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御女心经]王少少[第六卷][7-9章]

第07章貌似
同张强朱顺一样,司徒朋也被迷惑成呆滞状,“咯咯咯”的笑声又得意的响起,张强朱顺也发出野猪般的惨叫,司徒朋被他二人的尖叫声惊醒,转头见他们正捂着脖子,脖子上有道浅浅的刀痕,少量的鲜血已渗出。
“二哥,你手下的人越来越没用了,我若是敌人,他们二人已经没命了呵呵,二哥的鼻血还在流哩!”司徒敏妩媚地耍着袖中的柳叶刀,看也不看脸如死灰的张朱两人。
司徒朋尴尬地喝道:“小妹,你还是这么任性,今晚就要行动了,你把他们打伤了,就少了两个得力助手,你”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司徒敏正黯黯地叹惜,狭长如墨的瞳孔似乎沾满了雾珠,白嫩的鼻子高傲地挺立,撇撇红润的娇唇,用无限委屈地声音道:“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七八年不见,一见面就教训敏儿!”
张强朱顺忘记了疼痛,忙替她辩解道:“我我们没事,二公子不要怪罪小姐,呵呵,是我们太差劲了。”
司徒朋也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训叱妹妹呢,忙讨好的道:“呵呵,敏妹不要生气了,是二哥不对,是他们两个不长眼了。”
司徒敏突改幽怨之色,妖媚地笑道:“咯咯咯,既然你们都认了错,本小姐也不追究啦,有什么了吃的,快点端上来补偿我,愣着干嘛,快呀!”
他们这时才知又上了司徒敏的当,也不好发作,只是尴尬地互相看了几眼,张强朱顺更是郁闷,挨了刀子,还得为她求情,还要为她准备食物。
几人正在伺候司徒敏吃饭,从窗户上闪进一道黑影,司徒朋和两参将慌忙戒备迎敌,只有司徒敏动也未动,妖绕地扫了黑影一眼,笑道:“能够逼近我等三丈而不被发觉的刺客,莫非是轮回血影?”
司徒朋看清了黑影,才略松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宝刀,“你来做什么?莫非委托你的任务完成了?”他满怀希望地问道。
血影挥手扔给他一张花纸,“任务失败,银票送还。”她又转送看了看司徒敏,暗忖“这女子和宫如梦的容貌好生相似,特别是眼睛和鼻子!”
司徒敏看血影观察自己,更是得意,自信地挺挺酥胸,微笑道:“血影还有杀不了的人吗?莫非是那迅速成名的王乐乐,听说他长的极为风流俊俏,该不是爱上人家了吧?”
血影听的心头微颤,暗忖“爱?难道真是这样吗?”,眼中却无半分波动,冷冷的瞪了司徒敏一下,“血影的事用不着你管,告辞!”说完,化作一串幻影,从原路消失。
司徒朋看着手中的银票,气恼的把它揉成一团,忿忿地道:“那个王乐乐屡次坏司徒世家的好事,不杀他,我心头难安,听说刀谷七杀刀快要南陵了,到时要他死的好看!”
司徒敏好奇地看着他的脸色,巧笑道:“王乐乐真有般厉害,待我抽个时间,会他一会!”
司徒朋盯了她一眼,摇头不语,暗忖“你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若是见了,恐怕你师父胡姬倒是可以!”
司徒敏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不乐,道:“今夜子时动手,你们准备一下吧,到时我和师父前去观战!”话语未落,人已远去。
张强朱顺仍是无法控制心神,呆呆望着她消失的背景,口水已快滴出。柳昆找到纤纤的时候,天色已黑,见她正坐在乐乐怀里,吃着烤制的香嫩野兔,他见到这种情形,不用脑子也能想出,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般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柳纤纤见柳昆寻来,忙从乐乐怀里站起,歉意地喊道:“三叔,我在这里呃,原来那晚救我的是乐郎,他烤的兔肉很好吃耶!”
王乐乐知道柳昆是她亲叔,是族中长辈,忙笑着敬他一只完整的野兔,“三叔,今后我们是一家人啦,请多多照顾,在岳母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柳昆对乐乐颇有好感,哪能说不,在他客气之下,也忘了通知其他牧场兄弟人已找到。和乐乐唠了半天,才蓦然想起这事,对四周吼出特别的鸟叫声,不多时,另外四个牧场随从疲累不堪地聚到一起,见到香嫩的兔肉,也顾不得抱怨,放口大吃,不时的向乐乐道谢,听说已是场主的未来夫婿时,更是恭敬。
这时龙貂嘟嘟从远处跳来,小手中还抓着一只还在喘气的肥兔,讨好地把它扔给乐乐,唧唧吱吱地钻进乐乐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
宫如梦当然不同意,把它揪出来放到自己怀里,道:“该我躺了,你就让我抱着吧!”嘟嘟显然吃过她的亏,不敢和如梦争抢,委屈地吐吐舌头,用尾巴遮住眼睛,生气的谁也不理会。片刻后,乐乐决定连夜赶路。
“公子,为什么连夜赶路?”夏月不解的问道。'
“我嗅到了美女的味道,想提前见到她们!”乐乐开玩笑的回道。
“乐郎好坏哪,有我们在身边,还要想没见过的女人,哼!”几女听完后嗔怒道。
乐乐自然是不放心司徒朋,反正也不甚劳累,一边和众女调笑,一边慢悠悠地顺着山路,朝龙骨县行去。
龙骨县,县丞府衙。南陵王祭祖的第七日。
子时。
丫环婢女们早已睡去,贵宾房中仍是灯火通明。
南陵王已过半百,紫面银须,体格健硕,眼中精光闪闪,一身内功修为已炉火纯青,他急燥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心头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他摸摸桌上的龙角银枪,有些迟暮的叹惜道:“想当年征战沙场,血风腥雨的战事经历上百场,也没有过如此烦躁过,莫非我王家大势已去,不然苍天为何要我断后”
“老爷,不要想的太多,我儿命苦,居然在新婚当日,醉酒坠马摔死,唉这次祭拜先祖,希望能得到列祖列宗的同情和原谅。”一个面容慈祥的贵妇为他披件衣袍。
南陵王转过虎躯,抓住妇人的手,看着她满面的皱纹,疼惜的道:“夫人,不要再为此事烦心,一切自有命数,唉,只是可怜了婷儿,刚入家门,就成寡妇!”
她惋惜的叹道:“是啊,前些天又传来消息,说是亲家关成风被刀谷的师弟害死,这让婷儿更是伤心,连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给她介绍了几个贵族公子,她连看都不看,说要伺候我们一辈子,我们怎么承受得起哪!”
南陵王同样愁眉不展,又道:“她那个师弟关泰武功高强,人品相貌倒还不错,你问问婷儿是否中意?”
“呵呵,老爷,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婷儿对他虽亲,可没有一点异样的感情,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我了。好听,咱们也早些休息吧,等婷儿遇到合适的,我们收她做为干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送她过门。”
“嗯,只能如此了!”南陵王点点头,正要回卧室休息,突听警锣大响。
“王爷,不好啦,有大匹刺客潜入!”
“王爷,不好啦,带来的两千精兵,全中了迷药,只有两百家将可用!”
“王爷,马棚着火,战马都惊走”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传进南陵王的耳朵,他迅速披上衣裳,抓起龙角银枪,道:“保护夫人和少夫人,其他人跟我来!”
“公公,出什么事了?”婉转柔和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惊慌,一个高贵靓丽的女子从门外走进,虽是少妇的打扮,却是少女般的容颜。若是乐乐在此,定会惊叹她的相貌,不仅仅是因为漂亮,而是和鲜于嫣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贵妇人拉住关婷,劝道:“婷儿跟婆婆呆在一起,不要乱跑,外面来了很多刺客。”
“小姐,有关泰在此,拼命也会保护你的安全!你放心好了!”关泰憨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在糟乱的打斗声中,仍然清晰可闻,内功比在洛城时,大有精进。
南陵王看着密布的蒙面刺客,暗叫不妙,冲关泰吼道:“她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看机会送她们逃向南陵城!其他人等,跟我杀出一条血路!”
说完精神的抖,银枪挥舞如龙,迎向刺客。王府家将见主子都这么勇威,哪还能退缩,一扫萎靡惊惧,拼着命的护在南陵王周围,一时倒占成平局,双方僵持不下。
县丞府衙的官差不过十几人,武功更不上档次,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借着保护县丞大人有名义,头也不露,任火光冲天,杀声阵阵。
司徒朋蒙着脸,站在高高的屋顶,俯视院中的战况,身侧有十多个高手陪伴,对旁边一个年纪颇大的蒙面道:“堂叔,你看还需多久才能灭掉南陵王及其家将?”
司徒倘看着脚下的打斗,嘿嘿阴笑道:“贤侄放心,南陵王府的人马已是强弩之末,又无外援,撑不了半个时辰!”他指着某一个略为平静的角落,“若是万里盟的人肯尽全力,一刻钟就能扫平敌人,看来马万里藏有私心哪!”
司徒朋冷冷哼了一声,“领头可的是万里盟的长老——马方和马圆,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了,让他们记起,是姓马还是司徒?”
“正是他们!”司徒倘阴阴地点头,忽又指着一处喊道:“霸王剑田升?他怎么在这?”
司徒朋翻翻白眼,暗道:“我哪知道,这里你是总指挥!”不过还是说道,“他武功虽高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嗯,巴木图和战在一起了,两人功力相近,应该有些看头。”看看四周,又问“怎么没见胡姬?”
司徒倘听到“胡姬”两字,脸色顿时苍白,道:“她武功绝高,来去无影,我哪知她的踪迹。”他身后的几人也惊恐地摇着脑袋,表示不知。
司徒朋不知他们为何害怕听到这个名字,转头看院只战况,不再言语。
关泰守在门口,不让刺客走进半步,忽见田升出现,有些惊喜的喊道:“田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升挥剑杀着黑衣刺客,抽空对关泰吼道:“我想到破解你刀法的新招,想和你再比一次,前日到南陵寻你,听人说你到了龙骨县,所以就跟了过来。”
“哈哈,好,只要关泰今日不死,他日定陪你战个痛快!”关泰随心挥洒着刀气,豪情万丈的说道。
田升突然生出无法战胜他的想法,郁郁道:“一言为定!”说完迎上扑来的巴木图,见他使用的刀法和关泰极为相似,兴趣大增的战在一起。万里盟的马方马圆接到司徒朋的训叱后,知道被他发现了没有尽力,也不敢再偷懒,率领百余高手,正式加入混战,南陵王府的家将顿时压力大增,死伤惨重,哀叫不断。关泰已无最初的威猛,体力不继的挥舞着烈日刀,时时有高手突破他的守护,钻进内室,关婷和王夫人时时面临险境。
司徒朋挥挥手,让后面的护卫也加入战斗,想尽快收取胜利果食,房顶上只剩司徒倘陪他。随着火势的蔓延,已烧到关婷和王夫人所躲藏的地方,二人无奈,只得逃出烟火之地,进入更惨烈的血腥之地。关泰身上受伤多处,被十几个一流高手包围着,一时无法突破,看到关婷身处险境,只是高声急呼“小姐,快逃!”“夫人!婷儿!”南陵王急得招式混乱,关心的冲她们呼喊。只是离的太远,中间隔有无数刺客,心有而力不足。
两人已被围住,刺客看出她们不会武功,更是得意,挥手就砍。
二人这才知道害怕,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啊啊啊”惨叫声在她们身边接连响起,等关婷眼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要杀自己的刺客胸口插着黄色箭羽,而自己却飘到了空中,身子被一个白衣少年紧紧抱着,那少年长的好俊美,居然和先夫有几分相似,想起了初见先夫时的情景。
当年她偷偷溜出刀谷,遇到了危险,同样危急关头,先夫出现,救了她,也俘获她的芳心。
她怔怔地望着乐乐,暗想“老天会安排两次同样的场景,让我再步入情网吗?”她心儿跳的厉害,吓意识的回抱着乐乐腰身,闻着他的雄性体香,她有些陶醉了。
王乐乐也不老实,盯着遐思无限的关婷,暗忖“她嫣儿长的太像了,马上回洛城问问,看嫣儿是否有姐妹?”想到这里,遂爬在她耳朵轻轻戏道:“姑娘跟我家夫人长的好像!”
关婷脑袋嗡的一声,俏脸通红,暗忖“他和先夫长的她极像似,莫非是真的是他?”
一道童稚的声音,打断她的臆想。
“乐郎,这位婆婆好重哪!”宫如梦抱着王夫人,落在乐乐身边,嘟着小嘴,不满的叫道。
王夫人惊魂未定,又被天真无邪的宫如梦这样一说,差点害羞地晕过去,忽见到关婷脸色绯红比自己还要害羞,好奇的望向乐乐,突然身子一震,喃喃叫道:“云儿。”
王乐乐的灵识感到王夫人的激动和思念,纳闷的道:“云儿是谁,我叫王乐乐夫人认错人了吧?”
关婷落地后,从乐乐怀里钻出,从正面打量乐乐,心惊呀的合上嘴,“真的好像!”
“乐郎,你们在干什么?好多杀手哪!”柳纤纤左右开弓,加上龙貂极速开路,有惊无险地跑到乐乐跟前。这时,南陵王也带领残部杀了回来,清点一下,发现家将还有四十多人,被三百多一流高手围在中间。抬头看到王乐乐,惊呀道:“像,真像!”
司徒朋正要庆幸完成计划,不想王乐乐又半路杀出,气得差点失足摔下屋顶,暴怒的冲司徒倘吼道:“杀掉,通通杀掉,一个也不要放过,特别是那个粉红护体真气的白衣少年,谁杀了他赏银十万两!”司徒倘不知他和王乐乐之间的事,见司徒朋下了命令,忙顺他心意,传令道:“杀掉王乐乐,赏银十万两!”
众蒙面刺客正要冲王乐乐狂投暗器,忽听四周传来震天喊杀声,足有两千来人,顿时懵了,自己倒成被围者。司徒倘惊怒道:“下的迷药够他们睡上三天的,怎么会现在醒来!”
司徒朋瞪着他,忿然道:“我怎么知道,这都是你计划的,胡姬和小妹怎么还不来?”
正在这时,从远处飞来一道人影,细看之下,正是司徒敏,离很远就冲他喊道“师父受伤了,恐怕无法帮你,你们自己小心吧!”
“什么,还有谁能伤到胡姬?”司徒朋惊诧道。”南海绝情师太!我们在赶来的途中遇了她,师父和她拼个两败俱伤,我也帮不上忙,只好来通知你了!”她说到这里,突感到一股热辣的目光刺来,回眸凝视,在重围的中心,看到了乐乐,俊雅的外表,坏坏地邪笑,眼中闪着赤裸的挑逗。司徒敏突然能理解他眼中的意思,她有些惊呀,失声道:“那就是王乐乐?”
司徒朋正慌乱地下达着撤退的命令,扫了妹子一眼,点头称是。王乐乐转眼看看宫如梦,再瞧瞧司徒敏,嘴角微微上扬,忖道:“老鬼师父,你的女儿和你也太像了吧,第一次见她就能认出你的特征来,狭长如墨的瞳孔,丰白挺拔的鼻子,啧啧,这顶绿子给司徒业带的结实哪!”在混乱撤退的蒙面刺客中爆炸声四起,血影带着十多年轮回杀手,像扔糖豆一般扔出手中的霹雳子,一时无法散开的蒙面人,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乐乐兴奋的大喊,“炸,用力的炸,把他们炸回石器时代!”
血影回头白了乐乐一眼,继续指挥手下,混水杀人。”王爷,小将无能,现在才醒来,让王爷,夫人受惊了!”南陵王带来的领兵将军,躬身谢罪,他身旁跟着柳昆。
柳昆把一个玉瓶还给乐乐,笑道:“你的解药真灵,放在风口一吹,他们全醒了,幸亏我认识莫将军,不然还可能被当成敌人哩!”
南陵王扶起莫将军,叹道:“起来吧,命令手下把这帮刺客一网打尽,让他招出主谋,哼,居然向本王下出杀手!”说着,刚猛的正气,透体而出,逼得众家将不敢正视。乐乐笑道:“主谋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
第08章明了
来行刺的多是高手,见正规兵士围剿,皆飞上屋顶,用轻功逃向远处,只有有近百人被轮回炸死,还用十多人没死,却更悲惨的痛吼着。”
“他们是什么人?”南陵王忍不住急问。
“司徒世家!”乐乐指着四处飞散的刺客,冷冷说道,声音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司徒世家?云儿,你说他们是司徒世家?哦……不,我又喊错了!”南陵王有些尴尬地笑道。
王乐乐耸耸肩,并不在意,忽在人堆里,看到正在冲他傻笑的关泰,喜道:“关泰,你怎么在这,找到你师姐了吗?”
关泰挤到乐乐跟前,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指着关婷道,“乐乐,又见到你啦。嗯,她就是我师姐,谢谢你救了她,嘿嘿!”
乐乐诧异地瞄了关婷一眼,笑道:“你师姐……怎么不会武功,她不是关成风的女儿吗?”
关婷略带忧伤的道:“我天生宿疾,筋脉疼痛,不能习武,虽然看爹爹练刀多年,却使不出一招半式。”
乐乐更差异她的说词,惊呀问道:“天生宿疾,筋脉疼痛?”
“怎么啦?”连同南陵王和王夫人一起问道。
“哦,没什么,跟我的一位妻子患的同种疾病,你们长的也挺像的,真是奇怪!”乐乐纳闷的挠挠脑袋,又喃喃忖道:“莫非你们真是姐妹?”
关婷首先否定,解释道:“听爹说,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去,爹也再没续弦,婷儿哪的姐妹呢?天下之大,有相似的也不奇怪,不过,我还真想认识一下你的夫人,问她服用的什么药,这病发作起来,可疼死人哩!”她说着,露出痛苦的回忆状。
乐乐笑道:“她的病已经好了。”想起医治的方法,乐乐坏笑着盯向关婷,似乎在考滤要不要给她也医治一下。
“啊,哪个名医开的药方,也请他给婷儿治疗,那病犯起来,真是遭罪哟!”王夫人焦急地盼望着乐乐,希望他指条道路。
关婷也切盼着乐乐,他正要考滤是否直说,“和自己合体就能治病!”,突听柳纤纤朗声道:“王爷,我们是飞马牧场的,专门来讨债的?你可识得这些契据文书?”
“纤纤,不得无理,和王爷慢慢的说!”柳昆在旁边提醒道。
南陵王很是诧异,道:“南陵的用的战马,全是从飞马牧场运来的,可从未欠过你们的帐啊!”
“那这些买马单据文书作何解释,而且柳三叔还认得买马的杨将军!”柳纤纤忿忿地把几张书纸给他过目,却谨慎地离他两三尺,怕他把书据毁坏。
南陵王扫了一眼字据,脸色立马变的很难道:“这确实是南陵军马的帅印,九万匹上等战马,九百万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阴谋……你们里面请,我马上给你一个交待!”
“你承认就好,我还怕你赖帐哩!”柳纤纤不满地瞪了南陵王一眼,遂把单据收起,贴身藏好。
@Z南陵王转过身,厉声对随从道:“莫将军回来后,叫他立刻来见我,还有几个军中参将副将,全部过来。你们先把院子清扫一下,把牺牲的护卫厚藏,有家属的赔以重金。”
王乐乐正要跟随柳纤纤同去,忽见血影还没离开,笑道:“喂,杀完人了还不走,等着要我们谢你呀!”
血影白了乐乐一眼,冷声道:“别以为我是无条件帮你,咱们还得做熟人呢。嗯,今天起我就不走了,时刻盯着你,直到你给我龙貂血。”
龙貂嘟嘟听到血影的话,机警地竖起耳朵,不满地冲她眦着尖利的牙齿,样子极其凶恶,纤纤忙拍着它的脑袋,要它放心,如梦更是夸张,一下把它抢到怀里,对龙貂做着更凶恶的表情。嘟嘟翻翻白眼,又逃回纤纤怀里。
乐乐听后哈哈大笑,“咱们会成为‘熟人’地。既然不走,就住下吧,若是没房子,可以跟我们同房哪。”
血影略恼,正要发作,乐乐却跟着纤纤走远。
王夫人见血影帮过自己,又跟乐乐熟悉,忙过去招呼她,为她安排了房子。血影也不推辞,谢过之后,才对十几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回去禀报主人,就说我在为她寻药,很快就能拿到龙貂血了!”轮回杀手听她命令,飞身遁去。
关泰和田升,指挥下人忙着灭火收尸,两人不打不相识,后来倒成为知己朋友。
天快亮时,莫将军才带着十多个参将副将返回,听到王爷招唤,慌忙赶往。
南陵王一见他们回房,忙把部分契据指给他看“莫阳,你可知这些战马的事情?”
莫将军一看旁边还有柳昆,柳纤纤,王乐乐,不明王爷为何突然直呼其名,疑惑地看向契约,惊道:“啊,9万匹上等战马,南陵军帅印?这些我怎么不知?”
南陵王听毕狠狠瞪他一眼,把桌子一拍,叱道:“还敢撒谎!我把帅印交给你,狄仑,杨猛,三人保管,你敢说毫不知情?
莫阳和其他将士皆吓的跪倒在地,正色道:“王爷,本将实在不知情……”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我们把帅印放到军营中一机密柜中,只有三把钥匙同时插入,才能打开。”
乐乐皱眉暗忖,“南陵王和莫阳都不像说慌,而南陵帅印又是真的……那帅印?”于是问道:“莫将军,请问那存放的柜子是谁提供的?”莫阳一怔,道:“是杨猛杨将军哪!”
“他人呢?”乐乐又问。
“他在巫山盆地练兵……”'
突然南陵王和莫阳同时惊道,“不好!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急步奔跑声,那人边跑边用沙哑的声音大喊“报~~紧急军情,南陵被围,请王爷速派兵支援!”
那探子进屋,抢过桌上了茶水,一饮而尽,才爬在地上回道:“王爷,不好了,南陵被围……”
“快说,怎么回事?”南陵王急喝道。
“昨夜,陇西王带领七万大军,把南陵城团团围住,让守军出来投降,如若不然,他们就要攻城,说破城之后,还要屠城……”
“好狂妄的口气!陇西王虽与我有旧仇,可他还没这个气魄,公然带兵打过来。现在居然倾全城七万之兵,绕过龙骨山脉,远袭我南陵十三万精兵,难道与今夜的刺杀有关?”南陵王愁眉不展,脸色十分凝重,“谁在守城?”
“是狄仑大将军,城中只有两万八千的守军,实力相差悬殊。是狄将军派小子出来搬救兵的。”探子答道,“可营地空空,杨将军带的十万精兵,还未见踪影!”
南陵王摆摆手,道:“下去休息吧,我自有安排!”
探子躬身告退。
十多个参将副将气呼呼的嚷开,“果然与杨猛有关,想不到他居然背叛王爷。”“他用帅印把十万精兵调走,只是拖延我们的力量,没有虎符,杨猛无法命令兵士做实质性的行动。”
莫阳这时反而冷静下来,把纷乱的声音压下,道:“这是个阴谋,杨猛刚去练兵,陇西王就来攻城,还有今夜的刺杀,显然早被人安排好了。陇西王想迅速攻下南陵,等我们的人把十万兵马调回,也为时已晚,若是他们的奸计得逞,杀掉王爷,南陵更是群龙无首,乱成一片,到时其他诸侯也不敢站出来声援王爷。”
南陵王冷声道:“果然好计谋,凭陇西王也没这个胆识,定是司徒世家在暗中指使。哼,南陵城虽不说固若金汤,但也够让他们七万兵士攻上十天半月的。”转身又对柳纤纤道,“柳姑娘,你也看到了情况,绝非本王使赖,确实有叛徒从中做耿,等把当前危急之事解决掉,定会给飞马牧场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到时你把问题推给那个杨猛,拒不还债,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柳纤纤不放心的问。
“哈哈哈,却是本王管束手下不严造成的,本王给你保证,平复南陵之乱后,无论如何定还你九百万两的银子!”
纤纤还是不放心,乐乐拉住她的手,笑道:“纤纤放心,南陵王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放心好了。”
纤纤看了乐乐这样说,才默声不语的点点头。
柳昆知道9万匹战马对飞马牧场的重要性,也不敢胡乱插嘴,见乐乐帮他们顶下,才笑道:“有王爷这句话我等就放心了。当下王爷还是平复战乱要紧,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吩咐。”
南陵王点点笑道:“先谢过几位,由于府中家将死伤殆尽,还请几位高手保护本王家眷,等过了这道难关,定有重谢。”
王乐乐观察他的神色,奇道:“王爷,南陵被围,你手中又无兵可用,难道你不着急吗?”
他捋捋胡须,自信地笑道:“当然有些着急,不过,只要本王派人拿着虎符,调回十万精兵,定可前后夹攻,把陇西王兵马杀个片甲不留。”
莫阳也道:“正如王爷所说,巫山盆地离南陵只不过百里之遥,半天即可赶回,到时就是敌人的未日。”
南陵王忽想刺客的事,问道:“抓到活口没有?”
“没有,受伤的早就服毒自杀了,一个活口也没!”莫阳略带遗憾的道。
“哦,反正已知道了幕后真凶,不问也罢。传令下去,向南陵驻兵营地急速行军。”
经过简单商定之后,莫阳已把兵马整顿完毕,红日初升。
正要出发,又传来探子惊慌的声音,“报~报王爷,将军……城南三里,发现敌军,约有八千余人。”
第09章妖姬
司徒朋全身战甲,金光闪闪,不断地训斥着司徒倘,“既然有八千兵士埋伏在路上,怎么不早说,现在才告诉我,差点坏了大事,你知道不?虽说你是我的堂叔,可这事真的办杂我爹那一关你也过不去!哼,快要大功告告成的进时,居然被王乐乐破坏掉了,我发誓,一定要杀掉他。哦,当然,是请别人杀!
司徒倘骑马跟在他身边,不住地擦着额头汗水,频频点头称是,心里那个苦闷哪,“好好魔教长老,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江湖中随便跺两脚,也是天摇地晃。唉,可现在谁让我偏偏姓司徒,还是卧底,两头都不落好。”
吊死鬼阴森森地接道,“司徒倘也想把他们杀个干净,谁想到王乐乐会准时出现,也没想到二千精兵会突然苏醒。不过还好,我们用陇西的八千士兵,定能把小小的龙骨县屠个干净!”说着,他舔舔嘴唇,露出嗜血的渴望。
司徒朋回望身后精兵,始露出淡淡笑意,“嗯,只要杀掉南陵王,其他人杀多少都随你,嘿嘿,我就不信,杀不光你的区区二千兵士!哼,王乐乐,你等着瞧,落到我的手中,定要你好看!”
张强朱顺在旁边提醒道:“二公子,这些兵士原是准备半路伏击,没有攻城工具呀!”
“哈哈哈,就龙骨县那三丈高的城墙,还用攻城工具?我们随便找几个高手跳过去,就把城门打开了,直接杀进城,取那南陵王的性命。哦,还有,到时候我们司徒世家的几人都要蒙面,若是传出去,对司徒世家的大业没有益处。”
“是,遵命!”
不多时,已到南城门,却看到了惊奇的一面。
本以为龙骨县定会城门紧闭,守卫全力戒备,可现在城门大开,有三四个衣着残破的下人,在低头扫地,神色平静安祥,王乐乐微闭双目,站在城头之上,旁边坐着宫如梦。他见司徒朋来到十丈开外,朗声笑道:“诸位远到而来,肯定辛苦,让贱内抚琴一曲,为诸位接风洗尘。”司徒朋蒙着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惊怔了半天,没有反应,只到宫如梦弹动琴弦,优扬的天籁之音,他才心神不宁的叫道:“他这是干什么,在摆空城计吗?”
司徒倘冷汗又冒出,纳纳说道:“这这一定是诡计,不过,我们用八千兵力,不用怕他们,现在冲进去”
“闭嘴!既然知道是王乐乐的诡计,你还冲进去,岂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司徒朋暴怒的叱道。
吊死鬼左看右看,疑惑道:“二公子,你看身后的士兵,个个魂不守慑的,这琴声有古怪。”
和美之音漫天飘散,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宫如梦额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乐乐见状疼惜的把手放在她背上,暗暗传功给她,若要用琴音迷惑八千兵士,消耗的内力可想而之。
司徒朋推推被迷惑的张强朱顺二人,喝道:“给我醒醒,两个笨蛋,快去把其他士兵摇醒。”
二人被他一推才醒来,讪讪笑道:“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寻哪,好琴艺!”忽见司徒朋眼中怒火乍现,处于发作边缘才蓦地住嘴,“公子,有事你吩咐!”
看来刚才他们确被琴音所惑,司徒朋的命令他们一句也没听到。
八千士兵哪容易叫醒的,刚叫醒,因为没有内力抗衡,又中了迷音,心神俱醉,痴痴地竖耳倾听。张强朱顺二人累的满头大汗,也未见成效,回来沮丧的道:“公子,我们尽力了,叫不醒他们。不如我们跳上城头,杀掉那个弹琴的。”“你们也是笨蛋!”司徒朋暴躁的叱道,“你看看,南陵王府的高手,还有明月宫的其他女人,还有那些他们请来的轮回刺客,一个都不见,不定在哪个角落埋伏着呢,你们想去送死,我不拦你。怎么不去啊?”
张强朱顺缩缩脖子,嘿嘿干笑,不敢逞强。
又过半个时辰,忽听一道裂音,琴弦断开,乐章顿停,宫如梦看着断裂的琴弦,满头是汗地看向乐乐,担心他责怪。王乐乐遥望东南,暗忖“为他们拖延了一个时辰[涅应该逃出百里了,毕竟都骑了快马,关婷和王夫人不会武功,可就惨了些。”把如梦拉起来,为她擦擦额头汗水,笑道:“不用担心,咱们已经尽力了。”
她才如释重任地笑笑,斜视城门口扫地的四个“老人”,道:“那四个丫头真适合扫地,装的可真像!”
王乐乐拉着如梦的手,望向陇西士兵,他们刚从美梦中苏醒,皆喃喃自语,大叹琴声优美。
“你们说,她弹的好听吗?”王乐乐运用内力,大声喊道。
“好听!”八千士兵迷迷糊糊地回答,声音甚是整齐。
“每人一万两银子,快些拿来,交了银子进城听,还有更精彩地节目!”话音未落,八千人跑的一个不剩,皆喊“我们没有银子”
司徒朋急了,在后面狂追,“回来,你们给我回来!”空城计成功,四月执事恢复原来容貌,还没来得逃走,突然一道极其妖媚的声音传来,在城头上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风姿卓绝的美女,她背对着乐乐,看不清容貌,可那妖气缭绕的丰满肉体,惹得乐乐心神俱跳,御女真气不由自住地急速运行起来,看她如蛇般的细腰,丰翘滚圆地美臀,他跨间长枪更是难耐,居然竖了起来。
乐乐暗暗叫苦,“碰上采阳补阴的高手了,这身媚功,不在我之下哪!凭我的功力看她一眼就竖旗,普通男人一见她还不直泄狂流?”
宫如梦却有些高兴的跑去喊道:“胡姨,是你吗?”四月执事也紧跟其后,躬身拜道:“参见师父!”“哦?这哪是哪,胡姨?难道是欢喜教的胡姬?”乐乐疑惑地看着她的背景,仍是小心那身影缓缓转过,轻笑道:“梦丫头还是这般,居然认不出我来!咦,你们几个武功居然练到这个层次了,双修也不会这么快,真是奇异?”
一张妖精般的脸蛋,无法形容,说不清是十八岁,还是三十八岁,媚眼如丝,闪动诱人疯狂的欲火。饱润的嘴唇微阖,性感迷人,让人一见就想品尝亲吻。看到她,每个男人脑中皆会想看看她的胴体,更想让在躺在自己跨下呻吟挣扎。
她虽然是轻轻地娇笑,虽然不是针对乐乐,虽然不是有意的使展媚功,可是王乐乐那刚软下的枪杆又猛地竖了起来,几次想转过头,不去看她,可还是怔在那里,直到金心狂跳数下,方争脱这份燥动。
胡姬发现乐乐的异样,白了乐乐一眼,巧笑道:“你就是王乐乐吧,果然不简单,居然能直视我而不咯咯咯,我说敏儿昨夜回去后,为何心神不宁,原来是见了你。”
这一眼她用上了魔媚之功,乐乐的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忍不住要冲上去,把她压在地上,好好驰纵一番,心中暗骂“好一个绝色妖姬,小心惹怒了老子,拼了这身功力才要把你驯服!”
春月媚功略好,识破胡姬的小动作,忍不住提醒道:“师父,他就是王乐乐,我们和小姐已跟了他。”
“哦,春丫头怕我抢你们我的老公?”胡姬怪笑着盯向春月。
“徒儿不敢,我想师父也不屑如此!”春月虽然极为恭敬,但也用话套牢胡姬,她的魔功极为霸道,春月曾亲眼见过她把一个强壮的男子瞬间吸为干尸,生怕她不顾交情,把乐乐夺去,那时就晚了。
“咯咯咯,春月越来越精明了。我早说过了,只是看在宫明月的交情上,才教你们一些媚术,你们不必喊我师父的,我们也不是师徒关系。我胡姬只收了司徒敏一个弟子,呵呵,所以若是哪天我没男人了,说不真定会找他哩!”她媚笑着指向乐乐,妖娆的目光再次射向他。
乐乐似乎有了免疫力,完全无视她的挑逗,轻笑着反击回去,极为俊俏的脸上如淋春风,姿彩照人,星目暗暗闪过粉红,极为邪异地刺入胡姬眼眸,两人身子俱是一震,各自后退半步。胡姬眼中闪过异彩,不敢再轻视乐乐,道:“我是听到如梦的琴声才过来的,到城中逛了一圈,呵呵,果不出我所料,南陵王已带兵逃走。虽然王乐乐用音惑之法把八千士兵骗走,等他们清醒过来,定会返回,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忽又对乐乐咯咯笑道,“我可不想让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死在乱军之中。”
说完纵身飞向北方,在半空中还转向冲乐乐挥手,低胸的香衣,把乳沟露的更深,粉嫩的有些刺眼,乐乐刚平静下的心,又混蛋不堪,喘着粗气,朝五女淫笑着走去,跨间的衣物高高隆起。
几女皆明白原由,互相看了一眼,等待乐乐的狂风暴雨。
南方又传来兵马异动,乐乐强压下欲火,转头观望,黑压压陇西士兵,咆哮着冲来,似乎想报复刚才被迷惑之恨,急道:“跟我来!”
六人先把城门关好,悄悄奔向东南方向,城中的居民好像嗅到了危险,都紧闭房门,不敢露头。
等乐乐几人从东南城墙上跃出,司徒朋的八千士兵也破城而入,直冲向县丞府衙“报告二公子,府衙里空空荡荡,连只猪都没有!”张强朱顺回答道。“你们两个就是猪,知道没人,还不去追!”司徒朋冲他们吼道。
乐乐带着五女,钻进约定好的树林中,那里拴有六匹快马,几人翻身上马,奔向东南。这是乐乐仓促之间想好的计策,让南陵的二千兵马绕道南行,准备逃往南陵城东面的一座小城——潮州。潮州城也归南陵王管辖,城中有兵士九千多人,汇合之后,倒也算股力量。
乐乐策马狂奔三个时辰才追上南陵王主军,还没来得及歇息,突听王夫人喊道:“王爷,快来看看,婷儿又犯病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