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幻刃
第一章美女为何来献身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杭州西湖环湖二十里,风景、名胜、古迹,荟萃一处,尤其风景随四季变化,湖光山色,晴雨月雪,好似浓妆美女别具风韵。
不过,由于夏季阳光普照,水蒸气苦热不止,因此,内行之人皆住在巨树浓荫,清风徐徐,可以俯览西湖全景的西冷。
在西岭西麓有一所精巧的大花园,园中矗立一所两层的红砖楼房,在大花园四周筑有宽广的红砖围墙。
此楼主人姓贾,单名贤,听说是唐朝大诗人贾岛的后人。
一代不如一代,贾岛当年还博个“贺鹤尉”的官儿,贾贤不但没有混个官做,而且,一天到晚窝在此楼中不知在搞什么鬼?
最令人好奇的是此楼大门门柱上的那付对联:“没事进来准衰尾,有事进来拍三下”
这十四个瘦体铜字长宽各约八寸,乃由赤铜嵌成,言简意骇,此楼主人根本不欢迎他人造访。
这十年来,至少已经有百余人不信邪的攀墙而入,结果下场完全一样,在不到盖茶时间之后,立即鼻青脸肿的被摔出墙外。
这些“衰尾郎”之中,不乏诸武之辈,而且挑在夜黑风高之时潜入,不料仍然挨揍,久而久之,没人敢上“鬼楼”了。
这天一大早,四周即笼着浓雾,“沙……”竹帚扫地声中,一位布衫少年手持一支大扫帚,飞快的扫着地上的落叶。瞧他好似在跳“探戈”及“伦巴”般,忽前忽后,左挪右移的移动着身子,拖在身后的大箩筐似跟屁虫般跟着舞动着。
任凭那个大箩筐如何的舞动,布衫少年竹帚扫动之下,那些个落叶似细针遇上磁铁般准确无比的飞落大箩筐中。
单元操作,一贯作业,效率挺高的哩!
不到半个时辰,花园四周已是清洁溜溜了!
布衫少提将那箩筐落叶拖在假山旁一个大铁桶旁,打开铁盖,只见桶内只剩下一些灰屑。
布衫少年低声骂句:“哇操!死假仙,怎么天天玩火玩不腻呢?”立即将那箩筐落倒入桶中,然后又盖上铁盖。
他将大箩筐朝铁桶旁一摆,立即又跳着“探戈”及“伦巴”走入左侧那个房间,半晌之后,立即传出一阵锅铲声响。
大灶火苗照耀之下,只见这个布衫少年有一头柔软细长的黑长发,一对漆黑火亮的大眼睛,配上长浓的剑眉,更显得挺有个性的!
那挺直的鼻梁配上红唇贝齿,白里透红的双颊和那身小犊般的结实身子,让人一见之后,立即会打从心眼里认定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偏偏他是一身布衫,又操持贱业,分明是奴才长工之流,哇操!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只见他将三盘菜及一锅粥放入食盒中之后,边暗骂道:“哇操!死仙,祝你拉稀!”边提着食盒走向楼下正厅。
偌大的大厅中,只在当中摆着一张檀木四脚桌及两张太师椅,壁间除了大厅入口左右两个木窗以外,没有任何一样摆设。
此时朝阳已现,晨曦照射之中,只见一位净面无须,颈骨高耸,唇薄似纸,双目滚滚斜而不正的四旬中年儒土端坐在桌旁看书。
他正是此楼主人贾贤,布衫少年尚未走入厅,他已合上书,沉着脸盯着自珠帘后面低头走入厅的布衫少年。
布衫少年尚距他十来步,立即躬身道:“主人,请用膳!”
贾贤“嗯!”了一声,仍然紧盯着他。
布衫少年小心翼翼的将那三道菜,那锅粥及一付碗筷摆妥之后,正欲退去,倏听贾贤沉声问道;“猴囝仔,你昨晚有没有做功课?”
“哇操!有呀!”
“几遍!”
“三遍呀!”
“真的吗?”
布衫少年一见贾贤的双眼射出两道火炬,立即低头道:“一遍,不过,那是因为昨天午后修剪花树太累之故。”
“嘿嘿!猴囝仔,你竟敢诳我?哼!”
布衫少年身子一颤,立即脸色苍白的跪伏在地,叩头哀求道:“主人,请您原谅,小的以后再也不敢骗你啦!”“嘿嘿!事不过三,你居然敢再犯第四次,很好,嘿嘿!很好!”
布衫少年闻言,立即自动起身,脱去布衫及内裤,然后跪伏在地哀求道:“主人,请您处罚小的吧!”
“嘿嘿!我尚未进膳,怎有力气处罚呢?你自己处罚吧!”
“是!是!”
只见布衫少年走到右侧壁前,侧里一翻,以双掌撑地,并足倒立在壁前,那张脸儿立即胀成猪肝红色。
贾贤瞧也不瞧他一眼,添粥取筷,默默的用膳。
半晌之后,只听他冷哼一声,沉声道:“猴囝仔,竟把花生炒焦了!”说完,挟起一粒粒花生,疾抖向少年的身上。
盏茶时间之后,少年从双膝沿着腿根,腹部,胸部到双腕,赫然粘了三十二粒花生,豆大的汗珠立即自额上并出。
片刻之间,他的黑发已经湿透,汗水也淹湿了尺余方圆。
只见他全身频颤,摇摇欲坠,不过,却仍咬紧牙根振臂并腿苦撑着。
贾贤默默的吃完那碗粥,正欲现添一碗,突听厅外墙角传来“叮当!叮当!”三声轻脆的银铃声音。
那是有人在门下拍三下铜钮,透过埋在地上的铁线牵动挂在墙角的银铃,所发出来的声音,贾贤不由一怔!
此地至少已有一年没人上门,加上又是黎明时分,难怪他会一怔!
那少年却欣喜的暗道:“哇操!一定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来救我的,我就可以去开门了!”
果然不错!只见贾贤右手一招,那三十二粒在少年身上的花生无翼自飞进他的手中,同时听到他沉声道;“去开门吧!”
少年将身子向右一侧,边抖臂顿足活动逆行的气血,边弱声道:“是!”然后,迅速的穿起那身布衫疾跑出厅外。
只见他沿着青石走道边跳“探戈”及“伦巴”边走到路侧一盆小柏树旁,将它朝右移出一尺之后,立即笔直走到红铁门后。
“呀!”一声,他打开小侧门,探头道:“哇操!你是……”
“谁”字未出,他已张口咋舌说不出话了!
端坐在厅中的贾贤见状,以为出了事故,立即站起身子。
倏听一阵珠走玉盘清脆声音问道:“小哥儿,请问此地是贾府吗?”
贾贤吁了一口气,立即坐回椅上凝视着大门。
只听少年颔首应道;“是呀!你有事吗?”
“小哥儿,可否让我见见贾大爷?”
“哇操!请你稍等一下,我进去请求一下!”
“小哥儿,这是我的拜贴,烦你代为传递一下!”
少年在接过那张拜帖之际,只觉有块沉甸甸的东西落入右掌中,他立即含笑道:“没问题,请你稍候!”
说完,身子一退,立即又关上侧门。
在转身之际,他迅速又熟练的将那块沉甸甸的东西塞入怀中小袋,边快步行向大厅,边暗喜道:“哇操!人长得正点又上路,要好好的服务一下!”
入厅之后,他将那从那份略带一请暗乍的拜贴递向贾贤,恭声道:“主人,外面有一位正点马子求见!”
贾贤沉声道:“打开吧!”
少年心知贾贤怕死,担心被人暗算,立即大大方方的拆开信封,将一张洁白信纸打开念道:“武学末进宋玉兰顿首。”
贾贤接过信纸,沉思半晌之后,沉声道;“带她进来吧!”
少年应声“是!”立即又跑了出去。
侧门一开,立见一位一身白衫的绝色美人走了进来。
但见她芙蓉玉面,芳兰竟体,稼织合度,行进之间,体态轻盈,花枝招展,充满凌波仙子出尘之美!
难怪布衫少年这只“菜鸟”刚才会说不出话来,难怪贾贤的那双眼神滚滚,斜而不正的眼睛不但不再滚动,而且出现难得一见的“发直”情景。
一直到少年出声道句:“主人,宋姑娘来了!”贾贤方始回过神来。
立听白衣美人脆声道:“皖北宋玉兰拜见贾大侠!”
布衫少年闻言,不由暗怔道:“哇操!这位姑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死假仙会是大侠?我看该是大‘暇’哩!”
贾贤淡淡的应道:“不敢当,姑娘是如何获知在下来历的?”
宋玉兰立即自有抽中取出一卷宣纸,递上前道:“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前辈指示晚辈来此打扰您的!”
贾贤打开宣纸,只见上绘一位绝色丽人,那宜嗔宜喜的情景,令人瞧之怦然心跳,贾贤的双手不由轻轻的一颤。
他心知失态,匆匆的一瞥左下方落款者果真是夏一凡之后,立即阴森森的道:“该死的夏一凡,竟敢轻泄吾之行踪。”
说完,就欲揉去那幅画。
倏听宋玉兰声脆道:“且慢!”贾贤立即将那幅画放在桌上。
布衫少年立即暗笑道:“哇操!还是马子罩得住,死假仙从来没有如此的乖过,怪不有人会说,‘宁为女人’,男人真命苦!”
宋玉兰嫣然一笑,脆声地道:“晚辈可以坐下吗?”
贾贤摇摇头道:“条件不足,请道明来意!”
宋玉兰瞄了瞄布衫少年一眼,欲言又止。
贾贤立即沉声道:“你回房去吧!”
布衫少年道:“是!”立即退去。
只见他快步跑入大厅右侧和三个房间内,立即打开壁前衣柜。
只听他边嘀咕:“哇操!怎可错过这幕好戏呢?”边在紧靠墙壁那面木柜轻轻的一拍,立见相中现出三个小圆洞。
立即自右侧小圆洞传出宋玉兰的清脆声音道:“前辈是否认识画中之人?”
“咦?不是你本人吗?”
“请前辈再瞧瞧这两幅画!”
布衫少年忙将那双眼凑近那两个小圆洞。
立见宋玉兰自右袖之中拿出两卷宣纸递了过去。
贾贤将那两卷宣纸一打开,身子立即一震!
布衫少年身子一震,立即将双眼紧贴向那两个小圆洞!
由于太过用力之故,碰得眼眶一疼,立即向后一退。
只见他“啧啧”低呼一声,揉揉眼眶,立即又凑向那两个小圆洞。
左侧那幅画乃是那位绝色美女的脸部特写。从秀发到下颚画得一清二楚,甚为传神逼真。
右侧那幅画乃是那位绝色美女的裸体图,周身肌肉有如凝脂,赛雪欺霜,曲线玲珑,令人想入非非!
尤其那两座浑圆,高耸的“圣母峰”及“神秘三角洲”更是令人瞧得血脉贲张,真想伸指抚摸一番。
一身冷血的贾贤不由自主的双掌一颤!
布衫少年立即将双眼贴得更近了!
瞧他那轻颤不已的身子,分明甚为兴奋!
突见宋玉兰那双水葱般纤指朝自己的右袖一扯,指着那条雪藕般右臂脆声道:“请前辈查验此砂之真伪!”
说完,袅袅的走向贾贤。
贾贤身子再度一震,沉声道:“站住,在下相信姑娘此颗‘守宫砂’不假,不过,不知姑娘为何要对在下出示此砂?”
宋玉兰刹住身子,纤指倏然移向粉颈,“刷!”的一声低响之后,襟领一开,立即露出那洁白无暇的粉颈。
贾贤似遭雷电,立即身子一震!
布衫少年瞧得双目一亮,暗叫道;“哇操!有够赞!死假仙,千拜托,万拜托,拜托你千万别出声叫停!”
宋玉兰纤指轻地动,襟结一粒粒的分开了。
贾贤的那张森沉脸孔,立即映出兴奋的神色。
布衫少年将手按在柜上,兴奋的全身轻颤不已!
当地套白衫滑落在地上之后,布衫少年双腿一软,立即也蹲落在地,那张脸更是胀红似火!
只见他倏地起身,一身负在身后的双手故意放在胯间,借以遮掩那团高高凸起的“帐篷”。
布衫少年透过厅顶的“特殊装置”将“现场实况”收视得一清二楚,只见他鼻息呼呼,双腿几乎无法撑住身子。
倏听贾贤颤声道:“姑娘,你此举何意?”
宋玉兰虽然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可是,她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赤身裸体的面对一个成熟男人,怎能不别扭及紧张呢?
只听她颤声道:“请前辈将晚辈变成画中之人。”
说完,羞涩的垂一头。
贾贤闻言,立即踉跄坐下。
布衫少年瞧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脑瓜子中只有一个念头:“哇操!我如果能摸一下这么迷人的身材,该有多爽!”
“哇操!死假仙实在真会假仙,放着这么迷人的身材,居然还能坐得住,哇操!如果换成我,早就先摸几下再说罗!”
倏听贾贤沉声问道:“姑娘,画中之人真的不是你吗?”
宋玉兰鼓起勇气应道:“画中之人乃是家姐,我们二人乃是双胎,唯一的差别在于晚辈比家姐多了一颗痣。”
说完,以颤抖不已的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双乳中央。
果见在她那双雪白浑圆椒乳中央端凸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若依相学观点,此痣可象征大凶!
布衫少年由孔中一瞧那颗红痣,立即暗道:“哇操!好可爱的小痣,尤其长在那边,更加的迷人极了!”
贾贤凝视那颗红痣半晌,沉声道:“除痣之法甚多,姑娘何苦做如此大的牺牲呢?”说完,缓缓的将右手一抬。
飘落在地上的那件白衫立即缓缓的飞到他的手中。
他刚将衣衫放在桌上,宋玉兰立即自衣衫中抽出一张银票,道:“前辈,只要你替晚辈除净此痣,金额数目由您自己填。”
说完,将那张银票放在他身前桌上。
布衫少年立即暗叫道:“哇操!死假仙,你快点填呀!填个千百银子,咱们就可以好好的大加菜一个月了!”
哪知,贾贤却瞧也不瞧那张银票一眼,只是沉声问道:“姑娘,你所谓的除净此痣,是否必须不留下痕迹?”
“正是,当世之中,只有前辈的‘少阴神功’能做到这个要求?”
贾贤闻言,突然仰首长笑!
那笑声似焦雷骤然而发,宋玉兰柳眉一皱,立即滑退出二支外。
贾贤身子一弹,双掌连挥之中,十缕指风不停的飞射向宋玉兰,逼得她慌忙见招拆招,四处闪躲着!
布衫少年乍见此种变化,吓得慌忙跃出柜。
只见他跃入榻下,抓出一把长约二尺余,剑鞘斑肃的古剑,朝房外一跑,同时喝道:“哇操!主人,请接剑!”
这是贾贤咐过的紧急应变措施,布衫少年自认满意的冲了出去,准备协助主人擒下宋玉兰。
哪知他刚跑进厅,却见贾贤端坐在椅上,宋玉兰已经僵躺在大厅入口,那香艳迷人的情景,立即令布衫少年全身一热!
倏听贾贤沉声道:“猴囝仔,去做几道菜,温茶酒,另外烧两锅热水!”布衫少年应声几乎跃出口腔。
贾贤拿着那件白衫,走到宋玉兰的身前,右掌一挥,解开她的穴道,同时将那件白衫放在她的身上。
身子向后一转,立即走回原位。
那知,他刚坐定,宋玉兰手持那件白衫,赤裸裸的走到桌旁,低声道:“前辈你是否已决定替晚辈除净此痣?”
贾贤沉问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此乃晚辈之秘密,请恕晚辈无法作答。”
“在下已经知道姑娘的武功知道你乃是东湖堡之人,加上你又姓宋,莫非就是宋堡主之女?”
宋玉兰身子一震,立即轻轻的颔颔首。
“哼!你既知我的来历,当会明白令尊与我有一掌之恨,今日这番奇异的举动,莫非另有阴谋?”
宋玉兰忙解释道:“晚辈此举,只有夏前辈知道,晚辈若对前辈有一丝不利的阴谋,愿遭五雷轰顶而亡!”
贾贤立即低头沉思!
宋玉兰睁着那对凤眼企盼的瞧着他。
好半晌之后,只见贾贤盯着她的双眼,沉声问道:“姑娘,春风一度,除净此痣,你可愿意?”
宋玉兰指着那颗“守宫砂”含笑道:“晚辈已有心理准备!”
贾贤身子一震,沉声道:“请姑娘除去发髻及自封功力。”
宋玉兰御下在间之玉簪,道:“前辈,请动手吧!”
说完,将双手负于背后,同时闭上双眼。
贾贤站起身子,朝她的“膻中穴”及“气海穴”一拍,沉声道句:“跟我来吧!”立即迳自朝左侧房间行去。
宋玉兰低声道过谢,立即低头跟了过去。
她脱去那双锦靴之后,立即面向内侧射着。
贾贤徐吐一口气,关妥窗,放下布帐之后,立即走向榻。
目光一接触到宋玉兰那雪白的肌肤及玲珑的身材,他再也沉不住气,双手一阵忙碌之后,立即恢复原始身子了。
别看他今年已逾四十,那身肌肉仍然甚为结实,只见他盘坐在榻沿之后,立即轻轻的一板台湾省的酥肩。
宋玉兰身子一颤,立即闭目仰躺着。
双掌一合,真气一提,自他的掌缝中冒出一缕白烟。
白烟越聚越多,好似丹炉在日气般迅即淹没双掌。
只见贾贤将右掌按在胸口上,左掌再按在右掌掌背,双目一闭,右掌派立即在胸口附近轻轻的抚揉起来。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白烟越来越稀,贾贤的脸上迸出一排汗珠。
看来他已耗去不少的功力哩!
宋玉兰虽然双目紧闭,经过这一阵子抚揉,双十年华的她不由双颊通红,鼻息急促,全身也轻轻的扭动着。
突见贾贤将双掌一移,沉声道:“行啦!”
宋玉兰睁目低头一瞧,只见双峰之间一片莹洁,那颗红痣不但已经消失无影,而且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她在兴奋之下,立即咽声道:“前辈,谢谢你。”
贾贤淡淡一笑,立即趴伏在她的身上。
一阵刺疼之后,立即自宋玉兰的凤眼眼角流下泪水。
不过,她立即的拭去泪水,同时生硬的迎合着。
布衫少年躲在贾贤的邻房,悄悄的自他偷挖的小洞中瞧着这幕春宫好戏,一个身子也兴奋的扭动不已!
他当初挖这个小洞是要偷看贾贤是否已经在调息,只要贾贤一开始调息,他就要以溜出去玩一两个时辰。
想不到今日却能破天荒的看到这幕春宫好戏。
房中的气氛立即更加热闹了。
布衫少年瞧得气喘呼呼,口沫直流,颤抖更剧。
突见贾贤伸手拔下一支头发,抖手一掷,“咻”的一声过后,那支头发准确无比的疾射入那个小洞。
布衫少年往后一仰,虽然避过那支头发,却已吓出一身的冷汗,当下顾不得将小洞堵妥,立即跪入厨房。
“夺……”声中,他迅速的切菜剁肉。
锅铲声响中,他忙着做起菜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忙得满头大汗之后,终于做好四菜一汤,热好一壶酒,以及将那一大锅冷水烧热了!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贾贤的房外,凑身一听,暗诧道:“哇操!怎么风平浪静了?咦?好像人不在了哩!”
他立即轻轻的敲了三下,道;“主人,酒菜做好了!”
房中静悄,既无反应也无动静!
他悄悄的推开一缝,凑眼一瞧,榻上那两条光溜溜的身子居然不见了,他立即探头入内一瞧!
窗户紧锁,布帐深垂,那两人居然不翼而飞了!
布衫少年关上房门,走进去一瞧,只见榻上被褥落红片片,秽迹连连,他立即暗骂道:“哇操!他们快活,我却又要洗被单了,有够衰!”
“呸!”一声,他立即朝被褥上吐了一口痰!
回头一见书桌上摆着一张信纸,他立即趋前一瞧:“猴囝仔,我今夜回来时,被褥若未干,我就拿你的狗皮来盖。”
布衫少年“呸!呸!呸!”
他在火大之下,一下子在地上吐出十余处的口水。
骂归骂,吐归吐,他在火气稍泄之下,仍然走到榻前将被单卸了下来,免得今晚罪上加罪,那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回头一见地上的痰水,他立即拿着被单趴在地上擦拭着。
擦拭之中,他突然瞧见那个小铁匣,心中突然一动,立即钻入将那个铁匣捧了出来。
那人铁匣长有三尺五寸,宽厚各有寸半,入手之后颇为沉重,布衫少年脱口骂道:“哇操!比死人的骨头还重!”
这个铁匣乃是贾贤最心爱之物,每隔三两天便会看见他捧着它东摸西按一阵子,然后痴痴的望着它出神!
布衫少年坐在榻前将铁匣放在膝上,忖道:“哇操!听说连鬼也怕这种‘红东西’,我就触触死假仙的霉头。”
于是,他拿着沾有“落红”的被单,悄悄的铁匣四周擦拭着。
那知,他刚在匣顶擦拭十来下,只听“卡!”的一声,匣盖霍地弹开,吓得他“哇操!”一叫,慌忙按下匣盖。
惊魂未定,他立即想瞧瞧匣内之物。
可是,他扳弄好一阵子,却无法将匣盖打开,暗骂一声:“哇操!那有这么邪门的事情!”立即以被单拭去额上的汗珠。
目光一落在那数团落红,他心中一动,立即又用落红去擦匣盖,倏听“卡!”的一声,匣盖居然又自动弹开。
“哇操!原来如此,简单嘛!”
匣内黄缎衬底,上面凹槽内平放着一柄黑长剑。
布衫少年好奇的伸出右掌朝剑柄一抓,入手十分沉重,不由暗道:“哇操!那有这么重的剑,提都吃力,怎能再杀人呢?”
思忖之中,一手握鞘,猛力一抽,哇操!有抽没有动,怪哉!他翻视一阵子,却又找不到哑簧,不由暗诧不已!
无意之意碰到鞘底龙须,“呛”的一声龙吟鸣起,那剑鞘好似豆夹般分成两半,立即,掉落在他的膝上。
毫光四射,寒气沁人,不由令他大骇!
剑长近四尺,宽约四指,剑身如金,上搂一条金龙浮凸而出,栩栩如生,布衫少年双手握着剑柄轻轻的一挥,立听“呛!”的一声龙吟,他不由暗暗的咋舌道:“哇操!有够赞,比死假仙的那把少阴剑还赞!”
他正欲将剑扣入剑鞘,突见剑鞘当心竟有一方丝绢及一颗拇指粗又圆又硬上有蝇头楷书“天心丸”三个金字的金丸。
再看丝绢色呈淡黄,以牛笔小楷密密麻麻图文并茂的写了一大篇,布衫少年立即暗喜道;“哇操!难道是练功方法吗?”
细看图式共有九个,前七个是执剑击刺之图,后二个则是打坐之图,字体工整,人物栩栩呼之欲出。
只可借其中虚线纵横,他虽有练过打坐之法,由于没有练过剑招及掌式,一时之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贾贤必未见过方丝绢及这粒金丸,他立即暗道:“哇操!死假仙,你视我如奴,我就将它们没收了!”
于是,他立即将那方丝绢包着那粒金丸,朝怀中袋内即抱着被单,走到水井旁,开始清洗着。
血迹甚为难洗,他足足的搓了一个时辰,骂得口中发干,全身却已汗水淋漓,才将被单晾上竹竿!
他长吁一口气,只觉全身粘乎乎的甚为难过,于是,立即脱去衣靴,汲起井水,一桶桶的自头顶直淋而下。
当他冲得正过瘾之际,突见放在一旁的衣衫有一处被染成金黄色,他直觉的记起那粒金丸,不由暗叫一声:“夭寿!”
匆匆的取出丝绢,打开一瞧,只见金丸表皮已被溶,一粒浓冽清香的绝色药丸立即呈现出丝绢中。
他跟了贾贤十余年,被逼念了不少的书册,心知乃是一颗十分珍贵的药九,他立即一口将它吞下。
“天心丸”入口即化成一股热流,迅即传遍全身,衫少年不敢胡思乱想,立即盘坐在井旁运动调息。
当真气刚自“气海穴”涌出之际,那些热流好似河流湖泊诸水汇聚大海般,疾速涌到“气海穴”报到。
不要签名,亦不需打卡,聚集之后,马上出发。
小孩玩大车,危险,如果小孩开飞机,那该怎么办,布衫少年乍遇这团充沛的真气,几乎当场吓昏了。
可是,它们已经出发了,他如果不去“指挥交通”,迟早会发生“交通堵塞”及“车祸”,因此,他硬着头皮运转下去了。
好不容易才运转一圈,他已通体汗下如雨了。
在艳阳高照下,只见他的周身浮现出一团淡黄色可惜,他正闭着眼睛“指挥交通”,根本没有发现这件怪事!
随着真气的运转,他身旁的淡黄色逐渐的加浓。
终于,完全变成亮澄澄的金黄色了!
就在此时,只见他的身子连续震颤两下,立即侧睡在井旁,那金黄色随着他的酣睡逐渐的变淡。
当淡黄色完全消失不见之后,夜幕已经笼罩大地了。
布衫少年却仍“呼呼”酣睡着。
***翌日午后时分,布衫少年方始醒了过来,他揉揉双眼,朝四周一瞧,一见被单已干,不由暗道一声:“蚵麦豆腐”。
当他一见不但井旁一片干烘烘,连被井水冲湿的衣靴亦已变干,不由暗诧道:“哇操!怎么会干得这么快呢?”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立即起身着衣,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方丝绢之时,不由一怔!
他明明记得丝绢上乃是一大篇密密麻麻的原红细字,而且还包括七个执剑击刺及三个打坐之图,哇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拿起丝绢阅读着:“字示有缘人,你若有幸目睹此‘天心一剑’及正守‘天心心法’,今后武林任你纵横矣!”
“呜呼!老夫天心老人寿登百岁,竟无一名一招之敌,活在世上又有何益,其盼有此福缘之人别太认真修练老夫之武功,否则,必步老夫之后尘。”
“哇操!那有这种怪人?无聊!”
底下的字是内功心法及剑招口诀,那些字皆甚为难涩,布衫少年立即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背了起来。
这方丝绢乃是偷来之物,他岂敢放在身边,因此,接连背诵三次,逐一对照无误之后,他立即将它放入怀中。
右脚一抬,他刚准备跃过去收那条被单之际,倏听“刷!”的一声,居然一下子射出了丈余外,立即陷入阵中。
他东绕西转,忽前忽后走盏茶时间之后,方始走到竹杆旁,立即瞧着自己双腿发怔着。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收下床单,好似大姑娘学走路股小心翼翼的走进厨房,然后迳处走入贾贤的房中。
他见贾贤不在房中,立即松了一口气,立即开始铺妥被单。
忙妥之后,他只觉腹中甚为饥饿,走到厨房,一见那些菜肴尚摆在小桌子上,立即拿着筷子准备先偷吃一些!
他刚挟起一块鱼肉送到嘴旁,立闻一阵腐败味道,立即低声骂道:“死老江,竟敢臭鱼卖给我!”
由于时值六月,西岭虽然凉爽些,食物摆了一天多,仍然已经发酸,精灵的布衫少年在遍尝菜肴之后,立即发现不对劲了!
他走出厨房,一见到地上的落叶,不由暗道:“哇操!我难道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吗?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归不可能,肚子一饿,总要先祭祭五脏庙,他立即开始做饭。
半个时辰之后,他草草的塞满肚子之后,先将那些已经酸败的食物倒入墙外的溪流之中,然后开始清扫落叶。
好不容易忙妥之后,他突然记起那方丝绢尚在袋中,立即又将它瞧了一遍,然后放入灶中,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他如释重负的拍拍手,道:“哇操!死假仙,等你以后找不到这方丝绢之时,我倒要瞧瞧你的着急模样!呸!”
“叭!”的一声,那口痰所射过处居然溅射起一蓬碎土,而且立即出现一个分余深的小洞,他立即一怔!
他以指将附近凸起的土偷挖下,铺平那个小洞之后,暗忖道:“哇操!怎么睡了一觉,就有这么多的怪事呢?”
他立即坐在桌旁椅上,以掌支颚默忖道:想来想去,问题可能出在那粒金丸上面,于是,他立即走回房中,房门一关,上了榻之后,马上盘腿运动。
意念一动,他立即发现自己的那些若有若无的真气已经变成雄浑的巨人,而且是个奔驰似飞的巨人。
他忍住惊喜,小心翼翼的“指挥交通”着。
运行一周以后,他立即发现很多以前走不通的地方,不但已经通行无阻,而且走起来十分的舒爽,他立即安心的前进着。
于是,他悠悠的入定了!
当他醒转过来之后,一见窗外白雾笼罩,天色蒙胧,暗叫一声:“夭寿!”立即朝榻下一跃!
“咻!”一声,他居然一直飞到丈外的墙前,方始踉跄停下身子,吓得他的那颗心儿怦然急跳,暗暗庆幸不已。
“哇操!一定是那颗金丸在作祟,还好没有撞到墙,否则,我可无法向死假仙交待哩!今后可要多加小心哩!”
他匆匆的走到贾贤的房里一瞧他仍未回来,不由暗诧道:“哇操!死假仙这只猪哥,不知被那个马子迷到那儿去了。”
他草草的漱洗过后,立即坐在厨房外的石级上发呆。
好半晌之后,浓雾已逝,他一见地上的落叶不多,立即暗道:“哇操!反正死假仙不在,我就自己放一天的‘荣誉假’吧!”
主意既定,立即坐在原地思忖那方丝绢上面的剑招口诀及内功心法。
这位布衫少年少年姓贺,单名鹤,今年十五岁余,他是十一年前被贾贤带来此地,他却不知道自己与贾贤是什么关系?
他自从三岁稍懂人事以来,即一直跟着贾贤到处流浪,两人姓氏不同,贾贤却供他吃穿,他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不过,为了学会如何穿行于院中阵式,他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所幸这些已成往事,只能供日后回味。
他默默的背诵一遍之后,立即逐一推敲思索,以他这只“菜鸟”又无实际的江湖经验,简直置身于云里雾中,根本茫无头绪。
只见他搔搔头,嘀咕道:“哇操!这个天心老包挺会吹牛的,他说他的武功有多厉害,我怎么想不通呢?”
思忖半晌之后,他立即跑入贾贤的房中,悄悄的自柜中取出一本纸斑黄的小册,偷偷阅读起来。
他费了半天的时间研究那本小册之后,立即低骂道:“哇操!好自私的死仙,居然只教我一个皮毛而已。”
“哇操!我若不是今日偷偷瞧过这本小册,这辈子也只是在‘扎基阶级’打转,注定要做他的奴才了!”
他悄悄将小册放回原处,立即回到自己的房中,朝榻上一坐,双腿一盘,立即决定“先安内后攘外”。
他只好走一步停二步的动转那些充沛内力,好不容易走完一周天,已经是满身大汗,而且也过了两个时辰。
他打铁趁热的继续修练“天心神功!”
一遍再一遍,一回生二回熟,他练了六回之后,只觉顺利多了,心中一喜,立即加快运转速度。
方才是堵车峰峰时间,因此,不但速度缓慢,而且甚为耗力,此时交通一流畅,他立觉轻松愉快。
不知不觉之中,他缓缓的入定了!
等他再度醒转之时,已是第三天的夜晚,窗外“淅沥哗啦”的下着大雨,屋内未点火烛,因此,一片黯暗。
“卡!”的一声,只听他“哎唷”一叫,立即连人带窗整个的摔飞出去,“哗啦!”声中,立即撞上那株大松树。
他冒着大雨爬起身子,一见整扇纸窗已被撞碎,他立即哭丧着脸道:“哇操!我怎么命这么衰呢!怎么办呢?”
他匆匆的捡起断木,扶着残缺不全的纸窗,小心翼翼的沿着阵式走入厨房之后,他立即“唉!”的叹了一口气!
点燃烛火之后,他打量残缺不全的纸窗一阵子之后,摇头道:“哇操!完了,这下子又要挨一顿揍了!”
“哇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突然会飞,而且力气又那么大呢?我该怎么向死假仙交代呢?”
“哇操!不行,我必须去做一个纸窗,否则,若让死假仙知道我偷吃了铁匣内的那粒金丸,我非嗝屁不可!”
想到此,他立即拿起柴刀朝纸窗一劈。
“哗啦!”一声,一刀到底,他立即被自己的神力吓坏了:“哇操!一定又是那粒金丸在作怪,我可要小心了!”
他小心翼翼的劈开纸窗,一见雨势仍无中止的现象,立即启灶引火,一边做饭一边烧热水!
饭菜做妥之后,他站在灶旁边吃边将那些纸窗往灶中塞,将那锅热水烧得热气直冒翻滚不已!
好不容易将那张纸窗烧光之后,他已吃饱饭,而且洗净了碗盘,只见他松了一口气,道:“哇操!总算了结半件心事了!”
他见雨势仍无歇止的现象,立即端来澡盆将身子洗净又洗完衣衫,然后,直接回房睡觉。
由于担心贾贤会随时回来,他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之后,方始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入睡。
翌日卯中时分,他睁一瞧不但雨势已歇,而且天色大晴,立即道:“哇操!天公伯仔,你可真上路哩!”
他跑到贾贤的房外,一见仍无他的人影,他立即暗道:“哇操!死假仙,拜托你就好好的再玩几天吧!”
他回到房中自头下面取出宋玉兰送给他的那锭银子,暗道:“哇操!还好那马子送我这锭银子,否则,我非完蛋不可!”
将银子朝袋内一放,他立即踩着“探戈”及“伦巴”步子走到铁门后,铁门一开,他立即闪了出去。
铁门一锁,他朝四周一瞧,只见林木被雨水冲洗得清脆欲滴,他立即踏着轻快的步子朝山下跑去,口中低吟道:“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他正哼得起劲,突听山腰处传来一阵宏亮的声音:“妈的!死贺鹤,你终于出来啦!我以为你已经嗝屁了哩!”
贺鹤闻言,立即叫道;“哇操!大肚达仔,你干嘛一大早就触我的霉头,你实在是‘茅坑大爆满!过粪(分)!”
“妈的!死贺鹤,你的噪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响亮了,难道是在嘴中装金塞玉穷骚包了吗?”
“哇操!大肚达仔,你到底已经几天没有刷牙漱口了,怎么满口的脏话,你难道还要再打一架吗?”
“哇操!死贺鹤,打就打,谁怕谁!上回若不是被你要阴,你早就被我压得屁滚尿流,喘不过气了!”
两人边跑边针锋相对,骂到此地,一座小铁塔出现在贺鹤身前丈余外,贺鹤立即止步瞪着他。
各位看官瞧过“印度阿三”吧!此时出现在贺鹤身前的正是一位通体乌黑,高逾五尺四寸的十八岁布衫少年。
那颗脑袋瓜子圆圆的似个大西瓜,头顶一片乌黑光亮,根本瞧不见一根头发,怪的是毫无经过剃度的痕迹。
那对大耳朵几垂至双肩,大环眼,又亮又圆,好似特别将一对玻璃珠儿嵌上眼眶般,大蒜鼻大如秤锤端端正正的坚守岗位。
衣袖卷折之下,露出半截乌黑的小臂与一双奇大奇黑的大手,它似薄扇一般,用来扇火不失为“物尽其用”!
他正是西湖包子大王裘圆的独生子裘达,今年虽已逾十八岁,由于长相“太可爱”,因此,一直娶不到老婆。
别看他长相凶恶,那颗心儿却比豆腐还嫩,不但工作勤快,而且甚讲义气,乃是贺鹤的“死忠兼换帖”好友。
以往贺鹤每隔三天下山采购食物之时,必会到他们的店内去转转,遇到贾贤练功之时,他也会溜去找裘达玩。
这几天,由于贺鹤练功,居然破例未找裘达,裘圆一见爱子魂不守舍,立即叫他送几个包子上山来。
两人一见面,贺鹤立即闻到那香喷喷的包子味道,双目一亮,立即喝道:“哇操!十三点,你怎么也来了?”
裘达怔了一下,立即“向后看!”
贺鹤向前一冲,一把夺过那个纸包,哈哈一笑之后,立即爬上路侧的一颗大松,打开纸包大快朵颐着。
裘达一发现受骗,喝声:“死贺鹤!”立即纵身向上一射,“咻!”的一声,只见他的双掌一扬,疾抓向贺鹤那双摇摆的小腿。
贺鹤乍见他突然“飞”了上来,慌忙收腿,蹬足向上一躲,“咻!”的一声轻响,他的身子立即笔直疾射而上。
“砰砰!”两声,他的头部却一口气撞折两根大腿粗枝干,迳自射向半空中,吓得他慌忙大叫道:“哇操!救命啊!”
松枝性韧,何况已逾腿粗,若以大斧砍伐,至少连连砍三下,方能将其砍断,想不到贺鹤竟能以头连撞折两根枝干!
裘达立即骇得那对环眼暴睁,海口大张了!
第二章世间福缘皆天定
“哗啦!”声中,那两根被撞断的松枝疾坠而下,吓得裘达慌忙松开攀在枝干的双手,一式“平掠横沙”斜掠而出。
他尚未落地,那两根断枝已坠落在地,立即传出一声“轰隆”声响,地上的湿泥,毫不客气的向四周溅射着。
这下子,可轮到裘达的那对大掌“拉风”,只见它们一阵挥扫,身子落地之后,居然身无一滴污泥,的确管用。
裘达刚落地,立即听贺鹤的呼救声音,抬头一见他似殒石般疾坠而下,裘达立即吼道:“妈的!死贺鹤你在搞什么鬼吗?”
“哇操!快接住我呀!”
“妈的!接住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非断臂不可哩!不干!”
“哇操!你当真见死不救了!你别忘了咱们同日死的誓言!”
“这……妈的!我会被你害死!”
破口大骂声中,他已瞄准贺鹤的坠落方向挺肚仰向在地。
“咚!”一声大响,贺鹤的臀部撞上裘达的圆肚,再度疾弹而上,立听贺鹤叫道:“哇操!我又上来了,怎么办呢?”
裘达憋气使劲顶住贺鹤之后,只觉并无想像中的疼痛,立即再吸一口气,现时瞄准贺鹤即伸手搂住树干。
“砰!”的一声,虽则撞个正着,却比摔死还好,他立即揉树而下。
裘达跃起身子,揉揉肚皮叫道:“妈的,死赞鹤,还好有我这个大圆球,否则,你今日非摔嗝屁不可!”
贺鹤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礼,道:“裘老大,谢啦!你这个大肚子实在是一个好宝贝,果然如此管用!”
裘达朝两根断枝一瞧,立即叫道:“妈的!少拍马屁啦!快收拾一下,否则,万一被别人瞧见,一定会被挨骂的!”
“是!是!裘老大,你歇会儿,小弟马上动手!”
说完,果真弯腰抱起枝干拖往林中。
贺鹤瞪大那双环眼将贺鹤从头到脚,一见他只有数处衣衫破裂,不由叫道:“妈的!死贺鹤,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哇操!不错!我正是中了邪,而且是中了云鬼邪!”
“妈的!你是不是在骂我?”
“哇操!裘老大,我敢骂你吗?何况,方才若不是你这个宝贝肚子顶了两下,我早就一命呜呼衣哉,魂飞西天极乐世界啦!”
“妈的!死贺鹤,你这个专门使坏心眼的家伙还想到西天极乐世界吗?阎王爷早就在第十八层地狱替你留下位置啦!”
“哇操!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去过地狱啦?”
“这……我……妈的……我……”
“哈哈!裘老大,帮帮忙,抬抬啦!”
“不干!你自己拖自己拖,我只是要让你这个大力士有表现的机会,既然你自动放弃,那就算啦!”
“妈的!你真的承认我是大力士吗?”
“哇操!岂止我承认而已,这是全杭州人公认的事实!无论是山崩地裂,或者是海枯石烂,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裘达哈哈一笑,道声:“看我的!”抱起枝干朝林中远处一掷,蒲扇大的双掌朝地面一阵阵扫,落校落叶立即飞向林中。
甚至连泥泞不平的地面亦被削得甚为平整。
贺鹤瞧得张嘴瞪目,叫道:“哇操!裘老大,你是不是在变魔术呀?怎么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呢?”
“哈哈!细仔!你别土啦!这个就是武功啦!”
“哇操!裘老大,你也会武功呀?以前怎么没有看见你露过呢?”
“哈哈!现在露也不晚呀!不过,你可不能在阮阿爸面前提及我露武功之事,否则,我可要吃不完兜着走啦!”
“哇操!安啦!我怎么会那么不上路呢?裘老大,能不能传一手呢?”
“这……不行啦!阮阿爸不准啦!何况阮阿爸也说过你不适合练习这种功夫,他还比喻了一句……这!妈的!猪脑!”
“哇操!不教就不教,别找那么多的理由啦!”
急中生智,裘达立即叫道:“庙小容不下大菩萨!对!阮阿爸就是说过这句话,我发誓我不是‘违章建筑——乱盖’!”
“哇操!伯父说我是大菩萨?哇操!真是爱说笑!”
“真的啦!阮阿爸是如此说的啦!”
“哇操!伯父是在开玩笑的啦!你瞧瞧咱们两人的模样,不但是小巫见大巫,而且连比都不能比哩!”
“可是,阮阿爸说得挺认真的哩!对了,你方才怎么会射出那么高呢?而且还能在撞断枝干之后,没有撞破头呢?”
“哇操!你希望我撞破头吗?太过份了呢!”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哇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无敌铁金刚’了!”
“哇操!安啦!我只是暂时比喻一下而已,当今世上只有你够资格拥有‘无敌铁金刚’这个天霸王字号,对吧?”
“咳!咳!正是!细仔,谢谢你的支持,到我家去,我请你好好的大吃一顿‘包子餐’!”
贺鹤闻言,立即想起自己乃是要找木匠做个“旧”纸窗,叫声:“哇操!”之后,朝袋中一摸,一见那锭银子尚在,不由松了一口气。
“细仔,你在紧张什么?”
“哇操!我只顾着和你谈话,几乎忘了正事,走吧!”
说完,匆匆的朝山下奔去。
别看裘达挺着一个大肚子,而且长得甚为笨重,只见他的右足一抬,立即似阵风般掠到贺鹤的身旁。
“裘老大,你今天有没有看见老林开店门呀?”
“那个老林呀?”
“做门窗的老林呀!”
“有!有!我先送六个包子去他的店里再来找你的,你干嘛要找他?”
贺鹤犹豫片刻,突然有了主意,立即边走边道:“哇操!昨晚风雨交加,我忘了门窗,竟被吹落了一扇纸窗。”
“哇操!还好死假仙不在,否则我非脱层皮不可,因此,我打算趁他还没回来之际,赶快做一个赔他。”
“这……那要不少钱哩!你有吗?”
“哇操!当然有啦!你看!”说完,立即将那锭银子掏了出来。
那锭银子至少有五两重,因此,裘达立即瞧得双目一亮,叫道:“妈的!细仔,你从那儿捞来的,让我瞧瞧!”
贺鹤缩手避开裘达的大掌,叫道;“哇操!捞来的?我又不是西湖畔的姑娘们,你真是门缝里看人瞧扁了!”
那知,他的右手刚缩回,突觉掌中一轻,那锭银子居然无翼自飞,向后疾飞而去,急得他忙转身追去了。
“呵呵”笑声之中,那锭银子已经飘飘的落入一位相貌清濯,长髯及胸,锦衣华服的六旬老者之掌中。
贺鹤吼声:“还我的银子来!”立即伸手冲了过去。
华服老者俟贺鹤冲近尺余,方始轻轻的一闪,贺鹤立即扑个空,急得他慌忙转身再度疾扑猛抓。
那知,任凭他如何的扑抓,不但沾不到华服老者的衣襟,而且急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又不甘心的扑抓着。
“哇操!裘老大,你在看戏呀!”
“喔!好!看我的!”
那知,裘达刚起步欲扑,只见华服老者道句:“没你的事!”左掌随意的一挥,裘达立即蹬蹬连退不已!
只听他吼道:“妈的!老鬼,你……哎哟!”
“啪!”一声,裘达的右颊立即挨了一巴掌。
贺鹤趁他挥掌揍人之际,右掌朝那锭银子一抓,右脚迅速的踢向他的小腿,然后出声叫道:“哇操!给你死!”
华服老者呵呵一笑,将那锭银子朝贺鹤的右腕一敲,右脚尖一顿一挑,立即踢中了贺鹤右足的“跳环穴”。
“砰!砰!”两声,贺鹤不但被敲中右腕,而且立即摔成四脚朝天,最惨的是,居然无法再爬起身子。
“哇操!疼死我了!我……我……”
他急得满脸通红,立即用力连挣。
裘达吼声:“老鬼!”立即又冲了过来。
华服老者神色一冷,沉喝一声:“楞小子!”右掌虚空一推,然后又随意一后挥,裘达立即捂着右颊踉跄连退。
贺鹤见状,那股澎湃真气立即“风运起,山河动”迅速的流遍全身经脉,立见他再度扑向华服老者。
华服老者轻咦一声,身子向右一闪,左掌顺势在贺鹤的左腰一按,然后,将那锭银子塞入贺鹤的右掌中。
“砰!”一声,贺鹤向右踉跄三步之后,立即怔怔的瞧着自己掌中的那锭银子,然后诧异的瞧着华服老者。
华服老者一见自己竟制不住这少年的“麻穴”,立即神色一变,脱口问道:“小哥儿,可否奉告令师的名讳?”
贺鸿尚未开口,裘达立即叫道:“他没有师父啦!”
华服老者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裘达你插什么嘴?”
“我……你怎么揍了我两巴掌!”
“哼!反正你肉硬皮厚,多挨几下又有何妨?”
“可是,你的手劲好大胆!很疼哩!”
“哼!谁叫你对老夫无礼,若非瞧在裘圆的面子上,哼!哼!哼!”
“咦?你是谁?你怎么认识阮阿爸?”
华服老者道句:“你自己去猜吧!小哥儿,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哩!”
贺鹤将银子朝袋中一塞,应道:“不错,我并没有师父,不过,我相信你总打败你的一天!”
“呵呵!好志气,好志气!呵呵呵……”
长笑声中,他已经轻飘飘的朝山上掠去二十余丈了。
贺鹤瞧得暗暗咋舌道:“哇操!这人简直是神仙哩!”
裘达摸摸挨捧的右颊,低声道:“细仔,你真的敢和他单挑吗?”
“哇操!我有几个胆子呀!我只是挣个面子而已!”
“不对!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定要守信用!”
“哇操!四马难追,我可以多派一匹马呀!搞不好就将他五马分尸,看他还能欺侮少年郎!”
“难!太困难了!”
“哇操!裘老大,你怎么没有斗志呢?”
“不是啦!是这个老……老人太厉害啦!”
“哇操!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咱们还年轻,怕个鸟!”
“这……话能哪些说,他可以随时要咱们的命呀!”
“这……说得有理,不过,我相信他在咱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比我们强不了多少,你说对不对?”
“嗯!对!”
“既然对!我就有信心可以打败他,可惜,他没有留下姓名及地址,我以后恐怕没有和他较量的机会了!”
“细仔!少臭美了!走吧!”
“哇操!我真的有信心可以打败他哩!”
“算啦!少吹牛啦!我真替你感到脸红哩!”
“哇操!咱们骑着驴看本事,走着瞧吧!”
两人刚离去不久,突见人影一闪,那位华服老者已重现于原地,只见他捋髯颔首道:“有出息,不知是谁家的儿郎?”
人影一闪,他已飘上一株古松上,闭目养神了。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贺鹤扛着一捆方型长木条及一大包食物,带着一位手提帆布袋,及一卷纸的四旬中年人慢跑而来。
只见那中年人边跑边喘道:“阿鹤,你这二两银子挺不好赚的哩!”
“哇操!‘歹势(不好意思)啦’!不过,大叔,你瞧我帮你扛这些木条,也可以算是倒贴一分小工资哩!”
“阿鹤,咱们用走的,好吗?”
“我……,我怕会赶不上时间哩!”
“可是,我如果继续跑下去,等跑到你那贤鹤楼,那有力气再干活?何况贾大爷不会那么凑巧的在今日回来的!”
“这……好吧!置之死地而后生,大不了再挨顿揍而已!”
“阿鹤,贾大爷还动辄揍你吗?”
“这……不一定啦!看他高兴啦!”
“唉!我实在不愿意在背后批评人,不过,贾大爷实在太过份了,以你这么勤快乖巧的少年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大叔,你把我说得太好啦!大叔,你可别忘了在纸窗做成以后,一定要把它弄成半新不旧的喔!”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
“大叔,到了,请你在这儿等一下!”
说完,立即矫健的翻过红墙进入院中。
华服老者隐在远处一株大树枝桠间,凝神瞧着跳着“探戈”及“伦巴”前进的贺鹤,神色立现肃然。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贺鹤将那盆小柏树移开一尺之后,方始跑去要开侧门,然后将中年人带入了厅中。
华服老者盘坐在枝桠间纵观院中的花木及奇石,暗自敬佩之中,立即苦思如何破解此阵。
任凭他武功深厚及见识广博,而对这种旷古奇阵,他越思考越心寒,立即闭上双眼默默的调息着。
当夕阳即将西沉,贺鹤哈腰鞠躬的将中年人送出铁门之后,华眼老者立即默默的瞧着贺鹤如何的步入大厅。
他边瞧边忖,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方始在长叹一声之后,默默的飘下树后掠向山下驰去。
此时的贺鹤已经填饱肚子摸着纸窗低声道;“哇操!为了这个破纸窗,竟害我亏了二两银子,死假仙,你真会坑人!”
他嘀咕一阵子之后,思维立即转到裘达及华眼老者的身上,好胜心一起,立即仔细的背诵“天心剑”口诀。
思考半个时辰之后,仍然不得要领,他只好跑到贾贤的房中取出那本小册,一字一句的阅读起来。
他虽然不相信老人所吹嘘的只要练成“天心一剑”就可以纵横天下,不过,他相信天心老人一定有几把刷子。
因为,他只是吞下那粒金丸,不但浑身是劲不觉累,而且居然还会飞,如果再练成“天心一剑”,那一定是嘎嘎叫的。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又消近了半个多月,不过,他却只能憋憋扭扭的摆出“天心一剑”的分解动作。
这一夜,再度下着倾盆大雨,贺鹤关安门窗,又自找苦头的练了一阵子的“天心一剑”之后,方始上榻睡觉。
酣睡之后,突听一声凄厉的“猴园仔!”贺鹤霍然一惊,立即坐起身子,道:“哇操!是死假仙回来了吗?”
窗外仍是倾盆大雨,根本没有人声及人影,他以为自己做了梦,低骂一声:“哇操!我真是神经病!”立即又躺了下去。
那知,就在此时,倏听前院传来一声凄厉的“猴囝仔!”贺鹤急忙应声:“来啦!”匆匆的套上布靴,立即跑了出去。
他撑起墙角的油伞,打开厅门朝外一瞧,只见一向沉稳着山的贾贤竟然趴倒在院中,他不由魂飞魄散!
倏见贾贤抹去脸上的雨水扯喉喊道:“猴囝仔……”
贺鹤应声:“来啦!”立即撑伞冲入雨中。
他跳了一阵子“探戈”及“伦巴”之后,终于来到贾贤的身边,他一见贾贤满身是伤,鲜血汩汩直冒,不由骇呼道:“主人,你……”
贾贤身子一震,望了贺鹤一眼,叫道:“背……,背我入厅……”
“好!好!主人,你抱紧点喔!”
折腾盏茶时间之后,贺鹤终于将贾贤放在厅中桌上了。
他虽然心慌意乱,不过,为了省去洗被单,他聪明的将贾贤放在桌上,倏听贾贤喘道:“枕……枕下……小瓶……”
“好!好……你稍等一下!”
说完,匆匆的跑入贾贤的房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灌……灌入……嘴……中……”
说完,颤抖的张开嘴。
“哇操!死假仙,你也有今天呀!你怎么不再神气啦!妈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内心虽在暗骂,动作可不敢怠慢,只见他将木塞一拔,立即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清香扑鼻的液体灌入贾贤的嘴中。
贾贤缓缓的咽下药水之后,弱声道:“抱我……回房……”
贺鹤点点头,立即将他抱回房中轻轻的放在榻上,心中却暗骂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会整人哩!”
贾贤挣扎的盘坐起身子,立即沉声道:“你出去吧!”
“是!”
“慢着!”
“是!主人,你有何吩咐?”
“从现在起,你未得我的吩咐,不准来此,更不准管院中那些人!”
“哇操!院中还有人呀?”
“少罗嗦!出去吧!”
“是!”
贺鹤关上贾贤的房门之后,立即又跑出大厅。
只见有四名紫衣大汉挥动刀剑,在贾贤方才趴倒之处附近来回奔跑,瞧他们的惊慌神色,分明已被阵式所困了。
贺鹤立即暗忖道:“哇操!死假仙一定是被他们四人砍伤的,只要死假仙能下榻,这四人的性命就要‘倒数计时’了。”
他又瞧了那四人一阵子之后,方始回房更换衣衫就寝!
大雨连下三天,贾贤一直闭门不出,贺鹤自壁间小洞暗中观察,发现他已经在伤口上药,一直调息养伤。
院中那四人在惊惶,大雨冲洗之下,虽然服过药丸,却因为连续三天未进半粒米,早已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贺鹤由于一直在思忖他们为何会打架以及暗中注意着他们,因此,除了吃喝拉以外,居然没有练习“天心一剑”。
他曾经想练一练,可是,为了避免被阴魂不散,神出鬼没的贾贤发现,他只好打消了念头。
第四天午后时分,贺鹤正在午睡,突听贾贤唤道:“猴囝仔!”他立即应声:“有!”
同时跑到他的房外。
只听贾贤隔门沉声说道:“那四人死了没有?”
“没有!不过,全趴下了。”
“嘿嘿!剑门四英,你们的死期到了,猴囝仔!”
“有!”
“到厨房去拿菜刀,砍下那四人的脑袋!”
贺鹤吓了一大跳,“我……”了一阵子,硬是不敢离去。
“猴囝仔,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主人我……我……”
“嘿嘿!猴囝仔,你大概因为轻松了一个月,不但皮在发痒,而且连胆子也变大了,是不是?”
“哇操!不是啦!我……我不敢杀人啦!”
“嘿嘿!你有没有杀过鸡?”
“有呀!我都是一刀朝鸡脖子一砍,就了账啦!”
‘嘿嘿!外面那四个家伙跟鸡一样,去吧!“
“可是,人命关天呀!”
“嘿嘿!好一个人命关天,猴囝仔,想不到时隔将近一个月,你居然比我聪明,而且训起我了,嘿嘿!很好!很好!”
“咚!”的一声,贺鹤立即跪在门外,惶声道:“主人,小的知错了!请您息怒,小的这就去将那四个家伙做掉!”
“嘿嘿!做掉?很好听的字眼,我等着瞧那四个人头,去吧?”
“什么?你还要瞧人头呀?”
“不错,你最好拿着一个桶子去装人头,免得血迹弄脏了地面!”
“是!是!主人请稍候。”
说完,立即爬起身子跑向厨房。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左手提着木桶,右手拿着一把菜刀,紧张万分的来到一名紫衣大汉的身边。
他确定对方已经晕迷不醒之后,咬紧牙根,高举菜刀,猛地向下一砍,“叭!”的一声过后,立即“呃!”的断呼声音。
“嘿嘿!很好,这就是运功使剑之法,你去练一练吧!”
“这……可是,小的没有剑呀!”
“菜刀也一样,日落之前,提人头来我,下去吧!”
贺鹤道句:“是!”立即提着木桶拿着菜刀离房而去。
他走到厅外,一见那三人仍然紧张的在原地打圈子,立即暗骂道:“哇操!你们这三个老包怎么还不昏倒呢?”
他盯了他们半晌,立即盘坐在地上默默的按着贾贤方才说过的穴道,暗道:“哇操!死假仙,你总算又泄出一招了吧!”
心中一喜,立即先调息一圈之后,方始将真气沿着贾贤所说过的方向缓缓的运转了一遍。
当真气流到虎口之处,只见那把菜刀没来由的震颤起来,他在惊骇之下,立即随意的朝外一挥。
“普!”一声,刀锋所经之尺余外地面立即划起一道深痕,草屑立即一阵纷飞,慌忙放下菜刀,小心翼翼的轻按地面。
将那些草皮整过容恢复原状之后,他欣喜万分的望着自己的右手,低声:“原来如此,我懂了!”
难怪贺鹤练了好几天,仍然会摔跤及扭到腰。
此时,他一了解这一点,立即走到没有花木之处胡乱的挥动菜刀,“呼呼”声中,他不停的纵跃及翻滚着。
哇操!真够爽,有够赞!
起初,他尚有戒心不敢放手施为,在连劈半个时辰,他只觉越劈越顺手,不知不觉之中,立即开始演练“天心一剑‘了。
天心一剑虽然只包括两式,却变化繁复,“砰……”声响之中,他不停地摔跤着,不过,却欣喜万分的又立即起身演练着。
他为何欣喜呢?因为他友现自己居然已经少摔跤很多次了,信心一生,他当然津津有味的继续演练了。
他拭去额上的冷汗,一见那三人已经盘坐在地上,他哈哈一笑,边走过去边暗道:“哇操!我才不相信你们能撑多久,累了吧!”
他悄悄的掩到一名大汉的背后,菜刀一扬,疾壁向他的后颈项。
倏见他人侧身一闪,铜剑疾削而来。
贺鹤吓得将菜刀朝那人一掷,立即后退三大步。
那人的闪避之际,立即陷入另一处阵式,只见他好似见到什么鬼怪般,一边挥剑一边劈掌,状似在拼命一般。
贺鹤心中一喜,悄悄的闪过去拾起菜刀用力一掷。
“啊!”的一声惨叫,把那菜刀立即钉在那人的后背,痛得他挥舞更剧了。
贺鹤闪到那具无头尸体旁,拾起那把大刀,悄悄的闪到“死门”等那人踉跄奔到身前,立即一刀砍向他的右臂。
那把大刀甚为锋利,只听“叭!”的一声,那人的右小臂及那把钢剑应声落地,疼得他立即疾逃而去。
贺鹤手抚刀锋,暗道:“哇操!好利的刀呀!挺适合剁肉的!”
他一见那人又惊慌的挥掌踉跄而来,立即将大刀朝前一戮,“普!”的一声一刀入腹,那人立即惨叫出声。
贺鹤将大刀往回一抽,立即蹲下身子。
“呼!”一声,一道掌劲沿着他的头顶疾掠而过,贺鹤得意的暗笑道:“哇操!我早知道你这个老包会来这一套的,哼!想揍我,还早哩!”
“砰!”一声,那人用力过猛,立即摔倒在地。
贺鹤趁着他在挣扎起身之际,大刀向下一砍。
“砰!”一声,地下立即多了一个人头。
贺鹤哈哈一笑,胜利的喜悦立即冲淡惊骇及不安。
他闪到另一人的一边,一见对方双目圆睁,弓身仗剑全力戒备,他立即默默的站在原处等待出手之良机。
那人凝神在原地缓缓的转动身子,豆大的汗珠虽然自脸上成线坠下,他却不敢分神去拭汗或是晃头部。
只听那人冷哼一声,贺鹤只觉虎口一疼,顾不得瞧见那把大刀已被磕飞向何处,立即收腿退回原处。
那人原欲趁胜追击,想不到在急进之中,立即又坠入另一个阵式变化之中,立见他拼命的挥剑纵跃着。
贺鹤边揉虎口边暗骂道:“哇操!这家伙好大的手劲,此仇不报非君子,有啦!”身子一蹲,立即捧起一块大石。
他缓缓的将那块大石高举过顶,一见那人越来越接近自己,趁着他转身舞剑之际,立即用力砸了过去。
“砰!”一声,那块大石结结实实的砸中那人的背部,不但立即将他砸倒在地,而且令他不停的吐血。
贺鹤哈哈一笑,也松了一口气,将菜刀朝腰带一插,抱起那块大石,缓缓的来到最后那人的附近,默默的抬起大石准备赠送给那人。
那人边戒备边叫道:“姓贾的,你如果有种就光明正大的拼斗一番,似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岂非弱了你那‘阴魂书生’的威名!”
“哇操!死假仙原来还有一个‘阴魂书生’的别号呀!妈的!阴魂书生阴魂不散,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一边暗自冷笑,一边瞧着对方的行动,此时一见对方已经背对着自己,立即振起将那块大石砸了过来。
大石方出手,他立即又抽出那把菜刀,用力朝刚闪避出去,却尚未站稳身子的老兄背部疾掷而去“轰!”一声大响,立即掩没那把菜刀的破空声音,那位老兄正在庆幸逃过一劫之际,想不到居然还有一劫!
“啊!”的一声惨叫之后,那人踉跄冲出,立即陷入另一个阵式变化之中,贺鹤一见良机不可失,立即冲进去抱起那块大石。
他抬着大石站在一旁,立即怔道:“哇操!我该砸那边呢?若砸烂头,恐怕抱不了帐,若砸背部,菜刀非断不可,砸腿吧!”
主意一定,果然疾砸向那人的双腿。
“砰!”一声过后,简三仗以施“流星身法”的双腿齐膝而折,疼得他立即惨叫出声昏倒在地。
贺鹤拾起他摔在地上的银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的身边,钢剑一扬,“砰!”的一声,一颗首级立即溜转出去。
“卡!”一声,由于用力过度,那把钢剑立即应声而断。
一声断断续续的吁气声音过后,只听贾贤沉声道:“进来吧!”
贺鹤推开房门,一见贺鹤已将那个铁匣放在榻沿,他立即暗骇道:“哇操!难道他已经发现铁匣被开启过了!”
他立即低头走向榻去。
贾贤一见那四颗首级(先前已摆了简大的首级),立即哈哈大笑着。
贺鹤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贾贤在大笑之中,突然岔了气,立即连连一阵咳嗽,那张苍白的脸上被呛得一阵酡红之余,胸部急剧的起伏着。
贺鹤见状,慌忙欲上前替他抚胸拍背顺气。
贾贤喝声:“别碰我!”立即又咳嗽着。
贺鹤低头退回桶旁暗骂道:“哇操!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死假仙,你最好一咳不起,早点嗝屁吧!”
半晌之后,贾贤已停止咳嗽,只见他缓缓的下了榻,踉跄走到书桌前,自抽屉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服下三粒绿色药丸。
他另外取出一个褐瓶,沉声道:“猴囝仔,将那四具尸体搬到院后小溪旁,然后将一小撮药粉撒在尸体上。”
“记住,你绝对不能碰到那种药粉,否则……嘿嘿!我已经说过了,你如果要试试看,我也无可奈何,下去吧!”
贺鹤接过那个褐瓶,问道:“主人,这是什么药?”
贺鸿冷哼一声,踉跄上了榻,立即盘膝而坐。
贺鹤碰了一鼻子灰,立即提着那桶首级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将那四具尸体并排在黠暗的溪边,嘀咕道:“哇操!这四个老包挺重的哩!”
他将四个首级凑在四具尸体的头上,低声道:“哇操!你们的身材及衣服都相似,凑错了头,可别怪我呀!”
说完,立即掏出那个褐瓶。
他刚将一小撮黄色药粉倒在一具尸体的衣上,立见药粉处冒起一缕缕黄烟,衣衫巨然开始腐烂。
贺鹤神色一变,慌忙紧紧的旋上瓶盖。
他刚将瓶盖旋紧,立即闻到一股腐臭味道,那具尸体之肉不但开始腐烂,而且迅速的扩散着。
贺鹤吓得脸色苍白,一口气退出了三丈外。
他刚站好身子,那具尸体已经连人带衣被化成了一摊黄水。
黄水流经之处,不但青草枯萎成黑,而且波及旁边那具尸体立即开始蚀化,吓得他慌忙将褐瓶放入桶中。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黄烟及腐臭味道,不到盏茶时间,那四具尸体已经化成尸水,空中亦再度飘起雨丝了!
这一夜,贺鹤做了一夜的恶梦。
翌日上午,他正在厨房用膳之际,突见贾贤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立即唤声:“主人,您早。”同时站了起来。
贾贤沉声道:“熬碗燕窝粥,然后,下山去抓六贴药。”
说完,将一张银票及药方递入他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贺鹤将药方塞入怀中,边熬粥边暗忖道;“哇操!真是新闻,死假仙居然要抓药,哇操!一百两银子哩!”
他不由颤抖着双手瞧着那张银票。
半晌之后,他立即由那张银票想起那位曾以一张金额空白的银票要求贾贤替她除去双乳间之痣的宋玉兰。
一想起她,贺鹤立即想起她那迷人的胴体以及和贾贤在榻上颠鸾倒凤的风流情形,他立即全身不对劲了!
一直听到贾贤那句“猴囝仔,你在发什么怔!”他霍然一惊,立即闻到一阵焦臭味道,慌忙朝锅中一瞧。
只见锅中之水已煮干,那些珍贵的燕窝及粥饭亦已成焦,吓得他慌忙朝锅中添水,同时抽出柴火。
一声冷哼过后,他一见贾贤冷冷的站在门旁,立即跪在地上求饶。
“哼!你方才在想什么?”
“小的……在……小的在想昨夜那些尸体化成黄水的情景……”
“哼!少见多怪,从现在起,不准再那件事,也不准再提那件事。”
“是!是!”
“下山去吧!记住!吩咐掌柜的配用道地药材,他若问起为何要配这种药,你就一概推说不知道,懂吗?”
“懂!”
“去吧!”
“是!”
一离开“贤鹤楼”大门,贺鹤好似离笼之鸟般,立即轻松不少,不过,他的脑海中硬是无法挥去那四滩黄水的阴影。
因此,他入城之后,根本没去找裘达,直接走入了“怀远堂”。
掌柜的乃是一名清癯老者,他瞄了那张药方的一眼,问道:“小哥儿,你们家是不是有人染了血失过多之症状呀?”
“不知道!”
“小哥儿,你要配几帖?”
“六帖,而且是要配道地药材!”
说完,将那张银票摆在柜上。
“咦?小哥儿,你挺内行的,居然知道行情哩!”
“谢谢你的夸奖,请开始配药吧!”
掌柜的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贺鹤,立即开始配药,口中却含笑问道:“小哥儿,你住在那儿呀?”
“头仔,专心一点啦!别弄错斤两啦!”
“呵呵!老夫自幼即摸药掌秤,怎会出差错呢?小哥儿,老夫瞧你似乎昨夜未睡好,难道家中有人病危?”
“头仔,我可不可以不说话?”
“呵呵!可以呀!你可以不答老夫的问题,老夫知道府上一定有人染上重病,难怪你没有心情和老夫搭腔。”
“不过,老夫瞧你虽然一身布衣,却掩藏不住你的器宇昂扬本色,呵呵!可惜,我那位孙女儿自幼已经许配给方家……”
就在这时,突听珠帘后面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道:“爷爷,您是和谁在说话呀?怎么提到瑶儿呢?”
声音方落,一位明眸皓齿,一身水色彩裙的二八佳人似小鸟般自珠帘后跃了出来,贺鹤慌忙低下头。
掌柜的姓唐,名叫祖烈,世代行医贩药,其子唐继志却不继承他的志业,在城内“杭州镖局”当总镖头。
这少女乃是唐继志之女唐碧瑶,她一见爷爷和一位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年在交谈,立即羞涩的低下头。
目光却偷偷的打量这位一见到自己,却突然低下头的少年。
唐祖烈目光一扫二小的神情,暗自叹道:“好一对珠联壁合,唉!若非志儿擅自作主许下方家那门亲事,该有多好!”
他在暗叹之际,突听唐碧瑶叫道:“好呀!原来是你呀!怪不得你不敢见我,爷爷,就是他啦!”
唐祖烈怔了一下,道:“瑶儿,你认识这位小哥儿吗?”
“哼!我才不会那么倒霉哩!谁认识他呀!哼!”
贺鹤听得心中冒火,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
唐碧瑶却瞪着他叱道:“小飞仔,你怎么不吭声了?喔!姑奶奶明白了,你一定是怕姑奶奶的爷爷吧?哼!欺善怕恶。”
“瑶儿,不可无礼!”
“爷爷,你还记得瑶儿去年此时向你提过的那位小飞仔吗?”
唐祖烈想了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唔!瑶儿,你去年夏天在西岭遇见的人,就是这位小哥儿呀?”
“对!就是他这个可恶的家伙!”
“瑶儿,来者是客,不可无礼!”
“爷爷,请您别管此事,瑶儿今天要和他这个家伙算算这笔账!”
“不行……不行……”
贺鹤憋了一肚子气,一见唐碧瑶那付盛气凌人的模样,立即沉声道:“头仔,请你专心配药,别管在下和令孙女之事!”
“这……小哥儿,老夫知道你那句话并无恶意,瑶儿,算了吧!”
“算了?不行,喂!咱们到后院去。”
“不行!孤男寡女,流言可惧。”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哇操!在下一向谨言慎行,绝无胡说之言,有什么话,当着令祖摊开来说吧!在下不希望再有误会之事!”
“你……你……爷爷,瑶儿受不了啦!”
说完,缓缓的抬起了右掌。
贺鹤一见她居然想动武,心中虽然紧张,表面上却沉声道:“哇操!姑娘,你一直说我是小飞仔,请你交代一下!”
唐碧瑶放下右掌,冷冷的道:“你可有胆量把去年相见这事说一遍。”
“哇操!说就说,谁怕谁,你在去年和一位比你骄傲的年轻人……”
“客气点!他正是家兄唐承宗,我们兄妹二人那天原本要上山去游山玩水,那知却会听那种不要脸的歌儿……”
说至此,红着脸垂下了头。
贺鹤心中暗笑,表面却问道:“哪首歌儿?”
“你……你别装蒜,你自己明白!”
“哇操!我一天忙到晚,那会记得那么多呢?”
“你……你……”
“呵呵!小哥儿,你可记得那首‘男怕吵,女怕……”
“哇操!我明白了!”说完,立即快速唱了一遍:“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他刚唱完,唐碧瑶已叱声:“不要脸!”右掌一扬,疾挥向他的右颊。
贺鹤收颈扬手扣住她的右腕,沉声道:“哇操!你别食髓知味,你在去年赏了我一巴掌,今年别想!”
唐碧瑶叱声:“松手!”左掌就欲再度挥来,倏觉右腕一阵剧疼,她立即“哎哟”一叫,蹲下身子。
贺鹤松手退到柜角沉声道:“哇操!这首民歌乃是鼓励男女夫妇要相敬如宾及节育,有何不妥?”
唐碧瑶拭去泪水,边揉右腕边叫道:“歪理,不要脸!”
唐祖烈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称赞不已!
“哇操!你方才不要脸哩!你明明打不到我,却叫你的那位宝贝哥哥帮忙,你说,你揍了我几下个?”
“哼!姑奶奶是在教训你这个无耻之徒!”
“哇操!不错!那天我若不是咬紧牙根,早就被你揍成无‘齿’之徒了,哼!你还好意思提此事?”
唐碧瑶听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出声不得。
“呵呵!误会,全是误会,瑶儿,还不快向小哥儿赔礼!”
“爷爷,您要瑶儿向他赔礼?”
“是呀!他并没有说错话,而你却和宗儿对他动了手脚,快点向他赔礼,免得让小哥儿耻笑爷爷教导无方!”
“不要啦!爷爷,他还有一句很不要脸的话哩!”
“喔!怎么没听你及宗儿提起呢?说来听听!”
“不要啦!羞死人啦!”
第三章枭雄也有落魄时
贺鹤立即问道:“头仔,你想不想听那句话?”
唐祖烈尚未开口,唐碧瑶已经尖叫道:“不!爷爷,你别听那句话!”
唐祖烈一见大门口已经围来五人,立即含笑走过去,道:“没事,没事,小孙女只是在闹着玩的,对不对呀!”
那五人离去之后,贺鹤立即沉声道:“头仔!药配妥了吗?”
“没有!还有几味药必须研成粉末。”
说完,自柜中取了三味药,秤妥之后,立即放在个铁碗中。
右掌手持一个带盖小铁杵立即“拍……”的撞击着。
贺鹤默默的看着他在将药材撞碎之后,熟练的研磨起来,心中一动,脑中立即有了一个怪点子,于是,他飞快的思忖着。
当唐祖烈将铁腕中的药粉均分在那六名药材之中以后,贺鹤突然问道:“头仔,你一天打几次?”
“不一定,要看有多少的客人。”
“哇操!你是在几岁第一次的?”
“嗯!十二岁,太早会打伤身子。”
“哇操!谁教你打的?”
“先父!”
“哇操!你打完之后,有何感觉?会不会累呀?”“
“习惯了,怎会累呢?何况,有钱赚,只会觉得高兴,怎么会累呢?”
“哇操!头仔,谢谢你的回答,请问在下方才问了你几个问题?”
“小哥儿,老夫并未老糊涂,你一共问了四次,五个问题,对不对?”
“哇操!标准答案,头仔,在下很冒昧的请你把在下所发问的内容及你的答覆加点色彩,譬如说‘黄’色!”
唐祖烈晤了一声,立即低头沉思!
唐碧瑶跟着想了半晌,突然娇颜抹霞,跺脚奔入珠帘后面,贺鹤立即恍然大悟的轻咳一声。
贺鹤低声道:“头仔!你想不知道在下去年对令孙子及令孙女所说的那一句被他们认为很无耻的谜语?”
“咳!愿听其详!”
“哇操!头仔,你见多识广,一定马上知道谜底的听仔细啦!‘和尚有,但不用,老公有,留给老婆用’猜两个字!”
唐祖烈喃喃念了一遍,立即陷入思忖。
贺鹤含着得意的笑容,坐在椅上品名。
好半晌之后,只听唐祖烈红着脸道:“小哥儿,可否再提示一下?”
“哇操!没问题,这两个字,你有,我也有!”
“这……老夫一定猜错了,这……会是什么呢?”
“头仔,药配妥了吧?”
“配妥了,不过,你可否再等候一下?”
“做什么?”
“让老夫再思考一下谜底。”
“哇操!对不起,时候不早了,在下必须回去了!”
唐祖烈默默的包妥那六包药材之后,道:“小哥儿,咱们还有相会之期吗?”
“这……好!在下答应你,只要在下入城,一定会来拜访你的!”
唐祖烈将那六包药材放入一个大纸袋中,另外自柜中取出一个小葫芦,放入贺鹤的右手,道:“小哥儿,区区薄礼,尚祈笑纳!”
“哇操!这是什么东西!”
“宁神丸,你只是在每夜睡前服下三粒,保证可以恢复疲劳!”
“哇操!挺适合我的!谢啦!头仔,纸笔借用一下吧!”
“请!请!”
贺鹤蘸妥墨汁,将纸摊在地上,背转身子蹲在纸上写了“姓氏”二字,立即起身问道:“头仔,那一百两银子够不够呢?”
“啊!瞧我这个老糊涂,还要找钱哩!”
说完,将一锭五十两银子和二块碎银交给贺鹤。
贺鹤将银子及小葫芦塞入袋中,捧起纸袋,道句:“头仔,谢啦!咱们后会有期!”立即大摇大摆的离去。
他刚离去,倩影一闪,唐碧瑶已掠到那纸前,秀目朝纸上一瞧,立即失声叫道:“姓氏,原来如此!”
唐祖烈怔了一下,立即呵呵连笑!
“爷爷,咱们糗大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呵呵!此子非凡,爷爷能够有此眼福,怎能不笑呢?”
须知和尚虽有俗家姓氏,却一直以法号称呼,从未有和尚被呼为张和尚或王大师的,因此,一直不用姓氏。
至于江大嫂,孙夫人,孟氏,那更是通俗的对妇人称呼了。
贺鹤离开“怀远堂”之后,越想越乐,立即哼着歌儿踏上归路。
当他踏入“贤鹤楼”大厅,一见贾贤脸色深沉的在厅中盯着自已,立即低声道:“主人,小的回来啦!”
“哼!你是到京城去配药吗?”
“主人,请息怒,由于你指定要正宗药材,怀远堂那个老掌柜的翻箱倒柜找了老半天,才配妥药,因此……”
“把药拿过来。”
“是!”
贾贤逐一检视过那六包药材之后,沉声道:“去替我熬碗燕窝粥,记住,若再熬焦了,小心你的狗皮。”
说完,拿着那个纸袋迳自回房而去。
贺鹤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暗骂道:“死假仙,凶什么凶,你既不仁,休怪你不将这些银子还给你了!”
说完,匆匆的步向厨房。
当天夜晚,者天爷不但反常的没有下雨,而且还请月姑娘出来与世人见面,贺鹤立即躲在房中数药丸。
三十粒,那个小葫芦中,一共装了三十粒黄豆大小,清香无比的绿色药丸,贺鹤略谙药性,立即吞下三粒药丸。
他将小葫芦及银子藏在榻下小坑中之后,立即盘膝调息。
气息自“气海穴”一涌,立即老马识途的在他的体中运行起来,贺鹤也在悠悠之中进入龙虎交际之境界。
三天之后,贺鹤再度带着一张银票及一张药方来到“怀远堂”,唐祖烈一见到他,立即呵呵笑道:“小哥儿,你果真信人也!”
“哇操!在下如果是‘杏仁’,头仔你就是‘旺来’!”
“晤!此话何解?”
“哇操!头仔,你所配的药挺灵光的,而且,你送我的那些‘小黄豆’挺管用的,不是旺来,又是什么呢?”
“旺来?”
“凤梨啦!头仔,再配六帖,银票在此,我待会再来拿!”
说完,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刚走去,唐碧瑶立即闻声出来,只见她瞄了他的背影一眼,低声诧道:“咦?他怎么刚来就走呢?”
“呵呵!他还会来的,咦!究竟是谁中了如此重的内伤呢?”
“啊!!!二百两银子,这个小飞仔的家中挺有钱的哩!”
“瑶儿,你去年是在何处遇上他的?”
“西岭一座独立楼房外!”
唐祖烈嗯了一声,立即开始配药。
且说贺鹤刚离开“怀远堂”之后,立即打算去找裘达,他刚转过两条街,突见远处传来一位青衫少女,立即叫道:“十……三……点……”
那位青衫少年女年约十七、八岁,虽然一身布衫,却无法掩住以那张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口为主的亦嗔亦喜娇容。
尤其那双抱着一个包袱的雪白纤细手掌,更是令人在乍见之下,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摸一下。
她姓石,单名珊,与其母石玉在城西开个裁缝店,不但手工甚细,价钱更是公道。因此,西湖画舫上姑娘们的衣衫大多出自她们母女之手。
她一听见贺鹤的叫声,立即停下身子,白了他一眼,低声佯叱道:“我若没漱口,你的眼睛一定没有刷牙。”
“呸!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人?”
“骂人?哇操!没有呀!我方才只是说‘石珊,走慢点’?”
“骗人,我明明没有听见‘走慢’二字!”
贺鹤抬头望望朝阳,佯诧道:“哇操!怪啦!今天明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我那‘走慢’二字怎会被吹走了呢?”
“少胡扯啦!野鹤,你下山来做什么?”
“看看你呀!”
石珊娇颜倏红,低啐一声,道:“不说就算啦,我还急着去送衣衫哩!”
“是谁订做的?”
“不跟你讲,哎呀!你的肩膀怎么脱线了?”
“哇操!肩膀脱线?那还得了,少唬我啦!”
“不是啦!是你的衣服脱线啦!怎么不补一补呢?”
“哇操!我那有‘美国时间’补衣眼呢?”
“这……你有没有空嘛,先陪我把这两套新衫送去给客人,然后再到店里去,我替你补一补吧!”
“哇操!我已与裘老大约好了哩!改天吧!”
“改在?那一天?”
“我……哇操!我也不知道死假仙什么时候再让我下来呀!”
“这样吧!我替你再做两套新衫,两天就好了,你什么时候下来,就到我店里来拿,好吗?”
“这……老是穿你做的衣裳,挺‘歹势(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啦!家母还一直惦记着你哩!”
“好吧!我会去拜访伯母的,再见!”
说完,挥挥手,匆匆的离去。
石珊却默默的目送他转过街角之后,方始匆匆的转身而去。
贺鹤走到裘达的店外,只见裘达端着热腾腾的包子在店中来回走动,其父裘圆正在和面擀皮。
其母裘氏既要包馅又要看管灶上柴火,正忙得满头大汗,不过,神色之间,却充满着欣喜与满足。
生意兴隆,谁不欣喜呢?
夫疼子孝,谁不满足呢?
贺鹤唤声:“大叔!大婶!”立即走向灶去。
裘氏欣喜的叫声:“阿鹤,你来啦!吃点包子吧!”立即挟起三个包子放在盘中,递给贺鹤。
裘圆哈哈一笑,道句:“阿鹤,你可真了得!”立即一掌拍向他的右肩。
贺鹤刚接过那盘包子,一见他那蒲扇大掌拍了过来,立即叫声:“大叔,小鹤投降啦!”身子一蹲,开始负责灶火工作,裘圆哈哈一笑,忙得更加起劲了!
裘达一送完包子,立即蹲在贺鹤的身边,道:“细仔,你怎么好久没来啦!”
“哇操!死假仙回来了,我是利用买东西的时间溜来看你的。”
“妈的!那个死假仙最不上路了,对了,你上回说过要学武之事,阮阿爸已经同意了,你那天过来呢?”
“这……今天太迟了,你们又忙,改天吧!”
“好!下回再说吧!”
就在这时,又有三名客人上门,裘达立即又跑过去招呼了。
裘氏一边忙碌,一边问道:“阿鹤,山上冷不冷呀?”
“不冷,挺凉快的,大婶,你们那天上来玩呢?”
“很难说,很忙哩!”
“哇操!越忙越赚钱,恭喜啦!”
“托你的福及大伙儿的捧场啦!”
“大叔,大婶,时候不早了,我该走啦!”
“等一下,带几个包子回去吃吧!”
“谢谢!我每回来此,都是又吃又拿的,挺‘歹势’的!”
裘圆哈哈一笑,道:“阿鹤,你干嘛说这种生疏话呢?该罚,罚他多吃六个包子,有空多转转吧!”
“是!是!谢谢!”
贺鹤捧着装有十二个热腾腾包子的纸袋,进入“怀远堂”之后,一见到唐祖烈正和一位中年人低声交谈,他立即退出厅外。
唐祖烈呵呵一笑,道:“小哥儿,请进,我来替你介绍一下,他就是小犬,志儿,这位小哥儿就是爹的大主顾!”
贺鹤一见到那位相貌英武中年人,立即恭敬的道:“大叔,你好!”
唐继志含笑道句:“小哥儿,多谢你的惠顾!”立即仔细的打量着他。
贺鹤被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瞧得一阵面红,立即道句:“不敢当!这全是贵宝号的药材道地所致,头仔,配妥了吧?”
唐祖烈呵呵一笑,朝柜上的纸袋一指,另外递过一个小袋,笑道:“小哥儿,还剩下二十两银子,你点一下吧!”
贺鹤将小袋朝怀中一放,以右手挟起那个纸袋,道过谢就欲离去。
唐继志含笑送他到门口之后,一返回厅中立即低声道:“爹,此子器宇非凡,可否让孩儿跟去瞧瞧他家大人的来历?”
“别急,据瑶儿所言此子来自西岭那栋神秘小楼,过些时日再去瞧瞧吧!”
贾贤自从服过第二帖药之后,身子显着的好转,不过,脾气变得更加的奇怪,经常躲在房中叹气及咒骂不已!
贺鹤听见贾贤提到宋玉兰就叹息,每提到“大风帮”就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心知他们必与贾贤负伤有关。
他暗将此事放在心上,言行之间更加的谨慎了。
第四天上午,贺鹤清扫过庭院,将早膳送入厅中,低声朝沉思中的贾贤道:“主人,厨房中缺了数样东西,小的可否下山去采购?”
“嗯!顺便到怀远堂去配些药,十天后取药!”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已坐在“怀远堂”椅上品茗了。
唐祖烈将那三张药方及三张银票瞧过之后,含笑道:“小哥儿,恭喜你啦!府上那位伤者的伤势已经稳定了!”
“哇操!头仔,你真是未卜先知哩!”
“呵呵!老夫只是由药方中稍加揣测的,小哥儿,老夫送你的那瓶药,你眼完了没有呢?”
“哇操!清洁溜溜了!谢啦!”
“有没有什么反应呢?”
“睡的很舒眼,隔天起来精神饱满,头仔,你的药真不赖哩!”
“呵呵!多谢你的夸奖,小哥儿,你贵姓呀?”
“贺,恭贺新喜的贺,单名鹤,闲云野鹤的鹤。”
“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真人如其名,呵呵!”
“哇操!头仔,请你别糗我了,你可知道我每天要做多少事吗?”
“愿闻其详!”
“哇操!我不必说得太详细,就够吓人的啦!每天早上,寅卯之交,人们还有熟睡的时候,我就必须打扫半个时辰的庭院。”
“接下去是煮饭作菜,洗衣,擦窗抹槛,等做完这些之后,就要准备晚膳,等洗净碗盘及身子之后,刚好上榻睡觉。”
唐祖烈霍然一惊,道:“你每天都是做这些事儿吗?”
“是呀!从五岁做到今天十六岁,快十一年了罗!”
“什么?五岁就开始做这种事儿,令尊及令堂也太严了吧!”
“哇操!我没有爹娘,我……哇操!不提也罢!”
“好!好!咱们不提此事,小哥儿,你觉得这壶茶泡得如何?”
“这……头仔,你要听实话吗?”
“呵呵!直说无妨!”
“滥!一定是个生手泡的!”
“晤!你如何得知此茗是生手泡的呢?”
“哇操!如果是老手,不会将这种春茶泡这么熟的!”
“呵呵!高明,高明!小哥儿,可见你方才之言,字字不假!”
“哇操!头仔,咱们又没有利害关系,我何必骗你呢?何况,你待我不错哩!”
“呵呵!小哥儿,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来!把这瓶药收下吧!”
“谢啦!还是每晚服三粒吗!”
“不!不!瓶中之药丸名叫‘回春丸’,无论是内外伤呀身子疲累,只要服用一粒,或将药丸捏碎敷在伤口,无不药到病除。”
“哇操!这么管用呀!不行,在下不能拿这么珍贵的药丸。”
“呵呵!收下吧,算是老夫替宗儿及瑶儿向你致歉,如何?”
“这……事实上,在下也过份一些,我……”
“呵呵!年轻人开开玩笑也无妨,宗儿及瑶儿对你动粗,就是失礼,希望你们日后见面之时,别再惦记此事!”
“哇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在下遵办!”
“呵呵!太好啦!实在太好啦!”
“头仔,时候不早了,在下必须走啦!”
“呵呵,老夫也要开始配药了,别忘了一周后来取药!”“喔!会的!头仔,塞哟娜娜!”
贺鹤甫出门,唐碧瑶立即自珠帘后嘟着嘴走了出来,唐碧瑶立即呵呵笑道:“瑶儿,谁得罪你啦!”
“你啦!好讨厌喔!你干嘛将人家泡给你喝的茶送给那小飞仔喝,而且还支持他的胡说八道呢?”
“呵呵!瑶儿,他说得有理呀!”
“哼!爷爷,别人是胳臂往内弯,你却支持他,你干脆收他为义孙吧!”
“喔!好主意哩!就怕他不肯哩!”
“不!爷爷想去和夏老奕棋!”
“什么?夏老来杭州啦!”
“不错!今晚做几道菜,爷爷想请他过来聊聊!”
唐碧瑶立即欣喜的道:“爷爷,你可要帮瑶儿美言几句喔!”
“呵呵!没问题啦!今夜非榨出他那招‘缩地身法’不可!”
且说贺鹤离开怀远堂,将鸡、鱼、蔬菜放到一家粮行,吩咐掌柜的连同米麦一起送到“贤鹤楼”之后,立即要去找裘达。
那知,他刚踏出粮行大门,立即听见一声脆喝:“野鹤!”
他抬头一见石珊已快步行来,立即唉声;“十三……点……”同时走了过来。
石珊白了他一眼,啐道:“你太过份了吧?”
“哇操!礼尚往来,谁叫你要唤我叫‘野鹤’,我那里野了的,是我非礼你了,还是动刀要抢砍了你啦!”
“呸!呸!越说越难听了!走!”
“去?去那边?”
“到我店里去拿衣衫呀!”
“可是,我约了裘达。”
“别骗我,裘达他们一家人现在正忙着哩!”
“我就是想去帮帮忙呀!”
“野鹤,你那么讨厌去我店呀?”
“哇操!不是啦!我……我没有啦!”
“哼!那就先到我店里去拿衣衫吧!”
“这……好吧!不过,时候不早了,我可不能耽搁太久喔!”
石珊嫣然一笑,立即快步行去。
贺鹤跟在她的身后,瞧着她那美好的身材,暗道:“哇操!大肚达仔,你可真是眼光居然会喜欢上她!”
二人疾走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来到一间十余坪的店里,贺鹤立即朝那位正在裁剪布料的清丽妇人道;“大婶,阿鹤来向你请安了!”
“咳!大婶,来打扰你了,真‘歹势’!”
“哪里,阿鹤,你最近还好吗?”
“托大婶的福,还好,大婶,你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吧?”
“嗯!夏季将到,顾客纷纷量制新装,较忙些!”
突见石珊斟了一杯茶,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道:“阿鹤,你要不要先进去试穿一下?”
“哇操!免啦!你一向眼光准确,手工高明,不会有错的啦!大婶,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务必要收下。”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袋递了过去。
石玉忙摇头道;“阿鹤,你怎么突然生疏起来了?”
“这……大婶,这些年来,我一直免费穿你们缝制的衣衫,心中挺过意不去的,这些银子是我积存下来的,请你们收下吧!”
“不行,阿鹤,你留下来买些好吃的东西吧!”
“哇操!他一直管我吃穿,我用不着再买其他的东西啦!”
“不!除非你看不起我们母女,否则,我绝对不能收你的钱。”
“哇操!大婶,我是出自诚意的呀!”
“大婶明白,阿鹤,把这些钱存下来,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再过几年就要成家了,怎能没有一些储蓄呢?”
“成家?……我……我不敢想这桩事!”
“傻孩子,男大当婚呀!快收下吧!否则,大婶要生气了!”
“哇操!好吧!大婶,你们待我真好,啊!这瓶药听说对身子甚为有益,你们如此的辛劳,就收下吧!”
说完,立即将那瓶“回春丸”放在桌上。
石玉乍见药瓶上的“怀远堂”三字,急问道:“阿鹤,你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我啦!是……是……”
“是他吗?”
“是的!”
石玉忙追问道:“他怎么啦?”
“我……我……”
石玉焦急的道:“阿鹤,快告诉我,我绝对守密!”
“这……好吧!他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然后身负重伤的逃了回来,一直躺了好几天,吃了好多的药才能下榻哩!”
“啊!谁能把他伤得如此厉害呢?”
“他没说,我也不敢问。”
“那他现在的情形呢?”
“已经可以下来走动及吃东西了?”
“他究竟负了多重的伤呢?”
“他是冒雨逃回来的,身上一共被砍了一、二、三……七个地方哩!还好他自己会开药方,怀远堂的药也挺不错的,总算抢回一命了!”
石玉长吐一口气,道:“你怎会有这瓶药呢?”
“是怀远堂那个老头家送给我的,他说此不但可以提神补气,而且还可以治疗内伤外伤哩!”
石玉打开瓶药丸之后,立即失声叫道:“天呀!果真是‘回春丸’哩!想不到唐老会是他!”
石珊立即问道;“娘,你说的唐老会是‘圣……’”
石玉轻咳一声,将药丸放回瓶中,递给贺鹤道:“阿鹤,此药甚为珍贵,你还是留下来备作不时之需吧!”
“哇操!不行啦!我壮得似头牛,根本不需要服用此药,你们如此的忙碌,实在应该多服用此药才对!”
“那……我就留下一半吧!”
“不用这么麻烦啦!我如果需要此药,再来找你们,如何?”
“那你就带一些回去给他服用吧!”
“哇操!不行啦!他最会怀疑别人了,我不想找麻烦,何况他今天已经开了三张药方,一周之后就有药吃了!”
“好吧!大婶就谢谢你啦!”
“哇操!借花献佛,不成敬意啦!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大婶,石珊,谢谢你们的衣衫啦!”
说完,立即匆匆的离去。
石玉一见爱女怔怔的望着贺鹤远去的背影,立即低声道:“珊儿,把这瓶药收下,准备赶工吧!”
“是!娘!你方才说怀远堂那个老东家会是昔年医术及医德闻名于江湖的‘圣手医隐’唐祖烈吗?”
“不错,这瓶回春丸正是他的独门灵药,想不到他居然舍得一下子送阿鹤这么多粒的‘回春丸’。”
石珊神色一变,低头蚊声道:“听说唐老那位孙子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文武双全,唐老会不会是中意阿鹤?”
“痴儿,别紧张,唐姑娘自幼即许配给杭州镖局方局主之独子方树岭了,何况,那位唐姑娘甚为骄蛮,阿鹤不会中意她的!”
“娘,阿鹤似乎在回避我哩!”
“痴儿,他今年才十六岁,根本懵然不懂男女之事此事娘自会做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当天晚上亥初时分,贺鹤刚调息一周天,只觉神清气爽,他立即躺在榻上,逐字逐句的推敲着“天心一剑”口诀。
突听一阵甚为轻细的声音自院右传来,若非贺鹤刚调息过,加上更深人静,根本无法察觉那轻细的声音。
贺鹤心中暗暗嘀咕道:“哇操!是那个老包来找挨揍了?”
他一见对方越来越近,立即悄悄的钻回被窝中,同时佯睡着。
不到盏茶时间,贺鹤立即发现对方在自己的窝外站立一阵子之后,就轻灵的飘掠过去,他立即悄悄的打开房门绕了出去。
他悄悄的躲在厅前那根石柱后,探头一瞧,只见那位蒙面人隐在贾贤的窗外默默的瞧着房内,他立即暗暗的向前行去。
那知,他刚走出三步,黑衣人立即警觉的回头一瞧。
贺鹤叫声:“站住!”立即冲了出去。
黑衣人神色大变,立即掠上半空中,一个翻滚甫落入阵中之后,立即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身子。
贺鹤正欲随后追去,倏听贾贤叱道:“站住,由中央走道追。”
贺鹤应声:“是!”立即朝正厅前面青石地面跑去。
“呀!”一声,他刚打开大门,立见那道黑影刚好跃出墙外,于是,他在喝声“站住!”之后,立即朝那道黑影追去。
那道黑影顿了一顿,右掌一抬,一道掌风疾劈而来,骇得贺鹤慌忙刹住身于朝右侧疾躲而去。
“轰!”一声,泥土地面立即被劈出一个寸余深的小洞,贺鹤正在大骇之际,那道黑影已似闪电般疾掠而过。
一种淡淡的,与众不同的味道立即飘入贺鹤的鼻中,他刚怔了片刻,那道黑影便已消失于黑夜之中。
贺鹤关上侧门,将小柏树摆回原位之后,刚走到厅口,立听贾贤沉声问道:“有没有看见那女人的容貌?”
“没有!她把脸蒙住了!”
“你很机灵,回去睡觉吧!”
贺鹤回房躺在榻上,立即暗道:“哇操!原来那人是个母的,怪啦!那是什么味道呢?
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呢?“
越想越不甘心,他立即光着脚丫子在房中来回走动思忖着。
当他走过榻前那两套衣衫之际,突然“啊!”了一声,双目立即一亮!
倏听贸贤喝道:“猴囝仔,什么事?”
“没……没有,我的靴子沾了泥垢啦!”
“早点睡,明早开始练功。”
“哇操!真的吗?”
“少噜嗦,睡吧!”
贺鹤躺在榻上,暗道:“哇操!一定是石粉的味道,大婶一天到晚裁剪布料,一定在指甲中留下了那种味道。”
他立即起身凑近那套因为赶工而未经下水的新衫,闻了片刻,暗道:“哇操!不错!果然就是这个味道。”
“可是,大婶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明的武功呢?她怎么会通行院中的阵式呢?她深夜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哇操!不错!那人的身材跟他很相似,一定是她,哇操!难怪她今天一直追问死假仙的伤势,她和他相识吗?”
一大堆的问号,使他根本无法入睡。
贾贤虽然瞧不见那位女子的面貌,可是,他由对方的身材及能够轻易出入阵式,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他就是为了要躲避此人,所以才会销声匿影,想不到对方今日居然打上门来,若非被贺鹤惊走,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因此,他在暗暗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将武功传授给贺鹤之余,立即决定要将自己的武功传授给贺鹤。
只见他点起烛火,摊纸振笔疾书将“璇玑剑法”口诀写出来之后,立即又默默的思忖如何施教!
寅卯之交,贾贤听到贺鹤的洗漱声音,立即喝道:“猴囝仔,到大厅来!”
说完,拿着那叠纸走向大厅。
他刚坐定,立见贺鹤快步走了进来,他立即沉声道:“点上烛火吧!”
贺鹤一点燃蜡烛,贾贤立即沉声道:“猴囝仔,从今天起,每周打扫一次环境,剩下来的时间,供你专心练剑,知道吗?”
“知道!多谢主人的栽培!”
贾贤立即将那叠纸递了过来,道:“先把这些口诀背住,中午再听我的解说!”说完,迳自起身回房休息。
贺鹤一见到那些口诀,立即欣喜的身子轻颤,暗道:“哇操!江湖一点诀,说穿不值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匆匆的瞧了一遍,暗暗和那本小册内容比较一番之后,立即发现自己以前完全因为不懂运用真气,才会老是摔跤。
他花费一个多时辰将那些口诀背得朗朗上口之后,立即悄悄的思索着“天心一剑”的每句口诀。
这一思索,他立即发现“璇玑剑法”简单多了,立即决定练会“璇玑剑法”及身法交差之后,再偷练“天心一剑”。
晌午时分,贾贤走入大厅,他一听贺鹤已经背熟口诀,露出罕见的一丝笑容之后,立即将三粒药丸交给贺鹤服下。
药丸一入腹,饥火全消,贾贤边解说边示范。
贺鹤好似一部“复印机”般,在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将璇玑身法的第一式使得中规中矩,令贾贤欣喜的开始传授另外两式身法。
黑夜寂寂,贺鹤无倦意的在黯暗的大厅中练习璇玑身法,他一见贾贤已经回房休息,立即闪到凉亭中去练习。
只见他在凉亭内外来回飘闪,一个多时辰以后,方始停下来思忖着。
思忖盏茶时间之后,他立即再度在凉亭内外来回飘闪着。
他孜孜自倦的练习着,贾贤惊异于他的进步神速一面以灵药替他进补,教起来也更加起劲了。
当他将那些落叶倒入桶中,立即放把火将它们点燃,心中却暗道:“哇操!我今日一下山,一定要去和大婶谈谈。”
望着那些被烧得“匹叭”作响的落叶,贺鹤一直思索着该如何与石玉谈,一直到听见声冷哼,他才凛然转身。
只见贾贤沉着脸阴声道:“你在想什么?”
“我……我……”
“说实话!”
“是!是!小的在奇怪以前那些落叶怎会自动化为灰屑,现在却又必须由小的点火予以烧化。”
“哼!你可记得‘三昧真火’?”
“记得呀!啊!原来是主人你以‘三昧真火’将落叶化成灰的!”
“不错,你只要好好的练,早晚也会到那个境界的,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山去取回那些药吧!记住,如非必要,不准炫露武功!”
“是!”
“厅中桌上另有药方及银票,你拿去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买了三个粉饼走到了裁缝店门口,立即发现只有石玉正在裁剪衣料,他立即低唤一声:“大婶!”
石玉身子一震,头一抬脆声道:“阿鹤,是你呀!请进来坐!”
贺鹤道过谢,将那三个粉饼递到她的身前,道:“大婶,不成敬意,请你笑纳!”说完,默默的盯着她。
石玉轻咳一声,道:“阿鹤,你怎么突然送大婶这个东西呢?”
“大婶,你一天忙到晚。不知摸了几十次的粉饼,你闻闻看,你的指甲之中一直留下粉饼的味道哩!”
石玉身子一震:“你……”了一声,倏然无语!
贺鹤低声道:“大婶,你知道我的话意吗?”
石玉身子一震,颤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大婶,你是不是曾在七天前去过我那儿?”
石玉身子一震,颔首道:“不错,你很聪明,你也很细心,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没有!我发誓!”
石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道:“阿鹤,谢谢你,请你也别让珊儿知道此事!”
“我会的,不过,大婶,你可否把原因告诉我?”
“阿鹤,此事与你无关!”
“可是我……”
“阿鹤,他与大婶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马上传我武功,原来他想利用我呀!”
“什么?他传你武功了,什么武功?”
“璇玑身法及璇玑剑法。”
“他有没有和你提过要传你天心剑法?”
“啊!大婶,你怎么知道天心剑法?”
“我当然知道,快说,他有没有把那套剑法传给你?”
“没有!”
“啊!他一定还提防着什么?”
“大婶,你怎么知道天心剑法呢?”
“我……说来话长,改天再说吧!”
“大婶我……”
“呵鹤,大婶心很乱,你让大婶静一静,好吗?”
“是!大婶,我走了!”
“阿鹤,今日之事,请你务必要保密!”
“我知道,再见!”
贺鹤怀着心事买妥食物交给粮行连同米面先送上山之后,他立即默默的走进了怀远堂的大门。
“呵呵!小哥儿,你今儿个怎么来得较迟呢?”
贺鹤强打精神含笑道:“在下先去采购一些食物再来此地的,头仔,那些药配妥了吧?”
“全配妥了,你瞧!”说完,自柜下拿起一个小纸箱。
贺鹤打开瓶盖,只见箱内摆着三个大瓷瓶,他不由脱口叫道:“哇操!这么多呀!看来可以开家药铺了哩!”
“呵呵!不错,杭州镖局一年下来也只买这么多药而已!”
“对了!头仔,还要再配哩!”
唐祖烈接过那张药方及那张银票,瞧了半晌之后,含笑问道:“小哥儿,这些药全是增功活血之药,是你要服用的吗?”
“哇操!不可能吧!死假仙怎会那么好心呢?”
“可是,这付药与以前那些药完全不对味呀!府上难道另有他人?”
“没……我不知道!”
“呵呵!算老夫饶舌,小哥儿,事实上你根本不必服用这付药,因为,它的药效根本比不上‘回春丸’呀!”
“真的呀!头仔,你对在下太好啦!”
“呵呵!小哥儿,你可否让老夫替你把把脉?”
“好吧!在下还是第一次被人把脉哩!挺好玩的!”
说完,立将右臂伸在柜上。
唐祖烈的食中二指二搭上贺鹤的腕脉,那付笑容立即一肃。
“哇操!头仔,我是不是病呀?”
“咳!咳!不是,不是!小哥儿,你可否运点劲?”
贺鹤点点头,意念一动,真气倏然向外一涌。
唐祖烈吸口气,双目神光炯炯的盯着贺鹤的双眼,喃喃自语道:“返朴归真,不着皮相,太不可思议,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贺鹤纳闷万分,不由怔怔的瞧着他。
“小哥儿,你不必再服用这付药了,别再浪费这笔钱了!”
“哇操!在下已经说过了,在下没有这份口福,麻烦你尽快调配吧!”
“好!你在三天之后来拿药吧!”
贺鹤捧起药箱,道:“头仔,谢啦!”
“小哥儿,还有一些剩银,你收下吧!”
贺鹤将剩银放入袋中,立即捧着药箱离去。
倏见人影一闪,上回在西岭山道上夺去贺鹤那锭银子并将贺鹤及裘达戏耍一顿的那位老者自珠帘后面来到柜前。
唐祖烈立即肃然道:“夏兄,想不到此子居然已经打通任督两脉,怪的是,他自己好似不知道哩!”
这位老者正是宋玉兰所提过的“多情郎君”夏一凡,只见他颔首道:“不错,这个愣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斤两哩!”
“夏兄,此子若长久待在阴魂书生贾贤的身边,恐会助纣为虐哩!”
“唐兄,别担心此事,这个楞小子对贾贤甚为反感,不会被他利用的!”
“可是,贾贤心计过人,难保不会暗算他呀!”
“呵呵!事不关己则已,关己则乱,唐兄,你不是曾经赠他三十粒‘天虫丸’了吗?他已经百毒不侵,完全免疫了啦!”
“呵呵,有理,小弟真是急昏了!”
“呵呵!唐兄,你这么急,难道为了瑶丫头吗?”
“唉!不提也罢,全怪小犬太糊涂,冒冒失失的许下方家这门婚事,却让小弟在风烛残年徒增遗珠之憾。”
“呵呵!看得到,吃不到,空奈何,这还算是一宗小事,万一瑶丫头要闹婚变,可就是一宗大事哩!”
“啊!会有这种事情吗?”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别看瑶丫头开口闭口皆骂这个楞小子,须知打是情,骂是爱呀!呵呵!”
倏听远处街道上传来:“大姐,你听,是不是那个死鬼在笑呀?”
“对!死鬼,别跑!”
夏一凡神色大变,立即一闪而逝!
唐祖烈轻咳一声,自柜中取出一把药低头研磨着。
突听门外“噗嗤!”一声轻笑,只见唐碧瑶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唐祖烈立即低声问道;“瑶儿,你有没有见到你那两位奶奶?”
唐碧瑶立即捂嘴格格笑个不停!
“瑶儿,方才是你在搞鬼呀?”
“是呀,谁叫你要在背后批评人家嘛!”
“唉!瑶儿,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呢?他这一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会上门,爷爷又要孤单啦!”
“爷爷,你放心啦!他丢不下那个小飞仔啦!”
“瑶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别太随便啦!”
“爷爷,好端端的,怎么训起人家了嘛!安啦!人家恨透了那个小飞仔,绝对不会被夏爷爷不幸而言中的啦!”
“瑶儿,你很聪明,爷爷希望你不会做这种事儿!”
“爷爷,人家听烦了啦!”说完,立即嘟着嘴走了进去。
唐祖烈摇摇头,立即怔怔的望着门外。
第四章菜鸟遭擒又失身
翌日午后,贺鹤尚在午睡之际,突听厅外传来“叮当!”三响,他立即怔道:“哇操!怎么有人大中午上门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谁?”
贺鹤应声:“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着“探戈”及“伦巴”舞步走了出去,侧门一开,立即看见满头大汗的裘达。
“哇操!裘老大,火烧屁股啦!”
裘达将他拉到远处低声道:“细仔,大事不好啦!十三点不见了!”
“哇操!你说清楚些!”
“细仔,我刚才想去找十三点,结果发现她们的店门紧锁,跑到她们家中一瞧,却听那王大妈说她们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儿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问过王大妈了,王大妈拿着她们的房契说十三点她们已经卖屋搬家啦!”
贺鹤心中一动,暗道:“哇操!大婶一定是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细仔,这下子该怎么办?”
“她们有没有说要搬去那儿呢?”
“没有呀!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么说呢?”
“裘老大,十三点她们一定存心要离开此地,咱们恐怕无法找到她们的!”
“细仔,你看她们会不会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们如果出事,怎么还有时间及心情卖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缘千里来相会,事情一过,她们一定会回来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说完,一溜烟的疾奔而去。
贺鹤吸口气,稳定一下情绪之后,立即关门入内。
他刚踏入厅门一见到贾贤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礼道:“主人,他们搬家了!”
“此种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顶着大太阳来此呢?”
“主人,裘达很爱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镜子,下去休息吧!”
贺鹤应声:“是!”边走边暗骂道:“妈的!死假仙,你凭什么骂人?若不是我,你早就嗝屁了!”
回房之后,他立即又开始自责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过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气凝神静虑,开始推敲“天心一剑”口诀。
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领悟出璇玑剑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经能够以“分解动作”缓缓的使出“天心一剑”了。
可是,由于顾忌会被贾贤发现异状,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还是经常会有踉跄险些摔跤之事。
须知,这“天心一剑”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浓缩精华,如果没有功力通玄,加上功力施展,怎能发挥其威力呢?
贺鹤浑然不知其中之奥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诀,不知不觉之中,又是悄悄的过了三天啦!
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药,一入城之后,立即迳至赶往石珊那家裁缝店,他一见店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贩买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达。
他刚走到他的店门口,裘达立即冲了出来,兴奋的道:“细仔,十三已托人带来口信,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们目前在那边呢?”
“徐州,不过,马上又要离开了。”
“这……她们到底要去那儿呢?”
“这就不知道了,进来吃些包子吧!”
“谢啦!我急着上山哩!大叔,大婶,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怀远堂”,他平静的瞧着前方,与以前那种东张西望,动辄驻足旁观的情景有了很大的差异。
自从“宋玉兰事件”之后,他面对一连串的奇遇,不但身体起了很大的变化,连心理也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余,暗暗的决定要终身保守这个秘密,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确定的保守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气”,因此,当他一见到唐祖烈坐在柜后品茗,立即朗声道:“头仔,你早!”
“呵呵!早,来,喝杯茶。”
“谢啦!嗯!又甘又醇,头仔,这是你亲自泡的吧!”
“呵呵!不错,这阵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场,今日拿走这批药丸以后,可能要隔甚久才会再来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壶茶聊以致谢!”
“哇操!挺令人感动的哩!谢啦!来!喝一口。”
说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小哥儿,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吗?”
“哇操!头仔,套你的术语,愿闻其详。”
“呵呵!有意思,小哥儿,怀远堂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欢迎你随时进来陪老夫聊一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说八道,或者耽搁生意,我随时会来扯蛋的!”
“哇操!所谓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说八道,不过,却必须言之有物交待得过去,就好似在扯各种蛋,却不可把蛋扯破一样。”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头仔,多谢你的美言,你是第一个支持在下言论的人,感激不尽!”
“呵呵!有意思,小哥儿,世上原本没有绝对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坏人,坏人之中也有好人,你说对不对?”
“哇操!对!对!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赏‘出污泥而不染’这句话,哇操!陶渊明实在不简单竟能创出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节操,看来我的耽心是多余的,实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颔首道:“对!英雄不怕出身低,韩信在昔年因为能够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够闯出一番事业!”
“哇操!有理!头仔,你果然经验丰富,见多识广,不似一般人只会糟塌米粮和墨守成规而已。”
“呵呵!不敢当,小哥儿,跟你聊天实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这种感觉哩!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好似救火队员,又好似歌星在赶场哩!”
“呵呵!兵贵精,不在多,咱们虽然只是聊了个几句,也够回味不已的!”
“对!在下有空一定会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语的,在下告辞了!”说完,立即提起柜上的那个小药箱匆匆的离去。
贺鹤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过了一个月仍没有下山。
因为,贾贤另外传授他“璇玑掌法”,发射及闪躲暗器之法。
贺鹤想不到学习暗器会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废寝忘食的练习着,院中的花树首当齐冲被他修理得几近体无完肤。
贾贤瞧得暗暗称许之余,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厨,而且下山采购了。
贺鹤却不领情的暗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现实哩!等到石大婶来找你算账之时,我一定会溜到一边去凉快的!”
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赏皎洁月色之际,突听一阵“叮当”的连续声响。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这种按铃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贺鹤恭声:“是!”立即朝铁门闪去。
他刚走到铁门后面,立即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他一听见那种声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宋玉兰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哇操!找谁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阵:“用力……快……快点……”
他打开侧门,探头一瞧,立即一怔。
只见一位赤身裸体女人以双肩着地,左脚丫子悬空乱扬,右脚丫子踏在那个按扭随着腰肢的扭动不停的按铃。
另有一名魁梧大汉搂着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发动快攻!
“哇操!你们太嚣张了,居然跑到这儿来‘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经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个浪蹄子拿来,哇操!你什么地方不好踏,偏踏那个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来是吵了你啦!失礼啦!小兄弟,你贵姓?”
贺鹤一见她仍然紧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哇操!少攀关系,套交情啦!快点把你的浪蹄子拿开。”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过来帮帮忙嘛!”
“妈的!三八查某,无聊,干!”
破口大骂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开那女人的右腿。
倏见那女人将在半空中摇晃的左脚丫子朝贺鹤的右颊一踹,魁梧大汉的右掌倏地疾劈出去。
贺鹤喝声:“哇操!”刚偏头闪过那个丫子,倏觉腰眼一疼,身子一个踉跄,立即一头撞在铁门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拧腰翻身飘落地上之后,朝贺鹤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起他疾朝山下驰去。
那名大汉捡起地上的衣物,随后疾驰而去。
一声厉啸陡自院中出传出,不久,只见贾贤自侧门疾射而出。
他随意朝地上的秽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驰而出。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他孤家寡人脸色深没的掠回门外,“砰!”的一声大响,侧门立即应声而关。
黎明时分,贾贤身负一柄古剑,提着一个包袱疾跃而出。
倏见火光冲天而起,那栋价值非浅的楼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好似过了一个世似般,贺鹤悠悠晃晃的醒了过来,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个异常柔软舒适的东西上面。
双手接触之处,布质极为滑润。
他刚将双目一睁,立觉光度甚强,慌忙又将双目闭上,只听远处逐渐响起一阵阵轻细的窃窃私语声音。
“他为什么还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点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讨人喜欢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饰一下,一定是个美男子哩!”
贺鹤一听居然有两名“幼齿仔”在对自己“评头论足”,不由暗道:“哇操!这儿不知是何处?听她们的语音,分明也是‘三八公会’的会员。”
倏听:“嘘!小姐来啦!”贺鹤立即又憋气佯昏。
只听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远而近,贺鹤正在暗赞来人的轻功不弱之际,倏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参见姑娘!”
立听一阵珠走玉盘的清脆声音道:“免礼,他醒了吗?”
“没有!”
“嗯!你们下去吧!”
“是!”
室内刚静下来,一阵浓郁的香气立即扑鼻而入,一只玉手立即将贺鹤揽起,舒掌在他的“命门穴”上轻巧的拍了一下。
她刚将贺鹤放下,贺鹤立即吁口气伸个懒腰,可是双眼前睁,立即被强烈的灯光射得忙举手遮住了双目。
半晌之后,他以掌遮住灯光眯目一瞧,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一位年约十八岁,长发披肩,体态窈窕,一身紫色罗裙,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悬胆琼鼻,红樱唇,瓜子脸的少女正在含笑瞧着他。
贺鹤急忙跃起身,以左手护面,右手护胸,紧张地盯着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来,胸前那对“玉女峰”立即微微颤抖着,逼得贺鹤慌忙再度闭上双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亏心事,否则,怎么不敢见人。”
贺鹤偏头眯眼叱道:“哇操!我如果做了亏心事,你一定做了亏贤事!”
紫衫少女双颊一红,啐道:“你这人说话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虽然没有似你那么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铿锵有力,掷地作响哩!”
“你……你少装糊涂,瞧你长得眉清目秀,怎么口出脏话呢?”
“哇操!彰化,你怎么不说员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么?”
贺鹤趁着信口胡扯之际,双眼已能适应亮光,而且慨略的将室内瞧了一遍,立即喝道:“哇操!查某,你叫什么名字?”
紫杉少女脸色一沉,喝道:“住口,你太无礼了!”
“无礼?我又没有对你毛手毛脚,我那儿无礼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两字代表何意吗?”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们这些大男人主义者,对窑子姑娘的鄙视称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必自侮而后亦被人侮,你们登门掳人,此种强盗作风,难道还想奢求歌颂乎?”
“住口!本姑娘何时掳了你啦!”
“哼!虽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实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带他去瞧瞧现场!”
说完,悻悻的背转过身子。
贺鹤正在一怔之际,一阵细碎的步声过后,一位十六、七岁,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衣少女已经走入屋中。
只见她朝贺鹤敛一礼之后,脆声道;“公子,请随小婢来!”
贺鹤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绕过走廊,走出大厅,立即看见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园,远处一泓湖水,竟是一处风景胜地。
“公子,请随小婢来!”
贺鹤跟在她的身后,沿着细石路而走到湖边,立见素月指着湖边一株垂柳脆声道:“公子,您是在今晨飘流至此地的!”
贺鹤一见柳枝卡折数次,湖边泥土除了凹下一处,居然还有一块碎布挂在柳干旁,他立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见右腰断了一处,看来定是在搬扯之时,被擦裂的,贺鹤不由一怔。
“公子,你虽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将近一天,但是衣靴及头发尚未尽干,你不妨好好的自己检查一下!”
贺鹤不用检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属实,立即问道:“哇操!我怎么会被漂流至此地呢?你们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坠湖之事吗?”
“是呀,我是被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制昏,刚刚才醒的呀!”
“原来如此,难怪公子会对小姐产生误会,公子,你贵姓呀!”
“贺鹤,恭贺新喜的闲月云野鹤的鹤。”
“贺鹤,嘻嘻,挺好记的!”
“咳咳!姑娘……”
“贺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这……素……素月……你们怎会住在此地呢?”
“贺公子,此地名叫翠湖庄,我们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华二人陪伴小姐在此地……修心养性。”
“翠湖庄?是什么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声吟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东济南呀!”
“不错!贺公子,你真是见多识广呀!”
“哇操!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满腹……满腹……”
“经纶,对不对?”
“哇操!是你自己说,在下可没有提到‘经’字哩!”
“经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难道记了每月来报到的好朋友(月经)吗?”
“呸!不跟你说了!”
说完,纤腰一摆,果真摆臀朝前行去。
那圆臀在她的刻意扭摆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贺鹤的那颗心儿随着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动起来了。
足下一紧,亦步亦趋的跟过去了。
素月走到大厅长廊中,立即停下脚步,低声道:“贺公子,小婢不进去了,你尽量把语气放和缓一些,好吗?”
“哇操!我……我……”
“贺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养性,求求你让让她,好吗?”
“哇操!年纪轻轻的,修什么心,养什么性呢?”
“贺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着点。”
“哇操!我这个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布谜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声道:“小姐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吗?”
“贺公子,你没有发现小姐的脾气稍嫌暴躁吗?”
“哇操!原来如此!谢啦!”
话一说完,立即看见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着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还不快去洗澡换衣眼!”
说着,当先在前引路。
贺鹤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后。
房内甚为宽敞,布置又甚为华丽,每一样东西,对他来说皆是充满新奇感,尤其顶上亮晶晶的高级缀纱,更令他多瞧了数眼。
他随她经过室内一段通道,立即看见素华站在一个单扇小门前,他不由暗道:“哇操!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浴室的门也搞得这么漂亮!“
来到门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转首含笑道:“快进去吧!洗完澡后换上这些衣眼吧!”
说完,朝素华的手中一指。
贺鹤尴尬的道声谢,接过衣服迳自走进小室。
室内摆着一个衣架,一个木制大澡盆,盆内澡水冒着蒸气,全室弥漫着一股与紫衫少女相同的浓郁香味。
贺鹤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哇操!这浴室可能是那个樊淑惠专用的,她突然又对我这么好呢?”
他从头到脚彻底“大清扫”一番之后,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将身子擦干之后,不由自主的吁了一口气。
架上摆着一方浅蓝儒巾,一袭粉红公子衫,湖水绿色的长裤,雪白的内衣,一双绢袜,一双青缎武生靴。
贺鹤一看非绢即缎,俱是丝品,不由皱起一双秀长剑眉道:“哇操!红红绿绿,好似三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当他瞧见自己脱下来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浆,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皱着眉头匆匆的穿上。
他正在顾目自盼,突听门上响起一声手指弹门声,接着是素华恭谨的问道:“贺公子,洗好了吗?”
“哇操!好了!”
“呀!”一声,他转身开门,缓步行了出去。
素华瞧得双目一瞧,心儿立即怦然剧跳不已:“好俊的人儿,夫人实在有眼光,我不知能否喝点汤。”
贺鹤以为她在惊讶自己的衣衫不合身,立即俊面一红,道:“哇操!这套衣衫不知是谁的?”
“啊,是少爷的,贺公子,您暂时委屈些,小婢明日就入城替你买几套比较合身的衣衫,请您先去用膳吧!”
“哇操!可否等在下先把衣服洗……”
“贺公子,您的衣服小婢自会给您洗的。”
“哇操!‘歹势’啦!”
“歹势?什么意思呢?”
“不好意思,难为情啦!”
“嘻嘻!贺公子,您真幽默哩!”
“哇操!多谢您的支持啦!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就好好的‘油’‘墨’一下吧!”
“嘻嘻!请吧!别让小姐等太久哩!”
来到前室,桌上已摆妥六道佳肴,素月正在摆高那些银质器皿,抬头一见贺鹤,整个人立即怔住了!
素华立即‘噗嗤“一笑。
素月双颊通红,立即低头摆放器皿。
贺鹤一见到那六道佳肴,立即感到饥肠难耐,可是他一见桌上摆着两付碗筷,只好耐心的站在窗前待候了。
屋外夜色极美,四周笼罩在寂静之中贺鹤却思潮起伏的忖道:“哇操!我怎么会漂流到此地呢?”
他接着想到贾贤,裘达……等认识之人,甚至连那位害自己遭掳的三八查某之那对颤动不已的双乳亦恍似在眼前。
贺鹤定睛一看,双目不由一亮,只见绣幔起处,亭亭玉立着一个容光焕发,艳丽无比的绝色美丽少女。
高挽的秀发上插着一以毫光四射的珠彩凤,瓜子形的娇面上,眉目如画,樱唇点朱,殷红得令人想吸吮一番。
贺鹤立即怔立不动了。
樊淑惠自从见到沐浴后的贺鹤之后,一直呆立在门内,那双媚人的桃花眼中闪映着说不出的欣喜及兴奋。
她稍一定神,妩媚的一笑,款步走了出来,纤指朝檀桌一点,脆声道:“劳你久候,心甚不安,请上座!”
贺鹤由于先前误会她,加上知道她有心病,立即颔首谦和的笑了笑,道:“多谢小姐的搭救及招待。”
说完,客气的坐在她的对面。
樊淑惠瞟了素月一眼,道:“素月,是不是你饶舌了?”
素月芳容一变,忙道:“小姐,小婢只是将贺公子漂流至此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没有提到其他的事!”
贺鹤微微一笑,道:“有!素月还说了一件事!”
素月神色立即大变。
樊淑惠那对桃花眼立即盯着贺鹤。
贺鹤捉狭的一笑道;“樊小姐,素月把你的芳名告诉在下,不知你方才有否觉得耳热或耳痒?”
樊淑惠方才刻意打扮之时,曾经幻想投入贺鹤怀中之情景,当时岂止耳热,简直全身发烫哩!
此时间言,她只觉一阵心虚,立即以略颤的声音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小姐,实不相瞒,在下方才在沐浴之时,反覆的将你的人和芳名互作比较,觉得你真是人如其名,相益得彰。”
贺鹤自幼即被贾贤训练得善于察言观色,一听到樊淑惠有心病,立即决定免费奉送几句美言。
樊淑惠心病总是要靠心药医呀!
樊淑惠乍闻这种赤裸裸的赞美,虽觉对方大过于冒昧,心中却喜孜孜的,不但粉颊抹颜,桃花眼中更是异芒连闪。
素月偷偷一瞥,心中一宽,不由对贺鹤感激万分。
贺鹤瞄了樊淑惠一眼,暗道:“哇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既然爱听美方,我就再歌颂一番吧!”
只见他微微一笑,立即朗声吟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掌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今夜一见樊淑惠不但“全付盛装”,而且叮当直响,立即将这首歌颂女人的诗句,一字不变的念了出来。
樊淑惠听得心中立即升起一阵快感热流,直达两股之间,双颊酡红之际,立即脆声问道:“公子谬赞矣!”
“哇操!素月,素华,你们瞧瞧你们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素月忙道:“贺公子,您真有眼光,小姐外号为‘赛嫦娥’!”
“哇操!‘赛嫦娥’?不妥,小姐根本就是嫦娥下凡嘛!”
素华忙附和的道:“是呀!听说天上的神仙们常会下凡哩!据小婢看小姐,一定是广寒仙子嫦娥下凡的。”
樊淑惠欣喜的身子轻颤,连道:“不来啦!公子,你在取笑人家嘛!”
“哇操!怎么可以不来呢?嫦娥仙子,你可知道每逢月圆之际,尤其是中秋佳节之时,有多少的男人在对月浩叹吗?”
樊淑惠听得神色一变,茫然的盯着他。
“哇操!在下何其荣幸,有机会得睹仙子芳容,更获仙子搭救,看来一定敲破了成千上万个木鱼,才修来这个福份的!”
樊淑惠噗嗤一笑,脆声道:“公子,请你别再说下去,你如果再说下去,小妹一定会未饮先醉了!”
“尊命,在下今年十六,请问小姐芳龄?”
‘十八。“
“哇操!姑娘十八一朵花,难怪会如此的艳美绝伦。”
樊淑惠羞涩的一笑,脆声道:“素月,素华,开始吧!”
二婢应声“是!”立即分站在贺鹤二人的身边挟菜,榣汤服侍着。
贺鹤以往一直是“打单份”“自助餐”,何曾被人服侍过,更何曾享用过这种佳肴,他简直乐淘淘了。
尤其在三女的频频好言相劝,软硬兼施之下,他喝了六杯美酒,那张俊颜酡红似火,分外的扣人心弦了。
酒醺之下,他更加的健谈了!
樊淑惠听得春心荡漾,若非为了保持颜面,她早就扑入贺鹤的怀中任凭他“如何处置”了!
素月及素华识趣的送壶香茗之后,立即告退。
贺鹤喝了口香茗,只全身一热,立即叫道:“哇操!热死我了!看来我一定喝太多的酒了。”
“格格!怎么会呢?‘状元红’酒性甚为甘醇呀!”
“哇操!原来咱们今夜所喝之酒就是状元红呀?听说这种酒是为人父母者在儿子生下之后即预见以酿造,等到那个孩子要结婚之时才启封宴客,想不到我贺鹤居然也有福份喝到这种酒。”
“格格!贺公子,你可知道此酒为何名叫状元红?”
“哇操!莫宰羊哩!”
“格格!新婚洞房花烛夜,落红斑斑爱亦怜,公子,你懂吗?”
“哇操!落红是指保呈?”
“格格!公子,瞧你方才滔滔不绝的叙述风花雪月之事,怎么可能不知落红二字之意呢?”
贺鹤红着脸,暗道:“夭寿,快要穿帮了,怎么办?”
“格格!贺公子,你想不想见识落红情景?”
“这……方便吗?”
“格格!贺公子,请吧!”
说完,朝他抛个媚眼,然后步向垂有绣幔的圆形小门。
贺鹤跟着走入小门内,只见内室光线一暗,弥漫着和樊淑惠身上同样的香味,他立即睁目一瞧。
室内陈设华丽,牙床绣被,粉帐罗帏,一张金漆高脚小几,放着一盏粉红色的小纱灯,因而充满另一种情调。
面对这种情调,贺鹤只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倏听樊淑惠脆笑道:“贺公子,你对这间房子还满意吗?”
“哇操!一百分,这儿是不是大内皇宫呀!”
“格格!既然如此,你就先上榻吧!”
说完,迳自朝正中一座深垂绣幔的小圆门行入。
贺鹤脱掉青缎武生靴及粉红公子衫,湖水绝色长裤,仅穿着雪白的内衣裤,躺在那柔软的牙床上。
那般舒适的滋味令他暗道:“哇操!想不到我贺鹤也能躺在如此舒适的床上,真是走运啦!”
突听一阵“沙……”的脱衣声音由深垂的绣幔之中传来,贺鹤的神经立即拴紧发条了。
那颗心儿没来由的跳跃起来了。
怪的是,那股奇异热流刚布满他的身子,立即自全身百骸涌出无数的清淳气流迅速的扑灭那些热流。
贺鹤立即神智一清,翻身坐起。
游目一瞧,突见高几纱灯下吊着一对金质精致小仙鹤,一丝极淡的白烟下布那对小仙鹤的尖嘴中飘了出来。
他立即好奇的凑前一闻:“哇操!这是什么怪香味呀!”
他连续闻了数下,仍然办不出那是什么怪香味,心情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小腹丹田中立即又冒出一股奇异热流。
偏偏此时又自绣幔中传出一声娇慵懒荡的咭嘤声音,贺鹤立即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他立即问道:“小姐,落红在何处呀?”
“晤!嗯……你进来瞧吧!”
贺鹤应声:“好!”立即朝小圆门行去。
可是,他刚走三步,全身倏地一颤,唐祖烈给他服下的那三十粒“天虫丸”立即又发挥“消防队员”的“灭火”功能。
他立即立定!
“贺公子,你进来呀!……”
“来……来啦……”
绣幔一掀,贺鹤刚走入小圆门,立即“啊!”了一声,匆匆的“向后转,快步走”重又躺在那张牙床上。
原来,他发现樊淑惠浑身赤裸的站在房中,正对那对高耸浑圆的“玉女峰”,醉人的娇笑,媚人的眼神在欢迎你。
他虽然躺在床上,却感到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他立即忆起贾贤和宋玉兰在“打架”的情形。
那对小仙鹤的尖嘴中不停的飘出足以化钢铁为软泥的“花蕊戏蜂香”,好似火上加油般令他全身火辣辣的!
突听床前响起一阵“沙沙索索”之声,贺鹤睁眼一看,立即惊呼出声道:“哇操!小姐……你……你……”
只见樊淑惠身披粉红薄纱,那高耸的玉乳,丰满的胴体,蛇腰,蜂臀,……她正赤裸着双足,妩媚的走向床前,乍听贺鹤的惊呼声音,立即嗲声道:“公子……你……你可真会……整人……”
“整人……我?我没有呀……”
樊淑惠轻轻的坐在床沿,媚眼汪汪的瞧着贺鹤,嗲声道:“贺公子,你害人家等这么久,难道不是在整人吗?”
贺鹤被那股温柔的肉香熏得几乎喘不过来,只见他连连吸气,吞口水,双眼却紧盯着那座“玉女峰”。
峰顶虽被薄纱所遮,可是,随着她的急促不休颤动之下,令贺鹤一阵子心猿意志,情难自禁。
他的脸儿更红了!
他觉得血脉贲张。
他想攀上高峰探险。
可是,他不敢……
宋玉兰有求于贾贤,所以贾贤可以在她的身上“大作文章”。
樊淑惠见状,桃花眼一亮,妩媚的笑了一声,娇躯又向前移动了一些,似火的樱唇几乎凑在贺鹤的嘴边轻声问道:“贺公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好渴……”
樊淑惠格格一笑,纤掌朝胸前纱缕一掀,那对“玉女峰”立即呈现在贺鹤的眼前,“呃!”一声,贺鹤几乎“噎死”!
樊淑惠将身子一贴,“玉女峰”压在他的嘴上,轻轻的扭动着。
哇操!挡不了啦!
贺鹤那张嘴立即贪婪的“翻山越岭”‘了!
他双手亦到处“寻幽访胜”了。
樊淑惠如难以忍,立即褪去那袭纱缕,纤指移动之中,贺鹤身上的雪白内衣裤立即无翼自飞了。
樊淑惠由贺鹤那兴奋及紧张的模样,知道他必然是只“菜鸟”,于是,立即翻身上马“玉驾亲征”。
那张牙床立即被压得呀呀叫个不停!
粉帐罗帏好似遭到“八级强风”袭击般不停的摇晃着。
贺鹤在被樊淑惠“反客为主”的厮杀中,暗诧道:“哇操!我记得死假仙是在上面呀!
我怎么可以在下面呢?“
“当初是宋玉兰欠死假仙的人情,所以死假仙可以在上面,我欠她的救命大恩,她当然也可以在上面啦!”
疑惑一去,他就仿宋玉兰的模样生硬的动了起来。
樊淑惠“策骑疾驰”,快意万分。
当她觉得淋漓尽致之际,一见贺鹤居然还是“一柱擎天”,“中流低柱”暗诧之余,立即嗲声道:“公子,你……来吧!”
说完,迳自翻躺在一旁。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上来吧!”
“我……我够了……”
“够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他当初偷看没多久,立即被贾贤拔下一根头发射出警告,因此,不知道最后该如何的收场?
樊淑惠想不到竟有如此楞之人,立即搂他上身,将“贵宾”迎入“接待室”,然后嗲声道:“就这么办!”
说完,她自行扭动起来!
她这一翻,立即引起“共鸣”!
贺鹤道声:“谢啦!”立即“挥军进攻”,樊淑惠乐得格格笑个不停!
贺鹤在“进攻”之中、虽然偶有“出轨”的行为,可是在樊淑惠的“抢救”及指导之下,终于逐渐的“正常运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贺鹤不由自主的抵达“终点站”之后,樊淑惠在长叹一声之后,立即呼呼大睡了。
“哇操!睡就睡,谁怕谁!”贺鹤翻身下马,片刻之后,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翌日晌午时分,贺鹤睁开双眼,只觉腰腹沉旬旬的,一见居然被樊淑惠的右腿压住,他不由得一怔!
目光一接触到她那迷人的脑体,尤其那对高耸的“玉女峰”,他不但双目一亮,而且呼吸也为之一促。
右掌一颤,立即悄悄的搭上右峰。
樊淑惠轻轻的一震,嗯了一声,立即仰躺着。
“哇操!有这么‘上路’的呀!我……我……”
他那目光一落在“芳草萋萋”的“神秘地带”,呼吸立即一阵急促,身子一翻在她的身上,立即准备再度“闯关”了。
樊淑惠一把搂住他,桃花眼一睁,立即嗲声道:“贺公子,你……你还要吗?”下身一旋,早已门户大开了。
贺鹤俊颜一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打迷糊仗了。
樊淑惠虽然还觉得全身乏力,可是,在贺鹤那“真刀宝剑”的挑战之下,他立即打起精神迎战了。
不到一个时辰,牙床被褥再度浸湿了!
樊淑惠一见他神勇未灭,嗲声道句:“贺公子……你……你真行……”
身子一软,立即任凭他去自由发挥了。
“哇操!不反对,就是同意啦!”贺鹤更放心的冲刺啦!
昨夜,他首次“上战场”,好似瞎了骑马般既紧张又兴奋,加上又被诱得心浮气躁,因此,战果并不理想!
此时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之下,将学自贾贤的那些“招式”
尽情施展了!
樊淑惠又撑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美得晕头转向了。
只见她好似“羊癫疯”复发后,不但不住的抽搐,而且满口胡言,忽而呐喊,忽而呻吟,不知是痛苦?或是舒服?
贺鹤立即停下身子,道:“你怎么啦!”
“我……我不知道……别管我……你……你弄吧……”
“哇操!遵命!”,战鼓再响,一阵紧逾一阵!
樊淑惠更加疯狂了。
热闹纷纷,好似在过年般。
贺鹤只觉甚为好玩及舒爽,尤其在樊淑惠完全被“摆平”以后,他厮杀得更为起劲及密集!
哇操!爽就好,管它什么辣手摧花呢?
他一直杀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出清存货”之后,方始安静的躺在一旁暗道:“哇操!真爽!怪不得假仙曾乐此不疲!”
他刚在暗笑,倏听小圆门外传来“砰!”的一阵人体摔倒声音,同时传出素华的“哎唷”一叫。
贺鹤作贼心虚的喝道:“是谁!”立即起身着衣。
一阵尴尬的轻咳之后,立听素华低声道:“公子,是小婢素华,您是先用膳或先沐浴?”
贺鹤略一思忖,立即应道:“先沐浴吧!”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及匆匆的声音过后,立听素华匆匆离去的步声,贺鹤不由俊颜一红。
他匆匆的穿妥衣靴之后,走到小圆门外,一见拱柱旁有一个湿透的掌印,心中立知春光必已外泄。
他不由暗骂道:“哇操!好一个三八幼齿仔,居然敢偷看我办事,哇操!不提也罢,就当是报应吧!”
可是,当他瞧见小圆门前地上湿了一大片,立即暗道:“哇操!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提水之时溅出来的吗?”
鼻翼翕张数下略一嗅闻,只觉那玩意儿带有腥味,他立即好奇的蹲下身子想要进一步瞧个究竟!
伸指一摸,略一擦揉之后,只觉又滑又腥,他立即皱眉忖道:“哇操!这个并不是小便呀!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
倏听一声:“贺公子!”他立即抬头一瞧!
“砰!”一声,立见素华长跪在地,惶声道:“贺公子,请饶命!”
“哇操!你快起来,有话好说嘛!”
“贺公子,你先答应饶命,小婢方敢起来。”
“哇操!素华,你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居然使出‘强迫中奖’啦!”
素华红着脸道:“贺公子,小婢一时好奇及糊涂,偷偷的瞧了几眼。因此,弄湿了地,此时若被小姐获悉,小婢必死无疑,因此,小婢恳请公子代为守密,让小婢有一个改过自新机会!”
“哇操!好吧!不过,你在事后必须回答在下两个问题。”
“啊!贺公子,你难道要刺探帮中的秘密,请恕小婢无法答应。”
“哇操!帮中秘密?你们是什么帮呀?”
“咳!咳!公子既然不知此事,不提也罢,热水已经备妥,请公子入内沐浴,小婢一定会在待会回答您的问题的。”
“哇操!君子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哇操!如果五匹马呢?”
“这……怎么有五匹马呢?”
“哇操!如果有呢?”
“那……那小婢即使会被五马分尸,也会实现诺言的!”
“哇操!有气魄,你放心,弄湿地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对了,素月呢?”
“入城去替你采购新衫了!”
“哇操!你们待我真好,谢谢啦!”
说完,迳自走入浴室。
他洗净身子之后,躺在大浴桶中浸泡热水,同时暗忖道:“哇操!看来她们是某一帮派之人,我该不该问呢?”
“哇操!管它的,反正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何必管这么多呢?”
想起走,他立即又在心中怪怪的道:“哇操!樊淑惠救了我一命,又任意我‘那个’,我冒昧一走,似太过份哩!”
“哇操!我如果不走,死假仙一定会急死了,哇操!管他的,我只要继续练功,迟些日子回去也无妨!”
想至此,他立即记起自己已经多日未调息及练武,心中一急,立即起身擦干身子,然后匆匆的穿上衣衫了。
当他走出浴室之后,走到小圆门前一见地上之水清已被吸干,立即暗道:“哇操!这个幼齿仔的动作可真迅速哩!”
他一见桌上已摆了六道犹在冒着热气的菜肴,而且又摆着一付银质器皿,他立即大大方方的坐了过去。
他用了数口,突听“刷!”一声细响,只见素华匆匆的走了进来,她一见贺鹤已在用膳,立即上前低声道:“贺公子真抱歉……”
“哇操!抱什么歉,别紧张!”
“可是,小婢应该服侍您用膳的呀!”
“哇操!此地又没有外人,作什么秀呢?挺憋扭的!”
“不!尊卑有别,小婢岂敢放肆呢?”
说完,立即拿起汤匙和筷子要替他挟菜。
“哇操!好!好!你既然喜欢玩,就让你玩个过瘾吧!”说完,将银筷朝桌上一放,立即含笑瞧着她。
素华将一块糖醋排骨挟到贺鹤的嘴旁,含笑道:“贺公子,请你尝看会不会太酸了些?”
贺鹤嚼了数口,颔首道:“嗯!口味颇佳,若能以小火焖个片刻,可能比快火速蒸来得可口些。”
素华惊讶的注视着他,讶道:“贺公子,您可真内行哩!”
“哇操!我已经掌厨十余年了,再美的口味及再烂的菜都曾经做过及尝过,怎能不内行哩!”
“真的呀?你真的掌厨十年了呀?”
“哇操!我今天晚上露一手给你瞧瞧,如何?”
“这……这怎么可以呢?”
“哇操!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您是公子,也是小姐的贵宾,怎能操持这种贱役呢?”
“哇操!观念错误,观念完全错误,民以食为天,公子有什么了不起,小姐有何可神气之处呢?”
“公子及小姐也是人呀!他们只是比较幸运暂居尊位,因此,有人伺候,可是,花无百日红,他们能够永远得意吗?”
“哇操!爱拼才会赢啦!只要肯努力,迟早会出人头地的啦!所以,你也不必过份的自卑啦!”
“公子,多谢您的鼓励,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小婢甚为满意目前这种生活,请公子惠予成全!“
“哇操!顽固,你太顽固了,素华,你知道我是何来历?”
“这……瞧公子你的俊逸人品,必是出身于官宦绅士!”
“哇操!错!错!错!错得一塌糊涂,我即使想要去替官宦绅士打扫茅坑,也不够格呢!”
“公子,您大客气啦!”
“哇操!不信就拉倒,我是瞧你待人和气,所以才想和你多聊几句,即使你如此的客气,算啦!”
“公子,你……你生气啦!”
“哇操!我哪有生气!我如果连这种鸡毛蒜皮之事也生气,那一定早就气得脑溢血了!”
“公子,尝尝‘十全熊掌汤’,挺补的哩!”
“嗯!挺鲜的哩!此地有熊吗?”
“是总……是昨儿个在济南街上买的!”
贺鹤心知她在说谎,不过,他亦懒得拆穿,立即含笑道:“哇操!又有大华鱼,又有熊掌,我真是鱼与熊掌得兼了。”
“公子,还合你的口味吗?”
“哇操!顶呱呱,一级棒,说真的,我长了将近十六年,还是第一次吃到熊掌哩!素华,谢啦!”
“公子,你太客气啦!只要你继续的在此待下去,小婢保你可以吃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
“哇操!真的吗?你们……算了!我不能食言,我不能问这类的问题,不过,素华,你还记得要回答在下的两个问题吗?”
“公子,你请问吧!”
“素华,方才地上怎么会有湿东西呢?”
素华双颊倏红,立即低头不语!
“哇操!你如果不方便回答,我就向姑娘请教吧!”
“不!不!公子,求求你饶了小婢吧!”
“哇操!有什么好紧张的嘛!算了!”
“不!不!公子,小婢坦白的告诉你吧!小婢方才在好奇之下偷看你和小姐在……那个,情难自禁之下,就……就……”
“就怎么啦!”
素华窘红双颊,蚊声道:“小婢就小泄了!”
“哇操!小泄?什么意思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要糗小婢的呢?”
“哇操!我那里会懂这么多呢?”
“这……小婢就‘丢’了嘛!”
“丢了?丢了什么东西?”
“这……阴……阴精嘛I”
说完,捂脸匆匆的跑了出去。
贺鹤瞧得一怔,搔发苦思,却想不出“阴精”是什么东西,以及素华为何会“歹势”得跑开呢?
他继续吃了半晌食物之后,走出大厅,一见素华正在翻动衣架上的大纱布,心知她必是以此物吸干地上的湿物。
他朝院中的花木瞄了一眼,立即走向凉亭。
凉风徐徐,他朝亭柱一靠,半晌之后,即已呼呼入睡。
第五章旗开得胜震浪娃
贺鹤睡得正熟之际,一条快舟划破湖面,疾射向翠湖庄,一声清脆的“谢啦!”声音过后,立见一道紫影自舟上疾射而起。
别看那道紫影双手各提一个包袱,只见她展翅伸足,身子一划之后,立即轻飘的悄立在湖边。
此人正是素月,她回头朝正操舟斜射而去的一位紫衫少女嫣然一笑之后,立即掠入庄中。
她乍见贺鹤居然靠在凉亭柱上酣睡,稍稍一怔,立即走入大厅。
她一见厅中无人,走入厨房一见素华正在用膳,立即诧道:“华姐,你怎么才用膳呢?”
素华苦笑道:“贺公子刚用膳哩!我一见这些佳肴丢弃太可惜了,所以就尝它几口。”
“嘻嘻!小心变胖喔!小姐没吃吗?”
“她还在睡哩!”
“喔!累成这样子呀!”
“嘻嘻!他们在午前之时又玩了一遍,那个贺公子好凶喔!居然将姑娘整个的‘摆平’了哩!”
“真的吗?快说来听听吧!”
素华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低声将“现场战况”说了一遍。
“啊!贺公子真的这么行呀!”
“真的啦!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瞧瞧小姐呀!”
“我才不去哩!万一把她吵醒了,一定又要挨顿臭骂,喔!我明白了,你一定偷看了,否则,怎么会晒纱布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你可要口风紧些喔!”
“我知道!我上午去过方护法,她一听到小姐已和贺公子已成好事,欣喜之余,再三吩咐咱们要好好的侍候他哩!”
“方护法实在精明能干,她这步棋是走对了!”
“你是指小姐会支持她吗?”
“不错!小姐自从与帮主产生误会,来此休养之后,一直闷闷不乐,除了夫人以外,根本不见本帮之人。”
“方护法巧施妙计送来了贺公子,小姐在满意之余,只要她开口要提拔方护法,帮主还不是马上点头同意!”
“嗯!高招,真是高招!”
“华姐,据方护法说贺公子的武功不弱,如果能够把他吸收入帮,在小姐的支持下,她一定会平步青云,你我可要把握良机呀!”
“我知道,月姐,瞧你大包小包的,是什么东酉呢?”
“这一包是贺公子的衣物,这一包是方护法要送给小姐的佳肴,她还真是一位有心人哩!”
“嘻嘻!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啦!”
“嘻嘻!难听死了,应该说成‘长期投资’啦!”
“嘻嘻!月姐,你越来越有学问了!”
“嘻嘻!别糗我了,我该去整理一下浴室及房间了!”脱完,将那包食物放进橱中,然后离去。
素华将剩下的菜肴倒入小木桶中,立即提着它走向湖边。
她刚将菜肴倒入湖中,正在以湖水冲洗木桶之际,突听“哇操!暴殄天物,小心雷公打你喔!”她立即身子一震。
回头一见贺鹤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后丈余外,她不由暗骇道:“好高的轻功身法,我居然无法发现他是何时来此的!”
她立即起身含笑道:“贺公子,你醒啦?”
“哇操!我方才梦见正在啃熊掌,突闻一阵肉香,醒来却见你已将这些好吃的东西倒入湖中,实在有够可惜!”
“公子,你下回就多吃一些吧!”
“哇操!多吃下去,非变成肥猪不可!”
“嘻嘻!你的身材这么标准,不会变胖啦!”
“哇操!根本的办法在于吃多少,煮多少!”
“这……很难控制哩!”
“哇操!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走!我露一手给你瞧瞧!”
“这……公子,你真的要掌厨吗?”
“哇操!开出去的支票当然要兑现啦!安啦!是我自己鸡婆要掌厨的,绝对与你没有关连的啦!”
“这……”
“哇操!别这个那个啦!走啦!”
贺鹤跟着他走入厨房之后,立即叫道:“哇操!设备齐全,整齐清洁,哈哈!今夜看我!”
当他打开柜子,一看见那些鱼,肉及蔬菜,立即叫道:“哇操!活鱼三吃,三杯鸡,不,大热天的改成香菇鸡吧!”
“哇操!这些菜可以做道‘攀里相思’及‘贵妃灭肥’,嗯!一共有六道菜了,素月,你去忙你的吧!”
“这……是否有小婢效劳之处?”
“哇操!免啦!只有四个人,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对了,别再洒那些怪香味道了,去插两盆花吧!”
“哇操!好棒喔!可是,小姐不知会不会责怪哩!”
“哇操!把账记在我的头上吧!”
素华笑嘻嘻的道:“公子,看你的‘易牙’绝活啦!”
“哇操!安啦!今夜若有剩菜,我负责吃光!”
素华嘻嘻一笑,走到大厅,一见素月自柜中取出一个瓷瓶,立即诧道:“月姐,你在做什么?”
素月轻嘘一声,低声道:“方护法吩咐们暗中制住贺公子……”
“不行啦!万一被小姐反对,咱们非遭殃不可!”
“小姐方才醒了片刻,服药之后,已经回房休息,她已经同意此事,你去取酒壶来吧!”
素华自柜中取出酒壶,低声道:”小姐怎需服药呢?“
“乐过头啦!身子亏损甚多!”
“啊!这么严重呀!”
“月姐,你怎能怪我呢?你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她没有召唤,我如果进去护驾,倒楣的一定是我哩!”
“我知道,不过,你也应该向小姐表示歉意呀!对不对?”
“这……这是事实,月姐,你可要替小姐多美言几句喔!”
“没问题啦!贺公子真的在掌厨啦!”
“是呀!瞧他说得头头是道,又挺内行的,就让他试试看吧!反正吃不完的,就统统倒给湖中之鱼加菜吧!”
“好吧!咱们去瞧瞧小姐吧!”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吱吱喳喳的互述白天的见闻,将翠湖庄的四周衬托得一分难得热闹。
翠湖庄内亦洋溢着“哈哈……”及“格格……”的笑声,不时亦穿插“嘻嘻……”的笑声,充满着欢欣的气息。
樊淑惠以枕垫背靠坐在椅上,“格格”脆笑声中,使得她那张苍白的娇颜不时的透出兴奋的艳红!
尤其那双因为“交货过度”而失去光辉桃花眼,亦随着兴奋而不时的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只听贺鹤朗声道:“樊小姐,我没有负你吧!你瞧你现在的气色多棒,简直就似一朵盛放的玫瑰哩!”
樊淑惠含笑道:“贺公子,想不到你有这手精湛的手艺,更难得的是居然肯亲自掌厨,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哩!”
“哇操!很简单,多吃几口,捧捧场!”
“我……我从未吃过这么多的东西哩!”
素月立即含笑道:“对呀!小姐目前身子不适,居然能够破天荒的吃了这么多的东西,可见贺公子的手艺实在不同凡响!”
“哇操!吃了这么点东西,就算破天荒啦?还早哩!来!吃鱼补血,这条鱼挺新鲜的哩!小姐,再多吃点鱼吧!”
樊淑惠含笑点点头,朝素月道:“素月,再替我构碗鱼汤吧!”
“哇操!多谢捧场,你既然喜欢吃鱼,明儿一早我去湖边钓几条鱼,好好的做几道‘活鱼小吃’让你尝尝!”
“这……大劳烦你了吧!”
“哇操!好玩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两人又欢叙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樊淑惠含笑道:“贺公子,感谢你的丰盛晚辈!”说完,将右臂一伸。
素月立即上前搀起她缓缓的向小圆木门内行去。
贺鹤拿起白巾拭去嘴角的油渍之后,朝素华道:“哇操!多谢你的侍候啦!剩下来的东西全看你们两人啦!”
素华含笑道:“公子,你太客气啦!你请休息吧!小婢二人一定会把这些佳肴全部填进肚子中的。”
“哇操!多谢捧场的,善后清理之后就交给你们啦!”
说完,迳自要走向厅外。
“公子,请问你要去何处?”
“凉亭,打地铺!”
“公子,小姐请你在客房休息。”
“这……她不是要休养吗?”
“小姐会另在房中休养的,院中甚多蚊虫,你还是在客房休息吧!”
“哇操!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去散散步吧!
走入院中,只见繁星熠熠,夜虫吱鸣,阵阵花香随风飘来,贺鹤心神一畅,立即缓缓的步入院中。
那知,他刚走了十作步,突觉腹中一阵绞疼,他立即神色一变,忖道:“哇操!好端端怎么腹疼呢?”
疼痛越来越剧,他情不自禁的蹲了下去。
素华悄悄的掠到门后,瞧了数眼,欣喜的忖道:“看来‘蚀肠散’已经开始发作了,我得赶快去向小姐报告哩!”
贺鹤蹲了半晌,只觉腹疼渐失,正在暗松一口气之际,突觉一股便意,立即暗叫一声:“糟糕!”
只见他朝大门外疾射而出,双眼一阵扫视,落地之后,立即朝湖畔一株柳枝密垂柳树射去。
他刚躲入柳枝中,裤子一褪,立听一阵“劈里巴拉”的连珠炮响,一股腥臭无比的稀屎立即洒在湖边。
他连拉半晌之后,如释重负的低唔一声,拆下柳条,除去柳叶,折成数截之后,轻轻刮理“旱道”口之秽物。
他刚完成“善后”工作,提着裤子打算要穿着之际,突听一阵苍劲的声音道:“咦?是蚀肠散!喂!你可知你已经中毒啦?”
贺鹤吓了一大跳,边系腰带边朝地上打量着。
“喂!你答话呀?”
贺鹤一听声音,是来自株柳树下面,而且好似有铁链扯动的声音,他立即低声道:“哇操!你是人还是鬼?”
“嘘!有人来了,你在今夜子时再来吧!”
贺鹤不用回头,立即由那细碎的步声猜知是素华来了,立即略为一整衣裤,然后转身走了过去。
“啊!贺公子,你怎么……怎么走到湖畔呢?”
贺鹤由她的惊异神色及她的言词,心知其中有诈,他立即信口胡扯道:“哇操!想不到湖畔夜景会哪些的迷人。”
素华盯着他的脸瞧了一阵子,暗诧道:“怪啦!他刚才明明已经毒伤发作了,此时怎又似没事一般呢?”
因此,她立即含笑道:“贺公子,你真是雅士,居然懂得欣赏夜景?”
“哇操!雅士个屁,我还是天王星哩!妈的!如果让我查出你们在搞鬼,届时看我如何修理你们。”
他立即苦笑道:“我那里承担得起雅士二字呢?我只是喜欢到处乱逛而已,我要回房休息啦!”
说完,迳自朝内行去。
素华朝湖畔扫视一阵子,突闻一阵腥臭的味道,她皱着眉头走到那株柳树前,立即低啐一声。
一个向后转,立即匆匆的走回大厅。
贺鹤走入那道小圆门,一见牙床上果然铺设另外一套绣被,他在脱去外衫裤及武生靴之后,立即盘坐不动。
他的脑海中一直盘绕着自己突然肚疼及那阵怪人声,思付好半晌之后,方始凝神静虑开始调息。
他调息一周天之后,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耳听远处传来一阵轻鼾声音,他立即悄悄的着衣穿靴。
片刻之后,他悄悄的自小圆门向内一探,只见樊淑惠侧向一张豪华床上酣睡,他立即悄悄的走向大厅。
只见素月换上一身紫色劲肥伏在桌旁睡觉,他立即暗道:“哇操!站卫兵,偷睡觉,该死!”
他悄悄的溜出大厅,迳自朝那株柳树掠去。
他刚站立在自己那堆腥臭的稀屎面前,正欲以土遮掩那堆“宝贝”之际,倏听柳树头底下传出:“你来啦!”
“哇操!你是谁?”
“无名老人,一个自作孽不可活,无颜再见世人的老人。”
“哇操!老先生,你在哪里呢?”
“就在你所站立的地下。”
“哇操!你怎会跑到地下呢?”
“嘿嘿!娃儿,你问得太天真啦!老夫岂愿屈居地下,可是……唉!不提也罢,娃儿,你怎会来翠湖庄的?”
“我是遭坏人所擒,不知为了何故竟漂流至此,所幸被樊姑娘发现,否则一定非‘嗝屁’不可!”
“嘿嘿!娃儿,你受骗了!”
“哇操!这是她们告诉我的呀!”
“嘿嘿!娃儿,你太天真了,你一定是只刚出道的菜鸟吧!”
“哇操!我以前一直住在杭州西岭,前几天突然被一个三八查某擒住,醒来之后,就已经躺在房中了。”
“嘿嘿!娃儿,那个女人为何要擒你呢?”
“哇操!我也搞不懂呀!我根本没有见过他呀!”
“娃儿,你一定长得很俊吧?”
“哇操!这……马马虎虎啦!看得过去啦!”
“娃儿,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是谁?”
“我名叫贺鹤,恭贺新的贺,闲云野鹤的鹤,我自幼即无父无母,一直跟随着一侠名叫贾贤的人生活。”
“贺鹤,好名字,瞧你的武功修为,将来必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哇操!你在地下,怎知我的武功修为呢?”
“嘿嘿!老夫的双耳不聋呀!”
“哇操!这么厉害呀!老先生,你以前一定是个大人物,对不对?”
“大人物?嘿嘿!不错,老夫青年也是一位雄踞一方,野心勃勃之人,想不到误听孽徒的花言巧语,致有今日的下场。”
地下立即传出一阵扯动铁链的声音。
好半晌之后,地下突然传出悠长的叹息,贺鹤立即问道:“老先生,怎么会有铁链声音呢?”
“唉!先别说老夫的事,你说你一直跟着那位贾贤在一起生活,此人究竟有多大的年纪,怎能调教出你这位年青高手呢?”
“他呀!大概有四十岁吧!对了,他有一个‘阴魂书生’的名号哩!”
“阴魂书生?挺陌生的!娃儿,把你的武功施展一遍吧!”
“哇操!你听得出来吗?”
“嘿嘿!试试看吧!”
贺鹤道声:“好!听仔细啦!”立即缓缓的将璇玑掌法使了出来。
当他使完之后,立听无名老人阴声道:“璇玑掌法?原来你是‘璇玑老人’施天宇的徒孙,施老鬼是不是还在世上?”
“哇操!我怎么知道呢?我还是第一次听见‘璇玑老人’施天宇的名字哩!老先生,可否介绍一下?”
“嘿嘿!施天宇虽以璇玑掌法及剑法称尊中原,可是,遇见了老夫,仍然要客客气气的尊唤老夫为兄哩!”
“哇操!老先生,那你一定是一位喊喊叫的大人物哩!”
“嘿嘿!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老夫目前如此的落魄呢?娃儿,你想不想知道你被骗的经过呢?”
“哇操!当然求之不得啦!”
“哇操!昨天黎明时分,一位被素月那丫头尊称为‘方护法’的女人搭舟上岸请求要见那个鬼丫头。”
“哇操!老先生,你是指樊小姐吗?”
“不错!就是那只小狐狸,她在发现你之后,立即欣喜万分,经过商量之后,便把你抛入湖中。”
‘畦操!三八查某,王八蛋,竟敢坑我!“
“嘿嘿!她们何止坑你而已,她们还想控制你哩!否则,怎会让你眼下‘蚀肠散’呢?”
“哇操!蚀肠散?我的肌子岂非已经烂掉了!”
“嘿嘿!娃儿,你放心,你一定曾经服过什么祛毒药物,否则,绝对无法将蚀肠散自休内排泄出来。”
“不错,你可以瞧瞧你所排出来的稀屎附近之草物,是不是已经变黑,而且已经腐烂缩成一团了。”
贺鹤凝神一瞧,果然如无名老人所言的情况,立即失声叫道:“哇操!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呢?”
“嘿嘿!此药乃是老夫所研制出来,老夫岂有不知之理!”
“哇操!你怎会研制害人的玩意儿呢?”
“唉!老夫昔年妄想称霸武林呀!”
“哇操!称霸武林,怎么可能呢?”
“嘿嘿!怎么不可能呢?以你的条件,你如果想当武林盟主,只要老夫为你策划一下,不出三年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
贺鹤吓了一大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嘿嘿!娃儿,你不相信吗?”
“哇操!我不是不相信,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哩!”
“嘿嘿!那你就好好的想一想,明晚再来回答老头吧!”
“不!不!我没有兴趣啦!”
“嘿嘿!娃儿,你今年几岁啦!”
“十六岁!”
“嘿嘿!不错,十六岁的娃儿只是想着吃喝玩乐而已,可是,当你三十岁之时,你自然就会想称霸武林的,届时恐怕为时已晚了。”
“哇操!你真的没有兴趣啦!”
“嘿嘿!咱们先不谈称霸武林的事,娃儿,你被擒来此处,又被摆了一道,你想不想复仇呢?”
“复仇?会不会太严重了!”
“嘿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乃是吾习武人之宗旨,你如果不教训她们一番,她们一定会得寸进尺的。”
“哇操!教训一下是有必要,不过,没必要复仇啦!”
“嘿嘿!娃儿,你真的想教训一下她们吗?”
“是的!”
“嘿嘿!你是不是和这个鬼丫头上过床啦!”
“上过床?什么意思?”
“嘿嘿!就是男欢女爱的事啦!”
“这……,有啦!”
“战果如何?”
“哇操!马马虎虎,没有漏气啦!”
“嘿嘿!娃儿,你挺罩得住哩!不过,为了要以寡击众保住元气,老夫授你一套‘御女保元术’,听仔细啦!”
贺鹤心儿一跳,只听耳边飘来一缕清晰的传音,他立即凝神默记。
好半晌之后,无名老人重又沉声道:“娃儿,懂了没有?”
贺鹤方才边听边思忖,早已发现那些口诀居然与自己所修练的“天心神功”其中一段雷同,立即默然思忖着。
此时一闻言,立即点头道:“懂啦!”
“真的懂了吗?”
“不错,需不需要我再背诵一遍呢?”
“嘿嘿!用‘传音入密’背一遍吧!”
“哇操!我不会传音入密哩!”
“喔!会有这种事,听仔细啦!传音入密乃是将欲说之话聚气为声,视距离之远近施展不同的功力传入对方的耳中。”
“哇操!我试试看!”
说完,运转真气,缓缓的自喉间逼出一句:“你好吗?”
“喔!太大声了,卸点气吧!”
贺鹤想不到自己一学就会,不由欣喜得眉开眼笑,闻言之后,立即吸口气,缓缓的逼出一句:“你好吗?”
“嘿嘿!不错,很不锗,娃儿,你真是一个练武的好料子,背吧!”
贺鹤思一忖忖,立即以“传音入密”背了一遍。
半晌之后,只听无名老人嘿嘿笑道:“奇才,娃儿,记住,当精关颤动之时,速按此诀运功!”
“是!多谢老先生的成全。”
“嘿嘿!你先走吧!明天再来听一段故事吧!”
“是!老先生,您要不要吃点好吃的东西呢?”
“嘿嘿!娃儿,你挺善良的哩!不必了,老夫已经生食活鱼惯了!”
“哇操!老先生,你一直是生食活鱼呀?”
“哼!你少管此事,走吧!”
贺鹤一记马屁拍到马腿上,脸上一红,立即默默的回厅。
翌日寅卯之交,贺鹤再度调息醒转,他朝窗外一瞄,暗道:“哇操!天快亮了,出去吸点清新的空气吧!”
匆匆的穿妥衣靴,略为整理过被褥之后,他立即走出大厅。
素月正在打扫庭园,乍见到贺鹤,立即跪声道:“贺公子,您早!”
贺鹤虽然心中反感,却仍然不动声色的含笑道句:“早!”然后迳自走出院外,吸口长气,立即纵目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轻咦一声!
只见素华穿着一身黑色水靠,头戴胶帽,足穿胶趾迅若游鱼般在湖畔穿梭,一条条肥大的湖鱼,不住的被塞入她腰际的竹篓中。
那身水靠甚为贴身,将素华那婀娜的胴体衬托得更加的迷人,贺鹤瞧得心儿一荡,立即又悄悄的搭起“帐篷”!
他将身子靠在一株大柳树旁,瞧着“帐蓬”暗骂道:“哇操!不争气的家伙,闻到鱼腥,就想要吃。”
他的目光落在湖畔那堆女人衣物,立即暗道:“哇操!三八查某,就是三八查某,我倒要看看她三八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立即默默的靠在树旁。
盏茶时间之后,“哗啦!”一声水响,素月已钻出湖水,她一瞄见贺鹤,心中暗喜之余,佯作不知的继续游上岸。
她将胶帽及胶靴卸去之后,“喔!”的吐出一口气,立即开始脱卸水靠之扣结,右臂一缩,立即露出了雪白的右肩。
随着双手向下拉扯,雪白酥胸及那对高挺的“玉女峰”亦倏然跃出,令贺鹤瞧得双眼一亮,“咕噜”一声吞了口水。
素华继续的脱卸水靠,显露出赤裸裸的胴体。
朝阳虽未升起,以贺鹤那目能夜视的双眼,立即清晰的瞧见胴体上的“一草一木”及“山峰”的“溪流”。
若非心中反感,他早已出声吃豆腐了。
素华将水靠放在身旁,拿起大毛巾一边擦身一边摆出撩人的惹火镜头,令贺鹤瞧得双眼一瞬也不瞬的!
直等到她穿上衣靴之后,他才嗒然若失的吁了一口气。
素华作作吃惊的轻喝一声:“谁!”立即提掌护胸。
“哇操!是我啦!素华,你一大早就起来抓鱼呀!”
“啊!贺公子,是您呀!您真坏,居然……”
“哇操!我那儿坏啦!”
“你……你……”
贺鹤走到她的身旁,拿起那套水靠,边摸边道:“哇操!还有这种玩意儿呀!叫什么名字?”
“水靠,潜水专用的!”
“哇操!还有伸缩性哩!我也可以穿吧!”
“太短了一些,贺公子,您会不会游水呀?”
“哇操!我很想会,偏偏它不让我会。”
“嘻嘻!你如果想学的话,小婢可以教你。”
“哇操!好呀!开始吧!”
“这……你要不要换过水靠?”
“庄中另外还有水水靠吗?”
“有呀!不过,还要再翻找,可否等到入夜再来练习?”
“好吧!你抓了不少的鱼吧!”
“十二条,够了吗?”
“够啦!走,看我的表演!”
走入厨房之后,他吩咐素华杀六条鱼及除去内脏,他则一边调配佐料,炖料,一边哼着那着歌谣:“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
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素华双颊酡红,低声道:“公子,您可否小声点,小姐还在休息哩!”
“哇操!失礼,我怎么忘了此事呢?她是什么病呢?”
“这……公子既然不知,小婢不敢饶舌,还是由小姐告诉你吧!”
“哇操!废话连篇,少吊胃口,说!”
“这……好吧!公子,你太神勇,把小姐弄伤了!”
“哇操!黑白讲,我又没有出手动脚,怎么把她弄伤呢?何况,她昨晚还对我客客气气的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废话!我若知道,何必再问你呢?”
“公子,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衰阳盛,断伤不起,你是小婢见过的男人中最强者,小姐一人无法招架得住的!”
“哇操!你是指床上的事吗?”
“是呀!”
“哇操!素华,我瞧你也不过十七、八岁,对那方面的事,好似老马识途哩!”
素华双颊一红,立即低头蚊声道:“公子,你相不相信小婢到目前为止只有过一个男人,而且只有过五次的经验而已。”
“哇操!真的吗?那个男人是谁?”
“这……”
“哇操!不能说,对不对?那就算啦!把那条鱼放进蒸笼吧!瞧它又大又肥的,这道清蒸鲤鱼一定挺可口的!”
“公子,瞧你对厨房的事如此的熟悉,你以前真的一直在掌厨吗?”
“哇操!岂止掌厨之事而已,扫地,洗衣,买菜……除了女人生小孩的事儿以外,我全部包办了!”
“真的呀?就只有你一个呀?”
“是呀!我那主人在杭州西岭山腰买了一栋大房子,那个院子比你们这院子大上一倍,我每早必须花费一个时辰扫落叶哩!”
“还有楼上及楼下的窗扉,桌椅,每天都要擦一遍,地面更要拖洗,哇操!从早忙到晚!”
“那你怎么有空练武?”
“练武?你瞧出我练过武?”
“是呀!而且还有一身惊人的内功哩!否则怎能把小姐弄伤呢?”
“哇操!你原来只由那方面猜来的呀!不错,我那位主人在这些年来逼我每晚睡前一定要调息一次,隔天一大早都检查一遍哩!”
“他怎么检查呢?”
“把脉!他只要把过脉,就知道我有没有偷懒,我曾有三次因为太累,一上床就睡觉,结果马上被他发现了!”
“那该怎么办?”
“哇操!凉拌呀!”
“凉拌?他罚你做凉拌料理呀!”
“哇操!你想法呵真美喔!他罚我脱光衣服,倒立在壁前,然后以花生或石块射粘在我的身上重穴,你知道那个味道吧?”
“啊!那比‘搜穴攫魂’酷刑还惨哩!你受得了吗?”
“哇操!我如果受不了,现在还能在此和你说话呀,妈的!每次皆被整一个时辰,不但差点屁滚尿流,而且还连续难过几天哩!”
“太狠了,贵主人太狠了!”
“哇操!别再提他了,免得影响胃口,我多蒸一条鱼,待会你们就可趁热吃了!”说完,立即开始生火。
“公子,谢谢你,你太会替小婢着想了!”
“哇操!人生而平等,虽因命运的安排而有不同的身份及遭遇,不过,只要肯努力,随时会出人头地的,要拼才会赢,懂吗?”
素华激动的道:“公子,谢谢你,你不但把小婢当人看,而且还鼓励小婢,小婢会一辈子牢记这席话的!”
“哇操!难道有人不把你当人看吗?”
素华神色一黯,立即低头不语!
“哇操!不能说,对不对?算啦来!我再做两条豆瓣鱼及红烧鱼,煮饭之事就交给你啦!”
素华默默的点点头,立即汲米到旁清洗着。
贺鹤一边切鱼,一连看顾灶火,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时辰之后,三道鱼及一锅饭端上桌,贺鹤坐在一旁,瞄了被素月搀扶出来的樊淑惠双颊一红,含笑道:“谢谢!”立即坐在椅上。
素月将枕头垫妥,立即陪立在一旁。
“小姐,素华一大早就下湖抓鱼,我做了三道不同口味的鱼,请你多加捧场!”
“贺公子,太偏劳你了!”
“哇操!好玩嘛!趁热吃吧!开动。”
素月二人立即开始侍候二人用鱼。
清鲜的湖鱼,加上贺鹤的手艺,不但贺鹤自己大快朵颐,樊淑惠更是频频颌首赞美及取用不停。
二人用了半个时辰,几将那三条鱼吃个鱼刺朝天,方始罢箸起身。
二人移坐到几旁,樊淑惠啜口香茗,含笑道:“公子,昨夜睡得还好吧?”
“很好呀!”
“公子,小妹及二婢住在此地,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哇操!小姐,你怎可自称小妹呢?在下不敢当。”
“公子,请问你今年贵庚?”
“十六岁!”
“我已十八岁余,公子,我可否称你一声鹤弟?”
“这……在下出身寒贱恐怕会高攀唉!”
“英雄不论出身你,鹤弟,惠姐相信你必会出人头地的!”
“这……那我就大胆的唤声:惠姐!”
樊淑惠欣喜的立即握着他的右掌,激动的唤声:“鹤弟!”
贺鹤暗一咬牙,伸出左掌轻握她的柔荑,唤声:“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颤声道:“鹤弟,姐姐实在太高兴了!”
“惠姐,你真美!”
“啊!鹤弟,姐姐何其荣幸能够遇上你,真的,姐姐好高兴喔!等姐姐身子复原之后,一定陪你畅饮几杯。”
“惠姐,你究竟是那儿不舒眼呢”
樊淑惠娇颜倏红,抽回左掌之后,垂头说不出话来。
“哇操!不能说,对不对?”
“这……姐姐如何启口呢?你真的不懂吗?”
“哇操!我以前一直居住在杭州贤鹤楼中,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的人物,怎么可能知道这事儿呢?”
“鹤弟,姐姐元气流失甚多,所幸有灵药补救,不出一周定可逐步复原的?”
“哇操!是不是小弟害你流失太多元气的?”
樊淑惠羞涩的点点头,一时接不下话。
“哇操!我真该!我这个惹祸精……”
“鹤弟,你别自责了,是姐姐太不自量力,姐姐以后会改进的!”
“惠姐,真的失礼。”
“鹤弟,姐姐不怪你,姐姐应感谢你哩!
“哇操!我把你害到这个程度,你还要感谢我呀?”
“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
“我……我……我该怎么说呢?”
“哇操!不必说啦!惠姐,你回房休息吧!”
“鹤弟,你生气啦?”
“没有,我怎会生气呢?我出去走走啦!”
樊淑惠目送他离去之后,立即唉声:“素月!”
正在厨房中吃鱼的素月脆应一声,立即掠了过来。
“素月,扶我回房吧!对了,有没有贺公子的进一步资料?”
“有的!贺公子方才在厨房曾向小婢提过他的身世。”
“太好啦!走吧!”
夜色寂寂,贺鹤刚掠到湖畔那株柳树旁,正准备要挖土埋下那堆乌黑的稀屎之际,突听无名老人沉声道:“娃儿,你来了!”
“是的!老先生,您好吗?”
“嘿嘿!不好!湖水今日再度高涨,已淹至老夫的腹部了。”
“哇操!怎会有这种残忍的事呢?老先生,我救你出来吧!”
“没必要,老夫咎由自取,该受此罚!”
“可是,湖水甚为冰冷,您怎么受得了?”
“嘿嘿!老夫已经习惯了,若没有这些湖水来浸身子,老夫早就发臭了,娃儿,你是不是要埋去那些稀屎?”
“是呀!老先生,您好厉害的听觉喔!”
“嘿嘿!环境所逼耳,娃儿,你以柳枝挑一小块抖入糊中吧!”
贺鹤应声:“好……”立即依言而为。
“扑通”一声,那块屎刚沉入湖中不久,立即有三条大鱼翻着白腹浮出湖央,贺鹤不由吓得“啊!”了一声。
“嘿嘿!娃儿,是不是有鱼尸浮上来了!”
“是的!有三条,哇操!又有两条浮上来了!”
“嘿嘿!你这下子明白那个鬼丫头是何居心了吧?”
“哇操!好狠心喔!妈的!还甜言蜜语的与我称姐道弟哩!王八蛋!”
“嘿嘿!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先别声张,知道吗?”
“我知道,妈的!我姓贺的也不是好惹的人,她们既然来这一套,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们的!”
“嘿嘿!有志气,你不妨施展‘美男计’,想法子靠她们的推荐潜入她们的组织,伺机好好的出口气!”
“哇操!美男计!什么意思?”
“嘿嘿!简单的说,就是让她们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这……可能吗?”
“嘿嘿!似她们这种货色,凭着你的人品及老夫传授的‘御女保元术’,保证可以将她们制得服服贴贴,一直叫你亲哥哥的!”
“哇操!那个樊淑惠早就叫过啦!”
“嘿嘿!娃儿,你挺罩得住的,咦?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鬼丫头娃什么?”
“樊……樊淑惠!”
“是不是移山倒海樊梨花那个樊?”
“大概是吧!”
“嘿嘿!不错!她是不是就是那位被唤为小姐的少女?”
“是呀!老先生,你认识她吗?”
“嘿嘿老夫不认识他,不过,却认识她的老子樊……天……霖……”
“樊天霖?他是不是您的那位孽徒!”
“啊!娃儿,你果真聪明,樊天霖正是跟随老夫学艺二十年,却大胆叛师又霸老夫基业之畜牲!”
“哇操!好可恶的家伙,他目前在何处?”
“哇操!你想替老夫出口气吗?”
“正是!我最厌恨这种人啦!恩将仇报,畜牲!”
“嘿嘿!骂得痛快,好娃儿,老夫终有个机会了!”
“老先生,您快把樊天霖那家伙的住处告诉我吧!”
“娃儿,别急,老夫被囚禁在此已达十五年,那畜牲必须已经拥有一股雄厚的势力,你冒然前往,甚为不智!”
“哇操!我该怎么办呢?”
“还是老方法,只要你掌握那个鬼丫头,自然有机会接近那畜牲,届时不愁没有机会除去他的!”
“哇操!那不是让他多活一段日子吗?”
“嘿嘿!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你让他多逍遥一阵子吧!”
“哇操!我实在很不甘心哩!”
“嘿嘿!忍着点,那畜牲一定正在图谋要称霸武林,娃儿,你如果想要称霸武林,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哇操!我真的没有那个兴趣啦!”
“嘿嘿!先别提这件事,你先把那些鱼尸埋了,再听老夫说段故事吧!”
第六章挥戈连闯三重关
夜色寂寂,湖面被夜风吹得起阵阵涟漪,贺鹤静坐在柳树旁不时的咬牙切齿,双目寒光暴闪,分明甚为震怒。
地下不时传出阵阵“哗啦!”的铁链扯动声音,可见无名第人也甚为愤怒。
“娃儿,老夫姓宋,名叫启麟,乃是云南昆明滇池畔东湖堡堡主,在三十年前武林大会上曾经以‘飞絮轻功身法’及‘震天十三式’掌法大出风头。
武林大会之后,四方豪杰自愿前来投靠,老夫却为了专心调教小犬那孽徒武功,因此一一予以婉拒。
大约在二十年前,小犬宋辉煌及那孽徒之武功已经大成,老夫便令他们二人分别进入中原去历练一年武功。
一年后,小犬不但博得‘震天公子’美誉,而且带着杭州镖局局主方东青之妹方双双回来见老夫。”
“哇操!我见过那个方东青之子!他很神气哩!”
“不错,杭州镖局在当时即已被誉为‘天下第一镖局’,那位方双双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文武双全,老夫便答应那门亲事。
成亲之日,各派掌门人皆亲赴道贺,那是老夫这辈子最得意的日子,偏偏在席间却被你那位师祖璇玑老人施天宇触了楣头。
施天宇行侠江湖,除了以璇玑掌法及剑法成名江湖以外,对于面相亦颇有心得,他将老夫拉到一旁说了句‘小心自己人之暗算’!
老夫哈哈一笑,并不以为意,翌日便将堡务交给小犬,与各派掌门联袂进入中原,开始遍访各大门派。
十个月之后,老夫获悉添了一对双胞胎孙女之后,立即赶回堡中主持弥月喜宴及替那孽徒补行婚礼。
当时,那孽徒已与‘九如仙女’姚情华成亲,且已有六个月身孕,老夫在姚倩华生下一子之后,便飘然离堡。
那知,在三年之后,老夫由丐帮弟子的口中获悉小犬夫妇竟已被‘飞天双魔’单于天及单于地杀害,因此,立即赶回堡中。
老夫曾经教训过飞天双魔,想不到他们竟会柬约小犬夫妇在玉华山上决战,当时虽有十名堡中高手前往,却一并遇害。
老夫查过他们的尸体,确定必然另有他人暗中帮忙,可惜,当时妹子那孽徒之甜言蜜语,并不知道是他在暗中搞鬼。
老夫在办妥小大诸人的丧事之后,立即遍及江湖请各大门派代为寻找飞天双魔的下落,那知,过了半年余,一直没有消息。
那知,就在者夫打算要只身入江湖之余,却接到飞天双魔的挑战函,地点就是是在此地,老夫便将堡务交给那孽徒只身赴约。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夫与飞天双魔自亥初一直拼斗到翌日寅卯之交,老夫虽已负伤,却已稳占上风。
那知,正值老夫要歼灭双魔之际,那孽徒夫妇却已赶到现场,老夫当时不察,正在喜获授手之际,却被他们削去左臂及伤了‘志堂穴’。
等老夫醒来之时,已被困在此地,不但四肢已被削去,琵琶骨更被孽徒以千年寒铁链条贯穿,每月必受两次湖水浸泡之苦,唉!”
贺鹤哎牙切齿的道:“哇操!樊天霖你这个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畜牲,我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
“娃儿,谢谢你,先别急,那孽徒心计过人,咱们必须从长计议!”
“老先生,我听你的吩咐!”
“娃儿,你去回去吧!记住,先掌握住那个鬼丫头。”
“我知道,老先生,你多保重。”
翌日一整天,贺鹤除了用膳以外皆在房中调息,他知道要除去樊天霖,必须要有足够的武功作后盾,自己必须争取时间才对。
当夜亥末时分,他再度溜到柳树旁,只听宋启麟沉声道:“她们皆睡着啦?”
“是的,老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吧!”
“樊天霖为何不杀你呢?”
“他妄想逼出老夫那‘先天气功’口诀。”
“哇操!还好你留了一手,你没有告诉他吧!”
“没有,他在逼问不出之下,居然点破老夫的‘气海穴’,他以为已经废去老夫的武功,那知,老夫又已恢复三成功力了。”
“哇操!三成功力就这么厉害呀?”
“嘿嘿!老夫那‘先天气功’若修到化境,不但可以身轻若絮,凌波虚渡,而且掌力足可崩山裂地,可惜,老夫已经无法修复了。”
“哇操!别急嘛!”
“唉!老夫已年登八旬,又遭湖水冰寒之气侵逼十余年,能够恢复三成功力,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老先生,我是不是可以帮你出困?”
“没用的,老夫被困在这处四周全是千年寒铁铁壁,只有两个圆洞可以透气及供湖水及湖鱼流入,你根本进不来。”
“哇操!那你当初是如何被困进去的?”
“娃儿,你很细心,在湖水及湖鱼人口处另有一个丈余方圆的铁盖,不过,已被那畜生锁住,若非有钥匙或上古奇兵,根本无法打开。”
“哇操!那钥匙是不是在樊天霖的身上?”
“不是,就在老夫身前尺余远处。”
“哇操!我帮你把它钩出来!”
“不行,那孽徒已将它毁去了。”
“哇操!王八蛋!有够狠,老先生,要怎样的上古奇兵才能打开铁盖呢?”
“金龙剑!”
“哇操!金龙剑在何处?”
“金龙剑乃是前辈奇人天心老人的成名兵刃……”
“等一下,你所说的天心老人是不是那个会使‘天心一剑’还有修练‘天心神功’的老人?”
“对呀!你见过他……不……他已物化甚久,难道你见过他的武功秘笈?”
贺鹤朝四周扫视一遍之后,以“传音入密”将自己巧获“天心丸”及看到“天心神功”
“天心一剑”之事说了一遍。
宋启麟听后,不由哈哈长笑。
倏听院中传来一声轻叱:“谁?”贺鹤不由大骇!
宋启麟急忙传音道:“娃儿,快仿老夫的笑声,同时高声应对。”
贺鹤暗暗颔首,立即哈哈一笑,道:“素月,是我。”
说完,身子立即掠了过去。
“贺公子,你怎么没休息呢?”
“哇操!如此良夜美景,岂可错过呢?”
“公子,你方才突然发笑,莫非有什么喜事?”
“不错!在下方才突然领悟到一式苦思甚久的招式,咱们比划一下!”
“这……不太妥吧!万一小婢误伤了你……”
“哇操!算我活该,行了吧!”
“这……小婢总觉得太放肆了些!”
“哇操!安啦!我不会告诉第三者的,来吧!”
说完,笑嘻嘻的垂臂不语。
“好吧!小婢得罪了!”
“了”字刚落,一式“飞燕掠林”,身子疾射而来,双掌连劈之中,两道凌厉无比的掌劲已经疾罩而去。
贺鹤又将双手往外轻轻的一挥,砰!砰!两声,素月好似触电般,如形往后一闪,立即飘退出丈余外。
“素月,你没事吧!”
“公子,你真强的掌力,接招!”身似闪电般朝前一掠,左掌一挥,右手平推而出迳撞贺鹤的右肋。
贺鹤不闪不避,在她那手掌刚刚要送到之际,手掌一抬,五指似剑,闪电般的向她的腕脉。
素月陡收右手,左掌疾拍向他的“肩井”大穴。
贺鹤叫声:“哇操!我怕痒哩!”立即晃肩拧步,微一侧身轻巧的窜到她的身边,右手一探准备去抓她的左掌。
素月猛然拔身,半空中提气转势,双臂一抖,一式“挑云拨雾”企图拔开他的双掌。
贺鹤喝声:“好嫩的手啊!”掌心立即贴住她的手掌,随意往外一挥。
素月只觉双臂发麻,赶紧提气凌空往后一缩,身形突然往下一沉,脚方落地,人已被震出五尺。
她勉强站稳身子之后,鼻端已汗出如珠,面色青白了。
“哇操!素月,你不要紧吧?”
“还好,公子神功盖世,多谢你手下留情。”
“哇操!神功盖世,太夸张了吧!”
“公子,小婢原本自恃武功了得,今日与你一比,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后尚祈你多指教!”
“哇操!彼此研究吧!回去休息吧!”
贺鹤刚走进院中,一见素华扶着樊淑惠站在厅口,立即说道:“哇操!真失礼,竟把惠姐吵醒了!”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鹤弟,姐姐很高兴见到你有如此精湛的武功,过些日子,姐姐身子复原之后,咱们再比划几招吧!”
“好呀!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我这种‘菜市仔’掌法一定非你的敌手。”
“格格!你太客气啦!姐姐也无法在两招之内击败素月哩!”
“哇操!那是素月承让啦!素月,你说是不是?”素月苦笑道:“公子太抬举小婢啦!
小婢已经尽力,公子却是游刃有余,若非你承让,小婢早已血溅当场了。“
“哇操!不敢当,惠姐,夜露深重,你快回房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
接连三天,贺鹤皆找素月及素华过招,在樊淑惠的监督之下,二女先后施出全力分别以掌法及剑法进攻。
贺鹤以五成的功力,使出“璇玑掌法”及“璇玑剑法”,便应付自如,而且每比一次,他的招式或威力便增进一分。
樊淑惠在旁观战,更加确信他乃是甫出江湖。
她为了估测贺鹤的功力,便令素月二人联手进击。
那知,不到十招,二女立即失剑而退,不由令她惊喜万分!
她在惊喜,贺鹤更是惊喜万分的忖道:“哇操!想不到死假仙的武功这么厉害,看样子我是可以混下去了。”
只听樊淑惠脆声:“高明,鹤弟,你真令姐姐大开眼界了!”
“哇操!惠姐,多谢你的夸奖,我觉得有些招式尚无法完全顺手哩!”
“格格!不错,你尚完全发挥威力,不过,你那充沛的掌劲足以弥补招式之缺失,若多加磨练,一定可以更具威力的!”
“惠姐,你早点将身子调养好,多指教几招吧!”
“格格!姐姐自愧不如,过些日子,姐姐会带你去见见一些高手的。”
“真的吗?好棒喔!”
“鹤弟,你继续练吧!姐姐该吃药了。”
说完,迳自含笑而去。
素月及素华朝他拱手一笑,立即也步入大厅。
贺鹤按奈不住欣喜,佯作散步的走到那株柳树旁,传音道:“老先生,樊淑惠过些时日要带我去见识真正的高手哩!”
他刚方讫,耳连立即传来宋启麟的传音道;“好极啦!只要与你交手之人是那孽徒之手下,立即痛下杀手,反正那鬼丫头会支持你的!”
“哇操!好点子,对了,老先生,俗语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你是否可以将你的武功指点一二呢?“
“嘿嘿!没必要,你只要找机会和那鬼丫头比划一下,就了若指掌了。”
“哇操!有理,我真猪脑。”
“娃儿,你只要把‘天心一剑’练成,老夫保证你可以天下无敌了!”
“哇操!真的吗?”
“老夫岂会骗你,娃儿,你是不是已经贯通任督两脉了!”
“我也不知道哩!”
“娃儿、你的真气是否可以畅行百脉了?”
“哇操!是呀!沿途都是绿灯,通行无阻!”
“嘿嘿!那就是已经贯通习武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贯穿天地之桥了,想不到天心老人的‘天心丸’会有如此灵效!”
“哇操!贯穿天地之桥有何好处呢?”
“内力源源不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连老夫在十年前也无法达到那个境界哩!娃儿,你真是得天独厚。”
“哇操!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娃儿,你今晚来练练天心一剑,如何?”
“好呀!我为了练那两式剑招,差点摔成鼻青脸肿哩!老先生,你可要好好的指导我哩!”
“嘿嘿!会的,想不到老夫也有缘可以听听这招旷古剑招!”
大地一片黝暗,贺鹤鬼魅般的溜到柳树旁,传音道:“老先生,我来啦!”
“开始吧!全力施展吧!”
贺鹤应声:“是!”立即抽出向素月借来的那把钢剑。
只见他神色一肃,剑诀一引,沉声道句:“开始啦!”足踏子午,身子一闪,右臂一阵疾挥,寒芒飞闪过后,立即收招停身。
“娃儿,你使完啦!”
“是呀!怪啦!这次怎么没有摔跤呢?”
倏听“哗哗!”两声,接着是一阵“扑通”大响,只见那株柳树已被削去两株粗树连根带叶的掉落在湖中。
贺鹤不由一怔!
“娃儿,你距那株柳树多远?”
“我看一看,大概八尺吧!”
“娃儿,恭喜你,行啦!”
“什么?我已经练成‘天心一剑’啦!”
“不错!而且你已经能以剑罡伤人了!”
“哇操!什么叫做剑罡呢?”
“剑气,你距那株树已有作八尺,剑尖根本挥不到它,却能削继柳枝,这就是剑罡的威力。”
“娃儿,你只要继续练下去,别说是寻常的刀剑,你即使将食中二指一并,亦可以指风伤人于丈外。”
“哇操!会有如此厉害呀!”
“不错!怪不得天心老人昔年会称尊江湖一甲子,自叹打遍天下无敌手,娃儿,你只找到那把金龙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真的吗?”
“不错!”
“可是,那个铁匣子贾贤的手中哩!”
“找他要,就说是老夫要的,他一定会乖乖送给你的。”
“好!我只要拿到金龙剑,一定会马上来救你出来的。”
“好!老夫原本不想再见世人,为了要见见你这个奇才及‘天心一剑’,老夫就答应再见世人吧!”
“老先生,多谢你的赏脸。”
“嘿嘿!娃儿,你的武功,只要你能够随时注意身边之人事物,老夫保证你可以纵横武林,所向无敌。”
“哇操!老先生,请你别再说下去了,我快要受不了啦!”
“嘿嘿!有意思,娃儿,打铁趁热,再练一会吧!走远一点,以免又毁了柳树引起她们的注意。”
“我知道!”
贺鹤悄悄的掠回厅外,一见素华怔怔的坐在椅上,立即暗骂道:“哇操!这个幼齿仔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身子悄悄的飘出院外,立即开始演练起来。
刹那之间,只见剑光霍霍,身影如烟,四处闪纵不已!地上之青草在剑气的刮卷之下,纷纷被卷成碎屑,随着剑气不停的在四周旋动,然后化为灰屑。
贺鹤越使越顺手,连天上已经开始飘起雨丝亦浑然不知。
雨丝溅到他的周身丈余外,立即被那罡气和剑气震飞,不但沾不到他的身子而且居然被绞得直冒烟气哩!
直到一声轻啊传入贺鸿的耳中,他在瞿然一惊,回头一看是素华撑着油伞在骇视自己,立即收招转身。
素华疾掠到他的身边,将油伞凑了过去,低声道:“公子,别淋湿了身子。”
贺鹤想不到自己会在失神之下被她发现自己在演练“天心一剑”,立即绞尽脑汁思忖如何应对。
此时一接近她的身子,一闻到香气,立即暗道:“哇操!看来只好用‘美男计’了,希望能够封住她的嘴。”
他立即含笑道句:“谢啦!”右掌顺势搂上她的纤腰。
素华倏地一震。
“素华,你会冷吗?”
“我……我不会!”
“素华,咱们去凉亭坐一下,好吗?”素华朝厅中一瞧,立即轻轻的颔首着。
贺鹤搂着她的纤腰连走边低声道:“素华,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呢?”
“小婢也不知道呀!”
“素华,你实在挺辛苦的,白天干活,昨上还要守夜,怎么吃得消呢?”说话之中,轻轻的搂着她的酥肩。
素华的身子再震,依在他的怀中颤声道:“公子,多谢你的关心,小婢已经习惯了!”
说完,立即垂下了头。
贺鹤坐在凉亭椅上,朝亭外的细雨一瞄,含笑吟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素华双目异采连闪,羞涩的道:“公子,你真的不愧是雅士。”
“哇操!我只是随遇而安罢了,难得今夜有伊人作陪,素华,你不会怪我太过于唐突吧?”
素华在入亭之后,即收伞俏立一旁,此时一被拉住纤掌,羞涩的道:“小婢有幸陪伴公子!”立即坐在他的身旁。
贺鹤柔声道:“素华,你的嘴儿好美喔!吟首诗吧!”
素华双颊一红,立即低吟道:“寻得桃源好避秦,桃红又是一年春;花飞草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贺鹤呼吸一促,轻轻搂着她的酥肩,道:“素华,我这个渔郎如果要问津呢”
“这……小婢深恐承受不住!”
“哇操!你放心,我会适可而止的!”
说完,右掌已攀上右峰。
紫衫一褪,那件水色肚兜立即将她那玲珑的半裸身子衬托得更加的迷人,贺鹤立即也开始解除装备了。
半晌之后,两具赤裸裸的身子已经倒在以衣衫铺成的野外战场了。
贺鹤贪婪的抚摸着她的胴体。
素华娇喘吁吁,胴体不停的颤动着。
那是集兴奋及紧张于一身的自然反应。
贺鹤按奈不住欲焰的煎熬,一翻身上马,立即尽情骋驰!
素华全力迎合,尽情纵欢。
阵阵细雨声音立即被这种清脆的“原始二重奏”所淹没。
贺鹤由远处的轻盈步声知道有人在窗内窥伺,他暗一咬牙,伴作不知的挥动大军,以石破天惊的力道猛烈的攻击着。
俏立在窗旁的人正是闻声而来的樊淑惠,她乍见到这幕香艳的情景,立即醋火大炽,真想出声制止。
可是,她旋又犹豫不决!
她自知无法独自承受贺鹤,自己若妄加制止,万一他找上自已,自己若答应下来,势必又要在床上连躺数天。
何况,她如今尚未完全恢复呢?
万一贺鹤在羞怒之下扬长而去,自己岂不是要落空了!
左思右想好一阵子之后,她只好咬紧牙根回房了。
隐在远处墙角的素月见状,不由暗暗的耽心道:“糟糕!素华这下子死定了,我该怎么办呢?”
贺鹤一听步声已经远去,心中暗一冷笑,立即专心进攻。
素华起初还顾忌甚多,因此,尽管妙不可言,一直不敢吭声,可是,随着阵阵高潮的冲激,她情不自禁的低哼了!
贺鹤立即贴在她的胸前,低声问道:“素华,你怎么啦!”
“小婢……快不行了!”
“哇操!真的吗?”
“真……真的……公子……待会儿请……请您饶……了小婢吧!”
“好!我可以饶你,不过,你要答应一件事。”
“公子你放心……小婢……不会将……你练剑……之事……泄露……出去的……”
“哇操!素华,你好聪明喔!咱们一言为定啦!”
“一言为定!”
“哇操!一言为定就一言为定,我一定包你爽!”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见素华打了一串寒颤之后,弱声道:“公……子……你……你饶……小婢……吧……求……求你……”
贺鹤立即紧急刹车的站起身子。
素华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道:“公子……谢……你……”
说完,就欲挣扎起身。
“素华,你休息一下吧!”
“公子……谢谢你……小婢不能……耽搁太久!”
说完,立即起身将贺鹤的衣衫递了过去。
贺鹤瞧了湿透一截的衣衫下摆,暗暗摇摇头,立即柔声道:“素华,你放心,我会将此事告诉惠姐的。”
“不!小婢会没命的。”
“你放心,我会处理妥的。”
“公子,小婢……小婢……”
“说吧!”
“公子,小婢求你别提此事。”
说完,就欲下脆。
贺鹤扶住她的酥肩,柔声道:“素华,我就答应你吧!不过,如果惠姐在获悉此事之后,万一要责罪你,你可要告诉我。”
“是!公子,谢谢你!”
贺鹤穿妥衣衫之后,立即疾掠入厅。
他刚走进小圆门,立即发现樊淑惠以被覆身含笑瞧着自己,他立即平静的道:“惠姐,你会不会怪小弟方才之举动?”
樊淑惠嫣然一笑,脆声问道:“你猜呢?”
说完,将裸露着酥肩的右臂伸出被外。
贺鹤双目一亮,暗道:“哇操!老先生说得不错!她实在鬼得很!”表面上却含着微笑边去边脱去衣衫。
当他走到牙床前时,又已恢复成为“原始人”了。
樊淑惠右掌一挥,纱灯立熄。
屋中刚暗,贺鹤已掀开绣被扑上她那具一丝不挂的胴体,略一“刺探敌情”之后,立即孤军深入阵地。
接着就要展开“单兵夜间攻击”了。
樊淑惠一边还击一边低声道:“鹤弟,你好大的胃口,居然连婢女也不放过,小心家兄会找你算帐。”
贺鹤身子一顿,道;“哇操!她是令兄的人呀?”
“格格!别紧张,姐姐是和你说着玩的啦!只要你别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家兄不会发觉此事的!”
“哇操!惠姐,你也会开黄腔啦?”
“呸!动吧!别再逗人家啦!”
“哇操!遵命,惠姐,此事不能怪素华,是小弟太冲动啦!”
“唔!别越描越黑啦!如果不是你强渡关口,就是再给素华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勾引你的!”
“哇操!你家的规矩严格的哩!”
“格格!没有规矩岂能成方圆,鹤弟,你想不想知道姐姐的来历?”
“哇操!想得都快要流口水啦!”
“呸!贫嘴,先来几下的狠吧!”
“你……你的身子……”
“管不了那么多啦!大不了再躺几天,来吧!”
“哇操!人客的要求,叫我来狠的,我就……照……办……啦……”
一字一枪,接连四枪,轰得樊淑惠眉开眼笑,频催继续不已。
贺鹤暗暗冷笑,立即挥军猛攻。
他一直杀了盏茶时间,樊淑惠方始喘道:“过……瘾……到此吧!”
贺鹤收放自如,一边减速一边催道;“惠姐,小弟可以‘身家调查’了吧?”
“格格!好嘛!家父是‘大风帮’帮主樊天霖,听过吗?”
贺鹤怔了一下,摇头道:“小弟一向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不知道!”
“格格!少扯啦!你又不是黄花闺女,什么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嘛!”
“哇操!形容词啦!小弟的确未曾出过远门啦!”
“格格!大风帮与丐帮并列为天下二大帮派,帮中计有千余名好手,家父实在是一代豪杰!”
贺鹤立即暗骂道:“哇操!豪杰个屁,该是‘奸贼’啦!”
表面上却惊讶的道:“哇操!伯父领导干余人呀!”
“格格!千余人是指高手级人物,若全部算在一起,至少有二千人哩!”
“哇操!那怎么煮饭呀?”
“格格!那批人分散在各地啦!”
“哇操!原来如此,这么多的开销,一定是个天文数字吧?”
“格格!这批人皆各自经营事业,不但可以自力更生,每月还可以将盈余缴给家父,你说家父是不是很能干?”
“哇操!不简单,那批人都从事什么行业呢?”
“三百六十五行,包括食衣往行。”
“哇操!不简单,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关系企业’,惠姐,怪不得你可以在此逍遥过日子,原来你也是一个小富婆哩!”
“呸!什么婆不婆的,人家才没有那么老哩!”
“是!是!小弟失言,该打!”
说打就打,立即快攻猛打!
“哎唷……我……不……”
贺鹤正在套询口供,见状之后,立即紧急刹车问道:“惠姐,你刚才曾提过令兄,介绍一下吧!”
“格格!他名叫继刚,继承的继,刚柔的刚,他的醋劲甚大,你动了素华,若让他知道,可就吃不完兜着走啦!”
“哇操!他成亲了吗?”
樊淑惠神色突然一变,立即道:“成亲了,别提此事吧!”
“好!好!别提他,惠姐,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家父及家母只生下我及家兄,家母姓姚,名叫倩华,她有个‘九如仙女’的名号,可见她长得多迷人了。”
“哇操!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伯母如果被誉为‘九如仙女’,惠姐,你一定是‘十全仙子’!”
“格格!鹤弟,你的嘴儿好甜喔!”
贺鹤道句:“真的吗?”立即吻上她的樱唇。
大军却趁隙全力进攻!
樊淑惠被他这一阵双管齐下杀得昏天暗地,情不自禁的拚命扭动,再也不管会不会大伤元气了!
贺鹤又连杀将近半个时辰,当尿意一生之际,倏然忆起宋启麟之“御女保元术”,于是,立即刹车运功。
樊淑惠正在交货交得飘飘欲仙之际,突觉全身一阵酥酸,她倏然忆起其母姚倩华提过的采补之术,立即用力将贺鹤推了出去。
“砰!”一声,贺鹤摔落在地,差点就岔气吐血!
他连忙吸气调息起来。
樊淑惠挣扎起身,瞧了半晌之后,含泪颤声道:“鹤弟,姐姐待你不薄,你怎么可对姐姐如此呢?”
贺鹤连吸数口气,稳住气血之后,佯作不知的问道:“惠姐,小弟做错了何事呢?你差点令小弟岔了气哩!”
“鹤弟,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糊涂?”
“哇操!惠姐,小弟究竟做错了何事,你快点说嘛!”
“你方才是不是有运功?”
“有呀!那是死假仙教我的呀!”
“死假仙是谁?”
“就是那个把我养大,却把名当作奴才的贾贤呀!”
“贾贤?我好似听过这个名字哩!”
“他有人外号做做阴魂书生啦!”“啊!原来是他呀!家父早就想找他啦!”
“找他?做什么?”
“这……这……”
“算啦!别说啦!那个死假仙曾告诉我说,当我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想要让她死心塌地,就必须偷偷运功。”
“好阴损的贾贤,鹤弟,你可知道你方才差点要了姐姐的命?”
“哇操!真的吗?我真该死!”
“这不能怪你,鹤弟,姐姐不反对你施展这种功夫,不过,必须在事前,否则,一定会使对方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哇操!这么严重啊!我不来这一招啦!”
樊淑惠轻轻的拉起他,含笑道:“鹤弟,怪不得你能够如此的神勇,姐姐先赞成你来这招,不过,必须在事前,好吗?”
贺鹤激动的握着她的柔荑,颔首道:“惠姐,我全听你的!”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鹤弟,姐姐好倦喔!扶姐姐回房吧!”
贺鹤拦腰抱起她,走入她的房中,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歉然的道:“惠姐,真对不起,小弟又伤了你啦!”
“鹤弟,帮我倒杯茶来。”
说完,自床头倒出六粒清香药丸送入口中。
贺鹤服侍她服过药及躺下之后,问道:“惠姐,你不要紧吧!”
“不碍事,再休息几天就好啦!你回去休息吧!”
贺鹤由于心事重重,直到寅初时分方始入睡,等他醒来之时,已是午后时分,他一见窗外仍然细雨绵绵,立即坐起身子。
突听一阵细碎的步声自小圆门的绣幔后面传出,他一见是素月从樊淑惠的房中走出来,立即朝她招招手。
素月含笑走到床前脆声道:“公了,你是不是要用膳了?”
“不急,惠姐醒了没有?”
“尚在昏睡着。”
“哇操!我真该死,都是我惹的祸!”
“公子,你别急,小婢已替小姐把过脉,她并无其他的伤势,只要休养一阵子,就可以再恢复原气了!”
“哇操!要多久呢?”
“大约需要一周到十天。”“
“哇操!这么严重呀?”
“公子,你实在太神……神勇了……”
“咳!咳!我也不是故意要如此的呀!素华呢?”
“她……她跪在小姐的榻前。”
“哇操!何需如此呢?我已经取得惠姐的谅解了呀!”
被子一掀,立即跳了出来。
倏见素月双颊一红,身子向后疾转,贺鸿低头一瞧,自己居然会全身光溜溜的,叫声:“哇操!”立即匆匆的穿着起来。
“素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关系,公子,你是否肯听小婢一劝?”
“你说吧!”
“公子,素华原本想隐瞒昨夜之事,可是,经过小婢之劝,她目前正在自动请罪,求你成全她吧!”
“哇操!没此必要,惠姐已经原谅她了呀!”
“小婢知道小姐宽宏大量,可是,素华总该表示请罪的心意呀!”
“哇操!要请罪也得等到惠姐醒来呀!她这一跪,不知要跪多久,既浪费体力,又无法干活,太傻了!”
“公子,请你原谅,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呀!”
“哇操!那有这种臭规矩的呢?别再提什么老爷啦!惠姐已经把大风帮之事告诉我啦!”说完,佯作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扑通”一声,素月已长跪在地颤声道:“公子,请你原谅小婢的无礼!”
贺鹤止步回首,沉声道:“哇操!素月,你既然喜欢跪,就一直跪下去吧!”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他如此的矫情造作,完全是因为急于把昨夜之事告诉宋启麟,因此,走到厅口,立即撑起油伞走了出去。
“娃儿,你来做什么?”
“老先生,天公伯仔正在掉泪,你知道吗?”
“嘿嘿!老天爷是在高兴,因为,那孽徒即将要遭到报应了。”
“哇操!老先生,您挺乐观的哩!您可知道我昨夜差点出事哩!”
“喔!说来听听。”
“老先生,您似乎不急哩!”
“嘿嘿!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目前安然无恙,老夫急个什么劲呢?”
“哇操!有理,做人应该面对现实,别只在想过去的不如意事情,老先生,我昨夜在施展‘御女保元术’时,几乎出事哩!”
他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哩哩!那个鬼丫头挺机灵的哩!算她命大,算你走运!”
“哇操!我怎么走运呢!”
“嘿嘿!鬼丫头如果死了,你不但进不了大风帮,而且还会被大风帮之人到处追杀,你说你是不是走运了?”
“哇操!有理,据她说,大风帮有千余名好手散布在全国各地从事各行各业,哇操!我果然走运了哩!”
“娃儿,你所说之事属实吗?”
“哇操!是樊淑惠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哗啦!”铁练扯动声音中,只听宋启麟咬牙切齿的道:“樊天霖,这个畜生居然敢将老夫之东湖堡改为大风帮。”
“嘿嘿!你既然做如此绝,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娃儿,老夫把一身所学传授给你,不过,你必须替老夫做两件事。”
贺鹤欣喜的道:“老先生,您请吩咐吧!”
“首要之事,当然是杀死天霖,其次,请你代老夫找到那对双胞孙女。”
“哇操!没问题,请问她们的芳名及特征?”
“大妞叫宋玉兰,二妞名叫宋玉芳,为人便于办事,小犬曾在大妞的左脚底刺一个朱红暗记,二妞的暗记则在右足底。”
贺鹤闻言,不由神色大变!“娃儿,你怎么不说话呢?”
“老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请教你……一件事……”
“是什么要紧的事呢?说吧!”
“老先生,你那两位孙女是否其中一人之胸口有一颗红痣?”
“啊!是二妞,你见过她啦?”
“我……我……”
“娃儿,你快告诉老夫,是不是见过二妞了。”
“我……我……”
铁练“哗啦!”连响,宋启麟激动的道:“娃儿,你快说呀?”
“老先生,轻声些,拜托嘛!”
“娃儿,你如果不说出来,老夫就要喊了!”
“哇操!好!好!我说,不错,我是见过她!”
“二妞怎会去杭州呢?”
“哇操!她怎么不会去杭州呢?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之风景古迹皆值得世人再三的前往观赏哩!”
“那你如何发现她的胸前有颗红痣的?”
贺鹤乍听宋玉兰之名,立即忆起那位为了祛去胸前一颗红痣,不惜自动脱光身子陪贾贤睡觉的绝色少女。
他在获悉宋玉芳果真是宋启麟之孙女,立即犹豫不决。
第一,他知道绝对不能把宋玉芳陪贾贤睡觉之事告诉宋启麟,以兔宋启麟在羞怒之下,发生意外。
第二,贾贤虽然视他如奴,毕竟他养他长大,自己若泄露此事,岂不是太不上路了,他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第三,宋玉芳为了要点去那颗红痣做了那么大的牺牲,自己需要替她保守秘密。
可是,宋启麟逼迫甚紧,他只好一边信口胡扯,一边急思怎样瞒过宋启麟,心中之急简直非笔默所能形容。
急中生智,他立即想起追杀贾贤却被自己以“分期付款”方式杀死的“剑门四英”简氏兄弟,心中不由一喜!
“老先生,你知不知道‘剑门四英’?”
“老夫曾见过他们四人,他们的剑术还可以入流,尤其合击之术堪称一绝,二妞难道是被他们四人围攻吗?”
“哇操!老先生,你真可爱,我就打蛇随棍上吧!”
于是,他立即点头道:“不错!大约是两个月前的事吧!当天一大早,我正在打扫院子之际,突然听见一阵打斗声音。”
“我悄悄的攀上墙头,立即看见一名使大刀的紫衣人刚好一刀削破宋姑娘的外衫及内衣,然后,说着很难听的话。”
“宋姑娘一面挥剑抵抗他们四人的攻击,一面出声叱骂,我一见情况不对劲,立即跑进去向贾贤报告。”
“贾贤一听到宋姑娘的芳名,立即拿起宝剑去和简……对!他们都姓简,经过一番拼斗之后,剑门四英负伤逃走了。”
“宋姑娘入内换过衣衫贾贤道过谢,立即匆匆的离去。报告完毕!”
“哩哩!简大,他们这四个兔崽仔一定活得不耐烦了,娃儿,下回遇见这四人别让他们死得太舒服,知道吗?”
贺鹤应声:“知道!”心中暗喜道:“哇操!老先生,你放心,我已经将他们四人完全‘断头’了!哇操!有够爽!”
第七章爱你就是让你爽
“娃儿,老夫还欠你一份情哩!”
“哇操!老先生,您别如此客气啦!似宋姑娘这么美若天仙,令人一见生怜之人,每个人都会伸出援手的……”
“嘿嘿!剑门四英在武林之中颇有名气,若非遇上你及贾贤,其他的人在忌惮之下,就一定会袖手旁观的。”
“哇操!我当时实在很想出手,不过,我怕打不过他们,所以才会去找贾贤来帮忙,所幸能将那四人赶走。”
“娃儿,你被掳之事,一定与此事有关!”
“哇操!”
“不错,东湖堡之人一向穿着紫衣,剑门四英既然也身穿紫衣,必然也是大风帮之人,所以才会被那位姓方的紫衣妇人擒来此地。”
贺鸿心知必然另有原因,不过,他仍然附和的道句:“不错!”
“娃儿,那个鬼丫头绞尽脑汁佯作是将你从湖畔救醒的,你就别拆穿她的西洋镜,顺势混入大风帮吧!”
“可是,她仍在昏睡,听说要再等七到十天哩!”
“嘿嘿!越久越好,你忘了还要练习老夫的武功吗?”
“我知道呀!”
“娃儿,你先瞧瞧四周有没有人?”
“没有!”
“好!你先把‘天心神功’口诀念一遍吧!”
贺鹤立即以“传音入密‘将口诀念了一遍。
好半晌之后,突听宋启麟欣喜的道:“娃儿,你真幸运,老夫之‘先天气功’心法竟与‘天心神功’心法同属道家正宗心法哩!”
“哇操!道家心法,那我岂非也要当牛鼻子啦!”
“嘿嘿,胡说,运功练气只是供作强身练武,至于道士将之用于修练道术又求飞升,那又是另外一条途径。”
“哇操!我明白了!好似一条鱼,可以煎、炖、蒸、炸……”
“嘿嘿!娃儿,你真聪明,以你目前的功力,只要再修练老夫之‘先天气功’一段时间,一定可以傲视江湖的!”
“哇操!我并不想傲视江湖,我只是想要完成您吩咐的事情,然后好早点把您从铁室之中救出来。”
“娃儿,若非你提及此事,老夫几乎忘了,娃儿,你说你上回曾经用沾有血迹之布条擦拭铁匣及打开铁匣的,对吗?”
“是的!”
“娃儿,那是什么血?”
贺鹤心中一跳,忙道:“贾贤在救宋姑娘之时负伤所流出之血。”
“嘿嘿!真是善有善报,想不到令江湖人士绞尽脑汁打不开的金龙剑铁匣,竟然是要用血来开启,嘿嘿!”
贺鹤心中暗道:“哇操!怪啦!宋玉芳与死假仙在一起时会流血,我和樊淑惠,素华在一起,她们怎么没有流血呢?”
“娃儿,趁着此时无人,者夫先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要和女人在一起之时,一定要先施展‘御女保元术’。”
“如果情况不允许你事先施展此术,你可以暗提聚一口真气,悄悄的分段逐步施展,知道吗?”
“哇操!还可以分期付款呀?”
“不错!不过,绝对不可泄出那口真气,否则,必须重来!”
“我知道!第二件事呢?”
“老夫把‘先天气功’心法告诉你,你以后在调息之时,只要先施展‘天心神功’,然后再施展‘先天气功’,久而久之,自会有效。”
“哇操!不会起冲突吧!”
“嘿嘿!放心它们同是道家的心法,你明白殊途同归之理吧!”
“我明白!”
“嘿嘿!凝神静虑,听仔细啦!”
湖畔细雨如丝,似在庆贺武林出了一颗新慧星。
“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黄昏时分,雨势越下越大,贺鹤撑着油伞边哼着歌儿,边步向翠湖庄的大厅,看样子,他心情很爽嘿!
不错,他实在很高兴,因为他居然顺利的将“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施展一遍,而且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他欣喜的走到厅日,收下油伞,挥去靴上的泥渣,立即走入大厅。
那知,他走入房中赫然看见素月仍然长跪在牙床前,他不由身子一震,失声叫道:“哇操!素月,你真的还在跪呀?”
素月平静的道句:“小婢该罚!”立即低下头。
贺鹤歉意一生,立即上前扶起她,双臂一搂,立即偏头吻上她的樱唇。
素月身子一震,欲拒还迎!
不知不觉之中,她亦紧紧的搂着贺鹤,香舌乍吐轻轻舔卷贺鹤的舌头,逗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全身一阵燥热之下,他的右掌悄悄的钻入素月的那温暖细腻的胸脯,悄悄的来回攀越那两座“玉女峰”。
素月全身轻颤,低声喘呼:“公子!不要!”
贺鹤受此鼓励,立即开始卸除她的衣衫。
紫衫纷飞之中,二人已变成“原始人”了。
接着,牙床再度吱吱直叫:“轻点!轻点!别把我压垮了!”
素月想不到自己会因祸得福,苦尽甘来,因此,一边还击,一边羞涩的闭上双眼,不敢面对贺鹤。
“哇操!她既然不敢看我,我何不趁机试试分期付款呢?”
主意一定,悄悄的提口真气,一边收缓攻势,一边悄悄的分段施展“御女保元术”。屋里立即只闻到规律的炮声。
足足的过个半个时辰,贺鹤一见自己居然顺利的完成“分期付款”工作,精神一振,立即挥军抢攻!
密集炮声之中,立即添加素月的要命呼唤声音。
贺鹤好似百战凯旋的英雄般,豪气万丈的挥动军杖,同时哈哈长笑屋中的气氛立即激烈起来。
素月已经豁出去了,因此,亦拼命的迎合及呐喊着。
战火陡升,战鼓立即紧响不已!
真刀实剑厮杀者!
素月邪不胜正开始溃败了,声声呻吟,令人闻之神魂皆颤,贺鹤立即停顿下来问道:“素月,你不要紧吧?”
“让……我……死……吧!”
“好!给你死!”
素月却已无力还击了!
突见小圆门的绣幔往外一掀,浑身赤裸的素华居然低着头走了过来,贺鹤立即问道:“素华,你……你要干什么?”
素华来到床前,蚊声道:“是小姐吩咐小婢来服侍公子的!”
“哇操!惠姐,你……”
绣幔后传来樊淑惠中气不足的声音道:“鹤弟,可别把他们弄垮,否则咱们可就惨了!”
“哇操!惠姐!谢啦!”
说完,立即跃下牙床紧搂着素华。
素月踉跄下床,拿起衣物缓缓的走了出去。
“素华,你真傻!”
素华轻轻的将贺鹤推在牙床上,身子一跃,立即闯入禁区,一边厮杀,一边羞涩的道:“小婢的确很傻,所幸小婢有一个好主人!”
“哇操!惠姐大人大量,不会和你们计较的啦!”
“小婢知道!小婢感激不尽!”
贺鹤享受着异样的刺激,双掌悄悄的攀上玉女峰流连忘返。
素华想不到樊淑惠不但原谅了她,而且还让她前来支援,惊喜之下,不敢偷工减料,全力以赴的厮杀着。
屋内立即开始演奏另一种“合奏!”
足足的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素华在力乏及舒爽之下“抛锚”了。
贺鹤见状,立即上前“检查”及“修理”。
屋内重又响起密集的战鼓了!
素华又开始呐喊了!
反正是樊淑惠叫她来支援的,她不必再“虐待”自己了,阵阵呐喊声音立即遮没住屋外的“淅沥哗啦”雨声。
又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贺鹤一见素华已经被“摆平”了,虽然觉得尚未尽兴,为了避免伤了她,只好紧急刹车了。
那知,他刚起身子,素月已经妩媚的走了进来,只见她屈膝蹲跪在贺鹤的身前,檀口一张,立即开始“品萧”。
贺鹤身子一颤,不由低唔一声。
素月首次“品萧”,一见药效对症,心中一喜,立即全神侍候了!
贺鹤双目半眯,张口低唔不已!
足足的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他方始唔唔连叫“交货”了!
素月羞涩的拭去嘴角之秽物,蚊声道:“公子,请沐浴吧!”
“哇操!好!好!”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贺鹤在这半个月之内实在愉快极了!
因为,素月及素华情深款款的将他侍候得无微不至,宋启麟亦全心全意的传授他“飞絮轻功”身法及“震天十三式”掌法。
最令他愉快是,他在精湛功力及敏锐思维之下,已将这两套功夫学全,所欠缺的只是火候而已!
尤其在运功之时,居然发现“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有相辅相成之妙,运功之后,简直是飘飘欲飞呢!
令他放心的是樊淑惠已经元气全复,娇艳如昔,加上爱情有滋润,她更加的容光焕发,意气昂扬了。
这晚用膳之后,樊淑惠与贺鹤坐在凉亭中品萧谈天一阵子之后,突听她含笑道:“鹤弟,姐姐明日将赴昆明,你可愿同往?”
“哇操!昆明?是不是云南那个昆明?”
“是呀!挺远的嘿!大风帮总舵就设在昆明西南滇池旁。”
“哇操!你要回家啦?”
“不错!你愿意去吗?”
“哇操!我很渴望能够拜见伯父及伯母,可是,我从未见识这种场合,加上为了素月及素华,我担心会惹怒令兄呢!”
“格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
“我……我……”
“格格!你放心啦!此次见了爹娘之后,我会将咱们之事禀告他们,你如果不反对的话,咱们就……就……”
说到此,羞涩的低下头。
贺鹤岂有不知她的心意,立即暗暗叫道:“哇操!三八婆一定想要嫁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他立即佯作不知的追问道:“咱们就怎样?”
“呸!你少装蒜!人家要你说!”
“哇操!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的心事呢?”
“哇操!什么虫呀?”
“哇操!我……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你……你还笑得出来!”
右手一伸,轻轻的在他的左腿内侧拧了一把!
贺鹤心神一颤,夸张的“哎唷!”一叫,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上她那樱唇,右掌亦潜入她那柔细的胸脯!
“嗯!不要嘛!”
“哇操!惠姐,咱们已半个月零三个时辰没有亲热啦!来吧!”
“不……不行……咱们明日还要赶路呢!”
“哇操!再来一次吧!”
“不!不行啦!一切的行程全安排好啦!”
“哇操!什么时候安排的呢?”
“三天前,是我吩咐素月出去联络的。”
“哇操!真的不行吗?你们三人可以一起来呀!”
“呸!你的胃口越来越大,我偏不让你如意,鹤弟,只要爹娘同意咱们的亲事,姐姐就让你收素月及素华为妾!”
“哇操!不行啦!贾贤还没有同意啦!”
“嗯!理当如此!咱们就绕一下杭州吧!”
贺鹤暗暗叫苦,表面上叫含笑道:“惠姐,谢啦!”
“鹤弟,我去吩咐素月,你早点休息吧!”
樊淑惠一离去,贺鹤佯作散步的走到柳树旁,传音道:“老先生,她们明天要离此返回昆明了!”
“嘿嘿!很好!祝你鸿图大展!”
“谢啦!老先生,我有点舍不得与您分离嘿!”
“嘿嘿!傻孙子,你如果不离开此地,怎能早日除去那孽徒及救出老夫呢?”
“这……不错!老先生,您多保重!”
“嘿嘿!老夫会等着和你见面的,娃儿,练武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可要勤加修练,此外,别忘了提防身边之人!”
“我知道!老先生,我走了!”
翌日晌午时分,贺鹤身穿一袭丝质紫色儒衫,头戴文士巾,足登锦靴与一身紫衫,明艳似花的樊淑惠登上了泊在湖畔的一艘豪华画肪。
素月及素华一身紫色劲服,背负钢剑,手提包袱,登上画舫之后,画舫立即徐徐的驶离湖中。
六名紫衣劲装少女方才俏立在船首相迎,乍遇贺鹤的温文儒雅,俊逸出尘模样,不约而同的怔住了!
樊淑惠见状,立即冷哼一声。
六名少女神色大变,立即俯首退至舱底操桨御船。
贺鹤走入画舫当中篷下,只见当中凸起一张方桌,桌旁两侧铺有两个锦墩,他不由暗叹设备齐全不已!
樊淑惠含笑道句:“鹤弟,请坐!”立即盘坐在锦墩上面。
贺鹤朝那软绵绵的锦墩一坐,素华已放下包袱,柔情万千的走到他的身边服侍他坐妥在锦墩上。
樊淑惠在素月替她靠妥锦墩之后,含笑脆声道:“鹤弟,这些料理全是济南易牙楼之名菜,用膳吧!”
素月及素华将被子一掀,桌上立即弥漫着一阵清香。
“哇操!色香味俱全呢!好菜!好精致的佳肴!”
二人在素月及素华的侍候之下,一边用膳,一边遍览湖光山色,贺鹤简直陶醉忘形,乐不思蜀了!
船行甚稳,一个半时辰之后,缓缓的泊在济南城畔,四人一个岸,立即有六名紫衣劲装大汉拱手齐声道:“参见小姐及姑爷!”
樊淑惠含笑道:“免礼,出发啦!”
贺鹤被那声“姑爷”窘得双颊通红,默默的跟着樊淑惠进入一辆豪华骑马车车厢内之后,不由吐了一口气。
车厢甚为宽敞,不但铺有软绵绵的布垫,更有一个长形大红鸳鸯枕头及一条全新的大红锦被。
御车的是一位魁梧紫衣中年人,马车平稳的驶动了!
素月及素华各跨一骑健马紧随在车厢两侧,三名大汉在前三丈处开道,另外三名大汉则在车厢后五丈处护卫着。
车厢右侧直竖一支三角布旗,上绣一个斗大的“风”字,沿途行旅乍见这列人马,立即自动退避让道。
贺鹤一见樊淑惠侧躲在车厢上含笑瞧着自己,立即也侧躺在她的身边,低声问道:“哇操!方才那六人怎么唤我为姑爷呢?”
“你不高兴吗?”
“哇操!不是啦!不过,挺别扭的!”
“格格!习惯成自然,对不对?”
说完,右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左颊。
贺鹤不客气的轻揉她的双峰,含笑道:“惠姐,帮中有那么多人,又有不同的身份,你怎能让得住呢?”
“格格!鹤弟,你有没有注意方才那六人拱手时的手势?”
“手势,哇操!我想起来了,他们好似不约而同的伸出右手中指呢!”
“不错!你很细心,本帮除了由爹担任帮主,娘担任副帮主以外,另外两名堂主,其余千余名好手,一律列为护法。”
“护法分为一、二、三、四四级,方才那六人伸出右手中指,乃是属于二级护法,一身武学并不亚于丐帮各分舵主。”
“哇操!我懂了,若对方伸出食指,就是一级护法,对不对!”
“对!只有帮主伸出右手拇指,至于副帮主及二位堂主则伸出左手拇指。”
“哇操!那两位堂主是谁呢?”
“鼎鼎有名的‘飞天双仙’单于天及单于地前辈。”
贺鹤闻言,不由身子一震!
“鹤弟,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我是在奇怪怎有人取用‘飞天双仙’的外号呢?”
“二位前辈对本帮贡献良多,他们的外号原为‘飞天双魔’,为表示尊敬,爹已通令全帮弟子尊称他们为飞天双仙‘。”
“哇操!他们的轻功一定很高明吧!”
“不过,只能以来无影,去无踪加以形容了!”
“哇操!伯父的武功会不会比他们高明呢?”
“他们没有正式较量过,不过,依我的推测,若是单打独斗,可能在伯仲之间,若是双仙联手,爹可能无法支撑一百招。”
“哇操!他们会不会造反呢?”
“嘘!轻声些!双仙不会异心的,因为,爹除了送两位美娇娘侍候他们以外,钱财方面任由他们支用。”
“哇操!他们几岁啦!”
“七十二啦!你别看他们已经七十二岁了,由于功力精湛,不但外表只似六旬,床第之间亦不输年轻人呢!”
“哇操!真是老不修!”
“嘘!你见了他们可别如此说,他们的脾气很暴躁呢!”
“哇操!我觉得用这种笼络手段不大妥当,万一那一天,他们看上更漂亮的查某,譬如说是……”
贺鹤说到此,一见樊淑惠的脸色突然转为阴沉,他立即不语!
好半晌之向,只听樊淑惠道句:“我好困!”立即转身拉被盖着身子。
贺鹤心知她必有隐情,不过,他也懒得追问,立即默默的盘坐在一旁,缓缓的运功施展“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正觉气机盎然之际,突听素月脆声道:“小姐,快抵达泰安啦!是否要打尖呢?”
只听樊淑惠长吸口气,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啦?”
“酉初。”
“吩咐他们准备干粮,连夜赶路,再送三斤状元红来!”
素月应是:“是!”立即纵骑驰去。
贺鹤缓缓的收功,一见她仍钻入被中,立即暗诧道:“哇操!她的声音怎么变咽了呢?
她干嘛要叫三斤酒呢?“
他默默的坐在车辕后,一听马车外面人声喧哗,悄悄的自锦幔往外一瞧,立见两旁之人好奇的进马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略一凝神,立即听见!
“哇!好气派的马车喔!还有美娇娘护卫嘿!”
“是呀!你瞧,后面还有三个呢!”
“嘘!轻声点,他们是大风帮的人呢!”
“啊!你瞧那面令旗,不错!车内一定是大风帮的大人物。”
“会不会是樊帮主呢?”
“谁知道呢?他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马车入城之后,依然平稳的前进,贺鹤一见路人纷纷闪避的情景,不由暗骇大风帮居然会有如此骇人的声威。
马车出城之后,立见一名大汉提着一大包食物及一个食盒和那骑健马停在路边,素月立即上前接过食盒及一坛酒疾掠而回。
只见她掠上车辕,脆声道;“小姐,需小婢侍候否?”
“不必!”
素月将食盒及那坛酒放入车辕,立即掠下车辕。
樊淑惠坐起身子打开盒盖,立见盒中摆着三道佳肴,一碗鲤鱼清汤,一个酒壶及两付食具。
她拍开酒坛泥封之后,檀口一张,一道酒箭带着酒香源源不绝的射入她的口中,不由令贺鹤瞧傻眼了!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沉声道:“鹤弟,你用膳吧!”
说完,抱着酒坛就欲退回内侧。
贺鹤轻轻的按着她的柔荑,柔声道:“惠姐,一起用膳吧!”
樊淑惠苦笑道:“我不饿,你自己用吧!”
“不行!光喝酒,不吃东西,会弄坏身子的!”
“鹤弟,你别管我,好吗?”
“惠姐,你哭过啦?”
“没……没有呀!”
“黑白讲!眼皮都浮肿了呢!是不是我得罪了你啦!”
“不!不是!你另胡思乱想!”
“好!我不胡思乱想,你陪我用点膳吧!”
“好吧!”
两人各取碗筷,默默的用膳。
半晌之后,突见樊淑惠放下碗筷,抱起酒坛,斟满酒壶,将壶嘴朝檀口一塞,立即咕噜灌了起来。
贺鹤见状,捧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
樊淑惠急忙抢过酒坛道:“鹤弟,你怎能如此喝呢?会醉呀!”
“哇操!惠姐,你只担心我会醉,你难道是李太白吗?”
“我……”
“惠姐,你有什么心事呢?”
“我……”
“惠姐,你口口声声说要带我去见伯父及伯母,准备和我成亲,偏偏又不肯把心事告诉我,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不!不是!”
“那就把心事说出来吧!”
“我……鹤弟,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可以!用膳吧!”
“我!我没有胃口。”
“不行!人是铁,饭是钢,来,喝点鲤鱼清汤吧!”
两人默默的用膳,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樊淑惠长叹一声将碗筷朝食盒一放,立即躺在车厢上。
贺鹤将碗筷放入食盒中,取出一条白纱巾躺在她的身边轻柔的拭着她的嘴角,柔声道:“惠姐,睡会吧!”
樊淑惠握着他的右掌咽声说:“鹤弟,你为何要对姐姐这么好呢?姐姐不配,我……
我……“说到此,立即将脸转到一旁。
贺鹤伏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扳回她的娇颜,从额一直吻了下来,当吻到那两片樱唇之时,立即不停的吸吮着。
樊淑惠泪下如雨,鼻翼不停的合张着。
好半晌之后,她轻轻的推开贺鹤,咽声道:“鹤弟,姐姐告诉你一个故事,姐姐保证它是真人真事!”
贺鹤轻试她的泪痕,含笑道:“小弟洗耳恭听!”
“鹤弟,你方才曾提到双仙万一见到更美的女人,会不会强行占有之事,姐姐告诉你吧!会的!而且曾经在一年前发生过此事。”
“哇操!老不修!老猪哥……”
“唉!去年此时家兄与宋家兰姐姐成亲,贺客盈门,盛况空前,爹娘在盛情难却之下,亦喝厅酩酊大醉。”
“贺客离去之后,单于天突然潜入一名少女之闺房,先制住她的麻穴,再强行予以奸污,然后飘然离去。”
“爹娘在获悉此事这后,立将单于天召来,单于天坦承酒后乱性,发誓不再犯此类之事,并由单于地予以担保之后,爹娘便任其离去!”
说至此,她也泣不成声了。
“哇操!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太可恨了!”
“鹤弟,你真的如此想吗?”
“不错!我若是言行不一,愿遭……”
樊淑惠立即捂住他的口,颤声道:“鹤弟,别发誓!别咀咒它们都会应难的,姐姐相信你是言行一致的!”
“惠姐,古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总是难以摆脱命运的锁练的,有机会的话,劝劝那位姑娘看开些吧!“
“鹤弟,你可知道那位不幸的人就是姐姐吗?”
说完,立即放声大哭。
贺鹤紧紧的搂着她,低声功道:“惠姐,别在下人的面前失态!”
樊淑惠闻言,立即止声抽泣着。
“惠姐,我听过一句话,它虽然不大适合你,却值得你玩味其中的意义,惠姐,你听‘宁可娶婊作某(妻),不可娶某作婊’!”
“姐姐听过,谢谢你!谢谢你!”
“惠姐,小弟想求你答应一件事?”
“你说!”
“小弟打算教训单于天这只老猪哥!”
“啊!别冒险,你不是他的敌手!”
“哇操!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他总有疏忽的时候吧!小弟一定要把他的‘子孙带’废掉!”
“啊!太危险啦!爹也不会答应的!”
“惠姐,咱们还年轻,咱们可以等,对不对?”
“好……好吧!不过,你可别单独行动喔。”
“我知道!惠姐,再吃点东西吧!”
“好吧!鹤弟,你可知道姐姐多担心你会不理姐姐呢!”
“惠姐,小弟出身寒贱,能够蒙你看得起,小弟怎能再计较那种无法抗拒之事呢?来!
用膳吧!“
车厢内的气氛一变,二人胃口大开,倍觉料理可口!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二人方始含笑坐回内侧。
樊淑惠脆声道句:“素月,把食盒收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盏茶时间之后,马车停在一处林旁,樊淑惠在素月及素华的陪伴之下,朝林中深处去缴“水费”了。
贺鹤走了左侧林内,将缴完“水费”正在整理衣衫之际,突听一阵轻响自身后传来,他立即向后转。
只见那名车夫含着冷笑迳自疾掠而来,贺鹤立即功贯双臂,默默的系紧腰带,同时凝视着他。
那名车夫停在贺鹤身前三尺外,沉声道:“小子,你可真大胆!”
“哇操!阁下又没有透视眼,怎知在下胆子不大?”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你竟敢对单于堂主不利!”
“哇操!你的耳朵可真尖嘿!你想怎么样?”
那名车夫阴阴一笑,突然喝声:“谁?别走!”双臂一扬,两把短匕居然自袖中疾射而出迳射向贺鹤的喉间及胸口。
贺鹤刚回头一瞧身后,竟然无人,暗道一声不妙,立即向右一闪。
“叭!”的一声,他的左胸已被一把短匕钉中,疼得他闷哼一声!
那名车夫阴阴一笑,立即全身扑来。
贺鹤喝声:“给你死!”右臂一振,一式“气吞牛斗”疾臂而出。
“轰!”的一声,那名车夫带着惨叫声及鲜血接连撞折两株大树之后,方始摔落在三丈外的草地上。
“砰!”的一声,双足一蹬,立即双目暴睁而亡。
贺鹤一个踉跄,默默的瞧着疾射而来的人影。
“啊!鹤弟,怎么回事?”
贺鹤朝那六名大汉瞄了一眼,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转身,立见两把短匕疾射而来,我只好和他拼了!”
樊淑惠瞄了短匕一眼,沉声朝六名大汉道:“你们有何意见?”
那六人上前一瞧,朗声道:“袁冲该死!”
“收回他的令牌,尸首就地掩埋,另派一人赶往曲阜报告此事,澈查主谋之人及慎选接替人选!”
“是的!”
“素月,扶姑爷上车疗伤,盏茶时间之后出发吧!”
盏茶时间之后,素华驾着马车朝前驰去,素月策骑在旁护卫,另外五名大汉分别在十分丈前后护卫着。
贺鹤靠躺在锦被旁,瞧着伤口,苦笑道:“哇操!死袁冲挺阴损的,动手之前,先诱我回头分神呢!”
“格格!鹤弟,这就是你欠缺江湖经验之故,他为何要杀你呢?”
贺鹤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他知道咱们要教训单于天。”
“啊!原来他是老鬼之心腹,姐姐太大意了!”
“哇操!伯父及伯母看见我这副模样,一定会扣分数的!”
“格格!你放心!姐姐有最好的刀创药,咱们沿途逛逛名胜古迹,等返回昆明之时,你一定生龙活虎般了!”
“哇操!谢啦!”
孔子,咱们中国历史上一个大哲学家、政治家、教育家,他创造了中国特有的儒家精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贺鹤及樊淑惠在午后时分来到碧瓦黄琉,参天古本宏旷壮大的孔庙外,立即被那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得由衷生敬!
两人由题有“万劫宫墙”的“仰圣”门走入之后,走过跨池桥进入大成殿,立即肃然起敬的正中央的孔子祀像。
贺鹤瞧着那些“万世师表”、“斯文在兹”、“神圣天纵‘的匾额,沉声道:“想不到一个文人能够流传万世呢!”
樊淑惠颔首道:“咱们习武人士一向瞧不起文人书生,可是却未闻有一位武者能够似至圣先师般流传千古。”
“惠姐,你说得有理!小弟不便批评大风帮,不过由沿途居民的反应及袁冲之小人手段,我觉得贵帮有整顿之必要!”
樊淑惠双颊一红,道;“帮务在这些年来扩充太快,难免会良莠不齐,我会请多多加整顿的!”
两人又在“圣迹殿”、“诗礼堂”及“杏坛”流连一阵子,一见天色已近黄昏,立即走回马车,再度朝杭州前进。
这回,另外换了一位车夫及六名中年大汉,沿途之中,日出而行,日落而息,遍览名胜古迹,一晃已过了十天。
大风帮之刀剑药果然不凡,加上贺鹤的身子硬朗,不到七天即已痊愈,这天黄昏时分,马车平稳的来到马迹山麓。
贺鹤正在马车厢内与樊淑惠情话绵绵,突见他的鼻翼一阵合张,低声道:“哇操!好鲜肥的鱼儿喔!”
樊淑惠立即脆声道:“找家店面休息一下吧!”
马迹山为太湖中之第二大山,在武进县东二十里处。他们一行十一人走入湖畔一家酒店,分据四桌坐了下来。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二含笑走到贺鹤及樊淑惠的桌前,朗声道:“公子,少奶奶,你们想吃点什么呢?”
贺鹤双颊一红,讷讷无语!
樊淑惠落落大方的问道:“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
“太湖白鱼闻名遐迩,又以此地所产之鱼最为鲜肥,二位不妨品尝一下清蒸白鱼及豆瓣白鱼。”
“好吧!各来一道吧!对了!顺便炒盘三鲜面!”
“好的!清蒸、豆瓣,还有三鲜面,要快!”
吆喝完后,立即又去招呼另外三桌。
贺鹤朝其他的食客瞄了一眼,一见并无碍眼人物,突见远处有一人坐在湖畔垂钓,他仔细一瞧,立即朝樊淑惠一使眼色。
樊淑惠一瞄,双目立即寒芒一闪,低声道:“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夏老鬼,此人甚为难缠,别去惹他!”
贺鹤闻言,立即问道:“哇操!原来他就是替宋玉兰绘画,又介绍宋玉芳去找死假仙的夏一凡呀!”
“哇操!我想起来了!他就上回打算抢走我那锭银子,又把我及裘老大戏弄老半天的那个老鬼呀!妈的!真是冤家路窄!”
他在打量夏一凡之时,倏见夏一凡那要斜垂在湖面上的长烟杆向水中一戮,居然戮起一条鲜肥抖动不已的白鱼。
只听夏一凡呵呵一笑,道:“傻鱼儿,你真是自找死路呀!”
说完,匆匆的瞄了贺鹤一眼。
只见他将烟杆一抖,“咻!”一声,那条鱼儿立即奇准无比的掉入酒店前面的小池中,只听他呵呵笑道:“小二,几条啦!”
“十一条。”
“呵呵!想不到居然会有十一条傻鱼儿自找死路,老夫可以喝一蛊了吧!”
“够啦!老爷子,您请!”
夏一凡呵呵一笑,将烟杆在水中冲洗数下,缓缓的走到贺鹤及樊淑惠的桌前,问道:“娃儿,老夫可以和你们坐在一起吗?”
说话之中,取出烟丝,朝筒盒一装,右掌心朝筒盒按捂片刻,烟嘴朝嘴中一塞,连吸数口,他的右掌心居然已经冒出两团白烟了。
他这一手,立即慑住现场诸人。
须知,他的烟杆将在水中冲洗过,根本不适合抽烟,偏偏他不需使用火石或火折子即能抽出烟来,实在太玄了。
樊淑惠闻此老功力精湛,想不到会精湛到这个程度,此时,若不让他坐下,他若翻脸,恐怕联手起来也制伏不了他。
若让他坐下,岂非颜面扫地。
夏一凡仰头吐出五个烟圈之后,呵呵一笑道:“老夫好似不太受欢迎呢!”
贺鹤点头道:“不错!老鬼,你并不受欢迎!”
夏一凡神色一变,立即望向贺鹤。
樊淑惠右手一抬,那七名大汉立即缓步走了过来“哇操!不错!正是在下,因此,你请到湖畔去坐吧!”
“为什么呢?”
“第一,你制造空气污染,我们拒抽二手烟,第二,咱们好似还有一笔帐要算,你说对不对?”
“呵呵!小兄弟,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哇操!我听人家说你好似‘多情郎君’夏一凡,可是,我方才左看看,右瞧瞧,你根本不像是‘多情郎君’呀!”
“呵呵!那儿不像呢?”
“第一,你如果多情,当知我和惠姐正在谈情说爱,岂可来‘电灯炮’呢?第二,那郎君二字该改为‘老人’嘿!”
夏一凡怔了一下,突然仰首纵声大笑!
那六名大汉立即眉头一皱,后退一大步。
樊淑惠柳眉亦随之一皱。
贺鸿只觉气血一阵翻涌,立即暗道:“哇操!看来这个老鬼正在施展宋老先生提过的‘以声伤人’呢!”
他立即提足功力,张口朝他吼声:“哇操!”
夏一凡神色一变,不但立即止住笑声,而且后退一大步!
“哇操!老鬼,你刚才制造空气污染,现在又制造噪音,你难道当真目无法纪,不怕罚款吗?”
夏一凡吸口长气,稳住翻腾不已的气血之后,沉声道:“小兄弟……”
“哇操!别叫我小兄弟,我不想被你连累!”
夏—凡神色一变,哺哺道声:“不想被我连累?”立即转身离去。
“哇操!莫名其妙!老鬼!别忘了咱们那笔帐!”
“小鬼!你会后悔的!”
“哇操!什么前会,后会的!本公司可以‘死会活标’,怎么样?”
“小鬼!老夫会等着你来求饶的!”
“哇操!求扰,那个扰,是不是干扰的扰,无聊!专门想做‘电灯炮’!屁个‘多情郎君’,该改为‘无情老人’啦!”
一声厉啸之后,夏一凡去而复返。
“噔……”声中,他每踏过之后,各留下一个寸余深的足印,满头白发及银髯虬立而起,状似噬人!
“小鬼,出来!”
“哇操!出来就出来,谁怕谁?”
说完,倏地起身!
樊淑惠倏地握着他的右手,焦急的道:“鹤弟,别去!”
“哇操!惠姐,似这种既无情又不知进退的老鬼有何可怕的!小二,快煮鱼呀!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缓缓的走了出去。
心中却早已将璇玑身法及掌法默念一遍。
两人相距丈余而立,只听贺鹤不屑的道:“老鬼,本公子已经出来了,咱们是比拳脚呢?还是动刀剑呢?”
“小鬼,你知道那十人是何人吗?”
“大风帮的朋友啊!”
“你知道大风帮在江湖中的评价吗?”
“哇操!传闻有误,眼见为真,你美其名为‘多情郎君’,却专作这种既无情及以大欺小之事!”
“你……你敢如此的批评老夫!”
“哇操!事实如此!小二,你评评理,我有没有惹他,是不是他自己先要霸占我的桌子的?是不是你先抽烟及乱叫的?”
事实俱在,夏一凡为之词穷!
“哇操!老鬼,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鬼,老夫一时不慎,遭你羞辱,这是老夫今生头一遭,老夫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的!”说完,转身急掠而去。
贺鸿大吼道:“老鬼,你这个虎头蛇尾的家伙,下回见面时把屁股洗干净些,本公子要多踹你几脚。”
夜空中立即飘来一声厉吼!
贺鹤哈哈一笑,重回座位之后,朝那六位大汉颔首道:“多谢六位大哥方才的捧场,待会咱们喝一杯,如何?”
那六人恭敬的起身拱手道:“多谢姑爷的赞赏。”
贺鹤在一见他们拱手之际,各自伸出右手中指,立即颔首道:“各位沿途辛苦护卫,小弟理当感谢,请坐!”
盏茶时间之后,两道香喷喷的鲜鱼及一盘面已送过来了,贺鹤挟起一块鱼肉嚼了一口,颔首道:“鱼好,手艺不好!”
小二怔了一下,不知所措!
“哇操!小二,去告诉大师傅,炉火别烧得太急!”
他的声音方落,灶前那位中年人一边应“是!”一边抽出两块木柴。
小二立即陪笑道:“公子,想不到你也懂炊事!”
“哇操!活到老学到老,小二,咱们男人如果不学点炊事本领,万一太太们为了争取女权而走上街头,咱们岂要饿扁了!”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有食客喝道:“有意思!”
“哇操!小二,你看!有人附议啦!青春有限,多利用机会学点炊事本领,至少也有升为大师傅的机会,对不对?”
“是!多谢公子的指点……”
贺鹤微微一笑,立即开始动筷食用。
樊淑惠想不到被大风帮头疼人物之“多情郎君”夏一凡竟会被贺鹤羞辱一番狼狈的离去!
她好似盛放的玫瑰般,春风满面的替贺鹤挟鱼送面,那份体贴模样,令那些食客们为之暗羡不已!
突见小二另外端了一道清蒸白鱼及豆瓣白鱼走到贺鹤的面前,道:“公子,这是家父向您赔礼的!”
“哇操!赔什么礼?”
那位中年人含笑走了过来,道:“公子、少奶奶,方才那位先生打扰了你们,这两道鱼聊表歉意,请笑纳!”
“哇操!不通,不通!”
“为何不通呢?”
“哇操!头仔,似你这么心软,我下回如果身上不方便,随便找个人串通来闹一闹,不就可以吃餐‘霸王饭’了吗?”
“这……公子,你不会这样啦!”
“哇操!我是不会!不过,说不定有人会喔!不可开此例,知道吗?”
“可是,我是诚心诚意呀!”
“哇操!在下心领,谢啦!鱼请放下,帐照算!”
“这……这不是太失礼了吗?”
贺鹤挟起一块鱼肉,尝了一口,点头道:“哇操!口味甚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下佩服!”
“公子,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贺鹤,恭贺新禧的贺,闲云野鹤的鹤,请多指教!”
“不敢!不敢!英雄出少年,公子真是奇人也!”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愿做个平凡人物而已,头仔,给咱们这四桌各添一壶酒,对了,有没有状元红?”
“这……对不起!小店只有白干及竹叶青!”
樊淑惠立即含笑道:“来四壶竹叶青吧!”
“是!马上来!”
半晌之后,众人各斟了一杯竹叶青,贺鹤起身举杯,朗声道:“各位,咱们喝一杯吧!
辛苦你们啦!“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那六名大汉仰首干杯之后,又各斟了一杯酒,只听一名大汉恭声道:“如爷,属下以你为荣,干杯!”
“哈哈!不敢当!干杯!吃鱼吃鱼。”
说完,将那两道新煮的鲜鱼递给六名大汉。
众人慢慢饮用了半个时辰之后,素月上前会帐,并订了五个房间之后,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事,略过不提!
翌日一早,众人用过早膳,在店家父子哈腰鞠躬恭送之下,平稳的驰去,不到半晌,即已消失于山坳处。
马车驰行一个时辰之后,一阵“行……”急骤蹄响之后,一名紫衣大汉驰到素月的身边低声细语了数句。
素月回头一瞧,神色一变,立即掠上车辕脆声道:“小姐,夏老鬼跟在二十余丈后面,请问该如何处置?”
“哇操!他是骑马?还是徒步行军?”
“徒步行军!”
“哇操!别理他!”
“是!”
马车平稳的前进着,中餐仍以干粮替代,继续的朝前进。
黄昏时分,突见一位紫衣大汉自前头疾驰而来,沉声道:“禀小姐,敝帮高手与杭州镖局之人在三十余丈外拼斗!”
“上!”
“是!”
马车一阵疾驰之后,在打斗现场五丈外停了下来,锦幔一掀,贺鹤及樊淑惠并肩跃落在地,立见贺鹤身子一震。
二十名趟子手抱头趴伏在地,全身轻颤,口中念念有词。
十余名杭州镖局的镖师断肠折臂倒在地上。
只剩一名英武青年和六名壮汉正与七名紫衣劲装大汉捉对厮杀,另有八名紫衣大流正在将十余箱铁箱搬上两辆高蓬马车。
贺鹤认识那位英武青年正是杭州镖局少局主方树岭,只见他挥动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宝剑正和一位魁梧大汉厮拼着。
那名魁梧大流挥动两把板斧,使出七十二路“乱披风斧法”直上直下的改将过去,逼得方树岭左支右拙!
他吃亏在兵刃,因此,只能采取游斗,不过,对方不但力大无比,而且身手矫健,他已经穷于招架了!
尤其在一声惨叫过后,方树岭一见又有一名镖师中剑倒地,心神一分,“锵!”的一声,他那把宝剑已被磕飞出去。
他—见虎口鲜血涔涔,对方一记“六丁开山”疾砸向右肩,吓得他慌忙向听一闪,一个“向后转”疾逃而去。
贺鹤瞧得暗暗火光道:“哇操!孽种!王八蛋!还敢得意洋洋的自封为‘玉面神剑’!
哇操!真够贱!“
那魁梧大汉正欲追去,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吼:“住手!”“唰!”的一声,夏一凡已似“天马行空”般疾射而去。
贺鹤正在暗道:“哇操!好快的身法。”之际,斗场之中已传出一声暴响,那名魁梧大汉已被震得踉跄而退。
樊淑惠神色一变,立即瞄向贺鹤。
贺鹤暗暗叫苦道:“哇操!我如果出手,就不用想再回杭州了!”
“啊!”声中,三名紫衣大汉相继栽倒在地,另外八名紫衣大汉齐声怒吼,抽出兵刃疾攻而出。
贺鹤一见夏一凡好似猛虎闯入羊群,不但身似鬼魅般飘闪,掌劲滚卷之处,立即有人惨叫负伤。
不到盏茶时间,便只剩下三名大汉在苦撑了!
贺鹤功贯双臂,扬嗓喝道:“老鬼,够啦!”
身子一闪,疾射而去。
夏一凡震退那三名大汉沉声道:“小鬼,他们是杭州镖局的人嘿!你真的要协助大风帮这批匪批劫夺这批镖银吗?”
“哇操!我不管这档子事,老鬼,你的屁股已经洗干净了吧?趴下!你只要趴下,让我端三脚,我立即置身事外!”
夏一凡身子一震,立即昂首厉笑!
第八章爱我就是让我乐
好半晌之后,夏一凡停止笑声,贺鹤立即沉声道:“老鬼,再笑呀!你如果有胆量的话,就再笑下去呀!”
“小鬼,老夫若非看到唐老头的份上,早就毙了你啦!”
“那个唐老头?”
“小鬼,你忘了怀远堂那位老当家了吗?”
“哇操!你认识他吗?”
“五十年至交,够了吧!”
“哇操!够了!呸!”
“小鬼,你呸什么呸!”
“哇操!一声呸!交情一笔勾销,冲着唐老头家的面子上,你走吧!咱们的帐下一回见面再算!”
“这批镖银呢?”
“我不管!反正威震杭州的杭州镖局少局主‘玉面神剑’御驾亲征,这批镖银失不了的!”
“小鬼,你太阴损了吧!”
“说来听听!”
“方少局主与你无冤无仇,他乃是唐老之未来孙婿,唐老对你仁尽义至,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可对方少局主冷讽热嘲呢?”
“哇操!他就是唐碧瑶那个‘恰查某’的未来老公呀!哈哈!姓方的,你真衰!你竟会看上那个‘恰查某’!”
方树岭叱道:“住口!你是谁?”
“哇操,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贺,单名鹤,外号叫做……‘武林帅哥’!对!就是‘武林帅哥’!“
“哼!无名之辈,竟敢猖狂!”
“哈哈!不错!在下乃是无名之辈,不过,在下不怕死,并不会似你方才临阵脱逃,丢脸丢透了!哇操!”
方树岭气得身子直颤,右手一振,就欲扑来。
夏一凡立即拉住他低语数句。
“哇操!识时务为俊杰!方少局主,树岭兄,你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准备成亲吧!别忘了届时要递份喜贴给我喔!”
“你!你欺人太甚!”
“姓方的,我原本很敬仰你,可是,你方才被这位执爷大哥攻得狼狈而逃,我的偶像已经破灭了!”
“呸!”一声,尘土一扬,地上立即现出一个寸余深的小洞,吓得方树岭身上一震,立即后退三步。
夏一凡沉声道:“小鬼,你真的不放手吗?”
“不错!除非你趴在地下让我踹三脚!”
“小鬼,你……你真的想找死!”
“不错!我活得不耐烦了!您成全我吧!”
夏一凡神情一肃,沉声道:“方少局主,老夫是被逼出手的,唐老兄面前,可要烦你多加美言几句啦!”
方树岭咬牙切齿的道:“老前辈,你尽管毁了这个目无尊长的无知小子,爷爷若怪罪下来,晚辈会挺身作证的!”
贺鹤闻言,暗道:“哇操!他们这一搭一唱,万一被大风帮的人误会我与唐老头家有关系,岂非要害了他们。”
他立即冷冰冰的道:“老鬼,你口口声声强调唐老头,他究竟与我是何关系?我只不过跟他买了几批药而已呀!”
“小鬼,你忘了他曾送给你‘天蚕丸’及‘回春丸’吗?”
“哇操!那是他自作多情,我最不喜欢吃药,早就将它们丢入西湖啦?”
“小鬼,你此言当真?”
“我干嘛要骗你!”
“你这个自暴自弃的臭小子,老夫非劈了你不可!”
话声未论,两道如山掌力已卷了过来。
贺鹤大吼一声:“哇操!”双臂一振,全力臂出一掌。
夏—凡只觉一股窒人掌劲倒卷而回,暴吼一声:“退!”之后,双掌似车轮般不停的劈出十余道掌劲!
“轰……”声中,四周掌劲直溢。
夏—凡被逼得退出十余丈,方始停下身子,他虽觉双臂酸疼不已,为了颜面,立即暴射而至。
贺鹤虽觉双臂泛酸,一见对方被震退十余丈,心中一安,立即劈出一道掌劲及使出“璇玑掌法”抢占先机。
他不知夏一凡是为了使身后的方树岭四人及时闪避,才出下策硬劈硬拆,此时双方接战十招之后,他立即落居下风。
他毕竟欠缺实战经验呀!
可是,牢记宋启麟之言,在快要落败之时,立即以雄浑的掌力硬劈硬将夏一凡的掌势震歪,然后再度抢攻。
天空中已浮出半弦月,双方皆紧张的瞧二人的打斗。
一个时辰过去了,贺鹤招式渐熟,“耍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二个时辰过去了,两人已是平分秋色!
倏听一声:“小鬼,敢动剑吧?”
“哇操!奉陪!”
双方身子一分,贺鹤接过素月那柄钢剑掠回斗场,一见夏一凡不丁不八的引剑决凝立不动,他立即神色大变!
他缓缓的绕行于夏一凡丈余外,一见夏一凡只是凝立不动,立即缓缓的站在夏一凡的面前,沉声道:“老鬼,你这招何名?”
“玉石俱焚,你的璇玑剑法能破吗?”
“哇操!你不想活了吗?”
“少废话!”
“老鬼!你挺聪明的嘿!你已经快要全身钻入棺村了,我还年轻,我还没讨老婆嘿!看清楚这招吧!”
说完,剑决一引,摆出“天心一剑”的起手式。
夏一凡神色一变,双目寒光熠熠紧盯着贺鹤,只见他将宝剑连挥,速变数招剑招,却不敢进攻!
半晌之后,轮到他打转了!
倏听一阵惨叫自紫衣大汉之中传出,樊淑惠神色大变,劈退两枚细针之后,立即射入车厢中。
素月及素华闪到马匹后面,一见那些紫衣大汉齐皆倒在地上捂脸惨叫,不由神色大变!
贺鹤回头一看那些大汉已经相继僵卧在地,心中大骇之下,立即射回马车旁,双目神光炯炯的瞧着左侧林中。
夏一凡如释重负的以剑拄身挥袖擦汗!
“哇操!你们二人既然敢射毒外伤人,为何不敢现身?”
一声沉重的叹息过后,贺鹤的身边立即传来一缕清晰的女人声音道:“阿鹤,你变了!你太令大婶失望了!“
贺鹤全身一震,不由“啊”了一声之后!
“阿鹤,给大婶一个面子,放杭州镖局一马吧!”“
贺鹤想不到来人竟会是那位专门替人家量制衣衫的石玉,另外一人分明是石珊,他立即低头不语!
倏见黑影一闪,一位黑衣劲装蒙面女人疾射到贺鹤身前丈余外,泪眼模糊的盯着贺鹤。
“十三点,是你!”
“不错!是我!”
“你……你会武功?”
“你不是也会武功吗?”
“我……我……”
“你……你变啦!你一百八十度的变啦!告诉我!你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变成大风帮的帮凶呢?”
“住口!你凭什么说我是大帮风的帮凶?”
“你阻挠夏老前辈,就是帮凶!”
“黑白讲!你可知道夏老鬼曾经如何的羞辱我吗?”
“我不相信!”
“老鬼,你把你在西岭山腰抢我的银子,又如何戏弄我之事说一遍,你如果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
夏—凡凄厉的一笑,道:“不错!老夫因为看见这小鬼与一个黑小子在戏耍,一时童心大起,曾经做了此事!”
“哇操!好一个童心大起,你还记得我的誓言吧?”
“老夫记得,你说要击败老夫,你今天做到了!”
贺鹤立即纵声大笑!
他刚笑出声,倏觉右腰眼一阵刺疼,立即摔落在地。
樊淑惠立即射落在他的身前戒备着。
黑影一闪,出手制住贺鹤的石玉以巾捂面,掠到近前之后,沉声道句:“阿鹤,回头是岸吧!”立即牵着石珊疾掠而去。
樊淑惠抱着贺鹤掠入车厢之后,沉声道:“走吧!”
素月及素华另上两骑健马之后,由素月护卫,素华御车平稳的朝前驰去,迅即消失于远处。
夏一凡长叹一声,道:“老了!老夫老了!”
翌日午间,贺鹤及樊淑惠坐在一家酒楼中用膳之际,突见紫影一闪,离开半个时辰的素月及素华已经走了过来。
只见她们朝贺鹤邻近座头一坐,点过菜肴之后,立见素月轻轻的颔颔首,樊淑惠如释重负的吐口气,立即继续用膳。
盏茶时间之后,素月会过帐,四人一走出酒楼大厅,立即看见七名紫衣大汉凝立在马车旁朝她们拱手行礼。
贺鹤一见除了一名大汉的右手伸出无名指以外,其余六人居然各伸出左手中指,他不由暗暗一怔。
樊淑惠沉声道:“走吧!”立即与贺鹤上了车厢。
马车在三名大汉开道之下,由一名大汉平稳的驾了出去。
贺鹤尚未开口,樊淑惠已经依偎在他的身边,低声道:“鹤弟,那六人乃是千余名好手以外的二等护卫,到了他处再换好手吧!”
“惠姐,你怕吗?”
“不!我不怕!不过,你自从解去穴道之后,一直默默无语,我很怕!”
贺鹤搂着她躺在车厢上,柔声道:“惠姐,我所中之细针有没有毒?”
“没有!那人对你手下留情!”
“惠姐,她们姓石,石头的石,是一对母女,她们一直在杭州替人量制衣衫,我的衣衫全是她们送的!”
“她们怎会突然现身呢?”
“她们比我早离开杭州,是连夜搬家的!我当时还在纳闷呢!想不到她们不但谙武,而且高明到这个程度!”
“鹤弟,别怕,她们只是突袭成功而已,当时大家都观注于你和夏一凡的比剑,才会让她们得逞的!”
“惠姐,我受过她们的恩惠,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她们呢?”
“钟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强也,各人的志向不同,她们如果没有威胁到你的安危,别理她们吧!”
“惠姐,谢谢你!”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鹤弟,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太紧张了!轻松一下吧!”
说完,樱唇自动的凑了过来。
四唇一粘,她的纤掌立即在他的虎背游动着。
贺鹤身子一震,立即兴奋起来。
樊淑惠的香香不住的在他的口中轻舐卷绕吸吮着,逗得贺鹤的热血逐渐的沸腾起来了。
五爪朝双峰一攀,立即大肆活动起来。
樊淑惠轻嗯一声,立即扬声道:“素月,找个无人之处歇会吧!”
素月脆应一声,朝四周一瞥,立即策骑疾驰而去。
盏茶时间之后,马车停靠在一处密林中,那七名大汉散立在四周二十余丈外,素月二人卸下健骑,默默的站在两侧。
车厢随着贺鹤的冲刺不停的晃动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的辰,只听樊淑惠娇慵的唤声:“素月!”素月立即应声进入车厢迅速的脱去衣衫。
樊淑惠扯被遍身,轻轻的一推贺鹤含笑道:“鹤弟,让素月‘接棒’吧!”说完,立即闭上桃花眼。
贺鹤刚“撤军”,素月立即“接棒”,不由令贺鹤低唔一声。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鹤弟,别再偷搞那个‘鬼心法’,好好的乐一乐,让身心完全的轻松一次吧!”
“哇操!惠姐,你可真了解我呢!安啦!我不会自讨苦吃的啦!”说话之中,双掌已大肆在素月的双峰活动了!
素月嘻嘻轻笑,尽情的玩乐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贺鹤一见素月好似要“抛锚”了,立即翻身一马,展开剧裂的攻击。
樊淑惠一见他锐不可当,素月已在“胡说八道”了,苦笑一声之后,立即起身着衣,同时唤道:“素华,该你啦!”
半个盏茶时间过后,樊淑惠坐在车辕上收听“实况转播”,立即暗暗决心道:“我一定要牢牢的掌握住他!”
足足的又过了一个时辰,车厢内方始安静下来,樊淑惠一见天色已黑,立即沉声道:“素月,去吩咐他们买些食物,今夜在此露宿吧!”
“是!”
一周之后,贺鹤带着樊淑惠及素月与素华踏着月色驰到贤鹤楼,他一见到遍地废墟,不由一怔!
樊淑惠三人陪着他绕了一圈之后,只听贺鹤喃喃自语道:“怎么变成这样子呢?死假仙到那儿去啦?”
樊淑惠却“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因为,那位方护法早已向她报告过此事,可是,她那里敢说出来呢?
贺鹤在思忖之中,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立即沉声道:“小心!有夜行人,一共有四人,其中二人功力不弱嘿!”
四人立即凝立不语。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果见四道人影疾掠到大门口,贺鹤乍见那四人立即暗暗叫道:“哇操!伤脑筋的事儿来啦!”
来人正是唐祖烈及其子唐继志,其孙子唐碧瑶和方树岭,四人一停在贺鹤四人身前丈余外,立听方树岭道:“爷爷,就是他!”
唐祖烈呵呵一笑,道:“小哥儿,别来无恙?”
贺鹤苦笑道:“哇操!托你的福!大难不死!头仔,你……”
倏听唐碧瑶叱道:“小飞仔,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头仔’‘尾仔’的,你可知道爷爷是何方神圣吗?”
“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爷爷老了,瑶儿,客气些!”
“哼!对付这种见色忘义之人,何需客气!”
唐继志立即叱道;“瑶儿,你住口!”
“爹,你怎么不给人家面子呢?”
“住口!爷爷说话,岂有你插嘴之地!”
“呵呵!小哥儿一向豪放,不会计较这些的,小哥儿,对不对?”
“哇操!对是对啦!可是泥菩萨也有土性,我这个野孩子一向修养欠佳,最好能够请某些人少刺激我!”
“小飞仔,你……”
唐继志双目一瞪,沉声道:“瑶儿,你如果再放肆,就准备领家法吧!”
唐瑶瑶瞪了贺鹤一眼,立即嘟嘴不语。
“呵呵!小哥儿,你想不知道此地为何会变成一片废墟呢?”
“请说!”
“小哥儿,火势扬起之时,曾有人见过贾大侠提着一个铁匣下山。”
“哇操!那就好!”
“小哥儿,你不想明白原因吗?”
“不想!”
“如果老夫免费奉送答案呢?”
“洗耳恭听!”
唐碧瑶立即冷哼一声。
“呵呵!小哥儿,此楼是贾大侠自己纵火焚化的!”
“哇操!果然被我用肚脐料中了!”
“小飞仔,你太狂了吧!”
“哇操!我狂不狂,关你何事?”
“你……”
方树岭双目一瞪,沉声道:“姓贺的,你客气点吧!”
“哇操!想打架吗?可惜,此地没有板斧!”
方树岭身子一震,立即喝道:“住口!”
“小飞仔,你如果想用板斧劈柴,姑奶奶可以送你一把!”
“哇操!你留着自己用吧!”
“你……你……”
方树岭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即暴吼出声,同时疾扑过去。
贺鹤不屑的闪身挥掌,“轰!”一声过后,方树岭立即捂胸“蹬……”连退三大步之后,方始稳住身子。
唐继志一见方树岭胸脯急速起伏不定,神色大变之下,疾掠到他的背后,沉声道句:“张口!”
双掌立即在他的背后一阵轻拍。
“呃!呃!呃”三声,方树岭连吐三口鲜血之后,如释重负的吐口气,立即服下三粒药丸盘坐在地。
“哇操!姓方的,先把地上血迹拭净,再到门外去养病!”
“呃!”一声,方树岭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唐祖烈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他沉声道句:“志儿,带他下山,瑶儿,你也回去吧!”
说完,撕下衣摆就欲拭去血迹。
“哇操!头仔,此事与你无关!”
“呵呵!维护环境整洁,人人有责,老夫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让老夫一个机会吧!”
“这……”
唐碧瑶气得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继志挟起方树岭,沉声道:“瑶儿,走吧!”
唐碧瑶尖叫一声:“不!”立即将右掌贴住自己的右颊!
唐继志神色大变,喝道:“瑶儿,你要做什么?”
“爹!孩儿要和他谈一谈!”
“不行!你已是方家未来的媳妇,岂可与他谈!”
“爹!孩儿只是要问他有没有良心?”
“哇操!恰查某,你不必问啦!是非黑白自有公道,你认为我没有良心,我就没有良心吧!”
“住口!我要瞧瞧你的心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裂!”一声,贺鹤向外撕去胸脯衣衫,沉声道:“你看吧!”
“你……你无耻!”
“哈哈哈!不错!我无耻!我不该吃了你爷爷送给我的那三十粒药丸,你打算如何取回,你自己说吧!”
唐碧瑶叱道:“好!”右掌疾劈向贺鹤的胸脯。
唐祖烈喝道:“不可!”立即疾扣向她的右腕。
迟了!“砰!”一声大响,贺鹤结结实实的被劈中胸口,只见他喷口血箭,立即向后飞去。
樊淑惠一把抱住他沉声道:“唐姑娘,是好就收吧!”
贺鹤挣开身子,踉跄走回原位,沉声道:“恰查某,再劈吧!”
唐碧遥身子一震,立即捂脸转身疾奔而去!,唐祖烈沉声道句:“志儿,跟去瞧瞧!”立即取出一个瓷瓶。
贺鹤凄然一笑,倏地跪伏在地,叩了三个响头之后,正色道:“老前辈,从现在起,咱们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踉跄的站起身子。
“小哥儿,别逞强,快服药吧!”
“谢啦!你请回去吧!”
“我……”
樊淑惠上前扶住贺鹤沉声道:“老前辈,您就是圣手医隐吧?”
“樊姑娘高明!”
“老前辈,您已在江湖打滚了五十余年,还是在家安享天年,顺便转告令郎早日辞去总镖局之职吧!”
“姑娘此言差矣!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尚祈姑娘劝令尊早日打消称霸武林的野心吧!”
“既然如此,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啦!请吧!”
说完,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贺鹤的口中。
“啊!姑娘怎会有老夫的‘回春丸’!”
樊淑惠朝贺鹤的“黑甜穴”一拂,将他交给素月之后,沉声道:“前辈,你可知道‘天地二娇’目前在何处?”
“什么?难道她们会在贵帮中?”
“不错!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在帮中协助帮务,否则,‘多情郎君’夏老前辈岂有心情干涉闲事!”
“姑娘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前辈是否想去瞧瞧她们?”
“不!夏老会去贵帮拜访的!”
“欢迎之至!告辞!”
说完,立即朝关驰去。
唐祖烈望着三女的背影,顿足叹道:“瑶儿,你可知道你这一掌不知会引起多大的江湖血腥呢!唉!”
昆明是云南省的省会,海拔一八九二公尺,气候“冬暖夏凉”,有山有水,四季宜人,极尽风花雪月之美。
由于气候温和之故,居民均乐于园艺,市内万紫千红,加上山清水秀,故有“花都”之美誉。
尤其有七十二种品种的茶花,最着声誉,它不但经冬不凋,初春花开之际,往往一株多至数千朵,璨烂似锦,花香四溢。
昆明的主要风景区均在城郊,更以滇池为其枢纽。
滇池又称昆明池,在昆明西南,高出海拔二千余公尺,长六十九公里,广约二十公里,周围计有约有一百五十公里。
在滇池两侧有一块肥沃平地,在平地当中矗立十余排雄伟的建筑物,四周围以丈余高青石砖墙,占地约有二公顷余。
此地正是近三年来,势力日益扩充,至今已经威胁到各大门派安全的大风帮总舵“大风堂”。
辰中时分,阳光煦煦,虽然已过九九重阳节,此地又处海拔千余公尺,由于有阳光之照耀,频增一分暖意。
四百余名紫衣劲装大汉散立在每栋精舍右院之演武扬场中勤练搏技,虽有吆喝及兵刃交击声音,却未听见嘻笑或交谈声音。
瞧他们的沉稳模样及矫健身法,大风帮果然盛名不虚。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音,那些紫衣劲装大汉倏然停下身子,聆听片刻之后,立即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急骤的竹哨声音。
那号音表示有帮中高级人物返帮。
那竹哨声音表示紧急集合,因此,那些大汉各持兵刃鱼贯的掠向前院,刹那间即已面向大厅井然而立。
一阵轻细的步声过后,一位相貌俊逸却神色阴惊的紫衣中年人和一位相貌妖冶,体态丰腴,一身紫衣的中年美妇并肩走了出来。
二人刚在台阶上立定,那四百余名紫衣大汉立即拱手躬身齐声朗喝道:“参见帮主、副帮主!”
这位紫衣中年人正是威震江湖的大风帮帮主樊天霖,那位中年美妇正是大风帮的副帮主姚倩华。
樊天霖鹰目一扫众人,沉声道:“免礼,列队恭迎小姐!”
众人哄然应声“是!”立即依序散开。
刹那间,众人已面向大门排列于十丈宽青石地面之两侧。
樊天霖夫妇凝立在原处,只听姚倩华低声道:“霖哥,目睹这种气势,小妹以你为荣,霸业可期矣!”
“嘿嘿!想不到惠儿竟能网罗到这位顶尖高手,如此一来,本帮如虎添翼,杭州镖局瓦解在即了,嘿嘿!”
“霖哥,你就对惠儿忍一忍,好吗?”
“嘿嘿!好!好!他们来了!”
一声悠扬的马嘶过后,一辆豪华双骑马车嘎然停在大门外,素月及素华矫健的跃下马背疾掠至车辕旁。
车夫刚跃落在地,素月及素华已经掀开左右锦幔,凝立在大门口的六位紫衣劲装大汉立即拱手郎喝道:“参见小姐!”
紫影一闪,贺鹤轻若飞絮的飘落在车前。
一身盛装,艳丽万分,容光焕发的樊淑惠右掌一伸,在素月的拉牵下缓缓的走下马车含笑脆声道句:“免礼!”
贺鹤朝院内一瞥,暗道:“哇操!挺会摆谱的,骚包!”
他一见樊淑惠走到自己的右侧,立即与他并肩步向院中。
一声整齐划一,声震九霄的“参见小姐!”过后,那些大汉拱手躬身双目却紧盯着樊淑惠,当然也偷瞧贺鹤啦!
樊淑惠脆声喝句:“免礼!”
边走边朝两旁含笑颔首着。
贺鹤自从被唐碧瑶劈中“膻中穴”之后,虽有真气自动感应“救驾”,但因系唐碧瑶盛怒之全力一击,因此,他足足的在马车躺了七天。
好不容易能够运动调息,也立即不眠不休的施展“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足足的过了七天,方始痊愈。
他一痊愈,那三十六护卫方始松了一口气,贺鹤却不怠忽的继续练习以指力施展“天心一剑”。
因为,他在这七天调息养伤之际,已经将所学武功招式逐一过滤,尤其对于“天心一剑”更是再三的推敲琢磨。
因为,他曾凭着“天心一剑”的起手式就将知名度甚高的“多情朗君”夏一凡逼得满头大汗,几乎受不了呢!
樊淑惠见状,除了亲自细心温柔的侍候他的饮食以外,更吩咐车夫放缓车速,让他多些练武的机会。
贺鹤在思付之中,突然忆起宋启麟曾提过用手指使剑,因此,他不时的挥弹右手食中二指苦思贯注真气之法。
方才到了山下,大风帮总舵六名好手迎来接驾,贺鹤一想起那三十六名好手护送数百里,立即下车与他们一一握手道谢。
为首那名紫衣老者仰慕贺鹤之声威,渴望一试真假,因此,右手一握上贺鹤的右掌,立即将一股真气逼了过去。
“哇操!玩阴的呀?很好!”
意念一动,一股真气疾涌而出,那名老者神色一变,额上立即见汗,贺鹤慌忙“删减预算”撤回功力。
紫衣老者轻咳一声,立即松掌退到一旁。
那批人好似有默契般,不约而同的一一与贺鹤暗中较功,贺鹤好似盖印般运转自如,令他们一一识趣的退到一旁。
那三十六名紫衣大汉皆是大风帮的一等护法,每人的内力刚柔有异,疾缓有别,要与他们较劲,可不是一件易事。
因此,贺鹤在与最后一人较量之后,只觉全身气机一阵澎湃,他心念一右臂一挥,立听“嘶……”的一声细响。
“叭!”的一声,八尺外那株茶树树干立即被贯穿一个小圆洞,那群大汉神色大变,不由自主的后退三大步。
贺鹤心中一阵狂喜之后,好似鸡啄食般,右手食中二指一并朝那株茶树树干接连点了六指。
“叭!……”连续六声之声,树干上立即多了一个由六个透明小圆洞连串起来的三寸长等边三角形。
樊波惠双目异采连闪,情不自禁的唉声:“鹤弟,你成功了!”声音未歇,她已经扑入贺鹤的怀中。
贺鹤抱起她射入车厢之后,立即贪婪的吸吮那两片樱唇,后掌亦悄悄的攀上了那两座“玉女峰”。
两人正在缠绵之际,突听素月轻咳一声,道:“小姐,只剩里余远,即可抵达总舵!”
两人立即分开身子整饰衣衫。
此时,贺鹤跟随樊淑惠的左边“阅兵”,他一见那些人个个神凝气足,在拱手之际各自竖出右手食指,心知必是大风帮的精英。
樊淑惠走到距离樊天霖夫妇六尺外,立即裣衽行礼脆声道:“参见爹娘!”说完,暗朝贺鹤使个眼色。
贺鹤佯作不知的倏移双腿,右手食中二指一并遥指樊天霖,左臂抱月、轻扣在右掌之虎口。
樊淑惠神色大骇,呼声:“鹤弟!”疾扣向他的右肩井。
那知,她的指尖甫沾上贺鹤的右肩,似触到烙红之铁块般,立即“啊!”的一声,同时踉跄连退。
“呛当”声中,那群大汉立即抽出兵刃就欲扑来。
樊天需将右手一抬,右掌朝外一挥,双目紧盯着贺鹤的身子,双足轻移之间,缓缓的绕行于贺鹤的四周。
那群大汉退回原地,紧张的瞧着二人的举动。
贺鹤似石人般分毫不动,不过,只要够资格称为高手的人便会明白,他已掌握在“敌不动,吾不动,敌一动,吾先动”之优势。
尤其自他身子四周所散发出来的一股威仪,更使人在戒慎之中增加一股没来由的畏惧之感!
樊夭霖双臂下垂缓缓的绕行三圈之后,身子突转轻灵疾绕三圈之后,他的身子已经幻成一圈人墙紧围的着贺鹤了。
贺鹤却仍似石人般凝土不动。
突见樊天霖那低垂不动的手臂随着“飞絮轻功身法”不停的伸缩,忽掌、忽爪、忽弹、忽切……
不过,他一直含劲未吐,掌势方出,立觉不妥只好迅即变相。
贺鹤抱元守一,忖道:“吐操!这个叛徒的轻功身法及掌法皆已有相当的火候,我可不能当众出糗呢!”
原来,他即知樊天霖具有狼子叛逆天性,自己虽有樊淑惠的支持,恐怕无法在最短的期间内获取他的信任及重用。
于是,他只有行险招大胆一搏了!
贺鹤一发现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立即对全身真气下达“紧急动员令”,他那食中二指立即轻轻的颤抖着!
倏听樊淑惠凄呼道:“鹤弟,不可以,求求你!”
贺鹤身子一震,气势为之一顿!
樊天霖把握这万分之一秒的良机,左掌右拳,一式“震天裂地”带着锐啸,疾劈向贺鹤之“命门穴”及“志堂穴”。
贺鹤双臂一分,左掌向后一甩,右掌向后,挥出一道指剑,双足却好似已被钉住般根本没有移动分毫。
“轰!”的一声掌劲相击声音过后,接着传出一阵“滋……”声响,樊天霖的如山掌刀立即被分成两半。
二人的衣衫好似被剧风吹袭般猎猎作响,怪的是二人却似石人般凝立不动,双臂亦似被定住般怪异的搁着。
一直到斗场重归平静之后,倏见贺鹤收掌转身,双掌一拱,身子一躬,朗声道:“贺鹤参见帮主!”
樊天霖倏地收掌,仰首哈哈长笑不止!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沉声道:“贺鹤你想担任何职?”
“禀帮主,上自堂主,下至厨房杂役,属下皆可胜任愉快!”
“好!本座就命令你担任……”
说到此,缓缓的走到贺鹤的面前,右掌一伸,将他的左手姆指拉出,接道:“大风帮总护法!”
众人不约而同的“啊!”惊呼一声。
贺鹤却朗声问道:贺鹤却朗声问道:“禀帮主,依本帮的编制,是堂主大,还是总护法大?”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樊天霖。
“平行!”
“多谢帮主的赏识!”
倏听一声朗喝:“禀帮主,属下不服!”
贺鹤循声一瞧,只见出声之人,年在五旬之处,面白无发,双目炯炯有光,手持一支一尺八寸长的点穴镢。
樊天霖飘回原位,朗声道:“关护法,你可知道规矩?”
那人姓关,名叫伯南,以点穴手法获得“阎王镢”之外号,一向自视甚高,因此才会贸然出声表示不服。
只见他朗声道:“知道!比斗一开始,若非被挑战者停手,绝对不可逃避!”说完,缓缓的走到道路当中。
“嘿嘿!总护法!你刚入帮,本座特将本帮独特的挑战制度告诉你,本座建立这个制度之宗旨在于促进本帮的团结。”
“就以你而言,你如果能够使他们心服口服,尔后一定可以顺利的指挥他们,你若想使他们心服口服,只有先在武功上分高低了。”
“哇操!优胜劣败,弱肉强食,有理!”
“嘿嘿!动手之时,不限招数,不禁毒物及暗器!”
“哇操!阿杀利(干脆)!痛快!”
“另外,挑战人数并无限制,一直到无人挑战为止!”
“每天四场,被挑战者若自认游刃有余,可以继续受理挑战,至于挑战之人若习惯于联手,亦得以联手挑战。”
“哇操!少林一百零八名罗汉大阵是否本帮之人?”
樊天霖神色一沉,阴声道:“放心!本帮只有‘太行六义’何氏兄弟惯使‘六合刀阵’,你需否兵刃?”
“哇操!属下年轻识浅,恐怕会失手伤人,还是少用兵刃吧!”
樊天霜神色一冷,冷冰冰的道:“开始吧!”
贺鹤颔颔首,立即转身漫步向关伯南。
关伯南冷冰冰的盯着他,俟他走到丈余外,喝声:“小心啦!”一扬点穴镢,右足一抬就欲扑来。
贺鹤张口暴吼一声:“站住!”
声若焦雷,关伯南胸口一闷,双耳嗡嗡作响,立即踉跄连退。
“哇操!时辰未到,急什么?报上名来!”
关伯南双颊一讪,沉声道:“关伯南,外号‘阎王镢’!”
“是关门的关,还是作官的官?”
“关门的关,伯叔之伯,南北的南。”
“关伯南,你是不是关云长的后代?”
“这……不是嫡亲。”
“哇操!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英雄一世,最后在麦城南墙遭擒,你怎么又取‘南’字为名呢?不吉,不大吉利也!”
“你……动手吧!”
“时辰未到,牛爷马爷还在打‘电动玩具’呢!你这只兵刃挺别致的,如果用来搔后背之痒,一定很管的!”
关伯南气得全身发颤,厉吼一声:“看招!”身子朝前一扑,手中点穴镢伸处,迳指向贺鹤胸前六大要穴。
这一式名叫“圈手剑指”,乃是关伯南的绝招,动之处,笼罩住对手六处要穴,端的令人防不胜防。
贺鹤踏璇玑步法轻飘飘的向右一闪,揶揄道:“哇操!有点没有到!加油呀!”有足一抬踹向他的右臀。
关伯南踏前两步急一旋身,一式“夜探紫宫”点穴镢疾点向贺鹤胸前“紫宫穴”,变招之快,不愧有“阎王镢”之誉。
贺鹤下身不动,上身向后一仰,俟点穴镢擦胸而过之际,右掌疾劈向关伯南的“子孙带”,右掌疾劈向关伯南的“子孙带”,左掌疾抓向点穴镢。
关伯南乍见贺鹤行此险招,左掌正欲追加预算挥劈贺鹤之双腿,一见贺鹤的掌劲已经出手,立即劈出一道掌劲迎了过去。
“轰!”一声,关伯南踉跄连退三步之后,方始按着鲜血涔涔的右手虎口,满面骇容的瞧着贺鹤。
贺鹤待点穴镢挥动一圈,哈哈一笑道问:“好好玩!”身子一闪,立即使出璇玑剑法疾攻而去。
点穴镢原本只适合于点穴,可是在贺鹤的精湛功力及鬼魅般身法配合之下,不到十招,关伯南的右颊立即挂彩。
贺鹤似猫戏瞎鼠般专朝关伯南无关紧要之处招呼,口中更是不停的冷讽热嘲不已!
关伯南技不如人,懊悔之余,只有使出全身的功力闪躲着。
樊天霖暗忖道:“他果真是璇玑门人,看来‘阴魂书生’贾贤之武功必已臻化境,难怪剑门四英会栽在他的手中。”
“看来惠儿已对他用情至深,为了彻底控制此子,进而诱出贾贤,我可要好好的设计一番了!”
他的双眼立即不住的转动着。
樊淑惠一见贺鹤已经稳操胜算,心中一宽,偷偷的一瞄樊天霖,立即暗骇道:“糟糕!爹又在算计他了!”
她的那时“桃花眼”亦“咕噜”转动不已了!
贺鹤却毫不知情的继续戏弄关伯南!
倏听关伯南吼道:“小子,我与你拼了!”声音方出,一式“饿虎扑羊”,十指箕张带着十缕指风疾扑而来。
贺鹤身子连闪,点穴镢朝关伯南的右腕疾敲而下,左掌一式“旋乾转坤”,疾劈向关伯南的腰胁之间。
关伯南避无可避,只好使出“懒驴打滚”疾滚而出。
贺鹤双膝一蹲,足尖连蹦同时挥动点穴镢不停的抽打关伯南的身子,打得他惨叫连连,不停的翻滚着。
他所滚之处,人影纷纷闪避,不过,人人双眼暗含怒火,暗恨贺鹤仗技凌人太过于阴损缺德。
贺鹤一直将关伯南追打到一株树旁,一见已经气喘如牛,血汗交织,心一狠,立即将点穴镢戳向关伯南的胸口。
关伯南竭力扭身,突然惨叫一声。
贺鹤向前一戳,点穴镢立即自关伯南的左肩穿过结结实实的穿入那株白杨树的树干中了。
“哇操!别叫啦!家伙已经还你啦!要不要再打呀?”
“小……子……你够狠,我做鬼,也不饶你!”
右掌一抬,‘啪!“的一声,血光一现,他立即毙命。
贺鹤心中暗凛,吸口长气稳住心绪之后,哈哈笑道:“姓关的,黄泉路上又冷又远,你可要乖乖的听牛爷马爷的话喔!”
说完,毫不在乎的走回青石通道中。
突听一阵厉吼:“上官昆仲挑战!”立见两位体态魁梧的中年大汉疾掠而出,迅即飘落在贺鹤左右两侧。
“哇操!你们是上官昆虫呀?不对吧!”
两声怒吼之后,那两人已经各劈出两道雄浑掌劲的笼罩住贺鹤的周身大穴,樊淑惠立即芳容失色!
上官兄弟艺出塞北伏虎老人,不但有伏虎擒狮霸道掌力,那套“天地交泰”合击掌法更是一绝。
“哇操!说打就打,爽快!来吧!”
双臂一振,“划天劈地”,两道掌力疾迎而去。
“轰轰!”两声,上官昆仲立即被震退二步。
贺鹤只觉双臂隐隐发酸,喝道:“好掌力!再来吧!”
上官昆仲身子一弹,立即在贺鹤的四周来回交叉奔驰,贺鹤暗布真气于全身,表面上却哈哈笑道:“你们在耍猴戏呀!赞!”
两声怒吼之后,两道如山掌劲疾涌而出。
贺鹤使出璇玑身法,见掌劈掌,见招亦劈掌,大刀阔斧的挥劈着,存心要把他们累垮为止。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密集的“轰轰……”爆响。
上官昆仲的合击掌法被贺鹤的璇玑身法及源源不绝掌劲震得失头断中掉尾,根本无法连贯而成。
无奈之下,只好真掌实劲的和贺鹤对掌了。
掌劲四溢,逼得邻近诸人纷纷闪避。
一个时辰之后,上官昆仲已经衣衫尽湿,气喘如牛,只能步法踉跄的到处闪避贺鹤的如山掌劲了!
突听贺鹤长啸一声,喝道:“时辰已到,速去报到!”双臂一圈,往外一旋一抖,立听“轰!”的一声巨响!
“啊!”的一声惨叫,上官昆仲之老大已被碎肉,血雨纷飞之中,碎肉向远处疾飞而去。
贺鹤立即暴吼一声:“杀!”
大门口那六名大汉不由自主的应声:“是!”立即拦住上官老二,不由分说的使剑疾攻而去。
魂飞魄散又全身乏力的上官者二苦撑了十余招之后,在惨叫一声之后,全身已被劈成三段了。
“哇操!谢啦!还有没有谁要挑战?”
众人扳着脸,未听有人出声!
哇操!日头赤炎炎,个个顾性命,他们虽然不满贺鹤,可是,他们自知不是贺鹤的对手,怎敢出声呢?
贺鹤哈哈一笑,道:“哇操!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们睡觉时把枕头垫高一些好好的考虑一下,明天再作决定吧!”
说完,略为整饰衣衫,然后走向樊天霖。
樊天霖含笑切期他点点头,朗声道:“明日再议吧!”立即转身入厅。
樊淑惠笑嘻嘻的走到贺鹤的身边,悄悄的朝他一竖右手姆指,低声道:“鹤弟,你令姐姐好骄傲喔!进去吧!”
贺鹤朝她传音道:“惠姐,小弟怎能让你没面子呢?对不对?”
樊淑惠乐得双目异采连闪,恨不得当场搂住他好好的亲吻一番,可是,入厅之后,她立即神色一肃。
贺鹤朝那深邃宽广的大厅扫视一圈,暗道:“哇操!够气派,大风帮实在有够骚包的!”
他一见樊天霖夫妇已经端坐在当中两张虎背椅上,正在暗暗伤脑筋之际,樊淑惠已大大方方的牵着他的右手了。
只见她将他牵到右侧第二张椅子前,转头含笑朝樊天霖问道:“爹,总护法的位置是否在此?”
“会不会太委屈了?”
“这……爹,你难道要单于堂主让位?”
“嘿嘿!毋需如此,就请总护法坐在爹的左侧吧!”
樊淑惠神色一喜,道:“真的呀!”
“嘿嘿!总护法的工作何等的神圣,岂可委屈呢?”
“可是,爹,您方才不是已经不是当众宣布总护法的地位与两位堂主平行,如果安排总护法坐在您的左侧;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嘿嘿!谁敢不满?总护法方才的表现已经慑住他们了!”
“可是,两位堂主恐怕会不服呢!”
“嘿嘿!总护法,两位堂主如果不服,你打算如何应付?”
“哇操!如果不会影响本帮的一切,兵来将挡!”
“嘿嘿!有魄力!两位堂主虽有一套合击功力,以他们的辈份,除非另有意外,否则,该不会联手向你挑战的!”
“爹,您似乎已经肯定两位堂主会向总护法挑战呢!”
“嘿嘿!不错!惠儿,你忘了关护法是他们的义子吗?”
“啊!糟糕!”
“哇操!惊啥米!是关伯南不自量力,又不是我去惹他的,两位堂主如果不讲理,我也不会怕他们的!”
“嘿嘿!这才是本帮真正的高手!惠儿,带总护法去怡情居休息吧!”
“是!”
第九章马失前蹄啊啊叫
贺鹤跟着樊淑惠沿着右侧青石通道朝后行去,途经之处,不时有人朝他们拱手行礼道:“总护法、小姐金安!”
贺鹤一见樊淑惠只是含笑颔首,他立即也含笑颔首,心中却暗道:“哇操!想不到我贺鹤也有如此‘拉风’的一天!”
走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即来到一处百花盛放的庭院,贺鹤双目一亮,连吸数口香气,低声道:“哇操!好所在!”
樊淑惠含笑道:“怡情居乃是本帮招待各派宗主之处,可见爹对你是如何器重及礼遇了!”
贺鹤朝一朵红花一摸,笑道:“哇操,理当如此!大风帮是江湖第一大帮,大风帮总护法的住处当然要有气派些啦!”
“格格!瞧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嘿!”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你想看看,现在已入秋,即使是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百花怒放,缨香宜人的好所在、这就是大风帮嘎嘎叫之处!”
樊淑惠嫣然一笑,低声道:“说来惭愧,这片花园并不是本帮所设计及维护,而是……”说至此,悄悄的朝左前方一栋精舍一指。
贺鹤低声问道:“此地还有外人呀?”
“是呀!那是本帮的禁区,虽然就在你的对面,可别闯进去呀!”
“能不能溜进去呢!”
“格格!那里面有两个面冷心更冷的顶尖高手,敢进去吗?”
“哇操!什么叫做面冷心更冷呀!”
“进去再说吧!”
说完,笑嘻嘻的朝右侧那栋精舍走了过去。
二人刚走到厅口,立即有两位风情万种的二十三四岁丽人迎了出来,只见她们裣衽一礼脆声道:“寄情,舒情参见总护法及小姐。”
贺鹤乍遇这种充满成熟妩媚气息的美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颤,闻言之后,立即朝她们含笑点了点头。
樊淑惠怔了片刻,立即脆声问道:“你们不是在怡芳楼吗?”
右侧那位妇人嫣然一笑,脆声道:“属下二人自上月初一起即已调来此地。”
樊淑惠走入厅中,将贺鹤让至首位之后,陪坐在他的右侧,含笑道:“鹤弟,她们名叫舒情及寄情,是本帮的两朵花。”
那位右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的寄情嫣然一笑道:“小姐缪赞矣!”
“格格!你们太客气了,总护法姓贺,单名鹤,杭州人氏,在职务没有变动之前,将一直住在怡情居,你们可要伶俐点!”
二女忙应道:“是!”
“你们先去准备总护法沐浴工作,对了!总护法的行李放在素月之处,你们去取行李之时,顺便告知素月别替我准备晚膳了!”
寄情脆应一声:“是!”立即离厅而出。
舒情行过礼之后,亦朝浴室行去。
樊淑惠立即低声道:“她们一直在侍候二位堂主,甚得堂主的宠爱,此次调来此地,必然另有缘故。”
贺鹤低声道:“哇操!她们的武功不弱呢!”
“她们原来是三等护法,经过二位堂主调教之后,已经通过一等护法的考验,你可要对她们防着点!”
“哇操!安啦!我又不是三岁娃儿,她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有事的啦!咱们还是谈谈对面这个芳邻!”
“格格!瞧你这么好奇,我如果不说清楚,你待会儿一定会去探一探吧!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
“哇操!惠姐,你太聪明了!你也太过敏了!聊聊吧!”
“格格!好!我说!对面那栋精舍名叫‘怡珠居’,里面住着三颗明珠,不过,年龄却悬殊甚大!”
“年纪大的是一对老姐妹,别看她们已经有七十余岁,由于一直孤芳自赏,望之犹如只是四旬左右呢!”
“至于另外那颗明珠则只有二十岁,她是当今世上唯一令姐姐自惭形秽的美女,可见她有多美啦!”
贺鹤闻言,立即紧张的问道:“她们的名字呢?”
“年老的一对分别名叫韩珍娇及韩珠娇,年轻之时曾在武林之中传得‘天地双娇’之美誉。”
“至于年轻的那位姓宋,名叫玉芳,乃是家嫂宋玉兰的双胞胎妹妹,为人甚为冷癖。”
说至此,她的神情立转不自然。
贺鹤想不到宋店麟所要寻找的那对孙女居然皆在此地,欣喜之余,立即问道:“她们怎会在此地呢?”
“因为此地原本就是她们的家呀!”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呢?”
樊淑惠正欲说明,一见舒情走了出来,立即含笑道:“鹤弟,你先去沐浴吧!咱们待会再聊!”
果听舒情脆声道:“总护法,热水已备妥,请沐浴吧!”
“哇操!好吧!”
舒情将贺鹤送入浴室,走到大厅之中,立听樊淑惠沉声道:“舒情,总护法即将与我成亲,你可要多照顾些!”
语气很明显,不准打他的歪脑筋。
舒情立即恭声道;“属下遵命!不过,总护法若强行求欢!”
“绝无此事,希望你们自重!我走啦!”
舒情送走樊淑惠,一见寄情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过来,她立即低声问道:“这就是总护法的行李呀?”
“是呀!只有两套换洗衣衫而已,小姐怎么走啦?”
“大概是先要回去沐浴吧!她吩咐咱们要安分些呢!”
“格格!她可真精明呢!舒情,你对总护法的印象如何?”
“格格!咱们没有这个福份啦!少胡思乱想啦!”
“格格!聊聊而已嘛!”
“说真的!我尚未见过如此俊逸的人呢!最难得的是,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看样子也挺幽默呢!”
“格格!我方才听素月提到他那傲视群雄的情形,啊!实在令人佩服死了!”说完,缓缓的走入大厅。
“格格!别吊胃口嘛!”
“格格!别急嘛!我先把衣服送去给他嘛!”
“记住,别捣鬼喔!”
“我知道啦!我还没摸清他的底子,怎敢乱搞呢?”
且说贺鹤推开那个圆形浴室木门,目光一见到那设备齐全的浴室,他不由双目一直,暗道:“哇操!那有这么正点的浴室呢?”
他将木门一锁,走到那两个丈余方圆,半人宽的圆木桶一瞧,只见里面盛满直冒热气的热水,伸手一摸,不由暗道:“哇操!这么烫,要烫鸟毛呀!”
他朝青石浴缸的水一摸,只觉甚为温暖,他立即颔颔首,然后开始脱去衣衫。
他将衣衫放在那张铺在厚布毯的石床上,拿起浴缸旁的木瓢及泡沫,立即“哗啦!哗啦!”“呜呀!哇呀!”冲洗起来了。
他费了盏茶时间从头到脚洗得清洁溜溜之后,一见尚剩下半池水,池中另有一个石枕,他立即好奇的仰了进去。
躺下之后,只觉另有搁脚之处,他将双脚一搁,嘘了一口气,道:“哇操!有够爽!想不到洗澡还这么好玩呢!”
他东张西望的瞧了一阵子,思绪立即拉回到他来此之后的情景,不由暗笑道:“哇操!姓樊的,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
他一想起自己修理关伯南三人的情形,不由哈哈一笑!
突听“砰砰砰!”三声轻细的敲门声音,贺鹤刚收住声音,立即听见寄情脆声道:“总护法,属下替您送来换洗衣衫了!”
“哇操!送……不……放在门外吧!”
“是的!总护法,你是否需要属下服侍?”
“哇操!谢啦!”
“总护法,请问你喜欢什么口味?”
“哇操!荤素不拘,大小皆可!”
“吃不吃辣呢?”
“哇操!酸甜苦辣皆吃!”
寄情“噗嗤”一笑,问道:“真的吗?”
“哇操!千真万确!你不妨叫他们做一道‘酸菜白肉沙茶火锅’、‘凤梨饭’,另外端来一盘‘豆鼓苦瓜’和‘麻婆豆腐’!”
“喔!总护法,您对吃的挺内行的呢!”
“哇操!内行归内行,我并不挑嘴,吩咐他们放手去煮吧!”
“格格!总护法,您挺开明的呢!属下对于烹煮甚感兴趣,若有机会,可否请您多加指点一些手艺?”
“哇操!寄情,你别太客气啦!任何人只要瞧你一眼,一定知道你不但聪明伶俐,而且善解风情,我相信你是一位最佳女易牙的!”
“唔!总护法,您怎听出属下的呢?”
“哇操!寄情,您的声音又酥又甜的,我已经软绵绵的倒在浴缸中啦!”
“格格!真的吗?”
“哇操!舒情,你终于开口啦?有事吗?”
舒情一见寄情去浴室那么久,心恐她在乱搞,因此,立即悄悄地在他们交谈之际,掩到了寄情的身后默默的旁听着。
她听他们二人越址越过瘾,情不自禁的仿着寄情的嗓音嘣出了五个字,想不到居然马上露出马脚。
因此,她不由“啊!”了一声,道:“没事!佩服!”
“哇操!寄情已经送来衣服,你还佩什么服呢?”
二女不由格格笑个不停!
“好啦!我要穿衣服啦!咱们待会再聊吧!”
二女脆应一声:“遵命!”立即悄然离去。
贺鹤打开木门,一见只剩自己的衣衫摆在地上,匆匆的拿进来穿妥,又仔细的检视一番之后,方始朝客厅行去。
他甫转入客厅,寄情及舒情已经并肩俏立笑嘻嘻的相迎道:“总护法,您请品茗,瓜子亦已帮您嗑妥啦!”
贺鹤一见主位左侧茶几上面果然摆着一付带盖瓷盅,另有三十余粒瓜仁摆在瓷盘中,他立即颔首道:“哇操!谢啦!”
说完,大大方方的上前就座。
寄情嫣然一笑,道句:“总护法请品茗!”立即将瓷盅捧了过来。
贺鹤含笑道:“哇操!你们的动作挺敏捷的嘿!哇操!普洱秋茶!想不到在昆明会喝到这种极品茶!”
舒情将瓜仁送到他的嘴旁,脆声道:“这是本帮弟子三天前才呈贡至此的,总护法,您真的有福气呢!”
贺鹤边嚼瓜仁边颔首道;“此茶若能用松枝文火闷煮,不但会更为清香,而且会更加甘甜!”
二女不约而同的问道:“真的吗?”
“哇操!咱们可以找个机会品尝一下呀!”
舒情媚目一转,脆声道:“总护法,属下去撷些松枝,咱们今夜就煮茶长谈,如何?”
说完,媚目紧盯着贺鹤。
“哇操!如果不与帮规抵触,我乐于奉陪!”
“格格!本帮并无不准澈夜长谈之规定,何况总护法新上任,实有必要早点了解帮规及此地的环境,是不是?”
“哇操!我是很想早点了解帮规及环境,不过,我尚未正式就任,说不定明天就被三振出局了呢!以后再说吧!”
舒情格格一笑道:“总护法,您大客气了,帮主如果不是已经内定您为总护法,怎会请您来住在怡情居呢?”
“哇操!但愿美梦成真啦!对了,你们会不会饿呀?”
“格格!按本帮帮规,帮主今晚会在大厅设宴欢迎您,不过,方才小姐又说要来此用膳,属下就无法确定了!”
“哇操!民以食为天,你们可要替我打听清楚,我一向怕饿呢!”
“格格!总护法,您放心啦!属下这就去替您探听啦!”
说完,纤腰一扭,朝厅外行去。
寄情又将三粒瓜仁送入贺鹤的口中,含笑道:“总护法,瞧您年青有为,可否请教您是如何练成这身武功的?”
“哇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黑白练的啦!”
“哇操!您可知道本帮原本并无总护法这个职位,若不是您足堪借重,帮主岂会为您再添设这个职位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总护法,当武林传出一位十六七岁的‘武林帅哥’击败‘多情郎君’时,您可知道帮主有多渴望早日见您一面吗?”
“哇操!有多渴望呢?”
“帮主原本要闭关修练成功,为了见您一面,至今尚未闭关呢!”
“哇操!帮主的武功已经这么高明了,何必再闭关呢?”
“当今武林,除了两位堂主联手,天地双娇联手及多情郎君以外,原本没有一人会令帮主忌惮,听说,今天又多了您啦!”
“哇操!黑白讲,您想害我的脑袋搬家呀?”
“格格!总护法,您太客气,听说您曾摆出一个架式,让帮主思虑将近半个时辰,才平发秋色呢!”
“哇操!黑白讲,那是帮主看在小姐的面上成全我的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对了,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呢!”
“格格,是素月告诉我的呢!她简直把你形容为神呢!”
“哇操!素月这个大嘴巴真是‘违章建筑——乱盖’嘛!”
“格格!总护法,属下是不是可以冒昧的请教你一个问题?”
“哇操!别这么客气,说吧!”
寄情突然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那丫头是不是被你吃了?”
贺鹤心中一震,佯佯不解的道:“什么叫做吃了?”
“格格!总护法您真的不知道吗?”
“哇操!我以前根本没有在江湖走动,那知道这种怪名词呢?”
“格格!此事与江湖无关,因为,它是孔老夫子所提过的食色性也!”
“哇操!原来是这档子事呀?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惠姐曾经再三吩咐不准动她们两人。”
“为什么呢?放着良田不耕耘,多可惜啊!”
“哇操!别提此事啦!否则,让少爷知道可就麻烦啦!”
寄情闻言,谨慎的走出去瞧了一阵子,入厅之后方始低声道:“总护法,您多虑啦!少爷已经不会对她们有兴趣啦?”
“为什么呢?”
“格格!少奶奶美若天仙,又把少爷吃得死脱,他那有精神碰别的女人呢?”
“哇操!什么叫做吃得死脱呀?”
“总护法,这件事罕有人知,您可别传出去喔!”
“哇操!我不听!”
“咦?为什么呢?”
“哇操!我这个人一向无牵无挂的,你如果告诉了我这件秘密,我一定会增加心理担负,所以,我不听!”
“好嘛!属下就告诉你,至于你会不会再传出去,全凭良心啦!”
“哇操!还是别说吧!咦?舒情回来啦!”
“总护法,您倒是挺有原则的呢!”
“哇操!我一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譬如说:我今天一见到帮主,直觉的想要见识这么斯文的人为何会威震武林,因此,就冒昧的动手了!”
他的声音才歇,果见舒情笑嘻嘻的掠了进来,立即听见她脆声道:“总护法,恭喜您这个‘武林帅哥’一战成名!”
“哇操!喜从何来?”
“格格!属下方才出去之时,至少听到百余人谈及您呢!由他们的言词及神色之中,可见他们皆很敬佩你呢!”
“哇操!作秀,全部在作秀啦!他们知道我住在这儿,是故意要说给你听的啦!他们其实恨死我啦!”
“格格!他们来自三山五岳,谁也不服谁,唯一能令他们臣服的就是钱财、女人以及武功,他们怎会恨你呢?”
“哇操!你莫宰羊啦!我方才在修理关伯南三人之时,开了不少的玩笑,他们一定会心生不服及愤愤的!”
“格格!您放心啦!二位堂主已经表明要支持您啦!只要帮主及二位堂主表明要支持你,谁敢再对您不敬呢?”
“哇操!你见过二位堂主啦?”
“没有!不过,据帮主侍婢千千告诉我说,帮主方才已去见过二位堂主,二位堂主还一直向帮主道贺呢?”
“哇操!莫非我在走运啦?否则两位堂主根本没有见过我的面,怎么可能会这么‘阿杀利’的支持我呢?”
寄情脆声道:“属下知道原因!”
“哇操!说来听听!”
“二位堂生曾经在多情郎君及圣手医隐的手下吃过亏,你既然折辱过多情郎君,二位堂主一定会支持你的!”
“哇操!原来还有这段典故呀!事实上若非夏老鬼过于大意,我根本也无法从他的手下讨到一丝便宜的。”
“总护法,今晚酉中时分帮主在大风厅设宴替你接风,小姐吩咐属下替您刀尺一番,您是否要先休息一下?”
“哇操!时候还早,我先回房休息吧!”
二女立即含笑将他带入一间香喷喷的豪华卧房内,贺鹤朝房中瞧了一眼,立即颔首道:“很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寄情朝垂在床头的布条一指,脆声道:“总护法,您若需召唤属下,请拉铃示知!”说完,轻轻的扯了一下。
立听远处传来一声“叮当”,贺鹤微微一笑,道;“哇操!你们住在大厅右侧呀?我知道了,下去吧!”
二女裣衽一礼,立即带上房门离去。
贺鹤脱去锦靴,朝那软绵绵的被褥一躺,忖道:“哇操!总算过一关了,下回不知又有什么节目?”
他微微一笑之后,立即起身调息。
“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心法立即引导他那些澎湃的真气在全身百穴挨家挨户拜访起来了。
当他正值龙虎交济,水火交融之际,突听远处传来寄情低声道:“舒情,你看咱们能擒伏他吗?”
“哼!凭咱们的条件要想掌握他这种菜乌,还不是绰绰有余,最令我忌惮的是小姐呢!”
贺鹤暗哼一声,立即悄悄的收功凝听!
“哼!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他来找我们,小姐也不便干涉的!”
“这……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老是觉得不大妥当呢!”
“哎呀!你就只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你忘了师父吩咐咱们在暗中替他网罗好手吗?”
“这……好吧!咱们怎么进行呢……”
倏听远处院中传来一阵细碎的步声,贺鹤不由暗骂道:“哇操!不知道是哪个三八查某来了,妈的!”
只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问道;“总护法在不在?”
立听舒情脆声应道:“千千,是你呀!总护法还在休息呢!”
“舒情姐,夫人吩咐我来接总护法赴宴呢!”
“时间不是决定在酉中吗?”
“是呀!可是,总是要先替总护法刀尺一番呀!”
“总护法已经够俊的啦!何需再画蛇添足呢?”
“舒情姐,你可知道对面那二人也要赴宴吗?”
“啊!竟有此事,好大的面子喔!是谁去邀请的?”
“帮主。”
“原来如此!千千,你稍候,我这就去请总护法!”
贺鹤听至此,立即起身穿靴,当舒情走到房外刚在门上轻敲一下之时,贺鹤已沉声道:“进来吧!”
舒情推开房门,一见到贺鹤已经站起身子,立即脆声道:“总护法,千千已经来请您准备赴宴啦!”
“我知道!你替我把鬓发整理一下吧!”
舒情脆应一声:“是!”立即打开壁柜取出一把竹梳,脆声道:“总护法,请您坐下吧!”
贺鹤甫坐在书桌前面的椅上,舒情立即熟练的替他梳理头发了。
自她身上透出的阵阵香气,逗得贺鹤忖道:“哇操!单于天及单于地可真是心怀鬼胎,居然打算使用美人计培植私人势力呢!”
“妈的!单于天,你这个老不修既然连樊淑惠也敢偷吃,可见已经吃了不少的女人,我就吃吃你这两张王牌吧!”
主意一定,他一见舒情正站在自己的右侧梳发,立即搂着她的纤腰,悄悄的道:“舒情,我今晚等你!”
舒情惊喜交集,身子不由一震!
贺鹤含笑不语,只是轻柔的抚揉她那两块弹力十足的圆臀。
舒情低声道:“小姐会责怪属下的!”
“哇操!你难道会跑去向她报告吗?嗯!”
舒情双颊一红,低声道:“遵命!”
“嗯!好乖!”
说完,轻轻的在她的右臀拍了一下。
舒情身子一晃,几乎当场摔倒!
贺鹤微微一笑,轻轻的将她拉到身前,右掌钻进那两座高峰,边揉边低声道:“舒情,你真迷人!”
“总护法,求求您别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哇操!黑白讲!你又不是刚出道的‘幼齿仔’!”
说完,轻轻的在那“葡萄”大小的峰顶轻捏了一下。
舒情低喔一声,不由向后一退!
贺鹤收回魔掌微微一笑,低声道:“舒情,你今夜如果不来,我就冲你的房间,先打你一顿屁股再说!”
舒情被逗得羞喜交集,几乎拿不住竹梳。
好不容易梳妥贺鹤的头发之后,贺鹤正欲走向房外,舒情轻声道句:“总护法,您请等一下!”
说完,打出抽屈,拿出一个小盒。
盒盖一欣,房内立即被那些玉石映得一亮。
舒情正欲将玉石别在贺鹤的头巾,却被贺鹤轻轻的握住她的柔荑道:“哇操!谢啦!我不习惯佩这种贵重的东西!”
“对不起!属下太冒昧了!”
“哇操!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的,岂能怪你呢?走吧!”
说完,迳自走向房外。
舒情媚目异采流闪,将首饰盒放入柜中,立即快步跟了出来。
贺鹤刚走入大厅,那位正在和寄情低声交谈的妙龄少女立即起身裣衽行礼道:“小婢千千参见总护法。”
贺鹤暗暗喝采道:“哇操!有够水!大风帮实在有办法!”立即含笑道:“免礼!下回见面时,请你点头招呼即可!”
千千站起身子犹豫的道:“这……帮规甚严,礼不可废……”
“哇操!这样吧!你除了点头以外,再赠送一个微笑,如何?”
“这……小婢太放肆了吧!”
“哇操!我不喜欢这套!记住!下回见面之时,你只要含笑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行啦!你若再来这一套,我一定不会理睬的!”
“这……”
“走吧!我的肚子饿啦!”
“是!是!请随小婢来!”
说完,恭谨的朝外行了出去。
贺鹤含笑朝寄情及舒情颔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他跟在千千的右手方一步,一听她心跳似雷,立即含笑问道:“哇操!千千,你在紧张些什么呢?走!到小亭去坐一坐。”
“我……这……时候不早了……”
“哇操!别管那些!瞧你这付脸红心促的模样,别人一定会误会我调戏你呢!你还是先稳定情绪之后再走吧!”
千千站在原处连吸数口长气之后,方始含笑道:“行啦!对不起!请!”
说完,继续朝前行走。
贺鹤连走边默察她的气息已趋平顺,立即暗道:“哇操!强将手下无弱兵,一个小婢就有这种功力,难怪大风帮能够威震江湖!”
他随着千千走到厅口,立见凝立在厅门左右两侧魁梧大汉拱手喝道:“参见总护法,总护法金安!”
贺鹤一见他们在拱手之际各竖出右手中指,心知必是大风帮的二等护法,立即含笑道句:“你们好,免礼!”
说完,立即步入大厅!
那两名魁梧大汉乍听到句“你们好!”心中立觉一阵温馨。
贺鹤朝大厅一瞧,立即怔得当场立定不动。
厅中的几椅不知已被移到何处,此时,另外以扇形摆着五张三尺高,五尺长三尺宽的檀木方桌。
樊天霖夫妇盘坐在当中那张方桌后,在他们右侧那张方桌后面盘坐着一位相貌英俊,神色阴惊的紫衫青年。
不用说,他一定是樊天霖之独子樊继刚。
盘坐在他左边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妇,她在乍见到贺鹤之时,那时清澈的双眼立即有一丝难以意会的光芒一闪而逝。
贺鹤想不到宋玉芳亦会在场,因此怔得当场立定!
不过,他立即惊觉的将目光移到盘坐在宋玉芳二人隔壁那张方桌后面的那两位清丽美妇,他的内心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那两位美妇年约四旬,不但神疑气足,具有绝顶高手的架式,那冷峻的神情更令人油然而生“敬鬼神而远之”心理。
“哇操!她们可能就是天地二娇,看来该易名为‘天地二冰’才对呢!”
他立即将目光移到那对獐头鼠目,身若柴骨的紫衣老者身上。
他乍见他们那深沉的模样,立即暗骂道:“妈的!老鬼!少摆这种死人脸孔,少爷会好好的招待你们的!”
他一见樊淑惠的右眼一眨,立即朝樊天霜拱手道:“参见帮主!”
樊天霖一见他仍然未伸出左手姆指,嘿嘿一笑,道:“总护法,请就座!”说完,朝樊淑惠身旁的空座位指了一指。
贺鹤应声:“是!”立即盘坐在那个软绵绵的锦墩上。
樊天霖朝俏立在厅口的千千略一领首,千千立即脆声道:“上菜啦!”
紫影纷闪之后,十位婢女打扮的妙龄少女带着香风各提一个食盒走到樊天霖十人之面前,赶快的摆着银质器皿及菜肴!
“哇操!想不到他们也流行自助餐啦!”
那十名婢女摆妥菜肴之后,立即跌坐在方桌左右两侧,各替他们斟了一杯酒。
樊天霖嘿嘿一笑,扫视众人之后,朗声道:“二位韩前辈、二位堂主,本座向您们介绍一下,他就是本帮新任总护法贺鹤。”
贺鹤立即起立作个环揖道:“不错!在下就是贺鹤,今年十六岁,身世不详,自幼即跟随在‘阴魂书生’贾贤的身边。”
“这十余年来,在下一直在杭州西岭过日子,今夏不慎被一对无耻男女擒走,所幸被樊小姐自大明湖中救起,因此才有机会与各位见面。”
说至此,又朝众人作个环揖之后,方始盘坐在锦墩上面。
樊天霖含笑道:“总护法快人快语!本座替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二位韩前辈闺名分别为珍娇及珠娇,及是成名达一甲子之‘天地二娇’!”
韩珍娇淡然道句:“帮主缪赞矣!”却连瞧也不瞧贺鹤一眼。
贺鹤平静的道句:“久仰!”立即望向樊天霖。
樊天霖嘉许的朝他颔颔首,道:“总护法,本座再向你介绍二位堂主吧!二位堂主复姓单于,大名分别为天、地,在一甲子前即已荣获‘飞天双仙’之美号。”
贺鹤倏然起身,一揖到底,恭声道:“哇操!如雷贯耳!在下面有幸得睹仙颜,已经不虚此生矣!”
单于昆仲闻言,那阴沉的脸孔立即解冻,只听单于天阴声道:“少年老成!硬是要得!帮主,可喜可贺!”
言简意骸,捧了贺鹤一个小场。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总护法,这是小犬樊继刚,目前乃是本帮一等护法,今后若有需要,尽管差遣,本座一向公事公办!”
“哇操!不敢!不敢!属下尚需樊护法多加指教嘿!”
樊继刚淡然道句;“不敢当!”立即不语。
樊天霖含笑道:“总护法,她是小媳,姓宋,芳名玉兰。”
宋玉兰大大方的朝他颔颔首。
贺鹤朝她颔颔首之后,朝樊天霖道:“多谢帮主的引见。”
“嘿嘿!总护法,你请坐!”
贺鹤坐定之后,双手捧杯朗声道:“帮主、副帮主、二位堂主、二位前辈、樊护法、樊夫人、惠姐,千言万语不足以言谢,在下谨以这杯酒代表谢意!”
说完,仰首一饮而尽。樊天霖嘿嘿一笑,亦一饮而尽。
单于天及单于地淡然一笑,亦一饮而尽。
樊继刚半声不吭的亦仰首干杯。
姚倩华等五女举杯浅酌一口之后。方始将酒杯放下。
樊天霖微微一笑,右手一抬,道:“各位,请开始用膳吧!”
面对那六道由小磁盘装成的佳肴,贺鹤在那名婢女的服侍下,悠悠哉哉自顾自的取用着。
单于天在旁偷窥,瞧得暗暗颔首道:“好小子,真是胆识过人,惠丫头不知有没有将我对她非礼之事告诉他了!”
“嘿嘿!瞧惠丫头对他的倾心模样,一定不敢向他提起那件事,我可要叫寄情及舒情加把劲先把这小子迷晕了再说!”
想到此,他的双眼立即有一对冷芒一闪而逝!
这一餐,由于众人各有心事,因此,当樊天霖在半个时辰之后,一宣布散席,众人立即默默的各自离去。
贺鹤与樊淑惠并肩而行,只听樊淑惠低声问道:“鹤弟,你对今夜之宴有何感想?”
“哇操!帮主很罩得住!”
“就只有这么一点感想呀?我那位嫂子够美吧?”
“够美!不过太端庄了!不似你这样热情似火!”
“呸!你看走眼啦!她呀!闷骚货!”
“哇操!什么叫做闷骚货呀?”
“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上了床就变成淫娃浪货!”
“哇操!她会是这种人吗?”
“哼!你没有发现家兄的眼眶隐隐发黑,双目凹陷吗?那就是纵欲过度的现象,你说,她是不是闷骚货!”
“哇操!原来如此!我总算增长见闻了!”
“哼!这种女人一肚子鬼主意,你可别和她来往!”
“哇操!她是少帮主的夫人,我那里敢和她来往呢?”
“我知道你不会和她来往,不过,你可要当心她勾引你!”
“哇操!爱说笑!她会是那种人吗?”
“哼!家丑不可外扬,反正你别和她来往就对啦!”
“是!是!我不会给自已找麻烦的!”
“还有,你也要提防寄情及舒情这两个浪货!”
“哇操!又有两个呀!怎么这么多呢?”
“鹤弟,本帮为了鼓舞士气,对于男女之事甚为开放,她们二人一向美艳大方,我担心你会着了她们的道儿!”
“哇操!惠姐,你那儿有没有空房间呢?”
“有是有啦!可是,我不愿被下人批长论短的,你自己注意一下吧!”
“哇操!惠姐,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我没有多大的信心呢!”
“鹤弟,你尽量注意吧!如果真的经不起她们的惑,你就把她们弄垮,届时,我要看她们如何向我释!”
“惠姐,别生气啦!我会尽量回避啦!”
“鹤弟,姐姐对你用情至深,但愿你别辜负姐姐这番深情!”
“哇操!惠姐,你看小弟会辜负你吗?”
“我……”
“惠姐,你知道大风帮的声誉如何?小弟为何跟你来到此地呢?你以为小弟这么喜欢过官瘾吗?你怎怀疑小弟呢?”
“鹤弟,姐姐错了!请你原谅姐姐吧!”
贺鹤先朝四周一瞥,低声道:“惠姐,你可知道寄情及舒情打算将小弟拉到两位堂主那边吗?”
“啊!她们怎么如此的大胆!”
“如果是两位堂主对她们威迫利诱呢?”
“鹤弟,你刚来不久,怎知此事呢?”
“她们在我休息之时曾谈及此事,正欲谈到细节之时,恰好干千闯了进来……”
“单于天、单于地,你们好大的胆子!”
“惠姐,她们二人此时必然已经商量妥如何对付小弟了,你说小弟该怎么办?”
“走!咱们去见爹娘!”
“这……不妥吧!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这……唉!我的心好乱喔!”
贺鹤暗暗冷笑,表面上却诚恳地道:“惠姐,无论发生何事,你只要相信小弟一定是支持你的,你相信吗?”
“相信!姐姐相信!”
“好!小弟这就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鹤弟,记住!她们如果来挑逗你,先把她们弄垮!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有人要怪罪你,姐姐替你扛!”
“惠姐,谢谢你的关心,小弟会注意的!”
说完,带着暗笑默默的走向怡情居。
樊淑惠匆匆的走到第三栋精舍的右侧,一见千千正好自房中行出,她立即问道:“帮主,休息了没有?”
“没有!正在品茗!”
“好吧!没事啦!”
她刚朝房门轻敲一下,立即听见樊天霖朗声道:“惠儿,进来吧!”
樊淑惠关上房门,一见樊天霖及姚倩华坐在几旁品茗,她先朝他们行过礼之后,低声道:“爹,孩儿有事禀报!”
樊天霖含笑道:“坐下来谈吧!”
樊淑惠坐在姚倩华的身边低声道:“爹,您可知道寄情与舒情在暗中搞鬼?”
“嘿嘿!爹早就注意此事,而且也知道有多少人被她们拉到二位堂主那儿了。”
“爹,你怎可如此的纵容他们呢?你不怕养虎为患吗?”
“嘿嘿!二位堂主再怎么搞鬼,爹还是有方法对付他们的,你放心吧!”
姚倩华含笑补充道:“惠儿,任何人只要有投靠二位堂主的倾向,我们一定将他们调去担任行动工作,已经除去七八成了!”
“爹娘,你们这种对策不嫌太消极了吗?”
“惠儿,目前咱们尚需借重二位堂主呀!”
“哼!娘,你这种想法太危险啦!孩儿并不是在计较那件事(指她被单于天污辱之事),万一他们二人突然叛变,你们该怎么办?”
“惠儿,我放心!万一有此事,天地二娇已经答应协助除去他们的!”
“娘,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
“这……”
“爹娘,你们如果不早点下手,万一他们将贺鹤拉过去了,届时……”
樊天霖立即神色一震!
姚倩华神色一变,低声道:“惠儿,这全要看你的手腕啦!”
“娘,寄情及舒情太……太那个了……孩儿岂能那样子!”
“惠儿,你真的没有把握?”
“是……是的……”
“惠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是!”
樊淑惠随着姚倩华自锦幔后走入书房之后,只见姚倩华将房门一关,正色问道:“惠儿,你是否已经和贺鹤圆过房?”
樊淑惠双颊一红,蚊声道:“是的!”
“惠儿,你做得很好!你此次回来,是否决定要和他成亲?”
“是的!娘,你不会反对吧!”
“我是百分之百的赞成,不过,你爹原本打算……唉!事已至此,贺鹤的条件又如此好,你爹可能会改变主意了!”
“娘,孩儿遭到上回那件创伤,若非遇上贺鹤,今生今世根本不会回来此地,希望你们不要把孩儿逼上绝路!”
“不!不!绝对不会的!娘可以担保!”
“娘,你还有何吩咐?”
“惠儿,你既已和他回房,怎么没有把握控制他呢?”
“娘,他……他太强了……”
“啊!会有这事!”
“是的!孩儿先后有两次被他弄得在榻上躺了一周才下得了榻,偏偏他又年轻气盛,经不起挑逗,所以孩儿才没有把握!”
说完,双颊已血红欲滴了!
姚倩华沉吟半晌之后,低声道:“惠儿,娘有个主意,你不妨参考一下!”
“娘,你请说!”
“惠儿,宋家二妞玉芳与你颇有交情,以她的人品她如果肯嫁给贺鹤,舒情与寄情可就没辄了!”
“啊!不可能的!芳姐已经向孩儿说过,她在未替双亲报仇及找到师祖之前,绝对不会成家的!”
“哪是因为她尚未遇到合适的对象,以贺鹤的条件,你只要向她晓以宋家不能无后的大道理,她会点头的啦!”
“可是,爹不是已经答应宋玉兰要将一子继承宋家的香火吗?”
“惠儿,你怎么一直对你大嫂如此无礼呢?”
樊淑惠立即将头一低,默默不语!
“惠儿,你大嫂刚成亲之时太过于文静,这些日子以来,她襄佐你大哥治理帮务,颇得下人的好评呢!”
“哼!治理帮务?会那么累吗?”
“这……惠儿,那对年轻夫妇不爱好鱼水之欢呢?娘已经吩咐你大哥要节制些,多保重身体啦!”
“娘!唉!不提也罢!孩儿要走了!”
“惠儿,你不妨考虑与宋玉芳共事一夫之事!”
“不!孩儿不愿意与人共事一夫!”
“唉!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娘!这些都是治标而已,根本的办法在把那两个祸胎除去,蛇无头即无法行动,你说对不对?”
“唉!此事牵涉甚广,从长再议吧!”
第十章大白鲨变成泥鳅
贺鹤刚踏入“怡情居”的花园之中,立即闻到沁脑的清香茶味,扬头一瞧,立即发现寄情及舒情竟然盘坐在厅前檐下煮茶!
他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舒情及寄情一见到贺鹤,立即起身相迎道:“总护法,您回来啦?”
“不错!吃饱就回来,你们吃过了吧!”
“多谢总护法的关心,属下已经用过晚膳啦!”
“哇操!你们可真是有心人呢!居然使用松枝煮起普洱茶了!哇操!这个八卦陶壶挺别致的呢!”
舒情双目一亮,敬佩的道:“总护法,瞧您年纪轻轻的,想不到居然也认也这具八卦壶,实在不简单!”
寄情亦脆声道:“是呀!据属下所知,住进,怡情居之人虽然不乏嗜好品茗者,却鲜有精于茶道者!”
“哇操!拜托你们别再演相声哥功颂德了吧!否则,我一定会乐晕的,我可以坐下来品茗吗?”
寄情脆色道:“总护法,您的参与是属下二人的荣幸,您请坐,盘中已经剥有长生果,您慢慢的享用吧!”
贺鹤刚盘膝坐在软垫上面,舒情斟茶,寄情递花生及瓜子,将他侍候得哈哈笑个不停呢!
“哇操!你们再去拿个垫子吧!咱们就围炉夜谈吧!”
寄情脆声应声,立即掠入厅中。
半晌之后,三人依三角方位围坐在炉旁,只听贺鹤含笑道:“哇操!舒情、寄情,你们去那儿捡来这些松枝的呢?”
“滇池畔有一片数公顷面积之松林,林中甚多枯枝,总护法既然提及松枝煮茶,属下理应效劳!‘”
“哇操!你们二人方才出去捡松枝呀?”
“是舒情姐去的,来回二十余里呢!”
“哇操!舒情,你叫我如何消受得了这份柔情蜜意呢?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口!”
舒情羞赧的垂头道:“能为总护法效劳,乃是属下的荣幸,属下以这杯茶祝您万事如意,步步高升!”
说完,轻轻的喝了一口!
贺鹤喝了一口茶,道:“哇操!舒情,多谢你的美言,我不求万事如意,只求能够逢凶化吉而已!”
寄情脆声道:“总护法,您不但年轻有为,而且待人客气,属下相信您不但会万事如意,而且事事如意!”
“哇操!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格格,别人没有,总护法福大,一定有的!”
“哇操!你怎么知道我福大呢?”
“总护法,属下可否冒昧的请问您一件事情,那就是您是否已经贯通‘任、督’两脉了?”
“哇操!你猜呢?”
“格格!若以年纪来说,根本不可能,若以武功来说,甚为可能。”
“哇操!你见过我的武功啦?”
“没有!不过,以多情郎君的武功,能够折震他的人,非贯通‘任’‘督’两脉及有骇人的武功,绝对无法办到!”
“哇操!你相信我真的胜过多情郎君吗?”
“相信!因为,此事已传遍武林,却未闻多情郎君反驳!”
“哇操!你可知道当时的情景?”
“据江湖传闻,多情郎君为阻碍本帮弟兄进攻杭州镖局高手,与你起了冲突,最后折辱于你的手中。”
“哇操!你可知我和他打斗的情形?”
“听说你一掌将他震退出十余丈,然后比出一招剑术将他惊退!”
“哇操!舒情,茶味已淡,你再另泡一壶吧!寄情,你方才所述之内容迹近真实,是不是小姐派人回来报告的?”
寄情避重就轻的道:“属下也只是听帮中弟兄叙述而已,并没有追问这件传闻的来源,因此……”
“哈哈!好!我不追究此事,因为,有人愿意免费替我打‘知名度’,这实在是一件最愉快的事情,不过,我必须补充两点。”
“第一,事发之时,我并非是为了大风帮,因为,我只是为了报答多情郎君昔日对我的照顾而已!”
“第二,多情郎君与我对掌之后,发现招架不住,为了让站在他身后的那四名杭州镖局之人闪躲,他在劈掌边退之下,才退出了十余丈。”
“至于他与我对掌之时,是否已经使出全力,我根本不知道,反正我当时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啦。”
二女到吃奶,立即双颊一红!
倏听一缕清晰的传音飘入他的耳中,道:“老身是韩珍娇,请问多情郎君是如何与你结怨的!”
贺鹤双目神光一闪,暗道;“哇操!好轻功,我居然不知有人在旁收听实况转播哩!我该如何启口呢?”
思忖片刻,他立即有了主意,道:“寄情,你方才讲到我这在,突然又扯到我的武功,究竟是怎么回事?”
“格格!总护法,以常理而言,你若非福大,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年纪就拥有这身超世惊俗的武功呢?”
“哇操!我的确是有点横运,因此,误打误闯的练成了这身武功,不过,经过与多请郎君打了一架,我倒觉得姜还是者的辣哩!”
“总护法,您不是已经击败他了吗?”
“哇操!他是对我的歉疚,所以,才让我的啦!”
“这……他怎会对你歉疚呢?”
“哇操!我自从五岁之时,即一直住在杭州西湖西岭‘贤鹤楼’,跟我住在一起的人就是‘阴魂书生’贾贤。”
寄情“啊!”了一声,欲言又止!
贺鹤暗道:“哇操!她一定知道死假仙受伤之事,我以后再找机会好好的问问她,目前暂别打草惊蛇吧!”
心念一决,他佯作不察的续道:“贾贤这个人虽然视我为奴叫我操持各种杂务,不过,他也传授我一套内功心法。”
“我在懵懂之中扎下武功根基,因此,当我有一次和我的一位好朋友有嬉耍发现我竟然也会飞之时,我几乎傻眼了。
“就在这时,多情郎君出现了,他夺去了我手中的银子又跟我玩了一阵子捉迷藏之后,然后就想离去。”
“我接住他抛还给我的那锭银子之后,曾经向他‘预约挑战’,因此,在侥幸获得奇缘练成一身武功之后,我当然向他单挑了。”
“他在大意及歉疚之下,被我以快刀斩乱麻方式抢居上风之后,他当然识趣的摸摸鼻子走为上策了!”
寄情颔首道:“原来如此!”
舒情却含笑问道:“总护法,你击退多情郎君的那一招剑式,是不是就是今日与帮主在比试之时所使用的招式?”
“哇操!舒情,你可真细心哩!不错!同一招式,不过,我必须补充一点,我不敢与帮主比划,我只是要印证一下传闻而已!”
“结果呢?”
“百闻不如一见,见面胜过传闻,本帮能够威震江湖,的确是有几下子,尤其身为龙头老大的帮主更是名至实归。”
“总护法,依你的判断,帮主与多情郎君二人之武功谁高呢?”
“哇操!你挺关心帮务的哩!据我的估计,目前他们的是在伯仲之间,不过,多情郎君年纪已大,帮主正值壮年,帮主将来必然可以胜他。”
“格格!总护法,据你这种判断,你将来岂非天下第一高手?”
“哇操!!寄情,你这句话会伤人哩!”
“这……总护法请原谅,属下别无他意!”
“哇操!我此次进入本帮,纯粹是为了报答惠姐的救命之恩及知遇之情,并不想和人争夺名利,因此,请你今后匆再提此类之事!”
“是!属下遵命!”
倏听舒情含笑问道:“总护法,可否赐知小姐救你的经过?”
“哇操!说起这件丑事,我就脸红,不提也罢!来!你们也吃点长生果吧!反正你们已经过了长青春痘的年纪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总护法,听你之言,属下好似已经七老八十了哩!”
“哇操!我觉得咱们好似相处三四十年的老朋友般,十分的谈得来,一时幻觉,竟委屈了你们这对大美人,实在失礼!”
“哇操!总护法缪赞了,属下丑得都不敢照镜子哩?”
“哇操!你们天生丽质,根本不必化妆,何必照镜子呢?”
“格格!总护法,你好会灌迷汤喔!”
“哇操!天下没有会灌迷汤的人啦!因为,那人一天到晚站在阴曹地府忙着替那些要去转生投胎的灌迷汤哩!”
“格格!属下所说的迷汤不是那种令人失去上辈子记忆的迷汤啦!而那种令人听了会迷迷糊糊的甜言密语啦!”
“哇操!!你有没有迷迷糊糊呢?”
“差不多啦!总护法,你此言何意?”
“哇操!你根本很清醒哩!你失言,该罚!”
“这……总护法,你真高呀!属下佩服,愿意领罚!”
“舒情,你说该怎么罚呢?”
“轻歌曼舞乃是寄姐的专长,总护法何不罚她表演一段?”
“哇操!好点子!不过,此地不大适合哩!”
“总护法,移师房内,如何?”
贺鹤一见她那对媚眼流眸连闪,心知她已经在动歪点子了,心中暗一冷笑,立即含笑点点头。
寄情欣喜的脆声道:“总护法,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属下二人先把此地整饬下,然后再去侍候你!”
贺鹤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
上榻之后,他立即以“最速件”十万火急的施展“御女保元术”了。
“哇操!这两个三八查某必须是‘大白鲨’级的大胃口动作,我如果不赶快自卫一番,搞不好会被她们吃掉呢!”
真气澎湃,疾绕如飞,片刻之间即已绕行一周,贺鹤心中略安,一见她们尚未抵达,立即加速催动真气。
当他施展三遍“御女保元术”觉得精关固若金汤之后,一听她们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下榻坐在椅上。
片刻之后,只见寄情斜抱一具古色古香的瑶琴,带着舒情走了进来,他立即含笑道:“哇操!你们把家伙也亮出来啦?”
二女朝他颔首一笑,立即开始关门闭窗及放下布幔。
只见寄情掠上右侧壁间,将那幅山水画框一摘,嵌在壁上的那粒拳头粗的夜明珠,立即了放射出澄亮的光辉。
舒情将烛火一熄,室内立即布满柔和的光辉。
“哇操!设备挺完善的呢!我真是大开眼?”
寄情将瑶琴放在圆桌上,脆声道:“门窗一锁,不但声音不会外传,空气流动亦甚缓,因此,宜以这颗避尘珠取代烛火!”
“哇操!这颗珠子就是罕见的避尘珠呀?”
“不错!帮主花费甚多的心力方始获得这颗既可照明又可避尘滤气的宝珠!”说完,立即再度掠上壁间。
纤掌轻轻的一扣,纤腰一扭,她立即拿着那颗避尘珠跃落在贺鹤的身旁道:“总护法,你瞧瞧吧!”
贺鹤接过那颗壁上珠,只觉入手生凉,生辉耀目,他立即叫道:“哇操!想不到我竟有机会摸到这个罕世奇珠。”
他把玩片刻之后,将它递入寄情的纤掌道:“谢啦!”
寄情将壁尘珠嵌四壁间,又用贴有红纸之纱罩朝它一罩,房中立即放射出一股充满罗曼蒂克的红色光辉。
贺鹤刚叫声:“哇操!”立即看见寄情已掠向桌后,同时舒情已袅袅的走了过来,他立即暗道:“哇操!好戏快要上场了!”
他暗暗的吸口气,含笑瞧着正调音的寄情。
悠扬的琴音正式洒出之后,立听舒情樱唇一启,清脆的吟唱道:“东风弱弱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尤烧红烛照红妆。”
琴音悠扬,歌声清脆,令人闻之回肠荡气。
举手投足,纤腰徐扭,蜂臂款摆,万般风情徐徐散发出来。
贺鹤微微一笑,启口轻声吟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舒情随着他的吟声婆裟起舞,那对媚眼飘呀睨呀不停的朝贺鹤倾诉情衷,身子也缓缓的走向贺鹤。
贺鹤含笑道:“哇操!舒情,你这艘万里船是不是要靠岸了?”
舒情抛过一个媚眼,玉首轻摇嗲声道:“非也!人家想邀您乘风破浪直上青天,人家有这份荣幸吗?”
说话之中,纤指优美的一阵游动,紫衫上面的六粒襟结已经“分道扬镳”,立即露出雪白的乳沟。
“哇操!里面唱空城计呀!真够豪放!操!”
他含笑点点头,立即站起身子。
舒情将双肩一阵耸动,那套紫杉在“唰!”的一声之后,立即滑落在地毯上,一具足以令人窒息的胴体,立即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贺鹤身子一震,双目不由一亮!
舒情朝他抛个媚眼及媚笑,纤掌朝他的颈项一圈,身子一贴,随着悠扬的声音缓缓的左右摇摆着。
贺鹤心跳如鼓,硬着头皮搂着她的纤腰及滑腻的酥背,边摇摆身子边颤声问道:“舒情,你真够味!”
舒情身子一贴,搂着他的虎背边摆动身子边如诉的轻声道:“总护法,人家整个的交给您啦!”
说完,将右颊贴着他的右肩,媚眼如丝的吟唱方才那首“海棠”。
檀口吐气如兰吹得贺鹤颈项痒酥酥的!
双乳随着她的摆动不停的厮磨着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衣衫,贺鹤的体温逐渐的被磨得直线上升了!
突见舒情檀口一张,含着他的右耳根轻轻的吸吮了一下!
贺鹤似遭电击,立即低喔一声!
身子当然也为之一震啦!
舒情暖昧的一笑,琴音一变,立即变成缓慢低沉!
寄情如歌如泣的道声:“让我死吧!”双手立即忙碌起来了。
贺鹤衣衫立即相继“离家出走”了。
半晌之后,贺鹤也全身清洁溜溜了,即使那双锦靴和软袄也跟随着“投弃自由”躺在地毯上休息了。
舒情双脚一缩盘卷在他虎腰,腰肢一摆,“要塞门户”一开,将“贵宾”迎入“要塞”之后,立即将上半身朝后一仰。
贺鹤想不到她会要此怪招,立即伸手接住她的双腕,哈哈笑道:“舒情,真有你的一套,接下去怎么行动呢?”
舒情吸腹挺腰一边耸动,一边嗲声道:“周游列国呀!”
“哇操!好一个‘周游列国’,挟紧了!”
话声放歇,他果真开始在房中漫步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总护法,听说你那‘璇玑身法’神机莫测,可否令属下大开眼界呢?”说完,缓缓的站起身子。
贺鹤微微一笑,道:“告诉我,你怎知道我会‘璇玑身法’的?”
寄情一边脱去衣衫,一边嗲声道:“总护法,你如果能令舒情满意,舒情自然会告诉您这件隐密的!”
“哇操!一言为定!瞧清楚了!”
说完,果真缓缓的旋展起“璇玑身法”了!
舒情随着他的游动身子,不停的旋动身子,口中嗲声喝采不已!
当贺鹤使完璇玑身法之后,混身赤裸的舒情嗲声道:“佩服!”立即上前托住舒情的后腰。
舒情得到她的撑腰,嗲呼一声:“总护法,小心啦!”臀部立即悬空飞旋起来。
蚀骨融髓的酥酸感觉似西北雨般不停的冲袭贺鹤的身子,只见他的嘴连唔出声,双掌立即攀上双峰。
寄情格格一笑,旋动更疾了!舒情身负重担,却似托住一团轻棉絮般,不停的协助舒情旋动身子,房内立即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销魂声音。
贺鹤仗着有“御女保元术”防身,一边大肆在双峰活动一边哈哈笑道:“哇操!舒情,你们这招叫什么名字呀?”
“格格!双凤戏珠,好听吗?”
“哇操!好听!够劲!有没有新鲜一点的?”
“有呀!”
倏听舒情急道:“总护法,请你等一下,人家正‘来电’哩!”
“哇操!来电?什么电!”
寄情嗲声道:“爽啦!”
“哇操!好!舒情,任你去疯吧!不过,支票可要兑现喔!”
舒情疯狂的旋动,口中急喘道:“人家会……招供……啦!”
“好!加油!”
说完,双足盘立生根,任她去疯狂!
足足的又过盏茶时间之后,舒情方始在一连串喝采及呻吟之中,缓缓的停了下来,那龙虎般的身子立即变成一团瘫泥。
寄情将她放在椅上,媚眼朝贺鹤的“禁区”一瞥,神色一喜,立即嗲声道:“总护法,请您移驾如意榻。”
贺鹤微微一笑,走到舒情的面前问道:“舒情,你不要紧吧!”
“喔……很好……真的很好!”
“哇操!该把供了吧?”
舒情“这……”了一声,立即望向寄情。
寄情立即格格一笑,道:“总护法,你别煞风景嘛!人家已经难过死了,让人家舒服一下再聊吧!”
贺鹤神色倏地一沉,沉声道:“舒情,你说不说?”
舒情想不到他会突然翻脸,立即跃下椅子。
“哇操!舒情,你如何没有答应我,我不会勉强回答,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如果再不回答,那就是逛我呢!”
寄情神色一变,旋又转成笑容道:“总护法,咱们可否边玩边听舒情姐说故事呢?”
“哇操!好!你算是‘连带保证人’,她如果不说你也脱不了责任!”说完,迳自走到榻前仰躺下去。
寄情迫不及待的闯入“禁地”,边扭边道:“舒情姐,说吧!”
“这……”
“舒情姐,别把气氛搞砸了!”
“这……好!我说!不过,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咱们要共负责任,行吗?”
“格格!没问题!反正咱们二人皆不会泄露出去,总护法当然也不会随便乱讲的。你就好人做到底实招吧!”
“好!总护法,令师是不是‘阴魂书生’贾贤?”
“可以这么说!不过,并无正式拜师!”
“好!属下开始叙述啦!在今年夏天,一向隐居不出山的阴魂书生贾贤突然趁着黑夜潜来此地。”
“他可真有办法,居我直接闯到对面的‘怡珠居’,方始被宋姑娘发现,而且被‘天地二娇’出掌重创。”
“他的确有几把刷子,在身负重伤之下,居然伤了本帮十余名一级护法和三十余名二、三级护法突围而出。”
“不但如此,他还闯过沿途各处拦截关卡,甚至连名列本帮前五十名顶尖高手的剑门四英也被他毁了哩!”
说到此,双眼紧盯着贺鹤。
“哇操!下面呢?”
寄情格格笑道:“没有啦!”
“哇操!怎么会没有呢?贾贤突然来此,一定有原因吧?”
“不详!若非你提及他的住处,谁也想不到他会不辞长途奔波潜来此处,更别想知道原因了!”
“哇操!他与本帮有没有仇怨呢?”
“没有!帮主以前还到处寻找他,打算重金礼聘他入帮哩!”
“哇操!咱们还有薪水可拿吗?”
“有呀!一级护法每月可领一百两银子,而且食宿全部免费!”
“哇操!这么棒呀!我呢?”
“格格!至少也有五百两银子吧!”
贺鹤伸手掐住双峰叫道:“哇操!五百两银子呀!”
“哎唷!轻点嘛!好疼喔!”
“哇操!你只会叫我轻点,你自己却猛摇狠扭,可别把我这个宝贝拗断,否则,你可无法赔偿得了的!”
“格格!那有这种事!总护法,你没有听过‘千锤百炼,愈打愈勇’这句格言吗?你放心啦!”
“哇操!黑白讲!又不是在开‘打铁铺’,扯什么‘千锤百炼,愈打愈勇’,真是‘违章建筑——乱盖’!”
“格格!总护法,您太偏心啦!”
“哇操!你会透视呀?否则,怎知我偏心呢?”
“不是啦!舒情方才比人家还要疯,您却没有叫他轻着点,人家现在稍微使点力,您就叫人家轻着点,这不是偏心嘛!”
“哇操!寄情,我是为你着想啦!你如果稳扎稳打,可以好好的多玩一下子,你如果这样猛摇乱扭,很快就会‘嗝屁’啦!”
“格格!内行!您真内行!总护法,瞧您年纪轻轻的,想不到却懂得这么多,您一定玩过不少女人吧!”
“哇操!黑白讲!”
“格格!总护法,瞧你脸红了,你是不是和小姐玩过了?”
“哇操!寄情,你太嚣张了吧?惠姐尚未出嫁哩!”
“啊!总护法,您不会见怪吧!”
“哇操!算啦!下回小心些吧!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
“是!是!属下知罪!”
“哇操!寄情,你好好的疯吧!”
“格格!多谢您的成全!”
房内立即战云密布,杀声盈野!
舒情尝过甜头,元气稍复之后,立即在旁蠢蠢欲动!贺鹤瞄了她一眼,立即朝她招招手。
舒情笑孜孜的走到榻前,低声道:“总护法,您有何吩咐?”
贺鹤轻揉她的双乳,问道:“舒情,你方才为何不敢提贾贤之事?”
“这!!”
“哇操!舒情,我郑重的宣布一遍,我这个人一向‘阿刹利’,最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你以后少来这套!”
“是!是!属下立即改进!”
“那就说呀!”
“帮主为了此事曾与天地二娇发生口角,因此,严禁本帮之人再提起此事,所以属下才会有所顾忌!”
“哇操!舒情,你可知道我今天为何会先久你来此过夜呢?”
“属下愚昧,请您指点!”
“哇操!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得你一定和我谈得来,我刚来此地,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早点了解帮规及环境,因此,我就先找了你!”
“多谢您的器重!”
寄情立即嗲声道:“总护法,你好偏心喔!”
“哇操!大嘴巴,你还是专心的干活吧!”
“嗯!难听死了!你怎么把这么愉快的事情说成干活呢?”
“哇操!舒情,我问你,咱们相见才多久,你们怎么对我如此热情呢?”
“格格!谁叫您要住进恰情居呢?谁叫你这么英俊呢?”
“哇操!住进怡情居就要挨你们的宰呀?”
“格格!好难听呀!什么宰不宰的嘛!”
“哇操!那该怎么说呢?”
“格格!乐!大家乐嘛!属下笨鸟先飞,你等一下再清扫战场,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多迷人喔!”
“哇操!若非我有几把刷子,换了别人,能够禁得起你们这种‘大白鲨’式的猛吞紧吃吗?”
“嗯!难听死了!人家是情难自禁嘛!说真的,还没几个人能够受得了‘双凤戏珠’及‘颠鸾倒凤’哩!”
“哇操!舒情、寄情,你们给我听清楚啦!我今夜如果不爽,你们绝对不准离开这个房间,知道吗?”
舒情格格连笑,边扭边笑道:“开馆子的人不怕遇见薛仁贵,总护法,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好!有勇气,舒情,你呢?”
“格格,总护法,只要您高兴,属下即使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更别说床第之间这种风流事儿啦!”
说完,将双乳贴在贺鹤的胸膛,凑唇热吻着。
寄情格格知道;“总护法,你可要坚忍图强喔!”
贺鹤哼了一声,右掌在她的圆臂轻掐一下!
“格格!你小心啦!”
疾雷破山海,杀气盈室,好不热闹!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寄情方始翻身下马。
贺鹤一见舒情要上前接班,哈哈一笑,道句:“该我啦!杀!”
战一扬,舒情毫无惧色的还击着!
“哇操!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你准备唱歌吧!”
“格格!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早已准备唱歌啦!就等总护法你挥动‘指挥棒’指挥啦!”
“哇操!好!咱们就先来段西调吧!”
说完,似在挥用“乱披风剑法”般,毫不停顿的厮杀着。
以他的精湛功力,提口清纯真气,一下子连杀盏茶时间,立即将舒情杀得手脚慌乱了!
贺鹤见状,徐吐一口气,身子一顿,问道:“滋味如何?”
舒情眼儿一眯,喔了一声,嗲声道:“过瘾!好过瘾!”
“好!小心啦!方才是见面三分情,这回是玩真的啦!”说完,果然又发动一拨激烈的功势。
这一拨功势不但又疾又猛,而且为时甚久,果见舒情开始“胡说八道”了,贺鹤得意的道:“如何?”
舒情将纤足朝他的双肩一搁,爹声道:“真妙!杀呀!”
说完,迳自攻了过来。
“哇操!有够浪!杀呀!”
锦榻立即剧烈摇晃起来了。
寄情坐在榻旁,瞧得春心荡漾忖道:“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的神勇,但愿他能够再支撑一阵子!”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一见舒情不但已经招架无力,而且反常的呻吟及哆嗦,她立即问道:“舒情姐,你不要紧吧?”
“没……没事……啊……”
贺鹤哈哈一笑,道:“寄情,想一招速战速决方法吧!”
“不要!人家已经等了这么久啦,你不能垮!”
“哇操!我怎会垮呢?我是想早点将你们两个摆平,让你们知道真正的男子什么样了!”
“格格!好嘛!顶紧!一剑穿心!子午运行!”
“哇操!妙招!谢啦!”
说完,房中果然掩鼓息金了。
不过,舒情却好似被中要害般不停的呐喊着。
那胴体更好似中了疟疾般不停的抽搐着。
直到又过了盏茶时间,她方始含着微笑安静了寄情立即迫不及待摆开架势备战。
贺鹤一见这招“一剑穿心”果然管用,立即照样画葫芦。
他要“一剑穿心”,她也不含糊的要“咬断”那支剑,因此,房中除了传出二人的呼吸声音以外,更多的阵阵销魂异响。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舒情也开始“唱歌”了。
又没过多久,她开始参加“诗歌朗诵”了!
声声呼唤,句句呐喊,一切的一切代表她正步向梦寐以求,却一直无法如愿以偿的“仙境”了。
贺鹤见状,哈哈一笑之后,吸口长气继续“前进刺”了。
又不到半个时辰,寄情再也无法呼声了!
贺鹤身子一顿,歇了一口气之后,立即又予取予求的厮杀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舒情“啊!”了一声,道:“总护法,你……你还未……”
“哇操!还早哩!该你啦!”
“属下……不……”
“哇操!少来,你忘了我的话吗?”
“这……好吧……走旱道吧!”
峰回路转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贺鹤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条奇妙无比的“旱道”立即流连忘返。
舒情咬紧牙根又撑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完全被摆平了。
贺鹤正值紧要关头,立即将阵地转移到寄情的身上,他朝“旱道”略一瞄准,立即闯了进去。
寄情“啊!”了一声,立即醒了过来。
她瞄了舒情一眼,一见贺鹤居然还杀气腾腾,大骇之下,立即颤声问道:“总……护法……您……服过……媚药啦?”
“失礼!我不会做这种漏气事,寄情,咱们聊聊吧!”
“这……你请吩咐吧!”
贺鹤放缓力道边进攻边道:“寄情,谈谈本帮之事吧!”
“属下目前糊里糊涂的,可否明日再谈?”
“少来!酒醉心明!人爽心醒!我问你!天地二娇为何住在此地?本帮为何又将怡珠居划为禁区呢?”
“这……”
“寄情,我曾经将你们小姐整得七天下不了床,你自己斟酌一下吧!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有问必答,而且句句真实吧!”
“你……你练过‘采阴补阳’之道吗?”
“哇操!你别管这些!你是想躺七天呢?还是从实招来呢?”
“这……总护法,属下如果坦诚回答您的问题,你可否保密?”
“没问题!你瞧我这张嘴像不像大嘴巴吧!”
“格格!人家真拿你没辄!总护法,你可知此地以前是何名?”
贺鹤信口扯道;“东湖堡,堡主本来是宋启麟,对不对?”
“咦!是不是小姐告诉你的?”
“不错!她还告诉我说帮主是宋堡主之徒,由于宋堡主为了寻访杀害子媳之凶手失踪甚久,帮主才接管下来的,对不地?”
“不错!小姐说得千真万确!她有跟你提过天地二娇与本帮及二位宋姑娘之间的关系呢?”
“没有!”
“二位宋姑娘乃是双胞胎姐妹,她们不但是宋老堡主之孙女,亦是天地二娇的义孙女,因此,她们可以一直住在本帮中。”
“哇操!原来如此!不过,伙何要将怡珠居划为禁区呢?”
“天地二娇及宋二姑娘不满本帮的作风呀!”
“哇操!既然不满,怎么不早点逃走呢?”
“她们担心宋大姑娘嫁给少帮主会被欺侮呀!”
“宋大姑娘为何会嫁给少帮主呢?”
“格格!少帮主与她自小青梅竹马,相处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的!”
“哇操!我不大相信,她们既然有感情,怎会有人耽心她会被欺侮呢?”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
“哇操!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别提及她们了,提提二位堂主吧!”
“总护法,你方才在席间过二位堂主吧?印象如何?”
“见过!他们太严肃啦!好似每个人都欠他们债哩!”
“格格!他们就是这付阴里怪气的模样,事实上……”
“怎么样?”
“格格!那只猫儿不吃腥呢?”
“什么意思呢?”
“格格!你别看他们外表一付道貌岸然,房门一锁,衣服一脱,哼!那付恶心模样令人作呕哩!”
“哇操!你报导他们说得一文不值,小心我去通风报信!”
“格格人家才不相信哩!”
“你以为我不敢吗?”
“格格!你不是不敢!你看不起那种货色!”
“哇操!寄情,你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将他们比为货色哩!”
“格格!货色,还高估了他们哩!严格的说,他们该是人渣、龌鹾、卑鄙、下流、无耻的废物!”
“哇操!别激动!他们真的那么坏吗?”
“头顶长癞,脚底长脓,坏透了!”
“哇操!这么严重呀!怎么回事?”
“我……我不愿再提他们了!”
“哇操!好!不提他们的为人,提提他们的武功吧!”
“轻功绝顶,掌劲如山,暗器防不胜防,如果让他们联手,举世无敌!”
“哇操!简直是超人嘛!可能吗?”
“你不妨找机会试探一下!”
“哇操!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哩!我对这种货色,一向是视鬼神而远之,听清楚点,是‘视’,不是‘敬’!”
“格格!同感心有戚戚焉!喔!你好凶喔!”
“哇操!天生自然,你服不服?”
“服!佩服……五体投地……佩服!”
“哈哈!少哄我!看你要如何将我摆平?”
“属下……无能……为力……”
“哈哈!少来这套,我已经言明在先,你们方才也信心十足的保证过了,该怎么善后,完全看你的啦!”
“属下……能派上……用场……全部……动员……了呀……”
“哇操!那我就水路、旱路来回进攻啦!”
“不!不……属下……实在……不行了……”
“哇操!寄情,我问你,你方才稍为多等候半晌就觉得忍耐不住了,你不妨替我想想,我目前的感受吧!”
“这……总护法……请你……指点……”
“哇操!少来这套,你是这方面的前辈及权威,你还用得着向我请教呀!你看着办好啦!”
说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寄情一阵犹豫,只好硬着头皮将檀口凑近“禁区”了。
贺鹤哈哈一笑,轻轻的推开她的玉首,道:“算啦!下回别再哪此的目中无人了!”说完,迳自走向浴室。
寄情被训得双颊绯红,忙道:“总护法!热水已凉,让属下……去吩咐婢女们……送来热水吧!”
“哇操!我先惯了冷水,外头寒露甚重,小心着凉啦!”
寄情身子一震,颤声道:“总护法,你……真的关心……”
“哇操!别当真!我只是信口提提而已!带着舒情回房吧!”
“是!总护法……谢谢你……”
寄情拿起衣上挟着舒情离房之启,贺鹤步入浴室,低头一见自己“禁区”的灾情,不由暗暗的摇头苦笑。
他舀水淋着那根仍然杀气腾腾的宝贝,暗道:“哇操!虽然将她们摆平了,不过,自己却是找罪受哩!”
“哇操!还好知道了一些大风帮的内幕,否则,这一趟真是白搞哩!哇操!我可要找个机会到怡珠居去瞧瞧哩!”
念头一定,他立即开始洗“战斗操”。
匆匆的擦干身子之后,他走出浴室一见榻上乱七八糟情景,正在皱眉之际,倏听一阵脚步声自大厅传来。
他打开房门,探头一看是寄情走了过来,他立即问道:“哇操!你怎么又来了,有何贵干呢?”
“总护法,请您别再提那个‘干’字,人家好紧张喔!”
“哇操!新闻,咱们大白鲨居然会怕那档子事啦!”
“格格!总护法,你别丑人家了嘛!人家是好心好意要带你去书房休息的嘛!”说完,迳自走入房中。
贺鹤一见她朝门后墙脚轻踢三下。墙壁间立即有一道丈余高,三尺宽的门缓缓的向左侧移去,他不由叫道:“哇操!不简单!别有洞天哩!”
他跟着她走入暗门之后,立即听见一阵细微的步声匆匆离去,他马上迅速的朝二十八坪的书房瞧了一眼。
只见房中三面墙壁前摆了一排书柜,在那张檀木书桌后面摆着一个绘有“八骏雄风”彩图的大屏风。
他跟着寄情由大屏风右侧向前走去,立即发现屏风后面摆着一张华丽床榻和二扇锦幔深垂的窗扉。
“总护法,你在这儿休息吧!属下将外头房间整理妥后,立即替你准备早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寅卯之交,本帮弟子在卯中时分将会起来练武。”
“哇操!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要不要去参加呢?”
“按理说以您的身份应该不必去参加练武,不过礼貌上您该去绕一绕!”
“哇操!只剩半个时辰多了,我该调息了!”
“总护法,您调息吧,属下告退!”
寄情一离去,贺鹤立即悄悄的掠到墙壁前摸索着:“哇操!我明明听见有足声从这儿消失,此地一定有机关。”
他摸索盏茶时间之后,只觉当中墙壁敲起来有“叭,叭!”的回音,他仔细的一瞧,立即发现墙角地面上有一块小石。
他立即暗忖道:“哇操!果然另有机关,目前时间有限,我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吧!等今晚再说吧!”
于是,他立即盘坐在榻上调息起来。
当他把“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先后运转一圈之后,只觉精神饱满,并没有因为昨晚的胡搞而有什么不对劲,不由暗暗的放心!
他走到通往房间的暗门前仔细一瞧,果然在墙面上有一块小石,他立即轻轻的朝它踢了一下!
“哇操!没有反应呀!”他立即又踢了两下。
“轧……”轻响之中,那道暗门立即缓缓的关了上去。
他又朝小石连踢三下,那道暗门果然又缓缓的打开了,他在暗喜之下,一见房中已经无人,立即朝大厅行去。
只见寄情及舒情正在端菜摆筷,他立即含笑道:“哇操!舒情,你也起来啦!你不要紧吧?”
舒情眉开眼笑:“谢谢总护法的关心,属下很好!”
寄情立即脆声接道:“总护法,您请用膳吧!”
贺鹤朝那几道清淡的小菜瞄了一眼,含笑道:“哇操!寄情、舒情,你们可真不简单,居然了解了我的口味。”
寄情格格一笑,道:“总护法,属下是由你的作风猜忖而得的!”
贺鹤动着用善,含笑道:“哇操!我有什么作风呢?”
“豪爽及体恤下人!您体恤属下二人,因此,即使菜肴不合您的口味,您也不会有什么不悦及意见的!”
“哇操!寄情,你可真聪明,这份职务太委屈你啦!”
“您缪赞了!”
舒情却含笑道:“总护法,您可知道任何高手只要经过属下二人的服伺,一定誓死效忠本帮,因此,帮主才会一直吩咐属下二人在此眼务。”
“哇操!我有同感,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们了,更别说离开大风帮了!”
舒情倏然低声道:“总护法,您这番话应该出自属下二人之口。”
“哇操!那咱们就一起呆在大风帮吧!”
二女格格一笑,殷勤侍候地用膳。
贺鹤谈笑风生,愉快的用上膳之后,只听寄情脆声道:“总护法,让属下替你整理一下仪容吧!”
贺鹤点点头,立即跟着她进入房中。
寄情一面替他梳理鬓发,一面含笑道:“总护法,您如果遇见二位堂主,是否可以对他们礼貌些?”
“哇操!礼貌些?是不是趴地磕头呀?”
寄情双颊一红,低声道:“属下只是想请您在遇见二位堂主之时,先主动向他们点头致敬,好吗?”
“哇操!我与他们平行,何需如此的客气呢?”
“这……算属下求您,好吗?”
说完,双膝一屈,就欲下跪。
贺鹤扶住她,佯作不知的问道:“寄情,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属下被迫,情非得已!”
“他们迫你做什么?”
寄情疾掠到窗旁悄悄的瞧了一眼之后。重又掠回贺鹤的身边,低声道:“二位堂主命令属下拢络你!”
“哇操!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这……”
“他们是不是想干帮主?”
“啊,您……您怎么知道?”
“哇操!自古以来,即经常发生这种事情,以他们目前的崇高职位,如果不是为了想干帮主,何必做这种事呢?”
“总护法高明!”
“哇操!寄情,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乃是各大门派最忌惮及痛恨之事,你敢做帮凶,有没有考虑到后果呀?”
寄情凄然一笑道:“弱女子能逃得出豺狼虎豹之魔掌吗?”
“哇操!你们可以向帮主自首及检举二位堂主呀!”
“没有的,帮主不敢动二位堂主的!”
“哇操!哪有这种事儿,干这种帮主又有何意思呢?你知道不知道帮主不敢动二位堂主的原因呢?”
“不知道!”
“哇操!那你怎么知道帮主不敢动他们呢?”
“二位堂主在这些年来共计吸收了近百名高手,可是先后因为被派出去执行危险任务而阵亡了!”
“哇操!刀口舔血,死伤难免的呀!”
“不,帮主虽然竭力掩饰,但是明眼人一瞧即知那是帮主的借刀,所以,越来越难扰络别人了!”
“哇操!你们挺看得起我的哩!”
寄情双颊一红,低声道:“属下惭愧之至,请您恕罪!”
“哇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寄情,你们打算今后如何的混日子呢?”
“混日子?总护法,属下不知您的话意!”
“哇操!寄情,我不知你们的来历及苦衷,可是,我不赞成你们目前这种生活,所以才命名为混日子。”
“唉!谁愿意过这种‘高级艺妓’的生活呢?可是,似属下这种弱女子怎能脱离恶虎的魔掌呢?”
“哇操!你所说的恶虎是指二位堂主吗?”
“还有……帮主及……少帮主!”
“哇操!少帮主已经有了那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还花心呀!”
“偶而而已!”
“哇操!我是不是列入你们黑名单中的一员呢?”
“没有,真的没有,属下心甘情愿的侍候您呢?”
“哇操!谢啦!说真的,你们以后打算怎么样?”
“这……除了过一日算一日,又能怎么样呢?”
贺鹤听得心儿一阵激动,立即握着她的柔荑,双眼紧盯着她道:“哇操!寄情,你是不是信任我?”
“相信!否则,岂敢将这种机密事情告诉您呢?”
“好!只要你们助我除去单于天及单于地,我带你们脱离此地!”
寄情身子一震,摇头道:“总护法,不论您与他们二人有多深的仇恨,请您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您可能不是他们的敌手!”
“哇操!你怎么如此的肯定呢?”
“二位堂主不但功力精湛,联手武功绝伦,而且已经练成‘龟甲神功’,根本不惧任何的掌力及兵刃。”
贺鹤神色一变,沉声道:“哇操!真有此事吗?”
“不错!他们是在去年底练成的,除了属下二人知道以外,即使是帮主、副帮主也不知道,因此,属下才请您打消除去他们的念头。”
“哇操!他们真的打不死吗?”
“当然也有死角,不过,他们一直身穿软甲护住死角!”
“哇操!我还是不相信世上会有打不死的人!”
“总护法,求求您别冲动呀!”
“哇操!寄情你放心!请你也转告舒情放心,从现在起我一定会对二位堂主客气的。”
“不过,你们必须替我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二位堂主的弱点在何处,要用什么方式才可以将他们除去!”
“好!属下答应您!一定会尽量让您满意的!”
第十一章想要宰我稍息吧
叱喝连连,拳风呼呼,剑光霍霍,“锵……”交织响起的兵刃交击声音,将大风帮总舵衬托得虎虎生威。
贺鹤身紫色儒衫,在离开怡情居之后,穿行于每一处演武场逐一观看那些正在专心练武的大风帮高手。
他由后往前走,由于瞧得专注,他足足的费了一个多时辰方始走到大门口,那六名大汉一见到他到达,立即躬身拱手喝道:“参见总护法。”
“哇操!免礼!累不累呀!”
“不累!”
“多久换一次班呢?”
“一个时辰。”
“不没有人来找麻烦呀?”
“本帮威名远播,罕有人敢来找碴!”
“很好!不过,天有不测之风云,如果有人来找碴,你们如何处理?”
为首大汉立即朗声道:“誓死拒敌,同时向内通报!”
“如何通报?”
“竹哨、警钟及信号火焰!”
“嗯,很好!俗语说:‘树大招风’,你们绝对不可因为本帮势力如日中天而松懈戒备,以免被那些不长眼的家伙闯进来!”
“遵命!”
贺鹤含笑一一轻拍他们的右肩之后,方始转身入内,心中却因为把他们训得伏伏贴贴的而觉得乐不可支!
他刚走到大厅前三丈外,立即看见干千含笑自厅中掠出,他迅即停住身子问道:“千干,瞧你笑嘻嘻的,是不是要报佳音呀?”
千千掠到近前检枉一礼,脆声道:“禀总护法,帮主有请!”
“哇操!果然是佳音,谢啦!”
进入大厅之后,他一见只有樊天霖端坐在主位,立即将双拳一拱,躬身朗声道:“参见帮主!”
“免礼!总护法,你的右手姆指怎么还不伸出来呢?”
“禀帮主,属下今日尚在等待帮中高手的挑战哩!”
“嘿嘿,画蛇添足,没必要,何况也无人敢再挑战!”
“这……禀帮主,是否需再公开征求他们的意见呢?”
“好吧,来人呀!”
挺立在厅门两侧之两名大汉立即朗声应道:“属下在!”
“召集本帮弟子在厅前听令!”
“是!”
钟声立即疾骤响起!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厅前立即骤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连单于天及单于地居然也并肩肃然站在姚倩华的身后,贺鹤不由一怔。
只见姚倩华将右臂向上一抬,“叭”的一声,底下六百余人立即整齐划一的将双掌一握,各自亮出了自已的衔级。
姚倩华将右臂朝前一挥,场中立即躬身吼道:“参见帮主!”
贺鹤正欲后退行礼,樊天霖已按住他的右肩,沉声道:“免礼!”
众人齐声应道:“是!”双手一垂,紧盯着樊天霖。
樊天霖左手一松,双目神光炯炯的扫视众人之后,朗声道:“本座今日召集各位来此,乃是请各位确认总护法的职位!”
“各位乃是本帮之精英,任何人只要认为总护法不够资格担任此职位,皆可出面向总护法挑战,开始!”
贺鹤先朝他拱手一揖之后;转身朝众人朗声道:“各位,贺某人年只浅,承蒙帮主栽培。甚感惶恐,请各位多加指教!”
说完,抱拳朝众人一揖!
场中立即一阵寂静!
半晌之后,倏听单于天沉声道:“总护法,老夫可否请教你一问题?”
众人立即双目一亮。
贺鹤心中暗紧,朗声道:“堂主请说!”
单于天沉声道:“据闻,夏一凡曾栽在你的手中。”
“千真万确!”
“总护法可否叙述过招情形?”
“可以!”
说完,迳自走下台阶。
他走出十二步之后,面向单于天停了下来,道:“夏一凡先和在下拼了一掌,他自恃身份未出全力,在下却毫不客气的全力一击。”
轰的一声过后,他朝身后四人喝道:“速退!”立即接连出掌,同时向后闪退,一直后退十余丈才停了下来。”
“他一停下来,立即摆出一套掌式,在下不才,却发现那掌式不发则已,一发势必会落得同归于尽的情景。”
“于是,在下摆出一招剑式,那位送把剑来?”
一声宏亮的“是!”之后,在他附近的一名大汉立即双手奉上一把长剑。
“呛!”的一声过后,贺鹤抽出那把长剑,同时摆出“天心一剑”起手式。
单于天神色一肃,立即缓步走了过去。
只见他凝视半晌之后,沉声问道:“总护法所使之剑招是否为‘天心一剑’?”
“在下只习过剑招及心法,并不知招式名称?”
“你是如何得到那份剑招及心法的?”
“得自敝主人‘阴魂书生’贾贤之手。”
单于天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
“堂主以为在下说谎?”
“老夫不便如此明言,不过,贾贤若有这份剑招及心法,今夏岂会在此受创落得狼狈而逃呢?”
“哇操!堂主所言有理,不过。堂主可知贾贤好似一位守财奴,虽有这份剑招及心法,却不知如何使用?”
“这……你可否进一步明言?”
“好吧!贾贤有一个铁匣,他却不知如何打开它,在下有办法打开它,堂主是否满意在下这种说法?”
“满意!请问,铁匣中有何物品?”
“在下可否保密?”
“这……可以,铁匣目前在何处?”
“不在我处!”
“你把它还给贾贤啦?”
“没有!有下只是将它摆回原处而已,目前已随着贾贤失踪了,至于它是否被贾贤带走,或被他人抢走,那就是未知数了!”
“嗯,老夫明白!老二,要不要试,天心老人的傲世剑招?”
“嘿嘿!机会难得岂可错过!”
“唰!”一声轻响,单于天已掠到犄角之处。
姚倩华右臂一挥,立即飘至樊天霖的身旁。
樊淑惠立即和素月及素华掠出十余丈外。
樊继刚及宋玉芳立即也掠出十余丈外。
其余诸人立即散立在二十余丈外。
“毕剥”声响之中,单于天及单于地那身紫袍无风自动,那瘦削的身材,立即散发出一团森冷的气息。
贺鹤聚集一的功力于双掌,一股股森冷的剑芒自那斜举的剑尖不住的吞吐,倍添一股霸气。
单于天及单于地凝视一阵子之后,交换个眼神,立即缓缓的游走起来,气氛为之一紧。
二人越走越疾,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只剩下两道淡烟。
樊淑惠瞧得全身轻颤,娇颜苍白,素月慌忙轻轻的上前扶住她。
寄情及舒情心中暗叹,立即低下玉首。
贺鹤只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紧缩,暗骇之余,立即张口一句:“哇操!”身子一闪,疾速划出天心一剑。
一剑双式,似惊鸿一瞥,众人只觉双眼一花,场中已经传出一阵“啪……”疾响,三道人影似踩地雷般向外弹射而出。
“砰!”的一声,贺鹤跃落在樊继刚身前尺余外,吓得樊继刚抽身暴退出十余丈才停下身子。
宋玉兰双目异采一闪,却凝立不动!
贺鹤胸脯一阵起伏,朝那把只剩剑柄的断剑瞧了一眼,又朝单于天及单于地瞧了一眼之后,立即朝她点头道:“你好!”
宋玉兰内心暗震,强自镇静的道:“好功夫!”立即走向樊继刚。
单于天右掌胸缓缓的道:“好剑法!”之后,立即望向单于地。
单于地摔落在十余丈外,左掌按在腰眼之间,一时无法挣起身子,那张森冷的枯干面孔弄得添增一分厉色。
单于天掠到他的身边,右掌朝他的左肩一按,立见单于地跃起身子。
贺鹤一见单于天的胸口及单于地的腰眼各有一个小圆洞,却未见血迹,不由暗凛道:“哇操!这两个老鬼的皮可真硬哩!”
突见单于天嘿嘿一笑,立即缓缓的走向贺鹤。
贺鹤将断剑朝地上一掷,不在乎的道:“堂主,还不过瘾吗?”
单于天嘿嘿一笑,道:“总护法高招,老夫佩服!”说完,左掌一抛。
贺鹤接过一瞧,“哇操!”一叫之后,低头一看,果见寄情替自己别在腰带上的那块翠玉已经无翼自飞了。
单于天嘿嘿一笑,立即朝樊天霖拱手道:“禀帮主,属下兄弟二人竭诚支持贺少侠出任总护法!”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二位堂主辛苦了!”
他的双眼刚一扬,四周诸人立即哄然拱手喝道:“参见总护法!”
贺鹤立即含笑作了环揖道:“多谢各位的支持!”
樊天霖倏然哈哈长笑,道:“各位,贺少侠从现在起出任本帮总护法,希望各位服从他的指挥及领导!”
一声哄然:“是!”之后,众人立即向前向贺鹤行礼。
贺鹤含笑连道:“免礼!免礼,我不习惯这一套。”同时不停的与来人握手,足足的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方始走入大厅。
厅中端坐着樊天霖夫妇及樊淑惠三人,贺鹤朝樊天霖夫妇行过礼之后,立即含笑走向樊淑惠。
樊淑惠双颊一红,悄悄的朝樊夭霖身边的空椅指了一指。
贺鹤微微一窘,迳自坐在她的身边。
樊天霖夫妇见状,不由相视一笑。
樊淑惠瞄了双亲一眼,羞喜得双颊通红,低垂不语。
贺鹤将掌中那块翠玉一摊,苦笑道:“属下惭愧,方才若非堂主手下留情,属下早已当场溅血了!”
要林含知摇摇头,道“总护法太客气了,在二位堂主联手之下,你尚能刺中他们的要害,已是异数矣!”
“可是没伤到,又有何用呢?”
“嘿嘿,非二位堂主身穿软甲,你那把长剑如果是仙兵利器,必可伤了他们,因此,今日一战,你已胜矣!”
“可是,我毁了长剑又摘下那块翠玉哩!”
“嘿嘿,那是因为你让他们占了先机之故!”
“哇操!真的如此吗?”
“嘿嘿,下回你若有机会与他们交的,只要一见面就动手,而且攻击其中一人之头部,保证会有奇效!嘿嘿……”
那森冷的笑声充分流露出他心中的狠毒与冷酷,贺鹤听得心中暗惊,表面上却扼腕叫道:“哇操!有理!”
一顿,又故意自言自语道:“哇操!不对呀!我与他们皆是同一帮派之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再交手呢?”
樊天霖阴声道:“天有不测风云,世事多变化,在江湖刀口上打滚之人,谁也无法担保明日会有何变化!”
说完,双目紧盯着贺鹤。
贺鹤故意哈哈一笑道:“帮主所言有理,不过,属下应该是例外,因为,属下对目前的情况实在满意哪。”
“嘿嘿!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属下以前根本就是贾贤的奴才,今日却平步青云有担任总护法的职务,怎能不满意呢?”
“嘿嘿!你不想有朝一日坐上帮主宝座吗?”
“哇操!爱说笑,属下怎能如此的大逆不道呢?”
说完,突然向厅外疾射而去。
樊天霖三人不由愕然而立。
贺鹤站在院中青石地面上高举右掌,朗声喝道:“皇天在上,后上在下,麻烦您们把眼睛争大,把耳朵扒开听着。”
“我贺鹤如果想当大风帮的帮主,我就不是人!呸,我就是禽兽。呸!我就是畜牲!呸,我愿遭天打雷劈,呸,听清楚了没有!”
他那声音贯注真气,立即传遍大风帮诸人。
他那四口痰各吐向身边东西南北方向,立即在四周丈余外,各射出四个深洞,令樊天霖瞧得暗惊不已。
当贺鹤回头之际,樊天霖哈哈一笑道:“总护法,本座只是一句戏言,你何需如此的认真呢?”
说完,上前一拍他的右肩。
贺鹤哈哈一笑,道:“哇操!属下这根肠子是单行道,又直又宽,不善于弯弯曲曲,表明一下态度,免得别人瞎猜!”
“哈哈!痛快,走,陪本座喝几杯!”
说完,牵着他走入书房中。
两人在大师椅上坐定之后,干干、素月及素华各提食盒及器皿走了进来,行过礼之后,立即在桌上摆设起来。
突闻香风一阵,姚倩华及樊淑惠已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贺鹤正欲起身相迎,樊天霖已含笑道:“总护法,进入此间就别再客套了!”
“这……太放肆了吧?”
樊淑惠格格笑道:“鹤弟,这间书房乃是本帮机密重地,爹把你邀请来此,就表示把你引为心腹,你就别客气啦!”
“是!是!”
“格格!又来啦!真讨厌!”
樊天霖哈哈五笑,道:“入座吧。”
四人就座之后,千千三人立即忙着在旁侍候。
樊天霖举杯含笑道:“总护法,欢迎你加入本帮,干!”
说完,一饮而尽。
贺鹤干了那杯酒之后,一边以右手扇嘴,一边叫道:“哇操!又呛又辣的,这是什么酒呀!”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云中仙,取滇池之水自酿而成,乃是酒中极品,即使是皇帝老儿也无福饮一口哩!”
“云中仙,哇操!是不是喝了以后会好似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呢?”
“不错!来,干杯!”
说完,居然一饮而尽。
“哇操!惠姐,你也干杯啦!”
樊淑惠将杯底朝他一照脆声道:“杯底不可饲金鱼,干啦!”
贺鹤犹豫片刻,立即硬着头皮又干了一杯。
“格格!瞧你喝得愁眉苦脸、好似在吃药哩!”
“哇操!受不了!太呛啦!”
“咯咯,你提口真气,把酒气润一润吧!”
贺鹤点点头,但觉酒液流经之处暖洋洋的,不由面露诧色。
“咯咯,很暖和吧,此酒含有雪参精及雪莲粉,不但可以御寒,而且可活血增气,对于内元甚有助益哩!”
“哇操!果然不错,别人是有眼不识英雄,我真是有嘴不识美酒哩!”
姚倩华嫣我一笑,道:“总护法,惠儿可是惠眼识英雄哩!若非她的推荐,本帮岂能如虎添翼呢?”
樊淑惠双颊一红,嗔唤一声:“娘!”立即垂下头。
“哇操!副帮主,你太高估属下了,属下什么都不懂哩!”
“咯咯,大智若愚,总护法,你若经一段时日调养之后,大风帮这个小庙一定容纳不下你这尊大菩萨的!”
“哇操!副帮主,你要将属下开除帮籍三振出帮吗?”
“咯咯,我那有这个意思呢?我是说届时你不但是一方之霸,而且够资格问鼎武林盟主宝座哩!”
“哇操!爱说笑,真是爱说笑!属下做梦也不敢想这种事哩。”
樊天霖哈哈笑道:“来,别再提那些未来之事,这罐酒既已开封,如果不把它喝完,明日就要走味啦!”
“哇操!这罐酒至少有五斤哩!咱们真的要变成云中仙吗?”
“哈哈,是又何妨,干杯!”
樊天霖这一带头干杯,姚倩华母女立即也假借各种名目敬酒,不到盏茶时间,那罐酒已经消化了半罐。
贺鹤打个酒嗝,摇手道:“哇操!属下投降啦!”
“哈哈,怎么可能?瞧你这身武功,怎么可以叫停呢?干杯!”
“哇操!真的啦,属下已经差不多啦!再喝下去会胡闹的?”
“胡闹?挺有意思的,本座也想胡闹一次,干杯。”
“哇操!君子不重则不威,帮主,您高高在上,胡闹不得喔!”
“哈哈,本座如果高高在上,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可知道你可以指挥多少人吗?至少有四千余人哩!干杯。”
贺鹤醉眼一睁,叫道:“哇操!真的吗?”
“哈哈,不错!四千余人是目前的数字,如果将杭州镖局毁掉之后,至少可以再吸收千余人,你想想看,神气不神气?干杯!”
贺鹤又干了一杯,道:“哇操!杭州镖局不好惹哩!”
“哈哈,杭州镖局美其名为天下第一镖局,可是,在本座的眼中,他们就好似朽木枯枝,随意的一挥或一踢,就会瓦解!”
“哇操!听说杭州镖局与丐帮的交情一向不错。本帮如果把杭州镖局摆平,丐帮一定会出来讨回公道……”
“哈哈,总护法,在你的印象中,丐帮有多厉害?”
“哇操!我曾听人说过,别看丐帮人人一付穷兮兮的模样,如果每人吐口痰,可以淹死好多人哩!”
“哈哈,不错,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至少有一万人,不过,若论起吐痰,总护法,你一人就可以将他们吐个头破血流啦!”
“哇操!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有一万多人,属下如果想将他们吐得头破血流,势必要口干舌燥吐血不可!”
“哈哈,丐帮弟子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分散在天下,而且处于明处,本帮只要予以各个击破,保证可以在一月之内毁去该帮一半人手。”
“哇操!可能吗?”
“哈哈!你想不想亲眼瞧瞧?”
贺鹤心中暗惊,念头一转,点头道:“好呀!”
“哈哈!好,本座来设计一下!干杯!”
贺鹤又喝了一杯酒之后,“啊!”了一声,道:“哇操!够啦,属下已经全身热乎乎,该回去休息啦!”
“哈哈,还一斤多的酒哩!来,咱们四人平均分了吧!千千,换杯子!”
贺鹤只觉头昏昏,脑沉沉,一见千千将一个大瓷杯摆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苦笑道:“哇操!属下今日非醉不可啦!”
“哈哈!人生难得几回醉,来,干杯!”
那一个大杯酒入腹之后,只见贺鹤身子一晃,脑袋摇晃数下之后,双臂朝桌上一摊,脑袋立即趴在桌上。
“哗啦!”碗杯推倒声中,立即添加贺鹤那呼呼鼾声。
樊天霖阴阴一笑,立即起身离去。
姚倩华吩咐千千三女收拾桌面之物,同时将樊淑惠拉进客房中,低声道:“惠儿,机会难得,盗些真元补补身子吧。”
樊淑惠点点头:“谢谢娘的安排。”
“这是你爹的安排,你该感谢他才对!”
“娘,麻烦你代替女儿转达谢意吧!”
“唉!惠儿,你怎么还惦挂上回那件事呢?你爹方才已经对贺鹤暗示过允许他除去单于天了,你早点把那件事忘了吧!”
樊淑惠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来。
姚倩华轻拍她的右肩,柔声道:“惠儿,好好的掌握住贺鹤,懂吗?”
“孩子懂,娘,你先去休息吧!”
姚倩华点头,立即推门而去。
樊淑惠走回书房,一见贺鹤已被扶躺在榻上,素月及素华正在协助千千清理房间,她立即脆声道:“素月,你们扶总护法回房休息吧!”
说完,迳自朝书房外行去。
哪知,她刚回房脱下衣衫准备要沐浴之际,倏听素月轻敲房门道:“小姐,夫人令小婢将总护法送来此地了!”
樊淑惠暗叹一声,道:“先把他放在榻上吧!”迳自走入浴室。
当她洗净身子,探头一瞧贺鹤已鼻息均匀的在榻上熟睡,她匆匆的披上睡袍,立即侧躺在他的身边仔细的瞧着他。
贺鹤酣睡如泥,根本不知有一位痴情的少女正在甘冒不讳的盯着他。
一直到雄鸡长啼,东方发白,樊淑惠方始取出三粒药丸塞入腹中,然后重又钻入房中,搂着贺鹤悠悠的进入梦乡。
一直守在房外的素月等候至此略一思忖,立即走到正在擦拭客厅桌椅的素华身边低声道:“小姐入睡了!”
素华低叹一声道:“苦了姑娘啦!”
“唉!咱们何尝轻松呢?素华姐,口风可要紧些!”
哪知,她们二人是瞎操心了,因为,侍候单于天及单于地的那位少女在尚未天亮即跑来向樊天霖面报单于兄弟已经连夜离帮之事。
樊天霖打开单于兄弟留下来之字柬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外出访友,事毕即返”他立即将字柬撕成粉碎。
他与姚倩华在二位少女引走入单于兄弟的住处仔细的搜索一遍,立即发现他俩意已将成名兵刃软甲带走。
樊天霖震怒之余,立即召集三十四位一等护法手持指令,分赴中原各地指挥潜伏在各地的护卫暗中寻找着贾贤。
那三十四名护法刚走,三十四只隼鹰已脚系指令振翼飞向中原各地,命令各地负责人接应那三十四名护法了。
午后时分,三百余名一等护法在樊继刚率领之下,足跨铁骑全付武装的前往扫荡杭州镖局的各家关系企业!
输人不输阵,樊继刚为了扳回面子,不惜离开宋玉兰那迷人的胴体率军远征,冀求能挣回一些面子。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为贺鹤当众说出了“天心老人”那个铁匣目前在贾贤的手中,所以才会是鸡飞狗跳。
即使那群跟随樊继刚离帮的三百余名护法亦在暗中留意贾贤的行踪,以便伺机抢夺铁匣。
只要得到那个铁匣,往深山无人之处潜练个一年半载,届时管他妈的什么大风帮中风帮,照宰不误!
这是每个人的心声,可是,没人敢说出来。
贺鹤为了逼出贾贤的行踪,以便取得那把金龙剑好救出宋启麟,因此,当众宣布谜底,想不到却引一番杀劫。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他,即使是没有他,正邪双方迟早必须决一死战,他只是将决战时间提早而已。
何况,他来这招,无形之中分化了单于兄弟与大风帮的感情,削弱了大风帮的势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鹤这个祸首却安稳的睡到黄昏分,方才醒了过来。
他刚将双眼一睁,立即闻到一阵清香的茶味及看见樊淑惠坐在桌旁默默的瞧着自己,他马上唤声:“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强装笑容道:“鹤弟,你醒啦!”
贺鹤坐起身子一见自己服装整齐并没有被揩油的现象,立即红着脸道:“惠姐,请原谅小弟出丑。”
“咯咯,鹤弟,你出什么丑呢?你只是一直熟睡而已呀!”
“真的吗?”
“咯咯,鹤弟,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啦?”
“咳,咳,小弟曾醉过一次,当时还毁损了不少的东西,怎么此次……”
“咯咯,听你言下之意,似乎很后悔没有砸些东西哩!”
“哇操!黑白讲,小弟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樊淑惠走到他的身边,柔声道:“俗语说:‘酒能乱性’姐姐好心好意的叫你品尝云中仙,怎么可能害你呢?“
贺鹤听得内心一阵激动,颤声道:“惠姐,你真好!”立即紧紧的搂着她。
樊淑惠激情的搂着他,颤声道:“鹤弟,姐姐不能没有你,你听清楚了没有,你现在即使带我去当乞丐婆,我也愿意!”
贺鹤身子一震,忖道:“天呀!她意跟我玩真的哩!我该怎么办呢?”
“鹤弟,咱们找个无人之处归隐,好吗?”
“不好!”
“啊,为什么呢?”
“惠姐,你目前不亚于于宫中的公主,小弟身无寸文,如果说要归隐,咱们恐怕学没找到归隐之处,早就饿嗝屁了!”
“鹤弟,咱们起先可以捕鱼擒兽,摘食野果为生,然后再自行种植编织,相信人定胜天,不会饿死的!”
“哇操!不行!这是消极的避世方法,咱们还年轻,又没有什么值得躲避之事,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可是,我……我……待在此地很痛苦的!”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是谁带给你痛苦的!”
“我……唉,不提也罢,鹤弟,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
“谢啦!我不饿!”
“鹤弟,给姐姐一点安慰吧!”
说完,纤指运动开始替贺鹤宽衣解带。
贺鹤心知她心另有苦衷,只是一时不便齿口,心中暗打算之余,双掌立即钻入她的胴体上大肆活动着。
盏茶时间之后,房内已经风云起,山河动了!
风云起,山河动,杭州男儿最雄壮,杀!杀!杀!
杀声动天,呐喊不绝!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方始安静了一些些!
可是,当媚眼凄迷,全身酥软的樊淑惠伸手朝榻沿那条细绳一拉,远处刚传来“叮当”
一声,素月已经俏步如飞的走进房来。
只见他以闪电速度剥去“装备”之后,立即大肆活动。
贺鹤爱怜的亲了樊淑惠一口,方始放她进入浴室。
素月使出浑身解数以实际的行动为表达她对贺鹤的满腔情意,房中立即开始演奏“青春进行曲”
贺鹤昨夜没有向舒情及寄情“开枪”,今夜存心好好的交交货,因此,不敢施展“御女保元术”任由素月去疯狂。
哪知,他的内力随着他这些时日来运功,不停的突飞猛进,苦非他欠缺武学经验,此时已达意念一动,伤人于十丈外境界了。
尽管如此,他在床第之间,耐力仍然悠久勇猛,吓得素月一看苗头,不对,立即又扯铃搬救兵了。
素华刚入房摆开架势,贺鹤立即挥师猛攻!
素月拿起衣衫正欲离去,樊淑惠已经低声吩咐她去准备宵夜了。
素华身负把关重任,一开始就采取守势,任凭贺鹤如何的上冲下洗左搓右揉,她只是咯咯连笑“处变不惊”。
皇天不负苦以,就在她即将招架不住之际,贺鹤已经开始“交货”了,乐得她咯咯连笑,开始作“垂死”前的反扑。
足足勃盏茶时间,两人方才心满意的进入浴室。
贺鹤由素华服侍沐浴正被她搓得嗯嗯连呼妙不可言之际,只见素月将衣衫放在架上之后,立即又嫣然离去。
“哇操!素华,我觉得你们不但细心,而且挺有默契的哩!”
“总护法,您夸奖了,这是身为下人应注意之事呀!”
“哇操!我以前在侍候死假仙之时,经常会忘了这个丢了那个哩!”
“这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的主要原因!”
“哇操!说来有理,素华,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总护法,您请吩咐!”
“素月,你们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呀!小婢侍候小姐至今,觉得她目前最愉快啦!”
“真的吗?”
“小婢岂敢骗您呢?”
“可是,我总觉得她有心事哩!”
“这……您不妨问问小姐呀。”
“好吧,我找机会问问她吧!”
二人走出浴室之后,一见素月已将榻上的被褥换妥,素华立即羞赧的道:“素月姐,偏劳你啦!”
素月拉平被褥,含笑道:“自家姐妹,有何客套的呢?总护法,厅中已备妥宵夜,请随小婢来吧!”
“哇操!你们实在太体贴了!”
素月含笑低声道:“这是小姐的吩咐,小婢不敢居,请!”
进入大厅之后,贺鹤迳坐在樊淑惠的身边,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右掌,低声道:“惠姐,你对小弟这么好,小弟该如何报答你呢?”
樊淑惠一语双关的低声道:“你方才已经报答了!”双额不由一红!
贺鹤心儿一荡,道:“好香喔!”立即端起碗筷连扒三口“八宝清粥”。
素月及素华在旁侍候,这顿宵夜吃得情深意浓,一直到了子初时分,贺鹤方始依依不舍的踏入,怡情居厅门。
只见寄情含笑步出厅门,低声道:“总护法,您回来啦!”
“哇操!寄情,你怎么还不休息呢?”
“总护法尚未休息,属下怎可休息呢?”
贺鹤轻楼她的纤腰,边步向房间边柔声道:“寄情,你昨晚那么累,今晚又等候至今,叫我怎能安心呢?”
寄情欣慰的笑道:“总护法,有您这番话,属下即使累死也甘心!”
“哇操!黑白讲!”
“啧!”的一声,他立即紧紧的吻住她的樱唇。
寄情嗯一声,立即紧搂住他的虎背。
贺鹤吻了好半晌之后,方始柔声道:“寄情,答应我,下回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听清楚了没有?”
寄情轻嗯一声,慌忙将头一偏,右袖朝眼角一拭,立即拭去感激之泪珠。
贺鹤柔声道:“晚安。”立即行向房间。
寄情跟入房中,替他除去衣靴,轻声道句:“晚安!”方始带上房门离去。
贺鹤望着烛火一阵子神之后,双唇聚气轻嘘一声,烛火一熄,他立即盘坐在榻上调息起来。
丑寅之交,贺鹤调息至气机如珠,全身轻轻欲飘,刚打算收功歇息之际,实听书房方向传来一声细微之响。
“哇操!好家伙,你又来啦!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他立即缓缓的躺在榻上。
他刚将棉被朝身一盖,立即听到三声“砰……”细响,不由将功力聚于右掌,忖道:“哇操!好大的胆子,竟敢找过来哩!”
“轧……”轻响之中,门旁墙角缓缓的现出一个方洞,纤影一闪之后,来人已将房门反锁默默的盯着榻上。
贺鹤将双眼眯成一线,拿出他已往诳贾贤的佯睡功夫一瞧之下,赫然发现宋玉兰已经凝视着自己。
倏听耳边传来一缕清脆的传音道:“贺公子,您醒醒!”
贺鹤心知再也赖不了,立即缓缓的坐起身子。
“贺公子,请跟我来!”
贺鹤虽然不知来人是宋玉兰或宋玉芳,而且也不知她为何深夜来访又约自己跟去,好奇之下,他立即穿衣着靴。
他走入书房,一见她已俏立在另一道暗门前,立即停下身子。
她朝贺鹤略一招手,立即步入暗道。
暗道虽然甚为黑暗,对于贺鹤这种拥有通玄功力人而言,简直视如白昼,他立即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六尺外。
暗道高约七尺,宽约五尺,而且地面甚为平坦,虽然空气略带霉味,贺鹤仍然平稳的尾随在后去。
行进之中,他正在估算已经快要低达樊天霖所居住的那栋精舍之际,突见她身子一缓,朝左侧岔道行去。
他一见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立即也提气放轻步子。
前行二十余丈之后,只见她朝石壁右侧一粒凸石轻按二下之后,立见她站立之前方缓缓的现出二个姆指方圆的小洞。
“哇操!可真巧!她居然也挖洞偷看哩!”
只见她凑眼瞧了一眼,立即后退三大步,同时朝贺鹤点点头。
贺鹤心知她示意自己过去瞧瞧,立即轻悄的走了过去。
当他把双眼凑近那两个小洞,凝神一瞧,慌忙以掌捂嘴后退一大步,一颗心儿却“砰……”狂跳个不停!
原来他一眼瞧见樊天霖正搂着宋玉芳在翻云覆雨,瞧二人的动作及神情,分明正值欲仙欲死的要紧关头。
他缓缓的退到一旁,低头忖道:“哇操!怎么会有此种无耻乱伦之事呢?妈的!一定是樊天霖仗势欺人!”
倏见她将那两个小洞堵住,低声问道:“你瞧清楚了吗?”
二人相距甚近,阵阵幽香加吐气如兰,立即使贺鹤一阵心慌意乱,只见他默默的点点头,立即闭目不语。
那人道:“请跟我来!”立即返身行去。
贺鹤思潮迭起,跟着她朝前走了一阵子之后,突见她停下身子,他回头一见似乎不象方才进入暗道之处,他不由一怔。
一阵“轧……”轻响之后,眼前立即一亮!
贺鹤眯着双眼跟她步出地道之后,立即身子一震。
他只见自己正置身于一间书房中,这间书房的布置虽与怡情居书房差不多,柜中却只摆着二十余本老旧的书籍。
令他暗骇的是书桌后面居然端坐在天地二娇,瞧她们严肃模样,分明如果一言不合,就马上要动手见死。
贺鹤由她们的锐利眼神,心知她们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立即暗暗的凝聚功力于双掌,准备随机应变!
那位少女咽声唤句:“奶奶”之后,立即匆匆的推开书房木门而去,贺鹤的心儿亦随着关门声中速跳动起来。
只见右侧那名妇人沉声道:“请坐!”
贺鹤点点头,立即坐在桌前那张太师椅上。
只听那名妇人沉声道:“老身韩珍娇,她是舍妹韩珠娇。”
“天地二娇,幸会!”
“你就是贺鹤?”
“不错!”
“你见过夏一凡?”
“不错!”
“你打败过夏一凡?”
“承他相让!”
“你练过‘天心一神功’及‘天心一剑’?”
“不错!”
“你为何来此?”
“哇操!礼尚往来,你先回答我四个问题,我再回答这个问题,如何?”
“放肆!”
叱喝之中,双目神光暴射紧盯着贺鸿。
贺鹤神色自若的瞧着她那对威凌毕射的双眼,忖道:“哇操!少来这一套,我从小就对付死假仙这一套啦!皮啦!”
半晌之后,只见韩珠娇沉声道:“你问吧!”
“你们为何住在此地?”
倏听韩珍娇叱道:“你不配问这个问题!”
“哇操!不问就不问!”
“呀!”的一声轻响,宋玉兰端着一瓷盘走了过来,只见她将三个连盘瓷盅一一递给三人之后,脆声道:“请用茶!”
贺鹤一见她那对凤眼略红肿,心中一动,立即问道:“你是宋玉兰吧?”
宋玉兰神色大变,惊“啊!”一声。
韩珍娇双目寒芒一闪,立即举起右掌。
倏听韩珍娇道:“姐,别冲动!”
韩珍娇冷哼一声,将手一垂,紧瞪着贺鹤。
韩珠娇沉声问道:“驾公子,你果真就是芳儿在杭州西岭见过的那位少年吗?”
“哇操!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宋玉兰微一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宋玉兰。”
“好!令妹为何要假冒你的身份?”
“这……”
韩珍娇立即沉声叱道:“你能不能问些其他的问题?”
“哇操!好!你说,我该问什么问题?”
“这……譬如说此地为何另有地道?我们为何要找你?你能否生离此地呀?”
“哇操!好点子!我就问这三个问题吧!”
“哼!此地道乃是东湖堡老堡主为了预防万一所掘设的。至于我们为何要找你,乃是要教训你这头色狼,至于你能否生离此地全看老身的高兴!”
“哇操!高明,骂得好!不错,我是一头色狼,我是穷怕了,色疯了,所以才会跟着樊淑惠来到此地,你满意了吧?”
“小子,别慷慨激昂的!老身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长,似你这种角色,已经看得太多啦!”
“哇操!休损人!请动手吧!”
“哼!似你这种角色,老身根本不屑出手!”
说完,朝宋玉兰淡淡的一瞥。宋玉兰朝贺鹤投以歉然一瞥,右足尖朝桌角一挑,“喀……”声中,贺鹤的颈项、双腕、双肘已分别被一个铜环套缀。
贺鹤吓得魂飞魄散,双臂一挣,剧疼之下,立即闷哼一声。
韩珍娇沉声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否则只有自讨苦吃!”
“哇操!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地二娇居然也会使用暗算手段!哇操我贺鹤实在够拉风的啦!居然领教过天地二娇的绝活了!”
“住口!你……”
“姐,忍着点,万一惊动他人,反而不妙!”
“哇操!别紧张!怡情的房间既有隔音效果,你们这儿谅必也有这以备,尽量的叫吧!”
韩珍娇气得身于暴颤,倏地起身扬掌。
韩珠娇倏地扣住她的右腕,劝道:“姐,别动怒,让我来问问他吧!”
韩珍娇冷哼一声,又入座之后,立即端起瓷盅。
“哇操!宋姑娘,麻烦你替我送茶来!”
韩珠娇正欲饮茶,闻言之后,立即冷哼一声,道:“休想!”
“哇操!宋姑娘,你听见我的话吗?”
宋玉兰一阵为难,立即转身欲离去。
“哇操!左脚心有暗记的人,站住!”
宋玉兰立即止步问道:“你怎知这个秘密?”
“哇操!你果然是宋大姐玉兰,玉芳姐的右脚心一定也有暗记吧!”
“你……你……你怎知道这个秘密?”
“哇操!别激动!别紧张!你一激动紧张,我亦跟着激动紧张,血气一胀,这些钢环束得疼极啦!”
宋玉兰忙将右足尖朝桌下一挑,“喀……”声中,那些钢环倏然缩入椅身,她随又道:“贺公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贺鹤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一旁边揉颈项,双腕、双肘边道:“哇操!惠姐她们如果瞧见我这些伤痕,不知会有多心疼哩!”
宋玉兰急忙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盒,盒盖一掀,双足一移,一股清香及幽香整个的传入贺鹤的鼻中,不由令他双目一直!
韩珍娇立即重重的冷哼一声。
“哇操!这是什么药呀!挺香的,能不能吃呀?”
宋玉兰将那盒药膏递给他,急切的问道:“此膏对于疗伤其具异效,贺公子,你可否边抹药膏边回答问题?”
贺鹤边抹药膏边道:“哇操!果然清凉无比,舒服极了,哇操!不对呀!此药这么香,万一被寄情她们嗅出来,该怎么交代呢?”
韩珍娇冷哼一声,道:“哼,你能回去吧?”
“哇操!,能,百分之百能!我有这个自信!”
“哼!休息!”
宋玉兰突然双膝一跪,咽声道:“奶奶,求求您别动怒!”
“唉,罢了!老身走了,你自己问吧!”
“哇操!你别急着走呀!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呀!”
“哼!有屁快放!”
“哇操!我不敢放,门窗紧密,我若放出来,岂不把自己熏昏啦!”
“贺公子,请你快说吧!”
“哇操!你先起来,我再说!”
“谢谢!谢谢!”
“哇操!宋姑娘,请你动动脑想想看,当今世上有谁知道你们姐妹的左右脚心分别被做了暗记呢?”
“这……此事只有先祖、先父及先母知道,即使两位奶奶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此事,不知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哇操!我比你年轻,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吧?”
“是的!”
“哇操!你可以在那五人之中猜一个呀!五猜一,有二成的机会哩!”
韩珍娇叱道:“小子,你如果敢再卖关子,休怪老身劈了你。”
贺鹤将药盒抛还给宋玉兰,毫不在乎的道:“哇操!我不是被人吓唬长大的,来!来,咱们来比划一下!”
说完,身子向后一退,立即摆开“天心一剑”的起手式。
韩珍娇身子一震,双目神光暴闪,浑身骨头立即比剥作响。
“咚”一声,宋玉兰重又长跪在地,咽声道:“奶奶,贺公子,请您们看在我们这对苦命姐妹的份上,别动手吧!”
韩珍娇身子一震,恨恨的转身离去。
贺鹤冷哼一声,右臂朝下一挥。
“咻!”的一声,锐啸倏然自他那食中二指间合处疾射而出,地上立即现出一个尺余深的小洞。
地面乃是以厚青石铺成,即使是用钢剑硬戮,也无法在一戮之间现出尺余深的小洞,韩珍娇立即神色大变!
宋玉兰神色若土,颤声道:“贺公子,您可否告诉那件秘密?”
“不行!因为我很没面子,我要走啦!”
宋玉兰泪下如雨,缓缓的起身朝暗道行去。
贺鹤暗一咬牙,硬下心跟了过去。
第十二章看我如何轰垮你
贺鹤默默的跟着宋玉兰走到书房的入口,突然宋玉兰缓缓的转身低声道:“贺公子,让我替你拭去药味吧?”
“这……我回去用水冲一冲吧!”
“不妥,那会在书房中留下味道的!”
说完,走到贺鹤的身前,以衣袖轻轻的擦拭着。又香又痒的双重刺激之下,贺鹤立觉全身不对劲。
拭净之后,只听宋玉兰低声问道:“贺公子,我可以再问你那件事吗?”
“可以,不过,夜色已深,等你觉得可以将你的秘密告诉我之时,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如何?”
“这……”
“你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说完,走到入口处,仔细瞧了一眼之后,轻轻的在一块凸按了三下,立即听见一阵“扎……”的轻响。
贺鹤正欲走入书房,突然宋玉兰轻“啊!”一声,道:“贺公子,我记得咱们离开此地之时,并没有关上这道暗门,是不是?”
贺鹤神色大变,点头道:“是呀!糟糕!”
倏见白影一闪,只见宋玉芳自大书桌旁疾掠而至,宋玉兰如释重负的嘘了一口气,道:“妹妹,是你呀!吓了我一大跳!”
宋玉芳凝视贺鹤半晌,沉声道:“敬人者,人恒敬之,你懂吗?”
“哇操!天公伯仔为何将人创造成为一张嘴及两只耳朵,你懂吗?”
宋玉芳双目异采一闪即逝,沉声道:“但愿你心口如一,严守秘密!”
“哇操!但愿你们早点想通,我静候佳音,后会有期!”
说完,迳自踏入书房走向房间。
宋玉芳怔了片刻,立即掠入地道。
“轧……”细响中,入口逐渐紧闭,贺鹤躺在榻上却一直无法闭目。
一直到厅中传来寄情及舒情的轻细走动声音之后,他方始缓缓的起身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含着微笑走入在厅,一见桌上已摆着一个锦锅,打开一瞧,随即眯眼吸口气道:“哇操!好香喔!”
一阵衣袂破空的轻细声音刚传入贺鹤的耳中,贺鹤回头一看,只听舒情脆唤一声:“总护法,您早!”立即掠至桌前。
“哇操!舒情,你早,你在忙些什么?”
舒情咯咯一笑,道:“总护法,您先用膳吧!”
贺鹤点点头,道:“哇操!这是什么粥呀?挺香的哩!”
“龙凤八宝粥,是寄情姐亲手炖的哩!”
“哇操!嘉奖一次,她人呢?”
舒情盛妥一碗粥递给他之后,低声道:“总护法,您可知道二位堂主,少帮主及本帮三百余名一等护法已经先后离帮了!”
贺鹤身子一震,低声问道:“发生何事?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寄情姐正在探听中。”
“哇操!我就静候佳音,你用膳了吗?”
“没关系!属下不饿!”
“哇操!黑白讲,人是铁,饭是钢,坐下来一起吃吧!”
“这……属下不便如此放肆!”
“哇操!黑白讲,先填饭肚子再说吧!”
“是!多谢总护法的关心!”
贺鹤一见她已坐下用粥,欣喜的道:“舒情,说真格的,我实在不习惯被人侍候,似现在这样,多棒呀!”
“总护法,这是您体恤属下,若换了别人,甚至还会有百般挑剔哩!”
“哇操!那种人一宣心理变态,无聊!咦?寄情回来啦!”
舒情偏头望了片刻,果见寄情婀娜多姿的自院中行来,好立即佩服的道:“总护法,你的武功实在令人佩服!”
“哇操!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耳朵比较尖些而已,你们可别背后说我的坏话喔!否则的话……”
话未说完,立即含笑瞧着寄情。
寄情咯咯一笑,问道:“总护法,瞧您们笑嘻嘻的,有何喜事呢?”
贺鹤含笑未说,只是朝她招招手。
舒情一见她迳自走向贺鹤,立即脆声道:“总护法说咱们如果若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被他听见,他就……”
“咯咯,就怎么样呀!”
贺鹤拉着她的右手朝怀中一带,左掌立即在她的左右峰各拍一下,道:“我就‘扛龟’,打得你们哇哇叫!”
说完,果真轻轻的连拍不已!
寄情被拍得一阵酥酸,慌忙挣闪开去。
“哈哈寄情,你敢不敢偷说我的坏话!”
“敢!不过,没有话题呀!”
“哇操!好甜的嘴喔!坐下来用膳吧!”
“这……”
“哇操!舒情说你一大早就起来炖熬这锅‘龙凤八宝粥’,快给自己捧场一下吧!”说完,立即替她添了一碗粥。
“总护法,您太客气啦!属下承受不起啦!”
贺鹤低声道:“哇操!又不是在榻上,扯什么承受不起呢?”
寄情双颊通红,只有低头用膳的份儿。
贺鹤哈哈一笑,一口气吃了三碗粥之后,含笑道:“哇操!过瘾!吃得真过瘾,寄情谢谢你啦!”
寄情羞赧的道:“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矣!”
“哇操!真的色香味具全哩!舒情,是不是?”
舒情点头道:“是呀!连属下都吃了两碗哩,寄情姐,事情探听得怎样啦?”
“喔,你已向总护法提过此事啦?”
“是呀!因为总护法寄情向你这位女易牙致谢,我只好据实以告啦!”
“总护法,您可知道因为您提过贾贤拥有‘天心老人’遗传下至宝‘金龙剑’及”天心一剑‘招式,本帮已有四千余人在找贾贤了。“
“于是,小帮主率领三百们余名一等护法赶去寻找贾贤,甚至连帮主亦在方才外出,已将帮务交由副帮主代理了。”
“哇操!实在有够热闹,可惜,我无法去凑凑热闹。”
寄情低声道:“总护法,您放心!够你忙的啦!”
“哇操!为什么呢?”
“二拉堂主虽然已经练成‘龟甲神功’,又有软甲护身,可是,他们也无法抗拒那把无紧不摧的金龙剑。
“因此,无论那个铁匣落入谁的手中,二位堂主势必会出手抢夺,即使是落入本帮之手,他们也一定会出手抢夺的!”
“哇操!那把金龙剑真的那么利害呀?”
“不错!总护法,您如果有机会到泰山观日峰山,不妨看看那块十余丈方圆的石桌,听说就是在昔年被天心老人用金龙剑一剑削平的!”
“哇操!十余丈方圆的石桌呀?”
“不错,本帮有不少人曾见过那块石桌,被削处那平整的模样,令人不敢相信那是出自人力之杰作哩!‘”
贺鹤听得双目神光炯炯的忖道:“哇操!单于天、单于地,你们好好的烧香祈祷金龙剑别落入我的手中吧!否则,包你们爽!”
寄情及舒情见状,迅速的交换一个眼色之后,只听寄情又低声道:“总护法,帮主既已亲征,随时会以飞鸽传书征调您,您是否要去休息一下?”
“好吧!”
当天晚上亥中时分,贺鹤吃完宵夜,躺在榻上默默的回想自己来到大风帮以后的情景之后,不由失声一笑!
哇操!太顺利啦!
他正在陶醉之际,突听书房方向传来一阵细响,他立即暗道:“哇操!一定是宋玉兰又来了,我该如何的回答呢?”
他立即一边瞧着门旁墙壁一边思忖着。
半晌之后,果见门旁的墙壁上在一阵“轧……”细响之后,立即现出一道方门,两道婀娜身材立即自方门后掠了出来。
贺鹤一见宋家姐妹同时抵达,立即沉声道:“二位有何指教?”
说话之中,已经缓缓的坐起身子。
宋玉芳将窗前的绣幔一拉,嫣然一笑道:“聊天!”
“哇操!有女相陪,人生一乐,何况二位丽质天生,美若天仙,在下如果再推拒,未免太不知好歹,二位请坐!”
说完,拿起外衫就欲穿上。
哪知,宋玉兰二人突然整齐或开始宽衣解带,刹那间已经褪去那套白衫,各现出一具迷人的胴体。
“哇操!现代的怎么流行不穿内衣裤呢?”
贺鹤窘得急忙闭目转头。
宋玉芳沉声道:“贺公子,只要你说出那件秘密,愚姐妹任由你处置?”
贺鹤低头道:“咳……咳……那件秘密呢?”
宋玉芳将右脚心朝贺鹤面前一抬,沉声道:“贺公子,是谁把我脚心有暗记之事告诉你的?”说完,双目紧盯着贺鹤。
贺鹤面种火辣辣的香艳场面,说多别扭有多别扭,只见他朝后一退,将头垂得更低道:“哇操!有话好说!别来这样!”
“贺公子,你难道怕我食言而肥吗?好!我先付定金!”
说完,收腿掠身扑向贺鹤。
贺鹤“哇操!”一叫,慌忙朝右一闪,同时叫道:“哇操!免定金!免定金。”
宋玉芳神色一喜,停身道:“请说!”
“哇操!是一位神秘老人告诉我的!”
“神秘老人?他是何长相?”
“哇操!他不但不肯把姓名告诉我,而且全身完全罩着一件黑色宽袍,脸上也蒙着黑布,我只知道他比我略高而已。”
宋玉芳望了宋玉兰一眼,沉声问道:“你在何处遇见那位神秘老人的?他怎么会把这件秘密告诉你呢?”
“哇操!你们先把衣服穿上再发问,如何?”
“没这个必要吧?愚姐妹今夜来此,已决定要好好的侍候你了!”
“哇操!不行啦!你们不一样啦!”
“同样的是女人,愚姐妹自认比上数分,一向豪放的你,居然反而犹豫再三,难道是瞧不起愚姐妹吗?”
贺鹤倏地来个“向后转”道:“哇操!你们长得太美啦,美得令人尊敬,我虽然乱来,但也不能对你们无礼!”
宋玉芳倏地屈指连弹,贺鹤身子一震,全身已无法动弹,急忙叫道:“哇操!宋姑娘,你想做什么?”
宋玉芳掠到贺鹤的面前平静的问道:“你见过我去找贾贤,对不对?”
“对!”
“你昨夜见过我和樊天霖在一起,对不对?”
“对!”
“请问,你对我有何观感?”
“我……”
“咯咯,你一定认为我如果不是一个花痴,就是天生淫贱,对不对?”
“不对!”
“咯咯,少口是心非,男人呀,没有一个好东西!”
“哇操!黑白讲!”
“哼!少来,我问你,你和寄情及舒情上过榻了没有?”
贺鹤双颊一红,无词以对。
“哼!没话说了吧?你才和她们见面多久,你居然马上和她们上过榻,你还扳什么假道学脸孔呢?”
说完,开始除去他的衣衫。
贺鹤受宋启麟之托寻找宋家姐妹,他对于宋启麟既同情又感激,既然受人之托,就该忠人之事,因此,他立即叫道:“哇操!住手!”
宋玉芳继续脱着他的衣衫,口中应道:“你放心!我虽然已经历三个男人,不过,身子仍然干净的。”
“哇操!不行啦!”
宋玉芳将他得清洁溜溜,凤眼朝他那已经进入“备战状况”的“禁区”瞄了一眼,立即不屑的冷哼一声。
“哇操!你听我说……哇操……”
宋玉芳一掌封住他的“哑穴”,轻叱一声:“假道学!”立即将他抱上榻,然后默默的脱去二人的衣衫。
她正欲“闯关”之际,倏听宋玉兰道:“妹妹,停一停!”
宋玉芳身子一顿,道:“姐姐,你有何吩咐?”
“妹妹,你别如此逼他嘛!”
“姐姐,你太纯洁了,男人呀,好似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不想占咱们女人便宜的,你看我如何教训他吧!”
“这……”
“姐姐,你如果心软,就先回去吧!”
“妹妹,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别弄出命案哩!”
“姐姐,你放心!我只要教训他而已,你先回去吧!”
说完,立即闯入“禁区”予取予求的厮杀着。
宋玉兰穿上衣衫,立即默默的离去。
贺鹤不到会遇见如此激进的女人,面对这种飞来的艳福,他不知是福,是祸,只好半闭着眼任人宰割。
宋玉芳驰骋盏茶时间之后,突然停止冲刺默默的坐在“禁区”,不由令贺鹤奇怪的睁开双眼。
只见宋玉芳双唇紧闭,全身轻轻的颤动着。
半晌之后,突然小腹在一阵蠕动之后,贺鹤全身倏地一颤!
宋玉芳见状,嘴象立即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小腹蠕动之速度为之加快起来。
贺鹤的颤动频率迹随着密集起来。
双方僵持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宋玉芳不但额上已经出现汗珠,气息也越来越粗,神色也越见慌乱。
贺鹤虽然也和她的情景差不多,不过,由于尚未“交货”,不由今宋芳好奇之余,暗暗的惊骇了!
因为,她目前所使用的这套功夫正是由其祖父宋启麟亲自以“先天气功”替她们扎下根基,又由其双亲严加督促练成。
慧黯的宋玉芳在偶然之中自其父母双双的口中学到“素女御阳术”之后,好奇的偷偷修练着。
因此,樊继刚才会被她以“分期收款”的方式吸功力丧失近三成,即使是樊天霖亦已被她偷偷的揩了近一成功力哩!
哪知,她今日会遇上修过“天心神功”、“先天气功”、“御女保元术”的贺鹤,尽管已制住他的“麻穴”,却仍然无法如愿以尝。
双方又僵峙盏茶时间之后,宋玉芳突然咬牙举掌就欲拍向贺鹤的“促精穴”,骇民全身一震,“货物”立即滚滚而出。
宋玉芳高兴万分,正打算“点收”之际,突然打了一个哆嗦,竟然也开始“交货”了,“货既售出,概不退还”,她已刹不住车了。
晶莹的泪珠立即自她的凤眼浮现出来。
不知是兴奋或是伤心,她的泪珠籁籁直滴了。
贺鹤见状,将双眼一闭,暗乐道:“哇操!同归于尽,太棒啦!妈的,想教训我呀!门都没有哩!”
足足的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宋玉芳默默的起身着衣。
片刻之后,只见她解开贺鹤的穴道,深深的道句:“算你行!”之后,迳自转身离去,迅即消失人影。
贺鹤挣扎起身,瞄了自己身上的秽物一眼,微微的摇头苦笑一声,匆匆的拭净之后,立即开始调息,真气运行体体内一周之后,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立即放心的将两道秘道关妥,然后走入了浴室。
翌日上午,贺鹤用完早膳之后,立即躲入书房中。
一直到寄情敲门请他去用午膳之后,他方始走了出来。
他走入房间,一见榻上已经另外换了一套干净的被褥,他不由暗道:“哇操!我该怎么向她们解释呢?”
哪知,他蹭入大厅坐定之后,寄情及舒情立即陪坐在左右两侧,只听寄情低声道:“总护法,有贾贤的消息啦!”
“哇操!太好了,快说!”
“本帮一名弟子曾在恒山麓见过一位手提铁匣的中年书生。”
“哇操!错不了,死假仙一向自命潇洒,最喜欢打扮成书生,对了,那名弟子有没有提及那个铁匣有多大?”
“有!长约三尺半,宽厚各有寸半。”
“哇操!错不了,定是那个铁匣啦!”
“副帮主已经以飞鸽传书通知帮主及本帮所有的高手赶往恒山一带,但愿能够一举擒住贾贤。”
“哇操!象以齿而亡,死假仙将会因为那个铁匣而衰尾!”
“咯咯,总护法,您不妨隔山观虎斗,反正只有你会开启那个铁匣,对不对?”
“哇操!不错,死假仙精明似鬼,研究了十几年仍然打开不了那铁匣。换了别人更别想将它打开了,哈哈!”
三人默默的用了片刻膳之后,突听寄情低声问道:“总护法,那个铁匣若落入本帮之后,帮主又令你打开铁匣,你该怎么办?”
“打开呀!我敢抗命吗?”
二女立即又默默的用膳。
贺鹤边得意的忖道:“哇操!我既然知道另有暗道可以通往樊天霖之处,还怕偷不到铁匣吗?
“哇操!只要我拿到那把金龙剑,我就要‘莎哟娜娜’远走高飞去救出宋启麟,让你们去火冒万丈吧!”
三人各怀心事,默默的用完膳之后,贺鹤立即回房埋头大睡。
***时间飞逝,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大风帮舵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只有贺鹤却悠悠哉哉的过日子。
恒山一役,原本可以擒住贾贤,可是,在要紧的关头,却被一对蒙面女人以毒针射伤三十余人,让贾贤突围而去。
从那天起,贾贤及那对蒙面女人嘎然消失,也未曾再发现那个铁匣,樊天霖震怒之下,悄悄的将兵力指向杭州镖局。
在三天之前,杭州镖局安然无恙,不过,已经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风声鹤鸣”的紧张气氛。
局主方东书除了亲自坐镇以外,更托丐帮弟子手持书函邀请昔年好友拔刀相助准备与大风帮一决死战。
丐帮高手义无顾的在沿途中向大风帮高手展开突袭,虽然先后损伤数百名高手,却已将大风帮高手拼得只剩将近二百人。
樊天霖一忖,立即兵分六路,化明为暗准备暗袭。
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杭州,立即充满肃杀之气。
此时的怡情居豪华浴室中亦充满肃杀之气,而且在一个矮台上,寄情及舒情熟练的在他的背部及四肢来回按摩,杀得他全身舒畅。
“哇操!有够味!皇帝老子也没有这么爽哩!”
寄情咯咯一笑,道:“纵观古今中外,也找不出一位似您这种文武全才,俊逸超群,幽默体贴的皇帝哩!
“哇操!不敢当!你把我形容得太过火啦!”
“咯咯,过火?属下还觉得无法形容万分之一哩!”
舒情咯咯一笑,接道:“总护法,您的确是一位罕世奇才,您除了拥有寄情姐方才所说的几点以外,尚有一个优点,冷静!”
“哇操!黑白讲,此时,我就冷静不了!”
“咯咯,总护法,咱们已经相处月余,属下发现你表面上豪放不羁,事实上却坚守原则,冷静深沉!”
贺鹤心中一颤,哈哈大笑一声,道:“哇操!可否举例说?”
“咯咯,远的不说,就以你目前的笑声及话声就可以作证,如果不是细心人之人又注意听,根本无法察知您的内心已经历震颤及平稳了!”
贺鹤苦笑道:“舒情,你太过敏了吧?”
舒情将按在贺鹤右脚踝的右掌朝他的脚筋一按,脆声道:“总护法,您可知道它刚才曾经动了一下吗?”
贺鹤硬着头皮问道:“有吗?”
舒情咯咯一笑道:“总护法,咱们来做个试验,如何?”
“哇操!好呀!”
舒情咯咯一笑,道:“总护法,属下仍然按在此处,待会儿你只要心儿一颤动,此处亦会跟着颤动哩!”
说完,悄悄的朝自己的胸前一指。
“哇操!真的吗?你打算如何检验呢?”
寄情咯咯一笑,上身一贴,那两座“高峰”立即压上她的背部尤其“右峰顶”竟然奇准无比的顶住他的“志堂穴”。
异样的刺激之下,贺鹤立即“哇操!”一叫!
别说是足踝,即使全身亦为之一阵颤动!
寄情微微一笑,立即用峰顶在他背后穴道逐一轻顶缓磨着,美得他“喔……”低叫不已!
不用说,全身颤动更剧了。
舒惰见状,不但没有出声羞他,反而也将双峰贴着他的双臀,好似棉花店在压平棉絮般缓缓的磨动起来。
不到盏茶时间,贺鹤已叫声“受不了!”立即翻身坐起。
寄情咯咯一笑,搂住他往前一倒,立即闯入“禁区”。
足足的过了将近三个时辰,三人方始尽兴的挤在那张石床上。
贺鹤轻扶着舒情那张通红的娇颜及湿透的秀发,柔声问道:“舒情,你是否吃得消呢?”
舒情自动献上一个香吻,嗲声道问:“有够舒服!”立即紧紧的贴住他的身子,然后贪婪的吮吻着。
好半响之后,只见她长喘一口气,道:“时空如果能永远停留在此,不知有多好哩!总护法,您说是不是?”
“哇操!我赞成这个愿望,可惜,很难实现,因为,好象有人来拜访了。”
寄情心中暗骇,探头一瞧,立即缩首低声道:“天呀,是韩二奶奶坐在房中哩!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贺鹤方才已由来人那细的步声猜测来人的武功甚高,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韩珠娇,立即佯问道:“哇操!韩二奶奶是谁呀?”
“天地二娇的老二韩珠娇呀!”
“哇操!她闯进来干什么呢?别管她,先洗澡吧!”
浴室门一关,二女果真温柔的替他洗身擦背了。
足足的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贺鹤方始穿妥整齐的走出浴室,寄情及舒情则匆匆的洗的洗“战斗澡”。
贺鹤瞄了韩珠娇一眼,淡然的道:“前辈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韩珠娇双手一展,立即现出一行字迹:“宋玉芳有孕!”口中却淡然道:“听说你那招‘天心一剑’天下无敌,是吗?”
贺鹤乍见那行字,好似遭到巨锤兜心一击,不但神色苍白,而且全身直颤,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哼!总护法,你不屑与老身谈话吗?”说话之中,又悄悄的取出一张纸,双手一展,立即又现出一行字迹:“老身今夜子时再来拜访。”
贺鹤点点头,沉声道:“在下甫入江湖不久,根不知天下武学深浅,不过,只要使出‘天下一剑’,从未吃过败仗哩!”
“好!老身倒想会会‘天下一剑’哩!”
“哇操!有这个必要吗?”
“武学无涯,能够会会‘天心老人’昔年傲世之绝学,实乃不虚此行,明日上午再来请教,告辞!”
说完,立即转身走出房外。
贺鹤全身一阵乏力,踉跄坐在椅上之后,茫然的望着窗外黄昏暮色,反复的暗道:“她有孕啦!她有孕啦!”
他对于男女事,原本懵懵懂懂,经过樊淑惠启蒙,素月、素华及寄情、舒情指导之后,总算稍为懂了一些!想不到在月余前被宋玉芳“教训”一顿之后,他正在奇怪她们怎么没有再来纠缠,谁知她竟会有孕了。
有孕,多么不可思议的名词。
哇操!怎么会一炮而中呢?
哇操!韩珠娇今夜来找自己,定然不好过关,我该怎么办呢?
贺鹤立即焦虑的在房内低头徘徊着。
突听一声:“总护法,您有何心事?”贺鹤抬头看见寄情关心的走了过来,他心中暗骇,立即摇头不语。
“总护法,您是否在担心明日之比剑呢?”
“不错,听说她们与帮主关系甚厚,我如果一时失手伤她们,恐怕无法对帮主交代哩!”
“哇操!真的吗?”
“不错!属下偷看她练过武,以属下的眼力仍无法瞧清她们的身法,可见,高明到何种程度了!”
“哇操!你有没有将她们擅长于防守,二位堂主擅长于攻击,不过,二位堂主已经练成‘龟甲神功’,时间一久,可能会居上风。”
“哇操!她既然来向你挑战,是不是有别的含意呢?”
“依你之见呢?”
“属下一时想不出来,总护法,属下先去厨房提食盒,咱们待会边吃边想,好吗?”
“哇操!好吧!”
***饭后,贺鹤等二女收拾干净之后,问道:“你们估计一下我明日与天地二娇比剑,有多大的胜算?”
寄情含笑道:“总护法,只要您采取主动全力以赴,稳操胜算!”
“哇操!我是说真的,你可别乱拍马屁哩!
“咯咯,人家也是说真的嘛!”
“哇操!谈谈天地二娇的故事吧!”
寄情点头道:“大约在五六十年前,江湖之中出现三位人品好似瑶池金童玉女。”
“三人出道不及一年,立即博得‘多情郎君’及‘天地二娇’的美誉,不知风靡了多少的俊男及美女。”
“可惜,任赁那些人如何的追求,仍然打动不了他们的感情,怪的是,他们三人一直没有结合的打算。”
“那知,过了一年之后,夏一凡突然形孤影单的独行于江湖,天地二娇却突然的销迹匿声了。”
“岁月悄悄的又流逝了三年,正当人们逐渐的将天地二娇淡忘之后,她们突然再度现身江湖了。”
“从那天起,只要她们足迹所至之处,夏一凡立即回避,没人知道原因,可是,人人知道一定是夏一凡辜负了她们二人!”
“因为,一向心慈手软的天地二娇居然大开杀戒,而且屠宰的目标完全是那些好色之徙!”
“听说,她们二人为了追杀‘花花太岁’上官虎,足足的花了一年多,最后将他开膛剖腹,凌迟而死哩!”
“哇操!够气魄,她们后来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她们在二十年前与东湖堡堡主宋启麟较技,在连斗一天一夜之后,终于以一招落败,因此就住进了东湖堡。”
“当时双方在比武之前曾经约定,在两位宋姑娘未出嫁之前,她们不得离开本堡,不过,堡中之人也不准擅入怡珠居。”
“哇操!一招落败,就被软禁在此地,实在太划不来啦!”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们二人在这二十年来潜修堡中,听说武功已经有了惊人的突破哩!”
“哇操!实在不简单,如果换成我,早就气死了,那有心情再练武呢?对了,她们二人与宋家姐妹的感情如何?”
“宋家姐妹美若天仙,自幼即讨人疼爱,听说天地二娇传了不少的绝活给她们,可是,没人见过她们显露过武功。”
“哇操!宋家大小姐已经嫁给少帮主,二小姐怎么还没动静呢?”
“二小姐性烈如火,坚持要替双亲报仇之后,才肯出嫁。”
“哇操!想不到她还是个孝女哩!”
寄情倏然神秘的一笑,道:“总护法,您对宋家二小姐有没有兴趣。”
贺鹤目前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因此,闻言之后,立即神色一变。
寄情含笑道:“总护法,宋家二小姐曾说过,任何人只要能找到杀害其双亲之元凶,或找到宋老堡主的下落,她愿意委身下嫁!”
贺鹤立即又神色一变。
“哇操!说呀!”
“属下觉得宋家二小姐会委身下嫁总护法哩!”
贺神色再变,忙道:“哇操!黑白讲,咱们别提此事了吧!”
寄情歉然道:“总护法,请原谅属下的放肆!”
“哇操!没关系,我不会计较此事的,不过,我只不是不愿此事传入别人的耳中,引起其他的困扰。”
“属下明白,总护法,您明日尚要比剑,早点休息吧!”
贺鹤点点头,立即走回房中。
他躺在榻上,一想到多情郎君及天地二娇的故事,不由感慨万千。当他再想起宋玉芳有孕时,一时心乱如麻。
他企图用调息来平定波涛汹涌的思潮,可是,宋玉芳有孕之事实在对他刺激太深,那沉重的压力实在令他受不了。
他立即锁上房门,走入书房漫不经心的翻阅书籍。
由于心神旁分,他根本瞧不见那些白纸黑字究竟是写些什么,他只希望韩珠娇能够早一点来此。
终于,墙壁传出一阵“轧……”细响了。
盼呀盼的,人儿终于来了,不过,出现在书房中的并非韩珠娇而是满脸惶恐及悲凄的宋玉兰。
贺鹤虽感意外,却平静的低声道:“请坐!”
那知宋玉兰却盈盈下跪在书桌前,低声道:“贺鹤公子,请您帮忙。”
贺鹤慌忙避开身子,道:“哇操!有话好说,快起来吧!”
第十三章你乐我乐大家乐
宋玉兰轻声道过谢,立即坐在椅上。
贺鹤陪坐在茶几旁,歉然道:“抱歉,无茶可待客!”
宋玉兰垂头低声道:“公子太客气了,我深夜冒昧来访已属不该,怎可再奢望您以茶招待呢?”
“姑娘,有何指示?”
“公子,您知道舍妹已经有孕之事了吧?”
贺鹤尴尬的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公子,你可知舍妹所怀之子乃是你之骨肉?”
“这……”
“不错,舍妹在与你一起之前曾被樊天霖糟蹋过,而且更与樊天刚经常在一起,按常理说所怀之子无法确定是你之骨肉。
可是,请你再回想一下,她自从去杭州回来之后,即代替我去应付樊天霖,如果能怀孕,早就怀孕了。
至于,她与樊继刚在一起,只不过三次而己,而且,每月定期一次,若能怀孕,也早就怀孕了。
据舍妹表示,她曾练过阴功,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身子,可是,她上回与你在一起之时,她却无法控制,因此……“
说至此,双颊通红的低下头。
贺鹤听得俊颜一红,立即也低下头。
书房中迅即中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宋玉兰轻咳一声,道:“舍妹托我请问您是不是想要那个孩子?”“我……我……”
“公子,我知道你一时难以决定,因此,我打算将利弊分析一下。”
“请指教。”
“如果留下那个孩子,舍妹可以一口咬定是樊天霖之子,不会扯到你的身子,不过,日后必须多费些精神向孩子解释此事。”
“哇操!万一孩子一出世,相貌与我酷肖呢?”
“这也有可能,公子您似乎不赞成这个处理方式哩!”
“请你再谈谈另外一个方式。”
“使用药物将它打掉!”
贺鹤身子一震,低“啊!”一声,立即摇头道:“不行!”“那就使用第三案,我回去陪樊天霖,舍妹回来住在怡珠居,不过,必须设法早日离开此地另觅待产之处。”
贺鹤神色一变,低头不语。
宋玉兰紧张的等待他的答复。
书房中立即又一片寂静。
好半晌之后,贺鹤沉声问道:“姑娘,我如果向令妹求婚,行吗?”
宋玉兰“啊!”一声,张口说不出话来,瞧她那颤抖已的双唇及身子,可见她被贺鹤这记怪招搞得惊讶万分。
贺鹤一脸诚恳的瞧着她,静候她的回音。
宋玉兰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沉声问道:“公子,你打算向舍妹求婚吗?”
“不错!”
“你可知道在你之前,她已经和三个男人在一起了吗?”
“我知道!”
“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吗?”
“真的,我可以发誓。”
“不,不,我相信,不过,可以把原因告诉我吗?”
贺鹤微微一笑,立即以“传音入密”将“先天气功”口诀念了出来。
宋玉兰乍听口诀,立即满脸的讶色,当她继续聆听之时,一双眼情不自禁的一涩,喃喃自语:“爷爷……爷爷……”
泪珠亦簌簌直流了。
贺鹤念完口诀之后,含笑问道:“姑娘,你相信我的诚意了吗?”
“我……我相信,公子,您见过家姐了吗?”
“没有……”
“啊!那您是见了他的遗物吗?”
“哇操!姑娘!你别急,令祖并没有死,不过,他被关在一处地牢,我有幸获他传授此心法并代替他来寻找你们二人。”
“天啊!谢谢您,谢谢您留下爷爷一条命,公子,请随我来。”
说完,迳自走入暗道中。
贺鹤心知她一定要带自己去见宋玉芳,立即将暗道入口关妥跟随着她朝前行去。
前行不久,贺鹤立即跟着她走入书房,他朝四周瞄了一眼,暗道:“哇操!看样子宋玉兰一定在怡情居。”
突听“呃……呃……呃”一阵呕吐声音,接着是宋玉芳的急促呼吸声音和韩珠娇的低细劝慰声音。
贺鹤心中暗诧,跟着走入一间干净淡雅的房屋之后,立即看见宋玉芳趴在榻沿呕吐不已。
宋玉兰疾掠到榻前扶起宋玉芳一边伸手在她的胸前按揉顺气,一边道:“妹妹……爷爷没死!爷爷没死哩!”
宋玉芳拭去嘴角的唾沫,颤声问道:“姐姐,你说什么?”
“爷爷没死,他说的!”
宋玉芳身子一震,立即望向贺鹤。
坐在榻前椅上的天地二娇亦满脸讶容的瞧着贺鹤。
贺鹤乍见宋玉芳呕吐的情景,再怎么傻也知道这是害喜的现象,因此,怔怔的站在房中,不知如何应付?
此时,一见八只眼睛皆盯着自己,他立即双额通红,全身似遭针刺。
宋玉兰欣喜的又道:“奶奶、妹妹,爷爷已将‘先天气功’传授给他了哩!”
宋玉芳道声:“原来如此!”苍白的双颊突然一红。
敢情,她已悟出自己会“教训”不成,反而坑了自己的原因啦。
韩珍娇冷冷的道:“你见过宋堡主啦!”
贺鹤摇头,宋玉兰道:“爷爷被困在地牢,贺公子是经由爷爷口授心法并依约来寻找我们二人的。”
“喔!那地牢在何处?”
贺鹤摇头道:“为了安全,目前必须保密。”
“少故作神秘,说!”
“好,我说,宋前辈的四肢已被削断,全身功力只剩下三成,目前被一条铁练贯穿‘琵琶骨’困在一间铁房内。”
“你为何不救他出来?”
“那铁牢乃是由六面干年寒铁焊成,没有钥匙,根本无法进去,何况,宋前辈根本不想出来哩!”
韩珍娇立即默然思忖着。
宋玉兰姐妹乍听宋启麟之悲惨模样,咽声唤句“爷爷”立即抱在一起哭泣着。
韩珠娇忙道:“芳儿,别激动,小心会动了胎气哩!”
宋玉芳闻言,立即止住哭泣,低头拭泪。
韩珍娇却紧盯着贺鹤,沉声喝道:“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贺鹤身子一震,双目寒芒暴闪,可是,当他瞧见宋玉芳的苍白面孔,立即放缓语气,道:“悉听前辈安排!”
“好,你马上带她走。”
“好,我走,不过,解救宋老前辈之事全靠你啦!”
“这……小子,你敢威协老身吗?”
“哇操!爱说笑,我有几个胆子敢威协你呢!”
“你……你以为老身救不了人吗?”
“哇操!前辈在一甲子以前即已威震武林,宵小及好色之徒闻风而逃,要救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好,你把地点说出来。”
贺鹤遇到这种脾气暴躁的老查某,实在是满肚子的大便——呕死了,可是,为了宋玉芳,他只好硬忍下来。
此时,一见她咄咄逼人,他立即道声:“好,听清楚了!”
却听韩珠娇叱声:“慢着!”然后沉声道:“贺公子,你原本打算如何救宋老堡主,可否说出来供参考一番。”
“哇操!当然可以,宋老前辈表示,铁牢之铁壁甚厚,又淹没不少的水,若用掌力硬劈,不但无法奏效,反而会伤了他,我打算利用金龙剑救宋前辈出来。”
韩珠娇点头道:“好主意!不过,那把金龙剑目前在何处呢?”
“在贾贤保管的铁匣中,目前,大凤帮正在抓他,只要他们夺回那个铁匣,我就有办法取得金龙剑。”
韩珠娇神色一肃,道:“贺公子,请原谅老身先前错估你了!”
“哇操!没关系,我一向只求心安理得,不会计较他人的毁誉。”
韩珠娇立即默默的低下头。
宋玉芳那苍白的脸孔立即洋溢出兴奋的光辉。
韩珠娇点头道:“贺公子年纪虽轻,却心胸豁达,实在令人佩服,请坐!”
贺鹤道过谢,朝椅上一坐,立即应道:“不敢当,这完全是环境的影响及宋前辈对我的启示之故!”
“贺公子可否略述身世?”
贺鹤点点头,立即将自己的遭遇略述一遍。
四女听得暗暗称奇不已!
韩珠娇倏然抬头道:“贺公子,请原谅老身对你的误解及无礼!”
贺鹤俊颜一红,道:“前辈,您别如此客气嘛!事实上我是太乱来了,若依您们以前的作风,我早被劈成粉身碎骨了!”
“贺公子…”
“哇架!奶奶,您可否唤鹤儿一声?”
韩珠娇身子一震,惊喜万分的道:“你……你唤我奶奶?”
贺鹤点点头,走到榻前,轻轻的拉着宋玉芳的纤掌,含笑道:“芳姐唤您奶奶,我是不是也可以如此称呼您呢?”
“可以,太好啦!太好啦!呜……”
说至此,竟然捂面轻泣。
韩珠娇含笑道:“姐姐,你终于遇见一位真正男人了吧?”
韩珠娇拭去泪珠,连吸数口气稳定气息之后,点头道:“不错,这个邪门的娃儿实在顶呱呱,居然赚了我的泪珠哩!”
“是呀,在我的印象中,你只有在六十年前曾经为了那件事掉过泪,今日乍见居然颇觉新鲜哩!”
“够了,别再呕我了,谈谈下一步行动吧!”
“咦?你方才不是要赶他们出去吗?”
“这……那是气话啦,芳儿害喜到这个程度,那能出门呢?”
“那该采取那一案呢?”
宋玉兰含笑道:“奶奶,鹤……弟……方才曾提议让我回去樊继刚的身边及让芳妹留在此地,再以闪电速度成亲。”
“啊!好主意!”
“对!我赞成!问题是该怎么取信帮中之人呢?”
“这……”
贺鹤一见她们一时束手无策,立即含笑道:“奶奶,你还记得咱们明早比剑之事吗?咱们不妨作场戏。”
韩珠娇略一思忖,附议的道:“好主意,来,商量一些细节吧!”
五人立即低声商议着。
“一时失败免怨叹,一时失志兔伤心,塞翁失马反是福,谨记爱拼才会赢。”
朝阳甫现,悠扬的琴声立即伴着贺鹤清朗的吟声自怡情居厅中传出,立即打破寂静的早晨。
“唰!”的一声,天地二娇并肩射落在怡情居院中。
贺鹤哈哈一笑,立即缓缓的步出大厅。
只见他停在天地二娇身前六尺外,拱手一礼之后,朗声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但愿我是那只鸟。”
韩珠娇深声道:“得意须防失意时,年轻人戒之在傲,难得有此较剑之机,何防加些小赌注?”
“哇操!前辈高人好点子!在下若侥幸获胜,请助敝帮成霸业。”
“可以!当汝若不慎居下风,可否应允吾一事?”
“哇操!只要不叫吾叛帮,一切听从你吩咐!”
“好!进招吧!”
“唰!”一声,天地二娇立即身子一散挺立在犄角方位,“呛”的一声,二人已探肩抽出一把寒芒隐吐的宝剑。
“哇操!好剑,看来我这把铜剑逊色多了!”
“呛!”一声,那把钢剑一出鞘,身子一旋,一摆出“天心一剑”起手式,现场的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天地二娇将剑诀一引,立即凝立不动。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朝阳缓缓的自东方往上升,将院中花木上面的露珠儿昭得晶莹亮丽!
贺鹤三人无暇欣赏这份美德,默默的峙立着。
当阳光将露珠儿吸回怀中之后,三人仍然峙立着。
闻讯而来的姚倩华及樊淑惠肃立在五丈外,眉梢隐透焦虑。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二人的心情越来越紧张,可是,贺鹤三人却似石人般一直峙立不动!
她们二人的手心越来越湿,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可是,一直到了日正当中,贺鹤三人仍然峙立不动!
突见汗珠缓缓的自她们三人的额上溢出,那情景好似咱们目前在挤牙膏准备要刷牙般,一滴滴的溢了出来。
偏偏三人仍似石人般僵立不动,任凭汗珠缓缓流下,即使是流过眼珠扯出了泪水,仍然僵立不动。
樊淑惠紧张的双拳紧握,低声问道:“娘,怎么办?”
“解铃仍需系铃人,他们已经提足了功力,随时会一触即发,外人根本无法加以制止!”
“那……谁居上风呢?”
“惠儿,你放心,他目前暂居上风!”
“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惠儿,你瞧那三把剑的剑尖,他的剑尖未见颤抖,天地二娇的剑尖已见颤抖,显然,她们体内的气机已久匀畅了!”
“原来如此!娘,依你看,他们会僵持多久呢?”
“很难说!他们这种比法乃是综合精、气、神,天地双娇的气机虽然已经欠匀畅,不过,只要她们坚持下去,胜负仍然未定哩!”
“那……岂不是要拖得很久吗?”
“不错!不过,当分出胜负以后,双方在精、气、神皆损耗甚多之下,重则死亡,轻则负伤,皆需疗养一段时期。”
“啊!这怎么可以呢?”
“唉!娘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樊淑惠焦虑不安之中,突听一阵“叭……”脆响,天地双娇手中之宝剑突然齐中而断,而且各射向对方。
哇操!莫非她们神智昏乱了,否则,怎会自想残杀呢?
那知,天地双娇在断剑即将射近身前之际,突然挥动剑把将断剑磕飞向贺鹤,身子倏地向上暴射而起。
贺鹤喝声:“夺车保帅,高招!”右臂立即一挥。
“叭!叭!”两声,那两枝断剑立即再被打“对折”!
天地双娇趁他那股锐气在挥剑倏然消失之际,先行掷出手中剑把,然后折身如劈出两道掌劲。
贺鹤喝声:“来得好!”剑花再挽,不便将那两支剑把绞碎,而且也将那四道掌劲绞化为无形。
他正在得意之际,却见天地双娇在落地之后,立即疾速的在贺鹤的四周鬼魅般奔驰起来。
贺鹤使出“璇玑剑把”连攻盏茶时间之后,一见居然刺不中她们二人之实体,立即昂首长啸一声。
剑式陡然一变,就欲再度使出“天心一剑”。
倏见天地双娇将头一甩,插在发间的那两支玉簪倏然射向贺鹤之“志堂穴”及“膻中穴”。
贺鹤顾不得发招,立即将身子向右一闪!
这一闪虽然闪开那两支玉簪,倏觉两道阴柔掌力分别袭向右肩及左腰,他立即挥剑臂掌迎了过去。
“嘶!”“砰!”两声,三人立即身子一晃,却听贺鹤低“啊!”一声,左掌立即朝右肩押按去。
天地双娇冷哼一声,立即抽身而退。
贺鹤瞧着自己右肩上的那支玉簪,苦笑道:“高明!请吩咐!”
韩珠娇淡淡的道句:“请吧!”
天地双娇却置若未闻继续行去,迅即消失于怡珠居的厅中。
贺鹤止步苦笑道:“惠姐,君子重许诺,小弟不会有事的!”
樊淑惠双目一红,道:“鹤弟,她们的个性甚为冷淡,你可要小心些,你把这瓶药收下,待会儿先疗伤吧!”
贺鹤为了与宋玉芳成亲,特地和天地双娇作了这场“秀”,此时一看樊淑惠的关心神情,他不由一阵子暗疚!
因此,他在接过那瓶药之后,立即将她朝怀中一搂!
樊淑惠双颊一红,低声道句:“还有外人哩!”立即挣开身子。
贺鹤俊颜一红,立即缓缓的走向怡珠居。
他刚走入大厅,韩珠娇立即低声问道:“鹤儿,你伤势要不要紧呢?”
“莫要紧啦!并没有伤在筋骨啦!”
“别大意!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拿药吧!”
“姐姐,这瓶药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
韩珠娇接过樊淑惠交给贺鹤的那瓶药,立即颔首道:“龙虎金创散!好药!鹤兄,惠丫头待你不错哩。”
贺鹤双颊一红,低声道:“她越对我好,我越过意不去!”
“傻孩子!桥归桥,路归路,只要她决心要跟你,你就别把樊天霖那件事儿放在心上吧!”“可是,樊天霖杀害芳姐的双亲,芳姐非报仇不可呀!”
“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说不定樊天霖会因为金龙剑而亡哩!”
“嗯!有理!一切顺其自然吧!”
韩珠娇含笑点点头,打开药瓶,道:“鹤兄,忍着点,我要把玉簪拔下来了!”说完,轻轻的按住他的肩膀。
只见她翻腕一拔,那把王簪立即带着一股血箭离开贺鹤的身子,韩珠娇迅即将一撮药粉倒在伤处。
贺鹤只觉原本辣疼的伤处在一阵清凉之后,鲜血居然自动刹车,他立即含首道:“哇操!简直是仙丹哩!”
“这贴龙虎金创散乃是宋老堡主的秘方,其奇效曾使‘圣手医隐’自叹不如,爷爷就是太相信樊天霖,才会被他陷害,实在可恨!”
“鹤儿,别想那多么啦!利用这一回的时间好好陪陪芳儿吧!”
贺鹤双颊一红,立即默默的点点头之后,立即朝房间行去。
他刚抵达房门口,立即听见宋玉芳呕吐的声音,心中一阵震颤,探头一瞧宋玉兰正扶着宋玉芳,他立即走了进去。
宋玉芳呕得酸水直冒,泪水汪汪,贺鹤瞧得一阵心疼,立即上前唤声:“芳姐!”同时将她扶住。
他轻揉她的胸口边替她须气边歉然道:“芳姐,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都是小弟的不好!”
宋玉兰双颊倏红,低声道:“鹤……弟……是姐姐自作自受,你的伤势不要紧吧?”说完,就欲挣扎起身。
贺鹤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芳姐,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你免去这种苦头,小弟一定……”
“鹤……弟……谢谢你的关头,你放心吧!这只是一时的……生理……反应……过些时日就会逐渐的恢复正常。”
“哇操!天公伯仔太偏心了,怎么叫女人吃这种苦头呢?”
“鹤弟,你别如此说,老天爷已经对姐姐太仁慈了!它不但赐给爷爷生命,而且还让姐姐……终身有了依靠!”
说完,双颊通红似火!
“哇操!芳姐,你真美!”
“难看死了!好似黄脸婆哩!”
“你……讨厌!”
“哇操!嫌货才是买货人,没有讨厌,那有爱呢?对不对?”
“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啦!
贺鹤指着自己那两排牙齿,“怎会伶牙利齿呢?你失言,该罚!”
说完,贪婪的久吻她。
宋玉芳以手指按住他的嘴,朝面向墙壁站在一旁的宋玉兰指了指。
贺鹤悄悄的吐舌,立即撤军。
倏听宋玉兰脆声道:“妹妹,鹤弟,我该回去啦!”
宋玉芳忙道:“姐姐,用完晚膳再走,好吗?”
“好吧!我该喝杯喜哩!
贺鹤二人闻言,立即全身一臊!
宋玉兰含笑道:“鹤弟,想不到你的武功会高明到这个境界,居然连二位奶奶联手也非你之敌哩!”
“哇操!兰姐,你少臭我啦!我明明已经受伤了呀?”
宋玉兰含笑道:“鹤弟,在两位奶奶震断宝剑攻击之前,你只要全力一击,她们岂有出击的机会呢?”
“不错!我是可以趁隙抢攻,不过,也不一定会成功哩!”
听韩珍娇接腔道:“鹤儿,你少替奶奶遮丑啦!咱们如非早已达成默契,奶奶早已经不战而败啦!”
声音方歇,她们两人已各提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贺鹤叫声:“哇操!怎么可以劳烦奶奶呢!”立即上前欲接过食盒。
韩珍娇呵呵一笑,闪到桌前,道:“鹤儿,你今天是新郎官,怎么可以动手呢?去陪陪新娘子吧!”贺鹤双颊一红,仍然上前帮忙摆放碗筷。
半响之后,酒菜已经摆妥,只见宋玉芳缓缓的下了榻,道:“奶奶,谢谢你们的辛苦安排!”说至此,双颊已是鲜红。
宋玉兰扶她坐在椅上,关心的道:“妹妹,你不要紧吧?”
“没关系!躺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下了榻,挺轻松的哩!”韩珠娇将贺鹤带到宋玉芳的右侧坐下之后,含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芳儿恭喜你!”
宋玉兰各替众人斟了一杯酒之后,举杯脆声道:“鹤弟,芳妹,恭喜你们,祝你们能够白首偕老!”
说完,浅啜一口酒。
韩珍娇呵呵一笑,道:“鹤儿,芳儿,你们该敬敬奶奶吧?”
“哇操!应该!奶奶,干杯!如何?”
“呵呵!好呀!”说完,果真仰首一饮而尽。
此例一开,韩珍娇三人立即“围剿”他,不到盏茶时间,那三壶酒已被喝成壶底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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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那件事情对贺鹤的心中造成不小的压力,因此,他默默的朝前走去,一直听见一声:“参见总护法!”他才抬起头来。
只见素月及素华并肩站在厅门外相迎,他立即道:“免礼!”然后,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素月脆声道:“小姐请您入房一晤!”
贺鹤点点头,立即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房门虚掩,贺鹤轻咳一声,道:“惠姐,小弟来见你啦。”
却听姚倩华沉声道:“总护法,请进!”
贺鹤内心一震,进房之后,只见姚倩华刚自榻前起身,他立即躬身道:“参见副帮主!”
“免礼!请坐!”姚倩华立即走到壁前的一椅上坐下。
贺鹤坐在她的对面,瞒了眼闭目躺在榻上的樊淑惠一眼,急忙地问道:“副帮主,惠姐出了什么事啦?”
“她没事,听说你已经与宋玉芳成亲了?”
“这……是的!”
“为何决定得如此匆忙,又没有通知本座去观礼。”
“禀副帮主,属下与天地二娇比剑落败,韩珠娇令属下即刻与宋玉芳成亲,属下恪于约定,只好顺从!”
“你在事后也应该通知本座或惠儿呀!”
“请原谅属下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本座不便干涉你的婚姻,不过据惠儿说你曾与她有过口头婚约,而且也合过体,你打算如何安置惠儿?”
“禀副帮主,此事可否由属下与惠姐直接商量?”
“理当如此,不过,惠儿自从获悉你与宋玉芳成亲之后,立即一病不起,可见她是真情待你,希望你别辜负了她。”
“属下遵命。”
“唉,别这样子,本座只是就事论事,绝对不是以副帮主的身分来压制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属下明白。”
姚倩华瞄了爱女一眼,道:“你们好好的谈吧。”立即起身离去。
贺鹤送走她之后,坐在榻上道:“惠姐!”
两道泪水自一直静躺在榻上的樊淑惠眼角流了出来。
贺鹤身子一震,以手轻轻地拭去泪水,道:“惠姐,别这样子嘛!”
泪水代替语言,再度流了出来。
“惠姐,别这样嘛,睁眼看看我,好吗?”
樊淑惠仍是以眼泪代替答复。
贺鹤内心一疼,倏地抱起她,道:“惠姐,你处罚我吧!”
“呜”的一声,樊淑惠倏地放声大哭。
贺鹤不由慌了手脚,忙轻拍她的酥背道:“惠姐,别这样嘛!有话好说嘛!你到底要小弟怎么办嘛?”
哪知,樊淑惠依然痛哭!
贺鹤急得额头冒汗,轻声细语的拜托个不已。
好半晌之后,只见樊淑惠挣开身子,以袖拭去泪水,沙哑的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贺鹤扳着她的双肩,道:“惠姐,你在怪小弟与宋玉芳成亲吗?”
“没有,她美若天仙,纯洁无垢,与你乃是天作之合,我这个残花败柳之身子怎能怪你呢?”
“哇操,黑白讲,乱讲,你在说瞎话!”
樊淑惠双眼再度涌泪。
“哇操,惠姐,失礼,我真是大嘴巴,胡说八道!”
说完,“劈哩叭啦”自动掌嘴十来下之后,一见樊淑惠闭目躺在榻上,心中一狠,立即继续掌嘴。
心中却暗骂道:“哇操,樊淑惠,你如果有种,你就让我自动掌嘴百下,届时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你说拜拜啦!”
心一狠,下手越来越重,不但双顿已经红肿,嘴也挂彩了。
当他接到第三十八下之时,突见樊淑惠叫声道:“鹤弟!”
贺鹤暗道一声:“蚵麦豆腐!”立即道:“惠姐,对不起!”
樊淑惠轻声道句:“你真狠!”立即吻上他的双唇。
贺鹤虽觉得双颊甚疼,可是,为了把握机会,他不但热情的吸吮着,而且右掌已经悄悄的攀上了“玉女峰”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二人身上的衣衫也不断消逝。
当二人回复到“原始时代”之时,房内立即又传出噼哩叭啦的声音了,不过,比起刚才的掌嘴声可要悦耳多了。
毕竟“和谐双重唱”比“独唱”悦耳哩。
何况,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又加入樊淑惠的“女高音”哩。
贺鹤一见她已春意盎然,立即低声询问道:“哇操,惠姐,你可以把方才的弊扭事儿报告一下好吗?”
樊淑惠双颊倏红,啐道:“谁叫你不给姐姐面子!”
“哇操,我的好姐姐,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嘛!”
“鬼才相信,你是乐不思蜀哩!”
“哇操,冤枉呀,小弟是人在曹营,心思念着你呀,你的耳朵难道没有觉得痒吗?”
“呸!姐姐气得半死,还痒什么痒!”
贺鹤抚摸着她的双颊,爱怜的道:“惠姐,瞧你气成这个样子,小弟觉得好心疼哩,下回可不准这样喔!”
“什么,还有下回呀?”
“哇操,失言,失礼啦!”
“格格,瞧你急成这样,姐姐逗你的啦!”
“哇操,蚵麦豆腐,现宰,现宰!”
樊淑惠闻言,格格笑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只听她道:“鹤弟,够了,去找素月她们吧!”
贺鹤连忙作了十来记“临别秋波”,又亲了她一之后,方始披上衣衫,光着脚丫子走出去。
他刚走出房间,立即看见素月羞赧的朝他微微一笑之后低头走回房间,他立即会意的跟了过去。
他甫踏入房间,立即看见素月已经“解除装备”走向榻前,他哈哈一笑之后,一式“饿虎扑羊”扑了去。
他刚进入她那桃源地洞,心知她方才已经听得荡漾了,立即快马加鞭的行刺起来。
一直到素月眉开眼笑地开始在“呼口号”以后,他方始放缓速度,道:“素月,底下的节目看你表演了!”
素月欣赏的点了点头,二人立即更换阵地。
贺鹤任她疯了好一阵子之后,方问道:“素月,我一出怡珠居,怎么就会被你拦住,难道是未卜先知吗?”
“总……护……法……小婢……与素华姐……轮流……守候……”
“哇操,那么累呀!是谁叫你们这么做的?”
“副帮……主!”
“是不是因为小姐气病之故?”
“是……呀……”
“哇操,真‘歹势’!太辛苦你们啦!”
“应……应该的……”
“素月,小姐有没有骂人及摔东西呢?”
“没有……她……只是……默默的……躺在……榻上……掉泪……”
“哇操,我真该死!”
“总护法……这……不能……怪你呀……”
“哇操,正义之声!谢啦!”
“总……护法……宋姑……娘……实在好美……她真有……眼光……其实……男人可以……讨多房妻妾……对……不对……?”
“对,可是,万一摆不平,会天天闹‘家庭革命’哩!”
“您,摆得平……”
“哇操,何以见得呢?”
“就……就似……这样……呀……”
贺鹤哈哈一笑,重新取回“主动权”再度以“急行军”的方式将素月迅速的往“仙境”
之中“保送上去”。
不到盏茶时间,素月已经“投降”了。
贺鹤立即唤声道:“素华,你在哪儿?”
对门立即传来素华的声音道:“小婢在此!”
贺鹤顾不得再披衣衫,一式“横掠沙洲”,直接来到对房,果见素华已羞涩的裸身而立。
贺鹤朝她一搂,立即掠上战场。
他大刀阔斧的厮杀着。
久受欲焰煎熬的素华疯狂的还击着。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素华方始出声求饶,贺鹤正要紧要关头,见状之后,立即掠向樊淑惠的房间。
樊淑惠正坐在镜前描眉,一见他行了过来,立即识趣的“解除装备”,同时朝榻上走了过去。
炮火已持续半个时辰之后,房内才安静下来。
樊淑惠媚眼如丝地问道:“鹤弟,芳姐不能满足你吗?”
贺鹤的右掌在峰顶徘徊,得意地道:“可能吗?”
“呸,少得意!”
“哇操,事实胜于雄辩呀!”
“呸,似你这么大胃口,谁嫁给你,准倒楣!”
“可是,听说有人为了我成亲而气得半死哩,哎唷!轻点,轻点,快松手!拗断了,大家都没得玩啦!”
“哼,快赔罪吧!”
“请夫人恕罪!”
“抱我入浴室替我擦背!”
“遵命!”
***
贺鹤在素月及素华的侍候下与樊淑惠共进晚膳之后,边品茗边低声谈情说爱,气氛无比的融洽。
可是,当樊淑惠提到贺鹤如何安排她之际,贺鹤立即道:“惠姐,到你的房间去,小弟说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樊淑惠点头立即行向房间。
两人入房之后,贺鹤将门窗关妥又放下纱幔之后,低声问道:“惠姐,会不会有人再听见我们的谈话内容了?”
“不会,那个故事是不是与姐姐有关?”
“正是,小弟必须先申明一件事,待会小弟所叙述的故事,乃是真人真事,而且还可以让你去印证。”
“好,你说吧!”
贺鹤立即低声将宋启麟所叙述的樊天霖之罪状说了一遍。
他刚说完,樊淑惠立即捂脸轻泣不已。
贺鹤挤坐在她的椅上,搂着她低声道:“惠姐,宋老堡主目前尚被困在翠湖山庄前一株柳树下,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去找他即证。”
“相信,姐姐相信,天呀,我该怎么办呢?”
“姐姐,你真的相信吗?”
“不错,你还记得姐姐被单于天欺负之事吗?怪不得爹一直不敢对付单于天,原来是有这个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哇操,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鹤弟,两位姐姐可知此事?”
“小弟不敢骗你,她们已经知道此事,不过,她们表示只要报仇之事与你无关,除非,你先下手对付她们!”
樊淑惠低头正色问道:“她们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小弟与芳姐成亲之后,告诉她的。”
“我相信,因为此事只有家父家母、二位堂主及宋老堡主知道,而她们一直在托人寻找宋老堡主的下落!”
“平心而论,家父实在罪该万死,可是,姐姐乃是他的女儿,岂能大逆不道,因此,姐姐自愿放弃你,我……”
说至此,她已泣不成声。
贺鹤柔声道:“惠姐,小弟绝对不肯与你分开,你是不是可以佯作不知此事,任凭天公伯仔去安排,好吗?”
“我……我的心好乱喔,鹤弟,你给姐姐一段时间考虑,好吗?”
贺鹤当然求之不得,因此,立即点头道:“好吧,小弟告辞!”
第十四章凭空掉下美艳福
贺鹤刚走到怡情居厅前,寄情已经含笑迎了出来,贺鹤入厅之后,立即低声道:“寄情,你身子不适,最好少淋夜露!”
“总护法,谢谢您的关心,属下可否与您至书房谈谈?”
“好呀,请吧!”
贺鹤进入书房,一见书桌上已经摆了两杯茶,立即含笑道:“哇操,寄情,你可真设想周到啊,请坐吧!”
说完,迳自就座。
寄情却正色道:“总护法,属下待会若有唐突之处,请恕罪。”
“哇操,寄情,你何必如此客气呢,坐下来谈吧!”
寄情道:“请稍候!”突然走到壁前,同时朝那粒突出的石块轻踢三下,“轧……”之声方扬,她立即又轻踢三下。
刚开启寸余的暗道入口,立即又合上。
骇得立起身子的贺鹤,却无法将自己的那张嘴合上了。
寄情走到桌前,正色道:“舒情姐不知此事,您请坐!”
贺鹤身子一震,坐下之后,沉声问道:“寄情,你何时知道此事的?”
“宋姑娘来此宿夜以后。”
“寄情,你太聪明了,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请您原谅属下的放肆,属下因为关心您的安危,才会特别留心!”
“哇操,谢啦,你还知道什么?”
“总护法,恭喜你即将为人之父!”
“什么,你也知道此事?”
“属下曾由暗道去过怡珠居三次。”
“哇操,那……我的底牌岂非全部被你揭穿了!”
“属下知道不少的事,不过,绝对不会揭穿的。”
“寄情,我相信你!”
“谢谢,属下在获悉二位宋姑娘的忍辱情形之后,在敬佩之余,为了成全你们三人,所以才把腹中之胎取掉!”
“哇操,这是什么用意呢?她们一定会接纳你的!”
“不,属下不愿强人所难。”
“哇操,黑白讲,情之一物,原本神圣,你既然已经知道她们的遭遇,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岂可妄自菲薄?”
“我……我不配呀!”
贺鹤轻轻拉起她,柔声道:“寄情,我不会说那些正经话,我只会说我爱你,你明白吗”“
“我……我……嗯……”
贺鹤未待她再说下去,立即搂住她同时封住那个樱唇。
好半晌之后,贺鹤才松口,柔声道:“寄情,请问芳名?”
“金雯梅。”
“好名字,人如其名!”
“多谢您的夸奖,我本是太原人,因为突遭剧变,双亲相继病亡,只好投靠一房远亲,由于他是大风帮之人,便被送至此地。”
“那远房亲目前还在本帮吗?”
“死了,全家被一死无名火烧死了!”
“哇操,是本帮搞的鬼吗?”
“很有可能,因为,帮主一直不满我替二位堂主拉拢高手。”
“哇操,太过分了。”
“本帮的作风一向如此,舒情姐的双亲皆是本帮主的二级护法,去年也死于一场无名大火,这类事情实在不胜枚举。”
“哇操,舒情怎么没有不满的情绪呢?”
“身在虎穴,谁敢吭声呢?”
“妈的,我真想宰掉樊天霖那个畜牲!”
“总护法,您忍耐些,恶人自有恶报,大风帮主多行不义,此次居然敢惹了丐帮及杭州镖局,气数已经差不多了!”
“何况,你如果杀死他,你怎么对小姐交待呢?你不妨袖手旁观,届时再出来收拾残局,好好的整顿大风帮。”
“哇操,我只希望能够救出宋老堡主,根本没有兴趣接掌大风帮。”
“大风帮的前身乃是东湖堡,你既然娶了宋家小姐,不妨重新恢复东湖堡的声誉,做些有益武林之事。”
“哇操,梅姐,你真的这么想吗?”
“千真万确,凭着你的这声梅姐,只要能够在您的身边效劳,即使为妾为婢,姐姐也绝对没有怨言。”
贺鹤又立即搂紧吻住了她。
这一吻,二人立即缓慢的走向房间。
寄情温柔的替他铺妥被褥正欲睡去之际,贺鹤却对她道:“梅姐,在此陪陪小弟,好吗?”
“这……我这身子……”
“军事要塞,小弟不敢乱闯,行吗?”
寄情双颊一红,立即羞赧的上了榻。
翌日午后,贺鹤正在午睡之际,突听舒情在房外高门唤句:“总护法!”贺鹤突然一醒,问道:“舒情,出了什么事?”
“副帮主召见,千千在大厅等您!”
“好,我马上出来!”
他匆忙的穿妥衣靴走入大厅,立即见干干裣衽行礼道:“参见总护法。”
“免礼,走吧!”
沿途之中,只见人影穿梭不已,贺鹤心知心有情况,立即加速脚步。
果然不错,他随着千千来到大厅外,只见姚倩华肃容吩咐六名老者,他示意干干离去之后,立即肃立不动。
半晌之后,那六名老者匆忙的走出大厅,六人一见到贺鹤,立即退到一边拱手行礼道:“总护法,你先看看这封飞鸽传书。”
说完,立即将手中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贺鹤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傍晚返帮,派人接应!”
“总护法,烦你率领六十名护法前往接应!”
“遵命!”
“马车已经备妥,沿途之中自有那六名护法招呼,若遇有强敌,烦你动手!”
“遵命!”
贺鹤跟着她走到大门口,果然看见六十名大汉已经各牵一匹健骑面对大厅而立,远处大门口则停着樊淑惠的那辆豪华马车。
那六十人一见到他们二人,立即拱手喝道:“参见副帮主。”
“免礼,各位此去接应帮主,必须服从总护法的指挥,出发吧!”
“是!”
“得……”声中,那六十人已策骑依序驰向大门。
贺鹤朝姚倩华拱手行过礼,立即掠向大门口。
他上车坐妥之后,立即沉声喝道:“出发!”
驾车的大汉吆喝一声,使个鞭花,那两匹健马立即驮着马车疾驰而去,那六十人分成两批在马车前后疾驰而去。
马车驰行虽疾,由于设备完善,毫无震簸之苦,贺鹤从车前珠帘目睹沿途风光,心中不由得思潮迭起。
前尘往事,一一浮上心头,他在感慨自己的离奇遭遇及幸运之际,立即思忖樊天霖为何需要派人接应。
如果往好处想,樊天霖惨败,所以才要人接应。
如果往坏处想,他已凯旋归来,故意要耍派头。
就在他沉思之中,天色已渐渐接近黄昏,马车也驰离昆明正沿着官道疾驰而去,贺鹤心中不由得暗暗的高兴着。
因为,樊天霖在飞鸽传书中曾提及在黄昏时将返回总舵,此时却尚未遇见他,分明他已经耽误了行程。
除了惨败之外,他怎么耽误行程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夜幕已经笼罩大地,天寒地冻,那些健马在疾驰之后,不但嘴儿冒出白气,通体也见汗了。
突见一名老者自远处策骑驰来,贺鹤立即精神一振。
那名老者驰近车前,立即勒骑转身与马车并驰,同时沉声道:“禀总护法,三里远处空中传出本帮求救火焰!”
“冲过去,杀!”
“是!”
一声朗喝:“上!”之后,蹄声骤紧,贺鹤也兴奋起来了。
三里之遥,在百中挑一健马疾驰之下,不到盏茶时间,贺鹤已经听见远处传来拼杀之声及惨叫声,他立即抽出车厢中的宝剑。
寒光一闪,触肌生寒,贺鹤暗暗点头,立即忖道:“哇操,为了取信樊天霖只好牺牲几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马车终于停下来了,贺鹤站在车辕上,只见二十余丈外正有二百余人在厮杀,围场中央则停着两辆高篷马车。
他喝声:“杀!”之后,立即仰天长啸出声。
六十名一等护法立即取出兵刃疾扑而去。
贺鹤那股中气十足的啸声骇得附近那六十二匹健马不住的惊嘶,所幸,它们毕竟受过严格的训练,并无乱奔的现象。
贺鹤止住啸声之后,立即凝神瞧着战场。
只见与唐继志联手围攻樊天需的两名老化子已经各被两名一等护法截住,樊天霖急劈向唐继志三掌之后,已经折回劣势。
那五十余名大风帮护法在加入这批生力军之后,精神大振,立即拼命的朝那一百六十余名丐帮好手联合展开反攻。
贺鹤首次目睹这种场面浩大的惨烈拼斗情形,在暗骇之余,立即默默的注意着樊天霖所使出的“震天十三式”便已经劈中唐继志的右肩,正在暗赞这套掌法高明之际,突然听樊天霖喝道:“总护法,速来此地!”
他一见再也无法摸鱼,应声:“是!”之后,立即仗剑疾掠过去。
他刚掠近围场,立即有两名中年叫化疾攻而来,只见他喝声:“好狗不挡路!”左掌立即各朝他们劈出一两名叫化一见到那雄浑的掌力,刚闪避开去,贺鹤便已疾掠而过,吓得他们二人脸色一阵发白。
贺鹤掠到樊天霖身边,先朝唐继志劈出一掌,道:“帮主,您请休息一下!”
樊天霖喝声:“护住这辆马车!”立即攻向一名老叫化。
贺鹤一见车前厚篷深垂,正在猜测车上何人之际唐继志已喝道:“小兄弟,果然是你,快点让开!”
贺鹤一见到他。立即想起自己差点被唐碧瑶一掌劈死之事,立即摇头道:“总镖头,失礼,在下无法照办!”
“小兄弟!”
“对不起,在下已是大风帮的总护法……”说至此他突然听见马车上传来一阵拉扯声音,立即回头一看。
唐继志喝声:“让开!”立即一掌劈了过去。
贺鹤心神一震,慌忙一掌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唐继志立即踉跄连退。
贺鹤一见他接不住自己这一掌,心中一笃定,一听车内已恢复安静,他立即朝再度扑来的唐继志劈出一掌。
唐继志身子一闪,正欲再度扑来,却已被一名紫衣人拦住,贺鹤暗松了一口气,立即掀开车篷内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啊”的失声一叫。
原来车厢中除了摆着一具大红棺材以外,在棺材左右两侧赫分别坐着裘圆夫妇,裘达则被裘圆按住右肩无法挣扎。
只听裘圆道句:“参见总护法,请恕属下夫妇奉命在身,无法起身行礼!”
哇操,实在太意外了,享誉杭州十余年的包子大王裘圆夫妇竟然会是大风帮的人,这叫贺鹤怎能相信呢?
突然看见两道掌劲疾袭向贺鹤的身后,只见裘圆之妻喝声:“小心!”立即劈出一掌。
贺鹤回头一看,立即左掌一挥。
他出掌较迟,虽已迎住那道掌劲,但却被震得左臂一阵酸麻,慌忙抽出宝剑凝神以待。
两名叫化一见偷袭不成,立即齐声暴吼,扑了过来。
贺鹤暴吼一声:“杀!”天心一剑应手而出。
寒芒稍闪即逝,那两名叫化却已惨叫倒地而亡。
附近之人,立即骇呼惊退。
这正是贺鹤所乐见之事,因为,他在不能不出手的情况下,并不愿意滥杀正义之人,因此,只好以绝艺将他们惊退。
唐继志劈伤那名紫衣人,乍见到贺鹤的骇人剑法,匆忙一看只剩下不到百余名疲累的丐帮弟子,他不由心中一惨。
“住手!”
人影一阵掠动之后,立即壁垒分明对峙着。
只听唐继志道:“樊帮主,你当真不肯放小女吗?”
“嘿嘿,不错,她必须陪葬!”
“住口,这场干戈全由贵帮引起,杭州镖局及各地分支已经全部被毁,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嘿嘿,除非你们能送来天心老人的宝匣,或者是小犬复生,否则,下一个灭亡的将是丐帮!”
“住口,樊帮主,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鬼门关已经增加了三千余条冤魂,你不怕他们向你索命吗?”
“嘿嘿,你统计得可真清楚哩,你等着瞧吧,在本帮称霸之前,至少还会有成千上万的冤魂赴鬼门关报到哩!”
“你真的不肯听在下劝告吗?”
“少罗嗦,欲战或欲退,速作决定!”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月再见!”
“好!本帮竭诚欢迎!”
唐继志看了贺鹤一眼,立即率众离去。
樊天霖沉重地道:“休息半个时辰,吕护法、牛护法,你们先回总舵。”之后,立即含笑瞧着贺鹤。
贺鹤忙道:“禀帮主,请上车歇会吧!”
樊天霖点点头:“你们聊聊吧!”立即走向马车。
贺鹤一见众人已在各自疗伤及休息,立即掀开车篷走了进去。
裘圆含笑让开位置,道:“总护法,请坐!”
贺鹤红着脸坐在他的身前,朝张嘴木坐的裘达望了一眼:“大叔,你制住裘大哥的穴道啦?”
裘圆忙道:“总护法,请您别如此称呼属下,达儿因为脾气暴躁,属下只好暂时制住他的穴道。”
“这……大叔,想不到你们会是本帮之人。”
“本帮弟子遍布天下,平日各有正当职业,若非任务需要,甚少暴露身分,属下昔年曾被老堡主救过一命及传授武功,理当为本帮效命!”
“原来如此,你们掩护得甚为逼真哩!”
“多谢总护法的夸奖,总护法,您请休息吧!”
“哇操,我不累,能不能让我跟裘大哥聊聊?”
“这……他恐怕会胡言乱语吧!”
一直默默无语的裘夫人立即低声求道:“总护法,属下夫妇仅此一子,求你别让他说话,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贺鹤身子一震,道:“算啦!”立即默默的走下马车。
半个时辰之后,大风帮帮众果然再度出发了。
贺鹤及樊天霖面对面盘坐在那辆豪华马车中,在帮中高手前呼后拥开道之下,沉声交谈着。
“总护法,此次多亏你以天心一剑震退对手,否则,本帮的伤亡更重哩。”
贺鹤在获悉樊继刚已死之后,一想起自已与宋玉兰可以长相厮守,心中之喜悦简直非笔墨能形容。
此时闻言之后,立即含笑道:“哇操,不敢当,在帮主您的虎威之下,那些人迟早还不是要到鬼门关去报到的!”
“嘿嘿,若非二位堂主抽身而去,本座岂会如此的狼狈,实在可恨!”
“哇操,帮主,您见过二位堂主啦?”
“他们曾参加本帮歼灭杭州镖局总舵一役,不但毁了近五十名敌手,而且也缠住了丐帮帮主,多情郎君和圣手医隐。”
“哇操,功劳不小哩!”
“可恨的是,他们原本决定与本座一起返回总舵,可是,在今日晌午时分,却没来由的来向本座辞行,然后掉头而去。
“本座原本认为既有他们同行,就不必再调集各地人手同行,哪知他们却突然离去,若非你们及时赶来,后果甚忧矣!”
“帮主,您大客气啦!属下目睹您那套神妙的掌法,即使属下诸人来不及护驾那乌合之众迟早也会被你们摆平的。”
樊天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本座固然自保有余,可是,弟兄们在对方围攻之下,可能会伤亡甚重!”
“哇操,想不到一向标榜维护武林正义和平的丐帮也会使用以多欺少的围攻手段,实在令人瞧不起!”
“嘿嘿,丐帮五百余名好手几乎全部丧生于杭州,为了复仇及救回唐家那个丫头,他们当然不计颜面啦!”
“哇操,好厉害,我们摆平了五百余名丐帮好手呀?”
“不错,另外还有七十余名方东书的好友哩!”
“哇操,厉害!有够厉害,属下以前经过杭州镖局大门,一见到里面的人,就吓得赶快跑走。”
“想不到本帮此次能够一举将杭州镖局及它有关的杂七杂八地方完全摆平,哇操,帮主,您实在罩得住!”
樊天霖立即哈哈长笑。
“嘿嘿,杭州镖局经此一役,上自局主夫妇及她们的儿女,下至各地分支,一共两千五百余人已经全部送进鬼门关了,嘿嘿!”
“哇操,大风一吹杭州跨,嘎嘎叫!顶呱呱!”
樊天霖再度得意的笑着。
“不过,本帮各地弟子为了配合此役,也折损七八百人,加上随本座出征壮烈成仁的人,共计也有近千人,损失颇重哩!”
贺鹤暗骂道:“哇操,什么壮烈成仁?遭到报应啦!如今只剩不到二百名一等护法,我看你能再变什么花样?”
表面上却含笑道:“帮主,您别担心,本帮不是有五千余名弟子吗?损失个千余人,算得了什么呢?”
“总护法,你有所不知,本帮所剩下来的将近四千人,真正具有一等护法身手的只不过二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你及二位堂主哩!”
“哇操,属下以前没有和人打过架,经验较差,不过,下回唐继志带人来我们总舵之时,属下一定会大开杀戒的!”
“嘿嘿,很好,你一人足抵千人,本座放心矣!”
“哇操,不敢当,还是早点调二位堂主回来帮忙吧!”
“哼,这二个老家伙越来越放肆,本座一定要找个机会治治他们,目前本帮正值用人之际,你体会出本座的苦心吧!”
贺鹤含笑道:“属下明白了!”心中却暗骂道:“哇操,死鸭子嘴硬,明明有把柄被人掐住,还说得堂皇冠冕,真无聊!”
“对了,你与宋家二小姐成亲了,对吧?”
“是的,帮主真是高明,人在千里之外,却对总舵之事了如指掌!”
“嘿嘿,此乃本帮有一套完整的飞鸽传书制度之故,总护法,本座乐见你与宋家二小姐成亲,不过,惠儿颇为在意哩!”
“禀帮主,属下已经取得惠姐的谅解了!”
“哈哈,有办法,你真是有办法,惠儿的倔强脾气连本座也无可奈何,你是怎么化解她对你的误会的?”
贺鹤指着自己的嘴角苦笑道:“惠姐起初根本不瞧我一眼,属下只好使用苦肉计自动掌嘴,所幸获得她的谅解啦。”
“就只有这样吗?不可能吧?”
贺鹤红着脸暗骂一声:“老猪哥!”立即低头道:“实不相瞒,属下以霸王硬上弓‘鞠躬尽瘁’之后,方获得惠姐的谅解的。”
“哈哈,好主意,女人呀,就是这么回事,你总算领悟其中之妙诀了,听说,你在那方面很罩得住,是不是因为修练过‘天心神功’之效?”
“哇操,实不相瞒,属下自从练过‘天心神功’之后,每次必须有三个女人才会过瘾,这实在是一件很苦恼之事哩。”
“哈哈,看样子素月及素华那两个丫头也陪你上过榻?”
“是的,上回居然还动员了千千,还请帮主原谅!”
“哈哈,没关系,本座不会计较这些的,总护法,有空之时,你可要把这个秘招向本座稍为指点一二哩!”
“哇操,没问题,属下这就告诉您!”
“不,本座被夏一凡劈中一掌,目前尚未全愈,过些时日再说吧!”
“妈的,夏一凡这个老鬼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下回若被属下撞见,属下非好好的羞辱他一番不可!”
“夏老鬼飘忽不定,你可要留意些!”
“多谢帮主的指点,属下会留意的!禀帮主,少帮主是死于何人之手?”
“夏老鬼!当时本座被丐帮三老围攻,刚儿恃强单挑夏老鬼,致有此劫,本座不该平日太惯纵他的!”
他哪知道樊继刚在拼围之时,由于内力不继早已内腑重伤,为了要死得漂亮,才故意单挑夏一凡这种顶尖高手呢!
何况,他一直对于樊天霖沾污其妻之事耿耿于怀,因此,故意自动送死,让樊家从此断了香火,以示报复。
邪人邪念头,有够恐怖!
“总护法,据惠儿说你曾在唐祖烈之孙女唐碧瑶的手中吃过亏,是不是?”
“是的,属下以前蒙唐祖烈赠药,偏偏一直与那个三八查某有摩擦,当时属下一时糊涂,竟束手让她劈了一掌。”
“嘿嘿,本座已擒住那丫头,你想不想报复?”
“这……她是帮主的人质,属下岂可动此脑筋?”
“哈哈,只要留住她的一条小命,你可以全权处理她!”
“这……”
“你怕唐祖烈找你算帐吗?”
“哇操,属下的字典中没有怕字,属下只是不愿意惹女人而已!”
“嘿嘿,那丫头充满野性美,你就好好的驯驯她吧!”
“这……怎么驯呢?”
“嘿嘿,你是如何驯惠儿的?”
“哇操,不行啦,她已是方树岭的未婚妻哩!”
“嘿嘿,方家人已经全部死光光了,你打算叫她嫁鬼呀,本座如果不将她交给你,她一落入副帮主手中,一定更惨,你明白吗?”
“哇操,您是说副帮主会将丧子之痛发泄在她的身上?”
“不错,女人天生是男人的玩物,不玩白不玩,对不对?”
“可是,惠姐她……”
“哈哈,本座会替你说情的,总护法,本座如此的礼遇你,乃是视你如知己,你可别辜负本座的这番好意呀!”
“属下明白!可是,属下实在不感兴趣哩。”
“嘿嘿,你只要把她整得死去活来,本座就高兴,知道吗?”
“属下知道。”
“总护法,你还年轻,心儿较软,不过,你不妨想一想,本座如果把她赏给本帮所有的一等护法,她会更好过吗?”
贺鹤全身不由打了个寒颤!
樊天霖立即哈哈大笑着。
“总护法,你认识裘圆三人吧?”
“是的,属下以前在杭州时,经常免费吃他们的包子,想不到他们会是本帮之人,实在掩饰得太巧妙了。”
“嘿嘿,他们乃是先师所吸收之人,平日若遇有重大事故方与本帮联络,想不到本次却建立了一件大功!”
“喔,他们立了什么大功?”
“他们在杭州镖局所贩买的包子中掺加慢性软骨散,可惜,只有六十余名叫化子吃下包子,否则,刚儿岂会死亡。”
贺鹤忍住内心暗骇,点头道:“果然是一件大功!”
“裘圆夫妇一身武功不错,裘达更已练到三层混元气功,你如果不反对,本座就将他们三人交给你差遣!”
“谢谢帮主的厚赐,不过,挺别扭的哩!”
“哈哈,时间一久,自会习惯的,总护法,本座打算请你办一件事,行吗?”
“帮主,您太客气了,请下令吧!”
“本应打算俟机除去二位堂主,所余职缺想请天地二娇担任,此事必须借重你出面邀请她们二人,如何?”
“这………属下遵命!不过,没有多大的把握喔。”
“嘿嘿,她们二人甚疼宋家姐妹,你告诉她们,只要她们同意出任堂主至本座完成霸业之时,本座同意宋玉兰改嫁。”
贺鹤又惊又喜忙问道:“帮主,您的意思是只要求天地双娇助您完成霸业,届时,她们又可恢复自由之身吗?”
“不错,只要她们同意,宋玉兰可以嫁给你!”
“哇操,不行啦,她是少帮主夫人哩!”
“嘿嘿,刚儿已死,何必叫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她不会同意改嫁啦。”
“会的,百分之百会的,你试试看吧!”
“这……好难喔。”
“嘿嘿,一点也不难,你只要向天地双娇一开口,就知道一点也不难!”
“好吧!”
“嘿嘿,本座阅女无数,宋家姐妹乃是最有女人味的绝代美人,本座极力成全你,希望你也全力效劳!”
“哇操,属下遵命!”
“嘿嘿,刚儿已死,本座只剩下惠儿一女,她既然跟了你,本座辛苦创下的基业在本座退休之后,全是你的啦!”
“不,属下已当众对天重誓,绝对不会担任本帮帮主的。”
“嘿嘿,对天宣誓,天是什么玩意儿?少迷信啦……”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的号角声音,樊天霖哈哈一笑,道:“我们一言为定,准备下车吧!”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贺鹤跟着樊天霖下了马车,立即挺立在大门口的六名紫衣大汉拱手喝道:“参见帮主!”
“免礼!”
宽广的院中,在火把闪耀之下,姚倩华母女及宋玉兰排前而立,两侧站满了恭迎人群,姚倩华右臂一抬,众人立即行礼喝道:“参见帮主!”
“免礼!”
姚倩华瞄了眼跟在樊天霖二人身后缓慢行驶的马车一眼,颤声道:“刚儿真的遇害了吗?”说完,满脸充满企盼之色。
樊天霖肃然点头道:“不错,是被夏一凡震碎内腑而亡的!”
“刚儿!”她就欲扑过去。
樊天霖一把扣住她的右腕,沉哼一声。
姚倩华立即泪如雨下的扑入他的怀中。
樊天霖肃然走到厅前,轻轻推开姚倩华之后,转身面对众人。
“裘圆,抬棺下车!”
一声宏亮的“是”之后,裘圆夫妇已肃容抬下那具棺材,御车大汉立即将马车驶向车棚。
“裘圆,开棺!”
裘圆夫妇将棺盖一掀,空气中立即飘出一股呛鼻的药味及尸臭味道,姚倩华立即掩面痛泣。
“各位,本帮此次虽已彻底歼灭杭州镖局及除去千余名丐帮好手,不过,少帮主及近千余名弟兄壮烈成仁,请各位为他们默哀!”
说完,立即低头不语。
宋玉兰悲呼一声:“刚哥!”掠到棺前立即抚棺痛哭。
两侧众人立即也单膝长跪在地,低头不语。
贺鹤立即也单膝跪地,低头暗道:“妈的,樊继刚你如果死后有知,看在我这一跪份上,别怪我接收了你的老婆!”
姚倩华拭去泪水,走到格旁扶起宋玉兰之后,朝棺中一看,一见到另外有一位白衣少女瞪眼躺在棺中,不由一怔。
樊天霖沉声道:“各位请起!”立即移至格前。
只见他探手抓住唐碧瑶的腰带,将她抛出棺外沉声道:“她姓唐名碧瑶,是杭州镖局主方东书未过门的媳妇。”
“她也是‘圣手医隐’唐祖烈之唯一孙女,本座已与其祖父唐继志订下一月之约,届时,各位就可以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实听一人喝道:“誓死替少帮主及殉职兄弟们报仇!”
众人立即哄然跟着呐喊着。
樊天霖点点头,沉声道:“寄情、舒情留下,其余人下去休息吧!”
寄情及舒情走到樊天霖面前行礼道:“参见帮主。”
“免礼,寄情,你先把那个贱人带回怡珠居!”
“是!”寄情立即挟着唐碧瑶而去。
“舒情,裘圆夫妇及其子裘达自即日起归总护法指挥,你带他们住进怡情居,并安排他们的起居。”
“是!”舒情立即带着裘圆夫妇行向车棚。
姚倩华惑然问道:“霖哥,你为何将那贱人送至怡情居?”
“我自有主张,总护法、惠儿、兰儿,你们先下去吧,午后再来参加刚儿的葬礼吧!”
说完,右掌朝格盖一挥。
“砰!”的一声,棺盖奇准无比的覆上棺材。
贺鹤与樊淑惠行过礼之后,并肩朝怡情居行去,只听樊淑惠道:“唉,世事变化真快啊!”
“哇操,是呀!时隔月余,想不到我们就与令兄天人永隔了!”
“鹤哥,谢谢你,对了,你可知道家父为何要将唐碧瑶送到怡情居?”
“帮主要小弟毁了她的清白身子及将她整得死去活来。”
“啊,太那个了,怎会挑上你呢?”
“小弟也不知道呀,帮主说小弟如果不愿意执行这份任务,他会将她交给所有的一等护法!”
“啊,太狠了,先兄又不是死于她之手呀!”
“惠姐,小弟该怎么办呢?”
“我们先看看她,再作决定吧。”
二人刚走到怡情居院中,立即看见两位婢女各提着两个还冒着热烟的空桶走了出来,心知她们必送来热水。
二人走入房间,立即听见浴室中传出哗啦的水声,贺鹤刚停住脚步,立即被樊淑惠拉向浴室。
只见唐碧瑶满头汗水赤身裸体的僵趴在那张石床上,寄情正在小心翼翼地边冲热水边以毛巾擦拭她的背部。
唐碧瑶疼得全身直颤,乍见到贺鹤即双目一闭。
寄情抬头一见到贺鹤二人,立即脆声道:“总护法,小姐,她沾到少帮主的尸水,这两处已经开始腐烂了!”
贺鹤一见唐碧瑶的右臂及右背各有两个拳头大的地方发生腐烂及异臭味道,立即“啊”
了一声,道:“哇操,该怎么办呢?”
“属下也不知道,只好先清理她的伤口。”
樊淑惠沉吟片刻道:“鹤弟,你去请两位奶奶来看看吧。”
贺鹤点头立即匆忙的掠向怡珠居。
他刚踏入怡珠居的院中,韩珍娇已经现身问道:“鹤儿,瞧你神色如此慌乱,出了什么事啦?”
“奶奶,我们入内再说吧!”
贺鹤跟着她行入房中之后,只见韩珠娇、宋玉兰、宋玉芳含笑起身相迎,他立即含笑道:“奶奶,樊继刚果然被你说死啦,你真是铁口直断哩。”
“胡说,那是他天生夭折相,加上又作了太多的坏事,才有这个报应,你可别把罪推到奶奶的身上。”
“是!是!失礼!奶奶,你知道唐碧瑶被抓来此地吧?”
“不错,兰儿方才提到,她怎么啦?”
“她由于一直与樊继刚的尸体摆在一起,已有二处腐烂的现象。”
“啊,太狠毒啦!尸毒是不是已经侵入内腑啦?”
“这……我倒没注意这事。”
“你是不是要奶奶去看看?”
“是的。”
“樊天霖允许吗?”
“哇操,别管他,他已将她交给我处置了。”
“处置?如何处置?”
“这……他令我毁了她的清白及将她整得死去活来,他还说如果我不做,他就将她交由所有的一等护法。”
“好狠,好毒,鹤儿,你打算怎么办?”
“我正要向你们请教哩。”
“哼,这是樊天霖要套牢你的手段!”
“套牢我?怎么回事?”
“你只要毁去她的清白,他一定会将此事在江湖中大肆渲染,不但可辱唐家,也可使你变成江湖公敌。”
“哇操,原来如此,妈的,老奸!”
“鹤儿,别急,我们先替她疗伤,再利用拖延而得的时间,好好的将计就计一番,使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这个可能吗?”
“芳儿,此事交给你啦,妹妹,我们走吧!”
倏听宋玉芳唤道:“奶奶,请稍候!”
“芳儿,你莫非有了主意啦?”
“不错!你们待会查过唐姑娘的伤势之后,不管有没有必要,一定要吩咐鹤弟弟替她渡气疗伤,时间也尽量拖久些,好吗?”
“呵呵,我明白了,好主意!丫头,你真行!我去提药盒吧。”
说完,笑呵呵的回房而去。
贺鹤趁机红着脸道:“奶奶,二位姐姐,我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呵呵,瞧你这付模样,准没好事,你又惹上什么桃花纠纷啦?”
“哇操,不是啦,舒情说寄情曾怀了我的骨肉,可是,为了避免牵累我,寄情悄悄地服药弄掉它了。”
三女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宋玉芳更是“呃”了一审,突然呕吐起来。
宋玉兰慌取盆接住她吐出之物,同时安慰道:“妹妹,放轻松些,身子要紧呀,唉,怎会有这种事呢?”
韩珍娇提着一个小木盒疾掠入房,皱眉道:“好端端的,怎会如此呢?妹妹,出了什么事啦?”
韩珠娇边替宋玉芳顺气边苦笑道:“鹤儿方才说寄情曾怀了他的骨肉,却又以药物把它打掉了!”
“这……好小子,真有你的一套,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
宋玉芳歇了口气,苦笑道:“鹤弟,告诉她们二人,她们如果肯为妾,姐姐一定同意此事,如果不肯,再另外设法吧!”
“芳姐,她已表明为妾为婢也不会计较的。”
“高明,实在高明,就这么说定了。”
“芳姐,小弟好惭愧!”
“缘,全是缘份啦!先去救人再说吧!”
贺鹤立即低头走了出去。
韩珍娇边走边嘀咕道:“鹤儿,你虽然功力精湛,可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自己可要注意节制一点呀!”
“是!是!所以我才不敢惹唐碧瑶哩!”
韩珠娇含笑道:“此事可能无法避免哩!因为,我听芳儿话中之意,似乎决定也把唐家那个丫头接纳过来哩。”
“哇操,太多啦,不好啦!”
“呵呵,昔年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你不妨见贤思齐吧!”
“哇操,爱说笑,此兵非彼兵呀!”
“到了,先救人再说吧!”
三人进入浴室,贺鹤一见寄情正在替唐碧瑶清洗秀发,樊淑惠已经不在,立即问道:“小姐怎么不见了?”
“小姐赶去见帮主报告唐姑娘的伤势。”
“原来如此,奶奶,请你们瞧瞧她的伤势吧。”
韩珍娇打量一眼,沉声道;“太狠啦!丫头,你会不会觉得头晕,恶心,还有忽冷忽热!”
寄情忙道:“老前辈,她的穴道受制!”
“哼,她只是麻穴及肩井穴受制而已!”
“是,是!”
“你先把她的头发擦干,再去替她熬碗粥,熬妥之后,再把这三粒药丸加进去!”说话之中早已自木盆中取出一个药瓶。
韩珠娇一进入浴室,立即抓起唐碧瑶的腕脉,只听她道:“姐姐,她因久未进食,穴道受制已经身中尸毒,随时会毒发身亡!”
唐碧瑶吓得突然尖叫一声,立即暗泣不已。
韩珠娇悄悄的朝贺鹤及韩珍娇眨眨眼,自盒中另取出三粒药丸交给寄情,肃容道:“提防被人下毒,明白吗?”
寄情道:“遵命。”将药丸朝袋中一放,立即开始替她擦干头发,过了半晌之后,立即匆忙的离去。
韩珍娇取出一把薄刃,沉声道:“丫头,老身姐妹姓韩,人称天地双娇,唐老弟有没有向你提过老身二人?”
唐碧瑶“啊”了一声,道:“你们真的是天地双娇吗?”
“老身没必要骗你,你放心,老身姐妹一定可以替你疗妥腐烂之伤口,至于你体中之毒,必须由鹤儿替你除去!”
“我……我不要!”
“呵呵!好倔强的丫头,老身倒要看看你有多行!”说完,刀尖疾挥迅速的将那些即将腐烂之肌肉挑落在木盆中。
唐碧瑶只觉得阵阵剧痛袭遍全身,立即咬紧牙齿不敢吭声。
贺鹤一见乌血直流,立即问道:“奶奶,要不要替她止血呢?”
韩珠娇含笑道:“鹤儿,这些乌血如果不排尽,永远是个祸根!”
“那就给她服点灵药吧?”
“不行,此时若给她服药,血气必会加速流动,随时会有血崩的危险!”
“原来如此!”
“鹤儿,樊帮主在丧子之下,为何将她交给你呢?”
贺鹤会意的接道:“帮主知道她曾经伤了我,所以,要将她交给我作婢女!”
唐碧瑶急叱道:“休想!”
“哇操,你少茅房插花——臭美!我也不想要你这个三八查某!”
“你……你……”
“哇操,留点力气吧,你如果不做我的婢女,帮主就会将你送给百余名一等护法做老婆,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碧瑶叱道:“休想!”就欲嚼舌自尽。
韩珠娇卸下她的下巴沉声道:“丫头,你少糊涂,你如果自尽,樊帮主一定会将你的赤裸身体钉在昆明东门的!”
“哇操,不会吧!”
“鹤儿,你没有江湖经验,因此,不知大风帮的作风,丫头一定会知道的。”
唐碧瑶立即掉泪暗泣不已。
韩珠娇一见她的伤已经冒出鲜红之血液,右掌食中二指一并,在伤口周围连点数指之后,血迹立即凝住!
“哇操,奶奶,你简直再世华佗了!”
韩珠娇边替她抹药边含笑道:“鹤儿,这并无出奇之处,你如果看见这丫头的爷爷的医术,才会拍案叫绝哩!”
“哇操,他是一个好老人!”
唐碧瑶倏地止泣冷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哇操,三八查某,你以为你是什么鸡呀!”
“你……你……”
韩珍娇微微一笑,道:“鹤儿,丫头心情不好,让她些,准备替她渡气驱毒吧。”说完,轻轻的将她移到一边。
贺鹤怔道:“奶奶,我不懂哩。”
韩珍娇盘坐在唐碧瑶的身边,含笑道:“奶奶先替她打通背后诸穴,你先回房调息,待会再来替她驱毒吧。”
说完,悄悄的朝他眨眨眼。
贺鹤心中一震,立即走了出来。
韩珍娇朝唐碧瑶的“黑甜穴”一按将她制晕之后,含笑传音道:“妹妹,不吵不闹不成亲,这对年轻人挺妙的哩!”
“呵呵,不错!芳儿既聪明又识趣,这下子又便宜了鹤儿啦!”
“妹妹,你打算使用‘透体输气’吗?”
“不错!”
“呵呵,好主意,我们先替她打通淤阻的穴道吧!”
二人立即盘坐在唐碧瑶的身边,四掌缓慢的在她的背部移动盏茶时间之后,方始将她身子翻转过来。
二人吸了口气,四掌立即在她的身子上游动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方始收掌拭汗。
二人各自吞下三粒药丸之后,立即联袂走出浴室。
贺鹤徐徐嘘口气,当他睁开眼睛见她们居然头发全湿,立即惊骇的问道:“奶奶,你们怎么啦?”
韩珍娇苦笑道:“我们二人方才打算替她驱毒,可是,由于武功路子不对,弄了老半天,仍无起色!”
“那该怎么办?”
“你练过‘天心神功’,进去试试看吧!”
说完,带着他走入浴室。
贺鹤乍见唐碧瑶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玉女峰”及芳草萋萋的玉女关,全身立即不大对劲。
“鹤儿,成败在此一举,准备开始吧。”
“怎么做呢?”
“此功名叫‘透体输气’,你必须先与她阴阳结合,然后每隔片刻将真气自她的口中渡入,直到她醒来为止!”
贺鹤全身一震,红着脸问道:“什么叫做阴阳结合呢?”
“就是你与兰儿成亲那晚所做之事,不过,你不准乱动,以免她岔了气。”
“哇操,这……不妥吧!”
“傻孩子,此事迟早要做,你只要在事后将她的落红冲掉,别让樊天霖取到证物,他能坑你吗?”
“哇操,有理,可是,她会不会怪我呢?”
韩珍娇呵呵一笑,道:“她当然会怪你啦,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立即带上木门离去。
第十五章青梅竹马先上床
“卡!”的一声,木门一关,贺鹤的那颗心却好象脱缰而出的野马般不停地疾速跃动,令他几乎窒息。
不懂歧黄的他,一见唐碧瑶仍然昏迷不醒心中一急,立即剥光身上的衣衫,然后伏上她的胴体。
可是,当二人的身子刚接触,贺鹤立即又撤军。
他瞄了她半晌之后,方始悄悄的“闯关”。
唐碧瑶虽然已经天地双娇慷慨的打通全身穴道,却又被韩珍娇在临别之际,悄悄的封住“黑甜穴”,因此,虽遭贺鹤闯关,却仍无反应。
贺鹤好不容易闯入“玉门关”之后,先暗暗的嘘了一口气,再按照韩珠娇的吩咐吻着她的双唇。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松口气再贴唇输送真气。
面对这种扣人心弦的艳福,贺鹤由于经常与唐碧瑶拌嘴,因此,好象在作贼般一直提心吊胆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他方始习惯成自然,胆气一壮,他立即施展更顺利了。
可是,好事往往多折磨,他刚渡完一口真气松口气之际,突觉两侧腰眼一震,全身一阵无力,不由“啊”的一叫!
唐碧瑶连吸三口气之后,缓慢的睁开那对清澈的凤眼,默默的盯着他,那平静的神色令贺鹤心中直发毛。
双唇一阵颤动之后,立即听到他那颤抖的声音道:“我……我……我……”
唐碧瑶仍然默默的盯着他。
事实上,贺鹤此时如果不是那么的紧张及惊骇,他一定可以感受到自那紧贴的玉女峰中央所传过来的剧烈心跳。
唐碧瑶已经醒转半盏茶时间,少女的敏感使她知道自己正被一位异性接吻,怪的是,却有一股股暖洋洋的气流自喉间传入体中。
她出身武学世家,又有一个医术独步武林的祖父,因此,不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有精湛的武学修养。
因此,她任由那暖洋洋的气流在体内游荡。
当她发现那股气流居然破天荒毫无阻碍的通过任督两脉之时,她差点就惊呼出声啦。
因此,当贺鹤的双唇刚刚离开她的双唇之际,她竭力忍住内心的激动,缓慢的睁开眼而且默默的盯着他。
当她一见到居然是令自己私心爱慕万分却又按捺不住要和他拌嘴的贺鹤时,她的那颗芳心倏地作“百米冲刺”!
此时,她一见到贺鹤的窘迫神情,立即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这一笑好象百花怒放,够迷人的,贺鹤却为之一怔!
尤其当她问出那句:“你在做什么?”时,他更是无言以对。
唐碧瑶暗一咬牙鼓起勇气,再度问道:“你为何要助我?你是大风帮的总护法,你不是要毁了我吗?”
“我……我……”
“你,你怎么啦?你往日的锋利口才哪儿去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这个专会欺负我的小飞仔……”
低骂声中,她鼓起最大的勇气搂住他掉换阵地之后,她边生硬的扭动低声骂道:“小飞仔,我揍死你……”
破瓜之剧痛使她冷汗直流,不过,她却心甘情愿,因为,她知道他若非爱自己,岂非拼着损耗功力替自已疗伤及打通穴道呢?
因此,她选择了“献身答谢”这条原始途径!
满室春光,令人陶醉。
此时,天地双娇正坐在怡情居大厅与樊天霖沉声交谈哩。
“樊帮主,你以这种令人发指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少女,太过分了吧?”
樊天霖跟着爱女来此,并非关心唐碧瑶,他只是要看看天地双娇会不会走进怡情居这个以前令她们厌恶的地方。
因此,当他刚进入大厅一见到天地双娇时,心中实在欣喜万分。
此时一听到韩珍娇的质问,他立即陪笑道:“前辈,晚辈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为了护住小犬的尸体及留住人质,只好出此下策。”
“好,那丫头既已身负重伤,你打算怎么办?”
“请前辈吩咐!”
“好,老身姐妹及鹤儿负责救那个丫头,不过,不准外人来打扰!”
“谢谢二位前辈的成全,晚辈照办。”
“那就请吧!”
“是,是,晚辈告辞。”
天地双娇一见他们父女已经离去,在暗暗放心之余,立即重回房间一边调息,一边替他们二人“护法”。
一直到了晌午时分,贺鹤方始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韩珍娇立即呵呵一笑:“小子,恭喜你啦!”
贺鹤将木门带上之后,立即含笑:“谢啦!”
韩珠娇含笑道:“她怎么啦?”
贺鹤俊颜一红,道:“正在休息!”
天地双娇知道唐碧瑶一定被摆平了,相视一笑之后,立即站起身子,只听韩珠娇含笑道:“鹤儿,我们二人要走啦!”
“奶奶,谢谢你们,真的,万分感激你们!”
“呵呵,只要你别喜新厌旧,奶奶就很高兴了。”
“奶奶,你们放心,我不是薄情郎呀。”
“呵呵,奶奶就怕你太多情哩!好好陪她,别送我们啦。”
贺鹤将她们送到大厅门口之后,立即听见寄情脆声道:“总护法,素月方才来问您要不要参加少帮主的葬礼,已被属下拒绝了。”
贺鹤含笑搂着她,道:“梅姐,你做得很对,裘大叔他们呢?”
“喔,他还是您的大叔呀,他们一家三口和舒情都去参加葬礼了。”
“好,趁着此时没有人,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寄情身子一震,低声问道:“是不是二位宋姑娘已接纳了我了?”
“哇操,不错,你好聪明喔。”
寄情拭去兴奋之泪,低声道:“您去找二位韩前辈拖了那么久的时间,我就猜忖您一定在为我争取此事。”
“哇操,我只是把你的自我牺牲精神告诉她们,她们就答应此事,不过,可要委屈你作妾,好吗?”
“够了,我太满足了。”
说完,自动的献上热吻。
足足的过了好半晌,寄情才气喘吁吁的移开,及拭去泪水。
“哇操,梨花带泪,好美喔。”
寄情双颊一红,立即低垂不语。
“梅姐,唐姑娘已经不和我作对了哩。”
“恭喜!恭喜!对了,帮主曾与小姐来此,虽被二位前辈训了一顿,却笑嘻嘻的接受规定,立即离去哩。”
“什么规定呢?”
“在唐姑娘伤势未愈之前,不准有外人来此打扰。”
“哇操,好棒喔,梅姐,早点把身子养好,我们好好的疯一疯吧。”
“您可以找家姑娘,舒情姐及唐姑娘呀。”
“哇操,要跑三个地方,太累啦。”
“格格,对不起啦,俗话说小产如同坐月子嘛!”
“好,好,全依您!”
“谢谢您,唐姑娘不要紧吧?”
“我没有乱来,她应该不要紧的。”
“我去厨房热热那小锅粥,您陪她吃些东西吧。”
盏茶时间之后,贺鹤抱着身穿衣衫的唐碧瑶走出浴室,轻轻的侧放在榻上,另以棉被让她侧靠着。
贺鹤端着一碗粥坐在榻旁,含笑道:“瑶姐,吃点东西吧。”
唐碧瑶羞赧的低嗯了一声,张口吃下一口粥之后,立即细咽着。
贺鹤连吃三口,赞道:“好口味,瑶姐,再来一口吧。”
两人情意深浓的费了将许半个时辰将那小锅粥吃光之后,贺鹤含笑道:“瑶姐,你还饿不饿?”
“不饿,谢谢你。”
“哇操,受不了,你干嘛如此的客气呢?”
唐碧瑶双颊立即一红。
“瑶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不要……你陪我……聊聊吧!”
“聊?好呀,聊什么呢?”
“鹤……鹤弟,你怎会进大风帮的呢?”
“哇操,这是一段充满离奇及……荒唐之故事,我保证字字真实,句句坦白,你可别笑话我喔。”
唐碧瑶立即羞赧地点了点头。
贺鹤立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刚说到与宋家姐妹结合之时,突听三声轻细的敲门声,贺鹤起身打开房门,立即看见寄情提着食盒迎门而立。
“哇操。要用晚膳了呀?”
“是的,方才小姐曾来找您,已被属下婉拒了。”
“哇操,她有什么事吗?”
“她吩咐属下送来这瓶药,指明要给唐姑娘疗伤的。”
贺鹤接过一个小瓷瓶及食盒,含笑道:“寄情,谢谢你。”
“总护法,您太客气了,属下告退。”
贺鹤锁上门房,刚提着食盘走到榻前,唐碧瑶立即起身侧立,道:“鹤弟,我们到桌上用膳吧。”
“可是你的伤口没好呀?”
“没关系,反正有椅垫,对不对?”
贺鹤应声:“好,你稍候。”将食盒朝桌上一放,立即抱着她坐在椅上,同时以枕头垫在她的右臀下。
唐碧瑶羞赧地道:“鹤弟,你别这样子,我并非林黛玉呀!”
“哇操,小心为要!免得伤口又迸裂了。”
唐碧瑶闻言,立即想起自己在浴室内狂欢导致伤口迸裂流血,及贺鹤替她拭药的窘迫情形。
她立即羞趣地低下头。
贺鹤摆妥菜肴及碗筷,含笑道:“来,趁热吃,同时听故事,一律免费招待,请别客气!”
唐碧瑶噗嗤一笑,脆声道句:“受不了!”立即含笑用膳。
这一餐足足使用了两个时辰,直到贺鹤说完亲身经历方始结束,立见唐碧瑶羞赧地道:“请原谅我以前对你的误解及无礼!”
“哇操,一笔勾销,你有没有吃饱?”
“有啦,肚子胀死啦。”
“哇操,还是扁扁的嘛!”
“去你的,衣服这么宽,你看得见呀!”
“哈哈,爱说笑而已啦,谈谈你来此的经过吧。”
“鹤弟,你先送我去浴室,我想方便一下。”
“好,好!”
贺鹤送她进入浴室之后,立即将碗盘送入食盒,然后提着那个食盒及那个小锅走进了大厅。
寄情含笑接过之后,道:“总护法,韩前辈送来那些衣衫供唐姑娘更换,麻烦你一并拿走吧。”
“哇操,太好啦,她有没有说什么?”
寄情双颊一红,蚊声道:“她说您及二位家姑娘已经同意接纳属下为妾,属下不知应该如何表达谢意?”
贺鹤搂住她,低声道:“大家和睦相处,就是最佳感谢!”
“属下会的。”
“哇操,姐姐,此地又无外人,改口吧。”
“鹤……鹤弟……”
贺鹤亲了她一口,低声问道:“姐姐,请问芳名?”
“闻淑华。”
“哇操,人如其名,华姐,你真美!”
说完,又在她那通红的双颊各亲一口之后,方始提着包袱回房。
唐碧瑶正在房中来回漫步,一见到贺鹤进房,立即问道:“鹤弟,你去哪儿啦?我好焦急喔。”
贺鹤锁上房门,一扬手中的包袱,含笑道:“奶奶替你准备的衣衫,先擦药,再换衣衫,如何?”
唐碧瑶双颊一红,接过包袱,打开一瞧,只见里面除了有两套全新白衣裙及肚兜,裤及锦靴以外,尚有一封信。
信封上端书一行绢秀的字迹道:“瑶妹亲启。”
唐碧瑶打开信封,取出一张信纸,只见上面写道:“姻缘三生定,祈妹多珍惜。”
左下方是宋玉兰及宋玉芳顿首。
言短情长,唐碧瑶喃喃自语道:“二位姐姐,小妹誓死相随!”
贺鹤微微一笑,取出樊淑惠所赠瓷瓶,道:“瑶姐,你别忘了惠姐尚赠你一瓶疗伤圣药哩。”
唐碧瑶接过那瓶药,兴奋的道:“鹤弟,她们全是因为你才对我这么好,我真该好好谢谢你哩。”
“哇操,你打算如何致谢呢?”
“你说呢?”
“很简单,早点把伤口养好,小弟愿意再‘挨揍’!”
唐碧瑶“呸”了一声,立即低头打开木盆,只见瓶口塞着一张纸条,贺鹤不由“哇操”一叫。
唐碧瑶打开字条一瞧,立即递给贺鹤。
贺鹤纵目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两行绢秀的字迹:“大义灭亲见真情,生生世世永相随!”
贺鹤怔了一怔,将纸张撕得粉碎塞入口中,斟起一杯茶稍润数口,立即将碎纸吞入腹中。
“鹤弟,你何需如此的谨慎呢?”
“身在虎穴,小心为要,准备拭药吧!”
唐碧瑶双颊一红,转身脱去衣衫之后,立即伏在榻上。
贺鹤心儿一荡,颤抖的双手轻柔的替她上过药,将包袱放在她的身边,立即向后转道:“瑶姐,请着衣吧!”
唐碧瑶蚊声道:“合身吗?”
贺鹤转身一瞧,立即一把搂住她,叫道:“哇操,好一个凌波仙子!”双唇一凑,就欲亲吻那两片樱唇。
唐碧瑶以掌接住他的双唇,啐道:“少不正经!”
贺鹤朝她的掌心一吻,道:“好细,好柔,好香喔。”
唐碧瑶双颊一红,挥掌佯作欲劈。
贺鹤毫不在乎的吻上她的双唇,立即贪婪的吮吸起来。
唐碧瑶掌势一变,反而紧紧地搂着他的虎背。
贺鹤一直吻个痛快之后,方始笑嘻嘻的后退一步。
唐碧瑶低啐一声,立即作势欲唾。
贺鹤再度搂住她,同时又封住她的樱唇。
突听房门又传来三声轻响,唐碧瑶立即挣开身子,整理衣衫。
贺鹤略整衣衫打开房门,一见舒情又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外,他立即叫道:“哇操,又要吃啦,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
舒情含笑道:“鹤弟,此食盒乃是二位奶奶亲用调制及送来的,你们可别辜负二位奶奶的一番好意喔。”
“遵命!”
舒情低啐一声,将食盒交给他,立即含笑离去。
贺鹤锁上房门,笑道:“吃宵夜罗!”
唐碧瑶摇头苦笑道:“这份恩情怎生消受呢?”
贺鹤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摆着两个带盖圆盅及两付碗筷,打开盅盖,立觉一阵清香的补药味道。
“哇操,炖鱼哩,好香喔,趁热吃吧。”
两人据案取用炖鱼,唐碧瑶立即低声道:“鹤弟,你知道我为何一直与你拌嘴及重劈你一掌吗?”
“哇操,是我的这张嘴慧的祸,对吗?”
“不对,是我早就爱上你了,我起初也不知道自己在亲事已定之下会看上你,可是劈伤你之后,经过爷爷的分析,我才明白。”
“哇操,我当时只是一个穷奴才,你怎么会看上我呢?”
“你那遇事不在乎的态度和独特的谈吐引起了我的注意,再加上我在前世欠了你,才会看上你的。”
“哇操,不对,不对,我一定接连七世都是和尚,而且敲破了无数的木鱼,才会娶到你们啦。”
“去你的,胡扯!鹤弟,你知道杭州镖局被灭的经过吧?”
“稍知一二,请补充吧!”
“好,方局主自从各地分支被大风帮毁去之后,立即邀请丐帮高手及亲朋好友到镖局准备与大风帮一决死战。”
“哪知连等三天一直没有动静,众人正在暗暗担心这种反常现象之际,哪知竟有六十余名丐帮好手会因为食用包子大王的包子而中毒。”
“众人正在替他们施救之际,飞天双魔突然自大门外一直杀进来,他们不但应坚肉硬,而且心狠手辣,立即有十余人倒地而亡。”
“众人正在围攻之际,大风帮高手突然自四周拥出,现场立即陷入一片混乱,我在不慎之下,被樊天霖擒来此地。”
“哇操,据樊天霖说飞天双魔是被爷爷及夏一凡,丐帮帮主围攻,你可知道究竟哪方获胜?”
“飞天双魔占上风!”
“哇操,这二个老猪哥这么厉害呀!”
“他们不畏刀剑及掌力,占了很大的便宜哩。”
“不错,他们已经练成缩头乌龟的‘龟甲神功’,而且又有软甲护住要害,除非拿到金龙剑,否则制不了他们的。”
“听说金龙剑在贾贤的手中哩。”
“不错,不过,那把剑摆在铁匣中,他又打不开铁匣,有似太监看皇上‘办事’,只能干过瘾而已!”
“去你的,怎么拿那个作比喻呢?”
“失礼,失礼!童言无忌!”
“呸!你都快要升格当老子啦,还扯什么童言无忌!”
“是,是,训得有理,训得有理,夜色已深,夫人可欲休息乎?”
“休息就休息,谁怕谁!不过,不准碰我!”
“哇操,矛盾,太矛盾啦,你分明怕我嘛!”
“呸,谁叫你要把人家整得死去活来的!”
“哇操,真有那么严重?”
“去你的!不跟你说了,楚河汉界,以棉被为隔!”
“不行啦!天寒地冻呀,二人搂在一起比较暖和啦!”
“不行,我不习惯,而且也怕你搞鬼!”
“好!好!不搂也不抱,不过,可要同盖一条被子行吗?”
“一言为定!”
“好吧!”
三日之后,唐碧瑶的伤口在心情愉快、食补及药补之下,已经结疤,不过,对外仍然宣布八字没一撇哩。
由于樊天霖以飞鸽传书调集所有的高手返帮,第四天一大早立即有人赶回来报到,身为总护法的贺鹤当然要和他们见面啦。
高手一批批的回来,贺鹤除了忙着与他们见面以外,尚需督促在大风帮四周临时搭建的木屋工程,他忙得没时间与太太们扯蛋了。
所幸,人多好办事,不到一周,不但临时木屋已搭妥,连添购的被枕也已送至,八百余人完成报到工作之二、三、四等护法也已住进木屋。
人员一批批赶回来报到,贺鹤虽然有十二名一等护法协助,也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倒也更加的获得樊天霖的器重了。
这天黄昏时分,他难得的与宋玉兰姐妹及天地双娇用完膳,聊过天之后,立即习惯性的到木屋巡视着。
他含笑朝那些向他行礼的高手点头致意,同时询问他们的起居及吩咐多加留心提防敌人的来袭。
他刚走回木屋右墙角,突见一位身材瘦削的虬髯中年人朝他忙拱手行礼:“参见总护法,属下有事要禀告。”
贺鹤稍一思忖,立即记得他是“摘星手”涂千星,便含笑道:“涂护法,请说!”
“总护法可否借步说话?”
“请!”
涂千星道:“请随属下来!”立即朝远处行去。
贺鹤虽然含笑跟着他行去,不过,为了小心起见,他已暗暗的提聚功力于双掌,准备说打就打,说干就干。
涂千星走到里余远处,突然转身道:“总护法,属下听人说您的武功是得自天心老人遗留下来的铁匣,对吗?”
“对的,不过,你应该也知道那个铁匣目前在贾贤的手中。”
“属下知道,因为属下曾见过贾贤!”
“哇操,您见过他,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
“一周前,就在昆明城内。”
“什么,他目前在昆明,你怎么不早说呢?”
“属下目前正在向您报告呀。”
“哇操,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贾贤呢?”
“是他来见属下的,他托属下带几句话给您。”
“说!”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语气冰冷,字字似针,贺鹤立即神色大变。
突见涂千星向贺鹤的身后一瞧,立即躬身拱手道:“参见帮主!”
贺鹤随即转身欲行礼。
倏觉“志堂穴”一疼,他喝声:“大胆!”立即朝前摔去。
涂干里身子一闪将他挟入手中,立即朝山下驰去。
在大门守卫的六名大双立即吹哨鸣钟,喝道:“来人啊,总护法被人擒走了。”
蹄声骤响,疾驰而去。
这一夜,大风帮灯火通明,简直闹翻天。
当东方大白之际,一批批的紫衣动装大汉徒步朝四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可是直到黄昏之时,仍无着落。
哇操,那位“摘星手”涂千星即使轻功盖世,在快马追寻之下,手中挟着贺鹤这个壮小子,根本不可能逃得无影无踪呀。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又没有找到。
大风帮的几位美娇娘不由个个心焦如焚矣。
她们哪知道贺鹤目前正搂着石玉将她杀得满口胡说八道,好象得了“登革热”般,全身不对劲呢?
且说涂千星挟着贺鹤疾驰出里余远,立即拐入左侧树林,有如识途老马般来到一处山洞前,方始停下身子。
只见他自洞口拾起一块石头朝三丈外一掷,洞口倏地消失。
半晌之后,只见涂千里方才所掷石头落地之外,突然有两道纤细的身影自树上悄悄的飘落下来。
两人一身黑衫,赫然是原本在杭州开设裁缝店的石玉及石珊母女,两人互视一眼之后,立即小心翼翼的“左三右四”、“前二后二”移动身子。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悄悄的隐在洞口。
贺鹤被涂千里挟至那个小山洞内侧又被重重的掷落在地之后,他疼得“哎唷”一叫,骂道:“妈的,你是谁?”
徐千里一阵嘿嘿阴笑,沉声道:“猴囝子,你说我会是谁呢?”
贺鹤闻言,差点魂飞魄散的失声叫道:“主人!”
涂千里取下虬髯及脸上一阵搓揉之后,洞中虽暗,贺鹤的麻穴又被制住,立即认出对方果然是贾贤。
“嘿嘿,想不到威震武林的‘武林帅哥’,又是堂堂大风帮的总护法居然会唤我为主人,光荣,太光荣了!”
贺鹤心神稍定,立即叫道:“哇操,姓贾的,我方才唤你一声主人乃是回报你的收容之恩,现在一笔勾销了!”
“嘿嘿,勇气可嘉!真是士别三日,该刮目相看了,嘿嘿!”
活来说完,右掌立即在贺鹤的身上连拍三下。
贺鹤只觉得全身气血一阵逆流,筋骨亦随着一阵收缩,他立即叫道:“姓贾的,你整我吧!算作是我泄露铁匣行踪,害你无家可归之补偿吧。”
话未说完,全身已抽搐连连,冷汗直流了。
尽管如此的疼痛难耐,他仍然咬紧双唇,不肯哼出半声。
双唇相继鲜血直流,全身也已湿透,他硬是不肯哼出半声,不料眼前一黑,他方始闷哼一声昏去。
贾贤在贺鹤的身上连拍数掌,又在他的人中连掐数下之后,只听贺鹤长“啊”一声,立即又醒了过来。
贾贤自地下挖出那个铁匣,阴声道:“猴囝仔,你是如何开启它的?”
贺鹤一阵急喘之后,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嘿嘿,你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早点开口吧。”
“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世?”
“嘿嘿,我把你从小带到大,怎会不知道你的身世呢?”
“好,你先说出我的身世,我再告诉你如何开启铁匣。”
“嘿嘿,你也不怕你不说,听着。”
说完,坐在铁匣上就欲开口。
“哇操,能不能让我坐着听,地上脏死了。”
“少动歪脑筋,猴囝仔,你听过天地双桥及多情郎君之事吗?”
“听过,他们三人原本是师兄妹,由于夏一凡曾在泰山山下一家客栈扯上先奸后杀案子,他一直躲着天地双娇。”
“嘿嘿,不错,你还知道这件隐秘,是谁告诉你的?”
“天地双娇她们一直住在大风帮总舵内,听说你曾被她们打伤过哩。”
“嘿嘿,不错,我曾经栽在她们的手中,不过,等我打开铁匣练成‘天心一剑’之后,誓必以金龙剑劈碎她们。”
“祝你成功!请再说下去吧!”
“嘿嘿,你可知道这是一件阴谋吗?”
“知道,他们三人都知道,可是,一直找不到指使者。”
“嘿嘿,反正指使者已死,我就告诉你吧,那人就是宋启麟。”
“哇操,不可能的。”
“嘿嘿,为何不可能?”
贺鹤心生警惕,双目一转,立即应道:“宋启麟乃是堂堂的东湖堡堡主,又与他们三人无冤无仇,怎会是指使者呢?”
“嘿嘿,你这只古井水鸡知道什么?宋启麟早就有野心要称霸武林,当然要先分化他们三人的感情及力量呀!”
贺鹤闻言,心知贾贤所言有理,立即问道:“你怎会知道此事呢?”
“嘿嘿,因为我是夏一凡之子!”
“啊,会有此事?”
“嘿嘿,宋启麟为了分化夏一凡及天地双娇,早已跟踪甚久,夏一凡三人甫入那家泰山客栈,宋启麟立即展开行动。”
“他先将堡中一名女高手千面狐姬易容成为客栈主人之女儿,再强迫客栈主人带她去见夏一凡。”
“夏一凡一听客栈主人之独女染有宿疾,仗义心肠一生,立即准备替她把脉及设法治疗。”
“哪知他的食中二指甫搭上千面狐姬之右腕,立即沾上她预先抹上的剧毒,而且被她制住哑穴及麻穴。”
“干面狐姬”迅速的将解药及催情媚药塞入夏一凡的口中,没隔多久,即开始颠鸯倒凤了。“
“当夏一凡泄身之后,千面狐姬竟然违背宋启麟的命令偷偷的带走夏一凡,宋启麟在一怒之下就杀人焚屋了。
“夏—凡果然了得,在神智恢复之后,居然自冲开被制的穴道,而且逃过了千面狐姬的追踪。”
“‘千面狐姬’为了躲避宋启麟及夏一凡的追踪,只好躲在一处偏远小镇,哪知,经过月余之后,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为了孩子的将来及自己的安全,她只好去投靠表兄施天宇,经过一番说谎及哀求之后,施天宇收容了她。”
“当孩子落地之后,施天宇一见狐姬果有悔悟之心,加上那孩子资质不错,于是,便收那孩子为徒。”
说至此,他立即住口不说。
“您就是那个孩子吧?”
“不错!”
“那位施天宇就是闻名天下的‘璇玑老人’吧?”
“你怎会知道……嘿嘿!一定被人从你的身法瞧出端倪的吧?”
“是的,我是樊天霖瞧出来历的。”
“嘿嘿,你该说出开启铁匣的方法了吧?”
贺鹤正欲开口,耳边突然传来石玉的传音道:“阿鹤,设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在暗喜之下,立即“哎唷”!大叫一声。
贾贤果然为之一怔。
就这一怔,他立即听见一阵轻细又疾速的破空声音已逼近身前,骇得他慌忙将右掌向外一挥,同时向后一仰。
洞内甚窄,他刚避开石玉那把细针,石珊那把细针如影附形的跟上,一声闷哼之后,贾贤立即摔倒在地。
黑影一闪,石玉已掠到贾贤的身前,一口气制住了他的八大要穴之后,然后冷冰冰的瞧着他。
石珊早已上前解开贺鹤的穴道,低声问道:“阿鹤,你不要紧吧!”
“哇操,灾情惨重!不过,还不会‘嗝屁’啦,谢啦!”
却听贾贤骇呼道:“玉妹,是你!”
“住口!贾贤,你这个忘思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玉妹,我……我错了……”
“哼,少演戏啦,若非你们母子串通起来演戏,先父岂会死亡,我岂会被你污了身子,害珊儿无颜见人!”
说完,话声已咽,泪水已滴。
石珊也轻声饮泣着。
“什么?珊儿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呀?珊儿,快唤爹!”
石玉叱道:“住口!贾贤,你还有脸说这种话吗?识相点,早些自尽,免得我一出手,你就凌辱而亡。”
“玉妹,你既然曾暗中去西岭瞧过我,就表示已经肯原谅我了,请你念在珊儿的份上,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
“住口!不错!我原本想原谅你,因为,先父在负伤之时也搏杀了令堂,为了珊儿,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卑劣行为。”
“可是,你方才提到阿鹤的身世,虽然没有说出,可是我却知道他就是你那位拜把兄弟贺先伦之子,对吧?”
“我……”
“哼,别再妄想狡辩,怪不得我老是觉得阿鹤很像一个故友,是不是你杀害贺先伦夫妇的?”
“嘿嘿,不错,谁叫他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太太!”
“住口!卑鄙,无耻!”“嘿嘿,不错,我是卑鄙,无耻,可是,你也陪我睡觉过,而且还生下一个女儿,你们母女全都卑鄙,无耻!”
石玉全身暴震,双掌一挥,“轰轰”两声,立即血肉纷飞,碎石四溅,贺鹤慌忙挥掌震飞那些血肉及碎石。
石玉却木然而立任由它们溅射着。
突听石珊悲呼一声:“娘!”母女立即相拥而泣。
贺鹤却捡起一块沾有血肉的布条不停的在那个铁匣四周擦拭,可是,弄了好一阵子却未见铁匣弹开。
他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石玉及石珊缓慢的分开身子,边拭泪边瞧着贺鹤的行动,只听石珊问道:“阿鹤,你不是曾经打开它吗?”
“是呀,可是,现在却打不开了,真奇怪!”
石玉慈声道;“阿鹤,别急,慢慢的回想你当初是如何打开它的?不过,在你回想之前,请告诉我作为何要打开它?”
“大娘,我想用金龙剑铲除去飞天双魔!”
“啊,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混入大风帮的目的吗?”
“不错。”
“阿鹤,以你目前的功力及‘天心一剑’,难道无法除去他们吗?”
“没把握,因为那两个老鬼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又练成‘龟甲神功’及身穿软甲,根本不畏一般的刀刃及掌力。”
“原来如此!怪不得多情郎君,圣手医隐及丐帮帮主三人联手之下,仍然制不了他们,你慢慢的想吧。”
说完,立即牵着石珊到洞内细语着。
贺鹤仔细的回想数次,确定自己是以贾贤及宋玉芳“办完事”留下秽物及血迹的被单擦开铁匣的。
思忖至此,他立即叫声:“哇操,原来如此!”
“唰唰”两声,石玉与石珊已疾掠入洞。
贺鹤乍见石珊,立即俊颜一红。
石玉心知有异,立即问道:“阿鹤,你想起开启之法了吗?”
“是的,可是,没有用啦!”
“为什么呢?”
“这……”
“阿鹤,大娘与令堂袁翠柳以前情同姐妹,你相信大娘吧!快把开启之法说出来,大娘说不定可以帮你解决哩!”
“大娘,你真的确定我的身世啦!”
“不错,大娘就是璇玑老人施天主之唯一女儿,这些年来为了监视贾贤,于是,就一直住在杭州。”
“前些时日,贾贤遭大风帮围攻之时,大娘二人暗中助他脱逃之后,就一直悄悄的跟踪在他的身后。”
“贾贤已经隐在此地十余天,大娘一见他杀死摘星手又化装成他的模样混入大风帮,便知道他想捉你。”
“方才大娘躲在洞口听见你们的谈话之后,便决定除去他,免得他在练会‘天心一剑’之后,利用金龙剑掀起浩劫!”
“大娘,你的牺牲精神实在令人敬佩!”
“唉,大娘是个苦命人,因此,不愿见到天下有更多的苦命人,阿鹤,你就说出开启铁匣之法吧。”
“好,有一次贾贤弄了一位少女回来,他在办完事之后,吩咐我拿弄脏的被单去洗,便带着这位少女离去。”
“该死的畜牲!”
“哇操,我当时很不高兴,便把他视若性命的铁匣自榻下搬了出来,故意以那些脏物擦铁匣。”
“我原本是要触他的媚头,哪知,铁匣居然自动弹开,而且让我服下‘天心丸’及练成‘天心一剑’!”
石玉及石珊听得暗暗道奇之余,只听石玉叹道:“一饮一啄,皆是天意,若无福缘,岂可强求!”
“阿鹤,那个铁匣原本是先父之物,贾贤母女就是为了它才谋害先父,想不到终究还是落入你的手中。”
“阿鹤,大娘已经明白开启铁匣之法和你为难之处,你如果不反对的话,大娘就将珊儿托付给你,如何?”
“这……这……”
“阿鹤,你莫非有难言之隐吗?”
“是的,大娘,裘达一直很仰慕珊姐哩!”
“傻孩子,袭达已经练成‘混元气功’,这辈子若与女子成亲,那身辛苦练来的功夫就会付之东流了。”
“哇操,会有此事吗?”
“大娘不会骗你的,你若有机会,不妨问问裘达之父。”
“这……大娘,我已经有妻室了。”
“啊,是不是樊淑惠?”
“是的,不过,除了她以外还有唐碧瑶及宋启麟的两位孙女,另外还有两名侍妾和两名侍婢。”
“阿鹤,你不是在故意骗大娘吧?”
“不是,我可以发誓!”
“唉,别发誓,大娘相信你!珊儿,你的意思呢?”
“女儿全听娘作主。”
“好,阿鹤,大娘把珊儿托付给你,不过,不许你视她为妾或为婢!”
“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们一直照顾我这么多年哩。”
“好,你们即刻成亲,一切仪式全免!”
说完,迳自走出洞外,隐回那株树上。
石珊立时向后转,低头宽衣解带。
贺鹤暗暗苦笑道:“哇操,我最近是不是‘桃花运涨停板’呀?否则,明明快要‘嗝屁’了,却还有这个艳福呢?”
苦笑归苦笑,手脚却迅速脱动之下,他竟比石珊提早恢复“原始时代”弯腰拂净地上之物。
他完成准备工作之后,一见到含羞低头而立的石珊,那具发育成熟的胭体,颤声唤句:“珊姐!”立即搂着她侧躺在地上。
一番温存及细语之后,他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闯关”。
入关之后,他亲切的温柔的招呼关内之一切景物。
洞外天寒地冻,洞内却温度渐升,春意盎然。
贺鹤虽然曾被贾贤以“逆血搜魂”招待过,加上没有好好的休息,因此,元气受损不少,可是,他仍然威风八面,杀气腾腾。
石珊如倒吃甘蔗渐入佳境般,由受苦转成享乐,情不自禁的开始哼呀哼呀的轻歌曼语起来了。
歌声逐渐转高,语声跟着转尖。
当它们盛极而衰之时,贺鹤也安份下来了,只见他顺手拿起一片贾贤的衣衫,立即朝地上秽物一擦。
轻轻的朝铁匣一抹,“卡!”的一声之后,匣盖一掀,洞内立即一亮。
石珊乍见这份奇景,顾不得身子的不适,立即挣扎起来,惊呼道:“天呀,好精细名贵的宝剑喔。”
贺鹤抓起金龙剑,朝龙髯一触,轻轻往外一抽,一声龙吟之后,洞内立即泛出一股寒森之气及光亮。
“珊姐,你握看看吧!”
石珊以右掌接过剑柄,只觉入手一沉,急忙提气运劲,方始将它握住,不由苦笑道:“我使不来,还是物归原主吧!”
贺鹤刚接过金龙剑,立即听见洞口传来一声轻咳,他忙将金龙剑放在地上,匆忙的穿上衣衫。
他们二人刚穿好衣衫,立即看见石玉走了进来,石珊忙兴奋的道:“娘,你快看看金龙剑吧!”
石玉感慨万分的握着金龙剑打量半晌之后,立即双目含泪的暗祷道:“爹,金龙剑即将要维护武林正义了,您安息吧!”
她回头要递剑给贺鹤之际,一见爱女羞涩的依靠在贺鹤的怀中,立即欣慰的道:“阿鹤,我可以放心的将珊儿交给你了。”
贺鹤含笑道:“娘,你们照顾我十多年,只要大风帮一垮,我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及照顾珊姐的。”
石玉将金龙剑归鞘,含笑道:“鹤儿,娘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到的,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们再商量下一个行动吧!”
说完,自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
贺鹤接过来一瞧,立即认出它正是唐祖烈送给自己的回春丸,立即含笑道:“哇操,想不到我还能见到这瓶回春丸。”
石玉含笑道:“这瓶回春丸在这阵子的确帮了娘不少的忙,即使再疲累,只要服下它,立即可以元气大振哩!”
“哇操,睹物思人,眼看着一月之期逐渐的接近,我真不敢想象万一要与唐祖烈对敌之时,我该怎么办!”
“鹤儿,别担心,娘打算去认认唐祖烈这个亲家公啦!”
“啊,好棒喔,娘,谢啦!”
“瞧你这个大孩子,先安心的调息吧,等你醒来之后,娘及你的珊姐一定替你安排妥当,如何走上必胜之道。”
“哇操,我好高兴喔,糟糕,我定不下心哩。”
石玉佯叱道:“胡说!你如果真的想要定不下心,娘就带着珊儿马上走从此浪迹天涯,看你如何找人?”
“哇操,救命啦!我不敢啦!”
石玉及石珊不由失声一笑。
只听石珊关心的道:“鹤弟,你曾经受过‘逆血搜魂’之刑,元气必然大伤,还是早点儿服药调息吧!”
说完,取过药瓶,倒给他两粒“回春丸”!
贺鹤服下药丸,道:“珊姐,你可别偷溜喔!”
石珊双颊一红,低声道:“鹤弟,你放心!待会你一睁开双眼,马上可以见到我啦!”
第十六章一回生来二回熟
翌日晌午时分,贺鹤在神清气爽,气机如珠的情况下睁开了双眼,他果然看见石玉及石珊盘坐在他的面前。
他另外还看见一份干粮及闻到香喷喷的味,只见他将右掌微微一抬,那份干粮立即飞入他的掌中。
他拆开纸袋中,立即看见袋中装着两份各由两大片馒头包着炸肉片的“古代汉堡”,他立即叫声:“好!”
声音未歇,他早就大口大口的咬嚼起来了。
石珊含笑道:“鹤弟,别吃那么急!好好的品尝一下吧!这是娘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昆明城买来的哩!”
“哇操!生意那么棒呀?”
“不是啦!娘是通过大风帮的严密封锁网才买回来的啦!”
“哇操,辛苦啦!他们还在找我吗?”
石玉含笑道:“不错!我瞧他们不但面色沉重,而且双眼充满血丝,可能一直没有休息!”
“哇操!太感动了,可是,怪啦,我们目前距大风帮总舵并不远,他们干嘛一直找不到我们呢?”
“我们洞外十丈外早已被贾贤布过阵,除非精谙阵式者,否则,根本会把十丈外之处当作是一片石壁,怎会进来此地呢?”
“哇操!太神奇啦!”
“唉!这就是先父被尊称为‘璇玑老人’的原因,贾贤如果不走上歧途,凭他的才智,必能将先父的武学发扬光大的!”
说完,神色一片黯然!
贺鹤已吃完那两块干粮,一见石玉的神色,目光朝铁匣中一瞧,一见铁巨中居然多了一块生铁,他不由一怔!
石珊立即说道:“鹤弟,娘想出一个鱼目混珠的主意,打算利用这个匣挑起飞天双魔及樊天霖的拼斗!”
“哇操,好点子,说来听听吧!”
“你在待会就带着这尸体及空匣回去,这块生铁与金剑的重量差不多,应该可以瞒过他们的。”
“至于这把金龙剑则由我替你保管,我会一直在此地等你,你只要把飞天双魔诱来此地,就可以用金龙剑除去他们的!”
“哇操,好点子,你真是我的贤妻,未来的良母呀!”
石珊立即羞赧的垂下头。
“哇操,不行,还有两个漏洞哩!”
石玉含笑接道:“鹤儿,你是不是考虑到樊天霖会到此地来看现场,还有万一他叫你打开铁匣,你将如何应付?”
“哇操,娘,你真高明!”
“鹤儿,你太夸奖了,我们是再三的考虑才想到这两点漏洞的,而你却一下子就联想到这两点漏洞,你更高明哩!”
“咳,咳,不敢当!我是喜欢和别人开玩笑,所以脑瓜子动得比较快,娘,你一定有妥当的对策了吧?”
“我有初步的构想,你不妨再补充一些!”
“不敢当,请指点!”
“你不妨带樊天霖来此看现场,反正距离此半里远尚有个小山洞,我们二人可以搬到该处布阵,配合你搏杀飞天双魔!”
“哇操,好点子,不过,我可要练练通行阵式之法哩!”
“这种障眼法,说穿不值钱,反正现场也要整理一下,你可以趁机练一练,至于铁匣之事,不妨告诉他已被贾贤震坏暗簧了。”
“哇操,高明,这场戏交给我来表演吧!”
石玉点点头,立即指导贺鹤如何通行阵式。
石珊则红着脸整理她与贺鹤共同制造出来的“红白物品”以及将贾贤的尸体集中在贾贤的一套青衫上面。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贺鹤左手提着铁巨,右手提着那套包着贾贤尸体的青衫缓慢的走出树林。
立听一声惊喜的呼唤道:“总护法?”
“唰!”的一声,一名紫衣中年人已经自道路远处疾驰而来。
贺鹤微微一笑,点头道:“刘义,辛苦你了!”
那名中年人一见贺鹤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欣喜之下,立即单膝跪地拱手道:“总护法,恭喜您遇劫呈祥!”
“哈哈!托你的福气,免礼!”
刘义一起身,立即取出一个竹管朝空中一掷“咻……”锐响声中,昏沉的天空中,立即迸散出一蓬烟火。
“总护法,您请返帮吧!”
说完,转身在前带路。
贺鹤稍一加劲,与他并肩而行,同时含笑道:“哇操,想不到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却要劳动大伙儿的奔波,有够‘歹势’!”
“总护法,您大客气了!您若非太关心属下们,岂会发生这些意外,属下们已经决定在未找到您之前,决不休息!”
贺鹤一见他的双眼果然已经满布血丝,立即苦笑道:“哇操,还好我闯了出来,否则,岂不成为罪人了吗?”
就在这时,远处已经驰来一大群人,贺鹤抬头一瞧,丢下一句:“刘义,我先失陪了。”立即朝前驰去。
来人乃是由樊天霖夫妇为首,跟在他们后面的除了樊淑惠以外,尚有天地双娇,难怪贺鹤会疾驰而去。
双方速度均快,刹那间即已在相距六尺停下来了,樊淑惠却含泪唉声:“鹤弟!”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贺鹤歉然的低声道:“惠姐,害你担心了,都怪小弟不好!”
“鹤弟,别说了,你只要回来,就没事了!”
说完,拭泪退回原位。
贺鹤将手中之物放在地上,拱手道:“参见帮主、副帮主及二位奶奶!”
樊天霖上前扶起他,含笑道:“总护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应看弟兄们卖命寻找你之情景,真替你高兴。”
“这全是帮主平日领导有方呀!”
“哈哈,少往本座的脸上贴金啦!这个铁匣莫非……”
贺鹤故意回头朝四周望了望,立即点点头将铁匣送入樊天霖的手中。
樊天霖那双手情难自禁的轻轻一颤。
姚倩华欣喜万分的道:“总护法,我们回去再说吧!”
“帮主,副帮主,您们先回去休息吧!属下必须在门口向每一位弟兄们表达歉意及谢意!”
樊天霖点头道:“好吧,本座夜晚设宴替你压压惊吧!”
说完,立即欣喜的和姚倩华联袂离去。
贺鹤刚提起尸体,韩珍娇立即含笑道:“是贾贤搞的鬼吧?”
贺鹤边走边点头道:“不错,我打算把他的尸体供起来,早晚警惕!”
樊淑惠柳眉一皱,道:“那岂非臭死啦!”
“哇操,安啦,你闻不到臭味的啦!我打算把它放在那块大石上面,既可自我警惕,又可显去本帮的威仪,如何?”
樊淑惠立即娇声道:“好嘛,不过,我不喜欢看那种东西,我去吩咐素月她们煮碗‘猪脚汤’压压惊吧!”
“哇操,好呀!不过,别煮得太早,我可能要在此地待一阵子哩!”
“本帮弟子只在这附近十里方圆内搜寻,方才一看见信号,必然已经朝此赶回,大概不会超出一个时辰,便可以全部赶回啦!”
说完,笑嘻嘻的离去。
韩珍娇含笑低声道:“鹤儿,你实在令人心服口服,居然能够把这位目空一切的小蛮女驯得如此的乖巧!”
贺鹤打开包袱,含笑道:“奶奶,这全是缘份,对不对?”
“对!你也相信这个吗?”
“相信,因为,凭我这个原本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不但能够练成这身武功,更有那么多位姐姐关心,这全是机缘!”
说完,将贾贤的脑袋拿了起来。
韩珍娇含笑接过脑袋,道:“此人上回曾闯入怡珠居,不但有一身精湛的武功,而且反应灵敏,想不到却会命丧你手!”
说完,轻轻的朝那块大石一按,立即嵌入大石中。
“哇操!挺好玩的!怎么玩呢?”
“呵呵,力贯指尖,透体徐入,必可保持完整。”
贺鹤拿起右臂,运劲徐吐,果然将它按入石中,他在暗喜之下,立即将那左臂也按入石中,双掌在胸前一拱,作拱手陪罪模样。
天地双娇不由呵呵连笑!
贺鹤将贾贤被震碎的胸腹肌肉随意排凑之后,立即将他的双腿一屈,作出下跪模样。
他拍拍手,退出六尺外,偏头左瞧右顾,不由哈哈一笑,道:“死假仙,你英雄何在?
枭雄何存呢?下辈子可别再走歹路啦!“
他的话声刚落,远处已传来一阵衣衿飘空之声音,贺鹤回头一看,见有十余人疾驰而来,他不由微微一笑!
天地双娇立即含笑站在他的左右两侧,助其声势。
一阵惊喜的:“总护法,您回来啦!”那群人立即加速驰来。
贺鹤在他们行礼之际,含笑上前与他们一一握手,连道:“哇操,真‘歹势’!都是阴魂书生搞的鬼,他在请罪啦!”
众人朝嵌入石中的肌肉一瞧,纷纷钦佩贺鹤超凡入圣的武功。
尤其,当其中一人认出天地双娇,悄悄的转告别人之时,那些人多少干过坏事,心虚之下,立即听贺鹤的话进木屋休息了。
人群越聚越多,人人依序排队与贺鹤握手,兴奋的情绪将即将下山的太阳感染得依依不舍斜挂在两边。
终于,在有姑娘撒娇催促之下,它不得不回家了。
贺鹤却仍一一与那排长龙握着手。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一见到最后二人是飞天双魔时,立即含笑道:“哇操,堂主,您们回来啦!”
单于天嘿嘿一笑,朝贾贤瞄了一眼,又朝天地双娇一瞥,道:“不错!老夫兄弟刚到此,听说你曾被贾贤擒去,可有此事?”
“哇操,标准答案,他正向二位请罪哩!”
单于天嘿嘿一笑,右手食指倏地一弹,“叭”地一声之后,贾贤的额头立即被弹破一个小圆洞。
嵌在石上的一根肋骨却神奇的飞入单于天的手中。
贺鹤喝声:“哇操,好功夫!”脑瓜子立即闪电般疾转。
单于天朝那根肋骨破裂之处,前前后后瞧了一眼之后,一边递给单于天,一边阴声道:“总护法,贾贤真的死在你的手中吗?”
声音方出,双眼早又紧盯着贺鹤。
贺鹤心中暗骇,立即昂首哈哈长笑。
他突然发笑,一来拖延时间思忖如何作答,一来以笑声提醒樊天霖让他自己出来摆平此事。
因此,他足足的笑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后,方始停了下来。
单于天随地一抛,那根肋骨立即准确的重回原位,只听他阴声道:“总护法,以您的功力,怎会有这种出力欠匀之现象呢?”
“哇操!二位堂主可知贾贤为何要捉我?”
单于天立即沉声道:“他要你告诉他如何开启铁匣?”
“不对!他是逼我,并非要我,请二位堂主想一想,任凭我是钢筋铁骨,在连遭六个时辰‘逆血搜魂’酷刑之后,好不容易趁隙冲开被制穴道出手伤敌,还能够做到真善美的境界吗?”
单于天却沉声问道:“铁匣在何处?”
倏听樊天霖自远处喝道:“铁匣在本座之处,酒菜将凉,二位前辈、总护法及二位堂主,请入厅一聚!”
说完,倏地转身离去。
飞天双魔一听樊天霖竟将自己二人排列在最后,那两张原本深沉的鬼脸,立即变成苦瓜脸。
一声冷哼之后,单于天阴声道句:“老夫已用过膳,恕不奉陪!”说完,立即与单于天并肩而去。
贺鹤立即朝天地双娇眨眨眼。
韩珍娇却传音道:“鹤儿,留神这两个老鬼的搞鬼,我们俩人必须回去怡情居,你待会再过来聊聊吧!”
说完,立即与韩珠娇并肩行去。
贺鹤吸口气,边走边稍为整理思绪,立即迳自步入大厅。
厅中只有樊天霖夫妇含笑而立,千千诸位侍婢也已经不在了,贺鹤心知他们必要与自己密谈,立即含笑就座。
樊天霖含笑道:“总护法,本座是不是可以改称呼你为鹤儿了?”
贺鹤心知他打算先使用美人计,立即红脸低头道:“帮主厚赐,属下岂敢不受,不过,此事尚需惠姐点头。”
“哈哈!惠儿一向眼界甚高,此次破天荒的将你这位福将带回来,可见,她已经对你甚为倾心,你何忍再辜负她呢?”
“可是,属下以天地双娇较技落败,已与宋家二姑娘成亲,事关名份问题,惠姐可能有意见啦!”
姚倩华立即含笑道:“总护法,你请放心,我已经与惠儿谈论过此事,她并不计较此事!”
“这……属下就以这杯酒多谢帮主及副帮主的成全!”
“哈哈,先干杯,再改口!”
“哇操,失礼,我该改口,爹、娘,谢啦!”
说完,果然一饮而尽。
樊天霖夫妇于杯之后。只听樊天需含笑道:“先用膳吧!”
贺鹤道过谢,立即开始用膳。
美酒佳肴加上樊天霖夫妇频频挟菜劝酒,贺鹤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出十分欣喜之模样。
好半晌之后,只见贺鹤捂着肚皮笑道:“哇操,我这个肚皮也挺可怜的,不是饿得要命,就是撑个半死!”
“哈哈,这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呀!”
“哇操,好比喻,想不到爹您在严肃之中还有轻松的一面哩。”
“哈哈,鹤儿,你是唯一能够让我如此高兴的人,你好好的干,我一定会好好栽培你,来,再干一杯!”
贺鹤依言干了一杯之后,含笑道:“爹,您方才摆了二位堂主一道,我看他们好象不大高兴哩!”
“嘿嘿,这两个老鬼太不知自爱了,鹤儿,下回若有机会,好好的修理他们一顿,我做你的靠山!”
“哇操,遵命,太好啦!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啦!”
“鹤儿,你在动手之前,可要先考虑是否有把握哩。”
“哇操,我懂,我会小心的,爹,娘,惠姐已为我准备了猪脚面线,你们继续慢用,我先告退啦。”
“哈哈,惠儿越来越懂事啦,你快点去吧!”
贺鹤应声:“是!”立即起身离去。
他刚走近樊淑惠住处之院中,立即看见她俏立在厅口,素月、素华及千千则立在她的身后。
他立即加速脚步走了过去。
樊淑惠唤声:“鹤弟!”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贺鹤搂住她柔声道:“惠姐,对不起,累你久等啦!”
“鹤弟,抱我回房喔!”
贺鹤心儿一颤,果真立即将她抱起。
素月三位女子立即羞赧的让出通道。
贺鹤含笑朝她们点点头,边走边凑近樊淑惠的耳边低声道:“惠姐姐,你居然动员陆、海、空三军及特战部队的兵力啦!”
樊淑惠低啐一声,嗲声道:“若非这样,你能尽兴吗?”
贺鹤将房门一关,问道:“哇操,谁是特战部队呢?”
“呸,哪有什么特战部队,此地又不是战场。”
贺鹤哈哈一笑,将她朝软榻上一抛,道:“惠姐,你说错了,此地岂止是战场而已,而且马上就会‘死’四个美女哩!”
说完,立即朝床上一扑。
在衣衫纷飞之中,战火已经点燃了。
而且在翌日黎明时分,贺鹤果然将“支票”兑现,让樊淑惠及素月、素华、千千四人全累得媚眼半眯的“死”在榻上了。
贺鹤得意的检视战场及辉煌战绩之后,方始走向怡情居。
他刚走入怡情居,一见桌上只留有一张纸条并未见舒情及寄情,心知必然有事,立即朝桌边掠去。
“堂主召见!”
贺鹤身子一震,将纸条倏朝怀中一塞,立即走向怡珠居。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已和天地双娇,宋玉芳坐在厅中品茗,贺鹤将寄情留下来的字条递给韩珍娇道:“奶奶,你看她们会不会有事?”
韩珍娇瞧了一眼,将字条交给韩珠娇,道;“鹤儿,你放心,飞天双魔一定找她们去问问你的近况而已!”
“哇操,那两个老怪如果敢动她们,我一定叫他们死得很难看!”
韩珠娇含笑道:“鹤儿,你放心,他们正有求于你,不会乱来的!”
贺鹤红着脸道:“奶奶,并非我的心眼儿小,寄情及舒情的身世都很可怜,我实在不忍心她们再被人欺侮!”
说完,大概的将寄情二人的遭遇说了一遍。
天地双娇及宋玉芳不由听得频频摇头不已。
贺鹤突然轻咳一声,道:“奶奶,你们想不想知道昔年泰山客栈那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是谁?还有,想不想知道那件内幕?”
天地双娇立即精神一振,道:“快说!”
贺鹤立即将自己被贾贤擒去的情形说了出来。
由于此事涉及宋启麟,贺鹤特别仔细的叙述,因此,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方将事情的原委说个一清二楚。
宋玉芳唤声:“奶奶,对不起!”就欲下跪。
韩珠娇急忙扶住她苦笑道:“芳儿,此事与你无关,你别这样子,事实上奶奶二人早就猜测宋老堡主是幕后指使者了。”
“奶奶,谢谢你们的谅解!”
“唉,往事如烟,何需再加计较,鹤儿,石家母女乃是一代仁者璇玑老人之后人,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喔。”
“鹤儿知道,多谢奶奶的教诲!”
“鹤儿,你打算如何善后呢?”
“请奶奶指点!”
“大风帮势力仍在,当前之急务,在于设法令飞天双魔及樊天霖失和,再相机予以除去,你可有对策?”
“奶奶,石家母女在林中布阵候我,只要将飞天双魔诱入林中,她们除了可将金龙剑交给我以外,另可助我搏敌!”
“嗯,这对母女甘居无名英雄,委实令人敬佩,鹤儿,你真有福气。”
“哇操,我自己也有这个感觉哩,好象运气一来,怎么挡也挡不住!”
“鹤儿,上天待你这么好,你可要多行善事!”
“我知道,哎呀,我怎么把瑶姐忘了呢?”
宋玉芳含笑低声道:“你放心,奶奶已带着她从暗道出去了。”
“哇操,真有此事,奶奶,谢啦。”
韩珍娇笑道:“那丫头因为你失踪,原本还坚持不走哩,是芳儿好心相劝一阵子,才把她送走哩。”
宋玉芳含笑接道:“瑶妹这一去,唐家仍然会如期赴约,不过,届时将会邀约各派掌门及好手来消灭大风帮!”
“哇操,那我们岂非要遭到池鱼之殃吗?”
韩珍娇呵呵笑道:“你有瑶儿替你说情,铁定不会有事,奶奶以前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定他们会趁机公报私仇哩。”
“哇操,他们若敢这样子,我一定会和他们见生死的!”
“呵呵,开玩笑的啦!聪明伶俐的瑶儿一定会办妥这件事的,你既然想去飞天双魔,可要加劲练习‘天心一剑’哩!”
“我知道!”
入夜时分,贺鹤与宋玉芳用完膳正在怡珠居中散步,忽听一声脆喝:“总护法!”二人立即止步转身。
来人乃是神色慌乱的素月,只见她停在怡珠居拱门外道:“禀总护法!小姐失踪了,帮主请您到小姐的房中来一趟。”
“好,我马上去!”
素月一离去,宋玉芳立即低声道:“啊!走!”
贺鹤一见她芳容失色、立即暗自冷笑的跟入厅中。
只见姚倩华凑近樊天霖的耳边低语数句之后,樊天霖立即神色一变的站起身子道:“走!”
贺鹤却拱手道:“爹,请看在小婿的脸上,饶了素月三人吧!”
樊天霖沉吟半响,道句:“好吧!”立即与姚倩华匆忙的掠去。
素月三女子掉转身子,跪伏在贺鹤的面前道:“多谢总护法的说情。”
“哇操,别这样子,快去漱洗吧,待会可能要集合哩。”
说完,他匆忙的走回怡情居。
哪知,他走遍怡情居房间,仍未见寄情及舒情的人影,他在纳闷之下,立即匆忙的走向怡珠居。
他尚未踏入大厅,宋玉芳三人已迎了出来,他立即低声道:“惠姐果然已经失踪,看样子是被人由暗道劫走的!”
宋玉芳忙问道:“你查过暗道入口了吗?”
“没有,不过,警卫之人并未见生人进出她的住处,我在想会不会是那两个老鬼逼寄情劫人的?”
“她知道暗道吗?”
“不错!你上回到我房中之后,被她由……蛛丝马迹查出暗道入口,不过,我想她一定另有用意的!”
宋玉芳闻言,立即想起必是自己遗留在贺鹤榻上的秽物。
……
***夏一凡趁机双掌疾劈,劈退六人之后,立即杀出一条通道,人影疾掠之中,已经有十余人冲了出去。
夏一凡不退反进,双掌疾朝再度包围而近的大风帮帮众劈去。
樊天霖在杭州之时,曾经被夏一凡修理过,因此,方才一眼就看出是夏一凡在率众突围,故吩咐贺鹤上前阻挡。
此时,一见夏一凡似虎入羊群般阻挡震飞已方之人,樊天霖在盛怒之下,立即厉啸一声。
却听贺鹤吼声:“住手!”立即扑向夏一凡。
夏一凡使出“缩地身法”避开贺鹤之一击,一见己方之人已逃出十之八九,立即运掌疾攻向贺鹤。
贺鹤使出“璇玑掌法”以十成功力全力抢攻,不到二十招,立即逼得夏一凡已经屈居下风,只能以身法闪躲了。
贺鹤心知他们一定尚未与唐碧瑶见面,所以才会继续混在此地,出掌之际,立即悄悄的思索如何“放水”。
夏一凡一见己方之人,除了有十人已被击毙以外,其余之人已经安全离去,立即喝声:“小子接掌。”
话来说完,两道掌劲已疾涌向贺鹤的身前。
贺鹤喝声:“躺下!”两道掌力应掌而出。
“轰轰!”两声暴响,掌劲四溢,震得众人纷纷后退不已。
夏一凡却趁着掌势余劲,向后疾飘而去,落地之后,连续几个纵跃之后,已经射出五十丈有余。
贺鹤喝声:“别逃!”就欲追去。
倏听樊天霖喝声:“穷寇莫追!”
贺鹤立即转身拱手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帮主降罪!”
“嘿嘿,夏老鬼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岂能怪你,各位开始核对验明身分吧。”说完,立即紧盯着现场。
贺鹤正在暗怪他多此一举之际,倏然又听见一阵掌声及闷哼、惨叫声音,他在一怔之下,立即向上拔起身子。
只见六名魁梧中年人肩靠肩,面向外布成一个小长方形,正缓慢的向外移去,立即听到樊天霖喝道:“大漠六狼,总护法,杀!”
贺鹤一听那六人冠以“狼”字,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声:“剑来!”身子一震,头上脚下疾射而下。
一名老者在他落地之后,立即将手中钢剑倒递而去。
贺鹤接过钢剑瞄了十余丈的那六人一眼,沉声道:“别紧张,我只攻一剑你们若能躲过这一剑,我恭送你们离开。”
大漠六狼冷哼一声,立即缓慢的逼了过来。
贺鹤动员全身功力,俟大漠六狼逼近五尺之外,立即暴吼一声:“接招!”身似流星,剑似闪电般疾射而出。
“啊……”声中,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地上已经多了六具尸体,而且每具尸体都是额心见血,众人不由浑身一颤。
大漠六狼一向纵横大漠,此番敢混入大风帮,必有把握,想不到居然抵挡不住贺鹤之一剑,众人岂能不骇。
贺鹤满意的点点头,将那把剑递还那人,迳自走向樊天霖。
途经之处,众人发自内心的拱手恭声道:“参见总护法。”
樊天霖双目寒芒一闪即逝,哈哈一笑之后,道:“总护法武功了得,本座深表敬佩,休息一下吧。”
说完,立即瞄向那位奉命去敦请飞天双魔的老者。
“禀帮主,二位堂主已不见人影,桌上仅剩这封信。”
他打开那封信,抽出一张信纸一瞧,立即喝声:“老畜牲!”
“裂……”声中,他已气呼呼的将那信封及信纸撕成粉碎。
他正扬臂欲将碎纸投入半空中,倏然闷哼一声,右臂不但无力的垂下,而且整个的手掌立即黑肿一倍。
姚倩华“啊”的一声,立即扑了过来。
樊天霖喝声:“别碰我!”立即向右闪去。
就在这一阵耽搁,他的右小臂已经又黑又肿,接着将衣袖裂胀,而且迅速的向肘弯,大臂漫延上去。
樊天霖掠到一名大汉的身边,探肩取剑喝声:“闪开!”
姚倩华急忙上前为他止血上药。
樊天霖咬牙切齿的道:“单于天、单于地,是你们先不仁又不义,休怪我赶尽杀绝,听着!”
众人立即肃容盯着他。
“各位,飞天双魔劫走本座的爱女,又在信中下毒,从现在起,只要遇上这两个畜牲,格杀勿论!”
“是!”
贺鹤冷哼一声,立即转身入内。
姚倩华立即也低头跟了进去。
贺鹤一见宋玉兰看了自己一眼,立即含笑道:“少夫人,令妹请你去一趟。”说完,悄悄的朝她眨了一下右眼。
宋玉兰立即会意的转身离去。
贺鹤指挥众人清理现场及尸体之后,走向怡珠居。
他刚步入怡珠居的院中,立即闻到一阵香喷喷的糖醋味道,立即加快脚步走向大厅。
宋玉芳嫣然一笑轻声道:“樊天霖断了右臂,姐姐好高兴喔。”
“哇操,奶奶说得有理,恶人自有恶报,他已经开始衰尾了,来,我们坐下来看他继续遭到报应吧!”
说完,轻轻的扶她坐了下来。
宋玉兰自厨房端了两盘菜肴走了出去,一见贺鹤的体贴模样,立即轻声道:“哟,好令人羡慕喔。”
贺鹤身子一闪,将两盘菜肴放在桌上之后,左掌朝宋玉兰的纤腰一扫,右臂又朝她的酥背一搂。
头一偏,双唇立即似强力胶般紧紧的贴住她的樱唇。
宋玉兰又羞又喜,欲挣无力,只好任由他去揩油。
宋玉芳却挂着醉人的微笑,站在桌边摆放碗筷。
当她摆放就绪之后,一见姐姐居然反推为迎紧紧的搂住贺鹤的虎背,她立即识趣的离去。
好半晌,宋玉兰被他吸吮得上气不接下气,挣扎他离开身子之后,一见宋玉芳及天地二娇各端菜肴行出,她立即垂下头。
贺鹤却笑嘻嘻的接过宋玉芳手中的蒸鱼,道:“哇操,好新鲜的鱼喔,是给芳姐一人吃二人补的吧?”
宋玉芳低啐一声,道:“大家都可以吃,只有你不能吃,知道吗?”
贺鹤鞠躬作揖道:“遵命。”
韩珍娇呵呵一笑,道:“鹤儿,你的心情挺不错的哩。”
贺鹤挟着宋玉芳就座之后,含笑道:“哇操,岂止不错,几乎乐歪哩,恶人终于被恶人磨了哩。”
“呵呵!樊天霖一世精明,想不到终朝打猎,也有被雁儿啄目之日,看来他的气数已尽。”
“奶奶,我们是否可以边吃边谈,你瞧,我的口水快要掉下来了哩。”
“呵呵,趁热吃吧,鹤儿,你好象一点儿也不担心惠儿哩。”
贺鹤将一块排骨送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有寄情及舒情在暗中照顾,她不会有事啦。”
韩珍娇含笑道:“我曾经由暗道走到庄外,由二个纤细鞋尖所留下的痕印,可见寄情及舒情走得很从容。”
“这两个丫头甚为精明,奶奶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她们可能会在这一两天内由暗道来找你,你不妨回去守株待兔。”
“哇操,我担心樊天霖会找出暗道入口哩。”
“嗯,很有可能,你放心,我会暗中监视暗道的动静。”
贺鹤点点头,一见宋玉芳挟一块鱼过来,立即含笑道:“芳姐,多谢你的犒赏,有一就有二,再来一块,如何?”
“不行!奶奶还没吃哩。”
韩珠娇挟起一块鱼,放入贺鹤的碗中,含笑问道:“鹤儿,据兰儿方才说,你曾以‘天心一剑’毁去大漠六狼哩。”
“不错,不过,由于兵刃不顺手,总觉得无法发挥全部威力哩。”
“这是正常现象,以你目前的功力,如果能够以那把金龙剑施展‘天心一剑’,一定可以发挥十成的威力的。”
“哇操,有理!”
宋玉芳含笑道:“鹤弟,你干脆今夜去将石大婶及珊姐接来,既可让姐姐见见她们,也可见识千古奇兵金龙剑,如何?”
“好呀,不过,我可要先声明一件事,珊姐虽然比不上你们的天仙容貌,不过贤淑温柔,希望你们能够合得来。”
宋玉芳正色道:“鹤弟,你别担心这些,姐姐不会让你失望的。”
“芳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担心你会因为她们二人与贾贤有关,因而心中有些不悦。”
“傻鹤弟,若照你的这种理论,惠妹乃是姐姐血海仇人之女,姐姐怎么可能会与她相处得来呢?”
“这……小弟失言,姐姐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去你的!”
贺鹤悟出她已是有孕之身,自己那句格言实在扯得太离谱,立即尴尬的轻咳搔首。
天地双娇及宋玉兰不由发出会心的微笑。
宋玉芳神色一整,道:“鹤弟,凭心而论,你乃是一个最幸运的人,目前的情形虽然对你有利,不过,你可大意不得。”
“小弟明白,小弟这就回去等候寄情二人的消息。”
“别急,她们不会来这么早的……”
突听素月在远处唤道:“总护法……总护法……”
贺鹤立即回头应道:“我在这儿。”说完,立即疾掠而出。
片刻之后,立刻见他匆忙的掠入厅中,道:“樊天霖夫妇失踪了?”
四女不由齐“啊”一声。
“我先去看看,你们小心些。”
韩珍娇立即掠入书房,将右耳凑在暗道入口默听着。
贺鹤走到樊天霖夫妇的院外,立即看见那十六名老者并立在厅外拱手恭迎,他立即应道:“诸位免礼,怎么回事?”
为首老者朗声道:“禀总护法,值夜弟兄方才曾听见帮主的房中有打斗声音,入内一瞧,已经不见帮主及副帮主的下落。”
“哇操,会有此事?走!”
众人走入房中,一见除榻前右柱被劈断以外,并无打围痕迹,贺鹤立即沉声道:“必是飞天双魔下的手,速查有无暗道。”
说完,他率先在墙壁上轻敲着。
那十六名老者立即往书房及浴室寻找暗道。
不到盏茶时间,只见一个老者欣喜的掠了出来道:“禀总护法,您真高明,果然有一处暗道。”
众人来到书房一见到暗道,齐皆一震。
贺鹤沉声道:“留下二人在此招呼,其余之人跟我进入暗道。”
说完,已率先步入暗道。
旧地重游,倍觉亲切,他佯作不知的步步留神率领那十四名老者在暗道之中朝后面直接行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贺鹤钻出一道石碑,一见居然置身于坟场之中,他立即沉声道:“速查可疑行踪。”
那十四名老者躬身向四周搜寻片刻,立即听见一人喝道:“禀总护法,此地有足印,请过来看看。”
贺鹤一看见那两个足印,心中有数,沉声道句:“追!”
那些老者立即边搜边轻灵朝前方行进。
贺鹤押后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耳中突听一阵既熟悉又奇异的声音和喘息声音,他立即沉声道:“小心!”
身子一掠,轻飘飘的带头行去。
又行进片刻之后,贺鹤立即沉声道:“二位太狠了吧?”
说完,双掌朝左右一挥,迳自掠到一块荒坟上。
那十四名老者迳自掠到一块荒坟上,立即朝两侧包抄过去。
只见全身僵直的樊天霖伏趴在地,单于地搂着全身赤裸的姚倩华以樊天霖身体作床铺,不停的蠕动着。
单于天一边穿,一边阴声道:“小兄弟,你真聪明,居然能找来此地,不知有何指教呢?嘿……”
贺鹤一见泪流满面昏倒在寄情怀中的樊淑惠,心知她必因为哀伤其母被轮暴而昏倒,心中不由矛盾万分。
他尚未开口,一名站在南方一堆荒坟上的老者,立即叱道:“飞天双魔,帮主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恩将仇报?”
“嘿嘿,姚倩华淫荡妖冶,樊天霖身负重伤,已然无法满足她的欲求,老夫兄弟稍为效劳,有何不妥?”
另外一人立即喝道:“住口!若非你们在信纸施毒,帮主岂会遭你们暗算,单于地,你还不住手。”
单于地挺动更疾,口中更是嘿嘿连笑。
两名老者厉吼一声,就欲扑去。
贺鹤喝声:“住手!”那两名老者立即刹住身子。
单于天嘿嘿一笑,道:“小兄弟,算你聪明!”
“哇操,少罗嗦,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嘿嘿,樊天霖若非不肯说出铁匣的下落,老夫岂会废了他的武功又玩了他的老婆呢?”
那十四名老者闻言,立即怒吼连连!
贺鹤右臂一抬,制止他们的怒吼之后,沉声道:“单于天,你们既能抢人,怎么会没弄到铁匣呢?”
“樊天霖鬼得很,不知已藏在何处,老夫岂有闲暇寻找呢?”
“哇操,你说,该怎么办?”
“小兄弟,你叫他们回去找吧!”
“哇操,帮主的武功已经被你毁了,你何不放他回去拿。”
“嘿嘿,樊天霖鬼计多端,老夫不会纵虎归山,你们先回去找,老夫明夜此时来此候佳音。”
“哇操,帮主一向谨慎,收藏之处,必有机关埋伏,你何不令人押着小姐随我回去,相信她找得到铁匣的。”
单于天立即一阵子犹豫。
单于地匆忙的交完货之后,沉声道:“小兄弟,你真有诚意吗?”
“哇操,我当然有诚意啦,凭我的武功及这十四位一等护法,有法子摆平你们吧?”
单于天阴笑道:“小兄弟,你舍得小姐香消玉殒吗?”
“哇操,少提她!我贺某人再怎么不讨人喜欢,也不会拾你穿过的破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啊,你知道那件事吗?”
“不错,所以,你打消以她为要挟我的念头吧!”
单于地倏又问道:“既然如此,你还留在此地做什么?凭你的人品及条件,足可纵横天下了。”
“哈哈,多谢你的夸奖,不过,你们可知道,帮主已经面允日后将这片基业交给我了吗?”
飞天双魔立即仰天嘿嘿连笑。
好半晌之后,只听单于天阴声道:“小兄弟,你太单纯了,你根本不了解樊天霖,否则,你早就远走高飞了。”
“哇操,可否说来听听。”
“嘿嘿,好,老夫就当着你们把樊天霖杀师犯上的事情告诉你们吧。”说完,立即侃侃而谈。
舒情悄悄的一捏樊淑惠的人中穴,存心让她听听这段丑闻。
第十七章老鸟菜鸡上仙台
半个时辰之后,单于天阴声道:“宋启麟如果没死,目前尚天天在大明湖边洗澡,你若有机会,不妨走向他求证一番。”
那十四名老者立刻神色复杂的低下头。
贺鹤沉吟片刻,道:“我相信你们所说的一切,不过,我仍坚持要接掌此地的基业,不过,要恢复东湖堡之名称。”
“嘿嘿,老夫只要那个铁匣,并不稀罕什么基业,你最好在明夜此时将它送来,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樊淑惠倏然叫道:“姓贺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
“妈的,住口,我方才还打算救你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迳自转身欲走。
单于天立即喝道:“小兄弟,站住!”
“哇操,有何指教?”
“小兄弟,你明夜要不要来赴约呢?”
“哇操!不一定,必须经过帮中兄弟们公议。”
“这……等一下!”
说完,二魔立即以传音入密交换意见。
贺鹤故意仰首望着天上的明月,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半晌之后,只见单于天在樊淑惠的身上大穴连拍六掌,阴声道:“小兄弟,老夫明夜此时恭候大驾。”
说完,立将樊淑惠掷给他。
贺鹤伸手接住她,一见她咬紧牙根全身直颤,淡淡的道:“不见不散!”立即转身掠去。
那十四名老者立即紧跟而去。
夜空中立即传出飞天双魔的得意笑声。
贺鹤回到庄内之后,沉声道:“烦请各位加派人守住暗道出入口,天亮之后,立即设法封闭各处暗道。”
“是!”他们立即匆忙的离去。
贺鹤挟着樊淑惠进入怡珠居大厅,一看见韩珠娇迎了出来,立即道:“奶奶,请你察察惠姐的穴道。”
韩珠娇将她朝桌上一放,右手食中二指立即搭上她的腕脉。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她道声:“好狠的截脉手法,是飞天双魔下的毒手吧!”说完,立即开始脱卸樊淑惠的衣衫。
一阵轻细的步声过后,韩珍娇及宋玉兰、宋玉芳已经走到桌边。
贺鹤立即道声:“是单于天下的毒手!”
韩珠娇忙道:“姐姐,惠儿中了截脉手法,任脉交给你啦!”
韩珍娇点头,双掌立即按在樊淑惠那赤裸的小腹。
贺鹤立即将经过告诉宋家二女。
二女听完详情之后,宋玉兰立即上前问道:“妹妹,没事了吧?”
“大嫂!”樊淑惠立即扑入她的怀中。
“妹妹,别伤心,先设法救回你爹娘吧。”
“大嫂,都是小妹惹的祸,小妹真该死。”
“妹妹,你别如此自责,飞天双魔心怀不轨图谋甚久,即使没有擒你走,他们也是另有诡计的,先洗洗身子吧!”
说完,牵着她行向浴室。
韩珠娇立即含笑低声道:“鹤儿,恭喜你啦!”
贺鹤微微一笑,道:“飞天双魔也真狠,不但废了樊天霖的武功,而且还当面欺负他妻子哩。”
“你确定樊天霖的武功已经被废了吗?”
“我虽然没有把过他的脉,不过,一见他那灰败及痛恨欲绝的神色,和右肩伤口一直流血,够他舒服的啦。”
“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哇操,还是你的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倏听宋玉芳低声问道:“鹤弟,你明晚真的要去赴约吗?”
“哇操,我又不是傻鸟,我才不去哩。”
“你打算约他到石大婶隐身之林中吗?”
“不错。”
韩珍娇含笑道:“你们聊聊吧!我去煮些面,鹤儿,你可要好好的陪惠儿,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奶奶,谢谢你啦,说真的,我对她很内疚哩。”
“傻孩子,别放在心上啦。”
说完,立即与韩珠娇行向厨房。
宋玉芳轻轻的依偎在贺鹤的怀中,道:“鹤弟,你待会带惠姐回信情居去休息,可要好好的安慰她哩。”
贺鹤亲了她一下,道:“芳姐,你的肚量真大呀。”
“去你的,又来啦,你以为我喜欢挺大肚子呀!”
“冤枉!小弟绝无此意!”
“鹤弟,姐姐跟你闹着玩的,不过,飞天双魔已练成‘龟甲神功’,你可别轻敌哩。”
贺鹤含笑道:“姐姐的金言玉语,小弟一定会牢记在心的!”说完双唇一凑,立即贴上她的樱唇。
他们片刻之后,已经紧紧的吸吮了起来。
直到远处传来宋玉兰的一声轻咳,两人方始分开身子整理衣衫。
宋玉兰走到厅中,含笑道:“鹤弟,烦你去拿套惠姐的衣衫吧!”
贺鹤点点头,立即疾掠而去。
宋玉兰含笑低声道:“妹妹,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他说……他……”
宋玉兰立即捂嘴轻笑道:“妹妹,小心动了胎气哩。”
“不和你说啦!”
“妹妹,瞧他对你百般呵护的模样,实在令人羡慕极了。”
“姐姐,如果你想要尝尝害喜的滋昧,我待会就请他留下来吧。”
“不!不!别开玩笑!时候未到,我毕竟还在守丧哩。”
“呸,守什么丧呢?他们一死,帮中人离去,我们去迎回爷爷,补办一个婚礼,如何?”
“好呀,姐姐也希望如此呀,届时,我们就在此过着与世无争,相夫教子的生活,只羡鸳鸯,不羡神仙,多逍遥呀。”
倏听贺鹤接道:“附议!”
声音方扬,他已掠入厅中了。
二女想不到被他偷偷听个正着,不由双颊通红。
贺鸿朝她们微微一笑,立即走向浴室,二女被他这一神秘的微笑,笑得全身一阵燥热,立即低下头。
突听“唰”的一声细响,贺鹤已去而复返,他一见到二女的羞赧模样,正欲逗她们,突听一阵脚步声从厨房传出来。
他立即朝厅外一瞧,道:“时间过得真快,天又快亮了。”
韩珠娇含笑接道:“天快亮了,肚子也快饿扁了,来,吃面,吃八宝粥,由你们自己挑吧。”
说完,又和韩珍娇各端一个小锅走了出来。
贺鹤嗯了一声,眯眼一嗅,道:“哇操,好香喔,我两样都要吃,等我一起喔!”说完,笑着走向浴室。
半晌之后,他带着樊淑惠走入大厅,一见一张空椅之上并摆两个大碗,不由“哇操”一叫。
宋玉兰姐妹不由捂嘴轻笑不已。
“哇操,惠姐,你瞧芳姐待你多棒,请上座吧!”
樊淑惠含笑摇摇头,迳自坐在一边。
“哇操,芳姐,你真的叫我把这两大碗面及八宝粥全都吃光呀,我又不是大肚汉,对了,怎么没有见到裘大叔他们呢?”
樊淑惠低声道:“你一失踪,他们外出寻找,至今毫无下落。”
“哇操,会不会出事了?”
“这……不会吧?”
“哇操,你们不知道他们曾用毒包子伤过六十余名丐帮高手,后果不堪设想哩。”
宋玉芳含笑劝道;“鹤弟,你放心,他们能够潜伏那么多年,一定会小心的啦。”
“惠姐,你待会先去我那铁匣,我出去转一转!”
“外头情况复杂,你可要小心些。”
韩珠娇沉声道:“鹤儿,我待会儿陪你出去走走吧!”
“哇操,谢啦!有了你这张护身符,我可以纵横武林啦。”
众人不由莞尔一笑。
韩珍娇含笑道:“鹤儿,趁热吃吧!”
“哇操,奶奶,你真的要我吃这么多呀?”
“呵呵,奶奶无权作主,你问问芳儿吧。”
宋玉芳含笑道:“鹤弟,你方才是不是叫着要吃粥及面的吗?”
“是呀,可是,我没有说吃这么多呀!”
“你就尽量吃吧,如何?”
“哇操,这才差不多。”
说完,立即动筷挥着忙碌起来。
诸女见状,含笑各自用膳。
不到盏茶时间,诸女一见贺鹤居然已将那碗面及八宝粥吃得精光,不约而同的睁目瞧着他。
贺鹤双手抚腹,唔了一声道:“哇操,有够累,芳姐,你的床铺借我歇歇气吧!”说完夸张的弯腰抚腹行去。
韩珠娇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更衣。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樊淑惠与易容成中年文士的韩珠娇含笑离开怡珠居,直接来到大厅门口。
樊淑惠关心地道:“鹤弟,谨慎些,别忘了有很多人等着你回来哩。”
“哇操,惠姐,你放心啦,我们一定会在黄昏之前回来的,有关找出铁匣及封锁暗道之事,就编劳你啦。”
说完,朝门口那六名大汉回过礼,与韩珠娇并肩离去。
沿途之中,正在搬运砂石的大汉们纷纷点头问好,贺鹤含笑以“辛苦”费了盏茶时间,方始踏上下山道路。
“鹤儿,你可以获得最佳人缘奖哩。”
“哇操,不敢当,樊天霖待他们太严太苛,我比较尊重他们,因此,我觉得天下这么大,能够相处在一块,挺不容易的哩。”
“对,这就是‘敬人者,人恒敬之’的道理,不过,这些人久处绿林,个性稍嫌偏激,你可别和他们太过于亲近。”
“我知道,这些人多多少少被‘天心一剑’所慑,我如果哪天垮台了,他们说不定会趁机打落水狗哩。”
“嗯,你能看得如此透彻,我就放心了,要不要入林去看看她们?”
“不,大白天的,说不定有人在暗中监视哩。”
韩珠娇“嗯”了一声,立即朝那两侧林中默察着。
两人默行盏茶时间经过那处树林之后,只听贺鹤含笑问道:“奶奶,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说呀。”
“奶奶,当年若非发生泰山客栈那件事,你们二人及夏爷爷会不会结合?”
韩珠娇苦笑道:“应该会的,算了,时隔这么多年,何必还提这么多呢?”
“不,我一直愧对夏爷爷,因此,想稍作弥补。”
“傻孩子,奶奶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要扮家家酒吗?”
“奶奶,你们看起来才只有四旬左右,夏爷爷受了这么多的活罪,虽然稍嫌苍老,我相信他那颗火热的心,仍然是年轻的。”
“这……鹤儿,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懂这个道理吗?”
“我不懂,不过,夏爷爷一直愧对你们,岂敢再提这种事儿,我觉得有必要把那件事告诉他,对吗?”
“好吧,届时烦你告诉他‘往事如烟,来日不多,顺其自然’吧!”
贺鹤低声念了一遍,道:“奶奶,谢谢你的成全。”
“鹤儿,你宅心仁厚,难怪上天会如此的厚待你!”
“奶奶,你太夸奖了,我挺同情夏爷爷的哩。”
“唉,别提他了,顺其自然吧!鹤儿,别回头,我们被盯梢了。”
贺鹤心中一震,边走边凝神默察,果觉身后半里远处有六人,立即低声道:“奶奶,好象有六人哩,咦,前面也有二人哩。”
“鹤儿,别慌,先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再说吧!”
两人立即默默的朝前行去。
不久,果然看见两名中年叫化迎面而来,那二人乍见到贺鹤立即神色一变,半句不吭的转身疾掠而去。
“鹤儿,丐帮之人既已在此现身,唐家之人必也在这附近,但愿瑶儿已见了家人,否则,恐要费些唇舌了。”
“奶奶,瞧他们的反应,不大乐观哩,怪啦,后面那六人好象要超越我们哩,要不要留住他们呢?”
“见机行事吧。”
两人继续前行半里之后,果见有六名魁梧青衫大汉手持狼牙棒匆忙的擦身而过,怪的是,他们竟然不吭半句哩。
六人驰行甚疾,眨眼间已驰出半里远。
“鹤儿,这六人乃是塞北血狼帮之人,该帮之人素以孔武有力,心狠手辣见长,一向不与各大门派来往,此番来此,必有阴谋。”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上淹,怕什么?”
“对,既在江湖走动,就该不惹事,不怕事!”
“奶奶,前面林中有不少人,可能生意上门了哩。”
“呵呵,让奶奶再见识一下‘天心一剑’的威力吧!”
贺鹤摸摸背上那把剑,笑道:“芳姐的这把剑不会生锈吧?”
“呵呵,此剑名曰追风,已埋没半甲子,今日由你的手中重现江湖,势必会再创出一段轰轰烈烈的事迹!”
“咻”的一声,一支响箭已钉在贺鹤二人身前丈余外,贺鹤立即“哈哈”一笑,道:“好狗不挡路,出来亮亮相吧!”
说完,已走到那支响箭边。
一阵“嘿嘿……”阴笑声中,自左右林中娇捷的掠出四十余名手持狼牙棒的青衫壮汉立即挡去他们去路。
贺鹤将真气一提,笑嘻嘻的道:“血狼帮的大小狼们,有何指教?”
居中的喝道:“小子,你客气点!”
“哇操,见孔子谈礼义,见你们,狗臭屁!”
一声吼叫,一名大汉已疾扑而来。
贺鹤叱声:“急什么?”右掌立即一挥。
“呼!”的一声,那名大汉险又险之的避开那道掌劲,却听一阵“哗啦!”“轰隆”剧响,两株大树已被连根带起。
那名大汉好象见到恶鬼般,立即退回到原位。
“哇操!乖,真乖!”
那名老者气得全身一颤,喝道:“小子,你就是武林帅哥吗?”
“哇操,瞧你一大把年纪,还唤我为‘哥’,挺‘歹势’的,不错!我就是武林帅哥贺鹤,请多指教!”
“小子,天心老人的铁匣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目前在谁的手?”
“敝帮之中。”
“你以为老夫怕大风帮吗?”
“哇操,你当然不怕啦,否则,怎敢来此呢?”
“小子,听说你是大风帮的总护法?”
“不错,要不要试看看?”
“嘿嘿,小子,我们打个赌,如何?”
“脱来听听吧。”
“嘿嘿,本帮有座‘正反阴阳阵’,你如果能破解,本帮愿意归贵帮,你若败了,提铁匣来见老夫!”
“哇操,不干!”
“小子,你怕啦?”
“哇操,我怕个鸟,我只是不愿接下这笔吃亏的买卖而已。”
“小子,你太狂啦。”
“妈的,你这个老奸挺会打如意算盘的,打输了,就要本帮养你们这群米虫,本帮又不是救济院!”
“啊……”声中,一群大汉立即散立在四周扬棒欲砸。
“哇操,放下,放下,手会酸哩。”
“小子,你既然不听老夫的好言相劝,老夫只好不客气啦。”
贺鹤足下稍一用劲将那只响箭踏入地中之后,站起身子道:“兵刃无暇,你们还是再好好的盘算一遍吧。”
“小子,你怕啦?那就上山去取铁匣吧!”
“哇操,怕?少爷的字典中根本没有这个字,我是同情这些朋友马上就要嗝屁了!”
老者厉吼一声,道:“布阵!”
“唰”的一声,那三十六名大汉立即正过奔行起来。
韩珠娇沉喝一声:“杀!”两道如山掌力立即向右劈去。
“锵!”的一声,一泓寒芒随着追风剑出鞘暴闪而出,在贺鹤身子飘闪之中,“天心一剑”如惊鸿一瞥一闪即逝。
“啊……”惨叫之后,接着是“啊……”连响。
六个生龙活虎般大汉立即僵卧在此,六道血箭溅喷而出,一时蔚为奇景。
其余大汉立即一怔。
就在这今一怔神之际,立即有六人倒地。
那名老者想不到“镇帮之宝”居然被击垮,然而两道如山掌力已一涌而至。
在他身边的五名大汉暴飞而出,五道血箭喷射声及十只断掌惨叫声音,造成一幅人间地狱。
老者脑中电光一闪,骇呼一声:“开天辟地!”转身欲逃。
“唰!”的一声,韩珠娇已经拦住他的去路,两道如山掌力再度疾罩而至,逼得他只好打起精神一拼。
偏偏身边不停的传出垂死惨叫声音,他在失神之下,腹部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掌,立即带着惨叫翻飞而出。
他甫落地,突觉后心一疼,低头一看,一截森冷的剑尖已透胸而出,他不由惨叫一声,踉跄而退。
贺鹤牵着他的右掌,含笑道:“老先生,小心点,上了年纪的人如果摔跤,那可真不好玩哩。”
“你……你……”
“哇操,心口很疼吧?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老者冲口喷出一篷血箭。
贺鹤避过血箭,皱眉道:“哇操,好可惜喔,这篷血箭可以输血救人哩,算啦,你这种肮脏血,不要也罢。”
说完,闪身抽出追风剑。
“啊!”的一声惨叫,那名老者立即倒地气绝。
贺鹤喃喃自语道:“鸟为食亡,人为贪死,老先生,下辈子可别再走歹路啦。”
说完,起身望向远处。
“唰!……”声中,有百余人疾掠而来,贺鹤一见率众而来的居然是僧道丐俗俱全,而且皆是白发苍苍之人,立即将剑归鞘。
韩珠娇飘到他的身边肃容道:“想不到连少林、武当、峨嵋三派掌门人也来了,鹤儿,言行收敛些!”
说完,缓慢的取去头巾及卸下面具恢复原貌。
“阿弥陀佛,前辈,久违啦。”
声音未歇,身披红黄袈裟的少林派掌门人,已掠到韩珠娇的面前丈余外,合什躬身行礼啦。
韩珠娇淡然道:“悟通,恭喜你接任掌门大任。”
“阿弥陀佛,若非前辈在三十年前施予援手,悟通岂有今日!”
“悟通,事过境迁,何须再提,道明来意吧。”
说完,默默的扫视当前之六人。
那六人除了悟通大师以外,依序是武当掌门玄清道长,峨嵋掌门了然师太,丐帮帮主洪田荣、唐祖烈和夏一凡。
唐祖烈一见悟通大师一时语塞,立即含笑道:“二姐,还记得小弟吗?”
韩珠娇乍见夏一凡,立即勾起前隙,语气当然欠佳,此时一见唐祖烈如此的客气,立即淡然道:“记得,否则怎么会放走瑶儿呢?”
“二姐,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别谢我,去谢谢鹤儿吧。”
“呵呵,小兄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还认得我吗?”
贺鹤俊颜一红,立即上前跪伏在他的面前,叩了三个响头,朗声道:“鹤儿参见爷爷!”
唐祖烈上前扶起他,呵呵笑道:“鹤儿,爷爷太高兴啦,来,爷爷替你引见诸位热心公益的前辈!”
贺鹤一一拱手参见四大门派掌门人之后,突然跪在神色阴晴不定,不敢抬头的夏一凡面前道:“爷爷,鹤儿向您请罪!”
说完,低头不语。
夏一凡身子一震,问道:“你为何如此称呼老夫呢?”
贺鹤立即抬头道:“爷爷,您可想知道泰山事件之幕后指使者?”
夏一凡神色一变,立即上前扶起他,颤声道:“你知道吗?”
“鹤儿知道,不过,奶奶更清楚,您不妨问问她?”
“我……”
韩珠娇朝群豪一瞥,沉声道:“先公后私,悟通,道出来意吧!”
“阿弥陀佛,大风帮倒行逆施挑起腥风血雨,晚辈掌武林令旗,准备率领群豪歼灭该帮。”
“你们是打算歼灭为首之人,或是歼灭全帮二千余人?”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只要迷途知返者,既往不咎!”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吧!飞天双魔为了争夺天心老人的铁匣,不但已经擒去樊天霖夫妇,更已废去樊天霖的武功。”
一阵惊呼之后,立即纷纷议论。
好半晌之后,悟通大师问道:“前辈所言当真?”
韩珠娇冷哼一声,倏然转身疾掠而去。
悟通忙道:“前辈休怒,请恕晚辈之无礼!”
韩珠娇足下似行云流水般朝山上驰去,空气中却飘荡着她那清晰声音叫道:“鹤儿,把话敞开言明吧!”
贺鹤应声:“是!”立即沉声道:“请封锁现场!”
悟通大师立即转身道:“二十丈内不准外人进入!”
“唰!……”声中,那百余名僧道尼丐俗高手,立即向四周远处掠去。
贺鹤朝他们拱手一揖之后,道:“请坐!”立即盘坐在地。
六老立即扇形盘坐在他的身前。
“夏爷爷,鹤儿先报告您在泰山客栈被宋启麟及千面妖姬陷害的经过吧!”说完,他立即择要叙述出来。
夏一凡听得咬牙切齿的低头不语。
“夏爷爷,您别生气,恶有恶报,宋启麟的遭遇比您更惨哩。”接着,他又把樊天霖的恶迹道了一遍。
“呵呵,好,真是报应不爽!”
“夏爷爷,您可知道千面妖姬曾经为你生下一子吗?”
“啊,他们母子呢?”
“嗝屁了。”他接着又把千面妖姬投靠璇玑老人以后的情形说了出来。
“什么?老夫还有孙女及媳妇在世吗?”
“不错,唐爷爷认识她们!”
“是谁?”
“石玉及石珊,以裁缝闻名全杭州的一对伟大女性!”
“啊,原来是她们,太意外啦!”
夏一凡立即问道:“她们目前在何处?”
“爷爷,您别急,鹤儿待会带您去见见她们吧!各位前辈,晚辈有个计划,请您们多加指导。”
“小施主请直说无妨。”
“晚辈打算在今夜搏杀飞天双魔,然后迎回来老堡主,解散大风帮,请诸位前辈给那两干余人一条新生之路。”
“只要他们不再为恶,贫僧答应你!”
“多谢大师的慈悲,不知其他各位前辈的意思呢?”
洪田荣立即道:“少侠,老化子必须为杭州镖局说句公道话,该局损失惨重,贵帮应该予以补偿。”
“补偿,我可做不了主哩。”
唐祖烈立即含笑问道:“鹤儿,据瑶儿所言樊姑娘对你甚为钟情,对吗?”
贺鹤立即双颊一红的点点头。
“呵呵,樊姑娘必然知道大风帮藏银之处,你不妨向她转达洪帮主的意思,并劝她借此稍赎其双亲的罪孽!”
“好,我一定会鼓励她如此做的!听说丐帮也损失不少,我也一并代为争取的,洪帮主,您还有意见吗?”
“敝帮弟子一向重忠义,轻生死,请少侠毋需费心!”
“哇操,届时再说吧,道长及师太是否有异议?”
玄清道长含笑道:“少侠福缘深厚,乃是人中之龙,贫道希望少侠今后能为武林正义出份力量。”
“哇操,很失礼,在下很不习惯这种生活,只要此间事情一了,在下打算在东湖堡隐居,不再过问世事。”
了然师太道:“少侠,您身具无敌剑式若妄自隐居,岂非可惜,何不趁着年轻创造一番事业?”
“多谢前辈的爱护,在下心意已定,夏爷爷,我们走吧。”
唐祖烈忙道:“鹤儿,瑶儿目前在昆明客栈?”
“爷爷,先公后私,鹤儿只要今夜除去飞天双魔,自然会迎她回堡,如何?”
“好,好,我就在明天带她来报到吧。”
夏一凡朝众人稍一拱手,立即跟着行去。
悟通大师望着贺鹤的背影叹道:“奇才,真是千百年难得的一见的奇才,唐施主,贫僧老矣!您可要鼓励他接掌武林令旗。”
“不,不,此事非同小可,尚需各派掌门人公决。”
“贫僧之意已决,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洪田荣忙道:“敝帮没有意见!”
“贫僧自会安排此事!
***且说贺鹤带着夏一凡走过各派高手的封锁圈之后,立即含笑道:“爷爷,请原谅我以前的冒犯之处。”
“呵呵,往事如烟,算啦!”
“哇操,又是往事如烟,二位奶奶也是如此说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她说:‘往事如烟,来日不多,顺其自然哩’。”
夏一凡不由兴奋的全身一颤。
“爷爷,你当年如果早点向二位奶奶求亲,那就天下太平啦。”
“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
“爷爷,我为了向您表示歉意,决心结束您与二位奶奶的‘爱情长跑’,让您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您肯给我这个机会吗?”
“这……我不配!”
“哇操,黑白讲!情人眼中出潘安,爷爷您要有信心呀!”
“可是,泰山客栈那件事……”
“哇操,二位奶奶早就不计较那事了,否则,方才二奶奶为何在离去之时,还吩咐……”
“这……”
“拿出勇气来,爱拼才会赢哩。”
“这……好吧,你如果办成此事,我今后全听你的。”
“哇操,太严重啦,不可,不可,快到了,爷爷,注意有没有人盯梢。”
二人立即提足功力,悄悄的掠入左侧林中。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二人似两道轻烟掠入林中,绕了一圈之后,才朝林中深处掠去。
突然看见白影连闪,一身白衫的石玉及石珊已经自阵中闪出,夏一凡双目一湿,刹住身子,颤声唤道:“玉儿!珊儿!”
石玉母女分别唤声:“爹!”“爷爷!”立即欲下跪行礼。
夏一凡咽声道:“别多礼。”
贺鹤立即低声道:“爷爷,娘、珊姐,入内再聊吧。”
石玉点点头,道:“爹,请您随我来。”
四人进入一个小洞内之后,夏一凡叹道;“玉儿,珊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们啦,都是我的不好。”
“爹,这是命运的安排呀。爹,请您原谅我毁了贾贤!”
“玉儿,是他该死,不能怪你!”
贺鹤忙道:“娘,珊姐,你们别伤心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
“鹤儿,是不是樊天霖相信你的解释啦?”
“岂止如此而已!樊天霖夫妇已被飞天双魔抓去了哩。”
“啊,竟有此事!”
贺鹤立即将樊淑惠失踪以后的事说了一下。
石玉叹道:“太神奇了。”
“哇操,这是樊天霖夫妇作恶多端的报应!”
夏一凡突然问道:“不对呀,飞天双魔如果早知道有暗道,怎会拖延到最近才对樊天霖夫妇下手呢?”“哇操,这有两个原因,第一,由于樊天霖得到天心老人的铁匣,逼使二魔急于下手,第二……”
说至此,双颊倏然一红。
石珊立即问道:“是不是寄情及舒情在旁煽火的?”
“咳,咳,咳,对啦,只有寄情知道暗道,连樊天霖夫妇他们也不知道哩。”
“呵呵,鹤儿,你到底骗了多少个少女啦?”
“哇操,冤枉!这全是两厢情愿的呀,珊姐,对不对?”
石珊双颊通红,低头无语。
“珊姐,你快作证呀。”
“呵呵,我相信就是啦,不过,你要告诉我,几个啦?”
“珊姐、惠姐、兰姐、芳姐、瑶姐,五个啦……”
“什么?还有另外听?”
“是呀!寄情及舒情甘愿为妾,素月及素华与千千为婢……”
“够啦!够啦!你今年才十六多岁,就有五妻两妾三婢,等你三十岁之时,岂不超过百人啦。”
“哇操,黑白讲,没有以后啦,不招生啦!”
“呵呵,怪不得你不愿意接武林令旗,原来是怕欠下风流债呀,原来如此,呵呵!”
石玉惊喜的问道:“爹,您说各大门派要鹤儿接掌武林令旗吗?”
“呵呵,今日只有少林、武当、峨嵋及丐帮四派在场,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同意,其他的五派也不会有异议啦。”
“哇操,爷爷,拜托您别跟着起哄,我实在没有兴趣啦。”
“呵呵,爷爷支持你,谈谈你要如何对付飞天双魔吧?”
“哇操,很简单,我约他们来此会面,届时由娘及珊姐先发暗器招呼他们,等我取到剑再摆平他们。”
说至此,石珊已自地下挖出那把金龙剑。
贺鹤含笑道:“金龙剑呀!金龙,你已经休息好久啦,这回看你的表现啦!”
夏一凡兴奋地道:“鹤儿,让我见识一下这把千古奇兵吧!”
贺鹤点点头,立即将剑递给他。
“呵呵,挺重的,好家伙!”
说完,拔出一根白发,撮唇一吹,白发立即被当中削断,哇操,真是断毛切玉的千古奇兵。
“当然可以啦,我目前在大风帮中乃是老大哩,不过,你最好易容一下。”
石玉含笑道:“既然如此,你去一趟,别忘了客气些。”
“女儿知道,娘,您替女儿易个容吧?”
石五点点头,立即道:“爹,鹤儿,我先送你们出阵吧。”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已经带着石珊坐在怡珠居的大厅中,天地二娇坐在她的左右含笑轻语着。
贺鹤含笑朝樊淑惠道:“姐姐,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藏宝房中。”
“暗道堵妥了没有?”
“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堵妥了,另外已在四周加强戒备了。”
“惠姐,你真能干!”
“鹤弟,芳姐才真的能干哩。”
突见素月含笑自厨房走出来问道:“奶奶,是不是可以用膳啦?”
“呵呵,好吧!你们也一起来吧!”
“这……小婢……”
“傻孩子,你都已经改口了,奶奶能偏心吗?叫素华及千千一起来吧!”
半晌之后,桌上不但已经摆了六道佳肴,桌旁更坐满了人,只听韩珠娇含笑问道:“鹤儿,此时此景,你有何感想?”
“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挺诗情画意的,可否解说一番?”
“可以呀,不过,可否先祭祭五藏庙?”
“开动吧!”
贺鹤挟了数口菜之后,立即叫道:“哇操,姑娘们,别虐待自己啦,多吃一些吧!”
说完,起身抢起为她们一一挟菜肴起来。
诸女忙道:“好啦,好啦,我自己来!”
贺鹤睁大虎目道:“我数到三,若有谁没有把碗中之菜肴吃完,当心受罚!一、二、三!”
三字方歇,七位小姐们果然已将碗中之菜肴“扫”入口中,贺鹤忙道:“嚼呀,别只顾含着呀。”
韩珍娇立即佯叱道:“鹤儿,别在奶奶的面前耍威风啦。”
“奶奶,她们实在吃得太斯文啦,简直不象话啦。”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会自然啦,谈谈你的感想吧!”
“奶奶,你还是再多吃几口,免得我一说出来,你们就吃不下去了。”
“哪有这种事,道来。”
“奶奶,我所说的如梦如幻,乃是不敢相信我这个穷小子居然会有今日的幸运,至于如痴如醉,则是被她们痴醉了。”
诸女立即各挟一道菜放入他的碗中,宋玉芳叱道:“吃,一、二……”
“哇操,等一下,等一下,不公平呀。”
诸女不由捂嘴轻笑不已。
贺鹤叫道:“哇操,你们挺有默契的哩。”
宋玉芳脆声道:“鹤弟,你不是一直担心我们合不来吗?现在看到我们的合作精神,可以放心了吧?”
“芳姐,你已把兰姐之事告诉惠姐了吗?”
“是惠姐劝兰姐的,又让你占尽便宜啦,对不对?”
“多子饿死爸,多妻饿……”
“住口!”
宋玉兰六人立即也各挟一道菜放入他的碗中,道句:“吃呀!”
“奶奶,救命呀!”
韩珍娇含笑道:“呵呵,自作自受,活该,吃呀!”
说完,也挟一块肉放入他的碗中。
韩珠娇含笑道:“鹤儿,少数服从多数,吃呀!”
说完,挟起一块鱼放入他的碗中。
贺鹤愁眉苦脸的笑问道:“天啊,男人真命苦!”立即埋头苦吃。
诸女格格一笑,也陪着用膳。
这一餐,请人由于心情愉快,居然吃得盘底朝天,素月、素华及千千收妥餐具之后,立即替众人各斟了一杯茶。
只听韩珍娇含笑问道:“鹤儿,我方才听珊儿说少林等四派掌门人计划将武林令旗交给你执掌,是真的吗?”
“奶奶,你看可能吗?”
“呵呵,武林令旗创于距今百年前,乃是正义及权力的象征,持旗之人可以指挥九大门派之任何一人。”
“依照公约,每十年前必须由九大门派掌门人公决现任旗主是否可以继续连任,万一需要换人,也需征求九大门派掌门人一致同意。”
“据我所知,从创立至今旗主人选一直是由九大门派掌门人之中产生,而且多由少林掌门担任,想不到此次竟会挑中你?”
“哇操,矛盾,不可能的!”
“呵呵,为什么呢?”
“第一,我不是九大门派之人,第二,我太年轻啦。”
“呵呵,错了,鹤儿,你错了。”
“我错了?可能吗?”
“呵呵,说穿些,就是九大门派怕你走上邪路,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要打破前例的让你执掌武林令旗。”
“哇操,我有什么可怕的?”
“呵呵,第一,你有傲世武功,第二,除天地双娇及那个老头支持你以外,圣手医隐及大风帮这批人全支持你!”
贺鹤却故意问道:“那个老头是谁呀?”
天地双娇立即双颊一红!
石珊张口欲语,却被坐在一旁的宋玉兰轻按一下左掌加以制止。
贺鹤突然正色道:“我曾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建议请他结束‘爱情长跑’,可是……可是……”
天地双娇立即轻轻的一震。
“怎么样呢?”
“可是,他说他不配,他将在搏杀飞天双魔之后,找个无人之地,默默的终此一生,期待再结来世缘。”
宋玉芳忙拉着韩珠娇的右臂求道:“奶奶,原谅他嘛,他也是被害者呀!”
宋玉兰拉着韩珍娇的左臂求道:“奶奶,给他一个机会嘛!”
石珊突然跪于地上道:“奶奶,珊儿方才与爷爷见过面了,奶奶,你们可知道爷爷方才几乎掉眼泪吗?”
韩珍娇上前扶起石珊,道:“珊儿,别这样子,让奶奶静一下,好吗?”
石珊咽声道:“奶奶,求求你们……”
韩珍娇叹道:“珊儿,别逼奶奶,好嘛!”
贺鹤忙道:“对,往事如烟,来日不多,顺其自然吧!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她重新坐回原位。
韩珠娇苦笑道:“鹤儿,奶奶答应你们,只要他亲自来表达一下心意,奶奶会考虑的,如何?”
“哇,万岁!奶奶万岁!”
韩珠娇双颊一红,道:“小声些!大伙儿正担心他们会来袭击,我们如果太放肆,太对不起他们啦。”
“哇操,不会啦,我打算除去他们之后,请帮主及副帮主好好慰劳他们一番,惠姐,你说好吗?”
“这是本帮应该做的事,不过,为了让你能够执掌武林令旗,我打算请爹娘让你离开本帮。”
“哇操,他们不会同意的啦。”
“我明白你是指唐家与本帮约战之事,反正瑶姐已经离去了,我会劝爹解散本帮及对唐家表明息事宁人之诚意!”
“哇操,那多丑呀,爹娘不会同意的啦。”
“唉,爹已经武功全失,若能救回,已属幸运,应该会彻悟的。”
贺鹤见她说得那么诚恳,心中一阵激动,立即说道:“惠姐,丐帮洪帮主曾提议本帮向杭州镖局稍作补偿哩。”
“我同意,即使是赔尽本帮的财物,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爹娘会同意吗?”
“我会劝他们同意的,他们如果不同意,我就陪你离开他们!”
“哇操,这……不太妥当吧!”
“我不管,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不过,鹤弟,今天当着二位奶奶及三位奶奶的面,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姐姐,你说吧!”
“鹤弟,姐姐请您同意让我们的次子姓樊,好吗?”
“姐姐,小弟答应你!”
第十八章旖旎销魂温柔窝
石珊被贺鹤拉入浴室中,一见他自柜中取出一条大毛毯铺在那张石床上,立即低声问道:“鹤弟,你要做什么?”
“补行周公之礼,上回在小山洞中,太委屈你啦!”
石珊双颊一红,颤声道:“鹤弟,别这样嘛!惠姐及兰姐还在厅中,若让她们听见了,多难为情啦!”
贺鹤脱去外衣,笑道;“哇操!安啦!这个房间有最佳的隔音设备,一定吵不了别人的!”
说完,伸手去替她解去腰结。
“鹤弟,你今夜是不要去赴约吗?”
“哇操!我就是为要调剂今夜的紧张心情呀!”
“这……这会不会影响你的体力呢?”
“哇操,安啦,我是无敌铁金刚啦!”
说完,轻轻的褪去她的外衣。
石珊立即羞赧的转身褪去一道道屏障。
贺鹤匆忙解除障碍物,立即“端枪前进”。
一番温存之后,开始在“钻探海底石油”了。
羞趣及欣喜交集的石珊一听见果然没有制造出什么“噪音”,心中一宽,立即闭眼品尝这种蚀骨销魂的滋味。
可是,半个时辰之后,她情不自禁的自己违规开始制造“噪音”,而且是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
那种情急,要命的叫声除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才能欣赏得到以外,平时即使是以刀拦在她的颈项上,她也叫不出来。
贺鹤太高兴了!
贺鹤太愉快了!
贺鹤探得更急,更深了!
石珊几乎要喊出救命了!
终于,在一声长叹“鹤……弟……”之后,她的泪水伴着汗水不停的溢出,倍添一股扣人心弦的凄然之美。
贺鹤自被中取出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之后,立即走出浴室。
石珊知道他尚未尽兴,正在猜测他会去找樊淑惠或宋玉兰,以及他还能支持多少之际,樊淑惠已经悄悄的进来了。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自那关闭的浴室木门外面清晰的传来贺鹤及樊淑惠的嬉笑之声及奇异声音。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石珊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的打开木门自门缝一看见樊淑惠在主宰战场,她立即全身一臊。
在她的温柔保守观念中,女人怎能这样放肆呢?
可是,她继续瞧了一阵子之后,由贺鹤的赞美声音及樊淑惠的优美姿势中,她情不自禁的偷学起来。
甚至连他们二人“交换战场”以后,樊淑惠那种“悍不畏死”的“反抗”情形,她也看得十分的入神。
她躺回桌上,好象练武般扭动身子。
扭呀扭呀,她越扭越来劲了。
贺鹤将樊淑惠“摆平”之后,悄悄的来观察石珊有何不适,一看之后,不由低声一笑。
石珊抬头看见,羞得立即钻入毛毯中。
贺鹤立即掀毯闯入“禁区”。
石珊羞趣的以掌捂面,不敢轻举妄动。
贺鹤低声道:“珊姐,热情点嘛!”双手以食指立即轻轻的在她的腋窝搔痒,窘得她边笑边扭着身子。
这一扭,就进入情况了。
她开始生硬的扭动起来。
可惜,盏茶时间之后,她正觉得有点得心应手之际,却觉后力不继。
贺鹤最疼这位青梅竹马了,岂肯再欺侮她,低声道:“期待,期待,再期待,珍重啦!”
说完,替她盖上毛毯,然后含笑离去。
心满意足的石珊,立即闭目养神。
宋玉兰在客厅徘徊,突然看见贺鹤居然赤身裸体的走出房间,她立即走向寄情的房中。
一开门,贺鹤的双手已经搭上了她的外衣扣结,笑道:“兰姐,真‘歹势’,劳你久候了!”
宋玉兰低头解开腰带,关心的道:“鹤弟,这不会影响你今夜之约吧?”
“哇操,这只是一种调剂,我习惯了这种先肉搏战,再正式火拼。”
宋玉立即钻上榻。
贺鹤紧追不舍,老马识途的闯入禁区之后,立即大肆活动。
“兰姐,芳姐已经拔了头筹,你这个姐姐可要加油喔。”
“去你的,瞧芳姐前阵子的活受罪情形,有谁愿意呀?”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强迫中奖’!”
“你呀,最自私啦,自己享受,害人家为你受苦。”
“哇操,别说得这么严重嘛!母爱是最神圣伟大的哩。”
“我才不会那么傻哩,我要趁着年轻之时,多享受一下这种滋味,你瞧,芳妹现在已经在干瞪眼哩。”
“哇操,有理喔,可是,又好象不大对劲呀。”
“去你的,少耍滑头了。”
“哇操,我耍滑吗?好,客人的要求,包君满意。”
说完,立即再度开始“钻探海底石油”。
宋玉兰首次尝到这种滋味,那对凤眼立即眯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胡说八道。
贺鹤全力以赴,拼着“钻头扭伤”也要钻。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方始收工休息。
“兰……姐……你……中奖……啦……”
“中……就……中……嘛……
星月凄迷,贺鹤提着铁匣,带着那十六名老者再度来到荒坟场,他一见四周无人,立即沉声道:“搜!”那十六名老者立即分掠而出。
片刻之后,突听一声惊呼道:“禀总护法,属下发现两条断腿。”
贺鹤喝声:“小心有毒!”立即疾掠而去。
只见两条赤裸裸的血淋淋的齐股断腿拦住一座坟场,分明是一对男女的左腿。
贺鹤失声叫道:“哇操,会不会是帮主与副帮主的左腿呀!”
“禀总护法,断腿下面有一封信。”
“念给我听,小心有毒!”
那名老者应声:“是!”立即取出一副皮套套入掌中,拿起信封小心翼翼拆御着。
“小兄弟:老夫不习惯人多口杂的场面,明日午时,烦你带着铁匣单枪匹马至滇池旁清风亭中换人,为了表示老夫兄弟的诚意及信用,先归还樊天霖及姚倩华的左腿,老夫不会对你下毒,尚祈笑纳!
顺颂时祺飞天双仙敬上。“
贺鹤气得全身直颤,扬声喝道:“妈的,单于天,单于地,你们这两只缩头乌龟太不上路啦,王八蛋!”
声音清晰的传出老远,却未听见回应。
贺鹤沉声道:“黄老,齐老,麻烦你们回去召集所有的弟兄们在大门外集合,搜!”
两名老者应声:“是!”立即疾掠而去。
贺鹤与那十四人在坟场疾绕一周之后,方始掠回断腿边,只听贺鹤道:“柳老,钱老,这两条断腿偏劳你们啦!走!”
盏茶时间之后,贺鹤十五人已经掠回大风帮大门外面,他示意三名老者站在他左右两侧之后,立即肃容扫视现场。
火把掩映之中,两千余人井然有序的齐声拱手喝道:“参见总护法!”
贺鹤心中暗乐,却沉声道:“免礼!柳老,钱老,麻烦你们高举断腿,秦老,麻烦你当众宣读那封信。”
两条断腿一举,众人立即神色一变。
这一念完,立即有人喊道:“复仇,替帮主及副帮主报仇!”
群情沸腾,呐喊不已。
贺鹤心中暗喜,任由他们去发泄。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贺鹤右臂一扬,现场方始恢复平静。
“各位,帮主及副帮主一向对飞天双魔礼遇有加,敬重万分,想不到他们却恩将仇报,干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当众发誓,今生今世如果不杀死飞天双魔,我誓不为人,希望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多谢各位!”
说完,朝众人作个环揖。
众人纷纷拱手,哄然应声:“遵命!”
贺鹤朝众人点点头,道:“多谢各位,现在请各位回去休息!”说完,转身走向摇摇欲坠、泪流满面的樊淑惠。
樊淑惠倚在门旁,悲呼一声:“鹤弟!”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贺鹤柔声道:“惠姐,别伤心,我们必须化悲愤为力量,只要擒住二魔,再好好的将他们千刀万剐吧!”
“鹤弟,你先派人赴清风亭布下天罗地网,今午一举将二魔一网打尽吧!”
“秦老,柳老,钱老,此事就偏势你们三位了。”
三名老者点点头,立即掠入内间去召集人手。
贺鹤吩咐站在门口的一名大汉道:“吴应冲,把这两条断腿暂时埋在后院中,记住,要留下记号。”
说完,扶着樊淑惠走回大厅中。
樊淑惠越想越伤心,不由自主的轻啜不已。
贺鹤在无奈之下,只好吩咐素月送她去怡珠居,他自己则盘坐在太师椅上默默的调息备战。
哪知,在半个时辰之后,突然看见柳老者神色慌张的在大厅外颤声道:“禀总护法。大事不好了。”
贺鹤身子一震,沉声道:“柳老,清风亭出事啦?”
柳姓老者掠入厅中拱手道:“属下及秦兄、钱兄率领七十余名好手一接近清风亭十余丈,立即有人中毒倒地,所幸属下备有灵药及时掠出……”
“钱老他们怎么啦?”
“全部毒发而亡了!”
“啊,走!”
两人疾掠盏茶时间之后,已经接近清风亭,柳姓老者道:“总护法,请您止步。”
贺鹤停下身子,仔细观察尸体,不禁咬牙切齿的道:“哇操,他够狠!”
“禀总护法,那株树上似乎有一张字条呢!”
贺鹤朝柳姓老者所指方向一瞧,果见三丈外一株树干上钉着一张白纸,他凝神一瞧,立见:“孙猴子难逃如来佛掌心!”
贺鹤“哇操!”一声,立即一掌拍了过去。
“轰!”声中,那株树应掌而折。
“轰隆!”声中,那株树三丈方圆内突然传出一阵爆炸声音,树枝,泥土及尸体不停的冲天爆射而起。
贺鹤神色大变,暴退出二十余丈,一见柳姓老者也及时退出,道:“哇操,好毒的伎俩!”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轰隆”爆发声音及惨叫声音,贺鹤回头一看,大风帮大门外一片火光,立即疾射而去。
他的速度虽快,却只能目送两道黑影分从左右扬长而去,他立即吼道:“单于天,单于地,你们给我站住!”
说完,立即朝右侧那道黑影追去。
他刚追近十余丈外,突然看见一粒黑影疾射而至,急忙疾射右侧,上听“轰隆”一声爆响。
他虽然没有直接被炸中,却被震得双耳嗡嗡作响,气血翻腾,连连吸气压抑翻腾的气血。
如此一来,他只能任凭他们厉笑而去了。
他掠回大风帮大门外,一见上千人已经将火势扑灭,不由暗暗的摇了摇头。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鹤弟!”他抬头一见宋玉兰、宋玉芳、樊淑惠、石珊及天地二娇焦急的站在大门口,他立即疾掠而去;樊淑惠上前仔细瞧着贺鹤,松口气道:“还好,你没有受伤,方才实在吓死人了,想不到二魔会有‘霹雳弹’!”
贺鹤苦笑道:“这玩意儿挺恐怖的哩,芳姐,你怎么也出来啦?”
宋玉芳苦笑道:“谁能放心呢?”
“哇操,没事啦,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现场。”
众人折腾到天亮之后,方始埋妥尸体及收拾现场,贺鹤一听居然有五百余人被炸死,六百余人轻重伤,不由仰天厉啸。
他吩咐那些人送入院中休养之后,立即令众人用膳及休息。
他走回信珠居,诸女默默坐在桌边,立即苦笑道:“惨败,真是惨败,先用膳再说吧!”
众人默默的用膳之后,韩珍娇肃容道:“鹤儿,敌暗我明,对方又有霹雳弹,此处四周必须先加强戒备。”
“是!”
“老身姐妹,即将易容外出搜索飞天双魔的形影,若有消息,会立即发现信号,鹤儿,你随时来接应吧!”
“是,奶奶,你们多留神些。”
“老身知道,你最好去取出金龙剑,另外叫‘他’也出点力。”
“是!”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才持布包包妥金龙剑回到怡珠居,朝樊淑惠道:“惠姐,你会怪小弟瞒你吗?”
说完,缓慢的除去布条。
“唉,此情此景,姐姐怎能怪你呢?”
贺鹤缓慢的抽出剑,肃容道:“惠姐,小弟问你保证,一定会手刃二魔,以慰本帮死去兄弟之灵!”
“鹤弟,你身负重伤,早点休息吧!”
黄昏时分,贺鹤诸人边用膳边听取天地二娇告知此行没有收获,正在暗自焦急之际,突听一声朗喝:“禀总护法,急事禀告!”
贺鹤掠至院中,沉声道:“什么事?”
“春雪及春梅送帮主及副帮主的尸体返抵大门之后,已经毒发身亡,请总护法速作裁决。”
只听樊淑惠悲嚎一声:“爹,娘,你们死得好惨呀!”贺鹤身子一震,立即制住她的“麻穴”。
“鹤弟,快带我去看看。”
韩珍娇在她的“黑甜穴”一按,将她制晕之后,道:“鹤儿,小心有毒!”立即抱她行入厅中。
贺鹤沉声道:“带路!”立即跟在那名大汉的身后朝大门行去。
他刚走到大门外,众人立即拱手喝道:“参见总护法。”
贺鹤道:“免札!”立即凑前一瞧。
只见那两位服侍飞天双魔的婢女五官扭曲,通体泛黑的倒在一边,樊天霖夫妇的尸体赤裸裸的放在地上。
只见樊天霖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双目暴睁,神色狰狞,姚倩华不但双乳被割下,下身也一片血肉模糊。
贺鹤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沉声道:“柳老,厚殓帮主及副帮主,除了保留必需的防守人员之外,十人一组立即搜索!”
黎明时分,贺鹤站在大风帮大门外,与那些彻夜搜寻空手而回的大风帮高手一一握手表示感激之意。
摆在大门口左右两侧,热气腾腾的早膳及贺鹤的慰问,使那些人在用完膳之后,立即再度外出搜索。
哪知,足足的三日三夜,不但没找到,而且也不见他们来搔扰,贺鹤更加的紧张了。
哇操,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呀!
他立即下令全帮弟子停止外出搜索,全力戒备及休养。
这天晌午时分,贺鹤刚在慰问那些伤者之际,突然看见一大汉趋前道:“禀总护法,大门外有一名老者要见您。”
“是谁?”
“他只说姓夏,对了,他驾御一辆高蓬马车,不知内装何物?”
贺鹤立即沉声道:“带路!”
他走到大门外,果见一老者站在高蓬马车边,正打量之间,倏听对方笑道:“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贺鹤立即哈哈一笑,道:“夏爷爷,是您呀,请进!”
“鹤儿,你不先看看我送来什么礼物吗?”
“这……好呀,爷爷,揭开谜底吧!”
来人果然正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只听他又呵呵一笑,道:“鹤儿,先别急,你总该给爷爷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这……”
“好小子,你忘了爷爷最怕又最喜欢遇见的人吗?”
“哇操,原来如此,裘贵龙,你速赴怡珠居请二位韩前辈及小姐她们一起来见见这位夏前辈!”
“是!”
“爷爷,您能不能先透露一下谜底?”
“呵呵,别急,忍耐些!”
“爷爷,先提示一下吧?”
“呵呵,爷爷在昨天黄昏一个山洞内找到四样稀世奇宝,经过一番的考虑之后,使买下这辆马车专程送来给你。”
“稀世奇宝,什么玩意儿?”
“不是玩意儿!”
“这……越说越玄啦!”
“呵呵,别搞迷糊啦,你们只要看见这四样稀世奇宝,一定会欣喜若狂,不过,一定会马上将它们丢掉的。”
“哇操,哪有这种事?”
“咳咳……咳,咳!”
贺鹤一见夏一凡的神色有异,回头一见天地二娇及樊淑惠、宋玉兰、宋玉芳及石珊已经抵达,立即暗暗一笑。
天地二娇一见到低头不语的夏一凡,立即停下身子。
石珊却欣喜的上前道:“爷爷,您来啦!”
“咳,咳,不错,我来了,珊儿,你掀开车蓬吧!”
石珊点点头,掠上车辕,将帆蓬一掀,立即“啊”了一声,双颊通红的掠下车蓬,迳自退回到原位。
帆蓬虽然重又覆上,贺鹤却已经发现厢中摆着四个赤裸却分别面对紧搂不放的尸体,他立即叫声:“飞天双魔!”
众人身子一震,齐望向马车。
“牛剑宏,你们四人将尸体抬出来!”
夏一凡忙叫道:“小心剧毒!”
四名大汉立即抽出长剑掠入车厢。
半晌之后,只见他们四人以长剑将四具尸体托出,赫然是单于天搂着寄情,单于地搂着舒情。
尸体已经发出尸臭,他们分明已经死了两三日,众人一见飞天双魔已死,不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贺鹤却咽声唤句:“梅姐,华姐,小弟向你们叩头致谢!”只见他双膝一屈,果真“咚……”的跪地叩头了。
众人见状,立即也跪地叩头。
夏一凡一见天地二娇也跪伏在地,立即也跪了下来。
好半晌之后,贺鹤起身咽声道:“各位,请起,谢谢各位!”
说完,朝四周作了一个环揖。
事实摆在眼前,由四具全身泛黑的尸体下身紧粘在一起的情形看来,必是寄情和舒情舍身与飞天双魔同归于尽。
贺鹤咽声道:“牛剑宏,烦你们将尸体葬在后院。”
“是!”
四具尸体一被运走,夏一凡立即道:“鹤儿,马车上尚有余毒,把它烧了吧!”
贺鹤朝一位大汉稍一点头,那人立即将马车驾到远处。
“爷爷,我们入内谈吧!”
夏一凡立即低头跟入大厅。
贺鹤朝当中大位一坐,宋玉兰四女依序坐在右侧,天地二娇低头坐在左侧两张椅上,只剩夏一凡站在厅中央。
贺鹤伸手朝左侧一比,立即沉声道:“爷爷,请坐呀!”
“我……我……”
“奶奶,鹤儿五人需不需要回避?”
韩珍娇沉声道:“没必要,师兄,久违了!”
“久别了,二位师妹,您们好。”
“好?好个屁!夏一凡,你怎么不躲啦?”
“小兄弟今日特来请罪。”
“咚!”的一声,他居然面向天地二娇跪了下去。
贺鹤五人急忙起身跪了下去。
天地二娇急忙起身闪避,韩珍娇更是急叫道;“鹤儿,你们五人快起来,此事与你们毫无关系。”
“哇操,奶奶,您们不是说只要夏爷爷来请罪,就要原谅他吗?何况,他方才建立了一件大功哩。”
“哼,坐享其成,何功之有?”
“哇操,夏爷爷如果不带来这四具尸体,我们一定一辈子不安的,这是一件不朽的大功呀。”
“这……师兄,你先起来吧!”
“师妹,您原谅小兄了吗?”
“哼,你再不起来,我就恨你恨到死!”
“是,是,小兄遵命!”
夏一凡一起身,贺鹤立即起身道:“爷爷,奶奶,恭喜啦!”
宋玉兰四人立即也含笑道贺。
天地二娇双颊通红,低头不语。
夏一凡却叫道:“鹤儿,爷爷建立这么大的功劳,如今五脏正在唱空城计,你身为主人,总该门宴招待吧!”
“应该,应该,惠姐,麻烦你啦!”
樊淑惠嫣然一笑,立即离去。
夏一凡坐在韩珠娇的身边,道:“鹤儿,各大门派二百余人将在明午来访,你可要早点做准备!”
“哇操,瑶姐已经离去,他们来此干什么?”
“还不是要将武林令旗硬塞给你。”
“哇操,我不干,无聊!”
“傻小子,你可真不知好歹哩,武林令旗一挥天下动,数万名顶尖高手俯首称臣,何等威风,你竟不干。”
“哇操,爷爷,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子而已,你去告诉他们,我绝对不会走入邪道为害江湖的,叫他们别怕嘛。”
“不错,你倒是料中他们的心事啦,不过,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惜才,你明白吗?”
“哇操,多谢他们的好意,有你们爱惜照顾,我就很满意了。”
“呵呵,我只是转达悟通和尚的心意而已,另外五派掌门人明早可以抵达昆明,他们来访之时,你再向他们说明吧!”
“这……好,我就回避他们……”
韩珍娇突然说道:“鹤儿,把武林今旗接下来,奶奶告诉你一个诀窍,保证你可以逍遥的执掌武林令旗。
“奶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啦!?
“不,这是面子问题,何况,你必须安置这千余名大风帮高手以及大风帮散布在全国各地的暗桩,对不对?”
“哇操,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鹤儿,你待会儿与惠儿召集全体人员,当众宣布解散大风帮及将此地恢复为东湖堡,然后,由他们自行决定去留。”
“愿意离去的人,每人酌发遣散资,愿意留下之人必须洗面革新,至于接掌武林令旗之事,我们今夜再议,如何?”
“哇操,快刀斩乱麻,好,就这么办,爷爷,我失陪了。”
说完,迳自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贺鹤及樊淑惠并肩站在厅前,只见贺鹤虎目神光炯炯的一一扫视院中千余名大风帮高手。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朗声道:“各位,想必你们已经获悉在寄情及舒情二位护法舍身拼命之下,他们已经遭到报应了。”
“现在请各位以严肃的心情向帮主、副帮主、寄情、舒情及为本帮殉难的兄弟姐妹们默思及怀念之意。”
说完,他立即默默的低头不语。
他将头一低,立即想起寄情及舒情生前的一颦一笑,和她们的悲惨身世和悲壮行为,心中一阵酸疼,居然掉泪暗泣。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拭去泪水,咽声道:“各位,请听我宣布一件事。”
众人立即肃容望着他。
“各位,九大门派掌门人在明日午时来访,随行的尚有两百余名各派顶尖高手,因此,我必须提早宣布一件与各位切身之事。”
柳姓老者立即朗声道:“总护法,属下愿意与您共生死。”
众人哄然应道:“对,属下誓死追随护法。”
贺鹤朗声道:“多谢各位的支持,不过,我已经决定独力迎战九大门派掌门人。”
众人立即神色一陡,却又不便出声阻止。
“各位之中不少是东湖堡忠心弟子,东湖堡的声誉原本甚隆,可是,自从易帜为大风帮之后,却惹起各派的反感。”
“问题之症结在于大风帮为了扩展势力,侵略了别人,尤其对于杭州镖局一役,更是做得太过分,诸位有异议吗?”
众人立即低头不语。
“本帮帮主及副帮主不幸殉难,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我在悲伤之余,决定自即日起解散大风帮。”
众人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人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各位,这是一项痛苦的决定,因为我们必须先自清。”
柳姓老者朗声道:“禀总护法,您如此决定,会不会遭天下耻笑?”
“不会,因为,我决定自即日起恢复东湖堡,而且,明日与各大门派了结大风帮与各大门派的恩怨。”
“这……属下佩服您的豪气,属下誓死追随。”
贺鹤一见众人要齐声响应,立即扬臂喝道:“慢着!”
他扫视众人之后,朗声道:“大风帮已自江湖除名,本堡之人员必须改头换面,闭堡自守,因此,任凭各位决定去留。”
“一个时辰之后,要离去之人,可以来领取一百两银票,至于要留下之人,必须彻底的洗心革面改过自新。”
樊淑惠接道:“各位由于先父及先母的错误决定,不但毁了本帮的声誉,更毁了他们的性命,委实令人痛心。”
“为了各位的将来,请各位好好的考虑一番,决定离去的人来向我领取一百两银票,愿意留下来的人到厅前名册上签名。”
说完,立即与贺鹤退回厅中。
素月与素华立即各捧三十余本银票走到他们二人身边。
千千则与六位婢女抬着三张桌子及笔砚名册放在厅前。
柳姓老者大步行到桌前,振笔在名册上签下名字。
贺鹤点头道:“柳老,多谢你的支持,请筹划明年迎接各大门派掌门人及群豪之事宜,记住,不可弱了本堡的名声。”
他立即拱手应是,然后迳自离去。
桌前立即排了三条长龙,人人依序签名。
一直到黄昏时分,贺鹤一见千千捧着那三本名册,素月及素华捧着那三十本银票走了出来,立即点点头道:“收下吧,辛苦你们了!”
翌日响午时分,东湖堡三个金字高悬于大门当中,一千二百余名一身便服的大汉分成两列从大门口一直排到山口。
贺鹤一身劲服,背负金龙剑在夏一凡及天地二娇一字排开跟随下,沉稳的自大厅走出,边朝两侧之人点头,边行向山口。
他们四人在队伍前方丈余处凝立半个盏茶时间,立即看见以悟通为首的二条长龙沉稳的掠了过来。
悟通行近丈外,立即止步。
贺鹤拱手朗声道:“江湖末进,前大风帮总护法,东湖堡堡主贺鹤率本堡三大护法及一千二百二十九名高手恭迎诸位前辈。”
悟通一见天地二娇及多情郎君居然垂手站在贺鹤的身后,稍稍怔了片刻,立即双掌合什道:“贫僧等冒昧来访,尚祈恕罪!”
“大师客气了,请!”
说完,立即伸手侧身肃容。
“堡主,请!”
天地二娇及多情郎君俟贺鹤与九大门派掌门人走过去之后,立即跟了过去,各派豪杰见状,不由暗暗骇凛不已。
须知天地二娇及多情郎君不但武功高人一等,而且辈份比九大门派掌门人还要高一辈,他们居然会屈居一位年轻小子之下,他们怎能不骇凛呢?
两边高手躬身拱手目不斜视的恭迎群豪,心中却暗暗担心今日之一战。
贺鹤将群豪迎至大门口之后,右手倏地一抬。
悟通右臂一挥,群豪立即也凝立在右侧。
贺鹤肃然道:“一门之隔,划分是敌是友,大风帮已自昨日起除名,东湖堡也自昨日再现江湖。”
“大风帮在这二十年之中,积欠九大门派甚多,各位不妨划下道来,敝人一概接下,与堡中其他人无关。”
说完,身子一滑,已卓立于壁垒分明的空地中央。
悟通瞄了其余八名掌门人一眼,肃容道:“贺堡主,大风帮真的已经除名,东湖堡再现江湖吗?”
“不错,东湖堡弟子一身便服,身无寸铁,即为明证,从今以后,东湖堡闭堡不出,大风帮所有的罪过全由在下承担!”
说完,“呛!”的一声,抽出金龙剑,剑诀一引,立即摆出“天心一剑”起手式,无形的杀气及耀眼金芒立即震住众人。
“贫僧何其荣幸能够目睹天心老神仙之金龙剑及天心一剑,十八罗汉,上!”
“谨遵掌门师兄法旨!”
黄影纷闪之中,十八位手持禅杖的黄衣老僧立即散立在贺鹤的周围。
“哇操,各位大师留心禅仗啦,请!”
一声宏亮的“阿弥陀佛!”佛号之后,十八名老僧疾速的转动阵式,十八支百余斤的禅仗也急速砸向贺鹤的周身大穴。
一声长啸之后,寒芒连闪之中,地上立即传出一阵“砰……”的声响,十八名老僧倏然抽身而退。
地上果然散落着十八节长短不一的禅杖,十八名老僧单掌问讯恭声道:“阿弥陀佛!”
立即列回原位。
武当掌门人玄清道长宏声念句:“无量寿佛!”立即有七名双目精光炯炯,两侧太阳穴突出的老道杖剑围住贺鹤。
只听站在“天枢”位的老道宏声道:“武当七子敬以剑阵,请堡主不吝指教!”说完,七人立即迅速的穿行起来。
贺鹤朗声道:“刀剑无眼,在下若有失闪,尚祈见谅!”
话讫,身子一闪,金芒再度暴涌而出。
“锵……”七声,武当七子再度抽身暴退,地上赫然又多了七截断剑,这回却长短皆有限,可见,贺鹤的剑法又精进了一分。
武当七子肃然恭身道:“佩服!”立即退回原位。
丐帮帮主洪田荣立即沉声道:“有劳三位长老出场!”
一声苍劲的“是”之后,三位老丐立即射落在贺鹤的身边。贺鹤一见他们徒手,立即将金龙剑归鞘,肃容道:“在下谨以敝堡老堡主所授‘震天十三式’,请三位前辈更正。”
说完,果真摆出起手势。
柳姓老者及另外十三名老者见状,身子立即一震。
人影一飘,丐帮三老已使出“风云龙阵法”,六道如山的掌劲似长江大海般源源不绝的罩向贺鹤的周身大穴。
贺鹤脚踩“飞絮轻功身法”,双掌运聚“先天气功”,好象“吴刚伐桂”般大刀阔斧的将“震天十三式”使了出来。掌声轰轰,掌劲四溢,围观之人被震得衣衫列列作响。
突听贺鹤喝声:“震天裂地!”场中立即传出一阵暴响,只听丐帮三老闷哼一声,身子已被扫飞向半空中。
天地二娇及多情郎君身子一闪,分别接住丐帮三老,落地之后,右掌如飞的在三老胸前及背后轻拍着。
“呃……”三声之后,三老各吐出一口鲜血之后,起身拱手道谢。
贺鹤急忙拱手道:“在下首次施展,想不到却误伤三位前辈,尚祈三位前辈海涵。”
三老苦笑一声,只见其中一人道:“佩服!”立即退回到原位。
悟通大师立即朝群豪问道:“欲与大风帮了断恩怨的人请上场。”
群豪不由自主的摇头不语。
倏见丐帮帮主洪田荣掠到贺鹤的面前道:“大风帮血洗杭州镖局,老化子代替幸存者要求大风帮赔偿。”
“请开个数目。”
洪田荣立即将右手食指一伸,肃然不语。
“一百万两银子?”
“不,纹银一两!”
“哇操,爱说笑,人命关于,财产无价呀!”
“堡主,以你的武功及贵堡高手如云,要称霸江湖,垂手可得,你却放弃了,因此,老化子只象征性的索赔纹银一两。”
“哇操,谢啦,爷爷,借一两银子。”
夏一凡一笑,取出一小锭银子递了过去。
贺鹤双膝一跪,肃容道:“在下代表敝堡所有弟子感谢帮主的大恩大德,尚祈笑纳!”说完,立即呈上那锭银子。
所有的东湖堡堡丁及天地二娇和夏一凡也长跪在地。
洪田荣肃然长跪在地,双掌握着贺鹤的双掌,道:“堡主一念行善,化解无边腥风血雨,老化子佩服。”
“咚……”声中,不但丐帮之人跪下,连悟通大师诸人也全部跪下了。
在厅中默观的诸女早已感动得双眼含泪了。
倏听贺鹤喝声:“诸位,请起!”立即拉着洪田荣站了起来。
洪田荣只觉得对方内劲如山,不由自主的起身之后,立即双颊一红。
悟通大师起身之后,沉声道:“请诸位掌门人跟贫僧来!”说完,掠向群豪行列之后面。
玄清道长八人立即掠了过去。
贺鹤吁口气,凝立不动。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以悟通大师为首的九位掌门人肃然走到贺鹤的身前丈余外,只见悟通大师自袈裟中取出一支二尺长的旗杆。
只见他右臂一抬,一面三角黄旗立即迎风飘扬,群豪拱手哄然喝道:“参见令主。”
东湖堡诸人不由神色大变,纷纷暗聚功力于双掌。
悟通大师宏声道:“免礼!”立即将九龙令旗持于胸前。
“贺堡主,贫僧掌九龙令旗已十二年,方才与八位掌门人公决,决定请你续掌令旗,你可愿意?”
东湖堡诸人深感意外的“啊”了一声。
贺鹤却摇头道:“在下不配!”
“阿弥陀佛,贫僧诸人出自一番赤诚,请堡主勿加推却!”
“大师,请问此令旗是如何创起的?另外历年来是由何派执掌此令旗?”
“这……此令旗是由少林、武当、峨嵋、华山、恒山、衡山、终南、丐帮一定破例敦请堡主执掌令旗。”
“不妥,执掌此旗乃是为了执法,若妄加破例,岂非只准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请诸位前辈三思!”
“这……”
九位掌门人再聪明也被将军了。
突听夏一凡道:“堡主,属下可否发言?”
“请说!”
“堡主,属下深知各派掌门人为了武林和平及爱惜您的奇才,所以才破例敦请您执掌令旗,为了合法本堡何不加入联盟?”
“这……”
“前辈金言惊醒当局人,贫僧代表本盟竭诚欢迎贵堡加入本盟,同时请堡主执掌令旗。”
其余人名掌门人纷纷出声附和。
贺鹤故意考虑一阵子之后,方始面对众人道:“各位是否赞成本堡加入武林联盟?”
一阵震天“赞成”喝声立即响彻云霄。
“哇操,各位多想一想,加入武林联盟之后,就必须遵守武林公约,行动之间必须格外的谨慎些。”
“属下明白。”
“好,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只要我执掌武林令旗一天,你们如果犯错,一定按武林公约加倍重处,同意吗?”
“同意!”
贺鹤立即转身面对九位掌门人,道:“敝堡同意加入贵盟,请多指导。”
悟通大师道:“欢迎!”立即将令旗递了过去。
“且慢!在下另有一个建议!”
“请说!”
“在下年轻识浅,深恐无法顺利执掌此旗,因此,建议另设九位副令主,由九大门派掌门人出任副令主之职。”
“今后,若非发生重大危害武林安危之事,任何大小事情完全由各大门派自行处理,事后再向令主报告,如何?”
九大掌门人相视一眼,稍一沉吟之后,立即纷纷点头同意。
悟通大师含笑道:“堡主可以接掌此令旗了吧?”
贺鹤含笑摇摇头,立即望向夏一凡。
夏一凡朝九位掌门人及群豪作个环揖之后,含笑道:“敝堡主尚有私事待了,可否留待一个月后方始接任令旗之职?”
“贫僧同意,请问,可有敝盟效力之处?”
“有,请各位在一月之后,来此参加敝堡主与唐祖烈爱孙女,宋老堡主之两位孙女,樊姑娘和老夫爱孙女之婚礼!”
“啊,天大的喜事,贫僧准时参加,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敝堡为了表示维护正义之决心,在院中备有素筵,请各位不吝指教,请,请!”
唐祖烈带着唐继志,唐承宗及唐碧瑶走到夏一凡的面前,含笑问道:“夏兄,你怎么突然冒出一位孙女啦?”
“呵呵,喜从天降,我们待会再聊,瑶丫头,恭喜你啦!”
唐碧瑶双颊一红,立即低头不语。
夏一凡朝远处厅内一瞧,道:“丫头,你那四位姐姐已经出来招呼贵宾啦,走,走,你不可失礼呀!”
韩珍娇低啐一声:“啧呼什么,瑶儿,跟奶奶走!”
说完,立即与韩珠娇分别牵着唐碧瑶的双手绕行而去。
唐祖烈含笑问道:“不躲了?”
“多亏鹤儿及几位丫头美言相劝,我总算不必再终日躲躲闪闪,见不得她们了。”
“呵呵,找出祸首了没有?”
“是宋启麟在搞鬼,不过,他也被樊天霖整得很惨,我们过些时日再去看看他,走,我们去喝一杯吧!”
“喝就喝,谁怕谁?呵呵!”
“对,爱拼才会赢,呵呵!”
全书完
标题:灵天幻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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