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的暖床妻

内容提要
贵为皇帝最宠爱的十三阿哥,他有什么女人得不到?
为何偏偏钟情她这个小丫头,还不惜要皇上赐婚?
要知道,她可是早就有了心上人不但小嘴被心上人给吃了,
连心也早就失守……呜……她不想和别人过洞房花烛夜啦!
更不想在黑漆漆的地方失去最宝贵的贞洁因为那是她只为心上人保留的……
咦,她那阿哥夫君下身的‘糖葫芦’
味道尝起来怎么和心上人一模一样?
虽然依然不怎么甜、也不怎么可口她却陶醉在似曾相识的激情中……
这错乱的情欲让她羞愧得想要撞墙自尽之后却发现一个令人震惊又生气的事实──
原来从头到尾,这只是出一人分饰两角的烂剧码…
第一章
“天下第一茶栈”的二楼花窗旁,皇十七女净兰公主细腻甜嫩的嗓音里隐含着些许得意。
“呵呵……”胤祥坐在铺设紫貂皮的红桧椅上,在悦耳动听的轻笑声中,意态优闲地喝着天下第一香茗。
他身形比一股寻常男子更为高大挺拔,炯炯有神的黑眸不怒而威,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雍容尔雅的尊贵气息,身着深灰色的绫罗绸缎,腰系一块雕功精致、稀世罕见的祖母绿。
大掌柜的起初并不晓得这个睥睨群雄的男人,正是大清皇朝的皇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竟傻不隆咚地以为又是京城里哪个暴发户的富家公子哥,吆暍了店小二招待几盘小菜,就以为会取得欢心。
后来经随侍在旁的小太监偷偷提点,大掌柜的才受宠若惊,忙不迭换上可以彰显皇十三阿哥威赫顶顶的尊贵身分的紫貂皮椅,半点也不敢怠慢。
“太棒啦!十三哥!”兰儿兴奋地抡起小粉拳,噼里啪啦地捶着桌面,野马姿态展露无遗。“兰儿没有骗你吧?紫禁城外远比宫里边好玩得多了。是不是呢?”
这位被宠坏的净兰公主,性情直率可爱,每次晓出皇宫都有精采绝伦、令人回味再三的遭遇。
因而她经常为自个儿小小年纪却拥有丰富经历的人生喝采叫好,这一次也不例外。
“呵……”胤祥依旧淡笑不语,令女子为之倾倒的俊容镶着勾人心魄的邪魅神情。
“我真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回去那沉闷的紫禁城呢!”净兰有模有样地仿效起男人的豪气,端起酒盅,昂首大口饮尽。“啊!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上等女儿红呀!好!”
这一次,向来疼爱她有加的十三阿哥再也拗不过她缠腻的淘气性子,总算被她硬生生扯出了皇宫,此刻她心里真想大喊万岁啊!
“啧……”生得唇红齿白的小太监不悦地蹙起眉头。
小太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皇十三爷。
皇十三爷胤祥精于骑射,文武双全,又生得俊美无俦、高大俊朗,自幼即受尽万岁爷的青睐和器重。
而他邪魅的独特性格,不知多少闺女九之倾倒,芳心暗许,他偏是无动于衷,令男人为之拍案叫绝。
“呵呵……”薄唇勾笑,眸光一转,胤祥缓缓将视线落于楼下那人来人往的繁华市集。
近年来,勤于朝政的康熙皇帝薄赋轻税,爱民如子,经常出巡四方,随行的皇子永远只有他十三阿哥胤祥。
对于早巳看遍天下奇事的他来说,紫禁城外一座小茶栈其实算不了什么,是怎能兴得起他的兴趣?
胤祥和四哥胤祯虽是同父异母兄弟,感情却异常深厚,可谓知心,常结党游山玩水,紫禁城外一间小茶栈里又怎比得上外头的春色?
“来来来.我要敬我的好阿哥。”净兰已有几分醉意,天生甜腻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更加甜言软语,“敬我这位英雄仗义、侠士风流全占齐了的十三哥:敬我这位……哎呀呀,十三哥,别顾着品茶,何不试试这女儿红?你不尝一口,包准后悔!”
净兰的杯子才一举起,只见小太监把袖捋起.巧妙转身,回头又把袖子一拂,挺有技巧地打翻捻在她纤指间的小酒盅,撤得四下飘逸着酒香。
“哎呀,公主,奴才该死。”小太监宁可人头落地,也不准任何人把他的皇十三爷给灌醉。
“好啊,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呀!竟敢拨掉本公主的酒杯!”净兰嘟起两片丰满小巧的嘴儿,气呼呼地把纤纤小手衩在小蛮腰上,“小鱼子,别仗着十三哥给你撑腰,就胆敢不把本公主摆进眼里,你再敢对本公主没大没小,本公主立刻拧了你这小鱼子的鱼脑袋!”
小鱼子神情惊慌地掬出莲花指,活像姑娘家似地扭捏喊着:“哎呀,爷啊,十三爷啊,快瞧瞧咱们的野蛮公主,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啊!可把奴才吓死了,咱们还是快快回宫吧!
远离这可怕的母老虎。”
“你说什么?”净兰眯起一双美眸,雪肤花貌的容颜红扑扑的,显然是被气坏了,才一副要把小鱼子给吃了般地赧颜。
“救命啊,十三爷。”小鱼子一把抱住皇中三爷胤祥的手臂。
胤祥只是扬唇轻笑,一点想班师回朝的打算都没有,惹得小鱼子的嘴噘得比吊高的猪肉还要高。
“爷啊,咱们再不回宫,奴才小鱼子恐要被公主打成小鱼干了。”小鱼子对着皇十三爷落告状了起来,又忍不住抱怨,“都怪公主啦!若不是公主淘气爱玩,十三爷就可以好好待在宫里休息。”
“瞎说!十三哥可是很喜欢随本公主出宫的呢!”净兰一双细臂交叠在胸前,神气活现地道。
“哪有?瞧爷一句话都不说!爷啊,我的十三爷啊,您怎能把自己搞得像一般平民百姓呢?万一遭奸人袭击,爷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小鱼子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一回啊!”
两个小家伙闹翻了天,胤祥却依旧恍若未闻,落在街道上的眸光莫名有了变动,目光转炽,变得诡谲难测。
“十三爷,怎么啦?”小鱼子的手住主子爷面前挥了挥。
见十三爷没反应。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不禁引起小鱼子的好奇,循着十三爷的目光望去——
原来胤祥的目光是被一辆豪华的香辇吸引了,只见辇夫停下,丫鬟掀起珠帘,一个似水搓出来的大美人儿自辇内跃下。
胤祥缓缓眯起天生隐含着一抹冷惊气息的黑瞳,镇定的视线由大美人儿被丫鬟搀扶下轿后就没有移开过。
大美人儿在丫鬟的搀扶下,踩着不慌不乱的三寸小金莲,圆润的翘臀随着她的步碾儿,诱人地左右款摆着,使披散在美背后的鸟黑发丝好不滑溜地飘逸飞扬。
她生得丰润娇艳,千姿妩媚.红艳艳的颊上荡漾着一丝眩人夺目的媚笑,光润白嫩的肌肤上像抹了一层胭脂般白理透红,丰腴婀娜的娇躯身穿一套别出心裁的月牙白丝绸霓裳,几缕鹅黄色的流苏穗儿缠在小柳腰上,一只金环约束住白嫩纤纽的皓腕,活脱是个娇贵人儿。
沉鱼落雁般的绝世美貌很快就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亦攫获了胤祥的目光。
胤祥那双炽热火烫的黑眸停留在宛若光芒万丈的她一人身上,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真美……”
“谁?”净兰公主倾身问道。
胤祥的黑眸倏地变得复杂难辨,扇子跟着指向那标致的大美人儿.所执扇头上落款了他亲笔提的字画。“兰儿,你常在京城里进出,可知道她是哪户人家的干金?”
净兰拉长雪颈,娇小的她却什么也看不见。
只见她双手压在桌上,顺势撑起白玉般的藕臂,拉长身子、踮起脚尖,视线跟着扇指的方向落在大美人儿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半晌,净兰腮边的笑窝荡起,小掌背啪地一声击在左掌心上,“十三哥,你可问对人了,兰儿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得她。”
“喔?”
“这小姑娘乃尚书马尔汉之女,人称七姑娘,兆佳氏,闺名芙宁。”
“兆佳芙宁?”胤祥剑眉蹙起。黑眸尾随大美人儿的身影飘到卖玳瑁的摊贩上。
“是呀!十三哥听说了吗?尚书马尔汉膝下有七位千金,据闻个个长得美若天仙,可惜没一个有进宫选太子妃的意愿。”净兰公主叹了一口气,坐定娇躯后,学男人模样潇洒举杯,连续痛快畅饮了三盅后才继续道:“十三哥,妹妹经常在京城里混,早就听说几个向马尔汉提亲的公子不知被打了多少回票,原因出在马尔汉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光是大姑娘今年就二十有三,早成了可怕的老姑婆。”
胤祥抿唇不语,眸光一转。再次把视线兜回大美人儿身上,在赏心悦目的美景中,继续悠哉地品着香茗。
他已经深深被大美人儿的一颦一笑吸引,一双清冽的黑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大美人儿巧笑倩兮,用纤指挑着那些玳瑁,葱白玉指捻起一支光润美丽的玳瑁,谶指徐展,没入乌黑柔软的秀发里。
胤祥忍不住轻笑起来,真是人比花娇,戴什么就是只有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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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摊子卖的每一支玳瑁都很适合小姑娘你。”卖玳瑁的贩夫好不殷敷地招呼着。
“是吗?”每侗款式都很漂亮,芙宁挑得爱不释于,白玉似的纤手一拈就笑,明眸流盼,神情好不逗人。
卖玳瑁的贩火都看痴了,“当然,倘若姑娘喜欢,多打包几个,咱算工本给你,不挣你半分钱。”
“那可不好啊,该多少就多少嘛!玳瑁大哥,这些我全要了。”一时之间下不了主意,芙宁决定统统买下。
“玳瑁大哥,一共多少银子?”小丫鬟胭脂连忙翻开藏银子的腰巾,找出几个盘缠。
倏地,不知打哪来的大手抢先把一锭黄澄澄的大元宝放进贩夫伸出的掌心里。
“喂!不晓得这锭大元宝够不够买下你所有玳瑁?”
那锭大元宝一落入贩夫手上,贩夫马上把美人抛于脑后,见钱眼开,利落地把元宝收人自个儿的钱袋裹,“够够够!多谢大爷捧场!”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胭脂瞪大清亮的大眼睛,倒想看看是哪个冒失鬼和七小姐抢这些玳瑁。
这一眼,让她杏眼儿顿时一瞠,被眼前的彪形大汉一吓,险些儿拉了小姐拔褪就跑。
那粗汉生得牙歪嘴大,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块头大得不是一般人可以相媲。
“爷爷的!格老子有的是金子,别说这些玳瑁,要格老子为这位小姑娘散尽家产,买回家陪睡,你格老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粗汉是京城中恶名昭彰的地霸,仗着家里有几分田,又生得人高马壮,整天无所事事,经常在京城里闹事,虽被清廷抓了几回,却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恶棍模样。
原来芙宁才一下轿,他就注意到这位美得仿彿仙女下凡的小姑娘,一见芙宁的美貌,更是立刻失了魂。
“胭脂,别惹是生非呀!他要,咱们让给他就是了。”芙宁吓得瑟缩起秀肩,生泊没长眼儿的钢刀劈头砍来,成了刀下亡魂。
“我知道,七小姐。”得知来者居心下良,胭脂立刻把七小姐拥进怀中,“七小姐,咱们甭理他,快走,快走!”
“走哪去啊?大美人儿。”粗汉把大刀一横,挡在她俩面前。
粗汉愈看芙宁,心里头愈是喜爱,从钱袋里掏山十几锭黄澄澄的大元宝来,“小姑娘,格老子喜欢你,决定买下你,喜不喜欢大元宝啊?只要你跟格老子回去,格老子把大元宝统统给了你。”
“大胆!胡说八道什么?”胭脂再也气不过,叉腰斥喝。
“胭脂,别理他啊!”芙宁以白牙丝袖掩住苍白的小脸,另一只白嫩小手惊慌地直扯胭脂的袖子。
“我知道。”胭脂急慌慌地在芙宁耳边低声嘟嚷着,“瞧,胭脂说的没错吧?我叫你别出门,你就是不听话!现在遇上坏人了吧?这事要让老爷子知道,胭脂准要被吊起来打了。”
“胭脂,别说了,咱们快走啊。”芙宁怕得浑身直发抖。
偏偏粗汉挡去了她们的去路,只见她们的右脚往右前方踏出一步,粗汉的大刀便往右边挡来;当她们往左边走,粗汉也跟着换方向堵路,摆明了不让她们离开。
胭脂再也不知该怎么办,但不管怎么样,保护好七小姐最为重要,万一小姐出事,她也甭想活了!
“是我。”一道低沉又强而有力的男性嗓音由天上怒燎开来。
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自“天下第一茶栈”的二楼气势凌人地纵身而出。
扇子好像他养的一样,在落人他掌中的同时,双腿已稳稳当当地伫在粗汉面前,漂亮又潇洒的动作一气呵成。
胤祥右手持扇,左手挽在身后,气质看来优雅高贵,英挺无俦的俊容上有一双冰冷犀利、深不可测的骇人黑眸。
胤祥薄唇微掀,“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看清楚来者后,粗汉举起大刀,朝胤祥脑袋砍了下去,“关你什么事!王八主子!你敢管老子闲事,老子就砍死你——”
“砍死我?”胤祥一双深邃冷寒的黑眸几乎要喷出嘲讽的笑,微扬的嘴唇别有一番狂妄的慑人气势。
危险近身,单手挽在身后的胤祥却是临危不乱,只见他眯起一双修长狭细的冷眸,一道精锐的光芒自他眼底迸出的同时,扇子也在他掌心潇洒地转了一圈。
“啪”地一声,扇子张开,再一次自胤祥的掌心之中旋风飞出。
胤祥下手快狠准,出招时沉稳幽缓、优雅好看,却是扇风急至,狂到可以横扫千军的地步。
扇子犹如盘刀般咻咻作响,追着粗汉一路旋打。
“啊啊啊……救命啊!”粗汉吓得哇哇大叫,抱头四下窜逃,没人出手相救,粗汉只好举起大刀,开始乱挥乱砍。
“咻——玎玎!”扇子打在粗汉刀背上,发出玎玎两响。接着又“呛啷、呛琅”地响了两声,大刀就被扇子打飞了。
粗汉脸色大变,接着又被突如其来的扇风划中了颈子,倾斜的身子连连后退。
“咻——咻——”几声,粗汉的颈骨瞬间被划出几道血口子,压根找不到还手的机会。
胤祥狂霸的姿态有着雷霆万钧之势,蕴含着无人能及的力量,只见他紧接着把长腿一抬,给了粗汉一记迎面而来、快如闪电的铁腿——
“砰!”地一声,粗汉像表演杂耍特技似地在地上翻了一个大跟斗。
胤祥一脚把粗汉给踹到对街去,让粗汉整个人重重地撞上客栈那两扇镌花红木门。
“乒乒乓乓!”两扇红木门顿时塌了下去,压在长凳子上,碎成好几片,
“哎唷……辣块爷爷的!疼死我了……”粗汉跌个四脚朝天,仰住地上哀号。
“姑娘,你没事吧?”胤祥一双清冽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视着芙宁。
孰料,芙宁还来不及把胤祥看清楚,粗汉已俐落地拔地而起。
这辈子还不曾吃过亏,粗汉不甘心地拔起明晃晃的钢刀,对准胤祥砍了过去——
“十三哥!小心呀!”净兰情急地追了上来,见刀子朝十三哥脑袋劈了下去,惊慌尖叫。
“爷!”小鱼子急忙冲上前去护驾。
“小鱼子,这里交给你了,保护好公主。”胤祥实在很不愿和粗汉交手,那只会弄脏他的手,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小鱼子绝对摆平得了粗汉。
就在芙宁惊魂未定、措手不及贤,小小身子已被凌空抱起——
胤祥将美人儿的娇小身躯塞入他厚实如墙的胸怀里,他的踫触似有一股热力,流窜过芙宁的四肢百骸,让她根本没有开口抗议的机会,双脚就已经离地了。
胤祥足下一蹬,夹着小小人儿,稳如泰山地跃上屋檐,两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章
一阵沙尘随叶飞舞,胤祥怀里夹着一抹小小娇躯,沿着城外一路登飞,健美壮硕的身子跃过屋檐、飞过高墙、掠过树藤……
芙宁生怕不慎掉下去会粉身碎骨,害怕到不敢睁开双眼,双手更不敢放松,拥紧胤祥的腰身,柔软的娇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紧贴着他伟岸健硕的胸怀。
在半空中不知飘荡了多久,直到芙宁的双脚踩到地面,她才惊觉一切都结束了。
她悠悠忽忽地睁开眼儿,首先凝入眼底的是一双令她悸动的邪魅黑瞳……
这一双眼,狭窄细长,邪魅诱人,睫毛浓密而长,黑如墨的瞳孔仿彿两潭深不可测的漩涡,不把她吸入深海不甘心似的。
而俊美无涛的容貌上,每一线条都是精锐有力的男人阳刚。
一头黑发此乌木还要漆黑,加上如剑般的浓眉、挺直的鼻、薄厚适中的唇,搭配成一张无比阳刚,又俊美得令她脸红心跳的脸庞。
芙宁几乎忘了自己还在他怀里,直到胤祥的深眸忽地饶富兴味地弯弯一笑,勾出的笑意同时也撩动了芙宁狂乱的心跳。
“姑娘,我眼睛里可有什么是以让你盯傻的影子?”胤祥朗若春风的俊容上擒着似笑非笑的勾人目光。
远远看着她,已觉得她美若天仙,近距离一看,发现她细如凝脂的雪肤上,毛孔小到几乎看不见。
一双翦水般的盈盈星眸隐含着一抹无辜,仿彿随时都会逸出泪水;小巧的挺鼻显得比其他女子还要秀气,精致无比;嫣红的樱桃小嘴看似欲语还休,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纤瘦的肩胛骨仿如只要他伸手一掐,就会碎成千万截似的。
她虽纤瘦,他却感觉得到玉乳的饱满。
此时她的玉乳正紧贴在他胸膛上,即使隔着衣衫,他仍然强烈地感受到它们的柔软,甚至已经闻到她暖融融的香馥。
她身上的迷人馨气已够他冲动的,再加上小小鹅蛋脸上那份矜持的神情,愈加展现她天生的妩媚娇柔,使他有种血脉偿张的感觉,胯下更因这感觉起了强烈的变化。
潜藏在体内的情欲,竟然就这样被身下这小小人儿的触感给轻易挑旺了起来,男人的硬挺瞬间如万马奔腾般精神抖擞地勃勃跳动着。
“啊!”一句话提醒了芙宁,令她惊觉自个儿一直盯着人家瞧。
惊慌间,芙宁的脸儿已经宛如石榴般红,心儿更是怦怦跳个不停,猛地察觉到自己还住他怀里,如葱白般的纤纤小手慌乱地把拥着她的高大身躯推开,
小姑娘万分羞怯地把脸儿垂下,不知怎么回事,恁地不敢看他,两只白嫩的皓臂恰似春藕,如春葱的纤指不住揉捏着月牙白的裙褶儿,看起来好不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在下无意惊吓姑娘。”胤祥轻声说道,不忍吓着小小人儿。
“我……”芙宁欲言又止,又忍不住抬头去迎视他灼人的目光。
这一眼,让他深邃的黑眸进出狂野的危险气息,引人遐思地朝她一步步逼近。
芙宁倏地睁大一双蓄满惊慌的眸子,纤细的娇躯如惊弓之鸟般不停往后退,一颗心莫名愈跳愈急。
“小、心!”
身后是清澈的浅水小溪,芙宁压根不晓得,步碾儿退得太急,当胤祥的警告声响起,也同时听见“扑通”声——
清凉透彻的溪水瞬间淹没芙宁的膝盖,吓得她踉跄失足,转眼间连身子都要落进小溪里,胤祥高大俊朗的身子迅速倾向她,长臂同时朝她伸来。
情急之下,慌乱的芙宁随手胡乱一抓——
然而,她仍然落进水里。
“啊——”冰凉的水浸了芙宁一身湿,她狼狈地惊呼出声。
“该死!”胤祥胯下一紧,心儿一跌,不堪入耳的诅咒声成串从口中逸出。
原来方才芙宁那只白嫩的小手掌,情急之下竟然精准地一把握住他充分膨胀的男性雄风。
而她竟不知道,还以为抓对他的手臂,死命地紧紧揪着,差点就把他那话儿给拔了!
胤祥喉间兴起一阵嘶哑,“别拔,会断!”
“啊?”被他一吼,芙宁吓了一大跳,“敢问公子一声,什么玩意儿会断啊?”
她傻傻地尚未反应过来,出于本能地抬起脸儿,一抬头,便看到她的小手停留在他的裤裆上。
咦?这什么啊?为什么她感觉自个儿的掌心里有怪异的玩意儿呢?
芙宁忘了惊吓,忘了自己正坐在水中央,娇憨的粉嫩俏脸一片绋红,傻呼呼地直盯着握在手中的玩意儿,
虽然隔着裤裆,但她仍看出了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奇异形状……
长长的、粗粗的、硬硬的……
“奇怪,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
春葱小手忍不住对掌心里的昂扬爱抚搓揉起来,试图感受出它不可思议的威武和硬度……
“好奇怪喔!”芙宁疑惑极了。
摸了老半天.她依然研究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怪玩意儿,不禁好奇地跪起身,小手上下不停搓揉着,研究着它。
两人维持的姿势有点儿暧昧!
芙宁跌落在溪水里的身子半跪在胤祥跟前,胤祥的上半身却呈现半拱形。下半身好巧不巧地面对她的娇颜。
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身子有点儿酸,不过他……
是的,他舍不得动。
“你究竟藏了什么玩意儿在里边?为什么会这么硬又这么大啊?”芙宁傻兮兮地问,殊不知好奇会杀死一只猫。
“宝贝。”薄唇微掀,胤祥沉声说道。
咦?宝贝?小女人娇憨傻气的美颜上尽是浓浓的好奇心和深深的困惑。
“什么宝贝啊?”
“我的宝贝。”男人眸光闪烁。
“是真的宝贝吗?”小女人眼里的那抹好奇始终未曾褪去。
“千真万确。”
“公子可否借看一下啊?”
胤祥把眉一挑,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我不能把宝贝随便借给人看,如果你真的要看的话,就得付出一点代价。”
“喔?借问公子,是要什么代价啊?”
咦?!芙宁忽然明白他要什么了,她连忙低头摸着自己的腰带,抓出三枚铜板来。
呼!幸好她有带盘缠出门。
“公子,这点盘缠够吗?”芙宁把三枚铜板摆在掌心上,送到胤祥面前,
“啥?”胤祥诧异的黑眸转为两簇燃烈的欲火。
没闲情去注意她掌心上的铜板,他反而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一时之间没弄懂她的意思。
“这点盘缠给你啊,你把宝贝借我看一眼,好吗?”芙宁谨慎地问。
“……”以为自己听错了,胤祥促起了剑眉。
见他脸色难看,一句话也不说,芙宁以为他嫌钱少,“我只想看一眼罢了。你算便宜一点吧!”怕他不答应,她企图说服他。
“……”黑眸很缓慢、很缓慢地眯起。
好贪心喔,居然嫌少耶!芙宁秀眉蹙得更深了,又从腰带里掏出两牧锣板,“顶多我再多给你两枚铜板啰!”
“……”
“我只能说,你赚到了耶!”
“……”
“五枚铜板,只看一眼耶!你真的赚到了,我不骗你呢!”
“……”
“好吧,别说我贪你便宜,不然……”
“嗯?”
“喏!外加一锭碎银,好吧?”
“……”
“一锭银子,五枚铜板,你还犹豫什么呢?很多了,你再不赚,就是傻瓜啊!”
他……傻瓜?!
套一句不久前调戏她的粗汉当挂在嘴边的一句粗话——辣块爷爷的!明明就是她傻瓜,怎么变成他是傻瓜了?到底谁才是傻瓜?
老实说,她真是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他都气得快吐血了,她还这么笨!
不过,胤祥实在也快要受不了了,是她要看的,别说他占她便宜!
思及此,胤祥伸手把芙宁搁在掌心上的那锭碎银连同铜板统统抓进自己的腰包里。
“你说得对,只看一眼就有一锭银子,五个铜板入帐,的确很划算,我再不赚就是傻瓜!”
“你总算想通啦?”瞧芙宁乐的,红彤彤的小脸上充满期待地盯着他的裤裆。
她炽热的目光使他的壮硕更为肿痛膨胀,“嗯!想通了。”
好奇怪,既然想通了,为什么她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把宝贝掏出来呢?
芙宁上下打量着胤祥,良久,终于憋不住地问:“银子都进你腰包里了,为何迟迟不见公子把宝贝掏出来借我看呢?”
胤祥面露尴尬之色,她的天真撩拨了他高涨的情欲,令他无暇多想。
“死就死吧!”他豁出去了,“靠近一点,我偷偷掏出来给你瞧。”
胤祥潇洒地甩开下摆,捋去了两条裤带,咚地,一根粗硕的肉棒子就这样弹出了裤头。
“呀!这是什么啊?”芙宁的美眸盛满了好奇,感到奇怪地凑近了它,蹙着秀眉上下研究着。
胤祥被小女人炽热的目光盯得欲火焚身,实在快要按捺不住,随口胡诌了一句,“见过糖葫芦没有?”
芙宁蹙起秀眉,印象中有听过这个词儿,却是没见过。“小女子见识不广,经常于闺房中听人在外头叫卖,就是没尝过、也没见过,曾听丫鬟胭脂形容,是一种外层裹了糖衣的小果梨。”
胤祥邪佞地勾起唇角,“没错!就是那种糖葫芦。”
“原来糖葫芦是这模样啊?”这倒是芙宁第一次见识到。
不把它看仔细一点,以后恐怕没机会了!因为阿玛总是不让她出门,就算她好不容易溜出府,胭脂也不肯买这种零嘴给她尝,说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不过你为何把糖葫芦藏在裤裆樫呢?不怕生蚁吗?”
“生蚁?。”胤祥无声浅笑,“不然你以为应该摆在哪里?”
荚宁头摇得如博浪鼓,“小女子不晓得。”
“想不想尝尝糖葫芦的滋味?”
欲火激出胤祥邪恶的思想,暧昧让他理智彻底溃散,使他忍不住要欺负眼前几尽无知的娇人儿。
“你肯让我尝?”
刚才那么小气不肯给他看,得用钱买。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芙宁不由得怀疑,忍不庄反问。
“你不肯吗?”
“肯啊!”芙宁点头如捣蒜,“我老早就想尝尝糖葫芦的滋味了。”
“那好。”胤祥气定神闲地撩开碍手碍脚的长挂,以大手捧起巨硕,再把裤头拉低一点,免得她小嘴对不准。
他迷人的笑容一下子就勾走芙宁的心魂,使她小脸红了起来,羞涩又期待地看着他,“需要额外添你钱吗?”
“不必。”
“真的吗?”芙宁惊喜一笑,“这该怎么尝起呢?可以拔出来尝吗?”
“拔出来会坏。”要命!
可是芙宁不知从何下手啊!“喔!那么……”
“你再靠近我一点。”胤祥忽然发觉欺负像她这样纯真的呆姑娘,没有莫名的罪恶,只有销魂的快意。
芙宁再也不在乎下半身是不是被水浸湿,挺直了腰杆,柔顺地挨近胤祥跟前。
“你可以先试着用舔的。”他狡猾地一步步引她做出他想要的动泎。
芙宁小脸凑近胤祥的昂然,试探性地伸出粉嫩小舌,轻轻舔了一下昂扬的前端。
一阵无比畅快舒坦的快意迅速窜过胤祥全身,令他倒抽一口气,沉吟一声,闭上眼睛享受。
“咦?没味道啊!”芙宁有些失望。
糖葫芦根本没想像中好吃,她一直以为糖葫芦是甜的,想不到竟是没滋没味,不甘不甜,一点都不好吃。
“多舔几下试试。”他被她弄得欲火焚身,宛如弦上的箭,不发不行。
芙宁再次伸出粉嫩的小舌。期期艾艾地在粗硕前端辗转舔吻,十分认真。
“嗯哼……”胤祥闷哼一声,忍不住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把小脸整个压在他的胯下,顺势把粗硕往小嘴里一顶——
唔!芙宁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小小的嘴儿就被迫一口吞下男性象征!
唔唔……好痛苦喔!快不能呼吸了……芙宁睁大眼儿。
胤祥双手压住她的后脑,耸动起硬臀,男人的粗硕在她小嘴里急剧套弄,每一下都直顶她喉间。
“唔……”芙宁的小嘴被塞满了,后脑又被压住,全身动弹不得,小舌不知该放哪摆,竟在他鼓躁不安的灼热上舔绕。
“嗯哼……”小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技巧,然而生涩的小嘴却弄得胤祥非常锦魂,激流窜遍全身,教他欲罢不能。
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害得芙宁下知如何是好,牙齿一合,咬了他一口。
“吼——”胤祥吃痛地嘶吼一声,旺盛的欲望被她这么一咬,嘎然止息。
他顿停律动,一掌推开她,用力把她自溪水中拽起,男性雄躯顶缚着她。
“啊?”芙宁吃惊地盯着那双宛若会夺人魂魄的黑眸,一颗心止不住狂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咬我?”勾情的黑瞳燃起旺盛的火苗!他那里从没被女人咬过,真是痛死他了!
“我……我没有咬你啊!我只是咬了糖葫芦。没想到……没想到咬不下来……”芙宁不明所以地看着胤祥,嗫嚅地解释着。
被她咬下来还得了?胤祥幽炽的眸光锁住她清敛水柔的眸子,缓缓将俊脸凑近她,“你这傻姑……”
“啊?”她哪里傻?芙宁更加不明白了。
但他那双炽眸让她顿时面如艳桃,酡红如醉;下一刻,她还来不及思索他话中的意思,她的小嘴就被他狠狠地吃掉了。
芙宁惊呼一声,连波的酥麻令她难以抗拒,似浪涛般滑过心扉,在她体内激荡、奔窜,莫名的欢悦顿时淹没了她的理智。
他撩拨了她心湖的春水,使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意识因他狂野地掠夺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芙宁不明白他为何要吃她的嘴,但她感觉自己并不排斥,还十分喜欢。
他邪魅地把热辣辣的舌喂进她香馥的小小菱唇里,尽情畅饮着甜郁如酒的芬芳,强抑住胯下紧绷的肿胀之痛,
健壮的男性躯体紧密地覆住小女人的娇小,小舌狂肆地掠夺着她嘴里的芳香。
潜藏在芙宁内心的渴望被挑拨了,令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娇吟。
她欢愉地接受了他的热情,生涩地回应了他的挑逗,羞怯的丁香小舌轻勾着他灼烫的长舌,让他在她甜腻滑嫩的嘴里热情翻搅。
小小一个回应,惹得他欲火沸腾,火热的杵热熨烫着他钢铁般的肌肤,他要她,疯狂地想要得到她!
他这辈子从没如此想要一个女人过,除了她!
该死!他要惩罚她!惩罚她的罪、惩罚她的无知、惩罚她用无知挑逗一个热血男儿……
他的大掌滑向她纤细的肩胛骨,一把握住坚挺饱满的软丘,隔着肚兜时而有劲地推捧着,时而大力揉掐。
“啊……”芙宁的身子敏感得微微颤抖,下体莫名产生微妙的反应,感觉一阵热浪缓缓地从身下流泄出来。
这股不寻常的感觉,让她变得羞涩而软弱。
她害怕这股过去不曾有过的感觉吞噬了她的全部,吓得用尽剩余的力量推开了他。
“你……你为什么吃我的嘴?还摸我的胸?”芙宁娇喘着。
玉琢般的小脸一片绯红,蹙起两道如新月的翠眉,滴溜溜的美眸傻愣愣地瞪着身形伟岸、宛如天人般的他。
酥麻又炽烫的热感还在身体里流窜,令她那颗狂跳的心非常骚动不安。
胤祥似乎对芙宁的反应感到有趣,盯了她半响,唇边才懒洋洋地浮现一抹笑意,“你的嘴很好吃。”
好吃?芙宁傻呼呼地盯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容颜发呆,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
她感觉他不仅吃了她的嘴,她的心好像随时都可能被他吃掉。
“不对劲!我觉得不对劲。”素手触着被他吮肿的红唇,唇上依稀残留着他的余温和属于男人的特殊味道。
“哪里不对劲?”胤祥一双习惯掩敛情绪的眸子,此刻略过一抹深沉的笑痕。
“对呀!究竟是哪儿不对劲?”芙宁咬着红肿的嘴唇,缓缓把脸儿垂下,认真沉思着。
“你不知道哪儿不对劲?”胤祥几乎一下子就爱上地那傻傻的、却一副认真的娇憨模样。
芙宁摊开滑嫩的小掌心,双眼浏览着十根春葱般的纤指,“额娘自小就教导我,小手不可以让男人摸。”
春葱般的纤指,洁白细小到令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
“为什么不可以摸?”
芙宁看着自己的小手,喃喃自语地道:“额娘说,小娃娃会从阴间搭船来到人世间,然后鬼差会把小娃娃放进男人的掌心里,如果我的小手被男人摸了,男人就会偷偷把小娃娃送到我的掌心中,我用膳的时候,就会把小娃娃吃到肚子里,然后我就会生小娃娃了。”
噗!胤祥头一遭听到这种事,她额娘的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啊?“真的?”
“真的,所以我很听话,小手都不让男人碰的。”芙宁认真地说。
胤祥强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很故意地去摸她纤细的小手。
“呀!”芙宁反射性地缩回小手,生气地嘟起嘴,“都说摸小手会生小娃娃了,你为什么还要摸?你很故意喔!你要知道,我是不跟人家生小娃娃的!“
“那么吃嘴就不会生小娃娃吗?”胤祥缓缓地把双臂交叠在胸前,倒想知道她会不会傻得把小嘴随便给别个男人亲,
那样他可不准许!
瞧刚才他摸她酥胸,她没反抗;亲了她的嘴,她也没反抗,她甚至还吃了他的“糖葫芦”……
结果,手不可以摸,嘴却可以亲,这是什么道理?他真想亲自走一趟尚书府,训一训她的额娘。
芙宁盯着胤祥的俊容,一颗心狂跳不止。“额娘从来也没教过我被男人吃小嘴会不会生小娃娃耶!”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胤祥邪魅地抿唇浅笑。
“喔?”他的笑容真好看!芙宁有些看痴了。
“和别个男人亲嘴就会生小娃娃,和我就不会。”
胤祥突然发觉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资格去教训人家额娘!因为一心想独占这个小女人,不愿别个男人分享她的甜美,所以,他正灌输她男女之间最错误的观念。
“为什么?”芙宁纳闷地上下打量着胤祥。
“因为别个男人的嘴里有小娃娃。”
“你没有吗?”
“我的小娃娃没藏在我嘴里,所以没有小娃娃可以放进你嘴里。”
“不然你把小娃娃藏在哪里啊?”
“这是我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你。”
“喔!那你会个会偷偷害我怀了你的小娃娃啊?”
“不会。”
“喔!”她安心了。
“所以,以后你的小嘴只能让我吃。”
“为什么?”
“你还不懂吗?”
她歪着小脸蛋,想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轻启红唇,“不懂啊!不过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别再吃我的嘴了。”
“为什么?”
“我要先回去问我额娘啊!搞不好你的嘴里也放了小娃娃,不然……为什么我的嘴一被你吃,就……”芙宁脸红得宛如熟透的石榴。
“就怎样?”胤祥饶富兴味地欣赏着十分赏心悦目的小女人。
“就……不知道啦,总之我身体在发烫啊!”
胤祥俊容上那抹邪佞的笑弧愈来愈明显了,“因为你身体对我有感觉。”
“什么感觉?”
“渴望。”
“什么渴望啊?”她不懂在心上流窜着的热液是什么玩意儿,为何她有种淘醉的感觉?
“对我的渴望,你想要我。”胤祥的大手一把拦住她的纤腰,重新把她拥进怀里,眯起的黑瞳炽热地投进她眼里。
“我没事为什么要你啊?”芙宁的心儿狂跳得更厉害了。
“那得问你自己。”
两两相望许久,芙宁才有反应,纤手用力推开他。
“我想我该走了。”她的心儿还狂跳个下序呢!
她有预感,再继续独处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让他牵她的手,最后她一定会生小娃娃的啦!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让他把小娃娃放进她掌心里,她会被阿玛打死的!
她要赶快离开这里!思及此,芙宁提起裙摆转身就跑掉了。但她三寸小金莲压根跑不快,俏臀左一扭,右一摆,看得胤祥血脉偾张。
她挣脱后,头上的发钗不慎掉进溪水里,两旁云髻松落,原本就如水泻般乌黑亮丽的秀发,此刻更像一片瀑布,飘逸地披散开来。
芙宁忍不住回首一瞧,目露不舍地盯着落在水里的发簪。
胤祥弯身拾起发钗,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盯着芙宁水漾的美眸。
芙宁情绪很是激动地看着他,半晌,才拉起裙摆转身跑掉。
胤祥抿唇笑着,其实他只要大步一跨,就可以把芙宁给追回来,不过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是十三阿哥,凡是他想要的,没有要不到的道理,其中也包括了阿哥们相互争夺的皇位,可惜他自在惯了,一点都不想当皇帝。
他只对眼前这个小女人有兴趣……
向马尔汉提亲的公子不知被打了多少回票,原因出在马尔汉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
皇妹的话倏地在胤祥耳边响起,是吗?一抹邪佞的笑意染上胤祥的唇。
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芙宁已经深植他心坎,而他也已经有了更好的主张。
第三章
芙宁的下半身全都湿了,她只好脱下脚上那双鹦鹉摘桃的绣花鞋,小莲指拎着小鞋,一手拎着裙摆,急慌慌地跑出了溪水。
芙宁左右看了看,天苍苍、野茫茫的路上,此时云雾弥漫,没有半个人影或马车路经此地。
“糟了,这儿究竟是哪啊?”芙宁搞不清楚方向,急得快要哭出来。
“路上有人!!快停下马车!快!”
突地,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胭脂?!”芙宁惊喜地露齿一笑,急忙回过头去,“啊——”
只见身后麈烟弥漫,马蹄声如轰天之雷般从身后跶跶驰来,吓得芙宁连忙闪到一旁去。
辇夫已经拉起缰绳,四匹骏马同时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高举前蹄一跃而起,左右甩动着身上的马鬃,不满地在半空中喷气踏蹄。
“呀!七小姐?天啊!是七小姐!七小姐,你没事吧?”马车一停下。胭脂便跳下马车,一把握住芙宁的手,“哎呀!七小姐,你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瞧你全身都湿了,你是跑到哪去了?奴婢四处都找不到你,快吓死啦!”
胭脂连忙掏出绣帕,替芙宁揩了揩额上的水珠。
“我……”芙宁双颊一片燥热,别开头。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胭脂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芙宁,“算了,只要七小姐没事就好了,不然回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爷子交代。七小姐,你不知道胭指有多担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七小姐了呢!”
“咦?对了,胭脂,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儿啊?”芙宁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心儿就忍不住怦怦乱跳。
“胭脂又不神通广大,怎会知道七小姐在这儿?”胭脂嘟着嘴道:“只是不知怎么搞的,当胭脂醒来,就已经在马车上了,问过驾驭的辇夫,才知这辆马车是通往尚书府的,想必有人知道了咱们的身分,好心把胭脂送上马车了!幸好在途中巧遇七小姐……至于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胭脂再也搞不清楚了。”
“你被那粗汉打昏了啊!而我则被一……反正我被人救走了。”芙宁支吾说道。
“原来如此啊!七小姐。既然没事了,那咱们就快快回去吧,免得老爷、夫人发现你不见了,那就大事不妙了。”胭脂连忙把芙宁搀扶上车。
芙宁上了马车后,左手置于马车的窗门上,右手掀开帘子,小脑袋微微往窗口一倾,一双眼儿在窗口探啊探的,想知道那男人究竟有没有追上来。
可惜路上烟雾迷蒙,什么都看不见,芙宁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这位小哥,请你把咱们送回尚书府。”胭脂开口吩咐辇夫。
芙宁放下帘子,神情沮丧地倚向垫背,她……竟不知羞耻地渴望他追上来?
见荒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芙宁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
芙宁和胭指返回府中时天色已暗,她俩像贼似地由后院偷偷溜回了西厢房。
闺房里黑漆漆的,胭脂忙点亮银灯,并在银灯上燃了薰香。
“七小姐,我去膳房替你把夜膳端来……”
“胭脂!”芙宁开口喊住她,“我不饿,不必麻烦了。”
此刻就算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芙宁也没半点食欲。
“七小姐,不吃怎么行呢?”胭脂担忧地观察着芙宁的气色,“七小姐自上了马车后就一直魂不守舍,是在想什么呢?”
“没事,只是累了嘛!”芙宁无力地叹了口气。
胭脂摸着下巴,“是吗?”
胭脂耸了耸肩。“好吧,七小姐,胭脂帮你更衣沐浴。”
话落,胭脂转身走出芙宁的闺房,命令一群小奴才从屋外端进冷、热水,一桶接一桶地倒进设置在芙宁闺房里的小浴池里,小奴才们来回跑了数趟,才把浴池里的水注满。
“胭脂……”芙宁的脑子还盘旋着糖葫芦的味道,忍不住开口唤道。
“什么事?七小姐。”
“你有没有吃过糖葫芦啊?”
“吃过呀!”
“你喜欢糖葫芦的滋味吗?”
“喜欢呀!”胭脂毫不犹豫地点头。
芙宁嘟着嘴,“为什么喜欢呀?那一点都不好吃,又那么大一支。”
“大支才好吃呀!证明果子大、糖衣厚嘛!”胭脂把奴才们全都赶出去。
转身服侍小姐更衣,准备替她沐浴,一面笑道,“我最喜欢那层糖衣了。”
“胭脂,你错了,下次你要挑小支一点的,因为大支没有用。根本咬都咬不动!”芙宁泄气地把细臂交叠在胸前:
“怎么会?我吃过巨无霸耶!好甜、好好吃喔!”
“巨无霸?哇!那你是怎么把它给吃的啊?”奇怪,她吃都不觉得甜耶!难道说……那支糖葫芦是坏的?抑或存心和她的牙齿作对?
“有一个秘诀。”
“什么?”
“舔!”
“真的吗?”
“我没骗你,先把糖衣舔掉,再一口接一口吃掉果子,没多久就啃光光了。”
“是喔?”
“我有舔啊!”
“那你一定舔得不够久啦!我建议你下次舔久一点试试看!”胭脂觉得是这样没错。
“好!”芙宁在心中激励着自己。
下一次一定要把那支大糖葫芦给吃到肚子里!
看了一眼天色,芙宁温柔地说:“胭脂,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不必伺候我沐浴了。”
困脂把桂花办撒进浴池里,“好吧,那……七小姐,你早些休息,胭脂就不吵你了。”
“嗯!”
“七小姐,夜安。”胭脂在芙宁面前福了福身,然后旋身走出香闺,随手把两扇木门合上。
芙宁卸去身上的遮蔽物后,缓缓地浸进浴池里。
平安回到府中,又没被阿玛发现她偷溜出门,她理当放心才对;然而,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惊扰了般,情绪一直都很低落,笑不出,吃不下,脑子里不停盘旋着那张英俊的脸……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造成她茶饭不思的罪魁祸首。
天晓得她怎么了,感觉他就像个枷锁,把她层层捆绑住,害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不断忆起糖葫芦,以及他亲密的拥抱和炽热的双唇……
那些鲜明的记忆犹如刚刚发生,令人感到娇羞万分,又幸福不已,甜蜜的感觉不自觉地在心中扩散开来。
自她十四岁开始,登门求亲的公子哥不计其数,她从来也没有心动的感觉。
这奇妙情愫逦是她初次面临,芙宁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要不怎么会念念不忘呢?
阿玛说过,他宁愿让人笑他自私,也舍不得让女儿出阁;而她也信誓地要阿玛放心,说她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陪在阿玛身边……
她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嫁人的念头,也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然而,那男人却深深迷惑了她的心,甚至使她产生想要以身相许的冲动
是的,她后悔自己逃了,后悔没问他的名字,后悔……
总之,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能再见他一面。
可能吗?
芙宁叹了一声,叫自己别傻了,他压根不晓得她住在哪儿……
纤纤玉手轻抚着自己的唇瓣,他唇上的味道仿彿还残留在她的唇上,教她连想起时都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正沉思着,蓦地一道高大俊朗的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从窗外跃了进来。
“啊!”芙宁大大受了一惊,马上把裸露的娇躯潜进水底,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让赤裸裸的娇躯被桂花瓣掩住。
倏地,她睁大眼儿,闯入者竟然是俊朗出众的胤祥,教她又惊喜又慌张地惊呼一声。
“别叫——”生怕惊动下人,胤祥忙用大掌掩住芙宁的小嘴儿。
芙宁柔情的眼神落在胤祥宛若会夺人魂魄的目光上,半晌之后,才羞涩地点点头,心头满是紧张和兴奋。
是的,兴奋,她从没像现下这么兴奋过。
胤祥松开大手,炽热的目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小女人如桃花股艳红的小脸儿,缓缓地掏出发钗。“你发钗掉了,我拾来还你……”
芙宁心如擂鼓,满脸娇羞地凝望着他,好半晌才伸手接过发钗。“你……怎么闯进来了?你又怎会知道我住在这哩?你到底是谁?”
胤祥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捞起温热的水,轻轻浇往她玲珑剔透的娇躯上,“我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因为我变得好陌生,陌生到让我难以相信,我竟然神智不清地闯进尚书府,只为了还你发簪,不,或许这不过是我的借口,我主要目的是为了见你,我……”
是的,当他为佳人茶饭不思时,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实——她已深深掳获了他的心。
是以他非得再见她一面不可,否则他今儿个肯定虽以入眠。
“你……你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芙宁眼神迷醉地凝视着他。
蒙眬的光线,暧昧的气氛,让两人意乱情迷。
胤祥温柔又爱怜地捧起她的小脸,缓缓地低下俊容,炽热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红唇。
芙宁一下子就软了身子,他的唇依然如此醉人,不但煽动了清欲的火苗,更让她三魂七块全迷失了。
胤祥失控的大手情不自禁地落入水里,轻轻捧起她软嫩丰盈的玉乳……“啊……”倾泻而出的欢悦感似万马奔腾般在芙宁体内激荡奔窜。
“此次前来,我是要告诉你一些内心话,我夜闯尚书府,是因为我担心你根本还没回府。”胤祥捧着掌心上的椒乳,温柔地搓揉着滑如凝脂的嫩肤,“而我会担心你,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就因为一见钟清,才如此想念着你。”
“真、真的吗?”芙宁心儿怦怦直跳,意识一时狂乱起来。
“当然是真的。”胤祥深情呢喃着:“一时之间爱上你,二话不说查探你,三更半夜找上你。死而无憾偷窥你,五体投地求求你,六神无主想娶你,七情六欲只为你,八颗真心围绕你,九九长长拥着你,十全十美好芙宁……”
“你……你……”芙宁惊喜地娇喘着。
他不但查出了她的身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查出来了……
芙宁媚眼如丝地凝视着他,情难自禁地主动吻上他的嘴,内心充满了感动,话语在他唇边缠绕着。
“我这辈子从没听过这么悦耳动听的话。而我思念和渴望你的程度。绝不亚于你……”
覆盖在宛如水蜜桃般的双乳上的大手,突然任意地将双乳挤搓集中,握在厚实的掌心之中,强而有劲地掐揉着。
“啊……”芙宁忍不住娇嗔,羞红的小脸无力地撂放在他结实的肩头上,吹出的热气吐在他古铜色的脖子上。
“啊……好痒、好痒啊……为什么我会这么痒啊?”芙宁逸出惹人爱怜的娇嗔。
“哪儿痒?我的好宁儿。”天啊!他好想把她给吃了,她这模样好迷人,他可爱死了。
“全身都好痒喔……嗯啊……救我……”芙宁瞬间陷入情欲的漩涡里,渴求他温柔的慰藉。
他用两指轻揉挺立的乳首,灵活的长指在小巧的乳尖上轮流夹揉着,“我好想救你.好想帮你止痒!”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止痒呢?啊……不行了……你弄得我好难受……”芙宁忘情地抓住胤祥的大手,带领他用力揉搓着自已的雪脂凝乳。
她渴求一份更完整的抚慰,她爱极了他狎佞的对待,她的身下早已氾滥成灾了。
“宁儿,你好热情,我看得好喜欢,可是我不能现在帮你止痒……”胤祥温柔地撩弄着小女人红嫩的乳首,爱怜地吻着她娇吟着好听声音的小嘴儿。
“为什么啊?”芙宁伸手搂住他的颈,让自己更贴近他。
“因为你还不是我的妻。”他边说边用食指与中指捻起她玉乳上的小蓓蕾,邪佞地狎揉着。
玉嫩的小小身子如火燃烧了般,愈来愈炽烫,私密的下体更是仿若有千万只蚁儿爬过般搔痒难受。
“那么娶我……宁儿想嫁给你,宁儿想成为你的……”
“好,今生今世,非卿莫娶。”
“我亦非君莫嫁。”
“你可别骗我。”
“宁儿怎会骗你呢?我爱你……我好想要你……”
“我也爱你,我也好想要你……”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那儿好痒喔……我受不了……”
“我那话儿也快受不了了。”胤祥另一手搓揉着自个儿骄傲的昂扬。“饱胀到非常渴望在你的身上找到一份抚慰。”
“那话儿是什么啊?”芙宁发现他见识好广,什么都知道,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
“我想现在就知道嘛!”
“不行,我都愿意捺着性子等你嫁给我了,你也得为我忍耐,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啊,宁儿愿意为你忍耐,不管多苦……”
“不愧是我的好宁儿,又乖又听话。届时,我答应给你不同的惊喜与高潮。”他在她唇边呢喃着,轻咬红嫩的唇瓣。
他摘下一直系在腰上的祖母绿,塞进她小小的掌心里。“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找你……”
芙宁迷醉地望着手里的祖母绿,美眸盛满爱欲狂潮。
这块祖母绿的成色又巧又美,芙宁爱不释手地捧进凄哩,“你一定要来娶我喔!”
“一定。”胤祥将她眼里的爱意尽收眼底,暗暗欣慰着自己的爱得到了同等的回报。
他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情意,他要用尽所有的热情和爱宠溺她一生一世。
芙宁深情款款地凝望着他炽热的黑眸,娇羞的眼里溢满浓烈的情愫。
自第一眼是到他,她便有心动的感觉,只因害怕停摆在心上的奇异感受,她才惊慌而逃;结果回府后,她却好后悔。
幸好月老暗中来促成,让他找上门来,否则她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嗯,我等你!”芙宁紧紧捏着诅母绿,“宁儿今生今世只想许你一人。”
胤祥万万想不到,迎娶芙宁竟是一桩艰难重重的任务。
事情一开始就不是很顺遂,胤祥派人快马加鞭上尚书府向马尔汉提亲,想不到马尔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顽固,竟然胆大包天地以芙宁年纪尚小为由拒绝了这桩婚事,完全不给他这个十三阿哥面子,更别谈人情了。
气得胤祥暴躁难耐、茶饭不思,整日脑子转的都是芙宁美丽的倩影,睡也睡不好,上早朝时也了无主意,愈不想她就愈想起她。
小鱼子见主子闷闷不乐,把嘴凑到主子胸前小声说道:“爷,你是不是快要气翻了?若是的话,奴才斗胆献计,不如派奴才直接上尚书府去抢人,奴才保证不消片刻就替您把美人儿送上暖榻。”
闻言,胤祥俊容一变。
“放肆!”俊庞逸出令人不敢正眼逼视的神情,“你这番话若让其他人听见,简直有损大清宫廷的声誉。”
小鱼子一见皇十三爷发了怒,吓得七魂掉了六魄,立刻咚地一声伏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奴才罪该万死,望十三爷恕罪。”
“你说话再如此不分轻重,当心我缝了你的嘴!”胤祥怒斥。
“奴才该死,奴才自我掌嘴。”小鱼子忙不迭一巴掌接一巴掌地落在自个儿的嘴上。
“起喀吧!”
“喳!奴才谢过十三爷。”小鱼子连叩了两个响头后,才半蹲半跪地给皇十三爷按捏肩膀,一张嘴合得比什么都紧。
在一般平民老百姓的眼中,大清皇朝宫廷内或许门风严谨,然而胤详实在受够了相思的苦滋味。
要是……
胤祥突然灵光乍现,勾勾长指,要小鱼子把耳附在他唇边,悄悄嘱咐了几句话。
只见小鱼子一脸惊喜地睁大双眼,频频点头。
胤祥病倒了,而且病得惊天动地。
消息傅进了寿皇殴,一向对胤祥疼爱有加的康熙皇帝,特地请了御医前来察看皇儿的病情,御医却苦无良药可以医治胤祥。
病入膏盲,御医前来把脉之后,断定胤祥是患了无药可治的相思病。
这种病犯起来要人命,根本无药可治,消息在皇宫内传了开来,急坏了当今圣上。
“尚书之女?”
雕笼塑凤、富丽堂皇的寿皇殿里,身着龙袍的皇帝虎虎生风地回到龙椅上。坐定之后,两道飞扬的眉疑惑地蹙起.
小鱼子跪伏在圣上面前,“皇上英明,患了相思病的十三阿哥,还盼万岁爷成全啊!”
“嗯!”皇帝摸着下颚,“不过,朕日前与皇后商量,打算在替东宫太子选秀时,顺道替阿哥们指婚,而朕看的都是官家千金,祥儿何不多等些时候?他很快就有嫡福晋了。”
“万岁爷有所不知,在十三阿哥的心里,除了尚书之女,谁都不要。”小鱼子很清楚十三爷的想法,而十三爷也料到皇上一定会替他指婚,因而特地嘱咐了小鱼子一些话。
“祥儿怎会这般痴情?”皇帝忧心地喃道:
“而且十三阿哥见过尚书之女后,就对其他起不了半点反应。”
“万岁爷!”小鱼子忽然伏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十三阿哥已经不行了。”
“什么?”皇帝脸色大变,“你是说祥儿就快死了?”
“万岁爷,不是啊!是……唉!十三阿哥在床上的雄风全都没了。”小鱼子夸张地大哭。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心惊。
“回禀皇上,那曰十三阿哥救了尚书之女一命,在溪水边,尚书之女以五个铜板骗十三阿哥上当,想不到尚书之女见了十三阿哥的宝贝,竟然狠狠咬了十三阿哥的命根子一口。”
皇帝一听直觉荒唐,“真有此事?好一个刁女!”
在诸皇子中,胤祥最得他宠爱,是以自胤祥十三岁起,他便带着胤祥前往盛京拜谒祖陵。
之后,凡有巡幸,胤祥亦经常随从同行,胤祥若从此一病不起,他恐怕睡也睡不安稳。
是以听闻胤祥不能人道,皇帝迅速拟了一张圣旨,丢在小鱼子跟前,“小鱼子,传朕旨意,将尚书之女押入天牢……”
“万万不可啊!万岁爷!”小鱼子连叩了两个响头,“十三阿哥仁慈,只要尚书之女嫁过来赔偿,不要万岁爷坏了一世英明,奴才恳求万岁爷还给十三阿哥一个公道,成全了这门亲事。”
“好好好!”皇帝对于皇十三子的仁慈感到十分满意,重新拟了一张圣旨,扔在小鱼子面前,“传朕旨意,封爵十三阿哥为怡亲王,再封兆佳芙宁为恰亲王的嫡福晋,事不宜迟,即刻出发前去尚书府。”
“喳!”计谋成功,小鱼子领了圣旨,弓着身躯兴匆匆地退下。
第四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尚书人人马尔汉之女兆佳芙宁,误伤皇子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理应斩立决。朕念皇十三阿哥仁慈敦厚,恳予联姻化解恩怨,朕封爵皇子十三阿哥爱新觉罗.胤祥为恰亲王,赐予王府一座,黄金五千,尔不得违,特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轿前十几名随侍簇拥着体态瘦小的小鱼子,只见今日小鱼子好不威风地昂着唇红齿白的尖脸,傲慢无礼的视线停留在五体投地朝圣旨跪拜的尚书人人身上。
“还不快谢主隆恩,大人。”难得春风得意:小鱼子好不威风地道。
“啊!皇恩浩荡,谢主龙恩!皇上英明啊!”马尔汉的声音轻颤地响起,双手捧着膝前马挂起身,恭敬地上前接过圣旨,这时尚书夫人连同府中上下丫鬟、仆人才跟着起身。
马尔汉忙不迭抽开圣旨上的丝带,摊开对卷的绢布,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划过皇上的亲笔迹。
这块上等捐布均匀地印满祥云图案,开旨的首字停留在右上角第一朵祥云之上,两端皆有剩飞的银色巨龙,严防伪造圣旨的皇标,证明了这道圣旨是真非假。
小鱼子拱手作礼,“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皇上把尚书大人的小千金亲赐给他最宠爱的皇子,意味着尚书大人就快要飞黄腾达了呀!这道圣旨简直成了人人的免死金牌,大人一家子往后的富贵荣华,就全靠你的女儿芙宁了。”
曾拒绝过这桩婚事的马尔汉这回再也不敢违抗圣命,连忙还揖,“是是是,承鱼公公贵言。”
然而,马尔汉压根不愿把女儿嫁入尔虞我的皇宫里,他若舍得把女儿嫁入皇宫,早就让女儿们进宫参加东宫太子选秀了!
想不到他平常行事小心翼翼,女儿芙宁竟然误伤皇子,惹了皇帝龙颜大怒.甚至亲赐婚事。
芙宁是几时出门的,平常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小鱼子似乎看出马尔汉的烦忧,扬唇一笑,走出簇拥的随侍人潮,态度傲然地昂着下颚,“咱家久闻尚书人人膝下七位千金个个貌美幻花,因为大人舍不得她们出阁,是以至今个简独守空闺。此等惊世骇俗之事,早已传遍京城,十三阿哥亦早有耳闻,才恳请皇上主婚,亲赐这门婚事,只是……”
“咱们是自家人,鱼公公有话不妨直言。”马尔汉客气地道。
“是呀!是呀!”尚书夫人在旁附和。
“大人自然从圣旨上得知十三阿哥已经……”小鱼子手指胯下,徐徐而道:“受伤了。”
“是、是!”
“但尚书大人一定不知道十三阿哥哪儿受伤了?”
“有请鱼公公明说。”马尔汉愣愣地上下打量着小鱼子。
“十三阿哥的命根子已经坏了。”
“什么?!”马尔汉和夫人异口同声地惊叫。
两老万万也没想到,皇上亲赐的竟是一桩随时都可能害女儿守活寡的婚事。
七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全都是他的掌上明珠,舍谁他都不舍,再说他自小就把她们宠上了天,除了最小的女儿芙宁比较听话乖巧之外,其他六个女儿都被宠得刁蛮任性。
“现下知道也不迟,反正尚书大人横竖都算捡了块免死金牌。”小鱼子笑着继续道。
“是是,鱼公公说的是。”马尔汉陪笑道,心中满是苦恼。
小鱼子接着又道:“自从十三爷失去男性尊严后,就变得十分消极,脾气异常戾,令咱家好不担忧,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七姑娘咬了十三阿哥的命根子……”
这等羞耻之事怎会和芙宁有关?况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会咬伤男人最私密之处?
马尔汉简直不敢相信,一张脸涨得通红,惊愕地看着夫人。
“不、不可能的,芙宁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尚书夫人忙解释着。
“你快去问问芙宁是否真有此事!”
“妾身立刻去盘问清楚。”夫人飞快离去。
鱼公公双手交搭在袖子里,尖瘦的脸皮笑肉不笑,“你说,发生这么大个事,万岁爷能不龙颜大怒吗?”
“啊!皇上他……”
“万岁爷仁慈,只要七姑娘出阁,便不再追究此事。”
“谢皇上!”
马尔汉一时了无主意,又不敢开罪鱼公公,要知道鱼公公可是十三阿哥身边的大红人,得罪他就等于是自寻死路。
小鱼子敛起双袖,双手往前一拱,好意提醒道:“皇上没颁下抄家圣旨,反而以德报怨,对尚书大人已是很大的恩泽,尚书大人若有意抗旨,只怕最后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马尔汉笑容僵硬,结结巴巴地开口:“喔,不不不,夫人这就去查了,若此事千真万确,那……”
“老爷!”尚书夫人匆忙走进厅舍,附耳说道:“芙宁不记得有此事呀!”
马尔汉愣了一下,看了鱼公公一眼,随即故作发怒地吼道:“这孽女胆敢说谎!”
马尔汉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就扔下鱼公公,推开夫人,往西厢房去走。
“老爷!”尚书夫人连忙追了上去。
尚书夫人尾随夫君身后穿过花厅,转人中庭,越过绕梁雕花的后院,经过拱门,再转几个弯,才来到西厢房,最后在一间偌大的厢房外停下。
廊道中,除了两人沉稳的脚步声外,只有搭搭搭搭响个没完没了的拨算盘声。
“七小姐,这道题你整整解了三天了,究竟快解出来了没有啊?老爷子要你学算数,就是希望你变聪明一点啊!你再解不出来,就要被打屁股了。”屋内傅来丫鬟胭脂悦耳的声音。
“搭搭搭搭……”算盘珠子不断发出轻脆声响,其中夹杂着一串温柔婉约的嗓音。
“快了,你别和我说话,瞧你,又把我脑袋间混了。”
马尔汉举起双手,敛起双袖,双掌往前一推,两扇门倏培砰地一声往两边开启,门扇轻轻撞上墙壁,惊动了屋内两个小姑娘。
卧房陈设雅致,房中设了一张乌木矮桌,地面围铺了四个蒲团,桌上吊了一根蜡烛,室内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芙宁坐在烛光下,眉目如画、肤白如玉,有着说不出的美丽。
除了那头乌黑的秀发,她身着一袭月牙白霓裳,腰上系了胤祥送给她的定情祖母绿。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芙宁原本拨动着算盘珠子的春葱纤指倏地停了下来,她缓慢地拾起粉嫩的脸儿,滴溜溜的眼儿疑惑地落在阿玛身上。
“宁儿,阿玛问你,你是不是对十三阿哥做出不敬的事情?”
芙宁黛眉轻蹙,她压眼不认识什么十三阿哥,他病倒是他的事,又与她何干?
“阿玛,刚才额娘就来询问过女儿了,女儿也答过了,女儿确实不知此事呀!”芙宁据实以答。
“你……”马尔汉正要开口,小鱼子的声音竟在他脑后响起。
“大人。”
马尔汉一惊,没想到鱼公公竟跟来了。
“啊?”原本在旁奉茶伺候的困脂也跟着抬起俏脸,愣愣地看着小鱼子。
小鱼子眯起眼睛,认真打量着即使一脸错愕也不失天生丽质的芙宁,那日没仔细把她看清楚,今天他非好好打量她一番不可!
芙宁生得丰润娇艳、成熟妩媚,可谓天生的美人胚子,那张小脸俏得足以让所有男人心动。
“鱼公公,这位正是小女芙宁。”马尔汉忙道。
“嗯……”小鱼子上下打量着芙宁,“七姑娘果然国色天香,找遍京城.只怕寻不见比她更娇艳的女子。”
芙宁若有所思地看着小鱼子,拚命在脑海中搜寻属于这人的记忆。
“站起身,七姑娘。”小鱼子慢条斯理地说。
芙宁开始觉得不对劲,疑惑的神情在鱼公公与阿玛之间来回浏览着,“阿玛,发生什么事了?”
“芙宁,快听鱼公公的话。”马尔汉着急地搓着手掌。
“喔……”芙宁纤细的娇躯僵硬地离开蒲团。
“芙宁,抬起荷袖,转一圈让咱家瞧瞧。”小鱼子的食指在胸前比画了个小圈,指示芙宁原地转个圈。
荚宁放下手中的乌木算盘,僵硬着娇躯,在原地转了个圈。
小鱼子走进厢房,锐利的双眼一点也不遗漏地观察着她——丰腴的双蜂、纤细的杨柳腰、圆润的翘臀……
不错、不错,她光润白嫩的肌肤上像抹了一层胭脂般白里透红,天生带着一股娇贵之气,难怪皇十三爷如此朝思暮想着她。
小鱼子回头客气地问:“不知大人打算几时让七姑娘出阁?”
芙宁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啊?出阁?!不!阿玛……”
“宁儿,安静。”马尔汉严峻地喝令女儿之后,对着鱼公公陪着笑脸,“择吉日是必要的……”
“可是皇十三爷身虚体弱,恐怕等不了良辰吉日之时,皇上又十分心切……
大人,不如三日后就让七姑娘嫁入恰亲王府。”
“三日?”马尔汉双眉紧拧。
这么快?而且鱼公公跟得紧,害他没办法私下询问芙宁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小鱼子眸光又兜回芙宁身上,“还是大人担忧七姑娘会拒绝婚事?”
芙宁姣美的脸上一片惨白。
“七小姐……”胭脂慌忙起身,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芙宁。
“这……”马尔汉欲言又止。
“大人难道想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你知道皇上本来是要咱家前来押七姑娘进地牢的,幸好十三阿哥仁慈……”小鱼子慢条斯理地道。
除了小鱼子,房内其他人的脸色同时巨变。、
好半晌,马尔汉才巴结地道:“是,请鱼公公替老臣转告十三阿哥一声,老臣一切遵照皇上旨意行事。”
“很好,咱家告辞了。”小鱼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鱼公公,我送你一程。”
“不敢劳驾大人。”小鱼子躬身作揖后便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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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你是吃下熊心豹子胆不成?竟如此不知羞耻地胆敢咬十三阿哥?害得十三阿哥如今变得和太监一样,失去了男性尊严,你……阿玛快被你气死了!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阿玛说清楚!“
鱼公公走后,马尔汉愤怒地开始兴师问罪,总觉得女儿似乎隐瞒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女儿不懂……女儿也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同事啊!”芙宁无助看着阿码。
一迎视阿玛的询问目光,芙宁十根春葱股的纤细指头紧张地交缠着。“女儿……女儿前几天是有偷偷外出……”
“什么?!你……”马尔汉怒不可遏地回头瞪向胭脂。
这道怒目令胭脂胆怯不已,只见她秀肩一缩,伏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着,“老爷,胭脂知道错了,胭脂以后再也不敢了。”
芙宁忙不迭伏下身袒护着胭脂,“阿玛,求您别责备胭脂,是女儿不好,硬是要胭脂陪女儿进城。”
“宁儿。阿玛不会怪你的,胭脂,你也起来。”尚书夫人在旁说情,“老爷,一切都是天意啊!罢了吧!”
马尔汉叹道,袖口一挥,“唉!你们那天究竟遇见了什么人?”
芙宁不安地绞着双手,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神情,嗫嗫嚅嚅地道:“那天在城里……女儿……女儿被坏人调戏,不过幸好遇见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出面搭救了女儿……可是,阿玛,女儿真的没见过什么十三皇爷,至于是怎么惹上他的,女儿实在忆不起,至于女儿咬坏了他的什么东西……你们又不把话说清楚……”
尚书夫人莫名脸红地看了女儿一眼,转头笃定地跟夫君说:“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是呀!”芙宁猛点头,“阿玛,要不要请皇上收回圣令,请他查明了再做打算?”
“那怎么可以?”马尔汉双拳交握举向天际,好像皇上就在他面前一样,忠心不二地参拜着,“君无戏言,圣命难违,圣旨岂能说改就改?芙宁,我看你是非嫁不可了。”
不管他心里有多不舍女儿嫁去活守寡,一切都得遵从圣意啊!
“可是……阿玛,女儿不想嫁啊!”芙宁急得眼泪夺眶而出,“女儿才不想嫁给什么皇爷,才下想做什么福晋呢!女儿……呜……不瞒阿玛:女儿已经心有所属,也与他私定终身,瞧,这块玉正是他送女儿的定情信物,女儿既然答应许他为妻,就不可毁约,女儿日盼夜盼就是在盼他上门来迎亲啊!”
这些天来,芙宁坐立难安,睡不安宁、也吃不下,整个脑子都盘旋着胤祥的身影,因此,她很清楚地知道,她爱上了那个曾经救她一命的男人。
所以,她已经抱定非君莫嫁的决心,打算和他厮守一生……
不管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她都要等到他来,除了他,她谁也不想要,就算今天把皇后位子让给她,她也不要,她只想嫁给她的救命恩人啊!
什么情情爱爱,听进马尔汉的耳里可是十分刺耳!
“定情之物?”马尔汉倏地瞠大了双眼,“混帐!”
他勃然大怒地用力扯下芙宁系在纤藤上的玉,用力往地上一砸。
“不要啊!阿玛!”芙宁惊叫,正要出手抢救,可已经来不及了!
“哐!”稀世罕有的祖母绿竟然碎碎好几块。
“啪!”接着,一个大耳刮子便朝芙宁左颊重重落下。
芙宁一时猝不及防,被掴了一掌,谶细瘦弱的娇躯整个被打趴在地上。
“私定终生?定情之物?你这丫头片子,竟如此不要脸地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马尔汉怒极了。
“哎呀!你做什么动手打女儿?”尚书夫人惊愕地尖叫出声。.
“七小姐!”胭脂把芙宁拥进怀里,见芙宁细嫩的小粉颊顿时一片绯红,心疼地啜泣起来。
“呜……”芙宁小小的娇躯瑟缩在胭脂怀里,看着散了一地的碎烂玉佩,心痛得快要死掉。
马尔汉气愤地指着芙宁叫嚣,“我想不到你这丫头片子竟是如此不懂事!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自然得由你来收拾!而不是到了这步田地,还顾着你的儿女私情,你要知道,今日你若不嫁,咱们可能会被满门抄斩!”
“啊?满门抄斩……”荚宁听傻了,瞬间面如死灰,泣不成声地看着阿玛,“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何以十三爷咬如此要挟我们。”
尚书夫人一颗心都揪疼了,急忙一手捂住女儿的嘴,“别说了,孩子,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听阿玛的话,嫁给皇十三爷了吧!”
擒着泪水,芙宁扑进额娘怀里,“额娘,呜……”
“来人呀!”马尔汉回头下令,“即刻替府上张灯结彩,三日后,七小姐就要出嫁了!”
这一声令下,宛如在芙宁的脸上再次烙下一巴掌似的,让她内心又绝望又难过。
她忍不住淌下烫人的泪珠,一串接着一串,模糊了她的焦距。
这辈子让她动过结婚的念头,唯有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心和心里面的那个他,已经紧紧系在一块儿了,她的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
难道说,他们的缘分就这么断了?
难道说,她想嫁他的心愿再也无法达成了吗?
难道说,她注定要嫁给一个不曾谋面的男子,让痴情的心孤独悲泣一生吗?
旭日东升,耀着光芒的初曦,逐渐驱走了暗夜,染白了大地。
尚书大人马尔汉之女就要出阁,此消息早在三日前就在大街小巷传开。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要把马尔汉之女娶回家当妻子,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尚书府张灯结彩,唢呐齐鸣,好不热闹。
芙宁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坐在梳妆台前,两眼痴呆地望着铜镜中的倒影,任由她的陪嫁丫鬟胭脂替她梳妆打扮。
胭脂拢起芙宁的秀发,整个盘结于颈后,挽了一个发髻,再替她搽粉、抹胭脂。
“七小姐,披上新娘嫁裳了。”胭脂也是一身珠翠,她转身拿了一袭以金线绣满八仙图的大红喜服,回到芙宁跟前。
芙宁顿时看起来娇美无俦,然而施了脂粉的小脸依然显得失魂落魄。
“七小姐,夫人拿了一些……奇怪的图画给胭脂,要胭脂转交给七小姐。”胭脂自袖里掏出了一些图,脸红耳热地递到芙宁面前。
芙宁把图摊开来看,一看到图上两个赤裸光条的男女身体不知羞耻地交缠在一起,便羞得尖叫一声,把图扔在地上。
“这什么?你怎能拿这种图画给我看?”
“夫人说,这就是春宫图,要我偷偷拿给你看。‘胭脂急忙把图拾起,塞进衣袖里,“夫人说,洞房花烛夜就是这么一回事。人人要你按图上的姿势,学着服侍自己的夫君……”
“我宁愿死,也不要脱光身子和他抱在一起。”芙宁情绪崩溃地娇声哭吼。
“七小姐,你冷静呀!我……”胭脂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叹了口气。
屋外倏地传来惊天动地的鞭炮声,芙宁更加坐立难安了。
“七小姐,快戴上凤冠。”胭脂将缀着珠串珠花的凤冠戴枉荚宁头上,最后以一条大喜帕遮住芙宁那张艳光四射的芙蓉脸。
倏地,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掀开帷幕,走进了一个媒婆来,“七姑娘,吉时已到。快上花轿吧!”
芙宁悄悄拾起一把发钗,藏在裙摆下,身子动也不动,上了脂纷的肌肤理应红润娇艳,偏偏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幸亏被喜帕掩住了,没人看得见。
媒婆见芙宁没反应,硬是将芙宁推出房,“十三阿哥贵为至尊,封爵恰亲王,七姑娘今儿个能嫁给亲王做福晋,荣华富贵一生,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不知羡煞了多少姑娘,你们又郎才女貌,是天生的绝配。”
谁稀罕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芙宁冷哼。
她把发钗悄悄收进荷袖里,只要皇十三爷敢脱她一件衣眼,逼她和他抱在一起,她就以死要胁!
媒婆把芙宁压跪在爹娘面前,双膝咚的一声跪下。
这一声敲疼了她的心,芙宁的泪珠沿面滑落,无人知道新娘子早就心有所属,今日嫁给皇十三阿哥是受尽万般的委屈。
尚书府外挤满了观礼的人潮,锣鼓喧天,鞭炮声震天价响。
“宁儿,从现下起,你就是别人家的福晋了,再也不是咱们家的小姐,不能再像从前一般任性了,知道吗?”尚书夫人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在女儿耳边叮咛着。
“妹妹,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哦!”六位美得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的姊姊,见妹妹就要出阁:心中满是不舍,个个泪意泉涌。
“姊姊,你们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啊……”芙宁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儿成串掉落。
“新娘上轿了!”媒婆喳呼着。
满怀着心事的芙宁珠围翠绕,硬是被人前呼后拥地推进了挂满帘子、扎满彩花、垂着珠珞的花轿里。
进了花轿,芙宁等同永别了她的心上人,日后念他时,也只能把他放在内心的最深处,什么都不可以再想起……
一身翠珠的胭脂,踱往花轿旁,单手扶着花轿,跟着七小姐风光出嫁了。
第五章
“驾!”胤祥驾驭着一匹白色骏马,快如殴地冲出马厩。
他腰际上系了一把弓弦,粗犷的眉上背着几把弓箭,一身大红喜眼把他衬托得更加英气逼人、威风凛凛,俊朗模样深深植入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心上。
马儿迎风驰骋,瞬下就奔出了治亲王府。
胤祥英姿勃然地拉起手中缰绳,马儿接收到主人的讯息,立刻紧急停下四蹄,昂首长嘶了一声,在原地兜着圈、喷着不满的鼻气。
由府外望进怡亲王府,只见前院堆满了贺礼,旗头两侧各系上一绺红线穗子。
大宅外席开上千桌,准备宴请捧着大礼前来观礼的文武百官们。
当然,皇十三阿哥就要纳福晋了,又被封爵,还有了属于自己的王府,对胤祥而言是天大的喜事,更是京城里的大盛事。
胤祥动用上百人为新府张灯结彩、张贴双喜,并连夜赶工完成布置新房的大工程。
“砰!砰砰砰……”鞭炮声倏地震天价响:
胤祥目光炯炯有神地直视着远方,迎亲队伍跨越了三座小镇后,已经风风光光地进入了京师,新郎官黑幽幽的眸底缓缓浮现一抹春风得意的笑。
胤祥按满人习俗,例行拉开弓箭,弓箭向皇帘密闭的轿门连射三箭:
“咻咻咻!”三把弓箭同时朝轿底射去,完全没有伤着帐内的新娘子。
贵客们齐声欢呼,掌声响起。
“阿什布密——”萨满太太用满语大减祝福的话。
胤祥下马,俊容上挂满了笑,潇洒地踢了轿子一下。
“天干物烁,小心火烛——锵锵!”
更夫拎着铜锣,鼓打三更,锵锵声穿越大街小巷,划破夜的宁静,不断在天地间回荡着。
新房内,烛火成双,薄薄的纱幔挂勾在床柱两旁,床上叠放了锦褥绣被,桌面上搁了一双牙箸、一对小酒盅、一只酒壶、一盘水饺和一大碗汤面。
倏地,一阵吵杂声由长廊中传进新房.
“福晋,十三爷来了,胭脂该告退了。”一直待在新娘子身边服侍着的胭脂转身就要离开新房:
“胭脂,别走……”芙宁拉住胭脂的袖子,她几乎可以预见她的前途一片晦暗。
“胭脂不走不行了。”胭脂着急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踉跄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逐渐传入新房,胭脂根本来不及退下。
“砰!”头戴红帽、身披红袍的新郎官,已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地步入新房。
“出去!”胤祥直视着胭脂。
芙宁蹙起秀眉,为何他低沉富磁性的声音如此耳熟?似乎住哪儿听过……
芙宁静思着,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属于胤祥。
“喳!”胭脂的袖子被拉住,她伸手拨着芙宁的手。
事态紧急,芙宁很快就放弃关切声音主人的模样,伸出小手紧揪着胭脂的袖子不肯松放,“胭脂,不要离开我……”
“福晋……”胭脂担忧地瞄了胤祥一眼。
胤祥眯起已有几分醉意的冷眸,大手一伸,挥开芙宁的小手。
“奴婢退下了。”胭脂福了福身,连忙转身离去。
胤祥受美酒熏陶的眼底蕴涵了数不尽的贪婪与痴恋,他端起桌上的喜盅,笑笑地凝视着坐在榻上的芙宁。
按满人仪俗,胤祥理应和新娘子并肩坐往榻上,新郎官的右衣襟压在新娘子的左衣襟上,表示男尊女卑,女人注定该被男人压一辈子。
然而,胤祥娶芙宁是为了呵护她、疼爱她、宠溺她,绝非压着她欺凌她,是以也就没有这么做。
只是他很想念她,恨不得现下就立即看见她美丽的容颜,孰料大手刚落在她喜帕上,正准备掀开——
“别碰我!十三爷!”以为自个儿的衣服就要被脱个精光了,芙宁吓得尖叫,并出现强烈的反射动作。
她猛然甩掉他的大手,小手套进荷袖里,迅速抽出一支发钗,以尖锐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咽喉。
她决定用这把发钗结束自己的生命,宁死不屈。
“你这是做什么?”她激烈的反应教胤祥醉意全消,微怒的眸子惊愕地看着她。
“我想死!”芙宁悲伤地啜泣起来。
那握着发钗的纤纤小手正不能自己地微微颤抖着,就连声音都背叛了她的意志,泄漏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你敢……”胤祥的黑眸变得炯炯有神.心中有股怒火正不知不觉地蓄积。
“我……我没什么不敢!爷若敢碰我,我立刻死给你看……不!你逼我阿玛把我嫁给你,我……我应该……是的,我会杀了你!因为我恨你!”大红喜帕挡住芙宁的眼儿,却壮大了她的胆子,使她不顾一切地出声威胁。
“为什么恨我?”胤祥很缓慢地眯起焰眸。
“你以圣旨要胁我阿玛就范!你以圣旨逼我成为你的福晋!你以圣旨迫我和我的心上人永远分离!难道我不该恨你?”芙宁为了爱,不顾一切地豁出去了。
“心上人?”这三个字让胤祥的心狠狠地跌了一下,“你的定情之物呢?”
为免误会了她,胤祥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给的定情之物并没有随她一起嫁过来。
怎么回事?莫非……
她口中这个心上人,是……
该死!她另结新欢了?
“碎了!”芙宁愤恨地咬牙切齿道,
她恨死他了!要不是他,阿玛也不会砸烂她的祖母绿,每一忆起此事,芙宁就好气眼前这个男人,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碎了?!”胤祥难以承受地大吼。
他简直怒极了,她不但另结新欢,还绝情地砸碎了他给她的定情之物?该死的女人!该死!该死地如此不值得信任!
他早该猜到像她这种男人见了就抓狂的绝色容颜是很不可靠的,只要慢一步把她娶回家,她就耐不住寂寞地爱上别个男人!
这个可恨的小女人,压根禁不住男人所给的诱惑!
思及此,胤祥更是妒火冲天,他在这头苦娶不到她,气闷到茶饭不思,整颗心全悬在她身上,怎么才几天不见,她就变心爱上别个男人?而他还欢喜即将得到了她,想不到她的心却摆在其他男人身上?
他以为他已经攫获了她的心,他以为她会很高兴成为他的福晋。
他以为……
是的,他有很多的以为,但他万万也料想不到她竟然这样地水性扬花!在被他逼入绝境时,早就做好了与他抗衡的准备。
这令他怒不可遏、妒火沸腾,他宁愿在这一刻被人千刀万剐,也不愿听见她的告白……
“是!”芙宁心碎地失声痛哭。
但她不想告诉这个大坏蛋,祖母绿是被阿玛砸碎的,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那与他何干啊?他管什么闲事啊!
“你为什么要逼我嫁给你啊?为什么啊?呜呜……我恨你!恨死你了!”芙宁恨之入骨地哭吼着:“求你放我回去!呜……求你休了我吧!”
如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将胤祥团团围住,他痛心地冷笑,“呵!休了你?你以为你随便对我吼两声,我就会如你愿地休了你?你太天真了!”
“我……呜呜……”芙宁握着发钗的小手微微颤抖着。
她柔肠寸断的悲泣声更加让他怒不可遏,浓烈的炉火在他心上翻腾……
握在手中的小酒盅顿时被他一手掐碎!那是他准备和她喝交怀酒的新人喜盅……
难不成他堂堂一个皇十三阿哥比不上她的新欢?
掐碎的喜盅被他愤怒地扔在地上,彷佛试图抛掉他对她的情意……
“哐啷!”一声巨响,让芙宁惊跳起来。
“我告诉你,你已经嫁人我王府,我不会任你胡来!”胤详逼近芙宁,眸底盛满了怒火。
从喜帕下,她看见他逐渐逼近的大靴子,吓得立刻尖叫,“你……站住啊!求你!不要再过来了!你敢靠近我,或碰我一下,我真的会杀……杀了你!”
“呵。你认为这支微不足道的发钗,真能对我生命造成任何威胁吗?不如试试看好了。”胤祥盛怒的黑眸迅速扫过芙宁全身,大手一伸,试图再一次抽掉她的喜帕。
“啊!”芙宁生怕自己的衣服被脱光光,梨花带泪的美眸进出前所未有的决心,握住发钗的小手猛地往自己咽喉刺下。
发钗锐利冰冷的尖头,在烛火下对着胤祥厚实的大手闪出可怖的光芒。
胤祥怒眸一眯,大手快她一步地贴在她的粉颈上。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发钗猛地一刺,深深戳进他的掌背里。
鲜红的血立即从他的手掌中溢出,滴落在大喜红袍上,把她的红袍染得更加红艳。
“你……”芙宁一脸惊恐。
她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拿手来挡,吓得松开发钗,泪如雨下,全身直颤,“十三爷……爷……你……你受伤了吗?”
“你害怕吗?我的妻。”胤祥不答反问,望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掌背,冷冷的眸中散发出危险的火苗。
“我……”芙宁热泪涟涟,不知该说些什么。
胤祥的眸鸷猛一闪,收回大掌,掌心一收缩,气运丹田,发钗霍地从他掌背中飞出,咻咻两响,划过烛枱,直接把一双蜡烛灭了。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芙宁倒抽一口气,吓得尖叫:“蜡烛为什么灭了?爷!求你点亮它,我不要这么黑啊!”
“我偏偏喜欢这么黑。”胤祥冷残的俊容逼近了小女人。
男人特殊的浓郁气息如毒药般灌进芙宁的鼻间,芙宁惊跳起来。
“爷!你想做什么?”虽然他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可是芙宁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了。
“你说呢?”男人声调毫无感情地反问。
“不——”他冷到极点的声调令芙宁莫名感到紧张,惊慌得跳起身来,下意识地想要逃出新房。
孰料她一脚踏下,竟踩中自己的裙摆,一个踉枪,整个人向她地上栽了下去。
胤祥似乎能轻易嗅出她脑中的意图,她一跳起身,他的大手就伸过来了。
他一把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凌空顺势横抱起她。
男人身上的热气一下子就迷乱了她的神智,仿彿随时都可能沉沦于他布下的欲海里。
她誓言要为自己的心上人守住贞操,她不要自己这么下贱!她会羞愧欲死的!
然而,他的大手强而有力,不是她能挣脱的,她的凤冠和喜帕同时被他粗野的动作弄掉了,一头乌黑亮蠢的秀发顿时散落开来,成了绝美的瀑布。
凄黑的室内让他们看不清楚彼此的容貌,喜帕一落地,她便被他掷在床榻上。
“不……不要啊!我不要啊!”冷冷的床榻令芙宁心如擂鼓,此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春宫图上的赤裸男女。
春宫图上的画面令芙宁崩溃,她发出如裂帛般的尖叫,惊慌地想要爬出床榻。
“不要什么?我的娘子,莫非你已经知道什么叫作洞房花烛夜了?”
胤祥把芙宁抱进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落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之上,长长的指尖缓缓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着。
“不过早早知道也好,省得我费心解释,呵!你说,我现在应该给我不听话又有心上人的小娘子什么样的惩罚呢?是应该先吃掉你的小嘴呢?还是先脱去你的衣服呢?”胤祥的俊容上擒着残佞的邪笑。
“十三爷……宁儿求你……爷……”芙宁吓得瑟缩起秀肩,一脸恐惧地望着在黑暗中闪着两道如夜豹精芒的冷瞳。
他并没有摸到她重要部位,可是她却感觉浑身如火烧,小脸更泛满难堪的酡红,狂跳不停的心仿彿随时都可能蹦出胸口。
而且,她的小嘴只给她的心上人吃,她不准任何人吃的!
“你想求我什么呢?”胤祥眯起一双冷冽若剑的黑眸。
“不要……”芙宁忧郁地摇着小脑袋。
“不要什么呢?”胤祥邪魔般的笑容在俊容上荡开,如钢铁般的躯体紧缠着她的娇躯,大手残佞地掐开她的小嘴,“是不要我动作这么慢吗?”
“爷……”芙宁小嘴才微张,便被胤祥火热的唇舌吞噬了。
胤祥狠命地一口含住她嫣红醉人的唇瓣,用舌抵开她微张的小嘴,再把小舌喂进她嘴里,狂野缠绵地探索她嘴里的甘津。
黑暗中,她见不到他的模样,只感受到他诱人的气息,他炽热的体温,他折磨人的强壮,甚至还感受到他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难以形容的热气迅速流窜过芙宁的全身,她心头一震,熟悉又温暖的炽唇令她心头一震。
多么、多么熟悉又甜蜜的吻……
这不是她的爱人所给予的温存吗?为什么在这残佞的大坏人身上可以找得到?
她蹙起秀眉,还来不及深入思考这熟悉的热气究竟包含了何等意义,下一刻,胤祥的狂炽怒潮已经沸腾了她的心,取代了原本停留在她心上的熟悉感。
她越是拼命地挣扎,他愈是剽悍狂野,他的火舌融化了她心神那块千年寒冰,他的热唇吻碎了她的四吱百骇,他的热情融化了她所有的力量,使她使不出力道再和他抗衡。
连波的欢悦她难以抗拒,无论她怎么避,也避不掉他的热情,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地蹂躏。
而她……坦白说,她好喜欢他邪魅的侵略,那有着熟悉的味道与亲密,却同时也挑起对他充满残佞力道的恨意。
芙宁一时之间被他吻得意乱清迷,又被他强而有力的力道搓得春心荡漾。
很快的,她又发现,她不但贪恋他赐予的激情,还渴望这样的激情不要太早结束。
当她察觉到自己的渴望时,她忆起了她的心上人。
停留在她心上的贪婪,令她打从心底瞧不起自己,羞愧于自己的多情。
她无法忘记她曾经警告过他的承诺,是,她爱他,她不能把他给忘了……
思及此,芙宁开始使劲挣扎,企图挣脱男人的钳制。
然而,力大无穷的男人将她紧紧扣在双腿之间,使她完全动弹不得。
对于她的反抗,他视为情趣,热唇蜿蜒而下,在滑如凝指的细腻纷颈上烙下属于他皇十三爷的红痕……
“痛……十三爷……你为什么要吸我脖子?不要……求求你!不要……爷……”芙宁既害怕又心动地呢喃娇喘着,为即将在她体内掀起的狂欲热潮。
胤祥邪笑一声,厚实的大掌缓缓划过雪白粉颈,“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在这里、这里……
他的大手随着他的话游移过粉颈、肩呷骨,他的吻充满了对粉嫩肌肤的赞叹……
只能意会、难以言喻的快意,随着胤祥的动作流窜过芙宁心田,连波的销魂滋味令她难以抵抗:
“啊……”芙宁眼帘半掩,不小心逸出小嘴的娇吟声泄漏了她澎湃的激情。
“甚至是这里……”胤祥一只大手溜上芙宁胸前,一掌盈握住丰盈椒乳,隔着大红喜服,粗暴又狂野地搓揉着。
“啊……”芙宁轻呼,小脸儿泛满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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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胤祥索性一手撕了芙宁的喜袍,刷地一声,粗暴地把喜袍住两边翻开,露出白色的亵衣。
“啊!!不要啊!爷,不要啊……”芙宁羞傀欲死地惊呼。
“不要?要不然你想怎样?这样好吗?”胤祥故意曲解她的话意。
他粗暴地把大手探入亵衣内,一掌握住她一边圆润丰腴的椒乳,使劲大力揉搓起来,在雪白的肉丘上留下红红的手印。
“唔……不要……好疼……”芙宁难以承受地惊喘起来。
“这样呢?”他用两指夹起她秀挺的小蓓蕾,邪佞地拉扯、掐揉,动作残暴地逗弄着。
“啊……”他蛮横的动作反而激起芙宁的情欲。
听见她发出狂乱的娇吟,他撇唇邪笑,“喜欢是吗?被你心上人这样弄过吗?”
“别这样……我不要……我的身体只准他碰,你不可以啊!住手……”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芙宁睁大两眼,盈盈秋瞳溢满了对这份感觉的无助和错愕。
“只准他碰?该死的!你居然准许别个男人对你这样弄?你这该死的荡妇!”胤祥妒火翻腾地大力揉揑着在玉乳上绽放的那朵小嫩蕊,盛怒的俊容上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我……”芙宁不自觉地拱起身子,高高地耸起白嫩丰盈的胸脯。
如此熟悉的触感,彷若是心上人所属的掌力,如此震撼,如此甜美,害她身子敏感到不用他花太多的技巧,就能燃起她体内的情火。
“也难怪,身体这么敏感,我才轻轻一碰,你就有感觉了,也不知别个男人是怎样让你快乐的,让你如此想念着他,嗯?”胤祥生气地捻起挺立的乳首,残佞地旋捏着。
“爷……十三爷……”芙宁软弱地娇喘着,“求你……你不能用指头……不可以啊……”
这儿只有她的心上人才能碰,她不想让他碰,宁死也不让他碰……
然而,尽管芙宁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自己,男人熟悉的触感却是那么令人怀念,让她快要把持不住即将崩塌的意志力……
这一刻,她好恨他狂霸的邪佞,更恨自己难以控制的淫荡表现……
胤祥轻笑着,“不能用指头?呵,那你说该用什么?用我的嘴吗?”
“爷……”芙宁喊出求饶似的哀求:
因为他已经撕裂了她的亵衣和肚兜,一对丰腴硕美的玉乳霎时弹蹦出来。
他忘情地搓揉掌心里的水蜜桃,托在掌心里的双乳呈现出诱人的深沟,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嘴去品尝她的滋味。
俯下俊容,胤祥嘴一张,一口吸住敏感的娇嫩花蕾。
“啊啊……十三爷……”胸前的小花蕾在他口中绽出诱人的小果实。
他用舌尖轻挑,用牙齿轻磨着她挺立的乳尖,甜腻的滋味美好到令他舍不得放手。
“啊啊……爷……”甜腻的娇吟,情难自控地逸出。
“宁儿,你的叫声可真是甜腻啊!比猫儿叫春还要悦耳!”胤祥用大掌捧住她的粉颊,狂乱地揉着她柔嫩的肌肤,邪肆的牙齿轻轻啃呲着娇嫩乳首。
芙宁再也受不了了,她心中有股强烈的渴求,忍不住张开小嘴。伸出粉嫩的小舌,迷乱的舌尖勾魂慑魄地在嫩唇边撩动,寻找着他粗犷的长指。
“真骚!”胤祥咒骂,却不忍她受情欲煎熬,如愿地把长指滑进她微启的小嘴里。
芙宁意乱情迷地用软舌轻挑着探入嘴里的长指,湿嫩的小舌在指间滑动,弄得胤祥快要憋不住濒临爆发的欲望根源。
他不时感受到小嘴的吸吮,使得原本就硬如钢铁的坚硬变得更加肿胀难受。
他的唇忍不住离开挺立的乳首,一口吞下她的小嘴,因生气而显得粗暴地吸吮她软嫩、湿滑的小舌。
“呀!”芙宁迷乱地娇喊。
胤祥粗野地用膝盖扳开她的双腿,大掌探入凝露潮湿的两腿间,猛然扯下她的裙子,卸下被爱液浸湿的亵裤。
突来的凉意让芙宁瑟缩了下,“爷,你要做什么?”
这是不曾被男人碰触的禁地,芙宁惊慌地并拢腿儿,弓起双膝。
“你猜不到吗?”胤祥拿着撕下的衣襟,蛮横地绑住她的双腿,把她的双脚拉开,一边一脚地绑住床沿上。
下半身被困,反而更煽动了情欲的火苗。
被左右拉开的双脚,完全暴露了湿润的花唇,柔软的耻毛几乎覆盖不住微开的花瓣儿。
“爷!你做什么把我的腿扳那么开?还绑起来……”芙宁可怜地嘤嘤低泣着。
他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意乱情迷,却又矛盾地害怕从他身上得到更多过去从不曾面临的疯狂快意。
“不扳双腿,那你说我该扳哪里?扳这里吗?”他长指直捣春水,切人时先用两指拨开贞洁的花瓣儿。
柔嫩的花蕊,丰沛惊人的爱液,有着令男人无法忍耐的热情,他惊喜地发现她拥有值得调教的潜力。
“啊!”芙宁泛着撩人红晕的娇躯不能自已地颤动起来,
“淫荡的女人,我还没摸,你这里就已经这么湿了,想了多久了?被弄过吗?”他故意把话说得淫秽下流,两指拧开肿大的花瓣,让爱液顺着洞口流下。
“我……唔……爷……你为什么弄我的那儿……不……快住手……那小解用的,你别碰啊,好脏……”芙宁嘴上虽这么讲,内心却兴奋到快昏了。
“不,一点都不脏。你这儿非常干净,不知尝起来滋味如何?”胤祥伸出中指,抵住小小的核口,开始轻轻颤动起来。
“啊——”芙宁最不懂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亢奋?
“你喜欢被这样?那个男人没这样弄过你?”
这么说来,她还是完璧之躯?
好宁儿,总算保住了贞操,没被人玩过这儿,不然他准一掌把她给掐死!
这样的猜测虽然让胤祥的心得到些许安慰,却抚平不了他受到背叛的羞辱与痛恨。
“没……啊……爷……你弄得我好舒服啊……”隐藏在女人私唇内的花蜜顿时激喷。
男人修长的指头在女人花缝间灵活地拨弄着,狂野的欲火如燎原般在芙宁体内一发不可收拾,一阵阵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令她浑身颤抖不已,骨头近乎酥软。
连波的酥麻逼退了她仅存的理智、意识、力量……全退了,退得一丝不留……
“我会让你更舒服。”胤祥的大拇指压住湿润的小核,快速滚动起来,“呵!你的穴儿又流出更多蜜汁了。”
另一只长指停留在她灼热无比又湿滑甜嫩的小领域上,不停地画着圈圈,湿滑的液体源源不绝地流出洞口,摩擦时,发出乱入神智的淫靡之声。
“我不要这样……爷,求你,我受不了……”芙宁感觉身下有种莫名的搔痒感,仿彿渴望空虚被填满,肉缝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要我怎么帮你止痒?”胤祥冷哼,长指在她动情的湿润上按压旋转。
“我不知道……”芙宁心里盼的是更能满足内心空虚的快意。
“这样?”胤祥把长指缓缓插入抽搐不已的小穴里。
“嗯啊……”湿润柔软的肉缝立刻把探进的指头给夹得紧紧的,垂放在床缛上的小手紧紧的收缩起来,把床褥揪进了小小的掌心里。
虽然她已经很湿润了,但初临人事的贞洁娇躯仍然十分紧窒,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给弄疼了。
虽然他痛恨她心里有了别个男人,可是他仍然心疼她的感受,生怕弄疼了她。
是以,胤祥不敢太过粗暴,没入的长指在小穴里浅浅抽送着。
纤细的蛮腰难以自制地摇摆起来,发狂似地迎合他的动作,“啊啊……还要……爷……求你……”
“我淫荡的小娘子,你这里可真是好紧,紧到让我几乎相信你真的没被男人碰过这里。”他明知她是完璧之身,却故意用话伤害她的心。
胯下的硕壮已经热血债张,近乎撑破他的裤子,他再也按撩不住高涨的欲望,俯下身,一口吞噬了滑嫩的湿润小穴,大力吸吮起来。
“嗯啊……你的舌头别……那儿好脏……不要……啊……”大受刺激的芙宁受不了地淫叫出声。
他的唇舌一染上她的湿意,就紧缠着她不肯放,宛如小珍珠似的小花蕊仿佛在考验着他的自制力,迷乱了他的神智。
他把舌探出,掬起爱液,开抬在小核上滚动撩拨起来。
芙宁的小嘴吟出一串难耐的娇喘,体内涌起另一波更为汹涌的欲潮。
甜美的滋味在此时此刻夺走她仅存的神智,她用纤手按住他的头,拱起玉臀迎向他,疯狂地摇摆起来。
他的舌尖宛如小蛇,灵活地舔弄着湿漉漉的小核。
胤祥拉开紧缠着后脑的纤玉白手,让小手覆盖在她娇艳的乳蕾上。
“呀……”芙宁的小手一触碰到自己敏感的玉乳,立刻受不了地自行爱抚起来。
胤祥忘情地吸吮着又甜又香的蜜汁,探入紧窒里的长指加速冲刺着水嫩花穴。
芙宁的身子狂乱地晃动着,动情的春水阵阵逸出,快意从下体迅速传遍全身,令她不能自已地狂揉自己的玉乳,“爷……啊……十三爷……”
她用指头拧着挺立的乳尖,狂乱地昂首吟哦。
似猫叫的娇吟让胤祥再也忍受不住高涨的情欲,唇儿离开她的花唇,跪在她身下,急切地解开裤头,硕壮的肿胀立刻弹跳而出。
他单手扣住她的翘臀,另一手扶住高高翘起的男性,在一片凄黑中,狂放的欲望源头只想找寻她湿漉漉的紧窒。
“啊!爷,那是什么?”芙宁娇喘着,却止不住心中的疑惑。
她柔软的下体感受到不一样的坚硬,那突然抵住她的玩意儿虽然滑嫩,却又硬如锣铁,好像一根巨大的木棍。
“我的那话儿,现下什么都看不到,改明儿个让你一次瞧个够本。”抵住紧窒小穴的粗实,随着窄臂的挺送,勇猛地贯穿紧窒窄小的处子之身!
“嗯哼……”合而为一的美妙销魂不已,胤祥忍不住闷哼一声。
“啊——”突破处子象征的撕裂感,却令意识原本处于迷情中的芙宁惊狂地仰头哀叫了出来。
“天!你好小!”处子的紧窒所带来的快感很快就遍及全身,让胤祥粗哑嘶吼。
他仿彿听不见芙宁的惨叫,肿胀的粗大一浸入温热的湿意,欲望就凌驾了理智。
他缓慢地抽出坚硬,窄臀再一次向前顶弄,也再一次挤开了肉壁,重新没入她湿热的体内。
“啊!好痛!爷,不要……”芙宁痛得惨呼,同时逸出求饶声。
“啪!”地一声,绑着芙宁的衣襟被胤祥猛烈的撞击力给扯断了,她落下的小腿被胤祥的双手接个正着。
他迫切地撑开她的双腿,粗大的坚硬狠命地向花心的最深处顶人,力道之强悍,威猛之极致,足以拧断芙宁纤小的骨架。
“砰”地一声,芙宁纤细娇小的身子整个撞上了床榻上的木墙。
“啊……好疼啊……爷。我不要了……求你不要这样伤害我啊!”
突破处子象征的血丝顺着大腿淌下,一滴滴落住锦绒上,芙宁疼得眼泪滚出眼角,惊慌的小手胡乱乱抓,在他结实的窄臀上留下五道明显的红痕。
明知她难受,他却停不下来,“你这里这么棒,我怎忍心伤害你?我是要让你快乐,要知道你是我遇过最紧的……放松!别夹!”
软嫩的紧窒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死命地夹缩,把深入的硕壮吞得更深,却很难抽出,阻碍了胤祥想要尽情冲刺的欲望。
“呜……你弄得我好痛啊!我不要……”芙宁委屈地泪滴床榻。
“乖,不哭。”胤祥想恨她,却恨不起来,见她委屈落泪,反而心疼地俯身吻住她的小嘴。
芙宁的呜咽声在胤祥嘴里隐没,意乱情迷地接受了他充满怜惜的吻。
“宁儿,闭上眼睛,享受我给你的快意……”胤祥柔声在她唇边呢喃,吸吮她唇内的芬芳,试图舒缓她的疼痛。
芙宁轻泣着,却乖巧地闭上眼儿。
芙宁轻缓地挪动窄臀,粗硕被她的花径紧紧束缚着,销魂的快感从胯下传遍他全身,“宁儿,你这里真是太棒了……”
窄臀持续挺进,粗巨的热杵熟稔精准地冲撞着蜜核,紧窒、湿软的甬道在他一抽一送下,急遽地收缩和肿胀。
被硕硬塞得满满的嫩穴,总是在她还来不及舒缓撕裂般的痛楚,就被他以怒涛之势撞了开来,她仍然觉得好痛,急着想要撇开硬物的纠缠。
“宁儿,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准你心上有别人……”胤祥高傲地宣布。
男人厚实的巨掌一落在高耸的玉乳上。立刻狂野地搓揉起来,蛮横的唇舌也辗转吮着她嘴里的蜜汁。
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狂野的吮吸下,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比什么都美好的狂荡激流……
动情的氛围在芙宁体内缓缓升起,仿彿有一股奇异的魔力将她层层包围,让她失神沉沦……
“啊……”娇吟不自觉地从小嘴逸出,水漾美眸被一层迷离的欲望淹没。
在她逐渐急促的娇瑞声中,胤祥耸动的速度愈来愈狂野,完全掌控并驾驭了她渐渐混沌的意识::
“爷……”芙宁娇吟连连,伸出炽烫的小舌,渴求与他的交缠在一块。
胤祥吻住芙宁滑嫩的唇舌,挑逗的舌尖撩拨着她嘴里的甘甜,并引诱花心逸出更多动情蜜液。
欲火炽旺到了极点,仿彿没将她燃烧成灰烬不甘心似的,插入嫩穴里的粗大,在抽出时拉出了更多的爱蜜香津。
“啊……好舒服啊……爷,求你怜爱我……我的身体很需要你……”芙宁抬起娇嫩的玉臀迎向胤祥的撞击。
“抱紧我,宁儿。”好不容易等她适应了他的粗大,胤祥不敢随便更换姿势,也不敢一下子给她太多,免得她又承受不住。
“爷……”芙宁柔顺地抱紧胤群的身子。
在男人一记记猛烈的冲撞下,柔嫩的深穴顿时喷出一段温热的浪潮,淹没了男性象征的前端……
“喔……芙宁……”他强烈感受到她高潮后的收缩与热浪,一掌握住她不住晃跳的椒乳。
在她强烈的收缩下,他进入了销魂的境界,跌入了高潮的边缘——
这一记快感来得太急.几乎教他猝不及防,芙宁在让他销魂的同时,也夺走了他的安定……
男性在一阵狂颤下激射出造人种子,一滴不漏地全数淋人芙宁丰沛的水泽里……
第七章
芙宁蜷伏在胤祥结实温暖的怀里,小脸贴在他壮硕的胸膛上,
她努力地调匀急促的呼吸,彷若无骨的娇躯此刻显得酸软无力。
听见他强健的心跳声,芙宁的心一阵颤动。
他的胸怀竟有种无人能及的安全感,现下她总算明白——
原来画在春宫图上的实际清形,就是俗称的圆房。
绝不如她表面所见的那样,只是两个脱个精光的男女,不知所谓地抱在一起,而是要合而为一
忆起稍早前两人在床上翻天覆云的鱼水之欢,芙宁懊悔的美眸在感觉到床褥上的男人动了一下时立刻闭上。
生怕把他惊醒,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潸然泪下的小脸埋进被褥里,无声地流着泪。
她憎恨自己的无耻和淫荡,她竟然开口恳求伤害她的男人怜爱她的身体,对一个女人而言,这是件何等羞愧的事情啊?
芙宁发誓,她不会原谅自己的背叛……
在神智被十三爷迷乱之前,她曾经誓言永不屈服于他,然而当情欲一发不可收拾地在她血液中激流时,她便知道她必须向他投降了。
她宁愿是在百般不愿的情况下被他强行占有,也不愿结果是她不知羞耻地迎合。
她的啜泣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可闻,惊醒了沉睡中的胤祥。
“怎么哭了?”胤祥睁开一双犀利的黑瞳。
黑暗中,这双眼闪过一丝残佞,粗的大手一触摸她仿若吹弹可破的白肌肤,就忍不住大力搓揉。
“爷,芙宁求你不要再踫我的身子了。”芙宁难过地悲泣着,为了她那弥补不回的宝岂贞操。
此刻她很气他,不过她更气自己的情欲,她翻了个身,以背对着他。
“你是我的妻子,我爱怎么碰就怎么碰,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胤祥单手绕过她腋下,一把捏住她的玉乳,推搓压揉着。
“住手啊……”芙宁发出求饶的哽咽,她好怕自个儿又再次沉沦在他布下的情欲里。
“我不会对你住手,也不愿对你住手。”胤祥捧起芙宁的小脸,俯下俊容,吻走她脸上的泪。
打自娘胎开始,他的情绪就不曾被任何女人影响,直到她的出现,他的心房才被她一人占据。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十三阿哥,身边最不欠缺的就是权势和女人,他的得意替他的人生记录下许多精采的史记,可他从来没有结婚的念头,因为他没有太多的闲暇功夫去理会女人们的心思。
芙宁却激起了他天生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不管她流泪是为了什么,是恨他夺走她的贞操也罢,是恨他不择手段娶她进门也无妨,他都不会再对她放手。
但是,他也不会给她好日子过——因为她的背叛,让他恨她多过于爱她,他要她为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直到他厌倦了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但不愿对你住手,还想再来一次。”伤害她,他觉得义无反顾。
“不……我不要……”芙宁惊慌地瑟缩秀肩,委屈地求饶着,他再次的求欢让她几乎压抑不住翻涌的心绪。
他坚硬不已的粗大昂扬从身后抵在地双股间,让她强烈地感受到他的需求……
他有旺盛的精力和生命力,他是个强壮的男人;可是,她心里压根不愿深陷在情欲的泥沼里.偏偏她的身体却渴求着他身体的余温与刚硬,无法自拔。
她不愿再沉沦了,她要努力把持自己,再也不让自己发了疯似地只想得到他的爱怜与宠幸,她不想当淫荡的女人啊
“我会让你想要。”
他从她身后抱起一只白嫩腿儿,把她的腿儿架在他毛茸茸的腿上。扳开的同时,也一起拉开了还十分生涩的私密小穴。
“唔……不……”
他怎么可以这样?芙宁春心一阵荡漾,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一意识到一颗心又忍不住因他而狂乱,红潮不由得染上双颊。
“不吗?”胤祥的长指直接捣入神秘的幽穴里,邪佞的长指像条小蛇以地钻进去,寻找粉嫩的花瓣儿。
“啊……”芙宁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淫荡的宁儿,瞧你,这里又湿了。”胤祥态度邪佞地讥讽着,长指浅浅刺着她的花穴。
“爷……别这么说……求你……”芙宁意乱情迷了起来。
“不然应该说什么?你这里好热……”胤祥炽热的唇舌轻咬着她的耳根,滑过她的粉腮,缠绵地吻住她的小嘴。
“嗯……”芙宁忍不住张开嘴,迎合着他的吻。
她受不了长指在她身下浅浅刺动的激情,狂荡地摇摆着翘臀,直到长指深深没入她的紧窒当中,她才觉得满足地惊呼。
“不是不要吗?”胤祥咬着她的嘴唇,长指残佞地勾搔着桃花洞,拉出一丝泛着美丽光泽的爱液。
“我……啊……”他的话提醒了芙宁,她又开始拚命挣扎起来。
“呵!来不及了。”胤祥把粗犷的长指塞回湿润的小穴,在肉壁中抠来捻去,把她挣扎的娇躯夹得更紧。
“你……”芙宁摇头娇喘着:
“我要你摸自己的胸。”
“我不要……”芙宁摇头抗拒。
“不要吗?”胤祥粗暴地扳开她的大腿。
“啊!”芙宁惊呼。
胤祥一个翻身,头下脚上地覆在她身上,硬挺夹入她的双乳之间,然后俯下俊容,一口吞下隐在茂密丛林中的神秘小核。
“呀!”当他的唇舌一触及氾滥成灾的敏感嫩穴,芙宁再也控制不住情欲煎熬,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的炽舌抵着爱液奔流不息的蜜核,大力吸吮着,耝犷的指头捻弄着其间的嫩肉,发出淫秽不已的浪声。
芙宁意乱情迷地伸手抚向自己的美胸,夹揉着一对雪脂凝乳。
男人的昂扬抵在玉乳间,狂肆地上下耸动,来回搓摩着她,让小嘴逸出惹人爱怜的娇吟,纤指也拧起乳首,学他用两指夹住乳尖,灵活搓弄。
“你有一对好乳房。”柔软又富弹性的丰乳实在迷死人了!胤祥控制不住欲望,粗硬的男性狂妄地塞在双乳间抽送耸动,双唇也邪恶地押揉湿漉漉的花瓣。
“好舒服……爷……别停……”快意让芙宁失去所有的理智,不自觉地挺起浑圆的翘臀,渴求更多的呲咬与抚慰。
如仙乐般悦耳动听的呻吟串串扰人心思,掀起胤祥更原始的贪婪情欲。
他将她的两腿更往两边扳开,双唇吸住花核上的肉蚌小明珠,怜惜地卷入舌头里,不住吮啜舐舔。
粗犷的长指则狎揉着紧窒的湿潮,灵活地在里边大肆撩拨,化为蝶儿飞舞。
芙宁的娇喘变得急促,翘臀狂摆,欲望之穴往他嘴上不安分地蹭来磨去,追逐着他唇舌的嬉戏。
“好,给你。”他硬邦邦的粗大铁杵自她双乳间抽出,窄臀往后一挪,精准地塞入张口娇吟的小嘴里。
“唔唔……”这滋味可不是糖葫芦吗?
怎么他的糖葫芦也一点都不甜?会不会连他的也坏了呀?
芙宁难受地睁大眼儿,“糖葫芦”塞满了她的嘴,害她叫都叫不出来,忆起胭脂的话……
吃巨无霸糖葫芦的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舔!
试试看,舔……
芙宁伸出小舌,轻轻地舔……没味道,继续舔……舔舔舔……
她舔得胤祥欲火焚身,男性昂扬住她的小嘴中狂野地上下抽送。
“唔晤……”本来芙宁还没那么难受,这一抽送,她就难受得紧了,
还来不及把糖葫芦一口咬下,男人紧接着把第二根手指头硬生生剌入她的紧窒之中,并且要命地搅拌起来。
“啊啊——”夺人心魂的刺激把即将清醒的神智拉上飘浮的云端,
两根粗指填满下方的小嘴,男人的壮头塞爆上方的小嘴,在里边一出一进、一插一送,害得芙宁不知所措,以为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可怜又凄惨地流出眼泪。
“呜……”芙宁双手撑起胤祥的窄臀,企图阻止糖葫芦的挺入。
男人的蛋肉在她面前啪滋啪滋地拍打,她的哭声愈来愈凄惨了。
胤祥的心被她的哭声揪疼,他放弃邪佞的报复,却巳控制不住欲火的焚烧……
芙宁还来不及把眼泪吞进肚子里,胤祥就再也顾不得她窄小的紧窒是否已经适应他的巨大铁杵,他抽出硬挺,转了个身,雄躯重新压上娇躯的同时,腰杆也猛地往她的紧窒一刺,让自己的粗大深深埋入她湿滑紧窒的体内——
再次合而为一的饱胀快感,同时让两人的灵魂攀向高峰……
“啊啊……好棒……”被填得满满的穴儿,除了些许痛楚之外,更多的是满涨的快意,连波的欢悦令芙宁浑身发软无力。
“宁儿,你里边仍然好紧、好小,让我迷死了。”巨大的硬挺被她的嫩肉包得紧紧的,塞得连一寸空隙都见不着。
“爷……吻我……”芙宁渴求着他的热吻。
胤祥爱怜地俯下俊容,湿润温和的唇覆盖住小巧丰满的樱唇。
他的大手紧扫着她纤细的腰肢,粗蛮地拉下她的身子,配合着他快速冲刺。
“爷……”她甜美的紧窒经他狂狷地挥戈硬送后,有种欲死方休的快感,没多久,身下便激射出一股温热的浪液。
“这样就飞了?”胤祥扬着嘴唇魅笑,昂扬突然抽离。
“爷!不要现在离开……我还要……”芙宁起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宁儿,你已经被我调教成荡妇了。”胤祥抱起芙宁在床沿坐下。
“我要!我不管!”芙宁攀上他的身,翘臀坐在他身上,潮湿的穴儿对准他的粗大,一股作气地猛然坐下。
“嗯哼!”胤祥一被异常紧窒窄深又温热潮湿的嫩穴包围,销魂快感立刻夺走他的怨气,使他粗哑地闭哼出声。
“啊!”芙宁坐在他身上,翘臀不能自己地研磨狂转,“好棒、好舒服……”
男人的巨杵配合着窄臀的顶送,猛烈撞击,销魂的体验让深藏在芙宁心底的情欲狂潮全数激出,让她变得愈来愈不像她自己,像发狂似地陷入无边无尽的情欲里。
小穴里的嫩肉箍束着昂扬,胤祥猛烈地顶送窄臀,胯下的巨兽只想痛快地攻城掠地……
俊容埋入她的双乳里,用牙齿蹂躏着柔润艳丽的乳尖,狂放地敌吮咂啃。
体内的充实感是这辈子最棒的经验,芙宁欢悦到浑身狂颤,爱液随着他猛烈的冲刺而飞溅,顺着大腿流下,滴落在床榻上,染湿了一大片被褥。
“爷,宁儿快死掉了……不行了……”难以克制的快感激流再次在体内掀起,芙宁浑身虚软无力,娇躯瘫软在他强壮的身上。
“我也是……”在一记狂狷的冲刺下,胤祥胯下的硬挺突然肿胀无比。
“啊——”芙宁浑身抽搐……
威猛温热的造人种子,在两人共赴巫山,享受了鱼水之欢后,全数贪婪地喷洒在她热呼呼的花壶里。
引人遐思的粗喘娇嘤,席卷了洞房花烛夜……
“咕咕咕!”窗外的公鸡发出啼叫声。
“嗯……”芙宁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天边泛起一道白光,照入了新房。
芙宁揉揉眼儿,拉开被褥下了床,浑身骨头却彷若要散了般,痛得不得了。
“好疼……”她捶着酸疼的秀肩,动了动肩胛骨,伸伸小懒腰:
当她滴溜溜的眼儿落在空无一人的卧榻上,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他人呢?怎起这么早?
芙宁想出去问问胭脂,却猛地忆起新娘必须关在新房里三天的礼俗,便放弃地坐回卧榻。。
虽然昨晚房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不晓得她的夫君究竟生得什么模样,不过她可以肯定他拥有和心上人同样邪魅、同样狂野的吸引力。
他们不仅骨架很像,就连吻她的方式都一样地醉人。
他们不仅臂力很像,就连拥抱她的力量也一样地惊人。
他们的身上同样都带有一股凡人所没有的邪气,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她就会六神无主、心思大乱,偏偏又不由自主地受吸引。
若不是她神智清楚,她会怀疑她的夫君根本就是她的心上人,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是以,不管她的夫君生得是圆是扁,他已经深深吸引了她……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吸引得了她?
难道她忘了地已经把心给了与她定下山盟海誓之约的男人了吗?
不!她没忘,她当然忘不了他。
她不可能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亦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子,即便她的夫君和心上人很像,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也改变不了她的初衷……
“砰!”房门霍地被一只大手刚力推开,随即步入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晨曦的光芒笼罩在男子挺拔颀长的身上,迤下一道庞大的黑影。
“啊!”瞧清楚闯进来的人竟然是她日思夜念的男人,芙宁猝地起身,惊讶地用手捂住小嘴。
怎么会?芙宁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胤祥,一颗心如万马翻腾似地狂跳起来,摇摇晃晃的娇躯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软绵绵地瘫坐在床上。
“怎么了?”胤祥大步踱往窗台前,猛然扯开竹帘。
他每日都要进宫去朝圣,见时辰还早,便不等丫鬟端来梳洗水,迳自到外边梳洗。
“你……”芙宁伸出颤抖的纤指,凄苦的滋味突然涌上了心头。
“不高兴见到我?”胤祥不悦地摆着一张臭脸,双手倨傲地盘在胸前。
“哇!”芙宁蓦地放声大哭,娇小的身子一跃而起,深感委屈地扑进胤祥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
“宁儿?”胤祥蹙眉,怀里小小人儿纤细瘦削的身子竟不能自已地狂颤,惹得他心头一阵揪痛。
她是怎么了?
昨儿个还吵着要自尽,口口声声说汲他;今儿个就把他紧紧抱住,一会儿会不会改口说她爱他?
“呜呜……”芙宁一投入胤祥怀抱,情绪马上失控地号啕大哭起来,“你去哪了?鸣……你怎么扔下我下管啊?你答应娶我为妻的,怎么可以背信毁约?你害我非嫁十三阿哥不可!呜呜……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你怎么可以啊……呜……你明知道人家很爱你的嘛!”
真的爱他?呵!这么准,连这个都被他猜中?
女人啊……
咦?不对!胤祥又糊涂了,一时间没弄懂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在向他抱怨、抗议着什么……
等等!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快救我离开这里啊!”在他怀里,芙宁感到幸福而委屈,不禁无助地哭了起来,“救我啊!咱们不顾一切地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啊?”
胤祥深吸一口气,老天,他明白了!原来这个小笨蛋竟然到目前为止还没完全弄清楚到底是谁娶了她?
而他……天啊!这么说来,他一直都是她的心上人?
这么说来,她根本就没有变心……
那么,他昨夜吃醋吃个半死,还恨不得把夺走她的心那个混蛋砍成十段八块……
老天!他是不是猪啊?那个夺走她心的混蛋,不正是他自己吗?
搞了老半天,原来他是在吃自己的醋啊!
而这个小笨蛋尚未弄清楚情况也就罢了,竟然还求他救她离开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爱上一个这么笨的小女人?
不对!他猛然忆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没错,他险些儿就忘了,他给她定情之物时,压根忘了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是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喔!此刻他好兴奋,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变心,她自始至终都爱着他……
而他却该死地差点就误会了她,差点就要对她做出不可弥补的错事,差点就要她为她的变心付出代价……
幸好他及时发现了真相,要不然,他要是想不开,恐怕会对她做出不可收拾的错事……
“呜呜呜……”一看见他,芙宁立刻发现对他的情意已经浓郁到化不开,她再也不要离开他身边了!“带我走……我心里只有你,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当什么福晋了,我要跟你走……你是乞丐也好,是囚犯也罢,我跟定你了……”
“宁儿……你真是个小傻瓜!”胤祥爱怜不已地把她紧紧拥在坏里。
“那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小傻瓜啊?”芙宁热泪盈眶地昂着小脸,委屈地凝视着他。
“我只要你。”胤祥热情地低头吻住她的小嘴。
这吻是多么熟悉又教人怀念啊!有着她火君的狂野……
天啊!她怎么可以在心上人面前忆起那个残佞的夫君?他对她又不好,那么凶,粗鲁又无礼……
“我……”芙宁歉疚地摸着他的俊容,“可是我……我已经不是……不是完整的女人了,你还要我吗?我的身子已经被夫君染指了,你还要我吗?”
“你有感觉吗?”胤祥心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她的夫君不正是他吗?
“什么?”芙宁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子问。
“被他占有的时候,你有感觉吗?”
“我……”芙宁深呼吸。一脸坦然地看着他,“我很有感觉……”
“你……”太坦白了吧?胤祥感觉好气。
“可是我一直感觉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呀!”芙宁见他俊色一变,马上急慌慌地继续吐露内心的话,“你们手劲很像,身上的味道也一样……”
她脸红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当他摸我胸脯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是你的手;当他吻我嘴的时候.我感觉是你在吻我,那感觉、那味道、那温度都很像你啊!我……我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就……”
本来就是他!胤祥唇边擒着一抹自我嘲讽的笑意,没好气地问:“就怎样?”
“我就忍不住把你们两个重叠在一起了……”她扁了扁两片颤抖的红唇,惭愧地蒙脸大哭了起来。“我不好,我对不住你!”
“你哪里对不住我9。”
“我……呜呜呜…我不应该把你和他放在一起联想嘛!”.
“天啊!”闻言,他简直没跌倒。
“因为你们根本不像,你那么温柔,他那么凶!”忆起地的夫君,芙宁忍不住气愤地咬牙。
他突然发现,对她生气简直是在和他自己过不去。思及此,胤祥重重叹了一口气,“唉……”
“你不生气吗?”芙宁张开纤细十指,含泪的眼儿透过指缝不安地瞄着他。胤祥狠狠地瞪着她,“你说呢?”
“呜呜……”芙宁难过得要命,“我失身了,你生气是理所当然的,我为什么那么笨都想不到?呜……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对不住你……”
“笨蛋!”胤祥忍不住咆哮。
“鸣呜……”芙宁哭得更惨了,把他抱得更紧,“你别不要我啊!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嫌弃我,我立刻就去投井自尽!”
“你竟敢以死威胁我?”胤祥更火大了。
“呜呜……”芙宁紧紧抱住他,“我不是故意威胁你的,我是怕你不要我啊!你要知道,我宁死也要跟随你的!”
“宁儿,你这笨蛋!但就算你比猪还要笨,我也要定你了!”胤祥被她这一番话打动了,反手将她紧拥在怀里。
“真的吗?”芙宁傻气地问。
“当然是真的!”胤祥热情地说:“谁教我爱上了你!”
她的傻气实在教他哭笑不得,又难以抗拒她深情的告白。
他竟然觉得这样愚蠢的她好可爱,忍不住坏得想逗她,顺便吓一吓她……
“走!”他打算带她出去玩一玩,待天黑再把她给拐回王府。
“好!”芙宁下定决心要和他远走高飞,再也不顾一切。
他们离开新房,来到马房里,胤祥挑了一匹黑马。
“咱们把他的马骑走!”胤祥先上马,才回头拉着芙宁的玉腕,一把将她甩上马鞍。
“好主意!”芙宁依偎在他厚实粗旷的怀里,幸福的直掉泪,双手紧紧抱住他。
“驾!”胤祥扬起马鞭,驾轻就熟地纵驰着骏马奔出恰亲王府。
“我不许你再离开我半步了,我已经无力面对我那残酷的夫君了。”
“他残酷?”这荒谬的说法令胤祥一时不能适应。
“嗯!”芙宁感到委屈地把小脸偎进他坏里,“他对我好粗鲁喔!摸我的时候好用力喔!我绝不会再想那个狂霸的男人……”
“呃……”胤祥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充满歉意地在她唇边呢喃,昨晚他真不该对她那么粗暴。“我的宝贝,对不住,是我不好,”
“呜……你若早点来娶我就好了……不过我原谅你。”芙宁以为他道歉是为了这档子事。
胤祥无力地再叹一口气,芙宁甜腻地对他笑着,双手缠上他的颈子,热情地接受他依旧狂炽的热吻。
虽然他的吻和她的夫君同样狂野,总是让她忍不住忆起她的夫君,可是,她逼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
他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她的夫君粗暴又无礼,不像她的心上人如此温柔体贴。
对呀!他们一点都不像!她以后再也不可以把他们两个重叠在一起了,不然她的心上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嫁了人,你才来救我,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命运之神对咱们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不过,我宁愿被浸猪笼,也要跟你远走高飞。”芙宁深情款款地道。
“唉……”胤祥心里矛盾极了。
他觉得这件事好讽刺,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抑或索性大发雷霆,狠狠揍她一顿屁股,让她愚蠢的小脑袋清醒清醒。
想想看,他的小娘子打算跟她的“心上人”——也就是他——远走高飞……
换句话说,他这顶龟帽是戴定了!虽然龟公是他、情郎也是他,而他的娘子毫不知情,但是……
厚!他的娘子是打算给他这夫君戴绿帽,打算让他这个夫君当一个不清不楚的大龟公!
这不讽刺吗?真是太讽刺了,胤祥心里觉得好气义好笑,要吃醋也不是,不吃醋又很不舒服。
想要狠狠把她骂醒嘛,又觉得不舍;想要好好疼她,又觉得她实在太笨了,很不值得同情。
好吧!今日就为他愚蠢又可爱的小娘子破一次例,不去上早朝。
既然不去了,就表示今天会很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她四处游山玩水,欣赏明媚风光,就当作是他送给她的新婚之礼。
然后,他一定会再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最后再让她自己看清楚——
谁才是她真正的夫君,谁才是她心里真正爱的那个人!
第八章
“味道如何?喜不喜欢?”胤祥坐在马鞍上,姿态高贵优雅地尝着名闻京师的肉包子。
“好喜欢喔!这肉包子真的好好吃喔!”芙宁幸福地偎在胤祥怀里,品尝着香嫩可口的肉包子。
他们游山玩水了一整天,天色已近黄昏,身子又饿又累,方才进京买了几颗肉包子填饱饥肠漉漉的肚子,让骏马缓缓走在无人的树林子里。
“好吃就多吃两个,”胤祥的俊容上镶着勾人心魄的迷人神情,连啃肉包子的模样都优雅好看。
“好啊!”芙宁把塞在怀里的肉包子掏出来,津津有味地啃着,“现下咱们去哪呢?”
“为免被十三阿哥的人马追杀,不如咱们先离开京师。”胤祥已经布好局,想好了如何回府的计策。
芙宁点头表示同意,“好啊!”
“你真乖,赏你一个吻。”他低头吻住她的嘴,“这一次,我有带小娃娃出门,我要把小娃娃放进你的小嘴里。”
“我……”芙宁羞涩地娇笑着,“不要在这里放小娃娃嘛……”
“四下无人,怕什么羞?小娃娃在我嘴里,别人又看不见。”说着,他爱怜地吻着她的嘴,大手霍地往她胸脯覆去,隔着衣衫,强而有力地搓弄着丰满的软丘。
“可是……啊!不要这样子……”芙宁吐着薄弱的气息,哀求的眼神落在胤祥写满欲望的俊容上,“你的手掐得我好疼。”
这手劲好像她的夫君……芙宁迷惑地看着胤祥。
“那我不掐你。”他俐落地拉开她衣裳的系带,露出里头的白色亵衣。
“不掐我,还脱我衣服?”她害羞地用手掩住亵衣。
“我不用手,用嘴吃你。”他翻开她理边的亵衣,粉色的肚兜儿诱人地呈现在他眼前。
“啊……”她脸红耳热地惊呼。
他狂野的眼神紧紧锁住她,“怎么了?喜欢吗?”
“我……我不敢说实话。”她胆怯地看着他。
“为什么?”
“怕你生气不理我。”
“不会生气,你快说。”
“你真的好像我夫君喔!”
“是吗?”发现了吗?胤祥期待地问道:
“是呀!”芙宁羞涩地直点头。
“哪里像?”他的大手落至她的抹衣。
她双手掩着浑圆的玉乳,“全都好像,连摸我的手劲都像。”
“你猜我会不会压根就是你的夫君呢?”胤祥隔着抹衣爱抚炉包裹着的滑腻椒乳。
“啊……怎么会?”芙宁没那种慧根。
“为什么不会?”他轻轻扯动系带,肚兜顿时脱离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露出纤腻滑嫩的肌肤。
他托高她的身子,俯下俊容,张口含住有如花蕊般绽放的乳尖,温柔地灌溉着它们。
“嗯……我的身体会受不了。”
“怎样个受不了?”他的大手穿过她平坦的腹部,撩高她的罗裙,长指探入亵裤里。
“啊……好羞啊!人家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这样子对待人家……”芙宁芳心大乱,浑身血液因他要命的侵略而沸腾起来,身子敏感得微微抽搐。
“叫我胤祥。”他就不信她连自己的夫君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胤祥?”芙宁确实不知道,为终于知道他的名字而狂喜不已。
看她表情似乎一点都不“上道”,胤祥紧蹙着眉头,“嗯,爱新觉罗.胤祥。”
芙宁兴奋地伸手搂住他的颈子,“你的名字好好听握!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胤祥吗?”
胤祥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好吧!我准你以后直呼我名讳。”
“胤祥……好好听喔,胤祥,我爱你。”芙宁好不幸福地把小脸偎进他结实的怀里。
“唉……”胤祥再次叹气。
该怎么办?直接告诉这个笨蛋小女人真相吗?
不,他决定还是由她自行判断来发现,否则她从不动脑筋的小脑袋总有一天会比猪还要愚蠢,到时候身为她夫君的他就可怜了。
“啊……好累”天色已晚,芙宁感到些许困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宁儿,你困了吗?”胤祥顺势将楚楚纤弱的单薄身子拥进陵里,缓缓地替她穿好衣物,指着不远处道:“那里有一间破庙,咱们今晚就在那儿过夜,明儿个再继续赶路。”
胤祥不忍见她如此疲倦,便想找个地方先让她休息。
“好。”芙宁温顺地偎在他怀里,疲倦地揉着眼睛,“宁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想不到堂堂皇十三爷竟得屈就于破庙中,胤祥除了暗暗叹气,只能安慰自己——其实这样生活也挺有情趣的。
骏马快步奔到破庙前,胤祥先下马,再将芙宁抱下马鞍,“走,我带你进去歇歇。”
两人步入破庙,胤祥找来干草铺在地上,芙宁靠住他身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时至方秋的夜,沁凉如水。
庙内烛光如豆,胤祥坐在烛下,举起香茗,静静独尝。
“哒哒哒哒——”马蹄声顷刻间响起,不知打哪来的官兵倏地由四面八方包夹而来。
几道蒙面黑影缓慢逼近……
胤祥剑眉蹙起,正在迟疑间,破庙大门已被人一脚踹开。
凉凉秋风卷入破庙,将闷了一室的热气给吹了散去,瞬间灌低了破庙里的温度。
“芙宁。起来!”胤祥眯起凛冽的黑眸,轻轻摇晃芙宁的身躯。
“唔!天亮了吗?”芙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儿。
几条蒙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匆匆将两入围入核心。
“呀!”一睁开眼就看见那么多黑影,吓得芙宁反身扑进胤祥的怀里。
“我夫君派人来抓咱们了吗?”
蒙面黑衣人齐声长啸,数道剑影同时划向胤祥。
“胤祥!小心啊!”芙宁惊愕地捂住小嘴。
“找死!”胤祥冷笑一声,健臂一伸,小茶盅自掌心飞去。
“锵锵”两声,几个蒙面黑衣人的剑当场被震断。
以为逃过一劫了,想不到身后又来了一匹人马。
形势大为逆转,胤祥无力还击,剑影笔直砍下,破庙里顿时一阵烟雾迷蒙——
待烟雾散去,胤祥也失去了踪影。
“胤祥?”芙宁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四下。“你在哪儿?胤祥!你不要吓我啊!”
“锵!”数把长剑同时架在芙宁的粉颈上。
芙宁绝望地闭上双眼……
下一刻,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变成滚烫的热液,赢弱的娇躯被拎进熟悉的男性胸怀里。
“啊?胤祥!”芙宁感受到震撼无比的肌肤之亲,欢喜地睁开眼儿。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足一张被黑布蒙住的脸,不是胤祥。
这个男人正用一双黑如夜空的锐眸深邃且精明地瞅着她。他的脸上除了一双如野豹般犀利的双眼,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不是胤祥……如此熟悉的触感除了胤祥,还有谁可以给她?
她垂下眼帘,掩饰心里的波澜,“十三爷?”除了她的夫君,还会有谁?
“嗯!”胤祥闷哼。
他严厉的神情教她心口莫名一热,脸上一片火烫,但她仍勇敢地迎视他的眼,“胤祥呢?你把我的胤祥藏到哪儿去了?快把他还给我啊!”
胤祥一语不发,缓缓闭上狭长的黑眸。
此刻,一个一身黑的大汉,肩头上扛了一个大袋,步伐轻悄地步到芙宁面前,撒手一抛,将肩头那袋东西粗暴地掷在地上。
大汉随后扬起一把钢刀,以俐落的刀法割断了袋口。
在微弱烛光的掩映下,只见一具庞大尸体滑出袋中,面目全非,身已焦黑,像被火烧死,但样子不像人尸,倒像某种身形庞大的畜牲。
“你的胤祥,他死了。”此事疑云重重,胤祥相信只要她肯在心思动一下脑筋,就不难发现事情真伪。
然而,芙宁一看见横在地上的尸体,整个人就被吓呆了,哪来心思多想?
就算她有心思多想,恐怕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怪异。
听夫君说尸体是胤祥,她就单纯地信以为真了,半点也不怀疑。
她脸色苍白无血丝,浑身不能自已地狂颤,崩溃地尖声哭吼:“不会的!你骗人!胤祥——”
她开始狂肆挣扎,一挣脱夫君的胸怀,便转身扑在那具焦黑的动物尸体上痛哭流涕,号眺大哭,“呜呜呜……你死得好惨啊!胤祥,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那我怎么办啊?”
胤祥黝暗的黑眸望着扑倒在尸体上的小女人,薄唇微微扬起?
他转身跃上马,迅速将马头一调,策马快速冲向芙宁,转眼间,芙宁已被他扯上马鞍。
“你快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救命啊!胤祥!你快醒醒救救我啊……”芙宁欲挣脱钳制,无奈却是白费心机。
胤详一语不发,把马身一调,挟持着芙宁策马疾驰离去,身后人马随之赶上。
胤祥把芙宁拎进新房里,将她掷在卧榻上。
芙宁翻身坐起。以一种坚韧到足以令人撼动的执着眼神瞪着眼前那双残佞无情的黑眸。
虽然他的脸完全被黑布蒙住,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到底生成什么摸样,但由他杀人不见血的黑心肠断定,就算他貌比潘安,在她眼中也比毒蛇猛兽遗要丑陋千百倍!
“爷,我求你休了我!”既然胤祥已经死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一会儿就去殉情,无怨无侮!
要他休妻?哼!
胤祥感到非常愤怒,因为她太笨了,他这辈子从没见过比她更笨的女人!笨到完全分不清谁是谁,笨到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人尸还是动物尸体。
看她为他哭泣,胤祥承认他既感动又生气。
他感动于她对他的深情,同时也气愤她只忠于他一人……甚至开口要他休了她!
该死!他在大发什么醋劲?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教他不得不生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满了讽刺。
他发现他再也无法容许这一切,他再不把事情揭发开来,凭芙宁的瑙袋,恐怕永远也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搞不好她会恨他一辈子,以为是他亲手杀了她的心上人。
他怒瞪着她,口吻冷峻到足以让人结冻成冰,“休想!”
“你不休我,我就咬舌自尽!反正胤祥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忆起胤祥,芙宁便感到一股蚀心的痛苦。
“你敢?”胤祥的嗓音低沉粗哑堑,充满狂怒的压抑。
芙宁用力咬住下唇,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你杀了我的爱人,还残酷地烧焦了他的尸体,天知道我多想把你碎尸万段,可惜我没勇气那么做,所以只好咬舌自尽,陪他一起走到阴曹地府,向阎王爷告你一状!”
生怕她当真这么做,胤祥掐着她的下巴,用力捏开她的嘴,“我要是对你残酷一点,用木头塞住你的嘴,看你如何咬舌自尽!”
“你以为一个想死的人,只有咬舌这种办法可行吗?你错了!”芙宁愤怒地挥开他的手,盛满泪水的眼儿坚定地看着他。
他凝视着她溢满泪水的双眸,怎么也忽略不掉胸口那份揪心的痛楚。
忽然,那双汪汪泪眼离开了他的视线,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头朝梁柱撞去——
芙宁万万没想到,就在她一头撞上梁柱的同时,她的夫君竟然拉下黑纱,露出了俊美无俦的真面目……
“你……”芙宁惊愕地指着再熟悉不过的俊容,“胤祥?!”
突然之间,无数的星子在地眼前闪烁。
这是怎么回事?胤祥?她看到胤祥的面孔……
十三爷是胤祥?胤祥是十三爷?
这两人怎会是同一个人?
不……不是真的……
她一直都情不自禁地把他们两个重叠在一起,却从不敢去想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想不到十三爷居然真的是胤祥……
天啊……她是何其的呆啊!
她这一头撞下去,要是真的死掉了,那是一件多么冤枉的事啊!
或许她早应该察觉他们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有同样的大手、同样的身形、同样的臂力,同样的……
不!她再也无法思考了……
芙宁看到好多小公鸡、小母鸡成群结伴地在她头上绕转,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小公鸡、小母鸡疯狂吱吱叫,吵得她头好晕……
“宁儿!”胤祥再也隐藏不住刻意伪装的冷残与无情,再也无法漠视她带给他的震撼与冲击。
在她整个人撞上梁柱的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连思考的能力都因眼前的景象而停顿。
四周的声音似乎在他的惊恐中销声匿迹,他的眼里只剩下她一头撞上梁柱的恐怖景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朝代那么久,总之,他觉得好久好久,直到芙宁娇盈的身子缓缓瘫了下去……
一种撕裂般的巨痛如波涛汹涌猛烈袭上胤祥的心间,他的胸口仿彿被剐开,前所未有的椎心刺骨之痛狠狠击溃了他。
“不——宁儿!”胤祥接近崩溃的嘶吼宛如平地一声雷,发狂似地冲向芙宁,接住她即将落地的盈盈纤躯。
抱着娇躯的大手正不能自已地狂颤,他完全无法接受芙宁撞墙自尽的事实,而他不但眼睁睁地看她去死、甚至无法出手阻止……
他真该死!瞧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荒唐事!
他明明就可以直接说破自己的身分,却因不满她单纯的性子,而想要逼她用脑袋去寻找他真正的身分。
想不到到头来,一个单纯的用意,竟酿成可怕的后果……
他竟亲自扼杀了芙宁的生命!
谁才是真正愚蠢的人?是他!是他!
“宁儿!该死……来人呀!快来人呀!”胤祥崩溃地昂天嘶吼,懊悔的愧痛剐得他痛澈心扉。
见芙宁不省人事地昏厥了过去,胤祥的心完全被惊恐给夺走了!
这个小女人竟傻得当真为爱殉情,竟倔强地用这种方式打击他……
胸口那抹悲痛到难以承受的痛楚,尖锐得彷若刀刃似地狠狠戳刺着他……
“爷!胭脂这就来了,来了!”胭脂拎着裙冲进两人的新房,一见福晋的额头撞出血液,便惊恐地放声尖叫,然后昏了过去——
第九章
胤祥的脾气随着芙宁昏迷的时间愈久,愈像一座火山,烫得每个人巴不得当场以死谢罪。
御医被请上恰亲王府,替芙宁把脉,把了半天,换来的竟是沉重的叹气声,“福晋的脉象虚寒凌乱,回禀亲王,请恕臣束手无策……”
“混帐!没用的老东西!”胤祥吼道。
他眯起一双锐利且精光湛然的黑眸,怒不可遏地挥出巨掌。
“啪!”御医被一掌轰出大门,满脸痛楚地俯在地上哀号,口中吐着血丝,转身跪伏住胤祥跟前,拚命磕头谢罪,“亲王请饶命啊!请饶命啊!”
“我要你立刻把宁儿救醒!倘若救不活她,你也别想活了!”胤祥幽深的黑眸里盛满嗜血的可怖神情。
“是……是……”御医脸色发白,伏地的老躯瑟瑟发抖,恨不得华佗能附身在他身上,以换十三爷一个满意的笑。
胤祥回头凝望着芙宁,大手一触及她冰冷的小脸,身子便巨颤了一下。
刹那间,他负荷不住内心的哀痛,泣血般的悲恸之情忽然之间全数逆流,由下而上灌进他的心窝。
他的心好痛……胤祥单手揪住胸前的衣襟,一股恶心的血腥毫无预警地涌上喉间,一大口鲜血瞬间自他嘴里喷出。
“爷!”一旁的小鱼子发出哀号。
府内上上下下所有仆人、丫鬟全部齐声惊叫,纷纷上前扶住胤祥,御医忙趋前把脉。
“亲王,你不可徒伤悲了,再继续下去。命都要没了啊!”御医忙开药帖,命人去买药材回来煎煮。
“死不了的!”胤祥挥开众人的手,一把把芙宁小小的身子拥在怀中。
他的身子在巨颤,冷残的眼神转为悲恸,再化成湿意,炽烫的泪沿着惨白的俊庞无声滑下……
“不要走……宁儿,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你……求你醒来……”
“十三哥!兰儿来了!”许久不见的净兰公主,人未到,声先到,细腻甜嫩的嗓音自大宅外活泼地傅了进来,“十三哥,兰儿要离家出走,你这儿让不让人家住啊?”
性情在一夜之间变得蛮横残暴、狂猾鸶猛的胤祥,可没那个闲情理会这个爱闹的淘气公主,冷残地抬起俊容,“你说什么?”
净兰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小小娇躯蹦蹦跳跳,像小兔子似地咚咚咚跳进屋子,“兰儿说要来借住啊!十三哥你最好了,最疼兰儿了,一定会借我住的……”
“你又怎么了?”胤祥不耐烦地大吼。
净兰噘起红红的小嘴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要和皇阿玛一刀两断!”
这么严重?尽管胤祥此刻伤心得要死。却无法不关心皇阿玛和净兰之间的紧张关系,“到底怎么了?”
净兰抡起粉拳,气得浑身直打颤,泪珠儿淅沥哗啦落下,“人家喜欢在笼凤四季汤里面加番茄,他却非要我加进贡的红萝卜不可,说什么我要是不听话,就要把我关三天……”
“出去!给我滚!”胤祥忍无可忍地大吼。
他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居然是……这个小淘气鬼!
被他这么一瞪。净兰吓得瑟缩秀肩,一脸错愕地看着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十三哥。“你怎那么凶啊?不对喔!有事发生了喔!是什么事啊?脸色这么难看……”
“不关你的事!”胤祥黑眸冷冽而残酷地俯视着娇小的净兰。
净兰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深感委屈地扁了扁嘴,“厚!人家又没犯错,那么凶做什么?人家来找你是来借宿的耶!我以后再也不回紫禁城了啦!皇阿玛管人家管得紧,不准人家这样,又不准人家那样……”
“闭嘴!”胤祥不耐烦地吼道,
净兰捂住嘟得高高的红唇,“闭嘴就闭嘴,凶什么凶啊?人家专程跑来跟你吐苦水,你居然这样子对我?哼!有什么了不起嘛!此处不留本公主,自有留本公主处,走就走!小气鬼!哼!”
净兰孩子气地对胤祥扮了一个超级大鬼脸后,才气呼呼地拎起裙摆、抱着包袱离去,还险些儿和急着冲进屋子里的胭脂撞个正着。
胭脂马不停蹄地四下寻找名医,后来自白华山上找来了一个神医,“爷,找来了!找来了!”
“人呢?”
胭脂忙把神医带到亲王面前,“爷,就是他。”
见神医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地,胭脂随手推了他一把,“还不快替福晋把脉。”
“是!”神医迅速坐在榻旁,隔着线观察着福晋的脉象。
胤祥一见神医蹙眉,阴森的肃杀之气有着无法饶恕的气恼,再度传染了每一个人。
“爷!”胭脂生怕胤祥撩不住性子,会一掌掴向神医,连忙出声,“爷,福晋不会有事的。你要静下心来。“
不久,神医捻了捻白胡子,脸上浮现笑容,
“怎么了?你快说呀!”胤祥根本静不下心。
他心爱的小女人此刻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教他如何静得下心?
神医呵呵笑着,指头朝天指了指,“天山有一雪莲,服用不到七天,便可痊愈。”
“是吗?”胤祥总算露出狂喜的笑,匆匆转身下令道:“来人呀!即刻快马加鞭前去天山摘雪莲!”
“喳!”
胤祥的大掌温柔地落在芙宁娇嫩的脸上,“宁儿,我不会让你死去的,绝对不会……”
火烧般的痛苦,使芙宁幽幽醒来。
她缓缓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撑着额头沉睡的俊容。
她坐起身凝视着胤祥的俊容,也不知她昏迷了几天,胤祥怎会满面的胡碴?脸上气色看起来憔悴而颓废。
缓缓地,芙宁浑身开始打颤,额上的痛楚提醒了她——
这个男人以玩弄她的愚蠢为乐!
这个男人用了两种不一样的身分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不但戏弄她,欺负她,还害她为了一具不知是什么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最终想不开,傻傻地撞墙自尽……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傻傻地任由他捉弄!
现下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待伤口痊愈,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一切的一切,每每想起,她就好气、好气,却仍然好爱、好爱他……
为什么她会这么爱他?可恶!芙宁愈想愈不甘心,不争气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一颗颗沿面滴落。
她的抽噎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可闻,惊醒了浅眠的胤祥。
“我的好宁儿,你总算醒来了!”胤祥心疼着失而复得的娘子,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太好了!你要是走了,我也……”
“不要碰我!”小小人儿双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动作却极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他,刻意冷寒着声音道:“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为什么不索性玩到底?为什么要在我准备撞墙自尽时,让我知道真相?我宁愿你不要救我!我宁愿死掉!”
“宁儿……”胤祥心碎得不能自已,“我这么做,无非是要让你自己发现真相,你太单纯了,这样很容易受骗,我是在……”
“我从来就没有那么聪明,你叫我拿什么发现?”
芙宁快要气死了啦!她伤心地用手背抹去交纵在脸上的泪水。
“在我知道你担我当傻瓜看待,把我要得团团转,以玩弄我为目的,我就不打算原谅你了!因为我受不了你存心所给的难堪。我……是的,我就是笨蛋嘛!那又怎么样?总之我不原谅你,永远都不!”
“别这样,芙宁,我不管你有多笨,我就是要你、我就是爱你……”胤祥把娇小的人儿重新拥入怀里,俊容俯下,野蛮地把她吻得晕头转向,霸道的唇舌猖狂地吞噬了她的抗议,在她唇内翻搅侵吞。
芙宁被吮肿了双唇,被吻热了冰冷的心,可是她不原谅他,娇躯奋力扭动,使尽吃奶力气拚死挣扎。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再也不被你耍着玩了!”
她无法忍受被耍弄的滋味,那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没智慧的笨蛋,尤其是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我见你傻,只是想逗逗你。”
她一醒来就对他大发脾气,弄得他一肚子的挫败,别以为只有她才会伤心,他也是很难过的。
“你这个可恨的骗子!”芙宁拗着性子下床,苍白如纸的容颜上布满了伤心的泪痕.“我再也不要你、不爱你了!呜……我要回娘家!”
一下床,小人儿的娇躯就软了下去,大概躺太久了,一起身头都昏了。
芙宁好生气,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不禁既伤心又气愤地把腿儿一撒,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又仿彿存心和自己过下去,啪啪啪地猛捶大腿,泪水宛如洪水决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地夺眶而出。
“我不准你再伤害自己了。”胤祥出其不意地攫住地谶细的皓臂,一施力就把她整个人自地上拉起,揽入怀中。
芙宁纤细柔软的娇躯跌入他粗犷的怀里,“放开我!放开我啊!”
真是够了,起初他视她是在拗性子,还挺有耐性地释出安抚,然而他的耐性向来就不佳,一下子就用尽也不足为奇。
当黑眸中的柔情倏地转为猛虎般的鸶锐,一把火焰同时在胤祥胸腔内燎烧开来,“你才刚痊愈,我不准你再闹了!”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霸道啊?凭什么不准我这,又不准我那?”芙宁再也承受不了他的霸道与野蛮,一刻都无法承受!
“凭我是你的夫君!丈夫为大。你再不听话,我就会给你惩罚!”寒冽似霜的语气冰冷得宛如蚀心刺骨的冬雪,胤祥的耐性已然全失。
芙宁抡起的小粉拳剧烈颤抖,“那你休了我!我不当你的妻!”
“休想!有听清楚吗?给我好好记住这两个字——休想!”
芙宁气得鼻翼一张一合,用力喷气,语气夹杂了浓厚的挑衅意味,“混蛋!”
“混蛋?”胤祥觉得好新鲜,不以为忤地冷笑。
两泓深潭盛满了邪魅与霸气,揪着她双臂的大手逐渐加重力道,缓缓地俯下俊容,以销魂蚀骨般的热情,毫不费力地攫夺了她红润丰满的小嘴儿。
“唔……”芙宁体内迅速翻腾起一阵热欲狂潮,她气愤地挥舞着小粉拳,狠狠捶落在他胸瞠上。
然而,她的捶打对他而言宛如抓痒,根本徒劳无功,反而加深他蛮横的吻,亦加重他无人能摧的力道。
他紧紧将小小人儿困锁在怀浬,一点一滴慢慢融化小女人薄弱的意志,直到她落下的粉拳愈来愈无力,直到她完全沉沦在他的热情中,他才无情地离开她随时随地都十分香醇醉人的唇瓣。
“从现在起,你已经失去了自由,因为很不幸分,你被我视为囚犯!”
撂下一道不容反驳的命令后,巨掌顺势松开她柔软似水的娇躯。
男人高昂起不可一世的下颚,双手叠放于身后,旋过高大挺拔的身子,踩着恍若龙行潜移的步伐,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失去重心的小女人,霎地像一瘫水滑坐下地。
芙宁的心儿咚咚咚地怦然着,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
囚犯?呵!囚犯……那意思岂不是跟软禁没什么差别?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和心上人远走高飞,所有的痛苦都将会结束;然后又天真地以为,心上人被杀,她随之殉情,所有的风暴都将随着她的性命而止息。
万万也没想到,她的心上卜人竟是“诈死”,所有的真相亦在瞬间全部揭发了;而当她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才发现竟是另一桩风暴的开始……
第十章
“爷,福晋还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胭脂苦恼极了,又担心芙宁把身子饿坏了,不得已才来向胤祥报告。
“该死!这女人!”胤祥怒极了,握卷成拳的关节喀喀作响,立刻转身离开大厅。
小鱼子和胭脂对看一眼,匆匆追了上去。胤祥忽然停下脚步,愤怒地回头一瞪,两人立刻缩肩、睁大眼,一脸惊惧地望着胤祥:
“做什么一直跟着我?”胤祥狂霸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这……”小鱼子用肩膀敲敲胭脂的秀肩,“你说。”
“你说啦!”胭脂畏畏缩缩地不敢言,生怕惹来爷一阵咆哮,便又肩膀顶了回去。
小鱼子最后不安地扬眉瞄了主子一眼,“小的有几句心里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胤祥的黑眸盛满杀气腾腾,眸光一转,缓缓落在小鱼子身上。
“这……”小鱼子小心地说:“爷,福晋在耍孩子睥气,你又何必跟着福晋耍性子?你把她软禁起来,她当然又生气,又绝食抗议,爷啊,你应该好脾气地安抚福晋的心,而不是和她一起呕气,你们呕着彼此,要呕到什么时候啊?”
“一直到她跟我磕头认错为止。”胤祥嘴硬地说。
明知芙宁是存心和他作对,他为什么要让她?
“爷,福晋为什么要跟你磕头认错?她又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小鱼子叹了口气,“再说,爷的心里明明深爱着福晋,你骂她,又见她绝食,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还有啊,所谓床头吵,床尾和,爷要是肯多下点功夫,福晋又怎会……”
“多嘴!”胤祥当然心疼,就因为心疼,他才这么生气。
“奴才知错了。”小鱼子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少管闲事!”话落,胤祥迈开步伐,往新房步去。
小鱼子说的没错,芙宁是在跟他耍性子,他要不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好言好语地安抚她的心,难不成要让她闹一辈子?
现下她又不吃不喝,万一饿死了,他岂不是后悔莫及了?
思及此,胤祥灼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停在房门前,提起右腿,轻而易举地就把门踹开。
芙宁眨了一下密长的眼睫,如木雕泥塑般的身子仍然坐在床沿动也不动。
偌大的房里,仿佛暗藏着一股诡谲,波动的气流相当诡异。
见她几乎没反应,胤祥故意用力把门合上,希望得到一点回应。
芙宁仍然不动,胤祥的眸光自她身上收回,缓缓把视线落在摆满了山珍海味的桌上。
“你一口都没吃?”胤祥抬首瞄了眼芙宁,干咳了几声示意她千万别故意忽略他的存在。
坐在床上的小小人儿,怨怼目光望向了声源,“嗯!”
胤祥又干咳了几声,似乎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他缓慢地走向她,长指停在她粉烦上,亲匿地轻捏了一下,“你明知道你不吃不喝会让我心疼,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小小人儿缓缓地张开嘴,伸出小舌画着唇瓣,诱他把长指探入她的嘴里……
“喔!宁儿……”胤祥真是随时随地都好想吃掉她。
孰料他才把指头塞进她嘴里,小女人脑袋一转,上下排牙齿一合,发狠地啃了他一口。
胤祥吃痛地缩回大手,上下甩着,“你咬我!”
“咬你是警告你别再对我毛手毛脚!”芙宁面无表情,“还有,你相当清楚我要你休了我,你为什么还迟迟不肯写休书?”
胤祥的脾气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地爆发了,他抡起拳头,压抑地道:“我很不喜欢重复每一句话,不过我倒很乐意在你不小心失忆的同时,郑重提醒你——休想!”
“那我对你就无话可说了。”
“你究竟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明知我绝不忍心看你用绝食的方式来虐待你自己,偏偏你存心这么做,来让我心疼。”
“我只想用绝食的方式,誓死表达我的决心。”
“宁儿,咱们和好吧!别这么孩子气。”
“我为什么要跟你和好?”
胤祥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她身边坐下,臂膀才伸出去,还来不及抱住她,芙宁就挪了挪屁股,往旁边挪去,故意和他保持距离。
“宁儿!你千万别再考验我的耐性!”
“我没空考验你,请你把休书给我!”
“你真是够了!”胤祥气炸了,发现自己又忍不住发脾气了,大手抹了一下俊容,表情再矫情不过地开口。“你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我把你休掉不可?”
芙宁眨眨眼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对啊!她又没错,为什么非等他来休掉她不可呢?
为什么不可以换她把他给休了呢?!
“我没做错事,是你做错了事,你该被我休掉才对,没错,我就写休书,我要休了你!”
偌大的新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男人俊容紧绷,狭窄细长的黑眸燃着可怖火焰,直勾勾地瞅着眼前的小女人,片刻,才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眯起。
好啊!这小女人的脑袋显然已经开窍了,懂得“他不休她,难道她就不会休了他?”的道理。
很可借,没用!因为他胤祥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好,那你给我一个你非休掉我不可的理由,如果你说的有理,我就双手奉上休书,随便你想怎么休我。就怎么休我!”
芙宁嘟起翘翘的嘴儿,“因为你欺骗我!”
胤祥哭笑不得。“天地良心,我究竟欺骗你什么了?”
“我……”芙宁的眼皮眨得更快了。
对啊,他欺骗她什么了?明明就是她自己笨,没发现事情的真相,现在恼羞成怒,却反过来怪人家欺骗她。
但是,她的心如果因他两三句话就软化了,那她这几天的绝食又算什么呢?岂不是白白挨饿了吗?
她得硬拗才戍,最好是一件件地翻他旧帐,好好做一次清算!“你本来就欺骗我啊!你要皇上下圣旨威胁我们全家,逼我嫁给你!你无耻!”
“还有呢?”他洗耳恭听。
“当然还有了!”芙宁一桩桩定他罪名,“你明明就可以直接告诉我真相,偏偏你什么都不说,存心戏弄我、欺负我!”
他挑眉,“喔?就这样?还行吗?”
“当然……”她压根无法一一细数,她的记忆向来没那么好,“把种种事情加一加,算一算,我总算认清,你不但无耻,还卑鄙、可恨、下流!脾气还很不好!”
“是喔?”剑眉挑得更高了。
“废话!所以请问,我为什么不能休掉像你这样的夫君?”
“我没有说你不能休夫!”“那你还问?哼!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想反问你一句:我罪足以死吗?”
“我……她顿时哑口无言。
“应该罪不足以死吧?你这样就要休夫?万一我哪大纳了小妾,我的脑袋岂不是要飞了?”
“你敢!”娇媚的脸儿刷地变白。
“你都要休掉我了。还管我敢不敢做什么?”
“我……”芙宁玉耳一热,满脸通红。
胤祥觉得这样的她好可爱,忍不住把俊容凑近她红扑扑的小脸,冲着她打量,长指在粉嫩的脸上轻轻刮画,“怎么?舌头被猫叼走啦?”
“哼!”芙宁把红扑扑的脸儿别去一旁:
“我的好宁儿呀,当初是你阿玛不肯把你嫁给我,我苦无法子才出此下策,再说,圣旨内文又不是我写的,那是皇阿玛的杰作,如果你认为圣旨内文不对。那你去找皇阿玛理论好了,这件事根本和我无关。”
胤祥狡猾地把事情全推给皇帝老子,最好是推得一干二净,免得他和芙宁的心结愈结愈深。
“哼!”芙宁的小脸在红晕的衬托下益发显得娇艳。
“哼什么哼?别哼了,我的好宁儿,你最乖了,让我亲一下小嘴。”他把嘟起的嘴唇凑到她嘴边,啄啄她的小嘴儿,
她噘起嘴儿,把他推开,“才不要。”
“不要……那是要什么?我猜猜……是要我摸一摸你的玉乳吗?”男人忍不住对她毛手毛脚起来,粗犷的大手滑过她的雪颈,一掌贴在软嫩饱满的玉乳上,爱怜地左掐右揉着。
“呀!不是啊……”一股热气迅速自小腹升起,敏感的娇躯欲拒还迎,羞赧的神情转为娇羞,显得格外动人,
“是!”他翻开她薄纱霓裳,把温热的大掌探进肚兜里,一触及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他闷哼一声,一掌托住胸前那只软丘。
芙宁抗拒不了连波的欢愉,红嫩的小菱唇忍不住溜出一声娇吟。“啊……”
男人的薄唇往上扬起,露出一抹会意的笑,让炽热似火的唇自在地缠住她双唇舌绕。然后沿着细如凝脂的腮边,一路燃烧到她的耳贝,伸出的舌撩进她耳壳里舔弄……
芙宁破爱欲迷惑的眼,可怜兮兮地投入胤祥邪蛙的眼里。
他小舌舔画着她的耳壳,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挑逗她敏感的末梢神经,不安分的大手撩高小女人的肚兜,探入温热的嫩肤,对一双豪乳施压。
“啊……”芙宁情欲难耐地蹙超柳眉。
男人的唇舌邪佞地绕回她唇边,一口吞掉她的嘴,再把狂炽的舌深深喂进她嘴里。
芙宁神智迷乱地闭上眼儿,痴痴回应着他充满浓浓爱意的热吻。
“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他狂野的眼神直勾勾地锁住她。
芙宁缓缓睁开迷醉的美眸,凝视着控制她所有神智与意念的俊庞,“爷
“想不想我?”粗大壮硕的男性此刻肿胀得非常难受,渴望她来抚慰。
“想!你呢?想不想我啊?”芙宁陶醉地吮吻着胤祥的唇舌。
“摸摸看。”胤祥一把握住小女人的纤手,抓她的小手覆盖在种大账痛的硬挺上。
“爷……”她逸出娇羞的吟叫:
“是不是很想你呢?”他欲火焚身地用两指轻撩着粉嫩的乳尖。
“嗯啊……”下体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让芙宁的娇驱一阵悸动。
她迫不及待地卸下他的长裤,将他胯下那壮硕的玩意儿握进小小的掌心里,纤细的小手在上面套弄,挑逗的指头温柔地摩弄着男性紫红的尖端。
“哼……宁儿……”胤祥粗喘着,
被她逗得血脉债张的男性雄躯,再也耐不住情欲的烧灼,狂野地撕开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随之将她扑倒在卧榻上,巴不得一口就把她给吞了。
“啊……爷,吻我……”芙宁挺起傲人的豪乳,诱引着他用嘴来撷取。
“宁儿,你真是迷死人了。”他用双手托起她的豪乳,呈现出一个诱人的形态,饥渴地把脸埋入两团饱满的酥胸里。
顶端红透了的小果实令人垂涎三尺,他张嘴一口将粉红色小瑰蕊含进温热的嘴里,狂野地吸吮舔逗。
“啊!爷,好舒服啊……”芙宁欢愉地减。
他大力吸吮呲咬着粉嫩的乳尖,让它们受到小舌的灌溉,绽放出深沉的色泽。
“爷……我要……”
“不给。”他薄唇勾笑,握住她雪白的腿儿,脱去套在纤细玉足上的绣花小鞋,露出葱白似的可爱脚趾。
“呜……我要嘛!”娇艳欲滴的朱唇泄出一串娇嗔似的哭声,嫩白的双腿主动为他而开。
泛着美丽色泽的粉嫩花蕊被爱液浸出挑战男人耐力的淫秽画面,强烈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胤祥发狂地来到芙宁身下,大手更加扳开她的两腿……
“宁儿,你的穴儿实在湿得不像话,看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他迫切地把俊容埋入她两腿间,并拢食指与中指粗暴地捻开她湿漉漉的小穴,张开嘴,一口把湿核吸进嘴里,狂肆咂吮起来。
芙宁欢悦地吟呼,下体的热浪为他丰沛地涌出。
他紧锣密鼓地蹂躏着两片嫩核,直到唇瓣肿张,绽放出花蕊般的挺立,才把火热的舌头压进紧窒的甬道里,狂野地抽送起来。
“啊啊……好棒!”燥热难耐的小女人利用催情的娇嘤透露她内心强烈的渴望与贪婪。
她如春葱般白嫩的纤嫩小手也充分地在他壮硕结实的雄躯上游走,煽惑着他的情欲,让他浑身的血液因她要命的浪声与娇态而沸腾燃烧。
“爷,救我!我好难受啊……求你占有我……我要你……求你快点……”意志全被情欲掌控的小女人,媚眼如丝,饥渴地投入他同样溢满情欲的黑眸里,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他的宠幸。
“我可爱的宁儿……”胤祥起身,握住她光洁的玉足,架在他健壮的肩头,将身下的巨大一鼓作气地挺进柔嫩的水泽里,并用劲往下压开过于紧窒的水嫩肉壁。
“啊——”湿润的小穴一接触到灼人的欲望源头,引她迭声吟哦,全身一颤。
男人挺起腰,握着她的谶腰,将她狂颤的身子更拉近自己。
原本生嫩的小水泽已经可以完全接受他的巨大了,无论他怎么捣弄,换来的全是她甜腻婉转的娇吟。
薄唇捕捉了她最香嫩的甜唇,如春风轻拂般吮吻着她,抽光她余残的怨慰,化成浓烈的缠绵爱火……
他在她体内释出全部热情,带领她进入巅峰的喜乐,一块儿荡漾在充满旖旎的无边春色里……
一整个晚上,芙宁都赖在胤祥怀里,尽情地享受着他的宠爱与怜惜。
那个险些儿就被她休掉的夫君,一早就起床更衣,说是要去上早朝,偏偏更了衣后又窝进床褥里,恋恋不舍地缠着他的小娘子,打算温存昨夜的激情。
他神情温柔,今儿个之前的暴戾不知被他敛藏到哪儿去了,“我的好宁儿.我实在爱惨你了,你要是把我休了,那就换我撞墙自尽给你瞧了。”
芙宁纤纤柔荑搂住他的颈,“我……我虽然很气你.可是……爷,我依然好爱、好爱你啊!”
“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动不动就喊着要休夫,我才信你。”他爱邻地掐掐她的粉颊。
芙宁皱皱清秀的小眉头,发誓?他真的以为她有那么笨吗?
才不呢!她已经变聪明了,再也不吃半口这个男人给的亏了!
“你得先对我发誓,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纳妾,你要敢纳妾,我一样可以休了你!”
好啊,这个小女人!
胤祥愈渐深浓的眼里有抹宠溺的笑,朝天举起三根指头,薄唇微掀,“除了宁儿,我这辈子谁都不要。”
“这才差不多。”芙宁笑得好开心,拉下俊容,给他一个甜嫩的吻。
“那你呢?”他猜她是准备耍赖了。
“我?”芙宁腮边有抹贼兮兮的笑,“好吧,我发誓,你要敢纳妾,我就……嘻嘻,休了你!”
呵!真是他的好宁儿,让她贼一下又何妨呢?只要她开心,让她多贼几次,他都无所谓!
能好好留住她的心、她的人,才是他日后最重要的任务。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