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02][作者:星辰大海]

作者:星辰大海
字数:56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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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田安顿好家中老小,看了看天还早,就对老娘说:「娘,我这便去拜访尚
书大人,你们自己吃饭,不用等我回来了。」
新官上任,首先拜访领导,这是多少年的规矩,说罢就在家里拿了些银票出
了大门,现在不同往日,出门坐轿身后还有几个皇恩赏赐的护卫跟着,也得亏有
这护卫轿夫,不然莳田那里知道尚书大人门往那边开。
说书从简,到了尚书府门口,莳田托门房进去通禀了一声,一会只见一个白
发红颜的老人走了出来,笑着问:「这位就是新晋侍郎吧?恭喜恭喜。」
不用想,看着老人的架势,就知道这是当今兵部尚书张青崖张大人,莳田连
忙迎了上去拱手说:「张大人通禀一声下官就是了,还亲自迎出来,真是折煞我
了。」
张青崖原名张六子,因为家中排行老六,因为名字俗气,他就给自己表字青
崖,也算是风雅了些,自打参军之后,大小军功立了无数,从校尉小将到如今的
尚书,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皇帝念他一生戎马,年前又被加封柱国。此时看
到莳田,他打心里高兴,他整日为边塞担心,如今出了莳田这员虎将,万事不愁
了,虽说边军有杨方统领,但那人并没有真才实学,幕僚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
没有自己的主见之人,怎么能统率三军。
「东侍郎谦虚了,当今圣上听闻你的事迹,龙颜大悦,如今你可是皇上心里
的第一号红人了。」,张尚书年纪一把,还挺诙谐的,行军作战之人,说话大多
很随性。
「张大人见笑了。」
「那里那里,来,里屋就坐。」,张大人说话引着莳田进了院子,尚书府不
是侍郎府可比的,虽然位不及三公,但同样是位极人臣了,其府邸总的来说就是
大,当真是巨大无比,前后七进,应有尽有。
「东侍郎立下这番天大的功劳,如今加官进爵,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如
今莳田身上带着三个官职,以后他侧重想干嘛,明天皇帝肯定会问起。
「下官想居住京城,让家中老娘享天年之乐。」,莳田有自己的打算。
「张大人一身武艺,满腹计谋,如此埋没京城做一个侍郎,难道不觉得委屈
吗?」,张大人抿了口茶,目不转睛的盯着莳田。
「不知张大人有何指教,下官愚鲁,还望明示。」
「如今胡人大退数百里,正是气竭之时,边军总制杨方为人保守,不肯作为,
为何你不去创下这功绩?」
「可……可下官此时虽是山西总兵,却依然受杨大人节制,贸然强攻怕是会
违了军令。」,莳田内心深处很讨厌打仗,寻思了一下,推出一尊大神抵挡。
「杨方此人鼠目寸光,要不是当初礼部、户部加上内阁极力推荐,他那里能
坐的了这个位置。」,兵部之事居然由得外部推荐,而皇上念及杨家当年功勋,
居然还允了,张青崖念及此事真是满腹心酸,如今还是一肚子鸟气。
「你只要敢去拿这番功业,老夫保准没人敢为难你,待胡人平定之日,边疆
百姓自始没有了家破人亡,户户都会有你的长生牌位,你就是本朝开疆拓土第一
人,那时成就不可限量,裂土封侯也并非不能。」,张大人怂恿人的功夫很强大。
莳田沉吟了半响,拱了拱手说:「成就下官不做想,但为了百姓,下官愿意
去一试。」,莳田不喜欢打仗,但那句家破人亡触动了他,他活在边城,看多了
辛酸,知道百姓活的有多苦。
「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人,我没看错。」,张大人其实心里也没谱,
但他需要人去试一试,胡人这次退去,元气大伤,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但我需要张大人帮一个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要一个知府死,而且是株连的罪名。」
「啊?」,以为这位侍郎会提一些于战事有利的事情,谁知他提出这么个要
求,张大人愣了下接口道:「不知是哪个知府,又所犯何罪。」
莳田将那时所见所闻一一说了一遍,又道:「护子心切下官可以理解,但就
此灭人满门,下官不敢苟同,如今鱼家仅剩姗姗一人独活,我与她发过誓,一定
要为她报仇,本想如今身份,我可以慢慢炮制那个知府,但如今答应张大人去卫
边,此事不可就此算了,所以还请张大人帮忙。」
「你容我想想。」,张大人起身转了转,思前想后挥拳砸了下手掌,说道:
「此知府这般蛮横,想也是罪恶滔天之徒,我答应你,在皇上面前网罗他的罪证,
但最后是什么罪名,这要看皇上决断。」
「谢大人,那下官先告退了。」
莳田回到家中以是掌灯时分,一人坐在大堂发愣,这时莲儿从里屋出来,看
到莳田,柔声问道:「夫君回来了,怎么不进里屋,是有什么心事吗?」
「是莲儿啊,没什么事。」
「都是一家人,难道夫君还有何话不可对我说么?」
「唉……就是今天去见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说我该去驱除胡人,而不是安
心在京城做老爷,我也觉得尚书大人提醒得是。」
「京城这么多官儿,怎么就遣你去,为何不叫别人去,你要是有个好歹,家
中娘亲还有姗姗仙儿,她们该如何是好?我不允许你去!」,莲儿以为一家人终
于可以过些安生日子了,谁知道夫君又要去打仗,这算什么事,自打嫁给夫君,
就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活,莲儿觉得最开心的日子,还是第
一年的时候,那夜自己陪夫君粘灯笼,虽然家中贫寒,但安生度日,温馨快乐。
「谁啊?呀~你回来啦,怎么样,外面好玩吗?」,听到外面大声说话,姗
姗和仙儿也出来了,看到莳田,姗姗喜滋滋的跑了过来。
「你明天差人出去逛下,城里很大,很多新奇东西。」
「好~!对了,莲儿,你刚刚与他说什么呢,那么大声。」
「夫君说又要去打仗,我一时急不过,就大声了点。」
「哈?不是才进京吗?怎么胡人又犯边了,再说犯边也用不上你去吧?你现
在可是大官了,听那些丫鬟说,侍郎可是极大的官儿呢。」
「是夫君自己要去。」
姗姗过来摸了摸莳田的额头说:「你是发烧烧疯了心吗?才来京里做大官,
你就要出去发疯,一定要我们担心死才肯罢休吗。」
「老爷,我也觉得不妥,如今胡人已经退了,你还要去打哪门子仗,该不会
是要出关去打?」,仙儿很聪明,一言中的。
「啊~!那更不行,我也不许你去,万一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混账,老爷还没出门,就咒着我死,该打。」,莳田笑着伸手捏了捏姗姗
的翘臀,转头对仙儿说:「不去没办法,我与尚书大人已经定好了,他答应我了,
帮姗姗报仇,我答应他,去杀胡人。」
「哈?」,姗姗听到报仇两字,眼眶瞬间满是眼泪,她没有忘记自己破家之
夜,没有忘记那一场撩天的大火,自己的双亲家人,死无全尸,被烧成了灰烬,
她多少个夜晚,都想着能手刃仇敌,无论要她付出什么,她都舍得。可现实是她
连出门都困难,要不是有莳田护着,她可能也早就死了,她学着忘掉,学着放下,
因为莳田现在是人上人,不想他为了她去做违心之事。
百感交集的滋味涌上心头,姗姗哭的像一个孩子,猛的扑进莳田怀里,紧紧
抱住了莳田的腰,一边作死的嚎哭,一边说:「你这坏人,就算你为我报仇了,
我也不许你再去打仗了,你就是我最后的家人了,如果你再死了,我真的就不活
了。」
「呆子,我不去,他也不去,那这个家谁来守?边关的百姓谁来保护?」,
莳田心里真的不舍,他只想要这个家好,有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这就是他最大
的幸福。可现实是尚书大人已经许了他的愿,他脑袋一发热也答应了,不去不行。
「那就让愿意的人去嘛,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官儿,家大业大的多的是,死上
几个也没关系,可咱家就你一个男人,你还连儿子都没有,我不管,你要是去打
仗,我就陪着,你死我就跟着死。」,姗姗已经哭成了花猫,一张脸不停的在莳
田胸口蹭着眼泪鼻涕,莳田也习惯了。
旁边莲儿和仙儿也哭的死去活来,你说守还有座城在那里,起码有个依托,
这会听说自己的夫君要打出关外去,都是揪心得疼,拉着莳田万分不舍。
「都给我住口,本官还没死呢,你们嚎个啥?」,莳田真是哭笑不得,真还
没出征感觉就像是进了自己的灵堂。
「你凶个屁啊,你这次出去,凶险万分,我担心你,还不许我哭啊。」,莲
儿、仙儿都别过脸去,可姗姗不怕莳田,吼的更大声。
「你个家伙,平时惯多了,现在都吼老爷了是吧?」,莳田那个气啊,真的
是宠坏了姗姗。
「哼~莲儿她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姗姗能刺人三刀六洞,性格本就
光棍,加上莳田一直对她宠爱有加,更是无法无天了。
姗姗与莳田两人正在对眼运气,就看老娘从后屋被人搀扶了出来,莲儿和仙
儿连忙过去迎过婆婆。
「儿啊,你们在这里吵什么?都是一家人,什么事不能说开了?」
「娘,莳田说又要去打仗,这还没见皇上呢,就决定要出征了,而且还是远
征塞外,此次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拦他,他还冲我们发脾气。」,姗姗像连
珠炮一样,叽里呱啦将前因后果一说完,老娘探手一把拉住莳田,眼泪哗哗的说:
「儿啊,你怎么就这么鲁莽,此番出去那还有人回来?我东家就只有你一根独苗,
如果你真有意外,你要这满门女子如何是好。」
「老娘切勿担心,儿子打不过能逃命,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一身高强本领,
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此番一去千里,面对的是千军万马,本领再高有什么用,你还是不要去了,
推掉这事情,好好留在此处不好吗。」,老娘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发现莳田也不
说话,最后一叹气说:「你真是像你爹一般无二,为娘老了,劝不动也不劝了,
但你要记得,事事要以安全为上,见机行事,保住性命活着回来要紧。」
「娘的话儿会谨记心上。」
看着莲儿两人扶着老娘进了后屋,莳田看了姗姗,姗姗也瞅了瞅他,两人都
是哼了一声。
「你哼够了没有?」,莳田看姗姗气哼哼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
「我这番出去,为百姓谋福祉不假,但还不是想为了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么,你想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姗姗捂着耳朵,眼泪又流了出来,又扑进
莳田怀里,嚎着说:「我不要这样的富贵,太吓人了,你是不知道,你在外征战,
我们就在家整日担心,生怕你有个闪失,你就留下来不好吗?我陪你,我夜夜陪
你,给你生儿子,生女儿,生好多好多。」
「你呀……」,莳田回抱着姗姗,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怜惜。
「爱卿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臣不敢,臣惶恐。」,直视皇帝那是有意杀皇刺驾,斩立决,莳田真的不
敢。
「朕赦你无罪。」
呃?这是当今皇帝?以为是个中年大胖子,居然看起来这么年轻,唔……身
体也不错,精神头也好。莳田抬头看着皇帝,跟印象里不一样,毕竟当今皇帝登
基已经二十几年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莳田想差了,皇帝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做
的,连吃饭都是张嘴等人送来,平时除了学文习武,又不受风雨,怎么会像他看
到的那些乡野村夫,四十岁就胡子皱纹一把,看起来足有八十。更何况当今皇帝
好武,自幼跟着大内高人研习搏击之术,身体当然精壮无比。
「果然是一员虎将,得今日得此虎将,心中甚慰,特许爱卿一事,不知爱卿
可有心愿。」,这才是皇帝最大的赏赐,昨日那只是官职,今天才是重头戏,莳
田救国于危亡,于情理封公封王都不为过,奈何朝中大臣都不同意,毕竟莳田杀
敌不假,但胡人意图并未完全显现出来,所以很多人都反对封赏过高,万一胡人
不是那般计划呢?但莳田杀敌过巨,功劳也是不小,最后文武群臣与皇帝达成共
识,给个总兵兼兵部侍郎,说大不大但绝对不小的官,皇帝逐了心愿,群臣也不
至于太过吃醋,至于皇帝加的太子少师的虚衔,就没人反对了,多几担俸禄罢了。
莳田一愣,怎么昨天没听李公公说起还有这事,后来张大人也不曾说过还有
这样的赏赐,莳田还在发愣,就看到右手边冲出来一人,纳头便拜,痛哭流涕的
喊道:「皇上~不可啊~封赏太滥,绝非明君作为。」
皇帝皱了皱眉头,朝中就属这给事中刘和松最烦人,泪腺无比发达,只要自
己说事,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来痛哭流涕,动不动就以死相谏,最是烦人,今日赏
赐有功之臣,他也蹦跶了出来,不就是怕武将风头盖过文臣么,朝中文武私斗亘
古就有,免不了的。
皇帝心中明白,但也不好发作,和颜悦色说:「不知刘爱卿有何见解?」
「皇上,有功之人是要赏,但也不能太滥,东侍郎杀敌无数,名震三关不假,
但皇上给的封赏臣觉得已经够高了,先如今他位及兵部侍郎,官至山西总兵,更
有太子少师加封,已经是皇恩浩荡无边,如今岂可再另行封赏,还由他自己指定,
万一他信口开河,这……这万万不妥啊。」,给事中边哭边抹眼泪,模样端的是
忠臣义士。
「够了,我想东爱卿心中自有主张,你退下。」
「不!皇上一时不收回成命,臣便一时不起,一日不收回,臣便一日不起。」
「来人,给我拖出去,朕今天不想再看到他~!」,皇帝气急,每次都是这
一套,要跪你给我外面跪去,眼不见为净。
「皇上,臣以为刘给事中所言不假,还请皇上三思。」,朝臣右手边第一位
的老人站了出来。
「不知阁老有何要说?」,面对内阁首辅,此人三朝元老又是自己的老师,
皇帝有些无奈。
陈阁老往前迈了一步,拱手说:「东侍郎立下此番功劳,赏赐以足。但皇上
金口一开,也断断没有收回的先例,臣以为,既然东侍郎的功勋不足以再加封赏,
可我皇又允了他,何不让他再去征战,待大胜之日,皇上就可将今日允诺赏赐与
他。」
「不知阁老可有腹议,何不当庭说来。」,皇帝一听这是话中有话,胡人早
就退了,那里还有仗打。
「老臣昨晚偶遇兵部张大人,我二人都觉得应该乘胜追击,驱逐胡人,一劳
永逸。」,人老成了精,什么叫偶遇。
皇帝一听,整个人都站起来了,开疆拓土,这是份天大的功绩啊,如果真的
成了,那除了开国的高祖,历代皇帝里就属自己功绩最高了。面对这样的提议,
皇帝急忙问道:「阁老可有计划把握?」
「这就要问张大人了。」,阁老笑着说完话,兵部尚书就站了出来,拱手道:
「臣在。」
「张爱卿可有腹稿?」
「昨夜想过此事,臣连夜写好了行军计划,请皇上过阅。」
「快呈上来。」,皇帝接过站朝太监递过来的折子,越看越开心。
「东爱卿,让你再次出征,你可愿意?」,面对皇帝发问,莳田心想,不愿
意也得愿意啊,这先是许诺再是哭,紧接着解围,然后给自己下旨,怎么看都是
套路。可事已至此,谁还能推辞,连忙拱手道:「臣愿意带军出征,荡平胡人,
让我天朝百姓得以永享太平盛世。」
「好~好~!来人,将我宝剑赏赐给东爱卿。」
莳田接过皇帝赐的宝剑,越发肯定这是个坑,等到退朝了,莳田心中仍是烦
闷不已。这时兵部尚书张大人叫住了正在梦游的莳田,笑着说:「本官祝你旗开
得胜,早日归来。」
「张大人,我怎么感觉今天在朝上像是唱戏一般。」
「嘘~.」,张大人就知道瞒不住莳田,能从万人阵中活着回来的主,怎么会
好蒙,张大人把莳田拉到一边墙角,悄声说:「皇上也是没办法,朝中文臣大多
数都反对出征,不来这么一出,不好糊过众人。」
「为什么?」
「为了不让武勋高过他们啊,为了压制武勋,都派个软蛋去了边塞总制三军,
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这……这岂不是太过儿戏?为了地位国家百姓都不管了?」,莳田只是看
到这大山的一角,就觉得太恐怖了。
「百姓在那些读书人的眼里,还不如一篇锦绣文章来的重要,百姓的死活不
如他们的官位重要。」
「……」,莳田第一次觉得,做官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连皇帝都无力
改变的事实,自己又能怎么样,到最后只是同流合污罢了。
「你放心,你出征诸事都有皇上亲自过问,不会出了差错。」,张大人看莳
田不说话,以为他担心出征之后,朝中会有人扯他后退,粮草等方面会出现问题。
「这……这我就放心了。」,莳田叹了口气,随着张大人的话说了下去。
「我……我不行了,又要死了……!!」,姗姗第一次坐在莳田身上挺动,
嘴上那么说,可丰腰甩动依然像是筛糠。
莳田半靠在床头,看着身上摇摆的姗姗,心里那个美。莲儿和仙儿此时背对
着莳田,跪伏在床上,两人雪白肥大的肉臀缝中,各夹着一根莳田的手指,随着
姗姗的摇摆动作,莳田的手指也同步挖抠着。[呱唧呱唧]的水声,从二人的臀
缝中传出来,透明的粘液顺着丰腿内侧往下流淌。
「姗姗加油~!」,仙儿此时抬起通红的脸蛋,望着姗姗给她鼓劲。
「哼~你怎么不来试试,人家都要……都要死掉了……呃……呀……」,姗
姗都冒起白眼了,她实在是爽极了,开始就该让莲儿上来的,此时后悔也晚了,
下身已经麻掉了,感觉自己的屄洞已经消失了,只有一浪浪的快感从下身传来,
酥麻麻的,飘飘然的。
「还不是你自愿的,别停下啊……人家还要。」,姗姗停了停,莳田也同时
住手了,仙儿娇嗔的唤着姗姗。
这几日,三个妮子开始玩新花样了,开始为了谁先来划拳,后来觉得夫君太
猛,先来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就决定这么玩,要么就是摇出夫君的精来,要么就
是夫君跟着动的手指能将她们两挖泄了出来,不然不许停。
「你个浪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姗姗迷着双眼,双手撑住了莳田的腰
身,调了下身子,吸了口气开始急速挺动,一股股的浪水,随着姗姗的动作,从
她的屄洞里涌了出来,姗姗的屄洞如同一个山谷,两边大阴唇高耸中间内陷,因
为每次小阴唇都能紧紧裹着肉棍,像是一层隔水的肉膜,屄水很难涌出来,此番
外涌得是积攒了多少才够喷出来。
「啊……喔……」,仙儿被莳田快速的挖抠,一时也是快活极了,对着姗姗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妩媚的说:「是啊,我就是浪蹄子,难道你不要做浪蹄子
么,夫君最喜欢咱们这样的浪蹄子了。」
「我磨……我磨死你……呃……」,姗姗咬牙切齿不服输的拼命耸动翘臀,
下身的颤抖终是到了极限,忍不住软了下去,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不行
了,我输了,我认输,仙儿你来吧。」,姗姗眼里全是水雾,有点迷糊的挪开身
子,趴伏在仙儿刚刚撅臀的地方。
仙儿望着姗姗轻笑了一声,跨过长腿,扶着肉棍往肉屄里挤,章鱼嘴巴一样
的屄洞,裹住了肉棍就开始吸允,这样的吸允不会停,哪怕仙儿自己不动,那种
吸允也不会变小或是乏力。莳田换了种快感,吸了口凉气,一时间挖抠的力气便
大了些。
「你不许偏心,仙儿还没动,你不许动。」,姗姗可不依,看着仙儿的肉屄
才吞入肉棍,莳田就开始挖抠,她最是敏感,可不想这么快出来,非得让仙儿浪
上一回不可。
莲儿可受不得这样的淫靡,早就要泄了,感到莳田的手指停了,连忙往后耸
着肥臀,想让莳田的手接着捅,莲儿的肉臀最是巨大,看着眼前磨盘一般的巨臀,
因为欲望不停的往自己脸前凑,莳田一时忍受不住,探头亲了亲莲儿的肥臀,手
掌展开,一次挤进去了四根手指,随着屄水的润滑,莲儿火热的屄洞,居然顺利
的纳入了莳田的半个手掌。
「啊……」,莲儿因为爽极,又怕声音太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声
闷叫从她喉咙口散了出来,随着莳田的四指再次挖掘,一股淡黄的尿液喷射了出
来,整浇在莳田的脸上,莲儿的肥臀不停的颤抖着,往后拼命送着,希望莳田的
手能再挖深些,让快感再强烈些。
仙儿还没开始动,就看到这一幕,捂着嘴惊呼:「我的天哪……」
姗姗闻言也转过头去看,同样心有戚戚,屄洞因为被手掌塞入,夸张的张开
着,朱红的屄肉展示着无边的淫荡,姗姗呐呐的说:「莲儿姐姐不痛吗?」
仙儿放下手掌笑着说:「你仔细看看,老爷的手掌这般弯曲起来,还没有阴
茎儿粗呢,我们连老爷的阴茎都受得住,这般粗细又怎么会痛,只是看起来夸张
罢了。」
「喔,老爷,也给我试试。」,姗姗对任何事都充满新奇,是个敢作敢为的
主,闻言立马往后耸动翘臀,唤着莳田给她挖挖。
「你们这三个,真以为老爷治不了你们了是吧,居然敢往老爷脸上喷尿。」,
莳田抹了抹脸上的尿液,看着莲儿还未闭合的屄洞,里面白浆、粘液、尿液混做
一团,喊了一嗓子,一把推翻仙儿,压在仙儿身上,抓住仙儿那两只巨大的奶子,
下身用力往前一耸,肉棍深深肏入仙儿的屄洞,紧紧贴合住之后也不抽出来,腰
身用力开始扭动。
「老爷~仙儿要死……真的要死了……!!!」,仙儿的屄洞比姗姗深不了
多少,她压根受不住这样的磨研,只觉得下身肉洞里快感酥麻,像电流一样直入
脑海,仙儿的眼睛霎时间红了,那是因为极度的快感充血而致。仙儿的小腹快速
筛动着,这不是她的意愿,她控制不住,因为快感已经深入骨髓,屄洞深处那团
软肉,此时被磨的又红又肿,可依然快乐的在往外喷吐着粘液,渴求更多的快乐。
「老爷……仙儿错了……仙儿错了………」,仙儿不停的告饶,可莳田越钻
越狠,开始余在外面的两寸肉棍又生生挤进去寸许,随着仙儿双腿过电般的抽动,
一股热辣的屄水,从那团软肉中吐了出来,仙儿完全沦陷了,翻着白眼全身瘫软
的一动不动,真的像是死掉了一样。
「你这坏人还不停~!仙儿姐姐这要死掉了~!」,姗姗看的真切,仙儿已
经虚脱了,而莳田只顾盯着仙儿的奶子啃,根本没有注意到。
「嗯?你们不也常这样吗,一会又是一条活鱼。」,莳田抬头看了下仙儿,
他早就习惯了这场景,看似虚脱绵软,等快感过去,又比谁都精神。
「可……可我也想要啊。」,姗姗揪了揪莳田,不依的娇嗔。
莳田笑了笑,一把抱过姗姗,将她架在仙儿的身上,抓着她的翘臀用力往外
掰开,抽出仙儿屄洞里的肉棍,往上捅入姗姗微微张开的肉缝中。这时莲儿也爬
了过来,抬着头去亲莳田,伸手又去抓莳田的手,拉着他放入自己的胯下。
莳田一手抓翘臀,一手挖水洞,嘴里亲着,下身肏着,此间无边的快感,让
他如坠云端。
半柱香功夫的耸动,莳田身上也见汗了,不是累,是自然反应,他房事从来
不敢运气,深怕一个疯过头,伤到几人,那就不美了。莲儿摸着莳田健美的身材,
汗液挥发里雄性的气息让她迷醉,下身的瘙痒怎么挖都止不住。
姗姗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用手拼命扒拉身后的莳田,想让他停止对自
己的打桩行动,姗姗已经泄过几次了,额头上的汗液将刘海都粘住了,一双迷离
的杏眼,此时看东西都有些不聚焦,随着又一次的大泄而出,屄洞已经松弛了,
高高撅起的翘臀,只能听之任之的受着莳田的耸动刺穿。
莲儿看到姗姗不行了,这才用力一推莳田,将他推倒在床上,肉棍随即从姗
姗红肿的肉穴里滑了出来,莲儿跨过丰满的双腿,骑在莳田身上,这会也不用预
热了,因为透明的粘液,像是蜂蜜一样从屄缝里流出来,拉着长长的丝线往莳田
小腹上滴落。
[呱唧]一声水响,莲儿仰头长叹一声,馒头似的屄肉中间,深深吞入莳田
的肉棍,莲儿肉洞最深,连莳田都探不到底,所以施为最尽兴,莲儿调定位置,
下身肉丘紧紧贴合莳田的耻部,一下下的磨研。
可缓慢的动作有些不止渴,莲儿伸手撑住莳田的胸膛,肥臀前耸一下两下…
…急如军鼓擂动的节奏,让莲儿累得汗液划过脸庞,顺着下巴一滴滴的飘落,可
爽极的充实感,让莲儿根本停不下来,肥臀更快更深的下压,肥满的阴丘变成肉
饼,她不在乎,阴蒂肿如红豆,她不在乎,她只要莳田的精液,能让她怀上孩子
的精液。
莲儿的肉臀随着动作甩动,弹出诱人的肉浪,大腿一阵阵的颤抖,莲儿强忍
着颤抖,仿佛不会停歇的海浪,屄洞内里的肉壁从最初的紧缚,到后来的弛软,
屄洞里此时已经灌满了莳田的精液,莲儿没停,没有了屄肉的紧夹,可莲儿有丰
腴的身体,一下下的精神冲击,让莳田射完微软了的肉棍再度变硬,此时终于忍
不住又一次射了出来。
「停……莲儿,我们歇一歇好吗?」,莳田第一次告饶了,他终于知道为什
么红罗帐中一样是杀人的战场了,此时他已经射过五次了,每次他射完一软,莲
儿就会接过接力棒,用尽方法让他变硬,然后给仙儿,给姗姗灌满精液。莳田知
道三人心中所想,感动也无奈,三位娇娘进门这么久了,为什么就没见一人身体
有些动静,难道是自己不行。
「不要停……我好热,我还要……」,莲儿呐呐的望着他,莳田感觉有点不
对劲,望着另外两人,也是脸色陀红,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吧,为了让身子有孕,前几日我特意嘱咐云儿丫头去买了些催情
香,此物最金贵了,以前我家姨娘为了有孕也用过,一炷香得一两银子呢。」,
姗姗憨态可掬的[嘿嘿]直笑,眼里满是欲望。
「你说这几日房里燃的是那种香?」,莳田转头看了看床头的香盘,以为只
是添香用处,原来是催情用的。
「是呀,不然咱们那里受得住。」,仙儿说完爬了过来,低头允住龟头,随
即深深吞入口中。
[咝……],莳田抽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戏文里的蜘蛛洞,爽
极又有些害怕这三个吃人的妖精。
莳田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雀,原以为塞外就是荒漠,谁知走了数百里之后,
一眼过去是无尽的草原,期间河流缓缓,飞雀点点,说不尽的风光,莳田转头对
身后道:「传令下去,今夜在此安营。」
此时莳田在三位娇娘的眼泪中离家已经半月,硬是一场仗没打,地图上胡人
的部落,一个未见,眼之所及除了草就是河,胡人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起初朝廷给他准备了二十万大军,他只看了一眼就摇头拒绝了,二十万重骑
守关和冲锋好用,但与胡人打机动战那就是活靶子,后来挑选一番,才留下这万
余人马,但个个都是骑射高手,真正二十精锐里挑一个,莳田又命这万余人解下
重甲,只拿必要武器,然后备足干粮,连辎重营都免了,准备以战养战,可到目
前为止,连胡人部落的毛都没寻到,倒是海青被他用铁丸砸死了不少,至少现在
就一直没见过那种大鸟了,想来胡人的神鸟也有限度,不然岂不无敌。此时莳田
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军队粮草还够嚼活两天,要是再过两天没找到补给,那只
有打道回府了。
「报~!前方发现胡人踪迹。」
「细细道来。」
「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敌人留下的灶台,看痕迹应该是才走不久。」
「停止扎营,火速追赶。」,莳田一跃上马,兴奋不已,可算找到了。
莳田大军一番急追,终于在月上枝头的时候赶上胡人的步伐,小丘后方大约
二十里,就是胡人停下的地方了,莳田举目细看,发现旷野尽头灯火通明,围着
灯火处满是巡视的骑兵,看来是在举行什么活动,这时他转头道:「众将士下马
吃些干粮,休息一番准备冲杀。」
「吴将军。」
「属下在!」
「你带一营人马,绕远路去前方准备绊马索铁蒺藜。」
「属下明白,这就去。」
「切记隐蔽。」
「是。」
看着吴偏将带人走远,莳田继续观察胡人动作。
「将军,胡人此番应该是在举行大会,选举新的头人。」
「我明白,斥候说胡人此番都在内斗,看来不假。」,等了半柱香功夫,莳
田说完起身说:「传令下去,准备冲。」
万余精锐的冲锋,气势根本掩藏不了,胡人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来人,集会
瞬间结束了,纷纷集结起来,可不是向莳田他们冲来,而是反向逃跑。
可惜这些胡人的战术,遇上了莳田这个逆天的人物,莳田转身拎起马背上的
一个布袋,里面满是铁丸,扬手一颗飞出,铁丸带着破空之声,狠狠的砸穿了一
名靠中间的胡人马匹,那马匹受伤一倒,身后七八人闪避不及也随即被撞倒,莳
田大军追上都不用出手,马匹就生生踩死了这几个胡人。
如法炮制了几次,胡人像是发觉了什么,顿时散开,莳田看到自己的铁丸已
经失效,转头对后喊道:「众将士分散,包围追逐为主,我一人前去足矣。」,
莳田知道,这种状态下,别说他有万人大军,就算二十万大军全拉来,也不过是
移动靶子。
莳田丢下所有负重,只拿着一杆长枪,背负御赐宝剑,马的速度瞬间上来了,
莳田期间拨拉了无数箭矢,终于距胡人只有半骑的距离,一抖手中长枪,刺中胡
人身下坐骑,马匹左臀受痛,条件反射往右边一蹦,正好撞上右边一骑,两人立
时被甩下马背。
看到有人居然敢冲上来杀人,胡人立时又聚拢过来,对着莳田拉弓射击,莳
田看前方不远就是吴偏将设伏处了,特意放慢了速度,好让胡人再聚拢些,因为
马匹都有聚众性,只要快靠拢了,马匹都会乐意聚在一起奔跑。
更近了!莳田猛的一拉缰绳,止住马匹冲式,只见前方草丛里忽然拉起一道
绳索,止冲不住的胡人马匹被此一绊,马上的胡人像是下饺子一样纷纷往下掉落,
马上又被随后冲上来的马匹挤压而死。此时就见一个胡人手持长戟,冲将过去对
准长索一割,随后的胡人没了阻拦,纷纷跃了过去,可惜更悲剧的事发生了,满
地的铁蒺藜,扎得马匹活蹦乱跳,上一秒的亲密战友,下一秒就成了杀人凶马,
随后跟上的莳田大军,纷纷跳下马匹,手持长枪进来戳那些未死之人。
「将军,此役我方杀敌六百余人,无一人损伤。」,听着统计,莳田呼了口
气,我方没死人就好,一共就一万余人,而胡人还有数十万部众,还只是能上马
作战的,那些妇孺老小还不算,我方死不起啊……
书说从简,又这样一个月,莳田部众寻到胡人小部就杀,碰到大部便逃,一
时间搅得漠北风声鹤唳,那些小部众的胡人纷纷集结,放下往日的仇怨,时刻提
防这支来自关内的土匪,为什么胡人会认为这是一只土匪,据唯一活下来的人说,
这群人既无盔甲又衣衫破烂,个个胡子拉碴,浑身恶臭,面相凶神恶煞。
不是莳田想给人这样的错觉,是实在没辙,一个多月来,大小数战,衣服也
没得换,破了就破着,胡子长的碍事了就拿小刀一割,算是刮胡子了,至于凶神
恶煞,都这幅样范了,能和善起来就是有鬼了,得亏胡人部落里牛羊正是满膘,
吃食也不用愁,抓来的胡人女子,莳田也一个不要都分给将士了,毕竟这蛮荒之
地,将士们有了女人,也有了个念想,还不至于被逼的发疯哗变。
而且汉人男子待人温柔,待那些胡人女子不像他们族人那样野蛮,像是货物
一样换来换去,那些胡人女子也不想跑了,骑马跟着部众到处跑,也强过往日做
牛马一般的存在。到了后来,一个将士身边至少跟着一名女子,陪着他纵马杀敌,
也算是一番奇景。
这日莳田部众来到一座山丘之下,看到远方在四水环绕中有个部落,喊过随
从拿过地图,笔画了一下,对后喊道:「前面就是胡人最大的胡尔汗部了,我们
此时距京城已经两千余里了,千里征战为了什么?为了百姓?不,其实我们更多
的是为了自己,为了创下一番功业,光耀门楣,着一个多月来,众将士随我出生
入死,为的就是今天!只要我们攻破了胡尔汗部,杀了他们的可汗,胡人必定溃
不成军,那时我们就是收复河山的第一功臣,列位也必将青史留名。」
「属下愿跟随将军~!」,整齐的呼声,是发自内心的呼喊,如今人人身上
马匹上都挂满了金银,又有异族美人在怀,而将军却是分文不取,一女不纳,众
人此时是心甘情愿跟着他。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你知道哪里有多少人吗?」
「谁~!?」,莳田听到身后有女人说话,身上汗毛都炸起来了。
「原来是师姐啊,师姐你怎么在这里,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莳田转头
看到一身紫衣的师姐,而师姐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美人。
「师傅听说你带兵到了塞外,心里还是担忧,就让我们两来帮你。」,苏青
萝和身边的人都带着面纱,看不清此时的表情,莳田猜她在微笑。
「那这位是?」
「这是衣玥师妹,也是你师姐。」
「呃,莳田拜见衣玥师姐。」
「啧啧~你们都没洗过澡吗?」,衣玥说完捏了捏鼻子退了几步,一阵清风
带来的阵阵恶臭,让她受不了。
「嘿嘿,师姐见笑了,洗过啊,只是衣衫实在是没得换。」
「师父托我知会你一声,等你空时跟我回师门一趟,师父找你有事。」
莳田心中一喜,看来功成名就之后,师傅也接纳自己了,心中又一愣,连忙
问道:「师姐,当初师傅教我艺业,什么都没多说,我至今不知道师父人在何处,
山门朝那边开。」
「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带你去。」
「谢师姐,衣玥师姐你刚刚说胡尔汗部人口众多,不知道你是不是去打探过
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缺陷。」,莳田抬头看了看衣玥,发现这位师姐身段也不错,
虽然不如苏师姐那样巨乳蜂腰肥臀的肉葫芦,但前凸后翘也是一个妙人儿,想来
样貌也差不到那里去。
「我没去过,不过师姐买通了一个当地胡人,你听师姐给你说吧,我不是很
清楚。」
「师姐原来会胡语,知识真是广博。」,莳田也想过逮几个活口来问,可惜
人家叽哩哇啦一通,他是一字不懂,问遍三军也都是一脸茫然,最后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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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田听完苏青萝的解说,砸了砸嘴巴,这仗要怎么打,环绕部落的水泽虽然
很浅但极宽,最窄的地方都有十丈开外,马匹可以直接走过,但水泽中早被胡人
放满了铁刺钢钉,马匹有多少可以陷多少,围着部落只有四座吊桥。
胡人筑城用的是木头,用攻城车可以收到奇效,尤其是砸些火球过去,前几
次莳田试过,百试百灵,将心中所想跟苏青萝一说,苏青萝摇了摇头说:「火攻
没用,胡人早就防着这招了,他们的城里遍布汲水的竹管,四周就是水源,几乎
用之不绝,胡尔汗部光是骑兵就有近四万,光凭石头又能砸死几个人。」
「大人~!是海青!!」,后面传来一声惊呼。
「上马~!」,莳田也是倒了血霉,这都有多久没碰到这鬼鸟了,见一只杀
一只,怎么就杀不绝。莳田骑上马匹,反手从马背上的布袋里摸出一枚铁丸,甩
手一掷,高空中的那只鸟一声惨叫后就往下掉,莳田转头喊道:「后营变前锋,
退。」
这边还在跑路,胡人的部落四门冲出来无数骑兵,浩浩荡荡杀了过来,莳田
看的真切,咬了咬牙吼道:「一营二营随我留下,其余人等吴将军暂领,快退。」
虽然两边速度一样,可这是在胡人的土地上,对方传讯肯定比自己跑的要快,
不能抵挡住这番攻击,那自己的部队踪迹被胡人掌握,很可能就面临被围剿的命
运,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莳田部众奔袭两千多里,只打了不到十仗的原因,
莳田刻意搞出这种看起来漫无目的的流窜,为的就是出其不意,所以胡人也更深
信他们是流窜塞外的土匪。
「两位师姐,你们快随大部离开,我随后就到。」,莳田手握长枪,盯着奔
袭而来的胡人,真看得起自己啊,这至少有三万人马,看来胡人早就在等着自己
了,算来算去,算进了别人的套中,莳田心里泛苦。
「你要犯傻吗?来人浩荡如海,你这些人怎么抵挡?一起先撤,在图后计啊。」,
万马奔腾的气势,压得人心里发慌,衣玥第一次见这阵仗,有些慌神。
「抵挡一时能为吴将军等人争取撤退时间,才有后计可图,不然全都得死!
你们快走。」,莳田转头对着两位师姐吼了一嗓子,眼睛都红了,他不舍,家中
老娘娇妻,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他后悔,做个安生侍郎多好,或许就做个知县,
他也很知足了,为何要来此做这险过剃头的勾当。可不舍也没辙了,能活多一个,
他就安心一分,后悔也晚了,既选择做了匹夫,又怎么能贪恋安乐。
「众将士可有后悔者,可随大部撤退,本将就算能活着回去,也绝不怪罪退
却者。」,莳田知道,身后的部将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也是爹娘生养,
家中也有老小。
「誓死追随将军!」,千余人的呼喊,震彻云霄。
「好~!不愧是我华夏儿郎,今日能有众兄弟陪着,哪怕赴死也有肝胆相照,
我心里痛快,众兄弟准备~!」,千余人勒紧了缰绳,随着莳田一声吼叫「冲」
……
战场上,莳田千余人如同一排蝼蚁,猛烈的撞进了胡人的战阵,胡人三万余
人分成了六列,自撞入第一列开始,兵戈之声骤响,夹杂着破帛裂骨之声,绵绵
不绝,天公似乎都不忍看到这番壮烈,阴霾的天空,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一合之后,莳田部众冲出战阵的活人之余二十来骑,而且个个挂彩,有位将
士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可他用破衣将肚子一勒,颤抖却依然刚强的举着长枪,莳
田看到此番惨状,心里虽然早有答案,可依然止不住眼泪横流,混着雨水落入身
下的大地,他不是一个善感的人,可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兵,就这样死去,他觉得
憋屈,觉得不值,他们本都可以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而不是死在这里。
马踏尸泥,破革裹腹,无法让仅剩的人退却,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决
定留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在寻求轮回,希望来生是平安之世,不用再来当兵。
「冲~!」,看着胡人分成了两部,大部去追击吴参将,只余小部殿后,看
来是准备用这数百人,来结果莳田等人,莳田在极度的绝望中感到愤怒,一种被
人看轻的愤怒,这可恶的胡人,当我华夏真的无人么。
莳田二十余人撞进胡人的殿后部众里,一番厮杀出来,只剩下莳田一人了,
莳田此时很兴奋,忽然觉得死也不可怕了,长枪一抖指向胡人吼道:「众兄弟等
我,我这便来陪你们~!」
一人冲向战阵的勇气,古时有过一员大将做过,而且没死,但那是因为对方
主将念其勇猛,想将其活捉。莳田没这好命,刚进战阵,马腿就被砍断,莳田一
跃而起,长枪洞穿三人,这才借着余势落地,手伸向背后拔出御赐的宝剑,[锵
啷]一声响,秋水横立身前,此时的莳田才认真看这口宝兵刃,剑长三尺,背厚
刃薄,中间是放血的凹槽,剑身上有古朴的花纹,剑刃与护手连接处用古篆写着
[秋虹],只是莳田并不识得此字。
面对着重重包围,莳田摸了摸剑身,呐呐的说:「宝剑配英雄,可惜我不是
英雄,只是个匹夫,也罢,今天你就陪着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罢。」
莳田抬头眯眼透过暴雨看身边的人群,一声怒吼,主动出手了,问水剑技,
他从未用过,因为打仗并不适合,憋着这口怒气,莳田气势如虹,一剑划过雨帘,
一道清晰的剑气分裂而出,莳田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丹田那口气,可以外放的?
难道那就是内家真气?
莳田提气一跃,手中长剑挥洒开来,胡人见此人居然可以步外杀人,大骇之
下纷纷后退,拿出身后长弓射击,一番射击之下,莳田腾挪辗转,如同灵猴,箭
矢根本近不得身,莳田此时纵身一跃,跳起三丈有余,一剑将一个胡人骑兵劈成
两截,抢过马匹转身就往大部追去,余下胡人止步不敢靠前,这样的神勇,这样
的杀人方式,他们闻所未闻。
莳田不是不想继续,可他发现刚刚只是几纵几剑,脑中就疲累不堪,仿佛是
来塞外之前,闺房中的那番状态,而且此时他要追上去,因为师姐和吴参将部众
还没有安全,反正都是要死,何不死的壮烈点,让后人记住,今日塞北,有这样
一位英雄好汉。
盏茶功夫,莳田就看到了让他揪心的一幕,远处吴参将部众已经被合围,而
且胡人为了降低损失,居然是下马立盾,一丈长枪入土依盾,高高支起做拒马只
用,以步战合围,只在外围放箭。莳田肝胆欲裂,猛抽马臀急速靠了过去。
胡人看到莳田居然没死,大部中又分离出一哨兵丁,骑上战马,迎着莳田冲
了过来,莳田紧紧握着长剑,随着两方靠近,一声爆喝,长剑挥洒如虹,胡人阵
前两匹马随着莳田的动作,马头齐齐被斩断,立时翻滚倒下,莳田此时一拉马缰
绳,因为急速冲刺巨大的惯性,马匹高高跃起丈余,莳田此刻像是战神一样,高
高越过身上翻滚成一团的胡人骑士。
远处被包围的部众,此时见他们的将军如此风采,一个个心中激荡,齐声欢
呼,胡人也有点傻眼,等他们回过神来,莳田已经杀到近前,一柄三尺秋虹挥舞,
如白练似秋水,剑气纵横四方。
「我方将士由此出圈,速速撤回关内,不得有误~!」,巨大的包围圈,生
生被莳田撕扯出一个口子,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众将士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此时看到了生的希望,此时他们害怕了,害怕这生的希望会消失,所以几乎不用
莳田吩咐,潮水一般往这边涌,胡人因为换了步战,一时机动性锐减,根本来不
及援护,就这样看着莳田部突围。
等胡人换上兵器,上马追击,莳田部众已经跑了快两里地了。
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胡人,莳田心里叫苦,这该死的胡人,看来今天他们不
将我等斩尽杀绝,是不会罢休的。
「吴参将,你带着人继续向前,沿着这条河一直往前,就能回关内。」
「东将军,你呢?」
「我去抵挡一阵,一会就会赶上你们。」,东莳田这话出口,他自己都不信。
「东将军,不可再如此,属下带人去抵挡,你带着众将士回去。」,吴参将
铁塔一样的大男人哭了,有这样的上级,他死而无憾。
「混账,你那只是带着兄弟去死,既然胡人如此纠缠不清,那只有我去还有
一线希望,你带人火速回关,不得有误,这是军令!」
「是……是……将军!!将军保重!!!」,吴参将一抹眼睛,纵马而去。
莳田渐渐放缓速度,单人匹马立在暴雨中缓缓转身,胡人恨极了此人,而且
看此人行事像是高级头领,如果杀了他,比杀多少小兵都强,看到莳田停驻,胡
人冲的更快了,纷纷举起刀兵,都想拿下这大好的头颅去领赏。
莳田其实已经力竭了,这力竭不是肉体上的,是精神上的,数次的剑气破空,
让他很乏很困。面对山呼海啸的胡人,莳田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脸上的雨滴,鼓
足了勇气,对着胡人冲了过去。
「啊~!」,冲入人群的莳田,用的是一身蛮力伐敌,他的坐骑在第一时间
就没了,莳田高举手中长枪,枪尖划破雨滴,划破衣衫,笔挺的枪身如同这个民
族一般刚强有力,柔韧不屈,鲜血染上衣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气势惊天,如雨
中蛟龙,无人敢靠前。
「这位英雄,如果你归顺我族,我们族长会封你最高的官职,你愿不愿意。」,
一个生硬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大雨连天,莳田看不清是谁说的。
莳田百感交集,长枪往地上一顿,高呼:「死,我很怕,可惜我这人天生没
那反骨,活在昆仑又怎会去稀罕你等土包。」
这时只听人群中一声胡语,胡人缓缓后退,纷纷举起马背上的投掷长枪,莳
田一看这阵势,心如死灰,呐呐的说:「仙儿,姗姗,莲儿,你们要好好活着,
帮我照顾好老娘,娘……儿不孝,先去了……」
随着呼啸而至的长枪投掷,莳田拼命挥舞长枪格挡,可人力总是有限,只是
一个疏忽,一杆长枪贯穿肩膀,随后小腹,大腿接连被钉死,胡人看到一击凑效,
停止了投掷,纷纷挤了过来,想砍了莳田的头颅换功勋。
这时就听一声胡语怒喝,胡人纷纷让道,一个高壮的胡人骑马进来看了看,
说了几句,已经重度昏迷的莳田,被胡人丢在了马后,像一具尸体一样被带走。
等莳田再度悠悠缓醒,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心想阴间就这番模样,怎么这
么像是县衙的牢房,昏暗又潮湿,随之传来的剧痛,让莳田哼了一声,低头看了
看自己的身体,被包的像粽子,这才明白自己还未死。不过看着自己的状态,四
肢被固定在精铁架上,牢笼外是胡人的看守,这活着未必是好事。
这时就听到牢笼外传来脚步声,一会就走过来两人,一个腰圆膀粗像只人熊,
一个身高丈二精壮无比,两人进了囚牢,人熊开口一嘴生硬的汉语:「我们的斥
候告诉我们,你就是汉人所谓的征北将军,东莳田,对不对?」
「我不与人熊对话。」,莳田瞟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会。
「你~你这个~这个混蛋~!」,人熊气急,拿起桌上的皮鞭就要抽打。
「住手,你这样会吓到我们的客人。」,这精壮之人,一嘴汉语流利无比,
而且还带些京腔,让莳田惊讶不已。
「你是汉人?不对,你的样子不是汉人。」,莳田认真看了看,又否认了。
「呵呵~我是胡人,不过长期往来于关内漠北。」
「为什么要救活我?」
「一个活的征北将军可比一具死尸值钱,你说你们朝廷会出多少银子来赎人?」
「做梦,自古就没有赎人的先例,你们还是杀了我省事,免得白费了心机。」
「会的,如果朝廷不赎你,那以后谁还会来打仗,谁还敢来打仗。」
莳田心里想了想,燃起了生机,转念一想,瞬间又熄灭了,道理很简单,自
己在草原杀来砍去,胡人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等拿到了赎金,再当着朝廷的面
一刀剁了自己,胡人报仇了,朝廷也省事了。此番出来自己不但无罪,还是英雄,
哪怕胡人不想杀自己,莳田都怀疑那帮文臣会给自己编排罪名,怂恿皇帝干掉自
己,那群货为了自己的屁股,宁愿送一个饭桶去卫边,百姓死活都不顾的臣子,
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呵呵,借你吉言,那我还可以多活几天了,我饿了,快点拿吃的来。」,
莳田想通这些,也无惧了。
「你虽然命大活了下来,但你的肠子穿了,不能吃干的,喝点稀饭吧。」,
精壮男人对着人熊打了个眼色,人熊气哼哼的出门去打粥了。
「你好像地位很高啊。」
「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叫胡可汗。」,胡可汗说完就出去了。
莳田感觉从头冷到脚,能说一口流利京片子的胡可汗,只有朝夕生活在某地,
才能这样流利的说当地方言,朝廷里谁是他的人?莳田这会想谁都可疑。
几千里地,加上不是几天功夫能谈妥的,莳田已经牢里呆了小半月,身上的
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天正是夜深,莳田看着左右无人,试着运了下气,用力
挣了挣手腕上的铁链,铁链纹丝不动,莳田叹了口气,要自己有师姐那般功力就
好了。
莳田正在苦闷,就听牢外闷哼了一声,往外看去,就见衣玥身穿紧身夜行衣,
探着惊人的大长腿,蹑手蹑脚猫到牢门边,打开囚牢进来,走到莳田别上,比着
个指头[嘘],伸出双手拿住铁链用力一绷,一声脆响,莳田的右手解放了,随
即又解开了莳田的左手,莳田第一次看到衣玥这番打扮,衣玥身材其实也不错,
酥胸丰腰,尤其双腿好长,长到有些不真实。
两人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惊动隔壁沉睡的囚犯,便猫着身子轻步往外寻,
到了牢房门口,发现苏青萝正在等他们,莳田眼睛都看直了,苏师姐夜行衣下好
身材啊,好大的胸,好细的腰,好大的屁股,好美的葫芦身材,莳田看到苏师姐
瞪着他,便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了,也罢,晚上做梦去遇见也挺好。
三人蹑足潜踪寻到牢房边上,苏师姐和衣玥同时伸手牵住了莳田,莳田还在
沉醉素手纤柔,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低头一看,莳田有些眩晕,好高!用整木
拼凑而成,近五丈高的木墙,就这么飞了过去,遇水二人脚尖轻轻一点,如蜻蜓
过水,飘飘然就到了护城河之外。三人又往前纵身跃了一段距离,直到越过山丘,
看不到部落了,才放缓脚步。
「师姐,停,停一会。」,莳田那微末内气,怎么可能跟两位师姐比,跑了
一阵只感觉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喊停两位师姐。
「累死你,要你乱瞅。」,衣玥年纪轻些,受不住被莳田那样盯着瞧,感觉
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身上冷飕飕的。
「下次不敢了,谢两位师姐救命之恩。」,莳田爱慕女色,但还是分得清轻
重。
「不用谢,是师傅知道你有难,要我们来救,本来那日看到你中枪,以为你
死了,谁知道你命还真大。」,苏青萝心里其实还挺惦记这个不安分的师弟的,
那日看到他中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揪心,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受了师命,拉着
衣玥死赶活赶跑来救人,这会救出人来,心里依然是一团乱麻,说不上的滋味。
「别说你还挺英雄的嘛。」,衣玥觉得莳田还是不错的。
「嘿嘿,别夸我,别人一夸我就脸红,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莳田挠了
挠头,两只眼怎么都离不开两位师姐的身体。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苏青萝算是大气的了,可被这么盯下去,就算泥
菩萨也要打人。
「够了,够了……」
「那就随我们回去,再走一段就有马了。」
「不,师姐,我还不能回去。」
「嗯?你要去干吗?」
「我要去杀胡人可汗。」
「你疯了?可汗大帐那可是铁桶一样,再有十个你都近不了身。」,苏青萝
听到这厮居然要回去送死,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冒了出来。
「胡人可汗自幼长在关内京都,他在朝堂之中还安有卧底,不除此人,我不
能回去。」,莳田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唯有尽力一搏。
「你有病啊?胡人可汗取不取天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阻碍了你,你管那么
宽干什么?带着你妻儿老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好好过活,非得去干那吃力不讨
好的事情干嘛?非得去做英雄?我看你是想做英雄想疯了。」,苏青萝气急,指
着莳田鼻子骂,虽然隔着面纱,但脸上表情和姗姗好像……
莳田低头半响,抹了抹眼泪,望着脚下的大地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
匹夫,我忘不了我的将士是如何死的,我忘不掉那些缠腹裹肠的将士,他们才是
英雄好汉,我只是想去做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让我的心安,让我的兄弟们可以
安息,可以安详的躺在这片大地,不再担忧妻儿老小。」
「你……好,你去完成你的心愿吧,我就在这里看着,等你死了再去给你收
尸。」,苏青萝看着莳田的样子,自己的心儿也揪得疼死了。
「谢师姐……」,莳田作了个揖,转身往回纵跃而去。
「师姐,真让他去啊?师父那里怎么说啊?」,衣玥焦急的拉着苏青萝,她
觉得莳田人很好,不该就这么去死,还是逃出来了再去送死。
「随他去,这头倔驴,他不逐了心愿,怎么会肯走。」
「那师姐我们呢?」
「你跟我来。」,苏青萝往莳田去的方向飘然追去,衣玥狡黠的眨了眨眼也
跟了上去。
莳田这时就听到身后风声想起,就看到两位师姐飘然而至,莳田不解的问:
「苏师姐,衣师姐,你俩去那?」
「去逐了你的心愿,你可满意了?」,衣玥笑嘻嘻的插嘴。
「师姐,此去凶险万分,你们快些回去,不然你们要是有个闪失,师父那里
我怎么交代。」,莳田一听停了下来,这可是虎嘴拔牙的买卖,莳田这段时间干
的一直是这事,他已经习惯了,但他不想再有人为他赴死。
「闭嘴,快到了,你在河外观望就好,记得隐蔽身型,别让别人发现了。」,
苏青萝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莳田只好追了上来。
看着两位仙子师姐飘了进去,莳田真的羡慕,可惜师父说过,他这辈子是别
想了。盏茶功夫之后,就听到部落中吵杂起来,部落当中的大帐,一股冲天的火
焰迎风而起,此时就看到两位师姐跃了出来。
「走罢,那胡可汗已经死了,你现在肯回去了?」
「师姐应该多放些火,多烧死些胡人啊,进去一趟只杀一个,好亏。」,莳
田砸了砸嘴巴,不用自己动手还是很舒服的,头一次发现原来高强的功夫打仗用
处不大,但用来做刺杀,格外恐怖……
「你给我闭嘴,几万人马,就算滔天大火又能烧死几个?乘此时快走才是真。」,
苏青萝实在忍不住了,这师弟叨叨叨叨,一张嘴巴真是讨嫌。
「哦,师姐牵我,我没力气了。」,莳田面对美人的时候,腹中计谋比战阵
上多百倍不止。
「你……!」,苏青萝真恨不得一掌劈了这厮,太不要脸了,看到师姐脸都
红了,衣玥捂着嘴乐得肚子都疼了。
「好啦,师姐牵你,咱们快走,不然被发现就不妙了。」,衣玥伸手牵住莳
田,苏青萝看到衣玥此番举动,心里一酸,也伸手拉住了莳田,三人纵身而去。
「东将军回来了……!!」,随着传令官的呼喊传遍城楼内外,无数将士迎
了出来,随着大门洞开,莳田骑着一匹棕马,一身破衣烂衫,隐约身上还缠满了
布条,像是乞丐一般无二。
「将军!」,边塞将士齐齐跪下,眼中俱是眼泪。
「众兄弟随我几番出生入死,如今我活着归来,也没有什么能允诺你们的,
但我保证,我一定向皇上禀明你们的功绩,我可以不要官职封赏,但我一定会为
众兄弟求得一番功业。」,莳田望着身前黑压压的将士,这都是随自己出生入死
的兄弟,漠北的种种又一次浮上心头,一时辛酸泪止都止不住。
「谢将军。」
「好了,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都散了吧。」,莳田伸手无力的挥了挥,
心累。
倒了三盆黑水,莳田才将身体洗干净,换了身新衣服,莳田倒头就睡,这一
睡,足足两天才悠悠转醒,起来告别了众人,这才动身往京都赶。
「皇上,具体事情属下只知道这么多,该如何行事,还请皇上决断。」,莳
田此时坐在御书房,正向皇帝讲述所见所闻,御前免跪赐座这可是三公才有的待
遇。
「爱卿此番劳苦功高,我大军不日即将启程,荡平漠北指日可待,但闻边关
镇守杨将军计谋不足,魄力有限,爱卿来自边关,熟知人事,不知爱卿可有人选。」
「偏关总兵何永为人果敢、雁门关偏将吴凉行事有谋,可担此重任,雁门关
万余兵丁此次随我征战塞外,熟悉风土地形,可当前锋。」,何永当初帮自己,
可惜后来进京受封,被文官压制,就加封了个虚衔,憋着一肚子鸟气回了边塞。
吴凉与一众人跟着自己在鬼门关晃悠这么久,应该提拔。
「来人~传旨,着偏关总兵何永为正将,雁门关偏将吴凉为副将,领骑兵两
万,即日开往漠北,驱逐胡人后,筑永久城池要塞,一座于河套,何永提镇北将
军,镇守此要塞,一座于包头,吴凉提镇远将军,镇守此边城。雁门关前锋营皆
加封一级,散于各部接纳。」,毕竟一次升起来那么多校尉之职,只能全部分散
开去,一个地方丢几个。莳田听到皇帝这么说,知道自己一点心思皇帝猜到了,
不就是讨封赏么,朕给你。
「不知爱卿此番归来,可还记得当初朕允了你之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皇上,还有一事,我朝之中,怕是有胡人的奸细。」
「你可有证据?」
「没有,猜的。」
「嗯?你可知胡乱猜忌大臣,就是大罪。」
「所以属下只敢在这里说。」
「说。」
「是。」,莳田又将自己被擒之后所遇蹊跷,加上自己的猜测,细细说了一
遍。
「朝臣乃国之根基,此事你不可外传,朕自有决断。」
「是。」
「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要的?朕富有天下,如今又有爱卿为朕立下此开疆拓土
之功,你尽管开口。」
「臣……臣如今官居二品,家中娇妻美妾,又有皇上恩典,吃穿不愁,实在
想不出还有什么缺的。」,莳田说的是实话,他觉得自己如今除了经常梦到师姐,
对功业什么好像已经无欲无求了。
「娇妻美妾……呵呵,朕就许你个娇妻美妾。」
「臣不懂。」,皇帝说的啥,莳田拱了拱手,实在不懂。
「朕有一女,端庄大方,如今就许配给你,你觉得如何?」
「哈?哦!谢皇上,只是皇上,臣早有婚配,公主下嫁,那我内子该如何是
好。」,看着皇帝眉毛一拧,连忙改口说好,这叫什么事,皇帝的女儿,那岂不
是自己以后就是个吃软饭的,莳田想拒绝,可又怕皇帝一怒,来个[臣惶恐,臣
不敢。居然敢忤逆朕,来呀拖出去斩了。]的戏文,那就惶恐大发了。
「七尺男儿难道惧内?萱儿做正妻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皇帝眼睛一瞪。
「臣……臣知道了。」,莳田死的心都有,这请回去一尊太上皇,回家只怕
得被姗姗给插死。
「嗯,还未归家吧?如果没事了就早点回去吧,明日记得早点上朝。」,看
到莳田应了,皇帝心中愉悦,说话也和缓了些。
「谢皇上,臣告退。」,莳田苦笑着出了门,这叫什么事,嗯,原来公主叫
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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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田骑马立在自家府门口,一时间百感交集,自己这是从鬼门关里回来了啊。
进了后院,燕儿、霞儿、云儿还有荷花四人正坐在院里说话,看到老爷回来
了,云儿第一个冲了过来,高声呼道:「老爷回来啦~!!」
这四人一直作为通房丫头在使唤,莳田在床上快活的时候,云儿她们就在边
上伺候着,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会看到老爷回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四人
欢叫着就迎了上来。
莲儿她们在内屋,听到外面的叫喊,姗姗第一个冲了出来,看到活生生的莳
田,姗姗泪流满面,冲过来就打,嘴里直叫唤:「你这该杀的,你这天杀的~!」
「小妞,大爷回来了。」,莳田一把搂住在怀里撒泼的姗姗,心里无比温暖,
这时莲儿和仙儿也跑了过来,到了跟前止住脚步,泪眼朦胧的看着莳田,[哇]
的一声,两人哭了出来,冲了上前,四人抱作一团,放声痛哭。
「我的儿回来啦?儿啊,娘想你啊,日日念着你,听说你被胡人掳了去,为
娘心里像是被刀子割啊,你可痛煞娘了。」,老娘这时拄着拐杖,从里屋慌慌张
张的摸了出来。
「娘,不孝儿回来了。」,莳田放开三位娇妻,冲上前跪在老娘面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我的儿如今是个大英雄,娘老了,也看不见,
可为娘知道你受苦了,娘也不稀罕我的儿做什么英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老娘抹了抹眼泪,伸手在莳田身上摸着,生怕自己的儿子少了块肉。
「娘,我没事,好着呢。」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还没吃饭吧,云儿,赶紧去给老爷做些吃食。」
「嗳……」,云儿心里欢喜,开心的往后院去了。
「我儿累了吧,先去歇着,一会云儿做好吃食,我让他给你送进屋去。」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看着老娘哭的伤心,莳田心酸。
「我这是高兴,你不用管我,莲儿她们日日思念你,你去和她们说说话,我
在这里坐会就好了。」
荷花会疼人,赶紧过去扶着老娘坐在花架下,陪着家里老祖说话,莳田转身
看着身后三只大花猫,伸手给她们擦去眼泪,笑着说:「莲儿瘦了些,姗姗也瘦
了,嗯?仙儿居然胖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你要是不回来,留着仙儿孤儿寡母,你怎么忍心。」,姗姗
气死了,这个没眼力的夫君,难道没看出来,仙儿是小腹胖的最多吗。
「孤儿寡母!?你说,你说我要做爹了?」,莳田一回过神,笑的嘴巴都快
歪了,一把搂过仙儿,对着她上瞅下瞅,越看越开心。
「老爷别这么看我,好羞人。」,仙儿红着脸颊轻轻推了推莳田。
[啧],莳田探头在仙儿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说:「苦了你了。」,转头
又看着姗姗和莲儿说:「你们也是,往后我一定不会再去做那些犯傻之事,好好
陪着你们。」
「你这坏人……」,姗姗说完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说:「尽说些讨好的话来逗
我们哭,我们思念你就罢了,仙儿担心你,整日睡不着,晚上我和莲儿睡着了,
她就偷偷跑去堂屋拜祖宗,偷偷的哭,哭得我的心都酸。」
「呵呵,你既然睡着了,怎么又会知道仙儿去哭了?」,莳田伸手摸了摸姗
姗,心都要碎了。
「夫君,莲儿好想你。」,莲儿鼓起勇气说出的第一句话,柔柔的,让人醉
心。
里屋,看着莳田狼吞虎咽的吃相,姗姗好奇的问:「打仗没饭吃吗?怎么你
像是这几个月都没吃过饭。」
「我们吃的可都是大块的羊肉,牛头,过水一煮就放点盐巴,还带着血丝呢,
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那你还这么急,慢点吃,别噎到了。」
「虽是鲜美,但吃多了也寡味啊,天天那么吃,我们都快吃疯了,后来为了
让味道多点,就去寻些草茎来煮在里面,别说有种紫色的香叶子,住在里面很提
味道。」
「你们就那么乱吃?不怕吃坏了啊。」
「你不知道,天天就是肉食,吃的肚子像铁包一样,硬邦邦的,实在是没办
法了,只能试着去寻些素的,都是摘一片叶子先试吃,如果没事,味道还可以,
就拿来炖肉。」
「哦,原来只吃肉会那样啊。」,姗姗像个好奇宝宝,问起来叽里呱啦没个
完。
「姗姗,别问了,让夫君好好吃饭。」,莲儿笑着拦住了还准备开口的姗姗。
莳田这时放下碗筷说:「饱了,我跟你们说个事,皇上要将当今公主许配给
我。」
「啊?公主?为什么要许你个公主?」,莲儿一听脸上遮不住的落寞,仙儿
只是笑了笑,姗姗却是连声发问。
「表示恩宠啊,我又没法推辞,只能应了。」
「哦,那公主进门肯定是正室了吧。」,姗姗看了看莲儿两人的表情,这才
缓醒过来,什么是重点。
「那……那肯定是了,没有公主下嫁做妾的道理。」,莳田笑了笑继续说:
「你们放心吧,既是公主,肯定为人和善大方,一定好相处的,莲儿你也不必忧
虑,你们三人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的。」
「嗯,夫君说得是,是莲儿多心了。」,莲儿勉强笑了笑,这公主进了门,
家里自己还有地位么,本来姗姗和仙儿就比自己出身要好,现在来了个更好的公
主,怕是夫君会冷落了自己,所以很担心。
第二天清晨,莳田被霞儿叫醒,从叠股横卧的粉肉堆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来自公主的压力。姗姗和莲儿两人主动得莳田都有点害
怕,莳田到后来些疲软了,莲儿姗姗累的手指都没力气了,却是叫过站在一边的
云儿几人,让她们帮着月下吹箫,一床人浪到了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只有霞儿因为月事来了,没有跟着疯,所以喊莳田上朝的重任就交给她了,
四个通房丫头,只有霞儿害羞一点,云儿、燕儿还有荷花这么久以来,可以说是
见惯了风浪,虽说还没得允许破了身子,但跟着主子疯的劲头倒是不小,只有霞
儿每次都是羞羞怯怯的,连抓着莳田的肉棍儿,手都还会发抖。
莳田一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坐在轿子里人像是在云端,随着轿子微微晃动,
莳田一会又睡着了,直到管家唤他,他才迷迷瞪瞪了入了内城,天色未明,看人
也不真切,何况莳田还在梦游,这时一人猛的撞了过来,莳田如今身如铁塔,几
乎就是晃了晃,而来人却是倒飞了回去倒在地上
「嗯?」,莳田迷迷糊糊的睁眼去瞧,一下就惊醒了,应该是惊喜了,好漂
亮的小姑娘,看样貌就十四五岁,弯眉杏眼朱唇一点,身段玲珑有致,一身明黄
色襦裙,外面罩着一件秀鸾比甲,腰上系着金丝玉扣的腰带,手上戴着一圈朱红
玛瑙,衬得白嫩的皮肤更显纤柔。莳田上下看了个真切,心想看样貌应该是宫里
的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这样鲁莽。
「你就是东莳田?」,地上的小姑娘伸手一指莳田,看样子火气很大。
莳田思来想去,自己来京都还没有什么交集,没有惹过人,当下只好一拱手
道:「正是,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冲撞我。」
「你该死~!你混蛋~!我才不要嫁给你。」,萱儿公主起身冲上来就是一
顿拳打脚踢。
莳田左右看了看,得了,好几位路过的大臣都在看热闹,只能一把抓住萱儿
的手,将她拉到拐角处告饶道:「公主息怒,我也不想啊,我家中妻妾已经三人
了,可你父皇非要我娶你,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该死,你赶紧去死~!」,萱儿气疯了,平时在宫里无法无天惯了,
这会要她嫁人,去做一个姐姐那样的活寡妇,她才不干,她宁愿孤老。
「臣不能死,臣家中还有老娘妻儿。」,莳田苦笑着任萱儿打骂,心里也是
无言了,有个姗姗整天就是你你我我,现在好,这位萱儿公主看起来和姗姗几乎
一样,有钱人家的儿女,就是这么娇惯啊。
「嘎?你有妻儿?」,萱儿此时才听清楚莳田说了什么,赶紧说:「那父皇
要你如何处置妻儿?都杀了?」
「公主慎言!皇上只说要我娶你,并未说过要我妻儿如何。」,莳田此时很
想打这位公主,但他风度,硬是忍住了。
「真的?」,萱儿皱了皱鼻头,有些不敢相信。
「臣不敢妄言。」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萱儿立直身子,一时风姿绰约,随即微微
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莳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瞎,砸了砸嘴巴,干干的回道:「那臣先走了。」
莳田快步离开那个引起他精神分裂的公主,心中寻思,这装相的功夫,简直
闻所未闻,被萱儿一番打断,莳田也晚了些,等进了朝堂,两边已经站满了人,
莳田寻了个墙角,低着头想继续打盹,就听站朝小黄门喊道:「皇上驾到。」
群臣跪下三呼万岁起来,听皇帝说:「东爱卿何在?」
「臣在。」,莳田一下惊醒了,连忙出班听旨。
「你等此次出征塞外,深入漠北,披甲执锐,千里泣血,更是斩杀胡人可汗,
其勇万夫莫敌,其功可载千古,为朕平了这心头之患,更是开疆拓土壮我华夏河
山。」
「谢皇上夸奖,皇上神武。」
「众卿家,我该赏赐些甚么给东侍郎,才能相配这番功劳。」
「皇上,胡人可汗死没死,不能单凭东侍郎一嘴之言,哪怕那胡人可汗真的
死了,那是不是东侍郎杀的,还是他寿尽而亡,还是两说。至于他扫荡平漠北,
更是无稽之谈,塞外纵横何止万里,区区万骑如何能做到,还请皇上不要听信一
面之词。」,一名言官出列,直指莳田其名职,看来是抵死都要克制这番武勋。
「那依你看如何?」
「皇上,天下之大无极,连番征战劳民伤财,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应该派人
速去与那胡人修好,方是上策。」
「来人,拖下去,斩,首级悬于午门三日。」,皇帝笑了,只是那番气势摄
人心魄。
「皇上~!言官无罪啊,不能再打仗了,你不能听信谗言啊~不然国将不国
已!」,被拖出去的那人,嘴里依然在高呼救国宣言。
「朕今日之心,众卿可明白?如果还有此番言论,无论官职,同罪。」
「皇上,臣以为东侍郎此番功绩,不大赏不足以显君心,臣提议,东侍郎可
封公爵。」,内阁大臣中站出一位,开口就是封公,让全场都傻眼了,这开国到
现在,除了开国元老里有十来个公爵,后面就再没有过封公的列子了。
「臣附议~」「臣附议~」……
一堆附议中,莳田真像是在做梦,公爵啊,这是顶了天的官了,而且是能世
袭的官位。
「臣觉得不妥,东侍郎虽然功勋彪炳,但还不及公爵所需武勋。」,兵部尚
书第一个回过神来,这群杀才,这是要将自己的虎将雪藏起来,报刚刚的一刀之
仇啊,自古公爷就没有配官职的,东莳田如果当了公爷,那就是闲云野鹤了,好
容易寻到一大臂膀,怎么舍得轻易舍去,还指着东侍郎去平定倭寇哪。
「哦?张尚书有何异议?」,猛听到一个反对,皇帝也有些好奇。
「臣……臣觉得东侍郎现在还未到封公的武勋。」,张尚书也不好说明,皇
帝你卧榻旁边还有一堆倭寇在骚扰你,你把这员虎将关进笼子,那倭寇找谁去平
乱。继续让福建江浙的那群饭桶?来来回回像是杂耍一般,打了这么多年没有起
色。
「呵呵,张爱卿多虑了,东爱卿此番功绩,足称得上一句国公,朕决定,不
但要授他功勋,还要将萱公主许配给他,朕意已决,来人宣旨。」
圣旨还没写,那就还有机会,国公就够了,还搭上个公主是什么意思,皇上
这是疯了心了,必须阻止啊,朝下这群本想冲去反对的大臣,看着小黄门举着早
就写好了的圣旨,生生压住了脚步,熄火了,再听圣旨里居然说公主是嫁出宫去,
众人更是哀叹连连,感觉如今的皇帝,他们看不懂了,再也不是那个顺应臣心的
明君了,国将不国已啊……
莳田做着梦去上朝,领着圣旨又做梦一样回家了,到家让莲儿将圣旨收好,
自己一连灌了几大口茶水。
「老爷,今日上朝可顺利?」,仙儿拿了颗酸梅放进嘴里。
「还好,老爷如今是雁国公了。」
「雁国公?那是个什么官儿?我怎么没听过,比巡抚还大吗?」,姗姗听莳
田说过,巡抚的实权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
「怎么说呢,我上面只有皇帝王爷了,没有比这更大的官了,不过我没有差
事,每日喝茶钓鱼就行。」
「哈?这么好?那太好了,往后你可以多陪着我们了。」,仙儿一听高兴了,
她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皇上已经将萱儿之事昭告群臣了,择日完婚,我
想就是这两个月了。」
「哦……也好。」
听说莳田封国公,一家人都高兴,这是无上的恩宠啊,连老娘都高兴的饮了
小杯清酒。
莳田这国公当的惬意,每日就是闲逛东街,打马西街,不多时日,京都里那
些达官贵人他都混了个脸熟,虽说有朝堂之争,但私下并无仇怨,所以那些大臣
对他也算毕恭毕敬。
每日闲的难受,莳田就靠练功打法时间,这天晚上莳田在浴桶里练着问水,
看看自己的胳膊,感觉还细了些,叹了口气,师傅说的没错,自己的根骨果然是
极差的,自己按照苏师姐教的运行方法也有一段时间了,那股气怎么练都只有那
么一点点,看来只能像师姐说的那样了,勤练筋肉力量,让外家功夫到了顶尖,
也是不错的好手。
战场上几番生死,莳田也觉得在战场上无论什么功夫,用处都有极限,面对
千军万马,哪怕是师傅那样的绝顶高手又能杀多少人,而且繁琐的技法根本施展
不开,没地给你辗转腾挪,最好用的反而是简单的劈砍扫刺,但有一身高强的武
功也不是无用,像苏师姐那般行刺潜入,绝对无往不利。
莳田起身出了浴桶,荷花连忙过来给他罩上袍子,笑眯眯的问:「老爷,今
晚要歇在那屋?」
仙儿有了身孕,一直单独睡,而莲儿姗姗虽说是各有居所,但几乎都是腻在
一起,也省了莳田到处跑,莳田伸手捏了捏荷花的脸,笑着回道:「老爷还能睡
那里,老规矩,上半夜在莲儿房间,下半夜去陪仙儿。」
「老爷,奴家几人陪着老爷时间也算不短了,为何老爷迟迟不要了我们……」,
荷花是被怂恿的,她鼓足勇气说完,脸都红了,虽说荷花最放得开……
「你们也知道姗姗夫人的脾气,她不允许,我也不好有什么想法,不然遭罪
的可是你们。」,莳田抿了抿嘴,前几日肉棍都抵到云儿的穴口了,姗姗都被肏
晕乎了,看到此事硬是给拉开了,这家伙醋劲太大。
「那……」,荷花挺失落的,如今莳田贵为国公,如果能将公爷伺候的舒服
了,指不准公爷开恩,自己几人就能做个妾室了,虽说妾室地位低下,但远比做
个丫头强得多,既有了名分,往后老了也有了保障。如今不上不下,又得每日伺
候房事,以后就算公爷开恩,让她们嫁人,只怕外人都以为他们是残花败柳,想
也没人会要了。
荷花咬咬牙,伸手抓住莳田的肉棍,轻轻的捋了捋,柔声说:「老爷才是一
家之主,只要老爷愿意,姗姗夫人想拦着都是拦不住的,我怕是老爷嫌我们丑陋,
不愿要了我们吧。」
「怎么会,你和云儿她们三人,个个都是媚人之色,我也想啊。」
「那……那老爷今晚就要了我们吧。」,荷花低下身子,撩开莳田的袍子,
紧接着吸允的声音在房里传开。
「真的是一屋的狐狸精。」,莳田吸了口气,挺了挺身子,想让荷花吞深一
点,结果荷花从袍子里钻了出来,擦了擦嘴巴说:「老爷如果喜欢,那今晚奴家
再给你。」
莳田叹了口气,捏了捏荷花的脸说道:「行,那我们回房去吧。」
莳田到了莲儿房中,莲儿和姗姗围坐在桌边,莲儿手里拿着一张绣锦,正对
着册子上的图案学绣花,莲儿从未做过绣活,做个衣衫手工很巧,但绣工像是没
有天赋,两人看到莳田进来,姗姗笑眯眯的说:「你来啦,你猜莲儿在绣什么。」
莳田看了看莲儿红着脸遮遮掩掩的绣锦,上面一只胖乎乎的鸟儿,又看了下
册子,笑着说:「我知道,是鸳鸯。」
[噗呲],姗姗捂着嘴笑的都没型了,莲儿脸蛋通红的气的将绣锦一扔,气
呼呼的说:「以后不学了。」
「我就知道你会说是鸳鸯,其实莲儿开始想绣一只鲲鹏,给你做荷包用,但
绣完肥敦敦的,怎么看都不像,这会就想改鸳鸯。」
「你个死妮子,就会笑话我。」,莲儿耳根都红了,虽说都是近亲之人,可
这番丢脸,让她无地自容。
「好了,不学就是了,如今老爷我贵为公爷,那里还需要你们动手,缺点什
么唤人去买来就是了。」,莳田搂着莲儿,笑着安慰她。
「老爷,可,可莲儿想给你做点什么。」,莲儿被莳田搂住,心里暖暖的。
「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莳田伸手刮了刮莲儿的鼻子,笑着说:「不
早了,咱们歇息吧。」
「说是歇息,每次都是累到半死。」,姗姗皱了皱鼻子,她说是实情。
「说累到半死,每次又都是你最疯。」,莳田笑着拉过姗姗对她说:「再过
半月,公主就要进门了,到时候只怕就没这机会了,咱们赶紧及时行乐啊。」
「哼,公主肯定也会被你带进这间屋。」,姗姗可不信公主能降住莳田,想
像普通人家一样尊卑有分,行止有度,她做梦去吧。
「好好,到时候让你们一排跪好,撅着屁股让老爷宠幸好不好。」
「脸皮真厚啊。」
「嘿嘿……」,莳田也不多说了,一边搂一个就上了床,扯去莲儿两人的衣
服,分开姗姗的双腿,扶着肉棍在姗姗黑毛杂生的屄缝上蹭了蹭,随即就往肉谷
中间挤,姗姗皱了皱眉头,等莳田的肉棍完全挤进去,姗姗又是松了口气。
[呱唧呱唧]的通水声响起,莳田今天心中有所想,肏入耸动没了往日的温
柔,一番大开大合的抽插,让姗姗既是美上了天又觉得受不了,嘴里大呼小叫直
唤轻些,莳田那里会听她的,双手抄起姗姗的双腿压在她的身侧,肉棍捅入的方
式从横直变成了斜上,龟头次次顶在姗姗那要命的地方,只是几下,姗姗的尿液
就喷了出来。
「你快停下~好痛啊~!」,听到姗姗这么喊,莳田赶紧抽出肉棍,姗姗肉
葫芦里饱和的淡黄色尿液跟着汹涌而出,等尿放完,莳田的肉棍紧跟着又捅了进
去,肏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姗姗如今已经呈黑褐色的小阴唇,此时被狰狞的肉棍
撑涨变得油光发亮,随着肉棍的进出,被挤进去带出来。
莳田也不变换姿势,无论姗姗怎么喊停也不理,双手摁紧了双腿,下身一直
就是机械的打桩,姗姗此时都快美死了,只觉得魂儿飘啊飘,身子轻若无物,一
波波过电的快感,从下身扩散到四肢,浑身都没了力气,连菊门都微微绽开了。
可这样的舒服到了极限,人是受不了的,姗姗从最初的舒服到现在的扭动躲
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实在受不了了,想扭着腰身去躲闪,让莳田的肉棍滑
出来,可莳田无论她怎么扭动,总能正确的捅入,让她躲无可躲,只能生生受着,
姗姗觉得自己的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脊椎上阵阵的发麻。
「停……停啊……」,姗姗拼命摆动双腿腰身,想逃开,只是在莳田面前,
她的力气也太小了,挣扎几乎徒劳,再次疯狂扭动了一阵,姗姗的肌肉开始紧绷,
浑身没有一处不硬,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菊门大张几乎可以直接放入莳田的拇
指。
姗姗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随着这次大泄之后,紧绷的身体变得无力瘫软,眼
睛毫无焦距,嘴角甚至缓缓流出了口涎。莳田看过几回姗姗这番样貌,知道她回
复极快,一会又是一尾活鱼,转头看了看莲儿,莲儿砸了砸嘴巴,跨腿趴在了姗
姗的身上,肥满的肉臀高高撅起。
莳田抽出肉棍,调整了下位置,掰开莲儿的肥臀,肉棍对准莲儿的馒头就耸
了过去,早就浪汁饱满的肉穴,吞入肉棍很是顺畅,莲儿虽然欲望不如姗姗,但
肉体丰腴,极为耐肏,莳田也不停留,双手抓着屁股,用力往外掰,肉棍次次深
入尽头,一下比一下狠。
莲儿肥臀甩出来的肉浪最好看,也最诱人,莳田低头看着大屁股,肉棍血脉
狰狞像是凶器,每次捅进去都会挤出一些浪水,侧头瞄了瞄,都滴在了姗姗的毛
丛里。再看莲儿的菊门微微张开了,莳田忍不住一手放开肥臀,伸出双指就往里
挤。
「夫君~有些痛,弄……弄些水。」,干巴巴的往里挤,莲儿痛的受不住。
莳田探手在莲儿的肉丘上摸了一把,一手的粘滑汁水,往菊洞上抹了抹,这
才顺利的捅了进去,莳田的手指在菊洞里压了压,觉得自己的肉棍就在一层肉膜
之外,感受到自己的抽插力度,一股强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很多事情,不用教都能无师自通,比如莳田现在的手指跟随着自己的肏弄捅
莲儿的菊门,肉棍出来手指插入,手指出来肉棍挺进,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莲
儿可就遭了殃了,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菊门好爽,屄洞也好爽,没有一处不
通泰。可这样的通泰,通久了就是折磨了,比开始姗姗还要夸张的快感,像浪潮
一样将她淹没了,无边的浪潮,无边的快感,身体就像浪中的一片叶子,起伏不
停。
莳田肏的越来越快,莲儿都快将枕巾咬断了,闷哼变成了大喘,莲儿一把丢
开嘴里的枕巾,她觉得自己缺氧,随着身体的耸动,嘴里好干,脑袋好晕,感官
变得无比清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肥臀在甩动,感受到肉棍每一次的肏入,甚至
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莳田抽出肉棍,用手扶着捅入莲儿的菊门,本就松弛大开的菊门,轻松
就纳进了泛紫的肉棍,这下莲儿更是要疯了,莳田这段时间只要同房,就会肏她
的菊门,随着次数的增多,莲儿的菊门越来越敏感,以前只是紧张,快感并不强
烈,现在那股异样的快感,比肏屄让她更爽。
莳田挺动了一番,觉得还是屄洞舒服,抽出肉棍插入屄洞,又觉得还是菊门
更刺激,犹豫不定之下肉棍上下流窜,直肏得莲儿哇哇乱叫,也不管有没有声音
传出来丢人了。合并不拢的菊门,屄肉大开的骚洞,莲儿已经快爽死了,双手在
床上抓来抓去,揪起被单一团又一团。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