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美娘子
江南娘子之二《江南美娘子》
文案
庄主有令,要她这个小小婢女速速赶到苏州去
她也很听话,马上趁夜摸黑踏上遥远的旅途
嗯,第一次出远门果然都会遇上很多麻烦
像她就被一群恶汉逼得只好跳到河里去……
还好她也有遇到善心人士,救了她一条小命
不过……这个男人也太白痴了吧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光了
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叫她放心!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辛辛苦苦想保住清白
竟然会因为被下了春药尔把自己送上门去!
唉……那个男人可是她家堂堂的二庄主哪
就算他要负责,她也不敢妄想当枝头凤凰
尤其他似乎永无穷尽的欲望,更是让她怕怕……
第一章
明万历年间杭州城
清晨,洒满金光的杭州城显得生气蓬勃。徐家庄旁的小巷道里,有个娇小的身影正急忙忙的走着,阳光洒在她小小的俏脸上,水嫩的粉颊因着阳光的热气而显得红通通的。
嫣红的小嘴微喘着气,晶莹的汗珠流至她线条优美的下颚,白里透红的肌肤衬托出她姣好的面容。
她,就是徐家庄的秋月。
徐家庄是江南第一大商行,经商脉络满天下,鲜少有货物不经徐家庄之手。近年来因承接了官廷的内务,事业更上一层楼。庄主徐步云是少见的青年才俊,不到三十岁便大大的扩展了原有的产业,致使徐家庄有天下第一大庄之称。
庄主日前命秋月到苏州赵家,帮忙赵家小姐出阁所需的绣件织品,秋月的好友范紫庭知道之后义愤填膺,直嚷嚷为何不直接从苏州拨人过去,还要秋月跑这趟远路,昨晚就气冲冲的跑到雾园找庄主徐步云谈判,希望不让秋月到苏州去。
范紫庭是秋月的密友,为人个性爽直,庄主则是说一不二的人;秋月生怕好友为她的事与庄主争吵,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后,泱定私自出庄前往苏州赵家。
如此一来!范紫庭也就不用为了她的事和庄主起冲突。只要她路上小心一点,应该可以顺利到达苏州的。
于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秋月随意收拾一下行李,天一亮就拎着随身物品,带着一些碎银子出庄了。
苏州在哪儿呢?她真的不知道。不过小庭常说“路是长在嘴巴上”,也就是即使不知道地方在哪儿,只要勤问他人,便可以知道。秋月笑了一笑,她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外,就属小庭对她影响最大了。有这么一位知己好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因此更加不愿小庭为了她的事与庄主起冲突。
秋月问清楚苏州要往哪个方向走,便急忙赶路去了。她哪里知道杭州离苏州可是一大段路,走路约莫也要个把儿月,更何况一个姑娘家,花的时间更久了。
从清晨走到黄昏,除了中午歇息外,秋月都很努力的赶着路。这会儿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想趁着天黑之前找到一间小客栈歇息。
恰好就在她眼前不远处有间客栈,外头没招幌,只挂了一只灯笼,上头写着张字,看来掌柜应是姓张的人家。从来没有在外过夜的秋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见到掌柜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本来忐忑不安的心里,才稍微放心一点儿。
“请问掌柜,还有空房吗?”如黄莺出谷般的柔美嗓音问着眼前的老人。
满头白发的掌柜抬头看了秋月一眼,立刻堆起笑脸说:“有!有!姑娘一个人?”
“嗯!”秋月点点头。
“那我选一间上房给妳啊!阿牛,带姑娘到上房去。”
“啊,不用了,我只要普通的客房就可以了。”秋月急忙阻止掌柜的热情。
她带的盘缠不多,如果不省着点儿用,怕到不了苏州。
“姑娘,女孩儿家出门在外还是不能马虎的。阿牛,领姑娘到上房去。”掌柜还是热络的自作主张,向一旁的伙计喊着。
“姑娘,请随我来。”伙计欠了欠身。
“啊,真的不用了,我……我还是住客房就好。”秋月有点儿急了。
“姑娘,妳不用在意价钱,老朽优惠给妳。姑娘家在外面还是得舒服点儿,妳说是不是?”掌柜似乎看穿了秋月的心事。
秋月立即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那秋月先谢过掌柜了!”
“好说!好说!”老掌柜立刻满意的点点头。
秋月随着伙计上楼,安置好后,伙计打了热水,随即告退。
秋月解了衣裳,坐在充满热水的浴盆中净身,小手揉捏着略微红肿的双脚。走了一天的足踝浸泡在热水里,有说不出的舒畅感。
她并没有缠小脚。
一般的观念里,凡家境小康的妇女都得缠小脚,小脚是妇女社会地位的象征,只有家境清寒或是劳役的女性如农妇、丫鬟才不缠脚。秋月是徐家庄的丫鬟,自然没有继脚,但她的娘亲在她小时候对这事是很坚持的。
秋月的娘亲林大娘是徐家庄的厨房主事,庄内上下几百人的口腹需求,全都得仰仗她在厨房发号施令,所以大伙儿都不敢得罪林大娘,否则肚子可就有得受了。
林大娘非常疼爱秋月,在秋月约莫四、五岁时,林大娘想要秋月缠足,因为只有小脚才可以显示妇女的身分地位;她希望秋月能有富贵人家千金小姐般的身分,于是便要秋月里小脚。
缠足的过程是痛苦的,用长长的布条将足踝紧紧的缠绑住。但此时正是足踝生长的时候.就像正在成长的树木,却用石头压住一般,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在当时还有富贵人家为了不让小女孩缠足后多走路,导致脚变大,居然在缠脚布中缠石头,让小女孩因怕痛而不敢走路。这传统妇女缠足,可说是一页血泪史啊!而说穿了,其实就是男性威权社会控制妇女行动的手段之一而已,缠足哪有什么好处可言!
但传统就是传统,明知传统不合理,大家仍死抱着传统不放。
林大娘为了让秋月日后有一双傲人的小脚,决定在她小时候让她缠足,但小秋月一缠足,便痛得没法睡觉,夜夜啼哭,此时庄内管帐的范恕出面劝说林大娘。
“我说大娘,秋月天生一副好模样,清秀机灵,何苦要她缠足,坏了她的童年?”
“范叔,我也不愿啊!但秋月不是一般的丫鬓,我不愿她日后怨我。”林大娘皱着眉头。
“她怎会怨妳呢?”
“哎!范叔,你不知道,现在姑娘家要是没有一双小脚,是找不到好婆家的。秋月现在要是没有缠足,将来大了,顶着一双大脚,如何能有好归宿呢?”林大娘忧心忡忡的说着。
“大娘,有双小脚才是好人家女儿的观念是迂腐不可取的,妳可不希望将来娶秋月的人只是因为那一双脚吧!”范恕不愧是管帐的总管,头脑甚是清楚。
“可是……传统都是这样啊!”林大娘无奈的说着,圆滚滚的脸上满是愁容。
“大娘,人最可怕的就是人云亦云,不知是非而盲目跟从。小秋月每夜啼哭,脚痛得都不能睡了,妳听了不难过吗?哪还管他人怎么说!”范恕用管帐特有的冷静头脑分析给林大娘听。
他继续说着,“更何况用一双脚的大小来评量一个姑娘家的修养、身分地位,不是很可笑的事吗?若将来娶秋月的人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那一双脚娶她,大娘,妳会放心吗?”
“可……可是我真的希望秋月能像富贵人家的千金一样有双小脚,风光的出嫁啊!”
“大娘,我们是下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外面的大家族,何苦硬要这张面子呢?”范恕仍不放弃的劝导着。
“但秋月……秋月她……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啊!”林大娘整个脸涨红起来。
“大娘,我知道。秋月聪明伶俐,又清秀可爱,活脱脱像个小仙女般……”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大娘打断他的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屋内又传来小秋月的啼哭声。
“大娘,这样好了,妳要是真担心秋月将来找不到婆家,就嫁给我们家紫庭好了。”范恕拿出最后的法子。
林大娘一想,范恕一家,只有范紫庭一子,那范紫庭生得俊秀,器宇不凡,将来秋月跟着他,想必不致挨饿受冻……正在盘算的时候,房里的小秋月啼哭得更大声了。
林大娘被啼哭声弄得心烦意乱,便转向范恕说道:“范叔,今日所言当真?”
范恕点点头,“当真!我不唬人的。”
林大娘有了范恕的保证后,点点头便转身往屋内去。
自此秋月便免除了缠足的痛苦,快乐的长大,有一双自然天成的美丽足踝。
林大娘哪里知道范恕的“儿子”范紫庭其实是女儿身呢!当时范恕只是不忍心小秋月受缠足的锥心之痛,才信口答应婚嫁之事,打算等秋月大了,再告诉她原委。
秋月每次想到好友范紫庭告诉她这些往事,就觉得很有趣。还好当时范叔阻止了娘,否则就着一双小脚,怎么走远路呢?
她搓揉了一下雪白光滑的足踝,满意的笑了。
沐浴过后的身躯显得白里透红,细致的肌肤似乎吹弹即破。秋月换上宽松的衣衫,舒服的躺在床上,想要早早就寝,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外头过夜,不是自己的床铺,加上些许的紧张感让她无法入眠,辗转反侧。
想起庄主要她到苏州赵家的事,她总觉得有点儿奇怪。不过她只是一个厨娘的女儿,面对庄主的命令,虽然觉得不合理.也是得遵从。希望小庭不要与庄主起冲突……想着想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外突然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掌柜的!我家公子又不是付不起银两,叫你挑一间上房,你居然不给?!”大嗓门的随从不悦的说着。
“哎!客倌误会了,小店只有一间上房,傍晚来了一位姑娘,我想姑娘家出门在外,应该住得舒适点儿,才坚持要她住上房的,不是小的不肯给啊!”掌柜低着嗓音说明。
“但我们家公子是尊贵身分,怎么可以随便住在普通的客房里!”随从还是不接受掌柜的解释。
“但是小的……”掌柜好生为难。
“不管!你得想办法弄一间上房给我家公子。”大嗓门依然嚷嚷着。
“不可无礼!崇恩,掌柜的这么做并没有错。”一个沉稳斯文的声音打断了随从与掌柜的争执。
秋月连忙披了一件外衣,推门而出。
“掌柜的,我可以往普通的客房,这间上房就让给这位公——”
秋月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褐色眸子的主人看到秋月,眼底明显的闪出了光芒,让秋月忘了要讲什么。
“呃……那个……”
“姑娘,掌柜的说得没错,姑娘家出门在外是应该舒适点儿的。掌柜,客房在哪儿?”着的眸子紧紧的瞅着眼前的秋月。
“啊!在这边,客倌这边请!”掌柜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堆起满脸笑容,往里边走去。
“可是,公子……”跟班的嘴里嚷嚷着。
“崇恩!”浅褐色眸子的主人威严的喝斥了一声。
随从立刻闭了嘴,不情愿的跟着掌柜过去。
“啊……”秋月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姑娘请好好歇息吧!”浅褐色眸子的主人似笑非笑的对秋月说道,便转身随掌柜去了。
剩下秋月一人愣在上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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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隔天,秋月早早收拾好,搅镜一照,秀丽的脸庞,黑白分明的双眼有着轻微的血丝,都怪她昨夜一直想着那双浅褐色的眸子。
秋月轻轻一笑,双颊立刻染上红晕。轻摇了摇头,她拿着行李转身下了楼,一下楼便见到伙计忙着端馒头茶水,掌柜则在门口招呼路过用膳的车夫伙计,一见秋月,又是满脸的热情。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没吵着妳吧?”
“掌柜的客气了,我昨晚睡得很好。您这边的房间很舒适的。”秋月浅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姑娘坐啊!阿牛,快给姑娘端些饼儿馒头来!”掌柜的又扯着嗓子叫伙计端东西过来。
“不用了,我喝些豆浆就行了。”秋月的食量本来就小,根本啃不了一个馒头。
“那怎么行呢?出门在外一定要吃饱,才会有精神哪。阿牛!”
“来啦!”
伙计阿牛熟练的将烧饼馒头豆浆茶水等端到秋月的桌上,刚蒸好的馒头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振。面对掌柜的热络,秋月便拿了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对了,掌柜的,昨晚那位公子……”秋月还是惦记着浅褐色眸子的主人。
“那位公子破晓便离开了,临走时还连姑娘的食宿一并结算了,所以妳就尽量吃,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掌柜的眼底尽是笑意,想必那位公子出手甚是大方。
“这样啊……”不知怎么的,秋月心里头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默默的用完早膳后,带着掌柜坚持塞给她的一些干粮,秋月又踏上前往苏州的道路。一路上秋月心里想着,她真是幸运,途中遇到的都是好心肠的人。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片树林,正不知要往哪儿走,突然从树林后面闪出了三、四位大汉,个个满脸横向,看起来并非善类。
“嘿嘿嘿!小姑娘,要往哪儿去啊?”低俗刺耳的声立在树林里响起。
秋月闻言,心头一紧,不答腔,低着头只想赶快通过这片树林。
“嘿嘿!小姑娘,陪我们几个玩玩吧?”其中一个壮黑大汉伸出手,挡住秋月的去路。
“你……你们几个不可无礼,我可是良家妇女,请让我过去!”秋月义正辞严的喝斥那几名大汉。
“老三啊,我说泼辣的姑娘最够味了,对不对?哈哈!”那壮黑大汉转向后面的人喊道。
“对啊!对啊!哈哈哈……”三、四个大汉狂笑叫嚣起来。
秋月不理他们,想绕过壮黑汉子继续前进,却被那黑汉子一把捉住了膀臂。
“啊!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秋月奋力的挣扎着。
“好嫩的肌肤啊!老三,你们快来看看!”壮黑大汉色迷迷的盯着秋月狭小领口露出的粉颈。
“快放开我!你们这些歹徒!快来人啊!”秋月惊慌的喊着。
“小姑娘,就算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妳就认了吧!”壮黑大汉伸出手欲往秋月的脸上摸去。
秋月挣脱不了箝制在膀臂上的力量,惊慌之下,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就在此时——
“大胆狂徒,不得无礼!”一道人影从树林边闪出。
“来者何人?居然敢管我们江南四盗的闲事!”壮黑大汉不悦的喊。
“我爱管天下无理之事。你们快放了这位姑娘!”树林边响起低沉的声音。
“如果我们不放呢?”黑汉凶恶的回道。
“那就只好问我手中的剑了!”
话落,树林边的人影冲向那四名汉子,剑起剑落,一瞬间便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个个抱头鼠窜。
壮黑大汉在逃走之前,愤怒的吼道:“小子,留下名号来!改天再与你讨教!”
“我叫白羽!有胆子来找我,在下随时奉陪!”低沉的声音回道。
等壮黑大汉逃得无影无踪时,白羽才转过身来,对秋月说道:“姑娘,妳没事吧?”一双黑眸紧盯着她。
不是他!秋月的心里居然有些许的失落感。
她一看此人举止像是侠士,白净面皮,连忙欠了欠身,“多谢白大侠相救,否则秋月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区区小事,不用挂在心上。”白羽一派潇洒的说着。
“现在世道堕落,一个姑娘家在路上行走很危险的。敢问秋月姑娘要到哪儿呢?”白羽顺手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白大侠叫我秋月就可以了。我是奉庄主的命令要到苏州城一趟。”秋月一脸的感激。
“这么巧!我也要到苏州,如果姑娘不嫌弃,何妨路上做个伴?”白羽看了秋月一眼。
没有人会拒绝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秋月也不例外,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极温柔的女子。她含笑点点头,“有白大侠作伴,我就不怕刚才那些坏人了!”
“叫我白羽就可以了。”白羽笑了一下。
秋月与白羽两人便结伴通过树林,途中两人聊着天,秋月得知白羽是浪迹天涯的侠客,不禁露出钦羡的表情。她这还是第一次踏出徐家庄,可白羽已经游历了千山万水,他这趟还是为了朋友的事才要到苏州的,真是侠义肝胆啊!
中午秋月拿出掌柜给的干粮与白羽分享,相当庆幸自己一路上都有贵人相助。
两人走了一天的路,来到了崇德镇,镇上人来人往,虽没有杭州城热闹,却也温馨怡人。正当秋月不知道到哪儿落脚,白羽走在前面,径往某一客栈走去,秋月抬头一看,门匾上写着悦来客栈。
“啊!白大侠,你来了,请上座!”
看着年轻的掌柜热络招呼着白羽,秋月小声的问:“白大哥,你常来吗?”
白羽闻言,略微惊讶的抬头,“不,我第一次来。是那掌柜的认错人了。”
“哦!”秋月也坐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令儿个人满多的。
“白大侠,今儿个有新鲜的鲫鱼喔!要不要来个萝卜丝汆鲫鱼,外搭荷叶粉蒸肉,再切几组冷盘,外加……”掌柜滔滔不绝的说着。
“行了,就照你说的吧,”白羽微点了头。
“好的,马上来!”堆满笑的掌柜退了下去。
秋月在旁看了,默不做声。因是黄昏时分,客栈内人声鼎沸,小二忙着端菜倒茶水,不一会儿工夫,秋月与白羽的桌上已摆满了酒菜。
“秋月姑娘,请用!”
“多谢白大哥。”秋月略点了点头,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鲫鱼送入口中,细嚼慢咽着。
“味道如何呢?”白羽自己也夹了块蒸肉。
“很好吃呢!谢谢白大哥。”秋月只觉得那鲫鱼入口即化,爽口得很,味道极好。
“那就多吃点,不用与我客气,这客栈的菜是有名的!”白羽殷勤的对秋月说。
“嗯,我知道了。”秋月又点点头。
饭后,白羽要了两间上房,两人各自回房歇息。
天黑了,客栈伙计提来热水让住房客倌净身洗足,但秋月只略略洗手净脸,并没有沐浴更衣,行李小包包没有摊开,仍放在桌上。
秋月倚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这晚月光特别明亮,皎洁的月光洒在秋月秀丽的面容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形成一道弧线阴影,煞是好看。鲜红如樱桃般的小嘴此时因为月光的关系,彷佛洒了一层银粉,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着银光,整个人沉浸在银色月光中,彷佛月光美人一般。
此时秋月心头却不自觉的浮现那一对浅褐色的眸子,心想那眸子的主人不知现在是否也望着同一轮明月呢?想到这儿,她脸一红,赶紧离了窗子。
她怎么像在思念情郎似的?秋月心里对自己叨念了一番。
叩叩!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哪位?”秋月小心地问。
“是我,白羽。”门外响起白羽的声音。
“啊,是白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秋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谨慎点好。
“是这样的,掌柜刚才送了酒过来,让我们在夜里驱寒。我想邀秋月姑娘共饮,不知妳意下如何?”低沉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
“我不喝酒的,白大哥。”秋月推辞着。
“没关系,只一小杯,不会醉的,妳别担心。”白羽仍站在外头。
再僵持下去,好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只一小杯,应该不要紧吧……”秋月一面小声的对自己说,一面将房门打开。
“白大哥,请!”秋月微微一笑,让了让身。
“打扰了!”白羽跨步进入房内。
“掌柜的说这是珍贵的蛇胆酒,要我喝喝看。来!秋月,妳也喝一口吧!”白羽坐定,倒了一杯蛇胆酒递给秋月。
“白大哥,我……我不曾喝过酒,这……”秋月仍不大放心。
“一杯不会醉的,喝吧!”白羽劝着。
“这样啊……不如我也帮白大哥斟一杯吧,两人共饮应该更有兴头。”秋月轻移酒瓶,倒了一杯放在白羽面前。
“多谢妳了。让我们敬……”白羽拿起面前的酒。
“敬人间岁岁年年!”秋月浅笑了一下。
“好!就敬人间岁岁年年!”白羽举杯一饮而尽,秋月则掩袖轻啜了一口。
“吶!秋月,妳觉得这酒尝起来味道如何?”白羽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嗯,我以前没喝过酒,只觉得这酒辣辣的。”秋月抿了抿嘴。
“多喝几次就会顺口了。来,再喝一杯吧!”
“不了,白大哥自个儿喝吧,这酒我还是不碰的好。辣呢!”秋月再帮白羽倒了一杯,白羽仰头一饮而尽。
“对了,妳到苏州后要做什么呢?”白羽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我是奉庄主的命令到苏州的,到了之后,可能先与商行那边的人打声招呼吧。”秋月又帮白羽斟了一杯酒。
“这样啊。秋月真是个好姑娘。”白羽将手中的酒顺便饮了。
“哪里!承蒙我们庄主不嫌弃……咦,我……我怎么有点儿头昏呢?”秋月摸着自己的头,眼神已经有点儿涣散。
“白大哥……”秋月的眼已经闭起来了。
白羽不答腔,只紧盯着秋月。
咚!秋月一古脑儿的趴在桌上,整个人好像昏迷了。
“秋月?秋月?”白羽摇了摇秋月的肩膀。
确定她昏迷之后,白羽露出奸狞的笑容,击掌拍手,“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房门外闪出四个大汉,正是白天树林里的壮黑汉子们,所谓的“江南四盗”。
“嘿嘿!真有你的。白羽,这下又掳获一只肥羊了。”为首的壮黑汉子看了看趴在桌上的秋月说道。
“这小姑娘涉世不深,好骗得很。”白羽说道。
“这次货色不错!皮白肉嫩的!定能向红姨卖个好价钱。”壮黑汉子说道。
“嘻!这小妞儿姿色好得很,我看咱们先享用一番好了!”其中一个说完就伸手向秋月袭去。
“住手!”白羽喝道。
大汉连忙住了手。
“你这蠢猪!货物被碰了,送到妓院就卖不到好价钱,我们合演的这出戏也就白费了,你知不知道啊!”白羽用低俗的口气说着,完全不同于之前与秋月谈话般的斯文。
“是,老大!”大汉立刻低头认错。
原来白羽与壮黑汉子是同伙的,在苏杭之间做坏勾当,专挑年轻女子下手,先叫壮黑大汉去骚扰年轻女子,白羽再假装英雄救美,打退壮黑大汉。
落难女子对救命恩人心存感激,自然没有戒心,然后两人单独相处时,白羽趁机迷昏女子,女子被迷昏后,便被送到外地的妓院,卖给妓院的老,一生就此毁了,而白羽等人则拿着银两逍遥法外。
“那现在要做什么?老大。”壮黑汉子问道。
“大家干一杯吧!又有一大笔银子人袋了。”白羽高声说着。
“哈哈哈……”一伙人将桌上蛇胆酒瓶轮流传递畅饮。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然,白羽脸色发青,紧抚着自己的肚子,跪倒在地!
“好痛啊!痛死我了!”白羽痛得在地上打滚。
其它人看到老大出了状况,连忙过去搀扶,“老大!怎么回事?”
正当众人忙着搀扶白羽时——
“哎啊!痛……痛死我了!”壮黑汉子脸冒冷汗,手脚抽筋似的叫了起来。
“哎哟……肚子……肚子好痛!”
一时之间,房内充满了痛苦的哀号声,大汉个个在地上打滚,白羽痛苦的呻吟出声:“那酒……酒有……有问题!”
此时趴在桌上的秋月优雅的抬起头,站起身来,回眸一笑。“所以我娘都交代我,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东西。白大哥,你一定是忘了你娘的交代了!”
说完,她拎起自己的小包包,轻笑着推开房门走出去,留下一屋子痛苦哀号的男人。
秋月离开悦来客栈,就着明亮的月光认清方向后,便向着苏州的方向走。她加紧脚程,怕白羽那一帮坏人会追上来。她加在酒里的是泻药,只会让人痛苦一阵子,却不会致命,所以她不敢稍作停留。
一夜赶路,让她有点儿疲惫。到破晓时,她已走到一条河前,左右看一下,并没有摆渡的船夫,正在思考如何渡河时……
“贱丫头!我看妳还能跑到哪儿去?!”
秋月回头只看到白羽一干人等从后方冲了过来,个个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巴不得把她大卸八块般。她随即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贱丫头,居然敢在酒中下毒!”壮黑汉子凶亚心的说道。
“不必多说,先把她衣服给扒了,光着身子,看她还往哪儿跑!”白羽眼露淫色,紧盯着秋月的胸部。
秋月脸色发白,频频后退,“你……你们不要过来!”音调中透露出惊慌。
“嘿……这下子我们兄弟定会好好疼爱妳的!”众人一步步进适,秋月一步步后退。
冷静!冷静!小庭常教导她要冷静!
想一想,快!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脱身!
她不会武功,打不过他们……如果落入这群坏蛋手中,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必要时唯有跳河,还强过被他们卖入妓院、
秋月已经退到河岸边,再也没有退路了。她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水,再看看面前白羽等人凶恶的眼光。
心一横,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河。
“啊——”几个大汉惊讶的齐喊。
秋月娇小的身躯很快淹没在湍急的河水中。
她又再次的“溜走”,留下一群在岸边惊讶不已的男人。
随着湍急的河水,秋月在河中载浮载沉着。全身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加上整晚没休息的赶路,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很快的,她昏迷了过去。
湍急的河水依然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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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夫,怎么样了?”
“这个……”
朦胧中,秋月听到有人低声交谈,那些声音忽近忽远,听不真切。她试着张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般,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昏睡时秋月只觉得全身温暖不已,心想自己该不会是死了吧?原来另一个世界是如此的温暖,没有牛头马面,没有阴曹地府,一点儿也不可怕,她就安心的继续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光线让秋月幽幽转醒,半掩着眼帘,意识在似醒非醒之间。
“唔……”她呻吟出声,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
“姑娘,妳醒了?”
秋月的倩眸望向发声处,立刻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眸子。
是他?!
秋月心里狂跳了一下。
“姑娘,大夫诊断妳得了风寒,妳还是再睡一下吧!”浅褐色眸子的主人继续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
低沉的声音彷佛有魔力一般,狂跳的心慢慢稳定下来,秋月再度进入了梦乡。
她这次睡得极沉,且带着笑入睡。
人生最愉快的事之一,便是睡到自然醒。
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秋月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轻如羽毛的锦被,睁着一双如秋水般灵动的双眼打量着自已身在何处。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很确定的是这里不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是一个很舒适的地方!
屋内摆设着唐朝骨董、宋朝字昼,桌椅床铺都是珍贵的紫檀木制成,锦被绣枕无一不出自苏杭名品。听着外头黄鹂鸟儿快乐的叫着,这儿彷佛是天上乐园。
只有一点很奇怪——
这屋子会动!
秋月在昏睡时就感觉到身体在轻轻的摇晃,一度她还以为自己死了,灵魂出窍才会摇摇晃晃的,不过她现在很确定自己没死,因为床前的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甜酱粥。
西方极乐世界是不需要甜酱粥的!
“姑娘,妳醒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浅褐色眸子的主人踏进房门,看起来心情很愉快。
低沉的声音将秋月拉回现实。
“多谢公子搭救,秋月没齿难忘。”秋月微红着脸,小声的说着。她好似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快把这碗粥喝了吧!”
秋月顺从的点点头,伸出白藕般的手臂想要接粥品。
“啊!”秋月尖叫一声,“我……我怎么……怎么会这样?”原本清脆的声音,此时都变了调。
“因为妳跳入河中,河水很冷,所以犯了风寒。大夫交代最好要……”沉稳的声音解释着。
“不是!我指的是我……我……我怎么会……”全身赤稞?!
秋月伸出手时,才意识到自已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只有锦被盖在一丝不挂的身躯上。但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整个脸红得像黄昏的红霞。
男子扬了扬眉,似乎不懂她为何突然打断他的话。
“请问……我……我的衣衫呢?”秋月很小声的问。
“哦!原来妳指的是这个。”男子了解似的点点头。“我从河中救起妳时,妳全身都被冰冷的河水浸湿了,这边又没有女人的衣裳,逼不得已,只好先将妳的湿衣衫解了下来,再用锦被盖着,避免身子继续受寒。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她可是未出合的闺女啊!全身都被这男的看光了,还说得若无其事一般,搞不好还有其它人看过她的身子!那她……
秋月念头一转,脸色由羞红变成惨白。
浅褐色眸子的主人似乎看穿了秋月的想法。
“放心,是我亲手帮妳解下的,没有别人碰过妳。快把这碗粥喝了。”
放心?她全身都被他看光了,还叫她放心?!
“你……你……”秋月一时之间惊讶得不知要讲些什么,只能瞪着眼前的男人。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快把这碗粥喝了。”男子的耐心似乎快被磨尽了。
“那……”秋月心中还有千百个疑问,正要开口,却被喂了一汤匙的甜酱粥,便反射性的将口中食物咽下。
“好吃吗?”男子浅笑地问。
这一笑,让秋月忘了回话。
浅褐色的双眸,深情似水,挺拔的鼻梁,细致的眉毛,配上薄唇,更增添他倜傥的风采。他的肤色较白,不似一般男子的黝黑,看上去就是个有修养的高贵公子。
好个英俊、风采迷人的男子啊!
不过他好眼熟,好似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他似的……
“先吃完这粥,有事再说吧!”男子看了看微发呆的秋月。
秋月脸红的点点头,细咽着一口口喂来的甜酱粥。
过了一会儿,秋月吃不下了,低下头,轻声的说:“我吃不下了。”
男子似乎有点儿惊讶于秋月的小食量,不过他也不勉强她,将还有五分满的粥品随意搁在桌上,自己就着床边坐了下来。
“好了,姑娘,妳想知道什么事?”男子看起来相当轻松,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喝完粥,略微回复精神的秋月微放着樱桃小口问道:“公子是何人?这里是何处?”
浅褐色眸子的主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叫徐青云,这里是我的楼船画舫,我们正在河上航行。”
原来如此!难怪她老觉得房子在动呢!
“徐大哥,我叫秋月,是从杭州来的,现下要到苏州去。真的很感激你的搭救。”秋月略略点点头。
“那不算什么的。嗯……杭州到苏州可是一大段路,怎么妳一个姑娘家要出远门呢?是有什么急事吗?”一般的女子不常出门,尤其是远门,就算出远门,也会有家丁跟着。徐青云见秋月只身一人,才会这样问。
“我是奉庄主的命令,要到苏州赵家帮忙的。”秋月认真的说道。
“庄主?”徐青云扬了扬眉。
“嗯,我们庄主可是天下第一庄徐家庄的主人呢,”
“徐步云?!”轻松的脸色立刻从徐青云的脸上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峻。
“徐大哥认识我们庄主?”
徐青云不回答,转身向着窗外,立刻沉寂下来的屋内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秋月也感觉到了。“徐大哥,你——”
“秋月,妳跟徐步云是什么关系?”徐青云打断秋月的话,嘎然问道。
“咦?”秋月觉得这问题根奇怪,但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我跟我们庄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庄内的一名婢女而已。”
婢女?她一点儿也不像,倒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过他在帮秋月卸衣时,发现她并没有缠足,如果她是富家千金,理当会有一双小脚才是……徐请云心里半信半疑。
“真的?”徐青云加强口气,再问一次。
“是的!”秋月明显的看到徐青云彷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脸部线条放松,又恢复之前潇洒俊朗的徐青云转过身去面对着秋月,“我还以为那个色鬼早就对妳下手了呢!”
“啊,我们庄主不是那种人,他……咦,徐大哥叫我们庄主是色鬼,那你们……”
“他是我大哥。”徐青云用冷漠不带感情的声音说着。
“嘎!”秋月吃了一惊,更加抓紧身上的被子。
“怎么?徐家庄的人从没听过徐青云这三个字吗?”徐青云对秋月的反应颇为不悦。
“不是的!”秋月连忙澄清,“我们是知道徐家庄有二庄主,但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二庄主就到苏州商行去了,以致不知道二庄主的模样……对不起,秋月失礼了。”难怪她总觉得在哪儿看过他,原来他是庄主的胞弟!
秋月水汪汪的美眸端详着眼前的男子。
结实修长的身材,看得出是练过武的。细长有致的眉,衬托出浅褐色的眸子炯炯有神,挺拔的鼻梁,线条优美的薄唇,不折不扣是一张俊逸的脸庞。
只不过右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俊脸上的小小瑕疵。虽然他是庄主的胞弟,也长得有点儿像,但两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庄主徐步云是严厉冷峻的人,眼前的二庄主则给人一种较怡然自得的气息。
就在秋月端详徐青云的同时,徐青云心里仍在怀疑着:色鬼兄长怎么会放过如此漂亮美丽的女子?
灵活的美眸,白里透红的面容,弯如柳叶的细眉,鲜红的小嘴,如云的漆黑秀发,加上那全身水嫩的肌肤……那色鬼怎会放过秋月?莫非秋月年纪太小?!
想到这里,徐青云咳了一声,“咳!秋月……妳……今年几岁了?”他的舌头有点打结。
“回二壮主的话,秋月十六了。”秋月恭敬的回话。
“叫我徐大哥就可以了,不需要像在徐家庄那样,那会闷死人的。”徐青云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想着秋月十六岁了,那色鬼却还没碰过秋月,八成是他太忙着在妓院寻花问柳了。
念头一转,徐青云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使他的俊脸看起来更有魅力。
“秋月,大夫诊断妳得了风寒,妳还是再休息一下吧。”徐青云用关心的语调说着,一面将锦被拉高,密密的盖住秋月。
“二庄主……”
“不要那样叫我!”徐青云直盯着秋月。
“徐……徐大哥。”秋月的脸微微涨红。
“嗯?”徐青云用微扬的语调代替回应。
“我想……不知道我的衣裳是否干了?可否……”秋月觉得整个人都滚烫起来,毕竟身无一缕蔽体是她从没有过的经验,更何况又跟男子单独相处一室,要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秋月的话引起徐青云的注意,他看着她的脸一路直红到耳根处,粉颈以下虽被锦被紧紧包裹住,但可以想象的是雪白无瑕的身躯,此刻一定也浮现如玫瑰般的色泽,白玉般的裸体……脑中的遐想让徐青云的下腹起了一阵骚动。
“徐大哥?”秋月看徐青云似乎愣在那儿,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秋月的声音唤回了徐青云的理智,他清了清喉咙,“应该已经干了。我去看看!”随即转身出了房门。
秋月此时小鹿乱撞般的心跳才稍微回复正常。
原来他就是二壮主……听庄内大叔说二壮主平日云游四海,下人难得见他一面,而她从小时候就没见过他——那也是当然的,她才十六,徐青云则已二十六,两人相差十岁之多,她自然不会见过他。
她小脑袋正想着时,徐青云已推门而入,他手腕上披着她的衣服,还包括她的贴身衣物,洁白的肚兜。
看着徐青云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秋月羞得整个脸像要喷火似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他怎么……怎么就这样……天啊!羞死人了!
徐青云将衣物放在床边,就这么看着满脸通红的秋月。
思绪纷乱的秋月被他看得有点儿心慌,“那……那个,谢谢徐大哥,我……我可以自己换的。”
“啊,我忘了!”徐青云了解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床。“妳可以穿上衣裳了。”
什么?!她穿衣服时,他要在这儿?!
“秋月,妳可以穿衣服了。”徐青云听后边没动静,再次提醒。
秋月很想请徐青云出去,这样她才好换衣服,但看他好像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自己又只是一名婢女,纵有不愿,也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心下正犹豫着……
“秋月!”徐青云不耐烦的再叫一次她的名。
“啊!我知道了。”秋月轻轻的拿起床边的衣物,开始着装。
身后的穿衣声,让徐青云在脑中勾勒秋月穿衣的模样。薄薄的亵裤包裹住浑圆的臀部,也覆盖住女性的禁地,洁白的肚兜与小巧丰满的双乳摩擦着,高领的外衣拂上了雪白的香肩,狭口的衣袖遮掩了白藕般的手臂,孺裙则将修长诱人的腿部密实的封住……
此刻的徐青云因着脑中的幻想,体内澎湃不已;待他发觉时,身下的男性早已昂扬待发。
“好了!徐大哥,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秋月清脆的声音让徐青云倒抽了一口气。此时他若是转过身去,难保不对她用强!她实在太诱人了。
“徐大哥?”秋月见他又一次的愣在那儿,又叫了他一声。怎么这二壮主常发愣呢?大庄主就绝不会这样。
“啊!我还是去问一下崇恩船行到哪儿了?”徐青云说完就匆匆的离开房内,留下秋月一个人。
怎么刚才想要他出去,他不出去,现在他可以待下来,却又急忙的跑出去?这二庄主真是奇怪……秋月看了房门一眼,也不多想,轻轻的坐下梳头扎髻。
“呼!”从房内冲出,徐青云在甲板上吁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克制住了。
怎么会这样?通常他对女子不会如此容易冲动,但刚才与她短短的相处,就让他几乎不能克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青云在船头思索着,微风吹拂着他的俊脸,耳边鬓发随风而起,白袍迎风飘扬,整个人潇洒俊逸。
“公子,午膳已备妥。”随从崇恩在旁大声喊道。
“知道了!崇恩,去请秋月姑娘到膳厅用膳。”徐青云打算不理刚才的冲动,看了一眼清澈的河水,转身便往膳厅去。
徐青云是徐家庄的二壮主。徐家庄在老庄主还在时财势已冠天下,鉴于公平原则,老庄主在时便先将财产分配好,徐家两兄弟大哥徐步云继承大部分的产业,弟弟徐青云则分到生意最兴旺的苏州商行。
徐家庄苏州商行的产业在苏州一带是无人可及的,就算徐青云再怎么挥霍,也够他活十辈子,所以徐青云也就乐得享受人生,四处游玩,与他大哥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徐步云是企图心强的人,为了拓展事业,早就造成他冷酷无情的个性。
兄弟俩全然不同的性格,本来就不容易搭在一起,自老庄主去世后,两人更少联络。
徐青云平日喜欢云游各地,这华丽的画舫便是他的交通工具之一。
画舫极大,有两层楼高,下边约有三、四间房,分别是卧房、客房、用膳之处;上边的房间较小,是书房兼眺望之处,其它如厨房等则在船腹中。船上装饰高贵华丽,雕工极为讲究,房内的摆设更是不俗。而这只是他众多的交通工具之一,由此可见苏州商行的财力是多么雄厚。
来到用膳之处,秋月又是一惊,这真的是在船上吗?非但没有船舱那种紧迫感,反而处处都显得极为精致讲究,雅而不俗,不像是船上,倒像是在舒适的屋宇般。
徐青云信步走了进来,看到秋月,眼底闪出惊艳的光芒。恢复精神的秋月着好装之后,略施胭脂,呈现出白里透红的滑嫩肌肤,如黑绸般的丝亮秀发,嫣红小嘴,小巧的鼻梁,尤其是她那迷人的情笑,绝对会教天下的男人疯狂!
“徐……徐大哥!”秋月欠了欠身,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叫二庄主。
“秋月,妳饿了吧!用膳!”徐青云传膳,周围的下人立刻趋前将精致的菜肴掀盖,一阵阵菜香扑鼻而来。
两旁的仆人很是殷勤,秋月想到自己也是下人,不好这样,但被徐青云用眼神制住,她只好乖乖的接受仆役的伺候。其实在下人看来,秋月容貌倾国、气质出众,徐青云则俊逸潇洒,两人郎才女貌,登对得很,谁也不会想到秋月只是一名婢女。
两人用膳时话并不多,秋月是因为紧张,徐青云则是因为要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一顿饭吃得有够尴尬。
饭后,徐青云坚持要秋月喝下姜汤,回房多睡一会儿,好驱赶体内的风寒,他则是到书房小憩一下。
自从这一天与徐青云一块儿用膳外,往后的日子,秋月都是独自用膳,秋月本来觉得这样不妥,她的身分是婢女,怎好逾越在华丽的舫船上享用美馔?她曾请崇恩转告徐青云这一点,崇恩带来的回答是要她多休息,其它事情不必烦心。
这些天秋月一个人独自在房内休息用膳,身体早就恢复健康了。她想向徐青云告辞,继续前往苏州。
这天用过晚膳后,秋月顺着白玉阶梯来到上层的书房,轻轻的敲了门,门却吱的一声开了。
门没关!
秋月谨慎的踏入书房,只见徐青云躺在可斜卧的贵妃椅上,上面铺的是柔软的金黄色绸缎,他闭着眼睛,似是寤寐中。他今日穿的是一袭黑色绣金边的长袍,看起来尊贵非凡。
秋月趋前,想看他是否快醒了。如果他睡得很沉,那就明天再说吧!
她站在贵妃椅前,仔细的端详着徐青云的睡脸。因他闭着眼,令她脸红心跳的浅褐色眸子暂时隐藏着,细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嘴角微往上翘的薄唇,轮廓分明的俊脸让她一时之间看得呆住了。
只是……为何右眉上会有疤呢?
秋月伸出玉葱般的纤指,轻轻抚摸着那道细长的疤痕。
突然,徐青云大掌一伸,扣住秋月的手腕,将她拉往自己,秋月随即置身在柔软的贵妃椅,徐青云整个人压在她曲线玲珑的身躯上。本来是舒适的卧椅,由于躺了两个人,显得非常局促。为了不让秋月掉下去,徐青云结实的双腿紧紧的夹住秋月的下半身,铁般的健臂则密密的抱住了她。
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很近,秋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徐青云呼出的热气吹向她的鼻尖,浅褐色眸子紧紧的瞅着她的星眸,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她彷佛听到男性体内急促的心跳声……
“有事吗?秋月。”徐青云的声音有一丝压抑。
“啊!二庄主,我……”秋月涨红了脸,如瀑布般的秀发飞散在卧椅上。
“叫我青云!”徐青云埋首于秋月漆黑亮丽的秀发中,闻着发梢的香味。
“嘎?”秋月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徐青云为何要这样说,整个人愣住了。
“叫啊!”徐青云在耳边温柔的催促着。
“徐……徐大哥!”秋月怎么也叫不出口,只好用之前的方式回应。
“不对!秋月叫错了,要接受惩罚。”徐青云低沉的声音缓慢的说着。
“啊!”秋月简直吓坏了。今天的二庄主怎么怪怪的呢?
徐青云从秋月的秀发间抬起头来,大手固定住她小巧的下巴。过度的惊慌使秋月嫣红的小嘴微微颤抖着,隐约可看到粉红色的丁香舌。徐青云头一低,薄唇便吻上了微启的柔软小嘴。
他的剑舌顺利的滑进了秋月的檀口,撷取她的小舌,两舌交缠,徐青云贪婪的在秋月的檀口中肆虐,不停的吸吮,两人津液交融。
男体的重量使秋月深陷椅中,动弹不得,另一方面她也是吓呆了,整个人僵着,任由徐青云的唇瓣舌尖在口中为所欲为。渐渐地,她觉得全身软趴无力,呼吸急促紊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青云终于稍微离开秋月的红唇。他微喘着气,直盯着秋月星般的眸子,用粗嘎的嗓音低声的说:“叫我云!”
秋月好似被这声音催眠了,柔顺的叫了声,“云!”
徐青云勾起嘴角,满意的笑了。“乖秋月,做对了,要给妳奖赏。”
说完,又低下头去,用力的吻上了秋月的唇。
“唔……”秋月整个人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娇喘声从唇缝中逸出。
两人交缠的津液顺着秋月姣好的下颚流下来,徐青云用唇吻干透明的津液,唇瓣一路向下,顺着雪白的粉颈,来到了秋月的胸前。
徐青云双掌隔着衣衫抚摸着秋月的双乳,双顿飞红的秋月此时抓回了一点儿理智。
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啊!住手!快住手!”秋月的小手试图推开压在上方的男人。
“不要!妳好香呢!”徐青云整个脸贴在秋月的胸前,闻着她的体香,双掌仍没闲着,继续揉捏秋月柔软的双峰。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快住手……秋月整个人慌成一团,粉脸涨红,又推不开徐青云,慌乱之中急得流下泪来,再次脱口而出,“二壮主……”
“我说过不许这样叫我的!”徐青云整个人像爆发般,挺起上半身,对着秋月吼道。
当他对上秋月水气弥漫的泪眼时,不禁愣住了。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秋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面颊流下,细长的睫毛已被泪水沾湿。
徐青云意识到自己吓坏了她。从她的反应可以知道从没有男人碰过她,连他那色鬼大哥也没有!
看着美人梨花带泪的模样,徐青云心疼不已,用大掌抚去秋月眼角的泪痕,挺起上半身,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抚她:“不要哭了。乖!”
秋月感觉到上方的男人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才慢慢停止哭泣。她美眸半掩,细长的睫毛沾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因惊吓过度而飞红的双颊,鲜红欲滴的微放朱唇,都引诱着压在她上方的徐青云。
徐青云深吸了一口气,强力镇定的说:“不哭了……乖秋月,妳今晚到这儿找我有什么事?”
经徐青云一提,秋月略略恢复镇定,轻声说着:“那……那……”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怕叫错了又被狂吻一番。
“那个……我想……我想明天离开这儿,赶到苏州去。”她干脆略去称呼,直接说明来意。
徐青云笑了一下,“就这样?”
秋月轻轻的点点头,“嗯!就这样。”
原来她不是要色诱他!
浅褐色的眸子出现了莫名的光亮,徐青云嘴角一勾,整个人霎时变得扑朔迷离。他倏地起身,离开了秋月的身上。秋月因紧压的束缚解除,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我很重?”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秋月连忙从贵妃椅上起身。
她从来没有被男子亲吻过啊!
徐青云托起秋月的下巴,望进那水汪汪的美眸深处,用意味深长的语调说着:“从没有人碰过妳吗?”他明知故问。
秋月退了一步,离开徐青云的大掌,用微颤的声音说道:“二……二庄主,如果没有别的事,秋月先告退了。”
“再叫我一声二庄主,今晚妳就别想离开这儿!”徐青云眼底有着莫名的风暴。
秋月露出惊恐的表情。
难不成他又要像刚才那样将她压在贵妃椅上?!秋月连忙离开那躺椅远远的。
徐青云忍不住笑,他实在喜欢看秋月,她的任何动作在他眼里都是可爱无比的。
“叫我的名,否则我就不放妳出这房门。”他要拉近与她的距离。
“秋……秋月只是徐家庄内一名婢女,不敢直呼二壮主的名韩。”秋月想与他画清界限。
“难不成妳心里其实是很想留下来的?”徐青云睨看着她。
“啊!不……不是的!”秋月连连摇头。
“那就叫我的名!”徐青云逼近一步。
秋月个子娇小,仰头看着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啊……徐……徐大哥!”秋月实在叫不出青云这两个字。
徐青云用浅褐色的眸子紧盯着秋月,薄唇抿成一直线,原来的俊脸瞬间变成冷酷严厉,浑身散发出危险的信息。
秋月看了看徐青云的表情,知道他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夜又已经深了,再待下去,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她只好妥协。
要冷静!冷静!只是个名字而已,就像在叫好友般,不要紧的,不要紧的……秋月不断说服着自已。
终于,秋月深吸了一口气
“青……青云。”秋月声如蚊蚋的叫着,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再叫一次!”徐青云勾起了魅笑,眼底闪着光芒。
“我明天就离开!”秋月涨红了脸,忙推开书房的门,慌乱的下了楼,因太过慌乱,还差一点儿跌倒。
秋月的离去并没有使徐青云眼中的光芒消失,浅色眸子的深处似乎有一簇火焰慢慢延烧开来。
江南美娘子。
春江花月夜幽咽泉流声
低低切切嘈嘈急急
皆是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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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秋月慌乱的回到自已的住房中,啪的一声将房门紧紧锁上,背紧靠着房门,不住的喘着气。
二庄主他……他真……真可怕。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刚才的激吻让她失了理智,乱了分寸,一点儿也不像平日冷静的她。
方才的吻……
秋月用玉葱般的纤指轻抚着自己的唇瓣,刚才激狂的感觉似乎还残存在双唇上。怎么会这样呢?
秋月思绪纷乱,本想应该可以一路平安的到达苏州赵家,完成庄主交代的事,没想到先遇到白羽等坏人,现在又遇到二庄主,而且他还……他还……
想起方才浓烈的吻,美丽的俏脸泛红发烫,直红到耳根处。
秋月轻轻摇了摇头,不愿多想,宽了衣就寝,打算明儿个一早就离开这华丽的画舫。她并不属于这儿,也不应该多留。
从没有男女经验的她,面对男子对她的关切或举动,她都不愿去深思。她哪里知道别人对她的“关注”,全在于她美若天仙的容貌,她却丝毫不觉,只当别人都是无聊男子……不知这是幸或不幸?
隔天一早,秋月梳洗完毕,便到船头告诉崇恩可否找个地方靠岸,她要下船。
“秋月姑娘,没有公子的命令,我是不能这样做的。”崇恩为难的说着。他也不愿意让美人失望,但由这些日子的观察,他知道公子对秋月姑娘是不一样的,万一他放她下船,主子怪罪下来,他哪承担得起啊!
“没关系的,你只管靠岸,我只消一会儿就可以下船了。”秋月柔柔的说着。
“秋月姑娘,这不可以的……”大嗓门的崇恩难得低声说话。
“崇恩大哥,求求你嘛!”秋月用哀兵姿态。
“不可以啦!被公子知道,我就惨了。”崇恩苦着一张黝黑的脸。
秋月见哀求没用,无奈的说:“崇恩大哥,你要是不停船,我就只好跳河了。”
“千万不可啊!秋月姑娘。”崇恩紧张起来。
“像上次一样吗?”低沉的声音从秋月身后传出。
“公子!”崇恩恭敬的做揖。
秋月转过身去,面对着徐青云,“请靠岸,我要下船。”虽然对他方才的那句话有些疑惑,她仍不疾不徐的说。
徐青云不回应,转向崇恩问道:“崇恩,我们到哪儿了?”
“回公子的话,已经到嘉兴了。”
“很好。船靠岸吧,到嘉兴别院去。”
“是!”崇恩像吞了安心丸般,高兴的领命而去。
接箸,徐青云对秋月说:“秋月,妳不是要到苏州吗?我也要回苏州商行,我们就先到嘉兴别院歇息一下,顺便到街上买一些妳的衣裳,再乘画舫到苏州。妳意下如何?”
咦?他要回苏州商行?她在徐家庄时听说二庄主近年来行踪成谜,苏州商行要是有什么重大的事,都是找大庄主决定的;怎么这会儿他要回苏州了呢?哎,不管了,反正她一定得到苏州赵家,只要路上警觉点儿,他应该不会对她怎样的。
秋月还没回答,船就已经靠岸了。
“秋月,来吧!”徐青云向她伸出手。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走。”秋月当他是大野狼一般。
徐青云笑笑,也就由她。走下了楼船降下的阶梯,秋月觉得还是回到陆地上好,感觉踏实多了。
“秋月,上马车吧!”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徐青云等一行人下船之后,装饰华丽的马车已在岸边等着他们。秋月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整天四处游玩,背后都有一大票人开着船、驾着马车伺候着他吗?
没错!徐青云喜欢四处游玩,所到之处,不论是画舫、马车、轿子、坐骑都是随处跟着他,让徐青云不论到哪儿都立刻有人服侍。也因此他的面皮白净,没有在外奔波的深色肌肤,与他胞兄徐步云大不相同。
秋月上车后,马车立刻驱往嘉兴最热闹的街道。江南一带棉纺织品很盛行,妇女大多从事与纺织相关的工作,所以布料相当多样化,不论是棉的、丝的、绸缎之类,应有尽有。
街上的布庄除了卖布料之外,还兼卖一些现成的衣裳。富贵人家的妇女并不穿店家卖的现成衣裳,而是买高级的布料请裁缝师傅量身订做,店里的现成衣裳大多卖给中等人家的妇女,如尺寸稍有不合,再自己修改。
至于贴身衣物,大多是女性自己缝制,一般店家是不卖的。因此有些闺女都会互相送手帕、肚兜当礼物,也会比较彼此的刺绣功夫,手巧的闺女便会赢得女孩儿们的赞赏,因此而结成的闺中好友,便叫手帕交。
秋月挑了些颜色素雅的衣裳,买了些针线,徐青云便带着她到同庆楼用午膳,随从崇恩则先到嘉兴别院去张罗琐事。一路上秋月都刻意与徐青云保持距离,徐青云倒也不以为意。
到了同庆楼,徐青云捡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下,小二热心的过来,徐青云熟练的点了蟹黄翅羹、卷筒鳜鱼、掌翼煲、冷盘等,小二领命而去。
“秋月,这家的菜是有名的,妳尝尝看。”徐青云对秋月说着。
“嗯!”秋月微笑点头。
由于一路上徐青云都没再对她做出逾矩的举动,秋月也就慢慢卸下心防,反而因他优闲雅致的风采,而更想与他接近。
此时正值午膳时分,同庆楼内人声鼎沸,客人相当多,有几位正坐在秋月后方的位置。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秋月,妳尝尝这道蟹黄翅羹,汁稠味浓,很适合姑娘家的。”
“嗯!”秋月又点点头。
秋月一路上除了注意与徐青云保持距离外,便显得有点儿漫不经心,因为她一直觉得今天有些怪怪的。
后方的客人开始讨论起每人随身携带的香囊,有人说是檀香好,有人说是花香好,渐渐地一伙人起了争执,由于秋月坐得近,听得甚是清楚。
突然,有一人嚷着说:“咱们就请第三者评评理!”
他说完便转向秋月,“姑娘,妳替咱们闻闻,哪一种香味才是上品?”
这人将手边两个香囊分别让秋月闻过,秋月觉得这味道从没闻过,她也不懂香囊这东西,便笑笑说:“对不起啊,我比较不出来。”
众人没得到结论,便起身要离开,此时徐青云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何人?”
旁桌的客人问,“公子此话怎读?”
徐青云厉声道:“你们虽是一般百姓的穿着,却脚踩官靴!你们到底是谁?”
那客人笑了一笑,“公子好眼力。只不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任务已经完成,告辞了!”说完几个人便施展轻功,破窗而出。
“慢着!”徐青云正要追出去时,秋月已经昏迷趴在桌上了。
“秋月!”徐青云大惊,连忙抱起秋月,摇着她的肩膀。
“秋月!妳醒醒啊!”
“秋月——”男人疯狂地叫着。
但小美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任凭徐青云怎样呼喊,秋月就像睡美人般睡着了。
“大夫,她怎样了?”徐青云焦急的问着,与平日优闲的态度完全不同。
“徐公子,这位姑娘中的是奇毒,是藉由气味吸进体内,使人昏迷,这类毒物并不多见,大多是宫内用的。”有江南名医之称的赵华佗向徐青云解说着秋月的病情。
“宫内?”徐青云心下一惊,想不出为何一个小小的婢女会惹到宫内人物。
“徐公子,这药不是没解,只是复杂些,解毒的药要回铺子调配,老朽待会儿再交代书僮送过来,先告辞了。”赵华佗起身。
“啊!大夫,秋月她……”徐青云满脸的焦急。
“放心,那毒要三天之后才会发作,现下这位姑娘不会有事的。不过吃了药解过毒后,会有什么后遗症,老朽就不太清楚了。”
“后遗症?”
“嗯,通常宫内用的毒物,就算解了毒,中毒者日后还是会有一些症状出现,如暂时丧失记忆、头痛之类的。不过公子放心,这些后遗症只会弄得身子不舒服,还不至于丧命。”赵华佗起身告辞了。
徐育云看着躺在锦床上睑色苍白的秋月,忧心不已。
随后喝了赵华佗的解毒药汁后,秋月仍然睡着,但脸色已经红润许多。
隔天夜里,秋月幽幽转醒,口干舌燥的她直讨水喝。
“秋月,水来了!”徐青云贴心的将水端到她面前,但她太虚弱了,无力喝水,水到嘴边便从唇角滑落。
徐青云见状,便先喝了一口含住,再将水往秋月嘴里送。他密密的将秋月的樱桃小嘴封住,一滴水都没滑落,全数进了她嘴里。
冰凉的水液入了咽喉,秋月觉得舒服多了,徐青云的薄唇却还没有离开嫣红柔软的嘴瓣。
两人藉由喝水的亲吻逐渐转变成浓烈的激吻。秋月刚醒来,就看到徐青云放大的俊脸,并感觉到自己的舌不断被吸吮着。
怎么又这样?这男人就不放过任何机会吗?
“嗯……”秋月想挣脱,但体虚的她根本无法施力。
终于徐青云发觉她醒了,线条优美的薄唇万般不舍的离开秋月的小嘴。
“你……你怎么又这样?”秋月心跳急促。
“又怎样呢?”徐青云明知故问。
“又……又……”又将舌头伸进来!秋月涨红了脸,说不出口。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转了话头。
“妳中毒了,是宫中派出的刺客所为。”徐青云轻描淡写的说着。
“宫中?”秋月本就不红润的脸倏地刷白。
“嗯!”徐青云点点头,证实她并没有听错。“秋月,妳得罪过宫中的任何人吗?”他要一解心中疑问。
秋月半合着眼,解毒后整个人觉得迷迷糊糊的,断断续续的说着:“嗯……虽然我们徐家庄供应宫中所需……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宫中的人……”她掩着口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徐青云怜爱的看了秋月一眼,用充满魔力的声音说着:“秋月,妳还是多休息,等身体好一点儿再说吧!”
“嗯……”秋月柔顺的点点头。
望着秋月沉沉睡去的脸庞,徐青云陷入沉思。
秋月既然从来没见过宫廷内的人,为何有宫内的人要杀她?而且秋月这次出来是徐家庄内部的事,如果不是宫内的人,情报根本不可能如此灵通。
嗯……这事得查查!
徐青云仍在沉思,随后转身出了房门。
秋月一直睡到隔天的傍晚,醒来时周遭没人。睁着有些惺忪的眸子,她打量着自己身在何处——房间内有明亮的烛光,屋内摆设富丽堂皇,这儿一定是徐家的嘉兴别院。
徐家庄家业雄大,在各处皆有别庄,一方面是游玩休憩用,另一方面也是生意往来需要。徐青云在各处游玩,就是住在各地的别院,除非到小地方,才会住在当地的客栈。像他与秋月初遇的那一晚,便是这种情况。
睡醒了的秋月只觉得身体燥热不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般……门外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俊秀倜傥的徐青云出现在屋内。
“秋月,妳感觉如何?身子还舒服吗?”徐青云关心的问着,手还摸了摸秋月的额头。
“嗯……还好。可我觉得好热啊!”秋月水嫩的脸颊已泛起红晕。
“好热?”时值春天,入夜之后应不至于热气满身才是。徐青云想起赵华佗说的话,这可能是解毒的后遗症。
“秋月,喝口水吧,这样舒坦些。”徐青云转身到桌前倒了一杯茶。
此时秋月却热得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待徐青云再转身时,只看到秋月星眸半放,朱唇欲滴,漆黑如丝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雅致的肚兜包覆着玲珑小巧的双峰,还可清楚的看到两朵红梅随着急促的喘息上下移动着,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徐青云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
“秋月!妳在做什么?”徐青云的声音显得有点粗嘎,口干舌燥。
“啊……我好热呢……青云……”秋月拖着黏腻的声调说着。
徐青云觉得奇怪,怎么这会儿她叫他的名,叫得如此顺口,而且还用甜美诱人的声调?
不对!事情不对劲!
徐青云坐在床边近看秋月,发现她身子发热,眼露媚态,吐气如兰,朱唇微放,并不似平日的她。
秋月一把圈住徐青云的颈项,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青云……嗯——”她一边亲吻还一边发出娇吟。
雪白半裸的温香软玉对一个男人是多么大的诱惑,而这温香软玉又有着世间少见的绝美容颜……徐青云试图保持冷静。
“秋月,妳醒醒!”徐青云努力的离开那诱人的唇,轻摇着秋月的膀臂。
“不要!青云,亲我嘛……”秋月又再次抱紧他。
此时的秋月已全然被欲望所支配。徐青云很清楚这是解毒的后遗症,但面对秋月百般的挑逗,他已经快把持不住……她实在太诱人了!
老天!这小妮子在做什么?她的手……不!
“秋月!”徐青云沙嘎的叫了一声,将伸进他衣襟的小手拉出来。天知道他多想在软玉般的胴体上为所欲为,但他不能趁人之危,这不是男人应做的事。
理智与欲望只在一线间,徐青云俊脸上滴下涔涔汗珠。
他忙转身找巾子,想沾湿巾子,用湿巾子让秋月醒一醒……巾子!巾子在哪儿?
在床上的秋月双颊飞红,眼神涣散,优雅的颈项沁出薄薄的汗液,解毒的后遗症正加速侵袭着娇柔的身躯。
“好热啊……嗯……”秋月又嚷着热,伸出玉指将颈后肚兜的红丝线给解了,露出浑圆的双乳,胸前两点红梅鲜艳欲滴。
好不容易找到巾子的徐青云一转身——
巾子落地!
理智崩溃!
“这是妳逼我的!”徐青云粗嘎的从齿缝间吐出这句话,便将秋月压躺在柔软的锦床上,快速的撷取诱人的双唇,大掌揉捏着浑圆的双乳,将修长的玉腿大大的拉开,自己挤身其间,昂扬的分身正摩擦着女性秘处。
忍耐已久的原始欲望如猛虎出柙,激狂的热情将一切道德都抛诸脑后,徐青云尽情的在柔美的胴体上肆虐着,不愿遗漏任何一处的柔软。
“真好!好舒服啊!嗯——”秋月对外来的抚摸发出性感的媚吟。
徐青云闻声,全身震了一下。秋月的媚声就像催情剂一般,他迅速地将全身衣衫除去,露出修长结实、无一丝赘肉的赤裸身躯,大掌一抓,秋月身上仅存的亵裤瞬间变成碎片,白皙无瑕的女体裸露在面前,男人的眼神也变得沉醉。
好美的身躯!
他的秋月美人……
徐青云灵活的舌在双乳间来回舔舐,秋月娇吟着双手向上,高举过顶,抓住床头柔软的靠枕,这样的姿势让她浑圆的双峰更形坚挺。徐青云的大掌搓揉着白皙的乳房,另一只手则下探到女性的禁地,拨开青嫩稀疏的花丛,依着穴口的形状昼着圈圈。
因解毒的后遗症,秋月此时已是欲火焚身,唯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她体内的燥热。当徐青云粗砺的手指触摸着花穴儿时,穴缝立即流出透明滑嫩的液体;受此激励,修长的手指更在水嫩的私处进进出出地搔刮着。
在徐青云的爱抚下,秋月不断吐出浪语……
“啊……好舒服……”
徐青云的舌、大掌忙个不停。他简直爱死了这个小妖女!
“啊——”秋月向上弓起身体,说明娇躯已做好准备。
徐青云抽出沾满滑液的手指,将自己昂扬待发的男性分身对准湿透了的花穴口儿,腰部一用力,分身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层层花瓣,进入了紧窒的甬道内,肉壁紧紧的衔住男性敏感的尖端,令徐青云忍不住呻吟出声。
从没有人抚摸过的地方,从没有人到达的地方,他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一思及此,徐青云内心感到极大的满足,闭起眼,昂首向上,嘴角还露出浅浅的笑容。
但破身的痛感冲击着秋月——
“啊……痛!!”徐青云的男根进入后,秋月的欲望得到满足,体内的热感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撕裂般的疼痛。
“不……不要!好痛啊!”秋月开始挣扎起来,原本抓住靠枕的小手此时捶打着徐青云宽阔的胸膛,哭叫着:“住手!快些住手……啊……快住手!”
徐青云哪停得下来,他咬着牙,使脸上有着豆大的汗珠,艰难的说着:“月儿,忍耐一下!”
“不……不要!快住手……求你……”秋月摇着头,不断的捶打哭叫。
徐青云将秋月挥动的双手压往绣枕两侧,健臀开始律动起来,身下的男性在花穴儿里抽插着。秋月虽然挣扎,但穴缝仍不断涌出津液,回应着男体的侵入。
为了更顺利插进花核深处,徐青云用大掌箝制住秋月的小手,另一手则往下将雪白的腿根拆开,健臂随即勾住娇柔的膝盖直往上抬,这种姿势让充满爱液的花穴儿更加张大,花瓣也被扯了开来,一用力,男性分身怒张挺进,直达花心。
“啊!”秋月受此刺激,尖叫一声。她中毒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加上徐青云身下的猛烈攻击,娇柔的身躯难以承受,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但徐青云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快意的驰骋在温暖的花穴儿中,进进出出的来回律动着。男性分身上沾染了象征女性初次的血液,鲜血的味道直冲脑门,刺激了男性原始的兽性,更加肆无忌惮的蹂躏着大床上毫无防备的雪白胴体。
一次又一次,火热的交缠,直到晨曦破晓,汗水淋漓的男人才放开怀中早已昏迷的美人儿。
对秋月而言,这是漫长的一夜,整夜她都陷入昏睡当中。
隔天中午,徐家庄嘉兴别院的大床上躺卧着一柔美的娇躯,白皙的肌肤上遍布大小不一的吻痕、抓痕、捏痕,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显突出。双腿内侧有着干涸的血迹及白色液体,将干未干的白色液体还沾黏在柔嫩的花丛中,那是男人遗留下来的痕迹。
经过一夜的强取豪夺,花穴儿更显得鲜红,花瓣则有点儿红肿,干涸的爱液混杂着白色精液停留在穴缝中。
“嗯……”秋月呻吟着,倩眸半睁,只觉得全身疼痛不已,轻触了一下身体。
喝?!怎么又是一丝不挂?
正当秋月努力保持冷静,回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罪魁祸首”刚好踏入房门。
春风满面的徐青云看到娇人儿醒了,愉悦的对她说:“月儿,妳觉得身体好点儿没?”
月儿?!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但此刻的秋月没有力气与他争辩。
“不好!腰酸背痛。”秋月皱着柳眉。
“仆妇已备好热水,可以沐浴了。我抱妳。来!”徐青云说完,也不待秋月回答,就抱起赤裸的秋月往浴盆走去。
“你……你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又没穿——啊!”秋月话还没说完,又惊叫了起来。她看到自己的身体满是红紫痕迹,呆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秋月杏眼大睁,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对秋月的惊慌失措,徐青云可是一派轻松。他撇撇嘴笑道:“月儿,妳可不要说妳全忘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怎么听不懂?”秋月惊讶的说不成一句话,俏脸涨得通红。
徐青云将秋月小心地抱进浴盆中,娇软身躯立刻浸泡在温暖的水液,氤氲的蒸气使人觉得舒服极了。借着热水的掩护,秋月稍有安全感,白藕般的手臂急忙护住胸前——至少这样不会被看光吧!
她抬头看着徐青云,美眸中尽是疑问。
徐青云拿巾子擦着秋月的香肩,“昨晚可是妳引诱我的。不知妳对我昨晚的表现满不满意?”大掌顺势向下,一把握住柔软的玉乳。
“啊!你做什么?快住手!”秋月全身一缩,躲到水面下,只露出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瞪着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她虽是婢女,但也不能因他是二庄主就乱来啊!下流!无耻!
徐青云皱皴眉,“月儿,昨晚的事妳全忘了吗?”
“什么事?”秋月的眼神仍然警戒着。
“昨夜妳因解毒的后遗症,直喊热。”徐青云耐心的解释。
“然后呢?”秋月心中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然后妳就将衣服解了,紧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秋月的脸倏地刷白。
“我……你……我们不会已经……”秋月紧咬着下唇,双手护住胸前,紧紧的抱住自己。
徐青云点点头,证实秋月心中的猜测。
天啊?!不!不可以!
如受青天霹雳般,秋月整个人愣在浴盆里,彷佛遭受重大的打击。
“月儿?”徐青云见秋月这副模样,呼喊着她。
秋月不回话,整个人呆掉了。
怎……怎么会这样呢?她还没嫁人啊!如果未来的夫婿知道了,那……她无法想象未来的夫婿要是知道她并非处子,会如何对她。休了她吗?
天啊!她该怎么办?!秋月只觉得耳际轰轰做响,脑中混乱一片。
徐青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粉颊,轻声地在她耳边说着:“月儿,那是解毒的后遗症,怪不得妳的,不是妳的错。”
秋月这才转头看着他,“可……可是……我们还是……”秋水般的星眸泛着泪光。
“我会负起责任的,妳不用担心。”徐青云心里可乐得很,他非常乐意负起这个责任。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我比较在意的是妳满不满意。昨儿个晚上我可是一夜没睡的在努力着呢!”
“你……你……下流!”怎么在这节骨眼,他还能这样嘻皮笑脸?
“告诉我,妳满不满意呢?宝贝月儿。”徐青云仍是一派轻松。
“我……我……我洗好了。”秋月说完,便要站起身来,“请你转过身去,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哪里需要避讳这个!”徐青云将秋月自浴盆抱起,用长巾裹住,抱往床上,用被子仔细盖住娇弱的身躯。
躺在床上的秋月沐浴过后,身子感觉比较清爽了,但脸色依旧苍白,与徐青云的事仍然冲击着她。才一个晚上,她的清白就这么……
其实她心里在意的是婢女与庄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着两人身分阶级的差距,徐青云不可能迎娶她做正室,可若要她做侍妾……她不要!她不要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
她心里虽喜欢他,但从没有想过与他发生亲密关系,这会儿事情发展到这田地,她心里再也冷静不下来。
秋月也不会料到徐青云随意放纵的性子,岂是传统礼教能规范的?何况也没有人可以规范苏州商行的二庄主,他根本不会在意两人的身分差异,他只在意她喜不喜欢他。
“月儿……”
“不要那样叫我。请叫我秋月,二庄主!”秋月躺在床上坚持着。
“不要那样叫我。请叫我青云,月儿!”徐青云站在床前坚持着。
“你……”秋月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他正充满兴味地看着地的小脸。
叩叩!屋外传来敲门声。
“公子,有消息了。”是崇恩的声音。
“知道了。到书房谈吧,”
徐青云向秋月柔声道:“月儿,妳还是多休息一下,身体才会早日康复。”看秋月点点头,他这才转身出了房门,往书房的方向行去。
秋月独自在偌大的房间躺着,眼神直视床顶,不发一语。许久,眼角默默的淌出泪水。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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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崇恩,事情办得怎样了?”书房内,徐青云正色道。
“回公子的话,崇恩飞鸽传书到杭州那儿,传回来的消息说,秋月姑娘是徐家庄厨房管事林大娘的女儿。”
“就这样?”
“不,这只是表面。经过杭州那边的人告诉林大娘,秋月姑娘遭人下毒的事,林大娘才全盘托出秋月姑娘的身世。”
“快说!”徐青云催促着。
“林大娘说她十六年前在传统市集前,遇到一位慌张的妇人,怀里抱着一名女婴;妇人说她是户部尚书府的奶娘,托她好好照顾这名女婴,不多久,就被追来的官兵给杀了。”
“那女婴就是秋月?”徐青云问。
“是的!”崇恩点点头。
原来秋月的父亲名叫洪霖,曾是朝廷命官,官至户部尚书。因为反对万历皇帝派太监四处开矿、征杂税而上书力劝,说明百姓困苦,实在禁不住开矿征税等事。宫廷内的宦官对忠臣一向厌恶,便在皇帝跟前进谗言,结果一片忠心的洪霖不但被革了官,还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秋月当时尚在襁褓中,由忠心的奶娘抱了出来,在市集遇到林大娘。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奶娘匆匆将小秋月交给林大娘,说这小姐是忠臣之后,请她一定要好好照顾,那奶娘跑不过一条街就被官兵给杀了。
林大娘回庄后,随意编了一个谎,告假回老家,十个月后,带着秋月回到徐家庄,谎称秋月是自己的女儿,秋月自此在徐家庄平安的长大。
“原来如此!”徐青云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
“崇恩,你就不能一次讲完吗?”徐青云暴躁起来。
“是……是的,公子。听说杭州那边已经派出大批人手,要寻回秋月姑娘。”崇恩鬓角留下汗珠,紧张的说。
“哼!那色鬼大哥果然不放过任何猎物。秋月已经是我的人了,谁也抢不走,”徐青云愤愤的说着。他再问属下,“就这样了?”
“是的,公子,这是我们探知全部的消息。”崇恩恭敬的说着,心里却在犯嘀咕。平日凡事不在乎的公子,怎么遇到秋月姑娘的事就变成如此急躁不安?
“你退下吧!”
“是!”
崇恩退下后,徐青云即刻修书一封,给他的好友欧阳烈。
由于前两天的昏睡,秋月现下实在睡不着,干脆起身,将前天买的现成衣裳穿在身上。因她体态娇小,衣服显得有些宽松。
她拿出针线修改,不一会儿功夫,素雅的衣裳合身多了。她这一双巧手常被小庭称赞呢!
不晓得小庭怎么样了?希望小庭不要为了她而惹大庄主生气……
秋月看了一眼户外的绿意,想起身到屋外庭院走走,没想到一起身,双腿间便传来细细的痛感。
“哎哟!”秋月扶着床头,勉强支撑着。
待走到椅上坐下,她已是满身汗,纤腰也隐隐作痛。
她压根没料到一路上会遇着这么多事,还与二庄主发生肌肤之亲;更惨的是,她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想到这儿,秋月的粉颊染上两朵红云。
虽然他说他会负责,但她不希望让别人误会,认为她是想利用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而且她是婢女的身分啊!与二庄主……唉!她该怎么做呢?
冷静下来的秋月坐在圆桌前思考着。如果她一个人单独前往苏州,会不会再遇到像白羽那样的坏人呢……
白羽?!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下船那天会觉得不对劲的原因了!
秋月倏地起身,双腿间的痛感并未稍歇,她强忍着不适,莲步轻移的往书房去。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只见徐青云将一信函封口盖印,表情严肃冷厉是她从没看过的。好可怕……她要不要进去呢?
徐青云一见秋月前来,严肃冷厉的表情立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微笑。
“月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妳的毒才刚解,身子还很虚呢!”徐青云趋前搀扶着秋月坐下。
“我……我有事问你。”秋月低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迷惑着徐青云的眼。
“我不是说我会负责的吗?我绝不会亏待妳的,月儿。”浅褐色的眸子颜色转保,一股欲望在体内流窜,等待爆发。那令人销魂的夜晚一直在徐青云的脑中盘旋不去。
“不是这个。我……我想问你一件事。”秋月努力想将飞红的脸颊恢复正常。天啊!怎么一见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呢?
“什么事?”徐青云握着秋月的小手。
“二……徐……”秋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叫我青云,乖月儿。”他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青……青云。”秋月配红的脸颊说明了她的羞赧。
“乖月儿。”徐青云点点头表示鼓励。“妳要问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下船的那一天,我曾要求崇恩停船,如果他不停,我就说我要跳河?”
“记得。然后呢?”徐青云表示了解。
“然后你就说:像上次一样吗?”秋月慢慢恢复正常,用平静的语调说着。
“嗯!所以呢?”徐青云还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大掌玩着秋月的秀发。
“我要问的是,为何当时你会那样说呢?”秋月抓住他的大掌,双眼紧盯着徐青云。她可不许他打马虎眼。
“呃……我随口说说的。”徐青云有点儿词拙。
“骗人!青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落入河中是自己跳河的?”现在她叫青云倒叫得很顺口了。
“呃!是我瞎猜的。”徐青云仍想蒙混过关。
秋月闻言红了眼眶:“原来你说要负责根本是瞎哄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把我当外人看!”
“不,月儿,我怎会把妳当外人看呢?我是真心的,绝不是瞎哄妳的!”徐青云安抚着啜泣的美人儿。
“如果你不把我当外人,那就告诉我实情。”秋月仍是掩面哭泣。
“好!好!我告诉妳,我全告诉妳。快别哭了,乖月儿!”徐青云心急的只要她别哭。
“我就知道你说话算话。”秋月抬起头来,用迷死人的微笑看着他。
上当了!徐青云心里苦笑着。
“崇恩!”徐青云呼喊在屋外的随从。
“公子。”崇恩恭敬的站在门边。
“将这封信带到欧阳山庄,顺便叫人将厨房里正热着的人参粥端过来。”
“是!”
看着崇恩退下,徐青云倒了两杯茶,一杯给秋月,另一杯他则浅啜了一口,润了一下喉。
“咳!月儿,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吗?”
秋月想了一下,“是在一间小客栈。因为那儿只有一间上房,夜半崇恩还直嚷嚷,教掌柜的好生为难呢!”她就是在那一夜被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所吸引的。
“随后我就一直跟着妳,所以我就知道妳跳河的事了。”徐青云截前断后快速的说完。
“一直跟着我?那是什么意思?”秋月追根究柢。
“就是妳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徐青云有点儿心虚的诅着。
“什……什么?!你……你从那一夜起开始跟踪我?!”秋月的脸一下子刷白,音调也提高了。
“月儿,妳不要生气,我是怕妳一个姑娘家在外行走会被坏人欺侮,所以才一直跟着妳的。”徐青云赶紧澄清自己并无恶意。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秋月的娇躯微微颤抖。
那她的一切不就都被看光了?她吃饭的样子、她更衣的样子……啊,那晚她还在窗前月光下呆呆的思念他呢!难不成……
“嗯……那晚的月光好皎洁呢!”徐青云着眼看着眼前的小美人。
他……他都看到了!他都知道了!
秋月的双颊飞红,小嘴微嘟,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徐青云脸上有着好深的笑容,笑着将茶杯端起,“月儿,喝喝茶,消消气啊!”
“不喝!”素来冷静的她实在是拿眼前嘻皮笑脸的男人没法子。
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吗?彷佛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一般。
秋月将脸转向另一边,不愿再看他,怕自己的心也会跟着他这般嘻嘻哈哈。
“月儿,妳怎么知道白羽在蛇胆酒里下迷药?”徐青云将茶放下,试着转移话题。
秋月还是闷不吭声。
“好月儿,告诉我吧!”徐青云一只手就往娇人儿的香肩搭去。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就是。”秋月对两人的肌肤之亲还是不太习惯。
徐青云住了手,含笑看着她。秋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大概永远改不了好逗人的性子。
“我对白羽起疑心是在悦来客栈的时候。”秋月端起茶,浅啜了一口。
“哦?怎么说?”
“他对我说是第一次到崇德镇,却一下子就走到悦来客栈,我便起疑心了。进入客栈后,掌柜热络的叫他白大侠,我问他认识掌柜的吗,他却说掌柜认错人……凡此种种,都让我觉得白羽并不是诚实的人。”。
“嗯!”徐青云点点头表示佩服。“那他们喝了酒,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从我娘那儿带出来的泻药,趁白羽不注意时掺进酒中。我并没有喝那酒,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秋月嫣然一笑,“我在临出门时,顺手带了一罐泻药,防身用的。我娘是徐家庄的总厨,我要拿到一些严重的泻药是很简单的事。”
“妳的娘亲其实……”徐青云想到秋月的真实身分,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还是早日到苏州比较好,明儿个一早就起程吧!”早点将她送到苏州商行,那是他的地盘,不论是刺客或是色鬼大哥,绝对动不了她。
“嗯!”秋月点点头。
她想起身回房,却是一起身,双腿间的细痛就持续不断的传来;勉强走了几步,娇喘的样子令人疼惜。
“还是我来吧!”徐青云一看秋月的样子,便了然于心。他快步向前,轻易地将秋月拦腰抱起,走向先前秋月睡卧起居的兰苑。
秋月在徐青云怀中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另有思绪。
“青云!”秋月小声的喊着。
“嗯?”徐青云嘴巴应着,脚下可没停。
“为何你在昼舫时,只有第一天是同我用膳,其它时候都是我独自用膳?”难道他不喜欢她吗?只因为有了肌肤之亲,才对她这么好?秋月心里暗暗地埋怨着。
“妳是担心我不喜欢妳?只因为有肌肤之亲,我才对妳这么好?”徐青云一语道出秋月的心事。
嘎?!太可怕了!怎么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傻月儿!”徐青云踏入兰苑,“那时我不与妳一起用膳,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他将秋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把持不住?”秋月不解的问。
“面对花容月貌的美人儿,我怕我会像饿狼一样扑向妳——那可是艘楼船啊,一旦我扑向妳,可能妳这一辈子就踏不到陆地了,我会无尽的对妳需索,不许船靠岸……那可不是我乐见的,我不想吓坏妳。”徐青云将被子密密的盖住她。
“啊!”原来如此!
秋月立即将涨红的小脸缩进锦被中。徐青云只是笑笑,用充满柔情的声音说:“妳多休息吧!”
待徐青云离去后,秋月才露出躲在锦被中姣好的的脸蛋,美丽的容颜尽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她第一次忘记了自己婢女的身分,满心都是情郎的身影,感觉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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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隔天,徐青云与秋月一行人离开嘉兴别院,再次乘坐画舫到苏州。江南水运四通八达,要到苏州,坐船是最快的了。
一路上,秋月都是由徐青云抱着。虽然她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但徐青云说什么都要抱着她,她如果抗议,他就使出死皮赖脸的方法,让秋月拿他没辙。
水路果然快速,两天不到的光景,船已经到了苏州。傍晚一上岸,十几辆马车已恭候多时,徐青云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回到苏州商行。
“恭迎二庄主!”数百位奴仆分列大门两侧,欢迎声震天价响。
秋月看到那么多人,不好再让徐青云抱着,挣扎着要下来,但徐青云的铁臂一用力,反将她抱得更紧了。秋月挣脱不了,俏脸羞红的像冬天的小火炉般,将脸埋入徐青云结实宽阔的胸膛里。徐青云用下颚轻抚着乌黑的秀发,温香软玉在怀让他有种霸气的满足。他面露微笑,也不管管事奴仆诧异的目光,自在的走着。
徐青云走了有一会儿,可见苏州商行的宅子有多大;秋月慌乱得没注意这一点。
“月儿,我们到了。”
见秋月没动静,徐青云笑了一下,“月儿,妳可以把头抬起来了,没有人的。”
秋月这才缓缓的将头自温暖的胸膛抬起,矗立在眼前的是雄伟华丽的屋宇,门前题有“鸿福居”三字,为歇山重檐式的建筑,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徐青云抱着秋月进入屋内,将她轻轻的放下。
“谢谢你。”秋月小声的说着。
“何必言谢呢?我们已经不是外人了。”徐青云搂着秋月亲了一下。
秋月慌乱的推离了温暖的胸膛。
“啊!既然已经到苏州了,我得赶紧到赵家帮忙。青云,你知道赵家怎么走吗?”秋月此刻又想起自已婢女的身分,毕竟她这趟来苏州是为了大庄主的命令。
徐青云略感不悦的说:“傻丫头,妳在说什么?那赵家不必去了,妳只管留在我身边,其它的事不用担心。”
“但我这趟来苏州是大庄主的命令,如果不去,我怕……”
她只是一名丫鬓啊!如果她一直待在苏州商行,大庄主怪罪下来,定会引起大庄主与青云的争执,而她着实不愿意这样……她喜欢青云啊!
秋月低着头,轻咬着下唇,没有注意到徐青云的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
“难道我这徐家庄二庄主讲的话不能算数?”徐青云几乎吼了起来,右眉上的疤突地变红,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不……不是的,只是大庄主命令……”秋月似乎有点儿吓到了。自从遇见徐青云以来,他从没对她如此大声的说话。
“不准再提他!”徐青云逼近秋月,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
“这里是苏州,可不是杭州,我说了就算数!”徐青云再进逼一步,秋月就退一步。
“在这里不准提到大庄主!”徐青云吼了起来,秋月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床边。
“明白了吗?”徐青云冷厉的俊脸非常贴近秋月惨白的面容。
秋月身体颤抖着,吓得发不出声。她从没看过这样的徐青云——不要说徐青云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厉声的对她说过话。
“为什么不回答?”浅褐色的眼底满是狂暴的火焰。
“莫非妳喜欢他?”徐青云的脸倏地变成铁青,有如鬼魅一般。
那天杀的色鬼!
“说话啊!”徐青云彷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秋月的美眸蓄满泪水,她真的吓坏了,颤抖的唇瓣断续的说着:“不……不是的……大庄主……他……”
“该死的!我说过不准在这里提到他,看来我不给妳一点儿教训,妳是不会记住!”
发狂的徐青云将秋月推倒在床上,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裳撕裂,瞬间合身的衣裳变成碎片,露出雪白无瑕的躯体。小巧的酥胸,峰顶上诱人的蓓蕾,平坦的小腹下那若隐若现的花丛,一览无遗。
徐青云起眼,面露暧昧的笑容,“小美人,我会好好疼爱妳,让妳一辈子都记得我的话!”
话落,他将深蓝的衣衫脱了,赤裸结实的身躯立即压覆在不断颤抖的女体上。
徐青云撷取秋月颤抖的唇瓣,粗暴的又吸又咬,原先因惊吓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唇瓣立即回复成鲜红色。他的舌也不放过檀口内的馨香,灵活的舌紧紧缠住檀口内的丁香小舌,渐渐地,两人呼吸急促,身体也热了起来。
秋月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哭泣。惊吓的情绪仍在,只是身躯对外在的刺激反应强烈,才暂时压下惊吓的情锗。
徐青云再往下,双唇袭击雪白的双乳,又舔又吸,雪白的肌肤立刻出现大小不一的红痕。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白乳上的两朵红梅,不断使力的转着。
“啊!痛!”秋月低喊出声。
发狂的男人不顾身下美人呼痛的叫声,仍继续进犯着,大掌摩搓着美人平坦细致的小腹,粗糙的薄茧对水嫩的肌肤产生强烈的刺激,女体更加发热,肌肤泛起红潮。
男人的唇跟随着大掌而下,吸吻着平坦的小腹,大掌早已将紧闭的玉腿大大掰开,健硕的胸肌摩擦着花丛,引起秋月黄鹂般的叫声。
“啊……快住手!啊……”
娇人儿的叫声尚未停歇,徐青云便用铁臂将女体白皙的大腿抬了起来,压往平坦的小腹,嫣红的女性私处完全暴露出来。
徐青云看着被层层花瓣包覆的鲜红花枝儿,眼底的欲望更深了。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秋月再度眼泪婆娑,知道自己被人用如此羞耻的姿势看着,却又挣脱不了。她猛摇着头,要男人移开他贪婪的视线。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妳又何必惺惺作态呢?”徐青云嘴里说着,那浅褐色的眸子却一刻也没离开过秋月嫣红的私处。
“啊!不……求求你……我对上一次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你不要这样……”秋月老实说出心中的话,没想到却惹恼了发狂的男人。
“我们上次激情的翻云覆雨,妳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该死的!”男人咒骂着,手劲更用力了。
“啊!”大腿被用力的掰开,吃痛的秋月惊慌的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语未落,下腹部却传来异样的感觉。、
“啊!你……你怎么……”受到强烈的刺激,秋月忍不住仰头,优美的下颚高高的抬起。
男人的舌尖正用力的拨开层层花瓣,往花核深处侵犯。湿濡的舌摩擦着内壁,使花穴儿流出透明的液体,沿着穴缝儿,沾湿了徐青云压在俏臀的大掌。
受不了如此的刺激,秋月星眸半合,眼神涣散,微放的红唇颤抖着,隐约还可看到粉红色的小舌。
下体让男人的舌拨弄得极为兴奋,香汗淋漓的秋月沉浸在欲海当中。此时灵活的舌离开湿淋淋的小穴儿,徐青云修长的手指拨开层层肉瓣,倏地插进甬道中,花径内壁立即紧紧的吸住他的手指。
“啊!”秋月尖叫了一声,闭紧双眼,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彷佛受不了突来的刺激。
修长的手指随即抽动起来。
“唔……啊……”秋月娇吟出声。
长指的抽动使花穴儿流出滑润的律液,徐青云更加入一指,来回的掏弄。花穴儿在手指及舌历的多重攻势下流出大量的爱液,透明的液体濡湿了花丛,大腿内侧也湿透了。
秋月整个人陷入迷乱中,娇躯泛起粉红的色泽,白里透红的水嫩肌肤更显得诱人。徐青云看到秋月身如软玉任已摆布,早已昂扬的男性分身更难忍耐,勃发挺进的欲望不断地冲击着他。
再难忍耐的徐青云将自己男性的尖端对准濡湿的小穴口儿,一个挺腰,怒张的分身长驱直入甬道中,紧窒的肌理立刻吸吮住插入的分身,温暖舒服的感觉令他喉间发出呻吟。
“啊……”秋月的贝齿咬住下唇,柳眉微蹙,似乎承受着极大的刺效。
由于徐青云将秋月的大腿腿根压往小腹,男性分身得以从正上方插人,这样稍一用力,怒张的分身就直达花心深处,刺激得秋月媚声连连。
“啊……不……”秋月香汗淋漓的猛摇着头。
“这样妳有印象了吗?”徐青云邪魅的笑了起来,他喜欢看美人儿沉浸在欲海的表情,因为这表情是由他引起的。
“不……不要这样……求求你……”秋月的小手紧抓着身下的锦被。
“这样妳记住了吗?”随着猛烈的插抽,徐青云俊脸上的汗珠洒在雪白的胴体上。
“啊……不……不要再顶了……我受不住了!云……求求你……”秋月猛摇着头,眼角闪着泪光。
“要不要我再用力点儿啊?小美人!”徐青云的大掌揉捏着女体因兴奋而高耸的雪白双乳。
“嗯……饶了我吧……求求你……”秋月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她已经快要达到高潮了。
徐青云仍不放过她,两根修长的手指捻起花核上方的小珍珠,用力的接揉。秋月全身颤抖不已,她不能承受再多了!
“啊——”一声疯狂的尖叫后,秋月昏了过去。
男人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持续在昏迷的女体上肆虐着,男根插进抽出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大掌毫无顾忌的抚摸着身下迷人的胴体,任何一处私密的地方都逃不过手指的侵入。
肉体欢爱的声音充斥着鸿福居,坚固的大床也微微发出声响,徐青云的大掌再次抓住翘挺浑圆的雪臀,插抽的幅度加大,速度加快!
他仰起头,全身汗湿淋漓,在温暖的花径里冲刺带给他极大的满足。直到花穴儿的内壁传来轻微的痉挛,他才狂吼一声,将滚烫的种子尽情的洒在花心深处。
今夜他彷佛无法控制自己。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夜已好深了……
隔天一早,秋月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泪痕交错的脸庞毫无表情,昨夜哭得红肿的眸子望着床顶发呆,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许久,青葱般的指尖动了一下。
痛!
全身都痛!
心更痛!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枕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让她知道他还在酣睡。
厉声对她、强硬将她蹂躏糟蹋后,他居然还睡得如此安稳、如此心安理得?!
还说他爱她、喜欢她、要对她负责……
骗子!骗子!骗子!
秋月在心里狂喊。
终于,她像下定决心般,忍着私处传来的灼热痛感悄悄的下了床,安静的打开衣柜,穿上另一套衣杉,无声的梳了头,扎了发髻,轻轻的推开房门,离开了华丽的鸿福居。
由于是大清早,院内并没有什么人走动,秋月很顺利的出了苏州商行的大门。
身无分文的她,站在人生地不熟的苏州大街上,不知该何去何从。想起以前小庭曾告诉过她,如果到外地,可找当地的同乡会馆,会馆可提供落脚的地方或需要的讯息,对出门在外的人很方便。
嗯!那她就去找杭州会馆!
打定主意的秋月问了往杭州会馆的方向,便信步朝北大街去。快到会馆时,却听见有人在后头喊她。
“秋月!秋月,”
好熟悉的声音……
“留步啊!月丫头!”
秋月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郑叔?!”她高兴的喊着。
他乡遇故知是最令人愉快的。
徐家庄的一伙人喘呼呼的赶上秋月。
“郑叔,你怎么也来苏州了?”秋月笑着问。郑叔的四十来岁,是负责徐家庄对外联络的事务。
“嗳!我远远看就像月丫头,你还不信!”郑叔向后面的家丁说道。
“是!是!还是郑叔好眼力!”几个家丁佩服的说着。
郑叔回头,气喘呼呼地对秋月说:“秋月啊,妳出庄的事,庄主知道了,才差我过来,要找妳回去。”
“庄主不是要我到苏州赵家吗?怎么又差郑叔大老远到苏州来找我回去?”秋月不解的问。
“咳!庄主要我找妳回庄,其余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郑叔仍喘着气。
“那赵家……”
“月丫头,庄主有令,我们一伙人找到妳后速速回庄,不得有误。”郑叔恢复正常的呼吸。“所以我看那赵家就不用去了。咱们还是快回庄吧!妳也知道庄主的个性,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这样啊……”秋月略有犹豫,但随即她就抬起头来,点点头,轻声说着:“既是庄主的命令,也不好违背。我就跟你们回去吧!”
她只是一名婢女,大庄主要她做什么,她只能听命……秋月心里不断对自己这样说。另一方面,经过徐青云昨夜狂暴的对待,她早点离开苏州也好。虽然心中有一丝丝的不舍,但昨夜的事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她承受不住啊!
“杭州会馆就在眼前,不如进去坐坐,也好歇歇脚。秋月,妳用过早膳了吗?”
秋月摇摇头。
“大个儿,你到前头买些包干馒头什么的,大伙儿都还没吃早点呢!”郑叔扯着喉咙对后面的家丁喊。
“是!”大个儿领命,往隔街跑去。
郑叔一行十来个人,簇拥着秋月,进入杭州会馆歇脚。
“掌柜的,你好啊!”郑叔向馆内白发的掌柜打招呼。
“啊!这不是徐家庄的郑叔吗?好久不见了。可好?”满脸笑纹的掌柜同郑叔打招呼。
“好!好!大家都好!”郑叔也笑着打招呼。
“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苏州走走啊?”掌柜招呼大伙儿坐下后,沏了一壶茶。
“随意走走。待会儿还要赶路呢。”郑叔自有一套商人的应酬言语,嘴巴锁得密不通风。
“哈!哈!喝茶、喝茶!”掌柜心知肚明,打过招呼后便离开去忙他的事了。
“郑叔,庄内可好?我娘可好?”秋月离开杭州也好些天了,很想知道庄内的情况。
“庄内没事。林大娘很好,只是不放心妳。本来她还偷偷跟着我们出庄哩,但到半路就被发现,给请了回去。妳娘一再交代我,一定要安全把妳带回庄里。”郑叔讲完,顺手拿起大个儿刚买回来的包子吃了起来。
“对啊!大娘不在,庄内没法子开饭,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秋月听到娘亲安好,心下略略宽慰一些。她还想问好友范紫庭的事,却被众人劝着吃早点,她顺手拿了个馒头撕着吃。
“郑叔,那小庭在庄内可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已好些时日没见着小庭子了。”郑叔摇头。“月丫头,还好有找着妳,这下可以交差了。快些将豆浆喝了,待会儿好赶路。”
“我……我们等会儿就要走了吗?”秋月心中有些许不舍。
“这是庄主的命令,他还要我们每天飞鸽传书,向他报告这事的进展。月丫头,妳说这能耽搁吗?”郑叔喝完豆浆,将碗往桌上一放。
“嗯!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们就赶路吧。”秋月点点头。
“妳哪里也别想去!”会馆外突然传来威武的暴怒声。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披发的男人破门而入,右眉上的疤痕因震怒而显得赤红,薄历抿成笔直的线条,双眸燃烧着灼热火焰,散发增添了他的狂野不羁,浑身上下充满不可挑战的威权!
是青云!
郑叔等人见来人怒气冲冲,立刻将秋月包围住,不让她受到伤害。
“怎么,本庄来的人这么没规矩?”与狂暴的外表完全不同,徐青云的语调很冷静。
郑叔等人一看那右眉上的疤痕,立刻恭敬的抱手作揖,齐喊:“二庄主!”
“二庄主,因老奴不常到苏州,冒犯了二庄主,还请见谅!”郑叔带头赔罪。
徐青云压根没听郑叔说些什么,打从一进来,他就紧紧的盯着秋月。秋月此时正被徐家庄的人围在中间,见徐青云紧盯着她,遂把一张小脸压得低低的。
“秋月,妳过来!”徐青云低沉有力的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威严。
“二壮主,大庄主有交代……”郑叔见徐青云是冲着秋月来的,心头一惊,连忙出声。
“秋月!”徐青云大声起来。
“大……大庄主有交代……”郑叔赶紧挡在秋月前面。
“该死的!”徐青云吼了起来。
他一运掌,围在秋月四周的家丁,包括郑叔立刻应声倒下。徐青云一把抓住秋月纤弱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
“二庄主……不可啊……”郑叔趴在地上,还死命想阻止徐青云的行动。
“回去告诉那老色鬼,就说秋月我带走了!”徐青云拦腰抱起秋月,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郑叔一伙人吃力的从杭州会馆的地上爬起。
“郑叔,这该如何是好—”大个儿紧张的问。
“唉!这事麻烦了。赶紧飞鸽传书给大庄主!”郑叔皱紧了眉头,望着空荡荡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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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苏州商行鸿福居
徐青云的轻功了得,不一会儿就抱着秋月回到鸿福居。
当秋月被徐青云放下时,她立刻躲得远远的,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怎么了?小美人。”徐青云浅笑,用轻松的语调讲话,与刚才的暴怒判若两人。
秋月不回话。
他这种忽晴忽雨的表现,让她有点儿害怕。她捉摸不住他的脾性。
“月儿?”徐青云趋步向前,想牵她的手。
秋月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月儿!”徐青云呼着她的名,再跨步向前。
两人一进一退,到最后秋月整个人贴在墙壁上,一双美眸惧怕的看着眼前散发的男人。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她就是会对他感到害怕。她怕他突来的怒气,怕他突来的狂暴,她甚至怕他的温柔多情……她好怕他的温柔多情是假的,好怕之前盛怒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
“怎么了?”徐青云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秋月被围在男人与墙壁之间。
“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了!”秋月低声说着。
“为什么?”徐青云另一只手抬起秋月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你……好奇怪。”
“哦?怎么说?”散发的徐青云近看有一种邪魅的激狂。
“那个……我……”这种邪魅激狂的感觉使秋月脸红心跳,话也说得吞吞吐吐。
“说啊!”徐青云的唇已经快要碰到秋月的唇瓣了。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暧昧激情的气氛,秋月满天红云的粉颊更挑起了徐青云深层的欲望。他是多么的想要……
“哎!你靠这么近,我热得紧啊!”秋月一把推开了徐青云,走到圆桌旁,那激情的气氛才消散。
“月儿,哪儿热呢?我帮妳搧搧!”徐青云仍是一贯的笑脸。
“不要这样!你说话老不正经,要我怎么跟你说呢?”秋月认真的说着。
看秋月真的有话要说,徐青云收起笑容,一脸正经的端坐在圆桌前。
“这样吧,月儿,妳一边帮我梳头一边说,我一定会很认真的听的。”
徐青云见秋月裹足不前,便再强调,“我保证!”
秋月迟疑了一下,又看他正经的表情,决定相信他这一次。
她柔顺的走到徐青云背后,小手灵巧的梳起男人的发。以前她都帮扮成男装的范紫庭梳发扎髻,所以帮人梳头对她而言是驾轻就熟。
“怎么就这样子跑到外面?也不梳理一下再出去。”秋月小声的埋怨着。
原来徐青云醒来,惊觉秋月不在身边,快速披了衣衫就去找人,根本没时间梳发扎髻,加上一路上担心秋月给本庄的人抢走,更是暴怒焦躁。
“妳这不就像是妻子的抱怨吗?”徐青云又笑了。
秋月红了脸,“再贫嘴,就不梳了!”
“好!好!好月儿,我不说了,妳快帮我梳头吧!”徐青云眼中带笑的住了嘴。
“现在只准我说,等我说完,你再说。”秋月一边梳发一边说道。
徐青云点点头。
“青云……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有时候,你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秋月将男人的头发往上扎。她现在在徐青云的背后,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看不到他浅褐色的眸子,也因此她可以较安心的说出自己的话。
“昨天我只是提到大庄主……”秋月觉得徐青云似乎动了一下,但她一定要讲出来;不管日后如何,她一定要把事情讲开。
“你就变得冷酷无情、暴躁易怒,这根本不是我所熟悉温柔体贴的青云,我觉得很害怕……青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秋月的巧手已将男人的发梳理扎好了。
秋月静静的站在男人背后,没有人开口,静默充斥着整个鸿福居。
许久,许久……
男人没有回头,起身离去。
留下一室的寂静与伫立在桌边的秋月。
随后几天,秋月独自一人住在鸿福居,有专门的丫鬟照顾生活起居,华服美馔、锦衣玉食。这期间徐青云差裁缝师傅做了五大箱的衣服给她,自已并没有露面,也不许秋月出房门。可能是上次徐家庄来要人的事,让他放心不下。
秋月有点儿在意徐青云的反应。自从那日把话讲开了以后,他就没上过鸿福居,而睡在书房。她独自睡卧在华丽的屋内,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想家。
她想念娘亲、想念好友、想念徐家庄的一切,毕竟那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她想回家!她要回家!
这天早上用完早膳后,秋月想找徐青云,告诉他她想回徐家庄,但下人回禀现在二庄主正忙着,没法子过来。秋月闷得慌,便叫婢女拿纸墨笔砚来,在长桌上练起字来。她小时候,娘总不让她作婢女的粗活,倒是书画刺绣之类的学了不少。
她喜欢狂草,总觉得那有一股仙气,但她却学不来,只好纯欣赏。米芾是她欣赏的对象,米芾不但书法好,所画的山水也是一绝。他从实景写生,淡墨清染,再以浓墨笔破出并点出层次,接着用大小错落的浓墨、焦墨横点山头以下,上密下疏,表现出了江南山水的真趣。她喜欢江南,因那是她生长的地方。
秋月挽起袖子,专心的写字……
“月儿!”
从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吓了秋月一跳,字也写歪了。
“写字啊?”徐青云饶富兴味的看着桌上娟秀的字迹。
秋月抬头看徐青云,后者正神情自若的欣赏她写的字,没有一点儿异样。
“都歪了!”秋月没好气的收起宣纸。
“我吹吹,它就会正了。”徐青云嘴角满是笑意。
“你就会瞎扯。”秋月转身将宣纸收进柜子。
两人的对话虽然简短,但就是给人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浑然不觉屋内有其它人存在。
“咳!”徐青云后面的人咳了一声。
“啊!对了,月儿,这位是欧阳烈,我的好友,这几天到苏州玩,暂时住在商行内。”
秋月抬眼看了面前的欧阳烈,浓眉,炯炯有神的眼,英挺的鼻梁,脸部轮廓很深,应有外族的血统。健壮结实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显示他常在外面行走。
秋月欠了欠身,“欧阳公子。”
“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嘛!”欧阳烈爽朗的说。他转向徐青云促狭的说道:“原来鸿福居藏有如此绝色美人,难怪你会安分的待在苏州!”
“你少胡扯。”徐青云瞪了他一眼。“你先到迷楼等我,待会儿我们一块儿用膳。”他急着赶欧阳烈走。
“秋月美人也要去哦,否则我们青云小老弟会食不知味的。”欧阳烈笑了眼,转身就走。
“去!去!去!”徐青云有点狼狈的赶欧阳烈出房门。
屋内只剩下秋月与徐青云。
“咳!月儿,我有事跟妳说。”徐青云有一点儿不自在。
“嗯。”秋月冷静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月儿,不要这么冷淡嘛!这些日子我是真有事要忙,才没有到鸿福居。”
秋月喝着茶,并不回话。反正她只是一名婢女,清白也叫他毁了,他不上鸿福居,她还能怎样?他心情好就来,心情不好就不见踪迹……反正她不久就要回徐家庄,他来不来这儿已不关她的事了。
“唉!我徐青云从没跟人低声下气过,月儿,妳好歹也看在这点上,正眼看我一下吧!”英俊的男人无奈的说着。
徐青云知道自己不对。从小没人敢指正他,前几天秋月将他易怒的性子点出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反省。
他是真的喜欢她!他爱她!
所以他不愿做出让她感到不安的事。
在书房闭关的几天,他顺便托好友欧阳烈办了一件事,等事情圆满解决,他才再度到鸿福居。
秋月闻言,叹了口气,心也软了。抬起头看着几天未见的男人,他好像瘦了些……
“青云,我想回徐家庄。我来苏州也好一阵子了,我很想我的娘亲及庄内的大叔大婶……可否让我回去呢?”秋月说出这几天一直要同他讲的事。
徐青云坐下,握住秋月的小手。
“月儿,如同我说过,妳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待在苏州吧!不要回徐家庄了,我会同我大哥说的。”徐青云这次心平气和的访道。
“可是我娘……”秋月有些犹豫。
“我会派人将林大娘接到苏州,妳不用担心。可是就不知道大娘愿不愿意留下来?”
“咦?”秋月听出他话中有话,用灵动的眸子看着他。
“月儿,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妳这件事……”徐青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什么事呢?”秋月关心的看着他。
徐青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是有关妳的身世。”
“我的身世?”
“对!”徐青云点点头。
“我不是我娘的女儿吗?我娘就是徐家庄的林大娘啊!”秋月有点莫名其妙。
徐青云微摇摇头,“月儿,妳遢记不记得在嘉兴时,曾有宫中派出的刺客对妳下毒?”
“记得啊!那时我闻了香囊中的东西,就昏睡过去,醒来后就……就……”秋月想起那个没有印象的激情夜晚。她全身的红紫印记到现在还没消失呢!
“这有什么相关吗?”她红着脸,努力保持冷静。
徐青云爱死了她那水嫩又白里透红的双颊,动不动就红云满天。
脸红的秋月真可爱!好想……
“咳!”徐青云也努力想保持冷静。
“当然有关系。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何宫中的人要对妳下手?妳是徐家庄的丫头,也才十来岁,说不上得罪什么人,我直觉这事有蹊跷。”徐青云呷了一口茶润过喉,继续讲着,“便派底下的人到京师查访。结果却发现……”他看了秋月一眼。
“你发现了什么?”秋月有点心急了。
“发现妳其实不是林大娘的女儿!”
“什么?”秋月的小脸倏地刷白,惊讶的神情布满苍白的脸上。
“月儿,妳还好吧?”徐育云看着秋月的反应,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请下去。
“为什么呢?青云,为什么我不是我娘的亲生女儿?”秋月眼角噙着泪,她虽然努力想保持冷静,但看得出来实情对她打击很大。
“月儿,妳的亲爹曾是朝廷的户部尚书郎,所以妳应该是尚书府的千金,而不是徐家庄厨娘的女儿。”
“那……那我怎会在徐家庄呢?我的亲爹又怎么了?”秋月着急地站了起来。
“月儿,妳先别急,坐下来,喝口茶,我会全部告诉妳的。”徐青云安抚着地。
秋月依言坐下。
“妳的亲爹叫洪霖,是十几年前的户部尚书。当时万历爷派太监到各处开矿、征收商货杂税,百姓很受到骚扰,有的地方甚至因此爆发民变。妳爹生性耿直,上书直言劝谏,却被宦官从中设计,激怒了万历爷,而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啊……”秋月落下了泪。
“当时妳的奶娘冒死抱着妳逃了出来,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匆忙将妳托付给当时正巧在市集采买的林大娘。后来奶娘被杀,妳就由林大娘抱回徐家庄,以大娘女儿的名义,在徐家庄长大。没想到宫中的奸宦不晓得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妳是尚书府仅存的血脉,便派出刺客,想要置妳于死地,所以才有上次下毒的事情。”徐青云一口气讲完。
“有人要杀我?那我……”
秋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听徐青云讲到最后,脸色更是惨淡一片。
“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人敢动妳的,宝贝月儿。”徐青云轻轻捏着秋月的手心。
“解决?那可是宫内的事啊!”秋月还是苦着一张脸。
“我可是天下第一大庄的二壮主,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徐青云笑笑。“倒是辛苦了我那位损友欧阳烈……哈哈!”他叫欧阳烈跑一趟京城,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那……”秋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徐青云,他总是一副悠闲样,也老不正经地开她玩笑。
“月儿,不要担心了,有我在,没事的。”徐青云看秋月仍愁眉不展,再次加强语气。
“那皇上为什么要太监出去开矿、收杂税呢?”秋月实在无法理解因为这种小事而让她家破人亡。
“因为有些人虽然贵为皇帝,还是很贪心的。除了开矿收税外,万历爷甚至因为舍不得发放官员薪饷,遇缺不补,造成有些地方吏政大乱,好几年没有官员治理,百姓哀鸿遍野哩。”徐青云像在讲别人的事一般,一点儿也不顾及万历是当今的圣上。
“青云,你说这话,不怕……”说当今圣上壤话是要被砍头的!
“我不怕,因为我有好月儿在我身边啊!”徐青云一把将秋月抱个满怀。
“跟你说正经的,你又来了!”秋月推了推他。
“放心,当今圣上性贪喜利,而我徐家庄又是天下第一商行,鱼帮水、水帮鱼,他老人家才懒得与我计较这种小事呢!”徐青云抱着秋月,亲了亲水嫩的脸颊。
“嗳!你不要老是这样……啊!不要乱摸啦……青云,欧阳公子还在迷楼等着呢!”秋月一面阻挡徐青云的魔掌攻势,一面提醒他欧阳烈还在等他呢!
“嗯……还有一点儿时间,亲一下就好……”徐青云俊脸紧靠着美丽的容颜,一把撷住嫣红柔软的唇瓣。
靠在思念多日的胸膛上,知道他这些天是为了她奔波,她也就顺了他。两人唇舌交缠,身躯紧贴,渐渐地,气息紊乱,热气上升,徐青云将美人靠在墙壁上,一只手将秋月的衣带给解了,手掌从宽松的缝隙探向温暖的身躯。
“啊——”秋月敏感的娇喘起来。
徐青云的手掌摩筝着平坦的小腹,再绕到后面抚摸着圆润雪白的翘臀又捏又搓,到最后,另一只手掌也移到秋月的臀部,双掌用力的搓揉着雪白的臀瓣。
他一双大掌将滑润浑圆的翘臀按向自己,女体的私处正对着昂扬的男性炽铁。秋月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又是一阵脸红。
“你……你不要这样啦!大白天的……”秋月半推拒着。
男人抱得更紧了,修长的手指从两片翘臀的沟缝中滑进了女性私处,在花穴口儿按捏着、拉扯着……
“啊——”秋月受不住的往后仰头,嫣红的小嘴微张,不住的喘着气。
“妳好敏感啊……”徐青云在白玉般的耳旁私语,有时还向里头吹气,引起娇躯一阵轻颤。
他的手指更是不放过小穴儿的任何一处,抽插着,戳刺着。由穴缝流出的透明滑液,很快的濡湿了雪白的大腿内侧,徐青云将沾满津液的手指抽了出来,再从前面花丛处探进已经湿淋淋的花穴儿里。
“啊……”秋月不住的摇头喘气,神情娇媚。
衣服掩盖了徐青云的动作,当他修长的手指在女性私处前后抽插肆虐时,外表并看不出来。欲火焚身的他把裤头解了,他急于释放自己的炽热,在美好的女体甬道内驰骋——
叩叩!屋外响起敲门声。
“公子,欧阳公子在催了。”是崇恩的声音。
“该死的!”徐青云低咒一声。
“告诉他,我马上过去。”徐青云咬牙切齿的说着,颗颗汗珠从他的俊脸上滴下。
“欧阳公子还请秋月姑娘一块儿去。”崇恩又说。
“知道了!退下吧!”徐青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
真是!这家伙每次都要坏他的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损友!
徐青云不得不住了手,但怀中的秋月已被挑弄得红云满天,娇羞不已,整个身躯紧靠着墙壁不断的喘着气,私处的情潮也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肉瓣儿甚至还兴奋得微微颤抖。
“月儿,我们到迷楼吧!那家伙已等得不耐烦了。”
徐青云一面整理衣衫,一面将秋月的衣带扎紧。
“可……可是我……”秋月不好说自己已经春情荡漾。
“傻丫头,不用担心,有衣服遮着,看不出来的。”徐青云很魔鬼的笑了。
“你……你好坏!”秋月的小脸像火烧般灼烫。
“走吧!”徐青云推着她就往外走。
秋月就在私处充满透明津液,花穴儿内肌里微微痉挛的情况下,与徐青云出了鸿福居,酡红的双颊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徐青云还恶意的捏着她浑圆有弹性的臀部,让女性穴缝的透明液体流个不停,引得秋月浑身娇颤,差点儿走不到迷楼呢!
不用说,与欧阳烈的午膳是在极端煽情的情况下草草结束,而那位欧阳公子对此情况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那日的午后,鸿福居上演着淫魅激情的戏码,男欢女爱的媚声响彻整个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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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秋月一直睡到隔天晚上才幽幽转醒。鸿福居内点燃巨烛,屋内灯火通明,但床边的罗帐已放下,所以秋月并不会被明亮的光线打扰到睡眠。
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雪白的身躯有着欢爱过的痕迹。她抱着锦被,修长的玉腿跨压着松软的被子,侧身看着屋内,像只慵懒的猫一般。
她星眸微启,眼底有着娇媚,柳般的细眉,鲜红的小嘴,眼眉间有着笑意,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斑斑紫印,在在都显示出她此刻沉浸在爱情里,而且深受情人的宠爱。
透过罗帐,她看到徐青云正坐在长桌前,欣赏着她写的字。
他醒来多久了?
他好像从来不会累,与他欢爱往往弄得她一身酸痛,但他……
秋月下意识的动了下玉腿,“啊……痛!”她微咬着唇瓣,低声呼痛。
“月儿,妳醒了?”徐青云往床边走来,顺手将罗帐挂了起来。
“嗯!”秋月小声的回答。
“吃点东西吧!厨房做了清炖牛脊髓,挺清淡的,还有小点心粉果,有香菜泥、鸡蓉干贝口味,是广东来的厨子做的,妳尝尝!”徐青云将秋月扶起,搭上衣裳,抱到圆桌前。
徐青云挑了一只粉果递给她,秋月吃了一小口,“嗯!这皮光润透明,馅甜而不腻,很好吃呢!青云,你也尝尝。”
秋月巧手挑了一只香菇口味的粉果递给徐青云,两人就这么吃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了啊!”秋月吃完粉果,捧着茶,看了窗外一眼,小小的喝了一口茶。
“是啊。妳从昨天中午就一直睡到现在呢!”徐青云喝着茶,眼底带笑。
秋月看着含笑的情人,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候提起,徐青云却像是知道她心里的事一般,“月儿,有什么事吗?”
秋月鼓起勇气,“青云,上次与你讲的事,你说你想过了,我……”
秋月话还没讲完,徐青云就接着说:“我的确是想过了。月儿,妳说我每次只要一提到我大哥,我就变得暴怒,那是……”他停了下来。
“那是为什么呢?”秋月关心的问。
男人叹了一口气:“月儿,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这个话题?”
“青云,我就是关心你,才会想要与你谈谈。如果你把我当外人,那我们就不谈了!”秋月讲到后来,眼底有一丝落寞,把头压得低低的。虽然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出身,但洪家也只剩她一人,她无法要求什么,她也不想要求什么;她现在只想帮助自己心爱的人。
“月儿,妳又在说傻话了!”
“我只是觉得你把事情说出来会好一点。把我当成你倾诉的对象,会让我觉得我们是一体的,这样难道不好吗?”秋月抬头看着俊逸的男人。
“好!好!乖月儿,我说就是。”徐青云宠爱的摸了摸秋月的头。
“我与我大哥从小个性就不同,他是实事求是的人,而我是那种优闲自在、随遇而安的人。我们小时候曾一起到山里头玩,眼见天黑了,我大哥赶忙要回去,但我还想多玩一会儿,我俩在拉扯时,我摔倒了,造成现在右眉上的伤痕。”
“啊……”秋月心疼的摸了摸男人右眉上的疤。
“那其实不能怪我大哥,但下意识里,我可能把不愿面对现实的心态,藉由那一次的受伤,全推给我大哥,所以我自小出了事、闯了祸,都是我大哥在处理善后。”
徐青云喝了口茶,看着清炖牛脊髓,“月儿,吃点脊髓吧,对身子很补的。”
“青云!”秋月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逃避。
徐青云顽皮的对她眨眨眼,继续道:“我大哥或许也觉得我那次受伤是他的错,所以他也就一肩扛起徐家庄内的所有事务。但越是这样,别人就认为大哥比较能干,相反的,我就被忽略。”
“不知不觉中,只要别人一提到我大哥,我就变得暴怒,对我大哥也充满敌意,以致我爹在世时就将家产分好,把最赚钱的苏州商行给了我,其余留给我大哥,免得日后衍生纠纷。
“其实,我本来没发觉自己的暴怒,是那一次妳提醒了我。我听了妳的话,到书房好好的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之后,刚开始并不愿意接受事实,慢慢的,我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问题。我知道……唉,是我不应该。”
徐青云说完,看着如花似玉的小情人。
“那你以后见到大庄主……”秋月问。
“那就再说吧!”徐青云打混着。
“怎么才刚反省完,就变成这副耍赖的样子?你——”
秋月话还没讲完,门外已传来崇恩的声音。
“启禀公子,大庄主驾到!”
“什么?”徐青云似乎有点儿措手不及。
“嘻!说曹操,曹操就到。青云,该去接客了!”秋月笑了起来。
“唉!”徐青云无奈的站起身,让秋月给推着,往外头去了。
两个男人在正厅中,一个冷峻严厉,一个从容自若,唯一的相同点是两人皆是旷世俊男,人间少见的英俊男子。
“有何贵干?大庄主!”徐青云故意加强后一句话。
虽然才刚和秋月谈过,但长年下来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话才刚出口,徐青云就有点儿后悔了。
徐步云皱了皴眉头,“青云,虽然我们许久不见,也不需如此生疏吧!”
“咳!大哥,你没事不会特地来苏州,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徐青云的语调放软了些。
冷峻的男人不发一言的坐下,呷了一口茶。“青云,前阵子我派郑叔来苏州找一名叫秋月的丫头,听说人就在你苏州商行里。”
原来秋月的好友范紫庭在秋月私自出庄的前一天,为了让大庄主徐步云改变派秋月到苏州的命令,答应了徐步云的要求成为他的女人,没想到秋月已经私自出庄。后来徐步云要求范紫庭成亲,范紫庭便要求见到秋月确定她平安,她才要成亲。但徐家庄派出的郑叔等人被徐青云挡了下来,未能顺利将秋月带回徐家庄,让范紫庭误以为徐步云没有诚意,故意欺瞒她,她便偷溜出庄,亲自到苏州寻找秋月。徐步云知道后大怒,连夜赶到苏州寻找未婚妻。
就因为青云不肯放秋月回徐家庄,紫儿误以为他没有寻回秋月的诚意,便自已跑到苏州来找秋月,这一切让他气愤不已。
该死的!如果当时青云肯放人,让秋月跟着郑叔回到徐家庄,紫儿就不会跑来苏州找人,他更不用大老远跑一趟苏州,现在连紫儿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他真担心她的安危。
紫儿到苏州是为了找秋月,所以他要找到未婚妻,就必须知道秋月人在哪儿。而毫无疑问的,秋月现在就在苏州商行内!
面对自己的胞弟,徐步云话到嘴边还是留三分,不管多愤怒,也只能点到为止。
徐青云一听,当然知道大哥是来要人的。想着秋月可能被抢回去,徐青云心里对兄长的敌意又升了起来。
“秋月我是不会放的。”徐青云态度坚定的说。
“青云!”徐步云威喝一声。
但他威严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徐青云,相反的,徐青云还用胜利者的姿态宣示,“秋月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许她离开苏州商行!”
“咦?你跟秋月……”徐步云有点怀疑。
“没错!她已经是我的了!”徐青云带着一抹骄傲的笑容。能拥有如此美丽的人儿,任谁都会感到骄傲的。
徐步云沉思了一下,抬头对弟弟说:“那就祝福你了!”
“对了,我会在这儿叨扰几天。”说完,他便往厅外走去。
徐青云心里大感吃惊。大哥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他想要的一定会要到,甚至不惜与至亲撕破脸。现在大哥居然不强要回秋月,还祝福他?!他是吃错药了吗?
徐青云哪里知道大哥喜欢的根本不是他的秋月美人,而是秋月的好友范紫庭。
不一会儿,徐步云在外厅召集苏州商行的管事,询问范紫庭的下落。得知范紫庭曾到苏州商行打探消息后,他微微勾起魅笑,下达一连串的指示,而这一切徐青云都看在眼里。
徐青云转回鸿福居,见秋月正在专注的写字,也不打扰她,就在旁边坐下。待秋月写完字,回头看到沉思的徐青云。
她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在他身边坐下。
“与大庄主谈得如何了?”
徐青云并不回话,反而转了话头。
“月儿,妳认识一位叫范紫庭的人吗?”徐青云一直想着刚才在大厅上听到的名字。
“啊!那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秋月一听到范紫庭的名字,眸子如星光般闪了起来。
“青梅竹马?!是男的?”徐青云诰调中有着浓浓的醋意。
“嗯,怎么说好呢?”秋月犹豫着应不应该把范紫庭女扮男装的事讲出来。
“月儿,妳就实话实说吧,我那色鬼大哥都已经追到这儿来了!”
“什么?大庄主追小庭追到苏州来?”秋月有点惊讶。
“嗯!他专程来苏州,说要在这儿住几天,目的似乎是为了找那个叫范紫庭的人,还特别强调是做书生打扮。”徐青云点点头,将刚才在外厅听到的话告诉秋月。
“他人刚刚还在外厅发号施令……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还真有趣呢!”他很少见到大哥慌张的样子。
“对了,月儿,妳还没说那范紫庭究竟是何人?”徐青云急着知道答案。
秋月心想如今大庄主都追到苏州了,小庭是女儿身的事也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但她还是有一点儿担心,便对徐青云说:“你一定要保守秘密,我才告诉你喔!”
“我会三缄其口!”徐青云着眼一笑。
秋月看了他一眼,“唉,你正经点嘛!我要说的事可是个大秘密啊!”
“我对天发誓,绝对三缄其口!”徐青云又着眼一笑。
秋月实在拿他没辙,轻叹了口气。
“青云,范紫庭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她其实是女儿身,但她爹娘从小将她做男孩打扮,目的是进出私塾方便,且不忍她受缠足之苦。”秋月看了徐青云一眼,见他正听得专注。
“十几年来,徐家庄内无人知晓此事。她爹前些日子去世,她便暂时被指派做账房的工作。大庄主还不知道她是女孩家,丢给她繁重的工作,小庭实在好可怜啊!”秋月讲到后来,又担心起范紫庭的生活起居。以前都是她在照顾范紫廷,现在范紫庭单独一人,她着实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听完秋月所言,徐青云脸上有着了然于心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色鬼现在知道她是女的了。”
原来那色鬼大哥是追管帐美女追到苏州来,而不是来找秋月的。难怪大哥会祝福他!
哈!那家伙也有女人不理他的时候?
有好戏看了!
“青云,你在讲什么?我怎么不懂?”秋月对徐青云的话感到不解。
“傻月儿,我们有好戏看了!”徐青云心情愉快的在秋月脸上轻啄了一下。
当晚,徐青云设宴帮兄长洗尘,因怕秋月被徐步云抢了,所以不许她出席,让她留在鸿福居休息。
徐步云压根对秋月一点兴趣也没有,也就不会在意她有没有出现。倒是有一个人让他一见就讨厌。
那就是欧阳烈。
徐步云皱了皱俊眉,很不想步入厅内,还是徐青云在后头推着,他才勉强就座。
“咦,这不是我们天下第一庄的徐大庄主吗?稀客!稀客!”欧阳烈冲着徐步云直笑。
徐步云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欧阳烈,你怎么还待在苏州?照理你现在应该在嘉兴才是。”
“那是照理。我这人跟青云比较像,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受拘束的。”欧阳烈眨眨眼睛,表示无辜。
“那就不要叫人通知我说你在嘉兴,还谈什么生意!”徐步云火气很大。
“大哥、欧阳兄,你们不要一见面就斗嘴。吃点菜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吵啊!”徐青云难得当和事佬。他也知道这两人是表面不合,私底下还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三个男人当晚斗嘴的斗嘴、喝酒的喝酒,其中又以徐青云喝得最多——三人中他心情最愉快,一来大哥不是来抢秋月的,二来在秋月的开导下,他与大哥的心结也解了,整个人舒坦起来,所以大部分的酒都被他喝掉了。
徐步云因为急着找范紫庭,没啥心情;欧阳烈心里好似也有事,说完两三句玩笑话,也就闷着头喝酒。当晚的筵席就在徐青云喝醉酒的情况下结束。
喝得酩酊大醉的徐青云被随从崇恩扛扶到鸿福居,秋月一看,忙扶他到床上休息。
徐青云这一醉倒,便睡到隔天晚上,其间秋月衣不解带的看顾着他。晚间徐青云醒来时还有一点儿醉意,意识模糊,双眼惺忪。秋月见他醒来,赶忙要到桌边倒杯茶给他醒醒酒。
但酒意未消的徐青云一把捉住秋月,两人便躺在柔软的床上,秋月一头青丝给弄乱了,散乱在绣枕上,徐青云猛亲怀中的美人儿。
“嗳,青云……你不要这样……我倒杯茶给你。”秋月推着男人宽阔的胸膛。
“不……月儿,不要离开我!”徐青云仍浑身酒味。
“不……放开我……”秋月受不了酒味,挣扎着。
但她越挣扎,醉酒的男人却抱得越紧,最后索性将自己的衣服脱了,还将她的衣服也扯了下来。
赤身裸体的男女立刻交缠在一起,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搜寻着那粉嫩的花穴口儿,秋月的小手使劲的捶打着健壮的胸膛。
她知道这不是她要的。
徐青云见秋月小手乱捶,便用大掌抓住小手箝制住她,秋月雪白的身躯扭动着。
“不……求求你放开我!”秋月觉得他又粗鲁起来了。
“妳别想离开我身边!妳是我的,哪儿也不许去!”徐青云霸道的说。
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这样暴怒起来?秋月的眼底有无限的委屈。莫非他骗她?!
不要!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
当秋月思绪不清的狂乱挣扎时,徐青云修长的手指已找到那神秘的洞口,大掌将洁白光滑的足踝高高抬起,手指在紧窒的甬道中进进出出的刮搔着。
“不……不要……”她不想这样!
不要……为何他每次都这般粗鲁?不要——
秋月无助的哭了起来。
抽出略有湿意的手指后,男人低下头用灵活的舌尖侵犯着女性的禁地。秋月频频低呼,“不……不可以!不要这样……啊……”
因太过刺激,秋月双手紧抓着徐青云的头部,葱般的手指深深陷入男人漆黑的发中,雪白的大腿大大的张开着,男人轻啮柔软的花穴处,使层层的花瓣兴奋的充血红肿。他挺起身,快速的、粗鲁的将发烫的炽铁插进了湿淋淋的穴口,用力的直抵花心深处。
酒醉的徐青云挥汗如雨的在白皙胴体上驰骋肆虐,酒意更加深了他的欲望,猛力的冲刺,使整张床发出刺耳的声音,秋月狂摇着头,泪水爬满了她的小脸。
奈何肉体的欢愉是挡不住的,秋月在男根一次又一次的抽插律动中进入高潮,嫣红小口无力的喊着:“云……我不行了!啊——”
娇人儿在最后一次尖叫声中昏了过去。
而这一幕,完全落入了范紫庭的眼中。
原来范紫庭当晚被徐步云找到后,徐步云有事到书房,留她一人在庭园中散步。她散步到鸿福居,恰巧看见秋月与一个男人激情欢爱的画面。由于秋月口中直喊“云”这个昵称,让范紫庭误认为徐步云与秋月有暧昧关系。她不能忍受未婚夫背着自己勾引好友,一气之下,离开了苏州。
隔天,徐步云大怒,再次下令出动全部的人出去找,弄得整个苏州商行鸡飞狗跳。
而那晚徐青云酒未醒硬要了秋月,隔天秋月醒来之后,气得不理满身酒味的男人。
“好月儿,行行好,同我说说话吧!”徐青云醒来,知道自己错了。
这一次换他没有印象了!
但从秋月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和哭得红肿的双眼,可以知道昨晚是多么的激烈。
秋月绷着一张脸,平日理性冷静的她,这次真的生气了。她再也不要理这禽兽般的男人了!
昨夜他又变成那种霸气不讲理、喜欢硬来的人,还说什么他已经改过了……骗人!骗人!早知道不该相信他的!
见秋月不讲话,知道她是气坏了,英俊的男人放低声音说:“月儿,我平日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是因为……”
“为什么你总是一堆理由?”秋月发火了。“青云,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像老妈子一样叨念起来。“上次是因为大庄主,这次是因为喝醉酒,下一次会是什么呢?”
“嗯!如果女人引诱我的话……”徐青云还假装认真的想了一下。
“什么?”秋月的脸瞬间刷白。
“开玩笑的。月儿,妳再这样唠叨下去,会很快变成老太婆的。”徐青云绽出最有魅力的笑容,那是任何姑娘看了身体都会酥掉的笑容。
“你……你每次都这样!人家正经的跟你请,你都不当一回事。”秋月看了他俊魅的笑容,不禁脸红心跳。
“宝贝月儿,我发誓我绝不会再这样了!这给妳。”徐青云拿了一根大木棒给秋月。
“下次我要再犯,妳就用这个打我。”徐青云一脸正经的说。
一个俊逸的男人拿着大木棒,这个画面实在滑稽,秋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掩口而笑的秋月实在如花般娇艳,徐青云放下木棒,忘情的抱着这娇艳的美人儿。
“月儿!”他闻着美人发梢的馨香。
“嗯?”
秋月气也消了,甜甜的响应徐青云的呼唤。她本来就不是情绪化的人,只要好好的同她讲,任何事都会雨过天青。
“嫁给我!”男人开口了。
在他怀中的秋月闻言,身体轻颤了一下。
铁臂用力地圈紧了她。
“月儿,嫁给我,我们一定会很快乐的!”男人坚定的说。
怀中人儿没有回答。
“月儿?”
秋月抬起头来,眼底有一丝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要是他又粗暴起来怎么办?她无法再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粗鲁的对待。
“青云,你是认真的吗?”秋月心里吶喊着。
“我下聘时,会带很多木棒当做聘金,妳就不用担心我脾气暴躁时对妳硬来了。”徐青云一脸认真的说。
秋月闻言又笑了。
“青云,你到底有没有一天是正经的讲话呢?”她一双美眸睨着他。
“如果妳担心木棒不够坚固的话,我可以改送铁捧,这样妳打我一棒我就会昏过去,妳就可以大大的放心了。”男人的薄唇拉成笔直的线条,一脸再正经不过的严肃表情。
这番话加上徐青云的表情,让秋月早已笑弯了腰。
“傻瓜!我怎么舍得打你呢?”秋月丢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那妳是答应了?”徐青云喜上眉梢。
“不!”
“什么?”男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等大庄主找到小庭再说吧。毕竟我也很担心小庭。”她与范紫庭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现在范紫庭人到苏州却不见了,她当然会担心。
“那等我大哥找到范紫庭,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还要我娘的同意。虽然林大娘不是我亲生的娘,但她抚养我长大,让我读书学画,生活过得像千金小姐一样,我很感激她。所以亲事一定要她老人家同意才成。”秋月红着脸说道。
“没问题!”徐青云满口答应。
他高兴极了!喜欢的人儿答应下嫁、托付终身,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贺的事呢!
只是他没想到大哥找未婚妻范紫庭,一找就是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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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徐家庄庄主徐步云动员苏州商行全部人手出动找范紫庭,找了个把月居然还是杳无踪迹,盛怒之下,就将苏州商行给关了,所有的管事、长工、婢女全数遣散!
这天一大早秋月一觉醒来,只觉得庭院一片嘈杂,还夹杂着哭泣声,与往常大不相同,她便起身到外头查看。
苏州商行几百个奴仆,个个忙着打包行李、哭泣话别,整个商行乱成一团。秋月问其中一个拎着小包包的婢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大包小包像要逃难似的?
那婢女哭泣着说:“鸣……大庄主下令解散苏州商行,所有的管事、长工、婢女都打发出庄!呜……”
“什么?为什么大庄主要这样做呢?”秋月惊讶的睁大了眼。
“好像是因为商行内的管事、家丁们没办法找到大庄主要找的人,所以大庄主一气之下,就把商行给关了!呜……我也得走了……”婢女说完,哭泣地离去。
秋月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都是她……都是她惹出来的!
如果她当时和郑叔他们回徐家庄,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这些人也不用被撵出庄了……
都是她!
“月儿,妳怎么呆站在这儿呢?”徐青云来到秋月身边。
“都是我的错!”秋月嘴里念念有词。
“月儿,妳怎么了?”徐青云担心的看着脸色惨白的秋月。
“青云,都是我的错,才会让商行这么多人被撵出去,呜……”冷静的秋月忍不住哭了起来。
“傻月儿,又不是妳叫他们走的,是我那色鬼大哥哪!与妳一点儿都不相干。”徐青云安慰着她。
“青云!难道你看着自己的产业被关闭,都不想想办法吗?”秋月一想起那些人丢了生计就心痛。
“反正商行以前所赚的资产已足够我过一辈子了,将它关起来也好,我耳根子也落得清静!”徐青云仍一派轻松的说着,彷佛那是别人的事。
“你……”秋月面对他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急得连话都讲不出来。
“好了,我们还是回鸿福居,写字画画聊天去。”徐青云推着秋月回鸿福居。
秋月人是回去了,心里却仍担心着这事。
眼看着商行内的管事奴仆被遣散,大庄主因找不着未婚妻而日益消瘦,她自己却锦衣玉食、受尽呵护……秋月内心有深深的愧疚与罪恶感。
因内心郁闷,秋月吃得少,话也少了。过了个把月,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惹得徐青云大大的抗议。
“月儿,找不到范紫庭又不是妳的错,多吃点!”徐青云夹了一块油淋乳鸽到秋月碗里。
“这五花肉闷鳗鱼也好吃。”徐青云又夹了一块鱼肉到秋月碗里。
秋月的碗里布满了菜,但她就是不动筷子,整个人脸色苍白,身形瘦削。
“月儿!”
秋月流下泪来,呜咽的说:“怎么办?小庭还是没找到,她会到哪儿去了?”
这些天,秋月哭得一双美眸红肿肿的。她看大庄主整日为了找范紫庭像疯了一般,不吃不睡的。要是他再这样下去,身子撑不住,那徐家庄……
不!不可以!
徐家庄有那么多人,要是关了,大伙儿一定会受不了的。
鸣……都是她……
秋月越想,自责就越深,镇日愁苦着一张脸,动不动就是发呆、流泪。
徐青云看着秋月日益消瘦,心里也很不好过。但那范紫庭就像是自人海中消失一般,连他大哥用尽一切方法都找不到,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何必自责呢?
以前是秋月开导他,现在是他开导秋月。但秋月表面上很理性,骨子里却是很死心眼,不管他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指责自己。
“月儿,那范紫庭找不到,又不是妳的错。妳再不看开点,等那范紫庭找到了,妳搞不好虚弱得下不了床见她哩!”
“啊……”秋月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眸。“会吗?”她小声的问。
“嗯!到那时妳肯定会下不了床的,因为妳都不吃东西,加上……”徐青云停了下来。
“加上什么?”美眸里的泪水也停了下来。
“加」我像饿狼一样!”徐青云一把将秋月抱往床上。
“不!!不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秋月绷着小脸,生气的喊道。
她这一喊,让俊美的男人很不满的撇了撇嘴,“月儿,妳知道我多久没碰妳了吗?”他拉高音调,“两个多月了!”
他生气了!“自从那该死的范紫庭失踪之后,我一碰妳,妳就叫!为顾及妳的心情,我忍着不碰妳,但妳知道吗?这两个多月来,每天晚上对我而言都像是地狱般的难过!”
徐青云一古脑的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怨气说出来。他实在怨极了!他在这儿委曲求全,但小情人似乎毫无所觉!
“难道男人不做那档子事,就会像在地狱吗?那全天下的鳏夫怎么办?不全都去自杀了?”秋月不甘示弱的回嘴。她很少与人顶嘴,现下是气极了才会这样。
“那不一样!”徐青云吼道。
“怎么会不一样?”秋月音调也高起来。
“因为……因为……”徐青云气弱下来。
“因为什么呢?我看那只是你的借口吧!”
秋月依旧冷着脸。她无法相信她的好友已失踪两个多月了,这男人居然还要与她燕好!她现在哪有这个心情!
“因为天下的鳏夫并不是夜夜都睡在娇艳美人的身旁,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像置身地狱!”徐青云一口气说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啊……”秋月一听,整个俏脸涨得红红的。
“月儿,每天晚上,我看着妳沉睡的容颜,都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使自己不要侵犯妳……那对我而言真的好痛苦!”男人皱了皴眉头,“我看等找着那范紫庭,我也内伤了!”最后还不忘幽自己一默。
“你……你不要这样啦!对不起……”秋月突然觉得自已很对不起他,因为徐青云并没有在商行内善侍妾,有了她之后,也不上妓院了。
他可是健康热情的男性啊!
可是……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嘛!
徐青云看着小美人一脸的愧疚和不愿,心里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月儿,妳就不要自责了。那范紫庭一日不回来,我就不能碰妳,我俩也就不能成亲,所以妳并没有欠她,也没有欠任何人。”
“咦?我不懂。”秋月一时之间意会不过来。
“意思是说,就算这事妳有责任的话,妳也已经付出代价了,这代价便是我俩不能立刻成亲,一定得等她回来。”
天杀的!他当时为何要答应月儿等找到范紫庭之后再成亲?
唉!徐青云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吗?”秋月似懂非懂的再问一次。不能成亲是代价吗?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的。”徐青云肯定的说。
秋月觉得罪恶感少了一些。
“更何况这是我大哥跟范紫庭之间的事,根本与妳无关啊!”徐主月云继续劝着,“所以妳还是多吃一点,多长些肉,免得妳那好友回来,见妳卧病在床,一定会说是她不好之类的话。”
“嗯!小庭一定会这样认为的。”秋月认为有责任感的范紫庭也会这样想的。
“所以啰,多吃一些菜吧!月儿。妳放心,我那色鬼大哥一定会将他心爱的人儿找到的。”徐青云递给秋月一个柔情的眼神。
“嗯!”秋月点点头,终于吃了一小块鱼肉。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青云用尽方法让秋月维持正常的起居,白天带她出游,晚上就叫她刺绣写字,就寝时,为怕自己把持不住,就去睡书房。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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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范紫庭还是没找到!
该死的!他那神通广大的老哥、徐家庄的大庄主究竟在干什么?连一名弱女子都找不到!
徐青云心浮气躁的往鸿福居去,他现在真的怕那范紫庭永远找不到,那他就永远不能与秋月成亲了!
该死的!当初原本以为老哥很快就会找到她,才随口答应秋月等找到人再成亲,没想到大哥一找就是一年多,到现在还没有范紫庭的消息。
害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秋月了。
天杀的!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忍不住!
徐青云在低声咒骂中进了鸿福居。这会儿已是晚上了,一看秋月又坐在那儿发呆,徐青云心底叹了一口气。
“月儿!”
秋月抬头看着他,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双眼又红又肿的。
“妳又哭了?”徐青云不舍的说着。
“青云,小庭会不会从此失踪呢?”秋月用哭得沙哑的声音说着。
“不会的,我大哥会将她找回来的。”徐青云勉强挤出笑容。
“可是这话你已经说了一年多了,小庭还是没有回来。”秋月嫣红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
“月儿,妳要有信心,小庭一定会回来的。”徐青云耐心的安抚秋月。
他伸出大掌轻抚着漆亮的发丝,手掌传来的柔软触感令他心痛。美人近在咫尺,却不能尽情欢爱……他爱她啊!就因为爱她,所以体谅她、所以不碰她。他知道秋月因为好友失踪了,心里难过得很,压根无心于燕好之事。
“青云,你每次都这样说……”秋月蹙紧蛾眉,泪水又在眼眶打转。
“要不然妳要我怎么说?!”徐青云耐性尽失。“左一句小庭、右一句都是我的错,这些话都念了一年了,那该死的范紫庭有出现吗?没有!”他站起来,吼得整个鸿福居都有回音。
“你不可以骂小庭!”秋月也站起身来。
“我为什么不能骂她?都是她失踪才害得我们不能成亲,也害得我不能与妳欢爱,我不骂她,骂谁?”徐青云剑眉横竖,薄唇向下拉,显示出极端的愤怒。
“那又不是她的错!难道你心里头就只想着那回事?人又不是禽兽,难道你一点儿忍耐力都没有吗?还说你爱我……你根本只想玩弄我!”秋月拔高音调。
“我是男人耶!已经一年都没有碰女人,都快变成野兽了,妳还要我怎样?如果我只想玩弄妳,妳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暴怒的徐青云逼向秋月,全身散发出极端危险的气息。
由于秋月较娇小,站起来只到他肩头,徐青云惊人的气势使秋月退了一步。
他……他生起气来好可怕啊!
不!她不能认输!她并没有错!
“你……你如果真的想要,可以到怡红院找姑娘啊!”秋月仍勇敢的回嘴。
她没想到这话彻底的激怒了徐青云。
“妳真的要我到外面找女人?”徐青云的脸色从没这么难看过。
秋月真的吓到了。自从她要求他不可以动不动就发脾气,徐青云一直很自制,一年来从没对她大声过,更别提像今日这般对她吼了。
秋月直看着那对疯狂的褐色眸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真的气疯了!怎么办?
“妳当真要我到外面找女人?”徐青云再次吼道。
不……不要!我不要你到外面找女人!
不要……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秋月心里吶喊着,但她说不出来。男人的震怒吓坏了她,充满水光的美眸看着男人的眼,美丽的容颜有着惊吓过度的惨白,胸口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了一般,她全身僵硬,立在原地。
“说啊!”男人抓住她脆弱的肩。
“妳怎么不说话!”男人疯狂的摇着她。
一头黑亮如丝的秀发被摇散开,随着男人的手劲产生优美的弧度,蓄满水光的美眸终于泛滥成灾,颗颗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珍珠般从水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不……不要……”秋月呜咽着:“我不要……我不要你……去找别人……”她泣不成声的说。
她一哭,他就心痛,再让她这样哭下去,他迟早会心绞痛而死。
看着心爱的小情人哭成泪人儿,徐青云心疼的停了手,狂张的怒气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月儿!”徐青云将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抱住。“快别哭了,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他轻声的哄着怀中的人儿。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说话……”秋月仍哭得很凄惨。
“快别哭了!”徐青云抚摸着秋月的玉背安慰道。
“呜……对不起……我只是急了……”秋月哭得小脸都红了,努力的吸着气,抽抽搭搭的哽咽着。
“月儿,快别哭了,再哭我就要亲妳了啰!”徐青云的下巴轻轻在黑缎般的秀发上摩挲着。
秋月只顾哭泣,根本没听见徐青云在说什么。
“呜……才会那样对你……对不……唔——”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讲完,小嘴就被徐青云封起来了。
被紧密抱在男人怀里的秋月动弹不得,任由男人吸吮着她的樱桃小口。
徐青云面对梨花带雨的美人儿,那白瓷般的肌肤,嫣红的唇瓣,小巧的鼻梁,如星光闪烁的美眸,加上一年来的饥渴,使他一发不可收拾。
好软!好香!好甜!
徐青云用力的吸吻着嫣红的唇,随即将秋月压倒在大床上,展开被禁锢一年多的侵夺。
今夜他要尽情掠夺,绝不手下留情!
“啊……痛!”秋月的肩留下一排清楚的齿印,雪白的肌肤立刻出现红色印记。
徐青云啮咬了她的香肩!
不顾秋月喊痛的声音,男人疯狂的在白督的胴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啊……青云……不……云……啊……”秋月黄鹂般的叫声从绣枕间传出。
徐青云把秋月的衣服扯掉,他不想强力使她屈服,便将她翻了身,让一丝不挂的她卧趴着,这样他只要用有力的双腿就可控制身下的娇人儿。秋月修长无瑕的玉腿被拉得大开,浑圆白智的双臀不安的扭着,小手紧抓住枕边的锦被。
男人舔舐了秋月雪白的背部,唇齿所到之处,留下斑斑印记,啮咬的痕迹更是随处可见,红紫颜色相间,留下了爱的烈焰火痕。
徐青云的唇来到了浑圆耸立的双丘,沿着臀部的沟缝,灵巧的舌找到了神秘的入口,大掌将双臀微微掰开,好让剑舌可以长驱直入,拨开花穴口儿的层层肉瓣,狂肆的直捣秘处。
“啊……不……”秋月低呼,雪臀更加扭动不已,看得徐青云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由于一年多不曾欢爱,女体变得极为敏感,稍一拨弄,透明津液便从穴缝中汩汩流出,弄得秋月羞赧不已。
好不容易,徐青云狂肆的舌离开了温润的女性私处,舌尖还残留着甬道内的透明滑液,唇办湿濡不已,如神般俊美的脸此刻看起来显得相当淫媚。
女体则因为舌尖离开,私处接触到冷冽的空气而微微一颤。
“别急,我的美人,宝贝月儿!”徐青云将秋月的膝盖立了起来,前半身仍趴卧在床上,整个俏臀对着身后的男人,雪白的双腿再次被大大的拉开,这样趴跪的姿势使殷红的私处完全露了出来,鲜红的花瓣微微的抖动着。
徐青云将肿胀难耐的男性炽铁对准湿亮的花穴口儿,一个挺身——
“啊——”娇人儿的媚叫声入耳,男人肆无忌惮的插抽起来,大掌握紧秋月的歼腰,赤裸的身躯拍打着白嫩光滑的雪臀,开始猛烈狂野的占有她!
他不再忍耐,他要发泄这一年来的热情!
“啊……云……”秋月的娇吟声不断。
在如猛兽般的狂袭下,秋月全身泛起玫瑰般的配红,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当中。
当晚,鸿福居春色无边,床上、桌上、椅上,甚至窗边,都成为徐青云挟着秋月发泄热情的地方。秋月的花心深处、大腿间、小腹上、双乳间,甚至檀口内,处处都留下白浊的液体,那是男人欲望的象征。
直到破晓,徐青云才心满意足的抱着早已承受不住激情而昏过去的小情人进入梦乡。
很幸运的,大庄主徐步云也因缘际会的在这一晚找到了未婚妻范紫庭。
叩叩叩叩叩!鸿福居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大庄主有请,”崇恩在房门外喊着。
门内没有动静。
“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啊!”崇恩扯开喉咙喊着。
“崇恩,你在鬼叫什么?越来越没规矩了,滚开!”里面传来徐青云含有浓浓睡意的嗓音。
“公子,大庄主有请啊!”崇恩的大嗓门再次响起。
“晚点儿再叫我!”
“不行啊!公子,大庄主说请你与秋月姑娘一起用膳呢!”崇恩的声音焦急起来。
房门倏地打开,徐青云腰间围了条大巾,赤裸着上身,不耐烦充斥在俊脸上。
“你说大庄主找我?还要秋月一起过去?”
“是的,大庄主说请公子与秋月姑娘一起到春望楼用午膳。”
奇怪了,大哥在这儿一年多,从没有与秋月说上话,更别提找她一起用膳了。莫非……
徐青云念头一转,问着崇恩,“大庄主身边有没有其它人?”
“这我不清楚,但大庄主交代厨子做四人份的午膳,还吩咐不要太油腻。”崇恩据实以告。
徐青云一听,俊脸上浮起一丝魅笑。
那色鬼终于找到那小妮子了!
“崇恩,你去回话,说我与秋月随后就到。”
“是!”崇恩立刻急急奔去。
徐青云返回大床上,轻摇着睡梦中的娇美人儿。
“月儿!月儿!”
“嗯……人家不行了……不要了……”秋月仍然梦呓着。
“月儿,快醒醒!范紫庭找到了!”
徐青云低沉的嗓音传进秋月的耳朵里,她倏地张开眼。
“青云,你说的是真的?”秋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大哥请我们过去用午膳,应该是找到她了。”徐青云微笑着点头,眉眼间尽是笑意。
“啊!我得赶快起来装扮装扮。”秋月立刻坐起来,双腿腰间传来的酸痛让她蹙紧了眉头。
昨晚一整夜,他都没放她睡觉。多次的欢爱让她招架不住,也难怪她会全身酸痛不已。
“我抱妳吧!”徐青云抱起了秋月。
“还不都是你害的!”秋月羞赧的抱怨着。
“哈!我还想多害妳几次呢!”
两人很快地打理整齐,徐青云亲昵的牵着秋月的手往春望楼走去。
徐步云昨晚找到范紫庭之后,经过一番解释,两人误会尽释,徐步云答应她,让她见秋月一面,确定秋月安好无恙,然后再回杭州成亲。此刻两人正亲密的抱在一起。
秋月一见直是范紫庭在眼前,她挣脱了徐青云的手,往范紫庭的方向跑去。
在徐步云怀中的范紫庭也是一样。
两人相见,欣喜若狂,自然免不了一番的倾诉。
四人坐定,席间秋月忙着帮范紫庭布莱,两个男人并不多话,徐步云只交代弟弟苏州商行重新开张的事,还要他带着秋月到杭州参加他与范紫庭的婚礼,说完拉起范紫庭就往外走。
秋月还正忙着帮范紫庭舀汤呢!
“哎!小庭……”秋月拿着汤碗,望着被大庄主拉着走的娇小背影。
“别叫了,月儿,妳没看我那色鬼大哥巴不得一口吞了妳的小庭的样子,他怎肯让她在饭桌上耽搁呢?”
“那大庄主和小庭……”秋月不确定的望着徐青云。
“没错,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徐青云贼贼的说。
“否则我大哥是不可能找她找到废寝忘食的!”徐青云再加强一句。
“原来如此!”秋月了解的点点头。
“好了,接下来该我们了!”徐青云站起身来。
“咦?”秋月满脸的疑惑。
“我大哥他们要回杭州成亲,我们是不是也该早日完婚呢?宝贝月儿!”徐青云抱起秋月。
“可……可是,大庄主说苏州商行的事……”秋月还是惦记着被遣散的奴仆家丁婢女。
“那可以等。我们的事可不能等。”徐青云抱起娇小的秋月就往鸿福居走。
“嗳!你不要这样,等商行重新开张……我……我们再成亲吧!”转眼两人已在鸿福居内。
“妳休想!”徐青云吼了起来。
手劲一扬,他将秋月压往柔软的锦床。
开玩笑!上次因为心软而答应她,结果一等就是一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等了!
徐青云俊脸上出现邪肆的笑容,坏坏的眼放肆的盯着床上的美丽躯体。
对!绝不能再等了,鸿福居连续三天,日夜不停的传来男欢女爱的浪吟声。
十天之后!苏州商行热闹的举行了主人的成亲大典,据说当天新嫁娘柔弱无力,还要侍女搀扶才上得了花轿。旁人直可惜二庄主娶到一位病姑娘了,知情者都抿嘴而笑新嫁娘可是直到婚礼的前一刻才被二庄主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床的!
看来苏州又多了一对热情的佳偶了!
——全书完
标题:江南美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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