怎么说,孩儿永远是您的儿子,以章家之子为荣。”
玉剑书生脸上一阵激动,突然又狂笑道:“你当然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你已经贵为驸马,集荣耀于一身。可是我章烈华却不能不理,因为我把别人的儿子当宝来养,不但闹了笑话,还成了武林的笑柄……哈哈,太好笑了……”
话毕,他已激动的飞掠而去。
小鱼儿连叫数声,仍无法将他唤回,不禁令他感到十分难过。
皇上突然神情激动道:“你当真是施仁德与萧慧君之子?”
小鱼儿心中一动,连忙下跪道:“儿臣愿意代父受过,请父皇原谅家父的无心之过。”
皇上却一把将他抱起,欣慰地笑道:“老天果然真会开玩笑,昔年萧妃如果不逃婚的话,你就是肤的孩子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一段曲折的演变,朕也不可能找到这么出色的驸马。由此可见,我们两家渊源之深,是任何力量也不能分开的。”
“父皇肯原谅家父夺爱之过了?”
“不错,当年萧妃弃婚潜逃,虽然令朕难以释怀。可是有你当朕的乘龙快婿,也算稍补朕的遗憾,朕已经心满意足了。”
“多谢父皇的宽宏大量。”
皇上爱乌及屋的扶着他道:“你确实有萧妃的七分俊美,只怪朕太过粗心大意,竟然没有发觉。想当年朕为了萧妃逃婚一事,曾经大动肝火,下令搜遍天下各地,却依然音讯全无。想不到她竟然逃出边界,在天山那种穷山恶地成家立业。”
小鱼儿见他对娘余情未了,不敢多言以免再刺激他。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你应该尽快接他们进宫,以免延误了佳期。”
“儿臣想将这件好消息,当面向他们禀报,不知……”
“你想亲自跑一趟天山,朕并不反对,可是你要快去快回才行。”
“儿臣遵旨。”
皇上一见他没有动静,而且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鱼儿只好将近来的遭遇说出。
皇上听完,立刻沉默下来。
小鱼儿惶恐的下跪认错,道:“儿臣虽是无心,但是大错已经铸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逃避责任?父皇如不能见谅,儿臣愿意领受处分。”
皇上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当时深陷匪窟,自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要接纳她们,可曾考虑到,她们的本性如何?会不会危及国家社稷的安全?”
“父皇请放心,她们本性善良,绝不会有非分之心,而且儿臣也会适时导正她们的。”
“好吧,那你就去接她们回来吧。”
小鱼儿大喜道:“多谢父皇。”
东宫皇后忍耐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凄然道:“都怪臣妾太不小心,以致奸人趁机劫持,让皇上操心了。”
皇上安慰道:“皇后不须如此自责,朕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绝不会怪罪于你。”
“皇上有所不知,这主谋之人乃是……”
“朕已经全都明白了,她不但是你的姊姊,也是蛮国的王妃。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谋,朕已将她赐死,你可以放心了。”
东宫皇后听说姊姊已死,心中顿时吓了一跳。深怕她在蛮国的遭遇被皇上知道,连忙扑入皇上怀中,藉着哭泣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皇上大为不忍,一面安慰她,一面扶她返回寝宫。
两人一进寝宫,立刻纠缠不已,上演一场火辣辣的巫山云雨。
皇上抱着她那柔若无骨的胴体,顿时“雄壮威武”起来,立刻将她重压床上,挥动大军,强渡关山……
东宫皇后一见大军压境,连忙大开城门,任他长驱直入,任他冲锋陷阵……
皇上见她大异于往昔的激情演出,淫荡的程度不在蛮国王妃之下。让他如鱼得水般,不断地翻云覆雨,不断地兴风作浪……
东宫皇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辗转娇啼,扭摆呻吟……
“好……扭的好……太妙了……”
潮来潮往,历经无数激情的高峰,攀过无数情欲的狂澜……
司徒玉娇面对小鱼儿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小鱼儿无视于她的辗转呻吟,依然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一连串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司徒玉娇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一声哀鸣,玉津随即一泻千里……
这一声哀鸣,让一旁娇喘休息的蝶舞公主,听得心惊胆跳,血脉贲张。一见小鱼儿又征服了一个女人,不禁大感佩服,深感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突见小鱼儿从司徒玉娇身上翻身下马,挺着历经百战的长枪向她走来,吓的她连连后退。
“够了够了,别太贪心,我已经被你弄伤了,你还是继续“玩”她吧。”
他望望如一滩烂泥似的,仰卧不动的司徒玉娇,叹了口气,只好鸣金收兵。
蝶舞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今天不但连御二女,而且还欲罢不能,需索无度,我差一点就玻你“弄”死了。”
司徒玉娇笑道:“你早就“死”了。”
蝶舞公主白她一眼,道:“都是你害的,你还敢幸灾乐祸。”
司徒玉娇叹息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不是我即将魂飞魄敖的话,我才不想占用你的身体呢。我没想到宫中规炬如此繁杂,连一个公主也不能任意行动,处处受到限制。就连到御花园散心,后面也要跟一大堆人,烦都烦死了。”
蝶舞公主不以为然道:“你真不懂得享受,有人随侍身旁,才好使唤呀。”
“那些宫女笨手笨脚的,比我自己动手还慢,这那叫享受?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叫鱼哥将我们掉换回来,我还是喜欢像以前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随侍鱼哥身边。”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她已经过惯了自在的生活,怎肯回复过去的“牢笼”日子。
“我们是自家姊妹不必客气,你还是留着我的身体慢慢使用吧。”
小鱼儿轻笑道:“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阳鸡巴一旦过了七周天,元神便会在天灵穴固定,想另换躯体永远不可能。”
蝶舞公主闻言,这才放心。
司徒玉娇也无奈叹息道:“当初你已告诉过我了,我当然清楚。可是我们夫妻总是聚少离多,我实在过不惯嘛。”
“久别胜新婚,也不是多坏的事,你又何必如此落落寡欢呢?更何况皇上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只等我上天山接回双亲,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那你可要快去快回,别叩我等太久。”
“我知道。”
司徒玉娇见他的衣摆依然高高撑着帐篷,不难想像令她们又爱又怕的“家伙”,一定是在“耀武扬武”。
她忍不住关心道:“你不要紧吧?”
小鱼儿低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最近精力旺盛,像有用不完似的,连我都快控制不住了。”
蝶舞公主俏脸一红,瞪着眼道:“你该不会是要整我们,才故意弄成这副“横行霸道”的丑状吧?”
小鱼儿连忙大呼冤枉,道:“你不要冤枉好人,如果我真存这种心的话,现在已经“整”过你们了,何必再弄成这样“整”自己?”
“哼!父皇已经准许你再娶偏房,你正好趁机“雄壮威武”一番。一方面吓一吓我们,让我们不敢有异议,另一方面也好为你将来再纳偏房铺路,可谓“一举两得”。”
“你不要胡说……”
“我才不胡说呢,谁知道你外面还有多少姊妹?”
小鱼儿一瞄眼,果见司徒玉娇脸色愈来愈难看,不禁心中大急道:“明明没有的事,你偏要无中生有。早知道你喜欢挑拨是非,真该找一个哑巴让你还阳算了。”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怕他真的假戏真作,连忙告饶道:“好啦好啦,就算我胡说八道,驸马千万别生气。”
司徒玉娇却袒护她道:“公主别怕,一切有我替你作主。以后你负责帮我监视他,只要他敢到处留情,你看我怎么治他。”
蝶舞公主一见有人撑腰,态度立刻转变,向小鱼儿扮个鬼脸转头他顾。
小鱼儿见两女“狼狈为奸”,只好苦笑不发一语,以免惹来纠纷。
两女见状,更是得意不已,又耀武扬威一番,才累的倒头睡去。
小鱼儿心想:“我的内功似乎进入另一个新的境界,急需往酆都一行,以便探望师父近况及请益。还有武林盟和幽冥教的纷争,也必须尽早解决才行。”
表面上看来,黑白两道的大对决,正进入紧锣密鼓的白热化。可是他却不知道,另一股庞大的势力,正准备趁机窜起,对黑白两道影响甚远。
开封。
自从武林盟主遇害之后,朝廷立刻调派重兵进驻,并且实施宵禁。如此一来,不但对灾区重建形成不利的阻碍,也对民心造成不安。
尤其胡、刘二家更是受害最大,原以为死掉周、章二人,便可以独吞地产投资的利润。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官方偏在这时候实施管制措施,使得逐渐复苏的经济,再度停滞不前。他们两家的所有投资,在没有买气的情况下,不但资金套牢,还要担负庞大利息,简直让他们叫苦连天。
可惜老天似乎睡着了,不但没有听见他们的哀求,反而为他们带来了报应。
这一天,他们两家正为了帐目不清,经过几次争执之后,相约在胡家大院谈判。
由于这一次投资房地产的资金,几乎让他们倾家荡产。对于帐目的核对,更是不放心交给外人,全是两家的子女及女婿负责。因此二家不但全员到齐,而且脸色难看气氛凝重。
胡员外首先怒道:“刘兄!西郊这一块土地是你买进的。我已经问过卖主了,你明明是以一亩十两银子购入,却为何以五十两报帐,中间的差价是不是入了你口袋?”
刘员外不甘示弱道:“你还敢说我?城北蔡老头耕种的那块地,明明是向你承租的。结果你却将市价一亩十五两的土地,以一百两的高价转卖自己。你这么做不但是诈骗公款,而且你所赚的差价,还比我多比我狠。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是你欺骗在先……”
“你少恶人先告状,现在章盟主已经死了,你少了这个硬后台,我才不怕你……”
两家子女见状,不但没有帮忙劝架,反而纷纷加入战局。
“哈哈,你们都不必吵了,就算有再多的钱,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花不到。不如全数留下来,由本教主多买些冥纸烧给你们比较实际。”
胡、刘二人回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恐惧叫道:“修罗公子!”
修罗公子狂笑道:“不错,今天本教主特来取你们的狗命。”
胡员外连忙跪地求饶道:“教主请饶命,小老儿实在不知关盼盼就是您的爱妾,否则小老儿向天借胆也不敢到恋花阁嫖妓……”
这一句“嫖妓”,顿时引起修罗公子极大反弹,忍不住怒吼道:“该死的东西,你们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羞辱盼妹。大家上!男的全部杀光,女的卖入青楼。”
幽冥教徒暴吼一声,立刻争先恐后的杀了过去。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逃向屋内。
青萍剑客及玉笔书生身为两家的姑爷,立刻奋身抵抗,可惜双方实力悬殊,三招不到便已血溅当场。
修罗公子飞掠而至,一把便将胡慧娟捉住,不顾她的哀叫挣扎,两三下便将她剥光。在大庭广众下,紧抱着她的胴体发泄兽欲。
哀泣声中,独孤青峰也如法炮制,不断地对刘惠珍加以侵犯,攻击……
任凭两女如何抵抗、挣扎,仍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任他们父子两攻城掠地,探门窥户……
当他们发泄完兽欲之后,何、李两位堂主立刻接手,继续他们的兽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幽冥教徒一个接一个的发泄,两女终于忍受不了众人的轮暴,不久便双双死于非命。
“哈哈……想不到威震江湖的幽冥教主,竟是一个见不得女人的淫虫,实在令本王失望。”
修罗公子大吃一惊,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深陷重围,被一群紫衣人团团围住。
他立刻长啸一声,召集手下准备应战。
“你们是什么人?”
只见人丛一分,现出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者,道:“本帝听说月后重现江湖,小辈还不快叫她滚出来。”
李堂主见他目中无人,又对修罗公子不敬,立刻喝道:“大胆!你竟敢对本教主无理……哇啊……”
李堂主突然惨叫飞跌出去,不但前胸血肉模糊,而且焦黑干裂惨一忍睹。
修罗公子目睹他的死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惊惧叫道:“烈阳神功!”
“不错!小辈果然见识过人,不亏是月后的后裔。”
修罗公子疑惧道:“老前辈莫非是日帝?”
日帝狂笑道:“想不到吧?老夫不但没死,而且已将烈阳神功练至十二重天的境界。这次老夫重出江湖,目的就是想找月后那老太婆,报五十年前的一掌之仇。”
“师伯祖误会了,当年祖奶奶并不是故意伤害您……”
“住口!我们老一辈的恩怨情仇,岂是你这小辈所能论断的?你还不快点叫那老太婆出来,难道你自认武功盖世,可以挡下老夫的烈阳神功?”
“晚辈不敢,只是祖奶奶已经过世将近十年。所谓人死不记仇,师伯祖大人大量,何不将这段恩怨,付之流水向东流。让我们日月神教重修旧好,再现当年威震天下的荣景。”
“什么?你说那老太婆已经死了?”
“是的。”
“既然如此,又是谁在武林盟以九阴神功,将地狱魔枭击毙?”
“那是舍妹九阴魔女。”
日帝突然仰天长啸,如春雷惊垫,一鸣惊人。接着是绵绵不绝的怒吼,像龙吟虎啸般,穿云裂石震撼全城。
“宿敌既死,报仇无望。老夫再无顾忌了,大家上!杀光他们。”
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惨叫哀嚎……
少林寺?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声,就连远在嵩山的少林僧,都被长啸声所惊,人人遥望东方的开封城,脸上全变了颜色。
正在会商对付幽冥教的七派掌门,也吓了一大跳。
“龙吟沧海,虎啸云山。”
空灵掌门悚然地道:“这个人的气势,已经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功力,如果此人是邪派高手的话,我们武林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莲花掌门疑惧道:“此人的啸声隐含悲愤,一定事关江湖恩怨。”
丐帮萧帮主激动道:“啸声是由开封城内传出,我们快去看看究竟。”
众掌门立刻展开轻功,向开封城掠去。
当他们赶到胡家大院,立刻被现场的惨况所惊。
武当青云掌门首先发现修罗公子的尸体,不禁大吃一惊道:“究竟是何方高手,竟能一掌将修罗公子击毙。”
众掌门立刻围了上去,怀着敬畏的心情,仔细地察看尸体上的掌痕。
“此人不但让修罗公子全力反攻,以致衣襟全湿。而且无视于他的攻势,轻易地切入中宫,一掌将他击毙。此人的武功,至少高出修罗公子一倍以上,否则难以造成这种结果。”
“萧帮主所言不虚,此人的武功已达三花聚顶无疑,否则以修罗公子的武功,也不至于落此一招毙命的下场。”
“各位掌门有谁知道,当今武林之中,有那一位绝世高手的武功,可以造成掌伤烧焦龟裂的现象?”
其他掌门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阿弥陀佛,也许老衲可以为掌门解开困惑。”
众掌门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僧。
空灵掌门吃惊道:“师伯怎么来了?”
众掌门这才明白,眼前这位老僧竟是闭关十五年的前任掌门慧明大师。
慧明大师向众人略为招呼,立刻上前察看修罗公子的掌痕。
“唉!想不到老衲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师伯已经知道凶手的身份了?”
慧明大师突然答非所问,道:“掌门可知道,老衲为何突然闭关?”
“江湖中人都知道,包括师伯在内的七派前任掌门,都是为了一雪九阴魔女的一掌之恨,才会相约闭关的。”
“错了,大家都错了。”
“敢问师伯,不知师侄错在那里?”
“尽管九阴神功厉害无比。但是,当年九阴魔女初学乍练,尚不足以对老衲构成威胁,又怎会逼使老衲退位闭关呢?”
空灵掌门讶异地道:“既是如此,师伯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传授九阴魔女武功的人。”
“原来如此,那么这个传授之人,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让师伯如此戒慎?”
“百年前的武林,可说是江湖最黑暗的一页。包括七大门派在内,都不敢与盛极一时的日月神教相抗,无论是势力或武功,都不是日帝、月后的对手。”
“日帝、月后可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不错!他们不但是一对师兄妹,也是一对夫妻。原本在江湖上没没无闻,直到他们共同创立日月神致,立刻一鸣惊人威震天下。”
“后来呢?”
“后来掌门师尊想到了一个妙计,才得以瓦解如日中天的日月神教。”
“什么样的妙计?”
“那就是离间之计。七派掌门动员天下所有弟子,终于找到一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他果然不负众望,顺利的掳获月后的芳心,甚至不惜为他杀死日帝,让日月神教一夜瓦解。”
“日帝死了?”
“唉!他如果已死,烈阳神功也不会在修罗公子身上重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月后不是杀死他了吗?”
“听说日帝在重伤之下,为了逃避月后的追杀,不小心坠下万丈深渊。七派弟子穷搜了半年,一直找不到他的尸体。最后掌门师尊认定日帝必死无疑,才放弃搜索行动,想不到却因此留下后患。”
“唉!也许是武林劫难未了,才会让这魔头死里逃生。”
“这件事情老衲原已忘怀,想不到十五年前,竟在九阴魔女身上,意外地发现月后的武功。老衲万万想不到,当年掌门师尊,千辛万苦才促成月后的良缘,反倒是老衲却在无意中,破坏了她后人的美满姻缘。老衲在自责之余,更怕引来月后的报复,不得已只好闭关潜修,以便应付可能到来的劫难。唉!想不到命运如此作弄人,月后没有等到,却碰上了日帝。”
“师伯且慢下定论。也许日帝已经身亡,而杀死修罗公子的人,只是他的传人也不一定!”
“唉!但愿如此。”
可是他们的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如果真是日帝的传人,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杀死修罗公子呢?这份功力就连他们自己也办不到。
所以,当他们离开凶案现场时,步伐是那么的沉重……
蓬莱客栈。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蓬莱客栈东家,正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首富洪国通。
他为了让蓬莱客栈成为业界的第一把交椅,甚至不惜重金礼聘,曾任御厨的罗胖子为他掌厨。所以,蓬莱客栈不仅有色香味的佳肴,还有服务亲切和干净优雅的客房。
种种帝王般的享受,立刻获得富商名流,风流侠客的肯定,稳坐业界的龙头宝座。
自从在玉门失去妹妹的消息后,司徒飞云含怒杀死宋、杨、邵三大奸商,并劫走他们的不义之财。
因怕华山派报复,便带着所有弟兄隐居开封,没想到遇上突如其来的大地震。他为了救助灾民,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连房子也抵押了出去,结果仍不敷使用。
逼不得已,他只好转向天下首富洪国通商量借贷,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司徒飞云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洪员外果如外传一样,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对于嗷嗷待哺的灾民,竟然漠不关心。”
一旁的结拜兄弟纪明叹道:“世间不求名利的人,有如凤毛鳞角一般,简直是少之有少。所以,愈是狠心的人,愈来愈富;愈有爱心的人,愈来愈穷。就像我们这种傻瓜一样,放着财富不知享受,反而像条牛一般,还要为了灾民到处筹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无依无靠的惨况,只是拖累了各位弟兄,令我十分不安。”
“大哥怎么如此见外?当初结拜的时候,大家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司徒飞云才待说什么,眼角突然瞥见一条人影,他不禁兴奋道:“真是老天有眼,玉娇的血仇终于得报了。”
纪明楞了一下,立刻会意道:“莫非是李少雄那拘贼。”
“不错,我们先跟踪他,看这狗贼又想干什么坏事。”
两人立刻小心地跟踪李少雄进入后院的客房。
只见李少雄小心翼翼地接近一间厢房,便静伏在窗边伺机而动。
突闻房中传来男人的声音,道:“美云!你我自小青梅竹马,如果不是玉剑书生横刀夺爱的话,你早就是我金大中的妻室了。如今武林盟被毁,章家已经家破人亡,你还是从了我吧。”
“住口!我与你金大中早就恩断义绝,你不必多费唇舌。”
“哼!就凭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断得了吗?刚才你们母女的谈话,我在窗外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当年你我巫山云雨之后,你居然蓝田种玉生下雪芬,可见你还是深爱着我,你又何必否认?”
“住口!你不配作她父亲。”
“哼!难道你不怕我把雪芬的身世讲出去?”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如果再不顺从我,我就到处宣扬。既可羞辱玉剑书生,也可让峨嵋派声誉扫地,以报复师父的偏心。”
“你……你这恶魔……”
“娘!既然爹对你余情难忘,你就答应爹的要求,我们一家才好团圆。”
“住口!娘要是这么做的话,你两个妹妹又该如何自处?”
章雪芬看了低头不语的两女,立即沉默下来。
窗外的李少雄一见有机可趁,立即取出一个瓷瓶,一缕轻烟立刻飘入房中。
“可恶!是迷香……”
三绝秀士立刻警觉,一掌击破窗户,接着挟起峨嵋玉女和章雪芬,纵身掠起如飞而遁。
李少雄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躲避,便发现三绝秀士不战而逃,不禁大感意外的愣住了。
这是他不知道三绝秀士身兼蛮军副元帅,等于是武林公敌,自然不敢恋战逃命要紧。
这意外的演变,不禁令他兴奋不已。因为房中还有年轻貌美的章氏姊妹,才是他此举的目标。
他立刻翻进房内,望着酥软无力的章氏姊妹,不禁淫笑连连道:“两位好妹妹别怕,哥哥我别的不行,对于“怜香惜玉”却是学有专精,别怕别怕……”
“你不要过来……喔!恶贼!你给我们熏什么烟……”
“哈哈,这是仙香,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司徒飞云再也忍不住冲入,叫道:“李少雄!还我妹妹玉娇的命来。”
李少雄突觉掌风袭来,连忙挪身避开,闻言惊呼道:“司徒飞云是你……”
这一句“司徒飞云”,把准备出房用膳的小鱼儿给吸引住,连忙循声掠来。
“正是本少爷没错,没想到冤家路窄,竟在这里遇见你这淫贼。你在玉门害死玉娇的罪行,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还我公道。”
李少雄一见前有司徒飞云,后有纪明虎视眈眈,眼珠子一转,突然举掌攻出,却趁机撞破窗户突围。
司徒飞云挪身拆招,发现上当,气得他咒骂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只见李少雄已被小鱼儿拦下,两人交手不过两个回合,便让小鱼儿制倒在地。
司徒飞云连忙上前,致谢道:“多谢少侠仗义相助,司徒飞云万分感激。”
小鱼儿连忙摇手道:“大哥千万别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事。”
“咦!少侠何出此言?”
小鱼儿立刻将他与司徒玉娇的相遇经过,详细的述说一遍。
司徒飞云得知妹妹死而复生的经历,不禁又惊又喜道:“想不到这中间还有如此多的曲折,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倒在地上的李少雄突然叫道:“想不到王妃之所以会泄漏身份,就是你搞的鬼。我李少雄真是生不逢时,才会遇见你这专门坏事的程咬金,老天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
小鱼儿恍然道:“原来你逃出玉门之后,也进京投靠了蛮国王妃?”
“不错!东宫皇后就是我押送蛮国的。”
“你真该死,竟敢做大逆不道的事,只要稍有爱国之心的人,都不会原谅你的。”
“哈哈,别人可以杀我,就是你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自认“貌美如花”,我就会心软不敢杀你。”
司徒飞云听他语带调侃,不禁失笑不已。
李少雄果然破他激怒,不禁怒极笑道:“因为我在押送东宫皇后的时候,每晚都是抱她共眠,你要娶蝶舞公主的话,怎能杀我这老丈人……哇啊……”
小鱼儿勃然大怒,连忙一掌将他击毙。
司徒飞云连忙安慰道:“这-定是他故意挑拨是非,鱼弟不必放在心上。”
“小弟明白。”
突闻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来,令人听的心神不宁,血脤贲张。
三人连忙回房查看。果见两女媚眼含春、娇喘嘘嘘的模样,显然是媚药已经发作,一发不可收拾。
小鱼儿突然惊呼道:“二妹、三妹你们怎么了?”
司徒飞云讶然道:“原来她们是鱼弟的亲人。”
“是的,她们一定是中了李贼的暗算,如今媚毒已经发作,请大哥快点救救她们吧。”
“这……”
“哎呀!都已经火烧屁股了,大哥还在犹豫什么?”
“好吧,不过在李贼下手之前,另一位中年男子劫走一对母女,你快去追他吧。”
“什么?大娘和大妹被劫?”
小鱼儿心中大急,连忙掠身而起,往司徒飞云所指方向追去。
司徒飞云这才叹息道:“纪明!另一个就拜托你了。”
纪明尴尬道:“这么做好吗?我看还是由大哥一手包办吧?”
“哈哈,咱们自家兄弟不分彼此,如今同娶这对姊妹花,关系更是密不可分,可谓人生一大喜事。”
于是,两人便各抱一女回房“办事”去了。
城北的周家村,仅是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农村。
三绝秀士便是在此租屋藏身,原本是隐密的处所,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地方。
可是,他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挟着两女飞掠而走,立刻引起一名锦衣青年的好奇,一路跟踪到周家村来。
峨嵋玉女空有一身的武功,却一时大意中了三绝秀士的暗算,不但遭擒甚至中了媚香。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纵掠时的震动,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面有一股蠢蠢欲动的需要,令她几乎不克自拔。
想到玉剑书生对她的种种冷落,比起三绝秀士对她的深情款款,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随着体内欲焰的逐渐高涨,她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献身与三绝秀士重修旧好。
可是,当她发现三绝秀士的房中,竟然还躺着一位中年美妇时,立刻醋劲大发道:“该死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女人,又何必对我苦苦纠缠,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脚踏两条船?”
三绝秀士早有心理准备,立刻面不改色道:“云妹误会我了,她是修罗公子的妻室九尾妖狐。我将她劫来,准备献给师父作为人质,以便和幽冥教做为谈判之用。”
“当真?”
“一点也不错,等我们见了师父,就可以证明我的话不假。”
“好吧,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就原谅你。”
“真的?云妹的意思,莫非是答应与我复合?”
“不错,你没看我已经中了媚毒吗?如果我不原谅你,怎能与你……“那个”呢?”
三绝秀士大为兴奋,立刻脱起衣衫,道:“云妹放心,小兄立刻来救你。”
“且慢!”
三绝秀士一楞道:“怎么了?”
峨嵋玉女忧心忡仲地看了女儿一眼,道:“你虽然可以救我,可是谁来救我们的女儿呢?”
只见章雪芬已经灾情惨重的娇喘连连,不禁让三绝秀士大感苦恼道:“是呀!这该如何是好?”
“这种事本公子乐于帮忙。”
三绝秀士这才发现锦衣青年,不知何时竟闯了进来,不禁惊怒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别人的宅院,究竟有何企图。”
锦衣青年淡淡一笑道:“本公子姓洪名秀文,乃是天下首富洪国通之子。”
“你……你就是金陵王洪秀文?”
“不错,不知凭我的身份,是否够资格为令暧解毒?”
三绝秀士低头向峨嵋玉女示意,见她点头同意,才感激道:“如此就有劳洪公子到邻房,为小女解去媚毒。”
洪秀文立刻欣然抱起章雪芬,往邻房走去。
他将章雪芬放在床上,立刻迅速地脱去她的衣裙。只见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少女胴体,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他淫笑一声,立刻脱衣扑上,贪婪的搂吻着她的胴体,疯狂地发泄起来。
面对他无情的铁骑蹂躏,章雪芬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一度春风之后,洪秀文侧耳倾听一阵,确定邻房依然战鼓隆隆。他才阴阴一笑,连忙制住她的哑穴,倏地吸气采补起来。
章雪芬不禁“嗯!”地呻吟出声,只觉得深入体内的“怪物”,突然产生强大的吸力。不断地吸走她的“生命泉源”,不停地蚕食她的“骨髓精华”。
她不禁惊惶失措,知道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令她急欲返回真实的世界。可是肉体上的蚀骨销魂,又令她意犹未尽地,沉醉在他的不断侵犯之下……
她终于沉没在无边的欲海中,一缕香魂随之消逝。
洪秀文立刻舍弃已无生命的肉体,迅速地掠入邻房,将缠绵不休的男女制住。
三绝秀士又惊又怒的道:“洪秀文!你这是做什么?”
洪秀文眼中冷芒一闪,立刻一掌将他震死,并且扑在峨嵋玉女身上,再度强渡关山……
峨嵋玉女立刻尝到女儿的遭遇,那种不克自拔的欢愉,不禁令她又爱又怕的颤声道:“洪公子,请饶命……”
洪秀文狂笑道:“你虽然不是处女阴元,可是对本公子的烈阳神功,却不无小补。只要过了今天午时,本公子就可进入第八重天,你们的牺牲也算有了代价。”
峨嵋玉女知道死期将更,立刻不停地挣扎,不断地呼唤着。
正在远处搜寻的小鱼儿,受到求救声吸引,连忙循声追来。
洪秀文不理会她的哀求,依然贪婪地采补,一直到吸光她的精髓为止。
他立刻转移阵地,转移在昏迷不醒的九尾妖狐身上,重新采补起来……
瞬间,潜劲陡然而至,破空厉啸随之而起,隐隐风雷,狂风大作。
洪秀文运功正在紧要关头,当他警觉时已经来不及。
“砰匍!”声中,他惨叫一声,伴着一片血花飞跌出去,直到撞墙倒地而止。
“你……为何暗算……我?”
小鱼儿怒不可遏道:“你该死,你竟敢对大娘施暴,你……”
他愈说愈气,忍不住太乙神功再度击出。
洪秀文闻言,便知道不妙,见他又再度攻来,脸色一变,连忙咬牙击掌自救。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烈阳神功”首度遭遇“太乙神功”,彷佛天神大怒,雷神发枉般,顿时电光流窜,雷火交击,隆隆之声,好不惊人。
小鱼儿如受重击般,当场跌飞出丈外。他再也料想不到,一个已受重伤的人,竟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掌力,而且将他击伤。
他只觉得全身酸痛,几难支撑站起。
蝶舞公主翩然而至,神色焦急道:“有一群紫衣人往这里赶来了,有可能是那个人的手下,你已经受伤无法应敌,不如先暂时避一避吧。”
小鱼儿大吃一惊,如今他身受重伤,白忖逃不了多远。突然瞥见院口旁的水井,心中一动,连忙纵身跃下……
不久,一群紫衣人果然赶到,都被现场的惨况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现场残梁断壁,屋毁人亡,简直可说一片狼藉。
“糟了,少爷被人杀死了。”
众人立刻响起一片惊呼,争先恐后的将洪秀文的残缺尸体,从残破的瓦砾堆中搬出。
“怎么办?如果让老爷知道少爷已死,我们大家都难逃失职的死罪。”
“不错!以老爷的残酷个性,绝对饶不了我们的。”
“反正都是难逃一死,不如我们大家一起逃走。趁老爷还不知道这段期间,大家趁机逃跑。也许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逃过追杀也不一定。”
“好,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走吧。”
“慢着!先将现场放火毁尸灭迹,以便争取时间逃走。”
“好,就这么办。”
不久,整栋农舍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小鱼儿等他们离开之后,才忍痛爬出水井,望着火焰中的尸体,摇头叹息的离去。
酆都。
当小鱼儿出现在徐府门外时,立刻受到徐府上下的欢迎,尤其朱庭华更是兴奋不已。
“你是不是已经练成“炼魂鸡巴”了?”
这就是朱庭华的第一句话。
“托天之幸,徒儿终于不负师父期望,已经学会“炼魂鸡巴”了。”
此言一出,朱庭华与徐员外立刻欢呼道:“太好了,若兰终于有救了。”
小鱼儿恍然笑道:“师父是要徒儿为师娘还阳复生?”
“不错!十多年的期盼等待,今天终于可以得偿宿愿了。”
“没问题,不知师娘准备借用谁的躯体复生?”
“关于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当年我为了她有复生的机会,特别将祖传的千年寒玉与她陪葬,相信她的尸身应该完好如初才对。”
“太好了,现在我们立刻开棺取回尸体,以便让师娘重新还阳。”
徐员外立刻兴奋地道:“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就好,你们师徒久别重逢,正好留下来欢叙。”
话毕,他便飞快的带着仆人出门而去。
小鱼儿趁他出门之际,立刻将他内劲澎湃,性欲持久的现象,向朱庭华请教。
朱庭华闻言,惊喜道:“你是否感觉到丹田精气,有逐渐凝固稳定之状?”
“不错。就算运动调息,也不必像以前一样,必须运行完一周天。现在只要意动功行,就可以收放自如,速度快如闪电。”
“太好了,想不到你已将太乙神功修练成内丹,这可是千百年来,咱们道派之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小鱼儿一楞道:“练成内丹有何好处?”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天地万物何止千万?可是想练成内丹的话,不但本身要有灵性,而且要有极佳的机缘。如果是牲畜类练成内丹,像是蛟蛇之类,就可以化龙升天。如果换作万物之灵的人类,不但百毒不侵,不畏任何刀剑武力,成为金刚不坏之身。如果继续潜修至极境的话,更可以跳脱三界,成为陆地的神仙。”
小鱼儿听得咋舌道:“这种说法实在太玄,太匪夷所思了。”
矢庭华失笑道:“这确实是骇人听闻的说法,不管如何,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却有可能。”
“嗯!师父如此说法,徒儿倒是有点相信了。因为三天之前,徒儿曾经重伤难以举步,却在三天后不药而愈,想必是太乙神功的神奇妙用吧。”
“什么?究竟是谁竟能将你打成重伤?”
“是一个紫衣青年,他的掌功阳刚猛烈,热劲袭人,可以循脉直撼心神。”
朱庭华惊讶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可能是遇上日帝的传人,他的烈阳神功便有这种骇人的功效。”
“日帝是谁?”
“他是百年前的一个老魔头,曾经领导日月神教横扫武林,是个人人害怕的厉害人物。”
“这么说的话,日帝一定还活着,否则烈阳神功也不会留传下来。”
“不错,日前我听见江湖传闻,日帝不但已经复出。而且在开封大开杀戒,将修罗公子等人残杀殆尽。”
“太好了。如此一来,师娘岂不是自由了?”
“不错。日前我已经用通灵鸡巴,与她连络过了,她在近日内,便会来和我相认。”
“恭喜师父。”
“哈哈,你应该叫我岳父才对吧?听说你已经和玉儿发生关系,而且她也怀了你的骨肉了。”
“这……鱼儿拜见岳父大人。”
“哈哈,贤婿请起。”
突见一名婢女快步而来,道:“禀姑爷,有位关姑娘求见。”
“太好了,想不到她来的这么快。”
朱庭华和小鱼儿立刻赶到大门迎接。
只见关盼盼带着一群人,正在大门口焦急等候。
当她看见朱庭华时,两人先是一呆,接着便激动的紧抱在一起,久久无法言语。毕竟两人劫后余生,又是久别重逢,自然难以用任何言语表达。
“鱼哥!”
独孤双妹意外发现小鱼儿,立刻激动的向他投怀送抱。
小鱼儿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刚要享受她们的温柔之际。突然发现九阴魔女和白衫神龙,他立刻放开她们,上前拜见。
“小婿拜见岳母……”
九阴魔女羞笑道:“他是你的岳父,人称白衫神笼的皇甫俊。”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白衫神龙受他大礼,含笑道:“听说你已经成为蝶舞公主的驸马,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
“是的,小婿这一次出宫,便是准备接玉妹和华妹返京完婚。”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以后华儿就完全托你照顾了。”
“小婿绝不让岳父失望就是。”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独孤倩华至此才完全放心,不禁满怀甜蜜的笑了。
独孤倩玉惆怅地看着,心中直抱怨爹娘只顾自己温存,却不管她的婚姻大事。她之所以如此担心,乃是修罗公子已死,当初的口头婚约,便可能生变。更何况她最近才知道,原来修罗公子并非她的生父,岂不等于婚约无效。
所幸朱庭华已经从激情中醒来,立刻发现她脸上的异色,会意的笑道:“鱼儿!以后你对华儿和玉儿,一定要一视同仁,绝不可以偏心,知不知道?”
“鱼儿一定谨记在心。”
独孤倩玉这才放下志忑不安的芳心,神情愉快地与独孤倩华欢叙着。
午后,徐员外已将棺木运回,立刻引起众人的疑问。
朱庭华含笑为他们解释。
白衫神龙惊讶道:“已经埋葬十六年的尸体,竟然可以还阳复生,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皇甫兄会有疑虑,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这种长生不死的法术,实在有违天理轮回,万一宣扬出去,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
众人悚然大惊,对于朱庭华的告诫,深表同感。
朱庭华又道:“还阳鸡巴施术过程繁杂,不但有许多禁忌,并且忌讳受到干扰。所以今夜子时施法,请各位亲家千万不要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众人虽感好奇,但见他说的严重,只好点头答应。
第四册
第一章拍珍大会巧设局
子时,小鱼儿立刻开始作法。
“师父!你快将师娘口中的千年寒玉取出,并且为她渡气调元,等体温回复即可还阳。”
朱庭华立刻依言而行,他先含住徐若兰冷冰的双唇,立刻运功一口又一口的输送真气。
不久,小鱼儿一见尸体已经回复常温,脸颊红嫩,栩栩如生。他立刻口念咒语,在香坛作了一番动作,突然大喝一声,将符咒往尸体额头上一贴……
一旁焦急等候的徐若兰,只觉得一股吸力传来,将她的魂魄往躯体吸去……
只见床上的徐若兰突然一声惊叫醒来,颤声道:“夫君!我怎么……好冷……”
朱庭华眼见爱妻死而复生,不禁喜悦道:“你醒了?”
小鱼儿笑道:“请师父多给师娘一些“阳气”,徒儿先告退了。”
朱庭华见他暧昧的笑着离去,立刻会意过来,不由得羞红了脸。
低头一看,只见徐若兰仍保有十六年前,刚死去时的少女模样,一点也没有让岁月留下痕迹,仍然俏丽可爱,楚楚动人。
尤其是她的胴体,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丰满突出,简直是完美无瑕的化身,竟诱的他猛地埋头而入……
徐若兰欲拒还迎的哀鸣:“不要……”
小鱼儿顺利的完成任务,回到房间便见到九阴魔女等人,不禁愕然问道:“你们怎么……”
九阴魔女叹道:“我们原本还在半信半疑,直到刚才亲耳听见房中的声息,才真正体会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
“也难怪岳母会心中存疑,就连我自己都几疑身在梦中,万万想不到自己能练成这种掌控生死大权的奇技异能。”
“可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拥有了这种神奇法力,等于干预鬼神的职权,如此一来,会不会引起天妒而遭到天谴。”
“唉!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后果。”
独孤倩华大吃一惊,立刻惊惶道:“这该如何是好?”
“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多行善事广积阴德,才能获得天佑避开劫运。所以,我已捐出所有财宝,请司徒大哥帮我济助灾民,以便积存福德。”
白衫神龙不放心的道:“你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我这些年来还存有不少积蓄,等一下我到银庄提出之后,你再拿去济助灾民吧。”
“多谢岳父的好意,我曾在皇陵发现一批宝藏,已经用五鬼搬运鸡巴取出。根据初步估计,该有八千万两黄金的市值,用以济助灾民应该没问题。”
众人一听宝藏有八千万两黄金的价值,都不禁昨舌不已。小鱼儿竟能面不改色的把庄笔天文数字捐出,更令他们感到钦佩。
一旁的蝶舞公主曾经极力反对,甚至与小鱼儿发生口角,如今重提此事,她依然肉疼的抱怨道:“那笔宝藏我也拥有一半权利,你为何不顾我的反对,硬要全数舍出,你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难道你宁愿见我遭到天谴,也舍不得捐出这笔宝藏财富救我?”
蝶舞公主顿时语塞。
九阴魔女楞道:“鱼儿!你在和谁说话。”
小鱼儿叹了口气,只好将蝶舞公主的遭遇说了一遍。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奇。
独孤倩玉大表同情道:“公主实在太可怜了,鱼儿为何不快点让她还阳?”
蝶舞公主闻言,立刻对她大有好感。
“你以为我不想呀?可是要寻找新鲜又满意的遗体,谈何容易?太老或太丑的,我们的公主殿下还看不上眼呢。”
蝶舞公主听他语带调侃,立刻娇嗔不依的吵个不停。
独孤倩玉自然听不见,却看得见小鱼儿眉头紧皱的表情,以为他是为此苦恼,便安慰道:“鱼哥放心好了,以后我们会留意帮你寻找,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合适的对象。”
“这倒不必麻烦了,我已经找到适合的人选。”
“真的?这个人是谁?”
不仅是众人感到好奇,就连蝶舞公主也停止跳脚,瞪大着眼睛等待他宣布答案。
“我听说天下首富洪国通是个为富不仁的奸商,他的一双子女虽然长相俊美,却继承洪国通的狡诈、吝啬。所以,我决定让公主借洪秀玉之身还阳,便可以利用洪家的财富,广济天下的贫民。”
白衫神龙欣然道:“这倒不失是个妤办法。听说其子金陵王洪秀文,趁着黑白两道对决之际,正在招兵买马。公主如果取代洪秀玉之后,不但可做为我们的内应,在他们蠢动前加以破坏。更可以利用洪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作更多有意义的运用,真是一举数得的好办法。”
蝶舞公主毫无江湖阅历,既不知洪家来历,又没见过洪秀玉长相,本待不依。可是她一听“富可敌国”四个字,立刻改变主意,暗下决心只要洪秀玉长相可以,她就不再推拒。
九阴魔女不以为然道:“就算洪国通为富不仁,也不该迁怒他的子女。洪秀玉如果没有什么恶行的话,我们强占她的躯体,似乎于理不合。”
小鱼儿冷哼道:“洪秀玉是否助纣为虐,到时候就知道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兄长洪秀文居然练有烈阳神功,必是老魔头日帝的传人。由此可见,他们洪家也一定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什么?你说洪秀文是日帝的传人,这是不是真的?”
小鱼儿将峨嵋玉女的遭遇述说一遍,最后才愤恨地道:“大娘被洪秀文采补至死,就算洪家没有涉及日帝的罪恶组织,我也要找洪家为大娘报仇。”
九阴魔女叹息道:“想不到金陵王竟是日帝的传人,难怪他能以弱冠之年,将势力扩大至武林三霸之一。可叹我身为月后的后人,才练到九阴神功的第九重天,实在无法与日帝抗衡,否则也不必远走他乡避祸了。”
白衫神龙连忙安慰不已。
小鱼儿不便转述师父说他可以对抗日帝的事,以免让人误会他狂傲自大,只好默默无语。
独孤倩华忽道:“就算我们无法力敌日帝,只要有公主在洪家作内应,一定可以发挥相当的作用,我们何不立刻进行?”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大家的同意。
小鱼儿连忙道:“可是我还要赶到天山派,接双亲回京参加婚礼。而且峨嵋派的江芷若姑娘,一定还在等待我向她解释假冒太子的事,我实在分身乏术。”
白衫神龙道:“至天山迎接亲家一事,就由我们帮你代劳。至于峨嵋一行,事关你们之间的隐私,还是由你去当面解释比较好。”
“好吧,那就拜托岳父辛苦一趟了。”
“哈哈,老夫对于再世华佗仰慕已久,想不到有幸结为亲家,真是太好了。华儿!你可想一览天山风光?”
独孤倩华忽道:“天山那种穷荒边境,女儿才不想陪爹受苦,我要和玉妹在此守候。”
“也好。你们已经身怀六甲,眼看即将临盆,确实不宜远行。既然如此,珊妹和我又可以结伴同游了。”
九阴魔女见他眼神暧昧,忍不住白他一眼,嗔道:“老没正经……”
白衫神龙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也感受到他们的鹣鲽情深,不禁都笑了。
华阳城。
凡是到过华阳城的人,都知道华阳县令江人杰,不但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而且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因为他的父亲是峨嵋派的俗家长老,名满江湖的“峨嵋剑客”江浩然。
上任县令的政绩,仅算差强人意。可是换上江人杰之后,凭着峨嵋派的强力支持,大力肃贪扫除盗匪,立刻有了显着的政绩。
所以华阳县民对他不但赞誉有加,并且送他“青天第二”的雅号。
可是最近一年来,他却受到县民的流言攻击,令他感叹不已。他在灰心之余,曾经几次请辞,都被上级强力挽留,令他陷入两难的局面。
小鱼儿直到进了华阳城之后,才知道县民都在流传,江芷若未婚生子的事,不禁对江家感到十分内疚。
尤其最令他感到难过的,就是江人杰曾经为此辞官多次,显然是对朝廷有所不满,以为太子对江芷若始乱终弃所致。
小鱼儿想了又想,便决定暂时不到江府拜访,施展轻功快如闪电的赶回京城,并且与皇上密谈许久。
不久,皇上立刻派遣罗统领,快马加鞭的赶到江府宣读圣旨。大意是说,驸马施小鱼为了掩护太子脱险,因而遭到贼人的劫持。直到最近才顺利脱出魔掌,皇上龙颜大悦,赐婚蝶舞公主、江芷若……等,不分彼此共侍驸马。
江人杰激动的接过圣旨,这时候他才明白前因后果,也知道他错怪了太子,不禁感到十分的惭愧。
一年来所受的委屈,至此完全释怀,大有浴火重生之感。江府上下自峨嵋剑客到仆妇,终于扬眉吐气,再度挺胸作人。
罗统领连忙恭贺道:“恭喜江大人。”
江人杰欣然笑道:“多谢罗大人的祝福,快请里面奉茶。”
“不了,皇上预备在宫中亲自主婚,江大人方便的话,可否立刻准备进京?”
“好,罗大人请稍候。”
于是,江府立刻忙成一团,一扫昔日阴霾。又是放鞭炮,又是大红彩带,一副喜气洋洋的景气。
不久,皇上亲自赐婚,江芷若将嫁驸马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华阳城。
华阳县的百姓得知消息皆兴高采烈的赶往江府,纷纷向江人杰祝福不已。
已经尝尽人情冷暖的江人杰,对他们虽然无法谅解,却也保持风度的欣然接受祝福。
欢乐的气氛,立刻扫去所有不快,祝福的人群也愈枣愈多。原本门可罗雀的江府,又恢复昔日的热闹景象,人潮汹涌,车水马龙。
不久,江芷若身穿大红喜服,满脸欣喜的模样,在陪嫁侍女的扶持下,进入八人大轿之中。
罗统领道:“江大人是否一起进京?”
“罗大人请先行。下官必须安排县政事宜,等婚期确定,再准备进京不迟。”
于是,罗统领拜别江人杰后,便率领二十名皇宫侍卫,保护喜轿缓缓离去。
华阳县民也热情的欢送,直到出了城门为止。
人群中的一名锦衣青年,目送他们远去,才冷笑道:“原来她是被驸马下的种,难怪江家宁肯痴等,也不肯将芷若嫁给我,说穿了还不是贪图荣华富贵?”
另一位浓眉青年道:“师兄!枉费我们极力散布流言,想不到依旧功败垂成。皇上既然将她赐婚给驸马,事情已成定局,我看师兄就死心吧。”
“唉!我不死心又能如何?毕竟咱们武当与峨嵋同归武林盟之一,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否则师门恐怕饶不了我。”
“师兄所言极是。有句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凭师兄“四海游龙”的名号,还怕找不到理想的佳人吗?”
四海游龙笑道:“师弟的“铁剑侠客”也不错呀!”
铁剑侠客哈哈一笑道:“师兄取笑了,小弟的名号那比得上师兄这条龙吃四海的威风?”
“真的吗?听说你正在积极追求--天下首富的女公子洪秀玉姑娘。她如果真被你弄上床的话,你的身价立刻一步登天,比当皇上的女婿还有价值。”
铁剑侠客突然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四海游龙奇怪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吃了闭门羹被三振出局?”
“师兄猜的没错,我确实失败了。”
“怎么回事?凭你的人品家世,难道还打不动她吗?”
“谈何容易?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想要突破重围,更是难如登天。再加上洪姑娘个性刁钻,而且喜怒无常,不高兴时给你一巴掌事小。严重的话,她就一大群护花使者揍你一顿,常常有人断手断脚,整整半年起不了床。”
“可是我并没有见你受过伤,你怎么……”
“还不是我爹下了命令,威胁我不准接近她,否则就把我赶出家门,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嗯!我确实听见爹和伯父在谈论,他们对洪姑娘招蜂引蝶的行为,觉得十分反感。”
“正是因为这样,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她。”
四海游龙冷笑道:“难怪她有“胭脂虎”的雅号,果然不是寻常人所能驾驭,我就不相信她这只虎斗得过我这条龙。”
“咦!师兄莫非对她有兴趣?”
“当然!自从我知道芷若被玩之后,我就对洪秀玉开始注意了。毕竟我四海游龙的妻子,一定要冰清玉洁的名门淑女才行,残花败柳的女人我绝不考虑。”
“随便你吧,反正我已经被禁足,注定今生无望。无论是谁雀屏中选,我都由衷祝福。”
“哈哈,你看着好了,师兄我亲自出马,保证替你讨回面子。”
“唉!希望如此。”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并非小弟对师兄没有信心,而是追求者众多。每个人都是万中选一的武林俊彦,竞争可说十分激烈,想要鹤立鸡群谈何容易。”
“嘿嘿!只怪你们不用大脑,对付像她这种女人,必须要出奇致胜才行。”
“哦!师兄有什么妙计?”
“我是从芷若这件事得到灵感。女人一旦失身的话,就算她是被人强暴的,也会死心塌地跟你。所以,我准备向闻香门购买淫香,任凭她是三贞九烈的女人,还不是自动投怀送抱,任你摆布?”
“哎呀!我怎么没想过这种好办法?我真是猪脑白浪费那么久的时间。”
“哈哈,你终于承认自己笨了吧。”
铁剑侠客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的槌胸不已。
四海游龙更是得意的和他离去。
凉亭一隅,突然转出一名美艳女郎,望着他们的背影,冷笑道:“臭小子,这是你自找死路。”
她立刻招来紫衣青年,交代了一阵。
紫衣青年静静听完,突然抱住她上下其手,喘呼呼地道:“三姨太交代的事,属下一定照办。只是事成之后,可否请三姨太再布施雨露,让属下重新回味一番?”
三姨太将他蠢蠢欲动的魔手拍开,向他一抛媚眼道:“你想死呀?再过几天少主就要回来验收成果,除非你想牺牲功力,成全我顺利交卷,否则你少打我主一忌。”
紫衣青年大吃一惊,摇手道:“三姨太手下留情,属下再也不敢了。”
“瞧你吓成这副模样,真是没有用。你记住了,想偷少主的女人,眼睛可要放亮一些,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属下一定谨记三姨太的教诲。”
“去吧,只要你把事情办的漂亮,今晚我就准你上床。”
紫衣青年大乐道:“多谢三姨太的赏赐,属下一定把事办妥,绝不叫你失望。”
话毕,他立刻兴奋的转身而去。
三姨太这才媚笑着,扭腰摆臀地进城。
四海游龙尽管场面话说的漂亮,可是眼看江芷若风光出阁的场面,内心仍不免心酸惆怅。
所以,他的心情十分烦闷,便提议到恋花楼买醉。
铁剑侠客也是情场失意,基于天涯沦落人的心情,便同意和他买酒解闷。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
两人一面抱怨一面狂喝,酒是愈喝愈多,到后来两人终于醉的不省人事。
突闻一阵狂笑传来,房门一开,缓缓步出三姨太和紫衣青年。
三姨太媚眼一扫两人,冷笑:“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你们既然自己喝醉了,倒省去浪费本姑娘的酥骨散。”
紫衣青年陪笑道:“属下已将恋花楼上下的人,全部迷昏了,三姨太尽可放心“办事”。”
三姨太抛了给他一个媚眼,笑道:“这次你干的不错,你如果急欲发泄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全部”给你。”
“等一下,属下还必须为三姨太把风,以免让不长眼的家伙坏了好事。”
“嗯!还是你的顾虑周详,既是如此,你就出去巡逻吧。”
紫衣青年答应一声,立刻退出房间。
三姨太立刻脱衣上床,让二人服下媚药不久,两人迅速起了生理反应,气喘如牛地“一柱擎天”。
三姨太见他们药性发作,立刻解去四海游龙的穴道,让他尽情地冲锋陷阵,激烈地兴风作浪……
她也受用无穷的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突然,她吸了口气,一团氲氲雾气由头顶冒出。
四海游龙惨叫一声,颤抖连连的死去。
不久,铁剑侠客也步上他的后尘。
紫衣青年突然冲入,一把将铁剑侠客拉下,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紧抱着她的胴体发泄起来。
三姨太浪笑连连的迎合不已。
战鼓隆隆不绝于耳,配合着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更加引人遐思。
“哇啊……你好狠……”
紫衣青年惨叫着不断挣扎。
三姨太却加紧运功采补,直见到他死去,才起身静坐调息。
不久,她才冷笑道:“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奴才,竟敢色胆包天,连自己少主的女人也敢玩。我如果不狠心杀你灭口的话,将来难保你不会出卖我。”
接着,她将三具尸体搬至浴室,再以化骨散毁尸灭迹,才满一尽的离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恋花楼的人才醒来,大部分的龟奴及娼妓都迷糊不清。可是经验丰富的老鸨,立刻明白是中了江湖人物的迷香,为了怕惹来麻烦,她立刻告诫所有的人,严禁重提今天所发生的奇怪事情。
正因为如此,不但没有人发现出了命案,就连四海游龙及铁剑侠客的家人,也以为他们又像从前一样,结伴外出行侠江湖了。
唯一引起华阳县民谈论的,还是江芷若将嫁驸马的事,成为男女老少茶余饭后的话题。
江府则忙着准备进京事宜。
金陵。
这是一座历史久远的古都,也曾经被部分君王定为国都,因此它的繁华热闹,甚至更胜京城。
所以会有这番荣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全国百姓都知道寸盐寸金的事实,所以盐商不仅腰缠万贯而已,简直可说腰缠万“金”。
其中绝大部分的盐商,就居住在金陵城,也由于财富的集中,使得金陵的商业经济更加繁荣。
金陵在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下,早已是全国羡慕的焦点,也吸引了无数青年才俊,期盼在此闯出一片天。
可是也有人想一步登天,妄想一夜致富--就是成为洪家的乘龙快婿。
因为天下首富洪国通之女,素有“胭脂虎”雅号的洪秀玉,已经长的婷婷玉立,是位成熟娇媚的美少女。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更何况洪秀玉不但长的娇美动人,而且又是洪国通的掌上明珠,无论是谁有幸娶了她,都注定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因此,只要洪秀玉所到之处,总会跟上一大群人,而且清一色是鲜衣怒马的护花使者。
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从一大清早到中午,这群护花使者就在洪府外聚集。因为洪大小姐居然没有现身,不禁有人猜想,洪大小姐是不是生病了?
洪秀玉并没有生病,她只是感到厌烦,不想再理会他们罢了。
洪国通忍不住问道:“玉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爹!难道天下所有男人都死光了吗?否则怎么尽是这群软骨头,没志气的男人跟着?”
“咦!你不是希望他们乖顺礼貌,把你当宝一样的宠你、疼你、爱你吗?”
“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我对他们不仅厌烦,而且对他们阿谀奉承的嘴脸,简直深恶痛绝到了极点。”
洪国通忍不住摇头叹息道:“你这丫头真让我搞不懂,有人对你呵护爱惜,你却不屑一顾。难道你想找一个,处处与你作对,甚至与你怒言相向的人,作为你的终身伴侣不成?”
洪秀玉扬眉道:“只要他有足以自傲的本钱,又有何不可?我可不希望未来的丈夫,是个贪图我们家财富,让人耻笑的软脚虾。我相信全天下的女人,莫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傲视群雄的男子汉。所以,我决定找一个年轻俊俏,武功又高,财富与爹相当的男人,才配当爹的女婿,我的丈夫。”
洪国通笑道:“具备这种条件的男人,爹倒知道有一个人。”
洪秀玉惊喜道:“爹快说,这个人究竟是谁?”
“玉皇大帝。”
洪秀玉一楞,立刻大发娇嗔道:“讨厌!怎么连爹也吃人家豆腐?”
洪国通摇头叹息道:“爹真的把你给宠坏了。你开出这么严苛的条件,恐怕连皇帝都办不到,更何况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洪秀玉嘟嘴道:“好嘛,那我将标准降低一点,只要具有其中一项,总该可以吧?”
“这样的话,外面这群人个个俊美绝伦,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哼!光有好看的外表有什么用?像他们这种没志气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呢?”
“除此之外,你想找一个有个性,又有相当财力的男人,恐怕不容易找。”
“爹难道忘记前不久,江湖各派大动干戈,为的就是抢太子作女婿的事?”
“爹怎会不知道?那小子只是个冒牌货,结果各派不但落得空欢喜一场,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得不偿失。”
“至少他现在是驸马的身份,各派总算保住了面子,也算是因祸得福。”
“难道你也想嫁给驸马?”
“不!凭我洪秀玉的条件,小小一个驸马我才看不上眼。”
“莫非你想嫁给太子,做他的太子妃?”
“不错,爹对这位乘龙快婿还满意吧?”
“你如果能嫁给太子,爹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太子才十六岁,皇上并无为他选妃之意。你又较他年长两岁,根据后宫的规定,你已经失去竞争的资格了。”
“这……难道凭爹在京中的关系,也不能突破这层困难?”
“难……太难了。”
“好嘛,那只好往家境富裕的条件寻找了。”
“想找与爹财富相当的人,虽然不多,却不是多困难的事。放眼当今武林,只有南宫、欧阳、林、洪四家,并称天下四大富豪。除去欧阳和林家的子孙,都已成家之外,就剩下南宫无忌之子,“逍遥公子”南宫世华未婚。莫非你已经看中他,所以才不理会门外那些人?”
“我们两家本是世交,我和他又是青梅竹马,感情多少是有的。可是谈到男婚女嫁,似乎还欠了一点感觉,毕竟找们一直以兄妹相待。听说他要来金陵,爹何不问问他?”
“咦!他来金陵做什么?”
“听说有一位神秘的珠宝商,准备在狮子林拍卖稀世奇珍,所以他想必是来收购的。”
“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收到邀请函呢?”
洪秀玉噗哧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帖子,道:“请帖被我在门口拦下来了,爹当然不知道。”
洪国通一见请帖竟是纯金打造,而且手工细致精雕玉琢,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种大手笔,就连身为天下首富的他,都不禁为之动容道:“这位神秘的珠宝商,究竟是何方神圣?光是这一张请帖的工本费,少说也有五十两的身价,岂是小小的珠宝商所能负担?由此推论的话,这一次所要拍卖的珍宝,岂不是价值连城?”
洪秀玉也是难掩好奇,道:“可不是吗?我这几天拜访了几位叔伯,他们也是如此论断,已经准备赴约见识一番。”
“哼!这种哗众取宠的商业技巧,难道连他们也看不出来,还要跟着盲从起舞?这些年来,经我们几家的大肆搜购,当今世上所有珍品,早被我们购买殆尽。我就不相信,还会有什么遗世珍宝,可以与我们的收藏相提并论。”
“爹如果决定不去的话,恐怕会后悔终生。”
“咦!莫非你听到什么消息?”
“送帖之人也是我的仰慕者之一,他曾偷偷向我泄漏消息,这次所要拍卖的稀世珍宝,身价都在十万两黄金以上。其他不足此数的宝物,都公开在现场展示,并且注明售价,任人自由选购。”
洪国通闻言,又是大吃一惊道:“这些准备拍卖的珍宝,当真都有十万两黄金以上的身价?我们家宝库珍藏的宝物,能达到此数的也只不过八件而已,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
“恐怕事实如此。因为负责监定珍宝的,都是大正银庄的老掌柜,应该错不了才对。”
“唔,大正银庄是皇家所设。这些老家伙一向眼高于顶,如果不是绝世奇珍,绝对难逃他们的法眼,更别想蒙混进入皇库收藏。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珍宝已经被他们看过,又怎会有如此多的珍品流出?难道皇上舍得遗珠之憾?”
“这疑问我也问过他了。听说皇上为了救济开封震灾,造成皇库的庞大支出,实在吃不下来。最后只能留下九件珍品,其中一件宝物,听说是大如鹅卵的紫霞龙珠,甚至取代血玉观音,成为皇库首珍。”
“什么?世上真有紫霞龙珠这种宝物?”
“不错。”
“唉!可惜了这件绝世珍宝,一旦被皇上纳入皇库,便注定今生难见天日。为今之计,只好请叔叔亲自出马,凭日帝的惊世武功,必可顺利劫宝出宫。”
“爹想要紫霞龙珠的话,眼前就垂手可得,又何必舍近求远,更不必麻烦叔公跑一趟皇宫。”
“哦?你的意思是说,紫霞龙珠也要运来金陵,配合这一次的展出?”
“不!紫霞龙珠并不是展示而已,而是拍卖的压轴好戏。”
“你这丫头讲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一下子说它被皇上收藏,一会儿又说它是拍卖压轴,爹都被你弄糊涂了。”
“难怪爹会搞糊涂,其实答案再简单不过。爹再也想不到,紫霞龙珠竟有两颗,而且是一模一样,同样难分轩轾。”
“太好了,既然皇上拥有其中一颗。另一颗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夺到手,这样才更能衬出我这天下首富的地位。”
“那么爹爹可碰上对手了,不仅各位叔伯对它有兴趣,听说其他三家也是势在必得。”
“哼!凭他们也配和我竞争?如果他们太过分不知进退的话,那就是他们自取灭亡。”
“嘻!爹爹莫非又想重操旧业,再扮强盗据为已有。”
“哈哈,不错。想当年日月神教所向披靡,各大门派简直避之为恐不及,天下财宝任我予取予求,终于累积成今日的财力。如今眼中钉月后已死,只剩苟延残喘的七大门派,吾等岂会放在眼里。再过不久,等你叔公安排好人马,就可以彻底瓦解武林盟,到时候还怕天下至宝不入我手。”
“太好了,到时候有任何奇珍异宝,可要先给我选才行。”
“你这丫头就是贪心,家里的宝贝都被你要光了,你还不满足?爹倒是想问你,这几年你要去的珍宝,究竟拿去那里?该不会拿出去白白送给别人吧?”
洪秀玉白他一眼,嗔道:“爹的意思是说,女儿会倒贴小白脸是吗?”
洪国通干咳道:“爹没有这个意思,爹是怕你被人骗了。”
“哼!我才没那么傻呢。”
“不知道这珍宝拍卖会是什么时候开始?”
“就在今日未时开始。”
“什么?现在不就是未时吗?”
“差不多。”
“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万一紫霞龙珠被人先标走,岂不是又要大费一番工夫?”
“爹怎么全怪我?要怪只能怪爹自己,拉着我问东问西,白浪费不少时间。”
“这……好吧,爹懒的和你抬杠,快把请帖还我,再不快点赶去,恐怕就要错失机会了。”
“等一下,我也要去。”
于是,两顶大轿便赶往狮子林,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大群人,引人侧目。
狮子林。
凡是有任何庆典活动,或是商业展览活动,都会在狮子林举行,因为这里不但占地最宽广,也是金陵最大的建筑。
当洪国通赶到大门口时,只听见大厅里面,不时有人发出惊叹息,显然展示会已经开始了。
他心中大急,一下轿就想往里面冲,却遭到门房的阻止。
“不长眼的东西,老夫乃是天下首富洪国通,你还不快点放行?”
白衫青年却面不改色的道:“对不起,家主人有交代,凡是未持请帖之人,一律不准放行,以免发生意外。”
洪国通听见大厅又是一阵惊呼,显然展示会正在高潮,急得他再也顾不了计较门房的无礼,取出请帖丢给那人,立刻拉着洪秀玉冲了进去。
只见大厅已经挤满了人,总算狮子林够大,还勉强可以通行。
数十位白衫青年正依序掀去掩盖在珍宝上的白布,一阵阵的惊呼声,便是因此而起。
洪国通虽然见多识广,却也忍不住对每一件珍品,发出由衷的惊叹。
接着他又发现一件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珍品四周仅用绳索隔离,既没有派人戒护,也没有其他严密的防险措施。
“奇怪?难道他们不怕宝物被人趁乱劫走?”
更奇怪的是大家也没有动手动脚,这种反常的现象,实在有别于以往的习惯,照理讲每一位买主应该会动手检视才对。
他忍不住好奇的,拍拍前方的一位胖子,道:“刘员外可否告诉老夫,为什么大家突然变的规矩起来,不再像丛刚一样动手摸东摸西的。”
刘员外正在众精会神的欣赏珍品,突然被人打扰,很不高兴的横了他一眼。可是当他发现是洪国通时,脸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陪笑道:“洪员外也来竞标珍宝?”
“是呀!反正没什么事,顺便来逛逛也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
刘员外一指左边角落,道:“狮子林的总管说,为了保护珍宝的安全,卖主预先在珍宝上下毒,且当场拿了一条毒蛇试了一下,把大家吓得不敢动手了。”
洪国通顺着他所指方向一看,果见一条青竹丝僵死在地上,连这种奇毒无比的毒蛇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人了。
“哼!这卖主也太小题大作了,凭我们的身份,岂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可不是吗?大家也曾如此抗议过,甚至有不少人打算退场抗议。”
“结果呢?”
“结果就在这时候,他们掀去白布品珍,引来大家的赞叹之声,又把他们给吸引回来了。”
“看来这位卖珍主人,也是个商场老手,深知人性的心理。如此看来,今天这一场拍珍大会,应该会高潮不断才对。”
“可不是吗?光是眼前这些珍品,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等一下开始拍珍大会,那些百万身价的奇珍,又不知要让人如何惊奇了。”
洪国通默默点头不已,他虽然同意这番话,却不愿表示出来,以免弱了自己的气势。回头一看,只见洪秀玉像只蝴蝶一样,不停地在会场中穿梭,显见她对每一样珍品的喜爱。
“洪兄,久违了。”
洪国通回过神来,发现同列天下四大富豪的其他三人,也来到会现场。
洪国通大笑道:“想不到小小一场拍珍大会,竟能同时把天下四大富豪吸引来,这位拍珍主人真是不简单。”
身材矮肥的欧阳龙,叹道:“可不是吗?光是看他用黄金打造请帖的大手笔,我想不来都不行。”
体型彪悍的林世杰,淡笑道:“我听说拍珍大会的主人,居然是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如果人品不错的话,我准备将幺女丽华许配他为妻。”
洪国通惊讶道:“什么?拍珍主人才只有十七岁?林兄的消息不会有错吧?”
“绝不会有错,我的侄儿就任职皇家侍卫。这一次拍珍主人是以半卖半送的方式,以紫霞龙珠交换皇上的同意,让皇家侍卫全权负责珍品的安全。”
洪国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衫青年就是皇家侍卫,难怪态度傲慢无礼。
南宫无忌道:“依我看这些珍宝年代久远,想必是拍珍主人无意间寻获的,不知是不是传闻已久的轩辕宝藏?”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动容。
须知轩辕宝藏在江湖上引起的风波,并不比百年前的日月神教小多少。将近半甲子以来,江湖各派为了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藏宝圄,造成无数次血腥杀戮,不少人因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有为数不少的门派,受到连累因而灭门,小鱼儿的师门茅山派便是其中之一。
洪国通点头道:“南宫兄的判断极有可能,就算不是出自轩辕宝藏,也一定是类似的无主之物,否则拍珍主人怎敢明目张胆的公开展售。”
“不错,可见拍珍主人必是一位有福之人,其人品也一定不差。老夫不必见面,早已决定将次女飞燕许他为妻。”
欧阳龙叹道:“可惜小女俱已出嫁,注定老夫与他无缘矣。”
洪国通心中一动,暗暗盘算着。
四人各有所思,一面欣赏珍宝,一面等待拍珍大会的开始。
另一边的洪秀玉则专注的欣赏着珍宝。
“玉妹留连不去,莫非喜欢这件珍宝?”
洪秀玉回首一看,立刻欣喜道:“华哥也是来赏珍的?”
南宫世华笑道:“不错,听说玉妹正在选择夫婿,怎么不见护花使者随侍?”
洪秀玉羞笑道:“华哥怎好取笑小妹?倒是华哥人品出众,应该早有心上人吧?”
南宫世华俊脸一红,道:“小兄确实有意中人,可惜她却毫不知情。”
洪秀玉一楞,一股醋意突然涌起,道:“她……她是谁……”
南宫世华没有回答,只是深情的注视着她。
洪秀玉只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电的她脸红心跳,电的她全身发麻、飘飘欲仙。
突闻一声轻笑,道:“两位是来赏宝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
两人一惊而醒,不约而同的羞红了脸。
可是南宫世华一见来人,立刻恼羞成怒道:“我们与兄台素不相识,兄台似乎管的太多了吧。”
来人正是小鱼儿,他大费周章的安排这场拍珍大会,为的就是想变现以便支援赈灾之用,顺便藉此接近洪秀玉,利用她来瓦解日帝的阴谋。
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蝶舞公主,急欲借体还阳取代她的身份,以便获取洪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兄台不是南宫世华兄吗?小弟双眼不盲怎会不认识。”
南宫世华一楞,料不到他竟认识自己,个性忠厚的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洪秀玉却是个鬼精灵,忍不住叱责道:“就算你认识我们又如何?凭我们的身份被人认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我们却对你一无所悉,也对你不感兴趣,你这冒失鬼突然跑来打扰我们,究竟是何居心?”
小鱼儿见她刁钻蛮横的模样,不禁暗叫厉害,只好陪笑道:“在下姓于名小诗,一时无心打扰了两位,请两位不要见怪。更何况今天这种赏珍大会,又是极为幽雅高尚的地方,如果我们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岂不是辜负了这千载难逢的拍珍大会?”
洪秀玉心想也对,更何况她对奇珍异宝的兴趣,就算天塌下来,也难以左右她对珍宝的喜爱。
“哼!这一次就饶了你,华哥!我们继续看我们的。”
南宫世华向小鱼儿一瞪眼,才陪着她移往下一个展示台。
只见台上展示的是一组茶具,状似翠玉雕成,杯沿却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光华动人。
洪秀玉看的心喜不已,可是当她一见标价竟高达八万八千两,不禁咋舌道:“这是什么宝贝?就算高达三尺雕成的玉观音,也不必这么贵。华哥!你知不知道这组玉杯,究竟有何奇特之处?它的名字又叫什么?”
南宫世华那懂这些,顿时被她问的一楞,道:“这……我去问问看,玉妹在此稍候。”
“这组玉杯叫做月光杯,它是以千年寒玉雕琢而成。不论你要喝酒、饮茶,只要倒入玉壶中,大约一盏茶时间,你就可以品尝到凉澈心扉,清爽宜人的人间美味,甚至更胜琼浆玉露,令人回味无穷。”
南宫世华一见又是小鱼儿,顿感威胁的怒道:“怎么又是你?难道你无处可去,一定要跟着我们吗?”
洪秀玉也不屑道:“就算你要藉机卖弄才学,也要稍为补充一下见识。谁不知道酒要温才好喝,冷酒不仅伤胃而且伤身,懂不懂?”
小鱼儿无视于他们的敌意,仍然一脸笑容道:“我说要镇冰的酒,指的是波斯的葡萄酒,以两位的家世财力,应该不会没喝过吧?”
两人不禁一楞,他们确是没喝过,可是又不甘心在对方面前示弱,立刻异口同声道:“谁没喝过。”
小鱼儿也不拆穿,他取下牌子交给白衫青年,且交代一阵,他才答应而去。
这番举动不但让南宫世华和洪秀玉惊奇,也引来众人惊呼,并且议论纷纷。
因此大家的心态认为,拍珍大会上的珍宝,才是真正的压轴珍品。所以,尽管眼前所展示的珍宝,已经令他们看的眼花撩乱,仍想等待拍珍大会后,如有剩余再回来抢购。
所以,他们对于小鱼儿的举动,才会感到意外无法理解。
不久,白衫青年取来一颗药丸,随手丢向玉杯,只见白烟升起随即消失。这时他才用手拿下玉杯,在休息区清洗过后,立刻取出造型幽雅剔透的琉璃瓶,将里面的红色液体倒入玉壶之中。
小鱼儿这时候才笑道:“两位可有兴趣一试?”
洪秀玉一见自己成了众目焦点,不甘心示弱,道:“试就试,我才不怕呢。”
南宫世华见她一口答应,只好硬着头皮跟去。
当两人喝下玉杯中的酒,顿时呆楞当场,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也不点破,神情坦然的自斟自饮着。
“好酒!果然媲美琼浆玉露。”
南宫世华突然醒来,由衷的发出赞叹之声。
洪秀玉突然羞红着脸,却勇敢的伸出玉杯,道:“我还要喝,你可别一个人喝光了。”
小鱼儿先露出含有深意的一笑,才为她斟酒。
洪秀玉见状羞的无地自容,却又抵不过美酒的诱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南宫世华却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众人看着三人的闹剧,有人羡慕,有人后侮,也有人嫉妒不已。
洪国通等人也发现他们的矛盾,却顾忌身份不便出面。
可是他们却对小鱼儿的胆势,感到十分钦佩,纷纷对他投以好奇眼光。
“拍珍大会开始,各位来宾请就位。”
大家为了能仔细监赏珍宝,纷纷抢着前面的位置坐,却不约而同的留下中间四个位置。
因为天下四大富豪的地位崇高,旗下产业遍及天下,多多少少都和他们有业务往来,所以他们才会留下位置,以示尊重之意。
洪秀玉一见大家已经就位,心中大急,却又恋恋不舍的看着玉杯,期盼小鱼儿能发现她的心意,将玉杯送给她。
可是小鱼儿却含笑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表示什么。
南宫世华忍不住催促,道:“玉妹!拍珍大会已经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洪秀玉一见小鱼儿无动于衷,便知道希望落空,气得她重重地“哼!”一声,才转身而去。小鱼儿却哈哈大笑着,缓缓走向台上,先与六位鉴定人敬礼,再坐上中央的大位。
洪秀玉见状一楞。
南宫无忌也是大感讶异,道:“咦!莫非这位公子就是卖珍主人?”
欧阳龙摇头道:“不可能,他太年轻了。”
“欧阳兄难道忘记了?家侄曾说过卖珍主人才十七岁,正好和此人年龄相仿。”
“唔,这么说起来,此人确是卖珍主人了。”
“应该是他没错。你看他年纪虽幼,面对这种大场面,却气定神闲,坦然自若,完全一副大将之风范。试想卖珍主人如果不是他,凭正大银庄的六位掌柜,身份地位何等崇高,岂容他一个小孩平起平坐,而且是坐在中央的大位。”
其他三人闻言,也不禁深表赞同。
洪秀玉却听的眼中异采连闪,对小鱼儿的反感,立刻产生一百八十度转变。
“首先老朽感谢各位大老板,能在百忙之空刚来参加拍珍大会。相信大家都知道,正大银庄乃是皇家所设,经营作风一向光明正大,童叟无欺。老朽柯建南承蒙各位的信任,才得以在业界伫立三十年之久。所以,老朽在此以性命保证,这批珍宝绝对来路光明,所订价格绝对公道。”
突闻有人不耐道:“柯老板,大家都是老朋友老熟识了,你不必多费唇舌介绍自己。倒是你究竟有什么宝贝,还是快点拿出来给大家看,否则大家都快被你急死了。”
柯建南笑道:“吴老板真是心急,既然这样考朽就不多说了。”
两名白衫青年在众所瞩目下,终于推出第一辆拍卖车。
柯建南扬眉道:“首先为各位推荐的是--八仙过海。”
当他掀去红巾之后,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惊叹。
柯建南笑道:“底价是十万两黄金,请开始标价。”
“十一万两。”
“我出十二万两。”
一阵竞标之后,终被人参大王鲁大海,以十五万两黄金的代价标得。
鲁大海笑呵呵的取出一叠银票,交予收款的白衫青年,并接过一张提货单。
柯建南又笑道:“接下来为各位推荐的是-双龙抢珠。”
红巾一掀,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并且有人不断叫好。
只见两株稀有的深海红珊,彷佛两条火龙张牙舞爪的蜿蜒空中,互不但让的急欲抢夺,深陷珊瑚丛的蚌中之珠。
内行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件不带匠气,自然天成的宝物。更难得的是两条龙珊竟能栩栩如生,随着角度的不同,光泽也随之变化,就像神气活现的龙在腾云驾雾一般。
“底价是二十万两黄金,请各位开始竞标。”
中国人自古以来,不但对龙敬畏有加,甚至可说爱龙成痴,所以现场立刻热情回应,竞标相当激烈。
“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我出四十万两。”
洪国通大叫道:“我出六十万两。”
天下首富想要的东西,有谁敢和他竞争?别说财力比不过人家,就算比的过他,也不得不考虑生意问题,除非他以后不想赚洪家的钱了。
所以,他既然开了口,大家便不敢再竞争了。
可是却有人不理会这些问题,那就是欧阳龙。
“七十万两。”
洪国通脸色一沉道:“欧阳兄是什么意思?”
欧阳龙冷漠一笑道:“没什么,只因小弟的名字中有龙,所以才想标下双龙抢珠,以便讨个吉利。”
洪国通脸色一变,喝道:“我出一百万两。”
众人立刻响起一片惊呼。
欧阳龙也是脸色一变,一咬牙道:“我出一百五十万两。”
洪国通气极怒叫道:“我出两百万两。”
这已经是个天价了,众人更是惊呼不断。
欧阳龙也不甘示弱地,大叫道:“我再加一百万两。”
现场又是一阵惊叫,这简直是在拿钱开玩笑了,只有疯子才会这样糟蹋钱。
洪国通见他不但不放手,而且故意说“再加”两个字,岂非有意触他霉头,想骑到他的头上压他?
想到这里,他立刻气的跳起脚来,正打算反击……
洪秀玉见状急道:“爹!我们还有另一条“大龙”,何必和他争这只小龙?”
这句话就像当头棒喝一般,当场把洪国通给震醒,立刻冷哼一声,悻悻然地坐回原位。
众人不禁大奇,纷纷议论她们父女俩话中之意。
南宫无忌忍不住问道:“洪兄莫非获知内幕消息,另有稀世龙宝志在必得。”
洪国通得一尽的笑道:“不错,而且是远古龙种所遗之物,比起那两只蚯蚓实在多了。”
南宫无忌不禁动容道:“洪兄可愿意说清楚一点?”
“南宫兄请稍安勿燥,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到了。”
众人早已伸长了脖子,打算听他说出答案,没想却是空欢喜一场,不禁大失所望。
欧阳龙楞楞的接过提货单,不禁有些后侮起来。
接下来,由于洪国通不再参与竞标,气氛立刻又热闹起来。
第二章日月神教下战帖
不久,终于轮到最后的压轴好戏登场。
众人早已猜出,这才是洪国通志在必得的宝物,不禁瞪大眼睛期待着。
柯建南非常满意今天的收获,所以他乐的眉开眼笑,道:“各位来宾请注意,今天的重头好戏,就由拍珍主人于大老板来为大家主持。”
洪秀玉一见小鱼儿走向讲台,不禁心跳加速,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世华见状,更是妒恨交加。
林世杰惊异道:“真的是他。”
南宫无忌点头道:“正是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小鱼儿优雅一笑道:“各位来宾,在下姓于名小诗,以后极有可能会在商场上再与各位前辈接触,到时候请不吝指教。现在我就为大家揭开,今天的压轴宝物--紫霞龙珠。”
当红巾乍被掀开,现场立即紫芒四射,照映全场,有如白昼。可是却无刺眼的感觉,光线柔和,令人感到心情一片祥和舒适。
现场一片宁静,一反先前的惊叹吵杂,大家都被这件稀世珍宝吸引,完全失去意识。
小鱼儿对大家的反应,显然了然于胸,立刻打铁趁热道:“底价是一千万两黄金,请各位开始竞标。”
众人“啊!”的一声,总算惊醒过来,同时也为天文数字的底价,感到震惊不已。
南宫无忌更是失去原本镇定的神情,激动的道:“值得!像这种万年龙种所遗的龙珠,不但可以强身祛病。对于练武之人,只要口含龙珠运功,必可在短期间内,练就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
欧阳龙“啊!”的一声,当场瘫软跌坐在椅子上。
他一时大意加上轻敌,以为拍珍大会上,不会出现稀世宝物。以致所带银票不多,加上先前已标得数件奇珍,所剩银票已经不足底价了。
再听见南宫无忌的言论,更是悔恨交加,对于欧阳世家的前途,突然感到一阵茫然。
洪国通闻言,心中一动,急忙喊道:“我出一千二百万两。”
南宫无忌也急喝道:“一千五百万两。”
“一千八百万两。”
“二千万两。”
“二千五百万两。”
“二干六百……”
两人不顾众人的惊骇之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许久许久之后,已经喊到五千五百万两的天价,依然毫无鸣金休兵的迹象。
小鱼儿忽道:“两位可否听我一言。”
两人一楞,不约而同的停止竞标。
“照情形看来,两位似乎都是志在必得,如果任由两位竞标下去,恐怕喊到明天也停不了。果真如此,不但浪费大家的时间,也会伤到两位的友谊,在下有一个办法,必能立见分晓。”
“什么办法?”
“两位何不将心中的理相价钱写在纸上,再由在下充当见证人,如此一来,究竟“宝”入谁家立刻一目了然。”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叫好。
因为两人一路竞标下来,已经有点脸红脖子粗,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两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因为这种赌法是一翻两瞪眼的极端方法。只要输了这么一次,再也不能像竞标一样补救,可谓风险不小。
林世杰怕伤了彼此和气,连忙劝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两位都是多年好友,实在不值得为此伤了和气。”
南宫无忌想了想,便点头道:“好吧,我愿意赌。”
洪国通也不甘示弱地道:“拿纸笔来。”
于是,两人便分开来写上金额,再交给小鱼儿。
小鱼儿先看了南宫无忌的标单,再翻阅洪国通的标单,便突然笑了起来。
众人不知他笑的用意,全都神情紧张的注视着他公布答案。
“恭喜洪老板以九千九百万两黄金,幸运拔得头筹。”
南宫无忌“啊!”的一声,当场跌坐在椅子上。
洪国通立刻哈哈狂笑起来,开心地接受大家的祝贺。
南宫无忌见他堡忌忘形的模样,忍不住悻悻地道:“恭喜洪兄终于得偿心愿,但不知九千九百万两黄金的天价,是否付得出来?如果想用赊欠的话,实在有失洪兄的身份地位,如果有困难的话,小弟倒是可以先借给你。”
洪国通如何听不出他的嘲讽,但是斩获丰硕的他,早已不计较这些。
“哈哈,多谢南宫兄的好意。小弟一向有带空白银票的习惯,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再大的金额也不必担心。”
这句话说的狂妄,可是众人却见怪不怪,因为他是天下首富,也只有他够资格发此狂语。
南宫无忌闻言,脸色更是难看,冷哼一声,便愤然离席。
南宫世华见状,急得他看了洪秀玉一眼,却发现心上人的眼睛,正聚精会神的呆望着小鱼儿。
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心上人已经变心,只好黯然离去。
洪国通见状更是志得意满,又在会场选购了数件奇珍,才坐上轿满载而归。
一场拍珍大会就此风风光光的落幕。
小鱼儿又与柯建南等人结完帐,才一起到正大银庄,将所有的钱存入司徒飞云的名下。
当天夜晚三更过后,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狮子林。
只见他点尘不惊地飞掠,显见轻功极高,一下便轻易的潜入小鱼儿的房中。
他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柜,像在找寻什么似的,不久,他终于抱着一盒东西离开。从头至尾不过一刻工夫,一点也没有惊扰到小鱼儿。
接连掠过几条大街,便见到一个身材苗条的人影,他立刻欣然掠了过去。
“玉妹久等了,小兄幸不辱命,终于将月光杯盗来了。”
“真的?快给我看。”
黑衣人立刻将玉盒交给她。
玉盒一开,光华立刻照映在她的脸上,原来她竟是洪秀玉。
“不错!正是月光杯。”
“小兄已经完成任务,不知玉妹答应我的条件,是否……”
“讨厌!雄哥怎么不相信人家嘛。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吻为证,这样你总该相信人家非你不嫁的心意。”
黑衣人见她瞥着眼睛,一副期待的媚态,不禁受宠若惊的抱住她,低下头便待享受温存……
突然,洪秀玉一掌拍上他胸口,他当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你……好狠的心肠……”
“哼!凭你粉面郎君的身份,也配娶我洪秀玉?你简直是不知死活。”
“最毒……妇人心……喔……”
洪秀玉见他死去,才抱着玉盒欣然离去。
小鱼儿这时才现身,望着尸体摇头叹道:“想不到你这位采花高手,也会栽在女人手里,真是恶有恶报。”
蝶舞公主却冷哼道:“这不要脸的女人,平时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说,现在为了一件玉器,竟不惜色身诱人。像她这种婊子,全身一定烂透了,我才不屑借她的身体还阳呢。”
“依我看来,他们仅止于口盟之约,并没有真的“那个”。你没看见她眉宇未开,显然还是处女之身,不借的话实在可惜。”
“可是她的名声狼藉,我如果借她的身体还阳,别人会怎么看我?”
“反正你又不找别人改嫁,今生已经注定嫁给我,你又何必管别人的看法?话又说回来,只要你舍得放弃洪家的财富,我也没有话说。”
蝶舞公主一楞,想到“富可敌国”的财富,说什么她就是丢不开。
“好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
“明天我绝不饶他。”
洪秀玉气的破口大骂,恨的咬牙切齿,甚至因此一夜失眠,心中所想的就是这句话。
洪国通直到翌日才获知经过,忍不住摇头叹道:“你这丫头太鲁莽了,于老板岂是简单人物,你在虎口拔牙,上当被骗已经是他最轻的警告。”
“爹把他估的太高了吧?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过不了我的石榴裙这关。”
“唔,也许你的判断正确。依照昨天他故意接近你的举动看来,他似乎对你颇有意思,这一点或许可以利用也说不定。”
“哼!他如果想和我亲近的话,除非把月光杯送我,否则今生休想。”
“唉!你怎么还不死心?一个小小的月光杯,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人家喜欢嘛。”
突见何管事快步而来,道:“禀员外,于老板求见。”
洪国通大感意外道:“快快有请。”
洪秀玉恼羞成怒道:“他戏弄了我一顿,还敢登门来卖乖?”
洪国通摇头道:“于老板的气度岂会如此狭小?”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个人让我摸不透,是个莫测高深的厉害人物。”
“咦?以爹的识人之能,也对他莫可奈何?”
“哼!等我调查清楚他的来历,情势必将完全改观。”
这时候,小鱼儿刚进大厅,两人的对话自然字字入耳,只见他对着洪国通恭身一礼,道:“洪伯父如果对小侄有任何疑虑的话,尽可当面直问无妨,小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洪国通又是尴尬,又是错愕道:“于老板如此称呼,老夫实在不敢当。”
“小侄与玉妹一见如故,自该以子侄之礼拜见。”
洪秀玉却对他嗤之以鼻,道:“哼!玉妹岂是你叫的?你如果认为我们的交情够深的话,昨天为何不将月光杯送我?”
洪国通见她实在不像话,立刻斥责道:“玉儿!你怎么可以……”
“哈哈,小兄知道玉妹在生我的气,所以今天特地带月光杯赔罪来了。”
小鱼儿自身后取出玉盒送了过去。
洪秀玉一把抢了过去,打开一看,不禁惊喜叫道:“果然是月光杯。”
“玉妹应该消气了吧?”
“好吧,看在你诚心认错的分上,我就原谅你。”
洪国通大乐道:“于老板如此破费,老夫怎么敢当?”
小鱼儿谦卑道:“这是小侄应该做的,也请伯父不要如此见外。”
洪国通见他如此敬重自己,颇感面子十足,大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亏受了。今天贤侄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一来拜见伯父,二来请求玉妹原谅,三来是想请求伯父帮个忙。”
“什么事?”
“请伯父勿泄标单之事,否则小侄信誉破产,今后难以在商场上立足。”
洪国通突然大笑起来。
洪秀玉好奇问道:“标单莫非另有玄机?”
洪国通大笑道:“不错,因为标单上并无写明金额。”
“咦!爹既然没有写上金额,又是如何标得呢?”
“紫霞龙珠既是老夫志在必得之物,岂能容忍遗珠之憾,所以老夫取巧写上三个字而已。”
“什么字?”
“任你填。”
“爹果然高明。如此一来,任凭南宫无忌填上多高的金额,都逃不过爹的掌握之中。”
洪国通淡淡一笑,语带双关道:“紫霞龙珠确是无价之宝,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只是放眼当今天下,又有谁出得起九千九百万两黄金的天价?老天很想知道花这笔钱是否值得?”
小鱼儿当然知道“值得”的意思,他立刻取出一张标单送了过去。
洪国通一看,立刻脸色大变,道:“九千万两黄金?”
“不错!小侄自作主张多加上九百万两黄金,伯父应该不会见怪吧?”
洪国通一楞而醒,连连点头道:“这件事你做的再恰当不过,老夫不但不怪你,反而应该好好的答谢你才对。”
“只要伯父不怪罪,小侄就心满意足了。”
洪秀玉却忍不住抱怨道:“你不会少报一点金额吗?何必一下子追加到九百万两黄金?”
小鱼儿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九为数之极,南宫无忌以九千万两黄金报价,显见他的决心极为坚定。如果我只报一、二百万两的差距,他一定心中不服,万一他要求验单的话,岂不是当场拆穿?所以我才会以九九两极之数,让他无话可说,当场将他气走。”
洪国通大笑道:“贤侄办得好,唯有九九两极之数,才能显衬出老夫这天下首富的气势。”
洪秀玉这才回嗔乍喜道:“说的也是,爹能顺利获得紫霞龙珠,全都多亏了诗哥的帮忙。”
洪国通点头道:“不错!依照常理来讲,凡是未填写金额的标单,便等于是废标。如非贤侄的暗中掩护,老夫必定懊悔终身,贤侄立此大功,老夫真不知如何答谢才好。”
“小侄并未做什么,伯父不用客气。”
“不!老夫一向赏罚分明,岂能对你失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无妨,老夫必定答应你。”
“既然如此,小侄恭敬不如变叩。小侄心中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娶玉妹为妻,希望伯父成全。”
此话一出,尽管洪秀玉早已芳心暗许,却想不到他会当面求婚,只羞得她逃命似地躲了出去。
洪国通也料不到他会大胆提出这种要求,当场也愕楞住了。不过他立刻警觉过来,哈哈大笑道:“好,贤侄快人快语,老夫也不噜嗦,老夫就答应你们的婚事,改天择妥吉日让你们完婚。”
“哟!爹又答应谁的婚事了?是不是又准备为秀文纳妾。”话落,便见一群美艳女子走了进来。
洪国通一见众女,不禁皱眉道:“你们不在房里练功,都跑到前厅来做什么?”
身材最喷火的三姨太,抱怨道:“秀文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再练下去的话,岂不是自讨苦吃?”
洪国通轻叹一声,道:“这孩子一定又玩疯了,该不会忘记今天是采功的日子吧?”
小鱼儿心中暗骂:“你这只老淫虫好的不教,尽教你儿子采花盗功,还把大娘和雪芬害死,这笔帐全都要算在你身上。”
大姨太突然道:“哟,这位小帅哥是谁呀?”
五姨太也媚笑道:“是呀!以前从没见过,该不会是小姑的新欢吧?”
洪国通不悦道:“你们都别闹了。自己的丈夫逾时未归,你们不设法找人回来,还有这份闲情管别人的事。”
二姨太嘟嘴道:“问一下也不行?”
四姨太扬眉道:“再说秀文生性风流,喜欢到处留情,也许被外面的狐狸精迷昏了头,不想回来也说不定。”
洪国通冷哼道:“你们自己管不住丈夫,还敢在我面前抱怨?”
三姨太冷笑道:“这一切都怪叔公不好,偏要传他那害死女人的内功,他才会在家里待不住,到处去拈花惹草。”
“你叔公不也教你们互补的内功,让你们不致于吃亏,你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什么互补的内功?说穿了还不是强迫女人出卖色相,作为男人泄欲采功的工具……”
洪国通气得拍案而起,骂道:“贱人,你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三姨太吓了一跳,顿悟冲动之下,自己的措词确实失当,不禁惊慌道:“愚妇知错了,请公公见谅。”
洪国通不悦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女答应一声,才慌张的出去。
小鱼儿佯装不解道:“她们莫非是嫂夫人?”
“不错,她们都是吾儿秀文的妾室。”
“听她们言外之意,似乎在练一种奇功……”
洪国通暗惊道:“这是她们的闺房之私,老夫也不便过问,贤侄如果有兴趣,可等秀文回来再一起研究。”
这番话当然是推托之词。小鱼儿知道他的顾忌,便不再追究下去。
由于小鱼儿的求婚已获得洪国通的允许,并且被挽留一起晚膳。
洪秀玉也一改羞态,落落大方的坐在小鱼儿旁边,亲热的为他介绍家人,完全一副准夫人的态势。
大姨太等人连声恭喜,并且热情的敬酒,终于将小鱼儿灌的醉倒不醒。
洪秀玉突然面红耳赤,道:“爹!女儿可不可以留他……”
洪国通阴笑道:“放眼当今天下,像他这么优异的乘龙快婿,简直屈指可数。难得他自投罗网,你正好趁机和他玉成好事,以免夜长梦多,避免节外生枝。”
洪秀玉怕小鱼儿宿醉,才想留下他以便照顾,并无其他意图。没想到父亲却鼓励她献身,以便将小鱼儿套牢,只羞的她“啐!”地一声,便逃回房去。
洪国通哈哈大笑着,便命侍女将小鱼儿扶进洪秀玉的闺房。
洪秀玉将侍女支退,迅速关上房门,迟疑良久才脱衣上床,颤抖着双手扶起“怪物”,将它送入她的樱唇吮吸起来。
就这么套弄,这么吮吸,“怪物”终于由沉睡中苏醒……
“好……好大……”
洪秀玉一见“怪物”竟“雄壮威武”起来,不禁心慌意乱、血脉贲张不已。
吓得她就想落荒而逃,可是她又心想:“反正我就要嫁他为妻了,身体早晚都要给他,逃也逃不了。更何况他的人品不错,又拥有庞大的财富,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里,她立刻咬牙“引蛇入洞”,“问津桃源”。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洪秀玉初尝禁果,含羞忍痛的兴风作浪,终于苦尽甘来……
一股酥麻酸软的滋味,迅速地传遍全身,令她欲罢不能的尽情驰骋,身不由己的抵死缠绵……
“啊……我不行了……”
这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把戏,完全落在洪国通的眼中。
他是担心洪秀玉刁蛮任性的脾气,怕她突然改变主意,白白放弃“请君入瓮”的良机,才会躲在窗外监视。
洪国通却没想到女儿是天生媚骨,一旦尝出禁果美味,立刻贪得无厌地主动求欢,放荡形骸地翻云覆雨起来。
这场火辣辣的赤裸肉搏,可把他逗的欲焰高涨,全身抽紧似欲爆炸一般。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掠入左厢房,迅速地闯入三姨太的香闺。
三姨太一惊而醒,讶然问道:“爹!您有事吗……啊!不要……”
洪国通突然撕去她的睡袍,将她扑倒在床上,立刻粗暴地占有了她。
“爹!不要这样……这是乱伦……”
洪国通制住他的穴道,不顾她的哀求,蛮横的强渡关山。不断地攻城掠地,不断地扫庭犁穴。
三姨太只能默默流泪,忍受着他的无情蹂躏……
潮来潮往,直到风平浪静。
洪国通却像一滩烂泥似的仆倒不动。
三姨太只觉得全身涨痛难当,似欲爆裂一般。一震之后,她突然自动冲开穴道,翻身坐了起来。
“好难受……我怎么觉得内腑翻绞……难道是走火入魔……”
她连忙运功调息,企图调息内劲的冲突。
许久之后,虽然比较改善,仍无法平息蠢蠢欲动的内劲。
三姨太大惊失色,正想求助洪国通,才意外地发现他已气绝多时。
“咦!是脱阳。难怪我会有筋脉欲裂的现象,原来是采补到他的内功,再加上我采集的内劲,已经超出我所能负荷的极限。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再不快点渲泄出去,我将难逃走火入魔的下场。”
她突然心中一动,顾不得赤身裸体,便掠出冲进洪秀玉的闺房。
洪秀玉毕竟是处女破瓜,早已累得不成人形,正在颤抖着做最后挣扎。
三姨太功力大进,凌空一指便将她制昏,并且取代她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引狼入室”。
她主动的骑乘,猛烈的驰骋不已……
大姨太等人早已被洪秀玉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声,弄得心神不宁。好不容易挨到风平浪静,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想不到没有多久,又传出隆隆的战鼓声,逗的她们春心荡漾,几欲走火入魔。
她们终于忍耐不住,不约而同的循声而来,才发现三姨太红杏出墙的事实。
“我也要……”
“我排第二……”
生理上的需要,迫使她们不顾羞耻,轮番上阵发泄精力。
阴元倾泄的舒畅,可谓蚀骨逍销魂,欲仙欲死。
任凭她们不断抵死缠绵,不断扭摆呻吟。仍忍不住被“征服”的快感,纷纷丢盔弃甲,中箭落马的败下阵来。
稍微喘息之后,大姨太忍不住抱怨道:“三妹!都怪你不好,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三姨太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实在忍不住了嘛。”
四姨太瞪她一眼,道:“胡说!以前你不是忍过来了?”
三姨太简直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她怎敢说出洪国通和她通奸乱伦之事,而且人也死在她的床上,只好苦笑无言以对。
五姨太忍不住道:“现在“搞”成这样,应该如何是好?”
二姨太白她一眼,嗔道:“傻瓜!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趁他们未醒之际,赶快收拾残局快溜,难道你想留下来,等人捉奸在床。”
大姨太点头道:“二妹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快溜吧。”
她们立刻收拾“遗迹”,逃命似的溜之大吉。
三姨太更是不敢怠慢,回到房间将尸体搬入浴间,再以化尸散毁尸灭迹。
一切处理完成之后,她也累的倒头呼呼大睡。
翌日。
小鱼儿首先醒来,只觉得内力澎湃无比。随着太乙神功的运行,沿着经路血脉,扩散全身四肢百骸,令他感到舒畅无比。
他没想到自己不但贪杯乱性,还延误蝶舞公主还阳之事,令他暗暗自责不已。
回头一看,却发现洪秀玉依然沉睡未醒,脸上红潮未退的玉体横陈,姿态极为香艳,令人想入非非。他忍不住低下头吻着她的樱唇,才将她惊醒过来。
她不禁又羞又喜的娇嗔道:“你好坏!”
小鱼儿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我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成这样的。”
洪秀玉噗哧一笑道:“昨晚那瓶醉仙酒乃是爹重金购来的,爹对它珍惜如命,从未用来招待外宾。你不知前世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有这种福气品尝,这种美酒连神仙都会倒,你一个凡人不醉才怪。”
“原来如此,不愧是仙界圣品,完全没有宿醉头痛的副作用。”
“那是当然,由此可见爹是多疼你这女婿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该向爹当面致谢才行。”
“好,我快点梳洗,再邀爹一起用膳,顺便向他老人家致谢。”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寻找,却找不到人。
最后在书房找到一张字条,说他临时有事外出,此外并未交代行踪。除此之外,就连五位姨太一大早也出门去了,使得气氛一下子冷清不少。
洪秀玉讶异道:“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大家全都跑光了。”
小鱼儿一样百思不解,便刺探道:“爹会不会是处理龙珠的事?”
“不可能,龙珠在昨天就派专人送去给叔公了。”
“洪家竟然还有叔公这位长辈,我是否该礼貌性的拜见一下。”
“也好,等一下用过早膳之后,我就带你去见他老人家。”
自从武林盟遭到幽冥教灭门之后,七大门派弟子便极少出现江湖,呈现外弛内张的诡异气氛。
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原本还在担心幽冥教会趁胜追击,掀起江湖上的风暴。没想到事隔不到半个月,如日中天的幽冥教,竟在开封全军覆没。包括修罗公子在内的教中首脑,全部在此役中死于非命。
这项震惊武林的消息,立刻引起一阵议论和恐慌就在此时,江湖突传日帝在洞庭湖成立山门,正式对外宣布日月神教重现江湖。
而且当着前来观礼的武林群雄,公开宣布向武林盟下战帖,在八月十五日的中秋佳节,双方约战于泰山之顶。
消息传出,立刻轰动江湖。无论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纷纷,俨然已成为最热门的话题,不再对幽冥教的覆没感到兴趣。
武林盟得知消息,立刻紧急邀集七派掌门会商,研讨对策以便应付这场空前危机。
青城派莲花道长忧心仲仲,道:“唉!贫道也不怕各位掌门见笑。自从得知日帝亲下战帖之后,本派弟子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决定退出江湖。剩下三分之二的人,也是斗志全消,准备从容赴义,对于胜算根本不敢心存妄想。”
华山派公孙上智也叹了口气,道:“本派也有四分之一的人,已经打包行李下山,相信后续还会有不少人跟进。所以泰山一战,根本不必正式交锋,以我们的士气就注定败亡一途。”
崆峒掌门摇头道:“你们身为白道名门正派,不但临敌退怯,还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如此做法岂是解决之道?”
华山掌门不悦道:“王掌门自认武功高强,足以力敌日帝不成?”
“王某自认如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消灭日月神教,否则七大门派只有束手待毙一途。”
少林掌门怕他们起了冲突,连忙道:“王掌门所言有理,如今的局势恶劣,却不容我们退怯,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日帝的挑战。”
峨嵋掌门点头道:“不错,相信青城和华山所发生的问题,各派多少也有同样困扰。追根究底的话,全是因为日月神教而起,解决之道唯有大家团结一心,才能消灭日帝永除后患。”
武当掌门叹了口长气,道:“问题是双方实力悬殊,就算我们团结一心,同样无法改变现实的困境。”
少林掌门道:“本派上任掌门得讯已经决定结束闭关,包括慧明师叔等各派师叔,一定可以对抗日帝的威胁。我们赏刚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防止日月神教坐大,以免江湖因而动荡不安,进而威胁武林同道的生存。”
峨嵋掌门深表赞同道:“自从日月神教成立至今,已有不少的黑道帮派,表明愿意投靠之意。所以,为了避免百年前日月神教独霸天下的恶梦,吾等确实应该尽早因应防止。”
众掌门纷纷表示相同看法。
唯独丐帮帮主自始至终不发一语,更在此时摇头叹息不已。
少林掌门见状,楞道:“萧帮主莫非另有看法?”
丐帮帮主叹道:“各位掌门所提的意见,都犯了见树不见林的错误,因而影响到决策的方向偏差。”
“萧帮主可否明言?”
“影响黑道帮派投靠的主因,完全是因日帝而起,这也是造成日月神教一举成名的关键。所以,就算我们阻止了黑道帮派的集结,也是治标难治本,主要祸因的日月神教不除,我们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日帝有慧明师叔他们对付,应该不成问题。”
“不!大大有问题。”
少林掌门皱眉道:“萧帮主依何根据作此判断?”
“我的根据有二,首先是各派武功属性互异,又无合击默契,恐难发挥事半功倍之效。第二是众师叔虽闭关有成,日帝潜修时间甚至更久,如我十足把握,岂敢公开寻仇?总合以上分析,先不论双方潜修功效如何?烈阳神功如果容易对付,武林中人就不会对日帝闻之色变,让日月神教横扫武林了。”
众掌门闻言,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崆峒掌门不悦道:“萧帮主之意,莫非打算劝我们弃械投降?”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夫是想建议各位,先别管黑道帮派集结的事,应该集中全力对付日帝一人。只要日帝一死,不但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就连黑道帮派也会树倒猢狮散,不攻自破。”
“你这不是废话吗?刚才你还说师叔他们不是日帝的对手,又有谁能杀死日帝,令日月神教一夕瓦解?”
“据我所知就有两个人,应该有能力对付日帝才对。”
“谁?”
“其中一个是月后,另一个是杀死金陵王的神秘人。”
“你又在废话了。如果月后还没死的话,也不会容忍幽冥教被灭,至今仍然不闻不问……”
少林掌门却插嘴道:“萧帮主说金陵王被神秘人所杀,这消息是否正确?”
丐帮帮主点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金陵王被杀当天,正好被本帮弟子亲眼目睹。”
“既然如此,神秘人的底细,贵帮为何未能查出。”
“因为该名弟子刚入门不久,经验武功都无法担负任务,等到消息传回分舵,已经错失良机。事后本帮曾经全力动员追踪,最后才查出神秘人落脚于酆都,至于身份则还不明朗。”
少林掌门欣慰道:“太好了,只要能掌握神秘人的行踪,想要消灭日帝就不成问题。”
武当掌门疑惑道:“金陵王虽然势力雄厚,武功也是不差,但其份量岂能与日帝相提并论?就算神秘人能杀死他,并不代表神秘人就能力敌日帝,方丈大师如此论断,岂非太乐观了?”
少林掌门叹道:“老衲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恐怕各位掌门难免心中存疑。其实金陵王的真正身份,正是日帝的侄孙,所学武功也是烈阳神功。”
众掌门吃了一惊,忙问道:“这怎么可能?金陵王的内功不是干元气功吗?”
“烈阳神功初期形之于外的征兆,属于外柔内刚的特性,中者表面无损内腑碎裂,比较接近干元气功。可是练至第七重天之后,便转变为外刚内柔的属性,修练之人逐渐进入返朴归真的现象。”
“原来如此,方丈大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衲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无意间发现太行山巨寇“伏龙太岁”率众抢劫洪家镖车,结果被金陵王全数消灭。他在得意忘形之下,无意中露出口风,老衲才知道他的内功底细。”
“想不到金陵王真是日帝的传人,如此看来,这位神秘人的武功真可以克制日帝也说不定。”
“不错,就算他的功力稍逊日帝,只要他和九阴魔女肯携手合作的话,一定可以击毙日帝,绝对没有问题。”
丐帮帮主笑道:“关于这一点各位可以放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合作的。”
“萧帮主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神秘人落脚不久,本帮弟子立刻发现九阴魔女等人,也随后进入同一间宅院。”
“真的?如此说来他们莫非熟识?”
“应该错不了,因为那是一间私人宅院,并非客栈之流的公众场所。”
“太好了,我们立刻前去拜访如何?”
“萧某正有此意。”
七派掌门一扫阴霾,立刻兴高采烈的前往酆都。
天山派。
自从十六年前,柳青天败于武林盟主章啸天之手,认定是生平的奇耻大辱。返回天山之后,发动全派上下,励精图治,发愤图强,终于获得辉煌的成果。
其中更以施仁德的进境最快,不但比柳青天青出于蓝,并且在密室中巧获天山秘笈,成就更是一日千里柳青天欣慰之余,正式对外宣布让出掌门宝座,选定良辰吉日,由施仁德接掌大权。交接大典当天,可谓贵客云集,盛况空前。
柳青天笑容满面的道:“多谢各位贵宾的祝福,从今以后,老夫恳请大家继续支持和指教,以便天山派伫立不摇。”
宋将军笑道:“天山派在柳老的领导之下,日益茁壮成果丰硕,柳老却在此刻退隐实在可惜。”
“宋将军如此夸奖,老夫实在愧不敢当,实在是年事已高,难以担负重任。所幸德儿才德双全,足以继承掌门大位,老夫总算可以清闲下来。”
南宫无忌笑道:“姑丈在此刻急流勇退,也算是有福气之人,那像我们天生命苦,至今依然在人海中追求名利。”
柳青天看了一旁的南宫世华一眼,道:“南宫贤侄正值壮年,就算你想偷懒交棒,至少也要等华儿成家才行。”
南宫无忌回首一看,发现儿子正兴高采烈地和施玉如有说有笑着。他心中一动,欣笑道:“看来我们两家又要亲上加亲了。”
柳青天哈哈大笑道:“不错,只怪你这个做父亲的太迟钝,老夫早在三天前就发现了。”
南宫无忌有点意外,道:“原来施兄三天前,对小弟预言近日将有喜事,所指的莫非就是两小的姻缘。”
施仁德点头笑道:“不错,只是当时种种迹象不明显,小弟也没有十足把握,只好话中有话的暗示南宫兄。”
南宫无忌哈哈一笑道:“施兄太客气了,如儿品貌双全,就怕华儿配不上。”
“南宫兄太客气了,如儿年轻不懂事,就怕南宫兄不中意。”
柳青天笑道:“咱们都是自家人,再客气岂非让人看笑话?不如由老夫作主,今天就为两小订下这份良缘如何?”
南宫世华和施玉如见状,又羞又喜的逃了出去。
施仁德和南宫无忌欣然同意,并且交换了文定信物。
众宾客纷纷祝贺不已。
刘管事突然快步而来,道:“禀掌门,少主回来了。”
施仁德大喜道:“快快列队欢迎。”
刘管事答应一声,还来不及准备,只见施天仇一身王服,带着蛮国公主快步而来。
“外公!爹!仇儿回来了。”
蛮国公主却大礼向两老拜见。
施仁德扶起她,惊讶道:“仇儿!你怎么身穿王服?难道大王他决定退位,让你接任王位了。”
施天仇叹息道:“父王遇刺身亡,经过各部族决议,由孩儿继承王位。”
柳青天大喜道:“太好了!这真是双喜临门呀。”
“不对!该说三喜临门才对。”
柳青天一楞道:“这第三喜从何而来?”
“皇帝已经赐婚,将蝶舞公主下嫁大哥,相信近日必有好消息传来。”
柳青天欣喜欲狂道:“当真?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施天仇脸色一沉,道:“是玉剑书生告诉孩儿的。”
柳青天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时候碰上他的?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外公放心好了,他已经知道孩儿的身世,怎会对孩儿不利?反而紧缠不休,苦求孩儿认祖归宗,令孩儿不胜其烦。”
柳青天大怒道:“凭他也配?当初他弃你们母子于先,又狠心劫走鱼儿于后,居然还有脸回来认亲?”
轻风一拂而至,玉剑书生惭愧地下跪,道:“烈华自知罪孽深重,愿意领受岳父的责罚。”
凡稍有江湖历练的宾客,都清楚玉剑书生的江湖地位,不禁感到惊讶。
可是柳青天却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道:“谁是你的岳父?难道你已经忘记,当初在武林盟是如何羞辱老夫吗?”
“烈华也曾经反对娶美云为妻,可是碍于先父的坚持,只好委屈接受。所以岳父找上武林盟之时,烈华自知理亏,并不敢辩解,相信岳父心中应该明白。”
“哼!你如果心存悔意,为何事后劫走鱼儿,这又该怎么说?”
“烈华自知行事有亏,甘心接受一切责罚,但是劫走鱼儿,完全是积于父子情深,不忍骨肉乖离。”
施仁德见柳青天余怒未遏,连忙道:“爹!既然章兄已经有悔意,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何妨原谅他这一次?”
柳青天皱眉道:“德儿!难道你忘记他害你们父子骨肉分离十六年,你就这样轻易的饶过他。”
“所谓养育之恩大如天,毕竟他对鱼儿的栽培养育,是出于一片真心诚意。更何况章兄已经公开认错,爹又何必在晚年留下这段憾事不忘?”
柳青天沉思一阵,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能原谅他,老夫也无话可说了。”
玉剑书生欣喜道:“岳父肯原谅我了?”
柳青天脸色一沉,道:“老夫可以原谅你,却不准你叫我岳父,老夫今生只承认德儿这个女婿。”
玉剑书生楞楞的看着施仁德不语。
“老夫虽然原谅你,并不表示倩儿和仇儿就会接受你,能不能取得他们的谅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玉剑书生神情黯然的答应,转对施天仇道:“仇儿!你仍然无法谅解为父的苦衷?仍然不肯原谅我?”
施天仇刚才见到他下跪认错,不禁大受震撼。因为以玉剑书生的江湖地位,不下于七派掌门,如非真心忏悔,岂肯作如此牺牲。尤其看到他的背影凄凉,两鬓灰白已呈老态,这才赫然发现这个可恨之人,原来也是个可怜之人。
“我……我不知道,只要娘肯原谅你,我就承认你的身份。”
玉剑书生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娘肯原谅我,你就接受我是你的父亲,愿意认祖归宗?”
“不错。”
“好,我这就去求她,无论如何我都要争取她的谅解。”
施天仇见他激动的神情,心中极为不忍,便带着他往内院而去。
由于受到此事的影响,气氛顿时转为尴尬,众宾客纷纷托词离去,典礼也迅速闭幕。
当夜,施仁德正准备就寝,突见柳小倩前来,惊讶道:“倩妹怎么来了?”
柳小倩白他一眼,嗔道:“今夜轮到我来侍候你,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你的肚量如此之大,把儿子送给别人不说,连自己的老婆也不要了?”
施仁德尴尬道:“你明明知道我没这个心,何必故意挖苦我?”
柳小倩依偎在他的怀里,柔情地呢喃道:“当仇儿带他来求我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害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后来经过君姊的开导,才想到你是个烂好人,一定不忍让他章家绝后,才会同意仇儿随他认祖归宗。”
施仁德松了口气,道:“你能体会我的用心,我就放心了。”
“哼!你想摆脱我的纠缠,这辈子想都别想……”
她突然用力一推,两人便在床上温存,演出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把戏。
施仁德激情地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扫庭犁穴……
柳小倩被他“大举侵入”,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大雨滂沱,春雷滚滚。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她终至欲罢不能的一泻千里……
翌日。
施仁德不见玉剑书生,便好奇道:“仇儿!章兄还没起床吗?”
章天仇连忙道:“爹已经返回中原,准备找回失踪的大娘及三位妹妹,以便重整家园。”
“咦!他不想和你定居蛮国?”
“爹说他已经想开了,只要我找时间返家认祖归宗,他并不勉强我和他同住。毕竟他还有另一个家庭,怕我和鱼哥一样难以融于一家,而且我身为蛮国之主,岂能说走就走?”
谈论之间,刘管事又来报贵客来访。
施仁德连忙吩咐迎接。
柳青天一见贵客,不禁惊讶道:“咦!想不到白衫神龙竟与九阴魔女复合了,他们来我天山究竟有何目的?”
南宫无忌也是吃惊的表情,道:“是呀!十六年前的一场误会,难道他们已经化解了吗?”
白衫神龙向主人客套一阵,才道:“施兄一定相当困惑,小弟前来拜会的目的吧?”
施仁德坦诚笑道:“是的,两位是闻名天下的江湖侠侣,施某却是个无名小卒,实在无法想像两位找我的目的。”
白衫神龙笑了一笑,便将小鱼儿和众女的姻缘述说一遍,道:“皇上已经赐婚,所以小弟特来邀请施兄同游京城。”
施仁德惊喜道:“原来传闻果然是真的?”
“是的。小女因为有孕在身,不宜长途奔波,还请施兄见谅。”
“我们既是儿女亲家,便是自己人,亲家公何需如此客气。”
南宫无忌哈哈笑道:“施兄说得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此客气岂不见外?”
白衫神龙微笑道:“多年不见,南宫兄仍然丰采依旧,不知世华贤侄是否找到理想伴侣了?”
“哈哈,昨天华儿才和施兄之女玉如文定,我们连喜酒都来不及准备,就被你们赶上了。”
“当真?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那里那里,等一下皇甫兄可要多喝一杯才行。”
“没问题。”
白衫神龙及九阴魔女立刻向准新人祝福,只羞的南宫世华和施玉如两人抬不起头来。
酒酣耳热之后,南宫无忌忽然叹了口长气。
施仁德楞道:“南宫兄无缘无故为何叹息?”
南宫无忌瞧了强颜欢笑的女儿一眼,道:“我这一次金陵之行,本来已经为飞燕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只可惜……”
正与施玉仙欢叙的南宫飞燕突然脸色一变,忍不住哀怨地道:“爹……”
她是生性温和,聪敏娴淑的美少女,不仅自负骄傲,而且对未来的伴侣要求更高。
由于她对珍品等媚俗之物,不像其他女孩那样酷爱,因而错失与小鱼儿会面机会。可是南宫无忌返家后,对小鱼儿的人品气度,加油添醋的夸奖一番。
南宫飞燕仔细的倾听经过,不禁对小鱼儿产生兴趣,尤其得知父亲有意将她许配小鱼儿之后,更在心中编织无数美梦。
结果有一天又见父亲对小鱼儿破口大骂,这才知道小鱼儿与洪秀玉出双入对,甚至结伴出游的消息。这简直就像青天霹雳一般,她竟无端打翻醋坛子,把小鱼儿给恨入骨髓,直怪他有眼无珠。
所幸这几天与施家姊妹相处下来,终于除去心结开朗起来,没想到又被父亲掀开疮疤,难怪她会哀怨不已。
施仁德忍不住关心道:“究竟怎么回事?”
南宫无忌便将拍珍大会详述一遍,接着又愤愤不平道:“姓洪的丫头刁蛮任性,那一点比得上飞燕?没想到于老板目光如豆,竟把蔽帚当宝,实在令人气恼。”
白衫神龙突然大笑道:“南宫兄误会他了,他之所以会接近洪秀玉,其实是另有目的。”
南宫无忌讶然道:“皇甫兄如此断言,莫非与于老板熟识。”
白衫神龙哈哈一笑,将内情详述一遍。
南宫无忌惊喜道:“原来于老板竟是驸马,这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宫飞燕更是欣喜欲狂,眼中异采连闪不已。
施仁德大急道:“鱼儿就算顺利侵入日月神教,以他一个人的微薄力量,又能发挥多大功用?更何况日帝武功盖世,岂是他能应付的?”
“施兄放心好了,鱼儿的主要目的,只是想搜集日帝的弱点,以便将来正邪对决之用。”
施仁德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无忌望了女儿一眼,道:“施兄,不知你对小女的印象如何?”
施仁德恍然大悟的笑道:“只要南宫兄不嫌弃小儿愚鲁,小弟倒是很满意这房媳妇。”
南宫无忌大喜道:“这么说施兄是同意?”
“当然。”
“太好了,我们这下子真可谓亲上加亲了。”
众人纷纷祝贺不已,只羞得南宫飞燕抬不起头来。
柳青天大乐,立刻举杯邀酒,气氛更是热闹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第三章日帝奇计袭群侠
武当山,位于湖北均县境内,又名太和山,方圆约有四百平方公里。其中以海拔一千六百十二公尺的天柱峰,由于风光壮丽,宋代大书法家米芾便称之为“天下第一山”。
武当山不仅名胜古迹众多,也是道教圣地。自从张三丰于此首创武当派,便与嵩山少林派齐名,长久以来被视为白道两大龙头。
由于日月神教向武林盟下了战帖,青云道长为了中秋之战,赶赴武林盟参加七派掌门会议。
青松道长身为长老,自然负起代理人职务,连忙派人加强戒备不敢松懈。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青松道长早知日月神教擅于奇袭,失信轻诺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并不赞成青云道长离山,以免中了日帝的调虎离山之计,使武当派在群龙无首之下,遭到日月神教的偷袭。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青云道长刚走不到半天,日月神教便大举攻山,人数之多真可以人山人海来形容。青松道长怒斩数十名日月神教匪徒,整件道袍更是染成血衣,依旧挡不住汹涌而至的人潮。
他不禁怒叱道:“你们日月神教既已约定中秋之战,为何又率众突袭本派?你们如此卑鄙行径,难道不觉得无耻吗?”
人丛一分,一名瘦高老人狂笑道:“教主只约战各派掌门,却没有说要放过你们这些白道帮凶,你们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也怪不得我们。”
青松道长大吃一惊道:“南天王孟钟琪,是你!”
“哈哈,难得你青松还记得本天王,四年前的一掌之恨,今日正好把新仇旧恨一次结清。”
“北天王焦天霸呢?你们南北两大天王,一向孟焦不离,贫道虽然不才,对付你们两人却是绰绰有余。”
南天王大怒道:“哼!凭你也配,当初如果不是你偷袭的话,本天王的黑风寨也不会被灭。像你这种只会偷鸡摸狗的老道,凭本天王一个人就够了,还不用二弟的帮忙。”
“他呢?难道他怕了贫道,才派你一个人来送死?”
“哈哈,二弟此刻该已攻上华山,相信你不久就可以在黄泉路上,与华山剑客结伴而行了。”
青松道长大惊失色道:“什么?北天王也率人偷袭华山派?”
“不错,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总可以瞑目了吧?大家上……”
日月神教匪徒呼应一声,如潮汹涌般攻向武当弟子……
双方一阵激斗下来,死伤极为惨重。
尽管日月神教成员良莠不齐,折损相当严重,可是占了数量上的优势,依然掌控战局的优势。
正与北天王激战中的华山剑客,百忙中回首一看。发现华山弟子已现疲态,已失去先前主宰战局,主动攻击的气势,不禁大惊失色。
“焦天霸!今日偷袭华山之举,可是日帝所授意?”
“不错!”
“可恶!双方已经同意中秋之战,他为何背信毁约派人偷袭?”
“不知道,教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华山剑客知道北天王虽然武功一局强,且心狠手辣,个性却是直率憨厚之人。
华山剑客知道再问也是枉然,不禁又气又急道:“你们教主是不是也来了?叫他来说个清楚。”
“教主不在号坦里。”
“他在那里?”
“教主带人上少林寺去了。”
“什么?日帝连少林寺也偷袭了。”
一旁的中年壮汉连忙道:“护法不用和他们多说废话,还是快点收拾他们,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务要紧。”
北天王一震而醒,怒吼道:“大家上,杀光他们。”
另一批日月神教匪徒立刻冲上,换下疲惫的头一批人,顿时杀的疲惫不堪的华山弟节节败退,简直溃不成军。
战况急转直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少林群僧毕竟内功底子扎实,武功招式凌厉,自然不是良莠不齐的日月神教匪徒所能望其项背的。
故而双方一开战,日月神教立刻陷于劣势,完全处于挨打的局面。
知客僧空明大师见状,大感讶异道:“据传日月神教以行动迅速,尤其擅于突击着称,以这些人的稀松武功,如何发挥奇袭之功?”
慧明大师忧心仲忡地道:“这些人只不过是攀附日月神教的黑道组合,岂能视同日月神教的实力?老衲担心日帝以趋狼斗虎之计,用来消耗我们的实力。却保留日月神教的菁英,准备在中秋之战,集中全力彻底击溃武林盟的菁英。”
“如此一来,难道日帝不怕引起其他人的反感,使其他黑道帮派弃他而去。”
“只要他能在中秋之战,彻底击溃武林盟,重登百年前武林霸主宝座,还怕没有攀龙附凤之人?”
空明大师忽然脸色一变,急道:“果真如此,那么武林盟其他成员,应该也遭到他们的偷袭了?”
“以日帝的阴狠作风,这是必然的事。”
“既然这样,我们快点收拾这些日月神教的帮凶,以赶赴其他门派支援。”
慧明大师摇头叹息道:“现在赶去已经来不及了,何况日帝深知吾派实力,绝不可能只派这些乌合之众来送死。如果老衲猜得没错,日帝应该早就来了。”
“哈哈,慧明秃驴算你聪明,老夫早已等你多时了。”
人影一闪而至,挟着隆隆风雷,怒涌的气旋直扑慧明大师等人。
慧明大师大喝一声,百步神拳吐出,一无风声,二无异啸,遥遥击向三丈外的日帝。
刹那间,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飞旋的龙卷风,电光火星四溅,飞沙走石,声势匝为骇人。
一条人影暴跌出丈外,接着口吐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空明大师大吃一惊,身形一闪将他扶住,道:“师叔!您要不要紧……”
慧明大师脸色苍白,颤声道:“快撤退……我挡不住他……”
“不可!师侄怎能弃你于不顾?”
“孽障!难道你想让少林的百年基业,毁于你我之手吗?”
空明大师骇然一楞。
微风轻拂,飞扬的尘沙随之消逝。
只见日帝倒退了三大步,显然深受震撼的表情,他语气冷肃道:“想不到这些年来,你居然练成了少林绝技,以百步神拳挡住烈阳神掌。放眼当今武林,除了九阴魔女之外,你这老秃驴也算是老夫的心腹之患。你一日不死的话,老夫将寝食难安。”
慧明大师心中一惊,连忙推开空明大师,大喝道:“快走!”
百忙中强提真气,百步神拳快如闪电般,猛攻飞扑而来的人影。
掌拳连续交错吞吐,沉雷隆隆,劲流狂溢,热浪星火四处飞窜奔腾。
两人都满头大汗,每一次出手皆耗损大量的精元。
“轰隆!”一声巨响,一阵霹雳震撼之后,沸腾的尘幕中,突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一具焦黑尸体,伴着滚滚热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日帝汗如雨下,面色苍白的喘息不已,显然精元耗损严重。
一名中年壮汉急忙将他扶住,道:“教主,您不要紧吧?”
日帝摇头道:“不要紧!少林憎人呢?”
“启禀教主,那些秃驴都已经逃走了。”
“很好。如此一来,只要消息传出,必能震动武林,本教横扫天下的远景,也就指日可待了。”
“教主神威,天下无敌。”
日帝不禁狂笑起来。
日月神教兵分三路,占领少林、武当、华山三派山门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江湖。
消息所至,不仅举世震惊,而且人人自危,引发另一波的退隐热潮。
道消魔长之下,治安更是败坏,盗匪四起,奸淫掳掠的命案,层出不穷。
包括丐帮在内的白道英雄,全部消声匿迹,武林盟已经形同瓦解。
皇上得知消息,急忙召集文武百官研议对策,结果都没有人敢自告奋勇,没有人敢担负灭魔的重责大任。
只气得皇上破口大骂,当场下旨满殿文武百官全部减薪。将省下来的官饷,共计五百八十万两,作为灭魔有功人员的赏金。
满朝文武百官只听得脸色苍白,心中叫苦连天。
左相一见皇上龙颜震怒,急中生智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驸马出身武林盟,又是日月神教的头号宿敌,于公于私应该有灭魔计画才对。”
皇上闻言,若有所悟的沉思不语。
“所以老臣建议,由皇上密旨让驸马全权负责,出面号召群雄消灭日月神教。”
皇上欣然同意道:“爱卿此言深得朕意,只要日月神教一灭,肤必重赏爱卿。”
左相大喜道:“多谢皇上。”
右相见状,不禁妒恨交加,神色瞬息百变,最后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
等到退朝之后,他立即赴西宫,找西宫皇后商议。
西宫皇后听完他的建言,不禁皱眉道:“爹的意思是想让芙蓉许配给驸马?”
“不错,自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谈。如果芙蓉也能许配驸马的话,更是吾朝的一段佳话。”
“这样好吗?听说驸马在民间还有不少红粉知己,以芙蓉的千金之身,何患找不到青年才俊,何必委屈自己与人争宠?”
“你怎么想不开呢?正因为驸马人品出众,才会得到众多佳丽的芳心,放眼当今天下,又有谁能比得上驸马的多才多艺?更何况储君人选未定,自从皇上将蝶舞赐婚驸马之后,建成已经行情看涨,朝中百官已经有人转而巴结左相。难道你不顾建明的将来,准备放弃皇位不成?”
西后皇后闻言,不禁动容道:“朝中百官真的改变心意,准备支持建成扶正?”
“不错,就连皇上近来的态度,也对左相的人马礼遇有加,由此可见驸马的影响深远。”
“这……好吧,等一下女儿就向皇上商谈芙蓉的婚事。”
右相大喜道:“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势力旁落了。”
一直在屏风后面偷听的芙蓉公主,再也忍不住跳出来,叫道:“我不要……请母后收回成命。”
西宫皇后一楞道:“你为何反对这件婚事,莫非你另有意中人?”
“儿臣才十五岁,怎么会有意中人?”
“那你为何反对?难道你不喜欢驸马?”
“哼!驸马风流成性,又喜欢到处留情,儿臣当然不喜欢。儿臣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不但要人品卓越,而且要用情专一,绝不容许脚踏两条船,已经妻妾成群的驸马更是别想。”
西宫皇后见她如此任性,目中无人的狂妄言行,大为反感道:“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狂傲自负?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嫁人吗?”
“哼!儿臣就不相信天下之大,竟找不到比驸马好的男人?”
“好!本宫就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你如果找不到理想对像,就必须乖乖的嫁给驸马才行。”
“什么?才两个月时间怎么够?”
“你既然如此自信满满,两个月时间怎会找不到理想对像?更何况皇上已经决定在春节,为驸马他们举行婚礼。迄今只剩下三个月时间,本宫最多只能给你两个月期限,要不要随你,反正时间一到,你都必须嫁人。”
芙蓉公主一咬牙道:“好吧,我就不相信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竟没有一个比驸马优异的人选。”
“你只有两个月时间,千万别忘了。”
两个月时间实在不多,芙蓉公主心中一急,立刻带了亲信侍卫出宫而去,投入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理想伴侣。
日月神教。
尽管日帝和南、北天王等三大支柱不在,却不影响总坛的实力,反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戒备森严。
因此日月神教的忠贞教徒--紫衣军,并未参血茁击任务,反而留守总坛养精蓄锐,以便应付中秋之战。
所以,当小鱼儿和洪秀玉抵达总坛时,并未与日帝碰面,反而遇上了洪秀文的五位姨夫人。
洪秀玉讶然问道:“咦?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
三姨太叹了口气道:“我们是来这里找你大哥的。”
“照往例判断,大哥应该回到金陵家中,你们不在家中等他,却跑来总坛仿什么?”
“就是在家里等不到他,而且已过了他练功的期限,才急得我们到处找他。”
“什么?大哥失踪了?”
“看来似乎是如此。”
“洪老六不是在大哥身边,负责传讯工作吗?难道他也不见踪影?”
“何止是洪老六一人不见而已,随行的二十多名扈从都不见了,这才叫人奇怪呢。”
小鱼儿心中暗笑:“你们要找洪秀文的话,可以到九泉之下找他。至于洪老六他们,因怕你们追究失职之罪,早就结伙潜逃了,你们能找得到才怪。”
洪秀玉大急道:“那……你们有没有派人出去找?”
五姨太点点头道:“有呀!昨天已经派一百多人出去找了。”
“什么?大哥已经失踪那么多天了,怎么拖到昨天才派人出去找?”
大姨太苦着脸道:“我们日夜兼程急赶,也不过早你一天赶到而已,一刻也没有休息,你还要我们怎么样?”
“这……可是一百多人怎么够?江湖之大,又是在茫茫人海中找人,这么一点人有什么用。”
四姨太摇头道:“没办法再增加人手了,教主他们带走大队人马,剩下的紫衣军必须留守总坛。”
“话虽如此,大哥的下落更是重要,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着急吗?”
三姨太突然呻吟一声,道:“怎么不急?再不找回你大哥的话,我们都要走火入魔了。”
洪秀玉一楞,这才发现她们全都媚眼含春,娇靥涨的通红,神情极为难受痛苦的模样。她才若有所悟地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原来三姨太她们自从在小鱼儿身上偷泄精元之后,担心无法对洪秀文交代,又集体外出采补。没想到洪秀文逾期未返,让她们再一次遭遇欲火焚身之苦。
小鱼儿却对日帝的去向不明,感到心中不安,连忙问道:“叔公不在总坛,究竟到那里去了?”
三姨太对他另有企图,加上他已是洪秀玉的夫婿,等于是自己人,便毫不隐瞒道:“叔公率人去攻打少林、武当和华山派了。”
小鱼儿大吃一惊,道:“不是约好中秋之战了吗?怎么又反悔主动挑衅?”
“你难道没有听过兵不厌诈吗?叔公在这时候出击,才能收到出其不意的奇袭之效。”
小鱼儿心中暗恨不已,更决心要瓦解日月神教,消灭日帝为世除害。
“叔公亲自出马,应该战果丰硕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凭叔公盖世无双的武功,除了月后之外,放眼当今武林,又有谁敢螳臂挡车?虽然捷报尚未传回,但是结局已经不言可喻,胜利的一方,绝对是非我莫属。”
小鱼儿尽管心中恨极,可是为了大局设想,只好忍气吞声,不敢稍露痕迹。
他不露声色,一直忍到夜晚就寝,终于获得疏解。
满腔的怒火,化作无数的铁骑,不断地对洪秀玉无情蹂躏,扫庭犁穴。
洪秀玉在他铁骑摧残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理智终究敌不过生理上需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采花盗蜜,被他杀得丢盔弃甲,直翻白眼。
小鱼儿似乎已失去理智,完全无视于她已全身虚脱,依然毫不怜惜挥动大军,猛烈攻击。
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一缕轻烟从窗缝飘入……
突闻洪秀玉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小鱼儿神智一昏,立刻警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
不久,几条俏影轻盈的掠入,只见洪秀玉四肢大张瘫软榻上,胯间余津沥沥,一片狼藉。
“哟,你们看咱们姑爷真是狠心,竟把玉妹“搞”成这副鬼样子,实在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却与大姊有不同看法,像姑爷这种沙场猛将,才是咱们女人梦寐以求的伟丈夫。不像咱们那个死鬼外强中干,除了练功不说,真正办起事来,两三下就“中箭落马”,害的咱们姊妹吃不饱喝不暖,到现在连一丁一瓦也生不出来。”
“可不是吗?自从上一次被他“征服”之后,我才恍悟到巫山云雨的美味,至今依然回味无穷。”
小鱼儿一面运功排毒,一面暗骂不已:“原来是你们这些浪女淫娃在搞鬼,等一下看我如何摆平你们。”
三姨太突然一声不吭的脱衣上马,迫不及待的兴风作浪起来。
大姨太见状,不禁大发娇嗔道:“三妹!你懂不懂长幼有序的伦理?你闷不吭声的偷跑,拔了我的头筹,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
“哎……我忍不住……所以……”
“你忍不住就可以偷吃吗?无论是谁看见他们这场男欢女爱,赤裸肉搏的激情演出,都会春心荡漾不克自拔,你受不了煎熬,难道我们就好受吗?”
三姨太首尝洋荤,顾不了和她们辩解,立刻纵情驰骋,翻云覆雨起来。
大姨太见状,只好咬牙忍受的挟紧腿根,连连催促不已。
潮来潮往,三姨太终于忍不住哀鸣一声:“喔……都给你了……”
小鱼儿只觉得一股暖流汇入丹田,全身经脉贯满精气,迷昏香毒瞬间排除一空,顿感通体舒畅不已。
他心中一动,决定将计就计,加速练魂鸡巴的运行……
三姨太只觉得体内的“怪物”,突然产生强大吸力,“生命之泉”随即不断地流走,她如中要害般,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大姨太看得口干舌燥,心慌一暑乱之下,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开,迫不及待的“引狼入室”。
她终于步上三姨太的后辙,尝尽蚀骨销魂的美味。
于是,二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依序上阵,同样难逃死去活来的命运。
大姨太首先赞叹的喘息,道:“我的天呀!刚才我差一点就死掉了。”
四姨太点头道:“是呀!咱们这位姑爷真是奇怪。不但胃口一次比一次大,而且“狼吞虎咽”的吃相,尤其难看,害得咱们“丢盔弃甲”,“全军覆没”。”
“奇怪!莫非咱们姑爷也会采补不成?”
三姨太摇头道:“绝不可能。那死鬼每次采补咱们,都会有全身脱力,筋骨酸痛的后遗症,令人提心吊胆,神经紧张。可是和咱们姑爷巫山云雨,却令人通体舒畅,彷佛魂游仙境一般,欲仙欲死,回味无穷。”
五姨太呻吟道:“是呀!这种人间美味,实在世上少有,就算会赔上性命,我也要再尝一次。”
“我也是。现在死鬼正好不在,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就不怕奸情曝光,又可以寻欢作乐,简直是一举两得。”
“三姊说的没错,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就算姑爷发现异端,相信他也不会追究,毕竟他得到不少好处,必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咱们隐瞒奸情。”
大姨太笑骂道:“你们不要命了?咱们姑爷胃口奇大,以咱们现在的功力,无论是谁碰上他这只“怪物”,保证一命呜呼。”
“这有何难?反正叔公人又不在,咱们正好就地取材,一面布施雨露,一面纵欲狂欢。”
“你想动那些紫衣军?”
“不错。”
“万一事迹不密,被叔公知道的话,咱们可是死罪一条,你可要想清楚。”
“哼!那些紫衣军自认是日月神教的菁英部队,一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可是每晚上床以后,却变成好色如命的淫徒,简直畜牲不如。”
“五妹如此严重的指控,莫非有所发现?”
“小妹的贴身侍女,去年不是升调护花坛的玉女使者吗?昨天我遇上她们,才知道她们每晚都被紫衣军淫辱,甚至是三个人轮流上阵,以极为变态的手段,达到他们渲泄兽欲的目的。”
“该死,这些畜牲真是死不足惜。”
“大姊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罪行,是否同意咱们吸干他们的精髓?”
“好,就这么办。”
五女同仇敌忾的一致决议,立刻展开复仇行动。
小鱼儿等她们离去之后,才苦笑道:“原来上次突然激增功力,竟是她们所惠赐,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蝶舞公主酸溜溜地道:“这种天掉下来的艳福,我看你是乐不可支吧?”
小鱼儿无奈地道:“公主冤枉我了。”
蝶舞公主再也忍不住跳脚,道:“你还敢叫冤?如果你不是见色忘义,为何不早点让我借体还阳,反而和那些狐狸精不干不净?”
“我不是向你解释过了吗?为了取得日帝的信任,我才不得不留下她活命,一旦你提早还阳,你自信能瞒过日帝的眼光吗?”
“这……好吧,洪秀玉的事算你有理。可是那群狐狸精与你通奸的事,你又怎么说?”
“如果洪秀玉的事,你都可以不介意。就更不应该追究她们的行为,相反的你还要感谢她们才对。”
蝶舞公主立刻脸色大变,怒不可遏道:“你说什么?她们和你苟且野合,你竟要我感谢她们,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但没有疯,而且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感谢她们。”
“你又有什么歪理?你说。”
“第一,她们是洪秀玉的兄嫂,对我不敢有非分之心,光凭这一点你就不该仇视她们。第二,她们只求一夕之欢,我却可以得到倍增的功力,可谓“一举两得”,否则日帝武功盖世,我绝非他的对手。第三,她们将紫衣军作为采补对像,等于是在腐蚀日帝的羽翼,加速日月神教的败亡,就此事而言,她们可说立了大功。第四,她们……”
“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的话,我都要加入她们的行列,一起陪那些紫衣军睡觉了……”
“那怎么可以?你是我施家的媳妇,也是我心爱的老婆,岂能任人淫辱蹂躏……”
蝶舞公主听的满心甜蜜,这才回嗔乍喜道:“算你还有良心。”
一场情海风波就此雨过天晴。
接下来的十几天,每到夜晚来临,小鱼儿总是刻意求欢,再趁机“兴风作浪”,将洪秀玉杀的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接着再等五女自投罗网,暗中“偷香窃玉”,神不知鬼不觉的“采花盗蜜”。
直到第十四天夜晚,小鱼儿发觉她们的功力,已经明显削弱不少。这意外的发现,令他心中狂喜不已,这代表紫衣军已经不构成威胁了。
他立刻交代蝶舞公主通知朱庭华,请他安排武林盟反扑的行动。
正所谓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日帝率军直扑敌营,在少林三派大获全胜,却没想到大本营被人侵入,已经岌岌可危。
两件事情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如果日帝镇守在日月神教总坛,也许局势将完改观。这一得一失之间,如非天意使然,实在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更何况日帝自己也内伤不轻,一方面担心白道趁隙反扑,另一方面也急于疗伤。所以,当他日夜兼程赶回总坛,根本察觉不出异状,便急急忙忙的进入密室,并且严禁任何人的打扰。
洪秀玉获知日帝返回的消息,便想向他介绍小鱼儿,却被紫衣军拒于门外。最后惹的她大发娇嗔,正闹的不可开交之际,两大护法终于赶来。
南天王忙问道:“玉儿!教主正在休养,你怎么可以在此喧闹?”
“孟叔!侄女只不过是想介绍诗哥,让叔公认识一下,没想到这些奴才竟敢阻拦,真是气死我了。”
南天王冷漠的瞥了小鱼儿一眼,道:“教主受伤不轻,必须尽速疗养才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教主出关再说。”
洪秀玉大吃一惊道:“叔公受伤了?是谁有这种本领,竟能将叔公击伤?”
“哼!还不是少林寺的慧明秃驴。”
“是他!那么叔公的伤势要不要紧?”
“教主在返回途中,已经服下灵丹控制伤势。如今只要用你爹敬献的紫霞龙珠,再进一步培元固本必可复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北天王仇视的瞪着小鱼儿,道:“小子!那一个用金珠宝物拐骗女人芳心,害宝儿情海生变的卑鄙小人,莫非就是你。”
洪秀玉见状,又气又急道:“焦叔!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怎么可以全怪罪诗哥?”
“哼!如果不是他横刀夺爱的话,你们俩自小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又怎会一夕生变呢?”
“我与宝哥只是兄妹的感情,请焦叔不要胡乱造谣,以免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你倒是推的干净?以前你们俩一同玩乐嬉戏,甚至连吃喝睡觉都在一起,谁敢说你们不是一对璧人?如今你会变心,都是这小子的罪过。”
“那时候我们年纪还小,又有大哥陪同玩耍,岂能视同男女之情?”
“哼!你已经变心,当然会这么说。”
洪秀玉见小鱼儿脸色不对,急忙向南天王求救道:“孟叔,你快帮我解释一下嘛。”
南天王皮笑肉不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为叔实在不便介入。”
“孟叔,您怎么……”
北天王见状,更是嚣张道:“小子!你竟敢横刀夺爱,就该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勇于面对问题才对。千万别像个懦夫,躲在女人背后寻求保护。”
小鱼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北天王大怒道:“你笑什么?”
“套句你说过的话,既然你儿子不敢找我算帐,扮懦夫唆使你这个老子替他出面,我也不屑和他计较。你想怎么样,尽管划下道来,于某绝不含糊。”
洪秀玉深知北天王武功高强,闻言不禁大急叫道:“诗哥!你怎么可以对焦叔不敬?还不快点向他……”
“小子该死!”
北天王大吼一声,掌风狂啸而出,劲流四溢,轻雷殷殷,气势极为骇人。
小鱼儿一闪而没,锐啸声随之而起,接着“轰隆!”巨响,如雷掌劲突然崩溃四溅,气散功消。
一切变化太快,等南天王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阻止。
只听见北天王惨叫一声,人已口吐鲜血跌出丈外。
南天王连忙将他扶起,发现他早已气若游丝昏迷不醒。
“臭小子,彼此无怨无仇,你竟敢下此毒手?”
小鱼儿脸色铁青,道:“只怪你这老鬼有眼无珠,于某如果存心下毒手的话,他早就没有命了,岂容他苟延残喘?”
南天王一楞,低头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道:“你练的是什么内功?竟能将二弟的五毒魔爪反震回去?”
“哼!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告诉你内功之秘,让你设法反制我吗?”
“你……”
南天王尽管心中怒极,却不敢再狂妄找他晦气,毕竟北天王的武功,只比他略逊一筹,一旦动起手来,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
洪秀玉早吓呆了,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武功如此高。不但打败日帝依为左右手的北天王,而且游刀有余,即使南天王加入联手,也难逃挫败一途。
其实小鱼儿是故意重创北天王,以便试探日帝的反应,看他会不会出面排解。没想到等待许久,仍不见任何动静,更加确定日帝伤势不轻,便决定了今晚刺杀日帝的行动。
南天王恨声道:“你尽管得意好了,等本王治好二弟的内伤,改日再找你报此一掌之仇。”
小鱼儿狂笑道:“于某随时候教。”
南天王冷哼一声,扶起北天王离去。
洪秀玉皱眉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诗哥何必做绝,不给他们稍留余地?”
小鱼儿不悦道:“什么?你竟然帮他们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打不还手,傻瓜一样挨他的五毒魔爪?”
洪秀玉闻言,又气又恼地道:“你……你疯了是不是?以前你对我总是彬彬有礼,今天怎么全变了样?”
“只怪你不知妇女的三从四德,连嫁夫从夫的道理都不懂,竟帮着外人教训自己的丈夫。”
“他们不是外人,而是我爹的师兄弟,我的师叔。”
“那我算什么?我是不是该被他一掌打死,好让他的宝贝儿子和你双宿双飞?”
“拍!”的一声,洪秀玉怒极打了他一耳光。
小鱼儿冷哼转身离去。
洪秀玉愕楞当场,随即掩面而去。
由于两人的反目成仇,仍不见日帝有任何动静,使小鱼儿更加确定日帝伤势不轻。三更刚过,小鱼儿确定洪秀玉负气不会来找他,便安心的蒙面离去,迅速地潜入日帝的密室。
只见日帝正口含紫霞龙珠运功疗伤,难怪他无暇顾及房外的纷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小鱼儿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二话不说,他立刻一掌拍出……
日帝早已查觉有人侵入,便收功暗中戒备,准备给对方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没想到小鱼儿比他更机灵,不但先他一步下手为强,而且掌劲如雷远及丈外,显见对手功力极高。
大吃一惊之下,他连忙怒喝反击,掌出霹雳、声声震耳……
“轰隆!”巨响,狂涛般劲气四处飞旋,厉啸声掠耳骇人。
屋顶随即崩塌,现场残梁断壁一片狼藉。
突如其来的变化,立刻惊动日月神教所有的人,除了受重伤的北天王之外,包括洪秀玉和南天王也赶到了现场。
南天王一见现场如遭雷击的残破景象,不禁大惊失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洪秀玉急得又哭又叫道:“叔公呢?他老人家重伤在身,大家快挖开破瓦救人要紧。”
众人连忙动手清理残梁断壁。
突闻四周一片金铁交鸣声,接着惨叫声绵绵不断传来。
“怎么回事?”
一名紫衣军狂奔而来,喘呼呼地道:“不好了,武林盟的人杀过来了。”
南天王脸色大变,惊恐地道:“糟了,由此可见教主一定遇袭,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否则武林盟岂会凑巧来犯?”
一道人影如飞而来,狂笑道:“不错!你们日月神教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南天王一见来人,又是一阵惊呼道:“九阴魔女!”
“恶贼!还我幽冥教的血仇来!”
随即传出南天王的惨叫声,接着群雄如潮般,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
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风云变色,狂涛汹涌。
满天乌云突然下起倾盆大雨,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日帝一再遭遇重创,任凭他武功盖世,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可是小鱼儿追击紧迫,令他无法顺利脱身,最后在一处断崖之前停下,终于无路可逃。
日帝看着一望无际的滚滚江涛,不极变了脸色,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老前辈也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为何不敢与晚辈正大光明的一决。”
日帝一见对方依然气定神闲,显然并未受到狂奔影响,这份功力连他都暗暗吃惊,心知大限已到,不禁恨上心头。
“你是谁?”
“除非老前辈确定已死,否则晚辈绝不会泄漏身份,以免危及家人。”
“依你的声音判断,年纪应该尚幼,居然练就如此高深功力,绝非无名之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晚辈身份如何,除非老前辈击败我,否则老前辈是套不出任何底细的。”
日帝怒骂道:“该死的东西!你以为老夫重伤在身,就奈何不了你?”
小鱼儿冷笑道:“今日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前辈何不以事实证明。”
日帝脸色二巩,立刻长啸而起,风吼雷鸣,热浪惊人。
小鱼儿一闪而没,四周气流突然反常回奔,接着一阵“轰隆!”巨响,罡风四窜,天地变色。
一声凄厉惨叫传出,波涛巨浪突然溅起一片水花,随即一隐不见。
飞扬的尘埃渐渐消散,只见小鱼儿独自一人盘坐地上,正在运功疗伤。
不久,他才起身叹了口气,道:“烈阳神功果然厉害,居然可以承受太乙神功的全力一击,使日帝得以护住心脉,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顺利的全身而退。虽然如此,就算日帝可以侥幸活下来,也是一个筋脉已断的废人,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
突闻一阵叱喝声传来,回首一看,只见洪秀玉正被两名主最派高手追杀,她突然惊叫一声跌倒,眼看凶多吉少……
他大吃一惊,如果让洪秀玉的身体受损,就不能让蝶舞公主还阳了。
小鱼儿连忙大喝一声,身形一闪而至,一掌将攻向洪秀玉的宝剑震断,立刻挟起洪秀玉如飞而去。
不久,两人便停在一处山洞内。
洪秀玉惊魂甫定,道:“多谢英雄的救援……啊!你做什么……”
小鱼儿突然制住她的穴道,将她剥的赤裸精光,迅速地占有了她。
洪秀玉吓的花容失色,气极败坏地又哭又叫道:“放开我……你这个畜牲……哦……”
小鱼儿不顾她的哭闹,尽情地享受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城掠地……
洪秀玉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婉转哀鸣。
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长驱直入……
她,如干柴烈火般,宛转承欢,扭摆呻吟……
他不断地兴风作浪……
她不停地娇喘哀泣……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洪秀玉被他绵绵不断地扫庭犁穴,终于悲鸣一声,如一滩烂泥似的昏迷不醒。
小鱼儿连忙起身取符念咒,随即阴风阵阵,蝶舞公主的魂魄已被招引而来。
只见她一瞥洪秀玉的玉体横陈,便酸溜溜地道:“你把她“搞”成这副鬼模样,却要我来收拾残局,我才不要这么脏的肉体呢。”
小鱼儿大急道:“好公主!你说说气话可以,千万别使性子耽误时辰,等她的魂魄离体过久,你就进不了身体还阳了。”
蝶舞公主神色一凛,连忙道:“好吧,你想怎么办,就快点动手吧。”
小鱼儿突然大喝一声,将朱砂符往洪秀玉的额头一贴,蝶舞公主惊叫一声,随即没入赤裸肉体中。
“你坏死了!要动手也不通知一下,想吓死人呀。”
蝶舞公主挺身而起,一眼瞥见胯间余津沥沥,不禁白他一眼,嗔道:“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小鱼儿尴尬一笑道:“反正这身肉体迟早都是你的,你就不要再嫌弃了。”
“好吧,现在我们该回宫了吧?”
“且慢!你难道不想接收洪家产业吗?”
蝶舞公主双眼一亮,兴奋地道:“我怎么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回金陵吧?”
小鱼儿讪笑道:“你就算要走,至少也把衣服穿上吧,你这样活色生香的跑出去,不怕惊世骇俗吗?”
蝶舞公主低头一看,不禁惊叫一声,顿时羞红着脸慌慌张张地穿起衫裙。
不久,两人才欢欢喜喜地出洞而去。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一名紫衣青年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道:“该死的于小子,你夺爱在先,伤父在后,我焦金宝不杀你誓不为人。”
眼看小鱼儿两人消失在林边,他连忙飞掠追踪而去。
金陵。
欧阳世家由于历代经商所累积的财富,几乎投资在八座矿场,其中更以二座金矿收入最丰,财富直逼首富洪国通之后,成为富甲一方的富豪。
欧阳龙身为第三代主人,更擅于利用官商勾结的机会,将私铸金银流入市场,趁机赚取不法暴利。日积月累的结果,终于跻身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尤其独子欧阳杰娶了蔡巡抚的千金蔡晏如进门之后,事业更是日益兴隆,日进斗金。因此,每逢月底结帐之时,欧阳龙总会大肆庆贺一番,以慰劳各事业单位管事的辛劳。
“哈哈,想不到这一季的结算营余,竟有五十八万两之多,比上一季还多出十九万两,真是太好了。”
“恭喜老爷生意兴隆,“钱”途无量。”
“说得好,为了慰劳各位兄弟的辛劳,老夫决定将本季的分红,除了往常的一成红利之外,每个人再加发一百两的奖金。”
众人惊喜的欢呼道:“多谢老爷的赏赐。”
欧阳龙乐得哈哈大笑不已。
突见一名侍女来报道:“启禀老爷!蔡大人来访。”
欧阳龙讶异道:“咦!亲家公怎么突然来访?快快有请。”
不久,只见体型肥胖的蔡巡抚步伐蹒跚而来。
“哈哈,亲家公来得正好,今天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喝酒?”
“咦!出了什么事?”
“亲家公可曾在七天前,将付不出借款的周老三打伤,并且强迫他签下卖身契,把他的女儿美妃押作婢女。”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周三向你告我的状,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欠债不还,竟敢恶人先告状,简直是有岂有此理。亲家公既知是他自己理亏,一定照往例打他三十大棍,再将他赶出衙门吧。”
“没有!这一次有人作他靠山,本官岂敢冒犯。”
“什么?有人作他的靠山?”
“不错。”
“这……是那个大人物?”
“芙蓉公主。”
欧阳龙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凭周老三一个无名小卒,何德何能与这位刁蛮公主认识?”
“听说是周老三一时想不开,居然跑到城西的护城河自尽,结果被芙蓉公主的贴身侍卫救起,才会一状告到本府里来。”
“这……这该怎么办?”
“当然是把人交还给周老三了,还能怎么办?难道你真敢和刁蛮公主打官司不成?”
欧阳龙顿时如梦初醒,连忙下令找寻周美妃的下落。
众奴仆连忙答应而去,一旁的欧阳杰却神色惊惶,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蔡晏如连忙招呼父亲坐下用膳。
蔡巡抚看着大腹便便的女儿,关切地道:“如儿!你的预产期快到了吧?”
“是的,产婆说这几天就会有好消息。”
“太好了,你这是头一胎,自己要多注意一些才是。”
“女儿明白。”
不久,奴仆们纷纷来报,找不到周美妃的下落。
欧阳龙大急叫道:“这么大一个人怎会找不到?又不是找一只蚂蚁,你们眼睛给我放亮一些,仔细的给我找一遍。”
奴仆们无奈地只好转身重新找起。
欧阳杰趁着场面混乱,就想偷偷溜走。
欧阳龙无意间瞥见他的背影,心中一动,连忙喝道:“站住!”
欧阳杰大吃一惊,回首一见父亲怒目而视,不禁心虚地道:“爹叫住孩儿有什么事吗?”
知子莫若父,一见欧阳杰心虚的神情,欧阳龙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他不禁心想:“这畜牲一定又犯了老毛病,把那丫头弄上床去玩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今亲家公在此,实在不宜当面叫破。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丫头回去有公主撑腰,一定会把事情掀开,到时候更难以收场。事到如今,也只好当面表白,侣信亲家公念及女儿的幸福,一定会委屈求全代为缓颊才对。”
欧阳杰心知奸情曝光,不禁哀求道:“爹!请您……”
“哼!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蔡巡抚疑惑道:“杰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欧阳龙叹了口气,对着奴仆道:“去!你们去少爷的书房找找看。”
奴仆们连忙应声而去。
蔡巡抚恍然大悟,脸色十分难看道:“杰儿!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把她弄上床了?”
欧阳杰眼看无法隐瞒,只好跪地求饶道:“请岳父原谅愚婿一时冲动,以致犯下错事,愚婿绝不是有心的。”
“你……你身为欧阳家的继承人,行为如此不检,将来如何光耀欧阳家的门风?”
“愚婿知罪,请求岳父见谅。”
蔡晏如气极骂道:“你怎么可以趁我怀孕之际,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难道忘记自己的誓言,一辈子要对我忠贞不二……你……哎唷……”
欧阳杰见她抱腹痛苦的哀叫,不禁大惊失色道:“如妹!你怎么了……”
欧阳龙大叫道:“她快生了,大家快扶她回房,顺便叫刘婆子来帮她接生。”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扶人的扶人,烧开水的烧开水,忙的不亦乐乎。
不久,奴仆们终于扶着一名神情悲凄的少女进来。
蔡巡抚这时才仔细观察这名侍女,只觉得她面貌清秀,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实在没有特别过人之处,令他百思不解欧阳杰为何会对她着迷。
欧阳龙却知道儿子性好渔色,府中的众多婢女几无幸免,都曾经被欧阳杰一一品尝过。只不过欧阳龙律下甚严,加上欧阳杰擅以金钱诱惑,才得以隐下奸情没有曝光。
他不禁低声道:“亲家公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才好?”
蔡巡抚心中仍有芥蒂,可是顾及女儿的幸福,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怨气。更何况事件闹大,对自己的前程也会有影响,只好沉云道:“事到如今只好让杰儿娶她做偏房,以免她回去之后,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嗯!这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妙计。这件喜事就请亲家公作媒,相信周老三给足了面子,一定不会反对这件婚事。”
“好吧,等这件风波平息之后,本官再找杰儿算帐。”
欧阳龙尴尬一笑,不敢表示什么。
蔡巡抚勉强挤出笑容,对周美妃道:“周姑娘所受的委屈,本官已经听令尊提过,所以本官特来为你主持公道。”
周美妃早知他们是姻亲关系,怎敢寄望蔡巡抚秉公处理,只好悲苦地道:“民女命运多舛,不敢劳动大人费心。”
蔡巡抚大急道:“本官确是出自诚心,希望周姑娘不要轻易放弃机会才好。”
周美妃疑虑地看着他不语。
欧阳龙急道:“小儿刚才已经向老夫招认,他对姑娘一见钟情,有意娶姑娘进门为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周美妃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几疑身在梦中,一时间竟然呆楞当场,不知所措。
蔡巡抚也顺水推舟道:“欧阳兄已同意你们的婚事,才恳请本官出面做媒,希望周姑娘看在本官的面子上,能答应这件婚事。”
周美妃想及自己的清白身子,已经被欧阳杰占有,除了嫁给他之外,实在没有第二条路走了。所以考虑一阵之后,她便含羞带愧地点头答应下来。
蔡巡抚大喜道:“太好了,本官立刻过府,向你爹提这门婚事。”
欧阳龙感激万分地道:“一切就有劳大人鼎力成全,只待这件婚事顺利完成,老夫一定准备一份大大的媒礼,以答谢大人的辛劳。”
“你准备媒礼,最好能让本官满意,否则的话……哼!你应该知道后果。”
话毕,他便带着周美妃离去。
欧阳龙楞了一下,他知道蔡巡抚言外之意,指的是欧阳杰偷腥之事,如果要获得圆满解决,谢礼一定要有相当的份量。他苦笑了一下,知道又要破财了。
由于蔡巡抚的居中说项,使得周老三被迫同意这件婚事,唯一的要求就是,欧阳杰必须明媒正娶才行,而且两头大不准偏私。蔡巡抚尽管心中骂的要死,却不得不接受他的要胁,以免惹来芙蓉公主的不悦。
可是消息传回欧阳家,女儿蔡晏如却大表不满,道:“爹!您怎么可以答应他这种无礼的要求?那丫头只不过出身佃农,有什么条件和女儿平起平坐?”
“为父也知道他的要求过分,可是我们理亏在先,又有公主为他撑腰,我们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我不管,这件事情我绝对不答应。”
“如儿!为父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独此事不准你任性反对。说句坦白话,如果他们要求你退位,让出大房的名分给周美妃,我们也只有认命退让的分。”
“什么?他们凭什么?”
“就凭芙蓉公主一句话。”
“这……”
“唉!形势比人强,我们人微位卑,岂能与公主作对。”
“好吧,女儿听爹作主就是。”
“很好,这才是爹的乖女儿。”
欧阳杰没想到会因祸得福,无意间达成他纳妾的多年心愿,从此得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他情不自禁地欣喜道:“多谢娘子的成全……哎唷……”
没想到蔡晏如突然脸色一变,当场赏了他一耳光,怒骂道:“都是你不好!为什么你们男人偷腥,却要我们女人来承受这种苦果?”
欧阳杰十分难堪,立刻恼羞成怒地转身离去。
欧阳龙一见儿子被打耳光,脸色也是一变,对蔡晏如的态度十分不满。但是碍于蔡巡抚在场,也不方便说什么,更何况蔡巡抚睑色不对,显然仍未原谅欧阳杰的行为。从此两家埋下心结,种下日后的祸端。
第四章鱼儿鱼儿乐悠游
由于芙蓉公主的坚持,欧阳杰便在三日之后的良辰吉日,风风光光的迎娶周美妃过门,并安排独院居住以免纠纷。
欧阳杰也因为被打耳光之故,觉得尊严受损,有意无意间也冷落了蔡晏如。不仅没有回房同寝,就连探视她产后的情形也没有,简直就像是失踪了一般。
蔡晏如产后身体虚弱,一直昏昏沉沉的,因而察觉不出异样。可是接连五、六天过去,她终于警觉不对,除了公婆不说,就连夫婿也没踏进房门一步。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吵大闹,结果三天下来,不但收不到效果,就连服侍她的婢女也不见了。除了一日三餐另带宵夜之外,整个房间空荡荡的,简直就像鬼屋一般,几乎快把她给逼疯了。
第十天,她又忍不住咒骂起来,道:“欧阳杰!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再不滚出来,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明天我就回娘家去,让我爹治你一个诱奸良家妇女之罪,把你关进牢里去数馒头。”
“娘子请息怒,我这不是来了吗?”
蔡晏如心中一喜,才待给他难堪,突见来人陌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你是何人?我以前怎么从未看过你?”
来人正是焦金宝,只见他淫笑道:“我是你的梦中情郎,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
话说的轻薄,而且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除非白痴任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蔡宴如闻言变色,才待惊叫之际,却被焦金宝抢先一步制住穴道。
“好娘子!你且慢着急,情郎我先带你看一场好戏,你就会明白谁才是真心对你好了。”说着,他便一把挟起蔡晏如掠去。
不久,他们便来到欧阳龙的寝室,由掀开的屋瓦向下望,清晰的看见欧阳龙父子正在谈话……
“杰儿!剩下来的帐目,由为父一人来核对即可,你还是回房去陪陪晏如,以免她又吵闹不休影响安宁。”
“哼!那婆娘自以为是巡抚千金,一向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对我毫不尊重,孩儿才不想再去自找苦吃,看她那一张晚娘脸孔。”
“凭良心说,这一次你惹的祸实在不小,如非她委屈求全,你恐怕难逃芙蓉公主的惩罚。所以,你还是尽快回房去安慰她一下,以免她怀恨向亲家公投诉,到时候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哼!我才不怕呢?姓蔡的如果太过分的话,我就派人去检举他收贿的事,让他丢官坐牢。到时候我就不信,那婆娘还有什么本钱骄傲,凭什么要我一再迁就她?除非她将来生一个“带把子”的,否则我才没兴趣理睬,只会生“赔钱货”的女人。”
“唉!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小心她怀恨在心,将我们不法之秘外泄,到时候我们家就完了。”
“只要她敢这么胡闹,我就把她给休了……”
焦金宝一见蔡晏如气的脸色铁青,便将屋瓦放回原位,挟着她回房而去。
如果蔡晏如不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话,她必定会当场发疯,找欧阳杰算帐不可。
“你现在知道欧阳杰已对你变心了,不久又将另娶新欢,你再也无法挽回丈夫的心,你何不斩断情丝发愤图强呢?”
焦金宝见她逐渐冷静下来,便解开她的穴道,继续蛊惑她道:“他既然对你不仁,你又何必顾念旧情,难道你不想复仇雪恨。”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开口要求,我就全心全力帮助你。”
“真的?可是我该如何做呢?”
“很简单。只要你将欧阳家的产业,设法从他们手中接收过来,就可以达到复仇雪恨的目的。”
“他们父子一向视钱如命,想让他们放弃经济大权谈何容易。”
“只有白痴才会奢望他们自动退出经营大权,为免节外生枝,唯有杀他们灭口,才能一劳永逸。”
蔡晏如闻言变色,惊叫道:“你说什么?你我谋杀亲夫……”
“不错,他们父子已有休妻之心,你要确保自身权益,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想及欧阳杰的无情无义,她立刻恨上心头,咬牙切齿道:“好,我听你的安排,就算出了纰漏也不要紧,我爹身为巡抚,一定会为我掩饰的。”
焦金宝突然脱衣笑道:“很好!只要我们彼此真心相待,一定可以马到成功。”
蔡晏如早有心理准备,决心以红杏出墙来报复欧阳杰的不忠。
可是面对他的大军压境,绵绵不断的铁骑蹂躏,令她情不自禁地颤抖、抽搐,辗转呻吟……
焦金宝如鱼得水般,尽情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挥动长戟,不断地兴风作浪……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才满足的交股而眠。
第二天深夜,焦金宝便趁着欧阳杰熟睡时,顺利的将他劫持而来。
欧阳杰一见蔡晏如居然赤裸着身体,任由陌生男子大施魔爪轻薄,不禁惊怒交加。可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气的他全身颤抖不已。蔡晏如见状,顿生报复的快感,反而主动骑乘在焦金宝身上,淫荡地兴风作浪着。
“呵呵,杰郎!你又何必气成这模样呢?妾身只不过东施效颦,效法杰郎的博爱精神,现在你终于可以体会妾身的感受吧?”
欧阳杰突然一阵颤抖,当场口吐鲜血不已。
蔡晏如却乐的哈哈大笑不已。
焦金宝更是火上浇油的翻云覆雨,大刀阔斧的对她攻击,对她予取予求。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蔡晏如突见欧阳杰已暴毙多时,不禁呆楞,心中百感交集。
焦金宝立刻抱起尸体进入浴间,不久便见他空手而回。
“你把他的尸体怎么样了?”
“很简单,一把化尸散便清洁溜溜了。”
蔡晏如闻言,不禁神色百变,哑口无言以对。
焦金宝轻抚着她的肉体,淫笑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以他对待我的恶劣行径,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多年的夫妻之情,一时之间叫我如何割舍?”
“对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你何必恋恋不舍,从今以后有我陪伴你,你就不会再独守空闺了。”
“事到如今,我连自己的身子都给你了,这一辈子已经是你焦家的人,希望你不要负我才好。”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发下毒誓……”
“不必!我相信你就是。”
两人又温存一阵,才相拥而眠。
翌日,焦金宝便化装易容成欧阳杰的模样,追随欧阳龙身边,准备接收欧阳家的产业。
三日之后,欧阳龙突然暴毙而亡,经过仵作验尸确定是自然死亡。
焦金宝一面准备丧事,一面展开接收产业的工作。
又过了两天,欧阳龙便被草草下葬了。
出殡的隔天下午,蔡巡抚便登门造访。
蔡巡抚支退下人之后,立刻语带玄机道:“贤婿,你要求的事情,本官都替你隐瞒了,现在应该换你兑现承诺了吧?”
焦金宝心中暗骂,表面却不露痕迹的取出玉盒,道:“岳父请笑纳。”
蔡巡抚打开一看,不禁两眼一亮,兴奋地叫道:“二十万两!”
“不错!岳父还满意吧?”
“满意!!贤婿比欧阳父子还要上道,本官实在太高兴了。”
蔡晏如陪笑道:“爹不是非常中意城西的梅园吗?宝哥准备在您六十大寿时,将梅园送给您做寿礼呢?”
“真的?”
焦金宝阿谀一笑道:“希望岳父不要嫌弃才好。”
蔡巡抚大乐道:“贤婿如此大礼,莫非另有所求?”
“岳父果然厉害,小婿确实有事拜托。”
“什么事如此慎重,你说说看。”
“珠宝商于晓诗这个人,不知岳父认不认识?”
“怎会不认识?他不是洪员外的未来女婿吗?”
“不错,小婿和他有仇,想请岳父设法将他入罪。”
“咦!贤婿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岳父别管,只要岳父肯帮忙的话,事成之后,小婿另备二百万两作谢礼。”
“二……二百万两!”
“不错。”
“这……本官是很想帮忙的,可是洪家在本城名望极隆,于老板又是个知名人物,岂是容易构陷入罪的?”
“芙蓉公主的銮驾还在金陵吧?”
“不错。”
“小婿打算劫持公主,再嫁祸给于小子。这样就可以达成小婿的复仇心愿。”
“什么?劫……劫持公主?”
“岳父放心好了,小婿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连累到岳父您。”
“这样本官就放心了。”
“到时岳父再派人捉他审问,不论他认不认罪,反不反抗,都是死路一条。”
“只要你安排好以后,再通知本官一下,本官立刻派人捉他归案。”
“多谢岳父大力帮忙。”
“哈哈,咱们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
不久,蔡巡抚才酒足饭饱的打道回府。
当晚焦金宝便潜入行宫,顺利的制昏芙蓉公主,并且将她剥得赤裸精光。
呈现眼前的是一具白皙无瑕,凹凸有致的玲珑胴体,只把焦金宝看得血脉贲张,几乎无法把持。
“可惜这药需处女之身做媒介,哼!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我怎舍得白白糟蹋这一个小美人?算你于小子艳福不浅,临死前还能做一个风流鬼。”
话虽如此,他仍在芙蓉公主身上轻薄一阵,才喂她服下一粒红丹,又取药抹在她的下体。
“嘿嘿!只要于小子胆敢“强渡关山”的话,必定感染子午断肠散之毒,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七日之内保证毒发而亡。”
接着他就以披风裹住她的胴体,迅速地掠出行宫。
不久,他已停在洪府大门口。
“什么人!”
焦金宝一见是洪府的巡夜守卫,二话不说的飞扑上去,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告诉于小子,大爷我给他送来一份大礼,请他慢慢享用吧。”
话毕,他便转身掠去。
人影一闪而至,一见守卫的狼狈样,小鱼儿连忙扶起一人道:“怎么回事?”
守卫立刻述说经过,又道:“那个人说另有一份大礼送给姑爷。”
这时的芙蓉公主突然呻吟连连,娇喘不已。
小鱼儿循声望去,不禁惊呼道:“是她!”
他立刻抱着她回到寝室。
蝶舞公主一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也没仔细看清楚,立刻不悦地道:“三更半夜你抱个女人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看清楚一点,她是你皇姊芙蓉公主。”
“咦!真的是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鱼儿将经过描述一遍,又道:“看她春心已动的模样,显然是中了媚毒,很明显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
“是谁要这么做呢?”
“对方显然不清楚我是驸马的身份,否则岂会假借芙蓉公主嫁祸。”
“有道理,这么说来是洪秀玉的爱慕者,因爱生恨所设下的阴谋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皇姊目前媚毒已经发作,还是赶快救她要紧。至于阴谋者是谁,我相信不久之后,对方一定会有进一步行动的,到时候我们再设法反击就是。”
蝶舞公主一见芙蓉公主难耐春情的模样,不禁冷哼一声道:“这臭丫头从小就喜欢和我争宠,现在可好了,连我的驸马她也要抢,真是可恶透顶。”
小鱼儿苦笑着掀开披风,果见妙处春潮如涌,显然灾情十分惨重。
他连忙挥兵叩关,展开巫山云雨的春宫把戏。
蝶舞公主看着她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激情演出,更是妒火中烧的嗔道:“真是白便宜她了。”
小鱼儿抱住软玉温香般胴体,立刻马不停蹄地尽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
芙蓉公主在他的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辗转娇啼,欲拒还迎地扭摆呻吟……
潮来朝往,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芙蓉公主被他绵绵不断的扫庭犁穴,予取予求的采花盗蜜。终于禁不住蚀骨销魂的侵蚀,情不自禁地哀鸣一声,处女阴元随即倾泄而出……
小鱼儿立刻“趁虚而入”,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之后,才布施雨露,送出“传家之宝”。
他突觉下体一麻,不禁闷哼出声。
蝶舞公主惊问道:“鱼哥怎么了?是不是她“咬”你?”
小鱼儿连忙爬起,趴在她的胯间拨弄起来。
蝶舞公主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难看死了。”
小鱼儿起身叹道:“你想到那里去了。”
“你自己举止轻薄,还敢喊冤不成?”
“对方在芙蓉的阴门下了奇毒,分明是想害我们两人同归于尽。”
“什么?你中毒了。”
“你放心好了,我有紫霞龙珠可以解毒。”
“有什么用?一粒随日帝落江,另一粒在父皇身边,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父皇担心我的安危,暗中交还给我了。”
“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
小鱼儿立刻口含紫霞龙珠,吻住芙蓉公主运功调息。
突闻一阵脚步声传来:“禀小姐!巡抚大人率人围住府院四周,说什么要我们交出公主和劫匪。”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道:“他带了多少人来?”
“共两百多人。”
“这该死的奴才,元凶主谋不去捉,偏偏跑来这里碍事。”
蝶舞公主心知小鱼儿正值紧要关头,绝不能受人打扰,否则走火入魔,恐有生命之危。
“你们先设法拖延一下,就说我已经就寝,等我更衣再去会他。”
“这……”
“你在迟疑什么?还不快去。”
“是!”
蝶舞公主知道危机迫在眉睫,连忙催促道:“鱼哥!你究竟好了没有?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份,可挡不住那奴才的搜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立听蔡巡抚的声音道:“快开门,否则本官就要下令撞门了。”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虽然她和芙蓉公主是死对头,可是让她在众人面前赤身裸体,岂不损及皇家尊严?连她也颜面无光。
“不行!你们绝不能进来。”
“为什么?难道室内有不可告人之事,你们洪家真的窝藏劫匪?”
“你在胡说什么?是公主中了媚毒,外子正在替她解毒,你如果胆敢硬闯进来,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蔡巡抚大惊失色,不禁心中暗骂道:“宝儿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劫走公主嫁祸也就算了,何必多此一举,对公主下毒害她失身。这下子我可是羊肉没吃到,反而惹来一身腥了。”
经此一来,蔡巡抚投鼠忌器,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芙蓉公主一惊而醒,一见小鱼儿便惊叫道:“驸马!怎么是你……哎呀!我……”
小鱼儿连忙轻声安慰道:“公主中了贼人媚毒,我只好……希望公主见谅。”
芙蓉公主心想:“唉!果然是姻缘天注定,我为了逃避这件婚事,才会远离京城。没想到苦寻一个多月,依然找不到理想伴侣,最后还是把清白身子交给了这个冤家。”
“公主可知道是谁将你劫持来此的。”
“我不知道。”
“那么公主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哦!我曾为了一户周姓人家,向欧阳世家讨公道,莫非是他们挟怨报复?”
“咦!欧阳龙不是蔡巡抚的亲家吗?”
门外的蔡巡抚愈听愈惶恐,这才想到这次的嫁祸之计,不但得不到效果,反而把自己也拖累了。
尤其小鱼儿竟是驸马的身份,更是叫他吃惊,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吃饭的家伙不保。
“请驸马、公主饶命!这一切的事故,都是一名叫焦金宝之人所为,和下官完全无关。”
小鱼儿连忙穿衣出门,凝视着他道:“你把话说清楚!”
“是!不久前焦金宝突然侵入欧阳家,不但杀死了欧阳家父子,还挟持小女为人质,逼迫下官在今夜率人来捉拿于……驸马归案。”
“什么?欧阳龙突然暴毙,就是他下的毒手。”
“是的。”
“这焦金宝是何来历?”
“他说是北天王焦天霸之子,所以会嫁祸驸马,乃是为了报复驸马伤父夺爱之恨。”
“原来如此,他现在人在何处?”
“他应该留在欧阳家等候消息。”
小鱼儿立刻对四名皇家侍卫喝道:“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公主,如果再出任何差错,唯你们是问。”
“奴才遵命。”
小鱼儿立刻随着蔡巡抚前往欧阳家捉人,没想到却晚了一步,不但焦金宝已经逃逸无踪,还把蔡晏如给杀死了。
蔡巡抚悲伤不已,紧抱着女儿的尸体,哭的一塌糊涂。
小鱼儿连忙找来周美妃,交代她料理后事,并且把事件经过述说给她了解。
周美妃再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过门没有几天,就成了一名寡妇,而且意外地继承了欧阳家的庞大遗产,成了名符其实的大富婆。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所幸她是个贤淑坚强的女性,不但独力撑起欧阳家的产业,对待蔡晏如留下的女儿,更是视如己出养育长大成人,终于博得大家的尊敬和赞赏。
蔡巡抚怀着悲痛的心情返回衙门,便将女儿遇害的消息告知老伴,两老相拥的哭泣起来。
“哼!你们很快就会在和你们女儿见面了,有什么话尽可到时候再说。”
两老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便双双惨叫倒地。
蔡巡抚一见是焦金宝,不禁惊怒道:“恶贼!你杀死了我女儿还不满足,连我们你也不放过吗?”
焦金宝冷笑道:“谁叫你要出卖我?使我不得不杀死你的女儿,作为报复你的代价。”
“你……你好狠心。”
“这都要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出卖我的话,我又怎会忍心辣手摧花?凭良心说,你女儿那身细皮白肉,实在令我回味无穷,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呢。”
蔡巡抚闻言,大感难堪,忍不住羞愧的叫道:“恶贼……我和你拼了……”
话未说完,他突然奋起余勇扑了过去。
焦金宝一掌便将他劈的吐血而亡,冷笑道:“就凭你这狗官也想要我的命,我看还是等下辈子吧。”
“你下辈子投胎记得要做好人,否则我一样要你的命。”
焦金宝迅速转身戒备,突然惊叫道:“是你!”
小鱼儿冷冷一笑道:“想不到这一切的阴谋,都是由你一手策动,你真是罪该万死。”
焦金宝凶狠的道:“废话少说,今天正好把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做一次彻底结清。”他怒吼一声,他突下杀手飞扑上去。
小鱼儿怒目一瞪,不避不闪的一掌迎去。
一声殷雷乍响,焦金宝惨叫飞跌而出,直到撞墙倒地而止。
小鱼儿见他已死,便交代师爷妥为善后,才转身回到洪府。
芙蓉公主首先抢着问道:“驸马可曾将那恶贼绳之以法?”
“公主放心,焦贼已经被我杀死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
“奇怪!蝶舞人呢?”
芙芙公主讶然问道:“那丫头也出宫了?”
“咦!她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谁?”
小鱼儿不禁摇头叹息,只好详细的述说蝶舞公主的遭遇。
芙蓉公主虽以置信,道:“你是说在宫中的蝶舞,其实是司徒玉娇。”
“不错。”
“这位天下首富之女,外貌虽是洪秀玉,其实骨子里的心智,已经被蝶舞的魂魄所取代。”
“正是如此。”
芙蓉公主突发惊人之语,道:“既是如此,请驸马也将我的魂魄,移到洪秀玉身上吧。”
小鱼儿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我不当公主了,还是当天下第一富婆最好。”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公主一点也不好玩,除了身份高贵之外,可说一无是处。不但礼节限制繁多,行动不自由,就连喜欢皇库中的珍宝,也不能轻易玩赏,更别说是完全拥有了。”
“嗯!这番感受我也曾经听蝶舞说过。”
芙蓉公主更是气恼,道:“可不是吗?可恨蝶舞那丫头竟敢欺瞒我,不但没有表明身份,刚才还故意带我去参观她的宝库,趁机对我炫耀一番,害我嫉妒不已,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唉!这丫头实在不像话。”
“可不是吗?像她这么小心眼的丫头,驸马是否该给她一个教训。”
“公主之意是……”
“驸马可以将我们两人的元神调换,让她尝尝空欢喜一场的教训,以后她就不敢再胡乱作弄人了。”
“这怎么可以。”
芙蓉公主一瞪眼,嘟嘴道:“为什么不可以?”
“如此做法,蝶舞一定不会答应的,万一她怪罪于我,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芙蓉公主突然跳脚,娇嗔不已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让我变成洪秀玉,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小鱼儿不禁大感头痛,心知女人不可理喻便想溜走。
“哟!那有人金枝五叶的公主不当,却死皮赖脸的抢做民女。”
芙蓉公主回首一见是蝶舞公主,更是嗔怒道:“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
蝶舞公主扬眉道:“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洪家的金银珠宝,全都是我的,你休想占我便宜。”
“这么多金银珠宝究竟归谁,要到最后才知分晓。目前只是被你抢先一步,暂时由你保管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再从你的手中抢过来。”
蝶舞公主暗暗吃惊,心知她的个性固执说到做到,加上两女共侍一夫,长期相处确是防不胜防。
心中一急,便有了主意,道:“你想拥有金银珠宝的话,我倒是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也可省去你白费力气和我抢。”
芙蓉公主大喜道:“真的?你知道什么地方有宝藏?”
“我当然知道。”
“在那里?你快说。”
“欧阳世家号称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人家周姑娘不但年轻貌美,又是欧阳家庞大财富的继承人。你如果不想当公主的话,大可找她调换身份,相信她一定乐于接受。”
芙蓉公主先是一喜,接着又恼羞成怒道:“你要我当寡妇?”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我不干,你自己不会和周姑娘更换?”
“我有洪家的财富,就已经心满意足,何必再多此一举?”
“你想都别想,洪家的财富是我的。”
“是我先看上的。”
“我是姊姊,你应该让我才对。”
“你连妹婿都要抢,算什么姊姊。”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眼看两女吵闹下休,小鱼儿大呼吃不消的逃之夭夭。
接连几天下来,两女依然争吵不停,小鱼儿也懒的理她们,便打包行李上路,准备返京完婚。想及后半辈子都要跟这两只母老虎相依相伴,小鱼儿的心情便开始沉重起来。
“唉!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有情人终成眷属。
蝶舞公主和芙蓉公主共侍一夫的事实,对于长年斗争的东、西二宫而言,虽然不满意,却也不得不接受这种现实。
更何况小鱼儿目前圣眷正隆,虽无官职在身,其影响力之大,甚至比左、右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点可由皇上在婚期前夕,接连三天单独召见小鱼儿在御书房密谈,甚至亲信内侍和守卫也被拒于门外,其他朝臣更是不得其门而入。
敏感的人立刻联想到,久悬未决的储君人选。
所以东、西二宫无不戒慎的探听,极力的巴结小鱼儿,形成难得一见的和乐景象。终于,小鱼儿与司徒玉娇经历坎坷的命运,婚礼终于在皇宫大内完成。此外新娘子还有蝶舞公主、芙蓉公主、独孤倩玉、独孤倩华、江芷若和南宫飞燕等七女同时嫁给小鱼儿,成为施家的媳妇儿。
皇上高兴之余,一面举杯邀酒,一面哈哈大笑道:“今天是朕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朕的两位掌上明珠,同归当世第一英雄施驸马。所以朕决定在今日大喜之时,再宣布另一件喜事,以便锦上添花。”
众人心中一动,立刻猜到储君人选即将揭晓,无不紧张的屏息以待。
“朕决定储君人选,由建成继承,希望各位爱卿如往昔般,继续尽忠职守,报效国家。”
此言一出,立刻语惊四座,众人意外之余,更是议论纷纷。
东宫皇后顿时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西宫皇后却大失所望,心中叹息不已。
皇上又道:“建明和建业各封平南王和镇北王,执掌一半兵符,共同辅佐新皇推动新政。”
满朝文武百官纷纷恭贺不已。
表面上看来,大家都是一副欣喜欢乐的神情,可是内心里却是各怀鬼胎。
有的人暗自庆幸押对了宝,选中了真命天子,从此飞黄腾达,前途无量,因此暗暗得意,喜不自胜。也有人暗自懊恼选错了边,误把冯京当马凉,甚至得罪权贵,仕途不保,因此暗暗担忧,苦中作乐。
真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
突然一阵破风声传来……
正在接受大家敬酒的小鱼儿连忙惊觉,百忙中转头一看,不禁惊呼出声:“皇上小心……”
皇上刚一楞神,顿时一阵麻木,接着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不已。
满朝文武百官一阵惊呼,纷纷走避不已。
小鱼儿一见皇上受制,真是又气又急,可是当他看清劫匪面目,又不自主的大叫道:“是你……你没死?”
劫匪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如果轻易就死,岂不辜负日帝威名?”
“日帝!”
正想一拥而上的众侍卫,一听日帝名号,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合围的阵仗立刻溃散,纷纷倒退不已。
日帝一见众人惊恐的神色,更是得意不已的狂笑:“老夫所领导的日月神教,不但威震天下,所向无敌,想不到连皇宫大内的皇家侍卫,也是闻风丧胆,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早知如此,老夫何必劳师动众的兴兵讨伐七大门派,早该挥兵入京称帝,再结合官兵之力,扫荡武林群雄,岂不省事?”
众官兵闻言,又是气恼又是羞愧,进退失据尴尬不已。
小鱼儿冷笑道:“只可惜日月神教早被七大门派瓦解,如今只剩下你一个漏网之鱼,你除了作白日梦之外,只有等下辈子重新投胎,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日帝脸色大变,狞声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天老夫就是要找你报偷袭暗算之仇。”
“既然如此,你何必牵连皇上?”
“哼!根据老夫这一阵子的暗中观察,你这小子不仅城府极深,而且作风阴险已极,你想老夫人单势孤之下,怎能轻易放弃到手的筹码?”
“你……你想怎么样?”
日帝又狂笑一声,突然在皇上身上连点数指,只见皇上闷哼一声,便昏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小鱼儿见状,不禁脸色大变:“你对皇上下了什么禁制?”
日帝阴笑道:“你放心,皇帝等于是老夫的谈判筹码,等老夫将你碎尸之后,还要靠他扶老夫一把,以便安稳坐上金銮宝座。”
小鱼儿闻言心中一定,心知日帝暂时不会加害皇上,只要自己将日帝引开,侍卫便可以趁机抢救皇上脱险了。
可是想及日帝所向无敌的烈阳神功,小鱼儿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臭小子!纳命来。”
一声怒吼,日帝终于耐不住性子,在丈外一掌吐出,一无声,二无息,像极了摆样子唬人,要儿戏似的。
远在丈外的小鱼儿却清楚的感受到无穷的暗劲,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不禁脸色乍变,身形一闪而没。刹那间,灯火摇曳,潜劲陡然爆发,怒涌的气旋呼啸而过,热浪滚滚,隐隐风雷。
满朝文武百官及侍卫都被突如其来的剧变,吓得惊呼惨叫,狼狈不堪的纷纷走避,等到惊魂稍定,才发现交手二人已移至中庭重辟战场。
这下子他们再也不敢靠近,以免遭到池鱼之殃,连忙抢救皇上,并且调派侍卫及弓箭手重重包围戒护脱离险地。
战场上狂风呼啸,尘土翻腾,地动天摇,声势骇人。
“哈哈,原来你不过只有这点能耐而已,竟敢太岁头上动上,与我日月神教为敌,简直不知死活。当日如果不是老夫负伤在先,又遭你暗算于后,凭你这点功力,还不配老夫亲自动手呢?”
尘土逐渐扩散,依稀可见两人满头大汗喘息不已,只是小鱼儿衣衫却已破损,显得狼狈不堪。
日帝这番轻蔑的话,似乎造成小鱼儿极大的冲击,只见他脸色一变,却不发一语,立刻紧咬牙关一阵猛攻。
尽管日帝嘴巴说的轻松,面对小鱼儿的这番蛮攻,也是神色一紧,当场被逼退了五步。
“好小子!凭你这份功力,放眼当今武林足可名列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除了少林慧明秃驴之外,你可算是老夫的劲敌之一。老夫实在无法想像,以你这点年纪是如何练成这身超凡入圣的绝技?假以时日,你将会成为新一代的武林枭雄,只可惜你却惹恼了老夫,胆敢与老夫为敌,这一天你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哼……只怕未必。”
“哈哈……斗志可嘉,老夫实在不忍痛下杀手,只要你答应老夫一个条件,不但你可以活命,对于眼前的困境,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皆大欢喜。”
小鱼儿闻言一楞,不禁停住了攻势,大感一尽外道:“什么条件?”
“只要你肯归顺老夫,并且拜老夫为义父,忠心辅佐老夫登上皇位的话,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将来等老夫百年归天之后,你便是下一代的新皇,你想想看这条件岂不是两全其美。”
小鱼儿立刻断然拒绝,道:“住口!施某的人格岂是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所能够了解的?我劝你还是早日死心,不用再枉费心机了。”
日帝大感失望,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这么说来,你是拒绝老夫的要求了?”
“不错!”
“可恶!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你既然一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日帝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正打算痛下杀手之际,突又若有所觉,身形随之幻没,接着阴森刺骨的潜劲袭来,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声势好不惊人。
“九阴神功!”
日帝惊呼一声,待看清来人是个中年美妇,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喝道:“你是谁?”
九阴魔女一击不中,不禁懊恼道:“老魔头,还我兄长的命来。”
日帝一楞道:“你兄长是谁?”
“难道你敢否认幽冥教非你所灭?”
日帝闻言,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你就是修罗公子的妹妹,人称九阴魔女的独孤玉珊?”
“不错!”
日帝突然狂笑道:“太好了,当年月后那贱人串通奸夫谋害于我,使得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原以为这血海深仇,随着那贱人之死已经报仇无望。想不到你即是贱人之女,而且胆敢与老夫为敌,新仇旧恨正好在今天做个了结。”
九阴魔女眼中直欲喷火的恨声,道:“不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声震天长啸,九阴魔女再度发动攻击,掌劲如雨般,绵绵不绝的攻向日帝,气流四溢,寒气逼人。
小鱼儿也配合她的攻势,身形如电,八方游击,掌出无声无息,随着翻腾的气旋,掌劲所至无坚不摧,轰隆爆破声声不绝,破坏力十分骇人。
雷火乍灭,人影重现幻没不定,战况十分惨烈。
面对性质互异的两股阴柔神功的夹击,使得日帝的烈阳神功受到压制,一时之间竟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
“可恶!这是你们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日帝受到两人的轮攻所制,终于耐不住怒吼反击了。
突然!四溢翻滚的气旋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是飞扬的沙尘快速向决斗场集中……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夹带着闪烁的火花突然炸裂开来,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闷哼声中,人影飞跌而出。
只见小鱼儿衣衫不整,口吐鲜血,显然伤势不轻。
日帝也是嘴角溢血,显然这一番激烈决斗下来,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该死的东西,你究竟练了什么奇功?居然柔中带刚,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较之九阴魔功更加阴毒狠辣,以致让老夫吃了不少暗亏。”
“哼!等你死了以后,在下自会让你知道。”
日帝傲然狂笑道:“你我之战胜负已分,在双方实力悬殊之下,你还敢妄想要取老夫性命,岂不是异想天开?”
“在下还有一击之力,相信你应该心中有数才对,一旦出手将有石破天惊,鬼哭神嚎的威力,如非遇上性命交关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下也不愿轻易使用以免惊世骇俗。”
日帝不禁有点动容,却不在意的冷笑道:“你有压箱底的救命绝技,难道老夫就没有吗?从开战至今,老夫也不过动用了七成功力而已,就是以击溃你们两人的合击,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而已,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小鱼儿脸色一变,侧脸望着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九阴魔女一眼,急道:“你将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好了,老夫还需要她取代月后做老夫的鼎炉,岂会伤她性命?她只不过受到烈阳神功的震伤,昏迷过去罢了。”
“你……你与月后毕竟是夫妻一场,怎可对她的女儿心存非份之想,这岂不是……乱伦行为。”
“哈哈……老夫一生行事,只凭个人喜好,岂会在意这些世俗的观感?更何况她又是月后与奸夫所出,和老夫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老夫真的抱她上床,又怎会涉及乱伦之讥?”
“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哼!废话少说,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愿不愿意归顺老夫?”
“你休想!”
“该死的东西,这可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以大欺小,心狠手辣了。”
日帝话一说完,满头白发突然怒发冲冠矗起,脸上红光闪烁,衣袍随之涨起四周一片死寂,就连原先的虫鸣和风声也随之消逝,时空彷佛停止,进入九幽黄泉般,令人不寒而栗,忐忑不安的吊诡气氛,逐渐笼罩全场。
小鱼儿首当其冲,更是压力沉重,立刻抱定死志专心一意,全神贯注的提聚功力,准备作破斧沉舟的最后一击。
远在丈外旁观的文武百官,依然感到阵阵阴森的寒意,不断地侵袭而来……
“好冷……这是怎么回事?”
“杀气!”
“罗统领!你是说这股阴森之气,就是杀气?”
“启禀相国,正是杀气没错。”
“这……顾名思义,所谓的杀气,应该是指一名武者上阵对敌之时的决心斗志,属于精神方面的层面,怎么可能形诸于外,甚至远达丈外,依然令人胆颤心惊,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错,依照常理而言,正如相国所言不假。可是,卑职曾经听家师说过,一个真正的武林绝顶高手,只要武功练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高境界,便能达到以意杀敌,不须任何举动,只要一个眼神,甚至于无形的气氛,都足以构成杀人的条件,达到杀敌于无形的目的。”
“什么……真有这种可怕的杀人手法?”
“是的,卑职虽然听过家师如此说法,这十几年来却一直半信半疑,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场空前绝后的至高武学之战,卑职的心情也是矛盾已极,真不知是该喜该悲?”
左、右二相闻言,不禁吓得脸色连变,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芙蓉、蝶舞两位公主却急得哭叫道:“既然如此,罗统领快派人手协助驸马,以免驸马发生意外。”
罗统领脸色一变,忙道:“千万不可!”
“为什么?”
“目前两人已将功力提升至最高境界,只要对方稍有疏失分神,立将引发空前猛烈的反击。相反的,只要有任何外力介入,打破了双方的平衡局面,则介入的第三者立刻首当其冲,不但要遭到双方的联手合击,不但必死无疑,对两方究竟是福是祸?在最后结果出现之前,任谁也无法下定论。”
“那……你说说看?究竟该怎么办?”
“这……请公主恕卑职无能,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芙蓉公主呻吟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蝶舞公主哀鸣一声,转身便想冲向斗场。
罗统领大吃一惊,连忙阻止。
这一幕骚动,立刻引发众人的彷徨,正当乱成一团之际……
另一边的人丛突然传出一阵骚动,接着人丛一分,现出一顶大红花轿缓缓向斗场移去……
日帝和小鱼儿似乎受到花轿的影响,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紧张的神情……
“欧阳龙!”
日帝乍听来人叫出他的姓名,不禁脸色大变。
因为日帝威震江湖至今,从未透露他的俗家姓名,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更何况来人的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刻骨铭心……
他忍不住向花轿方向望去,正好一眼看清步出花轿的白衫美妇……
“是你!”他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小鱼儿暴吼一声,立刻一掌拍出……
日帝顿觉一股空前强大的吸力向他袭来,不但撼动了他的马步,并且难以抗拒的向对方跌飞而去……
日帝大吃一惊,这完全违反武功常理的现象,不禁令他慌了手脚,忍不住大喝一声,烈阳神功立刻全力击出……
“轰隆!”一连串惊天动地的震天巨响,雷声殷殷,火花四溅,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围观的人丛当场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气爆震倒一片,惊叫哭嚎声声不绝,彷佛人间炼狱般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惊魂甫定,才发现大家除了受到惊吓之外,仅是一些轻微的皮肉擦伤。
原本尘烟沸腾的斗场,随着微风的吹拂而烟消云散,只见坚硬无比的花岗地砖,不但破碎殆尽,附近的花木更是粉碎成木屑,更恐怖的是正中央位置,居然塌陷出一丈方圆的大窟窿,可见爆炸的威力是何等惊人恐怖。
蝶舞公主被罗统领强行拉住,早就急的不知所措,好不容易等到尘埃消尽,却发现小鱼儿无声无息的倒在日帝身前,这无异青天霹雳一般,她当场嚎叫一声便昏死过去。司徒玉娇众女也是昏的昏,哭叫成一团。
罗统领大惊失色,连忙下令禁卫军及侍卫准备发动围攻。
白衫美妇冷静的接近斗场,低头看了小鱼儿一眼,忍不住喝道:“住手!”
罗统领楞了一下,听她又道:“他只是受了内伤昏过去而已,你们不要慌。”
接着白衫美妇便从怀中取了药且让小鱼儿服下。
“你……你没死……”
白衫美妇感伤地看了日帝一眼,道:“是的,我的躯体虽然还活着,内心却早已心如死灰,早已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什么……你……”
白衫美妇举手拉下头巾,果见头顶空空如也,三千烦恼丝早已不见踪影。
“你……为什么?”
“我自觉对不起你,自责甚深,才决定出家为尼。”
日帝闻言脸色剧变,突然口喷鲜血,便跌入白衫美妇的怀中。
日帝见她抱住自己,立刻破口大骂道:“我不需要……你来……虚情假意……如果……你自觉负我……为何……刚才……故意乱我……元神……以致害我……如此下场……”
白衫美妇再也忍不住悲泣道:“因为我必须阻止你杀死自己的孙婿。”
日帝大感惊讶的颤声,道:“你……你是说……”
“当年我将你一掌劈下断崖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已怀胎一个月了,可是惨剧已经造成,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么说……九阴魔女……是我的……”
“她正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她姓独孤……”
“你忘了我有房表亲姓独孤……”
“原来如……此……那他呢?他……怎肯让孩子……外姓……”
白衫美妇当然知道“他”是谁?如果不是为了“他”,也不会害她背叛日帝,落的出家为尼的下场。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自从他知道我怀了你的骨肉以后,便终日借酒消愁,不到两年便过世了。”
日帝闻言,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却又脸色剧变,吐血不止。
白衫美妇急道:“你别激动,以免伤势恶化。”
日帝看了血中的血块一眼、凄然道:“内腑已碎……我已经……不行了……”
白衫美妇自责不已的泣道:“都是我害了你……”
“不……你阻止的对……要不然……我便将……铸下滔天大错……”
白衫美妇依然自责道:“不论你怎么说,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都怪我命中带硬克夫克子,以致前后两次都害的你惨遭不幸。”
日帝脸色突然反常的红润,显然是回光反照,已是时日无多。
“不怪你……都怪我……逆天胡为……才会遭到……报应……”
“你振作点,我去救醒孩子,让她来见你最后一面。”
“不!千万……别让她知道……以免让她……蒙羞……”
“这怎么可以?”
“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临终的心愿……”
“好吧!我答应你。”
“很好……就让这件隐密……随着我……一身的罪恶……一起埋葬……”
日帝说到这里,便面带笑容的死去。
白衫美妇大为悲痛的哀鸣不已,许久才稳住情绪,只见她抱起日帝的尸体,环顾众人一眼,目光停在独孤玉珊身上一会儿,似乎欲言又止,却突然纵掠而起,快逾闪电的消失在半空中。
众人一见她幻没的身影,不禁难以置信的惊叹不已。
罗统领脑中灵光一闪,情不自禁的大叫道:“浮光掠影!我知道她是谁了。”
众人不禁好奇惊问:“她是谁?”
“月后!”
众人又吓了一大跳,再次惊呼不已。
是的,近一甲子以来,日帝月后虽然消失于武林,可是他们的名号依然有震撼人心的份量,只要是武林中人,又有谁忘得了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尤其是日帝月后更是教中的灵魂主角。
可是,日帝被小鱼儿杀死了。月后不但没有替日帝报仇,反而喂药救了小鱼儿,便默默的抱走日帝的尸体,留下了一团谜雾?
为什么?任凭众人想破了脑袋也理不出头绪。
“哎呀!我受不了了,你们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司马玉娇忍不住嗔道:“你是受伤的人,怎么可以不吃药?”
小鱼儿苦着脸道:“我的伤势明明已经好了,你们干嘛逼我服那种苦药。”
南宫飞燕嘟嘴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哪能好的那么快?要不然你也不会昏迷了三天,可把我们急死了。”
小鱼儿扬眉道:“我有爷爷送我的天蚕宝衣护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内伤,只是头部没有保护,以致有点脑震荡才会昏迷了三天,根本没什么大碍,你们何必大惊小怪。”
蝶舞公主冷哼道:“就算如此,你也才大病初愈,正好服药补身。本宫都是被人服侍惯的人,何曾像现在这样体贴的服侍过人?你不肯吃本宫喂的药,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芙蓉公主也叫道:“就是呀!所谓良药苦口,愈苦代表愈补,本宫这瓶药可是千年人参精炼而成,除了父皇母后之外,谁也没有这种口福,你却不知好歹的推辞,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见众女娇嗔不休,连忙陪笑道:“我的伤是真的好了嘛,不信的话,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
独孤倩玉不信道:“什么方法?”
小鱼儿突然邪笑道:“养了一个月的病,都没机会做“爱做”的事,今天难得全家到齐,正好来一场大战如何?”
说着他突然脱去衣服,胯下果然雄壮威武极为吓人。
“哎呀!色狼……”
“不要脸!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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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