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屋魔恋6-后记
第六集第一章英雄救美
从世外居下来,一行人向着逸仙谷而行。
本来依公羊刚的想法,大仇已报,接下来众人该当回转云麾山庄故址,至少在他死前把云麾山庄重新建立起个雏形,否则心下总是空落落的没个根基,虚浮得彷若浮萍一般。
但公羊猛却不愿如此,一来自己这边众人武功是够了,却缺乏人手,想重建云麾山庄非是一举之易。二来剑雨姬对自己兄弟仍是憎恨难免,萧雪婷也虚脱一般提不起劲;公羊猛为她解除了体内禁制,萧雪婷行动举止仍像是被封住了武功般虚软,那模样恐怕比当真封了武功还糟,无论方家姐妹怎么撩她说话,感觉都软软的没劲。无论如何,至少得先把她们安置下来,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何况这几年来,风姿吟养育教育公羊猛,如今复仇事了,好歹他也得回逸仙谷,向师父报告一声。
不过公羊猛自己知自己事,以上所言都是借口,大仇已报照理说应该欢欣雀跃,但光看萧雪婷对明芷道姑之死的失落,公羊猛的心情怎么也振奋不起;加上后来听戚明应说明当日缘由,知晓当年之事乃是兄弟哄墙之争,当中还夹着公羊明肃与明芷道姑解也解不清的情爱恩怨,自己这一方未必占理,别说是公羊猛了,就连为了报仇付出了偌大心力、最有资格高兴的公羊刚都快活不起来,何况公羊猛又得知公羊刚寿命不过数年,更提不起劲去重建故园。
尤其当他们在世外居留宿的那几天,公羊猛也发现到了,戚明应对天绝六煞的星离云散,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看得开,他私下已做好了几位义兄弟妹的灵位,一个不漏,只是顾忌他们众人的观感才没摆出来。想必公羊兄弟等人前脚一离开世外居,接下来世外居就要变成个灵堂,想到此处公羊猛心上便不由积着浓浓的郁抑,雄没像萧雪婷一般颓丧,却也难以振奋积极。
虽已走到了官道上头,但也不知是否时候不对,大路上没什么人烟,众人一路而行,气氛仍是那般郁抑。
萧雪婷仍是一语不发,走的飘来飘去,彷佛魂儿早飘到了天上;剑雨姬一路上眼睛全没离开公羊刚后背,彷佛希望眼光化为利剑,将这人斩成个十七八块,专心到若脚下遇着石头,怕早要跌个大跤;公羊猛心中也似郁着,难展欢颜,反倒是没多久性命的公羊刚满脸笑意,不住和公羊猛聊着,不过看每当剑雨姬想休息一下,只要稍稍没将全副精神放在瞪向他后背的眼中时,公羊刚的欢声便高了起来,引得剑雨姬忍不住又瞪向他,一次两次还没觉得,三五次后方语妍也看了出来,这公羊刚只怕也没这么大谈兴,不过是为了撩剑雨姬的怒火罢了。也不知该怎么对付这家伙,这般人物方家姐妹前所未见,想制止都没得开口,两姐妹不由也闷了起来。
“咦?”气氛郁得众人几乎连呼吸都困难,反而显得公羊刚的谈笑声更刻意了。方语纤承受不住,边拉着像是随时都会气到冲出去的剑雨姬,边左顾右盼想着找个借口转移注意力,突地惊咦一声,引得众人转眼看时,却见道旁树上钉着几支飞刀,刀柄处红带犹自在空中随风飘动。
“看来……方才有人在这儿动过手,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穿入林中,观察了一会道旁空地上的痕迹,公羊猛做出了结论。
其实不用他说,在场众人至少都有点武林经验,哪会看不出来?光是树枝断折的痕迹,至少都可看出是数种不同兵刃所致,痕迹向着另一边牵延而去,间中还带几滴血渍。
从种种痕迹来看,多半是道左相逢便开打,其中一方不敌,且战且走。逐渐远离此间战场;不过从众人一路走来都未耳闻兵刃相击之声,直到这儿也只听得风声,若非众人武功都有相当水准,怕连交手之声都听不出来,恐怕其中一方所用若非拳掌便是软兵器吧!
仔细听闻风声,好不容易才捉到一点线索,显然战场已移到了里许之遥,公羊猛不由望向三哥,有些欲言又止。
他倒不是想要惹事,毕竟自己这边六人当中,剑雨姬是别想帮自己的,萧雪婷现下的情况也不好动手,公羊刚也无久战之能,能战之辈不过自己和方家姐妹而已,这种情形之下江湖仇杀是能免则免;可一路上的气氛实在太闷了,闷到让他不由觉得想找个借口开打,只要别闹得太大,总也比这样郁着好些。
尤其公羊刚刻意笑谈激怒剑雨姬的做法,他虽反对却不好言劝;可背后方家姐妹火怒的眼神直瞪着自己背心,公羊猛可没公羊刚那么好修养,明知背后给人恨盯着仍是言笑自若,他心下也着实想找个机会突破僵局,至少把方家姐妹的注意力诱开去。
“追去看看好了……”观察周围的痕迹,公羊刚不由微微色变。虽是隐伏,但为了得到彭明全的信任,公羊刚化名杨刚躲在金刀门的日子,可也没敢少了表现,对武林人交手手段的认识不是初出江湖的公羊猛可比,自是看得出来此处痕迹散乱,鞋印也交杂不清,显见交战双方众寡不等,人多的一方龙蛇混杂,武功高下差距不小,所用兵刃也不同,该当非属同一门派;而人少的那一边至少有一人用的是长鞭,鞭法凌厉高明,力道虽属阴柔却是威力无匹,武功便比明芷道姑只怕也是伯仲之问,若正面交锋自己也末必讨得了好,只是寡不敌众,因此才节节败退。
本来公羊刚也不想惹事,现在自己这边人虽不少,但能战者却不多,说句外强中干都未必冤枉;不过自己时日无多了,本来他以为自己孑然一身,报仇之后死便死了,也不用多管什么,但现在既知道公羊猛也还活着,将来振兴云麾山庄门楣的担子,就得交给这四弟了,偏生以自己的看法,这小弟只有武功够高而已,其余方面真的不怎么样,不趁这个机会让他见识见识大场面,将来等自己撒手人寰,由这四弟来主持云麾山庄,要是出了岔子可该怎么办才好?
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公羊刚对着公羊猛点了点头,可看到三哥嘴角那似有若无的笑,公羊猛却不由微微一震,也不知这三哥心下打着是什么主意,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太妙。
“既是如此,就讲萧仙子护住剑少掌门,我们一同去看看,待会到了现场别急着插手,看看状况再说。”
见公羊刚语毕,已拔腿追去,公羊猛本来心中一惊,自明芷道姑故去之后,这段日子萧雪婷可真称得上失魂落魄,尤其在听戚明应诉说当日之事后,那出神模样用行尸走肉来形容都不算过分,偏偏剑雨姬是自己这边最大的麻烦,她对公羊刚恨火未消,虽说自己封了她穴道、禁制她武功,最多也只能阻住她自己报仇;江湖上多卧虎藏龙之辈,若是遇到高手,看出剑雨姬被自己下禁制,多管闲事之下,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这样一个人怎能让犹似失了魂的萧雪婷照看?
不过转头过去看时,却见被公羊刚突然丢了个责任过来,萧雪婷却有点儿转醒的模样,看着旁边的剑雨姬一双眼儿仍是怒瞪着远去的公羊刚背影,竟不由得摇了摇头,才刚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好半晌才伸手扶住了剑雨姬,转头望向方家姐妹,“我们……我们走吧……别跟漏了……”
眼见公羊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似地原地发呆,方语妍不由轻轻推了他一把,嘱他跟上已去得远了的公羊刚,心中夹杂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本云麾山庄之事与她姐妹无关,是因为委身于公羊猛才随他同来,虽以知是为了复仇心切,但公羊刚所选的手段太过阴毒奸险,方语妍嘴上不说,心下却不由微带不齿之意,只是她向来沉稳,不像妹子那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平日与公羊刚也只相敬如宾,保着礼貌上的客气而已。
不过世外居一行,却让她看到了公羊刚的另一面,这人虽手段阴邪,甚至设计奸骗剑雨姬,光论手段而言绝非正道中人,可为了复仇,却也真是不借血本。那“烈阳照雪”功诀方语妍虽不知其中端倪,可见到公羊猛闻此诀名立时色变,也知这功诀绝非等闲,却没想到当戚明应与公羊猛解释其中缘由之时,身在局外的她也颇受冲击。
这公羊刚不只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这般决心确实令人想不佩服都不行。是以虽见他行事邪异,还刻意挑动剑雨姬心中恨火,一路上只把剑雨姬气得眼红耳热,恨不得杀了他,方语妍也没法像妹子那样对此人毫无保留地表示不喜之意。她胸中始终觉得这些都只是公羊刚刻意表现出的表相而已,此人心思实是令人难猜。
不过他这下子让萧雪婷照顾剑雨姬却真的是神来之笔,尤其看到萧雪婷的反应之后,更坚定了方语妍心中所想。萧雪婷是明芷道姑爱徒,公羊刚对她确实颇有防范之意,不像公羊猛对她那么放心;萧雪婷武功虽说足与公羊兄弟相提并论,比之自己姐妹足足高上两三筹,但若让她出手,只怕公羊刚激战之中还得多担心她会不会暗下杀手报仇,毕竟公羊刚自己便是这么干的;现在让她去顾着剑雨姬,一来免了萧雪婷加入战团,公羊刚不用边打边怕受到暗算,二来让萧雪婷有点事做,硬将她从失魂落魄的情境中拉回现实,现下萧雪婷可不是硬被迫的打起精神来了?
但看公羊猛现下模样,显然还没体会到公羊刚安排中的深意,不像原来与方家姐妹初识时那般筹谋运智,方语妍知道那并不是公羊猛退步了,而是终于见到公羊刚之后,放松心情之下不自觉地把动脑的事情都交还给他,就像方语纤向来对自己的依赖一般;不过方语妍虽知其中根由,看他这呆样儿却也不由心中生火,“好相公……现在连仙子姐姐都打起精神来了,反倒是你呆头呆脑……还不快去追?难道要你的好哥哥独自动上了手,你才想伸出援手救人吗?”
给方语妍这样一催促,加上看到萧雪婷扶助剑雨姬时,虽仍和这几日一般面无血色,可至少是专心在剑雨姬身上,不像先前一般的魂不附体,公羊猛虽还猜不着究竟是什么让萧雪婷有这番转变,但看方语妍的神色有喜无忧,也知多半是三哥又有了什么安排,他连忙追了上去。
循着交手之声愈追愈近,转出了林木茂密之处,眼前霍然开朗,看清了场中情况,公羊猛陡地一惊:场中分成阵线分明的两边,一边约有十余人,其中六七人下场与对方交手,其余人等则在旁边戒备,隐隐成合围之势,绝不让对方有脱走之机,一群人无论兵刃或出手都大不相同,不似同门之人;二边则只有二女,一个红衣劲装女子长鞭飞舞,迫得众人无法近前,只是红衣女虽气势迫人,可呼吸已难保悠缓平静,衣角也有了几分破损,显是因为交手太久,众寡不敌下全无喘息空间,对方又小心戒慎,连脱逃机会也没有,车轮战下去便那红衣女武功再高也难幸免。
虽是如此,红衣女仍毫无放弃之意,手中长鞭依旧毫不停息,鞭舞范围中守得犹如金城汤池,敌人虽众一时间也难得逞,鞭舞之间只见那女子亭立其中,如画面容上全无表情,虽是额间已然见汗,仍是一副清冷高傲模样,深刻的五官中透着英姿飒爽,冷目逼扫处透出隐隐寒光,美艳之外透着一股逼人的冰气,有如荆棘丛中的玫瑰一般,便要凋零也落不到凡夫俗子手上。
本来鞭子是长兵器,那红衣女的鞭子又较武林中人的常规用鞭长得多,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使起来是威力无匹没错,范围也广,可若让对手欺近身边,就只有束手就缚一途;但那红衣女身畔一位粉红衣裳的女子也正戒备着,玉手翻飞如蝶恋花如蜂戏蕊,护住自己与红衣女子周身,便有对手冒险突破鞭圈攻入近处,一时片刻间也突破不了那纤纤玉指飞花拂柳般的守势,加上红衣女子鞭上功夫实已到了极处,挥洒之间迫开外围敌人后,还能回鞭攻向内圈敌人背后,这内外夹击的攻势令人防不胜防,尤其两人的配合,使得对手虽众,冒险攻入近处后却是腹背受敌,不得不灰溜溜地退了出去,若非人多势众,只怕早给两人杀出重围、逃之夭夭了。
不过两边人数相差太多,身陷重围的两名女子纵然武功高明,久守之下给对手喘息之机,先到的公羊刚看了一会,心知被围二女终是不免落败,可情况未明,却也不好出手,此刻见公羊猛容色一变,眼光直盯着被围的那粉红衣裳女子,不由微微一怔:看他如此模样,难不成是遇上了旧识?
“原来是她,怪不得……怪不得师兄要赶得这般急了……”
方家姐妹功力不若公羊兄弟深厚,又是起步较晚,若非上官香雪轻功不弱,两个徒儿也非弱者,只怕到现在还赶不上来;不过一出林间便见场中战况,方语纤眼尖,一眼便看出被围的那粉红衣裳女子,正是在汉阳城中与公羊猛初见之日,与公羊猛勾勾搭搭,关系不清不楚的杜桃花。没想到她竟在此处,胸中一股醋意蒸腾上来,方语纤口中声音不由带着酸味,“是不是要赶快下场救人?毕竟……毕竟她与师兄也是一场相识……”
没想到方语纤的醋意竟在这时候涌上来,公羊猛心中也不知做何滋味,旁边的方语妍虽是一语不发,眼神中也透着些许幽怨;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的感觉和妹子怕也差距不多,公羊猛不由暗恨自己没早一步告诉她们杜桃花的真正身分,若给她们知道,这杜桃花便是两女的师伯、当年威震江湖的“花仙姬”花倚蝶,便不论武功,光说身为师门晚辈,方家姐妹也不敢多话。
本来看不过一两人从林中出来,并未出手只驻足观察战况,战圈中二女凝心于战,连来人面目都没看上一眼,而包围众人也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人竟愈来愈多,后面那两个女子身法轻功一见便知高明,正围战二女的众人不由一惊。
激战许久总算在此处堵住二女,他们可不想多生枝节,一个本在休息的青衣老者跃起了身,一摆手阻住了身后人的跃跃欲试,走向公羊兄弟这边,伸手一礼,“老夫天罡门柳致斌,随同武林盟在此追杀魔门余孽,不知诸位来此何干?”
“这个……”没想到当真是武林正道在追杀魔教妖姬,虽知对方占全了理,但花倚蝶乃师门长辈,公羊猛想不援手都不行;他转眼望向公羊刚,却见公羊刚只专注战况,连口都不开,摆明了要自己应对,公羊猛把牙一咬,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在下复姓公羊,单名一个猛字,路过此处在前边见到道旁有交手痕迹,是以过来看看情况……本来见以众凌寡、威凌弱女,非是正道手段,还以为是魔教余孽为乱,没想到却是前辈等人正追杀魔门余孽,还请让在下瞻仰瞻仰,正道诸位前辈各逞绝艺、斩妖除魔的威风……”
“你……”听公羊猛话里带刺,讥刺意味极为浓厚,一个与柳致斌同色衣衫的少年跃起了身,举起手中判官笔就要动手,却给柳致斌挥手阻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硬是迫得那少年红了脸住手,待在柳致斌身边不敢为乱。
其实给公羊猛这样当面讥讽,柳致斌脸上也不好看,但他身为武林前辈,实不愿与后生晚辈一般见识;何况这一次只是众人适逢其会,道旁遭遇二女才乒乒乓乓地打到此处,事先并无计划,他原也没想到两个魔门妖姬武功竟如此高明,虽是众寡不敌,彼此配合下还能且战且走,现下看来自己这边虽是人多势众,要克敌致胜也得耗上好一段时间,此时岂是与旁人言语过节之时?
何况仔细想想,柳致斌也不由老脸微红,说到“以众凌寡、威凌弱女”八字,与眼下情况也符合个十足十。自己众人抗魔心切,原先倒真没想到旁人眼里怎么想,年轻晚辈不懂事理,要误怪自己这边也是常有之事,何况此事之起,说来也未必光彩,柳致斌也不愿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头,“这……这个……魔门妖姬手段厉害,众人若不团结起来,确实难以匹敌,何况斩妖除魔乃吾辈中人职责,个人名声也算不得什么,倒不知少侠是否愿意出力,好为武林除一大害?”
本想好生讥刺一阵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到这边,好让花倚蝶有机会逃出生天,是以公羊猛刻意放大了声量,让场中除了正围攻二妖姬之人外无不侧目以视,却没想到柳致斌果然姜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把话题又兜回到自己身上。
眼看场中花倚蝶也发现了自己,正以目光示意要自己远离此处,公羊猛却没办法就此放弃,便不说当日销魂蚀骨的一夕之缘,不说花倚蝶所授手段让公羊猛收服了方家姐妹和萧雪婷,光她身为自己的师叔这一点,公羊猛就不能对她不管不顾,“若是魔门余孽,在下自当出手……只不知前辈是如何发现魔门妖姬的身分?可别冤枉了好人。”
“魔门妖姬,岂有好人?”脸涨得通红,那青衣少年又弹起了身,陡地欺近公羊猛,手中判官笔一招砸下,出手与出招几是同时而发,但柳致斌眼明手快,身影一动,空手一捏便捏住了判官笔,硬是迫停了青衣少年急袭而来的势子,那判官笔凝在半空,笔尖距公羊猛已不过三尺。
虽说兵器被制,偏偏制住自己兵刃的不只是同门前辈,还是自己的亲伯父,那青衣少年不敢对柳致斌发火,一腔怒意不由得全转到了公羊猛身上,虽是无法再进一步,口中话声却是一字不停,一股脑儿倾泄而出,“你前来此处、语含讥刺,莫非也是魔门余孽,与妖姬同流合污而来?我柳青今儿个非斩妖除魔不可!”
轻声叹了一口气,公羊刚插进了话头。
其实从公羊猛开口开始,公羊刚已发现了不对,公羊猛向来可不是这种主动挑衅的性子,事出必有因,方才又仔细注意,看到了花倚蝶与公羊猛眉目间无声的交谈,已发觉其中大有问题。
虽说对这弟弟不分轻重竟主动向武林盟挑衅的做法颇有不满,但亲疏有别,此刻可不是偏帮外人的时候,最多事后再骂他一顿。
“一语不合,便妄语相诬,甚至出手偷袭,举止毫不光明正大,若光从言谈行动而论,谁是魔门余孽已很清楚。”
一句话迫得不只柳青,连已站起身子想帮柳青出手的几个人也不得不面带惭色退了回去;公羊刚面上笑意盈盈,口中话语柔和,似不带半点火气,一点不像武林中人,若再加把折扇,便像个随处可见、伤春悲秋的腐儒文士,那温雅模样虽与在场众人格格不入,却令人想动手都有点不好意思,“在下公羊刚,乃公羊猛三哥,天下事总大不过一个理去,若能证明这两位被迫得再无还手之力的姑娘确是魔门中人,我等兄弟自当出手降妖伏魔;若不能证明就不能冤枉好人,此事非只关系两位姑娘性命,更重要的是武林盟主的声誉,还请前辈示下证据,以昭公信。”
本来还想出言争竞,可听公羊刚话题一转竟带到了武林盟主的声誉上头,想说话的几个人登时住口,连原本场中交战正酣的几人也停了手,只在周边围住,不让二女有脱逃的机会。
给公羊刚这句话一逼,柳致斌一张嘴开合几次,吶吶连声,却是无话可说。这公羊刚貌似温良,话里看似客气,一点没有武林人的强横英气,其实机锋暗藏,比之公羊猛还要厉害。魔门妖姬虽也是魔门中人,可没在身上烙了记号,尤其妖姬们来源颇广,人尽皆知其中至少一半都不是魔门本身的女子,便论武功来源也看不出来;说来真要看一女子是否魔门妖姬,除了举止轻佻、招蜂引蝶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床第间采阳补阴的邪功,可这又岂是能够当众示人的证据?
说起来柳致斌等人能发觉魔门玫瑰桃花二妖姬的下落,也是运气使然。本来他与这侄子柳青前几日为了武林盟的公事上少林一行,回程途中住宿客栈,便遇上了二女,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柳青向来风流自喜。见二女生的美貌,不由出言勾搭,却给二女严拒,争执之间二女露出了武功底子,这才让柳致斌上了心;正在此时有武林盟的人马到来,猎艳受挫的柳青心有不甘,几下挑拨之下,两边动上了手,又有人发觉二女与已为武林盟主郑煦君妾侍的百合姬所言玫瑰、桃花二妖姬形貌有些相似,这才一路追战直到此处,真要说来还真没什么证据可示之于人。
说来百合姬所言二妖姬形貌与场中二女虽有些相似,但仔细看来又有些不同。这也难怪,毕竟魔门覆灭已有好一段日子,二妖姬便行走江湖也不会笨到形貌全然不改,再说江湖风霜袭人老,二妖姬久遭追杀,难免染上憔悴之色,若真与百合姬所言形貌一字不差,反而更令人难以置信,是以众人原先是打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理,这才追杀至此,真要说起来若论理,武林盟这边未必理直气壮。想到此处柳致斌就更难面对公羊刚言色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要求。
“怎么回事?”就在场中气氛僵持,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一句清冷的女声从公羊刚身后响起,声音虽不甚大,可在静寂下来的场中众人听来,却犹如天际轰雷一般突然。
虽知武林盟人马不少,说不定随时都会有援军,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无声无息。公羊猛陡地一惊,以公羊刚现下的情况可不好和人动手,他连想也不想,一回身手中长剑已递了出去,一式“风起云涌”直攻来人胸腹之间;可招式才递出去,便迎上了公羊刚严厉的眼神,公羊猛心下一慌,转瞬间已明白了三哥的意思。
此闲事自己一方未必占得了理,方才不过因为魔门妖姬性质特殊,才迫得对方一时间无话可说,自己一方正该就坡下驴,趁此台阶先走为上,岂能再在此处拖延?若公羊猛露出了本门大风云功端倪,除非杀尽在场众人,否则将来若惹上了武林盟这等强敌,云麾山庄可就前途暗淡,光被归于魔门同党便足令云麾山庄万劫不复。
一思及此公羊猛手上连忙变招,从大风云剑法中的“风起云涌”急转为飘风剑法的“剑舞风尘”。虽说这路剑法公羊猛习练久矣,剑招修的极是精纯,两招的路数又相差不远,但终属临时变招,使出来的“剑舞风尘”威力可就大不如原本,但那女子仍是“咦?”的轻轻一声轻呼,玉手一托一飘,素手轻挥间犹如明月流光,光彩照人之间公羊猛只觉手中剑势一顿,给她玉指轻拨,已将“剑舞风尘”的剑势荡了开去,人随势走,已退开了几步。不过一指,公羊猛只觉剑上传来一股大力,虽说他功力也不弱,但势子受挫之下,公羊猛只能立在当地,甚至无法接连进招。
这边势子一阻,那边柳致斌等人已看清了来人身分,各个控背躬身,口称夫人,直到此时公羊猛才看得清楚,那女子一身黄裳,环佩高髻,装扮得甚是齐整,顾盼之间一双修长凤眼似可看到人心底去,神色端庄大方,美得犹似蕊宫仙子下凡,颇有一股清冷意味在,却不失柔美娇媚;容颜看来约莫三旬,却丝毫不显年龄痕迹,若非那雍容大方的气质,透出了随着年龄增长而加于身上的成熟味道,光看容颜丽色,就说十七八恐怕都有人信。萧雪婷虽也是娇艳动人的绝色美女,光论容姿不比眼前此女逊色,可若算上气质的差距,站在她身边就显得幼稚了很多。
眼见那女子已离了公羊刚身边,而公羊刚颜色如常,显然没中暗算,公羊猛心知多半是自己误会了,可被那女子绝代容颜所慑,加上方才交手虽短,那女子劲力持续却久,直到此刻他都还得运劲抵御那似有若无的暗劲,一时间连场面话也说不出来;而眼看着公羊猛吃了亏,本应护到他身侧的方家姐妹,却似也被那女子的绝色容光晃花了眼,竟呆在当场,动都没动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正不知该把手中长剑收鞘好,还是干脆和那女子动手见个真章好,突地公羊猛发现那女子纤手立于身前,摆出的架势竟是“月映江湍”的掌法,登时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当日在出逸仙谷之前,为着别大水冲了龙王庙,风姿吟特意将四仙姬门下见面时互证身分的手势教过了他:风仙姬门下乃是飘风剑法的起手式“回风过柳”,花仙姬门下是“蝶舞飞花”指,雪仙姬门下的“梅雪映月”剑势正被方家姐妹使在手上,而月仙姬一系便是这“月映江湍”!
光看她的手法,再加上柳致斌等人尊称夫人,不敢失了礼数,眼前此女的真实身分不问而知,多半就是逸仙谷的月仙姬,武林盟主郑煦君的夫人月卿卿,怪不得能这般轻易地迫退自己。
知眼前乃师门长辈,公羊猛不敢缺了礼数,暗地咋了咋舌,心想着自己这下可惨了,竟与师叔动上了手,,风姿吟知道也不知要怎么惩治自己,他手中长剑轻飘,一式“回风过柳”的势子已摆了出来,然后才缓缓收式,上前一躬到地,“逸仙谷风师门下公羊猛,参见月师叔。”
“逸仙谷雪师门下方语妍(方语纤),参见月师叔。”
“起来吧!”点了点头,月卿卿嘴角轻扬。与几位师姐许久不见,即便现下富贵加身,名望一时无两,心中终究有些寂寞难掩,没想到今儿个在道旁客栈收到了盟中人留下的讯息,急急赶到此处,却一口气遇上了风姿吟和上官香雪的传人,月卿卿心下不由欢悦。比较起来追讨魔门余孽之事早变成了小事,毕竟成了郑煦君夫人后诸事繁忙,自己还没空回逸仙谷探看师姐们呢!
心下欢欣无已,面上却没透出来,举目只见场中一个容色不下自己,艳色迫人处却远较自己锐利的红衣女立在场中,手中长鞭虽随意地搁在地下,但看她的神色,便知只是暂时收手;若自己有意出手,那长鞭随时可能像假死长蛇一般反噬,光看她四周几个本盟之人丝毫不敢缺了戒备,那小心谨慎的模样,便知此女不好惹,只怕真的就是魔门覆灭之后一直逃离在外的玫瑰妖姬,而那红衣女身后隐隐透出粉红衣裳的一角,显然还有人躲在她身后,是不肯出面。
“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前辈,怎么这般有幸,和卿卿的师侄动起手来?”嘴角含笑,对着柳致斌一礼。虽说天罡门在武林中算不得大派,但柳致斌年高德劭,武功虽远不若自己与郑煦君,但论辈分也算前辈,又是郑煦君最早的支持者,对魔门之役建功颇多,念着雪中送炭之恩,月卿卿对他总是礼遇有加,从来不肯缺了礼数,“不知师侄哪儿得罪柳前辈,卿卿在此先赔礼了。”
“不……不敢……夫人多礼了……”本来见月卿卿驾到,柳致斌心下一松,月卿卿武功绝不在郑煦君之下,比自己高得多,若她亲自出马,眼前的魔门妖姬绝逃不出生天;却没想到公羊猛通名报姓,竟是月卿卿师门晚辈,柳致斌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方才柳青言语之中对这公羊猛颇为无礼,也不知月卿卿这师侄气度如何?
若他气度宽广没有追究也还罢了,如果此人气度窄狭,对柳青言语无礼耿耿于怀,到时候即便郑煦君行事公正,月卿卿多半也会站在自己师侄那一边;便不找大麻烦,平日的小小刁难恐怕也少不了,天罡门在武林中势力不地位,若得罪了月卿卿,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听柳致斌大略地将事由简介了一遍,为了避免月卿卿以为师侄受了欺辱,言语中力持公正,只是这样说来,连柳致斌都不觉得自己一方占了理,到后头不由有些吞吞吐吐。
等到柳致斌说完,月卿卿柳眉微皱;虽说她与郑煦君对魔门全无好感,但这段日子以来,武林盟对魔门余孽的追杀已颇有点走火入魔的味道,下手未免太重了些。一些正道前辈人物还好,有些下面的人下手之厉几乎已可与魔门并肩,情况已严重到她与郑煦君几次商议得停下这斩草除根的追杀行动,“那么……这两位姑娘确实是魔门妖姬,柳前辈确有证据?”
听月卿卿这么问,柳青不由气满胸膛。他年轻气盛受不得半点委屈,方才给公羊猛当众讥刺已是积了一肚子火,没想到此人竟是盟主夫人的师侄,火便积深也发作不得,现下又听月卿卿言语虽是有礼,仍是向柳致斌追着要证据,简直和她的师侄一模一样。
想到昨日情挑这玫瑰般的美女却被不由情面的峻拒,满腹怒火登时再难压抑,也不管身分,忿忿然便开了口,“直接证据是没有,不过这般女子言语轻浮、毫无闺阁女子气质,便非魔门妖姬,也不会是什么大家闺秀……”
听柳青什么不好说,竟说出这番话,柳致斌只气得差点没昏过去,江湖之中女侠虽是不多,不过十一之属,也不见得少到哪儿去,行走武林沾了江湖气,江湖女子十个有九个没有闺阁女子气,柳青这种说话简直连月卿卿也扫了进去;旁的不说,连这回跟着来的两位女子高手都面有不豫之色,他连忙伸手点住柳青哑穴,做了个四方揖,“本门家教不严,小侄语多无状,还一请夫人与众位同道原宥。老夫确难证实这两位姑娘乃魔门高手,但两位姑娘武功颇带诡异,又是先行出手伤了小侄,老夫也想……也想请两位姑娘暂留本盟,以俟本盟查明真相,不知可否?”
“这样……倒是可行……”点了点头,月卿卿便走向场中。虽说她并不认为柳致斌这般运气好,随便走走都可碰到逃逸在外的玫瑰和桃花两妖姬,但对方武功极高,从一路上打打逃逃的痕迹便可看出,这般武功在江湖上也极少见,月卿卿身为武林人不由有些见猎心喜;只要不曾伤人,在擒下二女后由武林盟查得明白,再还二女清白,只要多所赔礼,行的正坐的正,以武林盟与魔门的恩怨加上正道斩妖伏魔的大义名分,于理上也说得过去,“请两位姑娘指教了……”
听月卿卿这么说,众人深以为是,倒是急了旁边的公羊猛。那红衣女子是谁他不晓得,花倚蝶可明明白白的就是魔门桃花妖姬,现下众人成见已深,即便两女逃了出去,也坐实了妖姬的指控;可若真给月卿卿擒了下来,让武林盟摸出了底子,自己几人还可推说是道见不平、拔刀相助,有月卿卿的照拂说不定可保无事,但花倚蝶却是绝对逃不过去,若当真给柳致斌等人查到证据,恐怕连月卿卿盟主夫人的身分都未必保得住她。
偏生现下却是无法可阻,公羊猛方才与月卿卿虽是浅尝即止,却也感觉得到这月师叔若论武功内力,绝不在明芷道姑之下;玫瑰桃花两妖姬久战之余,气力难免有损,两边交手之下,便两妖姬联手恐怕也难讨得了好去,可自己又根本没理由参与其中;而自己武功更难比场中红衣女与月卿卿项背,且自己方才的“仗义直言”已引得方家姐妹侧目,连公羊刚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透出几许疑惑,自己若再找理由出手,两女的醋意只怕要平复都难,更不要说原已在旁虎视眈耽的柳致斌和柳青,以及武林盟众人会怎么对付自己。
心知若让月卿卿与两姬动上了手,以自己的武功就连想插手也插不进去,公羊猛愈想愈急,背心都不由出了汗,突地福至心灵,冲着已走到场上的月卿卿高喊,“蝶舞飞花指!”
“你说什么?”“不可!”
两人的声音几是不约而同地响在一处,猛回头望向公羊猛的月卿卿听得背后声音传来,忙不迭地再次回身,虽说红衣女背后那女子反应极快,喊出声后发觉情形不对,连忙又躲回红衣女子身后,可一晃眼之间,那面目已落到了月卿卿眼中,熟悉的面孔中有着陌生的神态,那模样登时令月卿卿一怔,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连已举起在胸前作势的纤手都放了下来。
原本当听到公羊猛高喊“蝶舞飞花指”时,月卿卿虽猜得出公羊猛所指是失踪已久连自己都找不着其行迹的“花仙姬”花倚蝶,却不知其言何指;可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喊出“不可”二字,她已听出端倪,一回身间虽是一瞬,却也看得清楚:那躲在红衣女子身后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人,不就是许久不见的花倚蝶?她身形虽快,但方才那一声已让月卿卿心有定见,一看便即发觉,那身法正是花倚蝶独有,心下不由着慌。难不成花倚蝶竟投靠了魔门,成了桃花妖姬?
见众人的眼光都随着那声高喊转到了自己身上,连方家姐妹的眼中也是醋意尽失,全变成了疑惑之意,公羊猛原本涌起的勇气一时间消失无踪,只能缩了缩脖子,摊了摊手故作无辜。能把月卿卿拉回来对他而言已是上上大吉,后续要怎么处置,公羊猛可真没想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当众人的眼光全集中在公羊猛身上,差点没把公羊猛活活射死的当儿,月卿卿已伸手阻住了众人。她走到公羊猛身边,放轻了声音,只公羊猛一人听到。
“是……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这关系花倚蝶名节,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宣之于口。公羊猛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说明才是。话堵在口中半晌,公羊猛才深吸一口气,摇着手示意月卿卿别再问了,暗中却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将话传到月卿卿耳边,“因着……因着百里幻幽才会如此……妖姬之事师叔也……也该知道……花师叔仍是……仍是心怀师门……”
一来心下紧张,二来功力不足,这传音入密的功夫公羊猛虽知如何使用,之前却是从没用过,好不容易愍出几句话来,通红的脸与发颤的手,实实在在已显示出公羊猛功力已催至顶峰,勉力说完后却是再难坚持,若非旁人以为他是因紧张而无法说话,怕早已看出了问题。
“哦?”月卿卿也是冰雪聪明,一听便明。当年魔门四使中百里幻幽与花倚蝶的冲突,月卿卿后来也打听到了消息,原也想到花倚蝶的失踪可能与这百里幻幽有关,可一来即便魔门中人对百里幻幽之事也是讳莫如深,连已降伏于郑煦君的百合梅花二妖姬,听到此人名讳也是吓得一语不发,这毛病到现在才渐渐在改善,偶尔能听到二女透出一点点当年的情形,可重要处却还是不敢明言,任月卿卿如何努力也钻不出消息来;二来百里幻幽出了名的喜好先奸后杀,月卿卿本心实不愿相信师姐会遭如此毒手,到了要紧处总忍不住缩手,如此情形之下自是难以得知备细。
可现在听公羊猛所言,加上从百合梅花二姬那儿听到的蛛丝马迹,月卿卿大致也猜想得到花倚蝶当时多半是落入了百里幻幽手中,被这魔门妖人以种种邪淫手段,迫得身陷淫欲再也无法自拔,这才变成了魔门妖姬;不过从公羊猛的行为看来,恐怕在先前他便知道这消息,只是兹事体大,才不敢让别人知道,但既然公羊猛敢说花倚蝶仍是自己人,月卿卿自然也愿相信如此。
不过这样下去,该当如何收尾倒真成了麻烦事,月卿卿似可穿透人心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扫,心下不由思绪纷乱。如果只有自己和公羊猛等人在场,自然是以救得师姐为先,就算因此放掉一个玫瑰妖姬,不过逃了一人,月卿卿也还担待得起;可现在柳致斌还有不少武林盟中人在旁,即便月卿卿以盟主夫人之尊,也不好对疑为魔门余孽说放就放,如何措置还真得好生思量。
“在下武林盟月卿卿,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从公羊猛身边离开,缓缓走到那红衣女身前,月卿卿表面不露思绪,眸中却不由飘忽乱转,不时望向师姐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在下姓梅,名唤浅雪……不过据贵盟所言,在下不就是玫瑰妖姬么?贵盟老早如此认定,又有何说?”红衣女嘴角浅笑,目光锁定了面前的月卿卿,对其余妖姬的过去,身为妖姬的她本没有多管,但她也是聪明女子,从月卿卿和公羊猛方才的举动也看得出来,身后的桃花姬多半与逸仙谷关系匪浅,今日要脱此难,看来真得看在杜桃花面子上了。久历江湖的她虽不惧死,但若有机会逃出生天,可也不会轻易放过,是以表面上话语虽硬,却是留了个缺口给月卿卿。
“看来……梅姑娘对本盟确实有些误会……”听红衣女的口气,月卿卿隐隐一笑,勉强才能将笑意隐在口中。
这玫瑰妖姬还真知审时度势,表面虽是语硬,却没真逼得毫无转园的打算,戏就是得这样才演得下去。月卿卿故做思量之状,许久才轻拧了一下手指,“若想请梅姑娘至本盟做客,想必梅姑娘也难以意舒。这样如何?这边几位乃卿卿师侄,均是逸仙谷中人,若梅姑娘肯移驾逸仙谷,暂时与卿卿师姐为伴,好让本盟有时间为梅姑娘洗清冤枉,乃卿卿不胜之喜。”
“这个嘛……”
“梅姑娘放心。”见这玫瑰妖姬犹在沉吟,月卿卿差点忍不住笑。她忍住了激动,把话接了下去,“那逸仙谷可是个绝好去处,风光明媚、景胜仙乡,可惜卿卿尘事太多,好久没有回去,当真好生挂念,尤其想到当年与师姐们嬉游春景,那时之乐直到现在还好生怀念……”
“这样自然是好了。”伸手向后,轻轻握住桃花妖姬抓着她衣袖那不住颤抖的纤手。在魔门百花馆待久了,对沦为妖姬的女子心中感受玫瑰妖姬自不会陌生,只是这段日子落魄江湖,又得打发见色起意之辈,又得小心武林正道的追杀,心下没个根基,她实也累得紧了。
虽知月卿卿话里说的好听,实则是想把自己软禁于逸仙谷,让风姿吟来看管自己,但玫瑰妖姬虽说本来便出身魔门,对重复魔门基业却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就算被软禁好歹也比这样浮萍般飘摇江湖的好;何况身为姐妹,能将身后这觳觫发抖的杜桃花送回家去,总也比让她流落江湖好一些,“既是如此,夫人是否要制着在下武功?免得在下路上寻机遁走,让贵盟还得大花心力找上小女子……”
“这倒不必了,梅姑娘既应允此事,本盟对梅姑娘还是信得过的。”月卿卿微微一笑,向红衣女作了一揖,随即转向一旁发呆的公羊猛和方家姐妹,“猛儿、妍儿和纤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回头卿卿自会留书信一封,同师姐交代此事。这一路上你们可得小心,若是出了岔子,便是风师姐不动家法,卿卿也要照门规处置的,你们……可听明白了?”
“是……猛儿(妍儿、纤儿)明白……”
“柳前辈,依你看卿卿这样处置可好?”
“这……这样自然是好了。”没想到月卿卿竟这样处置,柳致斌本来听得一愣一愣,等到月卿卿问向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虽说公羊猛方才那一声也让他心中涌起无比疑惑,月卿卿之所以收手多半就是为了公羊猛没头没脑的那句话,可那“蝶舞飞花指”怎么听来都像武功名称,和眼前二女究竟是怎么扯上关系,任他搔破头皮也想不到,偏生现下情况,他可也不好当众询问。
不过细细想来,这样处置也未必不好,首先月卿卿无论为了什么理由。立场已有点儿偏向二女和师侄那边,自己若再强撑,起了冲突可不是好事;再说因此而把逸仙谷牵了进来,若眼前二女当真乖乖地被软禁逸仙谷,江湖上倒也少了点事,若她们寻机逃离,也是月卿卿和风姿吟的责任,与自己再无关系。
方才柳青年轻气盛,嘴上少了个把门的,不只公羊猛,连月卿卿和几位同道都得罪了,柳致斌现下一心只想撇清责任,尽早脱离是非之中,回头再私下好好教训这不知高低的侄子。
“老夫对此并无意见,还请偏劳公羊少侠。”
“多谢前辈同意。”或许是因为难得遇上故人,月卿卿只觉再难保持像在武林盟中时那样矜持的大家风范。见柳致斌那表情,月卿卿不由想笑;这柳青年少气盛,又仗着身为天罡门未来的掌门,虽算不上横行霸道,言语间也难免欠了收敛,不知不觉地就得罪人,这也不是第一回的事了,只是天罡门前任掌门因魔门之役负伤,犹然卧床不起,掌门事务加上子侄教导都压在身上,也真累了柳致斌。不过若非如此,要让柳致斌不管这档子事可也难了,“还请柳前辈与诸位同道先行一步,卿卿向师侄们交代几件事情,立时便来。”
见柳致斌等人去得远了,犹然气虎虎的柳青则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柳致斌拖着走,连穴道都没解开,月卿卿无奈一笑,望向场中的玫瑰妖姬,那梅浅雪的化名只怕也是她随口胡诌,只怕现在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不过她想问的,其实也不是她,“二……二师姐……”
听月卿卿出言招呼,玫瑰妖姬随手一扯,硬是把身后的花倚蝶拉了出来,只见花倚蝶满面的畏怯含羞,根本不敢抬头望向月卿卿。
见到花倚蝶手足不动,只被玫瑰妖姬拉着走,众人一见便知她穴道被封,不只月卿卿柳眉微皱,连公羊猛和方家姐妹也不由取剑在手,护在月卿卿身边摆出了出手的架势,反倒是众人目光所集的玫瑰妖姬行若无事,只是微微一笑,纤手一动,垂地长鞭已环到了腰上,犹如腰带一般,一绕一套显得纤腰细得不堪一握,更衬着上身高挺丰隆。
“不用担心,”退开了两步,玫瑰妖姬纤手高举,作投降状,面上表情似笑非笑;虽是举手投降,却隐然有种诡丽莫名的娇艳,“让她不好行动而已……若我不封她穴道,桃花早要跑了。”
“原……原来如此,多谢姑娘了。”听玫瑰妖姬这么一解释,公羊猛不由释然,手中长剑放了下来。其实这事他早该知道,当他初次看穿花倚蝶身分之时,这二师叔也是拼命隐瞒,直到被问得隐不过了才和盘托出;现下她遇上的不只自己和两个师侄女,还有当年的师妹月卿卿,若花倚蝶不想方设法的“鸿飞冥冥”,他才觉得奇怪呢!
方家姐妹也吁出一口气,放下了手,心中满满的疑惑亟待解释。她们可全没想到,眼前这丰腴可人看了就让女人嫉妒的美女,竟然就是失踪许久的二师叔“花仙姬”花倚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从仙姬变成妖姬?
神情没什么变化,缓缓走到花倚蝶身边,纤指几下轻点,已将花倚蝶穴道解开。花倚蝶虽是手足重复自由,可月卿卿紧握住她的手,彷佛怕一松手师姐就要消失无踪。无论怎么羞怯,师姐总也不能硬扯开手来逃之夭夭,仍只能垂着脸儿,纤手在月卿卿掌中不住发颤。
听公羊猛在旁放低了声音,向方家姐妹解说魔门百花馆的存在和魔门妖姬的培养方式,虽说他尽力只说明大概没解释细部,对花倚蝶的遭遇更是一语带过,能怎么简略就怎么简略,即便如此也让方家姐妹不由咋舌惊异,方语纤的眼神不住转向自己这边,月卿卿虽事先已从百合妖姬那边得知些许可能,却没想到亲若姐妹的花师姐竟也受到如此惨遇,心中不由一阵激荡,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勉强挤出一句,“师姐……回来吧……我们都……都在等你……”
“可……可是……我已经……”
“求求你……花师姐……”听到花倚蝶话中隐含怯意,想到她落在百里幻幽手中所受到的种种惨遇,从原本高高在上的花仙姬变成魔门人尽可夫的妖姬,之后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楚,让她甚至连重获自由后都不敢回来找师姐妹,月卿卿只觉心痛欲碎,忍不住抱住花倚蝶,放声痛哭起来。
月卿卿不哭还好,她这一哭似勾动了花倚蝶愁肠,二女的眼泪一时间犹如决了堤般哗然涌出,看得连公羊猛都不由有些鼻酸,方家姐妹也是眼儿红红,泪水盈眶,甚至连隐在林中、仍不忘怒目瞪视不知何时已走到玫瑰妖姬身后的公羊刚身影的剑雨姬,也给勾出了泪水。
第六集第二章玫瑰之香
“我……我还是别回去了……”狠狠地哭了一阵,似将积压许久的烦郁抖出了一些,花倚蝶嘴角飘出了一丝凄然的笑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月卿卿肩头,将犹然含泪的她微微推了开去,“倚蝶……哎……倚蝶早已不是当日的花倚蝶了……卿卿……若这事儿传了出去,对你可不是好事,武林盟的那些人,对魔门有关系的人可是绝不会放过的……就让……就让倚蝶自生自灭吧……”
“那怎么行?”虽知花倚蝶正和月卿卿说话,说起辈分来自己毫无插嘴的余地,想到当日自己侵犯了花倚蝶,心中又有点儿怕此事给风姿吟知道的后果,但见花倚蝶如此强颜欢笑,公羊猛不由得胸中一痛。
即使眼前是个毫无关系的女子,看她如此难过的样子,也令人不由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想帮她一把,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师叔。
“花师叔别……别怪猛儿插口,不只月师叔,猛儿下山之前,风师父一直耳提面命,要猛儿寻访师叔下落,若让风师父知道猛儿见过花师叔后,竟没把花师叔请回逸仙谷,留着花师叔在外头流浪,猛儿可……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见花倚蝶摇了摇头正要说话拒却,公羊猛忙跪了下来,依着师门之礼叩了几个响头,“无论师叔决意如何,猛儿想请师叔至少回谷一趟,万事都等见过了风师父再说,花师叔……”
看花倚蝶哭得如此凄凉,全没想像之中师门长辈应有的侠女英气,那可怜模样让方家姐妹原有的几丝醋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边一个地扶住了花倚蝶,轻摇着她的手,“师叔……妍儿(纤儿)也求求你……先回逸仙谷一趟……一趟就好了,好不好?”
“你们啊……”摇了摇头,虽说嘴里想要拒绝,可看着几个师侄如此恳求,花倚蝶拒绝之语又哪里出得了口?她嗫嚅半晌,看着月卿卿充满恳求之意的盈盈目光,胸中不住挣扎,还是勉强开了口,“倚蝶知道……卿卿、猛儿、妍儿和纤儿的心意,可是……可这是天意,谁教当年……当年倚蝶吃了这种亏?现在的倚蝶就算回谷,也已不是当年的花倚蝶了,与其回去让你们……让你们和魔门扯上关系,害得你们被牵连,还不如……还不如让倚蝶就这样在外头的好……”
“师父不会担心这一点的,”没法站起身来,公羊猛差点也想哭了,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眼中热流,声音都带着颤,“对师父来说,无论师叔成了什么样子,永远都是师叔……”
“是啊……”心中高兴公羊猛这话插得恰是时候,月卿卿也搂住了花倚蝶,拼命劝着,“大师姐在想你,卿卿也在想你,二师姐,你就回来吧好不好?煦君那边卿卿自有法子解说,武林盟那儿卿卿也可以压得下来,只要二师姐肯回来,一切都好,求求你二师姐……别丢着我们……”
见月卿卿等人如此动情,花倚蝶不由泪眼婆娑;师门恩重,她岂会不想回去?但身子已成了魔门妖姬,再难见容于正道,她又怎开得了口回去?花倚蝶抬头望向玫瑰妖姬;虽说玫瑰妖姬本就出身魔门,身为百花馆众香国领袖的她,对自己却颇为照拂。
魔门覆灭以来众妖姬流落江湖,有办法遇上时玫瑰妖姬也是多所协助,前几日偶遇之下,她才帮自己打发了一票登徒子,花倚蝶不由依赖于她,这可是唯一一个魔门之中她并不厌憎入骨的人呢!“可是……若倚蝶回去了……那玫瑰姐姐怎么办?总不能……总不能倚蝶一个人回家,让玫瑰姐姐独自飘零江湖……”
“就是这样你才该回去。”玫瑰妖姬微微一笑,“有人等着总是件好事,别像玫瑰这样,连个等着玫瑰的人都没有……如果可以,玫瑰还希望你高抬贵手,收留玫瑰呢!至少有你和你的好师姐看管着玫瑰,还可让玫瑰免遭武林盟追杀,将来玫瑰的日子……可就要麻烦你了……”
没想到连玫瑰妖姬也这么说,花倚蝶只觉芳心荡漾,嘴角竟不由浮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好不容易才点了头,只听得方家姐妹和公羊猛爆出响亮欢声,连月卿卿也开怀笑了出来,甚至连一直戒备着的公羊刚脸上表情都有些松弛。
准备踏上回逸仙谷的路,月卿卿执着花倚蝶的手,许久许久才放了开来,她转向公羊猛,交代了些琐事,良久良久才又开了口,“有件事……也不知该不该说,不过若现在不说,只怕事情发生也就晚了……猛儿、妍儿和纤儿,你们……你们都还太嫩了,行走江湖就该小心谨慎,粗心大意害死自己一次也就太多。方才当玫瑰姐姐退开花师姐身边的时候,你们都失了戒备,这样子可不行,一个不小心可会遭人暗算的,若非玫瑰姐姐心存良善,怕你们早要吃了亏……”
听月卿卿这样絮絮叨叨地交代,公羊猛和方家姐妹则是低头乖乖听训,玫瑰妖姬不由掩口一笑;虽说方才公羊猛等人失了应有戒备是真有其事,但她也看得出来,月卿卿之所以说这回事,用来教训师侄们是虚,想多拖点时间留在花倚蝶身旁是实,光从这依依不舍的模样,便可知逸仙谷这四位仙姬确实亲密无间。
不过再这样下去,今儿可要错过了宿头,就不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怎么依依不舍也有分开的时候,若月卿卿在这儿留得太晚,难保武林盟那些人不会有什么异常念头。毕竟若非柳青言谈失当让柳致斌不敢多生事端,方才自己未必那般容易脱身,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若想安安稳稳地隐在逸仙谷,月卿卿可是自己最大的保障,可不要又引出了问题才是,“夫人别说嘴了,方才当你看到你的花师姐时,也根本丢光了戒备之心,一点没顾到玫瑰虎视耽耽,说到小心谨慎你还不如这位公羊少侠。从你走过来开始,他就一直等在玫瑰身后,堵得玫瑰根本没机会动手……”
“前辈取笑了。”给玫瑰妖姬一语说穿了自己心意,公羊刚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话。
给玫瑰妖姬这一语羞得脸儿微红,月卿卿也知玫瑰妖姬在提醒自己该散了,她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花倚蝶的手,一时却迈不开脚步离去,好不容易才从口中迸出一句话,“花师姐……你自己保重……过些日子卿卿再回逸仙谷看你……还有大师姐,我们也该……也该聚聚了。”
领着众人走上逸仙谷的路,不知不觉间公羊猛的位置已从领先变成了落后,若非方家姐妹也熟悉此间路径,在公羊猛堕后之际走到了前头去,只怕众人早要迷了路。
这也难怪公羊猛提不起精神。他在山上见色起意,硬是弄了风姿吟上床,若非事后鞠躬尽瘁,靠着年轻力壮,让被诱发了春倩的风姿吟沉迷其中,换了旁人早给清理门户,尸骨都不知埋到了那儿。
当时公羊猛不过是色心大动,在风姿吟倾心相从后,原本悬着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可此番下山他虽是成功报了大仇,却又在床上征服了方家姐妹加上萧雪婷,在山下时还没想到,可一回山公羊猛却不由心中忐忑不安,风姿吟知道此事之后,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呢!
只是这一路上,却也不仅公羊猛一人难以振奋,便不说剑雨姬一路上仍瞪着公羊刚不放,全不顾及旁人,花倚蝶也是低垂着头,靠玫瑰妖姬拖着才勉强迈动步子,任玫瑰妖姬怎么撩动话题也开心不起来,光萧雪婷那行尸走肉般的反应,已足够让一行人的气氛全然僵了下来。
当日在道旁与武林盟交涉,萧雪婷留在林中护着武功被封的剑雨姬,那可是自印心谷事后头一次见她有点反应,事后的萧雪婷又变回了原来活像傀儡木偶一般只剩张皮的美人儿,那模样儿可僵硬得紧,连老是想办法撩得剑雨姬怒火勃发,一路上恨怒的眼光全没少过的公羊刚,似都给环绕在萧雪婷身边那股冷气冻着了,连点撩拨她的意味都没有,对上她时只能退避三舍。
见萧雪婷如此,不只公羊猛,连方家姐妹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硬是没办法把她的生气挖出一点半点来,无论他们用尽法子,萧雪婷仍是一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木偶模样,着实令人望之心伤,甚至就连当日道旁,萧雪婷误以为公羊猛是杀害剑明山凶手时那恶狠狠只待生死一战的模样,都比现在这样子要好上太多。本来在出桐柏山时,萧雪婷虽也是容色惨淡,却还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儿,公羊猛可真没有想到,明芷道姑的死竟会对萧雪婷造成如此重大的打击。
一路上冷冷淡淡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逸仙谷的谷口处,公羊猛才刚现出了人影,便见谷中一道人影驾风御电一般直冲而来,白净的身影皎洁的犹如仙子,虽是直冲而来,动作神态却仍保着温柔文雅的形象,若非掌逸仙谷的“风仙姬”风姿吟,还有谁能有如此气质?
见风姿吟竟是直扑而来,公羊猛陡然一醒,当场整个人都寒透了。事先他可从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若风姿吟全然不顾有旁人在场,就好像公羊猛离谷前那一年一般动不动就对他投怀送抱,全然不似师父,倒像个沉浸热恋当中的女子,这难以想像的模样给公羊刚等人看到,就算公羊猛全身是嘴可也说不清楚了。别的不说,方家姐妹和花倚蝶那边就难解释,更别说疏离如玫瑰妖姬和与逸仙谷全无关系的公羊刚、萧雪婷与剑雨姬等人,登时惊得公羊猛出了一身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才刚看清风姿吟身影,那白影儿已到了目前,公羊猛情急生智,连忙让了开来,显出了花倚蝶身姿,同时放声高喊,“师叔回来了,师父……你看,是花师叔回来了!”
这一声高喊,还真提醒了疾奔当中的风姿吟。当公羊猛下山之时,不过数日风姿吟便忍耐不住,本来的沉着冷静,似随着珍贵的贞操一同被公羊猛搜括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风姿吟偶尔也下几趟山,打听一些消息。
可江湖风声虽是传扬得快,却也是真假参半,风姿吟虽听说了彭明全和剑明山先后丧命的消息,之后跟公羊猛有关的讯息却是一点也无,勾得她一颗芳心总悬着放不下来,偏知道公羊猛若要回到自己身边,必是选定逸仙谷,也不敢离谷他去。
今儿个好不容易见着了朝思暮盼的身影,什么念头都来不及想起,已是脚下风生,恨不得投入他怀中去,虽说奔到近处时才发现公羊猛不是独身回来,身后还跟了一大批人,男男女女都有,但脚下却是来不及停了。若非公羊猛这句话将她的注意力移了开来,看到了另一条思思念念的身影,怕风姿吟想停都停不了呢!
“倚蝶你……你终于回来了……”给公羊猛高声一惊,风姿吟脚下一个踉跄,正好跌向花倚蝶,她也不收势,干脆整个人就投进了花倚蝶怀中,将惊得活像就要拔足奔逃的花倚蝶搂了个紧,面上虽带笑颜,泪水却已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可……可回来了……姿吟好想你……”
原本心中虽有彷徨,但当日被月卿卿抱着哭了一顿,花倚蝶那若即若离的心思已又黏向了逸仙谷一些,现下给风姿吟一抱一哭,花倚蝶整个人登时软了下来,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风姿吟。触手处虽觉奇异,风姿吟周身竟是透着寒凉,着手微湿,显是刚出了一身冷汗,可芳心悸动之下,却也顾不了这许多,泪水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想要止都止不住。
二女在谷外抱头痛哭了好一阵,风姿吟总算才记起来有旁人在,勉强止住哭声,将众人迎入谷内,由公羊猛介绍所有人之后才将此次下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上,不过关于他与方家姐妹同萧雪婷间的床第恩爱,以及初次巧遇花倚蝶时的种种,公羊猛好不容易才能一语带过。
虽知男女间事公羊猛不好对师父陈明,但边听着公羊猛解说,边寻机插话,补充公羊猛语中未尽之处的方语妍却敏感地发现,当风姿吟聪说公羊猛已与自己姐妹成了好事时,面上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的僵滞。虽是很快便回复正常,可也不知是否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风姿吟后来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的味道,不像方才见到众人时甚至忍不住扑了过来,全没一点长辈风范的惊喜。
就连公羊猛解说到了大半,讲到印心谷之事时,方语纤忍不住插话,将复仇行动中公羊刚是如何计算剑雨姬,因而能得机会暗算明芷道姑那带着些许诡异淫邪的手法也说了出来,惹得厅中众女不由脸红,连公羊猛也不由垂下头去,只公羊刚一人连眉头都不动一下的时候,感觉上风姿吟也似秋风过耳,丝毫不以为意,感觉就好像出了神似的,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真正最麻烦的一段,却是林中巧遇玫瑰妖姬、花倚蝶与月卿卿之时,光是事后回想,想到自己差一点点就要被当成魔门余孽,方语妍背心也不由冒了冷汗。偏生这一段牵涉到武林盟与逸仙谷还有魔门余孽,公羊猛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有所隐瞒,解说之间能多详尽便多详尽,众人之中除公羊刚仍是一脸含笑、萧雪婷心在天外、风姿吟镇定如恒外,就连一直瞪着公羊刚也不嫌累的剑雨姬也忍不住专注于此,倒是当事人的玫瑰妖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彷似所说与她无关似的,就连对魔门妖姬妖视媚行种种行径大有不满的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女确实沉着高明。
“此次下山种种经过便是如此。”听方语纤插话,将自己心惊胆跳,好不容易带过的公羊刚种种手段宣之于口,公羊猛不由背心冷汗直流。自己这番下山弄了方家姐妹和萧雪婷上手,本已觉得对不起风姿吟;他与方语妍不同,方语妍不过看到风姿吟言笑之间略有出神之态,公羊猛却不由提心吊胆。
风姿吟那模样在他看来就好像火山一直给巨石压着,蓄积着怒火直待喷发;方家姐妹是她师侄,花倚蝶好不容易回来,玫瑰仙子远来是客,风姿吟便有火也不好发作,排算下来就只剩自己和三哥可以当她的出气筒,“猛儿年轻识浅,处事难免疏漏,还请师父降罪。”
“罢了。”盈盈起立,风姿吟伸手扶着花倚蝶,花倚蝶却不由目中微显疑惑。风姿吟颜色如常,可那纤手却是冷若冰雪,彷佛血色全给抽干了一般,那模样便亲近如自己也是前所未见,反倒是一旁的玫瑰仙子似是看穿了什么,暗中示意她不可声张,“猛儿此次下山总算是对付了仇人,接下来的事是天绝六煞后代的恩怨,为师倒也不好参与,武林盟那边有月师妹在,该当出不了什么大事。现下时候也不早了,猛儿既已与……与妍儿纤儿订了婚约,就带着她们先住回你房里去;萧姑娘、剑姑娘和公羊少侠各住一间房至于梅姑娘嘛,还请委屈一回……”
似是早知会有如此结果,玫瑰妖姬毫不在意地伸出手来,任风姿吟在她身上下了禁制,虽能行动自如,功力却已被封,直到收回手去,风姿吟才接下去说话,“请花师妹暂时先和梅姑娘一间房……师妹远行方归,必是累得透了,今晚好生安歇……明日再与姿吟同房夜话……”
“这……这个……”听风姿吟这样安排,公羊猛原已七上八下的心不由全提了起来,众人之中或许只有他听得出来风姿吟平静语声中强自抑制的怨怒,心知风姿吟压抑愈久,爆发时怒火愈是惊人,哪里还敢与方家姐妹同房?
他连忙起身一躬,神色甚是恭谨,勉力平静的声音中却不由隐隐发颤。“猛儿虽与两位师妹已有了……有了白首之约,终究尚未成婚,若现在便同房而寝,恐怕……恐怕有些不好……不若……不若仍是各居寝房,待……待猛儿重建山庄之后再议婚事……”
听公羊猛语声发颤地表态,众人或多或少的一脸茫然,只有风姿吟知道公羊猛真正的意思。
其实风姿吟也非妒妇,何况从公羊猛下山之后,少了与他好到蜜里调油的时光,冷静下来的风姿吟难免会想到公羊猛复仇成功后,除非他不愿重建山庄,宁可与自己同隐逸仙谷,否则只要自己与他师徒名分仍在,便是有缘无分。
但没想到公羊猛复仇之中,竟就与旁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当她在谷外看到方语妍与方语纤那毫无机心的甜蜜笑意,风姿吟便觉胸中不自禁的疼,与花倚蝶抱头痛哭之时,才能借题发挥好生哭了一阵。可胸中怨怒却无法随着泪水泄出,直到进来时仍觉胸中怨火愈积愈深;直到现在听公羊猛求饶一般的表态,风姿吟心中怨火才算稍稍泄了点,“既是如此,那便随你吧!”
看着窗外明月缓缓升起,偎在床被之中的萧雪婷全无赏月的兴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却似什么也映不到眼中。从那日在世外居听戚明应言明当日之事后,那猛地浮在心头的思绪,便似生了根一般萦回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令萧雪婷就想做什么事好把心中郁积的忧怨排除,可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
虽知这样下去不行,但那深种心中的畏惧,却是日益生根茁壮,即便她想劝自己那不过是多想的,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她心中之疑,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去想那件事情。
也因此,除了当日公羊兄弟跑出去面对武林盟,留她在林中照拂剑雨姬时,让萧雪婷勉强集中了点精神,心中的抑郁算是稍稍无视了些,其余时候萧雪婷仍是一无欢颜,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任方家姐妹怎么撩都无法振作精神,那模样甚至连风姿吟也看出了不对劲,只是事关萧雪婷自己的心结,旁人便有通天本领,也难以代替她振作自己。
不过今儿下午的事,倒真的让任事不惊的萧雪婷听了也不由张口结舌,似是对一直留在逸仙谷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师父的公羊猛大有不满,今儿个公羊刚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两兄弟从房中一直吵到房外,任公羊猛怎么想冷静下来,公羊刚的冷嘲热讽总能将他的火气再拉出来。虽说冷眼旁观的剑雨姬也看了出来,公羊猛对风姿吟的态度极端谦卑低下,那模样不像徒儿对师父,简直比家奴对主人还要来得小心翼翼,偶尔也不由冷言冷语地说上几句,却没想到公羊刚似对此点也是怒火填胸,只把公羊猛骂得头昏脑胀,偏偏若论口舌锋利,就算他再加上方家姐妹也远远不如公羊刚,到后来几乎是无言以对,只能任公羊刚愈骂愈是意气风发,连珠炮般怒焰全无止息。
只是那公羊刚似也真有些火气过旺,连原本冷静的头脑都给掩了过去,当公羊猛嗫嚅地以要等上官香雪回谷,待定了他与方家姐妹之事后再行重建山庄之事为理由抗辩时,公羊刚竟口出狂言,要公羊猛别拿女子说事,若公羊猛真这般拖拖拉拉,他就干脆出手接收他的妻子们,好让公羊猛再无理由回避云麾山庄重建的大事,等山庄建成再把妻子们还给公羊猛。
这句话一出,只把公羊猛气得面色赭如猪肝,方家姐妹也是花容失色,连原本身在事外的风姿吟也变了脸色。武林中人虽不若道学先生那般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在男女之事上却非全无阻拦,尤其事关兄弟之妻,这番话别说宣之于口,便是私下有点儿念头,也不由自羞自惭。
偏偏公羊刚似气得已昏了头,虽说风姿吟已婉言斥责,却仍是坚持这个要求,逼得公羊猛目眦欲裂,浑身发抖,若非花倚蝶与玫瑰妖姬及时出言止住了他,怕真会忍不住出手,当场毙了这疯言疯语的三哥。但公羊刚撑着不肯道歉,直到后面两人仍是怒目相对,彷佛随时都要战上一场。
只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萧雪婷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心中那纠结缠绕之严重,就算她自己也受不了,拼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可却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跟她心中的混乱纠结比较起来,公羊刚的一时狂言,简直就跟春天的微风轻拂没有两样,偏生这般严重的事还没有办法找人诉说排解,萧雪婷只能憋在心中,任得心愈来愈痛,痛到没有了感觉。
突然间,敲门声响了起来,拥被高卧的萧雪婷转回头去,只见一条颀长身影斜倚门上。
“我可以进来吗?”
“请。”没想到竟是她过来了,萧雪婷冷若寒冰的心里不由起了一丝涟漪。举目只见玫瑰妖姬轻盈纤巧地款款行来,也不知从那儿找着的一袭淡黄轻纱,正包裹着她丰润婉媚的曲线,轻纱之中竟是一丝不挂。虽说时已入夜,房中烛火已熄,可萧雪婷眼中却仍看得到覆在轻纱之中玫瑰妖姬那玲珑浮凸,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的身段。
不像她或方家姐妹的纤细轻巧,玫瑰妖姬的身材属于丰腴一型,圆润之中不显肥硕,该凸的地方高挺腴润,该瘦的地方苗条柔韧,轻纱若隐若现间婉约可见两朵嫣红的玉蕾,正随着她步行的节奏含蓄媚人的缓缓弹跳,宛如画中仙子般的眉目五官,隐隐透出一丝冰冷高洁的媚态。
当日萧雪婷虽隐在林中,却也眼见玫瑰妖姬与武林盟众人交手的模样,那时的玫瑰妖姬即便陷入了苦战,仍是面无表情,有种高洁出尘的风姿,彷佛真有种仙子下凡的感觉;可现在进了自己房中的她,一双凤目却牢牢地瞄在自己身上,却不显冷厉,反而有种带着火焰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极尽修洁,总有种吸得人再也移不开目光的妩媚,看得连身为女子的萧雪婷都不由不暗吞了口香唾,一双眼儿似给她的目光吸住,再也逃不开来。
这种眼神萧雪婷也曾在公羊猛眼中见过,只是公羊猛可没像玫瑰妖姬的眼光这般深邃火热,光只是一瞄之间,已令萧雪婷身上不由发热,便见玫瑰妖姬走到了床前,几乎已要跨上床来,也只能缩到床角,甚至无法开口阻止。
想到了公羊猛,心中的痛又涌了上来,萧雪婷的目光之中微现茫然,向着角落又缩了一点,让玫瑰妖姬滑上床来的身子全无阻滞地坐了下来;这妖姬也不客气,索性便一把搂上了萧雪婷肩膀,将她拉进了怀中。一来全无准备,二来萧雪婷这段日子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几乎没什么力气,给玫瑰妖姬突地一拉,甚至还没来得及施力反抗,人已偎进了玫瑰妖姬的怀抱里头。
“梅……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反正已给她搂了,萧雪婷也不反抗,只是小声问着。照理来说以玫瑰妖姬的身分武功,即便是封了她内息,可魔门诡异手段层出不穷,只要人还清醒着便不能掉以轻心,逸仙谷便不将她禁入牢中,就如当年的杜明岩那样,也该将她禁在房中,不许四处走动。
毕竟魔门久处武林正道围剿之下仍能生存,屡仆屡起,除了武功以外其他手段也是不少,这女人身为魔门妖姬,心机手腕绝不能轻忽视之。这也是武林盟为何孜孜不息,拼命追讨魔门残余分子的原因;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让魔门死灰复燃,前面的行动可就功败垂成了。
只是进得逸仙谷后,风姿吟心中似是萦着什么事,虽是封了玫瑰妖姬武功,却只让花倚蝶监管于她,而之后这对许久不见的师姐妹联床夜话,玫瑰妖姬除了武功被封外,行动之间几无阻碍,原应负监管之责的花倚蝶似也对她很是放心,连句多的话也没有,旁人自更无发话资格。
不过,像这样趁夜溜进旁人房里,甚至直接钻到床上的事,只怕也是玫瑰妖姬入谷后头一回;剑雨姬总在公羊刚监视之下,而方家姐妹可没那么深沉,若真出了事旁人不说,自己也是绝瞒不过的。
“玫瑰高兴来这里,就在这里了……”虽说搂的动作很轻,但玫瑰妖姬何等经验?光从萧雪婷娇躯微颤之间,已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那感觉让她差点嗤笑出声,玉箫仙子在江湖上名声不小,虽说成名之时魔门已灭,但流落江湖的玫瑰仙子却也常闻她名号。
虽说萧雪婷为了明芷道姑之死颓靡不振,一点武林中人的豪气也无,但威名在外,旁人倒也不敢小视于她;只是玫瑰妖姬怎么也没想到,这萧雪婷竟似也被男人调教过,用的还是魔门手段;虽说在她身上使用的不过是些初级手法,没有魔门那些顶级手段的威力长驻,好像是拿来实验用的玩物,但也算够瞧的了。
想到此处玫瑰妖姬嘴角那盈盈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了。这逸仙谷虽是名门正派,但门下的男女关系可还真是够瞧的了。当第一眼看到风姿吟的时候,花倚蝶还没发觉,可玫瑰妖姬却看得出来,这风仙姬已经破身,举止形容之间还有点儿沉迷痴醉的感觉,显然不只是遭了淫贼之手,或许还有些恋奸情热的味道,可事不关己,玫瑰妖姬倒也不想多事,只是打算暗中看看好戏。
不过一段日子过了,虽说风姿吟隐藏得很好,只怕连那天生就多了几个心眼的公羊刚都看不出来,却怎瞒得过玫瑰妖姬的目光?与风姿吟有染之人,竟是她的好徒弟公羊猛,那隐在心中的妒意,让风姿吟对待方家姐妹时总有种行礼如仪的感觉;公羊猛虽知此事却不敢多话,甚至连解释都没机会,只两人还拼命捂着隐着,深怕给旁人看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不过这事若传扬出去了一点半点,可真是好大消息!若非玫瑰妖姬已无复兴魔门之想,此事可真是绝好把柄。
只是现下逸仙谷中情状,也真让玫瑰妖姬这旁观者看了好笑。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男女之间虽不像道学先生那般讲究礼教大防,却也不敢轻犯色戒,言行之中颇为矜持,也因此魔门淫辱妇女的手段算得上名门正派眼中魔门的绝大罪恶,百花馆更是正道灭之而后快之处;可看现下的逸仙谷中,虽是男未婚女未嫁,除了方家姐妹与公羊猛两段姻缘,个个都是名分未定,却已连个保着处子之身的都没有了。旁人不说,连风姿吟、花倚蝶两位仙姬都尝过了男人滋味,月卿卿也嫁了人,也不知身为雪仙姬的上官香雪仍否守身如玉?更不知她若知道这些事儿,心中做何感想?
不过这跟自己现下想做之事却没有多大关联,毕竟萧雪婷的事是花倚蝶代方家姐妹来求,别的不看也看在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份上,能帮就得帮上忙;何况失了百花馆后,玫瑰妖姬一身媚术几无用武之地,为了避免露出马脚,甚至不敢主动勾引男人好采补为功,只能偶尔遇上好色登徒子时暗施些手段煞煞心中空虚,现下有这般绝色仙子可尝,玫瑰妖姬可真不想轻易放过。
“梅……唔……梅姐姐……不要……不可以……啊……”心下全没有准备,加上萧雪婷的肉体在公羊猛锲而不舍的调弄之下已变得无比敏感,怎堪玫瑰妖姬那远胜公羊猛的调情手段?给她熟极而流地在颈上抚弄几下,萧雪婷竟身不由主地呻吟起来,可手足间却是一丝力气也无,如何抗拒的了?
虽知玫瑰妖姬身为魔门百花馆之主,萧雪婷心中原本半点不敢小观于她,可这段日子茶饭不思,萧雪婷本就不是处于体力十足的状态,加上她原还以为魔门百花馆不过是魔门诸邪用以淫辱女子的所在,最多也不过就像是公羊猛在桐柏山所设的刑房,玫瑰妖姬手段再高,也只对魅惑男子有效,却没想到她的手一上身来,感觉竟似比公羊猛的手段更厉害得多,没几下萧雪婷身子已热了起来,原本拥得紧紧的床被早已滑了下去,敏感的肌肤光只呼吸微颤之间与衣裳的摩挲,都有着酥痒无比的感觉,令萧雪婷不由暗恨,为何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衣裳。
本来萧雪婷在桐柏山上的时候,种种行径当真称得上放浪尤物,光只事后回想都令她脸红耳赤,芳心激动不能自主,可下山之后便禁了此事,加上明芷道姑之事后,心中种种忧悒更令她无心于此,体内强烈的本能积压已久,早已臻近爆发边缘,即便现在换了个女子爱抚于她,床第之间也是美事一桩,再怎么说女子之戏也算不上失身受辱,任谁也无话可说。
只是一想到男女之事,萧雪婷心中就忍不住浮起那令她初尝欲仙欲死高潮滋味的公羊猛,想起自己不顾羞耻,主动为他品箫,让他称赞自己不愧“玉箫仙子”之名的往事;想起自己在木马上头前后扭摆之问,心花怒放地渴求着男人蹂躏,才刚下马便给公羊猛拉入怀中,在刑房里头便将自己就地正法,弄得地下片片淫渍的艳事,从身体最深处不由得涌起一丝饥渴的思念,偏生愈思及此,心中的郁积便愈来愈重,硬是压下了本能,这段日子里萧雪婷可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可惜玫瑰妖姬果然不愧魔门高手之名,那手段全不是萧雪婷所能够抵挡的。虽说玫瑰妖姬功力被封,萧雪婷即便体力不足,要挣也还是挣得开去,奈何失了先机。当萧雪婷发觉之时,体内的欲火已涌了起来,心中郁结虽深,却也压不下去。
玫瑰妖姬见她只是口头嗯哼抗拒,身子却连象征性的推阻也没有,知道萧雪婷是之前被男人调教得狠了,身子已沉醉在云雨性事的美味之中,只剩心中仍在抗拒,是以连本能的守护能力都失去了;不过从萧雪婷的反应看来,之前她已被调教得完全爱上了为她破身的男人,现下竟还有办法口头抗拒,而且看起来还不像是半推半就的那种含蓄诱惑,看来她心中的郁结还不只明芷道姑之死而已,多半还有其他的原因令她闷闷不乐。
不过……那一点也不重要,眼看着这般水灵美女已是肉在砧上,旷了许久的玫瑰妖姬哪还忍耐得住?她轻轻覆住萧雪婷冰凉柔软的樱唇,舌头魅惑地轻轻勾动,将萧雪婷的口舌抗阻轻而易举地破去,转瞬间两女已是唇舌交缠,互相品尝着对方甜蜜的香唾,那甜甜的酥麻感觉贯穿了萧雪婷的芳心,令她愈来愈难以拒却;加上玫瑰妖姬老于此道的纤手早已探入萧雪婷衣内,轻柔纤细地游动起来,不像男人那样只顾着宽衣解带。温柔的拨弄之间,萧雪婷只觉自己的心弦在玫瑰妖姬的拨动下正自成曲,不由得闭上了眼,放松地发出了轻柔颤抖的呻吟,“哎……梅姐姐……”
“要叫我玫瑰姐姐……”唇舌在萧雪婷慢慢热起的肌肤上滑动,从颊沿颈缓缓而下,玫瑰妖姬微微带点霸道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不要叫什么梅姐姐……我又不姓梅……讨厌……”
仰躺床上,闭目喘息,萧雪婷连公羊猛都忘却了,只觉久违的潮热感觉又将身子尽情攫取,当玫瑰妖姬那甜蜜火热的舌头衔住她娇嫩的乳蕾,轻轻啜吸舔舐的当儿,萧雪婷承受不住地轻扭娇躯、呻吟轻喘,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的衣裳正给玫瑰妖姬灵巧已极的口舌缓缓褪去,所有的衣带襟扣,在她的舌头下几乎都不构成阻碍,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多么老练的女中色狼。
色狼就色狼吧!萧雪婷闭上美目,随着玫瑰妖姬灵巧的舌头逐步逐步攻陷她的娇躯,轻轻拱起纤腰,好让她能更方便地挑逗自己,等到萧雪婷在她舌下一丝不挂的当儿,那敏感的肌肤上头已透出一层映着薄光的香汗,萧雪婷纤手纠结在床单之中,也不知正抓着什么,只觉幽谷之中渴求无比;虽没被男人的肉棒侵犯,甚至玫瑰妖姬的舌头和纤手也还没入侵,却已有种将泄未泄的冲动,连呼吸都热了几分,“哎……玫瑰姐姐……你好厉害……雪婷……雪婷要……要受不了了……”
“这样……这样不行喔……”纤手轻轻分开萧雪婷玉腿,让那娇嫩的幽谷暴露眼前,玫瑰妖姬香舌轻舔,粉嫩的幽谷口登时染上一层泛着微光的晕红,尤其当幽谷口那小小的蓓蕾在玫瑰妖姬口中轻轻绽放之时,火热的滋味更勾得萧雪婷阵阵轻吟,耳边传来玫瑰妖姬闷闷的声音,“不能光是这样被玩……光自己爽可不是好事……好妹妹……你也要给姐姐服务一下才成……知道吗?”
“咦?唔……哎……姐……姐姐……玫瑰姐姐……啊……雪婷要……完了……”给玫瑰妖姬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萧雪婷满是困惑,可幽谷口被她集中攻击,那种滋味连公羊猛都不曾给予过,无比新鲜的甜美味道,弄得萧雪婷几乎要晕了过去,娇躯抽搐之中竟已登上了高潮,幽谷中清泉逸流。
爽得头昏眼花之间,只觉眼前一黑,似有什么遮住了光,萧雪婷这才发觉,不知何时玫瑰妖姬已转过了身子,整个人虽仍迭在她身上,可那粉弯玉股却已经暴露在自己面前,既清爽又浓郁,彷佛玫瑰花香的味道轻轻捂住了萧雪婷鼻尖,那味道似已透进了萧雪婷心坎里。
头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女人的要害禁地,羞得萧雪婷脑中一热,差点没又晕厥过去,可或明或暗地却已知道了玫瑰妖姬言中所指,虽是羞赧已极,但玫瑰妖姬的攻势又慢慢地在幽谷口处张开,只是极端温柔,彷佛事后的爱抚,正慢慢等待着泄身后的萧雪婷欲火再度累积起来,直到可以再度攻陷。
“哎……玫瑰姐姐……妹妹……妹妹来了……”虽说之前全无此等经验,但才刚被玫瑰妖姬亲身教导过,萧雪婷含羞带怯之中,也已慢慢地、稚嫩地开始了动作;她纤手轻拨,将玫瑰妖姬的幽谷轻轻拨开,微微发颤的舌头轻轻探了进去,触舌处只觉香甜柔滑,美得不似天然,若非随着萧雪婷香舌滑动,玫瑰妖姬的口舌纤手也慢慢加强了动作,挑得萧雪婷娇躯不住颤抖,显是怕输了一阵,萧雪婷还真以为自己口舌触动的不是玫瑰妖姬的身子哩!
感觉幽谷处被玫瑰妖姬的舌头熟练地挑逗爱抚,虽不像手指那般深入,可舌头温热湿滑的感觉,与手指相比之下又是各擅胜场,尤其玫瑰妖姬手段着实高明,香舌到处挑得萧雪婷体酥骨软,幽谷之中早已潺潺,熬得萧雪婷只能施三分力在玫瑰妖姬泛着甜香的幽谷当中,七分精神都在承受她那灵巧香舌甜美的吮吸,若非玫瑰妖姬一边挑逗于她,一边还分神教导萧雪婷,声音似不是从耳里,而是从幽谷里头直透芳心,教着她该怎么轻柔甜蜜地疼爱那敏感脆弱之处,没有全力以赴,只怕初尝此道的萧雪婷早要在那火热甜美的吮吸舔舐之中心花怒放地败下阵来。
只是两人在这方面差距终不可以道里计,萧雪婷虽早是公羊猛床上娇媚浪荡的玩物,但多半都只是任得公羊猛大逞淫欲,在她身上试验着种种奇思异想,偶尔的主动也是在公羊猛刻意引诱下的成果,娇躯虽是敏感,要说所识花样和熟练程度,可绝不是这魔门一代妖姬的对手。
光看萧雪婷要忍着幽谷里头传来的无比快感,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还得配合口舌游动,才能好生服侍着玫瑰妖姬的幽谷;而玫瑰妖姬边品尝着萧雪婷的滚滚春潮,边出言教导萧雪婷该如何动作,间中还能空出双手搓揉自己一对贲挺高耸的雪峰,口中情不自禁地呻吟轻喘之间,股股热息还吹在萧雪婷幽谷之中,光呼吸吐息之间,热气都直熏着萧雪婷敏感所在,勾得她忍不住娇吟求饶,相较之下高下早判。
幸好玫瑰妖姬熟练地控制着萧雪婷体内的高潮,口舌婉转之间,当萧雪婷精疲力尽,终于把这魔门妖姬的阴精吸了出来,啜饮得满口香甜、心满意足之时,多泄了两回的身子已全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偎在玫瑰妖姬怀抱之中,差点没爽到昏了过去。
“玫……玫瑰姐姐……”虽说也试过公羊猛种种淫刑的滋味,可这玫瑰妖姬一非男子、二无工具,光只肌肤厮磨、口舌挑动,已令萧雪婷连连高潮,爽得浑然忘我,手段虽比公羊猛温柔数倍,可威力反而比公羊猛还要来得强烈,将心中一直郁积压力的萧雪婷弄得欲火焚身,忘乎所以地在玫瑰妖姬身下婉转承欢,稍微清醒之后的萧雪婷只觉整个人都软了几分,彷佛那积在心头的郁压之力也泄了不少,即便知道玫瑰妖姬所使多半是魔门令人颠倒疯狂的手段,但试过其中滋味之后,敏感的胴体正得其乐,萧雪婷却不想挣扎,只想沉醉在玫瑰妖姬那令她恍惚迷乱的手段里头。
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的身子,将萧雪婷搂在怀中再不肯放的玫瑰妖姬听到她那娇甜畏怯的声音,纤手轻轻滑进萧雪婷一头青丝之后,撑住她的头向自己靠近,重重地吻上了萧雪婷红艳欲滴的唇,只将萧雪婷吻得迷迷糊糊,玉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玫瑰妖姬颈后,抱着她缠绵拥吻起来。
唇舌交缠、水乳交融之间,只觉玫瑰妖姬口中的滋味比之方才上床吻吮之际又变化了些,好像当中掺杂了其余的味道。虽是一般的甜美芳香,却有一种奇异的冲突感,偏生高潮之后她虽仍慵懒乏力,可晕醉未醒的娇躯却只有更加敏感,给玫瑰妖姬老练的一带,登时情迷意醉,待得唇分萧雪婷想问之时,猛地心头一震,答案猛地跳了上来,吶吶连声竟连问都问不出口了。
“味道如何?好妹妹……这可是你自己的味道……”见萧雪婷脸儿红透,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那模样儿好生可爱,诱得连床上滋味早已熟练的玫瑰妖姬都不由有些心动。
她凑上了萧雪婷红透的小耳,轻轻衔住敏感的耳珠,香舌轻舐之下,登时又弄得萧雪婷阵阵呻吟,萧雪婷虽知玫瑰妖姬口中异味,必是方才自己连连泄身的春潮阴精,想到自己竟在她口舌之下爽得浑身酥软,羞涩之间又听玫瑰妖姬提起此事,萧雪婷只觉羞赧难当;偏生两女方才颠倒缠绵之间,一身衣裳早已散乱,想要遮掩都找不着东西,只能轻声呻吟,“哎……玫……玫瑰姐姐……都是你……哎……坏……”
“既然雪婷妹妹都说玫瑰坏了……那玫瑰只好坏到极点吧……”嘴上邪邪笑着,玫瑰妖姬吻住萧雪婷娇喘未休的樱唇,又是一阵热吻,迫得萧雪婷无法喘息,只能承受那灵巧香舌带来那无比甜美奇妙的滋味;玫瑰妖姬左手不知何时已扣住了她一双皓腕,轻而易举地将萧雪婷双手压在头上,两女散放着热情韵味的赤裸胴体又交缠在一起,不住挤压揩磨,彷佛想要融化在一起似的。
玉手给玫瑰妖姬扣了个紧,身子被她牢牢挤住,一双玉腿也和玫瑰妖姬的腿交缠一起,萧雪婷只觉自己被玫瑰妖姬彻彻底底地侵犯着,竟是一丝行动的自由也没有了,偏生她侵入的口舌夹带着无比威力,勾得萧雪婷心跳加速,一想到当中还含着自己泄身的香甜潮水,萧雪婷更是连抗拒的念头都起不了,只能咿咿唔唔地任玫瑰妖姬恣意轻薄,才刚好生泄过几回的肉体,在玫瑰妖姬巧妙的挑逗之下,幽谷深处隐隐然又欲火高燃,萧雪婷只觉愈来愈热,冲动又给挑了起来。
“好妹妹……给你看个好东西……”
“嗯……”听玫瑰妖姬在耳畔轻语,感觉身上的她缓缓挪动身子,含羞带怯的萧雪婷好不容易才微启美眸,却见玫瑰妖姬空着的右手提着一样东西,正款款厮磨在她玉峰之间,竟是一根木制的假阳具!虽说比之公羊猛的宝贝要小上一号,却也是玉手堪堪盈握,尤其阳具头处雕琢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它正贴在自己胸前,感觉得到质料之异,乍看之下还真分不出来。
“这……这个是……”明知玫瑰妖姬随身不过一个小包,一进逸仙谷便交给了风姿吟存放,方才那蔽体轻纱看似内裳,还可暗藏,这东西却不知玫瑰妖姬是怎么弄进来的,萧雪婷登时大吃一惊,可脸儿却不由又红了起来。
玫瑰妖姬床上手段比公羊猛犹胜数筹,若再加上这东西,要将萧雪婷征服可真的是轻而易举,给她用上这东西,萧雪婷要想不身心俱失,全然沉沦在这魔门妖姬的掌握之下,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想到此处心思又不由转到那令她又爱又恨的公羊猛身上,萧雪婷面色一白,本已涌现的欲火似又消了下去,芳心不由自主地又抽痛起来。
见萧雪婷面色阵红阵白,玫瑰妖姬微微一笑,右手轻滑之间,那假阳具竟动作起来,萧雪婷只觉那东西在胸前峰峦中前后滑动,不时在双峰之间挑滑勾引,尤其玫瑰妖姬纤指不时轻勾,挑弄着萧雪婷玉峰顶端那娇挺的乳蕾,涌着痛楚的芳心竟心不由主被体内涌发的欲火压抑下来。
“不……姐姐不要……”眼见那假阳具就在胸前不住前后滑动,栩栩如生的尖端不住向眼前冲来,那种刺激感就好像真有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如此动作一般,萧雪婷看得芳心激动不已;可随着她的紧张喘息之间,一对玉峰随着呼吸起伏跃动,让那假阳具滑动之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差点没晃花了萧雪婷的眼。
她知道方才玫瑰妖姬虽也丢了身子,但玫瑰妖姬毕竟是魔门妖姬,床上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太多,在她面前自己不过是个雏儿,玫瑰妖姬若想拿这宝贝对付自己,恐怕萧雪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玫瑰妖姬肆意玩弄,在她的手上欲仙欲死。
虽说芳心早已放弃,被玫瑰妖姬引诱沉沦正遂其所愿,但对着魔门诡邪手段,萧雪婷即便肉体已被公羊猛种种淫行调教的敏感已极,对情色手段毫无反抗能力,那护守的本能却令她不由得出言求恳,一双盯着胸前滑动假阳具的眼中映着的,也不知是恐惧还是希冀,“求求你……玫瑰姐姐……雪婷真的……真的不行……刚刚……刚刚雪婷已经……已经爽了……舒服的整个人都瘫了……若再给这东西弄过……恐怕……恐怕会丢了小命……今儿不要……好不好?让雪婷休息休息……求求你……玫瑰姐姐……”
“真的……真的不想要吗?”
“嗯……真的……今儿真的不行……”见玫瑰妖姬故作女儿娇态,微微嘟起了小嘴儿,看那唇上汁光闪烁,也不知有多少是自己的贡献,萧雪婷脸色一红,差点没出口答应她。
可萧雪婷有自知之明,这段日子自己吃的不好睡的不甜,几可说是外强中干,体内阴阳不调,身子可虚软得紧,方才给玫瑰妖姬大施手段,舒服得连连泄身,爽是够爽的了,可一场缠绵下来,萧雪婷只觉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知道是久不动作,再次尝此滋味的胴体偏又碰上玫瑰妖姬火辣老练的手段,舒爽得太过火了的后遗症;若自己真忍不住与玫瑰妖姬再度缠绵,一个不小心泄得丢了小命也不稀奇,即便这段日子萧雪婷心痛欲死,可若是和女子缠绵,搞得连连高潮后活活爽死,这种死法痛快是痛快,可萧雪婷还真不想这么死,“等……等明儿个……雪婷再让姐姐大展长才……好不好?”
“真是的……”
似是有些不快,玫瑰妖姬纤手一抖,萧雪婷眼前只觉火花耀目,室中鞭花乱舞,这才发觉那假阳具竟是玫瑰妖姬当日大战武林盟时那神出鬼没的长鞭握把,不用时便缠在腰间,怪不得风姿吟等人没注意到。不过方才以胸试之,萧雪婷只觉那鞭把磨的圆润已极,一点没有棱角伤人,感觉似模似样的,也不知是练就长鞭的玫瑰妖姬刻意将鞭把做成此等模样,以符魔门妖姬身分,还是她干脆拿个令众妖姬欲仙欲死的假阳具,接了鞭身后便拿来当作兵器使用呢?
第六集第三章幽暗之美
见萧雪婷眸中神光随着自己手中鞭花不住晃动,玫瑰妖姬狡黠地一笑,缓缓地将手中鞭把凑近萧雪婷的脸,随着那几可乱真的尖端愈来愈近,萧雪婷身子不由得颤抖着,可她才刚被玫瑰妖姬弄的高潮迭起,此刻便想逃都没了力气,偏生看着萧雪婷眼中那又怕又带点期待的目光,玫瑰妖姬似颇为有趣,竟就这样刻意逗玩着萧雪婷。那犹然沾染着玫瑰妖姬娇躯体温的假阳具,在萧雪婷唇上胸前若即若离,几下浅尝即止的轻触,弄得萧雪婷脸又红了起来;她虽知玫瑰妖姬未必色心未退,如此动作只是在逗弄自己,偏生一见到那栩栩如生的宝贝,一颗心便似回到了桐柏山中的时刻,心中虽是沉沉地生痛,身子却不由有了反应,强烈的冲突令萧雪婷实是难以承受。
“好吧!不逗你了。”不过只是玉手端着假阳具在她眼前似有若无地翻飞动作,已勾得萧雪婷脸红耳赤,表情之精彩与先前的槁木死灰简直是两个极端;玫瑰妖姬心下偷笑,虽说自己宝刀未老,又先将萧雪婷弄过一回也是原因,但她反应如此强烈,显然先前被男人调弄得可狠了,那时的模样说不定比之百花馆中种种淫态也不遑多让,只是萧雪婷靠着练武之人的强烈意志强行压下本能的希望,给自己这一下歪打正着地揭开了封盖,爆发出来才令她如此难以自持。若在百花馆中,要将这般女子调教成妖姬,此刻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哩!“过些时候再弄吧……”
“嗯?嗯……”心下微微一惊,没想到玫瑰妖姬当真打算把自己弄上手,也不知此女是否真想暗地里搜集人手,好复兴魔门,只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方才一阵欢爱下来,虽是勾发了体内情欲,似将这段日子的郁积压抑挥发了不少,可一触及此处,萧雪婷却忍不住又想到自己与公羊猛的关系,心中一阵寒凉,整个人似又瘫回了冰窖当中,竟是一点该有的反应也无。
见萧雪婷如此反应,与自己事先预想的大有不同,玫瑰妖姬不由更生疑惑。原本花倚蝶帮方家姐妹代转要求,希望自己鼓励鼓励,别让萧雪婷这般行尸走肉的模样,看了都让人心疼,那时玫瑰妖姬就问过她们了,虽说方家姐妹语带保留、遮遮掩掩的,可她玫瑰妖姬是什么人?哪有这般容易瞒骗得过?再加上追问之下,连花倚蝶都招了供,玫瑰妖姬才知公羊猛竟是利用了些魔门手段,硬是将萧雪婷弄上了手,搞得她欲仙欲死之下才达成了协议,只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竟给公羊刚钻了空子,硬是暗算击毙了明芷道姑。原本她还以为萧雪婷的消沉,是因为明芷道姑之死,师徒情深之下才这般想不开,不过看她现在的模样,恐怕其中还有隐情。
“好妹妹……究竟是怎么了?让姐姐知道,好不好?”纤指轻轻刮画在萧雪婷腰间,所用力道极有把握,既不会重到让萧雪婷痛楚,也不会轻到让她可以忽视,搔弄之间勾得萧雪婷娇躯不由颤抖,还盈着晕红彩光的肌肤不由泛出一层薄薄香汗,弄得萧雪婷不住发痒,却是笑不出来。
“不……求求你……别问……拜托你……唔……”闭上了眼,虽说娇躯忍不住随着玫瑰妖姬的纤手而轻颤,萧雪婷却仍能咬紧牙关,一副任你如何都不回答的架式,“不要问,姐姐……求求你吧……”
“这样……不行……”轻轻咬住萧雪婷盈润的小耳,香舌轻舐之间还带着-银牙微微地咬囓,在萧雪婷的印象中,即便处子贞纯之身也难忍受这般挑逗,何况是已知情欲滋味,才刚刚被玫瑰妖姬玩的泄身的她?
她虽是勉力不开口,却听着玫瑰妖姬清淡而隐带沉声的声音闷闷响着。“玫瑰姐姐要把雪婷妹妹弄上手……完完整整、彻彻底底的……不能少掉一点半点……不可以隐瞒喔……”
“不……不行……不要……唔……”被玫瑰妖姬这般挑逗,萧雪婷只觉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虽说萧雪婷武功犹在,玫瑰妖姬却是功力受制,手无缚鸡之力一如深闺弱女,可现在却像是反过来了,萧雪婷只觉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任由玫瑰妖姬为所欲为,只有软语呻吟求饶的份儿。
“好雪婷妹妹……早点放出来……姐姐就早点给你舒服……”感觉着萧雪婷的反应,玫瑰妖姬调节着手上的力度,撩得萧雪婷欲火渐渐焚起,就好似池中游鱼,看着钓钩上的鱼饵,明知吃了便会上钩,偏偏却被撩得肚饥口渴,无论怎么压抑控制自己,总是在鱼钩边上回游不休,想要离开却是无法动一下脚步;尤其玫瑰妖姬的声音轻柔飘忽地响在耳中,若远似近、若有似无,好似有着魔力一样,勾得萧雪婷想静下心,可芳心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声音,拼命追着怎么也拉不住。
“哎……别……别这样……玫瑰姐姐……雪婷求求你……”咬着银牙,拼命忍着说出来的冲动,那念头虽是没有证据,却一直在萧雪婷心中徘徊不去,她一个人背负着已是极为疲累,偏是知道大错已然铸下,若然说出口去,情况只有更糟,绝无稍微好一点的可能,是以玫瑰妖姬手法虽妙,熬得萧雪婷一千一万个想要招供,却仍能勉强压抑着不开口,只是无力地求恳着玫瑰妖姬收手。
见萧雪婷如此反应,玫瑰妖姬眼中微不可见的一阵迷茫;这般强烈的抗拒连她这般阅历也是前所未见,无论如何师徒情深,当萧雪婷在桐柏山中被欲火焚燃崩溃,向公羊猛投降之时,该当就知道会有如此后果,怎么说都不该积郁成这个样子。不过她这样抗拒,反而激起了玫瑰妖姬沉眠已久的好胜之心;何况她也看得出来,萧雪婷心中的积郁极深极沉,已到了伤及自身的地步,若不赶快想办法挥发出来,再这样下去只怕萧雪婷会死得比内伤已重的公羊刚更快。
“这不行……姐姐一定要你说……”俯下头去,轻轻吸吮着萧雪婷一边玉峰上已然贲挺的乳蕾,那熟练的口舌滑动,登时让萧雪婷呻吟出声,若非玫瑰妖姬此来是受方家姐妹所托,方家姐妹与花倚蝶早打点过上下,否则光萧雪婷的呻吟,只怕已不知招了多少人来,“若雪婷还是不说……玫瑰姐姐可是要逼供的……雪婷你这般娇美、这般敏感……逼供起来的滋味……想必是很享受的……”
“不……雪婷不……不说……”感觉胸前被玫瑰妖姬甜美地吸吮着,香舌吞吐、银牙厮磨间,不只乳蕾,连敏感的玉峰本身都渐渐陷入玫瑰妖姬带着火热魔力的勾挑之中,若非萧雪婷死咬着不肯招供,这般强烈的滋味,甜蜜火热地直冲脑门、烘透身心,怕什么供词都可以逼出来了。
“姐姐……会让雪婷说……”口舌正自享受那圆挺高耸的玉峰,玫瑰妖姬的声音显得闷闷吞吞的,颇有些模糊,随着口舌动作,威力愈来愈强,“关于你的公羊公子……雪婷该知道他的手段……”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听玫瑰妖姬这么说,萧雪婷芳心不由一沉,又是一阵痛楚从心中涌起,可身体里的记忆却愈发鲜明。当日在桐柏山中,公羊猛大施手段,将萧雪婷“玉箫仙子”清雅圣洁的外貌全然破去,让女子本能的欲火完全占有了她,刑具加身时那些感觉虽是羞耻,却深深刻印在萧雪婷体内,令她就算心有不甘,仍不得不沉醉降服在那肉欲之中,那可真是无可与外人道的滋味……
萧雪婷心中突地起了个念头,难不成公羊猛的手段也是传自魔门?这样一想心下却不由释然,怪不得以自己的定力意志,仍是抗拒不了肉欲的侵袭,彻底崩溃在肉欲之下,心甘情愿地成为公羊猛床上的玩物,若说是魔门令女子颠倒疯狂的奇诡手法,也就说得过去了。
“他的那些法子……是倚蝶妹妹教他的……只是限于时间,倚蝶妹妹又只字面上授他诀窍,未曾亲授,你的公羊公子所知有限,大部分都还在摸索之中……”
听玫瑰妖姬这么说,萧雪婷不由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一半是那肉体的回忆,一半却是因为玫瑰妖姬又加重了手法,熬得她体内犹如虫行蚁走,酥痒无比。
怪不得在桐柏山中,公羊猛所用的种种手段,有些虽是效果奇佳,令萧雪婷想不败服都不成,一些技巧却是不怎么样,那时的自己彷佛成了他的试验品,将种种不敢令方家姐妹尝试的邪法都用自己来试,让萧雪婷从清纯圣洁的“玉箫仙子”全然变成了现下一点抗不住肉欲侵袭的淫娃模样,果是魔门淫女手段!
“跟他的手段比起来……玫瑰的手法才是源头,效果威力绝不可同日而语……”感觉着萧雪婷身体的反应,玫瑰妖姬轻轻调整手法,让萧雪婷虽是饥渴难安,几近失神之境,却还能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说话,“若雪婷还是不信,姐姐这就一招一式做给雪婷妹子看看……保证雪婷妹子亲身体验之后,打从身子里知道玫瑰的功夫如何……雪婷放心……你愈忍得久……愈是舒服……”
天……天哪!当日早被公羊猛的手段弄得没了脾气,萧雪婷自是清楚当情欲高燃起来的时候,身为女子是极难以抗拒的,当日自己还是清纯处子之时已不堪承受,像现在这个亲身体验过性欲滋味的敏感胴体,对调情手段更是缺乏抗御之力。
玫瑰妖姬的手段只要胜过公羊猛一点半点,萧雪婷就未必吃得消她带着香艳气息的逼供手段,何况若玫瑰妖姬所言属实,公羊猛所学的法子确实只是入门皮毛,远远不及玫瑰妖姬受师门所传,又在百花馆中实际经验过的绝学,若真的使用在自己身上,萧雪婷可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办法在玫瑰妖姬的手上保留任何一点秘密。
“别……别问了……玫瑰姐姐……算……算雪婷求求你……哎……哎呀……好麻……唔……若……若姐姐坚持……你……啊……你索性……索性把雪婷活活刑死……让雪婷……让雪婷快活一点……死在贵门的高明手法之下……淫荡已极的爽到脱阴而亡……也比……也比现下好些……唔……玫瑰姐姐……别……别这样……啊……”
“雪婷妹妹放心……”听萧雪婷这么说,玫瑰妖姬心下反定,愈是这样破罐破摔、豁出了一切的人,只要自己找对了突破点,便有办法粉碎她坚持的决心;反倒是从容沉稳,笑容满面地应对让人绝笑不出来的场面之人,才是无论什么手段都拿他没法,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便是如此,“姐姐不会让你死……姐姐会调整手法……保证雪婷妹妹愈坚持愈舒服……只要雪婷妹妹真能坚持下去……玫瑰保证,雪婷妹妹会享受到前所未有……连想都想不到的绝美滋味……你信不信?”
不……不会吧?听玫瑰妖姬这么说,萧雪婷心下反而酥软了。依玫瑰妖姬的说法,彷佛很期待逼供自己的过程,很希望自己努力坚持,让玫瑰妖姬能精锐尽出,尽情施展手段对付自己。想到桐柏山上公羊猛的种种刑具令自己全然抛却处子的羞耻矜持,成为男人床上的玩物,玫瑰妖姬若真的比公羊猛还要厉害,别说其他刑具,光她那令自己心思乱飘的鞭把,自己接下来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以玫瑰妖姬的手段,加上魔门对付女人的知识经验,自己确实是想死都难,偏生那秘密若泄漏出去可就更惨了,心慌意乱之下,萧雪婷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感觉得出在自己的话语凌迫之下,萧雪婷已是芳心慌乱、难以自主,玫瑰妖姬妖媚一笑,翻身压了上去,萧雪婷只觉胸口一窒,一时间竟似被压得无法呼吸,樱唇却又给玫瑰妖姬封住了,咿唔娇喘之间,萧雪婷只觉这一次的刺激与方才又有不同,玫瑰妖姬不只吸吮逗弄着自己稚嫩的小舌,一腿更破开了自己矜持紧夹的玉腿,柔软而结实的大腿,轻轻地在幽谷口处滑动着,柔软的触感还不是最让她难过的,从对方玉腿滑动之间,一股湿濡渐渐溢满萧雪婷股间密处。
只是现在的萧雪婷又怎么抗拒得了呢?她的舌头如此巧妙灵活,她的玉腿如此柔滑带劲,更难以言喻的是胸前所受的甜美挤压,更令她措手不及,玫瑰妖姬并未出手,那比自己还要丰腴高挺几分的玉峰,正自将萧雪婷胸前双峰挤磨压抑于下,远远超出想像的柔软饱满,揉弄之间的感觉虽不若口舌巧手那般刺激火热,温润腴滑则有过之,光想到玫瑰妖姬那双硕美饱挺的酥胸,怕也是和自己一样,被男人毫不放过的百般逗玩抚弄才有如今的丰腴成果,萧雪婷一颗芳心便禁不住地浮想联翩,忍不住飘荡在肉欲的念头之中。
尤其是当两女四朵将绽未绽的乳蕾交贴之时,那感觉差点没让萧雪婷哭出声来;玫瑰妖姬的乳蕾与自己一般地发硬,显然不只自己被她逗得欲火正燃,玫瑰妖姬本身的情火也正狂烧,这样子可更危险了。萧雪婷心知双方皆为女子,谁先被对方逗到泄身丢精,谁便输了一筹,可这方面玫瑰妖姬的手段经验,与自己可说是天壤之别,若玫瑰妖姬当真动情,再次弄了自己上手,想要保持心中那酸痛的秘密,只怕是难上加难,偏生现下的自己又没有办法抵抗,该怎么办才好?
芳心正自混乱,在玫瑰妖姬的百般挑逗之下,也不知飘到了何方,萧雪婷突地娇躯一震,忍不住弓起纤腰,连着压在身上的玫瑰妖姬也给弹了起来。在这样数管齐下,令萧雪婷神魂颠倒的手段当中,玫瑰妖姬竟还有闲心,纤手偷渡而下,顺着自己纤柔汗湿的柳腰缓缓而下,却不走正途,反而绕到了臀后;萧雪婷原还挣扎在欲火与矜持当中,全没发觉玫瑰妖姬的纤手已到了什么位置,直到玫瑰妖姬纤指轻勾,缓缓探到了菊穴当中,半带刻意地揉弄着菊穴当中结实的香肌,提醒萧雪婷的当儿,萧雪婷才知道连后庭都给这妖姬的指头占了去,连想哭叫都已不及。
“好雪婷妹子,告诉姐姐……”纤指轻轻探索着萧雪婷的菊穴,光从手指的感觉,便知萧雪婷不只早已破身,连后庭菊穴都给人开发过了,从萧雪婷的反应看来,菊穴当中虽不若幽谷敏感香甜,却也是颇有感觉的所在;这公羊猛还真是一点不漏,把萧雪婷干了个遍,这点来看调教还真不能说没有成果,“姐姐知道你破身子破得畅快淋漓……但妹子的后庭……给男人用过没有?”
“呜……”樱唇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萧雪婷正自娇喘,口中芳津甚至已抑制不住地流出少许,却没想到耳旁彷佛带着魔力的声音,竟问出如此羞人的问题,以她一个尚未嫁出的女子,说到男女之事已够羞人,萧雪婷虽知自己被公羊猛占有,还被弄得高潮迭起,情不自禁地爱上他这羞人事,必是瞒不过玫瑰妖姬这等欲海妖姬,可从她口中听到此话,仍是忍不住头脸发热,肌肤不由泛汗,敏感似又升了不少;尤其她竟问到自己后庭,想到自己不只女儿幽谷、樱唇檀口,连后庭都服侍得公羊猛好生畅快,羞得萧雪婷差点想死,偏又没法逃脱这妖姬的掌握。
“哎……姐姐……别……别弄那儿……雪婷招供……招供便是……那儿已经……已经被男人玩过啦!”没想到玫瑰妖姬竟半途转移了焦点。虽说羞人,但总比心中的秘密泄露要好些,萧雪婷呻吟之间,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什么这儿那儿的……让姐姐听不清楚……好雪婷妹子……说明白些……”
“哎……你坏……啊……不要……讨厌……嗯……”话题一开,便似河堤决了,尤其玫瑰妖姬顽皮的纤指正在自己菊穴当中大展长才,勾得萧雪婷又痛又痒。后庭当中虽不若幽谷敏感,但在玫瑰妖姬巧妙的手段下,带给她的震撼却也不差少许,让萧雪婷想闭口都难,不得不乖乖招供,“是……唔……玫……玫瑰姐姐……雪婷不只身子破得畅快……连……连雪婷的菊穴也给……也给男人用过了……”
“哦?被干得很舒服吗?”
“哎……别这么问……啊……不要……姐姐……松点手……抽出来吧……求求你……雪婷吃不消了……唔……没错……雪婷的菊穴……被男人干得好舒服……啊……啊……”
没想到玫瑰妖姬不只不收手,另外还透了根指头钻进萧雪婷幽谷之中,虽然姆指没有食指那般灵动巧妙,但萧雪婷已给勾起了欲火,加上菊穴与幽谷间隔不远,菊穴中颤动的指头威力竟可达幽谷里头,两相配合之下,那滋味比之方才被玫瑰妖姬口舌侍候之时还要奇幻诡妙百倍;萧雪婷娇躯剧震,险些没在玫瑰妖姬巧妙的双指攻势之下泄身,嘶叫之间火热的颊上早是两行浃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却没法冷却她的欲火半点,反而有点儿愈来愈激烈的刺激感存在。
正当那前后夹击的纤指紧锣密鼓地大展攻势,弄得萧雪婷飘飘欲仙、魂飞天外,几乎就要高潮泄身的当儿,玫瑰妖姬突地偃旗息鼓,两根纤指都停下了动作,反而惹得欲火已焚的萧雪婷忍不住了,前后双穴情不自禁地紧紧夹吸,将两根纤巧的入侵者紧紧啜住不放,偏偏那双纤指若是不动,带来的感觉可没先前那般厉害。萧雪婷睁开了盈盈欲泪的媚眼,似害怕又似期待着眼儿可怜兮兮地望着身上巧笑倩兮的玫瑰妖姬,凝定了半晌,许久许久才忍不住开了口,“姐姐?”
“嗯?”
“求……求求你……雪婷……雪婷受不了了……”方才已泄过几回,现下体内欲火又自熏然,萧雪婷只觉口干舌躁,体内饥渴已极,全然无法抗拒地期待欲火的充实,让她彻底崩溃臣服;即便知道眼前也是女子,两女淫戏再激烈,自己也难得雨露润泽,可那激烈的渴求,却让萧雪婷忍不住开口投降,此刻的她脑中心中已只剩下了欲念,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那……雪婷要招了吗?”
“不……啊……不要……”给玫瑰妖姬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萧雪婷似是想到了玫瑰妖姬一开始的目的,欲火顿敛,可当她正打算拒却的当儿,玫瑰妖姬纤巧灵妙的玉指却又动了起来,在萧雪婷正自饥渴难当的身子里头,就似一口气打穿了要害,激得萧雪婷欲火狂燃,娇躯不由拱起,前后两穴更是尽力收缩,若正插着她的不是玫瑰妖姬的纤纤玉指,而是男人的阳具,怕不给这激烈的反应夹得活活爽死?偏生玫瑰妖姬却是好整以暇,手指虽动,却没有方才那般强烈,彷佛在勾挑着萧雪婷体内的情火,熬得她欲泄不能泄,满溢已到极点的欲火却泄不出来,真是难过极了。
“呜……玫瑰姐姐……哎……你好过分……讨……讨厌……雪婷招……招了便是……”全没想到玫瑰妖姬的手段竟如此厉害,萧雪婷终于崩溃,泪光四溅地开了口,而玫瑰妖姬的纤纤玉指,也似收到了指令般,立时便展开了动作,前后双穴登时传来的种种曼妙的滋味,逼得萧雪婷不由哭叫出声,欲火登时爆发,这一下泄得爽快已极,差点没爽到昏死过去。
“好妹子可醒了吗?”
“哎……”似含着千言万语的眼儿悠悠张开,萧雪婷也不知是怨还是怒,只见玫瑰妖姬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正自等待着自己醒来,纤柔的手指正将幽谷犹然未尽的蜜泉一波波地滑抹在自己唇上,眼角余光扫视,只见胸前一片晶光,两朵乳蕾上头更是明艳,显然她这样使坏已使了好一会儿,想来自己方才也泄得极为痛快,也难怪她能勾出这般多汁水来玩弄自己。
香舌轻吐,似很美味般地舐着指上的湿滑,玫瑰妖姬虽只是眼神轻轻勾着萧雪婷的眼儿,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光是那诱人的眼神,和香舌轻吐的动作,其意已尽在不言中,看得萧雪婷不由脸红耳赤。
虽知这样下去自己可是绝对逃不过这魔门妖姬的手,但这几日来萧雪婷身心违和,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加上方才给玫瑰妖姬连番挑弄,不知已舒畅无比地泄了几回,到现在仍是娇躯酥软,哪里还能逃得过玫瑰妖姬的手?认命般地轻吁了一口气,萧雪婷这才知道为什么魔门百花馆中禁着诸多女子却始终没一个人能够逃脱浪荡生涯,原来是因为身受这般深刻的控制。
见玫瑰妖姬带着无比诡邪的笑脸愈凑愈近,萧雪婷却是无力逃开,芳心竟隐隐然觉得这样表情的玫瑰妖姬虽是邪异,却也有几分诡异的魅力,不知不觉竟微微抬头迎上了对方火热的口舌,一下子便又给她吻得神魂颠倒,差点没昏过去,身子却不由又发热了起来。
一轮口舌交缠之后,玫块妖姬松开了萧雪婷红艳欲滴的唇,纤指轻轻地在萧雪婷嘴角抹了一下,“好雪婷妹子……可打算乖乖招供了吗?”
“这……”给玫瑰妖姬这么一提醒,萧雪婷原本红透的脸蛋儿登时雪白。她这才想起方才亲密厮缠之间,自己竟给她迫出了什么话来,想到那大秘密透露出去时的严重后果,萧雪婷真恨不得钻到地里头去,“这个……这个不算……都是姐姐害我……是姐姐弄得雪婷受不了了……才会……”
“没关系啊!”似是早知萧雪婷会有这等反应,玫瑰妖姬微微一笑,纤手翻,本来不知藏到了哪儿去的鞭子又回到手上。她这回只是轻轻捏住鞭尾手把,将那雕琢得宛如真品的顶端凑到了萧雪婷眼前,圆润的顶端几已轻揩上了萧雪婷鼻尖。虽知那是假物,但实在做的太像真品,给这么一凑,萧雪婷甚至错觉自己嗅到了男人情欲贲张的味道,心跳竟不由加速起来。
刻意将那顶端压了下去轻贴着萧雪婷樱唇,玫瑰妖姬邪邪地笑着,看着萧雪婷眼神随着自己的动作移动,甚至还微微抬头好看得更清楚些,樱唇之中香舌更是含羞带怯地轻轻吐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着那尖端,直到出神中的萧雪婷瞄到了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大羞之下脑袋向枕中缩了缩,玫瑰妖姬才轻移纤手,将那栩栩如生的假阳具搁在萧雪婷胸前美妙的峰峦之间,前后轻滑之中,惹得萧雪婷一对玉峰不住颤抖。
“若雪婷妹子收口不供出来,大不了姐姐多来几次……最好妹子是硬挺着绝对不说……你也知道,这种事儿事前压抑愈久,挑起来的时候爆发的力道愈强……姐姐真想看到妹子吃不消的时候,会是什么美丽样子呢?好雪婷妹妹,可别让姐姐失望哦!”
“哎……坏……坏蛋……玫瑰姐姐……”没想到玫瑰妖姬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萧雪婷心下不由叫苦。若她还是以前那冰清玉洁的玉箫仙子,或许还会强撑着与玫瑰妖姬斗气,任你怎么折磨就是不说,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手段;但现在她已经尝过了云雨滋昧,心知这玫瑰妖姬妖异手段所在多有,即便自己再怎么强忍,也是逃不过她的手的,心中的堤防不由崩溃,“雪婷……哎……雪婷招了……只是……姐姐,雪婷求求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泄露给别人知道……求你了……”
“其实……其实雪婷和师父容貌极为相似,已经超过了巧合的可能,雪婷心下早已猜到,雪婷的身世多半不是师父所说的孤儿,而是……而是师父的亲生女儿……”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萧雪婷的声音渐渐缩小,却不是因为害怕或无力,而是因为缅怀,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凄苦的笑意,“这事雪婷心下早已有数,只有师父……师父一直当雪婷不知道……以为能瞒得了雪婷……
“当时被……被他所禁……身受他那种种邪异手段的折磨,雪婷原以为……原以为自己能够忍得住,虽然知道当日之事,娘……娘未必占得住理……他为报父仇,用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但无论如何,要雪婷出卖自己生母,都是在所难能。却没想到……没想到他的手段,竟然是从……从贵门流传而出,一开始雪婷还忍得住……到后来愈来愈……愈来愈没有办法,那些东西缠着,让雪婷无时无刻都……都不由自主地想到男女之事,无论身心……竟都没有自由的时刻,身子里的感觉愈积愈深、愈来愈强烈,熬得雪婷几番忍耐不住,差点要哭叫求饶,只有老天晓得……那时雪婷忍得多么辛苦……
“后来终于……终于没办法了……一开始看到那木马的时候,雪婷还以为不过是又一个奇技淫巧……没想到给架了上去之后,才知道那有多么厉害……以往积压下来的压力,似乎一口气都……都蹦了出来……让雪婷……让雪婷再也没有办法忍受……终于……终于主动献了身子……给他享用……
“在那时候,连续两三个月在山上……雪婷几乎没有一刻能够……能够逃得过他的手,他几乎是竭尽所能,弄得雪婷再也无法矜持,把雪婷每一寸都……都吃得干干净净……那时候雪婷才知道,什么是……是身为女人的滋味。虽然知道娘和他之间,只怕是你死我活之局……可雪婷已被……被奸得无法自拔……只希望娘能够……能够退这一步……即便自废武功,深山退隐……也别跟他分出生死……其实雪婷也知道,娘多半是宁折不屈,其实……其实雪婷心中早已经……早已经有了准备……
“结果……结果娘被公羊刚背后一击重伤,再加上……加上他当胸一掌,再无生机,雪婷虽是心痛……但也早知会有如此结果,虽然很难过……却也没打算怎么对他报复……毕竟这是……是娘自己的选择……就算是暗算娘的公羊刚,也是为了报仇,雪婷真的……真的没有一点报仇的想法……”
说到此处,萧雪婷泪水已是潸潸而落,胸口不住起伏,若非玫瑰妖姬的纤手体贴地安抚着她,怕萧雪婷早要说不下去。
口中话语凝了半晌,萧雪婷好不容易才接着说了出来,“可是……可是二叔却告诉雪婷……娘当日和公羊前辈……竟是藕断丝连、情缘难尽……说不定……说不定已有了男女之私……仔细算算日子……只怕……只怕公羊前辈便是……便是雪婷的亲生父亲……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雪婷……雪婷愈想愈像,从娘偶尔谈到当日之事的表情,加上二叔的说话,雪婷再也没法……没法不这么想……怎么办?”
听萧雪婷尽吐情衷,即便连玫瑰妖姬这等阅历,心跳也不由拖了半拍,纤手虽还抚着怀中萧雪婷的裸背,口中却只觉发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此事由,玫瑰妖姬事先全不知情,偏又知道以方家姐妹这般年轻,就算加上公羊猛,三人合起来的江湖经验只怕还没自己的一半,想要看出如此深衷只怕是难上加难,倒也真不好怨怪他们。想来想去玫瑰妖姬只能怨自己,没事在花倚蝶面前逞什么能,这般烫手麻烦照说该当能有多么远扔多么远,偏偏自己还揽上身来。
本来魔门虽说不把一般腐儒之见放在心上,追求真情真性,不像武林正道中人那么多规矩,但人伦之事天公地道,一些大节便连魔门中人也不能不予凛遵。萧雪婷与公羊猛之闻,若真照萧雪婷所言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那么姐弟相恋,甚至还生了男女之事,大为败坏伦常,就连魔门中人也不能不掂量掂量。这可是血亲之间的伦常,与世俗师徒辈分大不相关,魔门纵能容师徒相恋,不管这人世间的辈分,可天生血缘关系,却不是魔门中人所能轻易挑战的。
何况萧雪婷与公羊猛两人还不是普普通通的相恋而已,在桐柏山中两人早做出事来,其间的亲密关系,恐怕除了深知其事的方家姐妹,就属刚刚才从萧雪婷身上爬起来的自己最清楚。两人之间的男女性事,只怕做了还不只次两次,从萧雪婷娇躯的敏感程度来看,公羊猛所施的调弄淫玩已然深刻入骨,那亲密无伦的关系,只怕还胜一般意义上的新婚夫妻,怪不得萧雪婷如此哀怨难受。
那情欲的渴望已深刻在她心上,偏又发现这将她调教至此的男人,便是她血亲弟弟,午夜梦回间本能的情欲一涌现,便想到自己与弟弟的逆伦行为,自责的念头怎么也摆脱不掉,偏又无人能与分担,萧雪婷只像现在这般消沉,还没去自找死路,已算得上心志极为坚强了。
幸好萧雪婷一时之间倒也不要玫瑰妖姬出言安抚,这般深藏心中的哀怨积压的她快要疯掉,好不容易吐露出来,虽说自责和伤痛依然,但总归是有了个出口,深埋玫瑰妖姬怀中的萧雪婷泪水犹如决堤般不住奔涌,再也不想抬起头来,只伏在玫瑰妖姬怀中一抽一抽地哭着,好像光玫瑰妖姬轻抚背上的手便已足够,一时间也没有多余的话说。
心思千回百转,听着怀中的萧雪婷嘤嘤啜泣,玫瑰妖姬虽是冰雪聪明,才智即便在魔门当中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明人物,但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也真无法可想。毕竟两人已经成了事,加上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想回避也回避不得,玫瑰妖姬几可想像,若萧雪婷一个不小心,将消息透露出一点半点,两人马上便是身败名裂之局,只怕连公羊刚也得大义灭亲为云麾山庄清理门户。
这可不是公羊猛与风姿吟的关系可比,公羊猛与风姿吟虽有师徒名分,但毕竟不是人尽皆知,只要风姿吟寻个因将这徒儿逐出师门,尔后两人要怎么双宿双飞,旁人全无置喙之地;但公羊猛与萧雪婷若当真是血亲姐弟,这可不是寻常大户人家可以一辈子遮盖的丑事,即便自己劝得萧雪婷不自尽也不寻死,以她现在的心态,要她和公羊猛正常如姐弟相处都难,这样下去怕是难以遮盖,毕竟戚明应所言当年之事,方家姐妹与公羊刚也在旁听着,两个小姑娘聪慧,公羊刚精明,若让他们仔细寻思,难免不会猜想到萧雪婷心中所想的事实。
轻轻拍着怀中美女的粉背,玫瑰妖姬虽是想到了劝说的话头,但这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只是言语游戏,也不知能不能劝得了萧雪婷,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勉力一试;仔细想想这和当年自己经营百花馆时的工作还真是换汤不换药,那时多少侠女即便失身受辱,被种种魔门手段摆布得再也无法逃离肉欲之欢,心中却总是拗不过来,每每都得靠自己和几个旧人巧言劝说,才能让她们回心转意,当真献身肉欲之中,现下的任务也不过是更艰巨一些罢了。
哭了好一阵子,心中的积郁似是终于找到了个由头泄了出来,虽说严峻的情况没有丝毫改变,但总是有些发泄,萧雪婷虽觉心里还是针扎似的难受,比之以往将近行尸走肉般的槁木死灰,感觉总是好上了些。
她依旧伏在玫瑰妖姬怀中,嗅着那透体而出、馥郁缤纷的玫瑰花香,比之花倚蝶身上不住透出的清淡桂香,真可说是各擅胜场,若非猜得到这恐怕也是魔门功诀所致,加上心中又积压着太多苦闷,实在无法想到旁的事儿。可令人真想讨教讨教其中关键,毕竟身上带着花香,也是女儿家风流意态。
“本来……本来雪婷也想过……是不是该一了百了、求个痛快……”人仍是伏着不动,只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那柔弱到像是一个不小心就要断裂的声音,真令人不由闻之心疼,“可是……可是娘要雪婷好好活着……加上……加上他也是聪明人……若雪婷这样去了……他若以为雪婷是心痛师父之死那样还好……若他也将二叔的话对照过来,推测到这件事后,不知他会怎生难过……雪婷至少得留下来压住他的念头……若然事泄……也得说是雪婷不知羞耻,主动勾引于他,才……才犯下这逆伦大错……”
听萧雪婷的声音虽然痛楚,却渐渐有了点活生生的感觉在内,玫瑰妖姬心中暗舒了口气。这萧雪婷虽仍然想不开,总是没了主动寻死之念;她轻拍着她的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许久许久才伸手将萧雪婷抱了起来,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看玫瑰妖姬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怎地萧雪婷心中虽有点儿畏惧,不由得向床褥里缩了缩,却总觉得她对自己并无耻笑之意,只是……只是对刚钓上手的女人的宠溺样儿,实在不该是出现在这样一个绝美女子面上的表情。
其实从一开始萧雪婷便隐隐然感受得到,这玫瑰妖姬虽是出身魔门,即便相敬如宾,可和公羊猛等人感觉上总有点儿不对盘。但在众人之中,也只有这人能让自己一吐心声,否则萧雪婷已咬牙忍受了这么久,虽然玫瑰妖姬在逼供这方面确实有其门道,但这秘密实在太过重要,若萧雪婷心中不愿,要她这样吐露心声也是难上加难。“姐姐……”
“雪婷妹子别担心,姐姐不说出去便是……”纤手轻轻拂过萧雪婷额上颊边湿黏肌肤上的发丝,玫瑰妖姬微微一笑,“依姐姐的想法,即便你娘真是明芷道长……好雪婷的爹爹是否真是当年的公羊明肃,也有待证实,毕竟事情已过去了好久,又没人证,好雪婷妹子实在不用这么多想……”
知玫瑰妖姬这段话只是开头,萧雪婷眸中透着些疑惑。她本也是聪明女子,一开始时因着心中郁积才没分心此事,现在见玫瑰妖姬如此形容,猜也猜得出来多半是方家两个好姐妹看自己这样消沉,实在是看不下去,才辗转托玫瑰妖姬来开导自己,其中不知公羊猛是否也出言拜托了……想到那令她又爱又恨的他,萧雪婷只觉得心中感觉好生复杂,怎么也辨不明白,那滋味就连形容都无可形容。她也真想听听,这魔门妖姬要怎么开导自己面对此事?
“若说公羊明肃当真是雪婷妹子的爹爹嘛……”话头至此有些迟疑,毕竟这般大题目玫瑰妖姬也是头一回遇到,心中拟就的说词连自己都觉得突兀,想要一气呵成地出口确实不易,但看着萧雪婷又带期盼又带畏惧的眸光,可怜兮兮地盼着自己,玫瑰妖姬也不由鼓起了勇气,嘴角不由又浮起了那令萧雪婷又爱又怕,甚至浑忘一切的笑容,就好像她想再把自己压在床上好生逞凶般的笑容,“雪婷妹子说句老实话……当日你把身子献给他的时候……还有之后和他纵情床第之事的时候……感觉究竟怎么样?有没有姐姐厉害?”
“这……这个……”没想到玫瑰妖姬竟问了这种问题,当场让萧雪婷的脸蛋儿红到透顶,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热得可以烧水做饭了。如果不是玫瑰妖姬才刚刚“侵犯”过自己,也算得上是有亲密关系的人,自己又才刚刚开口吐露心声把那般严重的秘密都说出口了,怕萧雪婷连答都回答不出来哩!
“虽然……虽然会痛……可是……可是很舒服……当然……当然是没有姐姐厉害……可是……可是他终究是男人……可以……可以刺得到最深的地方……这点就……就不是姐姐碰得到的了……不要用那个……”
“真的吗?”玫瑰妖姬坏坏地笑着,把本已拿到手上的长鞭扔到了一边。刻意将唇凑近萧雪婷耳际,“等以后……姐姐再拿那东西对付你……雪婷才知道姐姐的厉害……保证滋味深刻……嘻……那接下来呢?他又是怎么疼爱雪婷妹子的……通通说出来……不然姐姐会逼供喔!”
“哎……姐姐不要……雪婷……雪婷招供便是……”感觉玫瑰妖姬的手又复蠢动,萧雪婷只觉浑身发烫,不得不搜索枯肠,将那羞人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挖将出来。天才晓得现在去回忆那些事情,对萧雪婷而言是多么难受的事,虽说随着口述,那肉欲的滋味又似回到了身上,勾得她的情欲蠢蠢欲动,可心中的积郁和伤痛却也随同涌了起来,令萧雪婷面上阵红阵白,身子阵冷阵热。
只是公羊猛当时的种种手段实在太过强烈地影响了萧雪婷的身心,尤其破身之后那几个月的辰光,萧雪婷几可称得上放浪淫荡地和公羊猛同享鱼水之欢,种种淫具邪技,令萧雪婷迷途忘返,直到身心都完全变成了公羊猛独有的禁脔,那难以忘怀的种种欢乐渐渐将心中的难受给压了过去,等到萧雪婷终于说完,整个人已如浴火般滚烫,在玫瑰妖姬怀中不住轻扭呻吟,媚人的模样让玫瑰妖姬差点没忘了正事,想再把她大快朵颐一番,靠着毅力才好不容易压下了情欲。
见萧雪婷又羞又窘,几乎把那重大秘密和危险的后果都忘得一干二净,玫瑰妖姬吸了一口气,这才把话接了下来,“也就是说……如果不去管什么血缘关系,雪婷妹妹当真已经被他干得舒爽无比,恋奸情热之下,打心底儿想念被他骑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滋味儿了?”
“姐姐……”脸儿一红,心下却是一痛,萧雪婷眼角的泪水差点儿又滑了出来,这般羞人话儿教她如何回答?许久许久,在玫瑰妖姬的注视之下,萧雪婷好不容易才点了下头,算做默认。
“既是如此就好,”玫瑰妖姬淡淡一笑,眸中媚光一闪,已勾住了萧雪婷的日光,话语轻柔,不住钻在萧雪婷芳心里头,“如果不管那什么血缘、什么人伦,其实雪婷妹子和他上床的滋味儿很棒很舒服,让雪婷妹子打从心底想要与他翻云覆雨……那滋味连姐姐都比不上,是不是?”
“可……可是……”没想到玫瑰妖姬竟是这么说,萧雪婷脑中不由疑恶纷起,回答的声音不由有些结巴,“血缘伦常乃是人之天性,哪里是……哪里是让人想不管就……就可以不管的?”
“这就是腐儒们的胡说八道了……”边说玫瑰妖姬背心边冒冷汗,若不是为了怀中的萧雪婷,她可不会想到这方面去。不过愈想却也愈觉得自己有理,也不知是自己当真有理,只给一般的伦常观念掩住了心,才没想到这方面去,还是说这样的胡思乱想歪有歪理,竟然也可以自圆其说?
“若这劳什子东西当真是天性,那么当雪婷与他床上交合之时,天性就该告诉你这样不对了;可那个时候……一直到后面雪婷妹子和他好过了多少次,可真有异样或老天爷不许的感觉?”
“没……没有……可是……”
“这就对了。”轻轻吁了一口气,玫瑰妖姬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是对还是不对,但总归要先安抚了怀中的美女才是。“既然老天爷没有不许,这就不是什么天性,只是人们自己不喜欢那样,才刻意把它说成是老天爷的天性,就跟腐儒们所说什么女子要三从四德,要无才便是德,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样,他们当然都有理,说的是天花乱坠,可是……真的如此吗?”
“这些所谓人伦,都是人设的枷锁,跟老天爷其实没什么关系,用不着挂老天爷的帐……”见怀中的萧雪婷给自己唬得一楞一楞,玫瑰妖姬嘴上笑语盈盈,脸上自信满满,心下却不由打鼓:这段话连她自己都未必说服的了,如果不是萧雪婷心伤正重已没什么分辨能力,光想让她像现在这样听自己说话而没有出言争辩,根本是不可能,“雪婷妹子既然已经和他好过了,就不需要管这些劳琐子碎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正经,姐姐……可都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嗯……”这种话别说想了,就连听也是头一回听到,萧雪婷给玫瑰妖姬一番话说得脑中一片慌乱,心中虽知这些话难免强词夺理,但不知怎么地,心湖深处却有个念头,隐隐然地要她接受这番话,那念头愈来愈清晰,让萧雪婷连反击都显得那么无力,“可是……可是也有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是吗?若老天爷只是……只是还没下报应……”
“这也是……”伸指轻轻划着萧雪婷的脸蛋儿,玫瑰妖姬话里含笑,却没有一点迟疑,“所以……姐姐只好把雪婷弄上手,跟雪婷在一起……若老天爷真有报应……就跟雪婷一块儿受……”
见萧雪婷呆呆地点了点头,面上表情虽未释然,总比先前有些儿进步,玫瑰妖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对了雪婷妹妹,你说他用……用红绳子缚着你,让你连走路都不自然……走在路上都忍不住想要他……这事儿下山之后还有吗?”
“有……有的……”想到那时被绳缚的滋味,萧雪婷不由心跳加速,绳缚本身虽没有佛珠贯体那般又难受又火热,直截了当地勾挑着她的情欲,可给那红绳一捆,整个人不由抬头挺胸,曲线便透了出来,衣裳遮掩也盖不住娇媚体态,光想到那时的自己在旁人眼中是怎么一个模样,萧雪婷只觉腹下一热,幽谷里头竟似不争气地又潮了起来,“到……到印心谷路上还有……羞得雪婷好想死……可是……可是又好想要……到了无人处,真想他……想他把雪婷压倒地上狠狠淫玩一番……”
“这就没错了……”玫瑰妖姬嘴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奸笑,“男女之事,表面上只是下体的结合,其实啊……心里头的想法更重要点……妹子既然试过,便该知道,愈有突破禁忌的感觉,行事的时候愈舒服痛快,是不是?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老实说,他有没有特地躲开那对姐妹花,把雪婷妹子你“偷”过?”
当然是有的,只是这事说出来实在羞人,便是对上同为女子,又有亲密关系的玫瑰妖姬,萧雪婷也说不出来,吶吶地只知点头。即便不说公羊猛瞒过方家姐妹偷偷淫玩自己时的滋味,光刚刚和偷人差不多地被玫瑰妖姬逗得死去活来,萧雪婷想不知道这道理都难呢!她当然也知道玫瑰妖姬之意为何,“姐姐是说……可是……可是这禁忌……也太……太难了……这么容易就破它……”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玫瑰妖姬邪邪一笑,“你的猛弟弟……已经破过了喔!”
回到自己房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公羊猛坐到了椅子上,大概把身子扔得太过用力了,椅子发出了像是随时要解体的响声,不过山居的最大特点,就是什么都得自己来,这椅子可也是公羊猛自己做的,虽然不甚好看,却是极为坚稳,光这么一坐还坍不了。
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桌上,身体倒没真的很疲累,可心中的压力却是怎么也少不了,前几日还以为三哥只是气怒戏言,没想到他连着重提旧事,硬是逼着公羊猛早些出谷回乡,重建云麾山庄;公羊猛虽也知道公羊刚日子不多,但再怎么急也不是这般急法。
原以为报仇完后诸事已了,回谷后可以好生休息一段日子,再慢慢处置重建云麾山庄之事,可给公羊刚这么一逼,公羊猛只觉头痛难挨。怎么回到逸仙谷,事情却比下山之前还要多得多,头真的想不痛都不行。
本来就不论公羊刚欺及自己妻孥之事,公羊猛的问题也不少了;萧雪婷一直都振作不起来,总是一副消沉样儿令人心痛,即便自己与方家姐妹去求花倚蝶,让玫瑰妖姬出马,也不知能否劝得动萧雪婷;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从自己带了方家姐妹回谷后,风姿吟对上自己的表情总带着些沉沉的怒意,公羊猛虽知她在吃醋,却偏是安抚不得,风姿吟根本不给他一点单独面对的机会,和花倚蝶几是同进同出、同寝同起,那亲密样儿早超出了对远行方归的师妹的关心。别人不说,连公羊刚看来都发觉不对,只是风姿吟总一副强做平静的模样,也没人真敢去触发怒火。
眼儿无力地望着窗外,公羊猛总算知道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现下自己光个风姿吟都安抚不了,还不敢让方家姐妹知道,偏公羊刚还一副无事人模样,三天两头给自己捣乱,想来心中都不由起火,偏生谷中的人自己是个也得罪不起,公羊猛连火都没地方发。
第六集第四章禁中无禁
突然间,公羊猛背心一热,两团柔软丰腴的肉峰已贴了上来,他还来不及反应,身后那人一双手已环到了自己胸前,玉手微微一收,已把自己抱了个紧,从那触感来看,似赤裸着上半身。
一来公羊猛心中有事,实在没有准备,二来那人似连鞋都没穿,暗地隐伏在公羊猛床上,进房时公羊猛甚至没注意到床前纱帐已放了下来,才一回神已然给那人抱紧,纤手交握之处虽未要穴,却也是胸前要害,来人意动自己便要受伤,虽说功力未尝受制,可公羊猛却也不敢妄动。
“别担心,相公……是雪婷……”感觉得出公羊猛的紧张,萧雪婷连忙开口,带着女子甜香的口气轻轻吹拂耳间,让吓了好大一跳的公羊猛镇静下来,娇躯更百般诱惑地在他背上轻磨,那充满色欲的感觉,让公羊猛不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紧张了。他吁了一口气,慢慢放松身子,只觉鼻中幽香馥然,这萧雪婷一扫先前颓丧,竟似是已洗了个干干净净,专程在床上等着侍候自己的。
“好雪婷,总算想通了?”轻轻抬起手,握着萧雪婷环在自己胸前那柔滑的皓腕,公羊猛微微侧过头,只见贴在脸侧的萧雪婷脸蛋儿红扑扑地,嗅来微觉有些酒意,看样子却又不怎么醉,想来玫瑰妖姬虽已说服了她,让萧雪婷从丧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这段时日逸仙谷中的气氛着实不太对劲,萧雪婷大概也感觉到了众人心中积压的愁郁,是以非得借着点酒意才敢钻到自己房间里来,不过美人微醺的丰采确是不同一般,即便心中忧郁闷烦,给她这样搂搂抱抱、体香熏陶,忧闷的心竟不由给欲火压了下去。想到桐柏山中夜夜对这绝美仙子疼爱蹂躏,令她舒服得死去活来,次次在自己胯下婉转娇啼,公羊猛只觉体内生气勃勃,真想拉她来爽上一回。
“是啊,想通了……雪婷的……的小穴……想给相公通了……”脸上微微一热,虽说萧雪婷和公羊猛已不知在床上好过了多少回,该当没什么羞耻而言,但玫瑰妖姬教的这话实在太过羞人,如果不是借着些许酒意,可真出不了萧雪婷的口。
便是如此,话儿出口也弄得通体发烧,娇羞之间体内也不由烧起了熊熊火焰,幽谷里头更是酥痒难当,萧雪婷只觉脑中一阵烫,什么姐弟乱伦的担忧竟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知道玫瑰妖姬刻意要自己微醉之后再进公羊猛房里的一片苦心。
虽感觉得到萧雪婷上半身一丝不挂,那丰腴的香峰贴在背心的滋味是那般醉人,萧雪婷今夜钻进自己房里想必是主动求欢来了,可公羊猛怎么也没想到,一句关心的问候竟会引出萧雪婷如此娇媚的回话,公羊猛登时惊得呆了。
他张口结舌地望着萧雪婷,只见她脸蛋儿红通通的,眸中媚光流转,显然还有些害羞,却还是鼓起勇气向自己要求,也不知是给玫瑰妖姬劝了之后,深觉这些日子太让自己担心,这才主动献身;或是自己之前调弄得她太狠了,让萧雪婷欲火高升之时,索性不顾一切地找上了自己发泄。
可那美女带醉的娇媚模样,身为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公羊猛积郁不少,也是亟待发泄呢?他伸手一搂,便要将萧雪婷搂入怀中。
“相公且慢……”公羊猛手才一伸,萧雪婷已纤手轻移,阻住了他,樱唇在他耳边轻飘飘地印下一吻。若换了刚下桐柏山之时,以公羊猛的床第之威,自己这一以身试法,转眼间便会被公羊猛抱上床去,狠狠蹂躏得神魂颠倒,在他的怀中美妙地入梦;但玫瑰妖姬却要她好生主动一回,一来由萧雪婷自己主动破去禁忌,那含羞带怯中无法忍耐抗拒的味道,要比被公羊猛征伐得死去活来还要美妙,二来公羊猛积压了不少,再给萧雪婷欲迎还拒的挑逗一番,爆发之时的威力只怕比以往还要强烈,萧雪婷也需要被他狠狠地征服一回,打从心底向他投降,才好让他出气。
阻住了公羊猛的动作,萧雪婷一边吻着公羊猛颊边额角,纤手缓缓滑动,一手移到公羊猛胸前,虽艰难却毫不停顿地为公羊猛宽衣,另一手则滑到公羊猛腿间,隔着裤子轻握着那连裤子都已遮掩不住的硬挺,酥胸起伏之间,不住推磨着公羊猛的背后,只觉魂儿都飞了天,那让女子服侍的滋味前所未有,公羊猛一时也不知是否该阻止,只任她施为,“让……让雪婷来服侍相公……”
“好……好啊……唔……”嘴巴才开,萧雪婷已凑上了樱唇,主动吐出丁香小舌,任自己吸吮勾挑,两人唇舌交缠难休,情欲的迷乱令公羊猛都难以克制,他好生忍耐才能忍着伸手去抱萧雪婷的冲动,任萧雪婷在自己身上纤手轻舞、娇躯旋磨,不住散发着火辣媚人的诱惑。
当日在桐柏山时,公羊猛几乎是强迫性地诱发萧雪婷体内的情欲,令她在被自己迫得欲火焚身的情形下,不得不和自己达成协议,不只主动献身,还任由自己尽情施展调情引诱手段,将武林闻名的“玉箫仙子”变成了床上动人的尤物,那时他之所为与强奸也差不了好多,只是美女既已弄了上手,便不想再管这些;只是印心谷中明芷道姑死得颇冤,加上听戚明应所言,当年是公羊明肃先负了明芷道姑,萧雪婷一直消沉颓唐、难以振作,公羊猛心中难免有愧,便没再对她动手。
没想到玫瑰妖姬一出,不只将萧雪婷说的回复了勃勃生机,甚至让她变得这般主动娇媚,公羊猛给她挑的食指大动。虽觉这模样连芳心早已到了自己身上的方家姐妹都做不出来,怕只有花倚蝶和玫瑰妖姬拿得出手,可他被服侍得极为畅快,一时间却也不想询问坏了兴致。
虽说初次尝试,动作间颇有些稚拙不熟,但女体主动奉上的销魂滋味,却足抵销那生嫩而有余。耳鬓厮磨之间,公羊猛的衣衫已散到了椅下,他一边享受着萧雪婷奉上的樱唇香甜滋味,一边双手向后,温柔地滑上萧雪婷的娇躯,触手处只觉娇躯香滑软热,萧雪婷不只早脱得身无寸缕,身子也早已烧起了火,腿股之间湿腻暖滑,一片甜蜜狼籍,令公羊猛愈发动兴,顽皮的手指在那儿恣意逞凶,勾得萧雪婷玉腿轻颤,被侵犯的幽谷中蜜汁泉涌,不住涌现她热烈的情欲。
面对他的大手轻薄,萧雪婷虽是含羞带怯,但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让萧雪婷不退反进,玉腿娇柔地夹着他的手,好拼命才能抑着夹紧不让他作怪的本能,刻意保留空间,好让公羊猛的手更加方便地侵袭她敏感娇柔的所在。
就如玫瑰妖姬所说,既是决定要突破那层血亲间的界限,不如就更疯狂一点,虽说这样主动令萧雪婷羞赧无比,但比之姐弟乱伦的淫行,些许轻薄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贴紧了他,让公羊猛切身感受自己的赤裸火热,一手爱怜地在公羊猛胸前轻抚着另一手则轻柔地微微圈握,将公羊猛下身硬挺的肉棒抚在掌心,温柔地上下抚弄着,还时而纤指轻勾,刮搔着肉棒颈冠的敏感之处;公羊猛积压许久的欲火本已难耐挑拨,给她这样落力抚慰之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没几下那肉棒已在萧雪婷玉手中强硬地抬头挺胸,悍然表现无坚不摧的粗壮。
“好……好雪婷……别那么急……相公会……会射在你手上的……”感觉到萧雪婷不只纤手动得甜蜜,整个人几乎都黏上了自己,若非知道这多半是因为被自己调教得欲火难挨,公羊猛还真以为萧雪婷是否中了什么淫药媚毒,这才渴求若此。
不知何时双手都已移了下去,她那在自己肉棒上头抚弄爱怜的玉手,感觉上比之当日为自己吹箫时的樱唇还要厉害一些,将公羊猛的肉棒纤毫不差地爱抚疼怜,没有一分地方没给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真令公羊猛呼吸加速,颇有发射的冲动。
本来公羊猛床第经验不少,该当不会这么快泄出来,但一来这段日子烦心之事不少,全没沾染女色,许久未行床第之事,定力确实退步了些,二来萧雪婷也不知是否用上了玫瑰妖姬所传的媚男绝活,手上功夫竟不弱于樱唇舔吮,颇令公羊猛有些招架不住,纵不想也不得不出言提醒。
“那……那就射吧……雪婷的好……好相公……相公若射了软了……雪婷再给你吹硬起来便是……”软语呢喃在公羊猛耳边,这般说话虽令萧雪婷羞不可言,体内的冲动却也愈发强烈;她虽早知在床第间事愈是放浪愈能享受之理,在公羊猛胯下也不知淫荡放浪地痛快享受了几回,但直到此刻,要让情欲彻底爆发,好全然冲破理智的堤防,令天生血缘的禁忌崩溃殆尽之时,萧雪婷才知知易行难之理。
怪不得自己以往会那样消沉,以那时的放浪程度,引发的快感根本不足以突破那般强烈的禁忌,直到现在那样羞人却悦耳的媚声出口,萧雪婷才觉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什么血缘、什么羞耻都抛到九霄云外,现在的萧雪婷只想臣服在公羊猛的胯下,任他为所欲为,在他肉棒下哭泣呻吟,“好相公想硬几次……几次都行……雪婷每寸身子……都是你的……都用来让相公硬起来……”
出口阻止萧雪婷本来是想稍稍平缓一下射出的冲动,没想到萧雪婷娇甜呢喃的回应,竟是如此诱人心跳,反而更令公羊猛难以自抑,尤其萧雪婷一边回应,纤手更是套弄不休,原已高潮在即的公羊猛哪里还忍得住?他一声低嗥,背心一酸,肉棒前端一道白色的泉水已劲射而出,若非萧雪婷纤手遮在前头,微颤之中享受着那火热劲道的冲激,怕早不知要喷到那儿去了。
看着那白中带浊的热液射上掌心,贴在公羊猛背上的萧雪婷闭上美目感受着那强烈的劲道,口中不由“唔”的一声轻吟;虽说子宫里头也不知承受过多少次,甚至连嘴里都吞过几回,可让他毫无保留地喷在玉手上这可是头一回,那火热的刺激令萧雪婷连喘息都重了不少;手上感受着火热湿润的冲击,益发显得幽谷中的饥渴和空旷。她纤手轻抄,就在公羊猛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将满手的白液吸入口中,动情的胴体在他身上磨挲的愈发火热,再也分不开来。
原本男人的高潮一波既去,要再来一波就得从新来过,可公羊猛郁得久了,一两次的喷发哪里能将满腹欲火倾泄于万一?加上萧雪婷吸啜不止,爱不释口地舐着掌中白液,空出的纤手更不停止,轻柔地套弄搓揉着那刚射过的肉棒,在这般甜蜜的引诱之下,公羊猛只觉腹下火热更甚,肉棒竟没一点要软下的征兆,反在萧雪婷纤手爱抚之间愈来愈硬挺了,活像没射过一般。
“相公……让雪婷来……”亲手感觉着那肉棒的硬挺,萧雪婷不由得呼吸加剧。方才还只是挑逗爱抚,让公羊猛狠射一发,可接下来就真的要肉体交合了,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大逆人伦,恐怕当真会给老天爷天打雷劈,萧雪婷心中有个声音,拼命地要她悬崖勒马,但那燎原的情欲却没有这般容易被抚平。
尤其是眼看着公羊猛射在自己手上,萧雪婷玉腿不由发颤,甚至已忘了分寸,将公羊猛探过来的手紧紧夹着不愿放脱,刚吞过喉咙的汁液更是热辣辣地从喉至腹深深烙着,将欲火从腹下再次引发起来;此刻的萧雪婷哪里还能收手?微带醺然的脑中只剩下欲望,那感觉真的好棒,此刻便是明芷道姑复生,斥责她乱伦淫荡无耻,萧雪婷也得先爽过了再说。
刚射过一回的虚脱感觉犹未过去,肉棒已在萧雪婷纤手中强硬挺立,这般强烈迅速的欲火复燃,公羊猛虽说早习惯了床第间事,可许久不弹此调的身体一时间竟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偏生黏着自己的萧雪婷却似饥渴到无可自抑,犹然带着自己射后微腥滋味的樱唇,缓缓自耳际吻过颊边,人也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双玉手却不愿离开那火烫硬挺的肉棒半晌,娇媚朦胧的眼光无比诱人;直到此刻公羊猛才发觉,萧雪婷来此之前确实喝了不少酒,娇躯喷发的媚气与酒息混成一团,脚步都有些发颤,却格外惹人爱怜,他原想伸手去抱,却给萧雪婷按着肩膀止住了。
微一抬腿,跨到了公羊猛身上,萧雪婷一手按着公羊猛肩头支撑身子,手滑入股间,轻轻地分开幽谷口,让原已汁光盈然的谷间泉水流溢,沾满了昂然抬首的肉棒,一脸似忍耐又似期盼的神情,她小心翼翼地沉坐下去,当下体终于交合时,狂乱的闪光登时在萧雪婷脑中炸开。
这……就是逆伦交合的滋味吗?虽说以往也曾与公羊猛淫戏,这样做女上位也不是头一回了,但不知是否因为意识到身下的男人是自己的血亲弟弟,当肉棒攻入体内,肌肤相亲时竟有种无以名状的感觉袭击了她,羞耻得让她想哭,火热得让她想投入,心中的畏缩竟不敌肉欲的本能需求。
萧雪婷虽知再这样下去便是背德逆伦的大罪,但那种禁忌的快感,却远比以往与公羊猛床第交欢时还要激烈狂野,冲击得萧雪婷什么都顾不了了,娇躯既害怕又期待地款款沉坐,当公羊猛再次深深地刺入花心,满满地充实她的饥渴之时,萧雪婷打从心底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彷佛整个人都醉了,舒服畅美的快意充塞了每寸毛孔,令萧雪婷只想继续下去,彻底逾越禁忌的界限。
真的是太美了。当萧雪婷沉坐至底,交合之处密得再没任何一点间隙之时,美妙的滋味令两人同时发出了呻吟声。公羊猛吸了一口气,只觉扑鼻而来尽是女体浓郁甜蜜的香气;在亲密交合之后,萧雪婷空出的一双玉手不知何时已环到了公羊猛头后,微微一收便将他的脸整个压到了自己胸前,公羊猛只觉脸孔被那丰腴而充满弹性的香峰挤着,醉人的香氛混着热情的香汗,不住将他的头脸埋住,一双手不由得搂上了萧雪婷的纤腰,感觉着怀中佳人上下挺动时娇媚的冲动。
“相公……唔……雪婷要……啊……要你舒服……哎……你好大……好硬……喔……刺到了……刺到雪婷花心了……雪婷好爱……好爱你……啊……别……别动……让雪婷……来服侍你……唔……服侍雪婷的相公……”
玉腿轻轻踩着覆地的衣裳,萧雪婷在公羊猛怀中不住上下套弄,娇躯沉坐时两人紧密得再容不下一根头发,上提时只露出公羊猛浴着光芒的棒身,那模样当真美得撩人,尤其肉体交合的响声,配上萧雪婷娇甜悦耳的娇吟,光听就让公羊猛魂儿飘飘,差点没以为自己登了仙境。
公羊猛只觉自己的脑子也开始烧起来,眼视耳听、鼻嗅手触,都是女体那娇媚缠绵的情色美味,令他不由食指大动,双手在萧雪婷腰间不住动作,既刺激她的敏感处,也协助她热情的挺送套弄,令她呻吟得愈发甜美。
感觉公羊猛的手在腰间不住动作,所触之地都是令她无法自拔的隐密敏感地带,萧雪婷虽知这是男子御女时的必修手段之一,公羊猛之所以刺激此处,不只为了逗弄自己,也因为今夜一直都是自己主动,身为男人至少要争回点主动权;但萧雪婷现在什么都不管了,背德乱伦的禁忌刺激,使得本已美妙无比的男女交合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袭上身来的滋味愈发奇特诡异,舒服得萧雪婷再也无法自拔。
从子宫里头生出的渴求控制了她,萧雪婷双手撑在公羊猛肩上,只靠着纤腰支撑着上半身在公羊猛眼前狂舞不休,也不知那般纤细的柳腰如何生得出这等韧性和力量,只见一对香峰充满热力地在公羊猛眼前劲舞,两点玉蕾早涨成了酒红色,在遍布情欲晕红的雪玉香肌衬托下更显艳光四射,秀发飞散出如雨香汗,映的满室皆春,光彩何等动人?
眼前美不胜收,那美景如此狂野动人,比之桐柏山上时萧雪婷虽刻意逢迎承欢,却总有点矜持难掩的模样,现下主动的她可要美艳得太多,公羊猛的头脸虽不再被那美挺的香峰挤压着不得喘气,可那女体火热的气息却始终萦回不去,加上这映入眼帘的美态,比方才还要来得刺激;尤其萧雪婷上半身舞的狂野惊人,两人交合之处却没有半分放松,套弄之问仍是万千滋味,加上随着上半身的摆动摇晃,带动着幽谷处也左旋右磨,那美妙的滋味比之单纯的上下动作,真不可同日而语。公羊猛只觉全身感觉都集中到了肉棒,舒服的眼都花了,汗水沁得身子再没半处干净。
照说刚刚射过一次,肉棒的敏感程度降低不少,这回该当可以持久一些,但萧雪婷狂野的扭动太过火热,诱得公羊猛心花怒放,那种享受比之在桐柏山上时还要美妙得多,加上或许久不行此事,持久力真的退步了不少,一时之间竟有种再次射出的冲动。公羊猛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自己当真退步了这么多?还是玫瑰妖姬教了萧雪婷什么法子,竟让自己变成这么容易高潮!
本来输人不输阵,公羊猛还想咬住舌头强抑那射精高潮的冲动,但萧雪婷这般热情舞动之下,敏感处被公羊猛大加刺激,也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当她自觉精关将开,阴精已然蠢蠢欲动的当儿,萧雪婷不只没忍着泄身的快意,反而不住扭腰旋臀,将那敏感花心磨上火热刺激的肉棒,几下摩挲顶刺,精关已然半敞,酥得萧雪婷搂紧了公羊猛,娇吟呢喃不绝,“好……啊……好相公……射给雪婷……嗯……雪婷要……要丢了……好相公……赐给雪婷……一起……一起泄了吧……啊……”
原还忍得住,给萧雪婷这样魅力十足的软语呻吟之下,铁打男子也要崩溃,何况公羊猛也已是将射未射的关口?在萧雪婷回光返照的旋磨套弄之间,两人同时娇吟嘶叫,她的幽谷深处终于水乳交融,两人只觉交接之处阳精混着淫液不住密合,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了……
软绵绵地偎在公羊猛的怀中,萧雪婷迷迷糊糊的,嘴角含笑,追着公羊猛喘息着的嘴索吻。萧雪婷只觉自己这回真是泄得畅快已极,这段日子的积郁和烦闷,彷佛都随着方才激情的发泄流了出来,身体里头暖融融的,被他火热的劲射涨得满满的,即便两番激射的公羊猛已软了下去,萎下的肉棒早已被幽谷给挤出体外,深吻之间感觉仍是醉人,口舌交缠间已没了多少情欲味道,多的却是婉转痴缠的甜蜜,萧雪婷只觉方才飘在云端的感觉仍在体内徘徊,真不想醒来。
也不知这样软在他怀中多久,云雨的迷醉和方才的酒力渐渐消失,萧雪婷也逐渐清醒过来,微醉醺然时的勇气也不知逃到了哪儿去,体内威力未褪的阳精热流,让此刻的萧雪婷察觉到自己竟主动妖媚地诱惑亲弟弟交合了一回!
心中缠绕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可不知是久抑之下的爆发愈发轰烈,还是真如玫瑰妖姬所言,这突破禁忌的感觉比单纯的男女交合还要美味,心中虽犹豫混乱,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念头,难免掺杂了些悔意,可萧雪婷却不愿从公羊猛怀中爬起来,娇柔无力的四肢搂紧了他,只想继续沉醉在他的怀抱里头,享受这云雨之后的温存。
“好雪婷……你真的好棒呢……”不知玫瑰妖姬用了什么魔法,不只让自明芷道姑死了之后一直消沉颓唐的萧雪婷振作起来,还让她蜕变成如此富于风情的动人尤物,魔门嫡传的邪术果然不同凡响,令公羊猛到现在还有些浑身酥软。
他功力已厚,方才虽连射两回,自己却没怎么出力,休息了一会已恢复了精力勃勃,只是方才一场淫戏,萧雪婷似也泄得畅快,公羊猛虽没动用采补手段,涌入体内的阴精却仍是丰沛可人,令公羊猛心中好生矛盾。
他既想再次把这娇慵美人儿大快朵颐,吃到她虚脱为止,又不能不体贴这才刚刚振作的女儿家,深怕太过贪心会造成反效果,心下可真不知如何才是,“猛弟弟射得好爽……真是美得透顶了……雪婷真的好美……”
听公羊猛这样称赞,萧雪婷一时之间心花朵朵开,芳心深处不由又涌起了勇气,既然这般放浪可以让公羊猛如此欢快享受,她又何必再矜持下去?不如干脆真心成为他的女人好了。
就这样隐瞒着公羊猛也好,反正从下了桐柏山之后,萧雪婷也已自知她真的已被肉欲彻底折服,再抗不住男人的挑逗,仅余的矜持和冰冷外表不过是淫荡肉体的最薄一层外衣。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与其离开公羊猛,不知要平白便宜哪个男人,倒不如便宜了自己弟弟,让他彻底享受这淫荡的美女姐姐,什么背德乱伦的苦,就由自己单独吞了算了。
这种自甘堕落的念头虽是以往的自己所不屑,但当真到了选择的两难之处,尝过了姐弟交淫的逆伦滋味,萧雪婷竟不愿意被拯救了。她鼓起勇气。打算顺遂着本能情欲的控制,再服侍着公羊猛好好爽上一回。
娇媚地吻了公羊猛一口,萧雪婷缓缓从公羊猛身上滑下,纤手轻轻地拂开汗湿黏在颊上嘴边的秀发,充满了千言万语的美目不住在公羊猛面上和那软垂的肉棒处飘移,哪一处都强烈地吸引着她的目光,令她不愿移开眼睛,却不能不顾着两处令她神魂颠倒的所在。
“唔……”没想到萧雪婷方才所言,要让自己一直硬挺好尽享她美妙的肉体风光,竟还不只是诱惑言语而已,公羊猛本还以为连射两回,即便自己年轻力壮,要再硬也非片刻问事。
当日若非风姿吟美得诱人已极,那羞赧的风情令他欲罢不能,要连战六回可是苦头一件,即便年轻如他,事后也是腰酸骨软,大叹云雨非福;可现在萧雪婷竟是一语不发,娇躯滑了下去,柔媚的眼神飘在自己心上,樱唇便已吻上了那软垂的肉棒,光那媚态便令公羊猛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灵动纤巧的香舌巧妙地舞动着,温柔地将肉棒上头满满的汁液舐去,虽说这已不知是萧雪婷第几次为公羊猛品箫了,但胸中满溢的欲念,和突破界限的那种奇异刺激,使得这一回的感觉特别地与众不同。
萧雪婷只觉香舌卷动吸吮之间,带入口中的尽是满满的滋味,口中的味道竟比扑鼻而来的气氛更加诱人,情欲隐隐然又从腹下升起,内外交煎的滋味令萧雪婷日舌滑动更快,呼吸愈来愈是粗重,琼鼻间透出的呼息吹在肉棒上头,透出了女体温润的香气,即便公羊猛连射两回,不用上特别手段确实疲不能兴,在那强烈的诱惑当中,竟也隐隐有了重振威风的冲动。
小心翼翼地吸着啜着,活像服侍着什么珍奇宝贝一般,香舌滑动之处,很快就将肉棒上头种种淫荡痕迹洗得干干净净,除了通体充满了香唾浸染的华光外,彷佛像是什么也没做过一般。
虽是尚未硬挺,可那发散着光芒的模样,令萧雪婷的眼儿甜甜地瞇了起来;她香舌轻勾,纤手托在棒下,将肉棒的顶端轻轻吸入口中,香舌甜甜地舐着尖端处那小小的裂缝,盼着公羊猛的眼眸彷佛透出了千言万语,也不知是在嗔他怎么还不硬挺,还是在谢他方才的强硬带给她的快意。
好生抚弄了一回,将那肉棒服侍得再没一寸不被充溢着女子香气的汁水洗过,萧雪婷娇羞地嗔了公羊猛一眼,似是看穿了他暗使手段,不让肉棒那么快硬,好迫自己大展身手,尽量服侍于他的坏心,却没有出口嗔怨,只是上半身贴近了他,以那丰挺的香峰轻轻挤上了未硬的肉棒,唇中吟哦之间,柔软丰挺的香肌已缓缓拭起了肉棒,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公羊猛差点无法自持,感觉上竟不输幽谷当中的娇柔润滑,尤其当峰巅乳蕾轻触肉棒顶端,那与玉峰的柔软完全不同,已然完全尖挺的触感,带来的刺激更是强烈,让公羊猛差点想放下抗拒,就这样在她乳上硬挺。
见那肉棒依然没有起色,萧雪婷娇滴滴地啐了一声,眸光交触之时带着三分娇媚的幽怨,差点没把公羊猛的心都勾了过去,只见萧雪婷纤手轻捧双峰,将肉棒夹在峰峦之间,小心翼翼地滑动起来,还不时俯下脸去,香舌轻吐,与那滑到深处时就在唇前的肉棒顶端若即若离地吻着。
没想到萧雪婷出此绝招,公羊猛呼吸陡地急促起来,腹下热火灼烧,将他通体灼得热烫,一时间已无法自持,暗中的手段已消失无踪,肉棒愈来愈是硬挺,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住了。
而随着肉棒硬挺,长度也愈来愈增加,萧雪婷樱唇吻上肉棒顶端的动作也愈来愈方便,微瞇的美眸带着三分笑意望向公羊猛。萧雪婷轻噘樱唇,让肉棒刺入的动作就和攻陷幽谷的刺激一般,还不住轻轻吸气喘息,让那气流在口中涌动,带给肉棒更不一样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公羊猛欲火狂升,一双手已按住了萧雪婷的头,不让她再加施力,免得一下又狠狠劲射出来。
“唔……相……相公……”
“稍……稍停一下……”萧雪婷虽分心说话,樱唇仍吸着肉棒顶端不放,口中气流更疾,不住搔着敏感的顶端,美峰紧夹之处,箍得公羊猛肉棒上头触感更是美妙,若非公羊猛咬牙切齿,差点忍不住发射的冲动,“雪婷姐姐……你太棒了……再这样下去……猛弟弟会……会再射出来……”
“嗯……”听公羊猛这么说,已给欲火烧得融化的脑中微微一醒。这样下去只怕公羊猛就要射在自己口中,虽说她也不是头一回吞下他的阳精,可刚刚被射过一回的幽谷又饥渴了起来,顾着口腹之欲就顾不到肉欲的本能了。
萧雪婷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肉棒,任它骄傲地挺立起来,晃动弹跳之间,在她乳上来回打了几下,微微的痛楚又酥麻又带劲,令萧雪婷忍不住呻吟起来,原本稍稍压下去的欲念强猛地涌了回来,一下子已将萧雪婷身心彻底吞没,娇吟忍不住出了口,“好……雪婷的好相公……你已经……已经这么硬了……抱……抱雪婷上床吧……雪婷已经……已经很湿了……”
弹跳的肉棒轻轻拍打着柔软坚挺兼具的香峰,既柔软又火热,充满了情欲的感觉,棒上的触感已令公羊猛忍不住想入非非,再加上萧雪婷这火上加油的一句,眼见她娇滴滴地跪伏自己双腿之间,眸中尽是火热的期盼,纤手轻托玉峰,正向自己奉献着,公羊猛只觉腹下欲火蒸腾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俯下身去,一把将萧雪婷轻盈的胴体抱起,触手处汗湿柔滑,每寸肌肤都已充满了渴待充实的诱惑,他虽贪婪地吸吮扑鼻而来的女体芬芳,却也不忘了正事,忙不迭地一转身,便将萧雪婷压到了床上,眼里红光迸射,鼻中气喘吁吁,对着那娇媚的女体竟是再也忍耐不住,“好雪婷姐姐……猛弟弟要干你了……要用大肉棒干得你……干得你水一直流……让你爽到升天……”
“嗯……是……”虽说两人交欢不知几回了,床第淫乐间各种淫荡言语也不知说了几次,连萧雪婷都给他带坏了,那邪淫言语愈说愈是令她投入,但这般粗俗言语,萧雪婷也是头一次从公羊猛口中听说。
但也不知为何,这么粗俗的话语,却令萧雪婷的渴望愈发高昂,一股强烈的渴望从耳中窜起,转眼间已透进了幽谷当中;萧雪婷幽谷微微用力,腿根处轻轻揩着不住涌出的汁液,一边甜蜜地回应着,“好相公……雪婷的相公……用力……干得雪婷一直流……一直泄……泄到升天吧……”
见萧雪婷如此放怀,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要和自己翻云覆雨,若还忍着不干她,怎么算是男人?公羊猛一声低吼,双手握住萧雪婷纤巧的足踝,大大分开高高举起,让萧雪婷只靠着肩背处撑在床上,下半身已完全敞在公羊猛面前;感觉到公羊猛灼灼的目光正牢牢盯着正自泉水漫溢的幽谷,萧雪婷闭上美目,急促的呼吸令得胸前双峰一阵甜美的颤抖,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没了抗拒的力气,只有任公羊猛宰割的份儿;她带着紧张的纤手扣紧已乱成一团的床褥,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口中低低地呻吟着,“哎……好相公……来吧……雪婷已经……已经准备好爽了……”
“啊……”的一声娇吟,萧雪婷只觉随着公羊猛侵入了她,一股难以言喻的火烫感觉登时袭遍全身,或许因为前头都是由萧雪婷好生服侍,满是力气的公羊猛再不想养精蓄锐;又或许是因为方才萧雪婷为他品箫之时弄得太过火了,公羊猛的冲刺比以往都要来得强烈,萧雪婷只觉公羊猛每一下深深插入,肉棒顶端都有力地攻陷了敏感花心,起伏之间力道十足,真像要把自己干穿干破一般,一开始还真有些痛楚,但渐渐习惯之后,却觉有些酣畅淋漓的快意。
本来萧雪婷含羞而来,即便玫瑰妖姬所言有回天之力,可终究与她心中的道德规范背道而驰,若非靠着酒力,萧雪婷还真没法和自己的亲弟弟这样床第狎淫;现在酒力消了,光方才亲密细致地将公羊猛品得欲火冲天已耗尽了萧雪婷的勇气,但是公羊猛竟采用这样对萧雪婷予取予求的体位,全不让萧雪婷有反应的空间,只是恃着自家体力过人,肉棒硬挺粗壮,刚强勇猛地蹂躏着萧雪婷纤细娇柔的幽谷!
虽说未免暴烈了些,但萧雪婷却是庆幸公羊猛竟如此威猛,幸运地承受着公羊猛大起大落的抽插,只觉心中仅存的一点抗拒,都被公羊猛强烈的攻势打得支离破碎,她只能勉力轻扭纤腰,尽力配合公羊猛的强攻猛打,口中软语呻吟,又像求饶又像鼓励公羊猛大展身手,插到她身心全盘崩溃陷落,彻彻底底地被身上的男人所征服。
在公羊猛强烈的进攻下,身心都飘然在情欲峰巅的萧雪婷哪里吃得消?他每次的插入都将萧雪婷送上了更高的巅峰,让她只有勉力婉转承欢的份儿,幽谷被这样大的动作插得汁水淋漓,不住喷洒在公羊猛胸腹之间,仰躺着的萧雪婷更是不济,那喷涌的泉水,早已将她雪股浸了个湿透,前面的部分甚至已滑过了胸前峰谷,溢到了口中,萧雪婷情不自禁地伸舌舔舐,却不知这样娇羞妩媚的动作,在公羊猛看来更为诱人,让他愈插愈是落力、愈干愈是凶猛,很快那电击一般的痉挛,便抚过了她的周身,登上高潮极峰的快乐,让萧雪婷真泄身泄得舒服透了。
但公羊猛却没有这么快鸣金收兵,原本以胸口抵着萧雪婷玉腿,肉俸大起大落的他,见萧雪婷已然高潮泄身,那征服的快感让他更加威猛,双手一以已将萧雪婷的足踝夹到了自己肩颈之间,上半身微微下压,让萧雪婷雪臀抬得更高,空出双手揉捏玩弄着萧雪婷高耸湿滑、触感十足的玉峰,肉棒一边大展采补淫技,汲取着萧雪婷泄出的美妙阴精,一边毫不放松地冲击起来,只是这回在冲刺的劲道间,加上了旋转磨动的奇技,淫得萧雪婷尖声哭叫,又似难过又似乐不可支。
阴精才泄,连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便给公羊猛再接再厉的狠狠抽插,干到深处时还特加手段,磨得萧雪婷差点没乐疯了。她虽知公羊猛是要一鼓作气,让刚丢精的她再次崩溃,可承受那强烈攻势的她却是喜在心头,没顶高潮犹如海啸般一波一波击打着她,一波还末平息,一波就来侵袭。
萧雪婷茫然的芳心虽想抓着那高潮的感觉,奈何一波还来不及感受,这一波早就过去,她只能半带哭泣地享受着公羊猛强猛的攻势,打从心底快乐地喘叫出声,胸前双峰被揉玩时的快意,让萧雪婷更加快乐,幽谷当中不由自主地收缩吸紧,将那肉棒紧紧箍住,一点不肯放松,彷佛想要用整道幽谷的娇嫩香肌,去感受他体内情欲的火热,感受他的灼烫与炽烈。
这样强力的攻势对男女双方都是强烈无比的刺激,虽说萧雪婷已快乐地泄了身丢了精,却在公羊猛的攻势当中又复放浪起来,但公羊猛的攻势也到了顶点,萧雪婷的幽谷没有一次比现在缩得更紧,吸得更缠绵妖娆,吸得公羊猛背心愈来愈麻、身子愈来愈热,高潮的滋味令他也无法再继续强撑下去,他又重重地抽插了几十下,直到感觉身下的萧雪婷娇啼浪吟,显是又到了泄身的关口,这才放下了动作,腰间拼命用力顶上,让肉棒深深地抵紧了她,直叩花心深处。
给他这么一抵,萧雪婷一声爽翻了心的娇吟,泪水都流了出来,花心精关在公羊猛直叩黄龙之下又复大开,浓滑甜蜜的阴精哗然泄出,激得公羊猛也是身子一颤,一声低吼,浓烫灼稠的阳精也已激射而出,破开了所有抗拒防御,火辣辣地射进了子宫深处。
已臻高潮的萧雪婷在他这深切入骨的一射之下,全身都陷进了那兴奋的抽搐当中,虽说现下的体位让她不能伸手去搂去抱公羊猛,玉腿也没办法情浓蜜意地缠紧他,可幽谷当中却是火热的收缩紧啜,快乐地将全根尽入的肉棒紧紧包住,似乎要将当中的每一滴精液、每一点精力全都吸出,再不留下一星半点。
一声甜蜜满足的呻吟,萧雪婷终于瘫痪下来,连紧夹的幽谷也失了力气,若此刻的公羊猛还有再战之力,要将她活活淫到脱阴而亡也是反掌之易,只是公羊猛也已鞠躬尽瘁,他软绵绵地趴了下去,最后的一点力气也只能让他不压到无力的萧雪婷身上。双双爬上云雨高峰的两人一时间连喘气都显得无力,只能任汗湿的胴体挨在淫精蜜液一片狼籍的床褥上头,什么都没法去做了。
也不知这样喘了多久,虽然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回复正常,但娇嫩的胴体被他连番灌溉,虽是满足已极,腹下热融融的感觉却让萧雪婷一时间慵懒无力,尤其最后一回公羊猛所用的体位做得太过激烈,萧雪婷虽只是仰躺着挨干,体力却也大有耗损,一时间真连动都不想动;何况公羊猛虽也是疲不能兴,厚实温热的手掌却轻轻地贴在萧雪婷小腹上头,不住来回摩挲,动作无比轻柔,虽没多少挑逗味道,却也让萧雪婷如被温柔爱抚的小猫一般,软绵绵地偎着不想动弹。
“好雪婷姐姐……你真厉害……穴里又紧……又会夹会吸……跟嘴里一样厉害……猛弟弟差点被你给吸干了……”一边轻柔地抚慰着犹然沉醉的萧雪婷,公羊猛缓缓移过身子,将已泄得软绵绵的萧雪婷压在身下。
虽说汗水渐干,身子不像方才动情时那般火热,可当两人肉体交缠,丰腴坚挺的双峰被他挤压着,充满弹力地在他胸前渴待反弹,那刺激让萧雪婷唔了一声,却不愿挣扎。
感觉他已压实了自己,大手轻轻地在自己侧腰处搔动滑溜,萧雪婷不由一阵唔嗯嘤咛;若非肉体交贴之处,玉腿感觉得到那才刚将自己送上天堂的肉棒已然软垂,便想再翻云覆雨也要等上好一会儿,还真以为公羊猛色心未息,想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轮哩!
闭上美目,任他轻柔抚爱,萧雪婷细细体会着那未褪的余韵,也体会着心中伦常道德带来的羞意。血缘姐弟床第交欢,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可破戒乱伦之后,却真的有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感觉,那充满羞耻的快意,甚至胜过当日桐柏山上纵情云雨之时。
虽说心中保守着秘密,羞得不敢望向他,可萧雪婷心中的念头却愈来愈清晰,甚至连恢复理智后的伦常心理都压抑不下,她庆幸着自己那时落在公羊猛的手中,庆幸着公羊猛那奇异的手段,让自己完全崩溃在情欲的冲击之下,庆幸着那时候自己提起勇气,与他达成协议,被他强行撩拨起浓烈的爱欲,尽情占有了自己的处女身子……若非那时种种,自己哪里能够享受那难以形容的云雨之欢?更哪里能够在知道两人的血缘关系之后,还能不顾羞耻,索性将错就错,继续与自己的亲弟弟缠绵欢爱呢?
感觉着公羊猛的手愈来愈不规矩,尤其是胸口更是慢慢地调匀呼吸,用那充实的胸口肌肉,挤压着自己敏感的香峰,口中的称呼也愈来愈是亲密,早从当日的相公仙子,变成了姐姐弟弟的亲近称谓,萧雪婷闭上了美目,樱唇含笑。
虽知这多半是公羊猛色欲虽抒、淫心未息,说不定还想再奋雄风,蹂躏自己这送上门来的羔羊,但方才的无限快乐,已让萧雪婷的决心更加坚定,她要瞒着两人的血缘关系,彻底在他的胯下沉沦淫欲深渊,再也不愿被救出,这温柔的轻薄对此刻的萧雪婷而言,是无比的享受,更是老天爷对她勇气的回报,又哪里会想抗拒呢?
听公羊猛嘴上愈说愈是甜蜜、愈说愈是深入,那针对她美妙胴体的品评,让萧雪婷听得又羞又喜,虽说现下的她连爽过两回,这段日子又没养好身子,未免有些气虚力弱,难堪再次爱怜,但萧雪婷却颇有些随波逐流的意愿,若公羊猛想再来一回,她自要心甘情愿地舍命陪君子。
突然间,公羊猛那亲密的话语让萧雪婷心下一惊,她猛地睁开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带着疲惫却充满满足和欲望的脸孔,声音都不由有些发颤,加上方才嘶叫的太过,喉中不由有些哑然,出口的声音与平常的温柔清甜大不一样,充满了惊恐之意,“相……相公……你……你叫雪婷姐姐……你……你已经知道了?”
“嗯……是啊……”见萧雪婷神态陡变,公羊猛也不由有点儿紧张。幸好他正压在萧雪婷赤裸的身上,两人胸腹交贴,十指交握,萧雪婷就算想要反抗,也是有心无力,“弟弟知道了……”
没想到公羊猛竟似已知道了两人间的血缘关系,萧雪婷一时间只惊得口干舌燥,声音不由嘶哑,偏生身子被他紧紧压着,加上萧雪婷心底实在不想挣扎,只象征性地在他身下扭动几下,便软绵绵地任公羊猛制的动弹不得,泪水差点要流出来,“你……你知道雪婷的生父便是……便是令尊……雪婷就是……是你的姐姐……你……你还敢这样……”
“嗯……”见萧雪婷泪水直流,公羊猛不由有些心疼。他舌头轻伸,小心翼翼地舐去萧雪婷的泪水,入口虽有些咸,更多的却是满载着萧雪婷体香的清甜,“其实从那个时候……当二叔说起当年事情的时候……猛弟弟还没怎么想到……不过事后看姐姐你失魂落魄,别人怎么撩你说话都安安静静的,猛弟弟偶尔也动动脑筋想想,自然会……会想到一些可能性……”
“那你……你还……”
“姐姐不喜欢吗?”故意笑了笑,其实从萧雪婷今夜竟主动到自己房内投怀送抱,一开始虽有点借着酒意,可愈到后头愈是动情投入,公羊猛也知萧雪婷已下了决心,便要乱伦也选择和自己上床。本来他也乐得接收,不过看她一副想把什么压力都自己扛下的模样,想到她先前槁木死灰般行尸走肉的模样,身为男人实在有点儿不是滋味,不然公羊猛可还真不想捅破这张纸,毕竟这种事儿暗地里做可以,真要说出口来连他这般色胆都有点儿发怵,“不喜欢猛弟弟这样……”
“不……不会……雪婷……雪婷喜欢的……”虽说被公羊猛说破心中秘密,萧雪婷口中不由发苦,但听他这样喜爱自己的胴体,萧雪婷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甜丝丝的感觉。若换了来此之前,心中尚有忐忑的她说不定会忍不住羞逃走,可现在当真试过那突破禁忌的滋味,比之纯然云雨交欢还要来得火辣动情,食髓知味的萧雪婷实在是没有办法抗拒,只能娇滴滴地降服。
其实不说他在桐柏山上对自己的种种手段,光听玫瑰妖姬说公羊猛连风姿吟都搞上了床,萧雪婷就知道这弟弟的色胆委实包天,他在床上又那么厉子都要留给这亲弟弟床第欢乐。想到日后突破伦常关系的种种淫欲滋味,萧雪婷也不知那感觉是否称得上向往,只知道自己的身心都极其欢迎这不堪为人道的滋味,“相公……相公真是的……不只姐姐……连风师父都是这样弄上手的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连你都知道了……”总算知道什么是“现世报,来得快”,萧雪婷这一句奇锋突出,真杀了公羊猛一个措手不及。
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公羊刚之事外,更伤他脑筋的便是与风姿吟的关系,这美女师父似是吃定了醋,怎么也不肯原谅自己,偏生两人之事又不能外泄,公羊猛想私下解释都找不着机会,为此着实伤神,却没想到竟连萧雪婷都知道了。
“相公放心,凭雪婷还看不出来,”见公羊猛当真吃了一惊,萧雪婷心下不由好笑,不过风姿吟种种行径原令人难以索解,可加上了男女情欲,便是脉络分明,根本是个吃醋吃的深重的女人,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公羊猛确实也不好过,萧雪婷倒也不愿多加嘲弄,“不过此刻谷中,阅历胜过雪婷的人也是不少,玫瑰……玫瑰姐姐何等阅历眼光?相公之事自是瞒不过她,不过兹事体大,玫瑰姐姐答应不随便外传,只是……只是花前辈和……和三哥那边,也不知看出来没有……”
“是……是吗?”口中不由发干,彷佛全身水分都在方才的极端欢乐中射了出去,此刻连点唾液都泌不出来,公羊猛只觉头痛已极,现在他才真正亲身体会到前面那段日子萧雪婷那什么都郁在心里,一点不敢外漏的压力。
相较之下公羊猛倒不怕花倚蝶或玫瑰妖姬知道,玫瑰妖姬出身魔门,花倚蝶也在魔门中混得久了,虽说血亲伦常仍不肯忘,但师徒之间仅有名分存在,这般男女之事她们多半还不放在眼里;倒是公羊刚那边可头痛了,怪不得他千方百计,就是要迫自己赶快离开逸仙谷,重建云麾山庄恐怕也只是理由,说要接收自己妻子只是口头上逼迫自己的手段,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逼自己与风姿吟画下道儿,再别弄出师徒之间乱伦的玩意儿。
“相……呃……猛弟弟……”大着胆子叫了一声,萧雪婷只觉身子里有股热流烧了起来,这句弟弟比之前难以启口的相公还要难叫呢!不过说出口后,身子里竟隐隐有种渴望的冲动,彷佛这样与自己的亲弟弟裸体相拥还不够羞人似的,那热流竟令萧雪婷不由想歪,若自己和公羊猛口头上姐姐弟弟称呼,身子却亲密地大行人道之事,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你在想什么?”
“哎……我好怕……”感觉身下的佳人纤手微微用力,牵着自己的手搂上了背,汗湿未干的背心给纤细的雪掌一贴,滋味着实细致,即便心下事烦,公羊猛仍感觉得到那亲密已极的温柔。
他轻吁了一口气,反正做都做了,享受都享受过了,之后的事儿总也得自己处置,假不得他人之手,“说不定……三哥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才逼我赶快出谷,去重建云麾山庄,其实只是用这理由让我和师父之间做个了断……可师父还在生我的气,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啧……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其他人不说,要是让两个师妹也知道了……事儿一抖开可就难以处置……”
“关于这事儿嘛……猛弟弟倒不用担心,姐姐帮你问过玫瑰姐姐了……”松开公羊猛的手,紧紧搂住了他。既然做都做了,索性便继续好下去,萧雪婷不由埋怨自己,若早点下此决心,不早些和公羊猛爽成这般模样,也免得那般积着心里难受,痛得像要死了一般。
不过仔细想想,若不是事前郁积了这么久的压力,和公羊猛上床之时,只怕也不会爽得这般欲仙欲死,比之前在桐柏山上被他用种种道具淫辱时还要快活,前面那段日子的消沉,萧雪婷也真不知该怨还是该喜,“三哥多半……多半还不知情,至于你的风师父嘛……你都能把雪婷干得这么舒服、这么彻底的投降了……凭猛弟弟的床上功夫,风师父只怕也……也逃不过你的手吧?”
“这……这个……”听萧雪婷这么说,公羊猛只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心中一时感动,仍是忍不住把当时怎么将风姿吟抱了上床,破了她身子之后连番熬战,好不容易才逃过清理门户之灾,事后自己大逞手段,好不容易才把风姿吟收拾了个服服贴贴的事儿说了出来,“美女师父确实逃不过男人手段,可她性气不小……既是吃了醋,要安抚可不容易……何况……何况连机会都没有……”
“这个嘛……”萧雪婷微微一笑。既知风姿吟是个敏感的体质,若从此入手多半还有机会,对这种外表冷傲,内里敏感的美女仙姬,玫瑰妖姬的手段只怕不只一套半套,“待姐姐去问问玫瑰姐姐……她应该会有法子的……何况依姐姐来看,风师父心下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吃醋……”
“那姐姐爱不爱我?”
“当然……哎……当然爱了……”
“真的?”
“当然是……哎……别……别弄那儿……当然是真的了……唔……”
给公羊猛好生一阵爱抚,萧雪婷差点没又起了火;只是连番欢爱,心疼公羊猛的身子骨,她倒也不想再来一回,反正日子长着呢!
第六集第五章互诉情衷
“可是……可是三哥那边……”一阵怜惜下来,公羊猛自己也差点没搞得气喘吁吁,不过看萧雪婷一副娇慵无力、再难承受雨露的娇弱模样,他倒也不想搂着这美姐姐再干一回。只是心一定,便不由又想起了公羊刚,头不禁疼了起来,“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情的……”想到今儿白天,公羊刚又逼了公羊猛一回,口中出言极其不逊,气得连方家姐妹都不由冒了火,那模样活像一个见色起意的公子哥儿;如果不是前些夜里玫瑰妖姬好生剖析过,冷眼旁观的萧雪婷也看出了其中问题,否则真误会了他。
萧雪婷轻声地吁了一口气,尽量把声音放得平淡,别剌激心下气火难平的公羊猛,“三哥他……其实是在找死。”
“你……你说什么!”虽然心下也气公羊刚气得要死,但公羊刚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亲三哥,是除了萧雪婷之外公羊猛唯一的血缘亲人,虽知因明芷道姑被暗算而死,再加上闺中密友剑雨姬之事,萧雪婷对公羊刚必是极不谅解,但听萧雪婷说公羊刚在找死,这话哪得公羊猛不怒?
但一看到萧雪婷的神情,公羊猛目中喷发的怒火虽仍高涨难消,疑惑筑成的堤防却及时挡住了那怒火的爆发。萧雪婷的表情没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儿,更没有因公羊刚得罪了她发狠话的丁点儿怒气,纯纯粹粹只有表述事实的平静,那表情大出公羊猛意料之外。
以公羊刚与萧雪婷的梁子,她若幸灾乐祸又或怒发狠话,都不出公羊猛意料之外,反倒是这般平静的述说,却真令公羊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想气都气不起来,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才压下了心中忍不住延烧的火气,出口的话声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雪婷……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公羊猛对亲情看得很重,否则像公羊刚那样口不择言,老说要染指公羊猛的妻子,以公羊猛的性格老早要动手见个真章。萧雪婷话才出口,面上表情平静无波,其实早咬紧牙关,预备待会儿可能有的重重耳光。
公羊猛是她心中所爱,又有血缘之亲,但萧雪婷即便不想报明芷道姑之仇,公羊刚在她心目中却仍如同陌路,纵然两人应有血缘关系,可对萧雪婷来说,此人是生是死,对她而言全没有影响,就算口称三哥,却也没让两人有一丝半点的亲近。
眼见这个耳光一直没有下来,公羊猛望向自己的眼中充满疑惑,萧雪婷轻吁了一口气,“三哥与其说是在逼你下山重建山庄,不如说在挑衅猛弟弟你的底线,在希望你忍不住出手杀他……看来那“烈阳照雪”的功诀虽能令功力突飞猛进,可对三哥的伤害……也颇不轻呢!”
“会……会是这个原因?”听萧雪婷这么一提,公羊猛心中的怒火又消了几分。他虽知本门功法中有“烈阳照雪”这套功诀,也看过这套功诀修习之法,以及庄中先辈对修练这套功诀后果的种种记述,但书册所言毕竟非是亲身尝试,公羊猛虽知修习此诀后果极危,却没想到会危险到这般地步。
当戚明应说出公羊刚修练“烈阳照雪”诀之时,公羊猛也不过是佩服三哥心性坚毅、复仇心重,竟能不顾后果修练此诀,却没想到后果当真如书册上所言,竟让公羊刚生了寻死之心。
“那……可怎么办才好?”公羊猛眉头紧皱,无论如何公羊刚终究是自己二哥,再怎么说身为弟弟也不能看着他寻死;何况公羊刚确有求死之心,显然是因为身受“烈阳照雪”功诀所苦。就算救不了他,公羊猛也想至少让三哥少受些苦楚,偏生这方面他毫无所知,戚明应所授的诀窍也不过能稍解公羊刚之苦。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日子自己运功为公羊刚缓解苦楚的频率愈来愈频繁。显然公羊刚身受之苦愈来愈强烈、愈来愈难以遏抑,公羊猛也不会这般容易就相信萧雪婷的说法确有所本。“这事连……连花师叔都没有办法,风师父只怕……只怕也无法可解……怎么办?”
“事情一件一件来,先解决你吃醋的美女师父吧!”甜甜一笑,玉手轻伸,滑进公羊猛发内,将他的脸拉了起来,深深地又印上一吻。
其实萧雪婷还有没说出来的话,从公羊刚一直把剑明山和明芷道姑之仇揽在身上,让剑雨姬的恨意全朝他过去,一点没恨到公羊猛的作法,便知公羊刚只怕是早有预谋。
修练“烈阳照雪”功诀的后果他原就知道,杀了两人后他已报此大仇,又将仇人后代之恨全引到了自己身上,无论剑雨姬或萧雪婷出手杀他,都可了结此番恩怨,公羊猛便可毫无阻扰地重建云麾山庄。此事不只自己,恐怕在世外居连戚明应都看出来了,只是说出来徒增公羊猛伤心;萧雪婷倒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如先移转公羊猛注目的焦点再说。
夜色静谧,回到房内的风姿吟连门也不关便坐到床上,微带朦胧的秀目望着窗外的明月直发呆,纤手轻轻地解开了襟扣,慢慢地让粉嫩火热的肌肤接触到了夜间微寒的空气;随着发饰摘下,一头秀发在空中飘然飞舞,风姿吟狠狠地摇着头,直到发丝彻底散开,披垂下来方止。
微微颔首,望着床上锦被棉褥,纤手轻柔不带一丝力气地顺着娇躯凹凸有致的曲线滑动着,彷佛像变成了其他人的手一般。风姿吟樱唇轻抿,不由有些伤感。
那时也是一样的月光,就在这张床上,公羊猛搂着自己倒上了床,也不知他用上了什么手法,令风姿吟欲火焚身,理智和意志竟变得不堪一击,心甘情愿地变成了公羊猛床上的禁脔。
那一夜公羊猛真说得上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足足令风姿吟高潮了六次之多!虽知自己的欲火焚身多半是公羊猛施了什么门道,九成九是杜明岩为了报复自己,才教会他的邪淫手段,但那浓情蜜意的云雨交欢,当真只有亲身承受之后才知其中滋味。
破身之夜连着给公羊猛淫了六次,本还不堪受辱的风姿吟纵然原先还力保理智想在第二天清理门户,可那坚持却也在连番袭来的美妙快意中烟消云散,待得第二天公羊猛终于力尽,再压制不了她之时,风姿吟身子虽是解脱自由,芳心却已被师徒偷欢混着云雨极乐的快感所束缚,想要杀了这色胆包大的徒儿都下不了手。
那一次……算是自己输给了杜明岩吧!本来从处女之身被公羊猛夺去之时,风姿吟芳心已隐然有了这个念头,但到了之后公羊猛带着自己去上杜明岩的坟,像是要表演给杜明岩看一般,令恋奸情热的自己无法抗拒地在他坟前自慰,心花怒放地把自己送上高潮,连那羞人至极的真心淫液都狠狠地泄将出来,事后还被公羊猛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得自己欲死欲仙,浪得浑然忘我,风姿吟才真正承认,自己确实是彻头彻尾地败北,也才真真正正地臣服在公羊猛胯下。
之后的那一年辰光,光只是回想便让风姿吟不由脸红心跳、身子发热,虽知公羊猛所用乃是杜明岩所授的淫贼手法,承受那手法的自己也不知会受到什么伤害,可一来她真正是恋奸情热,抗拒不了公羊猛的求欢,二来天生的媚骨艳相乃是这风仙姬的极大破绽,既给公羊猛把握住了,又哪里逃脱得了?
那段时日风姿吟只觉自己日日夜夜都被公羊猛搂抱玩弄,在激情间展现两人夹杂着师徒亲情与男女之爱的情意,直到那个时候风姿吟才真正知道,为什么天下人明知奸淫浪荡之名绝招惹不得,仍有那么多人沉迷男女爱欲之中;那种趣味欢乐,实非笔墨所能描述。
也因此,之后虽然公羊猛下山,风姿吟没有跟随其后,可午夜梦回之间,总觉得公羊猛就在自己身边;这张自己在上头失身的床,总能令她一入睡便在梦中与公羊猛相见,在梦中承受着他那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手段,让她的相思和渴望稍得满足,否则以风姿吟天赋媚骨艳相的本质,又给公羊猛实实在在地撩起了无比的情欲爱火,如何能够形单影只地渡过没有男人的日子?
可到了公羊猛回来的那日,情况真的整个变了,一看到公羊猛的身影出现,风姿吟激动得什么也不顾了,一头就向公羊猛撞了过去,想要投怀送抱、诱起了公羊猛的欲火,让他在道旁就把自己宽衣解带就地正法也在所不惜;却没想到公羊猛非但不领情,反退开了身子。若非他这一退现出了许久不见的好师妹花倚蝶身影,让风姿吟发觉除了公羊猛外还有旁人在,只怕风姿吟真会忍不住再投入他的怀抱;虽说风姿吟反应得快,抱着花倚蝶便哭了出来,可背心还是冷飕飕的,幸好花倚蝶的反应比自己更激烈,何况许久不见,风姿吟的眼泪也是出自真心,否则怕真给旁人看出了问题来。
不过回到谷中,接踵而来的消息却令风姿吟不由气满胸膛:公羊猛不只在山上弄了自己,到了山下复仇之余竟也不忘招蜂引蝶,勾上的方家姐妹还都是自己师侄,心中缠绕的感觉让风姿吟连眼神都不对了。若非她修养深湛,心知这秘密绝不能外泄,又是早知师徒之间干犯礼教,心中隐然觉得自己与公羊猛间不会有好结果,算得上心有准备,否则只怕当场就要发作出来。
但过了这么久,见公羊猛对自己又敬又怕,甚至不敢与方家姐妹同房,那谨敬慎微的样儿,哪里还是大展淫威对自己为所欲为的好徒儿?风姿吟本不是气量狭窄的女子,又见公羊猛深怕行差踏错的模样,心中的火气也就消了。
只是她心知公羊猛与自己的缘分怕也是到此为止了,一平静下来她才发现,现在的自己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带大的徒儿同时是自己心爱的男子;风姿吟表面上像要弥补先前的分离,老与花倚蝶腻在一块儿,实则只是逃避。她虽也知这样不妥,可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怎么才算好,幸好公羊猛也在逃避自己,一时间倒相安无事。
表面是无事,但这样子……可就苦了自己。闭上美目,把手当是公羊猛的手,轻巧温柔地在自己身上滑动,极尽甜蜜挑逗之能事,不知不觉之间风姿吟外裳已散落床畔,只余一件小小肚兜留在身上,恰到好处地遮掩三点要害,却挡不住正在胸前下体动作着的玉手。
这样的动作也不知弄过了几次,风姿吟深叹一口气,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发红的肌肤。无论她怎么模拟,自己的手总比不上公羊猛的手来得威力惊人,明明他的动作没有自己灵巧、明明他的动作偶尔带着点粗暴,可却总能令自己身心敞放,完全地沉醉其中,难不成……难不成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她停下了动作,大口地呼吸着,已探入股间的玉手却没有抽出来。
突然之间叩门声响,心中全无准备的风姿吟当场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觉脸红耳热,手都不知该放在那里才好。转头一看,幸好门还掩着,没有春光外泄,风姿吟不由轻吐了一口气,心中暗叫幸运。如果门还敞开着,给人发现自己仙姿玉骨的外表下,竟瞒着人便自慰起来,若是花倚蝶还好,公羊猛多半还没胆来找自己,剑雨姬更是不出房门,可若是玫瑰妖姬看到了,这羞人的把柄只怕让自己再没有脸监视于她;若换了公羊刚……说不定自己连给公羊猛守节都做不到了。
纤手一伸,取过一件薄薄外衣罩住自己诱人的胴体,风姿吟低头一看,虽见这样若隐若现和没穿也差不多,加上肌红肤润,即便暗淡烛光下也看得出不同平时,但一时之间也难打理整齐。她拉紧了衣裳,勉力让声音不颤不抖,“是哪位?姿吟已睡下了,有事能否明天再说?”
“风前辈,晚辈雪婷……有点事想……想请前辈开导……”
“是雪婷啊……”暗吁了口气,风姿吟虽也觉得有些奇怪,这萧雪婷伤于明芷道姑之逝,从进逸仙谷以来便是颓丧消沉,前几日才稍稍回复了些;据花倚蝶所言是经玫瑰妖姬的开导,却不知她来找自己是为何事?
不过想到此女那娇柔可怜的模样,风姿吟对她也不由有些关心,何况据方家姐妹所言,萧雪婷本性不恶,只是世事弄人,才会变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虽然知道萧雪婷和公羊猛也有关系,但风姿吟对她却没有什么敌意或妒意,何况若能让萧雪婷稍稍振作,有点儿朝气,总也比现在这个模样赏心悦目;对方身为女子,自己虽是衣不蔽体,谅想也没什么关系,“萧姑娘请自入……恕姿吟不起身迎接了。”
轻轻地开门走了进来,缓缓地坐在床前椅上,萧雪婷微微垂着头,拼命忍着心中的激动。其实她早就来了,从门外一眼便看到风姿吟正自玉手齐施,热情慰抚自己的模样,只是她的手法似是自创,看来也没经公羊猛怎么调教,手法颇为幼稚,效果不怎么样,虽是热情有余,可情欲爱抚方面却是不足。
只是萧雪婷来此不是为了品评风姿吟的自慰手法,她虽看着这仙子般的美女自慰而不由激动,心知这美女也给公羊猛带坏了,却还能小心翼翼地掩住了门,直到听到门后风姿吟动作已息,呼吸虽仍急促却已有渐渐平息之势,这才大着胆子叩门。
“萧姑娘有什么事吗?”见萧雪婷垂首不语,脸色微带绯红,却不像以往那样行尸走肉般的无力,风姿吟知道她已渐渐从明芷道姑之死恢复过来,心中不由微喜。
“是……是为了方家两位妹子……”
“是这件事啊?”柳眉轻蹙,风姿吟摇了摇头。今儿白天公羊刚和公羊猛又吵了起来,公羊刚一如往常地出言不逊,听得连向来持重的方语妍都忍不住代夫出头和公羊刚大吵一架,眼见公羊刚愈说愈是过分,风姿吟只得出言制止。
可她知道只要公羊刚不改口,情势是绝对压制不下的,只好以送信为名,让方家姐妹先回到上官香雪身边冷静一番,至少留个时间给公羊猛做决尤;无论是依公羊刚之言下山重建云麾山庄,又或干脆跟公羊刚撕破脸,这事总得让公羊猛自己决定。可惜自己还不敢下决心与公羊猛见面,不然当面骂这徒儿一骂倒也解气。
“我也没有办法,”轻吁一口气,风姿吟双肩一耸,“我也知道公羊刚是在寻死,猛儿左右为难,但此事是猛儿家事,姿吟无论如何不能越俎代庖……毕竟姿吟只是师父,不是公羊家人……”
听风姿吟语中颇带幽怨,若换了旁人只会认为风姿吟爱徒心切,偏生对徒儿的家事又无可措手,因而心下含怨难抑;但在知情如萧雪婷听来,却感觉得到其中重重的哀怨之意。
风姿吟确实是“爱徒心切”,可这爱却掺了大半男女情爱在内,与其说风姿吟在气公羊刚,还不如说她在气怨自己进不了公羊家门,没法和公羊猛正当婚配。若两人的“奸情”是在公羊猛下山前便已造就,光想到风姿吟在山上左等右等,却等回公羊猛和一堆女子,也难怪风姿吟醋意浓厚。
“难道……公羊三公子的伤真的没办法了吗?”
听萧雪婷这么说,风姿吟不由摇头苦笑。公羊刚之创伤在经脉,又是修练功诀所受的伤创,与一般武林打滚的刀剑伤大有不同,说起来跟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倒还类似一些,这种创伤最是难治。
医治之人无论医道武功都得有一定造诣,此种人物在武林中虽非绝无仅有,却也是少之又少;虽说逸仙谷立于武林久矣,又处于山林之中,天然的毓秀灵奇所蕴产的珍稀药材不少,但要稍稍缓解公羊刚体内的热伤容易,要说到对症下药、袪伤除郁,却是无能为力。风姿吟自知没这个能力,更糟的是公羊刚似乎也早断了寻医治伤之念,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不过这萧雪婷也确实厉害,令风姿吟不由刮目相看。公羊刚因伤而生厌世之念,是以处处进迫,逼公羊猛杀他,此衷连风姿吟都是看不下去公羊刚的步步进迫,仔细分析之下才得发觉,此刻逸仙谷中除了自己、花倚蝶和阅历非凡的玫瑰妖姬外,小一辈的大概都没发现吧!没想到连这消极颓唐的萧雪婷竟都发觉了此点,若她真能好生振作,确实可成为公羊猛的极大助力。
想到公羊猛,风姿吟面上的笑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真不知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这个徒儿,就连此刻近在眼前的萧雪婷,竟也让风姿吟不敢迎上她的目光,活似在害怕什么,“只怕……是没办法了……现下姿吟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找些好药,为他稍做缓解罢了……”
“那……公羊公子那边……”
“暂时别告诉他……”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得把话题扯到自己那好徒儿身上,风姿吟只觉口中发苦,说不出的苦涩感,“猛儿重情,若他知道此事,只怕更下不了手……”
听风姿吟止了语声似在考虑什么,萧雪婷只觉心跳不由得愈跳愈快。来此之前她曾去给玫瑰妖姬面授机宜,可玫瑰妖姬所教的法子,连已豁出去打算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帮风姿吟与公羊猛言归于好的萧雪婷都不由却步。
可是看到风姿吟在提到公羊猛之时,那又带苦涩又带希望的神情,她看得出来风姿吟用情极深,若当真因着师徒规范拆散两人,实在看不过去,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师徒规范再深,也深不过血缘吧?“前辈……”
“啊?怎么了?”听萧雪婷问出了声,风姿吟这才发觉方才说到公羊猛之时,自己竟又走了神,脸儿不由一红,不自禁地伸手拉了拉外衣,一副含羞带怯的少女模样。
低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平息胸中的紧张,萧雪婷好不容易才开了口,“雪婷很害怕……毕竟……毕竟他也是……是我哥哥……”
“你哥哥?什么意思?”一开始还没听出萧雪婷话语中的含意,但随着萧雪婷娓娓道来,风姿吟面色愈来愈白,纤手揪在衣上捏得紧紧的,樱唇轻启,想要打断萧雪婷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插口。
待得已悄悄坐到风姿吟身边的萧雪婷将她与公羊兄弟的身世猜测说完之时,风姿吟心中已是大乱;等到萧雪婷说完了闭上嘴,一时半刻间房中萦绕的全是沉默,再没一点异声。
虽听说明芷道姑与公羊明肃的恩怨纠缠才是云麾山庄灭门之因,之前却全没想到萧雪婷竟可能与公羊猛有如此深切的血缘关系,风姿吟一时之间真给惊得呆了。
毕竟她出身名门正派,江湖上风仙姬之名传出去一干武林人可不敢轻易得罪,不像出身魔门的玫瑰妖姬可以这般轻易接受此事,但看萧雪婷诉说之时甚至不敢看着自己,即便在这清凉的山间夜里,额上手上也是微微见汗,显然这猜测对她而言是极重的负担,光诉之于口,都不知要萧雪婷鼓起多大的勇气。
一来以风姿吟的性子,听到萧雪婷竟与血亲弟弟公羊猛有染,忍不住开口便要骂,想打下去的手都已抬了起来,但见萧雪婷如此凄惶,想到前些日子她多半就是因为此事而颓靡不振,风姿吟的手不由微微发颤,想骂出来的话到了喉中,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而当她稍缓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又想到公羊猛与自己的关系,风姿吟竟不由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细细想来自己的不顾羞耻之处,怕比萧雪婷还要来得严重,毕竟公羊猛与自己上床时,是明知故犯地打破了师徒之间的隔篱,而萧雪婷被公羊猛弄上手时,彼此关系却是不得而知,而且当时方语妍虽说得语多保留,风姿吟却也听得出来,萧雪婷失身于公羊猛,多半原因还是出于公羊猛的邪诡手段,怪她不得。
已举起的手落了下来,却不是一耳光打在萧雪婷脸上,而是轻柔地梳着萧雪婷披垂而下的长发,轻轻地拍了拍萧雪婷带着寒意的背心,着意安抚,那轻柔的动作让萧雪婷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登时放下了大半。
玫瑰妖姬虽极有把握地告诉她,要说服风姿吟便要主动托出自己的秘密,可此事事关重大,又牵涉如此绝密,如果不是事关公羊猛,萧雪婷一辈子也提不起如此勇气,到方才诉说之时,仍是心惊肉跳,直到感觉风姿吟的温柔安抚,其间没有一点火气和轻鄙,萧雪婷才觉紧张到绷紧的身子渐渐舒缓,放松下来的她身子一歪,已挨进风姿吟怀中饮泣起来。
伸手轻抚着萧雪婷的背,风姿吟虽觉心中混乱之极,这般事也不知该不该让公羊猛知道,可心中却不由自主有点放松的感觉,细细寻思才想到,自已之所以不敢面对公羊猛,主要就是因为师徒之间逾越伦常的关系,可萧雪婷的问题比自己严重十倍不止,虽然这么说有点幸灾乐祸之嫌,不过见萧雪婷这般模样,风姿吟真觉得自己心中的压力算不得什么。
轻抚着萧雪婷粉背,直到她渐渐收止哭声,风姿吟轻轻舐了舐樱唇,这才开了口,“雪婷别难过了……这……这个……其实……其实姿吟也有……也有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见萧雪婷抬起了头,美目中满是疑惑,却是不敢开口问,可那柔怯探询的目光却比咄咄逼人的追问还要来得令人难以招架,尤其方才听到萧雪婷说出她与公羊猛的关系,风姿吟真觉得自己的秘密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要宣之于口,确实需要勇气。
好半晌风姿吟才打破了沉默,“在……在猛儿下山之前……他也……也对姿吟用过了手段……把姿吟弄了上床……搞过了好……好多次……”
虽是难以启齿,但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也就没那么难出口了,风姿吟含羞的目光避过了萧雪婷的眼睛,飘到床褥之间,伸手轻轻抚着那平软的床,“姿吟就是……就是在这张床上……被猛儿取去了处子贞操……才破身于就被他弄得要死要活……那时猛儿还……还太年轻……下手不知分寸……怕姿吟清醒之后会清理门户,竟然……竟然一夜之间……在这床上足足弄了姿吟好几次……插得姿吟一点办法都没有,床上到处都是……都是行房的痕迹……第二天他差点下不了床呢……”
“猛弟弟他……他搞了前辈几次?”
“几次?这个……就……就六次吧……”没想到萧雪婷竟问出这般难以回答的问题,光听这问题风姿吟身子就热了起来,彷佛回到了被男人挑逗的神魂颠倒的时刻,哪里还敢回答?
可话既开了头,想藏着掖着也有所不能,风姿吟还是说了出来,接下来的话就顺得多了,“他说……一方面是怕姿吟清理门户,一方面是因为……因为姿吟身具“媚骨艳相”……对男人特别……特别诱惑……所以……所以他在姿吟身上旦旦而伐,很轻易就……就硬了起来……姿吟虽然很痛……可体内“媚骨艳相”的刺激……让姿吟全然不顾羞耻……前面几次还假作推拒,后面……后面就心甘情愿和猛儿……和猛儿好了……”
“第二天猛儿虽然耗力太甚,没再对姿吟动手,可姿吟也……也没办法怎样……床上被猛儿弄得满是……满是事后的痕迹……那天早上姿吟没力气清理,可难过死了……看起来每个地方都在提醒姿吟……姿吟已经失了身……就算闭上眼,那疯狂的事儿也已深烙在姿吟心里……再也摆脱不掉了……”
没想到竟连这般羞人的事都说了出来,风姿吟只觉浑身发烫,那该死的“媚骨艳相”似又发作起来,令她体内深处情欲渐起,加上萧雪婷还伏在自己怀中,眼泪早已湿透了薄薄的外衣,连肚兜都浸透了,温暖潮湿的泪水早熨到了自己双腿、腹上,肉体交触的感觉,和与公羊猛肉体交缠时虽不相同,却那么地相似,风姿吟不由大羞,难不成自己连对女子都会动心?可看着萧雪婷盈盈含泪的清纯美目,却又没有办法不说出来那萦回心头、从来不曾抹灭的感觉。
“到了第三天……猛儿带姿吟去上杜明岩的坟……姿吟才知是杜明岩教了他坏东西……可既已破了身子,也没什么好说了……为了慰杜明岩在天之灵,坏猛儿竟然……竟然要姿吟在杜明岩坟前自慰……说是要自慰给他看……那时姿吟真是羞死了,却又拂不过他……弄得身子好热,泄身的时候什么都流出来了,猛儿还把……把那些都收集起来……说是什么真心淫液……要拿来入药……也亏他想得出……”
(第六卷完)
第七集第一章艳色相交
“幸好那个时候……猛儿还没学到魔门真正的……真正的坏东西……倚蝶说了,那是……是她告诉猛儿的……”将在山上一年公羊猛对自己的百般疼爱说了出口,风姿吟只觉身子好热好热,彷佛欲火又烧了起来,可是心中的压力却也慢慢流了出来,和之前比较起来轻松多了。
她望着怀中萧雪婷的目光,不由羞得浮起一丝娇怯的笑意,“相较之下……可苦了雪婷……早知道就……就不要倚蝶教猛儿那么坏……那么坏的东西……在山上的日子……只怕雪婷吃的苦头,比姿吟还要多得多呢!”
“没……没有的……”伏在风姿吟怀中,自然也感受到风姿吟情迷意乱的火热,萧雪婷芳心又是感动又是佩服。
若非玫瑰妖姬明见,自己可没办法让风姿吟尽吐心中百般滋味,也亏得风姿吟竟对自己如此信任,连这般私房事儿也说了出口,令她不由得也想将心中的话儿倾吐出来,“开始的时候……虽然是吃了不少苦……可是……可是到后面……到后面身子给他占了的时候……雪婷才知道……那些苦头都是……都是有意义的。一开始吃苦的时候,雪婷心里确实好恨好恨他……可是……可是等到被那些……那些刑具弄过的身子……派上用场的时候……雪婷才知道……知道舒服的滋味儿……真是好棒……”
原本听方语妍躲躲闪闪、避重就轻地陈述公羊猛对萧雪婷的种种刑罚,风姿吟表面上听过便算,最多是小啐了几口,一副对这徒儿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风姿吟心下却不由隐隐乱想,连萧雪婷都承受不住的淫刑,也不知自己这天赋“媚骨艳相”的胴体是否吃得消?
不过在山上时公羊猛虽对自己大施手段,弄得风姿吟全没了身为师父的尊严,却没施用如此邪淫的道具助威,直到后头听花倚蝶说了她与公羊猛一夕风流,还教了他不少魔门御女手段,这疑惑才解了开来。
不过风姿吟原还以为被公羊猛这样“酷刑逼供”之下,萧雪婷虽是屈服,心下对自己的徒儿也不知积压了多少恨意,偏偏公羊猛系为复仇,便是自己身为师父也无法阻止,最多提点他别用这般邪异手段:这也是风姿吟特别想开导萧雪婷的原因。
没想到此刻听萧雪婷说来,身受苦刑的滋味虽是苦楚,萧雪婷却是回味无穷,对公羊猛几乎再无恨意可言,那刑罚带来的甜美回忆,甚至胜过血缘伦常,让萧雪婷全然无法忘怀与公羊猛云雨交合的欢快,风姿吟心中对这小姑娘更是说不出的疼怜,禁不住搂紧了她,“原……原来如此……姿吟听倚蝶说的时候,还以为……还以为倚蝶夸张了……没想到真的……真的这么厉害?”
“那……那个……风前辈想试试吗?”听风姿吟这么说,显然她也正慢慢被自己带到沉迷之境,萧雪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她到现在还没有把握,风姿吟是否还想与公羊猛再续前缘?
“若只是那些刑具……玫瑰姊姊那边……应该大有可为,毕竟……毕竟她才是嫡系正宗……”
“别……别说了,雪婷……”听萧雪婷一说,风姿吟只觉身子几乎又陷进了被公羊猛挑逗抚爱时的火热之中。她心中还颇为彷徨,不知该就此和公羊猛了断好,还是偷偷摸摸地与公羊猛偷情往来好?
可萧雪婷的话却又诱起了她心中那本能的渴望,原先被萧雪婷打断时的肉体快意,给她这么几句话又挑了起来,“这种事……现在先别说……姿吟会……会害羞的……本来……本来姿吟的身子……就被猛儿带坏了……如果……如果再试那种东西……教姿吟怎么过日子好?不要说了,好不好?”
见风姿吟面上神色变幻,时而甜蜜时而苦涩,萧雪婷也看得出她心中正当左右为难,那模样看来如此楚楚可怜,看得萧雪婷不由都心动起来,心中竟不由升起了一丝罪恶感,彷佛自己正把这风仙姬带入歧途一般;可一想到若她当真将风姿吟诱入情欲深渊,让风姿吟情迷意乱之下与公羊猛藕断丝连、情缘再续,到时候与自己同病相怜,承受背德乱伦压力的人就多了一个。
萧雪婷这才下定了决心,环在风姿吟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搂紧了她,脸蛋儿则埋在风姿吟怀中,揩磨拭擦之间,已分开了风姿吟原就没有束紧的外衣,娇嫩的脸颊再无阻滞地贴到风姿吟腹上,肌肤交触之处只觉柔软润滑,当真称得上柔若无骨、凝脂软玉一般,相较之下自己的身子便显得稚拙了许多,怪不得公羊猛初试滋味之后,会将风姿吟压在床上大逞所欲,连连在风姿吟诱人的胴体上激战六回才肯歇手。这美女师父的胴体,确实充满火热刺激的诱惑,连萧雪婷都心动起来。
“雪婷……你……”正轻抚着萧雪婷粉背的手陡地一紧却没有过于用力,风姿吟稍稍吃了一惊。萧雪婷泪迹未干,随着脸蛋儿的左右磨擦,在风姿吟腹下和腿上留下了湿润的痕迹,那处如此靠近女子的私密地带,教风姿吟想不紧张都不成,但她天生“媚骨艳相”的体质,注定了风姿吟的胴体比一般女子还来得敏感的多,加上先前被公羊猛弄得太过火,开垦得着实肥沃。
而自从公羊猛下山到现在,着实旷了许久的风姿吟,表面虽仍清冷如仙,可连她自己都不能否认体内确实有强烈的欲念需求,本来因为对公羊猛的火气使那种本能的渴求一直压抑在体内,但随着心结渐渐解开,风姿吟的需要也愈来愈饥渴,被萧雪婷这样轻贴缓磨下来,风姿吟逐渐通体火热,想要推开她无奈手上已没了力气。
玉手虽轻推着萧雪婷的肩头,却渐渐变成象征性的推拒,想到先前自己也曾经这样面对过求欢的公羊猛,到后来仍是逃不过他的手,被他在床上弄得死去活来,风姿吟羞怯之间,腹下的欲火竟愈来愈是高涨,再也扑灭不了。
就在此时,萧雪婷感觉风姿吟推拒的手竟如此无力,胆子不由大了起来,她仿着玫瑰妖姬前次挑逗自己的手段,环住风姿吟的纤手一阵轻柔刮搔。她记性不错风姿吟又是敏感已极的身子,这一下重击彷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是隔着一层外衣,那温柔的爱抚仍是力道十足地直透芳心,搔得风姿吟娇躯阵阵酥麻。虽说玉腿本能地夹紧,可浑身的力气似在幽谷里头打开一个出口,不住外涌外溢,风姿吟只觉眼前光芒闪烁,不由开口呻吟,娇躯却已酥了。
“你……你做什么……雪婷……不要……”口中唔嗯呻吟,风姿吟只觉自己的身子整个都软掉了,不知何时她连身子也撑不住,软绵绵地倒回了床上,原本推着萧雪婷的玉手也已撤兵,转而纠结着脸颊旁的床单,纤指用力处已陷入了褥中,反倒脸儿压在风姿吟腹下的萧雪婷渐渐展开了手段,唇舌吻啜之间,已将风姿吟紧夹的玉腿舐得分了开来,暴露出正沁着晶亮泉水的幽谷口。
当萧雪婷轻吐香舌吻上了风姿吟娇甜的幽谷时,风姿吟只觉整个人一阵抽搐,犹似高潮泄身般的滋味潮水般涌来,冲得她再没有撑持之力,那种温柔的刺激虽远不若公羊猛的手段来得强烈火热,却格外有种温柔甜蜜的意味。相较之下,自己自慰的手法简直就像初入门的孩子一般!随着萧雪婷香舌卷动,将自己泄出的蜜水尽情啜饮,风姿吟娇喘吁吁,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感觉唇舌之间品到了特别香甜的滋味,加上风姿吟的反应,萧雪婷虽知风姿吟已经丢了阴精,心下惊讶风姿吟如此不济事的当儿,却不由大起爱怜之心。虽知对长辈起这样的心未免无礼,可那念头却是愈来愈温柔地浸透芳心,这样敏感的本能、这样渴望的身子,风姿吟独守空闺的日子,只怕比自己先前还要难过了许多,那娇媚的模样,令她想不多加疼惜怜爱都不行。
在桐柏山时萧雪婷自己也这样丢过阴精,也曾在公羊猛的“循循善诱”中品尝到自己阴精的滋味,却没有风姿吟这般鲜甜如蜜;也不知是因为旷了太久,还尝到自己阴精的滋味,却没有风姿吟这般鲜甜如蜜;也不知是因为旷了太久,还是风姿吟敏感体质的缘故,想到这多半就是公羊猛用以入药的“真心淫液”,萧雪婷心跳都不由快了许多。
她美目飘向正喘息未定、眼里满是朦胧媚态的风姿吟,轻轻撑起了娇躯,慢慢地爬到风姿吟身上,压着她再也无法挣扎,纤手微颤地宽衣解带起来,一边也不忘轻柔抚爱风姿吟的娇躯,为她褪去内裳。
说起来如果不是攻瑰妖姬先前示范过,让萧雪婷尝到女女交欢的感觉,加上亲身体验过魔门种种淫具,知道若是手法高明,即便同为女子,交合之间的滋味也未必弱于男人,虽说没有那般火热强烈的感觉,细腻却远有过之,又为了心中思念的公羊猛,萧雪婷还真下不了手呢!
等到风姿吟喘息已定终于可以开口的时候,两女在床上已是赤裸交缠,彼此之间再没有一点隔阂。见到风姿吟那几近完美的裸躯,萧雪婷即便身为女人也不由暗赞,怪不得公羊猛不顾师徒名分,一定要把她给弄上手。
风姿吟确实有这样的价值,月光之下肌理晶莹剔透,雪白如玉的肌肤彷佛会发光一般,衬着那傲人的曲线;胸前那耸挺丰腴的香峰,因着风姿吟躺倒而微微颤抖,却没半点塌软的迹象,仍是颤颤巍巍地傲立眼前,两朵浅红乳蕾正在将绽未绽之间,粉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下去,格外令人心荡神摇。
尤其风姿吟身上香汗未干,透出体香清淡馥郁,已夹不住的玉股粉弯水光摇曳。气味芬芳,配上那含羞娇怯、柔媚无力的神态,无论是看是嗅,都是绝佳享受;萧雪婷虽也以美貌自傲,看到她那娇媚可人的神态,却也只有自叹弗如的份儿。
“雪婷……你……好坏……”没想到萧雪婷竟有如此手段,小泄过一回的风姿吟虽是稍稍回过了神来,却只发觉两女的衣裳皆已褪得干净,一丝不挂的肌肤之亲,令她芳心中的春情又复蠢蠢欲动。
心里虽知这种手段连公羊猛也不可能教得出来,十有八九是玫瑰妖姬的传授,加上萧雪婷一击得手,竟见好就收,不只衣裳褪净,连自己也给剥得身无寸缕,多半是想再接再厉,把自己征服于床笫之间。
想到连花倚蝶都承受不住那魔门种种奇特手法,将近过了十年没有男人不行的日子,风姿吟心中虽惧,却没有半分心思去想该如何脱困,更别说考虑事后如何对付玫瑰妖姬;她的身体很本能地正在欢迎、正在等待那无上魔法降临,将她媚骨艳相的本能全诱发出来。
尢其现在正压在她身上的萧雪婷,美色几与自己一般无二,峰峦起伏的曲线虽不若自己夸张诱人,丰腴处也输自己一筹,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肌肤柔润处虽也不及自己莹白如玉、滑若凝脂,可白里透红,却透出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诱惑,加上两人的姿势,风姿吟现在总算能够亲自体会公羊猛要自己跨骑身上,主动套弄顶挺的当儿,身下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风姿吟吞了口口中香唾,勉力轻抬玉手,在萧雪婷饱颤酥胸轻托了一把,那大胆的动作,让正又羡又叹地饱览着风姿吟玉体春光的萧雪婷都不由吃了一惊,但当她看到风姿吟那欲语还休的表情时,心中却已有了答案;想不到风姿吟表面上清冷自若,虽不像明芷道姑那样神态冷傲,态度却是同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骨子里却与自己一般的敏感渴望,最后的那层犹豫登时消失得干干净净。萧雪婷轻轻握住风姿吟玉手,按上了自己胸前,只觉她的欲火已感染了自己,竟也不由轻轻哼叫出声。
美眸相对,萧雪婷甜甜一笑,心中虽难免紧张,却知道此事乃自己主动,若自己临阵退缩,事情可就接不下去了,她回忆着当夜玫瑰妖姬对她那些令她一回想便脸红心跳的片段,感觉体内竟也生出了火。
玉手轻轻拉开风姿吟发颤的手,让风姿吟的玉手贴到了自己腰上,表面上是把主动权交给风姿吟,让她放心,实则萧雪婷心知肚明,接下来仍是自己主导的好戏,她纤手缓缓探上风姿吟腿侧,慢慢俯下身子,随着她下压的动作,四峰紧紧相贴,两女樱唇已啜了个紧。
唇舌交缠之际,风姿吟只觉中人欲醉;萧雪婷娇躯透出的香气,此刻已弥漫房中,想不闻嗅都不成,勾得风姿吟芳心酥痒,禁不住香舌轻吐与她缠绵起来。
尤其这样亲密交缠的动作,两女玉峰挤成了两团,那丰润甜美的触感,使得两女虽说胸中挤得难以喘气,脑中那似要窒息的感觉却是甜腻得让她们放不了手;加上两女都已情动,峰顶的乳蕾早已娇媚硬挺,给无尽的情欲涨成了酒红色,硬挺无比,这下相贴正触着了彼此最为柔软敏感的所在,呼吸都不由急促起来,随着呼吸渐急,玉峰娇颤不止,乳蕾贴磨之间,滋味着实美得令人魂销,身不由主地呻吟着。
“雪婷……哎……你……你好坏……”交贴缠绵的唇舌沉迷难分,风姿吟娇羞的埋怨声闷在唇中;若非彼此香舌正啜的再没一点间隙,怕这声音根本没法传进萧雪婷口里,偏偏她的胴体敏感无比,又是旷了许久,刚给撩起了火星,正当渴求之时,这样轻柔温和的缠绵,淡淡地诱发着她的需要,偏又不够强到令她驯服。
风姿吟饥渴着,连埋怨的声音都带着七八分甜腻妩媚,哪里还有半点怒气在里头?她不说还好,这甜蜜得像在享受的声音一入萧雪婷耳内,萧雪婷登时发现,此刻的风姿吟早已不堪撩拨挑逗。
她甜蜜地飘了风姿吟一眼,吻得更加深了,原本只在唇边齿旁亲热交缠的香舌渐渐地向内侵入,逐步逐步舐过每寸甜美湿滑的所在;风姿吟也不甘示弱,二女香舌火热交缠、你退我进,将口津每寸地方都尝过了,不住交换的香唾,将各自的渴望透给对方。
感觉到风姿吟口舌之间香唾如此芳美甘甜,可比自己诱人多了,萧雪婷芳心又妒又羡,又不由涌起爱怜之意。她吻紧了风姿吟,酥胸交缠更紧,呼吸竟有些困难,可吸入口鼻的尽是彼此馥郁芬芳的体香,只觉身心醺然若醉,竟是不愿放松,口鼻深吸浅出,只盼再吸得更甜美的香味。
腰后风姿吟的玉手已软,根本控不住自己的动作,只是软软地贴在那儿,切体感受着她的火热情欲;萧雪婷微撑起上半身,玉腿轻移之间,顶到风姿吟腿间,遂得风姿吟原已春水潺潺的幽谷更加开放,纤纤玉指滑动之间,已是直透要害。
当玉指探入幽谷中时,那紧啜的甜蜜和力道令萧雪婷眼中不由起雾,听着风姿吟难耐的娇喘呻吟,玉指不由更深切地滑了进去,虽是举步维艰,每一探都得要破开谷壁的夹吸,可触手处的滋味愈加甜美,加上风姿吟甘甜的喘息声不住呼在颊上,萧雪婷更是不愿收手,纤指不住进探,一点一点地感受着那甜美的呼吸。
“你……你太坏了……雪婷……啊……姿吟……姿吟受不了……”小声地埋怨着,话儿出口迫得萧雪婷动作稍停,风姿吟这才发觉不对:这样示弱的话语,若换了男人听到,必是大逞淫威、狂抽猛送,直到让身下的美人高潮迭起,泄得死去活来方休,虽是羞人却正合她的心意;可萧雪婷毕竟同为女人,动作之间虽说效果卓着,却也难掩生涩,想来她并不是精于此道,若她当真以为自己讨厌这手段,至此收手,已扬起的欲火要如何才能平息的了?可话已出口,却也无法收回,脸嫩的她更别说主动要求萧雪婷续行进犯,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樱唇几番欲言又止。
之所以暂时收手,并不是风姿吟以为的怯懦,而是萧雪婷猛然想起玫瑰妖姬的教导,床笫之事要一点一点地熬她,愈是反覆徘徊,让欲火沉积凝聚,爆发的力道愈强烈,感觉愈是醉人。
她望着风姿吟想说话却又开不了口的甜美双唇,微带恶作剧地稍稍缩手,只觉风姿吟玉腿紧夹,幽谷中的嫩肉更似渴望已极地吸住了她的纤指,不让她收回手去,唇边不由飘起一笑,“前辈……你好紧……又好热……雪婷的指头都快受不了了……前辈想要……还是不要……雪婷可不知道呢?”
“你……你坏……你坏啦……”没想到竟被萧雪婷如此胁迫,风姿吟不只脸蛋,连心都羞得红透了,可被她侵入的本能反应,在在已透出了自己真心的需要,风姿吟又哪里嘴硬得起来?
“你……怎么这样……都是……都是猛儿把你带坏了……都这样了……姿吟那里……怎还能不要?你好坏……啊:……”
虽说声如蚊蚋,可示弱投降之意却是明显已极。萧雪婷甜甜一笑,陡地抽出了指头,将那黏腻湿滑举在唇边,和含羞会意的风姿吟一同小舌轻吐,将那香甜舔了个干净,“好不容易……才等到前辈这句话……其实……其实雪婷也想要……哎……雪婷真恨……恨自己不是男人……把前辈好好疼爱……前辈真的好美好漂亮……连雪婷身为女子也……也心动呢……如果雪婷是男人就好了……”
“还……还叫前辈……坏蛋……”又媚又甜地娇嗔出声,当萧雪婷的玉指示威性地举在眼前时,风姿吟只觉从体内涌起的冲动,让她配合萧雪婷的动作伸舌去舔,舔食之间才觉羞人。
可这羞人的动作让她更想要了,可惜萧雪婷同为女子,看起来又没带上花倚蝶所说的淫具,两女最多是磨镜一番好解欲火,想要像公羊猛那样“深入”的安慰自己,今夜怕是没办法的了,“雪婷……别叫前辈……叫姿吟吧……哎……讨厌……你们……你们姊弟都一样……你的猛弟弟……也是这样……边叫姿吟师父……边干得又凶又猛……差点要把姿吟插翻干穿……活活想羞死姿吟……让姿吟好羞耻……又好爱你们……”
听风姿吟这样娇吟浅嗔,萧雪婷原已高烧的欲火更为狂扬,纤指又溜回了风姿吟谷间,连勾带挑、轻揉缓磨,只在幽谷口处动作,弄得风姿吟又是一阵娇吟,眼儿酥得差点睁不开来。
虽说幽谷口处被萧雪婷玩弄得甚是舒畅,动作轻柔灵巧,没有男人的肉棒那般强硬火热与深入,调情疼爱却是恰到好处,惹得风姿吟心花怒放,谷口被疼爱得发烫,偏生幽谷深处却愈发饥渴,一双玉腿要夹着她也不是,要大开也不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熬得泪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前……哎:……姿吟姊姊……”听风姿吟这么说,萧雪婷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姊姊,玉手却是毫不留情地在风姿吟幽谷口大展技巧。虽说她以往不曾这样对付女子,可公羊猛也不知这样逗过她多少回,加上玫瑰妖姬也让她品味了全然不同的技巧,萧雪婷手法虽仍嫌稚幼,但要对付被“媚骨艳相”所苦,正当情欲高烧的风姿吟,却也是足够了。
风姿吟被她逗得玉腿直蹬,早踢乱了床被,娇躯犹如凤凰浴火般烧得发红,两朵正被萧雪婷挤压着的蓓蕾更是火烫,灼得萧雪婷也是欲火攻心,话声都不清楚了,“你……你好热……雪婷也……也好爱你……你夹得真厉害……怪不得。怪不得猛弟弟要把姊姊你抱上床……哎……可怜雪婷没那东西……不然被姿吟姐姐你夹着……一定好舒服好舒服……”
“都……都是你坏……姿吟还以为……以为你可怜……雪婷你却……却这样欺负姿吟……”纤指紧紧扣入了床褥之间,玉腿不住空蹬着,风姿吟美目如丝,酥胸被她一样柔软又坚挺的挤压,幽谷又被纤巧的玉指时烈时柔的爱抚勾挑,弄得风姿吟只知喘息,在萧雪婷身下扭腰挣扎,全无反击之力。
“哎……其实……其实姿吟姊姊也:……也可以这样来……”听风姿吟声甜音软,娇躯犹似浴火一般灼热媚人,萧雪婷只觉指间触动处尽是泉水潺潺,心知风姿吟对这手段难以抗拒,多半又要泄身了,偏偏自己不是男人,不能更深切地抚慰她,更重要的是同为女子,萧雪婷的幽谷里头也已是灾情惨重。
可玉手被风姿吟无比诱惑的肉体吸引,想抽回来自慰都不戍,发热的脑中突地灵机一动,俯下身子的萧雪婷暂停手上动作,撩得风姿吟不住向她的玉手挺动纤腰,追求着更甜蜜的挑逗,“姿吟姊姊……用你的手指头……一样来……来玩雪婷……把雪婷也……也玩到丢身子吧……”
全没想到萧雪婷会这么说,风姿吟一时间还真无所适从,直到萧雪婷玉手轻捧,带着她的手直探股间,才知萧雪婷幽谷的饥渴火热竟是不输于己。一边看着萧雪婷带着鼓励的笑意,风姿吟一边小心翼翼地动作,触手处柔软甜腻,与自慰时的触感差不多,不过这回风姿吟可学了乖,没有将本来施于自身的指技用上,更多的是参考萧雪婷挑逗自己的手段。
她记心极佳,现学现卖之下,挑得萧雪婷不住呻吟,幽谷间泉水不住外涌,润得风姿吟的纤指愈来愈好动作了。
原先窥视风姿吟自慰之时,只以为风姿吟技只此耳,萧雪婷原只想利用风姿吟的玉指稍解欲火,却没想到风姿吟这般厉害,勾挑之间用的都是自己所使的手段,弄得萧雪婷娇躯轻颤浑身火热,几乎没几下已给风姿吟弄得要泄;见萧雪婷如此反应,风姿吟胆子愈大,动作之间愈发深入娴熟,让萧雪婷不住呻吟,手想一动都没得动,竟给风姿吟稚嫩的动作挑起了高潮!
婉转呻吟之间,在风姿吟的手下小泄了一回,美翻了心的萧雪婷微微咬牙。甜蜜地飘了将自己送上高潮的风姿吟一眼,勉力忍住了愈发快乐的冲击,不甘示弱地开始动作;而好不容易占了一回上风,风姿吟虽难耐羞怯,可含羞之中更有一奇异快感,让风姿吟搂着萧雪婷在床上滚来转去,直到两双玉腿都滑到了床上,才止住翻动滚转的动作,手上却不肯有一丝止歇。
一个受过男人调教,知晓服侍之道;一个记心甚佳,又有天生“媚骨艳相”的本能推动,手上动作愈发熟练,一时间斗个不亦乐乎,肢体交缠之处尽是彼此要害,搔弄的手法都攻击着敏感之处,房中登时春光浪漫,看得人欲火高昂。
好不容易把讲雪婷压在身下,喘息之间风姿吟正欲动作,没想到萧雪婷却快了一步;她贴在风姿吟腰后的玉手顺着窈窕的腰臀曲线开始滑动,在风姿吟尾椎上头揉了几下,动作虽柔却用上了玫瑰妖姬所传奇技,劲道直透幽谷深处,弄得风姿吟昂首一阵娇吟,原已探入萧雪婷幽谷中的手指登时缓了。
趁此良机,萧雪婷毫不休息,纤指随即滑入臀瓣,扣上了风姿吟菊穴,探入的动作虽轻柔,对风姿吟而言却不啻雷鸣电闪;她的后庭从未有客光临,哪经得起如此刺激?
感觉身上的风姿吟动作顿止,娇喘却愈来愈高,心知自己抓到她的要害,萧雪婷双手齐施,一前一后,挑得风姿吟婉转呻吟,娇躯不住颤抖,连停在萧雪婷幽谷中的玉指也颤了起来,弄得萧雪婷也被欲涛冲得将迎没顶,待得又一阵高潮海浪席卷而来,两女不约而同地娇声嘶鸣,软绵绵地瘫了下来,一时间只有喘息的份儿,彼此已是狂泄而出,沾的彼此指间都是润腻甜美。尤其风姿吟只觉后庭也似软了,那前所未见的刺激,令她完全陷入了欲仙欲死之境……
第七集第二章尊师之道
“你……哎……雪婷……你……坏死了……”软绵绵地挨在萧雪婷身上,方才泄得实在太过舒畅,风姿吟此时之间竟无力起身,加上身下萧雪婷的娇躯是那么柔软,肌肤接触的感觉如此甜蜜,风姿吟纵有力气也不想起身。
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公羊猛和自己上床,完事之后总挨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高潮之后的女子胴体,确实充满了吸引力,“后面……姿吟的后面从来……从来没被那样……那样弄过……连猛儿都……都没对那儿使坏……你怎么怎么一下子就弄那儿……哎……害死姿吟了……”
“姿吟姊姊放心……”虽说风姿吟娇躯纤巧轻盈,压在身上总也有些重量,可不像小猫儿一般可以任其挨在身上磨磨蹭蹭一整晚,不过泄身之后风姿吟媚眼如丝,香肌透出甜美的粉红色,玉肤满布汗水,当真称得上光可鉴人。
萧雪婷愈看愈爱,一双玉手早从风姿吟要害处移开,爱不释手地搂上了她,将风姿吟透着娇慵妩媚的胴体抱得更紧,绕挂轻拂着将风姿吟泄出的汁液抹在她背心,微微抬起脸儿,轻啄着风姿吟敏感的小耳,“刚刚……只是手指头……猛弟弟他……他也曾经破过雪婷的菊穴……真的好痛……痛到像要裂开来一样……可是……可是痛到后来……就会舒服了……”
见风姿吟听的眼都睁大了,目瞪口呆地打量着自己虽掺着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的表情;萧雪婷虽不由含羞,但两人都好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她甜甜地飘了风姿吟一眼,接了下去,“尤其……尤其当想到身子又……有一处可以让他享用的地方……雪婷就好高兴……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萧雪婷终于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通通都献给他……彻彻底底的……真好……”
天啊!没想到会从萧雪婷日中听到这种话,比刚刚听到萧雪婷与公羊猛是亲姊弟时还来得震撼,风姿吟不觉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是方才泄得太过火了,体内的水分都混在阴精中流了出去;还是萧雪婷那朦胧中带着迫切期待的声音表情,竟让自己不由得欲火又发作了起来?
虽说被萧雪婷紧紧搂着,玉手都给她束着不得自己,心中有点儿诧异的风姿吟还是勉力摸了摸臀上,只觉触手处紧翘丰满,与玉峰相较少了一份敏感,却多了些许扎实,感觉上任男人怎么大力抓握玩弄都不会坏似的;萧雪婷也被公羊猛从后面来过,自是知晓。
玉指轻流,循着那湿润缓缓触及菊穴之处,风姿吟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茫然,还有一丝痛楚;不像身下的萧雪婷,公羊猛竟不曾用过自己后庭,让自己没能完全奉献给他,风姿吟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胸中那滋味。
“可惜……可惜雪婷不是男人……没有那东西……哎……要是玫瑰姊姊……肯做给雪婷几个宝贝儿就好了……”见风姿吟神色微变,萧雪婷不由有些诧异,也不知自己是否哪儿说错了话,只觉胸中那股紧张感又升了上来,连忙改了话题。
可想到方才云雨之间风姿吟不小心漏出来的话头,连她身为女子都不由红了,“姿吟姊姊刚刚才说……好想被……被插……哎……可惜雪婷没那宝贝儿在身上……”
“别……别说了……”听到萧雪婷的话,方才的种种滋味又涌上心头,可惜玉手不得自由,想掩住她的嘴都不行;风姿吟伸了伸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封住萧雪婷的樱唇,使她只能嘤咛轻喘,半晌说不得话,不知多久才脸红红地松了开拍来。
“哎……好雪婷……告诉姿吟……”好半晌,风姿吟才算想到了可以接下去的话题,虽也是羞人话儿,可在这香艳旖旎的气氛之下,又哪有正经话儿可以浮一心头,“那……那个……猛儿在山里……用什么手段来……来对付雪婷……让雪婷忍不住献身……还献得彻彻底底、一点不留……告诉姿吟……”
听萧雪婷含羞带怯地娓娓道来,风姿吟脸儿愈红,脑子里都已烧成了一团,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日常所用的毛笔、红绳,儿时所骑乘的木马,没想到都可用在挑逗女子上头,光这些已令风姿吟听得浑身发烫,尤其当萧雪婷又羞又喜地说到令她感触最深刻的佛珠之时,风姿吟不由心中暗叫阿弥陀佛∶这种作法可真是亵渎!偏偏看萧雪婷的模样,却是极为享受着那回忆。
类似的东西,风姿吟也曾从花倚蝶口中听到,可是魔门手段当真层出不穷,加上花倚蝶与风姿吟虽亲,却也没亲密到床第同欢的地步,述说之间难免有些避重就轻,更别说把身体的感觉唯恐不尽地明讲出来。
直到此刻从萧雪婷口中,风姿吟才算听了出来,当一个女人承受魔门那种种诡奇邪魅的手段时,究竟能够崩溃成什么样子。也难怪以花倚蝶如此定力,竟也在魔门手段下臣服,变成魔门妖姬;向自己哭诉时虽是痛彻心扉,话语中却隐隐有种无法自拔的味儿……
连萧雪婷和花倚蝶都承受不住、无法自拔地向那邪魅手段投降,若换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儿呢?风姿吟心中不由驰想起来,可无论怎么想,风姿吟都不觉得自己能够撑得很久。
若换了破身以前还有话说,可自从被公羊猛破瓜,又兼一整年夜夜春宵的疼爱之后,风姿吟自知己身“媚骨艳相”的本能已完全被公羊猛所诱发,虽仍能保持着冰清玉洁、清丽出尘的仙姬外表,却已隐隐透出诱人的妩媚韵味,那脱俗外表之下,已全然是个春闺寂寞的诱人少妇,是以风姿吟虽心中牵挂着公羊猛,却极少下山打探消息;以她现在的状态,若真承受到魔门的邪淫手法……
风姿吟也有自知之明,魔门手法虽是邪异,却正迎合着肉体本能的需要,只怕她心中就算想要反抗也难抵本能的渴求,只怕不过三天,就是一边心中抗拒、嘴上痛骂;一边娇躯迎合,婉转承欢……
给萧雪婷的话儿逗的芳心犹如小鹿乱撞,风姿吟只觉呼吸都热了起来,幽谷中又是春泉涌现,这才发觉自己早在萧雪婷控制之下,一双玉手全无自由,可惜这样子萧雪婷怕也难施其技,若她在这情形下还能对自己下手,春心已动的风姿吟倒也乐得任她淫玩,只是……若能换成男人来攻陷她敏感淫荡的肉体,深刻地满足需求,令她迷茫于欲仙欲死之中,那该有多好?
“姿吟姊姊……”见风姿吟满目茫然,也不知她的心思跑到那儿去了,萧雪婷大着胆子,叫了她几声,终于打开了心中隐藏已久的话题,“你……愿意原谅猛弟弟了吗?”
给萧雪婷这一提醒,风姿吟只觉胸中爱欲奔腾,她好想投身在公羊猛怀中,任他大逞淫威弄得自己死去活来,即便被他插破菊穴、被他再重演一回一夜六次的激烈,让自己第二天下不了床,只能拥被高卧,又羞又喜地回忆着那甜蜜火辣的滋味,也是一种喜翻了心的快活;什么怒气、什么妒意都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好原谅的……本来猛儿就……就没什么错……姿吟和他的关系,毕竟不比雪婷你们的关系……只限你知道而已,可以当成秘密……姿吟和他的师徒名分……早已确定,注定了难以结合……姿吟也只能……只能想想而已……”
“不过……雪婷你倒提醒了姿吟……”嘴上浮起了甜甜的笑意,想到这刚刚浮上心头的法子,风姿吟竟不由心花怒放,彷佛已被男人挑逗得欲火焚身一般,“姿吟也可以……可以秘密行事……以师父的身分跟……跟猛儿在一起……白天道貌岸然的当师父,到了晚上就……就在床上被猛儿……干得欲仙欲死……到时候……还要让猛儿仿着造一间刑房……私下把……把姿吟弄进去刑个几回……姿吟好想……好想跟雪婷你一样……也亲身试试那种滋味……试着打从心里做猛儿的女人……把所有一切都献给他……”
好不容易套出了风姿吟的心底话,至此萧雪婷才算松了一口气,只是风姿吟话中描述的远景,着实也令她心动;若那新设的刑房中加上玫瑰妖姬的创意,只怕会比在桐柏山时更加刺激,即便受些肉体苦楚,可尝过床上滋味后,才知那是多么的值得,“那样……那样子的话……真的好棒……雪婷也想……也想和姿吟姊姊一起……一起受刑……一起被猛弟弟奸得水流不止、又哭又叫……哎……”
“哎……都是你坏……咦?不要……啊……”被萧雪婷的话还有胸中再度涌现的欲望感染,疯姿吟不由又是春心荡漾,幽谷中春潮汹涌,不过这回却没来得及让萧雪婷动手,不知何时竟已有人站到了床前,一双明显属于男人的手箍住了风姿吟纤腰,随即一根火烫的肉棒有若灵蛇入洞,轻巧熟稔地滑过臀瓣,强而有力地攻入了风姿吟幽谷之中,火辣辣的刺激登时占满了风姿吟身心。
而且萧雪婷搂得她甚紧,竟已整个人都挤了上来,风姿吟只觉双峰被挤得甚是美妙,虽说胸中像要窒息般难以喘息,可配合那激烈的冲击,带来的快感却更为强烈,情不自禁地扭腰挺臀迎送起来。
本来以风姿吟的武功,耳目聪敏无碍,武林之中虽是卧虎藏龙,但能在她恍无所觉间欺到她身后的人却也是凤毛麟角,该当不会被男人躲到了身后还没发觉;但云雨情浓之间,耳目灵动处大为降低,全身的感觉都似集中到了交合之处,加上方才被萧雪婷前后夹击,虽只是纤指操弄,快感也并不稍减,幽谷菊穴受袭,穴口处甜美的快意,更衬得内里空虚难挨,强烈的高潮与强烈的空虚彼此相生,滋味更是强烈。
风姿吟从不曾被如此激烈的高潮袭击过,也从不曾承受过如此巨大的空虚,耳目口舌部不由昏茫,芳心的戒备也已降到了最低处,此刻的她正沉醉于与萧雪婷的相拥相抱、灵欲交流之中,自然只有被身后人尽情享用的份儿了。
虽说刚刚泄过,可高潮愈激烈,感觉体内的空虚也愈强烈,尤其与萧雪婷甜言蜜语之中,芳心早已荡然,净在心湖中的尽是对种种魔门刑技的想像图,身心正自渴想着被那种种刑技邪具一面折磨,一面诱发情欲,那既羞又苦,又带着即将被公羊猛享用的期待,早把风姿吟的情欲鼓得荡漾起来,此刻有个男人,以他那强硬的肉棒将自己占有,虽说风姿吟不知来人是谁,甚至连他是俊是丑也不晓得,但那交合之处的强烈火热,深入蜜境的感官刺激,正合风姿吟身心的需要。
她一开始还在口头上假惺惺地喊着不要不要的,可随着她的呼喊,不只身后男人大手扣得更紧,萧雪婷搂着她的手也困得愈有力,被困得全然无法自主的她,只能勉力顶挺迎合,任身后的男人强硬地攻陷她最敏感的所在,身心都在瞬间被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天堂仙境,乐在其中。
“不……不要……停下来……哎……你……你是谁?雪婷你……你怎么这样啊……不要……你……你这是强奸……不可以……哎……别……别干姿吟……求求你……唔……不要……怎么……怎么这么深……哎……啊……求求你……不要……哎……不可以……再……再插那儿的话……啊……好爽……你……你究竟是谁……怎么这样……这样奸污姿吟……啊……好深……好舒服……别……别一了……天啊……你……你插到姿吟花心了……啊……拔出去……不要……哎……财硬……好棒……再这样子……姿吟就……就要丢了……啊……天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的……好爽啊……”
一边哭喊着不要、不可以,一边却在心中咀嚼那强悍火热的情欲滋味,胸中的感想禁不住脱口而出,风姿吟早已爽得语不成声,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抗拒还是在享受,尤其萧雪婷轻吸着自己樱唇的甜美滋味,令她忍不住沉醉其中,不敢也无力回头去看,究竟是谁正享受着自己欲火焚身的肉体?
背后那人像是早知道自己的各个敏感地带,每一下深刺,都打到了自己最敏感的所在,令风姿吟神魂颠倒地享受着他的冲刺,美滋滋地哭叫呻吟,精关早已大开,狂泄的阴精比方才被萧雪婷弄得丢精时还要舒畅;偏生身后那人插得极为有力,虽不忘采撷风姿吟的阴精,却也带起了一波波的潮水反冲风姿吟体内,刺激的风姿吟全然忘我,哭叫着又泄了一滩。
虽说泄得浑然忘我,完全无法抗拒地任身后之人享用,但风姿吟也不是白痴,其实方才被萧雪婷搂得双手不得自由之时,风姿吟心中已起三分疑惑,只是欢悦正浓,倒也不愿说破。
等到身后那人插入她的幽谷,尽情占有着风姿吟迷人的胴体之时,不用说萧雪婷似笑非笑,满脸配合爱郎的甜蜜神色,温柔娇甜的令风姿吟完全起不了心斥骂,灵肉交缠之间,那切身的感觉更瞒骗不了她;将她占有的肉棒虽说大了不少,对自己的百般挑逗更是熟练,技巧着实高明,可肉体交贴时的感觉如此熟悉,她逐渐茫然的芳心早已察觉身后那人的滋味尝来如此熟悉,多半是公羊猛与萧雪婷合谋,在自己被逗得神魂颠倒之际趁虚而入,奸插自己敏感的胴体,让自己再也不能对公羊猛逃避。这手段虽带些阴,可光滋味之美,已够让自己再埋怨不了这坏徒弟。
放下心来的风姿吟也就不再抗拒,她停止手上无力的挣扎,只专心在雪臀后挺、纤腰轻旋的动作,好让身后的公羊猛攻势愈来愈配合自己的需要;一边和萧雪婷口舌交缠,一边承受着那愈来愈猛烈的攻势,尤其公羊猛边前后动作,一边伏在风姿吟背上,舌头火辣辣地舐着风姿吟泛着香汗的裸背,品得啧啧有声,被舔得娇躯酥软的风姿吟好半晌才想到,方才完事之后,萧雪婷的玉手不住在自己背后抚着,将自己泄出的阴精抹的背上一片湿滑,就是为了此时供他享用。
想到自己竟给他们夹在当中,全然无法动作地只能承受欢愉,连先前那放浪的证据都已被他噙在口中,荡漾的芳心只觉公羊猛下山一番历练,不只江湖经验,连床上都厉害了好多,更令她迷醉。
“啊……坏蛋……怎么这样……哎……不要……别再干姿吟了……唔……啊哎……又……又要丢了……你这么猛……又……又奸得姿吟要泄身子了啦……啊……好坏……好可恶……喔……好美……啊……求求你……不要……哎……好硬……怎么……怎么这样干……哎……姿吟好爽……好舒服……里面都……都要被插破了……啊……好棒……”
心知身后的好徒儿是与自己作戏,要让自己在不知何人奸淫自己的倩况下仍荏荡热情地献身供他享用,事后说不定还有好一顿调戏等着自己,可那样的滋味竟也有种异样的美妙;反正已是肉在砧上,任其宰割,风姿吟也乐得作戏。
她一面哭叫呻吟,表面上不情不愿,实是含蓄地诱惑公羊猛更深切、更火热侵犯自己,一面扭腰旋臀以迎,感受那热切的刺激,还不时与身下的萧雪婷交换缠绵的热吻,只觉幽谷精关被身后的男人彻底攻破,不断的高潮令自己的身心全然被他所掌控,他要自己快乐自己便如同登仙,他要自己吃苦自己便难受至极,就算现在风姿吟发现身后的男人是陌生的第三者,受本能情欲操控的她,也只剩下尽倩奉献自己的份儿了。
虽说下山历练之后,公羊猛的床第功夫更进一步,但一些征象仍是依然未变,也不知上了几次仙境的风姿吟觉得幽谷中的肉棒一阵颤抖,不像方才那样大起大落的狂抽猛送,而是深深刺入、愈抵愈深,大手也箍紧了自己纤腰,不让自己有丝毫逃脱机会,紧翘雪臀被他顶着,那力道美妙的让风姿吟差点要发疯;她闭上了眼,快乐地哭叫着,甚至已没有办法作戏,“啊……姿吟……姿吟又丢了……好厉害……唔……好人儿……别拔出去……射……射进来……射给姿吟……热热的射饱姿吟啊……”
听风姿吟娇吟甜美疯狂,身后的男人与萧雪婷互换了了然于心的一眼,终于忍不住狂射!那火烫的汁液转瞬间已染满了风姿吟子宫的最深处,灼得她畅美已极的欢叫出声,快乐地承受着许久不见的精液滋悯。只觉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美好滋味之中,一点也不愿清醒过来……
被射的神魂颠倒,一时之间倩迷意乱,软绵绵地偎在萧雪婷身上,风姿吟只觉整个人都被满腔的幸福感占得满满的,体力似都在方才一射之间崩溃消散,全盘满足地沉醉在那余韵之中;别说起身,就连根手指也不想动。
偏偏她想休息,却是连瘫下来也没有办法,射了之后,背后的男人虽是下半身离开了自己,大手却仍在自己腰间敏感处挠挠摸摸,时重时轻、似有若无,触手处都是以往被公羊猛发掘的敏感要害;虽没有性爱的交接,光那温柔的手技也令风姿吟浑身舒泰。
原还想好生休息一番,可是片刻风姿吟的娇躯又开始上下挺动起来,却不是男人又攻占了她满足的幽谷,这回轮到了身下的萧雪婷遭殃。重复雄风的男人一双手抚爱着风姿吟慵懒的裸胴,俯下了上半身吻着风姿吟修长的脖颈,逗得她不住矫声呻喘,又硬起来的肉棒却刺入了萧雪婷幽谷之中;虽只是普通的顶挺抽插,表面上没用上什么手段,却惹得萧雪婷软语呻吟、其乐无穷。
才刚跟风姿吟好过,又勉力挺着娇躯搂住风姿吟,不让这新认的姿吟姊姊有机会逃开,让她无法抗拒地被身后男人蹂躏,别说萧雪婷幽谷湿濡未干,就光风姿吟与萧雪婷紧紧搂抱的姿势,下半身几是贴在一起,身后的风姿吟被男人抽插的当儿,前攻后挺的力道也不住顶在萧雪婷幽谷口处。
虽没有真正被插,可那刺激感却不下于桐柏山间惨遭淫刑之时。等到风姿吟被射得魂都飞了,软绵绵地瘫下之时,萧雪婷却是欲火正旺,空虚的幽谷让她双腿忍不住轻轻厮磨起来,幽谷口处的顶撞只令体内的空虚更加强烈。
萧雪婷本以为得眼睁睁地看公羊猛与风姿吟调情,没想到公羊猛竟这么快就转攻自己,萧雪婷只觉幽谷被插得满是畅快感觉,想不舒爽都不行。
偏偏风水轮流转,萧雪婷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回风姿吟反击自己,刚刚是自己困住风姿吟双手,让风姿吟只有被插的份儿,现在轮到自己被干,娇躯酥软无力的她一双玉手早已无力搂紧风姿吟,反变成风姿吟甜甜娇笑压住了自己,樱唇香舌不住在自己唇上耳边游走不休,敏感的玉峰更被风姿吟丰腴的香峰不住挤压,双手纤指交缠难解。萧雪婷眼前只见风姿吟笑意盈盈,带些得意地紧制着自己,不住在自己耳边娇声呻吟,竟似掩住了公羊猛抽送之间的喘息声。
虽知正享用着自己胴体的是那令自己又爱又恨、怎么也离不开的好弟弟,可眼下的倩形,差点没让萧雪婷错觉是风姿吟长出了肉棒,正对自己大展淫欲手段,幽谷中的空虚感一次又一次地被深入浅出的肉棒驱除,销魂蚀骨的快意令萧雪婷只觉魂儿就要冲上九霄,偏生娇躯整个被风姿吟制得死死的,别说挣扎,就连婉转承欢都不可得,萧雪婷唯一能做的,只有娇声回应。
“哎……别……别这样……姿吟姊姊……”
“不……嗯、不行……”虽说被方才那一番深切抽送,风姿吟欲火泄尽,身心均是满足已极,但两女下体赤裸相贴,公羊猛虽是插在萧雪婷体内,顶挺间也不住刺激着风姿吟的胴体,顶得她口干舌燥、想入非非,若非风姿吟方才已泄得没了力气,她可真想把萧雪婷推开,独自享用那令她欲仙欲死、飘飘欲仙的肉棒。
她轻轻咬着萧雪婷唇瓣,虽不由有些语焉不详,可无比亲密的交贴,却让箫雪婷完全能听得到她的话,“都是雪婷……是你……哎……是你害姿吟……没法抗拒的被男人干……姿吟才……才不肯饶你……唔……姿吟也要你……也要你试试只能被干,没法……没法反应的滋味……”
“哎……姊姊,晤……”听风姿吟这样说,似是全不顾忌身后那才刚享受过她美妙肉体的男人究竟是谁,萧雪婷冰雪聪明,自知风姿吟已发觉了是自己与公羊猛合谋,让风姿吟今夜连番享受性爱的乐趣,心中不由有点懊恼,又有些庆幸。
玫瑰妖姬这法子光想就觉得阴损,靠自己撩起风姿吟的欲火,两女先行那挑逗爱抚之事倒也罢了,让自己搂住风姿吟,使她全无抗拒之能地被公羊猛享受一番,若她能容公羊猛赔罪还好,假使风姿吟云雨尽欢之时,竟误以为自己勾连外人,让风姿吟失身二夫,那恨意要解释可是难了,说不定她连看都不看身后之人就要发作。
纵使不如此,光是受骗上当的怨意,脸皮薄些的女子也要娇嗔地把自己两人都给轰出去,没想到还是骗不过风姿吟;听她这么说,显是不把自己方才的小小骗术当回事,松下心来的萧雪婷身心一阵解脱轻松,云雨滋味竟不由更加火热起来。
“啊……姊姊……原谅雪婷……因为……因为猛弟弟他……”
“什么都……啊……都别说了……”轻轻吻上萧雪婷樱唇,享受她柔软的口舌香味,风姿吟忍着下体被撞击却没法真个销魂的滋味;若非才刚刚被喂得饱了,积压许久的欲望真渴想着再受一回公羊猛的蹂躏,就算无力承欢地任他为所欲为都好呢!
风姿吟纤手轻轻滑入萧雪婷脑后,捧着她的头尽情拥吻,“毕竟……哎……毕竟姿吟早给他……给他干过不知多少次……猛儿那里……哪里瞒得过我?好猛儿……你的雪婷姊姊可是……可是花了大本儿……先弄了姿吟上手……再让你有机会欺负姿吟……她那里头渴待你的紧……你若不好好满足雪婷……当心姿吟……当心师父明儿要……要罚你的……”
“美女师父放心……猛儿在外头一直看着……看着美女师父男女兼收,一点都不放过……早硬得很了……”原也不认为这法子瞒得过风姿吟,毕竟在自己下山之前,和风姿吟可是尽情放浪了足足一年,就算不看到自己的脸、不听到自己的声音,只怕肉棒一插进去,纯靠感觉风姿吟也知道是自己使坏。
不过试试也无妨,享受风姿吟的曲意承欢久了,他倒也想要看看若换了其他男人奸淫风姿吟之时,这外貌圣洁清纯,内里却敏感淫荡的美女师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然绿帽子是绝不愿戴的,“美女师父放心……猛儿让雪婷姊姊爽了之后……就来疼爱美女师父了……美女师父比之前浪得多……看得猛儿心痒痒的……换到了美女师父身上……要猛儿硬多少回、射多少次都成……”
“哎……”直到公羊猛的声音入耳,风姿吟的紧张才算真正松弛了下来。
虽说纯从肉体交接的感觉,便猜得出十有八九是公羊猛,但风姿吟毕竟不是魔门妖姬,没真的尝试过第二个男人,要这样分辨男人之间的差异可是难倒了她……方才若非看萧雪婷的神情,只怕她还不敢确定是公羊猛,偏又没有勇气回头去看,直到现在确定才真的放下心来。
其实更令风姿吟心下害怕的,倒不是被萧雪婷所算,或是公羊猛乘机对自己无礼的受骗感觉,而是刚刚激情当中的自己。当被插入的时候,风姿吟虽也害怕曾是旁人,可体内本能的渴望已超过了一切,那时献她当真已经不顾一切,即便换了其他的男人,只要能够插入自己,令自己的淫欲得以满足,刚才被撩得欲火如焚的风姿吟也会心花怒放地去迎合、去享受。
虽说现在已经知道那担忧只是杞人忧天,可光想到那样淫荡无耻的自己,或许便是褪却所有装扮外壳的真实自己,风姿吟芳心不由乱跳,但被奸淫深射时的满足感……却那么地令她无法自拔、沉醉其间。
“别……别这么夸口……”被弄得想入非非,风姿吟虽也不由在心中驰想,若公羊猛用完了萧雪婷,再次蹂躏自己的时候,以现在这样满足到无力的身子。究竟能不能够承受他的求欢?
她便是再想,也是自知自家事,无论是萧雪婷轻巧温柔的挑逗,还是公羊猛和萧雪婷夹击自己的欢快,都远胜只有自己和公羊猛床笫交欢之时;方才自己可泄得够多了,若真的再战一回,自己明儿也不知能不能下床。现下可不是自己初破身时,逸仙谷还有旁人在,万万容不得自己偎在床上一整天下不来呀!“先疼了你的……你的亲亲雪婷姊姊再说……姿吟……姿吟暂时是够了……哎……”
“啊……”风姿吟话语方落,萧雪婷娇吟又起,她的身心早被情欲彻底占据,幽谷中的肉棒锲而不舍地探索着她的敏感地带,每一下都令她爱恋情浓,尤其正抽插着她珍密幽谷的是自己的亲弟弟,那乱伦的感觉不止没令她缩手,反而更有一种沉沦的快乐,让云雨之欢比先前更进了一层。
更羞人的是此刻还有风姿吟压在自己身上,娇躯亲密的再没一丝缝隙,自己每挨一下,肉体的反应都瞒不过身上的她,而这对师徒在这方面竟也是配合无间,风姿吟的爱抚亲吻与公羊猛的强攻猛送,恰到好处地融合为一,不住侵犯着萧雪婷每一寸饥渴的敏感带,身心都沉醉在那交合的欢乐当中,彷佛风姿吟与公羊猛同时侵犯自己的胴体一般,爽得萧雪婷快乐的欢叫出来。
“哈……好……好姿吟姊姊……啊……还有猛……猛弟弟……你们……啊……你们好会……好会干……哎……雪婷要……要丢了……怎么……啊……怎么这么棒……哎……雪婷要……要完了……好热……好棒……喔……要……要泄……雪婷又要……又要泄出来了……”
从身至心,没有一寸没沉浸在那无尽的欢快之中,虽被风姿吟紧紧压着,可那打从心底透出来的轻松舒解,令萧雪婷只觉整个人早已飘然飞起。原本当她和公羊猛小心翼翼地偷到风姿吟房外,看到风姿吟激情又羞怯的自慰美景时,那模样已令萧雪婷芳心微荡,而之后与风姿吟床笫缠绵,虽也畅美泄身,可幽谷深处的饥渴却只有愈甚,尤其当风姿吟压在她身上,娇吟欢喘地承受着公羊猛自后而来的销魂之时,迭在一起的萧雪婷只有更加渴望。
但她也知道今夜的重点是风姿吟,只怕公羊猛没那个空闲来疼爱自己,萧雪婷只能说服自己,以后这般欢快淫乱的日子还有的是,没想到今夜竟能婉转承欢,心中的快乐犹如火上加油,使肉体的快感更加高昂。
前面百般煎熬积压太甚,此刻的萧雪婷原本不堪蹂躏,加上公羊猛才刚在风姿吟体内痛快地射过一回,久旷的风姿吟体内犹似生出了一股吸力,将公羊猛的阳精吸得一点不剩;虽说在萧雪婷身上仍是龙精虎猛,可射过一回的肉棒却没有原来那般敏感,可没有那么快就在萧雪婷体内布施甘露。
公羊猛一面抽插着情迷意乱的萧雪婷,一面俯下上半身,贴到了风姿吟晶莹剔透的粉背上头,在她的耳边轻语细诉着自己的歉意,偶尔也不忘疼惜着正妩媚承欢的萧雪婷,那感觉如此奇妙,彷佛他正同时干着身下两朵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大被同欢间令她们神魂颠倒。
被这样夹着,风姿吟承受的滋味真是无法言语,要说自己正被干着嘛,才刚被满足过的幽谷深处偏是空着;要说自己身在事外嘛,甜蜜言语又在耳边回绕,一其身子正被这对男女紧紧夹着,一丝挣动不得,幽谷口处更是同时承受着公羊猛的顶挺和萧雪婷蜜液的喷溅,美得不输云雨之时,弄得风姿吟不亦乐乎,时而转头迎接着公羊猛甜蜜的吻,时而专心挑逗身下正承雨露的萧雪婷,忙乱之中竟觉高潮又至,而萧雪婷也似将近登仙,两女一阵长吟,阴精又是哗然倾泄……
舒爽之后,风姿吟和萧雪婷都瘫倒床上,这回两女都泄得极为痛快,一时之间体软筋麻,再也无法动弹,只剩下公羊猛这生力。他趴在风姿吟背上喘息一阵,这才微微挪体,随着轻柔的一声水响,那肉棒已从萧雪婷体内退了出来,未能承受激射的萧雪婷一阵甜蜜的咕哝轻怨,却是泄得媚眼如丝,想埋怨都开不了口,甚至连公羊猛轻抬风姿吟娇躯,让她仰躺一旁,没法再与自己甜蜜交贴,萧雪婷也无可埋怨,只能眼波流转,不住在公羊猛与风姿吟之间徘徊。
终于被迫正面面对公羊猛了,风姿吟只觉心中一丝充斥着怨妒意味的感觉浮上,刚又被干得太过快活,心中虽对这风流徒儿有怨,却也只是嘟着小嘴儿,幽怨的眼儿不住望着他,似想在目光中透露千言万语一般。
“好师父……猛儿的美女师父……”见风姿吟如此目光,公羊猛也知她心中含怨未去,本也想就此歇手,可刚才在房外窥视二女同欢时,攻瑰妖姬在耳边的轻声教导却告诉他不能在此时软手,若真想要彻底泄去风姿吟心中的幽怨,自己还得再加一把手,在彻彻底底满足风姿吟后才有温柔手段发威的余地。“猛儿还……还没射……猛儿可以……可以在美女师父身上……再来一回吗……”
见公羊猛胯下肉棒犹自凛然生威,上头虽沾满蜜汁却是更形挺拔,彷佛正欲择人而噬的猛兽,那凶恶模样却让风姿吟愈看愈爱;那就是才刚令自己死去活来,体验到无上美感的宝贝啊!若非幽谷之中犹自酸麻,旷了太久的身子实不堪廾行云雨,光看到公羊猛的肉棒如此饥渴,听到公羊猛软语恳求,风姿吟芳心当中都有一丝冲动,想要勉力承欢,让公羊猛的欲望再次滋润自己饥渴敏感的肉体,只是……这样未免有些对不起身旁正自娇喘吁吁的萧雪婷了。
“好……好猛儿……”吞了口香唾,风姿吟好不容易才能狠下心来拒绝,“别……别再弄姿吟了……太久……太久没给你插……姿吟还……还没适应……身子实在……实在不堪爱宠,何况……何况还有你亲姊姊在这儿……雪婷正等着……等着被你射呢!”
“没……没关系的……”虽说心下也渴想着被公羊猛狠射一发,但事前得了以瑰妖姬警告,今夜的主要重点是风姿吟,何况自己与公羊猛间的关系日后还久久长长,确实不急在一时。
萧雪婷娇吟浅笑,心中暗笑风姿吟假正经,换了别人自有缠绵肉欲、难免伤身的问题,可风姿吟的“媚骨艳相”是天赋之资,愈在床上欢快放浪,体内生机更是蓬勃;若她想当魔门妖姬,只怕连玫瑰妖姬都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姊姊和师父都是长辈……不过师父更长一辈,猛弟弟要尊师重道……对美女师父自然该……自然该多加爱宠几分……猛弟弟你就射给姿吟姊姊吧……她……可爱得紧呢!”
“不……不行啦……”见公羊猛上得床来,却不去找萧雪婷,反而骑到了自己身上,那肉棒简直就傲立眼前,风姿吟只看得口干舌燥,真有种伸手去爱抚的冲动,欲念正将心中最后的一点顾忌强攻猛打,一层层地剥去。
风姿吟偷眼瞧了瞧身旁的萧雪婷,只见她一脸鼓励神色,心中却仍有些忐忑,“好猛儿……姿吟……姿吟的穴被你干坏了……今晚实在……实在受不得了……饶了姿吟吧……”
“姿吟姊姊放心……”见风姿吟还要推拒,萧雪婷勉力半撑起娇躯,玉手轻托脸颊,半侧身微笑地望着这欲迎还拒的美人儿,禁不住伸手羞了羞她的嫩颊,托着她回望自己,“就算……就算不射在里面……女人的身子……还有很多办法。可以让猛弟弟舒服的……雪婷就……就试过……很多法子……”
“……别那样……”听萧雪婷这么说,风姿吟更是羞不可抑。她虽也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菊穴早晚也要被公羊猛拿下,可没想到他会急在今夜就动手。
看着萧雪婷和公羊猛跃跃欲试的神情,风姿吟虽说胸中爱极了被两人玩弄的滋味,却不由芳心生惧,“姿吟可……可没被佛珠弄过……一点经验也没有……如果……如果猛儿今夜就弄了后面……姿吟真的会……真的会痛死的……不行啦”
见风姿吟又羞又急,可那不住瞄向公羊猛肉棒的眼儿,却透出她心中又羞又喜的期盼,萧雪婷不由偷笑。虽知风姿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萧雪婷却感觉得出来,若公羊猛当真进也就攻破风姿吟的菊穴,以风姿吟的敏感加上公羊猛的手段,下手之时风姿吟或许真会痛不欲生,可当菊花绽放之时,痛得寻死觅活的风姿吟必能渐渐尝到其中妙处,直到身心驯服,或许事后还会娇痴妩媚地要求公羊猛再来一次哩!
可惜今夜还不能太过火,否则亲眼看风姿吟苦尽甘来,沉浸在菊穴之美当申,倒也有一番乐趣,“姿吟姊姊误会了……不只那里……其实身为女人……好多地方都……都可以让男人舒服……雪婷之前……之前被叫做‘玉箫仙子’……而现在雪婷吹含舔吸的……就是猛弟弟那柄肉箫……猛弟弟也常赞雪婷……说雪婷吹箫的功夫……比手上功夫更厉害呢!”
见萧雪婷边说边轻舐樱唇,彷佛光回味都觉美好,风姿吟虽仍羞怯,却不由有些心痒痒的;以往自己和公羊猛花样虽不少,却都只是用幽谷去承受他的欲望,从没想到樱唇和菊穴皆可献上。
本以为这样才算正常,可看到萧雪婷与公羊猛突破姊弟禁忌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欢快模样,风姿吟都不由芳心驰想,或许那种不正常的手段,更有一种以往从不曾受过的快意。
“既……既是如此……猛儿就……就来吧……”满含娇羞地开了口,风姿吟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裂了开来一般,可放任之下体内欲火更增,原本还只是偷瞄的眼儿,竟似被吸引住了,直盯着公羊猛的肉棒不放,“雪婷要……要教姿吟……该怎么……怎么吹含舔吸……怎么让猛儿舒服……”
吹含舔吸四字一出口,顿觉幽谷中一阵濡湿,深处竟然麻痒逐渐涌现,有一种想被肉棒蹂躏玩弄的渴望渐渐成形;风姿吟已非床笫间的雏儿,自知那是欲火高燃时的表征。
没想到自己竟淫荡若此,这般不堪挑逗,连口舌之间情话交流也能诱发自己无比的欲念,幸好公羊猛人如其名,床第之间威猛强悍,能令女人死心塌地,换上另一个不够威猛的男人,自己只怕就很难受了。
咬了咬牙,风姿吟强行压下了幽谷中的需求;一来幽谷着实不堪再战,二来她已给萧雪婷的话勾起了另一种欲望,想趁着今夜良辰美景,尽量地将自己奉献给他,将要陷落的檀口樱唇,只是第一步,“姿吟还是……还是第一次试着这样……如果没有弄好……猛儿千万……千万别……别怪姿吟……”
说是这么说,但当公羊猛跨坐风姿吟腹上,犹然汁光润泽的肉棒缓缓降落在胸前峰峦之间,那迎面而来的情欲气息仍令风姿吟忍不住紧张,偏偏随着她的心跳加速,一对丰挺高耸的玉峰也不住起伏,正好和那肉棒接触,肉棒上头的炽热让风姿吟差点喘不过气来,“猛儿……这是……”
“美女师父别担心,不过是个新玩意儿……”难得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娇柔羞怯的风姿吟,公羊猛只觉欲火狂升,肉棒不住挺硬微弹,在风姿吟滑润腻人的玉峰上轻轻拍打,“美女师父胸前又大又漂亮……怎么玩都不腻……猛儿好喜欢……用来夹着宝贝儿动,想来别有一番情趣,美女师父何不试试?让雪婷姊姊教师父你品箫的技巧……一边弄弄这儿……让猛儿好生痛快一番,可好?”
你都已经坐上来了,我便不好又能怎样?风姿吟幽怨娇羞地飘了他一眼,可怜兮兮地转眼望向萧雪婷,一边听着她讲解品箫之要,一边不忘双手托胸,将那湿漉漉的肉棒夹佳,搓弄夹滑之间,火热的淫兴不住涌上身来;先不说乳上传来的火热销魂滋味,光是公羊猛一边喘息,一边大手轻伸握住了自己托乳的纤手。协助含羞带怯的自己动作,面上神情无比享乐,风姿吟也知自己做对了。
她樱唇轻启,向着那红通通的肉棒吻去,玉手在他的帮忙下,托着双乳紧紧包夹肉棒,滑动之间彷佛胸前也变成了幽谷,滋味着实难言,虽是极尽羞耻,却也极端欢快。
耳听着萧雪婷谆谆教导,风姿吟现学现卖,虽说这样姿势下,樱唇只服侍到肉棒顶端,可香舌品舔之下,也觉那物正自在口中变大发热;亲身体验肉棒火热的玉峰更形饱胀,两点乳蕾在风姿吟玉指忍不住偷偷撩玩之下,更是硬得似将绽放。
而且公羊猛的肉棒才刚刚在两女体内肆虐过,上头仍沾满了两女高潮之际泄出的阴精,那滑润甜蜜的汁液熨入了乳上毛孔之中,彷佛化作欲火直透芳心,熬得风姿吟春心骚然;虽说玉手轻滑、樱唇吞吐,尽力服侍那充满情欲味道的肉棒,心中却不由遐想,若自己这番服侍还不能让猛儿射出精来,待他用那发硬发烫的宝贝占有自己幽谷之时,又会是怎样二番美妙滋味?愈思及此愈发忘形,动作虽还难免稚嫩不熟,可那神情、擭入、享受,样样都是沉醉于心甘情愿服侍男人取乐的女子才有的快活。
一来公羊猛连战数回,也是将射之际,二来难得见这美女师父如此销魂甜蜜地服侍自己,公羊猛感动之间更是难以忍耐,背心一阵抽搐,在他的低声喘息之中,一股火热的阳精已然喷射而出;风姿吟轻呼之间,热精已是迎面而来,避也避不得,转瞬间染得风姿吟唇间颈上一片白腻,微带腥气的男性情欲扑鼻而入,逗得风姿吟魂为之销,幽谷中竟也泄了一滩出来。
见被公羊猛射在脸上,风姿吟一时痴然,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动作;萧雪婷眼尖,早见风姿吟股间泉水溢出,心知泄了身子的风姿吟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再服侍公羊猛了,这才俯过上身,一边媚眼轻飘着狠射一回正自喘息的公羊猛,一边香舌轻吐,自颈向胸,舐着风姿吟肌上白腻的淫精,似是很美味地温柔品尝,运不忘告诉正自茫然的风姿吟,“哎……这可是好东西呢……猛弟弟这样射给姊姊的……里面都是猛弟弟对姿吟姊姊的热爱,可不能轻易浪费了……”
被他射在唇间,同时自己也丢了身子,微显茫然的风姿吟只觉浓精的味儿扑鼻而来,正自不知该如何是好,听萧雪婷这么一说,也不管她所言是实是虚,一时间竟茫然地应和着。纤指轻拨,将溢在唇畔脸上的精液勾入口中,虽说微带腥气,入口不甚美味,但光想到这是公羊猛射给自己的,竟也忍不住香舌缠卷,将那淫精一口口饮入。
只是精液入口,对初尝如此滋味的风姿吟实是一大震撼,一时间只顾品味入口的味儿,全没发觉萧雪婷的异动,等到她回过神来,萧雪婷的唇舌已移师自己胸前,正轻舔着那才刚射过的肉棒棒身,那红通通的顶端仍在自己眼前。
萧雪婷见她清醒了,却仍不停下香舌动作,口舌不清地媚笑着,香舌不住在肉棒那盈然生光的棒身上滑动着,还不时啜到风姿吟酥胸上头,差点没把风姿吟已飘飘然的魂儿勾了去,“哎……雪婷正在……正在帮猛弟弟清理……姿吟姊姊是头一回……做得不完整……啊……没有关系……一回生,二回熟……等姿吟姊姊习惯了……就不会忘记这必要之事……”
所谓输人不输阵,何况那肉棒仍在眼前,自也不能只任萧雪婷动作;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让风姿吟微抬螓首,香舌轻吐,细细品着那红润饱胀的顶端,纤细轻巧地吻吮着,动作虽还有些青涩的稚嫩,却是十分细致,甚至没忘将香舌推入那凹缝之间,勾吸着那未曾射尽的淫精。
给两女这样服侍,公羊猛只觉舒畅已极,若非知道接下来不是尽展淫威的时候,而是应该施展温柔手段爱怜着风姿吟,让她心中的怨气全盘消泄,才能彻彻底底把这美仙姬收入掌中,只怕他真忍不住想施展淫贼手段,在二女眼前再硬一回!
他轻轻扶住萧雪惇哟检蛋匕小小力地将她移开,又示意风姿吟自己已经够了,缓缓退开了身子,整个人趴伏在二女之间,左拥右抱,口舌不住在二女脸上耳旁滑动不休,满言的尽是感谢。
“哎……你坏死了……”闭上美目,享受公羊猛的口舌甜蜜,萧雪婷沉醉地呻吟出声。若非方才吃了不少淫精,她可真想转过脸蛋主动迎上公羊猛那令她心醉的吻;此刻的甜蜜让她不由在心中埋怨,若之前自己没有因着心中的压力而消沉,早一点儿主动向公羊猛投降,再不管什么人伦地任他予取予求,会否早些尝到如此美味呢?
想到此处萧雪婷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公羊猛这弟弟可真是大出自己想像亡外,若方家姊妹知道表面温柔儒雅的公羊猛,不只自己这亲姊姊,连师父也弄了床,大被同眠中尽享旖旎风味,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可惜这事想想就好,千万不能有半分外泄,否则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哎……猛弟弟……猛相公……雪婷好爱你……”
听公羊猛也软语回应自己,萧雪婷心中胀满了甜甜的滋味,好半晌都不想睁眼,只怕打破了这难得的美妙感觉。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发觉公羊猛虽是对风姿箱吟甜言蜜语,可风姿吟除了喘气呼吸之外再没有出声,不由感觉奇怪;这才睁眼,却见风姿吟转过了头去,连理都不理公羊猛一声,无论公羊猛怎么低声下气地赔罪,就是不肯转过身来。
心知这是美女师父在闹脾气呢!毕竟女儿家面皮薄,今儿个又受了两人暗算,便是风姿吟心中当真爱煞了公羊猛,早原谅了这胡搞的徒儿,一时间却也转不过脸来;但萧雪婷也知道,其实风姿吟早没把气放在心上了,何况就算心中还有怒气在,给两人几番服侍,体内早胀满了云雨之后的满足感,光看风姿吟方才屮心翼翼地为公羊猛品箫,唯恐不净的尽心模样,萧雪婷也知风姿吟不过是使点小性子。她鼓励地飘了公羊猛一眼,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忍着笑在一旁等着。
本来的火气和醋意早就不存多少,加上方才云雨欢愉,风姿吟心中的气早消得一干二净,只是清醒过来她才发觉,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又给两人算计了!想到方才公羊猛大剌剌地骑在自己身上,肉棒犹如交合似地轻薄着自己双峰,让自己为他吹箫,而自己非但没有推却还品得津津有味,事后甚至与萧雪婷一起帮他吸净,光是口中那犹存的余味,就够风姿吟羞怯了。
“给公羊猛挠挠摸摸地逗了好半晌,风姿吟好不容易才转回头来,含嗔带怨地呈着公羊猛,还有偷偷在自己身上使坏,现在却装做一脸不知道的萧雪婷,又想气又想笑,偏又气不起来,你们……哎……你们……教姿吟怎么说才好?明知姿吟生气,还这样……还这样欺负姿吟……”
“美女师父放心……猛儿不会欺负师父的……再怎么样也舍不得……”见风姿吟终于转怒为喜,娇羞含怯的笑意在她脸上是那般令人心动,公羊猛心中大喜,知道这一关自己总算是过了。
“猛儿尊师重道,以后一定白天里尊重师父……晚上也是……在床上一定……一定让美女师父丢身子丢得美爽爽的……绝不让美女师父生气……或旷得想猛尤却又……却又不敢说……猛儿保证不会了……”
“坏蛋……你们都是……”见萧雪婷娇笑盈盈,脸上似开了花,公羊猛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风姿吟只觉脸儿红透。没想到好好的“尊师重道”四字,竟被公羊猛解成了这样,偏生自己都给他弄上床了,先不说在他胯下婉转逢迎、欲仙欲死的娇痴媚态,光方才那样主动品箫,似想把自己全盘献上,风姿吟便知自己再没有回避抗拒的空间。
她轻轻伸手,在公羊猛脸上拍了几下,还在萧雪婷颊上轻扭了一把,“有那么一对姊妹花了……还不满足……不只师父……连亲姊姊都弄上了床……把姿吟给……给弄成了这样……哎……罢了……是姿吟前生冤孽……以后……以后随猛儿你怎样都好……爱在床上怎么玩姿吟都行……只是别忘了……此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猛儿你可别得意忘形了……”
“这个自然……”
“还……还有……”见萧雪婷在旁偷笑,风姿吟脸儿一片晕红,但这好不容易浮上脑际的好主意,可不能再让它沉了,“私下弄个刑房……把你用来对付雪婷的手段……都在姿吟身上试试……姿吟要……要和雪婷比比……看看……看看是谁更能……更能让猛儿你快乐……哎……都是被你带坏了……”
第七集第三章萧潇风雨
没想到这样胡搞下来,最忙的竟然是自己,萧雪婷一边走在廊上,一边不由苦笑,脚下不时虚软,轻扶着墙壁的萧雪婷只觉浑身都似软了。
这几天她白天行若无事,夜里却得服侍公羊猛,尤其旷了许久的风姿吟也像换了个人一般,痴缠着公羊猛不放,往往变成自己两边帮忙,不只要让公羊猛享受,还得挑逗风姿吟的淫欲,怪不得自己脚软。可那无比幸福满足的感觉,却让萧雪婷不想也不愿抽手,今儿若非事关重大,她也不愿离开风姿吟那充满春光和娇声的合欢床上。
轻轻地伸手叩了叩门,门里却是一点回应也无,若非门缝里还隐隐透出烛光,萧雪婷还真以为里头的人已经睡下了呢!她不死心地又叩了叩门,好不容易听到里头一声无力的回应。
“想进就进来吧……”
缓缓推门而入,萧雪婷关妥了门,只见剑雨姬半躺半坐床上,背靠被褥,娇躯伸展,冷眼望着自己,肚腹之间已显见隆起,已怀身孕的事实再也无法掩盖。
其实从入逸仙谷后,剑雨姬的表情从来也没好过。本来在印心谷中见明芷道姑身亡,又证实公羊刚欺骗自己,从那时起剑雨姬一腔愤怒便黏在公羊刚身上。
后来众人到了世外居,从戚明应口中听到了当年之因,心知天绝六煞中人已非自己报仇的希望,剑雨姬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虽没像萧雪婷那般意气消沉,却也只能冷冷瞪着公羊刚,其余的什么也不能做了。
直到进了逸仙谷,剑雨姬肚腹慢慢隆起,到现在差不多已有了五六个月身孕,但她恨火不息;谷中之人多半都与公羊兄弟有所关连,除了花倚蝶见她可怜,耐住性子颇多照应,彼此关系还算干恶,余人剑雨姬自然都不会有好脸色。
若非见她肚腹臃肿,加上公羊刚的手段虽说为了报仇,却也未免过了火,风姿吟嘴上不说,心下着实不悦,特地解除了剑雨姬功力禁制,只怕双重束缚之下,剑雨姬连动都没办法动呢!虽是如此,但有孕在身,加上对众人都有愠色,剑雨姬即便手足自由,仍是深居简出,她这儿实是难得有人上门。
也不理剑雨姬冷漠的眼神,萧雪婷走到床前,带着馥然体香坐到了剑雨姬身边,望着烛火,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还在生雪婷的气?”
“那当然!”听到萧雪婷许久以来头一次交谈,说的便是这句话,剑雨姬只觉胸中血气上涌,不由得脱口而出,“若不是……若不是你带公羊猛进印心谷,明芷前辈也不会……也不会被害……雨姬的家门深仇早就报了……雨姬之所以无法报仇,只能任仇人大摇大摆,全都……全都是你害的……”
“别碰我!”见萧雪婷伸出手来,想要按上自己肩膀,剑雨姬连忙挥手,将她的手打掉,声音愈来愈尖、愈来愈凄厉,“全部……全部都是你害的……说什么要为爹报仇,结果反而跑去对公羊猛投怀送抱……别想瞒过我的眼睛,光看你和他那个……那个样子,就知道你们早有奸情!也亏你还真有那个脸……害死了明芷前辈,结果……结果你不思报仇,还一路跟回这逸仙谷来!装那什么颓唐的一模样,除了故意去惹他们怜惜外,一点正事不做,真不晓得……真不晓得前辈怎么教你的……”
听剑雨姬口中痛骂,声音愈来愈是凄厉高昂,到了后头甚至已不顾名门侠女的口德,什么脏话坏话都出了口,愈骂愈是激动;反倒是萧雪婷神色如常,只任得她骂,纤手紧紧绞住床单,彷佛剑雨姬所言与自己一点不相干一般,全没有被骂的半点儿应有反应。
打开了话匣子,剑雨姬的嘴巴彷佛再也停不下来,一路追骂不休,骂出的主题不知不觉已从萧雪婷不思报仇上头移开,专注在萧雪婷和公羊猛的关系上,伸么“恋奸情热”、“不顾羞耻”、“淫娃荡妇”等语甚至还算是温和措辞;可一直被骂的萧雪婷不只没有反应,丫甚至连捏着床单的手都渐渐松了开来,脸上虽是神色变幻,却一点没有想要驳剑雨姬话头的感觉。
其实剑雨姬不知道,萧雪婷表面上神色不变,可她的大骂都直直地钻进了萧雪婷心中,一开始还有些强自镇定,到后来话愈往心里去,感觉却愈来愈没那么强烈,紧揪的心反倒松了开来,尤其是与公羊猛的奸情部分,更触动了萧雪婷心弦。
眼下弥漫在萧雪婷心中的不是受辱挨骂的气急攻心,而是这段日子与公羊猛的床上记忆;那香艳旖旎的回忆,有时候还加插了风姿吟进来,她心中的感觉真不知该怎么说才是。
在桐柏山时,与公羊猛虽是日夜欢愉,对萧雪婷而言身心俱已沉醉,可到了戚明应说明当日因由时,萧雪婷怀疑自己与公羊猛是同胞姊弟,心中不由沉郁,随着时日经过,那怀疑渐渐变成了确信,心中的沉郁也愈淤积愈多,直到被玫瑰妖姬开导之后,萧雪婷的心才算稍稍舒解开来。
但若不是后面与公羊猛的床笫尽欢,萧雪婷还真放不开来。萧雪婷事先全没有想到,突破血缘禁忌的男女关系竟是如此甜蜜煞人,肉欲的欢快混着乱伦的刺激,比之桐柏山上时还要来得火辣入骨,尤其当混进了风姿吟之后,一男二女间更是花样百出,这段日子以来夜夜乱伦苟合,虽说想来羞人已极,其中关系更不堪为外人道。
但那无与伦比的刺激滋味,宛若偷情的淫荡气息,却令萧雪婷不由得沉迷其中,再不愿也不肯自拔,淫欲彷佛已烙印在她体内深处,每寸肌肤都已留下了印记,使得她在床笫之间的表现,甚至与身怀“媚骨艳相”的风姿吟并驾齐驱;若非公羊猛年轻力壮,玫瑰妖姬又特别提供魔门的御女心术予他,只怕公羊猛还真且吃不消呢!
虽说偷情滋味欢快而又销魂蚀骨,可萧雪婷清醒之时,也难免想到事机败露的后果,给剑雨姬这样一番痛骂,虽说挨骂绝对是件令人难受的事,可是想到自己竟不顾血亲天伦,主动向公羊猛投降,与他乱伦苟合,还次次都被疼爱得欲仙欲死,泄得一发不可收拾,剑雨姬的斥骂彷佛都在提醒着她,挨这样痛骂的代价是如此甜蜜入骨,萧雪婷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嘴;她甚至觉得,剑雨姬口中那不顾羞耻的狐狸精,反而比“玉箫仙子”更符合自己的本性。
尤其这段日子玫瑰妖姬冷眼旁观,似乎看出剑雨姬对公羊刚除了恨怒之外,还有其他的心思存在,萧雪婷虽也猜测得到,公羊刚化身淫道弘暠子,诱剑雨姬主动献身,淫欲缠绵之中盗其阴精以益自身功力,战阵之间乘机反噬明芷道姑,剑雨姬对他除了父仇的切齿痛恨外,想必还加上了受诱失身的痛楚哀怨,重重恨意也不知累积成了什么模样,却怎么也难与玫瑰妖姬的猜测相合;不过若有机会开导这以往的闺中蜜友,萧雪婷倒也不愿错失机会便是。
本已有孕在身,先前又被公羊刚以种种淫技采补精元,剑雨姬功体大见摧伤,如此大骂虽是痛快,却比她所想的更耗体力;加上萧雪婷一语不发,连点反击的声音都没有,甚至没有怒目相向,剑雨姬一腔怒意彷佛一拳打进了毫不受力的棉花堆里,激昂劲头一过,便后继无力,骂过一会之后,便渐渐停了下来,声音也愈来愈小,一不小心岔了口气,登时一阵喘咳。
常人若是岔了气,稍微深呼吸几口便能恢复正常,最多是气闷个一会儿,但练武之人却大有不同,对练武者而言,呼吸之问便是调匀体内气息的时候,练武有成之人呼吸平顺舒缓,极难得岔气或哽到,但一旦岔了气,体内气息登时混乱,小则窒闷于胸,犹似挨了一掌般,要好生调息顺脉方得痊可,严重的话造成内伤或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若非剑雨姬这段日子窒闷于心,功体本就不进反退,呼吸之法本已脱离常轨;加上方才激轧之下,骂语如一记记珠炮般喷发不断,以她这等功力,要一个不小心岔了气可真是难以想像之事;剑雨姬也知大事不好,忙不迭盘坐床上,一面难以忍受地呛着咳着,一面小心翼翼地顺气理息,好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
渐渐平顺下来,剑雨姬咳得眼都红了,眼角一阵湿热,尤其现在有孕在身,剧烈呛咳之时都能感觉腹中异样的跳动,勾得气息更难平复。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萧雪婷的手不知何时已轻按在自己肩上,一股温润平和的热力缓缓而入,导引自己内息渐回正轨。若非如此,方才气息一走岔,想平复可不是这么快的事,更别说此刻呼吸已缓,窒闷渐消,这一岔气并没多少后遗症在。
中微微一动,却不知该怎么面对身旁的萧雪婷,剑雨姬只觉眼角暖热渐溢,连忙别过头去,不让萧雪婷看到自己咳到流泪的模样,一时却也忍不下心推开按在肩上的手。
一手按在剑雨姬肩上,助其平理气息,一手则在剑雨姬背上轻轻抚拍,直到感觉剑雨姬体内气息已顺,萧雪婷这才松开了手,走到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剑雨姬。
“你……”
“先喝下去吧,身子重要……”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见剑雨姬默默垂首,伸手接过杯子,缓缓地将茶汁倾入口中,萧雪婷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芳心却不由恚怒渐生。
公羊刚虽是她三哥,报仇手段也未免过分了点,剑雨姬体内气息紊乱,显然公羊刚在床笫之间不只采阴补阳,还暗地下手,虽说下手不辣,未成暗伤,不至损命,但剑雨姬功力不进反退,别说再进一步,便是要回复旧时功力,都不知要花上多少心力调养还不知道能否恢复。
她取回了杯子,放回桌上,这才坐回剑雨姬身边,“等一口气平了……再骂下去……雪婷今晚……都会在这里……”
“哎……不骂了……”微微嘟起了嘴,剑雨姬轻吁了一口气,声音虽仍带着寒意,方才那似要爆发的怒气却巳烟消云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不说萧雪婷刚刚助自己平气理脉,光凭着两人以往的情分,也实是骂不出口,何况剑雨姬也知道,方才的痛骂多半是冤枉了萧雪婷。
气氛凝然半晌,剑雨姬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声音却不由带些嘶哑,“你……为什么要带他们去印心谷?你……你明明知道……知道他们是要去……”
“嗯……我知道……”给剑雨姬这么一问,想到了当日之事,萧雪婷不由脸儿微红,目光中竟似浮起一抹甜蜜的朦胧,“可是……可是雪婷不能不带他们去……毕竟师父……师父嘴上虽然不说,但雪婷也看得出来,对当日之事……师父心中伤痛甚重……雪婷本以为和……和他达成了协议,可以劝师父退得一步,至少保下性命,却没想到……哎……没想到师父虽是心痛数年,对当日之事却还是不觉后悔,雪婷虽是百般设计,毕竟……毕竟算不到师父的想法……还是白费了功夫……”
“而且……而且当真和……和公羊猛交手之后,雪婷心中不由有疑……”差点就把猛弟弟三字脱口而出,萧雪婷虽是及时收了口,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日来她夜夜与公羊猛、风姿吟大行人道,口上差点没了遮拦,若一个不小心透露了三人关系,那可真的是万死莫赎,“公羊猛的功力稍偏阴阳并济的路子,与剑老前辈身上伤处似同实异,雪婷心中存疑也没想到其中关键……”
听萧雪婷这么说,剑雨姬不由语塞。彭明全与公羊猛之战她并未亲见,杨刚(公羊刚)的转述完全“遵守”旁观者的看法,一些细致之处都难以清楚;事后金刀门郎中杜轩前来验尸时,既断定剑明山身上之伤与彭明全相符,她自然把这事儿全想到了公羊猛身上,可全没发觉是公羊刚从中作怪。
想来彭明全虽在公羊猛手下欺逃,可挨上的致命伤多半是公羊刚趁机下的手。剑雨姬不由暗恨∶这人还真是工于心计,甚至不惜让自己的亲弟弟背黑锅,也真够黑的!
不过若站在公羊猛的立场想想,剑雨姬都不由要帮他发出几声苦笑。公羊猛数年苦修,一心一意就为了报家门之仇,可他以为自己杀了彭明全,彭明全之死的真凶却不是他;他虽说心中有些不愿,饶过了剑明山,却仍背上了杀剑明山的凶手之名;明芷道姑之死,主因也是公羊刚暗算的一掌,公羊猛那一掌最多只要了明芷道姑小半性命。
仔细算算公羊猛的灭家仇人,真正死在公羊猛手上的连一个整的都没有,他完完全全只是公羊刚掌中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只不知这笨蛋到现在是否看出了端倪?还是仍然傻忽忽地任公羊刚耍弄,全然不知不觉?
其实剑雨姬本是聪明女子,否则也不能在剑明山修佛之时掌理玉剑派,当日若非大仇蒙蔽了心智,加上公羊刚布局机深,要把她耍弄于掌中可真不容易。
这些时日认清了仇人,又没了俗务缠心,剑雨姬细细回想,推敲之下公羊刚的种种诡谋大半都已了然于心,对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都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想到此人时心中的激动更是有增无减;反倒是现在的公羊猛对剑雨姬而言不过一样是个被公羊刚玩弄于掌中的傀儡,别说仇恨,连个敌人也算不上了。
“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说不定这只是雪婷骗自己的借口而已……”嘴上微微苦笑,萧雪婷轻轻地叹了口气,颊上不由飘起两片晕红。虽然要说出真相,对萧雪婷而言实是羞耻之事,但有风姿吟的例子摆在前头,要诱剑雨姬说出心里话来,自己就得先坦诚相对才成。
不过若非在明知彼此间的姊弟关系后仍在床上厮缠,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滋味,对世间伦理观念虽还没有像玫瑰妖姬所言那般弃若敝屣,却也不由生疑,要萧雪婷说出当日心中所想,可还是难上加难呢!
萧雪婷语气已变,剑雨姬更为专注在她说出来的话上。
本来剑雨姬也知道,若真要说起害死明芷道姑的真凶,自己的责任绝对比萧雪婷要重得多,毕竟公羊猛来袭早在明芷道姑算中,如果不是自己受骗,让公羊刚全然不受明芷道姑怀疑地隐在身边,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深,即使公羊兄弟联手,正面对敌下明芷道姑要败也并不容易,只是这般事实却不是剑雨姬那么容易承认的。
“当日雪婷循迹追击,好不容易终于对上了公羊猛……本来自以为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间,可雪婷一来估错了他的武功路子,二来没想到那对姊妹花竟和他配合无间,是以战败被擒……”
想到当日之事,萧雪婷一颗芳心都热了起来,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幽谷之中却不由有些酥痒,胸口也有点儿窒闷、想要解脱,竟身不由主地渴望着公羊猛的疼爱,就算换了他用来令自己崩溃投降的种种淫具都好。
萧雪婷不由暗懔,却不是为了这愈来愈敏感的身子,毕竟夜里要让公羊猛满意,感觉自然是愈敏锐,愈对公羊猛无法抗拒最好,她心中真正懔然的,乃是自己与公羊猛那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可不能因为心下想着念着他,就不小心脱口而出啊!
“本来……本来雪婷虽是被擒,却也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松口,他……他想从雪婷口里套出印心谷所在,可说是想都别想。却没想到……那种酷刑……确实不是能够忍得住的……”想到当日在桐柏山的种种“酷刑”,萧雪婷颊上不由飞红。
那种刑具虽令她痛苦,更多的却是挑逗勾引之意,一开始虽是痛不欲生,简直希望赶快惹怒对方,让公羊猛一气之下杀了自己算了,叫给那酷刑折磨一段时日之后,加上公羊猛与方家姊妹肆无忌惮的床笫浪声,不论日里夜里都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到了后来欲火狂燃之下,肉体上的痛楚竟渐渐与肉欲的欢快共生,男女之思渐渐在她心中生了根。
也因此当木马出现,彻底而强烈地挑起她肉体上的欲火之时,累遭调教的肉体竟全然感觉不到痛,反而是强烈而无可遏抑的欲望在萧雪婷的体内不断地欢唱着,迫令她的身心知恩图报地向欲火投降,否则萧雪婷还提不起勇气与公羊猛协议,更别说是献上珍贵的处子之身了。
一来剑雨姬听得专心,二来前些日子早将此事告诉过风姿吟了,此刻再说一肃雪婷已把握到了分寸,表面上说得避重就轻,实则话中满怀的娇羞情意却是一丝不漏地倾吐而出,恰到好处地将剑雨姬的情欲也挑了起来;尤其当剑雨姬面露不解之色时,还特地细细解释,听得剑雨姬也是俏脸晕红。
她与弘暠子(公羊刚)之间的关系,比之萧雪婷与公羊猛间更似条件交换,明彼此更无情可言,弘暠子全都是以纯粹的肉欲手法挑发剑雨姬的欲火,才占有她的身子,让剑雨姬沉浸欲焰之中;此刻听到世上还有如此淫具,令人纵心有不忿仍得沉沦其中,剑雨姬面上不屑,听得却极为专心。萧雪婷的声声句句,似都挑起了她心底深处最不为人知的思绪。
“所以……所以姊姊你……你才……”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样细细解释下来,萧雪婷只觉体内欲火渐起,那强烈的渴望凶猛地将她吞没,幽谷之中酥痒愈甚,昨夜激情的回忆似又在里头重生;若非萧雪婷边说边还得分心注意剑雨姬的反应,不像她那般专心地沉浸于自己的话里,心有旁骛的芳心还能保有一丝理智的空间,只怕早要忍耐不住逃回风姿吟房里去,让公羊猛大展淫威,尽逞乱伦淫行,让她与风姿吟一起欲仙欲死。
“玉箫仙子……终也是个女人,被那刑具折磨之时雪婷已渐渐了解,终于无法自拔地献身给他,与其说是雪婷受不住刑……还不如说雪婷受不住欲火煎熬,忍不住想……想要男人……尤其当雪婷的处女身子给……给他……给公羊猛占去的时候,更是亲身体验到这句话……
“既然身子都给他占了……雪婷心里的事自然就……就瞒不了他……那时他也……也看穿了雪婷心中所想,占有了雪婷后……并没有立时逼问,只是……只是大施手段……逐步逐步地将雪婷拉进肉欲深渊……他床上功夫厉害,之前又已经……又已经弄得雪婷身子敏感难言,自然……自然抵不住他的手段……只能放开心胸享受……等到他终于……终于带雪婷下山,雪婷已经……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是……是这样……”萧雪婷将当日心情娓娓道来,不是着重公羊猛如何挑逗调教于她,而是自己耐不住欲火侵袭,终于向公羊猛投降,从身到心一步步地被他占有攻陷,直至无法自拔。剑雨姬不由听得口干舌燥。
毕竟自印心谷事后,剑雨姬不弹此调久矣,偏生之前弘暠子对她却是毫不放松,虽不像萧雪婷尝试了那般多的淫具把玩,可那纯然肉欲的男女交接,却也将剑雨姬的羞耻之心打成了碎片,要说夜夜春宵都漏了漫漫白日,这般强大的落差,原本被强烈的恨意压抑住了,直到此刻萧雪婷提起,才慢慢又从剑雨姬心盅彩处涌了起来。
真要说到那段时日,确实如同萧雪婷与公羊猛的山居时光一般,既有名分未定的羞赧,又有肉欲得偿的欢快,剑雨姬事后回想,本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父仇深重才能强自忍耐熬过那难熬的时光,可现在被萧雪婷一语点醒,心神不由回到那段时日,竟也渐渐发觉,其实自己与萧雪婷又哪有什么不同?
若非身体真正爱上了男女交合之事,又哪里能撑得住弘暠子的火热强悍、不分白天黑夜的求欢?就连在印心谷外的芦蓬之中,他也不肯放过自己,而那时的自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肉欲欢悦之中,甚至渐渐由欲生情;虽明知自己所爱的绝不是这个人,而是他所带来的肉欲狂潮,可却是愈来愈离不开他,总被他的手段摆布得服服贴贴。
尤其在往印心谷的一路上,虽说是雇了大车,又遮掩得密密实实,车外人根本想也别想看到车中情况,可光想到自己与他就在大车里面尽情欢合,只要一阵大风吹来,拂过车帘,立时便是春火列污,那活似偷欢一般又强烈又无法抗拒的滋味,竟似又弥漫在自己心头。那般淫乱滋味,别说萧雪婷了,只怕连魔门妖姬都未必尝试过,羞人是足够羞人了,可剑雨姬扪心自问,那时的感觉除了羞赧之外,更多的却是偷情般的欢快,犹如突破禁忌般的滋味,令她回味无穷。
因欲生爱,剑雨姬对男女滋味几已痴迷难返。本来她心中还编织着美梦,若在印心谷报了大仇,索性将玉剑派基业交派内旁人,与这床第功夫高明至极的弘暠子双宿双飞,没想到印心谷那一战大出意料之外,弘暠子竟是公羊刚所化,只为了隐在明芷道姑身畔,俟机一击毙命。
当见到明芷道姑挨了那一掌的时候,剑雨姬只觉芳心欲碎,在公羊刚表明身分之时,芳心更是痛到再也没有了感觉;事后剑雨姬只觉心若死灰,如果不是公羊刚偶尔刻意地挑拨于她,令剑雨姬心中怒火高燃,偏是功力被制,无法与公羊刚见个真章,只怕剑雨姬也会如萧雪婷一般的行尸走肉。
可现在被萧雪婷一番话语,挑起了芳心中深藏的记忆,深深烙刻在身体里头的记忆,是那么的无法压抑,一被挑起转眼间便遍及全身,如果不是萧雪婷身子也正发热,怕早就发觉了身旁剑雨姬的异状。
只是剑雨姬的情况却与萧雪婷大大不同∶虽说占了萧雪婷身子,又大张旗鼓地杀上了印心谷,但公羊猛终究不是致明芷道姑于死的真正凶手,萧雪婷既已答应了明芷道姑遗托,不再致力报仇之事,只要公羊猛还容得了她,萧雪婷自可乖乖地做公羊猛的房中宠姬;但剑明山与明芷道姑之死,公羊刚都得负主要责任,纵然不算公羊刚欺骗自己献身的恶行,光剑明山之死,剑雨姬便绝对与公羊刚势不两立,如何能像萧雪婷一般委身于人?
若非腹中胎儿终是自己骨肉,虽说有一半公羊刚这大仇人的血,但骨肉相连,剑雨姬终难割舍,以她的性子,即便功力被封,行动不便,也要和公羊刚拼个生死!又哪里能够臣服肉欲之下,在床笫之间媚事仇家?
虽说身子火热,影响了感官灵敏,但萧雪婷深知自己今夜进剑雨姬房间的目的乃是想办法开导剑雨姬,她仍是努力观察着剑雨姬,见她面色数变,知剑雨姬芳心正当挣扎,忙闭了口避免打扰了她,心下却不能不赞佩玫瑰妖姬彷若先见之明;若非剑雨姬与自己一样,随着身体被男人征服,芳心也早已对他投降,以杀父大仇的不共戴天,心里又哪里会有挣扎的余地?
见剑雨姬表情渐渐宁定,深呼吸了几口气,却是摇了摇头,看她脸色萧雪婷心中便不由叫糟。看来剑雨姬对公羊刚之恨已是深入骨髓,绝不是肉体的爱欲能够抹灭。
虽然公羊刚与自己该是兄妹关系,但正如玫瑰妖姬所说,即便血缘伦常之亲,若没有日常亲近的培养,徒然血缘关系并不能让双方亲近;萧雪婷虽是爱煞公羊猛,但对公羊刚却一点亲近的感觉也没有,她之所以想劝剑雨姬看开,也是为了这闺中密友,而不是因为与公羊刚可能的血亲关系。
“好雨姬妹子……”见剑雨姬闭上了口,显然是不打算把心中对公羊刚的感觉漏出半分,知道这样下去,剑雨姬休想尽抒胸臆,即便公羊刚这始作俑者不动手,公羊猛也难容得了她。
想到玫瑰妖姬传给自己的最后一招,萧雪婷不由心跳都快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长鞭,放到了身边,“雪婷知道对不住你……若你想出气……不如……给雪婷一顿鞭子吧……就当……就当是师父在天之灵,借雨姬你的手来……惩罚雪婷这不肖弟子……”
“可……可是……”
“好雨姬,打吧……”转过了身子,玉手撑在床沿,萧雪婷上身俯下,雪臀挺了出来,她衣裳穿得单薄,本来同为女子,剑雨姬原还不觉怎地,现在萧雪婷襬出了这么一个准备挨鞭子的姿势,却不由令剑雨姬傻眼。
她这才发现,萧雪婷衣衫轻薄,直如里衣一般,这样娇躯一伏、雪臀一挺,衣裳服贴地熨在身上,外裳之内竟似再无它物,格外显得曲线玲珑,雪臂轻摇中极具诱惑力的声音款款流泄,听得剑雨姬不由心慌,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才刚顺过气来的胸口竟似又有些窒闷,却不是气顺不过来的那种窒,更似……更似有些什么要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一般的感觉。
之前从不曾见萧雪婷如此,竟有种新奇的感觉,“是雪婷害了你……好好地……好好地给雪婷一顿鞭子……给你出气……也算给雪婷的教训……你这样打下来……雪婷才好放心……向师父在天之灵认错……”
天啊!幸好自己不是男人,剑雨姬只觉胸中跳动愈速;类似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可与眼前景象一比却又有些错乱。那时当自己被弘暠子挑逗得欲火狂烧,忍不住向他投降之时,不也是这样的芳心狂跳?
只是现在却换了女子趴伏自己眼前,一副等着自己鞭笞的娇柔模样儿,这般诱人样儿连自己都未曾给弘暠子迫出来过;剑雨姬虽觉这样不好,手却忍不住向着鞭子游了过去。
半来见萧雪婷那娇痴模样,剑雨姬已是芳心狂跳难安,手一摸到鞭子,更吓得缩了手,想平静下来都难。剑雨姬原没注意那鞭子,只以为萧雪婷不知从哪儿借来的教鞭,说不定就是风姿吟教授公羊猛时的教具。
没想到当玉手触到鞭把的时候,落于手中的感觉却与男子阳物一般无异,只差了男体的温热,她虽吓缩了手,眼睛却忍不住飘了过去,只见身边一条鞭子环戍圆形,鞭身无甚特异,倒是那手把处却做成了男子肉棒模样,当真雕得是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全然看不出差异;何况剑雨姬也是亲手碰触过活生生的宝贝的,自是感觉得出,那鞭把精雕细琢,与真物一般无二,碰触时全感觉不出异样,绝井常人能有,萧雪婷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
“萧姊姊……这……这个是……”
“那……那个呀……”见剑雨姬粉脸泛红,口上虽问着自己,眼儿却直勾勾地黏到了那鞭把上再也移不开来,萧雪婷自己也曾被玫瑰妖姬吓过,自知剑雨姬此时的感受。
她嘴角泛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媚眼轻飘,“那是梅姊姊借的宝贝……也不知她为什么弄成这模样儿……她只说这样儿好握好用,打起人来分外得力。嗯。好雨姬你可……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会羞死人的……”
“是……是吗?”颤抖的纤手握住了鞭子,剑雨姬只觉胸中一阵激烈的狂跳,握上时感觉当真就像被弘暠子诱得抚摩肉棒,直到发硬发烫,可以用来令自己满足一般。
虽说羞人,但握上时的触感却当真颇为顺手;剑雨姬原本也怀疑那梅浅雪便是玫瑰妖姬,现在握上这鞭子,那怀疑就更加确切了。若非魔门妖姬?一般红瑚女子便是再豪气、再不拘小节,也不敢拿这东西做成兵刃的手把。
只是握在手中,剑雨姬却不由浮想连翩∶不知玫瑰妖姬这鞭子,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时候多呢?还是日常无聊,用来满足自己的时候多呢?那细滑纤润的手感……好像还真是很好用呢!
举起了鞭子,见萧雪婷雪臀微晃,虽隔着一层裙子仍显诱人,剑雨姬本能地想打下去,却又不敢动手,好半晌才勉力抑住自己心猿意马的思绪,却镇定不下来,好不容易出言询问,话到口中却变成了调笑,“萧姊姊你呀……你这是……这是要雨姬给你顿鞭子,让你吃吃苦头呢?还是……还是和他关系没回来,干脆想……想雨姬用这宝贝来……来安慰你一番?亏你还特地借这东西……”
一听剑雨姬语带调侃,萧雪婷芳心虽羞,满腔欣喜之意却不由浮了起来。愈能让剑雨姬芳心刺激跃动,镇定不下来,愈能够从她心底把隐藏的话儿挖出来,“好雨姬妹妹……这些都……都由你决定……雪婷只在这儿……在这儿任你处置。好雨姬想怎么罚雪婷……怎么弄都无所谓……雪婷都……哎……”
本来语带调侃,一方面是心旌摇荡之下找不到话说,一方面也是为了逗逗萧雪婷。若让萧雪婷娇羞地嘤咛几声,自己也好找到下台阶;没想到破了身子之后,萧雪婷似真给公羊猛带坏了,再没以往的侠女英风,娇声软语之中竟似很期待被自己轻薄。
剑雨姬听得芳心发烫,手都软了几分。虽说闻言便一鞭子抽了下去,鞭声响,打在萧雪婷臀上却是轻描淡写,多半力道只在裙上轻轻一回,勾起裙裾轻飞,萧雪婷臀上挨得一下只怕比蚊子叮还小;她娇吟声中没几分痛楚,多的却是令人魂为之销的甜美喘息,连剑雨姬身为女人,都给那声音弄得心痒痒的。
轻轻地几鞭下去,打得萧雪婷不住娇声呻吟;剑雨姬心摇魂荡,手竟似变成不是自己的,鞭上力道轻回,不知不觉竟将萧雪婷裙子掀起,软绵绵地飘到了背后,眼见雪臀浑圆二皙白如玉,剑雨姬急喘之间,手上竟渐渐用了力,只听得萧雪婷娇吟声中鞭风虎虎,莹白如玉的雪臀上竟浮起了几道红痕,红白之间映衬得更发娇艳,冶艳撩人的味道反倒压过了惩罚的感觉。
看到红痕浮出,剑雨姬似才回了神,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看到萧雪婷偷眼瞧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竟没半点哀怜求饶之意,反倒妖冶得多,仔细看向萧雪婷雪白的丰臀,剑雨姬不由吞了吞唾沫;不只那浑圆的曲线、微微的红痕惹人心荡,玉股掩映之间,股中幽谷口处竟似微微生光,剑雨姬不是此中雏儿,哪儿不知那是女子动情的表现?
她吃惊地看向萧雪婷,却见这萧姊姊眼光娇媚,唇上似笑非笑,登时勾得剑雨姬芳心一动,才觉得手上那特殊的鞭把如此烫手,羞得想丢下鞭子,却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她才下定决心,玉手一拨,让萧雪婷的裙子滑下,掩住了那令她想入非非的绝佳曲线,可那火热的印象却似烙进了心坎里,想忘都忘不掉。
“哎……雨姬,不打了吗?”
听出萧雪婷声音中含带了几分幽怨之意,剑雨姬原本力求镇定的芳心竟心不由主地激跳了几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剑雨姬玉手轻按,将那又羞人又令人舍不得放开的鞭把贴到萧雪婷裙后。
梢挨了几鞭的雪臀感觉似是灵锐了许多,剑雨姬微一用力,萧雪婷便微微抬头,甜甜地叫出了声,那满怀的渴求样儿,令剑雨姬又好气又好笑,“哎……萧姊姊……你真给他带坏了……这个样儿……哪还有半点玉箫仙子的脱俗样儿?若雨姬是男人,今晚必要让姊姊吃些苦头……”
“那……那就吃苦吧……由雨姬你……让雪婷吃苦头……算是给雪婷的罚……”一边轻吟,一边轻扭雪臀,这可苦了剑雨姬。她玉手按着鞭把贴着萧雪婷隆臀甚紧,萧雪婷这一轻摇,简直就像在提醒着剑雨姬手中的形状;这提醒令剑雨姬强压下的芳心悸动又复昂扬,胸中小鹿乱撞,不知从哪儿来的思绪竟不住净在脑海里头,此起彼落地让剑雨姬怎么也摆脱不了。
重重吸了一口气,剑雨姬只觉胸中一股想要发泄的冲动愈来愈强。从印心谷事后一直抑在胸中的恨意悔意,此时此刻竟给那冲动迫得让了位;从进门时馥郁的扑鼻而来的萧雪婷体香,随着萧雪婷发热彷嬉躯,更散得满室皆香,勾得剑雨姬芳心狂跳,竟有些身不由主的感觉。
“哎……雨姬……你……你……哎哟……你……你的手……嗯……”
听萧雪婷怎也压抑不下的娇语呻吟,又似讨饶又似挑逗勾引,回过神来的剑雨姬赫然发觉,不知何时自己也忘了形,竟将萧雪婷裙子掀起,裸露出浑圆诱人的雪臀;玉手轻持鞭身,那栩栩如生的鞭把不知何时已没入萧雪婷幽谷之中!
回过神来的剑雨姬纤手不由发颤,正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会如此对待萧家姊姊?可随着她玉手发颤,连着手中那鞭把也在萧雪婷体内不住振动;虽说已受过公羊猛调教,可稚嫩的幽谷哪里受过如此功夫?此前萧雪婷纵有几分作戏,此刻也不由欲火狂燃,那微微的振动彷佛搔到了她心底痒处,如此轻柔绵密,从不曾有的滋味令她不由情荡,幽谷夹吸之间,一滴滴蜜液已缓缓滑出,润上了剑雨姬的纤手,令她的手更难以镇定。
“对……对不起,萧姊姊……”没想到自己竟这样动作,剑雨姬真吓了好大一跳。虽说同为女人,可这样子……就好像自己变成了男人,正在对萧雪婷大行淫污之事,可事到临头,她却又不敢缩手,只在嘴上不住道歉。
虽没真个肉体厮磨,可给那蜜液一浸,女体娇慵酥软的刺激,似也传给了她,竟是不敢也不愿将那道具抽拔出来,“我……哎……我不知道……怎么会……会这样的……”
“没……哎……没关系……”嘴角浮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萧雪婷飘向剑雨姬的眼中,竟透出了销魂蚀骨的媚意;从未见过她如此眼光的剑雨姬芳心跳跃更疾,差点没从胸口跳了出来,耳里只听着萧雪婷声音愈来愈软、愈来愈媚,“好雨姬……你……哎……你罚得雪婷好……别在这时候收手……这……这可是师父借雨姬你的手……来……来处罚姊姊……就让师父……罚得雪婷更猛烈一点……好雨姬,你帮帮师父……好好地罚罚雪婷……让雪婷……吃到苦头……雪婷心里可感激你得紧呢……嗯……拜……拜托你了……”
这样正话反说也成?剑雨姬可真的大吃了一惊,明知萧雪婷嘴上说被处罚、吃苦头,身上可快活得紧,光从不住涌到手上那曼妙甜蜜的汁液,便知萧雪婷真心,但眼前景象如此香艳旖旎,她也真不愿就此收手。
信手轻抽之间,剑雨姬纤指轻摇,捻着幽谷口处那敏感的小蒂,手中道具时而轻插、时而缓抽,不间断的却是旋转磨挲的动作,听萧雪婷口中不住低吟,见她喜上眉梢、嘴角含笑,娇躯更随着剑雨姬手中旋转磨动的节奏轻盈地挺动回应,慢慢地一波映着烛火的水光浮上了肌肤,波动之间更显娇艳,那模样儿连同为女人的剑雨姬也不由食指大动。可借她终是有孕在身,手中道具又只有一头,便想同时尝试道具滋味也有所不能,只能出言逗弄于她。
“好雪婷姊姊……这样罚……可罚得你心服?”
“自……哎……自然心服……雨姬妹妹……你……啊……好坏……这样……这样弄着雪婷……罚得雪婷好生……好生吃苦……哦……别……别这样……好雨姬……雨姬妹妹……姊姊……姊姊服了……你……你真会罚人……哎……”
“依我看,萧姊姊你虽然被罚……可舒爽比苦头多得多呢……”嘴上盈盈含笑,剑雨姬只觉胸前一阵鼓胀,衣内玉峰似也有些蠢蠢欲动之势,竟也有种解脱的冲动;心儿不由迷惘,手上动作却似出于本能,一点没有停歇,口中话语好不谷易才接了下去,“萧姊姊……雪婷姊姊……你的公羊猛大爷……可常常这样让你挨鞭子?雨姬看你挨了之后,一点都不怕疼,反而是……反而是水都流出来了一副等他享用的样子……姊姊是不是被他鞭得厉害……鞭得忍不住了,才乖乖地从他?”
“不……哎……不是……”即便与公羊猛有了数也数不清次数的肌肤之亲,就连血缘姊弟关系在突破之后更令床第之间增加了禁忌般的风味,甚至连风姿吟也参与了这禁忌之欢,照说萧雪婷对此事该不会畏羞了,可现在给剑雨姬这么一问,又加上幽谷中又有假阳具正自肆虐,强烈的羞意混着强烈的欢快,弄得萧雪婷心花怒放,一时之间竟答不出口来。
可惜那道具没有公羊猛那么火热、没有公羊猛那么深入,更没有公羊猛那么肉体厮磨缠绵的快意,若换了公羊猛那令她死心塌地的宝贝,什么羞人话儿也给套出来了,“他……他没这样鞭过雪婷……哎……雨姬……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姊姊胡说八道……”剑雨姬微微嘟起嘴儿,似很不满意萧雪婷一回答,手中道具竟微微退出,惹得萧雪婷玉腿微颤,幽谷连忙紧夹,偏生那道具给她溢出的蜜液浸得湿滑无比上本身又雕得圆滑无棱角,想夹也夹之不住,只轻拱着索求那假阳具的深入,“没几鞭下去……萧姊姊已经湿了一块,扭腰摇臀的只想要男人……就连……就连雨姬想要的时候……也没这么快的……”
“真……是真的啦……好雨姬……你。你熬得雪婷好……好想要……啊……别……别逗雪婷了……”娇媚诱惑地扭腰摆臀,真的一副渴想的模样,此刻的萧雪婷已陷入了忘我之境。
也不知是这几日夜里与公羊猛偷欢太甚,弄得娇躯愈发敏感渴想,还是玫瑰舱妖姬这鞭上下了什么魔门邪法,搞得她再难忍耐,强烈的饥渴和希冀从体内不住涌现,简直比被公羊猛挑逗熬得心痒痒却只能看他“孝敬”风姿吟时还要厉害。
“真的没有……哎……这鞭子……他可没用过……雪婷……雪婷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厉害……以后……以后雪婷会记住……让他……让他多鞭鞭雪婷……哎……那可……可棒了……啊……雨姬……”
萧雪婷叫的这般荡气回肠,甚至忍不住声音渐高,剑雨姬感觉得出萧雪婷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刻自己停手,也不知这姊姊事后会如何恨自己呢!可惜自己却不能亲自尝试其中妙处,不过能看着她在自己手下娇声求饶、媚态承欢,倒也不枉了。
此刻的剑雨姬不由有些错乱,毕竟以往都是自己在弘暠子胯下辗转呻吟、婉转迎合,现在却换了个女子在自己手下如此这般,角色的错乱不由令剑雨姬心里也乱了起来;但萧雪婷的嘤语求欢如此娇甜,手中轻握的道具又不住传来萧雪婷娇躯的震颤,不住溅到手上的蜜液,更是不住表明萧雪婷的需求,弄得剑雨姬也不由心荡,手中道具逐渐开始加力动作,插得萧雪婷娇吟不断,蜜液漫涌难止。
感觉手上愈来愈湿,萧雪婷扭摇之间,带给她的震撼也愈来愈强烈,剑雨姬也觉得体内也有种需求涌了出来,可惜有孕的身子却不能尝此美事,剑雨姬只得将满腔的渴望集中在手上,逐渐加大手上抽插的力量,那道具也愈送愈深,直到最后狂插猛送起来。
那强烈的快意,给幽谷深处那次次被公羊猛坚壁清野,此刻却不得满足的空虚一衬,格外令萧雪婷难以承当;哭叫呻吟之间似已被剑雨姬弄得上了天际,突心娇躯一阵剧颠,幽谷之中蜜液狂泄,纤手再也撑不住床沿,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床上,嘴角浮起一丝沁透了心的笑意,竟是被插到了高潮,泄了身子。
眼见萧雪婷已酥软了,娇躯整个瘫倒,余雪臀高高挺起,口中兀自呻吟,剑雨姬这才轻轻抽出那假阳具,将那沾满香甜蜜液的道具送到萧雪婷眼前,轻轻托住了萧雪婷下巴,让她的脸蛋儿微微抬起,令她差点想要伸舌去舐那甜蜜,“好萧姊姊……可爽了没有?也不知多久没被插了……浪成这副模样儿……这么美的身段,这么敏感的身子,这么浪的性子……也难怪他要爱煞你了。”
“哎……你也……你也坏透了……就这样……这样折磨姊姊……”
泄了身子之后渐渐清醒过来,萧雪婷也不由对自己的放浪大吃一惊;不过却不能怪剑雨姬孤陋寡闻,自己身段再美、身子再敏感,也比不得风姿吟“媚骨艳相”胱熟妩媚、诱惑风情。
如果不在床第间全心投入,尽情侍奉公羊猛,那可真是怎么也比不过了,不过这事儿自不能让剑雨姬知道,萧雪婷也只能装成一副许久不曾给公羊猛弄过的欲求不满样儿,“明知姊姊……旷了这么久……吃不住折磨的……哎……看来真是……真是师父显灵……借雨姬你的手来处罚雪婷……否则……否则雪婷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子……”
第七集第四章终将有报
娇声逗闹了半晌,绵软床上的萧雪婷爬到了剑雨姬身畔,脸儿微侧轻轻搁在剑雨姬腿上,汗湿未干的秀发轻贴着她丰满的玉腿,“雨姬你……你……可还在恨他?”
“这……这是自然的了……”听萧雪婷这么一问,剑雨姬暖热的娇躯登时一寒,不自觉地已应了出口,但见萧雪婷望向自己的眼儿水光朦胧,满怀关切之色,这脸可也扳不起来了,“毕竟是他……是他害了爹爹……还有明芷前辈……甚至还……还奸骗了雨姬身子……让雨姬……让雨姬怀了孩子……”
听剑雨姬终于哭出了声,萧雪婷勉力坐起,玉手一揽,将剑雨姬的脸儿抱在胸前,让她毫无顾忌地哭出声来,一边暗运功力,蒸干了身上湿润,免得夜间的湿寒水气伤到了剑雨姬。
一才刚爽过,二来又运功蒸干身上湿气,萧雪婷周身体香馥郁缭绕,觉得好闻的剑雨姬自然更不想抬起头来。说来如果不是萧雪婷才刚刚被自己弄得高潮泄身,什么放浪姿态都给自己瞧遍了,剑雨姬也还真不能将心中所想和盘脱出。
“可是……可是更糟的是……是他占有雨姬的手段……”偎在萧雪婷怀中,剑雨姬只觉随着眼泪流出,满腔那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滋味也渐渐流泄而出,嘴儿也更闭不起来了,“在刚到他那儿的头一天,他便……便迫雨姬服下了名叫‘不胜簪’的邪药……让雨姬周身敏感难当……想穿衣裳都不成……他……他就这样剥光了雨姬……在道旁亭子里头……光天化日之下……就接收了雨姬的处子贞操……
“等到……等到回到观里……他手段更坏……那几日……那几日雨姬被体内药力迫得无法穿衣……只能与他……与他赤裸相对,既没有衣裳遮体,他挑逗的手段又厉害,那几天雨姬根本就……根本就没办法克制自己,只要他想……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都可以尽情奸淫雨姬,偏偏药力厉害,他的手法更厉害,雨姬一点都……一点都没办法抵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想怎么让雨姬献身……雨姬都只能乖乖照办。就算……就算雨姬勉强穿上了衣裳,他也……他也会上来把雨姬剥得一丝不挂,再狠狠奸上一回……雨姬明知道只是条件交换,却偏偏……偏偏抗拒不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后来……后来和他一起雇大车,一路走到印心谷……”
“这样也……也还好……”听剑雨姬声泪俱下,听得萧雪婷心中也不知是恨是怜。她也不是不曾和公羊猛纵情放浪过,自知那般淫靡放荡了一段日子,初尝潋味的女子必难承受,纵欲过度的幽谷想不红肿疼痛都难;要在那种情况下正常走路,可真是不容易啊!“至少他还……还疼怜着雨姬你行动不便,有辆大车代步……总比一路走到印心谷好……那样的滋味,雪婷也曾受过……”
“他……他可没那么好心……”想到大车中的春光烂漫,既害怕春光外泄,又受不住他的挑逗勾引,即便明知是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仍是忍不住色欲引诱,和他在大车中交合取乐,即便现在回想,剑雨姬都不能不脸红耳赤,喉中竟不由干渴起来,“那时候……那时候雨姬体内‘不胜簪’的药力还未解……若不是他在山路上又……又奸了雨姬,雨姬还没办法穿衣下山呢!可他……他知道雨姬这状况,才雇了大车,一进车里就……就又让雨姬赤裸裸的……被他尽情玩弄……就在车里……和他又好了起来……那时候……那时候雨姬可真羞得想死……外头都有人在走着,好像大声一点都会被听到,只要风大些帘幕就会吹开……姊姊不知道……那样子干……羞得雨姬真的……真的好想死了算了……”
“天!天哪!”事前全没想到,公羊刚竟是这般折磨剑雨姬的,萧雪婷心中不由又恨了这三哥一把。即便连亲弟弟公羊猛也同床共枕,成了男女之事,可若要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处所寻欢取乐,便是遮挡得严严实实,全不虞旁人听闻的情况下,自己也真没那胆子,更何况是在随时可能春光外泄的大车上头!也难怪剑雨姬要恨他,这种折磨岂是武林侠女所能够承受的?
“然后……然后就是在印心谷外……前辈不许他进山,所以他在外头搭了蓬子……在里头雨姬自然……自然逃不了他的手……无论蓬里蓬外……他几乎是想到就干……根本就……就不怕给前辈听到……”
想到那时的种种,剑雨姬只觉颤抖打从心底发起来。印心谷外终不比人迹罕至的小观,又或路旁遮挡住了的大车上,虽是羞人但若没有意外,至少还不会为人所知。
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高,耳目清明更胜旁人,剑雨姬和弘暠子在山门外大行道之事,哪有可能瞒得过她?“那个时候……雨姬好害怕……可是……可是明知前辈听得到……做起来的感觉……更羞人却也……也更激烈一些……”
不是没试过在旁人偷窥下欢爱,在桐柏山时萧雪婷献出处女身子给公羊猛时,方家姊妹就在隔邻,萧雪婷自然知道那种既羞耻又火热难言的滋味;只是她才刚刚尝过更辣的,就在风姿吟怀抱当中与公羊猛交合,那种三个人的身心都紧密结合的滋味,实不足为外人道。
要是想到连明芷道姑那般久守空闺之人,也得旁听这种事,想来对她必是种强烈的折磨,说不定这也落公羊刚算中;若非那段时日的打扰,令明芷道姑功力难有进展,只怕公羊刚也难一击得手。
感觉萧雪婷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背,剑雨姬一边嘤声啜泣,一边轻声细诉,只觉娇躯渐渐发热,腹中胎儿竟似也感应到了她的激动,在腹中不住伸拳踢脚,她也知现在的自己实不适宜如此激动,可心中的言语却是不吐不快。
“本来……本来雨姬认为那不过是……不过是条件交换……事后便一拍两散可是……可是到了中间,雨姬就知道那……那不行了……便不论心中怎么想,雨姬的身子已经……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办法离开他了……本来雨姬还以为……最多是……最多是事后生了孩子……还可以试着……试着跟他在一起……没想到……啊……姊姊……雨姬好……好苦啊……呜……”
“难道……难道就跟姊姊说的一样?当雨姬在那亭子里……把身子交给他的时候……也把一切送了出去……雨姬真的……真的没办法离开……可是……可他又是……又是雨姬的杀父仇人……姊姊……雨姬该……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哇……”
轻轻抚拍着剑雨姬哭的一抽一抽的粉背,萧雪婷只觉心中酸苦。虽说与自己的情况大不相同,但剑雨姬胸中的矛盾挣扎,其苦处却也不下于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冒着背德乱伦之险,彻彻底底地沉沦在公羊猛带来的无上欢乐之下;可依剑雨姬的性子,要她如此臣服,可是难上加难,毕竟父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剑雨姬也不可能对公羊刚低头的。
何况……真正的问题还未必在剑雨姬这边;公羊刚这三哥远没有公羊猛来得与自己亲近,说不定连公羊猛都未必了解这个三哥;为了报仇宁可修练后患无穷的“烈阳照雪”功诀、为了制造机会寻得明芷道姑所在之所,宁可让公羊猛背黑锅,受这不白之冤。
开封城中若非公羊猛一气之下出了大相国寺后便离城他住,只怕第二天起来想要出城就得一路杀出去,可见此人心机之深、下手之狠,这人的性格令人始终捉摸不透。
就连此刻经脉重创,他似也毫不关心,竟连一点心都没花在寻找药物延命上头,倒是一天到晚迫着公羊猛下山,早日着手重建云麾山庄,甚至出言犯及公羊猛的妻子们,几次都气得公羊猛五官错位、眼红脑热,差点就要动手与他见个真章。这公羊刚的心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与常人大大不同,极难测度,要他接受剑雨姬,只怕也不容易。
出神地想了一会儿,萧雪婷这才发觉伏在自己怀中的剑雨姬不知何时已停了拍,搂上自己腰间的双手也没了力气,呼吸也已恢复了平和悠长,也许是狠狠发泄过一阵,也许是借着哭泣把心中的压抑倾吐出来,体内的力气也一同喷发,积压已久的压力与一直抗拒着那思绪的心力一同泄出的结果,整个人似都清得空空的,再也没留什么在体内,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清理紊乱的床单被褥,让已睡熟的剑雨姬躺好,细心地为她盖好了被褥,终于直起身子的萧雪婷只觉胸中反倒郁了起来,禁不住一口长长的气吐出。虽说让剑雨姬一吐胸中积郁是件好事,至少也比继续压抑在心里头要好得多,但接下来自己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公羊刚这三哥也真会造孽,弄出这么个难搞的情况,自己却活像个没事人儿一般,难不成那“烈阳照雪”功诀不只令他功力一日千里,连带着也让心性变得更为难解了吗?萧雪婷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她的脑袋可以处理的问题了,无论是风姿吟、公羊猛甚或玫瑰妖姬都好,还是让他们想办法吧!
廊上的萧雪婷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剑雨姬吐露的真情,萧雪婷回房的步伐不由重了不少,本来还想转到风姿吟房里,看看能否榨榨公羊猛余力的想法也飞,芳心似也被剑雨姬的沉重所感染,一时间竟是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明明是秋夜渐寒的天气,但揪紧的心却让衣衫单薄的萧雪婷一点感觉不到外头的寒凉,光心底的寒意就让她冷得很不舒服了。
走着走着,心思早不知飞到哪儿去的萧雪婷突地听到了什么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前头的房里虽是门户紧掩,微微的烛光却仍泄露出来,尤其那既压抑又忍不住狂放的声音,更在在透露里面正上演着什么事,听得萧雪婷不由脸红。
在公羊猛胯下她也曾娇柔软弱地发出这种令入七跳加速的声音,方才在剑雨姬房里,自己更被这妹子逗得欲火高昂,连在假肉棒下都泄了身子,现在又听到这种声音,哪里能让她不心思飘荡?
忍不住伸手撑住廊柱,冷冷的秋意袭上掌心,冻得她微微一醒,惊觉过来的萧雪婷这才发现不对劲∶这儿看来如此陌生,从四周墙廊看来应是客房,显然不是公羊猛也非风姿吟的房间。无论公羊猛和风姿吟想怎么换个地方以添情趣,也不可能跑到这儿来呀!可现在逸仙谷里,除了公羊猛外也只剩公羊刚一个男人了,莫非……
压抑着忐忑不安的心,萧雪婷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伸指沾着口唾,在窗上无声无息地破了个小洞,偷偷望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差点要叫出声来:她这角度对着床侧,一个身段火辣的赤裸美女双手撑在床头墙上,上身平俯,雪臀高抬,一双高挺着波涛诱人的美峰虽是向下,却仍显挺拔娇美意态;她轻垫着双足,只以小巧的脚尖顶在床上,不住前挺后摇,得靠着背后的男人双手箍扶纤腰,才能撑持娇躯;那样的姿势正是萧雪婷方才在剑雨姬床前展现的,现在这模样就好像自己在回忆着方才的颠狂一般,教萧雪婷想不心慌意乱也不可得。
而她身后的男人也是一丝不挂,赤裸强壮的身体汗珠飞洒,皮肤尽透殷红血色,气喘吁吁之中,臀后的肌肉正渐渐纠结。虽不曾从这角度看过男子行房,但从那女子渐渐压抑不住的娇吟,那男子雄浑的低吼,以及两人交合之际的种种征象,连萧雪婷也看得出来两人已行至紧要关头,将近高潮之际,就算知道自己在旁窥视,最紧要的也是先爽过了再说。
“哎……要……要去了……你……你好坏……哈……啊……真……真烫死奴家了……给……啊……给我……给我吧……”
“唔……好紧……好个小淫妇……你……哎……吸得好爽……老子要射了你……唔……你好生接着……老子要……要通通射给你了……啊……”
两人声息交谈之间,伴随着娇吟沉吼,似都到了极境,两人身躯同时一震,男人将她紧紧压住,一点不给她逃离的空间,旁观的萧雪婷似可想像女子幽谷之中正承受着无比火烫的阳精劲射,还刺得极深,生怕有任何一点淫精倒流出来。
硬挨了这酥美无伦的一记,那女子垫高的纤足一软,两个人登时都倒了下去,若非那女子身段丰腴圆润,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样苗条无力,泄身的酥软之中,只怕也撑不住男人仆倒身子的重压。
不过这样一压,也令那女子一时娇喘无已,勉力转过头来,虽在喘息之中,却仍娇声轻怨,“哎……你……压死奴家了……好重……”
“少来……”虽说泄了欲望,可那男人的手仍绕过玫瑰妖姬腰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胸前丰润的果实,“以你玫瑰妖姬的身分……哪里会这么一压就死了?我看你可享受得紧呢……要不要我再压紧一点?看你里头……唔……还在缩……喂,想把我吸……吸到干是吗?”
“这个嘛……”媚眼迷离之间,也不知是否看到了窗上的小洞,玫瑰妖姬娇媚一笑,格外媚态万千,好像泄得乐不可支,又好像正期待着再次的疯狂,“就算奴家压不死……可给你这样压着……动也动不了了……有点儿难受呢!好人儿……哎……刚……别这样弄奴家……除非……除非你这么快就打算……打算再来一回……否则……嗯……否则你这样玩弄奴家……奴家真会忍不住想要你呢……”
“暂时休息……若我不回复点体力……也喂不了你这小妖姬……”一边喘着,双手搂着玫瑰妖姬腰间,抱着她坐倒床上,虽说脸儿凑到她耳后轻吮小吸,双手仍在玫瑰妖姬娇躯上下挠挠摸摸,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但听他喘息不休,也知已是强弩之末,一时间难振雄风。可看他肌上血色非但未退,反倒更浓烈了些,显然此人体力虽然消耗殆尽,欲火却正昂扬,恐怕还有再战之力呢!
虽被两人淫言荡语勾得心也不由飘飘然,可那震惊却更令萧雪婷提不起无力的脚离开;她可真没想到,这么快公羊刚和玫瑰妖姬就搞上了!
不过这也难怪玫瑰妖姬,她也是成熟女子,体内的欲望只怕不输风姿吟这狼虎之年的美仙姬,偏生公羊猛这段日子夜夜都和风姿吟搞在一起,偶尔连自己也拖下了水,一男对二女。
公羊猛虽是年轻力壮、欲火正旺的年龄,又从杜明岩与花倚蝶那儿获传熬战之术,也得打点精神才能撑下来,那情形玫瑰妖姬无论如何也掺不进一脚去,若想要发泄,不是自己靠道具来,又或找花倚蝶磨镜解决,就只剩下公羊刚一个选择。
正当窗外的萧雪婷踟躅不进,也不知该就此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旁听的当儿,里头的两人又开始了交谈,“好妖姬姊姊,告诉在下……你今晚怎么这么热、这么骚,还主动找到我房里来……难道你不怕风仙姬知道你玫瑰妖姬的真实身分……干脆一刀两段,以除后患吗?”
“人家可是一代仙姬……人好得紧呢!”闭着美目,似是很享受公羊刚在耳边颊旁的吸吮轻咬;玫瑰妖姬不时唔嗯几声,樱唇微启处香氛轻吐,似是渐渐动情,正被大手热情把玩着的美峰不住弹跳,峰顶的乳蕾又复硬挺起来,酒红般的色泽真令人爱不忍释,“就算……就算知道攻瑰的真实身分……既然已制了玫瑰一身功力……就不会忍心辣手摧花……可没有你那般心狠手辣……”
“哦?那妖姬此来何干?”虽看不到公羊刚表情,但语气中却已森然,尤其是当发现公羊刚双手齐出,一手按在攻瑰妖姬檀中要穴,一手轻抬玫瑰妖姬下颔,迫她得直视自己,早没了那旖旎香艳的气氛,显然他已在戒备。
窗外的萧雪婷不由紧张起来,只听着公羊刚继续质问,“是纯粹想找男人慰借一番呢?还是想采阳补阴,试试冲开体内禁制呢?还是……还是你雄心不死,想要试试能不能靠着贵门的高明手段,让我兄弟拜服石榴裙下,好借云麾山庄重建贵门?”
“唔呼呼……你说呢?”格格娇笑,对公羊刚的戒备视若无睹,攻块妖姬媚眼轻飘,诱人之中带着几分不当一回事的傲然,那模样看得窗外的萧雪婷不由暗自佩服∶魔门妖姬果然非是常人,这种情形下还能言笑自若。
“这个嘛……”公羊刚似也笑了出来,“妖姬的功夫确实高明……就算知道你想采补,只怕我明知是陷阱也要跳下去……不过方才你可没怎么动手,是想松弛我的戒心吗?”
“也有可能喔!”浅浅一笑,玫瑰妖姬伸手轻抚着公羊刚的脸颊,竟似转瞬之间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小姑娘,“好生发泄了一回,身子可舒服多了?说起来你体内阳气太旺、阴气已消,如果被本门妖姬采补一番,暗伤未必救得回来……不过阳气一泄,至少是舒服多了吧?”
“哦?你真有这么好心?”
“难说……”攻瑰妖姬浅浅一笑,凑上脸儿在公羊刚面上一吻,那温柔的小姑娘样儿转眼间又瓦解冰消,变回魔门妖姬颠倒众生的放浪,真是千变万化,“说不定是玫瑰包藏祸心,真想采采你体内旺盛的阳气呢……说句实在话,若真把你好好采补一番……以玫瑰的功力,要冲破禁制只怕不难……你是否要把玫瑰扔回房里去?或是干脆告诉风仙姬,看看她是不是准备把玫瑰囚禁起来?”
“远些再说……”公羊刚邪邪笑着,只听到玫瑰妖姬一声娇吟,似乎还插在体内的肉棒又复硬挺了起来,“在下今夜只想好生泄泄火……多舒服一会是一会……其实只要你不对我兄弟下手,贵门兴复与在下也没甚关联……”
听里头两人又开始了,萧雪婷咬着牙,忍着体内那逐渐涌起的火花,连忙逃了开去。她也颇有自知之明,若再继续留下来,旁听玫瑰妖姬那魔门嫡传的媚男绝技,只怕真会忍受不住呢!
扶着行动不便的剑雨姬走入厅中,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坐下,为她加了一层衣物;毕竟已经秋凉,有了身孕的人可受寒不得。坐回自己位子上头的萧雪婷吁了口气,只见公羊猛又是脸红脖子粗。
虽说自己刚刚出去扶剑雨姬进来,没听得厅中对话,可光看公羊猛这脸色,以及公羊刚貌似得意的样儿,便知两人九成九又说到云麾山庄重建问题,只怕又要像前面几次一般不欢而散。
不过看其他人的脸色不对,萧雪婷柳眉不由微皱,也不知公羊刚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厅中气氛竟是大不相同。两兄弟这样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旁人前面还解劝几句,到后头也只得放弃,任他们继续吵得不可开交。
以往的情况下总是风姿吟静坐养神、花倚蝶视若无睹、玫瑰妖姬摆明了身在于外,几次干脆打起了盹来,方家姊妹还在时也是各自心在物外,方语妍还勉强做出静听的表象……方语纤却是什么鬼脸怪招都来,表明了就是不想听下去;若非公羊猛是风姿吟爱徒,此事又兹事体大,终不好中途离席,换了旁人在吵只怕众人早要各寻借口,逃之夭夭了。
“前辈……怎么了?”见公羊猛气得俊脸扭曲,简直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他了,萧雪婷侧了侧身子,低声问向花倚蝶。她与风姿吟私下关系不同,都是公羊猛的床上情俘,白天里自得尽量远离些,避免被看出破绽;而玫瑰妖姬与此事可说是全无关系,她身分特殊,风姿吟虽只禁她功力,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玫瑰妖姬也有自知之明,平日里绝不擅自行动,人总在风姿吟又或花倚蝶的视界里头;萧雪婷虽私下与她关系不错,可明里还是得摆出泾渭分明的样儿,就连昨夜公羊刚房中发生的事,萧雪婷虽是心中疑惑难消,可直到现在都还没空儿去问玫瑰妖姬。
“还不一样是吵?只是……”放低了声音,颇为担心地看着座上正强自镇定的公羊猛,和对面似若无事的公羊刚,花倚蝶摇了摇头,“就算是当哥哥……有些话也太过火了……难怪他受不得……”
这里话声方落,那边又响起了声音,只见公羊刚摇了摇头,红润的面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不知怎地,在萧雪婷看来却有丝疲惫在里头,“话我都已说清了,猛弟你就好好听话,快点下山去重建山庄,温柔乡是英雄冢,老泡在女人堆里怎么成呢?若你不放心你的妻子们,哥哥就帮你这一把,这段时日三哥自会帮你好生照料你的妻子们,保证她们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乐不思蜀……你好生仔细重建云麾山庄,愈快愈好,你的妻子们三哥照顾完了就还你,如何?”
就算装着没听出公羊刚话里的意味,可光看他瞄向厅中众女时眼神里透出掩也掩不住的淫亵意味,公羊猛怎么装也不可能装着没看到,尤其公羊刚的眼光竟似已瞄到了风姿吟身上!
那眼光只看着公羊猛气火攻心,既怒公羊刚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妻子身上,又怕他是否看穿了自己与风姿吟的奸情。本来之前气怒之时还强自压抑,拼命劝告自己公羊刚为了复仇付出太多,是以仇家既倒,一时失了控制才会如此,可给公羊刚三番两次的挑衅,公羊猛怒火狂升,冲的脑子里头一片空白;他一声低哼,人已离座跃入场中,微微颤抖的手已将长剑抽出了一半。
“唷!小猛弟很想动手的样子啊?”冷冷地笑了笑,公羊刚竟也站起身来,缓步走入场中,腰侧长剑连鞘离身,在空中轻挥几下,长剑却不出鞘,竟是打算连鞘与公羊猛对决。
亲眼见识过印心谷一战的萧雪婷和剑雨姬都看得出来,公羊刚内力强悍,剑法却不若公羊猛精纯,相较之下公羊猛剑法掌法精纯巧妙颇有过之,内力修为却差上一筹,可公羊刚现在却想用剑法教训弟弟,连长剑都不打算拔出来,轻视之意溢于言表,再怎么骄傲自大也不该是这样!
“你……”被公羊刚连番激怒,公羊猛心下火气已难压抑,虽见他竟如此轻视自己,心知这三哥谋定而后动,心机深沉阴险,否则也难将彭明全、剑明山与明芷道姑等老练的江湖人玩弄于掌中,此刻他竟如此轻描淡写,表现出把握十足的样儿,也不知他保留了什么后步,心下难免有些却步。
但公羊猛毕竟年轻,可不像一般经验老练的江湖人般,说好听的话是谨慎小心,说难听的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没一点胆子,眼见公羊刚步步进迫,与其继续隐忍,还不如拔剑见个真章!
“你若真想这么动手,就请自便!哼……”心下虽难免有些畏惧,但怒火已烧透了脑子,一时之间也想不到那么多,公羊猛话声转冷,手中长剑已摆出了起手式,“看我会不会怕你!”
眼见公羊刚踏步上前,两人就要交手,突地一道白色身影窜入,云袖轻舞,竟将两人生生隔了开来;公羊猛看清是萧雪婷出手,心中大讶。
他就算再气怒攻心,可若挡在眼前的是这名义上的妻子,实质上的亲姊姊,不只罔顾姊弟血缘,任自己在床上予取予求,还大做牺牲,帮自己与风姿吟言归于好的美人儿,公羊猛可没法出手。虽是一时气窒,却也只能收剑入鞘,静观其变。
只是公羊猛虽已收手,公羊刚却没这么多顾虑,何况明芷道姑之死是自己所为。公羊刚心中对萧雪婷顾忌颇深,之前所以对公羊猛大加逼迫,有一半也是为了惹这公羊猛的妻子出手,好解决心腹之患。
他一声长笑,手中连鞘长剑已向萧雪婷递出几招,还不忘调侃公羊猛一句,“才出头又缩了回去,猛弟你还真是……老躲在女人裙子里头,可是没办法出人头地的,看哥哥这就打发了玉箫仙子,看你还有谁的裙子可躲?难不成躲到师父裙子里头?”
嘴上虽是轻薄,手中却递招不断,公羊刚在大风云剑法上的造诣虽不若公羊猛般精纯,算不上炉火纯青、收发自如,运使之间却也足够伤人;加上他也有自知之明,本来与公羊猛对决本就打算右剑左掌功力一决胜负,如今见萧雪婷出面,更是毫无顾忌地出手攻敌,长剑挥洒中隐着掌法之威,就连上首的风姿吟也不由不赞声好。
可双方一交手,那结果却是大出公羊刚意料之外;萧雪婷玉手中紫金箫挥洒之间,招式竟是变幻莫测,偶为短枪、偶作水刺、时剑时七、若笔若钩,行走江湖能见到的短兵器招式,不住在她紫金箫下展现无遗。
公羊刚虽知这“玉箫仙子”江湖威名赫赫,非是易与之辈,但一来他暗算明芷道姑一击成功,心中难免小看了明芷道姑的传人;二来他也是头一回见潇雪婷出手,这变化多端的打法,连明芷道姑都未曾展现过。
公羊刚之前对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被萧雪婷先声夺人之下,自是难占上风,又兼手中长剑连鞘,运使不灵,招式威力使将不出,不过数招之间,只听得萧雪婷一声低叱,箫剑空中一触,萧雪婷内力一震,公羊刚手中长剑竟脱手飞出,震到了席上,却正向剑雨姬而去!若非风姿吟及时出手,小茶杯虽在空中砸得粉碎,仍把那长剑的力道卸掉了八九成,只怕那剑也不会这般刚好落在肚腹隆起、动作不便的剑雨姬身前,而是重重地击伤了她。
长剑虽然脱手,但公羊刚却是不退反进,一双肉掌带着呼呼风声,阵阵热风不住袭向萧雪婷娇躯。本来公羊刚的掌法就比剑法好,方才掌剑并施,与其说是更增威力,不如说是为了让对家传剑法掌法认识颇深的公羊猛一时间难以适应的诡计。
现下虽是空手,可大风云掌法使发开来,运使灵动却是远胜方才,加上一招之失,若非萧雪婷杀心不盛,没随之进击,只怕他真会伤在她手下。公羊刚对萧雪婷再也不敢轻视,打点十二分精神对敌,双方一时之间竟斗了个平分秋色。
虽说使得掌风虎虎,一身内力随掌而出,战圈之中热气蒸腾,真如烈阳一般,照得无论积得多厚实的雪,都得融化成水;公羊刚发丝贲张,看似威风凛凛,但若论内力修为,明芷道姑门下确是不凡,萧雪婷与公羊刚在这方面可说是伯仲之间,公羊刚虽苦修“烈阳照雪”之诀,内力深厚处确胜萧雪婷一筹,可相距却是有限。表面上战圈中尽为公羊刚极阳功力所控,热得连旁观者都觉不适,可交手的两人都知道,那不过是表面文章,两人较劲实则尚未分出高下。
只是这样斗下来,公羊刚出手虽猛,心下却暗自叫糟……表面看来萧雪婷似是有守无攻,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但她手中紫金箫招式变化多端;公羊刚手上大风云掌法虽是虎威十足,却始终攻不进紫金箫的圈子里去。
他所使功夫虽威猛,但越阳刚的功夫,后劲不足的毛病越是个大问题,这样占了上风却难获胜的打法更是耗力,显然萧雪婷只是紧守待机,只等着自己力气消耗之后再寻机反攻。
心知这样下去有败无胜,公羊刚当机立断,一声低吼,掌中威风一迫,逼开了萧雪婷,却不乘机攻上,反而将原本的连绵攻招转成了攻守兼备,打算与萧雪婷耗上了。
见场中的公羊刚改变了打法,旁观的风姿吟不由皱了皱眉。她风仙姬之名绝非泛泛,以武功而论可不是公羊刚和萧雪婷这般后生晚辈所能及的,自能看得出场中情形变化。
原本萧雪婷虽似下风,可公羊刚攻招连绵,却怎么也占不了胜机,显然是落八了萧雪婷的消耗战法之中,功力便胜萧雪婷,可主攻一方消耗较多,若不寻机抽身,一直下去萧雪婷的胜算可要大得多。
但公羊刚果然不是泛泛之辈,风姿吟这才知道为何公羊猛始终不敢小看这三哥;为何赫赫有名的天绝六煞中,有三个人折在此人手上!光这当机立断的决心,小辈当中便无几人能及。
现在两人已斗了个旗鼓相当,即便方才公羊刚耗力较多,可越是上乘功夫,越讲究自成循环、不假外力;公羊刚的阳刚功夫虽较为耗力,但功力运使之间,在体内自成循环,力道在体内新旧相生,有了调节,激战之中身体仍能自行补充力量;虽仍难免消耗,要拖长时间却是不难,两人武功均不弱,所谓夜长梦多,久战之下只要一方略有疏神,胜败之数倒转只是指顾间事。
只是风姿吟的担忧成了多余。见公羊刚改变了打法,萧雪婷一声轻吟,手中箫划过空中时,竟也带起一丝厉音相随,听得公羊猛陡然变色;萧雪婷这打法只有他见识过,当真颇具威力,只怕已不在彭明全剑明山之下,头一次遇上的公羊刚也不知能否撑得下来?
说来公羊猛的心思也真是无法自控,方才当自己下场之时,满是怒火的心真想精招尽出,几招之间就把这一直故意在气自己的三哥打到趴下,打得他再没了那些龌龊念头,根本连想都想不到要留手;现在换了萧雪婷下场,两人斗得风生水起,都是全力以赴,公羊猛明知萧雪婷是为自己出手,可眼见两人斗得甚是激烈,他却不由得害怕萧雪婷会伤了公羊刚。
这两人之间可是仇恨颇深,但毕竟那还是自己三哥,是与自己相处最久的亲人,连对付灭家仇人时都未见伤,怎好在复仇大业完竣,只待重建云麾山庄的现在,在这儿为了一时意气而伤呢?
不过说句实在话,若换了萧雪婷受伤,公羊猛心中也是不愿的,他可不信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那一套,兄弟妻子都是他的心头肉,都是万万伤不得的;尤其萧雪婷还不只是妻子而已,十有九成她还是自己的亲姊姊呢!
只是此事终归没有证据,何况公羊猛亲眼看过萧雪婷沉醉欲海中的放浪模样,她的沉迷就是自己所带领的,就算现在猜到了可能的姊弟关系,萧雪婷仍旧是他的床上爱宠,平日里也摆不了姊姊的架子;何况两人床笫缠绵久了,公羊猛也真难把她当成姊姊来看待。可无论如何都是亲近之人,眼见两人战得忘我,公羊猛不好出言阻止,只能手握剑柄,仔细看着场中的一举一动,若是要出伤亡,说不得他也只得出手阻止了。
但萧雪婷这一全力出手,场中情况登时反转!萧雪婷的箫音含带内力,招式连绵间内力运使愈顺,随箫音一同侵入敌人耳内,一方面带动招式威力更增,一方面也扰乱敌人的内力运转,乃是自成一家的绝技;面对她百变千幻的招式,公羊刚原已有些难以招架,现在再加上箫音时强时弱地侵入耳内,一开始他还以为不过是箫音扰敌的技俩,可过得久了,方觉体内内力运行竟也被这箫音带动,这才发觉不妙。
幸好他功力不弱于萧雪婷,交手之中尚可镇定,若换了对手的功力弱萧雪婷几分,只怕几招之间已要落败;但战到此时,公羊刚心中也已暗暗叫苦不迭。
想不到萧雪婷竟然有此奇招,大出公羊刚意料之外,吃惊之下手上对应的越发艰难。掌法毕竟不同于剑法,剑法奏功或依招式、或依内力,如若这两者依仗不得,至少还有兵器之利;可掌法要能伤敌,最重要的却是内力运使,若内力难施,掌法纵精也伤敌不得。
现下公羊刚的情形便是如此,萧雪婷手中箫音时隐时现、时轻时重,自耳听震荡心神,步步勾动人呼吸难畅,带动他内功运使逐渐难以自制,交手之中还得分心抵御那无所不在的箫音,手上功夫最多只能使上七八成力道。
尤其与厅中不得不静心涤虑,以保自身不被萧雪婷箫音所伤的众人相比,他所练功体属阳,“烈阳照雪”功诀更是阳刚中的阳刚功夫,一发难收,不若阴劲虽是力道稍弱,却可绵绵不绝;相较之下公羊刚所受的影响,比厅中众人更甚,幸得他功力稍胜萧雪婷一筹,加上萧雪婷杀心不重,又怕误伤旁人,箫音虽是连绵,却没加注多少内力,没真用上箫音伤敌的功夫,若换了功力梢差之人,只怕这顷刻之间已不知在萧雪婷手下输了几次。
只是公羊刚纵能支撑,也已无反击之力。激战到此,厅中众人都是武功高明之辈,即便武功被封的玫瑰妖姬,眼力之老练也不在风姿吟之下,自看得出公羊刚虽是苦苦支撑,却对萧雪婷这招箫音扰敌的手段毫无克制之法,已无胜算,若非萧雪婷不下杀手,怕此刻公羊刚已然输了。
交手堪堪过了百招,萧雪婷觑个破绽,紫金箫化成短枪,一抵一抖之间,犹似化成了游鱼,已攻到了公羊刚胸前;眼见双掌被隔了开去,再也抵不住此招进击,公羊刚陡地一吸气,胸口奇迹般地缩了几寸,恰恰避过了萧雪婷这一招,整个人连忙向后跃去,同时双掌虚发,隔空使劲,硬是迫得招式用老的萧雪婷难以追击!若非萧雪婷见机的快,手中紫金箫一摆,内力透箫而出,恰恰抵住公羊刚两股凌空掌力,只怕败敌不得,还得伤在公羊刚手下。
眼看着胜券在握的萧雪婷竟是一击无功,还差点被公羊刚反扑得手,风姿吟不由惊咦出声,心下担忧更甚。本来先前见萧雪婷占了优势,这一招攻得甚奇,别说自己,只怕旁观众人也以为胜负已定,她可真想不到公羊刚应变如此之速,明明在败势之中仍能避开决胜之招,重整态势,甚至还能找到机会反扑,果然不愧是后辈中的一流好手。
高手相争只在毫厘之间,萧雪婷既无法趁势追击,让喘得一口气的公羊刚稳住阵脚,战局重开,这一下又有得拖了。虽说萧雪婷箫音扰敌的奇招奏效,但以公羊刚之智,也不知能否在激战之中寻到破解之法,风姿吟可担忧得紧呢!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公羊刚身子后跃,正要重整阵脚之时,突地嗤的一声传入,惊得风姿吟耸然动容,公羊猛更是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望向萧雪婷;那一声虽轻,却连萧雪婷手中箫音都掩之不住,明明是兵刃入肉之声,难不成公羊刚虽然后退,却还有回马枪一类杀着?以此人之深沉,若说激战之中突施暗器,让萧雪婷无备之下受创,倒也不是令人难以想像之事。
“你……没受伤吧?”话才出口,风姿吟便知不妙,照说自己身为长辈,眼见两个小辈动手,至少得要力求中立,避免让人以为自己偏袒;尤其现下自己是逸仙谷之主,更不能让作客的公羊刚有受排挤之感。这句对着萧雪婷的问候出口,真可说是平白送了个把柄与人。
但萧雪婷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两女可都是不顾伦常道德,与为徒为弟的公羊猛床第尽欢的同路人,床上的亲密关系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风姿吟虽知这样说话不好,光看出口之后连花倚蝶望向自己的眼神都透出了惊疑便知后果,但相较之下,萧雪婷可要令她关心得多,便知不妙也收不回来了。
“不……雪婷没事……”深呼吸了一口气,萧雪婷气走全身,却不见有任何箕伤之处,虽是放下了心,对着风姿吟摇了摇头,可心中惊疑却只有更深。方才那嗤的一声轻响,可真吓得向来笃定的萧雪婷芳心乱跳,尤其双方交战未休,萧雪婷的注意力全放在公羊刚身上,再难及其他。
那声音一响,公羊刚脸色便变得似笑非笑,不复原先的戒备森严,原应重整阵脚的双掌也垂了下来,一副已经得胜,不必再打下去的模样,看得萧雪婷不由吃惊,一时间还真以为自己着了暗算哩!
战到此时,萧雪婷也不得不承认,公羊刚的武功修为确实有一套,纯以掌法而论,北之公羊猛可要高得多,再辅以心计深沉、善于算计,若当日与明芷道姑正面对决,明芷道姑虽说功力经验都胜此人一筹,但要获胜也得打点十二分精神,万万不能有所疏虞。
她之所以采取步步为营的策略,迟迟不下重手,不只是为了公羊猛彷徨难定的心态,也不只是为了这段日子对自己的告诫,千万别起报复之心,免得负了公羊猛对自己的心意;更重要的是激战之中,萧雪婷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翼翼,连着错过好几个破绽都不敢妄动,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中他反败为胜的杀着。谁教八心机太深、下手太辣,无人知晓他是否还有后着,当与他动手之时,谁敢不小心翼翼?
确定全身上下并无异状,绝未受对方暗算,心中满是惊疑的萧雪婷望向对面公羊刚,这才发现公羊刚这一退,竟是退到了剑雨姬席前,只见在他背后,剑雨姬银牙紧咬,额上汗水涔涔,正自喘息,似是正在用力一般。
心意似都不在萧雪婷身上,全没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成了众人注意的目标,剑雨姬咬了咬牙,只听得异声轻响,公羊刚带着诡异情态的笑脸微微俯下,看着她胸前透出的一小截剑尖,一条血线顺着长剑流了出来,滴落地上的声音打破了那一诡异的沉默。
“你……”没想到方才的异响,竟是剑雨姬暗算了公羊刚一剑,萧雪婷不由大吃一惊。本来剑雨姬功力虽未受制,却被公羊刚多所采补,精元大失,功力大不如前;加上自与公羊刚等人同行起,便给收缴了随身兵器,又是有孕在身,肚腹高高隆起,别说动手了,连日常行动都难自如,厅中众人没一个把她放在心上的。
却没想到方才公羊刚的剑被萧雪婷震飞脱手,竟巧而又巧地落到了剑雨姬手边,公羊刚急退时全副心神又放在面前的萧雪婷身上,这一退身加上双掌隔空反击,已耗尽了他全数心力,根本没有顾及背后有人暗算,即便是剑雨姬发颤的手,这一剑竟也毫无阻滞地刺进了他左胸要害。
若非剑雨姬手上无力,长剑入体后人身的阻力迫得她手中剑难作寸进,得再加用力才能破体而出,只怕厅中众人便只注意萧雪婷是否受伤,也不能不看到公羊刚才是真正的伤者。
没想到竟是剑雨姬出手,萧雪婷虽是吃惊,却也没忘了该做之事。剑雨姬与公羊刚之间原就仇恨未解,即便昨夜自己想方设法开导剑雨姬,让她一吐胸中块垒,知道剑雨姬对公羊刚深恨之间还混着些男女爱欲,可剑雨姬心中的恨意却不可能这么快消解;萧雪婷原还想慢慢设法,却没想到机会这么快便送到了剑雨姬手上去。
如今公羊刚所受乃致命之伤,可他眼中神光未衰,显然剑雨姬手上无力,加上公羊刚功力也够深厚了,虽受到致命一击,却没法立刻送了性命;以他功力,临死之时回光返照,若想给加害者一击,剑雨姬现下的状况绝对接不了他一掌的。
只是萧雪婷奔前了两步,立时便停了步子。她不是不想立时奔到剑雨姬身边,让她离开这危险已极的濒死高手,但公羊刚的眼光止住了她,迫得萧雪婷不敢妄动。
现在公羊刚已是将死之人,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剑雨姬身子虚弱,更挨不得一招,虽说彼此距离不远,但以公羊刚功力,只要他想出手,自己是绝对来不及帮剑雨姬挡这一招的,就连围魏救赵的法子也不可能管用,萧雪婷不得不小心谨俱;她深知若自己一个不慎,引动公羊刚杀机,剑雨姬可是绝对逃不了的。
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结果,方才还气狠狠地想给公羊刚一点颜色瞧瞧的公羊猛,此刻却是虎目含泪,想要走到公羊刚身边,想要对这杀兄仇人出手,却被公羊刚的眼神阻住,身不由己地停在萧雪婷身边。连风姿吟、花倚蝶与玫瑰妖姬,事变如此突然,竟也来不及反应。
“没有关系的……”口一开,一缕血丝已从嘴边滑了下来,公羊刚淡淡一笑,心知这是脏腑重伤的凭证。虽说剑雨姬行动不便,手上难以施力,但剑刃锋利,自己又是全心全意在应对萧雪婷的攻势,肉身自是难当兵刃之锐;加上方才自己正运功走息,内劲运发如狂,正准备重整阵脚对付萧雪婷,突来的重创使功力散行,一时难以自控,对脏腑伤害更甚;与其说是剑雨姬剑下令自己负伤,还不如说是突来重创,使得原已难以控制的内息散冲经脉脏腑,造成的伤害更多些。
随着血流出体,公羊刚只觉身体越来越冷,一股久违的寒意竟涌了上来,那种舒适感令他不由面带笑意。从开始修练“烈阳照雪”功诀之时,他的身体便愈来愈热,即便冬日严寒之时,体内也犹如自生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一般;穿着窑衣与其说是御寒或应景,还不如说是为了瞒过旁人,不让别人知晓自己修练极阳功体的真相,相较之下反是炎炎夏日要来的舒服得多。
本来修练“烈阳照雪”诀有成之后,公羊刚便觉得体内犹似栖息着一只难以控制的火热怪物,随时随地都有挣脱控制、破体而出的冲动,靠着时时刻刻心念俱仇的强烈意志,才能勉勉强强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功力。却也不得不承认,云麾山庄先人厉禁后人修习此种功诀,确实有其道理在,别说修练之中的种种苦楚,光是修练有成之后,给身体带来的重大负担,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公羊刚势单力孤,又没其他办法可以对付仇敌,为了报仇,他已是不顾一切,只求速成之法。
等到暗袭一掌,令明芷道姑身死当场,大仇得报的公羊刚,却没有一点欢欣之意在,一掌既出,只觉身子空落落的,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感觉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若不是知道了还有弟弟在,为了帮他除去后患,必得撑到解决天绝六煞之后,只怕那时的公羊刚已是难以撑持。
一直到了世外居听说了当年往事,知道自己已经没了仇人可以报复,公羊刚强烈的复仇意志尽空,体内一直被压制的功力登时暴冲,原本已如身在火炉的情况每下越况,浑身上下更没一时一刻得以清凉,现在被剑雨姬穿心一剑,浑身的热度似渐渐下降,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寒冷的感觉,公羊刚贪婪地感觉着那寒凉的气息,久违的寒冷竟是如此舒服,一时之间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见公羊刚闭目微笑,虽说剑刃穿心而过的痛楚,仍令他的嘴角不时牵动,可嘴上的笑意却那般纯真,完全不像个将死之人,公羊猛却无法欺骗自己;光看公羊刚一直红润的犹如烈火的面色,随着失血渐多逐渐苍白,显然随着致命重伤功体渐散,“烈阳照雪”修来的纯阳气劲渐去,便知其人已然难救。
公羊猛颤抖着,也不知是怎么走到一屁股坐到了桌上的公羊刚身边,他握住公羊刚渐渐发冷的手,不知怎么闭上的嘴唇颤着,眼中满是泪水,却是一直流不下来。
第七集第五章羊儿回家(终)
眼睛微开一缝,见公羊猛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儿,还有萧雪婷、风姿吟等人站在一旁,想走上来偏又却步,公羊刚洒然一笑,只觉胸前一阵剧痛,那透出体外的剑尖犹在颤动,他几乎可以感觉得出长剑尚未脱手的剑雨姬之紧张,“你们放心吧!我……我不会杀她……也不会再动手了……”
“是……是吗?”没想到竟从公羊刚脸上见到如此纯和的笑意,一点没有心机深沉、阴柔险狠的阴谋家模样,萧雪婷心中大讶,眼光却不敢从公羊刚与剑雨姬身上移开。
虽说之前身为局外人的玫瑰妖姬曾为她分析过,一心报仇的公羊刚在得知仇敌皆授首,自己再无仇可报之后,整个人已垮了下来,正不知何去何从,加上体内修练“烈阳照雪”的后遗症越来越烈,其实公羊刚已在追寻埋骨之法。
但他不愿自尽,只想以自己之死了结仇怨,让公羊猛事后无须再担负责任,神智清明的旁观者言,此事该有七八成是真的,如今见公羊刚神色如此平和,看来也并不因死怨怪剑雨姬;可剑雨姬和她关系非同一般,现在颤抖的手紧握着剑,还在公羊刚身后发抖着,只要公羊刚一起杀意便再逃不过,要萧雪婷不为她紧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如果你真的担心……”嘴角血线直淌,已不是一开始时能称为血丝的程度,公羊刚脸上的笑意却还是一如往常那么惹人不喜;他举手挥了挥,那动作引得萧雪婷一阵紧张,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引得他出手伤人,“就赶快带她离远点吧!咳……咳……她像个刚练剑的新手一样……手一直抖……又不肯放开长剑……妈的像锯子一样,割得很痛呢!”
“你……你……”眼见这邪恶阴沉的大仇人终于将要送命,剑雨姬心中却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欢悦。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心情塞满胸臆,复仇劲头一过,身子便即虚软,再没什么力气,若非手中长剑还插在公羊刚身上,勉强支撑住身子,剑雨姬只觉一松手整个人便要软下去。
偏偏这仇人仍是言笑晏晏、神态自然,无比的悠闲平静,彷佛很享受现下的时光一般,一点没有将要送命的模样,那模样看得剑雨姬很想生气,却偏偏气不起来,脸颊不知何时也已爬上了泪痕。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当长剑跌到自己身前之时,剑雨姬紧紧握住,再不肯放开,眼睛却一直盯着公羊刚的背心不放,而等到场中劲风同箫声大作,萧雪婷硬是将公羊刚迫开,退到自己身前时,没想到老天竟送上如此大礼的剑雨姬见猎一喜,一颗芳心给报仇的念头占得满满的,其他也没多想,一剑便刺了出去。
虽说剑雨姬有孕在身,加上先前被公羊刚尽情淫辱采补,功体大退,但长剑刺体的力气还是有的;加上剑刃锋锐,公羊刚又专注于眼前的萧雪婷,虽说中剑之时,练武者的本能反应让他夹紧肌肉,吸住剑刃难做寸进,但他的反应还是来得迟了,那一剑已破断心脉,加上雄厚内力不受控制,重伤经脉内腑,此伤虽未当场断气,也足足是致命之招。
眼见公羊刚胸前创口血愈流愈多,嘴角也渐渐流起了一条血河,萧雪婷踟蹰半晌,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她放下了紫金箫,连步子都不敢放大,小心翼翼地走到公羊刚身旁,伸手扶过了还发着抖的剑雨姬,让她松开了手中长剑,却没有带她回座,反而是袖风一拂,将位上坐席抄了下来,让剑雨姬坐在公羊刚身旁不远处。
那位子让风姿吟、花倚蝶和玫瑰妖姬各带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反倒是一心一意都放在受伤将亡三哥身上的公羊猛没有发觉异样。
知道公羊刚受创极重,失血已多,连着体内功力都渐渐散溢,若非长剑未离体,阻住了血流,只怕公羊刚现下已经毙命;萧雪婷纤手轻拂,点住了公羊刚几处穴道,算是稍稍缓了失血的速度,不只公羊猛,连公羊刚自己望向她的眼神都浮起了一丝异色。
“不要难为她……她也只是为父报仇罢了,”见公羊猛瞪向剑雨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厉色,公羊刚握了握这四弟的手,感觉他的手竟温热得多,这可是从自己“烈阳照雪”功成就以来破天荒的事儿,好难得自己身子冷了下来,这可比先前无论日夜,都像身在火炉熬炼般好上了太多,就连男女欢爱、欲火泄尽之时,身子难得的抒放积郁,感觉也不像现在这般清凉舒服,“毕竟她……她也怀了我的孩子……以后看你要自己接收,还是在山庄里头留个位子给她都好……”
“三哥……三哥你……”见公羊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正交代着后事,公羊猛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兀他如此神态,公羊猛什么都明白了,看来那“烈阳照雪”的后遗症远在自己想像之上;先前公羊刚靠着复仇的意志还能勉强压制,等到仇敌皆死、大仇已报,身心失了支撑,公羊刚也就真想寻死了。
之所以对自己大放厥辞,十有八九也是想借自己之手兵解,直到现在身负致命重伤,公羊刚愿望得偿,再不用掩饰真心,才露出如此表情。他扶住了公羊刚,让公羊刚坐了下来,也不管满手沾上的鲜血,“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万事总有……总有解决的法子。那‘烈阳照雪’功……总也会有办法解决的……”
“就算真有……我也不想等了……”嘴上浮起了笑意,也不知是从多久之前就忘了该怎么笑,公羊刚竟觉得现在的感觉好陌生,“好不容易凉快一点……别哭,都多大的人了……”
“可……可是……”
“别可是了……”见公羊猛泪流不止,好想帮他擦擦眼泪,又想赏一巴掌给这长不大的小弟弟,偏生手足酸软无力,现下竟连手都举不起来了。公羊刚只能苦笑,享受这许久不见的凉快感觉。
“接下来云麾山庄的事……就通通得交给你了。再这么哭哭啼啼可不行……别说我了……连你师父恐怕都……都受不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徒弟。幸好有你,哥哥才能放心得去……否则身体整天这么难受,报完了仇还得想办法……想办法接续山庄传承……可会累死我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三……三哥……”
见公羊猛只是哭,公羊刚心中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弟弟绝非软弱之人,若非如此自己也没法放心地走,只是公羊猛太过重情,自己又是他现下唯一的亲人,见自己重伤濒死,他一时间自是承受不住。
可自己满肚子的话,却没法交代给这样子的他,公羊刚转了转头,望向旁边的萧雪婷,方家姊妹不在,公羊刚虽怀疑公羊猛与风姿吟这对师徒之间的关系恐怕有些奇怪,此时此刻却也没法子去探究;以现下的倩况,自己能交代的,也只余萧雪婷一人,“萧……萧仙子……”
“怎……怎么?”勉勉强强守住了界限,没有把三哥这称呼吐出口来,幸好被她扶着的剑雨姬心情比她更是激动,否则怕早看出了她的紧张。天晓得萧雪婷花了多少力气自制,她与公羊家的关系,可是绝不能宣之于口的。
也幸好将死的人是公羊刚,两人就算真有血缘关系,但彼此间素不亲近,萧雪婷对他根本没一点亲人的感觉,若换了公羊猛受伤,萧雪婷可绝对忍不住心里话。
“公羊家祖上与……与令师之仇,随在下之死……就此了结……”眼睛直直地望着萧雪婷,绝不容她有任何一点退让闪避的空间,“自此之后……萧仙子与我公羊家……再无仇怨……行不行?”
“可……可以……”话好不容易说出了口,萧雪婷的心登时飞回了当日印心谷中,自己在明芷道姑死前的种种。想来那时明芷道姑之所以希望自己与公羊家再无瓜葛,方面是不希望自己一心报仇,和公羊刚一般不顾一切,伤害了自己,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与公羊家的血缘关系,不愿自己因仇恨而造成哄墙之祸。
就如后来世外居中戚明应所言一般,无论帮那一边,都是左右为难,迫得戚明应放弃了雄心,隐在世外居再不问世事,直到现在萧雪婷才真明白了他的想法。
可便是如此,自己也别想与公羊猛斩断瓜葛了,毕竟他的手段,已令自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爱上了他,就算知道彼此是血亲关系,也再无法逃离那情欲的迷乱深渊。
想到这种种,萧雪婷心中也真不知该怎么感觉才是,若明芷道姑在天有灵,发觉自己明知姊弟血缘,仍是不顾一切地变成了公羊猛的床笫爱妻,大行背德乱伦之事,身心都乐在其中,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日先……先师身亡之时……雪婷便已决定……不再对你们论报仇之事……你……你大可放心……”
“是吗?那……那就好……”颇带怀疑地看了萧雪婷一眼,其实从当日印心谷中,公羊刚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即便萧雪婷当真身心都被公羊猛所征服,对他死心塌地,再难兵刃相向,可明芷道姑如此钟爱此徒,却又要她放弃报仇,实是大违人之常情。
若非那时起体内功力已是蠢蠢欲动,有些难以自制的征象,后来入世外居又知道当年之事,知道再也无须报仇后体内真气反扑,公羊刚要大耗心力去压制,以他的性格只怕早要去思索其中异常之处,不弄清楚都难安枕。
虽说以他后来所想,明芷道姑多半是发觉萧雪婷也已被公羊猛控制得死死的,与其要她报仇,让公羊兄弟为了解决后患干脆杀了她,还不如让萧雪婷放弃报仇,试试能否留这爱徒一条性命;不过仔细想想总觉其中有些不对,但现在却不是寻思探究之时。
至于萧雪婷这边,虽说以公羊刚的想法,可不信公羊猛光靠男女爱欲之事就能让萧雪婷真的对他服服贴贴,更不认为萧雪婷会好到连师仇都不报了;可这段日子下来,看得出萧雪婷对公羊猛确实是一往情深,连公羊刚也挑不出毛病,事到如今,自己再没法顾及身后事,也只能托付于她了,“萧仙子温柔端雅,行事颇有大家之风,我这弟弟……尔后还托萧仙子多多照顾……反正他也放不开你了……”
听公羊刚到此时还不忘调笑自己,萧雪婷当真是羞喜交加,显然公羊刚没有看出彼此间的血缘关系,她也不由放心些,“这……这是自然……雪婷已经是……已经是相公的人了……日后自当……自当尽心竭力……助相公重建云麾山庄……只愿……只愿与相公不离不弃……直到……直到最后……”
不敢望向风姿吟的眼光,更不敢面对公羊猛,萧雪婷只觉浑身发热,脸上早给两朵红霞染得满满的,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来,那模样惹得风姿吟险些要笑出声来,公羊猛更有些手足无措。
“那就……就多谢了……”有些怀疑地看着异常娇羞的萧雪婷,她与公羊猛的关系早不是秘密,这样的话就算有点儿羞人,也用得着你羞成这样?
但身子愈来愈冷,可没这闲功夫去顾萧雪婷的含羞带怯,公羊刚转头看向剑雨姬,讶异的发现她竟也是泪流满面,一点不像刚刚得报大仇的复仇者,反而像是失了情郎的女子一般。
公羊刚自己也报过仇,知道那不会是什么舒服愉快的感觉,却以为那是因为自己付出太多的后果,没想到剑雨姬的反应竟是如此,大出他意料之外。
“好啦,别哭了……小美姬儿……”邪邪一笑,也不管这样笑嘴边血泉更涌,公羊刚望向剑雨姬的神情中一如往常的戏谑,“道爷就快死了……你爹的仇也报了……别哭成这样……笑一个给道爷看看……你被道爷骗得乖乖跟道爷在床上爽了多少次……嗯,不对……不在床上干的次数还比较多……尤其在到印心谷的大车里头,边听外头人说话,边在里面爽的滋味可真棒……怎么?被道爷杀了你爹……又被骗得乖乖献了身子……让道爷看到你淫荡本性的美姬儿……报了仇点都不高兴吗?”
“你……你……你……”没想到公羊刚到死之时,说的还是这等胡话,剑雨姬心中痛楚已极,偏是痛到了极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哭,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再镇静不下来。
见公羊刚眉眼带疑却还想出言撩拨,剑雨姬哭得伤心,一时半刻是别想好好说话了;她倒只是哭,萧雪婷可忍不住了。
她轻轻拍着剑雨姬的背,温柔地安抚着一直哭泣的她,嗫嚅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寻到话儿出口,“你……别这么欺负人……雨姬她……她就跟雪婷一样……雪婷的身子给了相公,心也给相公彻彻底底地收了去,毕竟相公……相公太厉害了……雨姬……雨姬也一样……她的身心早给弘暠子这恶道取了去……就算事后知道是被奸骗强取,也已收不回来了……你……你还以为她当真只有恨你?如果不是心中爱恨难分,爱念甚至超过恨意,雨姬何必……何必这么难过?”
“你……你说什么?姊姊……”听到萧雪婷这番话,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剑雨姬,不只公羊刚呆了,连公羊猛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偏偏剑雨姬哭得如此伤痛,即便萧雪婷轻柔抚拍她的背着意安抚,也一直没能停下她的哭泣,只怕连问都不问,便要出言直斥萧雪婷胡说八道了。
虽说此事早有先例,萧雪婷是自己大施淫邪手段,调戏玩弄了足足三四个月,这才一点不剩,给自己吃干抹净,再无违拗之心的美女佳人;但毕竟自己与剑明山、明芷道姑之死差了一层关系,萧雪婷对自己恨意不浓,既得了她的处女身子,再加温柔手段辅以淫具疼怜,这才让萧雪婷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
公羊猛可一点也没想到,公羊刚化身弘暠子,才骗得剑雨姬献身,竟也能令剑雨姬爱上了他;即便明知他是杀父仇人,爱欲仍难被恨意抹灭,一惊之下连跟萧雪婷床上的称呼也脱口而出,若非公羊刚所受的震惊不弱于他,旁人也给萧雪婷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弄得一呆,只怕连想掩饰都掩饰不了呢,“呃……萧姊姊……你……你说什么?剑姑娘……剑姑娘她……”
“没错……”听萧雪婷说出了秘密,剑雨姬既羞且痛,被萧雪婷搂在怀中,索性哭成了泪人儿,甚至没想到要阻止萧雪婷说话,“雨姬确实是……确实是爱上了你……偏偏你一点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只晓得……只晓得想办法伤害她,让她日子都过的不安稳……雪婷又不好明说……哎……”
给萧雪婷一段话说的一呆,公羊刚不敢置信地看着眼泪哗哗直流的剑雨姬,直盯着她好二会儿,这才转向玫瑰妖姬,却见后者微微点头,似在证实着萧雪婷的话。
公羊刚是真的不敢相信,不只是剑雨姬,当昨夜玫瑰妖姬找上自己寻欢时,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若非玫瑰妖姬出于魔门的媚男之术太过厉害高明,着实难以忍受,加上公羊刚创伤在身,早有了寻死的心态,克制能力不若以往,两人也难在床上一拍即合。
即便如此公羊刚事后仍要怀疑,玫瑰妖姬是有所为而来,如果不是云雨之后感觉体内鼓噪澎湃的阳气似有舒泄之感,比之平时要快活许多,只怕多疑的他也难鼓勇与玫瑰妖姬再战一回。
现在听到萧雪婷之言,心中本还以为又有什么陷阱存在,可自己已是重伤将死,再有什么陷阱也不用对一个将亡之人使用,加上剑雨姬哭的伤痛已极,该是出于真心,公羊刚心中千般咀嚼,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
望着玫瑰妖姬……眼中满是询问之意,却见玫瑰妖姬耸了耸肩,纤手轻扯风姿吟和花倚蝶衣袖,拉着她们溜了出去,临行前还没忘了对自己摆个鬼脸,那俏模样只看得公羊刚大为诧异,这妖姬还真不是自己这点程度能够看穿的人。
昨夜和自己爽了几回,待自己力尽沉眠之后便不知何往,只留下自己今早起来一肚子疑惑,好像昨夜之事不过一场美梦一般,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弄得公羊刚想问问这阅历非凡的女子都不成,看来还真得靠自己搞定了。
“对不起,姬儿……”轻轻吁出了一口气,公羊刚只觉身子渐冷,事已至此他索性豁了开去,都已经这个样儿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好顾虑的?他面对剑雨姬,手虽举不起来,低沉的声音却显出了难以想像出他之口的真挚,“是……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对不起……”
“呜……呜呜……”没想到竟能从公羊刚口中听到这句话,剑雨姬只觉胸中积郁顿时舒解不少,泪水却止不住,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竟扑向公羊刚怀中大哭,吓得萧雪婷连忙凑到她身旁,伸手扶住了剑雨姬,不让她的动作太过激烈,生怕剑雨姬激动之下,一个不小心动了胎气。
手上脸上早是一波冷汗,方才公羊猛震撼之下,差点将秘密泄漏出来,后面才加了话勉强搪塞过去,真惊得萧雪婷背心发寒,加上剑雨姬这么激烈的动作……怎么自己想不担心受怕都不成?
“剑……剑姑娘……”没想到竟有如此转折,公羊猛一时吶吶,连话都说不清了。
本来见到长剑自公羊刚胸前穿出,公羊猛真的是大吃一惊,当发觉是剑雨姬出手的时候,他心中虽不由起了恨意,差点连对方身为无力还手的弱女子,又是有孕在身都给忘了,长剑已然在手,险些一剑就要刺出去,但给公羊刚言语一阻,忿忿地收剑还鞘。
可那气忿劲头一过,回复理智思考的公羊猛便即想到,剑雨姬这一出手偷袭还真不能不说是理直气壮,先不说公羊刚是杀了剑明山的真凶,光看公羊刚化身弘暠子,骗得剑雨姬主动献身,多方蹂躏之下连肚子都搞大了,身为女子要出手鞭仇,即便是偷袭得手,也是理所当然,自己还真难找理由出手报仇。
现看到剑雨姬泪如雨下的样子,本来还以为是剑雨姬得报父仇,喜极而泣,心头还闷着一把火,只听萧雪婷这么一说,又见剑雨姬竟扑到公羊刚怀中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胸中的沉郁全都给哭出来,显然萧雪婷所言不差,剑雨姬对公羊刚确是爱恨难分,这种情况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三哥逐渐冰凉的手,抚到剑雨姬肩上,接下来就真的无事可做了。
“还叫剑姑娘呢,要叫三嫂……”公羊刚微微一笑,手轻轻搁在剑雨姬肩一句话一出别说公羊猛,连萧雪婷也惊得张口结舌,只有剑雨姬还在哭泣。不过公羊刚这句话似也起了效果,至少剑雨姬哭的没那么激烈了,“或者美姬儿恨我比爱我多的更多,不想当这三嫂子……”
“我……我当……”缓缓收止了哭泣,泪水却仍一直在淌着,剑雨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仇已经报了。他……他跟雨姬之仇没什么关连……
“我……我当……”缓缓收止了哭泣,泪水却仍一直在淌着,剑雨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仇已经报了。他……他跟雨姬之仇没什么关连……雨姬也不恨了。若你……你愿意……只要你肯开口……雨姬自然愿当……不然……”她轻抚着隆起的肚腹,眼中脉脉含情,“不然雨姬就算伤不了你……要伤个孩子还不容易……哎,其实……其实雨姬等了好久。一直在等……等你说这句话……真等了好久……”
“那……那可就谢谢了,可惜没有时间了……不然……不然我可想好好爱爱我的美姬儿……”耗尽了仅余的力气,终于将脸凑剑雨姬耳边,也不知公羊刚低声说了什么,听得剑雨姬脸上染满红晕,泪水尽止,一时间低头垂首,纤指绞着衣带,娇羞莫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娇俏可爱的样儿,让公羊刚低声一笑。
那笑颜对公羊猛而言,是如此陌生却又熟悉;现在这个表情,才是当年云麾山庄中最让自己喜欢,老是逗得大家都笑的公羊刚,“四弟……嫂子以后可就……可就得烦你照顾了……不过……不过你接下来得重建云麾山庄……事情多得紧……也没办法分心……不如……不如上世外居去找二叔……应该可以好好照顾你嫂子……云麾山庄……以后就交代给你了……照顾你的嫂子……照顾我的孩子……还有传承云麾山庄的血脉……这一切都……都留给你了……”
“三……三哥……三哥!”见公羊刚的手软软垂下,面上虽带着笑意,却已溘然长逝,公羊猛惊叫声中,剑雨姬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立好墓碑,公羊猛站起身子,身后萧雪婷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缓缓地为他拭去身上沾染的泥污,毕竟此处墓地从头到尾公羊猛都不许旁人插手,亲力亲为的处理一切,要不弄脏自己只怕都难。
何况这儿还不只公羊刚的墓,连杜明岩的墓也移了过来,可真是好大一个工程,若非明芷道姑已然入土,安土重迁之下,要移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光看在萧雪婷的面子上,公羊猛也真想把明芷道姑的墓一同移到此处,方便她清扫缅怀。
转过头去,让萧雪婷把自己打理个干净,伸手轻轻搂了她一把,公羊猛搂箸她走到旁边,看向山下云麾山庄的故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山下现在其实已经不能称作故址了,虽说大部分的房舍不过刚打了基石,想要兴建完戌可不是一两年的事,但在公羊猛的坚持之下,一些特别的房舍都已完成,只是孤零零的,旁边又都是将要兴建房舍的建材与痕迹,居高临下注目,看起来还真有些诡异。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过得数年,等到房舍兴建完戌,云麾山庄就又会回到以仕的兴旺模样。公羊猛如此确信,想来留在坟上公羊刚的英灵,该也是如此想的吧?
“总算是弄好了……”
“是啊……”听萧雪婷之言,公羊猛嘴角微微牵动,想了一会儿,仍是忍不住转过头来,“姐姐……你真的不想……把你娘的坟也迁过来?印心谷可远的很,迁到这儿来要扫墓也方便些……”
“还是不了……”伸手轻抚着公羊猛的脸,萧雪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娘若到了这儿,看到雪婷和你这样……只怕死后也不安……何况……何况她与爹爹情仇纠缠难解……让娘看着云麾山庄兴旺发达,娘也未必……未必喜欢……就让娘留在印心谷吧……好歹……那儿也是她一直过日子的地方……”
“是吗?”耸了耸肩,公羊猛没再说话;移灵之事自己也不知提了多少次,但总过不了萧雪婷那一关。
其实公羊猛也知道,若明芷道姑还在世,看到云麾山庄重建,只怕怒火更盛。只是见萧雪婷总有些郁郁寡欢,心知她是念着孤单留在印心谷的明芷道姑孤坟,公羊猛千思万想,也只剩这个方法可以解决,但若萧雪婷不愿,他也无法坚持。
见萧雪婷柳眉微蹙,知她想到了当日印心谷之事,公羊猛连忙换了话题,“二叔那边……怎么说?”
“不用担心,”听公羊猛说到戚明应,萧雪婷嘴角微微牵动,稍稍露出了笑容,“短则旬日,长则月内,雨姬就要生了……听郎中说,状况该是还好,三哥的孩子该可顺利出世……”
“这样就好了。”听萧雪婷这么说,公羊猛才放下心来。自公羊刚死后,也过了好一段时间,幸好公羊刚死前和剑雨姬解开了心结,剑雨姬心下舒服多了,加上暂时住到云麾山庄来的戚明应好生照护之下,又有萧雪婷多加照拂,该当是没有问题的,“孩子的用品、奶娘、还有一大堆有的没的……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要多仰仗姐姐你了……”
“嗯……雪婷知道。”
“嗯……”听山下开工的声音,连这儿都听得到,公羊猛虽喜山庄重建顺畅,心下却不由有了点顾虑,“这……这儿弄得这么吵闹,二叔和嫂子……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可重建又不能拖延……”
“你放心吧!雪婷省得的。”见公羊猛到现在才想到这回事,萧雪婷不由摇头微笑。这弟弟兼相公有时候还真有些稚嫩,这么重要的事若她直到现在才想到要处理,只怕早就出问题了,有了身孕的人毕竟是绝对不能有所伤损的!
“二叔和雨姬住的地方是在最边远那里,这儿看来很近,其实离着这边有一段距离,声音该当不会太吵的。等到雨姬生了之后……恐怕得再移得远些,新生的孩子怕吵,何况雨姬的身子也该多休养休养,到时候还得多找人手帮忙才行……”
一边说着,萧雪婷心下一边暗笑;当日公羊刚临死前要公羊猛去找戚明应来照料剑雨姬,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心计。云麾山庄无论如何总是武林一脉,再怎么行事低调,总是得和武林中人打交道的,可云麾山庄目前只有自己与公羊猛二人算是高手,方家姐妹还在上官香雪那边,有孕在身的剑雨姬也不可能动手;风姿吟与花倚蝶一方面是逸仙谷高人,不好出面来管云麾山庄之事,一方面也得负责监视玫瑰妖姬;无论怎么算,他们的实力和阅历都嫌单薄。
别的不说,光金刀门与玉剑派都是潜在之敌,借此理由让戚明应留在云麾山庄,以他的武功阅历,对公羊猛而言实是一大助力。
何况无论怎么理所当然,终是剑雨姬杀了公羊刚,公羊猛与他兄弟情深,就算理智知道不能难为了她,公羊猛对她仍难解心中芥蒂,萧雪婷与两边关系虽好,夹在当中也难做人。
但戚明应长了一辈,公羊猛就算有一肚子火也不敢发到他身上,由他来照顾剑雨姬,无论是谁都难说个不字,作为公羊猛与剑雨姬当中的缓冲,足可让两人不致产生冲突。加上公羊刚毕竟已亲口原谅了剑雨姬,只要有了缓冲,让公羊猛一思缓下来细想,不致于一时怒火攻心便做出错事……随着时间流逝,日子久了人想开了,就不会再对剑雨姬有所为难。
其实别说自己,连戚明应在听到自己陈说当日之事后,对公羊刚的心思也猜到了大半,否则一直隐居的他,也不会这般轻易就出山来助公羊猛;不然若真说到照顾,戚明应一来男女有别,二来无妻无女,要他战败强敌容易,要他照应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还不如到镇上寻个产婆来的高明。
“说到这个……雪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猛弟听了可别太兴奋了……”
“什么好消息?”听萧雪婷语气微异,公羊猛不由微诧,可看到萧雪婷似气似笑的模样,心儿却不由乱了一拍。他搂紧了姐姐,小心翼翼地问着,“难不成姐姐也有了?”
“……不是,那怎么成?”没想到公羊猛竟猜到了这方面去,萧雪婷可真吃了一惊,气得连忙推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消得一点不剩,“毕竟……毕竟雪婷可是你亲姐姐……在床上侍候你可以……若要生儿育女……那可就完了……生出来的孩子……也不知该怎么叫你呢……绝对不行的……”
说到此处,萧雪婷才想到,怪不得当日明芷道姑要自己起誓,从此与公羊家冉无瓜葛,恐怕……恐怕她也看出了自己和公羊猛之间的事,想来就是因为她知道血缘之亲,才要自己远离公羊兄弟。
偏偏自己不知那儿来的勇气,什么伦常都不顾了,陪着公羊猛床上淫乱,沉迷在那感官欢悦当中,夜里痛快是痛快了,可想到生儿育女、人伦传承,心思忍不住又堕了下去。
“对不起……”
“算了,没关系……”感觉公羊猛搂得自己更紧了些,萧雪婷心中一甜,娇躯偎进了公羊猛怀中,“不生就不生了,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能帮猛弟弟你生孩子的人……快回来了……”
“真……真的?”听萧雪婷这么说,公羊猛微微一怔,这才想到该是方家姐妹。不过这也是正理,毕竟二女之所以遁回上官香雪那边,与其说是送信,还不如说是逃避公羊刚与公羊猛兄弟相争的手段;现下公羊刚死了,二女既然与公羊猛有了夫妻之实,自然也该回到公羊猛身边。
只是再怎么高兴,现在都不能表现出来,这点心思公羊猛还是有的;萧雪婷一样是自己的床上爱宠,却不能为自己生儿育女,如今能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方家姐妹将要回来,萧雪婷心下要不失落可非易事。
何况在公羊刚死后,自己与萧雪婷带着公羊刚和杜明岩的尸首来到云麾山庄故址,一方面造墓,一方面重建山庄,日里自是事忙,夜里可就都是床上春光的天下了,离开逸仙谷前公羊猛还特地向玫瑰妖姬讨教了几手绝学,床笫之间令萧雪婷愈发沉迷痴醉、难舍难离,如今方家姐妹要来分了床笫欢悦的时间,萧雪婷度量再大也难免妒意,可不能太过得意。
“她们回来是好……可是她们都不是我的好姐姐……”搂紧了萧雪婷,在她耳边轻轻印下一吻,公羊猛微微笑着,手上却渐渐不安分起来,“怎么称呼都没关系……我要雪婷姐姐帮我生孩子……”
“哎……别闹了……”轻轻拍了拍公羊猛不安分的手,阻住了他继续侵入衣内的动作,萧雪婷脸上微微一红,“还不只是她们……你朝思暮想的人儿也要回来了……”
“嗯?”
“不就是你的美女师父?”萧雪婷笑了笑,早上接到的信笺还在怀中,只没想到今儿个公羊猛一气呵成,花了大半天总算把公羊刚和杜明岩的墓搞好了,到现在还没空闲交给他呢!
“好猛弟弟……都是你……在床上太厉害了,风姐姐受不了相思之苦,索性把逸仙谷交给上官前辈打理,风姐姐、花前辈要和你的方家妹妹们一起过来常驻云麾山庄,连玫瑰姐姐也送来此处交你监视……”
说到此处,萧雪婷不由想起,那一夜她在离开剑雨姬房间后,误打误撞竟发觉了玫瑰妖姬与公羊刚勾搭成奸,只是之后诸事繁忙竟没法探究,在离开逸仙谷前她曾抽空去问玫瑰妖姬,可玫瑰妖姬却来了个支唔其词,也不知她是真看上了公羊刚呢?还是说那不过是一夜风流?
“好猛弟弟……玫瑰姐姐虽来,可你的责任是将她软禁山庄,不让玫瑰姐姐去振兴魔门……你呀……可别监守自盗了,知道吗?不然事发了,风姐姐要罚你,雪婷可没办法救……”
“不会的……猛儿不会……”嘴上这么说,公羊猛心下却不由发凉;若论姿色玫瑰妖姬与风姿吟、花倚蝶等女可说各擅胜场,要说魔门媚男之术,只怕更是出色当行,若她真有心勾引自己,公羊猛对自己的克制能力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若玫瑰妖姬真有此心,想把自己诱上床去,公羊猛想要不监守自盗,可真是佷不容易啊!公羊猛细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握,只能把责任转给别人,“所以说……姐姐要在床上更美一点、更媚一点,把相公吸干……吸得相公下不了床……相公没了力气,自然就……就不会有那个心思去监守自盗了……雪婷姐姐,你说是不是?”
“你呀!”听公羊猛愈说愈不像话,萧雪婷面上一红,可无论公羊猛怎么说,总没有怀中信笺的内容来得更惊心动魄,风姿吟可比自己想像中更有魄力,不愧一代仙姬之名,“听说……听说你下山之后风流成性,四处拈花惹草……甚至跟花前辈也……也上过床了,是不是?”
“这个……”没想到连这件事都给萧雪婷知道了,公羊猛脸皮再厚,也不由红了一片。那日之事虽说花倚蝶也颇有几分招蜂引蝶之处,可自己的罪过更大得多,只没想到花倚蝶竟不保密,让风姿吟也知道了,否则花倚蝶与萧雪婷无甚往来,萧雪婷凭什么知道这么隐密的事儿?
他吶吶连声,好不容易才开了口,“我……猛儿可没有……可没有跟花师叔上过床……真的啦……”
“嗯,你说谎,姐姐要罚你……”
“没……没有啦……”公羊猛吐了吐舌,在萧雪婷耳边轻咬了一小口,“我……我那时是被桃花妖姬勾引上床的……呃……这个……在这方面的手段有多厉害,猛儿那时才初下山,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如何抵挡得过?如果那时的猛儿还能抗拒得住美若天仙的桃花妖姬勾引,岂不等于是……是小看了花师叔的天香国色?何况……何况如果不是桃花妖姬的传授,猛儿也学不到好多好东西……也没办法让姐姐……让姐姐快乐地享受到男女之乐,说来姐姐还得谢谢她……”
“你……哎……别那么亲啦……”没想到公羊猛竟如此赖皮,萧雪婷拿他没法,只能苦笑,却受不住公羊猛愈来愈火热的温柔手段,直到给逗得浑身发热,身子都软了,公羊猛还不肯歇手。
“哎……猛弟弟……雪婷的好相公……别逗了……让雪婷说完……”好不容易等到公羊猛停下了动作,可已经滑入衣内的手却不肯退出来,萧雪婷只觉一边香峰被他轻轻握着,峰巅乳蕾正给他指间轻柔的动作勾得愈来愈硬。
她看了看天色,还是日正当中,想来今儿个公羊猛可忍不到床上,多半是想在这儿把自己就地正法一番,说不定……还是做给公羊刚和杜明岩的英灵看的?
“好……姐姐说……说不好猛儿可就要动手了……”
“你……哎……真是雪婷的冤孽……”萧雪婷阵阵娇喘,其实给公羊猛这样一逗,她也已经心动了,偶尔这样光天化日下行云布雨,也别有一番风味,只不知会否被山下的剑雨姬和戚明应看到远在山上的春宫?应该不会吧!
“好猛儿你……你听好了……不只花前辈把你的事全抖了出来……连……连风姐姐也说出了机密,只你我的关系未说……若非如此,上官前辈也不肯接位……现在她们一起过来……就是要你给个交代……猛儿你……你可要小心……好生养精蓄锐一番……说不定……说不定你得在床上把方家妹子和风姐姐都给摆平了……才有你解释的机会,被蒙在鼓里,方家妹子们可气得很呢!”
“全……全都知道了?”如果原先花倚蝶的事还只让他背心发寒,现在的公羊猛可整个人落进冰窖里头了。
他可一点都没想到,风姿吟竟有此胆色,将这般私密的事也抖了出来,死了心要和自己双宿双飞。她是四仙姬中的大师姐,这一任性起来,还真没人拦得住她。
不过这下可就苦了自己,无论如何风姿吟居长,无论是方家姐妹、上官香雪或花倚蝶,对她都不可能有所质询,所有的黑锅自然而然得跑到自己身上。偏生自己刻意弄了风姿吟上手之事是事实,别说才开苞就与风姿吟连番云雨,光后来让风姿吟在杜明岩坟前激情自慰,然后又被自己奸到连路都没法儿自己走的地步,就够自己惨的了。
公羊猛只能苦中作乐,显然才开苞就连着令风姿吟接了六回淫精洗礼,虽是爽得痛中有快,她心中怕是还难免怨气,加上后头又纳了方家姐妹与萧雪婷进门,怪不得风姿吟找到了机会,要给自己狠狠来一下重的。
“猛弟弟放心……”感觉滑入衣内的手瞬间冰凉,知道公羊猛这一惊吓不小,那冰冷的感觉在情欲正旺的火热肌肤上接触,滋味着实诡异,却又有些令人渴望的滋味。
见公羊猛紧张到连手都不动了,知他真给自己吓到了,那模样儿着实可怜;萧雪婷轻轻娇笑,玉手按住了他的手,让公羊猛与自己滚烫的肌肤更亲近一些,甜美的呻吟声不住响在他耳边,“方家妹子们……不过有点儿怨气,以猛弟弟床的威风八面……只要你一逞威……我们女儿家怎不服服贴贴?猛弟弟最多今晚劳累一点儿……多跑几个房间……等她们都舒服过了,你也解释完了……明儿早上再补个眠就是……”
听萧雪婷这么一说,公羊猛才知自己真是吓得太过,未免有些杞人忧天;别的不说,风姿吟何等人物?若没先做好处置,哪会这么不顾后果地到云麾山庄来?方家姐妹多半已给她说服了,最多自己做小伏低,好生赔过了礼,这事儿打打太极,也就过去了;反正木已成舟,最多是像萧雪婷所言一般,自己运起杜明岩所授熬战之术,辛苦这一夜,让她们好生出出怨气就是。
“姐姐你……你欺负我……”看萧雪婷面上好笑的神色,知道自己是被这好姐姐给耍了一道。公羊猛气得牙痒痒的,又不好怎生发作,陡地计上心头,他探入萧雪婷胸前的大手微微用力一握,玉峰被扣紧那酸麻的滋味登时令萧雪婷身子一软,一声媚吟,一双纤手隔衣按着他作恶的大手,正待出言的当儿,公羊猛已空出了另一只手,在萧雪婷紧翘浑圆的雪臀上打了一下,声音虽大,力道却不甚重。
萧雪婷被打得一声娇吟,玉腿一软,只觉公羊猛的手打了之后没离开那儿,火热的掌心熨着臀腿之间,还缓缓运上内力,火热地熬烫着她结实的雪臀,那处被火热的一烫,敏感的刺激滋味登时涌上心头,加上又靠迎幽谷密处,这一下力道直透,彷佛从里头又湿了出来;萧雪婷虽知这多半又是玫瑰妖姬传授的手段,可肉在砧上,却只能甜蜜地等待他的攻势。
“好姐姐……猛弟弟要处罚你……”听公羊猛的声音轻薄火热地在耳边响起,感觉他的手不住在自己周身游走,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各个敏感的地带,萧雪婷的娇躯原已给公羊猛疼爱过不知多少回,哪还有敏感处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给这样一逗登时情迷意乱,只知在公羊猛的怀中娇噫呻吟,在他的协助下主动宽衣解带起来,连同公羊猛的衣服也一并遭殃,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裳已尽褪了下来;身无片缕的萧雪婷只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体内强烈的需要正渴待着他的满足。
“欺负猛儿的姐姐……你跪在这儿……猛弟弟要……要好好干你……”
“哎……这么大白天的……猛弟弟你……啊……嗯……雪婷……雪婷跪着就是……你……你好好重罚雪婷……”象征性地口头拒却一声,萧雪婷娇媚地四肢屈跪到衣衫之上,娇羞依顺地翘起了浑圆的雪臀,一双玉腿微微分开,好让公羊猛饱览臀瓣中的火热春光,幽谷之中早是泉水潺潺,连菊穴似都感染了那火热;她回眸一飘媚眼,无比的媚惑意味尽在眉目之间,“猛弟弟……猛相公……雪婷……雪婷认罚……嗯……你……你要罚姐姐哪儿?姐姐里头已经……已经很湿了……就算后庭……也很想被罚呢……”
给萧雪婷风情万种地飘了一眼,公羊猛不由心跳加速,胯下肉棒早已硬挺难忍,但他可不能这么快便翻身上马,还得给萧雪婷一点煎熬才成。公羊猛跪到了萧雪婷身后,上身微微前俯,双手滑过萧雪婷汗湿的纤腰,探上了坚挺的美峰,一边一个搓揉抚爱,逗得心中渴求已极的萧雪婷媚声连连,雪臀在他怀中不住扭动,扭摇之间只觉腿股不住被肉棒灼烫,说不出的诱人风情。
但公羊猛却没有立即插入,只是口舌在萧雪婷耳后颈边一阵吮啜,挑发萧雪婷已是贲张难耐的情欲,双手一阵把玩之后,向前滑到了萧雪婷颈上,将她火红的脸蛋儿抬起,只见眼前正是两座新坟,萧雪婷正不知他打算何为时,便听得公羊猛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姐姐……”
“嗯……猛弟弟……罚姐姐吧……姐姐的身子……正等着呢……”
“别那么急……”公羊猛嘿嘿一笑,声音像极了淫贼得意忘形时的笑声,“猛弟弟不但要罚姐姐挨棒子……还要公开地罚……姐姐你看……师父和三哥……都在看着呢……猛弟弟要在师父和三哥眼下……好好地处罚姐姐一顿……让师父看到猛儿身为淫贼的成果……姐姐别担心……他们只看……不动手的……”
“你……你坏……猛弟弟好坏……哎……”知道公羊猛的想法,萧雪婷登时脸红;没想到他当真想让自己床笫间的淫姿浪态给别人看到,若非先前她便与风姿吟一同在床上和公羊猛好过,怕根本受不了呢!
虽说有过经验,公羊刚又已是死后英灵,杜明岩甚至连面自己都没见过,但想到有这么多男人看着自己在公羊猛胯下淫浪承欢,羞也羞死人了,可胸中却又有一丝火辣的快感。
事已至此,又哪有反抗的份儿?随着公羊猛吻吮更炽,萧雪婷只觉娇羞之屮,欲火又熊熊焚烫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娇呼出声,“猛弟弟……猛相公就……就这样处罚姐姐……处罚雪婷。哎……三哥……还……还有师父……你们看着……啊……看着雪婷挨罚……被相公罚得……罚得好爽……好舒服……”
在萧雪婷媚惑的呻吟娇喘当中,公羊猛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声低吼,“师父……三哥……好好看着,猛儿表演给你们看着呢!”随即肉棒一挺,已攻入了萧雪婷汁光泛滥的幽谷当中,火热的满足感混着紧密吸啜的感觉,让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满足的喘息,公羊猛登时大开大阖地抽送起来。
他攻得勇猛,萧雪婷的幽谷深处又正饥渴的等待着他,两人一拍即合,交合处立时便响起了迷人的声响。
彷佛想在被众女瓜分公羊猛之前享受那独占的滋味,萧雪婷迎合得分外落力,纵情地前后挺送,迎合着公羊猛的攻势,娇躯不住地摆动扭摇,口中娇吟连连,动作之中一双撩人美峰更是不住晃动弹跳着,惹得公羊猛欲火大起,一手已伸前扣住美峰不住捏揉搓抚,逗得萧雪婷汗如雨下,峰顶乳蕾更是饱胀硬挺,似是随时都要绽放。
羊猛另一手不住在萧雪婷浑圆的臀线上作文章,还不时偷袭菊穴口处,将萧雪婷不住狂涌的蜜泉涂抹上去,时扣时勾,逗得萧雪婷想镇定都镇定不下来,在公羊猛身下娇媚甜蜜地扭摇挺送玉体,全盘沉醉于情迷蜜爱之中。
见萧雪婷如此享受,公羊猛自然不能放松,不只双手齐出、口舌动作,肉棒更没一刻得闲,时而深抵花心,挑磨勾刺着那情欲之源;时而浅抽谷口,厮磨之间逗得萧雪婷扭臀不依,左右旋磨挤压抽送的动作更是少不了,淫得萧雪婷俏脸晕红、吐气如兰,娇喘连连中不住挺动迎合,整个人似从水里爬出来一般,再没一寸干处。
强烈的兴奋使她娇躯颤抖不已,幽谷之中春泉直冒,被肉棒顶的花心都要开了,红艳欲滴的樱唇频频吐出与此情此景再配合不过的甜言呓语,在在告诉着公羊猛她的畅美快活,那打从心底发出的真情告白,使得公羊猛威猛愈甚,肉体如胶似漆,结合得亲密已极,正如字面所说的抵死缠绵,强烈的快美舒爽将两人身心整个浸满没顶。
被公羊猛淫得痛快已极,加上心心念念着两个英灵火辣监视的目光,羞喜之中的萧雪婷更是不济,就在公羊猛的强攻猛打之中,她痛快地弃兵曳甲,快活地投降了,潮泄的阴精快乐地洒了出来,泡得公羊猛几乎也有了放松精关的冲动;他咬紧牙关,忍住泄意,一面运功汲取萧雪婷泄出的阴精,吸得她又是一阵娇吟,一面双手捏揉抚搓,逗得刚泄身的萧雪婷又是一阵婉转娇啼。
“哎……好弟弟……好相公……雪婷……雪婷泄了……泄得好舒服……你……哎……你也射给雪婷吧……”
“还不成呢!”缓缓地、充满依恋地退了出来,公羊猛轻咬着萧雪婷红透的小耳,声音虽轻,却是一点不肯漏,“现在……相公要干雪婷的后面了……雪婷准备着……菊花绽开来吧……”
“是……哎……相公……进……进来吧……”泄得魂飞天外,却没想到公羊猛竟还能撑着不射,萧雪婷本以为是自己不够诱人,不够让公羊猛舒服,本来还真有些自怨自艾,可现在听公羊猛这么说,芳心不由释然;若是公羊猛想再走走自己的旱道,也难怪他要撑着硬挺下去。
虽说已泄得手足酥软,可想到后庭菊花就要再次在公羊猛的占有下绽放,知道自己比方家姐妹,甚至是风姿吟还多一处可以让公羊猛舒服的所在,萧雪婷芳心喜意盎然。
她勉力拱腰挺臀,奋力玉腿大开,的她只能靠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手已滑到股间,纤指沾着才刚从幽谷中泄出的重重淫泉,抹到了菊穴口处;虽说才只指头进去,娇躯已不由发颤,针接下来的滋味,萧雪婷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这段日子公羊猛虽也偶行旱道,可总也有些节制,深怕弄瘫了自己第二天处理不好事,现在敢让菊花绽放,多半是为了风姿吟等人将至,打算先行痛快发泄一回。
“嗯……雪婷好乖……加点油……相公等着你……”见萧雪婷虽已泄得娇躯乏力,却仍纤指轻游,主动将紧窄的后庭处抚摩酥软,那渴待献身,又娇媚又可怜的样儿,真是令人怜爱已极。
公羊猛没有出手帮她,只是大手轻轻抚着结实紧翘的雪臀,不住在臀沟处抚玩着,偶尔也伸指在微带红肿的幽谷口处勾挑几下;这可辛苦了萧雪婷,当公羊猛大手光临之时,她的前后两穴同时受袭,强烈的滋味真不足为外人道,娇躯情不自禁地发颤,偏偏公羊猛的话儿对她产生了极大的鼓舞,令她无法自拔地继续动作,菊穴愈渐酥软,娇躯颤抖难休,一切只为了让公羊猛更加满意一些。
“嗯……好姐姐……猛弟弟来了……”眼看着萧雪婷的动作愈来愈缓,娇躯颤抖难休,知道萧雪婷的控制已到了极限,再也没法自行拨弄了,公羊猛体贴地牵过了她的手,整个人覆到萧雪婷背上,在萧雪婷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他的感谢,“妤姐姐……猛儿谢谢你……猛儿这……这就来了……”
“哎……猛弟弟……啊……相公……你……哎……”虽说已不是头一回行此旱道,过往也已将菊穴玩得尽量柔软;虽说公羊猛的肉棒上头沾满了萧雪婷溢出肌蜜汁,湿润柔滑,但菊穴终非正道,当公羊猛进入之时,撑开般的痛楚仍令萧雪婷不由放声呻吟,妩媚哀怨地娇啼出声,可她也知道那痛楚是菊花开放的必经过程,尤其这回她虽才刚泄过。
可纤指锲而不舍的动作,已勾得春心荡漾,非只菊穴渴待,连才刚爽过的幽谷深处,不住涌出的渴望都盖过了方才的满足。公羊猛肉棒才入,菊穴已缠绵温地缠紧了他,幽谷之中更是泉水潺潺一发不可收拾,那巨大的快感混在巨大的痛楚当中,强烈的对比使得萧雪婷身受的滋味更加难以形容。
她轻轻挺臀,容纳着公羊猛步履蹒跚的进入,“好……好大……哎……好痛……可是……可是又好舒服……好相公……雪婷……雪婷要裂开了……好棒……”
“唔……雪婷……你这儿……真的好紧……比前面……比前面还紧得多呢……”被紧吸着难以动弹,只是轻轻一挺,都带起萧雪婷似苦似美的哭喊娇吟,公羊猛心知这肛交之法对萧雪婷虽是痛快,同时也是一种折磨,动作不由放得更轻更慢,同时手指头也不忘照顾那空虚的幽谷,“好姐姐……你后面在爽,前面也缩起来了……紧吸着猛儿的指头不放……滋味真的好舒服……是不是?”
“是……啊……是……雪婷……雪婷好舒服……”前后两穴同时被攻入,幽谷的空虚岂是细细的手指头所能满足?后庭承受的插入又如此巨大粗壮,萧雪婷又痛又是快乐,不由自主地扭摆旋摇,哭叫之间汗水泪珠不住喷洒,股间更是汁液喷溅,不只身下的衣裳,连旁边的地上和两座眼前的坟茔都无法幸免于难。
偏偏愈是动作,后庭处痛楚与欢快同样增加,幽谷当中更是充满了饥渴的感觉,萧雪婷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娇躯忍不住缩紧,将侵入的部分紧紧啜吸不放,尤其侵入后庭处的肉棒,此刻已是尽根而入,前端也不知顶到了什么部位,令得萧雪婷有种想把体内的东西全盘泄吐而出的冲动,却又泄不出来。
娇声哭叫之间,前后两穴同时紧收,只觉侵入体内的肉棒充满了肉欲的火热,感染的她身心也尽被那快意占满了,哭叫间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喊了些什么东西。
本来公羊猛也是爽到快要射了,现在给萧雪婷那火热窄紧的菊穴啜吸紧收,箍得肉棒动弹不得,那种舒爽感直袭背心,令得公羊猛一阵哆嗦;他搂紧了身下正自婉转娇啼的萧雪婷,声音里头充满了将要发泄的感觉,“好……好姐姐……猛儿要……要射给你了……好好接着……唔……爽啊……”
“啊……好棒……痛……可是……啊……好美……”感觉强劲的冲击打到菊穴里头,无比痛快的滋味殛得萧雪婷快乐的欢叫出声,娇躯紧缩到了极限,不只菊穴尽放,连幽谷里头也快乐地泄了一滩。
用尽了体力的她终于软绵绵地瘫了下来,给背后的公羊猛一压,整个人登时卧到了沾满淫精秽渍的衣上,却是好半晌都无法动弹,只能感受着背上公羊猛的呼吸。这样亲密的接触,好舒服……
好生喘息了一会,萧雪婷这才柔媚娇怯地哀吟一声,“嗯……相公……雪婷……哎……”
“压痛了吗?抱歉……哎……”想要撑起身子,双手却一时没了力气,公羊猛不由暗叹∶萧雪婷的菊穴虽美,比之幽谷还多加几分紧密细致,抽插起来滋味更增,可也耗力不少,现下自己竟连身子也撑不起来了。
幸好方才劲射之后,萧雪婷的菊穴已缓缓地把肉棒推了出来,否则光看她这样娇媚无力的呻吟,自己还真想再硬起来,再把萧雪婷奸个死去活来一番哩!“好雪婷……你的身子实在……实在太诱人了……吸得猛儿没了力气……只能压着你了……”
“嗯……相公……”虽说被公羊猛紧压着颇有些喘不过气,身下衣裳即便厚实,感觉不到地上土石,可已经沾满了云雨痕迹,躺在上面真有点儿难受,但被公羊猛搂着,温柔的滋味便胜过了一切。
萧雪婷口中娇滴滴地埋怨着,心里却真想继续被压着呢!“没……没关系的毕竟……毕竟雪婷已经……已经决定……要继续……继续被相公压着……一生一世……都离不开你了……相公……”
“还真是情意绵绵呢!好幸福……的感觉啊……”
听到旁边第三人的声音,公羊猛可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若非萧雪婷方才泄得太舒服,此刻又被公羊猛压得没了力气,只怕也要弹起身子了。
“不用担心……”在两人身后数丈之处,风姿吟正自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箸只抓个正着的野鸳鸯,她身后的方家姐妹脸儿都红透了,连向来最喜打趣公羊猛的方语纤都不敢说话;尤其当她们看到地上的萧雪婷娇躯赤裸、玉腿大阙,一副刚刚被宠幸过的媚态,股间不只幽谷,连菊穴口处都不住外吐着白液,显然是菊花刚刚失陷,更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了,只剩下风姿吟还能侃侃而谈,“走到半路就听到你们的声音,倚蝶和梅姐姐在下面帮你们把风,只有我们敢上来看……”
“这……这个……”
“哎……还不把雪婷妹妹扶起来?你这入啊……太阳都快下山了,要着凉了可不好……”往萧雪婷身下看了看,知道那衣裳在重新浆洗过之前是别想再穿了;风姿吟皱了皱眉,连忙递过了衣裳,“猛儿你啊……随时随地都想做……怎么也不想想后续怎生收拾?雪婷若受凉……看师父怎么罚你?”
“对……对不起啦……”
好不容易帮着娇躯酥软、犹然乏力的萧雪婷穿好了衣裳,眼见连坟头之上也满了淫渍斑斑,公羊猛甚至不敢开口;倒是风姿吟颇为自在,反正杜明岩原就是淫贼,公羊刚嘛……也好不到那儿去,坟前弄成这样,说不定还真遂了他们心意。
想到当日自己在杜明岩坟前被公羊猛玩弄的种种情态,彷佛就在昨日,风姿吟脸儿一红,竟狠狠地搂了公羊猛一把,看得身后的方家姐妹一边咋舌一边自怨∶怎么自己就忘了钻进公羊猛怀中撒娇一番呢?这般好的机会,竟给风姿吟拿了去,看她这般大方,以后要和她在公羊猛的床上争宠,可不大容易呢!
“在姿吟面前做这个……也不知道收敛点……猛儿你啊……真是……”
本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但风姿吟既然没开口大骂,方家姐妹也是一副欲语还羞的媚模样,公羊猛不由色心又动,早把畏羞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搂过了风姿吟,牵过了萧雪婷的纤手,对着方家姐妹一招手,人已经往下山路上走了下去,“若猛儿知道收敛,到时候怨怪猛儿的……可就换美女师父你了……你们也不知道,雪婷是吃了多大的苦头,才舒服成这样的……等猛儿一人一晚,帮你们把菊花都开了,你们就知道那滋味……”
“那……你可要加油了……”给公羊猛搂在怀中,风姿吟脸上一红。此事她虽早就知道,既然把自己和公羊猛的事告诉了她们,早晚要在她们眼前被公羊猛轻薄,却没想到这么快便得面临。
不过既落到了他怀里,风姿吟自知没有逃掉的机会,反而主动送了个香吻上去,“接下来……我们都是猛儿你的女人……等着被你开了菊花……不被你弄得服服贴贴,可不会饶了你的……”
“既是如此,还等什么?”见风姿吟如此婉转娇痴,公羊猛不由大喜;他一把搂过了萧雪婷,走向方家姐妹,“我们回山庄去……猛儿边吃晚饭,边好好安慰你们……谁都逃不掉,知道吗?”
本还以为晚饭后才会有节目,没想到现在听来,公羊猛连晚饭都不打算饶过她们,方家姐妹虽是畏羞,但方才看到公羊猛与萧雪婷甜蜜无比的一场云雨欢合,芳心早就动了,脚步忍不住跟上了公羊猛,却听得他低声细语,“美女师父放心……下面最先盖好的几间房舍,最重要的就是猛儿特制的刑房……今晚要让美女师父头一个享用……妍儿纤儿……你们也来帮忙……让师父尝尝滋味……”
“是……这当然……”
后记:
写完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若要我说,这篇《擎羊舞风云》其实是想试验一些新的东西,比如调教、乱伦(好久没做过了)等等,不过做为小说,真正的要点还是在人设方面。
在这一篇当中,占据我心思最多的不是主角公羊猛,而是他那老哥公羊刚,不是个好哥哥,很难亲近的家伙,很自我,也很固执,认为是对的事就不会管别人的想法,明明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为了云麾山庄的重建,但他和公羊猛是不会处的好的,和其他人也不会。
本来对公羊刚的设定,是一个纯然的复仇者,复仇就是他的所有,为了复仇可以不顾一切,就像以前史书上形容的漆身吞炭的刺客,为了报仇能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但报完仇之后就没有了,不只是没有了力量,还没有了一切,没有目的的复仇者的茫然,就是公羊刚在报完仇之后的心理状态。
不过为了让他走的安心,还是在最后留给公羊刚一丝爱情的滋味……
希望大家也能喜欢这一篇里的登场人物们。
标题:紫屋魔恋6-后记
链接:https://niuc.net/22736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