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改编版第二卷

第二卷
第一章、侯爷赵穆
项少龙和乔装民女的雅夫人朝别馆的方向走去,一路有说有笑,非常欢洽。雅夫人道:“武士别馆我就听得多了,但人人都劝我不要去,说那里品流复杂,你那间乌氏倮别馆和郭氏别馆是最高级的了,没有点身分的武士都没资格住进去的。”项少龙饶有兴趣道:“我住的别馆原来这么有身分地位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甚至连那里住了多少武士和什么人我都不清楚。”
雅夫人道:“你不会连连晋住在那里都不知道吧!”项少龙一愕道:“真的吗?”难怪那天他把乌廷威带来了。昨晚他盛怒而回,不会对舒儿不利吧?想到这里,心理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已把舒儿送到别处,不然现在就不知所措了。
雅夫人待要说话,忽地脸上泛起不自然的表情。项少龙随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对街的行人里,有一群十多个武士,拥着一名躯体挺拔,霸气十足的锦袍疤面大汉,正别过头来,盯着他们两人。雅夫人低头向他轻声道:“快走!”急步前行,项少龙满肚疑惑,追在她身后。眼角瞥处,那群人分了两名武士横过车马往来的街道,追了上来,其中一人高嚷道:“夫人慢走!”
雅夫人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项少龙惟有陪着她停步。两人绕到他们身前,先不友善地瞪了项少龙两眼,然后向雅夫人恭敬施礼,道:“侯爷请雅夫人过去相见。”项少龙本以为雅夫人定会拒绝,那知她叹了一口气后道:“你们先回去,告诉侯爷我交待两句话后,便过去见他。”
两人不屑地瞧了项少龙两眼,才走回对面街去。雅夫人惶恐地看了他一眼后,垂头道:“少龙!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迟些再找你好吗?”项少龙虽一股无名火起,但也知自己身份与对方不可同日而语,现下不宜树敌,但仍疑惑道:“那侯爷是谁?为何一句话雅儿便须立即前去?”
雅夫人哀求道:“求你不要问,我去了!”就那么走了。项少龙看着雅夫人走到那群人中那华服脸带刀疤的大汉旁,给他抄起蛮腰,搂着去了,胸口立时像给人打了一拳般难受。
他愈来愈弄不清楚这些人间的关系了。以雅夫人的地位,怎么像怕了这侯爷似的,还任他当着自己眼前又搂又抱,摆明要落自己的面子。他呆立了一会,只觉呼吸困难,心中涌起屈辱之情,偏又无处发泄。
蹄声响起。项少龙惊醒过来,仰头一望,见到李善和几名武士气急败坏赶到,叫道:“项大哥!我们刚到雅夫人处找你,说你和雅夫人刚刚离开。”项少龙顿起不祥预感,急问道:“什么事?”
李善哭着脸道:“舒儿在别馆被人奸杀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震撼得他踉跄跌退,直撞往背后一堵墙壁上,霎时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剩下来。稍缓过神,才想起舒儿并不在别馆,那死的是谁?
掀开锦被,面目全非,满布瘀痕的赤裸身体,冰冷没有生命地卧躺榻上,身下渗出的鲜血早凝固发黑。致命的是缠在颈上的一条红绳,深嵌进颈项里,下身一片狼藉。项少龙虽已确知这并非舒儿,应是别馆内其他侍婢,但她却以最屈辱和残酷的方式被虐杀死了。
项少龙全身冰冷,完全没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素女自杀,他虽亲眼目睹,但仍及时将她救醒。而且来到这二千多年前的时空里,一切都有点梦幻般不真实,连死亡都像开玩笑似的﹔故虽悲伤却不深刻,所以当他为其他事分心时,便很容易忘记了。但这次却是另一回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在眼前,他的心也在淌着血!
在旁的陶方说话声像是在远方响起道:“今早春盈进房时,便是这样子了,唉!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凶手定是别馆内的人。”项少龙什么都不想再问。敢动舒儿的只有两个人,一是乌廷威,另一个是连晋。但这两人都见过舒儿,乌廷威没有这么大胆子跟狠劲,所以应是连晋为了打击自己,引来外人至别馆下手,同时连晋亦有不在场证明,让自己莫奈他何,至少在决战前不敢动他。而这外人不认得舒儿,才会误杀他人。幸好自己防范未然,将舒儿安置在城外别院,否则此刻已然天人永隔!
项少龙望着死状凄惨的女子,心中波涛汹涌,他从未像此刻般那么想杀死一个人。陶方道:“不若搬来与我同住吧!我的夫人和女儿们都很想见你。”项少龙冷静地把锦被将尸体整个盖了起来,决心暂时瞒住所有人,以保护舒儿安全,摇头道:“不!我要睡在这里,但由这刻起不需任何人侍候,亦不要让任何人来这里。给我为舒儿办后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想一想。”
陶方忧虑地道:“少龙!千万不要折磨自己,明晚就是你和连晋比武的要紧日子了,现在全城人都等着知道结果啦。”项少龙神色如冰雪般冷漠平静,淡淡道:“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重视明晚的约会了。”
经过这么多现实的打击后,他终于收拾了玩世的浪子情怀,变回未来这里之前那时代悉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和为了任务不择手段的冷酷战士了。
整个下午,项少龙都留在房内思索。他强忍住没有去看素女跟舒儿,因为此时连晋一定在注意着他的反应,如果轻举妄动反而害了她们。
项少龙运用特种部队教导的情报分析能力,理清头绪,推断连晋必定在昨晚离开后,立即部署这些行动来打击他,有少原君的经验,恐怕那位侯爷也是连晋去怂恿来抢走雅夫人。
以时间来算,连晋应是昨晚带人进别馆对舒儿行凶,同时他自己则去请那位侯爷翌日去找雅夫人,企图对自己造成双重打击。而在别馆行凶之人应是跟自己与连晋绝无相干的外人,才会将房内不相干的侍婢误以为舒儿而奸杀。想通了这两点,项少龙对雅夫人的恨意大减,对连晋的阴狠残忍则更为愤恨。
悲伤绝望只是弱者的行为。在这战国时代,在这大部分人都为一己之利无恶不作的年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在看到那血淋淋的尸体时,他深切体会到现实的冷酷无情,体会到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强权社会。他要安身立命,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成为最强且有权力的人。至于现在,他要先装作身受重大打击,伤痛欲绝的样子,让连晋和他的同谋以为奸计得逞,对他轻敌大意,也才能避免身边心爱的女人受害。
待陶方等所人都退出宅院后,他拿起了木剑,专心致志练起剑来,钻研着墨子剑法的精要。心领神会后,他把其中最精妙的十式不断重复演习。墨子剑法重守不重攻,但每一招的余势都隐含攻势。假若能把这攻势加以演绎,那守而不攻的剑法便可变成攻守兼备,想到这里,心中涌起狂喜,扬手挥剑,一时剑势吞吐不定,有若天马行空。
舞得兴起,项少龙扑出厅去,利用更宽广的空间施展,并把现代对人体结构和力学的认识,完全融入剑法里。剑风霍霍中,一忽儿飘游无定,一忽儿若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每一攻击都是由墨子剑法的寓攻于守中变化出来。狂喝一声,连续劈出了百多剑,竟无一招采取守势。剑影一收,木剑移到眉心,以剑正眼。
一道娇俏的人影扑入厅内,惶急呼道:“少龙!”项少龙放下木剑,乌廷芳已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悲泣道:“少龙,少龙!”
项少龙一手剑指地上,另一手搂着怀中玉人,心中涌起素女与舒儿所受的强权欺凌,还有莫名枉死的女婢,凄然道:“你知道舒儿的事了。”乌廷芳抽搐着点了点头,泣不成声,为他难过。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凝着泪眼瞧着他道:“陶公来找阿爹,查问大哥的行踪,我那时还怪你不来找人家,听到舒儿的事后,人家不理爹的反对立即赶来。少龙!大哥自昨晨起给爹关了起来,绝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项少龙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凶手是谁。”乌廷芳垂头轻轻问道:“你是否怀疑连晋,他……虽恃才傲物,但人却很……噢!不会是他吧?可是昨天他都在我家,怎么会……”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他正在追求你,自然在你面前充正人君子,他又怎会自己动手?告诉我,是谁引你大哥来找舒儿?”乌廷芳为之语塞,但看样子显然仍不相信连晋会犯此恶行。
门外一声干咳,两人忙分了开来。陶方走了入来,向项少龙打了个眼色,表示有话要对他说。项少龙对乌廷芳道:“小姐不若先回家去,我办妥一点事后立即来见你。”乌廷芳急道:“不!最多人家在一旁等你吧。”
陶方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这骄纵的小姐竟会对项少龙如此驯服痴缠。项少龙无奈道:“那好吧!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和陶公到花园里说几句话,请他代我办点事!”乌廷芳见他和陶方说话都不许她听,本是心中不悦,听到最后那一句,才欣然答应了。两人来到花园里,陶方脸上忧色重重,沉吟了半晌,才道:“少龙知否在邯郸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谁?”
项少龙愕然道:“难道不是大王吗?”陶方环视清幽的花园,除进口处有武士外,肯定四周无人后,才搭着他肩头低声道:“表面看来当然是他权力最大,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影响和操纵他,这人才是赵国真正的主宰。”
项少龙皱眉道:“谁能影响大王?”陶方苦笑道:“就是他的男人?”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陶方叹道:“我们大王好男色之事,早天下闻名。据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每逢大王见此人时,都穿上女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项少龙恍然道:“这人是谁?”暗忖难怪乌应元不想乌廷芳嫁入王宫,而赵王又肯放过乌廷芳这么动人的美女。陶方压低声音道:“就是巨鹿侯赵穆,这人心计剑术均为我大赵之冠。手下更高手如云,府内食客有来自各地的奇人异士,隐然为继平原君赵胜后,我国最有势力的人。”
项少龙想起把雅夫人强召了去的侯爷,他定是赵穆无疑,难怪雅夫人如此怕他,问道:“雅夫人是否他的女人?”陶方一震道:“你怎会知道的?”项少龙忙把今早的事说了出来。
陶方的脸色更难看,在他再三追问下才道:“对巨鹿侯来说,赵雅只是他其中一件精采玩物。他拥有无数美女俊男,以前压着他的平原君一死,他便再肆无忌惮。现在除了我主人、郭纵和几位大将外,余子均不放在他眼里,公卿贵族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项少龙大感头痛,不过总弄清楚了点赵国的权力架构。
陶方不胜欷歔道:“长平之战前,我国地虽偏远,人口土地亦较少,但军旅却无敌于天下,文有蔺相如,屡破秦人奸计,武有赵奢、廉颇、李牧,平原君赵胜更是文武兼资,有他为相,秦人莫奈我何。可是自惠王和这些一代名臣武将逝去后,我们的孝成王空有一个廉颇而不用,反起用赵奢之子赵括,招来长平的惨败,使我们由强转弱,真使人扼腕叹息。”项少龙记起这长平之战的大罪人赵括乃雅夫人的亡夫,乘机问道:“大王为何要用赵括取代廉颇呢?”
陶方摇头苦笑道:“还不是他的口才了得,这人生得一表人才,长于分析,精通兵学,辩论起来时,连他那曾以少胜多大破秦军于韩地的父亲赵奢都说他不过。可是赵奢却认为他不可以为将。所以当大王要任他为大将时,连赵奢都反对,只是大王受他纸上谈兵的漂亮言辞所惑,一意孤行吧。”项少龙不解道:“为何赵奢会这么小觑他的儿子呢?”
陶方叹道:“因为赵奢看穿了他的宝贝儿子过于自负才智,不听人言,只尚空言放论,刚愎自用。说是没有人说得过他,但打他却打不过人家。”接着愤怨地道:“长平一役,他占尽地势补给之利,而先前的指挥廉颇又以逸代劳,弄得秦人的远征军粮乏兵疲。岂知他一到便下令全军空城而出,又仓卒深入敌阵,结果不但被秦人反攻迫回城内,又给截断了补给线,个多月便粮绝城破,被秦将白起干出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大屠杀。大王对此事实难辞其咎,若非他以赵括换廉颇,何来此事?”
接着放低声音道:“应元大少爷就因此事,对大王心淡,现在少龙明白了吗?”项少龙知道陶方已受到乌应元的指示,对他推心置腹,问道:“陶公为何忽然提起巨鹿侯赵穆?”
陶方沉声道:“因为他与手下昨晚曾和连晋一起来到别馆,连晋后来去找孙小姐,他却待到天明后才离去,而以红绳虐杀美女,正是他许多嗜好的其中一个,早有不少先例。”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陶方道:“千万不要激动,更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徒招杀身之祸。他虽一向不管赵雅的事,可是赵雅破天荒两次留你过夜,必招他之妒。经连晋这最懂借刀杀人的奸贼唆摆献计,才有这事发生。所以明晚之会,连晋有他撑腰,必会全力把你杀死。但若你杀死连晋,却会给他摆布大王治你以罪,这情况我和大少爷商量后,才决定向你说个清楚。”
项少龙再次渴望着手内有一挺重机枪,可惜只是一把木剑,有起事来连乌氏倮都帮不上忙,更不要说乌应元和陶方。陶方劝道:“这两天最好少点出门,若能击败连晋,取得大王的信任,赵穆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到时大少爷会另有大计,但一切都必须等到比武后才能说。”项少龙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我知道怎样做的了。”
陶方看得心中一寒,提醒他道:“你见到赵穆时,表面须装作若无其事,此人心机深沉,你若开罪了他,定会招来报复。”项少龙心中苦笑,这是个怎么样的世界了?
回到房内时,乌廷芳等得嘴也嘟长了。项少龙心系明日之战,不敢和她亲热,和她说了一会心事话儿后道:“假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赵国,芳儿肯否抛却一切,和我远走高飞?”乌廷芳一呆道:“那爹和娘呢?”
项少龙道:“先不要想他们的问题,我只问你自己的想法。”乌廷芳显然并不惯于有自己的想法,迟疑了一会才道:“人家当然要跟着你,可是那要不影响爹和娘才行。”
项少龙明白地道:“这个当然,我怎会只顾自己,不顾你的父母家庭。”乌廷芳欣然移了过来,投入他怀里,仰起可爱的小嘴道:“少龙!亲人家好吗?”她初尝滋味,自是乐此不疲。项少龙无法可施,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搂着她吻了起来。不片晌乌廷芳已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
项少龙想起要保留体力,暗暗心惊,离开了她的小甜嘴,软硬兼施,又吓又哄,把她迫回家去。陶方早和一众武士在大门牵马等她,见项少龙把她送出门来,松了一口气。舒儿和素女两件事后,再没有人敢对与项少龙亲密的女人掉以轻心。乌廷芳的身分虽与二女大不相同,但谁也没有把握同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而那后果是没有人承担得起的。
上马前,乌廷芳拉着项少龙道:“明晚才可以见你了,爷爷答应了带我入宫看你们的比武,你千万不要输啊!”正要登骑,连晋由别馆走了出来,大叫道:“孙小姐请留步!”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但项少龙早拟定了策略,一点不把内心的感觉流露出来,还移到一旁,观看乌廷芳对这前任男友的反应。连晋眼尾都不望向项少龙和陶方等人,大步来到乌廷芳前。乌廷芳偷看了项少龙一眼,有点手足无措地道:“连大哥!我要赶着回家了。”连晋深深望着她,脸上泛起一个凡女人见到都会觉得迷人的笑容,柔声道:“那就让大哥送你一程吧!”
乌廷芳吃了一惊,偷看了面无表情的项少龙一眼后摇头道:“不用了!陶公会送我回去。”连晋仰天一笑,环扫了项少龙、陶方等人一眼,哂道:“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有何资格保护孙小姐?”
陶方和十多名武士一起勃然色变,脸上那挂得住,反是项少龙冷静如常,不透露心中的怒火,只是冷眼旁观。陶方怒道:“连晋你说话最好检点些。”乌廷芳以前对陶方亦不大客气,可是因着项少龙的关系,爱屋及乌,嗔道:“你怎可这样说话,快回去,我不要你送。”
连晋望向项少龙,冷笑一声向乌廷芳道:“孙小姐难道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吗?”乌廷芳惶恐地看了项少龙一眼,跺脚道:“不要乱说,谁和你有什么山……唉!不准你再说。”
连晋淡然一笑,道:“过了明晚再嘴硬吧!”胸有成竹地向项少龙道:“走着瞧吧!现在连雅夫人都护不住你了。”言罢扬长而去。
乌廷芳那受过这般侮辱,大叫道:“我要告诉爷爷。”连晋只以狂笑回应,竟连乌氏倮都不在意似的。项少龙和陶方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大感不妥。难道赵穆真会为他撑腰,否则他怎会如此嚣张呢?
项少龙刚返屋内,便有下人来报,雅夫人派了马车来接他去。项少龙想起今早之事,心中疑惑不定,便一口回绝了。吃过晚饭后,他又再次研习墨子剑法,愈觉其博大精深,妙着无穷,能把人类的体能推展至极限。沉醉间,雅夫人竟芳驾亲临。项少龙淡然不理,直到她挨入怀里,才皱眉道:“你还来干什么?”雅夫人凄然道:“少龙!对不起。”
项少龙还要说话,颈项处像给毒蚊般叮了一口,骇然往她望去,只见她纤指捏着一根幼针,尖锋处闪着奇异的绿色光泽,神智一阵迷糊,昏迷了过去。
第二章、色欲陷阱
被雅夫人的手下抬上马车时,项少龙醒了过来,但身子仍柔软无力。雅夫人坐进车里,让他枕在大腿上,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不时发出叹息,显然不知他逐渐醒转。项少龙并不奇怪。因为她并不知道他曾受过对药物的“抗体训练”,曾接受过多种抗体的注射,有着常人多倍以上对药物和毒素的抗力,更何况这类古代麻药。针尖的毒素极可能是从植物里提炼出来,只能使他短暂昏迷发软,却不会损害他身体。这时他甚至感到身体正逐渐回复力气。
赵雅为何要对付他呢?脸上传来奇异的感觉,原来是雅夫人的泪水滴在自己脸上。马车徐徐开出,当然没有人敢拦阻她的座驾。雅夫人幽幽一叹,喃喃道:“少龙不要怪我,我是被迫的,不这样做,我们都会很惨的。”项少龙可非蠢材,怎还猜不到这是巨鹿侯赵穆的阴谋,不过却猜不到他会作何摆布,谅他有天大的胆子,怕仍不敢公然伤害他吧?可是他为何要助连晋这样一个“外人”来对付他这个“自己人”呢?
雅夫人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默然不语。项少龙当然仍装作昏迷,乘机休息,好应付敌人下一步的阴谋。马车忽地停了下来。接着是车门打开的声音。雅夫人娇躯一颤,轻呼道:“侯爷!”那侯爷走上马车,门关后继续开出。雅夫人的呼吸急促起来,骇然道:“侯爷要干什么?”
一个沉雄悦耳的声音道:“没什么!试试他的反应吧了。”项少龙心中冷笑,已知对方有什么打算,暗忖这种小把戏自己也有得出卖,集中意志,把身体完全放松。果然大腿一阵剧痛,给对方用利器刺了一下。雅夫人嗔道:“还不信奴家吗?”
赵穆嘿然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那知你不是和他合起来骗我?”雅夫人还想抗议,忽地娇躯俯前,小嘴咿唔作声,当然是给对方吻着。项少龙还感到侯爷的手横过他仰躺着的上空,向雅夫人大恣手足之欲,听衣服窸窣之声,赵穆的手必然探进了雅夫人的衣裳内。雅夫人急促喘息抵抗着。赵穆轻笑道:“奇怪啦,这小子都不省人事了,你竟然还会觉羞人?”
雅夫人推开赵穆的侵扰,幽怨地喘着气道:“你以前糟塌得奴家还不够吗?你答应过奴家,帮你这次就放过我的!”赵穆放开了雅夫人,笑道:“难道你自己真不想要吗?假设我娶了你,你肯否放弃这小子而跟随我呢?”
雅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侯爷不要作弄奴家了,你看上的只是乌廷芳,怎会是我这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呢?”坐在对面的赵穆笑道:“这么娇艳欲滴的样子,怎会是残花败柳?好了!我不迫你了,只要你依我之言办事,这小子明晚后就是你的了。”
项少龙心中恍然,难怪赵穆这么恨自己,原来是为了乌廷芳这绝色美人儿。雅夫人叹道:“我真不明白,项少龙就算输了,乌氏倮亦绝不肯把他的宝贝孙女送你,你这样对付项少龙有什么作用呢?”赵穆得意地道:“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不用你去管。嘿!告诉我,我和这小子谁厉害呢?”说着抓住赵雅肩头,大手硬是在她的酥胸揉捏起来。
雅夫人抖颤着道:“当然是……侯爷厉害。”赵穆声调转冷道:“那为何我拿这小子来和你交易,你便立即投降?”
雅夫人低呼道:“侯爷抓痛了赵雅。”赵穆怒喝道:“先答我才说!”
项少龙恨得差点拔出匕首把他杀掉,可是当然不能那样做,因为他还有更远大的目标,就是杀死连晋。雅夫人无奈道:“因为侯爷只把奴家当泄欲工具,而他却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赵穆放开了雅夫人,好一会后才平静地道:“弄醒了他后,翠娘会给他喂一粒‘贞女荡’,你自己若受不了,便教翠娘代你,千万不可勉强,事后让他沉睡三个时辰,才好把他唤醒。”
雅夫人担心道:“真的没事吗?”赵穆冷笑道:“看你关心他的样子,我真想把这小子杀了。放心吧!他除了因春药而致消耗了大量体力外,一切均与常人无异,只不过那场比武他就注定会败给连晋了。明晚之后,我便再不管你了。”
马车停下。赵穆离车去后,马车又继续开出。项少龙大叫好险,这条计不可谓不毒,藉女色害他于无影无形,确是厉害。幸好是他项少龙,若换了任何一人,被人宰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事,可能还会怪自己控制不了情欲。
项少龙被抬进雅夫人的寝室里,下人走后,只剩下雅夫人和受侯爷之命来监视他们的那个叫翠娘的女人。他暗暗头痛,如何才可瞒过这两个女人呢?假若春药入口即溶,岂非来不及吐出来。
脚步声移了开去。项少龙冒险把眼帘打开了一隙,只见雅夫人和一个体态丰满、姿容冶荡的女人正站在较远处,不知在争议着什么事。灵机一触,撕下衫的一角,塞进嘴里,封着食道。两女又走了回来,雅夫人不满道:“侯爷真的这么信不过人家吗!”翠娘低声下气道:“夫人见谅,侯爷吩咐奴婢定要目睹整个过程,他很给夫人面子的了。否则他最爱看的就是这类事,若来的不是奴婢而是他,夫人就更难堪了。”
雅夫人不再抗议,默然接受了这安排。弄破腊丸的声音传来,接着异香盈鼻。一颗拇指头般大的药丸塞进了他口内,恰好落入碎布里。翠娘笑道:“成了!这药入口即溶,流入咽喉,什么贞烈和意志坚强的人都受不了。”
春药虽隔了层布,仍迅速溶解。翠娘走开去道:“让小婢取水来弄醒他。”雅夫人追了过去,问道:“假若他醒来知我喂了他春药,事后岂非恨死人家?”
项少龙怕春药由湿布渗入喉间,正暗自叫苦,得此良机,忙吐了出来,藏在枕下。翠娘笑答道:“放心吧!他受药力所制,神智会陷在半昏迷状态,只知戮力以赴,夫人好好享受吧!我看他壮健如牛,夫人待会说不定还要求我替上哩!”雅夫人冷哼一声,心中不满。翠娘似并不怕她,娇笑去了。
雅夫人回到他旁,叹了一口气,才为他宽衣解带。不一会翠娘回来,用冷水为他敷脸,奇道:“这人的体质必然非常特异,皮肤仍未转红。”项少龙心中暗笑,一声狂喝,诈作药力发作,把两女搂着,同时施展军训学来的手法,拇指猛按上她们后颈的大动脉处,两人未来得及呼叫,应指倒下。她们的昏眩将只会是几分锺的事,但已足够他实行计划。
把枕底的湿布片取出,每人分别喂了一半变成浆糊状的春药后,项少龙悠闲坐在一旁。不片晌她们的皮肤泛起艳红色,开始扭动呻吟,缓缓回醒过来。项少龙暗叫厉害,退往一角静观其变,当两女各自春情勃发,虚凰假凤地纠缠起来,互相撕掉对方衣物时,他才放下心来。原来些许春药已如此厉害,自己假设吞掉了整颗,任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雅夫人和翠娘的动作愈来愈不堪入目,寝室内充满了她们的狂喘和嘶叫。项少龙闭上眼睛,依照元宗教下的调神养息法,排除万念,对室内发生的事充耳不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待两女的动作声音完全静止了,才睁开眼来。两女像两摊烂泥般横七竖八躺在榻上,胸脯不住起伏,疲极睡去。
项少龙微微一笑,先把那布片借油灯烧掉,才躺到两女之间,拉被为三人盖上,像天掉下来当被盖般倒头大睡。
早日上三竿。两女不知去向,只有一名俏婢在旁守着,见他起来,忙下跪施礼道:“乌家的大少爷在正厅等候项爷,项爷你没什么吧!”项少龙装作手颤头晕的模样,叫道:“水!给我一点水!”
俏婢媚笑道:“项爷昨晚过劳了,夫人也像你那样子。”项少龙暗笑婢似主人,这俏婢看来都不是好东西,伸手在她酥胸摸了一把。俏婢娇笑着去了。项少龙装模作样,扮作脚步不稳,踉跄步出厅外。
乌应元和陶方正由两眼失神的雅夫人陪着,见他这样子,都脸现怒色,还以为他不知自爱至此。
雅夫人看到他出来,眼中露出悔疚之色,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岂知项少龙一个倒栽葱,竟昏倒地上去了。这一着免去了所有唇舌。他想暂时连乌应元和陶方都一起骗了,如此更能使赵穆和连晋相信,让他们反中了他的计谋。乌应元和陶方两人又气又急,忙把他运回别馆去。
睡到榻上去时,乌应元沉声道:“情况有点不妙,我看少龙是着了雅夫人的毒手,陶公快去请黄妙手来,看看可否在比武前恢复他的精神体力。”言罢一声长叹,充满了婉惜和忿怨。
项少龙猛地睁眼,坐了起来。两人吓了一跳,呆头鸟般看着他。项少龙苦笑道:“若要我由现在起一直装昏迷,会比打我一顿更难过。”
两人大喜,忙问他是什么一回事。到项少龙说出了整个过程后,他们都捧腹笑了起来。乌应元忙使陶方出去吩咐众武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陶方回来后坐下道:“少龙真厉害,那针上的毒药定是由昏麻草提炼出来的汁液,刺入血脉里,连马儿都要昏迷,想不到你竟可不怕。”乌应元道:“这可以说天运仍在我们那一方,少龙准备怎样运用这优势?”
项少龙道:“随机应变吧!总之我会教赵穆和连晋大吃一惊。”陶方道:“刚才雅夫人使人来问你的情况,我把那人赶走了,假设她亲来见你,少龙要不要见她。”
乌应元道:“还是不见为妙。”项少龙道:“这春药虽厉害,不过听赵穆的语气,睡上几个时辰后,体力应可恢复少许,只不过绝应付不了激烈的打斗吧!”
乌应元道:“这才是道理,否则连晋胜之不武,如何在大王和众公卿大臣前立威。”项少龙道:“我同意大少爷的话,不如什么人都不见,使敌人以为我正致力恢复体力,今晚亦不用扮得那么辛苦。”
陶方道:“不过少龙至少要装作力竭筋疲的样子,起行前我再为你脸上敷点灰粉,那就更万无一失了。”说到这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宫在邯郸城的中心,四周城墙环护,城河既深且阔,俨若城中之城。晚宴在宫内的祥瑞大殿举行。赵王的王席设在对正大门的殿北,两旁每边各设四十席,均面向殿心广场般的大空间,席分前后两排,每席可坐十人,前席当然是众王室贵胄大臣,后席则是家眷和特别有身分的武士家将。愈接近赵王的酒席中,身分地位便更崇高,乌氏倮和郭纵两大富豪的席位,分设于左三席和右三席,于此亦可见这两人在赵国的重要性。
众宾客入殿后,分别坐入自己的酒席,谈话时都是交头接耳,不敢喧哗,气氛紧张严肃。乌氏倮与穿上华服体态绰约的乌廷芳和乌廷威进场时,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来自是因为乌廷芳超尘脱俗的美丽,更因为今晚比武的两人都是来自他乌府的剑手。本已入席的郭纵起身迎来,说了两句客气后,凑到他耳旁低声道:“听说项少龙昨晚还到雅夫人处鬼混,如此不知自爱,如何可成大事,看来他今晚必败无疑。”
这郭纵身材中等,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白无须,但脸目精明,说起话时表情丰富,乍看似是漫无心机的人,但认识他的人无不知他笑里藏刀的厉害。无论身高体型均比他最少大了两个码的乌氏倮心中暗怒,一方面因项少龙的不争气,另一方面则因郭纵暗指他有眼无珠,荐错了人与无敌的连晋比试,惟有皮笑肉不笑地道:“你郭家手下能人众多,不若找个人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两人唇枪舌剑时,左脸颊有道由耳根斜下至口角的剑疤的赵穆,和美艳如花,但容色略带倦意的雅夫人,在几名武士的簇拥中双双抵达,众公卿大臣忙向他问好敬礼,显出他特别的身分。赵穆挺拔笔直,肩膀宽阔,脸上的刀疤不但没有使他变成丑男子,还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事实上他虽年过三十,但仍保养得很好,长相俊伟,眉毛特别粗浓,鼻梁略作鹰勾,配以细长但精光闪闪的眼神,使人感到他绝不好惹。
他见到乌氏倮旁的乌廷芳,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趋前道:“廷芳小姐,久违了。”乌廷芳见礼后,冷淡地道:“侯爷你好!”
乌氏倮和郭纵不敢失礼,也转过来和他施礼招呼。这时近门处一阵哄动,原来是武黑陪着一身武士服,轩昂俊俏的连晋来了。只见连晋神采飞扬,洋洋得意,含笑和各人打招呼,又不时用眼神挑逗场中美女。这时应邀赴宴的已来得七七八八,女子都头结宫髻,盛装赴会,服饰多为衣裳相连的深衣,头带步摇,又或长襦垂膝,隐见下裙,罗衣长褂,手拂广袖,配以绾臂的金环,约指的玉环,耳后的明珠,肘后系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一时衣香鬓影,教人目眩神迷。
男仕们则头顶冠冕,长衣夹袍,后襟裁剪成燕尾之状,亦款摆生姿,与女仕们相映成趣。乌廷芳早闻得项少龙被雅夫人强邀入府之事,见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到连晋身上,移到雅夫人旁,凑到她耳旁狠狠道:“你为何要害少龙?假设他有何不测,我定不放过你。”
雅夫人呆了一呆,哑口无言时,连晋早大步走来,她想起今晚要令项少龙输给他,届时项少龙必然怨恨自己。一时羞愤交集,垂下头去。
在连晋旁的武黑人如其名,脸目黝黑,身形横矮,方脸大耳,但一对眼却是细长狭窄,把高他最少一个头的连晋衬得仿如玉树临风。连晋先向赵穆、乌氏倮和郭纵三人施礼,眼光移到乌廷芳和雅夫人处,闪过奇异复杂的神色。这时又有几位大臣名将加入他们这圈子里,气氛更热闹起来。
连晋正想溜过去逗弄两女,赵穆忽道:“乌老板若同意,本侯想请连晋坐到我那一席去。”众人同感愕然,赵穆这样说,等若向乌氏倮公开要人,要把连晋纳归旗下。连晋想不到他有此一着,亦感意外。武黑亦为之色变,若连晋答应的话,他休想再在乌家混下去。乌氏倮心中暗怒,表面却笑道:“若连晋欢喜,老夫怎会不同意。”摆明要连晋作出选择。
连晋心中暗咒赵穆,要知这时的人最重主仆情义,作食客者必须对主子尽忠,终生不渝,现在赵穆迫自己表态,若他点头的话,必会受其他人鄙夷。变成他只有投靠赵穆,才能有生存空间了。
不过他亦是势成骑虎,猛一咬牙道:“多谢侯爷赏识,连某怎敢不从命。”众人都静默下来,看着乌氏倮。乌氏倮毕竟见惯风浪,哈哈大笑道:“连晋你今晚定要尽力为侯爷争光,许胜不许败!”
言下之意自是若你败了,你也不用再在邯郸混了。
连晋和赵穆对望一眼,齐声笑了起来。乌氏倮和郭纵都是人老成精,一听他们笑声里透露出来的得意之情,立知其中另有玄虚,同时向低垂螓首的雅夫人望去。雅夫人自然明白两人为何笑得这么开怀,心中突然涌起无尽的悔意,想起待会项少龙受辱人前的可悲情景,急步往左边第二席避去。
“当!”锺声响起,提醒众人入席。乌氏倮对项少龙更不满,又暗骂陶方和乌应元两人,为何仍未来到。近千王亲国戚,公卿贵胄,纷纷入席,两旁八十席人头涌涌,准备开始自燕人退兵的庆功宴后,最盛大的宫廷晚宴。
众人刚坐定,赵王还未驾临前,项少龙在陶方和乌应元夹护下,腰配木剑,从容淡雅,步入祥瑞殿。在场各人或多或少均风闻他今早要被人抬离雅夫人府的事,见他来到,均落足精神打量他。
项少龙除了脸色有点灰白外,均与平日无异,比连晋还要略高少许的彪悍健美身型,确是女性梦寐以求的英伟人物。赵穆和身旁的连晋交换个眼色,都暗笑此时的项少龙外强中干,好看不好用。
雅夫人忍不住偷眼看他,芳心暗淌悔恨的血泪,自己这样害他,现在全城人都知道了,他怎会不知呢?还肯原谅自己吗?不由暗恨自己慑服于赵穆的淫威下,但悔之已晚。若连晋违诺伤他,唯有一死报之。乌氏倮见他仍步履稳定,放下点心来,呵呵笑道:“少龙过来!”项少龙忙朝他走去。
第三章、宫廷比剑
项少龙在乌廷芳旁坐下,她忙凑过去关心道:“少龙你没事吧!人家担心死了,昨晚你还到那荡妇处?”狠狠在席底捏了他大腿一把。项少龙看着长几上的精美酒食,伸手过去摸着她大腿低笑道:“放心吧!相信你的未来夫婿好了!”
乌廷芳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既想他更放肆点,但又怕自己受不了,给人看破,吓得连忙坐好,幸好项少龙的五指大军终于退却。坐在隔第二席一位脸色苍白身形高瘦的公子,别过头来,瞪着坐在第三席后排的项少龙,一瞬不瞬,充满了惹事的味道。旁边的陶方向项少龙道:“那就是少原君赵德了。”项少龙冷眼回敬,双目射出森寒的电芒,那赵德亳不退让和他对望,他前后两席的武士都掉过头来怒目看他,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道。
“当!”锺声再响。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后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少原君这才收回目光,望往正门处。在妃嫔簇拥下,年在三十许间的赵国君主孝成王昂然步入殿内,后面跟着过百随身近卫,其中一半分绕往酒席后的空间排立站岗,只余一半随赵王往设在殿端的主席步去。
这赵王脸容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有点惨绿少年的味儿。他头顶长形冕板,前圆后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君主的威严。身上的龙袍上衣用缯,下裳用,缀满日、月、星辰、龙等图案,华丽非常。他独自走到主席处,众姬分坐到后面那三席里,卫士则分别护在两侧和大后方,确有一国之主的威势。
众人都跪伏地上,恭候他入席。赵王坐定后,柔声道:“众卿家平身,请坐。”众人高颂祝贺之辞后,才坐回席处。自有宫女来为各人斟酒。
赵王举杯道:“燕王喜不自量力,派栗腹、卿秦来攻,为我国大败,现在廉颇大将军已奉寡人之命率兵围燕,我看燕王喜休想有一晚能安眠,为我大赵灭燕喝他一杯。”众人一起欢呼,轰然畅饮,气氛热烈。赵王忽然站了起来,吓得各人随之纷纷起立时,大笑道:“今次伐燕之举能成功,众卿固是功不可没,但若没有乌先生提供战马粮食,郭先生供应兵器船运,恐亦不能成事,让我们君臣齐向两位先生敬一杯。”
各人再痛饮一杯。乌氏倮和郭纵都是心花怒放,非常高兴。本来不大看得起他的项少龙亦为之心折,暗忖当惯君王的人,气度确是与别不同。赵王请各人坐下用菜后,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退到大门两旁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
一群近二百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隐见乳浪玉腿,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众人都击掌助兴,欢声雷动。项少龙看着众歌舞姬口吐仙曲,舞姿轻盈柔美,飘忽若神龙,不由想起了被送了人的婷芳氏,想起若击败连晋,便可重新得回她,禁不住雄心奋起。
乌廷芳凑到他耳旁傲然道:“芳儿的歌舞比她们好得多了,有机会定要让你饱饫眼耳之福。”项少龙答道:“可不准你身上有任何衣服。”
乌廷芳白了他一眼后,又送他一个甜笑。正留心瞧着乌廷芳的赵穆和连晋,都看得怒火狂烧,并庆幸待会项少龙便知晓味道了。歌舞姬舞罢退了出去,留下一殿香气。众人眼光全集中到赵王身上,屏息静气等待他发言。偌大的宫殿,静至落针可闻。
赵王独据龙席,环视群臣,一阵长笑道:“我大赵以武起家,名将辈出,赵衰、赵盾、赵武诸祖先贤,事晋时均军功盖世。立国之后,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受爵,若无此尚武精神,我国早云散烟灭。”众人一起称是。赵王顾盼自豪,目光落到连晋身上,欣然道:“想不到小小卫国,竟出了个无敌剑手。”
连晋忙走到席前,下跪叩首道:“臣子现在心中只有大赵,只要大王一声令下,臣子肝脑涂地,绝不皱眉。”乌氏倮暗自冷哼一声,显然对他改投赵穆旗下的行为,极是鄙夷。赵王不知是否受赵穆影响,对他态度大改,欣然道:“用人唯才,只要连晋你尽忠于我,寡人绝不薄待你。”连晋大喜,连忙大声答应。
赵王又喝道:“项少龙何在?”项少龙微微一笑,轰然应诺,走了出去,在连晋对面跪下,高声道:“项少龙参见我王。”
赵王双目一亮,道:“你以一人之力,智退马贼八百人,又忠肝义胆,为了同僚之命,不顾自身留后抗敌,扬我大赵威名,寡人对你非常欣赏。”项少龙慌忙表示谦逊和感激零涕,心中却暗笑,事情是愈夸愈大了。赵王满意一笑道:“两位均是人中之龙,今次寡人要你们来宫廷比剑,正是要你们为我国立典范,发扬尚武精神,好能有力杀敌报国。”项连两人齐声应是。
赵王哈哈一笑道:“寡人和在座众卿都急不及待,等候两位表演绝世剑法,但须谨记此乃切磋性质,只可点到即止,胜者寡人立即封为御前剑士,可领军出征。”
赵穆扬声道:“大王,臣下有一提议。”
赵王一怔道:“巨鹿侯请说。”赵穆长身而起,恭敬道:“若大王规定比武点到即止,他们定不敢有违大王之命,于焉缚手束脚,难以发挥剑道,请大王三思。”
雅夫人听得全身一震,站了起来颤声道:“刀剑无情,若弄出人命,岂非喜事变为悲事?”赵王奇怪地望了雅夫人一眼,道:“王妹、赵卿请坐,寡人自有分寸。”
赵穆冷冷看了她一眼,才坐回席去,心内暗喜,赵雅这反应,正显示出项少龙真的着了道儿,谁还知道得比她更清楚。这时全殿之人,均知道项少龙有点不妥了。赵王眼光落在乌氏倮脸上,淡淡道:“乌先生对此有何意见?”
乌氏倮暗忖假若项少龙因女色而败阵,自是怨不得人,死了还好,但若能杀了连晋,却可为自己出了这口鸟气,点头道:“少龙曾和鄙人说过,他只精于杀人之道,仗剑表演,反不擅长,所以若想见识他的本领,实不应对他有任何限制。”这样说,等若表明要两人生死相搏。雅夫人娇躯一颤,终为自己的愚蠢流下悔恨苦泪,项少龙看入眼里,对她恨意全消。殿内各人均大感刺激,议论纷纷。
“当啷!”酒杯破碎声起,立即肃然。赵王掷杯于地后,冷然喝道:“杀敌,正是以命相搏,战争之道,亦是死生之道,好!寡人就不加任何限制,胜出者就是寡人的御前剑士。”龙席前的连项两人,一起答应。
赵王道:“比武开始。”全殿寂静无声,默候好戏开场。雅夫人倒入身旁王姊安夫人怀里,不忍目睹项少龙被杀的惨况。乌廷芳亦变得脸色苍白,靠到乃父身上,颤声道:“他不会输吧!”
“锵!”连晋拔出他着名的金光剑,来到殿心站定,持剑躬身,脸含笑意。项少龙长身而起,一手把外衣掀掉,随便抛在一旁,露出舒儿和四婢为他特别设计的武士服,使他看来更是肩阔腰细,英伟不凡。本来众人已觉连晋威武好看,但相较之下,项少龙却多出了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看得男的赞叹,女的倾心。
当项少龙拔出木剑时,众人再发出惊异之声。他站到连晋另一边,仗剑施礼。赵王讶道:“少龙以木剑比武,不怕吃亏吗?”项少龙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潇洒道:“大王放心,这把木剑乃小臣特制,不怕兵刀利器。”
连晋心中暗笑,我就看你这连身子都掏空了的人有多大道行。雅夫人忍不住抬头偷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威武,心中悔恨更增,又倒入安夫人怀里,不忍续看。若要找全场最痛苦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在项少龙之前,赵穆是一直控制着她的人,自赵括战死长平,赵穆便乘虚而入,征服了她。
起始时赵穆对她动人的身体非常迷恋,但不到一年便给别国来的年轻美男俊女吸引了。这些年来对她若即若离,在寂寞难耐和报复的心理下,她开始了四出猎男的放荡生活,直至遇上项少龙,才把赵穆取代。她今次被赵穆骗得对付项少龙,一方面是慑于他的权势,怕他伤害项少龙和破坏他们好事。更重要的是潜意识里惯于接受他的命令,以至一时迷糊,铸成恨事。
赵穆昨晨把她由项少龙手上抢去后,展尽浑身解数竟无法得逞,愤恨之余,使出威逼利诱,以项少龙性命作要胁,终成功驱使她去进行他的毒计。条件是不会伤害项少龙,并在事后玉成她和项少龙的好事,以后更不再骚扰她。现在她当然醒悟到赵穆在骗她。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赵穆长笑道:“自古英雄配美人,为了增加看头,更能使我国上下军民清楚大王发扬剑术的心意,微臣有另一个提议。”赵王对这“情郎”果是特别不同,不以为忤道:“巨鹿侯的提议总是非常管用,快说出来吧!”
赵穆凌厉的眼神横扫全场,缓缓道:“微臣提议的是:今次比剑的胜出者,可在本殿内任意挑选一名美女为妻,如此美人官职全得,岂非天大美事?请大王钦准。”众人一齐起哄。项少龙不由暗赞赵穆厉害,亦看通了他的阴谋,不问可知,假若连晋战胜了他,自可把乌廷芳据为己有,那时他大可转赠赵穆,赵穆便可得其所哉了。
乌氏倮立时色变,他亦看穿了对方的奸计,但却很难出言反对。因为那等若表示胜者定会挑选自己的孙女,亦间接表明了乌廷芳艳冠群芳,其他美女都没有资格。赵王听得微微一愕,亦想到了乌廷芳,暗忖若自己不敢下此命令,等于明着告诉殿内诸臣他怕了乌氏倮,沉吟半晌仰天笑道:“剑夺美人归,如此一来,今晚宫廷之战,势将千古传诵,寡人就如巨鹿侯所请,胜者可在场内任意挑选没有婚约的女子为妻。”金口一开,此事立成定局。
众人的注意力回到场内项连两人身上。连晋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他和赵穆暗中约定是由赵穆拥有乌廷芳的头三天,以后这绝色美人儿便归他所有,虽不是太完满,但比起得不到她,已是天堂地狱之别。项少龙则是平静至近乎冷酷,进入墨子剑法养心守性的状态。
“当!”剑战开始。连晋转向项少龙,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金光剑遥指二十步外的项少龙,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项少龙双目低垂,木剑触地,双手交错撑于剑柄,有若老僧入定,面向赵王,仍以肩侧向着连晋。两人虽未动手,但众人都强烈感到动静的对比,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
连晋那知这种静态乃墨子剑法的精要,还以为对方因身体亏损,心生怯意,哈哈一笑道:“项兄不是胆怯了吧!”雅夫人坐直娇躯,望往场中,袖内暗藏匕首,心中叫道:“项郎莫怕,赵雅陪你一道去!”
众人给连晋这么一说,均觉少龙畏怯,议论纷纷,赵王和乌氏倮亦露出不悦之色,赵穆更发出不屑的冷笑。这并非说他们眼光不够高明,而是墨子重守不重攻的精神,实与当时代的剑术和心态大相迳庭。试问两敌对垒,谁不是全力抢攻,务求一举毙敌。项少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然道:“上乘剑术,岂是连兄所能知之,动手吧!勿要别人误会连兄是只懂逞口舌之徒。”
连晋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去,疾刺对方肩下胁穴,又准又狠。赵穆和少原君那两席立时爆出震天喝采声。项少龙平静无波,丝亳不受替对方打气的声音影响。他早知一动上手,便难再伪装身疲力弱,否则定被剑术绝不下于自己的连晋干掉,但他却可在策略上引他入彀。
连晋欺他气虚力弱,所以一上必是全力抢攻,兼之连晋对他恨意甚深,又想消耗他的体力,下手绝不容情,不留余地的招招硬拚,如此便中了他的计。比体力,连晋又怎是他这受过最严格体能训练的人的对手。所以在连晋以为消耗他体力之时,却其实刚好相反,被消耗的正是他连晋自己。何况他还占了木剑重了三、四倍的便宜,硬拚时吃亏的自是连晋。
金光剑已至,射向左胁。项少龙一声不响,往后右侧斜退一步,扭身,重木剑离地斜挑,正中金光剑尖,正是对方力量最弱之处。金光剑那受得起,立时荡开。这回轮到众人一阵采声,叫得最厉害的当然是乌家之人,乌廷芳差点连手掌都拍烂了。
连晋也想不到对方剑术更胜上次动手之时,怕对方乘势追击,金光剑挽起剑花,回守空门,待要再出剑时,对方转过正身,重木剑微往内收,似欲攻来,吓得他退了一步。就在此时,项少龙手持的剑轻颤一下,堕下了少许,露出面门的破绽。连晋大喜,暗忖这小子第二剑便露出疲态,那肯迟疑,“嗖”的一声,举剑直劈,似要劈向对方木剑,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为平刺,斜标对方面门,同时飞起一脚,疾踢对方木剑,誓以一招毙敌。
他的动作矫若游龙,一气呵成,杀气腾腾,看得众人目定口呆,都为项少龙担心起来。雅夫人暗叫一声罢了,趁身旁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场上时,匕首抵着小腹。项少龙冷然望着狂若毒龙的金光剑,迅速横移,木剑反手一挥,重重击在金光剑上。“笃”的一声,金光剑再次荡开。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连晋虽被震得手腕发麻,可是因项少龙收起了五成力道,所以连晋还以为他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仗着精妙剑法和木剑本身的重量,挡格金光剑,遂一声长笑,刷刷一连十剑,每剑都是大开大阖,迫敌人硬拚。项少龙心中暗笑,对方舍精巧细致的剑法不用,正是以他之短,攻我之长。于是且战且退,守得无懈可击,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了连晋狂风扫落叶的攻势。
表面看来,连晋占尽上风,迫得项少龙不住后退,全无还手之力,但连晋却是有苦自己知,对方虽似险若累卵,可是他始终不能突破他最后的防线。为何经过了昨夜的虚耗后,这人的韧力仍如此厉害。众人何曾见过这种惊人剑法,叫得如狂如痴。赵王亦为之动容,频频拍掌叫好。
赵穆本以为连晋可迅速毙敌,这时直皱眉头,往雅夫人望去,见她满面凄楚,才稍放下心来。少原君叫得最凶,恨不得连晋下一剑便把项少龙劈得身首异处。项少龙再退三步,一声长笑,沉马立定。重木剑全力斜劈,在击上金光剑前,竟变化了两次,累得已微感力竭的连晋亦要变了两次招,才挡着重木剑。“当!”这次发出的竟近似两把铁剑相击时生出的清响。
连晋虎口剧震,发觉对方力道至少增强了一倍,纵管绝不情愿,仍不得不后退两步,舍攻为守,狂暴不休的攻势终于土崩瓦解。项少龙双目一瞪,厉芒电射,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冷冷道:“你中计了!”踏前半步,一声狂喝,举剑斜劈对方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人是这横扫的一剑,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于战场之上的惨烈效果。
潮水般的喊叫喝采声蓦地中断。这变化太令人意外了。很多人不自觉站了起来,赵穆正是其中之一。雅夫人亦在“呵”一声惊叫中站起来,手中匕首滑掉地上,一脸喜色看着场上威武若神的情郎。
连晋在对方说“你中计了”时,早吓得魂飞魄散,不过他终是高手,施尽浑身解数,竭尽吃奶之力,“当”的一声硬架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剑。连晋虎口爆裂,他膂力本不及项少龙,又是久战力疲,兼之对方木剑重逾百斤,竟连人带剑给项少龙劈得急退三步。全场这时才爆起震耳欲聋的采声。
项少龙面上表情全无,静若止水,重木剑回搁肩上,一步一步往连晋迫去,发出“噗噗”足音,形成了震慑人心的杀人节奏。强大的气势紧迫而去,不教连晋有任何喘息机会。连晋知道绝不能让敌人蓄满气势,大喊一声,金光剑化作朵朵剑芒,由大开大阖变回细腻精巧的看家剑法。
项少龙的重木剑由肩上弹起,来到空中,冷然道:“太迟了!”重木剑猛地加速,似拙实巧,狂劈在剑芒的中心点。剑花散去,连晋踉跄后撤,嘴角逸出鲜血。项少龙知道要报仇就在此刻,疾冲往前,连人带剑往连晋撞去。
两条人影乍合又分。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全场静至落针可闻,除了赵穆等有限几个眼力高明的剑手外,余人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交换了位置,隔了一步,以背相对。项少龙仰首望往殿顶,木剑回扛肩上,眼中射出无尽的悲悯。连晋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胸口中剑处,感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场内静立的两人。连晋呻吟一声,双膝跪地。项少龙仰天长笑,向赵王下跪,剑点地面,恭敬道:“小臣幸不辱命,愿娶乌家小姐廷芳为妻。”他这两句是故意说给连晋听的。连晋闻言急怒攻心,喷出满口鲜血,垂倒地上,就像叩头朝拜般,当场毙命。赵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气得脸色煞白,手握成拳,狠狠往席的雅夫人望去。雅夫人的俏脸露出动人心魄的狂喜,娇躯抖震,刚亦转过头来,瞅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视表情。
赵穆忽然知道雅夫人已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乌家各人激动之极。乌廷芳两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天啊!自己真是他的小娇妻了。
殿内各人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哑然瞧着,耳内只有项少龙的语声在殿内回荡余响。赵王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项少龙走去,叹道:“如此剑术,真是见所未见,由今天开始,少龙不但是乌廷芳的娇婿,还是我大赵的首席御前带兵尉,赐你一杯美酒。”
项少龙放下木剑,叩头谢恩后,跪着接酒,一喝而尽。喝采声震天响起。再没人有兴趣给连晋的尸身投上一眼。
第四章、失而复得
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唯一失意的人就是武黑,乌氏倮大骂他一顿后,将他逐出家门,手下全移交给推荐项少龙有功的陶方,使他笑逐颜开。内宅里乌氏倮的夫人宠姬,十七个儿子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庆功宴,加上二十多个女儿和她们夫家的人,其他的亲族,过千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常。喜翻了心的乌廷芳拉着夫婿,见了亲娘后,逐一引见亲戚朋友,使得项少龙眼花撩乱,晕头转向。
正如陶方所言,除了乌应元外,其他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材,都是于耽于逸乐之辈。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他去,来到后宅一间小书斋,乌氏倮和乌应元已在等候着。四人围坐地席。乌氏倮拍了拍他肩头道:“应元告诉了我整件事,少龙你不但剑术盖世,还智计过人,否则现在的局面会是截然相反。”项少龙听他语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忙表示感激。
乌氏倮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亦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接着激动起来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了多么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今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望了众人一眼喟然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才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可是看他这外国人得到什么遭遇,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五牛分尸。唉!现在我愈来愈相信应元所言,迟早我们都会遭同一命运。”陶方道:“幸好现在少龙冒起,应可暂时消解这对我们不利的形势。”
乌应元道:“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少龙陷害,少原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乌氏倮冷哼道:“他们想谋的是我乌家家业和财货女人。哼!我乌氏倮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露出了对付我的痕迹,又有郭纵在旁推波助澜,我们亦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莫及。”
乌应元道:“爹放心吧!有了少龙,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布置后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计划奉上,让爹考虑。”
乌氏倮赞了儿子几句后,向项少龙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好日子,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他事都可搁在一旁。”
接着微微一笑道:“现在陶方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是你应得的奖赏。”项少龙大喜,急行忙谢礼。陶方和他往城堡后的宅院走去,感慨道:“假若不是遇上少龙你,今天被赶出去的,就不会是武黑而是我陶方。”
项少龙道:“陶公究竟是否赵人,为何乌家父子这么信任你呢?”陶方道:“事实上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养,恐怕我早饿死街头,所以对乌家纵使肝脑涂地,我陶方都没有半句怨言。”项少龙恍然。
这时两人来到靠着后山的独立平房,里面隐见灯火透出。陶方道:“由今晚开始,这房子就成了你的寓舍,孙小姐成了你的人后,亦会搬到这里。”项少龙见这房子四周都是园林,甚是欢喜。
陶方推着他步进前院,笑道:“好好享受吧!不过若孙小姐要来找你,连主人都挡她不住。”说完自行去了。
项少龙踏着碎石径,还未到大门,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俏婢一拥而出,跪在两旁,娇声齐道:“小婢向公子请安。”项少龙大乐,伸手在每人脸蛋各捏了一把,心中想起了美蚕娘、素女和舒儿。现在连晋授首剑下,剩下的虽还有那少原君和赵穆,但少了内奸,毕竟安心许多,该可以接她们回来共聚一堂了。四婢善解人意,看他面露喜色,亦任他轻薄。
项少龙展露欢颜,唤四婢起来,踏进屋里,只见布置典雅,温馨舒敞。夏盈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间,但样子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有人在房中等候公子。”项少龙心中一热,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才朝房内走去。刚推开门,一团火热冲入怀里,娇体发颤,喜极痛泣,不是久别了的婷芳氏还有谁人。
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来,言语被灼热湿润的吻代替,这对饱尝相思之苦的男女疯狂地爱抚着对方,为对方脱掉不能容许的衣物阻隔。灯影摇红下,他们以最炽烈的动作向对方表示出心中的爱恋,以男女所能做到最亲密的形式合为一体。在这一刻,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
性感迷人的婷芳氏把美丽的肉体完全开放,承受着令她梦萦魂牵的爱郎最狂暴和醉人的冲击。深入的快乐把她的灵魂都提昇到欢娱的至境,神魂颠倒中,她狂嘶喘叫,用尽身心去逢迎和讨好这令她大半年来流下无数苦泪的男子,什么都在这刻得到了回报。
婷芳氏伏在项少龙身上,泪眼盈眶地热吻着项少龙的脸庞,项少龙欣喜地忘情回吻,脸上尽是她的泪水与唾液,但两人都不在意,眼里心中都只有彼此。
婷芳氏丰盈饱满的玉乳在项少龙胸前揉蹭着,项少龙双手紧握着她翘挺圆润的香臀,俩人恨不得将自己揉入对方身里。婷芳氏感受到项少龙兴奋勃起的龙茎,不禁滑下身子,握住青筋爆涨的龙茎,用樱桃小口满满地含吞而入。
项少龙只觉婷芳氏的小嘴如黏腻湿润的沼泽,龙茎被含吮的舒爽无比,几乎立时崩却溃堤。当下毫不示弱地起身将婷芳氏娇躯抱转,双臂搂住纤腰,让一对丰乳垂抵在小腹上,同时探头深舔入那娇涎欲滴的蜜穴。
婷芳氏正贪婪吞吐着这渴望已久的龙茎,突然下体一阵快感,只能发出唔唔的浪声,白嫩的香臀颤抖扭动着,蜜穴溢出股股淫潮,项少龙舌舔唇吸,满是腥香,龙茎更加暴涨,直顶入婷芳氏喉头跳动不已。
婷芳氏被龙头突然顶入喉咙,不得不吐出龙茎娇喘不已。项少龙不待婷芳氏喘息,起身跪在她香臀之后,龙茎顶开微张的阴唇,噗滋一声直挺入泛潮的蜜穴深处。
婷芳氏喘息未定,久盼的龙茎终于入体,下身立时传来强烈的快感,阴道涨满欲裂,忍不住娇吟出声。
项少龙甫手刃连晋情敌,得取乌廷芳为妻,素女及舒儿从此可陪伴身边,又重获婷芳氏,心中畅怀不已,捧握婷芳氏如满月般的丰臀,缓抽疾挺,又不时俯身在她耳边情话绵绵,两手顺势爱抚双峰,这般温柔与粗犷兼具的男人,是婷芳氏从未经历过的。此时的婷芳氏,只觉可为这个魂牵梦萦的男人做任何事情,死也无憾。
一阵抽送后,项少龙躺下身去,婷芳氏随之起身,背跨坐在项少龙小腹上不住套弄,优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在眼前,丰臀起伏,响起阵阵淫声。婷芳氏为了侍奉朝思暮想的项少龙,不仅次次将龙茎一顶到底,同时膣壁用力夹紧,下腰时更略带回旋,令项少龙为之销魂荡魄,险些失守,连忙收摄心神,深吸慢呼,好慢慢与婷芳氏这尤物尝尽性爱的欢愉。
项少龙享受婷芳氏一阵极致快感的套弄,忍不住配合着挺腰上迎。婷芳氏被顶的花心猛颤,全身酥软,不禁伏下身去抱住项少龙健硕的小腿,而一对浑圆饱满的嫩乳就压挤在他大腿之间,令项少龙整个下半身都被这美女惊心动魄的胴体包覆着不断套弄着,耳畔更不断传来婷芳氏动人的浪吟声:“项爷……奴家……好……好……想你……呀……嗯……喔……啊……啊……顶到……里……面……啦……奴家……再也……不……要……离开……项爷了”
项少龙听的情动不已,将婷芳氏拉起来躺在身下,尽览她迷人的娇躯,俯身寻到她的樱唇深吻,龙茎顺势再度深入蜜穴,俩人紧密地抱住扭动,婷芳氏蛮腰如水蛇猛摆,项少龙长枪如猛龙探珠,缠斗不休。
两人全身肌肤急剧磨擦产生大量静电,迅速积聚在项少龙丹田之中,不一会就爆满溢出,不仅流窜在龙茎表皮,更散布在项少龙皮肤上,全身毛发竖立。首当其冲的婷芳氏只觉全身如遭电击,花心猛颤,抽搐抖动,整个人煞时陷入纷沓不断的高潮冲击
项少龙自己也被这突然而至的绝顶高潮淹没,精液疾喷而出,婷芳氏的花心被这股灼烫的热流刺激的狂喊不已:“啊……啊……喔……奴家……死……啦……项爷……奴家……要……死……啦!”
这成熟丰腴的美女浑体痉挛,不克自持地八爪鱼般缠上项少龙完美的男性躯体,四肢使尽所有气力把他抓个结实,两人同时登上快乐的极峰。
良久,项少龙舒畅地伏在她娇躯上,舐着她脸上的情泪道:“这些日子来你究竟在那里?”俏面火红未过的婷芳氏娇喘着道:“就是这里,只不过不是这所幽美的房子。”
项少龙愕然道:“陶方不是说将你送了人吗?”婷芳氏只要能搂着他,那还会计较以前的事,道:“不要怪陶公,他的确一直保护着我。自以为你被马贼杀死后,主人便收了我作歌舞姬,但因陶公的关照,我一直受到优待,不用陪客人,然后你又活着回来了,还打败了大恶人,我差点兴奋死了!”
项少龙笑道:“这个我最清楚。”婷芳氏撒娇地扭动着,媚态横生。项少龙再欲火腾昇,正要再加征伐,门外传来秋盈的叫声道:“公子!孙小姐来了。”
项少龙吻了婷芳氏一口,道:“你先睡一会,我转头回来。”婷芳氏像往日般驯若羔羊地点头答应,项少龙忍不住动了一轮手脚,才志足意满地走出房去,与走来的乌廷芳撞个满怀。
乌廷芳搂着他,探头窥看房内的春光,笑道:“刚使坏完了吗?”项少龙笑道:“说得对!不过还未尽兴。”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回到房内去。婷芳氏吓得跪了起来行礼。
乌廷芳纤手缠紧项少龙的脖子,看着一丝不挂的婷芳氏,笑着道:“不用多礼了,我们的夫君是这世上最无礼的人,什么礼都不管用了。”
乌廷芳话声未歇,项少龙已将她放倒在床上,大手伸入衣裳,揉捏着椒乳。婷芳氏赤裸着跪在身边,娇嫩的皮肤上仍香汗淋漓,脸上那动人心魄的红晕也未曾退去,项少龙不禁也将她揽住,两具迷人娇躯就被他抱在怀中恣意轻薄。
项少龙第一次享受左拥右抱的齐人艳福,真恍如梦境般,再想到待会三人可共赴云雨,只觉畅然痛快!心中首次感谢郑翠芝与马疯子,如果回到现代,怎么可能有这么柔顺听话的美女任自己予取予求?念及此处,不禁开怀大笑。
乌廷芳见他一改前日严肃冷峻的样子,知他因报了素女与舒儿的大仇,才会如此欣喜。想到他失去两位红粉知己的伤心,决定抛开女儿家的矜持,毫无顾虑与婷芳氏一同献身于他,不由得保抱紧项少龙,并主动送上香舌。
项少龙温柔的回应,想起刚才婷芳氏方才的骚浪淫荡,还有乌廷芳处子初破的娇羞妩媚,不禁食指大动。左手揉搓着乌廷芳挺翘的玉乳,手指捏磨着粉嫩的乳头,右手探入婷芳氏两腿之间,指头伸入蜜汁润潮的阴唇,慢慢地抽送。
乌廷芳只觉一阵酥麻的快感袭上全身,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粉脸浮上一朵红云,娇喘吁吁,整个人瘫软在项少龙胸膛,右手不禁握住他火烫硬挺的龙茎,缓缓套弄着。
项少龙左手顺势下探伸入乌廷芳的小蜜穴,手指直觉被阴道内层层温湿紧凑的嫩肉紧紧缠绕,令项少龙更加兴奋,深埋在蜜洞内的手指开始缓缓的抽插。只觉阴道内的嫩肉层层迭迭地,进出之间缠绕磨蹭着手指,想像如果是龙茎的话,必然说不出的舒服,手上抽插的动作不由得加快。
乌廷芳与婷芳氏被插得咿咿啊啊地哀叫,粉臀玉股不停上下扭动迎合着抽插。
乌廷芳与婷芳氏的浪吟合声一阵紧似一阵,俩人阴道内嫩肉更是一张一合的吸吮着手指。一对丰满润滑的玉体,紧贴着项少龙的身躯扭动不已。两对丰乳在猛烈揉挤下涨满欲裂,俩人桃源洞口被插送得魂失魄散,酸酥麻痒百味俱陈,媚眼如丝,星眸横飘,娇喘呻吟,此起彼落。
项少龙知婷芳氏甫经云雨滋润,尚未回复。抽出双手紧拥住乌廷芳,抬起少许,胯下龙茎觅得阴唇微缝,如巨蟒般疾窜而入,强烈的冲击,有如直抵五脏六腑般。乌廷芳不由自主狂喊出声:“啊……啊……啊……要……死……啦!”
项少龙听到连忙停止插送,柔声安慰:“芳儿,没事吧?我会轻一点的。”,乌廷芳顿时羞得满脸酡红,同时一种充实满足感也同时涌上,轻轻点头道:“夫君,没关系,芳儿很欢喜……”。
项少龙闻言安下心来,开始慢慢挺动,胯下龙茎缓抽慢送,乌廷芳的小穴渐泛淫水,响起阵阵潮声,膣壁如找到美食的小孩般紧夹揉挤着龙茎。项少龙在阵阵快感侵袭下,开始猛抽狂送,连续数百下的冲击。乌廷芳被插得全身酥酸麻痒,随着项少龙的抽送,纤腰粉臀不停摆动迎合,俩人舌头紧紧纠结卷缠,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娇哼。
婷芳氏在一旁看得心痒难熬,欲情难耐,情不自禁地靠上项少龙的虎背,吻着背上泛流的汗珠,抚摸着壮硕的肌肉,下身又传来阵阵骚麻,身体的欲望渴求着项少龙再度临幸。
终于婷芳氏忍不住贴在项少龙身侧,娇躯抱住他结实粗壮的右臂,双乳夹住上臂揉弄着,小手扣入蜜穴,学项少龙般插送着,同时轻声浪吟,想像是项少龙在爱抚着自己。
项少龙任婷芳氏在一旁发浪,兀自热吻着乌廷芳,左手使劲揉搓着高耸挺实的玉峰,不停的急抽缓送,不断将乌廷芳推入情欲深渊之中。乌廷芳星眸微睁,脸泛红霞,双手紧勾住项少龙的肩颈,柳腰雪臀款款摆动,迎合着项少龙的抽插,一双修长结实的玉腿紧紧夹在项少龙的腰臀上不停的磨擦夹缠,有如八爪章鱼般纠缠住项少龙的身体,口中娇吟不绝:“啊……好舒服……啊……太好了……再……再来……用力……哦……对……太好了……啊……又……来了……不行了……啊……我不行了”
项少龙听她如此狂浪,龙茎倏地抽出,乌廷芳娇呼不依,项少龙已把乌廷芳双腿架在肩上,龙茎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力插入,直破花心后揉磨不止,接着疾出缓进,插入后旋磨膣壁而出。
初经人事的少女何尝经受如此的阵仗?弄得乌廷芳蜜穴内阵阵酥麻,浪声不绝。一阵天旋地转,乌廷芳螓首不停左右摇摆,如云秀发如瀑布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的迎合项少龙的抽插,一阵阵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婷芳氏在一旁看得痴迷,抱着项少龙的手臂摩擦着小穴,好似祈求着项少龙再次挞伐。项少龙正分身乏术,遂叫婷芳氏趴跪在他前方,翘高丰臀露出溢泛淫潮的牝户,伸出舌头来回舔舐,更不时吸吮着蜜汁,婷芳氏不禁娇淫:“好……好……好舒服……奴家……要泄了……”
同时,项少龙只觉乌廷芳阴道一阵强力的收缩旋转,死命的夹缠着龙茎,万分舒适,遂将龙茎紧抵住穴心慢慢磨转,丹田积聚的静电随心念散布全身。霎时乌廷芳与婷芳氏两女全身汗毛直竖,彷佛升上了九重天外,同时一起尖声浪叫,婷芳氏穴内阴精喷涌而出,溅得项少龙一头一脸,趴倒床前,娇喘吁吁。
乌廷芳只觉花心一阵抖颤,滚热洪流冲出,烫得龙茎不住跳动,项少龙浑身阵阵酥酸麻痒,一阵狂抽猛送,精液猛射入乌廷芳的秘洞深处,射得乌廷芳全身抖搐,瘫软娇喘不已。
项少龙趴伏床上,俩女依偎身旁,双颊浮上妖艳的红云,娇躯仍不住的微微颤动,就这样三人交缠地睡去。
次日天还未亮,陶方来把他吵醒,要他立即到皇宫去见赵王,接受新职。乌廷芳和婷芳氏虽陪着醒来,可是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怎也不听使换,爬不了起来。项少龙暗咒着在这没有闹锺的时代,仍免不了清晨起床之苦,匆匆在春盈四女服侍下梳洗更衣,和陶方策骑上路。
到邯郸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原来很多人比他们更早起来,除了赶集的农民和牧人外,还不时遇到一队队晨操的赵兵,队形整齐喊着口令急步走过,为这晨早的大城平添了紧张的色彩。
陶方和他并骑而进,睡眼惺忪道:“昨晚多喝了两杯,又和两名歌舞姬胡混,现在头还有点疼痛,想不认老也不行了,以前我试过连御七女都脸不改色的。”
项少龙失声道:“七个?”心想他不是记忆有问题,就定是吹牛皮,自己昨晚只御两女,现在腰骨挺直时仍有问题,是七个的话,恐连马背都爬不上去。男人一说起这类事,没有人肯认输,陶方嘿然道:“不信可以问大少爷,那晚他就在我隔壁,说整晚都听到她们的娇吟,唉!若有返老还童的仙丹就好了。”
项少龙暗忖难道我真的去找岳丈问他,陶公是否某年某月某晚在你隔壁干得七个女人叫足一晚?不禁为之莞尔。两人这时经过雅夫人的巨宅,转上邯郸大道,朝皇城进发,天色渐明。陶方看到夫人府,有感道:“我还以为赵雅昨晚定会来缠你,想不到竟猜错了。”
项少龙心想赵穆昨晚被自己狠摆一道,既痛失连晋,又令乌廷芳嫁给自己,面子扫地,必然找赵雅出气。想起她昨晚不顾一切地反对赵穆比剑不受限制的提议,显然是真的爱着自己,便不由有点想着她。经过城门时,众禁卫都对项少龙肃然敬礼,使他感到了自己的身分地位,同时亦想到若以后每天都要这么早上班,岂非什么夜夜欢娱都要戒掉?
两人来到赵王见百官的朝阳殿外的广场时,只见殿外的台阶上下满是穿着冕服的文官武将,三三两两在聊着,气氛在严肃中透出写意和轻松。赵穆正和几名武将在说话,见到两人走了过来。施礼后赵穆像个没事人似的亲切道:“陶公请回府,少龙可交给本侯,我自会为他打点一切。”陶方和项少龙打了个眼色后,无奈离去。项少龙恨不得立即把他撕作十块八块,表面还要堆出笑容,作出恭顺的样子。
赵穆笑道:“少龙初来甫到,定不习惯宫廷的规矩,不过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本侯自会看顾你。”项少龙暗骂一声老狐狸,他先前投注错了,现在改对自己采取笼络手段,惟有虚与委蛇,感激地道:“多谢侯爷赏识,卑职真的对侯爷非常感激,若非侯爷提议,乌家怎肯将女儿许我?”
赵穆虽听得心似中箭淌血,但仍未知项少龙那晚在车内偷听到他对乌廷芳的狼子野心,还以为对方真的感激他,连忙道:“那里那里。”这时锺声敲响,众官将纷纷入殿。赵穆亲切地道:“少龙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办?”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道推辞不得,更为了昨晚与乌家定下了拖延策略,惟有道:“侯爷尽管吩咐,其他一切事我都可搁在一旁。”赵穆大感满意,暗忖你这家伙投靠乌家,想的无非是权位美人,只要我略施手段,教你看到谁才是真命主人,还不乖乖为我所用,笑道:“黄昏时我派人到乌府接少龙到我侯府吃顿晚饭,衣着随随便便就可以,当是回家那样最好了。”大笑下,与项少龙往大殿走去。
这赵穆亦属枭雄人物,对项少龙这难得之材确有笼络之意,又想打击乌家,所以暂时搁下私人恩怨,改对项少龙展开怀柔手段,那想得到他会是个情义重于一切的人。舒儿险些死于非命,已使他们间结下不可解的心结。
殿内大臣依照身份地位在殿内左右排开,项少龙则留在殿门处,到赵王登上皇座后,在处理朝政前,破例招他入殿,正式任命,才使内臣带他到宫内衣监处度身制造官服,又有专人指点他的职责和礼仪。那内臣叫吉光,对他非常巴结,不厌其详解释一切,这时项少龙才知道带兵卫乃禁卫统领下的十个副手之一,专责保护赵王的安全,每月有五天要到宫内当值,贴身保护赵王,暗忖以前自己便常被派往保护政要,想不到来到这二千年前的世界又当回老本行来。
矮胖的吉光谀笑道:“大王对你不知多么恩宠,给了你三天假期,那时官服都做好了,兵卫你穿起来定是威风凛凛,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项少龙看着他扁平得有点滑稽的圆脸,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吉光脸上闪过异色,笑道:“还要到一个地方去,兵卫请随小臣来。”带着他在皇宫内绣绣转转,穿廊过园,最后来到后宫一座别致的小楼前,神秘地道:“兵卫请进,小臣在此恭候。”
项少龙摸不着头脑,但看他表情,知道问亦是白问,索性大步朝小楼走去。才踏入厅内,一位正凭窗而立的丽人转过娇躯,正是今早才想过的雅夫人。她完全回复了初见时的神采和艳光,一身雪白,骄傲自信,笑意盈盈来到他身前,朱唇轻念道:“项少龙!项少龙!”项少龙见她笑靥如花,责怪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惟有擦身而过,来到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望往窗外的园林,隐见小桥流水,景色幽深雅致。
雅夫人袅袅娜娜,移到他旁,柔声道:“项少龙!我们作个交易好吗?”这着奇兵使项少龙有点难以招架,愕然望向她。雅夫人抿嘴一笑,垂下螓首,幽幽道:“首先雅儿请项郎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中了赵穆这奸贼的毒计,差点害了项郎。也害了自己。”
项少龙知她必是事后回想起来,知道他没有吃下那颗春药,所以先行坦白说出,以示对他不敢有任何隐瞒。雅夫人再抬起头来,朱唇轻吐道:“雅儿还要多谢项郎,若非有项郎的出现,雅儿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赵穆的控制,但由昨晚开始,想起那人只令我呕心,从今以后,我绝不容那人再沾我半根指头。”接着赧然道:“此后也不容任何男人碰我,当然,唯一的例外是项郎,爱怎样碰都可以。”
项少龙中心一荡,差点把这艳色比得上乌廷芳的美女搂入怀里,肆意取乐。但想起她毕竟曾出卖自己,旋又咬牙压下这冲动,平静地道:“夫人尚未说出你的交易条件。”阳光和树影,由窗外洒落到她雪白罗裳上,令她看来披上了一身璀璨的朝霞,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纤巧娇柔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美腿修长,她是如许地绰约动人,使项少龙全无法把她和“淫荡”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可是她偏又曾为夜夜笙歌的荡女,这种微妙的矛盾,使她特别具有诱惑力。
雅夫人亦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满有把握教项少龙接受她的投降。她此时秀眉轻蹙,微嗔道:“我知你在故意吓人家,根本你再不恼我了,还要装模作样。”项少龙拿她没法,叹了一口气,探手抄起她的腰,搂贴过来,在两寸的距离内看着她的粉脸道:“真的以后都不碰别人的男人?”
雅夫人瞟他一眼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便把人家的心掏出来看吧!”项少龙本就是风流浪子,愈荡的女人,对他来说就愈精采,那吃得消雅夫人妖女式的攻势,叹道:“我昨晚虽然和乌廷芳、婷芳氏疯狂了一晚,可是现在仍给你逗得欲火焚身,只想看看你这交易里面最精采的那件货色。”
雅夫人媚笑道:“那件货色早已是你的,现在赵雅来只是要求你做好心接收。我要付出的是雅夫人灵通的耳目,作你的哨兵和探子。”项少龙愕然道:“你是否暗示我会遇到很大的危险呢?”
雅夫人用尽所有气力拥抱着他,轻轻的献上了一个短吻,叹道:“一山怎能容二虎,这个道理多么简单,总有一天你会和赵穆正面冲突,雅儿这么有用的小兵,项郎怎可不欣然笑纳?”项少龙失声道:“原来脱离了赵穆后,雅儿可变得如此厉害?本人决定将就点,就收了你这件正货。”
雅夫人狂喜道:“记着是正而不是偏,离开邯郸后我要成为你的正妻之一。”项少龙愕然道:“离开邯郸?”
雅夫人离开了他,凄然望往窗外,点头道:“那是我们唯一的活路,否则不出一年,你和乌家将无一人能活命。”项少龙心神震荡,过去抓着她的香肩,紧贴在她背臀处,柔声道:“雅儿你可否说清楚点?”他终被赵雅感动,因为她为他连赵国和家族都背叛了,爱得义无反顾。
雅夫人深情地道:“只要你肯一生一世都疼爱人家,雅儿什么都听你的。”项少龙看着她在说话时不断起伏的酥胸,知她内心正激荡着情火,叹道:“雅儿的酥胸呼吸时真美。”
雅夫人听得情郎赞美她的酥胸,喜孜孜转过来道:“继续赞吧!雅儿最爱给项郎逗哄。”项少龙暗叫厉害,真想和她立即欢好,可是这处绝非适宜的地方,拉起她道:“去你处还是我处?”
雅夫人紧搂着他,叹道:“唉!雅儿比你更想哩!只是正事要紧,你和乌家正处于生死关头。”项少龙像给冷水照头淋下,欲火消失得无影无,凝神看着她。
雅夫人纵体入怀,凑在他耳下低声道:“昨天赵穆宴后将我押回府中下药凌辱,我趁他半夜睡着偷看了他锁起来的秘密卷宗,发现了一张名单,都是乌家的人,卷宗列出了名单上的人何时收取酬金,何时提供情报等所有有关细节,刚才我把这些人的名字默写了出来,已放入了你怀里去。”
项少龙听她讲的轻描淡写,却知她必然是不愿顺从,才逼得赵穆要下药才能逞欲,不禁心软地道:“雅儿委屈了。”,赵雅见情郎这般体贴窝心,不计前嫌,想起自己竟然被骗得陷害情郎,眼眶不禁涌出两行热泪。
项少龙寻思半晌,突然一震道:“你懂开锁吗?”雅夫人悄声道:“人家自幼便受到偷窃和刺探情报的训练,加上我的身分和肉体,所以雅儿常出使国外,收集情报。此事除王兄和赵穆外,便无人知道,现在人家什么都向你揭露了,你应知道人家的心意吧!”
项少龙吻了她一口道:“我项少龙一诺千金,绝不会负了你这可人儿。”这时才明白为何她能得到赵王的重视,同时想起另一个问题,道:“现在谁都知道你爱上了我,他们不会怀疑你吗?”
雅夫人道:“放心吧!他们认定了我不会对任何男人长期迷恋,是天生的荡妇。何况我也姓赵,怎会助外姓人来对付自己血浓于水的家族?”项少龙忍不住问道:“你真狠得起心来对付你们赵家的人吗?”
雅夫人幽幽叹道:“我对赵家已完全失望,他们不但排斥非赵国的人,更排斥外姓的赵人。这就是全无资历的赵括可以替代大将廉颇的原因,致招来长平的大惨剧,使赵国由盛转衰,现在我只想随你远走高飞,不想终成亡国之奴,被贬作贱妓。”项少龙恍然点头,亦明白为何她自丈夫赵括死后,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因为她对前途感到绝望,所以要藉放荡的生活麻醉自己。
雅夫人声音转细,又急又快道:“乌应元在国外的活动,王兄等早有耳闻,还怀疑他曾与秦人接触,只不过乌氏倮控制了我国近半的畜牧业,在赵国声望又高,家将以万计,王兄才不敢轻举妄动,怕为此动摇根基,被他国乘虚而入吧!”项少龙听得头皮发麻,原来赵王真的密谋诛除乌家。
雅夫人道:“昨晚王兄和赵穆等在你战胜连晋后,举行了秘密会议,决定把你招纳过来,利用你对付乌家。后来王兄又召了我去,要我以美色迷惑你,教你不能自拔,而雅儿却自家知自家事,被迷惑了的只是雅儿吧!”项少龙想起赵穆今晚的约会,抹了一把冷汗,想不到竟有赵王在幕后参与此事。
雅夫人道:“暂时你还可拖延时间,因为赵穆的人这两天便会出发到桑林村查探你的来历底细,肯定你没有问题时才会重用你。”项少龙今次真的遍体生寒,若美蚕娘给他们抓着,那就糟透了。雅夫人温柔地吻他道:“雅儿知你不但剑术盖世,智计更是厉害,现在人家把终身全交给你,祸福与共,你绝不可舍弃雅儿啊!”
项少龙紧搂着她,低声道:“现在我们来做一场戏,扮作我们刚刚欢好过,明白吗?”雅夫人俏脸一红,愿意地点头。项少龙立即付诸行动,口手齐施,把她弄得钗横发乱,衣衫不整,但说来容易,一动起手来,雅夫人被弄得娇喘呻吟,一对玉乳不停抖颤,春心荡漾,娇声浪叫:“少龙……别弄雅儿了……受不了了……”
项少龙心想既然戏都开场了,干脆做个十足。当下分开赵雅双腿,只见雅夫人浓密的阴毛将阴阜包覆满满,阴缝若隐若现,已湿淋淋地挂着液珠,阴唇微张半阖,引君入内探幽。
项少龙不由蹲下身去,吻住阴唇用力舐吸,舌尖伸入舐刷膣壁,再用牙齿轻咬阴核。
雅夫人被舔得痒入心底,悄声浪吟:“啊……啊……哎呀……少龙……你要弄死雅儿了……哎呀……”,同时丰臀不停扭动,双手抓住项少龙头发,蜜穴不断上挺,轻声淫叫:“啊……哎呀……少龙啊……雅儿受不了了……你……舐……舐得我全身酥痒死了……我要……了……”
项少龙一阵吸吮咬舐,赵雅穴内滚热的淫液已像溪流涨潮似溢流出来,全身颤抖,臀部抬挺得更高,整个阴阜更涨挺起来。
项少龙心悬家中诸女,也想好好慰劳赵雅的投诚,便速战速决,龙茎对准蜜穴缓缓插入后便一捣到底,龙头顶住了花心深处,开始轻抽慢插,雅夫人也扭动香臀配合,抽插之间浪声不绝:“嗯……好美呀……好项郎……雅儿……被你……弄得……好舒服……哎呀……项郎……顶到啦……呀……雅儿……被你……搞死了……雅儿……又要给你了……哦……好……”
话声未落,滚烫的淫水直涌而出,刺激得项少龙开始猛力抽插,完全不管什么温存调情,只是狂暴地发泄情欲。赵雅双手双脚紧紧搂抱着他的身躯,随着龙茎抽插,淫糜之声不绝于耳。
赵雅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发狂地把扭摇丰臀,淫声渐高:“哎呀……项郎……雅儿……可让你……你……插死了……项郎……哎呀……我痛快……死了……啊……哎呀……雅儿……舒服得要……要飞了……雅儿不行了……又……又要了……呀……”项少龙猛顶花心,赵雅已无力再紧抱项少龙,全身软棉棉的躺在椅上,那种模样分外迷人。
项少龙在旁拿过个垫子,垫在赵雅香臀下,将她双腿大分,龙茎就毫不留根的猛插蜜穴,一时满室浪叫:“哎呀……项郎……不行呀……快把……雅儿……腿放下来……啊……我要……要被……顶穿了……项郎……我……受不了啦……哎呀……要搞死……死了呀……”
项少龙俯身在赵雅耳边轻声道:“雅儿……再忍耐一下……我就快要了……”
雅夫人闻言,只有提起余力,拼命扭动香臀,同时下身用劲紧缩。项少龙只觉胯下被犹如被小嘴吸吮一般,说不出的舒服,龙头一阵快感,抱住雅夫人粉臀急速抽插,霎时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雅夫人的秘洞深处,两人一场假戏真做,痛快淋漓的交欢这才结束,项少龙稍整衣衫,连忙匆匆离去。
第五章、虚与委蛇
名单摊在几上,乌氏倮、乌应元和陶方都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连晋、李善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说在众武士中与项少龙最相得的了,岂知竟是赵王的奸细。难怪少原君来要素女的时间这么巧,因为整件事根本是个阴谋。项少龙感到被好友出卖了的痛心。
乌氏倮沉声道:“虽说赵雅可信性极高,但我们仍须以种种手法查证名单的真伪,这事交由应元负责。”接着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赶往桑林村,把美蚕娘接往我们在咸阳的牧场,再以重金收买那里的人,要他们为少龙说谎,掩饰他乃秦人之后这秘密。”
项少龙有苦自己知,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认识他,惟有硬着头皮道:“我一向在深山打猎维生,只是到了最近才到桑林去,还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谷里……”陶方拍胸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使人假扮村民,应付查询,保证不会被人识破。”项少龙这才放下心来。
乌氏倮叹道:“今次全仗少龙,我们才知道形势险恶到这地步,若非少龙昨晚获胜,教连晋娶了芳儿就糟了。由现在起,我乌氏倮再不视自己为赵国人,幸好我们和各国的权贵都有交往,逃到那里都有人接纳我们,问题是怎样才可避过赵人的追杀?”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乌氏倮好像很有把握把庞大的家族撤出城外呢?
乌氏倮显示他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冷然道:“秋收结账的时间已到,趁各地牧场主管来邯郸时,我会顺便布置一下,准备好应变的措施,他不仁我不义,孝成王想对付我,我就顺势把他拖垮。”乌应元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看来是召乌卓和他训练的死士来邯郸的紧急时刻了。”乌氏倮爽快地答应了,这一向对赵国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终动了真怒。
陶方向项少龙解释道:“乌卓是主人的义子,专在各地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再加以严格的训练,作为我们的核心主力,人数在千人间,平时分散在邯郸附近各牧场,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我们几个人。”乌应元道:“有他们来助少龙,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赵王派人来攻打我们乌家城堡,我们也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乌氏倮道:“我们把少龙和芳儿的婚礼推迟到一个月后,那我们就可借筹备婚礼,掩饰各种各样的行动了。”陶方道:“老仆亦可以藉重组武黑的手下为名,作出调动,把大部分内奸调离这里,不教赵人起疑。”
乌氏倮断然道:“就这么办。”转向项少龙道:“少龙要扮作利欲薰心的样子,接受赵穆的笼络,更要扮作沉迷于赵雅的美色,教赵人不起疑心。我们会把一些资料让你泄露给赵人,使他们更信任你。”项少龙诚恳地答应了,也坦白告知素女与舒儿其实都未陨命,被自己偷偷藏在别处,现在应可将她们接回别院同住。众人听了均大感惊异,对项少龙更加叹服。
乌氏倮伸手抓着他的肩头,微笑道:“去见芳儿吧!她刚才来过向我们要人。”项少龙很想笑笑,但却已失去了那心情。在二十一世纪里,每天离家时,都很少想着自己会没命回家。可是在这战国时代,不但担心回不了家,还要担心祸从天降,累及整个亲族的人。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使自己成为强者,又或依附强者而生存。
项少龙在练武场找到了正在练习骑射的乌廷芳,和她比射了一轮箭后,返回幽静的住所,见到门外挂了“隐龙居”的木牌,原来是乌廷芳的杰作。婷芳氏和四婢兴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着小曲,见他回来,欣喜不已,拥着他和乌廷芳进入屋内。还未坐定,大批仆人搬着大大小小百多个箱子家俬来到,项少龙瞠目结舌时,乌廷芳笑语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了,爹和娘又不反对,我自然要搬来与你同住。”
项少龙想不到这时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发生,旋又恍然,对乌家来说:什么忠孝节义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乌家最动人的美女来缚住自己的人和心,才最是实在。不过他对乌廷芳确是非常疼爱迷恋,笑道:“有权利亦有义务,每晚我都要你付足床笫税才准睡觉。”乌廷芳俏脸一红,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才去指挥下人如何摆放东西,布置空出来给她的东厢那两个房间和偏厅。
婷芳氏来到他旁笑道:“孙小姐说西厢八间房,头房是我的,其他留给你将来纳回来的女人,若不够用,还可教人加盖一座。”项少龙搂着她的腰肢道:“现下马上就有两位要住进来了,在这开心吗?”婷芳氏娇羞地点头,神情欢悦。
能够令所爱的女人快乐,实是男人的最大的成就,他想起一事,问道:“和你一起到邯郸来的美女,知不知她们到了那里去?”婷芳氏茫然摇头,然后道:“听说她们有些被送去了当营妓,除了我外,没有人留在乌府。”
项少龙这才解开了心中疑问,难怪要到乡间搜罗这么多美女,原来是要用来慰藉离乡别井,驻守或出征外地的军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只有统一各国,建立新的国度法制,才可打破这种漠视妇女主权的情况。唉!就算统一了天下,还要再走二千多年的长路,才有希望文明一点。这是多么遥远艰难的路途。
午饭后,他搂着婷芳氏睡了个午觉,申时初才醒过来。这时乌廷芳仍兴高采烈布置她的闺房。项少龙梳洗后,来到她的房间,饶有兴趣地看着春盈等四女在她指挥下工作。虽名之为房,但比之寸金尺土的现代人的厅子还要大。而最触目是那宽大的床榻,占了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个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动的空间,本身就像个房间。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缕空的圆木柱,用木格子连接屋顶,悬着宽大的帷帐。
想到这美人儿每晚都乖乖的在这铺了几层褥垫和棉被,放满角枕的小天地里等他爱拂时,他的心便灼热起来。房内还有铜镜台,盛衣的箱柜及衣架,地上铺着柔软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几上有个铜香炉,燃着了醉人的香料。这种情调,项少龙还是第一次尝到。在这宁静香艳的浪漫天地里,真不愿想起外面虎狼当道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见赵穆就好了。
四婢有乌廷芳在,都正经起来,不敢和他像平时般调笑。乌廷芳香汗淋漓来到他旁,挽着他的手邀功地道:“芳儿的寝室布置舒服吗?”项少龙微笑道:“我最欣赏就是那张大床。”
乌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罢归来,记得爬上来啊!人家最多不睡觉来等你。”项少龙哈哈一笑,拉着她往外走去,笑道:“来!让我服侍你这美人出浴。”乌廷芳霞烧玉颊,口说不依,蹬着专在屋内穿的小布鞋那双纤足却乖乖地跟着他去了。
稍晚时分,陶方将素女与舒儿接来隐龙居,俩女死里逃生后一直在城外别馆深居简出,与项少龙许久未曾相聚,如今久别胜新婚,自是一般旑妮风光。项少龙念及晚宴时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与赵穆周旋,强忍欲火,要两女先安顿好,改日再好生温存,俩女虽有不舍,但想到以后可长伴情郎左右,也就温柔顺从。
当日黄昏,赵穆派马车来把他接到城北的侯府去,出奇地并没有脂粉盈殿、狂欢热舞的欢迎场面。赵穆见他的地方是位于后园内的雅轩,一边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赵穆一边殷勤劝饮,随口问起他的出身。项少龙忙把编好的故事奉上,说到与陶方相遇的经过,想起李善这内奸,更是如实直说,一句话都不瞒他。
赵穆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大感满意道:“少龙剑法显得明师指点,不知令师何人?”项少龙本想说是学自隐居山林的隐士,但与他眼神一触,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期待。心念电转,暗忖自己以木剑克敌,说不定已暴露了自己与墨门的关系。
元宗曾说过邯郸是赵墨的根据地,若赵墨的领袖严平要求取功名富贵,自然要投靠赵王,所以说不定赵穆猜到了他与元宗的关系,忙改口把落魄武安,遇上元宗的经过有选择地说出来,特别强调自己为了求取富贵,不肯加入元宗的组织一事。而自己与元宗只是朋友关系。赵穆听罢欣然一笑,“当”的一声敲响身旁唤人的铜锺。项少龙暗叫好险,心里明知是什么一回事,却故作不解地望着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脚的高瘦汉子走进轩来。项少龙见这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鹰隼,一派高手风范,亦是心中凛然,暗忖难怪以元宗这种高手,亦要仓皇逃命。那人来到两人前略一施礼,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笔直,却没有丝毫拘束的感觉。赵穆笑道:“这就是现在邯郸墨者行馆的钜子严平先生,亦是我王的客卿,他刚才坐在隔,少龙的话他全听到了。”
严平冷冷看着项少龙道:“兵卫大人能击败连晋,显已得我墨门叛徒元宗的真传,只不知他的钜子令是否一并传了给你?”项少龙心中一痛,知道元宗已被他们杀死,搜身后找不到钜子令,才有此问,故作不解道:“什么钜子令?”
严平打量了他好一会后,平静地向赵穆道:“本子亦相信元宗不会把钜子令交给一个外人。不过对于他为何将剑术传给兵卫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赵穆讶道:“钜子凭何认定少龙不是钜子令的传人呢?”
严平淡然道:“我们墨者身体力行的是节约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簋土碗,饮的是藜藿之羹,吃的是粗糙高粱饭,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肯传他钜子令,自因他已成了墨者。可是兵卫大人不戒女色饮食,显然尚非我墨门之人。”项少龙和赵穆一起恍然。
赵穆对项少龙更无怀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赏少龙这种坦诚无私的态度。”接着压低声音道:“假若刚才少龙说的是谎言,现在怕已溅血此轩了。”
项少龙装作惶恐道:“多谢侯爷信任。”心中当然连他的祖宗都操了。严平沉默起来。项少龙客气地问道:“元宗先生对卑职有传艺之恩,不知他现在去向如何?当日他忽然着我离开武安,又不肯与我同行。卑职便觉得有点不妥,那时我还不知他与墨门有关系。”
严平冷冷道:“不知道就最好,兵卫最好以后都不要过问我们墨者的事。”话完,向赵穆告辞后,起身便走。待他去后,赵穆笑道:“钜子身分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可以一当百,钜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连见到大王都不用执君臣之礼,对少龙算是客气的了。”项少龙当然只有表示不胜崇慕,心中却想着如何为元宗这大恩人报仇雪恨。
赵穆微微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了一下,份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冷无情,两眼掠过精芒,若无其事地道:“少龙的表现令本侯非常满意,所以本侯亦不见外,坦白和少龙说出心中的想法。”项少龙知道戏肉来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无可否认,这赵穆确有种充满了摄人的魅力气度,难怪赵雅亦迷恋了他多年。
赵穆盯着他道:“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假设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银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但若成了我的敌人,本侯将不择手段,把你毁掉。”项少龙心想你这人都够霸道的了,口中却恭敬道:“少龙明白!”
赵穆道:“少龙莫怪我看走了眼,拣了连晋,才使出手段对付你。那知仍低估了你。到现在本侯仍不明白为何你被喂了烈性春药,神智竟不受控制,能反败为胜?”项少龙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听到他的毒计,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人最是好色,加上又甚受女性欢迎,有时应付不了,便借助春药,开始时一两粒便见效,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这类东西。”
赵穆拍几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天赋异禀,如此鬼混仍有这么好的体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项少龙心中叫糟,若给这同性恋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好了。幸好赵穆很快收回那种目光,语重心长地道:“少龙以前是乌氏家臣,可以不论。但现在成了大王的贴身兵卫,便须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赵为重,少龙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项少龙肃容应道:“少龙自然得懂分辨谁才是应该尽忠的对象,侯爷请放心。”赵穆欣然道:“我会找几件事来试试你,只要证实了你的忠诚,本侯自会向大王竭力推荐,包保你前途无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项少龙装作大喜,爬了起来,叩头谢恩。心中却暗暗叫苦,若他要借乌廷芳去玩两晚,自己怎办才好呢?赵穆呵呵笑道:“快起来,今晚的公事至此为止,接着便是享乐的时光了。”
“当!当!”今次项少龙睁大眼睛,看看进来的会是什么人。赵穆乃赵国的第二号人物,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都不会太差吧。赵穆看见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为五十个铜元向陶方折腰,又好渔色,在自己名利与女色诱惑下,那会不为我所用。环佩声响,一对丽人,捧着一个长形锦包,盈盈步入轩内。
项少龙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原来两女不但衣饰相同,都是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竟是对孪生姊妹。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粧更炫人眼目。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舒儿,比之乌廷芳和赵雅只略逊半分。
两女合力托着长锦囊,莲步轻移地来到两人身前跪下,低头献上长囊齐道:“越国女子田贞、田凤拜见项兵卫。”项少龙至此才灵魂归窍,见到赵穆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
赵穆取过长锦囊,任由两人跪伏身前,解开锦囊,取出一把连鞘古剑,哈哈一笑道:“说到铸剑,没有人能胜过越国的剑匠,第一把铁剑便是由他们铸成,经他们淬火后多番炼打而成的剑,性能远超前代体短质脆的青铜剑。我手上这把越剑名飞虹。本侯因看你那木剑沉重非常,不便带,所谓宝剑赠侠士,今夜就把此剑送你。”
项少龙暗叫厉害。看来这赵穆真懂得收买人心,若非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对恩怨的态度,说不定真会向他归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过长剑。入手虽沉重,但比之重木剑自是轻了很多。两女仍驯伏地跪着,雪白的粉颈,紧束的纤腰,高起的隆臀,已能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们的顺从,更使人觉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赵穆见他捧剑呆看着两女,调笑道:“宝剑美人,我看少龙还是锺意后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剑吧!”
项少龙忙拔剑出鞘。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飞虹长达五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还嵌着蓝色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锋口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连项少龙这不大识货之人,亦知手中握着的是异宝。他正用神看着时,忽闻赵穆道:“少龙拣姊姊还是妹妹?”项少龙呆了一呆,望向他道:“不会有什么分别吧!”暗叹自己既表明了好色,自然做戏要做到迫真,幸好这并非苦差。
赵穆眼光落到这对越国姊妹花的娇体上,嘿嘿淫笑道:“平时一点分别都没有,但到了榻上,分别就出现了。”低喝道:“给我站起来,脱掉衣服。”
这对越国的孪生姊妹花,闻言站了起来赧然微泛红霞,乖乖的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体,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尤其脸上那欲拒还迎,无限骚荡的神情,那个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腾,胸内的心儿霍霍剧跳。两女都在偷看轩昂俊伟的项少龙,如此好男儿,她们还是第一次面对。
项少龙的感觉便像到了这世上最华丽高贵的妓院,享受着帝皇式的招待。风流阵仗他见得多了,但这样一对高矮肥瘦、神态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还是首次遇上,难怪赵穆连雅夫人都无暇理会,因为他实在太多选择,何况还要应付赵王。而正因如此,才会生出变态行为,想虐杀了他锺爱的舒儿,现在又以美色笼络自己,利用他去摧毁乌家。
赵穆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移着,赞叹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体才会若她们那样像随风飘摇的嫩草一样袅娜多姿,我们的赵女都稍嫌胖了一点,只有乌廷芳和赵雅等几个是罕有的例外。”项少龙听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乌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语。赵穆再叹一口气,正要说话,项少龙怕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站了起来道:“嘿!侯爷,卑职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了。”除了借尿暂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赵穆笑道:“姊姊陪少龙去吧!”田贞答应一声,领着项少龙往围着轩内一角的屏风走去。项少龙跟着这全裸的美女,看着她诱人的肉体,既尴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已常给人说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这些侯爷贵胄,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亦只有这时代的女性才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要初相识的靓女服侍上厕所,不给你一个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纪的现代去,只要把这情况透露点出来,保证要排队坐时空机来这里的男人,可以绕上地球几个转。
到了屏风后,这动人的越国美女跪了下来,捧起置于屏风后的夜壸,恭候他放尿。看着红了俏脸的她,项少龙啼笑皆非,暗忖这样如何可尿出来呢?屏风外忽然传来田凤的娇吟和喘息声,不看可知赵穆正侵犯着那美丽的妹子。田贞俏脸更红了,偷偷瞅了他一眼,咬着唇皮,显然闻声心动。项少龙本就没有方便的意思,只是为了避开赵穆的说话,低声道:“放下它!”
田贞微感愕然,但仍依言放下夜壸。项少龙将她拉了起来,暗忖在这里干她,总好过当着赵穆这双性恋者行事。如此美人儿,放过亦是可惜。何况更会使赵穆怀疑他的诚意,那还迟疑,将她搂入怀里,毫不客气动起手来。一时屏风内外,尽是女子呻吟娇喘的诱人声音。
项少龙刚将田贞搂住,就感觉她全身发烫,眼神迷离,下身更已是香液淋漓,不禁奇道:“我们才刚接触,怎么你已动情至此?”
田贞满脸红晕,娇声道:“我们自小姐妹连心,适才侯爷与小凤云雨初起,小贞已如亲身逢迎,不克自制,让项爷见笑了。”。
项少龙在廿一世纪已知道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但双胞胎姐妹能同时感受到另一人的性兴奋却是第一次听到。心想若是与田氏姐妹同赴巫山云雨,必定销魂不已,难怪赵穆会以她们来诱惑自己。
此时隔壁屏风,赵穆已大开大阔地猛烈抽送,胯间拍击的响声不绝于耳,田凤娇吟声也穿插其中。田贞也随之轻声应和,屏风内外地淫声浪语犹如双声道立体音响般一致。项少龙也不禁好奇,待他加入战圈会时何等光景。
心念方转,田贞已欲火难耐地跪伏在地,将玉臀高高翘起,纤手一握龙茎,便将偌大个龙头吞入蜜穴,项少龙按捺不住,猛然一挺,整根尽没,直顶入子宫口。只听屏风两端同时娇喊一声:“啊……啊……顶到……了!”,正巧赵穆也猛挺一记深入,听在耳中以为是因自己之故,感觉分外爽快,更加紧抽送。
项少龙领略到这对姐妹花的妙处,也隐隐觉得赵穆似有与他较劲之意,想来是因赵雅心向自己,令赵穆嫉妒在心,欲藉此挫他锐气。项少龙如今大敌当前,实不想跟他争强斗胜,怕他失了颜面后恼羞成怒。
心念略转,顶在田贞淫潮蜜穴中的龙茎开始以螺旋方式缓抽慢送,以龙头边缘摩擦膣壁,同时俯身吻住田贞樱桃小口,舌头卷住她的香舌缠动不已,双手握住饱满圆润的丰乳不住揉搓,霎时令田贞魂销魄荡,高潮不已,却只能咿唔作声,但屏风一端的田凤已狂声浪叫:“啊……啊……奴家……不行……啦……太……舒服……要……要……死……啦……”。
赵穆见田凤这般狂浪骚态,隔邻却是风缓浪平,当是自己床第功夫了得,心下得意不已,暗想今晚特意服下的助兴药丸确实有效,改日再整治那赵雅回心转意,同时胯下继续如狂蟒般猛烈抽送。
田贞在项少龙的挑情手段下高潮将至,但小嘴被吻住无法出声,只得紧紧抓住身下褥垫,全身颤抖地迎合每次插弄,而隔邻的田凤已代替她叫出心底的呐喊:“奴家……要……要……出来……啦……不行……啦……啊”。田贞、田凤两姐妹花心深处同时涌出淫潮浪水,喷溅散溢在软垫之上,赵穆因药物之故,仍旧抽送不已,噗哧之声响彻满室。
项少龙心疼田氏姐妹,心底实不愿两女成为男人间泄欲争胜的工具,更不愿想像田凤这样的美女被赵穆淫弄的景象,决心提前结束这场并非心甘情愿的性爱游戏。
项少龙双手捧起田贞的玉臀,放松心神,全意投入眼前美女迷人的胴体与销魂的蜜穴,龙茎一阵猛烈抽送,田贞不禁再次泛出爱潮,阴道紧缩收放,令项少龙快感升起不断。项少龙抬头急喘出声,田贞小嘴得空也娇吟不止,俩人抽插迎合,灵欲交融,阴精与精液同时在穴中狂喷互溅,只听田贞一声狂喊:“啊……啊……项爷……奴家……死……了”,便全身抖颤瘫软在地。
隔邻的田凤感受到相同的狂潮,也同时浪叫呐喊:“啊……啊……奴家……死……了!”,赵穆被他花心滚热的浪水冲击下,只觉被药物麻痹的阳具阵阵酥麻,但仍苦守精关。待听到项少龙鸣金收兵的喘息,这才腰间一软,一泄千里,趴倒在田凤的娇躯上无法起身。
第六章、秦王驾崩
项少龙坐车回乌府时,仍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当项少龙抱着似一滩软泥般的姊姊田贞出来时,赵穆和田凤均有若半死之人,当然更不能向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了。这时项少龙已知赵穆剑术虽高,但体能却不及自己这特种战士,连忙乘机告辞。田贞表现得依依不舍,眼神差点要把他吞掉。
赵穆何等精明,稍一回神便知道项少龙故意让他。暗赞项少龙体贴识趣,以自己的车驾使人送他回乌府,好显出对他的宠视。华丽的马车驶出侯府,在寂静暗黑的长街疾行。四名卫士在前挑灯策马引路,车后亦有四名卫士护行。项少龙心事重重,想着无数的人和事。现在他已完全投入到这时代里,若可选择的话,亦不愿意返回去现世纪。
胡思乱想间,忽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过来。项少龙提高警觉,往车后望去。四名卫士亦正扭头朝后望去。黑暗的长街,一骑由远而近,催马而来,到看得清楚点时,竟是一名全身连头带脸均罩了黑布和黑衣的骑士,手持长剑,杀气腾腾追来,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数。
四卫士纷纷叱喝,拔出配剑,回马迎敌。那刺客加速冲刺,旋风般赶至,一扬手,由马侧抽起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冲天而上,高过头顶时,变成一张满挂尖钩的大网,照头照面罩往四卫士。四卫士武功虽好,可是对方有备以来,手法又妙,欺他们猝不及防,竟一下子把四人罩个正着。四人惊呼声中,待要挣开缠网,网内的倒钩立时陷进肉内,惨哼声中,四人滚下马去,缠作一团。
那刺客这时来到马车旁,剑光一绞,竹帘粉碎,吓得项少龙忙缩往一角,就在这时那人把一件长条形的物体抛入车厢里,落到车厢的地板上,一阵摆动,往项少龙窜来。项少龙定睛一看,暗叫声我的妈呀,一个翻身穿窗滚跌街上,原来掷向他的竟是条昂首吐舌的毒蛇,错非他反应超人一等,定给这条毒蛇咬上一口。
当项少龙仍在街上翻滚时,那刺客劈倒御者后,迎上正掉头来援的四名卫士,一连发出四枝袖箭,四名骑卫急忙间看不真切,纷纷中箭倒地。刺客回马向倒在地上的项少龙奔来。这么厉害的人物,项少龙还是初次遇上,正要借腰力弹起来时,那刺客又向他发出袖箭,又准又狠。项少龙无奈,横滚开去,连避对方三箭,才有机会跳了起来。
那刺客可能用罄袖箭,改以长剑砍来。项少龙尚未有机会拔剑,又要借滚地避过,不过这次滚往对方马后,当他再跳起来,拔出赵穆赠的飞虹剑时,对方才掉过马头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那刺客呆了一呆,喝道:“你不是赵穆?”
项少龙听她莺声沥沥,竟是个女子,亦为之愕然。蒙脸女子一声娇叱,挽起一团剑花,策马冲来,到了五步许外,剑光鲜花般盛开,变成漫天剑点,暴风雨般往他吹打过来。项少龙见她要杀的是自己的大仇人赵穆,那肯伤她。但见她剑法精妙无伦,亦手痒起来,展开墨子剑法,以拙破巧,一剑斜挑,眼看挑中对方的剑,岂知剑锋一空,竟挑斜了,而对方的剑已乘虚而入,直奔面门。项少龙想不到她如此厉害,骇然下横移开去。
女子并不追击,策马冲往远处,冷骂道:“为虎作伥。”蹄声远去,没入暗黑的长街里去。八名卫士,全部身死,可见箭钩上淬的毒物如何厉害,连壮健如牛的人都撑不过一刻锺的时间。
一时街上布满赵兵,搜索刺客留下的痕迹。赵穆神色凝重道:“那人放入车内的毒蛇,叫作‘封喉金’,窜动迅若闪电,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少龙能及时逃出车外,真是福大命大。”项少龙吐出一口凉气,当时全凭训练多年的本能反应,兼之毒蛇要咬是他的脚,才能及时缩脚翻出车外,确是危险非常。
赵穆拍了拍他肩头道:“幸好你给我挡了此祸,若换了我,说不定会被她得了手。”接着冷哼道:“我看她能逃到那里去。”此时一名骑士奔来,下马后到赵穆耳旁说了几句话。
赵穆一听大喜,向项少龙道:“我有急事要立即见大王,迟些再和你研究刺客的事。”上马而去,百多名卫士忙追随去了。项少龙心中大讶,赵穆究竟接到了什么消息,致变得如此兴奋呢?想之无益,项少龙骑了一匹骏马,在十二名卫士簇拥下,回到乌府。
才进大门,守门的家将立即把他带到乌氏倮的书斋,乌应元和陶方都在那里,脸色凝重,显然发生了严重的事。项少龙坐下后,乌氏倮道:“秦昭王死了!”项少龙茫然望向他,心想秦昭王又不是你老爹,死了有什么打紧。陶方知道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道:“继位的是孝文王,大丧期间,秦国会有一段时间不动兵戈。所以各国会利用这段空隙去进行各种先前因惧秦而搁下的计划,包括扩张和蚕食其他小国。”
项少龙恍然,道:“所以亦要担心赵王会加速对付我们。”乌应元叹道:“这还不是我们最担心的事。而是我一直和秦国的吕不韦有联系,此人家财力既厚,又有手段,本为我们的大靠山,但现在新继位的秦孝文王,表面虽对这救回他儿子的大贾执礼甚恭,但始终忌他是韩人,只看吕不韦到秦后,只不过是食邑千户的客卿,毫无实权,便知是孝文从中弄鬼,现在他登上王位,吕不韦可能权势不保,亦断了我们与秦人的关系。”
项少龙恍然大悟,低声问道:“吕不韦是否想通过我们把嬴政弄回咸阳?”三人一起脸露惊容,呆瞪着他,像首次认识到他的样子。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乌氏倮的胖躯抖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少龙真是识见过人,一语中的。但此事千万不可泄漏半点出去,否则明天乌家城堡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留不下来。”
项少龙心笑我还知道嬴政根本就是赵姬为吕不韦生的儿子,是吕不韦把赵姬送与始皇嬴政名义上的父亲异人之前已怀了身孕。不过有些史学家指出后来秦始皇对吕不韦手段残忍,看来吕不韦又不太像是嬴政的生父,这笔糊涂账,真是谁也弄不清楚。总之吕不韦想把嬴政弄回咸阳,却是眼前铁般的事实。
乌应元道:“四大公子里,赵国的平原君已死,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一介庸才,可以不论﹔齐国孟尝君则称病薛邑,现在只余魏国信陵君无忌,此人精通兵法,手下谋臣勇将,不胜计算。往日念在平原君夫人为其胞姊之情,所以对赵国颇为眷顾,现在平原君已死,恐亦变化难免。”
乌氏倮点头道:“秦王之死,确使本已复杂的形势更为复杂,但对我们却是有利无害,因为赵国势必要借强秦息兵之机,大事扩张,无暇对付我们,致动摇根本,我们亦可偷得喘息之机,从容布置,真是天助我也。”陶方笑道:“燕人惨了!”
乌应元亦摇头叹道:“他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赵王必乘势拿他们来开刀,好扩张领土。不过听说燕国的太子丹亦是个人材,最好能拖上赵国几年,我们便更有充裕的时间了。”各人又谈了一会,定下暂不再与吕不韦联络,更不要碰刻下正在邯战作质子的嬴政,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才各自散去。
项少龙回到他的隐龙居,四婢除了生得最白净丰满的冬盈仍撑着眼皮等他外,众女均已酣入梦乡。冬盈服侍他沐浴更衣,项少龙见她弄得衣衫尽湿,反侍候她起来,为她脱掉湿衣,又为她抹拭身体。冬盈又羞又喜又惊,但当然不会拗他,惟有让他拿着的布巾在她身上浑体揩擦,身颤心热时,闻得项少龙道:“你们来了乌家多久?”
冬盈低声应道:“我们四个都是自幼卖入乌家。”接着以更小的声音轻吐道:“现在只求少主不嫌弃我们,让我们四姊妹毕生在旁侍候,就是最大恩宠了。我们从未见过像少主般随和的人。”
项少龙暗忖这时代还有谁比自己更尊重女性,涌起怜意,把她搂入怀里,亲吻她柔嫩的小嘴,双手摸着丰盈的乳房与圆润的臀部,逗得冬盈娇喘吁吁,但却是适可而止,不敢把她逗得太厉害。这些天来终日周旋于众女之间,过足古代贵族夜夜欢愉,醇酒美人的生活,其放纵是从未之有,刚才又正与越女相好回来。所以眼前虽有任由采摘的可人儿,亦惟有暂时放过。凑到她耳边道:“告诉你那三位好姊姊,找晚我要把你们一起品尝,让你们享受到男人的滋味。”暗想若陶方可一次御七女,自己应付四个都怕没有问题吧。
冬盈喜翻了心儿,依依不舍回房去了。项少龙先去看了婷芳氏,再去探望素女与舒儿,为她们盖好被子,才进入乌廷芳的闺房,爬入帐幔垂地的榻。这妮子竟是身无寸缕,幸好她这年岁的女孩最是贪睡,项少龙暗叫好险,搂着她东想西想,想到那厉害的女刺客时,疲极入睡,一觉天明。
三婢可能由冬盈处得到了那“好消息”,对项少龙的态度变得更娇嗲羞人,若非有婷芳氏、舒儿、素女和乌廷芳陪着吃早餐,恢复精力的他可能忍不住要拿她们大快朵颐。在这隐龙居,项少龙如处众香之国,差点连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事实都忘掉了。乘着四婢为他斟茶递水时,大占手足便宜,四婢当然含羞下任他胡为。乌廷芳长于大富之家,对这种事司空见惯,还觉理所当然,笑吟吟的没有丝毫不满。婷芳氏、素女及舒儿有他在旁,已心满意足,况且服从惯男人,更不会有干涉之意。
项少龙正享尽温柔滋味,暗忖这样的假期,过一世都不会厌倦,大叹这时代的男人真幸福时,赵王却召他立即进宫觐见。众女顿时怨艾连声,项少龙亦在心中操赵王的祖宗,可是大老板有命,惟有收拾色心,匆匆赶赴皇宫。
赵王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见他。赵穆当然是座上客,但竟还有雅夫人和郭纵,就大出他意料之外。另外还有两人,经引见后,一个竟然是大名鼎鼎,刚由与燕国交战的前线赶返来的大将兼相国廉颇。他身材不高,但相当结实,气势慑人,年纪在五十许间,脸骨阔大,带着难掩的风尘之色,虽神态疲倦,但一对深邃的眼神仍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让人感到他是位值得敬重的长者。
另一人是将军李牧,身形挺拔高瘦,只比项少龙矮了两寸,在那时来说是相当高的了,年不过四十,貌相威严,有种军人的硬朗和风采。廉颇和李牧都很留心地打量他。赵王吩咐他不必多礼,赐他就坐。赵穆正容道:“少龙你也不知自己多么幸运,还未上任,便有一至关紧要的任务要交由你负责。”项少龙心中诅咒,口上却谢恩。
赵王微笑道:“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因这人不但要勇武盖世,胆色过人,还要机警聪敏,能随机应付突发的事,假设你能完成这任务,回来后不但重重有赏,还升你为将。”项少龙忙应道:“大王即管吩咐,小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场者六双眼睛,全盯在他身上。赵王向廉颇恭敬地问道:“相国看这人是否可用呢?”廉颇两眼闪起精光道:“少龙以区区一个带兵卫,进来见到我们后仍保持冷若止水的心境,显是有胆有识的人。举动间更流露出剑手风范,毫无缺点可寻,更是难得。但我最欣赏的还是他明知任务不易为,亦没有露出怯意,闻报酬而不露喜色,能得如此人材,实我大赵之福。”
雅夫人闻得这德高望重的廉颇亦盛赞爱郎,芳心窃喜,偷望赵穆,只见他眼内掠过杀机,显是对项少龙生出杀意。项少龙心想人的名儿树的影子,这廉颇眼光如此厉害,难怪能成战国名将,连忙谦让。郭纵心中却想:“连赵穆和连晋都扳你不倒,我赵国还有什么人比这小子更适合这任务?”
赵王开怀大笑,道:“天佑我国,天佑我国。”转向赵穆道:“巨鹿侯请把今次任务向少龙解说。”
赵穆装出笑容,温和地道:“今次的任务,表面看来非常简单,就是由少龙率领五百骑兵,护送平原夫人母子和雅夫人到魏国探亲和进行友好活动,当然内里另有玄虚,不若由郭先生亲自说出来。”项少龙打了个突兀,平原夫人之子不就是少原君吗?他和自己势成水火,为何要他去护送呢?而雅夫人又为了什么理由要到魏国去?
郭纵压低声音道:“最近魏国的信陵君得到一套帛书,上面尽录鲁国一代巧匠公输般对各种攻防武器的详细制法,共录大小巧器一百另八件,其中一篇流落了出来,落到我手里,说的是攻城云梯的制作方法,已远超现在各国云梯的水平,假设能得此《鲁公秘录》,我大赵便有望成为霸主,亦教魏国不能藉此称雄。”
一直没有发言的李牧道:“我亦风闻此事,听说其中有一篇说及兵器的铸制,能通过新的配方和淬火的过程,把铁变成更坚硬的精钢,若能得此秘篇,我们便可拥有最优良的武器。”赵王有点担心地道:“信陵君为人精明,手下能人又多,幸好王妹和他有一段香火情,曾不断修书求王妹到魏,所以我们现在才有这么好的借口,派你把王妹送去。”
项少龙暗忖原来如此,向雅夫人望去,记起她是偷窃情报的高手。雅夫人怕他知道自己和信陵君也有一手后会不高兴,芳心忐忑垂下脸去。廉颇和李牧交换了个眼色,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了。赵穆再掠过嫉恨之色。对这有强烈占有欲的人来说,就算是他舍弃了的女人,亦不希望她的身心被另外的男人占有。
廉颇淡淡道:“巨鹿侯曾提议过很多人,但都给我反对了。因他们的底细都被信陵君摸得一清二楚,故难有作为。推荐少龙的是雅夫人,少龙感激她给你这个表现的机会。”项少龙一听,心中大乐。立时知道廉颇和赵穆关系不佳,所以才当面呕他,他不敢望向赵穆,问道:“什么时候起程呢?”
赵王道:“我们已派人快马去知会信陵君,应该在五日内可以起程,李将军会派先头部队,为你们沿途打点出境前的一切事宜。”赵穆插入道:“这五天少龙不可以回乌府,要留在宫内直至起程。我自会派人通知乌家,他们亦可派人带东西来给你或来探望你,明白了吗?”
项少龙心中叫苦,无奈答应后道:“我心中亦有一些对此行任务有点作用的小玩意,只不知可否由工匠打造出来。”众人齐感讶异,郭纵笑道:“这个容易,我派个专人来服侍你,无论怎样困难,务要在这五天内给你完成。”
项少龙心中大喜,自问随便拣几件以前在特种部队的轻巧工具,包保远胜鲁班的所谓巧器。但他会分件教郭纵的人打制,再由自己到魏国后再作装配,那便不虞被对方会学得超越了二千多年的技术了。赵王最后命各人退下,只留下廉颇商量对付燕国的事。
出殿后赵雅欣然扯着项少龙往后宫走去,笑道:“不要因见不到你的乌家美女便愁眉苦脸吧!有雅儿陪你呢。”项少龙苦笑道:“究竟有那些权贵人物和你没有过香火缘呢?可以说几个来听听吗?”
雅夫人低声道:“人家早求你原谅了嘛,嘻!你嫉妒了。”言罢睨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
项少龙心想,自己也是个到处留情播种的花心男人,要是在廿一世纪,光是周香媚的男人就不比赵雅少,自己都不在意。只是在这时代男人为尊,女人不敢也根本没得反对,念及此处,对赵雅也就不计较那么多。话题一转问道:“平原夫人和少原君到魏国真是探亲那么简单吗?”
雅夫人待远离了两个拜倒路旁的宫女后,才耳语道:“他们去了便不会回来。”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雅夫人幽幽一叹道:“还不是长平之战累事。我们本来就人口比别国少,现在又死了四十多万壮年的男丁,这九年来,虽不断鼓励生育,规定凡女子满二十尚未有夫家者,便由地保分配,违命者充为公娼营妓,可是除非再有一个十年,否则仍难回复以前的国力。为此现在谁都不看好我们,否则燕王喜亦不敢来攻打邯郸。”项少龙道:“但现在我们是胜利者啊!”
雅夫人领他转入一个美丽的大花园里,树木掩映间,隐见一座别致宫室。她伸手挽着他粗壮的手臂,无奈地道:“一时的胜利有什么用,除燕国外,谁不虎视眈眈我们这东燕、西接秦、南错韩、魏,北连胡貊的肥肉。别人亏蚀得起,我们却是少一个便弱一分,谁知什么时候会再跌一跤。王兄又不争气,宠信赵穆这不能容物,言而无信的奸徒。”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起来,对骗她弃她的赵穆恨得咬碎银牙。
项少龙清楚感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味儿,乌应元不也是为此而起异心吗?秦将白起可说是战国最着名的杀人狂魔,长平一役坑杀赵卒四十万前,亦曾经把魏兵近四十万人斩首。这招的确非常毒辣,又非常有效。
两人登上台阶,早有俏丽宫女跪地相迎,看到项少龙,眼睛都亮了起来。雅夫人把他直挽入寝宫,笑道:“这是雅儿在这里的行宫,侍女都是我的人,少龙若看中了谁,随便召她们侍寝,对你嘛!没有女人会不乐意逢迎的。”
雅夫人着宫女关上门后,毫不客气为他宽衣解带,自己亦来个大解脱,到两人袒裎相对,拥卧榻上时,她幽幽一叹道:“三十八年前,自韩国的宛先和邓这两个冶铁业的重镇落入秦人手内后,他们的武器装备便逐渐凌驾各国之上,所以王兄今次才会这么重视《鲁公秘录》。”接着轻轻道:“少龙,为了获得秘录,雅儿或再要牺牲肉体色相,你肯钦准人家这么做吗?”
项少龙想想笑道:“我自己到处留情,挑惹女子,夜夜春宵,却要你这未过门的娇妻为我守身如玉,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况且这次任务最重要的武器,就是你美丽的身体,不用美色,信陵君怕也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日后你成为我妻室后,我发誓永远保护你,不必再用美色肉体求取安身之地。”
雅夫人惊叹道:“少龙,这是我听过最让雅儿感动的话了!你的胸襟气度真是我今生仅见,男人风流是天经地义,我们女人却是淫荡无耻。我自忖今生已无名节可言,这才自甘堕落,没想到竟能遇到你这般的奇男子!此次任务虽然重要,假若代价是没有了你,我宁愿取不到鲁公秘录。雅儿对战争早厌倦得要命了。现在只想和少龙找个安乐居所,避开了这你争我夺的仇杀环境,一生终老山林。”
项少龙道:“要不要陪信陵君,由你见机行事,以信陵君这般人物,恐怕也不是美色就能迷惑的。是了!为何我从不听你提起自己的孩子?”雅夫人神色一黯道:“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若有孩子,我的生活或者不会那么不检点。少龙!你会否因我这缺陷而不疼人家呢?”
项少龙立即以行动回答,紧紧搂住深吻着她的樱唇。这次雅夫人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热烈和驯服,令项少龙享尽温柔之福,明白到为何以信陵君这种可随手招来千万美女的人物,对这尤物仍不能忘情。
赵雅感动于项少龙对她以往行为的宽容谅解,只觉这一生再也无法找到一个能对她这么好的人,遂竭尽全力将自己奉献给眼前的爱人。
赵雅双腿交缠而上,娇躯扭动摇摆,以浓密的阴毛摩擦着龙茎,双乳抵住项少龙的胸膛,一对乳头如蜜豆般来回滑动,逗得项少龙一阵心痒,龙茎缓缓涨大挺起,在两人胯间如火棒似的烧灼。
项少龙知赵雅在诸女中最识风情,也最有被虐倾向,心念一动,记得在廿一世纪色情影带里一堆花招,当时不敢在现实生活中找女人试验。眼前美女身材峰峦起伏,风骚淫荡,正好一试。剑及履及,起身坐在床沿,让赵雅跪在身前,笑着道:“雅儿,来玩点好玩的。”,赵雅乖驯地点点头,任凭项少龙摆布。
项少龙把赵雅拉近胯间,让她饱满挺俏的玉乳抵在小腹,硬挺的龙茎夹在深邃的乳沟里,随着赵雅的心跳不断抽动着。赵雅羞赧地看着那折磨人的宝贝,不知道这冤家有什么花样,嗔道:“雅儿连后面都给项郎玩过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项少龙暗笑,廿一世纪的花样哪是古代人想像的到,捧起赵雅的丰乳,柔声道:“雅儿还有一张小嘴跟这对玉乳呀!”。赵雅正在迷惑时,项少龙已拉住她的玉手扣住乳房,柔嫩的乳肉紧紧夹住龙茎,抓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起来。赵雅心领神会,马上自动自发地套弄着,同时发出娇声浪吟。
项少龙见孺子可教,俩手捧住赵雅的俏脸,迎上怒涨的龙头。赵雅随即张口含住,不住吸吮。一时春光无限,满室淫声。
项少龙在赵雅口乳并用之下,龙茎舒爽至极,心情更是得意不已。赵雅也被他这般花样挑弄得心痒难熬,情不自禁地哀求道:“项郎啊,雅儿让你满意了吧,也可以让雅儿满足一下吗?”
项少龙贼贼地笑道:“当然可以,雅儿上床来,换我来服侍你吧。”
赵雅不疑有他,连忙爬上牙床,项少龙让她趴跪在床沿,翘起丰臀,两瓣阴唇鼓起,蜜穴微露,已然淫液潺潺,等君采摘。
项少龙手握龙茎在穴口揉磨,龙头沾黏蜜液愈渐滑润,赵雅已迫不及待地娇声哀求:“项郎快来啦,雅儿等不及了!”
项少龙闻言龙头稍入即出,蜜穴中的淫水随之溢出,龙头移到后庭小口上顶磨不已。赵雅被吊足胃口,声声娇喘:“项郎呀,别再逗雅儿,你爱玩哪里都行,快点进来呀!”
项少龙见她如此娇浪的淫态,欲火升燃,也不管还有多少花招,熊腰一挺,龙茎如犁庭扫穴,直捣黄龙,猛送而入。只听赵雅高声哀嚎,久久不断,竟是硬插入后庭花径,全根尽没。纵是赵雅后庭曾经项少龙开苞过,还是无法抵受他粗长的尺寸,痛得瘫倒床榻,口中仍低声哀叫:“痛死雅儿了……项郎欺负人……呜……呜……”
项少龙心头一软,伏在赵雅背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雅儿乖乖,你那儿紧窄稚嫩,较之处子更为销魂,我才会一时忍不住,待会就为喂饱你另一张小嘴。”,赵雅听了心中甜丝丝的,臀部不由夹紧,令项少龙更为销魂,不禁浅浅抽送起来。
赵雅的后庭内壁在项少龙抽送下传来阵阵痛楚,不禁呻吟:“轻点……轻点呀……雅儿……那里……干干的……这样……会……痛呀”
项少龙心想后庭旱路干涸,虽然紧窄过瘾,但赵雅这般疼痛也让他不忍,遂将龙茎缓缓抽出。寻着赵雅的蜜穴,顺势尽根插入,只听赵雅长吁一声,膣壁一紧,花心收吮,丰臀夹住龙茎开始磨转,彷佛找到机会大举反攻一般。
项少龙自来古代后,与数位美女交欢痴缠之下,已渐发觉自己生理的特异变化,不但在性交中会产生静电流,使女人达到超乎寻常的高潮,交欢时间也较在现代时更长,更奇怪的是,以前整晚狂欢后都筋疲骨软,现在休息个把时辰,却是龙精虎猛。虽然不明就里,但反正是福非祸,就乐得好好利用,正好让身边美女雨露均沾,夜夜春宵,现下正是好好与身下这美丽尤物享受性爱欢愉之时。
项少龙心神放开,让自己进入灵欲交融的性爱,全心感受身下美女心灵与胴体的所有反应,同时如内视般将自身反应尽收脑海,忘记原本的性爱花招,专心与赵雅享受两人鱼水之欢。
赵雅使尽浑身风流解数,只觉下身酸软酥麻,膣内龙茎却坚挺更胜之前,龙头在旋磨之间反而不断刺激花心与阴道,感觉高潮将至,而项少龙却似刚开始一般。赵雅不禁脱力瘫在床上,娇喘道:“不来啦……雅儿累了半天……项郎还跟没事人一样……人家要嘛!”
项少龙与赵雅胸背相贴,感觉赵雅娇躯火热渴求,双臂一撑,上身挺起,腰部猛然剧烈起落,龙茎如暴雨般猛插急送,瞬间将泛潮的蜜穴插得淫液四溅,花心猛颤。赵雅更是紧抓床帐,狂嘶浪喊:“啊……啊……啊……啊……项郎……好……好……猛……雅儿……等……死……了……雅儿……舒服……死……了”
项少龙心想时日还长,赵雅这几日皆在身边陪伴,遂放手大干,龙茎突地抽出插入赵雅后庭,因龙茎与臀缝满是爱液淫水,又是直没至底。赵雅此刻已是高潮不断,分不清哀嚎还是浪叫,只知挺臀迎合,项少龙插送之际,胯间撞及赵雅弹性饱满的臀肉,快感强烈异常,高潮瞬间即至。赵雅也因后臀不断插送的痛麻,激起更强的高潮,蜜穴阴潮狂涌,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冲上极乐颠峰,只觉全身如炸裂般粉碎四散,在欢愉的喘息沉沉睡去。
两人相拥睡了半晌,郭纵派的工匠来了,项少龙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向他说清楚要造些什么东西。看着项少龙画的图样,那工匠一头雾水去了。雅夫人见他缯图时头头是道,追问他时,项少龙只是微笑不语。他并不想制造出什么厉害的现代兵器,只是希望拥有一些方便做间谍和逃走的装备和工具。
这几天他还要好好在宫内练习骑术,那是他最弱的一环。要在这时代好好活下去,并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唯一方法就是比别人更强横,更狠辣。再没有别的方法。
第七章、禁宫春色
换了以前的项少龙,遇上美女,那还不千方百计弄上手来,玩个畅快。但现在美女俯拾即是,还千依百顺,却物极必反,太多女人反变成他的负担和烦恼,试问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见到俏侍女们饥渴炽热的眼神,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独自静处,可是这个连上厕所也有美女在旁侍候的年代,要找个见不到女人的地方,真是难比登天。
他逐渐明白到这里的女人为何如此容易一拍即合。关键在于通讯的问题。在现代,只要交换电话,便随时联络得上。而在这古时代,送信靠的是人力,那只是有身分的人的玩意。一面之缘后,往往打后再无相见之日,所以白夷女秀夷见到他后便追在后面,找寻欢好的机会。否则便可能就此缘尽。这些宫女亦有同样的情况。项少龙亦不是不想满足她们,可是只一个雅夫人已教他应接不暇,还怎能去抚慰其他女孩子。
在华丽的浴殿洗澡时,雅夫人行宫内的八名侍女全体出动,脱光衣服到池内侍候他,又为他遍体按摩。以项少龙这么风流的人,这时亦不敢稍有逾越,怕惹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侍女不断把滚热的水注进池里,蒸气腾升,把浴殿弄得像个焗蒸气沐的封闭空间。春盈等四婢亦常有服侍他沐浴。但身上总留有亵衣一类东西,绝不像这些宫女的全无掩遮,可见宫廷的生活远比民间的富室更淫秽荒唐。
但无可否认,项少龙这刻也感到非常松弛和享受。令他放心的是没有他作主动,这八位漂亮火热女郎,都不敢对他做出过分的挑引,但借故以肉体来揩揩擦擦,就在所难免了。像项少龙这种样貌体魄,赵人里何曾得见。浴罢,项少龙伏在池旁一张榻上,由八对玉手为他擦上香油和细意按摩,舒服得他连眼都张不开来。人生至此,夫复可求。
步声响起,雅夫人来到榻旁挨着他坐下,伸出纤手抚弄他长得已可及肩的浓黑头发,笑道:“她们都是我特别由府内挑选出来的女侍,既精乖又美丽,旅程中便是由她们和我侍候你。给点甜头满足她们吧!她们会更尽心尽力呢!”八女俏脸均红了起来,低头羞笑,谁都看出她们是千肯万肯,求之不得。项少龙差点想痛打雅夫人的屁股。或者放纵情欲是宫廷内最普遍和正常的行为,可是他受的那种军训,却使他知道节制的重要和必须。
含糊应了一声,装睡去了。他还能做什么呢?雅夫人俯下头来,在他耳边道:“你只要躺着享受便成,指头也不用稍动一下。”项少龙暗忖那岂非反成了八女的泄欲工具,怎能接受,没有答她,不久沉沉睡去。
醒来时,静悄悄的。浴殿内燃起了油灯,一片宁和。他还以为众女都离开了,刚爬起来,立闻呖呖莺声娇呼道:“公子醒了!”两名穿回罗衣的俏侍女立即过来侍候他穿衣服。项少龙见两女一脸期待和渴想之色,问道:“两位姐姐唤什么名字。”
胸脯特别丰隆的那个吃吃笑道:“公子折煞小婢了,我叫小昭,她叫小美,都是夫人的贴身小丫头。”小美赞叹道:“公子的体格真好,我们从未侍候过比公子更精壮的男人。”
这时小昭来到他身前为他缚上襟头复杂的钮扣,胸脯耸伏有致,项少龙终是风流惯了,忍不住摸了一把。小昭全身一颤,软伏在他身,娇声道:“公子!”小美亦把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体温火般灼热。项少龙索性搂着两女,每人亲了个嘴儿后问道:“夫人在那里?”
两女吓了一跳,忙继续为他穿衣。小昭惶恐道:“贱婢该死,夫人吩咐你醒来便要领你去见她的。”项少龙大喜,知道暂时不须怕给她们缠着做爱,又开了头,索性两手东摸一下丰乳,西捏一记翘臀。弄得两女娇吟连连时,才随她们出去。
雅夫人娴静地在餐几旁等候着他,见他来到,跪在席上,以甜甜的笑容,妻子侍候丈夫般的礼节,恭迎他入座。两人并肩坐在几的一边,侍女们流水般奉上酒菜。雅夫人为他斟酒,笑语道:“活了这么多年,雅儿还是第一次感到身有所属的快乐,刚才坐在这里等你,一点不觉得时间难过,没有半分空虚或沉闷,因为人家知道有你在身旁。”
小昭等八女分两组跪在入门处的两旁,八对俏目不时溜到项少龙身上。雅夫人扫视了八女后,含笑道:“雅儿是你的人哪!她们亦变成了你的私产,若有兴致,就当着雅儿面前和她们戏耍取乐吧。”接着抿嘴笑道:“项郎一点都不像其他男人,若换了其他人,雅儿和她们早没有一人会衣衫齐整了。”
项少龙暗笑,说到荒唐放纵,他这受惯责任和纪律约束的现代人真的自愧不如。不过若多喝两杯,酒性发了起来,自己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雅夫人挥退八女后,倒入他怀内道:“王兄和廉颇都很看得起你,这事必招来赵穆怀恨。尤其他刚才派人来召我,给我严词拒绝了。必会更添恨意。虽说他现在因你有利用价值,不会随便反转脸皮,但始终会布局害你,而有起事来时,王兄是只会帮他而不帮你的。”
项少龙心想,我又肯放过他吗?想起此人的阴狠,不禁担心自己不在时他又会使出什么手段。雅夫人见他神色一黯,知他担心赵穆,道:“赵穆下面有两条走狗,一是大夫郭开,另一是将军乐乘,一文一武,都是满肚坏水的厉害人物,刻下都不在邯郸,将来若遇上,切要小心应付。”项少龙想起素女与舒儿的前车之监,暗箭难防,该如何使赵雅她们免于遭劫?想起廿一世纪特种部队的特殊药物,可令人体进入假死状态等待救援。药物成分及比例都有要求队员牢记,以备紧急需要,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当下把药方写下,要赵雅尽快找人配制,嘱咐她带在身上,如遇赵穆强行硬来时,即时服下以避凌辱奸杀,并交代下人不得下葬,安置通风房中,待服食解药,并以特殊手法救治后即可回复。
项少龙记起秦始皇,忙问道:“秦国的质子嬴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雅夫人脸现不屑之色,冷冷道:“这人长得相貌堂堂,比一般秦人还高大魁梧,但人却胆小如鼠,畏首畏尾,难成大事,终日只知在脂粉丛中打滚。”项少龙失声叫道:“什么?他会是这么的一个人?”
雅夫人坐直娇躯,奇道:“为何你像对他很感兴趣似的呢?”项少龙心内乱成一片,秦始皇一直是他心中的期待和梦想。说到底,他仍是一个对国家忠心的军人,很自然把这个一手缔造出中国的伟大君主生出尽忠之心。但假若秦始皇只是个沉迷女色,难成大器的人,那他岂非唯一的希望和目标都没有了。但历史是不会错得这么离谱的。定是秦始皇为了蒙骗赵人,故意装成那样子。唔!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解释,轻松起来,应道:“秦国现在这么强大,所以我对他们亦份外感兴趣吧了!”雅夫人没有起疑,道:“秦人最野蛮,只有他们才可下手屠杀以万计的降卒,对女人更粗暴淫虐,所以听到秦兵来,没有人不害怕的,宁死都不肯落在他们手中。”
项少龙忍不住又问道:“嬴政这人的体格好吗?”雅夫人伸手摸上他宽壮的胸膛,媚笑道:“比起你来差得远了。若有人告诉我他刚死掉了,我绝不会惊讶。像他那样无时无刻不拥美作乐,能待到现在已是奇蹟了,登几级石阶都要喘气。”接着轻叹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一来其母赵姬对他宠溺过度,更要命是赵穆等人故意诱他沉迷酒色,十一岁便教他饮酒作乐,又不断送他各国美女,这样一个无知孩儿怎能把持得住。”
这次项少龙真的目瞪口呆。健康这东西是假装不来的。难道历史错了,嬴政并非秦始皇。
没有了秦始皇,难道就这么长在赵国混下去,就算应付得了奸人赵穆等的陷害,迟早还不是给秦兵宰了!明知将来是这样的命运,今天又怎能快乐得起来呢?这时他真有点明白为何各国王侯贵族,要过着只有今朝的颓废生活了。因为谁都不知明天是否仍能享有眼前的一切。
至此心情大坏。在雅夫人手上连喝三杯烈酒,又灌了雅夫人几杯。雅夫人不堪酒力刺激,开始放荡起来。项少龙心情郁结,亦需用刺激来麻醉自己,主动召了小昭等八女入来,逐一灌酒取乐,终于学足赵国的王族公卿,过了最荒唐的一个晚上。
小昭等诸女环肥燕瘦,姿色身材皆为上上之选,平日在宫中服侍赵雅与面首淫乐,早已非处子之身,自是个个尽显风情,搔首弄姿,只盼今夜项少龙与雅夫人欢愉之后,尚能分得杯羹。
项少龙至今不曾有过多女同床经验,心想来到战国时代后,虽知身体特异之处,却尚未尝试有何极限,反正顶多明朝睡到日上三竿,今晚就在脂粉堆里过关斩将,温柔乡中开疆辟土,一偿男人毕生壮志!
赵雅见项少龙主动召入小昭等女,知他今晚必是狂欢经夜,遂令众女衣衫尽脱,上前共饮,一时莺声燕语,玉体横陈,美腿如林,乳波臀浪,九张俏脸全挤在项少龙身旁,让他首次享受到众香拱月的超级大男人梦想。
赵雅在项少龙耳边昵声道:“项郎要我们怎么服侍你呀?今晚连雅儿都是你的奴婢喔!”
项少龙抛开心中郁结,决心自己开创一番局面,首先就是要征服眼前九名美女,成为他胯下之臣。想想以前看过的情色影片也没有这般以一挡九的阵仗,就在太师椅上躺下说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雅儿所说,只要躺着享受便成,指头也不用稍动一下是怎样的情景吧”。
赵雅闻言一喜,玉掌轻拍,只见丰腴的小紫钻到项少龙背下,双腿大开,仰身抱住项少龙的胸膛,肥满双峰如羊脂嫩玉挤压溢出,成了他的女体褥垫。
小倩、小韵分别伏身跨坐抱住项少龙双腿,小口舔舐着脚趾,双乳夹揉着小腿,嫩穴摩擦着大腿根部,一对丰臀前后摇摆,此起彼落。
小红跪在太师椅前,双手捧着项少龙的健臀,伸出香舌对着屁眼轻舔柔吸
小昭双手握着半软不硬的龙茎,小嘴不住含吸套弄。
小美张口舔弄着两颗龙丸,不时吸吮
小仪,小玉两女由两侧跨坐在项少龙双臂,娇美的脸颊贴在胸膛上,贝齿轻咬着他的两粒乳头,两条乳沟夹挤着上臂揉蹭着,俩对椒乳不断轻撞着肩头腋下,阴户更是紧贴在项少龙的手掌心,双手一扣就插入两道黏滑的蜜穴之中。
而赵雅则深吻着项少龙,朱唇轻启,香舌卷绕翻弄,销魂真个。项少龙初次身陷这般温香软玉的肉蒲团中,每寸肌肤都贴着香嫩的胴体,娇喘浪吟围绕全身,浑然已不知身在何处。
众女使尽浑身解数,弄得项少龙如痴如醉,全身皮肤在剧烈摩擦下,静电流异常活跃,迅速积聚在丹田之中,不一会就满载散布在全身肌肤,袭向身上诸女。
众女原本就已渐趋兴奋,春心荡漾,不克自制。突觉一阵热流由项少龙身上传出,全身酥麻难当,尤其蜜穴在项少龙身上揉搓不已的小倩、小韵、小紫、小仪、小玉诸女,电流顺着阴唇直窜花心,更是立即达到高潮,娇吟转为浪叫,淫潮疾喷而出,溅得项少龙全身皆湿,小倩等五女初遇此等极致高潮泄身,当下手足酸软,瘫倒一旁,娇喘不已。
小昭、小美与小红三女正在项少龙胯间上下口手并用,只觉全身颤栗酥麻,龙茎爆涨直竖,赶紧退开,让雅夫人先尝甜头。三女正觉下体湿润,淫水直淌,见旁边小倩诸女均已红晕双颊,瘫倒一旁,不禁心头小鹿乱跳,叹服不已。
项少龙瞬间令五女高潮泄身,只觉浑身一轻,起身抱住赵雅跨坐小腹之上,赵雅殷切已久,两指轻擘蜜唇,将龙茎饱含而入,上下旋磨套弄,同时轻声浪叫:“项郎……你……太……棒了……雅儿……以后……都……是你的……再也……不让……别人……碰我……啊……啊……顶到……啦”
项少龙心想今晚要打破陶方连御七女的纪录,得要速战速决,顾不得温柔手段,腰劲用力猛挺,同时拉过小昭三女,两手分别掏弄小美与小红的嫩穴阴核,让小昭站在身前,分开蜜唇任他猛舔狂吸。一时四女皆被他弄得狂浪骚荡,淫声不绝。
赵雅在项少龙狂顶之下,迎合地次次猛坐到底,让龙茎直入到子宫颈处,本就快感加剧。此时项少龙丹田静电积蓄又满,顺势散放而出,直传蜜穴阴核,霎时又让身上四女同时冲达高潮,淫水爱潮汹涌澎湃,尤其赵雅首当其冲,阴道子宫如遭雷击般颤栗抽搐,阴精狂出不断,项少龙顿觉浑身酥麻,精液疾喷入体,两股淫液合流,泛滥成灾,项少龙抽出龙茎,只见赵雅已如瘫泥般无法动弹,淫液自蜜穴中泉涌而出,流满胯间。
旁边小昭诸女仍未自极致高潮中恢复,犹自瘫伏身侧,娇喘不已。项少龙微一吸气,龙茎傲立直挺,看得诸女心神俱醉。不待众女回神,项少龙便将小昭抱起,双手捧住俏臀,龙茎藉着淫液润滑,破开阴唇,直入花心,插得小昭狂叫不已:“啊……啊……啊……啊……项爷……轻点呀……小婢……啊……受不住呀!”
小昭双手双腿交缠在项少龙颈间腰际,任项少龙狂猛抽送,只能不断嘶声淫叫,项少龙只觉小昭阴道内蜿蜒曲折,抽送之间磨扯着龙头,快感异常强烈,暗赞这小妮子确属难得内媚名器,抽插更为尽兴猛烈。小昭被项少龙插得心迷神醉,下身突然一热,脑海一片空白,高潮猛然袭至,浪液再次喷溅狂涌,再次泄身瘫倒。
项少龙放下小昭,小美刚欲起身,项少龙在太师椅坐下,将她抱起背对着跨坐身上,小美连忙双腿大张,让龙茎对准蜜穴挺进。小美体态娇小,纤腰不堪一握,玲珑翘臀摇曳生姿,背影已让人色授魂与,何况颠鸾倒凤之际。只听小美娇嫩的声音不断淫叫着:“项爷……小美……小美……好……好……舒服……喔……小美……要……永远……跟……着……项……项爷……啊……啊……喔……又顶到了!……不行……了”
项少龙两手前拥,握住小美一对俏立的鸽乳揉弄不已,小美不堪如此挑情,将龙茎整支吞入,全身扭动颤抖,蜜穴淫液泄出,在胯间噗哧作响,在耻毛间磨娑喷溅,好不迷人!
忽地项少龙双手插入小美腿弯,玉腿大开,同时龙茎慢抽猛挺。小美下体内中阵阵狂浪袭上,双眼迷离恍惚,子宫一阵抽搐,淫精疾涌,淋覆在龙茎之上,顺流而出,泄洪般洒满椅垫,小美嘤咛一声,倒卧项少龙怀里昏去。
小红此时已满面红晕地躺在身旁,项少龙搞得性起,把小美放倒一旁,侧躺面对着小红,将她右腿抬起,下身凑入她大张的胯间,龙茎沾着数女的淫液侧插入小红粉嫩的蜜穴。小红咬住下唇,闷叫一声,拚命迎合着项少龙的抽送,玉臂搂住项少龙颈项,春情满面。
项少龙吻着小红樱唇,左手握揉着她软润的玉乳,下身不住地抽插。小红嘴被吻着无法出声,只听喉内传来阵阵低嚎,身躯颤抖火热,粉臀扭动摇曳。项少龙猛一起身,迳自跨坐在小红左大腿上,将小红右小腿抬至肩上,紧抱着大腿猛插狂送,小红被搞得淫乱大叫:“项爷……太……太……猛……啦……小红……那里……要……裂……掉……啦……啊……啊……啊……”
项少龙被小红的淫叫挑起更强烈的欲望,松开紧抱大腿的双手,抓握住小红侧垂交迭的丰满双乳,揉捏不止,同时龙茎整支插入阴唇蜜穴旋转摩擦,两腿根处与小红的阴阜臀缝紧密贴合,阴毛的搔痒与臀瓣的肥软,形成特别的触感刺激,令项少龙全身舒爽不已,忍不住高潮涌起,感觉精关将开,两手紧捏小红一对粉乳,龙茎一阵急雨般的猛送,插得小红嘶声浪嚎:“啊……啊……项爷……小红……要……被……插死……啦……太……太……太猛……啦……啊……啊……啊……”
项少龙在小红的淫叫声中,一阵强烈的麻酥冲遍全身,精液再次喷洒,量虽远少于初射,仍有相当电流,顺着子宫壁直达脊椎快感中枢,小红霎时如被抛至九霄之上,全身抖搐不已,大腿软垂,昏晕过去。
此时太师椅上众女瘫软如泥,一片狼藉。项少龙稍事喘息,起身饮茶。见之前小倩五女尚趴在地上喘息,玉腿交错,粉臀起伏,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当下扶起小紫、小倩、小韵三女上椅,小紫躺卧,小倩伏在其上,再让小韵趴在小倩背上,两手撑扶椅背,六条粉白细致的玉腿大开,三个嫩滑欲滴的蜜穴交迭眼前,还有三颗紧密窄缩的菊花后庭若隐若现,实是荡人心魄!
三女喘息未定,小倩被两女夹在中间,忍不住娇声问道:“项爷……这是?”项少龙笑道:“让我一次要了你们三位俏丫鬟,到时别说我不公平。”话声未落,一挺而入,只听小倩“啊……”的一声,龙茎已在她的阴道内疾抽猛送,阵阵淫液滴流至小紫的阴毛与阴唇。小紫与小倩两对玉乳交互抵磨,小紫见小倩被插得粉脸通红,呻吟不止,禁不住探手入自己蜜穴之中,配合项少龙的抽插进出,与小倩一般浪吟不停。
小韵趴在上面,只觉香臀被项少龙结实腹肌不住撞击,心痒难熬,忍不住哀求道:“项爷呀,小韵也……也想……要”
项少龙闻言失笑,手掌一拍小韵软嫩弹跳的丰臀,立时现出一片红晕,小韵一惊,回眸哀怨地望来,却被项少龙探前吻住,舌头分齿而入,卷住香舌吸吮不止。小韵正心醉神迷之际,项少龙已三指伸入小韵阴户,前趟高潮爱液未干又湿,被弄得滋滋作响。小韵双手紧扣太师椅背,腰臀扭动,两只鸽乳在小倩背脊上晃动,逗得小倩诸感交杂,蜜穴更是淫潮泛滥。
项少龙抽出龙茎,在小韵湿漉漉的臀缝阴唇间上下滑揉,同时笑道:“小韵耐不住啦,那就轮你吧。”语罢一挺,只见小韵猛然小嘴张开,却未闻嘶喊,竟是项少龙直破后庭。小韵痛至极处,不及出声,两行珠泪已夺眶而出。
项少龙未闻小韵出声,便道她已非初次,龙茎便藉着淫液润滑不客气地缓出疾入。项少龙只觉小韵后庭紧缩,内壁夹窄,进出之间快感不止,双手自后抓住小韵双乳,越插越快。小韵终抵受不住,哀吟出声:“项……项爷……啊……小……小韵……痛……痛死……啦……求……求求……您……啊……啊……啊……救……救命……呀”
项少龙听到小韵哀叫,大感不忍,连忙抽出龙茎,搂住小韵轻声安慰:“对不起,我太粗鲁了,小韵不怪我吧。”
小韵诸女身为内宫侍婢,贵胄男人们都只知把她们当成泄欲玩物,恣意妄为,她们也都逆来顺受。但项少龙却为了她的哀求而怜惜道歉,顿时令小韵感动不已,手足无措,泪流满面。项少龙见这俏婢女突然哭成泪人儿,吓得不敢乱来,赶紧起身抱着她又哄又亲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小倩、小紫、小仪、小玉四女都起身安慰小韵,她们首次遇到项少龙这般怜香惜玉的男人,都如小韵般激动难捺,一时之间众女皆俏目含泪,但觉此生不枉,心中只愿能随赵雅在项少龙身边一生一世。
小韵泪雨渐收,见项少龙搂着自己一脸关切,姐妹也都围着安慰她,心中好不歉疚,连忙道:“项爷,小婢该死!扰了项爷兴致,请项爷继续,小韵不要紧的。”说罢连忙起身爬上太师椅,两腿大张,挺起翘臀,两指擘开后庭,等待项少龙再次进入。
项少龙见到小韵惶恐的神色,哪有心情再折磨这俏婢,龙茎已软了一半。旁边小倩诸女见状,连忙围上劝道:“项爷这般怜惜小韵,奴婢们感同身受。奴婢们今日得项爷召幸,万望项爷垂怜,莫让奴婢们报憾终生!”
项少龙听了心有所感,既然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观念,那就只有尽力让身边的女人能够享受到他的怜爱。虽然对现代女性来说,他仍旧是大男人的观念,但这些古代的美女们毕竟在男尊女卑的时代中长大,让她们享有一些平等的对待,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干脆放开胸怀,以他的柔情尽情享受这些美女的性爱欢愉。
项少龙想通此点,看着身边未着寸褛的裸体美女们,还有跟前翘着美臀等君采摘的小韵,龙茎复起,小玉、小仪已自动跪下,小玉握住龙茎吸吮套弄,小仪捧弄龙丸,含舔摸揉,小紫与小倩爬上太师椅,回复适才三女交迭体位,三女上下贴合扭动,一时乳波四溢,臀浪翻飞,三个蜜穴微微开合,淫水欲滴。
小韵为补偿刚才项少龙的怜惜,主动将蜜穴泛出的爱液用手指涂抹后庭口,甚而自行探入内壁,只求能让项少龙顺利入港。
项少龙见小韵情痴至此,不禁更为心动。趋前捧住小韵臀瓣一分,将舌头伸入后庭舔舐不已。小韵正咬牙等待龙茎入体的痛楚,后臀却袭来一阵软湿柔润,肛门一紧,项少龙舌头被夹到一半,只得舌尖猛舔,小韵快感顿生,蜜穴淫潮涌出,后庭一松,项少龙连忙抽出舌头,一旁小玉已将龙茎握对小韵后庭口磨动,小韵感觉龙茎微入后庭,咬牙往后一挺,龙茎立入半截,小玉顺势一推到底,项少龙快意舒爽无比,不禁开始抽送。只听小韵淫叫出声:“啊……喔……项爷……小韵……喜欢……项爷……小韵……要……跟……项爷……一生……一世……插……死……也……要……啊……啊……”
项少龙听小韵叫得如此真情流露,龙茎缓缓抽出后庭,只见小韵后庭菊花被项少龙撑得大开,露珠点滴,渐渐收拢。小韵觉项少龙自后庭抽出,正摆臀不依时,项少龙两手一紧,握住小韵纤腰,龙茎自浪潮四溢的蜜穴直入内庭,小韵阴道较浅,龙茎竟挺入子宫颈内。小韵只觉龙茎彷佛穿透全身直抵胸口般,张口狂喊:“啊……啊……项爷……小韵……顶……破……啦!”
项少龙也觉龙头顶住,无法再进雷池一步,遂缓缓抽出,慢慢送入,待熟悉小韵阴道深浅后,再开始慢抽疾送,小韵苦尽甘来,渐入佳境,香臀迎合扭吸,开始低声浪吟:“嗯……嗯……喔……啊……项爷……小韵……好……好舒服……小韵……好……喜欢……啊……”
小玉四女已欲火难熬,小玉与小仪拥在项少龙身边揉挤着,身下的小倩与小紫更是挺阴翘臀,众女皆以手指深入自己蜜穴插送不已,淫水横流,渴求着项少龙下一个宠幸。项少龙此时丹田积聚静电渐满,心想还有四个俏婢等着,来日方长,今晚先速战速决,他日再慢慢逐个品尝。
项少龙抽送加快,龙茎散出电流,小韵只觉下身一阵强烈热流扩散,全身酥麻抖颤,霎时高潮袭来,胯间淫精爆涌,喷溅而出,两手一松,整个伏在小倩身上,晕厥过去。
小倩被小韵压着正自呻吟,项少龙已挺插而入,小倩重获龙茎,喜不自胜,丰臀前后迎送,项少龙一阵抽送,小倩渐入高潮,淫声浪叫不止,小紫在她身下,两女双乳对揉,阴阜厮磨,也是呻吟不已。
蓦地项少龙抽出龙茎,迳插入小紫淫水荡溢的蜜户,只闻下身“噗滋!”ㄧ声,小紫“啊……”地嚎叫一声,一阵猛插后,又抽出插入小倩阴户。如此交复插送,两女已不克自制,抱紧彼此,猛力揉挤着乳房与阴阜,项少龙则在俩各淫潮泛滥的蜜穴之间突刺猛冲,不一会儿,两女皆嘶声浪嚎。项少龙倏地将丹田电流放出,插入小倩阴道中左右盘旋,电流刺激膣壁神经,龙头直抵花心,瞬间使小倩冲上巅峰,只听小倩高声狂叫:“啊……啊……项爷……小……倩……去……了!”,随即双眼一翻,瘫倒在小紫身上昏去,下身仍抽搐着溅出淫潮。
小紫被小韵、小倩压着,正感高潮渐至又喘不过气,项少龙将瘫软的小韵、小倩两女放至一旁,吻住小紫的丰唇,龙茎熟门熟路地探入蜜户,一挺到底后,旋磨一圈再拔出,周而复始,把个小紫磨得哀吟不断:“嗯……项爷……别……折磨……磨……小紫……好……痒……快……受不……了啦……”
项少龙待小紫出声哀求,马上大起大落,次次到底,趟趟到肉,小紫又被插得淫叫浪喊:“啊……啊……啊……项……爷……太……猛……啦……小紫……要……受不……住……啦!”
项少龙两手抓捏着小紫丰腴的双乳,龙茎狂入猛出,只觉下身快感越来越强,小紫原本大开的双腿已不禁环在他腰际,肥满的香臀不住扭迎,猛地深插入底,精液带着电流疾喷入花心,小紫立时攀巅过峰,直飞九霄,呐喊中阴精狂涌,与精液混合着自穴口如瀑布般流泻。
小玉、小仪见项少龙连御七女,三度射精,实已生平仅见,思忖今晚项少龙应已精疲力竭,正自哀怨。项少龙却张开双臂,左拥右抱,两女惊讶之余,只见龙茎犹自挺跃,精神无比,不禁喜出望外,抱着项少龙猛吻。
项少龙在太师椅上躺平,笑道:“两位大姐,就让我试试不用动根指头的享受吧!”两女相视一笑,小玉即背对跨坐在项少龙身上,蜜穴微开,将龙茎缓缓套入,上身伏下抱住项少龙双腿,一对玉乳紧贴在两腿之间,柔腻异常。小仪则跨坐项少龙腰际,俯下舔舐着项少龙的胸膛,一对玲珑小巧的鸽乳,在腹间滑动,销魂不已。两女香臀紧贴,很有默契地交互替换着将龙茎套入蜜穴,内壁更是吸放紧缩,令项少龙快感如潮,心神俱醉。
一时项少龙全身被两女动人的娇躯覆盖着,从头到脚尽是滑嫩的胴体,胸前腿间感受着软玉般的粉乳,龙茎被两女温香般的蜜穴轮番套弄着,只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两女在项少龙身上极尽淫浪之能事,项少龙不禁扶起小仪螓首深吻缠绵,两手下探,握住小玉弹手的臀瓣,揉捏不止。小仪鼻息咻咻,霞生双颊,情动不已。小玉娇臀摇摆,双乳贴揉,娇吟不止。
项少龙只觉浑身舒爽,心感小玉两女柔情似水,丹田一阵灼热升起,欲火熊熊。小玉正套弄旋磨,突觉龙茎暴涨,一阵惊喜,项少龙已扣住她的粉臀,不断猛力上挺,同时放出一股电流,由阴唇经膣壁直达子宫,更窜至脊椎末梢,瞬间将小玉推至高潮浪顶,再抛飞至暴风尖端,小玉媚眼迷离,仰头狂甩,在此生首次的绝顶高潮下,阴潮狂泄,晕瘫一旁。
小仪被项少龙吻得意乱情迷,未听到身后小玉泄身瘫倒,正自恍惚之际,娇躯已被项少龙紧紧抱住,臀瓣大开,龙茎一挺而入,不禁娇呼一声,上身后仰而起,形成绝美的弧度。项少龙起身搂住小仪,如雨点般狂吻着她的粉颊、颈项、香肩与酥胸,最后停在两颗晶莹俏挺的乳头,吸吮舔顶,弄得小仪浪吟娇喘,扭动缠绵。
小仪搂住项少龙颈项,下体卖力套弄,膣壁使劲紧缩,让项少龙享尽女体所能给予的性爱欢愉。此时小仪已是香汗淋漓,只能靠在项少龙肩头娇喘吁吁,但下身仍不住起落套弄着龙茎,蜜穴淫液溢溅不已。
项少龙心有不忍,捧起小仪嫩臀,盘起双腿,让小仪玉腿盘住腰间,两手缓起即落,同时将丹田所存电流全数随龙茎释出,瞬间静电弥漫两人全身。小仪正陶醉于两人独享的性爱世界,突然全身如蚁噬虫咬,麻痒难当,阴户子宫快感猛袭,心神一片空白茫然,只知道抱住项少龙狂吻不休,淫潮浪液猛然喷出。项少龙也同时浑身麻痹,精液再次疾喷狂射,两人的淫液蜜汁顺着龙茎由小仪牝户泄溅在胯间,小仪嘤咛一声,瘫软在项少龙胸前,项少龙抱住她往后一躺,便人事不知。
第二天他爬起床来时,又变得精神爽朗,使得还要继续休息的雅夫人和众女称奇不已。项少龙暗责自己荒唐。抛开了秦始皇的事不想。梳洗后,走到宫中的教场苦练了一会骑射,其他禁卫将兵都对他既崇慕又恭敬。当然,就算忌他亦不敢摆在脸上,谁不知他成了赵王身边的红人。
他的顶头上司,禁卫长赵方亲自领他参观王宫,解释宫中的禁忌和要注意的事项,道:“我们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内外两宫的安全,外宫建筑物有四殿九楼十阁,是大王接见群臣和办事的地方。内宫又分三部分,正宫是大王和众妃嫔的居室,西宫是接待外国来的贵胄使者﹔东宫则是王族的居室。暂时少龙可四处巡察,到熟习了环境后,我才进一步向你解说要负责的职务。”
项少龙知他仍未晓得自己即将远行,亦不说破,这时那内侍官吉光来找他,领了他去试穿为他赶制的护甲。护甲主要是护着前胸和后背,两肩设带连系,在背后交叉与腰部的系带相连,打结系穿。又有像两翼横飞的披膊,穿上后看得四周的人全部眼睛发亮,像他那般威武若天兵神将的人物,他们仍是第一次看见。缝甲室内十多名女工更是对他目不转睛。项少龙已惯了给女人看,暗笑以前是他看女人,现在却是女人看他,这亦可算是世界轮流转了,由现代转到古代。
他又戴上头盔,最顶处是两片半圆形的甲片合缀成圆形的平顶,然后是圆角长方形的甲片自顶向下编缀,共分七层,上层压下层,护颏、护额的甲片形状较特殊,用以配合脸形。额部正中的甲片向下伸出直条,护着眉心突出的部分。可能是怕给人由后斩首,对后颈的保护更是严密周详。穿上这禁卫将官的制服后,自己都觉得好玩,忙走了出去,四处巡逻。
另一名同级的带兵卫成胥自告奋勇陪着他走了一会,来到正宫入口的大牌楼处,向守门的十多名禁卫介绍过项少龙后,把他拉到一旁道:“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些事不能不对你说,千万不要独自进入正宫,愈多人陪着愈好。”项少龙大讶,追问原因。
成胥低声道:“正宫内除宦侍外,妃嫔和侍女超过了五百人,闲着无聊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像你这么威武的壮男给她们看到,那还肯放你出来,那可不是说笑的事。”项少龙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此,皱眉道:“大王不管这些事吗?”
成胥别有深意地苦笑道:“大王连自己的妃嫔都没空去理,那管得这些事。有家人在京城的还好一点,可借回家探亲,找人鬼混。外国献来的女子连宫门都不准踏出半步,见到男人那还不如狼似虎。”项少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赵王对女人哪有兴趣,想起雅夫人的八个侍女,心想她们可能算是非常温柔斯文的了。
再聊了几句后,溜回雅夫人的行宫去。才走入东宫的区域,两名美丽的宫女追了上来,跪禀道:“小婢们等了兵卫大人半天了,妮夫人请兵卫大人相见。”项少龙大感头痛,成胥虽有警告在先,可是以为危险地区只限于正宫,怎知这东宫亦非安全地带,硬着心肠道:“噢!请代向妮夫人请罪,卑职有急事要赶去面禀雅夫人”边说边走,匆匆逃去。两宫女还想追来,他早已去远。
沿途自是遇上不少宫娥贵女,见她们眉目传情,吓得项少龙眼观鼻,鼻观心,直到走入雅夫人别宫的范围,才松了一口气。步入厅内,其中两名俏婢欣然迎来,为他脱盔解甲。项少龙忘了她们名字,问道:“两位姐姐叫什么名字?”两女昨晚和他胡混了整夜,知他随和,其中之一白他一眼撒娇道:“公子就只记得小昭和小美,人家身体都给了你,还记不着人家的名字。”
项少龙心想自己一早连自己姓什么都弄不清楚,哪还记得这些。伸手到她的丰臀拍了两记,笑道:“昨晚满意吗?”两女含羞点头。项少龙大乐,暗忖这下破了陶方连御七女的纪录,自己真的不赖。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尝试吧了!另一女道:“她叫小紫,我叫小玉,公子不要忘记了。”
项少龙想起昨夜两女的骚浪,默念了两遍记牢后道:“夫人在那里?”小玉道:“夫人亲自下膳房,为公子做饭。”
小紫笑道:“我们服侍了夫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呢。”项少龙心想她弄出来的东西必然非常难吃。但亦心中感动,想起乌家的妻婢,顿感相思之苦,自己在这里偎红倚翠时,她们却要独守空房,真不公平。小玉压低声音道:“三公主来探夫人,现在也在膳房里,宫内除雅夫人就数她最美了。”
项少龙为之愕然,这些宫廷贵女为了男人,真的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竟来这里找他。无奈下惟有随两婢往膳房走去。刚走入内轩,雅夫人和另一宫装美女由膳房处走出来,与他碰个正着。项少龙和那绝不超过十七岁的美女目光相触,双方的眼睛都同时亮了起来。这三公主长得非常贵气,婀娜娉婷,虽没有雅夫人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见到项少龙,露出美丽的微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向他殷勤问好。
她的衣服袖子很宽,下摆长长拖在地上,香肩披着精的大围巾,发髻精巧有特色,在鬓角有用丝线穿成的珠花,垂在两旁,薄遮双鬓,使她份外娇俏多姿。弯曲的梳子装饰在头发前端,左右各插三支簪,额头中央点了一颗朱红色的美人痣。使项少龙眼睛放光的原因,是她不像他心中所想的淫娃荡女,只见她气朗神清,有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和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并肩俏立,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当她发觉项少龙不转睛打量着她,俏脸一红,低垂螓首,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隐传鼻内,项少龙忍不住大力吸了一下。雅夫人白了他一眼后,为他两人作了介绍。项少龙慌忙对这金枝玉叶行礼。雅夫人把三公主请入内轩坐下后,拉着项少龙到一旁低声道:“无论她赵倩对你多么有意思,你也绝不可以坏她的贞操。因为她今次会随团嫁到魏国去,作储君的正妃,魏人若发觉她非是完璧,会把她退回来,那时你便立即大祸临头了。”
项少龙今次是真心叫可惜。无论他已拥有多少美女,仍然强烈地感到这是天大憾事。雅夫人陪着项少龙走进轩去,三公主赵倩盈盈站起,避开项少龙眼光,轻轻道:“夫人,赵倩要回去了。”
项少龙心想,少见点面也好,否则愈看愈舍不得就惨了。这赵倩给人一种既文静又很有涵养和内在美的感觉。
雅夫人亦不挽留,把她直送出门外去,回来时媚笑道:“项郎的魅力真使我们女儿家没法抵挡,连赵倩亦都不免,为此匆匆逃掉了,真想看你有没有本领收拾魏国最着名的美人石才女。”项少龙奇道:“石才女?”
雅夫人拉着他坐到席上,靠了过来,紧缠着他脖子娇媚地道:“不要以为她姓石,只是她才高八斗,十六岁便以文名惊动四方,但她虽生得有倾国倾城之色,却从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内。到了今年满二十岁,仍不肯嫁人。各国求她青睐的名门公子,均一一铩羽而回。所以有传她是天生的石女,不会对任何男子动情。”愈难到手的东西愈珍贵,此事自古已然。项少龙大感兴趣问道:“她就算不想嫁人,可是这事能由她作主吗?”
雅夫人笑道:“心动了吗?她和秦国着名的美人儿寡妇清可说是各有千秋。都能以保持贞洁而大大有名。石才女能保持超然,全因她的琴技和文采无人能及,见到她的人都要自惭形秽,所以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维护她,有这两个大靠山,谁还敢强来。”接着微笑道:“项郎的文才亦是天下无双,或者有机会打动她也说不定。”
项少龙暗叫惭愧,岔开话题说起妮夫人要他去相见的事。雅夫人一愕坐直娇躯,不能相信地道:“她竟也会找男人吗?”项少龙尴尬道:“或者是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吧。”
雅夫人道:“这怎会是误会,我看这美人儿为丈夫守了九年贞节后,终于春心动了。唉!都是你不好。那天比剑表演得这么有男儿气概,谁能不为你倾倒。只想不到妮夫人这么有修养的人,亦不能例外。她亦是唯一够胆来和我争你的人,因为她是王兄最敬重的堂妹,而我则是他最宠纵的妹子。”接着娇媚一笑道:“要不要我穿针引线,让你与她能共度香宵,又或我们两人一起陪你?”
项少龙戒备地摇头道:“我连她高矮肥瘦都不知道,万一是你为了敬爱她而骗我,那我岂非变了免费的男妓。”雅夫人对他的新鲜用语“免费男妓”一时听不懂,想了半晌,才笑得花枝乱颤,伏在他肩上喘气道:“唉!我的兵卫大人,小雅怎敢骗你呢?不怕受责被罚吗?要不要人家带你去看看货色?我也想看她被揭开心事的窘态。”
项少龙大感不妥,正容道:“不准你胡来,若你利用我使妮夫人难堪,我绝不放过你。”雅夫人坐直身体,委屈地道:“人家不过想你在赴魏前,多点玩乐机会吧!”
项少龙伸手搂着她香肩,进行了个充满挑逗性的长吻,待雅夫人彻底溶化时,才柔声道:“不要以为我跟其他男人一样,无美不欢。我还要保持体力,为今次赴魏出使做好工夫,明白了吗?”雅夫人早给他吻得全身发软,意乱情迷,含糊地嗯的应了一声,钻入他怀里去,轻啮着他健壮的胸肌。这时小昭来报,说乌家有人来找他。项少龙站了起来,雅夫人亦起立道:“对不起,我奉了王兄之命,要在旁听着才行。”接着媚笑道:“奴家当然什么都不敢泄漏的!”
项少龙潇洒地耸耸肩,摆了个毫不在乎的姿势。那漂亮的动作,看得雅夫人和小昭两女俏目放光时,才往外走去。事实上他的言谈举止,和这时代的人有很大的分别,那形成了他别树一格的风度和魅力。俊俏比他犹有过之的连晋在情场上败得一榻糊涂,并非偶然。
刚步出厅外,一团火热夹着芳香撞入他怀里,并失声痛哭起来,当然是乌家的大美人廷芳小姐。陶方站在厅心,作了个无奈的姿态,另外尚有两名武士,捧着他的木剑和衣物包裹。雅夫人来到手足无措的项少龙身边,伸手抚上乌廷芳的秀发,凑到她耳旁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比什么止哭灵丹更有效用。乌廷芳立即收止哭喊,由项少龙肩上抬起俏脸,盈盈泪眼瞧着雅夫人道:“真的!”雅夫人肯定地点头,拖起这绝色娇娆,进入内宅去。
项少龙当然不知道雅夫人说了什么,但却猜到为了将来的融洽相处,赵雅自然要讨好乌廷芳。谁都想到若争风吃醋起来,他项少龙定会站在乌廷芳的一边。陶方着武士放下木剑衣物,退出屋外,然后向项少龙打了个询问的眼色,项少龙忙把赴魏的事扼要说了出来。陶方听得眉头大皱,低声道:“信陵君这人智计过人,手下能人无数,绝不好惹,你要小心点才行。”顿了顿又道:“魏国也有我们的人,我回去安排一下,看可以怎样帮你的忙。”
约定了见面的暗号后,雅夫人和欢天喜地的乌廷芳转了出来。乌廷芳笑道:“陶公自己回去好了,告诉婷芳姊她们不要担心,芳儿留在这里侍候项郎。”陶方如释重负,向雅夫人道谢后,欣然去了。可见他给乌廷芳缠得多么痛苦。
项少龙心情大佳,当晚自然是郎情妾意,说不尽恩爱缠绵,在赵雅和乌廷芳这两位美人儿的脂香粉息里,度过了美丽温馨的春宵。次晨醒来,在小昭等服侍下,换上头盔甲胄,精神抖擞地赶到练武场,练习骑射,众禁卫均视他为新的英雄偶像,兼之他又不摆架子,所以人缘极佳,当他策马急驰,弯弓搭箭命中靶心时,全场轰然喝采。
忽然众人全跪伏地上,项少龙一看亦慌忙滚下马去,拜伏地上,原来是赵王来了,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绝不似雅夫人那类烟视媚行的荡女丰姿。赵王着众人继续练习后,召了项少龙过去,欢悦地道:“少龙这么勤于练武,寡人甚感欣慰。”
项少龙心想,我练习骑射绝非为了你,只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口中当然不会这么说。赵王道:“来!拜见妮夫人吧!她有事求你哩!”项少龙忙向妮夫人施礼,这时确知自己是误会她了。这样端庄的贵妇,怎会公然勾引男人呢?
赵王道:“妮夫人告诉我:少龙你曾拒绝了她的邀请。初听时寡人着实不悦,但旋即猜到少龙误会了夫人的意思,以为与男女之情有关。不知者不罪,亦可见少龙为了未来任务,把持得很好。所以寡人不但不怪你,还非常欣赏你呢。”项少龙暗叫惭愧,暗道你若知我只是因为力不能及,应付不了这么多美女,又不知妮夫人长相如何,身材好是不好,才婉拒邀请,不知又会作何感想。表面当然是惶恐请罪。
赵王向妮夫人笑道:“少龙暂时交给你了!”在众禁卫前后拱卫下走了。项少龙望向妮夫人,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触,妮夫人俏脸一红,垂下眼光轻柔地道:“赵妮行事莽撞,致教先生误会了。”
项少龙见她冰肌玉骨,皮肤晶莹通透,艳色虽比不上赵雅,娇俏逊于乌廷芳,清丽及不上三公主赵倩,但却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优娴妩媚,教人倾倒,这时反希望那不是误会了。妮夫人道:“这处人多,先生请移步到赵妮居处一谈,见见劣儿。”项少龙心中一动,想到事情必是与她儿子有关。这时代的女子无不早婚,说不定妮夫人十三、四岁便嫁了人,所以不要看她二十许人,有个十多岁的儿子绝不稀奇。
一辆马车驶来,妮夫人坐进车里,项少龙自知身分,骑上马儿,随在马车之后。不一会来到那天两个宫女邀请他的地方,马车转入了一个庭院里。来到厅中,两人分宾主坐下,四名女侍奉侍在旁,为两人送上香茗。妮夫人有点慌乱,喝了几口热茶后,才敢往他望来,文静地道:“今次邀先生来此,实有一事相托。”项少龙见她一直不以官职相称,而礼遇之为先生,早猜了八成出来,看着她美丽的秀目微笑道:“是否和小公子有关?”
妮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这劣子,先夫战死沙场后,妾身所有希望全放在他身上,那知他生性顽劣,不知自爱,终日只顾嬉玩”项少龙笑道:“孩子谁不爱玩呢?”
妮夫人玉脸霞飞,苦恼地道:“他玩的不是一般孩子的游戏,而是宫内的女孩子。”项少龙失声道:“他多少岁了?”
妮夫人不好意思地答道:“年底便足十四岁了。”看到项少龙瞠目结舌的样子,无奈地道:“妾身已经找过很多有名的学者教导他,只是谁也拿他没法。一转眼便不见了他,除了对妾身还稍有点害怕外,我身边的婢仆全怕了他,他——唉!我不知怎说才好了。噢!茶冷了。”
项少龙待要喝茶,一声女子的尖叫由后宅传来。妮夫人脸色一沉,站起来匆匆往声音传来处走去,项少龙怕她有危险,忙追随在后。才步入内室,只见一个粗壮的孩子,把一名美婢按在墙处,上衣扯了下来,露出丰满粉嫩的胸脯,而那孩子紧捉着她的手,小口正在她右边椒乳又咬又啜,旁若无人,虽另有三婢在旁,却无人敢加拦阻。妮夫人勃然大怒,喝道:“畜牲!还不给我住手!”项少龙心道,应是住口才对。
那小公子吓了一跳,放开了俏婢,转过来施施然道:“娘不是去了找大王吗?是少君告诉我的。”话完目光灼灼盯着项少龙,充满了嘲弄不屑的神色。那俏婢衣衫不整地哭着走了。妮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真奇怪她为何可忍着眼泪。同时亦恍然这小子自少习武,身强力大,又和赵国的储君交好,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管不了他,亦不敢管他。小小年纪,便习染了王室淫靡之风,真使人感叹。小公子斜眼睨着项少龙,嘿然道:“你就是那项少龙了,见到本公子怎还不下跪。”妮夫人叱道:“斗胆!由今天起,项先生就是你的老师,下跪的应是你才对。”
小公子哈哈一笑道:“娘此言差矣,君臣上下之礼怎可废,他叩了头后,我肯不肯让他教,还要看他有什么本领呢?”妮夫人气得跺脚,正要大骂时,项少龙微微一笑道:“夫人且莫动气,你们先避开一会,让我和小公子说几句心话儿。”
小公子见项少龙全身甲胄,威武不凡,其实亦颇感心寒,冷笑道:“谁有兴趣和你说话。”转身便想由后门溜走。妮夫人唤他亦不听。眼看要溜出去,风声响起,接着小公子只觉耳侧一寒,一把匕首贴颊擦过,钉在门框上。小公子双脚一软,停了下来。妮夫人和众婢花容失色,掩着小嘴,想着若匕首偏了半分,会是什么后果呢?小公子脸青唇白转过身来,指着项少龙颤声道:“娘!他想杀我,快找人拿他!”
项少龙两眼射出森寒之色,冷冷道:“你这算什么本领,立即给我噤声,明天早上我来时,若见不到你乖乖在书房等我,无论你躲到天脚底,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揍一顿,走吧!”小公子气得小脸煞白,狠狠一跺脚,恶兮兮指着他道:“好!我们走着瞧!”掉头溜出后门,转眼走了。
项少龙那会把这个小子放在心上,乘机向妮夫人告辞。妮夫人垂头低声道:“那杯茶你还未喝啊!”项少龙暗道:“美人儿你心动了吗?”潇洒一笑,到门框处拔回陶方的匕首。心中起了个主意,说到射箭,可能很多人比他出色,但掷飞刀吗?却没有人及得上自己。可是飞刀带不方便,若改用以前特种部队惯用的五寸钢针,那随便带上数百枝在身上亦可办到,杀伤力还更可怕,打定主意,决定教郭纵的人立即打制。
转过身来,原来妮夫人刚来到他身后,两人在近距离打了个照面,四目交投,妮夫人惊呼一声,移后了两步,有点手足无措。这世上最令男人心动的,就是当贞节高贵的成熟美女芳心初动的时刻。项少龙亦不例外,若非有其他侍女在旁,定忍不住上前挑逗她,那并不是心怀不轨要把她弄上床榻,而是想看她那六神无主的诱人样儿。妮夫人道:“先生请!”
项少龙随她回到前厅,喝了由她亲为他换过的热茶,再次告辞。妮夫人心里生出敬重,她以前接触的男人里,除了像赵王这些有血缘的近亲外,谁不是对她一见便生觊觎之心,一方面他们爱她美丽的肉体,另一方面亦可向人夸耀征服了她这节妇的魅力。她最憎厌就是那些色迷迷的嘴脸,只有眼前这轩昂和充满英雄气概的男子,才使她感受不到那种烦厌。刚才他掷出飞刀那种充满了自信和力量的英姿,连她止水不波,厌倦了异性的芳心,亦不由怦然而动。
妮夫人再找不到挽留他的借口,殷勤送他直到院落的门际,深深望着他轻轻叮咛道:“先生明早记得来这里,妾身把小盘全交给你了。”项少龙差点冲口而出问道:“那你呢?”可是当然不敢如此无礼,微微一笑道:“我教孩子的方法可能不会是你想像的那样,希望夫人能接受才好,否则可随时把我解聘。”
妮夫人欣然道:“只要是先生的方法,妾身无不接受。噢!妾身真大意,忘了向你问及报酬的问题。”项少龙哈哈一笑,大步走出门外,声音传回来道:“我是为了一个慈母对儿子的爱而做的,那就是酬金了。”
第八章、赵国王后
回到别宫,乌廷芳大喜,埋怨了他几句后,拉着他到花园的凉亭说亲密话儿。一会后雅夫人回来了,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登位不足三天的秦孝文王忽然死了,由嬴政的父亲异人继位为庄襄王。
雅夫人道:“孝文王今年五十三岁,一向体弱多病,但今次他却是因吃了吕不韦献上的药而致死,所以无人不怀疑是吕不韦暗下的手脚。只是碍于庄襄王与吕不韦的关系,才敢怒不敢言。唉!吕不韦这人野心极大,手段又毒辣厉害,现在各国人人自危,怕秦军很快便有东侵的行动。”
项少龙听得又惊又喜,暗忖果与电影中情节相同,但他却知道吕不韦首要之务,不是要进攻六国,而是先要把宝贝儿子嬴政弄回咸阳,然后再设法把庄襄王谋杀,那秦国的王位便可落入他嫡子手里,他亦等若太上王了。雅夫人续道:“吕不韦长年行商,往来各地,对各国的情势有深入的了解,若给他当权,后果会更严重。商人都是只讲实利,不顾信义,不受意气驱策,这样的入进行扩张政策,想想都教人心寒。”
项少龙心中想着的却是嬴政,一向以来,史学家都不明白,为何他父亲异人当年和吕不韦逃离邯郸时,为免赵人起疑,留下了赵姬和嬴政母子,而赵人却不杀嬴政母子出气。现在他明白了,那是赵穆的阴谋,故意以酒色来消磨嬴政的壮志,使他变成个无用的人。将来既可以用他来和秦人交易,尽管让他回国坐上王位,这样一个昏庸的人,对秦国亦是有害无利。一石二鸟,真的非常毒辣,现在看来赵穆已成功了,那秦始皇还凭什么去一统六国呢?
他真的想不通。见不到秦始皇,他是绝不会死心的。可以想像异人继位成了秦王,成为了储君的嬴政身价陡升,正是奇货可居,赵人对他的监视会更严密,自己怎可以见到他,而又不使人起疑呢?乌廷芳挨到他旁奇道:“项郎在想什么?”项少龙一震醒来,见到雅夫人灼灼的目光正盯着他,岔开话题问道:“现在秦国由何人当宰相?情况又是如何呢?”
雅夫人叹道:“何人掌权都不重要,这相国之位迟早都要落入吕不韦手中。”乌廷芳奇道:“雅姊为何这么怕秦人呢?”
雅夫人无奈道:“不是我怕秦人,而是没有人不怕他们。看看我们赵国便清楚了,谁不沉迷在荒淫萎靡、醇酒美人的生活里,敌兵临城时,便振作一下,敌人一退,又故态复萌﹔而秦人仍保存着戎狄的刻苦耐劳,尽量不受南方的风气沾染,商鞅为秦人‘燔《诗》《书》’,就是逢迎秦人那禁止诗书,国必富强的心态。奴家虽不知谁对谁错,但观秦人日益强大,便不能说秦人燔诗书没有道理。”
项少龙这才知道,在秦始皇焚书坑儒前,商鞅已早来一着,实行了一次烧书。雅夫人续道:“范睢拜相前,秦国大权旁落到穰侯手上,掌权的全是他派系的人,采取所谓远攻近交的策略,使秦国长年劳师远征,国力消耗﹔秦昭襄王于是与范睢密谋,一举夺回军权,改攻远交近为攻近交远,与齐楚修好,全力对付韩国和我们,这才有长平之战,王兄又走错了棋,唉!”
项少龙见她秀目射出凄然之色,知她想起丧身长平,只擅纸上谈兵的赵括,怜意大生,把她擐着,吻了她的脸蛋,柔声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不要多想了。”
赵雅软弱地倚在他怀里,道:“穰侯下台后,他的敌系大将白起与范睢一向不和,白起在长平一役坑我四十万降兵,手段空前残忍,范睢便以此大做文章,最后终说服秦王把白起族诛。而这事亦惹起秦国军方众将领对范睢这外籍人的仇视,现在终由燕国来的客卿蔡泽取代了相位,不过吕不韦现在水涨船高,蔡泽亦好景不长了。”
项少龙亦听得意兴索然,感到前景一片灰暗,这时代真是无一人不为私利动轧杀人,挽起二女道:“唉!什么都不用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来!我们立即入房行乐。”两女俏目都亮了起来,念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项郎说得真好。”乖乖跟着他走,粉脸熊熊烧起来。
项少龙暗忖,那管得明天发生什么事呢?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懂政治,要改变这时代是痴人说梦,不若及时行乐,见一个美女享受一个,那还实在一点。谁知明天是否还有命可活,或是仍留在这时代呢?不由想起了端庄高雅的赵妮。明天看看有没有机会情挑淑女,那必是非常动人的体验,亦不枉来此地一场。对于能否重返二十一世纪社会,他一点都不放在心头了。
项少龙天未光便起床,穿上武装劲服,不戴盔甲到武苦练骑射。他现在开始不去想将来的事,只是抱着尽情享受的心态做人。多年的习惯使他爱上了运动,兼之他体力过人,昨夜的荒唐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反而不活动筋骨,会令他感到大不舒服。他虚心向众禁卫请教控马的各种技巧,所以进步神速,在马背上翻腾自如,作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又苦练持矛冲刺的战术。只是仍不太熟练披着沉重的甲胄在马上作战。
苦习一番后,他由成胥带他到本分配了给他的禁卫营宿舍,沐浴后赶往妮夫人处,想着如何入手挑逗这美人儿时,忽听到有人在唤他。项少龙愕然看去,见到妮夫人顽皮好色的儿子在左旁一座院落外向他招手。他心知肚明不会有什么好事,但那会害怕,大步走去。
小公子闪入了院落去。项少龙心中暗笑,暗地提高警戒,刚踏进院内,“哗啦啦”的一张大网照头盖了下来。项少龙哈哈一笑,就地前滚,避过了罩网,若无其事弹了起来,轻松地拂掉身上的草碎尘屑。宽敞的院落里十多人持剑由隐伏处跳了出来,把他团团围住。公子盘躲在一名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大孩子后,叫道:“快揍他!”
项少龙环目一看,心中亦感好笑,这十多人年纪介乎十四至十七间,看样子都是王族里的小恶霸,竟敢连群结党来对付他。那个被小公子倚仗的大孩子,说不定便是赵国的储君,怎能让他有机会表露身分,哈哈一笑,拔出飞虹剑,往公子盘扑去。两把剑仓皇下迎上来。
项少龙“锵锵”两记重击,劈得对方虎口爆裂,剑掉地上,再每人踢了一记屁股,那两名骄生惯养的哥儿惨叫声中,痛得爬倒地上。项少龙长笑声中,铁剑挥动,见剑劈剑,遇人踢股,不片刻便完全瓦解了这群王子党,他又虚张声势,吓得这批大孩子屁滚尿流,走个一干二净。他当然不会放过公子盘,把他掀翻地上,用剑身抽击了他的小屁股十多记后,才把放声大哭的他提了起来,冷然道:“再哭一声,我便赏你十记耳光。”
公子盘何曾见过这样的恶人,立时噤声。项少龙把他押了回家,妮夫人早闻风声,在门口把他迎了入去。公子盘一见乃母,见有所恃,再哭起来。妮夫人看得心痛,正要抚慰时,项少龙喝道:“夫人一是将他交给我,一是我以后袖手不理。”妮夫人吓了一跳,垂头道:“当然是交给先生哩!”
项少龙微笑道:“这就最好!”一手提着公子盘的后领,把他拖进书房,把妮夫人和一众婢女关在门外,倚着软垫坐了下来,笑嘻嘻看着由地上爬起来眼睛喷着恨火的公子盘。项少龙喝道:“坐下!”
公子盘骇然坐下。项少龙冷然道:“看!你这样成什么样子,自己没有本领,却找人帮忙,想以众凌寡,输了又哭又喊,算什么英雄好汉。”公子盘咬牙切齿道:“你才不是英雄好汉,以大欺小。”
项少龙哂道:“你若怕我,就不会主动来惹我,可知这并非以大欺小的问题,而是谁强谁弱的问题。”公子盘为之语塞,怎估得到项少龙如此厉害,想了一会恐吓道:“刚才你踢了少君的屁股,他定会告知大王,斩你的头。”
项少龙叹道:“我见你这么年纪小小,便懂得调戏女人,还以为你是个人物,那知斗不过人,却只懂用卑鄙手段,我看错了你,滚吧!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公子盘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爬了起来,转身想走时,又回过头来道:“为何我捉弄那些女人,你还当我是个人物呢?”
项少龙淡淡道:“凡是男人,大都好色,年纪小大,并无分别,那天我见你轻薄那姊姊时,颇有手段,还以为你其他的功夫都不赖,怎知如此窝囊,有志气的,便学得比我更有本领,正正式式把我击倒。”公子盘还是首次听到有成年人欣赏他的劣行,点头道:“看着吧!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项少龙知道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和争胜之念,啐道:“只是口头说说有什么用,还是滚吧!我最讨厌就是只懂空言的无用之徒,希望你永远都不用到沙场去,否则就不是被踢屁股那么简单了。”少年人都是爱崇拜英雄,项少龙形相威武好看,又曾把他心目中的强人轻松击倒,对项少龙实早生出又敬又怕的心理,兼之项少龙的话句句合耳,不由敌意大减,坐回席前,道:“若我听你的话,你会否教我刚才打人的本领?”
项少龙两眼精光一闪道:“你知否我的本领多么珍贵,那会凭你娘一句话便肯传给你,想学嘛,还要通过考验才行。”接着微微一笑道:“但若你听话的,我不但可使你成为赵国真正的英雄和剑手,还可以教你成为迷死女人的爱情高手,天下美女,任你予取予求。”
软硬兼施下,公子盘的脸发起亮来,父亲死后,他一直羡慕别人有父亲,项少龙正好弥补了他这缺憾,他自己当然不知道,但深心中其实渴望着有像项少龙这么一个人的出现。沉吟片晌后,试探地道:“真的吗!我要通过其么考验?”项少龙知道这种事不能一蹴即就,站起来把他拉起。
公子盘受宠若惊时,项少龙一把抽起他,俯身把他由背上过肩摔在席上,哈哈笑道:“首先便是挨揍,挨不得揍的人那有资格打架。”
公子盘虽给摔倒地上,却只是感觉轻微的痛楚,大觉好玩,跳了起来。项少龙教了他几下柔道的摔跤手法,又让他把自己摔倒,登时惹起了他的兴趣,兴高采烈玩了一轮后,小孩心性,那还记得什么仇什么恨。项少龙摸着他的头道:“你去找其他人试试我教的手法吧!若听教听话,将来定会变得像我般高大强壮,本领过人。”公子盘欢呼一声,夺门去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妮夫人看得目定口呆,完全不能明白她的劣子为何会如此雀跃兴奋?她步入书斋里,呆看着项少龙,不知说什么才好。项少龙过去把门关上,来到她身后笑道:“假若我教小公子如何去和女人亲热,夫人会怎样想呢?”妮夫人娇躯一颤,骇然转身,失声道:“什么?”差点挨到他身上,才退了开去,这次是小半步。
项少龙淡淡道:“小孩子最是反叛好奇,夫人你愈禁制他,他便愈想打破禁制,所以不若让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应负上其么责任,他反会节制自己。”妮夫人颤声道:“可是他只有十三岁啊!”
项少龙道:“夫人嫁人时有多大年纪呢?”妮夫人俏脸一红,垂下目光道:“那时妾身只有十四岁。”
项少龙看得心中一动,微笑道:“所以呢!十三岁不算小了,十五岁的男人有妻有妾的大有人在,兼之宫廷风气如此,夫人想阻止他不近女色,看来亦难以办到。”妮夫人幽幽道:“但妾身总觉得他还是个未懂事的孩子,不过先生的想法很精辟独特,妾身从未听过其他人有这种看法。”
项少龙趁机看她的胸腰和长腿,暗忖上床后你才真的知道我这现代人的本领是如何特别。妮夫人正偷眼看他,见他灼灼的目光在自己胸脯上巡视,一颤嗔道:“先生!”项少龙给她看破自己的色心,大感尴尬,忙借辞离去。妮夫人想挽留他,又找不到借口,惟有含羞送到门外。两人心中有鬼,再无一语交谈,但都感受到那暗蕴着的刺激感觉。
项少龙回到雅夫人处,正要和众女嬉戏作乐,忽然赵王派人来召,忙匆匆赶去。那卫士领着他直入正宫,项少龙记起成胥的警告,皱眉问道:“大王不是在外宫办事吗?”卫士脸无表情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都不知道。”
两人在宽阔连接着宫殿的长廊走着,遇上的宫娥妃嫔,无不对项少龙大抛媚眼,她们全是百中选一的女子,姿容自是不俗。到了一座特别宏伟的宫殿前,卫士把他交给了两名内侍,自行离去。其中一名内侍着他解下配剑,交出了所有匕首一类的武器,才领他进入殿内。
才踏入殿里,项少龙已知不妥。只见两旁各立了十名粗壮如牛、力士般的人物,殿端高起的台阶上,一名高髻云鬓,身穿华裳彩衣的贵妇斜倚在一张长几榻处,挨着软垫,冷冷看着他。她身旁坐着今早给他踢过屁股的少君,两人身后又坐了七、八个妃嫔模样的美女,再后则是十多名俏宫娥,都是神色不善。见到这种阵仗,他那还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忙跪下叩头道:“带兵卫项少龙拜见王后。”
赵王后年不过三十,长得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显出她是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的人。她当然比不上雅夫人、妮夫人或三公主的美丽,但亦属中上之姿,尤其她的朱唇特别丰润,很是性感。一瞥之下,项少龙已大约摸到她的性格。这种女人,最爱的就是比她更刚强的男子汉。
那少君指着他狠狠道:“母后!就是他踢了我。”赵王后凤目生寒,轻叱道:“连少君你都敢冒犯,项少龙你可知此乃死罪。”
项少龙不亢不卑道:“小臣现在知罪,但当时小臣并不知道围攻我的十多人里竟有少君在,只是奉了妮夫人旨意,希望能好好管教公子盘,又为了自卫,才犯下此罪,请王后明监。”赵王后显然并不清楚来龙去脉,瞪了少君一眼后,冷冷道:“事情究竟如何?你给我清楚道来。”
项少龙于是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语调和缓,嗓音低沉有力,散播着强大的自信和说服力,听得赵王后和众妃都暗暗心折。当他说到事后如何教训公子盘时,都露出会心的微笑。那少君见势色不对,扯着赵王后的衣袖道:“母后定要为王儿作主。”赵王后皱眉道:“你想怎样?”
少君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赵王后微一点头,喝道:“给我站起来。”项少龙长身而起,傲然挺立,顿时把两旁二十名魁梧的力士比了下去,看得赵王后和众妃嫔俏目一起亮了起来。如此人材,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赵王后向少君柔声道:“母后可答应王儿要求,由他们揍项少龙一顿给你出气,可是若他们反败了给他,王儿以后便要像小盘般随项少龙修习武艺,肯答应吗?”她那天目睹项少龙击败连晋,知他武功高强,又听他管教有术,见猎心喜,所以提出这要求。
少君喜道:“是否由他们一起出手?”赵王后皱眉道:“怎可如此不公平,你自己挑三人出来还不足够吗?”
少君早给项少龙打怕了,摇头道:“不!太少人了。”那二十名力士一阵哄动,都露出不满之色,跃跃欲试。项少龙躬身道:“王后即管答应少君要求,少龙愿意一试。”
殿内各人无不哗然。项少龙却是心中暗笑,说到自由搏击,再多些人他也不怕。这些力士在这时代自然算是壮汉,但比起黑面神等却差远了。少君大喜道:“就这样吧,立即动手。”暗想这次还不要了你的命。
项少龙脱掉外袍,露出胜媲龙虎之姿的健美体型,看得赵皇后等全体心如鹿撞,目眩神迷。那二十名力士被人小觑,早憋了一肚子气,齐声大喝,脱下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拥上来把项少龙分几重围着。项少龙饿了拳头架这么久,豪兴大发,索性学他们般脱了上衣,露出精壮健硕的上身,没有半寸多余脂肪的肌肉,像闪亮的小蛇般爬满宽阔的胸膛和手臂,尤使人印象深刻是小腹那块垒垒分明的八块肌。赵王后一向被赵王冷落,看得心旌摇荡,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君大喝道:“动手!”四名力士立时向项少龙扑去,两人由后抱他,另两人挥拳分击他的太阳穴和前胸,下手毫不留情。众女一起惊叫起来。项少龙往后突退,左右两肘同时击中由后扑来的两名力士。两人惨叫声中,跪倒地上。项少龙分按在两人肩上,借力凌空飞起,两脚踢出,正中前方攻来那两名力士的脸门。
鼻破血流中,两力士掩脸后跌。一个照面,已解决了四名壮汉。少君看得紧张之极,不断为其他人打气。项少龙落回地上时,就地一滚,两脚斜撑,另两名力士何曾遇过如此诡诈的打法,立时小腹中招,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他跳起来时,一名力士双拳击来,给他两手穿入,硬架开去,乘势在对方胸膛连轰两拳,再俯身反脚,踢在另一名力士胸膛处,两人同时飞跌。
他的搏击之术是参考泰国拳、空手道、西洋拳和韩国的跆拳道,再配以国术,经电脑的力学分析后,融会而成的赤手战术,岂是这时代的武功能望其项背,几乎是毫不费力便击倒了对方近半的人,中招者连动手的能力都失去了。众力士都骇然大惊,退了开去。少君则是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着威武若天神的项少龙。
赵王后终忍不住,叱道:“住手!”众力士松了一口气,掺扶着伤者退下。项少龙跪下道:“王后恕罪,少龙已留了手,他们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少君不依道:“母后!”赵王后瞪他一眼道:“我大赵得此勇将,实是你父王和王儿之福,还想怎么样?”少君受项少龙神威所慑,一时哑口无言,好一会才猛一跺脚,奔出殿外去了。
赵王后望向项少龙,眼光转柔道:“兵卫平身。”项少龙站了起来,施礼道:“王后若无其他吩咐,小臣告退了。”
赵王后挥退那群力士后,站了起来,走下鸾台,歉然道:“兵卫的衣服都弄糟了!”喝道:“人来,给我带兵卫到后宫沐浴更衣。”
项少龙吓了一跳,心想这还得了?跟送羊入虎口实没有什么分别,趁众妃和宫娥尚未拥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拾起地上衣物,打手势止着众女,向赵王后恳切求道:“后天小臣便要出使魏国,现在正急着准备行装,王后请恕罪。”赵王后对他愈看愈爱,但见他神情坚决,亦不想拂逆他,暗想以后借口要他教王儿练武,那怕没有机会再见他,微笑道:“至少让她们侍候你穿上衣服吧!”
众宫女哄然而上,娇笑声中七手八脚为他穿上衣服,自然乘机把他摸了个够。赵王后和众妃眉目含情在旁看着,项少龙则胆战心惊,若给赵王知道这事,不知会有何反应?不由暗暗叫苦。
第九章、情挑淑女
回到雅夫人的别宫,郭纵处送来了为他打造的东西,飞针竟达千枝之多,使他看得精神一振。雅夫人和乌廷芳两女正在研究这些弹簧、索勾、腰箍等怪东西的用途,见他回来立即追问究竟。项少龙搂着两女又摸又吻,搅得她们神魂颠倒,胡混了过去。这时忽来了个小贵客,正是那公子盘,兴奋地向他夸说如何把许多人摔倒的情形,接着颓然道:“可是很快又给他们打败了。”
项少龙问起少君的态度。公子盘道:“师傅真了不起,把那群力士打得东倒西歪,少君虽然口硬,但我看他心中是挺服气的。未试过你厉害之处的人,自告奋勇要来找你,都给少君拒绝了。”雅夫人笑道:“什么?你们这群横行霸道的小恶人,终于遇上克星了吗?”
公子盘色迷迷盯了她一眼,丝毫不让道:“雅姨不也是给师傅收拾了吗?”雅夫人气得杏目圆瞪,不再理他,和乌廷芳去了。公子盘目不转睛盯着乌廷芳摇曳生姿的美臀,赞道:“乌姊姊真美,宫内无人可及。”
项少龙心中暗骂小色鬼,不过若大家交换位置,恐怕自己亦绝不会比他好得多少,在这里实在太容易得到女人了,问道:“小子!告诉我,你和女人来过了没有?”
公子盘兴奋起来,推心置腹道:“当然来过,不过比起师傅就差得远了,连雅姨都给你降服了,我们早封了你作赵国对女人最有吸引力的男人。”接着低声道:“你碰过了娘没有?”
项少龙呆了一呆,这人小鬼大的小子确很难应付,如何才何灌输点正确的观念给他呢?公子盘压低声音道:“我刚问过娘,她脸都红了,将我赶了出来,但我却看出她心中欢喜你呢。”项少龙又好气又好笑,把他抓到花园里,迫他做了几个强身健体的练习,又教了他墨子剑法的起手式。公子盘早视他为偶像,破天荒地专心练习起来。吃过晚饭后,公子盘才依依不舍走了。
项少龙辛苦了整天,拉着两女到了浴池内胡混,八婢则负责为他们倾注热水,那种帝皇的享受,使他有种堕落的快感,但行乐及时,那还管得这么多。
他终是不甘心被命运操纵的人,与两女欢好后,在池内左拥右抱时,又向雅夫人问起各国的情况,道:“为何各国明知秦人的厉害,都不能团结起来呢?像我们今次到魏国去,明是修好,其实却是不安好心?”雅夫人嗔道:“你若再不停摸人,教人怎能好好答你呢?”
项少龙放开握着她豪乳的怪手,亲了她的脸蛋道:“说吧!”乌廷芳呻吟道:“少龙!芳儿也想听啊!”
项少龙哈哈一笑,把手改搂着她的纤腰道:“这样可以了吧!”乌廷芳欢喜地吻了他一口,催道:“雅姊快说。”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在雅夫人的蓄意讨好下,两女变得亲若姊妹。雅夫人整理了脑内的线索,叹道:“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地理上的问题,例如齐燕两国,距秦颇远,根本不像我们般受到切肤之痛。谁也知道想强大,就要扩张领土,所以燕人见我们长平一役元气大伤,便乘机来侵,那有空闲去想团结抗秦。”
项少龙点头道:“雅儿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肯定六国迟早都会给强秦灭掉,我们亦应早有打算。”
两女都沉默下来,不自觉地靠近了他,只有那样,才使她们有安全感。在这时代,战败对战士来说是死亡,对贵族的女人来说却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尊严,沦为比娼妓不如的男人玩物。在温热的水里,接触着两个动人的女体,项少龙神思飞越,想着自己离奇的遭遇。
这几天来他完全没有想起自己应属于那时代的。所有亲友离他愈来愈远,分隔在两个不能跨越的时空里。马疯子那机器定是出了问题,而他将会被列入神秘失的档案去。再没有人会去理他,善忘的人亦会将他忘记,剩下他一个人带着满脑子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在这无情的战争世纪挣扎求存。他也曾有过远大的理想,那是元宗的牺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秦始皇统一天下,创造出大同的社会。
但秦始皇的真实情况,却使他的美梦幻灭了,只想尽情用醇酒美人麻醉自己,在脂粉丛里放任地享受生命。可是又不甘心如此自暴自弃。但他能做什么呢?若魏国之行成功,回来可能便是丢官掉命的后果,赵穆绝不会放过他的。不要看赵王对自己现在那么恩宠,这些王族的人根本不把手下当作是“人”。人权这观念在这时代是并不存在的。他能够作什么打算呢?惟有见一步走一步算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放开二女,把来为浴池加热水的小昭扯了进池里,开始荒唐的长征壮举。小昭等女自与项少龙那晚狂欢后,镇日企盼着,众女娇笑声中,池水泛起无数爱情的涟漪,再度打破自己连御九女的纪录。
次日项少龙教了公子盘一会墨子剑法,又和他谈笑一番后,发觉这顽劣的小公子比他的年纪早熟了至少四、五年,充满了野性的反叛心态,但亦非常坚强聪明,使项少龙首次对他生出好感。公子盘忽然诚恳地道:“师傅!你娶了我娘好吗?宫内外想侵占她的人很多,若她给我憎厌的人得到了,我情愿自尽。”
项少龙愕然往他望去,讶道:“想不到原来你这么疼你的娘。可是就算我有娶你娘的心,还须大王恩准,现在我一无军功,二来职位低微,怎能得大王首肯,所以这事迟点再谈吧!”公子盘失望地道:“那娘怎办才好,我从未见过她用那种看你的眼神望过别的男人。”
好一个敏锐的小孩,项少龙伸手摸了他的头,正要说话,眼角瞥处,不施脂粉的赵妮正袅娜多姿地往他们走来,人未到香息已随风飘来。她看到项少龙抚着公子盘的头,和自己儿子那甘心受教的乖样儿,心中涌起自丈夫战死沙场后从未有过的欣悦,娇笑道:“先生早安,大恩大德,不敢言谢,惟有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公子盘轻轻道:“娘啊!何用来世呢?”
妮夫人立即霞烧双颊,惊羞交集,杏目圆瞪,怒叱道:“小盘你真口不择言,对先生和娘均无礼之极,你……”项少龙知她很难下台,公子盘又硬颈,解围道:“小盘还不快溜?”
公子盘哈哈一笑,一溜烟走了。气氛登时变得更尴尬。妮夫人六神无主,解释不是,不解释则更不是。项少龙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暧昧之情将愈增。大感有趣,故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秀目。妮夫人偷看了他一眼,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登时全身滚烫酥软起来,心如鹿撞。怎么办呢?自己怎可以如此失态。
项少龙见她差点窘死了,暗忖公子盘说得对,益人不如益我,低声道:“我们到那林中亭坐一会好吗?”林中亭是妮夫人的别院内最深幽的地方,在茂密的桂树林里,有座隐蔽别致的小亭,正是幽会的好地方。这不啻等于一个约会。
妮夫人呆了一呆,抬头望向他,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欲语还休。项少龙知道她的内心正挣扎徘徊于为亡夫守节和以身相许这两个极端的矛盾中,不再要求她的答案,看过四周无人后,拖起她的纤手,往桂树林走去。妮夫人给他拖得身不由己,挣又挣不脱,无奈跟着他娇责道:“项先生……”项少龙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怎还有空闲去理她是否满意,拖曳着她穿林而过,眼前一亮,林中亭出现在眼前。
妮夫人蓦地大力一挣,脱出了他的掌握,俏立不动,垂着头幽幽道:“先生尊重赵妮的名节好吗?”项少龙知道欲速则不达,柔声道:“我项少龙怎会强人所难,来!我们到亭内坐一会,共享桂花幽香。”
妮夫人轻轻道:“但你要先答应人家守礼才行。”项少龙暗忖最怕就是你不肯留下,若肯留下,逃得过我龙少的如来佛掌我就不姓项,以后改跟你姓赵。欣然走到亭内,坐到石围栏处,向她作了个恭请的手势道:“夫人请入亭小坐。”
妮夫人似若忘记了项少龙仍未答应她所提出“不得无礼”的条件,盈盈步上亭去,来到他的身旁,倚在围栏处。因着项少龙坐在围栏的关系,两人高度扯平,两张脸对个正着,四目交投。今次妮夫人勇敢了很多,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之色,纤巧但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对自己的情绪一点不加掩饰。项少龙大喜,看破她终受不住自己挑逗,开始情难自禁,但仍不能操之过急,使她心理上一时接受不来,温柔地道:“嗅到桂花香吗?”
妮夫人的脸更红了,略点头,嗯的应了声。项少龙缓缓伸探出右手,先摸上她的腰侧,稳定地移往她腰后,再环往另一边的腰肢。妮夫人立足不稳,“嘤咛”一声,半边身贴入他怀里,柔软的乳房紧压在他右边的胸膛上。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妮夫人像只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震着,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连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则像个火炉,溶掉了九年来的坚持。那是多么长的一段日子。
项少龙凑到离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差点是吻着她的香唇道:“桂花怎及夫人香呢?”妮夫人意乱情迷嗔道:“不是说好不会对妾身无礼吗?”
项少龙乃应付女人的高手,知道这时自己愈是撒赖,愈易得手,讶道:“这怎算无礼,还是周公大礼呢。”妮夫人大窘,却说不出话来,原来香唇已给刚强但又风流的男子封杀了。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挑逗着她小嘴的内外。赵妮是天生端庄守礼的人,连丈夫生前对她都是非常敬重,谨守古礼。每月只同床共寝一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像现在项少龙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之亡夫更逾越和过份,这亦是她不能接受公子盘调戏婢女的原因。
但在一般的贵族家庭,父母通常对这类事都是只眼开只眼闭的。可恨是项少龙轻薄她的手法比亡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尤使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项少龙入侵她的小嘴时,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她象征式的挣扎,反更增添项少龙的欲火。开始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焰熊烧,欲罢不能。
他知道这种强吻不可仓猝了事,一边和她嘴舌交缠,一边把她搂得贴坐身旁,一只手仍搂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吹弹得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妮夫人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反抗的意志被持久的长吻逐分逐寸地瓦解。项少龙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来到她腻滑丰满的胸肌时,妮夫人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着了他作恶的大手。
项少龙知她其实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毫不气馁,坚定有力地揉搓着她丰柔的胸肌,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对她小嘴的情挑。“啊!”妮夫人剧震娇吟,酥胸终于失守,恰盈一握的纤巧椒乳给项少龙完全掌握了。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再不能生出任何作用的防守,无力下垂,抓着了项少龙的熊腰。项少龙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酥胸,然后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离开她火热的小嘴,低头细审她的玉容。
妮夫人因急促的喘气张开了小口,无力地睁开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闭目。这种眼神比什么挑情更有实效。项少龙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来,摸上她结实修长的大腿。妮夫人一声惊呼,骇然按着他的大手。求饶地睁眼向他瞧去。项少龙摩挲着她的玉腿,逐渐上侵,嘴唇又往她的小嘴凑去。
就在这箭在弦上的时刻,女婢的呼叫声传来。两人吓了一跳,分了开来。妮夫人急喘着道:“求求你,截着她,不要被她看到人家这样子。”项少龙狠狠在她大腿捏了一把,迎出林外,把奔来的俏婢拦着道:“什么事?”
俏婢俏脸一红,施礼道:“乌府的陶公来找先生。雅夫人的小昭姐姐陪他来了。”项少龙道:“姐姐请着他等一会,我立即便到。”
俏婢腼地道:“先生叫我盈儿吧!”送了他一个甜笑,赧然去了。项少龙心情大佳,回到林中亭时,赵妮早溜了,苦笑一下,赶回大厅与陶方相见。陶方有点风尘仆仆的模样,见到他便低声道:“我们刚接到秘密消息,今次你送三公主赵倩到魏国的首都大梁,并非无惊无险,不但马贼土霸摩拳擦掌,听说齐国亦想破坏魏赵这宗婚姻交易,要找人坏了赵倩的贞操,少龙务要非常小心。”
项少龙讶道:“这事应属极端秘密,为何消息竟会漏了出去呢?”陶方叹道:“当然是有人故意放消息出去,照我看,这内鬼不出赵穆或少原君两个奸徒的其中之一。”
项少龙一呆道:“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少原君和我搭同一条船,若遭攻击,他恐亦不能身免吧!”陶方道:“内情可能非常复杂,我来是特别提醒你,明天清早你们便要起程了。”
项少龙记起了钜子令,嘱他使人带来给自己,聊了几句后,送他到门外去,正犹豫是否应回去时,妮夫人的小婢盈儿来说夫人有请。项少龙有点意外地,随她回到屋内,在书斋内见到回复端庄模样的妮夫人。盈儿关门退出后,项少龙心大心小地坐到她对面去,柔声道:“夫人还在恼我无礼吗?”妮夫人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已无礼了,妾身还有什么好怪先生你呢?”
项少龙心中一荡,伸手抓起她一对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宠,我项少龙受宠若惊哩!”妮夫人的俏脸又红起来,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纤柔的玉掌,幽怨地道:“先生明天便要出使到魏国。唉!你教妾身怎样度过这段时光呢?”
项少龙大喜,听到这样把心中情意剖白的话,那还客气,把她扯了过来,搂入怀里,大嘴揩擦着她的脸蛋道:“光阴苦短,夫人会否怪我急色呢?”妮夫人娇体发软,摇了摇头,垂下螓首。项少龙欲焰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解带。霎时赵妮已是玉体横陈,长发披散,满脸春潮地紧拥着项少龙。
项少龙轻怜蜜意地吻着赵妮如羊脂玉瓶般的颈项,轻吐着心中无尽爱意。赵妮听到情郎这般明白直接的表白,芳心已被完全融化,忍不住地抱住项少龙,低声道:“项郎,妾身今日以身相许,望项郎早日带妾身与小盘离开此地。妾身愿随项郎至天涯海角,甘苦与共,此生不渝。”。
项少龙柔声道:“妮儿,等我自魏国回来后,我就着手准备,一定会带你跟小盘远走天涯,共度余生”说罢紧紧吻着赵妮小巧的樱唇,俩人舌尖交缠不已。不一会,赵妮已是浑身发烫,喘息不已。
赵妮虽已为人母,但项少龙知其守寡多年,且端庄自持,气质高贵,更胜处子,不敢如对赵雅诸女般放肆,双手紧拥着她柔软纤细的娇躯,让一对盈嫩的粉乳贴在胸前。但赵妮此时不仅已抛开了一切矜持,还鼓励地以香舌热烈反应着,教项少龙魂为之销。这类平时拘谨守节的贞妇,一旦动起情来,很多时比荡妇淫娃更不可收拾,妮夫人便是这样,久蓄的欲潮爱意,如山洪般被引发奔泻,一双玉臂紧抱住项少龙颈项,粉腿交缠而上,蜜穴已渐泛潮,阴唇珠液欲滴,抵住龙茎上下扭动,口中传出声声娇吟。
项少龙被赵妮这对比强烈的反应挑逗得欲火高炽,龙茎迅速充血,青筋爆裂,如烙铁般灼热。赵妮只觉下体阴唇滚烫,淫水自内不住涌溢,心中羞怯不已,却又难抑激情,想到此后将一别数月,终于抛开所有,呻吟出声:“项郎……快……快……快占有妮儿……”
项少龙听到如奉纶旨,龙茎觅得花径穴口,顺着汨汨爱液缓缓挺入。赵妮虽已为人母,蜜穴仍紧致娇嫩,指不可留,项少龙对她满溢怜惜,深怕唐突佳人,不敢猛烈抽插,赵妮只要稍有痛楚表情,马上停止进入。但项少龙尺寸惊人,半晌时光,龙茎仅半入蜜穴,难再深进一步。
赵妮见情郎为了体贴自己,强忍欲火不敢强来,芳心暗甜,但自身亦渴望俩人早日合体交欢,共效于飞。暗一咬牙,玉腿一紧,粉臀一挺,让龙茎整个深入蜜穴,同时娇呼一声“啊!”。
项少龙只觉赵妮蜜穴膣壁紧如处子,紧紧夹住龙茎,无法动弹。眼见赵妮高贵优雅的脸蛋,泛起一片潮红,眼波娇媚,朱唇轻启,令人迷醉销魂。忍不住痛吻赵妮樱唇,同时腰身抽动,龙茎稍抽,粉嫩阴唇随之翻出,又随插入而深陷。如此往而复始数下,赵妮紧窄的阴道渐渐适应,爱液缓缓溢流,抽插越见滑顺。赵妮感觉小腹深处阵阵麻痒,不禁呻吟出声:“嗯……喔……项郎……妮儿……好……好想要……嗯……”。
项少龙听到赵妮羞涩的浪吟,泛起一股将贵妇征服为荡妇的成就感,龙茎在蜜穴内得意地跳动两下,顶得赵妮呻吟不已。但项少龙仍怕赵妮承受不起,抽送虽然渐渐加快,但力道跟频率都放慢放轻,同时全心感受着赵妮心情与身体反应,动作充满着怜情蜜意。
赵妮芳心感受着情郎绵绵爱恋,娇躯承受如浪潮般的快感,整个人犹如被项少龙带到云端一般神魂颠倒,不可自制,一双玉腿缠着项少龙腰际,纤腰粉臀扭动迎合,嫩白藕臂抱着项少龙颈项,朱唇深吻吸吮着,恰如初尝蜜糖的小孩般。
项少龙此时心神与赵妮融成一体,伊人全部反应都了然于心。龙茎送入蜜穴时,缓急有致,龙头与菇缘顶磨各个敏感地带,令赵妮下身不断涌上酥麻不已的高潮快感,长久的矜持终于崩溃,对项少龙全面投降,彻底脱开束缚地放声浪吟:“啊……啊……妮儿……好……好爱……项郎……嗯……快……快这样……占有……妮儿……要……要……升天……了……啊……”
项少龙听着赵妮的娇喘淫声,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龙茎暴涨,静电流漫溢四窜,霎时强烈刺激着赵妮敏感的膣壁与子宫,让赵妮瞬间冲至高潮的最巅峰,只听赵妮嘶声狂呼,双眼紧闭,玉手死命抓捏住项少龙背脊,全身抖颤痉挛,阴道不断收缩,挤得龙茎销魂蚀骨,不禁精关一松,狂泉喷涌疾射入花心,如海啸般将赵妮推向更高的云端。此时赵妮已声嘶力竭,只能张开小嘴,纤细的颈项极力后仰,形成如天鹅般优美的弧度,项少龙紧拥着赵妮,只觉怀中伊人实为生平挚爱,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
赵妮在项少龙怀中缓缓回复意识,想起适才的放浪形骸不禁满脸通红,螓首埋在他胸膛里不敢抬头。项少龙轻吻着赵妮的秀发,柔声笑道:“妮儿定是我遇过最迷人的女子,让我这么快就弃械投降了。”。
赵妮听了大为羞赧,一对粉拳娇嗔不依地擂在项少龙健硕的胸上道:“项郎取笑妮儿,妮儿哪比得雅姊娇媚?”项少龙笑道:“妮儿的美丽端庄众人皆知,但这娇媚迷人之处,却只有我才知道。”
赵妮更是窘困不已,整个身子都燥热了起来。项少龙被怀中美人火烫娇躯逗引得欲火再起,龙茎再度昂然挺立,顶在赵妮湿淋欲滴的沟壑之间。赵妮不禁惊呼:“项郎……你……还要?”。项少龙笑道:“这不就证明妮儿有多娇媚迷人,让我情难自禁。”,话未说毕,龙茎已长驱直入,淫声浪潮再起,不尽香艳旑妮
两人缠绵了个多时辰,说不尽的郎情妾意,才共进午膳。公子盘兴奋地回来,道:“我又打垮了两个人,他们都说要求你做师傅。”接着奇怪地看了多了一层平时没有的媚艳之光的母亲。妮夫人真不争气,竟在儿子眼前脸红透耳,又舍不得离开项少龙,那俏样儿诱人极了。公子盘又看看项少龙,喜道:“师傅和娘……”
妮夫人又羞又喜,大嗔道:“不准小盘再说。”公子盘吐出舌头,嘻嘻一笑,不再嚼舌头,大吃大喝起来。项少龙色心再动,在几下伸手过去摸着她的大腿,心中涌起豪情壮气,自己若不能保护心爱的女子,那还称得上英雄好汉?素女和舒儿侥幸逃生后,他再也不容许惨事发生在他的女人身上,想到这里,消磨了的志气,又坚强地复活了过来。
第十章、春宵苦短
回到雅夫人处,婷芳氏、素女、舒儿和春盈四婢赫然恭候厅堂。离别在即,自有说不尽的绵绵蜜语。项少龙自上次在内宫与赵雅等九女一夜狂欢后,再次遇到这种群美环拱的温柔阵仗,虽乐在其中,应接不暇,亦是有苦自己知,只得先让乌廷芳、婷芳氏、素女与舒儿四女陪伴入内,也顾不得春盈四婢一旁哀怨无比的眼光了。
项少龙自把素女救回别院后,始终琐事缠身,俩人仅得匆匆相聚,略叙相思之情。而后舒儿来到别院,讲起项少龙的救命之恩,俩人即相约此生一起共侍郎君。
今日离别在即,又是久旱逢甘霖,二美自是尽心迎合,甫入房即罗衫尽褪,一对娇躯紧贴着项少龙,两双玉手在项少龙全身游动。乌廷芳和婷芳氏两人念及素女与舒儿皆是死里逃生,又与项少龙聚少离多,故移至一旁休息说悄悄话。霎时床上三人已裸裎相对,素女与舒儿两女如鳗鳝般在项少龙虎躯上扭动缠绕着,同时发出阵阵淫爢呓语,荡人心魄。
项少龙舒服地躺在中间,双手在两女胴体上尽情地游山玩水,弄得两女扭动的更加厉害。素女趴在项少龙身上舔舐着他贲起的胸膛,舒儿则卧在他胯间含吸着龙茎,丰圆的雪臀在项少龙眼前摇曳生姿,蜜穴若隐似现,后庭紧窄如花苞待采。
项少龙双手寻幽访胜,左手顺着素女滑腻的背脊曲线,探入紧俏臀缝之中,觅得潺潺流溢的秘穴洞天,中指微扣,顺着那嫩软的阴唇陷入膣穴,不住抽动。另只右手亦未得闲,沿着身边舒儿修长的玉腿而上,两指撑开眼前花露泛滴的股沟,拇指扣入淫湿柔媚的蜜穴,中指略沾蜜液直抵后庭,微一用力即陷入指尖,两指不缓不急地在洞口揉插。两女同时发出淫媚的娇喘,伴着舔吮的吸啜浪声,闻者销魂,听者蚀骨,三人如浸在酒池般迷醉不已。
不一会,素女已媚眼迷离地望着项少龙,星眸尽是求恳哀怨。项少龙微一颌首,素女便迫不及待地爬上身子,舒儿万般不愿地吐出龙茎握在手中,对着素女娇小玲珑的嫩穴,让素女慢慢地沉腰纳入,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项少龙见舒儿小嘴微翘,便一把抱住她的蛮腰,让她跪坐在自己脸上,尽情舔吮着她泛潮的小穴与微张的后庭,只听舒儿不住地淫叫着:“项爷……不要……不……小妾……那里……啊……啊……会……会……不……干净……嗯……啊……舒儿……好……好痒……好……舒服……”
此时素女正双手撑着项少龙的胸膛,玉臀翻腾摆弄,龙茎乍入还出,淫波四溅,浪液横飞,同时娇吟浪喘,香汗淋漓。舒儿被项少龙舔得下身麻痒难当,快感不止,雪臀猛摇,爱液狂泄,泛滥成潮,溢出的淫水流得项少龙满嘴,搅得舒儿只好抓着素女猛吻,免得浪叫不停。
项少龙在两女身下只觉臀浪阵阵,香汗点点,两手顺势握住素女纤腰,腰身一挺,直顶入子宫颈,就听素女一声浪嘶:“啊……啊……啊……项爷……轻……轻点……素女……受……受不住呀!”项少龙连忙收势,放慢挺送,素女痛楚稍退,连忙上下迎合,不一会又是淫潮流溅。
项少龙作势起身,舒儿连忙移身一旁,由后抱住项少龙,一对乳丘在他背肌揉挤着,好不销魂。项少龙盘坐床上,将素女抱在怀中狂吻,任佳人玉腿大张,双手捧着她的娇嫩臀瓣,上下套弄不止,弄得素女咿咿唔唔地娇吟。同时丹田蓄积的电流开始漫出,顺着龙茎袭遍素女阴道各处,激得素女全身颤抖,高潮乍至,阴精猛泄而出,暖流满覆于龙茎。项少龙不禁一阵麻颤,精液夹着第二波电流狂喷入花心,霎时充溢于子宫壁,电流更直达脊椎尾端,令素女娇躯爆发出最狂乱极致的性高潮。素女此时已无法言语,心神恍惚,只觉全身已被高潮巨浪散成碎片,在大海上随波漂流,在一声长长的喘息下,瘫倒项少龙怀里。
项少龙放下素女,拉过被子盖好,转身拥住舒儿痛吻不已,舒儿热情地伸出香舌回应着,同时火辣的胴体也随之缠绕而上,浓密的阴阜紧贴着硬度稍减的龙茎不住厮磨。
项少龙胸中溢满对舒儿全心的爱意,也感受舒儿对他完全的奉献。在这战国乱世,历史洪流的去向已是必然,这些美女们如果没有遇到他,就只是在公侯富豪间当成礼物,被男人泄欲蹂躏,直至人老珠黄,或是香消玉殒,没有人会在意惋惜。但如今他既已来到这个时空,就要倾尽自己所具有的能力与见识,保护身边这些薄命红颜。
至今他已见识到少原君及赵穆以权势强抢素女与赵雅的无奈,也深刻体会到连晋企图使人奸杀舒儿来打击他的卑鄙暗算手段,要保护这心爱的女人,他就要拥有足以对抗的实力与权力。从现在开始,为了赵妮,也为了所有心爱的女人,对于那些企图夺走他身边爱人的恶人们,他将不择手段,以毒攻毒,直到所有威胁消失为止。
项少龙心念既定,全身涌出无穷勇气,龙茎如注满精力般爆涨。舒儿只觉小腹处一阵灼热跳动,正自情动不已时,娇躯已被项少龙抱起,龙茎破体而入,直抵花心,一股满溢欲爆的快感霎时充塞于全身每个毛孔,令舒儿不禁呐喊出声,葱葱玉指在项少龙背上抓出数道血痕。
项少龙一阵猛挺疾送,舒儿仰首狂摆,秀发飞扬,扭腰翻臀,浪叫不止:“啊……啊……嗯……项爷……好……好……好棒……舒儿……要……要死……了……呀……”
舒儿紧抱着项少龙,一对玉乳在胸前晃摇,粉嫩的乳头不时滑过项少龙胸膛,带起阵阵骚痒。项少龙忍不住埋首在她深邃乳沟之中,嗅吸着浓郁乳香,更不时张口轻咬雪峰顶端粉玉般的乳头,令舒儿更加淫媚娇喊,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塞入情郎口中。
项少龙只觉舒儿全身如同火山熔岩般灼热,烫得他欲火如焚,遂将舒儿放倒翻转,反跪在身前,翘起紧实鼓胀的雪臀,两手握住不堪一握的腰肢,龙茎在臀缝摩娑,觅得桃源入口,立时顺着滴露的阴唇,插入窄紧的膣道,同时挤出一声气音,害舒儿以为自己放个响屁,当场窘迫的不敢抬头。
项少龙性历丰富,本不当回事,见舒儿娇窘的模样,不禁玩心一起。龙茎深插到底,慢慢旋磨,弄得舒儿不住呻吟,同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舒儿的味道好好闻喔!”
舒儿闻言,以为真是自己放了屁,羞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可是项少龙正插得她酥麻酸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期期艾艾地求饶道:“项……项爷……舒儿……无礼……请……请……项爷……责罚。”
项少龙故意逗她道:“那……就让我惩罚无礼的地方,如何?”
舒儿听了心中狂跳,项少龙尺寸惊人,小穴已是不堪挞伐,更别说那里?可是如今心虚受罚,更不敢违逆,只好轻声道:“项爷……不嫌弃……就请……惩罚舒儿吧。”说完双眼紧闭,银牙暗咬,准备承受后庭破瓜的痛楚。
项少龙见她这般听话,反倒不忍心了。深吻了他一下,笑道:“骗你的,我的舒儿这么可爱,哪舍得惩罚你?”说罢两手揉捏着两团粉乳,腰身猛抽狂送,把心底甜翻了的舒儿,霎时顶上了高潮,小嘴大张,淫潮狂泻,浪吟不断。同时项少龙也觉体内电流热流猛窜,一咬钢牙,狂抽猛送,体内百川汇流至龙根,化成一阵麻酥疾喷入体,双流交溅四溢,俩人紧紧相拥,如合为一体,又如迸裂四散般,脑中皆空白一片,双双倒卧床上睡去。
疲极睡了一会后,睁眼时天已全黑,略动一下,立时把紧缠着他的婷芳氏、素女、舒儿和乌廷芳弄醒过来。乌廷芳撒嗲道:“芳儿不依啊!要随你一起到魏国去。”
项少龙大吃一惊,醒了过来,暗忖自己照顾雅夫人和赵倩已大大头痛,怎可还添上乌廷芳,若被赵王以为他想挟美溜走便更糟,忙好言安慰,软硬兼施,才哄得乌廷芳打消主意。这时春盈等四婢进来侍候他们梳洗穿衣,项少龙以最快速度打扮停妥,走出房去,还未到大厅,便听到妮夫人和雅夫人说话的声音,心中大讶,走了出去。妮夫人见他出来,大窘垂下头去。项少龙心生怜惜,知她要趁自己赴魏前,抛开自尊,争取与自己相处的时间。
来到两女间坐下,放恣地搂着两女蛮腰。雅夫人吓了一跳,不能置信地道:“你们已经……”妮夫人含羞点头道:“雅姊请勿见笑赵妮。”
雅夫人悻然道:“刚才还在我脸前扮正经,装模作样。”项少龙在赵雅腰肢窝搔了一记,责道:“雅儿!”雅夫人对他千依百顺,闻言含笑不再作声。
妮夫人凑到他耳旁道:“项郎会否怪赵妮淫荡?”项少龙哈哈一笑:“怎会呢?你愈淫荡我便愈高兴。”
妮夫人想不到他会大声答她,羞得躲入他怀里,身体却灼热起来。雅夫人笑道:“看来雅儿今晚要退位让贤了,不过先让我和项郎说点正事。”接着向项少龙眨眼道:“想妮夫人在那里等你宠幸呢?”
妮夫人更是无地自容,却只含羞听着,没有反对。项少龙索性荒唐到底,笑道:“妮夫人到浴池等我,待会我来和你鸳鸯戏水。”妮夫人娇柔无力地站起身来,驯若羊儿般婀娜多姿去了。两人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相视一笑,两手紧握在一起。
雅夫人正容道:“我去见过王兄,可是他没法再抽出人手给我们,真令人担心。”叹了一口气道:“由这里到大梁,最少走三个月路,要渡过大河,经过无数荒山野岭,入魏境后,还要先到荡阴、朝歌、桂陵、黄池四个城市,真是一步一惊心,非常难捱。”
项少龙沉吟片晌,问道:“夫人和那少原君,曾否有过一段?”雅夫人羞愧地点了点头。项少龙虽不舒服,但没有作声。雅夫人惶恐地道:“少龙!求你不要这样,雅儿现在已痛改前非了。”
项少龙终是心胸广阔的人,叹道:“我和少原君本有嫌隙,加上了你和他的暧昧关系,事情会有点复杂。”
雅夫人歉然道:“雅儿知错了。”接着岔开话题道:“少原君会带着他最宠爱的两位姬妾和二百家将上路,我怕他会处处和你作对呢。”
项少龙沉声道:“我不怕他留难我,最怕是他会和外人合谋来对付我们,若他存心一去不返,什么事都够胆子做出来。”雅夫人道:“我从自己的家将挑了四人出来,这四人不但有胆有色,剑术高强,其忠心更是不用怀疑,我还安排了成胥作你的副将,这人曾受我恩惠,免去诛族之祸,定肯竭诚为我们卖命。”
项少龙心下稍安,道:“听说齐国想破坏这次婚盟,他们有什么厉害人物呢?”雅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齐国有个身分神秘的人物,名叫嚣魏牟,这人认为禽兽最得天地之道,所以人若要回归自然,与天地共为一体,必须恣情纵欲,弱肉强食,不须有任何顾忌。而要成为强者,则须学狮虎般磨利爪牙,所以他和弟子都是可怕的战士和奸淫虏掠的凶徒,平时他们潜隐山林,威逼被虏来的男女为他们从事生产和供作淫戏。”
项少龙奇道:“齐王如何能容忍这种奸贼在齐国作恶呢?”雅夫人道:“六国中,齐国领土的幅员仅次于楚国,马陵之战后,更代魏成为东方诸国的领袖,甚至与秦人互称西帝和东帝,四处扩张,最后给秦、楚和我们三晋联军攻入首都临淄,后又给燕国的乐毅占了七十余城,尚幸齐国出了个田单,新继位的燕王又中了田单反间计,阵前易帅,才被田单把燕人扫出齐境,但已元气大伤了。”
项少龙点头道:“我明白了,齐王是因国力匮乏,才要倚仗和容忍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为他办事。”雅夫人道:“倚仗他们的人是田单,我们一直怀疑田单和嚣魏牟是同族的异姓兄弟,这嚣魏牟武术高强,能空手搏狮,生裂虎豹,性欲过人,每晚不御十女之上,便不能安眠,专替田单刺杀政敌,又或到国外去进行秘密任务,若是此人亲来,我们便危险了,雅儿情愿自尽,都不肯落入他手里。”
项少龙亦听得肉跳心惊,安慰了她一番后,乌廷芳、婷芳氏、素女与舒儿才姗姗而至。雅夫人知他心意,为他稳着四女,使他能抽身进入浴殿去。众婢正为浴池添进热水,项少龙支开众婢后,来到妮夫人旁,把她抱了起来,两人连衣服浸进温热的池水里去。妮夫人一生规行矩步,那想到会遇上这么放浪不羁的风流人物,惊呼声中,立时变成湿衣女郎,尽显美丽的线条。
项少龙想到明天便要踏上生死未卜的旅程,立时放纵起来,展开对这美女的全面侵犯,妮夫人亦想到同一件事,热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俩人在池中将对方衣衫除尽,裸裎相对,赵妮披散的秀发如黑莲般布满水面,衬着她雪白如玉的肌肤,充满着迷人的诱惑力。
项少龙心中洋溢着无边的爱意,怜惜地捧起赵妮优雅娇媚的脸庞,深深地吻着,俩人唇舌交缠,久久不离。赵妮一对粉臂抱住项少龙的颈项,小手摩娑着他的头发,纤细玲珑的胴体在波纹中隐隐浮现。项少龙情不自禁地将赵妮一把抱起,两手捧住她滑腻柔润的俏臀,埋首在她粉嫩的胸脯,脸颊感触着一对娇巧鸽乳,嗅吸着销魂荡魄的体香。
赵妮沉醉在情郎的爱抚中,忘情地娇喘呻吟,忽觉硬挺的龙茎在水中臀沟中摩弄着,双腿不禁紧张地缠绕在项少龙腰上。项少龙抬起赵妮娇躯,分开阴唇肉缝,缓缓下沉,将龙茎纳入蜜穴。
在温泉池水的润滑下,赵妮觉得自己下身满满充塞着情郎的所有,才刚吐出一口娇喘,项少龙便全面侵攻,双臂藉着池水的浮力,不住地让赵妮的俏臀上下套弄,而龙茎更是猛挺疾抽。只见池中水花四溅,俩人如蛟龙出海,鲸鲛翻腾,而赵妮更是放声浪叫:“啊……啊……啊……妮儿……妮儿……好……好……舒服……项郎……太……太……猛……妮……妮儿……受……啊……受不了啦!”
项少龙看着怀中这只为自己而淫荡娇浪的玉人,心中涌起滔天情意与爱欲,俯首痛吻赵妮朱唇,两舌交缠,下体紧贴顶磨,弄得赵妮浑身如浸油锅熔炉,融化在项少龙的绝顶热情里。项少龙只觉小腹一阵热流升起,龙茎随之跳动数下,赵妮也觉子宫深处泛起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
尚未及反应,龙茎即直挺而入,精液如水龙般喷击入子宫壁,霎时高潮铺天盖地而来,赵妮全身抽搐抖颤,无法呼吸,紧紧抱着项少龙,让他的种子完完全全地留在体内。高潮慢慢消退,赵妮神智慢慢回复,但娇躯已无半丝气力,只能软倒在情郎怀中喘息。
项少龙将赵妮抱至池畔,让她靠在浴池边休憩,赵妮搂着项少龙柔声道:“妮儿今日才知身为女人的快乐,项郎真是妮儿命中的魔星,人家遇到你就完全没得抵抗。”项少龙一双手在水里揉弄着一对玉乳,笑道:“妮儿才是我命中的克星,我的十八般武艺遇到你都完全没得发挥了。”
赵妮被项少龙的调笑弄得连耳根都红透了,粉拳绣腿不住往他身上招呼,羞道:“都是你啦,以后人家要怎么见人?啊!你……还……”赵妮话到一半,只觉粉臀缝处被硬挺的龙茎顶住,不禁惊呼出声。项少龙微微一笑,两手捧起赵妮粉臀一分,龙茎带着温暖的池水直入香穴,赵妮的娇喘淫声再次回荡四周。
几番抵死缠绵后,妮夫人伏在项少龙胸前,泪眼盈眶地道:“项郎啊!你定要保重,好好回来见赵妮和小盘。”项少龙问道:“假设我要离开赵国,你肯否跟着我呢?”
妮夫人一颤道:“你想背叛王兄吗?”项少龙叹道:“只是未雨绸缪吧!如今赵穆必不能容我,我项少龙岂是任人宰割之辈?尤其不能放你们母子在这凶险万分的地方生活!”
妮夫人点头道:“王兄真不争气,竟重用这等小人,赵穆对妾身亦有野心,曾多次召我到他那里去,都给我拒绝了。”项少龙心想赵穆可能就是公子盘害怕会得到他母亲的人之一,心中暗叹,现在妮夫人从了他,赵穆更不肯放过自己了。妮夫人断然道:“妾身心已属君,无论项郎到天涯海角,赵妮甘愿为牛为马,永侍君旁。”
项少龙取出赵雅帮他配置好的药包,郑而重之地交给赵妮,仔细叮嘱她用法之后,再三交代:“此药物务必随身保存,如赵穆等小人欲以强硬手段逼迫妮儿就范时,服下立即进入假死状态,应可避过大祸。你私下交代盈儿,到时将你身躯藏置密室,维持通风,我自有办法将你救回来。唉,真希望就这样带你远走天涯海角!”
赵妮低头羞赧道:“妮儿会守住身子等项郎回来,共享鸳鸯之乐。”
项少龙心神皆醉,痛吻她香唇。心中同时起誓道:“无论前途如何艰困,我也要为了所爱的人,在这战国乱世奋力求存,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项少龙绝不会对任何人作愚忠,只会为自己的理想尽忠。”
[卷二终]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