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虎咽

第一回蔡归砰砰一对宝
一袭绸衫裁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春心若肯锁紧些,钮名何须做太多。
炎炎仲夏正好眠,偏偏有位十六七岁的布衣少年以手作枕,翘着二郎腿仰躺在树下的大石上面。
瞧他边哼唱这首讽嘲三八查某之歌曲,边抖着二郎腿,那份逍遥滋味,即使天皇老子也不如!
他姓蔡,单名归,不过,你可别笑喔!
否则,他一定会和你拼到他爬不起来为止,记住喔!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焦雷般的声音道:“大仔,你怎么又在唱失恋歌啦?是不是又不爽啦?”
“啦!”尚在艳阳下飘荡,一位拥有“排骨酥”身材,不过却有一对龙眼般又圆又亮眼睛的瘦削少年已经跑到林外了。
哇操!
阿婆竟会生子,有够奇怪,这么瘦小的少年郎居然有那么宏亮的声音,值得咱们研究一下哩!
只见他剃着光头,除了那对明亮大眼睛之外,其余的四官倒也无啥出奇,不过,双眉间那粒绿豆大小的红痣倒是很显眼的。
由于那套麻纱短衫及长裤,锦靴,可见他的家境还说得过去,怪的是,他怎么会唤这位穷哈哈的布衫少年为“大仔”呢?
蔡归乍听“失恋歌”三字,立即“哇操”一叫,坐了起来。
光头少年乍见蔡归瞪着他,忙“立定”停在原地讷讷地道:“大仔,我……我哪儿错啦!”
“哇操!没错!彭少爷,彭公子,彭朋先生,你怎么可能会犯错呢?呸!呸!
呸!”
三道口水朝潺潺溪流中射落之后,倏然溅出三蓬水花,吓得彭朋立即连连后退着。
蔡归吐出那三口痰,一见到彭朋的惊骇神情,他突然放缓口气道:“砰砰!过来聊聊吧!”
“砰砰”是彭朋两字的谐音。
蔡归这样喊他,说明已经“友谊第一”了。
“哇操!我叫你……算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有屁快放吧!”
“没……没事啦!”
“哇操!没事?骗鬼呀?你没事会顶着大太阳来此地找我呀?妈的!你到底说不说呀?”
“说!我马上说,我是想问你几句话啦!”
“说呀!”
“大仔,什么叫做‘夜夜春宵’呀?”
“哇操!砰砰!你是不是想娶老婆想疯啦!”
“没……没有啦!”
“哇操!夜夜春宵,就是天天娶老婆!”
“喔!是这样呀!那什么叫做‘周会’呀?”
“周会?哇操!砰砰,你今天怎么专门问这种怪问题呀?”
“大仔,你也不懂呀?”
“哇操!爱说笑,你家蔡大师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全部了如指掌。”
“那……什么叫做‘周会’呀?”
“周会,七天也,会者,会晤,会面也,周会者,七天会一次面也。”
“七天会一次面?有理,大仔,你实在没话说,博士博,赞!顶呱呱,没话说,当朝状元也望尘莫及!”
“咳!咳!砰砰,你真是本大师之知己,还有什么问题?”
“那……‘拜土地公’呢?”
“初二,十六呀!”
“初二,十六,什么意思?”
“哇操!砰砰,你忘了咱们这儿的习俗,每逢每月的初二,十六日都要备牲礼、清香、金纸去拜土地公吗?”
“我知道,可是,我不了解其中的意思呀!”
“这……哇操!方才那‘夜夜春宵’是一天,‘周会’是七天,‘拜土地公’应该是十五天啦!”
“对!对!大仔,你实在令细仔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还有没有问题?”
“拜年呢?”
“哇操!简单得要命,你多久拜一次年?”
“一年啊!啊!一年,对,就是一年,不过,我婶婶怎会对我叔叔说这四句话呢?奇怪啦!”
“哇操!你叔叔回来啦?”
“是呀!他是在晌午时分回来的,我婶婶一见到他踏入门,就要拉他回房,我叔叔说累,她就说出这四句话了!”
蔡归听至此,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即哈哈一笑,笑声一出口,一发不可收拾,他居然捂着肚子连笑不已了!
“大仔,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蔡归笑得连眼泪都掉出来之后,方始停止大笑,边拭泪边问道:“砰砰,你婶婶是在怪你叔叔不中用啦!”
“不中用?什么意思?”
“哇操!莫够力啦!心有余而力不足啦!也是‘莫路用’啦!”
“对,对,!我婶婶就低声骂句‘莫路用的查埔郎’!”
“哈哈!我没有说错吧!”
“不错,不过,你可不可以再解释一遍呢?”
“哇操!砰砰,你的脑瓜子怎么老是走‘单行道’,不会回转过来想一想呢?
难怪小珠珠一直不和你玩!”
“我……我也一直努力在转呀!你瞧!”
只见他身子一翻,轻易地以双掌撑地倒竖起身子,同时又道:“我经常倒过来想呀!可是,也没有什么进步呀!”
“哇操!伤脑筋呀,伤脑筋,你爷爷没指导你呀?”
“唉!别提起他啦,他反而反对我胡思乱想哩!他说我是‘纯朴天成’,前途未可限量,我看该是‘限亮’要停电罗!”
“哇操!这就对了,你能够把‘量’想为‘亮’,那就是有进步啦!”
“真的吗?”
“哇操!千真万确,喂!你这样倒竖身子,不累呀?”
“不会呀!挺舒服哩!”
“好,好!既然舒服,就继续舒服吧!对了,咱们方才扯到哪儿啦?”
“夜夜春宵……”
“哇操!我想起来了,你婶婶一定怪你叔叔在刚成亲时,两人如胶似漆,天天‘世界大战’,不知震坏了多少张床啦……”
“没有那么严重啦!”
“哇操!形容记号啦!紧张什么啦!后来,你叔叔及你婶婶改为每周‘世界大战’一次,然后逐渐变为半月一次,甚至一年一次啦!”
“这……这也不能怪我叔叔呀!他专门做南北货生意,一年到头在外面采购,很少在家嘛!”
蔡归突然轻嘘一声,朝四周张望着。
彭朋腰一拧,立起身子边向四周张望边低声问道:“大仔,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啦?”
“哇操!紧张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秘密,所以要先瞧瞧有没有第三者在场啦?”
“秘密,很好,我喜欢!”
“哇操!喜欢个头,你如果泄露出去,准会没命。”
“啊!这么严重呀!到底是什么秘密嘛!”
“砰砰!你那两位堂弟及那位堂妹叫什么名字呢?”
“远志,当归,茴香呀!”
“哇操!你叔叔要开中药店呀?否则怎么专取中药名字?”
“不是啦!这是我婶婶取的啦!远志就是怀念我远行的叔叔啦!当归是希望他早日归来,茴香就是回乡啦!”
“哇操!解释得真棒!”
“不敢当,我是听过婶婶在说,不小心记下来的啦!”
“哇操!不小心记下来的?我看你至少背了几十夜哩!”
“这……这……没有啦,我只背了七天七夜而已啦!”
“哈哈!砰砰,你真宝,听着,我曾经看见我们‘场子’里的那位狗屎管家从你家后院出来,而且,至少有三十次以上!”
“三十次,天呀!”
“哇操!你不会小声些呀!你是不是想要坑我呀?
若让狗屎知道这件事,我非脱层皮不可哩!“彭朋压低声音道:“失礼啦!我实在深感意外啦!”
“哇操!岂止你深感意外而已,我第一次见到之时也险些叫出声音来哩!所幸我立即躲在墙角,才没被狗屎发现哩!”
“狗屎去我婶婶那儿干什么呢?”
“哇操!我起初也不知道,后来,有一次场子打烊,我一见狗屎居然边换衣衫边哼歌,我就悄悄地跟踪。”
“哇操!他跑得可真快哩,若非我这双飞毛腿,换了别人岂能跟得上?果然不错,他到了你家墙外,立即飞进去了!”
“大仔,那是轻功,不是飞啦!”
“哇操!我哪知是轻功,还是重功,我悄悄地爬墙翻入你家后院之后,立即看见只有一个房间有烛光。”
“哪一间,会不会是我……我……”
“你怎么样?会不会是你在挑烛苦读?哇操!少臭美啦!你当时不知道已经睡到哪一殿啦!”
“好,好!别提我,再说下去吧!”
“我悄悄地溜到房外,从窗缝中一瞧,立即发现你婶婶在‘吃香蕉’,哇操!
我当时险些叫出声音哩!”
“大仔,吃香蕉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嘛!”
“哇操!真累,我该怎么说呢?跳过去吧!反正,没过多久,狗屎就和你婶婶光着屁股在床上滚来滚去啦!”
“啊!这个我懂,我方才出来之时,我叔叔和婶婶也是全身光溜溜的在床上,不过,是我婶婶在上面!”
“哇操!砰砰,你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吧?”
“我……不大知道哩!”
“算啦!你有空去问你阿公吧!”
“算啦!我才不问他哩,搞不好又要挨揍哩!”
“砰砰,砰砰,我告诉你吧!你叔叔和你婶婶玩的那个游戏就是亲热,如果是狗屎和你婶婶玩,就是通奸,若被抓到,要送官府哩!”
“啊!这么严重呀!”
“哇操!当然严重啦!譬如说,你有一块田,可以自由播种及收成,若由别人替你播种及收成,你高兴吗?”
“我会不高兴,我会和那人打架!”
“对!就是这么回事?你婶婶好比是那块田,你叔叔若知道狗屎偷偷地用过那块田,他会高兴吗?”
“他一定会很不高兴的,他会和狗屎打架。”
“对!不过,狗屎是打架专家,少惹他为妙!”
“大仔,你真的看见狗屎去我家三十余次吗?”
“哇操!我干嘛要骗你呢?而且,我还偷听他们说了不少的话,其中……其中……算啦!不说啦!”
“大仔,你怎么不说啦!”
“因为,马上要‘午后雷阵雨’啦!走吧!”
“不!你一定还瞒了些什么,对不对?”
“哇操!对啦!我很后悔告诉你这些话哩!哎唷,砰砰,你瞧,我的右眼皮是不是在跳呀?”
“哈哈!真的哩!现在是申时,有喜事哩!”
“哇操!少来这一套迷信,我去年眼皮跳时,曾经在场子里挨过揍,这回恐怕又有麻烦啦!”
“唉!大仔,别在赌场混啦!”
“哇操!混?一个月十两银子哩,天下有这么好赚钱的吗?”
“可是,我常听你说赌场中时常有人闹事,万一哪一天,你……”
“呸!呸!呸!乌鸦嘴……哇操!果真下雨了!”
“轰隆!”一声雷响,闪电在黝黑似墨的空中一划,天空立即破了一个大洞,雨水立即“哗啦”直下。
两人慌忙躲入林中一个小山洞中。
盛夏之“午后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刚拧干衣裤,雨也停了,两人穿妥衣裤之后,立即踏上归途。
两人踏上官道之后,彭朋跟在蔡归的身后,见他只要经过积水之处,一定故意踏着水洼边缘行过,不由暗暗好奇。
不过,由于方才避雨之人车此时纷纷赶路,彭朋不便发问,他憋到人潮渐稀之时,方提这个问题。
“哇操!很简单,你瞧瞧你自己的衣裤被溅脏多处,我却清洁溜溜,这全靠我‘挺而走险’啦!”
“挺而走险?什么意思?”
“哇操!跟你说话实在太累,你身上之泥污全是被马匹或马车压过水洼溅喷到你的衣裤,对不对?”
“是呀!我还一直暗骂他们会肚子痛哩!”
“哈哈,你暗骂有个鸟用,你何不占着水洼,他们自然会绕开,不就不会溅脏你的衣裤了吗?”
“咦!有理哩!大仔,你真聪明哩!”
“哈哈!砰砰,你跟我多学学吧!”
于是,彭朋立即也踏着水洼边缘行进了。
他前行半里远,一见随后驰来之马车及马匹果然纷纷避开,他在欣喜之余,干脆沿着水洼内侧踏行了。
蔡归边走边思忖着:“哇操!我实在不该把狗屎与砰砰婶婶通奸之事告诉砰砰,万一传出去,会不会出人命呢?”
他心中有事,步伐一慢,立即被兴致勃勃的彭朋赶了过去,而且两人的距离也拉长到十余丈外了。
突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的达……”的急骤马蹄声,蔡归刚回头欲瞧,一道白影已经疾掠而过。
蔡归一见是一位白色衫裙女人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健骑疾驰而过,不由暗道:“哇操!好一匹神骏!”
倏听一声娇脆的叱喝声音道:“滚开!”
蔡归一见那匹白马即将撞上彭朋,吓得他急忙喊道:“砰砰,快躲呀!”
迟了,他刚喊到“砰砰!”果然听见“砰!”一声,彭朋已经“啊”了一声,被撞到前方半空中了。
蔡归急忙朝前奔去。
倏听“咻!”一声,白马笔直朝前驰去,只见那女人右腕一振,手中之短皮鞭鞭梢已经缠住彭朋的左脚踝了。
彭朋虽然没有摔落在地上,不过,由于经过剧撞及惊吓,早已双眼紧闭昏迷不醒了!
一声悠扬的马嘶之后,那匹白马一扬前蹄,戛然停住。
蔡归也及时奔到马旁,他抬头一瞧马背上之人居然戴着一顶宽边圆帽,前沿另以一层白纱遮住了她的面孔。
倏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问道:“他是你的朋友吗?”
“正是!”
女人冷哼一声,右腕一振,彭朋立即坠向蔡归,只听她叱喝一声,白马立即扬蹄疾驰而去。
哇操!肇事之后,想要逃离现场呀!
蔡归立即喝道:“站住!”
哪知,白马仍然疾驰而去,而且已经变成一个细点,他刚接住彭朋,立听彭朋哎唷一叫,道:“疼死我了!”
“砰砰,你没事吧?”
“我的屁股好疼喔!”
“砰砰,你回去找你阿公替你推拿,我去追那个查某。”
“查某?哪个查某呀!”
蔡归将他放下,俯身察看蹄印片刻之后,道:“就是骑马把你踢伤,然后跑掉的查某!”
话未说完,他已经跑出二十余丈了。
彭朋起步欲追,却觉左臀疼得要命,只好捂着左臀边暗骂“有够衰”边踉跄行去。
这回,他学乖了,他宁可被泥水溅脏身子,也要靠边走了!
且说蔡归不甘心“死忠兼换帖”的砰砰被马踹了一脚,使出全力追赶那匹白马,哪知,直到夕阳西沉,仍无所获。
他停下来歇口气,仔细一瞧路面上,果然尚有“半月形”蹄印,于是,他继续又朝前奔去。
不久,他已经奔到一处荒郊野外,四周寂寂,皓月当空,他边奔边打量四周,立即知道已经无法赶回赌场上班了。
他暗一咬牙,不甘心地朝前奔去。
月色甚明,加上地面潮湿,半月形蹄印又甚为明显,因此,他不愁追不到那个“恰查某”!
“哇操!即使你跑到灵霄宝殿,我也要追到三十三天外,即使你跑到水晶宫,我也要追到东海。”
他一直到子夜时分,突然发现蹄印已经消失在一处林外,他轻“噫”一声,便在四周仔细地寻找着。
不久,终于被他找到一根折痕尚新的落枝,他朝林中走去不久,立即发现那匹白马被绑在一棵树旁。
不过,那查某却不见人影。
他张望片刻,正欲走近瞧瞧之际,倏见那匹白马低嘶一声,前面双蹄一抬,作势欲踢哩!
蔡归瞪了它一眼,低声骂道:“妈的!你凶什么凶?”
说完,拾起一块泥土朝它掷了过去。
哪知,那匹白马将右前蹄一弹,立即将泥土踢走。
“哇操!畜生,你也会打棒球呀!好,你家蔡大师先找恰查某算帐之后,再来修理你!”
说完,他立即向四周张望着。
哪知,林中一片黝暗,根本瞧不出什么来,蔡归立即爬上一株大树,然后站在枝桠间纵目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发现前方远处好似有一栋房舍,他暗暗一喜,立即迅速地爬下树来。
他走入官道之后,立即跑了过去。
不久,他终于来到那栋房屋外面,不过,他立即被那丈余高的石墙和厚铁门挡在外头了。
他略一思忖之后,立即奔到右侧墙角,只见他稍后退三步,略一助跑,左掌立即攀上墙沿。
指尖略一用力,双足一蹬,立即爬上墙。
他伏在墙上悄悄的一阵张望,不由暗怔道:“哇操!
难道恰查某没有来此地吗?“
他跃入院中之后,沿着花木悄悄地挪向后院。
他刚挪到后墙角,立即看见有一道白影躲在后院一株槐树上面,他仔细一瞧,立即认出是那个恰查某。
只见她仍然戴着纱帽,双眼凝视着远处烛光微透之房间,蔡归心中一好奇,立即沿着花木悄悄地行去。
就在此时,只见后院假山右侧两道黑影往内一缩,立听其中一人低声道:“老公,从哪儿冒出这个愣小子呀?”
“宝贝,这小子是块料哩!”
“嘻!果然是不错哩!老公,你对他有兴趣呀?”
“不错!宝贝,你瞧他这副机灵模样,似不似当年的我呀?”
“少臭美啦!什么机灵模样,分明是鬼头鬼脑嘛!不过,瞧他这么年轻,能有这份胆识及细心,的确不易。”
“糟糕,他太接近了,一定会被那个幼齿仔发现的!”
“嘻嘻!先看那丫头如何对付他吧!”
果然不错,蔡归刚闪到恰查某丈余外,立即被她循声发现,只见她的双眼倏地一亮,满眼诧色地瞧着他。
蔡归一见恰查某望向自己,他立即忖道:“哇操!瞧她鬼鬼祟祟的,分明在干坏事,我就坑坑她吧!”
于是,他立即吼道:“恰查某,下来!”
白衣女人神色大变,立即望向房内。
躲在假山后面的那二人,不由也惊诧万分。
最感到惊骇的就是正在房中“颠鸾倒凤”的那对男女了。
原来,方才正有一位相貌妖冶,体态婀娜的中年美妇赤裸裸地跨坐在一名魁梧老者的“要塞”上大作文章。
两人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偷情,此时乍听蔡归那句“恰查某,下来!”作贼心虚的二人立即抓着衣衫疾掠下榻。
只见他们这两位穿衣专家神色匆匆地穿上衣衫之后,立即各持兵刃疾速地启窗并肩而立。
蔡归一见二人鬓发散乱,双颊红潮未褪,心知他们二人方才必在干活,却遭到流弹波及,心虚的“紧急刹车”
了。
他一见他们手持兵刃,狞视着自己,心中一阵发毛,立即支吾道:“我……我是……在骂她……她是恰……查某……”
一声冷哼之后,白衣女人已经自树上掠下。
她甫落地,房中之妇人立即传音道:“这丫头是韦老鬼的小丫头,今夜之事既已败露,饶她不得!”
魁梧老者轻轻颔首,立即凝视着白衣女人。
他这一凝视,立即发现被白纱所遮住之那张宜嗔宜喜的面孔,他的淫心一炽,口中立即嘿嘿低笑起来。
妖冶妇人心知身边之人已对那丫头发生兴趣,暗暗道句:“糟糕!”之余,立即媚目连转,思忖该如何应付。
倏听白衣女人沉声道:“陆棱棱,家父待你不错,你为何要如此做?”
“咯咯!丫头,你何不回去问你那个老鬼爸爸呢?”
“老鬼?陆棱棱,你分明已经未将家父放在眼中了!”
“咯咯!不错,别人含糊韦家堡,老娘可未将它放在眼中,否则,怎会制造绿帽子给韦老鬼戴呢?”
说完,双臂搂着魁梧老者,将双乳贴在他的臂上连磨不已!
这名白衣女人正是江南第一大堡堡主韦天隆之幺女韦屏钟,她在闻言之后,气得全身一颤,喝道:“陆棱棱,出来送死吧!”
“丫头,你怎么可以如此的藐礼姨娘呢?”
“住口,人必自侮,而后才会被侮,我今天如果不把你这位水性杨花之女人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倏听魁梧老者阴阴一笑,道:“丫头,你这样说有什么意思呢?和老夫比翼双飞飘飘欲仙吧!”
说完,轻轻地推开了陆棱棱。
陆棱棱趁势将右手拇指轻轻地朝他的后颈一拂,脸上立即浮现出扣人心弦的妖淫,妩媚的笑容。
魁梧老者只觉后颈一痒即止,他回头一瞧见陆棱棱的媚笑,心儿一荡,立即发出得意地嘿嘿阴笑声音。
只见他的身子一晃,立即飘落在韦屏钟身前七尺外。
韦屏钟乍见老者右手持着一把四尺来长的阔剑,左手持着一把两尺短剑,她立即全身一震。
因为,放眼当今武林,能够双手使剑,尤其两柄剑又是大小不一,这种独特的“注册商标”,非“阴阳剑”简明耀莫属。
提起“阴阳剑”,武林人物马上会头疼,尤其练剑之人更是闻名色变,赶快把剑丢掉,免得惹祸上身。
因为“阴阳剑”的确练成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术,尤其他左手那柄短剑剑柄系了一条细钢线,可以在十步之内取人首级。
更可怕的是“同行相嫉”,他只要遇上佩剑之人,自然会火冒三丈,硬要逼对方动手,至少也要接下他三招。
三招之后,他经常会骂句:“猪,快滚!”
等对方跑出三步之后,他那大袖一挥,短剑疾飞出去,对方那条使剑的右臂就乖乖地被削下来了。
练剑之人失去了右臂,简直比丢了性命还要严重,因此,武林人士对“阴阳剑”
简直是深恶痛绝!
可是偏偏又技不如人,只好出门少佩剑啦!
因此,似武当、峨嵋、衡山、华山这些以剑术驰誉武林的剑派,都约束门下弟子,必须练到能接下“阴阳剑”三招,才可以下山。
难怪韦屏钟见了他之后,会如此的惊骇。
“阴阳剑”乍见她的满脸骇然,立即阴阴笑道:“丫头,听说你们韦家堡的‘凌云剑法’独创一格,让老夫见识一下吧!”
韦屏钟吸口气,冷冰冰地道:“简老魔,你敢诱拐韦家堡之女人,姑娘这根宝剑会令你后悔莫及的!”
“呛!”一声,寒芒一现,疾扫向“阴阳剑”。
“嘿嘿!来得好,接招!”
寒虹一闪,长剑已磕向韦屏钟之剑身。
韦屏钟自知内力比不上对方,岂肯被他砍中呢?
立即翻腕收剑,然后斜里一划,疾削向“阴阳剑”之腰间。
“阴阳剑”乍见她变招如此迅速,身子立即向后暴退,韦屏钟岂容他歇手,立即疾攻而去。
“嘿嘿!丫头,你休想得寸进尺!”
“老魔,授命来!”
剑风嘶嘶,剑光如轮,两条人影兔起鹘落,激战方殷。
“阴阳剑”起先尚且怜香惜玉,手中留些劲,可是,盏茶时间之后,他一见居然打破自己“三招记录”,不由羞急交加。
只听他厉吼一声,双剑一剪,攻守两招同时发出。
韦屏钟霍地一转,剑光闪处,避开对方的剑锋,“阴阳剑”右手一送连肩带背直刺过去,吓得蔡归急叫道:“小心!”
原来,他听了他们双方交谈内容之后,知道这恰查某是来抓奸捉双的,于是,他立即觉得愧对于她。
尤其,他看见“阴阳剑”那么厉害之后,他开始替恰查某担心了。
阴阳剑沉腰翻腕硬磕向她的宝剑。
哪知韦屏钟的剑法快得惊人,倏忽之间已攻出五剑,这五剑势沉力猛,剑风激荡,凌厉得似电闪风卷。
“阴阳剑”只好运剑自保了。
韦屏钟一占上风,出手全是杀着,一柄宝剑使得辛辣无比,剑光盘旋缭绕,攻扑之势十分的剽悍。
蔡归心中一宽,忖道:“哇操!想不到这个恰查某如此厉害,我还是识相些,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哇操!说走就走,他立即向后转。
倏听一阵咯咯笑声,香风一阵扑鼻,蔡归只觉眼前一花,等他凝神一瞧,立即发现陆棱棱已经俏立在他身前三尺外。
三尺,只有一百公分哩,那两座高耸之乳峰由于没有肚兜之束缚,立即在她的那套淡黄薄衫中晃动不已!
哇操!蔡归只要随意的一伸手,即可搭上双峰,哪知,他却似见到魔鬼般转身疾奔而去。
哪知,他只奔出三步,倏觉腰际一疼,全身立即一阵麻木,吓得他急忙叫道:
“哇操!你……你要干嘛?”
陆棱棱咯咯一笑,立即将他挟回房中。
“砰”蔡归立即被抛在床上,他刚“哎唷”一叫,只见陆棱棱的右掌一挥,蔡归立即发不出声音来了。
蔡归知道自己已挨修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立即闭上双眼。
陆棱棱仔细地瞄了他一眼,喃喃自语道:“小子,让你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吧!”
说完,立即自衣袋中取出一个褐色小瓶。
只见她倒出一粒红豆大小的红色药丸,扳开蔡归的嘴,将它塞入口中,然后,轻轻地在他的喉结戮了一下。
“咕噜”一声,那粒药丸立即滑入蔡归的腹中。
陆棱棱咯咯一笑,立即掠出窗外。
只见韦屏钟身形一晃,一招“秋水横舟”剑挟啸风向“阴阳剑”拦腰扫去,逼得他一吸真气,身子向上一纵。
但见匹练横飞,—道青光从他的脚下席卷而过,倏听他厉喝一声:“着!”
一抖左袖,脱手飞出一道剑光直刺下来。
韦屏钟身形一偏,右手长剑朝上撩去。
“阴阳剑”左剑出手,身若隼鹰急扑而下,右手阔剑紧接着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一记“风雷交击”向下劈落。
韦屏钟临危不乱,朝上撩去之宝剑突然左右一摆,先磕开那疾飞过来之短剑,然后,再奋力格开直劈而下的阔剑。“锵锵”两声金铁大震,夜空中飞闪起两颗火花,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倒纵出去,同时低头瞧着剑身。
“阴阳剑”一见自己的剑身居然出现一个米粒大小之缺口,正在心疼之际,韦屏钟抬腕一剑朝“阴阳剑”分心刺到。
“阴阳剑”在盛怒之下,真气随即沿着剑身疾涌而去,又是“锵!”一声,双剑交击,韦屏钟立即踉跄连退。
陆棱棱身子一弹,右掌疾扣向她的右肋。
韦屏钟硬刹住身子,左掌朝后一挥,“叭!”一声之后,她只觉掌心隐隐发疼,身子立即朝前射去。
“阴阳剑”嘿嘿一笑,阔剑一劈,“锵!”一声,立即磕飞她手中之剑。
韦屏钟虎口一疼,一见那柄短剑疾射向自己的胸口,大骇之下,她急忙拧腰飘身向左疾挪而去。
当她的眼角瞧见陆棱棱的右掌疾抓而来,自己却不慎硬送过去,立即将左掌猛地劈了过去。
哪知,她的右掌刚使劲,立即全身一麻,她在急怒之下,泪水簌然下坠。
“阴阳剑”嘿嘿一笑,疾扑而来,右掌五指箕张迳自抓向韦屏钟的左峰,急怒交集的韦屏钟檀口一张,一道血箭冲喉而出。
“阴阳剑”刹身闪避那道血箭,又是嘿嘿一笑,准备再度攀上韦屏钟的左峰,哪知,却觉腰肋之间一疼。
“棱棱,你怎么……”
陆棱棱咯咯一笑,疾在他的“麻穴”“追加预算”的连拍三掌之后,脆声道:
“棱棱,棱棱是你叫的吗?”
说完,左右开弓,一口气赏了十余记“五百”。
别看她笑嘻嘻的,出手之劲道可不轻哩,“阴阳剑”那张老脸立即被揍得又红又肿,鼻血,牙齿纷落不已。
“贱人,你……你敢对老夫如此,难道不怕……”
陆棱棱似乎不愿意他说下去,只见她倏地抬起右掌,五指箕张立即掐住他的下颚。
“咳……咳……呃……呃……”
“咯咯!姓简的,你的皮挺厚的哩!姑奶奶方才在你的颈后抹了些‘酥骨散’,哪知你却无动于衷哩!”
说完,五指一紧,“阴阳剑”的舌头立即伸了出来。
只见她的五指一旋一扭再一抓,“阴阳剑”呃了一声,双目暴瞪,舌头长伸,活生生地被她整死了!
陆棱棱又在他的“死穴”重拍一下,边以他的衣衫拭去五指上面的血迹,边脆声朝韦屏钟道:“丫头,你的粉颈会比他硬吗?”
韦屏钟立即芳容失色。
“咯咯!丫头,你放心,姨娘只是逗你玩的,姨娘怎舍得在你这雪白,柔细的粉颈动一下呢?”
说完,立即在“阴阳剑”的怀中取出一个褐瓶。
瓶盖一掀,一股浓冽的呛味使韦屏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立即颤声道:
“化……尸……粉……”
“咯咯!好见识,此瓶中正是装着‘化尸粉’,不过,不知是否能化去活人哩!”
说完,立将褐瓶送至韦屏钟的头顶。
韦屏钟立即尖叫道:“你敢!”
“咯咯,有何不敢?”
“啊……啊……爹……娘……”
“咯咯……”
一个尖叫,一个得意地浪笑,哇操!这是何等强烈的对比呀!
隐在假山后面的两人立即又低声道:“老公,你看她会不会下手呢?”
“不会,她只是吓唬她而已!”
“那……咱们的小宝贝呢?”
“别急,先让他经历一场‘欲焰洗礼’吧!”
“不行呀!他若破了童身,练起功来就麻烦多啦!”
“宝贝,你不是一直要找机会试试‘巧巧神功’的火候吗?今夜不是就有现成的大好机会吗?”
“这……怎么弄呀?”
“嘿嘿!咱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吧!”
“这……要死啦!你叫我替他‘吹’呀?”
“宝贝,当今世上,有谁‘吹’得过你呢?”
“不干!你替他‘吹’吧!”
“哎唷!不行啦!我要替他导气运功呀!何况,一个失慎,可能会前功尽弃,所以,只好偏劳你了!”
“好啦!真讨厌,活了六七十岁,还第一次遇见这种难为情的事哩!”
“宝贝,谢谢你!”
“咦?淫女怎么在脱那丫头之衫裙呢?”
不错!陆棱棱在得意的大笑一阵子之后,突然制住韦屏钟的“哑穴”,同时开始脱去她的衣衫。
韦屏钟惊怒交加,不过“哑穴”及“麻穴”皆受制,她在不能言又不能说的情况下,泪水再度簌簌直下了。
“咯咯!丫头,你不是韦家堡的才女吗?你不是决心要做个不让须眉之巾帼英雄呢?你怎么哭了呢?咯咯……”
说完,她突然将“化尸粉”倒在“阴阳剑”的口中,一阵黄烟纷涌之后,夜空中立即扬溢着浓呛味。
“咯咯!枉你以三招绝剑混到‘阴阳剑’之声誉,想不到你也会栽在我陆棱棱的手中吧!”
“姓简的,姑奶奶陪了你这么久,你也该心满意足啦!
记住,下辈子别再如此的‘猪哥’啦!“
说完,立即挟着韦屏钟掠入房中。
黄色的尸水迅速地蚀化,不久,“阴阳剑”已经化成一滩黄水了,房中也多了两具雪白的胴体。
陆棱棱一手按着自己的高耸右乳,一手轻揉韦屏钟那匀称的右乳,咯咯笑道:
“丫头,你服了吧!”
韦屏钟立即厌恶地闭上双眼。
陆棱棱轻轻地抚摸韦屏钟的婀娜胴体,咯咯笑道:“丫头,姨娘承认你是一个足以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以你的这份姿色,不难成为各家英雄好汉追逐的‘武林名花’,偏偏,偏偏你却要干涉姨娘的私生活,哼……”
说完,她立即走到床前。
此时的蔡归早就被腹中的媚药搞得双眼尽赤,气喘吁吁,汗下如雨,巴不得能够随便找个“洞”发泄一下。
尤其在目睹陆棱棱的迷人胴体之后,他更是饥渴难耐了。
陆棱棱边替他脱去衣衫,边道:“丫头,我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姨娘却很欢迎他哩!”
“一来,他可以陪姨娘乐一乐,二来,他可以替姨娘报答你对姨娘的关心及照顾,咯咯……”
说完,她已经剥光了蔡归。
只见她朝蔡归的宝贝捏揉片刻之后,立即咯咯一笑!
她摆妥蔡归之后,嗲声道:“丫头,你好好地学学吧!
这可是可以一生享用不尽的哩!“
说完,立即上船摇晃起来。
房中立即洋溢着迷人的异响。
这时,倏见两道灰影似幽灵般出现于窗外的槐树上,月色照耀之下,他们好似一对夜光。
只见他们高逾六尺,身材细瘦如竹,那副大麻脸,令人望之生寒,他们正是令武林人士敬鬼神而远之的“修罗双煞”。
修罗双煞乃是一对师兄妹,他们被武林异人收养调教之后,不但练成一身的绝技,而且也成亲为夫妇。
那异人逝世之后,二人禁不住枯躁的山居生活,将异人之遗训抛诸脑后,踏入繁华的人间。
以他们的尊容,当然尝尽了各种各样的藐视。
以他们的超绝武功,当然在愤恨之下,毁了不少的人,于是,他们被冠上“修罗双煞”
之恐怖名号。
于是,他们被武林列为能杀则杀,能避则避之恐怖人物。
于是,他们决心要塑造一位奇才,成为武林大英雄,届时,再好好的一雪前耻,吐吐肚中之鸟气。
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为,资质稍为过得去的人早已经被黑、白两道所网罗,怎能留给他们呢?
何况,即使被他们遇上中意之人,对方也被他们的尊容及名号吓得退避三舍,怎敢再拜他们为师呢?
因此,他们虚掷一、二十年的光阴,踏遍黑山白水,全国各个角落,却仍然没有丝毫的收获。
想不到今晚却会碰上了蔡归,于是,他们靠在树上枝桠间,免费观赏这场香艳的活春宫。
一个多时辰之后,陆棱棱心满意足地下马了。
她将韦屏钟摆在床上之后,咯咯笑道:“丫头,好好地享受一辈子难以忘怀的破瓜之苦、酸、疼、酥、麻、爽吧!”
说完,立即解开蔡归的麻穴。
蔡归早已经被欲焰冲昏了头,只见他麻穴一解,一翻身,爬上韦屏钟的胴体之后,立即胡冲乱顶着。
陆棱棱边替他掌舵边浪笑道:“咯咯!好一只‘菜鸟’,你好好的先乐一乐吧!
姑奶奶待会再送你归阴。”
在她说话之间,蔡归被媚药所催,他的“小兄弟”已经横冲直撞了。
陆棱棱一见大事已定,立即得意地咯咯笑着。
尤其,她瞧见韦屏钟锁眉含泪咬牙承受,又落红斑斑的情形之后,她在得意之下,立即走到窗旁咯咯笑着。
尤其,在瞧见那滩黄水之后,更为自己的杰作得意不已!
哪知,她刚转身欲走回床前之际,倏觉后心及右腰一阵剧疼,她情不自禁地惨叫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正在受刑的韦屏钟闻声之后,虽然无法转头一瞧,却知道陆棱棱已经被人制住,她不由惊喜交集。
她立即静待窗外之人入房。
哪知,不但无人入房,又是一声惨叫之后,陆棱棱居然无翼自飞朝窗外飞去,她不由神色大变。
“修罗双煞”之阴煞将陆棱棱吸入手中之后,两人立即掠到远处墙上,准备好好的“招待”陆棱棱。
“砰”一声,陆棱棱重重地摔在地上,由于地上长着一簇“含羞草”,在密刺疾戮之下,疼得她哎唷一叫。
可是,当她瞧见“修罗双煞”的尊容之时,她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
“二……二位前辈……小女子……犯了……何错……”
阴煞沉声道:“小女子,呸!七老八十了,还小女子,胆敢残害奸夫的女人,还会是小女子,呸!”
“叭!”一声,陆棱棱的右乳头立即被那口痰射个正着,鲜血一喷,乳头立即“炸弹开花”疼得她又“哎唷”一叫。
“疼吗?这种疼会比开苞还疼吗?呸!”
“叭”一声,左乳头又“炸弹开花”了。
这回,她咬紧牙根不敢出声音了。
“嘿嘿!很好,你果然乖巧,怪不得韦天隆肯为你戴绿帽子,淫女,你说,你打算如何个死法?”
“前辈,饶命,我知错了!”
“晚了,老身最恨似你这种仗恃着有几分姿色,专门做些丧尽天良事情之贱人,老公,如何修理她?”
“嘿嘿!照计划执行,先探探她的功力吧!”
说完,他自己掠向窗旁。
阴煞在陆棱棱的穴道按摸盏茶时间之后,阴声道:“很好!出乎预料得好,老身可以省不少的力气了!”
“前辈,你……你要做什么?”
“虎死留皮,人死留名,你这种贱人也没什么可留下的,老身就替你留下你的这身功力吧!”
说完,立即在陆棱棱的穴道疾拍起来。
双鱼梦幻曲
第二回眼皮一跳鸿福来
明月渐向西移,月色渐淡,羞赧地向世人道珍重。
朝阳冉冉上升。道句:“哈罗!大家早啊!”
即放出炽热的光芒,令人们受不了的赶快起床干活。
蔡归在媚药的催逼下,全身好似充满着无穷的力道,将韦家堡小公主轰得“死去活来”的了。
此时的她,已经浑然忘记刚破瓜之疼,她好似徜徉在蓝天白云之中,到处飘呀飘的,终于悠悠的昏迷了。
一直隐在窗外观赏的阳煞立即回头道:“宝贝,差不多啦!”
说完,身子一晃,已经掠到床前。
只见他的右掌一拂,蔡归立即“煞车”喘个不停。
阴煞挟着陆棱棱掠到床前,仔细地一瞥蔡归的“小兄弟”,欣喜地道:“正是时候,开始吧!”
“嘿嘿!别急,先让我清理他的穴道吧!”
说完,将棉被铺在地上,然后将蔡归仰放在被上。
只见阳煞双腿一盘,双掌立即在蔡归的穴道缓缓地按揉起来,一股股的真气缓缓地输入。
他忙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拭去额上的汗水,然后,将蔡归翻转趴在被上,继续按揉他的穴道。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吁了一口气,又将蔡归翻了过来。
“老公,行了吗?”
“行了!记住,在转移内力之后,立即开始吸!”
说完,他的右掌心已经贴在蔡归的“气海穴”,准备替他暂时拦截陆棱棱输入蔡归体中的那股内力。
“老公,淫女的内功不少,小心啦!”
“叭”一声,她迅速地将陆棱棱的双掌放在蔡归的胸口间“膻中穴”,然后在陆棱棱的“命门穴”、“促精穴”疾拍两下。
陆棱棱的双臂一阵震颤之后,内力似“水库泄洪”般自掌心疾灌入蔡归的体中,立见他喷出一股血箭。
阴煞将口一张,立即将蔡归的“小兄弟”整个地吞下喉中,然后以舌尖缓缓地轻挑缓舐起来。
阳煞双目神光炯炯地瞧着蔡归穴道之震颤情形,右掌不时的在穴道附近轻拍输通那些内力。
半盏茶时间之后,陆棱棱已经脱力而亡,阳煞挥开她的身子,沉声道:“宝贝,是要紧关头啦!”
说完,双掌一并,缓缓地按抚蔡归的每一处穴道。
阴煞忙得嘴角口沫连滴,却不敢稍懈地轻吸细吹,好似陶瓷专家在塑造一分呕血佳作般。
时间悄悄地流逝,黄昏再度来临了,突见蔡归身子连震几下之后,阳煞方始在他的“黑甜穴”拂了一下。
蔡归悠悠地入睡了。
阳煞吐口长气,取出一个瓷瓶,然后默默地倒出两粒龙胆大小,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来。
他正欲服药,正好看见阴煞吐出一根茄子般之“怪物”,他不由失声道:“宝贝,这……太恐怖啦!”
“嘻嘻!这样才够看够用嘛!”
“宝贝,你会害死不少女人哩!”
“咯咯!我相信那些女人一定会乐得‘视死如归’的!”
两人立即吞下药丸就地调息。
子夜时分,修罗双煞相继醒转,他俩望着尚在昏睡的韦屏钟及蔡归一眼,立即相视一笑。
阴煞上前一察韦屏钟的脉象之后,含笑道:“小损而已,返堡休息数日就可以没事了!”
“嘿嘿!这个小宝贝的情况比咱们估计的还要理想,该让他走了吧?对了,你跟踪他,还是我来跟踪他呢?”
“咱们一人跟一个,半月之后再回到此地会合吧!”
“好呀!”
说完,立即替蔡归穿起衫裤。
“嘻嘻!小宝贝如果发现自己的异状,不知会怎样哩?”
“一定是惊喜交集,安啦!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立即挟起蔡归离去。
阴煞仔细地替韦屏钟穿妥衣衫,又取出一粒灵药塞入她的口中,然后在每个房间搜索起来。
此地乃是“阴阳剑”的老巢,她找了一圈之后,立即发现一箱珠宝及银票,她立即不客气地将它们藏了起来。
她回到房间一见韦屏钟仍在昏睡,不过,精神已经恢复不少,于是,她挟起已有异味的陆棱棱的尸体掠出窗外。
她疾掠出数里外将尸体埋妥重回后院,倏地听见房中传出一阵闷哼,她心知必是韦屏钟醒了过来。
她放轻身子掠到树上一瞧,立即发现韦屏钟刚穿妥锦靴正欲起身,她立即悄悄地掠到远处。
她刚在墙角隐妥,立即看见韦屏钟掠出窗来,她立即屏住呼吸,同时将身子躲在花树后面。
一声闷哼之后,韦屏钟的柳眉立即一皱!
经验老到的阴煞不用瞧就知道韦屏钟必须是因为扯动了下身之裂伤,她立即微微的一笑。
只见韦屏钟吸口气,朝“阴阳剑”那滩已经转为棕黑之尸水痕迹瞄了一眼,又朝四周一瞧!
月色照在沉静的后院,韦屏钟瞧了半晌,低叹一声之后,立即缓缓地朝前行去,阴煞当然也遥遥跟踪下去了。
韦屏钟在每个房间瞧过一遍,确定找不到倒霉鬼可以出气以后,她立即坐在厅中椅上了。
只见她提起白裙褪下亵裤,小心地朝外头望了一望,然后,捏碎一粒灵药,轻轻地擦拭下身之伤痕。
阴煞在厅外门后瞧了一眼,立即退到亭中忖道:“这丫头看起来挺孤傲的,不知道小宝贝能否罩住她?”
她不由胡思乱想着。
倏见火光一冒,她一见大厅已经燃起火苗,韦屏钟正拿着火把掠出大厅,她急忙躲在柱后。
所幸韦屏钟急于在墙角及后院纵火,并没有发现她,只见她立即鬼魅般弹入隐藏珠宝及银票之房间。
她抱着那些珠宝匆匆一瞥韦屏钟已经点燃后院,然后疾掠向前院,她立即启窗掠入后院。
她将珠宝箱匆匆地塞入假山后面,另以石头封在外侧之后,掠到前院,一见韦屏钟已经不见人影,立即暗急。
所幸她掠上墙朝远处一阵张望,立即发现一道白影在左侧官道奔驰而去,她立即使开身法跟了过去。
以她的绝顶轻功欲跟踪行动略现蹒跚的韦屏钟,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的脸上立即浮出笑容。
不久,韦屏钟折入树林,欲与那匹马会合。
哪知,她尚未奔近,那匹马已经嗅出主人之声息,因此,立即听见它发出一阵低沉的悲嘶声音。
韦屏钟神色倏变,立即加紧身法驰去。
当她发现爱驹之右前膝有一片鲜血殷然,她“啊”了一声,边抚摸它的伤边道:“雪儿,是哪个可恶家伙伤你的?”
白马阵阵悲嘶,不知是在说哪一国语言。
韦屏钟叹道:“唉!雪儿,想不到你也和我一般受了伤,这一切过错全是陆棱棱那个淫女所惹的,看我如何惩罚她。”
说话之中,她已经取出灵药轻敷白马的伤处。
好半晌之后,她默默地自鞍中取出干粮,喃喃自语道:“雪儿受了伤,一时无法驰行,我就暂时在此歇个半月再返堡吧!”
阴煞闻言,立即忖道:“韦家堡素有龙潭虎穴之称,我何必跟她入堡呢?我还是回去瞧瞧那箱珠宝吧!”
且说阳煞挟着蔡归离开现场不远,立即将他放在林侧,同时解开他的穴道,然后飘入林中。
片刻之后,蔡归醒了过来,他一见自己躺在一株树旁,“啊”了一声之后,立即起身张望。
月色如水,四周寂静,蔡归立即忖道:“哇操!我记得是被一个三八查某抓住,被塞入一粒‘辣椒丸’,然后全身热得要命,头昏昏,脑沉沉的,只是想要……
妈的!我现在怎会在此地呢?”
他立即朝那座庄院走去。
阳煞见状,暗暗发急,正想再度制住他,却见他已经停下来,忖道:“哇操!
他们都那么厉害,我岂能再去送死呢?”
于是,他倏地向后转,朝前奔去。
哪知,他刚用力一冲,立觉双眼刺疼,而且呼呼生风,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去,吓得他忙将双臂乱挥。
“砰”一声,他立即摔个狗吃屎。
他爬起身了朝自己的双腿及身上瞧了一阵子,喃喃自语道:“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我是不是中邪了?“
他立即试探性的又弹步纵身。
“咻!”一声,他的身子好似装设“火箭推进器”般,立即又射了出去,吓得他又“哇操”一叫。
“砰”一声,他又摔了下去,不过,这回比较有进步,及时被他以双掌撑住身子,然而,他也吓得脸色苍白了。
他只好乖乖地徒步行军了。
他走了一阵子,突然听见一阵马嘶声音,他不由心中一动,忖道:“哇操!这不是那匹白马吗?它在叫什么叫?”
于是,他立即循声而入。
哪知,他刚走近那匹白马,那匹白马在久候主人不至,烦躁之余,立即怒嘶一声,扬蹄欲踹。
“哇操!畜生,你凶什么凶?”
白马好似对蔡归甚为反感,因此,立即以蹄扬土或枝叶溅射向蔡归,口中更是连连怒嘶着。
蔡归心中一火,抓起一块小石疾掷而去。
白马如法泡制地扬蹄欲踢,哪知,蔡归今夜神力突生,小石飞射甚疾,“砰”
一,声,白马的右前膝立即被掷个正着。
鲜血一溅,白马立即悲嘶连连。
“哇操!畜生,很爽吧!下回别再‘马’眼看人低了!”
说完,得意地朝林外行去。
他由于担心再度摔跤,只好以小快步“急行军”。
走呀走的,他开始跑起来了!
而且越跑越快,更难得是没有再摔跤过,蔡归在惊喜之余,“呀!呀!”连叫,跑得更过瘾了。
月色之下,他越奔越快了!
阳煞遥遥地跟在后面,暗喜道:“果真是一块璞玉,不知心性如何?”
他一见蔡归越奔越快,可能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抵达洛阳,于是,他立即取出一副精细的面具戴在脸上。
他立即变成一位慈眉和颜老者。
果然不错,在朝阳重现之后,两人已经先后抵达洛阳,只见蔡归欣喜地缓下步子,立即踏入城门。
他踏入城不久,立即被那香喷喷的豆浆,包子、大卤面……香味诱得腹中“叽哩咕噜”响个不停了。
偏偏他身上的那块碎银不知掉到何处去了,于是,他只好加快脚步朝城郊的“大发赌场”行去。
蔡归今年已经是十七岁,他自从六年前进入“大发赌场”,由小弟干起,由于他的勤快及敢拼,终于担任“打手”
之职位。
“大发赌场”也由六张桌,发展成为三十张赌桌,另外还附设一家“窑子”供大爷们轻松一番。
可是,至今仍然无人知道“大发赌场”的幕后老板是谁,蔡归为了探出那人,只好继续耗下去了。
洛阳乃是文化古都,一早即人车滚滚,蔡归只好忍着饥饿猛吞口水,随着人群在街道上前进。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来到一栋华丽的宅院大门外面。
只见大门外面两侧各摆着一尊袒胸露乳,笑口大开,双手托着一个大元宝放在腹前的铜塑“笑弥勒”。
哇操!好点子,迎面送财,难怪赌客们喜欢上门。
大门上方摆着一块大匾,上面镌刻着“大发赌场”四个斗大金字,散发着诱人气息,令人想进去试试手气。
尤其在门柱上面那对联更绝了!
“大家赶快进门来,”发财就在一夜间。“
哇操!难怪每逢黄昏起,大发赌场的门前立即人潮川流不息,喧哗之声直到朝阳再现方始结束。
哇操!难怪大发赌场要挑在这个四周没有人居住的郊外,敢情主人当初设场之时,早就考虑到会吵了别人。
哇操!挺有公德心的哩!
且说,蔡归一见红色大门已经深锁,他立即绕到后院一道小红铁门前,只见他轻轻地一推,不由轻咦一声。
“哇操!老苏难道还在睡吗?”
他立即走到右侧墙前,双臂一抬,双腿一曲,倏地向上一弹,准备攀墙入内,哪知,这一弹,却弹出丈余高。
他一见自己居然跃得比墙高,吓得他“哇操!”一叫,气一泄,身子也立即向下殒落着。
“叭!叭”两声,他的十指已经搭上墙沿,同时矫捷地向内翻去。
阳煞隐在远处墙角,见状之后,微微一笑,立即射入院中。
突听一声:“菜瓜,是你吗?”
声音方落,一位驼背中年人推门而出。
蔡归朝那人扬扬手,道:“老苏,你还在睡呀?”
“我哪有那么好命,我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尚未合过眼哩!喂,菜瓜,你干嘛连续‘翘班’两夜呀?”
“两夜?老苏,你有没有喝酒呀?我只是昨晚有事,才没有来上班呀!”
“猴囝仔,你是不是玩昏了头,你明明……”
“老苏,先别扯这些,有没有吃的东西呢?”
“猴囝仔,算你有口福,进来呀!”
蔡归一进入厨房,立见老苏自锅中端出一个瓷盅,盖子一掀,立即飘散出一股补药酒味。
蔡归低声道:“老苏,这不是管家常吃的‘十全鸡’吗?”
“哈哈,你的鼻子真灵,快吃吧!”
“管家不吃啦?”
“管家昨夜险些没命,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哩!”
蔡归神色一变,骇呼道:“什么?管家受伤啦?”
“卜细声啦!他的心情很恶劣哩,你快吃吧!”
“谢啦!你也一起来吃吧!”
“你吃吧!我这把年纪了,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了。”
“可是,管家的年纪比你大呀!”
“他呀!天天泡妞,当然要进补呀!”
蔡归立即拿起匙筷不客气地取用着。
老苏坐在他的身边低声道:“昨天晚上亥初时分,场子里的生意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有一名小叫花送来一封信。”
“管家瞧过那封信,立即带着阿昆他们三人出去,哪知,在丑初时分,却只剩下阿昆背着管家回来。”
“哇操!是谁下的毒手?”
“管家不说,阿昆不敢吹气,谁敢问呢?”
“管家受了什么伤呢?”
“‘老二’被削断了。”
“哇操!哪有这么狠的人呀!管家以后怎么尿尿呀?”
“谁晓得,所幸城中那位老太医,果然不愧在大内混过一阵子,居然把奄奄一息的管家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哩!”
“妈的!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千年!”
倏听一阵娇嗲的声音从走道中传来道:“谁在说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千年呀!”
蔡归立即全身一震。
“锵!”一声,手中之汤匙立即掉入盅中。
老苏立即起身陪笑道:“梅娘,你怎么没休息呢?”
只见一位身穿米黄衫裙,五官秀丽之三十五、六岁妇人笑嘻嘻地踏入厨房,蔡归急忙躬身道:“梅娘,早……”
“哟!菜瓜,你可回来啦!”
蔡归低声道:“小的该死,小的贪杯,醉得不省人事。”
“咯咯,回来就好,不过,你方才好似在骂人哩!”
“梅娘,你别误会,小的方才是在骂老奸臣秦桧。”
“哟!你怎么一大早就在骂这个遭人唾骂万年的奸臣呢?”
“哇……操……小的昨夜梦见执杖苔打秦桧,方才正在说给老苏听,想不到却吵了梅娘您,真该死!”
“咯咯!老苏,是这样子吗?”
“是的!”
“菜瓜,你知道管家受伤之事吗?”
“什么?管家受伤了?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梅娘,让小的去和他拼啦!”
“咯咯!别急,机会多得很,那家伙迟早会上门的,老苏,你挺会关照菜瓜的哩!”
“小的该死,小的是不忍心把十全鸡倒掉,所以,才送给他吃的。”
“咯咯,菜瓜,你知道这只十全鸡值多少呢?”
蔡归心中暗骂:“铁公鸡,吝啬鬼!”
连忙道:“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愿意由月薪中扣除。”
“咯咯,你挺识相哩!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这就扣你五两,如何?”
蔡归心中一疼,只好点头应是。
“咯咯,还有,你连续旷职两晚,按规矩该罚二两,是吗?”
“这……小的好似只有昨晚没来上班哩!”
“咯咯,老苏,你说呢?”
“咳!咳!菜瓜,你已经两晚没来上班了。”
“这……好吧!谢谢梅娘不罪之恩。”
那妇人咯咯一笑,道:“老苏,把我的早膳送来吧!”
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老苏苦笑一声,自锅中取出菜肴端了出去。
蔡归忖道:“哇操!有够衰,一下子被扣去七两银子,这个月不就白干了吗?
妈的!都是恰查某害的!”
他不甘心的将那盅“十全鸡”吃得点滴不剩之后,又自锅中抓出两只鸡腿不客气地啃咬着。
不久,老苏又走入厨房,只见他拿着一锭银子道:“菜瓜,我不该害你,你把这锭银子收下吧!”
“哇操!不行,老苏,东西是我吃的,该我赔钱!”
“可是,是我叫你吃的呀!”
“老苏,你还要养家活口,我只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就饱,何况,我又不喜欢乱花钱。”
“可是,你不是打算要做几套体面些的衣衫吗?”
“哇操!下个月再说吧,反正岁月如梭嘛,我走啦!”
“你……你不休息一下呀?”
“哇操!大白天的,休什么息呢?我顺便去探探消息,说不定可以知道是什么人伤了管家哩!”
“好吧!不过,可要小心些。”
“安啦!你上回替我相过命,不是说我从今年下半年起就会春风满面,事事得意吗?我不会有事啦!”
“这……还是小心些吧!”
“我知道,‘西腰娜娜(再见)’!”
蔡归离开大发赌场之后,打算去瞧瞧彭朋,哪知,他刚走出里余远,却正好看见彭朋迎面行来。
“哇操!砰砰,你没有嗝屁呀?”
“天呀!大仔,可让我找到你啦!”
“哇操!少肉麻,你瞧我全身的‘鸡母皮’在跳曼波了!”
彭朋红着脸道:“大仔,你昨天怎么没有到溪边呢?”
“哇操!砰砰,咱们多久没有见面啦?”
彭朋伸出十指又按又数了一阵子道:“一天又八个时辰一点点,大仔,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呢?”
蔡归朝四周望了望,一见身后远处有个老人,立即道:“砰砰,咱们到老地方去聊聊吧!”
“好呀!走吧!”
两人立即并肩走入林中,只听蔡归问道:“砰砰,我记得你好似被那匹白马踹个正着,不要紧吧!”
“喔!很疼哩,我阿公一直推揉好久,又用热毛巾,又用药水,又叫我服药,直到今天早上才没事哩!”
“哇操!你的皮挺厚的哩!若换了我,早就全身散掉啦!”
“嘻嘻!你不是唤我‘砰砰’吗?我就是经得起碰。”
“哇操!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你阿公有没有骂我呀?”
“骂你?有,他笑呵呵地说你是鬼灵精哩,不过,他一直很担心你会一直追那匹白马下去哩!”
“哇操!我的确一直追下去呀?”
“这……那匹白马跑那么快,你追得上呀?”
“哇操!我一时追不上,不过,我记下它的蹄印,它总会停下来拉屎吧!结果就被我追上了。”
“哇!好棒喔!后来呢?”
“哇操!我追到那匹马之时,那个恰查某已经不见了,四周只有我一人,又是晚上了,哇操!换了你,该怎么办?”
“找不到就算啦!回来呀!”
“哇操!那怎么行!恰查某骑马撞了你,又故意逃避,我身为大仔怎么可以不替你讨回公道呢?”
“赞!大仔,你令细仔佩服,你有没有找到她呢?”
“当然有啦!我把她臭骂一顿,才回来的!”
“她没有和你动手呀?”
“哇操!她理屈,她敢吗?”
“大仔,谢啦!真不好意思,为了细仔的事情,害你跑那么远,你一定是很饿很累了吧!”
“不累,不过,很饿,所幸,方才已经喂饱了,咦!砰砰,你的阿珠珠怎么一大早就来溪边洗衣服啦?”
彭朋双颊一红,立即说不出话来。
蔡归却举臂叫道:“哈罗,美丽的青春玉女阿珠珠小姐,很好,哇操!你今天怎么戴花啦?好‘水(美)’喔!”
一声清脆的“死菜瓜!”之后,那少女继续低头洗衣。
蔡归停在丈余外一块石旁,问道:“阿珠珠,你多久洗一次呀?”
“要你管!”
“阿珠珠,别这么凶嘛!你是不是觉得痒才洗的?”
“神经病!”
“阿珠珠,你难道等到它们臭了才洗呀?”
“去你的,人家才不似你这么脏哩,人家天天洗啦!”
“天天洗,哇操!怪不得如此的干净,阿珠珠,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洗呀?”
“好呀!我阿爸这件厚衣就交给你啦!”
说完,抓起石上的一件上衣,作势欲掷。
“哇操!且慢!”
“哼!我就知道你这个死菜瓜乃是天生的大懒虫,怎会好心好意地要替我洗衣服呢?滚远些吧!”
“哇操!阿珠珠,你误会我的意思啦!我是打算替你洗你那头乌溜溜的秀发啦!
你怎么听错呢?”
少女将那对凤眼一转,立即知道又被他吃了豆腐,叱声:“死菜瓜!”
右腕一振,尺余长的洗衣棒疾飞而来。
蔡归道句:“哇操!又是一个恰查某,砰砰,瞧你的啦!”身子一闪,立即躲到彭朋的身后。
彭朋喝声:“没问题!”右手一探,“叭”一声,立即将洗衣棒接入掌中,同时笑嘻嘻地走向那位布衫少女。
布衫少女瞪了他一眼,道句:“鸡婆!”倏地夺过洗衣棒,然后迅速地又掷向含笑不语的蔡归。
蔡归哈哈一笑,身子一蹲,立即缩入石后。
“咻!”一声,洗衣棒疾掠而过,坠落在远处。
彭朋立即喊道:“我去捡!”同时跑了过去。
蔡归刚起身道句:“哇操!砰砰,当心马屁拍到马腿!”
倏听“咻”一声,一块小石已经疾飞到眼前。
他急忙仰身挥臂,“叭”一声,那块小石居然被震成粉碎,向四周飞散而去,布衫少女不由瞪目张嘴。
“哇操!阿珠珠,蚊子飞进去啦!”
布衫少女脸上一臊,立即低头洗衣。
此时,彭朋早已捡回洗衣棒,只听他含笑道:“珠珠,你的洗衣棒!”
布衫少女默默地接过洗衣棒,立即低头洗着,她的脑瓜子里面却暗暗地思忖蔡归为何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她方才刻意地要以石粒教训他一顿,想不到那么坚硬的石粒竟会被他劈碎,她立即暗感奇怪不已!
因此,她立即低声道:“砰砰,去看他的手有没有受伤?”
彭朋点头应好,立即走到蔡归面前,瞪着那对虎目由上往下由左到右不停地盯着他的双臂。
“哇操!砰砰,你在干什么?”
“你的手别乱动。”
“哇操!我这双手又粗又黑,哪似你的阿珠珠那样的又白又嫩,你快点去瞧她的藕臂吧!”
彭朋压低声音求道:“大仔,拜托细声一点啦!阿珠珠会生气哩!”
蔡归低声道:“告诉我,你干嘛瞧我的手?”
“珠珠叫我瞧的啦!”
“哇操!真是蛇蝎女人心呀!”
“大仔,什么意思?”
“她先用石粒丢我,再叫你过来看看我有没有受伤,是什么意思?”
“这……我怎么知道呢?”
“去问她呀!弄清楚呀!”
“对,不问清楚,睡不安稳。”
哪知,他们二人的交谈内容已经完全被布衫少女窃听到,因此,彭朋刚走回来,她立即道:“砰砰,你去问他为何要胡说八道!”
“这……可是我要先问你……”
“你先去问他为何要胡说八道!”
“好,好,我这就去问!”
哪知,他刚走到蔡归的面前,蔡归立即含笑问道:“砰砰,你想一想,我方才所说的话是胡说八道吗?”
“不像哩!”
“砰砰,你真聪明,去找她吧!”
彭朋点点头,立即向右转。
布衫少女瞪了他一眼,立即抱着衣衫及洗衣棒朝远处行去。
彭朋急忙追去道:“珠珠,你是不是生气啦?”
“没有,我如果为了这种事就生气,早就气死了。”
憨直的彭朋仍然听不懂,立即又问道:“可是,你看起来是在生气哩!”
“看起来?哟,砰砰,你也看得懂啦?哼!”
说完,立即停在一块石旁,准备继续洗衣服。
彭朋搔首抓耳,苦思不已!
蔡归瞧得暗乐不已,立即,仰躺在一块石上,翘腿唱道:“一袭绸纱裁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春心若肯锁紧些,钮扣何须做太多。”
布衫少女立即柳眉一竖,抓起一块小石掷了过去。
彭朋急叫道:“珠珠,你怎么又‘恰’起来了呢?大仔,小心喔!珠珠又拿石头朝你丢过去了啦!”
布衫少女斥道:“砰砰,你滚开!”
说完,立即恨恨地瞪着蔡归。
蔡归一见果然又有小石飞了过来,立即朝侧一翻。
哪知,他忘了自己的怪异身子,由于用力一翻,“咻”
一声,居然翻滚向石旁,吓得他急忙身子一弓,双掌朝外一推。
“卡!”一声,那株半人粗的大树,立即被他推断,“砰”
一声,蔡归摔落在地上,令他不由哎唷一叫!
布衫少女乍见这种骇人的声势,吓得芳容失色,怔视着蔡归。
彭朋亦瞪目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蔡归起身拍了拍身上之灰泥,一见到那株断树,他自己也怔住了。
只有隐在远处的阳煞为自己的杰作而暗乐不已!
好半晌之后,布衫少女立即又“啪!”的拍洗衣衫,彭朋一回过神,立即问道:“大仔,你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骇人呀?”
蔡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大仔,你的手有没有擦破皮或扭伤呢?”
“没有呀!”
“怪啦!难道你会气功吗?”
“气功?是气自己,还是气别人呀?”
“这……不是啦!是一种可以伤人于远处的功夫啦!”
“哇操!你会不会气功?”
彭朋满脸通红,窘得难以作答。
蔡归最了解彭朋了,每当他有难言之隐时,就是这副模样,他立即问道:“哇操!气功真的可以伤人于远处吗?”
“真的啦!如果厉害一点的人,可以伤人于丈余外哩!”
“哇操!那简直是在变魔法呀?”
“不是,只要勤练,真的可以办得到啦!”
“哇操!怎么练呀!”
“我……我……我也不知道!”
“哇操!!既然不知道,还猛吹个什么劲嘛!我要回去啦!”
“大仔,你生气啦?”
“没有啦!我只是想回去睡一下啦!”
“大仔,你不是最反对做白日梦的吗?你现在要回去睡,就表示你在生气,大仔,我…
…我没有说错吧!“
“哇操!我真的没有生气啦!我只是不喜欢留在这儿当电灯泡,影响你和阿珠说悄悄话,懂吗?”
“懂,懂,大仔,你真够意思,谢啦!”
“自家兄弟,谢什么呢?加油呀!死缠活缠,灌迷汤,懂吗?”
“懂,懂,你上回教我的那些绝活,我全记住了!”
“哈哈,祝你顺利,我明天下午来听你报佳音喔!”
“谢谢,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大仔,你慢走呀!”
彭朋等蔡归入林之后,立即笑嘻嘻地走向布衫少女,立听她脆声道:“砰砰,帮我冲冲衣衫吧!”
“好,好,谢谢,谢谢!”
说完,他立即蹲在溪旁将衣衫上之皂沫冲洗着。
女为悦己者容,男为己悦者拼,别说是冲洗衣衫,就是叫彭朋上刀山,下油锅,他也肯干呀!
好半晌之后,布衫少女边洗边问道:“砰砰,你最近是不是天天和菜瓜在一起呢?”说完,凤目定定地盯着他。
“只有昨天没有见面而已!”
“你们昨天怎么没有见面呢?”
“他去追一个恰查某。”
“什么?他去追一个恰查某?那个恰查某是谁?”
“我也不认识呀!”
“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朋立即把自己被白马踹中之事说了一遍,然后道:“大仔在火大之下就追了下去,大仔实在很够意思哩!”
“臭屁啦!他能追得上吗?”
“有呀!他凭着马蹄印追上了那具恰查某,而且把她骂了一顿,然后才回到这儿来哩!”
“嗯!他这副鬼头鬼脑,挺会想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不过,我不相信那个女人会任他骂!”
“可是,大仔是这么说的呀!”
“哼!他最会违章建筑——乱盖的啦!他一定挨揍啦!”
“可是,他好端端的回来呀!啊!会不会他把恰查某揍一顿呢?”
“哼,哪有这种事,寻常女子会骑白马乱驰吗?”
“嗯!有道理喔!可是………”
“砰砰,你别再可是这个,可是那个啦!菜瓜一定瞒了些什么,你若有机会,不妨好好地问问他。”
“什么机会呢?”
“他心情很好的时候呀!”
“对!对!大仔只要心情一好,话就滔滔不绝,哈哈,珠珠,还是你比较聪明,多谢你的指点!”
“咯咯!砰砰,你其实也很聪明,可是你的脑筋比较直,若能加些变化,那可真要令人刮目相看了!”
“谢谢,是不是要回转一下,别专走单行道呢?”
“是呀!是菜瓜告诉你的吧?”
“是呀!珠珠,你真是女诸葛,料事如神哩!”
“咯咯!你形容得太过火了,我就比不上菜瓜哩!”
“不,不,我觉得你是在同情他是个孤儿,所以才处处让他,对不对?”
“咦!你怎么会有此种想法呢?”
“我……我……是我阿公吩咐我要对大仔好一点,我知道你一向心软,所以猜想你一定也会同情大仔的!”
“错了!菜瓜虽然是个孤儿,却甚为坚强,根本毋须别人的同情。”
“那……那你还是认为大仔比你聪明呀?”
“不错,他至少比我聪明一倍以上,我真担心他会染上大发赌场的坏习惯,那这辈子就完蛋了!”
“是呀!我也劝他改行过哩,可是,他说他无法再找到一份每月十两的工作,所以,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布衫少女将干净衣衫放入盆中之后,含笑道:“砰砰,多谢你的帮忙,我要回去了!”
说完,揍着盆子站了起来。
“珠珠,我送你回去吧!”
“免啦!别让别人看见你这个公子哥儿和我这个丑小鸭走在一起!”
“这……这……珠珠,你怎么如此说呢?我并没有瞧不起你呀!”
“砰砰,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是,别人不是这么想啦!”
“我……我不管啦!我明天开始就换穿布衫!”
“别这样子,好吧,那就麻烦你送我一趟啦!”
“太好啦!走吧!”
黄昏时分,蔡归洗净身子,吃饱饭,立即穿上一套黑色衣服,然后直接走入大厅岗哨位置。
由于他敢拼又反应灵敏,因此,他一直被派在厅门右侧,他走入大厅,立即看见六十余人在忙碌着。
其中三十余名少女正在整理赌具,那三十余名担任做庄之大汉则在测试自己的手法,准备捞银子哩!
蔡归将自己的那张高圆凳摆在门后,立听一位少女问道:“菜瓜,你前两晚到哪儿去疯啦!”
“哇操!我去相亲,准备娶老婆啦!”
“哼!胡扯,梅娘告诉我说,你是喝醉啦!”
“哇操!既然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呢?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去你的,你才脱裤子哩!”
“哈哈,热带鱼,你也会脸红呀!真难为情哩!”
“去你的,死菜瓜,谁似你这么厚脸皮,从未红过脸哩!”
“哇操!你每天大鱼大肉,又有男性‘荷尔蒙’可以滋补,当然营养丰富,哪似我营养不良,贫血呢?”
“去你的,你是不是也想客串一下呢?”
“哇操!别说现在流行‘爷爱弟也死’吓退了那些大小猪哥,就是有人有此偏好,也瞧不上我这付尊容的。”
“咯咯,死菜瓜,你别拿跷,我听说管家正计划要在附近开设一座‘怡芳楼’,专供女子们休憩哩!”
另外一名少女立即接道:“咯咯,菜瓜届时就是怡芳楼楼主哩!”
诸女立即咯咯浪笑不已!
蔡归双颊一红,立即到柜前去饮茶避避风头。
原来,这些少女不但在每桌侍候赌客们下注及理赔,而且还可以陪有兴趣“哈比”一下的赌客们到房间快活一番哩!
虽然是五五拆分,她们每夜至少也有十余两银子可以入帐,因此,不但服务周到,而且亲切大方哩!
有些醉翁之意不在赌的猪哥们,干脆在入夜之后,就要先来乐一番,于是,大发赌场应要求提早在午时至申时供猪哥们玩乐了。
不过,酉时未到,少女们就整装准备到赌场服务,那些猪哥们或多或少的会来掷几把捧捧场。
难怪大发赌场的生意会蒸蒸日上。
蔡归刚喝了三口茶,其余的三十余名打手纷纷走到每张桌旁和庄家及少女们闲聊起来了。
不久,赌客们相继上门,少女们大爷长,大爷短的嗲呼不已,厅中逐渐洋溢着呼庐喝稚及喧哗声音了。
每当一把牌结束,总是会传出欢呼声,自怨自艾声以及三字经,这正是活生生的人性写照。
蔡归坐在圆凳上,靠在壁上纵览每一桌,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早已经麻木了,他希望没有人闹事。
今晚庄家的手气似乎很旺,不管是牌九、速霸拉,经常是通杀,已有不少的赌客们额上冒汗了。
蔡归最怕看见这种情景,因为,那些人的额上冒汗,表示已经心浮气躁了,若是再输下去,情急之下,可能会闹事哩!
于是,他立即注意地打量现场。
倏见一名老者走入厅中,只见他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走到一张“速霸拉”桌前,而且含笑瞧着。
蔡归稍怔片刻,立即认出在今天上午曾经见过对方,他立即忖道:“哇操!这名慈颜悦色的老人怎会来此呢?”
此时,庄家又掷出一个“至尊豹”,二十余名赌客立即神色若土,眼睁睁地瞧着少女以尺将下注的银子扫走。
做庄的是一位中年人,只听他将骰盒一摇,喝道:“要翻本的人,快下啦!”
赌客们立即又掏出银子放在身前。
不久,每位赌客依序开始摇盒甩骰,“三轮车”、“六甲顶”、“十一哥”、“八仙”、“六合”、“七巧”,点数相继出现了。
少女依序将代表点数的木牌放在各人之面前,然后含笑瞧着庄家优雅的摇甩着骰盒子哩!
“砰”一声,庄家将骰盒朝桌上一放,立即含笑将双臂抱在胸前,看来,他对于这一把挺有把握哩!
赌客们的心儿立即一凉。
不错,当少女将盒盖一掀,赫然又是“至尊豹”十二点,立即有一名赌客以颈上毛巾猛擦汗了!
老者含笑听了一把之后,只听庄家又喝道:“下!下!钱来也!”
老者立即含笑问道:“赌注有没有限制呀?”
少女立即脆声道:“没有,上自万两,下至一钱,皆可以下注,老先生,瞧你红光满面,一定财运大发,欢迎你下注!”
“呵呵!好,老夫就试试看吧!”
说完,立即伸手入怀。
只见他掏了老半天,方始掏出一块碎银放在身前。
立即有人冷嗤一声。
尤其在老者掷出“六甲顶”六点之后,赌客们立即投以同情的眼光。
老者却仍然将双手按在桌沿,含笑不语。
哪知,庄家这一把却失手掷出“五虎将”五点,不但庄家自己不敢相信,赌客们也惊喜的欢呼出声。
这一把,除了三位衰尾郎以外,每位赌客皆获得两倍之理赔,老者呵呵一笑,将那块碎银收回,以赔金继续下注。
他连掷三把,分别是“七巧”及“九龙”,庄家却分别是“六甲顶”、“七巧”、“八仙”。
哇操!他在倍上加倍之下,桌前立即有一小堆银子了。
敏感的赌客们认为庄家的气势已经转衰,即将要“霉庄”了,于是,立即也放大胆子加量下注了。
庄家接连四把没有掷出“速霸拉”,虽然仍是小赢,不过,他犹如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立即更加的小心了!
老者在这一把掷出个“三轮车”三点,立即有人为他叹了一口气,他却仍然含笑不语,不由有人暗赞他的“好赌品”。
哪知,当少女掀开盒盖,众人一见庄家居然掷出“扁精”之时,欣喜地齐声欢呼,彼此恭喜不已!
立即有一大堆人凑过来瞧热闹了!
“哈哈!扁精,霉庄啦!杀!”
庄家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瞧了盒中的骰子半晌之后,立听少女轻声道:“吕爷,招呼大伙儿下注吗!”
庄家点点头,边摇边喝,盒盖一覆,喝道:“庄家霉庄啦!要捞银子的人快来呀!下!下!”
果然不错,立即有四十余人分别搭配下注了。
骰子似豆粒般滚动着,每个赌客兴奋的鼻上冒光,双眼发亮,相继的掷出八点以上的高点数。
他们满意极了!
他们期待着银子上门。
可是,在老者掷出一个“至尊豹”十二点之后,立即有人暗感不妙,不但眉头一皱,而且开始暗暗祈祷了。
哇操!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个鸟用,庄家果然也掷出“至尊豹”十二点,少女立即欢呼一声:“好棒喔!”
第三回艳福无翼飞上身
庄家在这一把,虽然赔了老者不少的银子,却仍是遍宰那些赌客,仍然是个“大丰收”,他的嗓门更加的响亮了。
老者含笑道:“姑娘,多谢你的金口!”
白光一闪,他将一锭五两银子抛给她。
在姑娘欣喜道谢之际,老者拿起一锭十两重银子,道句:“小伙子,辛苦你啦!”
立即抛给蔡归。
蔡归正在思忖老者的手气为何会这么旺之际,一见老者抛来银子,他在接住之后,不由得为之一怔!
老者却呵呵一笑,道:“姑娘,替老夫换张银票,老夫到邻桌再去瞧瞧有没有比较刺激的玩意儿。”
说完,果然走到邻桌。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少女欣喜的清点那堆银子之后,以盘子端到柜台交由一名中年人开银票了。
这一桌是玩凭运气的大小押注,庄家一见老者走了过来,立即含笑问道:“老先生,有兴趣吗?”
“呵呵!先瞧瞧再说吧!”
庄家立即边摇骰盒边吆喝道:“下大赔大,下小赔小,快来喔!”
说完,“砰”一声,立将骰盒放在桌上。
二十余名赌客们倾耳听了一下,纷纷将银子放在书有大字或小字之半圆木板上,看来意见颇为分岐哩!
“五虎将,吃大赔小!”
现场立即传出欢呼声音及叹息声音。
不久,庄家再度掷骰吆喝了,老者取出那块碎银在衣角擦了一擦,然后,朝小的木板上一放。
人怕出名,猪怕肥,立即有十五人跟着他押小。
哇操!也真巧,居然开出一个“三轮车”三点哩!
在众人欢呼声中,又有十余人来到这一桌。
庄家紧张了,只见他将骰盒左摇摇,右晃晃,一阵子之后,方始将它放在桌上,同时喝道:“下呀!”
老者取回那块碎银,仍将那块赢来的碎银押在小。
众人立即一面倒的押在小。
庄家神色一变,颤声喝道:“有没有押大的?”
“没有啦!开啦!”
哇操!果然是“四神汤”四点,少女立即皱眉赔银子了。
接连三把,五十余名赌客们跟着老者押,每押必中,乐得他们笑歪了嘴,注也越下越大啦!
老者微微一笑,将少女送来的银票放入袋中,朝那些正在等他下注的人望了一眼,倏然取回自己那些银子。
“咦?老先生,你怎么不下啦?”
“下呀!不过,下得少一些啦!”
说完,立即押在大。
赌客们毫不犹豫地立即跟着押大。
盒盖一掀,赫然是“三输车”三点,众人不由惊叫出声,庄家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老者接连三把皆押大,哪知,偏偏皆开小,他连输四块碎银,根本是九牛一毛,那些跟进的人,可就输惨了。
于是,当老者继续在大押了五两银子之际,除了五名比较聪明的人跟着押大以外,其余之人皆押小。
哇操!十一哥,吃小赔大,众人不由吐出“三字经”了。
老者仍是笑嘻嘻的下注,而且将十两全押大。
这回,有不少人跟着押大,结果真的开出大,立即又传出一阵欢呼声音,方才的三字经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者将五两银子抛给少女,道:“老夫累了,有歇息之处吗?”
“谢谢,有的,您老请先到柜前喝口茶吧!”
老者含笑点点头,立即行向柜台。
赌客们嗒然若失,只好“庄敬自强”了。
老者刚走到柜前,那少女已经端着他所赢的银子吩咐中年人换成银票,同时,替他斟了一杯茶。
老者坐在椅上喝了一会茶,将第二张银票收入怀中之后,呵呵一笑道:“时候不早了,老夫该满载而归了。”
少女立即抛个妩媚的微笑,嗲声道:“老先生,您不是要歇会吗?敝场后面有温柔的姑娘及雅房哩!”
“呵呵!谢啦!老夫有自知之明,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哩!”
“老先生,奴婢送您一程吧!”
“呵呵!好,好!”
少女微微一笑,立即上前扶他朝外行去。
老者朝蔡归眨眨眼,立即靠在她的肩上行去。
蔡归怔道:“哇操!他干嘛要朝我眨眼睛呢?难道他上午瞧过我,就认出了我吗?看来他尚未老眼昏花哩!”
他好奇地自窗向厅外望去,正好看见少女以双指挟着一张银票自老者的肩上滑了下来,他立即苦笑道:“哇操!臭幸娟,居然偷银子哩!”
胳臂向内弯,他怎能吭声呢?
他立即全神贯注于厅中的动静。
赌客们经过老者方才露了那手,下注之中,谨慎多了,因此,直到丑寅之交,并没有什么大的输赢。
在盏茶时间之后,便已经有人搂着少女朝后面行去,其余之人除了上前抢少女之外,便相继打道回府了。
蔡归暗暗地道句:“蚵面豆腐”,立即与其余的打手清理大厅。
突听后院传来一声尖叫,蔡归诸人以为出了人命,立即冲了出去。
倏见一位少女边结衣扣边跑出后院,一位中年人立即沉声道:“幸娟,怎么啦?”
“伍爷,那个老鬼偷走了我的项链啦?”
“哪一个老鬼?”
“就是那个老千呀!想不到我好心送他,他却偷走我的项链。”
蔡归暗乐道:“哇操!活该,谁叫你要偷他的银票。”
伍姓中年人皱眉道:“项链挂在你的颈子上,怎会让他取走呢?你也未免太没有警觉了啦!”
“我……我……”
“幸娟,财去人安乐,看开些,回房干活吧!”
“可是……可是……”
“幸娟,你干嘛吞吞吐吐的?”
“伍爷,药丸在坠子里呀!”
伍姓中年人神色大变,急道:“幸娟,你……你真该死!”
“我……下午刚去领回来,想不到……”
“少罗嗦!大家快分头去找,菜瓜,此地交给你啦!”
说完,那三十余人立即神色匆匆地疾掠而去。
那迅速的身法,立即令蔡归神色一变。
幸娟叹了一口气,立即回房苦中作乐了!
蔡归回到厅中边扫地边忖道:“哇操!这批人今日总算露出一些马腿了,看来我必须对幸娟下些功夫哩!”
他扫净地面,捧着垃圾欲倒在墙角之垃圾桶时,突然看见桶中有一团亮晶晶的东西,他不由暗道:“哇操!这不是幸娟的项链吗?”
他朝四周一瞥,立即将项链揣入袋中。
他强装镇静地倒完垃圾,又把桌厅摆整齐之后,方始熄去烛火,然后回到厨房边的“闺房”。
他迫不及待地取出项链一瞧,果然看见有一个心形金坠子,他轻轻的一摇,立即听见“沙沙”的细响。
他朝金坠子仔细一瞧,立即发现一个暗扣。
他轻轻的一掀,立即闻到一阵淡香,仔细一瞧,里面果然摆着数十粒黑色细小药丸,他便悄悄地倒入掌心数了起来。
三十三个庄家,三十三个少女,三十个打手,一共九十六人,另外五人是谁呢?
管家、梅娘、驼背老苏,还有那两名妇人。
不错,正好一百零一人,哇操!原来他们全是一伙的呀!
蔡归将药丸放回金坠子之后,立即忖道:“哇操!我该怎么办呢?”
倏听房门“毕剥”轻响,蔡归吓了一大跳,忙问道:“谁?”
声音甫出,他立即将项链塞入枕下。
“是我,老苏,开门呀!”
蔡归甫开门,倏觉右腕一阵剧疼,他一见老苏居然抓住自己的右腕,吓得张口欲叫,立听老苏沉声道:“别出声!”
蔡归轻轻地点点头,不敢吭半句。
老苏将房门一锁,朝蔡归的右掌一闻,沉声道:“项链在哪儿?”
“什么项链?”
“上路些,你掌中之药味瞒不了我!”
说完,神色一狞,五指倏地用力。
蔡归疼痛欲折,忙低声道:“枕……枕下……”
老苏拉着他走到床前,自枕下取出那个项链立即阴阴一笑!那笑声似出自北极寒冻之地,令蔡归全身一震。
“嘿嘿!你从哪儿找到项链的?”
“垃圾桶!”
“真的吗?”
“真的!”
“嘿嘿!真是天助我也,菜瓜,咱们来个君子协议,你就装着没有见过这条项链,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如何?”
“你……你不会坑我吧!”
“不会,我可以发誓,不过,不准你向任何人泄露项链在我手中之事!”
“好,一言为定!”
“菜瓜,我信得过你,不过,你如何不小心说溜了嘴,那可就难看了!”说完,将坠子扯开,然后将链子握入掌心。
等他的五指张开之后,那链子已经变成一个小金球了。
蔡归吓得轻“啊”一声!
老苏将小金球放入蔡归的手中,阴声道:“这个小金球值不少银子,你就拿去买几套新衣服吧!嘿嘿!”
说完,立即迅速地离去。
蔡归将小金球放入枕下,躺在床上边揉右掌边忖道:“哇操!想不到这个死驼子这么厉害,我该怎么办呢?”
一连七日,大发赌场的那些人一打烊之后,皆在找那个老者,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阳煞已经易容为中年人了!
蔡归为了不愿意惹麻烦,干脆就待在房中看书。
这天打烊之后,连“老二”被削,伤势未愈的管家苟石也出去找那老者了,蔡归刚上床,房门立即又传来“毕剥”
两声。
他站在门后打开房门,果然看见老苏迎面而立,不过,他的手中却另外端着一碗大卤面,蔡归不由一怔!
哇操!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心眼。
老苏入房之后,低声道:“趁热吃吧!”
“我好困,我不饿!”
“嘿嘿!吃了更好睡,吃吧!”
蔡归无可奈何,只好坐在桌前吃啦!
哪知,他刚吃了三口,立觉眼前一黑,吓得忙张口欲叫。
老苏捂住他的嘴,阴声道:“死不了的,睡吧!”
说完,立即在他的后脑一拂!
蔡归“嗯”了一声,立即昏去。
老苏将他抱上床之后,端着碗筷而去。
老苏前脚刚走,立见蔡归的窗扉轻轻地一晃,立即缓缓地向左移去,“唰、唰”
两声轻响,两位中年夫妇已经掠入房中。
他们正是修罗双煞,只见阳煞掠到床前一探蔡归的腕脉半晌之后,低声道:
“宝贝,他只是中了些蒙汗药而已!”
“吓了我一跳,那驼子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道!你替他解毒,我去瞧瞧!”
“好!”
阳煞一去,阴煞将一粒药丸渡入蔡归的腹中之后,含笑欣赏着他。
不久,阳煞去而复返,低声道:“宝贝,你知道那驼子要干什么吗?”
“别卖关于啦!”
“他以药丸胁迫一名妇人就范哩!”
“死驼子,真是马不知脸长,要不要让小宝贝知道此事呢?”
“当然要啦!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小宝贝似乎另有企图哩!”
“喔!有意思,走吧!”
说完,立即在蔡归的身上一拍。
两人刚掠出窗外隐妥,蔡归已经醒来,他坐起身子一瞧见张开的窗扉,立即上前探头向外瞧了一瞧!
修罗双煞已经飘到远处,他当然有看没有到了。
他正在奇怪之际,倏听:“老苏,你真狠!”
“嘿嘿!彼此,彼此,你就认了吧!”
“老苏,价码不能稍让些吗?”
“嘿嘿!一万两银子换回一百条人命,挺划得来的!”
“老苏,你算准我们不能让上面知道此事,我们就认了,药呢?”
“嘿嘿!别急,梅娘,陪我乐一乐吧!”
“大胆,你……”
“嘿嘿!大声些,让洛阳地面上的朋友全听见吧!”
“你……你真卑鄙!”
“嘿嘿!彼此,彼此,如何?”
“你……你不怕苟石找你算帐吗?”
“嘿嘿!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梅娘,苟石的老二已被削掉了,就让苏哥哥替你解解闷吧!”
“你……你不怕小鬼听见吗?”
“嘿嘿!他正在与周公打交道哩!”
“这……”
“梅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再拖啦!上床吧!”
“姓苏的,姑奶奶今日认栽,不过,他日,你若栽在姑奶奶的手中,姑奶奶一定会千刀万剐,让你哀嚎至死!”
“嘿嘿!很好,我喜欢,上床吧!”
声音倏断,不久,又传出一阵悉窣的声音。
蔡归想不到驼鬼居然会利用那些药丸,来个人财两得,他听至此,立即悄悄地爬出窗外,准备去瞧个究竟。
因为,梅娘之淫荡的叫声给他的刺激太深了,难得有驼鬼整她,他岂肯失去千载难逢的眼福。
不过,他知道他们的耳朵皆很尖,所以,他悄悄地绕了一大圈,方始爬上一株树,躲在枝叶中向内瞧去。
房中的烛火虽熄,迷迷糊糊地拥有一身骇人功力的蔡归却看见梅娘刚刚脱光身子,他立即觉得喉咙一干。
蔡归的喉咙一干,老苏却全身热血沸腾,只见他褪去裤子,将衣角打个结,立即上床匍匐攻击!
哇操!敢情他还不愿意被人家瞧见驼背哩!
房中立即响起一阵密集的战鼓声音。
梅娘起初僵卧不动,可是,盏茶时间之后,天生淫荡的她立即情不自禁地开始扭动起来了。
蔡归瞧至此,暗骂一声:“三八查某!”立即爬下树。
他回房之后,立即脱去衣裤,仅着一条内裤躺回床上,只见他以棉被捂上头,准备清静的睡一觉。
哪知,那清脆的战鼓声音及梅娘那忽起忽停的“胡说八道”浪叫,声音似水银般频频钻入他的耳中。
他暗骂一阵子之后,就欲以手捂耳。
倏听老苏惨叫一声,蔡归吓了一大跳,慌忙跃下榻。
远处客房中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及纷乱的脚步声音。
蔡归心知老苏的那声惨叫,已经惊动那群猪哥,他正在难以决定自己该怎么办之际,倏见窗外飘进一道黑影。
他尚未出声,只见那道黑影双掌一拂,他立即觉得右腰一疼,眼前一黑,立即向后面摔去。
那道黑影正是阳煞,他迅速的将蔡归放回床上,又替他盖妥被子之后,立即飘到阴煞的身边。
倏听梅娘扬声道:“幸娟,送客,今夜免费招待!”
一阵娇脆的“是!”声之后,那些虽然受了一些小惊骇,却可以白玩一次的赌客们立即欣然离去。
梅娘替自己及老苏穿妥衣衫,挟着他来到他的房间,将他重重地掷在地上阴声道:“姓苏的,药丸在何处?”
老苏正在飘飘欲仙之际,突被梅娘击中“麻穴”及“命门穴”,他自知已难幸活,立即张口欲嚼舌自尽。
梅娘冷哼一声,疾卸下他的下巴,然后,在他的六大重穴疾拍数下,立听他“呵呵!”
怪叫,全身剧颤不已!
“哼!你好好地享受‘逆血搜魂’滋味吧!”
说完,立即点亮烛火,仔细地搜寻起来!
哪知,她翻遍了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仍无所获,她一见老苏已经晕迷不醒,立即在他的身上连拍数下,同时,合上他的下颚。
老苏气息微弱地道:“贱……人……你……不会……如愿……”
“哼!识相些吧!姑奶奶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老苏立即放声厉笑着。
梅娘双目煞光一射,立即又在他的身上连拍数下,同时卸下他的下巴,然后,任由他惨嚎而去。
不久,三十余名少女立即仔细地搜索厨房,仓库……
各处。
梅娘走入蔡归的房中,立即掀开被子仔细地打量着。
她这一瞧,立即发现他内裤鼓起了一大团,“作战经验丰富”的她如获至宝地立即褪下他的内裤。
春光乍现,那团庞硕大物,立即出现在她的眼中。
它虽然软绵绵的昏睡,却令她的媚眼一亮。
她是识货之行家,纤掌一伸,立即将它握在手中。
这一握,她立即身子一震,再也舍不得松手了。
倏听一声:“找到了!”
她慌忙松手,同时,以被遮住蔡归的下身,然后,迅速地朝厨房方向行去。
只见一位少女拿着那个金坠和其他的少女欣喜的行来,梅娘如获至宝的立即接过它,然后将它打开。
果然不错!正是她们需要的慢性解药,她立即问道:“在哪儿找到的?”
“米瓮!”
“哼!死驼子,挺会藏的,你们把他剁了,然后埋掉!”
“是!”
那些少女离去之后,梅娘替蔡归穿回内裤,解开他的穴道之后,方始依依不舍地回去整理凌乱的被褥。
蔡归在晌午时分醒来,走入厨房一见只有那两位妇人在炒菜,他立即含笑道:
“汪嫂、秦嫂,你们好!”
“菜瓜,你好,菜马上好,等一下吧!”
“别急,我尚未漱洗哩!老苏呢?”
“他走了!”
“走了?去哪儿啦?”
“听说是投靠一位亲戚吧!”
蔡归心中有数,喔了一声之后,立即走向盥洗室。
他边盥洗边忖道:“哇操!色字头上一把刀,老苏一定被干掉了,昨夜闯进我屋中的那人是谁呢?”
任他如何的聪明,也想不出那人会是阳煞哩!
他百思不解,只好苦笑一声,走入厨房。
他独自用完膳之后,立即又回房去看书,不过,由于心中有事,他立即托着下巴怔怔地望着窗外。
人可以发怔,时光却不会发怔,在不知不觉之中,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音,蔡归悚然一惊,一见已近黄昏,他立即起身回房。
他取过菜饭,默默地用毕之后,立即走到前厅。
他在院中散步一阵子,一见赌客已经纷纷来“报到”
了,他立即各就各位坐上了厅门后面的高椅上面。
赌鬼一向健忘,尤其上了赌桌之后,更是原形毕露,厅中每张桌子旁边立即围满了人,喧哗成一团。
大厅右侧的那张桌子上,开的是牌九,桌子四围早已挤满了人。
一个时辰之后,人潮更多,赌客们的额上紧张得冒出汗了。
庄家那双枯黑手爪推出牌头,围着之人就开始下注。
幸娟等人家下注完毕,拿起骰盒连摇三下,放到中间口中脆喊道:“开啦!”
立即伸手揭开骰盒。
立听她脆声喝道:“七,天门第一把!”
坐在天门的是个黄脸汉子,那双粗重大手抓起两张骨牌叠在一起,眯着眼道:
“奶奶的,老子不信邪,你会连吃十八把天门。”
叠着的两张牌慢慢移开,黄脸汉子脸上肌肉开始紧张,上面那张是七点,不好也不坏,只要配得好,就是好牌。
于是他用力掀着这两张牌,哇操!两点红,是地牌,地牌配上七点是“地九”,这牌大有起色哩!
黄脸汉子双手一翻,喝道:“奶奶的,地九,十八两六钱,赔出来吧!”
幸娟却脆声道:“庄家大杠,通吃!”
哇操!邪门,有够衰!
黄脸汉子头上青筋直绽,两眼瞪得发直,双手轻颤不已地眼看白花花的银子迅速地被幸娟吃了进去。
他一手拭汗,一手拍上桌子,霍地站起身子骂道:“他奶奶的,今晚真碰上了瘟神,老子的银子有灰,咱不赌啦!”
立听坐在他左边的青衣汉子笑道:“怎么啦!光啦!”
“他奶奶的,老子坐了霉天门,连输十八把,还赌个屁?”
“南天门十八把,这是老话,风头马上会转啦!”
“风头转了,还有屁用?”
“老兄泄什么气,有道是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有输才有赢,来!我借给你,掏个本再走吧!”
双手一推,把眼前的一堆银子推到他的面前。
这堆银子至少有五十两,黄脸汉子怔了一怔,望着青衣汉子犹豫道:“我徐晋和老哥不太熟,这……”
“哈哈!可真巧,咱人同宗,我叫徐才德。”
“才德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你捞回来之后,再还我就是。”
“万一……”
“快押啦!输了算我的!”
此时,庄家早已推出牌来,大家都下了注,就是没人敢押天门,大伙儿全瞪着徐晋,他心头一横喝道:“我还是赌天门。”
那堆银子立即全推出去。
幸娟摇的骰子居然又是七。
“哇操!太巧了吧!”
徐晋脸色煞白,双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不再看牌,双手倏地一翻,两张牌朝桌上一摊,哇操!这下子真是时来运转,居然翻出一对“蛾牌”。
庄家是副“地八”,吃上下,赔天门。
徐晋这下可乐了,咧着大嘴笑得直跳起来道:“才德哥,你真是财神爷。”
“风头转了吧!”
“哈哈!不错!”
此时,幸娟已赔了银子,徐晋立即将原来的那堆银子要推还给徐才德,却被他一把掩住道:“‘蛾’是两把刀,还有的长!”
“这……好吧!”
一推出牌头,幸娟一摇骰盒滚出八点。
立听她脆喝道:“八到底,天门在底……”
这把牌庄家翻出一对“人”牌,徐晋立即神色一惨!
因为,此时天地牌已出,人牌可说已经算是最大了,难怪徐晋顽然一叹,连牌也懒得翻,就要立正告退了!
“别泄气,你不翻,我替你翻。”
“啪、啪”两声,那是“三四”搭“幺丁”,“至尊宝”。
幸娟高声道:“庄家人人对,屹两横,赔天门。”
徐晋惊喜得说不出话了,当白花花的银子赔过来之后,他如梦初醒,蜡黄白脸颊烧得通红。
徐才德轻轻一拉他的衣角,道:“走,至尊没后代,牌出绝了,再下去又要通吃,咱们去喝酒吧!”
徐晋不但劳回本,而且还赢了不止一倍,立即欣喜地起身笑道:“才德哥,我请客,幸娟,走吧!”
幸娟咯咯一笑,朝其他的赌客福了一福,立即率先行向后院。
烛光一亮,徐才德进入一个被褥桌椅柜齐全,布置幽雅,干净之房中,他朝椅上一坐,点头道:“水准挺高的嘛!”
徐晋朝走过身前的幸娟臀上轻捏一下,立听她佯叫一声,右掌一伸,倏地握住他的“子孙带”道:“下回还敢不敢?”
“喔!哈哈,投降!投降!”
“咯咯!乖乖地坐妥,我去准备酒莱。”
说完,径自扭腰摆臀而去。
徐晋苦笑道:“才德兄,让你见笑了!”
“哈哈!挺好玩的,好大方的娘们,我喜欢!”
“才德兄,有没有兴趣‘上一杆’呢?”
“这……她不是你的老相好吗?”
“不是,别说包不起,她们也不愿意呀!不过,她们倒是挺热情的,花个十几两银子,就可以客串小皇帝了。”
“哈哈!那我待会就尝尝滋味啦,你不会介意吧!”
“爱说笑,我怎会介意呢?我今夜如果没有遇见您这个财神爷,早就输脱了底,躲在暗处发呆,哪似现在这么爽呢?”
“哈哈!您这直爽性子,我喜欢。”
说至此,幸娟已从锅中取出三道菜肴,一壶酒和餐具,走入房中,立听她脆声道:“大爷,您喜欢什么呢?”
徐晋嘿嘿一笑,道:“幸娟,才德大哥喜欢你了,怎么办?”
“凉拌呀!”
说完,将东西往桌上一摆,立即脱去衫裙。
哇操!衫裙一卸,里面分无寸缕,两位徐猪哥立即双眼都直了。
哇操!凉拌,原来是先凉快一下,再办事呀!
幸娟大大方方地侧身叉腰,抛个媚眼,嗲声道:“大爷,您中意吗?”
徐才德哈哈一笑,道:“很好,我喜欢!”
徐晋哈哈一笑,就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她的右乳上方,道:“幸娟,这是你要交给场子的,这是赏给你的,来,张开些。”
“喂!讨厌,拿这么一小块,不过瘾嘛!”
说完,立即张开双腿。
徐晋哈哈一笑,道:“才德兄,来呀!”
幸娟将两锭银子放入柜中,立即嗲声问道:“大爷,您们不热呀?”
徐晋含笑道:“热呀!热死罗!瞧见你这个香喷喷的肉弹,能不热吗?”
“咯咯!既然热了,干嘛还全副武装坐在那儿呢?”
“哈哈!二比一,我又能怎么样,除非你再去帮我找一个妞儿呀!”
“咯咯!外头‘战况’火急,哪有人抽得开身嘛!人家就来个‘双龙吐珠’吧!”
“喔!你要以寡击众,行吗?”
“让人家试试看嘛!不过,你别像上回那么凶,害得人家险些下不了榻哩!”
徐晋哈哈一笑,立即开始脱衣。
男人嘛!谁不喜欢听女人说他“有够力”呢?
徐才德含笑道:“老弟,既然幸娟要‘双龙吐珠’,咱们也不能让她吃亏,对不对?”
说完,立即掏出了一锭银子。
幸娟媚眼一亮,自动送上一个香吻。
徐才德轻轻拍她的圆臀,将银子塞入她的手中。
幸娟放妥银子边替他脱衣边问道:“大爷,听你的口音,不似附近人氏哩。”
徐才德轻揉双乳,道:“不错,在下冀北人氏,此次路经此地,风闻贵场大名顺道来见识一下,想不到……”
“想不到怎样嘛?”
“百闻不如一见,见面胜过传闻,尤其有你这么一位可人儿作陪,在下真是不虚此行啊!哈哈!”
笑完,立即低头含住她的右乳吸吮起来。
“咯咯,痒死了,人家受不了啦!”
徐晋哈哈一笑,道:“才德哥,先让她侍候你一段‘坐怀不乱’,咱们一边取用酒菜吧,他奶奶的,为了玩几把,我今晚没有吃饱哩!”
说完,立即坐了下来。
徐才德刚坐妥,幸娟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虎背,纤腰一扭,坐上他的双腿之后,稍一前滑,立即延客入洞。
徐才德哈哈一笑,斟了一杯酒送至她的嘴旁。
幸娟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一扳他的颈项,樱唇凑上他的双唇,轻吐缓渡地将口中之酒送入他的口中了。
徐才德享此艳福,吞下酒之后,哈哈笑道:“有意思,很好,我喜欢。”
“咯咯,大爷,希望你莫忘念宵,同时,请大家告诉大家,多来捧场!”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
“哈哈,才德哥,干一杯!”
“干,真爽,哈哈!”
“才德哥,你今天的手气如何?”
“还。不错,捞了三十余两。”
“哈哈!大家有钱捞,真爽,干!”
“干!老弟,你真有福气,居然有这种好所在可以逍遥,哪似我们冀北,除了吃风沙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好乐子。”
“咯咯!大爷,您可以在冀北开一家呀!”
“对呀!才德哥,这个点子不错哩!”
“哈哈说得倒容易,做起来就困难重重哩!”
“咯咯!简单啦!找三十来个做庄的人及三十来个俏姑娘作陪,那就差不多了,对了,若担心发生意外,可以雇些人压场子。”
“对了,提起压场子,我倒想起一件事,坐在门后高椅上面的小伙子挺不错的哩,我瞧他一直紧盯着场子,挺负责的哩!”
“咯咯!大爷,你真是慧眼明察秋毫,他姓蔡,单名归,当归的归,已经在此地六年余,不但做事负责,而且敢拼哩!”
徐晋补充道:“不错,我上回看见十余人在此闹事,这个小伙子率先冲向一位块头比他壮的家伙,把对方揍得跪地求饶哩!”
“蔡归,挺别致的名字,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在这种场所混。”
“咯咯,他孤家寡人,单操一个,每月有十两银子收入,白天又可以到处游荡,这种日子也过得挺不错的。”
“我在冀北作皮草批发生意,一直找不到好帮手,我对这个小伙子挺中意的,不知贵场是否愿意割爱。”
“此事可以和敝场管家商量,不过,最主要的关键还在菜瓜的身上,他如果有兴趣,敝场管家也无法留他。”
“喔!贵场管家是……”
“他姓苟,单名石,您不妨明午来和他商量,至于菜瓜那方面,我会安排他与您当面谈谈的!”
“太好啦!事成之后,在下另有重酬。”
“人家就先谢啦!”
说完,突然用力地挺动起来,那张椅子受不了的吱吱一直抗议不已!
徐晋哈哈一笑,道:“幸娟,别再欺负那张椅子啦!上床吧!”
“上床就上床,谁怕谁呀?咯咯……”
浪笑声中,她已经上床摆妥架势……
隐在暗处观战的阴煞立即低声道:“老公,这家伙好似冲着小宝贝来的,咱们可要多加留意哩!”
“不错,你瞧他的颈项肤色和脸部有些差别,看来一定经过奇妙的易容,我待会倒要跟下去瞧瞧哩!”
“不错,他的确经过易容,不单纯哩!”
“宝贝,那位管家这两天一直在深夜入城,不知要搞什么花样哩!”
“我会注意他的,不过,梅娘这个骚狐狸好似已经对小宝贝有兴趣了哩!”
“嘿嘿!这还不是你的妙口生花,把小宝贝的玩意儿弄成那么迷人,才会诱得她春心荡漾,情难自禁哩!”
“咯咯!等她试过之后,就会如痴如醉了!”
“宝贝,你真是巧鲁班呀!”
“咯咯!可惜,当时如果能够把小宝贝的几处大穴道弄偏分余,他就不会动辄被人制住穴道,频频吃亏了!”
“嘿嘿!吃亏就是占便宜,至少可以让他认清谁好谁坏,反正咱们随时会替他善后,愁什么呢?”
“老公,咱们何时把压箱本领教给他呢?”
“过些时候再说吧!反正,他挺机警的,手脚也挺利落的,出不了事的!”
“咯咯!人家恨不得早点把他变成超人哩!”
“嘿嘿!别急,欲速则不达,那家伙差不多了,我该动身了!”
果然不错,徐才德经过一阵子冲刺之后,已经下床了。
瞧他下床之后,踉跄而行之模样,可见得他有多爽了!
徐晋也被她吸得飘飘然了,一见“出缺”,正欲上阵递补之际,幸娟已经咯咯连笑,要争取“男女平等”了。
只见她熟练的在徐晋的身上大肆活动,爽得徐晋直叫:“他奶奶的,爽透了!”
全身也猛打摆子了。
幸娟打铁趁热,疾旋迎合着。
当她刹车休息之时,徐晋好似虚脱般,爬不起来了。
徐才德已经穿妥衣衫,立听他含笑道:“幸娟,那件事情偏劳你了,我还有些事,必须先行离去,老弟,我先走啦!”
徐晋挣扎起身,欲下床,幸娟早已咯咯一笑,道:“大爷,您歇会,人家替您送送徐大爷吧!”说完,立即下床穿衣。
不久,两人已经搂腰亲热地离去了。
徐才德离开大门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即朝城内行去。
他走出半里远朝四周一瞥之后,立即疾掠而去。
阳煞一见他的身手利落,暗暗点头之余,立即小心地跟踪着。
当他发现徐才德一直奔往邙山方向时,忖道:“看来他是要赴邙山与人会面,对方居高临下,我可要改变路线哩!”
主意一定,他倏地折入右侧林中,使出全身功力闪电般穿林而出。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出现在山顶汉灵帝陵附近,他纵眼搜索片刻,并无所见,立即边行向山下边凝神默察着。
片刻之后,他立即发现一道纤秀的黑影出现在三十余丈外的一座陵寝上方,他便放缓身子悄然掩近。
当他隐在另外一座陵寝后面之后,立听徐才德沉声道:“参见姑娘!”
“免礼,有否收获?”
“有,那位少年姓蔡,单名归,是名孤儿,已在大发赌场工作六年余,目前担任打手职务,由于负责,敢拼,甚得人缘。”
“蔡归?你有否和他交谈过。”
“没有,不过,属下曾向赌场中的一位侍女幸娟表示过欲雇用蔡归,幸娟表明欲安排属下与管家苟石及蔡归会面。”
“很好,继续进行,随时来此地禀报!”
“是,属下告退!”
“唰”一声不久,立即听见一阵“轧轧”轻响,阳煞暗忖道:“好家伙,此地居然还有暗门及秘室哩!”
他立即趴在地上,附耳倾听!
“姑娘,你歇会吧!”
一声轻“嗯”之后,立即寂静。
阳煞又听了一阵子,确定陵寝中之人已经入寝之后,立即起身调息。
他在此地调息,蔡归正好也脱去衣靴,准备上床休息了。
因为,今晚的猪哥不少,三十二个少女,连幸娟也披褂上阵了,其余的赌客兴趣索然之下,赌场提早打烊了。
他上床躺下之后,突觉腹中一阵饥饿,立即起身。
哪知,他刚打开房门,倏听苟石恨恨地道:“妈的!我与彭信勋誓不两立!”
蔡归立即忖道:“彭信勋?好熟的名字喔!”
倏听梅娘应道:“你查清楚啦?”
“不错!我今晚去问过卓素芬,禁不起我的用刑,已经告诉我彭信勋乃是少林俗家弟子,难怪我会伤在伏虎掌法下。”
蔡归险些惊呼出声,道:“哇操!卓素芬,她不是砰砰的婶婶吗?哇操!我想起来了,彭信勋就是砰砰的叔叔!”
只听苟石接道:“哼!我不会让彭信勋见到明日的朝阳了。”
“你今晚就要动手吗?”
“不错,我已经调集人手监视住彭家了。”
“卓素芬会不会向彭信勋告密呀?”
“哼!她已经服下毒药啦!时候差不多了,我该走啦!”
蔡归听至此,立即屏息静气默立着。
片刻之后,后院传出一阵轻细地声音,蔡归心知苟石已经离去,他立即忖道:
“哇操!我该不该告诉他们呢?”
他考虑片刻之后,换上短衣,短裤及布靴溜了出去。
第四回哇操!不玩也不行
时值寅初时分,万籁俱寂,蔡归边跑边张望,深怕会遇见苟石那批人,因此,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偏偏他跑到城门之后,城门已经关闭,只剩一名军士在城壕中来回巡视,蔡归立即躲在远处干发急啦!
阴煞隐在他的身后远处,忖道:“小宝贝一定是过不了城墙,我就趁机露一手让他见识一下吧!”
说完,她立即轻咳一声,边走边低唱道:“一袭绸纱裁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春心若肯锁紧些,钮扣何须做太多。”
她的声音虽低,却字字传人蔡归的耳中,蔡归一听居然有人会唱自己的“注册商标”歌曲,不由一怔!
他一见对方乃是一名陌生的中年妇人,正欲发问,突然想起自己要设法“偷渡入城”,因此,他只好忍了下来。
阴煞在探身之际,一见到他的矛盾神色,心中暗喜,立即朝前行去,双掌更是已经运聚功力。
口中却仍然续唱那首“失恋歌”。
城壕上的军士立即喝道:“喂!再过一个时辰再来吧!”
阴煞瞧也不瞧他一眼,走近城门之后,双掌一举诘住城门,真气一贯,“卡、卡”一声之后,又是“砰”的一声。
厚重的城门木检应声落地,阴煞缓缓一推,城门缓缓地开了一缝,阴煞微微一笑,立即闪入城门后。
只见她朝台阶疾掠而去,右手一挥,那名欲来缉凶之军士已经被拂住穴道,眼睁睁地被她挟回城壕了。
蔡归好似看见妖怪般,瞧得眼色苍白。
半晌之后,他一见四周无人,立即悄悄地钻缝闪入城内:“哇操!静悄悄,管他的,先去瞧瞧再说!”
他立即朝前奔去。
阴煞微微一笑,立即跟了下去。
洛阳东城内有家“彭记特产行”,店东正是彭信勋,由于他专门自各地批回特产来卖,生意倒也不赖。
蔡归尚水跑到“彭记特产行”,便已经听见后院传来一阵兵刃交击和掌劲撞击声音,他立即暗叫:“夭寿,干起来啦!”
他在悄悄绕向后院之际,沿途听见附近居民躲在房中的议论声音,他立即在掌心吐口痰,然后沾泥抹面。
不久,他立即变成一个丑八怪。
阴煞瞧得暗笑,立即跟了下去。
打斗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蔡归走到那齐人高的砖墙边,一垫脚尖探头一瞧,立即看见里面正在火拼。
他仔细一瞧,立即看见苟石这边之人皆是一身黑衣劲装,而且以黑巾捂面,分明不想让人识出真面目。
不过,蔡归由那批人的身材,约略可以猜出他们全是“大发赌场”的打手,因此,行动更加小心了。
此时,苟石和一人徒手围攻彭信勋,只见他们不停的纵跃翻腾,阵阵“轰隆”
爆响时而响起,拼斗甚为惨烈。
彭当归、彭茴香分别敌住一人,瞧他们攻守有序,不由令蔡归瞧得暗自羡慕道:“哇操!
想不到他们全是会家子哩!“
尤其彭远志挥动一把亮澄澄的弯刀对付两名大人,更是深深地吸引住蔡归的视线,他不知不觉地瞧痴了。
只见彭远志弯刀一划,一式“钱塘怒潮”疾削向何二心窝,那雷霆万钧之势,使得何二慌忙向后闪避。
一旁的罗魁“围赵救魏”,一拳劈向彭远志的腰肋之间。
彭远志翻个身,一刀向他倒砍过去。
罗魁一见刀势甚疾,立即收招后退。
彭远志冷哼一声,正欲再度出刀之际,何二及罗魁已经把心一横,使出空手入白刃的疾攻而去。
二人这一联手,开始倏变。
原来,彭远志的一身功夫虽然练得十分精熟,可是他却毫无此种与敌人对垒作殊死战的经验,因此,他立即手脚大乱。
倏听彭信勋喝声:“白蟒吐吞”,彭远志会意地伸臂刺向何二,倏又缩腕斜划向罗魁的右臂。
罗魁刚向后闪避,彭远志已经一旋刀,横切向何二之腰间,逼得何二急忙足尖一点,身子纵起五六尺高。
彭远志暗喜道:“看我把你逼得下不了地!”
于是,他疾劈两刀将罗魁迫到丈许外,接着一式“后羿射日”疾戮向正在下落的何二了。
何二倏地翻个跟斗,变成头下脚上。
蔡归一见彭远志的刀尖正对着何二的咽喉戮去,正在暗暗喝采之际,倏见何二张开大口“卡”一声,正好咬住刀尖。
哇操!这是什么怪招呀!
蔡归不由一怔,彭远志也是一怔!
不过,他不甘失去弯刀,立即振臂紧握刀把同时打算把他甩掉,哪知,何二重逾百斤,他岂能甩得掉呢?
偏偏罗魁又疾扑而来,急得他急忙扬腿踢出。
他的身子一偏,何二趁势拧腰着地,彭远志正在心慌意乱之际,倏听彭信勋喝道:“弃车保帅!”
彭远志急忙将手一松,欺身劈向何二的胸口。
倏见何二双掌一翻,“叭”一声,立即贴住他的双掌,只见他“呸”一声,口中刀尖一转,疾射向彭远志的额间。
彭远志慌忙偏头,同时用力抽臂,向后疾退。
倏听彭茴香尖声叫道:“大哥,后面!”
迟了,彭远志自动送上门,只听“砰、砰”两声,他的后颈及背心已经被罗魁劈中一掌。
祸不单行,彭茴香这一分心示警,手脚一缓;只见对手右臂一抡,“砰”一声,她的右腹中了一掌踉跄连退。
何二身子一闪,右掌一扬,“砰”一声,彭茴香立即脑袋开花。
彭信勋一见爱子及爱女相继惨死,只听他厉啸一声,全身的须发齐竖,“伏虎掌法”疾攻而出。
何二及罗魁立即加入围攻行列。
另外那名大汉立即扑向彭当归。
蔡归乍见刀尖射向彭当归之时,吓得张嘴欲叫,可是,他将嘴一张,却突然叫不出声音,他不由大骇!
最令他惊骇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啦!
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瞧着彭当归死于那两名大汉夹攻之下。
不过,当他发现苟石被彭信勋劈中右胸及何二与罗魁也被劈倒在地之际,他倒是暗暗的叫好不已!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立即与另外一名大汉上前围住彭信勋。
倏听一声暴吼道:“姓彭的,住手!”
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左肩挂着一个包袱,右臂持剑以剑尖指着卓素芬的左颈,含着狞笑走了出来。
哪知,彭信勋喝声:“贱人!”掌势更疾,立即有一名大汉被劈出去,气得苟石吼声:“做掉她!”立即扑向彭信勋!
卓素芬刚尖声叫句:“石哥,别杀我!”立即向前奔去,倏觉后心一疼,立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彭信勋边痛下杀手,边喝道:“贱人,你得到报应了吧!”
卓素芬凄然道:“我……错……了……”立即断气。
那名大汉又补了一剑之后,将肩上的包袱放在她的身旁,立即加入围攻。
彭信勋再如何的神勇,也经不起长时间的夹攻,因此,又激战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负伤累累,血流不止了。
不过,苟石也中了一掌,而且只剩下两名大汉在苦撑着。
蔡归目睹这幕惊心动魄的拼斗,整个的傻眼了。
阴煞冷眼旁观至此,立即取出“化尸粉”忖道:“为了让小宝贝继续待在大发赌场,还得把这些人化掉哩!”
于是,她立即拂住蔡归之“黑甜穴”,挟着他掠入墙内。
她将蔡归放在墙角之后,立即悄悄地掠近斗场。
倏听“轰轰!”两声,苟石已经和彭信勋对了二十掌,只见苟石落地之后,立即鲜血狂喷不已。
彭信勋喷出一口鲜血,厉声道:“姓苟的,你总算是遭到……恶报了吧……啊……”只见他向前一冲,狞色瞧着贯胸而入之剑尖。
两名大汉神色一狞,立即扑前猛攻。
彭信勋身负重伤,硬撑十余招之后,立即中掌倒地。
那两名大汉神色方松,倏觉腰眼一疼,立即摔倒在地。
阴煞弹出石粒制住那两名大汉之后,立即掠到苟石的身边,只见她将一撮化尸粉倒入苟石的口、腹之间,立即行向一名大汉。
那名大汉一见到黄烟冒起,呛味扑鼻,立即明白来人已经使用“化尸粉”,吓得他急忙叫道:“饶……命……”
阴煞不吭半声,抓起他朝黄水一沾,立即去抓另外一名大汉。
“啊……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救命啊……来人呀……救命呀……”
两名大汉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四周居民吓得纷纷躲入柜中及床下,只有阴煞不慌不忙地处理尸体。
盏茶时间之后,所有的尸体及衣物已经消失,地下只剩下一大滩黄水,不过,那个大包袱已经进入阴煞的手中。
她仔细地瞧了一眼,方始挟起蔡归疾射而去。
她在距离“大发赌场”里余远处之林中,将蔡归放下之后,立即掠到林中深处去欣赏包袱中的财物宝贝了。
不久,蔡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他一见自己置身于林—中,“哇操!”一叫之后,立即跑出林外。
他立即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彭家,而且也离赌场不远,他心知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于是,他立即向四周张望着。
阴煞已经躲妥,此时又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四野杳无人迹,蔡归当然是有看没有到,他只好走回赌场了。
途中,他当然也在想着今夜所见之怪事了。
想到最后,当然也是没有答案。
不过,他确信一定与那个唱“失恋歌”的妇人有关。
至于,那妇人为何也会唱“失恋歌”‘呢?
他也“莫宰羊”了。
他翻墙人内,蹑手蹑脚地爬窗人内,哪知,他的双脚刚踏入房间,立即觉得左腰一阵剧疼,全身立即一麻!
哇操!又是这一招,难道那妇人在房中等他了吗?
他刚“哎唷”一叫,立见自窗侧走出梅娘,他立即神色大变。
梅娘却笑嘻嘻地道:“菜瓜,跟谁约会啦?”
“我……我没有……”
“没有,那你在这两个时辰之内,去哪儿啦?”
“我……我去溪边。”
“去溪边?喂蚊子呀!从实招来!”
“我真的是去溪边啦!”
梅娘在他的身上嗅了一下,道:“你的身子好似有血腥味道,你杀人啦?”
蔡归心中暗震,忙摇头道:“没有,梅娘,你别与我开玩笑!”
“开玩笑?我会和你开玩笑吗?我非查一查不可!”
说完,立即开始脱去蔡归的短衣及短裤。
当她瞧见蔡归的胯下之物时,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蔡归被瞧得窘迫不已,忙问道:“梅娘,我没有杀人吧?”
“咯咯!很难说,我必须试验过了才知道!”
说完,檀口一张,立即含住那根软茄子。
蔡归打个寒噤,忙叫道:“哇操!梅娘,你……”
梅娘起身拂住他的“哑穴”,嗲声道:“菜瓜,你吵什么嘛?我还没有鉴定出来哩!”
说完,立即抱他上床。
蔡归乍遇这种风流勾当,心中羞愤万分。
因为,他不甘心自己会被这个烂货“偷吃”呀!
可是,他全身无法动弹,也不能骂她,只有干瞪眼了,他不由恨恨地道:“哇操!我一定要练成绝顶武功。”
他立即忆起那位妇人了,“哇操!那位‘欧巴桑’看起来武功不凡,我下回若遇见她,一定要求她教我武功!”
阴煞瞧至此,一见即将天亮,她立即含笑离去。
梅娘“妙口生花”将那根软茄子吸吮片刻之后,立即开始行动。
他很恨她,不过,青春的火焰却令他无法抗拒这种诱惑。
梅娘嫣然一笑,立即趴在蔡归的身上。
只见她的圆臀稍挪一下,立即闯入禁区,她不由轻喔一声,道:“菜瓜,你这玩意儿,好似菜瓜哩!”
蔡归立即被那两座抖动不已的双峰吸引住目光了。
梅娘挺动盏茶时间之后,咯咯一笑,嗲声道:“好菜瓜,我以前把你埋没了,太棒啦!咯咯……”
蔡归耳闻那些淫声秽语,难为情的满脸通红。
随着时间的消逝,梅娘浪叫更剧了,汗水也已经湿透了她的秀发以及迷人的胴体。
突听“砰……”敲门声及幸娟脆声道:“梅娘,府城捕头林大人来访,目前正在书房恭候你的芳驾!”
梅娘好似被淋了一桶冷水,立即停下来问道:“他来干什么?”
“他不说,不过,神色不大对劲哩!”
“这……管家回来了没有?”
“没有!”
“何二他们六人呢?”
“也没有!”
“好!你去陪陪他,我马上去,对了,到我房里去拿张一百两银票吧!”
“是!”
梅娘解开他的哑穴,拿起蔡归的枕巾及衣衫边擦身子边道:“菜瓜,你是不是跟踪管家的,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
“不是,我哪里敢跟呀?我也跟不上呀?”
“真的吗?”
“真的!”
“好!我暂时相信你,记住,我只是暂时相信你而已,只要我事后查出你骗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立即穿上衣衫离去。
她踏入书房,立即看见一位国字脸,相貌威武的中年人端坐在桌前,站在桌旁的幸娟忙脆声道:“林大人,她是敝场副管家梅晓春。”
梅娘忙裣衽一礼,脆声道:“参见大人!”
“不敢,本官冒昧来访,尚祈见谅。”
梅娘坐在书桌正位脆声道:“大人好似从未来过敝场吧?”
“不错!贵场神通广大,使本官不便来此,不过,本官今日有事欲请教贵场管家苟石,不知他是否在此地?”
“真不巧,敝管家不在!”
“他目前在何处?”
“不详!”
“副管家可知东城彭记特产行今晨发生之灭门血案?”
“不知道!”
“据附近居民指出,血案发生之际,双方曾经搏斗甚久,而且店主彭信勋在临死之前,曾喊一句‘苟石’,因此,本官特来印证一番。”
“抱歉,敝场主目前不在,我不便表示什么意见,不过,光是凭‘苟石’二字,就来断定血案与敝场主有关,是否合适呢?”
“本官也知道不合适,不过,这不失为一条线索,对不对?”
“阁下睿智,我不敢辩驳,敝场主一回来,必会与大人联系!”
“多谢你的合作,本官告辞!”
“大人慢行,幸娟,你代我送大人吧!”
“是!”
梅娘坐在椅上思忖片刻,一见幸娟已经进来,她立即问道:“他走了?”
“是呀!梅娘,你真高杆,推得挺干净,让他憋一肚子气哩!”
“咯咯!小意思,幸娟,你待会吩咐高泉及柳光勇去彭家瞧瞧!”
“好,不过,要不要向上面报告呢?”
“别急,待高泉他们回来再说吧!”
幸娟点点头,立即离去。
梅娘立即匆匆地回到蔡归的房中,她一见他仍然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立即咯咯一笑,迅速地剥去衣衫。
蔡归苦笑道:“梅娘,你尚未过瘾呀?”
“咯咯!还差那么一点点啦!菜瓜,只要你好好地陪我乐一乐,即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我也会关照你的。”
“哇操!谢啦!不敢当!”
“不敢当也要当!”
说完,立即又伸手拨弄起来。
不一会,她笑道:“咯咯!够劲,这么快就站起来了,真妙!”
房中立即又开始热闹纷纷了。
一个时辰之后,梅娘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幸娟又来敲门道:“梅娘,那位徐大爷来拜访,你是否要见见他?”
“死幸娟,现在是什么时候,吵什么吵?”
“抱歉!抱歉!不过,是否可以吩咐他稍候片刻?”
“不必了,去告诉他,本场不放菜瓜,菜瓜也不愿意离开!”
“这……”
“少罗嗦,快滚!”
“是!是!”
幸娟一走,蔡归好奇地问道:“梅娘,什么事扯上我啦?”
“没事!来,你起来好好的轰我几下吧!”
说完,立即解开蔡归的“麻穴”躺在一旁。
蔡归别了一肚子的气,立即胡冲乱顶起来。
“哎唷!小心点嘛!跑错地方啦!对,对,就是这样子!”
耳提面命之中,他也疯狂地挺动着。
“哇操!三八查某,你居然敢替我这个在室男子‘开苞’,吃我这只‘菜鸟’,别怪我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了!”
他立即开足马力冲啦!
梅娘舒爽万分,满嘴的胡说八道逐渐的变成呻吟声音,那声音“好菜瓜”、“妙菜瓜”
更是助长他的威风。
他在平常最讨厌别人叫他“菜瓜”,偏偏赌场中的每个人皆比他大一级,他只好暗骂在心,忍了下来!
此时,一逮到“体罚”的机会,他当然不客气了!
他又连轰盏茶时间之后,梅娘已经浑身发软了,她一见情况不对,立即叫道:
“够了,够啦!停!停!”
蔡归佯作不知地续轰不误。
“死……莱……瓜……你要……害死……我呀……”
叱骂之中,她伸手欲推。
蔡归右掌一伸,在她的左腰附近连拍数下,终于被他拍中了“麻穴”,梅娘立即无法乱动了。
她心中一急,立即叫道:“死……菜瓜……快停!”
蔡归不但不停,而且反而故意跑错“房间”闯入“旱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使梅娘尖声叫道:“快……
来人呀……“
蔡归一听远处传来步声,狠狠的在旱道连顶十余下之后,方始起身道:“梅娘,你真不上路!”
“砰”一声,幸娟和三位少女冲了进来,她们乍见到蔡归胯下那团庞然大物,媚眼不约而同地立即一直。
蔡归脸上一红,立即伸手一捂。
梅娘咯咯笑道:“谁想吃菜瓜?”
“哇操!不行,我不来啦!”
“咯咯!自己人嘛,没关系啦!”
“不行就是不行啦!”
“咯咯!菜瓜,她们的身价挺高的哩!。若非她们自愿,以你的月薪还不够找她们乐上一乐哩!”
“这就是我说不行的原因啦!我如果把你们轰伤了,你们今晚怎么干活呢?我可赔不起哩!”
倏听幸娟咯咯一笑,道:“哟!好大的口气喔!来!
我来悬赏,你如果能够把我摆平,我赏你十两银子!“蔡归原本不愿意,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在此地混的用意,加上幸娟可以去领药丸,分明身份不低,他立即主意一变。
“哇操!一言为定!”
说完,立即躺在梅娘的身边。
“死菜瓜,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呀?”
“我……我不会呀!”
“去你的……你……算啦!算是我被你瞎碰上的啦!
幸娟,解开我的‘麻穴’吧!真是受不了这条死菜瓜!“幸娟拍开她的“麻穴”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梅娘皱着眉头坐起身子,一见自己的“旱道”居然流血,立即啐声:“死菜瓜!”
然后一掌抓向蔡归的宝贝。
蔡归早知道她会来这一套,立即翻身跃下床。
幸娟身子一跃,双腿勾住他的臀部,双臂搂住他的背部,下身再一挪闪,两人立即连在了一起。
梅娘身上在滴血,疼痛难忍,只好朝他的右臀拧了一下,嗔道:“死菜瓜,你给我记住!”
说完,立即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房中立即只剩下他们二人,只听。蔡归捂着被拧之处苦笑道:“哇操!是她自己找我的,却还怪我哩!”
“哇操!傻菜瓜,她不是在怪你啦!相反的,她乐得很哩!”
“会吗?她那儿流血了哩!”
“越疼越爽,我保证她今晚就又会来找你啦!”
“哇操!我怎么受得了呢?”
“咯咯!安啦!她会把你补得白白胖胖的啦!上床吧!我有些受不了,你……
你这宝贝怎么会如此迷人呢?”
蔡归抱着她上床之后,立即开始“轰炸”!
“唔……唔……受不了……我……我自己来吧!”
说完,立即自动取回主动权。
“哇操!你怎么会受不了呢?我又没有揍你呀!”
“这……那比揍还令人受不了,简直。……简直令人窒息嘛!”
“哇操!越说越玄,我那儿又没有装棉被,怎会窒息呢?”
幸娟啐道:“你少得便宜又卖瓜。”
“哇操!你能不能快点嘛!我到现在尚未进过粒米滴水哩!”
“好嘛!人家先赐你一些甘泉吧!”
说完,立即搂着他热吻起来。
蔡归首次品尝这种销魂的热吻,立即不停地在她的胴体“揩油”。
“咯咯!痒死了……少乱摸嘛!”
“哇操!那该摸哪儿啦?”
幸娟将他的双手拉上双峰,再度挪动起来。
蔡归抚揉那对皮肤柔细,弹性丰富的双乳一阵子之后,一见她已经加速,心中一喜,立即继续加工添料。
幸娟逐渐适应那庞然大物之后,只觉得越冲越过瘾,立即边哼着歌儿边加速地冲刺起来了。
“哇操!你干嘛唱起歌啦?”
“人家高兴嘛!”
“哇操!梅娘是胡言乱语,你却哼歌,真怪!”
“咯咯!这有啥可怪的,就好似有人喜欢吃辣椒,有人却不喜欢吃,口味不同嘛!你呀!真是菜鸟!”
“哇操!你就是瞧准我是菜鸟,才来欺负我,对不对?”
“欺侮?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与君同乐嘛!”
“哇操!饿着肚子,乐个屁啦!”
“咯咯!这叫做只要爱情,不要面包嘛!”
“哇操!歪论,快点嘛!”
“好!我和你拼啦!
说完,一吸气,立即原地旋转起来。
“哇操!火辣辣的,够劲!”
“咯咯!你能通过我这最后几招,我就服了你!”
“好!你来,我来数!”
说完,双掌边数边按她的双峰。
幸娟享受这种双重享受,六、七十下之后,情不自禁地全身发颤,口中开始胡说八道了。
“哇操!原来你也会黑白讲呀?”
“喔……妙……妙……”
“一百,一百零一,哇操!你怎么啦!车子抛锚啦?”
幸娟趴在他的身上频频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蔡归正津津有味之际,怎么愿意让她“罢工”呢?
他立即取回“指挥权”,挥动大军,展开大围剿。
幸娟呻吟连连,已经溃不成军了。
蔡归又“扫荡战场”半盏茶时间之后,突然低喔一声,哆嗦数下之后,破天荒的泄下了元阳。
哇操!好妙的感觉喔!
他立即闭上双眼好好地体会着这种感觉。
隐在墙角遥观的阴煞瞧至此,低声对阳煞道:“老公,小宝贝总算尝到甜头了,你瞧他乐成那副模样?”
“宝贝,这全是你的神奇口技之功哩!”
“老公,咱们的‘巧巧神功’总算大成了吧?”
“不错!恩师的武功即将在小宝贝的身上发挥了。”
“老公,下一步,怎么进行呢?”
“苟石一死,赌场必然会向上司禀报,我来跟踪人,还有,那姓徐的家伙必然会再来此,你就多注意些吧!”
“对了,你说有两个少女躲在陵寝中,有没有瞧见是谁?”
“没有发现,你注意些吧!小宝贝起来啦!”
不错!
蔡归被腹中之饿虫逼得起来穿衣了。
修罗双煞一见他已经离房而去,两人相视一笑,立即一闪而逝。
黑夜再度笼罩大地,蔡归再度坐在那张圆凳上面,他由于首次尝到爽快的滋味,因此,情绪至今仍然处于亢奋之中。
因此,他的气色为之昂扬,那双眼睛更加的炯炯有神了。
他一见厅中少了何二等六人,心知果然是他们跟着狗屎去彭家杀人,不过,他由于后来被阴煞制昏,因此并不知道“完结篇”。
目前风声甚紧,他相信他们即使没有“嗝屁”,也会去暂避风声,他不由暗喜道:“哇操!这阵空档时期倒是我活动之良机也。”
想至此,他的神色立即一喜。
他这一喜,立即令那些姑娘瞧得心儿一荡。
她们已往一直瞧不起他,因此,动辄“菜瓜”长,“菜瓜”短的呼唤,甚至还有少数三、四人理都不理他哩。
可是,自从今天传出蔡归不但有一条“菜瓜”般的宝贝,而且居然“马力十足”
弄得梅娘及幸娟受不了哩!
厅中这些少女虽然年轻,却都是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因此,人人皆渴望尝尝那个迷人的宝贝。
因此,相貌并不赖的蔡归在她们的眼中,越来越英俊潇洒了,人人不时的朝他“拍电波”
抛媚眼了。
那些庄家及打手却默默地瞧着厅外,因为,他们由梅娘的口中知道苟石七人已经全部死于彭家了。
而且,由那滩尸水,可见下手之人不但狠毒,而且心思缜细,说不定随时会来赌场“指导”,他们岂能不小心呢?
何况,彭家的亲友也随时会来报仇呢?
时间悄悄地流逝,怪的是至今居然还没有一个赌客上门,这与往日的喧哗情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立即有一名少女进去向梅娘报告了。
不久,梅娘缓步走到大厅,而且带着三名打手径自走到大门外。
蔡归由她的不自然步法,知道她的伤势未愈,心中不由暗暗得意道:“哇操!
能够把这个三八查某整成这样,有够爽!”
他回头朝大门外一瞧,立即发现那三名打手已经疾掠而去,他心知他们必是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立即默默地瞧着。
片刻之后,那三名打手再度疾掠回到梅娘的面前,只见其中一人低头数句之后,梅娘立即悻悻离去。
没隔多久,立见她死着脸走了回来,看来也是碰了壁。
梅娘入厅之后,沉声道:“打烊,大伙儿机灵些,幸娟,你跟我回房吧!”说完,立即沉着脸朝后院行去。
蔡归好奇万分,立即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间。
他竖耳凝神一听,立即听见梅娘沉声道:“林开希这个芝麻小官居然敢率人在路口驱回赌客,我非让他摘下乌纱帽不可!”
幸娟附和地道:“这家伙又臭又硬,我昨天塞张银票给他,还被他训了一顿,我看该将此事禀报上面。”
“不错!这正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即刻动身吧!”
“好!我这就出发!”
蔡归一听步声,立即知道幸娟已经走向她自己的房间,立即忖道:“看来她一定是准备去和上司会面了,我该跟去瞧瞧!”
哪知,他刚脱去制服准备换上短衣及短裤之际,却听一阵脚步声直接走了过来,他仔细一听,不由暗暗苦笑!
因为,他听出那脚步声出自梅娘,她此时来找他,除了干那风流勾当,还会有什么好事呢?
他若被她缠住,还能跟踪幸娟吗?
可是,梅娘现在是这儿的“大姐头”,自己能够不甩她吗?
哪知,她的脚步声传到房外之后,毫无停顿的直接行向厨房,蔡归不由暗喜道:“蚵面豆腐,三八查某,你早点吃完宵夜回房休息吧!”
哪知片刻之后,步声倏然在房外一停,同时听见她脆声道:“菜瓜,开门呀!
瞧我替你带来什么好吃的东西吧!”
“哇操!我怎么如此命苦呢?”
他勉强挤出笑容,打开房门道:“梅娘,你怎么不早点休息呢?”
“烦死了!你陪我喝几杯吧!”
蔡归将食盒中之瓷盅及酒杯放在桌上,然后斟了两杯酒道:“梅娘,我敬你,祝你事事如意,青春美丽!”
“咯咯!谢谢!好甜的嘴喔!来,吃些十全鸡补一补吧!”
“谢谢!太不好意思啦!”
“咯咯!你的健康是我们的幸福呀……来,快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啦!”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蔡归吃了“十全鸡”,又陪她喝了酒,当然少不了要上床好好的“宣誓效忠”哩!
咱们利用这段期间瞧瞧阳煞跟踪幸娟的情形吧!
在洛阳南郊有片宽广的桃林,林中央有座巍峨的道观,观名“真我”虽然只盖了不到二十年,却香火鼎盛。
观主玄阳子乃是昆仑派三老之一,不但以分光剑法及天罡掌驰名武林,那手精湛的医术更是“真我观”香火鼎盛之主因。
仲夏夜晚,风儿好似窒息,分外的闷热,幸娟掠到桃林幽径入口,立即停身边拭汗边朝四周默察着。
不久,她已经疾掠到真我观侧门前,只见她在高大的红木门上面一长两短的拍了一下,立即肃立不动。
“唰”一声,门外已经掠来一人,幸娟立即压低声音道:“大发幸娟有事求见观主,烦请通报!”
一声“稍候”,观内之人已经射向丹室。
阳煞趁机悄悄地自墙角掠入院中,他立即发现远处尚有一个小道士在巡行,不由颔首道:“高明,以合法掩护非法,高明!”
他立即沿着墙角暗处朝右侧掠去。
他刚掠到凉亭,立即看见一位三旬左右道士疾掠而来,他一看对方身手不弱,立即屏息隐在暗处。
不久,那名道士已经匆匆地掠到门后,木门一开,幸娟已经走了进来,立听那名道士低声道:“你在沿途中留心了吧?”
“是的,我保证没人跟踪!”
“走吧!观主在丹房候你!”
在他们二人说话之间,阳煞已经飘到丹房外的院中,院中虽然无人巡夜,阳煞不敢掉以轻心地隐在一簇桃树下。
因为,人的名,树的影,玄阳子的声誉,使阳煞也不敢忽视哩!
尤其,玄阳子居然与大发赌场有关连,阳煞当然要谨慎啦!
不久,幸娟二人已经走入丹房中,阳煞趁着房中之人注意幸娟之际,悄悄地向丹房移近尺余。
他立即听见一阵中气甚足的低声声音道:“幸娟,你突然夤夜来此,是不是场子里出事了?”
“是的!洛阳府捕头林开希率人拦阻赌客,场子被迫歇业!”
“好大胆的林开希,他当真活得不耐烦啦!”
“禀令使,此事错在管家为了私怨率领何二六人血洗彭家。”
“什么?苟石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哼!还不是为了卓素芬那个女人!”
“苟石呢?”
“他们七人全部丧生于彭家,而且也被化为尸水了!”
“什么?彭家的人如此厉害呀?”
“不是,彭家上上下下十二人全部就歼,除了七名下人留下全尸之外,其余五人也全部化为尸水了。”
“那……是何方神圣下的毒手?”
“不知道,目前正在暗访之中。”
丹房中沉静半晌之后,立听那低沉的声音道:“幸娟,你回去转告大家小心戒备,贫道会向主人反应官方之事的!”
“是!”属下这就告辞!“
幸娟离开丹房之后,那低沉声音又道:“古虚,你走一趟吧!”
一个三旬道土应声是,立即退出丹房。
阳煞隐伏不动,凝神默察四周之动静。
立听丹房中传出一阵焦躁之徘徊声音,阳煞冷笑道:“哼!修道人最忌心浮气躁,玄阳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半晌之后,只见一位中年书生自厅中行出,阳煞心知此人必是那位三旬道士古虚子所易容,立即隐伏不动。
这是他江湖经验丰富之处,果然不错,只见丹房窗扉一开,一位相貌清癯,一身道袍的老道士已经迎门而立。
这名老道士正是昆仑三老之一玄阳子,他默默地瞧着爱徒古虚子走向大门之后,立即拂熄烛火走向云床调息。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潼关背山峭壁,万涛奔流,地势甚为险峻,乃是军事上的天堑。
在潼关城北对岸,是黄河有名的风陵渡,由于渭河与潼水合流,水急而有漩,置身于其中,好似处于怒浪凶涛中。
阳煞混在人群中跟着古虚子搭船抵达风陵渡,一见古虚子继续朝土窑行去,他心中一动,立即朝不同方向行去。
古虚子朝南坡行去,他朝西坡行去,盏茶时间之后,他佯作喘呼呼地在路侧一块石旁拭汗休息。
他悄悄地向四周一瞥,并无发现惹眼之人物,凝神一瞧,立即看见正有一道青影行向一栋巍峨的庄院。
阳煞暗骇道:“那栋庄院不是白道精神象征,令武林人士不敢正视的‘勇庄’吗?它怎么可能与大发赌场有关呢?”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古虚子在庄院右墙角稍停片刻,立即射入墙内,阳煞怔了片刻之后,立即跟着游客到处闲逛。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搭船渡河回到潼关之后,立即找间客栈好好地思忖及休息一番,准备翌日闯闯“勇庄”。
在风陵渡一座庄严肃静的巨宅前,走来了一名灰发打结的老人,他望着眼前的巨宅,冷冷发笑!
这座庄严的巨宅,占地约有十亩之广,但却孤伶伶地矗立于这宽广足有百亩之地的角落上!
这座巨宅坐南朝北,左右后三个方向,是一大片相互连结的古木丛林,只有巨宅前面是一处广场!
百亩方圆内,再没见别的人家。
从正面望去,这座巨宅之雄伟气氛,仅用庄严、高大形容尚嫌不够,单看巨宅的门面就知道。
普通的居宅,整个的门面最多两丈高四丈宽,但这一间却大不相同!
它的高度是足足五丈,宽阔恰恰十丈,这个尺码实在大得吓人,足使不像样的城门相形见绌!
二十块高有五丈宽有五尺的厚木板,合并成这座巨宅的门面,哇操!人站在下面括脱像个蚂蚁!
门面顶上正中,有一块直额,宽有一丈,长有丈五,上面嵌着一个超级特大号的‘勇’金字!
巨宅前面两侧,各有一座两丈高的铜质雄狮,喷须张牙,瞪目弹爪,凶态毕现,气势吓人!
阳光斜射时,那直额上的金字,门前的铜质雄狮,同时闪射出金碧辉煌的光亮,耀眼生光,令人不敢逼视。
整个门面是由二十块高大沉厚的木板拼合而成,漆黑一片,看上去好像一整块!
哇操!
怎么会像是一整块呢?
这是有道理的,因为,百亩开外的人家偶尔有人打此经过之际,从没见过这座巨宅打开过大门。
哇操!哪怕是基于好奇一旁窥伺一阵子,也从来没看见过,他们几乎怀疑这是一座没有门的房屋。
这太笑话了,还没听说过没有门的房屋,这座巨宅确实有门,不过不相干的人看不见罢了!
宽大无双的门面,巨大的金字直额,威猛雄壮的铜狮,斜阳下的闪亮金光,直额上那个勇字的气慨,还有门前终日的肃静,此一节,便构成了这座巨宅庄严雄伟的气派,而且显得份外的神秘!
百亩开外的人家,谁也不曾看过此间主人的模样,但却由巨宅仆役们出外购物时偶尔透露,获知巨宅主人富可敌国,事业遍及全国各省重埠,举凡金店、钱庄、布号、镖局、药材……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不过,稍具江湖经验之人皆知道此地不啻是武林盟主之大本营,因此,众人皆敬畏的自动回避。
勇庄是金陵涂开泰夫妇于六十年前所创建,当时没人知道涂开泰夫妇的来历,只由那庄严宽广之巨宅,猜忖他们必是哪位富族之后人。
可是,当涂开泰在隔年中秋武林大会中,先后以掌、剑、刀、轻功会尽各大门派掌门且保持不败记录之后,立即震动武林。
人一走运,城墙也挡不住,涂开泰在翌年元宵节竟在天桥遇上微服溜出来观光的皇帝,而且还救了他一命。
当时,京中酝酿政变,十六名便衣侍卫全部“嗝屁”,三十余名刺客如狼似虎的欲置皇帝于死地。
涂开泰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那批人摆平,而且还以“分筋错骨手法”
揭穿了指使者,终于弥平流血政变。
因此,皇帝就赐了那面“勇”字匾额,而且赐了一面免死金牌,这一来,涂开泰的声望简直是天天“涨停板”。
此时的涂开泰若是向各大门派开口说,要当个“武林盟主”过过瘾,绝对没有一个门派会投“反对票”的。
偏偏他反而闭门不出,专心在家播种生小孩,于是,第二代庄主涂存仁也诞生了,而且有计划的筑基练武。
时间无情地消逝,怪的是涂存仁一直没有公然在武林现身过,仅由少数几位武林名耆的口中知道涂存仁的武功不亚于其父。
武林人士对于涂家这种淡泊名利的作风,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提起“勇庄”,人人皆是竖起大拇指道:“赞!”
且说灰发老人踏过满地黄叶,朝巨宅正面行去,脚下立即发出单调孤寂“吱喳”
的声音!
一会儿,他终于在十丈开外歇住脚步,抬目注视着苍空,又将目光移向巨宅那一望无际的屋顶!
他,这个龙钟佝偻的老人,灰发顶上打了个发结,额头两边,还有不少根竖起又卷下的散发,穿着一身褪了色的黄布短裤褂,下面是一双破烂的草鞋!
那张面孔,冰冷而苍老,眼里神色散乱,隐隐透出一抹饱经沧桑,受尽折磨,饥寒深邃的目光。
除了他人一个之外,手中什么也没有!
看样子,这灰发老人的境况非常的潦倒寒酸,眼前巨宅主人富甲天下,灰发老人敢莫是来伸手乞讨的吗?
哇操!也许不是的,灰发老人虽然是龙钟毕露,形态潦倒,但瞧他仰颈抬目的神情,却凛然有一股轩昂傲骨之气,这么个人,只怕不是为了哈腰伸手来的!
此刻,他目光由凝视中在那如林的飞檐、狼牙,似层层波浪般的琉璃瓦上一扫而过,毅然迈步,朝这巨宅正面行去!
很慢,有气无力的朝前迈步,好半天才到了巨宅前面正当中,人站在那儿显得是那么细微渺小。
他毫不犹豫,举起一双手掌,在那二十块厚木板的当中两块上,使劲的拍了三下!
门面出奇的宽大,木板至少有半尺厚,轻轻地拍只怕不管事。
他拍了门,人便朝后退开了五步,静静地候着,那两道深邃幽远的目光,盯着当中两块木板下方一不稍瞬。
目光所及,有一个长方形,高丈五宽一丈的痕迹,那里,正是这巨宅的正门!
正门左角,还有一个六寸见方紧闭着的小门,若非往近看,谁也难以看出这紧闭着的一大一小的两个门,究竟在什么地方!
俄顷,小门呀然而开,里面露出一对梭劲的目光,并传出冷冰冰的话音:“老头儿,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所在?”
灰发老人缓缓抬起深邃幽远的目光,张开苍老无力的嗓门,淡而冷地道:“这里是勇庄主人的府居,我没有找错地方吧?”
里面那人冷峻地道:“知道就好,街面上的是勇庄的铺面,你尽可上那儿去乞讨,怎么跑到这居家的地方来了?”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道:“年头真是变了,哥儿,我还没要过饭。”
“喔!”里面那人目光一阵转动,道:“你不是乞讨的……那你来干什么?”
灰发老人深邃的目光一抬道:“有事,所以我就来了!”
里面那人冷然道:“谁叫你老头儿来的?”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问道:“哥儿,难道没有人叫我就不能来吗?”
里面那人冷叱道:“好个刁滑的老儿,咱们这儿进来容易,出去难……”
灰发老人冷冷的一笑,道:“那倒是合了心意,我正想进去之后不出来了!”
里面那人冷哼道:“哼!我就让你称心如意,听着,从左边往后走,我在侧门候你老儿的驾!”
灰发老人深邃的眼光一抬道:“干嘛!一不乞,二不行窃,何必要由侧门进,我要么不进,要进就是前门!”
里面那人闻言暗惊,目芒扫动刹那之后道:“老头儿,我看你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了?”
灰发老人冷而淡的一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风吹便倒的老头儿,怎样也挨不上来者不善几个字,哥儿,你想岔了!”
里面那人双目闪现疑芒,忙道:“你又不是?但……你的话意口气听起来很像!”
灰发老人双手一摊,摆出个软弱无力的姿势道:“哥儿你瞧瞧,我这一把只差还没进棺材的老骨头,像个来者不善的主儿吗?”
里面那人朝外深深地注目片刻;冷然道:“有些人从他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玩意儿来的,好,你既作此言我也不妨姑且听之,老头儿,没个名号我不好通报,你有吗?”
灰发老人缓缓摇头道:“我本来有个名字,可恨我这人生来的孤独寡和,从不与人来往,也就没人称呼我的名字,几十年一晃过去,教我无形中把名字都给忘了!”
里面那人冷哼道:“哼!说给鬼听也不会相信!”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一笑,道:“哥儿尽管如此通报进去,住在里面的是人非鬼,他们定然相信。”
里面那人冷笑道:“好!我就照你的话传,老头儿,从哪儿来,你该不至于也给忘了吧!”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道:“我这一大把年纪,走遍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哥儿,我该从哪儿说起?”
里面那人沉声道:“就从来此地的地方说起好了!”
灰发老人头一低一抬道:“潼关桃林,我就是自那儿来的。”
里面那人冷叱道:“这样近的来处不算,老头儿,你再说了个!”
灰发老人淡而冷的一笑,道:“好!那就算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
里面那人冷峻的截口道:“胡说,老头儿……”
灰发老人深邃的目光倏忽抬道:“哥儿,别多耗了,快去通报吧!”
里面那人重重地冷哼出声,把脸移开,伸手就要关门灰发老人忙道:“哥儿,你是要我候在这儿吗?”
里面那人冷笑道:“要你候着?告诉你说,候上三年五载也没人理会你!”
说着,说着,他又待伸手关门……
灰发老人冷冷一笑忙道:“哥儿,我给一样东西你瞧瞧。”
人都有好奇之心,里面那人把脸移近小门边道:“老头儿,你再敢耍花招,我可真要关门了!”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笑了笑,两手指指身后两侧的巨大雄狮道:“哥儿,就是这两座铜狮,你不妨仔细地瞧瞧!”
里面那人心想这两个铜狮有什么好瞧的,但,他却如言两边打量起来!
一会,他在里面冷哼道:“老头儿,我就知道你是在耍花招,你……”
灰发老人冷冷一笑,道:“是吗?这两座铜狮的血盆大口原来朝着什么方向,你再瞧瞧!”
里面那人又是一惊,这才朝两边仔细地打量!
这一看不大要紧,直吓的他两眼瞪如铜铃,闪射栗光,“这这这”的这了半晌,没能这出一句话来。
这两座铜狮的血盆大口,原是互相成斜角对着,可是,此刻却像是斗过气似的,直直的背向正门!
不言而喻,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把这一对铜狮移动过了!
第五回修罗双煞欲收徒
一只铜狮连身带座重逾千斤,若要搬动,至少要几条孔武有力的大汉拿杠子来杠,否则休想动它分毫。
如今,这两座巨大沉重的铜狮都已转动了方向,这么大的事情,以里面那人的职责而言,他应该有所知晓才是。
但,看他此刻惊吓的神情,可知他确实不知这回事!
显而易见,这两座巨大的铜狮,实是被“勇庄”以外的人所移动!
要是有人结群为之,而且存的是开玩笑的心,那还没什么,事实上,也没有人开这种玩笑!
那么,必是“勇庄”以外的人,以惊世骇俗的功力,在极其短暂的时刻内,把这两座重逾千斤的巨狮搬转向了。
而且这样罕奇的人物,天底下还找不出来几个!
这人是谁?其用心何在?
就眼前事实而言,灰发老人可能就是移动铜狮之人,至少,他的嫌疑最大。
果然,里面那人似是恍然大悟,寒叱道:“好,老兄,这事情八成是你干的!”
灰发老人摇头苦笑道:“哥儿,你睁开眼看看,我的天,这样庞然大物的玩意儿,我能行吗?”
里面那人冷笑道:“假如不是你老儿干的好事,你怎么知道铜狮已经转了向?”
灰发老人冷而淡地道:“哥儿,你是怎么晓得铜狮转了向的?”
里面那人沉声道:“我每天都要瞄它们几眼,怎么不晓得?”
灰发老人深邃的目光忽抬,道:“这就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今日之前没有瞄过它们几眼?”
里面那人惊声道:“老儿,你以前看过它们?也在此地?”
灰发老人淡淡地一笑,道:“对!就在此地,不怕你听了生气,那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咧!”
里面那人闻言心凛,目光转动,刹那,嘿的一笑,道:“好,老儿,你在这儿候着,我包准我今日可以让你跨进这个门槛!”
话音甫落,里面失去了那人的面孔,小门随而关紧!
灰发老人望着巨宅正门,掀起嘴唇,冷冷地发笑,这冷笑与他那深邃幽远的目光一样,诡异莫测,教人难以窥探他的心意!
他卓立原处,姿态如一,毫不移挪,好似一尊石雕木塑的人像!
天空飘来黄叶,从他头脸上滑到脚下,微风拂起他额前几根散发,但,他一直都无动于衷,静静地候着!
不一会儿,屋外事情的经过,全部传到了巨宅里面一栋红楼之内!
红楼下面一间古色古香,四周窗帘低垂的厅房之内,此刻坐着四名锦衣华服的人物,在他四人斜对面,立着一个劲装汉子。
这四名锦衣华服的人物,年岁都在四十以上,而且在这“勇庄”巨宅里是中上级的地位!
右面一排太师椅上靠里那一位名叫吕俊,高颧骨,尖下腮,满脸阴沉之气,长相并不如其名之俊!
靠外那一个名叫果立山,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子,狮鼻虎口,是个外表和气骨子里朋险的家伙!
左面靠里那一个,白面、刀眉、鹰眼、脸上无肉,远看很俊,实则是个惯用心机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汤枫!
靠外那一个名叫裘林桐,身材扎实,满脸横肉,双目含煞,看来是个勇猛好斗的人物!
能够在这经营着各种事业,上下员工总计千人以上的“勇庄”占一个中上级的地位,他四个的权势之大可想而知。
那站在一旁的劲装汉子,正是刚与灰发老人交谈的那人,禀报过屋外的经过,静立候命!
适时,汤枫鹰目眼皮一翻,挥挥手沉声道:“总管马上就到,你先去盯着那个老头儿吧!”
劲装汉子应了一声:“是!”抱拳环施一礼,躬身退出。
约莫盏茶光景,一阵足音由远而近,刹那,厅房门口进来了三人!
右面那人年约五十出头,太阳穴高高凸起,双目炯炯有神,显出是个功力、机智绝顶的人物,他正是“勇庄”高居总管之位的唐瑾!
左面是个年轻人物,面孔俊美略嫌冷峻,隐约透出轩昂须眉之慨,双目启合间闪射着智慧才华之光,他是此间的少主人涂家驹!
后面跟着一个年在六旬上下的人,鼠眼、塌鼻、峭脸,下颔留着三撮山羊须,看他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一肚子坏水,难缠难惹的人物,他是此间的师爷胡士星!
三人甫入厅房,座中四人立即起身拱手相迎!
总管唐瑾和少主人涂家驹颔首回礼,两边伸臂示意坐下。三人在当面一条黑漆桌案后面坐定,总管唐瑾居中,少主人涂家驹居左,师爷胡士星居右。
唐瑾目光自座中四人脸上扫过,发问道:“听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是不是要来的那一位?”
那满脸阴沉之气的吕俊,欠身回道:“回总管,来人是个满头灰发的老头儿,他不像是要来的那一位。”
唐瑾眉锋一皱,惊疑地道:“噢!满头灰发的老头儿?
好像没见过这号人物?“
沉吟刹那,忽又抬眼问道:“怎么样,他有什么可疑或者惊人之处吗?”
汤枫刀眉微扬道:“门外那一对铜狮今日早上还是原样的斜对着,此刻即已打了直,可能已经被这灰发的老头儿移动了。”
长案位上的三人脸上皆现惊色,胡师爷细眉一紧道:“他能动得了那对铜狮?
汤老弟,怎么又说可能呢?”
汤枫想了一会道:“咱们自己人都没发现,而他却早已发现,虽然不曾亲眼瞧见他动,但这老头儿言谈间来意不善,所以才说可能是这老头儿所为。”
接着,吕俊便将劲装汉子所说的经过,扼要地禀报了一遍。
听罢经过,案后的三人面面相觑,除了涂家驹脸上神色尚称平静外,另外两人神情上却是一片迟疑迷惘之色。
俄顷,唐瑾转向身边的胡师爷问道:“师爷,江湖上谁有这么高的能耐,能够移动这两座各逾千斤的铜狮?”
胡师爷鼠眼微合,沉思片刻道:“除了早已隐入世外的三数位高人,还有涂老主人而外,我想不出谁有这么高的能耐!”
话声中,鼠目一睁又道:“不过,谣传中这几天要来的韦天隆也许能!”
唐瑾皱眉沉吟着道:“韦天隆虽然算得上绝顶一流,但唐某不信他的功力有这么高的境界,何况……他如今不过四十出头,也不可能变成一个灰发的老头儿!”
胡师爷鼠眼眯成了一条线阴沉的道:“这老头儿存心隐藏姓名来历,显然是来意不善,铜狮假如真是他动过,那就太令人可怕了!”
裘林桐脸上横肉一动道:“据他自己说他手无缚鸡之力,风吹就会倒,这……”
胡师爷阴阴一笑,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物,不到时候他怎会说真话,说不定他就是韦天隆!”
肥头大耳的果立山奸险地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让他进来一试便知,如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便罢了,否则任他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也休想走出此门!”
唐瑾目扫座中四人,话题一转沉声道:“昨晚上和今日凌晨的情况如何?四位请说说看!”
汤枫微一欠身道:“城东方面,自昨晨到今日凌晨,仍未发现可疑的人物。”
吕俊接下去道:“城北方面,也没发现可疑人物,只是那熊氏兄弟仍在城里做案……”
“噢!”
唐瑾眉梢一挑道:“前两天已经给了他们不少银子,叫他们远离潼关,怎么又在城里做起案来?”
吕俊摇摇头,道:“他们说是这地方油水肥,要么让他们回到勇庄来,否则不要管他们在哪儿做案!”
唐瑾目闪寒芒,沉声道:“你去对他们说,回来决不可能,叫他们明晨以前滚出潼关百里之外,不然我会亲自去收拾他们!”
吕俊应了一声“是”,唐瑾又将目光转到另外二人的身上。
果立山忙道:“城西方面,直到今日早上才来了几个江湖客,看身材容貌,都不像是传说中要来的韦天隆!”
最后,裘林桐微一欠身道:“城南方面,昨晚上发现一名可疑的人物,三名黑衫队的弟兄一直盯到一家客栈,才发觉也不像那要来的人!”
听罢禀报,总管立即转朝涂家驹含笑问道:“关于那名灰发老头儿的事,少东有何指示?”
涂家驹冷冷地道:“不管他是何许人物,来意是善是恶,先叫他进来再说!”
唐瑾眉锋微扬道:“少东,他是想从前门进来,这样恐怕……”
涂家驹冷冷地道:“那就照他的意思,把前门打开让他进来!”
唐瑾摇摇头,含笑道:“但老东主曾有命谕,从前门进来的人必须……”
涂家驹再次截话道:“那对铜狮可能就是此人做的手脚,总管怎地忘记了?”
唐瑾颔了颔首道:“嗯……少东此话有理!”
他顿了一顿,目注汤枫吩咐道:“由汤老弟去接他进来,该怎么办你清楚,我们在花廊候着!”
汤枫立即起身,朝上恭施一礼而退!
不一会,室内的几人另有计议,议毕,相继离开了红楼。
巨宅那终日紧闭的正门忽然开了,但却刹那间重又关闭,灰发老人行入巨宅,随在两名黑衫剑士之后,进了一间大厅!
大厅里面设备简单,顶空用一根钢索悬吊着一具琉璃灯,灯由三十余只长圆的小琉璃灯所组合,制作精巧,光可鉴人!
地面上摆着两座长木架,架上分插着十八般兵器。
厅里一排放着三只太师椅,偌大的大厅之内,除此再无别物,那白面、鹰眼、刀眉的汤枫,此刻正独自坐在当中太师椅上。
两名黑衫剑士将灰发老人带至巨大的琉璃灯下站定,然后转身退到一旁。
汤枫高坐位上,坐上到下仔细地扫量了灰发老人几眼,刹那,欣唇冷笑道:
“老头儿,说胡话不管用,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灰发老人抬起他那深邃莫测的目光,淡然道:“阁下,我是由勇庄正门进来的,至于干什么来的就不必问了!”
汤枫刀眉陡挑道:“这样说你倒懂得勇庄的规矩了!”
灰发老人淡而冷的一笑,道:“懂得这个规矩的人并不少,我算是其中之一罢了!”
汤枫鹰目一闪精光道:“如此说来,那对铜狮果然是你动的手脚了?”
灰发老人摇摇头,道:“我早说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儿,怎能动得了那么大的一对玩意儿!”
汤枫注视对方刹那道:“这是说你不会武功罗!”
灰发老人淡然道:“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迈人而已!”
汤枫嘿嘿一笑,道:“老头儿,你找错地方了,一个身无所长……”
灰发老人深邃的目光忽抬道:“怎么,莫非此地不是勇庄?”
汤枫冷冷一笑,道:“我不认为你真正懂得勇庄的规矩,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头儿,还想从正门进来!”
灰发老人淡而缓地道:“噢!不会武功便不能从正门进来吗?我确实不知有此一条规矩,但……我已经进来了,这该怎么办呢?”
汤枫摇摇头,道:“天下第一家这个门槛不好进,老头儿,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灰发老人苦笑道:“阁下,这可是你让我进来的,我并没强求呀!”
汤枫又一摇头道:“现在再说这些道理也没有用,只怪你事先没有把勇庄的规矩摸清楚!”
灰发老人点点头,道:“大概是如此,不过,我以前倒是练过几年功夫,可惜遇上厉害的角色,教人家一指点下给废掉了功力,如今只剩下几手空把式而已。”
汤枫冷冷一笑,道:“这是常有的事,你的点子也太低,还提这些干什么?”
灰发老人叹了一口气,目光一抬道:“我是说看在同是江湖人的份上,让我这风烛残年之人,在勇庄混一碗饭吃!”
汤枫嘿的一笑,道:“嘿,听你说话倒很硬扎,原来是想混一碗饭吃的呀!”
灰发老人头一低缓声道:“半生飘泊,到头来成了江湖废物,没办法,阁下,还请你……”
汤枫摇摇头,道:“老头儿,我懒得与你空耗,要饭吃,勇庄有的是,就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声中,指指两边的兵器道:“喏,那边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你尽可捡称手的挑,后面去找对手,该吃多少饭拿多少银子,试一试就知道!”
灰发老人看了两旁的兵器几眼,忽又转回深邃的目光,摇摇头,道:“阁下,我已经数十年不曾动过兵刃,而且功力全废,怕是不可能了……”
汤枫嘴角掀动冷笑道:“勇庄向来是以功夫定身价,若不较量一番,谁晓得你能吃几碗饭?”
灰发老人淡然道:“我这种废物欲望不高,只想做些打杂扫地的苦活儿,尚请阁下帮个忙,免了那一套吧!”
汤枫断然摆头道:“若非会两下子的练家子,休想在勇庄里面混,老头儿,你打错主意了!”
灰发老人望望两旁的兵器架,现出苦颜道:“阁下,刀剑无眼,这不是存心要我可怜人的命吗?”
汤枫冷嗤道:“要真是这样的想法,你就不该从勇庄的正门进来了!”
灰发老人淡而缓地道:“唉!勇庄正门的门槛如此的难过,我真没想到!”
汤枫嘿嘿一笑,道:“不然此地便不会称之为勇庄了!”
“了”字出口的同时,灰发老人顶空突生“滑啦”一串巨响,那巨大的琉璃灯骤然直坠而下,声势骇人!
灰发老人若不即时闪避,势必被这急坠而下的巨灯砸成肉饼!
可是,他却毫无惧色的屹立原地未动,神情镇定之极,似是不知自身危险的处境,也好像根本没那一回事!
哇操!他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只见那急坠而下的巨灯突然一震一抖,在距离灰发老人头顶尚有尺余之处时忽又停了下坠之势,随着悬吊钢索一个劲地摇晃震动,余音绕梁!
灰发老人不曾躲避,也没有被这巨灯砸成肉饼,但,刚才那一瞬的情景,确实令人悚目惊心,危险,紧张万分!
汤枫脸上现出惊疑之色,目闪迷惘之色道:“老头儿,你的反应就如此的迟钝,动都不动一下,不怕这巨灯把你砸成稀泥吗?”
灰发老人抬起幽深的目光,淡淡地道:“生死系于一瞬之间,我本来想跑,却自忖跑不了,是以干脆不必动啦!”
汤枫鹰目眯成一条线,刹那间,阴沉的一笑,道:“嘿嘿!老头儿,这是你说得好,可是骗不了我!”
灰发老人冷而淡地道:“阁下,我是虎口余生,又骗了你什么?”
汤枫嘿嘿地笑道:“临危不乱,声色不变,那正是一个人修为到了至高境界,泰山崩于前而不为所动的表现,老头儿,勇庄的人没一个是瞎眼的!”
灰发老人淡然问道:“阁下你也说得好,可是这玩意儿若是直坠不停,我这条老命岂不是完了?”
汤枫冷哼道:“哼!要真是那样,灯下怕不早就没了你的影子!”
灰发老人摇头道:“不瞒你说,我心惊肉跳现在还没停止,想不到阁下竟会生出这般奇想……”
汤枫冷然接话道:“老头儿,我们知道你是高人,快去架上取你称手的兵刃吧!”
灰发老人淡而冷的道:“阁下,我真是不成,留我多活几天吧!”
汤枫冷冷一笑,忽然抹下脸来道:“告诉你老头儿,成也好,不成也好,要想在勇庄混一碗饭吃,如今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否则,你既已从正门进来,今生便难走出去了!”
灰发老人抬起幽深的目光道:“这正好,只要是不离开勇庄,我今生也就不愁吃住了!”
汤枫寒笑道:“我是说你休想活过今日,你别尽想些好事。”
“噢!”
灰发老人淡而缓地道:“想不到事情这样严重,那是说不动刀剑试一试,我是唯死一途了?”
汤枫嘿嘿一笑,道:“反过来说,只要你在刀剑上试得顺利,勇庄里面有的是你的好处!”
灰发老人头一低一抬,苦着脸道:“唉!为了争个活命,为了在勇庄求一碗饭吃,看来若不拼命一试,也是死路一条了。”
摇摇头,他有气无力地在两座兵器架旁走了一周,又瞧了一阵子,终于将一柄份量很轻的长剑取在手中!
汤枫立即起身行来,嘿嘿笑道:“好,剑为兵中之士,老头儿,你随我来吧!”
一俟灰发老人随在汤枫身后行出大厅,那急坠而下的巨灯适时缓缓上升,不言而喻,大厅顶上有人在暗中操纵!
片刻工夫,灰发老人背着长剑,被领至一处广场,在一个十丈见方的青石地面中央站定了!
灰发老人把长剑放落脚边地上,那两名黑衫剑士在他身后丈外站立,汤枫则朝对面一处花廊行去。
青石地面平坦干净,四周全是碎石地,南、北、西三个方面则是一排连贯的长廊,廊道静肃无声。
此刻没见一个人影,廊道进去还有直廊可通,也有一间一间的精舍,房门紧闭,不知里面有没有人!
东面,也就是灰发老人对面六丈开外,是一排朱栏碧架的花廊,廊道上,一排摆列着八张椅位。
当中坐的是总管唐瑾和少主人涂家驹,师爷胡士星坐在少主人左首,再过来是一名七旬以下的残眉老叟,最左边才是那肥头大耳的果立山。
唐瑾右首顺序下去,坐的是一位七旬以上的土老头,和那满脸阴沉之气的吕俊,及双目含煞的裘林桐。
汤枫拾阶上了花廊,行至唐瑾、涂家驹面前站定,躬声禀道:“上禀总管,少东,来人带至应试场地。”
座上的几人,深深地朝那位立身六丈外的灰发老人仔细扫量,却看不出那龙钟佝偻而神情潦倒的老人有何出奇之处!
俄顷,唐瑾问道:“先说说他的来意是什么?”
汤枫回道:“他知道从正门进来的规矩,承认想来勇庄混碗饭吃。”
“噢!”唐瑾眼中冷电一旋道:“此人果然是个练家子,那他怎的在屋外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话声中,目注汤枫又问道:“他在巨灯急坠之际的闪躲反应如何?”
汤枫犹有余悸地道:“他当时毫无惧色,不闪不躲,就。
像没事儿似的!“
座上几人脸上皆现惊色,只有涂家驹仅仅眉锋微微轩动道:“嗯……此人好高深的修为,他居然不闪不躲!”
唐瑾脸色深沉地道:“嗯!算得上绝顶的高人,经过这么多年,像他这样的身手还是第一个!”
他眨了眨眼,双眉一挑又道:“而且自当年初用巨灯以试机警反应,误使两名江湖客腾身闪躲而反遭惨死,就因此一方式太过危险从不再用,想不到此居然…
…”
汤枫摇首道:“事后他说他不是不怕,而是自知躲避不及,所以才站在原地听天由命,并说功力已经被人废掉,如今只想求人看在同道的份上,让他做些打杂扫地的苦活儿,混一碗饭吃便够了!”
胡师爷嘿的一笑,道:“要如果真是这样,既已从正门进来,他还想活过今日?”
涂家驹轻轻一叹道:“江湖中人落到功力被废,食住不着的下场,际遇确是凄惨堪怜,只是……就怕此人言有不实……”
唐瑾将头偏向涂家驹低声忙道:“少东,我以为此人来得极其蹊跷!”
涂家驹瞟过一眼道:“唐叔是说此人是来意不善?”
唐瑾点点头低声道:“听说我们所惧的那人近日要来,但经派出铁骑侠士四处侦察,却始终没见到他的踪影,不想在这个节骨跟上,来了这么一个虚实不测的老头儿,这里面准有蹊跷,八成是来者不善!”
涂家驹沉吟道:“唐叔莫非认为此人就是要来的那一位?”
唐瑾望了那灰发老人一眼,偏回头来道:“我认为他至少与要来的那一位有关!”
涂家驹瞟过一眼道:“唐叔,你有什么主意?”
唐瑾目闪诡异光芒道:“咱们也跟他装迷糊,派出天地双魔之一假扮三流角色,在应试较量之际先下手为强!”
涂家驹脸上立现冷峻之色,忙道:“唐叔,假若此人与要来的那人根本无关呢?”
唐瑾嘿嘿一笑,道:“少东,要来的那人行踪飘忽,鬼计多端,未来之前,可能派人先来一探虚实,我看此人必然……”
涂家驹冷然接口道:“唐叔,他也可能确是个与此事先无干的功力被废之人,如此岂不……”
胡师爷正在贴身静听,适时忙道:“少东,这老儿深沉得紧,咱们岂能听信他的胡话,总管的高计甚佳,就是老主人在场也会如此应付!”
涂家驹冷峻地道:“在未证实此人与要来的那一位互有关联,以及推翻此人所说的那些可怜话之前,我不信老人家也会如此的应付!”
唐瑾沉默刹那道:“此人已在应试场中,少东准备如何处理?”
涂家驹道:“假如此人果真功力被废,便不能让他死得冤枉!”
唐瑾阴沉的一笑,道:“他功力被废还敢由正门进来,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涂家驹眉锋微扬道:“那也不见得便是死路一条!”
胡师爷适时一惊道:“少东,你想推翻老主人所定的门规?”
涂家驹沉吟着道:“这门规确有商榷的必要,不过目前我还不能违背老人家的旨意行事,我认为他既然为的是求职而来,就该给他公平较量的机会,只要他能通过最低的一关,便有活下去的机会,他若欲望不高,就该适可而止,否则可以继续试下去,是死是活,便不关我们的事了!”
胡师爷正待张口说话,他却摆手一拦,接下去道:“当然,他若连过三关而夷然无损,足证他功力被废确是虚言,那时我们便要对他的来意重新估计了!”
唐、胡二人暗中互施眼色,唐瑾略作思索之状道:“少东所说甚是,我们就以应试的方式先试试此人的深浅,然后再作道理!”
他将目光朝向汤枫道:“老弟,应试开始,先对他说说应试的规矩!”
汤枫躬施一礼,退下花廊,来至灰发老人面前道:“老头儿,应试较量即将开始……”
灰发老人举手一拦道:“阁下,我能不能先跟坐在上面的几位说几句话?”
汤枫断然摇首道:“不能,你至少要先经过三级应试较量之后,才能与坐在上面的人交谈!”
灰发老人幽深的目光一抬道:“我虽然练过几手功夫,但如今功力被废,根本就不想应试,只求他们可怜我这孤独无依的老人……”
汤枫嗓门一寒道:“老头儿,初步应试共有三级,只要你能过了最低一级,你不但可以活命,且可在勇庄混一碗起码的饭吃,当然,只要你雄心不死,还可继续试下去,过的关越多,你获得的职位就越高!”
“此刻你只有应试较量一途可走,否则你若说个不字,我不必通禀上去,便可按照勇庄门规,令人将你斩在乱剑之下!”
灰发老人沉思刹那,淡然道:“阁下,我若万幸过了最低一关,能够混一碗什么样的起码饭吃?”
汤枫不假思索地道:“你便可在勇庄任何一间分店担任跑街听差的工作,假如过了第二关,若以镖局的标准而言,你便可获得一个趟子手的职位,假如过了第三关,你便可以当一名镖师。”
灰发老人沉思良久,抬起幽深的目光,轻叹道:“唉……阁下,我算走错了门,不试必死无疑,说不得只好挺而走险了!”
汤枫说了一声“好”,举掌连拍,发出三声清亮的声音!
应这三声响音,但见南面长廊上一间房门适时而开,里面掠出白、黄、黑三条人影,并排卓立于较量场地之上,身法优美,动作矫捷。
这三人分着识别身份的白、黄、黑三色劲装,佩带着兵刃,而且个个身材魁伟,精神抖擞!
汤枫手指三名武士,向灰发老人道:“他们几位是试手的武士,分白、黄、黑三级,每级以百招为限。
“一,百招内无还手之力或兵刃脱手者为负;二,百招外若分不出胜负,你便算通过应试,老头子,刀剑向来无眼,是死是活你可要当心些!”
说完话,伸手向那黑衣人一招手,自己则转身领着另外两名武士,退至青石地面以外去了。
黑衣武士行至丈外站定,面朝灰发老人抱拳朗声道:“在下伍天芳,请问台甫怎么称呼?”灰发老人淡然道:“好响亮的名号,不过倒教我想起自己的姓氏了,哥儿,我姓乌,乌烟瘴气的乌,你就管我叫乌老头吧!”
黑衣武士双目一瞪,适时,但听汤枫在场地外道:“这老头子他有心隐藏姓名,伍天芳,你可以出手了!”
灰发老人转朝汤枫问道:“阁下,这场应试较量当真不可免了吗?”
汤枫摆摆手道:“我们知道你是个善于装作的高人,尽说些废话那又何必!”
灰发老人无可奈何地道:“阁下好狠,记着,我这可怜人如是因此而死,你晚上睡觉也要当心一点!”
顿了一顿,他抬起幽深的目光又道:“阁下,咱们先说清楚,我宁可死在刀剑之下,却不喜欢那些破铜烂铁的杂碎玩艺……”
汤枫忙道:“这种应试较量要靠真功夫真本领,绝对禁用毒物暗器!”
灰发老人点点头,淡然道:“阁下,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汤枫冷冷地道:“要是替你收尸,那就不必……”
灰发老人摇首淡然一笑,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只拜托你替我祈祷一番,假如我能逃得一死,也许往后还会替你收尸盖土咧!”
他说完话,弯下身子似乎很吃力地把脚边的长剑取在手中掂了掂。
然后,他转朝黑衣武士道:“哥儿,我是为了讨碗饭吃走错了门,没法子逼上梁山,你请手下留情!”
黑衣武士撤出背上的钢刀,抱拳一礼道:“阁下,你先出剑。”
灰发老人略显吃力地把剑横在胸前之后,淡然道:“哥儿,我看还是你先出手的好哩!”
黑衣武士双目精光一闪,说了一声“得罪”,拧身跃出,钢刀一翻之下,如风一般划到对手头顶上空!
灰发老人双手举剑往上格去,但举至中途,却为对方挥刀之威所慑,长剑倏地嗒然垂下,人也随势朝旁慌慌张张地跌退出去!
看神情,他好像知道格出一剑并无错处,可是,因觉功力被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又临阵躲开!
“唰”黑衣武士一刀之势顿时落空,刀锋利刃从对方身边一寸不到之处掠过,灰发老人跌退得恰到好处,堪堪躲过这一刀之危,好险!
高坐在花廊上的胡师爷,适时惊声道:“咦!这老儿好怪,真像不怎么样嘛!”
说话间,但见灰发老人长剑拖在地上,拼命地又朝旁边跑开了几步!
黑衣武士神情一怔之下,大喝一声,举刀便在对方身后急迫上去!眼看追到三尺之内,灰发老人似乎是料知逃走无望,忽又转身,双手似欲拼命举起长剑!
就在此刻——黑衣武士双目陡闪栗光,骇然暴退了数步,“当”的一声,手中钢刀不由自主地掉在青石地面上!
这一着变化太过突然,站在场地外的汤枫等三人俱皆一惊,纷纷闪身扑了过去!
花廊上端坐着的那几人,无不感到意外,他们都不知道黑衣武士突然弃刀暴退的原因究竟何在?
再看灰发老人,他脸上也满是疑惑之色,长剑又已垂至地面,朝后直退!
汤枫一闪到了黑衣武士面前,沉声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还不快将兵刃拾起重新动手!”
黑衣武士神情上余悸犹存,起身摇首道:“属下不是此人的敌手,还请……”
汤枫寒叱道:“胡说,你根本不曾交手,怎么就说不敌此人,快听命行事!”
黑衣武士抬目欲有所辩,及至看到汤枫眼珠一瞪,只好拾起掉在地上的兵刃,一言不发的行至灰发老人对面丈外站定!
灰发老人幽深的目光投向汤枫,扬声道:“阁下,兵刃脱手者为负,这话可是你说的?”
哇操!他倒会抓机会找便宜!
汤枫走近几步冷笑道:“你们根本不曾动手,他一时失慎掉了兵刃……”
灰发老人摇头高喊道:“谁说我们不曾动手,你们勇庄到底讲不讲理?”
汤枫双眉一挑道:“老头儿你当心一点说话,谁说勇庄的人不讲理,他手中的兵刃是你使他脱手的吗?”
灰发老人争辩道:“我只晓得兵刃脱手即为负,别的事我不管,我纵然赖着说是我使他脱手的,你也无话可说!”
汤枫目闪怒芒,沉叱道:“老头儿你真赖皮……”
适时,但听花廊上的唐瑾扬声吩咐道:“这一场算是通过,汤老弟,请将伍天芳带过来,我有话问!”
“勇庄”总管当众宣布了胜负之后,灰发老人通过最低一级应试已成定局,但,这胜负的过程却予人颇大的困惑!
灰发老人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冲着汤枫一欠身,道:“抱歉,阁下,勇庄确是个讲理的地方!”
汤枫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扭头领着黑衣武士走向花廊,上了花廊台阶,躬身一礼,两人就在唐瑾、涂家驹面前肃然站定。
唐瑾目光注定黑衣武士,压低嗓门道:“我们知道你输得很冤,说,当时究竟是怎么个经过?”
黑衣武士面有余悸,俯首道:“属下当时只觉得必须弃刀闪退才能活命,脑子里唯有一片模糊的感觉!”
唐瑾眼珠一转,道:“我就要听听你那模糊的感觉!”
黑衣武士略一忖量,抬首答道:“属下当时只觉得那长剑已经抵在我的胸口上,而且…
…“
汤枫脸上倏现疑色,正待开口申斥,却听唐瑾忙道:“老弟不要打岔,先听他说说经过再讲!”
黑衣武士继续道:“而且他那目光中似有一股慑人魂魄的力量,逼得属下生出弃刀逃命的念头!”
唐瑾“嗯”了一声,转朝汤枫道:“老弟,你有什么话说?”
汤枫眉梢微皱道:“属下当时就在旁边观战,据我所知,当时那老头儿的长剑欲举,可是并没举起来不可能已经抵在伍天芳的胸口,再说,他的眼中只是一片幽深惊骇之色,属下看不出有何慑魂之处!”
唐瑾说了一声“怪事”,侧首望望涂家驹,又回过头来问黑衣武士道:“伍天芳,当时你可曾觉得身上某处穴道被对方制住,或是手腕上遭了暗袭而致兵刃脱手?”
黑衣武士闻言暗自运气察穴,并将握刀的手腕活动了几下,禀道:“禀总管,属下一直没有那种感觉,全身穴道此刻仍是畅通无阻!”
唐瑾忽然沉容道:“伍天芳,本门十戒之中就有虚言欺上一条,你可知道残身酷刑之苦?”
黑衣武士浑身机伶伶一颤,躬身忙道:“属下旬句实言,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虚言欺上!”
唐瑾如刃的目芒盯在黑衣武士脸上,似欲透视对方的心腑,半晌,转朝涂家驹道:“少东有何指示?”
涂家驹冷然道:“此事稍待再说,问问那老头儿愿否到此为止,否则让他继续应试下去,当否之处,尚请唐叔裁决。”
唐瑾目光转向汤枫,吩咐道:“少东的指示你也听到了,假若那老头子还想继续应试,你叫他们小心应付!”
汤枫躬身一礼,带着黑衣武士离去。
黑衣武士回到南面长廊去了。
汤枫则在灰发老人对面五步处停身,道:“老头子,你已经通过最低一级应试,是不是还想继续试下去?”
灰发老人点点头,道:“水向低流,人往上爬,我承蒙帮忙当然还想再试下去!”
汤枫冷冷一笑,道:“刚才还不敢一试,此刻又想往上爬了,老头子,下一场可比不得上一场,你要……”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道:“生命故然要紧,可叹欲望却永无止境,刚才那一位稀松得出奇,我想下一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但是我仍然感谢阁下此刻的好心警告!”
汤枫嘿嘿一笑,走到场外与那两名白衣黄衣武士低声交待了一阵!
刹那,黄衣武士已在灰发老人对面丈外站定,抱拳一礼道:“兄弟方飞龙,敬领阁下高招。”
灰发老人双手将长剑举在胸前,淡然道:“望方朋友手下留情,你请出手吧!”
黄衣武士说了一声“好”,傲然抽出长剑,抖腕震出五朵银芒,锋刃上发出一串连续不断的金鸣龙吟声。
此人双目炯炯有神,气定神闲,颇有名家风范,实非那黑衣武士可比!
他骤然收回长剑,淡然一笑,道:“乌老头,便宜的事不会常有,这一回你可要千万当心了!”
灰发老人好像不胜其力的把剑垂至地面,喘口气道:“谢谢你的好心,好心自有好报,方朋友,你再不出手,我可连剑都拿不稳了!”
哇操!真要命,他刚才不知怎么胜了那一场的!
黄衣武士不再说话,他眼中掠过一抹煞光,一抖腕将剑直指对方之胸前,缓缓地朝前逼进!
灰发老人一见对方来势汹汹,双手拖着垂至地上的长剑,一个劲地往后跌退,他跌退的稍快,双方距离拉到了两丈左右。
蓦地——黄衣武士身形腾空而起,好像老鹰一般飞临三丈高空,一声暴叱,然后头下脚上,长剑幻出千道银虹,直朝对方头顶如奔雷走电般猛然俯冲而下!
黄衣武士动作奇快无比,令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威势骇人的往下急冲,大有苍鹰搏兔之威!
果然,灰发老人吓慌了手脚,跌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后仰,成了个仰面朝天之势!
双手顺势把长剑带着高举起来,正好迎向对方下冲的来势,看样子,他这一回很难逃过厄运,也没有便宜可占了!
可是,场中又生惊变,那挟万钧之势猛冲下来的黄衣武士,人在丈高的空中突然惊呼出声,急忙朝斜刺里飘落地面上!
他本可猛冲而下杀死对方,不料却反而惊呼闪避,真是怪事,黄衣武士疑云满面,手握长剑痴立当地不知所以?
汤枫在一旁大惊道:“这老头子有些邪门,方飞龙你要小心应付!”
方飞龙摆摆头清了清神,一言不发,擦着脸举剑又向对方极其小心的逼进。
灰发老人再度现出手忙脚乱之状,双手拖着长剑,急忙朝横里跌退。
黄衣武士剑锋随着对方后退之势一转,步子加快,继续前逼。
刹那,双方距离已在一丈之内,黄衣武士双目煞光逼射,大喝一声,闪身猛扑,手中长剑陡然伸出。
灰发老人慌忙的后退,双手盲目而毫无步法地把长剑自地面扬起迎出,不想他长剑随意的一扬一迎,居然骇阻住了对方的攻势,无形中又生出意外的奇效。
黄衣武士适时目闪骇光,倏忽刹住身形,被逼之下,手中长剑攻势立变,一撤一伸,剑锋似一溜火星,迅疾地点向对方喉结部位!
变势犹如电光火石,快得令人目不暇顾!
灰发老人骇然叫了一声“我命休矣”,垂下长剑拼命地往后跌退,但,手忙脚乱中,又将长剑摇晃着举了起来。
明知道生命休矣,逃命还不忘举剑封挡,这该是任何人与生俱来的挣扎天性!
但,他这慌忙中摇晃着举起的一剑,却令对方心战胆寒,但听地面上传出响亮的金铁落地声响,一柄长剑当场坠落地面。
那黄衣武士两手空空地暴退出一丈开外,满脸惊震悚然之色,好像遭遇到惊心夺魄的事故似的。
怪事,双方较量全靠真功夫真本领,怎么今日尽出奇迹?
长剑脱手落地,黄衣武士这一场试手较量已是负数,而灰发老人也似糊里糊涂地通过了两场应试。
汤枫在一旁观战,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简直不信这是事实,立即走到黄衣武士的身边,正待询问所以!
适时,但听花廊上的唐瑾扬声道:“兵刃落地就算负数,汤老弟,这一场试手到此为止!”
汤枫面向花廊抱拳发话道:“禀总管,还有一级试手……”
唐瑾冷然接话道“这位朋友身手颇高,三场应试全部算他通过,你把他领到此地来吧!”
这敢情好,灰发老人好像莫明其妙地通过了两关,却反而赢得了三场应试!
汤枫心有不服却也奈何不得,立即将灰发老人带到花廊阶下站定。
唐瑾目蕴精光,在灰发老人浑身上下凝视了刹那,皮笑肉不笑地道:“朋友果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勇庄的人无能,险些看走眼了!”
灰发老人抬起幽深的月光,道:“我早已言明在先,以往是练过几天功夫,如今功力遭人废掉,哪里算得高人!”
唐瑾嘿的一笑,道:“阁下说归说,可是,勇庄那两名试手的武士,在朋友面前弃刀丢剑,这也是事实吧!”
灰发老人摇摇头,道:“天晓得,我除了茫然不解外,也不明白那是怎么个道理。”
唐瑾嘿嘿地笑了,刹那,眉锋一扬道:“不论怎么说,朋友如今业已取得一个相当于镖师的职位,已是勇庄里面的人,怎么样,还想试下去吗?”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道:“那算是侥幸罢了,请问,总共还有几级应试?”
唐瑾目光一闪道:“总共还有六级,直至我这总管的职位,你想吗?”
灰发老人苦颜一笑,道:“我哪里敢想,不过倒愿恭闻这六级的详细职位!”
唐瑾想了一会,道:“朋友仔细地听着,顺序上去,是镖局的大镖师,总镖头,勇庄任何一处分店的主持人,最高的三级,是各地分店的巡察使,总店高级人员,总护法,上面这些个不受名额限制,唯有我这总管只有一个,只要朋友有把握来取,我仍愿退位让贤!”
灰发老人沉思良久,抬起幽深的目光,道:“说实话,我对分店以下的职位根本就不感兴趣……”
唐瑾双眉一扬,道:“噢!朋友,你想越过三级一试?”
灰发老人淡然道:“刚才承情让我越了一级,我想再越三级也不会成问题吧?
何况一切是那么的顺利幸运,我此刻的雄心真是高不可抑,能让我再试试吗?”
唐瑾冷笑着道:“好志气,乌老头,我作主答应你越级应试的要求,不过,假若有所闪失,不但业已争得的职位前功尽弃,而且连性命也怕难保啊!”
灰发老人淡而冷地道:“不要紧,为名为利一死又有何惧?”
汤枫眼珠数转,躬身请命道:“禀总管,这一场可容属下试手?”
唐瑾尚未作答,灰发老人抬眼忙道:“听说白面毒心汤枫也在勇庄任职,请问他是什么职位?”
此话一出,座上的几人皆不由一惊!
汤枫闻言一愣。
但听唐瑾嘿的一笑,道:“他正是勇庄巡察使一流的人物,站在朋友旁边的这一位他就是。”
灰发老人哦了一声,转朝身旁的汤枫一笑,道:“原来就是阁下,好,咱们这是有志一同,太好了!”
唐瑾目光一转,道:“汤老弟,你认识这位姓乌的朋友吗?”
汤枫断然摇首,道:“回总管,属下与这姓乌的素昧平生,但他好像挑上了我,属下自当陪陪他!”
唐瑾偏头与涂家驹低声商议片刻,回过来一挥手道:“汤老弟,我准你所请作为这一场的试手,带这朋友进场吧!”
汤枫躬身一礼,一会,已与灰发老人面对面地站在较量场地中央地带。
汤枫因有前车之鉴,随手取下腰间长剑抛到场外地上,脚下不丁不八地注视对方!
适时,花廊上的唐瑾低声向涂家驹道:“少东,这乌姓的老头竟然指名挑战,恐怕他真的是来者不善……”
涂家驹冷然摇首道:“白面毒心汤枫昔年在江湖上结仇甚多,这姓乌的可能是寻仇来的!”
唐瑾忙道:“要真是私人寻仇那么简单,就怕人家是冲着整个勇庄来的。”
涂家驹忙道:“纵是如此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此刻正是正大光明的求职应试呀……”
话至此处,但听灰发老人哈哈一笑,道:“阁下是怕兵刃脱手而遭败绩而弃剑不用,好,好心眼,但我就不怕,还是要用剑……”
汤枫冷然截口道:“废话少说,老头子,你认识我姓汤的?”
灰发老人播头一笑,道:“勇庄实是藏龙卧虎之地,你姓汤的只是我闻名中起码的一个而已!”
汤枫脸色阴沉的可怕,说了一声“看招”,身形暴弹出去,双掌右劈左抓,疾逾闪电一般威猛的攻出。
丈远的距离眨眼即至,灰发老人想逃已嫌不及,他的全身要害立即被对方罩在掌风爪势之内!
刹那间,对方的掌,爪闪电般飞临面前,灰发老人突然冷哼出声,长剑倏忽疾伸了出去!
陡地,“啊……”场中忽然传出凄厉惨嚎之声,那汤枫肚皮上已然开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五腑大肠滑出身外,摇摇欲坠地倒在地上,当场气绝。
花廊上无一不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高手,但谁都不曾看出,汤枫究竟是如何死在对方的剑下!
刚才那黑衣、黄衣两个武士尚且留得命在,这名比他两个高上几级的汤枫一出招反倒丧命剑下,真是怪事!
花廊座上八人俱皆大惊失色,唐瑾倏忽起身,大喝道:“乌老头,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第六回专替蔡归来服务
灰发老人缓缓转身过去,抬起他那幽深的目光,道:“总管阁下,这是求职应试中的较量不是?”
唐瑾冷哼道:“哼,你这是存心杀人,哪里是……”
灰发老人淡然道:“我并没有存心杀他,是他存着杀人之心,性子太急误闯到我的剑上来的,何况双方较量难免伤亡,纵是我杀了他也是为了救我自己,这也没有违背应试的规定吧!”
这话条条是理,令人听得难以辩驳!
唐瑾寒笑道:“嘿嘿,任你舌绽莲花,口若悬河,我却认为你是别具用心!”
灰发老人目光一抬,淡而缓地道:“这是什么话,勇庄的规定是由来自有,怎么又说我别具用心呢?刚才我还说勇庄还有讲理的人,这会儿怎么又令人失望了?”
涂家驹仰起头冷冷地道:“唐叔,这不怪别人,问他还要不要试下去吧!”
唐瑾坐回原位,低声忙道:“少东,我断定今日之事大有蹊跷,尤其老主人尚未返驾金陵,我怕此事……”
涂家驹冷然道:“应试较量的规矩是勇庄自己订的,咱们不能因惧或是任何原故而自毁门规,唐叔,咱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唐瑾低声又道:“少东,我怕这乌老头与那要来的那人一定有关!”
涂家驹摇首道:“人家这是求职应试,咱们已然没了话说,何况,他还不一定与要来的那一位有关呢?”
话声中,他抬首朝场中发话道:“乌老头,你还可以继续试下去,只要你有这份雄心壮志!”
灰发老人沉思片刻,抬目扬声道:“不怕诸位见笑,我今日时来运转,确想乘风再往上爬,请问,那名扬四海的鬼才胡士星可是落在这勇庄中。”
此话甫出,花廊上座中几人又是一惊!
涂家驹尚未回答,唐瑾嘿嘿一笑,道:“朋友好会算,不错,他如今是勇庄的师爷,论身份地位,可以担当下一级的试手,怎么,这一场你又挑上他了?”
灰发老人冷而淡地道:“我久闻他胡士星的威名,假如可能,我就挑他一试未尝不可!”
胡师爷嘿嘿一阵阴笑,他不须总管吩咐,自动地离位走下花廊,直至灰发老人对面丈外停下脚步!
“鬼才子”胡士星乃是成名多年的江湖恶客,凭着满腹的诡计,以及一身诡异罕绝的功力,横行天下鲜遇敌手,不知毁了多少着名的人物,论才干能耐,至少要比刚死的汤枫强上一筹!
他甫一到达场中,没说几句话,便与对方动上了手!
胡士星以一对似刀似匕的奇特兵刃出战,灰发老人依旧以长剑迎敌!
灰发老人似乎不敢大意,也不再佯装功力被废之人,拿出全副精神,应付这一场应试较量!
双方甫一出手,各自便展开了闪电快攻,招招不离要害,全是要命的绝招,战况好不激烈凶险。
这时候,花廊上的人才知这灰发老人所谓功力被废全是虚言,但人家这是以命应试,说这种假话可能是引敌轻视而利自己,谁也奈何不了他!
双方间不容发的猛攻快杀,就在第二十五个回合的当口,场中突然传出惊心动魄的栗叫,人影刹那分开。
众目扫视,但见胡士星捧腹暴退,肚肠泻出身外,与刚死去的汤枫遭了同一命运,倒地身死。
花廊上的诸人大惊失色,俱皆对这来历不明的灰发老人生出深不可测之感,因为,灰发老人不杀人便罢,一刹便杀了“勇庄”两个厉害角色。
不一会,双方对答下,灰发老人又指名挑上了一个更厉害的角色,他便是凶名动天下的“地魔”劳千,也就是紧坐唐瑾右首的那个七旬以上的老人,他也是“勇庄”四大总护法之一。
双方立刻便在场中动上了手,出手两个照面不到,场中再传惨嗥声,这更厉害的劳千已然腹破血流,继汤枫、胡士星之后,又被灰发老人杀在剑下。
越是厉害的角色搏战结束的越快,胡土星还支持了二十五招,想不到这比胡士星更高明的劳千两招还未走过,就已剑下浴血身亡,这真是怪事。
当今武林,两招而毙“地魔”劳千的廖廖无几。
显而易见,灰发老人确是别具用心而来,他这身精奥神奇的剑法,使得花廊上的堵人无不瞠目咋舌,骨发悚然。
此刻,灰发老人眼中现出了血丝,全身散发出令人寒栗的杀气,他手握血淋淋的长剑,一步一步朝花廊行去。
俄顷,他在花廊下止步,抬起慑人的目光,冷然道:“我如今可在勇庄讨一个总护法的职位,请问,比这还高的是什么?”
花廊上无人敢答此问,半晌,唐瑾暗一咬牙,道:“总护法上面便是总管,乌老头,你还想试吗?”
灰发老人冷冰冰地道:“当然想试,唐瑾,你若有胆量便下来让我一试吧!”
这灰发老人好渊博深沉,他居然知道人家的名号。
唐瑾眼中陡射凶光,但,涂家驹适时一拦道:“且慢,乌老头,我有事尚须请教!”
灰发老人眼中再现幽深之光,冷而淡地道:“是不是不让我应试较量下去?”
涂家驹冷冷一笑,道:“那倒不是,不过我已怀疑到尊驾的来意,故而动问!”
灰发老人淡然道:“有话请捡紧要的说,我不愿久等。”
涂家驹略加思索,道:“尊驾的来意并非是为了求职吧?”
灰发老人头一低一抬道:“不错,我不是为了求职来的,实在为的是要杀人。”
哇操!事到如今,他才肯吐露真正的来意!
涂家驹目射骇光道:“已经被你杀了三个,你还想杀谁?”
灰发老人双目再现血丝,冷冰冰地道:“除了你一人外,座上的几人我都想杀,另外,勇庄的主人若然在家,我先想问他几句话,他若敢出来,嘿嘿嘿,我连他也要杀!”
这灰发老人好大的杀心,也真够狠,连“勇庄”的主人也要杀!
此话甫出,引起座上几人一阵惊悸骚动!
唐瑾眼中诡芒闪动,立即站起来,举掌重重地拍了三下!
掌声传出不久,但见四处人影闪动,西、北、南三面屋顶上忽然现出不下百名弓箭手,个个拉满了弓弦,箭头瞄在灰发老人全身要穴上,蓄势待发!
三面长廊之内,适时也闪出三排手执兵刃的劲装大汉,人数在百名以上,围过来将灰发老人的退路封住。
变生猝然,四面上下皆是死路,灰发老人似是插翅难飞!
灰发老人四面上下扫视了几眼,淡淡一笑,不但无惧色,甚至决无脱身之意,立在当地动也不动!
涂家驹暗中好不佩服对方的胆量,剑眉微扬道:“杀人总该有个理由,请问,你杀人的动机何在,你阁下究竟是谁?”
灰发老人嘿嘿一笑,道:“问得好,杀人动机何在,以及我究竟是谁,诸位当真要知道吗?”
涂家驹颔首道:“我急切地希望知道,并愿洗耳恭听!”
灰发老人淡淡一笑,刹那,忽地仰颈哈哈狂笑起来。
灰发老人倏忽刹住狂笑,抬目冷然道:“我究竟是哪一个,杀人的动机何在,这一切待会儿自有交待,不过,我先要求继续应试下去!”
唐瑾冷哼出声,正待迈步而出……
涂家驹适时一把将他拉回坐下,转过头向灰发老人摇摇头,道:“你是怀仇而来,已经失去应试的权利,阁下适时种种发难的行径,勇庄还要请你回一个公道!”
灰发老人冷冷一笑,道:“年轻人怎可强辞夺理,我哪些行径欺骗了你们?”
唐瑾抢先一步道:“你先说功力被废掉,复又故弄玄虚将那对铜狮移动,这不就是骇人的行径?”
灰发老人抬目冷笑,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唐瑾你说说看,勇庄这个正门有多久不曾开启过?”
唐瑾眼珠一转道:“详细日子记不清了,但至少有三年不曾开启过!”
灰发老人紧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不曾开启?”
唐瑾双眉一挑道:“勇庄上下人员额满,根本不需要求职的人,当然不须再开启正门!”
灰发老人冷笑道:“如此说我若是求职而来,今日也就势难进来了?”
唐瑾冷哼道:“哼,那是问都不用问的事情!”
灰发老人忽然哈哈一笑,道:“这不就结了,我若不稍动心机,今日还想进这勇庄的门?
你们还会破例让我应试较量?“
唐瑾沉容道:“那还是你老儿骗进来的!”
灰发老人冷冷一笑,道:“不骗进不了们,你懂吗?我故意表明是个功力被废的废人,又借移动铜狮的事实,你们五心不定,疑神疑鬼,对我生出莫测高深的念头,这样你们才自动的请我进门,才破例许我应试以窥测我的深浅!”
“我呢?也就利用你们心里上的弱点,借应试较量的机会,轻松顺利地杀了三个该死的东西,唐瑾,这纵然是骗,也不是骗的很低级吧?”
唐瑾尚未答话,但听涂家驹冷冷地道:“纵是寻仇而来,也该正大光明的行事……”
灰发老人抬首冷然截话道:“我是一个个指名挑着杀的,年轻人,这怎么不是正大光明?”
涂家驹冷峻地道:“可是你却假借求职之名,这就大错而特错,勇庄再是无人,也要你还一个公道!”
灰发老人嘿嘿一笑,头一低一抬道:“告诉你吧!年轻人,老夫今日进了勇庄的门槛,也就没打算出去,别说是一个公道,纵是百个千个又待如何?”
话锋微歇,嗓门一沉道:“老夫如今是求职应试,争取总管的职位……”
涂家驹断然摇首道:“阁下的目的是寻仇,已经丧失求职应试的权利……”
灰发老人冷冷地笑道:“嘿嘿!都是你们勇庄的规矩,好,老夫现在指名向唐瑾索仇追命,这总该可以了吧!”
涂家驹摇首道:“现在已经嫌迟,不可以!”
灰发老人目闪怒光道:“又不可以?年轻人,你敢阻止老夫寻仇?”
涂家驹剑眉一轩道:“私人寻仇谁也管不了,可是,阁下寻仇的对象全是勇庄中的人,所以我必须问明结仇的经过,以及阁下的真正来历,再决定是不是可以,何况,阁下寻仇的对象还包括了此间的主人,如此我更须明白其所以然!”
灰发老人嘴角掀动冷笑道:“涂存仁,嘿嘿,勇庄的主人,老夫八成也饶不了他!”
“勇庄”主人涂存仁,虽然甚少走动江湖,但却是天下武林公认的绝顶高手之一,灰发老人他好大的口气!
涂家驹剑眉陡挑,怒声喝道:“你的胆量不小,你可知道此间主人是我什么人?”
灰发老人抬目冷笑道:“年轻人,涂存仁是你老子,你是这样想吗?”
唐瑾闻言心凛至极,忙朝涂家驹道:“少东,此人言行乖张怪异,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却说与我们有仇,他可能就是要来的那人的化身,或是那人请来的帮手,何不就此合力将他除去?”
涂家驹摇了摇头,但教唐瑾如此一打岔,使他无形中疏忽了一件大事!
俄顷,他目芒深注道:“乌老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勇庄中人如此的仇视,我候着听你的说明!”
灰发老人沉思片刻道:“详细的经过又臭又长,恐怕一时半刻甚至一天两天还说不完…
…“
涂家驹摆手忙道:“那不要紧,今天说不完还有明天,你必须将全部经过交待得明明白白,否则你今天杀了勇庄三个人的事便不好善了!”
灰发老人目中煞光一闪道:“老夫说出全部经过之后,就要仗剑索仇……”
涂家驹忙道:“只要理由充足,除了家父的事我不敢作主外,凡是勇庄里面的人,你认为谁与你有仇,我决定让你指名作公平的决斗!”
灰发老人阴声道:“好,老夫就长话短说吧!年轻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彭信勋这个人?”
涂家驹神色倏变。
唐瑾全身一震,喝道:“谁认识这种无名小子?”
“嘿嘿!洛阳彭记特产行主人彭信勋可能是个无名小子,可是他的父亲彭令琦,二位理该听过吧?”
涂家驹脱口道:“铁拳撼山……”
话一出口,他立即意会出自己的失态,因此,倏然住口!
唐瑾急忙掩饰道:“不错,铁拳撼山彭令琦的确有份威名,可是,却不够资格踏入本庄大门一步。”
“不错,他自忖不够资格入贵庄大门一步,他也不愿意因为彭家与贵庄之事而牵扯上少林,所以,就请老夫来此一趟。”
唐瑾沉声道:“敝庄与洛阳彭家有何关联?”
“嘿嘿!若欲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阁下少装样啦!”
“装佯?哈哈,敝庄一向闭关自守,所经营之事业亦与彭家无关,怎么可能会扯上关系呢?”
“嘿嘿!好,老夫再请教你一件事,洛阳大发赌场是不是贵庄庞大的关系企业中之一家。”
“不是,敝庄一向正统经营,岂会经营这种伤风败俗,足以令人玩物丧志,倾家荡产的赌场呢?”
“嘿嘿!阁下敢情还是太极高手,推得挺干净哩!”
“哼!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留下命来!”
“嘿嘿!咱们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老夫今日是来提醒你们,彭老不会善罢干休的,告辞!”
说完,立即转身欲行!
唐瑾喝声:“站住!”
四周之弓箭手及执刀大汉未待吩咐立即扬起兵刃,对准灰发老人,气氛倏地紧张,一触即发!
“锵!”一声,灰发老人将剑出鞘,左右双手分别持着剑鞘及长剑,双脚毫不停顿地朝外行去。
“咻……”声中,百余支强矢似蝗雨般,从头到脚,从三百六十度,整个的疾飞向灰发老人的身旁。
灰发老人仍然继续前行,双臂疾速地挥旋片刻之后,那百余支强矢纷纷被削断及震退出尺余外。
弓箭手神色大变,立即搭箭上弓,准备再度射击。
唐瑾乍见灰发老人之剑招,倏然想起传闻中之“修罗追魂”,他立即暴吼一声:“统统住手!”
那二百余人倏然收剑垂弓。
灰发老人却不慌不忙地朝大门行去。
涂家驹疑惑地瞄了唐瑾一眼,唐瑾轻声道句:“少东请稍候!”立即疾射到大堂,并亲手开门。
哇操!惊死郎,勇庄总管的地位不亚于各大门派之掌门人,如今怎会替一名无名邋遢老人开门呢?
以涂家驹为首的二百余人立即惊骇交加。
唐瑾站在大门右侧,朝走至近前的灰发老人躬身拱手道:“尊驾可否暂留片刻,让在下说些话呢?”
灰发老人将剑入鞘,停身道:“说吧!”
“尊驾是否为阳煞前辈呢?”
“不错!老夫为阳煞,不过,却承当不起前辈二字。”
“想不到名闻武林,神龙见首不见尾之阳煞,居然会莅临敝庄,请恕敝庄方才之失礼!”
“嘿嘿!皇帝老儿这块金匾足以赦免一切,老夫敢见怪吗?”
“这……”
“嘿嘿!闲话少说,说正题吧!”
“是!敝庄树大招风,难免有人会恶意中伤,尊驾圣明,想必会明了,因此,对于彭家血案之事,请让我们重新处理。”
“嘿嘿!彭家血案?老夫有提过血案吗?嘿嘿,精明如你,也想不到会有失言的时候吧?”
说完,立即朝大门行去。
唐瑾一见自己失言,双眼凶芒一闪,双掌疾劈出十二掌,双腿更是疾踢出六腿,而且招招逼向灰发老人的要害。
勇庄总管出手果然不凡,立即将灰发老人逼得连退三步方始避开唐瑾那凶神恶煞般的攻击。
唐瑾一见自己出手落空,未待灰发老人出剑,径自朝大厅疾掠而去,完全不顾手下会不会取笑自己的临阵脱逃。
灰发老人立即纵声长笑!
唐瑾掠回徐家驹身边之后,立即窘迫万分地低下头。
涂家驹朗喝一声:“杀!”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弓。
灰发老人倏然止笑,朝大门外掠去。
“扑……”声中,百余支强矢疾钉入灰发老人方才所立坚硬的青石之中,这分腕力不由令灰发老人神色一凛。
“锵!”一声,灰发老人将长剑出鞘,唐瑾神色一变,暴吼一声:“住手!”
立即奋不顾身的扑疾而来。
老人的右臂早已一挥,御赐的那面金匾立即被剑气削成八块,同时朝下纷坠。
灰发老人嘿嘿一笑,剑鞘先疾掷向正在“紧急煞车”
的唐瑾,然后,再将手中之长剑使劲掷了过去。
唐瑾刚向右侧一挪,一见长剑挟着锐啸疾射他心口,他一见避无可避,立即双掌在胸口一并,准备将剑叶挟住。
“啪!”一声,剑叶果然被他及时挟住了,可是,由于它的冲劲甚疾,居然又被它前滑了半尺余。
哇操!半尺余?大约只有十七公分,在广大的宇宙空间来说,根本是微乎其微,哪能起什么作用呢?
可是,对唐瑾来说,却是要命的半尺余,因为,他觉得胸口一阵剧疼,慌忙低头朝剑叶瞧去。
“嘿嘿!很疼吧?下辈子再见吧!”
说完,立即疾掠而去。
唐瑾身子一晃,立即后仰而去。
涂家驹及时抱住他,问道:“唐叔,你怎么啦?”
“别……管……我……快……快追!”
说完,双掌朝外一分,剑尖一离开胸口,一道血箭源源不绝地疾射而出,唐瑾匆匆忙忙的奔往“鬼门关”。
涂家驹悲呼千声:“唐叔!”泪水倏地泉涌而出。
二百余名大汉立即疾掠出庄。
哪知,当他们追到渡口之处,灰发老人已经惊险万分地射落在那条舟上,逼得弓箭手立搭箭欲射。
灰发老人喝声:“休伤无辜!”立即再度射起身子。
他刚射起身子,百余支强矢立即紧追而至,只见他的右脚尖在左脚面一踩,立即再度拔升丈余。
那批强矢立卸纷纷落空。
弓箭手止欲再度射击之际,灰发老人已经身子一弓,连翻三个跟斗,追上一支强矢之后,朝它一踩,身子再度射起。
只见他似车轮般疾翻一阵子之后,双臂一分,轻飘飘地降落在对岸,吓得舟上之人纷纷跪伏膜拜不已!
弓箭手一见他已经脱离有效射程,正在惊慌之际,涂家驹已经疾掠而至,喝道:“阳煞,你敢与少爷一决生死吗?”
“嘿嘿!老夫不愿以老欺小,叫涂存仁随时备战吧!”
说完,立即扬长而去。
涂家驹气得全身颤抖,险些当场吐血。
吕俊低声道:“少东,速令各处高手拦截及盯梢吧!”
涂家驹点点头,立即率众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数十只飞鸽自勇庄上空疾飞向四方。
此时的灰发老人已经停在十余里外的林中,只见他将发套及外构取下,同时另外戴上一副俊书生面具。
只见他掠上一株树,取下包袱,立即穿上一件蓝色儒衫,文士巾一戴,锦靴一穿,扇顾一晃,赫然变成一位俊逸书生。
他将灰发及外袍,破靴朝地下一埋,立即踏上官道混入人群中。
他入潼关之后,大大方方地进入一家酒楼,一边取用酒菜一边瞧着一批批疾行的黑、白、黄衣大汉。
“嘿嘿!你们这批伪善家伙去忙吧!老夫该休息了!”
明月高悬,月圆人圆,该是有情人相会的日子,阳煞抵达大发赌场的后院墙外,却找不到阴煞。
阵阵喧哗声音自前厅传来,表示赌场今夜的生意不赖,阳煞立即掠入后院准备瞧瞧蔡归是否在厅中。
倏见蔡归房中一亮,阳煞立即停身打量。
却见梅娘痴痴地坐在床沿,正以纤掌轻轻地抚摸枕头,阳煞不由忖道:“瞧她这副失恋模样,难道小宝贝已经走啦?”
他立即悄悄地朝前厅掩去。
不久,他果然发现大厅门后那张圆凳上面另外坐着一位中年人。
他立即悄悄地离开后院,朝远处林中驰去。
他驰至林前,在最右侧那株大树一停,立即仔细地盯着树干,不久,立即被他在树干底部发现一个小“三”字。
“咦?宝贝怎么会返回松谷啦?难道她带小宝贝回去练功了吗?”
他将“三”字拂平之后,立即朝东方驰去。
以阳煞的精湛易容手法及老江湖经验,沿途之中虽然遇见各种不同身份人物的搜索,照样给他混了过去。
七天之后,他进入括苍山脉,立即在千峰万岭,幽谷深壑之间,朝东南方向攀藤附葛,纵跃环绕而去。
别看他已经有一大把年纪了,在纵跃之中毫无龙钟之态,加上心急于返窝瞧瞧,所以,身法更加迅疾了。
黄昏时分,他登上一处峰顶,极目望去。
东方有两座高峰以品字形突立着,正中那座高峰有一条银线下垂,在晚霞照射里,闪闪生光,美不胜收。
哇操!那是一道瀑布,虽无“尼加拉瓜瀑布”之雄伟,却是秀逸绝伦,不由令人佩服造物者之神奇。
阳煞歇口气之后,再度疾掠而去。
不久,东方天际冉冉升出一轮明月,阳煞以壁虎功游下峭壁,停在一个碧翠山色,月色绚绚,花香袭人之幽谷中。
此谷宽逾十亩,在东方有一道瀑布似白绢般激射而下,那如雷般的轰隆声音,震耳欲聋。
在瀑布右侧,有一片亩余之苍松林区,瀑布汇成之清溪,流穿入林,然后向林内深处一道深涧流去。
哇操!没人知道这道深涧有多深及通往何处,因为根本听不到回应之水声,也投人钻进去瞧瞧呀!
谷中遍长细草及各种知名及不知名的花木,细草如茵,花香扑鼻,令人几疑是置身于仙境之中。
阳煞刚松口气,正欲掠回松林之际,突见两道人影自林中步出,他立即喊道:
“宝贝,小宝贝!”
来人正是易容成为中年人之阴煞及蔡归,只见阴煞欣喜地唤声:“老公!”立即扑向阳煞。
蔡归如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般停在原地怔道:“哇操!
他明明是公的,怎会叫此人为老公呢?畦操!难道他们有断袖之癖吗?“他一见修罗双煞居然紧搂在一起,而且四唇交接吻得啧啧作响,不由眉头一皱,迳自行向瀑布。
倏听阴煞叫道:“小宝贝,来,我替你介绍大师父。”
“哇操!原来此人就是大师父呀!”
蔡归快步走到阳煞身前六尺处,恭声道句:“参见大师父。”
立即跪了下去,然后,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阳煞坦然受了他的拜师大礼之后,笑道:“小宝贝,起来吧!来,吃烤鸡吧!”
说完,立即取下肩上之包袱。
包袱一解,纸包一开,油纸一除,里面果然是一只烤成金黄色,香喷喷,令人垂涎三尺的烤鸡。
阳煞撕下一块鸡腿,然后将烤鸡递给蔡归。
蔡归道过谢,正欲先呈奉给阴煞,却见阳煞已将鸡腿递给阴煞,他不由怔道:
“大师父,你不吃呀?”
“哈哈!我当然要吃呀!不过,你猜我要吃什么呢?”
蔡归怔了一下,立即撕下一块鸡腿递了过去。
“咦?小宝贝,你确知我喜欢吃鸡腿吗?”
“确定,因为,如此一来,你们才会联决而行呀!”
“呵呵!好乖巧的心思喔!很好,我喜欢!”
“大师父,师父,你们也该‘比翼双飞’吧?”
说完,立即撕下那对鸡翅膀。
阴煞乐得嘻嘻一笑,道:“老公,咱们没有白疼他吧?”
“哈哈!不错,咱们岂能拂逆他的心意呢?吃吧!”
于是,三人就盘坐在草地上啃咬起来。
阴煞吃了三口之后,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公,你好似提早一天回来哩!
事情办妥了吗?“
“哈哈!妥当极了,超过预期的顺利哩!”
说完,他将赴勇庄之经过说了一遍。
阴煞听得咯咯笑个不停。
蔡归也听过“勇庄”这块圣地,一听阳煞居然单枪匹马地毁了该庄四名顶尖高手,又从容而退,他不由佩服万分。
“嘻嘻!小宝贝,大师父的确有几把刷子吧?”
“哇操!简直是钢刷子哩!谁被他刷到,准倒霉无疑!”
“哈哈!好譬喻,老夫若是钢刷,你即将在半年后成为钢锥,足以令别人被戮得哇哇叫,却百折不挠的钢锥,懂吗?”
“哇操!半年的时间挺短,可能吗?”
“哈哈!事实胜于雄辩,你试目以待吧!”
“哇操!这……这不大可能吧!师父每晚叫我盘坐在瀑布旁,白天教我胡蹦乱跳,好似没有什么进展哩!”
阳煞含笑道:“你在瀑布盘坐之后,有何感想呢?”
“感想?这……不敢想喔!起初,耳膜险些被震破哩!”
“现在呢?”
“哇操!好多啦!”
“哈哈!等你哪一天,能够盘坐在瀑布旁边听见林中鸟叫的歌声之后,你就变成一把钢锥了!”
“哇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咱们试试吧!”
说完,身子一晃,疾射向瀑布。
不久,他已经盘坐在瀑布旁那块大石上面了。
阴煞含笑道:“小宝贝,你对大师父的印象如何?”
“很好,很随和呀!”
倏听阳煞的声音传来道:“很好,很随和呀!”
蔡归吓了一大跳,道:“哇操!这……”
蔡归大嘴一张,不敢相信地望着远处的阳煞。
阴煞低声道:“小宝贝,你压低嗓门再试试看看吧!”
“这……好……师父,大师父叫什么名字呀?”
倏听阳煞答道:“老夫姓欧阳,名叫不悔。”
蔡归苦笑道:“哇操!有够厉害,简直是顺风耳嘛!”
阴煞嘻嘻一笑,道:“小宝贝,你只要把我教你的方法专心一致的练下去,不出半年,必能达到这个境界。”
“真的呀?”
阴煞含笑道:“千真万确。”
蔡归匆匆地啃完那只鸡,身子一弹,疾掠出丈余,只见他连纵三下之后,立即轻飘飘地停在那块大石上面。
只见他将双腿一盘,立即瞑目调息。
阳煞欣喜地道:“宝贝,你真有办法,居然在短短的半个多月时间,就把宝贝教导到这个程度!”
“嘻嘻!他早有一身通玄的功力,只要稍加指点,自然会突飞猛进,尤其经你方才这一刺激,他会进步更快了!”
“宝贝,他怎么会答应跟你来此练武呢?”
“嘻嘻!他是受了女人的刺激啦!”
“喔!有这种妙事,快说来听听吧!”
原来,蔡归正想跟踪幸娟,却被梅娘端着十全鸡及酒进来拦阻,他只好等待下一次的机会啦!
梅娘由于赌场被迫停止营业,担心会被上级责骂,心情一烦,立即一杯接着一杯地干下去了。
那壶酒不到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
于是,她干脆又去提了一壶酒来。
蔡归边吃十全鸡边暗喜道:“哇操!三八查某,你尽量喝吧!等你醉了之后,我再来套问口供吧!”
于是,他立即也偶尔举杯敬酒。
又过了盏茶时间,梅娘已经娇颜通红,媚眼如丝了,只听她道句:“好热喔!”
立即起身脱衣。
不久,她已经赤裸裸地坐在椅上继续喝酒了。
蔡归心知今晚难免会有一场激烈的肉搏战,于是,他立即也脱去衣衫,继续吃十全鸡及敬酒。
梅娘酒越喝越疾,身子也越靠越近了。
哇操!她方才还在嫌热,此时靠在蔡归的身旁,靠得额上见汗,娇喘吁吁,却毫无怨言哩!
哇操!这叫做“色之所至,洞门立开”吧?
好半晌之后,只听她打了个酒呃道:“菜瓜,你挺沉得住气哩,居然还有心情吃喝哩!”
“哇操!梅娘,我是硬撑的呀!你没有答应,我敢乱来吗?你瞧瞧,我这位‘小兄弟’已经焦急万分啦!”
梅娘握住他的“小兄弟”边轻摸边道:“好菜瓜,古人说:”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会有此种迷人的宝贝!““哇操!迷人?我觉得它挺烦人哩,经常会撑破裤子哩!”
“咯咯!你不会穿帆布裤呀?”
“哇操!有帆布裤吗?”
“咯咯!我明天就吩咐她们替你做几件吧!”
“哇操!算啦!羞死人啦!何况,帆布密不透风,万一把它闷死了,那可就要遗憾一辈子哩!”
“遗憾?可能吗?”
“哇操!男人就靠它传宗接代呀!”
“咯咯!菜瓜,跟你谈话真有意思,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你这位‘开心果’呢?
害我浪费太多的青春啦!“
“哇操!管家也待你不错呀!”
“不错!若非他……算啦!别提那个死鬼啦?”
“死鬼?他‘嗝屁’啦!”
“管他是死是活。”
“哇操!你不怕他突然撞进门来逮成双呀?”
“下辈子吧!上床吧!”
说完,立即先行上床。
蔡归一探她的话音,立即明了“狗屎”已经“嗝屁”,看来“砰砰”之叔叔没死哩!
他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因此,他上床之后,果真自己披褂上阵了。
蔡归悠悠哉哉地把玩着那对丰乳,任由她自己去“自由发挥”,口中却问道:
“梅娘,咱们要歇业多久呀?”
“咯咯!你别担心那么多啦!月薪照发,那几两银子也免扣啦!”
“哇操!我不是为了钱啦!我是为场子着想呀!”
“咯咯!安啦!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明晚就可以恢复营业了,说不定那个狗官也会来道歉哩!”
“哇操!这么罩呀?”
“咯咯!别说那个狗官只是一个区区的府城捕头,即使是京城中之大臣也不敢动咱们场子的一草一木。”
“哇操!梅娘,你没有喝醉吧?”
“笑话,这么一点酒,就会让我醉呀!菜瓜,你目前还不是知道秘密的时候,你只要真心的跟我,绝对吃不了亏的。”“是,是,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去你的,不准你死,你一死,我要去哪儿找这种宝贝呀?”
“哇操!咱们场中还有六七十人呀!”
“哼!中看不中吃,有个鸟用,哪似你,不但货好,而且耐力强,要多爽,就有多爽呢?”
“哇操!小心些,请多加爱惜。”
“咯咯!断不了啦!喔……喔……”
蔡归一见到那疯狂情形,心知她已经快要“嗝屁”
了,于是,他以双肘撑身,开始发射“长程飞弹”了。
梅娘受用至极,喔!喔!叫个不停,口中更是满口胡言了。
那声音令蔡归听得血液沸腾,干脆挽着她站在床前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房中立即炮声隆隆了。
梅娘歇斯底里地叫着,扭着。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梅娘有气无力地道:“够……
够……“
“哇操!那我呢?”
“放……我……下来……吹……我来吹……”
“哇操!吹牛呀?”
“咯咯……别管嘛……”
蔡归将她放回床上,起身道:“我去冲个凉!”
哪知,他刚走入院中那间盥洗室,倏觉腰间一疼,喉结一酥,他立即暗骇道:
“惨啦!又是动不了啦!”
只见一道黑影自盥洗室内闪出,蔡归尚未瞧清楚对方的容貌,便已经被对方挟起朝后墙掠去。
由那沁鼻的幽香,他知道此人乃是一位查某,他不由思忖会不会是赌场里面的少女要偷吃腥呢?
那道黑影挟着蔡归掠出墙外,立即朝远处驰去。
突见另外一道体态婀娜的黑影自院中暗处射出紧缀而去。
阴煞缓缓跟在那两道黑影的身后,暗喜道:“想不到小宝贝这么有女人缘,去瞧瞧热闹吧!”
三道黑影流星摘月般疾射出三里远之后,第二道黑影一见四周无他人,立即沉声道:“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还不站住。”
挟住蔡归之黑影倏然刹身,转身凝视着对方。
两道黑影相距丈余,峙立凝视着。
蔡归一见对方虽然以黑巾捂脸,那身材却与“砰砰”
所追求之“阿珠珠”甚为相似,他不由暗惊不已!
“喂!你到底放不放人?”
“哼!你是这只色狼的什么人?”
“我……我……”
“哼!你怎么啦?不要脸!”
“住口,你才不要脸哩!居然敢偷男人!”
“住口,谁说我偷男人?”
“哼!他明明要去冲凉,你却把他挟走,这不是偷男人吗?”
“喔!敢情你方才也躲在院中看这只色狼表演呀!
不错!是我擒住他的,不过,我是为了要教训他而已!““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住口,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如此批评姑奶奶!”
“姑奶奶?好大的口气,识相些,把人放下来,否则……”
“你想怎么样?”
“教训你,快放人!”
那道黑影冷嗤一声,身子一弹,右掌五指箕张,疾抓向婀娜黑影之右肩,由那“嘶……”
声细响,可见她已贯注内家真气。
第七回火爆浪女来报到
婀娜身影沉喝一声:“来得好。”挫身出掌斜削向对方之腕脉。
那道黑影冷哼一声,化抓为削疾迎过去。
“叭”一声,两人各退一大步。
哇操!半斤八两,不分轩轾。
两人立即缓缓地兜圈子凝视着。
突见婀娜黑影叱声:“看招!”左掌劈出一掌扫向对方之胸口,右掌却疾抓向对方之左肩。
“哼!休想抢人!”
只见黑影鬼魅般的一飘,立即避开那一掌及一抓,右掌连抓,夜空中立即传出一阵阵嘶嘶锐啸。
两道黑影立即不停地扑纵追击着。
蔡归瞧得心惊胆跳,深怕被流弹波及。
盏茶时间之后,突听“裂”的一声,婀娜黑影脸上之黑巾已被撕下,蔡归立即发现她果然是“阿珠珠”岳仙珠。
哇操!想不到“阿珠珠”会是一位武林高手,蔡归若非“哑穴”受制,他铁定会当场惊叫出声的。
岳仙珠一见自己以双掌攻击,对方仅以单掌还击,自己居然被撕下白巾,她立即转身,疾掠而去。
黑影冷哼一声,立即朝相反方向驰去。
阴煞躲在林中目视岳仙珠离去之后,正欲继续跟踪那道黑影,却见岳仙珠闪入林中,她不由一怔!
及至一见岳仙珠悄悄地掠来,她立即明白岳仙珠要跟踪那人,她立即悄悄地运聚功力于右掌。
岳仙珠果然不放心蔡归的安危,准备要跟踪,哪知,她甫掠出十余丈,倏觉一道指风逼近身来。
她正欲挥掌闪避,倏觉腰眼一麻,全身已经无法动弹,她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双眼慌忙一阵子疾转。
“嘿嘿!丫头,别紧张,老身不会伤你,小宝贝不会有事,你暂时在此地休息半个时辰吧!”
说完,立即将她抛上枝桠间。
岳仙珠轻飘飘地落入枝桠间之后,不由暗骇此人功力之精湛。
且说阴煞跟着那道黑影来到邙山附近之后,她心知对方必然要赴那座陵寝暗室,于是,她立即穿林而入。
当她来到山顶,一见那道黑影果然自山腰上疾掠而来,她立即利用地形地物悄悄地下山。
不久,她果然听见一阵“轧……”细响,她心知对方必然正欲进入暗室,于是,她立即悄悄地掩了过去。
又是一阵“轧……”细响之后,陵寝前面已经失去那道黑影及蔡归,不过,却多了轻轻飘下的阴煞。
婀娜黑影阴煞正在打量暗室入口之开关之际,倏听一阵子“拍……”连响,接着是蔡归的叫声道:“你干嘛打我?”
“色狼,无耻,卑鄙,下流,站起来!”
“咦?我能动了,好,三八查某,看我如何揍你!”
接着,立即听见一阵“轰隆!”大响,坟侧立即破了一块大洞。
“姑娘,他的掌力太狠了,制住他吧!”
“哼!别急,我今晚非让他心服口服不可,色狼,动手呀!”
“哇操!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哎唷!”
“啪”一声,看来蔡归又挨了一记耳光啦!
阴煞心中一疼,立即飘到破裂之处,悄悄地一瞧。
只见蔡归双臂乱挥,猛扑向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似绵絮般飘浮不定,不过,她的纤掌却不时的挥动,蔡归的双颊不时的中奖了。
他怒吼连连,扑击更疾了!
哪知,任凭他使尽吃奶的力气,却仍然沾不到对方的衣角,相反的,他的双颊在对方的随意挥动之下,立即连连中奖了。
他明知奈何不了对方,不过,他不甘心地紧闭双唇,不停地扑击着。
黑影边揍他边嘲笑道:“没用的家伙,你还不死心呀!”
蔡归不吭半声,继续地扑击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的双颊又红又肿,嘴角挂着两条血丝,不过,他仍然不死心地继续扑击,不达目的,决不中止。
这份狠劲,立即使黑影暗暗地心折,因此,她不再揍他了,不过,口中仍然不时的冷疯热嘲不已。
蔡归不言也不语,只是扑击着。
他的双颊虽然疼痛万分,可是,越扑击,体力越充沛,他虽然暗暗诧异,却仍然不甘心地扑击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倏听黑影叱声:“死皮赖脸!”
右掌一扬,蔡归立觉右腰一疼,不过,由于浑身是劲,仍未摔倒。
黑影轻咦一声,手中一加劲,猛拍一掌。
蔡归“哎唷”一叫,立即摔倒。
黑影吁了一口气,道:“小莹,把他剥光。”
一直站在右侧角落的那位明眸皓齿,十七、八岁少女闻声之后,神色一变,忙问道:“姑娘,你要做什么?”
“少罗嗦,脱!”
“是!”
“住手!三八查某,你要干什么?”
“小莹,制住他的哑穴,脱!”
“是!”
不久,蔡归已经被剥得清洁溜溜了。
“小莹,把你的衣衫脱掉!”
“什么?我……”
“小莹,你敢抗命吗?”
“不敢!可是……”
“脱!”
“是!”
阴煞一见那位少女泫然欲泣地转身低头脱衣,立即忖道:“好贞烈的丫头,看来是要教训小宝贝哩!”
小莹脱光身子之后,立即低头而立。
“小莹!”
小莹转过身子,颤声道:“姑娘,小婢在!”
“小莹,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有余!”
“我待你如何?”
“名为主婢,情同姐妹,可是……”
“小莹,全堡之中,只有家母和你知道我的遭遇,如今正主儿在此,你难道不肯替我出点力吗?”
“什么?就是他呀?”
“不错!”
“姑娘,你不是说他也是无辜的吗?”
“那是我以前瞎了眼,我今夜才发现他是一位最卑鄙无耻,下流至极,该打下十八层地狱的色狼。”
“姑娘,何不把他一刀两断?”
“哼!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上!”
“是!”
爱之深就责之切,擒来情郎欲教训;皇陵之中风流劫,能否过关看今宵。
蔡归一见小莹这个“幼齿仔”的赤裸裸胴体,虽然置身于虎穴,“小兄弟”却不争气的“站起来”了。
小莹乍见到那庞然大物,立即神色大变。
黑影也全身轻轻的一震。
蔡归窘迫万分,却无法使它低头或稍息。
只有阴煞为自己的杰作含笑不语!
小莹犹豫片刻,偷偷地瞄了黑影一眼,立即紧张万分地走到蔡归的跟前。
“蓬门未曾缘客扫,玉洞今始为君开”,小莹刚刚沉身下坐,禁不住撕裂般的疼痛,立即刹车。
黑影倒出一粒清香药丸塞入小莹的口中,立即沉声道:“小莹,苦了你啦!我会弥补你的!”
小莹吞下那粒珍贵的灵药之后,立即咬紧牙根继续“下刀山”。
黑影沉声道句:“开始吧!”立即卸下面具。
面具一卸,赫然是那位韦家堡幺姑娘韦屏钟,只见她来到蔡归的面前道:“色狼,还记得我吗?”
说完,立即解开他的“哑穴”。
“咳!咳!哇操!原来是你这位三八查某!”
“啪”一声,小莹立即赏了蔡归一记五百。
她实在恨死蔡归了,因为,她珍守十八年的处子身体已经毁于他的身上,她岂能不揍他。
“小莹,你忙你的!你叫做蔡归吧?”
“正是!三八查某,你太过分了吧?”
“过分?我哪儿过分啦!”
“哇操!你骑马撞翻了我的朋友,我还未和你算这笔帐,你今天却又强奸良家少男,不过分吗?”
小莹叱声:“呸!良家少男?”立即又赏了他五百。
“哇操!幼齿仔,我念你也是被人所逼,不和你计较,你可别太过分!”
“住口!若非你这只色狼,姑奶奶岂会毁了贞操!”
“我……我……”
“小莹,别打岔!蔡归,你可知道你被陆棱棱那个贱人制住穴道之后,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我……我……她把一粒药丸塞入我的口中,就把我抛在床上,我清醒过来之后,却已经回到赌场附近了!”
“你服下药丸之后,有何感觉?”
蔡归窘迫万分,一时说不出来!
“哼!是不是全身燥热,胡思乱想,神智逐渐不清?”
“你……你怎会知道?”
“哼!那粒药丸就是害人的媚药!”
“媚药?我……我是不是冒犯你啦?”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连一丝印象也没有吗?”
“我……我实在没印象!”
“姑娘!他在装蒜,别理他!”
“小莹,你忙你的,不过抓紧时间,快天亮了!”
小莹双颊一红,果真听话而行。
“哇操!姑娘,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
“哼!不错!陆棱棱在奸情被我戮穿之后,制住我的身子,然后,任由你这只色狼疯狂的摧残……”
说至此,已经泫然欲泣了!
蔡归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立即无言以对!
小莹边用力边冷冷地道:“色狼,你知道姑娘受了多大的创伤吗?她……她险些就投河自尽哩!”
“哇操!别糊涂!我……”
“你!你想怎么样?”
“我……我……”
“哼!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枉费姑娘费尽心机,带着尚未完全复原的身子来找你,想不到你却是一只色狼。”
“哇操!冤枉,我不是色狼!”
“住口!姑娘岂会看错人!”
“哇操!请听我说!”
“不听!你休想诡辩!”
韦屏钟沉声道:“你说吧!”
“姑娘,谢谢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你可知道今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梅娘是大发赌场目前的负责人?”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你不但完全没有被逼的神情,相反,还刻意的灌她酒,分明不安好心眼!”
“不错!我今晚是主动配合她,可是,你知道我的目的吗?”
“你有何目的?”
“我要报仇?”
“什么?你要报仇?仇家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方姓魏,名叫天隆,擅长‘凌云剑法’!”
小莹神色大变,倏然停止前进。
韦屏钟颤声道:“你再把……仇家姓名说一遍?”
“魏天隆。”
“是魏?还是韦?”
“魏?韦?我……”
“你是如何知道这条线索的?”
“忠仆福叔临终时告诉我的?当时,他的声音甚低,我又只有六岁,因此,只记下了这些而已!”
“令尊及令堂是谁?”
“蔡天霖及游双双!”
“啊!是……是他呀!”
“姑娘,你认识先父吗?”
“不……不认识,不过,听过这个名号,令尊有个‘蔡仲连’之外号吧?”
“是的!听说那是因为先父热心公益,经常替人排解纠纷,所以才会获得这个外号,可惜,却无法排解自己的劫难。”
韦屏钟沉声道句:“小莹,你起来吧!”立即拍开蔡归的穴道。
蔡归一见自己“禁区”一片鲜血及小莹踉跄着衣的情形,他正在不知该怎么办之际,韦屏钟已经低头递给他一条丝巾。
那幽香的丝巾,立即使他心神一荡!
韦屏钟转过身子,道:“你先把衣裤穿上吧?”
蔡归双颊倏红,匆匆地以丝巾擦去血迹,穿妥衣裤之后,立即低着头自动罚站在一旁哩!
小莹接过丝巾,珍惜地叠妥,放入怀中之后,立即退到一旁。
韦屏钟轻咳一声道:“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好似听见你名叫韦屏钟吧?”
“不错!家父姓韦,名叫韦天隆!”
“啊!这……这……”
“公子,你可知道令尊在生前乃是家父之结拜兄弟吗?”
“这……不知道!”
“公子,家父虽然孤傲,却甚为推崇令尊,因此,我确信他不会伤害令尊,请你给我一个调查真相的机会!”
“这……理该如此!我可否拜访令尊?”
“欢迎!不过,可否让我来安排一下?”
“可以!我会一直在大发赌场恭候佳音!”
“好!时候不早了,公子请回去吧!”
“我……小莹……”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目前真相未明,先别谈儿女私情,等真相明朗之后,再作决定吧!”
“好!不过,我由姑娘的坦荡心胸感觉凶手必然另有其人!”
“谢谢你的夸奖,我送你一程吧!”
说完,立即又戴上面具。
“轧……”声中,蔡归与韦屏钟走出暗室低头朝山下行去,阴煞却神色肃然地站在原处瞧着他们。
她一见韦屏钟送到山下,仍然依依不舍地继续“十八相送”,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立即飘回山顶再折入林中。
当她掠到林沿,探头—瞧蔡归独自从远处奔来,她立即换上一副妇人面具,然后低声唱道:“一袭绸纱裁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春心若肯锁紧些,钮扣何须做太多。”
蔡归陡闻歌声,凝神一瞧,见居然又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妇人,他立即刹住身子朝她点了点头。
阴煞微微一笑,立即转身行去。
蔡归急忙跑到她的身边道:“前辈,我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就只有一个问题吗?行!说吧!”
“前辈,你怎么会唱这首歌呢?”
“我听你唱过,觉得很有意思,就学下来了!”
“你是谁?”
“抱歉!你不是只要问我一个问题吗?”
“哇操!我……不行!你偷学我的歌,必须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吧!我姓莫,莫测高深的莫,名叫丽丽。”
“抱歉!我不是问这个问题!”
“嘻嘻!小宝贝,你挺滑溜的,说吧!”
“你肯不肯教我那套震开城门的功夫?”
“你为何要学武功?”
“自卫!”
“好!我可以传你武功,不过,你必须暂时远离人群,专心练习半年,你肯答应吗?”
“哇操!半年呀,那么久呀!能不能提早些!”
“能?师父带入门,造化看各人,只要你学得快,说不定三天就可以练成功哩!
有兴趣吗?”
“有!不过,我尚有些私事必须交代一下,因此……”
“你是不是要向梅娘说一声?”
“咦?你怎知此事?”
“你既然已有仇人之线索,何须再回赌场呢?”
“哇操!你怎知此事?”
“我瞧你双颊香喷喷的,是被韦丫头亲的?还是她替你抹了药?”
“啊!你怎知此事?”
“嘻嘻!小宝贝,你只会说‘你怎知此事’吗?”
“哇操!不是啦!我是太惊讶啦!你怎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呢?难道你一直跟踪我吗?”
“不错!”
“你是何用意?”
“想收你为徒!”
“哇操!竟有这种事?”
“不错!天快亮了,走吧!”
“这……我总该回去拿些衣衫吧?”
“不必!另外买吧!”
“好吧!我跟你走啦!”
阳煞听至此,低声道:“宝贝,你有没有把咱们目睹韦天隆杀死蔡天霖之事告诉他呢?”
“没有!我怕他会受不了!”
“不错!过些时候再告诉他吧!”
“老公,我在这几天想起那件血案,好似另有蹊跷哩!”
“有何蹊跷?”
“韦天隆好似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哩!”
“啊!对呀!他任凭蔡天霖再三追问,仍是紧攻不舍,却没有半句,莫非是别人易容的?”
“有可能!不过,那人的凌云剑法甚是火候哩!”
“说不定是韦天隆的亲信下手的哩!”
“有可能!反正韦丫头比咱们更紧张,她自己会去查访的,对了,咱们该来谈谈勇庄的事啦!”
“勇庄必然另有图谋!”
“对呀!我当初早就怀疑涂开泰那家伙为何不趁机露脸,看来一定是暗中在搞什么鬼?”
“不错!但愿他们在搞鬼,届时再由小宝贝去对付他们,如此一来,咱们修罗双煞可以大大的露脸了!”
“嘻嘻!好主意!咱们得好好地设计一番哩!”
“宝贝,这是你的专长,瞧你的啦!”
“讨厌!回洞内再说吧!”
“宝贝,小别胜新婚,你想要……”
“死相!你想到哪儿去啦!人家是要你去瞧瞧那盆‘寒心草’所结之‘寒心果’是不是可以服用啦!”
“宝贝,你舍得放弃它呀?”
“不错!小宝贝只要服了‘寒心果’,就可以不惧百毒,咱们也可以少操一些心,不是很妙的一件事吗?”
“可是,它可以使咱们的容貌变美,而且永不衰老……”
“去你的!要那张臭皮囊有何用?咱们现在戴在脸上的面具不就是假的吗?要多美就有多美!”
“哈哈!宝贝,你真的想开啦!太好啦!”
说完,立即疾掠而去。
二人旧地重游,倍觉亲切,个中之激情不再赘述。
夏去秋来,一晃又是枫红层层、秋诗篇篇令诗人强作愁的秋天了,幽谷中却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因为,蔡归的超前进度太令修罗双煞满意了,尤其,他的发奋练武精神更是令二老乐透了!
这天一大早,修罗双煞刚自松林中行出,立听一声:“大师父,您们今儿个起得真早哩!”
二老一见蔡归闭眼盘坐在瀑布旁,居然能够听见自己二人出林的脚步声,阳煞立即“嘻嘻”一笑,同时朝阴煞使个眼色。
“哇操!大师父,你在考我呀?”
“哈哈!成了!小宝贝,你这招‘闹中取静’已经练成了,从今以后,你周围五十丈内的风吹草动瞒不了你啦!”
蔡归弹射到二老的身前,拱手一礼,道:“多谢二位师父的教诲!”
“嘻嘻!老公,你的压箱绝活该现宝啦!”
“哈哈!没问题!”
说完,一欺步,倏地伸手扣住蔡归的左腕。
这一握,劲道甚足,蔡归只觉半身麻木,骨疼欲裂,他“哇操!”一叫,右掌已经劈出一招“分花拂柳”。
阳煞咧嘴一笑,俟蔡归掌势劈到,才微一侧身,右手仍然扣着蔡归的左腕,左手轻轻一翻,借力化力,消解了蔡归的掌势。
蔡归心中一急,右掌倏然回击。
阳煞这回不再还手,只见他轻轻的一闪,右手仍然握着蔡归的左腕,一面轻松地躲避蔡归之纵打横击。
哇操!有够奇怪!蔡归和阳煞相蹑仅仅只有尺余远的距离,任凭蔡归如何劈打,但始终打不中一下。
表面上看来,好似阳煞跟着蔡归的掌势在转动,其实蔡归的一招一式,都是跟着阳煞的身法在转动。
“哇操!哪有这种邪门事儿!再来!”
说完,他立即急着要挣脱自己的左腕,不但右掌猛挥精招,双脚亦不时的踢踹着。
哪知,他又连攻百余招之后,仍然沾不到阳煞的衣角,他立即垂手苦笑道:
“哇操!投降啦!”
阳煞松手含笑道:“瞧瞧我的脚印吧!记住,蛇走鹰翻,鱼逝兔脱,五行生克,易强为弱,妙在纯熟快速!”
说完,倏地掠到深涧入口,疾钻而入。
“哇操!大师父想不开要自尽啦?”
“嘻嘻!黑白讲,别理他,快瞧脚印,不懂之处,就发问吧!”
蔡归低头一瞧停身处三尺方圆内,居然只有五个半寸多深的清晰脚印,他不由诧道:“哇操!我连劈百余招,大师父只用这五个脚印就轻易打发啦?”
“不错!你瞧瞧脚印之踏痕,再思忖自己出招的经过吧!”说完,立即将手中之肉脯递给他,然后走到深涧的入口。
蔡归连啃肉脯边打量足迹,越瞧越觉深奥,于是,他顾不得啃肉脯,立即边想边练习起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阳煞重新钻出涧面,只见他含笑道:“宝贝,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果熟瓜蒂落啦!”
“真的呀!太好啦!老公,你瞧小宝贝的那分着迷劲!”
“哈哈!这小子越来越惹人疼啦!我该回去歇会啦!”
“辛苦你啦!人家陪你吧!”
“你不陪陪小宝贝呀?”
“他已经摸对门径了,让他去自由发挥吧!”
“也好!他的怪点子挺多哩!我原本以为‘修罗追魂’已经无懈可击,想不到却仍然被他找出缺失哩!”
“是呀!我那招‘修罗炼魂’还不是被他找出缺失了。”
“走吧!别吵他了!”
二老离去之后,蔡归果然继续思忖演练着。
夜幕深垂,谷中一片黝暗,蔡归却在记熟那些步法之后,一见二老已经不在,立即脱光身子,拿着肉脯走入溪中。
瀑布声音似万雷聚集,又似万马奔腾,蔡归所有的脑细胞活力十足的蠢动,那五个足印及踏痕似放映“录影带”般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双眼明亮似炬,在不停地闪动之中,心得纷纷涌现,他已经忘了置身于冰冷的水中及忘了啃肉脯了。
“哗啦”声响之中,他在溪中来回的飘闪两个多时辰之后,立即掠上那块大石,闭目默思不已!
当朝阳再度笼罩幽谷,修罗双煞步出松林,一见蔡归赤裸裸地盘坐在石上,二老相视一笑,立即将食物放在草地,立即离去。
黄昏时分,幽谷之中倏然传出龙吟般的啸声,“轰隆”爆响的瀑布声音立即吓得不敢吭声。
啸声未歇,二老已经自松林掠出,蔡归一见到二老,倏地发现自己仍然赤身裸体,他急忙刹住啸声,掠上草地。
二老转身望着远处的深涧入口片刻之后,立听蔡归含笑道:“大师父,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哈哈!小宝贝,你用上‘敢’字,看来挺有心得啦!”
“一试就知,看招!”
说完,身子一弹,一式“隼鹰夺食”疾扑而来。
“来得好!横扫泰山!”
“泰山虽高,一掌劈平!”
“掌力虽猛,一指戮穿!”
“戮得好!双龙抢珠,把指扭断。”
“易指为刀,砍断双臂。”
“大蟒归洞,有砍没有到!”。
二人相距只有尺余,口中妙语如珠,双掌却迅疾变招,掌、指、拳……各式各样的怪招源源不绝地涌出。
半个时辰之后,倏见蔡归右腿一蹦,双掌一并贯胸插去。
阳煞双掌一分,身子一闪,“砰”一声,立即被蔡归的右腿拌倒,倏见他拧腰,弹腿疾朝空际一踹!
“哇操!好功夫!还好,我没有追攻,否则非自讨苦吃不可!”
阳煞弹起身子,哈哈一笑,道:“小宝贝,行!你真行!
老夫这套五行轮回还是被你破掉了!“
“哇操!没有破!没有破!我右腿这一踹还有缺点,必须再好好地研究改良一番,让我想想吧!”
阴煞含笑道:“人是铁,饭是钢,来,吃点东西再想吧‘!”
阳煞接道:“对啦!你别太早破去老夫的压箱绝活,让老夫多留一些颜面吧!
来!接着!”
蔡归接住那烤肉,立即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阴煞含笑道:“小宝贝,你彻夜未着寸缕,要不要紧呀?”
“没事!多谢你的关心!”
阴煞微微一笑,立即也行入林中。
蔡归实在太乐了,他想不到自己居然在短暂的数月之间,就能练成这一身神奇莫测之功夫。
最令他乐透的是,自己居然能够与阳煞斗得平分秋色,甚至还将他拌倒过一次,这实在太不可能啦!
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蔡归自幼失怙,好似睡在苦瓜棚下吃黄莲,早已苦透了,然后,再以十岁的年纪在大发赌场干小二,听百余人及赌客们使唤,累得似龟孙般。
哇操!那种日子简直是地狱生活哩!
可是,自从他被修罗双煞遇见之后,就走运了,在短短的半年时间,他由一个平凡的赌场打手摇身一变成为具有“大侠”的架势了。
这一切,全归功于他的庄敬自强,终于荣获上天的垂怜及眷顾。
咱们言归正传,寒冬终于来临了,蔡归为了避寒,不但穿起棉袄,而且在睡觉时也移到洞内拥被自重了。
这天一大早,他尚在熟睡之际,突闻一阵清香,他将鼻翼连耸数下,禁不住那越来越浓之香味,他急忙睁眼起身。
却见阴煞的右掌托着一个小玉钵含笑站在洞口,他立即含笑道:“师父,你所持何种宝贝?有够香哩!”
“寒心果,听过吗?”
“没有!挺怪的名字哩!”
阴煞走入沿中将玉钵放在地上,蔡归立即发现那是一株两寸高,只有三片小绿叶及一粒花生米大小红色圆果之小树。
“哇操!好一株迷你树喔!”
“嘻嘻!小宝贝,你别瞧它小,它至少有一千年了哩!”
“哇操!一千年呀!吓死人,它有何功效呀?”
“祛除百毒!举世只有此株!”
“哇操!真的呀?是从哪儿弄来的?”
“是你大师父昨晚进入深涧二百余丈处采来的!”
“哇操!那深涧又深又窄,甚难通行哩!大师父实在厉害,若换成我,早就冻死或闷死在涧中了!”
“黑白讲!快吃下吧!”
“什么要给我吃呀?不行啦!无功不受禄呀!”
“嘻嘻!你的成功,是我们的荣幸,快吃下,然后调息吧!”
“这……师父,我怎能承受这份隆恩呢?”
“小宝贝,别如此客气,你只要好好地替咱们争口气,我们也就安慰了,记住!
整株服下,然后调息十二周天!”
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蔡归经过这阵子与他们相处,明了她们皆是爽快之人,于是,立即将整株的“寒心果”
塞入口中。
他略嚼数口,整株的“寒心果”立即化成一团涩涩的草团,他将它们吞入之后,苦笑道:“哇操!没什么反应嘛?”
“嘛”字未歇,倏觉胸口好似触到一块冰般一阵奇寒,他“哎唷”一叫,立即慌忙盘坐在地上。
他刚盘妥,倏觉全身好似陷入“冷冻库”般又寒又冻,暗骇之余,他立即咬紧牙关运聚真气。
当真气涌现之后,寒冻倏减,他心中暗喜,立即全速催动真气。
半个时辰之后,他突然觉得全身好似置身于火炉,燠热难耐,他暗暗叫苦之余,仍然咬紧牙根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燠热之威胁已经荡然无存,全身充满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于是,他立即继续调息了。
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入定了!
当他于翌日午后醒来之际,突然发现洞口放着一个大瓷瓶及一块头颅大小之石头,他不由一怔!
他拿起石头,立即发现它的左右两侧各刻着一行字:“我们二人出去转转,年底前返此。”
“多练功,别离谷,药丸日服一粒,可避饥。”
“哇操!好厉害的指力,待我也试试!”
说完,功力一提,右手食指朝石上划了数下。
这一划,他欣喜得双眼一亮,叫道:“哇操!我的功力会比大师父及二师父深吗?这太不可能了吧?”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他所划的那个“口”字至少比修罗双煞所划之字深上分余,他怎能不喜呢?“
他以掌力拂平字迹之后,拿起大瓷瓶一瞧,立即发现瓶中至少装有一百粒清香绿色药丸,他立即吞下一粒。
药丸入口即化,全身暖洋洋的,他心知必是灵药,立将药瓶放在洞角,然后开始在松林中练习掌、剑、轻功。
他玩了两个时辰之后,由于全身热烘烘的,立即将棉袄脱去,光溜溜地掠入溪中戏起冰水了。
时值严冬,虽有瀑布在冲激,溪面上仍然有不少拳粗的冰块随着溪流缓缓地向深涧漂去。
蔡归越泡越爽,干脆就靠在一块大石旁边打盹。
由于修罗双煞已经离去,谷中数他为老大,加上此谷甚为偏僻及险峻,他就放心地打盹了。
哇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天下之事就这么邪门,在午后时分,突见一只大鹰自幽谷上空断线般坠了下来。
巧的是,它居然坠向熟睡中的蔡归,就在它坠近蔡归头顶丈余高之时,蔡归已经悚然一醒。
“哇操!畜生,你以为我‘嗝屁’了,要吃我呀!呸!”
只见他的右手一扬,五缕指风疾弹而去。
“噗……”声中,羽毛及鲜血四处飘溅,那只大鹰斜飞出去,“噗嗵”一声,它立即坠落在溪流中。
“哇操!我好久没有吃到野味了,太好啦!”
只见他将右手一招,“哗啦”一声,大鹰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他一见大鹰之颈下居然钉着一支小刀,不由怔道;“哇操!原来大鹰是被人射死的呀!”
他刚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道红影在峭壁上面迅速地游攀而下,他暗暗一骇,立即自溪中掠出。
他刚立定,立即听见一阵脆喝:“站住!”
“哇操!是查某呀!伤脑筋!”
他立即疾掠向林中,准备穿上棉袄。
“站住!休想霸占大鹰!”
“哇操!还你!”
“唰”一声,他将大鹰疾掷而去,然后疾掠入林。
来人是位三十余岁,面貌姣好,身穿一套紧身红色劲装的美艳妇人,瞧她那丰腴的体态,营养挺丰富的哩!
她姓包,复名柔柔,由于喜怒无常,动辄杀人,加上一向独来独往到处流浪,因此,就获了一个“火爆浪女”的外号。
事实上,她乃是“勇庄”之巡察,平日督察“勇庄”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关系企业”,权力挺大的哩!
她奉命追寻阳煞之踪迹数月,虽无下落,却仍然不甘心地在大山小岳之间到处寻找着哩!
她方才因为饥饿,一见到那只大鹰,立即以柳叶刀射它,想不到它居然还能负伤而逃,她当然追啦!
想不到居然会让她发现光屁股的蔡归。
此时,她一见对方抛掷大鹰狼狈奔入林中,她不屑地冷笑一声,右掌一伸,就欲将大鹰抓入手中。
“叭”一声,她是抓住了大鹰,不过,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震得整条右臂酸麻,五指更是剧疼似折。
她“蹬……”连退三大步,方始稳住身子,立即骇视着松林。
哪知,她等了好半晌,却未见到蔡归出林,她立即扬声道:“喂!小伙子,你躲到哪里去了?”
蔡归正躲在一株树上打量着这位来历不明的查某,闻声之后,立即喝道:“哇操!你吼什么?大鹰已经还你了,快滚吧!”
“滚?姑奶奶为何要滚?”
“哇操!此地又不是你的家,孤男胡寡女待在这儿,难免会引起一些流言蜚语,你趁早走吧!”
“哼!此地是你的家吗?”
“不错!”
“哼!所有权状呢?”
“什么所有权状呀?”
“证明此地是你的家呀!”
“哇操!哪有这回事?我从未听过所有权状?”
“哼!那是你孤陋寡闻,你既然拿不出所有权状,表示你只是霸占此地而已,姑奶奶当然也可以住啦!”
“哇操!你……你要住在此地呀?”
“不错!此地的风景挺幽美,我喜欢!”
“哇操!不行!我不喜欢!”
“咯咯!姑奶奶管不了那么多啦!”
说完,立即朝林中行去。
蔡归掠下树,喝道:“站住!”
火爆浪女停身,咯咯一笑,道:“你想干什么?”
“滚!否则,我就不客气啦!”
“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我要动手啦!”
“动手?动呀!”
说完,将大鹰一抛,双臂朝身后一放,含笑瞧着他。
“哇操!你……你耍赖呀?”
“不错!姑奶奶赖着不走,你能怎么样?”
蔡归双眼一转,右掌突然抓向她的左峰。
火爆浪女神色一变,叱声:“大胆!”左掌直立似刀疾切向蔡归的腕脉。
“哈哈!你终于动手啦!很好!”
“叭!”一声,他立即缩掌反扣她的右腕。
“哼!不知死活的猪哥!”
话未说完,双掌疾攻而至。
蔡归哈哈一笑,干脆把她当作喂招的“靶子”,立即在她的四周飘闪。
火爆浪女精招尽出,疾攻盏茶时间之后,一见居然无法沾到对方的衣角,心中一急,出手更疾了。
蔡归一见大师父的这套步法居然如此罩得住,心中一喜,立即边闪边冷讽热嘲猛吃豆腐了。
火爆浪女叱喝连连,偏偏奈何不了对方,正在心急之际,只觉右颊被轻捏一下,她不由惊骇交加!
“哇操!好嫩的脸蛋儿,挺会保养的哩!”
“哇操!查某,你胸前这对肉挺丰满的哩!瞧它们乱颤的情景,好似要冲破铁幕逃亡哩!
我该主持正义啦!“
“你……你敢!”
“哇操!我有什么不敢的,除非你快滚!”
“休想!看掌!”
说完,双掌一分,一式“开天阔地”疾劈而来。
蔡归飘然闪过那两道掌劲,右手食指倏地在她的右腑窝轻轻的一搔,她情不自禁地“嘻嘻”一笑!
“哇操!很好玩吧?还有哩!”
“啪”一声,他又在她的右臀轻拍一下。
技不如人,处处受制,加上连番被辱,火爆浪女在羞窘之下,倏地喝道:“臭小子,住手!”
蔡归飘然退出丈余,含笑道:“该死心了吧?”
“你是谁?”
“你要替我作媒呀?”
“你……咯咯!不错!我就是要替你作媒!”
说完,居然开始解开劲装上面的那排密扣。
“哇操!住手!你要干什么?”
火爆浪女一边继续除去密扣,一边咯咯笑道:“替你作媒呀!”
“这……别胡来!快滚!”
“你叫什么名字呀了只要你说了,我就走!”
“梅……梅斯仁!”
“咯咯!少来这一套!梅斯仁就是没有此人。”
蔡归双颊一红,讷讷无语!
他倏觉双眼一亮,只见她已经解开密扣,露出粉颈以下至双峰之间的雪白地带,他立即闭上双眼。
火爆浪女右掌疾伸,疾抓向他的左肩。
倏见他的身子一闪,立即横掠到溪旁,火爆浪女大骇之余,决心要擒服此人,于是,她以最大的速度脱去了劲装。
寒凛的天气,使仅穿一件水绿肚兜的她倏地一颤。
蔡归遥望远处,冷冷地道:“少来这套,万一受了风寒,算你衰尾!”
火爆浪女取出火折,脱去那件肚兜及亵裤,光溜溜地拿着那只大鹰超产同林中准备烤食。
她故意扭腰摆臀,摆出撩人的姿势,存心要吊蔡归上钩,蔡归冷冷一笑,干脆盘坐在瀑布旁的大石上面。
当他即将入定之际,突闻一阵香喷喷的烤肉味道,他暗暗地吞下口水,立即散去功力,低头思忖对策。
“哇操!想不到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查某,居然死皮赖脸不走,把我搞火了,就轰得她爬不起来!”
倏听一声脆喝道:“接着!”
蔡归抬头一见那查某已经站在溪边,将半只烤成金黄色的鹰肉掷了过来,他立即探手接入掌中。
火爆浪女靠在一块大石旁边吃鹰肉边欣赏着谷中之景色,暗中却注意蔡归有没有什么反应?
哪知,蔡归专心吃着鹰肉,根本不瞧她一眼,她又稍候片刻之后,立即问道:
“喂!你不怕中毒呀?”
“中毒?爱说笑!我的字典中没有中毒两字!”
“哼!少狂!下回我就放一把巴豆,让你拉得过瘾!”
“哇操!没有下回啦!天色不早了,你趁早滚吧!”
“要我走?行!把名字说出来!”
“哇操!你实在有够无聊!你硬要问我的名字做什么?”
“你不用管!”
“哇操!我偏不说!”
“咯咯!你不说,我就不走!”
“哼!我会让你识趣而退的!”
“识趣?什么趣?你敢动我吗?”
“哇操!你最好少逼人太甚,我的忍耐力有限哩!”
“咯咯!我瞧你的忍耐力超乎寻常哩!一般的男人见了我的胴体,早就似饿狗般,摇尾爬过来啦!”
“哇操!你才是饿狗哩!”
“咯咯!我怀疑你不能人道!”
“哇操!胡说八道!你把我惹毛了,我就轰得你爬不起来!”
“咯咯!别光说大话,上来吧!”
说完,居然翻上大石,仰躺在石上,双腿岔开,存心让他先好好地“鉴定”一番。
蔡归“哇操!”一叫,将一根骨头弹了过来。
火爆浪女将它劈落入水中,啐道:“死人!谁要这种小玩意儿呀!”
“哇操!你的胃口还不小哩!林中有不少的粗枝,你可以就地取材呀!”
“咯咯!人家只要你那活生生的宝贝,上来吧!”
“哇操!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
“咯咯!你不说,我也不说!”
“不说就拉倒,我就唤你为三八查某。”
“咯咯!人家就唤你木头。”
“随你高兴,少爷要睡觉了,失陪!”
说完,立即掠向林中。
“唰!”一声,蔡归一掠十余丈,而且衣衫不扬,过分骇人的轻功身法,使她在惊骇之下,更想要霸占他了。
于是,她也拿着衣衫跟入林中了。
哪知,她在林中绕了一阵子之后,居然找不到方才在烤肉时所发现的那个山洞,她不由神色大变!
她稍一思忖,立即明白对方已经启动阵式,于是,她先穿回衣衫,然后掠上一株松树,纵眼四顾。
她立即发现山洞之方向,于是,她踏着松树之枝桠,迅速地掠到山洞前,然后,悄悄的沿树而下。
在她的如意算盘中,自己此番空降而下,立即可以顺利地抵达洞口,哪知,她甫落地,立即觉得眼前一暗!
她在大骇之下,慌忙转身欲由树上离去。
哪知,她方才明明没有远离那株树,可是,摸索一大圈之后,不但没有摸到树,而且还听见一阵阵凄厉的鬼嚎声音。
她明知这些全是幻觉,可是,仍然惴惴不安!
她摸索半个时辰之后,只好盘坐在原地了。
蔡归站在洞口内侧欣赏她在洞口丈余方圆打转,然后乖乖地坐下之后,暗道:
“哇操!先关你三天禁闭再说吧!”
说完,他立即回洞内休息。
他说得到做得到,果真一直在洞内调息,饥饿之时,就吞药丸,要排泄大小便之时,往洞内深处暗沟一拉,就无“屎”一身轻了。
三天之后,他来到洞口,一见她已经昏倒在大小便之旁,他不由暗乐道:“哇操!三八查某,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三八!”
他立即闪入阵中,打算挟她“驱逐出境”。
哪知,他刚蹲在她的身边,倏觉双脚脚底一麻即逝,“叭”的一声,他的腰眼已被对方拍了一下。
“哇操!我又中计了!”
火爆浪女坐起身子,咯咯一笑,道:“小冤家,你总算自投罗网了吧?”
“哇操!你有够老奸!”
“彼此!彼此!你以阵式困我,我以酥骨散洒在四周恭候大驾,这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何不妥?”
蔡归立即明白方才那阵酥麻之感,原来是中了酥骨散,他立即忖道:“哇操!
不知‘寒心果’能否克住酥骨散?”
“咯咯!小冤家,你怎么不说话呢?”
“哇操!既然已落入你的手中,有何话可说呢?”
“咯咯!小冤家,你猜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呢?”
“哇操!我又不是你腹中的蛔虫,怎会知道你想做什么!”
“咯咯!你想不想做我腹中的蛔虫呢?”
“哇操!少肉麻当有趣啦!你看着办吧!”
“小冤家,人家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带人家到溪中去洗一个‘鸳鸯澡’,好不好嘛?”
“哇操!没兴趣!”
“咯咯!别这样子嘛!你瞧人家全身脏兮兮的!”说话之中,她立即站起身子,脱去衣衫。
蔡归趁隙动员真气疾冲而去。
“波”一声,他轻轻一震,真气豁然贯通,只见他倏地向外一翻,先逃出她的“威力半径”,再摸索路线出阵。
火爆浪女正准备脱去衣衫吃吃“菜鸟”想不到他居然尚能逃脱,她尖叫一声:
“小冤家!”
立即坐了下来。
蔡归走出松林之后,一见到日正当中,心中一阵得意,立即哈哈一笑,然后仰天长啸一声。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收住啸声,脱去棉袄掠入溪中。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洗过澡,因此,他游到瀑布旁边,任由瀑布激起之水花不停的溅淋身子。
哇操!有够爽快!
哪知,没隔多久,他倏然听见岩壁方向传来一阵轻响,抬头一瞧,立即发现又有两道红影沿壁而下。
他立即游至一块大石旁道:“忖道:”哇操!这两个查某一定是那个三八查某之同路人,我该如何制住她们呢?“
盏茶时间之后,那两道红影已经跃入谷中,蔡归凝神一瞧,立即发现是两位年轻的“幼齿仔”。
“千千,怎么没有看见巡察呢?”
“嘘!轻声些!小心被人发现。”
“此谷会有人吗?”
“有啦!婉婉,你没有看见那套棉袄呀?”
蔡归立即暗暗叫苦!
“那件棉袄质料甚佳,又是蓝色,一定是有钱人的公子哥儿所穿,不知他为何会在此地?”
“小心些!只见棉袄不见人,另有蹊跷哩!”
“他会不会在水中呢?”
“不可能啦!天气这么冷,谁敢下水呀!他一定在林中啦!”
“那……咱们该怎么办?”
“我去瞧瞧,你替我把风!”
“好吧!小心些!”
蔡归一见其中一女已经小心翼翼地入林,另外一人亦望着松林缓缓地行去,他立即在大石前轻轻的一挑。
两块小石立即应手而落。
那少女越来越接近了,只见他左右开弓,疾弹出那块小石,那名少女立即张嘴被罚站在原地。
蔡归微微一笑,暗道:“三八查某,我待会再来修理你吧!”悄悄地掠上峰,穿上那件棉袄之后,立即飘入林中。
只见那名少女正靠在一株树旁向前方张望,他暗暗的一笑,屈指弹出一缕指风,那名少女立即也被罚站了。
立听她尖叫道:“千千,有警!”
蔡归走到她的身前,含笑道:“有景?什么景?”
“你……你是谁?”
“有钱的公子哥儿,你呢?”
“我……我叫婉婉!”
“哇操!一个叫做千千,一个叫做万万,你们的主人一定是个守财奴,一天到晚在想千千万万的银子,对不对?”
“你……你胡说!”
“哇操!我胡说,你才黑白讲哩!你如果不想发财,怎会取这么俗气的名字呢?
幼齿仔,你到这儿干什么?”
“游山玩水而已!”
“游山玩水?很好!我就让你玩水!”
说完,立即挟着她出林。
第八回探得勇庄大机密
“噗嗵”一声,婉婉被抛入水中,一阵“救命啊!”喊叫声音立即响起。
蔡归走到千千的身前,道:“千千姑娘,你好!”
说完,立即拍开她的“哑穴”。
“咳!咳!你是谁?”
“有钱的公子哥儿,像吗?”
“你……你一直住在谷中吗?”
“是呀!还有问题吗?”
“你为何要将她抛入水中?”
“我问她为何入谷,她说她喜欢玩水,所以,我就让她去水中玩个过瘾,你是不是也喜欢游山玩水呢?”
“不!不!我不喜欢!”
“那你为何入谷?”
“我……我……”
“哇操!我让你瞧瞧婉婉如何玩水吧!”
说完,果真抱着她转向溪中。
婉婉的“麻穴”受制,根本无法挣扎,只见她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和呛得边咳嗽边喊救命,千千立即神色大变。
蔡归含笑道:“千千,你可以坦白交代了吧?”
“我……我……”
“千千,你是不是也想入水?”
“不!不!我怕水!”
“怕水?你有‘狂犬症’呀?”
“不是,我真的不会游泳呀!”
“那就从实招来吧?”
“我……”
“我数到三,一、二、三……”
“我说!我说!我们是来找包巡察的!”
“哈哈!你怎么不早点说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干上自己人了,真是伤脑筋!”
说完,立即掠入溪中提出了婉婉。
他将婉婉放在千千身前之后,只见婉婉腹部圆鼓鼓的,已经不省人事,一股股的溪水自她的口中汩汩流出。
“公……公子……可否先救救她?”
“可以呀!来!”
说完,立即将千千扶躺在婉婉的腹上。
“公子!你可否解开我的穴道?”
“没这个必要!我问你,包巡察是巡什么察啥米的?”
“她……她没有告诉你吗?”
“她一见到我,就好似饿狗见到骨头般三八兮兮的脱去衣衫,乖乖!她的那对奶子挺吓人的,可惜,小腹有块小胎记,破坏了整体美。”
“你真的见过她的身子啦?”
“哇操!我难道说错了!”
“没错!没错!可是,我好似从未见过你哩!”
“哇操!普天之大,人多如蜉蚁,你全部见过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二人已经跟随巡察六、七年,走遍了不少的地方,见过不少的人,却从未见过你哩!”
“哇操!实在令人伤心!她昨天还口口声声说她天天在想念我哩!想不到却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说完,立即转身望着瀑布思忖如何套口供?
好一阵之后,只听千千问道:“公子,你贵姓呀?”
“苟,苟日新,草头句的苟。”
“苟,挺稀罕的姓!你认识一位苟石吗?”
蔡归心中一动,忖道:“哇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她一定与大发赌场的上级有关。”
他立即转身道:“哇操!你所说的苟石是不是大发赌场的管家?”
“是呀!你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啦!我和他还是远房亲戚哩!他上回曾经带一位名叫梅晓春的梅姑娘来此地哩!”
“啊!咱们果真是自己人,你可知道苟管家已经死了吗?”
“什么?他死了!是谁害死他的?”
“洛阳彭家。”
“唉!我早就劝他别去勾引良家妇女,他偏不听,报应呀!报应。”
千千闻言,更加相信蔡归是自己人了,立即接道:“苟公子,苟管家已被害死,你既知此事,该替他报仇呀!”
“不错!我该替他报仇!”
说完,立即拍了拍她们二人的穴道。
千千道过谢,立即忙着替婉婉挤出体中之水。
蔡归却思忖该如何进一步的套口供。
不久,婉婉呻吟一声,已经醒了过来,千千欣喜地道:“婉婉,你可醒来了,滋味不大好受吧?”
“那……小子……呢?”
“婉婉,苟公子是苟管家的远房亲戚哩!”
“哪个苟管家?”
“苟石呀!所幸我机伶向苟公子问出来历,否则,咱们可就惨了。”
“你没有泄露庄中之秘密吧?”
“没有!我连‘庄’字也未提哩!是你自己说的啦!”
“什么?你怪我泄密呀?”
“我可没有这么说哩!”
蔡归一听她们为了一个“庄”字如此的慎重,立即忖道:“哇操!看来她们的上级一定严格嘱咐不准泄密,我可要小心些哩!”
“哇操!我怎么忘了大师父所提过,他跟踪幸娟曾经闯过‘勇庄’之事呢?看来她们必然是‘勇庄’之人!”
他立即含笑道:“算啦!别吵啦!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勇庄’的人啦!”
千千神色大变,急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苟石告诉我的啦!他一再的邀请我入庄哩!”
千千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公子,你怎么不加入敝庄呢?”
“很简单!我不喜欢被人管!”
“这……你不是要替苟管家复仇吗?”
“是呀!”
“那你该加入敝庄呀!以敝庄的实力,一定可以助你复仇的!”
“既然如此!贵庄怎么不马上出手呢?”
“这……这……”
婉婉冷冷地道:“苟石算老几,值得大伙儿替他卖命吗?”
蔡归身子一闪,一把扣住她的右腕,朝溪中抛去,右手一弹,缕指风奇准无比的制住半空中的婉婉之“麻穴”。
“噗嗵”一声,婉婉再度坠入冰冷的溪水之中,一声“咕噜”之声,她喝了一大口水,慌忙叫道:“千千,救命呀!
咳!咳!“
千千窘迫万分地望着蔡归,不敢动弹。
蔡归装作冷冰冰地道:“臭丫头,你算老几?居然敢批评苟石,我就让你好好地反省一下吧!”
千千低声道:“苟公子,千千就是这副孤傲性子,方才又在溪中吃了亏,难免心理失衡,你大人大量……”
“别提她!我还是坚持不愿意被人管,不过,为了替苟石复仇,我可以和贵庄作有限度的合作。”
“这……我人小职微,不敢作主,不过,我会向巡察转达你的心意,对了,包巡察目前是否尚在此地?”
“她昨天黄昏之时走了!”
“走了!不可能呀!我们是根据她留下来的记号找来此地的呀?”
“她可能走得太匆忙,忘了留下记号吧?”
“不可能!巡察一向很谨慎的!除非,她遇上强敌无暇留下记号,公子,我急着要去寻找巡察,可否饶过婉婉?”
“不行!你先走吧!”
“我……”
“那你也下去陪她吧!”
说完,立即又扣住她的右腕。
千千明明看见他的右腕抓来,偏偏无法躲开,大骇之下,忙道:“不要!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
“千千,告诉我,我如果想要找你,如何联络?”
“这……这……”
蔡归冷哼一声,右手一振,立即将她抛入溪中。
“救命呀!咳咳……我说……我说……”
蔡归冷冷地道:“快说!”
“咳……咳……公子……你只要到……到……勇……永……咏……字招牌……
之店……店面……一问……咳……咳……就可以知道……我的……下落……”
蔡归将她抛上岸,又挟着已经晕迷不醒的婉婉上岸之后,沉声道:“千千,你把招牌字号再说一遍。”
千千瞄了婉婉一眼,顾忌地低头轻咳一声。
蔡归暗一咬牙,一指点中婉婉的死穴,沉声道:“说吧!”
千千神色大变,颤声道:“公子……饶命……”
“说!”
“是!是!永远的永,勇敢的勇,歌咏的咏皆是‘勇庄’的店铺。”
“一共有多少家?如何联络?”
“一共有一百三十六家,你走到柜台之后,只要悄悄地竖起右手之姆指,对方即会招呼你。”
“你全记住那一百三十六家店铺吧?”
“我……我……”
“少装佯,说!”
“我全记住!”
“很好!由北往南,依序念出来吧!”
“我……这是叛庄大罪,若被庄主获悉,非死不可!”
“住口!此地只有我们二人,你不说,有第三者会知道吗?”
“可是,你……”
“苟公子不会说啦!安啦!”
哇操!苟公子不会说,蔡公子会说哩!好一张空头支票!
“好吧!京城神勇国术馆、咏春楼、永春药铺……”
蔡归右臂一抬,运聚“大力金刚指力”在壁上疾书起来。“公子,这……万一被第三者发现这些字迹呢?”
“安啦!此地罕有人来,我背熟之后,过些时日就把它抹平了,快念。”
千千边念心颤骇惧,因为那清晰的字迹表示此人的年纪虽轻,一身功力却高深莫测,她直觉的有股不祥之预感。
可是,箭已上弦,她不敢不念,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颤声道:“苟公子,这些字迹是我的罪状哩!”
蔡归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边道:“黑白讲,有谁能证明是你说的?”
“可是,巡察会再来此地呀?”
“等她再来之时,这些字迹已经消失了!”
“苟公子,我……我可以走了吧?”
“请便!”
千千缓缓地倒退,担心蔡归随时会下手,蔡归会意地道:“别怕!咱们彼此心照不宣,把婉婉的尸体带走吧!”
“我……我……岩壁甚为陡峭,我只身尚且没有把握出得去,若再带这具尸体,恐怕会成问题哩!”
“那就把她埋了吧!”
“公子,我有‘化尸粉’,可否把她化掉?”
“悉听尊便!”
千千立即取出一个小褐瓶,将一撮黄色粉末倒入婉婉的鼻、耳之中,不久,立即冒出两缕黄烟及传出一股呛味。
蔡归一皱眉头,立即退到一旁。
千千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立即劈出一道掌劲,同时转身疾驰而去。
“哇操!人无伤虎心,虎有吃人意,算你倒霉!”
说完,立即疾扑而去。
千千一见被他截住去路,立即出掌猛攻。
“哇操!你尽量的挣扎吧!”
说完,立即到处飘闪起来。
千千连攻盏茶时间,一见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角,倏地抽身暴退,扯开自己的前襟及肚兜,立即露出那对倒钟形玉乳。
“哇操!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走了!”
“哇操!你们这些查某怎么老是喜欢来这套呢?”
“你……你不喜欢吗?”
“裂……”一声,她连下裳,亵裤也整个地撕开了。
“我……我美吗?”
“美!很美!你走吧!”
“什么?你肯让我走?”
“不错!趁我尚未改变主意之前,你快点走吧!”
千千缓缓倒退数步,立即转身奔去。
蔡归一见她拼命地在壁上游动,一眨眼即已经爬高十余丈,他立即扬声道:
“记住!别泄露只字片语!”
千千提气施展壁虎功,不敢出声,她只知道拼命地爬,使出吃奶力气地爬,以免把一条小命丧在此地。
蔡归目送她离去之后,转身一瞧婉婉已经化成一滩黄水,他不由暗凛道:“哇操!好歹毒的化尸粉喔!”
他立即走入林中。
当他闪入洞口阵中,立即发现火爆浪女端坐调息,他立即忖道:“哇操!这个三八查某好精湛的内功,留她不得!”
说完,倏地一掌拍向她的“气海穴”。
倏见她的身子一弹,疾射而起,蔡归立即闪到别处。
只见火爆浪女落地之后,连吐三口鲜血,恨恨地道:“臭小子,你只会龟缩不动吗?你若有种,就出来与姑奶奶一决高低。”
“哇操!我才懒得理你哩!”
他甫出声,火爆浪女早已疾劈两掌,所幸了早知道她一定会来这一套,不但立即闪开,而且一掌劈向她的“气海穴”。
火爆浪女匆忙闪开,立即以掌护住要穴。
蔡归悄悄地闪到她的左侧,疾弹出一缕指风。
“砰”一声,她立即中指僵倒在地上。
蔡归将她提出阵外,走到溪边,立即将她掷入溪中。
“臭小于……咳……咳……该死……”
“哇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是吵着要洗澡吗?现在怎么支开口骂人,太过分了吧?”
火爆浪女不敢开口,以免自讨苦吃,可是,由于穴道受制,全身无法动弹,冰冷的溪水自耳鼻猛灌而入,她急忙叫道:“快……放我……上去……”
“哇操!包巡察,此处不是‘勇庄’,你少耍威风。”
“什么……咕噜……咳……咳……”
“包巡察,别激动!你在奇怪我为何会瞧出你的来历吧?等你吃饱了溪水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立即转身背诵壁上集一百三十六个店名。
等他背得差不多之际,火爆浪女已经大腹便便的在溪中载浮载沉了,他立即将她重新放入阵中。
这一天,他大有斩获,因此,立即含笑进入梦乡。
翌日黎明,他走到洞口,一见火爆浪女尚在昏睡,腹中之不仍未消尽,他立即一掌拍破她的“气海穴”,毁去她的一身功力。
火爆浪女“呃”一声,冲口吐出一大股水,无力地挣开双眼。“哇操!有够可怜!包巡察,你好落魄喔!”
“臭小子,你……你杀了……我吧!”
“杀你?我怎么敢呢?勇庄高手如云,每个人吐口痰,就可以把我淹死,我怎么敢杀你呢?”
“你……你怎知勇庄的!”
“你告诉我的呀?”
“住口!我……我怎会告诉你呢?”
“哇操!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还说‘勇庄’有一百三十六家关系企业,分散在全国各地,譬如说:京城神勇国术馆、咏春楼、永春药铺……”
火爆浪女神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哇操!你怎么不说话呢?我没有‘违章建筑——乱盖’吧?”
“你……你……是不是千千或婉婉告诉你的?”
“哇操!高明!佩服!怪不得你能够担任‘勇庄’之巡察。”
“少烦人!那两个丫头呢?”
“我带你去瞧瞧吧!”
说完,立即追回预算的在她的“麻穴”拍了一掌,然后,挟着她来到婉婉的那滩尸水旁边。
“你……你好狠!”
“哇操!无狠不丈夫,何况是对付你们这种又‘恰(凶)’又三八的查某呢?
来,你再瞧瞧壁上这些店名有没有错误?”
说完,挟着她来到臂前,缓缓地转动身子。
火爆浪女一见到那精湛的金刚指力及店名之后,立即不吭声。
“哇操!发表些意见吧?”
“是我自投罗网,尚有何话可说呢?”
“哇操!别这么泄气嘛!‘勇庄’是个呱呱叫的地方哩!别丢脸嘛!”
“臭小子,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对付?你值得我对付吗?哼!”
说完,立即要挟她入林。
“站住!我不愿意再去那个鬼地方?”
“那你要去哪里?”
“一掌劈死我吧!”
“哇操!那怎么行?小爷不喜欢辣手摧花哩!”
说完,立即将她放在林中地面上。
“你……你要干什么?”
“小爷一向最会体恤别人,即使是敌人也是一样,你不是曾经企图染指小爷吗?
小爷就让你如耗以偿吧!”
说完,立即开始脱去棉袄。
当火爆浪女见到那条“菜瓜”之时,不由“啊”了一声。
“哇操!别大惊小怪!”
说完,立即撕去她的劲装。
“哇操!包巡察,你这副身材实在不亚于杨贵妃,你那庄主有没有和你来一腿呀!”说话之中,早已在她的双峰抚摸着。
火爆浪女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哇操!别假圣人啦!我待会再问你吧!”
说完,拍开她的“麻穴”,挥戈进关。
空前大爆满之下,她不由闷哼一声。
蔡归哈哈一笑,挥戈疾攻了。
那清脆的声音与远处的“轰隆”瀑布声音遥相辉映,毫不逊色。
半个时辰之后,一直木然不动的火爆浪女开始有反应了,只见她在“唔……”
低呼声中,开始扭动起来了。
哇操!蔡归士气大振,只见他吸口长气,加紧冬季攻势,积极轰炸冰山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火爆浪女开始胡说八道,疯狂的扭动了,蔡归却突然挂起“免战牌”撤军了。
“不……不能……这样子……”
“哇操!你有没有和庄主玩过?”
“有……有……快进来!”
蔡归再度入关,她立即贪婪的狂扭着。
“涂开泰还在不在世上?”
“死了!三年前……死的……”
“勇庄为何要暗中成立这么多的关系企业?”
火爆浪女倏地停止扭动,同时一掌拍向蔡归的“膻中穴”。
蔡归扣住她的腕脉,立听她闷哼一声,道:“你废了我的武功?”
“不错!乖一点吧!”
说完,立即制住她的“麻穴”。
“你……你好狠!”
“彼此!彼此!”
说完,再度轰炸起来。
他此番进攻,存心要将她彻底的轰垮摆平,然后,再趁她迷迷糊糊之际套口供,因此,立即密集轰炸着。
果然不错!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火爆浪女开始软瘫,蔡归趁隙猛攻,杀得她嘶声大叫,频频求饶。
“勇庄有何阴谋?”
“我……我……哎唷……”
“说!”
“我……”
“说!”
“称尊武林。”
“黑白讲!涂开泰若想称尊武林,早在获得那面金匾之时,如愿以偿了,说!”
说完,继续猛烈地进攻。
“停……停……我说……我说……”
蔡归紧急刹车,沉声道:“说!”
“称帝!”
“什么?他想当皇帝呀?”
“不错!”
“王八蛋!疯了!”
“你……你错了!朝中大臣至少有一半与庄主关系不错!只要擒住皇帝,那些大臣一定会支持的。”
“那他怎么不早些下手?”
“时机未至!”
“时机未至?还要看黄历挑日子呀?”
“不是!朝中的反对势力尚未除去,武林各大门派也尚未臣服。”
“哇操!各大门派会臣服吗?”
“咯咯!你自己瞧吧!呃!”
说完,立即嚼舌自尽!
事出突然,蔡归立即骇然起身。
火爆浪女虽死,那狞厉的神色,却使他越瞧越心寒,他立即在地上劈个大洞,连人带衣物埋了进去。
他嘘了一口气,立即射入溪中,边冲洗身子边思忖勇庄之阴谋。
七日后之黄昏时分,蔡归在谷中徘徊,自言自语道:“哇操!我今天怎么会没来由的心儿发慌呢?”
他瞄了壁上那一百三十六个店名,苦笑道:“俗语说:”飞来横祸‘,我却借由那只飞来之大鹰获悉这些大机密,未尝不是鸿福哩!“他正在高兴之际,倏听上空传来一阵“咻……”声音,他抬头一见是十余团冒着火光之物口飞坠而下,他骇得急忙掠向林中。
他刚在林中站稳,倏听一阵山摇地动的“轰隆”爆炸声音及硝烟滋味,他吓得急忙钻入山洞之中。
哪知,那爆炸声音不但源源不绝,而且峭壁上也被炸得大小石块纷纷坠落,谷中为之一阵摇晃不已!
“轰隆”声中,立即有一大堆石块坠落于洞口,蔡归担心被封死在洞内,立即双掌连挥,朝洞外射去。
石块似细雨般纷纷坠落,多株松树被压断,蔡归一见谷中灰蒙蒙的一片,加上仍然有爆炸物品坠下,他险些晕倒!
他边闪边想,刚走到溪边之际,突见品字峰之右峰响起一阵绵密的爆炸声音,半截山峰倏地垮落下来。
蔡归厉吼一声,正欲出掌劈去,倏见到身旁之深涧,他立即忖道:“哇操!大师父既然能够潜入采‘寒心果’,我何不入内躲躲呢?”‘涧中一片黑暗,约有六尺方圆,不过,由于谷中大石纷坠,溪水疾涌入涧,几乎淹遍了整个的空间。
蔡归刚探出水面欲喘口气,却被涧水冲得疾流而下,他慌忙以左臂横在头顶,免得被撞成“脑震荡”。
水流甚疾,他被冲流一阵子之后,倏听“砰”一声,左臂已经撞到转角处之石壁,若非他早已经提聚功力于左臂,早就挂彩了。
尽管如此,他仍然吓得心儿“砰砰”狂跳不已。
吓归吓,双眼可不敢摸鱼,立即仔细地打量前方。
他此时终于体会出练功之妙用了,因为,涧中一片黯暗,他却能清晰地瞧见三尺内的石壁,及时加以回避哩!
若非如此,他早就撞得满头包了。
尽管如此,他仍然被曲折不已的深涧搞得暗暗叫苦道:“哇操!黄河有九曲,此处至少有百曲,简直没完没了!”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地势稍平,冲速稍减,而且水位也因而下降一些,他暗暗地嘘了一口气,任由它冲去。
哪知,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仍然尚在暗无天日的涧中,他不由暗暗发愁道:“哇操!再泡下去,我非被泡烂不可!”
哪知,他刚流过一个转弯处不久,立即发现前方的水位不但暴涨,而且波涛汹涌,他不由暗骇道:“哇操!难道我这么命苦又遇上爆炸吗?”
他正在犹豫之际,身子被身后之水及前方激流一碰,立即撞到石壁,疼得他“哎唷”一叫,险些喝水。
他急忙吸口气,奋力朝前划去。
他越往前游,越觉水流激荡,他虽然害怕,却不甘心再退回那暗无天日的涧中,于是,使出全力游去。
不久,他终于冲出一个圆洞,进入翻滚汹涌的水域中了。
他的双足连蹬,双手向上急划,不久,他终于浮出水面了。
他以掌拭脸,张口吐出浊气,喘吁吁的向四周打量着。
四周一片黝暗,他借着精湛的内功,立即发现四周之景物。
他只见自己置身于一道陡峭的石壁前,远处有一艘倾斜的大船,看来已经快要沉没了。
最恐怖的是,有一条约有六尺粗,不知究竟有多长,通体黝黑如墨的怪蛇正在逞凶吃人。
只见三十余名男女各持兵刃在大蛇的附近扑杀,可是,大蛇只要大口一张,至少有一人变成它的点心。
即使是被它一砸,一压,亦马上有人被砸成碎肉。
哇操!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生死存亡之争,蔡归终于明白方才涧中之激流,原来是这条怪蛇的杰作了。
他一见兵刃砍在大蛇的背上,只是发出一阵阵“锵锵”的脆响,不由暗骇道:
“哇操!敢情它还练过‘混元气功’,刀枪不入呀!”
倏听船上传来一声脆喝道:“取蛇目!”
“咻……”声中,十余把短匕疾射向怪蛇那对似火炬般大眼,却见它斜里一偏,“轰”
一声,一对男女立即被它砸碎。
只见它口一张,身子一翻,立即将尸体吞入腹中。
剩下来的二十余名男女吓得纷纷游开。
倏听船上传来一阵风唳般啸声,白影一闪,一位身穿灰色皮袄的少女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疾射向蛇首。
大蛇刚吞进一名大汉,正在得意之际,倏觉寒芒近身,欲躲已经来不及,“扑”
一声,左眼立即被戮破。
剧疼之下,它“呱!”的怪叫一声,一股黑烟冲口而出。
船上立即传来一阵娇脆的喝声道:“纯姐,小心丹气有毒。”
灰袄少女拔出宝剑,身子一翻,落在蛇背上,用力一戮。
“锵”一声,宝剑应声而折,怪蛇“呱”叫一声,蛇头一转,一股黑气疾喷向灰袄少女,吓得蔡归险些叫出声来。
倏见灰袄少女身子一弹疾射出丈余高,立即避过那股黑烟。
怪蛇又“呱”的一叫,身子疾射出水面,张口欲咬灰袄少女。
倏听船上又传来脆喝道:“快攻蛇腹那道白色环纹!”
蔡归凝神一瞧,果然看见怪蛇的腹部有一个寸余方圆的白圈,不过,正当那二十余人欲攻击之际,它已倏地溜回水中了。
众人暗道可惜,灰袄少女却庆幸逃过一劫,只见她倏地一翻身,朝正在喷烟逞凶的怪蛇右眼扑去。
怪蛇厉“呱”一声,一股黑烟疾喷向少女。
其余之人立即以匕首疾射向怪蛇之右眼。
怪蛇立即与这二十余人纠缠厮拼着。
怪蛇的黑烟数量越来越少,颜色也越来越淡了,不过,由于毒烟与水混合之后,浓度越来越高,立即有人惨叫了。
灰袄少女一见那人无缘无故地惨叫,正在暗骇之际,倏听船上传来一阵急呼:
“不好!丹毒已与水混合,速上岸!”
此时,船已几近全数沉没,只见一位黑袄少女自船首疾射向左侧岩壁那株大树,蔡归不由暗暗喝喝采此人的轻功身法。
只见她在身子即将落水之际,抖手掷出一条丝巾,右足尖在丝巾中略为一踩,立即弹射上那株大树上。
灰袄少女身子一纵,又将断剑朝水面一抛,亦借势掠上那株大树。
其余之人刚射起身子却纷纷惨叫出声,坠落水中。
怪蛇“呱、呱”连叫,大肆进补。
蔡归冷哼一声,倏地潜入水中疾游向怪蛇。
疾游途中,他一见正有一把长剑坠向水底,他顺手将它接住,立即继续游向怪蛇,同时仔细寻找那道白圈。
怪蛇正在大加菜,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接近,直到七寸之处一阵剧疼之后,它倏地惨呱连连,不停地翻滚着。
蔡归紧紧地抱住蛇身,以口咬住剑柄,任凭怪蛇如何翻滚,硬是不肯松劲。
那些中毒之男女却被蛇首及蛇尾砸扫,蛇身滚压搞得含恨归阴了。
隐在大树上面的那位灰袄少女低声道:“华姐,此人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胆识的确惊人!”
“华姐,他会不会中毒呀?”
“啊!我怎么忘了此事呢?”
黑袄少女立即扬声道:“公子,弃剑咬断蛇怪内丹?”
“哇操!内丹在哪里呀?”
“公子只要拔剑就可以发现蛇腹内有一个拳粗的圆物,速把它咬破吞入体中,既可除蛇,又可避毒。”
蔡归立即以右手拔出长剑。
怪蛇厉呱一声,张口欲喷。
蔡归喝声:“畜生!”长剑一掷,“扑!”一声,长剑已经射入它的口中,哇操!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这条怪蛇有够衰。
它疼得不停地翻滚着!
白浪滔滔,波涛汹涌,声势吓人!
蔡归掷出长剑之后,将右手伸入蛇腹一阵子乱挖之后,果然被他摸到一个圆球,他立即将它拉了出来。
只见它圆似婴头,血迹殷殷,奇腥无比!
怪蛇厉呱加剧,翻滚更疾了。
灰袄少女乍见那粒圆球,神色一变,就欲上前抢夺。
黑袄少女低声道:“不可!怪蛇已经疯狂了!”
“可是……那内丹可助长功力及坚韧百穴哩!”
“上古奇珍,有缘者得之,看开些吧!”
灰袄少女立即低头不语,双眼却打量着正在吸吮内丹之蔡归,一边思忖如何制住这位神秘少年。
蔡归吸尽那些苦涩的内丹之后,倏听黑袄少女又道:“公子,连膜服下,然后坐在蛇尸调息运功。”
蔡归此时已是全身滚烫,内力泉涌,闻言之后,他一见怪蛇果然已经飘浮出水面,他立即翻身盘坐在蛇背上面。
“公子,可否让愚姐妹二人搭个‘顺风船’?”
“好一个顺风船,请!”
说完,立即含笑瞧着她们。
只见二女各折下一截树枝,身子一纵,再借枝弹身,轻盈地飘落在蛇首,蔡归却满脸通红的闭眼假装调息。
二女见状略一思忖,立即明白自己二人方才在纵身之际,必然曾经泄露过春光,双颊不由也一阵臊红。
好一阵子之后,黑袄少女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匕,暗簧一弹,一把尺余长,寒光闪闪的利匕已经出现了。
蔡归心中一凛,却见她已经挖出怪蛇的右眼,而且弯身清洗着,他暗一宽心,立即运功炼化那股“横财”般的内丹。
他只觉全身似被灌足气般膨胀不已,心知必然即将抵达师父(阴煞)所言之“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境界了。
他忍住惊喜全神催动真气。
不久,他已经悠悠的入定了。
二女默默地打量着他,倏听灰袄少女传音道:“华姐,此人的功力可能举世无敌了!”
“不错!他必然原本已贯穿任督两脉,否则定会晕倒,此番再服下怪蛇内丹,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很难伤他了!”
“华姐,此人若与咱们作对,怎么办?”
“此人目光端正,方才又见义勇为,必然会不耻咱们之作风,咱们可要好好地设计一番,方能使他甘心追随咱们。”
二女立即不时的思考及交换着意见。
当朝阳再度照射大地之时,蔡归神清气朗地醒了过来,只见蛇尸已经卡在左岸石滩之中,二女却在蛇背上面侧身熟睡。
那迷人的脸蛋立即使蔡归瞧得傻眼了!
哇操!大发赌场中的马仔已经够正点了,可是若与此二女相比,简直是乌鸦比凤凰,越比越不够看。
好半晌之后,突见灰袄少女喃喃念句:“公子,你好神勇喔!”身子一翻,居然撑开四肢仰睡着。
蔡归立即再度看见她那两座欲挣脱束缚的高耸双峰,他只觉全身一阵臊热,立即身子一弹,飘向十余丈外的一块大石上面。
他回头一瞧见自己居然能够一掠即达将近有十余丈,心知必是服下内丹之效,他立即纵目向四周望去。
他们此时置身之地乃是长江三峡中“风箱峡”附近之赤甲山及白温山,蔡归立即发现壁上有“孟良梯”三个大字。
此梯乃是宋朝大将孟良行军过此,所作之梯架栈道,蔡归根本不知道这段典故,立即纵上梯架。
由于年代久远,梯架已有多处腐朽,蔡归玩心一生,立即使出身法疾朝梯架远处驰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抵达山顶,四野视界一阵开阔,环列之山峦及羊肠般之江流,使他的心胸一阵舒畅!
他纵目欣赏片刻之后,突然忖道:“哇操!究竟是谁炸谷的呢?我该赶回谷中,免得大师父他们找不到我哩!”
他刚欲出发,倏然又想到:“哇操!那两个迷人的幼齿仔是何来历呢?看来好像是有钱人哩!哇操!算啦!少惹闲气吧!”
他立即朝山陵疾掠而去。
灰袄少女顿足道:“华姐,他走了,咱们前功尽弃啦!”
“别急!通知所有的人注意他的行踪吧!”
第九回长江三峡现怪蛇
白帝城,由于蜀汉时刘备在打败仗之后,曾经在这里励精图治,加上大诗人杜甫曾经在此地作成三百六十一首诗,因而名闻遐迩。
晌午时分,蔡归坐在临江汉王庙前暗暗发愁。
一来他昨晚急于逃出幽谷,身无分文,此时饥饿异常,二来,他找不到回谷之路,怎能不愁呢?
他方才在庙中连喝八杯“平安茶”,打算治治饥火,哪知撤过一泡尿之后,反而更加饥饿,他怎能不愁呢?
他不由向四周张望着。
哪知,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天气又甚为寒冷,根本没有第二者,他正在发愁之际,突听厅后远处传来“当”一声。
那声音似是兵刃交击声音,蔡归立即喜形于色地忖道:“哇操!有人相拼,我可以趁火打劫了。”
他立即悄悄地溜了过去。
那“当……”声音越来越响亮,蔡归心知已经快要抵达斗场,他立即放轻身法飘了过去。
前面是一片松林,蔡归尚未接近斗场,立即发现一位青年和一位马脸中年人在火拼,另外四位奇形怪状的中年人在丈余外观战。
那四人与那位马脸中年人皆是一身灰袍,手持一把短拐,看来必是同路人,蔡归立即暗替那位青年担心。
倏见青年喝声:“七星横天!”
铁箫挥处,七点箫影挟着锐啸疾攻而去,蔡归暗暗颔首道:“哇操!好功夫!”
马脸中年人短拐连挥,一阵急骤的“当……”连响之后,马脸中年人只觉虎口剧疼,一条右臂直麻上肩头。
眼见箫影仍然笼罩而来,忽然之间,他一吸真气,仰身倒卧打算施展“金鲤穿波”避开这一击。
哪知,他快,对方更快,只见青年朗笑一声,铁箫轻轻一拨,“当!”一声,马脸大汉是窜出去了,但那把短拐已经掉落地上。
“哼!白帝五鬼也不过如此而已!”
马脸中年人气得七窍生烟,那张惨白马脸胀成猪肝色,一身俱颤,就欲再度扑去,倏听一声冷冰冰的“嘿嘿……”阴笑声音。
只见第二名蓄有羊胡子之中年人踏前一步,阴声道:“小子,你以为凭着峨嵋派‘七星横天’及少林‘四两拨千斤’就够狂了吗?”
“哼!少爷的绝活甚多,够宰你们这五个鬼啦!”
“嘿嘿!很好!上!”
“唰……”声中,五人已经各占方位把青年围在中央。
青年神色泰然地道:“怎么?单打不打,想要围攻呀?”
马脸中年人双目含煞,疾扑而去,手起拐落,直捣后心。
右侧那位中年人亦不吭声的一拐戮向青年的右肋。
青年将铁箫一抡,身形闪电左转,反臂朝后划出,一缕劲急寒风自箫尖疾射向马脸中年人右腕。
左掌一切斜截向右侧那中年人之腕脉。
哇操!
两式快如电火,后发先至,立即逼退那两人。
另外三名中年人齐声怒吼,疾扑而来。
青年面对辛辣霸道的拐影及嘶嘶疾风,一支铁箫忽前忽后,忽点忽劈,尽情的施展出来。
箫拐频频相接,现场立即“当……”连响。
蔡归瞧了盏茶时间之后,忖道:“哇操!花招,全是花招,实在太浪费时间了,若换成我,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
倏听一声低啸,白帝王鬼倏地一缓,围着青年缓缓绕场走动,瞧他们的凝重神色,分明蓄势待攻。
青年亦神色凝重地举箫备战。
不久,白帝五鬼将五支短拐缓缓举起,向中间推去,四周之枝梢立即一阵子回旋,枝叶纷纷飞旋而去。
哇操!这是啥功夫呀?
青年倏地朗喝一声:“杀!”铁箫疾抡而去。
五支短拐轻轻一颤,倏见白帝五鬼疾速的绕行一圈,五道拐影飞旋如绞,隐隐发出风雷声音。
青年神色大变,倏地抡出一团箫影护住全身。
一阵密集的“当……”声连响之后,白帝五鬼踉跄连退,瞧他们胸脯不住起伏的情形,分明耗力甚剧。
青年却在一声闷哼之后,不但铁箫被砸飞,头上的皮帽也被旋风吹走,立即露出一头乌溜溜的秀发。
“砰”一声,她立即摔倒在地上。
“嘿嘿老大,是个妞哩!”
“嘿嘿!很好!先乐一乐再说!”
那少女挣扎起身,喘道:“你……你们要干嘛?呃……”
一道鲜血立即冲口而出。
羊胡子中年人边逼过去边狞笑道:“丫头,留把劲快活吧!”
“你……你别过来!”
“嘿嘿!我不过去,你怎能快活呢?”
其余四人立即纵声大笑!
蔡归见状,不吭半声的疾掠而去,右掌一挥,一股和风立即拂向羊胡子中年人,立听他冷哼道:“臭小子,管什么闲事!”
话未说完,短拐已疾戮向蔡归的右掌心。
哪知,他刚扬起短拐,倏觉身前一阵窒息,他暗感不妙,正欲退避之际,全身已经爆炸了。
“轰!”一声,他连叫都来不及,立即血肉纷飞各奔前程了。
好恐怖的掌力!
其余四鬼尚未回过神,蔡归的双掌好似巨炮般随着飘闪不定的身子先后卷向其余的四鬼。
四鬼方才已经耗力甚剧,此时又惊骇万分,功力当然大打折扣,因此,不到盏茶时间之后,立即被巨炮轰垮了。
蔡归马不停蹄的在那些碎衣中搜寻一阵子之后,总算搜到了十张银票及五块碎银,他立即哈哈一笑。
只见他的双掌连扫带挥将那些残肢断臂扫入一个深坑,边掩土边道:“哇操!
少爷拿了你们的银子,替你们埋葬,谁也没欠谁啦!”
倏听:“你……你是菜瓜吗?”
蔡归身子一震,回头望着少女问道:“你是谁?”
“阿珠珠!”
“什么?你是阿珠珠?你怎会到这儿来呢?大娘呢?
你要不要紧呢?“
此女正是蔡归之玩伴岳仙珠,只听她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你是不是可以先替我把内伤治好?”
“可以呀!怎么治呢?”
“这……你会不会疏淤导气?”
“会呀!哇操!不!不行!你是查某,我……”
“菜瓜,我的内腑受伤甚巨,又无力自行运功,帮个忙吧?”
“可是,我怎能碰你的那个地方呢?”
“菜瓜,我求你,行了吧?”
“哇操!不行啦!砰砰爱你爱得要死,朋友妻,不能欺啦!”
“胡说!砰砰这辈子无法成亲啦!”
“为什么?”
“你还记得砰砰上回曾经被马踹过之事吧?”
“记得呀!”
“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一直在奇怪哩!”
“不足为奇!因为他自小即修炼‘象龟神功’,全身似象皮那么韧,似龟甲那么硬,怎会受伤呢?”
“哇操!原来他真的练过武功呀!挺神秘的哩!”
“哼!你还不是一样!”
“哇操!我是最近瞎猫碰见死耗子,才懂一些武功啦!”
“先别提这些!砰砰为了要替他的叔叔报仇,绝对不能成亲,否则一身的神功立即会破掉,你懂了吗?”
“哇操!原来如此!”
“少罗嗦!你救不救我嘛!”
“这……阿珠珠,我……我配不上你啦!”
“先别管这些,快动手吧!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立即闭眼盘坐起来。
“阿珠珠,恕我冒昧了!”
说完,立即盘坐在她的背后,一口气在她的十余处大穴各连拍三次之后,方始盘坐在她的身前。
只见他先在她胸前大穴各连拍三下之后,将右掌心贴在她那双峰间之“膻中穴”,然后,又将左掌颤抖地放在她脐下三分处。
岳仙珠的两处敏感地带相继遭袭,全身倏地一震。
蔡归吸口气,沉声道:“凝神一志,随我的真气运行真气!”
说完,立即将两团真气缓缓地捐献出来。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岳仙珠轻轻地颔首,示意她可以自行运功,请蔡归可以歇息了,哪知,他反而慷慨地将功力“买一送一”大赠送着。
岳仙珠承受那两股充沛的功力,心中感激万分,却不敢丝毫分心,立即全心全意地运行起来。
不久,她悠悠地入定了。
蔡归收掌吐气,缓缓地起身凝望着右侧远处。
倏听一声轻咳,一道纤细的身影自十余丈一株树后走了出来,只见她边走边取下皮帽及卸下一张薄皮面具。
蔡归全身大震,立即低唤一声:“大娘!”
说完,作贼心虚地低下头。
来人正是岳仙珠之母岳慕萍,只见她朝蔡归招招手,立即盘坐在一株树旁,同时轻轻地打开手中之食物。
蔡归的肚子立即不争气的“咕噜”连叫。
他硬着头皮走到她的面前,红着脸道:“大娘,我……”
“阿归,你别说!大娘全知道了,是珠儿受了伤,你才替她疗伤,对不对?”
“对!”
“我不但不会怪你,还该谢谢你哩!吃些东西吧!”
蔡归道过谢,立即不客气地取用着。
“阿归,我和珠儿既然有一身的武功,为何平日又替人洗衣为业,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你想知道原因吗?“
“想呀!请说!”
“这是一段悲惨又令人心碎的真人真事,你听着吧!”
低沉沉地,苍穹一片灰暗色。
狂风像野马般呼啸奔腾。
大漠一望无际,满目荒凉恐怖。
血,一滴,一滴——像两条血蛇一般,蜿蜓伸展至大漠的中心,血蛇的尽头,隐隐有两团黑影在缓缓向前移动,不知那是人抑是负伤而逃的野兽?
倏地——又一条黑影,以快得肉眼难分的速度,划过草原,直穿入大漠,当他发现黄褐色的沙地上斑斑血迹时,蓦然身法一停,大鸟般降下地来,敢情他的肋下尚有两片薄得如同蝉翼般的翅膀,无怪乎身法如此快捷。
此人循着那条血蛇,仔细察看了一番,倏地仰天发出一声怪啸,声如夜枭,尖锐阴森,就如一条钢丝,直抛入云端。
他发出这声怪啸后不久,东西两方,立即传来两声回应,接着两团黑影,奔电般循声射了过来。
眨眨眼已到面前,竟是一个红发披肩的丑恶藏妇,和一个满面沉鸷的老者。
“此间已发现血迹,点子只怕就在前面了。”
沉鸷老者阴森森地道:“我们快追,若让别人先行得了手,大漠三雄以后就不用在江湖混了。”
话落人已当先腾空拔起,疾如箭急地向前射去,那个肋有蝉翼的怪人,也桀桀一阵怪笑,随声拔起。
这三人久居大漠,号称大漠三怪,肋披蝉翼者外号阴山鹏,沉鸷老者外号瀚海蛟,红发藏妇名叫红发姹女,都是江湖人人头痛的魔头。
三人急赶了一阵,业已赶上前面那两团蠕动的黑影。
阴山鹏蓦发一阵阴森怪笑,肋下薄翼连震,只几个起落,便已超出了那黑影,将他去路挡住。
此时两团蠕蠕而动的黑影,堪堪抵达一座削峰之下,蓦见前路被阻,两人神色一变,倏然脚步一停。
淡淡星光下,已可清楚认出,那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这二人经过长途跋涉,兼以身负重伤,是以显得神情十分狼狈,此时发现前后都有敌人,情绪倒忽然镇定起来。
美妇人倏地一回身,铮地将背上长剑撤下,静以待变。
阴山鹏鹞眼一翻,阴森森地道:“你若惜命,就快把东西交给老夫,大漠三雄保证不伤你毫发。”
美妇人一听荒漠三怪之名,心头暗觉吃惊不已,故作不解地道:“难妇除了换洗衣服之外,仅只一些散碎银子,谅来不值你们一顾,此外没有别的东西可资奉赠。
“嘿,嘿!事到如今你还装蒜?”
红发姹女性子最急,陡地往前一趋身道:“老大,快下手吧?何必和她罗嗦!”
阴山鹏嘿嘿一阵冷笑,脚步已缓缓向前趋近。
美妇人右臂已被刀伤,因为急着逃跑,连伤都不及裹,以致半边罗衫都染成了红色,但仍然咬牙支撑。
只见她改用左手执剑,一见阴山鹏等分三面逼了上来,不由惨笑一声道:“想不到我无双女岳玉娇今晚竟然葬身在这里。”
扭头又对身旁那少年悄声道:“我们两人绝不能同时葬身荒漠,等会我和他们动手时,你可即速突围。”
少年目光泛泪悲声道:“不,我不能丢开大婶独去。”
美妇人粉脸一寒,轻叱道:“你竟不听我的话?”
“我……”
少年一脸泪痕,铮然撤出一支短剑来,方待解说几句,却被阴山鹏的一阵怪笑打断,原来他已趋身到了美妇人身前不及一丈的地方站住。
美妇人猛的一声娇喝道:“泰儿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话落震腕一剑攻出,森森剑气,直射阴山鹏的前胸。
阴山鹏嘿嘿狞笑道:“你还想挣扎吗?那就死得更快。”
举掌轻轻一挥,一股疾风骤起,震得美妇人踉跄连退两步。
她不仅右臂受有刀伤,同时内伤也极为严重,刚才猛的一提真力,伤口之内已汩汩沁出血来,顺着垂下的右臂滴落地面。
但她仍然咬牙切齿,轻咳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正待再度前攻。
蓦地——一声凄厉怪啸划空传来,美妇人一闻这怪啸之声,心神竟大受震荡,身形连晃了几晃,几乎摔倒,心头暗骇道:“这人好深湛的内力啊!”
转念之间,啸声业已渐近,远远就像一道黑烟般,眨眨眼业已到了面前,竟是一个身穿庞大黑袍的老者。
这老者不但装束怪异,而且行动疾若飘风,远看活像一团随风飘浮的黑雾,轻飘飘地落在一块尖削的怪石之上。
大漠三怪一见此人来到,脸上顿现惊容,不期然地相互暗中打了一个手势,分出两人对他采取了监视态势。
老者半合着一双绿光闪射的眸子,直如未觉一般,阴恻侧地笑道:“夫人原来在这里,倒让老夫空跑了许多的冤枉路。”
美妇人的一口真气仅能保持身形不坠,哪敢开口说话。
红发姹女倏地一声叱喝道:“尊驾来意如何?请快说明。”
老者连理都没有理睬,继续又道:“夫人这般天涯亡命,终非了局,若肯依我七煞真人的话,倒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蓦然——一人接口朗声笑道:“阁下武功虽还过得去,只怕难保这个险吧?”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场中又多了一个身穿大红袍的橘皮脸老者,后面还跟了四个身披红色英雄氅的壮健少年。
七煞真人斜睁了他一眼,仰天大笑道:“江湖人人都对你烈火神君退让三分,须知七煞真人并不惧你。”
烈火神君桀桀狞笑道:“今晚我们就走着瞧!”
红发姹女见他俩只顾斗嘴,竟不理她的问话,不禁大怒,蓦地趋近七煞真人身前道:“阁下何故不答我的话,莫非大漠三雄不堪承教?”
七煞真人冷冷瞥了她一眼,仰天笑道:“今晚之事不是口舌上可以解决的,咱们是鹿死谁手各凭手段。”
红发姹女气呼呼地还待顶他几句,却被瀚海蛟摇手止住,阴森森地接口道:
“阁下说得对,咱们就走着瞧。”
转身便向美妇人走去。
可是,烈火神君的部下们,早已对美妇人母子采取了围攻态势,同时,场中又陆续赶到了许多武林人,内中包括蛮荒一奇戈澄,三手神剑江之涣等许多武林高手,一个个虎视眈眈跃跃欲动。
这一来,大漠三奇和烈火神君也不敢冒然出手了,他们深知,只须任何人出手攻击美妇人,必将遭遇群雄的围攻,是以,一齐僵在那里。
这美妇人到底是谁?她怀中究竟携带着什么东西,值得这许多成名的江湖人千里迢迢,只有她自己和追踪的人明白。
这时她知逃也没有用了,反而镇定地迎着群雄走去,满面凄容地道:“诸位何以苦苦逼迫一个弱女子?”
七绝真人阴侧侧地接口道:“你只须说出你丈夫的下落,便没有你的事。”
“他现在何处,妾身委实不知。”
“那么天台宝盒在你身上?”
美妇人心灵一震,表面仍极镇定地道:“姜身不知什么叫做天台宝盒。”
七煞真人面容一寒,阴恻恻地发出一阵冷笑。
这时刻,峰下聚集的江湖人,业已越来越多,蓦地人群中响起一声暴喝,两条人影快逾电掣地扑向,美妇人母子,七煞真人怒喝一声道:“找死!”
大袖一拂,发出一阵冷森森地阴柔潜力,来人就和断线风筝一般,狂号一声,翻出一丈多远,倒地死去。
就在那两条人影扑向美妇人的同时,红发姹女和瀚海蛟也双双发难,分从左右疾扑美妇人。
美妇人玉掌疾挥,从极怪异的角度下,电疾的拍出两掌。
砰,蓬一阵暴响,红发姹女和瀚海蛟同时被震退两步,但她自己却身不由主地连退了四五步,鲜血直从樱唇内喷溢出来。
七煞真人像一团黑雾般飘身落在她的身前,厉喝道:“谁再对她妄自攻击,便是我七煞真人的生死对头。”
七煞真人是江湖有名的阴毒凶狠之人,此时忽然挺身而出,倒确实震慑住不少的人。
瀚海蛟倏地往前一趋身,冷冷地道:“七煞真人,你可知众怒难犯吗?如果你再这般一手包揽,只怕连几根老骨头也将送在大漠。”
七煞真人面容微变冷森森地道:“你是否不服气?”
“哈哈,岂只是大漠三雄不答应,恐怕不答应的人还多得很呢?”
三手神剑江之涣,陡地撤剑纵身跃前,沉声喝道:“冷兄的话说得一点不错,今天任何人若想维护她,他自己的死期也将不远。”
七煞真人仰面狂笑道:“是吗?本人倒有点不信哩!”
“不信咱们走着瞧!”
青芒暴射中,三手神剑倏地震腕一剑攻出,他是江湖有名的剑术名家,出剑快捷辛辣,其势有若一道飞虹。
七煞真人怒哼一声,单掌一穿,虚空斜划而出,一阵嘶嘶怪啸声起,潜力山涌澎湃,直卷过去。
剑光闪耀中,三手神剑硬生生被那道奇猛掌力逼退三步。
荒漠三怪红发姹女、瀚海蛟、阴山鹏早趁这空隙扑向了美妇人母子。
美妇人强提一口真气,把心一横,长剑抖起一团斗大的剑花,分袭三怪。
她在江湖也可算得是一流高手,此时情急拼命,不先行救招,却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攻向敌方。
大漠三怪虽可一举手将她打倒,但自己也势必被剑伤,没奈何之下,猛的一撤身,暴退五尺。
就这当儿,美妇人的身后陡起一声惊呼,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口音,沉声喝道:
“你若再行顽抗,我先要他的命。”
美妇人身形罗旋般扭动,妙目一瞥之下,花容骤变,原来蛮荒一奇竟悄悄将那小男孩的脉门扣住,一只巨灵掌端端正正印在他命门之上,他只须掌心略一吐劲,便可以将他伤在掌下。
她心里一急之下,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沙哑声音,悲喊道:“蛮荒一奇,你若动他一根寒毛,我就和你拼了。”
蛮荒一奇阴恻恻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他性命,我只希望将他换取一件东西而已!”
此时七煞真人和三手神剑业已停止了打斗,双双纵身跃近蛮荒一奇,大喝道:
“蛮荒一奇,你用这种卑劣手段,企图夺得天台宝盒,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嘿嘿!你们这许多成名人物,竟威迫一个女子,不见得就比老夫光彩。”
七煞真人杀气满面的嘿嘿一阵冷笑,身上隐约之间,透出一重黑雾,美妇人深怕他施展出震骇江湖的九幽轮回掌。
她赶紧一飘身,遮在蛮荒一奇身前,凄声吼道:“你们无非是要那什么盒子,我答应给你们,但不能伤着此子分毫。”
蛮荒一奇阴恻恻地接口道:“夫人,可别忘了东西须交给我。”
美妇人秀眉一剔,但又极力忍耐下去,恨声一叹道:“一切都依你,总有一天我无双女岳玉娇会找你们算帐。”
“嘿嘿嘿,蛮荒一奇随时候教。”
小男孩忽然趁蛮荒一奇说话疏神之际,用力一挣,高声喊道:“大婶,什么东西都不要给他们,我不怕他。”
蛮荒一奇猛地手下一紧,嘿嘿狞笑道:“小子,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他这一紧已用上了二三成真力,立即痛得那孩子额上的汗珠直冒,泪水亦止不住直滚下来。
但他仍极力忍住眼泪,倔强地叫道:“我涂开泰年纪虽小,却绝不怕死,你尽管下手好了。”
美妇人眼看爱子受制于人,怕他真个遭到毒手,迅速从怀中取一个紫檀木的小方盒来,悬空一扬,凄厉地尖声吼道:“蛮荒一奇,东西我答应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人。”
蛮荒一奇尚未及答话,十几条人影,业已从四面八方向美妇人射去,美妇人一惊之下,震腕连发三剑,一阵青芒闪耀,迅在身前撤下一片剑山。
但,这批人都是宇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都对方盒势在必得,一阵暴喝声起,掌风拳影,就和泰山一般攻了上来。
嗡然一声,长剑被直封开去,美妇人步履踉跄,连退五步,鲜血一直从樱唇中喷溢出来。
七煞真人嘿嘿一阵狞笑,纵身直向她手中木盒抓去,阴山鹏疾如一支脱箭,嗖的也从侧里扑到。
美妇人猛的一咬牙,翻腕拍出一掌,同时将盒子猛向蛮荒一奇一掷,哑声吼道:“接住,可别忘了此子。”
“砰”两股掌风接实下,她已被七煞真人的九幽轮回掌,震得口喷鲜血,仰面跌坐地下,昏厥过去。
而场中群雄就像飞蝗一般,嗖嗖,齐向空中的木盒射去。
就在场中一片混乱之际,半空倏起一阵阴森怪笑,一条硕长身影,以超人快速,由岩上飞下,悬空中只一攫,便已将木盒捞到手中,飘身便向美妇人身旁落去。
七煞真人大喝一声道:“朋友,有那么便宜的事吗?”
大袖一丢,业已快速无比地连发两掌。
三手神剑江之涣,剑若长虹横空,也在同一时间内拦腰卷到。
来人在两方凌厉攻势下,阴恻恻地冷笑一声,反手一拂,化解了七煞真人的掌风,左臂一圈,大袖拂起一道劲风,把三手神剑的长剑震得嗡地直弹回去。
就势一弯腰,把美妇人挟起,呼的腾空七八丈高,疾如飞矢地向峰侧射去,眨眼已失去了踪影。
端的来去如风,疾逾奔电,而且功力深不可测。
七煞真人以七成功力发出的掌劲,竟被他这式反拍之力,震得血翻气涌,连连后退,三手神剑江之涣不由自主地也被震退五步。
这原是瞬间事,当七煞真人和三手神剑发动攻势时,群雄也已纷纷赶到,但都扑了一个空。
于是,一齐怒吼着,遥向来人背影追去。
蛮荒一奇眼看行将到手的东西,不料中途被人夺去,气得他怒吼一声,抖手一丢,把那小男孩像弹丸一般摔向了山沟,随即一纵身,也向来人背影疾追而去。
刹那间,峰下所聚集的江湖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几具狰狞的尸体,仰卧在漫漫黄沙里。
狂风仍在呼啸着,秃峰下已是一片死寂。
涂开泰被蛮荒一奇一抖之力,震得身如弹丸一般向山沟落去,昏迷中忽觉身子一轻,竟被一股奇寒蚀骨的力道卷得身不由主的向蜂下的一个黑洞中滚去,翻翻滚滚,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身子一阵炎热,竟然停止不动了。
他原被那股奇寒的力道,刮得处在半昏迷状态,经这股势力一炙,立时清醒,睁开眼睛一看。
原来已置身在一片赤红色的岩石之上,离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有一团墨龙似的黑风,滚滚翻翻,不停地刮。
他这时只觉全身火也似的滚烫,屁股下更是烫得发烧,用手一摸,原来那片红岩竟是热的。
他赶紧立起身来,摸索着往前走,不料越往里走,越觉热得难耐,心里不由暗惊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热?”
思忖间,业已走到了一处钟乳林立的洞穴中,蓦地一阵震耳的轰隆声响,一条宽有丈余的火舌,直从一个洞中喷射出来,声势骇人已极。
就在火舌喷出的同时,那条墨龙似的风柱,立时如万流归宗般直向火口射去,刹时火舌便压下,只剩一点暗绿色的光焰,照得洞内一片碧色。
他原是小孩心性,几曾见过这种奇景,禁不住拔步便向洞口走去,虽然此时火热已被那墨龙压住,离洞穴口两丈以内,仍然炙得皮肤疼痛不已,身上热汗直流,但他被好奇心所驱使,仍然试探着往前走。
只见洞口的四周,石块尽呈赤红色,赫然在石隙之中,竟有一只长有尺余,通体透明殷红的灵芝。
他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觉这红玻璃般的东西可爱已极,立时忍着炙热,上前伸手将它拔了下来。
哪知灵芝一经拔起,根下立时点点滴滴,滴出许多乳汁似的雪白浓液来,阵阵清香,直沁入鼻孔。
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饮食了,口中烦渴不已,一嗅到这股清香气息,头脑顿觉一清,忖道:“莫非这东西可以吃?”
当下试探着把灵芝往嘴里一吮,竟然香甜无比,刹那便被他把汁水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层蝉蜕也似的硬壳,遂顺手把它放进怀内。
这时,洞内隆隆之声又起,那条黑龙的颜色已经渐淡,黯绿色的火焰也已渐呈红色,洞内热度顿高,已经无法再行存身了,他慌不迭地赶紧退出洞来。
蓦然——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爆响,跟着异声大作,整个的地洞像要倒塌般,不断地震动起来。
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气,陡从两壁冒起,汇成一股力量奇猛的寒飚,呼呼轰轰,挟着倒海排山之势,顺着通道,呼呼卷来。
他心慌意乱地拼命往前奔跑,但风势何等快速,跑不到二三十步,那股狂飚业已离身后不远。
他知道再跑已是不及,赶紧一侧身,抱住了岩壁上的一块岩石。
只觉呼呼轰轰一阵巨响,寒飚业已掠身而过,顿时全身如落冰窖,肌肤就和有千百把利刃在宰割一般,痛楚已极。
但他深知这是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只要自己的双手稍松,便将被寒飚卷入地穴,永远深沦。
渐渐地,他的双手已然冻僵,身上的血脉,好像凝固了一般,神志也渐渐昏迷,身子不断地向下滑落——倏地——一股热流从丹田奋起,顺着经脉不住地冲腾猛窜,刹时全身的血脉,就像沸腾了一般,炙得他热汗直流。
经这一来,他昏迷的神智陡清,只是这种里面热,外面冷的滋味,他实在受不了,但他处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咬牙苦撑外,别无办法。
寒飚仍然像一条墨龙般,顺着地穴通过,呼呼轰轰地刮着,他体内的那股热流,也像溶化了铁汁一般,在经脉内乱窜。
所经之处,比火烧还要难受,所幸他意志坚强,处在这种内外交煎的情势下,求生的意念仍然十分坚强。
可是,这种地心寒飚,力量何等巨大,他虽死命抱住那块岩石,岩石却无法承受那股巨大的冲力。
不多一会,岩石已经沙沙作响,哗啦一阵暴响,连人带石一齐随风滚去。
所幸他此时神智十分清楚,赶紧双脚一登岩石,乳燕一般往侧里直射,他自幼跟随家人学武,轻功已具深厚根基,居然被他舍命一冲,脱出了寒飚的势力范围,直向一个黑沉沉的洞穴射去。
身入洞中,他再没有力量维持身体平衡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跌了一个仰面朝天,半晌方才摸着屁股爬了起来。
他只觉这处洞穴既不寒冷,也不燥热,里面竟然干燥异常,当下,略微定了定神,抬起头来四下一看。
只见洞中分无一物,他倏地想起大婶负伤如今不知死活,心头立时焦急万分,恨不得即时飞出洞去。
但当他一走到洞口时,又不禁废然一叹,原来洞口的寒飚,仍在不停地狂吼呼啸,根本就无法立足,只得重又返回洞中。
突然,他想起了大婶曾经交给他一个小包裹,便立即从怀中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衣服银子。
此外,赫然竟有一个银镶金缕的乌木盒子,摇起来竟会叮当作响,只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心里不由暗骇道:“这不是他们苦苦迫迫的天台宝盒吗?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大婶拿出的那个是假的?”
心里正自惊疑之际,蓦然——洞角响起一阵沙沙之声,他自入这洞以来,便不曾见过一只生物,此刻忽然听到这种声音,不觉心头一惊,呼的一纵身,直向发声处射去。
但听哗啦一阵暴响,洞壁忽然穿了一个大洞,一只巨大的“穿山甲”忽地从洞壁伸出一个头来。
这种现象,若让别的孩子见了,必定会吓得大喊大叫,但涂开泰生长山里,对这种穿山兽久已司空见惯,不仅不害怕,反而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出洞的主意来了。
他猛的一反手,将腰间短剑撤出,抖起一团斗大的剑花,猛向穿山兽劈去,穿山兽本来就胆小得很,一见剑光耀眼,吓得一缩头,折转身子就走。
涂开泰原就无意杀它,见它回头逃走,也大叫着跟踪便追。
一人一兽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路忽然透出光来,穿山兽纵身便向洞外跃去,涂开泰也跟踪一跃出洞。
只见那只穿山兽又迅速地钻进了另一洞穴。
涂开泰本意只是要它带路脱困,是以不再追袭,他仰面长长吸了一口气,举目四下一望,原来自己已置身在一座荒谷之中。
岳慕萍说至此,突听蔡归欣喜地道:“阿珠珠醒了!”
岳慕萍一见爱女果然已经起身,不过,却低头不语,心知她必然心生羞赧,立即含笑道:“阿归,咱们过去吧!”
“哇操!夭寿!那些东西全被我吃光了!”
“没关系!天色已经不早了,珠儿待会入城再用膳吧!”蔡归走到岳仙珠的面前,一见她低头不语,立即问道:“阿珠珠,你干嘛木说话,是不是伤势未愈啦?”
“没有啦!娘,你怎么去那么久,人家险些翘辫子哩!”
岳慕萍含笑道:“若非我去那么久,你能遇上阿归吗?”
“娘,人家不来啦!他方才向你胡扯些什么?否则你怎会相信他呢?”
“哇操!冤枉!我只是在听故事呀!”
“讨厌,你又不是娘,搭什么腔呢?”
“哇操!我……我……”
岳慕萍含笑道:“珠儿,娘方才正说到涂开泰获得天台宝盒离去,你就醒了,咱们先入城用膳吧!”
“好呀!人家险些饿扁啦!”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三人已经在白帝客栈用完膳,品茗低聊,只听蔡归低声问道:“大娘,你下午所说的涂开泰是不是‘勇庄’之创始人呢?”
“是呀!不过,你怎会知道此事呢?”
“家师告诉我的?”
“令师是谁?”
“我只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妇,却不知道姓名?”
“好!我先说完那段故事,再听你练武之经过吧!涂开泰拿着天台宝盒回到准噶尔盆地之后,立即遇见岳玉娇。”
“两人经过死别,突然重逢,当然喜极而泣,尤其岳玉娇获悉涂开泰之奇遇以后,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她全心全意地指导他练功,一直到十年之后,涂开泰在风陵渡创下勇庄基业,岳玉娇方始剃度出家。”
“哇操!她怎会去当尼姑呢?”
“当初在大漠救她之人乃是一外世高僧,岳玉娇为了报恩,曾经许愿归皈我佛,理该去还愿的!”
“哇操!想不到身世如谜的涂开泰是如此冒出头的,可惜,枉费这么多人为他牺牲,他却妄想称帝哩!”
“阿归,你错了!那不是涂开泰的意思,他倒是存着感恩之心,所以才会推却九大门派尊他为盟主的美意。”
“哇操!不对呀!据我所知,勇庄的野心甚大哩!”
“喔!他们有什么野心?”
“他们在各地成立一百三十六家经营不同行业的店铺,不但要在武林称帝,而且还勾结朝中大臣企图称帝。”
岳慕萍母女吓得“啊”了一声,岳仙珠问道:“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勇庄包巡察之手下千千说的。”
“包巡察?包柔柔吧?”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不是长得胖胖的,那对眼睛好似会说话哩!”
“不错!就是她!想不到她爬到巡察这个职位了,此女心计深沉,手段毒辣,武功又高,你可要小心些!”
“安啦!她已经遭到报应了!”
“啊!是你杀死她的吗?”
“正是!”
“阿归,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强,咱们别把话题扯远了,阿归,你可知道我是那位岳玉娇之孙女,也就是涂存仁之元配吗?”
“哇操!竟有此事,你们怎么不在勇庄享福,反而出来受苦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嫁给涂存仁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图谋在武林称尊,立即婉言相劝,哪知,却惹起他的反感。”
“最令我痛心的是,他在与我成亲之前,居然已经与声名狼藉的火狐韩玉玲来往,而且还生下一子及一女,所以,我就悄然离开了。”
说至此,立即黯然低头。
岳仙珠接道:“娘在离开勇庄半年之后,生下了我,自从我懂事之后,她一直逼我练武,不准我询问父亲是谁。”
“直到你上回被一位黑衣人自大发赌场劫走,我拦截失败之后,她才把身世告诉我,同时传授我一套箫技。”
“上月初,彭爷爷联络一批朋友到大发赌场去寻仇,哪知,虽然毁了三十余人,他们却悉数丧命于赌场……”
蔡归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哇操!砰砰的爷爷死啦?
砰砰呢?“
“砰砰在少林练功。”
“哇操!他干嘛要跑到少林去练功呢?”
“你还记得你在溪边撞断一株大树,又与砰砰相约在翌日会面之事吧?”
“记得!当时由于狗屎那票人与砰砰的叔叔一家同归于尽,风声正紧,我哪能赴约呢?
难道砰砰在火大之下,才去当和尚呀?“
“不是啦!砰砰回去向彭爷爷提及你撞倒大树之事,彭爷爷在替你欣喜之余,为了不让砰砰输你,才带他去少林的啦!”
“原来如此!”
“菜瓜……”
“珠儿,你还不改口!”
“这……阿归,可以了吧!”
“哇操!算啦!还是菜瓜比较亲切些!”
“阿归,娘在彭爷爷遇害隔天,曾到大发赌场去,她居然发现场子中有勇庄之高手,于是,她失望地回家了。”
“于是,我们二人开始察访勇庄散布在各地之人手,准备提供给各大门派参考,午间那白帝五鬼就是他们的手下。”
“哇操!大娘!阿珠珠,你们大义灭亲之精神,实在令人佩服,不过,我已经有那一百三十六家店名之资料,你们别忙了!”
说完,立即吩咐小二送来文房四宝。
小二离去之后,蔡归边写边将自己双亲惨死,自己进入大发赌场,遇上韦屏钟,跟随修罗双煞练武,遇上火爆浪女,幽谷被炸,自己杀死怪蛇之事,扼要说了出来。
不过,他隐去了自己的那些迷迷糊糊风流事迹。
岳慕萍母女被蔡归的曲折离奇遭遇听得如痴如醉,根本不知道夜色已深,直到听见“梆!当!当!当!”打更声音,才悚然而醒。
蔡归忙起身道:“夜已深,我该回房了,晚安!”
“晚安!”
翌日辰初时分,蔡归三人用过早膳之后,岳慕萍立即含笑道:“阿归,你是不是要回去与两位师父会面?”
“是的!他们原本预定在年底前返谷,今天已经十二月二十日,我该回去等他们,免得他们发现幽谷被炸而伤心。”
“好!我就把路线告诉你……”
“娘,咱们一起去见见两位前辈嘛!”
“不行!我必须把勇庄的各地巢穴告诉少林,这样吧!你陪阿归去吧!元月底前在咱们家中会合吧!”
岳仙珠欣喜地点头不语。
岳慕萍覆上面具,道:“珍重!”立即离去。
岳仙珠刚取出面具,蔡归立即问道:“阿珠珠,你还有没有面具?”
“有呀!来!让你丑些,比较保险!”
说完,取出一张薄皮面具递了过去。
“哇操!阿珠珠,你要我变成黑张飞,还是黑旋风李逵呀?”
“黑煞星,坏人的追魂煞星,如何?”
蔡归戴上面具之后,只觉伸缩自如,毫无窒息或不适之感,立即点头道:“哇操!挺好玩的哩!”
岳仙珠替他整理之后,摇头道:“不行!你这双手太白了,会穿帮,还是换上这副俊公子吧!不过,不准招蜂引蝶喔!”
“哇操!阿珠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岳仙珠另外取出一副面具递给他道:“呸!你忘了与梅娘那件恶心事啦?”
“哇操!我……我为了探听……仇踪呀!”
“假公济私,哪只猫儿不吃腥呀?”
“哇操!冤枉!冤枉!最起码我没有动你的一根寒毛吧?”
“哼!人家这副丑小鸭模样,你会瞧上眼吗?”
“哇操!阿珠珠,拜托你别再损我啦!”
说完,频频打躬作揖!
“去你的!少装模作样的,走吧!”
两人离开客栈之后,分别各添购一套衣衫,准备干粮,然后沿着山区羊肠小径边走边轻声谈笑及欣赏沿途风光。
“哇操!阿珠珠,你怎么知道砰砰练过象龟神功的?”
“他在赴少林之前,跑到我家来告诉我的,他还一再的向我推荐你,说你将来必有出息,可以依靠终身哩!”
“咳!咳!你认为呢?”
“你自己认为呢?”
“我对自己有信心,不过,更需要你的鼓励!”
“我……我……”
蔡归朝四野一瞧,倏地停下来握着她的柔荑,道:“阿珠珠,你肯不肯认我这个老公呢?”
“我……哎呀!你干嘛要如此问人家呢?你不是替人家疗过伤了吗?”
蔡归欣喜地叫声:“阿珠珠!”倏地将她搂人怀中。
四片嘴唇稍沾即分,不过,旋又紧紧地沾在一起了。
冬风呼呼,却吹不熄青春火焰,正值岳仙珠准备要自动献身之际,倏见蔡归轻轻地推开她,喝道:“出来吧!”
一阵“嘿嘿”阴笑声音之后,六位黑衣大汉自二人身后十余丈外的石后掠出,同时缓步逼了过来。
“哇操!天寒地冻的,怎么有小鸡在叫,莫非是变种货!”
一声冷哼过后,三把飞镖成品字形疾飞而来。
“哇操!这种破铜烂铁,还敢来现宝!”
只见他的右掌一挥,那三把飞镖倏然向后转疾飞回去。
那名大汉神色一变,右掌一扬准备要收回短镖,“叭”
的一声,他一口气收回那三把飞镖,其余的五人立即面现狞笑。
那名大汉倏觉掌心一疼,整条右臂一麻,低头一瞧,立即发现掌心已经是鲜血涔涔,他立即闷哼一声。
其余的五人立即惊骇地瞧着他,然后望向蔡归。
“哇操!猪眼瞪人眼,有啥可瞧的,谁不服气,谁就放马过来吧!”
“小子,你是谁?”
“哇操!反正已经要拼命了,何必问姓道名,攀什么交情呢?”
“小子,你真狂!”
喝声未讫,右侧那名瘦削中年人已经连人带掌疾扑而来。
“哇操!早死早超生,记住!下辈子别再走歹路啦!”
话刚出口,右掌先疾推而去,左掌再随意地挥了一下。
瘦削中年人只觉空气一窒,心知对方的掌力骇人,直觉的向右侧闪避,哪知竟然碰上蔡归左掌那一挥。
“轰!”的一声,他的脑瓜子立即开花了。
“哇操!你怎么不往左躲呢?猪脑!”
一声暴吼之后,一名大汉已经抡动狼牙棒扑了过来,立听岳仙珠沉声道:“接箫!”
“唰”的一声,铁箫已疾飞而至。
蔡归右手接箫,挥箫左掌食指一曲弹出一缕指风一气呵成,“当”的一声,立即架住那支百余斤的狼牙棒。
那名大汉闷哼一声,立即木立不动。
蔡归后退一步,佯讶道:“哇操!朋友,你怎么啦?骇昏啦?”
“住口!你若有种,就做了我!”
“哇操!本少爷年纪轻轻的,怎可没有种呢?”
说完左掌疾拍而去。
“轰”、“啊”两声,那名大汉也“嗝屁”啦!
其余的四名大汉一见对方谈笑用兵,杀人似杀鸡,相视一眼之后,倏地“向后转”准备开溜。
“哇操!不能同日生,理该同日死,你们怎么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呢?”
身子一纵一翻,已经拦住那四人。
“臭小子,我与你拼了!”
“对嘛!这样子才像话嘛!”
只见他以萧代剑,使出阳煞那招“修罗追魂”,一阵“呜……”的箫鸣之后,立即听见四声惨叫!
哇操!四声!
一声也不多,一声也不少,因为那四颗脑瓜子皆同样的在“离家出走”之际各叫了一声。
“砰……”四声,四具断头身子相继倒下,鲜血立即染红了皓雪。
蔡归瞄了铁箫一眼,边走向岳仙珠边道:“哇操!‘好家在(幸运)’!并没有弄污了这只铁箫,谢啦!”
岳仙珠却激动地唤声:“归哥!”
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哇操!阿珠珠,我升格啦?”
岳仙珠不由分说地献上香吻,贪婪地吸吮着。
好半晌之后,两人方始喘吁吁地分开身子,蔡归自她的肩上卸下包袱,朝自己的左肩一挂,立即搂着她的纤腰朝前行去。
半盏茶时间之后,只见那位灰袄少女及黑袄少女悄悄地掠到斗场,而且立即鉴定每具尸体。
“一剑断首,好快的剑招!”“一掌毙命,内腑俱碎,好霸道的掌力。”
“华姐,咱们若无法争取到他,最好趁早将他毁掉。”
“不错!看来咱们必须修正策略了。”
“不错!他太精明了,根本无法骗他,华姐,我打算以‘玄阴功’对付他!”
黑袄少女神色一变,沉声道:“值得吗?”
“值得!我虽然失去清白身子,却可以增进功力及除去一名劲敌。”
“这……要不要先跟庄主或夫人商量一下?”
“没必要!华姐,很抱歉!我恐怕无法陪你返京了!”
“不!我不急着返京,我陪你吧!”
“这……好吧!小妹先谢啦!”
说完,立即取出一个小铁管朝山下方向掷去。
“咻”、“砰”爆响,不到半个时辰,立即有六男三女疾掠而来,灰袄少女低声吩咐一阵子之后,他们立即返去。
两名少女相视颔首,立即继续跟踪蔡归二人。
笔者趁着这个空档,将这两名美若天仙的“幼齿仔‘,介绍一下吧!
那名灰袄少女姓涂,名叫家纯,乃是“勇庄”庄主涂存仁与火狐韩玉玲所生之女,那名黑袄少女姓翁,名叫怡华,乃是朝廷左相翁敬义之独生女儿。
此二女皆拜火狐韩玉玲为师,不但习得一身内功功夫,连火狐之狡诈狠毒看家本领也学得一丝不漏。
她们前天搭船至风箱峡遇上那条怪蛇,由于怪蛇不畏刀剑掌力,更会喷出毒气,她们不由心生绝望。
哪知,却突然冒出天神般的蔡归杀死了那条怪蛇,蔡归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子都,却也挺耐看的,立即使二女芳心荡漾了。
因此,她们才会百般设计要抓住蔡归。
第十回遇堡主弄清身世
俗语说:“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就是现在四川,乃是中国西南之重要腹地。
四川风景佳丽,有北方之雄壮,亦有南方之秀丽,青城峨嵋,剑阁之雄伟,翠云廊之奇,成都之美,均令人流连忘返。
这天晌午时分,蔡归及岳仙珠来到成都,两人一见已近用膳时间,立即走入那家豪华的“天府酒楼”。
两人在临江座头坐下点过酒菜之后,立即纵眼欣赏江面风光,立听岳仙珠低声道:“好美的江景,若非赶时间,咱们该雇舟一游哩!”
“珠妹,你有没有发现舟中之人多是武林人物呢?”
“啊!不错哩!丐帮、少林、武当之人皆出动了,难道会是青城派或是峨嵋派出事了吗?”
“哇操!青城派及峨嵋派皆在这附近呀?”
“不错!循水路皆可以直达哩!瞧这些武林人物皆神色默然及携带兵刃,看来一定是出事了。”
“珠妹,咱们该管此事吗?”
“不错!令师他们不是企盼你能替他们争面子吗?
青城派及峨嵋派皆是名门正派,正是你表现之良机哩!““好!咱们就去瞧瞧吧!”
就在此时,小二正好送来酒菜,蔡归心中一动,俟小二摆妥酒菜之后,立即将一块碎银塞入他的手中。
小二立即谄笑哈腰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小二,青城派及峨嵋派是不是出事啦?”
“公子,您真是问对人了!有人向峨嵋派下帖挑战,听说,就在今夜子时,要血洗峨嵋派,因此,今天一大早就有不少武林朋友前去观战或助阵哩!”
“喔!是谁下帖挑战的?”
“修罗双煞。”
“修罗双煞?是何来历?”
“听说是两个很厉害的老魔头,昨夜有三名峨嵋派弟子在轮值之时,被他们乱剑分尸,惨不忍睹哩!”
蔡归“啊”了一声,倏听岳仙珠沉声道:“小二,没事啦,下去吧!”
“是!”
小二离去之后,岳仙珠低声道:“昨夜之事必非修罗双煞所为?”
“为什么呢?”
“据传闻修罗双煞自视甚高,甚少对一般庸手也不愿动手,因此,我判定那三名峨嵋女弟子必非死于他们之手?”
“那会是谁下的手呢?”
“不管是谁,一定是该杀之徒,反正时间订在子夜,咱们入夜,再雇船前往,现在好好地享受酒菜吧!”
“对!犯不着为别人的事情影响情绪。”
两人立即含笑开始用膳。
在两人用膳之际,一批批的僧、道、俗、男、女武林人物先后搭船离去,看来峨嵋之事已经惊动武林了。
岳仙珠含笑道:“归哥,人越多,你一露脸越拉风哩!”
“哇操!我担心无法面对那么多人哩!”
“咯咯!有啥值得担心的,你只要好好地露几手,就可以震住那些人,如果有人不服气,你就教训他吧!”
“哇操!如果所有的人全部不服气呢?”
“咯咯!黑白讲!哪会有这种事情,武林人物最好面子啦!没有把握,宁可不吭声,也不会强出风头哩!”
“阿珠珠,你又不是老江湖,怎么知道如此多呢?”
“有家母做顾问呀!你放心!以你的聪明,只要在江湖走动一段时期,保证也是一位老江湖啦!”
“哈哈!那就拭目以待吧!对了!我记得‘勇庄’在成都有永生葬仪社和勇达镖局,咱们去瞧瞧吧!”
“好吧!顺便也瞧瞧成都风光吧!”
说走就走,蔡归会过帐之后,两人立即步入街中。
成都不愧是天府之国四川首府之地,虽值寒冬,商贾仍然云集,尤其多了那些神色匆匆的武林人物,气氛更显紧凑。
蔡归二人并肩在街上绕行一大圈之后,立即走向江边。
二人抵达江边之后,只见尚有二十余名武林人物在江边候船,二人便走到远处石椅旁挥去积雪坐了下去。
“珠妹,你方才瞧过勇达镖局及永生葬仪社,有何发现?”
“那些人装得很像,而且,眼力之足,身手之矫健,可见皆非庸手,看来勇庄的势力非同小可呢!”
“不错!尤其坐在柜后之中年人更是精干万分,简直比大发赌场的那个死狗屎还要精干哩!”
“咯咯!你怎么老是忘不了狗屎那个死鬼呢?”
“哇操!他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当时,我根本不会武功,简直被他的那几下子唬得死死哩!”
“咯咯!算他走运!否则,岂非被你揍扁了!”
“不!我不会一下子把他揍扁,我会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再尾随追踪,活活地把他累死,吓死!”
“咯咯!你真狠哩!”
倏见蔡归偏首向右一瞧,低声道:“珠妹,此二人好似来意不善哩!”
岳仙珠一见两名青袍中年人缓步行来,立即低声道:“不错!看样子是冲着咱们来的,先别动声色!”
“我知道!看我如何招待他们吧!”
说完,立即悠悠哉哉地瞧着在江中穿行的快舟及大船。
不久,那两名中年人并肩在蔡归身前五步远处,硬生生地阻住他的视线,蔡归立即淡淡一笑。
只听右侧那人沉声道:“修罗双煞,你们可真从容不迫呀!”
蔡归怔道:“哇操!神经病!谁是修罗双煞呀!”
“嘿嘿!阳煞,你别装了,你家章爷已经跟踪你们两个多时辰了,起来吧!让章爷领教你的绝技吧!”
“哇操!越扯越离谱了,修罗双煞已经七老八十了,你难道听不出少爷的年轻口音吗?”
“嘿嘿!江湖朋友皆知二位化身千千万,些微变个嗓音,对二位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请吧!”
说完,联袂掠退六、七尺外,同时取出背上的蜈钩剑。
蔡归仍然含笑坐在石椅上,心中却闪电般思忖该如何对付这两个“半路认老爸”
的神经病?
这是修罗双煞的疏忽,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谷中会被炸,蔡归会被迫离谷,因此,没有事先把来历告诉他。
那两人乃是“勇庄”高手,奉涂家纯的指示硬栽认蔡归二人是修罗双煞,乃是为了要将他们二人孤立起来。
这两个老包不知道蔡归乃是“天王星级”的恐怖人物,一听他的嗓音甚为年轻,立即心生轻视,脸色立即狰狞及不屑。
右侧那人立即喝道:“修罗双煞!当今各派高手皆已群涌至成都,你们尚敢留在此地,可真胆大哩!”
“哇操!神经病,半路认老爸,我看你们才是修罗双煞哩!”
左侧那人立即喝道:“修罗双煞,大丈夫敢作敢当,枉你们是武林前辈,为何不敢面对现实呢?”
四周立即掠来三十余人。
连在江面舟上之人闻声之后,立即喝使船家靠岸。
蔡归心中一急,喝道:“瞧仔细啦!”
立即卸下人皮面具。
现场诸人大部分是正派人士,根本没有去过大发赌场,因此,竟没有人认识蔡归这一个陌生之“新鲜人”。
右侧那人狞笑道:“高明!好高明的易容手法,难怪会是人见人畏的阳煞,各位想不想瞧瞧他的真面目呀!”
立即有一名勇庄高手在人群中喊道:“撕下阳煞的假面具。”
另外一人立即响应道:“阳煞,授首吧!”
厉吼声中,一名身材瘦削的勇庄高手连人带剑冲了过来。
蔡归一见已经无法不出手,立即站起身子。
岳仙珠立即低声道:“别伤人,以免把事情扩大。”
说完,立即掠到一旁。
蔡归一忖有理,双腿一掷,立即避开那一剑。
哪知,那两名手持吴钩剑之中年人,倏地闷不吭声的踏前一步,两声锐啸之中,已经疾戮向蔡归之双臂。
岳仙珠刚唤声:“小心!”
蔡归已经一闪而逝。
那两名中年人轻咦一声,化戮为扫疾挥而去。
那名使剑大汉一式“剑指天南”疾点向蔡归之右肋。
哪知,蔡归仍然轻松地一闪而逝,同时喝道:“哇操!
你们三人识相些,若把少爷逼急了,大家都不好看哩!“那三人齐声冷哼,抢攻更疾。
四周聚集之人越来越多:“修罗双煞在此地!”之喝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人潮越来越汹涌了。
岳仙珠纵眼一瞧,立即柳眉一皱。
蔡归不愿伤人,仗着“五行迷幻步”在三人严密攻击中飘闪,双眼却又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
倏听一声暴吼:“恶魔授命来!”只见六名挥动链子枪之壮汉越众而出,大步快行而至。
那三名中年人相视一眼,突然扑向岳仙珠。
蔡归刚喝声:“珠妹小心!”
“呼”声牛,六团蓝晃晃的钢丸分别砸向蔡归身上大穴。
蔡归身子连闪,避开那六团钢丸之后,疾扑向一名壮汉准备各个击破。
倏听“咻……”六声,六名壮汉将链子锤另一侧之匕首疾射而来,蔡归乍见这记怪招,不由大骇!
只见他原地疾旋三圈,左掌直立似刀置于胸口,左掌却飞快地连弹六下,三十缕指风疾扫而出。
“叭……”六声,六支匕首全被指风击断。
“啊……”惨叫声中,那六名大汉的胸口,喉间鲜血狂喷,踉跄后退三大步之后,立即仰天摔倒。
这一摔,立即未见他们六人再挣扎一下或吭过半声。
这招绝技立即震慑围观之人,一阵混乱之后,不约而同地退出了七八丈外,哇操!
蔡归够威风八面的啦!
只有那两名中年人及使剑大汉围住岳仙珠,由于接战不久,一时未分高低,因此,正拼得如火如茶。
倏听一声冷哼,一位国字脸,相貌威武,体态魁梧,一身青袍的中年人盯着蔡归缓缓地越众而出。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啊!勇达镖局局主来啦!
看来他是为了要替成都六义复仇,这下子有热闹瞧了!““是呀!谭局主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当众出过手,咱们可别失去一睹‘迫风驭云掌法’之绝技哩!”
蔡归听至此,立即忖道:“哇操!原来他也是勇庄的走狗呀?很好!”
那名中年人走到蔡归面前丈余外,立即停下来沉声道:“成都何其荣幸得蒙修罗双煞莅临,敝局这六位弟兄何其荣幸,得蒙尊驾超生!”
“哇操!谁打翻醋了,好酸喔!尊驾想必就是谭局主了?”
“不错!在下正是谭义,难得有幸遇上威震武林之阳煞,在下虽然不才,亦要请您不吝指教几手。”
说完,立将衣衫下摆系在腰际。
“哇操!抱歉!在下并非阳煞,阁下找错人了!”
“找错人?在下以前虽然无缘目睹尊驾施展神功,不过,亦闻及尊驾之‘修罗指’霸道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畦操!修罗指?不对!它名叫‘招魂指’。”
谭义神色一变,立即一阵子犹豫。
倏听人群中冒出一声冷哼道:“换汤不换药,休想欺人,阳煞,想不到你居然会是畏首畏脑,欺世败名之徒!”
说完,一位相貌超群,白袍朱履的中年秀士已经掠了出来。
此人正是由翁怡华所易容,谭义一见到她,立即陪笑拱手道:“翁兄,你来得正好!咱们一并擒下此魔吧!”
“为了天下苍生,在下理当效劳。”
蔡归瞧了对方一眼,沉声道:“哇操!在下明明不是阳煞,尊驾硬将黑马指为白马,究竟何意?”
“那么,你是谁?”
“我……我姓彭,单名朋。”
倏听人群中传出一阵宏亮的“阿弥陀佛”接着是三名神色肃然身披青衣袈裟,足登布履之中年和尚走了出来。
蔡归方才被逼临时以“砰砰”之名顶替,此时一见到这三名和尚,他直觉的知道穿帮了,立即暗暗叫苦。
只见那三名和尚走到谭义二人左侧之后,由居中那名和尚沉声道:“阳煞,你为何硬要假冒敝师弟之名?”
“哇操!你师弟是谁?”
“洛阳彭家子弟,单名朋。”
“哪个朋?是朋友之朋,还是鹏程万里之鹏?”
“朋友之朋!”
“大师误会了,在下是鹏程万里之鹏?”
“这……施主有何物或何人可证明呢?”
“哇操!在下又没犯罪,何需证明呢?”
“阿弥陀佛!地上这六条人命,乃是施主公然行凶之杰作,难道没构成犯罪,难道不需证明吗?”
蔡归神色倏变,无言以对。
倏听岳仙珠喝道:“我可作证!”只见她的手中一紧,铁箫疾抡一圈逼退那三人,立即掠到蔡归的身边。
“阿弥陀佛!二位乃是同路人,岂可作证!”
“哇操!大师,在下甫出江湖,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在此时找到人证呢?”
倏听一声:“彭贤侄,你何时到成都的?”
声音未讫,一位相貌俊逸的中年秀士及那位明艳动人的韦屏钟和清丽侍婢小莹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啊!韦堡主也来了?”
“乖乖!韦家这位姑娘越来越美了!”
蔡归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见天降神兵,立即欣喜地拱手道:“堡主,你来得正好!真是及时雨呀?”
那三位和尚乍见到个性孤傲,喜怒无常,不卖黑、白两道帐的中年秀士韦家堡堡主韦天隆,不由神色一变。
韦天隆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右肩,转身对三名和尚冷声道:“本堡主可够资格替彭贤侄作证?”
“阿弥陀佛,堡主一言九鼎,小僧岂敢怀疑,告辞!”
说完,合十—礼,联袂退入人群。
韦天隆朝谭义沉声道:“地下这六具尸体是贵属下吗?”
“正是!”
“相打无好拳,尊驾打算如何了结此事?”
“堡主之意思是……”
“学艺不精,偏又强要出头,能怪谁呢?念在是一场误会,本堡主替彭贤侄各致赠此六人家属一千两银子,如何?”
哇操!好大的手笔,人群立即议论纷纷!
蔡归更是感动万分!
谭义却冷冰冰地道:“多谢堡主之盛意,秦云六人咎由自取,岂可连累堡主破费,就此告辞!”
说完,略一拱手,然后右手一挥,立即有六名大汉出来抱起尸体。
韦天隆沉声道:“本堡主曾经见过修罗双煞这对老神仙,他们的身材与彭贤侄二人截然不同,各位不妨回去请教老一辈的人物。”
人的名,树的影,韦家堡堡主既然已经抛下话,别说是有些道理,即使是强辩,也没有人敢出面辩驳,以免惹祸上身。
因此,人群迅即一哄而散。
蔡归立即拱手道:“堡主,多谢您仗义执言。”
“哈哈!小事一件,天色已暮,去喝几杯吧!”
“这……在下打算赴峨嵋见识一番哩!”
“哈哈!别去瞧那种笑死人之骗局啦!”
“骗局?”
“哈哈!修罗双煞二位老神仙的身份何等的尊崇,岂会向小尼姑下手呢?这分明就是一件骗局嘛!”
“堡主高明!峨嵋派难道不知二位老神仙的作风吗?”
“她们当然也知道!打蛇随棍下,她们另有用意!不过,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咱们何必替她们操心呢?”
“堡主所言极是!”
“哈哈!成都之冬鲤甚为有名,去尝尝吧!”
“好!堡主,请!”
“请!小莹,你去吩咐董山他们先回客栈吧!”
小莹脆声应是,立即先行驰去。
蔡归正在不知该与韦天隆并肩行走,或该与二女行走之际,韦天隆已经偏头道:“彭贤侄,咱们边走边聊吧!”
蔡归点点头,立即走到他的左侧与他并肩行去。
岳仙珠听蔡归提过韦屏钟,方才已经瞧见她的艳丽模样,此时一见蔡归及韦天隆已经行去,立即含笑朝她点点头。
韦屏钟一见到岳仙珠与蔡归同进同出,关系必然甚为密切,心中早就觉得怪怪的,此时一见她的友善态度,立即也含笑朝她点点头。
岳仙珠低声道:“姑娘,你还记得你上回把他自大发赌场带走时,曾经在中途被人拦截过吗?”
“啊!原来是你呀!真对不起……”
“姑娘,别客气,当时咱们是立场不同呀!”
“谢谢你!小妹韦屏钟,姐姐是……”
“啊!我是岳仙珠,你好!”
“你好!”
两人立即边行边低声交谈起来。
半盏茶时间之后,他们四人已经走入成都客栈,只见前院各有六名身手矫健之人在院中游走,看来必是韦家堡之人。
他们四人刚走近后院大厅前面,小莹已经与三位侍婢打扮之少女含笑自厅中步出,韦天隆马上含笑道:“别多礼!”
入厅之后,只见檀木桌上已经摆了十二道色香味俱全之佳肴及两壶酒,四人含笑入座之后,小莹四人立即在旁侍候。
韦天隆含笑道:“此地无外人,蔡贤侄,我有两件事必须先向你说明一番,方能够尽情的享用这些佳肴。”
“堡主请说!”
“蔡贤侄,据钟儿说令尊是蔡天霖吧?”
“正是!”
“蔡贤侄,令尊及令堂的确是死于我的手中。”
“啊!堡主,您为何要下此毒手?”
“此乃令尊及令堂之要求!”
“哇操!怎么会有此事?”
“蔡贤侄,你先瞧这封信吧!”
说完,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蔡归打开斑黄的信纸一瞧,立即看见一片龙行苍劲字迹道:“大哥:您所虑之事不幸属实,谨附千手魔独门暗器金钱镖一枚,请惠转少林方丈供此对暗杀天光大师之凶器。
别忘了下月初六之约。
知名不具“
“哇操!此封信没头没尾的,究系怎么回事?”
“蔡贤侄,我与令尊乃是八拜之交,令尊一向急公好义,不似我冷傲不桀,因此,有甚多人劝令尊与我绝交。”
“令尊起初执意不肯,不过,由于少林罗汉堂住持天光大师死于敝堡右侧林中,且系死于‘凌云追魂’剑招之下,令尊便公然与我绝交。”
“尽管事后由少林掌门天星大师证明那式‘凌云追魂’乃是仿招,天光大师乃是死于一枚淬毒金钱镖下,令尊仍然不肯与我复交,逼得我只好出动堡中高手追查使用金钱镖之人哩!”
“令尊的人缘果然甚佳,居然被他查出那枚金钱镖乃是归隐甚久的千手魔,而且也被他取到了一枚金钱镖。”
“当令尊负伤与我在昆仑山下会面之际,他先将此信及金钱镖交给我,然后提出一个感人的英烈行动。”
“令尊之伤乃是跟踪千手魔至金旎‘咏仙楼’,趁他纵于声色之际欲加翦除,哪知,却中了三枚暗器。”
“所幸令尊早已服下避毒药,加上令堂在外拦截,因此,令尊幸能逃过那一劫来与我会面。”
“据令尊所言,大内右相曾托亲信来邀请令尊及令堂入京护卫圣上,以免被左相那批野心分子阴谋得逞。”
“当时,千手魔追杀甚紧,令尊决定诈死埋名,便由下人在六月初六日认得我前往攻击令尊及令堂。”
“经过半个时辰之厮拼,令尊及令堂佯装中剑身亡,我佯装不察,任由那位下人把你携走。”
“盏茶时间之后,我以‘化骨粉’化去两名家丁的尸体,然后再纵火焚屋,暗中却令人接令尊及令堂去隐密之处养伤。”
“目前令尊以白少凡的身份在京中担任副侍卫统领,我便在京中开设一家茶楼暗中与令尊保持联系。”
蔡归激动地道:“堡主,你真是心胸磊落之正人君子。”“哈哈!举世茫茫,只有令尊及令堂及你如此赞誉我,来,咱们先干一杯,我再提第二件事情吧!”
“堡主,我敬您!”
二人各干一杯酒之后,韦天隆道:“蔡贤侄,你肯否与小女及小莹成亲呢?”
蔡归双颊一红,立即讷讷无语。
岳仙珠神色大变,险些打翻碗。
韦屏钟双颊火红,羞赧地低下头。
“哈哈!令尊及令堂当年早就有意要你娶钟儿,想不到上天也做了这个安排,实在太令我高兴了!”
蔡归讷讷地道:“堡主,此事是否容在下先请示家父及家母再作决定呢?”
“哈哈!令尊及令堂已经同意啦!你瞧!”
说完,立即又取出一封信。
同样的字迹,却充满了欢欣!
“归儿:爹娘很高兴获悉你已经习成一身的绝艺及与韦姑娘、小莹有合体之缘,你可别辜负二位姑娘的情意。
目前朝廷及武林在表面上甚为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你既已练成绝艺,理该听从韦伯伯的指导,多尽些心力。
知名不具“
蔡归由那两封信初步证明双亲健在,他在欣喜之余,立即朝岳仙珠道:“珠妹,你取下面具来。”
岳仙珠闻言,知道心上人在替自己争取名份,立即羞赧的取下面具,然后取出一个小盒。
在蔡归的好奇注视之中,岳仙珠自盒中挑出一小撮药膏在掌心抹匀之后,立即在脸上轻轻的按摩着。
不久,她揭下了一张薄细这膜片,赫然呈现出一张美若天仙的面貌,现场诸人立即瞧得目瞪口呆了。
片刻之后,只听韦天隆沉声道:“好精湛的‘百幻术’,请问姑娘与新疆准喝尔盆地岳家有何关连?”
岳仙珠羞赧地道:“岳玉娇正是晚辈之婶婆祖!”
“啊!原来如此!我心仪岳前辈之英烈情操多年,听说她已经归皈佛门,如今不知是否在世?”
“有劳堡主的关怀,婶婆祖已经涅磐多年!”
“可惜,太可惜了!”
蔡归含笑道:“韦伯伯,她名叫仙珠!”
“明露仙珠,果然人如其名,钟儿,你心服口服了吧?”
韦屏钟含笑道:“孩儿想不到人世间真的有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孩儿很高兴能够与她相处。”
哇操!挺上路的,自动表明要和平相处哩!
蔡归羞赧道:“韦伯伯,她们母女一直住在洛阳,我与她们相识十余年,方才您提到成亲之事,我才提了出来,我……”
“哈哈!人多福气多,我赞成,钟儿,你不会反对吧!”
“孩儿欣喜犹恐不及,怎会反对呢?”
“哈哈!好!太好了!来,大家喝杯酒庆祝一下!”
说完,自行一饮而尽。
小莹立即也被韦屏钟拉坐在身边,同时干了一杯酒。
“哈哈!归儿,在钟儿把你之事告诉我之后,我就到处找你,想不到今晚不但找到你,而且也顺利地解决两件心事,太好啦!”
“爹……小婿敬您!”
“哈哈!干,干,太好啦,哈哈!”
众人立即欣喜地用膳。
蔡归凭空得了三位美娇娘为妻,心中之喜,实难形容。
好半晌之后,韦天隆含笑道:“归儿,你今后有何打算?”
“孩儿打算先回括苍山与两位恩师会合。”
“令师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由方才在江边的情形,孩儿怀疑他们就是修罗双煞。”
“啊!二位老神仙一向孤癖,怎会收你为徒呢?”
“哇操!孩儿也不知道呀!据他们说,他们原本注意阴阳剑,想不到却会发现孩儿,所以,就在暗中替孩儿扎下武功根基了。”
“奇人奇事,不可以常情来忖度,他们当年曾救我一次,你若遇上他们,务必请他们到韦家堡来一趟。”
“孩儿一定会转达您的心意,爹,您对勇庄的印象如何?”
“天下最神秘之处,我怀疑他们另有企图。”
“高明!勇庄想称霸武林及篡位哩!”
“什么?篡位?你是指圣上之宝位呀?”
“正是!”
“啊!你怎会知道这件恐怖之事?”
蔡归立即将火爆浪女、千千、婉婉入谷之情形说了一遍。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左相敢暗中勾结权臣,原来是有勇庄在暗中撑腰呀!
此事必须及早告诉令尊哩!”
“不错!爹,我还由千千的口中获悉勇庄全国各地经营各种行业暗中培植势力,你也一并告诉家父吧!”
“啊!会有此事!你可有名单?”
“有!成都之勇达镖局及永生葬仪社就是勇庄之人哩!”
“啊!金陵呢?”
“我想想看!金陵有没有一家咏咏茶楼?”
“有呀!里面还有二十余名姑娘陪客人品茗,生意挺旺的!”
“有没有永健药铺呢?”
“什么?永健药铺也是勇庄的人呀?”
“不错!”
韦屏钟立即道:“爹,咱们堡中所使用之各种药物皆由他们所调配,万一他们暗中掺毒,后果不堪设想哩!”
“不错!别慌,我明日就动身返堡彻查。”
“爹,你不参加争夺‘天台宝盒’啦?”
“堡中安全要紧!”
蔡归瞄了岳仙珠一眼,朝韦天隆问道:“爹,你方才所说的天台宝盒是不是当年曾经在大漠出现过一次?”
“不错!你怎知此事?”
“爹,你忘了珠妹之婶婆祖是那件事之受害人吗?”
“啊!不错!我真是高兴得糊涂了。”
蔡归立即把岳仙珠母女离开勇庄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韦天隆肃容起敬道:“岳家之人个个令人佩服!”
岳仙珠忙道:“不敢当!”
韦天隆正色道:“大约在两个月前,峨嵋派掌门人青云师太之师妹青灵师太在大漠发现有十余名蒙面人在火拼。”
“青灵师太在旁静观一个多时辰之后,居然发现他们在为‘天台宝盒’火拼,立即伺机抢夺。”
“哪知她虽然抢到‘天台宝盒’却在沿途之中被人闻风拦截,等到她返回峨嵋之后,没隔半日,立即因伤重不治。”
“青云师太面对一批批表面上前来拜访,暗中却欲抢夺‘天台宝盒’之人,终于决定要交由武林盟主少林天星大师处理。”
“几经磋商,终于决定在本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明晚子时在峨嵋派以武功决定‘天台宝盒’该属于谁!”
“想不到在前些日子发生修罗双煞屠杀三名峨嵋派弟子并在今晚约战,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涌向峨嵋。”
岳仙珠摇头道:“骗局!很恐怖的骗局,天台宝盒一直在勇庄,怎么可能会流落到大漠去任人争夺呢?”
“哇操!这一定是勇庄在搞鬼!”
韦天隆点头道:“不错!看来勇庄已经开始要向各大门派下手,而且也打算逼你投靠他们哩!”
“哇操!睡归睡,少作梦,我才不会投靠他们哩!”
韦天隆却正色道:“不!你该顺水推舟混入他们的核心,这样才能获悉他们的行动计划及歼灭他们。”
“哇操!好点子!我喜欢!”
韦屏钟关心地道:“不妥吧!勇庄既然如此神秘,岂是容易混入,万一弄巧成拙,归……归哥的安全堪虑哩!”
“安啦!我若混不下去,可以溜呀!以我的武功应该可以溜掉的!”
“可是,他们若下毒呢?”
“提起下毒,我倒想起一件趣事了。”
他立即将自己吞服怪蛇内丹之事说了一遍。
韦天隆哈哈一笑,道:“归儿,你好大的福分喔!蛇皮呢?”
“可能被那两个幼齿仔拿走了。”
“可惜!那蛇皮至少可以做三件皮靠,若穿在身上,可以抵挡刀、剑、暗器及掌劲之攻击哩!”
“腥味那么重,有谁愿意穿呢?”
“外行!只要以热醋浸泡及药物处理之后,蛇皮会变成又轻又软,而且还冬暖夏凉,太可惜了!”
韦屏钟急问道:“归哥,你可知道那两个少女的来历?”
“不知道!不过,由她们的轻功、智慧及搭乘大船,必然大有来头,会不会是勇庄之人呀?”
众人立即神色大变。
“爹,如果碰见穿蛇皮之人该如何对付呢?”
“攻击头部及五官。”
“那就好!我还以为无懈可击呢?”
“归儿,那两名少女若是勇庄之人,你们方才被无缘无故地诬认为修罗双煞,就更加可以说得通了。”
“对!对!我们离开白帝城之后,在荒凉的山上还莫名其妙的遭受攻击哩!一定是她们在搞鬼。”
“归儿,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地宰些狗腿子,然后见机行事混入他们之中,让她们尝尝‘引狼入室’的滋味!”
“很好!我喜欢!”
“归儿,这一切若是勇庄所策划,你的责任甚为艰巨,你先回房把勇庄那一百三十六家店名写出来,然后早点休息吧!”
“好!爹,干了这杯,大家休息吧!”
盏茶时间之后,蔡归与岳仙珠、韦屏钟坐在房中桌前,二女替他磨墨,裁纸,蔡归边想边写出店名。
当蔡归写完之后,韦屏钟悚容道:“这一百三十六家店铺,我大约知道五十六、七家,表面上皆是笃实经营的店铺哩!”
“算他们倒霉会让我知道此秘密,我看咱们该找个机会修理几家店铺,好好地挫挫他们的威风哩!”
“你放心!爹会安排的!这份名册我拿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含笑而去。
岳仙珠正欲低头出去,蔡归突然挥熄烛火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珠妹,你瞒得我好苦喔!你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岳仙珠又紧张又欣喜,立即颤声道:“是……娘……
的主意!“
“哇操!别打太极拳,胡乱推卸啦!你该悄悄告诉我呀!”
“你呀!每次见到我,就欺负我,真讨厌!”
“哇操!我只是喜欢扯扯蛋,吃吃豆腐而已,哪似你经常乱丢石子,所幸我闪得快,否则,你就没有老公了。”
“讨厌!快说!你是怎么与钟姐和小莹合体的?”
“哇操!羞羞羞!幼齿仔也敢说‘合体’!”
“少来这套声东击西,快说!”
“要我说,简单,咱们今晚就合体!”
“去你的!夜深人静,你不要脸,我可会脸红哩!”
“哇操!惊啥米!先办理‘报到手续’嘛!”
“这……”
“好啦!好啦!娘叫你跟我一起走,就是有这个暗示啦!”
“去你的!自作多情,转过去!”
蔡归一听她已经同意了,欣喜地关上门,然后以最快速度脱光身子悄悄地打量着她宽衣解带。
“去你的!瞧什么瞧!先上去暖榻啦!”
“是!遵命!”
说完,立即钻进榻上的棉被中,含笑瞧着她。
“去你的!关上你的那对贼眼!”
“哇操!惨啦!天寒地冻,眼皮结冰闭不上啦!”
岳仙珠只剩下一件水色肚兜,闻言之后,啐声:“讨厌!”
立即以衣衫遮住“要塞”,低头行向榻去。
蔡归虎臂一伸,立即搂住她亲吻起来。
“讨厌!人家还未脱靴哩!”
“好大的脚丫子呀!怎么不是三寸金莲呢?”
“去你的!人家才不会那么傻去裹足哩,你瞧什么瞧?是不是想闻香味呀?拿去吧!”
说完,果真将靴递了过去。
“有够香!香得令人作恶!香得令人不敢领教!”
说完,将靴朝床前一掷,立即将她搂入怀中。
双唇一凑,立即亲吻着她的樱唇。
右手主动攻击,开始脱去她的肚兜。
岳仙珠在紧张及兴奋之中,被他的那记长吻,吻得浑身酥软,除些透不过气来,因此,只好闭眼让他揩油了。
蔡归将“阵地”转移到她的双峰,一边吸吮舔舐,一边轻轻地褪去她那件亵裤,以解除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岳仙珠颤抖更剧了!
蔡归目睹她这份兴奋及紧张的模样,立即爱怜地在她那柔脂细肤上面,轻轻地抚摸及游动着。
他已经是“老鸟”了,岂能欺负心爱的“菜鸡”呢?
不过,过了半盏茶时间之后,蔡归正在神魂颠倒把持不住之际,岳仙珠已经自动的紧紧搂住他了……
交合一阵,蔡归心疼地问:“珠妹,很疼吧?”
“嗯!讨厌!要闯进去,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失礼!失礼!报到手续已经办妥,休息吧!”
“什么?要休息啦!你……你不会难受呀?”
“难受又能怎样呢?”
“归哥,再试一次吧!”
“这……恐怕仍有问题哩!你自己上来吧!”
“去你的!乾坤!乾坤!男在上,女在下,此乃天经地义自然法则,你休想偷懒,快点上来吧!”
“冤枉!我只是为你着想呀!你在上面可以控制力道,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多逍遥呀!”
“去你的!你轻点就得啦!”
“好!好!轻就轻,来吧!”
说完,再度翻身上马。
过了一会,蔡归得意万分,立即含笑问道:“珠妹,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仙珠也不示弱。
“傻珠妹,你发什么狠呢?”
说完,轻轻地拭去她的冷汗。
“喔……有够厉害……归哥……你……你……”
“哇操!休息吧!”
“不!我不能让你受到委屈,来!”
说完,她自动摇动起来了。
蔡归苦笑一声,又行战斗。
岳仙珠咬紧牙根强挤笑容,忍疼接受蔡归的“阅兵”,因为,输人不输阵呀!
她岂能输给韦屏钟呢?
有志者事竟成,经过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岳仙珠总算苦尽甘来开始尝到一些酥酸及麻痒的奇妙滋味了。
她当然扭动得更加起劲了!
蔡归忍了这么久,此时一得到尽展所长的机会,他立即下达攻击命令,而且是彻底歼灭令。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考虑到会不会制造“噪音”了。
岳仙珠渐入佳境,逐渐地疯狂了。
寒冷的冬天立即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躺在邻房榻上的韦屏钟听得全身“怪怪的”,她立即忆起自己被蔡归轰得死去活来,飘飘欲仙的滋味。
她立即痴了!她的双颊立红,双眼亦水汪汪了!
绮思一生,欲潮立即平地生波了。
随着岳仙珠的急促呼吸声音和呻吟声音,欲潮逐渐汹涌了,她觉得全身燥热不已,口干舌燥了!
她情不自禁地爱抚自己的胴体了。
双腿也死命的紧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邻房已经雨过天晴了,只听岳仙珠呻吟道:“归哥……对不起……我……我……”
“珠妹,别理它,休息吧!”
“归哥……去找……钟姐吧……”
“不行啦!她睡啦!”
聪明的韦屏钟立即明白蔡归仍然还是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她惊喜的立即连咳三声。
蔡归好似听见“仙章妙乐”般,立即神色一喜。
岳仙珠轻轻地朝他一推,立即闭目养神。
蔡归在她的樱唇吻了一下,替她盖妥被子之后,立即拿着衣靴又朝走道望了望,方始溜出房去。
他轻轻一推邻房的房门,一见它应手而开,他立即闪了进去。
房中虽然黝暗,他却清晰地瞧见韦屏钟朝自己嫣然一笑,然后闭上凤眼,他接到这分鼓励,立即精神大振。
他将衣靴一放,立即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去。
当他掀开棉被,一见到她居然浑身赤裸,他不由一怔,心中忖道:“哇操!她怎会如此的大胆呢?”
她刚一怔,韦屏钟已经睁眼拉着他的右手。
他顺手推舟扑上她的胴体这后,立即挥戈前进。
“喔……轻……轻些……”
蔡归紧急刹车,立即吻上她的樱唇。
房中之温度逐渐上升了!
二人的呼吸更加的急促,粗浊了!
汗水亦浮现于两具赤裸裸的身子上了。
房中立即洋溢着清脆的交响曲。
哇操!好一式“凤凰于飞”,这对情意绵绵,精力充沛的青春男女立即贪婪的狂欢着,仿佛世上只剩他们二人哩!
好久,好久之后,韦屏钟终于酥软无力地趴下了。
第十一回宰相千金神气啥
翌日辰初时分,蔡归、韦屏钟、小莹及岳仙珠陪着韦天隆在厅中用膳之后,立听韦天隆含笑道:“归儿,你待会走一趟峨嵋吧!”
“好呀!峨嵋天下秀,颇值一游,何况又可瞧瞧峨嵋派有何异状哩!”
“据本堡弟子昨晚在峨嵋派现场观察,黑、白两道高手为了‘天台宝盒’,昨晚已经死伤三十余人。”
“由于有人在暗中鼓噪,昨晚之会并没有决定‘天台宝盒’该交给谁,因此,今天将继续比武。”
“你到现场之后,不妨暗中观察各家武功之优劣,若有人想动你的脑筋,你就见识行事,切忌上台比武。”
“哇操!我知道!”
韦天隆微微一笑,道:“小莹,归儿的行李呢?”
“在属下的房中。”
“小莹,你也该改口了吧?”
“这……多谢义父的疼爱!”
“哈哈!很好!归儿,我为你准备了两副面具及衣衫,凭你的武功及机智,一定可以顺利混人勇庄的。”
“我会吩咐堡中弟子在暗中替你接应,他们的左手中指皆戴有一个玉斑指,你可以随时吩咐他们。”
说完,立即扬起自己的左手。
蔡归瞧了他中指上的翠绿玉斑指一眼,含笑道:“爹,多谢您的安排,不过,尚需麻烦您派人走趟括苍山哩!”
“哈哈!你放心,此事就交由珠儿、莹儿及钟儿她们三人去办,因为丑媳妇迟早要见见公婆的呀!”
三女顿时娇颜抹霞,抬不起头来。
韦天隆微微一笑,道:“时候不早了,大伙儿各奔前程吧!”说完,径自起身回房。
蔡归刚站起身子,岳仙珠及韦屏钟已经起身望着他,他立即含笑低声道:“小别胜新婚,对不对?”
韦屏钟勉强含笑点点头,低声道:“归哥,你不是要更换衣衫及易容吗?咱们回房再说吧!”
“好呀!”
三人回房之后,小莹也提了一个包袱进房,蔡归一一瞧着她们三人苦笑道:
“刚见面就又要分别,真是令人舍不得!”
岳仙珠摇头道:“归哥,别这样子,为了替修罗双煞扬眉吐气,为了除去那批阴谋者,咱们做些牺牲,又有何妨?”
韦屏钟接道:“归哥,没有离别之愁,怎有重逢之甜呢?是不是?”
“是!是!标准答案!想不到二位娘子如此的识大体!”
二女立即被那句‘娘子’窘得满脸通红。
小莹打开包袱羞赧地道:“归……归哥,你更衣吧!”
“哇操!谢啦!”
他提着包袱走到榻旁更衣间布幔后面换上一套蓝袍及锦靴之后,边瞧边含笑走到三女的面前。
“哇操!猢孙穿了锦袍也不像人。”
岳仙珠低声啐道:“黑白讲!钟姐、莹妹,你们来评评看吧!”
韦屏钟含笑道:“潘安吓得不敢复生,够俊!”
小莹接道:“子都吓得避不见面,够潇洒!”
“哇操!醉啦!晕啦!”说完,双手一分,立即靠向韦屏钟及岳仙珠。
二女含笑扶住他,小莹立即上前替他戴妥面具。
那是一副相貌平庸的青年面具,岳仙珠含笑道:“还好不是俊哥儿之模样,否则可要令人担心死啦!”
“哇操!别贬损小兄的人格啦!小兄不是猪哥哩!”
“咯咯!色不迷人人自迷,你可是挺有魅力哩!”
“哇操!黑白讲!我哪有什么魅力呢?倒是你们三人最好易容成为公子哥儿,否则,我可要茶不思,饭无味哩!”
岳仙珠低啐一声,立即取出面具戴上。
韦屏钟及小莹亦分别戴上一副中年大汉面具之后,岳仙珠啐道:“你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吧?”
“哇操!这才差不多嘛!不过,身材可要变一变吧?”
“去你的!少那么鸡婆啦!人家懂啦!仍然先去把括苍山幽谷的地形画出来,我们也要去更衣啦!”
“是!遵命!”※※※※※※半个时辰之后,韦天隆诸人已经先后离去,蔡归将包袱朝左肩一挂,悠悠哉哉地走出客栈大门。
他沿途欣赏风光,暗中却注意有没有被盯梢?
哪知,他刚走出城门不久,突然看见一位身披枣红狐皮大氅的年轻姑娘自右侧林中疾掠而出。
他正在暗暗喝采“哇操!好名贵的狐皮大氅”之际,倏听那位年轻姑娘道声:
“老公,接着!”
‘唰’一声,一个缕金镶银的乌木盒子自她的袖中疾飞而来。
“哇操!神经病!半路认老公,还好珠珠她们三人不在此地,否则,可就有理说不清了,哇操!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深恐有诈,身子一闪,立即拂出一股阴劲托住乌木盒子。
倏听‘咻……’连响,袖箭、匕首及毒针相继自远处疾射而来,那位年轻姑娘却已直接射人左侧林中了。
情况紧急,蔡归无暇思考,立即右掌一招将乌木盒子吸人掌中,然后一式‘阵前倒戈’疾掠而退。
‘叭……’声中,那些暗器悉数射入对面林中树上,这些强劲的腕力,可见出手者之武功皆是不俗。
蔡归刚站稳身子,一道黑影连着强劲的掌劲自右侧林中疾涌而出,逼得他左掌一翻,一阵掌劲应手而出。
‘轰!’一声,那人立即被震得倒飞而出,那鲜红的血液清晰地飘落在皓白的雪地上,不由使随后冲来之四人紧急刹车。
‘砰’一声,那人嚎句:“我……好恨……”双足一蹬,立即嗝屁。
那四人神色大变,立即狞视着蔡归。
蔡归默默地瞧着对方,立即发现他们四人乃是立场不同的两派人物,他立即沉声道:“哇操!这个老包是谁的朋友?”
那位独自站在尸体右侧的狮鼻海口魁梧老者宏声道:“人既已死,何必管那些,快把‘天台宝盒’交给老夫东海一叟吧!”
“哇操!什么?这个乌木盒子就是‘天台宝盒’呀?”
倏听一阵银铃般的‘咯……’笑声,只见站在尸体左侧那三人中央的一位妖冶妇人嗲声道:“小兄弟,别理那老鬼,交给姐姐吧!”
“哇操!听说任何人只要将‘天台宝盒’里面的绝学练成,就是‘天下第一人’了,我还是留着自己练吧!”
东海一叟冷哼一声,大手一张,劈胸抓来,锐风似箭疾猛异常。
蔡归正待翻掌切出,倏见站在妖冶妇人右侧的那位瘦削中年人纵身上前,呼的一掌劈向东海一叟的右肋。
这招攻其不备,东海一叟收掌撤身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咱们桐柏三义要的东西,谁敢插手?”
“哼!老夫就敢插手。”
说完,立即扑向蔡归。
瘦削中年人喝道:“你找死!”翻腕一掌疾切而出。
东海一叟蓦地手臂往下一沉,斜劈向他的曲池大穴,左掌一翻,一股狂劲疾罩向收招撤身的瘦削中年人。
‘轰!’一声爆响,瘦削中年人踉跄连退五步,慷慨地捐着鲜血。
妖冶妇人及另外一人喝道:“纳命来!”分向左右疾攻而去。
嘶嘶一阵急风撕裂空气之声一传出,一股寒飚恍若墨龙疾卷而出,妖冶妇人二人立即被逼退三大步。
那位瘦削中年人见状,厉吼道:“拼啦!”
于是三人一起舍命围攻,片刻之间,便将东海一叟卷入一片拳风掌影之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蔡归冷眼旁观,忖道:“哇操!狗咬狗一嘴毛,你们这四个不够看的家伙尽量的拼个你死他嗝屁吧!”说完,立即望向那个乌木盒子。
倏听一声佛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尼缓缓地从远处围观人群中行来合十当胸道:“小施主尊姓大名?”
“洪峰”
“施主手中不祥之物,是从哪里得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
“施主莫打逛言,以兔徒造口孽!”
“哇操!真的是方才一名‘幼齿仔’抛给我的呀!”
“施主可知此物之名?”
“天台空盒,对吗?”
“不错!此物太过于不祥,获得它之人无不遭到奇祸,是以贫尼劝你及早抛弃,以免惹祸上身?”
“抛弃?万一那位姑娘欲再来向我索回此物呢?”
“贫尼愿意暂代保管。”
“师太可否赐告法号?”
“贫尼峨嵋青雯。”
“峨嵋青雯,据我所知贵派也有一个天台室盒呀!”
“不错!此物原本放在敝派殿中,今晨却离奇地失踪,目前各派高手皆在寻找此物,施主还是及早将此物交给贫尼吧!”
倏听一个阴恻恻的嗓音道:“嘿嘿!想不到堂堂峨嵋大护法居然想骗无知青年之物。”
青雯师太回头一见是一位神色阴骛的老道,立即脸色一寒凛然道:“贫尼岂是那种人,贫尼只是不愿意多造杀劫而已!”
“嘿嘿!你有本领保住此物吗?”
“至少目前可保无事!”
“嘿嘿!做梦,大伙儿会答应吗?”
果然不错,四周之人闻言,各自踏前一大步,连东海一叟四人也停止拼斗狞视着青雯师太及蔡归。
青雯师太神色大变,立即低宣佛号。
蔡归早已决定要闯闯知名度,因此,立即含笑朝青雯师太问道:“师太,可否赐告这位道长之为人。”
“嘿嘿!贫道三杀道长,小子,快把宝盒交给贫道。”
蔡归瞧也不瞧他一眼,仍然朝青雯师太问道:“师太,他的为人如何?”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愿批评他人,施主不妨由他的道号判定其为人。”
“哇操!三杀道长,出家人一向慈悲为怀,这位道长居然杀杀杀,接连三杀,看起来好似不是善类哩!”
三杀道长阴声道:“犯我者,杀!弗逆我者,杀!叛我者,杀!小子,识相些,早点交出富盒,否则,小命堪危。”
蔡归倏将宝盒朝半空中一抛,三杀道长倏地疾扑面来。
其余之人在惊呼声中,纷纷扑来。
蔡归一声不哼地挥掌劈向三杀道长。
三杀道长全心全意地要抢夺‘天台宝盒’,陡见掌劲逼近,大袖猛挥之下,一口气劈出了三掌。
‘轰……’三声,三杀道长只觉通臂酸麻,气血翻涌,身子立即似车轮般向外疾速地翻滚飞去。
‘咻……’声中,居然有三蓬暗器朝三杀道长射去。
三杀道长冷哼声中,双掌连挥将那些暗器劈向人群,他自己在落地之后,慌忙提气压抑翻涌之真气。
青雯师大将手中拂尘一扬,立即将天台宝盒卷至身前,三道掌劲却已袭近她的左右腰及身后。
只见她身子一弹,向上射出丈余,探腕将天台宝盒放在袈裟中,然后将右脚尖在左脚尖一弹斜里疾射而去。
此时,那些人正在闪躲被三杀道长劈来之暗器,根本无暇追青雯师太,因此,青雯师太的慈颜立即浮现出笑容。
倏听一声冷哼,三杀道长一见天台宝盒即将被带走,顾不得运功疗伤,立即厉喝一声:“哪里走!”翻掌打出一记九幽轮回掌。
立见一股寒陇疾卷向青雯师太。
变生肘腋,青雯师太急忙劈出一掌,同时向侧翻去。
‘轰!’一声,只听她闷哼一声,落地之后,牙关立即答答作响,看来她已经多少负了一些伤了。
三杀道长也不轻松,只见他喷出一口鲜血,‘蹬蹬蹬’连退三步,一古脑地坐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咻……’声中,那些欲趁机打落水狗之人纷纷将暗器身射向三杀道长,逼得他只好拼命地在地上打滚了。
突听东海一叟喝道:“秃尼,哪里逃!”
众人一见青雯师太已经疾掠而出,顾不得再追杀三杀道长,立即疾迫而去,只有蔡归悄悄地朝三杀道长弹出五缕指风。
三杀道长一见众人舍他而去,正欲弹起身子之际,倏觉腰肋之间一阵剧疼,他不由亡魂皆冒!
蔡归身子一飘停在他的身前,得意地道:“三杀道长,我看你该变成三衰道人啦!哈哈……”
说完,立即虚空挥掌在三杀道长的大穴疾拍六掌。
片刻之后,立听三杀道长惨叫不已!
蔡归靠在一旁树边,低声喝道:“三杀道长有够衰,种葫芦生出菜瓜,来世可要乖一些,歹路绝对不可行!”
唱完之后,弹出一缕指风破去三杀道长的武功。
三杀道长厉吼道:“小子……贫道做鬼……也不饶你!”
“哈哈!欢迎指教!不过,你这个臭牛鼻子不但不知清修,而且还到处杀人,阎王爷会让你出来吗?”
“气死贫道……啊……”
鲜血疾溅之中,突见有碎肉飞扬,蔡归一见三杀道长已经暴瞪双眼,嘴角溢血,不由一怔!
他上前低头一瞧,立即看见他已经嚼舌自尽,他一脚将他踢人林中,不屑地道:“哇操!人越凶,越禁不住修理,孽种!”
倏听一声嗲死人的呼唤声音道:“老……公……”
蔡归打个寒噤偏头一见那位年轻姑娘已经自左侧林中袅袅走了出来,他立即喝道:“住口!谁是你的老公呀?”
年轻姑娘抛个媚眼,边走边嗲声道:“老公,你不认得人家啦!人家是阿美啊!
你的美妹妹呀!”
“呸!呸!呸!美个屁!我不认识你!”
“咦!你不是狼心书生田毅吗?”
蔡归忖道:“哇操!难道这张面具是用田毅的脸皮制成的吗?哇操!不可能的!
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倏见阿美自脸上取下一副面具,双眼紧盯着蔡归柔声道:“毅哥,瞧清楚些,人家是不是你的阿美?”
蔡归一见到那张清丽的面孔及企盼的眼神,心儿一颤,摇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姓洪,单名峰。”
“不!你一定是毅哥,毅哥,你瞧清楚些!”
说完,突然掀开狐皮大氅,赫然露出一对高耸之乳峰及雪白的胸脯,蔡归‘啊’了一声,方始闭眼后退。
哇操!哪有如此大胆的女人嘛!
阿美的嘴角倏然浮现出一股冷笑,不过,她旋又凄然咽声道:“毅哥,瞧瞧人家右乳上面的齿痕吧!那是你亲口咬的呀!”
蔡归全身一震,双眼闭得更紧,边后退边摇头道:“姑娘,你一定认错了,在下不是你的毅哥啦!”
倏见一道黑影自蔡归逼近之树后悄悄地闪出,蔡归在情急之中,根本没有查出对方的行踪!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小心身后猝袭!”蔡归倏地一凛,右掌朝后一挥,身子向左疾掠而去。
‘轰!’一声,那人只觉胸口一疼,惨叫一声‘啊’之后,鲜血连喷,当时就栽倒在地上。
阿美凄声唤句:“毅哥!”立即追来。
蔡归幸逃一劫,一见一位陌生中年人正挥动左臂跟自己打招呼,他一见对方中指果然戴着一个玉斑指,立即朝他点点头。
那人放下左臂,立即飘然而去。
蔡归回头一见阿美疾扑面来,他倏地射入林中。
“毅哥!毅哥!你不要美妹了吗?毅哥呀!”
蔡归奔驰片刻之后,一听阿美之凄唤声音紧追不舍,他暗一皱眉,立即加快速度疾驰而去。
哪知,他在林中疾驰盏茶时间之后,阿美的唤声仍然不绝于耳,他回头一瞧,立即发现她居然仍然紧追在十丈远处。
“哇操!好一个女马拉松手!哇操!我怎会遇上这种痴情女呢?”思忖之中,他使出全身功力疾射而去。
这招果然管用,他逐渐地将她甩掉了!
他正在暗暗松口气之际,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轰隆’掌劲撞击声音及兵刃交击声音,他不由一怔!
他立即放松身子朝前飘去。
不久,他立即看见三四百人在江边打混战。
这些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僧道尼俗丐,有的是单挑,有的是围殴,不分青红皂白地厮拼着。
弱肉强食,优胜劣败的现象在此地暴露无遗。
东海一叟主青雯师太在江边一块大石上面对拼,瞧他们鹰扬兔跃,气劲疾旋,碎石四溅,三丈方国内无人敢近。
蔡归仔细瞧了现场一遍,居然没有发现一个熟人,他立即忖道:“哇操!天台宝盒的魅力真是太迷人了!”
“哇操!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神通,居然能在戒备森严的峨嵋派中取出这个天台宝盒来!”
思忖之中,他突然听见一声轻位,他惊然回头一瞧,立即发现阿美靠在一株树旁低声轻泣着。
他暗自庆幸道:“哇操!还好她没有趁我沉思之际暗袭,否则,我这下子可真麻烦了哩!”
多情的他立即缓缓地走了过去。
阿美拭去泪水颤声道:“毅哥,你还会要我吗?”
蔡归停在她身前六尺远处,苦笑道:“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会认错人吗?我会认错令我刻骨铭心的人吗?毅哥,你忘了咱们在西湖畔的海誓山盟吗?”说完,泪水簌簌直流。
蔡归心儿一颤,边走过去边道:“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说完,双掌朝颚下一摸,就要去面具。
倏见阿美双掌一翻,‘叭、叭’两声,蔡归的腰际一阵疼痛,‘哎唷’一叫之后,立即向后一仰。
远处传来一声暴吼:“住手!”一位韦家堡高手已经疾扑而来。
倏听一声冷哼,一道纤细的身影已经拦住他。
两人立即展开拼斗。
阿美却已经抱住蔡归,只见她的纤掌在蔡归的‘黑甜穴’一拂,蔡归眼前一黑,立即晕倒。
‘啊!’一声惨叫之后,那名韦家堡高手已经栽倒在地上。
那道纤细身影飘到阿美的身前含笑道:“大功告成,走吧!”
“华姐,你算无遗策,真是个女诸葛,咱们此次真是大丰收,不但抓住他,而且也挑起了各派的火拼!”
“咯咯!让这些人去拼吧!谁只要摸到‘天台宝盒’,届时,谁就要乖乖地听咱们之吩咐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先走吧!”
“华姐,你要留在此地呀?”
“不错!我要让他们的仇结深些!”
“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立即扶起蔡归疾掠而去。※※※※※※晌午时分,阿美挟着蔡归驰到一座荒林,只见她忽左倏右,忽前倏后的踏行半晌,终于来到一间宽敞的洞口。
她仔细的在洞口察看片刻,确定无人人洞之后,含笑踏入山洞,绕行一阵子,终于进入一间干净的洞内。
她扯下壁上的黑布罩,立见壁上嵌着一粒拳粗的夜明珠,立即将洞中的两张石床及寝具照得一清二楚。
阿美将蔡归放在石床上面,轻轻地卸下那张面具,喃喃自语道:“冤家果然是你呀!你可知道我多想你吗?”说完,立即轻柔地抚摸蔡归的脸颊。
好半晌之后,她的双眼逐渐的射出异采,立即轻轻地取下蔡归的包袱及脱去他的衣靴啦!
当她发现他那软绵绵却余威犹存的‘小兄弟’之际,双眼的异采更盛,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它。
哇操!刚好盈盈一握哩!
阿美立即惊喜交集!
她立即欣喜地卸下面具及脱去狐皮大氅。
不久,一具迷人的雪白胭体立即将古洞映得更加明亮了,只见她在右峰一抚,立即抹去那个假齿痕。
她在蔡归的‘肩并穴’及‘麻穴’各拍一下之后,立即解去他的‘黑甜穴’,一声轻喔之后,蔡归悠悠地醒了过来。
当他看见那张绝色面孔及赤裸的胴体之际,先‘啊’了一声,然后问道:“哇操!你……你想要做什么?”
这位假阿美正是勇庄庄主涂存仁之女儿涂家纯,只见她坐在石床旁轻抚蔡归的右颊道:“老公,你说呢?”
“哇操!阿美,是你呀……你认错人啦!”
“咯咯!我不是阿美,我是姓涂,名叫家纯,小家碧玉的家,纯洁无瑕的纯,勇庄庄主正是家父。”
“哇操!什么?你……你是勇庄庄主之女呀?”
“正是!很意外吧!”
“哇操!岂止意外而已,简直不敢相信,想不到最神圣,最神秘的勇庄,竟会出现你这种女人。”
涂家纯指着右肩下方那粒‘守宫砂’含笑道:“公子,请你收回你那句话,涂家纯并非淫贱之人。”
“哇操!你……你既然还是处子之身,为何要如此的糟蹋自己?”
“报恩!”
“哇操!报什么恩?”
“报答你在风箱峡舍身除去怪蛇救命大恩。”
“哇操!何必呢?武林同道,理该互施援手呀!”
“公子心胸坦荡,令人佩服,不过,自古美人爱英雄,我虽不配为美人,却诚心要以身相报追随公子。”
“哇操!勇座庄主之女尊崇无比,在下岂敢高攀?”
“公子,请你把我当作是平凡女子吧!”
“哇操!事实胜于雄辩,以姑娘之显赫身世及绝代姿色,即使要匹配皇太子,也是绰绰有余矣!”
“哼!侯门深似海,又冰又冷,我才不会那么傻哩!
我只求能够与你长伴左右,就不虚此生矣!“说完,立即跨坐在蔡归的腰上。
蔡归急得满头大汗,忙道:“姑娘,请你冷静些,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来历,怎么可以贸然以身相许矣!”
“你即使是江洋大盗也不会动摇我的决定!”说完,立即将双峰贴在蔡归的胸膛,同时吸吮着蔡归的脸颊。
蔡归心儿一荡,热血倏地沸腾。
‘小兄弟’的反应最快啦!立即当时立正致敬。
涂家纯的臀部被它猛烈的一弹,立即也春心一阵洋溢……
“哥,皇太子有这个宝贝吗?”她问。
蔡归满脸通红地说不出话来。
“哥,你说话嘛!”
“哇操!我该说些什么呢?”
“谈谈你的尊姓大名及身世,好吗?”
“我姓蔡,单名归,曾在洛阳大发赌场工作过……”
“慢着!你真的曾在洛阳大发赌场工作吗?”
“是的!我从小弟干到打手,在外人的眼光之中,乃是一名混混,因此,我自惭配不上你这位大千金!”
“咯咯!英雄不怕出身低,何况,咱们还是自己人哩!”
“自己人?什么意思?”
“勇庄有不少的店面,大发赌场就是其中之一。”
“哇操!怎么可能呢?勇庄乃是御赐金匾之圣洁所在,怎么会经营这种令人倾家荡产的生意呢?”
“咯咯!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很哩!等咱们返庄见了家父及家母之后,我再好好地告诉你吧!”说完,立即轻轻地扭动起来。
蔡归闭上双眼暗喜道:“哇操!真是天助我也!但愿能够继续如此顺利地发展下去啦!”
涂家纯虽是个处子,守身如玉,但她见过这种事多之又多,此时她把知道的花招全施展出来了。
蔡归忖道:“哇操!三八查某,你尽量的浪吧!等我待会逮到机会之后,我再轰得你死去活来,呼娘喊爹!”
时间悄悄地消逝,一晃已过了一个时辰。
涂家纯在接近舒爽之际,一见蔡归之‘小兄弟’更加的‘坚忍不挠’,她在惊喜之际,倏然停止行动。
蔡归怔得立即睁眼瞧着他。
涂家纯拭去额上的汗水,嗲声道:“归哥,你实在够骁勇!”
“哇操!不敢当!你若累了,换我来吧!”
“咯咯!别急!你先尝尝罕见的绝活吧!”
可是,过了盏茶时间之后,阴煞当时在蔡归‘小兄弟’上面所下的苦功开始发挥威力了,它硬是闭关不肯‘交货’。
她心知自己输了,干脆收功‘投降’了。
一批批的原始宝贝纷纷出笼了。
一声声地‘归……哥……’亦响个不停了!
直到那呼唤声音变成呻吟声音之际,她已经是全身香汗淋漓,喘吁吁地倒在蔡归的身边了。
只听她喘道:“归……哥……人家……服了……”
“哇操!你爽,我未爽呀!”
“我……我……”
只见她吃力地爬起身子,张嘴开始啃那支‘莱瓜’了。
蔡归心中得意地道:“妈的!勇庄有什么了不起,勇庄的千金小姐还不是乖乖地侍候本公子!”
他本原已经快要‘交货’了,经她再‘品萧’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唔呀啊的唱出舒爽歌声了。
涂家纯如释重负地躺下不久,立即呼呼大睡起来!
哇操!她实在太累了!
蔡归暗骂一声:“三八查某!小母猪!”立即悄悄地吸口气。
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冲开被制的穴道了,他立即先悄悄的制住涂家纯的‘黑甜穴’。
然后,他再搜查她的袋中之物。
只见她的袋中除了一些银票、碎银之外,尚有两张面具,他不由暗骂道:“哇操!骚狐狸,居然一下子戴两张面具,竟把我瞒了过去哩!”
此外,他尚找出两个葫芦小瓶,他先后倒出一瞧,立即发现是一瓶刀创药和一堆堆香喷喷的药丸。
他也不管那药丸是何作用,一口气吞下六粒之后,立即盘坐调息。
由于他吞下这六粒药丸,日后终能解救群豪扬名立万,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半个时辰之后蔡归正觉得气机如珠,全身舒畅之际,突听远处传来轻细的足声,他慌忙侧躺在涂家纯的身边。
暗中却已将功力聚集在双掌准备擒住来人。
片刻之后,一道纤细的人影已经掠人洞中,她正是左相之女翁怡华,当她目睹石床上的两具赤裸身子,立即一震。
尤其在瞧见蔡归的‘小兄弟’之后,她的双眼立即异采连问,忖道:“好一个伟丈夫,我……”
她一向自视甚高,虽然已经是双十年华,朝中之王孙公子及江湖之名门子孙,却无一人能够放人她的眼中。
蔡归的清秀,慧洁人品原本也不够看,可是,他搏杀怪蛇的英勇行为及精湛武功,却已使她留下深刻印象。
此时,蔡归那位‘小兄弟’却已经使她的平静心湖荡起涟漪了,她情不自禁地走向石床了。
当她瞧见涂家纯那满足的睡相之后,欲潮倏地汹涌掀起了,她的双眼立即紧紧地盯着‘小兄弟’了。
蔡归的听觉甚为灵敏,他已由她那突然加速跳动的心跳及急促呼吸声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他佯作轻‘嗯’一声,身子向右一翻,右腿立即搁在涂家纯的腿上,真气悄悄地一催,‘小兄弟’摇头晃脑的‘立正’了。
那雄伟的样子,立即使翁怡华‘啊’了一声。
蔡归暗乐道:“哇操!啊得好!啊得好!啊得呱呱叫!”只听他喝声:“谁”
左掌一翻,立即扣住她的右腕。
翁怡华倏觉全身一阵麻疼,身子立即一蹲。
蔡归坐起身子,沉声道:“你是谁?”
“我……我……”
“哼!好大胆的家伙,看我如何治你!”
说完,立即封住她的哑穴及麻穴,然后,起身寻找着。
翁恰华又羞又急,偏偏有口难言,有腿难行,急得泪水险些掉下。
“哇操!怎么没有藤条呢?”
翁恰华一听到藤条,立即魂飞魄散。
她乃是堂堂正正的相爷千金,平素备受呵护,何曾挨过揍呢?难怪她一听见藤条,立即吓得紧张直发抖。
“哇操!既然找不到藤条,就用别的方法吧!”
说完,抓起她放在另外一张石床上面。
只见他解开狐皮大氅之扣结,脱下它之后,立即发现里面尚有一套黑色劲服,他立即逐一解开那排密扣。
当他脱去那件劲装之后,倏地叫道:“哇操!怎么会是个母的呢?怪啦!她到底是谁呢?”
他立即取下那张薄皮面具。
不错!果然正是那位翁怡华,蔡归却佯作不认识的道:“哇操!会是谁呢?待我问问口供吧!”
说完,立即解开她的‘哑穴’。
翁怡华在羞急之下,叱道:“大胆色狼,你……”
“哇操!你敢骂我色狼?真是反啦!你怎么不检讨自己方才鬼鬼祟祟的神情呢?
哇操!莫名其妙!”
“住口!你……”
蔡归再度封住她的‘哑穴’,脸色一沉,道:“哇操!你既然骂我是色狼,我不色白不色,就咬你一次吧!”
说完,立即褪去她的肚兜及亵裤。
不久,她已经是全身清洁溜溜了,不过,泪水已是满眶了。
蔡归一不作,二不休,立即合住她的右乳吸吮起来,右掌轻柔地在她的胴体上面‘游山玩水’了。
他耐着性子揩油盏茶时间之后,她不但鼻息咻咻,双颊酡红,而且双眼已经欲火熊熊,泪水全逝了。
蔡归封住她的右左‘肩井穴’,解开她的‘麻穴’,将她的身子摆平之后,立即翻身上马。
他好似钻探到‘海底原油’般,加足马力,让石油滚滚喷出。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方始喘呼呼地停了下来,他一见她泪水直流,立即问道:“你……哭什么……”
“哇操!真失礼!我忘了你的……哑穴……受制。”
说完,立即拍开她的‘哑穴’。
翁恰华已经泄得全身软绵绵了,何况,她又能说什么呢?因此,她立即闭上双眼不语啦!
蔡归暗暗冷笑,立即吸口气又‘钻探’起来。
片刻之后,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
蔡归更来电了,钻得更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听她叫声:“啊!”立即倏悠的晕眩。
蔡归停下身子,一探她的脉象已经微弱,立即替她盖上棉被,然后,溜到涂家纯的身上展开最后的冲刺。
足足地过了好半晌,他方始交完货。
他嘘了一口气,望着昏睡在石床上面的二女,他得意地微微一笑,立即开始搜查翁怡华的衣物。
当他发现她也有一瓶香喷喷的药丸之际,忖道:“哇操!看来此药甚为名贵,我就补补身子吧!”说完,立即又吞下六粒药丸,然后开始调息。※※
※※※※黎明时分,蔡归神清气朗地醒了过来,她一见二女尚在昏睡,立即穿妥衣衫,然后走到洞口。
林中一片寂静,阳光透过枝叶之间射落地面,蔡归突觉腹中一阵饥饿,他正欲走出洞外,倏见地上摆着一大堆乳石。
他在幽谷中曾经跟着阴煞学过阵法,虽然没有精过,却也略窥门道,因此,立即止步打量着。
他越瞧越头昏,不由忖道:“哇操!好厉害的阵法,看来我只好乖乖地入洞去找东西吃啦!”
哪知,二女皆是千金小姐,岂肯吃干粮,他在追寻无所获之下,只好坐在涂家纯的床边思忖对策了。
片刻之后,他再度脱光身子躺在她的身边。
他悄悄地拍开她的‘黑甜穴’,然后轻轻地抚摸她的右峰。
凭心而论,涂家纯不但美若天仙,而且体态丰腴,肌肤细嫩,弹力十足,不愧是一位绝代尤物。
他刚摸片刻,涂家纯已经醒了过来,她‘啊!’了一声,直觉地按住那只‘怪爪’准备要给它好看。
蔡归急忙叫道:“哇操!娘子手下留情!”
涂家纯立即松手偏头一笑。
蔡归倏地搂住她紧紧地封住樱唇。
他这一吻至少吻了一刻钟,当他松手之际,涂家纯已是浑身酥酥,娇喘吁吁,娇颜抹霞,欲焰再炽了!
“纯妹,你好美喔!我……我真受不了啦!”
说完,翻身上马,准备再度叩关。
涂家纯将双腿一挟,求饶道:“归哥……人家……那儿……还疼……呀……”
蔡归翻身下马,轻抚她的酥背,柔声道:“纯妹,需不需要我替你上药?”
涂家纯羞赧地道:“人家……自己来吧!”
“纯妹,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何需客气呢?”
“不要嘛!羞死人啊!”
说完,立即轻轻推开蔡归。
蔡归轻轻地扶她起身,同时柔声道:“纯妹,别用力,免得扯裂了伤口,不易复原哩!”
涂家纯感激地道过谢,立即靠在他的怀中。
蔡归指着翁怡华,红着脸道:“纯妹,她是谁呀?”
“啊!华姐怎么回来啦!她姓翁,名叫怡华,她的来头可不小哩!她乃是当今朝廷左相翁敬义之唯一掌上明珠哩!”
蔡归神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涂家纯诧异地道:“归哥,你怎么啦?”
“我……哇操!我死定了!”
“归哥,你到底怎么啦?”
“我……哇操!我不是故意的啦!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我这下子非‘嗝屁’不可啦!”
涂家纯立即跃下石床打算过去瞧瞧。
哪知,她的左脚甫落地,只觉下身一阵火辣辣的撕裂般疼痛,她禁不住柳眉一皱,慌忙以手捂腹。
蔡归急忙上前扶住她,关心道:“纯妹,你怎么啦?”
“少假惺惺啦!还不是你害人家的!”
“我……我……”
涂家纯轻轻挣开身子,缓步走到翁恰华的石床旁。
她刚掀开翁恰华身上的棉被,立即发现已经破了瓜。
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然后浑身一阵轻颤。
她对于翁怡华的孤傲脾气甚为了解,如今发生这件切身大事,万一是蔡归恃强施暴,后果堪忧矣!
她思忖片刻之后,重回蔡归的身前,默默地穿回狐皮大氅。
蔡归似待罪羔羊般低头站在一旁,心中却忖道:“哇操!三八查某若要降罪于我,我非先下手为强不可!”
他立即悄悄地将功力聚于双掌。
倏见涂家纯坐在床沿,柔声道:“归哥,坐吧!”
蔡归摇头苦笑道:“待罪之身不敢坐!”
涂家纯嫣然一笑道:“人家要你坐嘛!”
蔡归苦笑道:“纯妹,你听我报告之后,再作决定吧!”
“讨厌!你不坐,我也不坐啦!”
说完,果真站了起来。
蔡归苦笑一声,上前搂着她的酥肩坐在她的身边道:“纯妹,我想不到事情会搞这么大,怎么办呢?”
“别慌!先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吧!”
“纯妹,我是听见一声啊叫被惊醒过来,当时她佩戴面具,我以为她另有企图,所以就扣住她的腕脉。”
“哪知,她居然骂我是色狼,我一火大,就霸王硬上弓,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大的来历,怎么办呢?”
“归哥,她有没有……有没有很…很爽?”
说完,双颊已是通红。
“她比你还差,叫了一声之后就晕倒啦!”
“真的吗?那就没事啦?”
“没事?怎么可能呢?”
“归哥,你是男人,并不了解女人的感受,我保证她不会怪你的,不过,你可别让她太难堪。”
“我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逆来顺受,表明道歉之赤诚。”
“逆来顺受?”
“不错!她一向眼高于顶,根本未将朝廷中的王孙公子放在眼中,此番遭遇此事,心理上可能暂时失衡。”
“因此,她难免会辱骂你,甚至动手伤你,不过,她绝对不会要你的命,你就尽量的忍耐吧!”
“哇操!忍耐?划得来吗?”
“你若想做左相的乘龙快婿,就忍下来吧!”
“哇操!我没这个兴趣,我最讨厌官方的人啦!”
“我明白!江湖人皆不喜欢与官方打交道,不过,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我就是喜欢你,才对她没有兴趣呀!”
“咯咯!你不想鱼与熊掌兼得吗?”
“不想!我实在不喜欢与官方的人打交道。”
“归哥,为了人家,你就委屈些嘛!”
“哇操!你为何与她扯在一起呢?”
“她是家母之徒,本庄与左相共谋大事,不能得罪她呀!”
“共谋大事?什么大事?”
“这……回庄之后,再由家父告诉你嘛!”
“哇操!远水救不了近火啦!我这个人不喜欢糊里糊涂地打混仗,你还是先告诉我吧!”
“可是,此事乃是机密大事呀!”
“哇操!我暂时回避一下吧!”
“这……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怎可回避呢?”
“哇操!我真的不喜欢与官方的人打交道啦!对了,我出去买些食物,你趁机先探探她的口气吧!”
“这……外头一定很乱,你贸然出去,恐怕会出事哩!”
“哇操!安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足以自保啦!”
“好吧!不过,洞外布有阵式,你先听我的解说吧!”说完,立即轻声解说着。
第十二回痛宰之后频叫哥
蔡归戴上面具走出山洞及树林,刚踏上官道,立即看见佩刀挂剑,五颜六色的江湖人物匆匆地行向东方。
他好奇地立即也跟着行去。
哪知,他刚走出两里余,倏听身后传来一声‘洪公子!’他微微一怔,立即回头朝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一位瘦削中年人倏地抬起左掌将肩上的包袱正了正,蔡归立即发现对方的中指戴着一个玉斑指。
他立即止步含笑道:“大叔,您好。”
瘦削中年人知道蔡归已经认出自己的来历,立即与他并肩而行道:“洪公子,你不是要去瞧江边那二百余具尸体吗?”
“啊!原来死了那么多人呀?我只是好奇而已!”
“洪公子,那些人全是为了天台宝盒丧命的,不瞧也罢!咱们好久没有碰面了,找个地方聊聊吧!”
蔡归道声“好呀!”立即跟着他转身行向城去。
由于迎面有一批批的人赶往江边,蔡归二人不便交谈,便默默地走向城中,直到进人成都酒楼之后,方始交谈。
只听那人低声道:“公子昨天失踪之事,堡主甚为关心哩!”
酒楼中虽然只有六名酒客,蔡归仍然低声道:“我被两名神秘少女擒走,目前尚正与她们继续周旋。”
“此与堡主的判断完全吻合,堡主另有一计供你参考。”
“请说!”
“江边那两百余具尸体中有六十余具皆死于同样的一式霸道剑招,堡主判系有人在暗中搞鬼。”
“只要能够把那人揪出来,必可进一步查出阴谋,不过,那式剑招甚为霸道,寻常之人恐怕无法招架,因此,堡主想到借重你!”
“堡主在此地吗?”
“没有!是副堡主在此地,不过,堡主仍可由飞鸽传书作指示。”
“原来如此!酒菜来了,咱们待会再聊吧!”
果然不错!‘蹬……’声中,小二端着酒荣登楼而来。
小二摆妥酒菜之后,蔡归将一锭银子抛给他道:“下去吧!”
小二又哈腰又鞠躬频频道谢之后,方始离去。
那名中年人取出银针仔细地检祝酒菜之后,含笑道:“请用膳!”
“请!”
蔡归在用膳之际,立即思忖妥行动计划,因此,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听他含笑道:“堡主有没有指示在下该如何行动?”
“没有!堡主只吩咐小的转达他的心意而已!”
“知我者,堡主也!我有一个计划,不过,必须偏劳您配合一番哩!”
“请吩咐!”
“我猜可能是勇达镖局在幕后搞鬼,因此,我打算在今夜子时拿他们开刀,不过,尚缺几位观众哩!”
“小的明白!小的与丐帮成都分舵主黄天龙颇有交情,届时会邀他同往,只要他获悉内幕,就够那批人头疼的!”
“太好了!来!祝咱们顺利成功!干杯!”
“干杯!”
二人又细语片刻之后,蔡归吩咐小二准备几道佳肴,继续在座喝酒,那名中年人则含笑径行去寻找黄天标。
盏茶时间之后,蔡归拿着食盒离开酒楼,大大方方地朝郊外行去。
不过,当他人林之后,立即掠上树守株待兔。
不久,在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之后,一位中年缁衣女尼手持拂尘,神色肃然地自远处掠来。
蔡归不由忖道:“哇操!伤脑筋!怎么是尼姑呢?若换成一个坏蛋,我就可以好好地修理他一顿了!”
倏听前方传来‘唰’的一声轻响,蔡归想不到前方尚隐有人,心中一凛之余,立即将食盒放在膝上凝神打量着。
那是一位以黑巾捂脸的瘦削黑衣人,瞧他一掠三、四丈,分明有不俗的功夫,那名女尼立即凝立打量着对方。
哪知,对方毫无一些江湖风度,只见他的右掌一翻,一道奇猛的阳刚掌劲,似惊涛骇浪般疾卷向女尼。
女尼叱声:“放肆!”飘然斜闪五尺。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掌势一沉,疾如闪电的横扫而去,不仅出招快捷,而且比前一掌还要来得迅猛!
女尼避无可避,把牙一咬,翻掌横挥而去。
两股掌力接实之下,‘轰隆’一声巨响,场中陡起一阵旋风,女尼只觉胸间不停地翻涌,几乎站立不稳!
黑衣蒙面人却蹬蹬蹬连退三步,脸上的黑巾也半掀飞起。
“贾祥元,是你!”
“白静贼尼,留你不得!”
‘呛!’一声,那位被唤为贾祥元之黑衣人已经探肩取出钢剑,只见他欺身再进,一剑削向白静女尼之胸腹之间。
白静女尼乃是峨嵋派掌门人青云师太之首徒,她一见来剑甚疾,倏地扬起拂尘‘佛光普照’疾迎过去。
‘锵!’一声,二人各自后退一大步。
贾祥元冷哼一声,钢剑一旋,立听一阵嘶嘶剑啸。
白静女尼神色大变,左臂劈出一道掌劲,拂尘招化‘神杵降魔’径迎向剑圈之中心点。
蔡归一见贾祥元之招式及白静女尼之惊骇神色,心知很可能就是昨夜毁去数十名高手之霸道剑招。
他毫不犹豫地将功力聚于右掌疾弹而出。
‘砰’一声,白静女尼之拂尘及右掌应声而被绞碎,疼得她闷哼一声,急忙使出吃奶力气抽身后退。
‘轰’一声,穴道受制的贾祥元被白静女尼先发后至的那一掌劈中胸口,立即朝后飞去。
‘砰’的一声,他撞折一株大树之后,立即倒地不起。
白静女尼面对这种怪事,稍稍一怔,立即掠上前去。
蔡归含笑抱着食盒静待她询问口供。
哪知贾祥元也真有种,只见他将口一张,血光一冒,鲜血及碎舌疾射向白静女尼,逼得她急忙问避。
等她站稳之后,贾祥元已含着狂笑‘嗝屁’了。
蔡归暗道一声可惜,趁着白静女尼上前察看尸体之际,拿着食盒悄悄地绕了一大圈,才掠到洞口。
他隐在一株树后默察半晌,确定四周无人潜伏之后,方始在阵中踏着‘探戈’‘布鲁斯’步法行去。
他入洞之后,立即看见翁怡华及涂家纯各自盘坐在石床上默默地瞧着自己,他不由心中暗暗发毛地凝立不动。
倏听翁怡华沉声道:“把面具卸下!”
蔡归略一犹豫,立即取下面具。
哪知他刚望向翁怡华,倏见她的双眼泛射出两股异采,蔡归立即觉得好似慈母在呼唤自己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唤声:“娘”双手一抬就欲奔去。
‘乒乓’声中,右手之食盒摔落在地,他惊然一惊,倏然止步。
翁怡华暗道一声可惜,立即闭目养神。
蔡归暗道一声:“好险!”立即弯身拾起食盒,心中却暗暗决定绝对不再和她‘大眼瞪小眼了’。
倏听涂家纯脆声道:“没摔坏菜肴吧!”立即起身下床。
“还好!只是盘子摔破而已!”
说话之中,他已经将菜肴摆在石桌上面。
涂家纯脆声道过谢,立即含笑道:“华姐,用膳吧!”
翁恰华颔首轻‘嗯’一声,立即起身下床。
蔡归不敢面对她,立即转身欲溜。
涂家纯立即脆声道:“归哥,坐下来聊聊吧!”
“我……我……”
“咯咯!华姐,你说句话吧!”
翁怡华缓步走到桌旁坐在石椅之后,淡然道:“请坐!”
蔡归只好红着脸坐在涂家纯的身边空椅上。
涂家纯拿起酒壶斟了三杯酒之后,含笑望着蔡归,蔡归会意地举杯道:“在下不该冒犯两位姑娘,特此请罪!”说完,就欲干杯。
倏听翁怡华沉声道:“慢着!”
蔡归头皮一麻,红着脸瞧着她。
翁怡华取出那个葫芦瓷瓶,倒出三粒清香药丸弹入蔡归的酒杯中,沉声道:
“你若有陪罪的诚意,喝干此酒。”
“哇操!少唬我!少爷早就偷吃十二粒了,还惧于这三粒吗?”
他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翁怡华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不怕此药有毒吗?”
“在下希望它们是毒药,好以身赎罪!”
“谈谈你的师门来历。”
“可能是修罗双煞?”
二女神色一凛,一时说不出话来,尤其涂家纯因为阳煞曾经在勇庄毁了数名顶尖高手,更是芳容失色。
蔡归乍见她们的紧张模样,心中暗暗得意之余,立即默然无语。
翁怡华双眼一转,续问道:“你为何使用‘可能’二字?”
“因为他们在传授在下武功之际,不但没有道出来历,而且一直没有现出真面向,而且绝口不提此事。”
“在下直到前天在江边莫名其妙的被人指认为修罗双煞,又经韦堡主指出招式名称,在下才觉得家师可能是修罗双煞。”
翁怡华接问道:“你与韦堡主是何关系?”
“一面之缘!”
“令师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他们一向甚为神秘。”
“有否办法与他们联络?”
“没有!不过,他们会主动来找在下。”
“前天和你在一起之女人是谁?”
“邻居。”
“她姓啥?目前在何处?”
“她姓岳,目前还在这附近。”
“她是何来?”
“不知道,在下是此次与她重逢才发现她谙武。”
“哼!你的口风真牢哩!”
“在下知无不言。”
“哼!那你怎么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没有询及她的名字,在下不便多言。”
翁怡华冷哼一声,径自低头用膳。
蔡归抓起酒壶,接连自斟自饮三杯酒之后,涂家纯忙阻止道:“归哥,你别误会,华姐并无其他的恶意。”
“华姐有心栽培,提拔你,因此,她必须先弄清楚你的来历,免得相爷届时询问,她反而答不出来。”
“多谢!在下已经向你表明不喜欢与官方之人打交道了。”
“别急嘛!相爷一向开明,礼遇贤才,以你的才能,加上华姐的美言,相爷说不定会支持你担任勇庄副庄主。”
“勇庄副庄主?勇庄还要听相爷的指挥呀?‘”
“不是啦!勇庄与相爷乃是互惠合作,不过,家父知道相爷英明谨慎,只要他支持你,家父及庄中之人皆不会有异议的!”
“对不起,在下没兴趣!”
涂家纯神色一变,道:“你……你对勇庄庄主之职位没兴趣?”
“正是!在下一向懒散,不喜欢束缚!”
翁怡华神色一冷,道:“那你打算怎么样?”
“姑娘是指哪方面?”
“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两人?”
“两位若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下就带二位回师门,再由恩师出面向两位之尊长提亲。”
“我若不肯呢?”
“悉听尊便!”
‘叭’的一声,翁怡华在石桌一拍,倏然起身。
蔡归不在意地起身退到一旁。
涂家纯忙道:“华姐、归哥,有话好说,何必弄僵呢?”
翁怡华冷哼一声,欺身抓向他的右肩。
蔡归身子一闪,倏然飘到她的身后。
翁怡华转身出掌,分别抓向蔡归的胸口及右肩,哪知,蔡归仍然轻松愉快地一闪,又飘回她的身后。
翁怡华冷哼一声,出手更疾,嘶嘶指风及呼呼掌风紧紧地攻向蔡归。
蔡归使出‘五行迷幻步’总是早她一步问了开去,口中虽然没有说出阴损之话,嘴角之微笑却已昭然若揭。
翁怡华吃亏在刚破瓜行动不便,加上蔡归的步法精奥,功力精湛,她越攻心儿越加的不是滋味了。
盏茶时间之后,她的额上已经见汗了。
涂家纯倏地咯咯一笑,道:“好身法,小妹凑个热闹吧!”
说完,立即弹出一缕指风射向蔡归的‘命门穴’。
哪知,蔡归一闪即逝,那缕指风反而射向翁怡华的右胸,吓得她忙不迭地向左侧间去。
涂家纯喝道:“好身法!”立即扑向蔡归。
蔡归退出丈余外,道声:“欢迎指教!”双手立即朝身后一放。
涂家纯先劈出一掌,趁着蔡归向右飘闪之际,疾抓而去。
蔡归轻松地刹身回旋,立即避了开去。
翁恰华立即在旁打量着蔡归的步法。
涂家纯双掌连挥,忽掌倏指,疾攻不舍。
蔡归连间半盏茶时间之后,右掌倏伸,立即扣住她的左腕。
涂家纯只觉左腕好似被一道铁箍束住,全身立即酸麻无力,她刚‘哎唷’一叫,樱唇立即被蔡归的双唇封住。
翁恰华不由一怔。
蔡归瞧也不瞧翁怡华一眼,贪婪的吸吮及舔舐涂家纯的樱唇,虎臂一紧,立即将她搂人了怀中。
涂家纯想不到他会来这套,由于有翁怡华在侧,她羞得就欲挣扎。
哪知蔡归朝她的‘麻穴’一按,她就无法动弹,加上他的热吻,她熬了一阵子之后,就完全‘缴械’了。
蔡归将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之后,方始移开双唇及拍开她的‘麻穴’,然后将右掌悄悄地钻人大氅之中。
指尖一爬,立即攀上她的右峰。
涂家纯瞄了垂头不动的翁怡华一眼,立即按住蔡归的手掌,道:“归……哥…
…别……这样子……嘛……”
蔡归再度封住她的樱唇,同时悄悄地解开她的襟扣。
不久,他的手掌已经在她的胭体大肆活动了。
盏茶时间之后,涂家纯已经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身上,瞧她那水汪汪的眼神及妩媚的神情,分明在恭候屠宰了。
蔡归立即不客气地解除她的‘装备’。
涂家纯轻‘嗯’了一声,就欲走向石床,哪知,蔡归却身子半蹲在她的面前,口一张立即开始吸吮她的右乳。
涂家纯似遭电击,全身一震,低唔了一声。
翁怡华双颊一红,立即低头走向洞外。
蔡归边吸吮边得意地忖道:“哇操!我就不相信你会继续在这儿站多久当卫兵,哼!我待会再找你算帐吧!”
主意一定,立即在涂家纯的胭体又摸又吻着。
不到盏茶时间,涂家纯已经“归……哥……”连呼,身似灵蛇身扭动,纤掌也迫不及待地剥除蔡归的衣衫了。
蔡归微微一笑,听任涂家纯摆布。
蔡归一见到她越担越剧烈,心知她已经‘色得要命’,于是,他立即故意地朝洞口方向行去。
一阵轻细的步声立即自洞口方向传去。
蔡归心知必是翁怡华被自己赶走了,为了避免把她逼急了,蔡归立即在中途‘向后转’重回石床。
当他将她放在石床上面之后,立即大刀阔爷的厮杀起来。
涂家纯只觉自己好似置身于江洋大海中,而且遭受一道道波浪不停的冲击,她情不自禁地呐喊“归……哥……了。”
那声音随着蔡归的厮杀,越来越高吭了。
翁怡华情不自禁地步回洞中,停在石室外侧做个忠实的‘听众’了。
蔡归一见涂家纯越叫越响亮,而且扭动越疾,他边加速厮杀边忖道:“哇操!
三人查某,你等着乐吧!”
他连续厮杀半个时辰之后,一见她后颈十足的扭动着,立即放缓速度道:“哇操!纯妹,交给你自由发挥啦!”
说完,立即撤军仰躺在一旁。
涂家纯正在要紧关头,岂甘唱空城计,立即贪婪地扑上蔡归的身子。
由于用力过猛,一阵胀疼立即使她‘哎唷’一叫。
蔡归样作不知地问道:“纯妹,怎么啦?”
涂家纯双颊一红,低啐一声,立即轻轻地扭动起来。
不久,她食髓知味的疯狂扭动起来了。
蔡归左掌搂着她的纤腰,左掌在她的双峰来回‘揩油’,实在妙不可言。
翁怡华被那迷人的‘二声道音响’逗得春心荡漾,双颊通红,下意识地把玩衣角,双眼却舍不得离开石床上的精彩活春宫。
时间悄悄地流逝,涂家纯的扭动逐渐地转缓了,蔡归心知她已经差不多了,立即搂住她朝侧一翻。
不久,他开始钻探‘海底原油’了。
此时的涂家纯根本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好似一位荡妇般不停地扭动,而且满口胡言着。
翁怡华听得更加不对劲了!不由为之一阵臊热了!
涂家纯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她的扭动已经变成哆嗦及抽搐了!
那忽断忽续的呻吟声音使翁怡华更加的心颤及悠然向往了!
她无力的靠在石壁上,双手亦情不自禁地搓揉双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所涂家纯尖叫一声,翁怡华不由神色大变,可是,当她探头一瞧,立即又红着脸缩头了。
因为,她看见蔡归正从涂家纯的胴体上面爬起来,那杀气腾腾的‘小兄弟’令翁怡华一颗心儿狂跳不已!
尤其没隔多久,她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她紧张得一颗心儿几乎跃出口腔,可是,双脚却未见移动半步。
哇操!她并没有被制住穴道,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呀!情急之下,她只好低头把玩自己的衣角。
当她瞧见蔡归站在自己身前之际,险些当场晕倒!
蔡归促狭地来这招挑战,此时一见她的紧张模样,心中暗暗冷笑,倏地搂住她,而且偏头吻向她的樱唇。
翁怡华直觉地伸手欲拒。
蔡归略一使劲,强迫中奖的硬吻上樱唇。
翁怡华将头一摇,作势欲脱离他的纠缠。
蔡归分别搂着她的纤腰及粉颈,紧追不舍地吸吮着,片刻之后,翁怡华的樱唇立即无所逃遁了。
不过,她仍然倔强地紧闭樱唇。
蔡归立即声东击西的吸吮她的双颊及粉颈,阵阵酥痒之下,翁怡华情不自禁地颤抖了。
蔡归一见到她的激情反应,一不作,二不休,立即含住她的右耳根,以舌头轻轻地舔舐起来。
“不……不要……”
她的口中说着不要,原本担任推拒任务的双臂却突然放下,而且紧紧地搂着蔡归的虎背。
蔡归迅速地封住她的樱唇。
她这回不再紧咬樱唇了,蔡归立即在半启半闭之中,轻轻地吸吮着,偶尔也吐出舌尖,试探性地欲进人她的口中。
倏见她嗯了一声,居然也开始吸吮了。
蔡归心中一喜,立即和她打起‘舌战’了。
在舌尖轻舔之中,两人的感情悄悄地交流着。
好半晌之后,蔡归倏地拦腰抱起她行向石床。
她被轻轻地放在石床之后,立即羞赧地闭眼侧躺着。
蔡归立即轻柔地替她卸去衣物。
当那具洁白无瑕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蔡归眼前之际,他只觉气血一阵沸腾,立即贴了上来。
不到盏茶时间,峰顶各竖起两粒葡萄大小的‘投降球’,翁怡华也不由自主地扭动下身了。
起初,翁怡华羞赧地紧闭双眼,不敢乱动一下,可是,经过蔡归一阵积极地钻探研磨之后,她不动也不行了。
而且,一动就不可收拾,越动越疾了。
翁怡华昨天已经被蔡归修理过一次,而且没有好好的休息,此时就再度迎战,因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就招架不住了。
她边退边呻吟着。
蔡归再度‘钻探海底原油’,同时吸吮着双峰。
兵败如山倒,翁怡华哆嗦连连了!
终于,她再度投降了。
在精疲力渴之后,她美得冒泡,悠悠地睡着了。
好半晌之后,蔡归如释重负地爬起身子,只见他在二女的‘黑甜穴’一拍之后,立即朝洞口行去。
他一见天色已经过了午时,边走回洞中边苦笑道:“哇操!想不到我会与这两个三八查某胡搞这么久。”
他倒出六粒药丸服下之后,立即盘坐调息。
真气一运,他立即发现功力似乎更加的深厚,他以为是服下那些药丸之功效,立即含笑入定。
事实上这全是阴煞的杰作。翁恰华及涂家纯在爽歪歪之际,已经被蔡归的‘小兄弟’偷走了一部分的功力。
夜色如水,原本夜行人大肆活动之成都城,由于在江边死了数百名高手,幸存之人收敛的在家养伤或休息了。
蔡归在亥中时分来到勇达镖局附近之后,一见四周静悄悄的,他刚隐在街角,立即听见远处传来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
他探头一瞧,立即发现白天与自己接触的韦家堡那名中年人和一名体态魁梧的中年叫花子矫捷地掠了过去。
他知道他们二人已经发现自己,立即含笑现身。
双方碰面之后,立听那名中年人含笑道:“公子,这位就是小的向你所提过,丐帮成都分舵黄分舵主。”
蔡归含笑拱手道:“幸会,在下……”
黄天标含笑道:“洪公子智勇双全,在下佩服!”
蔡归心知对方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立即含笑道:“不敢当!贵帮的急公好义精神,令在下佩服不已!”
“不敢当!”
那名中年人含笑道:“由于峨嵋派登门兴师问罪,勇达镖局已经闭门谢客,公子之计划可能必须更改了!”
“唔!是不是因为贾祥元会施展那记杀着之故!”
“啊!不错!原来是公子暗中援助白静女尼呀!”
“不错!那记杀着果然厉害!”
黄天标佩服地道:“白静女尼曾对在下提过暗中施援者之惊人武功,想不到会出自公子之手中!”
“不敢当!他们在白天有没有动手呢?”
“没有!谭局主矢口否认,而且推说不知贾样元在外之所作所为,峨嵋派只好悻悻而退了。”
“哇操!她们怎么不逼对方动手呢?”
“这就是名门正派吃亏之处,因为,师出无名呀!”
“哇操!看我的,走!”
那名中年人忙道:“公子,别急!黄兄已经另外通知在峨嵋派作客的丐帮三老,他们三人在子时之后,定会来此地的!”
黄天标接道:“各派高手尚在峨嵋会商如何处理‘天台宝盒’之事,说不定也会来此地哩!”
“好吧!那在下就等他们抵达之后,再动手吧!”
那名中年人含笑道:“公子,离此不远处,有家涮羊肉店,口味很道地,你不妨先去那儿休息一下吧!”
蔡归倏觉腹中一饿,立即朝二人拱手行礼而去。
他前行半里远之后,立即闻到阵阵肉香,腹中一阵咕噜连响之后,他立即加快脚步行去。
果然不错!他在转过街角之后,立即发现一家酒楼仍然灯火通明、阵阵喧哗声音自厅中飘扬出来。
他含笑踏入大门,立即被一名小二迎了进去。
厅中坐了近五成的客人,每人吃得脸上一片油光,加上喝了烈酒及大声畅谈,满脸立即胀得红嘟嘟的!
公共场所就有这个讨厌之处,为了让对方听见自己的话声,必须调高‘音贝’,恶性循环之下,当然吵杂不堪了。
蔡归朝邻桌一指,立即取出一锭银子抛给小二道:“免找啦!”
小二欣喜地道过谢,立即快步离去。
不久,他先送来了一壶陈年花雕,蔡归立即自斟自饮。
酒味香醇,人口甘甜,他一口气连喝三杯。
他刚将酒杯放下,立即看见右侧丈余外座头上的那名黑衣大汉又起身朝后院起行去,他心中暗一滴咕,却默默地瞧着其他的酒客。
他为何会对那名黑衣大汉注意呢?因为,对方的右颊有一条寸余长的刀疤,而且在小二离去之后,对方也起身跟去。
他直觉地认为对方在搞鬼,因此,多加留意些!
不久,刀疤大汉再度四座,小二也端着一盘尚在冒烟的涮羊肉走了过来,不过,他的神色可不大对劲哩!
蔡归心中有数,却佯作不知的取筷准备开动。
小二将盘子放下之后,立即匆匆地离去。
蔡归仗着曾经服过怪蛇的内丹不畏百毒,立即悠悠哉哉地品尝美味,同时饮用着美酒哩!
没隔多久,刀疤大汉立即向坐在他对面的瘦高大汉低声道:“秦兄,小弟的确是亲自下了药呀!”
“什么药?”
“绞肠沙呀!”
“那这个小子怎么还好端端的呢?”
“这……会不会是药效逾时啦!”
“胡说!此药乃是上面所发,怎会逾时呢?”
“那该怎么办?”
“等他走后,再跟踪吧!”
哇操!他们肯等,蔡归另外有事,怎愿意等呢?何况,他们坏了自己的酒肴及兴致,他怎肯罢休呢?
他立即端着盘子及酒壶走了过去。
刀疤大汉神色倏变,立即盯着他。
“在下可以插队吗?”
瘦高大汉阴声道:“不行!你又不是没有座位?”
“可是,在下想与二位好好地聊聊哩!”
“不必!素未谋面,少来这套!”
“素未谋面?真的吗?”
说完,立即将酒壶递了过去。
瘦高大汉神色一狞,正欲出手之际,倏见酒壶一旋,‘叭’一声,结结实实地砸中刀疤大汉放在桌上之右掌。
剧疼之下,他立即杀猪般一叫。
蔡归将盘子一顿,一撮羊肉立即飞人刀疤大汉的口中。
刀疤大汉神色大变,慌忙“呸!呸!”连响。
哪知,他刚‘呸’到第四声,倏地‘啊!’了一声,立即抑摔而去。
瘦高大汉神色大变,一掌疾抓向蔡归的心中。
蔡归将酒壶一格,‘砰’的一声,酒壶立即破裂,香醇的美酒立即向外一溅,瘦高大汉慌忙向后一仰。
蔡归‘呸’了一声,一团羊肉自口中疾射而出。
‘叭’一声,正中瘦高大汉之肚脐眼,他虽有厚袄掩遮,却禁受不住那口贯注真气之羊肉,立即‘啊’一叫。
‘砰’一声,他也和刀疤大汉摔倒在地上了。
蔡归未容他们挣扎起身,取出两支筷子,疾射人他们二人的右腰眼,立即将他们定在地上。
刀疤大汉已经毒发,立即惨叫不已!
酒客们立即骇然相视。
蔡归朝小二一招手,道:“小二,你过来一下!”
小二吓得急忙跪地叩头道:“公子,你饶命,小的是被那位刀疤大爷逼迫在酒中及肉中下毒的呀?”
“是你下的?还是他下的?”
“他呀!”
“好!不关你的事,起来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小二起身之后,蔡归正欲走向刀疤大汉,立听刀疤大汉问哼一声,口一张,一股碎肉及血箭迎面喷来。
蔡归身子一闪,酒客们亦纷纷躲闪。
又是一声闷哼,瘦高大汉亦嚼舌自尽了。
蔡归苦笑一声,立即上前打量。
他这一打量,立即发现二人皆戴着面具,于是,立即将面具卸下,立听一人惊呼道:“啊!是章怀义及甄志勇。”
蔡归立即问道:“阁下认识他们二人?”
那位大汉神色大变,立即掉头离去。
蔡归喝声:“请留步!”身子一弹,自酒客们的头顶疾掠而过,立即拦住那位大汉的去路。“那位大汉提掌护胸,沉声道:”阁下休逼人太甚!““不敢!在下只是想请尊驾告知那两人之来历而已!”
“阁下何不去问掌柜的?”
蔡归刚望向柜后的中年人,那位大汉立即闪身欲去。
蔡归右掌一伸,抓住他的左腕含笑道:“相见即是有缘,咱们好好地聊聊吧!
小二,再送一壶酒及一道涮羊肉来!”
说完,牵着对方走向一张空桌。
那人暗中用力挣扎,哪知越挣扎越骨疼欲折,他心知功力相去太远,只好乖乖地跟了过去。
蔡归松手坐下之后,含笑道:“得罪了,请坐吧!”
那人略一犹豫,只好乖乖地坐在蔡归的对面。
小二将功赎罪,早已送来一壶酒及香茗,同时巴结地道:“羊肉已经下锅,待会儿马上会送来!”
“辛苦啦!你下去吧!”
说完,又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这……小的不敢收你的银子啦!”
“没关系!拿去买套新衣衫准备过年吧!”
“这……谢谢您!谢谢您!公子,您大人大量,小的会永远感恩的。”
“你认识我吗?”
小二双颊一红,讷讷无语。
蔡归含笑道:“我姓洪,单名峰,下去吧!”
“是!是!”
小二离去之后,蔡归执壶斟了两杯酒,含笑举杯道:“在下冒昧失礼,特以此杯酒致歉!”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那人默默地饮了那杯酒,道:“尊驾身手不凡,何苦留难在下这种小角色呢?”
“阁下可否赐告那二人来历?”
“在下不愿惹祸上身!”
“好吧!咱们再干一杯酒之后,阁下请便吧!”
说完,拿起酒壶朝对方的酒杯倒去。
‘淅沥’声中,酒已满杯,蔡归却仍然继续倒酒,怪的是那些酒好似被一个无影无形的大杯盛住般形成一个酒团,却未见流散。
此乃蔡归以真气罩住酒杯之故,那名大汉虽然不明其理,却知道蔡归在示威恫吓,因此,立即低声道:“他们是勇达镖局之人。”
蔡归微微一笑,收壶张口,那团酒立即化作一道酒箭射入蔡归的口中,而且两三下就清洁溜溜!
酒客们立即吓得不敢吭半声。
蔡归含笑道:“阁下请便吧!”
那人如逢大赦,立即匆匆地离去。
蔡归自斟自饮,忖道:“哇操!那两个死鬼怎么会瞧出我,又要对我下毒呢?
看来勇庄之人挺不简单的哩!”
不久,一盘香喷喷的唰羊肉再度端来,蔡归边吃边忖道:“哇操!我就以这两具尸体登局问罪吧!”
主意一决,他立即专心享用酒肉。
他哪知那两个死鬼乃是奉谭局主之命令暗中察探可疑之人物,蔡归的陌生面孔及轻盈步子当然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合该他们衰尾,枉送了两条人命。
盏茶时间之后,蔡归双手挟着尸体步出了酒楼。
立即有十五、六名好奇的人远远跟在他的后面打算瞧热闹,蔡归故作不知的继续朝前行去。
当他抵达勇达镖局那两扇紧锁的朱漆铁门前面之后,将尸体放在台阶上,拍门道:“有人在吗?”
立听远处有人应道:“敝局已封局,不受理生意啦!”
“封局?封个鸟啦!快开门!”
这番却寂无声息。
“妈的!全是死人呀!快开门,否则,我要破门而入啦!”
哪知,院中仍然静悄悄!
“妈的!你们这批鸡蛋鸭蛋的混蛋家伙少装聋作哑啦!你们既敢派人对本公子下毒,就该开门见我?”
哪知,院中仍无人回话,不过,蔡归立即听见远处有人在低声交谈,他立即又叫道:“妈的!别怪本公子要砸门啦!”
说完,立即走到右侧那只大石狮附近。
那只石狮至少有千斤,可是,却被蔡归似托盘子般托在右掌中,在远处偷瞧之人立即神色大变!
蔡归微微一笑,走到另外一只石狮旁,右脚一挑,左掌一翻,立即又将它轻而易举地托在左掌中。
“喂!我要砸门啦!门后若有人,躲远些呀!”
果然不错!门后立即传出一阵远去的步声。
蔡归后退三大步,喝声:“石狮子飞进去啦!小心啦!”双臂一振,真气泉涌而出,两只石狮子立即越墙而入。
隐在远处的丐帮三老及各派豪杰立即神色大变!
须知,欲同时托起两只石狮已经不容易,若再张口说话,真气一泄,一定托不住石狮,更别想要令飞狮入庄了。
可是,眼前此人却轻松愉快的办到了,他们怎能不骇惧呢?
韦家堡那位高手在骇惧之下,暗暗替堡主获此贤婿庆幸不已!
‘轰轰’两声,地面立即一阵震动!
哪知过了半晌,仍无回音。
蔡归存心卖弄武功,立即自言自语道:“哇操!怎么没人回声呢?难道全都吓‘嗝屁’了吗?不可能吧!”
他立即叫道:“喂!里面到底还有没有活人呀?”
哇操!仍然是静悄悄!
“哇操!看来已经完全吓‘嗝屁’了,否则,以勇达镖局的声威,岂会似缩头王八般的不敢吭气呢?”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喝道:“在下谭义,阁下是谁?”
“哇操!别人是隔山唱情歌,阁下难道隔门叫什么春?”
“住口!敝局已经封局,岂可再启大门?”
“哇操!大门不开,你们要呆在里面饿死呀?”
“住口!此事与你何干?你方才扬言敝局之人对你下毒,可有证据?”
“有呀!人就在大门口!瞧清楚些吧!”
说完,托起两具尸体振臂一掷。
‘咻!咻!’两声,那两具尸体立即掉落在远处大厅之屋顶,一阵混乱步声之后,厅中立即有人惊呼出声。
可是,片刻之后,立即重归寂静。
“哇操!瞧清楚了吧?还不开门请罪!”
“住口!大胆小子,竟敢下毒伤人又登门滋事,莫非以为敝局会受封局所限不敢出面寻仇吗?”
“哇操!作贼喊抓贼!烂透啦!事发之时,至少有五十人可以作证,阁下不妨派人去羊肉庄查查!”
“敝局明日自会查明,夜已深,左邻右舍在休息,阁下若有胆子,明日至羊肉庄一晤吧!”
“哇操!少来这套拖延大计,择日不如撞日,早点解决吧!开门!”
“阁下身手不凡,若急于送死,就自行进来吧!”
“哈哈!本公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免得落人口实!”
说完,真气一运,大步行向大门。
四周之人不由忖道:“此人难道想自尽吗?”
倏听‘扑’一声,蔡归好似撞破一张薄纸般,仅在右扇厚门上面留个人形,立即走了进去。
隐在对面住家墙后的丐帮三老瞧得神色大变,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来,蔡归自从见过阴煞震破洛阳城门之后,就下定决心要学会此技,阴煞当然乐意指教了。
蔡归方才将真气遍布全身,一见居然轻松愉快地破门而入,他不由暗喜道:
“这下子可吓坏所有的人吧!”
他朝宽广的院中一瞧,立即发现已经有三十余名黑衣劲装大汉自厅中步出,他便环臂靠在门柱旁。
那三十余人走到厅前左右两侧,立即肃然而立。
一声冷哼甫自厅中传出,体态魁梧的谭义率领两名身手矫健的中年人及一位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蔡归哈哈一笑,立即唱道:“一袭绸纱裁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春心若肯锁紧些,钮扣何须做太多。”
第十三回青春榔头大发威
“菜瓜外表不起眼,吃人口中甚甘甜;蔡归出身虽然低,床上床下皆值钱。”
夜色如水,勇达镖局却气氛凝重,一触即发,尤其在蔡归唱出那首‘失恋歌’之后,局主谭义立即脸色一沉。
站在他身侧的中年美妇则以怨毒的眼光盯着蔡归。
原来这名中年美妇姓施,名叫翠琴,原本是谭义之师妹,在谭义闯出‘神手韦陀’美誉之后,两人立即成亲。
可是,谭义的双眼被狗屎所污,居然投靠入‘勇庄’,而且自愿回到故乡成都暗中替勇庄效力。
由于他的武功及地缘关系良好,占尽了地利及人和,因此,不到一年的时间,立即吸收了近百位高手。
勇庄庄主涂存仁破例的来到成都当面慰劳及嘉勉一番。
谭义当然设席招待老板啦,而且还由施翠琴执壶招待,结果,施翠琴在当晚被逼上床招待贵宾了。
涂存仁食髓知味,连住三天,遍试近百种‘床上花招’之后,方始满意地返回勇庄,谭义一跃成为勇达镖局局主了。
虽是夫以妻为贵,谭义却从此与施翠琴‘拒绝往来’了,不过,表面上,二人仍然是一对相敬如‘兵’的恩爱夫妻。
因此,蔡归这首‘失恋歌’,立即刺疼他们的旧疤,若非他们顾忌蔡归的骇人武功、早就冲过去了。
蔡归根本不知道尚有这段曲折,他一见他们的愤怒神情,立即边走向他们边道:“哇操!
这门好似豆腐砌的哩!“谭义等他走到院中之后,沉声道:”八面威风!“‘唰唰’声中,立即有八名大汉抽剑疾扑向蔡归。
蔡归道句:“威风个屁!”身子立即暴射向就近之一名大汉,‘叭’一声,立即扣住对方的右腕。
那人正欲招待蔡归一招‘毒蛇出洞’,倏觉右腕一阵剧疼,他正在惊骇之际,一股潜劲已经透臂而入。
他不由自主地被推向右后方,手中之剑亦被夺去。
蔡归推人夺剑,身子一弹,倏地一剑削向另外一名大汉之长剑。
‘锵!’一声脆响,那名大汉的剑尖一偏,身子一个踉跄,‘扑’一声,剑尖立即刺入被蔡归推退大汉之后背。
那名大汉立即‘啊’的惨叫一声,右掌恨恨地向后一劈。
持剑大汉道声:“牛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话未说完,立即慌乱的向后面闪去。
冲到他身后的两名大汉,立即收剑疾退。
蔡归哈哈一笑,‘修罗追魂’疾挥而出。
寒虹飘闪,片刻之后,场中相继传出一阵惨叫声音,八具尸体已经‘砰砰’连响的倒在地上了。
好快的剑招!好霸道的招式!
院中其余诸人立即神色大变。
蔡归哈哈一笑,道:“谭局主,你真是个冤大头,居然还让这八只‘软脚蟹’在局子里混这么久!”
谭义暴吼一声:“住口!”立即向右一瞥。
站在他身边的那两名副局主立即会意地走下台阶。
那两人紧盯着蔡归,并肩缓步行去,一阵劈拍声响之后,两人行经之处,立即现出四排分余深的脚印。
蔡归知道他们已经运足功力,立即不屑地道:“妈的!少骚包啦!有种的话,就来玩玩石狮子!”说完,身子一滑已掠到深陷在地中之那对石狮边。
那两名中年人立即狞色走了过去。
蔡归按在右侧那只石狮的头顶,含笑道:“二位若能在一掌之下,将那只石狮震碎,在下就心服口服!”说完,飘然退出丈余外。
那两名中年人联袂走到左侧那只石狮面前,身子一分,右掌一挥,‘轰轰’两声之后,那只石狮立即化成碎石向四周溅射而去。
哇操!有够力!
可是,他们两人不但没有一丝得意之神色,相反的,还满面骇色的一直退到台阶前面,方始窘红着脸停了下来。
因为,右侧那只石狮已经化成一堆细粉了!
‘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蔡归的通玄内力实在太骇人了!
蔡归哈哈一笑,道:“这两位老哥可以到天桥去举石轮卖艺啦!”
两声厉吼之后,那两人似火箭般疾扑面来。
‘呼呼!’两声,两道掌劲疾卷而至。
蔡归随意地一闪,立即避开那两道掌劲,‘轰轰’两声过后,青石地上立即多了两个深洞。
“哇操!我正愁无法处理这八具尸体哩!”说完,身子一退,顺脚一勾,一具尸体立即飞落洞中。
那两名中年人厉吼一声,疾扑到蔡归的身前,使出擒拿掌法,招招不离蔡归的全身大穴。
哪知,蔡归似游鱼般飘闪,而且在他的双掌连挥之下,那七具尸体已经先后飞人两个深洞之中了。
那两人越打越心寒,不过,目前已是犹如骑在虎背上面,根本无法跃开,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全力抢攻了。
蔡归先杀人立威,此时已经打算逼他们使出那记杀着,只见他的双掌挥抓之际,那两人的衣衫纷纷被撕破了。
两人又惊又怒,立即疯狂地挥掌攻击。
哪知,没隔多久,倏听‘啪啪’两声,两人的右颊各获得一记‘五百两赏银’,疼得他们踉跄摔出。
蔡归双掌疾抓,‘裂……’声中,那两人的两只裤管整个的被撕下,立即现出两双黑毛腿。
“哇操!人黑,腿黑,那话儿铁定也黑,待我瞧瞧!”
右侧那人不由厉吼道:“小子,我与你拼了!”
‘呛!’一声,长剑一出鞘,立即一旋一刺。
远处立即传来苍劲的喝声道:“少侠,小心些!”
蔡归哈哈一笑,抽身暴退。
另外那人冷哼一声,亦抽剑疾旋及疾刺。
‘嘶’锐响声中,两团剑光幻出耀眼的光芒紧扫向蔡归,两道剑芒亦紧追不舍的刺向蔡归的大穴。
蔡归仍然使出‘五行迷幻步’应付,同时朗声道:“两位小心自相残杀哩!”
谭义一见两名副局主联手之下仍然奈何不了对方,立即喝道:“‘八面威风!
‘’八骏雄风!‘’八仙过海!‘“
二十四名大汉立即在蔡归三人的外围绕了三圈,同时疾速地绕圈奔行,立即幻出三道环流。
“哇操!来得好!看本公子的‘八八六十四’!”
倏见他向上疾射出十余丈,身子一翻,头下脚上的疾坠而下,双掌一阵挥劈之下,如山的掌劲疾扫而下。
‘轰……’声中,地上立即出现二十余个深洞,那些人在回避掌劲及深洞之际,阵法立即大打折扣。
蔡归飘落地上之后,双掌一阵疾劈,逼得那两名副局主慌乱躲闪,阵式更加的凌乱了。
蔡归哈哈笑道:“真乖!有这两个孙子开道,真妙!”
椰揄声中,双掌越攻越疾,气得那两名副局主怒吼连连,奈何掌力如山,两人只好连连后退不已!
不久,三道阵式立即被冲出一道缺口,蔡归疾掠向自己方才抛剑之处,拾起那只铜剑,立即哈哈一笑!
“哇操!你们小心啦!”
倏见他将身子一弹,疾射向就近那名大汉,一阵锐啸之后,两道惊天长虹般的剑光交叉扫了过去。
那名大汉将旋剑欲刺,倏党全身一阵冰凉,他将右足一刹,准备后退之际,却见自己左肩至右腰以上的身子自动飞了出去。
哇操!他这下子才明白自己的身子已经分家了。
其余之人乍见这种好似传闻中的剑罡居然在此地出现,大骇之下,立即转身直觉的要逃去。
蔡归冷哼一声,疾掠之际,寒芒不住地飞闪着。
‘啊’惨叫声中,一具具残肢断臂纷纷倒在地上。
谭义见状,立即朝厅中疾掠而入!
倏听一声苍劲的‘阿弥陀佛’佛号自厅中传出,谭义抬头一瞧,立即发现一僧、一尼、一道及一丐并立在厅中。
此四人正是峨嵋掌门青云师太,少林掌门天星大师,武当掌门风扬道长及丐帮帮主乔铁心。
此四人任何一人皆非谭义所能抵挡,何况是四人呢?
前有猛虎,后有煞星,谭义只好向右侧疾掠而去。
倏见青云师太身子一闪,拂尘一扬,‘唰’的一声,不但拦住谭义的去路,而且疾攻向他的‘期门穴’。
谭义收身撤剑,就欲出招。
青云师太岂容他使出那记杀着,立即紧攻不舍!
谭义连间十余招,只听他问哼一声,右臂立即无力地垂下。
施翠琴半声不吭地将手中之剑疾刺而出,立即刺入退到她身前的谭义之‘命门穴’中。
事出突然,青云师太立即收招停身。
谭义回头颤声道:“你……为何……下此毒手?”
施翠琴淡然道:“我受够了你的冷寞,咱们到阎王那儿去评评理吧!”说完,长剑一抽,朝粉颈一划。
鲜血疾冒之下,她立即倒地毙命!
谭义捂住伤口,摇摇晃晃地瞧了施翠琴一眼,倏地仰天厉吼道:“涂……存…
…仁……
我做鬼……也不……饶你……“‘砰’一声,他立即倒地气绝!
剩下来的十余名黑衣大汉,立即向四周逃去。
一阵暴喝:“别逃!”立见墙头出现丐帮三老等二十余人。
蔡归暗一思忖,立即向大门驰去。
青云师太四人正在思考谭义为何在临终前喊出勇庄庄主名字之际,倏见蔡归离去,立即喝道:“少侠,请留步!”
蔡归不愿意在此时与他们会谈,立即加快身子,迅疾掠过高墙朝远处疾射而去。
他在远处绕了一大圈,确定无人跟踪之后,立即再度掠向勇达镖局准备看他们有何进一步的行动。
他尚未抵达镖局,便听到一阵凄厉的‘合唱’,他便掠到墙角,悄悄地附在墙壁上面,朝院中望去。
只见六名大汉在院中打滚抽搐,由他们被卸开之下颚,群豪在用刑之前,必然已经预防他们嚼舌自尽了。
半晌之后,一名老花子在一名大汉的身上连拍数掌,解开他的穴道又合上他的下颚,沉声道:“你们与勇庄有何关连?”
那名大汉剧喘半晌,倏地张嘴一嚼,血光倏射向老花子。
老花子闪身挥掌,‘轰’一声,立即劈碎那具尸体。
其余的五人立即蹲在那五人身边,解开那五人的穴道,沉声问供。
哪知,那五人的口风甚紧,任凭如何的受刑仍然不肯招供。
蔡归忖道:“哇操!勇庄可真有一套哩!居然令这些老包宁死也不肯招供,让他们去玩吧!”
主意一决,立即飘然离去。
他知道岳慕萍必然没有遇见少林掌门,否则,他们不必与那五个老包穷磨菇,他不由暗道一声可惜。
反正群豪迟早会知道真相,蔡归念头一转,立即驰向城外。
他刚掠过城壕出城不远,倏见两侧林中各射出细针、匕首及一些细丸,蔡归冷哼一声,双掌疾挥而去。
‘叭……’声中,那些暗器应声而碎!
不过,却突然冒出五蓬红烟及白烟,蔡归想不到居然另有‘附赔品’,立即屏息后退了!
哪知,他尚未站稳身子,便已经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自两侧林中,仗剑疾扑而来,蔡归立即向后疾弹而去。
那十二人想不到他没有中毒,立即仗剑疾追。
蔡归立即朝右侧林中扑去。
他掠人三十余丈之后,立即隐在一株树后忖道:“哇操!这十二个老包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他尚未找到答案,立即听见一阵轻细的‘沙……’声音,他不由暗骂道:“哇操!不怕死的人尽管来吧!”
他立即悄悄地剥下树皮折成数片。
倏听右侧传来‘沙……’细声,他凝神一听,立即发现另有三人斜里包抄而来,他立即屏息以待。
‘沙沙’声音越来越清晰,蔡归的手心立即微微出汗。
他悄悄地一瞧,只见九名黑衣蒙面人一字排开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行近两丈余远,他立即抖手一掷。
‘咻咻’声中,那些树皮疾射向当中两人之周身大穴,立见那两人振臂舞剑,带出一团回旋剑蒂。
‘叭叭’声中,那些树皮立即被绞碎。
其余之人立即疾扑而至。
蔡归由那两人的剑招,恍然大悟道:“哇操!这十二人一定是永生葬仪社的,很好!我喜欢!”
倏见他的双掌一扬,两道掌劲疾射向‘百米赛跑冠军’之人,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轰!’一声,那人惨叫半声,立即被劈成粉碎。
血雨纷飞之中,其余之人纷纷闪避!
等到他们定下身子时,蔡归已经绕到他们的背后了,他一见他们仍然朝前搜寻,暗一冷笑,立即又劈出两掌。
这两掌乃是使用阴劲,因此,当那两名黑衣蒙面人觉得身后的气流有异之际,‘命门穴’已经各中了一掌。
‘啊啊’两声之后,立即又多了两条孤魂野鬼。
其余的九人,慌忙转身迎击!
蔡归冷哼一声,道句:“猫捉老鼠,很好,我喜欢!”立即又朝左侧射去,然后疾绕了一大圈。
林中甚暗,蔡归的眼神比他们足,功力又比他们佳,因此,不到半个时辰,那九人便只剩下一人拼命的逃向城内了。
蔡归不疾不徐地跟在对方的丈余后,存心累死他。
那人逃到城门不远处,可能觉得不该逃回老巢,因此,斜里转向一条小巷,继续疾奔而去。
蔡归边追边阴声道:“跑呀!尽量的跑呀!本公子看你能够再跑多远?或者再跑多久?”
那人在奔逃之中,不时的掷出暗器,甚至连碎银也掷了过来,哪知仍然无法摆脱蔡归的追踪。
当他跑近江边之际,突见一道灰影自右侧林中鬼魅般的飘出,他尚未瞧清来人之际,一道寒虹已经疾扫而至。
‘啊’的一声厉叫,他已经被劈成两片了。
蔡归刹住身子沉声道句:“好剑法!”立即打量着那人。
那人正是以‘真我观观主’为掩护的勇庄令使玄阳子,他淡淡地瞄了蔡归一眼,立即转身行向江边。
“这位道长可否赐告道号?”
玄阳子奉命执行挑拨各派火拼及暗杀各派高手,方才一见到己方之人被追逐,立即先予以灭口。
此时一听见蔡归出声,头也不回地道:“贫道无名!”
“无名?这……”
玄阳子冷哼一声,立即疾掠而去。
蔡归识趣地只好转身离去了。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来到古洞阵外,他故意继续前行半里远之后,倏地隐在一株树后凝神默察。
半晌之后,他虽然没有察出有何异响,但是他直觉地感觉有人隐在暗处,于是,他决心再耗一阵子再说。
又过了好半晌,他终于听见十余丈外有一阵轻细的吐气吸气声音,他暗一冷笑,立即起步走了过去。
他刚走出三丈远,立听‘啊’一声,一道灰影疾掠而去,他立即含笑道:“无名道长,你真是莫名其妙!”
一声冷哼之后,那道灰影已经消失不见。
蔡归立即悄然飘向石洞。
他在洞口默察半晌,确定无人监视之后,立即放松心神通过阵式,迫不及待地朝石洞深处行去。
哪知,他刚转个弯,倏听‘卡’一声,他刚惊然一惊,立党右腰眼一阵刺疼,立即无力地摔去。
一声咯咯轻笑,一道黑影自转角处掠出,立即挟起蔡归。
“哇操!你是谁?”
“你家阿姨石九娘!”
说完,立即射向石洞深处。
不久,蔡归立即发现一位熟悉的身形自石室中闪出,听见那人脆声问道:“护法,是不是得手啦?”
“咯咯!本护法有失手的记录吗?把他剥啦!”说完,立即将蔡归抛了过去。
那人咯咯一笑,接住蔡归之后边脱去他的衣衫边脆声道:“护法,二位姑娘尚在休息,是否要让她们清静些呢?”
那人咯咯一笑,身子一闪,立即扣住涂家纯的‘黑甜穴’,然后抱着她放在翁怡华的身边。
那人又拍住翁怡华的‘黑甜穴’之后,径自脱去那身皮袄。
另外那人刚脱去蔡归的短裤,一见到他那‘懒洋洋’的‘小兄弟’,身子一震,阴些惊呼出声。
蔡归一发现她的异状,由于穴道受制,只能斜眼打量,这一瞧,他只觉对方的面貌姣好,却甚为陌生,不由一怔!
那人却在蔡归的小腹以指尖写了一个‘梅’字。
蔡归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她是梅娘,怪不得身材挺眼熟的!哇操!我这下子不会‘嗝屁’啦!”
他立即暗暗欣喜着。
那人果然正是奉命支援此次行动的梅晓春,她由‘小兄弟’的‘注册商标’,立即认出手中之人是蔡归。
她从蔡归失踪之后,虽然也找过大发赌场的打手们来解闷刹痒,可是,总是无法尽兴!
这是正常的现象,就好似吃惯大鱼大肉的人怎会习惯吃那些‘小鱼干’呢?她实在太思念蔡归了。
她立即思忖该怎么办?
倏听:“晓春,你在发什么怔呢?”
“我……没什么……禀护法,你瞧瞧他这活儿……好迷人喔!”
那人姓石,名叫九娘,乃是勇庄庄主涂存仁夫人‘火狐’韩玉玲之师妹,一身武功及床技颇为精湛,目前在勇庄担任护法之工作。
她与梅娘原本不需来到成都,可是,由于勇达镖局出了纰漏,她们两人临时被玄阳子以飞鸽传书调来。
玄阳子与她们二人在半个时辰以前会面之后,立即吩咐她们进人石洞瞧瞧,一整天没有露面之涂家纯及翁怡华是否已经出事?
这就是蔡归追逐那位老包,会被玄阳子灭口之原因。
这也就是玄阳子会跟踪他到此地附近之原因。
且说石九娘一听到梅娘之惊叫声音,立即匆匆地脱去身上的累赘物,掠到蔡归的身前啦!
当她瞧见那逐渐‘火大’的‘小兄弟’之后,立即一把握住它,边担边嗲声道:“哟!
真是人小鬼大嘛!“”哇操!黑白讲!本公子已经发育正常啦!轻一点啦!如果把它担断又扭伤了,大家就没得玩啦!“
石九娘将蔡归放在石床上面,嗲声道:“好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蔡归,你呢?”
“石九娘,外号‘银狐’!”
“淫狐?哇操!宾至如归,名符其实,哇操!你们二人究竟是勇庄之人,还是相爷之人呢?”
“咦?你知道得不少哩!哟!我明白了!一定是她们告诉你的吧?”
“标准答案!你真聪明!”
石九娘一见‘小兄弟’已经被逼得‘杀气腾腾’,立即嗲声道:“既然是自己人,我就解开你的穴道,你可别搞鬼哟!”
“哇操!安啦!蔡某人并没有那个前科!”
石九娘咯咯一笑,将右掌贴在蔡归的右腰眼,真气一转,不久,蔡归立即看见她挟着一枚半寸长的细针。
“哇操!你可真狠呀!解药呢?”
“咯咯!要不了命的,只要你让本护法满意,我自然会赐解药!”说完,双乳一兜,挟着‘小兄弟’厮磨起来。
她那对乳房既丰满又雪白,加上她精于此道,蔡归立即觉得自‘小兄弟’处,传来酥酸柔美之快感。
“哇操!好点子!护法,你是在护勇庄的法?还是相府的法?”
“当然是勇庄啦!好人儿,你真是艳福不浅呀!”
“不错!我能够遇上你这种绝代尤物,的确艳福不浅。”
“咯咯!你误会我的意思啦!我是指你居然能够追到这两位来头不小,冷艳绝伦,美若天仙的小美人啦!”
“哇操!你原来是指她们呀!唉!心事谁人知呀!”
石九娘咯咯一笑,嗲声道:“哟!瞧你这副委屈模样,难道还是被‘妖姬硬上弓’不成?”
“哇操!我可没有说她们是妖姬喔!”
“咯咯!放心,我们进去之时,她们根本不知道,待会事了之后,我们会自动离去,她们不会知道什么事的!别怕!”
“哇操!惊啥米,她们当初也是和你一样硬逼我‘中奖’的哩!她们再神气,又能对我怎么样呢?”
“咯咯!难道她们也知道你有这个好宝贝吗?”
“哇操!那倒不是!涂姑娘是发现我的武功不错,功力也不赖,所以自动找上我,所幸我并没有漏气!”
“咯咯!你岂止没有漏气而已,简直令她们美得冒泡,是不是她们逼你服下春药啦?”
“没有呀!完全是真枪实弹的肉搏战呀!”
“喔!原来你不但货好,人也扎实呀!”
“不错!你不妨好好地鉴定一下!”
“咯咯!但愿你不是天桥要把式,光说不练!”
“欢迎赐教!”
石九娘咯咯一笑,立即跨坐在他的腰间。
她赞道:“果然是硬把子!”
“哇操!”
“咯咯!大约是够格列为‘航空母鉴’吧!”
“哇操!夭寿!惨啦!想不到会遇上这种大胃口的‘航空母鉴’,看来我今晚非清洁溜溜不可啦!”
“咯咯!别紧张!你既然是她们的心肝宝贝,她们吃肉,我喝汤,我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毫毛的!”
说完,立即开始‘太湖泛舟’起来。
蔡归轻捏那对超大号乳房,问道:“哇操!好迷人的宝贝,一定有不少英雄好汉,迷失在此双峰之间吧!”
“云深不知处,身在庐山中,我至少会过百名男子,可是,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种好宝贝。”
“只要你能够支撑半个时辰以上,今后在庄中,若有谁敢惹你,我就替你撑腰,如何?”
“哇操!半个时辰呀?试试看吧?”
“咯咯!一言为定!小心啦!”
“哇操!好功夫!还会咬人哩!”
“咯咯!这只是‘开场白’而已!好戏在后头哩!”
蔡归卸下面具,边担揉双乳边问道:“你一天到晚拖着这对大奶子,累不累呀?
热不热呀?“
“咯咯!怎么累呢?就好似你天天带着这支利器,并不会累,对吗?”
“不对!挺别扭的哩!尤其,它经常不听话任意地撑起‘帐篷’,实在窘迫万分,我真想把它绑在腿侧哩!”
“咯咯!年轻人的火气较旺,稍受刺激或挑逗,它当然就活蹦乱跳了,这有啥窘迫的呢?”
“哇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歹势(不好意思)’极啦!”
“咯咯!这正是你值得炫耀之处呀!好似我从来不穿肚兜及抹胸,就是要炫耀我这对傲世双乳呀!”
“哇操!好似有点道理哩!”
“咯咯!真理如山,岂容推翻呢?”
说完,倏地疾速的‘旋转乾坤’转动下身。
蔡归倏觉阵阵酥酸袭遍全身,立即含笑道:“够劲!
行家一出手,即知有没有,佩服!“”咯咯!沉住气!先撑过这一百零八圈再说吧!“
蔡归哈哈一笑,撑起身子,专心吸吮她的双乳了。
峰顶、山麓、山腰任他吸吮舔舐。
石九娘面对这种双重享受,疾旋盏茶时间之后,缓下力道:“好人儿,你真行!
你总算过了第一关了。“
说完,身子一转,背对蔡归继续干活。
这次,由于角度变换,异样的触觉快感,立即使二人的血液更加疾流,鼻息也为之一阵急促了。
蔡归正在轻抚她的酥背之际,耳中却传来梅娘的低声道:“菜瓜,小心她会采阳补阴盗取你的功力。”
蔡归轻轻地颔首,继续抚摸石九娘的酥背。
盏茶时间之后,石九娘翻身仰躺在石床上,略喘道:“好……人儿……你真行……来…
…我来见识……你的本领吧!“”哈哈!我只会两招,你试试看可舒服。““好人儿,算你行,姐姐答应做你的护身符了,快进来吧!”
“哇操!别急!口说无凭呀!”
“这……晓春,把……那面金牌……给他……”
“这……护法,金牌只有三面,乃是庄主所赐,见金牌如见庄主本人,你不妨多加考虑!”
“咯咯!反正他迟早是相爷及庄主的乘龙快婿,又有何妨呢?好人儿,晓春已经去拿金牌了,你就别再吊胃口啦!”
蔡归哈哈一笑,立即站在石床前面。
石九娘浪叫连连,狂扭猛顶着。
天生淫荡又尝过蔡归‘小兄弟’所赐予飘飘欲仙滋味之梅娘在旁观战,简直是历尽煎熬,痛苦难耐!
偏偏石九娘贵为护法,在纪律严明的勇庄中,石九娘只要稍一不顺意,便可以先斩后奏的宰掉她。
因此,她只好在旁受苦受难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突见石九娘打个寒噤,梅娘立即暗喜道:“好菜瓜,可真行!
看来我可以分杯羹了。“
果然不错!没隔多久,石九娘立即喘道:“晓……春……你也……乐一乐……
吧……好人儿……你……你实在真……行……“梅娘如获奉旨般,立即将金牌放在床头,同时以闪电般速度卸去面具及身上的一切累赘物品。
蔡归哈哈一笑,放下石九娘双腿之后,立即上床躺下。
梅娘朝石九娘道过谢,色急地立即闯入‘禁区’。
蔡归朝她一眨右眼,立即抚揉着她的双乳……
石九娘侧躺在蔡归的身边,轻抚蔡归的胸膛道:“好人儿,她姓梅,名叫晓春,目前是洛阳大发赌场的负责人。
蔡归闻言,立即知道石九娘尚不明白自己与梅娘的关系,立即含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护法可真是调教有方哩!”
“咯咯!好人儿,只要你好好地跟随我,包你一生吃喝玩乐,享用不尽,可惜,你即将与她们二人成亲,唉!”
“哇操!成亲?八字还没一撇哩!”
“咦?怎么回事?难道她们舍得离开你吗?”
“不是啦!我是对官方的人很‘感冒’,翁姑娘又很孤傲,因此,我看这件事儿八成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啦!”
“咯咯!胡说!我由她的神色可以确定她已经对你满意极了,因此,聪明的她一定会想出变通方法的!”
“哇操!由她自己去决定吧!反正脚长在我的身上,宝贝在我的胯下,你如果有兴趣,咱们可以觅地幽会!”
“真的吗?”
“哇操!青苹果哪有水蜜桃好吃呢?”
石九娘在他的右颊轻捏一下,啐道:“好一个风流小子!”
“哇操!风流不下流,足以传为美谈哩!”
“咯咯!瞧你年纪轻轻的,挺会享受的耶!晓春,够了吧?”
梅娘闻言,不由一怔!
因为,她刚刹刹痒,正在准备要享受呀!可是,石九娘是上司呀!她能得罪石九娘吗?
她只好乖乖地下马了。
石九娘歇了一口气,又再度上马。
哪知,石九娘倏地在蔡归的‘神阙’、‘气海’、‘关元’、‘中极’四处大穴,飞快的各拍一下,然后又跪回石床上面。
蔡归神色大变,道:“你……要干什么?”
石九娘嘘口气道:“你的功力不弱,想不到我的‘定魂针’仍然制不了你,因此,只好吸走你的一部分功力啦!”
“哇操!你……你好狠!”
“咯咯!好人儿,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以后会好好地照顾你啦!”说完,双唇一闭,就欲再度运功。
倏见梅娘双目煞光一闪,右掌疾拍向石九娘的背后‘命门穴’,然后喝道:
“菜瓜,准备运功!”
‘砰’一声,石九娘被击个正着,立即嘶出一道血箭,立听她厉吼道:“梅晓春……你……好大的……胆子。”
梅娘拍住石九娘的‘锁骨’、‘中府’两穴之后,又在石九娘的右腰眼一按,然后,拍开蔡归的穴道。
“梅娘,谢啦!我该怎么做?”
“抱元守一,我把她的功力自她的阴户逼人你的体中之后,你立即开始运转真气,现在先起身吧!”
说完,以右肩顶着四肢僵硬的石九娘之背部。
蔡归乍遇这种既香艳、恐怖又诡异的事情,心儿不由‘砰砰’狂跳不已,坐起身子连吸十余口气之后,方始平静下来。
“菜瓜,准备妥了吗?”
“行啦!”
“好!小心些!我要一鼓作气将她的功力震过去了,你必须护住心脉,再以‘吸字诀’接引功力!”
“我知道!来吧!”
梅娘身子一转,左掌疾速地在石九娘的‘促精穴’一拍,然后将左掌五指按在石九娘的‘百会穴’,真气向下一沉。
石九娘惨叫一长声,全身倏地一阵急颤。
蔡归亦跟着急颤不已!
不久,石九娘已经七孔流血含恨而殁了。
梅娘一见蔡归闭眼,张口连喘,立即飘下石床,自衣袋中取出两粒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疾弹人蔡归的口中。
那药丸又腥又涩,蔡归心知必然是毒药,心中不由大怒,可是,由于石九娘的功力正在他的体中乱跑,他根本不敢吭声或出手。
他只好全神疏理那股乱流了。
梅娘阴声道:“死菜瓜,你总算落人我的掌心啦!但你放心!这两粒药丸逢到子午时刻才会发作的。”
“从现在起,你就乖乖地听我指挥吧!否则,每日子时及午时一到,任你的功力多精湛也必须倒地惨嚎了。”
说完,立即轻轻地拉开石九娘的尸体,连同她的衣物一起抱在臂中,光着屁股朝洞外走了出去。
蔡归知道她必然要去灭尸,因此,立即全心全意地先疏理那股‘乱流’,然后,再伺机排出剧毒。
不到半个时辰,梅娘再度走入洞中,她一见蔡归仍然满头大汗,暗一冷笑,立即也盘坐在他的对面。
不久,她悠悠地入定了!
蔡归却悄悄地睁开双眼,同时弹出两缕指力。
‘叭、叭’两声,梅娘欲闪不及,双乳间之‘膻中穴’及脐下‘气海穴’各自一疼,全身气机立即乱窜。
她魂飞魄散,却不敢吭声。
“嘿嘿!风水轮流转呀!现世报呀!梅娘,别恨我无情,是你的野心太大了,把解药拿出来吧!”
梅娘默然以对,希冀能够唤回那些乱窜之真气。
“哇操!梅娘,你最好识相些!否则,我只要在你的‘期门穴’再赏一指,真气立即会冲破百脉而出,你受得了吗?”
梅娘全身大震,立即睁眼瞧着自己的衣衫。
蔡归知道她不敢吭声,右手一招,将她的皮袄吸入掌中,仔细一搜,立即取出了三个大小不一的药瓶。
他打开褐色小瓶,立即发现尚有一堆腥臭的黑色药丸,他一皱眉头,立即锁妥瓶盖放口袋中。
他打开另外一个棕色药瓶,立见瓶中冒出一股呛鼻的黄烟,他慌忙锁妥瓶盖,骂道:“妈的!是化尸粉哩!”
他打开最后一个瓷瓶,立即闻到一股清香的药味,他不由含笑道:“梅娘,这瓶就是解药吧?”
倏见梅娘厉喝一声,右掌疾拍向蔡归的左胸。
蔡归左掌一翻,立即扣住她的左腕。
梅娘突然连喷三口鲜血,蔡归虽然及时偏开头部,那些鲜血却在被褥及枕头上面画出一团‘海棠图’。
“菜……瓜……我也没解药……你认命吧……”
“哇操!你体得意!你忘了那边还有两个身份地位比你高的人吗?我也让她们各服两粒药丸吧!”
“嘿嘿!倒是你不但白辛苦一场,而且还会落得尸骨无存哩!”说完,立即作势要打开‘化尸粉’。
梅娘急得又吐出三口鲜血,叫道:“住……手……”
“哇操!你还有何话可说!”
“菜瓜,我……真的没有解……药……请你……念在……咱们的……交情……
及我方…
…才救你……的份上……饶了……我吧……“”行!我给你一个……痛快吧…
…“
说完,一指戮向她的‘死穴’。
梅娘低呃一声,立即‘嗝屁’。
蔡归嘘了一口气,立即站起身子。
他以梅娘的衣衫擦净自己的身子,又穿妥衣靴之后,望着枕被上面的血迹,俊眉立即为之一皱!
他思忖片刻之后,留下四粒黑色药丸,立即挟着梅娘及她的衣物朝洞外行去,准备要毁尸灭迹。
第十四回杀得群雌直叫哥
半个时辰之后,蔡归将梅娘的尸体及衣物化于江边附近,又以泥土及雪块埋妥之后,重又回到石洞内。
他思忖片刻之后,在床头附近劈了两掌,震出两个洞佯作被石九娘及梅娘脱逃之后,立即各让二女服下两粒黑色药丸。
哪知,他将药丸度人她们的腹中之后,却未见她们的气息有何异状,他不由惊诧地瞧着她们。
他哪知涂家纯及翁怡华各持有的那个葫芦瓶中所装之药丸,乃是可以解毒及益功之灵药呢?
他瞧了半晌,立即拍开她们的‘黑甜穴’。
二女睁眼一瞧,居然睡在一张石床上面,而且蔡归站在床旁瞧着自己,慌忙坐起了身子。
二女这一起身,被子一滑,二女立觉身子一凉,低头一瞧见裸露在外的双峰,慌忙扯被遮胸。
蔡归朝放在床头的衣物一指,立即转身走到室外。
二女羞赧地背转身子,匆匆地着衣。
不久,二女已经穿妥衣靴,不过,脸上之红霞仍无褪消之现象,倏听涂家纯惊‘啊’一声道:“华姐,你瞧!”
说完,立即指着掌痕及血迹。
翁怡华一瞧,神色倏变。
倏听涂家纯鼻翼连耸,又轻‘咦’了一声,立即掠到石床前仔细地打量嗅闻着。
翁怡华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纯妹,你发现什么呀。”
“体香,你有没有闻到淡淡的麝香味道?”
“咦?果然有哩!是谁的体香呢?”
“石护法。”
“什么?石九娘来了?她怎会找来此地呢?”
“看来外面的情况一定有了变化,否则,她不会来到成都,而且,直接到此地来找咱们!”
“纯妹,我的口中似有‘子午蚀肝丸’的药味,你呢?”
“啊!果然有些腥味哩!哼!她越来越放肆了,居然会把主意动到咱们的头上,若让我遇上,看我如何治她?”
“不对呀!纯妹,你想一想,她明知咱们此次行动计划,而且也知道咱们预先服过‘百灵丸’,根本不惧‘子午蚀肝丸’呀!”
“是呀!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纯妹,你去问问他嘛!”
“这……好吧!”
说完,立即行向蔡归。
蔡归早就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而且已经有了腹案,因此,未待她走近,立即寒着脸转了过来。
涂家纯乍见他的脸色不对劲,立即止步一怔!
蔡归自怀中掏出那面金牌沉声道:“认识它吗?”
涂家纯神色乍变,颤声问道:“你……怎会有……金牌?”
“哼!一个最不要脸查某送的?”
“她是不是姓石呢?”
“我不知道她姓屎,还是姓尿,不过,我听见梅娘一直称呼她为护法。”
“错不了,石九娘就是本庄的护法,梅晓春也来到此地啦!”
“不错!若非有她作帮凶,岂会出事?”
“出了什么事呀?”
蔡归佯作愤恨咬牙切齿片刻,摇头道:“我羞于说那种事,不过,你们先查查有没有中毒吧!”
“归哥,坐下来谈,好吗?”说完,上前牵着他走向石床。
蔡归坐下之后,沉声道:“我实在对贵庄失望透顶!”
“归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嘛!你别以偏概全,因为她们得罪了你,就把所有的勇庄之人恨上了嘛!”
“哇操!我岂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呢?因为,我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已经习惯于被人欺辱啦!”
‘哇操!我只是替她们打抱不平啦!那个三八查某明明认识你们,却还吩咐梅娘各将两粒黑色药丸塞入你们的口中哩!“涂家纯知道自己两人果然服过’子午蚀肝丸‘,立即含笑道:”归哥,谢谢你的关心,石九娘白费心机了,我们两人不怕那种毒药。“
“哇操!你们有解药呀!”
“不错!你是不是也服下黑色药丸了?”
“不错!三八查某说,每日之子午两个时辰就是我受苦的时辰哩!”
“咯咯!别怕!你也服过解药了?”
“哇操!她没有给我呀?”
“咯咯!你忘了华姐曾经将药丸弹人酒中让你服下吗?”
“哇操!她原来是在唬我呀?”
翁怡华羞喜交集,头儿垂得更低了。
涂家纯趁机拉拢他们的感情道:“归哥,你所服下之药丸,名叫‘百灵丸’,不但可解毒,还可以增进功力哩!”
“哇操!这……我太……太对不起翁姑娘了!”说完,大大方方地起身,朝翁怡华一揖为礼。
翁怡华慌忙起身问避到一旁。
涂家纯咯咯一笑,道:“算啦!都是自己人了,何必如此的客气呢?归哥,把事情提出来卿一聊吧!”
“这……好吧!不过,你们别怪我!”
“咯咯!人家哪有怪你呢?快说呀!”说完,拉着他坐回石床旁。
蔡归轻咬一声道:“我在你们休息之际,由于肚子闹革命,便人城去吃羊肉,哪知竟被人在酒中及食物中下毒。”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被人动了手脚,是那两人在私下议论之际被我听见,我当然就去找他们算帐了。”
“哪知他们被我制住之后,居然当场自尽,我一取下他们的面具,立即有酒客认出他们是勇达镖局的人。”
“哇操!我曾于江边被勇达镖局谭局主‘不对盘’过,一听那两人是勇达镖局的人,我就带着尸体登门问罪了。”
涂家纯急问道:“结果呢?”
“结果,我杀了十余人,正要去找谭局主算帐,他却逃向大厅,所幸有四个人将他吓得又逃了回来。”
“那四人是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老和尚、老尼姑、老道士及老叫花,谭局主正要逃走,却被那个老尼姑震退,然后被他的女人杀死了。”
“他的女人?是施翠琴吗?”
“我不知道!那女人在杀死他之后,立即也刎颈自尽,不过,谭局主在断气之前却喊道:”涂存仁,我做鬼也不饶你!‘“涂家纯神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蔡归心中有数,佯作不知的继续道:“我一见到有人替我出气,我就离开镖局准备回来此地。
“可是,我刚出城不久,立即被十二名黑衣蒙面人围攻,所幸我还有几下子,以各个击破方式杀了十一人。”
“正当我在追逐最后一人之际,却被一名中年道士自林中将那人杀死,他抛下一句‘无名道长’立即离去。”
“可是,当我回到林外不远处,立即发觉有人跟踪,经过一番暗中较劲之后,那人就飘然离去。”
“我入洞不久,立即被三八查某攻击,我正在和她过招之际,却被梅娘以你们二人为要挟,只好束手就缚!”说至此,他故意装作愤恨的低头不语。
涂家纯苦笑道:“石九娘乃是家母之师妹,一向甚为放荡,想不到会让她遇上你,你有何损伤吗?”
“哇操!我在她们两人轮流‘欺负’之下,被她吸走了一部分功力,所幸我及时反扑,方始没有丧命。”
涂家纯恨恨地道:“该死的石九娘,我会找她算帐的!”
“你奈何得了她吗?她说你们庄中只有三面这面金牌,见牌如见庄主,神气的不得了哩!”
“哼!我明着不行,可以暗着来呀!”
“纯妹,还有翁姑娘,我有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涂家纯忙道:“请说!”
翁恰华瞧了他一眼,立即又低下头。
“木已成舟,米已成饭,在下有意要与二位长相厮守,不过,二位愿意舍弃目前的尊贵身份跟在下吃苦吗?”
涂家纯望了翁恰华一眼,对蔡归道:“归哥,你何苦如此娇情呢?我保证家父及家母一定竭诚欢迎你的。”
“不!我不喜欢介人江湖纠纷中。”
“归哥,那你就随华姐入京吧!以你的才华,相爷必然可以替你谋个一官半职,你认为如何呢?”
“抱歉!在下不喜欢仰人声息,看人眼色,甚至阿谀逢迎。”
“这……真的无法妥协吗?”
“抱歉!在下生性懒散,平常喜欢信口胡扯,如果去‘吃头路(上班)’,不到三天就会被解雇的。”
倏听翁恰华问道:“家父需要一名贴身护卫,你愿否屈就?”
“令尊乃是一人之下,亿人之上,地位崇尊无比,何需贴身护卫呢?”
“树大招风,权大遭忌,不可不防!”
“相府之中难道没有其他的高手吗?”
“有!不过,无人可以承担此项重任。”
“这……待我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涂家纯含笑道:“归哥,相爷一向礼贤下士,为了华姐,你就帮个忙嘛!等你们熟稔之后,你就是相爷的乘龙快婿了!”
“那你呢?”
“我……随便啦!只要真心相爱,何需计较名位呢?”
“不!我不是那种人,此时暂别且不提及此事,届时我自然会有主张的,翁姑娘,我答应你,不过……”
“请说!”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只负责令尊的安全维护工作,如果他没遭攻击,我不会随便杀人的!”
“理当如此!第二个条件呢?”
“为期一年,期满之后,你随我离开相府。”
“我答应你!”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纯妹,此地之事就交给你了,我打算即刻入京。”
涂家纯点头道:“你放心!我会与你保持联络的!”
翁怡华点点头,立即起身自石床下方取出一个包袱走向古洞外。
涂家纯含笑道:“归哥,你要不要换套衣衫呢?”
“哇操!当然要啦!否则遇上那些尼姑和尚,可要扯个没完没了哩!”说完,立即取出自己的包袱。
涂家纯温柔地替他换上一套青袍,问道:“冷不冷?”
“不冷,我一想起你的柔情,就全身暖洋洋哩!”
“归哥,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呀!”
“纯妹,你何不一起入京呢?”
“此间之事告一段落之后,我自会入京的!”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出马呢?”
“这……”
“算啦!还是别让我这个外人知道秘密吧!”
“归哥,别激我!兹事体大,我不便说呀!”
“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可要保重哩!”
“我知道!”
说完,突然扑入蔡归的怀中。
蔡归紧紧地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纯妹,我会很想念你的,你可别让我等候太久哩!”
“会……会的!我会尽早入京与你会面的!”
倏听一声轻咳,涂家纯一见翁怡华已经易容成为一位富家公子,立即轻轻离开蔡归的身子。
蔡归取出另外一副面具朝脸上一戴,又将包袱朝左肩一挂,朝涂家纯道:“纯妹,多珍重!”
涂家纯咽声道:“珍重!”立即转过身子。
蔡归暗叹一声:“痴情女子负心汉,何苦呢?”立即默默地跟在翁怡华的身后朝洞外行去。
哪知,他们二人刚走出阵式,倏见灰影一闪,蔡归一见又是那位无名道长,立即先发制人道:“又是你!”
此人正是玄阳子,只见他朝翁怡华行礼之后,沉声道:“姑娘,你可知道此人在昨晚毁了勇达镖局?”
翁怡华淡然道:“我知道,错不在他!”
“姑娘,你体听信他的蛊言……”
“哼!我倒要听听你的说法。”
“姑娘,此人勾结各大门派……”
“哼!凭他的武功,何需勾结各大门派呢?你有没有去过羊肉馆?”
“有的!”
“那你总该知道是镖局的人先朝他下毒的吧?”
“此乃实情!不过,各派掌门人及高手会联袂出现在镖局,实在太令人可疑了,姑娘不妨多加考虑一下!”
蔡归冷哼一声道:“哇操!无名道长,你好似瞒了一件事吧?”
“住口!贫道忠心耿耿……”
“少自吹自擂啦!我记得我到勇达镖局之时,他们说已经封局了,你不妨谈谈他们为何封局呢?”
翁恰华冷哼一声,立即盯着玄阳子。
“姑娘,请息怒!纰漏出在汤枫的身上,他原本在此守卫石洞,却撞见峨嵋白静女尼,不慎泄了剑招,所以,蠢牛!该死!永生有没有发生意外呢?”
“没有!”
“石九娘及梅娘是不是被你调来的?”
“是的上贫道因为镖局之人不便再出面,所以才会调她们来帮忙,想不到她们一直窝在洞中偷懒。”
“住口!她们暗算我及纯妹不成,早就离去了。”
“什么?她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呀?”
“你自己入洞去问纯妹吧!”说完,径自朝林外行去。
蔡归一见玄阳子被训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朝他冷冷一笑之后,昂头阔步跟了过去啦!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入城之后,立即走人一家客栈。
翁怡华要了两间上房,吩咐小二送来热水及菜肴之后,径自走入一间房,蔡归立即也走入邻房。
不久,两名小二果真提来了热水及酒菜,他们离去之后,蔡归脱去衣衫及面具,洗个痛快的澡。
雪花飘飘,蹄声‘的达’,一辆厚幔深垂的华丽双骑马车,在一位魁梧中年人及八匹健骑护卫之下平稳的离开成都。
那八匹健骑上面各跨坐着一位眼神凌厉,腰干笔直,一身蓝袍的中年人,他们正是左相爷之八大家将。
他们八人原本是勇庄之人,为了护卫左相,早在十余年前就应召进人相府,过着逍遥的日子。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左相翁敬义罩得住,这八人当然也吃得开了,因此,颇令勇庄其余之人羡慕不已!
不过,他们八人此时却在羡慕马车中的那位年轻人!
那人就是正在大走桃花运的蔡归哩!
他跟着翁怡华走入成都客栈之后,立即登上这辆一直在待命的马车,这当然令那八人羡慕了。
因为,冷艳的翁怡华一向有洁癖,连左相也没有上过她的这辆马车,蔡归却蒙她邀请上车,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因此,他们八人虽然散布在马车前后左右,却凝神默察马车中的动静,哪知,等了一两个时辰,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原来,蔡归进入那个被褥俱全的宽敞马车之后,翁怡华立即倒出三粒‘百灵丸’送给他,然后,她自己也服了三粒。
两人就相距尺余盘坐调息着。
蔡归将真气一运行,立即觉得真气似泉涌般源源不绝的喷出,他知道必是增加石九娘的内功所致。
于是,他专心一致的调息着。
翁怡华首次让别人进人自己的小天地,尤其又是令自己销魂的异性,心潮纷涌,久久无法平息。
她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方始入定。
她由于刚被破瓜,流失了不少的元气及鲜血,因此,这一入定之后,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双眼,立即发现蔡归仍在调息,她默默地盯着他。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自己被他轰得疼痛难耐,最后却飘飘欲仙的情景,身子立即一阵酥软。
好半晌之后,她打开布幔,一见天色即将入暮,立即沉声道:“翁忠,吩咐他们去准备食物,连夜赶路!”
“是!”
她刚放下布幔转头,立即发现蔡归已经醒转,她倏觉一阵子难为情,立即缓缓地低下了头。
蔡归对于她实在有点儿‘怕怕’,尤其他曾经险些栽在她那奇怪的眼神之中,因此,他也低头沉思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布幔外传来低沉的声音道:“禀姑娘,酒菜已经送到!”
翁怡华立即启幔接物。
不久,只见她自车架旁柜中取出一条白巾铺在软垫上面,然后将食盒中之四菜一汤及餐具摆了出来。
她干涩地道:“请!”立即低头用膳。
蔡归也尴尬地低头用膳。
菜肴虽然甚为可口,可是,由于气氛太沉闷,蔡归居然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等到她放下匙筷,他也立即‘停工’。
翁怡华默默地将餐具及碗盘放回食盒,又将食盘摆在车辕后面之后,立即掀开棉被合目侧睡。
蔡归一见到她替自己留了一个位置,稍一犹豫之后,仍然盘坐在原位继续淬练那一大群真气。
他起初久久无法平心静气,可是,等到入定之后,他立即沉醉在至高的武学领域之中了!
翁怡华虽然合目侧睡,可是,过了半个多时辰,仍然无法入睡,她悄悄地睁眼一见到蔡归在调息,她不由一怔!
她犹豫片刻之后,立即起身自小木柜中取出一件丝毯。
她原本欲替蔡归盖上,哪知,她甫距蔡归的身子半尺处,立觉被一股无形气劲震得指尖泛疼,她骇得立即后退。
车厢中虽暗,她仔细打量,立即发现蔡归的头顶泛出三团白、青、紫色光芒,她不由神色大骇!
“天呀!这难道就是三花聚顶吗?可能吗?他如此的年轻!”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那三团光芒居然开始在他的头顶旋转,而且,颜色也逐渐地变化着。
翁怡华好似在看‘特技表演’般,紧张得忘了呼吸及瞬目了。
一直到那三股光芒变成淡紫色之际,她方始歇了一口气。
可是,那股淡紫色光芒又继续地变淡,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它方始变成淡淡的白色,进而消失无形。
蔡归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那对火炬般的目光,好似利刃戮进翁恰华的心口,她不由呻吟一声。
蔡归怔了一下,一见到她手中的丝被,立即明白她担心自己受寒,心中一颤,他倏地握着她的柔荑。
翁恰华的身子倏地一震!
蔡归慌忙缩回双掌。
她声若蚊鸣地低声道:“夜色已深,天寒地冻,你!”说完,将丝被递给他。
“姑娘,谢谢你!”
翁怡华羞赧地立即钻入被中。
蔡归以丝被覆身,背对背,相距两尺余例躺着。
马车平稳地行进着,不到盏茶时间,蔡归已经悠悠地睡着了,那均匀地轻鼾声音,立即使她一怔!
她悄悄地望着他的背部忖道:“好洒脱的人喔!居然如此快就入睡了,我该如何紧紧地掌握住他呢?”
她立即默默地思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熟睡中的蔡归身子一翻,丝被立即滑下,翁恰华伸出轻颤的右掌悄悄地替他盖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归轻‘嗯’了一声,继续向她一翻,左腿立即搁在她的左腿上,左臂也侵犯了她的右峰之上。
她似遭雷劈般,全身倏地一颤。
一阵酥酸迅即袭遍全身。
她刚轻轻地抬起他的左臂,他立即醒来。
他一见自己的模样,吓得急忙缩回手脚。
翁怡华羞赧地掀开棉被盖在他的身上之后,立即闭上双眼。
“哇操!她是什么意思呢?”
他立即悄悄地打量着她。
翁怡华只觉好似被两把明灯照住般,一阵心慌意乱之中,干脆暗一咬牙,倏地将身子贴了过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要施展美人计了。
蔡归略一犹豫,立即搂住她。
她的身子立即一阵轻颤。
蔡归取下自己及她的面具之后,立即轻抚她的满头秀发。
她羞赧地闭着双眼,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已!
那份娇羞,配上那副绝色容貌,令蔡归瞧得心儿狂颤,情不自禁地颤声道:
“姑娘你…
…真美……“翁怡华羞喜地轻嗯一声,头儿立即一低。
蔡归情不自禁地以左手指尖托起她的下颚,双唇一凑,立即在她那张绝色脸蛋上面轻轻的吸吮着。
四片丰润的唇儿一粘,立即贪婪地吸吮着。
她的大方立即带给他无比的勇气,在吸吮之际,亦轻轻地替她宽衣解带及轻抚她的胴体了。
马车不停地前行,两颗心儿不停地跃动着。
锦被被掀到一旁了。
二人身上的衣衫亦纷纷被‘三振出局’了。
当两具赤裸裸的胴体开始纠缠不清之际,青春火花已经点燃两人的身子,好戏即将要登场了。
“姑娘……”
“归……叫我的小名,华华!”
“华华!”
“归!”
她那低沉却充满情意的呼唤及脉脉含情的眼神,使得蔡归心儿一颤,唤句:
“华华!”
立即翻身上马。
“归,车外有人!”
“我知道!”
说完,蔡归边轻旋,边爱抚双乳,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归!你的手……移开些……”
“哇操!好迷人的圣女峰呀!挺令人舍不得离去哩!”
“归……别这样子……人家无法……运功嘛!”
“好……好……遵命!”
他的双掌‘下山’之后,翁怡华正在运功,不便出声,又微微一笑。
“哇操!柳暗花明又一村,好爽喔!”
翁恰华一见反应良好,立即继续运功。
马车平稳地压过路面及时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翁恰华的粉颈倏地一红,呼吸倏浊。
蔡归知道她已经后力不继,暗道一声可惜,仍然含笑不语。
果然不错,翁怡华连吸三口气。
不到盏茶时间,她已经全身哆嗦,以掌捂口,避免惊动他人了。
蔡归微微一笑,继续旋转着。
翁怡华哆嗦更剧了,‘嗯……’轻响响个不停了。
蔡归将她弄得全身香汗淋漓,眼儿发白之后,方始停了下来。
“归……娶我好吗?”
“好!不过……”
“归!我跟……你走……我不要做……相爷千金了!”
“哇操!真的吗?”
“真的……我若骗你……我就……不得……”
“哇操!别咀咒,华华,我相信你,咱们先回京再说吧!”
翁怡华倏地贴着蔡归低声道:“归!救救家父吧!”
“哇操!什么意思!相爷权倾天下,何需我出手相救呢?”
“家父是被涂存仁所逼的呀!”
“哇操!竟有这种事儿?”
“不错!你听我说,好吗?”
“请说!”
“家父踏人宦途已近四十年,虽有三房妻妾,却只生下家兄及小妹不过,全家大小也颇为融洽。”
“可是,自从勇庄第二代庄主涂存仁在十余年前莅府拜访之后,噩运就临头了,首先,小妹被迫跟随韩玉玲回到勇庄练武。”
“其次,家父在涂存仁的逼迫下服了毒药,必须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否则,每月必须接受一次毒发之痛苦煎熬。”
“哇操!……”
“归!小声些,车外那八人是勇庄之高手哩!”
“哇操!原来还有这个内幕呀!不对呀!你不是有‘百灵九’吗?它既然很灵验,怎么不给相爷服用呢?”
“没用!我已经试过了。”。
“难道没有其他的解药吗?”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只有一样解毒之法。”
“那就快点使用呀!”
“可是,我不知道那人肯不肯出手解救哩!”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哇操!是我呀?不可能呀!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粒解药呀!”
“归,你忘了你曾经在风箱峡服过怪蛇的内丹吗?那内丹不但可以增长功力,而且还可以解万毒呀!”
“哇操!真有此事呀?行!我愿意帮忙。”
“归,你真好,谢谢你!我总算没有看错人!”
说完,双目一湿,泫然欲泣。
“华华,别这样子!对了,你怎么敢把这种秘密告诉我?”
“因为,你淡泊名利,一再反对进人相府及勇庄呀!”
“你不怕我只是作秀而已吗?”
“不怕!大不了一死而已!”
“哇操!太感动了!华华,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翁怡华颤声唤句:“归,我爱你!”
蔡归心中一荡,低唤一声:“华华,我爱你!”
蔡归知道她经过这阵子的休息之后,已经恢复一些元气,打算让自己爽一下,所以,他就任她去发挥了。
哪知,她撑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好带着苦笑收功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她的半个时辰的拨弄,‘小兄弟’终于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蔡归爱怜地再度搂吻着她。
她的兴奋,感激泪水籁籁直流了。
七日之后,马车在黄昏时分进入开封城,住进了永川客栈。
这家客栈乃是勇庄的秘密基地,因此,她们一行立即住进了后院,掌柜的更是将原本住在后院的客人请到前院。
这其中当然有人会不同意啦!可是,经过那八位家将一瞪,他们吓得半句不吭的立即低头离去了。
蔡归及翁怡华住进一间豪华房间之后,立即有入送来酒菜及热水,二人锁妥门窗之后,立即相视一笑。
蔡归将屏风抬到热水桶旁,含笑躬身道:“夫人,请!”
翁怡华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迅速地在蔡归的额上亲了一下,立即掠到屏风后面脱衣沐浴了。
蔡归含笑脱去衣衫,亦开始沐浴。
两人隔着一个屏风沐浴,心中充满了甜蜜的爱意。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换上新购的衣袍走向桌旁。
蔡归凝视她一眼,上前搂住她的纤腰,低声道:“华华,满桌佳肴比不上你这对樱唇,肯赐一吻吗?”
翁怡华将双眼一闭,仰头半掀樱唇。
“哇操!西山枫红亦比不上卿之樱唇。”说完,立即轻轻地一沾。
翁怡华却倏地搂着他的颈项紧紧地吸吮他的双唇。
两人立即贪婪地吸吮着。
好半晌之后,翁恰华方始喘呼呼地移开樱唇。
“哇操!吾饱矣!吾醉啦!”
“讨……厌……用膳吧!”
这一餐,二人由于心情愉快,胃口大开,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将菜肴几乎吃光之后,方始站起身子。
“归!时候尚早,咱们去逛逛开封的夜景吧!”
“好呀!今夜一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二人覆上面具,立即离开客栈。
天气虽冷,由于开封乃是经济及政治枢纽地区,因此,沿途之中,不乏行人及游客,两人含笑闲逛着。
两人来到鼓楼街南,立即看见杂技小贩林立的大相国寺,翁怡华低声道:“你来过大相国寺吗?”
“没有,挺热闹的哩!庙中的菩萨不会嫌吵吗?”
“咯咯!菩萨乃是大慈大悲,怎会计较呢?”
“对呀!就好似我的华华不嫌我的出身低哩!”
“讨厌!小心让别人听见啦!”
“哇操!是真的嘛!”
“归,入庙去膜拜一下,好吗?”
“这……我从未拿过香哩!”
“心诚则灵,何必烧香呢?此庙不但香火鼎盛,而且亦是外邦朝见圣上之后,必须来朝拜之庙哩!”
“哇操!知名度挺高的嘛!”
“归,此庙住持乃是少林长老天门大师,庙中计有僧侣千余人,咱们的行动之间,可要小心些哩!”
“我知道!我不会去惹他们的!”
二人穿过那些摊贩,沿着宽敞干净的石级向上行去,不久,立即走人宝相庄严,烛火明亮的大雄宝殿。
殿中另有六人分别在蒲团上哺哺低语,蔡归与她比肩跪在蒲团上面,立即看见她双掌合十扬首望着那尊漆有金粉之大佛像。
他慌忙将双掌合十望着大佛像低声道:“报告菩萨,我姓蔡,单名归,很高兴看见你!
‘“说至此,他偷偷地一瞧翁怡华虔诚的轻掀双唇,不知在说些什么,他只好继续跪着,双眼却向四周打量着。
那六名香客已经相继地离去,翁怡华却仍然虔诚地跪拜着,蔡归只好也耐着性子继续自我罚跪了!
好不容易等到翁恰华爬起身子,他刚跟着起身,却看见她走到签筒旁抽出一支两尺长的竹签。
“哇操!这是要做什么呀?”
“嘘,求签卜运啦!你快跪下嘛!”说跪就跪,太太万岁嘛!
‘砰砰砰’三声之后,翁怡华一见顺利的祈得三个允杯,立即拿竹签走到右侧壁前一张桌旁。
坐在桌后的那名中年和尚含笑起身接过竹签,一见到是‘签王’,立即双掌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
翁怡华取出一张银票,含笑道:“大师,弟子添些香油钱吧!”
“啊!一千两银子,这……”
蔡归一见果然是一千两银子,不由暗忖道:“相爷千金果然出手大方,不知签王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
翁怡华含笑走到签诗架前,从右上角第一叠签诗中撕下一张长形红条,立即放入自己的袋中。
中年和尚含笑道:“我佛慈悲,施主功德无量!”
翁怡华微微一笑,将竹签放回签简之后,又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膜拜一翻,蔡归当然依样画葫芦了。
二人刚起身,中年和尚立即含笑道:“二位施主请奉茶!”
翁怡华正欲辞谢,突听远处回廊方向传来宏亮的年轻人声音道:“地青师兄,住持找您!”
蔡归乍听到那话声,怔了一下,立即偏头望去。
中年和尚刚含笑道句:“抱歉!”蔡归立即发现来人居然是彭朋,他不由自主地叫道:“砰砰!”
那人果然是奉命出来历练的彭朋,他闻声之后,望了蔡归片刻,犹豫不决地问道:“大仔,是你吗?”
“哇操!如假包换!”
彭朋唤声:“大仔!”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蔡归紧握他的双手问道:“砰砰,你怎会在此地呢?”
“大仔,轻点!喔!你的手劲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蔡归松手,含笑道:“砰砰,听阿珠珠说你在苦练可以揍不死,打不伤的龟象神功,怎么如此的不经握呀!”
“大仔,是你的神力无敌啦!”
“哇操!砰砰,你的武功练得不怎么样,拍马尼功夫却炉火纯青哩!”
“咳!咳!我是说真心话啦!”
中年和尚含笑道:“彭师弟,你陪二位施主聊聊吧!”说完,合十一礼而去。
彭朋拉着蔡归欲走向椅子,一望见含笑不语的翁怡华,立即问道:“大仔,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哇操!不简单!砰砰,你怎么瞧出她的?”
彭朋轻轻一按自己的喉结,道:“爷爷教我这招的!”
说至此,倏然想起惨死的爷爷,神色立即一黯。
蔡归会意地道:“砰砰!人死不能复生,免伤心啦!
来,我替你介绍一下,她……“翁恰华含笑道:”小妹姓华,单名怡,请多指教!“
“不敢当!我姓彭,单名朋,朋友的朋,乃是蔡归的死忠兼换帖弟兄,姑娘,请你在此稍坐一下!”
说完,立即拉着蔡归走向回廊的远处。
“哇操!砰砰,你干嘛如此神秘兮兮的嘛!”
“大仔,你太不够意思啦!你对得起阿珠珠吗?”
“哇操!她是阿珠珠的远房亲戚啦!”
“黑白讲!阿珠珠哪有远房亲戚呢?”
“哇操!不信就拉倒!反正你迟早会遇见阿珠珠的,你自己问她吧!”
“这……大仔,你没有骗我吗?”
“没有啦!我干嘛要骗你呢?”
“好!我相信你,大仔,你怎么跑到此地来呢?”
“我带她返京投靠一位亲人啦!你呢?”
“家师吩咐我出来增加阅历,此庙住持是我的师叔哩!”
“哇操!砰砰,你这下子可神气了,令师是谁呀?”
“少林掌门天星大师呀!”
“哇操!更不得了啦!”
“这……不好玩啦!经常被那些年纪比我大一截的人唤为师叔,别扭死了,大仔,我和你一起入京,好吗?”
“不好!”
“为什么呢?”
“哇操!我不喜欢和武林人物打交道!”
“这……我不是武林人物呀!”
“那你是何派弟子?”
“少林呀!”
“少林是不是武林帮派之一?”
“是呀!”
“那你就是武林人物啦!”
“这……大仔,咱们就一刀两断啦!”
“不是啦!等我把她送到家,我回赌场等你,好吗?”
“不!不!你别回大发赌场了,开春之后,我会带人去把它砸掉的!”
“那更好呀!咱们可以里应外合呀!”
“可是,我怕你会被波及连累哩!”
“哇操!安啦!我会先溜走的啦!”
“好吧!我会在动手之前通知你的!”
“一言为定,走,去见华姑娘吧!”
二人重回大殿之后,正在欣赏壁上石像之翁怡华立即朝他们微微一笑,道:
“你们讨论些什么呀?”
“哇操!算一笔陈年老帐,没事啦!”
“对!对!没事啦!请用茶吧!”
“谢谢!时候不早了,小妹打算告辞了!”
“这……大仔,你也要走啦?”
“是呀!来日方长,对不对?”
“好吧!大仔,那就后会有期啦!”
“哈哈!砰砰!你斯文多了,期待后会吧!”
“期待后会?对!对!彼此期待!我送你们吧!”
“兔啦!你知道我不习惯这一套的!”
“好!那你们就慢走啦!”
蔡归朝他挥挥手,立即与翁怡华并肩离去。
两人又在摊贩间溜逛盏茶时间之后,方始离去,蔡归含笑道:“想不到能够在此地遇见他,真是不虚此行!”
“是呀!我瞧他挺舍不得与你分开的哩!”
“不错!他是我唯一挚交,为了替亲人复仇拜少林天星大师为师,此番重逢,难免会依依不舍!”
“他能拜天星大师为师,必然大有来历,可否赐告呢?”
“他的爷爷姓彭,名叫令琦……”
“啊!原来他是铁拳撼山彭老前辈之孙子呀?”
“不错!你认识彭爷爷吗?”
“不认识!不过,我却听过他与大岌赌场结仇之事。”
“彭家死得真冤呀!”
“归、类似这种罪状,筒直不胜枚举呀!”
“哼!我会好好地修理那批坏蛋的!”
“归,斗智不斗力,懂吗?”
“我懂!我会让他们死得糊里糊涂的!”
第十五回皇上御前展神技
不登泰山,不知山有多高,不入相爷府门,不知侯门有多深,蔡归跟翁怡华进入左相府中,总算大开眼界了。
那豪华的房舍及气派的摆设,样样令他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他立即体会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
由于左相翁敬义早朝未归,蔡归立即先晋见翁夫人,她那清丽的容貌及慈祥的神情,立即博得蔡归的好感。
翁夫人一见爱女一直含情脉脉地瞧着蔡归,心中虽然欣慰爱女终于有了意中人,不过,隐隐略觉遗憾。
因为,蔡归的人品及身世在京中王孙公子排行榜中,根本排不上前十名呀,因此,她要好好地问爱女。
于是,蔡归立即被招待至客房中。
侍女离去之后,蔡归望着房中的豪华摆设,简直眼花缘乱,他立即放下行李,盘坐在榻上。
他凝神一听,立即察出窗外院中有细微的呼吸声音,他知道对方必然在监视自己,立即默默地调息。
一个时辰之后,他一听到远处前院传来脚步声,立即忖道:“哇操!看来相爷已经回来了,丑女婿该去见泰山大人了。”
果然不错!没隔多久,房门外立即传来轻细地敲门声及娇脆地声音道:“公子,相爷请您至大厅一晤!”
蔡归道声:“好的!”立即启门跟一名清丽侍女走向大厅。
他入厅之后,立即发现一位清癯、威严老者端坐在主位,他连忙拱手行礼道:
“在下蔡归,参见相爷!”
“免礼,请坐!”
蔡归道声:“谢座!”立即坐在左侧第一张空椅上面。
“蔡壮士,多谢你在风箱峡救小女一命!”
“不敢当!扶危济弱,乃是习武者份内之事。”
“据小女说,你的武功高强,可否让本相见识一番?”
“这……相爷,在下该如何表现呢?”
“本相有八大家将,你不妨任择一人过招。”
“在下可否一并会会贵府之八大家将?”
“喔!你有这个把握吗?”
“请相爷让在下一试吧!”
“好!八大家将何在?”
前院中立即传来一阵宏亮的应声道:“卑职在!”
声音方歇,那八名中年人已经依序人厅行礼。
翁敬义沉声道:“本相欲见识蔡壮士之武功,你们八人联手一试吧?”
八人立即齐声应是,然后走向前院。
蔡归起身含笑朝翁敬义行礼之后,立即出厅,他一见那八人已经面对大厅散立在四周,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立听为首那人沉声道:“此阵名曰‘八方风雨会中原’,公子若无法招架之时,请及时出声,以免自误!”
“好一个‘八方风雨会中原’,在下年轻识浅,出手之际难以掌握轻重,万一伤了哪一位,祈勿见怪!”
“哇操!针锋相对,过瘾!”
那人冷哼一声,道句:“请吧!”
蔡归微微一笑,缓缓地行入中央。
翁敬义夫妇及翁恰华立即端坐在厅前太师椅上观战。
只听那人沉声道:“阁下准备妥了吗?”
“随时候教!”
那人沉声道句:“起!”八人立即沉稳的穿行起来。
蔡归不丁不八而立,双眼望着天上浮云吟道:“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人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那八人乍听他居然还有心情吟诗,步子一快,院中立即幻出八十道人影及隐含一阵闷雷声音。
蔡归艺高胆大,存心露一手,因此,仍然不丁不八的站着,同时悠悠哉哉地继续吟唱着。
那八人存心不让他嚣张下去,因此,在他吟到“道通天地有形外”之际,立即开始出掌攻击他。
蔡归使出‘五行迷幻步’在尺余方圆中飘闪,照吟不误。
当他吟完之后,只觉掌劲排山倒海般一波波地袭来,他陡地喝声:“小心啦!”
双掌疾速地挥拍着。
院中立即传出一阵密集的‘轰……’掌劲撞击声音,地面上的积雪被掌劲刮得到处溅射着。
那八人借着精奥的阵式,打算活活累死蔡归,哪知他连劈盏茶时间之后,不但未现疲态,而且掌劲更疾更猛。
他们越打越心寒,慌忙提足功力疾攻。
“哈哈!原来你们只会这一套呀,小心啦!”说完,身于朝半空中暴射而起。
那八人齐声暴吼,各朝空劈出两道拿劲,那十六道掌劲立即卷向蔡归的全身及四周退路。
蔡归身子一翻,右掌朝一道掌劲一劈,借着反弹之力,向上升起五丈余,立即避开那十六道掌劲。
那八人等他坠落进入‘有效射程’之后,再度联手攻去。
蔡归仍然借着掌劲弹开‘台风半径’。
他好似在玩‘捉迷藏’般进行半个时辰之后,那八人在连续出掌之后,已经有人暗暗叫吃不消了。
蔡归心中暗暗冷笑,又继续逗他们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一见他们再度攻来,立即再度出掌弹身。
只见,他迅速的拧腰出掌,而且一口气劈出了十六道掌力,一阵‘轰轰……’爆响之后,立即有人惨叫出声。
他存心借他们八人立威,因此疾掠到地面,未容他们继续使出阵式,立即疾飘狠攻到处挥掌不已!
‘轰……’声中,立即有五人先后被震飞出去,其余的三人似耗子见到猫般吓得疾射向远处。
蔡归道:“得罪了!”立即含笑行向翁敬义三人。
翁怡华欣喜地朝他颔首不语。
翁敬义一捋胡子,颔首道:“英雄出少年,本相何其荣幸能获壮士相助,不知你肯不肯屈就护卫之职?”
“在下甚感荣幸,不过,有两件事必须事先言明!”
“请说!”
“第一,在下只听相爷一人的命令,而且只负责你的安危,并不无故担任伤害别人的任务。”
“本相同意,第二呢?”
“期限一年,期满之后,在下自行离去。”
“本相同意,是否尚有其他的条件。”
“没有了!”
“好!总管何在?”
后院立即传来一声:“卑职在!”不久,立即有一名精干的中年人走上前行礼道:“相爷有何指示?”
“本相已经延聘蔡壮士为贴身护卫,月支一千两银子,你速替他量制行头,本相明日即要带他上早朝!”
“是!蔡护卫请跟在下来吧!”
蔡归朝翁敬义行礼之后,跟着那人走出相府大门。
走出大门之后,总管停下来含笑道:“蔡护卫,咱们在此地候轿吧!因为,依照规矩,咱们不便在院中上轿。”
蔡归含笑道:“理该如此,总管您贵姓呀?”
“蒙相爷赐姓,我亦姓翁,名叫精忠,多指教!”
“不敢当!在下单名归,系首次入京并进入如此庄严之所在,可谓人、地、事、物皆是菜鸟,请多指教!”
“不敢,咱们多加研究,轿来了,我在前面带路吧!”
蔡归一见四名衣衫鲜明整齐的大汉合抬二轿,自院中行至近前,立即含笑走人第二顶轿中。
别人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蔡归今日破天荒的首次坐轿,而且又有人替他掀轿帘,心中之欣喜不言可誉。
沿途之中,他掀开左右纱窗之布罩,打量两侧之景物,立觉耳目一新,尤其由沿途路人自动回避的情形,可见左相权势之显赫。
半个时辰之后,两顶轿子在一家气派豪华的布庄前面停下,立见一位福福泰泰的锦服中年人率领七人诌笑迎了出来。
“总管,您早呀!”
“柴祥,这位公子是相爷的贴身护卫,今儿个到你这儿来做几套合身的衣衫,日落之前,可以赶出来吗?”
“可以!可以!请入内奉茶!”说完,恭敬地将二人迎入内间。
香茗、瓜子、甜点,一一上阵了。
各式布料轮流搬进来了。
蔡归在翁精忠提供意见之下,挑了六套‘上班’。
‘休闲’布料,而且当场仔细地套量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蔡归在柴祥诸人恭送之下,上轿返回相府。
蔡归在门前下轿,走人大门内,立即发现院中之血迹及断村残枝已经收拾干净,立听翁精忠含笑道:“用膳时间已届,您先回房,侍女自会将酒菜送去。”
“谢啦!我先回房啦!”
蔡归尚未进入客房,立即听见房中有三股轻细的鼻息声音,他立即停在房门外敲门道:“三位是否走错房间了?”
房内立即传出翁怡华脆声道:“哥、嫂,你们没话说了吧?”
“哈哈!果然高明,蔡护卫,请进!”
蔡归推门入内之后,立即看见一位三旬左右俊逸青年和一位相貌端庄之少妇与翁怡华含笑坐在椅上瞧着自己。
立听翁怡华脆声道:“蔡护卫,他是家兄怀德,她是家嫂!”
“二位好!”
翁怀德含笑道:“听说蔡护卫方才以一比八大展神威,击败八位家将傲视京城的‘八方风雨会中原’阵式,对否?”
“标准答案!不过。在下不敢居功,因为一来是侥幸,二来可能是他们八人看在下诚心投效,所以暗中放水吧?”
“哈哈!你太客气了!哪有人会把自己的生命也放掉呢?”
“哇操!有人嗝屁啦?”
“嗝屁?这……”
“咳!咳!此乃在下口头掸,意指死亡矣!”
“哈哈!嗝屁代表死亡,挺有意思哩!不错!有四人死了,另外一人可能要静养半年,才可以复原哩!”
“哇操!这个仇结定了!”
“哈哈!公开决斗,技不如人,又能怨谁呢?”
“谢谢公子之支持!”
“蔡护卫,据舍妹告知,你曾经在风箱峡独力搏杀一条千年怪蛇,解救她之性命,可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不过,在下只是捡现成便宜而已,因为姑娘早已经指挥一批人先与那畜生拼斗一阵了。”
“哈哈!你太客气了,那怪蛇皮逾钢铁,根本不惧刀剑掌力,若非你出面搭救,舍妹如今岂能安然坐在此地呢?”
“不敢当!若非姑娘指点怪蛇‘罩门’之处,又指点如何毁它,在下也变成怪蛇的点心了,因此,姑娘才是高明哩!”
“哈哈!华华,你怎么说呢?”
翁怡华羞喜地道:“说一丈不如行一尺,我只知怪蛇罩门所在,既无能又无胆搏杀它,哥,你说,谁高明呢?”
“哈哈!当然是蔡护卫啦!若换成小兄,早已吓晕啦!”
“咯咯!算你有自知之明!哥,你上回负伤至今‘期门穴’仍然迟滞,难得遇见蔡护卫这种高手,赶快请教呀!”
“是!是!蔡护卫,我在去年初被人以指力伤过‘期门穴’,虽服过各种灵药及治疗,至今却无法如意运转真气,你可有良策!”
“哇操!人体好似一条水沟,若能畅通无阻,一定神清气爽,若有哪些地方堵塞,久而久之,会蚊虫滋生,麻烦多多哩!”说完,立即搭上他的左腕腕脉。
蔡归曾经追随阴煞学过基本的歧黄之术,因此,半晌之后,立即含笑道:“小事一件,请上榻吧!”
翁恰华忙道:“用膳时间将届,今晚再动手吧!”
“哇操!难得凑巧遇上阳气甚旺的午时,趁早除去这个心腹之患,痊愈之后,再好好地吃一顿吧!”
翁怀德含笑道:“不错!我也迫不及待哩!”说完,立即脱靴上榻盘坐!
蔡归含笑道:“公子,请先运功吧!”
翁怀德颔了颔首,立即闭目调息。
蔡归瞧了片刻之后,低声道:“夫人、姑娘,公子的伤势不单纯在于‘期门穴’,而且也不是在去年,对不对?”
少妇神色一变,立即低头不语!
翁怡华倏地传音道:“归,他乃是被涂存仁所伤,至今尚未与家嫂‘圆房’哩!
一切偏劳你了!”
“哇操!绝人后代,有够狠,安啦!我会全力以赴的,你替我留神外面的动静吧!”说完,立即脱靴上榻!
只见他盘坐在翁怀德的背后沉声道:“公子,在下打算打通你的全身穴道,忽冷忽热之活罪在所难免,你忍着点!”
翁怀德立即轻轻地点点头。
蔡归将右掌贴在他的‘命门穴’默察他的真气流向好半晌之后,倏地双掌疾飞,在他的后背大穴各拍一掌。
他又移到翁怀德的身前,飞快的在他的胸前大穴疾拍一圈之后,立即将双掌分别按在他的‘膻中穴’及‘气海穴’上。
两股真气似‘干冰’般源源不绝地流过去了。
翁怀德的身子立即不住地颤抖着。
半个时辰之后,翁怀德全身飘出白烟、汗水汨汨直流了。
不久,他已经被白烟罩住全身,全身亦剧颤不已了!
少女双拳紧握,一颗心儿狂跳不已!
翁怡华站在窗口仔细地打量后院之动静。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些白烟袅袅的消散,翁怀德的身子亦不再颤动,倏听蔡归沉声道:“再调息十二周天吧!”
说完,立即收掌闭目调息。
翁怡华取出丝巾轻拭蔡归额上的汗水柔声道:“归,谢谢你!”
“哇操!自家人,何必客气呢?对不对?”
翁怡华双颊倏红,低声道:“我尚未向爹娘提及咱们之事,你……”
“哇操!最好暂时别提!好吗?”
“我知道!你快调息吧!”说完,一口气倒出了六粒‘百灵丸’送入他的口中。
蔡归微微一笑,立即开始调息。
翁怡华一走到少妇的身边,少妇立即低声道:“华华,恭喜你啦!”
“嫂,爹尚未点头,娘也嫌他的出身及人品哩!”
“我帮你美言几句吧!”
“嫂,谢谢你!”
“华华,我才该谢谢你,若非你带来他这个救星,我和你大哥这辈子将郁郁而过,亦将愧对翁家列祖列宗哩!”
“嫂,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华华,别如此说,你先去用膳吧!”
“我不饿,你去用膳吧!”
“我太高兴了,根本不饿!”
“我看哥可能要到晚上才会醒转,你去用膳吧!别让那三人起疑。”
“这……那我就先去用膳啦!”说完,立即欣喜地离去。
翁怡华含着微笑,瞧着心上人,双眼漾着无穷的爱意。
夜幕深垂,蔡归换上布庄送来之那套蓝袍及锦靴,文士巾一戴,含笑跟着侍女走入花厅。
厅中早已坐着翁敬义夫妇,翁怀德夫妇、翁恰华及俏立着五位侍女,蔡归朝他们行过礼,立即坐在下首。
翁敬义举杯含笑道:“千言万语全在此杯酒中,请!”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蔡归含笑道过谢,立即一饮而尽。
翁敬义含笑道:“粗菜便饭,请!”
“谢谢!相爷,请!”
蔡归斯文的取用着侍女送来之菜肴,心中虽然别扭,可是,一见到翁家五口的兴奋神情,他也欣喜不已!
不久之后,翁怀德夫妇举杯道:“蔡护卫,大恩不言谢,请!”
“哈哈!此杯酒不啻喜酒,但愿在下离府之前,能够再喝杯满月酒!”说完,蔡归含笑一饮再尽。
翁怀德哈哈一笑,一口气喝了三杯酒之后,含笑道:“蔡护卫,你可知道我已经替未来的孩子取个‘慕归’之名吗?”
“翁慕归,好名字,不过,笔划甚多,小家伙习字之时,可能会嫌累哩!”
众人不由芜尔一笑!
突见相爷夫人举杯道:“蔡护卫,感谢你的妙手回春,干!”
“不敢当!干!”
翁怡华羞赧地道:“蔡护卫,感谢你担任护卫之职,干!”
“姑娘,多谢你的提拔,干!”
这餐饭局,气氛越来越轻松,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散局,蔡归立即含笑回房休息。
翁怀德回房之后,立即搂着爱妻齐嘉欣低声道:“欣妹,让小兄好好的弥补这十余年之憾吧!”
“德哥,它真的行啦?”
翁怀德拉着她的右掌朝胯下的‘旗杆’一触,低声道:“它在向你致敬哩!”
齐嘉欣羞赧的缩手脱身,立即吹熄烛火。
房中立即传出一阵窸簌脱衣声音。
不久,榻上多了两具雪白的身子,翁怀德激动的亲吻爱妻的胴,迫不及待的爱抚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水到渠成,秋潮向晚天了。
大器晚成,二人贪婪的狂欢着。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方始风平浪静,不过,两人仍然情话绵绵无法入眠。
翌日寅初时分,蔡归已经衣衫整齐的站在大厅口官轿旁了。
不久,翁恰华已经和翁敬义夫妇走了出来,蔡归立即拱手道:“相爷,早!”
翁敬义含笑道句:“早!”立即入轿。
翁怡华传音道:“归,爹早朝之处位于太和殿,至殿外御河时,爹即需徒步过桥早朝,你可至右侧厅中用膳休息。”
蔡归点点头,一见两位大汉已经抬起官轿,立即走到轿左大步行去,展开他前所未遇的护卫生涯。
左相官邸距内官虽然不远,可是,两名轿夫不敢快行,因此,足足地花了半个时辰,方始抵达太和殿外。
那金碧辉煌的巍巍建筑物令蔡归肃然起敬。
那四十余名分别穿着文武朝服者列队欢迎翁敬义,亦步亦趋跟着他步向太和殿之情景,令蔡归暗凛翁敬义权势之显赫。
哇操!文武百官,顾名思义,大不了一百人而已,如今居然有四十余人支持翁敬义,蔡归岂能不紧张呢?
他跟着那两名轿夫将官轿整齐的放在停轿处,朝附近打量片刻之后,方始跟着两名轿夫走向右侧那栋华合。
那栋华舍甚为宽敞,至少可以容纳上千人,蔡归一进去,立即吸引住现场用膳的二、三百人之注意力。
因为,翁敬义一向是由八大家将浩浩荡荡地护卫来上早朝,即使八大家将不在,至少也有另外四人来护驾。
想不到今天只有这个小伙子,而且是赤手空拳的来护驾,众人当然想要好好地打量及估计他了。
蔡归踏人厅中之后,立即‘立定’一一扫视众人。
他期待能够找到输右相之父亲蔡天霖。
父子天性,他相信自己只要瞧到爹,尽管爹经过易容,他一定可以有些感应,所以,他仔细地打量那些人。
厅中所坐之人皆是轿夫及个人之护卫,蔡归这一‘阅兵’,立即发现了左侧不少人向自己诌笑点头。
他知道那些人的主子必是站在翁敬义这一边的人,因此,他立即也朝他们含笑点头,表示友善之意。
他对于右侧那些冷寞瞧着自己之人亦含笑颔首,预留他日自己公开身份及立场时相聚之机会。
他瞧过那些人之后,由于没有找到爹,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仍然含笑摇摇头,道:“在下姓蔡,单名归,在左相府讨碗饭吃,请多指教!”
左侧这人立即起身拱手齐声道:“幸会!”
右侧却有人低声道:“枉费这副人品!”
蔡归瞄了那人一眼,只见对方生得一副国字脸,体态中等,那笔直的腰干,好似一支镖枪般,令人不敢轻侮。
蔡归淡然一笑,立即走向一张空桌。
一名轿夫上前陪笑道:“禀护卫,您的座位在此地,请!”说完,立即将他带到左侧那两张空桌旁边。
蔡归含笑坐下之后,另外一名轿夫立即替他送来菜肴。
“哇操!谢啦!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谢谢!小的另有座位,您请慢用吧!”
蔡归果真慢慢取用色香味俱全的精致早膳。
其余诸人边用膳边悄悄地打量着蔡归,蔡归不在意地含笑用膳,心中却奇怪为何没有见到爹。
一个时辰之后,蔡归走到大门外面,望着远处那片被朝阳照得金光灿烂的殿宇,心中充满了羡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钟声,厅中立即有人叫道:
“退朝啦!”
人群立即一阵骚动。
蔡归一见那些人纷纷步向轿旁,正欲跟去之际,耳边倏然传来一缕清晰地传音道:“孩子,别声张!继续前行!”
蔡归忍住惊喜,继续行去。
“孩子,初一中午在卧佛寺见。”
蔡归轻轻颔首,一见已经走到左相轿旁,停身回头一瞧,立即看见那位国字脸中年人冷寞的继续行去。
他惊喜的暗喊道:“天呀!爹,原来是你呀!初一,哇操!今天是几号啦?我真是过糊涂日子呀!”
盏茶时间之后,大门一开翁敬义率先行出,接着是一位满脸正气的清癯老者肃容行出,蔡归立即忖道:“他会是右相吗?‘”
他猜得不错!他发现清癯老者走向国字脸中年人所站之轿旁,他心中略一有数,立即含笑瞧着翁敬义。
翁敬义朝他略一颔首,立即入轿。
两名轿夫抬起官轿,一马当先地率先快步行去。
这是左相嚣张之处,没人敢争,蔡归平衡地走在轿左,边走边打量内宫及外宫之特殊景观。
他们返回相府之后,翁怀德含笑问道:“蔡护卫,辛苦你啦!”
“哇操!不敢当!挺好玩的!既可欣赏晨景,又可享用精致的早膳,我真打算终身担任此职哩!”
“哈哈!好呀!欢迎!”
翁敬义含笑道:“蔡护卫,本相今午需去参加国舅之八十华诞盛宴,你先去歇会,一个时辰之后,出发吧!”
说完,他径自回房而去。
翁怀德啊了一声,道:“好快喔!又是十二月二十余日了,后天就要过年了,蔡护卫,今年有你在此地,一定可以热闹些了!”
“哇操!又要过年了,好快喔!”
“蔡护卫,你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公子,瞧你春风满面的,恭喜啦!”
“咳!这一切全是你所赐呀!来!用茶吧!”
两人立即坐在几旁用茶。
只听翁怀德感激地低声道:“蔡护卫,我今早调息之际,才发现任督两脉已经贯通了,我该如何报答此恩呢?”
“公子,别这样子,你的武功越高明,府中越有保障,我也可以省下不少的事,我也是为我自己着想呀!”
“蔡护卫,你的心胸实在太豁达了!”
“不敢当!那三名护卫呢?”
“一直躲在房中,八成又在想什么诡计了。”
“公子,我由令妹的口中知道相爷之苦衷,我打算及早替相爷解去体中之毒,你是否愿意出面向相爷禀报呢?”
“理该如此!不过,我必须先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
“据内人向我表示,舍妹钟情于你,而且由舍妹之模样,你们似乎已经合过体,是吗?”
蔡归只好窘迫地点了点头。
“很好!如此一来,咱们是自己人了,我这就去向家父禀报你要替他解毒之事,您请慢用吧!”
“公子,请便!”
翁怀德刚离开不久,在一阵轻细步声之后,一身盛装,好似仙女下凡的翁怡华带着一阵香风步人厅中。
蔡归双目一亮,低声问道:“哇操!正点!姑娘,你要去参加选美呀?”
翁怡华坐在翁怀德的椅上,低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乃是国舅之义孙女,待会要去参加他的八十华诞寿宴啦!”
“哇操!你是国舅之义孙女呀,来头不小哩!”
“有什么用?到了你的面前,还不是相形逊色!”说完,双颊没来由的一红。
蔡归心中一荡,低声道:“华华,我恨不得现在就搂吻你一番哩!”
翁怡华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少胡思乱想,待会儿还要动武哩!”
“动武?找谁?”
“国舅在去年寿宴上面,曾经将他年轻征番时获来之‘天龙金剑’挂在百丈高处要赠人,结果却无人取得到哩!”
“哇操!百丈高呀!惊死郎喔!”
“少装啦!你有办法取到,对不对?”
“怎么取嘛?我又没有翅膀呀?”
“那把天龙金剑乃是挂在院中竹杆顶端,赴宴之人若能在不沾到竹杆的情况下拿到它,就是它的新主人了!”
“哇操!不能沾到竹杆呀!对了,用飞镖把它系下来!”
“犯规!不行!”
“哇操!我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跃也只能二十余丈高呀!”
“咯咯!我有办法使你跃上百余丈,你相信吗?”
“哇操!我很想相信,可是,可能吗?”
“你听过‘天梯纵’轻功身法?”
“有听没有过!”
“很简单,你只要调匀真气,想像着在上台阶,这是大原则,我再把口诀告诉你吧!”
说完,低声细语着。
蔡归思索片刻之后,犹豫地道:“如此简单吗?”
“对你这种功力通玄的顶尖高手而已,是很简单,可是,对大多数人来说,却是知易行难,干瞪眼哩!”
“你会吗?”
“不会!从‘天台宝盆’秘笈中见过此招,却无法练成。”
“哇操!提起‘天台宝盒’,我有好多的问题要请教你哩!”
“我明白,我今夜再告诉你吧!你先练看看吧!”
“哇操!在哪儿练呀?”
“前院。”
“这……不会太嚣张吗?”
“不会啦!官邸四周没有别的住家,官邸中人又不是大嘴巴,不会传扬出去的,走啦!
时间快到啦!“蔡归硬着头皮走到院中之后,真气暗聚,疾速地运行一圈之后,气贯足梢,向上疾弹而起!
“不行啦!急什么嘛!下来!”
蔡归自十余丈外高处飘下之后,苦笑道:“我实在没有信心啦!”
“傻瓜,怪蛇内丹是假的吗?气沉丹田,功贯足梢,上!”
蔡归作个苦笑,依诀运功提气,身子立即冉冉上升,他惊喜万分的身子一震,立即跨出左脚。
哇操!这一跨,明明半空中没有台阶,他却轻而易举地踏高一步,他忍住惊喜,再度踏出右足,哇操!又上升一步了。
他的信心一生,气机更加沉稳,越升越高了。
翁怡华欣喜地全身轻颤不已!
在大门口站岗的两名军士,好似见到鬼怪般吓得面无人色。
不知不觉之中,过了盏茶时间,蔡归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了,翁怡华欣喜万分地扬声道:“行啦!下来吧!”
一阵步声之后,翁敬义夫妇及翁怀德夫妇闻声走了出来,翁怀德好奇地问道:
“华华,你在喊什么呀!”
“咯咯!天神下凡啦!瞧!”
他们四人一抬头,立即发现蔡归冉冉地飘了下来,相爷夫人不由惊呼道:“天呀!真的是天神下凡了哩!”
翁怀德含笑道:“娘,他是蔡护卫啦!”
“天呀!蔡护卫会飞呀!”
翁怡华低啐一声,道:“娘,你不会再瞧不起他了吧?”
翁敬义含笑道:“华华,别急,爹会替你做主的!”
“人家并不是在着急啦!人家只是替他打抱不平嘛!”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他快下来了,别闹笑话了!”
蔡归将双臂平伸,轻飘飘地落地之后,立即朝他们拱手行礼。
翁敬义含笑道:“蔡护卫神技,令本相大开眼界,看来国舅那把天龙金剑今日要归你所有啦!”
“在下不敢!”
“呵呵!理当一试,本相要靠你争光辉哩!”
“是!在下定会勉力一试!”
“呵呵!早点儿去见见国舅,你也可以多认识一些人哩!”
站在远处的总管翁精忠立即吩咐备车,半盏茶时间之后,翁敬义夫妇及翁恰华已经登上马车。
蔡归由于没有骑过马,干脆使出轻功随车掠行,所幸马车驰行不疾,他也乐得活动一下筋骨。
左相府距离国舅府只有五里余远,因此,没隔多久,便已经抵达一处高墙红瓦之府院大门外面。
一位精干的中年人在马车停妥之后,立即躬身道:“恭迎相爷!”
翁敬义呵呵一笑,下车之后,由翁怡华将贺礼呈给对方,蔡归立即跟着他们朝敞开的大门行去。
院中通道两侧摆满了祝寿之花篮,两侧院中各搭一片宽敞的遮阳篷,篷中各摆着六十张铺有红巾之圆桌。
此外,两侧各搭一个富丽堂皇的戏台,由于时辰未至,此时台上空无一人,蔡归不由暗叹豪门之气派。
最令他注意的是,竖立在通道中央,由数根竹杆接成的长杆,他望着直人云霄的杆端含笑不语。
由于身份有别,蔡归无法进入寿堂,他立即随着一名接待人员走人后院大厅先行取用菜肴。
菜肴甚为丰盛,而且是以‘自助餐’式的单份,蔡归含笑道过谢之后,立即不客气地取用菜肴。
当他即将用毕之际,突见右相那位护卫和六位中年人边谈边走了过来,他望了对方一眼,立即默默地用膳。
不久,蔡归端着食盘送回厨房之后,立即走出大厅。
院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人精神饱满地峙立不动,蔡归含笑走回前院之后,立即发现已经来了不少的贺客。
他不知道自己该走往何处,干脆走人凉亭中欣赏大官小官及其家属们的逢迎拍马情形,心中不由暗暗感叹着。
贺客越来越多,两侧篷中已坐了近八成之驾客,而且凉亭中也走人了七名中年人,蔡归立即含笑朝他们颔首。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蔡归方始明白他们的主儿乃是左相之同党,于是,他臭气相投地与他们欢叙。
午时一到,厅中扬出一声:“寿星到!”
坐在篷中之贺客们立即起身面对厅门鼓掌不已!
蔡归掠上栏杆,立即看见一位相貌威猛,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体态魁梧,身穿寿袍的老者含笑率众而出。
他的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年纪不一的人,看来必是他的家人。
最令蔡归注目的是翁怡华也跟在老寿星的身后,她的右侧是一位比她高出半个头,体态健美,满脸英气的妙龄少女。
老寿星站在厅口阶前扬臂含笑朝众人致意之际,倏听大门口传来一声宏亮的“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众人立即垂臂肃立。
蔡归心中一凛,急忙退入亭中。
老寿星呵呵一笑,立即走向大门。
十八名佩刀侍卫迅速地分立于通道两侧不久,一位不怒自威的锦袍五旬中年人和一位中年美妇已经走下马车。
现场所有之人齐声喝句:“参见皇上!”立即跪伏在地上。
蔡归跟着跪伏在地上,却悄悄地探头打量着。
哇操!皇上就是皇上,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气势凌人,老寿星躬身行礼道:
“老臣恭迎皇上!”
“国舅别多礼,众卿平身!”
一阵“谢皇上”朗喝之后,众人纷纷起立。
两侧戏台上面,立即传出和谐庄严的音乐,老寿星立即引导皇上朝大厅中行去。
他们行入厅中之后,乐音一改,各自排出八仙献寿之节目,锣鼓齐响,好不热闹,六十名侍女双手端着菜肴依序行出。
蔡归一见有人走到戏台前面椅上观戏,他也立即跟着人座了。
八仙献寿之后,立即有一名管家致赠赏银,然后,接着表演正戏,那正宗京戏和流利的京片子,立即令蔡归瞧得如痴如醉。
半个时辰之后,蔡归正在看得过瘾之际,突见一位侍女走到他的身旁问道:
“公子,请问你是翁相爷之护卫吗?”
“是的!”
“翁姑娘请您去一趟!”
蔡归抬头一见翁怡华含笑站在远处,他道过谢之后,立即走过去问道:“姑娘,有事吗?”
“瞧你怎么忘了正事呢?”
“正事?什么事呀?”
翁怡华朝高杆一指,含笑道:“再过盏茶时间之后,老寿星就要取出天龙金剑,恭请皇上派人送上去了哩!”
“哇操!别急,让别人先漏气吧!”
“你呀!先前没有自信,现在反而狂妄无比,当心会被人捷足先登啦!”
“哈哈!我不相信会有人有此能耐!”
“少狂啦!难得皇上亲自来此,你就好好地露一手吧!”
“遵命!”
“走!我带你回房调息!”
“回房?你在此地有房间呀?”
“当然有啦!你忘了我是国舅之义孙女吗?走!”
蔡归跟着她绕过院子进人第三进一间豪华闺房之后,立即叹道:“哇操!简直就是皇宫嘛!”
“房间虽美,却无生机,对吗?”
“不错!若能摆些盆景,就生机盎然了!”
“归哥,你方才有没有见到那位站在我右边之少女?”
“有呀!挺高头大马的哩!”
“咯咯!小心些!别让她听见此话,否则,她会与你没完没了的哩!”
“真的呀!她不会来此地吧?”
“她正被那些君子好逑的公子哥儿包围哩!”
“哇操!好一群猪哥喔!”
“咯咯!谁若能娶到她,只要国舅在皇上的面前说句话,马上可以平步青云封官晋爵,你说,她不值得追吗?”
“值得,不过,那是她们的事,与咱们无关,对不对!”
“不对!”
“哇操!怎么不对呢?”
“我要你把她追上手!”
“哇操!你是不是今晚喝酒,醉了?”
“我没喝酒,我没醉,归,你想不想家父弃邪归正呢?”
“想呀!我今晚打算替他解毒呀!”
“可是,你知道右相徐志刚已经搜集了家父的八大罪状,家父即使想悔悟,可能也无法脱罪。
“不过,国舅若肯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必可有惊无险,而国舅最宠她,你说,你该不该追她?”
“哇操!你是他的义孙女,也可以求情呀!”
“不行!我是当局人之女儿呀!”
“这……”
“归,我求你,好吗?”
说完,就欲下跪。
蔡归急忙抱着她,苦笑道:“华华,你太天真了!
就算我想追她,以我这种角色,有希望吗?““有!而且百分之百的可以成功!”
“这……你别哄我啦!”
“归,她姓佟,名叫亦男,我最了解她了,她若非碍于身份,早就与我联袂行道于江湖了。”
“因此,你今日若能取得那把天龙金剑,马上可以获得她的芳心,只要我再居中撮合,百分之百可以成功。”
“唉!我怎会碰上这种事呢?”
“归,求求你救救家父吧!”
“唉!好吧!”
“归,谢谢你!谢谢你!”
“华华,你让我静一下,好吗?”
“好!你调息之后,就直接出来吧!”
说完,立即含笑关上房门而去。
蔡归苦笑一声,立即开始调息。
以他的通玄功力,调息盏茶时间之后,已经气机如珠,神清气爽了,因此,他立即带上房门走向前院。
他走到前院之后,立即发现厅口已经撑起一个大黄伞,皇上、皇后及国舅爷靠坐在太师椅上。
右相那位护卫将一把古意盎然的宝剑背在背后,双足一弹,立即射起十余丈,迅即有人喝采出声。
蔡归一见自己的父亲有如此佳的轻功身法,欣喜之余,立即站在原地仰头打量他如何挂剑。
只见他在冲势将竭之际,右足尖在左足上轻轻的一踏,疾速地继续掠高近十丈,喝采之声音更响亮了。
不过,当他的冲势再度将竭之际,只见他的右足尖在两支竹杆接绑之处一垫,继续地向上疾掠而去。
尽管如此,众人仍然继续喝采着。
他接连又在竹竿碰了六下之后,方始以左手攀在杆端,竹竿立即为之一阵摇晃,众人为之紧张不已。
他艺高胆大,立即取下宝剑以红线平绑在杆顶。
只见他身子一弹,立即疾射而下。
现场立即有人担心他会摔伤了。
可是,当他射至距离地面五十余丈之外,连翻六个跟斗,卸去冲速,双臂一分,立即平稳地降落在地面上。
众人立即鼓掌喝采不已!
好半晌之后,皇上含笑道:“徐卿(指右相)有此护卫,实在可喜可贺!朕就赐个二等勇士吧!”
国字脸中年人蔡天霖立即跪地朗声道:“谢皇上隆恩!”
“平身!”
“谢皇上!”
蔡天霖起身之后,右相徐天刚立即召他当面嘉勉一番。
老寿星佟天威起身朝皇上行过礼之后,宏声道:“剑已悬妥,欢迎各府护卫及小哥儿们一显身手!”说完,立即入座。
可是,一直过了盏茶时间仍然无人上场。
哇操!有心取剑者早在去年铩羽而归,虽经一年苦练,却越练越没信心,何况今日又有皇上在场呢?
佟天威呵呵一笑,道:“各位,这把天龙金剑乃是混合金沙江金沙及万年寒铁淬练十五年方始出土哩!”
“咱们大内珍藏不少的奇兵利刃,我却没有发现有一把可以与它媲美的,今年若再无人取剑,可就要打入大内冷宫啦,呵呵!”
尽管如此,又过了盏茶时间,仍然无人上场。
佟天威正欲再度催驾之际,倏见翁敬义起身道:“国舅,敝府昨日新聘一位护卫,可否让他试一试?”
“呵呵!欢迎!欢迎!人呢?”
蔡归应声:“有!”立即走了过来。
他在皇上面前丈余外跪下之后,朗声道:“左相府护卫蔡归叩见皇上,祝皇上政躬康泰!”
皇上含笑颔首道:“起来吧!”
“是!”
蔡归起身之后,又直接在佟天威面前六尺远处跪下之后,一朗声道:“左相府护卫叩见国舅爷千岁!”说完,毕恭毕敬地叩三个响头。
“呵呵!很好!起来吧!”
蔡归应声:“是!”立即起身。
他朝四周作个环揖之后,朗声道:“左相府护卫抛砖引玉,先行献丑,尚祈各方贤达多加指教!”
现场立即响起疏落的鼓励掌声。
“谢谢!在下献丑啦!”说完,抬头一望杆端,真气疾速地一催,左脚一抬,他好似装了一双透明翅膀般,虚空踏高尺余。
现场立即有人惊咦出声。
蔡天霖全身一震,双眼立即神光炯炯!
蔡归不疾不徐地向上走去,半盏茶时间之后,已经上升三十余丈,现场诸人瞧得目瞪口呆了。
皇上低声朝佟天威问道:“这是什么功夫呢?”
佟天威摇头苦笑道:“老臣亦不知道,何妨宣左相来问问!”
“好吧!”
佟天威立即朝翁敬义招招手。
翁敬义上前行礼之后,低声道:“禀皇上,此项轻功名为‘天梯纵’,乃是失传数百年之绝技。”
“喔!蔡护卫是何来历?”
“洛阳人氏,书香世家,蒙一对风尘异人调教一身绝技,此番经过友人推荐,方于昨日开始替卑职效劳。”
“朕乍睹此等奇人,龙心甚悦,待会宣他人厅晋见!”
“是!”
就在他们交谈之中,蔡归已经升到六十余丈之处,只见他沿着竹竿四周迂回而上,简直在登高楼嘛!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取得天龙金剑,以右足尖凝立在杆端,众人疯狂的鼓掌欢呼着。
连皇上也跟着颔首鼓掌不已!
翁怡华欣然地频频拭泪不已!
坐在她身边的佟亦男低声道:“华华,他是何来历呀?”
“亦男,小妹待会再向你报告,好吗?”
“不许黄牛喔!”
“小妹哪敢呢!”
倏听一声龙吟清啸,蔡归已经抽出了那把天龙金剑,他一见金光闪闪,冷芒触肤生疼,心中不由大喜!
只听他长啸一声之后,扬声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吾皇万岁,国舅千岁!”
现场之人立即跟着齐声高呼着。
蔡归站在百余丈高处,望着地面上那一片小黑点,得意地忖道:“哇操!皇帝有何了不起,还不是在我的脚下!”
心中一动,倏然将手中之天龙金剑朝头顶抛去,‘咻’一声龙吟,金光闪闪,好似要穿天而逝。
蔡归手持剑鞘,左足一抬,冉冉地飘了下来。
当他飘到五十余丈之处,突听一阵尖叫及惊呼声音,他由头顶的轻啸声音知道天龙金剑已经倒射而下了。
他将真气一沉,身子立即加速射下。
他快,天龙金剑也不慢,已经只距离他的头顶三丈远了,立即有人惊呼道:
“蔡护卫,快躲呀!”
“是呀!天龙金剑追下来啦,快躲呀!”
众人纷纷起立呐喊着。
连皇上也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
倏见蔡归头也不抬地将剑鞘一举,‘呛’一声,天龙金剑准确地归鞘,他也轻飘飘地站在地面上了。
第十六回神剑美女皆入怀
掌声、喝采声响个不停!
两边戏台上的鼓锣声及丝弦声也凑热闹地响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蔡归含笑将天龙神剑以双手举过顶,跪在皇上身前丈余外,朗声道:“卑职放肆,求皇上恕罪!”
“呵呵!何罪之有!蔡归!”
“卑职在!”
“联龙心大喜,封你为天下第一勇士!”
“启禀皇上,请您收回成命!”
左相翁敬义忙道:“蔡护卫,你岂可顶嘴!”
“是!卑职该死,不过,卑职另有下情禀报!”
皇上含笑道:“你说吧!”
“启禀皇上,当今天下已有勇庄,是故卑职不敢承恩!”
“哈哈!那是先皇在世所封,朕观你今日之神技,足可媲美昔年之涂壮士,因此特加赐封此号,有何不妥呢?”
“启禀皇上,卑职只会此项雕虫小技,为了避免遭盛名之累,引起武林人物之嫉妒,卑职不敢承受此恩!”
皇上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君无戏言,朕该何以自处呢?”
翁敬义忙上前行礼道:“启禀皇上,蔡护卫赤子天性,又淡泊名利,并非他故意推却,祈勿见罪。”
佟无威突然附在皇上的耳边低语半晌,立听皇上沉声道:“蔡归!”
“卑职在!”
“朕破例设下两道测验,你若能通过,朕不但收回天下第一勇士之封号,而且不追究你顶撞之罪!”
“谢皇恩!”
“国舅之长孙佟大将军神力天生,乃是大内家喻户晓之事,你若能通过他之考验,即算过一关。”
“侍卫统领靳必成一手剑术已至炉火纯青境界,你若能接下他的十八剑招,即算通过第二关。起来吧!”
“是!”
蔡归起身之后,立即看见一位年约三十五、六岁,体态魁梧,一身锦袍的威猛大汉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地行礼。
不久,他含笑对蔡归道:“在下佟继祖,奉命试试你的力气,子母胆!”
他的声音方歇,立即有一名中年人自厅中取出一对鸡蛋大小,亮澄澄的圆钢球,看来必是他平常把玩之物。
“蔡护卫,此珠乃是由纯钢淬成,既沉又硬,你瞧!”
说完,手一松,两个圆钢球在‘扑扑’两声之后,立即陷人坚硬的青石之中,众人立即暗暗的点头不已!
佟继祖蹲下身子,双手拇指及食指一捏,轻易地将它们挟了出来,众人立即鼓掌大声叫好。
“蔡护卫,咱们各以线香时间按捏一粒圆钢球,时间一到,以较小者获胜,你意下如何?”
“好点子,在下勉力相陪!”
一名侍女立即送来一支点燃之细香插入石缝之中。
佟继祖将一粒圆钢球抛给蔡归之后,双掌一合,紧捏着那个圆钢球,瞧他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连跳,分明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
蔡归以左掌按住那个圆球之后,五指一曲,立即含笑不动。
一个是毫不在乎,好似存心要认输,一个却拼命地猛捏狠挤,众人立即被这种强烈的对比吸引住了。
北风呼呼,那支香又甚细,不到半盏茶时间已经熄灭,佟继祖摊开十指,掌心中只剩下一个虎眼大小的圆球。
众人立即又鼓掌喝采。
佟继祖含笑道:“蔡护卫,该你啦!”
蔡归含笑道句:“遵命!”左掌五指一伸,他的掌心居然只剩下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圆珠,佟继祖不由‘啊’了一声。
皇上坐直身子伸头一瞧,不由神色一变!
四周沉静片刻之后,众人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喝采着。
蔡归以左手拇指及食指捏着小圆球,运聚功力于右手合指以‘大力金刚指法’刻下‘寿比南山’‘松柏长青’八字。
他恭敬地送到佟天威的面前,道:“借花献佛,不成敬意,尚祈笑纳!”
佟天威接过小圆珠,一见到那八个分余深的工整字体,呵呵一笑之后,连道:
“奇才!”
同时呈给皇上。
皇上神色一凛之后,道:“蔡护卫,朕是否……”
蔡归会意地行礼道句:“遵旨!”立即右手一招。
‘咻’一声,站在七步远处的佟继祖只觉掌心一轻,那个圆球已经飞人蔡归的手中,他骇得神色大变!
蔡归将功力聚于指梢,好似在捏泥面般捏拉一阵子之后,居然将那个圆球捏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飞龙。
他摇头晃脑地瞧了片刻,喃喃自语道:“不对!金龙较为吉祥!”
倏听佟亦男喝声:“接住!”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已射了过来。
蔡归含笑道过谢,双眼紧盯着她,双掌一合一搓,以真气将金元宝及小飞龙缓缓地混合在一起。
哇操!黄金跟钢原本就无法相容,众人不相信地紧盯着蔡归,哪知,不到半晌,他已经变出一个半尺长,近寸方圆的黄圆棒了。
众人再度鼓掌喝采了。
蔡归一见佟亦男虽然被自己瞧得一阵子脸红,却仍然大方的瞧着自己,不由暗忖:“哇操!好一个敢作敢当的幼齿仔喔!”
他收回目光,暗催真气,仔细地捏揉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一条栩栩如生,作势欲飞的金龙已经完成了,蔡归立即含笑道:“禀国舅爷,府上可有朱砂?”
“呵呵!是要点龙睛吧!没问题!”
一位中年人立即快步入厅。
不久,只见那位中年人端着一支新笔及调匀之朱砂走向蔡归。
蔡归含笑道:“启禀皇上,烦您圣驾点睛吧!”说完,将小金龙高举过顶跪了下来。
皇上呵呵一笑,起身持笔蘸匀朱砂之后,走到蔡归的身前,仔细地在那对小龙眼上面涂抹一阵子。
左相倏然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纷纷跪地高呼着。
“呵呵!众卿平身!”说完,以掌心托着小金龙爱不释手地坐回原地。
蔡归起身之后,立即看见站在厅前右侧通道口的那位英武中年人含笑走了过来,他立即拱手道:“靳统领,你好!”
靳必成含笑拱手道:“你好!在下奉命与你砌磋剑拔,你方才耗损功力甚剧,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多谢您的关心,在下勉可一试,不过,为了避免误伤,在下建议以筷代剑,不知统领意下如何?”
“好主意!请!”
一名侍女立即人厅取来一双银筷送给两人。
“靳统领,在下只会一招剑式,已往曾经歼过六名匪徒,万一在下待会无法刹招冒犯之处,尚祈海涵!”
“蔡护卫功力通玄,岂可如此客气,请!”
说完,右手握着筷端,斜指天南,双眼紧盯着蔡归的右肩。
蔡归凝立不动,连筷尖也指向地下,众人不由暗诧!
靳必成凝视半盏茶时间之后,立即缓缓地在蔡归四周绕行起来,双眼却仍然紧盯着蔡归的右肩。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蔡归仍然平视竹杆,全身似石人般一动也不动,靳必成却额头见汗绕行着。
终于,他放下右臂叹道:“蔡护卫剑法通神,在下服输!”
众人不由惊呼出声。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那些人根本没有多深的武林道行,岂会瞧得出蔡归蓄势待发的情形呢?
倏听蔡归喝声:“国舅爷,卑职冒犯了!”
右臂倏抬,银筷连挥,好似在拍苍蝇般胡挥一顿。
哪知,丈余外的长杆却‘卡……’连响,地上立即多了一大堆两尺长的竹竿,那根通天长杆倏地消逝了。
哇操!即使是以天龙金剑走到长杆前面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它削得这么整齐划一哩!
何况,蔡归只是手持一支又短又钝的银筷,又在丈余外的距离创造出这分鬼斧神工般的奇迹呢!
因此,众人全部被震住了!
蔡归趁机徐徐调气,免得透支过度,变成‘赤字’。
好半晌之后,只见皇上轻轻地鼓掌三声,众人立即跟着鼓掌,蔡归急忙含笑跪在皇上的面前。
“蔡归,朕已免除你之罪,你尚有何事呢?”
“启禀皇上,卑职愿将天龙金剑呈献大内,不过,恳求皇上他日能够答应卑职一件请求?”
“喔!看来该事非同小可,何不今日提出呢?”
“时机未至!”
“呵呵!好!朕方才笑纳这支金龙,理该应允你一事,至于天龙金剑仍然交由你使用吧!”
“叩谢皇恩!”
“起来吧!”
“是!”‘蔡归起来之后,皇上起身道:“朕今日龙心大悦,自即日起免朝至明年上元节止,若有急事,可随时入宫!”
众人齐声叩谢!
“蔡归!”
“卑职在!”
“朕甚为器重你,望你能为朝廷及天下苍生多尽分心意,至于你方才所求之事,可随时和翁卿来见朕。”
“卑职遵命!叩谢皇恩!”
于是,在众人跪送之下,皇上及皇后离去了。
佟天威呵呵一笑,道:“承蒙各位拔驾来此祝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尚祈多加海涵,咱们别再客套告别了。”
说完,朝蔡归招招手。
众人识趣的相继离去。
蔡归含笑走到佟天威的面前,含笑道:“禀国舅爷,您有何指示?”
“呵呵!跟我来吧!”
说完,牵着他迳自走入书房。
佟天威朝走到书桌后面的蔡归,含笑道:“请坐!”
蔡归道过谢,坐了下去。
佟天威自炉中倒出两杯参茶,递一杯至蔡归的身前,含笑道:“尝尝关外野参茶的味道吧!”说完,立即坐在椅上。
蔡归掀盖浅尝一口之后,点头道:“好参,至少上百年了吧?”
“呵呵!虽不中亦不远矣!你可真有眼光哩!”
“不敢!卑职曾经侍候别人一段时间,因此,略有经验。”
“卑职?太刺耳了,老夫已经退休,你也只是在左相府担任护卫工作而已,咱们根本都没有端朝廷的饭碗,岂可如此称呼呢?”
蔡归双颊一红,讷讷地道:“那该如何称呼呢?”
“呵呵!很简单!你唤我为佟老,我唤你为小蔡,如何?”
“哇操!小菜清香可口,好点子!佟老,您有何指示?”
“小蔡,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爽朗,豪迈,没有官架子!”
“呵呵!知我者,小蔡也!不过,老夫由于不拘小节,年轻时曾经吃过不少的问亏,至今回想,颇觉懊悔哩!”
“哇操!何需懊悔呢?佟老,昔年暗中搞你之人,如今尚活在世上吗?”
“这……死光光了!”
“哇操!这就是报应!这也就是太过于使用心机之后果,哪似你心遥坦荡,有什么不爽,吼一吼,叫一叫,马上又雨过天晴,根本不会伤身!”
“呵呵!小蔡,你真是说中了我的心事,对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会体验如此多呢?”
“哇操!!在下自幼即与亲人失散,因此到处流浪,为了生活,干了不少的粗活,受尽了屈辱,若非也是大而化之,早就气死了!”
“喔!想不到你会有如此坎坷的遭遇,有没有亲人的消息?”
“没有!不过,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
“对!不能失去信心!小蔡,你对左相的印象如何?”
蔡归暗道:“哇操!谈到主题啦!我先虚晃一招吧!”他立即应道,“世故精明,有魅力,人缘挺不错的!”
“很难得!你只接近他一天,就有如此中肯的结论,可见你不但聪明,而且甚为细心,怪不得能够练成如此骇人的功力!”
“不敢当!在下只是凭着直觉而已!以左相在官场上的数十年历练,一定城府极深,在下所见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尚折佟老多加指教!”
“好!我就拿些东西给你瞧瞧!”说完,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大牛皮纸袋。
蔡归打开纸袋,立即看见里面放着一大叠纸张,他取出一瞧,立即看见封面中央写着“左相翁敬义十大罪状”。
他‘啊’了一声,立即望着佟天威。
佟天威肃容道:“这份资料出自右相徐志刚,老夫暗中查证三个月之后,确定内中所言之事物完全属实。”
蔡归神色凝重地道:“皇上是否已经知道此事?哇操!我真是猪脑,皇上若知道此事,左相还会有命吗?”
“不错!皇上尚不知道此事,那是因为右相为了顾全大局,希望老夫能够劝左相及早悔悟。”
“右相公忠体国之精神实在令人佩服,若换成了他人,只要逮到右相的把柄,保证一定会落井下石,狠砸猛掷了!”
“不错!右相的确是正直廉洁,此乃本朝之幸!”
蔡归将那叠纸放人牛皮纸袋中,递给佟无威之后,正色道:“佟老,您告诉我这么机密之事,我能效什么劳呢?”
“设法暗中除去左相府中之护卫及断绝他与那批神秘人物之交往,这是一件艰巨的任务,你有把握吗?”
“易如反掌!”
“什么?易如反掌,据右相府白护卫(蔡归之父蔡天霖化名为白少凡)透露,那批人不但个个武功高强,而且神秘无比哩!”
“佟老,武林之事与朝廷之事截然不同,处理之方式更是不同,我比他们武功高强而且神秘,所以,我罩得住他们。”
“好!我信得过你,我能为你帮什么忙呢?”
“佟老,如果左相肯悔悟,您是否愿意替他美言?”
“呵呵!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打算向皇上请求之事吗?”
“正是!”
“好!只要左相当面向老夫请求,老夫就和他去面圣。”
“佟老,谢谢您!”
“呵呵,别客气!小蔡,你为何如此护着左相?”
“因为他是我未来的泰山大人。”
“什么?他的动作这么快呀!”
“不是他的动作快,是我和华华的动作快,佟老,实不相瞒,我已经和华华海誓山盟、合体结缘。”
佟天威神色一变,立即低头不语。
蔡归低头忖道:“哇操!但愿这帖猛药能够生效!”
片刻之后,只听佟天威呵呵一笑道:“华华是我的义孙女,你既然已经决定和她成亲,理该改口了吧!”
“这……爷爷!”
“呵呵!好!好!咱们从现在起就改口好吗?归儿。”
“爷爷!”说完,起身后退三大步,跪地行礼。
佟无威端坐在椅上,呵呵连笑,坦然受礼。
倏听房外传来三下敲门声音及一阵清脆的声音道:“爷爷,你为何如此高兴呢?
人家可以进来吗?“
“呵呵!亦男,你来得正好!”
蔡归刚爬起身子,立即看见佟亦男和翁怡华走了进来。
佟天威仔细瞄了翁怡华的双眉一眼,确定她已经‘破瓜’之后,突然呵呵一笑,道:“亦男、华华坐下来吧!”
蔡归立即重新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二女坐下之后,佟天威含笑道:“亦男,你可知道爷爷方才因为获得一位孙婿而老怀大开吗?”
多情的佟亦男双颊倏地一红,不过,旋又恢复正常的脆声道:“爷爷!您也知道华华的喜事啦?”
“是呀!亦男,你也该加油了吧!”
“不要!人家要永远陪爷爷!”
“不要!爷爷不要你陪!佟家不要‘老姑婆’!”
“讨厌!爷爷最讨厌啦!人家不理你啦!”说完,作势欲离去。
“呵呵!走之前,先把来意说出来。”
“华华邀人家去相府,初一再去卧佛寺烧香,行不行呢?”
“呵呵!亦男,天色已不早了,要去就趁早吧!”
“爷爷,人家要在府里用过晚膳再走嘛!可是那坛百花露摆在哪儿啦?”说完,佯作到处张望着。
“呵呵!不行!不行!那坛百花露已经窖藏了三十余年,非等到你文定之日,绝对不准启封!”
佟亦男双颊倏红,低头不语!
“呵呵!怪哉!佟家小姐今天居然会害臊啦!”
佟亦男道句:“讨厌!人家不理你啦!”立即牵着翁怡华离去。
“呵呵!家教失败,真令人笑掉大牙了!”
“哇操!这才是至情的天伦之乐,爷爷,您真有福气哩!”
“呵呵!除了亦男之婚事尚令我操心之外,其余之事样样如意,我也该知足了,归儿,她们可能准备出发了,你下去吧!”
“是!爷爷,你多珍重!”
“呵呵!你今天耗了不少的功力,回到相府之后,早些休息吧!”
“是!谢谢爷爷的关心!”
蔡归走到大厅口,只见院中之篷、桌、椅,已经撤得不见影子,地面上亦扫得清洁溜溜,不由暗赞‘有钱好办事’。
一阵细碎的步声及谈话声音自厅中传出之后,佟继祖已经唤声:“蔡护卫!”
同时含笑走了过来。
蔡归立即含笑拱手道:“大将军,你好!”
“哈哈!别多礼!舍妹要到左相府去盘桓数日,有劳你费心照顾。”
“是!在下定会全力以赴的!”
“蔡护卫,咱们相见恨晚,真该找个机会好好地叙一叙!”
“是!此乃在下的荣幸!在下会密切期待的。”
“哈哈!当你护送舍妹返此之时,顺便向左相爷请个假,咱们倚亭把酒论武言文,不啻人间一大快事,如何?”
“一言为定!”
“哈哈!一言为定!太好啦!亦男,别忘了早点回来喔!”
“人家偏要过了元宵再回来,让你焦急万分,六神无主。”
“哈哈!别来这一套,我会到左相府拜访的,反正皇上已经下谕上元节之前皆免朝,我就跟你耗到底啦!”
“不行!不准你来!你必须陪嫂子回娘家多盘桓几天!”
“哈哈!我偏不要!你看着办吧!”
倏听一阵呵呵笑声,佟天威边走出厅边道:“堂堂大将军居然耍起无赖,太不像话了吧?”
佟继祖红着脸道:“爷爷,祖儿是逗着玩的啦!”
佟亦男哗了一声道:“爷爷,好好地训训他,太不像话了!”
“呵呵!你安心地上轿吧!爷爷不会让他去乱搅和的!”
“爷爷万岁!华华,走吧!”
说完,立即牵着她走向一顶豪华宽敞软轿。
蔡归向佟天威诸人拱手行礼之后,立即跟着轿子行去。
盏茶时间之后,软轿已经快步来到左相府大门外,那两名军士躬身行礼之后,立即启开大门。
蔡归抬头一瞧翁敬义夫妇及翁怀德夫妇已经含笑站在厅口,不由暗赞他们之消息灵通,立即含笑行入。
软轿在厅前停下之后,佟亦男率先出轿,双方行过礼之后,翁怀德取出两锭银子送给轿夫,同时吩咐他们返去。
蔡归径自回房之后,立即看见盥洗室中已经备妥热水,他立即脱去衣衫洗个痛快的热水澡。
他换上一套蓝色儒服,刚将天龙金剑朝榻下一塞之后,倏听侍女敲门脆声道:
“禀护卫,相爷请您至大厅共进晚膳。”
蔡归启门含笑道过谢之后,立即走向大厅。
他一见翁敬义一家五口乃佟亦男已经坐在桌旁欢叙,桌上的十二道佳肴尚在冒着热气,却未见动筷之模样。
他慌忙拱手致歉,同时坐在翁怀德身边的空位上。
七名侍女立即上前侍候。
翁敬义持杯含笑道:“蔡护卫,感谢你今日替本相挣得史无前例的荣耀,干!”
说完,一饮而尽。
蔡归含笑道句:“不敢!”立即一饮而尽。
相爷夫人举杯道:“蔡护卫,恭喜你得到天龙金剑!”说完,一饮而尽。
蔡归刚又干了一杯,翁怀德立即举杯道:“蔡护卫,感谢你赐我一身功力,得以逃过今日之劫!”说完,夫妻两人联袂干了一杯酒。
“哇操!府中出事啦!”
“不错!是那三个不长眼的家伙想趁机制住我,结果被我制住,目前已经送他们三人及另外那名伤者归阴了。”
“哇操!好一群糊涂蛋!死得好!该庆祝一下!”说完,一口气干了两杯酒。
翁恰华含笑举杯道句:“恭喜你!”立即一饮而尽。
蔡归含笑干杯之后,倏见佟亦男含笑举杯道:“谨以此杯酒向天下第一勇士致敬!”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蔡归想不到她会来这招,不由一怔!
翁敬义呵呵一笑,道:“蔡护卫今日当众表演了那三套空前绝后的神技,的确不愧为天下第一勇士。”
蔡归道声道:“不敢!”立即一饮而尽!
众人立即开始用膳。
好半晌之后,蔡归举杯道:“禀相爷、夫人,感谢你们让属下有机会参加白日之盛宴!”
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翁敬义夫妇立即含笑干杯。
蔡归又朝翁怀德夫妇道:“公子,恭喜你神功大成,干杯!”
“不敢当!全是你之恩赐,敬你!”
蔡归含笑干杯之后,对翁怡华含笑道:“姑娘,若非你独具慧眼,我这个小人物岂有出头之日,敬你!”
“蔡护卫,璞玉不会永远被埋没的,对吗?”
“对!不过若非命好,说不定一出土,立即被一锤砸破哩!”
“咯咯!谁敢砸你呢?”
“但愿能够沾你们的光,避过劫难!”
“正得其反,敝府之人全沾你之光,承你之恩哩!干杯!”
蔡归含笑干杯之后,凝视佟亦男一阵子,含笑道:“很高兴认识你这位豪爽的奇女子,先干为敬!”
佟亦男跟着干杯之后,含笑道:“不敢当!若与你相比,简直是萤火映皓月,相形见绌矣!”
翁敬义哈哈一笑,举杯道:“本相能够获得蔡护卫相助,实乃平生大幸,来!
咱们再干一杯!“说完,就欲举杯。
蔡归含笑道:“请稍候!”说完,他却自己先行一饮而尽。
只见他含笑瞧着翁敬义道:“蒙相爷如此的器重,属下只好涌血以报了!”说完,右手食指指尖朝左脉一划。
鲜血立即溅射入酒杯之中。
侍女们吓得纷纷惊叫不已!
相爷夫妇神色大变,不由一怔!
翁怀德夫妇及佟亦男亦愕然相对。
翁恰华却双眼一湿,起身走到翁敬义的耳边细语数句。
翁敬义‘啊’了一声,急忙起身一揖为礼,感激地道:“蔡护卫不惜损伤身子替本相解毒,本相何以为报呢?”
蔡归起身闪到一旁,避开他那一揖,正色道:“相爷若能以有用之身多为朝廷及天下苍生谋福利,余愿足矣!”
翁怡华上前替蔡归止住血,低声道:“归,坐下来歇会吧!”立即端着那杯鲜血走向翁敬义。
翁敬义接过那杯血,立即一饮而尽。
翁怡华立即吩咐一名侍女去取来痰盂。
血方入腹不久,寂静的厅中立即传出一阵‘咕噜’疾响,翁恰华欣喜地道:
“爹,恭喜你!把污物吐入盂中吧!”说完,立即上前扶着他。
翁敬义只觉腹中一阵剧疼,胸口发闷,一听爱女之言,口一张,果然立即发现有一股物体冲喉而出。
他接连呕吐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翁怡华边以丝巾替他擦拭嘴角的污物,边含笑问道:“爹,舒服多了吧!”
“不错!心腹之患总算消失了!”说完,立即转身欲朝蔡归行礼致谢。
蔡归先行拱手行礼道:“相爷,恭喜您啦!”
“呵呵!多亏您舍身相救!”
翁怡华取出三粒百灵丹化人酒中,含笑道:“爹,古人说:”大恩不言谢!‘你就早点下去歇会吧!“说完,将酒捧了过去。
“哈哈!我可以过一个愉快的春节啦!”说完,立即喝完那杯酒离去。
相爷夫人含笑朝蔡归点点头,亦旋即离去。
翁怡华朝那七名侍女叮咛道:“老爷中毒及解毒之事,不准外泄,懂吗?”
七女立即齐声应是。
翁怀德感谢地道:“蔡护卫,虽然好俗气,我仍然要向你致谢!”
“哈哈!不俗!很悦耳!对不起!在下先行告退了!”
翁怡华立即将那瓶‘百灵丸’递给他。
蔡归锁上房门,服了六粒‘百灵丸’之后,立即上榻调息,由于耗功甚剧,他人定之后,久久无法醒转。
翁怡华与佟亦男在房中讲了两个时辰的知心话之后,佟亦男朝窗外一瞄,低声道:“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啊!这么晚啦!亦男我送你回客房吧!”
“我自己回去就行啦!你早点歇息吧!”
说完,她立即含笑离去。
翁怡华望着她的背影,含笑忖道:“听她的口气,这档子亲事有望了,爹的罪状也可以开脱了!”
且说佟亦男刚走进贵宾邪筑之厅口,立即看见一位侍女在厅中裣衽行礼道:
“禀姑娘,房内已备妥香汤,恭请沐浴!”
佟亦男含笑取出一锭银子抛给侍女,径自进入客房。
她锁妥房门,走人盥洗房中果然看见白池及木盆之中已经放妥略带寒梅幽香之温水,她立即脱去衣衫。
在壁间明珠照耀之下,一具修长、健美、雪白的胴体以优雅的姿势,缓缓地沾水,上下仔细地清洗着。
洗澡可以除污去垢,舒筋活血,乃是一种享受,尤其浸泡在温水之中,那种乐趣只有当局者能够体会。
佟亦男躺在白池中,眼前立即浮现蔡归的影子!
他的一举一动好似放映录影带般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由为他的超人武功和与众不同的行为,不卑不亢的言谈着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听盥洗室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少女声音道:“水已变冷,当心着凉哩!”
她在大骇之下,张口欲叱,却发现居然发不出声音来,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居然无力站起身子了。
‘呀’一声轻响,那位侍女带着冷笑推门而人了。
佟亦男拼命用力一挣,如愿以偿地站了起来,可是,倏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一软,立即又掉向池中。
倏见侍女疾掠到她的身边,立即扶住她沉声道:“哼!少轻举妄动,否则摔伤了这副迷人的胴体,可就划不来啦!”
说完,迅速地在她的‘麻穴’及‘哑穴’各按了一下。
只见她迅速地以浴巾裹住佟亦男的胸腹之间,立即走出盥洗室,匆匆地来到敞开之窗旁。
她刚探出窗外欲瞧瞧有无巡夜人之际,倏见窗外下方弹来一缕疾速的指风,她立即觉得左肩一阵剧疼。
‘砰’一声,被她挟在臂弯的佟亦男立即摔下,浴巾一张,那具迷人的健美胴体整个的展露出来了。
侍女问哼一声,忍住剧疼疾扑向佟亦男,准备以她作护身符。
哪知,她的右掌尚距佟亦男的粉颈三尺远之际,倏觉右腰眼一疼,重心一个不稳,立即摔向佟亦男。
“哇操!你算老几,敢碰千金小姐一下!”
‘砰’一声,她立即被一道潜劲吸落在佟亦男身边,由于是正面着地,立即看见两道鲜血自她的鼻中流出。
“你……你怎么没有被……迷香……晕倒……”
蔡归偏头目不斜视地扯起浴巾覆妥佟亦男的胴体之后,瞧着侍女含笑道:“哇操!你太低估本护卫了吧!说!谁叫你做此事的?”
侍女冷哼一声,故意睁眼望向窗外。
蔡归以为窗外有人要暗算,倏地转身以掌护胸。
哪知,窗外空空荡荡的,他正在暗诧之际,倏听一声闷哼,他回头一看那侍女已经嚼舌自尽,不由神色大变。
他瞄了佟亦男一眼,立即打开房门匆匆地掠向翁怡华的房间。
不久,他与翁怡华匆匆地掠回房中之后,却已经不见佟亦男的人影,蔡归不由大骇道:“哇操!她怎么不见了!”
“糟糕!一定被人趁隙劫走了,追!”说完,立即掠出窗外。
倏听一声沉喝道:“华华,蔡护卫,出了何事?”
“哥,亦男被人劫走了,你在此守着,我们去瞧瞧!”说完,立即射向屋顶。
蔡归身子一弹,后发先至地停在屋檐,纵目向四周一瞧,立即看见三道黑影朝东方疾掠而去。
“华华,你瞧!”
“啊!原来是这三个丫头,真该死,追!”
哪知,二人刚离开相府十余丈外,立即有两篷毒针自两侧墙角疾射而来,蔡归冷哼一声,双掌疾挥而去。
那两篷毒针刚被震飞出去,立即有四名黑衣蒙面人自墙角仗剑疾扑而来,蔡归立即喝道:“华华,你去追人!”
说完,飞快地各朝那四人劈出一掌。
那四人甚为忌惮蔡归的武功,因此未待掌劲及身,立即向后暴退,同时各朝翁怡华掷出一把毒针。
蔡归喝道:“该死的王八蛋!”立即再度各赏给他们一掌。
翁怡华纤掌朝后一劈,身子疾射而去,立即避开那四篷毒针,不过,那四人却有一人避不开蔡归的掌劲了。
‘砰’一声,其中一人的右膝立即被劈碎,疼得他闷哼半声,却顾忌会惊动他人而硬忍了下来。
“妈的!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来惹我!”
蔡归在低声叱骂之中,原本要继续修理那四人,可是,倏见六名黑衣蒙面人又拦住了翁恰华,他立即改变主意。
倏见他将身子一弹,立即掠过翁恰华的头顶,两道又疾又猛的掌劲也朝迎面那两人疾卷而去。
‘轰轰!’及‘啊啊’两声异响之后,地上立即多了两堆残肢断臂,吓得另外那四人似见到鬼魅般抽身暴退。
翁怡华沉声道:“他们是勇庄之人,目前派在各王公大臣之处担任护卫工作,下手之间,不必过于客气。”
“哇操!原来是这些老包呀!很好!我会好好地招待他们的,啊!那个幼齿仔已经朝右侧转过去了!”
翁怡华朝前射去,同时逼退一名黑衣蒙面人,沉声道:“她不敢往内城走的!”
说完,又是一掌劈退另外一人。
蔡归双掌疾劈,同时问道:“她会不会躲人别的府院中呢?”
“哼!谅她也不敢!因为,她躲不过逐府搜人,瓮中捉鳖之厄。”
两人在十余招之中,劈倒另外那四人及先前那三人之后,倏见远处又奔来十余位黑衣蒙面人,蔡归立即皱眉道:“哇操!到底有多少人呀?”
“百余人,大约一百二十人。”
“哇操!怎么不见‘条子’呢?”
“条子?什么意思?”
“捕快呀?”
“他们一定早就被这批人唬住了,他们接近了,杀!”
“华华,你抄近路追人,让我来招呼他们!”说完,以足尖挑起一把铜剑疾射向那十五人。
那些人一见到蔡归这个超级大煞星,心中暗喊道:“糟糕!怎会遇上他呢?”
立即改游斗的围住他。
另外三人专捡便宜,立即攻向射出十余丈的翁怡华。
翁怡华艺出‘火狐’韩玉玲,加上聪敏过人,一身的武功已是顶呱呱,虽然最近被蔡归轰得失去不少的功力,情急之下,却也杀气腾腾。
只见她兔跃鹞翻,精招尽出,忽指忽掌疾攻向迎面那名黑衣人。
那人被逼得手忙脚乱,一个闪失,胸口中了一掌,立即栽倒在地上,翁怡华也趁机疾射出去,同时朝右侧转去。
哪知,她刚折人那条通道二十余丈,立即发现又有八名黑衣蒙面人自前面疾射而来,她立即皱眉向四周张望着。
国舅爷之孙女在左相府遭擒,这是一件大事,亦是一项死罪,因此,翁怡华不敢声张,打算私自将人截回。
否则,她只要出声吆喝,巡捕营及各府的护卫自然会现身帮忙,这些家伙还不是挟着卵蛋跷头。
那些老包也算准了她的心理,因此,一波波地拦截,有恃无恐地扑杀,急得翁怡华使出全力冲杀着。
偏偏那些老包志不在于杀她,而是要拖延时间让那位侍女带走佟亦男,所以,只是采取游斗。
因此,她就被卡在那一带长达盏茶时间。
在这盏茶时间,蔡归至少宰了三十名黑衣蒙面人,可是,其余的黑衣蒙面人奉命在身,似飞蛾扑火般源源不绝地扑来。
蔡归心中一火大,剑势越疾,威力更猛了。
黑衣蒙面人被杀得心惊胆颤,喊爹叫娘,偏偏奉命在身,只好不停地以暗器及掌劲采取‘长打远攻’了。
蔡归岂会不知道他们的用意,因此,他就集中火力,在冲破包围圈之后,立即打算疾冲而出。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竹哨,那些黑衣蒙面人暗暗道声‘蚵面豆腐’,如释重负地向四周疾退而去。
蔡归掠到翁怡华的面前,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快追!”
两人离去不久,那些黑衣蒙面人似鬼魅般地出现在原处,两三下之后,立即将尸体及衣物清理得清洁溜溜!
蔡归跟着翁怡华绕了一大圈之后,突见她停在城墙角落,他立即低声问道:
“华华,她会不会出城了?”
“不错!我怀疑她把人带到‘碧红庄’了。”
“碧红庄?在何处?”
“城外西山,乃是家父之别业,平时只有一名管家及两名侍女在那儿。”
“那就走吧!”
“别急,墙场上正在交接班务,归,怎会发生此事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正在调息时,突然闻到一股怪味道,睁眼一瞧有白烟自窗隙中吹人,我立即屏息以待。”
“我好不容易等到足声远离之后,悄悄地跟踪,才发现居然是府中之侍女在搞鬼,于是,我就暗中制住她了。”
“我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刚去找你之际,却又被那个幼齿仔把人劫走,唉!我的经验太菜了!”
“归,不能怪你,想不到勇庄在暗中吸收了这么多人,差不多了,咱们掠墙而出吧!”
说完,朝上弹去。
蔡归射起身子,朝城壕一沾,立即朝城外射去。
两人落地之后,立即疾驰而去。
翁怡华边驰边朝雪地上面搜寻,不久,终于让她找到轻细的足痕,她立即欣喜地道:“不错!她正是赶往碧红庄。”
蔡归立即牵着她的左臂,使出‘浮光掠影’疾射而去。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已经来到一座幽静地庄院墙外。
“归,到了!”
“华华,院中有人,小心些!”说完,立即疾射入墙内。
阵阵梅香配上这幽静的夜晚,气氛原本该甚为宜人,蔡归却与翁怡华如临大敌地缓缓行向黝暗的大厅。
两人刚到距大厅十余丈外,倏听‘唰’一声,火折子一阵飞闪,厅中之烛火先后点燃,倏地大放光明。
蔡归及翁怡华刚在发征之际,倏见四道黑影自地中疾射而起,四把寒光熠熠的铜剑疾攻向两人。
翁恰华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蔡归喝声:“你先走!”一掌将她推出五丈外,脚踩‘五行迷幻步’,险而险之地避开那四翅设计完善的铜剑。
那四人轻‘噫’一声,身子一闪,再度仗剑疾刺而至。
蔡归冷哼一声,身子一闪,‘修罗追魂’疾使而出,四道寒芒疾闪而过之后,四颗脑瓜子立即相继‘离家出走’了,厅中立即传出冷冰冰的声音道:“好霸道的修罗追魂!”
声音未歇,相貌俊逸,神色阴骛的勇庄少庄主涂家驹和三位神色狰狞的锦衣老者,已经自厅中行出。
翁怡华神色大变,脱口道:“少庄主,你入京啦?”
“嘿嘿!姑娘,你想不到吧!”
“少庄主,佟姑娘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不错!”
“你为何要如此做?”
“公私兼顾。”
“公私兼顾,什么意思?”
“少装佯,姑娘,你并非不明白我对你的情意,可是,你却投入这小子的怀中,我当然要佟姑娘来作补偿啦!”
“令尊及今兄在解除体中的禁制之后,居然毁去余勇八人,企图过河拆桥,勇庄岂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呢?”
“这……”
“嘿嘿!从来没有人敢背叛本庄,翁怡华,本公子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擒下这小子,前嫌尽弃,如何?”
“住口,姓涂的,你太目中无人了吧?识相些,早点把人交出来!”
“嘿嘿!把人交出来?好吧!小千!”
一声脆应之后,那位待女挟着佟亦男走了出来。
涂家驹以右手食指托起佟亦男的下巴,色迷迷地道:“如此健美的姑娘,又是国舅之宝贝孙女,本公子真是失之东榆,得之西隅哩!”说完,轻柔地抚摸她的下巴。
佟亦男当众被糗,又急又怒,泪水立即夺眶而出。
翁怡华急叱道:“涂家驹!你真卑鄙!无耻!下流!”
“嘿嘿!卑鄙!无耻?下流?翁怡华,你是在形容你自己吧?哼!尚未成亲,就陪人上床,枉你是相府千金!”
翁怡华气得全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直不吭声的蔡归,倏地弹身疾射向涂家驹。
第十七回为救群豪猛损血
三声冷哼之后,那三名老者双掌一翻,六道掌劲疾涌向蔡归,一阵‘轰……’爆响之后,蔡归踉跄连退。
那三名老者连退出三尺外停下身子,瞧他们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神色苍白情景,分明也占不了便宜。
翁怡华身子一闪,正欲攻向涂家驹之际,倏见他喝声:“站住!”右掌一翻,立即按在佟亦男的‘百会穴’。
若让他将掌力一吐,佟亦男非一命归阴不可。
翁恰华倏地止身喝道:“涂家驹,你想怎么样?”
“嘿嘿!良夜寂寂,正是本公子与佟姑娘定情之时,难得有二位前来福证,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说完,右掌已经摸向佟亦男的双峰。
翁怡华急喝道:“住手!”
涂家驹收手阴声道:“有何指教?”
“涂家驹,开出你的条件吧!”
“条件?抱歉,本公子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你……这……”
“嘿嘿!翁怡华,你回去告诉你那位糊涂贪婪的父亲,请他把脖子洗干净些,准备在午门外问斩吧!”
“你……你想怎样?”
“嘿嘿!是你们先不仁,休怪本庄不义,本公子在与佟姑娘结缘之后,会请国舅向皇上举发你们的罪状。”
翁怡华神色大变,一时无言以对。
蔡归倏地喝道:“休想!”剑诀一引,缓缓地走了过去。
涂家驹神色大变,喝道:“站住!”
蔡归停下身子,沉声道:“姓涂的,桥归桥,路归路,把佟姑娘放下,咱们的帐在江湖上再算,如何?”
“姓蔡的,你忘了舍妹啦!”
“没忘!”
“很好,那就把剑放下吧!”
“休想,情归情,义归义,我不能因情误公,把人交出来吧!”
“行,你先自点‘志堂穴’吧!”
“哇操!我又不是傻鸟,怎会中计呢?交不交人?”
“不交,除非你束手就缚!”
“不行,你放人,滚吧!”
“嘿嘿!姓蔡的,本公子数到三,一!”
说完,右掌立即又按在佟亦男的百会穴。
蔡归神色大变,立即一阵子犹豫。
翁怡华急道:“住手,我愿意以身相代。”
涂家驹不屑地道:“哼!本公子不屑收破瓶碎瓦,啦!”
那三名老者提足功力,挡在涂家驹的身前。
蔡归神色倏变,额上立即现出汗珠。
“嘿嘿!姓蔡的,你别以为本公子会怜香惜玉,即使没有国舅,本公子仍有办法扳倒翁敬义,懂吗?”
蔡归沉声道:“算你狠,华华,你先走!”
“不,归,你别傻,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华华,我有对策,你先走吧!”
“可是……”
涂家驹阴声道:“本庄甚为爱才,何况他又是纯妹之如意郎君,翁怡华,你就放心地离开吧!”
翁恰华神色一惨,立即转身离去。
蔡归俟她掠出墙外之后,将剑朝地上一抛,淡然道:“姓涂的,这下子如你的意了吧?
你看着办吧!“三名老者立即缓步行了过来。
倏见右侧那人右臂一动,‘卡!’一声,一枚细针自他的袖中疾射而来,‘叭!
‘一声,立即打入蔡归的’腰眼‘。
蔡归只觉半身一麻,不由闷哼一声。
三名老者身子一弹,‘叭、叭、叭’三声,分别在蔡归的左右腰眼各拍一掌。
‘砰’一声,蔡归仰摔在地上,立党双眼直冒金星。
涂家驹立即纵声长笑。
那两名老者阴阴一笑,立即站立在蔡归的身边。
“嘿嘿!姓蔡的,你就好好地欣赏本公子的洞房美景吧!”说完,立即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人佟亦男的口中。
侍女将佟亦男交给他之后,就欲人厅。
倏见一名老者阴阴一笑,身子一弹,掠到她的身边,立即搂着她的纤腰,少女立即‘嗯’的嗲呼一声。
老者嘿嘿一笑,立即搂着她掠入厅去。
另外两名老者阴阴一笑,转身行到大门外去把风了。
涂家驹取下浴巾,边抚摸佟亦男的双峰边阴声道:“姓蔡的,今晚就让你见识本公子的精湛床技吧!”
说完,将佟亦男放在地上。
蔡归暗暗一叹,立即木然望着黯暗的天空。
涂家驹阴阴一笑,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哪知,他的双臂一张,正欲脱去外衫,倏觉一股冷劲袭至背后,他神色倏变,喝道:“谁!”立即朝侧一闪。
‘叭’一声,他的右背仍被指风射中,不过,他只是晃了一晃,立即暴射向蔡归,右臂一扬,就欲出掌。
倏听一声冷哼,两道黑影自厅中疾射而出,其中一人鬼魅般地拦住涂家驹,迎面一掌劈去。
另外一人挟起佟亦男之后,疾掠向蔡归。
一阵暴吼之后,在大门外把风的两名老者,及另外一名老者和待女衣衫不整地疾掠向院中。
事出突然,涂家驹被那道雄浑的掌劲逼退之后,双臂一振,左掌右指地疾攻向一名黑衣中年人。
那人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右掌疾拍向涂家驹的右肩,‘砰’一声,涂家驹立即踉跄地向前摔去。
倏听一声冷哼,穴道甫解的蔡归右脚一抬,疾踹向涂家驹的胯下,准备要废掉他的子孙带。
一阵暴吼之后,两名老者疾劈出四道掌劲卷向蔡归。
蔡归‘哇操!’一叫,缩脚转身疾滚,险而险之地避开那四道掌劲,不过,却被雪花及碎土溅得一阵剧疼。
那两名中年人呵呵一笑,立即掠到蔡归的附近。
蔡归抓剑起身之后,立即攻向涂家驹。
那三名老者及侍女刚欲拦截,那两名中年人已经呵呵一笑,振腕出剑,分别拦下两人展开疾攻。
“哇操!大师父,二师父,原来是你们呀!你们真是及时雨呀!”
“呵呵!待会再聊吧!那小子穿有宝衣,招呼他的脑瓜子吧!”
倏听远处传来翁怡华的娇脆声音道:“不错!他一定是穿了怪蛇之皮,归,别放走任何一人!”
“哈哈!遵命!”
话声未讫,一道寒光已经卷向涂家驹。
局势逆转直下,涂家驹厉喝一声:“本公子与你拼了!”双臂一振,左掌右指疾攻向蔡归的胸前大穴。
蔡归喝声:“不够看!”身子一闪,‘修罗追魂’疾攻而去。
涂家驹身子连闪,险而险之地避开那一剑,倏听那侍女及一名老者相继惨叫出声,两具身子已经栽倒在地上。
涂家驹神色大变、夺路欲逃。
哪知,蔡归身子一闪,寒芒再度卷向他的颈间。
涂家驹缩颈闪身,疾掠而去。
“哇操!好一只缩头王八,哪里逃!”
“归,他跑不了的。”
‘轰!’一声,涂家驹果然被翁怡华一掌退回。
“哇操!姓涂的,你准备授首吧!”
说完,寒光连间疾卷向他的周身大穴。
怪蛇之皮果然不同凡响,涂家驹的一身锦袍虽然被削成碎布条,却丝毫伤不了他的身子。
不过,他已经吓得心慌意乱了。
尤其在那两名老者先后授首,那对中年人仗剑在旁押阵之后,涂家驹更是亡魂俱冒,手脚慌乱了。
“呵呵!好小子,你是不是不忍心杀死你的大舅子呀?”
“哇操!不是啦!我只是要逗逗他啦!”
“呵呵!别逗啦!佟丫头所服下的媚药已经开始发作了。”
“哇操!二师父,拜托你救救她啦2”
“呵呵!好小子,你难道忘了除了阴阳和合之外,别无良方可以解除媚药之毒吗?把徐小子交给大师父吧!”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翁怡华含笑道:“归,先救亦男吧!”
此二人正是修罗双煞,只听阳煞呵呵一笑,身子一闪,一剑戮向涂家驹的心口,逼得他向后疾退。
阳煞呵呵一笑,剑光立即卷住涂家驹。
蔡归掠到阴煞的面前,就欲下跪行礼。
阴煞呵呵一笑,道:“别多礼!”立即将佟亦男递人他的手中。
蔡归乍抱住那滑腻的胴体,立即满脸通红。
翁怡华含笑道:“快跟我来!”立即朝厅中行去。
蔡归跟着走入一个豪华房间,将佟亦男朝榻上一放,苦笑道:“华华,你有没有把‘百灵丸’带来?”
“没用,上榻吧!”
“哇操!真的只有此法可解媚药吗?”
“不错!”
“可是,佟姑娘她……”
“咯咯!她早就被你的武功及风采迷住了,上榻吧!”
“唉!我怎会遇上这种事呢?”
“咯咯!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啦!记住,一定要让她泄身,方能解去媚药之毒!”
说完,立即掠出窗外。
蔡归苦笑一声,只好脱去衣衫。
他走到榻前,一见到佟亦男那健美的胭体及雪白如脂的肌肤,血气一阵翻涌,‘小兄弟’立即‘立正’。
他吸口气之后,轻轻地拍开她的穴道。
一阵低吼之后,她已经扑上蔡归。
两人立即在榻上纠缠不已。
翁怡华在窗外瞧到此种情形,含笑道:“归,先按住她的‘麻穴’嘛!”
蔡归苦笑一声,立即压在她的胴体,同时按住她的‘肩并穴’。
只听她‘嗯’了一声,立即喘吁吁地停止不动。
缕缕鲜血汨汨地冒出来了。
蔡归低头一瞧她仍然是‘原装货’之后,立即含笑搂住她,向侧一翻,同时解开她的左右‘肩井穴’。
佟亦男立即疯狂起来。
蔡归轻按她的纤腰,预防她用力过猛,倏听翁怡华在窗外道:“晚辈翁怡华参见二位前辈。”
“呵呵!别多礼,你很美,又很乖巧,我喜欢!”
蔡归闻言,立即窘迫不已。
阳煞却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三仙幽谷怎会被炸成那样子呢?”
“这……我也不知道呀!我险些被炸嗝屁哩!”
“呵呵!无风不起浪,是不是有人在我们二人离谷之时入谷啦!”
“不错!勇庄巡察火爆浪女包柔柔和她的两位侍女先后入谷,哇操!难道是千千那丫头率人来炸谷的吗?”
“好小子,你又欠了什么风流债啦?”
“没有啦!”
蔡归立即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翁怡华不知道这段故事,立即听得津津有味。
阴煞听完之后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下回别再动妇人之仁啦!你是如何脱逃被活埋之劫的呢?”
蔡归立即将自己自涧中游出,除去怪蛇的经过说了一遍。
“呵呵!好小子,你可真福缘深厚,居然能够服下‘黑鳞铁甲蛇’的内丹,而且还认识了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蔡归轻咳一声,一时无言以对。
“呵呵!我见过岳家及韦家那两个媳妇儿,长得挺标致的,人又乖巧,我及你大师父都很喜欢哩!”
蔡归不由暗暗叫苦。
翁怡华闻言,立即神色一变。
阴煞呵呵一笑,道:“你是左相爷之女儿吧?”
“是的!”
“你一定还不知道他认识你之前,已经认识两个好女娃了吧?”
“是……是的……”
“呵呵!别怪他,他也是被‘强迫中奖’的爱上她们的,走!我们把她们的故事告诉你吧!”
蔡归一听她们已经离去,不由暗暗祈祷道:“哇操!
但愿二师父能够多替我美言几句,免得我多伤脑筋。“倏听阳煞道:”好小子,谈谈你入京之经过吧!“
蔡归轻咳一声,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呵呵!好小子,硬是要得,太令我高兴了,我看你如果多在京中待一阵子,可能会变成驸马爷哩!”
“咳!大师父,您别糗我啦!不好玩哩!”
“呵呵!别人是奢求不得,你却认为不好玩,挺有意思的!”
“大师父,珠珠她们呢?”
“珠儿已经和她的母亲跟着钟儿返回韦家堡了。”
“大师父,你把涂家驹宰了吗?”
“不错,而且也把所有的尸体化得一干二净,让涂存仁那家伙发疯吧?”
“大师父,天台宝盒是怎么回事呢?”
“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哩!你与华儿相处这么多天,难道没有利用机会问清楚这件事吗?”
“哇操!我被一大堆狗屎事情缠得根本没有机会问此事呀!”
倏见佟亦男打个哆嗦,阴煞呵呵一笑,道:“好小子,她差不多了,待会把这粒药丸给她服下吧!”
说完,立即将一粒花生大小的绿色药丸弹向蔡归。
蔡归接住药丸,只觉它甚为清香,心知必是一粒灵药,他正欲启口之际,阴煞已经呵呵一笑,飘然离去。
蔡归立即搂着佟亦男开始反攻了。
他连轰盏茶时间之后,佟亦男好似解体般完全被‘摆平’了,蔡归正在发愁之际,翁怡华已经掠入房中。
他似获救星般,欣喜地叫声:“华华!”
翁怡华关上窗扉,立即羞赦地脱去衣衫。
她一上榻,蔡归立即将药丸渡入佟亦男的口中,然后搂住翁怡华,贪婪地展开冲刺起来了。
翁怡华一边迎合一边低声道:“归,你真强!”
“华华,你怪我隐瞒吗?”
“没有!二师父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先后有序嘛!”
“华华,你真好!”
“喔!轻些,人家受不了嘛!”
“华华,亦男醒来之后,你可要多美育几句哩!”
“咯咯!没问题,不过,你必须先将国舅召你入书房之经过告诉人家。”
“哈哈,理该如此,不过你先热情些嘛!”
“不要嘛!人家受不了嘛!”
“那……交给你来指挥交通吧!”说完,搂着她坐了起来。
“不要嘛!羞死了嘛!”
她的口中虽如此说,行动上早已主动起来了。
“华华,这样不是好美,好美吗?”
“羞死人了,你别说了嘛!”
蔡归轻抚她的酥背,柔声将自己与佟天威在书房中谈论之经过,仔细地向翁怡华倾诉起来。
翁怡华一听见右相居然委托国舅夫劝自己父亲及国舅又委托自己心上人相机规劝之后,突然大为兴奋起来了。
“哇操!华华,你……你不疼吗?”
“归,人家好感动喔!”
说完,突然疾速地‘旋转乾坤’起来。
酥骨的酸麻使二人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蔡归在舒爽之余,更是不停地跟着逆向旋转起来。
翁怡华在一阵剧颤之后,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蔡归将四肢一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胴体。
好半晌之后,翁怡华羞赧地道:“归,咱们去泡温泉,好吗?”
“此地有温泉吗?”
“有的?最妙的是不会留下余味哩!”
说完,拿起衣衫捂住胸腹走了出去。
蔡归立即拿起衣衫跟了出去。
倏见佟亦男睁开凤眼,忖道:“想不到我会因祸得福与他结成这段良缘,可是,我待会该怎么面对他们呢?”
她羞赧地撑起身子望着血迹及秽迹斑斑的榻上和自己的下身,她的双颊倏地再度抹霞了。
不过,她的双眼却荡漾着喜悦的光辉。
她羞赧地起身在柜中取出一套男衫穿上之后,立即坐在椅上回味着那种似仙似死的奇妙滋味。
想着,想着,她不由痴了!
直到房门‘呀’一声打开之后,她一见到蔡归及翁怡华亲热地互搂进门,她作贼心虚地垂下通红的双颊。
蔡归及翁怡华想不到佟亦男会提早醒来,而且撞见自己二人的亲热情形,立即羞赧地分开身子。
好半晌,翁怡华朝蔡归一使眼色,然后上前低声道:“亦男,你是不是觉得有何不适呢?”
“还……还好!”
“亦男,他要我向你致歉,他是为了救你一才冒渎了你!”
“我……知道,替我谢谢他。”
“亦男,我带你去泡泡温泉好吗?”
“我自己去吧!”说完,低头踉跄行去。
翁恰华牵着蔡归坐在椅上低声道:“归,瞧她的情景,受创甚重,你实在太凶悍了啦!”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呀!”
“咯咯!人家知道啦!人家是故意逗你的嘛!”
“哇操!华华,你不知道我有多窘呢?”
“咯咯,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自然多了啦!”
“对了,华华,我有件事要请教你哩!”
“说嘛!”
“我听珠珠说,天台宝盆已经落人勇庄之手,怎会被峨嵋之人取得呢?”
“归,这是件阴谋,若非你之出现,勇庄一定可以称霸武林,不过,目前仍然会有相当大的影响力量。”
“华华,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当然有啦!若非有你,家父岂能脱离勇庄的魔掌呢?若非有你,我和纯妹目前一定已经掌握各大门派了!”
“哇操!这么恐怖呀?”
“不错!天台宝盒的内外及那本经过篡改重要内容的秘笈每一页均抹过一种无形之药,任何人一摸到它,非着道不可!”
“哇操!我也摸过哩!怎么办呢!”
“咯咯!别紧张嘛!你不但服过怪蛇的内丹,而且也服过解药‘百灵九’,根本不会有不良的影响。”
“哇操!吓我一跳,那是什么药呀?”
“蚀音散。”
“什么玩意儿?”
“那是由数种大漠剧毒走兽混合而成之药,中毒之人根本不会有什么不适这感觉,可是,若听见隼鹰叫声,立即会毒发。”
“毒发之际,脑疼欲裂,功力越高之人,幻觉越深,至少会维持一个盏茶时间之后,才会恢复正常。”
“以后,每隔一个对时,便会发作一次,每次的疼痛逐渐加深,一月之后,便会发疯,见人便杀,惨不忍睹!”
“哇操!有临床经验吗?”
“有,勇庄曾以十名年纪不一、武功造诣不同的男女作过试验,再以短笛奏出鹰唳,印证了骇人的效果。”
“哇操!有够恐怖,糟糕,一定有不少人摸过天台宝盆哩!”
“不错,上回在峨嵋派之各派高手皆在峨嵋摸过它,任何人再与那批人握过手,也非中毒不可!”
“哇操!还有这么大的传染力量呀?”
“不错,据初步的估计,至少已有一千名高手中毒,只要勇庄派人到各大门派吹奏鹰唳,各大门派非乖乖就范不可。”
蔡归神色倏变,颤声道:“那……那……整个……武林……不是完蛋了吗?”
“不会,因为有你这位天下第一勇士。”
“哇操!你少吃我的豆腐啦!”
“归,师娘曾向我表示渴望你替他们扬眉吐气,你可要借助百灵丸好好地露一次脸哩!”
“可是,百灵丸不够呀?”
“咯咯!本仙女知有妙方。”
“快说呀!仙女。”
“咯咯!亲人家一口嘛!”
蔡归立即搂住她贪婪的吸吮着樱唇。
好半晌之后,翁恰华喘吁吁地移开樱唇。
“归,从现在起,你每日服用一粒百灵丸,等各大门派毒发之时,只要喝一些你的鲜血,就可以解毒了。”
“哇操!我的血如此值钱呀!我发财了。”
“咯咯!不错,只要你高兴开口,你一定富可敌国。”说完,立即取出那瓶百灵丸递给他。
倏听房外传来一声轻咳,二人一见是佟亦男,立即含笑起身相迎。
佟亦男羞赧地坐在翁恰华的身边,立听翁恰华低声道:“亦男,你先带归回去见爷爷,好吗?”
佟亦男羞赧地低嗯一声,立即低下头。
翁怡华又道:“归,我马上会和爹去拜访爷爷,懂吗?”
“我懂,不过,我必须先和师父谈谈!”
“好呀!你先出去吧!”
蔡归走到大厅,立即发现阴阳双煞坐在厅中品茗,一位中年人和两位侍女恭敬地陪立在一旁。
蔡归立即含笑拱手道:“师父,你们好!”
阳煞呵呵一笑,道:“好小子,瞧你春风满面的,有何喜讯?”
蔡归朝那三人一瞥,那三人立即会意地告退。
蔡归立即低声将天台宝盒的阴谋说了出来。
修罗双煞听得惊喜万分,只听阴煞欣喜地道:“好小子,你先交给我六粒百灵丸,我替你安排在韦家堡救人,如何?”
蔡归会意地立即倒出六粒百灵丸交给她。
阴煞将百灵丸放人袋中,含笑道:“这六粒药丸乃是预防万一而已,但愿不会派上用场,我们该走啦!”
“师父,我先解决左相之事,然后会直接赶往韦家堡。”
“呵呵!别急,只要能够在一个月这内赶到韦家堡就行了,先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各派高手吃点苦头再说吧!”
说完,二人立即含笑离去。
晌午时分,蔡归衣衫整齐地护送三顶官轿来到内宫外面,立见佟天威,左相翁敬义及右相徐志刚自轿中走出。
佟天威手持一封牛皮袋,望了高大的殿宇喃喃自语道:“苍天垂怜但愿能够以喜剧收场呀!”
说完,立即率先行去。
翁敬义羞赧万分地低头跟了过去。
徐志刚含笑朝蔡归颔了颔首,立即行去。
蔡归怀着惊喜的心情经过重重殿宇,终于跟着佟天威三人走人御书房,立即看见皇上含笑端坐在椅上。
翁敬义沉声道:“罪臣翁敬义前来领罪!”立即双膝一跪,同时卸下顶上之帽,恭敬地低头高举着。
皇上不由一怔!
蔡归拱手道:“参见皇上!”立即跪在翁敬义身后。
皇上立即问道:“翁卿何罪之有?”
佟天威轻咳一声,道:“皇上,徐右相托老臣转呈此卷,恭请核阅!”说完,上前以双手呈递牛皮袋。
皇上抽出那十大罪状,越瞧脸色越深沉!
蔡归悄悄一瞧,头皮暗暗地发麻不已。
皇上也真沉住气,足足地看了一个多时辰,将十大罪状完全看过之后,沉声道:“徐卿,你所书之罪状,全是实情否?”
徐志刚躬身道:“微臣不敢瞒君。”
皇上沉声道:“朕观墨色已逾月余,为何至今才呈禀,而且还惊动国舅,莫非认定朕不敢严办此事吗?”
‘噗嗵’一声,徐志刚立即跪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惊动皇上,因此,请国舅婉言规劝左相,所幸左相已及时悔悟。”
佟无威接道:“正是,老臣已压此案卷甚久,由于牵连到勇庄数千名高手。直至今日才来面圣。”
“什么?此事牵连到勇庄?而且勇庄竟有数千名高手吗?”
佟天威肃容道:“正是,老臣备有一份名单,包括勇庄散布在全国各地之店号,请核阅!”
说完,立即取出名单呈递过去。
皇上瞧得神色为之一凛。
佟天威续道:“皇上,勇庄为了独霸武林,称尊天下,逼迫左相及其独子服下毒药,受其指使。”
“小孙女亦男昨夜在左相府作客,竟遭挟持且被迫服下毒药,分明打算进一步挟制老臣!”
“嗯!朕今早已接获报告,称蔡护卫与左相之女昨夜曾与一批来历不明之蒙面人拼斗,难道与此事有关?”
“正是!”
“翁敬义!”
“罪臣在!”
“你为何迟至今日始悔悟?”
“禀皇上,罪臣早有悔悟之意,奈何身中剧毒,又随时遭受勇庄高手监视,直至小婿蔡归替罪臣解毒又除去那批爪牙,才敢来请罪!”
“小婿?蔡护卫已经和令媛成亲了吗?”
“尚未成亲,不过,名份已定……”
“大胆,你已犯了满门抄斩之罪,岂可拖累蔡护卫?”
“罪臣该死!”
佟天威轻咳一声,道:“皇上,老臣孙女亦男已和蔡护卫订下亲事!”
“啊!何时决定的?”
“起因于老臣寿宴之后,订情于昨夜,若非蔡护卫舍命相救,亦男如今已是香消玉殒,空留余恨矣!”
皇上沉思片刻之后,沉声道:“蔡护卫!”
“卑职在!”
“你以在野之身,得蒙左相之女及国舅之孙女青睐,可喜可贺!”
“多谢皇上的金口!”
“你今日入宫是否要朕答应你哪个条件?”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来向皇上辞行而已!”
“喔!你将去何处?”
“勇庄庄主涂存仁为了控制全天下的高手,设计一件阴谋,不幸的是已经让他得逞,不出一个月,整个武林必会归他掌握!”说完,将天台宝盒之事说了一遍。
皇上依然一惊,急问道:“你有何解救之法?”
“禀皇上,卑职曾在风箱峡搏杀一条千年怪蛇,服过它的内丹,身上之血可以解毒,因此,打算以血解危。”
“啊!好大的牺牲,能够全部解去那些人之毒吗?”
“尽力而为,必要时,先解救各派的主要人物保留住元气。”
“大内尚有不少秘药及太医,你不妨与他们砌磋一番!”
“禀皇上,目前尚无病例,恐怕用不上太医,不过,秘药倒是用得着!”
“好!来人呀!”
一名内侍立即应声而入。
“你速传朕旨,着太医配妥千人份之解毒圣药。”
那名内侍立即行礼离去。
皇上下达这项旨意之后,神情立即一宽,蔡归及时道:“禀皇上,你真是一位优国忧民的明君。”
“呵呵!那份解毒圣药已经抵销朕许诺之条件,你可愿意?”
“愿意!”
“既然如此,你起来吧!”
“禀皇上,卑职尚有一事相求。”
“直陈无妨!”
“禀皇上,左相一时不慎及湖涂触犯十大罪状,可否请皇土念在其以前之苦劳及已有悔悟之心,予以从宽发落?”
佟天威接道:“皇上,左相一大早即来向老臣表明悔悟之心意,并诚选右相作陪,请皇上给他将功赎罪之机会!”
右相亦接道:“禀皇上,左相替本朝建树甚多,恳请从宽发落。”
皇上沉吟片刻之后,沉声道:“翁敬义!”
“罪臣在!”
“朕念在你以前之功绩及国舅三人替你求情之份上,破例不追究你之罪状,不过,你必须替朕留下蔡护卫。”
“这……”
蔡归正色问道:“禀皇上,卑职能为您效劳吗?”
“朕自昨午返回之后,深感武学之奥妙,因此,打算委任你指导皇太子及御林军修练武学,你可愿意?”
“这……”
佟天威呵呵一笑,道:“太好了,老臣舍不得亦男远离身边哩!归儿,你就赶快接旨留下来吧!”
“卑职尊旨!”
“呵呵!起来吧!”
翁敬义由于罚跪一个半时辰,双腿又麻又疼,起身之后,立即一个踉跄,蔡归立即扶住他,同时在他的双膝搓揉片刻。
不久,翁敬义已经轻松地站住了。
皇上一瞧天色,含笑道:“来人呀!”
一名内侍立即应声入内。
“朕在保和殿赐宴,宣皇后,太子作陪!”
“是!”
黄昏时分,蔡归四人方始离开内宫来到宫外,只见翁敬义恭敬地朝佟天威及徐志刚一揖道:“多谢二位救命大恩!”
佟天威呵呵一笑道:“不敢当,今日全亏归儿哩!”
蔡归忙拱手道:“不敢当,徐相爷,卑职可否至贵府拜访?”
“欢迎之至,不过,你如今已经贵为太子太保,毋需如此的客套矣!”
“相爷廉洁清正,卑职由衷敬佩矣!”
佟天威呵呵一笑,道:“老夫已有近十年未至右相府,欢迎否?”
“竭诚欢迎,荣幸之至!”
于是,蔡归护着三顶官轿来到右相府大门外。
徐志刚率先下轿,在旁恭迎。
四人入厅之后,蔡归突然朝他们三人行个礼,然后一走到厅外,颤声唤句:
“爹!”立即跪在蔡天霖的面前。
徐志刚三人不由一怔!
蔡天霖双目一湿,道句:“好孩子!”立即扶起他。
“爹,娘呢?”
蔡天霖含笑道句:“她在后院!”立即朝身傍之中年人点点头。
那人立即匆匆地离去。
蔡归立即率着蔡天霖走入厅中,含笑不语。
蔡天霖微微一笑,掌心在双颊及额头一阵轻搓,立即搓下一层薄膜,那略显苍白的五官,依稀与蔡归相肖。
佟天威三人正在讶异之际,游双双已经惊喜地和一位中年美妇和清丽少女匆匆地走入厅中。
蔡归立即跪下唤句:“娘!”
游双双咽声唤句:“归儿!”立即扶起他。
游双双一见其夫已经恢复原貌,立即亦在脸上轻搓着。
不久一张端庄清丽的面貌立即呈现在众人面前。
蔡天霖正在难以决定要如何叙述自己为了预防左相伤害右相,才易容担任护卫之职,蔡归已经含笑道:“皇上已经不追究翁相爷之事矣!”
蔡天霖松了一口气,立即坦陈叙述。
徐志刚听完之后,立即与中年美妇起身朝蔡天霖夫妇深深地一揖,道:“为了老夫之安危,委屈二位矣!”
蔡天霖忙还礼道:“不敢当,相爷公忠体国,乃为朝廷支柱,属下理该效劳,方不负习武之抱负。”
翁敬义羞惭地起身道:“老夫糊涂,委屈亲家及亲家母,甚感歉疚!”说完,深深地一揖为礼。
蔡天霖夫妇还礼之后,惊喜地望着蔡归。
蔡归双颊倏红,正欲解释之际,佟天威呵呵一笑,起身道:“都是自己人,二位亲家,及亲家母请坐吧!”
蔡天霖夫妇入座之后,惊喜地望着佟天威。
佟天威呵呵一笑,道:“老夫之孙女亦男,翁相之女怡华已经与今郎订下名份,这是皇上所知之新娘,至于其他的嘛……”说完,望向蔡归。
蔡归窘迫万分地轻咳一声,道:“尚有勇庄庄主之女涂家纯、韦家堡堡主千金屏钟及岳仙珠三人。”
众人闻言,不由愕喜交集。
右相夫人轻咳一声,望向游双双。
游双双含笑道:“归儿,容夫人不弃,爹娘已在接获韦堡主上回告知你的近况之后,替你与媛媛姑娘订下了名份,你有否意见?”
那位清丽少女立即羞赧地低下头。
蔡归红着脸应道:“孩儿遵命!”立即恭敬地跪在徐志刚夫妇的面前叩了三个响头。
徐志刚起身扶起他,含笑对蔡天霖夫妇道:“亲家,亲家母,你们可能尚不知道归儿已经蒙皇上赐封‘太子太保’吧?”
“什么?蔡儿何德何能膺此重职呢?”
“呵呵!皇太子已经在卸宴上拜师行礼,皇上亦已赐下金牌,归儿如今的权力可不小哩!
不但可调动全国各地的军队,尚可对贪官污吏先斩后奏哩!“”啊!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归几本身就充满了神奇矣,夫人,吩咐下人备宴吧!”
中年美妇立即含笑起身。
蔡归含笑告罪,立即将自己的离奇遭遇告知众人。
当酒莱备妥之际,由于蔡归尚未说完,众人舍不得离去,直到听完之后,方始啧啧称奇不已的入宴。
膳间,由佟天威带领先祝福徐媛媛及蔡归百年好合,然后彼此互相恭喜,气氛十分的融洽。
直到子初时分,蔡归方始护送佟天威回府,然后与翁敬义返回左相府。
二人刚入厅,立即发现翁怀德夫妇,翁怡华及相爷夫人含笑起身相迎,翁敬义愕道:“夫人,你们尚未休息呀?”
“相公,萧公子方才送来一盒秘药,恭喜您。”
“呵呵!此事全亏归儿,夫人,你们可知道归儿已蒙皇上赐封‘太子太保’之职,而且御赐金牌,可以随时调动大军及先斩后奏吗?”
“啊!竟有此等喜事呀!”
蔡归立即红着脸掏出那面金牌。
翁怡华双目含泪,情不自禁地扑入蔡归的怀中。
翁敬义接道:“华华,你可知道咱们京中第一才女徐姑娘已经在方才和归儿订下文定之喜吗?”
“天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喜讯呢?”
“呵呵!还有哩,你可知道徐相之护卫就是归儿之双亲吗?”
“天呀!怎么会有此事呢?”
“呵呵!让归儿自己告诉你吧!不过,皇上要在明日早朝之时当众宣布归儿之职位,早点休息吧!”
“这……皇上不是已经宣布在元宵之前免朝吗?而且,明日是大年初一,惯例是免朝的呀!”
“呵呵!皇上英明,喜获归儿这种将才,当然要破例呀!你不知道皇上为了逼归儿任职,才开释爹之十大罪状哩!”
翁怡华四人立即惊啊出声。
第十八回为爱娇妻展功夫
拂晓时分,蔡归及翁敬义欣喜地先回到左相府,不久,徐右相及近百名文武官员相继到府祝贺。
左相府已经备妥桌椅及点心,众人在取用之际,含笑谈论蔡归之神奇遭遇以及创造之奇迹。
那些依附左相之人方才在朝上被皇上劝勉一番,一见左相已经悔悟,立即见风转舵,猛拍蔡归的马屁了。
蔡归以前专门看别人的脸色,岂会瞧不出那票人之心态,因此,立即客气地与他们周旋着。
不过,他在有意无意之间,暗示他们要好好地戴罪立功,否则他的要命金牌会随时发威的。
那些人听得又敬又畏,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随着众人离去,瞧他们的神态,可能不敢再搞鬼了。
蔡归送走众人之后,如释重负地苦笑道:“哇操!不好玩,太累了,实在令人受不了!”
翁敬义呵呵一笑,道:“官场就是这么回事,夫人,吩咐下人早点备膳,咱们待会去卧佛寺走走吧!”
“什么?您要去卧佛寺吗?”
“是呀!我以前利令智昏,难得能够历劫得生,不该去报到吗?”
“该!该!太好啦!”说完,欣喜地径自入内。
翁敬义含笑道:“归儿,我方才已经私下邀请徐亲家及国舅转告亦男同往卧佛寺,令尊及令堂可能也会参加,你有兴趣走走吗?”
“太好啦!顺便出去透透气吧!”
翁怡华二人微微一笑,立即入内。
一个时辰之后,右相夫妇,长子夫妇,次子夫妇,徐媛媛,蔡天霖夫妇浩浩荡荡地搭乘两部马车来左相府报到了。
两家暗中较劲十余年,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拜访,因此,双方立即欣喜的,珍惜的彼此欢叙着。
翁怡华落落大方地面对蔡天霖夫妇,尤其似小鸟依人般的与游双双细声欢叙,令蔡归暗暗地放心及欣喜不已。
不久,四辆豪华马车送来了佟天威一家二十余口,左相夫妇受宠若惊地立即率领一家人出外相迎。
丈母瞧女婿,越瞧越有趣,佟家二十余人瞧得双眼发眯,嘴角微翘,蔡归却被瞧得双颊发热哩!入厅之后,亲家对亲家聊得更起劲了。
三位亲家母更是低声细语,频加交情。
翁怡华更是落落大方地与佟亦男、徐媛媛低叙着。
佟天威将蔡归拉到一旁,面授官场心得,蔡归心领神会,听得频频颔首不已,心中更是欣喜无比。
他以前一直怨叹自己命苦,想不到如今鲤鱼跃登龙门,名利双收,而且居然拥有六位如花似玉的娇妻。
这六位娇妻,除了一名是青梅竹马之外,两位分别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庄及第一大堡之唯一掌上明珠。
至于京中之三位,更是囊括皇亲及左右双相,可谓显赫一时,难怪蔡归会老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哩!
半个时辰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的座位也真有意思,蔡天霖及佟天威之三位儿子及佟继祖坐第一车开道。
三位亲家母及三位女主角坐在第二车。
其他的眷属分别坐在第三、四、五、六车。
蔡归与国舅、左相、右相押后。
卧佛寺位于西山山腰,创建于唐朝贞观年间,全部是用桂香木造成,极奇珍贵,平日信徒如织,香火鼎盛。
蔡归请人抵达卧佛寺之后,由于左相府总管翁精忠已经先行赶来通知,因此,住持方丈早已率领六十余名僧众在庙门前面恭迎。
住持方丈乃是少林掌门人天星大师之师弟天龙大师,他乍见老国舅居然大驾光临,灰败的气色立即一喜。
蔡归一见到天龙大师的灰败气色正在暗怔之际,翁怡华已经传音道:“归,他就是少林长老天龙大师,看样子他已经毒发了。”
“哇操!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有这副衰模样,要不要救他呢?”
“当然要啦!让他替你免费宣传呀!”
主意既定,蔡归跟着众人人殿持香膜拜之后,立即走到天龙大师的身前低声道:“大师,晚辈可否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
蔡归倏地传音道:“大师气色甚差,是否在最近听到鹰唳声音,头疼难耐,导致元气大丧呢?”
天龙大师神色大变,骇得后退三大步。
“大师休慌,在下并无恶意,请问大师是否摸过天台宝盒或与摸过天台宝盒之人握过手呢?”
天龙大师神色再变,紧盯着蔡归不语。
“大师别慌张,在下确系国舅之孙婿蔡归,今晨才蒙皇上赐封为‘太子太保’,请验明身份!”说完,立即取出金牌。
天龙大师仔细瞧了一阵子,方始合十行礼道:“大人海涵,贫僧太过于谨慎了,可否移驾禅房,再容贫僧详细禀报。”
蔡归立即含笑颔首。
天龙大师歉然向佟天威诸人行礼之后,立即带着蔡归朝后面禅房行去,翁怡华立即低头将天龙大师可能中毒之事说了出来!
他们立即在庙中观看古迹。
蔡归跟着天龙大师进人排房就座之后,立听天龙大师沉声道:“大人方才所言之事,完全正确,贫僧是在今晨丑寅之中听见鹰唳声才头疼欲裂的。”
“大师,此乃勇庄之阴谋,他们故意遗失天台宝盒,任何人只要摸过宝盒或秘笈,就会中了一种潜伏毒素。”
“任何人只要与中了潜伏毒素之人接触过,立即会被传染,而且只要听见鹰唳声即会头疼欲裂,每日发作,逐日加深,一月之后立即会疯狂杀人。”
天龙大师听得魂飞魄散,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师,贵寺计有多少人中毒呢?”
“只有贫僧一人。”
“别处可有他人中毒之事?”
“贫僧不详。”
“好,晚辈备有一份解药,大师不妨先行服下,然后派人转知贵派掌门人,晚辈愿意在韦家堡替中毒之人解毒。”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贫僧会找丐帮弟子十万火急禀呈敝派掌门人的。”
蔡归倒出六粒药丸肃容道:“晚辈仅有十余粒解药,因此,只能提供你及贵派六粒解药,尚析海涵。”
说完,倒出六粒‘百灵丸’送了过去。
天龙大师道过谢,先行服下一粒百灵丸之后,立即匆匆地离去。
蔡归出来与众人会合之后,重又登上马车驰往‘碧红庄’。
他们一抵达庄中,立即发现厅中已经备妥五张桌椅及丰盛的菜肴,于是,立即欣喜地含笑人座。
酒菜乃是城中酒楼送来,翁精忠及那位管家和那两名侍女在五桌之间穿梭替他们斟酒,忙得不亦乐乎。
众人尽情欢叙,彼此祝贺,气氛甚为融洽。
蔡归只觉得其中一位侍女之眼神颇为熟悉,加上她有意无意地回避自己,他立即暗暗留意着。
当他向众人报告替天龙大师解毒经过之后,倏见侍女的神色有异,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于是,在度散之际,他含笑邀请三位娇妻留下,然后送走了众人。
他们四人人厅之后,那两位侍女正在收拾现场,蔡归哈哈一笑,故意走上前去手持酒壶道:“这下子可清静多了!”
翁怡华低啐一声道:“归,你留下咱们三姐妹,有何目的呢?”
蔡归朝二位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二位侍女立即裣衽行礼。
蔡归右手疾弹出五缕指风,立即制住那位侍女。
诸女不由惊呼出声。
“华华,瞧瞧她有否易容。”
翁怡华狐疑地上前一察,果然发现那侍女的脸上经过易容,她仔细地一阵搓揉之后,赫然出现千千。
“哇操!千千,原来是你呀?真是冤家路狭呀!”
千千惊魂未定,立即沉默以对。
翁怡华在千千的怀中取出一只两寸长的扁铁管,心中一动,凑唇一吹,立即发出尖锐的唳声。
“哇操!原来是你让天龙大师毒势发作的呀!很好,华华,看你的啦!”
翁怡华立即上前问话,哪知,任凭她软硬兼施,使用三次‘逆血搜魂’酷刑,仍然无法使千千吐出半个字来。
“哇操!算啦!把她连同铁哨交给天龙大师处理吧!”
“好主意……”
倏听千千尖叫道:“蔡归……你想不想知道……涂家纯……近况……”
“哇操!大小姐,你终于开口啦!很好,你有何条件呢?”
“听说……你那方面很行……你陪我……乐一乐!”
“哇操!住口,反啦,三八查某!恰查某……”
翁怡华含笑道:“归,别急嘛!听她把话说完嘛!”
“哇操!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咯咯!蔡归……你不是……很博爱吗……你只要……让我满意……我不但把涂姑娘…
…近况……告诉你……另外告诉……你一件秘密!“”住口!休想,办不到!

“咯咯!你可知道,涂姑娘为了你,已经被打人大牢……危在旦夕吗?”
“哇操!少唬人!”
“咯咯!玄阳子已经找出梅娘及石九娘藏尸之处,涂姑娘为了袒护你……已经被庄主打入地牢了哩!”
蔡归神色大变,急问道:“大牢在勇庄吗?”
“不是!”
“在何处?”
“先陪我乐一乐吧!”
“休想,你再不招,我会‘照顾’你的。”
“咯咯!来呀!”
“哇操!我……”
翁怡华与佟亦男及徐媛媛细商片刻之后,肃容道:“归,为了纯妹的安全,你就答应她吧!我们三人不会见怪的!”
“哇操!太荒谬了!”
“归,顾全大局要紧!”
蔡归气呼呼地抓起千千,立即走向房中。
进人房中之后,他气呼呼地撕光她的衣衫,立即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衫,然后扑上她的胴体,就要展开轰炸。
“咯咯!解开人家的穴道嘛!这样子怎么玩嘛?”
“少打歪主意,照轰不误。”说完,房中立即战鼓隆隆!
千千也嗲声嗲气地故意浪叫着。
“哇操!尽量地叫吧!我看你能够叫到何时。”
千千受过酷刑,已经元气大丧,又经过蔡归猛轰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哆嗦连连,尖声叫好了。
蔡归一听到她死不住口,气得吸口气,加速轰着,口中不停地骂道:“轰死你,轰烂你!
轰破你……“”咯咯!乐透了!“
“说吧!”
“再等一下嘛!”
“不行!否则,我要罢工了!”
“不!不!求求你,别停下来,人家正在要紧关头哩……”
“那就说吧!”
“姑娘被软禁在勇庄房中而已啦!”
“妈的!你敢骗我!”
‘啪、啪’两声,蔡归恨恨地赏了她两记‘五百’,立即撤军。
千千急叫道:“别这样子,求求你快进来吧!”
“休想!”
“求求你!我告诉你那件秘密吧!”
“先说吧!”
“庄主已在昨晚以飞鸽传出命令,一百人以铁哨引发千余名各派高手体中之毒,明晨再留书逼那些就范,快进来嘛!”
“哼!这哪是什么秘密!”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呀’一声,翁怡华低头走了进来,只见她道句:“我带她去卧佛寺!”
立即挟起千千朝外面行去。
蔡归正欲穿衣,倏见佟亦男羞赧地低头行人,而且开始宽衣解带,蔡归心中一荡,立即躺回榻上。
佟亦男依翁怡华之言,要使蔡归尽兴,因此,脱光身子之后,立即羞赧紧张地上了榻去。
蔡归柔声唤句:“亦男!”立即吻着她,‘循序渐进’之后,双方激性大增。
蔡归一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即开始‘年终大扫除’,房中马上传出阵阵扣人心弦的奇妙音乐。
在房外把风的徐媛媛已经年近双十,立即听得浑身不对劲了!
房中的战况越来越激烈了。
徐媛媛浑身烫热,无力地靠在墙旁了。
瞧她紧挟着腿根,双膝轻轻互擦的情形,分明已是灾情惨重了,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喘息及低声呻吟了。
佟亦男被轰得飘飘欲仙,情不自禁频频低呼“归……不行了”
当她在一阵哆嗦之后,颤声道:“归……媛……媛姐在房外!”
蔡归正愁无法顺利‘交货’,闻言之后,忍着浑身的难受就欲替她着衣,却见她羞赧地取衣捂住‘要塞’踉跄走出房外。
不久,满脸通红的徐媛媛低头人内宽衣解带了。
当蔡归发现文静,清丽的她竟有一对高耸的玉女峰,不由深感意外。
当她羞赧地躺上榻之后,他立即发现她早已不能再行等待,遂贴了上去。
他如法泡制地搂吻着她,命令‘小兄弟’‘摸哨’匍匐前进,不到片刻时间‘小兄弟’已经圆满达成任务了。
房中立即再度妙乐频传了。
刚泡过温泉走回房外的佟亦男一听见那妙乐,随即想起方才的如仙似死滋味,她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她只觉下身一湿,双颊一红,低头又走向浴室了。
蔡归展开最后一段冲刺,轰得徐媛媛凤眼发眯,鼻息咻咻,双臂不停地在蔡归的身上抚摸着。
那胴体亦逐渐哆嗦起来了。
醉了,她闭上凤眼了!
蔡归轻柔地爱抚她的‘玉女峰’,久久不忍离去。
第三天晚上,蔡天霖易容成蔡归住进了左相府,蔡归易容成为一位红脸大汉,肩挂着包袱依依不舍地自后门离去。
他原本打算多逗留几日,吊吊各大门派的胃口,可是为了早点解救出徐家纯,他只好提早离去了。
何况,据韦家堡在午后派人前来通知,居然已经有百余名黑道高手及三个帮派向勇庄俯首称臣了。
面对这种变局,他怎敢再摸鱼呢?
他出城之后,刚走近与那位韦家堡高手约定之处,那人已经现身低声道:“姑爷,请您配合今晚的歼敌行动!”
蔡归兴奋地问道:“是不是要对勇庄在京城的店铺下手啦!”
“正是,经过丐帮居中联系的结果,各派没有中毒之高手决定联手在今晚子时同时向勇庄各地店铺下手!”
“太棒了,此举可以杀杀他们的锐气了。”
“不错!只要顺利成功,不但可以阻止他人投靠勇庄,说不定那些已经降附勇庄之人亦会见风转舵哩!”
“好点子,走吧!”
两人来到卧佛寺之后,果然看见天龙大师和二十余名和尚及二十余名丐帮高手,三十余名关洛地面上的好手已在寺中等候。
蔡归卸下面具之后,天龙大师先致过谢意,然后将他介绍给群豪,同时,低声叙述着行动计划。
蔡归一听他们要兵分三路,立即含笑加人丐帮那支队伍。
众人一见天色已经不早,立即以黑巾捂面换上劲服联袂离去。
亥子之交,蔡归和那二十余名丐帮高手来到一家镖局附近,十二名丐帮高手立即绕向后院。
蔡归大摇大摆地走到大门口,双掌一振,那两扇紧锁的红漆大门在‘轰隆’一声之后,被震落向院中。
一名大汉暴吼一声,疾朴而来。
金光一闪,天龙金剑脱鞘而出,那位大汉的脑瓜子在惨叫半声之后,立即‘离家出走’,瞧得自远处奔来的大汉倏地‘立定’。
隐在远处的十四名丐帮弟子趁隙掠入院中。
蔡归哈哈一笑,道:“勇庄的喽罗们,你们的脖子洗干净了没有?洗干净的人先跑过来报到送死吧!”
一阵暴吼之后,各种各样的暗器雨点般射来。
“哇操!老套,不够看啦!”
金芒连闪,身子暴射而出,他不但冲破暗器的锁线,而且冲人人群,‘修罗追魂’疾使而出。
天龙金剑的金芒耀眼。
‘修罗追魂’把式诡异迅疾!
蔡归好似割草般立即在现场制造出一大堆残肢断臂,鲜血更是迅速地洒满了地面。
惨叫声中,牛马将军忙碌地抱提‘亡魂’赶往鬼门关报到,那十四名丐帮高手居然无法插手。
所幸在不久之后,已经有人夺路奔逃,他们一见生意上门,立即热情地打落水狗,惨叫声音更加嘹亮了。
不久,后院也在二重唱合音了。
蔡归大开杀戒,只要脸上没有覆巾之人皆是他‘点名’的对象,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浑身浴血了。
院中只剩下三名大汉负伤玩抗了。
蔡归正欲到后院去瞧瞧,却见八名丐帮高手自厅中冲出,他立即问道:“哇操!
全部宰光啦!”
“正是!”
“很好,此地交给你们了,哪位大哥带我到别处瞧瞧!”
一名丐帮高手立即带着他朝城中驰去。
不久,蔡归已经隐约听见拼斗声及惨叫声了,他含笑道句:“谢啦!”倏地疾射出二十余丈外。
那人瞧得暗暗咋舌,立即驰回镖局。
蔡归掠入那家酒楼,立即看见关洛地面上的好手正与三十余名大汉厮拼,地上已经躺着二十余条死伤者。
看样子,他们好似落居下风哩!
他射至一名剑招诡异的老者附近之后,‘修罗追魂’应手而出,吓得那名老者慌忙向后连退。
“哇操!老鬼,你方才不是很‘臭屁(神气)’吗?来呀!”
老者厉吼一声,疾朴而上。
“来得好!”声音未歇,老者的身子已经被劈成两片,一阵惊呼之后,那些大汉的旺盛士气,为之一挫!
蔡归哈哈一笑,似虎人羊群般到处追杀着。
技差一筹,此处受制,何况这批老包不止技差一筹呢,因此,不到半个时辰,厮拼便已经停止了。
群豪立即上前致谢及表示钦佩之意。
蔡归客气一番,立即与那名韦家堡高手驰向别处。
不久,他们立即看见一名老者独力迎战天龙大师,另有六名大汉正与十名和尚血拼,蔡归立即掠向那六名大汉。
金芒连间二十余下之后,四名大汉瞪着不敢相信的双眼含恨而殁了,蔡归立即奔向那名老者。
天龙大师抽身退到一旁,仔细地盯着蔡归,哪知,力乏的老者支撑不到三式,立即脑瓜子飞走了。
天龙大师耸容道:“阿弥陀佛,大人莫非是‘修罗双煞’之传人?”
“正是,请大师告诉大家吧!后会有期!”说完,立即与韦家堡高手离去。
两人在林中调息半个时辰之后,换上衣衫连夜赶路。
当朝阳重照大地之际,蔡归二人已经抵达济南城郊,蔡归一见那人已经鼻息粗询,立即提议休息。
两人在林中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方始入城用膳。
那人低声道句:“小的出去探探消息!”立即离去。
蔡归低声之际,由酒客们的谈论声中,知道昨夜此地有两场血拼,死了不少人,他心中有数的继续用膳。
不久,那人已经回到原位,只听他低声道:“泰山派及丐帮折损近百人,总算毁了此地之两处巢穴。”
“很好,辛苦了,用膳吧!”
“是,姑爷,咱们是否要直捣黄龙?”
“不错!”
“小的待会去雇车吧!”
“好吧!辛苦你了!”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果然搭着一辆双骑高篷马车朝前驰去,由于已经备妥干粮,直到黄昏时分进人太原城方始下车。
那中年人付过银子屏退马车之后,立即去探消息。
蔡归先去茅房报到之后,方始回到前厅用膳。
他在用膳之际,立即听见酒客们在谈论昨夜发生在各地之大火拼情形,他不由暗叹消息传播之迅速。
最令他惊喜的是酒客们居然知道有蔡归这个角色,而且还封他为天下第一勇士,他不由一乐!
更令他乐的是,已经有人决定要去韦家堡瞻仰蔡归的风采,及瞧瞧他是如何替千余人解毒。
面对这么多的乐事,他的心花朵朵开,胃口更佳了。
不久,那中年人走进来了,蔡归一见他的双眼泛光,立即忖道:“哇操!看来他必有佳音来报了。”
果然不错,那人自柜台后面取来一壶酒,就座之后,立即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蔡归,然后途自饮酒。
“师父出马刮刮叫!
勇庄已付之一炬!
伊人无恙盼汝归;韦家堡妙手回春。“言简意明,修罗双煞已经毁了勇庄,而且还救出涂家纯,目前正在韦家堡等着他去会面及救人哩!
蔡归情不自禁地拍案叫声:“哇操!有够赞!”
他在忘情之下,真气倏然涌出,那四道菜肴及匙筷倏地被向上弹射而出,‘扑……’声中,嵌入丈余外的天花板。
立即有人喝道:“妈的!叫什么叫,惊死郎喔!”
倏听一位魁梧大汉啊了一声,立即瞪着那人。
那人朝天花板一瞧,立即神色大变,低头不语。
现场酒客中有不少人练过武,乍见这种神奇的功夫,不由齐皆瞧着他。
蔡归悟出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之后,右掌朝上一旋一吸,天花板上的菜肴餐具好似长了翅膀一般冉冉地飘下。
酒客们似见了鬼怪般,立即有人要夺门而出。
那名韦家堡高手哈哈一笑,道:“各位别走,他就是天下第一勇士蔡大侠,请客,蔡大侠请客,请坐!”说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又道:“送酒,统统有奖。”
小二一见到那一百两银票,立即陪笑应是,不但忙着送酒,而且另外替蔡归送来了酒菜。
“哇操!太招摇了吧!”
“哈哈!天下太平了!各地皆传来捷报哩!”
“真的呀!掌柜的,拿酒来!”
“是!”
蔡归卸下面具,举杯道:“不错!在下正是邪道克星,黑道煞星天下第一勇士蔡归,干杯!”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及干杯。
盏茶时间之后,已经酒坛满地,四名小二急着向别家借调酒了,不过,酒未至,七位差爷却已经先到了。
这七人正是出外查办昨晚两起杀人纵火命案之太原城总捕头祝翔影及他的六名手下。
只听他威风凛凛地喝道:“吵什么吵?”
掌柜的立即欲上前加以说明。
祝翔影瞪了他一眼,喝道:“谁在摆台子的?”
蔡归已有些许酒意,立即哈哈一笑,道:“是我,怎么样?”
“大胆,竟敢如此无礼,拿下!”
那六名捕快哄然应是,立即走了过去。
“哇操!拿下?要拿就拿去吧!”说完,立即将那面金牌递给近前那名捕快。
那名捕快一见金牌人手一沉,不由冷笑道:“好呀!当众行贿,罪加一等!”
说完,一掌疾抓向蔡归的右肩。
蔡归撮唇朝他的掌心一吹,那捕快只觉掌疼欲折,哎唷一叫,缩掌一瞧掌心又红又肿,吓得踉跄连退。
‘哗啦’声中,他带人带桌摔了出去。
那面金牌亦脱手摔在地面上。
蔡归神色倏冷,朝祝翔影一指,喝道:“捡起来。”
“大胆,你是什么角色!”
“卸赐太子太保,天下第一勇士蔡归。”
皇上已经以十万火急最速件通令各地官府有一名太子太保蔡归奉旨出巡,各地官府必须随时支援。
祝翔影在昨天黄昏见过这件火速公文,因此,立即半信半疑地走到那面金牌前面,蹲下身子欲捡起来。
九龙盘令,加上那个朕字,吓得祝翔影立即跪伏在地上边叩头边颤声道:“卑职该死,大人饶命!”
那六名捕快吓得急忙跪在祝翔影的身后叩头陪罪。
蔡归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大家干杯!”
众人望着一直叩头求饶的祝翔影七人,怯生生地干杯之后,好似犯了涛天大罪般立即低头不语。
“哇操!扫兴,你们七人还不快滚?”
“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说完,捧着金牌走了过去。
蔡归一见他的额头已经长了一个大包,立即沉着脸道:“喝!”说完,右掌心朝酒壶盖一按,一股酒箭立即射向他的口中。
祝翔影吓得急忙张口咕噜连喝,不知是酒箭太猛,还是他喝得太急,立即呛得连连咳嗽不已。
偏偏他又不敢躲开,只好继续地受罪了。
好不容易撑到壶空酒干,他连咳数下,躬身道:“多谢大人的教诲!”方始狼狈地离去。
蔡归哈哈一笑,迳自场后院行去。
两名小二立即上前带他进人一间上房,然后递茶,送热水忙碌万分。
蔡归洗完澡之后,正欲上榻休息,倏听院中传来掌柜的低声道:“禀大人,需不需要小的进去通报蔡大人呢?”
“这……好吧!口气放缓些!”
蔡归心知必是知府大人来陪罪了,立即喝道:“滚!
有什么话明早再说!“说完,棉被一蒙,放心的大睡。
翌日一大早,蔡归刚起身打开房门,立即有两位侍女含笑端着早膳及激洗用品,朝他行礼道:“大人早!”
“嗯!很好,通知你们大人,本官要去韦家堡,备车!”
两位侍女脆声应是,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立即离去。
蔡归漱洗之后,正在用膳之际,韦家堡高手已经含笑进来,道:“姑爷,你炫炫威风吧!
小的先行返堡。“”好吧!沿途小心些!“
那人应声是,立即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蔡归在府城大人、祝翔影的恭送之下,登上一辆四骑豪华马车,拉风的驰去。
那四匹马全是千里良驹,车行甚疾,在黄昏时分已经抵达洛阳城郊,蔡归立即发现一大群人肃立在城门外。
马车倏然止步,立所车夫恭声道:“禀大人,洛阳知府汤大人诸人已经在城外恭迎,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蔡归一听到那位以前让他骇得要死之总捕头林开希也站在恭迎行列,身后另有洛阳地面上的仕绅,他立即点头应好。
车夫立即掀开布幔。
蔡归刚一下车,那群人立即跪地恭迎。
蔡归大刺刺地道句:“免礼!”那些人立即道谢起身。
其中不乏有人认识蔡归,可是却不敢相认。
蔡归大摇大摆地在汤大人陪同之下,走人洛阳酒楼之后,大大方方地用膳及接受他们的敬酒。
好半晌之后,蔡归含笑问道:“汤大人,大发赌场还有没有营业呢?”
“回大人的话,大发赌场在日前人死场毁。”
“毁得好,汤大人,替本官在原处盖一间学塾,聘请明师调教!”说完,自包袱中取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那些银票是翁怡华替他准备的,至少有五万两银子,吓得汤大人急忙道:“禀大人,下官岂可动用你的钱呢?何况本城热心人士聚集在此地,以他们平日急功好义情形,必可集资完成有意义的工作。”
那些人会意地纷纷掏腰包捐钱。
“很好,本官很感动,不足之部分再禀报朝廷吧!”
“一定够的,大人,请放心!”
“很好,本官敬各位!”
“谢谢大人!”
翌日一大早,另外一部豪华马车戴着蔡归疾驰而去。
沿途各地官衙恭迎恭送,太子太保天下第一勇士蔡归在各行各业的注目之下,终于抵达苏州虎丘韦家堡。
马车方停下,挂在堡墙正面的三十串长爆竹齐声爆响,硝烟迷漫之中,修罗双煞,韦天隆及九大门派掌门人和十余位老者含笑踏出堡门。
堡内堡外立即响起密集的掌声及欢呼声音。
蔡归含笑走下马车,倏地跪在修罗双煞的面前叩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多谢二位师父栽培大恩!”
二人双眼含泪,上前扶起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蔡归朝众人作个环揖之后,随着走人堡门,韦屏钟、岳仙珠及涂家纯立即激动地走了过来。
蔡归一一握过她们的纤掌,立即朝站立在通道两侧的千余人颔首致意,然后牵着修罗双煞站在厅口台阶上面。
韦天隆诸人立即含笑停在通道中央。
蔡归取下天龙金剑,抽出金光闪耀的剑身,肃然道:“各位前辈,这把剑名叫天龙金剑,乃是当今朝廷国舅佟天威获自苗疆,挂在百余丈高处,公开赏给能不沾到杆身取下它之人。”
“在下替咱们武林同道争了一口气,不但得到它,而且还经过两场考验,终于蒙皇上当众赐封天下第一勇士,这是大家的荣耀。”
众人立即鼓掌欢呼。
蔡归又取出那面金牌,朗声道:“这面九龙金牌,乃是在下再平京城政变,皇上踢封太子太保之后所赐。”
“各位想必也知道在下来此途中倍受各地官府礼遇之经过,各位别误会在下骚包,爱现,在下是替各位争口气呀!”
“在下知道武林人士一向不与官方打交道,加上有部分害群之马破坏咱们的形象,致使官方对咱们深恶痛绝。”
“在下已经替各位扭转了印象,皇上也赐大内秘药欲替诸位解毒,希望各位今后好自为之。”说完,立即取出那个药盒。
天星大师诸人一认出那是大内之物,立即神色一凛。
蔡归将药盒及剩下的百灵丸交给韦天隆之后,立即有两名中年人取出一个大瓷盂放在通道中。
蔡归趁着韦天隆在调味之际,朗声道:“各位,在下艺出修罗双煞,却有今日之薄功,这是一件很大的启示。
“第一,天下武功系同一来源,请各位别歧视所谓的旁门左道,更别轻易地断定一个人是正是邪。”
“第二,人性本善,孰能无过,不慎做错事,别自暴自弃,只要及时悔悟,往后的人生仍然很灿烂。”
“在下今日这番话全是有感而发,语气一定很‘冲’,尚请诸位多加包涵,现在请各位准备服用解药吧!”
说完,立即走向瓷盂旁,同时划破自己的左腕,让鲜血一直溅射进入盂中,众人不由瞧得神色一凛。
韦天隆边调药边朗声道:“小婿曾服过‘墨鳞铁甲蛇’内丹,由于解药不足,只好出此下策。”
天星大师宏声宣道:“阿弥陀佛!”立即宏声道:“贫僧代表少林向蔡大人致最大的敬意。”说完,立即率同二十余名老僧合十行礼。
“哇操!不敢当,各位别折煞晚辈!”
尽管如此,各派掌门人仍然率众上前致意,其余的黑、白两道人士亦纷纷上前行礼致谢及表示敬意。
韦天隆调了好半晌之后,替蔡归止住血,同时请众人饮用解药。
由于人数甚众,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方始服过解药,然后盘坐在原地默默地调息着。
黄昏时分,众人相继起身之后,天星大师倏然取出一枚铁哨迅速地吹出一阵尖厉的鹰唳声音。
众人惊悸犹存的神色大变,但却没有人抱头喊疼,天星大师宏声宣句‘阿弥陀佛’立即率先合十行礼。
众人亦纷纷向蔡归行礼。
蔡归含笑还礼之后,韦天隆宏声道:“敝堡已在左右两侧备妥荤素菜肴,委屈各位罚站用膳了。”
众人连声道谢,立即上前取用。
蔡归在韦屏钟三女护送之下进入韦屏钟的闺房之后,韦屏钟含笑将盂中剩下的解药递给他。
“哇操!好酒沉瓮底,太棒啦!你们喝不喝!”
三女含笑摇了摇头。
蔡归喝下剩余解药之后,含笑道:“哇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好似觉得元气百倍受益匪浅!”
韦屏钟立即含笑道:“打铁趁热,快点调息吧!”
“可是,我有好多话要对你们倾诉哩!”
“今晚再说嘛!”说完,倏觉不妥,双颊倏地一红。
“哈哈!很好,今夜不准你们三人黄牛程度阵脱逃!”说完,立即上榻调息。
三女羞赧地相视一眼,默默地望着心上人。
蔡归口中说得轻松,事实上由于‘乐捐’太多的鲜血,因此,在人定之后,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尚未醒转。
韦屏钟立即出去吩咐侍女送来菜肴,三女食不知味的用膳,心中却紧悬着心上人为何尚未醒转呢?
她们三人发急,坐在厅中的各派掌门人亦暗暗焦急不已。
因为韦天隆及修罗双煞一直以蔡归即将返京为朝廷效劳,而婉拒各派要拥立蔡归为武林盟主的主张。
事实上,韦天隆及修罗双煞内心希望蔡归能够担任武林盟主,因为,至少可以替一直被歧视的他们出一口气嘛!
可是,个性怪异的他们偏偏要吊他们的胃口,以出出气哩!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蔡归终于醒过来了,三女含笑起身相迎之际,韦屏钟立即脆声道:“我去吩咐他们送来酒菜吧!”
“哇操!免啦!秀色可餐哩!”
“呸!少胡来,那批人尚未走哩!”
蔡归望着黝暗的窗外讶道:“他们为何还不走呢?”
“听说他们要拥护你出任武林盟主哩!”
“爱说笑,少糗我啦!”
“真的嘛!”
“哇操!神经病才会答应出任武林盟主哩!”
“咯咯!你不想干,却有不少人费尽心机想掌握大权哩!”
“哇操!我若非为了替左相爷开罪,才不会被皇上设计担任‘太子太保’哩!
我岂会答应再出任武林盟主呢?”
“那就去打发他们早点回去吧!”
“好,不过,不准你们临阵脱逃哩!”
三女双颊倏红,不约而同地将他推出房外。
蔡归入厅朝众人行礼坐定之后,含笑道:“在下明日即将启程返京就职,侯门深似海,会期遥不可及矣!”
天星大师不死心地问道:“大人难道无暇外出吗?”
“抽身乏术,因为,在下必须指导太子及御林军练武呀!”
天星大师犹豫片刻,立即望向其余之人。
群豪苦笑一下,失望地摇摇头。
天星大师起身合十行礼道:“大人,贫僧代表各大门派向您保证要维护正义,造福社会,他日若有驱策,必竭诚效劳。”
其余诸人亦纷纷起身行礼。
蔡归还礼道:“多谢各位的支持,但愿明日会更好。”
群豪点点头,立即出厅率领院中诸人离去。
送走那批人之后,蔡归朝修罗双煞道:“大师父,徒儿在京中有一栋官舍,麻烦你们替徒儿押押阵吧!”
阴煞摇头道:“我不习惯那种生活。”
“不行啦!皇上命令我指导皇太子及御林军练武,我只会这几下子,怎么能够罩得住呢?
拜托啦!“”呵呵!你有六位贤内助呀!“
“不行啦!她们要照顾孩子啦!咳……咳……”
“好小子,你不怕我们会辱没你的身份吗?”
“哇操!谁敢罗嗦,徒儿就揍他,即使皇上罗嗦,我大不了屁股一拍走路,怎么样?够意思吧?”
“呵呵!好吧!”
“哇操!好棒喔!谢啦!对了,你们如何毁去勇庄的?”
“六粒强力炸药朝人群一掷,修罗追魂联袂施展,勇庄岂不是要乖乖地变成‘庸’庄了吗?”
“哇操!真棒,实在是刮刮叫!”
“少浪费春宵了,去吧!我们还要与堡主及夫人畅饮几杯哩!”
蔡归双颊一红,低头行礼之后,立即离去。
他推开房间之后,立即发现窗帘深垂,房间一片黝暗,他凝神一瞧,立即看见涂家纯含笑下榻。
那具洁白无瑕的胴体立即逗得蔡归血液沸腾,两三下之后,便将身子脱得清洁溜溜了哩!
两具赤裸的身子似被强力胶粘住般,两人贪婪地搂吻着,身子也缓缓地倒入榻中了。
蔡归的双掌在双峰流连忘返,柔声叙述自己入京之经过,听得涂家纯啧啧地称奇不已哩!
输人不输阵,涂家纯使出十八般武艺,耗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在墙壁轻拍一下,喘道:“归……人家……服了你啦……”说完,拿起衣衫下榻。
蔡归刚抬头,立即看见岳仙珠羞赧地边走向榻前边脱去衣衫,他不由讶道:
“珠妹,你从哪儿来的?”
浑身赤裸的岳仙珠羞赧地闯入‘禁区’之后,一边扭动边低声道:“屏风后面是钟姐的书房,我和她在邻房……”
“哇操!好完善的设备呀!方便极了!”
“轻声点,羞死人了!”
“哇操!大大方方的做爱,谁敢干涉呢?”
“少臭屁啦!你这趟入京之行之后,人狂多啦!”
“哇操!‘人家’实话实说嘛!”
“去你的,阴阳怪气的,对了,砰砰在今天上午曾来此地,他说他要一直留在卧佛寺,俾随时与你见面哩!”
“哇操!他出家当和尚啦?”
“是的,他求你施舍一个儿子继承彭家之姓,你答应吗?”
“好啊!由你负责吧!”
“好嘛!不过,你总该让纯妹留一子继续涂家之姓吧!”
“哇操!你太鸡婆了吧?她没有说哩!”
“她不敢说呀!她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这姐姐总该争取吧?”
“好吧!亦由你负责吧!”
“我才不要哩!人家又不是母猪!”
蔡归哈哈一笑,翻身展开猛烈的轰炸,足足地过了半个多时辰,方始让交完货的她踉跄离去。
韦屏钟羞赧地上榻之后,蔡归立即含笑道:“钟妹,你这个主人挺会礼让客人的哩!”
韦屏钟在蔡归的国防重地大肆侵占地盘,羞赧地道:“自家姐妹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对不对?”
“对!有度量就有福气,你会留下一个难忘回忆的!”
“归,京中那三位姐姐会不会骄气凌人哩!”
“安啦!她们知书达礼,已经准备妥闺房等候你们去共享啦!”
“归,你真是一位十全十美的奇人哩!”
“哇操!奇人?不敢当,该说成‘全能运动员’哩!”
“去你的,谁要跟你运动呀?”
蔡归含笑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不要吗?”说完,身子倏地一翻,疾速地‘钻探海底原油’。
韦屏钟身子一颤,顽强地还击着。
“哇操!大胆刁妇,尚敢顽抗!”
“去你的,你才是刁民哩!”
“哇操!反啦!造反啦!竟敢辱骂朝廷命官,‘小兄弟’,给本官重重地责打一千记大板。”
说完,再度展开地毯式的轰炸。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同归于尽’了,蔡归喘吁吁地问道:
“刁妇…
…想不想……和我……运动……“”刁民……刁妇……敢反对……吗……““乖……好乖喔……”
“臭屁……哎唷……别骚人家嘛……咯咯……”
两人立即在榻上翻滚嘻笑不已!
(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