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之海棠2
冷如霜一直没有合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日上三竿了,她还躺在自己的绣花床上,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四下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屋里西洋钟的钟摆和屋外卫兵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就在前一日,就在同一处,她还在和丈夫缠绵,转瞬间天人永隔,而她则堕入了炼狱。
“我这样牺牲值得吗?”
她看着床顶紫红的缨络,不停地问,问自己,问鬼神,问苍天。
没有谁能够回答,只有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
她赤裸的身子平躺在白天德的臂弯当中,男人的另一只手正越过她圆隆的小腹,搭在她的胯间,手掌正巧捂住了她的玉户。男人鼾声如雷,而她却不敢稍稍侧侧身子,摆脱这个极为难堪的姿式。
下身还在疼痛,无情地提醒着她昨夜曾遭受过一场怎样的风雨摧残。上了药膏,止住了血,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更担心的是这样暴力的轮奸会不会对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
如果每天如此,她唯有一死了。
孩子啊孩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男人的身体动了动,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怀中的可人儿,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一般瑟缩不安,不禁笑了。
搭在玉户上的手俏皮地在那团嫩肉上抓了两下,女人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女人原本密合光洁的花穴此时变得松软,豁开一道口子,意识到前夜玩得有些过火了。
冷如霜闭上眼,细黑绵长的睫毛覆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分外惹人怜惜,连冷酷如白天德也不禁心肠有点发软。
“宝贝儿,没伤着吧。”边说边把臭哄哄的大嘴往她樱唇上凑,想亲她。
冷如霜厌恶地把头扭过去。
白天德拿眼一瞪,正待要发作,忽听外面李贵前来报告,“团座,有讯息传来,说刘太太的父母正在来沅镇的路上,估计还有半日的路程。”
白天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女人已晕过去。白天德急掐人中方才悠悠醒转。
冷如霜不言语,白天德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怜和恐惧,如果让父母知道了她非人的遭遇,那将是对老人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她宁死也不愿看到的。而这恰恰也是白天德的愿望,他要尽力将这一起谋逆之事隐瞒,直至顺顺利利坐上县长宝座。
他在冷如霜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似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活下去的理由,说道:“如果你真听话的话,白某可以助你给老人家演出好戏。让老人高高兴兴来,高高兴兴走。”
此言果真击中了冷如霜的心事,白天德又附耳说了几句,她虽然不可能快活起来,至少脸色没有那般凝重了,秀眉舒展了一些。
心中却郁集了一个结,与杀夫仇人合谋欺骗自己的父母,道义何在?这个难题只在不经意间划过,并没留下太多痕迹,又在不经意间开始一点点偏离道德的轨迹。
白天德在她光洁的屁股上拍了拍,大度地说,“现在去把衣裳穿上吧。”
冷如霜听话地下床,拈起小衣,白天德却说,“内衣都别穿了。”
冷如霜脸红到根上,无奈下将孕装套上,白天德嫌不好看,又否决了,冷如霜只得打开衣箱,光着身子在白天德面前表演起了穿衣秀,有的衣裳太小,绷不住她发福的身子,有的则不合男人的口味,最后才找到一件,是她年轻几岁时穿过的一件锦花无袖旗袍,长度及膝,大小正好,正是活动时有点紧,而且留意的话,还会发现两个乳头在衣面上凸出两个小点。
一番动作,早让白天德看得欲火大炽,把冷如霜叫到床边,指了指自己高举的肉棒。
冷如霜慧至灵心,就算与刘溢之没有试过女上男下的姿式,经过昨夜一晚的强训,当然也明白了是要她自己坐上去。但此时有所求,时间也迫近了,顾不得羞耻,撩开旗袍的下摆,将白生生的大腿跨过男人的身体,纤手扶住炮口,对着自己的花穴一点点坐了下去。
“啊。”女人秀眉轻蹙,呻吟出声。
这是猎取冷如霜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动,白天德心中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临走之时,白天德顺手从果盘中拿了三粒大青枣塞进了她的下体,叮嘱她用阴液泡着,不准弄出来。
冷如霜恍然觉得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话,回过神来,白天德已走。
白天德说到做到,半天之内将刘宅进行了简单修缮,表面上已看不出破绽,更换了一批弄坏的器具,冷如霜不知道原来的家人们已全被杀,正在担心人的问题,白天德将自家的几个仆人派了来,包括警卫,还有一个侍女。
冷如霜一见到这个目光炯炯的少女就感到熟悉,少女似对她隐含敌意,冷冷答道,“我叫银叶。”
“我想起来了,你是海棠身边的人,晓得海棠怎么样了?”
“没死,跑了。”
“那……还好,你还有个同胞姐妹吧?”
“死了。”
“……”
话不投机,两人相向无言。
余下的半天,冷如霜格外难受,不仅是银叶和那些新家人暧昧的目光,还有体内三粒枣子的折磨,令她坐立不安。
黄昏时分,两老笑呵呵地到了,他们要去贵州看望小儿子,绕道沅镇看看女儿女婿。
见到亲人,冷如霜就扑到母亲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冷老太太以为她还是思念所至,跟着抹泪,道,“天偏地远的,苦了我的乖女儿了。”
老爷子道,“溢之做大事之人,将来定有出息,不会困守一隅的。”
冷如霜听了此言差点失去控制,终抑住伤悲,将两老让至堂屋,解释说因为附近有土匪,溢之去了省府求助,自己身怀有孕,在家静养。
银叶一直板着脸站在一侧,要冷如霜提醒几次才去续茶,其他下人也不见踪影,老太太看上去很生气,没有马上发作。
冷如霜只有收拾心情,强颜欢笑,尽力作些掩饰。
说话间,白天德和七姨太到了,冷如霜介绍这是沅镇的保安团长。七姨太插进来一句,“也是刘县长的好兄弟啊。”
冷如霜强笑道,“不错,白团长是溢之的……好兄弟。”讲的是字字泣血。
两老自然很热情,白天德更是哈哈打个没停。
七姨太悄悄扯了扯冷如霜的袖子,轻笑道,“我们姐妹去里屋说话可好?”
从一开始,七姨太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与以往的谦卑讨好有根本的区别,这笑容里包含着居高凌下的傲气和嘲弄。
冷如霜默默地起身,两人走入里屋。
七姨太嘻嘻笑道,“妹子,给姐姐吃个枣子吧。”
冷如霜脸色发白,道,“果盘中多的是,待妹妹为姐姐取来。”
“我要的枣子上带着女人的体香,可不同于一般喔。”
“姐姐说的是什么,妹妹还真听不懂。”
七姨太变色道,“少装糊涂了,一定要我待会儿当着老爷子的面找你要才给吗?”
冷如霜搪塞不过去,只得羞耻地说,“那请姐姐背过脸去。”
七姨太恶毒的说,“男人都看厌的东西,还怕我看吗?”
片刻之后,两人才从房内出来,七姨太在前,手里举着一颗咬了一大口的青枣,笑容暧昧,冲着冷老爷子道,“你女儿这里的枣子最好吃,多吃点。”冷如霜跟在后面,神态极不自然。
冷老爷子不知其所云,只好点头称是。
白天德狠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晚餐放在后花园水榭,吃得沉闷无味,各怀心思,之后,白天德二人告辞而去。
老爷子提出出去走走,冷如霜害怕他们听到一些什么,推说太热,拖住他们坐在水榭里乘凉聊天,夜深方散。
两老安顿于刘溢之生前的房间,她自己回闺房。
刚进门她就从背后被一双手环抱住,刚要惊叫,听得后头之人言道,“别喊宝贝儿,是我呀。”
白天德闪身出来,一脸坏笑。
冷如霜料不到他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她,哀求道,“等我爹娘走了之后再伺候您好不好。”
白天德道,“可以,只要你把我早上给的三粒枣子拿出来。”
冷如霜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七姨太已弄走了一颗,只余下两粒了,哪里还变得出原数来。
白天德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来,我们到床上去慢慢掏。”
冷如霜的床还是古典式的雕花木床,宽大舒适,暗香浮动,蚊帐放下来就成了一个自由的独立王国。冷如霜侧卧在床上,咬牙强忍着,由任白天德一只手在她的下体内搅。
大半日里枣子在女人腔道内摩来擦去,任是石女也会动情,男人摸时,底下早已湿漉漉的水漫金山了,轻易就将两个指头插了进去。
白天德调侃道,“太太原来也是妙人儿。”
冷如霜脸红到了耳根子上,她对性事原过于拘谨,刘溢之也只是常人之能,从不知高潮为何物,直至昨夜在极度羞辱之下让这些人强迫高潮达数次之多。
而在白天德口中,把她讲成了淫荡之人,实令她不堪以对。
冷如霜只能轻轻摆动一下屁股,以示抗议。
正在白天德要掏出最后一颗浸透了女人阴液的青枣之际,门口传来银叶大声的询问,“老太太,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老太太说,“我找女儿说说话。”
冷如霜花容失色,如果让母亲看到有男人在她房里还了得?而白天德肯定也不会为了她躲起来。
果然白天德道,“你把蚊帐放下来,说你睡了。”
冷如霜依言放下帐子,里外相隔看不清楚,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不霸蛮掀开的话许会混过去吧。
冷如霜只有祈祷上苍保佑了。
老太太进来了,为银叶的阻拦生了气,口中唤道,“女儿,你睡着了吗?”
冷如霜作出懒懒的声音,“妈,我身子重,有点疲倦了。”
老太太坐到床边,冷如霜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说,“那你躺着,妈隔着帘子和你说说。”
白天德的手从她的无边袖口滑进去,握住了她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
冷如霜此时的处境甚于酷刑,外有母亲,内有恶魔,自己的举止应对不能有丝毫闪失,真是崩溃的感觉。
老太太还在唠叨,“女儿啊,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啊,没规没矩,哪是大户人家作派,溢之不在家,我怎么放得心让她们来服伺你。”
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咬着,热腾腾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
“你快要临盆了,凡事要小心,别干重活,别动了胎气,这可不仅是刘家的后代,也是我冷家的命根子啊,我倒想干脆留下来照顾你坐完月子,可是现在不行,以后再说吧。”
冷如霜起初身子一紧,听到后面又松了口气。男人越发猖狂了,开始扯着她旗袍的下摆往上提,白皙的大腿已露了一大截,还不罢休,要将她整个下身都裸出来。冷如霜不敢言语,也不敢公然反抗,只有用力把身子往下压,给他尽可能地设置一点阻力。
老太太续道,“我和你父亲刚才还在讲,看那白什么团长那两口子不像是好人,眉眼间有些狡诈……”
男人越发放肆,已经将她光洁滑腻的大腿掰开,手指从她的阴户里掏出些汁水往她菊肛上抹。
“你要提醒溢之,不要轻信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冷如霜让白天德弄得说不出的麻痒难受,更难受的是母亲的话,忍着泪道,“女儿都记下了。”
男人握着她奶子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冷如霜猝不及防,禁不住轻呼了一声,老太太听见了,忙道,“你不碍吧,我看看。”
母亲伸出手来,影子映在蚊帐上。那一瞬间,冷如霜差点急疯。
这真是一幅说不出吊诡的画面,床边,年迈的母亲正襟危坐,絮絮叨叨,床内,以清高贞洁着称的冷如霜却此时比妓女还淫贱,酥胸半露,下半截身子干脆全裸,白花花的大腿叉开搭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一只奶子,另一手捉住她的阴户肆意把玩,而这截然不同的世界相隔仅只有一层薄薄的蚊帐。
但此刻,连这层薄帐都要掀开了。
这一揭,可能就是几条人命。
冷如霜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像不出后果,情急之下只有下意识说道:
“妈,您休息去吧,孩子在踢我呢,不碍事。”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手慢慢收了回去,道,“你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瞧我老了,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晚了,睡吧,明早我和你父亲就走了。”
冷如霜方才觉得额头冰凉,冷汗泠泠,“妈您好走,我要银叶送一下。”
“不用了,她可比千金小姐的架子大多啦。”
房门重新掩上了,白天德嘻嘻笑道,“想不到你家老太太的眼光比你老公还准。”
冷如霜默然不语,又羞又恨,差点亲手葬送了母亲的性命,而这一切都是身后这恶魔造就的,真是欲哭无泪。
白天德像是不明白冷如霜刚才在生死关上转了一圈,两手将她雪白的臀肉翻开,道,“刘溢之见了你前面的红,老子今天要见见你后面的红。”
冷如霜起先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待到一条软乎乎温湿的大舌头舔到了她的菊门上才有些明白过来,决料不到他对排泄肮脏之处感兴趣,大惊失色,不由得将身子扭动起来。
白天德威胁道,“老太太刚走没多远,他们就住在附近,招来了老子可不负责。”
冷如霜果然听话多了,唯心中更是苦痛。
玩过那么多的女人,白天德也还是第一次舔女人的屁眼,嫌脏,但冷如霜的身子所有细节都显得那么干净,还浮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暗香,格外调动他的性趣,忍不住在她身子上甚至是隐私处都舔弄了一会,咂舌道,“真是好味哩。”
方才将炮口架上,拟直入正题。
她的菊花门实在小巧,少少的皱纹也细密得很,就算白天德刚才玩弄了那么久也不见其湿润。
肉棒在上面戳了好一会,菊门反而越戳越紧,越收越小,总不得其门而入,不由得有点焦燥起来,举手在她的屁股上击了一掌,道,“放松一点,老子又不是在杀猪。”
冷如霜只得尽力放软了身子,白天德拿中指试了试,确实太干,一根手指都有点为难,便叫道,“银叶,拿点灯油来。”
银叶端着灯油推门而入,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便明白了,她与冷如霜的目光接触,漠无表情。
白天德道,“你来把灯油抹到她的屁眼上,妈的,老子就不信弄不进去。”
在男人威逼下,冷如霜木然地转过身,站在床沿,上身趴在床上,屁股举起来冲向银叶,衣裳还穿在身上,却是高高的翻在腰间,整个下半身泛出肉欲的光泽。银叶的手指细尖,将灯油挑起,一丝不苟地一点点抹进她的肛门和大肠壁。
冷如霜觉得屁眼里滑腻腻的,说不出的恶心。
银叶将两根手指并拢试着插了插,很顺利就吞进去了一个指节。
白天德摸摸她的头,以示褒奖,这才赤脚下得床来,站在冷如霜身后,令她自己把屁股掰开,再次将丑陋的阳物顶住了那个狭小的口子,微一运力,借助灯油的滑润,大头果真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虽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冷如霜的感觉中却是山崩地裂,就像身子在一点一点在劈开成两半。
肉棒还在挺进,肛口的一圈嫩肉咬得死死的,随同肉棒一起翻了进去。越往前越行进不动,肛洞已涨开至极限。
冷如霜口中紧紧咬着锦被的一角,苦忍着方不能哭出声来。
白天德停下来喘了口气,银叶懂事地给他抹抹背上的汗。肉棒退回少许,又退回少许,在女人以为结束了有所放松之际,突然运力向前猛进,微微的“扑”
一声,整根埋入雪白的臀肉之中,肛洞撑爆了,染上一片艳丽的红。
与此同时,冷如霜如遭重击,喉头一甜,晕死过去。
侍立在身后的银叶竟微微地一笑,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满蓄的是幸灾乐祸之色。次日早上,两老离开了沅镇,走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也许预感到了什么,坐在骡车中哭了起来。
身受重创的冷如霜只能由银叶搀扶着送到门口,看到亲人远去,悲从中来,在泪眼婆娑中望着两老蹒跚的身影在保安团“护送”下一点点消逝在路尽头。
她在被命运抛弃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背弃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就会崩溃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时对她而言还真是件太奢侈的东西。
当日,刘宅公开举孝,冷如霜换上孝服,虽然悲凄难耐,却别有一番俏丽的风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装模作样把表面文章做了个足。
风光大葬后,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转移到了得意园,也就是白天德从康老爷子手中谋夺过来的康家花园,现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兰住到了一块,只不过在身份上,一个是奴,一个是主,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热闹的刘公馆挂起一把大锁,没了人烟。
伏天日近,由于连下几场暴雨,倒没有往年炎热。
冷如霜的身子日见臃肿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越来越活跃,直面屈辱的承受力也越来越强,只要能让孩子顺利诞生,她愿意跳下阿鼻地狱。
虽然腆着大肚子,行动艰难,她都要浆洗衣裳,干些家务,在白天德回家时跪到门口给他换鞋,然后开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着总是根据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着变化,有时候是在家时的华衣贵服,有时候又是粗布仆裳,有时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个玉背和屁股都暴露在外,有时候索性一丝不挂,在家人淫邪的目光中走来走去。
底裤是从来没有穿过了,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也总是光光的,方便男人来了兴趣时,她就能随时在院子里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给白天德操,毫无羞愧。
临产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牺牲自己其他几处可供玩弄之处,小嘴、菊肛甚至还有秀美的脚丫来伺候男人。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花样,都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强迫学会的,特别是菊肛,自从上次被开了苞之后,白天德食髓知味,迷上了后庭花,前几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学会了保护自己,在之前拿茶油将肠道充分润滑,虽然还是胀痛不堪,排便不畅,至少不再受伤,勉强适应了过来。
小嘴就没有办法了,天生的樱唇张开到极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龟头,还呛得流眼泪,白天德没辄,便叫她学会伸出丁香舌,沿着阴茎一点点舔下去,最后将两颗皮皱皱的睾丸包在温热的口中,舌头轻轻搅动,一样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与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让她闲着,要她跪在两人中间,不停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奋之极,早早泄身,结果两人都没玩尽兴,方才免了她这辱刑之苦。
至于在余下的时间接受男人无穷无尽花样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无论多么艰难,冷如霜都在坚持,尽量不触怒白天德,尽量满足他格外强烈和变态的欲望。
人就是这样,已经沦落了,已经脏了,一次与十次百次又有何区别呢?
自从那一次视奸之后,白天德的手下对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满他吃独食,差点引起一场骚乱。白天德虽强横,还是要冷如霜当着李贵、二喜子等人的面当众承诺,生产之后听凭他们摆布。作为安慰,又把银叶发给这些家伙去火,好歹稍稍平息了一场风波。
银叶不敢说什么,临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虽然白天德曾拥有过绝色双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对海棠用尽残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却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家奴看待,私有财产除了自己岂容他人随便动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受过其他人的奸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到手也无法弥补,尽数迁怒给死去的刘溢之,继而把疯狂的报复着落在了他的妻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却首次受辱便是极度轮奸,又被迫许下任凭他人摆布的屈辱之誓,说明在白天德看来,这个高贵傲气的女人只是仅供他们狠狠折辱取乐之肉奴而已,并不过于珍视。只是为了玩得更长久一点,他才会偶尔网开一面。
未来会怎样,冷如霜一点都不敢设想。
这些还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戏谑。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长白昼,除了几个行迹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着七姨太度过。
七姨太性欲强盛,可以连接要上数次,白天德都开始难以承受,停留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给了七姨太作打发时间的玩具。这一招颇见功效,七姨太果然将过剩的精力转移到了冷如霜这边。
这一日午后,艳阳有点刺眼。
冷如霜本在给白天德搓洗内裤,这些粗笨活现在都是她这个贵夫人的必要工作。七姨太在一头凉厅里扯开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唤可不敢怠慢,否则不定有什么惩罚跟在后头。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凉,上身只有一个抹胸,下身丝绸肥裤,一只涂了丹蔻的脚丫子高高地翘着摇啊摇。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侧,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本就对清丽高洁的刘太太心存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将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后,心中依然还不平衡,因为冷如霜的容貌和气质浑然天成,纵使在沦落之中也无多少改变,越是这样,七姨太越是发狂,想尽办法把这朵骄傲的牡丹弄凋玩残。
“给老娘舔舔脚。”
舔脚是有要求的,要用双手捧着脚丫子,舌尖在脚板心和趾缝中反覆地扫来扫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脚趾头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复始地做,本是个辱活,但自打来得意园后,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脚舔上几遍,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听到七姨太发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声是,就要跪到脚跟前,七姨太却道,“把衣裳脱了。”
冷如霜的脸色泛红,不敢违执,将罩衣脱掉便是一丝不挂了,依然是冰肌雪肤,曲线优美,乳头的色泽有些加深,小肚子圆滚滚的,连日的凌辱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么多年她就是怀不上,康老爷子冷落了她,白天德会不会也因此离弃她,还真成了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里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现在四下里绿树如荫,倒不虞外人瞅见,至于家人倒是偷窥过无数回了,无从制止,只有听之任之。忍着耻意跪下来,将七姨太的一只脚抱到怀里,搁在自己柔软小巧如鸽的胸脯上。
七姨太还算好,足不出户,没有多少异味。
白天德总是一双汗臭脚,还有脚气,一脱鞋就臭气冲天,尤为恶毒的是,他最喜欢在刚到家时叫冷如霜舔脚,形同于要冷美人温软的舌头和唾液为他洗脚,为此,冷如霜不知道恶心呕吐过多少次,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声都是懒懒的。
已经舔了半个时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偏生心里硬是猫抓一般发燥。白天德整整有两日没有回过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罢了,可苦了无男人不欢的七姨太,有火气没处泄,再这样下去怕又要红杏出墙也难讲,不禁怨念丛生。
她看了看脸上有疲意但还在努力干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烟花楼里与姐妹们玩过的游戏,便拿脚板拍拍她的脸,道,“别舔了,去把墙角几个小子赶走,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凉亭边,那几个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回过头来,却见七姨太自己将下身脱了精光。
这还是冷如霜第一次单独与同性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姨太微微一笑,将两腿叉开,搭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阴毛浓密,玉户肥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润了出来。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刘太太,来舔舔这里,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还是叫冷如霜刘太太来刺激她,心胸狭隘可见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愤怒了,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并不在意,她自有招儿来治,“别忘了,老娘可是女主人,处罚处罚不听话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给打掉了。”
冷如霜含着泪,全身颤抖,第一次将俏脸凑近同性的下体,舌尖伸出来,轻轻往蚌肉上点了一下。
“没吃饭呀,用力,叫舌头比棍子还硬,别软绵绵的……上下动动,多舔一下豆豆……喔,嘶……对了,插到洞里去,尽量往里插,像男人那家伙一样,啊啊……喔耶……”
随着七姨太不停地指挥,冷如霜的头拚命在她的下体拱来拱去,柔软的舌头象肉棒一样在女人的花穴内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涩的淫汁涌进她的口中,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还真是个骚货,随便撩拨两下都会淫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嫌舌头不过瘾,便指挥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则把几根手指头并拢插进去。
“屁眼也要顶,顶进去……啊,呀……”
凉厅中,一个下体清凉的美貌女子两腿大开地玩自己,另一个赤条条身怀六甲的美女拚命地将香舌往她菊肛里钻,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宫图。
七姨太连泄了两次身方缓过一口气来,惬意之极,随手拿起身边的烟枪,将烟嘴子掉过来对冷如霜道,“今儿干得不错,老娘赏你抽一口。”
冷如霜还没开腔,凉厅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惊,白天德走了进来,他其实回来好一会儿了,头一回看到女人玩女人,便站在隐密处观赏,看得自己也是欲火冲天,只是女人们过于投入没有发觉罢了。
冷如霜垂首站起来,白天德象摸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对七姨太说道:“老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烟可怀崽不上。老子过去就纳闷,天天干白板儿那奴才好几次,就是怀不上,后来才晓得烟土吃多了。你莫乱搞,当心别把冷如霜的崽也弄没了,下次要抽大烟也要离她远点。”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烟枪,冷如霜明知白天德并不是护着她,而是为了将来更好地要胁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说道,“妈的,老子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一起来一起来,照原样摆好。”
待两女摆好姿式之后,白天德两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干凝兰的屁眼,老子干你的屁眼,来个超级老汉推车。”
冷如霜脸上顿时失血,“老爷,霜奴还没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个鸡眼也让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她不敢再争辩,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祷上苍,再一次把舌头顶进了七姨太隐隐有臭味的肛门。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条热腾腾的肉棒无情地撑开。
闷哼声中,刚刚得到恢复的后庭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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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水河静静流淌。
河道弯折处,河道变宽,水流趋缓,一只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蛮子下了锚,将撑杆收好,弯身撩起蓝花布帘,进了排上的小舱中。
舱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熟睡,准确地说是昏迷中的女子,长手长腿,瘦得让人心疼,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桃红,依然美得让人窒息,最惊心之处是她的鼻孔中央穿上了一个铜制的圆环。
此女正是潜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间很狭小,海棠身边的一只药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蛮子才把上半身钻了进来,却见海棠的星眸已经微开,轮了两轮,斜睨向自己。蛮子高兴地说,“黑凤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地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蛮子说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蛮子,你也叫我蛮子。我们放排,经过翠竹海,你晕倒在江边,就救了上来,高烧,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凤凰?”
“梦话,你说好多梦话,嘻嘻,我无心的。”
“噢。”海棠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已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合上眼睑,听着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蛮子的汉语不好,尽量说得减约,事实上还隐了很多,蛮子和伙伴们在夜间发现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为是石头,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泥浆,后来又以为是具路倒尸,竹排已经滑过去了,还是蛮子坚持回过头看一下。
海棠救上来时身无寸缕,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烧不退,难进水米,大家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劝蛮子丢手算了。
蛮子这一点好,劲上来了雷打不动,伙伴们急于卖排,无奈之下先行离去,不再奉陪,留下蛮子巴巴地守着她。
他给海棠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个实诚人,血气方刚却无邪念,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怜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心,宁愿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话不断,病势还恶化了,可把蛮子急坏了。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个穿长衫的落魄老头路过,会中医术,给她扎了银针,吐出乌血,又留了几副草药交给蛮子煎熬,眼见得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蛮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饭。”
“等一下,”海棠一双眸子紧盯蛮子,蛮子不自在了,方想移过视线,海棠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句话,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缉的土匪,为何还要帮我?”声音不大却蕴着力量。
蛮子嘿嘿一笑,憨然说道,“我们土家人,就是这样,你是好人,是梅神下凡,我帮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泪来,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谢谢你,谢谢你们……”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待海棠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许气力后,慢慢爬到篷外,四下里看了看,“这里离沅镇远吗,附近有没有人家?”
蛮子摇摇头,“不算太远,十来里水路,翻过,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我说几件事,你一定记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蛮子用力点了几下头,神情庄重。
海棠说的第一件事就把蛮子吓了一大跳,“将我的手脚牢牢地捆起来,还要在我嘴巴里塞一块毛巾,不让要我叫,也不要让我动。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论看到我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放开我,除非我恢复平静。”
看到蛮子的脸慢慢转红,海棠伸手用力环握住他关节粗大的手掌,将无限的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过手心赋予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
蛮子并不愚笨,虽不那么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子非常之举背后的难言之隐和巨大的勇气。
“我答应。”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还有,多买点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里开,最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任谁也别说起我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干,蛮子付出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这些话海棠都没有说,蛮子也不问,只是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竹筏慢慢弯进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处行进。
健壮的青年男子撑着长篙,看上去很吃力,不仅是因为逆流走,还有从小小的筏篷里传来的阵阵响动,沉闷而激烈,振得长长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伏,惊得游鱼四下里乱窜。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帘遮住的筏篷,再是坚硬如铁,虎目之中也不禁闪出泪花。
暑气收尽之时,死沉沉的沅镇街头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忙着采办货物,为即将到来的新年作准备,也在忙着议论新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这几件事都与白天德有关。先是他的县太爷的委任状下来了,兼任保安团团长,只是把一身戎装换成了绸缎长袍,西服裤,头顶园形礼帽,足上一双乌黑发亮的牛皮鞋,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乐呵呵地在天香楼大宴宾客。
接下来是白天德大婚,正式迎娶死鬼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史凝兰,新房设在了原来冷清了很久的刘溢之的府底,只是把黄檀木的“刘宅”换成了烫底金字外加披红挂彩的“白府”,又是吹锣打鼓热闹了一向。
只是原来的女主人,刘县长的未亡人冷如霜,已然在人们的视线中消逝很久了,但总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过她,还在沅镇,做了白县长的地下姨太太,还怀上了毛毛。听者无不遐想连翩,回首起曾经香艳的往事来,先是摇口,继而感叹,吐口口水道,“可见得是个贱人。”
冷如霜可幸没听到这些脏话,却在比脏话还屈辱万分的境地中生活。
她随着白天德夫妇搬回了老宅,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楼曾经带给她多少欢乐和尊荣,现在就带给她倍计的痛苦。她主要是伺候鸠占鹊巢的七姨太,还得向白天德侍奉出自己纯洁的肉体,双重的折磨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腹中的孩子,她也许早就崩溃了。
就在这煎熬中,孩子诞下来了,是个男孩。冷如霜早就取好了名,刘连生,“怜生”,可怜你真不该生到这苦难的世界中来。
日子的流逝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北风初起的时候,连生满月了,越长越像他死去的父亲,搂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冷如霜总是忍不住垂泪,将乳头塞到孩子的小嘴里,望着他香甜的吃相,本已冷至冰点的心有了一丝丝暖意,一丝丝期待。
白天德挟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天气变得真快,来碗热的。咦……你他妈在干么子?”
冷如霜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连生摔到地上,赶紧就势跪了下来,连生吓得哇哇大哭。
白天德狰狞着道,“婊子,老子对你好一点硬是不行,索性将这小杂种扔出去喂狗。”
冷如霜脸色苍白,越发把孩子抱得死死的,头叩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霜奴知错了,霜奴一定改。”
原来冷如霜生育后,白天德忽然迷恋上了母乳,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新鲜人奶,平时则随兴趣来,还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偏生冷如霜乳房小巧,本就产量不足,大人还不能完全满足,何况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于是七姨太就给她立了个规矩,只许冷如霜给孩子喂米汤,可怜这连生总是饿得哇哇叫。冷如霜忍不住偷喂了两口,就让白天德抓了个现场。
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奶子象倒扣的精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象。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
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呵,啊。”
“啪”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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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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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八分。
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但她没得选择,也不能回头,更不愿连累无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的必报仇,有恩的必报恩。
她独自潜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养了两个多月,彻底戒掉了毒瘾,才着手进行思虑很久的计划。
平视着黑暗中庞大模糊的影子,她没见过榜爷,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爷,她从那团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纵使在生死关上滚过了几遭,还是心头有此怵然。
像猫一样的小女人说话了,“榜爷问你想干什么?”
“报仇!”海棠眼眶发红,一字一顿,“按道上的规矩,求榜爷为我主持公道。”
“如何报法?”
“打进沅镇城,杀尽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影子咕哝了几句,小女人抬高了声调,像是训斥,“民不与官斗,你这是自寻死路,还要拿兄弟们垫背,道上可没这规矩,黑虎的人情也没有这么大,回去吧。”
海棠冷笑道,“原来堂堂榜爷也怕官怕事了。”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声叫道。
海棠毫不犹豫,举手往自己脸上抽去,抽得很重,没几下就嘴角溢血,倔强的神色却丝毫不变。
“停下吧,”这次换了懒懒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苍老和无庸置疑的权威,“不过就是出兵么?自从我当了这个有名无实的龙头盟主,倒是有好久没打过仗了。”
海棠听出了一线希望,“如果榜爷肯开恩借给我一支兵,我愿只要人,白家堡和沅镇所有的财物都归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历年所积。”
有两道光难得察觉地微亮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还有吗?”
海棠很快明白了话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断然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剥下,她的胸部宽而丰盈,如微风吹动的波浪,轻轻韵动,这是一具多么美好而肉感的胴体啊。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赏,也似在感叹,“真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会欣赏了,你看,像阿月这般鲜嫩的花儿我也只能闻闻味而已。”
亮光中的手动了动,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帮,小女人羞涩地笑着,双瞳剪水,小小年纪竟也媚态十足,海棠怔了怔,总觉得她有些熟识,神态间也有些像冷如霜。
她一时没有想起,小女人却是刻骨铭心,原来她就是康老爷子临死前收进房的那个叫阿月的女学生,后来被康家人卖到窑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掳到了山寨,她倒是彻底认命了,可对于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么会稍有忘怀呢?
榜爷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海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空气很冷,吸附到她裸露的肌肤上,只好抱紧双臂。
榜爷幽幽地说,“阿月,爷要尿了。”
小女人应喏一声,无声地滑到角落,取过夜壶来,素手为榜爷解开裤带,捧出那根黑乎乎的宝贝。
榜爷却不动作,只说,“我想起一个拿人的嘴巴当尿壶的传说,阿月,你见过吗?”
阿月嘻嘻地笑,恶意地看向海棠,“爷,那可多脏。”
“小屁孩你还别不信,咱方园几十里可就有这样的人,就是我老家伙没这般福气。”
海棠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全蹿到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如支支利箭命中她已然破损的心。她岂会听不出那老恶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对救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爷,可否听海棠一言?”
榜爷不动声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泪,“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别说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榜爷没作声,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几步,已到榜爷胯间,一条软叭叭的长虫耷拉着,散发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张开嘴轻轻叼起龟头含入口中,舌尖熟练自然地顶住龟头的顶端磨。
肉虫一点点颤动,没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长叹一声。
片刻,肉虫再次蠕动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体断断续续流了出来,迅速充盈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开了身边小女人惊讶而鄙夷的神色,响亮地咕嘟声中,一口将尿液强行咽入腹中。
年关将近,白府新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年对白天德来说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一点点郁闷,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官场上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看到了一个更有前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
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一些零散农户在偷种,就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鸦片走私贩进来,还要借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过就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一天的。
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来。
白天德站起来,举起一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
喧闹声平息下来。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某在这里只讲一句话,只敬一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心,天地共鉴!”
众人哄然而起,一边说着类似的誓词,一边共喝了一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与大家共福。”
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小湖中央的凉厅飘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小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就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间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还能强行克制,不多时便耐不住了,叫嚷起来,“白老大就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
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说,“稍安勿躁啦,精彩的还在后面。”
天色已暗,四下里点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
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一盏、两盏,一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亭照得戏台一般通透亮堂。
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一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
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一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解了开来,扔下,接着是解开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
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间,两只浑园精巧的乳房弹跳可辨。
虽隔着一层布,但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更令人血脉贲张。
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就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场所有人鼻血都来不及流出来。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一声。
待女子从下身扯出一个布条一般的东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这亭中人正在脱什么东西。”
一下调动了气氛,众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裤!”“老子说是月事带!”“操,你小子这都知道?”“哈哈哈……”
浪笑间,女子已将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无寸缕。
从花园另一侧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了一支古曲的民乐合奏,曲风迥异,欢快流畅。
女子缓缓随着古曲起舞,长腿细腰,赤身盘发,似敦煌飞天,似仙女翩跹,动作极其优美雅致,身体却又充满肉体的欲望。
从来没有将高雅与低俗结合得如此完美的。
轻幔一点点拉开,舞者终于与围观者裸裎相对。
冷如霜,果真是美绝人寰的冷如霜。
这高傲的美妇,这极美的精灵,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动打开了自己贞洁的身体。如果说第一次她的体态还有些臃肿,神情还有被迫后的憔悴,那么这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
众人已然沉醉,小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
一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
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站上桌来,展示一下。”
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后将一条腿直直地扳起来,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一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就不甚茂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时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洁净。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
这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忆起海棠曾经说起的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一夜,永无止境。
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一只又一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狠捣弄一阵,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团污汁。
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就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苍白无神的面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站在地上干,双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一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打主意,才免受更恶劣的摧残。
精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孔中……
身子脏得狠了,她就会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着,张开双腿,迎候下一轮狎玩。
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练地重复着这一套程序。
她觉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时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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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长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啊。”
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
“彭,叭”一只二踢脚冲到半空中,炸开来,余下一声脆响,一堆红红的碎屑。
腊月早过,余韵未结。
街头下了一场春雪,不厚,让早起的人们践踏得分不清黑白。
天香阁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依旧艳帜高挂,也难怪,今年的生意的确比往年好很多,谁不乐意多赚几个钱呢,哪怕是皮肉钱。
妓寨的惯例是上午门窗紧闭,下午懒散几人出入,晚上则是红灯高照,热闹非凡。站在外看,这销金窑风月场绿瓦粉墙,楼上隐隐筝箫笙篁,说笑酣歌,宅子秀亭齐楚,循超手游廊进来,浑身温磬如置春风之中,楼内文窗窈窕,琼帘斜卷,楼下海红纱帐,麝兰喷溢,暖香袭人,到底是整个大湘西最有品味档次的淫窑,派头分外不同。
这日下午,来了一帮奇特的客人,看装束不似有钱人,倒像是放排汉。天香阁这种地方只有达官贵人富豪们才消费得起,平头百姓和苦哈哈们没几个闲钱,也有去处,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脚楼和暗娼门里解决一下,各得其所。
像天香阁一下来了六七个放排汉这等事实属罕见。听得门房茶壶来报,老鸨子洪姨心中再不情愿,也得出去应酬应酬,再说下午场本就冷清,来得几个客添人气也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上门财神的。
那几个泥腿汉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议论开了,“如玉,如意……她们都是如字辈的吗?”
“你真是不晓事,都是花名,哪是辈份。”
“咦,东叔,新花魁是一个叫如霜的哩,这名字好好听。”
“既然来了,就当去年没赚钱,老子们把这几个什么如都包了。”
正说得热闹,洪姨满面堆笑地过来了,“哥几个,看中了哪个没有?”
领头的胡须汉大刺刺地说,“把排在顶上头的姑娘叫过来吧。”
洪姨一听扑哧笑出声了,“你们可知道,那都是院里的头牌,打个茶围都是大价钱。”
胡须汉怒了,从腰带里摸出一包钱来,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没钱么?”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来了,几个泥腿子多弄了几个钱,想找高档一点的窑姐开开眼,不过一口气要点那些红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愿让他们接,没的自降了身位。脸上却没不耐,“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推荐几个,梅兰竹菊,挺漂亮的,刚送来的小姑娘。”
正嚷嚷间,忽有人悄声唤,“洪姨,您能不能上来一下?”
声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后面无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声抬眼往二楼瞧去,一个女子倚在画栏上,脸冲他们瞟了一眼,这女子银灰色绸子长衫,只齐平膝盖,顺长衫周边都镶了桃色的宽辫,中间有挑着蓝色的细花和亮晶晶的水钻,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珠圈,素净中自然显出富丽来。
同伴们不禁看痴了,还是一个同伴省起,“蛮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经过沅水桥时看到的那么美人耶。”
胡须汉驳斥,“放屁,那是县太爷的夫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挨骂的家伙不服气,“我倒真听说天香阁有个什么县长的太太,大伙儿都往这里跑,你不也来了吗?”
胡须汉不理他,对洪姨说,“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们蛮子。”
洪姨收起了笑容,颇有些鄙夷地说,“这是咱天香阁的头牌如霜姑娘,想找她,过二十年再来吧。”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了,转身往楼上走,却被胡须汉扯住了衣袖,“你说,多少钱?”
“钱再多也没用,她不接客的。”
胡须汉又怒了,“放屁,哪有婊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来。”
冷如霜转过身,对男人常常痴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无谓了。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像从地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中。
妓女,她以前了解并不多,君子远庖厨,淑女也不会打听这些,只知道是个多么肮脏的职业,只有最下等最无廉耻的女人才会去干的东西,然而,如今,她也沦落至此了。
鸨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兴,冷如霜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摇钱树,亲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腾出一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还特意安排红牌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规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别重,尤其是如意给她演示了床戏的花式后,恶心得要呕吐,索性将她们全赶了出去,反锁上门绝食,直至白天德赶过来,两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冷如霜就乖乖就范了。白天德对洪姨说,冷如霜再不听话,照打不误,不用给他面子。
经过艰难的调教,冷如霜总算勉强适应了这种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红牌子挂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哪有猫儿闻到腥味不来的,天香阁这段时间门槛都踏破了,茶围的预约已排到了两个月之后。
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是新任商会会长,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技巧再生疏,态度再生硬,那些一掷千金男人们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冲着两个东西,一是冷如霜惊人的美貌,再是她刘县长夫人的头衔,自然就让他们的龟头坚硬,比什么春药都灵。
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天香阁老板和白天德的手中。
其间白天德自己反倒只来了两次,当然,他来的话,什么约会都要推开,而且免单。
冷如霜迎着洪姨,道,“妈妈,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围。”
洪姨客气地说,“这是为何?”
“身体不舒服,乏了。”
“不会吧,你才休息过,算日子也应该没到做好事的时候嘛。”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妈妈?”
“平日里还好一点,今天可难说了,知道谁点你的台吗?保安团的王喜王副团长和李贵李副团长呢,这些大爷我可得罪不起。”
“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见他们。”
洪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屋,听得外头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洞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头颈从一个小圆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一个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的洞口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鸡巴,对准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阴户使劲抽插。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点,随即就有人来干涉了,从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的。
被奸的短暂空当,女人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快,嘴巴又被一条阳具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骚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人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奸污的人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洞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奸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轮奸,但与底下这女人相比还算够人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话的妓女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人,不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操你妈!”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音,都罢了手。王喜象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枪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局促不安,不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头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那人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你,担得起吗?”
冷如霜淡淡地说道:“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怎样?谅你还不敢开罪姓白的。”
“我操……好,老子认栽,照规矩来,洪姨臭娘们,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包冷婊子的夜,谁敢再横加插手老子崩了他!”
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声、呻吟声。
“婊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淫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龟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奸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勃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捂住,强行塞进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户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淫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户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冷如霜这次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婊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婊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勃起老高的阳具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巴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奸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精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料冷如霜伸出骼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奸吗?来不及细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阳具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户,那种生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户中。
反覆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户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户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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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一去不返。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奸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护短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像话,打一顿,关几天,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奸,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仿佛出现了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气,举起榜爷的令牌,“杀!”
门外两声枪响,室内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石洞主恨恨地哼了声,拔腿冲了出去,申昌阴着脸,表情复杂,往天花板上看。
海棠挥挥手,疲惫地说,“都散了吧。”
战争进行到了第十七日,进入了残酷的拉锯相持阶段。
保安团毕竟算是正规军,在初期的惊惶失措后,依托沅水河天然屏障,组织起有效的抵挡,土匪纵然人多势众也是乌合之众,组织松散,火器不多,很多还是大刀长矛,战斗力差,本是不耐久战,幸好还有海棠,领导出色,打仗时身先士卒,舍死冲在前,振作了土匪的士气,才一直没能让白天德占到上风。
所有的外围据点均已肃清,沅镇成了一座被重重围困的孤城,白天德的形势越来越不妙,如果没有外援,只待一场血战,便可江山大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时机应该成熟了,我已报告榜爷准备发动总攻,明日凌晨子时开始,胡寨主,请你的部队在桥头全力佯攻,吸引白狗的兵力,李当家的,通知你的手下在子时前两刻左右将准备好的船放入赵家渡口,申二当家,你带领兄弟们从赵家渡处渡河,石洞主作预备队,还有问题吗?”
“我有问题。”申昌接话。
“讲。”
“不着急,有人会讲。”
喽啰来报,“榜爷的使者到。”
众人即脸色一肃,海棠道,“有请。”
来者是个女人,身材窈窕,揭开蒙面头罩后,却是媚态十足的小女人阿月。
“怎么是你?”海棠淡然道,她对阿月素无好感,只把她当作榜爷身边的侍女。阿月笑笑,扬了扬信物,道,“可不,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怕误了老爷子的事,我可不想来。”
阿月展信,对众人道,“榜爷有令,黑凤凰残杀手足,兄弟们不服,澄清事实前,此地指挥权暂交申二当家,所携武器也一并交出。”
海棠怒道,“哪个在背后胡说八道!”锋利的目光逼向石洞主,石洞主冷哼一声,望向别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阿月显得不知所措,“这可都是榜爷的交代,不是我说的。”
申昌清咳两声,道,“看来其中有些误会,黑凤凰,你身正不怕影斜,话是说得清的,先委曲几天好不好。……来呀,把黑当家的的枪下了,请她回去休息休息。大伙都不得难为黑当家的,听明白了吧。”
“别动我,我自己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榜爷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申二当家的,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行动,活捉白天德必能成功。否则援军到就功败垂成了。”
“不用操心,姓申的我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海棠坐在自己的小竹楼里,心烦意乱,榜爷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计划,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来了这么一手,这是为何呢?是真的有人背后告刁状,还是担心她临阵失利,或者另有隐情呢?总不像是好兆头。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真正信赖的人,一直都是信念在支撑着她,或是硬撑着她,一旦动摇,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申昌靠得住吗?的确,出征以来,他帮了她很多,处处为她着想,却始终还隔着一层,捉摸不透,其他人,算了,粗鄙不文。
这几个时辰过得好慢好慢。
没有枪声!
早已过了子时时分,为何战事还没打响,莫非又生变故?
她冲到门前,拉门,被反锁了,冲到窗口,两个陌生喽啰持枪挡住了她,“对不起,黑当家的,您不能外出。”
“把申昌给我叫来。”
“要申昌那根牙签做么子,我老石就能满足黑当家的啦。”随着淫词秽语,石洞主隔着木窗栏将臭脸凑到面前。
由跟她有过节的人来亲自看守,形势越发不对头了。
“滚开。”海棠憎怒道。
“嘻嘻,不怕告诉你,队伍早已开拔,这里是老子的天下啦,识相点的,乖乖给老子舔鸡巴,否则……”手掌伸进木栏想轻薄一下海棠的脸。
无声无息,海棠猛的一拳,将石洞主伸入一半的手掌狠狠地钉在栏杆上,力道未尽,直将儿臂粗的木棍打断。石洞主看来是指骨折了,捧着手痛得在地上打滚。
“把他带走。”申昌终于出现了,皱着眉头叫手下架开了那个自讨苦吃的家伙。门开了。
“知道你会找我,我自己来了。”
“姓申的,你为什么不进攻?”
“黑凤凰,警告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已经不是总指挥了。不妨告诉你,白天德已经向榜爷投降,不费一兵一卒,沅镇就像个婊子,把大腿叉开,等着我带弟兄们前去享尽荣华富贵啦,哈哈哈。”
“不可能!这一定是白狗的诡计。”
“随你信不信啦。看在同道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数日前,白天德通过石洞主,石洞主答应替他带信给榜爷,开出的条件打动了榜爷,方有今日之变故。这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海棠难以置信,“难道我给的还不够优厚?榜爷还亲口给了承诺。”
申昌冷笑,“白天德要为榜爷开辟一个最大的烟土种植园,收益二八分成,烟土能赚多少钱你心里也清楚,这是你做得到的吗?可怨不得榜爷,人在江湖,利字当头啊。”他口口声声说不要怨榜爷,言下之意却是处处在影射什么。”
海棠一听就知道这事是真的,虽然并非那么信任榜爷,但被再度出卖的感觉还是像一条毒虫大口大口啃食着她的心,火辣辣的痛,又像正在溺入水中,即将没顶,拚命要抓住一根稻草,“白天德呢?还在不在城里。”
“阿月带来了老爷子的另一张手令,”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黄纸晃了晃,“昨天晚上,已经让开一条道,放他们逃走了。”
费尽心血,终付流水,海棠眼前一黑,勉强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下去。“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
最后几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字字泣血。
一天过去了。
申昌再来看她,叫喽啰们都退开了好远,走进她临时的监牢里。海棠缩在角落,茶饭未动,闭着眼睛,形容枯槁,一下子象苍老了好多岁。申昌在她面前也盘腿坐下,相对无言,坐了好久。
“还是我先说吧。我是个粗人,在江湖上坏事做绝,不是个好鸟,但直来直去,信言守诺也是出了名的,我也不藏着腋着,说个明白的,白天德能与老爷子做个交易把你出卖,我也想与你做个交易,干掉老爷子,只要你答应,成,放你一条生路,还把白天德的我交到你手上,败,我为你报仇。”
海棠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逼视着他,“你自己也可以下手的。”
申昌泰然自若,“不错,我也可以,但由我杀,难逃犯上之罪,今后兄弟们如何服我,由你杀,背信弃义,人皆诛之,名正言顺。”
“我怎么晓得你不是与白狗串通一气,借刀杀人,再灭我口。”
申昌凶脸上咧开嘴笑笑,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别忘了,白家灭族可都是我申某人打的前锋,白天德恨不得把我寝皮食肉,当然也是我要剪除的下一个敌人,在这一点上,我们可是一致的。”
海棠一直在捉摸,其实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她如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就算不死在这里,也再没有其他可借助的力量,更谈不上追踪白天德的下落,报仇二字简直成了笑话,她会甘心吗?
“我要先考虑一下。”再上黄云界,物是人非。
还在那个隐密幽暗的房间,还是三个人。
榜爷看上去非常震怒,一身肥肉都在颤动,“谁给你权利把她带回来的?你不晓得就地解决了吗?”
申昌惶恐,额上的汗粒都迸了出来,“老爷子恕罪,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是听黑凤凰在骂骂咧咧,还说有一桩当年关系到老爷子的秘密要随她埋进土里了,弟子琢磨啊,她怕是想要拿这个换命来着,不论是真是假,听她说说话总是无妨的。”
他弯腰道,“看来是弟子愚昧了,这就去解决她。”
“慢着。”榜爷说了两个字后又没了下文,屋里一片死寂,阿月安静地给他捏着大腿。慢吞吞地说,“秘密?什么狗屁东西。那,就见见吧。记着,捆死,扒光。”
“是,老爷子。”申昌低下去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海棠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手捆在背后,膝盖处并拢打了个绳结,只能一点点地挪动脚步,一身不着寸缕,连头发都打散了,长长地披在肩上。
“你出去吧。”
申昌恭敬地退出去,从外面掩上门,同护卫一起远远地站着,听不到屋里的说话,这向来是榜爷的规矩。
屋里只留下榜爷和两个女人。
榜爷柔和地说,“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浑浊的眼睛落在那对坚挺的双峰上。
海棠突然慢慢蹲下去,显得十分痛楚,脸色憋得发红,越来越红。
榜爷感觉有些奇怪,呆呆地看着,及至看到女人的肌肉一条条绷了出来方意识到不对,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绳索被整个崩断,死蛇一般从古铜健美的身体上滑落下来。
海棠还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微撅起屁股,手伸向胯间,变戏法似的,竟从屁眼里抽出了一把五寸来长细长无把无锋的尖刃。
跃起,如白色的闪电。
榜爷大惊,反应也异常快捷,及时按下了寸步不离的扶椅把手上一个机关。
按说这机关是让整个椅子迅速地后翻,并打开后面的一个地洞,把坐在椅上的人翻进洞中逃生,对付刺客十分有效。不料这次按下去没有反应,坐椅动了一下,就是不翻。
说时迟那时快,海棠已经蹿到跟前,将尖刃狠狠划开了榜爷的喉管,鲜血泉涌,可怜连声救命都喊不出就一命呜呼了。
弥留的一刹那,他的头歪向了右侧,放大的瞳孔死死瞪住小姑娘阿月,阿月还给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原来是你。”海棠也看着阿月,同样的惊骇。
阿月取出塞住机关的小铁丝,按动开关,把榜爷的尸体翻进地洞,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塞到海棠手里,匆匆道,“申爷的吩咐,图上是白天德藏身之处,你赶快从地洞逃走,有人接应。快!”
海棠不再多言,拔刀即走,待身形消失片刻,小女人退缩到墙角,流着泪扯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尖叫声是那么凄厉,惊动树上的栖鸟振翅而起。
黄云界大乱。
申昌指挥手下跳下地道追赶,一阵忙乱后,屋里恢复了平静。申昌一把将小女人搂进怀里,疯狂地亲吻起来,炽烈的欲火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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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深林密,海棠像头愤怒的母豹迅速穿进。
健美的胴体上除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不着寸缕,这是她第二次在密林中裸奔了,头次是亡命,这次是追杀,同样是如此羞耻的姿态,心情迥然不同。
她其实很累了,却觉不着累,一路上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心里急得一团火在烧。
白天德,决不能让你跑掉!
申昌草草划就的图纸上写着,白天德打算逃往边境,避过风头,并为建立烟土种植园作筹划,今晚将会在一个小村寨中打尖休息,明日之后就弄不清走哪条道了,也就是说,只有今晚,她才有机会追上白天德。可是,此时她手中只有一把尖长的短刃,就算追上了,又能杀掉护卫重重的白天德吗?
“谁?”海棠察觉附近有动静,警觉起来
“黑当家的吗,我是申爷派来接应您的。”草丛拨开,一个当地土家人打扮的蓝衣人走了出来,乍然目睹海棠的裸体不由得发了呆,喉头连咽了几口唾沫。
申昌的确说了在这附近是有人接应,可人长得猥琐不说,还没带任何武器,这也叫接应吗?海棠不由得又羞又气,喝道,“背过脸去,不准看。……你说来接应,你能做什么。”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我是本地人,人头地形都熟,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都是我带的路。”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
原来如此,找个向导,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
“那……把你的外衣脱下,扔到后面来。”
有了引路的,她的行动快了许多,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远远有炊烟升起。
“是这了吗?”
“对……对了,他们就,就是在这里,东安乡。”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
“东安乡?”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却好像听什么人说过,有些印象。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自己悄悄接近,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多是竹木结构,还有土砖砌的,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一二楼的楼梯口分别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兵丁在巡逻。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冲着底下大声吆喝了几句。
耐心守候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当真是七个。基本布置是,外围流动暗哨两个,两个在小楼守卫,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
“总算逮到你了,狗贼。”海棠心中默念,有了主意。转回去,对蓝衣人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带了干粮吧,吃点东西,凌晨丑时过后,你到村头弄点响动吸引暗哨,动静不要太大,一旦有人开枪,行藏暴露,你就放把大火,制造混乱,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
早春时节,天黑得早,无星无月。
忍受着饥寒,海棠默默地潜伏着,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的身影,心情越发激动,焦躁,差点按捺不住冲动。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四下里再无动静。远远有火光闪动,随即两条人影隐匿着搜寻过去。
利用这空档,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直扑小楼。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只有屋外挂着几盏气死风灯,一晃一晃地。
海棠跳起,身轻如燕,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快步转了回来,海棠手握着锋利的匕首,躲在一边,轻轻抹了他的脖子。
没有其他人出现。
海棠不想再等,试着运巧劲推了推门,反栓住了,尖刀此时还真有用,插进缝里,一点点拨开。门没响动,真是好运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躺着一个人,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估计在打瞌睡。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蹑手蹑脚走近床边,手起刀落,深深扎入床上那人的体内,只听得闷哼一声,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竟然还没有惊醒。事不宜迟,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脖子上划过,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这就算报了大仇吗,她不禁有点茫然。
突然,虚掩的房门撞开,有人大声鼓掌,大笑,“真是精彩,黑凤凰女侠好久不见,身手依然矫健,只是滥杀平民,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得海棠心头冰凉,迅速意识到,这一切是个圈套!
不知有人动了什么机关,室内大放光明,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来。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满脸的大胡子,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流了一地。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心头越抽越紧,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反捆的土家汉子,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着,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
死者她认识。
蛮子。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敬她,爱她的蛮子,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他们肌肤相亲却相敬如宾,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像一道火光,刹那间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驱使着她撑起病躯,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
她也想过,如果机缘注定,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退隐山林,男耕女织。
不管那想法是多么的渺茫,都曾经有那么一刻,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跳。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是她亲手破碎掉的。
她想也不想,闭上眼,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
可是手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齐将她按倒在地。很快又潮水般退开,海棠赤红着眼,突然发动,像一只凶悍的母兽,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
楼下,围了一圈的团丁,端枪戒备,足有上十个,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个,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悠闲地抽上一袋烟。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相互戒备,疏远,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
从一开始,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着,像意症病人的寒战,诡异的是,听得到很响的撞击声,却听不到人的声响。
杀气透墙而出。起先几乎没有停顿,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着间歇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
“又报销一个,操蛋,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蓝衣人忍不住出声,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一个大洋,买县长。敢不敢?”团丁带点挑畔地看着他面前的土匪。
“买就买,怕个卵子。”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除了蓝衣人,都买白天德。
团丁们喜笑颜开,“这个赚了。”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就算倚多也不见胜,凭什么说你们一定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那屋里还藏着个机关,火把中藏有大烟土。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理?”
蓝衣人骂道,“操,无耻之极。”
团丁讥讽道,“你不无耻,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
蓝衣人怒道,“不是当家的下死令,被逼无奈,老子堂堂汉子,才不干这种下作的事。”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没动静了。”
屋里,没有一个好好站着的人。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白天德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到处挂血,布满了抓痕和青肿。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等的疯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周身乏力,致使她迭出昏招,此刻的结果绝对不是她精疲力竭,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了布条,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
白天德大口喘着粗气,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眼中闪动着狂喜的光芒,“白板儿,终于又落到老子手里了,想死吗?怕是由不得你吧。”
海棠沉默,眸子如口深井,想活可能有点难,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
“抬眼好好看看,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是我,白某人,是我设下了毒局,杀了你的亲人,奸了你的姐妹!”
深水中光芒闪动,荡起一个漪涟。
“十多年前,你把我掀到了崖下,我把你变成了奴隶,十多年后,我设局逮住了你,你逃了,这是第三次较量了,虽然有代价,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着你,欺负你,注定成你命中的克星,你再强,又能逆天吗,敢杀神吗,这就是你的命啊,白板儿。”
心口越来越闷,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内。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小铜环,晃了晃,“对了,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惊喜吧!”
鼻环!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上次被刺穿的部位几近愈合,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激痛之下,眼泪和鲜血同时迸出。
“命里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永远是。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你唯一熟悉的世界吧,白板儿,来吧,好好活着,做一条好狗……”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海棠抬起头来,目光迷茫,散乱。眼前,一时出现满身鲜血的蛮子,一会又变幻成唐牛、金花、银叶,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的嘴巴哈哈狂笑,而她,恐惧得像头老鼠,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汇到崖下的小塘,腾起白濛濛的雾气。在翠竹海,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脱得光溜溜的,在温泉里戏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风的份,谁敢偷瞧就挖眼睛,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金花、银叶总要围着她,摸着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慕,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嘻戏,打水仗,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池。
一会没留意,姐妹们先后走了个干净,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水温突然沸腾起来,越来越烫,她想上岸,可动弹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噜咕噜响,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不,这样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一个小女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手绞着丝瓜秧制成的刷子,同时用力搓洗着她的身体,隐密处更是擦得仔细,小小的摺缝都不放过。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下身电击般涌出一股热流,中年妇女看在眼里,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骚货。”摸出一把小刀子,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血洞,蛮子,白天德,出卖,鼻环,刚刚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直到心里也是鲜血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梦。
阴毛刮光后,接着是腋毛,体毛,再是热水冲刷,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她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散发出怡人的芳香。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杀猪洗猪的情形。
海棠无能反抗,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间,房里正中央摆着一条包着软垫的长锦软凳。她被按着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手脚锁在长凳四个脚的地面铁环上,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羞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施施然走进来,先围着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变成白虎的阴户多盯了几眼,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长期锻炼下的臀肉十分紧实,没有惯常的颤动。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转到前面,坐到地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
“白板儿,你是不是失望了?以为鸡巴这么快捅到你的骚洞里?当然会,不着急,时间还长得很哪,老子花了这么大工夫,付出那么大代价,当然要值回票价。明人不做暗事,对你是这么打算的,先弄出一个娃娃来,男娃不要,女娃留着,好好养大,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
“…………”
“别急,没完呢,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莫浪费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的画儿,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如果抓得紧,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
他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干瘪尖瘦的糟老头子,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皱了下眉,“殷公公,你还拿得稳笔吗?”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白爷,咱家就是干这活儿的,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吗?”
“那是,就劳烦公公动手吧。”
“别急,咱家先看看这皮子。”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划过,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顺着曲线划到臀部上,口中赞叹不已,“真是天工造物,这张皮子纹理细腻,紧实有力,富有弹性,很久没有遇到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记得还是光绪年间,珍妃娘娘那张皮……”显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灭了都这么多啦,有什么忌讳的,有空说说珍妃的事啊。”
老太监不再理他,打开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银针、颜粉一整套齐全的纹身器具,摆放得齐整。毛笔化开,点上一点染料,滴到肌肤上。
清凉的水渍点在身体上,冰得海棠浑身起疙瘩,她想扭动身体,可惜束缚她的并非普通的麻绳,而是铁链,完全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这边正忙乎着,白天德一旁看了会,有点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后,一挺腰,将粗壮的肉棒捅进女人已经有一点湿润的阴门中,抽插起来,口里却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碍事吧。”
老太监万般不愿,也不好冲撞了雇主,冷冷说首,“白爷要尽兴,咱家也不好多说,只不要弄出动静太大,让针头偏了位置。”
白天德将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老太监全当没有感觉,心无旁鹜地描出了大致轮廓,白天德边干边指出修改之处。老太监眯缝着眼,左瞄又看,反覆增删,直到天黑时分方出来一个底子。
次日继续,姿态依旧。第一针扎进她后颈的肌肤,迸出米粒大的血珠。老太监拿干棉吸掉。
一针,接着一针,点刺,染料随着点刺绣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针,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颤一下,她咬牙忍着,就是不肯呻吟出声来。
老太监的手法非常娴熟,刺得并不重,但又密又实,不是剧烈的疼痛,但像被山中竹叶青响了一口,毒液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内,扩散开来。
这种绵长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禁不住怀念那种曾经让她死去活来的东西,至少,可以让她暂时逃避眼前的磨难。
没有,白天德根本没有打算减轻哪怕任何一点儿折磨,相反,还在想法设法增加。
他这一段时期比较忙碌,在外面的时间多,有空就惦记着到工房来看看,看进度,也顺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脸蛋和奶子,偶尔在她的屁眼里干上一把,却坚持着不射精出来。
后来又有新花样,将收集来的不同种类淫药涂抹在她的下阴试效果,令海棠整日整夜地处在性亢奋状态又无处渲泻,合拢双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肿胀不堪,麻痒之极,有时实在受不住了,意识模糊,口角流涎,发出荷荷的声音。
老太监看她实在可怜,身体动来动去也不好下针,好在年轻时也陪宫女玩过假凤虚凰的游戏,有时就坚出两根指头,插进女阴中挖几下,这时,海棠的屁股会轻轻摆动,嫩肉将枯干的手指咬得紧紧的,很快就泄出一大滩淫汁。
从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内足有大半的时间要花在刺青上,之后就是一项必做的功课,为了不损伤背部的工艺,会把海棠四肢悬空吊在杠上,两腿打开对折与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斩杀一头白净的猪。白天德此时才会将阳具深深地插入直达花心,急促地抽动之后,养了一天的浓精便会倾泻而出,热烫烫地打到子宫颈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种工具。
从被俘获的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沉默,再痛苦再愤怒也不说话,只有在忍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呻吟和尖叫,决不会屈服,只要有一丝清醒,都会抗争到底,眼中喷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着实让白天德为了防范她耗费了更多的时间精力。
但是,她的命运终究掌控在别人手中,想绝食,会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按着她,捏住她的鼻子将食水灌进去;想逃跑,手脚相连的铁镣手铐从不离身,她想自杀,口里总是塞着布条或软球,让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终究付之流水。
饭后,白天德都会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一则是为了炫耀,二则也是运动运动,不让她在房里躺坏了,保持体形和健康。说是散步,实则如同富人溜狗,一条长铁链扣住她的手铐,一头固定拴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鞍上,还有一条细银链系住她的鼻环,由骑在马上的白天德手指头缠着。
马慢慢走,她却必须紧步赶,因为脚镣限制了两脚迈步的长度,不小跑就会跌倒,让马儿在地上横拖。
每日里,白天德牵着赤身裸体的海棠在村里溜几圈,经过有人的地方时,人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注目栓在马后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谁吗?着名的黑凤凰呀……还记得两年前,老子就在这里讲过,要黑凤凰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不食言,把洗干净屁股的女土匪带给大伙儿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扬起马鞭,大声吆喝道。
人群轰地一声,她就是黑凤凰啊,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海棠低着头,失去血色的脸上呆滞着没有任何反应。鼻环蓦然扯紧,激痛之下,她被迫仰起头来,迎面朝向围观的人群。
这个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发生着改变,自从被白天德一伙人占据并借海棠之手杀掉了反抗的几个放排汉后,全村百姓全沦为了人质,在暴力下劳动,一栋栋旧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分农田种植粮食和蔬菜外,大部分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从未见过、像麦粒般的种子。
第二个月开始,海棠的癸水没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进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渐从她的下身转移到后背上,指指点点,啧啧赞叹。
第五个月,小腹已经现怀,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绝望便深了一分。
她换了一张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个洞,以免俯身时肚子受到压迫。
八个月后,海棠小产,诞下一个男婴。
白天德将产后虚弱的她推到晒谷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当众将刚剪脐带的婴儿活活掐死,可怜那冤魂来到人世,连口奶都没喝上。
所有人被这空前的残暴惊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为自己会崩溃,也不知幸还是不幸,她挺了过来,只觉得那一瞬间,意识出离于身体了,浮在空中飘来荡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从来再来过。”
当海棠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现怀的时候,大地上开满了红艳艳的小花,漫天漫地,美得妖艳,赤裸,令人窒息,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长的刺青工艺也终于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两面大立镜,海棠的身前身后各一面,道,“你自己也欣赏欣赏。”
镜中,平滑光洁的玉背消失了,呈现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诡异而震撼的画面。
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仰头长啸,根根青毛竖起,似乎在庆贺征服的胜利。它的征服者,是一头异常美丽的黑色凤凰,翻过身子斜躺在画面的左下方,羽毛依然光鲜亮洁,但骄傲的凤头已屈辱地歪向一边,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恐惧和哀怨。
出彩的是,黑凤凰翻转过来的肚皮上,由细羽和阴影构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状,还隐约可见粉红的奶头,与整个画面并不突兀,浑然天成,狼狗的两只前肢就深深陷入在这饱满的乳房里。而凤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门处,肉棒一捅入屁眼,整个黑凤凰的身体都好像在颤抖,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狼狗与黑凤凰周围,点缀着无数鲜红如血的海棠花,密密匝匝,铺天盖地,充盈了整个空间。
画面太过工巧,毛发细节皆鲜活,以工艺而言,真入了化境,呼之欲出,以画意而言,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和淫秽。
海棠看着看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依稀听到男人的狂笑,“白板儿,记好了,这就是你的宿命呀!”“当……”
悠长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像一波又一波的细浪漫过山谷。轻云薄雾间,梵音齐诵,刹那花开,恍若人间仙境,超然出尘。
山中方一日,世间已是五年过去。
“笃笃”大门敲了两下,过一会,又敲了两下,不急不徐。
观音庵如此清静无为乱云飞渡之地,有谁会来打扰呢?
老尼慧清将寺门拉开一线,门外是一位装扮朴素的美丽少女,披着晨霞的余晖。
慧清双手合十,打了个喏,“本庵正在晨课,女施主见谅。”
少女微笑道,“我来找人,找一个叫冷如霜的女人。”
慧清微微一怔,垂下眼睑道,“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本庵没有您要找的人。”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拿出一件陈旧的童衫,硬塞进老尼的手中,“那么,我请求大师您,把这个东西带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着,好吗?”
“阿弥陀佛。”老尼鞠一躬,默默阖门退回。
晚课声中断了,门后似有一些压低嗓音的争执。
不到一个时辰,庵门再度吱呀一声打开,换了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出来,就像一道光芒闪过,让少女禁不住眯上了眼睛。这尼姑洗净铅华,素面朝天,微蹙的眉头淡染春山,肤白得像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的仕女,又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设想,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异常妩媚温柔。
“不用猜疑,我们不曾认识的。我叫阿月,怎么称呼您呢,刘夫人还是如霜姐?”
“阿弥陀佛,施主,如霜已死,贫尼觉悔。”
少女又笑了,很媚的那种,觉悔发现她很像一个人,一个在心中死去很久的人。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她,想见到跟这件衣裳有关的人就请即刻跟我下山,否则,她将永远失去他。”
她说得神闲气定,青年尼姑却是脸色剧变,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惧,说话也颠三倒四,“连生,他,他真的还活着?在哪里,快带我去!”
“觉悔,你心乱了。”老尼一声断喝,试图将青年尼姑从魔障中唤醒。
“是,师傅。”觉悔含泪合掌。
“繁华皆成梦,红粉尽骷颅,尘世间种种,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发出两声讥笑。
青年尼姑噙着泪,跪下,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动,抖动,终于磕下头去,“师傅,这几年来,日日思量,彻夜难眠,觉悔还是放不下,罪孽也太深重,不配做佛门弟子啊。”
慧清一声浩叹,“你可想好了,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整个庵里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后,齐声喝喏,“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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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起,整个不老峰山头首先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觉悔,不,现在还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习惯了不老峰的阳光,今天,就要远离这熟悉的一切了,心中分外留恋。
五年前,沅镇城陷后,土匪并没有能得意多久,从省府调遣过来的正规军迅速推进,将土匪驱散,又将城镇收复回来。猫鼠其实是一家,只不过是换个牌子而已,谁来都要烧杀洗掠一道,只苦了老百性,民不聊生,一座繁华的重镇经此一役也是元气大伤,久久难以复元。
兵荒马乱中,白天德抛弃了他的子民,也丢掉了新娶的家室,带着十多条人枪不知所踪。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的新太太史凝兰也不示弱,颇为识大体顾大局,立刻下嫁给了荡寇有功的国军新编二师周团长做小老婆,据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冷如霜也趁乱逃出了天香楼,四处打探不到儿子的消息,还差一点被土匪掳掠,无处可去,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落发为尼。
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时是血淋淋的孩子,一时是狰狞的白天德,还有二喜子和保安团一干人,让她难得安生,痛哭失声。
这个时候,主持慧清就会守候在她身边,为她长诵观音咒和金观经,清除魔障。这么多年过去,青灯古佛相伴,总算平静了。
想不到这个叫阿月的陌生女子,却突然带来了霹雳一般的消息,她的孩子还活着,就像烈火燎原,再也无法控制。她心下明白,其实这事来得实在诡异,其间迷障重重,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运的诅咒,回到比死还可怕的炼狱中。悲哀的是,她别无选择。
她能逃择吗,五年了,远在深山古寺都没能逃脱,她还能逃到哪去呢?
阿月嘴巴倒是不闲着,没话找话,“如霜姐,都说你长得神仙姐姐一样,就算剃光头,还是那么漂亮,真让我羡慕死了。”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疾步之下,宽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摆动,隐约可见窈窕的身材。
山下,一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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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方向,是竹林深处,莽莽林海。
出了官道,又走水路,再进密林,路越走越长,越走越偏,似乎总有路可以走,极其隐密的路,每到一个转折换道的地儿,都会有一些沉默干练的人出现,为她们打点,一点差错也没有,虽不显山露水,内中蕴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这一切不得不让冷如霜怀疑这个阿月的身份,看上去年纪不大,模样清纯,眉目间还有几分自己的气质,对她一直客气而疏远,偏偏一身匪气,没有几句实诚话,总是捉摸不定感觉让她不舒服。
难道是在欺骗她吗,但那么大排场,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出家人,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那件童装分明是真的,似乎还能嗅到孩子的体香。
无来由地,她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这气息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越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明显。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猜到这个结局,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
整整三日,她们才从密林中穿出来,以为出来了,实际才发现,她们所在的位置,只是无边无际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积的草坡地而已。
“啊!”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冷如霜,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眼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庞大的城寨。
城寨周围,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结着大量青色的果子。
地里,四下里点缀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都颇有些姿色,身材打扮异常惹火,上下只有两块布条缠住女人的性征,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
难怪在一旁监视的持枪士兵会按捺不住,已然有个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布条撩起到了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男人的屁股耸动着干得可欢。
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给那些植物浇水。
冷如霜料不到会见到这等脏事,赶紧闭上眼,直念阿弥陀佛。
阿月看上去习以为常了,只喊了一嗓子,“别过份啊,主人可不高兴你们压坏了货。”
一侧观战的士兵笑道,“主人出去啦,管不着。”
“难怪老虎不在,猴子翻天哪。”
“咦,月姑,您老人家出去这么多日,就带回了个尼姑呀,是不是外面的女人都死绝啦?正好,借我们泄泄火吧。”
“放你娘的狗屁,找你妈去吧。”阿月骂的脏话来也是毫不逊色,那些大兵倒挺受用,呵呵笑着不作声了。
说话间,她们已进了守卫森严的城寨里头。
“我先带你随处看看吧。”
“我的孩子呢?”冷如霜只盯着这一条,早已心急如焚。
“别着急,主人回来,你就会见着了。”
“你们主人是谁?”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个,也暂时保密。”
城寨里面比外面看还要壮观得多,圆形结构,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三层,围出一个又深又宽的天井,她们进门等于是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
阿月指点道,“你看,六楼是岗哨和晒药天台,五楼,主人住着,四楼是士兵,三楼,也就是地下一层熬药车间,二层仓库,一楼就是关女奴和母牛们的地方,女奴刚才你见着了,带你看看母牛,开开眼。”
冷如霜板着脸说,“我不去。”
“那也随你,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
冷如霜不得不随她下到底层,四周静静的,也算得干净,女奴的房间里全部用木板铺成通铺,床头横杠着一根两端嵌入墙中的长铁棍。
阿月解释说,“女奴们休息时,都要两手举过头顶,铐在铁棍上,这样就不会逃跑。”
再过一间房,里面黑洞洞阴森可怖,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月苦着脸说道,“这是刑房,有大部分刑具都是对付我们女人的,看到摆在那里钳子一样的东西没有,外侧用来将阴道扩开到极点,内侧的镊子伸进去将子宫夹住拖出来,你说惨不惨。”
口里说惨,表情却是轻松之极,倒是冷如霜每听一句,都要念一句佛。
“来来,有趣的来了,看母牛罗。”
其实并非真正的母牛,而是一溜七八个年青的女人,体态丰腴,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各有一对惊人的大奶,足足超过常人的三倍,大木瓜鼓胀鼓胀吊在胸前,沉重地晃来晃去,有的奶头都快擦到地了。
她们(或是它们)都很安静,像猪一样尖起嘴插进长槽,在一堆分不清什么东西里拱来拱去,吃得很香的样子。
阿月舀起一瓢来闻闻,作出恶心的样子,“这帮小子坏透了,又把尿撒在里面让它们吃。非得教训教训不行。”
“话又说回来,别看它们个头不如真正的母牛,产起奶来不会差哟,又新鲜又营养,除了主人洗澡洗脚洗屁股,还能给这里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
她敲敲挂在壁上的铜锣,所有的母牛都浑身一抖,立刻爬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将两只肥奶伸出栏外。
阿月拿起一只瓷碗,蹲下去,握住一只奶子的前端,轻轻一捏就有一股淡黄白色的奶子箭一般地激射出来,很快接满一碗,奶子还看不出有多少变形。
“今天不能白来,咱们也偷喝一碗,不让他们知道了。来,趁热。”
冷如霜木木地接过去,望着这新鲜的母乳,直疑此处是否还是人间,愣了一会儿,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边呕,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这些,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来的?”
阿月倒是坦爽,“有一些是原来村子的,修了这城寨后,把男人老幼都杀掉了,留下长得好的女人,还在外面抢了不少。”
“土匪!灭绝人性。”
阿月想了想,开心地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们是土匪呢,其实认真说起来,的确比土匪还罪大恶极啊。”
冷如霜动动嘴,不知说什么好。
“再来看一个东西。”
昏昏沉沉中,她让阿月拖着走,上到二楼,沿线的房间里堆满了食品货物,成捆熬制好的的鸦片堆一地。
阿月打开一个门,道,“你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熟人喔。”
一如刑房的幽暗,待壁灯点亮后,方亮堂了许多。
进去里面要上两级台阶,一个巨大的扁长铁笼镶在台阶之下。笼中,有一条狗,狼狗,一个人,女人。
女人像刚才那些母牛们一般,四肢着地趴着,脸冲里发呆,对外人的进入毫无反应,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体非常健壮,曲线分明,古铜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令人惊骇的是,她的整个后背都纹着一幅画,狼犬压服了美丽的黑凤凰,诡异而妖艳,具有着令人眩晕的魔力。
女人的屁股部着她们,明显可以看到下阴部异常肥大,紫红色的嫩肉翻开,从腿缝间凸现出来,肛门口深色宽大的皱纹平平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雏菊。
狼狗趴在女人身后,饶有兴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反覆舔卷着女人的下阴,好像还嫌这姿式不过瘾,哼哼唧唧地将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女人听话地将屁股往上抬高几寸,两腿叉得更开了,胯下风景一览无余,寸草不生。
恶狗这下满意了,舌头可以一直捅进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女人屁股突然抖动起来,一股晶亮的淫水从泉眼中汩汩流出。
熟人,难道竟是……
阿月冲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跳到笼子上头,扯起一根挂在角落的角落的银链,女人跟着仰起头来,在银链的操纵下将脸转到亮处。原来是银链栓住了女人的鼻环。
而那张脸,分明是……
“海棠!”冷如霜叫出声来。
“答中有奖,你果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黑凤凰,不过现在嘛,她就是我饲养的一条狗啦。”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阿月脱下一只鞋,将她跑了一天路尽是汗臭味的大脚趾塞进铁丝网的网格中,吆喝一句,要她吸吮。
海棠漠然地看看,突然凶恶地嘶叫一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朝脚趾咬去。
阿月吓了一跳,还好抽得快,不然难逃血溅的厄运。她恼怒地将银链用力往上扯,迫使海棠的脸紧紧贴到网格上,光脚板疯狂地在她脸上踩,弄得铁笼子哗哗巨响,狼狗也吃惊地吠了起来。
虽然隔着一层铁丝网,海棠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住手,住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自从海棠被刘溢之和白天德诱捕,冷如霜就再没见过她的面,只能间接地获取一些消息,根本想像不出会在这种环境下重逢,更想像不出那么出色的女子会沦落到如许境地。
阿月边虐弄海棠边道,“你是想问海棠为什么,还是想问老天爷为什么?其实简单,一句话,女人,就是这么下贱,只配这样当畜生养。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是不听话,主人生了气,也可能变成这样子喔。”
“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我当然是女人,所以也同样下贱啊。”阿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不知是苦涩还是嘲讽,“十四岁就开了苞,不是人,是一把驳壳枪,男人跟着死了,大娘百般虐待,把我卖到妓院,生不如死,后来又被土匪掳到山里,伺候过数不清的男人,甚至畜生,你说说,我不是下贱是什么?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个被诅咒过的世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都不是人,猪狗不如。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跟着这般臭男人使坏,比他们还坏,就活得下去,活得滋润。”
阿月的脸色变得邪恶而尖刻,“看看你,再看看黑凤凰,做过官太太又怎么样,照样还是男人的玩物,起码我现在就比你们强,是管着你们这班玩物的人。
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在你们心中,还在把自己当人看,骨子里还透着傲气,告诉你,男人们最看不得这个,直到什么时候,你自发地变贱了,变油了,他们也就不会在意你了。”
手指朝楼下那群呆呆发愣的母牛们虚指了一圈,又指了指在苦难中挣扎的海棠,“你看它们,没有了尊严,也没有梦想,这种觉悟的日子过得挺好,不是比你感觉幸福得多吗?”
一番荒诞不经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梦想……这话听上去是那么熟悉,似乎曾出自过另外一个人之口。
她说的是,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好起来的。
海棠,那个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曾经像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岭,却受尽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就是因为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永不放弃吗?
还有自己,那个孤傲清丽的贵族少女,艳压群芳的县长太太,是如何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古佛青灯的尼僧,也是因为那份顾影自怜的骄傲吗?
不把自己当人看就会有幸福的生活,这是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逻辑吗?
门外有人叫,“月姑,主人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阿月收拾情绪,转脸又换了一幅笑脸,“一起去吧,也许你的孩子就在那,不过无论见到什么,主人没同意之前,不准说话喔。”
主人的房间分内外两室,外室立着两个美丽的侍女,上身是镶金缕凤的苗家服饰,下身却是一丝不挂,阴毛都刮得干干净净,如婴儿一般洁净。
更让冷如霜惊骇的是,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天香阁的红牌如意,另一个竟是司马南的夫人奚烟。两人也同时认出了她,显出不同的情态来,如意是既惊又喜,奚烟则是且羞且愧,眼光躲闪着望向别处。
刘溢之死后,司马南就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夫人怎么也突然出现在此处呢?可这里绝对不是叙旧之处。
阿月看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猜中心思,以为是对她们妖艳的装扮吃惊,笑道,“别奇怪,这是主人的怪癖,连我都刮光啦。……唉呀,差点忘了规矩。”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里面没着内衣,光溜溜的,阴户果然也是光洁无毛,细缝分开的两瓣小肉丘微微坟起,非常可爱。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惧,道,“你是客人,今次可以破例的。”
如意轻手轻脚打开里间门,示意她们进去。
冷如霜一步步走进了门,一步比一步沉重,她明白,踏进去的可能不是一张门,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天德!
事隔多年,她终于再一次面对着主宰了她命运的恶魔。
谜底也终于解开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谜底,除了白天德,还会有谁对她和海棠这么苦苦索求呢,有谁会将对女人的怨念化为如此疯狂的行动呢?
屋里很静,白天德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胖了,也白了。
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床边在为白天德捏脚,看上去用尽了全力,小脸涨得通红,汗珠都迸了出来。另一个光着身子的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子,躺在男人的怀里戏耍,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间挠来挠去,逗得小女孩嘻嘻笑个不停。
冷如霜看到那个男孩,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那清秀的面孔,挺直的鼻梁,活脱脱说是脱了壳的刘溢之啊。不是被阿月及时狠狠拉了一把,差点叫出声来,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
白天德闭着眼睛,脚丫子摆了摆,小男孩乖巧地退下,从侧门消失,看也不看两个女人一眼。阿月跪上去,接替了男孩的工作。
“都看到啦?”白天德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是,主人。”阿月恭顺地回答。
“看到儿子啦?”这句话却是问向冷如霜。
冷如霜发现自己身子发软,竟说不出一个字,勇气在消逝,恐惧在积累,当年那种熟悉的状态又回来了。
“为了找你,可是费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就差上天下地把这大湘西翻了个底朝天了,你倒落得清闲,跑尼姑庵去了,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不,不是的。”
“唉呀,我同月姑说啊,实在找不到你,或是你实在不想回来,也不勉强,反正那小杂种长得不赖,挺水灵的,阉了作娈童怕也是不错的。”
冷如霜扑通跪下,“霜奴无知,都是霜奴的罪孽,请惩罚霜奴吧。”
“这话听着耳熟啊,好像好多年前什么人在沅水桥上也说过吧。”白天德打开眼睛,满面狰狞。小女娃被吓住了,哇哇大哭。
白天德恼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几掌,哭声越来越大,只好挥手叫阿月抱出去,回头拿眼盯着冷如霜,吃人一般闪着凶光。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气,只好像无知村姑一样拚命磕头,光皮溜清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磕了五年头,倒是技艺娴熟了,不过这光头看上去还有点意思,过来,老子摸摸。”
冷如霜不敢不从,跪前几步,来到床前,纤长的手指撑在地上,身子前倾,伸长脖子,将光溜溜的头伸到白天德跟前。
男人的手掌整个地罩住了她的脑袋,慢慢抚摸着,“不错,手感挺好,想不到女人剃光头也还这么好看,别有风味。都说摸了尼姑头要倒霉,老子不信邪,今后你就别留头发了,留光头吧。”
“是。”冷如霜的声音微不可闻,心下悲苦。
白天德淡淡地说,“衣服脱了,上来吧。”
缁衣滑落在地。
冷如霜还是那么美丽,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女人,并没有因为光阴的逝去而有任何消褪,反而更饱满,更有风韵,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终有着一分常人难及的高贵优雅气质,而短暂的娼妓生涯又开发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这两者是那么完美地统一在她的身上。
爬上床,她有一种严重的陌生感,几乎不记得应该做什么了,好一会才生疏地伸手解男人腰带。
粗壮的阳具勃然而出。耳边传来男人谜一般的声音,“拿你的大光头擦擦老子的小光头。”
恐怕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场面,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间,弯下腰,费力地用光溜的头皮在男人大龟头和肉棒上来回摩擦。数日没有刮头,女人头顶新增了一层毛毛的发根,摩擦起来分外刺激过瘾。
男人兴奋地将两条粗腿搁到她柔软的玉背上,脚板敲打着,嚷道,“用力,擦几下再用嘴巴搞几下,……妈的,爽,……哟荷……”
白天德爆了,大腿将女人娟秀的脸死死夹得她透不过气,一泡浊精贴着她的脑门顶爆发出来,一条一条从四面挂下来,像顶着一顶奇怪的透明帽子。
看着冷如霜的狼狈相,白天德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冷如霜醒得早,窗外还只濛濛亮。
这一晚,她留宿在白天德的寝宫,睡的却不是床,脖子上套了一个金色的铜圈,一根细绳将她拴在床脚边,这使她意识到,自己同狗窝的海棠一样,只不过是男人的一条母犬而已。
狗链的长度只够她翻身坐起,呆呆地看着四周。
白天德睡得正香,四肢摊开鼾声如雷,在他的大腿间,小女孩脑袋枕着男人的大腿,小嘴巴还贴在男人的肉棒上面。
昨晚,云雨数度之后,阿月将小女孩抱了回来,小女孩看来是习惯了,一来就自觉地将他们下身的污秽一点点舔干净。这个雪白粉嫩的娃娃怎么越看越像海棠啊,没错,小了好几号的海棠,比她妈妈长得白,天生的美人胚子,从小就生长在魔窟,真是可怜。
她也从男人口中知道了阿月的身份,名义上是这个城寨的总管,管理女奴和内务,又不似只是总管那么简单,更奇怪的是还要在那些兵丁们面前赤身裸体,真是难解而疯狂的地方。
日上三竿,男人醒了。阿月带头,昨日见到的如意、奚烟等几个美丽女子依旧裸着下身端着不同的物是进得门来。
阿月将熟睡的小女孩抱了出去,如意俯撑在白天德胸口上方,拿温润的奶子给他擦身,奚烟爬在他的胯下,叼住男人的肉棒,白天德却一脚将她蹬开,冲阿月扫了一眼。
阿月蛮腰扭了一扭,媚笑道,“今天我男人要来了哩。”
白天德看起来非常受用,调笑道,“正是你男人来,老子才搞得一次是一次嘛。”
阿月当然不会当真在乎,不待男人说完说上前干活了,她的舌功甚好,套弄下来,男人的阳具头像一把紫黑小伞坚硬地张开来,刚被踢开的奚烟乖巧地钻到下面,舌尖在卵蛋和屁眼间来回添弄,直至早起的第一注精在阿月的喉管深处爆发。
如此这般之后,白天德披衣下床,“咕噜咕噜”喝下一大碗鲜奶(冷如霜想起了那些母牛),奶水擦手脸,清水濯净,才神清气爽,长叹一声,“美好的一天哪。”
他斜睨了始终象局外人一般旁观的冷如霜,“在这里是不是看见了不少熟人哪?比如说司马夫人。”光脚板将奚烟的头按在地上,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揉来揉去。
奚烟当年也是沅镇有数的美人,此时那姣美的面孔却被践踏在男人脚下,蹂躏得不成人形,偏生还得强露笑意,比哭还难看,口中轻轻唤道,“主人,烟奴知错了。”
“放屁,老子还没开口,你就晓得哪里错啦。霜奴,司马南出卖了你男人,老子算是替你报了仇吧。”
冷如霜无言,忆起往事,心中波澜起伏。
“记住了,下次要学会这样子伺候。”白天德道,又转向阿月,“霜奴交给你调教一下,老子溜狗去了。”
冷如霜在被阿月带去沐浴的途中,正好瞟到了既将出寨门的白天德,手上挽着两条粗绳,一根系着一头凶猛的大黑犬,另一根系着一个四肢着地膝行的赤裸女人,后背上纹着整幅的刺青,古铜健美的肌肤给阳光镀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辉。
狼狗显得十分兴奋,在主人身前身后跑来跳去,女犬一直拖在身后,但很柔顺,一步接一步爬得从容自然,桃型屁股高高撅起来晃啊晃。
阿月鄙视地说,“看到了吧,吃了药就乖了,贱。”
一整天,冷如霜沐浴,剃毛,更衣,熏香,换上一件做工精细却短至肚脐的贴身小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刚刮干净的隐私处凉嗖嗖地极不好受,也极为难堪。
室外劳动的女奴还有块布包住下身,遇到的那些侍女虽也不着下裳,但上衣下摆勉强也能遮住半边屁股,唯独对她如此苛待呢?
阿月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释道,“别介意,规矩就是这样,男人最大,女人是奴隶,身上的一切器官都是为男人服务的,在奴隶中间,又分三六九等,母牛最下等,在鸦片园劳动的女奴次下等,侍女比她们要高一等,而你,比她们再高一等,算是最高级的女奴了,这个区别,一是看你们脖子上挂的颈圈,分金银铜铁四色。”
冷如霜低头看,才注意到自己莹白如玉的脖子上悬挂的果然是一只金色的细环,而那些侍女们挂的是白银环。阿月却没有环。
阿月续道,“二是看衣裳的长短,一般来讲,除了外出,包括我在内,没有主人的特别命令,在寨里都只能光着屁股喔,”她笑了笑,“铜铁两色的女奴都可以供士兵们随意玩弄,金银女奴不可以,为了平息士兵的怨气,主人规定了越是高等的女奴,衣裳越穿着少,方便士兵们饱饱眼福,他们也可以随时要求你做一些事,却不可以动手动脚,更不能强暴你,否则惩罚很重的。记住了,不要怕他们,也不要得罪他们。”
听了这些话,冷如霜害怕地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但吃饭是碍不过去了,只好穿着这一身惹火的衣裳,躲躲闪闪地出了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出门这被两个刚下岗的兵丁挡住,两眼放光,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咦,哥们,新来的哩,真是漂亮,还是光头。”
“听兄弟们说昨天来了个尼姑,怕就是你吧。”
冷如霜本能地并拢双腿,两手交叉遮住羞处。
“是个金圈。”一个人提醒道。
“操,好的都让老大霸掉了,扫兴。干不成,看也看个尽兴,骚货,把手放开,一条腿搁到扶栏上,自己把骚穴掰开,……快点,慢吞吞的。”
两个脑袋凑在冷如霜的胯下细细观赏,评头论足,鼻子喷出的热气都痒痒地扑到了她的花瓣上。“哇,这个洞好小,还是鲜红色,肯定用得不多。”
“屁股也好窄,怕是生不出男娃。”
“这你就看走眼了,刘太太早就生了个男娃,你没看到那个小杂种,跟他老子一个样……”
冷如霜一阵阵眩晕,高高举起一条腿,分开女人最羞耻的地方,给这些狗样的家伙瞧,还要如何忍受他们的淫词秽语,真是又羞又愤,难以坚持。
好在白天德过来了,将他们喝走,帮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拍拍她的柔肩,“委屈了吧。”冷如霜心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
“习惯就好了,等会随我出去接个客人。”
日暮时分,冷如霜被带到了寨门口,过一会,白天德乘坐着一辆双轮小车出来了,小车做得很秀气,类似于冬天滑雪的雪橇,拉车的非马非驴,正是那条威猛的狼狗和颈肩上新套了拉车绳的海棠。海棠爬行过来,垂着头,根本没看冷如霜一眼。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车,抱在怀里,一只手直接就插进了她的大腿之间抚弄,另一只手持着一根长鞭,在空中呼啸一声,啪在落在海棠紧实的屁股上,打出一条血痕。听到鞭响,狼狗箭一般地窜了出去,本来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将腿抬高,屈着膝快速爬动起来。
人车沿着红色的田野垄间向远方奔去。
男人口中荷荷作响,连着几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每一鞭,海棠都禁不住哆嗦一下,然后加快速度,从四肢着地到两脚奔跑,虽然没有直立,但身体贴着地面越跑越快,胸前饱满的乳房有节奏地上下颠动,雪白的头发向后飘动,落日余晖下,像一头美丽的雌兽在广袤的大地上狂奔。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他们来到一个山口,海棠与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瘫痪,海棠全身大汗泠泠,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来,狼狗也是吐出舌头大喘气。
迎面已有几个人在等待,看他们的模样都非善类。
白天德下车,搂住为道的家伙大笑,“昌兄,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怎么样,做老大的滋味还是好吧。”
申昌嘴角一咧,“哪有你老兄滋润哪,财富如山,美女如云。”
“这话说得难听,咱兄弟这么多年联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更何况,我这就走了,这一摊子都交给兄弟了。”
“真的要走吗?”
“是啊,金三角那边我新辟的基地已经成形,而且气候土壤还有周边环境都比此处更好,不出十年肯定会成为一个中心。”
“那就是说交给兄弟我的是一个空壳罗。”
“说笑吧,我白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只带走这两个,”他指了指一侧的海棠和冷如霜,“其他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渠道统统归你,还不够意思吗?
不是你老弟,我还舍不得放哩。”
“哈哈,刚才是跟老兄开玩笑啦。话说回来,你虽然只带走两个,可是最顶尖的两个啦,老弟我看着可有些心痒痒的。”
白天德心中暗骂,恨不得一巴掌掴死他。五年前,他与申昌达成秘密协定,共谋干掉了榜爷,申昌取代榜爷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而白天德则专注于鸦片种植。
两人狼狈为奸,把一个毒品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又互有心结,互相提防,时时想侵吞了对方。
此时,中国境内的军阀混战渐息,但新的内战又起,战火一路烧到了湘西边境。白天德隐约预感到危机来临,早在两年前有计划移师海外,正好将这一块弃给申昌,满足他的狼子野心。
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白天德已城府深沉,俨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头,听了申昌的屁话虽是不快,却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这个好说啦,老弟有兴致,今晚就叫她两个陪你玩个尽兴。”
男人说话间,女人和狗都远远避在一旁,申昌带来的人散在四周,眼睛红红地盯着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过来,只听到申昌道,“………小弟刚才所言都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为了给老兄饯行,费尽心力,特地找来了件礼物。”
话音刚落,从林后转出来两个汉子,费力地抬着一只麻袋。
麻袋落下,解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滚落在地,周身让绳索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
白天德惊讶地说,“咦,是银叶这小婊子呀。”
申昌得意地说,“这可叫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手下无意中探听到有个女人在疯狂地找你寻仇,连基地的情况都摸了个大概,我想这还了得,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就叫人把她绑了来,这婊子很泼辣,费了点手脚。”
“我记得那时她还干掉了我的一个副官,我下令要处死她,后来打仗就把这事给搁下了,记得那时这婊子还有一身病哪,怎么还没死吗?”
“谁知道呢?许是老天开了恩,自己治好了吧。反正老子怎么拷打就是不开口。”
白天德狞笑道,“这可是老天对我开了恩,叫她又落回我手里,兄弟,正好临行没什么节目,今晚就叫你看场好戏。”
五年的光阴在银叶的身上还是打上了印记,她已不复当年的小女孩了,仇恨更是将一张俊脸刻画得刀削一般尖硬,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还是尽力扭动,忽然,看到了趴在地上仰着头望向远方的海棠,呆住不动了,眼泪流了下来。
冷如霜也正在望着海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山崖边,正有着一簇怒放的海棠花,茎为伞,叶为裙,望去似亭亭少女,胭脂般的花朵在残阳下如血一般鲜红,似秋一样悲凉,在冰冷的山崖间、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动,显得是那么的独立、倔强,而又是那么的凄艳,悲凉。
这是海棠的命运吗?抑或在她们共同的命运?
她们都是那么的美丽,骄傲,曾经也一度拥有过尊荣的生活和未来,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她们都该是多么的骄傲幸福的人儿啊。是什么让她们在突然之间输掉了这一切,输得这么彻底,这么深重,以至于一回首也难见百年身呢?火焰升腾起来,四堆大篝火将整个城寨的天井映照得白昼似的。
人们围成一圈松散地坐在地上,四下里满眼都是白酒、烤肉和女人白皙的胴体,在酒精的催发下,男人们一个个红光满面,眼睛发光,大声唱着不成曲调的歌子,或是放肆地调笑,玩弄身边的女奴。
寨里的女奴界限打破了,奚烟和如意这样的上等女奴都齐齐剥光,连同圈养的母牛们,晃动着硕大的奶子爬着出来伺候男人,现场更是一片亢奋,免不了奶汁与酒汁横飞,惨叫与浪叫一片,精液与尿液遍地。
背靠大门,临时搭了个小木枱子,摆了两张酒桌,白天德和申昌端坐着,含笑看着下面这帮弟兄们的丑态,偶尔相互碰一下杯。
阿月站在他们身后,随时斟酒,为了配合气氛,她也只松松系了件抹胸。近乎全裸的冷如霜则跪在申昌的胯间,努力地吞吐着他粗大的肉棒,背部大片雪白的嫩肤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白天德脚边一侧的门柱上,海棠同狼狗栓在了一起,狗儿也感染了淫靡的气息,在海棠身边转来转去非要亲热,海棠则不同寻常地躲开,人狗纠缠在一起,弄得铁链哗哗作响。
申昌一手持杯,一手抚摸着冷如霜那光溜溜的头皮,醉意朦胧地说,“老兄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
白天德眯着眼,含笑不言,整个场内只有他没有女人陪伴,也只有他看上去最清醒,最满足。
突然,他站起来,大声宣布,“弟兄们,喝够了吗?”
底下大吼,“没有。”
“玩够了吗?”
“没有!”
“要不要来更刺激的?”
齐声欢呼,“要!”
“来呀,好戏开场。”
“吼,吼,吼,吼……”在男人们有节律的吼叫声中,两个大汉拖着一名反绑双手的裸女走到场中央,平地的盖子打开,露出早已挖好的一个土坑,强制裸女跳进去,正好一人长短,只露出一个头颅。
女人仰起来,恨恨地盯着白天德。
海棠看到裸女,也是浑身一震,空洞的眼睛中有了些许光芒。
白天德瞟了她们两个一眼,说道:“弟兄们,这个女人,曾经是黑凤凰旗下的帮凶,还暗杀了我的一名副官,五年前,我已宣布了她的死刑,没想到让她跑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要当着众弟兄的面,将她就地正法,为她的恶行赎罪,为她的主子黑凤凰赎罪!弟兄们,要不要得?”
“要得!”
白天德喝一声,“埋。”
转瞬间,银叶全身被浮土埋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动弹不得。白天德走下台来,接过一把薄如蚕翼的小刀,按住她的脑袋,刮了个光头,因为她不断试图挣扎,结果还刮出了一些小血口子,弄得头皮看上去绯红色。
众人不明白白天德在干什么,只觉得不过瘾,又有点起乱哄。只听得白天德大喝一声,“开!”刀尖飞速地在银叶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鲜血一涌而出。
一人小心地揭开表皮,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从沿口倾倒出一根细长的闪着银光的线,直接灌入女人头顶的伤口之中。
“水银!天哪,这是在剥皮呀。”刚才还在鼓喧的人都住了口,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水银倾泻而下,迅速消失,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进去。倒水银那人又提起另一个桶子,这次倒的是浓盐水,接着又是水银……
银叶剧烈地抖动,抽搐,终于厉声尖叫起来。眼睛高高凸起,鼓胀欲裂,红丝满目。
水银,在人体的皮层下不断渗透,扩散,烧灼。
明显看到刚刚还白皙如玉的肤色在奇怪地发青,变红。
女人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水银加剧一层层往下渗去,将表皮与肌肉拉开。
越是疼痛难耐越动得厉害,越动得厉害,水银渗透的速度越快,片刻间,头部已成了个血人似的,血浆一股股地从脑门冒出来。伤口在一点点扩大。
没有人留意海棠也开始躁动不安,眼睛发红,不停地往外窜,又一次次地被坚韧的绳索拉了回来。狼狗不安地看着她。
冷如霜扭过头,张着嘴,口里还流淌着精液,呆呆地看着这场人间惨剧。身后的申昌看得兴起,将酒桌上的物是抹到地上,把女人提起来压在桌面上,炙热的阳具撑开菊肛,贯入肠道。
巨痛,难以承受的巨痛,尖叫,不停歇地尖叫,尖叫声刺破了人们的耳鼓,刺破了阴沉的苍天。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头顶的十字创口慢慢裂开,脸上的皮肤像一件衣服一样慢慢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了出来。
慢慢的,肩膀也钻了出来,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底下托着,整个人在往上用力挤,这个过程起先慢到无可察觉,接着一点点快了起来。钻出来的血人肌肉根根暴现,赤红欲滴,其状甚是惨烈。
海棠也一声声惨叫起来,像失子的母狼,痛彻心肺。
狼狗跟着嚎叫起来。
人们惊异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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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在泥地上,剩下的血肉看上去只能说明她曾经是个人,因为她已经没有人型了,整个外层皮肤全部剥落至脚掌心,皱皱的堆在一起。
这个“人”生生从密实的泥地里,生生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用比婴儿还彻底的袒荡的身体迎向寒夜刺骨的风,筋肉纠集,形容可怖,在血泊中摇摇晃晃地徜徉,东一下,西一下,鼓出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四周,活像僵尸。只有胸前饱满的曲线还能证明她曾经的性征。
白天德站在她的身后,扬起了一根长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啪!”
鞭梢狠狠地抽在这个“人”隆起的屁股上,带起一串血珠和肉屑,血人儿冲着天际发出最后也是最凄厉的一声长嘶,平平飞起来,面孔冲下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有一下接一下无意识地抽搐。
冷如霜不敢目睹这至惨的一幕,一直紧闭双目,连下身被绞动得厉害也没了感觉。刚打开眼睛,她就吓得往旁边看,正巧看到了海棠,随着那声震天鞭响,她也像突然中了一枪,全身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下,呆滞地四肢站着,再也没有动弹。
一片晶亮的液体,缓缓地从她的腿间漫出,顺着滑腻的大腿流淌下来。
狼狗兴奋极了,马上凑过去,吐出腥红的舌头美美地舔食着。
火光下,白天德面孔扭曲,杀气弥漫,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衣上,画开点点梅花,活像浴血之魔,往哪里看一眼,哪里就整个一片矮了个头,别说是女奴,就算是胆大包天的匪众,望向白天德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惊恐。
白天德一步步往主席台走过来,皮靴敲打在泥地上,一下下象敲在众人的心头上,卡卡作响。
申昌默默无言,退出了冷如霜的身体,将巨大的身体往后躲,躲到墙壁阴影之下。
白天德根本不看他,事实上,这个人只不过象条色厉内茬的死狗而已。他的眼中,只会看向一个人,海棠,这个一生注定命运相交的女人,女匪,女奴。
酷似海棠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白天德搂起她。
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十几年前,大山之中的那个小女孩,那张姣美无匹的面孔变幻不定,时而清秀,时而娇俏,时而刚毅,一边迈开小鹿一般的长腿,在竹林海中跳来跃去,格格发笑,清脆无比的童声唱起一支山歌来。
“翠竹海,海无边~~山里人快活似神仙~~神仙给妹哟妹不想做呢~~只想在山里呀伴竹眠~~
翠竹海,情无边~~妹子想哥在心里面~~哥哥回来哟别迷了路呀~~妹子掌灯来把哥接……”
清亮如天籁一般的歌声穿过了苍茫的大山,穿过了呜咽的竹林,伴着奔涌的溪流,流传至很远很远,很长很长,直至穿入到今天的他的耳鼓之中,撩拨起心底最隐约的一点涟漪。
“觉悟了吧。白板儿。”
海棠看着他,眼中再也不复一丝丝的骄傲,尊严,她张了张嘴,喉咙里霍霍作响,发不出声来。
狼狗还在她屁股后头拱着,弄得她体一翘一翘的。
白天德从腰间掏出手枪来,眉头也不皱一下,“砰”地一声,狼狗来不及呜叫,身躯弹开,打死在地。
“……主,人……”
从干涩的口腔中,吐出了两个字,虽然混浊,嘶哑,但是清晰无比。
冷如霜静静地看着,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一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傲慢地站在一个四肢着地、套着鼻环的赤裸女人身前,一只手向后方弯折,手掌虚按着臀部,而女人虽然同样的高大,强壮,健美,却像狗一般匍伏在男人的脚下,用眼神,用肢体,用语言,来向男人宣誓效忠。
只有海棠和白天德两个人明白,这实质上是一个仪式。
标志着他们重新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颠倒错乱的主仆世界。
所有的梦想,终是镜花水月,层层粉碎。
天际,亮起了一道光,朝阳东升了,片刻间,霞光万道,壮丽无匹,照耀在海棠清峻的面孔上,如同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庄严而圣洁。
“好看。”小女孩指着渐升的金乌格格笑了起来。
“主,人。”
女人颤抖着重复,头仰起来,看着在白天德怀中开怀欢笑的女儿。
久已干涸的双目中,一颗泪珠已然凝成,这泪竟是鲜红,鲜血凝成。
朱颜血的第八滴红泪,于焉堕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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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人:“为热烈庆祝伟大的朱颜血系列完成了第八集,今晚在这里,隆重举行八大朱颜血颁奖典礼!今晚的各大奖项,都将在八篇朱颜血中产生,由众多德高望重的情色文学界老前辈投票产生,请大家屏息静气,等候各大奖项的揭晓!”
发三儿(使劲拍着手掌):“好咧好咧!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召集人:“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八篇朱颜血的作者们隆重登场!”
(台下,辟里啪啦的掌声雷鸣般响起)
召集人:“首先介绍的是,第一篇朱颜血《洁梅》的作者浮萍居士……(转过头来)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KING,其他人呢?”
RKING:“是这样的,其他的作者因为要和我站在一起,会深深地自感形秽,所以他们决定不上台了。”
召集人(怒):“这是什么话?快把他们叫出来!”
RKING:“恐怕来不及了,他们三个小时之前已经上飞机啦,没法追了!(偷笑)”
召集人:“什么?!浮萍居士呢?我千辛万苦才把他从深山里说服出来……”
RKING:“他老人家这会儿,恐怕已经回到深山里继续隐居去啦!”
召集人(吐血):“这……这……这算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颁个屁奖?干脆全部颁给你好了!”
RKING:“这个,我看我是不会介意的。”
召集人:“混帐!混帐!全部跑了吗?寒江呢?寒江呢?今晚是他的主场,不会也跑了吧?”
RKING:“这个……”
召集人(大吼):“把寒江叫出来!!!”
寒江(瑟瑟缩缩地钻出来,害怕地看着RKING):“我……我来了……”
RKING(暗地里握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向他摇一摇,低声说):“乖乖地站着,一会儿要是敢抢我的风头,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
召集人(擦着汗):“那么,颁奖晚会开始吧。今晚由发三儿担任现场解说嘉宾……”
发三儿(站起来向在座各位连连鞠躬):“大家好!我是发三儿,请多多关照!”
召集人:“现在颁发第一个奖项!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颁奖嘉宾YSE99先生!”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召集人(低声问发三儿):“YSE99呢!怎么还不出来?”
发三儿:“不知道喔……”
RKING(站前一步):“是这样的,今晚的颁奖嘉宾呢,觉得像现在这么伟大的场面,应该由一位更加伟大的人物来颁奖揭晓。他们一致认为,没有比我最合适的人选了,所以都把这项艰巨的工作交给我啦。”
召集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他们……他们也都走了吗?”
RKING:“正是!”
召集人:“那……那……可是获奖名单都在他们手上……”
RKING:“他们都已经交在我手上了!”
召集人(头脑一阵晕眩):“不会吧……”
RKING:“召集人先生看来好像身体有点不适,扶他过去坐下喝杯水吧!现在我们揭晓今晚第一个大奖:最佳配乐!”
发三儿(低声的):“我们有设置这个奖吗?”
召集人(揉着头):“好像吧……唉哟我的头好晕!”
RKING:“得奖的是……的是(拉长音)……的是……《红棉》!歌曲《红棉》,作品《朱颜血-红棉》,作者RKING!”
发三儿:“好像其他七部朱颜血都没怎么使用乐曲吧?这个奖岂不是专门为他设置的?”
RKING:“谢谢!谢谢各位评委和读者们的支持!嗯,谢谢PACO,谢谢我的经理人,谢谢和我一起合作的所有人,还有我的歌迷!FANS你们好吗,我爱你们……”
发三儿(大声地):“喂,这里不是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
RKING:“喔,是耶!真是不好意思,高兴过头了。总之谢谢大家,得到这个大奖,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发三儿:“这好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个奖了,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RKING:“好了,恭喜RKING先拨头筹,下面揭晓第二个大奖:最佳女配角!”
发三儿:“他奶奶的,什么都给他一个人全玩了!”
RKING:“得奖的是……的是……的是……谷冰柔!作品《朱颜血?红棉》,作者RKING!”
发三儿:“又是他自己拿奖?喂,(捅捅召集人)你好像赞过谷冰柔,你投了她一票吗?”
召集人:“什么?我?好像不是耶……不过谷冰柔确实是候选人之一的。”
发三儿:“喔!我好像也不是投谷冰柔哦……”
RKING:“现在揭晓第三个大奖:最佳光影视觉效果!
登登登!得主是……RKING!作品《朱颜血-红棉》!”(台下嘘声四起)
发三儿:“喂,有没有搞错?又是他?”
召集人(好像头脑清醒了些):“这好像不对耶!我记得这个奖,所有评委是一致投给《芙蓉》的,怎么会变成《红棉》?”
发三儿:“哧!不会吧?可怜的抱残被黑了。”
召集人:“不行!一定有问题!”
RKING(红光满面,兴高采烈地):“谢谢……谢谢……”
召集人(重新跳上台):“等一下等一下……RKING,名单真这么写的吗?你没看错吧?”
RKING(笑):“怎么会?我是认识字的。”
召集人:“好像有点不对!把名单给我看看……”
RKING:“请便!”
召集人(皱着眉接过名单,大声读):“最佳男配角:红棉!最佳男主角:红棉!最佳女主角:红棉!最佳导演:红棉!最佳剧本:红棉……”
RKING:“呵呵呵,大家真是赏脸!”
召集人(把名单揉做一团掷到RKING的脸上):“这名单是假的!原来的那份获奖名单呢?”
RKING:“是这样的,因为大家的厚爱,给在下充分的信任,我推辞不掉,只好履行我的义务。原本的那份名单我觉得不是很合理,就改成现在这样了。这样是不是更加合理喔?大家说是不是?”
(臭鸡蛋、烂番茄雨点般地掷上台)
RKING:“大家真是热情哦,知道我饿了还给我送食物,真是谢谢……”
召集人(快气疯了):“你给我闭嘴!原来的名单呢?拿过来重新颁奖!”
RKING:“真是不好意思,那份东西已经毁掉了。”
召集人:“没有留备份吗?还有谁知道那份名单的内容,叫他们上来!”
寒江(小声地):“幕后已经没人了。全跑啦……他们……他们担心小鸡鸡的安全……”
召集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那个……好好好!今晚的晚会泡汤了,都是你,都是你!”
RKING(一摊手):“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是众望所归……”
召集人:“归你个屁!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好,既然是你搞混的……嗯,没别的好说的,今晚你就在这给我谈《海棠》吧!今晚是《海棠》的主场!就按奖项设置的形式,给我好好比较《海棠》和你的臭《红棉》!”
RKING:“这个没问题!说到这两部作品,毫无疑问地,《红棉》是最优秀的,在各个方面都那么地完美,(陶醉地)多么伟大的一部作品啊……”
召集人(白了他一眼):“再补充一点,只准你说《海棠》比《红棉》好的地方。另外,要是敢再说《红棉》一句好话,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寒江(偷偷地):“嘻嘻……嘻嘻……笑死我了……)
RKING:“这……这……这不可能……别的作品怎么可能有比《红棉》好的地方呢?”
召集人:“这个我不管(夺过RKING的水果刀,指指他的小鸡鸡),你看着办吧!”
RKING(委屈地):“那……那好吧。首先说到配乐……咦,《海棠》有配乐吗?”
发三儿:“笨蛋!没有你不会给他作吗?你在《手转星移》里面不是很喜欢给你的美女歌星写歌吗?发挥一下不就行了?”
RKING:“对咧!马上即兴作一首:(唱)翠竹海,翠竹海,美丽的翠竹海,漂亮的翠竹海!啊,我爱你翠竹海……”
召集人(捂着耳朵):“求求你不要唱了,求求你了……我的鸡皮疙瘩……噢……”
寒江(小声地):“其实,其实《海棠》也是有配乐的,有一首山歌……”
RKING(瞪他一眼):“你闭嘴!毫无疑问,《海棠》的这首主题歌,要比《红棉》优秀百倍!因为它的作曲作词者,是伟大的RKING……”
召集人:“I真服了U!”
RKING:“过奖过奖!我没犯规吧,说的都是《海棠》比《红棉》优秀的地方喔……”
召集人:“算了算了,不要比较了,就只说《海棠》好啦!下一个项目!”
RKING:“说到光影视觉效果,《海棠》的突出之处,我认为在于其独特的湘西乡土气息。读文的时候,一直很怀疑寒江是不是受沈从文的影响。像楔子里那段描述,真的很不像是一个情色作者写出来的。”
召集人:“哪一段?”
RKING(大声朗读):“青竹和山药,是湘西这块穷乡僻壤很能倒腾点钱的两样生计。盛产青竹的地方为数并不多,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似一颗明珠镶在丛山之中,玉带般的沅水绕城而过,城外整山整岭都是竹,风一吹,就哗啦啦响成一片,翠叶起伏连绵不绝,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们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
召集人:“好了,整段地照背,你这不是骗稿费吗?不过这一段还真写得挺有特色的说。”
RKING:“这段话看似跟全文没什么关联,其实已经为全篇故事的背景定下环境色调。还真没想到寒江也写得出这样乡村的东西来,说实话我就不太能写得出来……”
寒江:“总算说了句人话。”
召集人(害怕他这句话之后还有下文):“好了,都说不用比较了。”
RKING:“再说到女配角吧。嗯,冷如霜这个人物,从高洁的官家少妇,沦落成仇人玩物,做过妓女,当过尼姑,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永远沦为性奴的命运。可以看出作者是花了很多心机去写的,人物转型时的心里描写十分细腻。”
寒江:“其实,在写的过程中,双姝里感觉写得最爽的还是冷如霜,一写到她的场景我就兴奋,文字也格外卖力一些,可惜某人总是哼哼唧唧不满意,对海棠格外偏爱,坚决不准冷MM抢了第一女主角的风头,否则,最终还不知如何收场,变成如霜传都有可能。”
RKING:“某人是谁?”
召集人(大声地):“关你屁事!快继续!”
RKING:“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海棠,这样的女人拿来虐辱真是太爽了!”
寒江:“……”
发三儿:“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召集人:“他是写女警的,喜欢玩强悍的女人。”
RKING:“也不是这么说。像冷如霜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倔强的美女,征服起来也是很有快感嘀。”
发三儿:“确实,冷如霜到最后,仍然没有彻底地屈服。至少海棠在形式上已经奴化,但如霜似乎仍然没有。”
RKING:“或者对于如霜来说,以为孩子已死,心如死灰地去一辈子出家,是个无可奈何的最好归宿。故事现在的结局对她来说,是太残忍了。”
寒江:“嘿嘿,RKING什么时候对女人仁慈起来了?”
RKING:“不是仁慈,是在讨论故事而已嘛!要是你真让她出家一辈子,还算什么朱颜血!说心里的话,我是觉得最后对于如霜的凌辱没怎么写,基本的凌辱焦点都在海棠身上。”
发三儿:“嘿嘿,现形了。”
寒江:“确实如此。要让她流第八滴红泪,当然要烘托气氛啦!如霜前面也凌辱够了。”
RKING:“够了吗?你还好意思说!真正详写的肉戏,太少啦!都是那么三两小段,每每都害我看不过瘾!浪费了这么好的题材!”
寒江:“什么嘛!这个题材确实不错,也是我写过的文字里故事与色欲结合得最好的一部。反正不像我以前的作风,点到为止,应该还算够变态吧。”
RKING(冷笑):“点到为止,就不算变态了。”
寒江:“那怎么办?”
RKING:“你知道我对这篇东西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肉戏写得太不深入了!应该写得让人看得持续到射精才好嘛!呜呜呜,我写《红棉》的时候,一段肉戏下来就是五、六千甚至上万字……”
寒江:“不好写啊!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这么吃力的文字,十万字,对我来说是什么概念呢?等于是三年的光阴和无数次魂牵梦系的牵挂,太累了,下次不会这么干了。”
RKING:“得了吧!这种话我也说过几次了,我还说过什么征文以为决不超过六万字。结果怎么样,今年又写了九万多!反正写着写着很容易就超标了。”
发三儿:“嘿嘿,你的九万多,内容好像没人家十万字的《海棠》来得丰富喔!还有,肉戏也不见得如何丰富。”
RKING:“死发三,是不是在秦守的场上被揍得不过瘾?《海棠》的场面大嘛,我那篇场面比较小……”
召集人:“又吵什么?不是说不要比较了吗?好好评论《海棠》!”
RKING:“嗯,刚才说到哪了?喔,说到女配角。对了,除了如霜之外,好像别的女配角根本没有戏分啊!比如司马夫人奚烟,好好凌辱一下也很过瘾啊,结果都只是提一提。最可恨是金花银叶姐妹,好好的一对双胞胎美女,先后被虐杀也罢了,居然都不放在一起好好玩几玩!呜呜,同时玩弄一对双胞胎美女是多过瘾的一件事呀……”
寒江(摊手):“我也想,可是情节和篇幅不允许……而这次能写完,已经是个奇迹了。奇迹属于一个不断利用各种手段、工具威逼利诱我坚持下去的人,准确地说,他不是人,是“魔”,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王……”
RKING:“大魔王,就是你刚才说的某人吗?”
寒江(左盼右顾):“天哪,说坏话时不会就在身后吧。咳咳,总之,是衷心要感谢他的。”
发三儿(不屑地):“拍马屁!”
寒江(对RKING):“听说你在秦守的场上揍过某人,是不是很过瘾?我也手痒痒了。”
发三儿:“OK!我闭嘴!”
RKING:“好了,现在说说女主角海棠了。这是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武艺高强、坚定、镇静、不屈不挠、情深义重,而且最重要是漂亮!‘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一出场就气度不凡。”
寒江(得意地):“那当然,第一女主角嘛。”
RKING:“白板儿的称号,记载的不仅仅是一个屈辱的童年和深仇大恨。更重要的是,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阴影,无论她再怎么坚强,就算如何努力、如何挣扎、如何不愿意,都不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宿命。我想,这也应该是本文的主旨所在。”
寒江:“你还想得真多。”
RKING:“当然,要上台讲话,当然要做足功课。一句轻轻的‘白板儿’,就能令海棠的心里颤抖,能令她飞快地回复当年记忆,从而回复当年的身份。从这一点上说,白天德是令人羡慕的,他应该为此永远感到骄傲。”
发三儿:“你看海棠明明看得比如霜更细。不要狡辩了,你还是喜欢搞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RKING:“我哪有狡辩!我早就摆明了立场了,海棠是一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在这篇文章中,当然是第一的。说实在的,除了和如霜一样,被凌辱的肉戏看不过瘾外,这真是个很完美很成功的角色。”
召集人:“我必须说,《海棠》的人物塑造确实是十分成功的。”
RKING:“我再举个例子,大家还记得蛮子这个人物吧?一个着墨很少的人物。换在一个纯恋系作者的笔下,这肯定是个充满张力的人物,他可以引发出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惜,他处身在《朱颜血》,一个不允许爱情、只允许暴力和色欲的地狱里。”
召集人:“蛮子写得不错,只落落几笔,就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RKING:“这只是这部作品成就的一小角。其实,具备海棠和如霜两个写得如此出色的人物,这部作品已经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
发三儿:“这句话听着好熟,似曾相识……”
RKING:“不过最后突然牵出来银叶来剥皮,还满意外的说。好残忍啊……”
发三儿:“残忍?我没听错吧?这句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吗?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也会觉得残忍……”
RKING:“似乎有人又要找打了……”
寒江:“说实在的,过去的想法,是要剥海棠的皮,这就是给她刺青的原因。把一张刺青杰作剥下来收藏,从此永远属于了白天德,是多么理想的结局!可是,大魔王从一开始就否决了海棠的死法,这就没有办法了,只好临时变更剧情,换个人死。”
发三儿:“又是大魔王?他真多事啊……”
RKING:“这是朱颜血!女主角到最后还要滴红泪呢,怎么可以死呢?”
发三儿:“不过说到大魔王,他为什么不建议让海棠多生几个?真是好奇怪哦!”
寒江:“我是真的不介意让海棠再次大起肚子,之所以没写,是因为好像此类的结局太多太滥了,反正可以想像她今后是还可以再生十个八个的。也许,在结局处,还可以加那么一句“感受到了婴儿的胎动”之类的,说不定就可以满足某些变态家伙特殊的变态要求?”
召集人:“总之,这是一个够黑暗、不辱朱颜血之名的好故事。下面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五夜.地火之子。”
标题:朱颜血之海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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