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春
第一章久旱祈雨现怪事
咱们台湾这阵子真是缺水缺得要命。
梅雨季节来临,却‘没雨’。
水库干啦!农田裂啦!大伙儿快没水喝啦!
于是,上自‘重量级’的大官,下至升斗小民,统统跑到大小庙宇去烧香拜佛祈神,拜托‘天公伯仔’施舍些雨水。
无独有偶,北宋时代的凤阳也发生这种干旱的现象。
提起凤阳,看官们一定会想起,甚至脱口‘得隆冬抢,冬抢,冬抢!’的‘抢’‘凤阳花鼓’几句吧!
凤阳位于蚌埠旁,自古以来,便经常遭受水灾及兵乱之折腾,可说是一个十分‘衰尾’的地方。
俗语说:“人怕出名,猪怕肥”,凤阳因为蚌埠是河北军事要径,它是蚌埠的‘芳邻’一打仗,它当然遭到池鱼之殃。
此外,凤阳地平漕浅,发源于河南的淮河只要多下几天雨,便会沿途邀约汇汝河、颍河、涡河、渑河等好友来访凤阳。
所以,它经常遭到水灾的洗礼。
凤阳的居民因为经常遭到水灾及兵害之‘要撼教育’,所以,他们有着比别人强的毅力及定力。
可是,如今的凤阳居民快要沉不住气了!
因为自今年初以来,淮河不但不再闹水灾,而且水位日渐下降,到了六月天,更有多处的河床干涸了!
一年一度的划龙舟因而破天荒的‘叫停’了。
凤阳的老一辈觉得不对劲了,可是,他们尚未采取任何的措施,年轻的一代当然也毫不在乎了!
终于‘火烧埔的六月天’来了,河床干涸了,田地龟裂了,居民们紧张的开始挖掘地下井了。
年冬一差,外头的兵荒尚未‘光临惠顾’,凤阳城中便发生多件窃盗案,而且,还有受害者伤亡哩!
窃盗得逞者,食髓知味的继续作案了。
原本在观望者,受到激励的也开始作案了!
作案的人一多,作案时间便由晚上提前到黄昏,下午、上午,终于,一天到晚发生窃盗案件了!
官方的差爷们疲于奔命了。
凤阳的地面‘说得上话’的人开始集合磋商对策了!
几经讨论之后,除了组织‘守望相助岗哨亭’协助官方防止窃盗事件之外,决定开始求雨。
为了求雨,他们虽没经验,却积极的到别处请教专家及搜集资料。
到了六月底,求雨大事底定了。
七月初一卯初时分,丰盛的鸡、鸭、鱼、肉……等祭礼朝淮河旁一摆,全城大部份的居民恭敬的来报到了!
县太爷一身官服的拈香而立,三位道士便手持法器站在桌旁,煞有其事的大作法事了哩!
一个时辰之后,大家臭汗淋漓了!
法事暂告停止,立听居中道士沉声道:“献祭礼!”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呐喊声:“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呀!”
立见两位差爷押着一位只穿内裤,打着赤膊的少年来到河边。
这少年姓韩,单名竹,他是凤阳城的‘在地郎’,不幸的是,他的双亲在六月十五日遭抢匪杀死。
当时,他因为白天到城外采食野味,入晚就猛拉肚子,结果,因为上茅坑‘棒赛’,反而逃过了一劫。
双亲惨死,财物被抢光,他不甘心的到处探听凶手。
结果,不到三天,他在晚上走过街角之际,被人以麻袋套住头部,然后,被一棒摆平了。
最衰的是,那些家伙带着他去作案,东西弄到之后,却将他弄醒,然后愉快的回去‘验收成果’。
韩竹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刚‘哇操!’一叫,便被人围上,而且,不由分说的先把他‘捶’了一顿。
接着,他被押往县衙法办了。
任凭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解释,可是,对方一口咬定他是同谋者,而他却找不出有力的人证及物证。
结果,他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此次求雨,根据三位道士的指示,除了必须诚心诚意的准备祭礼,还必须找一位活生生的祭礼。
那人必须是五月五日午时生,年纪必须是五岁或十五岁,二十五岁,三十五岁,而且必须是‘在室男’。
经过挨家挨户的访问之后,居然没有一人合乎条件,(即使有人合乎条件,也设法瞒骗了!)
结果,县衙的师爷在牢犯名册中找到韩竹合乎条件,于是,韩竹被私下带来见县大爷了。
县太爷仔细的印证一次,韩竹果真是五月五日午时生,今年正好十五岁,而且尚未‘破光’哩!
县太爷便晓以大义的叙述‘祈雨’之重要性,并且答应他一件事,只要下雨,他便可以无罪开赦。
韩竹急于出去复仇,他当然马上答应了。
可是,他方才被带到现场等了一个多时辰,他便热得受不了,他怎么能够长期的被绑在架上祈雨呢?
所以,他反悔了!
没用啦!箭已上弦,他反悔不了啦!
没多久,他便被绑在十字架了!
六位差爷将十字架竖在河边之后,韩竹便双臂平伸,双腿并拢的被绑在十字架上了!
他虽然只距离地面五丈高,那‘热情的阳光’却甚为关照的替他作‘日光浴’,没多久,他便汗下如雨了!
那条黑答答的内裤湿透了!
他喊了一阵子不要,又痛骂了好一阵子,搞得日干舌燥,在现场‘留守’的那三人却根本不理他。
搞到后来,他自动喊不下去了。
晌午时分,他已经是眼前猛冒金光了!
他开口求水了。
那三人一听,立即大乐。
因为,韩竹在求水,就代表在求雨呀!
唉!迷信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命。
午未之交,他晕去了!
一名大汉立即以毛巾浸水,并绑在竹杆木梢,将湿毛巾递到韩竹的嘴旁,他便似娃儿般‘啧啧!’的吸吮着。
他一醒来,湿毛巾立即移开。
他哀求‘水!水!’了!
他就如此的昏去醒来着。
太阳终于‘下班’了,韩竹也被放下来了,烤了一天的他,皮肤早已经又红又干,稍被碰到,他便疼得哇哇叫!
好不容易解开绳索之后,他便被送上马车押返衙门。
他平日最渴望坐马车,可是,此时经地面一阵颠摇,他不由疼得哇哇叫,情愿自己下来走路。
差爷们急于交差,便催马车加速!
不久,韩竹便疼昏过去了。
当他被放回牢中之后,方始醒来。
由于他身系求雨的重责大任,所以,官方特地替他加菜及送来一大壶的水,他饱餐一顿之后,立即呼呼大睡。
老天爷似乎要跟韩竹作对,他接连被绑在十字架上一个月,不但没下半滴雨,而且整天都是蔚蓝的天空。
韩竹被烤得死去活来,不知已经脱了几次皮啦!
整个凤阳城快要民不聊生了!
哇操!真是盗贼如毛呀!
这天上午,韩竹刚被绑上十字架求雨,城中便传来一阵锣鼓声及呐喊声,韩竹尚未昏迷,便仔细一听。
“好消息,白马大侠昨晚擒了五十名盗贼啦!”
“不对,是五十一人啦!”
“对!对!是五十一人,白大侠真棒!”
“听说他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哩!”
“是呀!他是武当掌门天玄道长的关门弟子哩!”
“真的呀?你怎会知道呢?”
“你忘了我那位表兄在衙中当差吗?白大侠今天已经自我介绍过啦!”
“真的呀!”
“是呀!他一向到处行侠仗义,此番来到咱们凤阳,他决心擒光所有的盗贼,方始要离开此地哩!”
“阿弥陀佛,他真是咱们凤阳的大救星哩!”
“是呀!”
韩竹听到此地,便又昏倒了。
当他再度被弄醒之后,便听见一阵惨叫声。
只见三位大汉浑身赤裸的趴在河床的三块大石上面,正有二十余名居民自动的在他们的身边钉木桩。
不久,他们的四肢分别被固定在木桩旁,立见他们的身子不停的上上下下好似正在‘窖子’中‘嫖姑娘’哩!
韩竹知道那些大石皆被晒得快要烫出‘原油’,这三人一贴上去,当然会‘爽’得哇哇叫及不停的挺动着。
听说这是白马大侠白慕竹出的‘点子’,既可以协助祈雨,又可以教训他们,难怪县太爷会立即采用。
晌午时分,河床的五十一块大石上各有一名盗贼在享受‘三温暖’了,惨叫声顿时此起彼落着。
六名差爷手持木棍到处巡视,只要有人疼昏,立即将对方打醒,让他们好好享受‘三温暖’。
午后,只有四十六名盗贼被押来享受‘三温暖’。
更多的民众自动协助侍候他们了!
人人皆对白马大侠赞不绝口。
白马大侠快变成神了。
黄昏时分,韩竹被送回县衙,那些盗贼却被留在原地,准备供晚上那些野蚊子好好的加菜一番。
翌日破晓时分,韩竹一被送上十字架,便瞧见那些盗贼‘统统有奖’的被野蚊子叮得遍体红肿,呻吟连连!
哇操!歹路真的不可走喔!
太阳上班不久,温度渐增,那些家伙又开始惨叫了!
不过,他们因为又饥又渴又累,那叫声已成呻吟了。
不久,又押来七十余名盗贼,他们一见到那些‘前辈先进’的惨状,每个人的脸色顿时绿了。
民众们久旱火气大,一见到这些坏胚子来临,立即自动自发的上前协助捆绑盗匪。
有些人越想越不甘,立即偷偷的扁盗匪几下。
盗匪们的抗议却换来差爷们的无言结局。
此例一开,人人皆开始修理盗匪了。
连先前被烤得奄奄一息的人也挨揍了。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民众在差爷的示意下,方始离去。
韩竹在上面瞧得一清二楚,不由暗叫道:“哇操!好家在,我若不识相,今天恐怕也是这种下场哩!”
黄昏时分,韩竹跟着太阳先后‘下班’了,二百余名盗匪却被差爷及民众浩浩荡荡的押来。
这些盗贼原本已经躲起来暂避风声,可是,经过白马大侠刑逼之下,别的盗贼只好乖乖的招出他们的下落。
白马大侠便率领差爷及‘义警’全面追缉。
当天晚上,白马大侠再度率人大扫荡之后,一下子又逮到三百余人,所以,韩竹翌日一上架,便瞧见一大票人。
这一天,韩竹被这一大票人的惨叫声吵得‘昏’不安稳了!
翌日上午,差爷及‘义警’们在一大早便来到河边,韩竹一上架,立即知道今天有热闹可瞧了!
果然不错!不到半个时辰,十余顶华轿出现了!
华轿一停,凤阳城有头有脸的仕绅们先后出轿了。
县太爷也下轿了!
终于,凤阳城首富萧德福下轿了,立听他在轿前侧身陪笑道:“白大侠,恭请大驾指教!”
韩竹一听,立即精神大振。
只见一位白绸儒衫的青年含笑自轿中行出,四周之人立即热烈的鼓掌呐喊道:“白大侠金安,白大侠金安!”
白衫青年双臂一举,含笑而立。
他的身材修长,皮肤白哲,脸蛋儿颇为俊逸,韩竹却觉得对方的嘴唇太薄,好似有一股冷傲的味道。
由于脑瓜子渐昏,他便闭上双眼。
立即有人撑来湿毛巾供他吸吮着。
这名白衣青年正是武当派掌门人天玄道长的关门弟子白慕竹,他朝众人致意之后,立即望向韩竹。
接着,他昂头随着县太爷行向江边。
河边早已有人撑起两排大伞及摆妥桌椅,而且上面尚摆着香喷喷的香茗,哇操!真是羡煞人也。
县太爷含笑道句:“请坐!”几人便欣然入座。
县太爷便陪着那批仕绅品茗。
那批盗贼则被三温暖整得呻吟连连,尤其那批最早来报到的人,更是已有不少人饿昏过去了。
差爷们立即忙着挥棍揍醒他们。
韩竹由上向下到瞧过去,正好瞧见白马大侠含笑欣赏着,他不由羡道:“哇操!大丈夫当如是也!”
不久,县太爷喝道:“众抢犯听着,你们若肯招出作案之情形及脏物之下落,立即可以带返大牢!”
立即有不少人喊道:“招!招啦!”
县太爷便喝道:“开始!”
师爷立即率领七十名‘临时义工’上前作笔录。
当场便有百余人上前端视及撑伞服务着。
凤阳城民经过这番天灾及人祸,他们更团结了!
这批‘临时义工’皆是城内较有学问之人,他们经过两天的讲习之后,此时一上阵,立即仔细的询问及记录着。
那批盗贼早已消受不了‘三温暖’之滋味,他们不但有问必答,而且还自动的择要道出相关之资料。
晌午时分,韩竹终于听见坑他之‘胡须仔’道出坑他的经过,于是,他立即扯喉喊道:“冤枉喔!冤枉喔!”
他经过一个多月的烤晒,不但浑身黑似木炭,连声音也沙哑,说话之时,更好似在喷火哩!
县太爷立即为之一怔!
白马大侠便低声询问原因。
县太爷只好尴尬的叙述着。
白马大侠点头道:“该弥补他!”
“是的,是的!本官会作适当的补偿!”
他立即走到架前道:“韩竹,你稍安勿躁,本官一定会作适当的补偿,你听见本官的话了吗?”
“大人,小民既然没罪,小民要下来啦!哎唷!烤死我啦!”
“这……”
他若下来,祈雨之事岂不是要半途而废,难怪县太爷会伤脑筋,其余的仕绅亦跟着暗绞脑汁啦!
韩竹沙哑的喊道:“天呀!你睁睁眼呀!我韩竹双亲被杀,又被诬陷入牢,如今又受这种非人的生活,你睁睁眼呀!”
县太爷那张脸不由一阵青白不定!
韩竹喊得喉咙发疼,一见没啥反应,立即破口大骂道:“臭天,驴天,昏天,你瞎了眼睛吗!”
白马大侠出身武当,道家一向敬天法祖,此时一听这位少年在痛骂上天,他立即喝道:“住口!”
韩竹只觉双耳一阵震疼,不由骇然噤声。
白马大侠起身望向韩竹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
“说呀!你方才的胆子那儿去了!”
“我……我……”
“说呀!你若想做个真正的男人,就说呀!”
韩竹一火大,立即喊道:“我没罪,我要下来,我不做傻鸟啦!”
“你在上面干什么?”
“祈雨,祈那个王八蛋快下雨……”
“住口,不许胡一言,你既然在祈雨,如今未下雨,岂可半途而废?”
“天色这么蓝,根本没有半朵白云,怎会下雨呢?”
“等!耐心的等!”
“我再等下去,我就会死给大家看啦!”
“不会,你尚能说如此多的话,表示你的精神很好,你不会死!”
“我全身似炭,寸寸肌肤皆疼,肚子滚热如火,头儿发昏,喉咙发疼,声音沙哑,我快要嗝屁啦!”
“不会,你把自己的感受说得如此清楚,表示你的神智清楚,你只要不心浮气躁,你铁定不会死!”
“你……你别说风凉话,你自己也上来烤烤看!”
“我……这……”
县太爷忙喝道:“住口,你岂可对白大侠如此无礼呢?”
韩竹立即不敢吭声。
白马大侠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小伙子顶得无言以对,可是,他的确不敢亦不便上去十字架烤看看哩!
因为他那白哲的皮肤怎能晒黑呢?
倏听一名四旬左右的盗贼,吼道:“少噜嗦,老子没啥好招供的啦!老子做鬼也会找你们这群人算账!”
白马大侠暗暗道句:“好一个下台阶!”立即掠去。
韩竹见他一下子飞那么远,便吓得不敢吭声啦!
白马大侠掠到那人的身边,立即以脚尖在那人的背部到处踩了六下,立听那人惨叫连连!
这是一种制穴术,它可以使人筋骨收缩,气血逆流,再配合‘三温暖’,可说是内外交逼。
“招……我……我招……”
白马大侠冷冷的道:“说!”
那人果真边惨叫边招供。
其余的‘杠头级’人物,见状立即抢着招供了。
没多久,县太爷邀白马大侠离去用膳了!
师爷诸人却打铁趁热的猛抄记不已!
韩竹默默的忖道:“为什么同样是人,却有如此大的不同呢?”
想着,想着,他昏过去了!
黄昏时分,那群盗贼的口供皆已经作妥,县太爷便吩咐众人将他们绑索再协助押回去大牢中。
由于大牢中空前的爆满,加上县太爷愧对韩竹,因此,韩竹便被马车直接送到他的家门口。
他吃力的下车之后,惊喜的道:“我被释放了吗?”
一名差役立即点头道:“不错,不过,你明天仍须去祈雨!”
“我……我……”
“韩竹,你已经熬了一个多月,你何必半途而废呢?”
“可是,这种天气似要下雨的样子吗?”
“迟早会下雨啦!”
“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等嘛!何必让我被晒死呢?”
“这……”
“差爷,你也有孩子啦!想一想嘛!”
“这……不管啦!你快去用膳、歇会,我迟早还要送你上架祈雨,你最好识相些,否则,大家都不好玩!”
韩竹心中暗骂,便默默入院。
他一进大厅,倏听清脆的声音道:“蕃薯,你回来啦!”说着,一位布衫裙少女已经含笑端菜行出。
“小……小管,是你吗?”
“你不认识我啦?”
“认识,你怎会来此地呢?”
“老爷吩咐我来的呀!我已经来了一个多时辰啦!你们这儿实在有够脏乱,好似狗窝哩!”
“失礼啦!家遭盗贼抢劫,我又含冤入狱,那能整理呢?”
“我已经替你整理妥啦!茶饭也准备妥啦!快吃吧!”
“谢谢你!”
“别谢我,你明日若再去祈雨,我便继续替你作饭,如何?”
“好!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你快吃吧!我该去啦!”
“多坐会儿吧!”
“不啦!我尚须回去侍奉白大侠及老爷他们用膳哩!”说着,她立即匆匆的离去。
韩竹望着她的背影,不由怅然若失。
那位差爷不耐烦的催道:“紧呷啦!”
韩竹便默默的入座。
他先把菜汤干光,略为止渴之后,方始用膳。
那位差爷在旁频催,他只好匆匆下桌。
“快去睡觉!”
韩竹一入房,差爷拿钉子将门钉妥道:“韩竹,快点睡,我明早再来带你去祈雨!”
“知道啦!”
韩竹躲在窗旁目送差爷离去之后,便起身点烛瞧着。
凌乱的房间果真已被整理妥,他立即到处抚摸着。
那少女姓萧,名叫管,乃是凤阳首富萧德福府中之婢女,由于她长得眉清目秀,又聪明伶俐,故甚得人缘。
萧德福生有二子一女,由于萧管可人,便一直侍候萧德福之妻及陪他的女儿箫音音读书及学女红。
萧音音被公认为凤阳第一美人,萧管则被公认为第一俏婢,明里及暗里不知有多少男士在喜欢她们哩!
韩竹就是萧管的仰慕者之一。
韩竹的老爸及老母原本经营布庄,只要萧夫人要买布料,韩竹便自告奋勇的抱着布料跟去。
萧夫人在挑布料时,萧管总是与萧音音在旁作陪,而且萧夫人还不时的向她征求意见哩!
她们在那儿挑,韩竹便乐乎乎的瞧着萧管。
萧管精得很,她立即报以浅浅的微笑。
她只是浅浅微笑,他却深深的陶醉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他更喜欢萧管了。
可是,他一直没有时间和她好好的聊聊,他更没有机会向她表达他的心意,这就是他的‘少年维特的烦恼’。
想不到她会来替他整理房间及作饭,他在惊喜之余,她虽然离去,他却仍然‘余波荡漾’不已哩!
事实上,萧管会来此地,乃是萧德福的安排。
由于韩竹含冤受了一个月的苦,他今天当众抗议之后,县太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摆平这件事。
萧德福早已知道韩竹暗恋萧管,因此,他卖给县太爷一个人情,特地打出这张‘美女牌’。
此计果然奏效,韩竹陶醉的东摸摸及西摸摸着,不知不觉中,他便趴在椅上呼呼大睡了!
翌日一大早,那名差爷便启门唤醒韩竹及押送他上车。
河中的那些盗贼已经走光,韩竹默默的上架之后,他便闭眼默默的回味萧管昨晚的容貌及每一句话。
哇操!爱情的力量有够大,太阳仍然在皓蓝的天空放射着热力,韩竹却久久未呻吟或晕去哩!
架下的两名差爷在奇怪之余,便乐得躲在伞下凉快。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天上突然出现一片大白云,它在冉冉飘浮之下,终于飘到太阳的脸前。
地面上立即暂时一凉。
韩竹正在昏昏欲睡,倏觉一凉,立即抬头眯眼瞧去。
“云……云来了,你们瞧!”
两名差爷抬头一瞧,那片白云正好迈着莲步逐渐飘开,炙热的阳光顿时又疾射而来,两人顿时躲回伞下。
韩竹立即喊道:“水,给我水!”
“你尚未昏去,怎能喝水呢?”
“你……太过份了吧?”
“这……”
“快送水上来啦!否则,我明天就不来啦!”
那两人互视一眼,立即有一人递上湿毛巾。
他贪婪的吸光之后,立即又道:“再来!”
“这……”
“紧啦!”
一名差爷只好再递上一条湿毛巾。
韩竹吸干之后,方始闭目想着萧管。
蔚蓝的天空飘来朵朵的白云,韩竹的意志更坚定了。
他开始期待今天‘下班’后,能再瞧见萧管及吃到她做的佳肴。
哇操!爱情所产生的惊人力量实在骇人,韩竹居然整天皆没有晕去,不由令那两人大骇!
难怪,有越来越多的白云要来瞧韩竹了。
黄昏时分,韩竹跟着太阳下班了,他坐着马车一回到家门口,赫然看见萧管已经含笑站在厅口。
他茫酥酥了!
一下车,他的步子一个踉跄,险些趴倒。
差爷忙扶正他道:“小心!”
他的双颊一热,急忙忍住全身之裂疼行去。
由于韩竹今日安份的继续祈雨,县太爷便特地向萧德福致谢,于是,他吩咐萧管更体贴些了!
所以,萧管特别摆出含笑恭迎这套厚礼。
不过,她瞧着似黑炭般的他以及肌肤裂开,鲜血似欲溢出的情景,她的心儿暗凛之下,不由一阵震颤。
于是,她语出求哀的道:“辛苦啦!准备沐浴用膳吧!”
“没……没事,我很好!”
“温水已备于房中,请!”
“那来的水呀?”
“府中水井汲出来的!”
“谢谢你!”
她微微一笑,立即斟茶呈给那位差爷。
那差爷感动的频频道谢不已!
别看萧管今年只有十六岁,她在耳濡目染之下,便与那位差爷聊得融洽极了,真不愧是大富人家之首席婢女。
当韩竹沐浴过及换妥衣裤入厅之后,立见那差爷起身道:“韩竹,好好的歇息,我明早来接你!”
韩竹不由惊喜的点头道:“是!”
那差爷愉快的离去了。
萧管含笑道:“吃呀!快尝尝是否合口味?”
“好,好,谢谢!”
她微微一笑,立即望向厅外。
“你……要走了?”
“你先尝尝口味吧!”
“你做的菜一定是山珍海味般可口!”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说着,果真立即离去。
他不由暗责道:“哇操!我真是大嘴巴,我若不拍马屁,她岂不是可以逗留更久吗?我真是猪喔!”
他默默的瞧她消失于门外后,方始用膳。
那些菜肴既精致又可口,他先喝了大半碗的肉汤之后,方始用膳。
膳后,他立即又回房自我陶醉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酝酿之后,凤阳城的上空在一大早便云层密布,看来好似要下大雨了哩!
城民欣喜若狂的敲锣打鼓跳舞不已!
韩竹一走出大门,便有不少邻居向他挥手致意。
韩竹如今已快成为凤阳城的第二号救星啦!
(第一号救星当然是白马大侠白慕竹啦!)
沿途之中,城民纷纷向韩竹挥手致意着,韩竹在暗爽之下,一到河旁,他便愉快的被绑上架。
云层越来越厚,太阳已被阻挡得无法与世人见面,韩竹不由抬头望着云层,回想着萧管的一言一语。
他认为她已经对他更有意思了哩!
他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唤句:“小管!”
在伞下纳凉的那两位差爷,一闻声立即东张西望着。
哇操!神经病!
两人以为他又热昏了头,立即又递上湿毛巾。
他吸了两口,立即偏头闭上双眼。
不久,风来了!
不久,云层也变黑了!
这些全是雨前的朕兆呀!
城民们更欣赏的歌舞着。
巳中时分,县太爷率领仕绅们来河边烧香祷拜早些下雨。
好半晌之后,他们一见风势渐大,天色更黑,立即搭轿离去。
午后时分,天际倏地划现出一道闪电,接着便是‘轰隆!’雷声,全城立即传出一阵欢呼声音。
韩竹欣喜的叫道:“快下雨啦!快下雨啦!”
两位差爷收妥伞,欣喜的叫道:“是呀!快下雨啦!”
“快放我下来吧!”
“不行,雨尚未下来啦!”
“哇操!风越来越大,架子万一倒下,我不是要被摔死吗?”
“架子有三条绳子固定妥,倒不了啦!”
“那……雷公一直响,我万一被打中,怎么办呢?”
“不会啦!雷公专打坏人,你又不是坏人!”
倏听‘轰隆’一声,远处河床的一片大石应声而破,该处立即现出一个又黑又深的大坑韩竹骇得大喊道:“救命呀!我会被雷公打死啦!救命啦!”
那两名差爷骇得神色若土,立即拔腿就逃。
韩竹不停的呐喊求援了!
天色黑如墨汁!
大风呼呼连叫!
闪电似银蛇般在黑空吞吐闪烁着。
雷声‘轰隆!’连响着!
城民们躲回房中准备欣赏‘雨的旋律’啦!
根本没人听见郊外的韩竹那沙哑的喊声。
那两名差爷刚走不久,倏见远处乱石后面站起三位中年人,他们赫然是那三位祈两主祭的道士。
不过,他们此时已经换上布衫裤,头上各戴着圆帽哩!
他们朝四周瞧了一眼,立即联袂掠去。
‘唰……’声中,三人已经掠到木架后,只见其中一人纵身一弹,立即弹落到韩竹被绑处之背面。
他朝韩竹的后脑轻轻一拂,韩竹立即晕去。
他的左掌连削,绳索纷断。
韩竹一下坠,立即被另外一名道士接住,他将韩竹侧放在地上,立即与另外一名道士分别到处轻按韩竹的胸部及背部。
另外一名道士自架上掠到附近,立即问道:“如何?”
按抚韩竹背部的道士欣然道:“甚理想!”
另一人亦点头道:“合乎标准!”
“开始吧!”
一名道士顺手一挥,一张桌面之祭物迅即飞落地面。
他托起那张方桌,立即掠向河床。
另外一人早已经掠落河床搜索着。
第三名道士挟着韩竹拣到近前问道:“第一道雷劈之处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地气太旺,恐怕他承受不住!”
“使用‘金针化身’!”
“这……雷电甚疾,万一被金针引来,危矣!”
“为了师父,咱们三人拚啦!”
“好吧!”说着,立即脱去韩竹的内裤。
另外一名道上立即跃入方才被第一道闪电劈陷之坑中。
“下来吧!”
另外两名道士立即跃入坑中。
此坑上宽下窄,最深之处只容一人坐下,那名道士立即平伸双手,侧捧着韩竹道:“雨快下了,快些!”
两名道士立即自怀中各取出一个长木盒。
盒盖一掀,立见盒中摆着长短不一,粗细有别的银针,两名道士立即将银针铁入韩竹的胸背大穴中。
闪电不时皆在坑上方闪烁着。
雷声伴着风声怒吼不已!
三名道士皆暴瞪双眼,青筋在太阳穴连退,可见他们的内心是如何的紧张,不过,他们的双手却未颤半下。
没多久,他们各将一支超大号银针插入韩竹的‘天灵穴’两侧,立即仔细的将韩竹按坐在最深处。
他们将韩竹的双掌分别平摆在身子两侧,并且以掌心朝下,然后取出三粒绿色药丸送入他的口中。
韩竹的颈部被一名道土轻轻一拂,药丸立即滑入腹中。
“快走吧!”
三人立即掠出坑外。
一名道士立即沉声道:“二位师弟,师父之事委托你们啦!”
两名道士倏地双目一湿,立即行礼道:“恭送师兄!”
“无量寿佛,快走吧!”
“是!”
那两位道士立即掠去躲在两张桌下。
那名道士掠上坑旁的桌上,立即脱帽仰首望天。
不久,他沉声喝句:“真天拜别恩师!”立即自双袖各抽出一把匕首,赫见是两把颜色各异之匕首。
他先将左手的匕身通黑的匕首遥指坑中韩竹之头顶,再挥起右手的那把匕身泛金的匕首。
他将金匕朝天笔直一指,立即运功默立!
不久,一道闪电疾掠而来,接着便是一声轰隆大响。
闪电一劈中金匕,匕身立即粉碎。
道士全身衣袍顿时起火。
那把黑匕倏地射出一束黑光疾射入坑中。
远处的两位道士立即跪地默泣!
‘砰!’一声,道士已经摔落在地上。
两名道士立即疾掠而去。
只见那名道士已经通体泛黑气绝!
坑中的韩竹原本已经似黑炭炭,此时更是黑得发亮,插在他头顶的那两支银针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全身剧颤不已!
他的天灵穴忽胀忽缩,全身银针亦剧颤不已!
“师兄,他挺得住吗?”
“应该挺得住,否则早就断气了!”
“可是,地气太旺,他可能会被天火及地火交焚哩!”
“快下雨了,他该撑得住!”
倏听一阵雷电交加,大地一片黑暗。
倏听‘哗啦!’一声,似弹珠大小的雨水已经疾泻而下。
城中立即传来一阵欢呼声。
两名道士立即下跪仰首默默感激上天的慈悲!
雨水倾盆而下,坑中倏地积了不少的雨水,怪的是,别处的雨水只在干涸的地面冲出刹那白烟,坑中却白烟滚滚!
尤其韩竹的头顶更是白烟疾喷!
插在他身上的银针纷纷被喷落了!
韩竹身旁之雨水似开水般沸腾了!
坑中的白烟更多了!
两名道士祷拜好一阵子之后,坑中之水已经接近韩竹的双肩,一名道士立即抱起道士的尸体掠到坑旁。
“大师兄,你英灵不远,韩竹已经成功一半了,师父之事即将成功了,您即将可以瞧见师父的欣慰笑容了!”
雨水越下越大,坑中之水却一直淹到韩竹的双肩便被他全身之‘天地交泰’热气蒸喷成为白烟。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韩竹的头顶似一座‘死火山’般袅袅飘出白烟,周身的沸腾现象亦渐徐。
他的额头却澄澄生光,那张脸儿已快黑出油了!
雨水终于滴到他的下巴了!
终于,雨水将他淹没了!
他徐徐浮出来了!
“师兄,可否接他出来?”
“再让他泡一会儿吧!”
“是!”
“师弟,你先送师兄的道体上车吧!”
那名道士立即疾掠而去。
另外一名道士一直等到韩竹的印堂不再泛光,头顶亦不再冒烟,他方始抱起他朝远处疾掠而去。
一位惊天动地的‘蕃薯大侠’逐渐孕育了!
第二章浪女夜半偷吃鸡
在凤阳县有三座山,它们分别是东鲁山、西鲁山及白石山,尤其白石山因为有白石寺及白燕湖较为闻名。
白石寺又名栖霞寺,寺中有石室,相传宋高宗曾经赐书于此地,所以,一些文人骚士及权贵们较常前往。
白燕湖则是汇聚白石山山水而成,湖东北处筑有一条大水沟,沟中之水是供凤阳城民饮用及灌溉用。
不过,由于年初以来的干旱,白燕湖没有收入加上城民尚来汲提,如今已经是湖底朝天,泥土龟裂了。
此时,雷电交加,雨水倾盆而注,白石寺中之大小和尚们正聚集在大雄宝殿诵经叩谢天赐甘霖。
那两名道士驾车来到白石山下之后,立即掠往后山上。
他们一掠近白石寺,立即折身掠注寺后。
不久,他们来到一间禅房,立听一阵慈声道:“进来吧!”
房门一推,立见榻上趺坐着一位仙风道骨般老道,他乍见那具尸体,双眼立即浮出泪光。
两位道士放下尸体及韩竹,立即跪地请安。
“起来吧!”
两位道士应是,立即站在榻前。
老道右掌一招,韩竹立即飞落在他的膝上。
他便仔细的轻按韩竹的全身穴道。
好半晌之后,他欣然点头道:“很好!真地,你接掌本门,此子乃是你们的小师弟,真人,你有异议否?”
“弟子支持!”
“很好,你们于明年的此时来接此子,并按秘笈授予‘雷霆掌法’,别忘了全力协助他制伏阴风魔君及其弟子!”
“是!”
“你们下去吧!”
二位道土立即下跪道:“恭送师父早日证道!”
老道宣句:“无量寿佛!”立即平抱着韩竹下榻。
二位道士立即掀起榻板。
立见榻下地面自动现出一个黑道,老道抱着韩竹立即跃入黑道中。
不久,立听黑道深处传来低沉的轧响,二道恭敬的躬身行礼,立即关上入口处及放回榻板。
“师弟,烦你送回师兄的道体,小兄就在此地护法!”
道士应声是,立即抱着尸体离去。
且说老道抱着韩竹跃入黑道之后,立即先开启入口暗簧。
不久,他沿着一条黝黑通道掠去。
那条通道一直斜往下方,他起初掠行甚疾,不久,一发现通道的气温转凉,他立即放缓速度。
通道越来越冷,远处更可瞧见通道的四周已经泛白,老道立即先吞下三粒药丸再一步步的行去。
不久,他转入一条通道,只见通道四周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他立即暗催功力徐徐的朝前行进!
他一向右转,立即瞧见一个十余坪大的石室,室中除了中央有一块七尺长,五尺宽通体泛白之平板外,别无他物。
那块平板周身泛出白烟,那白烟一飘到老道的身上,立见他那雪白的胡子飘动一下之后,立即结成小冰棒。
老道一催功力,立即将韩竹平放在板上。
立听平板‘滋滋’连响,韩竹所躺之处顿时化出股股白气。
老道欣慰的一笑,立即默默的瞧着。
不久,白气已经消失,韩竹的身子已经布上一阵薄霜。
老道立即坐到韩竹的身旁,并且将双掌按在他的‘气海穴’及‘膻中穴’,立见韩竹的身子再飘出白气。
老道便源源不绝的输出功力。
一个时辰之后,倏见老道的全身一阵剧震,立即移开双掌。
他的双掌刚朝脐下一放,鼻孔立即垂下两条玉筋。
他已经将全身的功力捐给韩竹,驾鹤归道矣!
他乃是‘三清门’开山鼻祖清月道长,由于他生性淡泊,一向甚少在江湖走动,故罕有人认识他及‘三清门’。
不过,却有两人认识他,那就是‘阴风魔君’任天威及瑶琴仙子华敏,他们在当年原本是一对未婚夫妻。
清月道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他们二人,华敏乍见他的人品不凡,立即主动的要与他切磋武技。
清月道长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应允。
两人一交手,她一见他只采守势,立即抢攻,那知,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进攻,她仍然占不了上风。
任天威见状,心疼的立即上前抢攻。
那知,他一直攻了两个多时辰,仍然占不了上风,反观清月道长则蓄势待发,随时可以出手还击哩!
他们两人轮番攻一人,结果却隐含败象,他们两人一向目高于顶及自认为顶尖高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
清月道长见他们的面色不对,立即抽身离去。
经此一来,他立即隐退。
好胜的华敏却踏遍天涯海角的找他。
她找不到清月道长,誓不干休。
她胜不了清月道长,誓不成亲。
结果,她果真没有与任天威成亲。
任天威受此刺激,原本好胜的个性更加的偏激,他不但自封为‘阴风魔君’,而且还成立一个‘歼情教’。
他一边扩充实力,一边全力动员的寻找清月道长。
清月道长被逼得躲起来专心调教三位传人。
谁知,歼情教果真神通广大的找上门来,清月道长四人被逼得突围而出,几经辗转,终于在三年前来到白石寺。
静修之中,清月道长留意地脉有异,他便仔细的找着。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在去年初发现这间石室中居然有一张上古奇闻中的‘北极心石’。
由于该处奇寒无比,他撑不了多久,便出来。
他开始翻阅‘北极心石’之相关资料了!
他‘分期付款’式的多次进入地下察看之后,他终于确定它正是足以淬筋冻髓,化腐朽为神奇之‘北极心石’。
此外,他尚在石旁发现一套‘雷霆掌法’,他经过一番的推敲之后,不由暗凛世上竟有如此霸道的掌法。
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便不打算进一步‘深造’。
他的三位传人亦承续他的习性,因此也不打算‘进修’。
他便吩咐他们三人外出买材,及探访歼清教之动静。
今年初以来,天气一直干旱,清月道长经常在静坐调息之际发生异感,于是,他破例的静观星象。
他的所学甚博,没多久,他便悟出凤阳城之干旱居然与天下即将动乱有关,他立即继续观察。
不出一个月,他察出凤阳城将出现一位奇材,他甚至连那人之出生年月日及年纪也大约推敲出来。
于是,当凤阳城开始祈雨之时,他那三位弟子透过白石寺住持之介绍,担任主祭工作,而且挑出了韩竹这位‘衰尾郎’。
祈雨开始之后,他那三位弟子轮流化身暗察韩竹白天及晚上的反应,他则默默的静坐及安排着。
以上就是韩竹神奇的躺在‘北极心石’上面之经过。
看官们,咱们皆念过‘物理科学’,须知上自天地,下至个人,皆是由阴阳感应而生生不息运转着。
韩竹生于五月五日午时,本身即阳胜阴,加上祈雨烤了一个多月,全身里外可说熊熊如火。
那些火气蠢蠢欲泄,可是,苦无出处,因此,清月道长指导三位徒弟利用雷电之天然威力逼出它们。
为了避免韩竹被雷击毙,韩竹被巧妙的戳了不少根银针,体中更是服下强心药物。
同时,他的双掌掌心皆按在地上,配合臀眼形成‘三才小阵’,终于成功的宣泄出体中之燥杂气物。
再加上清月道长毕生精修之‘混元真气’,他的体中已经充塞着一团热乎乎的刚劲之气。
这正是他耐得住‘北极心石’至阴寒气之道理。
此时,他体中之刚劲气团已经开始和‘北极心石’之至阴气团‘沟通’及‘协商’,可是,外表却瞧不出异状。
人力配合雷电之威正和这块来自北极海深处之寒石‘会商’,韩竹却好似死人般昏迷着。
据清月道长的估计,韩竹必须一直昏睡到体中的‘超高温’被‘北极心石’冻为常温,他才会醒来。
而且,据他的推断,这段‘中和时间’约需一年,所以,他才会在进来此地之前,吩咐二位弟子于一年后进来接韩竹。
好,咱们别吵他,让他好好的歇息吧!
大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方始转为毛毛雨,不过,天空仍然黑云密布,看来老天爷只是暂歇而已哩!
凤阳城民却家家户户忙着冲洗地面哩!
萧德福宅中却高宾满堂,全凤阳城的仕绅全部来此参加庆祝酒会,县太爷及白马大侠当然高居首位。
雨水求到了,盗匪也肃清了,人人为美好的未来而欣喜,白马大侠便一再的被众人赞美及敬酒。
白马大侠的内功不弱,他面对热情的敬酒,一来却之不恭,二来被捧得太爽了,所以,他便杯到酒干。
他的‘阿沙力’及海量顿时引来众人更热情的敬酒。
厅外又开始下着大雨,厅中的气氛更热闹了!
足足的又拚了将近一个时辰,厅中之人至少已经倒了一半,白马大侠亦是满脸通红,哈哈笑声亦不绝于耳。
他仗着内功抑住酒气,逞强的继续冲了一阵子酒之后,他倏觉头儿一沉,他急忙再催功力抑住酒气。
萧德福一见已经有超过半数的人被扶走,剩下之人亦已经歪七倒八,他立即含笑道:“愉快,太愉快了!”
县太爷打个酒嗝,道:“是呀!上天赐福,萧兄又巧安排,今日之宴实乃本官今生最愉快之宴会也!”
“谢谢大人之美言,今日之宴可否就此结束?”
“好呀!”
“请大人先到客房暂歇,俟雨歇再返府吧!”
“好,好,白大侠,本官先失陪啦!”
白马大侠立即起身拱手道:“请!”
他经此一拱,顿觉头儿一阵旋转,身子不由一晃!
一直俏立在他身侧侍候的萧管,立即紧张的伸手欲扶。
白马大侠却身子一挺,硬生生的稳住。
萧德福含笑道:“小管,侍候白大侠回房歇息!”
“是,白大侠,请!”
白马大侠表现风度的拱手道:“白某先行告退!”说着,便身子微晃的向后行去。
萧家不但华宅林立,而且院中皆建妥美轮美奂的回廊,因此,萧管跟着白马大侠一直向后行去,根本不虞会被淋湿。
不过,白马大侠经过风儿连吹,酒意频涌,身子不由晃动更频。
萧管一直暗暗担心他会摔倒,不过,她知道他很爱面子,她不便出声或上前相扶,只好紧张的亦步亦趋跟行。
好不容易已经走近他独居的那座别院,她立即上前启门。
他一进入房中,立即直接冲入浴室。
不久,便听见一阵阵‘呃!’‘哇!’的呕吐声。
她暗暗摇头,立即低头而立。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白马大侠好似变成白‘脸’大‘瞎’般东倒西歪的按着墙壁自浴室中晃出来。
她立即关心的欲扶他。
“我……我自己……来……你……下去……”
“小婢可否清理浴室?”
“好……好吧!”
萧管便边行边瞧着他。
他在摇晃一阵子之后,立即趴入榻中。
‘呃!’一声,他慌忙将口朝外。
萧管急忙端着脸盆奔去。
‘哗啦!’声中,脸盆立即盛住秽物。
‘呃!’‘哇!’声中,他继续的呕吐着。
她的脸儿及衣衫当场被染上不少的‘色彩’!
他呕吐一阵子之后,方始软绵绵的趴在榻上。
她拭净他的嘴角之后,立即替他脱靴及盖被。
她在浴室中忙了好一阵子,方始出来。
她一见他已经入睡,立即匆匆的回房更衣。
她刚带上房门,倏见榻下滑出一人,赫然是位体态婀娜,身穿黑衣劲装,脸蛋儿亦不赖的马仔哩!
她起身,立即探掌护胸。
她一见白马大侠已经呼呼大睡,不由暗暗冷笑!
她立即坐在榻沿轻抚他的俊逸面孔,忖道:“白慕竹,你作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她便轻轻制住他的‘黑甜穴’。
她边抚摸他的胸膛边道:“白慕竹,我大华的姿色并不逊于别人,你为何一直对我不假词色呢?”
“哼!白慕竹,你怎么不骂了,你怎么不躲了?哼!武当派有什么好神气的?你迟早会知道歼情教的厉害!”
她冷笑一声之后,立即自行‘解除装备’。
不久,一具婀娜的胴体已经呈现在眼前。
只见她自袋中取出一个黝黑之长方形图章般物体,立即冷笑道:“白慕竹,这个钤印一盖,你终身是姑奶奶的人啦!”说着,她立即除去他的武装。
不久!
她在烛焰上方将黝黑物体烤红之后,立即将它凑近白慕竹的左大臂外侧,然后按上肌肤。
一阵轻烟方飘,立闻一阵焦臭味。
她移开黝黑物体,立见白慕竹那白皙的左大臂外侧出现一个甚为奇怪,清晰的图案来了!
那图案包括一颗心,心中央有一把斧头斜劈而下,它正是歼情教的歼情减欲‘正宗注册商标’也!
她得意的一笑,立即取出药粉抹在伤处。
立见那伤处呈现清晰的红色,周围之红色迅即消失,她满意的一笑,立即取出一个红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不久,‘升旗’了!
她这位‘主席’也‘上台’了!
迷人的乐声开始演奏了!
良久之后,她满身汗水的三鞠躬下台了,立见她道句:“小华,该你啦!”便直接行向浴室。
榻下立即爬出一位黑衣劲装的丰腴少女,她贪婪的朝白慕竹一瞧,立即迫不及待的解除装备。
不久,她‘上台’了!
雄壮、激昂的‘进行曲’又开始演奏了!
良久,良久之后,她和他‘同归于尽’了。
立见大华端盆水含笑过来道:“愉快吧?”
“太愉快了,姐,你真好!”
“当然愉快了,他尚是童子鸡哩!”
“真的呀!难怪会这么带劲,格格!”
“快去挣身吧!”说着,她立即以湿毛巾‘清理场地’。
良久之后,她满意的替他穿妥衣衫,便催道:“小华,你在磨什么啦?咱们尚必须赶回去缴令哩!”
一声:“来啦!”之后,小华已经含笑掠来。
“姐,要不要让他服粒‘歼情丹’?”
“暂时不必,好戏还在后头哩!走吧!”
两人便启窗疾掠而去。
白马大侠不知已被‘偷吃’,仍然呼呼大睡哩!
晌午时分,白慕竹终于醒来了,他只觉头疼口渴,立即剑眉一皱的默默思忖昨晚的情形!
“白大侠,您醒啦!请漱洗吧!”说着,萧管已经端水入房。
“小管,昨晚我……一定给你添甚多的麻烦吧?”
“无妨,老爷在怡和轩候你用膳!”
“好,我马上去!”
萧管一走,白慕竹便开始漱洗。
倏觉左臂怪怪的,他侧首一瞧,立即发现那个图案。
他当场一怔,急忙伸手一摸。
天呀!他没眼花,是真的哩!
他又骇又怔了!
良久之后,他方始默默离房。
他一踏入怡和轩,便瞧见萧德福夫妇及二子含笑在桌旁恭候,他立即拱手道:“有劳久候,海涵,海涵!”
“坐,坐,用膳吧!”
萧管立即和四位婢女各就各位的侍候着。
膳后,佳茗一端上,萧德福立即含笑道:“此乃第一道甘泉所泡之雨后茶,请多指教!”
“请!”
白慕竹被那个图案搞得心情大乱,不过,他仍然颇有风度的点头道:“久旱逢甘霖,乃人生一大乐也,能品到如此佳茗,更是乐也!”
“哈哈!白大侠真是文武全才也!”
“不敢当,萧爷富中带雅,实乃有福之人也!”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若非大侠翦除这批盗贼,寒舍之财物不但不保,在下一家人亦难以苟活也!”
“萧爷言重矣,萧爷乐善好施,德高望重,彼鼠辈岂敢胡来!”
“不敢当,不敢当,大侠,萧某可否请教一事?”
“请说!”
“大侠年轻有为,不知是否已定下亲事?”
白慕竹双颊一红,道:“没有!”
“大侠不知有否中意的对象?”
“没有,在下自幼失怙,蒙师长培植甫出道年余,在下为报师长宏恩,理该多行侠仗义,尚不宜谈儿女之情!”
“佩服,佩服!大侠今年已双十,不知打算在何时谈及婚事?”
“这……缘定三生,顺其自然吧!”
“嗯!小管,去请姑娘出来一下吧!”
萧管立即行礼退去。
白慕竹不由心儿狂跳,立即默默的品茗。
他来凤阳已经将近十天,也曾听别人提过萧德福之唯一掌珠萧音音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气质高雅。
他在前些时日,曾听过悠远的琴声,他曾由萧管的口中知道琴声出自萧音音的手中,他不由心儿一荡。
可惜,大家闺秀甚少露面,他又忙于接受各界的招待,因此,一直没有机会瞧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此时一听她即将出现,他难免一阵紧张。
不久,一身白衫裙的萧音音低头跟着萧管步入厅中。
不久,立见她声若莺啼的裣衽行礼道:“参见爹、娘、二位大哥及……白大侠……”说着,她的脸儿垂得更低了!
萧德福欣然道:“音儿,坐吧!”
“是!”
她朝二哥的身边一坐,立即低头不语。
“白大侠,她就是小女音音,听说大侠不但文武全才,而且深谙音律,小女颇喜操琴,可否略加指教!”
“不敢当,在下只是略涉一二而已!”
“大侠客气矣!音儿,开始吧!”
“是!”
萧管立即快步与一婢抬来一张矮几及软垫。
她又取来一把古意盎然的瑶琴,立即退到一旁。
萧音音便低头坐在软垫上。
她那雪白如笋的纤指便在弦上优雅的拨弄着。
白慕竹听了一阵子,立即望向窗外的大雨。
一曲既罢,他不由轻轻颔首。
萧德福乐得忙道:“音儿,再奏一曲!”
琴音倏转柔徐,顿与厅外千军万马奔腾般雨势形成强烈的对照,白慕竹不由连连颔首了。
琴音袅袅欲歇,他倏地启日吟道:“主人有酒欢今夕,请奏鸣琴广陵客……”
萧音音立即奏琴相和。
他轻轻颔首,接着吟道:
“月照城头鸟半飞,霜凄万木风人衣;
钢炉华烛烛增辉,先弹绿水后楚妃。
一声已动物皆静,四座无言星欲稀;
清淮奉使千余里,敢告云山从此始!”
她倏地抬头朝他一瞥。
他吁口气,一偏头,立即迎上那两道视线。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低头起身。
他不由心颤暗道:“好美,好高贵喔!”
他一见她低头,他立即避开目光。
萧德福一见他们有‘来电’的现象,立即欣然不语。
白慕竹暗暗润口,立即点头道:“箫爷,令媛琴艺高超,佩服!”
“白大侠即席吟诗,切中意境,不愧为允文允武的白马大侠!”
“不敢当,若非令媛奏出高超、优雅的意境,在下岂有此种灵感呢?”
“哈哈!大侠太抬爱小女啦!大侠可否现身说法一番?”
“这……好吧!在下就献丑一曲吧!”
“请!请!”
白慕竹朝软垫一坐,立即挑指理弦,不久,他已奏出一段流畅的琴音,众人不由心神一畅!
他倏地望向厅外,琴音亦转疾骤。
没多久,琴音便与雨声交互响着。
倏见他的剑眉一扬,启口吟道:
“输台城头夜吹角,输台城北旎头落;
羽书昨夜过渠黎,单于已在金山西;
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兵屯在输台北;
上将拥旎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
四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
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创河风急雪片涧,沙口石冻马蹄脱;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此诗出自岑参的‘输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从出征写到凯旋归,语语矜链,洋溢雄赳赳的气息。
萧家之人皆是富豪人家,平生何尝接触过如此豪情雄壮之气概,因此,不由为之耳目一新。
白慕竹越吟唱越豪气万丈,他意犹未尽的重新演奏吟唱着。
那知,他刚唱到战场白骨缠草根之时,倏听叮一声,琴弦倏断,而且一下子断了三根琴弦,他不由神色大变。
萧音音芳容色变,立即望向萧管。
萧管惶然道:“琴弦刚于下午换新!”
白慕竹哈哈一笑,道:“不干你的事,是在下太忘情矣!”说着,指尖立即朝断弦轻轻一招。
‘登!’一声,弦便又断了一节。
众人不由吁了一口气。
白慕竹起身行礼道:“萧爷,请原谅在下之放肆!”
“哈哈!大侠言重矣!请坐!”
“谢谢!在下打算回房歇会儿!”
“请!”
白慕竹一走,萧德福立即含笑道:“音儿,他的造诣如何?”
萧音音羞郝的点头道:“琴艺纯熟,豪气万丈!”
“哈哈!夫人你说呢?”
“白大侠的确是位人才,可是,咱们世经商,一向平淡度日,是否宜涉及江湖人物呢?何况,方才之断弦似有不祥之兆!”
萧音音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萧德福摇头道:“夫人,你太迷信了,白大侠方才不是已经解释过吗?”
“小管,方才断弦之时,白大侠有否变色?”
“这……有的!”
“相公,你斟酌吧!”
“这……良婿难求呀!夫人,你懂吗?”
“懂,可是,音儿今年才十六,何必急呢?”
“这……”
“何况,白大侠方才也言明眼前暂无成亲之念,何不静待下去呢?”
“好吧!此事留待日后再说吧!”
“老爷,有否韩竹的消息?”
“啊!糟糕,雨一降下,大家只顾欣喜,不知有否放下他哩!若留到现在,他没被雷劈,也淹死了!”
“贱妾早就想起此事,可是,当时好多人聚集在此地庆祝,贱妾不便多言,为今之计,只好尽些心意啦!”
“小管,你请萧大他们二人去河旁瞧瞧吧!”
小管立即应是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两位家丁在厅外道:“老爷,河床积水濒岸,湖旁之桌椅及祭物全部水冲失!”
“祈雨架呢?”
“卡在石旁,韩竹已经失踪!”
“去过他家了吗?”
“去过,没人,据其邻居表示,一直未见到他!”
“这……”
萧夫人立即取下念珠喃喃低念不已!
萧德福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下去吧!”
“是!”
翌日上午,雨停了,县太爷应萧德福之建议动员官方及大部份的民力,沿河寻找着韩竹。
白慕竹则告别众人,骑着那匹白马离去。
他是皮笑肉不笑,因为断弦及臂上之图案太困惑他了。
他昨夜一回房,便设法除去那个图案,可是,任凭他如何搓洗,甚至添药抓洗,仍然无法使颜色变淡。
他知道一定是前晚醉后被人烙上这个图案,他相信对方不是萧家之人,可是,他也想不出是何人下的手?
他左思右想,便决定在今日离开凤阳。
人生好似海浪般时有高潮,时有低潮,白慕竹自出道以来,沾着武当之‘万儿’,别人一直礼让他,导致他事事如意。
可是,他忘记‘持盈保泰’之铁律,他似一般年轻人般臭屁!
俗语说:“满招损,谦受益!”他自从被‘歼情教’大华烙上‘注册商标’之后,他开始衰尾了!
他离开萧府之时,明明已经放晴,可是,他正在接受沿途城民欢送之时,老天爷却开始泼冷水了。
大雨又倾盆而下了。
他开始进退两难了!
几经思考,为了面子,他冒雨往前冲了!
他胯下的那匹白马来自玉山,乃是千金难求的汗血马,平日可以日行千里,雨时至少可以日行三百里。
大雨倾盆而下。
路面又湿又滑。
可是,白马却如履平地般疾速奔驰,他又以掌遮脸,因此,雨水似乎未带给他太多的威胁及困扰。
白马刚疾驰出凤阳,突然长嘶一声,立即扬足一纵。
他的双腿一挟,脸儿朝马颈一贴,立即瞥见一条麻绳横跨在道路中,他不由暗暗感激白马的机灵。
白马的四蹄刚落地,两侧林中立即射来两蓬没羽箭,同时传来暴喝道:“姓白的,你若有种,就下马吧!”
白慕竹冷哼一声,立即自腰间抽出宝剑。
寒虹连闪,那八枚没羽箭立即被绞碎。
他顺手一勒,白马立即似被钉住般紧急煞车。
十二名黑衣劲装大汉立即自两侧林中掠到马前。
白慕竹一见对方的身法,立即不屑的冷哼一声。
居中大汉喝道:“姓白的,你在凤阳大出锋头,却坏了吴某人弟兄们不少的好事,快束手就缚吧!”
“喔!原来是盗贼之同道呀!很好!”
他立即掠落到马前。
“姓白的,你若肯束手就缚,吴某念在武当之份上,也不为已甚,你若想顽抗,只有自取其辱!”
“住口,大胆毛贼,纳命来吧!”
话未讫,宝剑已经疾攻向出声之人。
那八人身子一分,立即有六人侧翼攻来。
那老包刚扬剑欲接招,白慕竹的剑式一变,不但当前削断对方之剑身,更挥破对方之右臂。
血光一现,对方立即闷哼连退。
他敢情是一只‘纸老虎’,立听他怪叫一声,立即‘向后转’及‘跑步走’,刹那间,便跑入林中。
其余六人一见白慕竹不但剑招凌厉,而且又有一把锋利的宝剑,加上老大已经开溜,他们便准备溜之大吉。
立见他们大吼一声:“杀!”顿时掷出手中的兵刃。
然后,便是向后转及跑步走。
白慕竹不屑的旋身挥剑,顿时挥开那些兵刃。
倏听白马悲嘶一声,他立即掠去。
这匹白马乃是他的‘注册商标’,他岂能不关心呢?
白马撒娇的嘶了一声,立即微扬右蹄。
他立即发现它的前蹄中了一把短匕,他咬牙暗骂下手者之狠毒,立即拔出短匕及替它上药。
弄妥之后,他已被淋成‘落汤鸡’。
他记得前方二、三里远处斜坡有一间荒庙,因此,他在瞧了四周一眼,立即准备牵马赶去。
却听白马低嘶一声,立即昂首扬蹄,状似欲奔。
他轻抚马颈,道:“白儿,别急,你的身子要紧,我只要一入庙,就可以烤干这身湿衣,走吧!”说着,他立即朝前掠去。
白马便扬蹄奔去。
一人及一马顶着大雨掠奔不久,果然已经接近一座荒庙,他立即听见一阵脆笑声及嗅到烤肉香味。
他不由一皱眉头,立即放缓身形。
他一落在殿前,立即朝殿内望去。
立见两位全身赤裸的少女蹲在殿中烤衫及烤肉,他的双颊一热,立即将身子闪到右侧詹下。
他的那颗心儿立即狂跳不已!
倏听殿中传出脆喝道:“殿外是何方轻薄鬼?”
“咳!姑娘切勿误会,在下急于避雨,并非有意……”
“有意?无意?天知道!”
另外一名少女立即接道:“你是谁?”
“这……”
“哼!吞吞吐吐,分明心中有鬼!”
他‘我……’了一声,立即转身掠去。
“咦?那匹白马不是白慕竹的座骑吗?他是白慕竹吗?”
另外一名少女妩媚一笑,故意扬声道:“不会啦!白大侠会如此狼狈吗?白大侠会是色中饿鬼吗?”
“不一定喔!说不定他是闷骚型的男人哩!”
“你才闷骚哩!”
“讨厌!你才闷骚哩!”
白慕竹窘得全速掠行,刹那间便已不见人影。
立见一名少女低声道:“他走了,出来吧!”
立见两位黑衣大汉笑嘻嘻的自桌下出来。
他们边贪婪的盯着二女的胴体边宽衣解带,看来战事一触即发,马上有热闹可瞧哩!
“胡霸,事情真的全部安排妥啦?”
“嘿嘿!若有任何差错,唯我是问!”
“会不会受大雨的影响呢?”
“绝对不会,雨越大,越有把握!”
“好吧!人家也不怕你误事,届时……”
“嘿嘿!届时,咱们兄弟情愿让你们‘咬死’!”
二女齐啐一声讨厌,立即躺在地上摆妥架式。
二位大汉一剥光身,立即扑去。
刹那间,殿中立即洋溢着战鼓声及淫声秽语。
殿外的大风雨根本‘不够看’啦!
且说白慕竹羞窘的冒雨疾掠十余里之后,他被雨水冲淋的神智渐清,立即掠到一株树下停妥。
他挥去脸上的雨水,立即吁了一口气。
他望着白马的伤处又汨出鲜血,他爱怜的替它上药之后,便默默的望着大雨。
人一衰,连大雨也会跟他作对,他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大雨不但一直下,连部马车也没有经过。
他一见白马的伤处已经不再流血,便再度掠去。
他担心白马伤处再度流血,因此上直不敢全力掠行,心中却一直为方才之事耿耿于怀哩!
可是,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他刚掠过一个转弯处,倏见前方四十余丈远处道上似乎站着两个人。
他无暇再胡思乱想了!
他放缓身形前进了!
白马倏地低嘶一声,立即在他的左侧疾驰。
白慕竹已经与这匹白马甚有默契,一听见它示警的低嘶,心中暗凛之下,立即默默的运聚功力及缓步而行。
不久,他已经停在那两人身前三丈远处。
那两人头戴大斗笠,身穿蓑衣,足穿草鞋,双手按着一把九环金刀,好似要吞人般凝立着。
那两把九环金刀刀尖插在地上,雨水冲淋到刀身,不但‘叮叮当当’连响,而且闪闪生光,分明是由纯金所铸成。
那两把刀固然可怕,更可怕的是按在刀把末梢的那两个手掌,它们又宽又长,并未因大雨而颤抖或露出青筋。
可见他们的心中并没有紧张。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先瞧见那两人的平稳双掌,暗悚之余,立即望向右侧那人之双眼。
那是一张冷漠得接近冷酷的脸,那两只眼已眯成一线,两道熠熠生光的冷芒正好迎上白慕竹的双眼。
白慕竹吸口气,双臂徐徐垂下。
那匹白马立即自动行向左后方林旁。
大雨继续倾盆而下。
三人似石人般凝立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那两人倏地握起金刀,然后,各自向外斜行而去,四眼则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白慕竹。
白慕竹徐徐探腕抽剑,立即将剑尖斜指天际。
那两人走到犄角位置,立即凝立不动。
倏听白马怒嘶一声,白慕竹心中一颤,可是,他却不敢回顾。
只见两名黑衣大汉手持一张两尺见方的黑网自树上跃下,白马怒嘶一声,四蹄立即前踢后踹。
两名大汉似乎已经防到这一招,立即身子斜落在外侧。
只见他们的双臂一紧,密网已经覆住马身。
白马又惊又怒,立即昂首、扬蹄、顿脚!
它不停的跃动,亟欲摆脱束缚。
两名大汉边按网边叫道:“徐兄,赖兄,快来制住这畜生呀!”
立见两位瘦削中年人自林中掠来,只见他们分别跃到马背上,立即伸手疾抓向白马的颈部及股弯两侧。
白马立即怒嘶连连。
它拚命的挣扎着。
那嘶声更加的急乱了。
白慕竹听得心急如焚,可是,他面对强敌,岂敢分神呢?
那两人一直举刀凝立着。
他们在等待白慕竹分神之良机,可是,他的剑尖根本未见颤动,眼神亦未见闪烁,故他们不敢擅攻。
倏听白马低嘶一声,立即安静下来。
“妈的!总算摆平了,弄走!”
白慕竹神色一变,立即回头。
立见那名瘦削中年人按着白马的颈项正打算催骑驰去,另外三人则迅速的将密网束在马身。
白慕竹一见爱骑即将离去,他急得立即欲替它解围。
倏听一阵‘叮当!’连响,两道金光已经卷来。
他不由暗悔自己露出空门。
他疾催功力,剑演‘开天辟地’疾迎而去。
立听一阵‘锵……’连响。
人影倏分上,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的兵刃。
白慕竹一见剑身无损,只是右臂微微发麻,他不由暗安。
倏听白马一阵悲嘶,立即放蹄驰去。
那‘的答’蹄声顿似铁杵般紧敲向白慕竹的心口,他刚扬眉及咬牙,那两把金刀已经疾速砍来。
他只好扬剑抢攻。
马儿可以丢,命儿可不能丢,他拚啦!
剑光立即和金光掩映生辉。
‘锵……’刀剑交击声立即与雨声、风声互别苗头。
别看那两人穿着宽厚的蓑衣,他们的动作并不笨缓,尤其他们的刀势更是配合得甚为严密。
因此,没隔多久,他们便已经取得上风。
在旁观战的三人之中,立即有人不屑的道:“白马大侠?哼!虚有其名而已,武当派该关门大吉啦!”
“是呀!那匹白马一丢,白马大侠就要变成赤脚大‘瞎’啦!”
“哈哈!好一个赤脚大‘瞎’,夏兄,挑了他那对狗眼!”
白慕竹听得额上青筋连跳,剑招却更加的凌厉。
他毕竟是武当派的后起之秀,只见他足踩九官,剑尖连挑带削,剑演‘九官剑法’全力抢攻。
半个时辰之后,他不但已经扳成平手,而且已经削去一人右肩之蓑衣末端,逼得那人收招疾退。
白慕竹趁势疾攻,没多久,便占了上风。
那三名黑衣人立即抽冷子以暗器牵制白慕竹。
天色渐暗,雨势虽然转弱,不过,仍然下个不停,白慕竹却仍然和那五人在官道上纠缠不清。
白慕竹虽然已经占了上风,可是,他若想宰掉对方,却也不是易事,尤其一入夜,他更不容易提防暗器。
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的攻守着。
此时,却有另外一位身材、面貌、打扮皆与白慕竹相似的青年牵着一匹褐马站在路侧的亭中躲雨。
他姓范,名叫如顺,他自从十天前便奉命一直在暗中观察白慕竹以及模仿白慕竹的一言一行。
白慕竹今天一离开凤阳,范如顺便准备‘走马上任’啦!
这是一个好差事,因为,白慕竹在凤阳被视为天神、英雄、白马王子,不知道有多少的马仔在想他喔!
范如顺因为身材与白慕竹接近,所以才有这份好差事,为了日后的逍遥,他的确花了不少的心血去模仿。
他在半个时辰前,便依令来此地等候。
雨越大,他越兴奋,因为,白慕竹越有机会被摆平啦!
终于,他听见蹄声了。
他撑伞向前一瞧,果真看见那名中年人骑着白马掠来,他立即挥挥手,然后退入凉亭中。
中年人一接近凉亭,立即勒住座骑冷冷的瞧着范加顺。
范如顺机灵得很,他立即陪笑道:“赖爷,辛苦啦!”
“哼!少来这套,你即将穿金戴玉,饮醇酒、搂美人,赖某却必须奔波,你真命好哩!”
“小的不敢忘了赖爷之大恩大德!”
“你很上路,你打算如何做?”
“赖爷何时离开凤阳?”
“这畜生甚为烈性,你一时也驯服不了它,我就跟着你走吧!”
“是,是!如此甚佳,小的一有油水,即刻孝敬你!”
“当真?”
“千真万确!”
“好,你就谎称我在治疗这畜生的脚疾吧!”
“是,是,小的可以启程了吧?”
“你打算去那家庄院?”
“邰家!”
“为何不去萧家,白慕竹在前些时日之中,大都逗留在萧家哩!”
“萧家的人太精,我的琴艺又差,稳会‘穿帮’!”
“邰家呢?”
“邰家富而不仁,浮华奢侈,个个皆是绣花草包,比较好混!”
“你下了不少苦心去搜集资料哩!”
“为了报答教主的鸿恩,小的不敢马虎!”
“你上来吧!我就客串你的马前卒啦!”
“委屈赖爷,感激不尽!”说着,将伞一抛,立即翻身上马坐在中年人的身后。
中年人轻叱一声,立即策骑驰去。
第三章冒牌货大享艳福
雨势仍然不弱,假白慕竹范如顺却暗乐不已的坐在马背上。
那位中年人赖俊宏有模有样的牵马前行,雨势虽大,他一想起即将到手的财物,他便暗爽了!
他们是在距离凤阳城门一里余远处开始‘秀’这一段,此时一接近城门,便听见城门后有人道:“白大侠,快来避雨!”
说着,立即有两名军士现身招手。
范如顺便含笑点头道:“二位辛苦啦!”
赖俊宏会意的立即将白马牵到门后处避雨。
白马乍见军士,立即伸冤似的低嘶着。
范如顺含笑问道:“淮河之河水一定增加甚多吧?”
“托福,已濒岸边矣!”
“会不会溃堤呢?”
“不一定,大人已经动员本城城民及请沿河一带之邻近县城开始以砂石包加宽沿岸了!”
“挺辛苦的哩!在下就是担心此事才再度赶回此地!”
“白大侠忧国忧民,实乃本城城民之福份,谢谢你!”说着,两人立即举枪致敬。
范如顺心中暗爽,立即大方的还礼道:“不敢当,在下打算赴邰府暂歇,就此告别吧!”说着,作势就欲上马。
一名军士忙巴结的道:“白大侠请稍侯,小的去通知邰府派车来接你吧!”
“这……太偏劳邰府了吧?况且尚在下雨哩!”
“无妨,没隔多远嘛!”说着,立即奔去。
没多久,果然看见邰府总管撑伞快步跟着军士奔来,另有一部华丽马车果真在远处疾驰而来。
范如顺忙拱手道:“惊动总管,歉甚!”
“不敢当,白大侠关心凤阳,又肯往访敝庄,敝主人在感动及荣幸之余,特令小的恭迎您的大驾!”
哇操!好一位‘马屁专家’。
范如顺道句:“打扰!”立即上车。
车夫立即兴奋的御车驰去。
赖俊宏便牵马跟行于总管之后方。
马车转过两条街,便接近邰府大门,立见邰府主人邰进财夫妇率领一子及一女在门口恭迎!
邰家与萧家是凤阳城两大钜富,不过萧家富而有礼,邰家为富不仁,所以,官方及城民比较尊重萧家。
就拿眼前之事来说吧!邰家一听见白大侠来访,一家四口便喜出望外的撑伞冲到门口来恭迎。
邰进财那位宝贝女儿邰金美更是不避嫌的跟了出来,而且她的那对媚眼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行近的马车。
反观萧家之掌珠萧音音则一直等到欲表明心意之时才出现,而且是以琴音含蓄的表明心意哩!
难怪白慕竹在邰家住了一天,便走为上策矣!
马车一停,总管便喘呼呼的在车前撑伞。
范如顺道过谢,立即下车拱手道:“邰爷,打扰矣!”
“哈哈!欢迎之至,请入内更衣吧!”
“请!”
没多久,他们便步入大厅,立见一位俏婢女行礼道:“请跟小婢来吧!”
范如顺朝邰进财行过礼,方始跟去。
他仍然进入那间富丽堂皇的独立庄院,立即有另外一名婢女捧着一套全新的白衫裤行礼道:“恭请沐浴!”
范如顺便含笑点头及行入房中。
他一进入那间宽敞的浴室,便瞧见池中已放满温水,而且另有一桶热水在旁冒气,哇操!真是设备周到。
那婢女放妥衫裤,立即离去。
他愉快的冲洗着。
他长大至今,就以今天活得最有尊严,所以,他在浴后,立即仔细的梳整头发及检查脸部的易容。
一切弄妥之后,他望着全新丝绸白色儒衫及柔软内衣裤,他不由暗喜邰家如此的巴结白慕竹。
他装扮妥当之后,一出房,便瞧见一名婢女行礼道:“禀白大侠,敝主人已备妥晚膳,请移驾花厅!”
“好,偏劳你啦!”
那婢女一见他如此客气,立即欣然在前带路。
不久,范如顺跟入一个富丽堂皇的厅中,立见邰进财夫妇及一子、一女已经陪笑站在桌前恭迎。
桌上摆着十二道丰盛的佳肴,可见邰府的厨房人员动作挺快的哩!
范如顺立即拱手道:“打扰矣!”
邰进财含笑道:“粗酒淡菜,不成敬意,请!”
范如顺一入座,立即赞道:“好手艺,好快的动作,邰爷,你真是督导有方呀!佩服!佩服!”
“哈哈!不成敬意,请!”
“请!”
范如顺为了冒充白慕竹,忙得午膳及晚膳皆没吃,此时乍见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的五脏庙一阵翻涌。
不过,他仍然保持风度的徐徐进食。
没多久,邰家父子开始敬酒了!
他不由大乐。
因为,下雨天就是泡妞天呀!
他决定先佯醉再去占邰金美的身子,事后再以‘酒醉神智不清’作理由,并且‘诚恳’的向她求婚。
然后,就是拐走钜银。
他越想越乐了!
他主动的敬酒了!
他亦向邰金美敬酒了!
邰金美受宠若惊的欣然喝酒了!
邰进财夫妇见状,不由大乐。
他们老早就想攀上白慕竹这门亲事,如今一见他主动的向爱女敬酒,他险些当场就乐昏了。
于是,他开怀畅饮。
他也频频撮合爱女及范如顺敬酒啦!
这一餐,足足的热闹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在邰进财醉后呕吐的情形下,方始各自离去。
范如顺一回房,便故意边吟诗边晃身。
婢女不由关心的道:“禀白大侠,您歇会吧!”
“好,好,你下去吧!”
“是!”
婢女一走,他故意又吟了一阵子诗,方始悄悄溜出去。
雨势虽然已经减弱,却仍然不停的下着,远处尚有下人在收拾餐具,他便暂时躲回房中。
他一想起邰金美的酡红双颊及水汪汪的眼睛,他便心痒难耐的恨不得能够当场搂着她销魂。
他原本是‘猪哥公会’的会员,以他的眼光,便瞧出邰金美乃是外热内骚的豪放型女子。
他相信他今晚一定可以马到成功啦!
他耐心的等到前后院皆熄烛之后,他出马啦!
他沿着回廊悄悄的来到邰金美的房外,立即附耳倾听。
立听一阵阵‘哗啦!’冲水声。
他不由双眼一亮,暗乐道:“妙哉,美人儿在贵妃出浴哩!”
他轻轻一推房门,立觉房门已经锁上。
他立即自靴中抽出短匕,打算撬开门。
可是,他旋又打消念头。
因为,白慕竹不能如此的没风度呀!
他便沿着通道及屋檐来到窗外。
他轻轻一试,便发现窗扉居然没销。
他兴奋的悄悄启窗翻入房中了。
他带上窗扉,立即向房中张望着。
他早已经在数日前偷窥过此房,此时一见它仍然那么的富丽堂皇,他不由暗暗欣喜着了!
他吸口气,立即悄悄行向浴室。
浴室之门半掩,阵阵热烟伴着香气袅袅飘出,范如顺尚未走到门旁,便被逗得心猿意马!
他悄悄的凑近门旁一瞧,立即热血沸腾。
只见一具略带丰腴的雪白胴体正在浴室中‘如切如磋’的搓洗着,那迷人的曲线使他全身一颤。
他急忙退到一旁宽衣解带。
不久,他赤裸裸的闪入浴室中了。
她正在边沐浴边回想白慕竹方才的一言一行,加上侧身沐浴,因此,并未发现一位偷香客已经溜了进来。
他却迫不及待的搂住她。
‘啊……’她刚啊了一声,便被他吻住樱唇。
她正欲挣扎,他已经低声道:“姑娘,是在下白慕竹!”
“你……你为何……”说着,不由又惊又喜。
“姑娘,在下若非为了你,岂会冒雨赶回凤阳!”
“你……你不是为了协助防洪?”
“在下当然也会协助防洪,不过,在下自从遇上你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因此,才会情难自禁的来找你!”
“可是……可是……你为何一直待在萧府呢?”
“县太爷一再约在下于萧府议事呀!”
“原来如此,可是,你如今……”
她立即向后退去。
他紧搂着她道:“姑娘,白慕竹绝对不会负你!”
哇操!高明,他自己逍遥,烂账却记在白慕竹的身上。
“我……”
“姑娘,白慕竹若负你,愿遭……”
“别发誓!”
“姑娘,你答应啦!”
“我……”
他不由分说的立即封住樱唇。
她全身一震,一时不知所措。
在他这位‘老鸟’的挑逗及‘现身说法’之下,她终于历经人事啦!
一番云雨之后,她满足了!
她又羞又喜,不由轻泣着。
“美,怎么啦!”
她一时无言以对,迳让泪水外溢着。
他温柔的边拭泪边道:“美,白慕竹绝对不会负你!”
“我……我知道……可是……”
“在下明日就向令尊求亲,好吗?”
她一见他玲珑剔透的道出自己的心事,不由一阵喜悦。
“美,你真是美若天仙,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呀!”
“我……我……”
她的羞态顿又引起他的淫欲。
于是,怪爪又出动了。
不久,浴室中又是‘风云起,山河动’了。
他再度泄欲之后,方始在旁歇息。
她羞喜的净身之后,低声问道:“竹,你要留下来吧?”
“这……在下还是先回房,以免惊动下人!”
“好吧!明天见!”
“明日见!”
翌日一大早,范如顺便整装前来大厅。
只见邰氏及邰金美含笑坐在厅中,他立即上前行礼。
邰氏欣然道:“外子及小犬宿醉,致未能陪你用膳,请多包涵!”
“在下不该劝邰爷及令郎喝那么多的酒!”
“大侠光临,他们理该陪你尽兴,请用膳吧!”
“请!”
他们三人便步入花厅用膳。
膳后,邰氏含笑道:“大侠,可否移驾书房一叙?”
范如顺心知‘那件事’来了,立即含笑道:“请!”
进入书房坐定之后,邰氏便上下瞧着他。
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有趣,她眼儿眯了!
邰金美立即朝他一使眼色。
“夫人,在下有一事冒昧相商……”
“请说!”
“令媛雍容华贵,秀外慧中,在下不才,斗胆求亲,不知……”
“大侠真有此意?”
“在下冒雨赶回贵府,即是明证!”
“承蒙您的谬赏,我甚为赞成,不过,此事仍需由外子作主,我待会再去向外子提及此事吧!”
“是,谢谢夫人!”
“你太客气了,此段佳缘若能撮合,实乃凤阳之光彩矣!”
“在下荣幸之至!”
“你累了吧?下去歇会吧!”
“是,在下告辞!”
他一回房,果真立即‘补眠’。
他一想起人财两得,他笑了!
邰氏却欣喜的回房唤醒邰进财及报佳音。
邰进财欣喜的酒意大醒,失声问道:“当真?”
“嗯!他方才亲口求亲的呀!”
她知道自己的老公甚爱面子,因此,并未道出爱女昨晚‘练功’之事,邰进财顿时乐不可支。
两人开始会商成亲之事啦!
当天中午,双方一拍即合,亲事敲定啦!
于是邰进财在凤阳城大大的露脸啦!
范如顺大享艳福啦!
他果真弄了一笔财物让赖俊宏‘小发’一番啦!
他在此地享受,正牌的白慕竹到那儿去啦?
他也正在大享艳福。
不过,那不是他自愿的享福。
他在那天黄昏时分,冒雨狠拚到宰掉那两名金刀中年人之后,便有一顶轿子自右侧林中出来。
两位女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足穿草鞋,轻快的抬轿而出,另有两位少女则持伞随行于轿子两侧。
白慕竹正欲收拾那三位帮凶,乍见轿子出现,他在暗悚之余,立即扬剑护住胸前的大穴。
轿子平稳的停在白慕竹身前三丈远处了!
四位女人自动掠向两侧林中了。
雨水冲淋在轿上,立即‘的答’连响,白慕竹凝目猛瞧,却无法瞧穿轿前之珠帘及纱帘。
倏听轿中传出冷冰冰的声音道:“白马大侠不过尔尔!”
白慕竹剑眉一扬,沉声道:“你凭啥如此批评白某?”
一声冷哼之后,珠帘便轻轻一摇。
白慕竹倏觉一道冷流涌来。
值此八、九月天,气温不该如此低,看来轿中人必然已经施展出阴毒掌力,白慕竹便向右闪去。
‘砰!’一声,地面立即溅起泥水。
白慕竹正欲挥开喷来的泥水,却见它们立即冻结成一幅奇怪的图案。
他当场为之一怔!
倏听‘叭……’连响,那幅奇怪的图案纷纷为雨水打碎。
白慕竹啊了一声,立即骇然连退。
“哼!武当高徒,虚有其表而已!”
白慕竹脸色一阵青白,却不似方才那般‘臭屁’了。
“白慕竹,你要束手就缚,还是负于顽抗?”
白慕竹立即挺腰喝道:“武当只有断头鬼,没有投降汉!”
“很好!”
倏见珠帘一晃,一蓬白光迅即射来。
白慕竹这才发现珠帘上的雨水已被对方刚才那一掌冻成一条条的冰条,此时已经全部射来。
那些冰条沿途虽经雨水冲淋,却力道未减的疾射而来,可见对方功力之高,绝非他能力敌。
何况他此时已经是疲累之身呢?
他立即以‘划天规地’疾扫向那些冰条。
一阵‘叮当’连响之后,那些冰条纷纷被‘三振出局’,不过,他的右臂却被震得一阵酸麻哩!
他正在暗凛之际,那四名女人已经掠来。
白慕竹一见她们各依方位掠来,立即凛然出招抢攻。
那四名女人双臂齐扬,八把匕首已经疾射而至。
白慕竹立即旋身挥开那些匕首。
他的右臂立即又被震得一阵酸麻。
他没暇歇息,因为,那四名女人已经在他的四周边奔绕边劈出掌力,而且迅即结成一股漩流。
他是内行人,他岂会不知道这股漩流的厉害,他立即掌剑齐挥,企图震散这股漩流。
那知,他的力道一碰上漩流,立即被震回,他反而被震得身子一阵摇晃,他当场为之大骇。
那两名少女倏地双掌一振,两条长袖便好似‘毒蛇出洞’般疾射向白慕竹的前胸及后背大穴。
白慕竹急忙以‘回风曳柳’疾扫而去。
他的宝剑刚扫开两条长袖,另外两位穿蓑女人便已经疾速的各自劈出四股掌力,攻向白慕竹的胸腹间。
‘砰!’‘砰!’两声,他的腹部及背部立即‘中奖’。
他刚闷哼出声,两倏长袖已经卷住他的右腿。
‘砰!’一声,他当场被拉倒在地。
一位少女立即上前制住他的‘肩并穴’。
他便乖乖的任由雨水冲淋了。
轿中立即传出冷喝道:“带走吧!”
两位少女应是,立即上前抬起白慕竹掠入林中。
不久,林中已经驶出一部马车,迅即朝北驰去。
那两位女人立即抬轿跟去。
黎明时分,雨水稍弱,马车及轿子已经停在一座庄院之中,珠帘一掀,一位头戴黑圆帽,身披黑绒氅的人已经出轿。
由于圆帽四周皆垂挂着尺余长的黑纱,因此,并无法瞧见她的容貌,不过看这种气势,她一定长得不赖哩!
立见大华及小华各持一伞疾自厅中掠来,她们一停在轿前,立即行礼脆声道:“婢子参见姑娘!”
“凤阳有否传来消息?”
大华立即低声道:“范如顺已经得手!”
“嗯!即日起,注意拦截欲见白慕竹之武当弟子!”
“是!”
那人立即行向大厅。
另外两名少女则自车中抬出昏迷不醒的白慕竹跟去。
不久,白慕竹便被放入房中榻上,神秘女人立即坐在榻沿探指轻轻的搭上白慕竹的右腕脉门。
不久,立听她沉喝道:“大华,小华!”
房外人且即掠入神色惊慌的大华及小华。
两人朝榻前一跪,立即低下头。
神秘少女坐在榻沿冷冷的道:“你们毁了他的童身吗?”
大华忙点头道:“婢子该死,不过,他先辱骂婢子……”
“住口,小华,她是帮凶吧?”
“是的!请姑娘恕罪!”
“你们真该死!”
二婢立即叩头求饶。
好半晌之后,神秘少女冷冷的道:“自即日起,你们负责盯住‘神笛生’梅华,若再出差错,提头来见我吧!”
“是,谢谢姑娘恕罪大恩,小婢定会戮力完成任务!”
神秘少女起身道:“雨势不小,你们明日再出发,今日就先替他易容,封住功力,再好好轻松一下吧!”
“是!”
神秘少女便默默的离去。
大华及小华因祸得福,立即欣然起身。
她俩兴奋的抬着白慕竹去好好的清洁一番。
然后,她俩轮流上阵好好的快活一场。
她们尽兴之后,方始封住他的功力及将他易容为一位中年人,大功告成后,她们便愉快的离去。
翌日一大早,她们二人果真欣然离去。
白慕竹刚悠悠醒转,便瞧见两名少女坐在榻沿,他立即认出她们正是保护那顶轿子之少女。
他刚神色一变,一位少女便脆声道:“好哥哥,该用膳啦!”
“此地是何所在?”
“人间仙境!”
另外一位少女早已端来一碗鸡汁道:“好哥哥,补些元气吧!”
白慕竹右臂一扬,就欲拨开她。
那知,他的右肘轻轻一撞,他便疼痛难耐。
他当场惊骇交加。
“格格!好哥哥,别呕气啦!”
“你们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啦?”
“没有呀!你不是好端端的吗?”说着,立即饮了一口鸡汁。
另外一名少女会意的立即扳住白慕竹的脑瓜及板开他的嘴,那名少女便含笑将樱唇印了上去。
白慕竹不由悲愤交加。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落难到这种程度呀!
少女在他的悲愤之中,已经渡完那口鸡汁。
另外一名少女便如法炮制的逗着他。
那碗鸡汁就这样子进入他的口中了。
他气得险些吐血。
他急得险些发疯。
因为,他已发现自己无法提气运功呀!
不久,二女挂着媚笑!
“你……你们要干什么?”
“格格!何必装蒜呢?及时行乐吧!”
“住口,你们这种杨花水性的妖女别沾本公子的身!”
“格格!我们是杨花水性的妖女,你是仁义双全,武功盖世的大侠士,佩服,实在高风亮节,佩服!”
另外一女格格笑道:“大侠士,大菩萨,你就渡化我们这两位妖女吧!”说着,立即开始替他解除装备。
白慕竹刚欲挣扎,便被制住穴道。
不久,他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玷污了!
而且是轮番上阵哩!
他终于吐血了!
从那刻起,该庄的十八名少女好似‘值日生’般轮流‘侍候’他,他在急怒及被‘透支’之下,变瘦了!
足足的过了一个月之后,他已经瘦成皮包骨了。
神秘少女令人解开他的穴道,再轮派少女朝他攻击。
他悲愤交加的进攻着。
神秘少女则默默的观察他的招式。
俗语说:“猛虎难敌猴群!”何况,他已经骨瘦如柴了呢?他经不起少女的轮攻而频频吃败仗了!
从那天起,他白天在后院被少女们轮攻,晚上则在榻上被少女‘轮攻’,他真是叫天下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为了保存元气,他乖乖的进食及进药了!
他的身子渐有起色了!
可是,在诸女的日夜征伐之下,他仍然无法脱身。
他只好默默的等待机会啦!
快过年了,白慕竹仍然等不到脱身之机会。
这天晌午时分,他刚被强迫用膳,便看见一部马车驶入院中。
不久,两位少女抬着一个大木箱入厅,神秘少女略一颔首,她们两人立即仔细的打开箱盖。
箱盖及厚布一掀,一阵血腥味及药味立即飘出。
两名少女便各自提出两个首级放在箱盖上面。
白慕竹全身一震,不由啊了一声。
两位少女却不慌不忙的继续自箱中提出首级。
不久,箱盖及厚布上面共计摆着七十二个首级,白慕竹‘啊!’了一大声,当场便仰身后倒。
立即有两名少女托住他及弄醒他。
神秘少女冷冷的道:“白慕竹,这七十二名牛鼻子为了寻你而丧命,他们临死尚不知道你在此地享福哩!”
“住口!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时机一至,你自会明白,下去享福吧!”
立即有两名少女架他离去。
他刚吼句:“妖女!”立即被封住穴道。
这天下午,共计有八名少女轮流‘侍候’他。
他经过这项打击,他终日似行尸走肉般生活了!
他的武功路子已被摸清,如今的他已经成为少女们的泄欲工具。
她们开始修链武当绝学及演练破解之道了!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又来临了,凤阳城城民经过去年的干旱及豪雨的袭击之后,各行各业甚为不景气。
因此,好端端的一个端午节就草率的度过去了。
划龙舟的传统活动也‘精简’了。
晌午时分,位于白石山下的白燕湖水面突然由平静的荡起涟漪,再逐渐掀起了一阵阵的小波浪。
此时,正有一位中年人及一位青年在湖畔林荫下‘野餐’,他们乍见此种异景,立即不约而同的起身。
立听青年低声问道:“师父,莫非湖底有怪兽要出现吗?”
“不可能,此湖去年尚干涸哩!”
“为何会有此种异象呢?徒儿可否入湖瞧瞧?”
中年人朝四周一瞥,立即点头道:“小心些!”
青年略一颔首,立即一整衫帽,再跃入湖中。
‘波!’一声,青年已经点波不扬的潜入湖中。
哇操!好高操的水性呀!
中年人立即默默的望着湖面。
笔者利用这段空档时间,略述此二人之来历吧!
这位中年人正是由‘瑶琴仙子’华敏所易容,她至今仍然不死心,她一定要找到清月道长好好的较技一番。
这位青年乃是华敏在十八年前无意中所拾获,当时,这个小家伙刚出生,其母则在旁奄奄一息。
别看华敏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她至今尚是‘在室女’,而且也没有经历过‘助产’的事儿哩!
所以,她一时怔立着。
那妇人呻吟一阵子之后,突然以双手硬生生的扯断脐带,当场便是鲜血喷溅,她在惨叫,婴儿在啼哭!
华敏更加慌乱了!
倏见一位妇人自远处慌乱的过来替产妇‘善后’,同时瞪着华敏道:“大男人家,怎可瞧这种事儿呢?”
华敏为了方便行事,早在近十年来一直以中年人的身份在江湖走动,此时乍闻言,不由一阵子尴尬!
事不关己,她立即欲转身离去。
倏听妇人喊道:“妹子,你……你振作些!”
华敏立即驻足回顾。
却见那妇人下身血流如注,全身抽搐,双眼紧瞪着另外那位妇人吃力的道:“养……她……求……求你……”
“我……负担不起呀!”
妇人的双眼倏地溢出两粒豆大的泪珠,道:“求……求你……求你……”
“我……我实在无力承担呀!”
“求你……求你……先夫……病殁……我……我不能……失去……这个,遗腹子……”
“我已有三个孩子,我实在无力负担呀!”
“求你……求……求你……”
“我……唉……”
华敏倏地取下文士巾及面具道:“你养这孩子,我付钱,如何?”说着,立即取出一个小锦袋。
她刚取出两张银票及一锭银子欲递给那位妇人,却见那位婴儿不但停止哭,而且手舞足踢的朝她一笑。
她不由一怔!
那妇人惊喜的道:“这位姑娘,她在对你笑,是吗?”
华敏被唤为‘姑娘’,不由心情一乐,一见那婴儿仍在朝她笑,她立即点头道:“我收她为义女,你替我养她,如何?”说着,立即递过银票及银子。
“好,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立听一阵微弱的声音道:“谢……谢……谢……”
只见产妇脸儿一偏,立即气绝。
不过,瞧她那含笑的嘴角,分明已经含笑归土。
华敏刚一埋妥尸体,立即和那妇人返家。
那妇人果真已有三个孩子,瞧他们的营养不良神情,家境必然甚苦,华敏立即又递给她二张银票。
从那天起,她便住在那附近注意女婴。
一个月之后,她放心的离去了。
她在寻访清月道长的途中,只要路过该处,她总会进去住个两三天,因为,那女婴太可爱了。
当女婴能够进食及学步之后,她便携女婴返家。
好胜的她决定好好的栽培女婴,俾女婴继续寻找清月道长或其传人,她非打败‘三清门’不可。
那女婴也真争气,年方七岁的她,便已经有了华敏的六成修为,于是,她被带出来历练了。
那女婴被赐个华梅的名字,为了方便行动,她易容为一位青年,而且将姓名颠倒为梅华。
出道至今,她以一把王笛施展笛法,至今不但未曾尝过败绩,而且挫败过百余名向她叫阵之黑白两道人物。
所以,她博了一个‘神笛生’的万儿。
喜欢惹事的人便将她及‘白马大侠’白慕竹相提并论。
她对此事‘敬谢不敏’,不便接受。
因为,她必须专心寻找清月道长及其传人呀!
她不想惹事,大华及小华却奉命要盯住她,她在无奈之下,只好另外易容及收下那把玉笛。
她将自己易容成一副平庸模样,沿途陪着华敏游山玩水及寻人,终于顺利的摆脱大华及小华。
方才,她们正在白燕湖畔用膳,想不到竟会遇上湖面这种奇怪现象,生性好奇的她立即入湖查探。
华敏边用膳边注出息湖面的动静。
不久,湖面浮现一阵阵的气泡及波纹,看来湖底正在激斗,华敏不由自主的紧张站起身来。
倏见湖面有一处激烈的动荡,大小泡沫亦纷纷浮现,看来已经有人正在向湖面疾浮而上。
华敏立即坐回原地凝视着。
不久,华梅出现了。
不过,她却是落难式的出现。
只见她的背部被一双手臂抱住,圆臀下方的双腿亦被一双腿勾住,她只能利用双臂‘狗爬式’般趴游出水面。
她一冒出水面,立即叫道:“娘,救……救我……”
华敏吓怔了!
因为,她无法接受这种怪事呀!
她尚未清醒,便又听见华梅叫道:“救……救我……快……快……”
她不敢多耽误的立即将一根树枝掷向华梅的身前,然后,她再以‘凌空驭云’疾掠向树枝‘波!’一声,她已经和那根树枝同时落在湖面。
只见她的上身一蹲,立即抓住华梅的右肩道:“起!”
她顺势一甩,立即掠回湖岸。
依她的估计,华梅一定可以顺势翻身跃上岸,那知,华梅却在翻身之际,啊了一声,便又坠向湖面。
华敏又怔住了!
她一落地,华梅又坠入湖中了。
她急忙连掷三根树枝,再跃过去抓起华梅。
她用力一提及一甩,方始踏枝返岸。
‘扑通!’一声,华梅仍然坠入湖畔之水中,只见她焦急的双手连划,双足连蹬,好不容易才游上岸。
华敏却神色凝重的望着湖面。
因为,湖面居然出现血迹,那血迹虽然立即被水冲淡,不过,瞧在华敏的眼中却好似整个湖面已成鲜红哩!
“娘……拉……拉开……他……”
“怎么回事?”
“他浑身滚烫,又抱住孩儿,孩儿动……不了……”
“你流血了?”
华梅嗯了一声,泪水立即溢出。
接着,她轻泣着。
华敏知道麻烦了!
她立即上前扣住那人的双腕,准备将他拉开。
倏觉他的双腕好似烙红之铁块般又热又硬,她便运功一拉。
那双手终于被拉开了。
华梅便伸手欲推开那人。
倏觉下身一疼,她不由柳眉一皱。
华敏朝那人的双腿一抓,一见它们亦又热又硬,她便运功徐徐拉开双腿及他的下身,赫见一缕鲜血自华梅的下裳溢出。
天呀!华梅被破身啦!
天呀!怎会有这种事呢?
华敏怔住了!
华梅却立即转身低泣着。
华敏又怒又诧,立即望向那人。
只见那人双眼紧闭,神智不醒的倒在地上,怪的是他的身子却一前一后,一黑一白,形成强烈的对照。
华敏阅人无数,却未曾瞧过这种怪人,她便蹲在一旁探视着。
不久,她伸手扣住那人的右腕脉,准备瞧瞧对方是否佯昏,倏觉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震得她的指尖一阵麻疼。
她不由大骇!
她不由凝功默察那人的胸腹大穴。
她连察八大穴道,只觉每个穴道不但真气饱满,而且一遇外力,立即自动弹出一股巨大的力道。
她的神色大骇了!
她一贴上那人的‘气海穴’,倏觉掌心一疼,她慌忙缩手道:“好骇人的力道,他究竟是何来历呢?”
她由那人胯间那根‘旗杆’上面的鲜血,便明白华梅的处子身果真已被此人所破,她不由骇怒交加。
倏见那人所卧之地面附近水迹已成薄冰,她不由大骇!
她朝薄冰一摸,果真甚为冰凉,她傻眼了!
她朝那人的胸口一摸,却觉滚烫。
她将另外一只手朝那人的背部一摸,却觉冰凉。
她完全怔住了!
倏听一阵‘悉索’声音,她一见华梅已经蹲在石后,她明白华梅必然在宽衣搽药,她便再度瞧向那人。
她将那人一翻,立即默察那人的‘命门穴’等背部大穴。
不久,她发现那人的背部每处大穴亦是真气饱满,而且是充满着阴柔至极的内力,她再度大骇了。
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一身的阴柔功力也比不上此人的背部功力,瞧此人的年纪不大,怎会有如此骇人的现象呢?
她在发怔之际,华梅已经低头行来。
“梅儿,怎么回事?”
“孩儿一跃入湖底,便瞧见此人自一处洞中浮出,由于他一丝不挂,孩儿便打算暂时避一下!”
“那知,我的身子一浮出洞口,上方的湖水便一直沸滚,下方之湖水却晶莹白亮好似积雪,孩儿不由好奇的停身!”
“倏见湖心深处涌起一阵漩涡,那人便疾流向湖心,湖心亦在此时涌出一阵耀眼的亮光及沁脑香味!”
华敏惊喜的道:“必是奇珍异宝出土啦!”
“孩儿当时也是如此想,因此,也立即游向湖心!”
“湖心有何宝贝?”
“一颗白果!”
“白果,你为何没摘下它呢?”
“孩儿正欲摘它,却被他贴了过来,孩儿顺手一推,却被他抱住,结果……”说着,立即低头拭泪。
“别伤心,那颗白果尚在吗?”
“在!”
“好,你先看看他,我下去瞧瞧!”说着,立即疾跃向湖心。
‘波!’一声,她立即潜入水中。
华梅望着昏睡的那人,神色立即变化莫测!
她自幼至今,一直春风得意,她甚至幻想着自己能够嫁一位比白马大侠白慕竹更强的侠士哩!
想不到她空有一身的武功,却在今天莫名其妙的被‘开苞’,而且是被一位死人般少年‘画龙点睛’般‘开苞’呀!
她望着那人的炭黑前半身不久,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了!
她暗叹命苦矣!
她刚低头拭泪,华梅已经破水而出。
只见她捏着一株似‘孤挺花’之草本植物疾掠上岸,立即欣喜的道:“梅儿,速带他跟我来吧!”说着,她已经疾掠向远处的山洞。
华梅不由怔住了!
她对此人尚在暗恨,岂肯带他呢?
何况,若欲带他,一定要抱他呀!
“快呀!灵效快消失了呀!”
华梅只好运功平捧起那人掠去。
两股冰寒之气,立即源源不绝的贯入她的双臂。
第四章正牌货苦中作乐
华梅心不甘情不愿的捧着那个死家伙掠入洞中之后,立见华敏低声道:“速抱他调息!”
“这……”
“傻丫头,机会难逢!犹豫什么呢?”
她只好捧着那人盘腿趺坐。
华敏撕下那两片各长尺余,宽寸余的绿叶道:“此物名叫‘千里香’,叶身至阴,果身至阳,张嘴!”
“娘,你服用吧!”
“傻丫头,娘已经一大把年纪,何必糟蹋此种奇宝呢?”
“此果要给此人服下吗?”
“不错!”
“这……”
“丫头,你很不甘心,是吗?”
“是的!”
“傻丫头,他不是泛泛之辈,你好大的福份哩!”
“可是……”
“别多言,张嘴!”
华梅只好张开檀口。
华敏边塞入绿叶边道:“速嚼化它,再吸收他背部之寒气助长你的功力,非得吾令,不准收功!”
“是!”
绿叶不但稍嚼即烂,而且汁多,甜份多,香气多,她不由暗喜。
她一嚼化那两片绿叶,华敏立即催道:“运功吧!”
她一运功,倏觉两道寒气自双臂冲入体中,她不由打个寒噤,她急忙咬牙动员全身的功力。
倏觉方才吞下之绿叶亦到处泛出寒气,她不由打个哆嗦!
“梅儿,别慌!只要功行一周天,就过关啦!”说着,她的右掌已经按在华梅的背心!
她将功力一催,华梅立即军心大定!
她咬牙苦撑一阵子,功力终于转了一圈!
她果真觉得全身一阵暖和!
华敏松手道:“继续运功!”
华梅果真疾催功力运转着。
华敏仔细的观察一阵子,不由欣然一笑!
她便打量那粒表皮变皱的白色圆果。
她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种兼含至阴至阳特性的奇珍‘千里香’,更想不到自己会得到它。
据药典记载,此果跟随地气游动,平日小如芥豆,可是,当它出土之后,却会迅速的成长。
它只要一出土,生命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若没人发现,它便会自动逐渐缩回原状再到处游动。
她方才乍见到它,略一回想华梅的遭遇,她便明白这位神秘少年必然有着不平凡的来历。
所以,她决定将‘千里果’让此人服下。
她先安排华梅利用此人背部之冰寒充分吸收‘千里香’的至阴之气,乃是为了强化华梅的筋脉及助长她的功力。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华梅的额头已经莹莹泛光,全身亦飘出香气,华敏明白她已经充分吸收‘千里香’了。
她道句:“继续运功!”立即接下那人。
她欲扳开他的牙关,只觉它状似死人般又硬又紧。
她朝他的心口一摸,立觉心脉甚旺。
她便徐徐扳开他的牙关。
接着,她以指尖划破果皮,洞中立即一阵浓香。
她便徐徐挤入果汁。
不久,她将只剩一小团的果皮塞入他的口中,立即扳合他的嘴。
她默默的瞧他了!
不久,他的全身一颤,接着便颤抖更剧。
他前半身黑得发光了!
他的背部袅袅飘出白烟了!
她知道他的后半身之寒气已经先和‘千里果’融合,她不由暗暗放心!
半个时辰之后,他全身哆嗦了!
他全身笼罩在白雾中了!
她惊喜的瞧了一阵子,道:“梅儿,收功吧!”
华梅便徐徐嘘气睁眼。
“娘,他……他怎么啦?”
“他体中之冰寒正和千里果及炙热融合着!”
“会……会有意外吗?”
“理该不会!你先去收拾那些食物!”
华梅便朝外掠去。
这一掠,她不由欣喜若狂!
因为,她不但身轻若燕,而且一掠即远达十七、八丈,她的功力至少增加一倍余,她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她不再那么恨‘死家伙’啦!
她仔细的收妥食物之后,立即拿着它及包袱掠入另外一个洞中,没多久,她已经换上一套蓝绸儒衫出来。
她迫不及待的掠到华敏的身边,一见那人身边的白雾及香气更浓,她不由关心的问道:“娘,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你瞧瞧他,我歇会儿!”说着,她立即在旁调息。
那沁脑的浓香便迅速的使她身心愉快的入定。
华梅轻轻拂散那人头部上方的白雾,立见他的脸部沁出汗光,她不由暗暗的一阵子欣慰。
她便默默的靠坐在壁前。
看官们,咱们趁机再弄清楚此人的来历吧!
他就是韩竹!
他自从躺在北极心石上面之后,便似躺在‘太平间’的尸体般全身死硬硬的一动也不动。
外面却一直不停的下大雨哩!
这个石室位于白燕湖东南方半里远处,距离湖底约有十丈深,当初辟建此室之奇人在关妥石室之后,便封住通往湖底之小道。
那知,湖底因为干旱而干涸之后,附近之土块均已龟裂,乍逢接连七天的大雨,土块迅即起了变化。
湖水汇集更多,渗入土块之水越多。
结果,那条小道封口便被水压压裂。
湖水便沿着小道逐日渗入石室。
湖水一入石室,立被‘北极心石’之寒气结冻,不过,湖水越聚越多,它们终于通过寒气之封锁圈。
今年三、四月间,湖水终于淹上韩竹的身子。
此时的韩竹经过半年多的冷热融合,仍然人事不省,那些湖水一淹上他,立即被那块‘北极心石’冻住。
不过,其余的湖水仍然源源不绝的流入,它们除了淹没通往清月道长杨下那条通道之外,更不停的摇晃韩竹。
湖水汇聚越多,水压越大,湖水不停流荡之余,便不停的摇晃韩竹。
五月初一,韩竹的身子微微晃动了!
湖水之摇晃及他在临昏之前的戾气,使他逐渐的解冻。
那股戾气包括他对箫管之爱慕及他对雷电之骇怕,世人现实之不满,此时一被扯动,他的生机更旺了!
依清月道长的判断,韩竹的这股戾气必须在中秋附近才会因体中寒热中和而启动,想不到却来了‘湖水’这批不速之客。
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五月初五,乃是端阳节,此日之阳气最旺,所以,太阳一出来,韩竹便好似弹簧般自‘北极心石’坐了起来。
他第一眼便瞧见身旁有一块大冰块!
他仔细一瞧,便瞧见被冻成冰块的清月道长!
他吓得起身就跑。
他一跑下‘北极心石’,立即踏空摔跤。
他慌乱的朝前跑!
他要赶快逃避那具僵尸呀!
可真巧,他居然跑入通往湖底之小道,入口虽小,他却似狗般一头钻去,而且手脚并用的爬去。
慌乱之中,他不知吸了多少水及吞下多少水,所以,当他爬到出口之际,便突然被湖底的巨大水压搞成窒息。
由于他尚差三个多月才能寒热中和,所以,他此时的体中阳气旺于阴气,因而才会被那株‘千里香’吸去。
偏偏华梅急游向‘千里香’,她的身子一带起水流,加上她仍然是纯阴身子,所以,韩竹才会被改变‘航道’。
他的那根‘旗杆’早已经在淮河河床坑中承受真天子传来天雷电力之时被一举敲成‘升旗’。
它不但‘升旗’,而且被敲成突变为‘小巨人’哩!
经过‘北极心石’之冰冻,它便一直维持‘升旗’状。
巧的是,华梅一被他抱住,便胡乱的挣扎。
七挣八挣之下,‘玉门关’竟被‘旗杆’突破了!
一段良缘因而订下了!
世人是戴戒指订婚,他们却以这种肏方式订婚,哇操!堪称一绝!
此时的韩竹籍着至阳的‘千里香’灵效,正在化解‘北极心石’留在他体中的每一丝寒气,所以,他才会飘出白雾。
天雷电力及清月道长贯注在韩竹体中之功力当然也从旁协助啦!
不过,‘北极心石’之寒气已经长期融合在他的体中,他一时之间也不容易清醒,除非用猛火猛烤哩!
不过,若用火烤,效果反而会大打折扣哩!
黄昏时分,华敏嘘气醒来,她一见韩竹仍然被白雾所笼罩,她便好奇的搭上韩竹的右腕。
倏觉指尖一麻,她急忙缩手。
“娘,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会!”
她立即陷入沉思!
一个多时辰之后,她突然道:“梅儿,他出来之洞口在何处?”
“湖心东南方……八九丈远处吧?”
“我进去弄清楚他的来历,你瞧着他!”
“你要不要用膳!”
她道句:“不要!”立即掠出洞外。
‘波!’一声,她已经跃入湖中。
她疾潜到湖心,立即取出一粒小珠望向四周。
不久,她疾游向东南方。
她终于游到小道入口。
她将小珠朝道中一照,立即爬入。
此时的石室,因为缺少韩竹这个‘大火炉’,湖水已经开始结冻,所以,华梅刚爬到石室入口,便遇上一层薄冰。
她扬珠一照,便照见清月道长那朦胧的身子。
她便震碎薄冰爬去。
她终于距离‘北极心石’丈余远了!
她终于瞧见清月道长了!
她不由暗道:“清月,原来你已经归道,我却尚在到处找你!”
由于石室中寒气逼人,她又屏息入湖,那口真气便现浊浮,她急忙再催功力继续震冰爬去。
她终于摸到清月道长周身的冰块了!
她亦摸到‘北极心石’了!
她倏觉全身气血一冻。
她急忙咬牙缩手。
她望着石上被韩竹躺下之浅四痕,她恍然大悟了!
她依依不舍的爬向湖心了!
她终于掠上湖岸了!
她急促的猛吸气了!
好半晌之后,她吞下灵药,默默坐在湖畔!
她在凭吊清月道长了!
破晓时分,步声惊醒华敏,她一偏头,立见华梅低声问道:“娘,你的气色不大佳,发生了何事?”
“没什么?他呢?”
“仍然昏迷!”
“你去买些早膳吧!”
“是!”
华梅一走,华敏立即入洞。
她望着韩竹周身的白雾,立即拂散他脸部上方的白雾瞧着他。
她越瞧越顺眼了!
爱屋及乌,她更喜欢他了!
清月道长一死,她的恨意已消,她一想起义女之遭遇及他是清月道长的传人,她当然更喜欢他。
她便默默的思忖着。
不久,华梅又拿着两个纸包入洞道:“娘,用膳吧!”
“好!”
“娘,你入湖有否瞧见什么?”
“清月死了!”
“真的?尸体在何处?”
华敏便叙述她入湖所见之事。
华梅不由惊喜的问道:“他是清月的传人吗?”
“嗯!”
华梅人且即低头用膳。
华敏一见她的嘴角含笑,立即也放心的用膳。
膳后,华敏道:“我歇会!”
华梅便小心的瞧着韩竹。
她已经将他当成‘老公’了。
她开始替他安危着想了!
她开始注意洞外有否陌生人闯入了!
晌午时分,韩竹的十指指梢轻轻一动,华梅便神色一喜!
韩竹的指梢却又寂然不动了!
不过,她却听见他的‘卜波!’心跳声了!
她不敢相信的便贴在他的心口听着!
天呀!他快活过来了!
那‘卜波!’声音对她而言,不啻是天籁仙音哩!
她便一直贴在他的心口聆听着。
不久,华敏徐徐收气醒来,她乍见华梅将右顿贴在他的心口,不但嘴角含笑,连双眼也一片迷茫,她不由一阵欣慰!
她便闭目默忖今后之作为。
不知过了多久,倏听韩竹喊道:“救命啊!”
那喊声中气十足,立即震碎无数的石粒!
华敏立即瞪目一视!
华梅则惊慌的起身。
韩竹的神智一恢复,他昏前所累积的情绪立即反应出来,只见他又喊声:“救命啊!”
立即四肢胡乱的挣扎。
“梅儿,小心些!”
两人便掠出洞外。
韩竹倏地一挺腰起身,立听‘轰!’一声,他已经撞到上方的石壁,当场便是一阵落石及灰尘。
他体中之功力已经‘保送’他免费品尝一次妙滋味了。
他刚叫声:“哎唷喂呀!”立即下坠。
‘砰!’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摔回地面。
他不由又叫声:“哎唷喂呀!”
不过,他经过这一撞及一摔,全身已经清醒,他一见自己置身于洞中,并不是在‘十字架’上,他不由一怔!
他好奇的望向四周。
他立即发现那些食物。
他贪婪的立即狼吞虎咽着!
没多久,那些食物全部送入他的五脏庙了。
肚子一填饱,他又好奇的瞧向石洞了。
倏觉腹中一阵‘基鲁’怪呐,他立即就地一蹲。
一阵‘劈里巴拉’连响之后,累积在他体中数月之‘垃圾’全部被‘驱逐出境’,妙的是,它们居然不臭哩!
他抓起纸一擦,立即用石粒及土层埋妥‘垃圾’。
接着,他便朝外行去,准备瞧瞧自己在何处?
华敏及华梅一直在洞外瞧着韩竹的‘意外秀’,此时一见他步出,两人立即不约而同的互视一眼。
华敏便传音道:“我来探他的底吧!”
华梅便低下头。
平心而论,她实在不便面对赤身裸体的他哩!
尤其那根‘旗杆’一直高举,真是难看死了!
华敏自包袱取出一件灰袍,一见他步出,立即抛向他。
“哇操!你们……”
“穿上!”
韩付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他慌忙向后转,跑入洞中。
这一跑,他立即直冲入洞中,他在大骇之下,当场摔跤!
可真巧,他居然摔在那堆‘垃圾’上,他不由忖道:“哇操!好家在,我方才若不掩上它,此番准会狗吃屎!呸!我才不是狗哩!”
由于他的身材并不高大,此番穿上灰袍,居然尚合身,不过,他立即站在原处默忖着这两位陌生人。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走出洞来。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他一走出洞口,便看见华敏二人已经坐在远处的一块石上,他便好奇的向四周一瞥。
“哇操!这不是白燕湖吗?我怎会在此地呢?”
他立即向四周张望着。
好半晌之后,他一见那二人皆不吭声,立即问道:“你们在找人呀?”
华敏点头道:“不错!”
“你们要找谁呀?我是凤阳通,你们快说吧!”
“找你!”
“哇操!找我?你们在找我?”
“不错!”
“可是,我不认识你们呀!”
“我也不认识你!”
“怪啦!既然如此,你为何找我?”
“你是凤阳人?”
“是呀!我叫做韩竹,我家住在东大街,街上那家韩记布庄就是我家开的,你若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别人!”
“你名叫蕃薯?是地瓜吗?”
“不!不是啦!我是晋朝韩赵魏韩氏之后代啦!你知道韩赵魏吧?”
“知道!他们是晋朝的三大望族,是吗?”
“是呀!我也是望族之后代哩!”
“你既是望族之后代,为何会有方才那副模样?”
“我……我……唉!我是情非得已的啦!”
“你遇上抢匪啦?”
“不是啦!咱们凤阳的大小抢匪完全被白……白慕竹抓走啦!”
他本来要说‘白大侠’,但是一想起白慕竹曾当众糗过他,他的心中一不爽,便直接呼对方的姓名。
“你既然没遇上抢匪,为何会一丝不挂?”
“我……我原本穿着短裤祈雨,对了,你瞧这些湖水就是我祈下的哩!它原本已经都水干见底了哩!”
“祈雨?你何时祈的雨?”
“我从七月初一就开始祈雨,祈了将近两个月,才下雨的哩!”
“七月初一?祈了快两个月?”
“是呀!我天天被绑在架上祈雨,天天被晒得死去活来,结果,雨没开始下,所有的人统统跑光了哩!”
“为什么?”
“当时雷电交加,风又大,他们全逃走了呀!对了,我怎会来此地呢?”
“谁知道!”
“怪啦!我当时被绑在架上大吼大叫,他们不但不放我下来,而且拔腿就逃,我怎么能没被雷公打死呢?”
“你是好人!”
“对!对!说了半天,你这句话最公道,我是好人哩!”
华敏不由淡然一笑!
“你不相信我是好人?”
“你真的是好人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自幼就听双亲的话用功读书,我的成绩一直是一级棒,我一有空,就帮忙做家事哩!”
“这是为你自己及家人好,不算好人!”
“这……有理!好!我再说给你听,今年以来,凤阳一直干旱,很多的盗贼便到处抢财物,我……我……”说着,他突然放声大哭!
他一想起双亲之惨死,不由伤心的哭爹喊娘!
华敏二人不便出声,立即默然以对。
倏听远处有人问道:“这么晚了,谁在湖边哭呀?”
“是我!韩竹啦!”
“韩竹?那个韩竹呀?”
“就是替你们祈雨的韩竹啦!”
“鬼?我的妈呀!”
立见一人跌趺撞撞的奔去。
“喂!你是谁呀?你跑什么跑呀?”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走了!
韩竹不由道句:“莫名其妙!”
“韩竹!你的家人被抢匪杀死吗?”
“是啦!他们是被黑面熊三人杀死的啦!最王八蛋的是他们在我找他们之时把我弄昏,又带我去抢钱杀人!”
“结果,他们跑了,我一被弄醒,先被毒打一顿再送去县衙,结果,我解释不清的被关起来了!”
“真可恶!后来呢?”
“后来,大人找我祈雨啦!”
“为何找你呢?”
“是三位臭牛鼻道士说必须找一位五月五日午时生的在室男,年纪必须是五岁或十五、二十五、三十五岁!”
“我今年十五岁,又是五月五日午时生,结果只有我合条件,大人如果不找我,要去找谁呢?”
“三位道士,年纪多大啦!”
“三、四十岁啦!”
“他们是本地之人吗?”
“他们是外地人,不过,经常住在栖霞寺,妈的!他们为了捞银子便胡说八道,结果却把我整惨啦!”
“你怎么知道他们胡说八道呢?”
“他们除了在七月初一露过脸之外,根本不见人影,结果害我被烤了将近两个月,他们不是在捞银子吗?”
“他们住在栖霞寺?”
“是呀!我有一次陪娘去拜拜,我曾在后院禅房瞧过他们哩!”
“道士怎会住在寺中呢?”
“就是嘛!他们一定是假道士!”
“你在寺中瞧见他们时,他们没穿道袍吗?”
“没有!他们只穿灰袍而已!”
“他们当时在做什么?”
“他们三人陪着一位老人在喝茶,他们一看见我,便笑一笑的停住话,我猜他们一定怪我闯入禅房,才会整我啦!”
“你为何闯入禅房?”
“我好奇呀!不对吗?”
“对!对!对极了!对极了!”说着,他立即起身。
“你……要走了?”
“是呀!天黑了,你不回家吗?”
“要呀!对了,你们是谁呀?”
“我们来自洛阳,你去过洛阳吗?”
“没有!不过,我听过!那儿的人很爱读书,学问也很好,所以才会有‘洛阳纸贵’这句成语,对不对?”
“对!”
“你贵姓呀?”
“骑青牛过函关老子姓李!”
“哇操!你……你占我的便宜?”
“不服气吗?对一句呀!”
“真的?”
“不错!”
“好!斩白蛇兴汉业高祖姓刘!”
“哈哈!很好!很好!我叫做李敏,敏捷的敏!”
“李敏!好名字,他呢?”
“他是小犬,李梅!”
“李……那个梅呀?”
“梅花的梅!”
“这……怎会取女人名呢?”
“梅花傲风凛雪,它若是女人,女人够慰矣!”
“这……有理!我失言!失礼!失礼!”说着,立即正经八百的行礼。
华敏还礼道:“告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对了!这件衣……”
“权充纪念品,如何?”
“好!谢啦!寒舍在东大街,欢迎光临!”
“定当前往拜访!”
他道句:“欢迎!”立即离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梅儿,如何?”
她羞赧的道:“娘此话何意?”
“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这……我……我……”
“此子胸无心机,堪调教,你随后陪护,我去栖霞寺瞧瞧,事了之后,我自会赴东大街找你!”
华梅便羞喜的掠去。
华敏便直接掠向栖霞寺。
她直接掠到寺后,立即敛衣缓行。
此时,守后禅房中正有真地子在阅书,华敏一见他一身灰袍,器宇隐敛,她便默察他的鼻息。
不久,她从他那悠长的吐纳鼻息知道他的修为不凡,她便记下他的容貌,然后,悄然离去。
且说韩竹一步近城门,便看见一群人手持火把行来,更有人问道:“白川,你真的瞧见韩竹了啦?”
“我……我只听见他的哭声及话声!”
“他含恨而死,一定会出来闹事!”
“既然如此,咱们别去白燕湖吧!”
“不!先去瞧瞧!若真有其事,再作法事超渡他!”
“这……我……我走不动啦!”
“白川,你别让人笑掉牙,好不好?”
“我……好吧!”
韩竹此时的眼力及听力皆高人甚多,因此,他清楚的瞧见金捕头带着三名差爷及百余名乡亲走了过来。
他不由纳闷道:“哇操!他们怎会认为我已经嗝屁了呢?”
他便喊道:“金大人,我韩竹来啦!”说着,扬手招呼着。
立即有二十余人叫声:“安娘喂呀!”掉头就跑。
“喂!别跑呀!我没有嗝屁呀!”
立即又有十余人加入‘逃亡’的行列。
“哇操!神经病!我好端端的活着,你们惊啥米嘛!”说着,他立即奔去。
他这一奔,身子立即疾奔而去。
当场又有三十余人边喊鬼边掉头奔去。
那位金捕头明明吓得心儿狂跳,为了面子问题,他立即抽刀喝道:“韩竹,你还不马上止步?”说着,立即挥刀胡砍一场。
另外三名差爷亦挥刀喝道:“韩竹,站住!”
韩竹乍见刘子,吓得立即欲‘紧急煞车’,可是,由于冲力太猛,他的上半身一倾,当场向前摔去。
所幸,他自幼常与群童戏耍,只见他向前翻个筋斗,居然漂亮的站起身子哩!他不由大乐!
金捕头一瞧见他的双脚着地,又有影子,分明不似鬼魂,他立即问道:“你真的就是韩竹吗?”
“是呀!大人,你忘了你在公堂上还叫我下跪低头的吗?”
“这……”
“还有,他也押我上架祈雨呀!”
那位差爷心有余悻的摇手道:“不干我事,我是奉命在身!”
“我知道啦!大人,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这……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该回来吗?”
“你前阵子到那儿去啦!”
“我?我去过别处吗?”
“你自从去年中秋下雨前失踪至今,已快九个月了!”
“真……真的呀?现在是五月啦?”
“不错!端午刚过而已!”
“这……怎会有这种事呢?怎会有这种事呢?”
“你不知道你去过何处吗?”
“是呀!我在今天下午……”
“怎样?”
“不对!我全身不对!”
他立即瞧着自己的下身。
“韩竹,你怎么啦?”
韩竹朝胯下一遮,道:“没……没什么,我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呀!”
他道句:“告辞!”立即低头行去。
众人便自动让路。
他一进入城门,便瞧见两旁的住家或店面皆有不少人张头探望,他因为胯下在‘升旗’,便匆匆低头而行。
他一走到家前,立见大门已倒(被大水冲倒),院中更是乱七八糟,他相信自己已经离家很久了。
他一推开厅门,便闻到一阵臭味。
只见祖家牌位左侧多了一个牌位,他上前一瞧,赫然看见一行黑字道,‘本城烈士韩公竹牌位’。
牌位已挂满蜘蛛网及灰尘,分明不是近日所做,他任了一下,立即默默的瞧着那个牌位。
好半晌之后,突听远处传来:“老爷,韩竹已经返家!”
“带路!”
他一听是箫德福的话声,立即惊喜的转身出厅。
他希望他的青春偶像萧管能够跟来呀!
他一出厅,便看见两位萧家庄了手持灯笼步入大门,萧德福则跟着萧家总管萧正义随后行来。
他立即上前行礼道:“员外金安!”
“韩竹,果真是你?”
“是的!”
“你前阵子去那儿啦?”
“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是的!小的在今天下午于白燕湖畔一处洞中醒来,便瞧见食物,小的马上吃,然后就是……”
他一想到‘拉屎’,便不便言出。
“怎样?”
“小的便瞧见洞外有两位陌生人!”
“陌生人?”
“他们自称来自洛阳,是一对父于哩!父亲叫李敏,儿子叫李梅,我和他们聊了一阵子,便回来了!”
“你为何会在山洞中醒来呢?”
“我不知道呀!”
“你为何有这套灰袍呢?”
“李敏送我的!”
“他人呢?”
“可能也走了,不过,他们会再来找我的!”
“怪事!真是怪事!下雨那天,我曾联络大人派人去河畔找你,结果,你不见了,大伙儿沿河找了半个月,也找不到你呀!”
“真的呀?我会不会被雨水冲走了?”
“不可能!水往低处流,你怎会流到白燕湖呢?”
“哇操!是呀!”
“你即使被冲到白燕湖,也不会隔了这么久才醒来呀!”
“是呀!好奇怪喔!”
“韩竹,目前先别管这些,你用膳了吗?”
“我下午吃过了,不饿!”
“此地甚为凌乱,你先去我那儿住几天,等此地整理妥,再同来定居吧!”
韩竹当场大喜的道:“好!好!”
因为,他可以见到萧管了!
他便欣喜的跟着那四人离去。
沿途之中,他当然又接受众人之‘注目礼’啦!
他一进入萧家大门,萧德福便道:“韩竹,你先去沐浴,我吩咐下人待会送些猪脚面线替你压压惊!”
“谢谢员外!”
他跟着萧正义进入客房之后,立见萧正义含笑道:“韩竹,你对此地并不陌生,别太拘束!”
“是!谢谢总管!”
萧正义一走,韩竹便好奇的瞧着客房的优雅摆设。
不久,一位婢女提来热水,韩竹立即含笑道:“小诗,谢谢你!”
“阿竹,果真是你,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一样!你们都好吧?”
小诗知道他在问小管的近况,立即含笑道:“大家都很好!你先沐浴吧!浴室在此地!”说着,她已经提水进入浴室。
“小诗,谢谢你!”
小诗立即含笑离去。
韩竹关妥门,立即脱去灰袍。
他望着高举的‘旗杆’皱眉道:“哇操!它怎会一直这样子呢?我今后该如何出去见人呢?”
他便汲起冷水朝它猛冲。
那知,它越冲越亮,而且更威猛哩!
他只好改采热水冲!
这一冲,它居然自动跳抖哩!
他傻眼了!
原来,他体中之冰寒及酷热虽经‘千里果’客串鲁仲连予以‘和谈’,可是,‘旗杆’不该曾经闯过华梅的‘玉门关’。
她的纯阴一接触它,一股阳热之气便一直逗留在该处,除非他有一天‘交货’,否则,它誓死不低头!
他折腾好一阵子之后,只好开始净身。
他存心去掉霉气,所以,先洗头。
那知,他连抓数下之后,头发居然完全掉落。
他吓住了!
好半晌之后,他一冲头,立即冲掉所有的头发。
他已经变成和尚了!
他摸着光秃秃的脑瓜子怔住了!
事实上,这是正常现象,因为,他经过至寒至热交逼,又被‘千里果’一冲,头发早就该汰换了。
倏听小诗问道:“小竹,洗好了没有?”
“快好啦!快好啦!”
“面线送来了!”
“谢谢!放着吧!我待会再吃!”
“快趁热吃喔!”
“我知道!谢谢!谢谢!”
“晚安!”
小诗一走,他慌忙擦身穿衣。
他拿起那一大撮‘秀发’,不由依依不舍!
好半晌之后,他将它们放入桶中,方始取用猪脚面线。
他将它吃光之后,方始上榻。
他一沾上那柔软的被褥及锦被,便觉一阵燥热,他辗转好一阵子之后,苦笑道:“我真苦命,居然无福消受哩!”
他只好趴在桌旁而眠。
第五章蕃薯开始走运啦
一声尖叫打破萧家的寂静早晨。
韩竹吓得起身叫道:“什么事?”
‘砰!’一声,脸盆及漱洗用品立即掉落一地。
“小诗,你……”
“阿竹,你……你的头……”
韩竹朝脑瓜子一摸,正欲解释,萧正义已经奔来问道:“小诗,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胡叫乱喊!”
“阿竹的头……”
“啊!韩竹,你怎么剃发啦?”
“哇操!不是啦!我昨晚一洗头,它就掉光了!”
他立即指着桶中的头发作证。
“怎会如此呢?莫非水有问题?咦!你的眉毛也掉了!”
“哇操!真……真的哩!我……我……”
“别慌!你先漱洗,我去禀报老爷吧!”说着,他立即匆匆的离去。
“阿竹,对不起,我再去端水!”
“好吧!麻烦你啦!”
他便摸着自己的脑瓜子及眉处发怔!
此时,萧德福正在听萧正义报告韩竹掉发脱眉之事,他不由皱眉道:“怎会有这种怪事呢?”
“老爷,掉眉乃是不吉祥之兆,他不宜多留在府中!”
“这……”
萧氏摇头道:“不妥!咱们既然已将他迎入府中,不宜在他的房子未整理妥之前,就送他离府!”
“嗯!有理!总管!多雇几人在日落之前弄妥他的家!”
“是!”
“下去吧!”
“是!”
“夫人,怎会有这种怪事呢?”
“谁知道!我去瞧瞧音儿吧!”
“多劝劝她看开些,世上不只是白慕竹一个男人呀!”
“唉!我知道!”
韩竹漱洗之后,小诗便送来早膳。
膳后,他便开始期待小管能来,那知,他左等右等,又在窗旁左瞧右瞧,却仍然瞧不到小管。
晌午时分,小诗送来午膳,他按捺不住的问道:“小诗,可否请教一件事?”
“好呀!”
“这……小……小管……在不在?”
“她在陪姑娘!”
“喔!谢谢你!”
小诗走了!
他食不知味的用膳了。
膳后,他懒洋洋的靠在椅上望着窗外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小诗拿着一个包袱进来道:“阿竹,老爷赠你几套衣衫,你试穿一下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别客气啦!先试穿吧!”说着,她立即离房。
韩竹一试穿内外衣衫,便发现它们太‘合身’了,以致根本遮掩不住胯下的那根‘旗杆’呀!
哇操!真是伤脑筋呀!
好半晌之后,他终于抽了另外一套裤子之裤带将‘旗杆’捆绑在右大腿内侧,然后慢慢试行。
他折腾好一阵子之后,总算过关了。
他进入浴室擦去一头的汗水,方始回座。
他继续等着见小管了!
黄昏时分,小诗送来晚膳道:“阿竹,恭喜你!”
“哇操!喜从何来?”
“你的房子弄妥啦!焕然一新哩!”
“真的呀?这么快呀!”
“是呀!总管请了好多工人赶工哩!你快用膳吧!”
“好!谢谢你!”
小诗一走,他一想起马上要离开此地,便没胃口了。
半个时辰之后,萧德福带着萧正义入房,他立即起身行礼道:“多谢员外的招待及协助重建家园!”
“别客气!你今后有何打算?”
“这……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事!”
“何不继承祖业?”
“开布庄!”
“不错!”
“这……我……我……”
“你担心没钱批货吗?”
“是的!”
“我借你二百两银子,如何?”
“这……员外,您待我太好了!”
“别客气!若非你去年为全城祈雨,大家不知道如何过活哩!”
“无论如何,员外,你待我最好,我终身难忘!”
“别客气!把银子收下,好好的干!”
“是!我必然不会辜负员外的栽培,更会尽早还钱!”
“别惦记此事,总管,代我送韩竹!”
“是!”
韩竹立即行礼离去。
沿途之中,他不死心的偷瞄着,可是,一直没瞄见小管,他便怅然离去。
一出大门不久,沿途之路人便好奇的瞧着他。
他乍听见他们在议论他的秃头,上且即快步返家。
一走近家,立见大门已经换新,而且漆上红漆,门口更高挂着‘韩记布庄’四个白底红字。
他不由精神一振,忖道:“我不能为了小管而辜负员外的大恩,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来报答他!”
他便推门而入。
院中不但已经收拾整齐,而且也种竹桃、李、桂花等植物,他瞧得精神一振,立即大步行向厅中。
他一入厅中,便觉双眼一亮。
壁上不但已经隔妥布架,壁前更摆着一个柜台,此外,更有一张待客之圆桌及十二张新椅。
祖宗牌位旁更贴着一张书有‘和气生财’的红纸。
他精神奕奕的瞧了一阵子,便根据双亲生前的摆设暗自计画着。
好半晌之后,他一同到他的房中,便瞧见床铺、桌、椅及寝具皆已换新,壁上更是刷妥白亮的漆。
他便怀着感激之心步向双亲生前之房间。
只见房中亦摆妥全新的寝具及刷妥墙壁,他不由感激的双眼一湿!
他走入后院,便瞧见院中也种植不少的新花木,厨房、浴室亦粉刷一新及摆妥全新的用具。
甚至连水井之盖子及水桶亦已换新了!
哇操!实在太周全了!
他立即激动的返厅振笔疾书‘进货单’。
他反覆斟酌的推敲,一直忙到深夜,方始返房。
他一宽去外衫,一解开腿上的裤带,‘旗杆’立即自动‘升旗’,他暗自苦笑一声,方始上榻。
被褥一沾身,他便燥热难耐,直到他推开它们,躺在床板上面,方始安稳的闭上双眼哩!
没多久,他入眠了!
不久,华梅及华敏出现在厨房中,立听华敏低声道:“他似乎要经营布庄,梅儿,你留下来帮忙吧!”
“是!娘,你欲去何处?”
“任天威纵容属下闹得太不像话了,我去说说他!”
“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他敢!”
“你是不是要将清月之死讯告诉他?”
“不关他的事!你的功力正在精进,可别怠惰!”
“是!娘,清月的传人若来找他,怎么办?”
“冷眼旁观!他不会有恶意的!”
“是!”
“走吧!”
两人立即联袂掠去。
翌日一大早,韩竹立即起来漱洗及内外打扫。
一切弄妥之后,他便进入厨房洗米作饭及切肉下锅。
他以前虽然未曾亲自掌厨,却好奇的多次瞧其母炊膳,所以,饭虽然煮得不大理想,他却吃得甜兮兮。
毕竟,他吃了自己炊制的早膳啦!
他洗妥碗筷,立即步向大厅。
却听一声:“蕃薯!”
他一抬头,便瞧见一位瘦高少年在门外朝他招手,他不由惊喜的道:“哇操!黑猴,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他一开门,瘦高少年便紧握着他的双手道:“蕃薯,他们说你‘挂(死)了!’我一直不信!”
“哈哈!祸害千年,对不对?”
“是呀!你若是挂了,我岂不是要变成孤单老郎了吗?届时,唉!此恨绵绵无绝期呀!”
他居然吟起诗了哩!
“妈的!少来这一套!我在十字架上被烤得死去活来,你不但没有到现场来递水,我一返家,你也没慰问半句哩!”
“冤枉呀!大人冤枉呀!”
“大人若冤枉,乌纱帽早就挂啦!”
“真的啦!你一直被差爷盯着呀!”
“少来,你不会隔门喊几句好听的话呀!”
“是!是!下次改进!”
“妈的!还有下次呀!”
“是!是!下回轮到我黑猴上十字架被烤成‘猴干’,如何?”
“妈的!你越来越会扯啦!找我何事?还不禀来!”
“启禀蕃薯王……”
“妈的!王就王,何必加上蕃薯二字呢?”
“这才能显出你是独一无二呀!纵观史册,何尝有位蕃薯王呢?”
“妈的!有屁快放!”
“你这阵子到那儿逍遥啦?”
“妈的!又是这个无聊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啦!”
“当真?”
“我可以瞒天下人,岂可瞒你!”
“这……合理吗?”
“妈的!我的头发及眉毛全掉光了,我还瞒什么嘛!”
“吉相!吉相!这叫做除旧布新,王爷必然会有一番新气象,实在可喜可贺,理该入厅喝三大杯矣!”
“少来!我忙着要赴邰府批布料哩!”
“不要去邰府!”
“为什么?”
“年头变了!”
“怎么回事?”
“入厅再谈吧!”
“妈的!你越来越神秘啦!走吧!”
两人一入厅,黑猴立即低声道:“邰家的经济大权已经落入白慕竹的手中,他家的货品至少比别家贵两成哩!”
“白慕竹?白马大侠吗?”
“是呀!”
“他怎会跑到邰家呢?”
“他去年就娶邰金美啦!他可真行,居然把邰金美及府中的六位婢女的肚皮全部搞大了哩!”
“真的呀?”
“我干嘛要骗你!”
“邰家尚有一子,经济大权怎会落入白慕竹的手中呢?”
“邰富贵早在去年底死在一名婢女的肚皮上啦!”
“什么意思?”
“风流过度,煞不住车,挂啦!”
“怎会呢?”
“少理邰家的事啦!你若要批货,何不找萧家呢?”
“萧家不是没经营布料吗?”
“不错!萧邰二家的生意一向不同行,可是,邰家的物品太贵了,萧家才出面压抑价格哩!”
“萧员外真是位大好人!”
“不尽然!他有报复心理!”
“什么意思!”
“萧音音本来有意要嫁白慕竹,而且,连你的小管也要陪嫁,白慕竹一娶邰金美,萧家当然不爽啦!”
“还有这个内幕呀!”
“是呀!白慕竹算是你的恩公哩!否则,你的小管就飞啦!”
“妈的!什么恩公嘛!他算老几?”
“对!白慕竹算老几?他凭啥和咱们王爷儿呢?”
“少扯啦!我该去批布料啦!”
“我陪你去!”
“你不是要干活吗?”
“阮头家垮啦!我早已失业啦!”
“什么?老钱的画坊垮啦?”
“是呀!咱们凤阳经过旱灾、水灾及盗灾,家家户户皆元气大伤,那有心情去买画欣赏呢?”
“你现在作什么?”
“打杂!那儿缺人,就去那儿干活!”
“这……怎会这样子呢?”
“王爷,这半年来,变化太大啦!你慢慢看吧!走!批货去!”
韩竹便带着银票及清单跟去。
这位瘦高少年姓胡,名叫来旺,他是在八年前跟着他的爷爷来到凤阳,由于他和韩竹年纪相若,两人遂一拍即合。
且说韩竹跟着黑猴来到西大街,便看见一块‘萧记布庄’的金字招牌,立听黑猴道:“就是这家!”
“挺气派的哩!他们有没有零售呀?”
“有!不过,价格比批发稍高些!”
“哇操!好家在!否则,我就没饭吃啦!”
“进去吧!”
两人一踏入大门,便有一名伙计自大厅迎出来道:“欢迎光临!”
“哇操!小周,是你呀!”
“蕃薯仔,很高兴见到你!”
黑猴立即咳了一声,道:“小周,顾客至上,是吧?”
“是!是!胡公子,请进!”
“嗯!这才差不多,奉茶!”
韩竹瞪了黑猴一眼道:“妈的!都是自家哥儿们,你臭屁什么嘛!”
“哈哈!无聊嘛!总得寻寻乐子!”
“妈的!你没瞧见管家在柜后瞧你吗?”
“哈哈!管家,你好!今天的天气不错哩!”
立见柜后的中年人陪笑道:“欢迎光临!小周,奉茶!”
黑猴瞥了韩竹一眼,立即神气巴拉的昂首入厅。
韩竹暗自苦笑,一入厅便朝中年人道:“大叔,员外鼓励我继承祖业,烦您多加指教!”
“不敢当!最近来了一批布料,你来瞧瞧吧!”
“谢谢你!”
中年人立即自架上拿下一批布料。
韩竹一一摸视之后,道:“大叔,我开了一张清单,请多指教!”说着,立即递上清单。
中年人瞧了一阵子,点头道:“很好!凡事简则立,你会成功!”
“谢谢!请报价吧!”
中年人便提笔疾书。
不到半个时辰,一部马车载着布料回到韩家,立见黑猴点燃一串鞭炮叫道:“开市大吉!有我胡来旺在,旺!旺!旺!”
“谢谢!谢谢!”
“哈哈!自家哥儿们,谢什么呢?搬吧!”
两人便连同小周依序将布料搬上架。
韩竹仔细的瞧了一阵子,便将布料略作调整。
黑猴点头道:“嗯!王爷,你的脑瓜子没被烤昏,你的审美观点仍然是一级棒,佩服!”
“谢啦!你们坐一下!我去买些茶叶!”
黑猴哈哈一笑,立即自抽屉中取出一包茶叶及茶具道:“王爷,小的聊表祝贺之意,尚祈笑纳!”
“哇操!黑猴,你真是有心人,谢啦!”
小周含笑道:“蕃薯,祝你的生意似蕃薯藤叶般蔓延迅速,日进斗金,日日见财!”
“谢谢!谢谢!喝杯茶吧!”
“谢谢!我尚需同去照顾生意哩!”
“好吧!抽空来聊聊吧!”
“没问题!黑猴,我走啦!”
“慢走呀!有空的话,弄几匹布来孝敬王爷吧!”
“妈的!黑猴,你要害小周去吃‘免钱饭(牢饭)’呀!”
小周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黑猴哈哈一笑,立即入内烧水!
这一天,虽有黑猴作陪扯淡,不过,由于没有顾客上门,韩竹一直到黄昏时分,只好打烊了!
黑猴一走,他便独守家门矣!
由于邰家的人在暗中散布韩竹的不利传闻,城民相戒不上门捧场,韩竹开张一个月,居然没卖出半尺布料。
他暗暗发慌了!
因为,他所留下来的十两银子已经花去五两,若再继续没生意,他再过一段时期,只好吃布啦!
不过,唯有一件事颇令他欣喜,那就是他我半身的炭黑肤色经过这阵子的‘养尊处优’,居然逐渐褪淡了!
事实上,他的肤色本来不黑,完全是为了祈雨被晒黑,然后又被‘北极心石’冷冻住黑肤,才会黑得发光。
皮肤变美了,生意却未见起色,他能不担心吗?
尤其,萧家自己批发布料,他再也无法进入萧家卖布料,他因而无法接近小管,所以,他更加的心烦啦!
偏偏黑猴这块甘草不知死到那儿去了,害得韩竹老发闷哩!
他坐不住了!
他睡不安稳了!
又过了七天,仍然没人上门,韩竹快急疯了!
这天一大早,他仍然准时起床漱洗,并且将前后院打扫干净,然后勉强挤出职业性的笑容准备迎客!
大门一开,他立即啊了一声!
因为,门口站着一人呀!
那人赫然是那位来自洛阳的李梅呀!
李梅已经暗中注意韩竹一个多月,她一直等到他即将‘山穷水尽,疑无路’,才出面欲替他创造‘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利用十天的时间在远处学会缝纫女红等巧技,然后,选择在今天这个黄道吉日来见他。
“韩竹,不认得我啦!”
“李梅,你怎么一大早就来啦?”
“不欢迎吗?”
“欢迎!请进!”
李梅边走入院中边问道:“生意不错吧!”
“奇惨无比!快要关门大吉啦!”
“怎么会呢?食衣住行乃是民生四大事呀!”
“可是,偏偏没人来捧场呀!”
入厅之后,韩竹倒了一杯开水,尴尬的道:“请用白茶吧!”
她轻啜一口道:“为何没人来捧场呢?”
“有两个原因,第一,本城去年灾难多,收成少,大家只好省吃俭用,第二,有人中伤我,所以,生意奇惨无比!”
“你得罪别人啦?”
“没有!是仙拚仙,害死猴齐天啦!”
“是那些仙在拚呢?”
“本城的两大首富箫家及邰家为了拚生意,连我也被连累了!”
“你有何打算?”
“我打算继续营业,可是,我担心撑不下去!”
“你有否考虑改变营业方式?”
“我该改变何种营业方式呢?”
“赔本生意没人做,砍头生意有人做,是吗?”
“你要我去杀人放火呀?”
“你别误会!我引用这句成语的用意,在于证明人性本贪,而且贪念有时会胜过冒险,是不是?”
“有理!”
“目前你受困于传言及城民的收入不丰,你不妨针对人性贪婪之原理去突破那两项困扰因素!”
“这……我不大懂哩!”
“你不妨打出‘买布料,送新衣’之口号!”
“买布料,送新衣,这……你要我做赔本生意呀!”
“当然不是!你仍然照目前的价钱卖布,我负责免费替购布者裁制新衣,这就是买布料,送新衣!”
“你会缝纫呀?”
“小事一件!”
“这……你让我瞧瞧你的手!”
华梅心儿一颤,立即伸出那双手。
她的那双手不但雪白如笋,而且甚为娟秀,他不由怔道:“哇操!你怎么会有比姑娘家还要娟秀的手掌呢?”
她含笑道:“你忘了我来自洛阳吗?我除了读书及偶尔好玩的协助亲人裁缝衣衫之外,根本没干过粗活!”
“你的命真好!你怎会来到此地呢?”
“出外游学,增长见闻!”
“令尊呢?”
“他去访友!”
“你真的会裁缝呀?”
华梅微微一笑,立即朝布架一指,道:“那匹蓝绸布何价?”
“这……你要买?”
“不错!”
“好!开张大吉!你是第一位客人,就收成本费二两一钱吧!”
华梅取出一锭银子道:“够便宜,这匹布在洛阳至少值三两钱哩!剩下来的钱,烦你去买两副缝纫工具吧!”
“你真的要帮忙?”
“不错!”
“不行!你在帮我的忙,我不能收钱!”
“先试看看,若是客人满意,你再退钱吧!”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快去吧!”
韩竹立即欣然离去。
第六章浪女偷吃童子鸡
华梅拿起剪刀,立即按照韩竹的身材裁布。
韩竹的容貌及体态已经深植于她的脑海中,她早已经在练习裁缝时试做过韩竹的衣衫,此时遂顺利的裁剪着。
当韩竹买回裁缝工具及菜肉之后,华梅立即穿妥针线坐在桌旁熟练的缝了起来。
“哇操!你真不赖哩!”
“小意思!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你中午就在此地用膳吧!”
“行!”
韩竹立即进入厨房准备午膳。
半个时辰之后,他一走入厅中,立听华梅含笑道:“你试穿一下!”
“你……你替我制衣呀?”
“你是唯一的模特儿呀!”
“这……我不能收你的钱!”
“少忸忸怩怩啦!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
“好吧!谢啦!我拿进去试穿吧!”
她知道他碍于那根‘旗杆’,不便在此地试穿,她的心儿不由一颤,立即将新衫递入他的手中。
不久,韩竹惊喜的穿着那件蓝绸儒衫入厅道:“哇操!太合身啦!你没量过我的身,怎会裁得如此棒呢?”
“目测法!”
“你……你用眼睛瞧,就行啦?”
“不错!男女授受不亲,我若不用目测法,怎能替妇人或姑娘们裁制衣裙呢?你瞧瞧衣衫有何不适之处?”
韩竹活动一下手脚,满意的道:“太棒啦!”
“好!你先脱下新衫去写几张广告到处张贴一下,我先替你把新衫烫平,你就更露脸啦!”
“好!好!你等一下!”说着,立即回房脱下儒衫。
没多久,他拿着一大叠红纸出来道:“你鉴定一下吧!”
华梅朝第一张红纸一瞧,立即含笑道:“好点子!”
只见纸上画着一条蕃薯,那蕃薯状似人形,头顶画着一根藤代表冲天炮似的辫子。
另外两条藤代表双臂捧着一匹布送给一位娟秀姑娘。
此外便是两行工整的大字道:“卿购布料,吾赠新衫!”
华梅含笑道:“好秀气的姑娘,她是谁呀?”
韩竹不由双顿一热,因为画上的姑娘正是小管呀!
华梅递过儒衫道:“快去贴广告吧!”
韩竹如释重负的立即回房更衣。
不久,他穿上新衣,拿着一碗饭粒及那叠红纸离去了。
华梅立即进入厨房炊制他备妥的饭菜。
不到半个时辰,饭菜已经大功告成,倏听韩竹在门口唤道:“李梅!你在那儿呀?生意立即取剪裁布!”
周大婶二人这下子反而不忙啦!
她们津津有味的欣赏着。
不到半个时辰,华梅便含笑道:“周大婶,烦你入房试穿一下吧!”
韩竹便欣喜的道:“周大婶,请到先父母的房中试穿吧!”
“好!好!”
没多久,她果真穿着新衫裙含笑出来。
立听吕大婶点头道:“太合身啦!挺高贵的哩!”
“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哩!”
华梅边裁布边道:“周大婶,你若变个发型,再插上一枚玉簪,一定可以添增不少高贵的气质!”
“哎呀!你的眼光怎会和我家虎妞一样呢?她一直如此劝我,可是,我总觉得不太习惯哩!”
“刚开始难免会不大习惯,可是,过一阵子之后,你便会发现你的这张圆脸倍添丰润及高贵气质哩!”
“真的呀?吕妹子,你的意思呢?”
“挺有道理的哩!”
“好!好!我就试试看吧!”说着,她便欣然返房换衣。
华梅突然望着吕大婶道:“吕大婶,你最近在歇息之际,是不是常作噩梦,而且经常出冷汗呢?”
“你……你怎会知道呢?”
“你若真有这种情形,可别再拖啦!”
“那……那是什么病呀?”
“虚火过旺!”
“真的呀?”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发脾气及心烦,事后却暗自后悔呢?”
“啊!你……你怎会知道呢?”
华梅淡然一笑,便低头缝衣。
“吕妹子,发生什么呀?”
“大姐,他居然知道我最近常做噩梦,发冷汗及动辄发脾气,她说得比那个秦半仙还要准哩!”
“真的呀?我呢?瞧瞧我吧!”
华梅望了她一眼道:“你常气喘,是吗?”
“啊!真准!还有呢?”
“腰酸背痛!”
“呀!真的哩!还有呢?”
“其他的小毛病,别提啦!”
“你会治病吗?”
“我有药方,你敢吃吗?”
“敢!帮个忙吧?”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说来听听吧!”
“你就介绍三个人来此捧场,如何?”
“没问题!我家那三个丫头也该做些新衫啦!”
“好!我待会再开药方!”
“谢谢!谢谢!”
吕大婶忙道:“我是不是可以比照办理?”
“欢迎!”
“谢谢!我明日便带人来捧场!”
“谢谢!”
韩竹关心的道:“李梅,你的药方有效吗?”
“吃三副药之后,必可见真章!”
“真的呀?”
“不错!你别闲着,否则,如何应付日益兴旺的生意呢?”
“我能做什么呢?”
“学习裁衣及缝衣呀!”
“我……我学得来吗?”
“只要抛开‘大男人主义’再用心学,就行啦!”
“我……”
“瞧我的针法!”
她立即放缓速度,一针一线的缝着。
韩竹原本聪明,再经过那段罕世奇遇,他的脑瓜子已经灵光得嘎嘎叫,因此,没多久,他便颇有心得。
华梅故意不让他缝,一来可刺激他的进一步学习欲望,二来可以避免吕大婶心中会觉得不爽。
不久,吕大婶拿着衫裙进去试穿。
华梅立即烫平周大婶的衫裙。
她尚未烫妥,吕大婶已经眉开眼笑的出来,华梅含笑道:“吕大婶,你转转身,便会觉得轻盈若燕哩!”
“真的哩!我方才已经转过啦!挺舒适的哩!”
“吕大婶真是行家!”
她立即被捧得欣然返房。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们二人欣然付钱,抱着药方及新衫离去了,韩竹佩服的道:“李梅,你真是天才!”
“别客气!你只要用心,一定比我强!”
“当真?”
“日后便知,用膳吧!”
“啊!饭菜尚未下锅哩!”
“我早就弄好了,走吧!”
“谢啦!”
午后申初时分,天气稍凉,却见周大婶和三位少女各撑一把伞欣然来到门口,韩竹立即欣然出迎。
周大婶一入厅,上且即竖起右手拇指道:“李哥儿,你的药方连铺子掌柜也频频表示佩服哩!”
“不敢当!你吃了吗?”
“吃了!轻松不少哩!”
“多吃几副吧!记住!别吃……”
“肥肉、油炸物及辣物,是吗?”
“不错!你可真有心哩!你一定可以早日健步如飞!”
“谢谢!谢谢!替咱这三个丫头各作一套外出服吧?”
“没问题!”
她立即打量着那三位‘小胖妞’。
韩竹立即取下布料供她们挑选。
布料一挑妥,华梅运剪如飞的裁剪妥之后,立即仔细的将贴合之处缝妥,再交给了韩竹。
韩竹为了多赚点钱,连午睡也不敢睡的缝着一块粗布料,此时真正派上用场,他不由暗自紧张。
华梅边裁衣边随时指点,没多久,韩竹的手气顺多了!
经过他们二人的分工合作,一个多时辰之后,周大婶四人便欢天喜地的抱着新衫裙回去向左右邻居现宝啦!
华梅则利用指导韩竹运针缝衣之际,暗中传授‘梅花针法’,以便韩竹能够逐渐领悟武学。
韩竹经过方才之试验,不由信心及兴趣大增!
他全心全意的学习着!
华梅一见他的领悟力远乎常人,她干脆多教一些花招。
黄昏时分,韩竹抢着去热饭菜,她便在厅中调息。
别看她只是随意的裁缝及开药方,她为了察知吕大婶二人的症状,早已运功默察过她们的呼吸及心跳哩!
何况,她早已凝神瞧过她们的面色呢!
膳后,她一见韩竹自动在缝制粗布料,她便含笑从旁指正他的缺失,她的一颗心儿却甜兮兮哩!
清月道长一死,华敏的心愿已了,她只关心华梅的终身大事,便吩咐华梅自行接近他及培养感情。
她已在暗中获悉韩竹暗恋萧管,所以,她特地潜入萧府仔细的瞧瞧萧管的庐山真面目哩!
萧管的清丽固然可人,华梅却自认比她美,不过,萧音音之幽怨及秀丽却使她暗暗心生爱怜。
她接连默观三夜,已由她们的交谈中获悉箫音音暗慕白慕竹,即使他已为人夫,她仍难舍弃。
萧管亦和萧音音共进退,她对于韩竹的暗慕却不屑一顾!
华梅暗骂萧管有眼无珠,便离去。
她已决定改日去邰府瞧瞧白慕竹是何种德性。
此时,她陪着韩竹,一颗心儿却已幻想成她已经陪他归隐,正在过着‘只羡鸳鸯,不羡神仙’的日子哩!
子初时分,更鼓乍呐,韩竹啊了一声道:“这么晚啦?李梅,你就到先父母的房中歇息吧!”
华梅便含笑离去。
这一夜,韩竹抱着今天收入的那些碎银含笑入眠。
他睡得很甜,一直到嗅到香味才起床,他一见东方已经破晓,立即匆匆的下床漱洗。
当他快步入厅,便看见桌上不但已摆妥早膳,更摆着一壶香茗,他不由尴尬的道:“抱歉!我睡得太迟啦!”
“不晚!用膳吧!”
“谢谢!你好似万能博士,样样皆精通哩!”
“事在人为,你一定比我强!”
“你知道我昨天赚了一两一钱吗?”
“恭喜你!”
“我该和你均分!”
“别如此!我只是随兴所至而已!”
“可是,你不能白出力气呀!”
“我在这儿免费吃、住,够满足矣!”
话一说完,她的芳心倏地一荡!
“好吧!我心领了!”
“快吃吧!吕大婶待会说不定会带人来哩!”
两人便开始用膳。
膳后,他们正在品茗,赫听一阵话声道:“到啦!到啦!”
只见周大婶及吕大婶担任领队,另有五个妇人及四位少女浩浩荡荡的跟来,韩竹不由乐道:“好多人喔!”
“她们全是老邻居吧?”
“是的!她们以前曾来向先父母买过布料,我去招呼她们吧!”说着,他已经快步行出。
华梅默默瞧着那五位妇人,突见一位燕瘦妇人的双顿眼下部份各呈浅黑色,而且各长着不小的黑斑。
她立即默察那人的鼻息。
不久,韩竹一一介绍那九人,华梅一一含笑点头致意之后,便对那位妇人道:“丁大婶,你常觉口渴及口苦吧?”
“啊!真……真的哩!”
“你双颊之斑已有一、二十年了吧?”
“是呀!遍服百药,遍抹诸药,皆无效哩!”
“你最近常觉得乏累,不想作任何事吧?”
“是呀!我稍作些事,便好累!好累!”
“这就是肝火虚旺!”
“很多大夫皆如此说,可是,吃了好多的药,一直无效!”
“你多少天排泄一次?”
“这……”
“别难为情!生命要紧!”
“六、七天!”
“屎粒又黑又干,有时会沾血,是吗?”
“对!对!”
“你的肠已经受损,若再不治疗,恐怕……”
“救……救我!无论多少钱,我皆愿意付!”
“你相信我吗?”
“相信!周大姐及吕大姐皆有效,你是再世华佗!”
“不敢当!你先去配药,明天再来做衫吧!”
“是!是!”
“此药一吃,你会连泻数日,别担心!那是在泻虚火及秽物!”
“是!是!”
华梅开妥药方,道:“服法及忌食之物,我全写在上面,你照着服用吧!”
“谢谢!多少钱?”
“结缘!”
“这……怎么行呢?你多少收些,我比较安心!”
“别如此执着!你若有心,不妨多介绍亲友来此地买布料!”
“一定!一定!”
“你快去配药吧!”
“是!谢谢!谢谢!”
丁大婶一去,周大婶立即取出一个纸盒含笑递向华梅道:“些许心意,尚祈笑纳!尚祈笑纳!”
“我心领了!你今日介绍如此多人来捧场,就是最佳报答方式!”
“这……我那当家的一再吩咐我送来此礼呀!”
“心领!周大叔若要答谢,何妨请他早晚陪你去爬爬白石山,顺便去栖霞寺参香,相信对你的健康更有助益!”
“这……他比我胖,恐怕懒得爬山哩!”
“若想多抱几年孙子,他会努力的!”
“你说得有理!我会劝他的!”
“很好!挑布料吧!”
韩竹早已取下布料,她们一过去,立即自动挑选着。
没多久,华梅开始裁布,韩竹接着缝衣,他们的迅速、熟练手法,不由令诸女暗暗的佩服!
晌午时分,她们便欣喜的离去。
韩竹欣喜的道:“李……李大哥,谢谢你!”
“别客气!你今年十六岁吧?”
“是的!”
“我十八,的确配作你的大哥!”
“大哥!”
“贤弟!”
“这……挺怪的哩!直接唤我的名字吧!”
“好!不过,你必须唤我为梅哥!”
韩竹不由暗怔道:“没膏!这……”
“不雅吗?”
“不!不!我还是唤你为李大哥,如何?”
“好吧!我去炊膳啦!”
“不!让我实习一下吧!”
“好吧!”
他一走,她便嘘气调息。
一传十,十传百,韩记布庄四个字顿时响当当!
不出一个月,每天至少有五十人来排队订制衣衫,其中不乏有人趁机来治病及求取药方哩!
华梅有求必应!
他们服用之后,病情果真大安!
于是,韩记布庄至少有一百名义务宣传员啦!
有些人在购布之时,自动欲付小费,皆被韩竹所拒,因为,华梅看病不收钱,他岂能收小费呢?
哇操!到韩记布庄买布太划得来啦!
全凤阳城没有一家店似韩记布庄般川流不息的需要排队,韩竹这下变成凤阳城大名人!
这天晚上,华梅仍在加班裁缝衣衫,韩竹带着二百两银子及一份礼来到萧家大门外要见员外。
门房入内一通报,他便步入大门。
他一进入大厅,便看见萧德福夫妇含笑坐在椅上,他立即行礼道:“员外、夫人,金安!”
“哈哈!免礼!坐呀!”
“员外之前,没小的座位!”
“别客气!坐!”
他道过谢,方始拘谨的入座。
“韩竹,恭喜你呀!生意挺不错的哩!”
“谢谢!若非员外指点明路及借钱,小的岂有眼前之些微成就呢?尚祈收下薄礼及借银!”
“银子,我收下,礼,我心领了!”
“这……礼虽薄,意却浓,尚祈笑纳!”
“听说韩记不收小费及谢礼,是吗?”
“是的!不过,员外对小的恩比山高,比海深,请笑纳!”
“好!我收下这份礼,不过,你必须带李梅来一趟!”
“好!何时?”
“由你安排!”
“小的马上同去请他来,如何?”
“哈哈!好呀!”
韩竹立即行礼退去。
萧德福慈声道:“音儿,出来吧!”
果听屏风后传出一声:“是!”
不久,萧音音及萧管低头行出。
“参见爹娘!”
“参见员外、夫人!”
“坐吧!你可知爹为何知道你们在屏风后面吗?”
“请爹明示!”
“韩竹一直瞄向屏风呀!”
二女立即低头不语。
“音儿,你日益消瘦,让李梅瞧瞧吧!”
“这……爹相信街坊传言吗?”
“不是!你忘了他所开的药方皆在咱们药铺内吗?”
“爹问过徐大叔啦?”
“不错!徐泰钻研岐黄多年,又执掌咱们药柜多年,他已由城民之药方对李梅心服口服矣!”
“孩儿从命!”
“很好!小管,备茗!”
“是!”
且说韩竹喜出望外的跑同大厅,立即说道:“李大哥,你真罩,连员外也要见你哩!”
华梅胸有成竹的问道:“你想知道他要见我的原因?”
“你知道呀?”
“不错!他要我诊治她女儿的病!”
“什么?萧姑娘病啦?怪不得……”
“怎样?”
“我进入萧家大厅不久,便听见有两人走到屏风后面,而且其中一人好似一直忍着咳嗽哩!”
“你没听错!那人就是萧姑娘,她得了相思病!”
“什么?她……啊!难道与白慕竹有关?”
“你很聪明!她是个痴心女子,她至今尚不死心!”
“哇操!怎会如此死心眼呢?你能治吗?”
“能!不过,必须有你配合!”
“我派得上用场吗?”
“能!”
“可是,我不懂医术呀!”
“任何一副药,皆少不了甘草,你客串甘草吧!”
“我……客串甘草?”
“不错!心病仍需心医!你不妨如此如此!”
他便低声叙述着。
“懂了吗?”
“懂!可是,我担心会忘了诗句呀!”
“你先念一遍吧!”
他果真低念着!
“很好呀!记住!别瞧向小管,否则,前功尽弃!”
“我懂!我瞧你,如何?”
她的心儿一颤,摇头道:“不妥,你瞧窗外的月色吧!”
“好吧!”
“走!”
两人锁妥门、柜,立即启程。
他们一抵达箫家门口,便见总管含笑道:“请进!”
韩竹与有荣焉,便拉风的跟入厅中。
他一入厅,立即心儿狂跳,因为,他的小管站在萧音音的身后呀!尽管她望向华梅,韩竹能看见她,便乐透了!
华梅与韩竹朝厅中一站,立即行礼。
“李哥儿,韩竹,坐呀!”
“谢座!”
二人一入座,韩竹便望向萧德福,立见他含笑道:“李哥儿远自洛阳来此造福凤阳城民,佩服!”
“不敢当!随缘而已!”
“李哥儿,可否瞧瞧在下的气色?”
“员外素行善事,德泽被身,理该心宽体胖,为何面现忧色,虚火已趁隙攻入内腑矣!”
“高明!在下正为小女之身子担忧矣!”
“姑娘请平视在下!”
萧音音便徐徐抬头望着她。
华梅双眼倏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她的身子一震,立即默默的望着华梅。
华梅再催功力,两眼光华更盛。
不久,萧音音便默然望着她。
华梅右手轻抬,韩竹便朝员外行礼,再默默的走到萧管的身边低声道:“速取瑶琴来!”
萧管不由望向员外。
员外不明其故,却明白必有用意,立即轻轻颔首。
萧管立即轻步离去。
韩竹却险些醉啦!
因为,他首次如此贴身和小管说话呀!
她那幽幽的体香,太香!太甜了!
不久,她取来瑶琴交给韩竹。
韩竹便将瑶琴交给华梅,然后迳自走到厅口。
众人便好奇的望着他们二人。
华梅将瑶琴放在膝上,双眼盯着萧音音,十指却在琴弦上拨出一串轻柔的音符。
琴音倏地‘叮!’的一声尖响。
箫音音全身一震,神色立现茫然。
韩竹吸口气,徐徐吟道:
“春残何事苦相思;
病理梳妆恨发长。
梁燕语言终日在;
蔷薇风细一帘香!”
萧音音的那对凤眼倏地溢出一对泪珠。
接着,泪水似泉涌般直滴前襟。
萧管取巾欲拭,却被华梅以手势制止。
琴音倏疾,萧音音泪流更疾了!
员外夫妇瞧得心疼如绞了!
韩竹倏地一叹,咽声吟道: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韩竹被琴音激荡,顿时忆起惨死的双亲,因此,他的声音已咽,泪水更洒上了前襟。
箫音音倏地捂脸放声哭泣!
萧管鼻头一酸,泪水亦已溢出。
萧氏则取丝巾猛拭泪水。
华梅乍见此景,心儿一动,忖道:“我何不趁机成全韩竹,否则,小管迟早会陪嫁到别府!”
主意一决,她一敛眼神,立即将功力贯注在指尖,透过琴音徐徐的拂平萧音音的激动心田。
韩竹徐徐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萧音音徐徐抬头望向韩竹了!
华梅暗暗一喜,琴弦立即轻叮一声!
韩竹会意的默默望向厅外。
华梅边弹琴边向萧音音传音入密道:“韩……竹……韩……竹……韩竹……韩竹……韩竹!”
箫音音双眼倏亮,立即紧盯着韩竹的背部。
华梅边弹琴边传音入密吟出‘季朴’的佳诗‘中秋’道:“皓晚当空宝境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接下去!”
萧音音果真启齿吟道: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魔休向眼前生;
灵搓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众人全部傻眼了!
韩竹也转身怔望向萧音音。
箫音音双目倏亮,紧盯着韩竹。
众人更怔住了!
华梅双唇微掀,传音道:“别忘明日韩家行!”
‘叮!’一声,琴音倏停了!
华梅暗暗嘘气,便闭目暗自养息。
萧音音全身一震,乍见泪痕,不由一怔!
萧管唤句:“姑娘!”立即递过丝巾。
她匆匆拭去泪痕,立即低下头。
萧德福怔了一怔,不知如何启齿。
萧氏立即走到爱女的身旁低声道:“音儿,你没什么不适吧?”
“孩儿……孩儿……很好!”
“你的心口疼否?”
“这……不疼了!”
“你有咳意否?”
“这……没有哩!”
“当真?”
“嗯!”
萧氏立即惊喜的望向萧德福。
萧德福惊喜的起身问道:“音儿,你真的没事吗?”
“是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呢?”
华梅上且即捧琴道:“请姑娘奏‘青莲居士(李白)’的‘送友人’吧!”
箫音音便轻轻颔首。
萧管立即上前接琴及送上矮几。
萧音音立即走到几前坐下。
韩竹一见华梅朝他颔首,他便会意准备吟诗。
萧音音纤指连拨,立听一阵悦耳的琴音。
不久,琴音一挑,韩竹便吟道:
“青山横北郭,白水远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鸣’字方扬,华梅已经拱手转身欲行。
萧德福忙道:“二位且留步!且容在下略表谢意!”
华梅道句:“心领!”立即朝外行去。
萧德福正欲再言,却见萧氏轻拉他的衣袖及朝爱女指了一指,他朝爱女一瞧,顿时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萧音音已经起身瞧向韩竹的背部,那种异样的眼光,充满爱慕及企盼,他岂能不惊骇呢?
好不容易才治妥她对白慕竹之单相思,难道她又会中意韩竹吗?这是一件万分不可能的事儿呀!
可是,知女莫若父母,他岂会不了解她的心意呢?
他怔住了!
萧氏也怔住了!
箫管则不敢相信的连连眨眼。
韩竹头也不回的跟着华梅走了!
萧音音被华梅一洗脑,她的魂儿也跟走了!
萧德福夫妇今晚伤脑筋了!
咱们别跟着他们伤脑筋吧!
且说韩竹一走出萧家大门,立即钦佩的道:“李大哥,你真罩!你的琴技太高明啦!”
“你掉泪啦!”
“咳!咳!是呀!我乍想起双亲,便情不自禁的掉泪哩!”
“你是位性情中人!”
“李大哥,我能否学习琴技呀?”
“能呀!明天就开始学吧!”
“真的呀!太棒啦!谢啦!”
“别客气!我明早去挑张琴吧!”
“偏劳你啦!对了!萧姑娘真的没事啦?”
“当然!否则,她岂能安然弹琴呢?”
“太神奇了!想不到琴音也能治病!”
“非也!并非琴音在治病,是诗词在治病!”
“会吗?”
“会!那几首诗编排得挺有学问哩!它先挑开她的心扉,再引动她的相思,接着予以刺激……”
“哇操!高杆!难怪她会哭!”
“你终于瞧见名门闺秀的真实一面吧?”
“是呀!以往,我一直视她为高高在上的仙女,想不到她一哭起来,比我在哭双亲之情景还要厉害哩!”
“此事足以证明她很纯情,日后必是一位贤妻良母!”
“不知那位王孙公子有此福份哩?”
“世事难料,说不定会落到你的身上哩!”
“哇操!爱说笑!我没有那个命啦!”
“入厅再说吧!”
两人一入厅,韩竹立即叫道:“惨哉!经此耽搁,明天如何交新衫呢?”
“你去歇息吧!我来弄!”
“不!不!你方才一定累了,反正我是只夜猫子,我来弄吧!”
“好!咱们一起赶一赶吧!不出一个时辰,便可以完工啦!”
“好呀!赶吧!”
两人果真专心的裁缝着。
华梅由于暗中撮合一对美侣,她便愉快的裁缝着。
倏听韩竹低声道:“李大哥,谢谢你!”
“谢什么?”
“我……我终于瞧见小管,而且向她说过话哩!”
“她实在清丽可人,你有眼光!”
“谢谢!李大哥,我有希望娶到她吗?”
“有!”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我是那种人吗?”
“谢谢!李大哥,我好高兴喔!”
“韩竹,你若想增加胜算,除了学琴之外,尚需学其他事儿,因为,每个姑娘皆希望她的良人能够出人头地!”
“我明白!李大哥,你肯教我吗?”
“没问题!不过,为了抽出时间学习,布庄可能必须缩短营业时间,你是不是同意呢?”
“同意!不瞒你说!我可以少吃,但不能失去小管!”
“好!自明日起,每天只营业半日,你只要充分把握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学习,不出三年,你一定可以娶到小管!”
“谢谢!谢谢!”
“你不担心她会提早陪嫁呀?”
“啊!会……会吗?”
“不会啦!我只是逗逗你啦!”
“李大哥,任何事皆可以逗,小管之事,千万别逗,我会受不了哩!你瞧瞧我的手心皆吓出冷汗哩!”
“好一位痴情郎!若有一位条件比小管佳的姑娘愿意跟你,你是否会改变主意的转移目标呢?”
“不会!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能娶到小管,我就偷笑啦!”
“不一定!世事难料哩!”
“不可能!我天生命苦,没有那种艳福啦!”
“每位大人物的一生皆是先苦后甘,若未经锻链,废铁岂会成钢,若未经琢磨,废石岂会成玉!”
“李大哥,你太抬举我啦!我不是那种料啦!”
“此事就让往后的日子来证明吧!假设有一位比小管美的姑娘愿意跟你,而且不计较名份,你会接纳她吗?”
“是假设的状况吗?”
“不错!”
“我不会接受!”
“为什么?”
“我的能力只能养活小管,甚至一些小孩子而已!”
“若无经济的困扰呢?”
“这……我不会接受!我只希望能和小管长相厮守!”
“这……小管若同意呢?”
“不可能!女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砂子,她不会有那么大的度量!”
“假设她同意呢?”
“太多的假设啦!不可能啦!”
“不一定!你考虑一下吧!”
“你为何如此关心呢?”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喔!你在试探我呀!我不会娶细姨啦!”
华梅暗自苦笑,立即低头缝衣。
“你不高兴啦?”
“没有!”
“平心而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爱美女呀!可是,你方才所假设的状况实在太不可能啦!”
“世事难料,拭目以待吧!”
“你为何一再强调世事难料呢?”
“因为,我经历过太多出乎意料之事!”
“真的呀?我想想看,你不会在指萧姑娘吧?”
“有可能喔!”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你别忘了我的本钱还是向员外借的,我怎能和富可敌国的萧家相提并论呢?”
“你听过王宝钏嫁给薛仁贵之故事吧?他俩的对比,远胜过你和萧家的对比,是不是?”
“这……是的!”
“薛仁贵能!你为何不能?”
“我有那个命吗?”
“世事难料!”
“哇操!我不敢作此妄想!”
“好!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不错!你若同时娶到萧姑娘及小管,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什么事?”
“日后再说!”
“好!我若真有那种艳福,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吗?”
“一言为定!”
“好!准备歇息吧!”说着,她立即行向浴室。
她一接近浴室,便习惯性的向四周略一张望,然后才入内。
为了避免泄底,她仍如往昔般摸黑沐浴。
浴后,她洗净衣衫,方始外出。
她回房晾妥衣衫之后,便坐在椅上沉思!
却听韩竹在浴室中哼着歌儿沐浴,她知道他满意于今晚的萧家之行,她便含笑默忖着。
倏听前院传来一声轻响,她的心中一动,立即走到窗旁。
倏听一缕清晰的传音飘入其中道:“姑娘可否移驾白燕湖一叙?”
华梅立即骇然瞧去。
因为,那缕传音甚为清晰,可见那人的功力不弱,而且居然能瞧出她是女儿身,她怎能不骇呢?
只见一道瘦挺人影自墙旁树后走出,她立即传音道:“尊驾是谁?为何欲约本姑娘离开此地?”
“在下别无他意,只想和姑娘谈谈韩竹!”
“为何不在此地谈?”
“城中不时有夜行人出入!”
“好!走吧!”
她立即朝外掠去。
她一掠出墙,对方便疾掠出十余丈,她暗凛之余,立即跟去。
掠行之中,她由对方的飘灵身法联想道:“他会是清月的传人吗?否则,怎会去注意韩竹呢?”
她越想越有理,立即默思对策。
华敏巳经呀附华梅别再将她与清月之事延伸到清月的传人,所以,华梅稍一考虑,便决定友善些。
她一掠近白燕湖,便瞧见另有一位灰袍人自湖旁林中掠出,先前那人稍作手势,两人立即会合在一处。
她便停在他们身前五丈远处。
那两人双唇连掀,却未传出声响,分明在以传音交谈,而且必在谈论她,她便暗聚功力于双掌凝立着。
不久,只听先前那人沉声道:“姑娘是何来历?”
“礼尚往来!尊驾先道出来历吧!”
“这……在下……”
“出家人可别打诳言!”
“你……你怎……”
“二位是清月之传人吧?”
“你……”
两人身子一分,立即抬掌护胸。
华梅左掌斜切,右掌拈指置于胸口,含笑凝立着。
“啊!你是瑶琴仙子之传人?”
华梅放下双手,点头道:“我是她的义女华梅!”
“贫道真地子,他是敝师弟真人子!”
“二位道长金安!”
“不敢当!尚祈姑娘代向令堂问安!”
“是!”
“姑娘为何识得贫道之身份?”
“家母曾于五月初赴栖霞寺瞧过道长,我方才根据你的身法及对韩竹之关心,才大胆妄认道长!”
“姑娘果真不愧为一代奇人之义女,佩服!”
“不敢当!”
“令堂不知有何指示?”
“先前误解一笔勾消!”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先师可以瞑目矣!”说着,二人立即行礼!
华梅便含笑还礼。
只听真地子问道:“贫道可否请教有关韩施主之事?”
“请说!”
“是令堂自北极心石密室带出韩施主吗?”
“不是!是他自行浮出!”
“会有此事?”
“道长进去过密室吗?”
“进去过,你呢?”
“我没此福份,家母进去过,她瞧见令师之道体!”
“原来如此!令堂之胸襟令人佩服!”
“不敢当!道长有否接近令师之道体?”
“没有!密室已经全部冰冻,无法通行!”
“北极心石果真是天地奇宝,可惜!暴珍天物矣!”
“姑娘可否叙述韩施主浮出来之经过?”
华梅便择要叙述!
她当然省略她被韩竹‘破瓜’之事啦!
真地子叹道:“人算真是不如天算!想不到韩施主居然另外服下‘千里香’这种奇宝!”
“道长可否叙述栽培韩竹之经过?”
真地子便仔细叙述着。
华梅佩服的道:“令师默默关心天下苍生,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成全韩竹,实在令人佩服!”
“不敢当!韩施主的功力不知已至何种境界?”
“随时可以贯穿生死玄关!”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姑娘尚未传授韩施主武功心法吧?”
“是的!家母由于不知诸位作何安排,所以不敢授他武功心法,以免越帮越忙贻误诸位大事!”
“令堂真令人佩服!姑娘今晚为何要淆惑萧姑娘的心神?”
“韩竹单恋萧姑娘之侍婢多年,为了避免他因感情受创而耽误练武,我打算撮合此段良缘!”
“原来如此!贫道还误会姑娘欲挟人诈财,愧甚!”
“道长别介意!尚祈指点!”
“韩施主身系武林安危至钜,先师遗留一套‘雷霆掌法’,尚祈姑娘择机代为传授吧!”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本小册。
“遵命!”
“这套掌法至刚至强,无坚不摧,尤其在韩施主手中施展出来,必然倍增威力,尚祈合力调教!”
“遵命!”
“姑娘若不累,贫道就略加提示此掌法之重点!”
“请!”
他们三人便低声切磋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华梅收下小册庄容道:“二位道长请放心!我一定会让韩竹充分发挥这套掌法的威力!”
“无量寿佛!功德无量!贫道告辞!”
“恭送二位道长!”
真地子二人立即疾掠而去。
华梅嘘口气,立即欣然掠去。
她顺利的完成华敏的夙愿,岂能不乐!
她意外的得到雷霆掌法,岂能不乐呢?
那知,当她掠到韩竹的房外,一见房门大开,榻上却空无一人,她的笑容上且即冻住!
她疾掠入房中搜寻!
只见榻上放着韩竹的外衫,榻上并没有躺过的痕迹,她的心中山且即兴起不祥之感!
她焦急的在四周疾掠了!
原来,她跟着真地子离去不久,韩竹便沐过浴及自动同到厅中整理桌面及那些新衫。
他今夜见了小管,兴奋得睡不着啦!
没多久,一道黑影被厅中的烛火引来了,那人乃是奉命盯住‘神笛生’却不慎把人盯丢的大华。
她和小华把人盯丢之后,便紧张的到处找人,今天晚上凑巧的被烛光引入院中,张望着。
此时,韩竹正好整理完毕,他便愉快的回房。
大华便好奇的在他的房外探视。
韩竹一回房,立即取出小盒,愉快的清点大小银块。
好半晌之后,他收妥小盒,脱衣准备就寝。
衣衫一放在榻上,他便解开腿上之裤带。
‘旗杆’立即高举。
窗外的大华正欲离去,乍见此种怪事及雄伟的旗杆,她的双眼倏亮,春心上且即荡漾不已。
她上且即推窗掠入。
韩竹乍闻声,急忙捂住下身,转身一瞧!
“你……你是谁?”
她媚眼如丝,迫不及待的立即扬掌抓去。
韩竹刚想躲,右肩便被扣个正着!
他刚啊了一声,‘哑穴’便被封住!
大华迫不及待的挟着他掠出窗外!
她记得方才曾经掠过一间荒庙,因此,她迫不及待的朝该庙掠去,心中真是乐透矣!
一进入荒庙,她便放下他及迫不及待的‘验货’!
韩竹被弄得火大极了!
不过,他也怕极了!
因为,他如何的用力,仍然说不出话及动不了呀!
他骇怕到极点!
他以为已经遇上妖女了!
不久!
她准备大吃一顿啦!
那知,她刚上阵,倏觉下身一阵滚烫,‘仓库’中的‘物品’居然成群结队的向外‘逃亡’。
她吓得伸手欲拍向他的心口。
那知,她一催功,‘物品’外泄更疾!
‘拍!’一声,她的身子一歪,轻轻的拍上他的右胸上方之后,便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了。
没多久,她一无所有了!
她辛苦修练的阴功完全跑入他的体中了。
她又惊又恨的一命归阴了!
这是她作恶的报应。
她的些许阴功好似小雪片般,怎能和洪炉般的韩竹相比呢?
她一死,他并不知情!
他羞耻不堪了!
别看他喜欢胡扯,他不但对小管痴情,而且守身如玉,准备将纯洁的身心完全交给小管哩!
如今被妖女偷吃,他认为他完了!
他不配去追小管了!
他越想越灰心了!
他睁着双眼茫然的望着上方了!
他越想越苦恼啦!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小管了!
那根‘旗杆’却食髓知味的继续吸收大华的骨髓哩!
寅初时分,大地仍然一片黑暗,韩竹在迷茫之中,突听一声惊喜的呼唤声音道:“韩竹,是你吗?”
他一见是李大哥,立即更加的窘迫。
“她是谁?”
他不知如何作答了!
他更不敢面对她了!
他实在丢死人了!
她一见他不吭声,心中一有数,立即拉起大华。
她朝大华的下颚一摸及一掀,立即现出大华那张充满妖冶及惊慌的面孔,她终于明白了!
她曾被大华及小华跟踪过,她甚至反跟踪她们,所以,她此时一见到大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乍见那根‘旗杆’,不由心中狂跳!
她立即解开他的‘麻穴’及‘哑穴’,再转身道:“我去埋尸,你暂时穿上我的外衫,好吗?”
韩竹却不吭半声的起身疾跑出庙外。
她明白他的心情,立即挟起尸体及衣衫掠向庙后。
不久,她已经埋妥尸体,立即疾掠同韩家。
她一走入厅中,便听见韩竹在房中轻泣,她暗暗一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导他哩!
她便进入厨房炊膳。
半个时辰之后,她正准备端走旱膳,却见韩竹低头步入浴室,她暗暗一放心,便端早膳上桌。
他肯出来,就表示他能自我克制,她相信再经过时间之冲淡,他的心灵创痕会逐渐的弥合。
她经过这阵子与韩竹相处,她颇为了解他,于是,她迳行用膳,然后开始整理前后院了。
当她倒垃圾返同厅中,便瞧见他已经在整理架上之布匹,她便默默的走到院中去整理花木。
不到盏茶时间,便有三名妇人入门,华梅朝她们打过招呼,便陪着她们进入厅中坐定了!
那三人乃是来取昨天订制的新衫,立见韩竹含笑和她们打招呼及替她们包妥新衫。
那三人尚未离去,便有两名妇人入厅欲做新衫,韩竹便含笑陪她们挑选布料及议价。
不久,华梅开始裁剪布料。
韩竹送走那三名妇人,立即缝布料及与那两名妇人寒暄,外表看去,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
华梅不由暗喜道:“他长大了!”
客人一批批的上门,他们开始忙碌了!
巳初时分,萧氏及萧音音在萧管的前导下来到门外,厅中之客人们立即起了一阵骚动了!
她们惊奇极了!
她们好奇的瞧着萧家三人了!
韩竹一瞧见小管,双顿不住轻轻的抽动!
他便端着茶壶行向后院。
华梅心中有数,便上前迎接道:“夫人、姑娘,请坐!”
厅中立即有人自动让座及阿谀献媚。
萧氏朝她们略一招呼,立即入座。
“韩竹呢?”
“他去泡茶,马上来!”
“生意挺不错的哩!”
“托福!夫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领教你的绝艺!”
“多谢捧场!请稍候!”
“不急!你忙吧!”
华梅便继续裁剪布料。
她预估韩竹待会一出来二定会默默的缝衫,所以,她特地裁了不少的布料让他好好的玩一玩。
果然不错,盏茶时间之后,韩竹端茶出来请众人品茗之后,他告个歉,立即熟练的缝着!
萧管一见他缝得比她快,又比她精致,她便好奇的瞧着。
萧音音则默默含情的望着他。
萧氏瞧得暗暗皱眉了。
她昨晚曾经不止一次的听见爱女在睡梦中唤着韩竹,她在忧心仲仲之下,整夜的失眠了!
今晨,萧音音衣衫整齐的向萧氏提议要来此地,他们夫妇几经考虑,只好答应了!
因为,他们担心爱女再闷出病呀!
她默默瞧着韩竹的熟稔,迅速动作,她不由暗佩!
可是,她只有一个女儿,她怎么忍心让爱女跟这种人呢?
她难受了!
韩竹更难受哩!
若非有昨晚那件耻事,眼前之情景,不是太完美了吗?
可是,唉!
他强迫自己更专心的缝下去了。
晌午时分,萧氏含笑道:“李哥儿,快轮到咱们了吧?”
“夫人及姑娘可否先挑选布料?”
“就依咱二人身上的布料裁制,顺便替小管也裁制一件吧!”
“好!夫人,且稍候!”
她立即自布架拿下三匹布裁剪着。
“夫人,你这套上衫之肩部似乎稍松,是否要改为合身些?”
萧夫人笑笑道:“李哥儿,你很细心!”
片刻后,又说:“那就依你的意思做吧!”
“好!”
“夫人是要在此地等衣衫做好?还是要将新衫送到府上?”
夫人朝音儿看了看!
立听萧音音道:“娘,咱们反正没事,就在此地等候吧!”
“这……你爹会等咱们用膳哩!”
萧音音将眼飘向萧管!
“小管,你先同去禀报吧!”
“是!”
箫氏只好接道:“小管,你顺便带来午膳吧!”
萧管应声是,立即离去。
韩竹亦在此时起身步向厨房。
华梅知道他一定去做饭,她也不便出声拦阻。
客人们先后离去了。
华梅亦低头缝制着衣服!
萧管提着食盒来了!
萧氏含笑道:“李哥儿,歇会儿,用膳吧!”
“夫人,请!韩竹已快准备妥午膳啦!”
“何必客气呢?一起来吧!”
“谢谢!你们请吧!我失陪了!”说着,立即向厨房行去。
萧音音走到韩竹方才缝衣之处,默默的抚摸他所缝之处,那对凤眼不时的闪现异彩及沉醉之色。
箫氏越看越不对劲,立即轻咳一声,道:“音儿,用膳吧!”
“娘,他的手艺比巧姑娘还要灵巧,是吗?”
“这是他的吃饭本领,行行出状元呀!”
“娘,孩儿想多作几套新衫,好吗?”
“你的柜中不是尚有不少的新衫吗?”
“它们太俗气啦!”
“俗气,会吗?”
“娘,你瞧瞧!他这朵梅花缝得多飘逸!”
“这……用膳吧!”
“好吧!”
她便默默的用膳。
她吃不了几口,便又走过去抚摸着那些新衫。
萧管瞧得神色复杂了!
萧氏却频频叹息了!
哎呀!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呢?
但韩竹有此艳福人财两得吗?第七章一仗成名够拉风
一年一度的中秋过去了。
家家户户愉快的度过中秋,韩竹却‘心事谁人知’的藉着不停的工作度过了他以前最喜欢的中秋节。
若在以前,他会玩冲天炮。
他会凑热阔的‘请月神’。
前前后后闹了十来天,才会安静下来哩!
中秋一过,人们便期待过年。
妇人们亦开始替家中之大大小小准备冬衣。
所以,她们常往韩记布庄报到了。
韩竹仍然只收布钱,免费替人作衫,因此,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城民皆准备到他的店中裁制冬装了。
每天一大早,便有一大群妇人带着大大小小的孩子来排队,她们边等待边聊天,心中说多爽就有多爽!
哇操!韩记布庄简直变成‘菜市场’啦!
辰巳时分,韩竹暗暗紧张了!
因为,萧音音快要来了!
她们每隔二、三天便来做新衫。
每次皆是在辰巳时分来报到。
一直到领走新衫之后,才肯离去哩!
韩竹自惭形秽,每次皆藉着缝衣来‘避难’,一直到她们离去之后,他才暗自矛盾的入内做饭。
怪啦!一直到了巳中时分,她们却仍然没有踏入大门,韩竹在暗诧之余,眼波便经常瞟向大门口啦!
华梅瞧得暗笑及暗喜。
她存心让他继续受感情的煎熬,以便他的心理更早日成熟,俾进一步修练那套‘雷霆掌法’。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突听街上有人喊道:“抢人啦!抢人啦!”
韩竹心儿一颤,立即望向大门口。
“不好啦!萧姑娘被抢啦!”
“真的呀?在何处?”
“就在双鼓巷!”
“那位免崽子如此的大胆呢?”
“是八位外地人啦!你快去帮帮忙啦!”
“好!”
那人接着吆喊过来了!
韩竹起身欲出,却望了华梅一眼,又坐了下来。
华梅神色自若的继续裁布,心中却忖道:“太好啦!就让他去挨一顿揍,可能会激发他练武的意念!”
没多久,街上似热水沸腾般传来萧姑娘快被劫走的消息,韩竹坐立不安,手心开始沁汗啦!
消息又传来啦!不但有十名萧家的庄了被揍昏在地,另有六十余名城民亦倒在地上‘哼呀哈喔’的呻吟!
韩竹呼吸急促啦!
客人们纷纷跑去看热闹啦!
不久,又有人传来消息啦!金捕头及八名差爷居然也被摆平啦!哇操!这八人那么凶猛呀!
韩竹的额上沁出汗珠啦!
华梅一见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她立即道:“韩竹,去瞧瞧吧!”
“我……”
“她们是要来此地方遭此意外,你该去瞧瞧!”
“可是……”
“你怕挨揍?”
韩竹倏地朝厅外奔去。
华梅含笑关妥窗柜及大门随后跟去了。
且说韩竹一奔近双鼓巷,便瞧见一大群人堵住巷道,远处则传来‘哎唷!’叫声及‘砰……’连响。
他知道一定是打抱不平的城民在挨揍啦!
他左张右望一阵子,由于一直瞧不见‘现场实况’,他正在焦急之下,立即搭上墙缝朝上爬去。
他一站上墙,立即瞧见七名高头大马的黑衣人正在手脚齐发的揍着二十七名城民,他不由心中一怯。
可是,当他瞧见萧音音,及萧管泪流满面,怯生生的瑟缩坐在墙前的情形,他不由心情激动。
尤其当他瞧见那名黑衣中年人站在萧音音身旁色迷迷的望看她的神情,他更是火大万分。
他毫不犹豫的沿墙去。
他刚接近斗场,便有一名黑衣人哈哈笑道:“老大,你瞧瞧这个黑小子,他是要来看热闹,还是讨揍呢?”
站在萧音音身旁的中年人立即嘿嘿笑道:“看他的年纪,该是来看热闹,看他的神色好似要讨揍哩!”
萧音音立即喊道:“韩竹,快来救我!”
韩竹热血沸腾了!
他立即攀墙而下。
那位黑衣人伸手拉着他的裤带道:“黑小子,慢些,别捧下喔!”
韩竹道句:“妈的!”立即顺着跃下之势,一肘撞下。
黑衣人哈哈一笑,便伸手要拨开那一肘。
那知,他的手掌刚沾上那一肘,倏觉一股潜力疾涌而下,他刚想闪避,右掌已经‘卡!’一声断啦!
更惨的是,韩付那一肘用力甚猛,体中之潜力疾涌而出,不但震断对方之右掌,更疾撞上对方的肩颈处。
黑衣人惨叫一声,立即倒下。
‘砰!’一声,他趴在一人的身上,立即‘嗝屁’。
远处立即有人喊道:“要得,韩竹加油!”
“韩竹小心,后面有人来啦!”
韩竹正在发怔,乍闻喊声,立即转身。
只见一位黑衣人含着狞笑,弓身步来,瞧他的双手肌肉猛跳的情形,韩竹不由暗暗紧张!
对方至少高出他一个半头,身材又壮得似头熊,加上那副凶状,韩竹当然会越瞧越寒心啦!
那人却喝句:“王八蛋!”立即扬掌拍向韩竹的左颊。
韩竹一缩头,立即一拳打向对方的胯下。
这是他以前与群童打架时的绝技,不过,他当时只是抓向对方的‘子孙带’,不似今天火大的出拳猛打。
“嘿嘿!黑小子,你够狠!”说着,左掌已经切向韩竹的右腕。
‘叭!’一声,他切中韩竹的小臂,不过,他的‘子孙带’却已经挨个正着,立即疼得他怪叫一声。
他只觉下身一阵烫热力道疾涌而上,他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鲜血一喷,立即仰身向后倒去。
立见他的胯下被鲜血淹湿一大片。
‘砰!’一声,他惨叫连连了!
他猛吐血了!
四周立即又传来喝采声。
不过,韩竹却怔住了!
倏听一声怒吼道:“黑小子,给你死!”
立见一名黑衣人扬腿踢来。
韩竹直觉的向上一跃,那知,这一跃,居然跃出二、三丈高。
那名黑衣人啊了一声,道:“妈的!黑小子,你在扮猪吃老虎呀!妈的!你今日遇上你家盛大爷,算你倒楣!”
他一见韩竹慌乱的降下,立即连攻双掌。
韩竹便胡乱的踢腿。
那人拨开韩付那一脚,立即一拳击向韩竹的右腰。
‘砰!’一声,韩竹哎唷一叫的摔去。
那人只觉右拳被震得疼痛难耐,不由骇视着右拳。
却见它已经一片红肿,他不由大骇。
韩竹摔在一人的身上,他一见已经接近二女,他立即喝句:“王八蛋!”然后疾朝对方奔去。
中年人冷冷一哼,右手一搭上韩竹的右肩,立即向外推去。
韩竹立即摔成四脚朝天。
另外一名大汉喝句:“给你死!”立即一脚踹向他的脑瓜子。
四周立即传来尖叫声。
韩竹吓得立即向外滚去。
‘砰!’一声,地上立即陷出一个小印。
韩竹当场吓出冷汗!
对方喝句:“妈的!”立即跃身踹来。
韩竹已被一位伤者挡住去路,他只好扬起双掌推去。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骇呼!
那知,那位大汉却喊叫一声,抱脚倒地。
立即有人欣喜的喊道:“韩竹,踹他!”
“对,你踹他的脑瓜子!”
韩竹果真起身一脚踹去。
中年人喝句:“小心!”立即掠来。
那人刚扬掌欲格,韩竹的脚丫子已经踹上他的脑瓜子,立听‘波!’一声及他的凄厉惨叫声音。
韩竹的脚丫子已经完全卡人对方的脑瓜子矣!
“韩竹,小心!”
韩竹一见中年人一掌劈向右胸,他急忙缩身。
因为,他的脚丫子被卡得一时走不开呀!
中年人冷哼一声,化劈为拍上即拍中韩竹的背部。
韩竹不由‘哎唷!’一叫。
中年人的双掌立即疾拍向韩竹的右肩及右腰。
华梅见状,立即疾弹出两支细针。
事出突然,中年人的两大‘曲池穴’立即中针。
他闷哼一声,当场动弹不了!
韩竹又疼又急,立即不甘心的一拳槌向中年人的胯间,立听他惨叫一声,当场摔倒出去。
由于穴道受制,他一倒下,立即四肢生硬的倒着。
“韩竹,踹他的脑瓜子!”
“是呀!快,别让他跑了!”
“啊!紧啦!有一个家伙跑过来啦!”
韩竹果真抽脚踹去。
‘波!’一声,中年人冤枉的‘嗝屁’啦!
韩竹有了被‘套牢’的经验,一踹下去之后,立即抽脚,而且一见对方攻来,迅速的向右侧疾滚而去。
那名大汉的攻势当场落空。
只听他喝句:“做了你!”立即扑来。
韩竹顺手抓起一支短棍,立即用力掷去。
那名大汉不屑的立即挥手欲拍开短棍。
‘叭!’一声,他拍中短棍,却听他闷哼一声,接着便是‘啊!’一声惨叫,身子立即落在地上。
那支短棍赫然已经插中他的右肩。
“好吔!韩竹,再踹呀!”
“是呀!紧啦!”
韩竹立即应观众要求的一脚踹去。
“不……不要……饶命……啊……”
大汉半边身子不能行动,求饶之中,便已被韩竹踹中脑瓜子,鲜血当场源源不止的标出。
另外三人见状,立即打算突围。
剩下的十五名城民立即奋力抢攻。
他们靠蛮力抢攻,那三人却有武功根基,只见他们全力抢攻一阵子之后,立即被他们杀出重围。
围观的人群吓得纷纷逃跑了。
华梅趁乱之际,双手连弹,十余枚细针便让那三人惨叫连连的捧倒在地上等着挨揍了哩!
城民们果真挥棍舞棒的上前一阵毒打。
没多久,那三人便挂啦!
韩竹惊魂未定的瞧瞧自己手脚之血迹,一时不知所措。
华梅亦在伤脑筋哩!
因为,地上尚有一两百人被制住穴道或负伤呀!
她思忖一阵子之后,为了避免泄底,便袖手旁观。
不过,萧音音及萧管被制住麻穴,她可不能不管哩!
可是,她该如何管呢?
立见一大群城民围过去围住韩竹猛拍马屁,韩竹的心情一爽,一时之间忘记了‘失身之痛’。
他哈哈连笑的和众人客套着。
倏听萧管喊道:“韩竹,帮个忙吧!”
韩竹的笑容冻住了!
他的伤疤被揭疼啦!
立即有人附和的道:“是呀!韩竹,你就好人做到底吧!你总不能让她们一直卡在那边呀!”
“我……我……她……”
“韩竹,她们被妖法定住啦!”
“我……我不会破妖法呀!”
“爱说笑,你能除妖,怎会破不了妖法呢?”
“我……真的啦!”
华梅立即拾起一支短棒道:“我来试试看吧!”说着,立即走向二女。
只见她将短棒轻轻的在二女的肩部轻轻一敲,她们便身子一晃,欣喜的活动着手脚。
众人立即一阵欢呼。
华梅只好走过去解开金捕头及衙役们之穴道。
接着,她一一解开那二百余人的穴道了!
于是,她又受众人热烈的道谢了!
韩竹一见萧音音二女一直在望着他,他的心儿在一阵绞疼之余,他便转身默默的离去了!
他刚转过巷口前行不远,便有两名年青人在远处街角出现,而且谨慎的跟在他的身后了!
韩竹却毫不知情的继续走着。
不久,他便被在门口等候的妇人们迎入厅中。
他略一寒暄,立即回房更衣及清洗手脚。
那两名青年在门外瞧了一阵子,方始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华梅也回来了,她朝妇人们略一招呼,立即干活。
半个时辰之后,萧德福夫妇专程来道谢,韩竹忍住心疼和他们寒暄一阵子,他们一走,他便到厨房炊膳。
午后,一大群男男女女前来订制新衫,顺便多瞧瞧韩竹二人,一直到黄昏时分,他们始离去。
由于订单似雪片般增加,他们稍用过晚膳,立即加班赶工。
韩竹存心藉忙碌排遣情绪,所以,他一直忙到子夜时分,仍无睡意,华梅见状,立即先行歇息。
她略一沐浴,便回榻上调息。
她正欲入定,倏觉右墙角远处似有异响,她不由忖道:“难道是白天那八人的同伙找上门了吗?”
她便悄悄隐到窗旁瞧着。
只见两位青年弓身敛步行向大厅,她一瞧见右侧那位青年,立即忖道:“她不是那位妖女吗?”
她便悄悄的将棉被弄成一人在蒙头侧睡形状,然后扣着一把针隐在门后,准备要静观其变。
不久二人来到她的窗外,立见纸窗被指尖悄悄的战了一个小孔,她不由忖道:“她们要下迷药吗?”
只见一段小圆管悄悄的自孔外伸入,接着便徐徐喷出白烟。
她便屏息以待。
没多久,房中已是白茫茫!
立听一阵远去的步声。
华梅便悄悄打开后窗掠了出去。
她刚走至大厅后,便听见冷冰冰的声音道:“大英雄,忙什么呀!”
“啊!你们是谁?”
“踹你脑瓜子的人!”
“啊!你们和那批人是同伙的呀?”
“你很聪明,可惜,你不该多管闲事,准备纳命吧!”
“你……嗯!”
华梅心知韩竹已被制住,立即捏针以待。
“小华姐,这小子会不会身穿宝甲,否则,怎会揍不垮呢?”
“剥!”
韩竹急叫道:“住手!”
“别叫他吭声!”
“是!”
韩竹便似哑巴般眼睁睁的被脱去衣衫,他知道他一被剥光,最令他痛恨,伤心之事情便会再发生了。
果然不错,他的外衫刚被脱掉,腿上的裤带尾巴便被瞧见。
那人好奇的褪去他的内裤,立即瞧见那副奇怪的情景。
“啊……他……”
“怎么啦?三更半夜大惊小怪,不怕吵了别人呀!”
“小华姐,你瞧!”
“啊……怎……怎会有此种事呢?”
“咦?挺硬的哩!格格……”
“小春,你……”
“小华姐,反正他已经是咱们的掌中之物,何不先尝尝鲜味道,再把他解决掉,你说可行否?”
“这……你出去把风吧!”
“格格!好呀!”
那青年一出去,韩竹立即被挟回房中。
小华将他摆妥,立即媚眼如丝!
韩竹火大万分,却只能干瞪眼。
另外那人一出厅,便喜孜孜的来回走动着。
华梅悄然接近她,立即射针制住她。
那人尚未倒地,华梅已经挟她入厅。
倏听小华啊了一声,急叫道:“小……春……来……啊……”
华梅暗喜,立即到门外偷窥。
只见小华已经软绵绵的趴在韩竹的身上颤抖,华梅心中一动,立即射针将韩竹制昏。
她挟着另外一女在榻前等到小华气绝,方始扶她上阵。
她一见‘旗杆’已经摇摇欲倒,她心知他的阳旺气即将完全被中和,她便自动撮合这件事。
不久,另外一女已经哆嗦连连!
韩竹的身子也倏地一颤。
华梅知道已经‘大功告成’,立即制住少女的‘死穴’。
她轻轻移开尸体,果见他的胯下已经‘降旗’。
她羞喜的立即替他盖被。
她接着替二女穿妥衣衫,立即挟着尸体离去。
她刚走,远处墙角倏地站起两条人影,立听左侧那人低声道:“掌门师兄,她真的在协助韩施主哩!”
“不错,真是可喜可贺!”
“她为何迟迟不授他掌法呢?”
“观其白天及今晚的作法,可能在激发他的学习欲!”
“有理,咱们是否要继续监视?”
“白天那批人的同党迟早会再来打扰他们,咱们在暗中挡退那批人,俾他们专心修练雷霆掌法吧!”
“是!”
两人立即朝墙外掠去。
破晓时分,华梅漱洗之后,立即取出韩竹身上之小针及解开他的穴道,然后到厨房炊膳。
韩竹一醒来,一见自己没事,不由大诧!
他一起身,立即发现胯间没有累赘物,不由一怔!
他掀裤一瞧,当场傻眼了。
哇操!它怎么缩小啦?
哇操!它怎么懒洋洋呢?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李大哥’。
好半晌之后,他听见院中传来扫地声,他便默默的漱洗。
膳后,他一见‘李大哥’已经在剪布料,立即低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意思!”
“我想请教一件事!”
“说呀!”
“我……我的下身……下身……”
“我替你治好了!”
“真……真的?如何治呢?”
“秘方!”
“这……那女人呢?”
“我替你宰了她们两人,埋掉啦!”
“啊!你敢宰人呀?”
“为了你,我非宰了她们不可!”
“谢谢你!”
“韩竹,趁着客人尚未登门,咱们聊一聊,如何?”
“这……好吧!”
“韩竹,你白天那么神勇,昨晚怎会不吭半声就被摆平呢?”
“我……我……”
“阿沙利一些吧!”
“我要躲,她只是往我的腰旁一戳,我就动不了啦!”
“真的呀?我来试试看,如何?”
“你……也会妖法呀?”
“试试看吧!”
她便朝他的腰眼一拍。
“啊……我……我真的不能动了哩!”
她再朝他的‘哑穴’一封,他立即满脸骇色。
“韩竹,这不叫妖法,这是点穴功夫,每个人各有一百零八个穴道,好似有一百零八个调节开关!”说着,她便拍开他的穴道。
“哇操!干嘛要那些开关呢?”
“咱们每个人皆是由一根根的大小骨头连串而成,连串之处就是开关!”
“哇操!我明白了,那处开关被戳到,就失灵啦!”
“不错!”
“可是,腰部被戳中,是不能动,颈下被戳中,就不能说话,为何会不同呢?”
“因为被戳之内侧尚有内脏,每个内脏的功能皆不同!”说着,她突然拍中他的‘笑突穴’。
“哈……哈哈……哇操!……我……哈……哈……”
她解开穴道,道:“你明白了吧!”
“哇操!好厉害喔!我……我能学学吗?”
“当然能,不过……”
“怎样?”
“你有心情学吗?”
“我……我……”
“韩竹,人生之事,变化莫测,偏偏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你何必为二个女人而折磨自己呢?”
“我……我……”
“我知道你很介意这件事,可是,对方已死,你又没受什么损失,我又不会泄密,你何苦折磨自己呢?”
“我……我……”
“你回想你在祈雨时所吃的苦吧!”
“可是,肉体之苦,可以忍受,心灵之苦,却难以忍受!”
“心灵为何会苦?”
“我……我不配!”
“你那条筋不配?”
“我……我自觉……”
“你为何要自觉不配呢?这又不你喜欢发生这种事?你也没有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是不是?”
“可是,我……我不能自欺欺人呀!”
“自欺欺人,我才是自欺欺人啦!”说着,倏地解开前襟及撩起内衣。
她再将胸前布条一拉,一对玉乳立即跃了出来。
“啊!你……你……你……”
他骇得向后连退了。
她徐徐恢复原状,再坐回原处望着他。
“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我喜欢自欺欺人!”
“别……别糗我!”
就在这时,已经有五位妇人带着七位孩童步入大门,她立即低声道:“咱们今天晚上再好好的谈一谈吧!”
韩竹点点头,方始回座。
由于她是女儿身,他不但与她保持距离,而且还整日觉得别扭,所幸一阵忙碌,他方始得以排遣掉这一天。
黄昏时分,客人一走,他一关上大门,立即道:“说吧!”
“你还记得你被人视为死亡那件事吧?”
“啊!是你在……导演呀?”
“不是,你别打岔!”
她立即叙述清月道长发现‘北极心石密室’后之情形。
当她说完清月道长输功归道之后,韩竹激动的道:“原来是他呀!我……我……我怎么承受得下这份大恩呢?”
“你是如何游出密室的?”
“我是被湖水冲醒的,我沿着一条小道爬行,那知,一出小道,便觉一阵窒息,整个人也立即昏迷!”
“那是因为突然承受巨大潮水压力之故!”
“真的呀?后来呢?”
“你一入湖中,由于你体中之阳刚内力尚未完全中和,所以湖水立即产生泡沫不停的涌向湖面!”
“加上,湖底中央深处突然出现来去不定的‘千里香’,湖面顿时涌现着泡沫及沸腾之异状!”
“当时,我正和家母在湖畔取用干粮,乍见湖面之异状,我便跃入湖中,然后,疾游向湖底!”
“那株‘千里香’一出土,湖心便出现很大的淤涡吸引力道,我便发现你被疾速的吸往湖底深处……”
说至此,她立即羞赧的顿住话题。
“结果呢?”
“我便游过去拉住你,那知,你……”
“我怎样?我没伤害到你吧!”
她道句:“请稍候!”立即返回房。
不久,她取出当日那件外袍及一条内裤羞赧的放在桌上,他立即发现那两个沾有乌黑血迹的圆洞。
他骇然啊了一声,一时不知所措。
“此事不能怪你,因为,我是纯阴,你是纯阳,你又凑巧的抱住我,才会发生那种事,我不会怪你的!”
“我……我该怎么办呢?”
“你是个奇遇连连的男人,可见你是个不平凡的人,你绝对不可因为鸡毛蒜皮小事而影响你的将来!”
“我……我对不起你呀!”
“别惦记此事!”
“你……你该怎么办?”
“别嫌我直率,我在……等你!”
“啊!你……当真在等我呀?”
“不错,我等着传授你武功,我等着陪你一起消灭歼情教,我甚至等着……等着要……永远侍候你……”说着,她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我值得你等待吗?”
“值得!”
“我……我好惶恐!”
“别如此!”
“你真的不嫌弃我被那三个妓女……‘那个’了……”
“不嫌,我以你为荣!”
“当真?”
“不错!”
“我……我……”
“韩竹,你记得我试探过你对小管的感情吗?”
“记得!我……”
“我就是那位第三者!”说着,她立即朝脸部轻轻搓。
不久,一片片的易容薄膜被她撕下了,一张艳丽、英挺、微赧的绝世容貌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你……”
“别怕,这是易容技巧,我为了方便在外走动,才易容为男人,这正是我的庐山真面目!”
“易容?”
“借助药物及化装术改变容貌,就是易容!”
“太……太神奇啦!”
她吁口气道:“韩竹,我支持你娶小管及萧姑娘!”
“我……我能吗?”
“能,不过,你尚年轻,该多学些东西,俾养家活口!”
“我真的要学习雷霆掌法吗?”
“不错!否则,你无法对付那么多的坏人!”
“我能学会吗?”
“能!”
“我真的必须对付那些坏人吗?”
“不错,因为,他们迟早会来找你,他们即使不找你,也会害别人,你忍心坐视不管吗?”
“我……”
“我不愿说太多,你好好考虑吧!”说着,她立即先行入内易容。
韩竹回到厨房边炊膳边回想她方才所说之事,他不敢相信的频频抚摸自己的身子及喃哺自语。
倏闻一阵焦味,他一见锅中之饭已焦,慌忙退出柴火。
他不由暗自苦笑着。
好半晌之后,她易容走来,他望了她一眼,不由目瞪口呆。
她含笑道句:“用膳吧!”立即添饭。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同时用膳,此时共聚晚餐,她心头一阵甜蜜,他则是既尴尬又暗喜哩!
膳后,她含笑道:“你今晚好好考虑一下,别来缝衣了!”
“我决定练武!”
“当真?”
“嗯!”
“很辛苦哩!”
“我不怕!”
“好,到你的房中去吧!”
“请!”
两人一入房,她立即盘腿朝椅上一坐,道:“坐好!”
他会意的跟着盘腿。
“这是练武的第一步,静坐,何谓静?疾雷破山海而不骇,麋鹿经于眼前不瞬目,谓之静,懂吗?”
“静就是不受外界影响!”
“不错,知行难合一,必须靠内定产生静,欲求内定,必须眼观鼻,鼻观心,使精气神合一!”
“会不会打瞌睡呀?”
“不会,除非分心,你试试看,先吸口长气吧!”
他立即吸口气,然后垂目低视。
她默默瞧了一阵子,突然斟了两杯茶放在他的双肩,然后,回到大厅中去缝烫那些订制的新衣。
她缝妥一套新衫之后,一进入韩竹的房中,便瞧见他身前地上有两摊水,不过,那两个杯子仍放在肩上。
她上前一瞧杯中只剩下半杯左右的茶水,她立即拿起茶杯道:“歇会儿,谈谈你的感想吧!”
他红着脸道:“你走没多久,我一想起你单独在赶工,心中一阵不安,杯子便从肩上滑了下去!”
“无妨,这是初学者的现象,你能接住杯子,表示反应不错,你会不会觉得腿麻或腿酸呢?”
他拍拍双膝道:“不会哩!我也以为它们会叫苦哩!”
“这证明你的体质甚佳,继续坐,别胡思乱想!”说着,立即又去斟茶。
他便吸气垂目敛心!
不久,她放下杯子含笑返厅缝衣。
她没缝多久,便想起自己方才露出双乳刺激他的情形,她的双颊一热,嘴角立即泛出笑意。
她继续缝了半个时辰之后,倏听右侧墙头传来‘唰!’的一声,她的心中一动,立即悄悄取出三枚针放在一旁。
不久,她听出有一人缓缓的接近大厅右前方,她暗自冷笑,立即佯作不知,继续的缝着新衫。
她终于察出一人在厅门外探首,她由那人的鼻息及动作,便知道那人只是普通角色,她便佯作不知的缝着。
不久,那人悄然转身而去,她便拿着那三枚针跟去。
只见那人正好掩到墙角欲转去,她稍一估计,立即直接掠入自己的房中,并且隐在窗旁。
没多久,那人果真贴着窗缝窥伺房中,她便鼻息不动。
那人瞧了不久,立即轻轻一推窗扉。
他一掠入房中,华梅已经扣住他的左肩。
他刚张口,‘哑穴’便被封住。
华梅凝神一瞧,便瞧出对方戴了面具。
面具一除,赫然是一直在邰府替范如顺制伏那匹白马的赖俊宏,可惜,华梅却不认识他。
她便挟他掠到前院暗处。
她不客气的在他的胸腹大穴一阵拍按,先下马威的来一餐‘抽筋淬髓’,立见他全身轻抖着。
那对眼中则射出恨愤的光芒。
不久,他的每条筋好似被铁链绞紧般剧烈的收缩,全身的血液亦似‘大海啸’般不停的翻腾着。
他顿时全身大震,险些晕去。
他的全身立即汗出如浆。
不久,第二波‘刑罚’又到,立见他的五官全部扭曲!
当第三波‘刑罚’来临之时,他已经晕去。
华梅立即拍开他的穴道及朝‘百会穴’轻轻一按!
他立即呻吟出声。
“你是谁?”
“我……”
“哼!你还不识相吗?”
“我……我是赖俊宏!”
“是谁叫你来此的?”
“我……我好奇……”
“好奇?很好!”
她立即作势欲按向对方的穴道。
“等一下,我说!我说!”
“说吧!”
“我是奉使者命令前来探动静!”
“你是歼情教的人?”
“是的!”
“使者在何处?”
“不详,他只是以信鸽传令!”
“当真?”
“是的!”
“你为虎作伥,能得善终,够侥幸的啦!”说着,立即一指戳向他的‘死穴’。
他略一抽搐,立即‘嗝屁’。
她便挟着尸体掠去。
可惜,她不认识赖俊宏,否则必可揪出假冒白慕竹的范如顺。
若能如此,正牌的白慕竹日后也不会肝肠寸断。
若能如此,邰家也不会垮。
不过,若非如此,蕃薯王怎会露脸呢?
第八章可惜仍心事重重
翌日上午,韩记布庄大门口贴着一张大红纸,上面写着:
一、自即日起,每日营业时间缩短为辰时起至午时止。
二、酌收工资(详见大厅工资表)。
客人们乍见这张布告,当然入厅询问啦!
韩竹指着那一大叠‘半成品’苦笑道:“人手不足,让我歇口气吧!”
众人当然没话可讲啦!
午后,韩竹便自动盘坐在椅上,华梅含笑道:“大有心得吧!”
“嗯!心情平静多了!”
“很好,你待会静坐之时,直接默察脐下三寸之处,你便会觉得该处好似有股暖流,而且,它会迅速的扩散!”
“当你觉得全身各处皆暖洋洋之后,你再眼观鼻,鼻观心,我保证你中午会吃三大碗饭!”
“哇操!我岂非变成饭桶啦!”
她一听他如此愉快,她也跟着愉快的道:“开始吧!”说着,她立即返厅裁缝新衫。
韩竹的反应超过她的预估,她太欣慰了。
她毫不觉累的忙碌着。
冬天来了,外出的人儿少了,不过,韩记布庄的生意仍然兴旺,因为,想要成亲或准备过年的人还真是不少哩!
韩记的布料及工资皆和别家一样,可是,手工却特别的精细,加上每天只营业半日,所以门前一直人潮川流不息。
人心就是如此的喜欢凑热闹,真是伤脑筋呀!
华梅既要做生意,料理家事,又要指导韩竹逐日静坐,这是一件劳心又劳力的工作,她却是终日笑嘻嘻哩!
因为,韩竹的进度超过她的估计呀!
因为,韩竹在每日上午缝衣之时,经常偷瞄她呀!
日子便如此既忙碌又规律的消逝着。
除夕夜,他们出清所有的新衫,更联手炊做了精致的六菜二汤,然后,愉快的点烛围桌共同享用着。
两人虽然默默用膳,却在眼神交会中交流着感情。
膳后,他笑嘻嘻的跑到厅外,不久,他抱着一个大甜瓜进来道:“冬天吃冻果,你有兴趣吗?”
“喔!你昨天下午原来是在忙这个呀!甜不甜?”
“保证甜,否则,我负责吃光!”
“那一定不甜!”
“哇操!撑死我了,我去拿刀来剖!”
“不必,瞧我的!”
立见她竖掌如刀的朝瓜上一比,立听‘波!’一声。
厅中顿时一香。
“哇操!你这是什么功夫呀?”
“不出一个月,你会比我强!”
“当真?”
“拭目以待吧!”说着,她立即拿起汤匙挖食甜瓜。
他边吃瓜边问道:“我真的可以练武了吗?”
“你若不信,我待会儿就让你见识一项新游戏!”
“真的呀?”
“嗯!”
“姑……姑娘,此刻无外人,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她暗自羞喜,却点头道:“今晚破例吧!有事吗?”
“谢谢你帮我赚了这么多的钱,我想表示一些心意,行吗?”
“好呀!”
他果真自柜中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她。
她道句:“贪财!”立即含笑收下它。
他欣喜的道:“喔!我总算了却一件心事啦!”
她含笑道:“明天便是崭新的一年,亦是你蜕变的一年,我相信你一定迫不及待的要练武,走吧!”
“好呀!”
一入房,她立即取出‘雷霆掌法’秘笈,指着第一页的人体盘坐图道:“要练掌法,必须先练成它!”
“哇操!密密麻麻的,怎么练呀?”
“说穿不值钱,先从此地开始吧!”
她立即自丹田下方之‘气海穴’逐一的解说着。
他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的凑到她的身旁聆听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方始吁口气,偏头问道:“好不好玩呢?”
他偏头欲答,却倏地碰上她的樱唇,两人当场大震。
两人皆面红耳赤了!
两人心儿狂跳了!
哇操!‘来电’的感觉真妙。
他原本要回答好好玩,此时却不便如此回答,偏偏他一时不知如何致歉,不由目瞪口呆。
她倏地尴尬一笑,道:“来玩些新鲜的游戏吧!你上榻静坐,再听我的指示而进行吧!”
“我……抱歉!”
“没事……没事,过年嘛!老少无忌!”
他轻咳一声,立即行向榻前。
他脱靴上榻之后,立即盘妥双腿。
她走到榻前道:“还记得方才之路线吧!”
“嗯!”
“它一共有几站呀?”
“十八站!”
“对,它一共有十八站,第一站就是脐下三寸之地,它叫做……”
“气海穴!”
“对!”
“准备开始吧!记住,慢慢走,别让它乱跑!”
他轻嗯一声,立即徐徐吸气。
刹那间,只见他的额头一亮,原本已经变成浅黑色之脸部亦倏地一亮,她不由一阵惊喜。
她便仔细的瞧着。
只见韩竹贴身之衫好似波浪般凸动,那速度虽然缓慢,却是凸起甚高,可见他的内力浑厚得惊人。
她便仔细的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韩竹衣衫之凸动渐微,他已入定了!
她便放心的在椅上调息。
除夕夜就安详的过去了。
破晓时分远处刚传来鞭炮声,她立即睁眼望向韩竹。
却见他原式不动的盘坐着,不过,臀部居然已经浮于榻面寸余高处,她当场瞧得惊喜万分。
更令她惊喜的是他那淡黑脸部居然莹白似雪,而且闪闪映辉,分明已达凡人练武之极限。
她缓缓走到榻前仔细的瞧着。
只见他身上的衣衫平静无波,他的鼻息也久久的才轻响一次,这种修为分明已经抵达不可思议的境界。
她再瞧向他的双掌及脚踝,见它们亦由浅黑变成雪白,她不由惊喜的忖道:“天呀!上天太厚待他啦!”
她立即默默欣赏他的那张挺有个性的脸蛋。
一直到附近的鞭炮声大作,她才由痴迷中醒来。
她便轻声道:“韩竹,听着,让它们回到起站吧!”
韩竹身子一沉,他立即睁眼道:“好妙喔!”
“谈谈吧!”
“我觉得身轻若燕,不,好似羽毛在空中飘,好舒服喔!”
“恭喜,你已经奠下良好的基础啦!漱洗吧!”
“哇操!天亮啦!马上会有人来拜年啦!”
“是呀!我去开门及准备红包喜糖吧!”
“不!红包由我负责,我已经准备好啦!”
“别争啦!孩子甚多,说不定还不够哩!”说着,她立即欣然离去。
韩竹笑嘻嘻的准备穿靴,乍见到雪白的脚踝,他不由啊了一声。
华梅明明听见那声啊叫,她却佯作不知的继续打开大门及将喜糖等物放入大大小小的圆盘中。
这些东西皆是她在最近两天抽空前往购回,她也是第一次正式的过年,心中不由一阵子甜蜜。
弄妥之后,她匆匆漱洗过,立即返房换上新衣。
此时的韩竹却光溜溜的在浴室中发怔!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由黑小子转为白小子,可是,他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捏按一阵子,又不能不相信这件事实。
好半晌之后,只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鞭炮声,他急忙着衣漱洗。
他一进入厨房餐桌前,便瞧见她站上桌旁道:“用膳吧!”
“我……我的肤色怎么变白呢?”
“你带它们玩,它们一高兴,就送你这份新年礼物呀!”
“别开玩笑,我是真的弄不清楚啦!”
“我没有开玩笑呀!我所说的它们就是包括雷电天力,清月道长的功力及‘千里香’的傲世效果呀!”
“它们以前一直沉积在你的体中,昨晚一消化,首先就让你的肤色变白及全身舒畅,今后不知又会送你什么礼物呢!”
“会吗?”
“会!”
“我相信你,我今后该怎么办?”
“有空就盘坐调息,过了元宵,我再教你掌法吧!”
“这么快呀!太好啦!”
“用膳吧!”
“姑娘,谢谢你!”
“又来啦!快用膳吧!娃儿们一定快来啦!”
两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她含笑坐在厅中参研‘雷霆掌法’,韩竹则返房换上一套全新的蓝绸儒衫,另外披了一件皮‘坎肩(背心)’。
他一入厅,她便暗暗喝采道:“够俊,我……”
她不由羞喜的低下头。
韩竹不明白她的微妙心理,立即问道:“我穿这样,行吗?”
“行,冷不冷?”
“不冷,反而觉得热哩!”
“这是因为练功,寒暑不侵之故,再过一阵子,你充份消化体中累积物之后,便不会受外界的影响!”
“真的呀?你呢?”
“还好!”
倏见周大婶及吕大婶一行十余人笑嘻嘻的在门口拱手道:“恭喜,恭喜新春发大财,恭喜财源滚滚来!”
韩竹二人便含笑拱手边道喜边行出。
倏听吕大婶啊了一声,立即猛盯着韩竹的脸儿。
周大婶亦发现异状,立即问道:“韩竹,你的脸怎么变白了?”
“李大哥帮的忙呀!”
“真的呀!李哥儿,你真了不起呀!”
“不敢当,请入厅稍坐吧!”
“谢谢!我们尚须到别家去转一转哩!”
“总该吃些瓜糖沾沾喜气吧?”
“该!该!恭喜,恭喜!”
韩竹立即人厅端出瓜糖及红包。
小孩子们又吃又拿,乐得笑个不停。
不久,另外一批人也来拜年,韩竹二人干脆将圆盘端到门后,以免走来走去徒然浪费时间。
贺客们一批接着一批,足足的到了晌午时分,方始曲终人散,圆盘中的瓜糖及红包也快光了。
“韩竹,我去炊膳!”
“我去吧!你太辛苦啦!”
“我不累,你是主人,别失礼!”说着,立即离去。
韩竹又接待两批客人之后,突见萧正义含笑行来,他立即先行拱手道:“总管,恭喜!恭喜!”
“韩竹,恭喜!恭喜!久违了!”
“久违了,吃块糖吧!”
“好,谢谢你!”
韩竹面对他,心中不由想起小管,他的心中难免仍有一些芥蒂,因此,他也嚼了一块搪暂时堵住口。
“韩竹,你的气色白里透红,今年一定事事如意!”
“托福!”
“我记得你的脸儿一直黑黑的,怎么变白了?”
“我长期服用李大哥开的药方!”
“李哥儿真不凡,他呢?”
“在炊膳!”
“你们这对年轻人实在令人佩服,大小事儿皆亲手做,而且皆做得很好,不知何家姑娘有福气嫁给你!”
“不敢当!”
“员外及夫人常常提及你是个有为的青年哩!”
“不敢当,他们还好吧!”
“还好,只是姑娘玉体欠安,他们忧心些!”
“姑娘身子不适呀?什么病呢?”
“不清楚,她已经卧床七、八天了!”
“什么?病得如此严重呀?”
倏听华梅在远处问道:“谁生病啦?”
“是萧姑娘,她卧床七、八天了哩!”
华梅心中有数,故意问道:“有否延医诊治?”
萧正义摇头道:“有,先后聘了六位名医诊治,不但未见起色,反而日益沉重矣!”
华梅沉思片刻,道:“在下愿意一试!”
“太好啦!不过……”
“员外不欢迎?”
“不!你别误会,员外及夫人早就想请你前往诊治,可是,你们一直忙碌,故不便前来打扰!”
华梅知道萧家必然不愿意与韩竹成亲,所以,才尽量不来找她,如今来找她,萧音音之症状必然甚为严重。
她立即点头道:“你先返府,吾二人随后就到!”
萧正义立即道谢离去。
韩竹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没问题,咱们入厅再说吧!”
“好吧!”
一入厅,她立即自柜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道:“待会一见到萧姑娘,你听我的指示把药交给她服下吧!”
“几粒?”
“三粒,然后,你就……”
她立即低声叙述着。
“有效吗?她的症状仍和上回一样吗?”
“错不了,走吧!”
二人关上厅门及大门,立即出去。
“李大哥,咱们先用膳再去吧!”
“不妥,今年是大年初一,每家店面皆打烊,咱们到萧家混一餐,尝尝有钱人家的料理吧!”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咱们的诊金,足够大吃一个月哩!”
“我……”
“男子汉大丈夫,并不是‘米仔麸’,少犹豫啦!”
“好吧!”
立听一人在远处拱手道:“二位恭喜呀!”
“恭喜,恭喜!”
沿途之中,不时的有人主动的向他俩拜年及诧异的瞧着韩竹,韩竹已经习以为常,立即坦然拜年。
他们一走到萧家门口,便见萧正义含笑道:“请!”
“请!”
他们一到厅前,萧德福夫妇已经含笑迎上来道:“二位恭喜!”
“员外,夫人,恭喜!”
“请坐!”
“是!”
四人一入座,立见萧管端茗过来,韩竹的心儿没来由的一阵不安,神色立即十分的不自然。
华梅则含笑不语。
萧管大方的一一端着茶,当她乍见韩竹的雪白脸孔,她的双手一颤,杯中之茶险些溅出来。
“请用茶!”
“谢……谢谢……”
萧管默默的退到萧氏身旁,立听萧德福道:“二位年轻有为,事业日益兴旺,真是可喜可贺!”
韩竹忙道:“这一切全是员外所赐!”
“不敢当,这是你们争气,若换成扶不起的阿斗,我即使如何的帮忙,恐怕也是枉然!”
“不敢当,无论如何,小的今生会牢记员外的大恩!”
“别客气,二位用膳否?”
“不急,听说姑娘身子不适,小的特邀李大哥前来瞧瞧!”
“好吧!小管,扶姑娘出来吧!”
“是!”
不久,萧音音已被小管搀扶入厅,只见她瘦得双腮见骨,双眼更加的圆大,不过,却充满憔悴之神情。
她乍见韩竹,立即双眼一亮。
立听她颤着双唇欲言,萧氏立即道:“音儿,坐下吧!”
萧音音忍住话,一入座,立即望向韩竹。
华梅瞧了一阵子,立即点头道:“晚冬天寒,姑娘冷否?”
“还……还好!”
“姑娘觉得头晕否?”
“先前有此感觉,现在好多了!”
“姑娘中气微虚,服过药否?”
“不吃也罢!”
“不尽然,试试韩竹的药吧!”
韩竹立即取出小瓶倒出三粒药丸。
那三粒绿色药丸一出瓶,立即满厅生香。
萧音音喜悦的道:“好香,一定是稀世灵药!”
韩竹将药丸送到小管身前道:“调半碗温水一并服用吧!”
小管道过谢,立即接下药丸。
萧音音一吞下药丸,立即闭眼坐在椅上。
华梅自壁上取下瑶琴徐徐调弦道:“姑娘且宽心听几曲吧!”
“嗯!”
华梅立即奏出柔和的琴音。
不久,韩竹启口吟道:
“油碧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山东;
梨花雨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索禁烟中;
鱼书欲寄何由达,永远山遥处处同!”
他不便望向萧音音及小管,因此,一开始就望向华梅,吟着,吟着!他回忆着华梅默默为他做的每件事。
他不由自主的接着吟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华梅体会出他的心意,立即奏出轻快的节奏,同时接着吟道: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韩竹听得心神一畅,立即喝口香茗吟道: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潺;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后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他由于心情激荡,中气甚足,倍添气氛。
倏见萧音音起身吟道:
“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
自顾无良策,空知返旧林。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
此诗出自王维,寓有相偕归隐山林之意,华梅听得暗喜,琴音立即转为急促及高亢了哩!
韩竹原本在对华梅表达心意,此时杀入萧音音这个第三者,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萧音音却心情激动的双颊泛霞,双眼生辉。
不久,她再度吟道: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大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哇操!高杆,她藉远眺汉江赤裸裸的表达她的心意哩!
萧德福夫妇皱眉啦!
韩竹更不敢接腔啦!
华梅放柔琴音,含笑吟道: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渡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诗中之意,她甚为羡慕萧音音之抉择。
萧音音神色一赧,立即低头返座。
华梅吁口气,道:“姑娘尚有何不适?”
“我……我很好!”
“姑娘用膳否?”
“未曾!”
“好,员外,在上二人就叨扰一餐矣!”
“请,小管,开饭!”
小管立即应是离去。
萧氏欲上前扶萧音音,她却微赧的道:“孩儿能走!”说着,她果真先行步向花厅。
萧氏不由惊喜的随后跟去。
韩竹暗自尴尬的低头起身。
华梅挂妥瑶琴,含笑道:“员外,请!”
“二位请!”
他们一入花厅,便瞧见小管及四位婢女站在一旁,桌上则满满的摆了一整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萧氏则与爱女坐在一旁。
萧德福含笑道:“二位,请!”
“请!”
三人一入座,五婢立即准备上前侍候。
萧音音悄然示意小管过去侍候韩竹。
小管便先行走到他的身旁。
韩竹好似中了‘特仔尾’般既欣赏又怕‘组仔头’卷席‘跑路’,他真是既欣喜又觉得自己有些不配哩!
这一餐,他的胃口欠佳矣!
他甚至食不知味!
反观萧音音却愉快的用膳。
不知不觉中,她的食量超过她十九年来的任何一餐了。
萧德福夫妇又喜又愁了!
喜的是,爱女已经恢复健康。
愁的是,这朵鲜花怎可插在牛粪上呢?
他担心会被别人瞧扁呀!
自从白慕竹与邰金美成亲之后,萧德福曾经暗中发誓要将爱女嫁给一位比白慕竹强的人。
韩竹怎么够看呢?
有钱人就是死要面子,让他去自寻烦恼吧!
五人之中只有华梅真正愉快而坦荡的用膳,因为,眼前这段戏已经用不着她呀!
她由韩竹方才在厅中所吟诗句之内容,她知道他已经对她有着愧激之情,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只要韩竹的感情能够由小管的身上移转出来一部份,她便有信心能够逐渐培养出双方的感情。
所以,她愉快的用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萧德福止筷道:“二位慢用!”
韩竹迫不及待的立即起身道:“多谢员外及夫人的招待,告辞!”
“多坐一会儿吧?”
“改日吧!小的尚须到别处拜年!”
“且容我备份礼回报二位诊治……”
“员外太客气矣!令媛并没啥病,小的也没出什么力,岂可受礼呢?尚祈员外勿再如此客气!”
“二位真是年轻有为,我就将此事永铭心田矣!”
“告辞!”
“恭送!”
“员外请留步!”
“总管,送客!”
远处应声是,立见萧正义快步行来。
韩竹及华梅朝萧德福夫妇行过礼,就欲离去。
倏听萧音音轻声道:“请稍候!”
韩竹不由心儿一动道:“哇操!夭寿,她可真会出状况哩!”
他的眼睛一瞥见她那炽热的眼光,立即原式不动的立定。
萧氏眉儿一皱,低声道:“音儿,你该歇会儿啦!”
“娘,让孩儿弹一曲,好吗?”
“这……改日吧!”
“孩儿想送送他们!”
“他们尚须到别处拜年哩!”
“目前已近午歇时分,他们何必急着离去呢?韩公子,是不是?”
“我……我……”
韩竹首次被如此尊称,偏偏又是出自这位名门闺秀,他一时惊讶,尴尬得不知如何应对。
华梅忙低声道:“咱们多留一阵子吧!”
“是!是!”
萧音音立即笑容满面的行去。
她这副纯真笑容,不但倍添秀丽,而且深深的撼动韩竹的心,他不由忖道:“我不配呀!我真的不配呀!”
萧德福见状,只好含笑道:“二位请!”
他们一进入大厅,便看见萧音音正在调弦,萧管则站在一旁,韩竹心儿一颤,立即低头入座。
萧音音却一直双眼炽热的瞧到他们四人入座之后,方始吸口气及弹出潺潺流水般琴音来。
行家出手,果真不凡。
只听她脆声吟道:
“霜落芝城柳影疏,殷勤送客出鄱湖;
黄金甲锁雷霆印,红锦绦缠日月符。
天上晓行骑青鹤,人间夜宿解双靴;
匆匆归到神仙府,为问蟠桃熟也无?”
此诗寓指送贵人离去,不但祝其鹤行千里,前程似锦,更含有期待重逢及愿意追随之心意。
吟着,吟着,她一直企盼的望着韩竹。
韩竹听懂,可是,他敢‘开支票’吗?
他便低头不语。
华梅存心藉此历练韩竹,所以,一直默然不语。
萧德福端茗掩饰心中的不悦及紧张。
爱女如此荒谬的表白心意,他岂能不悦呢?
他岂能不担心韩竹会点头呢?
倏见萧音音凤眼泛光,身子不由一晃。
萧管唤句:“姑娘!”急忙蹲身扶着她。
她唤句:“为什么?”泪珠立即夺眶而出。
韩竹心儿一疼,立即起身欲去。
“韩……韩公子,稍侯!”
韩竹应声止步,却不敢偏头瞧她。
萧德福忙朝萧氏一使眼色。
萧氏立即上前道:“音儿,别太劳累,歇会儿吧!”
“娘!孩儿……孩儿……”
“回房再说吧!”
萧管立即会意的半强制的扶起她。
她们二人一走,韩竹立即向外行去。
华梅行过礼,方始跟去。
一回到家中,韩竹便直接返房。
华梅存心让他好好的考虑一下,因此,她立即上榻调息。
元宵节过去了,年假也结束了,各行各业再度开始营业,韩竹及华梅亦开门准备作生意。
那知,他们坐了大半个时辰,仍无客人上门,立听韩竹道:“姑娘,你可否进一步指点内力之运用妙招?”
华梅朝壁上一瞧,含笑道:“你瞧见那只蚊子吧?”
“瞧见了,它还扬足扭尾,挺逍遥的哩!”
她抓起一针道:“我让它安份些,如何?”
“你要射死它?”
“太残忍了,瞧!”说着,立即抖手掷出小针。
‘卜!’一声轻响,小针已经穿过蚊子之膝盖,顿时将它那支方才扬起,此时正好垂下之右足钉在壁上。
它立即扬翅挣扎着。
“哇操!高杆!”
“不及格,它还在挣扎哩!瞧!”
一支小针立即被她弹去。
‘卜!’一声,小针戳穿蚊子之颈部表皮,已将它钉在壁上。
“还在动呀!瞧!”
她立即拾起三支小针射去。
‘卜卜卜!’三声,两支小针交叉斜戳过蚊子的背部,另外一支小针则与钉在蚊颈那支小针交叉而过。
那支蚊子果真只有哆嗦的份儿!
“哇操!好功夫,好功夫!”
“想学吗?”
“想呀!”
她便轻声解说及示范着。
他在这段期间不但已经将全身功力淬炼得炉火纯青,更学会轻功及役气化劲等小巧功夫。
俗语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他已有基础,配合灵光的脑瓜子及良师指导,不出一个时辰,便颇有心得!
他一开始练习,蚊子们就倒楣了!
他的眼力虽足,手法却不够纯熟,那些蚊子便被射得伤痕累累,‘嗯……’惨叫不已,甚至当场就挂啦!
华梅边指导边挥掌招回小针,供他继续练习,立听他好奇的问道:“姑娘,这是什么功夫呀?”
“别贪心,专练一样吧!”
他的双颊一热,立即开始练习。
当天晚上,蚊虫更多,他练得更起劲了。
华梅一见他已经颇有进展,便迳自去沐浴歇息。
韩竹将一百多支小针全部射光之后,只好乖乖的去歇息啦!
翌日一大早,他便爬起来漱洗及作饭,等到一切就绪之后,他立即步入大厅准备清理着蚊尸。
却见厅中已经清洁溜溜,桌上亦摆妥那些小针,华梅则正在院中铲雪,他慌忙快步上前道:“让我来吧!”
“瞧清楚啦!”说着,立即弯身继续铲雪。
他仔细一瞧,便瞧见她的姿势大有学问,那些厚雪更似棉花般随她的意思而飘落成一堆。
“你已经役气化雪啦!”
“不错,会了吗?”
“气贯双臂,再透铲入雪,是吗?”
“正是,别铲太快,以免引起别人怀疑!”
他果真依式挥铲着。
她等他铲妥之后,点头道:“你的反应更敏捷了,用膳吧!”
“谢谢!”
两人一入厨房,便欣然用膳。
“姑娘,你好似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懂哩!”
“错了,我眼前就不懂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为何要拒绝萧姑娘的感情呢?”
“我……她对我有情吗?”
“少来这套!”
“我……我不配!”
“你忘了我所提过的‘王宝钏嫁给薛仁贵’之故事吗?”
“可是,你注意过员外夫妇之不欢迎神色吗?”
“当然注意过了,可是,真情足以感动一切呀!”
“我……我目前只想练武,感情之事,留待日后再说吧!”
“萧姑娘可能熬不了多久!”
“当真?”
“你没瞧见她的憔悴神色吗?”
“我……我……”
“萧家迟早会派人再来找咱们,你别太吝啬吧!”
“我……我……”
“你只要施舍一分感清,她便会似枯木逢春般重生哩!”
“我……我能否请教你一件事?”
“说呀!”
“你为何要撮合这件事?”
“美人该配英雄,你是真正的英雄!”
“我……我不配!”
“言之过早!”
“你不是在等我吗?为何又撮合这件事呢?”
“你若不娶她,能得到小管吗?”
“我……我……”
“男人之纯情最为珍贵,我了解你,你若无法得到小管,定会终生遗憾,我何不成全你呢?”
“你真有此意?”
“嗯!”
“你……太令我佩服啦!”
“别如此客气,你不妨安慰性的接近她,等你练成武功之后,再进一步决定是否要接纳她吧!”
“我……我若接近她,我就会接纳她,所以,我一直不敢踏出这一步,以免届时弄得双方皆很难受!”
“为了小管,你考虑一下吧!”
“员外会把姑娘嫁给我吗?”
“会,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已!”
“我担心会被耻笑我贪图他们的财富!”
“太迂腐了,想想小管吧!”
“我……”
“多为自己而活,别管他人的闲言闲语吧!”
“我……该如此做吗?”
“阿沙利一些啦!你别等到她含恨而殁,再终身遗憾!”
“我……”
“我去招呼生意,你多考虑一下吧!”说着,她立即离去。
韩竹果真默默的考虑着。
他把自己的身世及一切遭遇好好的回忆一遍,再全盘考虑着。
晌午时分,他坚毅的道:“好,我就听华梅的话吧!”
主意一决,他便朝大厅行去。
只见华梅正在边和两位妇人谈话边裁布料,他立即含笑道:“池大婶,解大婶,欢迎光临!”说着,他立即开始缝衣。
立听池大婶道:“韩竹,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还未满十八哩!”
“想不想成亲,多个人来帮帮忙呢?”
“还早……还早……”
“你还记得巧娟吧!”
“记得,她还在市场口代人做衣吧!”
“是呀!你对她印象如何?”
“她很勤快!”
“她小你一岁,我来做媒,如何?”
“谢谢!我还不想成亲!”
“别再拖啦!韩家只剩下你一人哩!早些传宗接代吧!”
“多存些钱再说吧!”
“巧娟可以帮你多赚钱呀!”
“不急,不急!”
“你嫌她呀?”
“没有……没有,她很勤快,只是,我暂时不想成亲!”
“你还在等小管吗?早些死心啦!她迟早会陪嫁到富人家,还是巧娟比较勤快及懂得持家理事啦!”
“我不是在等小管,我真的不急于成亲!”
“好吧!你若有意思,随时通知我吧!”
“谢谢!”
“我们该回去做饭,明天再来取衫吧!”
“好,好,二位大婶慢走呀!”
二位妇人一走,韩竹不由苦笑摇头。
“恭喜你开始走桃花运啦!”
“哇操!我看那是‘桃花运’,应该是‘讨伐运’啦!受不了!”
她微微一笑,道:“我去做膳,这儿交给你啦!”
“偏劳你啦!”
她一走,他立即苦笑道:“哇操!我真的在走桃花运吗?”
他暗暗伤脑筋啦!
第九章倩女含羞送上门
夜空一片黑暗,大地一片寂静,凤阳城外淮河旁却突然出现两道蓝影,他们便是韩竹及华梅。
“我就是在此地祈雨!”
“嗯!此地既空旷,又无林树,被火烤的滋味,一定挺难受吧!”
“哇操!岂止难受而已,我每天皆被烤得死去活来哩!”
“难怪你能够经得起吃苦!”
“你比我更行哩!”
“别客气,动手吧!”说着,她立即疾拣出十余丈外。
韩竹俟她站妥之后,身子一挺,双掌倏扬,立即向外一翻。
迹近失传的上古绝学‘雷霆掌法’立即闪电般施展出来,刹那间,他的身边立即发出一阵沉浑的雷鸣。
‘雷霆掌法’一共只有三招,每招各有三式,经过韩竹的熟练施展,可谓‘两三下就清洁溜溜’矣!
立见他收式含笑不语。
华梅心中有数亦含笑不语。
他立即转身望着她。
他的双脚一动,立觉足下一轻。
他一低头,立见原本坚硬的冰块居然已成‘绵绵冰’般迅速的瘫软,他的身子亦在此时向下陷去。
他暗叫句:“哇操!”立即向上掠起。
刹那间,他已经掠起十余丈高,只见他的双臂向外一张,立即似飞鸟般掠落在她的身前。
“好轻功!”
“这……怎会这样子呢?”
她含笑问道:“你使出几成功力?”
“五成吧!”
“上去瞧瞧你的辉煌成果吧!”说着,立即朝前掠去。
只见韩竹方才所站立附近十丈方圆内之积雪已经在这段期间内化软,而且尚有多处出现水渍哩!
“哇操!怎会这样呢?”
“此乃你的通玄功力配合雷霆掌法之杰作!”
“真的呀!”
“不错!这正是我以前吩咐你在练掌法时务必要收敛功力之道理,否则,韩记布庄早就焚毁啦!”
“焚毁?我的掌力会发热呀?”
“不错,你承受过‘雷电天威’,再配合‘雷霆掌法’,任何人物只要被你劈中,就好似被雷电劈中哩!”
“哇操!那么恐怖呀!可能吗?”
“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不过,人体绝对承受不了这种威力!”
“当真?”
“据我的估计,寻常人经不起你的一成功力,中等高手经不起你的五成功力,顶尖高手亦经不起你的全力一击!”
“真的呀?”
“不错,你若不信,就全力朝那堆雪劈去!”说着,立即指向右侧丈余外那团覆住石头的积雪。
韩竹吸口气,立即扬起右掌劈去。
好似微风吹拂!
又好似他在作秀!
那团雪根本没啥反应呀!
韩竹瞪着自己的右掌嘀咕道:“哇操!怎会这样呢?掌力明明劈出去了呀!除非距离太远啦!”
“不远,朝它吹口气吧!”
“吹口气!”
“试试看嘛!”
他便半信半疑的用力吹口气。
立见一阵雪花纷飞。
接着,便是一阵石粉纷飞。
那团雪已经消失了。
“哇操!怎会这样呢?”
华梅也想不到他的功力会纯厚到这种程度,她不由欣喜的道:“恭喜,恭喜你的掌法已有八成的火候!”
“八成呀?”
“嫌少呀!已经够快了啦!”
“我不是嫌少,我只是在想十成功力之威力!”
“别浪费脑细胞啦!你若有十成的功力,届时,任何人只要被你全力一击,亦会灰化而亡!”
“真……真的呀?”
“不错!”
“这……太不可思议啦!”
“你会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回去吧!”
“我……好吧!”
两人便联袂掠去。
两人刚消失身子,便瞧见两道灰影自远处一团大雪块后面出现,只见他们连纵两下,便落在韩竹二人方才站立之处。
两人一落地,立即望向那一片又逐渐凝冻之雪花。
他们又瞧了那些石粉及雪屑好一阵子之后,突见右侧那人屈膝朝地上一跪,同时仰首望向天际。
右侧那人亦跟着下跪及望向天际。
“师父,大师兄,韩施主已练成雷霆掌法,你们可以安息了!”
这两人正是‘三清门’掌门真地子及其师弟真人子,只见他们恭敬的叩拜一阵子,方始起身。
“师弟,咱们准备撮合萧姑娘及韩施主这段良缘吧!”
“是!”
两人立即联袂掠去。
翌日入夜时分,真地子及真人子一身道袍出现于萧家大门口,并且由真地子表明要见员外之意。
不久,萧正义欣然前来迎接他们。
他们一走到大厅口,萧德福已经迎上前来道:“二位道长久违矣!”
“无量寿佛,施主金安!”
“托福,请坐!”
“请!”
三人入厅一坐定,萧德福便含笑道:“二位道长自从前年协助敝城祈雨后,即不知仙踪,今日得睹仙颜,喜甚!”
真地子含笑道:“施主热心公益,必蒙天佑!”
“谢谢!二位道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贫道二人于今午进入凤阳城即望见贵府上空有一红及一灰两道气团,疑惑之余,特地登府前来请教!”
“当真?不知象征何意?”
“红气代表喜气,灰气代表病符,府上是否有人身子欠安?”
“啊!真准,小女正是卧病床榻多时!”
“贫道可否一瞧?”
“道长欲入房否?”
“正是!”
“总管,速通知夫人,二位道长将探视音儿!”
萧正义应声是,立即快步离去。
“道长,喜气所指何事?”
“贫道尚须进一步瞧瞧!”
“请!”
萧德福为了方便爱女梳扮,便带着他们二人在庄中每个角落转了一圈,然后再返回大厅。
立见萧氏焦急的道:“老爷,音儿又吐血了!”
“啊!现在怎样啦?”
“卧榻不起!”
“这……道长,你们看……”
“无量寿佛!别慌,请带路!”
“是……请……”
真地子二人跟着进入萧音音的房中,便闻到一阵药味,他俩暗暗一叹,立即朝锦榻望去。
只见萧管正在擦拭箫音音嘴角的血迹,萧德福唤句:“音儿,你怎么啦?”立即快步行向榻前。
萧音音睁开深陷的凤眼,乏力的道:“爹,孩……孩儿……可能……不行了……求求你……让……孩……孩儿……再……再见……”
他忙岔住话道:“音儿,别胡思乱想,上回替咱们祈雨的二位道长来了!他们一定可以救你!”
“唉!孩儿……”说着,泪水立即又溢了出来。
萧氏端椅到榻前道:“道长请坐!”
真地子道过谢,立即入座!
“员外,夫人,且容贫道放肆!”说着,他立即以指尖搭上她的左腕。
立见他的双眉一皱。
萧氏及萧管立即低头拭泪。
他接着搭上她的右腕脉门,双眉立即皱得更紧。
萧德福急得张口欲言,可是,为了避免干扰真地子,他立即又硬忍下来,立见他不安的猛搓手。
好半晌之后,真地子一收手,立即起身踱方步。
他在去年曾经目睹华梅以摄神法控制萧音音的心神,所以,他对她目前的症状,可说是一目了然。
他此时故意踱方步沉思,乃是在向萧德福施压。
萧德福果真急得额上冒汗了!
好半晌之后,真地子沉声道:“员外可否入厅一叙!”
“请!请!”
二人一入厅,他立即叩头道:“道长,小女有救吗?”
“员外,贫道可否冒昧请教一件事?”
“请说!”
“员外,你要名?要女儿?”
“这……”
“令媛得的是心病,她目前已近积痨,不出半年,必……”
“啊!道长,请指点!”
“令媛是否有中意的对象?”
“是的!”
“心病仍需心药医,员外斟酌吧!”
“这……当真无药可治吗?”
“不错!否则,梁山伯当年不会相思而殁!”
“这……”
“员外,府上之红气及灰气全部应在令媛的身上,她最好能如愿复原,否则,府上可能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时局日乱,员外谅已明白!”
“这……”
“员外三思,贫道告辞!”
“恭送道长!”
“员外且留步!”
翌日一大早,萧德福便搭轿来到韩记布庄门外,萧正义更是敲门唤道:“韩公子,请开门!”
哇操!有求于人,连称呼也变客气啦!
韩竹正在漱洗,乍闻言,立即掠入厨房问道:“好似萧总管在叫门哩!”
华梅边炒菜边道:“正是他,他一定为了萧姑娘而来找你,你到我的枕下拿出那瓶药供她服用吧!”
“几粒?”
“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三粒,多陪陪她吧!”
“我……”
就在这时,萧正义又敲门唤道:“韩公子,我是萧正义,请开门!”
“快去吧!”
他应句:“来啦!”立即低声道谢。
他勿匆到她的房中掀开枕头,果真瞧见三个小瓶,他认出其中一瓶,立即拿着它匆匆的行出。
他一开门,萧德福立即行礼道:“真抱歉,一大早就来打扰!”
“不敢当,请坐!”
“不,小女病危,请前往寒舍诊治!”
“这……好吧!”
“请!”
韩竹立即登上另外一顶轿。
他首次坐轿,而且是坐在如此气派的轿中,不由一阵欣喜,可是,他旋又担心萧音音病危到何种程度?
轿夫脚程甚疾,没多久便抵达萧家的大门,而且直接来到厅前。
韩竹刚下轿,便见萧德福道:“韩公子,请!”
“请!”
他跟入萧音音的房中,立见萧氏正扶着萧音音喂药,萧管则坐在一旁更换染上血迹之被单。
萧德福立即柔声道:“音儿,你瞧,谁来啦?”
立见她的双唇连颤,久久方始微弱的道:“韩……公子……”
韩竹乍见她憔悴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同情,原来的那些忌讳便完全被‘三振’到九霄云外。
“姑娘,试试这种药吧!”
他立即倒出三粒药。
萧管便倒杯水走过来。
只见她朝韩竹道过谢,立即接过药丸。
韩竹的手心被她的指尖无意中一碰,心儿顿时一荡。
萧氏接过药丸及开水,立即喂入爱女的口中。
萧音音吞下药,立即道:“小管,给韩公子看座!”
“是,韩公子,请坐!”
“谢谢!员外,请!”
“请!”
“音儿,躺下来歇会儿吧!”
“不,让孩儿靠坐一下吧!”
萧管立即折妥锦被供她靠坐着。
箫氏忙问道:“音儿,舒服些了吧!”
“嗯!”
萧德福道:“音儿,你放心,韩公子今后会经常来看你!”
“当真?”
“韩公子,是吗?”
韩竹忙点头道:“是的!”
她嫣然一笑,道:“真抱歉,我头发乱得很!”
“姑娘别客气!”
“韩公子,我这个病有救吗?”
“有,有,员外平日乐善好施,广积善因,夫人又和气待人,姑娘一向秀外慧中,乃是有福之人,岂会有意外呢?”
“你说得太好了!”
“在下句句实话,前年之祈雨若非员外大力支持,岂能成功呢?”
“说起祈雨,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
“谈谈祈雨之甘苦,好吗?”
“甘苦,被日晒的滋味,实在够苦,不过,能为大家祈来大雨,既欣慰又甜蜜,真是一宗终生难忘之事!”
“听说你失踪了,是吗?”
“不错!雷电交加之际,两位军士舍我而去,我不幸被大风吹落在河畔,当场便昏迷不醒!”
“啊!太危险了,你有否被大雨冲走呢?”
“没有,我醒来之时,已经在陌生之处,身旁亦有一位慈祥老者!”
“啊!一定是神仙化身来救你!”
“差不多,他自称救世老人,不但供我吃穿,而且还教我练武,否则,我去年怎么打得过那些坏人呢?”
“说起那件事,你好勇敢喔!”
“不敢当,在下完全是抱着感恩的心情拚命!”
“爹,你听见了吧!他念念不忘你哩!”
萧德福一见爱女元气大复,立即含笑道:“爹听见了,韩公子是位有为青年,你歇会儿,请韩公子进早膳,如何?”
“好吧!韩公子,你还会来瞧我吧!”
“会呀!我尚未谈到我练武之事呀!”
“太好啦!你快去用膳吧!”
“你先歇会儿吧!”
“好,小管,扶我躺下,我要歇会儿!”
“是!”
萧德福便欣然道:“韩公子,请!”
“请!”
二人一入花厅坐妥,他立即低声道:“小女久病,方才言谈中若有失礼之处,尚祈你多加包涵,包涵!”
“员外客气矣!”
“你今日可否多待一阵子?”
“好呀!”
“店中生意还不错吧!”
“托福,还过得去!”
“有否打算扩张营业?”
“实不相瞒,在下尚须拨空练武,故无暇扩张营业!”
“他日若有需要,直接找我,我一定支持!”
“谢谢!”
两人便欣然用膳。
不久,萧氏含笑入座道:“韩公子,真亏了你的帮忙!”
“不敢当,你们对在下思重如山,在下理该劾劳,在下这瓶药就偏劳夫人每隔二个时辰,便给令媛服用三粒吧!”
“谢谢,你那来这种灵药呢?”
“救世老人送的!”
“原来如此,谢谢你!”
“别客气,夫人请宽心用膳吧!”
“一起来吧!别客气!”
“谢谢!”
三人边用膳边交谈了半个多时辰,只见萧管进来道:“禀员外,夫人,姑娘已醒,她想见见韩公子!”
萧德福忙道:“韩公子,偏劳你啦!”
“别客气,在下失陪!”
他跟在小管的身后而行,心中不由一阵荡漾!
他一入房,便瞧见萧音音靠坐在榻上。
秀发已经梳理整齐。
他不由暗道:“哇操!华梅的药好似仙丹哩!”
立听她问道:“韩公子,你吃饱了没有?”
“吃得太饱,险些站不起来哩!”
她不由噗嗤一笑!
他顿时瞧得心儿一荡。
“韩公子,谈谈你练武之经过吧!”
“好呀!救世老人说我福大命大,否则早就被雷劈死啦!”
“是呀!我当时虽然在房中,却觉得大雷一直在头顶绕来绕去,真吓人,你的胆子实在够大!”
“我早就吓昏了呀!”
“真的呀!那两位军士真差劲,他们为何不救你下来呢?”
“他们说,我若下来,雨就不会下来啦!”
“会吗?”
“当然不会,他们巴不得能够早点逃去呀!”
“真自私!”
“我跟着救世老人练打坐及好多的功夫,他认为我全部记下来之后,他就带着我回到白燕湖,然后自行离去!”
“他为何不直接带你回家呢?”
“他和我在雨水中认识,亦要在水旁分离哩!”
“好怪喔!他是何方人氏呢?”
“他没说,我不便问!”
“好怪的人喔!”
“姑娘,你要进膳否?”
“我不饿,小管,你去用膳吧!”
“小婢欣喜得不饿哩!”
“傻丫头,去端些水果来吧!”
“是!”
萧管一离开。
箫音音立即问道:“韩公子,我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吧?”
“不会,李大哥会帮忙!”
“他真能干,又待你挺好的哩!”
“不错,他帮了我很多的忙!”
“他来自洛阳吗?”
“是呀!”
“他不打算返洛阳吗?”
“会,不过,不是在目前!”
“他打算多帮忙一阵子吗?”
“是的!”
“你们的手艺真佳,对了,你们可以找人帮忙呀!”
“目前尚忙得过来,我又必须私下练武,不便让外人知道!”
“为何要私下练武呢?”
“我担心会被坏人暗害!”
“嗯!有理,我会请爹娘代为保密!”
“谢谢!”
就在此时,小管已经端着一盘荔枝进来,立听她脆声道:“姑娘,韩公子,请尝尝刚送来的荔枝吧!”
“谢谢!姑娘,请!”
“请!”
“姑娘,想瞧瞧武功的奥妙吗?”
“想!”
韩竹便将一粒荔枝放在右掌心及悄悄运功。
立见荔枝之红皮似花瓣般向外一分,雪白的荔枝内顿时出现,当场便使二女瞧得目瞪口呆。
“姑娘,尝尝吧!”
“太神奇了,你吃呀!”
“不,它代表我的诚意,请!”
她的双眼倏亮,立即欣然取过荔枝。
韩竹如法炮制的将双掌各托着一粒荔枝,先震开皮,然后递一粒给小管道:“请!”
“小婢……”
“小管,别客气,挺甜的哩!”
“是,谢谢韩公子!”
她一取走荔枝,韩竹便含笑取用着。
只听她点头道:“够甜,想当年,杨贵妃想吃荔枝,不知有多少匹马跑断腿,十万火急的送给她吃哩!”
萧音音欣然道:“韩公子,你真是见闻广博哩!”
“不敢当,姑娘,你有否瞧见那三只蚂蚁?”说着,立即指向门后之墙角。
“瞧不清楚!”
“小管,你瞧见了吧?”
“嗯!一共有三只!”
韩竹便含笑道:“它们一定饿了,我来作东吧!”说着,右掌轻轻一吸。
立见那三只蚂蚁疾飞而来。
小管双眼一瞪,急忙捂住嘴。
韩竹将它们吸入掌中,立即捏开一粒荔枝,洒下汁液于掌心,立见那三只蚂蚁边爬边吸吮着。
“天……天呀!好……好神奇喔!”
韩竹将汁液挤入皮中,右手一斜,那三只蚂蚁便掉入皮旁。
不久,它们爬在汁旁‘加菜’了。
萧音音欣喜的道:“让我瞧瞧!”
韩竹便将皮递过去。
她果真兴致勃勃的瞧着。
韩竹便愉快的剥用荔枝。
好半晌之后,她叫道:“它们把汁吸光了,肚子鼓得好大喔!”
“好,我送它们回去歇会吧!”说着,立即托起荔枝皮向外一抛。
立见它轻飘飘的飞落在门后墙旁,不久,果见它们缓缓爬出,萧音音不由鼓掌道:“太棒啦!”
“姑娘,你喜不喜欢猜谜?”
“喜欢!”
他指着荔枝皮及盘问道:“谁比较硬?”
“这……当然是盘子啦!”
“小管,你也猜一猜吧!”
“盘子!”
“不见得!”
他立即剥下一片荔枝皮插向盘子。
刹那间,荔枝皮便贯穿盘子。
萧音音偏头瞧着露在盘下的荔枝皮,立即起身。
小管忙道:“姑娘,小婢扶你!”
“我自己来!”
她缓缓下榻,人且即轻摸着插在盘子上方及下方的荔枝皮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你能否再插一片呢?”
韩竹点点头,便又运功将一片荔枝皮插入盘中。
“天呀……天呀……太神奇了,小管,你摸摸看,是真的哩!”
小管含笑一摸,点头道:“千真万确!”
韩竹愉快的道:“这就是武功的奥妙!”
萧音音朝他身边的空椅一坐,问道:“还有没有更奥妙的呢?”
“有,小管,烦你拾起枕上那根秀发!”
萧管立即拾着长发递给他。
他一运功,那根长发便似钢丝戳入豆腐般先戳到盘下,再倒戳出盘面,然后继续朝盘下戳去。
二女顿时傻眼了!
韩竹含笑道句:“瞧!”立即以发梢提起那盘子及盘中之荔枝。
“啊!当心!”
“兔惊,摔不了!”
他便提着它在房中走动着。
二女瞧得双眼大睁,更频频揉着双眼啦!
韩竹返回座位,放下盘子道:“好玩吧?”
“太好玩啦!还有没有?”
“当然有,小管,榻旁那杯水冷了吧!”
“嗯!”
“请端过来!”
她立即端着那杯水交给他。
他将茶杯朝左掌心一放,道:“瞧!”
功力一催,那半杯冷水顿时似热水般沸腾着。
“啊!怎么可能呢!”
“请摸看看,可别烫着啦!”说着,立即放入盘中。
二女先后一摸,立即被烫得急缩手。
她们再度目瞪口呆了!
韩竹见状,愉快的剥用荔枝。
倏见萧氏入房,道:“音儿,你怎么下榻啦!快加件衫,免得着凉!”
“孩儿不冷,娘,你快来瞧瞧!”
萧氏一入座,萧音音便指着盘上大盖特盖着。
萧氏不由啧啧称奇。
萧音音道:“韩公子,再露一手吧!”
韩竹微微一笑,右手拇指便轻轻一按盘子。
立见盘子凹下一个指痕。
萧氏不由啊了一声。
韩竹朝盘面那根秀发一捻,它立即被抢断。
他便以秀发在盘中书道:“恭祝姑娘玉体早日康复!”
字迹工整清晰,三女不由一怔!
萧氏轻抚字面,叹道:“好神奇的功夫!”
“娘,韩公子练武之事,可别外泄喔!”
“娘知道,音儿,你该服药歇息了吧?”
“孩儿不累!”
“别逞强,韩公子该回去照顾生意!”
“这……韩公子,真的吗?”
“不错!”
“你会再来吧?”
“会!”
“你明日再来,好吗?”
“好,我明日下午再来叨扰!”
“太好啦!娘,药呢?”
萧氏立即倒出三粒药丸。
萧音音将药丸送入口中,道:“韩公子,恕我不能远送!”
“别客气,恕在下告辞!”
萧氏含笑道:“小管,送韩公子!”
“是,韩公子,请!”
“谢谢!请!”
韩竹一出房,便瞧见箫德福含笑道:“耽搁你不少的时间,真抱歉!”
“员外太客气了,告辞!”
“我送你!”
“不,不,请留步!”
“无妨,我正好散散步,请!”
“谢谢,请!”
他一出厅,轿夫便掀帘恭立。
他行过礼,方始入轿。
轿子一离开大门,韩竹便乐得险些哼出歌来。
一回到家,只见厅中只有华梅在缝衣衫,他立即欣然道:“李大哥,谢谢你,谢谢你!”
她立即含笑道:“恭喜啦!”
“我……我……”
“你此行一定使萧家大大小小皆很愉快吧?”
“嗯!这倒是真的!”
“萧姑娘的病情大有起色吧?”
“是的,她已经能下榻啦!”
“这不该恭喜你吗?”
“我……全靠你的幕后支持呀!”
“不敢当,这是你和她有缘,小管对你的反应不错吧?”
“好多了!”
“来电了,恭喜!”
“我……谢谢你!”
“别客气,谈谈此行的经过吧!”
他立即叙述发现萧音音吐血后之情形。
她听得眉开眼笑了!
她知道自己的苦心快要结出甜果了!
“姑娘,她能痊愈吧?”
“只要你天天去看她,不出三天,她就可以接送你!”
“真……真的吗?”
“我的话那一次跳票啦?”
“你的话实在灵验,可是,她吐血哩!可能在三天内就痊愈吗?”
“仍是那句老话,拭目以待吧!”
“实在太神奇了!”
“你把她们的话学回来啦?”
他‘我……’了一句,立即说不出话来。
“你的武功正在突飞猛进阶段,把握时机练一练吧!”
“是,店里就偏劳你啦!”
“小意思!”
“对了,员外曾问我是否有意扩展事业,我已经予以否决了!”
“喔!泰山大人想协助女婿啦!”
“不是啦!他只是关心而已啦!”
“他早不关心,晚不关心,为何在此时关心呢?他为何不去关心别人呢?你呀!等着做新郎官吧!”
“哇操!不行啦!我今年才十七岁,武功又尚未练成哩!”
“明年就可以啦!是不是?”
“我……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嫁给我!”说着,突然轻按她的柔夷。
哇操!好一张王牌。
她身子一震,立即羞郝的低下头。
“姑娘,请接受我的请求,好吗?”
“我……明年再说,如何?”
“不,你不是一直在等候吗?我满怀感激及爱意,郑重的向你请求,你就让我放心吧!”
她嗯了一声,立即轻轻颔首。
那张脸儿垂得更低了!
他激动的道:“谢谢你,谢谢你!”
“快去练武吧!”
“是,谢谢你!”
他愉快的走了!
她羞喜的编织美梦了!
未申之交,天公伯仔放射着柔和的阳光,韩竹愉快的穿上华梅替他缝制的蓝袍,锦靴及皮帽。
他顿显英挺焕发。
他一走近萧家,便瞧见萧管已经在门口张望,可见萧音音一定等得心中发急,才叫她出来瞧瞧!
他一走近,萧管便双眼一亮的道:“韩公子,请进!”
“请!”
他一入厅,便瞧见萧德福夫妇及萧音音坐在厅中,他立即行礼。
“坐,坐呀!”
韩竹道过谢,方始入座。
“韩公子,谢谢你协助小女治愈疾病!”
“不敢当,这完全是你们悉心照顾所致!”
“你太客气啦!你们聊聊吧!”说着,他们夫妇立即离去。
立见萧管取下瑶琴,轻轻调奏着。
萧音音含笑道:“韩公子,咱们藉诗聊聊,如何?”
“在下不才,恐无法尽合姑娘之意!”
“你太客气啦!小管,洛阳道!”
琴音立即转成轻快。
她亦愉快的吟道: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
王陵贵公子,双双鸣玉坷!”
韩竹含笑道:“春将到,姑娘将欢娱景象展现无遗,佩服!”
他立即吟道:
“冷艳金欺雪,余香乍入衣;
春风且莫定,吹同玉阶飞!”
他自比小官,有幸随春风接近君王的她。
她道句:“公子客气矣!”立即吟道:
“君家在何处,妾住在横塘;
停船暂借问,或想是同乡?”
意指两人虽然贫富有别,她却没有奢骄之意。
他会意的道过谢,立即吟道: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哇操!他已经在探芳心了哩!
她的双颊一红,吟道:
“客心争日月,来往预期程;
秋风不相待,先至洛阳城!”
她藉秋风表达她的心意,吟完之后,立即羞不可抑。
哇操!好人做到底吧!
他立即吟道:
“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
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
他藉诗表达自己的感恩及爱慕之意。
她的头儿倏抬,凤眼已浮出兴奋之泪光。
“姑娘,请恕在下放肆!”
“不,不,我……我……欣然……相……相守……”说着,那张脸儿已经酡红。
韩竹心中一动,吟道:
“别业居幽处,到来生喜心;
南山当户牖,渣水映园林。
竹覆经冬雪,庭昏未夕阴;
寥寥人境外,闲坐听春禽!”
她羞喜的道:“寒舍在白石山腰有栋别庄名曰‘湖园’,贱妾若恢复健康,定陪公子前往一游!”
“湖园胜似仙境,在下密切期待!”
“谢谢!”
“姑娘快服药了吧!”
她朝厅外一瞧,立即啊了一声道:“小管,快取药来!”
“是!”
他一见她如此的喜欢服药,心中不由大喜。
她服药之后,企盼的道:“公子可否留待膳后再返家!”
“叨扰!”
“贱妾集有一本诗册,公子有意一睹否?”
“荣幸之至,请!”
她便带他进入她的书房。
那书房既宽敞又干净,而且尚有三柜的书,他立即迫不及待的上前边瞧边道:“姑娘真是女秀才!”
“不敢当,书虽多,进入脑中者并不多!”
“姑娘客气矣!在下可否一阅!”
“请呀!”
他立即启柜取出一本资治通鉴瞧着。
她陪坐在一旁,忖道:“他一开始就阅读这种经国治大典,可见他有大鹏之志,我真是找对人啦!”
她便取出一书在旁默默陪着他。
不久,小管送来香茗,韩竹道过谢,便继续阅读。
萧管便含笑退去。
黄昏时分,她走到书房门口,一见他们二人尚在阅书,她立即去禀告员外,夫人及请示如何侍膳。
萧德福经过真地子指点迷津之后,他已经决定成全爱女,因为,他对韩竹越来越投缘了呀!
所以,他便吩咐小管将晚膳送入书房。
这一餐,萧音音吃得饱之又饱矣!
膳后,韩竹虚心向她请教资治通鉴内容,她欣喜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的感情更融洽了。
亥初时分,韩竹方始离去。
从翌日起,韩竹在上午缝衣衫,下午到晚上则到萧府书房阅书,返家之后,再练习掌法。
萧音音果真在第三天中午站在门口迎接韩竹,而且精神甚佳,不由令韩竹更加的佩服华梅。
由于有真地子及真人子暗中替他们阻退歼情教人员,他们便风平浪静的度过了三个月余。
韩竹与萧音音的称呼已经改为‘音’及‘竹’了!
现在轮到萧管一直双目炽热的望向韩竹了。
这天下午未初时分,两顶轿子来到韩竹家大门口,韩竹朝华梅略一致意,立即坐上头顶轿。
两顶轿子便平稳的行向白石山。
当它们停在半山腰一栋华丽的庄院前,立见小管含笑在门口行礼道:“恭迎公子及姑娘!”
她将‘公子’排在‘姑娘’前面,可见韩竹在萧家及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占着不小的份量哩!
一入院中,立见百花随风摇曳欢迎,韩竹吸口气道:“好一处世外桃源,员外真有眼光哩!”
“竹,登楼眺景吧!”
“好呀!”
二人直接行人右侧那座高楼,韩竹便轻扶她逐级而上。
她便羞喜的依在他的怀中行去。
登楼之后,只见楼中桌椅俱全,桌上更摆着水果,甜点及香茗,二人便欣然入座。
“竹,你瞧见白燕湖了吧?”
“瞧见了,碧绿似镜,若在林荫湖畔煮茗阅书或聊天,想必会有一番出尘脱俗之感哩!”
“竹,咱们现在就去,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明晨再去吧!”
“明晨?你今晚不回家吗?”
“不错,我打算在此逍遥三天,欢迎吗?”
“欢迎,欢迎!太好啦!”
“音,吃些水果吧!”
“好,你也吃吧!”
两人便愉快的饱览凤阳胜景。
欢叙之中,她不知不觉的靠上他的肩膀,他的心中一动,立即轻搂她的酥肩道:“音,你今晚不返庄吧?”
“我原本就要在此住一阵子!”
“太好啦!咱们可以饱览山水风光了!”
她嗯了一声,身子贴得更近了。
他心跳如鹿撞,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她比他更兴奋,整张脸儿已经滚烫,呼吸已经急促,心中既期待,又担心会受害。
“音!”
“嗯!竹!”
“我……我可否……”
她紧张的全身发抖了!
他被抖得神智一醒,立即松手及坐挺身子。
“竹,我……我……”
“音,方才是我不好,抱歉!”
她立即羞赧的坐开身子。
哇操!韩竹果真是一只菜鸟,否则,他只要稍加些温功,小楼便会洋溢旖旎风光矣!
结果,他反而搞成这副尴尬的场面,他在暗自后悔之余,只好默默的取用着水果及甜点。
好半晌之后,她低声问道:“竹,到书房走走,如何?”
“好呀!”
两人便默默下楼。
这回,他可不敢再伸手牵她矣!
书房中不但有两柜书,而且尚摆看不少的字画,他好奇的逐幅观看,她不由一阵羞喜了!
“竹,别见笑,那是乱写乱画的!”
“很好呀!你真是一位女秀才,这幅松下琴挑太悠远了,你莫非不喜欢眼前之生活吗?”
“我很向往幽静之生活!”
“好清高之灵性,全无富贾千金之浮华骄气哩!”
“不敢当,我自愧无法和你相比!”
“你太客气啦!这幅闻鸡起舞是何含义?”
她立即神色一变!
因为,她绘这幅画之动机在于风闻白慕竹缉拿盗贼,如今他又是邰家龙婿,她能再说些什么呢?
韩竹冰雪聪明,立即自责道:“我真是猪呀!今天怎会一直做这种又糗又不讨好的事呢?”
他便直接行到书柜前。
不久,他取出一本书坐在桌旁翻阅着。
她却卸下那幅‘闻鸡起舞’低头离去。
韩竹忖道:“她一定要毁了那幅画,她待我太死忠了,我不能再弩弩扭扭了,否则,她又会生病哩!”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更健康,愉快,岂肯被破坏这份成果呢?
主意一决,他便专心阅书。
不久,她端茗放在桌上,便默默在旁阅书。
晌午时分,萧管送来午膳,立即退去。
“竹,用膳吧!”
“音,真抱歉,我把气氛弄坏啦!”
“竹,是我不对,我太矫情了,今夜,我……我侍候你!”
“不,音,我不是那种人!”
“竹,我知道你在替我及家父母着想,可是,我的这条命是你救回,我……我早已属于你!”说着,她便坚毅的望向韩竹。
韩竹心儿一颤,不由一阵犹豫。
“竹,请相信我的心意!”
“音,我相信,若无意外,咱们今年年底成亲,届时……再……”
“不!竹,我急于奉献!”
“我……”
“竹,请成全我!”说着,她居然起身离去。
第十章淫娃荡女皆呼哥
华梅的摄神大法配合韩竹救她一命及神奇的武功表现,已经完完全全的占据萧音音的整个心房。
所以,她方才恨恨的吩咐小管烧毁那幅画。
所以,她决心要献身,以免韩竹抱憾。
所以,她一见韩竹跟入房中,立即自动解除装备,韩竹则尴尬的关妥门窗及放下绒帘。
他一转身,正好瞧见她半裸的钻入锦被中。
他顿时‘火气’大发。
他今年虽然只有十七、八岁,由于有天大的奇遇,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所以,此时乍经刺激,立即有着剧烈的反应。
不过,传统的礼法束缚,仍然使他犹豫不决。
好半晌之后,倏见她的柔夷自被中伸出,那件水白肚兜亦当场被她‘驱逐出境’了。
哇操!她在催驾啦!
他总算体会到她那外柔内刚的个性,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解除装备’及进入‘攻击发起线’。
园中百花含蕾待春!
房中却已春意盎然,‘心花怒放’。
人间最神圣的阴阳敦伦大礼在这对‘菜鸡’‘菜鸟’,笨手笨脚一阵忙碌之后,终于‘礼成’!
她完全被征服了!
他虽未尽兴,却已被她的销魂情景逗得心神皆畅,他们两人已经正式的灵肉合一了。
两人情话绵绵了!
两人你侬我侬,浓缩合一了!
良久!良久之后,两人方始起身善后!
斑斑落红使他俩既喜又傲!
渍渍污迹使他俩更加的恩爱!
两人又缠绵好一阵子,方始离房。
他们一踏入厅中,便瞧见厅中央壁上贴着一个大红双喜字,桌上亦多了一对红烛,萧管则含笑站在烛旁。
他们不由脸色一热!
萧管却行礼道:“恭喜姑爷、姑娘!”
韩竹双颊更热,一时不知所措!
萧音音却啐道:“丫头,不准嚼舌!”
“小婢遵命!恭请姑爷及姑娘用膳!”
“管家及小环呢?”
“小婢早已支开他们!”
“你……谢谢!”
“不敢当!请用膳吧!”
二人便含笑入席。
二人心情大佳,食欲颇好,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方始离席返房,立听萧音音柔声唤道:“竹哥!”
他搂她入怀问道:“音妹,有事吗?”
“竹哥,我待会吩咐小管来侍候你,好吗?”
“啊!我……”
“竹哥,娘早已吩咐她陪嫁,你就收她为妾吧!”
“我……她同意吗?”
“早就同意了!否则,她方才怎会支开管家及小环呢?”
“我……好吧!”
“我去吩咐她准备一下吧!”说着,她立即欣然离去。
韩竹不由兴奋的在房中走来走去及不时搓手。
小管乃是他的偶像,她虽然是萧音音的侍婢,姿色也稍差,可是,韩竹却对她患得患失哩!
所以,他此时好似中了‘特仔尾’般险些乐透哩!
没多久,萧管果真羞赧的低头步入房中。
她瞄了他一眼,立即低头行向榻前。
她乍见榻上的落红及汗迹等‘辉煌战果’,她不由脸红心跳。
她先换上干净被褥,才开始宽衣解带。
韩竹的一颗心在‘百米冲刺’了!
没多久,‘诺曼地登陆’了。
他达成多年的心愿了!
他乐透了!
这一役,他虽然也是尚未尽兴,可是,他见到小管那种‘茫酥酥’的情形,他只好‘紧意煞车’了!
小管亦完全被他征服了!
二女经过‘爱的洗礼’后,行动虽然不便,却眉开眼笑的忙进忙出,韩竹则仍在书房中阅书。
午后时分,萧音音自动来‘隆重邀请’,韩竹当然欣喜迎战,两人立即有攻有守的进行鱼水之欢。
娇柔的她当然不是韩竹这位武林高手的对手啦!
不过,她稍为歇息,立即离房。
韩竹正在回味,小管居然自动来报到啦!
哇操!好一个‘英法联军’!
韩竹终于尽兴了!
他终于将他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他的偶像了!
小管茫酥酥了!
韩竹却突觉脑门‘百会穴’一颤,全身的真气突然自动运转,他不由惊骇及欣喜交集哩!
华梅曾经向他提过这种现象,他略一回想,立即欣喜不已!
他越欣喜,真气便运转更急!
他吸口气,稳下心情尽量让真气平顺的运转着。
没多久,他的身子自榻上平飘而起,他刚浮出笑容,萧管却在乍见之下,惊呼道:“啊!你……你……”
他急收功力,身子立即落回榻上。
“小管!免惊!我在练功!”
“你怎么会浮起来呢?”
“这就是武功的奥妙,你歇会儿,我得加紧练功!”说着,他上且即盘腿调息。
小管穿上衣衫,便去报佳音。
韩竹运功不久,便觉得气机如珠般疾速转动过每一条筋及每一块骨,全身简直是飘飘欲仙哩!
他明白他会有如此精进,必然是小管二人之处女身子帮的忙,加上他‘交货’导致龙虎交济,阴阳调和的结果。
华梅若没料错,他该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他忍住惊喜,全神运功着。
韩竹与二女在湖园又过了一天的‘鸳鸯神侣’日子之后,由于‘假期’已满,他便陪着二女下山。
他急着向华梅报告自己武功精进之事。
箫音音则急着向双亲禀报喜讯。
韩竹在萧府用过午膳,立即返家。
他一见华梅尚在厅中缝衣,立即低声道:“姑娘,该用膳啦!”
她望了他一眼,立即惊喜的望着他的额头。
他知道她已由自己的脸上瞧出异状,不由双颊一红。
她惊喜的低声问道:“你和她们成亲啦?”
他不由满脸通红的点点头。
“你的功力已臻化境了吗?”
“是的!”
“恭喜!恭喜!”
“姑娘,请答应我的求……求婚!”
“我……我该征求家母的意思!”
“啊!令堂一直没有消息吗?”
“是的!”
“会不会发生意外了?”
“按理说,以她的修为,连歼情教教主阴风魔君任天威也奈何不了她,她应该不会出任何的意外!”
“可是,她快一年没消息了吧?”
“是的!”
“她会不会另有他事耽搁了!”
“我也是如此想,因为,她对于我在此地协助你甚为放心,她若遇上其他的人事,可能会放心的自行处理!”
“既然如此,恐怕无法在一时之间找到令堂哩!”
“是的!你已择妥成亲吉期吗?”
“没有!不过,员外可能在近期内挑妥日子,你是我的大恩人,我绝对不可以让你在名份上吃任何的小亏!”
“我明白!我不会计较的!”
“不!不!你若不同意,我就不成亲!”
“别胡闹!萧家是望族哩!”
“姑娘,成全我吧!”
“我……好吧!”
“哇!万岁!”
“嘘!路上尚有行人哩!”
“是!是!失礼!谢谢你!”
“你用膳了吧?”
“用过了,你快去用膳吧!”
“好吧!你替我赶赶这件新衫,李大婶下午要来取哩!”
“安啦!包在我的身上!”
她羞喜的去用膳了!
他笑嘻嘻的缝衫了!
华梅肯答应,他就天下太平了!
当天晚上,他们赶了一批急要新衫之后,方始去沐浴。
膳后,他便开始调息。
当他醒转之后,她正好沐过浴及卸妥易容,立见她身披睡袍,秀发长垂的自动来到他的房外。
“梅姐,请进!”
她羞赧的坐在他的身旁低声道:“我打算从明日开始,就以这幅模样出现,你认为妥当吗?”
“不妥!”
“为什么?”
“你会害所有的凤阳女子跳河自尽!”
“讨厌!胡扯!我比不上箫姑娘哩!”
“不!不!她少了你这份英挺及善解风情!”
“小心会引起她的不悦!”
“你又不会告诉她,我何必惊呢?”
“你就这样子吃定咱三人啦?”
“不敢!不敢!你是我的良师、益友及贤妻也!”
“讨厌!歇息吧!”
“遵命!”
门窗一关,两人便各就各位。
没多久,‘师对抗’开始了!
棋逢敌手,南军及北军大火并了!
几番风雨几番情,她先‘茫酥酥’了!
他已经收发自如,立即陪她同归于尽!
这一夜,够缠绵的啦!
他的热情使她心动!
他的冲力使她震撼!
他的耐力使她销魂!
值得!她这一年来的忙碌太值得了!
一夜销魂,翌日一大早,她便要起来尽贤妻的义务,那知,她刚动了一下,立即被他搂住。
“梅姐,再睡会儿吧!”
“天已亮了哩!”
“还有半个时辰哩!”
“别懒!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呀!”
“讨厌!你最喜欢胡扯啦!”
“梅姐,你真美!”
“你真坏!刚胡扯过,就在胡吃豆腐啦!”
“报告夫人,冤枉啦!由于你的降世,逼使西施归隐,杨贵妃投环……”
“讨厌!讨厌!别一大早就提这些死女人!”
“对!干嘛要搂着活女人在提死女人呢?”说着,他便贪婪的搂吻着。
“格格!别逗!别逗人家了嘛!”
“行!来!亲一个!”说着,他立即闭目嘟唇。
“好恶心喔!”
“好呀!你敢批评老公!”
“没……没有啦!”
“还不赶快亲一个!”
她果真羞喜的朝双唇印了一下。
他一搂她的粉颈,便贪婪的吸吮着。
良久,良久之后,她喘呼呼的挣开身子道:“竹……弟……别逗了!”
“梅姐,你真美!”
“该……起来了……客人快……上门了哩!”
她立即起身着衣梳发。
他边欣赏边道:“哇操!我真是艳福不浅呀!”
“少胡扯啦!快去漱洗吧!”
“遵命!”
他欣然离房之后,先洗米下锅,再去沐浴漱洗。
当他再度进入厨房时,华梅已经开始炒菜,他立即含笑道:“梅姐,你去漱洗,此地交给我啦!”
“初为人妻,宜如此放肆吗?”
“哇操!好酸喔!你放了多少醋啦?”
“格格!交给你啦!”说着,她立即欣然步向浴室。
他望着她那美好的身材,顿时忆起昨晚的缠绵情形,他在暗感艳福不浅之余,不由兴奋的炒菜。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边用膳边享受小两口新婚之情趣。
膳后,他俩坐在大厅继续缝衣,她一见他不时的瞄向她,她不由佯嗔道:“讨厌!昨晚还没瞧够吗?”
“不够!我永远瞧不厌!”
“讨厌!别吃人家豆腐啦!”
“梅姐,我实在不敢预料客人们瞧见你之惊艳神情!”
“你吃醋啦?”
“有那么一点点哩!”
“讨厌!我还是回房易容吧!”
“不!不!天生丽质,岂可再埋没下去呢?”
“既然如此!不准你吃醋!”
“遵命!我去拿锅!”
“干嘛!”
“吆喝别人来欣赏呀!”
“讨厌!神经病!”
“梅姐,你真美!越看越美!”
“少哄我啦!我今晚再好好修理你!”
“饶命呀!我快要罩不住啦!”
“竹,说实话!你昨晚故意让我吧?”
“是的!”
“你真强!萧姑娘及小管如何招架呢?”
“英法联军呀!”
“喔!原来如此呀!若是‘三娘教子’,你该会完全尽兴吧?”
“哇操!什么三娘教子嘛?我是你的老公,并不是令郎呀!”
“格格!差不多啦!”
“不一样!不一样!”
“少来那一套‘大男人主义’啦!你若是咱三人之儿子,你才幸运哩!你可以逍逍遥遥的度过今生呀!”
“哇操!有理!娘,孩儿饿啦!孩儿要吃奶奶啦!”说着,作势欲搂。
“格格!讨厌!别闹啦!”
“娘,你好狠心喔!你存心饿扁孩儿呀?”
“讨厌!别闹了嘛!小心被客人撞见!”
“行!给我亲一个!”
她朝门口一瞥,立即递上樱唇。
他深深的吸吮一下,陶醉的道:“梅姐,你真好!”
她白了他一眼,立即边裁边道:“你也是如此缠箫姑娘她们呀?”
“没有啦!”
“真的?”
“真的啦!她们太古板了!我怎么敢放肆呢?”
“我太放浪啦?”
“不是!不是!夫妻嘛!又是年轻人,何必那么老古板呢?”
“你呀!最会胡扯啦!”
他正欲启口,倏听远处有一阵步声,他立即坐回原位缝衣。
不久,只见萧正义陪着萧德福步入大门,韩竹心中有数,立即快步迎上前道:“员外金安!”
萧德福笑嘻嘻的道:“生意还不错吧?”
“托福!请入厅坐吧!”
“请!”
他一入大厅,乍见到一位姑娘低头裁衣,他不由一怔!
韩竹含笑道:“员外,他是李大哥之表妹华梅姑娘,华姑娘,他就是我提过的大恩人萧员外!”
华梅立即起身捡衽行礼道:“员外金安!”
他乍见她的天仙容貌,怔了一下,才道:“请坐!”
三人一入座,韩竹含笑问道:“员外有何指示?”
“我想和你谈谈!”
华梅立即端着茶壶退去。
萧德福低声问道:“你与华姑娘是……”
“实不相瞒,小的可能会与她成亲!”
“啊!小女……你不是已经和小女有夫妇之实,怎可再与别的姑娘成亲呢?”说着,他的脸色已现凝重。
韩竹不由暗自叫糟。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道出真相,华梅已经含笑入厅道:“公子,你别用心良苦的替我扛下隐瞒之缺失吧!”
韩竹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关心的道:“你考虑一下吧!”
“咱俩之事又不是见不得人,员外又不是器度狭小之人,还是让我好好做个交代吧!”
“好吧!请坐!”
华梅一入座,立即望着萧德福这:“员外,小女子就是女扮男装的李梅,尚祈原谅不得已之处!”
“当真?”
她立即变嗓道:“员外,你还记得在下两度赴贵府以琴声替令媛治病,并且曾经提过你的病情及相关事项吗?”
“啊!果真是你!你为何扮得如此逼真呢?”
“小女子为了方便在外走动,曾经钻研过易容术!”
“你早就与韩公子认识吗?”
“小女子奉救世老人之吩咐暗中协助他练武,他也是一直到最近才知道我是女儿身,所以,请员外别怪他!”
“原来如此,韩公子,你既然早已与华姑娘有情,为何又与小女发生夫妻之实,莫非你打算脚踏两条船!”
韩竹忙道:“员外,请你别误会!为了救令媛,为了报答华姑娘及救世老人的大恩,小的才如此做!”
“这……你如此做,我如何在凤阳地面见人!”
“这……小的……”
华梅忙道:“员外,小女子不计名份,令媛可以作正室!”
萧德福立即沉吟不语。
韩竹心中不忍,就欲替她争取。
她急忙一使眼色阻止他发言。
萧德福沉声道:“韩公子,你作个决定吧!”
“是!令媛为大房,华姑娘为二房,萧管为妾,如何?”
“华姑娘,你的意思呢?”
“小女子同意!”
“好!就这么办!你找个人来提亲吧!”
“是!”
“韩公子、华姑娘,恕我方才把话说得太重些,因为,我只有音儿一个女儿,又没有一男半子,难免关心些,急乱些!”
“员外疼女之情,令人感动!”
“好吧!你去找人来提亲吧!”说着,他立即起身。
韩竹便起身送他及总管离去。
他一返厅,便苦笑道:“梅姐,委屈你了!”
“傻瓜!我只要你的心,我才不要那些虚名哩!”
“谢谢你!”
“别客气啦!快去找媒人吧!”
“这……该找谁呢?”
“周大婶呀!她长得福福泰泰,挺有福气的!何况,她捧了咱们不少的场,这个大红包该让她赚呀!”
“好!我马上去找她!”
他立即向外行去。
韩记布庄老板韩竹快与萧员外唯一掌珠千金成亲之消息在半天之内,立即传遍了凤阳每个角落。
午后时分,一批批的人前来韩家道贺着!
他们乍见到美若天仙的华梅,不由一怔!
周大婶笑呵呵的在旁解释华梅暗助韩竹之事,并且把她比喻为仙女,把韩竹比喻为董永哩!
这件喜讯立即又传遍凤阳。
凤阳城民大都知道韩竹暗恋小管,想不到他却一箭三雕,而且皆是美若天仙的美雕,不由大羡韩竹艳福不浅。
萧家慎重其事的将韩竹四人的八字交给三位‘先生’合过之后,成亲吉期终于择定在六月初一日午时。
由于只剩下七天的时间,萧德福与韩竹商量之后,终于决定在山上的‘湖园’拜堂成亲及定居。
萧家总动员了!
湖园被布置得美轮美奂了!
韩竹早已量妥礼服,他每天忙着接待登门道贺的城民了!
华梅将积欠之新衫赶完之后,韩记布庄暂停营业了!
她每天晚上陪着韩竹共度春宵及继续练武。
两人可说是快活胜神仙矣!
五月廿八日晚上亥初时分,韩竹正在房中施展‘雷霆掌法’与华梅拆招,倏听后院传出异响,两人立即收招。
韩竹启窗沉喝道:“谁?”
“王爷,是我,黑猴啦!”
“哇操!死泼猴,你这一年多死到那儿去啦?咦?你……你怎么挂彩啦?”说着,立即掠出窗外。
来人果真是黑猴胡来旺,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衣劲装,右臂不但袖破,而且见血,看来伤势并不重。
“王爷,房中是谁?”
“自己人,直说无妨!”
“王爷,我救了一人,她指名要见你!”
“真的呀?那人是谁?目前在何处?”
“他自称李敏……”
“等一下!是不是十八子李,敏捷的敏?”
“是呀!”
立见华梅掠出来问道:“人在何处?”
黑猴乍见一位美女掠来,不由一怔!
“她是内人,那人在何处?”
“在我的房中!”
“你先歇会儿吧!”说着,他已经牵着她掠去。
两人乍获华敏的消息,而且听说她是被黑猴所救,可见她一定出了意外,所以,韩竹二人便全力掠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掠到城郊的黑猴房外。
那是一栋破旧的房子,他们甫落入院中,立听房中传出低沉的声音道:“梅儿,我在此地!”
华梅唤句:“娘!”立即掠入。
韩竹不便入内,便在原处向四周张望着。
好半晌之后,华梅扶着一名中年人出来,韩竹依稀认出对方正是他在白燕湖旁所见到的那位‘李敏’。
他立即下跪道:“参见娘!”
“呵呵!咳!咳!起……起来……咳!”
华梅急忙替她顺气。
韩竹一起身,立即低声道:“娘,回去再说吧!”
“好!梅儿,走吧!”
华梅便挟着她掠去。
他们一回到华梅的房中,便瞧见黑猴入房道:“王爷,我已经把人送到了,我必须走啦!”
“哇操!等一下!你忙什么嘛?”
“我好不容易才混入歼情教,此番为了救她,我动员三位师兄弟掩护,我再不赶同去,恐怕会穿帮哩!”
“这……我原本要请你当我的伴郎哩!”
“什么?你要‘娶某’啦?恭喜!”说着,立即望向华梅。
“谢啦!你能否多留两天呢?后天就是我的大喜日子呀!”
“这……”
“小管是我的新娘哩!”
“真的呀?恭喜!恭喜!可是,我真的不能因小失大呀!”
“你究竟是那个帮派呀?”
“丐帮!我是忠义堂四结弟子!”
“哇操!四结!你的地位不低哩!”
“我早在十年前就拜何长老为师!”
“何川谋呀?”
“是的!咦?你怎知道呢?”
“是内人告诉我的呀!”说着,立即牵着华梅的柔夷。
“你……你要娶几个老婆呀?”
“不是‘老’婆,是‘玉’婆!二妻一妾!”
“哇!你要惊死郎呀?谁是妾呀?”
“小管呀!”
“什么?小管是你的侍妾呀?”
“不行吗?”
“你……你难道娶了萧姑娘啦!”
“标准答案!”
“这……可能吗?”
“哇操!你别狗眼看人低!”
“可是,她不是暗恋白慕竹吗?”
“白慕竹不知宝,娶了别人,我就坐享其成啦!”
“员外会同意吗?”
“你何不留下来看看?”
“这……不行!我仍得赶回去!”
“好吧!你返来之时,再补请你喝喜酒及今日这件大功劳吧!”
“行!萧姑娘真的要嫁给你呀?”
“妈的!你真无聊!来!让你瞧瞧八字吧!”说着,立即回房取来一张红纸。
黑猴瞧得全身一震,道:“王爷,你真罩呀!”
“你决定留下来了吧?”
“真抱歉!歼情教可能会在最近大搞一票,我必须回去瞧瞧!”
“你的师兄弟会代你留意啦!”
“不行!我是指挥官呀!”
“好吧!希望能够早日再见到你!”
“没问题!希望届时有小家伙叫叔叔啦!”
“黑白讲!那至少得等一年,你要让我望穿秋水,空相思呀!”
“少朝我肉麻啦!我走啦!”
“珍重!”
黑猴一走,华敏不由点头道:“他扮得真像,若非今夜目睹,我也不相信歼情教的副堂主会是丐帮弟子!”
“哇操!他混上副堂主啦!”
“不错!他是歼堂十二位副堂主之一!”
“真罩呀!”
华梅道:“娘,先疗伤吧!”
“我的奇经八脉皆滞,恐怕不易治疗!”
“任天威如此狠呀?”
“唉!娘太大意了,不过,娘是受制于他的女弟子任晓华,她已经将‘玄阴掌’练到八成的功力!”
“玄阴掌竟然还未失传呀?”
“不错!任老鬼不但获得玄阴掌秘笈,更练成伏牛掌法,娘和他激战千余招之后,竟以一式落败!”
“他慷慨的让娘歇息一个月,当娘再度向他挑战之时,他吩咐任晓华与我过招,结果,不到十招,我就受挫!”
“啊!玄阴掌如此厉害呀!”
“不错!玄阴掌掌力含有奇寒,只要被掌力扫到,就气血凝固,若被直接劈中,奇经八脉便会阻滞!”
“娘,你目前不能运功吗?”
“正是!娘这辈子可能废了!”
“娘,别气馁!你还有一个女婿呀!”
“啊!娘怎么忘了雷霆掌法呢?”
“竹,全看你的啦!”
“哇操!没问题!不过,如何下手呢?”
“娘,如何下手呢?”
“这……你们合体了吗?”
她便羞赧的点点头。
华敏心儿一宽,立即低声叙述着。
她至今仍然是‘在室女’,若非为了复仇及韩竹已经确定是她的女婿,她实在不愿意被他碰到身子。
话说回来,她还不是被黑猴挟着跑了数百里路呢?
好半晌之后,韩竹点头道:“我懂了!”
华敏立即盘坐在榻上。
却见韩竹将双掌放在她胸前三寸远处,内功立即吐出。
她想不到他的功力如此精纯,不由一怔!
华梅含笑道:“娘,他的功力已入仙境!”
她更安心了!
他沿着她的胸腹大穴徐徐吐劲一阵子之后,又移到她的背后忙着。
不久,她被扶着徐徐躺下,韩竹便在她的双腿上方来同移动双掌,功力亦加速输入她的体中。
倏听‘唰唰!’二声,华敏的那双锦靴突然疾射而出。
接着,便有两股白气自她的足心射出。
华梅惊喜的道:“竹,‘气海’、‘膻中’!”
他会意的立即将双掌按在她的心口及腹下上方。
倏见华梅后退到华敏的头顶传音道:“竹,助娘一臂之力,俾她顺利复仇!”
他立即源源不绝的输出功力。
好半晌之后,华敏的全身已经飘出白烟,立见她道:“停!够了!”
华梅立即扶她起身。
她便欣然调息。
华梅依偎在韩竹的身边徐徐的向外行去。
两人一回房,她立即问道:“累吗?”
“不会啦!”
“谢谢你!”
“黑白讲,她也是我的娘呀!”
“竹,你真好!”
“是你先对我好呀!”
“竹,好竹!”
她立即自动送上樱唇。
他便欣然品尝芬芳。
“竹,你调息一下,我去替娘护法!”
“今晚回不回来陪我?”
“讨厌!娘在此地,能胡搞吗?”说着,立即欣然离去。
他便含笑调息。
翌日上午,韩竹陪着她们用过早膳,华梅立即低声道:“娘,你客串一下救世老人替人家一幅证,好不好?”
“那来的救世老人呀?”
“孩儿为了交代自己及竹的来历,便捏造一个救世老人!”
“呵呵!没问题!不过,胡子呢?”
“孩儿早就备妥,只是没机会派上用场而已!”
“呵呵!很好!我就好好的露一次脸吧!”
“娘,黑猴怎会救你呢?”
“他是个有心人,娘受制之后,便被单独幽禁在一处,他前前后后来过三次,隔了半年多,才下手救娘!”
“他为何会负伤呢?”
“他趁着黑夜及大雨下手救娘,娘在离开墙外时不该太……太矜持叱喝,以至于引来八名巡夜人员之截杀!”
原来,她被黑猴救出之后,黑猴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士,他在跃出墙外时,无意中碰到她的胸部,才会挨骂。
他经过一番厮拚,又有两名丐帮弟子前来协助,方始负伤离去。
华敏没有言明此事,不过,她的神色及言词,已经令韩竹二人心知肚明,只是不便道出而已!
他们又聊了一阵子,由于她要易容,韩竹又要接待别人,所以,他便先行离房进入客厅了。
半个时辰之后,县太爷跟着萧德福来访,韩竹朝厅中的访客道个歉,立即快步的迎过去。
“韩竹,久违了!恭喜呀!”
“谢谢大人,请坐!”
“韩竹,前年祈雨时,本官疏忽了你,尚祈原谅!”
“提起此事,小的必须谢谢大人,否则,小的岂有机会练成武功,进而与萧姑娘结成秦晋之好呢?”
“哈哈!韩公子果真是豁达开朗之人,本官可以省去不少的歉疚矣!”说着,立即欣然入厅。
厅内诸人立即起身行礼。
“坐!坐!大家坐吧!”
众人入座之后,县太爷欣然道:“萧员外平日乐善好施,造福城民,此番嫁女,乃是本城一大喜事!”
“韩公子为本城祈得大雨,本城方有今日之小康局面,他此番成亲,本城城民应该共襄盛举!”
众人欣然应是。
“本官方才已经征得员外之同意,明日之婚礼将先在前年祈雨现场举行,请大家转告大家同往祝贺!”
“是!”
倏见华梅端着瓷盘入厅,县太爷双目一亮,暗道:“好一位艳丽、英挺姑娘,韩竹真是艳福不浅呀!”
华梅上前行礼道:“恭请大人及员外用茗!”
“谢谢!恭喜!恭喜!”
二人端过香茗,华梅立即退回房中。
众人又聊了一阵子,方始离去。
萧德福含笑道:“贤婿!明日成亲之事,皆已备妥吧!”
“是的!”
“花轿将于明日巳初时分抵达此地,你就先迎娶音儿,再到此地会合华姑娘,然后往河旁空地拜堂吧!”
“是!”
倏见华梅陪着经过易容的华敏入厅,韩竹立即起身道:“爹,他就是愚婿的救命恩人救世老人!”
萧德福一见对方白髯飘飘和颜慈目,立即起身行礼道:“箫德福见过老神仙,感谢你对小婿的救命及栽培大德!”
“呵呵!员外言重矣!请坐!”
“请!”
韩竹含笑道:“爹,家师已答应福证哩!”
“太好啦!倍添光彩及吉祥矣!”
“呵呵!老朽得沾喜气!大慰平生矣!”
他们又寒暄到晌午时分,萧德福方始离去。
韩竹佩服的道:“娘,你的外表及言谈太逼真了!”
“呵呵!这些年来,我一直做男人打扮,现在若叫我恢复女人身,我反而会有些不习惯哩!”
“娘真是不逊须眉矣!”
“呵呵!少逗我了,我去歇会儿,你们聊聊吧!”说着,立即回房调息。
她因祸得福的增加一成多的功力,为了打铁趁热,她当然要把握时间好好的调息及精进一番呀!
韩竹二人则卿卿我我的到厨房炊膳。
第十一章武当青城皆遭殃
六月初一,乙丑月德合日,巳时一到,周大婶一身新衫,喜气洋洋的押着三顶华丽新轿来报到了!
一身礼服的韩竹立即上轿。
一名庄丁立即引燃门口的鞭炮。
周大婶率着三顶喜轿笑嘻嘻的行往萧府。
沿途街道之居民纷纷现身送贺着。
更有不少人燃放鞭炮庆祝着。
喜轿一抵达萧家门口,立听一阵热烈的鞭炮声音,韩竹便含笑跟着周大婶步入院中。
只见通往大厅的通道两侧站满萧家各关系企业的员工及府中之仆妇,人人一身新衫,亦挂着愉快的笑容。
他们纷纷以炽热的眼光恭迎恭送他们的‘未来董事长’。
韩竹含笑挺胸直行,入厅之后,立即按照周大婶事先所授及现场暗示的礼节办妥‘报到手续’。
不久,周大婶牵着凤冠、霞帔,全副武装的萧音音入厅,萧管虽是一身大红衫裙,因为是侍妾,并无戴上凤冠。
尽管如此,她仍然羞喜得双眼频频发亮哩!
萧音音拜别双亲之后,立即跟着韩竹出厅上轿。
萧管便在轿旁随行。
三顶花轿一启程,鞭炮声立即密集响着。
萧德福随俗的泼盆水,表示嫁出去的女儿似泼出去的水般难以覆回,庄丁们则含笑鼓掌着。
萧德福道句:“走吧!”三十余部马车便驶到门前。
没多久,除了一部分人员留守之外,其余的人皆搭着马车抄近路赶往河旁准备拜堂之事。
韩竹一回到家前,一入厅,全副武装的华梅微微一笑,便在华敏的陪同下,愉快的坐上花轿。
华敏便愉快的随轿而行,暗中却注意有否他人突袭。
巳未时分,三顶喜轿已经接近河旁,韩竹从轿为向外瞧,立即看见一幅雄伟及热闹的画面。
只见河旁不但搭了一排近百丈长的平篷下,篷下更是摆妥桌椅,而且张灯结彩,倍添喜气。
此外,他前年祈雨之处搭了一个高台,台上悬满贺幛,喜匾及张灯结彩,看来是供作礼堂。
高台旁另外搭着一个高篷,专供新人歇息。
沿着河畔,至少有二百名大师傅正在切菜、蒸鱼,瞧他们的忙碌,喜悦模样,令人也感染不少的喜气哩!
最令韩竹感动的是,至少有二千名城民沿着道路两旁鼓掌欢迎,虽然已经被晒得满头大汗,却仍然咧嘴连笑哩!
韩竹立即掀开轿帘含笑挥手致意。
城民们不由自主的欢呼着:“恭喜!恭喜!”
远处那一大群坐在平篷下的城民们也开始欢呼着:“恭喜!”
华敏感触良深的忖道:“我争了一辈子,何尝争到眼前这种由衷的祝福呢?以暴制人终究比不上以仁制人呀!”
有此一念,她不再逞强争胜,日后终得含饴弄孙,安养天年矣!
三顶新轿终于停在高台旁的篷前,韩竹三人一下轿,韩竹便带领她们及小管进入篷中啦!
篷中桌椅俱全,亦有四婢各持一扇俏立,他们四人一入座,四婢立即递茶挥扇替他们消消暑气。
周大婶含笑道:“你们先歇会,我会在拜堂前,进来通知你们!”说着,她已经含笑离去。
韩竹卸下乌纱帽,低声问道:“你们热不热呀?”
三女便轻轻摇头。
“小管最辛苦啦!喝茶吧!”
三女便端茶轻啜着。
他们四人在篷中歇息,城民们则在萧总管等二百余人的招待下,正迅速的走向各人的座位。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急骤蹄声及车轮声,众人一张望,便瞧见一部高篷马车在两匹健骑疾奔下疾驶而来。
车夫乃是一位陌生的魁梧大汉,他突然驭车来此,而且驭得如此急促,不由令众人一阵子惊奇。
身为总招待的箫正义立即在平篷入口处注视着。
就在马车距离入口处十余丈,眼看着它要冲进来,坐在人口处后方之人群吓得纷纷起身闪躲着。
倏见健汉一勒缰绳,那两匹健骑立即扬蹄连嘶。
一阵灰尘扬卷之后,马车已经紧急煞车了。
倏见健汉狞笑一声,立即抖缰扬鞭。
马车迅即向后转。
健汉侧身向篷内一抓,赫然抓出一位白衣人。
他将白衣人朝地上一抛,立即挥鞭策骑驰去。
立见白衣人吃力的在滚滚烟尘中起身。
不久,众人上止即发现那名白衣人居然是白马大侠白慕竹,只是,如今的他已经走样了哩!
不错!这位白衣人正是那位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正在走衰尾运的白衣大侠白慕竹哩!
他自从落入那批女人的手中之后,不但被那些女人常作泄欲工具,而且也被挖出了武当绝学。
最近这三个月,不但没有女人找他,也没有人套他的招式,而且伙食挺棒的哩!于是,他逐渐生肉了。
他明白对方必然另有阴谋,可是,他的功力受制,出入皆有人监视,他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呀!
不过,经此浩劫,他再经过这两三个月之静处,也领悟不少师门尊长以前所阐述的道理了。
如今最令他挂心的事,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武当派不知还有多少人为了寻找他而送命。
前天下午,他便被两名少女押上车,途中除了稍歇之外,根本没有停止过,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另外的挑战了!
想不到,他此番会被人似抛垃圾般抛出来,他便好奇的自滚滚烟尘中打算瞧出自己置身于何处。
倏听一声:“庄主,是你吗?”
他刚一怔,立即有另外一人喊道:“天呀!庄主,你果然回来啦!老庄主及夫人为了找你,快要疯掉啦!”
立见六人快步自篷中奔来。
白慕竹终于瞧清楚自己回到凤阳了!
不过,眼前这一大群人聚集在篷下,究竟在做什么事呢?还有这六人为何唤他为庄主呢?
他刚起身,那六人已经行礼道:“参见庄主!”
“庄主?你们认错人了吧?”
“庄主,你忘了小的六人啦?”
“抱歉!在下不认识你们六人!”
“什么?你……你居然不认识咱六人!”
立见一人沉声道:“庄主,小的鲁义虽然时常惹你厌,可是,你不该当众说不认识小的六人呀!”
“抱歉!在下真的不认识六位!”
“这……你……你太过分了吧!”
另外一人立即劝道:“鲁兄,别冲动!有什么话,返庄再说吧!”
“他肯跟咱们返庄吗?”
“我来试试吧!”
那人悻悻一哼,立即走到一旁。
那名中年人陪笑道:“庄主,先跟小的返庄,如何?”
“你们来自何处?”
“这……小的来自邰庄呀!”
“喔!你们是邰进财邰庄主之庄了呀?”
“正是!正是!走吧!”
“抱歉!我与贵庄无啥瓜葛!”
“无啥瓜葛?无啥瓜葛?”
“正是!在下除了去过贵庄一次之外,并无瓜葛!”
立见鲁义吼句:“忘恩负义的家伙!”便扬拳奔来。
白慕竹神色一变,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揍你这个衣冠禽兽!”
立即有两人上前拦住鲁义及低声劝着。
鲁义吼道:“你们别拦我!我今天豁出去啦!”
“别丢人现眼啦!返庄再说吧!”
“好!你们去拉他返庄吧!”
“这……不妥吧!他毕竟是庄主呀!何况,他的武功……”
“好!好!我来拉!”说着,果真冲去。
白慕竹虽被封住功力,他的身法仍在,只见他向右一踏,左手顺手一拨,鲁义立即当场摔翻出去。
其余五人神色一变,立即扑去。
原来,假白慕竹范如顺把邰家的财物捞得差不多之后,便在三天之前,奉命连夜离开凤阳。
这是神秘少女的一记狠招,目的在于羞辱白慕竹。
白慕竹做梦也想不到会被人摆这一道,此时一见那五人扑来,他边问边喝道:“你们别逼人太甚!”
那六名庄丁不知内幕,他们早就对假白慕竹不满啦!
因为,假白慕竹不但贪财、好色,而且对下人甚苛,尤其在他将邰进财搞成病倒榻上之后,他更是猛捞钱。
所以,邰家的下人们个个皆是敢怒敢言!
所以,那五人火大的也出手啦!
所幸,白慕竹的身法尚灵活,没多久,那六人便鼻青眼肿,怒骂连连,狼狈的快步离去了。
白慕竹嘘口气,立即拂拂衣上的灰尘。
萧正义立即上前行礼道:“白大侠,久违啦!”
“总管,你好!”
“难得白大侠大驾光临,请!”
“此地是……”
“今日是敝庄姑娘成亲大喜之日!”说着,立即朝牌楼一指。
白慕竹这才发现此地是韩竹与肃音音、华梅及萧管成亲之现场,他的心中顿时一阵不是滋味。
他若非出意外,萧音音一定会投入他的怀抱呀!
“这位韩公子就是祈雨的那位吗?”
“是的!”
“代我转达祝福之意,告辞!”
“这……大侠不入内观礼吗?”
“抱歉!在下另有私务待理!”说着,立即拱手离去。
萧正义也鄙视白慕竹方才之表现,他也不希望白慕竹及邰家之人争吵来破坏婚礼之喜气及祥和。
他一回头,立见一名管家匆匆过来道:“员外吩咐拜堂了!”
萧正义立即朝远处一挥手。
立见县衙师爷高声喊道:“吉时到!鸣炮!”
远处河畔立即传来一串鞭炮声。
接着,便是一连串鞭炮声,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众人的耳中尚在嗡嗡连响之际,相关人员皆已上台。
华敏陪着萧德福夫妇坐在主婚人的位上,她目睹韩竹四人平稳的上台,她不由欣慰的频频颔首。
县太爷高坐在证婚人的位上,亦是频频含笑。
萧德福更是乐得双眼发眯。
白慕竹方才的狼狈情形完全落入他的眼中,他太庆幸了!
在师爷的指挥下,婚礼终于完成了!
众人便含笑鼓掌不已!
鞭炮声又在远处响起来了。
不久,方才在台上作秀诸人已经坐上主桌,喜宴正式开始了!
只见箫德福夫妇及韩竹夫妇六人联袂起身,立听萧德福含笑道:“贤婿,你替我传话吧!”
“是!”
萧德福便含笑低语着。
“各位乡亲,感谢你们前来祝福,粗菜淡酒,尚祈别嫌弃!”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萧德福又低语一阵子。
韩竹跟着提功朗声道:“各位乡亲,自明日起,凡是官方登记有案的人,请到箫记杂货铺领取诊济品!”
众人立即欢呼连连!
萧德福心情大爽,便又低语着。
韩竹又朗声道:“萧记药铺自明日起义诊到本月底,若有需要服务者,请直接洽商该药铺!”
现场立即欢声雷动。
萧德福举杯喊道:“干杯!”
立即有人喊道:“大家干杯呀!”
众人立即连喊干杯不已!
好半晌之后,众人方始欣然取用酒菜。
此时的白慕竹虽然已经走远,韩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及众人的掌声及呐喊声却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他不由难受万分!
他也曾经历过这种热烈的场面呀!
他应该是今天的男主角呀!
偏偏苍天作弄人,他却在方才丢了一个大脸!
他正在叹息独行之际,前方远处却已经传来疾骤的蹄声,他一抬头,便瞧见一部华丽马车疾驰而来。
他顿时猜忖车中之人必是邰家之人,他不由进退两难!
倏听一声:“竹哥,是你吗?”
白慕竹心儿一紧,立即止步!
不久,马车已经停在白慕竹身我十余丈外,车夫刚掀起车帘,便见大腹便便的邰金美迫不及待的下车。
白慕竹曾经见过她。
她虽然丰腴不少,他仍然认得她,他尚未启口,邰金美已经惊喜的道:“竹哥,我相信你会回来,你果真回来了!”说着,立即快步张臂行来。
“姑娘,请放尊重些!”
“你!竹哥,你真的变心了!”
“你……你此言何意?”
“竹哥,我是你的美妹呀!你忘了吗?”
“姑娘,白某人与你素无瓜葛,请放尊重些!”
“你……你忘了咱们的结晶小美,以及人家腹中的孩子吗?”
“姑娘休污辱白某人!”
她的双眼一湿,咽声道:“竹哥,你果真变心了,你果真在掏光邰家的家产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啦!”
“胡说!白某人岂是那种人!”
“胡说?你……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骂我呢?”
“白某人无暇和你瞎扯!”说着,立即欲离去。
“你!我和你拚啦!”说着,她果真张臂扑来。
白慕竹身子一闪,她便扑个空。
‘砰!’一声,她摔个正着,立即捂腹哭喊不已!
白慕竹刚在犹豫,车夫已经扬鞭抽来。
白慕竹立即偏头闪身。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他在那边!”立见一大群人奔来。
白慕竹一见远处至少有一百人奔来,此时的他功力受制,为了避免受困,他只好向后转,跑步走!
邰家庄丁们一见邰金美倒地哭喊,群情愤慨之下,他们立即边追边喊道:“白慕竹,站住!”
“白慕竹,你这个衣冠禽兽,还不站住!”
白慕竹见状,立即全力奔去。
他毕竟练过轻功,因此,没多久,他便将那群人丢到三十余丈外,可是,那群人却仍然不死心的追着。
萧音音及萧管见状,不由暗道:“薄幸!”
不久,立即有近百名贺客打抱不平的奔过去拦住白慕竹。
白慕竹刚道句:“你们……”后方远处便有人喊道:“扁他!扁他!”
那群人立即扬掌踢腿的攻来。
白慕竹见状,只好拆解着。
他毕竟已经被饿了三餐,一经那二百余名庄了纠缠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失闪,立即被一人踢倒在地上。
当场便有三人扑过去按住他。
邰家庄丁立即扬脚连踹!
白慕竹闷哼连连!
华敏瞧到此,立即喝道:“住手!”
身子一弹,便直接弹射到斗场。
那群贺客立即退到一旁。
一名邰家庄丁色厉内荏的道:“你是谁?为何要干涉此事?”
“他真的是白马大侠白慕竹吗?”
“不错!那匹白马尚在邰家庄哩!”
“不可能!以白慕竹的修为,你们即使有一千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
“站开!让老夫问问他!”
那群人便退到一旁。
白慕竹拭去鼻血,羞惭的低头而立。
“尊驾真的是白马大侠吗?”
“是……是的,在下正是白慕竹!”
“你不是已为邰家乘龙快婿吗?”
“不!不!在下与邰家素无瓜葛!”
立听邰金美悲嚎一声:“天呀!”便放声大哭!
只见县太爷沉着脸走过来道:“白大侠,你尚认得本官吗?”
“参见大人!”
“你与邰姑娘成亲之时,本官亦曾在场,你今日为何表明与邰家素无瓜葛呢?莫非你另有隐衷!”
“大人明察!在下未曾和邰姑娘成亲!”
“哼!本官岂非瞧错人!何况,你那匹白马尚在邰家!”
“大人!此事乃是一件阴谋!在下前年冒雨离开萧家后,遭到数批神秘人物之暗算,不慎遭擒至今!”
“会有此事!”
立听邰金美哭道:“大人明察!白慕竹自从与小女子成亲之后,一再巧取豪夺邰家财物,直至最近才卷款潜逃!”
白慕竹忙道:“大人明察!在下若做了那种事,岂会再返此地!”
“大人明察!他尚有一包珠宝及那匹白马放在寒舍,所以,他才会再度返回凤阳,求大人还小女子一个公道!”
“这……白慕竹,你方才所陈之事,可有证人?”
“这……没有!对方按阴谋行事,在下找不到证人!”
“本官岂能听你片面之词!”
“大人!在下愿以性命及清誉作保,一定有人假冒在下与邰姑娘成亲,尚祈大人明察!”
邰金美忙道:“大人明察,小女子与白慕竹成亲将近两年,已生一女,又怀孕在身,岂会认错人呢?”
“这……”
白慕竹忙道:“这位前辈,请你说明江湖人物之易容术,如何?”
华敏沉声道:“你可认出是谁拦截你?”
“其中二人是云梦双鬼!”
“你是如何遭擒的?”
白慕竹立即叙述当时的情形。
华敏明白当时坐在轿中之人必是歼清教教主任天威之传人兼义女任晓华,她立即沉思不语!
她知道这一切完全是歼情教在搞鬼,她若在此时指出内幕,恐怕会立即影响到韩竹诸人。
可是,她若不说出内幕,白慕竹一定百口莫辩呀!
她尚在犹豫,倏听邰金美道:“大人,白慕竹的左大臂上有个很奇怪的烙印,他若与小女子素无瓜葛,臂上必无烙印!”
白慕竹当场神色大变!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何要在他的臂上留下烙印了!
“大人明察,他的神色已变!”
“白慕竹,你可愿意露出左大臂?”
“这……大人明察,在下的左大臂曾遭阴谋者留下烙印!”
邰金美悲嚎句:“大人明察!”立即放声大哭!
“白慕竹!本官难以采信你的说词!”
“大人,这一切完全是阴谋者的安排呀!”
“清官难断家务事,唉!”
邰金美哭道:“大人,你可要主持公道呀!先兄之死及家父瘫在榻上,这一切完全是白慕竹的罪行呀!”
“白慕竹,你听见没有?”
“大人,在下可以当众宣誓,在下若做了这种事,愿遭天诛地灭!”
邰金美喊道:“白慕竹,你少来这一套,你当着我的面发过多少次誓啦!你……天呀!你睁睁眼呀!”
县大爷沉吟片刻道:“白慕竹,你可愿意随本官赴邰家对质?”
“这……在下百口莫赎矣!”
“本官原本不便干涉家务事,可是,邰姑娘方才提及邰公子遭你害死,本官不能不理这个命案!”
“这……在下亦是蒙冤呀!”
“走呀!”
白慕竹望着华敏道:“前辈,你忍心不管此事吗?”
“老夫不宜听片面之词!”
白慕竹浩叹一声,立即低下头。
县太爷这句:“备轿!”立即走过去向萧德福及韩竹告别。
不久,白慕竹由邰家庄丁紧跟着行向邰家。
好端端的一场喜宴,便变成讨论白慕竹罪行的聚会。
好半晌之后,韩竹与小管三女站在入口处开始送客。
贺客散去之后,韩竹便与三女及华敏坐上两部马车驰向湖园。
且说白慕竹进入邰家厅中之后,立即看见邰进财神色灰败的靠坐在椅上,嘴角不停的溢着口水。
他一见到县太爷,便口齿不清的道:“大……人……别饶……这……畜生……”
县大爷朝他的身旁一坐,劝道:“员外休动怒,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你先回房去歇会儿吧!”
“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倏听后院传来一声清朗悠扬的马嘶,由慕竹刚暗呼句:“小白!”邰金美已经叫道:“大人,那匹白马已嗅出白慕竹的味道了?”
“这……白慕竹!邰姑娘没说错吧?”
“是的!”
“白慕竹!此地没有外人,你还是与邰姑娘重修旧好吧!”
“大人,在下真的是蒙冤呀!”
邰金美骂道:“好!白慕竹,你别怪我无情,小娟!”
立听院中传来:“小婢在!”
“你进来指证吧!”
“是!”
立见一名婢女怯生生的入厅行礼道:“参见大人!”
“你就是小娟?”
“是的!”
“你要指证什么?”
“小婢要指证白慕竹逼小婢害死公子!”
“从实道来!”
“前年十一月二十日,白慕竹与公子在听风轩饮酒,公子喝得酩酊大醉,白慕竹便扶公子回房!”
“公子一回房,立即呕吐,小婢正在清理秽物,白慕竹便制住小婢,并且剥去小婢及公子的衣衫!”
“白慕竹在公子身上按了数下之后,公子便与小婢……‘那个’,没多久,白慕竹突然在公子的腰脊处按了一下,公子就……就……”说着,她立即低泣着。
“事发之后,你为何不道出内幕?”
“白慕竹威胁小婢不得泄密!”
“你此番为何道出内幕?”
“白慕竹贪财贪色,做得太绝了!何况,小婢在这段期间备受煎熬及良心的谴责,小婢不能再隐瞒此事!”
“白慕竹,你有何辩白?”
“唉!百口莫辩!”
“你认罪了?”
“不!不!在下含冤不白!”
“你先随本官返衙吧!”
“这……好吧!”
“员外,你安心养病吧!本官必会查明此案!”
“谢谢……谢谢!”
且说韩竹诸人返同湖园之后,韩竹先按礼与三女喝过合欢酒之后,方始与三女各自换下便服。
他心知华敏必然要谈及白慕竹之事,他立即赴客房见她。
立见她低声道:“竹儿,你来得正好!白慕竹是被人所坑!”
“孩儿明白,他是被任晓华以玄阴掌制住吧!”
“正是!”
“娘,你方才没指出内幕,是否考虑孩儿及萧家之安危?”
“正是!”
“娘,我觉得歼情教迟早会找上萧家!”
“不错!萧家在他们的眼中是一只大肥羊,他们迟早会找上门来,不过,我会先去堵住他们!”
“娘,你要再赴歼情教吗?”
“不是!我要隐在你们的四周!”
“哇操!我明白了,你要以静制动呀?”
“正是!歼情教总舵人多势众,咱们不宜去硬碰,他们若来此地,咱们正好可以修理他们!”
“是呀!这是咱们的地盘哩!娘,你可要留几人供我活动一下哩!”
“放心!该教的爪牙甚多,够你忙的啦!”
“谢谢!”
“不过,我必须赶往武当,否则,白慕竹非完蛋不可!”
“有效吗?”
“有!武当的清誉颇获官方的肯定,只要他们先稳住官方,再找出元凶,白慕竹就没事啦!”
“哇操!高招呀!白慕竹有救啦!”
“他今天够狼狈的啦!若换了别人,可能早就气得吐血!”
“不错!若换成我,一定早就气昏啦!”
“我该去易容啦!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娘,多珍重!”
华敏含笑挥挥手,立即卸下胡子。
韩竹一离去,立即走入华梅的房中。
华梅立即低声道:“今天是头一天,你先去找大姐吧!”
“哇操!免紧张!我是来谈谈白慕竹的呀!”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羞赧的道:“抱歉!我想左了!”
他轻搂她的纤腰,徐徐道出方才与华敏交谈之事。
华梅颔首道:“娘这招实在高明!”
“梅姐,咱们在此地享乐,却让娘在冒险,太难为情了吧!”
“竹,别如此想!咱们作饵,也是在冒险呀!”
“总是比不上娘,是不是?”
“不错!不过,娘如此作,迟早会引来歼情教的重要人员,尤其任晓华一定会来,届时就瞧你对付她的玄阴掌啦!”
“我胜得了她吗?”
“没问题!你只要施展七成的功力,便可以克制她,因为,玄阴掌力绝对比不上你的纯阳雷霆掌力!”
“我已成亲,掌力会不会受影响呀?”
“会!”
“啊!我……”
“格格!免紧张啦!咱们三姐妹只会使你的掌力更纯,绝对不会影响你,你还是快去找大姐吧!”
“真的呀?”
“真的啦!你没发现全身更轻松吗?”
“确实有这个现象哩!”
“我不会害自己的老公啦!快去吧!”
“亲一个!”
“讨厌!老毛病又复发啦!”说着,只好朝他的唇上印去。
韩竹贪婪的吸吮一阵子,方始低声道:“今晚陪我,好吗?”
“快去陪大姐嘛!”
他愉快的走了!
她羞喜的回味了!
韩竹这招可真高明,她已经被他迷死啦!
他一进入萧音音的房中,立见她端了一杯香茗道:“竹,渴了吧?”
“音,你真善解人意,谢谢!”
“竹,你方才在为白慕竹忙碌吧?”
“咦?你怎会知道呢?”
“白慕竹被围打及问话之时,你一直在皱眉,我就知道你在关心他,竹,你实在太善良了!”
“音,他是一位有为青年,我该帮忙呀!”
“人心隔肚皮,难以估料哩!”
“音,咱们别谈他,好不好?”
“好呀!我方才只是问一问,并没有其他的意见!”
“我明白!音,爹今天怎会当众宣布赈济及义诊呢?”
“爹一向乐善好施,我已经有好归宿,他在了无牵挂之下,想做些善事,因为,本城自从前年干旱至今,有些人过得很苦哩!”
“爹实在太伟大了,不过,会不会增加负担呢?”
“不会!爹在京城开设的三家珠宝古玩商店在最近赚了不少银子,何况,本城的各家店面也赚不少钱哩!”
“爹在京城尚有店面呀?”
“是的!共有三家珠宝古玩店,五家酒楼及六家客栈,此外,在金陵及汉阳亦分别有八家及九家的店面!”
“哇操!不简单!爹如何管理呢?”
“娘的亲人在协助管理,不过,日后可能要全部交给你!”
“哇操!我不是这种料子啦!”
“别客气!你不是把韩记布庄经营得有声有色,城民有口皆碑吗?”
“那是因为有梅在帮忙呀!”
“我和梅妹皆可以协助你呀!”
“这……我恐怕负担不了这个重责大任!”
“别急嘛!爹正值壮年,他会继续经营数年,等你把江湖事儿解决之后,再好好的学习吧!”
“谢谢!音,你待我太好啦!”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该好好的侍候你!”
“音,我……我爱你!”
“竹!搂我!”
两个身子粘在一起了!
不久,房中春雨绵绵了!
一直到萧管‘见义勇为’的前来协助治水,雨势方始打住!
三个人立即陶醉在温馨、幸福的气氛中。
此时的白慕竹却独自缩坐在牢房暗处叹息哩!
哇操!上天之安排实在太奇妙了!
七月初一,民俗的开鬼门关,听说,阴曹地府中的‘好兄弟’们从这天起,各有一个月的‘荣誉假’。
所以,家家户户杀鸡炖鱼忙着祭拜‘好兄弟’。
武当派却如临大敌般从一大早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是从山下布哨到真武观前的。
原来,华敏离开凤阳之后,立即专程赶往武当山。
她将白慕竹被囚之内容及原因写在信中,将信递给一名道士之后,她立即易容潜往歼情教总舵。
武当掌门天玄道长阅信之后,不由惊喜交集。
他为了寻找白慕竹,在这两年中至少折损一名长老及一百一十名高手,可是,仍然没有白慕竹的蛛丝马迹。
此番乍获白慕竹的消息,他不由半信半疑。
他正在考虑该派何人前往凤阳之际,丐帮已经传来白慕竹因为杀人、贪财及贪色被囚在凤阳县衙之消息。
他立即托人找关系稳住案情。
此外,他按照华敏在信中的建议派人持函前往歼情教,限定该教在月底之前将冒牌的白慕竹交出来。
结果,使者被断一臂,携回歼情教教主之信函!
“本教无人冒充过贵派白慕竹,污辱之罪待七月一日结清!”
哇操!有够鸭霸!
天玄道长也火大了!
他立即飞函召同俗家及在外行道的弟子。
根据丐帮传来的消息,歼情教总舵在三天前便驰出一部华丽马车及二千名跨骑高手,而且正逐日接近武当山。
所以,武当山颁下‘戒严令’了。
晌午时分,歼情教高手已经抵达武当山下的镇甸中用膳,武当山立即到处弥漫着紧张气氛及杀机。
那知,对方却一直在镇中各家客栈、酒楼及庙中歇息,一直到日落时分,用过膳之后,方始驰向武当。
他们一接近武当山,立即翻身下马。
他们不慌不忙的绑妥马匹,便自动排妥前进队形。
车夫朝珠帘及纱幔一掀,立见一位黑衣劲装女子戴着一顶垂纱大圆帽自车中徐徐行了出来。
她一站在车前,立即沉声道:“邱堂主!”
立见一位老者应声:“属下在!”立即掠到她的身前行礼。
她轻轻颔首,道:“天玄呢?”
“属下马上宣他来迎接姑娘!”
说着,立即转身喝道:“天玄听着:着你在盏茶时间内前来迎接本教姑娘,否则,血洗武当,鸡犬不留!”
山上立即传来一声‘无量寿佛’道:“贫道在真武观前恭候芳驾!”
老者立即望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杀!”
黑衣老者立即喝道:“杀!”
那群黑衣大汉迅即集队掠向远处的道士。
山上立即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
那些道士立即转身掠向山上。
那群大汉立即拚命追杀,少数身手较差的道士立即被拦截下来,不过,其余之道士则继续掠向山上。
黑衣女子忖道:“武当弟子果真守清规,今日之战,马虎不得哩!”
她便沿着山道掠去。
车后立即有四名黑衣少女随后掠去。
这名黑衣女子正是歼情教教主任天威之义女兼传人任晓华,她因缘际合练成玄阴掌,如今是任天威的王牌。
她一掠上广场,便瞧见己方之人各依队形凝立,年纪不一的俗家及道家弟子则依扇形满脸悲愤的站在台阶前。
台阶上方凝立着,仙风道骨般武当掌门天玄道长及他的三位师弟,亦是武当三老天风子、天城子、天鹰子。
任晓华走到行列前,立即默默望着天玄道长。
天玄道长单掌问讯道:“施主为何率众来此伤人?”
任晓华冷冷的道:“武当山自诩为道家圣地,贵派自诩维护道家道统,为何妄自诬指本教假冒贵派弟子白慕竹!”
“敝派弟子白慕竹不慎在雨中遭贵教弟子围攻……”
“可有人证?”
“天理昭昭!施主勿任意否认!”
“荒唐!枉你一把年纪,却来这套!”
“敝派百余名弟子为寻找白慕竹,不幸先后遇难,此事除了贵教之外,尚有何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呢?”
“哼!武当多行不义,当然有人瞧不过去,你不知检讨,反而一再怪罪敝教,难道不把敝教放入眼中吗?”
“施主心中雪亮,勿须多言!”
“很好!本姑娘就领教武当绝学吧!上!”
邱堂主立即率领三百余人行去。
那些人各以九人为一组,组与组之间又依阵式方位行进,天玄道长及武当三老立即瞧得暗皱眉头。
邱堂主诸人走到广场中央,立即拔剑凝立着。
天玄道长四人低声商量一阵子,三老立即掠到诸道面前。
他们三人沉声点名片刻,立即各率八十一名道士迎去。
任晓华一见他们摆出三套各以‘九宫剑阵’为主的‘周天剑阵’,她的心中有数,立即凝神瞧着。
双军一对垒,天色虽暗,剑身却泛出森寒的光芒!
邱堂主倏地喝道:“杀!”
四百多道寒在立即疾速的交错着!
‘锵……’声中,歼情教那二百余把铜剑一碰上武当高手的铜剑,不但应声而断,而且从断剑处喷出白烟。
武当三老慌忙喝道:“屏息!退!”
迟了!当场便有百余名武当高手摔落在地上,其余之人则摇摇欲坠,连武当三老亦觉一阵晕眩。
倏见邱堂主诸人双袖连扬,藏在袖中之毒针立即毫不留情的射向武当三老等尚未昏倒诸人。
事出突然,双方距离又近,武当三老诸人立即中针倒地。
天玄道长瞧傻眼了!
他尚未下令,其余的三千余名武当弟子立即掠去。
他们虽在急乱中,却仍然有大部分的人前去攻击邱堂主诸人,其余诸人则迅速的欲抱起昏倒在地之人。
他们刚掠出,立即有三位老者各率领三百余名黑衣人扬剑疾攻而去,而且他们居然施展出九宫剑法。
天玄道长神色大骇了!
现场诸人更不敢相信了!
可是,钢剑刺上身之剧疼或者别人的惨叫声,却使他们相信这是事实,而且是血淋淋的事实。
他们慌乱的招架着。
天玄道长被逼得转身传出一长两短的啸声了!
他这啸声一出,现场的武当弟子心中顿安,立即还击。
可是,经过这阵子的慌乱,已经有三百余名武当弟子饮剑身亡,不由令天玄道长瞧得悔怒交加!
任晓华冷冷的将右臂一挥,其余的九百余名黑衣人立即扑向那群正在抢救武当三老之武当弟子。
天玄道长宏喝一声:“无量寿佛!”立即扑来。
当场便有九位黑衣中年人迎上前去。
他们各施展一式‘剑分两仪’,立即向外一分。
天玄道长将拂尘一挥,立即卷走一把钢剑。
不过,那九人已经交叉疾攻而来。
天玄道长一见他们施展武当绝学,双足却施展一套诡异的阵法,他在一时之间,亦不易突围。
耳中却听见一阵阵密集的惨叫声,他不用瞧,便听出那些惨叫声大部分是他亲手调教的徒子徒孙。
他不由心疼如割!
他的无明火一发,立即全力扑击。
不到盏茶时间,便有六名中年人倒地身亡。
第十二章这群马仔够厉害
天玄道长刚破阵而出,却见武当三老萎倒在地上,三位中年人各以剑尖顶着武当三子的心口。
院中人影纷错,灰道袍虽比黑杉少,不过,一时之间尚未见败象,天玄道长在焦急中反而有些许的安慰。
却听任晓华冷冷的道:“天玄,你尚不死心吗?”
“无量寿佛!施主以诡计伤人,不觉太绝吗?”
“哼!两军交战,谋略为先!”
“贵教之人为何会施展敝派绝学?”
“绝学?这种三脚猫功夫算是绝学吗?”
“施主休逞口舌之利!贵教之人只学到敝派绝学之皮毛,不出半个时辰,贵教之人必会伤亡惨重!”
“哼!你若想要那三位老牛鼻活命,你最好下令住手!”
“这……”
倏听厅中传出苍劲的‘无量寿佛’道号,天玄道长立即转身行礼道:“弟子无能,致惊动恩师,罪该万死!”
“罢了!”
立见一位银发老道仙风道骨般飘到台阶前。
立见负伤的武当弟子惊喜的唤道:“参见祖师爷!”
“免礼!天玄,退!”
“是!住手!”
任晓华亦沉喝道:“住手!”
双方立即楚河汉界对峙着。
“天玄,这位女施主是何来历?”
“她来自歼情教,乃是为了慕竹之事而来!”
“慕竹之冤屈洗刷否?”
“尚未!不过,以眼前这批人盗学本派绝学这件事看来,该教一定对慕竹及本派图谋甚久!”
这位银发老道正是天玄之师,亦是武当上一任掌门无涯道长,他闻言之后,立即望着任晓华沉思着。
好半晌之后,无涯道长身子一弹,立即轻飘飘的掠过那六十级石阶来到天玄道长的身边站妥。
任晓华立即暗凛对方的功力。
无涯道长单掌问讯道:“贫道无涯,施主有何指教?”
任晓华冷冷的道:“贵派诬指本教派人假冒白慕竹,只要贵派向武林承认这项错误,此事便一笔勾消!”
“无量寿佛!施主年纪轻轻,为何要作违心之论?”
“道长此言,有何根据?”
“无量寿佛!施主心知肚明,毋需多费口舌,敝派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说着,全身道袍便无风自动。
“道长欲与本姑娘一较高下吗?”
“贫道若再不出手,贵教定会以为武当没能人矣!”
“好!本姑娘就领教武当绝学,不过,道长若落败,该如何?”
“任施主处置!”
“本姑娘没兴趣处置你这种老废物,你若落败,武当自即日起封山三年,若有人敢下山走动,格杀勿论!”
武当弟子立即群情大愤!
无涯道长宣句道号,点头道:“就依施主之意思!不过,施主如果落败,该如何作个交代呢?”
“释放三老及交出解药!”
“附带一事,今后不得来犯此地!”
她道句:“好!”立即徐徐行去。
无涯道长亦肃容缓行。
不久,两人已经徒手对峙在空处。
只见她徐徐拆下图帽,立即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孔,无涯道长不由暗叹道:“如此上等美质,为何会沦入魔道呢?”
任晓华将圆帽向后一抛,它立即飞向一位少女。
少女刚接住圆帽,任晓华已经抬足扬掌斜劈而去。
无涯道长塌肩扬掌斜扫而去。
任晓华便飘身出指疾戳而去。
两人为了空前的大赌注,皆小心翼翼的互探对方的虚实,可是,经过半个时辰之后,她的身子倏地加速掠行。
她不但围着他的四周疾掠,而且双掌疾拍猛挥,‘洪荒混沌’、‘落英缤纷’及‘封江隔海’疾劈而出。
天涯道长顿觉四周气温一寒!
他忙运功护住心脉及加速折招。
任晓华绕行更疾,若非双掌不时的挥拍,根本就好似一道黑烟在天涯道长的四周飘浮着!
无涯道长又折了八招十六式之后,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即忖道:“玄阴掌!想不到玄阴掌再度现世,贫道险矣!”
他立即凝足功力拆拒着。
倏见她的身子一停,双掌一并,迅即推出。
无涯道长双腿一蹲,亦并掌疾推而出。
‘波!’一声,两人身子不由连晃。
她终于按捺不住的后退半步,方始稳住身子。
无涯道长沉声道句:“承让!”立即徐徐站直身子。
她紧盯他好一阵子,方始沉声道:“邱堂主!”
“属下在!”
“交出解药!走!”说着,她便徐徐行去。
邱堂主取出两个大瓷瓶放在地下,沉喝道:“走!”
黑衣人立即狭起伤者及尸体跟去。
好半晌之后,任晓华诸人已经消失不见,只见无涯道长一张口,一块乌血立即似‘猪血稞’般喷出。
“恩师,你……”
“别慌!速听吾言!”
“是!”
“火速通报各派防止玄阴掌!”
“是!”
“速与各派聚集寻找练有混元气功,且已有一甲子左右功力,至今尚保持童身者,俾对付此女!”
“是!”
“吾阳寿将尽,你今后可要多为武当尽些心力!”
“是!恩师珍重!”
“扶我返同丹房吧!”
“是!”
立即有两名中年道士前来扶走他。
天玄道长暗叹一声,立即吩咐两名弟子试验那两瓶药。
不久,那两名伤者已起身表示体中之毒已解,天玄道长便吩咐众人替那些伤者解毒。
他又吩咐一批人清理尸体及现场之后,方始默然返厅。
隐在远处的华敏瞧到此地,立即悄然离去。
此时的韩竹正抱着萧音音在房中跳来跳去,口中乐得连连叫道:“万岁!万岁!我要当爸爸啦!”
萧音音搂着他的双肩,嘴角露着满足的笑容,双眼柔情万千的瞧着这位令她爱煞乐煞的‘小老公’。
她已经接连三天没啥食欲,而且喜欢吃酸甜之物品,她终于按捺不住的向华梅这位岐黄国手请教。
华梅替她把脉一阵子,正式宣布她有喜之消息!
她当场高呼一声:“天呀!”立即溢出兴奋之泪。
由于韩竹入城去学习企管,她只好忍住喜悦专心听华梅指点该如何‘一人吃两人补’哩!
韩竹方才一搭车返门,立听门房低声道:“恭喜主人!大夫人已经有喜了!”他当场高呼一句:“当真?”
门房含笑点点头,他立即疾掠入厅。
“音,你在那儿呀?音……”
立听萧音音脆声应道:“贱妾在房中!”
他一冲入房中,便抱着她又叫又跳着。
好半晌之后,他突然放下她道:“不行!我不能乱来!否则会动了胎气,是不是?”说着,立即扶她坐妥。
她羞赧的道:“没那么严重啦!”
“不行!我得去问问梅!”
“不必啦!人家早已问过啦!瞧!”说着,立即自抽屉中取出一张纸。
他仔细的瞧了一阵子之后,故意皱眉低声道:“音,你不能陪我,我该怎么办呢?”
“梅妹及小管可以陪你呀!”
“这……小管独自招架得了吗?”
“你忍着些!别那么……凶嘛!”说着,她不由羞得满脸通红。
他亲了右颊一下,道:“音,爹娘若知道此事,不知会乐成什么模样哩?”
“嗯!竹,我明日跟你入城一趟,好吗?”
“好呀!”
她突然低呃一声,立即自袖中取出一粒话梅塞入口中。
“音,难受吗?”
“挺怪的!不过,过一阵子,便没事啦!”
“你想吃什么东西,我明天买回来吧!”
“谢谢!我已经吩咐小荃买回来了!”
“补品呢?”
“还早哩!别把人家补成汽油桶哩!”
“不会啦!一人吃,两人补哩!”
“求求你,饶了人家嘛!”
“好!好!我不管!不过,爹娘那关可能过不了哩!”
“人家只怕你这关!”
“我如此恐怖呀?”
“不是啦!你的话,人家不忍心不听嘛!”
“音,你令我爱煞!”说着,立即在樱唇亲了一下。
她便热情的搂吻着!
这一夜,两人情话绵绵好一阵子,方始歇息。
翌日一大早,他们用过膳,立即搭车入城。
萧德福夫妇乍听见这项喜讯,立即乐得站起身来。
他们两人当年成亲之后,努力耕耘七年,方始生下箫音音,然后,萧氏就再也生不出一男半女。
她曾劝萧德福娶细姨,偏偏他感于岳家栽培大恩,坚拒纳妾,所以,他们便只有箫音音这个宝贝女儿。
想不到她才成亲满月,就传出喜讯,他们怎能不乐呢?
韩竹陪坐一会儿,便跟着总管到药铺去见习一番。
晌午时分,他返府用膳后,便与箫音音回房歇息。
“竹,可否商量一件事呢?”
“说呀!”
“萧家只有我,为了承续香火,可否让咱们的孩子姓箫?”
“好呀!”
“竹,谢谢你!”
“音,何必如此客气呢?”
“竹,爹娘今生最大的憾事,便是膝下无子呀!”
“我明白!但愿这胎是位壮丁!”
“这胎若是壮丁,该姓韩,因为,他是长子呀!”
“这……你不是又要辛苦一次吗?”
“人家……愿……愿意!”
“音,你真美!”说着,立即又亲了一下。
“竹,药铺的生意弄清楚了吧?”
“弄清楚了!你们的管理方式很正确,难怪生意日旺!”
“布店险些在去年被你和梅妹比垮掉哩!”
“哈哈!提起布店,我就佩服梅!”
“是呀!我越和她相处越佩服她哩!她见识渊博,又样样精通,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学来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真谙此句话的个中三昧哩!”
“是呀!她又善解人意,与她相处,太愉快了!”
“她常向我说,你这个大姐最疼她哩!”
“没有啦!我每次要赠她物品,她皆推说用不上哩!”
“她的确用不上,因为,她习惯于舞刀耍枪,蹦蹦跳跳的,如果戴上首饰玉器,不是太累赘了吗?”
“有理!可是,我该赠她什么呢?”
“心!以心换心!你们越融洽,我越放心!”
“竹!你放心!人家全听你的话!”
“音,你真好!歇会儿吧!”说着,他立即在椅上盘膝调息。
她上榻望了他一阵子,便欣然入眠。
仲夏夜晚,雨打在芭蕉树上,演奏出悦耳的‘交响曲’,韩竹亦和小管正在榻上演奏‘爱的交响曲’。
小管几番婉转承欢之后,眉开眼笑的走上‘爱的刑台’,韩竹立即含笑将她‘枪毙’了!
“竹,好美喔!”
“不错!炎热的夏夜,能来阵雨,够美!”
“竹,我是指你方才带给小妾之美!”
“我明白!那种感受就好似酷暑遇大雨吧?”
“更美!”
“当真?”
“嗯!竹,我以前太对不起你了,我明知你对我钟情,却眼高于顶的对你若即若离,如今想起来,真惭愧!”
“小管,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有此艳福哩!”
“竹,你太客气啦!你由平凡变成非凡,令我在暗惭之余,我再也不敢任意瞧不起任何人!”
“小管,你的这份灵性,正是我钟情之处!”
“竹,我实在不敢和两位大姐相比,她们太完美了!”
“哇操!阿西!比什么嘛!世人如此多,比得完吗?”
“我……我越来越佩服你啦!”
“好小管,别如此捧我,否则,我真的会醉哩!”
“格格!你原本就令人佩服嘛!”
她这一笑,顿似牡丹盛放,他立即紧紧的搂着她道:“小管,你真美!”
她亲了他一下,道:“竹,我今生无憾矣!”
“我也一样!”说着,立即再度行云布雨!
这记回马枪可真厉害,她再度茫酥酥了!
两人顿时你侬我侬的粘在一起了!
此时,凤阳县衙牢外倏地出现一道黑影,他朝站在牢门口的军士一瞧,立即拾起一块石粒抛向另一侧。
那军士乍闻异晌,立即好奇的望去。
这一望,他倏觉左颈一疼,接着后脑便一麻!
他刚朝前仆去,那道黑影便掠去扶住他。
黑影将军士塞到墙角,立即拿着钥匙掠去。
他打开铁门,立即进入地牢。
县太爷顾及白慕竹的身份,单独将他关在一处,因此,黑衣人进入地牢不久,便瞧见白慕竹默默的盘坐在墙角。
他打开牢门之后,立即取出一张纸平放在白慕竹的面前。
那张纸乃是天玄道长派人递交歼情教之那封信函,白慕竹一瞧完内容,全身不由一震哩!
双眼更是感动的浮出泪光。
他想不到师门会明白他受诬陷之内幕!
他想不到师门为了他,居然不惜与歼情教对决!
他不由望向对方!
此人正是任晓华派人诱白慕竹越狱之人,他一见白慕竹望来,他立即沉声道:“贵派与歼情教将于一周后决战!”
“尊驾是……”
“关心武林安危者!”
“决战地点在何处?”
“嘉兴鸳鸯湖畔!”说着,他立即放下钥匙及收回信纸。
他一离去,白慕竹立即陷入沉思!
他知道他只要拿起那串钥匙,便可以恢复自由,可是,他立即会背上‘越狱逃亡’之罪名。
可是,他若不赶往鸳鸯湖,武当便无法指控歼情教之罪名,师出无名之下,武当便会遭到羞辱。
他已经让武当蒙羞,岂可再让武当受辱呢?
于是,他拿起钥匙先后打开镣铐。
不久,他悄悄的翻墙离开县衙了。
他辨明方向,立即低头疾奔。
一出城,他立即钻入林中疾奔。
他出道以来,一直策骑昂头而行,何尝似今晚这般畏缩潜奔呢?因此,他越走越觉得难受!
天亮之后,他为了避免被追上,立即往林中深处奔去。
他急于赶路,途中只是稍歇二次及喝些溪水,便匆匆赶路。
黄昏时分,他在接连翻过两个山头之后,自认已经脱离‘危险区’,他便躲入一间荒庙歇息。
他将双腿一盘,试探的提聚功力,却觉腹部一阵绞疼,他暗暗一叹,便侧躺在神案下歇息。
他就这样躲躲藏藏的沿着峰峦疾赶六天之后,他终于在黄昏时分进入嘉兴城外林中。
他吃些野果,又稍歇一阵子,一见天色已暗,便低头准备入城。
由于今夜正值‘七夕’,‘求巧’及‘寻偶’之青年男女纷纷出笼,因此,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纷纷。
白慕竹混入人群中,立即低头而行。
他刚来到城门口,便瞧见城门两侧城墙上面各贴着一张公告,上面画着人像及数行字迹。
此时并无人在瞧公告,他匆匆一瞥,一瞥见‘逃犯白慕竹’五个字,他便低下头,难过的继续行去。
所幸,今天是‘七夕’,差爷们心情特别的轻松,白慕竹便顺利的通过城门,继续行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时辰,他终于来到鸳鸯湖,只见梭形小舟徐徐在蜘蛛网般湖道移动,阵阵笑声随风飘来。
这幅恋爱画面,那似正邪双方即将决战之前夕呢?
他犹豫一阵子,心存侥幸的忖道:“掌门师尊他们一定为了避免破坏七夕之安详气氛,才未加部署吧!”
他又思忖一阵子,方始离去。
他原本要找一间荒庙歇息,那知,越偏僻的地方越成为青年男女谈情说爱之处,哇操!真伤脑筋呀!
他便默默的靠坐在一块石后。
他一直待到亥初时分,一见人群渐散,他便进入庙中。
他将神案下方清理妥之后,立即躺下去歇息。
那知,没多久,便有两人走入庙中,他不由暗自紧张。
“格格!别急嘛!人家又不是不依你!”
“佳妹,别逗小兄啦!”
“讨厌!别拉嘛!人家自己脱嘛!”
“是!是!”
庙中立即传来一阵悉索脱衣声音。
白慕竹暗自皱眉啦!
“咦?那来的臭味道呢?”
白慕竹瞧着身上这套由白变黑的儒衫,正在暗自紧张之际,那男人已经应道:“没啥臭味道啦!来吧!”
“讨厌!急什么嘛!又不是第一次!”
“佳妹,你实在太迷人啦!”
“讨厌!别急嘛!你每次都是虎头蛇尾将人家吊在半空中,今晚若再如此,人家就不理你啦!”
“放心!放心!我方才吃了‘三鞭丸’,今夜够你乐的啦!”
“讨厌!乱吃药小心夭寿喔!”
“哈哈!只要能让你乐,我折些寿,又有何妨呢?”
“格格!这就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吧?”
“哈哈!我巴不得死在你的肚皮上哩!”
“死鬼!上来吧!”
“遵命!”
烽火立即点燃!
干柴烈火越烧越旺!
淫声秽语连连不绝!
隆隆炮声响个不停!
白慕竹听得又紧张又心痒,真不是滋味。
他好不容易熬到男女双方‘偃鼓息兵’,正打算松口气,那对男女却仍然意犹未尽的情话绵绵!
他们足足的又逗了半个多时辰,方始离去。
白慕竹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知,没多久,另外一对男女又入庙,只见他们二话不说的立即宽衣解带及进入战斗位置。
刹那间,庙中又热闹纷纷了!
他原本以为这对男女是哑巴,那知,没多久,那女人便开始胡言乱语,而且是一句紧接着一句哩!
她越叫,那男人就宰得更凶。
她立即叫得更要命了!
他们足足的吵了好一阵子,方始稍为安静些!
没多久,他们穿上衣衫,立即相拥而去。
白慕竹嘘口气,正欲出来活动筋骨之际,远处又传来少女的嗲嗔道:“讨厌!别如此色嘛!”
白慕竹不由暗暗叫苦!
没多久,他既叫苦又紧张啦!
因为,那位少女居然以神案为‘战场’呀!
所幸佛法无边,几经冲击,仍然屹立不倒。
不过,这对男女刚‘撤军’,立即又有一对男女进来制造‘噪音’,白慕竹只好一直忍受着。
破晓时分,最后一对男女离去好久好久之后,一直未见动静,白慕竹暗叫一声:“我的妈呀!”就准备眯一会儿。
那知,没多久,又有一对男女进来,而且,他们两人一爬上神案便惊天动地般大量制造着‘噪音’。
那张神案‘吱呀’抗议不已!
终于,它被压垮啦!
白慕竹吓得急爬而出,总算没被压到。
却见那男人骂道:“偷看!干!”
他立即奔了过去。
白慕竹边闪边叫道:“兄台勿误会!在下只是在此地歇息而已!”
“干!歇息?你眼带血丝,分明偷看了一整晚,如今遇上你家裘大爷,算你倒楣啦!”说着,立即扬拳捶来。
白慕竹心知越描越黑,立即边闪边准备逃出庙。
那知,那女人却拿着衫裙在庙口穿着,男女授受不亲,他只好暂时在庙中边闪边伺机外出。
那女人终于穿好衣衫了,却听她尖叫道:“紧来喔!紧来揍偷窥狂喔!这里有一位偷窥狂,紧来喔!”
白慕竹暗暗叫苦啦!
远处立即奔来三名男人。
他们一奔到庙口,女人立即叫道:“就是那位穿白衣之人!”
那三人一见一位白衣人和裸身男人在追逐,他们的心中一阵琢磨,立即扑入庙中围殴白慕竹。
倏听那女人叫道:“他……他挺像逃犯白……白什么的哩!”
白慕竹心儿狂跳,立即急拨猛推着。
立听一人点头道:“不错!这式散手正是来自武当,兄弟,咱们发财啦!一千两银子快要到手啦!”
那三人立即猛扑狠攻着。
这三人乃是嘉兴镖局的镖师,虽然只是几招防身招式,对连日赶路,未进半粒米的白慕竹却甚具威胁。
没多久,他已经手脚渐软啦!
昨晚彻夜未眠使他的体力更见不支了,那位裸身男子含着狞笑退到一旁穿妥衣衫后,立即与那女人离去。
他们这批男女皆来自歼情教,他们故意整得白慕竹连夜睡不着,再让白慕竹遭到这副窘状。
他们离去不久,白慕竹便被按倒在地上。
那三人拾起麻绳,便将白慕竹反绑住。
然后,他们三人得意洋洋的押着白慕竹到衙中领赏。
经过验明正身之后,白慕竹又多了‘偷窥’罪名。
他羞惭万分的被押入牢中了!
武当派真是流年不利呀!
不!不只是武当派流年不利,远在成都的青城派在七月十五日晚上也遭到衰尾的事儿哩!
青城亦是道家圣地之一,他们遵循俗例在中元节这天做了一整天的法事,此时正在安歇!
倏听山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格格……’笑声,值夜道士刚现身欲察,却上且即被隐在一旁之黑衣人制住。
格格笑声连连不断!
数百道人影接连跃入院中。
当八百余名道士聚集在广场之际,那些黑衣人也各就各位的在广场中布下一个诡异的阵式。
青城派诸人正在暗猜这批人来历之际,墙外又传来一阵格格笑声,接着便走入三百余名少女。
道士们个个低头了!
因为,那些少女个个右手持剑,身披一件黑色氅衫,此时,正在边走边脱卸那件黑色氅衫。
一具具胴体便赤裸裸的出现了!
她们一走到那群黑衣人前面,立即一字排开俏立着,同时猛朝那些道士们抛媚眼及献媚笑。
道士们心儿狂跳了!
他们猛念道号了!
不久,一位体态丰腴,相貌妖冶的中年妇人含着得意的笑容来到诸女的面前,立即脆声道:“源生子,久违啦!”
青城掌门源生子望了她一眼,道:“无量寿佛!原来是谈施主呀!速吩咐贵属下披上氅衫吧!”
“格格!天气炎热,她们喜欢凉快,奴家岂可勉强乎?”
诸女上且即脆声应句:“是呀!”
“施主们深夜上青城,有何指教?”
“见识道士们的定力及武功!”
“青城与贵教虽有小冲突,尚不至于如此劳动诸位吧?”
“格格!谁叫你们这些道士喜欢标榜清高呢?上!”
那些少女立即抽剑扑去。
源生子伤脑筋啦!
哇操!这种仗如何打呢?
不打也不行呀!他只好下令还击啦!
少女们的赤身裸体固然恐怖,她们的剑招却更恐怖,因为,她们居然施展出武当派的绝学呀!
这些绝学完全是白慕竹在无意中泄出去的呀!
要命的是,这些少女不但招式熟,功力也不弱,因此,两军一交锋,立即有三十六名道士负伤。
“格格!源生子,青城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呢?”
“谈晴,准备动手吧!”
“格格!好呀!奴家自从二十年前和你在泰山一战之后,至今尚念念不忘你的指教哩!上!”说着,立即掠向前去。
那些黑衣人山且即疾冲而去。
现场立即一阵混战。
谈晴手舞一对长袖单挑源生子的宝剑,只见那对长袖忽卷忽点,真是变化多端。
源生子一见她的功力更加精纯,不敢分心的全力抢攻着。
明月在高空瞧得暗暗叹气,只好暂时躲入云层后方。
那些黑衣大汉不但施展武当绝学,而且配合一套诡异的阵法,青城派虽然人多,伤亡人数却直线上升。
双方又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少女们各以六人为一组展开凶狠的屠杀,战况立即变得更加的激烈。
破晓时分,战争已近尾端,只剩下近百名青城派高手负伤苦撑,百余名少女及二百余名黑衣大汉正在加紧扑杀。
源生子及谈晴已经各自负伤,此时正四掌紧贴坐在地上拚内力,看样子谈晴好似落居下风哩!
倏见两名少女疾掠到源生子的背后,立听一人喊道:“师尊小心!”
源生子那能抽身还击或闪躲呢?
他只能眼睁睁的被制住。
最恐怖的是一名少女居然将一粒红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他的身子立即起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反应!
心跳加速了!
全身燥热了!
不该站起来的部位全部跳起来了!
二十余名道士正欲扑来搭救,却立即被拦住。
他们越慌急,便伤亡越惨重。
谈晴边脱衣边媚笑道:“源生子,奴家终于可以得到你啦!”
一名少女立即撕光源生子的‘障碍物’。
没多久,源生子被摆平了!
谈晴开始发泄了!
源生子一丝灵智未息,真是生不如死呀!
盏茶时间之后,谈晴倏地煞车,然后,朝源生子的腰脊尾端一拍,源生子便神色骇然的全身哆嗦了!
他的功力疾泄而出了!
谈晴愉快的‘验货’了!
不久,源生子含恨而殁了!
谈晴在旁调息了!
太阳再度高挂在天空,青城派‘三清宫’前广场却已经尸体遍陈,血流成渠,少女及大汉们正在救治伤者。
谈晴嘘口气,愉快起身道:“毁尸!搜银!”
“是……”
青城派垮掉之消息紧跟着武当受辱及白慕竹再度入牢的消息,正式的传遍了各个角落哩!
歼情教的实力顿时被渲染成为天下第一帮派。
各黑道组织纷纷申请加入了!
不到一个月,它的‘分公司’便遍布各处了!
各大门派的行动被它掌握得更清楚了!
整个江湖立即陷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情况,各大门派纷纷担心自己会变成歼情教的下一个目标。
为了互通信息,信鸽一天到晚在空中飞来飞去了。
此时的韩竹正与华梅在榻上飞来飞去,两人皆热情的奉献着,准备为自己及对方带来乐趣。
良久,良久之后,他们两人方始共同步入仙境。
“竹,爱煞我也!”
“梅,你真美!”
“竹,你会生我至今尚未有喜的气吗?”
“不会!我知道你在暗中保护这个家,只是,我至今仍然不明白你为何不会传出喜讯呢?”
“我……我在服药!”
“会不会伤了身子呢?”
“不会!”
“梅,你待我太好啦!”
“竹,咱们是夫妻呀!对了,小管害喜得特别厉害,看来她铁定会替你生个小壮了哩!”
“真的呀!”
“嗯!我察过她的脉象,挺有此种可能!”
“音呢?”
“她的脉象甚怪,我必须再过一阵子,才能作出结论!”
“怪?她不要紧吧?”
“安啦!有我在,天下太平啦!我所指的怪脉象,乃是,她可能会一胎双子或者双女,或一子一女哩!”
“真……真的呀?”
“当然啦!你是强棒呀!”
“咳!别糗我啦!”
“竹,我越来越招架不了你啦!”
“我……我下回温柔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你查查自己的功力是否更精纯,雷霆掌法是否更纯熟了呢?”
“嗯!好似更有进展哩!”
“竹,恭喜你!”
“梅,这一切完全是你赐给我的呀!”
“竹,我可不敢居功,这一切完全是你的福份深厚呀!”
倏听窗扉传来‘巴!巴巴巴!’连响,华梅神色一喜,立即问道:“娘,是你回来了吗?”
窗扉便又‘巴’了一下。
“竹,娘回来啦!”
二人立即欣喜的穿衣。
“娘不知来多久啦?羞死人啦!”
“没关系啦!自己人嘛!”
“你的手一直放在人家的臀上,真羞喔!”
“你的腿一直搁在我的腰腿上呀!”
“羞……羞死啦!”
“没关系啦!这才证明咱们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呀!”
“羞死啦!走吧!娘一定在客房等咱们!”
二人一进入客房,果见华敏坐在黝暗的桌旁,二人立即行礼低声道:“参见娘!娘金安!”
“别客气!坐吧!”
“是!”
二人一入座,华敏便欣然道:“娘能瞧见你们如此的恩爱,太欣慰了!”
韩竹窘道:“娘在外冒险,孩儿二人却在此地享乐,真是不安!”
“傻孩子,娘只是多活动一下双脚,并没有冒什么险呀!”
“娘辛苦啦!”
“另有两个人比娘辛苦哩!他们在这二年来一直在你们的四周替你们逼退欲对你们不利的人哩!”
“真的呀?是谁呢?”
“清月之徒真地子及真人子,娘方才在后院遇上他们,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娘才明白他们的行为哩!”
“他们走啦!”
“娘请他们回去歇息啦!他们方才替你们制住八人,据说那八人是奉歼情教之命令来监视你们哩!”
“真的呀?歼情教对我有兴趣啦?”
“歼情教的气焰日张,打算要黑白两道通吃,你是萧家财产的继承人,他们岂会放过你这头肥羊呢!”
“哇操!他们若把我当作肥羊,他们非倒楣不可!”
“当然!不过,如今的歼情教实在不宜低估!”
华梅忙问道:“娘,歼情教在最近有何作为呢?”
“任晓华率人进犯武当,不但重创武当一、二千人,连武当上任掌门无涯道长亦被任晓华送返道山!”
“什么?会有此事?”
华敏便略述当时的情形。
华梅忙问道:“玄阴掌真的如此霸道呀?”
“不错!除了竹儿之外,没人能制住她!”
“你此番返回,打算带竹去对付她吗?”
“不错!我研制她即将率人进犯崆峒!”
“为什么呢?”
“武当已败,青城已垮……”
“什么?青城垮了!”
“是的!鸡犬不留!”
“够狠!也是任晓华下手的吗?”
“不是!是狐娘子谈晴!”
“娘,歼情教为何专找道士下手呢?”
“唉!此事与我甚有关联!你还记得清月吗?”
“啊!任天威将昔年之憾转为仇恨道士吗?”
“是的!如今的任天威已经性情大变,否则,他不会不卖我的帐,亦不会仇恨道士哩!”
“唉!情这个字,真是害人不浅呀!”
“是的!所以,我很欣慰你们的恩爱!”
“这一切完全是你的赐与!”
“别客气啦!竹儿,你还记得黑猴吗?”
“记得呀!他还混在歼情教吧?”
“不错!我遇上他,并且先后和他谈了两次,他混得不错!”
“想不到他会如此的伟大!”
“你更伟大,今后的武林全瞧你的啦!”
“真的呀?”
“不错!任晓华的玄阴掌乃是歼情教的最大主力,你若能把她拉过来,歼情教至少折损一半的实力!”
“拉过来?”
“不错!若有可能,你就娶了她!”
“啊!别……别开玩笑!”
“别慌!听娘说吧!据黑猴暗中察访之下,任晓华应该姓何,他的双亲及家人完全被任天威所害!”
“真的呀?”
“任晓华之父何建霖正是黑猴师父何川谋之侄儿,他在采药时拾到一个铁盒,盒中装有不少的秘笈!”
“他同家与其妻参阅之际,却不慎被任天威的爪牙瞧见,于是,他们便被任天威亲手杀害!”
“当时的任晓华才两岁多,她的资质及容貌被任天威赏识,才被他收为传人及义女的!”
“黑猴如何查出来的呢?”
“任晓华的右掌背有一个铜板大小的青色胎记,由于她经常易容,黑猴一发现这个胎记,立即通报其师何川谋!”
“何川谋曾瞧过任晓华,他在获得此讯之后,便吩咐黑猴注意她的眉心间是否有粒红痣,结果被黑猴证实了!”
“黑猴有没有向她说呢?”
“没有!他担心她不但不信,还会杀他!”
“有理!”
“竹儿,我打算带你去挽救崆峒及制住她,你愿意吗?”
“愿意!不过,我不能娶她!”
“别多心!娘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娘,何时出发呢?”
“越快越好!”
“好!我略作交代之后,明日就可以出发!”
“别急!你尚需易容,以免波及萧家之人!”
“是的!梅,易容之事,就瞧你啦!”
“小卡司!娘,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不饿!你们下去歇息吧!”
韩竹二人立即行礼退去。第十三章巨炮终于出马啦
菜鸟江湖行,新奇又有趣,韩竹易容成为相貌平庸的中年人跟着华敏游山玩水般行向崆峒派。
他首次长途旅行。
沿途之事物,皆充满新奇。
尤其华敏最喜欢安排他去瞧江湖人物在拚斗,他在瞧得紧张之余,亦增加不少的见闻哩!
这天下午,他们终于来到崆峒派的老家太乙峰下,韩竹向上一瞧,低声道:“挺气派的!毁掉太可惜啦!”
“岂止建筑物可惜,里面的法器皆是古董级宝贝哩!”
“真的呀?咱们是不是要先去瞧瞧呢?”
“明晨再去吧!今晚早点歇息吧!”
“今晚会不会再有好戏可瞧呢?”
“可能只是小丑级闹剧而已,不瞧也罢!”
两人便回房用膳。
膳后,韩竹回房略作调息,立即宽衣歇息。
半个时辰之后,一阵步声将他吵醒。
他凝听片刻。
便听见前后左右及附近的八间上房皆有人上门。
他默听片刻。
便听出这八人不但步声轻细,而且鼻息吐纳悠长。
分明是修为不弱的江湖人物。
他的精神来了!
他默默的收听现场转播。
那八人各自沐浴之后,便走向远处的房中,只听低沉的声音道:“弟兄们何时可以抵达此地?”
“明日午后!”
“姑娘呢?”
“黄昏时分!”
“那群叫化子甩掉了没有?”
“埋了!”
“很好!谈护法到了吧?”
“她在今日下午已经抵达,目前正在陪湘西三鬼!”
“妈的!这三只鬼太狂了!”
“嘘!他们背后那只鬼不好惹哩!”
“妈的!此次行动就交给湘西三鬼打前锋吧!”
“好呀!先看看那些牛鼻子如何驱鬼吧!”
“听说那些牛鼻子邀了不少帮手哩!”
“哼!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只要姑娘出马,何惧之有?”
“是呀!姑娘真是咱们的福星!”
倏听另外一人道:“谈护法也不赖哩!”
“妈的!她昨晚陪过你啦?”
“不是啦!”
“那你干嘛要捧她呢?”
“听说她从源生子那个老牛鼻的身上吸了不少的功力哩!”
“真的呀?难怪我上回和她乐过一次,就脚软软的,敢情已经被她悄悄的吸走了功力哩!”
“活该!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呢?”
“熊兄,听你之言,她没有陪过你吗?”
“她不敢吸我这种毒功力啦!”
“原来如此!你真是亏大啦!”
“妈的!我亏什么亏,那些‘幼齿仔’够我乐的啦!”
倏听低沉的声音道:“别扯啦!早点回去歇息,明天可别把自己的手下搞丢,或者走漏任何的消息!”
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各自步向房中。
韩竹默忖道:“娘真是料事如神,看来歼情教此番势在必得,否则不会出动如此多名高手哩!”
由于邻房有强敌随时可能会闯入,韩竹不敢熟睡,干脆就躺在榻上默默的运转着功力了!
那知一夜平安无事,黎明时分,三名小二将漱洗水送到每个房外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去。
韩竹刚开门欲端水,对房亦有一名中年人开门,韩竹刚望了对方一眼,对方立即瞪眼道:“你瞧什么?”
韩竹不愿多事,立即欲回房。
“站住,你是聋子呀?”
倏见华敏开门,韩竹瞥了她一眼,他尚未瞧清楚她的神色,对方已经喝句:“妈的!”
扬足疾蹋向脸盆。
韩竹双一眉一扬,身子已向右移去半步。
对方踢空,足尖倏地一扣,立即斜踹向韩竹的左腰。
韩竹倏抬左脚,左膝立即迎上对方的足尖。
‘巴!’一声,对方立即闷哼一声。
只见他的右足一落地,立即身子一歪,若非以手按门,准会倒地。
韩竹刚在暗喜,耳中已经传来华敏的传音道:“竹儿,教训他们一场,杀杀他们的气焰吧!”
事实上,韩竹不动手已经不行了,因为,另有三名中年人已经脸色森寒的瞪着他,而且沉步行来。
他便放下脸盆道:“皮痒的人就出来吧!”说着,他已大摇大摆的行向院后。
不久,一位老者率领七名中年人行来,韩竹一见其中一人跛足行来,他立即不屑的冷哼一声。
老者停在他的身前沉声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
站在老者右侧之中年人沉骂句:“妈的!”立即足踏中宫,扬剑刺来。
韩竹首次出手,立即全力探腕一抓。
‘巴!’一声,中年人的右腕不但已经被扣住,而且硬生生的被扭断,立听他惨叫一声,身子便向下一蹲。
韩竹以为他要另出花招,左掌立即向前一推。
‘砰!’一声,中年人的右胸当场‘中奖’。
鲜血立即连连标出。
老者神色一寒,沉声道:“上!”
立即有两名中年人扬剑疾扑而来。
韩竹将手中之中年人抛向右侧那人,双掌一扬,‘雷行九天’已经带着潜劲疾涌而去了!
对方一见掌力静寂,立即原式攻来。
倏听‘轰!’一声,对方的胸口一炸,鲜血及内脏迅即随着他那倒飞而出的身子挥洒着!
韩竹怔住了!
老者诸人亦骇然后退了!
刹那间,老者为了颜面,煞身问道:“你是谁?”
“王爷!”
“王爷?你……”
“不服气吗?再来呀!”
“你!并肩齐上!”说着,立即和那五人掠来。
韩竹心中一虚,未待他们掠近,立即全力施展出‘雷霆掌法’,刹那间,后院便已经沉雷连响及热气狂卷。
那名跛足中年人身子欠灵,立即首当其冲的被劈中腹部,立见他惨叫半声,整个腹部便被炸开。
老者五人顿时大骇!
他们的身法顿时一顿。
韩竹却紧张的继续攻去。
不久,便又有两名中年人中奖嗝屁。
老者一见情况不妙,立即溜之大吉。
韩竹正欲追,立听华敏传云道:“竹儿,速回房更衣!”
他一见华敏在窗内招手,立即掠去。
他一入房,华敏立即取出一张面具,道:“你先去咱们昨天去过的那家酒楼用膳,我随后即来!”说着,立即替他覆上面具。
那张面具作得甚为精巧,戴上去之后,毫无湿粘或不透气之感,韩竹便欣喜的同房换上一套蓝衫。
他向窗外一瞧,立即瞧见有五人奔向尸体,他稍一考虑,便大摇大摆的离开房间及行向前厅。
沿途之间,只见人群纷纷向后奔去,他的心中一乐,还不时的指点别人道:“在后院,紧……紧去看啦!”
他一走出客栈,便瞧见右侧墙角有人在张望,他略一思忖,便向左转行去。
他连拐两条街,一见那人紧跟不舍,他便朝城外行去。
不久,已经有三十余人跟来,他便直接行入林中。
逢林莫入,那三十余人立即一阵子犹豫。
韩竹向后转,招手道:“皮痒的人,快来呀!”
那群人立即向后退去。
韩竹道句:“胆小鬼!”立即向后转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便溜回一家酒楼,他一登楼,便瞧见华敏正在用膳,他朝华敏的邻桌一坐,立即点菜。
小二一去,立听华敏传音道:“竹儿,你已被盯梢了,膳后,你就直接去逛逛崆峒,我来瞧瞧有何碍眼的人跟踪你吧!”
他便轻轻颔首。
不久,小二神色略现不自然的送来早膳,韩竹心中有数,他也不刁难小二,便吩咐小二先行退去。
他便默默的品茗。
没多久,一名中年人走到他的桌前沉声道:“姓王的,找个地方说话吧!”
“行!走吧!”
那人便欲离去。
“慢着!”
“你改变主意啦?”
“会过帐再走吧!”
那人冷哼一声,便抛出一块碎银。
韩竹道句:“乖!”立即起身。
那人双眼一寒,便板着脸先行离去。
韩竹跟着那入一出厅,便瞧见有六人自厅中起身跟来,他暗自冷笑道:“来吧!皮痒的人统统来吧!”
沿途之中,不时的有人跟来,当韩竹出城之后,身后至少已经有一百名‘跟屁虫’,他便暗自凝功戒备着。
中年人默默的带着韩竹进入林中不久,便瞧见那名老者和三位皂衣中年人凝坐在一座八角亭中。
亭后则至少有两百人仗剑凝立着。
中年人快步上前道:“姓王的来啦!”
“退下!”
“是!”
韩竹便凝立在亭前八丈远处。
老者沉声道:“姓王的,老夫帮你介绍三位好朋友吧!他们正是湘西一仙之三位爱徒湘西三鬼!”
那三位中年人立即傲慢的挺胸斜瞧向韩竹。
韩竹哈哈一笑道:“荒唐!神仙那会收鬼作传人呢?”
那三位中年人神色一寒,立即掠出。
韩竹一见他们的身法轻灵,立即聚功于双掌。
那三人在地上一弹,立即掠落在韩竹的周围,只见韩竹对面那人冷冷的道:“但愿你的功夫比牙齿伶俐!”
“试过便知!”
“哼!上!”
三人立即扬掌扑来。
韩竹一旋身,三记‘雷行九天’已经疾速劈出。
‘砰……!’三声,那三人立即倒飞而出。
落地之后,除了一人倒地吐血之外,另外两人已经七孔溢血的倒在地上,名副其实的变成鬼啦!
四周立即传来惊呼声。
只见吐血那人挣扎起身道:“报……仇……”
‘呃!’一声,他立即倒地嗝屁。
韩竹满意的瞧瞧双掌,然后望着亭中老者道:“他要你们替他报仇,你们是聋子吗?快上来呀!”
“暗青子招呼,上!”
韩竹岂是傻鸟,他立即掠向亭中。
老者骇然掠起身,疾射向亭后。
韩竹知道只要他咬住对方,那些人便不会射出暗器,于是,他便与老者保持丈余远的距离。
不久,老者便发现只有他单独的被盯上,他慌忙喝道:“你们是死人呀?你们不会砍他呀?”
“哈哈!日头赤炎炎,他们不会傻得自己来送死啦!你还是自己了断,省得尸体残缺不全,不好意思面对老祖宗啦!”
老者右袖一甩,两枚袖箭便疾射而来。
韩竹向右前方一掠,立即避开那两枚袖箭。
老者一见二人之距离更近,前方又是一片密林,他立即全力掠去。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全力掠去。
‘唰!’一声,他已经掠落老者身前三丈远处。
老者神色一变,立即趁着尚未转身之际,左掌右指的疾攻而去,身子却机警的向右掠去。
韩竹身子一旋,‘雷行九天’再度劈出。
‘轰!’一声,地上已经现出一个大坑,坑旁的绿油油杂草顿时似被烈火烤过般变成黑焦色!
老者尚未落地,神色已经大变!
韩竹一见‘暴投’,‘五雷轰顶’迅即攻出。
老者一见掌力来得既疾又猛,未待身子落下,立即朝来掌一推,便打算利用反弹力道逃命。
那知,他的掌力刚碰上那股掌力,不但右臂立即酸麻,心口也被震得一颤,身子立即直坠而下。
‘轰!’一声,他的胸口爆炸了!
他惨叫半声,立即血肉纷飞。
韩竹望着自己的双掌,自言自语道:“哇操!我这双掌好似大炮,任何部位被我一碰,就会爆炸哩!”
倏听一缕传音道:“竹儿,先去吃些干粮再赴太乙峰吧!”
韩竹轻轻颔首,便朝原路掠去。
他掠过八角亭之际,只见尸体已被移走,地上只剩下碎肉及血迹,其余之人则已经溜得不见人影。
他边掠边暗笑道:“哇操!谁说歼情教鸭霸,我比他们更鸭霸哩!妈的!看他们敢不敢再来见我?”
一出官道,他便缓步而行。
沿途之中,人车络绎不绝,两侧林中不时的有人盯着韩竹,韩竹却置之不理的继续朝前行去。
入城之后,他买了一大包涵味及一壶酒,便朝山上行去。
他走到半山腰,突见左前方有一座凉亭,而且亭中空无一人,他便悠悠哉哉的进去靠坐在柱旁。
他知道歼情教的人一定在四周盯他,所以,他边哼歌边取用卤味及饮酒,摆出一副悠哉逍遥的模样。
果然不错!没多久,便有人在凉亭远处假装欣赏山景,却又不时的暗中盯着韩竹,韩竹不由更乐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将卤味及那壶酒全部干光了,只见他将骨头包妥,便连同酒壶抛向远处那两位青年。
那两位青年不敢接,立即向右掠去。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朝山上行去。
他终于瞧见宏伟的山门及镌有‘崆峒’两个金字之横匾,他心知已经进入崆峒派的地盘,立即略整衣衫。
不久,他起步走啦!
他进入山门不远,便有一名年轻道士问讯行礼道:“小道净心参见施主!”
韩竹还礼道:“在下王爷,久仰贵官香火鼎盛,特来一长见闻!”
“施主饮酒乎?”
“是的!有何不妥吗?”
“并无不妥,只是稍嫌不敬而已!”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啦!”
“小道放肆,尚祈见谅!”
“很好!很好!”
他立即向后转,起步走!
一出山门,他立即掠到那株古松上。
他朝枝桠间一坐,立即望见崆峒派中之一景一物。
他刚瞧不久,净心道士已经匆匆的来到树前道:“施主可否下树?”
“为什么?”
“这……”
“你说我的酒气会对贵宫不敬,我就遵命退出,如今我在此地纳凉,难道尚有何不妥之处吗?”
“这……小道该怎么说呢?”
“贵宫难道不允许别人攀树吗?若是如此,何不把这片松杉锯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小道不是此意!”
“究系何意?”
“罢了!施主请便吧!”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韩竹忖道:“这个小道士挺有修养的哩!我就别为难他吧!”他便朝枝身一躺,以手代枕的闭目养神。
立听十五、六丈远处传来:“妈的!这家伙究竟是何来历呀?”
“谁知道!连湘西三鬼也经不起他的一击,实在太可怕了!”
“我看堂主已是凶多吉少啦!”
“一定的!这家伙下手太狠啦!”
“他干嘛要来此地呢?他会不会知道咱们今晚的行动呢?”
“或许吧!谈护法只吩咐咱们盯着他,咱们可别去惹他!”
“当然,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妈的!他的掌力怎么那么吓人呀?连湘西三鬼那种高手也被他一掌就劈破身子,实在太可怕了!”
“是呀!从未听过这种掌力哩!”
“谈护法对他甚为重视,咱们可别让他溜了!”
“不错!”
两人便默默的瞧着韩竹。
韩竹不由暗乐道:“猜吧!你们尽量去伤脑筋吧!等到你们想出来或听出来之时,你们一定不敢再走歹路啦!”
倏听山门后传出:“参见师叔!”
“免礼!净心,树上那人是谁?”
“他自称王爷,因为饮过酒,经弟子劝退之后,就上树,弟子方才虽曾打算劝其下树,却苦无理由!”
“王爷?何来这种名字,一定是化名!”
“师叔卓见!”
“今日已有多起来历不明之人物混入官中,多小心些!”
“是!”
韩竹忖道:“崆峒挺小心的哩!”
他便原式平躺的运转功力。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突见一名中年叫化和三名年轻叫化匆匆行入山门,立听净心道:“荆施主金安!”
“净心,掌门人在吗?”
“在!”
“小心些!方才有五百余人进入本城哩!”
“是!”
韩竹偏头一瞧那四名叫化子匆匆步向前去,他不由忖道:“丐帮的人一定来通风报信啦!
这批人挺热心的哩!“
他不由想起黑猴胡来旺!
他不由跟着想起任晓华的身世!
他不由想起建议他娶任晓华之事。
他的心儿不由一阵涟漪!
他便想着美丽热情的二妻一妾!
不久,他愉快的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听一声:“抱歉!叫化子打扰啦!”
他一偏头,便瞧见那名中年叫化子及一位老道站在树下望着他,他便翻身冉冉的向地面飘落。
这手绝技立即使二人神色一悚!
他一落地,中年叫化便拱手道:“在下荆南,这位是崆峒长老清风道长!”
韩竹立即由清风联想到大恩人清月道长,他便拱手道:“幸会!在下姓王,单名爷,二位有何指教?”
“王兄连挫湘西三鬼及诸位盛名人士,佩服!”
“小意思!”
“王兄可否入宫一叙?”
“谢啦!在下一身酒气,岂可不敬呢?”
清风子忙道:“贫道师侄有眼无珠,怠慢高人,尚祈海涵,请!”
韩竹只愿意担任‘救火队队长’,他可不愿意担任前锋,因此,他立即摇头道:“在下理该自律!”
“施主不悦乎?”
“非也!二位尚有何指教?”
“施主可否赐告师门及令师尊讳?”
“闲云野鹤,不提也罢!”
“施主可知今日所伤之人皆与歼情教有关吗?”
“很好!”
“施主此言何意?”
“听说歼情教够狂,在下想会会他们!”
“猛虎难敌猴群,施主何不与各派共商合作之事?”
“在下闲散惯了,恕不参与合作之事!”
“这……施主真的不入敝宫奉茶吗?”
“改天吧!告辞!”说着,身子一晃,便晃出十五、六丈。
荆南二人刚神色一悚,立见两位青年惊慌掠去,韩竹则哈哈笑道:“别慌!摔下山,可不好玩哩!”
说话之中,他的十指已经弹出指风射向那两人的腰间。
立听那两人闷哼一声,立即似雪球般滚去。
“救命呀!”
韩竹便含笑行向山下。
晌午时分,韩竹走入‘春风酒楼’,他一登上楼,立见楼上的五十余个座位已经客满,他便打算下楼。
倏听窗外‘唰!’的一声,一位白衣少女已经左手托着一盘拼盘掠入厅中,众人不由一阵紧张及好奇。
韩竹便瞧着她。
少女右手一翻,手中已经高学一块金牌!
当场便有二十余人骇然起身离去。
其余之人虽然不明道理,却识趣的低头离去。
少女一收金牌,立即朝中央那张桌子的桌面一挥。
立见那些碗盘、筷子及骨头全部飞落到邻桌上,最难得的是,它们居然没有破裂哩!
韩竹暗暗喝采,便在原处瞧着。
‘唰!’一声,另外一位白衫少女托着一条蒸鱼掠到桌旁,只见她的右手一振,立即将一条白布铺上桌面。
接着又有两位白衣少女先后掠上,她们不但各端着一道‘清炒豆苗’及一壶酒,而且立即摆妥两套餐具。
她们将手中物放在桌上,立即各退三大步。
那些盛具皆是银制品,分明要证明食物没下毒!
那些鱼、肉、菜不但色泽迷人,而且香气阵阵,看来不但是刚出炉不久,而且还经过大师傅之炊制哩!
四位少女朝桌旁一站,立即捉对互视着!
韩竹好奇之下,便坐在一旁瞧着。
不久,楼下厅中走进一位黑衣劲装女子,她头戴大圆帽,帽沿黑纱深垂,根本瞧不清楚是何长相。
韩竹一见到这副打扮,立即猜忖对方可能是任晓华。
他的精神来啦!
他暗运功力啦!
这名黑衣女子正是任晓华,她在一个时辰之前抵达此地,立即接获‘灾情报告’及‘王爷’目前之行踪。
于是,她准备会会他。
此时,她挺身袅袅走上楼之后,她一望见韩竹,立即停身盯着他。
韩竹目透黑纱,立即瞧见一张冷艳的脸蛋及一对冷锐之眼神,他便点头道:“够冷!够艳!难得!太难得啦!”
任晓华心中暗料,冷冷的道:“你就是王爷?”
“正是!”
“卸下面具来!”
“卸下圆帽来!”
任晓华立即卸下圆帽。
韩竹也卸下了面具。
她一见到那张平庸的面孔,心中暗一失望,立即冷冷的试探道:“卸下你的易容!”
“卸下你的易容!”
“这正是本姑娘的真面目!”
“这也是本王爷的真面目!”
“够狂!”
“够冷!”
“你敢与本姑娘用膳吗?”
“荣幸之至,请!”
两人先后入座!
韩竹拿起银筷,立即欲挟起一片香肠。
任晓华倏将筷尖戳向韩竹的虎口。
韩竹曾与华梅玩过这种游戏,他立即将银筷之尾端朝她的筷尖顶去,‘锵!’一声,立即溅闪出火花。
任晓华冷哼一声,双筷一分,疾戳向他的虎口及脉门。
韩竹一转筷尖,立即顶上她的筷尖。
她冷冷的道句:“好眼力!”两股冷冰气流立即冲来。
那双筷子立即布上薄霜。
韩竹微微一笑,立即催功迎去。
立见他的筷身通体火红!
任晓华的筷身迅即冒出白烟。
她的身子一振,立即再催功力。
韩付不愿意伤她,立即以七成功力迎去。
没多久,她的右手已经发抖。
筷身亦逐渐转红。
她的额上终于现出汗粒了。
韩竹右臂一振,立即斜过去挟起香肠。
任晓华嘘了一口气,默默的放下筷子及望着他。
韩竹朝她笑了一笑,便嚼着香肠。
“你不怕中毒?”
“中毒?可能吗?似你这种人品,又动员这四位如花似玉,武功高强的美人儿,会屑于下毒吗?”
“你没听过歼情教的作风吗?”
“什么作风?”
“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你不一样,你不是歼情教的人!”
“错了!我是歼情教的首席护法,教主乃是我的恩师及义父!”
“大有来头,可是,以你的本性,不会下毒!”
“你知道我的本性?”
“你额上的易容膏脱落啦!”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摸。
手方抬,她便由他的笑容知道自己受骗了,她的心中一火,右掌一拍,一道冰寒的掌力已经疾卷向韩竹的心口。
韩竹右指一戳,立听一阵‘嘶……’声音。
白烟一飘,她的玄阴掌便消失无踪。
“你……你是何来历?”
“你猜!”
“我……”
他含笑继续挟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
她默默的望着他忖道:“不可能!义父说当世之中,没人破得了玄阴掌,可是,他却轻易破去我的掌力呀!”
韩竹存心让她伤脑筋,便悠哉的用膳。
她又忖道:“他似乎对我或本教无恶意,否则,岂会手下留情,我不宜太逼他,否则,他必成为本教的劲敌!”
“可是,我如何放下身段拉拢他呢?何不将他交给谈护法去处理呢?不!我岂能向谈晴示弱呢?”
她便矛盾的思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拭拭嘴角道:“过瘾,谢啦!”
“慢着!”
“你尚打算过几招吗?”
“正是!我在城外明月亭旁候你!”
“明月亭?”
“就是你逞威之处!”
“哈哈!原来就是我宰湘西三鬼之处呀!你肯把宰人说成逞威,可见你对我颇友善,很好!我喜欢!”
她冷哼一声,立即起身。
四位少女便跟去。
她戴上圆帽,便慢慢下楼。
他目送她离去之后,便含笑下楼。
他一出大门,便瞧见四位少女已经各跨一骑护送马车驰去,倏听一缕传音道:“竹儿,干得好!小心四女之合击阵法!”
他一听声音来自对面楼上,他明白娘必然瞧过方才之情形,他轻轻颔首,便含着微笑朝前行去。
他刚走到街角,立即瞧见那名中年叫化上前低声道:“王兄,你若欲赴约,得小心此女的冰寒掌力!”
“谢谢!贵帮真是消息灵通!”
“王兄之神勇,令人佩服!”
“不敢当!我走啦!”
“预祝王兄胜利成功!”
韩竹挥挥手,立即行去。
他悠悠哉哉的散步而去,存心让任晓华作充份的准备,俾彻底的杀杀她的威风及锐气哩!
他刚出城不远,便有六名黑衣人挥动钢剑,施展武当绝学攻来,他哈哈一笑,立即旋身施展‘雷行九天’。
‘轰……’声中,那六人已经血肉纷飞的倒飞出去。
他刚再前行五丈远,两侧林中便疾射出各式各样的暗器,他的身子一弹,便弹出二十余丈远。
那些暗器顿时落空。
倏听一声暴吼:“杀!”十名魁梧大汉疾抡行者棍掠来,韩竹仍然一视同仁的施展出‘雷行九天’。
‘轰……’声中,又是六条人命挂啦!
其余四人以‘懒驴打滚’逃过一劫,顿时边爬边滚而去。
韩竹哈哈一笑,继续行去。
倏听‘唰唰!’二声,两枚金光闪闪的圆钹已经自林中射来,它们转速一疾,立即带出嗡嗡疾响。
韩竹身子一弹,便又弹出三十余丈远。
他尚未落地,另外四枚圆钹便已经掠来,他哈哈一笑,双掌立即朝那四枚圆钹疾拍而去。
‘砰……’声中,那四枚圆钹立即各碎成十余片疾射入林中。
立听右侧林中传来一声闷哼!
“哈哈!小孩玩火,被烫伤了吧?活该!”
“住口!”
立见六名满脸横肉的魁梧和尚疾扑而出。
“唔!出家人也来凑热闹呀!很好!先念一段‘往生咒’吧!我今日就超渡你们上西天吧!”
六僧齐声怒吼,立即疾劈而来。
韩竹一见掌力浑厚,立即全力劈出‘雷行九天’。
‘轰……’声音立即和惨叫声合奏出恐怖的音响。
韩竹一见六僧已经倒地抽搐,立即道:“蚵面豆腐,牛爷马爷,速押这六个六根不净家伙去修理吧!”
立听身后传来一阵轻细的破空声音,他回头一瞧见一蓬毒针射来,立即踢起一具尸体迎去。
‘卜……’尸体客串肉靶般挡住所有的毒针,韩竹托起一具尸体道:“还有没有呀!快点射来呀!”
‘唰!’一声,林中立即有一人疾逃向林内。
“哈哈!别逃嘛!停一停嘛!”
身子一弹,他已经拦住对方。
那是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一见到自己在刹那间便被拦住,心中一阵绝望,立即出掌疾攻。
韩竹边闪边道:“你的毒针方才毁了这位仁兄好友的身子、这位仁兄要找你算帐,你小心啦!”说着,立即抓着尸体的脚踝疾抡而去。
那人吓得急忙闪躲。
韩竹身子连闪,倏地将尸体由上往下砸去。
‘轰!’一声,瘦小中年人和那具尸体完全陷入坑中了,韩竹喃喃自语道:“你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他虽然为那些尸体的惨然而暗自紧张,可是,他一想起武当受辱及青城被毁,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何况,他一直牢记着华梅的吩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呢!
他一见远处林中有不少黑衣人在闪掠,他便哈哈笑道:“一起出来吧!省得我多费手脚,杀!杀!杀!”
第三句‘杀’一出口,他已经追到十二名黑衣人的面前,而且毫不客气的劈出‘雷行九天’。
‘轰……’声音便伴着惨叫声连响着。
附近果然掠来百余名黑衣人,韩竹哈哈一笑,便身形似电的全力施展出‘雷行九天’了!
这是一场无情的大屠杀,那些黑衣人明知会去送死,碍于帮规及有人在监督,他们只好拚命啦!
不过,他们在暗暗后悔上级之冷酷无情哩!
韩竹存心历练及替那些道士复仇,因此,他不停的扑杀着。
任晓华一直隐在远处观察,她一见到他只施展一个招式,便有如此强的威力,她的信心为之动摇了!
她未待那些人被宰光,便先行离去。
她掠到亭中,先吩咐四位少女,方始进入亭中坐定。
四位少女立即匆匆的准备暗器。
韩竹将那些人摆平之后,立即边走边调息。
这是华梅传授的‘紧急运补’方法,韩竹尚未走到八角亭,全身便又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了!
他一见到任晓华坐在亭中,四位少女则在亭前空地上凌乱而立,他立即止步道:“姑娘,你方才那一手太不漂亮了吧?”
任晓华冷冷的道:“他们不自量力,活该!”
“够狠!他们不是奉命行事吗?”
“你不配管本教之事,上!”
四名少女立即疾掠而去。
韩竹专门走怪招,他一见四女掠来,并不似常人般迎上去,相反的,他却向右边掠去了!
若在别人,此举叫做示怯,有些人为了面子,宁可负伤流血,甚至丧命,也绝对不肯做出这种举动。
韩竹可不受这一套虚名之累,他为了避免陷入她们预布的陷阱中,当然要先避开锋头,再夺回主动。
他如何夺回主动呢?
只见他的足尖朝树干一沾,身子立即似喷射机疾射向八角亭。
四位少女扑了个空,只能干瞪眼。
任晓华神色一变,左掌立即一挥。
一蓬蓝汪汪的细针迅即迎面射去。
韩竹右掌一挥,那蓬细针迅即被‘三振出局’。
任晓华一见他毫不停顿的继续掠来,她判定他的冲力已经接近强弩之未,她立即弹身掠去。
纤掌一并,玄阴掌力立即激射而去。
韩竹担心会伤了她,立即以六成的功力劈去。
‘嘶嘶!’声中,两人立即倒翻而出。
韩竹一落地,四道长袖已经疾卷向他的四肢。
韩竹凝立不动,立听‘叭……’四声,他的脚踝及双腕皆已经被卷住。
四女神色大喜,立即用力欲拉。
韩竹哈哈一笑,功力疾贯而出。
那四条长袖立即似纸条般断裂。
四名少女用力过猛,立即摔倒在地。
“哈哈!好玩!好玩!再来呀!”
任晓华脸色一寒,立即疾扑而来。
玄阴掌法迅即施展出来。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施展雷霆掌法。
刹那间,他的右掌已快按到她的左肩,不过,他的左肩也即将被她的右掌按中,两人直觉的立即后退。
韩竹刚煞住身立即望向她及回想方才的招式。
她亦望着他思忖方才之异状!
四位少女身子一掠,就欲再度扑来。
她立即沉声道:“下去!”
四女应声是,立即收招退到一旁。
她沉喝句:“接招!”立即旋身攻出第二招。
韩竹一见她也是旋身出掌,立即也旋身迎去。
两人的右掌立即各按向对方的左胸,他乍想起对方是位姑娘家,于是,他急忙收掌向后疾退。
她的心儿一阵疾跳,便默默的瞧着他。
韩竹沉声道:“咱们待会再打,如何?”
她轻轻点头,立即退回亭中思忖着。
他边忖边比手划脚不已!
倏听一股传音道:“竹儿,别伤脑筋了,你们两人的掌法可能原本是一套合击掌法,如今分开施展,才会有此相克之现象!”
韩竹恍然大悟,双目立即一亮!
“竹儿,支开那四位少女,趁机点破她的身世吧!”
韩竹轻轻点头,立即传音道:“姑娘,咱们可否密谈?”
任晓华望了他一眼,立即沉声道:“你们下去,不准任何人接近此亭一里!”
四女应声是,立即掠向四周。
韩竹暗喜,立即传音道:“姑娘,你的掌法,是不是计有六招?”
“不错!”
“我的掌法也是六招,你的右掌是否有一个青色胎记?”
“你的眼力真尖!”
“你的眉心间是否有一粒朱砂痣?”
“你……”
“告辞!”
“慢着!你问这些事,是何用意?”
“受人之托,寻找一位失踪女婴!”
“那女婴是何名字?”
“何晓华!”
“啊!你……”
韩竹故意吊胃口,立即转身欲去。
“慢着!谁托你寻找女婴的?”
“恕不奉告!”
“不行!你非说不可!”
“为什么?”
“因为,我的眉心的确有一粒朱砂痣,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访自己的身世,如今好不容易才有线索,岂可失去!”
“你若是我所寻找之女婴,你会很痛苦!”
“为什么?”
“你当真要知道吗?”
“不错!”
“你不怕现实环境的残酷折磨吗?”
“不怕!”
“你相信我会说实话吗?”
“相信!”
“为什么?别忘了咱们方才还在火拼哩!”
“不打不相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会瞒我!”
“好!我保证不会瞒你!”
“请入亭一叙吧!”说着,她立即起身。
韩竹道句:“好!”立即含笑步向八角亭。
第十四章群邪挨轰哇哇叫
韩竹朝她的对面一坐,问道:“你认识何川谋吧?”
“丐帮长老吗?”
“正是他!他有一位侄儿何建霖,何建霖虽有不俗的武功,却生性恬淡,所以,他成亲之后,夫妻二人便归隐山林!”
“没事之时,他到处采药炼丹救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他巧获一个铁盒,盒中居然装着失传武学秘笈!”
“他们夫妇欣喜之下,竟然不知已被人暗中窥见,不久,那人带着他的主子前来,何建霖夫妇因而惨遭杀害……”
“那位主子是谁?”
“任天威!”
“啊!果真是他,后来呢?”
“惨案发生之时,何建霖那位二岁大的女儿原本会被任天威斩草除根,她的上好资质及慧巧却救了她一命!”
“我就是那位女婴吗?”
“正是!”
“这……可能吗?”
“你自己求证吧!”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白慕竹为何会由大侠变成贪财好色之徒?”
“你……你原来是为了他而来!”
“白慕竹果真是被你们害惨了!”
“胡说!”
“别掩饰!你方才的眼神已经承认了!”
“胡说!本教若做了此事,岂会不承认!”
“这个道理很简单,有钱人还想赚更多的钱,何况,歼情教外强中干,岂敢承认这种事呢?”
“胡说!当今那个帮派敢碰本教?”
“哼!我就敢碰!怎样?”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世?”
“你相信啦?”
“或许吧!我必须先弄清楚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世!”
“很简单!先交出冒充白慕竹之人吧!”
“你别无中生有!”
“既然如此,没啥好谈的啦!”
“等一下!你为何如此关心白慕竹?”
“他不该被坑得如此惨!”
“只是这个原因吗?”
“不错!”
“你不值得如此做!他罪有应得!”
“啥意思?”
“日后自知!”
“我猜一猜,如何?”
“悉听尊便!”
“因为白慕竹的师父是道士吧?”
“什么意思?”
“好!我说得‘阿沙力’一些吧!任天威年轻时,曾有一位红粉知己,他们原本已经谈到嫁娶,却遇上一位道士!”
“他们分别与那位道士较技之后,先后落败,那位少女好胜的一直追着那位道士较技,那位道士终于被逼归隐!”
“那位道士就是清月吧?”
“咦?你也知道此事呀?”
“当然!那位女主角就是瑶琴仙子华敏吧?”
“正是!”
“事实与你方才所言大有出入,清月恃强玷污华敏……”
“哇操!黑白讲!颠倒是非!”
“你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
“华敏曾来找过歼情教,她因受过刺激,竟与任天威较技,结果落败,直到被我击败,方始甘心被囚禁!”
“哇操!黑白讲!她是……”
“怎样?说呀!”
“我……我……你说她被清月玷污?”
“不错!”
“是任天威告诉你吧?”
“正是!”
“再说下去吧!”
“她受此刺激,便到处寻找始乱终弃的清月,她与任天威的亲事便吹了,任天威才因而成立歼情教!”
“颠倒黑白也!”
“你有何证据?”
“你要瞧证据吗?”
“不错!”
“好!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你是华敏之传人吗?”
“不是!”
“你为何知道她的隐秘?”
“我救她出牢,又替她恢复功力,她才道出内幕!”
“原来是你救她呀?高明!”
“时候不早啦!你也该去准备对付崆峒啦!”
“你知道此事?”
“任天威恨清月,更恨全天下的道士,对不对?”
“这……”
“你知道你在为虎作伥吗?”
“我……你不配干涉此事!”
“冷静些!等你证实自己的身份后,你会后悔!”
“我……”
“同头是岸,戴罪立功吧!”说着,他立即向亭外掠去。
她望着他的背部,双眼异彩连闪的忖道:“他的声音如此年轻,他一定另经易容,而且,他一定与华敏大有关联!”
她默忖一阵子,方始离去。
夜深了!
韩竹拿着一壶酒及带着一包卤味悠悠哉哉的靠坐在一株松树的枝桠间取用着,口中亦不时的吟诗作词。
这株松树位于山下及崆峒派中间地带,崆峒派若有啥风吹草动,韩竹一定可以及时前往解围。
他研判歼情教不会在今晚来袭,因为,他白天宰了不少人,而且他也交给任晓华不少道题目。
她的心情一定很乱,所以,她可能不会率众出马。
不过,女人心似海底针般难以捉摸,他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来了!
他足足的又逍遥一个时辰之后,一见四周静悄悄,他便以臂代枕,躺在树枝上面眯眼养神着。
这是他幼时最喜欢的架式,此时虽有通玄的功力,仍然习惯性的摆出来,没多久,他便愉快的睡着了!
丑寅之交,倏听远处传来异呐,他一抬头,便瞧见七道黑影沿着山道掠来,他不由忖道:“好高明的轻功,咦?是马仔哩!”
他的眉头立即一皱!
不久,他所担心之事发生了,只见一位丰腴艳妇率领六位妖冶少女疾掠入林,而且正掠向他所躺之树下。
更令他担心的是,她们掠到树下之后,不约而同的停下来,立听那妇人道:“这种鬼天气,热死啦!”
说着,立即解开领扣及襟扣挥巾纳凉。
别的少女亦纷纷‘见贤思齐’。
韩竹由上往下瞧,正好瞧见她们那半裸的雪白酥胸,他的一颗心儿禁不住开始‘跑马拉松’啦!
他立即主动联想到华梅等二妻一妾,她们的国色天香及热情端庄顿使他收起逐渐心猿意马之心。
倏听那妇人低声道:“你们瞧瞧这附近可有其他人?”
诸女张望一阵子,便纷纷摇头。
那妇人边宽衣边道:“这种鬼天气真受不了,你们各找个地方歇会吧!”说着,她已经拿着衫裙半裸的行向石旁。
她一跃上石块,立即仰躺着,同时以衫代扇纳凉。
要命的是,她故意半张粉腿,那具丰腴的胴体立即散发出撩人的气息,韩竹瞧得急忙偏开目光。
那知,另外六位少女亦见贤思齐的将半裸胴体躺在石上纳凉,韩竹不由瞧得一阵‘心惊胆战’。
偏偏他为了避免遭到袭击,他必须注意她们的行动,七瞧八瞧之下,他的身子逐渐的起了变化。
不该凸起的部位凸起来了!
不该乱跳的部位开始乱跳了!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离去之际,倏听那妇人问道:“小灵,你去瞧瞧那个老牛鼻怎么尚未被押来呢?”
一名少女应声是,立即边穿衣边掠去。
韩竹好奇的留下来了!
只听那妇人又道:“清云这个老牛鼻一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贴身道童会被咱们收买,格格!”
立听一位少女巴结的道:“护法,那种菜鸟的滋味如何?”
“格格!挺好玩的哩!不过,好似冲天炮般一触即发,挺扫兴的哩!”
“如何好玩呢?”
“那小鬼何尝瞧过女人,更不可能瞧见真正迷人的女人胴体,你可以想一想他是如何的冲动及任你逗呢?”
“格格!有意思!他待会一来,属下能否逗逗他呢?”
“随你的意思吧!”
“谢谢护法的恩赐!”
她们五人立即低声研究如何逗小道士,她们讲到兴奋及得意之处,立即彼此揩油,逗得吃吃低笑不已!
不久,那位少女果真疾掠同来,道:“禀护法,小牛鼻快来啦!”
“老牛鼻弄到手了吧?”
“到手啦!”
“很好!你们待会好好的逗他吧!”
“谢谢护法的恩赐!”
她们六人便低声召开‘座谈会’。
韩竹听着她们的淫声秽语,又瞧着她们的半裸胴体,若非担心老道士,他一定老早就‘发飓’啦!
不久,果然看见一位年轻道士边张望边掠来,他的手中果真狭着一位头儿低垂,全身僵硬的老道士。
韩竹并不认识崆峒派掌门,不过,他由对方的银发及有道童侍候,他研制对方可能是崆峒掌门。
他便思忖如何救对方出困。
那名年轻道士一掠到树下,立即贪婪的瞧着那七具半裸的胴体,不由令韩竹瞧得大为光火。
他悄悄采下一把松针捏在手中啦!
倏见一名少女啐道:“瞧什么瞧!还不赶快叩见护法!”
道士应声是,立即下跪道:“参见护法!”
“免礼!此人就是清云吗?”
“正是!”
“你为何迟到呀?”
“几个老牛鼻一直不睡呀!”
“原来如此!难为你啦!”
“不敢当!小道该为护法效犬马之劳!”
“很好!小灵,你们侍候他吧!”
“是!小道长,来呀!”
六位少女立即跃在地上,同时脱卸肚兜。
道士双目一亮,便边走边笑嘻嘻的靠近。
不久,他已经忍不住了。
六名少女格格一笑,纷纷脱下衣服,而且往他的头上戴及脸上擦,逗得道士到处躲闪着。
少女频频指捏着他的身子,逗得他落荒而逃!
他们七人便越跑越远啦!
韩竹一见那妇人含笑望着她们的追逐,他暗暗一喜,立即将松针疾洒向那妇人,同时疾掠向老道士。
那妇人刚挥开松针,韩竹已经挟起老道士掠去。
“你……站住!”
“哈哈!狮腰娜娜!拜拜!”
韩竹正在得意,倏觉腰眼一震,接着,老道士突然拨开他的手及疾翻而去,他顿时‘啊!’了一声。
哇操!老奸,好高明的骗招呀!
立听那妇人得意的格格连笑!
韩竹只觉腰眼在一震之后,便是一麻,他的心中一急,‘气海穴’附近的功力立即‘总动员’。
刹那间,他已经歪倒在地上。
‘砰!’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体中的真气经过这一刺激,火大万分的自生反弹。
他那即将被封住的‘麻穴’立即解开。
他的心中暗安,却故意全身僵硬的瞪大双眼。
那名老道却哈哈一笑,边抓下银髯边脱下道袍。
刹那间,他只穿着内裤,道:“护法金安!”
“格格!刘虎,你干得真好!”
“属下要领赏矣!”说着,他立即掠了过去。
她格格一笑,立即张臂扭腰要迎。
远处亦传来更放浪的嘻笑声矣!
两人一搂,立即紧紧的吻着!
四只手掌更在身上大肆活动着。
韩竹一见良机不可失,他立即扬掌劈去。
‘轰!’一声,那两人的腰际同时中奖,只听他们惨叫一声,身子一分,腰部顿时疾标出血液及内脏。
这名妇人正是谈晴,她毕竟功力深厚,只见她落地后,捂住伤处惊道:“你……你不是……被制……住了吗?”
韩竹起身笑道:“我有如此宣布吗?”
说着,右掌再扬,徐徐的推出。
她不由骇呼道:“不……不要……不……不要呀!”
身子便吃力的在地上爬着。
肠子一节节的伴着鲜血溢出了!
远处的七人早已溜之大吉矣!
韩竹扬掌徐徐行去,口中温柔的道:“你就是谈晴吧?”
她骇然点头道:“奴家……正……是……谈晴!”
“好!咱们好好的谈谈吧!你们何时攻崆峒?”
“一周之后!”
“为何要延后?”
“因……你之故!”
“你怎知我会在此地?”
“一直……有人……监视你!”
“任晓华在何处?”
“她赶回……总舵……”
韩竹心知她一定籍故回去查证自己的身世,他立即笑道:“谈晴,你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
“饶命……啊!”
“好!你先疗伤吧!”
“我尚能活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望着那一团露在体外的肠子,不由咬牙取药吞下,然后再忍疼将一节节的肠子塞回体中。
没多久,她便疼得冷汗连冒及全身发抖。
韩竹瞧得暗暗心颤,立即走到假道士的身旁撕下一块衣角。
不久,他靠坐在她身旁的一块石上,立见她骇然道:“你……你打算……改……改变……主意……吗?”
“不是!咱们来谈谈白慕竹吧!”
“我……”
“别怕!你慢慢疗伤,同时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
“事至如今,保命要紧!”
“我……”
“我知道任天威因为感情受挫于清月道长,所以,他憎恨全天下的道士,出身武当的白慕竹便成为牺牲品,是不是?”
“你……究竟……是谁?”
“我是一道彗星,来得疾,去得快,只要歼情教消失,我就会消失,我答应放你逃生,你合作些吧!”
“好!白慕竹……确实……被坑……”
远处立即传来异响。
韩竹明知远处有人在窈听,便抬头笑了一笑,又道:“此事是谁在策划?是谁假冒白慕竹?”
“教主……策划……任晓华……执行……范如顺……假冒?”
“范如顺在何处?”
“死了!”
“啊!够狠!谁下手的!”
“任晓华!”
“又是她!她目前在何处?”
“返回总舵途中,至少已距离此地百里远!”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会等到她的!”
他这句话颇有学问,表面上是等着要宰她,事实上是等着要和她进一步沟通,甚至……娶她哩!
他一想到娶她,心中没来由的便又一颤。
倏听她闷哼一声,道:“帮……我……”
韩竹一见她的肠子断处血流如注,他立即偏头道:“你该知足,我不宰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说着,他便抛下衣角飘然而去。
谈晴刚欲取药止血,却见远处掠来六条人影,她仔细一瞧,立即暗道:“天亡我也!唉!”
来人乃是一名中年叫化,二名中年和尚及三名中年道士,他们一掠到她的身前,立即冷冷的望着她。
她的双眼一闭,叹道:“你们下手吧!”
这名中年叫化正是荆南,只见他冷冷的道:“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及救你渡过此劫,不过,你必须协助洗刷白慕竹的清白!”
“好吧!”
“当真?”
“不错!不过,你们必须保护我!”
“当然!”
他立即上前替她止血。
翌日上午,韩竹开始在城内及城外逛古迹,游山水,暗中却注意着歼情教人物之动静哩!
接连四天,不但风平浪静,而且也见不到华敏,他便猜忖她可能是跟着任晓华离去了。
最令他欣慰的是荆南率领八个人已经连夜带着谈晴离去,而且也没有歼情教的人跟踪哩!
他知道歼情教在此地之人已经是群龙无首,所以,他们才会乖乖不动,他也乐得轻松些!
这天下午,他正在白狮河附近闲逛,倏见一位中年人自远处沿着河岸行来,他不由心中一动。
他由那熟稔的身材,立即传音道:“娘,是你吗?”
“不错!我有话要说!”说着,立即掠向林中。
韩竹跟着掠入林中深处,便见她朝石上一指道:“坐吧!”
“是!”
“竹儿,情况对你越来越有利了!”
“任晓华弄清楚她的身世啦!”
“我尚不能确定,因为,我无法大接近她和任天威,不过,由她临别对任天威的恭敬情形,她可能尚未确定身份!”
“她又朝此地来了吗?”
“不错!她可能在入夜后,就会抵达此地!”
“娘,辛苦你了!”
“别客气!你在此地重创歼情教人员之事,已经行遍江湖,各派不但士气大振,已经决定邀你共商大计!”
“怎么没人来找我呢?”
“他们必须先研商妥对策,才会邀你!”
“我该不该参加呢?”
“不必!你还是暗中行事较妥!”
“对了!娘!雷霆掌法会与玄阴掌法是一套合击掌法吗?”
“甚有可能!竹儿,你该下决心掌握她!”
“我……我……”
“竹儿,依娘的估计,歼情教已成气候,即使咱们与各派联手也只能打成平手,何况,各派不可能真心合作哩!”
“各派为何不可能真心合作呢?”
“名利之争,即使是出家人也是难免!”
“会吗?”
“白慕竹会有今日之遭遇,固然是歼情教之过,不过,他本身恃技高傲,无形中得罪不少人哩!”
“可是,如今是生死关头,为何还要争名利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亦非一日能够化解,咱们别再讨论这些,反正你只要争取到她,歼情教至少削弱一半的实力!”
“她有这么大的力量呀?”
“她本身的力量并没有如此大,不过,她熟知歼情教的一切实力及弱点,她若肯助你对付该教,那份力量够强吧?”
“有理!有理!可是,我如何争取她呢?”
“你那天和她在亭中谈些什么?”
“我谈她的身世呀!”
“还有呢?”
韩竹便将交谈内容说了出来。
华敏苦笑道:“任天威真会颠倒是非,你相信他的话吗?”
“当然不信!你和清月道长这种伟人怎会做出那种事呢?”
“我很欣慰,瞧!”
她徐徐撩起右袖,立见她的右臂上方有一片殷红的圆形,韩竹好奇的问道:“娘,这是什么记号?”
“守宫砂,先师在我十四岁那年便在我的臂上点下这个记号,以策勉我守贞,我若不贞,此记号早已消失了!”
“原来如此!娘,你可否让任晓华瞧瞧守宫砂?”
“当然可以!她一见过守宫砂,便会更相信你的话,你再提议和她切磋那两套掌法,好好的培养感情吧!”
“我……我该和她扯感情吗?”
“应该!我会代你向梅儿三人解释!”
“我……我颇难接受哩!”
“试着去同情她这个孤女吧!”
“我……”
“竹儿,娘不会害你,相信娘吧!”
“娘,你别误会!我……我一时尚无法适应!”
“别急!感情之事甚为微妙,急不来!”
“娘,歼情教的实力真的那么强吗?”
“不错!你在此地所接触者之实力只是该教的十分之一而已,尤其该教最近吸收不少的魔头,实力不容忽视!”
“各大门派不是根深蒂固,实力强劲吗?”
“过惯安逸日子之各大门派,岂是贪婪、野心邪恶人物之敌,尤其他们的阴谋诡计更是防不胜防!”
“嗯!我前几天险些中计哩!”
“真的呀?怎么回事?”
韩竹便择要叙述着。
“竹儿,你可要记取教训,勿再轻敌!”
“是!”
“对了!梅儿要娘转告你一件喜讯?”
“娘,你见过她们啦!是何喜讯?”
“小管确定怀了双胞胎!”
“真……真……真的呀?太棒啦!她们好吧?”
“很好!不过,挺思念你哩!”
“这……”
“别愁!此间事了之后,咱们就直接返府吧!”
“是!”
“我走了!今晚记得要找她喔!”
“是!”
华敏一走,韩竹欣喜的猛搓手不已!
第十五章邪女变成多情女
黄昏时分,韩竹故意到上次与任晓华见面之酒楼,并且仍然坐在那个位置悠悠哉哉的取用酒菜。
他一想到小管怀了双胞胎,他就乐,于是,他愉快的又吩咐小二送来一壶酒边饮边回想三女的一颦一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突见一名青衫青年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姓王的,有人要见你,你敢跟来吗?”
“你是姓任的部下吗?”
“正是!”
“好!走吧!”说着,立即抛下一块碎银离去。
此时天色已黑,他跟着那人出城之后,那人道句:“走!”立即掠去。
他一见对方掠向太乙峰,便心中有数的掠去。
不久,他已经跟着那人掠近谈晴当夜负伤之处,远处更是火光闪闪,分明聚集了不少的人。
他心中有数的立即跟去。
不久,他发现任晓华仍然那身神秘打扮的站在松树下,另有六名少女则一字排开的低头跪在她的身前。
此外,尚有近百名黑衣人散立在四周,那四位少女则凝立在任晓华的身后,此时正好偏头望向他。
他便朝她们微微一笑。
四名少女神色一冷,立即瞪着他。
只见青衫青年掠到任晓华身前行礼道:“禀姑娘,姓王的来了!”
“嗯!下去吧!”
“是!”
韩竹慢条斯理的边走边道:“有何指教?”
“你认识她们六人否?抬头!”
六女立即抬起一张惊惶的脸。
“认识!五天前之夜晚寅初时分,我就在此地见过她们,不过,你放心!我可没沾她们半根汗毛!”
“我倒希望你当时就毁了她们,以免丢人!”
“你怪她们临阵脱逃吗?”
“不错!本教戒律岂容触犯,拉下去!”
立即有十二名大汉上前拉起六女掠向远处。
不久,远处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任晓华冷冷的道:“谈护法在何处?”
“你是在问那位胖女人吗?”
“不错!”
“我饶她一命,她赴何处,我就莫宰羊啦!”
“你为何要饶她一命?”
“你不肯告诉我之事,她全部告诉我啦!寡人龙心大悦,便饶了她!”
“她把白慕竹之事,告诉你啦?”
“当然!”
“你相信她为了活命所作之谎言吗?”
“她连范如顺也说了出来,应该不会说谎吧!”
“这……她还说了些什么?”
“很多!很多!”
“说!”
“少来这套!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你奈何得了我吗?”
“好!钱龙,你将谈护法泄密之事,速以飞鸽传书禀报教主,其余之人让姓王的见识本教的厉害吧!”
“是!”
立见一名大汉疾掠而去,其余诸人则迅速的在不远处各依方位站妥及挥熄手中之火把,并抽出短棍。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弹身掠入中央。
任晓华冷冷的道:“上!”
那群人群喝一声:“杀!”
立即扬棍掷来。
韩竹哈哈一笑。
立即旋身连挥‘雷行九天’。
‘巴……’声中,那些短棍纷纷被震碎,却分别喷溅出黑、红、白、灰等不同颜色及气味之烟雾。
韩竹急忙屏息掠起身子。
那群大汉左袖连挥,各样暗器疾射而去。
韩竹再催真气,身子再度疾射出二十余丈之后,方始翻身疾掠向远处的那株松树顶梢哩!
“姓王的,你怕了吧?”
“笑话!我的字典中根本找不到怕字,来啦!”说着,立即疾掠而下。
那群人却倏地向四周掠去。
任晓华及四女亦疾退而去。
韩竹刚觉不妙,耳中却传来任晓华传音道:“地下有炸药!”
他莫名其妙了!
不过,他宁可信其有的一煞功力,再双臂平挥,不但立即煞住落势,而且疾速的朝右侧疾掠而去。
立听一阵‘轰隆!’连响。
树倒枝折!
石粒纷飞!
灰尘猛溅!
哇操!好强的炸药呀!
韩竹连连疾掠落地之后,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倏听任晓华喝道:“走吧!”
韩竹便隐在一块石后忖道:“哇操!她既然埋下炸药,为何又提醒我闪避呢?真是伤脑筋呀!”
倏听东方远处掠起一道轻细的声音,不久,便传来一缕冷冰冰的声音道:“姑娘为何不趁机追杀呢?”
“鹿老,姓王的功力莫测,本教不宜再作无谓的牺牲!”
“此人不除,对此次崆峒之役影响甚钜!”
“请鹿老策划及指挥!”
“不!教主授权姑娘统筹此役,老夫不便僭越!”
“不!本座已感技穷!”
“好吧!老夫回去好好筹画一下吧!”
“送鹿老!”
“老夫告辞!”
片刻之后,任晓华沉声道:“你们下去吧!我想在此静一静!”
四位少女立即应是离去。
韩竹心知她可能要和他聊聊,立即运功默察四周的动静。
倏听南方二十余丈远处隐着三人,他便缓步行向北方。
不久,任晓华已经迎来,他边行边传音道:“南方远处尚有三人在窥伺,咱们何不另移他处一叙?”
立听她传音道:“不!随时会有人来此附近,你我何不边过招边聊?”
“好点子!”
立听她冷冷的道:“姓王的,你真命大!”
“哈哈!王爷就是王爷,垮不了啦!”
“哼!接招!”
立见她扬掌劈来。
韩竹早已经在这几天中推敲过她那两招,并且拟出对策,此时一见她只施展招式,并没有冰寒之力,他便心中有数!
他立即以三成功力施出雷霆掌法。
没多久,两人便各自施完掌法,立见她重新施展第一招,同时贴身低声道:“我问过奶妈,她似有难言之隐!”
他边出招边低声道:“华敏要见你!”
“当真?”
“不错!她要你瞧瞧她的守宫砂!”
“当真?”
“不错!你何时方便见她?”
“一个时辰之后,就在此地,如何?”
“行!你有否发现咱们的掌法互生互克?”
“它们原本是合击掌法,是吗?”
“是的!你记下了吗?”
“没有!你记下了啦?”
“不错!瞧清楚啦!”
“好!下回再说!我该走啦!你出掌吧!”
“好!小心啦!”说着,双臂一振,疾推而出。
‘轰!’一声,她冷哼一声,立即顺势倒掠而去。
“哈哈!你见识本王爷的厉害了吧?”
“哼!休得意!你活不了几天啦!”说着,立即疾掠而去。
韩竹便嘘口气,望向爆炸现场。
倏听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只见三名老道联袂自南方掠来,韩竹心中有数,立即转身望向他们。
三名老道落在他身前丈余外,行礼道:“崆峒三老见过施主!”
“幸会!有何指教?”
“施主屡次协助敝派退敌,感激不尽!”
“不敢当!歼情教近日将犯贵派,希小心防范!”
“谢谢!敝派已加强防范,武林同道亦陆续驰援中!”
“很好!道长若再无指示,在下告辞矣!”
“施主可否赴敝派一叙,敝派掌门甚为渴望见施主一面!”
“改天吧!”
“好吧!贫道三人告退!”
“请!”
三名老道掠去之后,韩竹便隐在一块石后推敲玄阴掌法。
没多久,华敏已悄然掠来。
“娘,她要见你!”
“我知道!方才可真险哩!连我也想不到他们会埋下炸药哩!”
“是呀!幸亏她及时提醒哩!”
“竹儿,这是好预兆,加油!”
“她回去见过她的奶娘,对方颇有难言之隐,我方才曾提及你的守宫砂,她便要求见你!”
“她很聪明,也很小心,可见,她日后会对你助益甚钜!”
“娘,我可否修练玄阴掌法?”
“可以呀!”
“她能修练雷霆掌法吗?”
“不行!她的功力尚未进入化境,不宜修练这种阳刚掌法,否则,她的玄阴功力会受损,甚至走火入魔!”
“如此可怕呀?”
“不错!至于你因为功入化境,若能练妥玄阴掌法,说不定可以同时出至刚至柔掌力,必可天下无敌!”
“光凭雷霆掌法无法天下无敌吗?”
“按理说,若遇上功入化境,又练过阴柔掌力的人,你就奈何不了对方,不过,当今世上可能没有此人!”
“任晓华有可能吗?”
“她若逢奇遇使功入化境,便有此可能,所以,你要得到她!”
“我……”
“竹儿,别再犹豫了!你知道她方才尊称为鹿老的人是谁吗?”
“谁呀?”
“千尸魔手鹿容!”
“千尸魔手?好恐怖的名字!”
“不错!他来自滇南瘴沼地区,曾藉一千具尸体练成一双毒掌及一套诡异的掌法,故有此号!”
“你和他交过手吗?”
“没有!他一直在滇南,此番被任天威重金聘来,你虽然服过千里香不畏百毒,却仍要小心他的尸毒!”
“是!”
“我急着要你得到她,乃因歼情教的势力扩张太快,唯有借重她才能及早顺利的除去该教!”
“娘,你所谓得到她,是指何意?”
“得到她的心!甚至她的人!”
“这……”
“竹儿,娘不会害你!”
“好吧!我该以真面目见她吗?”
“当然!”
“可是,此地甚为复杂,方便吗?”
“此地南方十余里处,有不少的山洞,你记得盘古阵法吗?”
“记得!”
“我先替你布妥阵及作妥记号,你带她入洞吧!”
“我……是!”
“她何时会来此地?”
“一个时辰之内!”
她轻轻颔首,立即闭目养神。
韩竹和华敏默默调息半个多时辰之后,倏听远处传来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徐徐嘘气起身。
华敏跟着起身,立见任晓华仍然以那副打扮掠来此地,她便默默的瞧着任晓华的脸蛋儿。
任晓华低头欠身道:“参见姑姑!”
“华华,你别作如此称呼!”
“姑姑!华华当日愚昧,既误伤了你,又累你幽居年余,华华罪该万死,尚祈姑姑降罪!”
“唉!上代之恩怨不该连累到下一代!”
“谢谢姑姑之宽宏大量!”
“别客气!华华,他真的向你提过我与清月有不清白之关系吗?”
“正是!”
“他的心性变了,唉!”
她立即徐徐撩起衣袖。
任晓华的双眼立即透出熠熠神光。
华敏倏地咬破左手小指指尖,接着将一滴鲜血滴在守宫砂上,立见那滴鲜血似晨露留在竹梢般凝在守宫砂上。
“华华,这守宫砂若是有假,绝对凝不住鲜血!”
任晓华应声是,倏地下跪。
“华华,你干什么?快起来吧!”
“姑姑,华华事贼为父又为虎作伥,真是罪该万死!”
“不知者无罪,往后尚有将功赎罪之机会!”
“来得及吗?”
“姑姑以性命作保!”
“谢谢姑姑,华华该如何做呢?”
“先起来吧!”
“是!”
“华华,你能在此地逗留多久?”
“无妨!我是以外出巡视名义出来,没人干涉得了我!”
“鹿容呢?”
“他不敢过问,除非我有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好!咱们就先聊一聊吧!你已确定任天威是杀亲仇人了吧?”
“是的!”
“我会在近日往访丐帮何长老,他若有进一步的证物或消息,我会随时提供给你作确认的参考!”
“谢谢!华华今后该如何做?”
“不动声色的潜伏在他的身边及随时提供相关资料!”
“是!”
“他的身边增加多少厉害人物?”
“类似鹿容者计有一八人,湘西一仙可能会在最近加入!”
“挺棘手的哩!这些人一向各行其是,怎会突然投靠他呢?”
“这些人昔年皆曾受挫于各大门派,如今有人肯花钱协助他出气,他们当然乐意投靠哩!”
“他的实力足以抵挡全武林吗?”
“若无王爷及我之影响,不成问题!”
“够棘手!你有何良策?”
“两军交战,士气为先,武当及青城一败,黑道力量完全集中向他,若能让崆峒一役获胜,他的士气必会受挫!”
“高明!何时动手?”
“原本决定在明晚动手,由于鹿容要先对付王爷,至少会延后三天!”
“鹿容之事如何解决?”
“王爷可以俟机单独除去他,必可重创这批人的士气!”
“你能安排否?”
“他今天到‘太白居’饮酒后,甚喜该处之酒,目前就住在‘太白居’的后院,明日可以俟机去制他!”
“很好!”
“不过,他的尸毒确为一绝,不能不慎!”
“他有何弱点?”
“不详,听说他越喝酒,尸毒之威力越强,只要被掌风扫到,轻则中毒倒地,重则当场殒命,不能不慎!”
“他喝什么酒?”
“女儿红!”
“咦?他怎么喝这种柔性酒呢?难道他的武功路子属于阴柔吗?”
“姑姑!他每天午时皆不出门,会不会与武功有关?”
“对啦!午时阳气最旺,他所练之尸毒见不得旺阳,很好!很好!雷霆掌法一定可以制伏他!”
“真的呀!何不明午制伏他!”
“好呀!如何下手呢?”
“他的身边一直不喜欢别人接近,正好可以从容接近他,他就独居在后院右侧第三间旁,正好可以破窗而入!”
“很好!只要他一死,你是否决定在明晚攻崆峒?”
“是的!趁着他们慌乱之际,崆峒比较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很好!崆峒真该感谢你!”
“不敢当!”
“华华,你想知道他的来历吗?”说着,立即指向韩竹。
“甚为好奇!”
“他是姑姑之义女婿!”
“啊!姑姑,你也收了义女呀?”
“不错!她就是神笛生!”
“啊!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一、二年来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你们聊聊,我去附近瞧瞧!”说着,立即掠去。
她不由尴尬的低下头。
韩竹却默默的朝脸部搓揉,没多久便恢复原状,她瞥了一眼,立即失声道:“韩竹,原来是你呀!”
“哇操!你认识我?”
“嗯!你曾替凤阳祈雨,又失踪将近一年,如今已是凤阳首富萧德福之乘龙快婿及财产继承人,是吗?”
“哇操!你们调查得真清楚哩!”
“是范如顺所提的报告,因为,箫家乃是另外一只肥羊!”
“哇操!你们弄那么多钱做什么?”
“维持教务及吸收高手!”
“你瞧过我?”
“不错!本教先后派出六十余次,共计有三百余人前往萧家,却一直被两位神秘人物废去那些人的功夫!”
“所以,我曾经两度易容瞧过你,可惜一直没有遇上那两位神秘人物,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他们是清月道长的二弟子及三弟子!”
“啊!清月尚在世上吗?”
“不在!他把功力输注给我,自己却成仁矣!”
“怪不得你的功力如此高,你的掌法是他所授吗?”
“不是!你听我说吧!”
他便叙述清月道长发现北极心石及他以后,利用祈雨让他聚集艳阳刚气改变体质后之情形。
她听得频频全身连震,当他说完他被华梅救出来之后,她不由叹道:“太伟大了!他们师徒太伟大了!”
“不错!我今生今世绝对不敢忘掉这件大恩!”
“你怎会知道这些经过?”
“义母曾赴真地子隐修处和他们谈过,而且,她也潜入密室瞧见清月道长坐化之尸体,她才完全忘却昔年之怨!”
“原来如此!”
“姑娘,你可否带任天威去瞧瞧清月道长之遗体?他或许亦会消除怨恨,进而解散歼情教?”
“不可解!他已被女色及名利所迷惑!”
“这……看来非除去他不可!”
“正是!”
“我能制伏他吗?”
“若是一对一,他不是你的五十招之敌,不过,他的爪牙甚多,又诡计多端,你可能要大费周章!”
“姑娘可否协助我?”
“没问题!我也要报亲仇呀!”
“谢谢!”
“别客气!可否赐告一事?”
“请说!”
“你是否已经功入化境?”
“是的!”
“太好啦!我方才录出玄阴掌法之招式,你参考一下吧!”说着,立即自袋中取出一张纸递向他。
“我……无以为报,可否等我录出雷霆掌法同报?”
“不,我尚不能练阳刚掌力,否则,必为所害,你若能将这两套掌法同时或轮番施展,必可应付任何强敌!”
“我该如何报答姑娘的大恩呢?”
“我……我只求能让我手诛任天威!”
“没问题!”
“请收下吧!”
“是!”
一见他收下纸,立即问道:“你尚有空否?”
“有呀!”
“且容我叙述至阴掌法的精义吧!”
“谢谢!”
她便低声叙述着。
幽香阵阵,吐气如兰,他若非要专心听讲及思索,他一定会醉啦!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他方始点头道:“好精妙的招式!”
她惊喜的问道:“你完全领悟啦?”
“请指教!”说着,他立即掠到一旁徐徐施展着!
她瞧得心儿狂颤的忖道:“奇才!真是奇才!我……我若能得此夫婿,今生又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姑娘,请指教!”
她一收心神,立即指出缺失及示范着!
两人一直练到黎明时分,方始听见她道:“你的悟力真强,你再好好的练些时日吧!我该走啦!”
“姑娘,咱们今晚要对阵吗?”
“在所难免!我会佯作负伤逃去,你趁机除去那些人吧!”
“是!咱们何时见面?”
“我……”
“我能否瞧瞧姑娘的真面目?”
“这……”
她朝四周一瞥,立即卸下圆帽。
她迅速的卸去易容膏,立即现出一张艳、美、端庄、羞赧的面孔,他顿时失声道:“广寒仙子谪凡矣!”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取出一副面具戴上。
“今午多小心!我该走啦!”
“欢迎姑娘到凤阳一游!”
“我……我……好吧!”说着,她立即羞赧的掠去。
他轻嘘一口气,立即望着那张纸。
异响一扬,华敏已经含笑掠来。
“娘,你尚未歇息呀?”
“娘也急于一睹广寒仙子的庐山真面目呀!”
他立即满脸通红。
“戴上面具回去歇息吧!今午尚要对付鹿容哩!”
“是!”
日正当中,韩竹原本在‘太白居’用膳,只见他拿起一壶酒,便悠悠哉哉的欲向后院行去。
立见一名小二上前道:“大爷请留步!”
“有事吗?”
“后院住有一位贵客,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贵客?还是鬼客?”
“这……那人的脾气不好,大爷别惹麻烦吧!”
“谢谢你的鸡婆,我最喜欢惹麻烦啦!”说着,立即向前行去。
小二身子一个踉跄,便歪向右侧。
等他站稳之后,韩竹已经走出老远。
他暗暗摇头,立即去干活。
韩竹刚走到后院中央小厅前,便瞧见两位中年人迎出来,立听右侧那人沉声道:“朋友,别惹麻烦吧!”
“你们是那位贵客的狗腿子?”
“放肆!”
两人立即扬掌攻来。
韩竹身子一迎,酒壶抛向左侧那人,‘雷行九天’已经疾劈而出!
“是王爷!啊……”
‘轰轰!’二声,两具尸体已经贴在小厅两侧壁上,内脏伴着血液正不停自破裂的胸腹间喷出。
前厅立即传来一阵惊呼声!
立见二十余人疾掠而来。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掠入厅中。
倏见一位枯瘦如杆,脸色惨白的黑衣老者凝立在右侧通道,韩竹便煞身道:“你就是那位鬼客鹿‘茸’吗?”
“你就是王爷?”
“正是!怪啦!你名叫鹿‘茸’,怎么没有长角呢?”
“住口!动手吧!”
“好呀!你自己挑风水吧!”
鹿容怒吼一声,立即疾掠而来。
森冷的掌劲已经带着腥臭之气先行卷来,韩竹向厅外一闪,一股掌力已经疾挥而去。
鹿容挫腰回身,再度扑来。
韩竹再劈一掌,立即掠入院中。
鹿容在厅前檐下一站,疾拍出两股掌力。
韩竹哈哈一笑,边闪边道:“鹿茸,你这只鬼不敢见阳光吗?”
“住口!纳命来吧!”说着,立即疾扑而来。
韩竹哈哈一笑,雷霆掌法已经疾攻而出。
鹿容果真有几把刷子,韩竹一直施展到第六招‘雷电交击’,方始逼得他一阵踉跄连退。
他的信心暴增,功力立即全部动员。
‘轰!’一声,立听鹿容惨叫一声。
他的右肩已碎,右臂已被‘三振出局’。
那只断臂在半空中飞酒出黑色的血液,只见三位青年一被血液洒上,立即按住被洒处怪叫。
接着,按血之手亦匆匆移开及惨叫着!
那三人立即惨叫道:“疼死啦!救命呀!”
其余的人吓的纷纷闪避。
那三人边喊边奔过去求援,立听一名中年人喝道:“小心尸毒!”
“啊!尸毒!宰了他们!”
“对!宰了他们!”
立见暗器纷纷射去。
刹那间,那三人便倒地惨叫。
韩竹没空瞧这一幕,因为,鹿容的表现更恐怖、精彩,只是他在右臂离家出走后,立即怪叫一声。
那声怪叫包含无穷的骇怕,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只见他捂住断臂处,就疾掠向厅中。
那知,他刚掠起身,立即坠地。
他一坠地,便边吼边满地乱滚着!
黑血伴着腥臭味道迅即酒在地上。
地上之花木及杂草被黑血一沾,立即枯萎。
不久,他吼叫的倒滚回来,他刚沾上黑血,立即厉叫一声,疾速的弹起身子,好似十分受不了哩!
只见他沾到黑血之处,不但衣衫掉落,连肌肉也脱落,黑血更是疾速的向外喷着。
他疼得边叫边按向肌肉掉落处!
那知,他的手刚按上肌肉掉落处,立即怪叫着移开手。
‘砰!’一声,他又掉在地上。
他便凄厉的翻滚着。
韩竹正莫名其妙的瞧着,耳边却传来声音道:“竹儿,他的尸毒已经逆攻,我来善后,你走吧!”
韩竹立即掠经后院而去。
没多久,华敏果真和掌柜的走入院中,道:“此人之血有毒,你速雇人挑土来填埋吧!”
“衰!我真衰喔!唉!”
他一离去,华敏一见那一、二十人亦走光,她便在原地‘指挥交通’,以免别人误自送死!
不久,鹿容已经融成一滩黑血,华敏暗悚道:“幸亏有竹儿,否则,此魔不知要毁掉多少人哩!”
亥初时分,韩竹悠悠哉哉的靠坐在那株松树取用卤味及喝酒,双眼却不住的扫向四周及山道。
不久,百余名黑衣劲装人各持兵刃掠来,韩竹瞥了他们一眼,立即道:“天黑,路子不平,慢走喔!”
“啊!是王爷!”
“快禀报姑娘!”
立即有一人疾掠向山下。
其余之人自动回绕向远处掠去。
“哈哈!小心埋伏喔!”
他便悠哉的取用卤味及喝酒。
不久,另有三百余人分成三批掠来,他们一接近韩竹四十余丈远,便自动绕道沿着对面林中掠去。
“哈哈!慢走呀!别摔着啦!”
黑衣人一批批的过去,韩竹也一批批的吃豆腐,终于,他瞧见那四位少女引导任晓华掠来了!
“哈哈!姑娘,久违啦!”
‘唰!’一声,他已经掠落到路旁。
任晓华瞥了他一眼,边走边冷冰冰的道:“你若是不怕死,就随本座到崆峒吧!”
“好呀!陪女夜游,挺不错的哩!”
他立即朝前行去。
那四名少女回头望着任晓华,示意要突袭。
任晓华轻轻摇头打消了她们的主意。
不久,崆峒已经在望,千余名黑衣人似条长龙般挺立在门前面,韩竹便哈哈一笑!
他好似司令官在阅兵般边走边道:“挺胸!收小腹!两眼平视,对!这才像个样子嘛!”
倏见他朝一名胖汉的腹部一挥,那人吓得立即跃身。
“哈哈!瞧你虽然胖,却颇为敏捷!免惊!免惊!”
那群人气得猛咬牙,却不敢吭声或动手。
韩竹终于走到山门前,立见崆峒三老率领二十五名道士忧形于色的望着他,拱手道:“施主金安!”
“哈哈!免惊!免惊!有我在!天下太平!”
“是!是!施主今午除去鹿容,大快人心!”
“哈哈!小意思!我给你们一些信心吧!”说着,倏地向后转及疾劈双掌!
立即有六名黑衣人腹部炸开惨叫而亡。
任晓华厉喝道:“上!”
黑衣人迅即疾扑而来。
“哈哈!牛爷!马爷!生意上门罗!”
他毫不停顿的全力出击了!
崆峒三老宏喝一声:“无量寿佛!”立即攻向远处。
立见高墙后方疾掠出一大群矫健之道士及俗家打扮之人,他们一落地,立即各寻对象厮拚着。
韩竹似虎入羊群般全力扑杀着!
任晓华一直等到半个多时辰,韩竹至少宰了两百人之后,方始喝句:“姓王的,休狂!”
疾掠而去。
韩竹哈哈一笑,道:“别急!你的忌辰未到呀!”
他立即掠向远处继续屠杀!
任晓华故意边追边出掌,结果一批批的黑衣人反而被她有意无意的宰掉数十人哩!
“姓王的,你怕本座啦?”
“哈哈!别急嘛!你的忌辰未到啦!”
两人便不停的追逐着。
一批批的黑衣人纷纷惨死在这两套霸道的掌力下。
韩竹一见黑衣人越来越少,他的心中一宽,倏地朝任晓华劈出一掌道:“来吧!本王爷陪你玩一玩吧!”
她怒叱一声,立即攻来。
两人越打越疾,热气及寒气迸卷更疾,四周之人自动的回避到远处,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姑娘恕在下方才言词间失敬!”
“你装得真像!我该走了!”
“姑娘,别忘了凤阳之约!”
“我……一定会去!”
“我一定等你!”
她立即大喝一声,并掌攻去。
韩竹一见寒气大盛,立即以六成掌力攻去,‘嘶……’声中,她闷哼一声,立即抽身掠去。
那四名少女立即抽身联袂跟去。
“哈哈!姑娘,慢走呀!”说着,他立即扑向远处的黑衣人。
现场尚剩下五百余人,他们一听‘司令官’已经败逃,他们仔细一瞧,果真瞧不见她的人影。
他们边攻边嘀咕了!
韩竹哈哈连笑的大开杀戒了!
血肉纷飞!
‘轰轰!’连响!
怪叫连天!
黑衣人纷纷打算溜之大吉了!
他们的士气‘跌停板’了!
崆峒派诸人士气大振的猛攻狠杀着,黑衣人虽想逃命,一时却也无法全身而退!
不过,他们目睹‘雷王爷’的骇人杀人情形,他们为了活命,他们拚着挂彩,也要溜之大吉了!
现场的战况迅即加剧!
不久,终于有七十余人负伤逃出,可是,他们刚逃出三十余丈远,立即遇上一大批暗器来袭。
崆峒派的二百余名伏兵顿时摆平这批人。
他们疾掠过来加入战斗了!
黑衣人内外交逼,只好作困兽之斗。
倏听一声:“无量寿佛,敝掌门有请王施主!”
韩竹哈哈一笑,顺手劈飞两名黑衣人,便掠向山门。
那名中年道士立即行礼道:“施主,请!”
“请!”
他跟着中年道士走入山门,便瞧见两位道童陪着一位银发如丝,仙风道骨般老道站在厅前台阶上。
立见老道弹身掠落台阶,欣然快步行来。
立听中年道士恭声道:“掌门师尊前来迎驾!”
韩竹道句:“不敢当!”便拱手行去。
“无量寿佛!贫道清云铭谢施主援手之德!”
“不敢当!贵派弟子武功高强,斗志高昂,佩服!”
“不敢当!施主请入厅奉茶吧!”
“谢谢!在下急于追杀任晓华!”
“这……她已逃远,恐难追上!”
“来得及!告辞!”
“既然如此!贫道恭送施主!”
韩竹道句:“请留步!”便疾掠而去。
他在半空中一见只剩下近百名黑衣人在作困兽之斗,他不由哈哈笑道:“歼情教的朋友们,趁早上路吧!”
说着,他已经翻身疾掠入林。
他一落地,便放缓速度。
没多久,果见华敏掠上来道:“竹儿,你表现得太优异了,娘真是以你为荣呀!”
“不敢当!娘,咱们是否马上返凤阳?”
“你先回去吧!我得执行一项计画!”
“啥计画?”
她立即传音道:“我发现任晓华身旁四女之中,有一位身高和你相若,你可以冒充她呀!”
“这……行得通吗?”
“没问题!我去啦!”说着,她立即疾掠而去。
韩竹嘘口气,忖道:“娘,可真热心!我该娶任晓华吗?”
片刻之后,他便沿着官道疾掠而去。
破晓时分,韩竹已经掠近凤阳白石山‘湖园’,他望着那个幽雅的爱的窝巢,他愉快的笑了!
他一掠入院中,便瞧见两名婢女在远处打扫,他便悄然掠去。
不久,只听萧音音道:“妹子,有竹的消息吗?”
“他在三天前大出锋头哩!”
“真的呀?是丐帮的人说的吗?”
“是呀!消息是在昨天晚上才传来此地,他至少救了一千人,以及杀了三百名的坏人哩!”
“真的呀?他目前在何处?”
“没人知道!我猜他快回来啦!”
“真的呀?”
韩竹已经悄然的来到门外,闻言之后,立即应道:“千真万确!”
“天……天呀!竹,是你吗?”
房门一开,韩竹已经站在门旁。
萧音音三步并作两步的立即上前搂住他。
泪水迅即簌簌直流!
“竹,你回来啦!你可回来啦!”
“音,让你担惊受怕,真是不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便退到一旁拭泪。
华梅含笑道:“竹,你这位王爷真罩呀!”
“哈哈!挺好玩的!”
倏见小管快步行来,他立即上前搂住她道:“小管,你好!”
她边拭泪边道:“好!你回来就好!好!好!”
“小管,你的腹部似乎特别的大!”
她不由羞喜的道:“二姐说我可能怀了双胞胎!”
“真的呀!太棒啦!”
华梅含笑道:“竹,入房再说吧!”
他道句好,便牵着小管入房。
四人一坐定,韩竹含笑一一瞧过三女,道:“还是家比较温暖!”
萧音音问道:“竹,听说你大大的出名啦!”
“我没出名,是一位王爷出名啦!”
“你为何不以本名出现呢?”
“我担心会连累你们呀!那批人对我无可奈何,他们却可以对付你们,万一你们出了意外,我怎么办?”
“竹,是我们拖累你!”
“不!不是!我才不喜欢出名哩!还是这种日子才棒!”
“竹,你尚未用膳吧?”
“我赶回来要与你们共进早膳呀!”
“太好啦!你先去漱洗,我去吩咐下人加些菜!”
“别忙!秀色可餐,我一瞧见你们,就饱啦!”说着,立即到邻房沐浴。
华梅含笑去吩咐下人加菜,萧管则替韩竹送去衣靴。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四人欣喜的用膳,韩竹边吃边叙述此次出征的经过,不由令箫音音及小管频频惊呼!
膳后,他陪着三女登楼赏景,立听华梅问道:“竹,娘怎么没有陪同你一起回来此地呢?”
“娘去跟踪任晓华,她要我假扮任晓华的婢女哩!”
“这……她要你潜入歼情教吗?”
“或许吧!”
“任晓华已经确信她的身世吗?”
“是的!”
“娘一定是要擒贼先擒王!”
“是的!”
萧音音忙问道:“竹,你还要出去呀?”
“是的!歼情教一日不灭,咱们和全天下的人,便一日不得安宁,所以,我迟早必须再出去一次!”
“会不会很危险呀?”
“不会啦!我足以自保啦!”
“竹,邰家的人已经将全部产业卖给咱们,爹正打算等你回来时,就接掌邰家的产业哩!”
“那些产业不是早就被掏空了吗?”
“是的!白慕竹将地契及店契全部押给邻城之人,最近那些人前来讨债,还是爹替邰家解决的哩!”
“邰家被整惨了!”
“邰进财死了,邰金美自杀了,邰家的人全部散了!”
“唉!眼看他起高楼,又眼看他垮台,真惨!”
“这是邰家为富不仁之恶报呀!白慕竹害人不浅哩!”
“音,白慕竹也是被害者呀!”
箫音音恨恨的道:“他活该!”
他便择要叙述着!
“歼情教如此可怕呀!”
“不错!这正是我要消灭他们的主要原因!”
“竹,他们会不会找上咱们呀?”
“不会!他们目前正在和别的门派打仗!”
“竹,咱们去见见爹娘吧!”
“好呀!”
不久,他们四人便共乘马车下山。
他们一抵达萧府门口,便听见门房惊喜的喊道:“员外!夫人!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说着,立即行礼不已!
韩竹轻拍他的右肩,立即牵着萧音音及小管行去。
只见萧德福夫妇快步出厅,韩竹便含笑唤道:“爹娘金安!”
“哈哈,夫人,你的眼皮跳得真准,竹儿果真回来了!”
萧氏便含笑道:“竹儿,你们入厅再叙吧!”
众人便欣然入厅。
入厅坐定之后,韩竹含笑道:“愚婿此次外出,有劳爹娘担心受怕,愚婿内心甚感惶恐!”
“哈哈!别客气!别客气!”
他立即低声问道:“你就是那位王爷吧?”
“是的!”
“哈哈!罩!真罩呀!哈哈!”
萧音音低声道:“爹,竹说白慕竹是被歼情教陷害的,他本身也被害得很惨哩!”
“唔!真的呀?”
韩竹便择要叙述着!
“太可怕了,看来咱们也无法独善其身哩!”
“爹,你放心!歼情教目前正在和别的门派拚斗,等他们要来找麻烦之时,愚婿早就消灭他们啦!”
“听说他们将近有十万人喔!”
“没有那么多啦!我会连络各大门派消灭他们,你们放心吧!”
“竹儿,你可要小心些,我正等着你回来大展鸿图哩!”
“愚婿会小心的,听说你帮邰家摆平债务啦!”
“是的!邰家垮啦!太不幸了!”
“命运的安排,只能怪他们自己啦!”
“是的!爹经过邰家之事,爹把人生看得更淡了,爹已吩附各家店面少赚些钱及多服务顾客!”
“爹真是位大善人呀!”
“不敢当!我需出去一下,你们聊聊吧!”
“爹慢走!”
萧德福一走,萧氏便望着韩竹含笑道:“竹儿,你已经知道小管怀了双胞胎这一件喜讯吧?”
“是的!”
“这是天大的喜讯,小管,你没觉啥不适吧?”
“托福!一切安好!”
“很好!我已经找了三位保母及备妥补药了哩!”
箫音音羞喜的道:“娘,太早了吧?”
“不早!再过半年就差不多了!”
“娘,你别害人家紧张嘛!”
“呵呵!没啥好紧张的!有梅儿这位大国手在呀!”
“人家会紧张嘛!”
“傻丫头!有啥紧张的呢?”
“人家就是会紧张嘛!”
“看来得让竹儿伤这个脑筋啦!”
“讨厌!别烦他嘛!”
“好!好!饶了娘吧!”说着,她已去吩咐下人大加菜一番。
夜深人静,韩竹正和华梅在‘加班’,小别胜新婚,两人便舍生忘死的进行‘肉搏战’良久,良久之后,房中总算风平浪静了!
“竹,你真好!”
“梅,你更成熟,更美了!”
“竹,你更完美了!”说着,立即取巾替他拭汗。
“梅,想煞我也!”
“竹,歼情教没对你打出美女牌吗?”
“有呀!谈晴亲自出马哩!”
“啊!那只老狐狸挺不好惹,是娘帮你解决的吗?”
“我单兵攻击!”
“说说看吧!”
“不许笑我喔!”
“不会啦!说吧!”
他便叙述险些中计的情形!
“高明,他们此计太高明了!”
“是呀!若非那家伙那一掌没拍牢,我就惨啦!”
“那人并非没拍牢,是因为你已有自行冲穴之能力,你下次若再遇上类似情形,只要意念一动,便可冲开穴道!”
“哇操!一次就吃不消,那敢有下回呀!”
“讨厌!少作违心之论!你巴不得多打几场风流阵仗哩!”
“冤枉喔!”
“少喊冤!你和任晓华有何瓜葛?”
“没有呀!”
“黑白讲!还不从实招来!”
“真的啦!”
“少来!你怎会有那张拳谱呢?”
“这……”
“被我逮到证据了吧!说!”
“好嘛!别凶嘛!”
“讨厌!快说啦!”
他只好实话实说啦!
“格格!娘真喜欢当红娘哩!”
“我该娶她吗?”
“少作违心之论,你还不是想得要命!”
“冤枉喔!”
“少来!她一定会来找你!”
“会吗?”
“一定会!我是女人,我太了解女人啦!”
“梅,咱们谈谈玄阴掌法吧!”
“别急!咱们先谈谈她吧!”
韩竹苦笑道:“梅,相信我!我不会走私爱情啦!”
“你瞧过她的原貌吗?”
“瞧过!”
“她一定美若天仙吧?”
“比你丑啦!”
她神秘一笑问道:“她瞧过你的原貌吧?”
“瞧过!”
“她有何感想?”
“她没说!”
“你有何感想?”
“她若暗中协助我,歼情教非垮不可!”
“我不是问正事,我在问你的感情感受!”
“我已经死会,能有啥感受呢?”
“不单纯!若是如此!你们何需现出原貌呢?”
“这……便于日后辨别真伪呀!”
“竹,真人面前别说假话啦!”
“梅,我真的没有非份之想啦!”
“她若想跟你,怎么办?”
“不会啦!她来过此地两次,她知道我已经成亲啦!她会死心,不会想跟我这个没没无闻的小子啦!”
“什么?她来过两次啦?”
“是呀!有何不妥呢?”
“她一定对你有意思啦!”
“梅,你今晚怎么如此敏感呢?”
“竹,我想多她这位妹子!”
“不!不妥啦!”
“不行!我明白娘的意思!唯有她能协助你消灭歼情教,唯有你能洗刷她已往的血腥,否则,各派不会饶她!”
“我……我……”
“竹,勇敢的爱她,慈善的爱她!”
“梅,你……你怎么啦?”
“讨厌!人家说错了吗?”
“你太激动了吧?”
“或许吧!你的归来使我欣喜,她的反正使我兴奋,你可知道我一直默默的佩服她的修为吗?”
“我……我该说什么呢?”
“什么也别说,拜托你娶她吧!”
“我……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人家欣赏她嘛!”
“什么?你欣赏她?太夸张了吧?”
“讨厌!当今世上,除了娘之外,人家只欣赏你和她,她若能和咱们长相厮守,实在太美好了!”
“如此单纯吗?”
“是啦!”
“好!等她来此地之后,你和她谈吧!”
“好呀!”
“咱们可以研究玄阴掌法了吧?”
“好呀!”
“你对这套掌法有何心得?”
“我只概略瞧过,挺深奥的!”
“不错!若非娘瞧我和她拚斗时的互克现象,悟出它们互生互克之理,我还不知道它们原本是合击招式!”
“真是缘定三生,连掌法也配对哩!”
“哇操!你怎么又扯到那方面去啦!真受不了!”
“格格!人家喜欢嘛!”说着,臀部又扭动着!
“你……”
“人家喜欢嘛!”
“好!大家就一起喜欢吧!”
“好呀!太棒啦!”
房中顿时又热闹起来啦!
第十六章艳福再度送上门
日子又平静的过了一个月,韩竹白天除了陪三位娇妻之外,便是练习‘玄阴掌法’如何与‘雷霆掌法’配合使用了。
一心要两用,挺难的哩!
所幸华梅够聪明,经验够丰富,经过这一个月之研究及实际施展,韩竹已经能够左右开弓的施展前三招。
这天上午,箫德福夫妇来访,他们入厅坐定之后,立听他说道:“白慕竹洗刷冤屈啦!”
“哇操!太好啦!我可以放心啦!”
“竹儿,你真是幕后英雄呀!”
“不敢当!”
“据县太爷说,那位证人一送到嘉兴城,便有百余人在当晚欲入牢杀死白慕竹及那位证人!”
“所幸武当及丐帮早有准备,经过一番搏斗之后,擒下六人,经过刑求之后,他们承认来自歼情教,白慕竹就被释放了!”
“歼情教这下子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啦!”
“是呀!若非他们来这招,公正廉明的古大人还不放白慕竹哩!”
“他的霉运总算过去了!”
“听说他一获释,便要求返武当见掌门人及面壁思过哩!”
“他这辈子可能不会下山啦!”
“竹儿,听说武当急着要向王爷致谢,你想见他们吗?”
“算啦!猪怕肥,人怕出名,我还是安稳的过日子吧!爹,我这阵子为了练武,一直没去请安,请原谅!”
“哈哈!别客气!别客气!音儿,你们还好吧?”
“一切安好!”
“你们的安好,就是爹娘的最大愉快,我们走啦!”
“留下来用膳!”
“县太爷邀我用膳,准备谈谈如何庆祝元宵哩!”
“太早了吧?”
“不早!爹明年将升格为爷爷,该好好的庆祝一下呀!”
她不由一阵羞喜!
“哈哈!你们聊吧!我们走啦!”
“恭送爹娘!”
送走二人之后,萧音音钦佩的道:“竹,你对白慕竹太仁尽义至啦!我们以你为荣呀!”
“音,别捧我啦!你们歇会儿,我去练武啦!”
十一月一日,瑞雪纷飞,韩竹似道轻烟般在院中穿掠纵跃,他周身十丈内却未见半片雪花。
大小雪花只要接近十丈,立即被融化!
倏见他的右掌招式一变,没多久,雪花开始飘近他的左侧,而且迅速的结合成雪片。
华梅神色一喜,立即疾掷出两团雪球。
‘波波!’二声,左边那团雪球倏地与附近之雪片结合在一起,右侧那团雪球却立即化成热气而去。
“竹,恭喜!恭喜!”
韩竹收招掠同檐下,立即搂着她欲吻。
“小心下人会瞧见!”
“不会啦!夜如此深!他们早就睡啦!”
“竹,你真是天才!”
“名师出高徒呀!”
四片唇儿立即粘在一起。
他俩正欲回房,韩竹倏地轻声道:“前院有人!”
两人立即疾掠而去。
两人一入前院,便瞧见一名黑衣人拱手传音道:“黑猴欲见王爷!”
韩竹传音道:“黑猴托你传话吗?”
“是的!”
“请入厅吧!”
“抱歉!在下脱队来此,必须尽早归队,黑猴说,请王爷在本月初七前抵达峨媚助该派度过此劫!”
“歼情教欲进攻峨媚吗?”
“是的!已有一千人秘密前往峨媚,尚有二千人分批前往中!”
“你通知贵帮了吗?”
“已经通知了!由于任晓华将会参加此役,故邀阁下帮忙!”
“好!我一定会赶到!”
“多谢!告辞!”
“代我向黑猴问好!”
那人道声是,立即掠去。
韩竹嘘口气,道:“任天威还不死心哩!”
“由此赴峨媚,以你的脚程约需三日,先别急吧!”
“好吧!咦?”
他立即望向左侧墙角。
立见一道黑影自墙角徐徐起身,同时传来一缕清晰的声音道:“恕任晓华冒昧来访!”
韩竹惊喜的拱拱手,低声道:“梅,她来啦!”
华梅欣喜的掠去道:“欢迎!”
来人正是任晓华,她一见艳美、端庄的华梅和善的迎来,她立即含笑拱手道:“小妹冒昧来访,多海涵!”
这句‘小妹’,不由使韩竹心儿一颤。
华梅却欣喜的道:“请入厅一叙!”说着,立即侧身肃客。
三人入厅坐定之后,任晓华羡慕的道:“贤伉俪夤夜赏雪,这份雅兴实在令人羡煞!”
“才不是哩!他在练玄阴掌法哩!”
“一定大有进展了吧!”
“珠联璧合,大功告成矣!”
“可喜可贺!”
“谢谢!小妹可否瞧瞧你的芳容?”
“小妹愧对尊容,不过,姐姐已作吩咐,小妹不敢不遵!”说着,便徐徐卸下面具及那头如瀑的秀发。
“美!上天的杰作!”
“愧不敢当!”
“大姐深夜来此,必有指教!”
“不敢当!小妹想邀尊夫解少林之危!”
“少林!不是峨媚吗?”
“任天威由于教中成员复杂,他为了欺敌,故意先派出一批人赶往峨媚,真正主力则摆在少林!”
“真是老谋深算,高招!”
“方才那人是丐帮弟子吧?”
“是的!”
“他隶属歼字堂,莫非胡来旺亦是丐帮弟子?”
华梅立即不语!
韩竹点头道:“不错!他正是在下儿时的玩伴!”
“高明!他表现得太完美了!”
“姑娘不会揭穿他的身份吧?”
“我会替他掩护!”
“谢谢你!姑娘上回没负伤吧?”
“没有!”
“任天威有否怀疑你!”
“训了一顿,不过,我暗中除去六名魔头出过气啦!”
“高明!你是赴少林或峨媚?”
“少林!攻击日期亦是初七,你尚有充裕的时间!”
“你见过家母吗?”
“见过!她已去通知少林防备!”
“她是否向你提过一件事?”
“你假冒小钟之事吗?”
“是的!方便吗?”
“没问题!少林一役之后,我替你易容吧!”
“谢谢!”
“别客气!令堂自敝叔祖何长老之处取得一副家母之遗像,使我更坚信自己的身世,谢谢!”
“别客气!歼情教此次动员多少人对付少林呢?”
“六千人!”
“如此多呀!”
“少林罗汉阵威力不凡,又人多势众,任天威对此役甚为重视,所以动员了一半以上的实力!”
“很好!咱们就大开杀戒一番吧!”
“动手之后,你先把我劈伤,再除去九命怪婆及天龙客,少林就安矣!”
华梅失声道:“九命怪婆也加入歼情教啦?”
“不错!小妹曾与她切磋过,小妹逊她两筹,所以,韩兄与她交手之时,最好同时施展两套掌法!”
“雷霆掌法制伏不了她吗?”
“可能没办法!她至今尚是元阴之体,而且有软甲护住要穴,必须同时以不同力道攻她,方能有效!”
“她为何没赴峨媚?”
“她与峨媚掌门有一段情!”
“峨嵋仍会遭袭吗?”
“不会!那批人专门对付各派驰援峨媚之人!”
“哇操!够厉害!大吃小哩!该通知他们吧?”
“不可!别泄漏这项机密,否则,任天威会怀疑我!”
“攻打少林的五、六千人皆知道此事,他怎会怀疑你呢?”
“除了九命怪婆和我知道之外,其余之人仍以为要攻打峨媚,目前的行进路线亦行往峨嵋哩!”
“厉害!厉害!”
华梅问道:“可否先行除去九命怪婆及天龙客?”
“他们尚在任天威的身旁!”
“挺会保密的哩!”
“任天威越来越多疑!韩兄,你若欲假冒小钟,我就先告知小钟平日的言行及习惯吧!”
“偏劳你啦!”
华梅道句:“你们谈谈吧!”立即离去。
韩竹与任晓华单独相处,心儿不由怪怪的!
“姑娘,你其余的三位侍婢名叫什么?”
“小鼎、小珊,珊瑚的珊,小琳,双木林加个王!”
“钟鼎珊琳,挺具巧思的哩!”
“不敢当!这是我替她们取的,小钟不喜说话,甚为冷静,这点颇有利于你的假冒哩!”
“她称呼你为姑娘吧?”
“是的!她的嗓音脆中带冷,你学学看吧!”
“这……姑娘!”
“有些像!听着!姑娘!”
“姑娘!”
“嗯!就是这份嗓音,你再叫小琳一下!”
“小琳!”
“对!对!再学学她的步姿吧!”
她立即袅袅行着。
那美好的身材,不由使他瞧得心儿一荡。
她走过数遍之后,道:“你走走看吧!”
韩竹便忍住别扭的袅袅行着。
“太逼真了!难为你啦!”
“哇操!挺别扭的哩!”
“忍耐些!我再谈谈她们平日工作情形吧!”
“好呀!”
“她们四人轮流侍候我起居,每周一次!”
韩竹不由暗暗叫苦!
“你放心!我会籍故指导你练武,你不必作这种事!”
韩竹不由默念句‘蚵面豆腐’!
“小钟就住在我左侧房中,我颇便照顾你,不过,有关衣着之事,可能会对你甚为不便!”
“是呀!我要穿肚兜吗?”
她忍住笑点点头,突然忍不住的捂嘴一笑!
他便尴尬的低下头。
“忍耐些!只要能接近任天威,就可以早日免受罪!”
“你制不了他吗?”
“没办法,他的身边随时有两位护卫跟着,何况,我的功力也逊他甚多,所以,我只能对付那两名护卫!”
“你制住他之后,别人会围攻吗?”
“有一部分人会围攻,只要你稳住现场,我的心腹会消灭他们!”
“你杀了任天威之后,有何打算?”
“解散歼情教!”
“然后呢?如何安排自己呢?”
“我……我尚未想到此事!”
“你会去见何长老吗?”
“会!我会请他带我去祭拜先父母!”
“克尽为女之道,理所当然,然后呢?”
“我尚未想到此事!”
“到此长住!永远的住下去,好吗?”
“我……我……”
“我是真心诚意的!”
“我知道!姑姑也跟我提过,可是,我双手血腥,我不配!”
“你是不知情被利用,不能怪你!”
“可是,我……”
倏听华梅道:“妹子,欢迎你!”
“我……我……”
“妹子!爱一个人,便要为他而活及作任何事,是吗?”
“我……有此福份吗?”
华梅将小包袱放在桌上,上前牵住任晓华的柔夷道:“妹子,我一直很欣赏你,咱们一起生活吧!”
她的双眼一湿,立即点点头。
泪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妹子,欢迎你!”
“姐,谢谢你!”
两人便紧紧的握手。
好半晌之后,华梅含笑道:“妹子,我帮竹做了一对……一对义乳,你瞧瞧是否合适?”
韩竹顿时暗叫救命!
华梅打开包袱,果然出现两个布团及一条束带,任晓华拿起来一比,立即羞赧的道:“小了半寸!”
“喔!她挺丰满的哩!我去改!”
“不必了!外面罩着厚袄,瞧不出如此些微的差异!”
“竹,你满意吧?”
“咳!我……我认了!”
“格格!别如此说嘛!人生在世难得有此种机会,好好的玩玩吧!”
“不好玩啦!”
“好玩啦!妹子,是吗?”
“够为难竹哩!不过,我会尽早免除他的这份罪!”
“别急!别急!让他多享受一段日子吧!”
“哇操!梅,我可没有得罪你呀!”
“格格!人家要你先作最坏的打算嘛!”
“好!别糗我啦!去厨房找些东西,好吗?”
任晓华忙道:“我不饿!我也该走啦!”
华梅忙道:“别急!马上来!”说着,她立即离去。
“华,谢谢你的同意!”
“我……我很幸运!”
“别如此客气!人与人相处,贵在一个缘字,我生性随缘,所以才会冒昧的向你求亲!”
“我会珍惜这份福份!”
“华,小钟会不会单独见任天威或其他的人?”
“不会!任天威若欲找我,皆会吩咐使者来找我,其余的人则不许进入我所居住之处!”
“你独住吗?”
“是的!我独居于华园中,竹,你放心!我会尽量给你方便!”
“谢谢!我该不该练习小钟的武功?”
“进入华园之后,再学吧!”
“好吧!”
“竹,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有此福份吗?”
他轻握她的柔夷道:“华,我不会负你!”
“谢谢!容我复仇后,我必定终身侍候你!”
“别提侍候二字,咱们笑傲山林,长相厮守吧!”
“谢谢你!”
只见华梅端着银盘入厅,道:“尝尝十全鸡吧!”
不久,三人便含笑取用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她方始依依不舍的离去,韩竹立即搂着华梅深深的吻了好一阵子。
“竹,你在处罚人家呀?”
“非也!这是谢媒之吻!”
“那有如此寒酸之礼!”
“再吻一个,如何?”
“不行!人家要你再送人家走一趟仙境!”
“遵命!”
他立即抱着她回房。
房中迅即又炮声隆隆矣!
韩竹再度出征了,这回他的包袱中多了一对义乳,别扭之余,他便沿着山道连夜疾驰哩!
少林寺位于山东的少室峰,时值严冬,到处积雪,若换了别人,绝对不敢接连施展轻功。
韩竹艺高胆大,除了中途取用干粮及入晚投宿之外,他一直沿着山路踏着积雪似东北季风般疾飘。
初六下午,他已经接近少室峰,倏见一人自一块石后闪出,他吓了一跳,立即紧急煞车及提掌护胸。
“竹儿,是娘!”
“哇……哇操!娘,你知道我会来呀?”
“当然知道!而且算准你会抄捷径,所以,特地烤了一只雪鸡慰劳你,接住!”说着,一包纸团已抛了过来。
“哇操!有够香!娘,你自己烤的呀?”
“当然!趁热吃吧!”
“你呢?”
“早就吃过啦!”
“谢谢!我就不客气啦!”
他便站在原地津津有味的吃着。
“华,去找过你了吧?”
“是的!梅也见过她啦!”
“亲事谈妥了吧?”
“是的!谢谢你!”
“恭喜!恭喜!你假冒小钟之事准备妥了吧?”
“准备妥啦!”
“很别扭吧?”
“是呀!忸忸怩怩的变嗓,挺怪的哩!”
“爱某不怕甘苦,为了助她复仇,忍耐些吧!”
“只好如此啦!少林准备妥了吧?”
“差不多啦!连上代掌门及四大长老也出来了!”
“哇操!总动员啦?”
“生死关头,不动员,那行呢?”
“歼情教的人来了吗?”
“没有!他们可能会在明日午后才赶到!”
“任天威出这招,够狠!”
“不错!若非你这个福星逮住华华的芳心,少林垮定啦!”
“娘,这全是你的功劳呀!”
“导演再如何行,仍需演员棒呀!”
“娘,你真幽默!”
“跟你在一起,年轻不少哩!对了!我是以王爷的名义投书告警,少林日后若向你道谢,你别说莫宰羊哩!”
“娘!你太照顾我啦!”
“瑶琴仙子这四个字比不上王爷这两字响亮及令人相信呀!”
“娘太客气啦!”
“小管她们好吧?”
“托福!明年五月将临盆分娩,家岳皆已备妥事物!”
“你真幸福!”
“这完全是娘的帮忙呀!”
“不敢当!这全是清月之功劳!”
“道长实在太伟大了,可惜,我无法报答他!”
“你除去歼情教,就是最佳报答方式!”
“孩儿会尽力的!”
“明晚你打算如何下手?”
“先击伤华华,再除去九命怪婆及天龙客!”
“天龙客交给娘,九命怪婆不好惹,小心些!”
“是!娘,你明晚也要现身呀?”
“不错!娘该尽些心力!你明日尽量下手吧!这批人若能除去,歼情教必会元气大伤,你就可趁乱除去任天威!”
“是!”
“不远处有个山洞,走!”
“是!”
夜黑风高,少林寺外弛内张,连墙角也隐有高手防护。
韩竹和华敏早已经隐在少林寺右下方半里远处一个山洞中调息。
倏听远处山下传来一阵步声,接着便是一波波的衣袂破空声五沿着山下一字排开般不停的传来。
“竹儿,他们已经围山,够狂!”
“先让他们鸭霸一下,待会再揍他们吧!”
“好吧!”
不久,一排排的黑衣人不停的掠向山上,倏听山上传来一声悠远的钟声,接着,立即传来‘阿弥陀佛!’佛号。
这声佛号出自上千名僧人口中,声势之雄颇为惊人!
山下立即传来裂云般啸声。
“竹儿,这正是天龙客的九龙吟!”
“修为不弱!娘,你制得了他吧?”
“没问题!我已悟出三招雷霆掌法,虽无阳刚掌力,却足以制住天龙客的天龙掌法哩!”
“对!天龙最怕雷劈电击!”
倏听一阵‘嘿嘿……’阴笑自山下传来,韩竹不由心儿一颤。
“竹儿,这就是九命怪婆的摧魂笑,她的修为颇纯,你最好一出手就全力攻出二合一掌法!”
“是!听说她有护身软甲,该攻何处呢?”
“头部!”
“好!他们掠来了!”
“不错!你瞧见跟在华华身后最右侧那位少女吧!她就是小钟,我会俟机将她带回此处及留下衣物!”
“孩儿会来此易容!”
“她们过去了!咱们准备出手吧!”
“是!”
二人一出山洞,便瞧见墙外至少尚有千余人站着,墙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站着搭弓引箭的黑衣大汉。
“竹儿,右墙上之人交给你啦!”
“没问题,走!”
两人身子一散,立即悄然飘去。
立听一声苍劲佛号道:“老衲无虚,盼诸位施主同头是岸!”
立听九命怪婆嘿嘿笑道:“无虚,你可真命长呀!”
“施主该珍惜天龄!”
“嘿嘿!无虚,咱们已近一甲子没动过手了吧?出手吧!”
韩竹立即将手中之忪针连连射去。
站在右墙上之黑衣大汉统统有奖的各被射中后脑,当场带着惨叫声翻落入墙下‘嗝屁’了。
华敏的功夫也不赖,立即也送走七十余人赴鬼门关报到。
墙外那千余人立即转身扑来。
“哈哈!王爷来啦!”
‘轰……’声中,他的‘注册商标’出现了!
黑衣人立即以惨叫声替他作证。
血肉纷飞!
惨叫连连!
立见任晓华厉喝扑来。
韩竹疾掠入墙内,遇上黑衣人就杀,仍然和她大玩捉迷藏。
偌大的广场中,立即变为人间屠场。
少林四代弟子各持棍、铲、杵,以十八人为一组结合罗汉阵之威力稳扎稳打的招架黑衣人之扑击。
王爷一出现,少林的军心安矣!
无虚大师立即以少林绝艺对抗九命怪婆。
少林掌门天文大师则接战。
各院住持及长老则各找对象厮拚着。
韩竹身法似电,雷霆掌法疾攻,黑衣人只要被他看到,很少有人能够逃得了爆炸之厄哩!
半个时辰之后,倏听任晓华传音道:“竹,先救无虚!”
韩竹掠到半空中,便瞧见无虚的右胸已经见血,九命怪婆的右胸衣衫虽有五个指洞,却夷然无损。
他立即喝道:“老太婆,纳命来吧!”
九命怪婆最忌讳别人当面说她老,闻言之下,立即扬掌朝降落中的韩竹弹出五缕指风啦!
“不够看啦!老太婆!”
他将右掌一挥,立即疾掠落地。
‘嘶……’声中,那五缕指风立即被‘三振出局’,她的心中一凛,立即闪身疾攻而来。
韩竹吸气疾催功力,立即左右开弓的全力攻出二合一掌法。
‘嘶嘶!’及‘碰碰!’声中,九命怪婆已被震退三步,身上黑衫也现出三道破裂的痕迹。
韩竹见状,立即安心的抢攻。
倏见九命怪婆身于连飘,居然闪过了六记掌力!
韩竹吼句:“杀!”再催功力攻去!
一冷一热之掌力立即排山倒海般卷去。
九命怪婆见状,立即全身毕剥作响!
只见她的双掌一并,立即攻向那道热劲!
她认为足可以柔克刚,那知,她的功力不如韩竹,当掌力一接实,她顿觉双臂一阵麻疼!
她慌忙欲退!
倏觉左半身一寒,她倏地打个寒噤!
半边身子的气血顿时一滞!
韩竹见状,立即全力攻向她的头部。
她吓得立即仰身倒去。
身子一落地,她便疾滚而去。
韩竹左右开弓疾拍,终于以一记长打强棒拍碎她的首级,他立即哈哈一笑道:“九命怪婆没命啪!”说着,立即掠上夜空。
立见三把匕首自三个方向疾射而来。
“破铜烂铁,去!”
他一挥双掌,便顺势扑向任晓华。
此时的任晓华故意陷在一座罗汉阵中,她一见韩竹掠来,立即喝道:“姓王的,本座和你拚啦!”说着,立即拚命抢攻。
韩竹一见她的招式很凶,寒气却不浓,他立即哈哈一笑,道:“你的作恶日子尽啦!”
双掌便疾攻而去。
不久,她啊了一声,带着一股血箭倒飞而去。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追去。
立即有十名大汉疾扑而来。
“来得好!杀!”
他大开杀戒了!
任晓华在四女的掩护下,立即退到山腰服药疗伤。
韩竹和这批黑衣人接触之后,便发现他们的武功比崆峒派那批人高,所以,他比较小心的扑杀着。
因为,他对少林有信心!
少林也该自己玩一玩呀!
又过了一个时辰,倏听一声惨叫,接着便传来一声:“王爷,在下失陪了!”韩竹便知道华敏已宰掉天龙客离去。
“哈哈!谢啦!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韩竹安心的屠杀了!
足足的又过了一个半时辰,他也不知道自己宰了多少人,他只知道黑衣人不再扑来了!
他开始追杀了!
他边追杀边估计一阵子,他一见少林已经足以掌握大局,他立即全力的开始扑杀着!
黑衣人惨叫连连了!
他们急于逃亡了!
少林诸僧开始结成三座一百零八人的大型罗汉阵,而且迅速的围住千余名黑衣人。
其余诸僧则仍然以小罗汉阵围攻流窜之黑衣人。
韩竹安心的掠向墙外了!
“施主稍留步!”
“后会有期!”
“这……”
韩竹疾掠入林,故意先掠下山,再溜回来。
却见华敏和三位少女站在洞口,他不由一怔!
华敏含笑传音道:“自己人,快进来吧!”
他一掠入洞中,便瞧见小钟已换上褐袄及手持一粒小珠站在一旁行礼道:“小婢见过公子!”
“免礼!这……”
任晓华含笑道:“她们深明大义!愿意助我复仇!”
“太好啦!开始易容了吗?”
“是的!请坐!”
韩竹便卸去面具坐在一旁。
她立即熟练的将易容膏抹在他的脸上。
由于担心外人闯入,华敏便上墙协助!
小钟则将小珠照在脸部供她参考。
没多久,易容已经完成,任晓华便道:“小钟,你跟前辈暂时离去,别忘了我吩咐之事!”
“小婢谨记在心,姑娘珍重!”
“珍重!”
华敏含笑道:“竹儿,娘带小钟返庄后,便会潜去暗助你们,小心些!”说着,她立即带着小钟掠去。
小鼎三女则自动掠到附近防守着。
“竹,易容膏未干,你别说话!”
韩竹轻轻摇头,便默运功力!
立见他的脸部徐徐飘出白烟。
她惊喜的低声道:“天呀!竹,你的武功居然高到此种地步,我还担心你方才耗功太巨,想让你歇会儿哩!”
他轻摸脸部数下,含笑道:“我不累!你的伤势如何?”
“些许震伤而已!”
“我运功助你疗伤吧!”
“谢谢!我必须带伤同去见任天威,他才会相信,竹,你若是方便,就立即更衣,咱们早点出发吧!”
“好呀!”
她立即低头道:“小钟的干净衣物在该处,我走啦!”
“华,帮我梳发呀!”
她便羞赧的替他变化发型。
不久,她后退三步点头道:“可以了!你更衣吧!”说着,她便走向洞口。
韩竹拿起黑衣劲装、肚兜一瞧,险些苦笑出声。
当他瞧见还有另外一件全新的亵裤,他不由自主的摇头苦笑一声,然后才将身子剥光哩!
他由内往外穿着,当他披上黑袄时,他略为挥臂抬腿,暗自苦笑道:“哇操!我这样子那能打架嘛!”
他摸摸胸前那对义乳,更是频频苦笑!
倏听一阵步声,他知道必是任晓华入洞,他便低身收拾衣衫,暂时遮掩那份尴尬及不自然。
“竹,委屈你了!待会陪我搭车吧!”
“方便吗?”
“我自有办法!这些衣衫就地掩埋吧!”
韩竹点点头,立即劈了一个小坑埋妥衣物。
不久,两人已经先后出洞,任晓华一见她袅袅而行,不由暗自佩服的道:“他既聪明又细心,我……好幸福呀!”
她的嘴角不由浮起笑容。
“竹,马车在山下入口处右侧,咱们掠行吧!”
她立即撮唇轻嘘二声。
立见小鼎三女自远处掠向山下。
韩竹默瞧她们的身法,立即模仿的掠去。
任晓华瞧得暗暗佩服,便欣然跟去。
他们一下山,果真瞧见一部马车自林中驶出,小鼎三女则迅速的掠入对面林中准备牵马出来。
韩竹正欲跟去,任晓华已经脆声道:“小钟,上车替我上药!”
韩竹应声是,立即止身。
车夫是一名国字脸的魁梧中年人,他一停妥,立即站在车旁及掀起车帘道:“恭请姑娘上车!”
任晓华朝韩竹一使眼色,韩竹便先行上车。
车中不但宽敞,而且被褥皆全,车尾更摆着一个三尺高,二尺宽的木柜,看来真是个‘活动客栈’哩!
他正在暗赞之际,任晓华已经跟入及脱去锦靴,他便坐在一旁脱去锦靴及放在车辕后方。
任晓华双腿一盘,立即含笑望着他。
他盘腿一坐,由于与她只有尺余长的距离,立即嗅到她那阵阵幽幽的体香,他那心儿不由一阵激荡!
任晓华掀帘一瞧见小鼎三人已经来到马车两侧,她便问道:“小钟的那匹马是否有牵来?”
立听小鼎应道:“禀姑娘,已绑在车后!”
“出发吧!”
“是!”
马车立即平稳的驰去。
她便含笑传音道:“我的左肩似有不适,烦你帮我瞧瞧吧!”说着,她立即解开胸前的那排密扣。
幽香更浓烈了!
韩竹心跳更剧了!
不久,她已经卸开劲装露出雪白的左肩。
他的心儿疾跳,立即低下头。
她瞧得暗喜道:“想不到他如此尊重我!”
她立即传音道:“竹,车夫乃是任天威的心腹,他一定会默察你有否替我上药,烦你委屈一些吧!”
他不由轻轻颔首。
她立即故意道:“小钟,你瞧见臂上的伤处吧?别太使劲!”
韩竹只好轻揉她臂上的微肿之处。
她被揉得心儿狂跳,不由自主的靠去。
他只好忍住激动的轻揉着她。
没多久,她已经呼吸微浊了!
他担心被车夫听见,立即扶她轻轻的躺在软垫上。
她立即悚然清醒。
只见她满脸通红!
“华,你歇会儿吧!”说着,他立即起身坐妥!
她的双颊一热,立即闭目扣着劲装。
他徐徐吸口气,立即开始调息。
真气一开始运转,他便发现自己的确耗损了不少的功力,他便徐徐运功企盼补充一些功力。
没多久,他便悠悠入定了!
她一见他的额头透出莹光,不由暗羡道:“好精湛的内功呀!想不到他的功力恢复得如此快!”
她便痴痴的瞧他。
不久,她轻抚方才被他抚揉之左肩,忖道:“此番返山之后,我非尽早除去任天威不可!”
一顿,她又忖道:“我此番率先逃离现场,返山之后,任天威一定会重罚我,我该如何应对呢?”
“我何不携竹一起去见任天威,假装要呈递重要机密资料,再趁机一举搏杀任天威这个大魔头呢?”
她开始绞脑汁啦!
想着往后的种种!
脸上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眼神!
第十七章深入虎穴诛魔王
五台山,又名台山,乃是山西境内之最高山,由于山上有五个山峦回绕突出于山峰之上,因此名叫五台山。
哇操!并非麻将桌上的几台几台,看官们可别误会哩!
该山乃是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佛家称它为清凉山,道家则称它为紫云山,可见它是一个吉祥之山。
可是,如今的五台山却到处乌烟瘴气,因为,歼情教就设在五台山的半山腰,整个五台山却完全被划为禁区。
歼情教取名为歼情,就是要把情歼灭。
所以,歼情教中没有男女之情,只要双方需要,随时随地可以‘哈比’一番,事后要不要再‘哈比’,视情形及心情而定。
该教阳盛阴衰,男女之比例约为八比一,所以,经常有不少男人为了争女人而暗中到山上大打一架。
所以,五台山不得安宁矣!
由于五台山与嵩山少林相距不远,韩竹诸人原本可以在一天之内赶回五台山,可是,却一直拖了三天才抵达五台山。
任晓华不但三餐皆入店取用,而且故意歇息好一阵子,因为,她要等候黑猴那批人回来。
因为,她准备一见到任天威,便要和他拚命,届时多了黑猴这批人的支持,她当然胜算更大啦!
另方面,她存心让任天威在震怒及枯候之中,逐渐丧失冷静,届时,更方便她和韩竹一举搏杀他。
她估算得甚为准确,当她接近五台山十余里远之时,便瞧见远处蹄声如雷,她立即吩咐停车。
不久,四百余位黑衣人在两名老者引导之下,疾驰而来,两名老者乍见马车,立即扬臂喝道:“参见姑娘!”
众人立即在马背上拱手躬身喝道:“参见姑娘!”
“免礼!战果如何?”
“歼灭各派高手九百三十二人,本教折损八百一十二人!”
“辛苦啦!一起返回总舵吧!”
“是!”
众人立即策骑疾驰。
韩竹自帆篷缝中瞧了不久,便点头低声道:“他在行列中!”
“很好!咱们动手后,你就呐喊王爷吸引他的注意及支援吧!”
“是!”
“你待会就扶我入殿见任天威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前面那批人已经翻身下马,立听任晓华低声道:“到了!待会一下车,你就扶我行进吧!”
“好!”
他朝外一瞧,立即看见一座宏伟的牌楼,牌楼中央镌着‘歼情教’三个超大号的金字,此时正映日生辉。
牌楼前面有两尊大石狮,瞧它们的模样,至少各重达千斤,由此可见歼情教鸭霸到什么程度。
那四百人排成两列依序牵马前进,站在门前的八名大汉则双目紧盯着那四百人手中之铁牌。
韩竹知道他们在验证身份,立即默默瞧着。
盏茶时间之后,那四百余人已经消失于远处,车夫方始策车驰去,立听那八人行礼道:“恭迎姑娘!”
小鼎轻轻颔首代表任晓华答礼之后,三女便护着马车入内。
不久,马车便驰近第二座牌楼,韩竹一见那批人仍然持牌受检,他以为马车又会停车,那知那八名大汉却行礼道:“恭迎姑娘!”
右侧那扇门立即徐徐开启。
马车便徐徐行入。
车夫一掀车帘,韩竹便瞧见眼前是一个宽敞、平坦的院子,远处则有一排雄伟、气派的宫殿式建筑物。
他便扶着任晓华下车。
立见挺立在两侧的六十名大汉举枪行礼道:“恭迎姑娘!”
任晓华便轻轻颔首。
韩竹便扶着她行去。
小鼎三女则跟着马车驰向右侧那个大篷内。
韩竹右手扶着她的纤腰,左手扶着她的酥肩,不但扶着一个香喷喷,弹力十足的胴体,不啻扶着一个大肉弹。
若非他惦记着即将要宰任天威,他铁定会心猿意马。
不久,他沿着白净,宽敞的台阶而上,她更整个贴上来啦!
他不由暗喊救命啦!
他频频吸气稳住心猿意马的心情。
好不容易,终于扶她来到殿前,立见八名魁梧大汉各持金枪昂头挺胸站在殿门的两侧哩!
殿门既高又宽,至少比庙门大一倍,殿中深处一片昏暗,看来两侧门窗不但紧锁,而且连窗帘也放下来了哩!
立见那八人举枪喝道:“恭迎姑娘!”
任晓华轻轻颔首,韩竹便扶她前进。
他们一入殿,立即有一名中年人行礼道:“参见姑娘!”
“本座欲见教主!”
“是!姑娘请上座,属下立即通报!”说着,立即疾掠向右侧回帘。
韩竹便扶着她行向右侧第一张太师椅。
她入座之后,韩竹便瞧着台上。
厅中两侧果然有黄布帘遮住十二个大窗,若非凝目细瞧,根本无法瞧出高台上是啥东西!
只见高台上有一张大桌,桌后有一张虎皮交椅,看这份架式,任天威好似自封为皇上哩!
高台后面壁上镌着两个斗大的歼情,底下便是忠贞、冒险四个金字,看来必是该教的信条。
倏听后方远处传来一阵‘当……’钟声,立见任晓华神色一变传在道:“他在召集堂主及护法,我麻烦了!”
“会有何麻烦?”
“发生任何事,你都别管!”
“我……”
“小不忍则乱大谋,求求你!”
“好吧!”
不久,方才在半路遇上的两名老者已经匆匆入厅,他们一坐上右侧下方太师椅,立即双眼低垂萧容不语。
紧接着便有一群老者匆匆掠入厅中,他们各就各位后,也肃容不语。
韩竹暗暗一瞥,便瞥见八张椅子没人坐,看来那些人已经阵亡。
倏见中年人自右侧回帘后掠出,喝道:“教主驾到!”
厅中诸人立即肃容起身喝道:“参见帮主!”
韩竹扶起任晓华,她立即脸儿低垂。
倏见台后壁上开出一扇门,两名魁梧中年人双手环抱在胸前,大摇大摆的走到桌旁两侧昂立着。
韩竹不由暗骂句:“少臭屁!”
接着有两名青年快步上来拉开交椅再迅即退去。
只见一名头发乌黑,脸孔俊逸,身子挺拔的人披着一件绣有九尾金龙的黄袍昂首阔步行来。
若非他留有乌黑的胡子,根本瞧不出一丝老态哩!
韩竹不敢偷窥,他默察此人的步声及鼻息,便知道此人的修为甚高,不过,眼前却是火大得很哩!
那人正是歼情教教主任天威,他瞥了任晓华一眼,双眼寒芒倏射,脸布寒霜的步向桌后。
他朝椅上一坐,立即沉声道:“免礼!”
“谢帮主!”
“任晓华!”
“属下在!”
“少林之役,战果如何?”
“属下无能!全军覆没!”
任天威重重一拍桌子,起身喝道:“当真全军覆没?”
“是的!”
“六千人完全死亡?”
“是的!”
“天龙客及九命怪婆亦殉职吗?”
“是的!”
“你为何不跟着殉职?”
“属下企盼戴罪立功!”
“住口!崆峒一役失败之后,你就请求本教主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那知你不但没立功,还断送本教六千名精英,你……”说着,他便恨恨的一拍桌面!
桌角迅即断了一大截!
韩竹偷偷一瞥断处凹凸不平,他不由暗喜任天威的功力尚未臻化境,他更有信心可以制住他了!
任晓华双膝一跪,道:“教主请息怒,事不过三,求教主给属下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届时若再失败,属不愿意自行了断!”
“住口!本教尚有一万名精英陪葬吗?”
任晓华便低头不语。
任天威冷冷的道:“事败之后,你为何拖到今日方始返回?”
“属下负伤,不堪劳累!”
“又是那个姓王的小子下手的吗?”
“正是!”
“九命怪婆亦折在那小子的手中?”
“正是!”
“世上竟有如此神勇的人吗?本教主不信,接住!”
立见他的袖中射来一条细线。
任晓华伸手一接,‘叭!’一声,她立即松手掉下线端。
“小钟,扶!扶住我,教主欲为我切脉!”
韩竹边蹲下去边暗急道:“哇操!她没受啥重伤,若让任天威一搭上腕脉,她非穿帮不可,我只好如此啦!”
他立即分别扶住她的右肩及左腰。
真力暗暗一催,立即自她的左腰切断她的功力。
她忍住暗喜,立即以右手将线端按在左腕脉上。
任天威迅即眉头一皱!
不久,他抖手收同白线,沉声道:“你的伤势为何如此重?”
“属下急于求胜,反被困在罗汉阵中,致被姓王的偷袭!”
她算准能在少林一役逃命的歼情教人员绝对会躲起来,少林也不会对外张扬,所以,她扯了一个大谎!
“少林有何杰出帮手?”
“瑶琴仙子!”
“她也去了!”
“是的!天龙客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她的功力怎会增加如此多?”
“她是和姓王的一起出现!”
“一定是这个小子救了她,真可恨!”
他便恨恨的又拍了桌面一下!
不久,他沉声道:“本教主不能不对那些殉职弟子做个交代,这两粒药丸,你任择一粒吧!”
说着立即弹来一黑、一红药丸。
“教主,你当真……”
“不错!蚀肠丸及催情丸任你挑!”
“属下为了戴罪立功,情愿服下催情丸!”
“当真?”
“是的!不过,求教主让四凤协助属下熬过此劫!”
“这……好!”
“谢教主!属下告退!”
她立即吞下红色药丸道:“小钟,速抱本座回房!”
韩竹应句是,立即抱起她掠去。
立听桌面重重一响及任天威喝道:“情堂人员火速进攻少林!”
“是!”
韩竹心儿狂跳,却不能不按照小钟的身法及修为掠去。
他一掠下台阶,立见小鼎在远处招手,他便疾掠而去。
他一掠近,便听任晓华喘道:“小鼎,本座被迫服下媚药,你们三人即刻封锁华园,任何人皆不许进入!”
“是!”
她一掠去,韩竹便发现任晓华的体温渐烫,呼吸也急促,双手更是紧紧的抓住他的左右双臂。
他担心有人监视,仍然佯作匆忙掠行着。
不久,她已瞧见小鼎忧形于色的站在一座独立庭院的门口,他朝她轻轻颔首,立即匆匆掠入院中。
立见小琳在厅中一探头,迅即转身向右掠去。
他便跟着掠入一间既堂皇又干净的房中,只见窗扉紧锁,窗帘深垂,他立即朝榻前掠去。
小琳倏地跪在榻前低声道:“求公子救姑娘!”
“在下会尽力,小心防备!”
她应声是,立即掠出。
他掠过去锁上房门,立听一阵裂裂撕衣声音。
立见任晓华边撕衣边扑来。
他想不到催情丸如此霸道,立即制住她的穴道!
立听她喘道:“我……我要……”
韩竹担心她失言,立即封住她的哑穴。
他匆匆的脱衣。
她身上之残余衣衫一卸,一具雪白、匀称的胴体便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体温迅即‘涨停板’。
不久,烽火燎原了!
为了逼真起见,他任由她去疯!
这一疯,足足的疯了一个半时辰,方始风平浪静!
她昏睡了!
他也满身大汗了!
不过,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却令他笑了!
天黑了,他搂着她含笑入眠了!
房外的小鼎放心的打个手势,小珊及小琳便下去歇息了。
天亮了,韩竹双眼一睁,便瞧见任晓华缩睡在他的身边,他将身子悄悄一退,正欲欣赏她的胴体,她已经睁眼。
他不由双颊一热!
她羞赧的拉被覆上二人的身子,低声道:“竹,谢谢你!”
“华,你没事了吧?”
“应该没事了!”
“好奇妙的结合方式呀!”
“嗯!竹,我终于完全属于你了,我好高兴喔!”
“我也一样!华,你真美!”
“竹,你一定很累吧?”
“不累!不累!”
“竹,你必须装累,因为,他们一定会注意你!”
“我回房歇息吧!”
“别急!你必须先累得让小鼎她们抬你回房!”
“是!”
“我昨晚一定很不像话吧?”
“你神智不清吗?”
“我一撕衣,就神智不清,只想发泄而已!”
“女人与女人如何发泄呢?”
“这……胡磨乱顶!羞死人了!”
“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想明白你为何要装累吧?”
“是的!我明白了!我该躺几天呀!”
“趁此机会多歇会儿,该动手之时,自会通知你!”
“少林会不会垮呀?”
“我也没把握!”
“但愿黑猴能及时递出消息!”
“竹,你想去救少林吗?”
“来得及吗?”
“我瞧瞧天色!”
韩竹便扶她起身道:“小心些!下身会有不适?”
她羞喜的下榻后,便走到柜前取出睡袍披上。
她虽然只走了十来步,却觉下身阵阵裂疼,不过,她反而对心上人之体贴及细心而暗喜着。
她走到窗前掀帘一瞧,便走回榻前低声道:“还来得及,不过,你必须沿山路疾赶,会不会太累呢?”
“不会!我该如何离开此地呢?”
“榻下有暗道!”
“我一走,任天威会不会来找我?”
“他的心中有鬼,最近几天一定不会来此地,事了之后,你尽速赶回来吧!对了,别忘了赴山洞中换衣!”
“哇操!多谢提醒!暗道没人防守吧?”
“没有!只有我和任天威知道暗道,当初筑暗道之人全被处死了!”
“够狠!我走了!”
“我送你!”
“我抱你吧!”
她羞赧的点点头,便朝床柱轻按三下。
立听榻下传来‘轧……’细响。
她道句:“走吧!”立即爬入榻下。
她可真爱清洁,榻下居然也一尘不染哩!不过,却有一股霉味自黝暗的暗道中阵阵飘来。
“竹,瞧得见路吧?”
“挺宽的哩!来!我抱你!”
她便羞喜的搂住他的颈项及跃入他的手中。
“华,你真美!”
“竹,你是我最心爱的男人,走吧!”
他立即疾掠而去。
暗道笔直微斜而筑,韩竹疾掠不久,便来到壁前,她跃下身,立即朝壁上一块凸石按去。
壁上便‘轧轧’细响的现出一道门户。
阳光迅即射入。
“竹,瞧见这株松树了吧?你只要朝壁上这块凸石按一下,暗门便会打开,我企盼着早日见你!”
“我会尽早回来的!”说着,立即朝樱唇一吻!
她猛地搂住他贪婪的吻着。
良久之后,她指着山顶道:“掠过此山头,就朝北行!”
“我知道!我走了!”
“珍重!”
“快回去歇息吧!”
说着,他立即疾掠而去。
她望了一阵子,方始拭泪入内。
黄昏时分,韩竹刚接近少室峰下,便听见少林寺传来激烈的拚斗声及惨叫声,他不由心中一急!
他疾掠入山洞,立即挖出衣衫。
他抖去尘土,便匆匆穿上。
他将衫裙朝土坑一埋,立即掠出。
他倏地一摸头发,立即胡抓一通。
他一掠近少林,便瞧见外面亦有二百余人在厮拚,地上更有七、八十人永远的躺在地上‘凉快’了!
他立即振吭喝道:“王爷来啦!杀!”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韩竹担心少林重要人物遇害,立即掠上墙头。
只见地上至少有两千具尸体,黑衣人虽然占了大多数,不过,却尚有一大群黑衣人正在猛烈的攻着。
少林群僧约只有五百人,他们各以小罗汉阵抗拒,人人满头大汗,身手欠灵活,可见他们已经拚去不少的功力。
黑衣人则以十比一之悬殊比例正在狠毒的攻击着。
尤其是无虚大师等二十名长老级以上高手更是分别被七到八名中年人及老年人猛烈的攻击着。
他们虽然分别负了内外伤,为了少林之生死存亡,他们咬紧牙根打算拚到最后一滴血及一口气。
韩竹一吆喝,少林诸僧士气陡振,顿时扳回一些劣势。
韩竹吼句:“杀!”立即扑向无虚大师。
他的身子尚未落地,雷行九天已经劈去。
‘轰!’一声,两位中年人当场被劈陷入坑中。
这声轰响好似丧钟,顿使黑衣人心寒。
韩竹一落地,立即全力抢攻。
‘轰……’声音及惨叫声音交织响着!
一对对人命结伴赶往鬼门关报到了!
韩竹狂攻半个时辰之后,倏觉双臂轻轻一颤,他知道自己太透支功力,此时急需好好的歇息一下了!
他匆匆一瞥尚有一大批黑衣人在四周顽抗,他一催功力吼道:“要活命的人,就趁早滚蛋,否则……”
他立即并掌疾劈向一名中年人。
‘轰!’一声,中年人的尸体似炸药般在半空中炸开了!
当场便有三十余人掠墙而逃!
韩竹再催功力,立即又劈炸一名中年人飞向半空中。
立即又有百余人逃去。
韩竹疾催功力又劈炸六人之后,黑衣人已经逃得差不多,只剩下三百余人反而分别被小罗汉阵困住。
韩竹一收掌,身子便一晃!
双手更是虚脱般连颤着。
无虚大师疾掠过来,低声问道:“施主怎么啦?”
韩竹朝地上一坐,道:“在下……要调息!”
无虚大师沉喝道:“天文,速取大还丹来!”
少林掌门天文大师立即匆匆离去。
韩竹一提气,小腹便一阵绞疼,他慌忙以掌按地。
“施主一定耗功过剧,俟服下大还丹,再调息吧!”
“谢谢!”
“施主言重矣!施主若非为了敝寺,岂会如此疲累呢?”
立见天文大师匆匆掠到韩竹的身前道:“请施主张口!”
说着,便已剥开腊烛,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澄黄药丸。
药入口即化,一股热流迅即流向韩竹的百骸,倏见无虚大师朝韩竹的‘命门穴’一按,一股热气迅即透体而入。
“大师……”
天文大师忙道:“施主速运功吧!”
韩竹只好运功汇合那股真气。
无虚大师只觉掌心一麻,忙收掌暗道:“好精纯的功力呀!”
韩竹功行一周天,立即起身致谢。
无虚大师忙道:“施主为何不多调息一会儿呢?”
“在下尚需赶路!告辞!”
“恭送……”
“别声张,以免歼情教再度来犯!”
“是!施主珍重!”
韩竹道句:“后会有期!”立即掠去。
他掠入洞中换上衫裙及埋妥衣衫上即掠去。
他刚掠去不久,便有三位黑衣人掠入洞中。
他们一挖出衣衫,立听其中一人道:“小钟会是雷王吗?”
“不可能!”
“可是,咱们明明瞧见方才之事呀!”
“回去禀报教主吧!”
“走!”
三人便匆匆掠去。
韩竹仗着大还丹之灵效连夜疾赶,终于在辰中时分掠到那株松树下,他便朝那块凸石按下。
暗道入口一开,他立即闪入。
他朝内壁那块凸石一按,入口处迅即合上。
他嘘口气,迅即掠去。
他刚掠近任晓华的榻下,便飘来一缕传音道:“竹,是你吗?”
“华,是我!”
“竹!”
“华!”
两人迅即紧搂着。
“竹,你的鼻息有异!”
“我险些在少林脱力,幸亏服下大还丹……”
“快上去歇息!”
“他没来找你吧?”
“没有!他正在等候佳音哩!”
“他非气死不可!”
“活该!”
两人一入房,她便匆匆的取出衫裙道:“快更衣歇息吧!”
“我想先沐浴!”
“跟我来!”
他一进入那间设备齐全的白净浴室,她便边倒热水边道:“快洗!然后早些服药运功,可别伤了身子!”
“不会啦!”
“不许逞强!我帮你搓背,快洗吧!”
韩竹首次被女人搓背,那种奇妙的感觉,顿使他全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变化,窘得他急忙弯腰搓洗着双脚。
她乍瞄见他的生理变化,不由全身顿时一热!
两人忙了片刻,她边替他擦身边道:“竹,我得替你梳发哩!”
“糟糕!”
“怎么啦?”
“我以小钟的面貌杀敌,却有不少人逃去,他们会不会告密呀?”
“这……有啦!你的身材颇像一个人,我吩咐小鼎去找他来此,你就假冒他,如何?”
“可是,我对那人完全陌生呀!”
“他是黑猴的手下,你可以向黑猴求援呀!”
“好呀!不过,你找他来此地,别人不会怀疑吗?”
“我自有办法掩饰,倒是小钟失踪之事,如何安排呢?”
“谎称她累死了吧?”
“这……好吧!我就把易茂川的尸体化掉吧!”
“那人叫做易茂川呀?”
“不错!来!服三粒药调息一下吧!”
“好呀!”
“我去吩咐小鼎,你安心的调息吧!”说着,立即匆匆离去。
韩竹服下药,立即专心调息。
晌午时分,他已将大还丹的灵效完全吸收,他只觉气机如珠,丝毫不亚于以前之修为,他不由放心收功。
他一下榻,任晓华便欣然道:“你醒啦?功力恢复了吧?”
“更胜往昔!那三粒药真灵哩!”
“是大还丹的奇效,易容吧!”
“易茂川呢?”
“刚化为尸水不久!”
“那……如何易容呢?”
“放心!我已经记下了,请坐!”
“谢谢!”
她边调药膏边道:“想知道易茂川如何上钩吗?”
“想呀!”
“我吩咐小鼎藉着提午膳之际,暗中注意易茂川,不久,他果真出来散步,小鼎便托他私下送来化尸粉!”
“他们早就垂涎小鼎四人,一见她作此暗示,他便悄悄的送来化尸粉,结果就把自己化掉啦!”
“哇操!真是牡丹花下死,可惜没销魂过!”
“他住在前面那栋楼右侧第六个房中,另有一位名叫祝泉源和他同房,可真巧,那人是位哑巴哩!”
“哇操!真是‘天公疼憨郎’哩!”
“你若是憨郎,全天下的人皆‘阿达’啦!”
“哇操!你也懂这些扯淡话呀?”
她微微一笑,道:“放松肌肉,听我说,不准你打岔!”
“遵命!”
她将易容膏匀涂在他的脸上,便拿着玉刀边切挑边道:“任天威至今尚未接获飞鸽传书报捷,他不安了!”
“若真的有人要告密,应该会在黄昏时分赶同此地,所以,你尚有一个时辰模仿易茂川,两个时辰接近黑猴!”
“祝泉源虽然是个哑巴,却颇为机灵,所以,你最好少接近他,你不妨直接去找黑猴,因为一定有人在找易茂川了!”
“任天威一接获密告,一定会找我,或者直接来找我,我自然可以瞒过他,你可别多作担心!”
“他若直接来此地,小鼎她们任何一人会去找你,你速来宰他,同时吩咐黑猴纵火及引爆地下之炸药!”
“你别担心他不知道炸药埋在何处,他鬼得很,他一定早就摸清楚了,炸药一炸,房屋再着火,咱们就由暗道逃去!”
“你一定担心黑猴逃不掉吧!咱们可以先助他逃来此地,再一起由暗道逃去,你该放一百个心吧?”
他便在桌上写道:“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我自承比不过任天威,不过,他绝对料不到你会易容为易茂川,更料不到黑猴会毁了他的老巢!”
他又写道:“娘可能会潜入此地!”
“放心!她会注意我及黑猴,说不定可以协助除去任天威!”
“华,我爱你!”
“竹,你是最令我心折之男人,今后我一定会全心侍候你!”
“华,我醉了!”
“讨厌!别糗人家嘛!”
“华,你刚经过‘那个’,方便动手吗?”
她羞赧的道:“伤口恢复很快,我足以制住那两人!”
“华,珍重!别冒险!”
“我知道!竹,我该专心描绘了,别动!”说着,便仔细的描绘着。
好半晌之后,她含笑拿着小圆镜递到他的面前道:“行啦!”
他望了一下,上且即竖起右手拇指。
“竹,易茂川的步伐较细碎,属于轻浮猪哥型,你懂吧?”
他立即写道:“不懂!因为,我不是猪哥!”
“讨厌!速运功化干易容膏吧!”
他立即徐徐运功。
立见睑部飘出一阵轻烟。
“竹,你真行!”
他倏地搂住她,就欲亲吻!
“不要嘛!小心易容会走样!”
嘴中如此说,樱唇已经凑了过去。
两人迅即贪婪的搂吻着。
“竹,别逗人家嘛!”
“华,事过之后,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吧!”
“不要!人家吃不消!”
他道句:“当真?”立即按向酥胸。
“好嘛!饶了人家嘛!”
他微微一笑,立即起身碎步而行,双肩却故意轻浮的连耸着。
“讨厌!别耍宝啦!瞧!”
她便现身说法的走着!
“好一个小太妹!”
“讨厌!走走看嘛!”
他便含笑而行!
“竹,你真是天才!”
“赏个吻当作奖品吧!”
“赏你一顿午餐,如何?”
“不行!先来记‘餐前吻’吧!”
她啐句:“讨厌!”
他再度热情的吸吮着。
“竹……人家……受不了啦!”
“行!上榻吧!”
“讨厌!我去吩咐小鼎送膳吧!”说着,她便欣然离去。
他便在房中模仿易茂川的步伐。
没多久,小鼎三女陪着任晓华入房,房门一关,她们立即行礼低声道:“参见姑爷!”
“免礼!免礼!”
三女便开始放置佳肴及餐具。
“竹,当着她们三人,我想请求一件事!”
“请说!”
“她们四人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你可否收她们为妾为婢?”
三女不由羞赧的低下头。
六只小耳朵全部竖高静听‘宣判’哩!
“我……她们愿意吗?”
“小鼎,你们表示一下吧!”
三女便满脸通红的点点头。
韩竹点头道:“在下已有二妻一妾,就委屈你们三人和小钟为妾吧!”
三女便羞喜的点点头。
任晓华含笑道:“你们出去探听消息及防守吧!”
三女便欣然离去。
“竹,用膳吧!”
“华,你怎么突然来这招呢?”
“你怕养不起吗?歼情教搜括来的财富大部分在我的掌管中,你放心的吃喝玩乐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她们或许另有对象呀!”
“不会!她们除了各被强迫侍候一次之外,心中没有中意的对象,你不会因此而嫌弃她们吧?”
“不会!不会!”
“竹,你收了她们,她们更会死心塌地的效命哩!”
“我全听你的安排!”
“梅姐她们不会怪你吧?”
“我不是‘惊某公会会长’,安啦!”
“讨厌!用膳吧!”
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他们刚聊不久,便见小琳匆匆入内行礼道:“少林以本教的信鸽送来挑战书,下月初一来此决战!”
“哇操!高招!任天威一定气炸了吧?”
“他已搭车离去,吩咐下人不得传述此事!”
“哇操!他会不会溜啦!”
“不会!他一定去见湘西一仙!”
“他在何处?”
“老巢中,他开价黄金十万两,任天威一定会忍疼答应他!”
“哇操!此去滇南,挺远的哩!”
“不远!汗血马日行千里,他大约在三日之内就可以返回此地,咱们趁机暗算他的心腹吧!”
“好呀!”
“小琳,谁代理教务?”
“铁臂神君!”
“哼!此老甚为好色,得想个法子除去他?”
“姑娘,何不利用别人告小钟密除去他!”
“高招!高招!我想想看吧!”
她便在房中徘徊着。
不久,她点头道:“竹,你先去见黑猴,小琳她们随时会去找你!”
“好!小心些!”
“小心些!去吧!”
韩竹一走出‘华园’,一见远处传来鼾声,他心知这是午休时间,他便低头碎步的行去了。
他刚走到大楼门口,便瞧见门口右侧那名‘卫兵’低声道:“易兄,副座已找你多次,快去报到吧!”
他轻轻颔首,便低头入内。
“妈的!他一定去风流,否则,岂会有香味!”
“别理他!副座自然会修理他!”
韩竹听在耳中,放在心中,便直接行向左侧第一间房外。
立听房中传出沉喝道:“谁?”
“禀副座,是属下易茂川!”
“进来!”
他一推开房门,便瞧见黑猴边扣衣衫边走向椅前。
他立即传音道:“栖霞寺的茶树该开花了吧?”
他以前常和黑猴去栖霞寺偷采茶花,所以故作此言。
黑猴倏地紧盯着他。
他立即传音骂道:“妈的!死黑猴!见了王爷还不下跪!”
黑猴双唇连颤,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他故意道:“禀副座,属下拉肚子!”
“哼!跪下思过!”说着,他自己却立即下跪传音道:“王爷,你是如何溜进来的呢?”
韩竹轻轻坐在榻沿传音道:“先别提此事,任天威出去啦!”
黑猴朝他的身边一坐,附耳低声道:“他去找湘西一仙搬救兵啦!”
“很好!咱们大搞一票吧!”
“好呀!”
“你知道炸药埋在何处吧?”
“咦?你怎知道此事?”
“本王爷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岂有不知之事,你有把握可以在我一声令下,就引爆炸药及焚屋吗?”
“没问题!本帮已混入此地五十二人,而且皆住在此栋楼中!”
“哇操!你是歼情教地下教主哩!”
“别糗我啦!你如何混进来的?”
“我扶着任晓华进来的呀!”
“真……真的呀!”
“她是你的王爷夫人啦!”
“不错!”
“我的这副易容是她弄的哩!”
“王爷,你真罩呀!”
“小意思!我打算利用任天威不在,先除去他的心腹,你可要帮帮忙!”
“没问题!我随时听命行事!”
“我不想接近哑巴,你设法帮我换个房间吧!”
“不必啦!他是敝帮弟子,我会吩咐他掩护你!”
“罩!你真罩!太好啦!”
两人便低声商议着。
戌亥之交,三匹建骑口吐白沫的奔近歼情教大门口,立见三位黑衣人掠落在门前道:“我是陈勇,有要事禀报教主!”
三人立即亮出‘身份证’!
“教主因事外出!”
“这……谁代理教务?”
“竺护法!”
“咱三人有要事禀报!”
“进去吧!”
三人便疾掠而去。
“喂!把马牵进去!”
三人暗骂在心,立即牵马入内。
他们又在第二道关卡验明正身之后,立即牵马疾去。
不久,他们掠到第二栋楼房厅口,立见那四名卫兵,沉喝道:“站住!”
“在下三人有要事禀报竺护法!”
“护法休息了,什么事?”
“有关本教二度在少林受挫之事!”
“当真?”
“千真万确!”
“究竟是何要事呀?”
“事关重大,恕难奉告!”
“这……当真不说!”
“拜托阁下别拖时间啦!”
那人道句:“稍候!”便悻悻的入厅。
第十八章携女经商乐淘淘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一位相貌威猛,体态魁梧的黑衣老者森然入厅,陈勇三人立即入厅行礼道:“护法金安!”
“免礼!有何要事?”
“且容属下密报!”
他便捧着包袱上前低语着。
铁臂神君竺义沉声道:“真有此事?”
“属下三人愿以性命作保!”
竺义沉吟好一阵子,道:“此事需待教主返同之后亲自处理,你们三人务必要保密,本座自会向教主建议奖励你们!”
“是!谢谢!”
“下去吧!”
“是!”
陈勇三人一走,竺义便提着包袱行回房中。
他刚推门而入,便发现腰眼一麻,接着,张开的口中便被塞入一团布。
黑影一闪,韩竹已挟着他掠出窗外。
在院中右侧巡夜之黑衣人右手轻轻一扬,韩竹便挟着竺义疾掠向墙沿,再沿着墙沿掠向‘华园’。
他一掠入园中,便见小珊低声道:“交给贱妾处理吧!”
“华呢?”
“她去找飞狐客!”
他朝竺义的死穴一戳,便将尸体抛给小珊。
他贴墙掠入黑猴的房中,便见黑猴低声道:“陈勇三人刚回房,要不要宰掉?”
“当然要!如何动手呢?”
“我来弄,你歇会吧!”
他轻轻颔首道:“飞狐客马上会嗝屁,你快升堂主了,恭喜呀!”
“少来,我走啦!”
韩竹便掠出窗外,再溜回哑巴房外。
他一掠近窗外,便见窗扉缓缓移开,他立即传音道:“谢啦!”
“王爷客气矣!”
“哇操!你会说话!”
“王爷歇息吧!”说着,他又徐徐推上窗。
韩竹脱去衣靴,立即坐在榻上调息。
哑巴躺回榻上不久,便未见动静。
半个时辰之后,韩竹愉快的入眠了。
翌日一大早,歼情教便笼罩在紧张及扑朔迷离的气氛中,到处可瞧见数人在低声交谈着。
代理教主失踪了!
三位护法及两位堂主也凭空消失了!
韩竹暗自愉快的随着众人用膳之后,便被黑猴以派公差的名义带着他及哑巴和六位黑衣人到处巡查着。
韩竹知道他藉机让他熟悉地形地物,所以,他仔细的瞧着及记着。
晌午时分,他们返回用膳之后,便各自回房歇息。
一个时辰后,哑巴带他离房之后,便瞧见厅口已经站着上午那六人。
他们入列不久,黑猴已经到达,众人行礼后,立听他沉声道:“下午到外围巡视,大家可要放机警些!”
“是!”
他们一掠出,先通过两重关卡询问后,便沿墙缓行。
不久,黑猴走到韩竹身边低声道:“他们皆是丐帮弟兄,咱们可以放心的交谈,你睡得还好吧?”
“不大好!邻房鼾声如雷,脚丫子又臭,受不了!”
“没办法!此地不是华园呀!昨晚那些护法及堂主是不是她宰掉的呀?”
“是呀!”
“她真是神通广大,我对付那三个家伙,险些穿帮哩!”
“你如何宰他们的呢?”
“我是他们的副堂主,我找他们来询问少林之役,再趁机以毒针宰掉他们,这叫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哇操!高明!尸体如何处理呢?”
“交给哑巴他们去处理,我最近皆安排他们巡夜,可以方便咱们行事哩!”
“哇操!黑猴,你高明得令人刮目相看哩!”
“王爷,你脱胎换骨,判若两人哩!”
“哇操!人变鬼呀?”
“人变仙啦!你的武功太不可思议啦!”
“那就别伤脑筋去想他吧!你带我出来吹冷风呀?”
“我在瞧炸药位置是否移动过,引信是否堪用呀!”
“查清楚了吗?”
“大部份皆堪用,只要派八个人朝院内外四周一引火,整个地面至少会翻一半,任天威实在有够狠!”
“不会炸到华园吧?”
“不会!任天威和华园住处附近皆未埋炸药,看来他们的房中一定有暗道可以逃逸!”
“高呀!黑猴,你可要记住!炸药一引燃,你们就赶到华园,小鼎她们会带你们由暗道逃去!”
“我记住了!王爷,少林二度遇劫,是不是你替他们摆平的?”
“我在此地,凑得上热闹吗?”
“这……以少林的实力,在经过一次的损伤之后,绝对不可能逐败第二批五千余人,除非,各派联军出击,可是……”
“哇操!别伤脑筋啦!陈勇三人没说错!是小钟替少林解危!”
“天呀!你在两日一夜之间来返五台及少室峰呀?”
“还宰了一、二千人哩!”
“你……你实在太可怕了!”
“小意思!此地尚有多少人呀?”
“六千余人,你想宰掉他们呀?”
“我才懒得宰这些二流的角色,何况,他们只要一宰光,任天威若逃之夭夭,如何找他呀?”
“有理!”
倏听韩竹咦了一声道:“哇操!里面在乱什么呀?”
“真的呀?”
“打起来了!不少人在打哩!”
“走!回去瞧瞧吧!”
“直接掠进去吧!”
黑猴略一张望,立即率先掠去。
韩竹轻轻一掠,便掠过那个六丈高之石墙,他随意一瞥,便瞥见院中有一大群黑衣人在打混仗!
他关心的一瞥向华园,便瞧见任晓华含笑招手。
他一落地,便传音道:“黑猴,让他们去狗咬狗,一嘴毛吧!”
黑猴沉声朝哑巴七人道:“你们先回房静观!”
哑巴七人便悄然掠去。
“黑猴,我去趟华园,这场戏可能是由她导演的!”
“有此可能!我去秀一秀吧!”
两人立即各自掠去。
韩竹一掠入华园,便瞧见小琳含笑低声道:“大姐在房中候你!”
他含笑道句:“小心些!”立即掠入房。
房门早已敞开,他一入房,任晓华便似乳燕投怀般投入他的怀中,同时,自动献上那两片温润的樱唇。
韩竹反手拴上房门,便热吻着!
良久,良久之后,她方始依偎在他的怀中道:“竹,你真是福星,你一来,整个情势发展得太令人满意啦!”
“不!不!这全靠你宰掉那几个老鬼之故!”
“人家中午又宰掉六位护法哩!”
“天呀!怎么没听见惨叫声呢?”
“他们原本已经被威迫利诱的服下毒物,人家由暗道进入他们的房中,稍稍一弹出药粉,他们就昏迷不醒啦!”
“哇操!这么厉害呀!这些家伙可真悲哀呀!”
“谁叫他们要贪财好色呢!”
“任天威利用财色控制这批人,又使用毒钳制这些人,我看他一定要在事成之后,宰掉这批人,对不对?”
“他的确有这个念头!”
“对了,你没中毒吧?”
“没有啦!人家以前一直傻乎乎的效忠,他犯不着下毒啦!”
“对了!外面那群人怎会打起来呢?”
“争风吃醋呀!”
“啥意思?”
“本教原本有六、七百名少女轮流陪他们,最近少女伤亡近半,加上今天人心惶惶,我便吩咐小鼎去导演这幕争风吃醋!”
“你存心要让他们同归于尽吗?”
“不错!这批人虽然只是二流角色,可是,若联袂外出作案,一定会造成不少的事端,就在此地把他们解决掉吧!”
“有理!”
“反正现在群丑无首,堂主及护法级以上人物全部死去,他们一定要藉此发泄以往的不满及仇隙!”
“他们原本有仇呀?”
“不错!任天威为了避免手下联手造反,他技巧的将他们分成歼、情二堂,而且逐步使他们因争功诿过而产生矛盾!”
“哇操!太恐怖啦!这种人留不得!”
“不错!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我选择那两粒药吗?”
“他不能徇私呀!”
“才不是哩!他早就想染指我,而且他也明白好胜的我一定会选择催情丸,他还以为我会投入他的怀中哩!”
“畜生!该死的畜生!”
“别生气嘛!人家不是因祸得福的投入你的怀中了吗?”
“华,我要凌迟这种畜生!”
“好呀!就全权委托你啦!”
“没问题!包卿满意!”
她嫣然一笑,立即送上樱唇。
他刚吻上樱唇,她立即边吻边行向锦榻。
他暗乐了!
不过,他仍然担心噪音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哩!
却见她朝床柱轻轻连拍,暗道入口便打开了,他不由惊喜的道:“华,咱们要打‘地底战’呀!”
她羞赧的道:“为了杀那些人,我在暗道中铺了一套被褥,走吧!”
“华,你令我爱煞矣!”说着,立即抱她掠人暗道中。
不久,她指着左侧岔路,他上且即掠去。
前方不远处,果见一套被褥及枕头,他立即亲了她一下,道:“华,你想步入仙境逍遥一下吗?”
“嗯!”
衣衫迅速的被‘驱逐出境’了!
烽火引燃了!
暗道中洋溢着春色了!
外面院中已经蔓延到一、二千人在拚斗,而且刀枪也派上用场,双方的火气越打越旺了!
尤其在有人‘嗝屁’之后,杀机陡盛,伤亡人数直线上升了!
猫不在家,老鼠果真在造反啦!
一个时辰之后,至少已有五百人‘嗝屁’,在旁搽药的人亦接近千人,可是,拚斗的人数亦高达二千余人。
黑猴及丐帮弟子隔窗观战,心中说多乐就有多乐。
暗道中的韩竹二人亦乐不可支,尤其任晓华正式尝到甜果之后,若非担心会引人注意,她真想‘杯酒高歌’哩!
良久,良久之后,雨过云散,两人又清话绵绵好一阵子之后,方始回房沐浴。
两人经过‘爱的洗礼’,沐浴之际,不再羞赧,尤其她在被他征服之后,更是柔情万千的替他搓背着。
“华,真要命!我……我又想了哩!”
“这……让小琳侍候你吧!”
“算啦!没事啦!”
她一见旗杆果真已经‘降旗’,她又佩服又惭愧的道:“竹,你真强!我……我自惭,不如……请……原谅我!”
他搂着她道:“别胡思乱想!我不会介意的!反正来日方长,你们姐妹又兵多将广,我迟早非垮不可!”
“格格!人家才舍不得你垮哩!”
“那就上榻歇会儿吧!”
“不去外面瞧热闹啦!”
“管他的!拚死一个,就少一个祸胎!”
“不错!歇会儿吧!”
两人便愉快的上榻歇息。
天黑了,韩竹和任晓华愉快的起来漱洗之后,便走出房外。
立见小鼎含笑道:“竹,大姐,请用膳吧!”
“他们还在拚斗呀?”
“散了!累得打不下去了!不过,已有二千三百二十一人死亡,重伤二千三百七十一人,其余之人则多数负伤!”
“很好!尸体有清理吧?”
“他们自动清理尸体及现场了,准备用膳吧!”
“我还以为没饭可吃哩!是小缘那批丫头做的吧?”
“是呀!她们吃得挺逍遥哩!大姐,如何打发她们呢?”
“你的意思呢?”
“这……她们之中,除了少数尚有羞耻心之外,其余大多数皆恬不知耻,其中又有不少人既贪心又狠毒哩!”
“你要除去她们?”
“是的!小妹打算下毒!”
“这……不妥,竹,你建议黑猴下令除去她们这群纷乱之源吧!”
“没问题!不过,这两派男人可能就打不起来罗!”
“别担心!这批少女可不好惹!他们要除去她们,可要付出不少的代价,咱们届时再加以善后吧!”
“任天威会不会溜掉呀?”
“不会!他舍不得抛去那批藏宝!”
“那批藏宝在何处?”
她立即传音道:“埋在华园前后院地下,入口位于假山及凉亭右侧!”
“很多吗?”
“富可敌国,尤其在前些日子之中,他更是向投靠的帮派大敲竹杠,足足的弄了不少的奇珍异宝!”
“哇操!真的是富可敌国呀!”
“至少有萧家财富的一百倍!”
“真……真的呀?”
“所以,我算准他会回来此地,只是不知他是明着回来,还是由暗道回来,所以,我一时拿不定对策!”
“他是教主,会带着湘西一仙走暗道吗?太没面子了吧?”
“不一定!一定有人趁着今日火拼之时逃去,他们若遇上任天威,一定会报告此地的情形,他便会另作打算!”
“这……挺有可能的哩!”
“我还是在入口处布毒吧!”
“毒得了他吗?”
“他若疏忽,就会中毒,他即使没有中毒,留在榻下的小琳也会察出异状,届时咱们就可以防护!”
“好吧!我去找黑猴,你小心布毒吧!”
“竹,小心些!”
韩竹点点头,便含笑离去。
她走了不久,便瞧见多处树倒枝折,甚至连墙壁及窗扉也是伤痕累累,可见那些家伙拚斗之激烈!
他走到大楼入口,便瞧见哑巴和一位黑衣人在门口值班,他朝哑巴点点头,便直接行向黑猴的房中。
他刚走近门口,正好有三位中年人自房中行出,他正在担心不知道如何称呼之际,立听黑猴沉喝道:“易茂川,进来!”
他应是,立即快步行去。
“把门带上!”
“是!”
两人贴一肩坐下之后,黑猴立即低声道:“方才那三人是情字堂的人,他们前来洽商和谈及善后之事!”
“你答应啦!”
“没有!我表示尚需征求弟兄们之同意!”
“黑猴,答应他们!并邀他们除掉那些少女!”
“我正有此意!那批女人必是祸胎,如何下手呢?”
“驱狼吞虎呀!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这……那三人支持我暂时管理此处,若要动手,我躲不了哩!”
“我替‘胡教主’护驾!”
“少糗我啦!何时下手呢?”
“越早越好!”
“好!我去连络那三人,今晚就动手吧!”
两人便联袂离房。
韩竹目送黑猴离去之后,立即回房歇息。
亥初时分,冬风呼号,人们大部份皆已入眠,韩竹跟着黑猴缓缓的来到第七栋楼房的前面。
立见那三位中年人自墙角起身扬臂。
黑猴立即扬起右臂迳指前方。
第六栋楼之每道窗中立即疾掠一群群的黑衣人,他们一落地,立即分别扑向第七栋楼之每道窗扉!
倏听厅中传出一声叱喝:“有人来袭呀!”
楼面亦在此时传来‘轰轰’窗扉震破声。
韩竹默瞧前院黑衣人劈破窗扉冲入房中厮拚之情形,他便低声问道:“怎么没马仔的叫声?”
“她们心中有数,一定已有准备,不过,她们吃了不少之亏,今晚注定要进入鬼门关哩!”
倏见三位黑衣人带着惨叫声捧出,接着便掠出九名劲装少女,黑猴便低声道:“他们摆出九宫剑阵啦!”
“你挺得住吗?”
“可能会挂彩哩!”
“我就耍耍剑吧!”
“没问题吧?”
“一瞧便知!”说着,他已经抽剑迎去。
那九名少女又砍倒六名黑衣人之后,一见韩竹持剑冲来,立即有人不屑的道:“做掉这只色鬼!”
九名少女身子一掠,便有三人先行掠至。
韩竹扮猪吃老虎,他俟三女掠近之际,身子倏地加速掠去,手中之钢剑剑尖更是疾幻出九朵剑花。
‘啊啊啊!’三声惨叫,三位少女的眉心,人中及喉咙已经各喷射出一道血箭,身子亦摔倒在地上。
另外六位少女见状,立即欲煞住身子。
韩竹加速前进,右手一振,那支钢剑倏地断成六块疾射向二名少女的上、中、下三路了!
他的左手则曲指连弹出十二道指风。
一阵惨叫之后,那六名少女已经嗝屁。
黑猴张口欢叫,却警觉的立即住口。
韩竹掠回他的身边低声道:“我在少林所宰的人,他们的武功至少比她们高出一半,她们怎么够看呢?”
“闻名不如见面,你真罩!”
“黑猴,又有三名马仔出来了,秀一下吧!”
“相形见绌啦!何况我不便施展本身的武功呀!”
立见六名大汉追上那三名少女便是一阵扑杀。
“黑猴,看来这批马仔今晚死定了,你又少了好几百个老婆啦!”
“别胡说!我没沾过她们哩!”
“紧张什么嘛!你难道已经有对象啦!”
“嗯!家师已介绍一名远房亲戚之女子和我认识,此间事情结束之后,可能就会订亲了!”
“哇操!恭喜!恭喜!”
“谢谢!届时还要烦你参加哩!”
“没问题!我会带着我的三位正室及五位侍妾,对了!可能还有三位小家伙参加,哈哈!你亏大啦!”
“你不是只有二妻一妾吗?若再加上任姑娘,也只有三妻一妾,何时多出四妾及三位小家伙呢?”
“我收了四凤!”
“天呀!你的胃口不小哩!”
“没办法!我太迷人啦!”
“少臭屁啦!那三位小家伙呢?”
“音怀了一个,小管怀了两个呀!”
“天呀!你真行哩!”
“我苦追小管多年,岂可不努力播种呢?”
“你真是充满了传奇!”
“马马虎虎啦!”
“王爷,你真的会来参加喜宴吗?”
“真的啦!咱们是死忠兼换帖的好兄弟呀!”
“谢谢!你一参加,我就不邀请皇上啦!”
“妈的!又在臭屁啦!”
“咳!咳!在我的心目中,你比皇上还要伟大哩!家师若知道你肯赴宴,他不知会乐成什么模样哩!”
“我一定会赴宴!黑猴,你看任天威会在何时返同此地呀?”
“最快是明天晚上,所以,我打算在明天中午前肃清此地!”
“如何下手呢?”
“无毒不丈夫,用毒!”
“他们不会防备吗?”
“不会!”
“要不要我替你押阵?”
“当然……不要!我自己解决得了,你还是去爽歪歪吧!”
“妈的!你也会胡扯啦!对了,哑巴他们呢?”
“没来!我得保存实力呀!”
“哇操!看来你在拥兵自重准备篡位哩!”
“王爷,这五十余人够你打个喷嚏吗?”
“妈的!好甜的嘴,你那位马仔叫什么名字呢?”
“马宜铃,风铃的铃!”
“好名字!她的嗓音一定很甜吧!”
“比不上任姑娘!”
“黑白讲!她的话声一直冷冰冰哩!”
“我……我曾在今天下午听见她好似在地下一直唤着竹!”
“哇操!你……”
“王爷,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是太凑巧啦!”
“你知道那条暗道吗?”
“知道!王爷,你放心!我不是大嘴巴!”
“谢啦!我该走啦!你挺得住吧?”
“没问题!春宵愉快!”
他低骂句:“死阿猴!”立即掠去。
不久,他已经发现小鼎三女提剑分别站在华园大门口及两侧墙角,他便好奇的掠过去问道:“小鼎,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有二十名不知死活的家伙来犯,已经摆平了!”
“华呢?”
“正在调息!”
“她为何要调息?”
“方才布毒之际,不慎中了些毒,不过,目前已经无碍!”
韩竹立即疾掠入房。
任晓华正在榻上调息,她一见到韩竹的焦急神色,她便明白他已知道她中毒,她不由苦笑一声。
“华,毒素已经排出来了吧?”
“是的!竹,我的功力好似减退了哩!”
“会吗?怎会呢?”
“或许是我的玄阴元体被你破去之故吧?”
“不!不会!我曾问过娘,娘说我的体质已经阴阳和合,绝对不会对你有碍,否则,我岂敢碰你?”
“可是,我方才运功布到第三重毒粉之时,腹中突然一疼,毒素便趁隙攻入,实在太危险啦!”
“怎会呢?你查过经脉了吗?”
“查过了!除了腹部闷胀外,别无不适之处!”
“腹部闷胀?会不会……不可能呀!”
“什么事?”
“会不会有喜呢?”
“不可能啦!咱们在一起才几天呀!”
“是呀!可是,我想不出什么原因呀!”
“啊!啊!我……我……”
“怎么啦?不舒服吗?”
她的双颊一红,摇头道:“不是!人家想起九命怪婆说过的一句话,人家可能已经有喜啦!”
“真的啦?”
“嗯!我……我……”
“华,别紧张!我不会负你!”
“我不是紧张,我太高兴了!”
“华,你真的有喜啦!”
“嗯!九命怪婆曾经与我切磋过武功及聊过,她说我不能轻易动情及献身,否则,我会难以自拔!”
“华,我不会负你!”
“我相信!我至今终于相信她的话,我实在太……太爱你了!”说着,立即紧紧搂住他。
他刚搂住她,她便献上香吻!
“竹,再让我疯一次吧!”
“就在此地吗?”
“嗯!”
“华,你够迷人!”
“竹,搂紧!再紧些!”
没多久,烽火再度点燃了!
她疯狂的献身着!
他却担心影响她及腹中之小生命,一直不敢冲刺哩!
良久良久之后,一切平静了!
两人却仍在激情荡漾中爱抚着!
晌午时分,第六、八楝楼中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接着便是无数的惨叫声及杯盘破碎声。
韩竹立即与任晓华四女疾掠而出。
不久,他们瞧见黑猴正与五十二名丐帮弟子在扑杀近百名垂死挣扎之人,地上则有千余人在抽搐着。
“王爷,速去前方瞧瞧!”
韩竹五人迅即掠向第六楝楼房。
倏听一阵厉吼,五十余人已经扑来,韩竹喝了句:“王爷在此!”‘雷行九天’便已经疾劈而去。
立即有六人被劈飞而去。
其余之人吓得立即掉头急逃。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追杀着。
任晓华四人则掠入楼中瞧视现场。
当她们再度掠出之时,韩竹已经含笑环臂而抱,任晓华便含笑道:“天下太平了,走吧!”
“门口那些人要不要宰掉?”
“他们可能是黑猴的人!”
“有理!走吧!”
他们掠同第八楝楼前,便瞧见黑猴诸人尚在围攻三十余人,韩竹便哈哈笑道:“别作困兽之斗啦!否则,本王爷可要出手啦!”
立即有两人吓得毒势及伤势并发而亡。
黑猴为了秀一段,便全力扑着。
“哈哈!这招不赖!加油!”
那些人在毒、伤势纠缠及对王爷的骇惧之下,招式更乱,斗志更失,没多久,便被摆平啦!
“王爷、夫人,谢啦!”
“哈哈!小意思!门口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吗?”
“不错!你们歇会儿,善后之事交给我们吧!”
“好吧!”
日子迅速的过了三天,任天威却未见返回,韩竹诸人正在暗急之际,一只信鸽却带来了喜讯。
那只信鸽乃是黑猴放出去向帮主报佳音,想不到它却带来一张字条道:“瑶琴仙子华前辈将于午后押任天威返教!”
哇操!真是天大的喜讯呀!
他们便吩咐备膳及在前厅等候着。
晌午时分,韩竹刚听见蹄声,便听见大门口传来竹哨声,他们五人便与黑猴诸人含笑疾掠而去。
他们一掠到大门口,便瞧见八位叫化子跨骑护着一部华丽马车疾驰而来,他们不由一阵兴奋。
倏听黑猴咦了一声,立即沉声道:“恭迎长老!”
说着,他已经单膝下跪及拱手过额。
其余的叫化子及门口的八名大汉亦跟着下跪行礼。
韩竹不由一怔!
任晓华传言道:“丐帮长老,黑猴之师何川谋竟会亲自驾车,啊!他是我的伯祖哩!竹,咱们……”
韩竹立即先行双膝下跪。
立见车夫喝道:“不可!不可!老化子承担不起这份重礼呀!”
车中立即飘出华敏脆声道:“老弟,你忘了华华吗?竹儿正是你的侄孙婿呀!他该行此大礼呀!”
“这……”
立听任晓华咽声道:“参见伯祖!”
何川谋早已勒停马车,立见他应道:“起来!快起来!让老化子有始有终的了却这份心愿吧!”
众人立即起身退到一旁。
马车一直驰入院中,何川谋方始掀帘道:“大姐,请!”
“老弟,谢啦!”
立见她托着双眼暴瞪,满脸怒容的任天威掠下马车。
韩竹便欣然道:“娘,谢谢你完成这份功德!”
“格格!入厅再聊吧!老弟,请!”
“大姐,请!”
众人入厅之后,华敏将任天威朝交椅一放,淡然道:“任兄,你此时坐上此椅,心中有何感受?”
说着,立即朝他的右肩一按!
任天威全身一颤,倏地张口厉笑!
那笑声既沉又哑,好似一位染过重疾的老翁哩!
好半晌之后,任天威望着华敏道:“你胜了!”
“承让!”
“老夫可以问韩竹几件事吗?”
“请!”
“韩竹,你就是那位王爷吗?”
“正是!”
“本教之人呢?”
“全部在阴曹地府准备恭迎大驾了!”
“贱人!是你做的好事!”
任晓华冷冷的道:“畜生!你尚有脸面对我吗?”
“贱人!枉费老夫抚育你……”
“住口!你还不是为了利用我及占有我!”
“胡……胡说!”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好!老夫认了!韩竹,清月真的死了吗?”
“是的!”
“他一直隐在何处?”
“凤阳栖霞寺!”
“真是百密一失,可恼!可恨!若非清月这个老牛鼻栽培你,老夫的霸业岂会毁于一旦呢?呃!”
一口鲜血立即喷出。
韩竹冷冷的道:“别污辱道长!”
“住口!若非他的出现,老夫岂会失偶!老夫岂会走上这条路!”
“住口!狗改不了吃屎!你迟早会作乱的!”
“呃!呃!你不配批评老夫,呃!”
“哼!你见秘笈起意,居然杀人夫妇,如今又想染指人家的女儿,你是人吗?你配狂吗?你说话呀?”
任天威连吐三口血,全身剧抖的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呃!呃!”
“吐吧!把你的龌龊吐光吧!”
“住口!小……小子,你……你……呃……呃!”
立见他重重的朝椅背连拍!
黑猴冷冷的道:“椅下之引线已被拆去,你省省力气吧!”
“你……呃!呃!臭……小子……你瞒……得……好紧呀!”
“老魔,这就是你的报应!”
“老……老夫……呃……呃……呃……”
倏见他用力朝桌上一磕,脑瓜子立即破裂。
华敏肃容道:“任兄,平静的去吧!若有来生,善自为之!”
任天威双目一闭,立即滑落在桌旁。
韩竹嘘了一口气,问道:“娘,你怎么逮住这畜生呢?”
“竹儿,人死不记错!他一离开此地,黑猴便派人通知丐帮,丐帮边通令弟子沿途监视,边找你和我!”
“你不是返凤阳吗?”
“是的!我把小钟安置在湖园之后,便赶往此地,凑巧的听见两名丐帮弟子在找你我,我便现身询问何故!”
“当我获悉任天威离开此地之后,我便由他的路线研制他要去找湘西一仙,于是,我便连络丐帮滇南分舵注意此事!”
“当消息再度传来之时,任天威已和湘西一仙及他的八名手下进入中原,而且正赶返此地,娘便打算在途中拦截他们!”
“那知,湘西一仙及其手下竟然在昨晚利用蛊术及毒物欲杀任天威,打算占据他的教主宝座!”
“经过一番拚斗之后,只剩下任天威负伤抵抗湘西一仙,我在他垂危之际,便和何老弟合力除去湘西一仙!”
“湘西一仙一死,他施放于任天威体中之蛊亦作垂死挣扎,等我和何老弟替他放血施救后,他的功力已废!”
“哇操!报应!大快人心!”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在押他返同此地的途中,将你的遭遇及清月的牺牲告诉了他,所以,他才会向你求证!”
“原来如此!娘,此地如何善后呢?”
“我与他有过一段交情,我来替他收尸,老弟,此地就烦贵帮善后啦!”
“理该效劳,小弟可否请教一事?”
“请说!”
“华儿,听说你已经与韩公子订过情?”
任晓华羞赧的应是。
“很好!你能有如此美好的归宿,我也放心了!”
倏听华敏叫道:“不行!我反对!”
众人便神色大变!
“大姐,可否指点迷津?”
“你唤我大姐,华华是你的侄孙女,我又是竹儿之义岳母,你不是比我大了一辈吗?我要抗议!”
“这……呵呵!呵呵!大姐,咱们江湖人流行‘各交各的’,你仍然是我的大姐,救小弟一命的大姐呀!”
“当真?”
“大姐,请你念在小弟为你驾车数十里的苦劳上,别再刁难孩子们啦!”
“这……行!不过,你必须依大姐一件事!”
“请说!”
“华华日后所生之孩子,择一子姓何,你必须替他筑基及传授降龙十八掌,否则,大姐不肯点头!”
“多谢大姐为何家设想,只是,此掌不得外传呀!”
“那娃儿可以加入丐帮呀!”
“这……入帮之事恐怕尚需征求韩公子之同意!”
“竹儿,你有何异议?”
“不敢!”
“我就知道你不敢!老弟,丐帮弟子可以成亲吧?”
“可以呀!旺儿可能会在今年底请你们喝喜酒哩!”
黑猴立即满脸通红!
“好!好!大姐同意啦!”
“谢谢!谢谢!华儿,还不快点叩谢!”
“少来这套!你们聊吧!我去埋尸啦!”
说着,立即掠去挟走任天威的尸体。
任晓华羞赧的行礼道:“多谢伯祖!”
“呵呵!别多礼!华儿,你对此地甚为了解,该如何善后呢?”
“引爆炸药毁去这个罪恶之处吧!”
“好吧!”
“伯祖,请稍候!”
她立即朝韩竹传音道:“竹,咱们交出一部份珍宝,如何?”
“统统交出去吧!少沾血腥东西!”
“好吧!”
她立即朝何川谋道:“伯祖,此地另有一批藏宝,烦你们代为处理吧!”
“功德无量!不过,你该留下一部分吧?”
“不必了!别沾血腥物吧!”
“好吧!我就捐助青城等派复兴吧!”
“伯祖,藏宝甚钜,几乎富可敌国哩!”
“真的呀!此事该会同各派一并处理较妥!”
“请伯祖作主吧!”
倏听华敏问道:“做什么主呀?”说着,她已经掠回原位。
何川谋含笑道:“华儿捐出一批富可敌国之藏宝,她委请小弟作主,小弟打算会同各派处理,妥吗?”
“妥!华华,竹儿,你们真令人折服!”
“不敢当!娘,可以用膳了吧?”
“娘快饿扁啦!走吧!”
“请!”
韩竹及任晓华共坐一车,华敏独坐一车,在小鼎三女轮流驾车及丐帮弟子沿途护送下,顺利的抵达湖园门口。
箫德福夫妇及华梅三女、小钟早已闻讯在门前迎接,马车一停,韩竹便迫不及待的下车向萧德福夫妇问安。
接着,他一一抱过二妻一妾及替她们拭去兴奋之泪。
华梅含笑上前牵来任晓华,立即向箫音音介绍。
她们早已接获丐帮的飞鸽传书通知,此时,萧音音一见到任晓华的美艳及英姿,立即亲热的谈着。
韩竹含笑道:“爹娘,且容愚婿入厅里报一件喜讯吧!”
“哈哈!好!好!请!”
众人便欣然人厅。
入厅坐定之后,韩竹指着华敏道:“爹!娘!她就是梅之义母及恩师,亦是那位救世老人,请恕先前隐瞒之罪!”
“哈哈!别客气!爹早就觉得她的眼神颇熟,欢迎!”
华敏含笑道:“打扰!”
“别客气!”
韩竹含笑道:“爹!娘!华有几件薄礼,请笑纳!”
“这……太客气啦!”
韩竹略一颔首,立见小钟四女各捧长盒自厅口行入。
小钟及小鼎各献给萧德福夫妇一个长盒,立即退到任晓华的身后。
韩竹含笑道:“瞧瞧吧!”
四人好奇的掀盖一瞧,厅中倏地一阵耀亮!
金缕衣!
玉佩衫!
香钻冠!
翠碧瑶琴!
萧德福夫妇颇为识货,他们明白这四件宝贝之价值远逾萧家的全部财富,他们不由对韩竹心服口服了!
众人便啧啧道奇的欣赏不已!
本书就到此圆满结局吧!
全书完
标题:玉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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