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棒出击
第一章兵书峡妖精打架
长江之峡,中国西部第一大奇景,长达二百零四公里,峡道由数百里的危岩绝壁构成,江流冲激,险滩处处!
兵书峡,又名米仓峡,位于西陵峡终点附近,长约八华里,两岸奇岩峭立,峡北有奇石一方,形似一画,故名兵书峡。
相传诸葛孔明在奇石下之洞内藏有兵书宝剑,因此,时有江湖人物在此附近出没。
可惜,从未闻及有人找到兵书及宝剑。
这天晌午时分,难得有大太阳出现,将兵书峡照得风光明媚,可惜,却人迹罕绝,兽鸣匿击!
陡听一声:“操他奶奶的!找了老半天,连一面破纸或者一块烂铁片也找不到,别说找兵书及宝剑啦!”
“大仔,奶奶太老啦!应该操他妹妹才对呀……哎唷!”
‘砰!’一声,一道人影自奇石下方洞口滚到崖边之后,才抱着一块石头刹住了身子。
只见那少年年约十七岁,那瘦削身材,配上一身布衫及满头乱发,以及右脚趾已经冒出的破鞋,十足一个叫化子模样。
他抱着那块石头,俯首往下一瞧,不由叫道:“安娘喂呀!这么高呀!还好没有掉下去,否则,非马上了帐不可!”
说完,爬起身子疾朝下洞口跑去。
倏听一声朗喝:“哇操!麻吉,你又进来干嘛!皮又痒啦!”
麻吉闻言,双手连摇,又跑了出来。
“哇操!死麻吉,你老头找宝剑兵书找得‘心狂火热’,你方才却还有心情扯蛋,莫非要把你老头气死?”
声音一落,一位虎目炯炯,身材瘦削的布衫少年自洞内跑出来,别看他们装扮相同,他却多了一分慧黠及坚毅气质。
麻吉忙哈腰道:“大仔,失礼啦!”
说完,频频哈腰拱手。
那少年瞪了他一眼,哼道:“哇操!少来这一套,下回在说话之前,要先动动脑,想想自己有没有刷过牙?”
麻吉诧道:“刷牙?大仔!咱们好象好久没有刷牙了呀?”
那少年的心情原本欠佳,闻言之后,虎目一睁喝道:“哇操!麻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连话都不会听!”
麻吉身子向后一退,道:“大仔,人家都在‘报明牌’,你就‘说明话’啦!你也知道我的脑筋有点生锈哩!”
“哇操!麻吉,你的脑筋岂止生锈,简直被‘麻薯’粘住了,嘴巴没有刷过牙,就是骂你‘口出脏话’啦!”
麻吉喃喃自语道:“口出‘脏话’(彰化),我看是出‘湖口’(虎口)哩!干!我干嘛经常找挨骂呢?”
“哇操!你中呀!大嘴巴!”
说至此,他突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
“大仔,你怎么啦?”
“哇操!没事!”
麻吉却听见他的肚子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声音。
立即叫道:“大仔,我‘发明’了你的‘余堵’(肚子)在饿啦?”
“哇操!你会‘发明’呀?我又不是你生的,是‘发现’啦?”
说完,右手一扬,就欲揍去。
麻吉吓了一大跳,忙朝后退去。
那少年一见他朝崖边退去,吓得喝道:“哇操!会死!快站住!”
声音方出,他已疾射过去。
麻吉转头一看,不由高叫一声:“妈呀!”
身子一软,立即堕了下去。
就在危险之际,那位少年正好扑到崖旁,只见他的右脚尖朝一块大石一钩,左手正好抓住麻吉的脚。
他暗呼一声:“哇操!蚵米豆腐,好险!”
左手往上一挽,费了好大的劲,才胀红着脸将麻吉拉了起来。
‘砰!’一声惊骇过度的麻吉已经四肢大张,昏迷在地。
那少年身子一翻,四肢一张开,不住的喘息。
陡听空中叫了一声‘嘎!’的鸣声。
那声音既尖锐又刺耳。
那少年双目一睁,不由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半空中出现一只尖嘴其钩,锐爪凛人的大鹰,此时双翼平张在半空中回翔。
只见它鹰目似电,在空中打了一回旋之后,倏地又‘嘎!’的一声怪叫,同时朝下面疾掠而来。
那少年暗叫道:“哇操,你这畜生是自找死路!”
说完,双手一摸,各抓住一块石头。
那大鹰掠下十余丈之后,一边回旋一边瞄着他们二人。
那少年双目微眯,暗骂道:“哇操!畜牲,贪吃又怕列,哇操!快点下来吧!你老头的肚子已经很饿扁了!”
那大鹰逐渐盘飞而下。
那少年的一颗心也越跳越剧。
陡听‘呼!’一声,它的头部右侧被那颗石头掷个正着。
那只大鹰受此重创,身子立即堕了下来。
‘砰!’一声,鹰头又中一石。
‘轰!’一声,那只大鹰立即堕落在麻吉的身边,将他震得跳起尺余高才掉了下来。
这一震动却把他震醒了!
他睁目一瞧,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那少年蹲在大鹰的背上,双手分别掐着大鹰的头部。
大鹰虽然头破血流,却又一直挣扎着,不过由于双翼皆被那少年双足紧紧的踩住,因此,硬是无法挣开!
不过,那少年也被挣得幌来幌去,险象环生!
麻吉慌忙跑了过来,叫道:“大仔,怎么啦?”
“哇操!麻吉,你来得正好,一起掐!”
麻吉慌忙伸出双手,掐住了那鹰的颈项。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开始不断的扭着它的颈项,那只大鹰虽然神骏,经过一阵折腾之后,含恨而死了!
他们二人却仍然不住的扭着。
终于‘波!’一声,大鹰的颈子竟被他们扭断了!
两人立即被溅得一身的鲜血!
“大仔,差不多吧!”
“哇操!没事啦!累死我了!”
说完,松手,跳了开去。
麻吉瞧着那只大鹰,咋舌道:“大仔,你怎么逮到它的?”
“哇操!我逮它,你又没有发神经!妈的!它以为我们两人已翘辫子啦!所以想要下来吃我们哩!”
麻吉一瞧那利嘴及锐爪,不由神色苍白,颤声道:“吓死人,还好大仔你大展神通,否则,我还有命在!”
“哇操!麻吉,快拾些树枝吧!”
“大仔,咱们又要烤‘火鸟!’啦!”
“哇操!不错,燃烧的火鸟,香喷喷,热乎乎的,走吧!”
说完,两人沿着崖壁,爬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那位少年背着一捆干柴,右手持一把锈剑,小心翼翼的自崖壁爬了上来。
麻吉也背着一捆柴,随后爬着。
自远处看,两道瘦小的身子在陡峭的岩壁攀爬,真令人暗暗的替他捏着一把冷汗,耽心他们一个闪失会掉下来哩!
这对天不怕地不怕,却只怕肚子饿的‘流氓兄弟’却沿着崖壁的凹洞,不慌不忙的向上爬着。
盏茶时间,已近崖边。
突听崖上传来一阵‘啪……’的怪声及女人的‘啊……’嘶喊声,那位少年立即身子一顿,朝麻吉轻嘘一声。
“啊!啊!用力!用力!好!好!好美喔!”
那少年顿了半晌,右手攀上崖沿,悄悄的探头一瞧,不由暗暗呸了一声:“哇操!有够衰,怎么撞见这档子事!”
他不由暗暗缩回了身子。
原来在崖上正有一位神色妖冶的妇人和一位瘦削老者在上演‘春宫好戏’,而且战况颇为激烈!
只见那妖冶妇人不住的旋动圆臀,虽然已经浑身汗水,却仍然不觉累,口中一直哼哼的叫喊着。
那名老者虽已年逾六旬,可是却仍宝刀未老,只见他的那根黑中透紫,细长的‘话儿’,正在加速的抽插着。
两人就在那只大鹰的尸旁‘火拼’着。
“大仔,你干嘛停下来啦!”
“哇操!崖上有妖精打架啦!”
“大仔!什么妖精呀?”
“哇操!不懂就别乱问!”
“大仔,我爬得手脚发软了哩!”
“哇操!软个鸟,撑着点,等他们办完事走了以后,咱们才上去吧!”
“可是,我真的撑不住啦!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直全身软软的!”
“哇操!加黑白想啦……”
陡听一声‘啊!’,只见那名老者在一阵哆嗦之后,立身软如泥了!
妖冶妇人正在要紧的关头,突然被老者‘紧急刹车’,心中不由一阵失望及怨艾,可是她仍然强装笑容搂着他。
老者阴阴一笑,一面捏揉她那丰满的右乳,一面阴笑道:“应贞筱,你不愧为一名红粉悍将,居然能受得了老夫的‘开天开地三十六招’!”
妖冶妇人姓应名贞筱,出身于‘百花门’,以一手暗器及轻盈的轻功身法获得‘满天飞’的雅号。
由于,她生性甚淫,只要有得可图,往往‘老少兼宜’,‘大小通吃’。
加上她那套精通的床技,使她在那‘满天飞’以外又多了一个‘满床飞’的名字。
只听她嗲声道:“安哥,原来你已经使出‘开天开地三十六招’,怪不得人家的‘小穴’到现在还发麻哩!”
说完,捏起粉拳轻捶着老者的胸膛!
老者被捶得舒爽不已,嘿嘿连笑着。
那双手更在她的胸前大肆活动着。
好半晌,应贞筱双手停下,嗲声道:“安哥,依你看,在这个洞内真的有诸葛孔明所遗留下来的兵书及宝剑吗?”
那少年闻言,立即凝神倾听!
“嘿嘿,无风不起浪,按理说传闻应该不会有错,可是,诸葛孔明一向以智计及阵法闻名,恐怕不易寻得!”
“安哥,你太客气啦!当今世上,有谁的智计比得过你这‘赛孔明’呢?咱们再到洞里去找一找吧?”
“嘿嘿!你把老夫捧得太高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以胡老鬼这只神鹰来说,非顶尖高手岂能毁了它!”
“嘿!听说它能够偷袭狮虎哩!”
“嘿嘿!胡老鬼失去这宝贝,看他下回如何与老夫为敌!”说完,嘿嘿直笑!
那笑声越来越高,久久不歇。
那少年听得一阵心烦意乱,低头一看麻吉已经摇摇幌幌的,心中一骇。
立即低声道:“哇操!麻吉,粘紧一点,咱们上去吧!”
说完,右手一用力,足下一蹬,‘砰!’一声,翻上了崖上。
正在得意大笑的‘赛孔明’关哈安,立即止住笑声,转首一看,只见他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终于出来啦!”
话中之意好象他已预知那少年躲在崖下哩!
那少年姓刘,单名朗,虽然只有十七,但已在江湖上流浪了五年余,一见他一怔,心知他根本自己二人已躲在崖下。
刘朗自他们二人方才谈话之中知道这老鬼并非好惹之角色。
因此,慌忙垂下头,道:“哇操!老前辈,你可真厉害哩!”
心中却在暗骂道:“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老头目前斗不过你,先让你去‘庆’一庆(神气)吧!”
关哈安阴声问道:“小鬼,你是谁?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哇操!老前辈,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朗朗乾坤的朗,我们兄弟二人肚子饿,想要烤此鸟吃!”
说完,弯下腰拉起了麻吉,右眼同时朝他干眨三下。
麻吉累得气喘如牛,卸下那捆干柴之后,立即靠在柴旁喘息!
关哈安一见又多冒出一个人,神色不由一怔!
不过,他以起身穿衣掩去神色,内心却在思忖着这二个少年人的来历。
应贞筱起身之后,亦匆匆着衣。
刘朗虽然低垂着头,却仍偷偷的打量他们二人!
这一打量,居然让他发现那女人的右臂上有一块胎记及那老鬼的左腰,有一条尺余长的刀疤,不由暗暗记在心中。
关哈安着好衣衫之后,只见他右足一迈,立即掠到二人身前五尺处。
正在喘息的麻吉见状,慌忙站起身躲在刘朗的身后。
刘朗不由骇得连退。
关哈安一见二人被自己的轻功震住,不由得意的嘿嘿的连笑。
应贞筱却卖弄风骚的扭腰抖乳,走到关哈安身边之后,睁着那对媚目在刘朗及麻吉的身上来回扫着。
关哈安笑得过瘾之后,只听他阴声道:“小鬼,这只神鹰是谁杀死的?”
刘朗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因此,他故意装出骇怕的模样,朝四处望了一阵之后,低声问道:“前辈,这附近没有外人吧?”
“嘿嘿!放心,老夫已经观察过了,除了咱们四人以外,别说是人,甚至连一只蚂蚁也没有,你说吧!”
麻吉却突然一拍右颊,叫道:“妈的!死蚊子!”
刘朗一见他的掌中果然有一只死蚊子,不由为关哈安的‘漏气’而失声一笑,嘴巴方张,立即发现不对!
只见他张口一吹,将那只死蚊子吹掉,叫道:“哇操!麻吉,小心‘登革热’!”说完,暗暗朝他眨眨眼。
关哈安却冷哼道:“小鬼,说吧!”
“哇操!是!我这就说!这只大鹰是在大约一个时辰以前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杀死的哩!”
关哈安瞧了瞧贞筱一眼,又瞪着刘朗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刘朗抓抓头发,想了一下,道:“他的块头很大,力气也很大,那只大鹰被他用石头掷下来以后,被他用手七扭八扭就扭断了!”
应贞筱脱口呼道:“霹雳神君!”
关哈安神色一变,下意识的向四周瞧了一下子之后,问道:“小鬼,他有没有把他的名号告诉你们?”
刘朗暗骂一声:“死老鬼!”道:“没有!”
关哈安的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一见他们的衣衫上沾有干涸的血迹,立即沉喝道:“小鬼,你的身上怎么有血迹呢?”
刘朗闻言,神色一变,低头一瞧自己的身子上果然沾了血迹,暗叫一声:“哇操!夭寿!”立即思忖对策!
麻吉慌忙也低下了头。
“嘿嘿!小鬼!快说,否则……”
说完,右手一招,立即自地上吸入一块小石头于手掌中。
只见他双目盯着刘朗,口中阴阴连笑,手腕暗运神功,往石头上一捏,立见石悄自他的手中堕了下来。
二人瞧得打了一个冷颤,慌忙后退。
“嘿嘿!小鬼,你们的脑袋不会比这块石头硬吧!”
麻吉忙叫道:“我说!我说!是他打死的!”
说完,指着刘朗!
刘朗想不到麻吉会招供,不由喝道:“哇操!麻吉……”
那知,他的话尚未说完,关哈安早已叱道:“胡说!”
“是……是真的啦……”
“住口!”
刘朗急中生智立即叫道:“哇操!前辈,你别生气!那个蒙面人实在太厉害了,他规定我们不许说出来呀!”
麻吉闻言,惭愧地低下了头!
“嘿嘿!再说下去!”
“哇操!前辈,我干脆从头说起吧!今天上午我们二人正在香溪采集香草的时候,突然遇见了那个黑衣蒙面人!”
“哇操!他挺厉害的哩!我们刚见他的人,还没有说半句话,我的双手就这样一挥,我们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说完,转身朝麻吉的腰眼拍了一下。
麻吉‘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摔倒在地。
他心知大仔必然为刚才之事在修理自己,立即低下了头。
“嘿嘿,你们干嘛要采香草!”
刘朗自袋中剩下的那一小撮香草塞入口中,边嚼边说:“哇操,我们兄弟四处流浪,只好采香草填肚子啦!”
“嘿嘿!说下去!”
“哇操!那个黑衣蒙面人双手抓着我们两人,好象在飞一般,很快的就来到山中,哇操!我从严没有看见这么厉害的人!”
“嘿嘿!井底之蛙!说下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死老鬼,你老头如果是井底之蛙,那你就是查某胯下的龟孙子,王八蛋!”
口却又吹牛道:“哇操!那人果真厉害,挟着我们两人,怪叫一声之后,在这个石壁上点了三下之后,就飞到此地了!”
关哈安喃喃自语道:“霹雳神君的轻功没有那么高明呀?”
应贞筱道:“安哥,说不定他另有奇遇哩!”
“嗯!有可能!小鬼,再说下去!”
“哇操!他在我们两人的身上各拍了一下之后,命令我们两个人进去那个洞里面到处乱翻一阵子,他自己才进去!”
“嘿嘿!他挺小心的哩!原来他也顾忌洞内有机关埋伏!”
“哇操!什么叫做‘鸡官卖付’?是不是卖几付的鸡肝?”
“胡说,后来呢?”
“哇操!他把我们二人赶出来,在里面找了老半天之后,才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刚好那只鹰绕着圈子飞下来!”
“哇操!他可真厉害,甩了三颗石头就把它打下来了,然后用双手把它的脖子‘叭’一声,扭断了哩!”
“哇操!我们一看到他这么厉害这么凶,吓得正要跑进洞内之际,却被扭掉的鸟头喷了一身的鲜血!”
“他随后又命令我们去找枯枝来烤鸟肉,我们那敢不听话,可是,我们一回来就遇见前辈你们了!”
“嘿嘿!你们怎么不趁机逃跑呢?”
“哇操!我们那里敢呢?”
“嘿嘿,小鬼,你们认识老夫二人吧?”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感觉老前辈你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否则这位香姑不会对你那么好!”
关哈安嘿嘿笑着。
应贞筱也格格笑着。
刘朗一颗心惴惴不安的道:“哇操!看样子他们有点不怀好意哩!怎么办呢?哇操!有够衰!”
“嘿嘿!美人儿,小鬼如此的称赞你,你总该赏点东西吧!”
“格格,安哥,你不是有一种子不见午的仙丹吗?各赐他们一粒吧!”
关哈安心知她指的正是自己那独门毒药‘子午断肠丸’,阴阴一笑之后,果真掏出一个褐瓶,倒出两粒花生米大的黑药丸。
“嘿嘿,小鬼,算你们福份大,吞下吧!”
“哇操!无功不受禄……呃……”
黑影一掠,一粒‘子午断肠丸’已经射进他的口中了。
麻吉吓得朝洞口跑去。
关哈安身子一掠,右手一探,立即扣住他的右肩胛。
麻吉痛得大叫一声:“哎唷!疼死我了!”
那粒‘子午断肠丸’也进了他的口中了!
“嘿嘿!小鬼……”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雄劲的啸声,关哈安神色剧变,叫道:“胡老鬼快来了!”
说完,跟着她疾掠而下。
一阵‘拍……’轻响之后,二人已飘到山下,迅即消失人影。
那雄浑的啸声越来越响,分明已经有人正在朝此接近。
刘朗心中一动:“哇操!莫非此鹰的主人已经到了!”
他连忙朝麻吉道:“哇操!咱们快来喊救命!”
“大仔,刚才,我……”
“哇操!少提那些事情了,下回别再如此就好啦!快来!”
说完,他迅速趴在崖边,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呀……”
那啸声倏然中断,却变成一种苍劲清晰的声音道:“崖上有人?”
“救命呀!我是刘朗!救命呀!”
“哼!不认识!”
刘朗一见崖下那个小黑点又要往远处掠去,慌急之中,立即叫道:“救命呀!神鹰死了,救命呀!神鹰死了……”
麻吉慌忙也附和的吼叫着。
那个小黑点倏停下来,二人立即听到苍劲的声音问道:“神鹰?你们看到神鹰啦?”
“是呀!它‘断头’啦!”
“什么!断头啦!可恶!”
倏见黑点朝上一射!
刘朗低声道:“啊!麻吉,你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我们非死不可!”
“我知道!”
就这一阵耽搁,‘唰!’一声,一位鹰目魁梧老者已掠上崖,他一见到鹰尸,厉呼一声:“鹰儿!”立即掠过去。
刘朗不知是福是祸,正在惶恐之际,突觉腹中一阵绞疼,‘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倒在地上了。
方才二人因为急着求救,此时心情一放松,‘子午断肠丸’立即发作,只见二人捂着肚子一直在地上滚着。
这名鹰目老者正是为人亦正亦邪,一身武功骇人的‘神鹰老人’胡集威。
午前时,他在长江三峡中景致幽美的九畹溪欣赏风景。
那知,一向未曾远离过一个时辰的神鹰却反常的没有按时回来,他又等了半刻之后,立即沿峡找了过来。
沿途之后,他频频以啸声呼唤!
那知,却一直没有回间,不由令他心急如焚!
此时,他一见爱鹰居然惨死,暴怒之下,出声喝道:“住口!”
刘朗及麻吉只觉双耳雷鸣,心儿狂跳,骇得不敢出声。
“是谁下的毒手?”
“哇操!这……”
“快说!”
“是一个姓关的老人和一个姓筱的女人!”
“姓关的老人?姓筱的女人?莫非是关老鬼及那淫妇,他们长得怎么样?”
刘朗心恨关、筱二人要害自己,即将二人的容貌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他们还在你站的地方‘妖精打架’说要庆祝一下哩!”
胡集威朝地下的‘秽物’瞧了一眼,立即相信几分,只见他鹰目暴睁,喝道:“关哈安,应贞筱,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说完,仰天怒啸。
胡集威怒啸过后,一见那捆柴,立即掠到二人的身边,在他们的‘命门穴’各轻拍一下之后立见他们悠悠醒了过来。
胡集威鹰目一瞪,喝道:“小鬼,你们是关老鬼的什么人?那两捆柴是不是要拿来烤老夫的那只爱鹰的?”
“哇操!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们原本在捡柴,却被他们两人抓到这里来,起初他们叫我们在那个洞里找了一阵子!”
“然后,他们才进去里面,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那老鬼在找不到东西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哇操!刚好那只神鹰飞来了,那老鬼拿起三块石头把它击下来之后,立即出手将它的脖子扭断了!”
胡集威听得身子一颤,双踝立即陷入那坚硬的岩石内。
刘朗见状,不由神色大变。
胡集威越想越气,只听他怒吼一声:“关老鬼!”右掌一挥,‘轰!’一声,崖边大石立成碎石,飞射而出。
麻吉吓得双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求道:“老前辈,饶命……”
此时,他们二人已吓得忘记腹内的绞疼啦!
胡集威双足一拔,扛起神鹰就欲离去。
刘朗叫道:“哇操!老前辈,那老鬼给我们服一粒黑药丸,害我们肚疼得要死,求求你救救我们!”
“哼!老夫没有这个心情!”
说完,再度提足一掠!
“哇操!你是不是怕那老鬼?”
敢情,刘朗在情急之下,已经豁出去了!
胡集威刹住脚喝道:“小鬼,你的胆子不小哩!”
说完,缓缓的走了过来。
“哇操!不是我胆子大,是那老鬼的口气太大,他说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人能解去他的毒药,即使有,也没有人敢出手!”
“他真的如此说?”
“哇操!我敢跟他对质!”
“哈哈哈!小鬼,老夫就做给你看,把嘴巴张开!”
说完,右手食指朝大鹰的腹部一划,立即鲜血流了出来。
胡集威阴寒着脸将鹰血滴满二人的口中之后,喝道:“吞下去!”
二人只觉鹰血腥味甚浓,不由眉头一皱。
陡听胡集威之喝声,立即吞了下去。
鹰血一入腹,二人的肚中立即一阵雷鸣。
“嘿嘿!小鬼,算你们有福气,老夫这只鹰不知服食过多少灵药珍草及毒蛇内丹,今后你们可不惧百毒了!”
说完,身子一掠,倏然不见。
刘朗二人闻言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他,因为,他们早已拉下裤子,蹲在地上,‘劈哩啪啦!’拉出一团又黑又腥的东西了。
拉过那些毒物之后,两人不但觉得肚子不疼了,而且,全身热乎乎的。
立听麻吉低声问道:“大仔,那老鬼好似没有骗我们哩!”
“哇操!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自崖上攀了下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川东道上,陡见两位瘦削少年愁眉苦脸前行着。
他们正是为了寻找兵书峡诸葛孔明的遗宝差点一命鸣呼哀哉,命丧荒谷的‘流氓兄弟’刘朗及麻吉!
两人自从离开兵书峡之后,沿途躲躲闪闪,担心会遇上关哈安、应贞筱或者胡集威这三个恐怖的人物。
只听麻吉低声道:“大仔,你的肚子有没有在‘唱歌’了?”
刘朗心知他在避讳听到‘饿’字,立即苦笑道:“哇操!有啦!它一直在唱‘我需要安慰’哩!”
麻吉苦笑道:“大仔,我的肚子在唱‘含泪的微笑’哩!大仔,我看我们必须设法找户人家‘打工’啦!”
“哇操!不行,一开始‘上班’,咱们那有时间去找宝剑或秘笈呢?如果没有找到宝剑或秘笈,咱们如何报仇呢?”
“唉!报仇,抱着肚子发愁喔!”
刘朗闻言,瞪了他一眼,骂道:“哇操!麻吉,是你自己要跟我出来的,你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请便!”
麻吉急道:“大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失礼啦!”
刘朗冷哼一声,朝前大步行去。
麻吉慌忙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两人闷不吭声的前行半个时辰之后,忽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车轮转声。
刘朗警觉的回首一瞧,只见一辆双骑华丽马车正由一位四旬青衫大汉驾着,自远处平稳的驰了过来。
他一见那位大汉并非自己心目中头疼的人物,立即掉头继续前进。
半晌之后,马边掠过身来,带来了一阵肉香味!
二人‘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贪婪的瞧着那辆马车,可惜由于布帘密布,不知车内坐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车上载有好吃的东西。
二人情不自禁的快步跟了过去。
马车顺着平坦的道路朝山上行去。
刘朗二人跟着通过一片柏树林之后,立见马车停了下来,一位白髯垂胸,慈口相颜的锦服老人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听他和声道:“李福,把行李拿下来吧!”说完朝前行去。
那名叫李福的驾车大汉恭应一声:“是!”之后,立即挑着两个大食盒随在锦服老人的身后行去。
肉香味道更浓了。
刘朗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宏伟的殿宇耸立在远处,仔细一看,不由失声叫道:“哇操!森罗殿!”
说完,不由后退一大步。
麻吉也骇叫道:“大仔,咱们怎么跑到阎罗王的家来了!”
只见这座海内知名的丰都县城阴曹地府,殿宇巍峨,外面围着一道石砌高墙,两扇巨大的木门大打开。
锦服老人和李福早已跨入大门了。
“哇操!他们敢进去,我们也进去!”
“大仔,我……”
刘朗低声道:“哇操!麻吉,那老鬼……”
“大仔,拜托你别提那个鬼字!”
“哇操!你真是心里有鬼!哇操!惊啥米,你不怕鬼,鬼必怕你,走!咱们进去找机会揩点油!”
说着,大步行去。
麻吉考虑半晌之后,肚子里面的‘饿鬼’终于战胜森罗殿内的‘大小鬼’,只见他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跨进大门内,只见迎面是一片亩许的广坪,当中一条石板铺砌的通道,直通达‘森罗宝殿’。
广坪上遍植苍松翠柏,掩映于松柏之间,情景十分清幽,毫无阴森恐怖之感。
“哇操!麻吉,你自己看,有啥米好惊的呢?”
麻吉点点头,胆气不由一壮。
走完通道,来到‘森罗宝殿’前白石丹墀,只见李福正忙着在殿内摆置祭品,那位老者则默然不语。
两人相视一眼,拾阶而上。
两人跨进殿门之际,不由为殿内景象,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森罗殿内,约有百数十丈广阔的地面,耸立着无数只粗约有两人合抱的青石巨柱。
环殿每隔数丈,塑着‘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摩王’、‘变成王’、‘秦山王’、‘平等王’、‘都市王’、‘转轮王’等十殿阎罗的神像。
每一殿阎王的神座周围,都配塑有一群判官、鬼卒以及拘魂使者,个个栩栩如生,狰狞可怖!
阎王公案的前面均有一个数尺方圆的坑穴,冒出闪烁不定的绿色火焰,将大殿映照得鬼气森森。
此外,另有许多刀山、油锅、炮烙、拔舌、锯身蛇池等地狱的惨象,罗列殿中,恍惚耳闻受刑厉鬼在哀鸣!
二人明知这些都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但由于塑工精巧,光彩的配合,不禁有置身于阴曹地府之感。
刘朗口中不怕鬼,心中却暗念‘蚵米豆腐’不已。
麻吉更是吓得紧跟在刘朗的身后。
陡听‘喳!’的一声,殿内倏然亮起一道黄火。
一直身下紧张状态的刘朗及麻吉二人,突然听到那声音不由吓了一大跳,慌忙朝火光之处一瞧。
原来是李福燃起米,正在‘点香’。
悠悠的擅香味道,顿使恐怖气氛减低不少。
刘朗一瞧十阎王的桌上各摆着一幅牲礼一壶酒,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双目连闪正在想点子。
那一只只被弄成白净,细嫩,隐隐泛油的大公鸡,虽然已经瞑目,却好似不停的对刘朗打招呼:“快来喔!真好吃哩!”
那一节节烘得‘红光满面’,‘油光四溢’的香肠,以及一颗颗卤得黄中带黑的卤蛋,更是令他垂涎三尺。
那条炸得黄酥酥,香喷喷的大锦鲤更是令他的双目一亮,恨不得能够马上在它的‘鱼肚’咬一口。
还有香酥炸排骨,不由令刘朗暗叫道:“哇操!我会被‘色’死!”
于是悄悄的一拉麻吉的手。
麻吉会意的随着他走到第一殿‘秦广王’前,在那张木制斜面长形拜垫上‘三跪九拜’起来。
这是他们两人的一惯伎俩:“与神明共享祭品!”
这也是他们数年来最大的谋生方式。
两人目不斜视的先后向十殿阎王行过‘三跪九拜’大礼之后,只见锦服老者正自案前取来一付拜杯。
李福则站着,好奇的瞧着刘朗二人的举动。
刘朗朝麻吉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转头立见锦服老者闭着又目,跪在拜垫上手持‘拜杯’,捂在胸口,正念念有词。
他不由暗暗发笑:“哇操!听听他在说什么?”
于是悄悄的跪在拜垫上,嘴唇一掀,一直轻念着:“蚵米豆腐!”右耳却仔细的听他在念些什么?
只听:“……弟子李长寿今年六十逾九,一向乐善好施,怜悯生灵,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即使是蚊子在叮弟子,弟子也不忍心将其拍融会贯通,充其量将他挥走而已,可见弟子是如何的慈悲为怀了……”
刘朗听到此处,暗笑道:“哇操!这个李长寿真是老糊涂,怎么跟阎王说这档子事呢?难道要叫“阎王”失业吗?”
他忍住笑,继续听了下去:“……弟子准备了以上所供奉的这些祭品,除了感谢你们过去的保佑以外,请你们继续保佑弟子能够长寿万年!”
“长寿万年,那岂不是变成‘人妖’啦!有够贪心!”
他慌忙爬起身,捡起拜杯,重又跪下道:“阎王爷,弟子李长寿方才可能没有报告清楚,请你再听一遍!”
说完,果真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刘朗听得暗笑心道:“哇操!这个老头一定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啦!所以才会舍不得死,哇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听‘啪!’一声,又是拜杯。
李长寿不由满头大汗。
李福见状,慌忙走了过来,取出纱巾让他拭去汗水之后,,又替他重拾拜杯,同时陪跪在他的身后。
“哇操!这个李福真是一等标准的奴才哩!”
只听李长寿惶恐的又念了一遍之后,‘啪!’一声,拜杯又落地。
这回却是杯心皆朝下。
怒杯,阎王爷火大啦!
他长寿吓得身子一颤,神色若土。
李福也吓得连连叩头,口中直念:“阎王爷,求求你别生气啊!我们员外是诚心诚意来此拜拜的呀!”
说着,说着,泪水也掉下来了!
李长寿也一直拜个不停!
刘朗心中一动,朗声道:“哇操!阎王爷,判官爷,牛爷,马爷,大鬼爷,中鬼爷,小鬼爷,你们好!”
“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爽朗的朗,我想代这个李老神仙,李大善人请教你一个问题!”
“哇操!请问你们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喝够,所以,才不允杯呢?”说完,也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拜!
‘拍!’一声,竟是‘笑杯’!
李长寿不由又是身子一抖。
“哇操!阎王爷,你们是不是同情我肚子饿得要死,要邀我一块吃呢?”说完,又是‘啪!’一声。
哇操!杯心一上一下,允杯哩!
李长寿不由神色一松!
刘朗拾起拜杯,望向李长寿。
李长寿急忙拱手道:“小兄弟拜托你,别让阎王爷等久了,心里又不高兴啦!”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长寿倏然掏出一张银票,塞入刘朗手中,求道:“小兄弟,求求你行行好心,帮个忙吧!拜托!拜托!”
说完,连连拱手,充满一片企盼之色。
刘朗简直乐歪啦!
只见他点点头,果真爬起了身子。
他走到案前,装模作样的双手合什朝阎王爷一礼之后,抓起一截香肠咬了一口,立即猛嚼着。
咽下那口香肠之后,他不由‘啊!’了一声,若非有外人在声,他早就乐得又叫又跳,欣喜若狂!
他立即又咬了一口。
那条香肠在他的闪电‘进攻’之下,早已隐入他的腹中了。
李长寿及李福一见他那么急的吃着,不由面泛笑容。
麻吉一见刘朗居然能够大大方方的享受着美食,立即走了过来,朝李长寿一揖,道:“大善人,小人是不是也可以吃点东西?”
李长寿不由一怔!
刘朗忙叫道:“哇操!可以呀!不过,要看阎王爷要不要请你呀!”
李长寿忙点头道:“对!对!老夫一向乐善好施,很欢迎你们一起吃,可是,我怕阎王爷不高兴,你还是掷杯请求吧!”
麻吉心哈腰道:“大善人,谢谢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拜杯,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礼,‘拍!’一声,拜杯立即掉在地上!
“哇操!笑杯,麻吉,你完啦!”
麻吉一见果然是笑杯,差点掉下泪来。
刘朗双眼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只听他叫道:“哇操!麻吉,别伤心,‘秦王爷’可能怕东西太少,所以不请你,你到‘楚江王’那儿试试看!”
麻吉神色一喜,问道:“大善人,可以吗?”
“呵呵!可以!可以!”
那知,当拜杯落地之后,仍然是‘笑杯’!
麻吉那张脸立即变成‘苦瓜脸’了!
刘朗咬了一口鸡腿,叫道:“哇操!麻吉,到‘宋帝王爷’那儿试试看!”
李长寿慈声道:“对!对!心诚则灵,不要慌!”
那知,麻吉又接连在‘五官王’,‘阎摩王’及‘变成王’那儿掷了三个‘笑杯’。
他不但手脚发软,泪水也流下来了!
刘朗暗道:“哇操!麻吉真的这么‘衰’呀!连掷四杯,居然碰不到一次‘允杯’,这下子该如何才好?”
他抓起酒壶灌了一口之后,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哇操!麻吉,你要大声说出来呀!别嘴巴咬着卤蛋啦!”
李长寿附和的道:“对!对!刘小兄弟方才就是大声说出来的!”
麻吉突然又燃起一丝希望,立即走到‘秦山王’案前,先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之后,才拿起案上的拜杯。
只见他长跪在拜垫上,大声道:“秦山王爷,小的是麻吉,麻烦的麻,吉利的吉,请我些吃的东西吧!”
那知,却仍然是‘笑杯’!
麻吉身子一软,立即趴在拜垫上掉泪!
“哇操!麻吉,男子汉丈夫流血不流泪,快点起来,把泪水擦干,好好的向‘平等王爷’商量一下,口气放软一点!”
麻吉点点头,果然爬起了身子。
第二章三言两语得奇缘
那知,任凭麻吉喊得喉咙快要沙哑,泪水也流了满面,‘平等王’,‘都市王’及‘转轮王’却仍然一致赐他‘笑杯’!
三振出局。
麻吉不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长寿叹道:“万般皆天定,强求不得也!”
李福也同情的一直摇头。
刘朗已经吃得半饱,只见他走到转轮王案前,道:“哇操!麻吉,起来跪好,拿着拜杯,我替你说情!”
“大仔,我……我……”
“哇操!起来,要有气魄一点!”
麻吉深谙刘朗的脾气,立即拭去泪水,持杯跪好!
刘朗瞪着阴气森森的‘转轮王’及判官朗声道:“哇操!秦广爷,麻吉快要饿死了,你赐他一个卤蛋吧!掷!”
“拍!”一声,竟是‘允杯’哩!
麻吉呜咽的唤声:“大仔,谢谢你!”
说完,拾起拜杯,取了一个大卤蛋,整个塞入口中。
“哇操!慢慢吃,呛死了可划不来!”
李长寿及李福却瞧得暗诧不已。
刘朗等麻吉吞下那个卤蛋之后,叫道:“哇操!麻吉,到‘都市王爷’这儿乞些香肠吧!”
“拍!”一声,是‘怒杯’!
四人不由一怔!
刘朗立即叫道:“哇操!‘都市王爷’,你一向住‘都市’最慷慨的啦!是不是要请麻吉吃一只鸡呢?”
“拍!”一声,竟是‘允杯’哩!
麻吉不由怔住了!
李长寿及李福也看傻眼了!
刘朗哈哈一笑,拍了麻吉的肩膀,笑道:“哇操!麻吉,好好啃鸡吧,不过除了这只鸡以外,不准再要东西呢!”
说完,走回‘秦广王’案前,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麻吉早已三两下吃光了半只鸡。
李长寿瞧得一直微笑不语。
李福则一直瞧着刘朗,神色充满着神秘。
麻吉啃完那只鸡以后,立即叫道:“大仔!”
“哇操!先跪下!”
说着,含笑朝李长寿二人点点头。
又起到‘平等王’面前,只听他朗声道:“哇操!‘平等王爷’,求你赐给麻吉一条鱼吧!”
‘拍!’一声,果然又是‘允杯’。
麻吉欢天喜地的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刘朗哈哈一笑,朝李长寿看了一眼后,道:“哇操!李大善人,让你们等这么久,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长寿笑道:“呵呵,别客气,老夫并不饿,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似是南方人,怎么跑到这儿来呢?”
刘朗原本笑容满面,闻言之后,立即神情一黯!
李长寿瞧他长得一表人才,却衣衫褴褛,三餐不保,心知他必有一段难言的遭遇,立即道:“小兄弟,请恕老夫多嘴!”
“哇操!大善人,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本来是福建泉州人氏,家中也颇为富有,可惜,先父先母却不幸在六年前离奇死亡……”
“喔!怎么死的?”
“哇操!先父及先母一向甚为健康,前一天夜晚也没有什么不适,等天一亮,却全身无丝毫伤痕的死在床上!”
说完,双目一红,就欲掉泪!
不过,他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
李长寿瞧得暗暗称许不已!
刘朗续道:“在先父死后三天,堂伯刘虎却匆匆将先父先母埋葬,并开始替我接管家业了!”
“从那天开始,每夜均匀有披头散发的人在我的窗外幌来幌去,我的耳边也时常听见阴森森的叫声!”
“那些陪我壮胆的人,不是这儿疼痛,就是那儿难过,而且,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因此,人人立即认为府中闹鬼了!”
“半年不到,所有的下人们走得只剩下自幼被先父母收留的孤儿麻吉,我们二人就在骇怕之中,又过了半年……”
陡听麻吉喊道:“大仔,我把鱼吃光了……”
“哇操!你自己向‘秦山王爷’求吧,只要不太贪心,一定会‘允杯’的啦!”
说完,又道:“那知就在一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哈哈!大仔!允杯啦!”
三人一瞧,果然是允杯,不由相视一笑!
只见麻吉拿着案上的那条香肠,吃得‘啧!啧!’直响。
刘朗笑了一笑,道:“哇操!那个蒙面人一见到我们二人,一句话也不说的抽出长剑,朝我们二人一直砍着!”
“我们拼命逃走之后,再也不敢回家,于是,就一直流浪下去,想不到今日会遇上你这个大善人……”
说着,喉咙一咽,语不成声了!
李长寿听得神情一耸,双目突然射出灼人的目光,不过旋即隐去,只听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人!”
李福道:“员外,此人留不得……”
李长寿突然轻咳一声,李福倏然住口!
刘朗点头道:“哇操!我和麻吉经过这些年来四处流浪,也见识不少的世面,我明白这些全是刘虎在暗中搞的鬼!”
“哇操!我一定要寻得明师,好好的练会武功,好好的和他算算总帐!”说着,虎目圆睁,煞气透顶!
李长寿瞧瞧暗凛:“此子好浓的杀机!”
突见麻吉以袖拭嘴走了过来,道:“喔!有够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吃得这么爽快!”
李长寿呵呵笑道:“小兄弟,只要你肯随我回府,保证你天天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挑选!”
麻吉闻言,神色一喜,忙道:“好呀……”
可是,当他一瞧见刘朗,却突然住口。
刘朗却取出那张银票,感激的道:“老先生,我们二人已受你恩赐太多了,这张银票,请你收回吧!”
说完,双手一伸,递补了过去!
李长寿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太客气啦!这是阎王爷赐你的,老夫每年清明节必来此拜拜一次,今日偶然相遇,实属有缘,你们不妨随老夫回府,老夫府中聘有几位武师,老夫可以请他们指点你们几招!”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好啦!”
刘朗自从见李长寿之后,虽见他一付慈祥模样,心中却觉得有点与他合不来,所以一直推拒他。
此时,仍是难以出口答应。
李福突然说道:“小兄弟,你向阎王爷请示一下吧!他如果允杯,你就答应;否则也别太勉强!”
麻吉闻言,一想大仔随便一掷就是‘允杯’,立即问道:“大仔,有理喔!阎王爷能够知过去,卜未来,只要他答应,一定妥当啦!”
李长寿含笑道:“小兄弟,十殿阎罗灵验无比,去年老夫还蒙他们在梦中指点避了一劫,所以今日仍为答谢及祈求哩!”
刘朗心中不以为然的暗忖:“哇操!黑白讲,泥塑木雕的东西,岂会托梦,哇操!反正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我就试试看!”
于是,他点头道:“哇操!老先生,你先求你自己事情吧!”
李长寿含笑一点,果然拿起拜杯,重新念了一阵子之后,双手捧杯高举过顶,躬身一礼双手一分!
‘拍!’一声,又是笑杯。
四人不由怔住了!
麻吉立即笑道:“秦广王爷,李先生这么好心,也请你们吃了这么多了,你们还不允杯,太不上路了吧!”
李福忙道:“小兄弟,别无礼!”
李长寿拾起拜杯,说道:“秦广王爷,你如果认为老夫必须请刘朗及麻吉这两侠小兄弟回府,才会长寿万年,就允杯吧!”
‘拍!’一声,果真允杯了!
“哇操!这……这……”
麻吉欣喜的道:“大仔,妥当啊!已经允杯啦!”
刘朗立即取过拜杯,跪下道:“哇操!秦广王爷,你们如果没有打瞌睡的话,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啦!”
“哇操!你如果认为我到李老先生长寿大善人的府中去,会有助于我报仇的话,就允杯吧!”
‘拍!’一声,果真允杯。
麻吉立即欢呼出声:“阎王爷万岁!”
刘朗暗道:“哇操!这么巧!”
他不信邪的又拿起拜杯,说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可不能乱允杯呀!否则我报不了仇,我会来骂你的!”
‘拍!’一声,又是允杯!
“大仔!好啦!妥当啦!秦广王爷要睡午觉啦!别吵他啦!”
“哇操!麻吉,你少黑白讲!”
说着,拾起拜杯又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别喝了酒,头错错脑沌沌的乱允杯,算清楚再允杯吧!”
说完,持着拜杯,瞪着‘秦广王’的塑像。
只见它两眼暴睁相貌威武,令人不敢爷视,刘朗心中一凛,双手一松,‘拍!’一声,又是允是允杯。
麻吉鼓掌叫道:“大仔!秦广王爷没有喝醉啦!好啦!”
刘朗苦笑一声,拾起拜杯,放上案上,恭恭敬敬的朝李长寿一揖,道:“刘朗见过员外!”
说完,跪伏在地!
麻吉欣喜万分的跪伏在地,道:“麻吉见过员外,祝员外长寿万年,天天笑呵呵!”说着,叩了三个响头。
李长寿呵呵连笑,道:“刘朗,麻吉,你们起来吧!”
麻吉道过谢,慌忙爬起来。
刘朗却一本正经的道:“员外,小的答应随你回府,日后如果另有机会的话,请让小的能够自由离去!”
李长寿暗赞他年纪虽轻,却颇为老成,立即笑道:“呵呵!没问题,老夫从来不会限制下人的行动!”
说完,瞧了李福一眼。
李福忙道:“刘朗,员外一向慈祥,绝不会骗人的,就连府中的丫环要出嫁,员外还另外赠送嫁妆哩!”
刘朗道过谢,立即站起身子。
李长寿呵呵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刘朗二人闻言,立即开始帮忙收拾祭品。
申时时分,祁都县城内李大善人府前,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半奔半行的刘朗及麻吉。
马车一行,干惯下人工作的麻吉顾不得喘息,早已跑到车辕前,哈腰恭声道:“员外,请下车!”
刘朗瞧得暗暗摇头道:“哇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李长寿呵呵一笑,掀开车帘!
麻吉双手朝上一举,道:“员外,小心点!”
李长寿右手握着他的双手,往下一跨,落地之后,呵呵一笑道:“麻吉,你挺乖巧的,咱们进去吧!”
说完,缓步行去。
刘朗暗暗一打量门口两丈余高的青石高墙,那两扇敞开的铜门,院内的奇花异木,暗暗佩服李长寿果然有几两银子。
陡听:“爷爷,您回来啦!咦?爷爷,你怎么带两个小叫化回来吧?”
“呵呵,宝贝,别胡说,他们两人是来咱们府中帮忙的!”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一位与自己的年纪相若,面貌虽然艳美,却骄气凌人的红衣少女自远处掠了过来。
瞧她那轻灵的步法,分明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他低头暗暗一凛道:“哇操!又是一位‘虎豹母’,看样子挺不好惹的哩!”
麻吉却满脸装笑,上前哈腰行礼道:“麻吉见过小姐!”
那名少女姓李,名叫瑶琴,正是李长寿的独子李尚鸣之女,自幼养尊处优,养成一付蛮横的性子。
只见她斜睨麻吉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立即娇声道:“爷爷,你今天怎么去这么久呢,害人家一直找不到你哩!”
说完,拉着李长寿的左手不依的直摇着。
“呵呵,宝贝,又有什么事啦!”
“爷爷,人家跟你说嘛!”
说着,拉着他的手,朝前行去。
刘朗瞧了面孔胀红,尴尬万分的麻吉,止步低声道:“哇操!拍马屁拍到马腿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这……还好,她还瞧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哩!”
说完,嘿嘿干笑着。
“哇操!麻吉,别自我安慰啦!她嗯了一声,说不定正在放屁哩!你还把嘴巴张得那么开!哇操!真是恶心喔!”
“大仔!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哇操,你有吃到葡萄啦!小心吃到辣椒……”
陡听:“刘朗,麻吉,你们怎么还在此地?”
二人转头一瞧,只见李福自左侧车棚中走了出来,刘朗正欲开口,麻吉先说道:“李大叔,我们正在等你哩!”
“喔!走吧!你带你们去见少奶奶!”
三人入厅之后,只见一名妙龄婢女正在擦拭桌椅,只听李福说道:“小莲,请问少奶奶在不在?”
那位名叫小莲的婢女连头也不抬的道:“李福,少奶奶吩咐你先带他们下去洗身换衫,同时将此地的规矩告诉他们二人!”
李福连道:“是!是!谢谢你!”之后,带着他们二人走出大厅。
刘朗瞧得暗诧不已:“哇操!怪胎,同样是下人,那个小孩的口气却挺神气的,李福怎么不会生气,反而对她挺尊敬的哩!”
由于人生地不熟,刘朗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也不好发问。
只听李福边走边说道:“大厅左侧乃是咱们员外及夫人起居之处,右侧则是少奶奶及孙少爷、孙小姐所在之处,非召唤不得擅入!”
三人又穿过一处庭院,只见又是一栋美仑美奂的精舍。
只见李福目眩异采,道:“此栋乃是小莲等十二名婢女之住处,未经准许也不准进入!”
绕过那栋精舍,立见三栋独立宿舍呈现在眼前。
李福指着左首那间房舍道:“那间是厨房及杂物间,由小朱等三名婢女负责,除了用膳之外,尽量少去!”
“中间房子是咱们三人及兄弟,就是门口那名大汉所居住之所,至于右侧这间房屋,有是禁地,绝对不可以进入……”
就在这时,突见右侧房屋红门一开,一们相貌清癯,神色冷肃,年约六旬的袍衫老者走了出来。
李福忙躬身行礼道:“孟夫子,您老好!”
孟姓老者颔首,道:“嗯,又新来两位啦!”
“是的,是员外在森罗殿带回来的,刘朗,麻吉,快见过孟夫子!”
二人慌忙躬身行礼问好。
孟姓老者单名全,外号‘冲阎王’不但一身精湛的武功,更有一手神奇的医术,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中,立即变成‘小感冒’!
因此,江湖人士称他为‘冲阎王’!
只见他深深的打量刘朗一阵子道:“你是刘朗吗?”
“是的!”
“嗯!很好!”
说完,迳自朝前厅行去。
麻吉低声问道:“李大叔,孟夫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孟夫子一向不出大门槛,平常也难得听见他的声音,走吧!先回房里去清理一下身子吧!”
三人进入中间房舍,只见迎面是一个布置雅致的客厅,李福说道:“左侧那两间房子是你们住的,去瞧瞧吧!”
房门一推,窗明几净,榻,柜,桌椅俱全,麻吉不由叫道:“哇!太好啦!好久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啦!”
说完,不住的在各处抚摸着。
二人休息片刻,只见小春及小秋各拎着杯子和酒,袅袅走了过来,麻吉忙站起来道:“欢迎两位姐姐,请坐!”
说完,走到墙角竹篓中取了两付碗筷走了回来。
小春脆声道:“麻吉,你可真乖巧!”
“谢谢小春姐的鼓励,员外下午也如此鼓励过小弟!”
刘朗喝了数杯酒,实在有点看不惯麻吉那套‘拍功’,立即叫道:“哇操!麻吉,小春姐对你客气了一下,你就吹起牛啦!”
“大仔,你怎么说我吹牛呢?大叔可以作证的呀!”
李福却只是含笑不语。
“哇操!麻吉,你少得意,你别忘,今天在森罗殿掉过泪之事!”
麻吉脸色一红,立即无言以对。
刘朗哈哈一笑,举杯敬过小春及小秋。
小春诧道:“刘朗,麻吉是不是在森罗殿被吓哭啦?”
“哇操!麻吉一向‘色胆包天’,他岂会被吓哭,这是被……”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放我一马吧!”
“哇操!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说完,挟起一块猪肝塞入口中。
小春却含笑道:“麻吉,你自己说吧!”
麻吉胀红着脸,呐呐的道:“小春姐,这种糗事,叫我怎么开口呢?”
“格格,没关系啦!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吗!”
“这……”
李福含笑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今天我送员外去森罗殿还愿及祈求,那知,员外却一直掷不出允杯……”
他接着照实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春小秋听完之后,均圆睁双目,只听小春失声叫道:“竞有这种事!”
说着,双目一直瞧着双目一直瞧着刘朗。
小秋追问道:“刘朗,真的吗?”
刘朗羞红着脸道:“哇操!当初我实在饿得手脚发软,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那一招,想不到阎王爷挺有同情心的哩!”
小春突然正色道:“你初来此地,并不知道森罗殿上大阎王爷的灵验奇迹,所以才会有如此单纯的想法!”
麻吉忙问道:“小春姐,真的灵验吗?”
“我自幼在此长大,听了太多太多阎王爷的灵验奇迹啦!麻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阎王爷一开始都不赐你允杯呢?”
麻吉想了一下,点头道:“嗯!有理哩!按理说我连掷十杯,反正有十分之一掷到允杯的机会,偏偏却一直是笑杯哩!”
小秋接着道:“是呀!如果现在叫你再接连掷出十个笑杯,也不一定成哩!”
麻吉点头道:“不错,我越想越邪门!”
李福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门前清’,明天再聊吧!”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完酒之后,立即开始在收拾碗盘,他连忙拿着竹篓将筷、杯迅速收入篓中。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怎么好意思劳动你呢?”
“小春姐,请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说完,嘿嘿傻笑着。
二女格格连笑,迅即清理妥桌面上。
麻吉随着二女走入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帮她们清洗碗盘。
刘朗摇摇头,苦笑一声,立即回去房中休息。
小春蹲在地上,边洗碗边脆声问道:“麻吉,你娶妻了没有?”
“娶妻,爱说笑,我一个人都养不活了,那里敢娶妻!”
“格格!麻吉,瞧你长得一表人才,一定有红粉知已了吧?”
“咳!咳!小春姐,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一付瘦猴模样,可以说是爷爷不亲,奶奶不疼,又有谁公看上我呢?”
小秋边冲洗碗盘边嗲声道:“麻吉,你看我及小秋够不够资格和你做朋友?”说完,双目灼灼的瞧着麻吉。
麻吉面对这种露骨的表达方式,不由怔住了。
一颗心儿却突然跳个不停。
小春迫问道:“麻吉,你怎么不说话呢?”
麻吉红着脸,道:“当然好,可是我自知不配哩!”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只要你同意就好,事实上咱们都是员外的下人,还分什么配不配呢?是不是?”
“可是,小春姐,小秋姐,你们让人家看来就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而我,天生的奴才命,怎么能相比呢?”
小春及小秋听得双目一亮,喜不自胜。
此时,餐具已经洗净,只听麻吉笑道:“小春姐,小秋姐,今晚这一餐是我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餐,谢谢你们的招待!”
小春目泛异采,道:“麻吉,只要你不嫌弃,只要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少女怀春,好这句话包含太多的意义了。
麻吉一条肠子通到底,那里想到那么多,只听他拍手笑道:“真的吗?太好啦!小春姐,我先谢谢你啦!”
说完,躬身行礼。
小春却双颜飞霞垂首不语。
小秋格格一笑,问道:“麻吉,你刚才说我们二人高贵的气质这是真是吗?你不会信口雌黄吧!”
麻吉急道:“小秋姐,你别看我一向话说得很快,那是因为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实话实说,不像刘朗喜欢拐弯抹角!”
小秋问道:“刘朗好似不大喜欢说话哩!”
“小秋姐,刘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就存心气人,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一个人气死或气伤哩!”
“唔,有这种事,说来听听!”
小春却拿着一个盘子,装着自纸盒中取出的四色甜点,脆声道:“麻吉,咱们到你的房里去聊聊吧!”
麻吉拿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道:“哇!真好吃,这是要留给谁的啊?”
“孙小姐!”
“喔!就是被员外称为宝贝的那个红衣少女啊?”
“不错,麻吉,你见过她们吗?”
“是,见过了,碰了一个铁钉子!”
“麻吉,孙小姐性子就是如此,别去惹她!”
麻吉伸手自纸盒抓出一把饼干,道:“不吃白不吃!”
“格格,麻吉,你是不是拿饼干出气啊?”
“嘿嘿,小秋姐,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就算是‘赔偿费’吧!”
二女格格一笑,拉着他回到他的房内。
小春朝四下一瞧,问道:“麻吉,你还少些什么东西?”
“够了,我太满意啦!这些年来我不是睡在荒郊野外,就是睡在破庙或山洞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啦!”
小春低声问道:“麻吉,你想不想永远住在此地?”
“这……得问问刘朗的意思?”
“咦!办什么呢?”
“小春姐,刘朗本来是我的公子,他的福建老家本来也很富有哩!可惜,不但财产被人霸占,而且还被赶了出来!”
“喔!怪不得他一直不想多说话,麻吉,说来听听!”
说着,三人在桌旁坐了下来。
麻吉一边取用饼干,一边将刘朗的遭遇说了一遍。
麻吉说完之后,二女不由低声叹息着。
麻吉接着道:“二位姐姐,这些年来,我们二人到处流浪,为的是要拜师练武,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却连一个蚊子也没有找到!”
小春低声道:“麻吉,你告诉刘朗,叫他好好的干,只要老夫人看中他,他一定可以如愿以尝的!”
麻吉欣喜的道:“小春姐,你说老夫人会开武功呀!”
小春瞧了小秋一眼,一见她未置可否,立即低声道:“不错,不过,老夫人不大喜欢外人知道她会武功,你可别乱说话呀!”
“我懂,小春姐,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
小春低声道:“麻吉,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秋突然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去提壶开水来!”
麻吉说道:“对,对!喝了酒,又吃了饼干,挺口渴的,小秋姐,小秋姐,开水放在何处?我自己去拿!”
小秋笑道:“没去拿就好!”
小春忙低声道:“小秋,过些时候吧!”
“小春,打铁趁热!”
说着,拿着桌上的茶壶,袅袅离去。
麻吉一听二人之对答,不由莫名其妙,忙问道:“小春姐,你们还要去打铁呀?我是不是可以帮你们的忙?”
小春娇颜倏红,低声道:“不是啦!麻吉,员外有没有吩咐你们做什么啦!”
“没有呀!李大叔本来向小莲提过要见少奶奶,小莲却冷冷的说少奶奶明天才会吩咐,小春姐,那个小莲挺不懂礼貌的哩!”
“麻吉,咱们府中除了员外,孙少爷,孟夫子,老李兄弟及你们二人外,其余的十五人皆是女婢,可说是阴盛阳衰!”
“可是,李大叔的年纪比小莲还要大,至少可以当她的叔叔伯伯了,她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对待李大叔呢?”
“这……麻吉,我方才还没有说完,你别问什么原因,以后,见了府中的女人尽量客气些,那就不会有错啦!”
“这……这是办什么呢?”
小春苦笑道:“麻吉,你别急,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
躺在对面房内榻上偷听的刘朗听到此,暗诧道:“哇操!这儿莫非就是‘女人国’,否则一名婢女怎会如此神气!”
却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过后,小秋倒了一杯开茶,脆声道:“麻吉,这是新上市的‘春茶’,你喝喝看!”
“哇!好香喔!嗯!又甘又甜,比我们那儿的‘孔夷茶’还好喝!”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对品茶挺内行的!”
“不敢当,刘朗比我高明,上回咱们在杭州西湖一个凉亭内,刘朗他‘盖’了一篇‘茶经’,使我们加了一次菜哩!”
刘朗听至此,面泛微笑。
小春问道:“麻吉,说来听听吧!”
“喔!我怎么突然全身热乎乎的!”
小秋朝小春抛过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可能因为方才喝太多酒的缘故吧,来!再喝点茶解酒吧!”
“谢谢!谢……咦?你们怎么不喝呢?”
“我怕烫,待会儿再喝吧!”
“哈哈,小秋姐由你的这句话证明你对喝茶还不怎么内行,喝松树要趁热喝,啧,一小口,再喝一大口,多爽!”
“哈哈,麻吉,以后可要向你多请教哩!”
“哈哈,没问题!咦?怎么这么热呢?”
“格格,麻吉,把衣服脱了吧!”
“这……不大妥吧!在你们的面前怎么可以……咦,小秋,你……”
只见小秋笑嘻嘻的解宽衣边道:“麻吉,人家被你东一句热,西一句热,居然也热起来啦!”
说着,前襟一敞,隐约可见那件红色肚儿。
麻吉心儿一跳,嘴巴一张,正欲说话。
小春却一把搂着他,以樱唇封住他的嘴唇。
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麻吉这个‘鲁小子’初尝香吻滋味,只觉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热似焚,头脑更是昏沌沌的。
就这半刻,小秋已脱光了身子。
烛火下,只见她目异采连闪,双颊通红,那对雪白,丰满又高耸的奶子令麻吉吓得急忙闭上眼睛。
眼睛虽已闭上,脑海中却更加清晰的浮现出那两粒花生米大,淡褐色的奶头,他不由神魂颠倒了。
小春下身轻轻一顶,只见他那胯下之物已经‘勃起’,春心一荡之余,喘呼呼的松开口,退了开去。
麻吉吐口气,刚叫一声:“你们……”立即双被小秋吻住了。
小秋一面吻着他,一面将那对奶子在他的胸前磨来磨去,磨得麻吉全身一直发抖。
半晌,麻吉即已被剥光了身子。
小春及小秋瞧着麻吉那身结实的肌肉和那根勃起的“话儿”一阵子,不由相视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麻吉难为情的捂着下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年来的流浪生涯,他也看过不少的男女风流把戏,一见二女的神情及举动,他知道自己将要‘破功’了。
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
想不到今日自己却轻易的得到了,而且是‘一箭双雕’哩!
小秋朝小春一点头,立即走向烛台。
小春则搂着麻吉,朝榻上移动。
麻吉迷迷糊糊的任她摆面。
他刚躺在榻沿,小秋即已吹熄烛火,蹲在榻前替他们二人脱去了布靴,同时也开始脱着自己的双靴。
小春身子一移,两人立即上了榻。
只见她双腿一分,往下一坐,‘滋!’一声,那个肥穴立即将麻吉的那根‘童子鸡’吞了进去,同时开始套动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拍……’轻响。
麻吉只觉自己那‘话儿’被一个双暖和,又滑腻的小穴儿来回磨擦,说多舒服有多舒服。
他的心中不由暗忖:“哇!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想玩这种‘游戏’,原来真是如此的过瘾哩!”
却听小秋吐气如兰,低声道:“麻吉,吮吸人家的奶子嘛!”
说着,将右乳凑近他的嘴前。
麻吉一张口,颤抖着双唇轻轻的含住了那个乳头吸吮着。
“喔!好舒服喔,用力吸,对,好麻吉!真好,吸得真好嗯!”
说完,那只右手在麻吉的胸脯抚摸着。
“嗯,好麻吉,摸人家的奶子嘛,对,揉!用力揉,对揉用力揉,喔喔,好舒服啊!”
呻吟之中,那个圆臀轻微的摇幌着。
小春见状,立即改成前后挺动。
只见她的左手按在小秋的臂上,右手食中二指在她的穴内不住的扣挖,抽插着,房中立即多了小秋的呻吟声。
不!还多了小春穴内发出的‘滋……’异响。
刘朗听到此时,摇摇头苦道:“哇操!麻吉这一进‘盘丝洞’,已经与少年期说再见了!”
想到此,双手食指插进耳中,侧身而睡。
麻吉被二女平攻,只觉全身爽歪歪,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啦!
他只知忙着吸乳及摸乳,别的一概不知。
小春挺动得喘呼呼之后,喘道:“小秋,该你啦!”
说完,‘叭!’一声,站了起来。
小秋低声道:“谢啦!”立即扶着那话儿,‘滋!’一声坐了下去,同时,开足马力,‘全能开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急骤的‘滋!’声音。
小春躺在麻吉的身边,一边轻摸着他的身子,一面嗲声道:“麻吉,你以前没有接触过女人吧?”
“我……没有……小春姐……咱们还未成亲……怎可……”
“格格,麻吉,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咱们可以先‘试婚’呀!只要咱们‘合’得来,以后不是更好吗?”
“这……还有‘试婚’的呀!”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这‘话儿’又硬又热的,根本太满意啦!”
麻吉不由听得哭笑不得。
“麻吉,替姐姐吸吸奶子,嗯!对!对!好舒服喔!揉揉奶,用力的揉,对对,用力的揉!”
麻吉只觉小春奶子比小秋的奶子还要大,捏起来挺舒服的,尤其那个鼓起的奶头,更是好玩极了。
他一边以牙齿轻咬着,一边手指轻捻着。
“喔!好麻吉,你怎么会这招呢!喔,喔,酸死了,好酸!好,喔……”
她的奶子摇得更厉害了。
小秋一边尽情的挺动,一边伸出纤指在她的穴内扣挖着,口中也鼻息咻咻的呻吟不已。
屋内立即充满迷人的呻吟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小秋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喔……’连叫,身子缓缓停下来,口中急剧的喘息着。
她已经泄了。
心满意足的泄了!
小春见状,急忙仰躺在榻上,道:“麻吉你真行!”
小秋闻言,立即爬起身子。
只见他下身用力一挺,那知他戮进小春另外那个‘梨源洞’内,疼得她怪叫一声:“哎唷,弄错了……”
麻吉一阵子难为情,急忙抽了出来。
小春右掌握着麻吉的‘话儿’,引导到自己‘洞口’,嗲声道:“麻吉,进来吧!”说完,移开了右掌。
‘滋!’一声,长枪进入了‘基地’!
“喔……好麻吉,冲呀!”
说完,她也用力挺动下身。
房内立即传出清脆的‘拍……’响声。
刘朗被他们三人吵得辗转难眠,心中不知已经暗骂她们几百遍了。
只见他双手一掀,立即将身子钻入被中。
麻吉初次‘披挂上阵’,在‘媚药’激发之下,浑身是劲,只见他猛抽狠插,势如闪电,疾逾山岳。
小春原已小泄一番,再被他这一轮猛攻,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呻吟连连,逐渐改采‘守势’了。
“喔,小秋你到底给他喝了多少啦!”
小秋低声道:“一样呀……”
“喔,他怎么,怎么,我快要,快要不行了,小秋,你准备接着来吧!”
刘朗闻言,暗骂道:“哇操!原来是小秋搞的鬼!哇操!麻吉,我看你明天一定要全身发软了!”
“喔,好美,好爽喔!”
小春呻吟连连,身子频颤,已无招架之力了。
麻吉虽然喘息吁吁,却仍埋头苦干!
“喔,小秋我泄了,喔!泄死我了,麻吉,我不行了,换小秋吧……”
“不,不!我弄得正顺哩!”
说着,更加用力的顶着。
‘拍……’声中,小春‘喔……’连叫。
‘滋……’声中,小春‘喔……’连叫。
终于,她的四肢一摊,动弹不了啦!
小秋见状,忙道:“麻吉,快过来,再弄下去,非弄出人命不可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搂过了麻吉。
麻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春那‘基地’之后,匆匆的用力一顶。
只听小秋杀猪般叫了声,立即将他推了出去。
‘砰!’一声,麻吉‘哎唷!’一叫,立即撞上了床柱。
小秋捂着‘屁眼’,叱道:“死麻吉,你干嘛乱顶乱撞的,哎唷,疼死我,算啦!不玩啦!”
说完,果真下榻,穿上靴,拿着衣衫,迳自离去。
第三章森罗殿中现奇迹
隐在窗外偷看的小朱,不由暗暗发笑不已。
麻吉没来由的差点撞断腰脊,一见小秋怒气冲冲的离开,正在惴惴不安之际,却见着小春朝他招招手。
“小春姐,我……”
“麻吉……来……我帮你吸……”
说着打起精神一边含着他那话儿吸吮着,一边伸出柔荑在他的‘话儿’附近轻柔的抚摸着。
这招果然有效,盏茶时间之后麻吉急促的喘息着。
小春心知他即将泄身,立即以双乳沟来回在那‘话儿’轻劝的挺动着,右掌则轻捏着那‘枪口’。
半刻之后,只听麻吉‘嗯……’连哼。
一股的阳精,立即射入她的掌中。
小春轻轻的将那些阳精在自己胸前擦试着。
麻吉哆嗦片刻之后,一见她的行动,不由发奇的低声道:“喔……好爽喔……咦!小春姐,你在干嘛?”
“麻吉……听说这东西对美容甚有效哩!”
“这……真的吗?”
小春轻轻抚摸着他的‘话儿’,柔声道:“麻吉,去把身子洗一洗,早点休息吧!”
说完,下了榻,开始着衣。
却听房门‘呀!’的一声轻响,小秋端着一盏子汤走了进来。
只听她低声道:“麻吉,待会别忘了喝!”
麻吉站在榻前,低声问道:“小秋姐,你不怪我啦!”
小秋白了他一眼,嗔道:“傻麻吉,下回可要看准一些,趁热喝吧!”
说完,身子一转,迅即离去。
此时,小春已穿好衣衫,只听她低声道:“麻吉,趁把参汤喝了吧!”
说完,轻轻吻了他一下,迅即离去。
麻吉打开盖,立闻一阵清香的参味,不由低声叫道:“哇!果然是参汤哩!我不会在做梦吧!”
说完,果真趁热把它喝光。
这一夜,刘朗破天荒失眠了。
麻吉却在洗过身子之后,迅速入梦。
卯初时分,刘朗突听院中有人在扫地声音,不由暗忖:“哇操!反正已经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帮忙吧!”
主意一定,立即起来穿衣靴,朝外行去。
朦胧的晨曦中,只见一位相貌与李福酷肖,却稍为瘦的大汉正在院中清扫地面上的落叶。
刘朗心知他必是李福之弟,立即朝他道:“哇操!李大爷!你早,你这么早就在清扫庭院呀!我来帮帮忙吧!”
那位大汉正是李福之弟李财,只听他欣喜的含笑道:“兄弟,你早,昨夜睡得还好吧?”
刘朗接过他手中的竹扫帚,道:“哇操!睡得不太好,这可能与这些年来一直到处流浪,没有享福的命吧!”
说完,开始清扫落叶。
李财抬着竹筐里的落叶朝后行去,半晌之后,另外拿着一只竹扫帚,自另外一头扫了过来。
两人扫完后院,中院,当行到前院之际,只见一道白影在晨曦之中纵跃如飞,带起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声。
刘朗瞄了一眼,暗赞道:“哇操!好快的动作,连人影也瞧不清楚!”
顿时,心中一凛,边开始清扫落叶边偷瞄。
半晌之后,他刚扫近那道白影二丈余远,眼光一瞥那道白影已经收停之势,他慌忙专心清扫。
那道白影停身之后,睁着那对美目,默默的瞧着刘朗。
瞧她虽然年约三十五、六岁,却仍然细皮嫩肉,体态婀娜,配上那付姣好的面孔,充满了引人遐转的气息。
不过,如果仔细打量,可以发现她的双目之中,带有哀怨之神色,真仅人想不透,养尊处优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神色。
她正是李府的少奶奶童媛媛。
她睁着那对凤目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仔细的打量着刘朗,心中暗暗赞着刘朗的那付绝佳的练武天赋。
刘朗被瞧得全身不大对劲:“哇操!这个‘查某’挺厉害哩!好似在挑女婿,哇操!真难受!”
思忖到此,将落叶倒入篓中就欲抬走。
只听童媛媛脆声唤道:“刘朗!”
刘朗心中一动,忙应道:“小的在!”
话声一落,已跑到她的面前五尺远处躬身行礼。
“刘朗,你挺勤快的哩!麻吉呢?”
“麻吉可能昨晚睡迟些,目前尚在休息!”
“喔!待会儿你去找孟夫子,你就在那儿帮忙吧!”
说完,转身入内。
刘朗应声:“是!”立即抱着篓子朝后门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朗随着刘财洗净颜面及手脚,朝厨房行去。
两人走到桌旁,李财朝桌瞄了一眼,诧道:“咦?今天的早点怎么如此的丰富?”说着,朝厨房行去。
刘朗一瞧,果见除了三盘鸡脚、香肠,炸排骨以外,尚有花生米,豆浆及排骨稀饭,不由心中有数。
走入厨房,一见小春及小秋春风满面,眼角生春,哼着歌曲正在准备食盒。
只听李财笑道:“两位美丽的姑娘在高兴什么呀?”
二女闻言,娇颜倏红。
刘朗笑道:“哇操!今天的天气真棒,令人心情跟着一样爽!”
小春搭腔道:“对!对!今天的天气实在真好!”
刘朗故意道:“哇操!这种天气如果能和心上人到郊外散散步,说说知心话,不知道有多棒!”
小春及小秋心中有鬼,立即转过身子工作着。
李财笑道:“刘朗,你别胡思乱想啦!你还是快点吃完饭去报到吧!”
“哇操!李大叔,那个孟夫子看起来阴森森的,好似挺难相处的!”
小春诧道:“刘朗,少奶奶派你去孟夫子那儿工作啦?”
“对呀!这份工作好不好呢?”
小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受不了那儿的药味,及孟夫子那付要死不活的模样!”
小秋补充道:“刘朗,别想得太多,孟夫子那手医术堪称妙手回春,独步武林,你好好的跟他学,一定错不了的!”
“哇操!似我这个猪脑袋,准是一天到晚挨骂的!”
“哈哈,船到桥头自然直,吃饭吧!”
说完,转身离去。
刘朗却朝小秋低声道:“哇操!小秋姑娘,方才少奶奶曾经问起麻吉,你去请他起床吧!”
说完,转身行向饭厅。
小秋娇颜一红,朝小春低语数句,果真匆勿离去。
刘朗刚坐下,立见李财已经替他盛了一碗稀饭,道声:“多谢!”之后,边坐下边低声道:“哇操!李大叔,孟夫子真的很古怪呀!”
“哈哈,别紧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府中的怪事多得如牛手,日后,你自然会慢慢明了的,吃吧!”
说完,埋头苦干起来。
刘朗暗忖:“哇操!头砍掉,大不了一个碗疤,我姓刘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要看看孟夫子有多古怪!”
说着,亦默默的吃了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李财站起身,道:“刘朗,你慢用!”
“哇操!李大叔,你吃饱啦?”
“嗯!刘朗,记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挥挥手,迳自离去。
刘朗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思忖着李财刚才一再提起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究竟是什么含意。
突听麻吉低声唤道:“大仔,你在想什么?”
刘朗偏头一瞧麻吉,一见他不但一脸的困容,而且眼眶泛黑,心知必是昨晚‘加班’,‘劳累过度’所致。
他急忙低声道:“哇操!麻吉,你以后最好自爱些!”
“大仔,失礼啦!昨晚吵了你吧!”
“哇操!你瞧瞧你自己,眼眶发黑,两眼无神,我一夜没睡,也没有这么严重,你呀!会死喔!”
麻吉脸一红,垂头道:“大仔,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呀!”
“哇操!被逼的?如果你不是自己先‘猪哥神’去和她们不三不四的,她们会来逼你呀!黑白讲!”
说完,‘拍!’一声,放下筷子,就欲离去。
麻吉慌忙双膝一跪,拉着刘朗的右手,求道:“大仔,我下次不敢了,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刘朗暗暗一叹,拉起他道:“哇操!麻吉,我并不是教训你,你和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
“哇操!麻吉,你自己得记住学堂李夫子所说的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请多保重啦!”
麻吉双目一红,咽声道:“大仔,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唉!咱们不该到此地来的,这全是我一时贪吃所惹的!”
“不,大仔,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决定要来此地的!”
说着,泪水籁籁直落。
“哇操!别掉泪,小春来啦!你吃饭吧!我去孟夫子那儿报到!”
“大仔……你……”
“哇操,别说啦!有空时再聊吧!”
说完,迳自朝外行去。
刘朗行约半刻,即已到达孟夫子所居住之处,他的红门上叩了三下,问道:“请问,孟夫子在不在?”
立听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门没锁,进来!”
刘郎轻轻一推,红门果然应手而开。
他轻轻的带上红门,只见院内当中是一条青石道路,左右两侧各多了十余株不知名的小草。
开着红,黄,白,紫……各色小花朵。
他好奇的看了半晌,立即朝前行去。
那知明明近在五丈余远的房子,他却绕来绕去,一直在原处打转,他心中一急,身子向前一跃。
那知,一跃之后,仍然进不了那间木屋。
“哇操!看样子他对我下马威啦!”
双目朝左右一瞄,立即欲朝右侧花圃行去。
倏听一阵冷冰冰的叱道:“站住!”
刘朗稍稍一顿,暗忖道:“哇操!老鬼,你对我来这套,我偏不站住!”
只见他右足一迈,朝花圃之中行去。
“哼!不知死活的小鬼,毒死活该!”
声音方落,孟夫子已出现在廊下。
刘朗小心避过一些花草,走了十余步,立即走到孟夫子的面前。
只见孟夫子双目神光炯炯,一直盯着刘朗,心中暗暗惊骇,他为何能够安然通过那十余株剧毒花草。
刘朗一见到他的惊讶神色,心中暗暗冷笑道:“哇操!老鬼,你想不到你老头能够安然直行过来吧!哼!”
表面上却躬身行礼道:“孟夫子,小的来向你报到啦!”
“喔!进来吧!”
刘朗一踏入厅内,只见厅子当中一张小木桌及桌上有一本厚册子以外,四周壁间皆是木柜。
每个木柜隔着一排排的小格,每个小格上面各刻有蝇体黑字,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他瞧得头昏脑胀。
“刘朗,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地,三天之内必须记住每一味药名及位置!”
说完,身子一转,朝内行去。
“哇操!那我睡那边呢?”
“你还有睡觉的时间吗?”
“哇操!大小便呢?”
“院右小房内!”
“哇操!我会迷路呀!”
“哼!就照你方才那一套走吧!”
说完,迳自离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老古怪,这么多的药名及药柜叫我怎么认呢?哇操!我怎么这么爽呢?”
心中虽暗骂,却好奇的朝右边那排木柜行去。
目光落在头顶的右侧最上格,喃喃念道:“一枝香?哇操!香也能做药呀?”
拉过椅子,拉开小抽屉一看,却见是一堆带枯叶的茎状物,心中好奇,立即拿起那本厚册一翻。
“哇操!原来这‘一枝香’是药名哩!具有镇咳,化痰,平喘的作用,哇操,加四季青,佛耳草,效果更佳哩!”
他随又打开另外一个小抽屉一看,只见抽屉中只有一个褐瓶,外头写的是‘人中白’,他立即打开一闻。
他只觉一股骚味直冲向自己,慌忙盖上瓶盖,低声骂道:“哇操!明明是‘尿’还写‘人中白’,白个鸟!”
恨恨的推上那个小抽屉之后,立即走到对面的那排木柜。
“哇操!白头翁,又名野大人,奈何草,主治大便脓血,脓肿齿痛,裹急腹痛,明明是一条干树,却还以为有一个老人哩!”
“哇操!鸟不宿,又名双面刺,白马尿,好怪的名字,可治风湿骨痛,跌打损伤,花柳病,哇操!可以留给麻吉用!”
“哇操!黄莲,这个我懂,良药苦口找黄莲,哇操!可治口知生疮,麻吉最喜欢大嘴巴,有机会使用到的!”
“哇操!无名异,黑石子,土子,这石块嘛,可治跌打损伤,哇操!真不知如何个治法?”
“哇操!笔仔草,红毛草,可治膀胱炎,尿道炎,小便黄,哇操!这个麻吉有郊哩!”
“哇操!当归,这个我懂!”
“哇操!煮饭花头,胭脂花,紫蒜莉,可治淋病,急性关节炎,这个好,可以替麻吉准备一些!”
“哇操!路路通,枫果,枫了呆治腰痛,四肢痛,小便不利,月经不调,这个小春及麻吉皆用得上!”
“哇操!莲子,我懂,哇操!可治白浊及遗精哩!”
“哇操!槟榔,好怪的名字,可治感冒头痛,哇操!一定是将感冒头痛传染给别人,然后自己‘独自快活’!”
“哇操!牲不食草、蝶仔划,满天星,这不是在插花用的吗?哇操!可治头痛鼻塞,慢性鼻火及痔痛哩!”
“哇操!鸡藤,这明明是鸡屎藤嘛,还取的这么好听,哇操!可治感冒,咳嗽,月内风关节炎哩!”
“哇操!川断,又名六汗,川断可治遗精,腰酸膝痛,这个好,可以留给麻吉使用,可是会不会‘续续断断’呢?”
“万一断掉了,麻吉还能混吗?小春及小秋不笑死才好,哇操!还是少用为妙!”
刘朗就这样边开抽屉看样品,边对照那本厚册,脑瓜子里一直联想着可以给麻吉,小春,小秋及自己服用。
他津津有味的瞧着。
时间也悄悄的流逝着。
陡听一直播:“吃饭吧!”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孟夫子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之后。
迳自朝内行去,他连忙道声:“哇操!孟夫子,歹势啦!让你提饭盒!”
孟夫子却半声不吭的离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怪胎!”打开盒盖,只见内盛四菜一汤及两碗米饭,不由暗赞好菜不已!
他边吃饭边翻阅那本厚册,偶而也爬起身,打开抽屉瞧着药品,口中频濒哇操一个不止!
看样子,他已经入迷啦!
隐在暗处观察的孟夫子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那张冷冰冰的脸孔不禁也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刘朗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他,这餐他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吃完,只见他毫不停顿的立即开始翻阅厚册及药品!
厅中除了‘沙沙!’的翻书声音及开启抽屉的声音以外,就是刘朗偶而发出的‘哇操!’声音以及嘻笑声音。
他是完全沉醉在新奇的求知领域之中。
孟夫子脸上的惊诧也越来越浓了。
夜色悄悄的来临了。
孟夫子默默的将食盒放在桌上,点亮烛火之后,迳自离去。
刘朗突觉一亮,失声叫道:“哇操!天黑啦!时间过得好快喔!哇操!蹩了一泡尿,该去放一放了!”
说完,跑了出去。
突见孟夫子身子一闪,打开食盒,将一撮蒙汗药粉放入汤中。
他刚离去,刘朗又跑了回来。
只见他打开食盒之后,立即一边取用一边翻阅厚册。
半个时辰之后,他虽了一碗汤,将食盒移到桌下,道:“哇操!光吃饭不做事,胃口差多了!”
说完,继续翻阅着那本册子。
亥初时分,他看完那本厚册了。
只见他关上那本厚册,喃喃自语道:“哇操!天生万物必有用,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当药哩!”
突听他叫道:“孟夫子,请问有没有纸和笔墨呀?”
孟夫子原本打算用‘蒙汗药’将刘朗迷倒,再仔细察察他的脉象,那知,刘朗仍是好端端的在看书。
他不由惊骇交加。
一听他冷冷的道:“在桌子抽屉!”
刘朗抽开一瞧,果见内有一只狼毫小楷,墨,砚,纸俱全,暗骂一声猪脑之后,忙道:“找到了,失礼!”
孟夫子低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刘朗耸耸肩,咋咋舌,立即拿着砚台走了出去。
只见他以手掌自木桶中舀出一小撮水,注于砚中之后。
回到桌旁边研墨边暗道:“哇操!先找出补血气之药吧!”
墨一磨好,纸一摊,边翻厚册,边振腕疾书:“当归,……人参……琉璃……朱砂……庆香……洋参……”
突见他停下笔,自言自语道:“哇操!这些药好似摆在一块儿哩!哇操,待我瞧它一瞧再说!”
凑近一瞧,他不由欣喜的道:“哇操!果然完全放在一块,这下我可以省下不少时间,有够赞!”
有了这一个‘伟大’的‘突破’,他拿着烛火仔细的比对半个时辰之后,不由叫道:“哇操!果然已经按类排好了!”
只见他一边缓缓走,一边按顺序背诵着药名。
以他的‘鬼头鬼脑’,不到半个时辰,已把千余种药名及药品所在倒背如流了,他哈哈一笑之后,重又坐了下来。
他打开厚册又从‘一枝香’看起。
这次,他发现孟夫子将每味药的形状,省地,药性,主治功能记得十分的清楚,他瞧得心花朵朵开。
雄鸡陡啼,天将破晓。
刘朗伸个懒腰,道:“哇操!天又要亮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匆匆上过一次茅坑之后,双手舀起桶中冷水往脸上部洗一下,只觉精神一振,立即又开始回来看书。
孟夫子从入定之中醒转之后,暗忖:“此子心性纯真,做事执着,思维细密,反应过人,倒不失为‘猎狐’之最佳人选!”
他又沉思半刻之后,朝屋后走去。
只见后院当中搭着一个茅棚,棚中架着一个三尺高,一足圆的铜鼎,底下有柴火缓缓燃烧着。
鼎盖边缘隐隐透出白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道。
孟夫子瞧着那个铜鼎,含着冷笑,暗道:“李长寿,任你多么的老奸巨滑,老夫也要叫你落得一场空!”
只见他双目连转数下,朝房内行去。
孟夫子回房之后,将床榻朝上一掀,榻下立即现出一条斜道,他掠入斜道将床榻放下,立即朝下行去。
地下秘室之中,只见四周柜摆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当中方形台桌上,摆了刀,锉,锯……各式器具。
在当中柱旁以粗铁练圈着一头相貌威猛的雄犬,它好似吃过孟夫子的苦头,一见他走近,立即伏坐在地。
孟夫子阴阴一笑,屈指一弹,一粒小药丸立即射中它的头部。
一蓬白烟立即散了开来。
那头雄犬低吼一声,立即昏倒。
孟夫子阴阴一笑,打开柜子,取出一个褐瓶。
他蹲在雄犬的身旁,伸手在它的胯下连点数下之后,立见它的那根‘话儿’迅速的膨胀起来。
那截又红又尖的‘枪头’更是充满了‘杀气’!
孟夫子自架上取出一把薄刀,斜里一削,立即削下那截‘话儿’。
“嘿嘿,你这畜牲别喊冤,你这话儿不知可以享用多少的‘美穴’哩!”
只见孟夫子自怀中取出一个褐瓶,将一小撮黄粉倒在那雄犬之伤口,屋中立即冒起一股黄色的烟雾。
那只雄犬却迅速的化为黄水。
孟夫子倒出一小撮淡红色的药粉,在那截‘狗鞭’上面抹匀之后,将它置于架上,含着冷笑向上面行去。
他悄悄的掠回大厅,一见刘朗尚在专心阅读那本厚册,右掌倏出,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
刘朗‘嗯!’了一声,立即昏倒。
孟夫子挟起他,迅即重入密室。
他将刘朗放在架上之后,立即开始按摩着刘朗的全身穴道以及骨胳,神色越来越显得欣喜及激动。
半个时辰,只见他放下双手,喃喃自语道:“好小子,原来是有着如此的好本钱,怪不得会浑身是劲,又不惧毒!”
说完,轻轻的褪下刘朗的衣裳。
只见稀疏的‘杂草’上面,躺着一截三寸长,半寸粗的‘话儿’,孟夫子颔首,立即在刘朗的下身连点数下。
那截‘话儿’受此刺激,立即站了起来。
刹那间,它立即膨胀一倍。
孟夫子打量它一阵子之后,点头道:“好一门‘小钢炮’,童媛媛,李瑶琴,老夫等着听你们的‘叫床’!”
只见他倒了一小撮粉红色粉末在掌心,轻柔的抹于刘朗那门‘小钢炮’之后,拿起了那把薄刀。
寒光连闪,孟夫子已削下两粒薄薄的‘狗鞭’。
寒光再闪,已在刘朗‘话儿’下方输精管的两侧划了两条血槽。
孟夫子仔细的将那两条‘狗鞭’贴在那两条血糟之后,另外取出一个小瓶,将粉轻轻的涂在创口上。
孟夫子阴阴一笑之后,挥动薄刀,又在刘朗那门小钢炮的炮口两侧各挥开两个浅浅的小圆洞。
只见他自狗鞭下挖下两小块肉,略一修饰之后,轻轻的填补上那两个小圆洞,立即补得丝毫不漏。
立见炮口两侧各鼓起两粒黄豆大小的大肉瘤,若非仔细瞧,还以为是天生的‘小肉瘤’哩!
孟夫子仔细的上好药,将那截狗鞭挑入地上的那滩黄水,喃喃自语道:“小子,你该好好的感谢老夫才对!”
说完,拭净双手,倒出两粒药丸送入他的口中,悄然离去。
三日之后,一大早,孟夫子仔细的看过刘朗的‘话儿’之后,得意的解了他的穴道之后,穿妥他的下裳,挟着他回到大厅。
孟夫子将他扶坐在椅上,将他的头伏在桌上,一见外面天色已大亮,轻轻的在他的身上拍了几下之后,立即走了出去。
当他自门外提着食盒回来之时,只见刘朗的双肩轻轻的动了一下,他暗暗的一笑,立即将食盒放在桌上。
‘砰!’一声轻响,刘朗却好似遭到雷劈一般,倏然坐起身子,他一见到孟夫子默默的瞧着自己,内心不由一震。
他连忙站起来,惶声道:“哇操!夫子,我……”
孟夫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吧!”立即离去。
刘朗暗暗松了一口气,打开食盒,一闻到香味。
腹中立即一阵雷鸣,他不由诧道:“哇操!怎么睡个觉,就如此饿呢?”
他抓起一把见风使舵丝塞入口中之后,走到外面一瞧,暗暗道:“哇操!已是早上啦!难道我已经伏在桌上睡了一天啦!”
思忖到此,只觉有点儿腰酸背疼,他刚举起手,正欲活动一下筋骨。
倏听孟夫子冷冰冰的道:“你不吃饭,在干什么?”
“哇操!我……”
“快点吃,吃完马上要干活啦!”
“是!是!”
一来心情紧张,二来肚子实在饿了,盏茶时间过后,刘朗即已把那小锅稀饭及四碟小菜吃得一干二净。
他刚欲开口,倏听孟夫冷冰冰的道:“到后院来!”
“哇操!看样子老怪盯得很紧哩!”
刘朗暗暗咋舌,走过孟夫子那门户紧锁的房间及盥洗室之后,倏见孟夫子站立在茅棚下。
“孟夫子,有事吗?”
孟夫子一指着那个铜炉,问道:“刘朗,你认识这个吗?”
“鼎炉,夫子,你在炼药呀?”
“不错,已经炼了六年半,再过半年,即可大功告成!”
“哇操!六年半啊?吓死人,夫子,你到底在炼什么药?”
“你猜呢?”
“哇操!我才看了一天药经,怎么懂得那么多呢?不过,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何首乌、人参,对不对?”
孟夫子双眼一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常吃这两种药粉哩!”
“喔!原来如此,看来,你以前是富有人家的子弟哩!”
“不错,可惜,财产全被别人占走了!”
说着,神色黯淡的将自己身世说了一遍。
孟夫子沉吟半晌,问道:“事出之后,官方有没有派人来验尸?”
“哇操!当然有啦!可是,那批人平常和我那位堂伯来往甚密,即使发现异状,也不会说出来的!”
“嗯!这必然是一件夺财命案,你想不想复仇?”
“哇操!父母血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女者,若不复仇,岂非禽兽不如,可异,我找了六年余,也一直未遇明师!”
“嘿嘿,巧得很,我等了六年余,一直未遇高徒!”
刘朗闻言心知他有意收自己,不由大喜。
可是他旋又迟疑的问道:“哇操!夫子,你是不是想将医术传给在下?”说着,凝视着孟夫子。
孟夫子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哇操!夫子在下只是想报仇,并想救人呀!”
“嘿嘿,小子浅见,舟能载人,学医能救人,亦能杀人,你瞧院中那三只小鸟吧!”
说完,朝左侧地面弹出一粒药丸。
药丸一落在那三只小鸟的身前,‘波!’一声,立即将它们吓得飞了起来。
那知,翅膀抖了数下,立即掉了下来。
落地之后,立即不动。
“嘿嘿,方才那颗药丸叫做‘迷魂散’,别说是那三只小鸟,就是三个大人,也会立即昏迷不醒!”
“哇操!这么厉害呀!不对呀!我们怎么没有昏倒呢?”
孟夫子暗赞他反应敏捷,口中阴阴一笑,道:“老夫已经预先服下解药,至于你可能也吃过避毒东西吧!”
刘朗立即想起胡集威在以神鹰血灌入自己及麻吉的口中之时,曾说过自己可以避百毒,看样子果真不假。
他会意的点了点头,立即道:“哇操!这招倒是挺有用的,只要把对手迷倒,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一番了!”
“嘿嘿,不错,你想学吗?”
“哇操!我是想学,不过,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报仇!”
“嗯!有骨气,事实,那种方式只能对付一般之人,若遇上高手,根本无效,只有靠个人的武功及修为!”
“哇操!夫子,你会不会武功?”
“嘿嘿……”
只见孟夫子在阴笑之中,右手将地上那三只小鸟一招,‘呼!’一声,那三只小鸟已经飞进他的手中。
刘朗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此时正有五只小鸟停在围墙,孟夫子随手一扔,喝道:“着!”‘吱!’一声,立见三只小鸟被击落墙外。
“哇操!有够厉害!”
“嘿嘿,想不想学?”
“想!想!”
说完,就欲下跪。
“嘿嘿!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刘朗怔了一下,问道:“哇操!什么叫先小人后君子?”
“嘿嘿!咱们条件交换,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以及医术,你在日后替我办三件事情,彼此扯平!”
“哇操!这……这我考虑一下!”
“嘿嘿,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杀人放火的!”
“哇操!真的吗?”
“嘿嘿,小子你还年轻,你根本不知老夫一向信守诺言,哼!若非如此,老夫岂肯在此一蹲就是六七年!”
“哇操!好吧!不过,总该有个期限吧!”
“嘿嘿!一年吧!”
刘朗听得暗喜道:“哇操!一年时间,眨眼即过,他万一反悔叫我去杀人,我也可以七拖八拖把它拖过去!”
于是,颔首道:“哇操!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孟夫子阴阴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本掌心大小的手册,道,“这是一代武学大师含恨子的‘恨女心法’,你先瞧瞧吧!”
刘朗打开一瞧,只见册内共有两张纸,第一面写着:“恨天恨地恨自己,恨吾为何非童身,恨妻恨女人,恨遍扬花水性女!”
刘朗瞧得打了一个寒颤,暗忖:“哇操!这个‘含恨子’果然名符其实的含恨,不知他为何如此的恨女人!”
他不由悄悄的望着孟夫子。
却见他的脸孔铁青,双唇紧闭,双目冷森森的望向远处,那双手也紧紧的握着,似乎想起什么恨事。
“哇操!他莫非与这个含恨子有关?”
他朝第二面一瞧,却见上方画着一个男从赤裸图,身上以朱笔圈出重要穴道,以及运功之途径。
底下则是运功之窍门。
第三,四面完全是逐句解释那些窍门,字意浅显,就是不懂武功之人只要多看数遍,也可明白。
看样子‘含恨子’已经存心将这个内功心法传给不懂武功的童男。
刘朗思忖至此,立即要开始阅读。
却听孟夫子长透一口气,神色一舒,沉声道:“我先把人体穴道向你解说一遍,日后学习医术也用得着,你可要牢记!”
说完,按照‘恨女心法’的运功路线,一边解说,一边轻按着刘朗的穴道,令刘朗心领神会,进步神速。
解说一遍之后,孟夫子沉声道:“我去办点事情,你自己练习吧!”说完,拿起一截木柴,塞入灶中。
刘朗道过谢,立即仔细研读起来。
以他的智慧,读两遍之后,稍一回忆孟夫子指教所提示的重点立即了然于胸,心中不由大喜。
他朝四处瞧了一阵子,又在灶中添了一块木柴之后,一见孟夫仍未返回,他立即盘坐在地上,双目微瞑。
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
半晌之后,果觉丹田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劲升起,心中不由一阵狂喜,那知,那股气劲又突然散掉了。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睁开双目,仔细的研读一遍:“哇操!好险,运功之时最忌外力干扰及心神分散,差点走火入魔!”
就在这时,突听孟夫子沉声道:“刘朗,你练过啦?”
“哇操!不错!”
“怎么停下来啦?”
刘朗脸一红,道:“哇操!本来丹田已经觉得有了反应,可是心中一高兴,却让它马上跑掉了!”
“嘿嘿,这就是初习其之通病,下回可别这样!”
说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道:“瓶内之药可增进功力及止饥,从现在起,你就在此地练功,同时添加柴火!”
刘朗打开瓶塞,一见内贮百余粒,约有黄豆大小,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立即问道:“哇操!一次吃几粒呀?”
“二粒,现在就开始吧!”
刘朗朝四处望了一下,问道:“哇操!这张张上有记载,练功之时,最忌有外物打扰,此地会不会有蛇虫或是外人来呢?”
“嘿嘿,你放心,老夫即将在四周布下毒物,不但飞禽走兽无法侵入,就是武林高手也无法擅入!”
刘朗不信邪的道:“哇操!如果员外或少奶奶要来此地呢?”
“嘿嘿,他们不敢来此的,开始吧!我先替你舒筋活血一周天吧!”说完,盘坐在刘朗的背后。
刘朗吞下三粒药丸,吸入一口气,暗暗的宁神静气。
他刚觉得丹田又有一团气劲出现之际,突觉自背心‘命门穴’传入一股暖洋洋的气团,迅即流至丹田。
好似大人带小孩,孟夫子那股真气迅将刘朗的那团气劲带动起来,缓缓的在刘朗的体内绕行着。
绕行一周之后,只听孟夫子沉声道:“绕行十二周天!”
那股真气立即撤了回去。
刘朗好似幼儿举步般,缓缓的按照方才之路径前进。
孟夫子亦一脸肃穆的打量着他。
运行一周天之后,刘朗的印堂倏地一亮。
孟夫子不由微微一笑。
只见他松了一口气之后,自怀中一口气掏出三个绿色小瓷瓶,三个瓶塞一拔开,立即弥漫着沁人的香气。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三瓶黄、红、绿小药丸,磨成粉末之后,全都自鼎盖缝中倒入鼎中。
盏茶时间之后,炉中立即溢了一缕红烟。
孟夫子单掌一竖,朝炉盖上方轻轻一按!
这一按,即未见他有丝毫的移动。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浑身汗水如雨,那缕红烟即转成绿烟,怪的是那些香味反而逐渐的消失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些绿烟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原来那种淡淡香味的白烟。
孟夫子满意的收回功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又朝刘朗瞧了一眼,呛见他神色莹然,气机和匀,分明已经入定,不由暗喜道:“嘿嘿,老夫的计划又顺利推进一步了!”
只听他阴阴一笑,迅即朝屋内行去。
刘朗睁双目,只觉全身舒畅,低呼一声:“哇操!”
一见四周黑黝,只有鼎下犹在冒着火光。
他又添了一块木柴之后,陡听孟夫子沉声道:“吃饭吧!饭后出去走一走,在子时以前回来运功!”
“是!”
刘朗走回厅中,一见桌上摆着一个食盒,立即走了过去。
打开盒盖,一瞧是一只炖鸡,欢呼一声之后,立即大快朵颐,盏茶时间之后,即已干得清洁溜溜了。
“哇操,夫了,我走啦!”
“嗯,别忘了时间!”
“是!”
刘朗提着食盒,走出厅外,朝那通道瞧了一眼,试探性的走出数步,谁知仍然在原处打转。
“哇操!真邪门,夫子的鬼名堂挺多的哩!”
刘朗摇摇头,苦笑一声之后,朝右侧花圃一跃。
这一跃,竟直接跃出四,五尺远,心中狂喜之下,落地之后身子一个踉呛,差点踩上一株花草,不由令他吓了一大跳。
他思忖半刻,立即悟出必是修练‘恨女心法’之故。
“哇操!看样子那个老怪并不是‘瞎子砌砖,在胡吹乱盖’的哩!”
他欣喜的绕过三株花草,立即来到那扇红木门。
轻轻一拉,立见门口摆着一个食盒,心知必是孟夫子所置,伸手一提,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麻吉的房中走去。
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日不见,即会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刘朗突然觉得渴望能够早一点见到麻吉。
他似一阵风般跑入麻吉那个门户大开的房间,刚张口叫道:“哇操!麻吉……”
底下的话,却被榻上的那一幕骇住了。
原来麻吉正和小春在榻上热吻及爱抚着。
二人闻声,吓得急忙分开身子。
刘朗想不到麻吉居然如此‘色’,刚向自己跪求悔过不久,立即又犯了老毛病,心中一怒,立即转身朝房外行去。
麻吉唤声:“大仔!”慌忙下榻,边整衣衫边追了出来。
刘朗怒气冲冲的提着食盒,直接冲向厨房,那知他刚踏入厨房大门,却迎面撞上了自厨房内走出的人。
‘砰!’一声,立听一声娇呼:“哎唷!是那个不长眼……”
刘朗一见一位婢女打扮的少女被自己撞得摔退在地,手中的食盒亦摔倒在地,慌忙上前欲扶起她。
‘拍!’一声,那少女左掌又挥了过来。
刘朗右手一伸,立即打在她的左掌。
那位少女叱喝一声:“大胆奴才,还不松手!”
喝声未落,右掌又挥了过来。
刘朗冷哼一声,右掌用力一甩。
‘砰!’一声,那位婢女立即被甩飞出去。
‘砰!’一声,那位婢女立即撞在壁上。
只听她‘啊!’的惨叫一声,立即晕倒过去。
刘朗不由一怔。
麻吉一见那位婢女额头鲜血直流,骇呼一声:“糟糕!”
立即叫道:“大仔,她流血啦!怎么办?”
刘朗闻言,神色一凛,道:“哇操!麻吉,你看好她,我去找孟夫子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疾奔而去。
第四章左拥右抱忙纷纷
刘朗紧张万分的推开红门之后,立即穿过花圃,朝屋内奔去。
倏听盂夫子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朗一见孟夫子正盘坐在鼎前,慌忙道:“哇操!夫子,我闯祸了,能不能请你帮帮忙救个人?”
孟夫子沉声问道:“别慌,究竟是什么事?”
“哇操,夫子!我方才在厨房门口,不小心把一个婢女撞飞向墙壁,现在已经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
孟夫子听得暗喜:“嘿嘿,真是天助我也,老夫正在担心唱不响这场戏哩!嘿嘿,实在太好啦!”
只听他沉声道:“对方还有没有生气?”
“哇操!我也不太清楚!”
“好,你在厅中等我,我去配药!”
说完,站起身,匆匆行向房内。
孟夫子故意在房中拖延,盏茶时间之后,走到厅中朝坐立不安、神色惶恐的刘朗沉声道:“走吧!”
说完,迳自走出客厅而去。
刘朗顾不及看他如何通行那条路面,迅速的绕过花圃。迎了上去,问道:“哇操!你怎么没有带药箱呢?”
“嘿嘿,老夫如果要靠那些瓶瓶罐罐救人,那就损了‘冲阎王’之名头了!”
说完,大步行去。
刘朗暗暗祈祷道:“哇操!阎王爷,是你叫我到这儿来的,你可要手下留情,别把那个‘幼齿仔’的小命摄去!”
半晌之后,二人尚未走进厨房大厅,但见厨房内已是灯火通明,人影幌动,分明已经传了出去。
刘朗不由更加悚然。
突见一位少女探首朝外一瞧,立即叫道:“孟夫子来了,孟夫子来了!”
刘朗随着夫子走入厨房,只见麻吉站在一身红衫的李瑶琴及一位相貌俊逸,却带轻佻神情的公子哥儿的身旁。
麻吉一见到刘朗,立即叫道:“刘朗,快来见过孙少爷及孙小姐!”
刘朗应了一声,正欲过去,却听孟夫子沉声道:“先别忙那些虚礼,快过来救人!”
刘朗一想有理,立即走向那位少女。
李瑶琴及那位俊逸少年立即脸色一沉。
麻吉暗叫一声:“糟糕!”立即躬身说道:“孙少爷,孙小姐,此事不能怪……”
话未说完,那位俊逸少年右足一抬,‘砰!’一声,已将麻吉踢了出去。
麻吉只觉腰眼一阵剧疼,‘哎唷!’大叫一声,一见自己正飞向孟夫子,慌忙叫道:“夫子,快点闪开!”
孟夫子见状,心中暗喜,拉着刘朗迅速朝左闪去。
麻吉‘啪!’的一声趴在那位少女的身子上。
由于腰眼穴道被封住,他一时也爬不起来,急叫道:“大仔,快拉我起来!”
刘朗一见那位少年居然如此藐视人命,心中一火,沉着脸交麻吉拉开之后,立即缄口一开的吵着。
孟夫子蹲在那位婢女身边,替她把过一阵脉之后,沉声道:“刘朗,过来,左掌‘腹中’,右掌‘气海’,快!”
说完,右掌在那位婢女的身上大穴连拍着。
刘朗心知孟夫子吩咐自己运功救人,立即盘坐在那位婢女的身边,暗一调息之后,认准那位婢女的穴道,就欲出手。
倏听李瑶琴喝道:“住手!”
刘朗立即止住双手。
孟夫子胸有成竹的问道:“孙小姐有何指示?”
李瑶琴脆声道:“我来吧!”
孟夫子道:“不行,小帆刚‘破瓜’,元气大损,又逢此意外,全身的经脉已乱,必须由一位童身之子出手拯救!”
李瑶琴闻言怔了一下,暗暗一指身边的哥哥李修德。
却见李修德低垂着头,她心知小帆必是已经被他夺去元贞,暗暗报愤哥哥之好色非为之余,她缓缓的低下头。
孟夫子心中暗喜,道:“刘朗,调息运功!”
刘朗暗暗的吸了一口气,调匀真气之后,左右双掌立即按在小帆的双乳之间,以及下腹位置。
他只觉双掌所按之处又冷又热,心中不由一惊!
事实上,孟夫子根本不必刘朗出手协助,他完全是存心要推动他的计划才会虚晃了这一招。
只见他自怀内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绿色药丸,扳开小帆的牙关。
将药丸塞入之后,沉声道:“刘朗,美女如白骨,亲仇如海深,凝住心神!”
药丸入口即化,迅即沿着小帆的喉中流入腹内。
刘朗正在心猿意马,闻言之下,心中一凛,立即全神运功。
半晌之后,迅即入定。
孟夫子另外取出一瓶药水替小帆的伤口消毒过后,另外取出一盒药膏轻柔的在小帆的伤口四周涂抹着。
李瑶琴自爷爷及麻吉的口中获悉刘朗根本不诣武。
可是,如今一瞧他的气色,分明已窥堂奥,不由暗赞孟夫子果然神秘莫测。
她的那对美目连连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修德在爷爷及母亲的宠溺之下,养成了自大自狂及负色如命之毛病。
府中十余名少女,只有小帆才在今晚被他夺去元贞。
为了小帆,李瑶琴曾经三翻两次的与他翻脸,如今当众被孟夫子由脉象抖了出来,李修德当然甚不愉快。
追根究底,他已经将刘朗恨入骨髓了!
刘朗却浑然不知的入定调息着。
表面上,他似乎在运功替小帆疗伤,事实上,由于他不知道如何提气使气,因此,真气只是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转着。
孟夫子擦好伤处之后,再度替小帆把过脉,只觉她的脉象已趋平稳,立即沉声声道:“刘朗,差不多啦!”
说完,站起了身子。
刘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倏听李修德喝道:“过来!”
刘朗身子一震,缓缓的走了过去。
只见他躬身一礼,道:“刘朗见过孙少爷!”
“大胆奴才,见了本少爷为何不下跪!”
刘朗闻言,傲气徒生,平静的道:“哇操!在下乃是来府中帮忙而已,并非府中之奴才,请孙少爷……”
李修德一见他竟敢出言顶撞,气得身子一颤,俊目寒芒暴射,怒喝道:“大胆奴才,你这身打扮分明就是奴才!”
刘朗心一狠,大声道:“哇操!孙少爷,在下与你素未谋面,咱们的年纪相若,你何苦要一再的刁难在下!”
李修德闻言,怒啸一声,身子踏前一步,道:“大胆奴才,本少爷今日如果不教训你一场,今后如何见人?”
说完,右掌一扬,就欲出手。
刘朗一吐口水,喝道:“哇操!君子功口不动手,在下究竟犯了何错,请孙少爷先弄清楚再动手!”
李修德放下手掌,指着将将醒转站起身子的小帆,道:“大胆奴才,小帆与你有何血海深仇,你竟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哇操!这是‘车祸’,不是意外,当时,我提着食盒自外行入,她却正好要外出,无意中就碰了个正着!”
小帆却叫道:“狗奴才,分明是你趁我不备,将我推倒的!”
刘朗一见她居然颠倒是非,不由气得虎目暴睁,喝道:“哇操!你别胡说,你可敢和我去森罗殿发誓!”
小帆闻言,身子一颤立即低头不语。
李修德喝道:“大胆奴才,做错事,不但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今夜本少爷非把你好好的教训一翻不可!”
说完,又朝刘朗逼了过去。
陡听孟夫子沉声道:“员外,少奶奶,你们看着办吧!”
李修德闻言,立即住宅在朝外望去。
倏听一阵‘呵……’笑声,李长寿果然与童媛嫒自外走了进来。
众人慌忙躬身行礼,李长寿朝众人及现场瞧了一阵了之后。
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孟兄,辛苦你啦!大家下去休息吧!”
说完,朝李修德兄妹一招手,转身离去。
李修德瞪了刘朗一眼之后,默默的离去。
孟夫子拍开麻吉的穴道之后,道:“刘朗,先去洗个澡,把一身毒气洗之后,再来休息吧!”
说完,迳自离开。
刘朗默默的颔首,迳自走回房内,取出一套衣衫。
提了两桶水,匆匆的洗过身子,带着那套脏衣,迳自回到孟夫子住处。
只见孟夫子抱着一捆干柴,沉着脸在院中来回的走动,每走数步,右了立即将一声干柴插入地面,不由令刘朗大诧。
他默默的站在鼎前,瞧着孟夫子的怪异举动。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孟夫子又在鼎前丈余外围布下三块干柴之后,站起身,朝四周打量着。
半晌之后,只见他默默的颔首,冷冷的—笑之后,沉声道:“刘朗,你对今夜之事,有何感想?”
刘朗沉声道:“哇操!很火大!”
“嘿嘿!李修德一向被宠得太不像话了,今夜你居然敢顶撞他,今后可要特别的提防他的报复!”
“哇操!谁怕谁,惹火了我,大不了屁股一拍,走路!”
“嘿嘿,走路,他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哇操!他如果敢动粗,我也不会客气的!”
“嘿嘿……死鸭子嘴硬,双方一动手,以他的武功,吃亏的一定是你!”
“哇操!这倒是实情,夫子,他的武功强不强?”
“嘿嘿!他自幼练武至今,据老夫的估计,一身修为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之林,你可要多下点苦功才行!”
“哇操!夫子,可要烦你多加指点了!”
“嘿嘿,你放心,从现在起,你只要在这个鼎前连坐三天,老夫保证你绝对不会落败!”
“哇操!可能吗?”
“嘿嘿,老夫专门化不可能为可能,开始吧!”
说完,立即朝鼎后行去。
刘朗搁默的盘坐在鼎坐在鼎前。
“往前来些!好,开始运功吧,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管,非经老夫出声,不得停止运动,知道吗?”
“知道!”
孟夫子观察半晌之后,一见刘朗已经气机匀然,暗暗提紧一口真气,双手平举,按在那个热乎乎的鼎腹。
半晌之后,只见自鼎缝缓缓的冒出一缕红烟。
怪的是那缕红烟似有人在牵引般,缓缓的飘向刘朗的鼻孔之中。
夜深寂静,夜风徐徐,只见一缕缕的红烟,源源不绝的飘向刘朗的鼻孔之中,一个时辰以后,才停下来。
盂夫子顾不得调息恢复元气,立即站起身子。
只见刘朗全身火红似血,头顶冒出淡淡的白烟,神色却一片平和,孟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在灶中又添了数块干柴之后,重回原处休息。
半个时辰之后,立见一缕红烟又飘向刘朗的鼻孔。
一个时辰之后,孟夫子起身一瞧。
只见刘朗全身更加血红!
头顶的白烟也更加浓密了。
如此周而复始,在隔天子时,当孟夫子收功起身之后,只见刘朗的脸色已呈一片晶莹,那种血红颜色,已然消失。
孟夫子瞧得神色激动万分!
他的医术又再度突破了!
借助百余种奇珍异草所烘出来‘药灵’,加上他的玄功,终于使一个凡夫俗子在一日一夜之间突破了任督两脉。
这是一项极为冒险的试验。
若非刘朗的天赋优异,这些年来到处流浪,锻练成一付坚强的体魄,换了别人,早已血脉迸裂,筋骨俱碎了。
孟夫子缓缓的走进房中,坐在桌前取出那本小书,将这段命名为‘闪电超人’的试验记载下来。
记载完后,他吞下三粒灵药,迅即入定。
三日之后,黄昏时刻。
李长寿及童嫒嫒,神色肃穆的站在孟夫子房外一株大树枝桠上,只听童媛媛脆声道:“那孟夫子在搞什么鬼?”
李长寿一反平常的微笑神情,凝重的道:“冲阎王心计深沉,行事迥异于常人,如今又突然布起阵来,一定在进行什么计划!”
“爹,这是什么阵势,居然一片迷红,令人瞧不见后院之景物!”
“那鬼崽子之奇门遁甲,人兽只要陷入其中,即无法逃脱,昔年少林四大金刚几乎被困毙于此阵中!”
“晤!此人实在胸罗万机,太可怕了!”
“嘿嘿,孙悟空再厉害,也脱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只要他一有异轨,老夫一定叫他神销形毁!”
“爹,你与他约定的时间快满了吧?”
“不错,在重阳节前夕即已约满,嘿嘿,只要取是那瓶‘回生丸’,老夫一定马上除掉他!”
“爹,如何处置刘朗呢?”
“嘿嘿,此子邪门得很,老夫有意栽培他!”
“可是,德儿对他颇有成见!”
“那是德儿之错,过些时日,老夫让德儿出去历练一阵子,只要不让他们碰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爹,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神不宁,好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嫒儿,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啦!唉!”
童嫒嫒忍住心中激动道:“爹,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走吧!”
‘唰!’一声轻响,树上立即消失他们影子。
想不到李长寿还有一身精深的武功哩!
就在此时,盂夫子正在神色严肃的观察着刘朗。
“此子的一身内功已不逊于我,若再假以时日历练,必可超越,我……”
他立即陷入沉思。
孟夫子姓盂,单名全,原本原一名秀才,因为个性好静,加上不喜交际及逢迎,一直不得志,只有寄情于山水。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在终甫古洞之中找到一本前辈异人(含恨子)留下来之手册,内含医术,阵法及‘恨女心法’。
他立即散尽家财,在终甫山后搭一茅房,全心修炼。
十年后,他尽得所学,开始行道江湖。
三年不到,他已是中原武林响叮的人物,不但获得‘冲阎王’的字号。
更列入‘武林四异’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其为师。
可惜,他一直行踪不定,令那些人大失所望。
在十年前,孟全在泰山发现有两名老者在比武,他隐在暗处一瞧,立即被那两名老者的武功吸引得停身不动了!
那两人接连比内、外轻功及暗器之后,终于分出高低,‘霹雳神君’李长寿终于以一招击败‘赛孔明’关哈安。
孟全一真渴望能够与‘武林四异’之其他三异神鹰老人胡集威、关哈安、李长寿切磋一番所学,立即跟住李长寿。
他一直跟到李府之后,立即现身拜访,并订下半年之约。
那知,经过一天一夜的比武之后,他比关哈安败得更惨,只好遵照规定乖乖的在李府替他炼制‘回生丸’。
只要这种‘回生丸’练成,李长寿的武功必然可以再精进一步。
届时,他同神鹰老人胡集威挑战,一争‘四异之首’美誊。
孟全经过六年余的暗中观察,发现李长寿虽然年逾六旬却仍颇好渔色,而且对于名利也看得甚重。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依约炼妥‘回生丸’之时,恰好出现了刘朗,他经过思忖之后,立即决定先培育刘朗再控制他。
因此他将自己苦心精炼的灵药加入鼎中,提早将回生丸炼成,同时,运用玄功将药气逼入刘朗的体中。
此是,他一见刘朗的气色,听听他的鼻息,以他的丰富行医经验,立即察知刘朗的功力正在突飞猛进中。
他不由开始怀疑会控制不了刘朗。
若是换了别人,孟全有信心凭着自己毒药及手法,可以制伏,偏偏刘朗不惧毒物,才会令他忌惮万分。
如果以暗制手法对付他,万一被老奸巨滑的李长寿识破,只要稍加挑拨,自己岂不又多了一个强敌。
思忖至此,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他不禁觉得一阵悚然。
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入定之中的刘朗,只觉心宁神静,全神轻盈,舒畅,他早己感觉到孟夫子的心跳不规则的变化着。
在他的超意识感应之中,隐隐觉得孟夫子似乎想对自己不利。
“哇操!这个老怪如果想对我不利,那我只有翘辫子的份啦!”
思忖至此,一颗心儿立即狂跳起来。
鼻息不由加剧了。
孟全立即发现他的异样,暗忖遭:“此子虽然机警,但不失为忠厚待人,我不妨以柔克刚!”
思忖至此,立即沉思道:“刘朗,休息片刻吧!”
刘朗睁开双目道:“哇操!夫子谢谢啦!”
孟全含笑道:“你现在觉得身子有何不同?”
“哇操!我觉得身子好轻,好似要飞起来一般!”
“嘿嘿!这是好现象,去吃点东西吧!”
刘朗站起身,左足一跨,只觉得被人在背后一推,居然一下子掠出二尺余,骇得他几乎当场摔跤。
他惊呼一声:“哇操……”立即如履薄冰般前行着。
孟全挂着得意的微笑,瞧他走回厅中之后,取出一粒火红药丸,屏息挤碎之后,自鼎缝中倒了进去。
只见他暗暗松口气,暗忖:“嘿哩!这粒‘火狐丸’一加进去,不但可瞒住李长寿,而且可闹个天翻地履!”
思忖至此,他的咀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两个月以后,晨曦乍露,大地一片欣欣向荣。
孟全端着一杯香茗,挂着欣赏的微笑瞧着后院中一条轻烟般的身影在迅速的移挪着哩!
在晨曦之中,若非仔细观看,几乎认不出那是一个人在练武,胆小之人必会误会是鬼怪在飞舞。
在这两个月之中,孟全每天上午传授刘朗‘含恨离去’轻功及‘恨不成刚’掌法,下午则传岐黄医术。
刘朗为了复仇当然全力以赴了!
这两个月以来,他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更别说是好好的洗一次痛快澡了,因此他尚未发现他的‘小钢炮’被孟全添加‘装备’了。
今日一大早,刘朗即已开始练武,他只觉越练越顺手,真气也越流畅,若非孟全再三叮咛,他早已长啸不已了。
他一直练到最后一式‘恨你入骨’之后,才缓缓的收了式子。
一直凝立在远处观看的孟全沉声道:“休息吧!麻吉在门外等你,记住,不可泄露你练武之密!”
刘朗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刘朗一打开红门,果见麻吉正站在丈余外焦急的瞧着大门,他一见到刘朗,立即叫道:“大仔,你干嘛这么久才出来?”
刘朗带上红门,边走过去边打量着麻吉,半晌之后,笑道:“哇操!麻吉,你的气色挺赞的,有了喜事啦!”
“咦?大仔,你知道啦!”
“哇操!我一天到晚忙着看着那个破鼎,还会知道什么?”
麻吉嗫嚅半刻,低声道:“大仔,我要娶查某啦!”
刘朗怔道:“哇操!是真的吗?新娘是谁?”
“小春及小秋!”
“哇操!一箭双雕,麻吉,你该改姓赵才对呀!”
“嘻嘻!不是我罩得住啦!而是她们的肚子沉不住气了,如果再不成亲的话,小仔产后就无法报户口啦!”
“哇操!先上车后补票,麻吉,员外他们知道了吧!”
“小春乃小秋已经向少奶奶报告过了,员外说最好在鬼月(七月)以前成亲,你看该选那一天呢?”
“哇操!今天是几号啦?”
“六月二十一日!”
“哇操!只剩下一个星期而已,太急促了吧!”
“没关系,少奶奶已经替我们三人准备妥啦!只等你挑一个黄道吉日,由员外替我们主婚,就行啦!”
“哇操!我又不是半仙,那会挑黄道吉日呢?”
麻吉自袋中掏出一张红纸,道:“大仔,员外已经替我们三人合过八字,二十三,二十七日都不错,请你挑一个吧!”
“哇操!麻吉,你干嘛要我挑日子呢?”
“大仔,长兄如父,何况你,你本来就是我的小主人,我不但要请你替我挑日子,还要请你替我主婚哩!”
“哇操!主婚,爱说笑,你要把我‘煮昏’,呀?”
“大仔,拜托啦!给个面子吧!”
“哇操!不行啦!我这么年青又什么都不懂,不行啦!”
“大仔,拜托啦!你是我的唯一至亲好友,你如果不帮我的忙,我就无法成亲了,拜托啦!”
说完,急得跪了下来。
刘朗急忙拉着他的双臂,道:“哇操!麻吉!你干嘛非找我不可呢?哇操!你等我去问问夫子!”
说完,匆匆行入门内。
麻吉被捏得疼痛万分的双臂,痴痴的瞧着那扇红门。
刘朗走到后院,朝凝立在鼎前的孟全低声问道:“夫子,我有事情想向你请教一番!”
孟全转身颔颔首不语。
刘朗一见到他那深沉的神色,虽然已经和他相处甚久,但还有些恍然,因此低声道:“夫子,麻吉要成亲了!”
说至此,瞄了他一眼。
“嗯!他要你帮什么忙?”
“哇操!他要我替他在本月二十三及二十七日中挑一个黄道吉日,另外还要我替他主婚,真是胡来!”
盂全思忖片刻,沉声道:“你就在二十日七去替他主婚吧!”
“哇操!我……”
孟全却缓缓的转过身,迳自取块干柴掷入灶中。
刘朗识趣的重又走了出去。
“大仔,你考虑好啦?”
刘朗瞪了他一眼,叱道:“哇操!麻吉,你既然坚持要请我,我也认了,就选在二十七日吧!”
麻吉欣喜的哈腰叫道:“大仔谢谢你,多谢!”
“哇操!多谢!少来这一套,没事了吧!”
“没事啦!对了,明天我把礼服送来!”
“哇操!还要穿礼服呀!又不是我在娶查某!”
“大仔,拜托啦!给个面子啦!”
“哇操!好啦!滚吧!”
六月二十六日,乙末日,宜祭礼,出地,动土,安床。
卯初时分,刘朗即开始在屋内忙碌的打扫着。
孟全在撤去入厅通道之阵式之后,朝一株似草莓的植物弹去一粒绿色药丸立见那粒石榴大小的青叶较为鲜红。
空气之中飘来淡淡的香味。
孟全阴笑道:“姓李的,别怪老夫太绝了!”
说完,返身入厅。
盂全略为打量屋内一眼之后,沉声道:“刘朗,炉中之药今日即可炼妥,待会员外会来此取药的!”
刘朗会意的点头道:“哇操!怪不得自子时起,炉中之火已渐减小,夫子,你舍得把六七年来苦心炼制的丹药送给员外吗?”
“哼!老夫一言即出,从不反悔,自现在起,你必须佯作不谙武,除非面临生死关头,否则绝不准出手!”
“哇操!干嘛如此地神秘呢?”
“这是你答应老夫的第一件事!”
孟全心中冷笑道:“嘿嘿小子,明天就够你忙的啦!”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只听孟全沉声道:“员外他们来了,咱们出去迎接吧!”
说完,身子一闪,疾掠而去。
刘朗暗赞一声:“哇操!这才是真正的高明功夫!”立即跑了过去。
他刚跑到大门口,立见李长寿走在前头,童嫒嫒及李瑶琴分别跟在他的右方缓缓的走了过来。
一身红衫的李瑶琴虽然仍是一付骄傲神情,那婀娜的身材及姣好的脸孔,令刘朗瞧得她也的确够资格骄傲。
只听李长寿呵呵笑道:“孟兄,辛苦你啦!”
孟全仍是阴阴的道:“那里,请进!”
说完,朝门右左一侧,伸手肃容。
刘朗慌忙也朝门左退开。
那知他刚站住身子,倏觉一股潜劲随着李长寿的走过,逼了过来,他不由‘嗯!’了一声,踉跄后退着。
李瑶琴不屑的含着冷笑的走了进去。
孟全扫了他一眼,大步入内而去。
刘朝揉揉左肩,暗骂道:“哇操!仙拼仙,害死猴齐天,他们两人不知有什么过节,竟拿我当试验品!”
他暗暗嘀咕边锁上红门,边走了进去。
只见孟全右手一挥,那鼎盖自动掀起,一莲白烟自动冒了出来。
院中立即充满清冽的药香。
李长寿哈哈笑道:“孟兄,你不愧有‘冲阎王’的美誊,此炉回生丸一出世,阴间必然可以减少不少的冤魂!”
孟全淡淡的道:“这全是李兄的功德无量!”
说完,顺手拿起鼎旁的一个大瓷瓶。
只见他手抚瓶底,瓶口对着鼎中一比!
绿光连闪,鼎中‘回生丸’似针遇磁石一般,鱼贯射入瓶中。
‘滋!’一声,孟全将木塞封住瓶口之后,道:“李兄,瓶里一共有三十六粒‘回生丸’,祝你长寿万年、功力盖世!”
说完,递了过去。
李长寿接过瓷瓶,呵呵笑道:“多谢孟兄的美言,小弟没齿难忘!”
说完,朝童嫒嫒瞄了一眼。
童嫒嫒的右袖一抖,立见一道灰影射向孟全。
两人相距只有二尺余,加上童嫒嫒又突然出手,那道灰影迅即逼近孟全之胸口,不由令刘朗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刘朗只觉右腕一紧,身子一阵酥软,一见是李瑶琴制住了自己的行动,他不由再度惊呼出声。
李瑶琴沉声道:“没你的事,安份些!”
说完,双目凝视着刘朗。
刘朗瞥了她一眼,立即瞧向孟全。
蓦见孟全冷哼一声,鬼魅般和左侧一闪,险之又险的闪过那道灰影的袭击。
刘朗见状,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道灰影一扑未中,落地之后,尾端朝地上一点,‘呱!’地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又闪电般射向孟全。
盂全乍闻那声嘹亮的‘呱!’啼,骇呼一声:“鬼蛇!”身子立即疾掠而出,刘朗不由暗暗一凛。
李长寿呵呵一笑,右掌一抬,一道掌劲劈向孟全的胸前。
童嫒嫒左袖再扬,另外一道灰影又射向孟全的后背。
刘朗脱口喝道:“小心背后!”
孟全厉啸一声,双掌疾劈。
‘呱!’一声啼叫,那道灰影立即被孟全震成粉碎。
‘轰!’一声,孟全吃亏在空中无法着力,立即被李长寿那道暗劲逼得朝丈余之外飞了出去。
另外那道灰影却已趁机咬中了孟全的左小腿。
‘砰!’一声,孟全立即堕落地面。
童嫒嫒叱喝一声,立即扑了过去。
李长寿叱喝道:“小心阵式……”
可惜,已经迟了一步,只见童嫒嫒飞堕在丈余外地面之后,立即在原处四处打转,却无法前进半步。
盂全堕地之后,一掌劈碎那条‘鬼蛇’之后,瞧了自己那条黑肿的左小腿一眼,一咬牙,右掌再度一劈。
‘咔!’一声,那截左小腿立即齐膝而断!
刘朗瞧得一颗心儿怦然跳个不停。
李长寿右掌一扬,一道狂飕朝孟全掷去。
那知,那道狂飕在临近孟全之际,却好似泥牛入海般迅疾消失于无形,不由令刘朗暗暗一怔。
李长寿冷哼一声,右掌朝那个铜鼎一挥。
怪事出现了,那个铜鼎好似被人抢着一般,朝孟全的头顶砸去,不由令刘朗暗暗的替孟全耽心不已。
盂全顺足一弹,立即射出五尺余远。
立见断腿处鲜血迸喷着。
李长寿耽心孟全趁机毁了童嫒嫒,双掌连挥,将附近之物朝孟全砸去,逼得他连连闪避。
鲜血不停的迸射着。
终于,孟全厉啸—声之后,胡声遭:“姓李的,承蒙惠赐,孟某铭记于心,终有报答之日!”
说完,朝墙外射去。
刹那间即已消失了人影。
刘朗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思忖对策。
李长寿瞄了盘坐在丈余外地面上的童嫒嫒一眼,转过身凝视着刘朗道:“刘朗,你可知入阵之法?”
刘朗点头道:“知道!”
李瑶琴松开右掌,从容退了一大步。
刘朗揉揉隐稳泛疼的手腕,身子朝阵内闪入。
只见他在阵内左挪右闪片刻,即已到童嫒媛的身前,他立即说道:“哇操!少奶奶,请随我来!”
说完,自地上拾起一截枯枝递了过去。
童媛媛站起身子,瞧了枯枝一眼,暗赞道:“此子谨守礼节!”伸手抓住枯枝,随着他前行而去。
半晌之后,两入即已到李长寿的面前。
童媛媛犹有余悸的瞧了他一眼,瞄了李长寿一眼,李长寿会意道:“走啦!咱们回去吧!”
说完,又朝刘朗道:“刘朗,你随老夫来一趟!”
刘朗应声:“是!”立即随他们朝大门行去。
路经那些花圃之际,众人又闻到那不知何味的花味,刘朗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痒,不由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李瑶琴瞄了他一眼,默默的行去。
刘朗尴尬的以袖拭鼻悌之后,默默的跟着行去。
进入大厅之后,李长寿端坐在当中太师椅上,童嫒嫒及李瑶琴则跟入朝厅后行去,只留下刘朗站在厅中。
李长寿自怀内掏出那个瓷瓶,倒出一粒‘回生丸’道:“刘朗,你一定受了惊吓吧,吃一粒吧!”
刘朗忙道:“员外,此药甚为珍贵。小的不敢消受!”
“呵呵,方才若非你的帮忙,嫒儿岂能出困,你先把这粒‘回生丸’吃了,老夫再把孟全与老夫之恩怨说给你听吧!”
刘朗道:“谢谢!”上前接过药丸,迅即服下,心中暗忖道:“哇操!看样子员外想以我做试验品哩!”
药丸入口即化,立即流入他的腹中。
李长寿凝视他片刻,一见他的气色绝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刘朗,你此时觉得怎么样?”
“哇操!滑香舒爽,果然不愧为‘回生丸’!”
“呵呵!老夫共花了上千两黄金所购来的奇珍异药,加上孟全的精湛医术,岂会有虚物!”
说着,得意的呵呵笑着。
就在这时,陡见白影一闪,童嫒嫒拿着一卷纸走了过来。
李长寿止住笑道:“嫒儿,让他看看!”
童嫒媛将一卷纸递给刘朗之后,迳自朝后行去。
刘朗打开那纸卷,不由叫道:“哇操!是他!”
原来那卷纸上面画有神鹰胡集威之画象,而且还写着他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迹。
刘朗一见榜文上面的格式及印记,立知必是自己这些年来所常见的官府布告,心知此事必然不假。
他不由怔住了,“哇操!难怪他那么凶,原来还是江洋大盗哩!还好,那一天反应迅速,否则非翘辨子不可!”
李长寿,见刘朗的神情,立即问道:“刘朗,你认识他吗?”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曾见过他,他的身边还有一只好大的老鹰,那样子令人一见就会害怕哩!”
“呵呵!不错,那只神鹰力可伏虎驯狮,正是胡集威的标记,寻常武林高手三五人也不是他的放手哩!”
刘朗将那卷纸递给李长寿之后,侍立在一旁。
李长寿将那卷纸放在茶几上,—指右前方的那张太师椅道,“刘朗,你坐下来,老夫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一听!”
刘朗道过谢,端坐在那张大师椅上。
李长寿靠在太师椅上缓缓的说道。
这是一个被大海包围着的孤岛。
浪花卷成一条白线,把海面划分为两种不同的境界,一边是茫茫大海,一边是辽阔的沙滩。
海边,飘浮着一艘陈旧的小船,船上唯一的风帆已经破损不堪,桅杆也齐腰折断;斑剥的船漆,破裂的船舱……
显然这小船,必是饱受海上狂风巨浪的无情推残,历经无数艰苦的奋斗才能渡过大海,抵达此地。
然而,奇怪的是,船上空空荡荡,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距船百丈外的沙滩上,这时正有三道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那艘海上孤舟。
那是三个穿着蓝衣的人,居中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少年,额宽肩阔,身躯修长。
有一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和一张代表坚毅性格的薄嘴唇。
其余两人都在四旬以上,神情威猛粗犷,各带着二口长刀,其中一人左眉斜斜的。
有着一道鲜红刀疤,眼球已瞎,只剩下右面一只独眼。
但他那独眼之中,精芒进射,炯炯有光,特具一种摄人的威势。
另一个生得较矮的汉子首先开口说道:“真奇怪,昨天傍晚我还在这里玩过水,并没有看见这艘船呀!”
独眼大汉道:“而且这艘船单桅浅底,居然能驶过浪大流急的黑水滩,的确叫人奇怪得很的!”
矮汉子道:“八成儿是遇着风浪,迷航的渔船!”
说到这里,侧目望望那蓝衣少年,似欲征询他的意见,但蓝衣少年正全神贯注在海面上,既无表示,也没有开口。
独眼大汉道:“我看它不是迷航船只,倒像是专程到咱们琵琶岛来的!”
矮汉子道:“你怎么知道!”
独眼大汉咧嘴一笑遭:“猜罢了,老三,你是有名的水怪,游过去看看,船上究竟是些什么人?”
被叫做老三的矮汉子应了一声,匆匆解卸衣衫,便打算下水。
这时候,蓝衣少年忽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去看了,那是一艘空船!”
两个中年人都诧异的问道:“少岛主,从何判断那是一艘空船!”
少年微笑道:“这道理更简单,你们只看那几只海鸥绕船低飞,颇有栖息之意,便知道船上不会有人了!”
矮汉子道:“那船上的人呢?”
少年道:“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矮汉子忽然神色一变,凝目问道:“少岛主怎知那船上没有人,并且已经登岸了?”
少年又微笑了一下,道:“你没看见船头插着一只竹杆吗?那就是驶船来的人下的桩,如今船至人渺,他们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那独眼大汉闻言跟中立即精光暴射,沉声道:“既然如此,待老奴飞报岛主,立即派人搜索……”
少年摇摇头,笑道:“人到了岛上,还怕他们飞上天去么?你们且别声张,先在附近查看一下,沙滩上一定留下脚印的!”
两个中年人同声应是,立即分头向左右沙滩搜查。
没多久,矮汉子果然发现一行清晰的脚印,由海边蜿蜒向内岛延伸而去。
那脚印由滩边登岸之初,两脚之间距离甚近,离开了水面。
脚印间的距离便突然加大,每一落脚,都在四尺以外。而且越走距离越大。
十余丈后,两个脚印中间的距离,竟然已达五六尺以上了。
同时,脚印只有一行,履痕也极均匀,此外别无其他痕印或足迹。
少年俯身细看了很久,不由眉峰紧锁,喃喃自语道:“他不辞艰险,千里迢迢驾舟而来,怎么会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呢?”
矮汉子接口道:“或许他的同伴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人!”
少年摇头道:“不,此人的一身武功不弱,同伴也不会是凡夫俗子,一定另有其他缘故!”
独眼大汉道:“岛主早已有严令,不容任何外人踏入内岛,只怕只有半个人也不能放过!”
蓝衣少年直起身子举目向内岛一片密林扫了一瞥之后,说道:“走!咱们跟下去瞧礁!”
三人循着脚印追踪而行,越过抄滩进入密林,脚印忽然折向正北;转入了一条羊肠小道。
那小径是以细石铺成,两侧嵌以鹅石,行约里许,使到一个三叉路口。
路旁,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凉亭,亭外竖着一面木牌,亭柱上挂着一张弓,一壶箭。
木牌是贴了一张告示,写的是:
“本岛处处危险,外人切莫留连,左有制命毒沼,右有化骨之泉,蚊蛇皆带有剧毒,丧人何止万千,阁下既属无辜,何必以身试验?”
“前进已是绝路,退后或亦艰难,壶中备有响箭只须放箭示意,宫有专人接送,且请入亭内少歇,万勿逞强闯关!”
脚印到了亭子,略为显得有些紊乱,然后顺着左边小径延展下去。
蓝衣少年轻叹了一声,道:“可惜,可惜!”
独眼大汉道:“少岛主可惜什么?”
蓝衣少年遭:“那人,行到此地,分明已经看见木牌上的警示,但他却不肯停留,反而走上了死路!”
独眼大汉露齿笑道:“左边小路,乃是通往毒泥沼泽,那地方寸寸都是陷阱,只要沾上了一点毒泥,便休想活命了!”
蓝衣少年不悦道:“李豹,咱们与那人无怨无仇,甚至连人家姓名都不知,你为什么要这般幸灾乐祸呢?”
独眼大汉连忙欠身道:“老奴不敢,但岛主既巳立下了警告牌,那人不遵告谕,擅闯内岛,这怪他明知故犯,自取灭亡!”
蓝衣少年摇头道:“我总觉得爹爹只立下警告牌仍嫌不够,假如人家不认识字,这牌子又能发生什么作啊?”
矮汉子道:“天亮未久,那人可能还没有去远,咱们快些赶去,或许还来得及追上地!”
蓝衣少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他不是个性急鲁莽的人,千万别去涉险越过那片毒泥沼泽!”
说着,一撩衣襟下摆,迈开步子,急急循着脚印向前奔去。
他身法展开,其速如飞,李豹和那矮汉子施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但那少年奔行虽快,两道灼亮韵眸子,仍然始终未离开细沙小径上那行行的脚印。
小径穿进密林,渐渐变得曲折起来,沿途枝藤交错,野草丛生,显见这条小径,平时一定很少人行走。
行了盏茶时光,密林中忽然中断,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泥地,地面上长满了无数奇形怪状的菌类。
那些菌类,不仅形状古怪,而且红绿相衬,色彩极尽鲜艳,一眼望去,只见五色缤纷,美不胜收。
但在那些灿烂悦目的菌冠下面的泥地含着剧毒的沼泽浮泥。
三人身形掠到林边之后,急忙停步,细看那行脚印,竟是直达毒泥沼泽边缘,才中止不见了。
少年变色道:“他居然没有回头!”
李豹纵目前望,皱眉道:“前面不见人影,莫非他也知道通过沼泽的方法?”
少年没有回答,一挥手,身形破空射起,翻落在一朵淡红色的菌冠上。
李豹和矮子也相继飞身而起,小心翼翼的选挥同样淡红色的菌冠落脚,紧随在少年身后。
那种淡红色的菌冠,每隔五丈左右才有一朵,三人鱼贯前行,此起彼落,接连数十尺换步,才算越过了那片足有百余丈宽的毒泥沼泽。
蓝衣少年脚踏实地,目光迅速转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两个中年人循声望去,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就在那毒泥沼泽的边缘,赫然遗留着两只血淋淋的断腿。
更令人吃惊的是,断腿旁边,仍有一行清晰的脚印,继续向内岛延伸,并未中断,直到通过一段坚硬的石板以后,脚印才逐渐消失不见了。
矮汉于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骇然道:“难道这家伙有四只脚?”
李豹低声喝道:“别胡说!”
矮汉于指着地上血淋淋的断腿道:“要不然,他的两条腿分明已经砍断了,那些脚印又是怎么留下来的?”
李豹默然良久,摇摇头道,“谁知道!”
两人低声议论,蓝衣少年正在全神贯注的检视那只断腿和地上脚印。
这时缓缓抬起头来,说道:“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断腿和脚印,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人,而且是两个来自关外的女人!”
第五章奇功异药妙手术
矮汉子说道:“既是两个人,怎么先前只有一行脚印?”
蓝衣少年道:“那是因为在毒沼之前,由年老的背着年轻的,越过毒招的时候,年老的一个不慎中毒,只得自断双腿,然后由年轻的的一个,背着年老的,如此而已!”
两人听了,都有些半信半疑。
李豹诧异的道:“少岛主怎知道她们是两个女人?而且知道她们是一个年老,一个年轻?”
蓝衣少年道:“这只断腿的肌肤虽然嫌松驰,却并不粗糙,靴袜的形式,一望即知是属于中年以上女人所有!”
“至于她背着的一个,足印比较纤小,如果她是男子,必然不肯让一个女人背着!”
“由此可知她不仅也是女人,而且多半是中年女人的晚辈,年龄决不会太大!”
李豹听得太感敬服,连声道:“少岛主推断精确,竟如亲眼目睹的一般,老奴现在明白了!”
矮汉于又道:“但少岛主却从那里看出她们是关外来的呢?”
蓝衣少年笑道:“这更简单,第一、她们都是完好之足,第二、只有关外寒冷甜地方,女人才常穿厚袜和靴子!”
“第三,此岛接近辽东,若非由关外近海之处出发;岂能以单桅小舟远渡重洋!”
矮汉于咬牙道:“难怪这女人好大一只脚!”
这一句话,引得李豹也嘿嘿笑了起来。
蓝衣少年用一幅布巾,将两只断腿小心的包好。
递给矮汉子道:“这两个女人涉险潜入内岛,来意令人可疑!”
“李荣,你把这只断腿送到吕管那里去,李豹暂时留在此地,我得回去禀告爹爹,早些想办法把她们找出来!”
葫芦岛腹宽颈细,恰如一个飘浮在大海上的葫芦,岛上三面是高山峭壁,只有那细颈部分才是平坦的沙滩。
在沙滩和内岛之间,却横着‘毒泥沼泽’和‘化骨泉’两道天然屏障。
平坦的外岛是对外唯一出入通路,高山环抱的内岛则是岛主们居住的地方,可是,无论外岛和内岛。
都看不见一栋房舍,从海上望去,白天不见炊烟,夜晚不见灯火,全岛一片荒芜,决不像有人居住。
在一座由岩石砌成的洞府内,陈设却极尽豪华,壁间装饰精美,地上铺着厚而柔软的豹皮地毯。
锦榻绣凳,纱幔低垂,洞顶悬着七粒鸟蛋般大小的夜明珠,照得全室通明。
案头一只镶钻镂花金猊香炉中,正燃着檀香,使整座洞府,都笼罩在珠光香雾中。
一个年约六旬的锦袍老人,负手在室中徘徊,在他紫红色的脸点上,两道浓眉深锁,似乎正陷入沉思。
考人躺后虎皮椅子旁边,侍立着两名青衣小婢,椅子前面,站着那蓝衣少年,室中寂然无声。
那锦袍老人不时停下来,用手摩擦着自己额下钢刺般的虬髯。
然后又摇摇头,继续绕室徘徊,神色显得十分焦急不安。
洞府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名劲装挎刀大汉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禀告岛主,李总管回来了!”
虬髯老人一转身,跌坐进椅子里摆摆手道:“好,请他进来!”
这时,他才想到伸手去矮几上取茶。
触手才知道一碗滚热的茶,已变得冰凉了。
一名青衣小婢急忙道:“茶冷了,小婢替岛主去另斟一杯热的?”
虬髯老人道:“不必!”
举起冷茶一饮而尽。
刚刚放下茶杯,一个四十来岁的青衣人已低头而入。
这人浑身锦服,背插长刀,步履矫健,两边太阳穴鼓如鸽蛋,一望而知是个精明强干,内外兼修的高手。
虬髯老人没等他开口,抢着问道:“扬彬,可曾找到?”
李扬彬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欠身道:“属下几乎已将全岛搜遍,除了那只断腿,毫无踪迹可寻!”
虬髯老人霍然道:“这就奇怪了,方圆不过数千里,整整一天,竟会寻不到?何况她们还有一个人负伤中毒!”
李扬彬显得颇有些尴尬,唯唯道:“岛上方圆虽然不大,荒芜隐蔽的地方甚多!”
“属下已下令全岛戒备,加派人手把守各处路口和水源,来人忍不住饥渴,必然会现身,那时……”
虬髯老人忽然截口道:“扬彬,你看来人会不会误入化骨泉,因而被泉水溶烂腐化了?”
李扬彬道:“属下曾想到这个可能,而且亲自去泉边查看过,如果来人被泉水溶烂应该遗下毛发和兵刃,结果什么也没有见到!”
虬髯老人又问道:“那艘空船上,有没有搜查过?”
李扬彬道:“查过了,船上连一只括的蚂蚁也没有,食水和米缸都已耗尽,除了几样女人用的梳具,可说别无他物!”
虬髯老人不禁沉吟道:“这么说,真被寿儿料中了,是两个女子,而且是专程到葫芦岛来的!”
李扬彬道:“岛主请放宽心,无论来人是谁,咱们只要截断他的食物和饮水,迟早会让他现身的,时候不早,请岛主安歇吧!”
说完,躬身告退。
虬髯老人摆摆手道:“好,你们都去休息了,传话夜间巡逻的弟兄,小心戒备,休得疏忽!”
李扬彬施礼退下去,但那蓝衣少年却没有走,仍然垂手侍立在椅侧。
虬髯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亲切的道:“寿儿,你也已经累了一整天,早些去休息吧!”
蓝衣少年微笑道:“我一点也不累,待侍候爹爹安歇了,再睡也不迟!”
虬髯老人长吁了一声道:“不用了,爹是上了年纪的人,心里有点事,往往就不能入睡,你们都去睡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
蓝衣少年道:“我陪爹下一盘棋好吗?”
虬髯老人见他很有诚意,不忍却他一番孝心。
微微一笑道:“也好,但只下一盘,下完你就去睡了,年轻人睡眠重要,别陪爹爹熬夜!”
蓝衣少年一面答应,一面自去搬来一张矮凳,在下首斜着身子坐下两名青衣小婢连忙布几置棋,送上棋盒。
父子俩对坐下棋,才下了几手,篮衣少年便对两名侍女道:“你们去休息吧,这儿不用侍候!”
两名侍女早已坷欠连连,心里巴不得早些钻进被窝。
急忙含笑道:“婢子们告退,厨下还煨着莲子羹,待会儿请少岛主叫我们一声!”
蓝衣少年挥手道:“不用叫你们,待会儿我自会去取!”
两名侍女道:“谢谢少岛主!”
双双检衽,低头退去。
虬翼老人信手落下一子,喟然叹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你娘去世,转眼三年了,如果她还活着,这些琐事那用得着咱们父子操心啊!”
蓝衣少年道:“娘在世的时候,常跟孩儿提到,只可惜投生下一位姐妹,侍候爹爹,就不会像孩儿这般粗心大意,笨手呆脚了!”
虬髯老人道:“这是命,你娘正当盛年,何曾料到她先我而去?”
“撇下咱们两个大男人,纵然有婢女如云,怎么及得你娘的体贴入微?”
“唉!爹这一生能得你娘为妻,虽死无憾,只恨苍天太狠心,竟令咱们夫妻断桥!”
提到爱妻的去世,老人似有无穷恨意,手中略一用力,将手中棋子捏得粉碎。
蓝衣少年颇想安慰老父,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好。
默然良久,轻叹道:“爹,这是娘命中无福,好人常遭天妒,你老人家别再难过了!”
“不!”虬髯老人愤然摇头道:“你娘何尝无福,她是被一个人活活气死的!”
蓝衣少年惊呀道:“谁?”
虬髯老人道:“被你外……”
刚说到‘外’字,突然听见后间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虬髯老人语声顿住,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浓眉微皱道:“难道是秋月她们还没睡吗?”
蓝衣少年道:“孩儿去看看!”
起身向后走去。
这座石洞分有四大间,除开正厅之外,左右是卧室和书房,靠近卧房另外一间,又分隔为两间小屋。
一间作侍女的睡房,另一简便是岛主夜间调制点心而设的小厨房,共有三道门户。
一通屋外花园,一通侍女睡房,一通李长寿的卧房。
蓝衣少年李长寿虽然是少岛主,却因年龄关系,不便经过侍女们的睡房。
于是,由父亲卧房绕路进入后面小厨房查看。
他一脚跨进去,发觉厨房中三道门都是打开的,房中却不见有人,炉上余火犹存,煨着半锅莲子羹,锅盖已经掀开。
一柄细磁汤匙却跌落地上,业已破碎。
嗬!李长寿心里一动,目光掠过,只见春花和秋月两名侍女正拥被高卧。
睡得正酣,厨房后门外吹来阵阵夜风,壁间油灯闪闪熄灭。
他毫不迟疑,一掠身穿过厨房后门,停身在花园中,凝聚目力援缓向墙角和花丛中搜视了一遍,并无所见。
于是,又折回房里,俯身从地上拾起那只破碎汤匙,却见匙上沾满了余温犹有的莲子羹。
李长寿嘴角不由泛起微笑,轻轻收拾了地上破匙残屑,却用一只碗,盛了半碗莲子羹,端进正厅内来。
李一杰问道:“是谁在厨房里?”
李长寿道:“没有人,大约是猫儿偷吃东西,跌碎了一柄汤匙!”
李一杰道:“这屋里一向很少猫!喵喵!”
李长寿笑道:“可能因为秋月她们忘了关上后门,溜进来的!”
接着又道:“爹!莲子羹已烂了,我替你老人家盛一碗凉着,下完棋再吃好吗?”
李一杰摇头道:“我不饿,这甜东西也吃腻了,你若爱吃。就吃了吧!”
李长寿道:“多谢爹爹!”
用一柄银匙,慢慢搅动着碗中羹汁,一面用嘴轻吹着,似嫌太烫,一时难以入口。
过了一会,李长寿忽然问道:“爹!你老人家今天到‘堂屋’去过没有?”
李一杰哦了一声,道:“你不提起爹真忘了,现在什么时候啦?”
李长寿道,“才至戌正时刻不久;”
李了杰起身道:“时间还早,我得去一趟,寿儿,这盘棋留着明天再下吧,去替我把那件黑斗蓬取来!”
李长寿放下莲子羹,隔室取来一件墨色的厚绒斗蓬,一面为父亲披着,一面道:“爹!我跟你老人家一块去?”
李—杰道:“夜间寒露太重,不必跟着去了,再说那种恶症最容易传染,而且染上了,天下无药可治,爹虽然不害怕,你们年轻人却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系好斗篷,顺手摘下壁间长刀佩在腰际,又接着道:“你自去睡吧,不用等我了!”说罢掀帘走了出去。
李长寿直送父亲到洞府门外,望着那黑色的斗蓬,消失在漆黑夜中,然后缓步回到石府。
他故意又去厨房转了一圈,拉上通后园的后门,将门一拴,又暗暗将栓儿松开,回到原处。
又故做饮食之声,却悄悄把半碗莲子羹泼在暗角处。
最后,假意打个哈欠,说道:“秋月睡觉警醒些,我要回房去了,岛主只怕得过会才能回来!”
“你把卧房抽屉里的那包敷伤止痛的药物准备好,明天可能要用,听见了吗?”
后房中没有回答,春花和秋月两个丫头睡得正熟,但李长寿也没有在意,伸手舒臂呵欠了两下,迳自掀帘而去。
一出洞门,立刻,倦意全消,快步绕过山壁,一闪身进了洞侧小花园,藏身在一丛矮树影下。
这时,夜色深沉,星月惨淡,海风拂面正寒,整个葫芦岛寂然无声,对面山壁上,排着—层层形如蜂巢般的洞穴。
那就是岛民们居住的家,但每个洞口都有厚帘掩蔽,看不见一丝灯光。
夜显得阴森森而恐怖,远远惊涛拍岸的声音,随着海风飘透过来,一声声都像撞击夜李长寿的心头。
他目不转瞬的注视着石府厨房后门,许久,许久,不见丝毫动静,耳中却听到一缕沙哑的歌声,顺风传来,唱着。
“初一呀十五,庙门儿开!
牛头啊马面,两边儿排。
那判官手拿着生死符,小鬼手拿着追魂牌……”
这是一首阴侧侧的小调,在这黑沉沉的夜晚听来,令人分外觉得毛发悚然。
尤其那沙哑的声音,反来覆去的只唱着这四句,其声单调。其韵生硬,越发使人从心底泛起无限寒意。
李长寿知道这歌声是由‘鲨屋’那边传来,在那儿,住着一个孤零零的老人,也是葫芦岛上唯一的客人。
老人身世如谜,五年之前一个风雨之夜,一艘破烂小舟飘到葫芦岛来。
铁掌李一杰救起他,却发现他是个被人遗弃的淋疯病人。
淋疯恶症,染人无救,为了这件事,的确很使李一杰为难,弃而不顾。
于心不忍,收留他们又担心会给岛民们带来无法医治的恶疾。
那时,长寿的母亲还没有去世,亏得这位好心的女主人一力承担,才将他收容下来。
并且选择了一块离岸不远的礁石,亲手替他建了一栋别致的‘鲨屋’,所需饮食之物。
也是这位好心的妇人亲自送去,数年以来从无间断。
三年前,李长寿的母亲病重,仍念念不忘那位寓世独居的可怜老人。
弥留之际一再握着丈夫的手,含泪叮咛道:“你们父子相依!”
“我倒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唯一让我担心的是鲨屋那位病人,我死之后,记住每天替我去看望他,供应的东西!”
“千万不可缺少,一个人晚景凄凉,已经够惨了,何况又得了那种恶症!”
从此,李一杰遵守爱妻遗嘱,每日必赴‘鲨屋’。
而奇怪的是,当那位淋疯病人得知岛主夫人去世的消息,只长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可是,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探夜,就听见‘鲨屋’那边随风飘来这沙哑而单调的歌声,反来覆去的。
总是这四句小调,往往终宵不停……
老人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他唱这四句小调的缘故?
更无人了解,反正听不了,也就习惯了。
或许他是籍小调中的幽冥景象,表示财好心肠的女主人一份怀念之意吧!
李长寿心念飞驰,目光片刻末离鲨房,但那扇门始终没有动静,花园里也不见异状,守候了许久,竟然毫无所获。
突然,他若有所思,暗吸—口气,蹑足掩近门前,轻轻推了推那扇木门。
咦!木门已经栓上了,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的假掩门,已将门栓松开……
蓦地心弦一震,恍然大悟,急忙转身穿过花园飞步进入前面正厅,厅里仍然静悄悄的。
几上残棋如旧,那只空碗也投有人移动过。
李长寿撩起垂幔,一脚跨进父亲的卧室。目光横扫,不觉欣然笑了,原来橱柜前一只抽屉,已经被人打开,内衣和袜子散落了一地。
李长寿笑道:“朋友,请出来吧,你躲不了!”
叫了两遍,房中却依然无人回应。
李长寿耸耸肩,游目环顾,早看见罗帐正无风自动,不停的颤抖,却假作没有看见。
自顾和衣向床上一躺,喃喃说道:“我就不信会猜错了,这房里明明有人躲着,难道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好吧,你不出声,我就在这儿睡上一觉,咱们且看谁躲得过谁!”
说到最后一个‘谁’字,身子突然向床里一滚,飞快探出左手,向罗帐后面抓去。
‘呀!’随着一声惊呼,罗帐应手扯落,一个半裸的躲体;扑跌在李长寿身上。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身上只穿着亵衣。
珠光映照下,但见她秀发零乱,凝肤似雪,触手之处,玉腕冰凉,惊惶失措,就像一只被人从树窟中拖出来的小白兔。
那少女许是惊傻了,半裸的身子被李长寿拖到床上竟只顾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怔怔的忘了挣扎。
李长寿也楞住了,他虽然早已猜到了来人是一老一少两个女子,却没想到这女孩长得如此美,而且身上只穿亵衣。
两个人同时一呆,那少女才顺手抓起罗帐掩住胸前,奋力挺坐起来,失声叫道:“你这混蛋,还不快些放手!”
李长寿急忙松手,连滚连爬离开了卧床,慌不迭地背转身去,心里‘扑通通’狂跳。
倒像是自己躲在床后,被人扣住了似的。
春花和秋月两个丫头从睡梦中惊醒,匆匆奔了进来,一见这情景,都吃了一惊,忙问道:“岛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长寿挥手道:“你们先别问,快找件衣服给她穿上再说……”
‘鲨屋’在一块突出海面的大石上。
大石距岛约十余丈海潮退落时,其间有一块浅礁,宛若桥堤,可通行人。
可是在满潮的时候,大石和岛岸就完全隔断了,无路可通。
李一杰抵达岸边,正值午夜涨潮之初,潮水冲激着礁峻,溅起一线白色的浪花。
恰似在‘鲨屋’和岛岸之间,系了一条长线。
浅礁已被潮水淹没了一部份,李一杰来到岸边,暂时停下脚步。
倒并非区区十丈距离难住了他,而是那沙哑阴森森的歌声,使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
“初一呀十五庙门儿开,牛头啊马面两边排,那判官手拿着生死符,小鬼手拿着追魂牌……”
每逢月黑风高之夜,这凄凉单调的歌声,总是荡漾在岛上每—个角落。
三年来,他不知听了多少避,却从来投有像今天这种毛发惊然的感觉。
这不是歌,也不是调,倒象是一首送丧的衷乐。他仿佛看了那阴森森神殿,惨淡的鬼火。
以及牛头,马面判官,小鬼……一长串狰狞可怕的行列……
李一杰当年纵横江湖,刀头舐血,从不知什么是‘怕’字,如今却被阴沉的歌声弄得心颤抖起来。
刹那间,他忽然觉得这淋疯老人有些讨厌了。
他真想掉头就走,但想到爱妻临终时一再叮咛,只得又将心中那股闷气强压了下去。
他气凝丹田,扬声叫道:“老人家还没有休息么?”
歌声倏然停止,片刻之后才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应道:“是岛主来了吗?快请过来,等一会就满潮了!”
李一杰心里傲然一笑,暗道,“哼!就算没有这些浅礁,二十丈海面不在老夫的眼中!”
豪念一生,猛吸一口真气,双足微点岛岸,斗蓬一展,身形如巨鸟腾空而起。
但见礁石周围,以人力建了一匝木栅。
面向葫芦岛这一方,搭了一座半圆形的拱门,门前砌有石级。也栽有铁椿,作为抛锚靠船时使用。
木栅内,耸立着一栋古怪的房屋,圆圆的围墙,尖尖的屋顶,没有门,也没有窗,只有下端一个宽大的洞以供出入。
那是一具硕大无比的海螺空壳。
螺壳外表粗厚,可蔽风雨,内部光洁可供休息,晶莹的壳壁,永远用不着修饰粉刷。
螺纹形的底层,连席子也不需要,便是一架最舒服的安乐床。
至于光线,珠光充足,气流的畅通,以及冬暖夏凉……等等优点,更是述说不尽了。
这,就是好心的李夫人别出心裁,专为淋疯老人所安排的居所——鲨屋。
李一杰凭藉一口真气,飞越二十余丈海面,飘然落在鲨屋前的空地上。
屋中缓缓站起一条褴楼的人影,举步迎了出来。
那人全身却裹在一条灰色毛毯内,头上戴着宽大的风帽,脸部围着极厚的头巾。
只露出两只精光灼灼的眼睛,和风帽边缘透出的几缕白发。
淋疯病者肌肤必然溃烂,甚至毛发也会脱落。
那人以毛毯裹身,厚巾围脸,除了御寒和蔽体的作用,最重要的,还是不愿自己丑陋可怕的面部,显露在李一杰眼前。
他举动缓慢,步履维艰的走了出来,自己非常识趣的站在下风方向。
然后朝李一杰恭谨的欠身为礼,说道:“如此夜探了,岛主还没有安歇?”
李一杰微笑道:“老人家兴致也不浅,非但未睡,还在对月高歌嘛!”
“岛上今天发生了一点事,故尔迟睡了些,临寝之时,忽然想到今天尚未来看望老人家,所以特地过来谈谈!”
老人感激的道:“岛主救命收留的恩德,厚比天高,在下怎敢当再这般日日屈驾下顾?”
李一杰道:“这也算不得什么,避世闲居的人,反正无所事是,我是怕他们疏忽大意!”
“短缺了老人家每天的饮食,或者所需用品,可以随时告诉我!”
老人叹道:“能得苟延残生,人贵知足,何敢再作奢求!”
接着又微微欠身道:“席具肮脏,不便给岛主使用,请随意坐一坐!”
孪一杰拱手道:“老人家也请坐!”
一撩衣角,坦然席地坐下。
那老人也在对面盘膝坐丁下来略作寒喧之后。
便关切的问道:“适才岛主说因事迟睡,但不知今天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故?”
李一杰道:“唉!说来真是一桩怪事,今日凌晨,寿儿和两名属下在外岛近摊发现一艘空船,显然有人舟登岸,到了岛上!”
“追查的结果,又在毒泥沼泽寻到一双中毒的断腿,但经过全岛搜索,整整—夭,却找不到那女人藏匿的地方……”
老人岔道:“岛主怎知是女人呢?”
李一杰道:“那只断腿和靴袜形式,分明是属于一中年以上女人所有!”
老人似乎有些震惊,紧按着问道:“那只空船有多大?登岸的共有多少人?”
李一杰摇摇头道:“船不大,根据沿途脚印推测,来人可能只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但实际真相却尚未分晓!”
老人道,“以岛主揣度,她们是无意中飘流到此的呢?还是专程而来?”
李一杰道:“看情形是专程而来成份多些!”
那老人听了这话。身躯微微震动了一下,两眼中光芒剧增,却怔怔的没有接口。
李一杰暗觉诧异,等候片刻,不见他说话,便问道:“老人家在想什么?”
那老人轻哦了一声,忙道:“没有什么,在下只是在奇怪,那两个女人如果确是专程而来,究竟有何目的?”
李一杰道:“是啊!我也百思莫解,回想当年行走江湖,武林恩怨总是难免,但若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却也未必!”
“自从归隐海岛,一向未再与外界来往,甚至当年的知己好友。都没有人知道我隐居的地方,那两个女人究竟为何而来?”
淋疯老人沉默了,许久,才茫然的喃喃自语道:“不错,她为何而来?为谁而来?”
他一连把这两句话叙述了三遍,好像在暗自推敲,又好像有所领悟。
李一杰忽然仰面长吁一声,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李一杰问心无愧!”
“这一辈子没有做过昧良心坏事,也没有结过不共戴天的仇人!”
“要来,就让它来吧,等我找到那两个女人,我决定按照岛规处置!”
老人微怔道:“岛规?”
李一杰道:“是的,凡是踏上本岛土地的人,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归化本岛,永世不得再离开,这是唯一的抉择!”
老人点了点头道:“岛主订此规例,是不愿有人泄露岛上的秘密了?”
李一杰道:“葫芦岛并无秘密,但我不愿外人知道葫芦岛,更不想本岛的人感染了外间阴险奸诈的习性!”
“这世上已充满了卑污肮脏,纵使葫芦岛成为唯一的干土地,我们自耕自食,与世无争,不愿打扰别人,也不容许外人来打扰……”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目光投落在老人身上。
含笑接道:“所以,我从采没有追问老人家的姓氏来历,只要你不离开葫芦岛!”
“你可以无忧无虑在这里过一辈子,生养死葬,李一杰是义不容辞的!”
老人身躯微微一震,但随即低下头去,诚挚的道:“岛主厚恩大德,在下今世纵然无法图报,来世亦当……”
李一杰大笑而起,道:“别说客气话了,时间已经不早,老人家请安歇吧!我也该走了!”
整一整斗蓬,举步向栅门走去。
老人紧跟着站起身来,恭送到木栅门口,忽又低声问道:“岛主明天还会来吧?”
李一杰正要提气腾身,闻言一顿,回顾道:“自然要来了,老人家有什么事?”
老人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什么事,在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岛主请好走,恕在下恶疾缠身,无法远送了!”
李一杰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也未放在心上,挥一挥手,飞身掠过海面,大步而去。
等他背影消失在岛边密林中,那老人忽然匆匆奔入鲨屋,片刻之后。
屋后暗影‘唰!’地轻响,一道矫捷轻灵的黑线,翩然落在海面上。
那是一个浑身劲装的黑衣蒙面人,只见他双脚踏在海面上,竟然浮而不沉,身形展动,踏波疾行如飞。
一眨眼,已经越过二十余丈水面,登上了葫芦岛……
就在那黑衣蒙面人跟踪李一杰离去的同时,鲨屋内又飘送出沙哑而单调的歌声。
“初一呀十五庙门儿开,牛头啊马面两边儿排,那判官手拿生死符,小鬼手拿追魂牌……”
奇怪,鲨屋中分明只有淋疯老人独自居住,那黑衣蒙面人是谁呢?
如果他就是淋疯老人现在哼小曲的又是谁?难道这光秃秃岩石上,闹鬼了不成?
李一杰回到石窟洞府,已是子夜时候,当他一脚踏进自己的卧室,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楞住了。
室内灯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昼,在他那豪华丽舒适的大榻上,躺着一个形貌枯槁的老妇人。
旁边长发披肩的少女,正用银汤匙在喂那老妇人吃着又香又甜的莲子羹。
老扫人双腿俱裂,创处缠着厚厚的布带,洁白的床单上沾满了血渍,春花和秋月正忙碌的清理地上血污。
李长寿则在屋中用水盆洗着手。
那少女最先看见李—杰,急忙站起身,端着小半碗莲子汤,畏缩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长寿来不及擦干手,匆匆在衣服上抹了两把,立即迎着父亲叫道:“爹,你老人家回来了……”
李一杰沉声道:“她们是谁?”
李长寿含笑道:“爹怎么忘了?她们就是昨天寻了一整天的两位客人呀!你老人家再也猜不到,原来她们就躲在这张卧床下面!”
接着,又对那长发少女说道:“表妹来见见,这就是我爹爹!”
那少女怯生生的福了一福,低叫了一声道:“姑父!”
床上的白发老妇人忽然颤声道:“萍姑娘行大礼!”
少女慌忙放下碗匙,盈盈下拜了下去,道:“萍儿拜见姑父!”
李一杰侧身倒退了一步,诧异的问道:“寿儿,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妇人没等李长寿开口,便抢着道:“姑爷不认识咱们了?这位萍姑娘,就是大步爷的独生女儿周萍,老身便是卓嫂!”
“卓嫂!”
李一杰的脸色突然变了,用手指着榻上的断腿老妇,呐呐道:“你……你是周家堡的卓大娘?”
卓大娘那宛如蛛网般的脸上。
挤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叹息道:“都快二十四年了,难为姑爷还记得我这孤寡的婆子,不枉我千里迢迢寻到这儿!”
李一杰又是喜,又是惊,探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周萍。
激动的道:“真想不到会是你们,我迁居海岛已经十年,早就断绝了一切交往,你们怎么打听到我这地方的?”
卓大娘苦笑道:“说来话长,若非好心的姑娘当年留下一线讯息,老婆子真要流落天涯,无处投奔了!”
李一杰道:“莫非周家堡出了什么事故?”
“唉!一言难尽!”
卓大娘伸出枯搞的手,颤声道:“萍姑娘,把咱们包裹那只小香袋儿取出来!”
萍儿俯身从床头地上拖出,一个小包裹,解开绳扣,找出一陈旧的小香囊,双手递了过去。
卓大娘接过香囊,眼泪忽然簌簌而落,哽咽道:“姑爷,你听我说,千不念,万不念!”
“只求你念在玉姑娘这只香袋的情面上,可怜我老婆子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
“孤舟渡海,腿断身残,好不容易见到了,这千斤重担,你要承担啊……”
说到这里,早巳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李一杰暗暗皱了皱眉头,摆手道:“大娘先别激动,你且说下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大娘吞声道:“姑爷先允许了,老身才敢说!”
李一杰道:“我还不知道缘由,你要我答应什么?”
卓大娘巍巍颤指萍儿道:“就是周家堡的满门三代血仇!”
这句话,不仅使李一杰父子齐吃一惊,连春花和秋月两个了环,也听得心头大震,惊然失声。
李一杰目射精光,神色连变,过了好一会才凝声问道:“大娘,你说得详尽些,血仇因何而起?”
卓大娘哽咽道:“提起这件事,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怪只怪咱们大少爷不该带回来两个朋友……”
李一杰道:“两个朋友怎么样?”
卓大娘道:“那两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过三十来岁,听口音是关内来的南方客人!”
“不知怎的和咱们大少爷结识了,被邀到周家堡作客……姑爷,你记得咱们家的大少爷吗?他就赣是萍姑娘的父亲!”
李一杰微微颔首,道:“怎么不记得?堂堂关外三俊之首,蓝衫神剑周少君,无人不知?那个不晓?”
李长寿不觉诧异的望向父亲,皆因父亲口头虽然在褒扬,语气却十分冷落,分明包含着讥讽的意味。
那卓大娘也感慨的道:“大少仗着父母余荫,少年得志,的确是跋扈了些,但他心地并不坏……”
李一杰截口道:“大娘,咱们别说这些闲话,你把事情经过说下去吧,那一男一女到堡中作客又怎么?”
卓大娘点头道:“那男女两个在堡里前后住了五天,每日除了盛宴款待,便是紧闭房门,不知跟大少爷躲在里面商量什么大事?”
“起始只有他们三个人,到后来,连老堡也也亲自参加了,每次密谈,都迟到深夜才散!”
“事后看堡主及大少爷的神情,好像都十分兴奋……”
李长寿突然岔口道:“卓奶奶,我能请问几句话吗?”
卓大娘道:“哥儿,有话尽管问!”
李长寿道:“那两位客人,可曾说道叫什么姓名?”
卓大娘想了想道:“只知道他姓胡,大少爷吩咐下人们称他为胡公子和胡姑娘,名字却不和道!”
李长寿道:“他们到堡上来,是白天还是夜晚?是步行还是骑马?有没有携带特别的行李包裹?”
卓大娘回忆着道:“是深夜时分,骑马来的,只有简单的随身行李……啊!”
“对了,那女的背上背着一副豹皮制的革囊,时刻不肯离身,好像珍贵的样子!”
李长寿微微一笑道:“好了,现在请继续说以后的经过吧!”
于是,卓大娘接着道:“……那两个姓胡的客人在堡中住到第五天,老堡主忽然吩咐准备马匹衣物,说要离家远游!”
“并且严禁泄漏离家的消息,对外只推称患病,闭堡谢客,谁知人还没有动身,当天夜晚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语声一哽,泪水又涌了出来。
抽搐良久,才继续说道:“那天也是适逢萍姑娘外出,不在劫数内!”
“老身一个远方侄儿新娶媳妇,来请我去观礼,萍姑娘缠着跟去看新娘子不可,争她不过,只好带她一同去了!”
“咱们是申牌左右离堡,原来说定了子夜前返堡替老堡主和大少爷送行的,那料戌刻还不到,突然听说周家堡失火!”
“喜宴还没终席,便急急赶了回来,一路上,望见堡中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吓得咱们老小俩直冒冷汗,到家一看,唉!那真是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萍姑娘忽然痛哭失声,用力摇着头,叫道:“好了,别说!”
卓大娘喘息道:“不,姑娘,我得说不去,事关你满门血仇,怎么能不说呢?”
萍儿哭道:“我怕,我一听您老人家说这件事,就会想到娘惨死的样子!”
卓大娘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是的,那的确是太惨了,但没有什么好怕的,有一天,你若能寻到仇人,也要让他尝尝凌迟碎割的滋味!”
李家两父子都默然无语,因为他们深深了解,如此血海深仇,决不是区区几句安慰的话所能化解的。
好半晌,萍儿才渐惭收敛了哭声,李长寿转身从洗脸架上取了一条湿面巾,默默递在她手中。
卓大娘嘴唇蠕动,用一种低沉而颤抖的声音说道:“那批贼子手段好毒,周家堡里外两三百户!”
“没留一个活口,妇孺婴儿,无一幸免,大火烧了整整两天两夜才灭!”
“等到火熄,堡里只剩下遍地死尸和断垣焦木,但是,他们都故意留下正楼房屋没有纵火,好像存心叫人认识他们的残忍手段!”
李长寿听得心中一动,但他投有岔口,只静静的倾听下去。
卓本娘继续又道:“正楼房屋四周有花园和空地,来遭火势蔓廷,但前后五进院落,莫不被血水染遍!”
“老堡主和大少爷在前厅石阶旁边,管事何老夫子被杀在园门口,老夫人和大少奶奶最惨,竟被凌迟碎割,残杀在后楼上!”
“其余丫头仆妇,更是残肢断体,触目皆是就连萍姑娘的唯一弟弟盛官,六岁不到的小孩子,也被活活劈在床上……”
突然,她双手一用力,竞从床上撑坐起来。
泪眼望着李一杰,哽咽叫道:“姑爷,你是周家的女婿,这血海深仇,千斤重担,全在你肩上!”
“如今周家就剩下萍姑娘这点血脉,老身能把她交到你手中,总算没有辜负老夫人的托付,纵然现在就死,也死得瞑目了!”
李一杰闭着嘴唇,低头不语。
李长寿看得出,父亲的脸色很难看,也很凝重。
室中顿时沉寂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一杰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他既然是周家堡的女婿,又是一岛之主,现在周家满门被宰,外甥女千里投奔。
这血海深仇的千斤重担,除了他,谁还担当得起呢?
可是,等了许久,李一杰的嘴唇仍然紧紧闭着,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任何表示。
卓大娘忍不住了,惶然问道:“姑爷,你怎么不说话?”
李一杰恍如未闻,垂首无语。
卓大娘又道:“姑爷,你不念周家堡是岳家,也该念在死去的玉姑娘的父母兄嫂!”
“再退一步说,也求你可怜老身千里迢迢远涉重洋,可怜老身当年一口奶一奶将玉姑娘喂大,姑爷,你……”
李一杰突然抬头来,接口道:“啊!大娘!说了许久,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怎样寻到这儿来的?”
卓大娘急忙将那只香袋递给他,道:“姑爷请把这只袋子拆开,看看里层上的图和字!”
李一杰接过香袋,依言拆开,迎着灯光一看,两行热泪登时滚滚而下。
原来那香袋内层,用彩线精绣着一幅地图,正是葫芦岛的位置形势。
旁边述有一首小诗,写的是:
“岛在铁山西,地处渤海北,
沧海浮葫芦岛,急时可相觅,
乙丑冬月,周氏玉姑娘密赠!”
卓大娘悠悠叹道:“这只香袋,是十年前你们初迁海外的时候,玉姑娘遣人送给老身的!”
“我也知道姑爷举家远迁,曾经发誓不再与人交往!”
“所以,登岸之后,便打算私自潜入内岛,先见玉姑娘,不想一时失慎,双脚误沾毒泥,更想不到玉姑娘已去世三年了!”
李一杰一面点头,一面流泪。
直等她说完,才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里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吧!”
“岛上颇有出产,我会奉养你们过一辈子安安适适的日子的……”
卓大娘忙道:“可是,姑爷?那周家堡……”
李一杰摆了摆手道:“其他的事不用再提了,我已经发誓永不再履中原,宁愿终老海岛,此志不移!”
接着,又吩咐李长寿道:“天亮以后,你去告诉李总管,要他撤回弟兄!”
“另外准备居室安顿大娘和你表妹,一切应用的东西,都要和我这里一样,不可短缺!”
说完,道声安歇,便迳自往书房休息去了。
卓大娘愕然良久,两眼热泪泉涌,紧捏着双拳,嘶声仰首道:“姑爷,姑爷,你就这么狠心吗……”
萍儿一把抱住卓大娘,大哭道:“我们走吧!萍儿不要过安适的日子!”
“宁可拼了这条命,也要替惨死的爹娘报仇,奶奶,我们走吧!”
李长寿暗暗叹了一口气,柔声劝道:“表妹,不要性急,先让卓奶奶养好腿伤,咱仍再慢慢设法央求爹爹……”
哪知话还没有说完,萍儿竟反手打了他一记又脆又响的的耳光。
娇叱道:“不用你来假殷勤,等奶奶伤一好,咱们马上就走,宁死也不会再求你们!”
卓大娘沉声喝道:“萍姑娘,不许说这种话,快跟表哥赔礼!”
萍儿抽搐道:“我恨死他们了,他们自以为了不起,心肠都是石刻的……”
“不许再胡说!”
“啊……”
书房和卧室隔着一座大厅,这些哭闹声,李一杰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假作没有听见,紧闭房门,和衣而卧。
片刻间,泪水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他当真是铁石心肠吗?或是碍于曾设重誓不愿食言,破例重入武林?
不,都不是,最大的原因,只是当年那段往事,曾经深深刺伤了他的心……
日出日落,海岛的日子平静而枯燥,转眼过了三天。
三天之中,卓大娘的腿已渐渐有起色。
李一杰也每日按时前来问疾侍候,对这位亡妻的乳母,宛如生母般尊敬,但是,却绝口不提周家堡血仇的话。
萍儿气在心里,语态总是冷冰冰的,无奈卓大娘双腿已成残废。
葫芦岛又远隔大海,无舟可渡,只得委曲的住了下来。
不过,几天相处之后,她对李长寿的印象逐渐的改变了。
这位陌生的表哥,给了她无限的关切和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虽然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脸上始终还是挂着亲切真诚的笑容。
这倒使她自己感觉不好意思,见面的时候,总是讪讪的红着脸,低垂着头。
这天午后,李长寿又来探望,恰巧卓大娘正在午睡,萍儿独自坐在洞外石阶,呆呆的望着天际白云,默想着心事。
李长寿轻轻走近身边,含笑叫道:“表妹!”
“唉呀!”萍儿猛的跳了起来,连连拍着胸口道:“你要死了,走路那么轻,把人家吓了一大跳!”
李长寿急忙施礼道:“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见屋里悄悄没有声音,怕惊动了卓奶奶!”
萍儿道:“卓奶奶刚睡着,你有什么事?”
李长寿道:“没有什么事,我只是看望卓奶奶的伤势,既然她老入家睡了,表妹,咱们去海边逛逛好吗?”
萍儿道:“有什么好逛的,除了海水,就是沙石!”
李长寿道:“我带你去看个稀奇的东西,包准你一辈子从未见过!”
萍儿道:“什么稀奇东西?你先说说看!”
李长寿笑道:“一栋用海螺空壳做的屋子,表妹,你没有看见过吧!”
萍儿微怔道:“是海螺堆成的?”
李长寿摇摇头道:“不!是用一只好大的海螺空壳做成的,里面可以睡两三个人,一点也不挤!”
萍儿终究是童心未泯,闻言之后,不禁大喜道:“当真,一只海螺竟能住下三个人?在那儿?远不远?”
李长寿道:“不远,就在靠近东南方海岸边!”。
萍儿欣然道:“好!你等我一会,我去拿件外衣!”
她急忙回房披了一件皮衣,又用一根彩绳将长发束在脑后,短袄长裤,脚上套双皮制小蛮靴,轻盈的奔出洞来。
那一身刚健婀娜打扮,竟把李长寿看得呆了。
萍儿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不觉也低头四顾,诧异地问道:“表哥,你在看些什么?”
李长寿情不自己,赞道:“表妹这样一打扮,真是美极了……”
萍儿脸一红,娇啐道:“讨厌!你究竟去不去嘛?不去我就……”
李长寿忙道:“去!去!去!专程前来奉邀,那有不去之理,表妹,请!”
说着,欠身一礼,举手请客。
萍儿掩口笑道:“好死相,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原来也这么油滑哟!”
表兄妹俩说说笑笑,前日的悲伤暂时抛向脑后,一路向‘鲨屋’而来。
抵达海边,望见那奇特的别致的房屋。
萍儿不由脱口惊呼起来,啧啧称赞道:“呀!好漂亮的海螺!咱们快些过去!”
李长寿急忙拦住道:“表妹,只能在这儿远远观看,可不能到那小岛上!”
萍儿不悦道:“为什么?”
李长寿道:“因为那小岛上住着一位患淋疯的老人,去了会被传染!那种病人,无药可治,千万去不得!”
萍儿大感失望,耸耸肩道:“那么漂亮的海螺却让一个患病的老头霸占着,真可惜!”
寻了一块礁石,怏怏的坐了下来。
李长寿也在旁边坐下,微笑道:“其实,那小岛上寸草不生,并不好玩,倒是坐在远处观望,才能领略到它的美妙!”
萍儿道:“谁希罕什么小岛,我只想去看看那个大海螺!”
李长寿道:“咱们坐在这里,不是一样能看得很清楚吗?”
萍儿摇头道:“不一样,至少咱们看不见它的内壳,内壳里一定很晶莹,夜晚也不必点灯,你说对不对?”
李长寿道:“我也不知道,爹爹从来不许我到小岛上去,他怕我感染上那种无药可治的恶病。?”
萍儿忽然问道:“你说那岛上寸草不生,那老头儿吃什么东西呢?”
李长寿道:“应用饮食衣物,都是由这里专人按时送去的!”
萍儿道:“这话就不对了,难道那送东西之人,就不怕感染上病毒吗?”
这句话,竟也问得李长寿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萍儿站起身来,冷哼道:“既然别人能去,咱们为什么不能去?我不管,今天非去看看不可?”
说着,一跺小蛮靴,便飞身掠上了海中那块礁石。
李长寿一把拉住,急叫道:“表妹,快回来……”
但萍儿充耳来闻,迳自踏着礁石向小岛奔去。
李长寿来不及阻止,四顾无人。
只得也跟着追了上去,一面压低声音道:“表妹,咱们只去看一看就回来,千万不能耽搁太久,若是被爹爹知道,愚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萍儿不答,脚下却陡然加快,片刻已登上小岛。
触目那小巧木门,精致的栏栅,不禁欢呼道:“多别致的房子,瞧!比一栋楼房还要高哪!”
说完,迈步向鲨屋走去。
李长寿紧追而去,忙道:“表妹,别进去!”
萍儿道:“又为了什么?”
李长寿低声道:“你忘了?屋里住着一位患恶疾的病人……”
萍儿一撇嘴道:“我才不怕呢,你若害怕,尽管站远些!”
李长寿探手握着她的手腕,正色道:“表妹,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你一定要进去,且让愚兄先唤那位老人家出来!”
于是,提高声音叫道:“老人家在休息么?在下李长寿特来探望!”
谁知叫了两声,鲨屋里竟毫无回应。
萍儿道:“原来你是骗我的,这儿根本没有人嘛!”
李长寿也有些诧异,沉声道:“或许他睡热了,你且等一等,我进去看一看!”
他放开萍儿的手腕,一面屏住呼吸,一面缓步走进堂屋,探头朝里一望,不禁呆了!
鲨屋中只有几件零乱的衣物毛毯,果然不见人影。
第六章大钢炮首度逞威
萍儿也跟着探进头来,冷哼道:“奇怪吧?一个患了淋疯的老头儿,竟会长了翅膀飞了?”
李长寿摇摇手道:“你先别发脾气,衣物尚在,他一定就在附近!”
萍儿冷笑道:“附近是哪儿?你以为这座岛有多大?十万八千里么?”
李长寿道:“咱们去屋后找一找?”
两人绕着堂屋寻找,寻到屋后,仍然不见人影,小岛范围仅只这么大。
事实上也无处可以隐藏,那淋疯老人竟像轻烟般消失了。
李长寿好生狐疑,沉吟道:“这真是怪事,活生生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影呢?”
萍儿哂道:“可不是吗?分明没有人,偏想无中生有,变出一个人来,那才是莫名其妙哩!”
“表哥,你请慢慢想吧,我可要去海螺壳里玩玩了!”
一拧纤腰,独自绕回前面了。
李长寿苦笑着摇头,刚待举步,突然听见萍儿一声惊呼。
飞也似地奔了回来,张臂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连声道:“哧死我丁!哧死我了!”
李长寿忙道:“你看见了什么?”
萍儿牙关‘砰砰!’相碰,反手向鲨屋前面指了指,呐呐道:“他……他……他……”
李长寿一手护胸,一手环拖萍儿肩头,沉声道:“别怕!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待他们再度绕回鲨屋正面,赫然发现鲨屋入口处,坐着一个人头罩风帽,颈围围巾,身子紧囊毛毯的老人。
李长寿也不禁吃了一惊,她们方才遍寻小岛未见人影,这老人不知从何而来?
但看他悠闲的拥毯盘坐,倒象是已经坐在那儿很久了。
老人一仰头凝视着李长寿,用一种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招呼道:“这位公子,就是小岛主吗?”
李长寿深呼了一口气徐徐道:“敢问老人家是……”
老人道:“老朽便是那身患恶疾的可怜人,一向得令尊令堂豢养,只是未见过公子……”
李长寿道:“可是,咱们刚才在这儿呼叫时,怎么没有看见老人家?”
“哦!是的!”
老人轻叹了一声,说道:“适才老朽正在鲨屋顶层上午睡,仿佛听见人声,却未便答应!”
李长寿道:“为什么?”
老人道:“皆因老朽身患恶疾,浑身溃烂,为恐沾污了衣服,睡觉时都是赤身裸体的!”
“再说,这小岛一向罕有人来,忽然听见女孩于的声音,老朽几疑尚在梦中,怎敢胡乱答应呢?”
这一解释,李长寿犹自有些半信半疑。
萍儿却羞红了脸,心想:“刚才幸亏是在下面碰见了,如果冒冒失失闯了上去,岂不羞死人了!”
老人似乎也发觉萍儿的窘态,诧异的问道:“向闻岛上只有一位公子,不知道这位姑娘应当如何称呼?”
李长寿道:“是我的表妹,前几天刚由关外周家堡来的!”
老人忙欠身为礼,道:“原来是表小姐,老朽不知,多有失礼!”
萍儿想到他那‘浑身溃烂’可怕的形状,心里要呕吐,怯生生的偎在李长寿身后,悄语道:“咱们回去吧!”
老人站起身子,说道:“表小姐不是要进鲨屋内玩玩吗?老朽这就去整理一下……”
萍儿叫道:“不!不用了!我想早些回去,下……下次……下次再来玩了……”
一面附耳向李长寿道:“快走,我心里好害怕!”
李长寿拱手道:“打扰老人家午睡,实在对不起,咱们暂且告退,下次再来看望老人家!”
老人家笑道:“小岛主,太客气了,此地是尊府产业,老朽更身受令尊令堂厚恩,只要小岛主有兴趣光临游玩,老朽总是随时欢迎的!”
李长寿道:“但家父不许我等擅自打扰老人家,今日之事,还望老人家千万勿对家父提及!”
李长寿告退转身,目光掠过,忽然发现鲨屋旁边木栅的地方,有一片水渍,地上并且有几个零乱的湿脚印。
他心中一动,疑云又生,暗忖道:“这分明是有人从海里爬起来留下的痕迹,老人为什么要说在堂屋内午睡呢?”
那淋疯老人见他低头查看地上的水渍,也猜想到他心中的疑惑。
便招呼道:“二位请当心些,地上潮湿滑溜,那是老朽洗衣物时不小心打湿的,仔细些,以免会滑倒了!”
李长寿也看见木栏栅上搭晒着一条湿淋淋的短裤,但却不似洗后拧干晒在那儿,倒象是刚从海水里捞出来。
不过,他并未当面说破,只微微一笑,把满腹疑云暂时藏在心底。
回到葫芦岛上,萍儿眺望着那飘浮在波光水面的别致‘鲨屋’,不禁又有些难舍起来。
只听她喟叹道:“可惜一处好地方,竟被肮脏老头占去了,不然,我愿意跟奶奶搬到那海螺壳去住!”
李长寿笑道:“表妹又说笑话了,那海螺虽然好玩,毕竟不如岛上舒适方便,当初我娘也是万般无奈中想出来的办法!”
萍儿正色道:“谁跟你说笑说?我是真心真意的,如今就已家破人亡,无倚无靠,不辞艰苦跟着奶奶投奔到这儿来!”
“只说姑父会念在亲戚份上,替咱们报复满门血海深仇,谁想到竟被他一口拒绝!”
“现在奶奶残废了,剩下我孤零零一人,走又不能走,迫得寄人篱下,受你们的豢养,我和庥疯老人又有什么两样?”
她缅怀身世,越说越难过,螓首一低,泪水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李长寿连忙劝慰道:“表妹快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怎么和那患病的老人相比呢?”
萍儿猛然仰起泪脸道:“既然是一家人,姑父为什么袖手旁观,不肯替周家堡报仇?”
李长寿道:“这也不能全怪爹爹,他老人家早己对江湖武林的事心灰意冷,发誓不再重履中原!”
萍儿愤然道:“他不愿重履,就该让我和奶奶自己回去,生死祸福,咱们的命运,他为什么又不答应呢?”
李长寿道:“我想他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萍儿道:“什么好意?”
李长寿道:“这卓奶奶的双腿已经残废了,表妹又年轻,万一再与仇家遭遇,岂不……”
萍儿冷冷的道:“他既不管咱们的血仇,何必又顾咱们的死活?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李长寿叫道:“表妹!”
萍儿哽声道:“以后请你别再叫我表妹,听到这两个字,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爹和你娘,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如今我全家惨死,你们竟袖手旁观,视同陌路,这是什么亲戚?什么兄妹?”
李长寿默然无词以对,良久,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也不明白其中缘故,问爹爹,他老人家不肯说!”
“我曾经要求由我陪表妹走一趟中原,爹也摇头不准,唉!这叫我应该怎么才好!”
萍儿道:“你不明白其中缘故么?要不要我告诉你?”
李长寿喜道:“你当真知道其中原因?”
萍儿冷冷道:“原因很简单,只为当年我姑姑要嫁给你爹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反对!”
“为了这事情,你爹一直耿耿于怀,对周家的人记恨在心,所以不肯加以援手!”
李地正色道:“这是不可能的,表妹,你可不能信口胡说,诽谤尊长!”
萍儿大声道:“你不信可以去问姑父,看我有没有冤枉他!”
李长寿肃容道:“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萍儿道:“告诉你也不怕,这是奶奶亲口对我说的,她原来以为事隔多年,你爹应该早就淡忘了!”
“如果早知道你爹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咱们宁可死在周家堡,也不会千里迢迢,老远寻到这里来!”
卓大娘是李长寿母亲的乳娘,话由她口里说出来,李长寿不能不信,但他决不相信父亲是个心胸狭窄的人。
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两位老人家恩爱逾恒,鹣鲽情深,父亲岂会为了一点多年前的不愉快,记恨于母亲的娘家。
然而,父亲一口回绝替周家堡报仇的要求,却又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内中另有其他因素,他不禁迷惑了。
萍儿见他闷不哼声,心里越加气愤。
一挺身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宁愿帮助一个浑身肮脏,毫无干系的病老头!”
“却不愿意帮助至亲家眷,还说什么一家人?还说什么一番好意?”
“哼!我再问你,就算咱们周家曾经冷淡过你们李家,奶奶没有对不起你们,何况姑母也姓周!”
“又是由奶奶哺带大的,你们眼看她断腿残废,任凭她苦求,依然摇头不肯,你们还有亏点良心吗?”
李长寿无辞可辩,只好点点头道:“表妹责备的对,这件事,我一定要去问问爹爹!”
萍儿泫然道:“我并不愿勉强姑父替我报仇,他既然不肯援手,就该让我回去!”
“只求你们看在去世的姑母份上,好好照顾好奶奶,派船送我回大陆!”
“让我用自己的力量,替惨死的父母亲人报仇,这点请求总不过份吧!”
李长寿道:“我会与爹爹商议的,但报仇的事,绝非一举可成,还望表妹能耐心些,不可急燥!”
萍儿发作了一顿,气也渐渐消了,见他抚慰,毫无介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便歉然的说道:“大仇未报,我在这里真是度日如年,方才言语多有失礼,表哥不要生气!”
李长寿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岂能不体谅表妹心情,再说,你也并没有……”
萍儿笑了笑,道:“谢谢表哥,咱们出来太久,该回去看奶奶了!”
她好像突然对‘鲨屋’完全失去了兴趣,说完话,转身便走,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李长寿刚想跟过去,忽听身后一声低喝道:“寿儿,等一等!”
不知什吆时候,李一杰已经站在一块巨石旁边,显然,他一定来了很久了。
李长寿负手而立,脸上神色一片木然。
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的话,我全听见了,爹爹不是心胸狭窄,而是他们当年做得太绝情!”
李长寿静静听着没有接口,对当年的事,他一无所知,是以不便擅自表示意见。
过了片刻,李一杰又缓缓说道:“这些上一代恩怨,我本来不想再提,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索性全告诉你吧!”
“孩子,方才你萍妹妹说的对,为父的确在记恨着当年那件恨事,因为若不是他们做得太绝情!”
“你娘不会年纪轻轻便得了那呕血的绝症,更不会抛下我们父子俩撒手而去,她是活活被周家那些亲人气死的……”
李长寿骇然一震,不禁脱口叫道:“爹爹……”
“听我说下去!”
李一杰的声音冷峻得可怕,虬髯丛生的脸上,闪着晶莹的泪光。
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二十年前,当我和你娘结识之初,许多武林同道!”
“包括为父几位生死之交结义盟弟在内,都不相信我和你娘真的能结成夫妇!”
“那时,你娘正值绮年玉貌,生长豪富世家,是武林中顶顶有名的美人,而为父却满脸虬髯,其貌不扬!”
“既非名门大派出身,也不是翩翩浊世佳公子,非但容貌粗鄙!”
“年纪更大过你娘将近二十岁,和你娘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分,云泥之别!”
说到这里,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但我俩相爱之深,却不是任何人所能了解的!”
“为了要获得你娘为妻,我不顾好友们的劝阻,不顾天下人的耻笑,毅然携带厚礼,亲往周家堡纳聘求亲……”
“啊!”李长寿发出一声轻呼,说不出的兴奋,还是同情。
倏然间,他发现父亲竟是那么憨直可爱。
不觉含笑道:“爹终于如愿以偿,娶得自己心爱的人作了妻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份安慰,又岂是任何人所能了解的!”
“不错,爹终于如愿以偿了,其间所历受的艰困和凌辱,也是任何人都未曾领受过的!”
只见李一杰远眺大海,整个人沉缅在悲愤的回忆之中,那语声呢喃,似梦呓,又似自语……
“那是一个冰封雪地的冬季,关外朔风,透肤彻骨,爹怀着满心热望的去!”
“换来的只是讪笑和侮辱,他们打碎爹的礼品,甚至用粪便浇淋在爹的身上!”
“然后将爹从堡中赶了出来……这些,爹都默默承受了,因为爹知道,他们目的在于激怒我出手,以便名正言顺将我杀死!”
“第二天,爹仍然一本初衷,重整衣衫,再备礼物,又到了周家堡!”
“结果被蓝衫神剑周少君由荆条毒打了一顿,并且将爹绑在马后!”
“在雪地冰石上施着狂奔,一直到爹遗体鳞伤,奄奄一息才罢手!”
“为了你娘,爹咬紧牙关,没有作丝毫反抗,匆匆裹伤敷药,第三天,又去了周家堡……”
李长寿情不自禁地低叫了一声:“唉!可怜的爹爹!”
“这一次,爹的几位朋友都己闻讯赶到,你娘也顾不得羞耻,含泪亲自跪下哀求父兄!”
“他们才没有痛下毒手,但却将你娘割发断钗,剥去外衣,当众驱出了家门!”
“就这样,爹和你娘总算结成了夫妇,可怜成婚之日,你娘身上还穿着由邻妇处借来的旧衣!”
“当行礼点香,洞房里面看不见一丝笑容,那情景,当真是‘红烛照愁颜,冷酒合泪咽’,你娘痛哭了一整夜,从此成了李家主妇!”
李长寿听得热泪盈眶,鼻酸欲泣,轻声问道:“从此以后,娘就没有再回过周家堡?”
“不!”
李一杰摇头道:“每年的三月,我们都不辞千里超超赶到周家堡向你外公祝福,但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前后整整十年,周家堡始终对我们恩断义绝,闭门不纳!”
“除了乳母卓大娘还偷偷由后堡溜出来和你娘私见一面之外,父女之情,岳婿之义,早巳荡然无存了!”
“你娘心灰意冷,忧悒成疾,竟不幸染上了呕血绝症,于是,我们全家才迁隐海岛,发誓永木再回中原!”
述完了往事,李一杰紧揽着爱子,颤声问道:“孩子,你替爹想想看,这能叫人不恨么?”
“如果此事发生在三年前,或许为父会勉为其难点头承担,现在你娘已饮恨而殃,和周家堡还有什么情?还有什么义?”
李长寿无话可答,只好低头不语。
李一杰仰面长叹,喃喃又道:“那十年之中,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企求他们的谅解!”
“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何尝不愿娱亲情,尽孝道?是他们吝于接受,岂能责备我,心地狭窄?”
李长寿轻叫道:“爹!别再说,咱们回去吧!”
李一杰沉声道:“孩子,你爹是个心地狭窄的人么?”
李长寿昂首道:“寿儿不敢批评爹爹,但是……”
这时,连忙住口。
李一杰追问道:“但是什么?你说下去呀!”
李长寿迟疑了好半晌,才缓缓指起头来道:“寿儿斗胆,想请向爹爹几句话!”
“好,你尽管问,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老人家当年受屈受辱,才和娘是结婚厮守,十七年来,娘是不是一直过得很快乐呢?”
李一杰微微一怔,随即道:“你娘是个孝心极重的人,自从被驱出周家堡!”
“感怀身世,愁闷少欢,终至忧悒而逝,可说是从未过得一天快乐的日子!”
李长寿又道:“假如娘还活在世上,你老人家是不是愿意让她活得快快乐乐,称心如意呢?”
李一杰黯然道:“傻孩子,这还用得着问吗?爹恨不得损寿折福!”
“只求她能多活几年,为博她欢心一笑,爹愿意倾其所有,连性命亦在所不惜!”
李长寿轻叹道:“可惜娘去世了,如果她老人家还活在世上,只怕会对爹爹大感失望了……”
李一杰不悦道:“寿儿,你这是什么话?”
李长寿双膝跪了下来,仰面道:“爹,请恕孩儿直言冒犯!”
“爹当年所受的委曲,孩儿深感难过,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而娘一生耿耿于心的,正是未能重回周家堡侍亲尽孝,爹既深爱母亲!”
“夫妻苦乐相共,为什么竟不肯成全母亲的夙愿,替她老人家代尽孝道呢?”
“住口!”
李一杰容发怒张,沉声喝道:“你娘何曾有过夙愿,要为父替她代尽孝遣?”
“即使有,周家堡已经片瓦无存,这道也无从尽起了!”
李长寿应声道:“娘留下香囊地图,写有‘急时可相’的字句,这就是她老人家的夙愿遗言!”
“爹爹若愿挺身,承担下缉凶复仇的责任,岂非等于替娘尽孝了么?”
李一杰怒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跟爹唱起反调来了,爹和你娘苦求了他们十次之久!”
“仁至义尽,自问已无愧孝思,这只能怪他们自己做得太绝情……”
李长寿道:“宁可他无情,不可我可我无义,爹爹一向宽厚,何苦再为二十年前的旧恨介怀?”
“俗话说:人死恨消,求爹爹念在娘的情份,舍小怨而就大义!”
李一杰摇头道:“你不必弄这些大道理来压我,我既已发誓不再返回中原,岂能食盲反悔!”
“况且,武林恩怨纠缠难解,咱们不可不上去惹这些是非,你是爹的好儿子,就该遵从父命,不用多说了!”
李长寿含泪说道:“爹爹之命,孩儿不敢不遵,只盼爹爹再让孩儿禀告一句话,决不敢强求爹爹食言毁誓!”
李一杰沉吟了一下终于颔首道:“好吧,你说下去!”
李长寿哽声道:“记得娘临终的时候,曾经一再叮咛孩儿,要学爹爹当年‘无畏’,‘无馁’的豪气,好好地做一番事业!”
“孩儿牢记此言,夙夜不眠,却想不到爹爹犹当盛年,竟已壮志消沉!”
“宁将有用之身,闻置无用之地,莫非爹爹就这样自甘老死孤岛,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凡夫俗子么?”
李一杰听到这里,忍不住热泪滚滚而落。
一把挽起爱子,颤抖着叫道:“孩子,爹何忍将你终生困在孤岛之上!”
“可是,武林中奸险诡诈,恩怨纠缠,一旦涉足其中,再想抽身就难了!”
李一杰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爹是在江湖中打过滚的,那种刀头舐血的日子,倒也过惯了!”
“自从你娘患病之后,才看淡了人生,决意摆脱江湖恩仇,十年来,爹已经心如止水,不复有当年豪气了!”
李长寿道:“当年爹是为了伉俪情笃,退隐海岛犹有可说,如今娘已经去世了!”
“她老人家倘若泉下有知的话,必然会因爹爹这般的颓废消沉,感到痛心的!”
李一杰默然良久,点了点头道:“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为止,你让爹冷静的再考虑几天……”
话未说完,突然听见远远传来一阵锣声。
李一杰烁然顿住话尾,低喝道:“这是发现不明船只驶近的惊锣,寿儿,咱们赶快走!”
惊锣连响三遍,全岛立即紧急戒备,散布在田垄间耕种的岛民,纷纷避入石屋,妇孺们聚集隐藏。
壮男们都取了兵器,分别把守着各处险要通路道口。
偌大一座海岛,顷刻间变得寂无人迹,寂静如死,这时,一艘三桅大船,正自由北向南,缓缓驶来。
葫芦岛的位置并非海上航道,平时绝无外船经过。
黑水湾浪大流急,海上船只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像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发现海船驶近,还是破天荒第一道。
岛民们都曾经受过严格训练,故能在极短时间内隐蔽应变,此时全岛已经是一片死寂了。
但在那草丛下,林阴间,岩石后……却隐藏着无数好奇而带着兴奋的目光,注视着海面上那艘三桅大船。
全岛最高处,有一棵掩蔽得十分巧妙的树顶茅屋。宽阔的棕桐树林下,悬着长长的绳梯。
李一杰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椅后肃立着总管李扬彬,和少岛主李长寿,以及另外几名担任了望的佩刀大汉。
海上白浪滔滔,那艘三桅大船在浪花中起伏颠簸着,就像一片秋风里的枯林,但显然它是朝向葫芦岛缓缓起来。
船驶越近,李一杰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两只手却不停的摩擦着柄搁在膝上的刀鞘。
足见内心正陷于极度不安,茅屋中静得可怕,只有一阵阵轻微而促迫的呼吸声,此起彼落,扣人心弦。
渐渐的,船驶得更加接近了,近得可以清晰的望见船上水手,正在忙碌着收掷桅上的风帆。
突然,李扬彬轻轻的一顿脚,失声叫道:“遭子!”
李长寿悚然回头,低问道:“什么事?”
李扬彬焦急的道:“属下实在该死,竟然忘了吩咐他们将外岛沙滩,上那艘破船掩蔽起来!”
李长寿一惊,道:“就是前几天卓奶奶驶来的那艘单桅小船吗?”
李扬彬道:“正是,那船留在崖边,若是被他们发现,岂不……”
“唉!我得赶快去一趟才行……”说着,匆匆转身欲行。
李一杰忽然挥了挥手,道:“由它去吧!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要来总会来的!”
李扬彬收住脚步,再看海面上那艘三桅大船,果然已转舵绕外岛沙滩,正作停泊登崖的准备。
不过顿饭时间,那船已经在距离沙滩半里左右的海面上落帆下锚,并且放下了一只小艇。
接着,船舱内走出六七名身穿黄衣的劲装大汉,纷纷跃下小艇,向破舟划去。
李一杰霍然站了起来,沉声道:“扬彬,暗岛内的炮舟和水鬼船都准备好了吗?”
李扬彬躬身道:“早已备妥了!”
李一杰道:“好,吩咐弟兄们启开暗岛闸门,看我旗号出动,今天只怕难免有一场血战!”
李扬彬双手一拱,领命而去。
李一杰又道:“寿儿,你带人去把守毒泥沼和化骨泉两处通路,如有漏网进来的!”
“务必要全面截获,能留活最好,必要时准你使用‘喷筒’,只不许有逃脱的!”
李长寿应了一声,却问道:“爹!如果他们按岛规发射号箭,应该怎么办?”
李一杰道:“那算他们聪明,为父会亲自接待,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李长寿道:“万一他们并不登岸之理?”
李一杰笑道:“他们既然来了,岂有不登岸之理?”
李长寿道:“孩儿猜想,他们可能暂时不会登岸,只在附近等侯着……”
李一杰变色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本岛秘密不容泄露,凡是发现了葫芦岛的人!”
“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降,就是死!”
‘死’字刚出口,旁边一名佩刀大汉突然叫道:“岛主快看,他们在起锚了!”
李一杰扬目望去,不禁吃了一惊,敢情真被李长寿料中了。
只见那些黄衣大汉在登上破船搜查之后,竟然并未上岸,急急返回大船,便拔锚升帆,准备转舵离去。
李一杰倏地举手一挥,喝道:“鸣锣,扯起红旗!”
山顶锣声逐起,红旗展动。
整个葫芦岛登时沸腾起来,隐蔽中的武士们一同呐喊,冲向外岛海滩,长刀挥舞寒光耀日。
那三桅大船刚刚拔走铁锚,掉转船头,二十多艘梭形快艇已经分由两翼包超了过来。
艇上俱是半裸着身体的粗壮大汉,混身遍抹油脂,背上插着短刀和眉刺,操浆如飞,蜂拥而至。
在快艇之后面,紧跟着驶出十余艘中型风船,每条船上竟架着两尊红衣炮‘轰天雷’。
那三桅大船上硝烟四起,檐杆横飞,主桅登时被轰断,舵楼也塌了一半,船身横转,就像落在蚁阵中的一只死螳螂。
快艇一拥而到,那些裸体水鬼,卟通卟通都下了水,口咬短刀,攀上大船。
忽然,六七名黄衣大汉一齐在船舷边现身,同时撤剑出鞘,寒芒闪缩间,首先上大船的水鬼惨叫了几声,纷纷跌落海中。
水鬼船的领队正是那个矮个子李荣,一见手下弟兄吃了亏,不由双目尽赤,厉吼道:“伙计们,一块上,宰那几个狗娘养的!”
谁知那几名黄衣大汉的武功竟十分高强,仗剑守着两舷,将那些泯不畏死的水鬼,直如砍瓜切莱似的剁下来。
顷刻之间,杀了数十人,海面一片血红,尽是断腿残肢和血淋淋的尸体,始终无人能登上大船。
李荣看得又是心酸,又是恚仇,切齿喝道:“大家退下来,戳穿他的船,到水里再收拾他!”
一声令下,水鬼们都插了短刀,撤出分水蛾眉刺,将船潜入水中。
李扬彬亲率炮舟随后赶到,吩咐发炮轰击,掩护水鬼们上船。
第二度火炮引发,那大船登时被轰得四分五裂;帆船崩塌,冒起一片大火。
火光中,却见几条黄色人影,破空飞离大船,落在一艘飘浮着的水鬼船上,操起木桨,向沙滩射去。
李荣勃然大怒,一翻手拔出背后长刀,涌身便向小舟扑去。
其中一名黄衣大汉拔开长刀,挥出剑,正中李荣的左肩,喝道:“下去吧!”‘扑通!’一声,李荣应声落水。
但那黄衣大汉却没想到脚下的水鬼船乃是薄底轻舟,用力过猛,小船一幌,顿时翻了个船底朝天。
几名黄衣大汉显然都不识水性,滚落海中没命的挣扎。
李荣肩上中了一剑,伤势并不太重,这一来,满腔怒火总算找到发泄的机会了。
只见他两腿踏水穿波逐流,身如游鱼般窜行,手中那把锋利的长刀,狠狠的砍,重重的劈,搅得海面一片鲜红……
李扬彬急叫道:“李荣,要留活口!”
可是李荣正怒愤填膺,一时那肯撒手,等他杀尽了兴后,从水里游出来,那几名黄衣大汉早变成一截截断骨碎肉了。
李扬彬抱怨不迭,连忙下令停止攻击,全力协助扑救大船上的火势,一面清理战场,一面飞报岛主……
一场惨烈的血战结果,葫芦岛虽然获得全胜,岛民死伤共计四十余人,所付出的代价。
可说十分惨重。
而对方船上,总共只有八名黄衣大汉和十一名驾船的水手。
八名黄衣人全被李荣所杀,水手中三个被火烧死,六人生伤,俘掳的活口,仅只两名而已。
李一杰吩咐将两名水手隔离审讯,亲自反覆盘诘,所得到的回答,却令人大感失望。
原来那艘三桅大船,只是属锦州府的民船,五天前受命出海。
同时起航的船只共有三艘,每船都有八名蒙衣人乘坐,起初是三艘船同行,直到两天以前,才在葫芦岛附近分开。
水手们只知船上准备了一个月的食物和淡水,并不知道那些黄衣人雇船去什么地方?
当然更不会知道他们来历和目的了。
两名水手的供述相同,足证不是捏造。
李一杰问出了实情,反而困惑起来。
根据水的供述,那些黄衣人雇三艘大船,并无预定的目的地,显然是在海中搜寻什么。
换句话说,很可能正为了寻觅葫芦岛来的,但李一杰自问并无如此仇家。
葫芦岛的秘密也不可能泄露,这些黄衣人究竟为何而来呢?
如果他们并非为葫芦岛而来,只是偶然经过,发现这座海岛和沙滩上的破船。
依情而论,应该登岸查看一番才对,为什么只才涟船上略作搜索,便匆匆离去呢?
再者,从八名黄衣大汉的身手推测,武功俱已有极深火候,既然同着黄衣,必定属于同一武林门派。
李一杰当年遭走大江南北,对武林各派颇熟念,任他搜尽枯肠,却想不到那一振是以黄衣为标志。
而且有如此高明的剑术,能在一招之下,解破李荣所习的“神刀八大式”?
总管李场彬曾经亲眼目睹,其中一名黄衣大汉,在李荣挥刀扑向小舟的时候,轻易的拔开长刀,将李荣劈落海中。
那一招剑法,既快又狠,堪称平生仅见,若非舟沉附海,李荣绝对不是那个黄衣人的敌手。
由此可见,那八名黄衣人不但来历可疑,简直令人觉得可怕了。
李一杰被这些谜样的疑围深深困惑着,整夜未曾阖眼。
第二天一大早,李长寿满脸振奋之色奔了进来,大声道:“爹爹,你瞧这些是什么?”
李一杰见他手里高举着一束湿淋淋的兽皮,不禁诧异的问道:“一夜没见你的人影,你到那儿去了?”
李长寿道:“孩儿在外岛海边,整整忙了一夜,才捞到这几条,爹!你老人家快看看吧!”
说完,竟把那几条湿透的兽皮,塞进他父亲的手中。
李一杰略扫了一眼,怫然道:“只不过几条豹皮,有什么值得这般高兴?”
李长寿道:“爹爹可知道这些豹皮从那儿找到的吗?”
李一杰沉声道:“那,找到都是一样,你年纪也不小了,岛上发生了大事,不知替爹爹分忧代劳,只顾去贪玩……”
李长寿笑道:“爹弄错啦!孩儿正是想替你老人家分忧,才辛辛苦苦去寻找这些豹皮的!”
李一杰诧道:“几条豹皮,有何用处?”
李长寿道:“爹不是正在为那些黄衣人的来历烦恼吗?这些豹皮,就是他们的来历了!”
“什么?”
李一杰惊问道:“你是说,从这几条豹皮,就能知道他们的来历?”
李长寿点点头道:“虽不能确知他们来自何处?至少,他们到此地来的目的已经明白了!”
李一杰心里一震,忙道:“你且说来听听,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长寿道:“是为了卓奶奶和萍表妹!”
李一杰猛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道:“寿儿,你知道?”
李长寿道:“爹还记得那天卓奶奶谈到周家堡灭门惨祸起因,是为了外公收留了两个不明来历的男女?”
李一杰颔首道:“不错!”
“后来惨祸发生,周家堡不知被什么人惨杀死尽,卓奶奶说,那两名来历不明的男女,却并未遇到毒手!”
“唔!不错!”
“以孩儿推想,那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两名男女乃是奸细,事先潜入周家堡,以便里应外合!”
“另一可能,就是那男女二人因逃避仇家远走关外,投奔到周家堡!”
“却被仇家跟踪追及,那男女二人见机先溜了,对方迁怒周家堡,才发生血洗全堡的变故……”
李一杰截口道:“你说这些,跟这几条豹皮有什么关系?”
李长寿顿了顿,道:“爹听下去就会明白了……刚才孩儿所说的第一种可能!”
“只是想象之事,因为对方如是周家堡的仇家,理当在引诱外公和舅舅离堡之后动手!”
“省事省力,才是上策,既要在堡内下手,时间尽可从容,又何必送在外公他们动身的当晚发动呢?”
李一杰点头道:“嗯!快说下去!”
李长寿正色接道:“所以,孩儿认为第二个可能最大,那男女二人既然未遇毒手!”
“仇家自不甘休,但他们二时无法查出那男女逃向何处,才怀疑到卓奶奶及萍儿表妹身上!”
“打听到她们毁家之后,泛舟出海不知何往,就雇了海船,追踪寻来!”
李一杰皱眉道:“你作此推断,总该有点根据才行,这种事可不能单凭臆测的!”
李长寿道:“孩儿的证据,就是这几条豹皮!”
李一杰道:“为父不懂你的意思!”
李长寿露齿一笑边:“那天卓奶奶谈及惨祸经过时,孩儿就问过那两名男女衣着上的特征!”
“卓奶奶说,那女的背上有只豹皮制的革囊,行坐不离,似乎十分珍贵……”
李一杰应了一声,道:“不错,她是这样说过,但是天底下的豹皮很多,安知不是巧合!”
李长寿笑道:“爹看看那些豹皮,它和普通不一样哩!”
李一杰这才仔细审视手中豹皮,脸上不禁变色。
微微颔首道:“果然,一般豹皮都是金钱花纹,这都是西域一带特有的虎跃三色豹!”
李长寿接道:“豹由虎生,但除了一般全黑的黑豹皮毛,唯独西域的虎斑三色花豹!”
“在金钱纹中,难得有黑色花,具有黄、白,黑,三种颜色!”
“刚才孩儿已经将这些豹皮送给卓奶奶看过,正和那女的所背革囊同样同色!”
李一杰凝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豹皮是那里找到的?”
李长寿道:“从那八名黄衣人尸体上寻到!”
李一杰沉吟道:“这也只能证明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又怎么断定这些黄衣人是追踪卓大娘而来?”
李长寿答道:“他们和卓奶奶前后只差数日抵达,而且都由关外出发!”
“周家堡距离锦州府又近,蛛丝马迹,已经很明显了!”
李一杰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他们发现了卓大娘留下的破船,为什么不登岸搜索呢?”
李长寿道:“这是因为他们怀疑卓奶奶和那两名男女在一起,不愿打草惊蛇,准备等其余两艘船会合之后,再做行动!”
李一杰骇然一震,失声道:“这么说,其余那两艘船,也将接踵而至了?”
李长寿道:“他们寻不着同伴,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李一杰追问道:“你看他们会找来吗?”
李长寿摇头道:“这就很难断定了,或许在等十天半月,或许就在今天!”
李一杰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五个指头全都陷进木中。
冷笑道:“让他们来吧!为父倒要试试,是他们的头硬?还是咱们的刀快?”
李长寿道:“如果他们两艘船先后寻了来咱们应敌尚无多大困难,怕只怕他们同时赶到……”
李一杰道:“合两船人手,也不过十六七人而已,有什么可怕?”
李长寿道:“孩儿的意思,不是说他们人数多寡,只怕他们用分批试探的方法,一艘船留在外围等侯,那就不好对付了!”
这名句话提醒了李一杰,也使他突然产生了恐惧。
李长寿的顾虑,正是他内心的弱点。
眼前最大困难,不在有没有力量改变黄衣人的窥探,而是万一被对方任何一人走脱,必然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李一杰神色变得十分难看,默然之处,竟想不出一条万全之策。
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经营此岛已有十年,只因喜爱它与世隔绝!”
“可供咱们安静的渡过一生,倘若此岛秘密无法保全,那也是命运注定,无可奈何的事了!”
略微一顿,挥了挥手道:“你去请李总管来一下,同时传话召集擅于修理船只的弟兄,要他们准备工具,听候命令!”
一连忙碌了几天,葫芦岛战备已经完成,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始终未见另外两艘大船出现。
李一杰心情稍宽,这才想起有两三天没去‘鲨屋’看望那麻疯老人了。
忙将李扬彬唤来询问道:“这几天忙着准备应敌,鲨屋的供应,可曾按时送去?”
李扬彬答道:“在下唯恐一时忽略断了供应,已命人送去大批食水和干粮,足够那位老人家吃上半个月的!”
李一杰点头道:“这样很好,自从夫人谢世,三年来,我每天依例去看望他一次!”
“从未间断,近日也为了应敌之事分心,竟有两三天没去了,难得现在稍闲,咱们去鲨屋看看他!”
两人离了石府,相偕往海边行去,途中谈论些应敌的准备。
正走着,忽见李长寿从后面急急赶来,要求道:“爹,我也跟你们一块儿去瞧瞧他老人家,好吗?”
李一杰道:“有什么可瞧的?上次你偷偷领萍儿去,不是已经瞧过了么!”
李长寿道:“正因为上次去了一趟,孩儿发觉那鲨屋里有些奇怪,一直想再去看看!”
李一杰诧道:“有什么奇怪之处?”
李长寿道:“孩儿觉得那位老人家行动很古怪,而且,鲨屋里好像不止那老人家一个人!”
李一杰吃了一惊,沉声喝道:“胡说!你怎么知道不止一个人?除了那位老人家,还有谁藏匿在那里不成?”
李长寿道:“孩儿只是这样猜想罢了!”
李一杰叱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希奇古怪的猜想?”
李长寿将当天和萍儿所见的怪异情形。
大略说了一遍,最后道:“那老人推说在屋顶午睡方可辩解,栏杆上的湿裤和地上水渍却无法自圆其说!”
那分明是由一个刚从海水里爬出来的人身上脱下来的,如果老人家的确在螺屋中午睡,小岛上岂非住着两个人?
李一杰怔了片刻,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三年不算短暂,如果岛上藏着一个人,咱们一定会发觉!”
总管李扬彬接口道:“但少岛主的怀疑,也有道理,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去屋中仔细的搜查一下?”
李长寿道:“等会见了面,爹和李叔叔陪他谈话,孩儿装作游玩,暗中进入鲨尾去搜索!”
李一杰略一沉吟,终于颔首道:“虽然如此,在态度上还得谨慎些!”
“即使有什么发现,也不可当面说,且等回采以后再作商议!”
李长寿:“孩儿遵命!”
三个人来到海边,遥望鲨屋,依然是那么宁静,灰色的外栅。
白木栏杆,点缀在嶙嶙碧波和黑黝黝的岩石上,真是一片不为尘世沾染的世外桃源。
李一杰忽然感慨的道:“这几天夜晚都没听见他再唱那首小调了,心里反而怪惦念的!”
李长寿低声道:“爹,咱们别出声,悄悄掩去,看他正在做什么?”
李一杰点点头,大袖微摆,当先纵身掠起。
李扬彬和李长寿紧随在后,三人鱼贯通过礁堤,飘落在木拱门前,只见小岛上静悄悄的,既无人影,也不闻人声。
李长寿压着嗓子道:“爹瞧见了么?他又不在岛上……”
说着,便想奔进鲨屋。
李一杰伸手将他拦住,正色道:“不许鲁莽,或许他正在屋内休息,有病的人,受不得惊哧!”
于是,喝退了李长寿,提高声音道:“老人家已经睡着了么?在下李一杰,特来探望!”
哪知叫了三遍,竟然毫无回应。
李扬彬哑声道:“他是个年迈的病人,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句话,问得李家父子机怜怜打个寒噤。可不是么?
一个孤零零的病老人,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随地会吞下最后一口气,而这地方又是个人迹罕至的荒凉小岛……
李一杰身形疾闪,飞快的掠到‘鲨屋’入口之处,探头朝里望,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李长寿急问道:“怎么样?”
李一杰摇头道:“奇怪,屋里没有人!”
“孩儿上顶层去看看!”
李长寿话落人动,低头钻进了鲨屋,循着回旋形的内壁,急急向顶层爬上去。
李扬彬籍此机会,已经快步绕屋搜寻了一遍,整座小岛寂无人踪,何曾有麻疯老人的影子?
片刻之后,李长寿从鲨屋内退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黯然说道:“咱们来晚一步了!他已经走了……”
李一杰吃惊道:“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不!”
李长寿将信柬双手交给父亲,苦笑道:“他是活着离开这儿的!”
李一杰匆匆展开信柬,才看了一眼,脸上已惊容遍布。
等到把信读完,不禁跌足叹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这许多活死人,竟被一个老头子,瞒了整整三年之久!”
李扬彬轻声问道:“岛主,他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李一杰摇摇头,道:“你拿去自己看吧!”
信纸不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满篇工整的小楷!
“一杰岛主钧应,三载恩养,感激不已,临别无以回报,谨陈数语,聊表寸心!
世上无偏安之乐土,武林无敬生之英雄,阁下体魄未衰,宝刀未老!
正是男儿傲啸江湖之时,为何竟以一朝失意,颓堕自甘,欲与腐木同朽?”
“令郎少年英俊,机智超人,倘若身处海隅,蹉跎终生,暴殄天物,岂不惋惜了!”
“如今武林妖气重现,祸源已萌,黄衫所至,杀气旋重,如欲独善其身亦不可得,愿阁下重振雄风,创万世之勋业!”
“耿直之言,万勿以悼亡见妻为由,鄙人既无麻疯恶疾,更非独自一人,昔因避祸而来,今又避祸而去!”
“收留之情,行前不及面谢,异日有缘,直容负荆于中土。不告而别,并祈恕罪,无名老人顿首百敬!”
李扬彬看毕,道:“岛主,都是我不好……”
李一杰摆了摆手,道:“这不能怪你,连我每日必到,也被蒙在鼓里!”
“若非寿儿起了疑心,咱们现在还不知道那老头儿,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
李扬彬望着李长寿,困惑的道:“属下至今仍不明白,此地四周是海,没有船只,他们是怎么样走的?”
李长寿正在聚精会神重读那封信柬,闻言抬起头来,一只清澈的眸子眨了眨,说道:“当然是坐船走的了!”
李扬彬道:“他们从那儿弄来的船呢?”
李长寿遭:“当然是他们自己造的啦!”
李扬彬茫然道:“可是,少岛主,造一艘船,他们躲在什么地方造船?用什么方法才能瞒过咱们?”
“我想只有一个方法!”
李长寿似乎对此疑问,早已成在胸,侃侃而说道:“那就是躲在海底建造!”
“什么?在海底造船!”
那简直是是闻所未闻,异想天开了。
但李长寿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是的!除了在海底,他们决不可能建成一艘船!”
“纵然建造,也会被咱们发现,合两人之力,用三年时间在海底造一艘简陋点的船,那却并非难事!”
李一杰忍不住笑起来,道:“你倒说说看,海底造船怎么一个造法?”
李长寿正色说道:“这很容易,他们只要将造船用的木头,两端缚上大石,沉入海底!”
“然后由水性精纯的人,在水底持木头扎牢钉密,结成木排形状!”
“等使用的时候,只须割断连接大石的绳子,木排自然浮出水面,再装上帆桅,岂不就够了吗?”
李一杰脸上笑容顿住,怔怔良久,竟寻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李扬彬长叹一声,喃喃道:“少岛主果然聪明绝顶,智慧超人,这道理说穿了并无难处,可惜咱们却再也料想不到!”
李长寿道:“我也是在事后才想到的,那无名老人早就有周密安排,此人真是聪明绝顶,智慧超人呢!”
李一杰黯然道:“可惜如此高明人物,咱们竟当面错过!”
李扬彬道:“此人走了不要紧,倘若因此泄露了本岛秘密……”
李一杰挥挥手,道:“不用说下去了,把鲨屋拆毁,咱们回去吧!”
李长寿失声道:“爹!为什么要拆毁鲨屋,咱们回去吧!”
李一杰叹运:“从今以后,咱们再也用不着这地方,也永远不会再到这儿来了!”
他仰望着天,神情一片凝重,仿佛用尽了平生之力,才吐出这短短的几句话。
李长寿刚说到此处,陡听后院传来‘啊!’的惨叫声音,李长寿倏然住口,双目射出冷电般的光芒。
刘朗乍闻那声惨叫,不由神色一变,及见目睹李长寿的从容神情。
不由暗愧:“哇操!惊啥米,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只听李长寿续道:“刘朗,方才故事中那位少岛主正是老夫,老夫随着先父及手上上船之后,三天后,顺利的上了岸!”
“那知,我们一上岸,立即遇到二十余名黄衫人的袭击,经过二个多时辰拼斗之后,先父及手下先后死亡!”
“老夫和萍儿表妹正负伤与十余名黄衫人拼杀之际,陡见一对黄衫青年及两名黄衫老者现身援助!”
“老夫一眼即认出那两名老者之一正是‘鲨屋’中之那名麻疯老人,立即明白他们果然与那批黄衫人有关!”
“又经过两个时辰拼斗之后,虽然将那些黄衫人完全击毙,现场却只剩下身负重伤的老夫!”
“所幸,官府之人及时前来协助善后,同时也终于有了疗伤的机会,可惜却无法查知那批黄衫人之来证及……”
就在这时,突见两名婢女抬着一具尸体在童媛嫒及李瑶琴的率领之下,匆匆的自厅外掠了进来。
刘朗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具胸膛上,七孔流血的尸体,骇呼一声:“哇操!是李大叔!”
立即站了起来,倏听前门又传来李财的暴喝声,及打斗声音,李长寿双目寒芒一闪,纵了下去,立即朝厅外射去。
童嫒嫒及李瑶琴唯恐有失,立即也扑了出去。
就在此时,只听‘砰!’一声,李财立即惨叫出声!
半晌之后,只见李长寿双目怒睁,神色阴森的挟着李财的尸体掠了进来,刘朗不由大骇!
李长寿将李财的尸体放在地上,仔细的检视一阵之后,咬牙切齿的道:“孟全,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童嫒嫒问道:“爹,李氏兄弟皆是先中了孟全之毒,才会遇到意外,可否赐给府中之人每人一粒‘回生丸’?”
李长寿沉吟半响,取出那个瓷瓶,颔首道:“嫒儿,此事交给你权权处理,立即加强戒备!”
“是!”
童嫒嫒倒出一粒‘回生丸’交给李长寿之后,指挥那两名婢女挟起那两具尸体之后,匆匆的离去。
李长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道:“刘朗,老夫在伤愈之后,立即开始四处寻访那批黄衫人的消息!”
“那知,虽然耗去三年余的时间,却仍然没有着落,不得已之下!”
“老夫远走西域的青城派高手叙述,老夫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批黄衫人正是西域第一邪派‘黄衫门’,那两名老者乃是同胞兄弟不满黄衫门之作风!”
“偷取门中令符带着孙子及孙女避祸中原,沿途不知引起多少的血劫,最后,才止于老人诸人!”
说至此,神色一黯!刘朗好奇的问道:“员外!黄衫门是不是全被杀死了!”
“嗯!你很细心!当年老夫为了彻底铲除祸根,不惜使用暗器及毒药,顺利的将与‘黄衫门’有关的人相继残杀!”
“老夫在回到中原之后,不参加武林杀戮生涯,便在此成家立业,倒也过了三十余年的平静生涯!”
“那知,在十年前,老夫竟然在偶然的机会中,发现神鹰老人胡集威的武功,竟然与昔年‘黄衫门’类似!”
“老夫暗加观察的结果,发现自己并非那胡集威的对手,立即闭门不出,以免引起他的注意!”
“在六年余前,孟全上门挑战,老夫灵机一动,在击败他之后,嘱他替老夫练制可以增长功力的‘回生丸’!”
“为了保密起见,老夫只好打算杀他灭口,那知,竟被他逃脱,看样子今后一定有无穷的后患了!”
说完,神色一片黯然。
刘朗闻言,不由打一个寒噤,暗忖道:“哇操!员外干嘛要告诉我这些秘密,莫非想让我做一个明白鬼!”
想到此,不由神色大变!
李长寿陡闻他的气息急促,会意的道:“刘朗,你别胡思乱想!老夫如此做,实在是另有打算!”
说完,含笑瞧着刘朗。
刘朗尴尬的问道:“员外,咱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秘密呢?你不耽心我会小心泄露出去吗?”
“呵呵!老夫素以慧眼识人自豪,以你的资格及心性,如果想拜老夫为师,不但可回福建报仇,更可为一代大侠!”
刘朗闻言,不由大喜!
可是,他旋又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要替孟全做三件事情,他们二人又是生死仇敌,自己夹在中间,该如自处呢?
因此,他的笑容立即冻结了。
李长寿一直注视着刘朗,见状之后,立即问道:“刘朗,你莫非瞧不起老夫的武功吧!”
刘朗忙道:“哇操!不是啦!我……”
“你莫非有难言之稳?”
“我……员外,你可否给小的一点考虑的时间?”
“好吧!你去和麻吉谈谈吧!对了!别提及这个秘密!”
刘朗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点头道:“小的知道!小的告退!”
第七章炮声隆隆伏双娃
刘朗一走入麻吉的房内,立见麻吉正和小春、小秋低声交谈,他立即笑道:“哇操!恭喜你们三人啦!”
小春、小秋不由娇颜酡红,垂下了头。
麻吉却问道:“大仔,夫子干嘛要杀死两位李大叔呢?”
“哇操!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大仔,你和夫子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哇操!我天天扫地、擦桌椅、添柴火,他一直窝在房间,一天难得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个屁!”
“大仔,你看夫子会不会再来呀?”
“哇操!一定会的!你有没有吃下‘回生丸’?”
“有呀!我们每个人都吃了,正打算要运功调息哩!”
“哇操!麻吉,你也会武功啦!”
“嘻嘻!是小春及小秋教我的,那天我也教你一招!”
“哇操!夫以妻为贵,看样子我也必须迅速娶查某啦!”
“大仔,你对小朱的印象如何?”
“哇操!那个小朱呀?”
“就是厨房的那个小朱呀!”
“哇操!原来是她呀!算了,在我没有报仇之前,我并不想成家,你们聊吧!我要去洗个澡了!”
说完,匆匆的离去。
耳边立即传来麻吉三人的笑声。
刘朗匆匆的提了一浴池的井水后,脱去衣衫,仔细的搓洗着身上的泥垢:“哇操,实在有够‘阿里阿渣’!”
当他的目光落在‘小和尚头’上面的那两个小肉瘤之际,不由吓了一大跳,立即仔细观察着。
这才一仔细观察,立即让他也发现了‘输精管’两侧的那两条细‘狗鞭’,他立即坐在浴缸仔细打理着。
他不由喃喃自语道:“哇操!这一定是孟夫子暗中搞的鬼!哇操!他干嘛要这样做?他是什么时候搞的鬼?”
他不由得怔怔的瞧着‘小钢炮’!
也不知过了多入,他突然听见对面房内传来一阵‘拍!’及‘滋!’以及急促的喘息声音,他不由一怔。
“哇操!死麻吉,明天马上要进洞房了,现在还如此的‘色’!真是有够‘猪哥’!”
那‘怪声’越来越响亮!
刘朗听得心猿意马,那门‘小钢炮’情不自禁架起来了,它迅速的膨胀着,膨胀得令刘朗自己也哧了一大跳!
他悄悄的伸手一捏,只觉得它不但比以前几乎膨胀半倍,而且比以前温烫,不由暗诧道:“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自对房传来的‘怪声’更加清脆以及密集,尤其小春那‘啊!’的‘叫房’声音,更是令刘朗难过不已!
他拎起数桶冷水,自头顶淋遍全身,企图使自己冷却一下,那知,却被对房那些‘怪声音’吵得他更加的难受!
他立即匆匆的擦着身子!
他穿上衣衫之后,一见自己下身的那个‘高大账篷’暗骂一声:“死麻吉!”之后,匆匆的朝院外行去。
他走出院外,一见天色已近午时,一想起自己尚未食过一粒米,立即返身迅速的朝厨房行去。
那知,他尚未踏入厨房,立即听一阵女人的‘喔!’呻吟声!
他好奇极了,凑近一瞧,不由哧了一大跳!
只见浑身赤裸的小朱侧躺在地上,拿着一只锅铲,正以锅铲的木把在她的穴内来回的抽插着。
瞧她眯着双眼,微掀嘴唇,口中‘唔!’呻吟不已的模样,分明已经‘色’得要命,不得不自己解决一番了!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之后,悄悄的离去。
他走到院中,一见四周寂静,立即信步行往前去。
风风走到前面那栋专供婢女们居住的精舍院外,立见两条白乎乎的身子在不住的耸动,立即隐在花丛后面偷窥。
只见两个婢女紧紧的搂拖在一株花丛后面,各以双手在对方的身子抚摸着,由那急促的呼吸,可见她们也‘色’得要命!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立即悄悄的离去。
他刚前行不远,立即有两条光溜的身子紧紧的粘在一起,由她们不住的以下身磨擦的模样看来,这一对的‘灾情’更加严重!
他不由暗骂一声:“哇操!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干嘛有这么多的‘三八查某’在发神经病!”
他悄悄的又前行不过错,立即看见两名身子光溜溜的少女正以嘴巴在吸吮及舔弄对方的下身,他不由怔住了!
“哇操!有够‘阿渣’脏!”
他慌忙朝前行去!
他刚刚走到前院,耳边突然传孟夫子那阴森森冰冷的声音,道:“嘿嘿!小子,你可真眼福不浅哩!”
刘朗如遭雷劈般,整个的吓住了!
“嘿嘿!小子,到窗外来吧!”
刘朗匆匆一瞥,立见嘴角挂着冷笑的孟全正隐在精舍的窗外朝自己招手,他不由得犹豫不决!
“哇操!夫子会不会要我的命呢?”
他正在犹豫之时,倏听到孟夫子传间道:“小子,你放心!老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过来欣赏一件妙事吧!”
刘朗硬着头皮,走到孟全的面前,立见他朝房内一指。
他好奇的朝房内一瞧!
这一瞧,他整个的怔住了!
只见李长寿正童媛媛在榻上扮演着‘春宫好戏’,瞧他们那付狂欢的模样,比年轻情侣还要令人不敢恭维!
实在太令不想不到了!
“嘿嘿!小子,很意外吧!还有更好的哩!跟我来!”
两人闪入厅内之后,立即看见小帆及小莲在走道上紧紧的搂抱着,下身也不住的耸动磨擦着!
最令刘朗感到意外的是那位骄傲的李瑶琴正光着身子,靠在李长寿的房门外,不住的搓揉自己的双乳!
那双匀称雪白的大腿也在不住的曲伸着,分明穴内已酸痒难耐了。
刘朗完全怔住了!
孟全却得意的暗笑着:“嘿嘿!小子,很精彩吧!”
“哇操!我……”
“嘿嘿!小子,今日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上去吧!”
刘朗哧得身子退了一大步,张口说不出话来。
“嘿嘿!小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老夫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要你先过去陪伴李瑶琴这个丫头!”
“哇操!我……”
“嘿嘿!你想食言背信吗?”
“哇操!这……这太那个了吧!”
“嘿嘿!小子,他们不知老夫在‘回生丸’中添加了‘火狐丸’,如果不好好的疯一疯,届时只有走上‘欲焰焚身’之途了!”
刘朗听得神色大变!
孟全却趁机一指点中他的麻穴,顺着地面将他滑向李瑶琴!
刘朗刚‘哇操!’叫了一声,‘碰’一声,已与李瑶琴撞个正着。
他刚张口欲言,却已被李瑶琴那火烫的樱唇封住了双唇!
正在被欲火煎熬的李瑶琴,一见到刘朗,是以见到宝贝一般,一面吻着他,一面狂撕着他的衣衫。
半晌之后,刘朗即已被剥光了身子。
李瑶琴一见到那门‘大钢炮’,毫不迟疑的就欲‘妖姬硬上弓’,但因刘朗全身僵硬,令她进不了门!
她不由急得气喘如牛!
穴中的淫液汩汩的向下滴着!
刘朗面对这种香艳的情景,心中真是百感俱陈,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孟全瞧得暗暗阴笑不已!
半晌之后,只见曲指一弹,立即解开了刘朗的穴道!
刘朗只觉身子一震,四肢不由一挣!
色急的李瑶琴却已趁机用力的将下身朝那门‘大钢炮’一坐,太紧的处女圣地立即带给刘朗一阵剧疼!
他不由‘哎唷!’叫了一声!
李瑶琴也疼得全身肌肉直颤!
额上也迸出了冷汗!
可是,她却不住的挺动着!
殷红的血迹迅速染遍刘朗的下身!
刘朗虽然已经被解开了穴道,可是,他的双肩却被李瑶琴的双手搂着,心中虽然想挣开,却办不到!
他只好任她去疯了!
孟全一见‘船已入港’,阴阴一笑之后,立即悄悄的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突见李瑶琴连连哆嗦不已!
此时的刘朗已苦尽甘来,正在享受着‘处女宝穴’的颤动快感,早已忘记了先前的尴尬及紧张了!
突听李瑶琴‘啊!’的叫了一声,立即伏在刘朗的身上。
那对高挺的玉乳随着她的急促的呼吸不住揉动着刘朗的胸部,令他的欲焰陡炽,立即翻身开始抽插。
在房中狂欢的李长寿虽然听见孙女的叫声,但在欲火的催逼及童媛媛的‘纠缠’,再度挥戈进攻!
小莲及小帆却被李瑶琴的尖叫声,引了过来。
小莲眼明脚快,一式‘饿虎扑羊’,立即搂住刘朗。
刘朗被小莲猛一撞,叫声:“哇操!”之后,正欲推开她。
上身却被小帆按住,只听她喘道:“哥!爱我,爱我!”
说话间,将双乳猛凑向得朗的头部!
小莲趁机沉腰一坐,顾不得下身的裂疼,早已套动起来。
刘朗上下遭袭,不由挣动着。
小莲见状,下意识的扣住住他的腰眼,他立即‘安分守已’了!
小帆将双乳在刘朗的上身来回揉动,口中呻吟道:“哥爱我,爱我,求求你爱我!喔!喔!”
“哇操!我会死啦!”
刘朗就在这种‘被强奸’的情况下,‘度日如年’、‘度秒如世纪’!
小帆越磨双乳越难受,趁着小莲正在飘飘然之际,霍地一掌推开她,同时翻身上马,沉腰一坐。
刘朗趁机一把推开她,弹起身子,立即冲了出走!
小莲及小帆低吼一声,立即追了出去。
刘朗回首一见二女追了过来,急忙朝外冲去!
陡听‘砰!’一声,刘朗立即将闻声掠进来的孟全撞倒在地。
他‘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由于耽心孟全动手,立即逃了出去。
孟全腿伤未愈,在避无可避之下,竟被刘朗撞倒在地!
他尚未喘过一口气,却已被小莲及小帆压住了身子。
他暗呼一声:“不妙!”忙欲出掌。
小帆方才被刘朗逃脱,此时一缠上孟全之后,迅疾制住了他的麻穴,同时开始撕裂他的衣衫。
小莲也紧紧的按住孟全的双肩,不让他有脱逃的机会。
孟全想不到竟会‘玩火自焚’,不由喝道:“臭丫头,你……”
小莲‘嘻嘻!’一笑,立即制住了他的哑穴。
小帆张开檀口将孟全那条软绵绵的‘老棍’吸吮得‘英姿焕发’之后,立即跨身上马,开始套动起来。
孟全急怒攻心,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立即晕倒。
小帆疯狂的套动半个时辰之后,才泄身沉沉睡去。
小莲急忙‘接班’开始套动!
可是,她刚套动半盏茶时间之后,甫自昏迷之中醒过来的孟全却已在频频哆嗦了,开始泄精了!
小莲却继续挺动着!
不久,那泄过身的‘花生米’立即被挤出穴外了。
小莲不由气得重重的拍了它一下!
孟全疼得怪叫一声。
这一叫,立即又将远处的婢女们引了过来。
李长寿毕竟功力深厚,在泄身之后,一见自己将童媛媛弄昏了,不由吓得五内俱裂,神色大变!
陡闻孟全那声怪叫,他霍地明白这一切必然是孟全搞的鬼。
他下榻之后,忍着全身之晕眩,自衣柜内取出一套衣衫,匆匆穿着。
他走到大厅一见孟全正被婢女们纠缠着,不由阴阴笑道:“孟兄,真艳福不浅哩!”
说完,走了过去,卸下他的下巴。(防他嚼舌自尽)
那些婢女一见又有一个男人出现,立即缠着李长寿。
李长寿立即暴喝一声:“住手!”
那些婢女的神智倏地一清,慌忙退开。
李长寿阴阴一笑,匆匆回房取出三粒‘激情丸’塞入孟全口中,同时说道:“丫头们,好好的疯吧!”
说完,迳自回房内。
他的目光一落在李瑶琴的身上,立即神色一冷,阴阴的道:“该死的孟全,你真是造孽!”
说完,挟起李瑶琴,进入房内。
他将李瑶琴放在童媛媛的身边,接过被子盖住二人的身子,立即在桌前默默的思忖如何善后?
敢情,他一直认为李瑶琴是失身于孟全,因此,才会一直犹豫要不要留住孟全的一全狗命!
他在苦思之际,孟全却在苦战着。
他在那粒‘激情丸’的激发之下,他被那些婢女们来回‘奸淫’着。
一身的功力及精力迅速的耗损着!
两个时辰之后,他所泄出来之物,再也不是精液了!
那是一滴滴的鲜血。
可是,他那条‘老棍’却依然勃起着。
那些排队的婢女们疯狂的套动着!
不关则已,关己则乱,心机过人的李长寿夜苦思老半天仍无结果的情况下,长叹一声,走向房外。
他刚步出大门,又即发现了刘朗的那些碎衫。
只见他双目一亮,喜呼呼道:“是他,刘朗!天啊!我方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迅速的在府中驰行一周,仔细找过每一个房间,除了发现麻吉及小春小秋昏睡在榻上之外,已无刘朗的影子。
他不甘心的仔细搜索着。
一直到夕阳西沉,他才失望的走回大厅。
却见,婢女们已昏睡在地。
孟全则双目暴睁,毙命当前。
李长寿恨恨的抓着孟全的尸体,走到院中,朝空中一掷!
只见他瞪着孟全下附的尸体,怒喝一声,双掌一扬,‘轰!’一声,空中立即出现一片血雨及碎肉。
且说刘朗心慌意乱的冲出李府大门,朝右一转,立即奔了出去。
他刚奔出半晌,立即听见一阵婢女叫骂声音:“哎唷!夭寿短命!肚短命,难看死了!”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迎面正有一名妇女以手捂面,他正在诧异,低头一看,身子不由跳了起来!
他慌忙转过身,疾逃而去!
闻声而来的路人,立即边追边骂道:“打死这个怪物!”
此时刘朗说多糗就有多糗!说多急就有多急!
偏偏此时路上的来人众多,人人闻声一边拦截,一边破口大骂,拳脚齐挥,不客气的朝他揍了过去。
刘朗在情急之下,顾不得再隐瞒武功,全力使出‘含恨离去’轻功身法,撞开行人之后,疾逃而去。
他冲出城门,又朝山上疾奔一个时辰,不知已经跑到何处,回头一看再也无人追来,才停下身子。
他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三口痰之后,骂道:“哇操!有够衰!我怎么碰见这种糗事呢?真是有够衰!”
他正怨自艾一阵子之后,朝四周望一下,只见自己正置身于一座荒山之中,立即朝一株树上一掠!
‘咻!’一声,他立即掠上了一株大树桠间。
他朝地下一瞧,不由暗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真能飞哩!”
一想到离开此处,他顿觉一片茫然!
“哇操!身无寸缕,如何走?”
“哇操!走向何处?”
回福建找刘虎报仇?哇操!不行,员外一定会叫麻吉带他来找自己,届时,自己要如何解释呢?
“哇操!李瑶琴这个‘恰查某’如果发现了自己,不把自己切成八大块才怪,福建去不得!”
“该去那里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听一阵女人的交谈声音:“师姐,瞧你东闻西嗅的,有没有把握呀!”
“师妹,别吵了!咦!已经接近了!”
“真的呀!”
“格格!当然是真的啦!我在‘金枪王’的臀后涂了‘追踪粉’,那怕他跑到天涯海角,也可以追上!”
“师姐,金枪王的那根宝贝真的很壮呀!”
“格格!比上回那个蒙古老包还要大一号,你想一想它有多壮!”
“格格,太好啦!这下子可以‘乐透’啦!”
交谈声音越来越清晰,分明正有两个淫娃正行了过来。
刘朗窘道:“哇操!看来这两个三八查某是冲着我来的哩!”
他慌忙隐入枝叶之中。
半晌之后,果见两位丰乳,蛇腰,蜂臀,面貌妖冶,年纪约三旬的红衣妇人自远处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两人走到刘朗隐身之树下,立见右侧那名妇人抬头道:“格格!金枪王,你好!奴家姓应,单名娃,请多指教!”
说完,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另外那名妇人一边开始宽衣解带,一边嗲声道:“金枪王,奴家姓应,单名萍,请你多多指教!”
刘朗见状,不由心颤胆跳!
他并非害怕得心颤胆跳,相反的是口干舌燥,全身燥热,那门‘大钢炮’再度翘起,准备要射击了。
因为,那两位妇人的身材实在太迷人了。
那两个雪白,丰满的奶子高高的挺着,似在傲视群雄!
那一片茂盛的黑森林更令人遐思万千。
那两块高翘的白嫩臀部,令人恨不得能够捏它一下!
刘朗从树上朝下一看,那两粒‘紫葡萄’般的奶头,令他的呼吸为之急促,心儿随着‘怦怦!’狂跳着。
那加剧的心跳声令他自己也诧异万分了。
应娃一见到刘朗没有反应,心知必是难为情在作崇。
立即浪声笑道:“金枪王,相逢即是有缘,过了今日,奴家不会再纠缠你的!”
说完,双腿一张,上身往后仰!
只见她将双掌倒按在地面,故意将鼓起的骚穴摇动数下,嗲声道:“金枪王,奴家这话儿还合你的意吧?”
刘朗瞧得头皮发麻,几乎窒息!
“哇操!那有三八到这种程度的女人!”
应萍也摆出同样的架式,故意暗暗吸口气,只见她的腹部一阵蠕动过后,骚穴那扇门立即开合着。
“哇操!这是什么功夫呀!哧死人了!”
却听应萍嗲声道:“金枪王,奴家这招不错吧?快下来吧,人家痒死了,你看它在喷水哩!”
刘朗闻言,仔细一瞧,果见她的穴内喷出一缕淫液,震得他一个失神,竟从树上摔了下来。
刘朗不由‘哇操!’大叫一声!
他正欲使出‘鹞子翻身’之际,却见白影一闪,应娃已经纤腰一挺,身子疾射而上,接住他了。
只见她斜里一掠,轻松的飘落在丈余外的草地上。
刘朗的腰部顶着她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肉弹,正在心猿意马之际,应娃却已伏在他的下身开始舔那门‘大钢炮’了。
刘朗虽觉一阵舒畅,却叫道:“哇操!你在干什么?”
就娃抬起头,一抛媚眼,嗲声道:“奴家在吃‘棒棒糖’,你瞧!”
说着张开擅口对那个‘大炮口’开始吸吮着。
那种酥酸酸的快感,令刘朗双手一抬,就欲推开她。
应萍却适时的将双乳挺了过去,立即迎个正着,只见她哈声:“格格好痒!你真坏!”
刘朗叫道:“哇操!”立即移开双手。
应萍却将身子贴了过去,凑唇欲吻。
刘朗叫道:“哇操!别这样子嘛!”他尚未把话说完,那张嘴巴已被她封住了!
应萍见状,心知他必是一只‘菜鸟’,立即一边以双乳在他的胸前揉动,一边将香舌‘越界’‘大肆’活动着!
舔、舐、卷、绕、吸!样样皆来!
刘朗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立即乐昏了!
那门‘大钢炮’更加粗胀及烫热了!
应萍那张檀口立即‘火爆满’了!
她轻轻的吐出那个‘炮口’一见它红光满面,隐隐发光的雄壮模样,心中不由一阵荡漾,淫液再度汩出了!
她双腿分张,将洞口对准‘炮口’,缓缓的坐下去之后,发觉穴内‘空前大暴满’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大钢炮’的高温更令她舒爽!
‘炮口’那两粒肉瘤紧紧的顶着她的穴心,使她产生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妙快感,她不由叫声:“好啊!”
说着,开始上下套动着。
树林之宁静立即被那清脆的‘啪!’声打破了。
应娃只觉自己每坐一坐那两粒肉瘤立即在穴心顶着,那种酥酸的感觉,几乎令她当场‘尿’了出来。
她连忙和那两粒肉瘤保持距离。
可是,半晌之后,她又觉得痒得要命!
于是,她再度套到底了!
那情形就好象患了‘香港脚’的朋友,不抓的话,痒极了!一抓下去,更痒!到最后往往抓得皮破血流。
应娃历经数次‘又怕又想’的煎熬之后,终于耐不住天性的淫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用力的挺起来!
随着她的挺动,套动及摇动,那两粒肉瘤在她的冷冻内到外‘轰炸’,爽得她‘唔!’连叫!
身子更是频频哆嗦!
应萍与她相处三年多,已经和她‘并肩作战’不下百次,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早就在‘唔!’叫爽的!
她好奇的支起身子打量着应娃。
只见她双颊酡红,双目微眯,鼻翼合张,双唇半启,全身汗毛倏立倏落,颤抖之中,更加快疾的冲刺着。
应萍不由怔住了!
刘朗被应娃服侍得舒爽不已,一见应萍那因为趴身而垂挂下来的丰乳,禁不住伸出双手各抓住一乳。
应萍突遭‘袭击’不由‘格格’连笑!
刘朗只觉只觉那对奶子既光滑又富弹力,实在妙不可言!
他津津有味的捏揉着!
应萍一边格格连笑,一边扭动着身子!
淫液早已顺着大腿内侧朝下流了下来。
突见应娃一阵急颤,口中‘啊!啊……’连叫之后,立即伏在应萍的背上剧喘着,汗水已湿透了她的身子。
刘朗正在爽快之际,突然被应娃‘罢工’立即叫道:“哇操!应娃,我看你应该改名为‘软’娃才对!”
说完,他大胆的捞了应萍的骚穴一把!
这一捞,立即湿了一手,只听他‘啊!’了一声,将手在草地上猛擦着。
应萍格格连,嗲声道:“师姐,换人吧!”
应娃满足的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之后,立即踉跄走向一棵大树。
刘朗却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应萍将双腿大张,下身一迎!
‘滋!’一声,‘大钢炮’立即轰了进去。
应萍只觉穴心一阵酥酸,情不自禁的‘哎唷!’大叫出声。
刘朗初显身手,只觉她那肥穴令自己穿行自如,而且又充满弹性,在肉紧之中,带给他另外一种美妙的感觉。
他立即猛烈的轰炸着。
应萍毫不示弱的旋动骚穴迎合着。
淫水随着二人的行动四处飞溅着!
林中再度响起急骤的‘啪!’声响。
应娃休息半晌之后,一见二人厮拼的情景,不由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勇猛的男人,我绝对要掌握他!”
盏茶时间,应萍已被两粒肉瘤轰得频频后退。
她只觉穴心被顶得酥酸无力,不由开始收缩穴心!
那两粒肉瘤不亚于美国在日本广岛及长畸所丢下的那两颗‘原子弹’,半个时辰不到,应萍已经完全瘫痪了。
刘朗正在兴头,虽觉失去她的迎合,少了一些味道,却仍大刀阔斧的厮杀着,杀得她全身猛颤,呻吟连连。
“师姐,我不行了!啊!啊!好人儿,我不行了!哎唷!泄死我了,啊,啊!”
应娃一见事态严重,立即站起身子,道:“好人儿,到我这儿来吧!”
说着,弯身挺臀,将双手按在树干上。
刘朗挺着‘大钢炮’摸着她的臀部,瞧了那个‘小屁眼’一皱眉头,问道:“哇操,我该怎么弄呢?”
应娃嗲声道:“这招名叫‘隔山取火’,挺进来吧!”
刘朗轻轻的将‘炮口’在她的小屁眼轻顶一下,就欲用力一顶,应娃骇得尖叫一声,立即将身子掠了开去。
“哇操!应娃,你在叫什么?”
“好人儿,你可别开玩笑,奴家的屁眼那么小,怎么受得了你那只‘金枪’呢?”
说着,又爱又惧的瞧着‘金钢炮’。
刘朗一抬头,果见她的下身另外有一张‘直嘴巴’,立即笑道:“哇操!失礼!失礼!我方才没瞧清楚吧!”
应娃重新摆好架式,又叮咛道:“好人儿,可别走错门喔!”
“哇操!安啦!我又没有喝醉酒,怎么会走错呢?”
说完,目标正前方,用力一挺。
‘滋!’一声,果然没有走错路。
应娃松了一口气,开始挺动着臀部,配合他的抽插!
‘啪……’声中,那株大树不住的摇晃着。
刘朗双手揉捏着应娃的那对丰乳,大钢炮猛轰‘阵地’,盏茶时间之后,应娃立即又招架不住了!
只听她呻吟道:“师……师妹你,你行吗?”
应萍已经泄得浑身酥软无力,闻言之后,神色大变,急忙道:“姐,我……我实在受不了啦!”
忙道:“好人儿,你……你差不多了吧?”
刘朗边挺动边问道:“哇操!什么差不多了?”
“你……你……快泄……泄精了吧!啊!啊!我爽死了!啊,我又要泄了!啊!”
呻吟之中,她开始剧颤了!
刘朗享受着英雄式的征服快感,挺动更剧了!
“啊!啊!我……泄死我了……”
呻吟未毕,她已无力的将右肩靠在树干上了。
刘朗紧捏着她的双乳继续抽插着。
他再挺动二十余下,应娃终因泄身太剧,昏迷不醒了!
刘朗翻过她的身子,继续挺动着!
应萍见状,忙叫道:“快停!”
‘是非终因强出头’,她这一叫,立即又将刘朗引了过去。
在她的惊呼声中,‘滋!’一声,‘大钢炮’再度挺进去了。
也是合该这对作恶多端的淫娃要遭到报应,才会令她们二人遇上刘朗这一个初生之犊啦!
孟全为了让刘朗能够‘枪毙’李府中所有的女人,除了传授刘朗‘恨女心法’之外,更暗中加了强精之药。
加上那门‘改装’的‘大钢炮’,这两位淫娃在大意之下,终于栽了一个大筋斗,此时,只能任刘朗‘宰割’了。
刘朗又先后在昏迷的应娃及应萍身子挺动半个时辰之后,经过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他终于泄精了!
前所未有的舒爽,令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伏在应娃的尸体上休息片响之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哇操!她们二人怎么没有鼻息呢?莫非……”
想至此,他吓得跳了起来。
他略一匆打量二女之后,骇得后退三大步:“哇操!她们全部‘翘辨了’啦!这……这该怎么办?”
他吓得四周打量着,他匆匆的叩了三个头之后,立即朝山上掠去。
由于心中有鬼,虽然黑夜已经笼照大地,刘朗翻过一座山头,继续庄山林之中奔驰着!
他一边奔驰,一边向四处望着。
突然前头数里远处有火光的闪烁,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有数条黑影盘坐,内心中一喜。
由于不知对方是何角,刘朗立即放轻步于,朝火光掠去。
以他此时的通玄功力,加上‘含恨离去’轻功身法之奥妙。
不到盏茶时间,人立即隐伏在那些人在三丈远的一株树后。
那些人围坐在火堆旁,默默的吃着干粮。
刘朗得直咽口水,却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默默的坐在这个荒郊野外,他立即思忖如何弄些干粮来祭‘五脏庙’。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轻微的有破空声音,他不上屏息静气瞧着那些黑衣人有何反应。
半晌之后。只听一名中年人沉声道:“老大来了!”
那十余名黑衣人立即站起身子,在火堆后排成二列。
‘唰!’一声,果见一位年约五旬,相貌阴沉的黑衣人现身子火堆前,那十余人拱手朗声道:“见过老大!”
那名黑衣人沉声道:“免礼!”
他睁着那对鹰目朝那些大汉扫视过后。
沉声道:“各位弟兄,咱们‘黑衣会’成立已有三年了,却一直没有露脸的机会!”
“难得‘天狼帮’看得起咱们邀咱们加盟,今夜的行动乃是咱们的见面礼,希望各位弟兄好好的表现一番!”
那些大立即沉声应:“是!”
五旬黑衣人旋又道:“穆标,老夫先去和凌故会面,一个时辰之后,你带弟兄们到‘满园春’吧?”
立时他右侧那名大汉拱手应:“是!”
五旬黑衣人离去之后,立听一名黑衣人问道:“喂!猪哥标,咱们是不是要去城郊的那家‘满园春’呀?”
“妈的!黑猴,你对我客气点,你没有听老大方才的吩咐呀!”
黑猴的拱手道:“是,穆老二请指示!”
穆标轻咳一声道:“各位,咱们今夜正是要去‘满园春’,大家多卖力些,那些娇滴滴的美人,等着咱们哩!”
那些大汉不由双精光四射,嘿嘿笑个不停!
刘朗瞧得暗骂道:“哇操!原来又是黑帮人在拼地盘,狗咬狗!”
陡听穆标又道:“各位,听说那位‘满床飞’应贞筱目前也在‘满园春’,咱们可要小心些哩!”
“嘿嘿!听说那位‘满床飞’的确挺来劲的哩!”
“嘿嘿!当然来劲哩!听说她胃口不小哩!”
“是呀!听说一下子要三、四个大男人,她才会过瘾哩!”
“嘿嘿!听说只要她的屁股一摇,就非‘交货’不可哩!”
“嘿嘿!我倒要试试,看她多会摇!”
“嘿嘿!土龙,依我看,你大概只能只坚持三下而已!”
“对!对!一!二!三!开枪!是咱们‘黑衣会’‘快枪手’土龙的注册商标哩!还是少丢人现眼啦!”
“妈的,老古,你也好不了多少……”
其他的诸人不由哄然大笑!
刘朗乍听到‘应贞筱’之名,只觉十分的耳熟,略一思忖,立即想起在兵书峡秘洞所遇见的那位妇人。
他时而想起关哈安,双目立即射出恨火:“哇操!地球真的是圆的,冤家路窄,终于让我遇见这个查某了!”
“哇操!待会儿,我就跟着这群‘猪哥’去,哇操!我还是先弄一名衣衫来遮遮身子,比较妥当些!”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沙……’声音传了过来,刘朗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瘦削黑衣人匆匆的走了过来。
瞧他边走边解裤带,分明已经‘内急’。
他不由暗喜:“哇操!太好啦!算这只‘猪哥’倒霉!”
只见那名大汉匆匆掠了过去之后,褪下裤子,立即蹲在一棵大树后面,立即一阵‘劈哩拍啦!’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臭烘烘的怪味道!
刘朗一皱眉,屏息暗骂道:“哇操!猛吃猛喝,真是‘猪哥’!”
半晌之后,那名大汉长嘘一口气,站起身子,整整齐衫,就走了回来,刘朗双手食指一曲弹,紧张的打着他的穴道。
他待那名大汉相距二尺之后,双指倏弹,身子也射了出去,那名大汉低‘嗯!’一声,哑穴及麻穴立即受制。
由于其余的大汉正在兴趣勃勃的谈着玩女人之鲜事,根本没有发现刘朗的袭击行动哩!
刘朗朝那名大汉一眨眼,挟着他如飞掠去!
半响之后,他已掠出里余远,只见他边剥那位大汉的衣衫,边低声道:“哇操!朋友,借套衣衫吧!”
那名大汉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差点就骇死了!
刘朗穿妥衣衫之后,一见虽然略现宽松,却比光着身子强多了,自袋内掏出一锭碎银,立即塞入那名大汉的右手。
只听他低声道:“哇操!朋友,你别紧张!穴道解开之后,好好的买套衣衫,‘歹子’不能做(不可做坏人)啦?”
说着,朝那些人掠了过去。
他刚掠出不远,立听有人叫道:“赵猴!赵猴?”
只听另外一人出叫道:“好的!赵猴你是不是睡着啦!”
刘朗哑着声音,低声道:“好啊啦!叫什么叫?”
心中却暗暗担心会被瞧出异状!
所幸那位穆标叫道:“噤声,覆上面巾,走!”
刘朗一见远处的大汉们纷纷将巾套拉起来覆住头脸,立即便跟着冲出去搜索。
这一搜,果然让他搜出一个巾套,他将巾套往头脸一覆。只觉那巾套竟有伸缩性,立即将头脸覆个密合。
刘朗将那两个眼洞调正之后,扯顺双耳及鼻尖之覆巾之后,足下略一加劲,立即跟上那最后一人。
刘朗只以两成不到的功力,即能轻松愉快的随着那十余人,心中不由暗笑这批软脚虾,竟敢妄想惹应贞筱。
他嘴角挂着微笑,随着他们移动身子。
第八章满园春色展雄风
亥子相交时分,神色凶猛,右颊有一道刀疤的天狼帮帮主穆帝沉声分配妥任务之后,立即率众出发。
前行三里余之后,只见一栋五进式豪华建筑物呈现在官道右侧,四周围着逾丈高墙,墙上插有碎瓶及短刃。
众人略一打量之后,立即分成两路行进。
‘黑衣会’十六人随着穆帝和另外二十多名高手朝‘满园春’的大门驰去,盏茶时间即已到达大门三丈外。
只见一名魁梧大汉在穆帝的示意下悄然掠去。
刘郎见他足声细微,亦暗赞此人武功不弱。
刘朗凝神一听,只听门口传来‘呼……’的打鼾声,不由暗暗摇头道:“哇操!又多了一个枉死鬼!”
只听‘咔!’的一声低响,立见那名魁梧大汉探首招手。
穆帝阴阴一笑,立即朝前掠去。
刘朗掠过大门之后,只见一名大汉侧首靠在墙边,知他必是颈项彼人削断,迷迷糊糊死去,不由暗暗摇摇头。
穆帝留下十人在院中之后,立即率领众人轻灵的绕过两排精舍。
朝清晰的传出‘拍……滋……’怪响的第三排精舍扑去。
他们刚接近大厅,立听有右侧内传出一声脆喝:“有敌!”
那些‘啪……’异响倏然停止。
房内立即传出穿衣声音。
穆帝诸人却已朝每一房间扑去了。
刘朗按照分配随着黄化龙踢开房门,立见一位衣衫不整的红衣少女一掌朝黄化龙就劈了过来。
黄化龙喝声:“来得好!”身子一闪,朝她的腰际劈出—掌。
红衣少女右足一点,右掌一扬。
刘朗正在欣赏着那位六十余岁又瘦又干的老头子的害怕模样,突听黄化龙惨叫声音,立即挥出一掌。
红衣少女一招得手,正欲痛下杀手,陡见一道劲迅即袭向腰际,心中一凛,慌忙朝后面退去。
‘砰!’一声,竟然撞到一张坐椅,不由哼了声。
黄化龙趁机扑了上去。
那名少女见状,忍住后腰之瘁痛,右手倏扬!
寒光一闪,一支柳叶镖疾射过去。
刘朗暗叫一声:“夭寿!”立即一掌劈了过去。
那知,黄化龙心功报仇,扑势太急,不但胸口被射个正着,更被刘朗那一掌劈得撞向了墙壁。
‘碰!’一声,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当场气绝。
刘朗见状,不由懊恼万分。
就在这时,他只觉一道掌劲自右侧临身,心中一凛,右掌疾挥,‘砰!’一声,立听刘朗惨叫。
那名红衣少女惨叫一声,左掌抚着断折之右掌,神色骇然的瞪着刘朗,身子也悄悄的后移着。
那雪白胸脯立即露了一块。
刘朗不想造杀孽,冷哼一声,立即朝房外掠去。
那名‘老猪哥’的在地上喃喃自语片刻之后,才起身着衣。
刘朗走出房外,只见每间房内皆传出打斗声音,他走入对面房内一瞧,只见两名黑衣人正在戏耍着一名赤裸少女。
那名嫖客早已头身分家,惨死当场了。
那名少女右臂下垂,分明已经受伤,却仍旋展身法躲闪着。
那两名黑衣大汉,忽而摸乳,忽而捏臀,口中嘿嘿淫笑不已!
刘朗暗暗一摇头,正欲退了出来。
忽闻院中传来一声厉啸,刘良心知必是穆帝遇了强敌,立即沉声道:“帮主有事,先制住她吧!”
说完,快步朝院中奔去。
只见数名黑衣人不约而同的自右侧房扑了出来,刘朗立即随着色们的身后,朝院中奔去。
只见应如筱穿着一件粉红肚兜,似彩蝶般,双掌连挥,正和‘天狼帮’帮主穆帝展开激烈的拼斗。
那对奶子及那两块圆臀在黑夜之中,显得十分的‘惹眼’。
尝过‘女人’滋味的刘朗不由暗呼:“哇操!果然是一代尤物!”
穆帝使出‘天狼掌法’双手似推似钩,外腾纵跃,记记不离她的身上大穴,喊嘶声中,显得杀机腾腾。
刘朗瞧了半响,心知二人一时难以分出胜负,立即朝他处一瞧!
只见六名红衣少女正和十余大汉拼斗,虽居劣势,却仍可支撑。
最特殊的是一位蓝衫少年身子连闪,双掌疾劈,不但已经劈翻五名大汉,更将六名大汉逼得无得躲藏。
刘朗正在暗诧此人是谁之际,突听穆帝竭道:“布阵!”
自房内射出的大汉响应一声,立即朝蓝衫少年扑去。
刘朗跑过去一瞧,不由暗暗一震:“哇操!怎会是他呢?我要不要向他出手呢?”
原来那名蓝衫少年赫然是李长寿之孙李修德,他生性好色,入江湖不久,即已被应贞筱之女徒勾引上了。
今夜,当他正被应贞筱弄得‘欲仙欲死’之际,突遭天狼帮袭击,当然义不容辞的出面相助了。
那些‘黑衣会’之人仗着人多,立即围住他。
那知,不到盏茶时间,却已被李修德的‘霹雳掌法’劈死了五人。
另外六人在魂飞魄散之下,只有挣扎的份儿。
刘朗虽然记恨李修德,可是,一想李长寿对自己有恩,自己又毁了李瑶琴的贞操,他立即犹豫不决。
这半响时间,八名黑衣人已经布下‘八卦阵’,使出‘群狼争食’身法,迅速的扑杀着李修德。
李修德幼承家教,虽然武功不凡,奈何这阵子一直与红衣少女们狂欢。
方才又泄得‘爽歪歪’的,功力已经大打折扣。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他气息粗浊,身子已见迟滞。
另外八名黑衣人适时换下那八人,重又围住他。
刘朗也在打斗群中,虽然出手攻向红衣少女,却暗中注意着四周的战况,心中暗暗思忖如何救李修德。
原来,不但李德修已经遇险,应贞筱在穆帝及三名黑衣人以‘四象阵’围攻之下,亦已频频遇险了。
那些红衣少女更是一一被制往穴道倒在地上。
突听,‘轰!’一声,李修德虽然震退二人,却已闷哼一声。
刘朗心中一震,立即一掌逼退那名红衣少女。
只见李修德嘴角挂血,胸部急喘,身子踉跄后退着。
立于‘巽’位的黑衣人阴阴一笑,一掌朝李修德的后背劈去。
好个李修德,只见他右掌朝后一劈,身子硬生生朝左一掠。
‘轰!’一声,院中立即旋起一道冷流。
李修德已避过一劫,却被另外一名大汉一掌劈中了左肩,只听他闷吼一声,身子趁势飞了出去。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双手齐扬,朝他劈了去。
李修德身重伤,欲避不及,不由暝目待毙。
刘朗一见李修德朝自己飞来,飞掌一挥震退那两股掌力之后,身子一掠,扣住他的腰眼迅即朝无人之外掠去。
刘朗离开‘满春园’,又连驰一个时辰之后,一见四周无人,立即停下身子,将李修德放了下来。
刘朗立即又掠回‘满园春’。
那知,他尚未抵达大门,已听一阵‘嘿嘿……’阴笑及阵阵男人的惨叫声音,他慌忙悄悄的掠了进去。
就在此时,一道灰影冷哼一声,立即朝他隐身之外扑来。
应贞筱及四名红衣少女,立即继续追杀着那些黑衣人。
原来灰衣老者竟是‘赛孔明’关哈安,他不由又骇又恨,关哈安正好要来找老相好应贞筱。
一见她们遇险,立即暗暗弹出了‘酥骨粉’。
盏茶时间之后,现场诸人已全身酥软无力了。
关哈安阴阴一笑,将解药交给应贞筱之后,立即展开大屠杀。
刘朗由于服下神鹰之血,又吸入‘回生丸’之药气,因此不惧百毒。
刘朗暗一咬牙,使出‘恨不成钢’掌法,迎了过去。关哈安尚未立定身子。
只觉一道如山的掌力逼了过来,心中一凛,右掌一挥,立即劈出一股八成掌力。
‘轰!’一声一道人影立即分开,刘朗一见对方比自己多退后了两步,心中一喜,立即攻了过去。
关哈安被他那一掌震得双腕发麻。
因此,一边猛攻,一边暗暗弹出毒药丸,想将刘朗毒毙,刘朗一全力劈出一掌之后立即转身逃走。
刘朗逃出满园春之后,立即选择与李修德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正值丑末时分,人们皆在睡梦之中,官道之上,除了刘朗以外,别无他人。
只见他穿过一个乡村,在野狗的低吠声中,迅疾离去。
当他再度驰入一座村落之际,突听左侧路旁传来:“唷……我会死啦……”的啦叫声,他急忙杀住身子。
他转身一看,只见一位衣衫褴褛,以一条黄碎中系住满头乌丝,容貌清秀的少女捧腹倒在地上呻吟。
刘朗乍见这位少女,立即想起自己与麻吉以前流浪的情景。
心中立即升起一丝怜惘之心,忙问道:“哇操!姑娘、你怎么啦?”
“我腹疼……哎唷……”
刘朗蹲下身,就欲替她把脉。
哪知,那位少女,身子一动,右掌一拍,事出突然。
只听他‘哇操!’叫了一声,麻穴及哑穴先后被制,不由又惊又急。
那位少女格格一笑,挟起刘朗,立即朝城郊驰去。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将刘朗放在林中的空地上,一掌拍开刘朗的哑穴,双臂环胸而抱,含笑瞧着刘朗。
“哇操,姑娘,咱们素不相识,你干嘛要坑我?”
“格格!兄弟,你已经做了一票,施舍一些吧?”
“哇操,做一票?什么意思?”
那名少女格格一笑,一面扯下刘朗的巾套,一面脆声道:“格格,少水仙花不开——假蒜,我……”
说到此处,她突然被刘朗那张挺有‘个性’的刚毅,俊逸面孔怔住了,只见她的双目一亮,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刘朗乍见她的那张面孔,惋惜道:“哇操!瞧她长得挺‘水’的,干嘛会做如此奇怪的事情?”
却听那位少女吸口气,重又笑道:“格格,我不管你上不上路,我仍是照我的一贯作风进行!”
说完,取出一条黑巾蒙住刘朗的双眼。
刘朗内心剧震,忙叫道:“哇操,你要干嘛?”
那名少女格格一笑,立即制住他的哑穴。
刘朗心中一急,忙用力一挣。
那知那名少女的制穴手法甚为怪异,刘朗挣扎半晌。
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哇操!想不到我好心没好报,竟会栽在这个查某的手中!”
倏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刘朗不由一怔。
他正在诧异之时,突觉衣襟一动,那名少女竟已开始替他宽衣解带,刘朗不由完全搞迷糊了!
刘朗的江湖经历甚浅,不知道跟前这位少女正是行为鬼异的‘飞女’胡菲菲,才会满头的雾水。
胡菲菲出道虽然只有半年,由于她的武功高强,行为乖异,美艳绝伦,因此,立即成为男人追求的对象。
‘满床飞’应贞筱虽然甚想将她吸收加入‘应家班’,可惜,由于胡菲菲行踪如谜、飘忽不定,一直无法如愿。
想不到今夜竟被刘朗碰见了,她脱光了身子之后,大大力方的替刘朗宽衣解带。
她正值口袋空空,突见一身黑衫蒙面的刘朗,以及他必是刚刚干了一票,弄了不少的钱,因此,想拿些来花花。
以她自己所定的不成文规矩,爽一下一百两银子,吻一下十两银子,摸一下十两银子。
她在看了刘朗的面孔之后,决定让他爽一下。
她自破瓜至今,只陪三名老猪哥上过榻,每次至少皆捞了一百余两银子,让也风光的过了一阵好日子。
那三位老猪哥虽然先后表示要收她为‘干女儿’,却因为与她的计划有所抵触被她予以‘否决’了。
为了避免发生感情纠葛,胡菲菲一向不与年青小伙子搭线。
方才是因为由刘朗的精湛轻功误认他必是中年人,她不会出手的。
想不到他竟会是一个蛮有个性的青年小伙子。
更想不到他竟然拥有超大号的‘钢炮’,她不由心跳如雷了。
此时的刘朗实在‘糗’透了。
他正在为自己能与关哈安拼几招而兴奋不已的时候,想不到却因好心没好报被这个查某坑了一把。
尤其,自己那门‘大钢炮’被他碰了一下,就‘不争气’的勃起,更是令他窘迫万分,不知如何自处。
胡菲菲比他更‘糗’。
她想不到如此俊逸的人竟有如此大的家伙,她立即暗暗替自已是否‘吃’得下‘它’而暗暗耽心着。
不过,她那不服输的性子,使她采取了行动。
只见她将刘朗摆平之后,双腿一分,立即将洞口对准了‘炮口’。
她那两片殷红的洞门一碰到那个微烫的‘大炮口’,令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颤,立即站了起来。
刘朗虽然双目被遮,却由她的举动猜知她的顾忌。
不由幸灾乐祸的付道:“哇操!爱吃又怕疼,三八查某!”
胡菲匪一瞄他的神色,立知他的心意,暗暗一咬牙,立即齐腰坐了下去。
火辣辣的撕裂疼痛,令她闷哼一声,刘朗却乐得双颊肌肉一咧。
胡菲菲擦去额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气之后。
一见到刘朗的神情,心中暗暗哼道:“哼,你休得意,待会整得你丢盔弃甲的!”
只见她双目乍亮,双掌捂住丹田。
刘朗只觉‘大钢炮’好似一只‘过街的老鼠’一般,被她的穴内的肌肉忽紧忽松的挟着。
‘炮口’更是被一片细柔的嫩肉紧紧的包着。
一股强大力更是不住的吸着他的‘炮口’。
频频的尿意使刘朗俊颜酡红,身子轻颤。
胡菲菲嘴角含着冷笑施展‘神鹰抓小鸡’阴功。
那知,就在此时,她只觉移动中的穴心被两粒小圆物蛰得一阵酥酸。
她慌忙将下身朝上一提,缓缓的收出那门‘大钢炮’。
‘大钢炮’四周殷红的鲜血,使她暗骇它的神猛。
她仔细一瞧,终于发现‘炮口’那两粒小肉丸。
她好奇的捏丁数下,确信它并非药物粘上去之后,不由喷喷称奇不已,心中也随着掀起一阵涟漪。
刘朗却窘得暗暗骂孟夫子不已,半晌之后,胡菲菲再度将‘大钢炮’吞了进去。
这回,她存心体会一下那两粒小肉丸的妙用,只见开始上下套动着,那对高耸的双乳亦随着抖动不已。
已届双十年华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姿,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寝食难安。
可惜,刘朗被黑巾遮住视线,无法欣赏这付‘美景’。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逐一的体会,套、摇、旋,晃的美妙决感之后,停下动作,低声道:“你是谁?”
她的话刚出口,立即想起对方的哑穴受制,不由咯咯一笑。
刘朗气得暗骂‘三八查某’不已!
胡菲菲松了一口气之后,立即再度施展‘神鹰抓小鸡’阴功。
‘大钢炮’再度面临严重的考验。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的气息皆粗浊了。
胡菲菲想不到对方在穴道受制之下,竟能支撑这么久,好胜之心使得她全力运起阴功,展开猛烈的攻击。
刘朗只觉‘大钢炮’咬得又酸又酥,一泡尿随时会射出来,可是,他不甘如此被她摆布,意念中一直不肯低头。
两人默默的对峙着。
笔者趁隙略为交代一下胡菲菲的武功。
胡菲菲原本是一名弃婴,在偶然的机会之中,被神鹰老人胡集威自猴群之中发现了她,立即加以扶养。
神鹰老人胡集威正是西域‘黄衫门’之后人,自昔年侥幸外出逃过李长寿之寻仇之后,立即隐世练武。
十年后,当他艺成御鹰抵中原报仇之时,适固李长寿隐居在府中,因此,任凭他踏遍天涯海角,仍然无法如愿。
他毫不死心的到处探访着李长寿的行迹。
今年初,他替胡菲菲破瓜,除去她的羞耻之心。
命令她下山之后,尽量接近六旬左右老人,寻找一名右腰有一道刀疤之老人。
因为,这是‘黄衫门’一名高手在断气之时,偷偷将李长寿的刀伤写在衣摆内,被细心的胡集威找出来的唯一线索。
胡集威为了报仇,自幼即除了传授胡菲菲‘神鹰抓小鸡’阴功以及防身之技之外,更采集灵药培固她的内元。
因此,胡菲菲虽然年只双十,一身的武功已足列高手之林。
这个‘神鹰抓小鸡’阴功,正是含恨子年轻时在西域被‘黄衫门’,一名女弟子以此项阴功破去他的功力。
因此,含恨子才会创出‘根女心法’及轻功,掌法。
可惜,孟全不知这段隐哀,因此,无法远征西域,替含恨子雪仇。
所幸,今日竟让刘朗碰上了。
此时,若让刘朗有运功的机会,不消片刻,胡菲菲非受伤不可。
尽管如此,在孟全苦心的栽培下,‘大钢炮’虽然未经指挥,却仍独自作战与‘神窿抓小鸡’阴功对抗着。
只见胡菲菲通体泛红,全身直颤,汗下如雨。
刘朗也气喘如牛,喉中发出‘唔!’怪响。
隐在五丈远处两株树后的两位锦衣大汉相视一眼,只见右侧那名大汉微一颔首,立即悄然离去。
右侧那名大汉悄悄的站起身子,准备动手。
这两名大汉正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庄‘潜龙山庄’之手下柴大及柴二兄弟,留在原处之大汉正是柴大。
他们二人陪着少庄主关子都在三天前遇见胡菲菲之后,关子都即被胡菲菲那种充满野性及豪放之美迷住了。
关子都自恃武功及人品皆超人一等,立即上前搭汕。
那知,胡菲菲任务在身,只对老人有兴趣,不但一口予以回绝,更当众将柴氏兄弟予以击败,然后,扬长离去。
关子都不但不以为件,更坚定追求之心,因此,悄悄的跟踪着。
黄昏时分,关于都不酒楼之中遇上其祖关哈安,吩咐柴氏兄弟注意盯梢之后,立即陪关哈共进晚餐。
一直到胡菲菲气息粗浊,巳近泄身之际,柴二才悄悄的向洒去。
只见胡菲菲‘唔!’了一声,立即无力的叭在刘朗的脚前,任凭身子不住的抽搐着。
刘朗被她的阴精一淋,亦情不自禁的泄精了。
‘波!’一声低响,迷药在二人头部附近爆开,立即扩散出—蓬白姻。
突听胡菲菲打了一个‘哈瞅!’立即昏倒。
刘朗心忖:“哇操!惨啦!难道是关哈安那个‘者猪哥’来了!”
他正在纳闷之际,突听一阵‘嘿嘿’阴笑声传了过来。
胡菲菲穿衣衫,挟着刘朗及他的黑衫即朝前掠去,同子下身的裂疼,使她的行动显得踉跄不稳。
胡菲菲一直奔驰一个时辰之后,立即朝—个山洞驰入。
胡菲菲将刘朗放在地上之后,迅即取下那条黑巾,道:“替我把风!”
说完,折开他的哑穴。
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大亮,正在调息中的胡菲菲,突听远外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音。
心知必是关子都二人追来,此时,她运功正紧,不由暗暗焦急不已。
半晌之后,果见神色冷肃的关子都和满悲愤柴二循着断枝及地上的浅痕来到洞口。
关子都凝听半晌之后,沉声道:“姑娘,出来吧!”
刘朗闻言。暗暗叫苦道:“哇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三八查某杀了人,我却要跟着衰尾!”
关子都等候半响,沉声道:“姑娘,关某出身潜龙山庄。家祖关哈安在江湖上亦颇有声誉!”
“姑娘如果肯答应关某三日前所提之事,在下不但可以不计较姑娘杀死柴大之事,而且立姑娘为正室,请姑娘三思!”
刘朗闻言,神色一动,暗怜道:“哇操!洞外之人原来是那个‘老猪哥’之孙,真是有其祖必其孙!”
“哇操!这个三八查某正在运功,我的穴道又被制,如果他们冲了进来,我该如何对付呢!”
他焦急的思忖着。
突听‘波!’的一声轻响着,洞内立即冒出一蓬白烟。
刘朗情不自禁的‘哈瞅!’一声。
胡菲菲的涕水立即滴流出来。
刘朗刚打完一个‘哈啾!’,立听‘波波波’三声,洞内立即又冒出两蓬红烟,以及一蓬白烟。
敢情关于都发现洞中另有男人,又弹出两‘软骨丸’及一粒‘迷香丸’,存心先把刘朗摆平了再说了!
刘朗情不自禁的哈瞅连连,涕水流个满脸。
胡菲菲硬生生的停止运功,擦去涕水之后,自袋中取出二粒药丸,悄悄,的塞入鼻孔,身子也缓缓倒了下去。
右掌趁机扣了一把细针,平置于地上。
刘朗见状,会意的叫道:“哇操!姓关的,别再丢那些难闻的臭丸啦!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关子都闻言,不由吓了一大跳。
“哇操!姓关的,我看你已经想查某想得快要发疯了,干嘛不随关哈安到‘满园春’去,应贞筱那儿多的是‘水查某’(美女)!”
关子都在与关哈安分别之际,曾听他提及要去‘满园春’,而且他也知道爷爷与应贞筱正打得火热。
闻言之后,不由吓了一跳。
只听他颤声问道:“朋友,你是谁,怎么认识家祖?”
刘朗闻言大喜,双目一转,立即说道:“哇操!你别问我是谁?老关与我最熟啦!连他腰间那道刀疤故事都告诉哩!”
胡菲菲闻言,心中一动,身子不由一颤。
刘朗正望着洞外,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关于都却‘啊!’了一声,恭声道:“这位大哥,家祖既然将此件隐密告诉你,你们必然极熟,可否赐告大名?”
“哈哈!若非我告诉老关一些‘床上绝招’,老关早就被应贞筱那只‘大白鲨’吃得尸骨不存啦!哈哈!”
胡菲菲不由听得信了三分。
却见人影连闪,关于都已和柴二走了进来。
刘朗强作镇定的道:“哇操!好人品,怪不得老关一再向我吹嘘他有一个宝贝孙子,果然不错!”
关子都朝地上的胡菲菲瞧下一眼之后,朝刘朗一瞄,一见他那赤身裸体的模样,不由吓了一大跳。
刘朗却哈哈笑道:“哇操!马有失蹄,人有失策,我一时不慎着了这个婆娘的道儿,不过,她却被我杀得丢盔弃了!”
说完,哈哈大笑,胡菲菲气得暗暗咬牙不止。
关于都由柴二的口中知道胡菲菲擒住刘朗的情形。
此时,一见刘朗那‘话儿’附近的秽物及血迹,心中不由一阵酸溜溜的。
刘朗见状,立即大吼一声:“谁?”
关子都及柴二身子一震,情不自禁的回首一瞧。
胡菲菲趁机右腕一挥。
一蓬寒光过后,关子都及柴二已经惨叫一声,中针倒地。
胡菲菲身子一弹,掠到关子都的身边,自他的袋中搜出数张银票及三锭碎银,匆匆一数,立即塞入她的袋中。
只听她格格笑道,“姓关的,姑奶奶收了你的三百辆银子,就圆了你的美梦吧!”
说完,拿起关子都的右手在她的胸前及双臀来回移动。
半晌之后只听她格格笑道:“姓关的,你也知道姑奶奶的行情,摸一下十两,方才你已经摸了二十一下了,瞑目吧!”
说完,一指点中他的死穴。
关子都闷哼一声,立即气绝。
“格格,这位老兄,黄泉道上,多个人比较不会寂寞,慢走啦!”
说完,一指点中她的死穴。
刘朗见她在谈笑之中,毁了两条人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胡菲由关、刘方才之对话之间,认定关哈安必是师父所要寻找的仇人。
因此,又自怀中取出‘化尸粉’弹在关于都及柴二的身上。
半响之后,一阵奇呛无比的味道过后,那两具尸体已化为黄水。
刘朗妆见这种狠毒的手法,不由神色大变。
胡菲菲将化尸粉收入怀中之后,瞄了刘朗一眼,脆声道:“很好玩吧!好好的把风吧!”
说完,制了刘朗的另外一处穴道之后,重又入定。
刘朗瞧着她那滩尸骨无存的黄水,再一瞧胡菲菲那秀丽韵面孔,姣好的体态,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慌忙试探性的要提聚功力。
那知,胡菲菲的制穴手法甚为怪异,加上他又没有练过运功冲穴之法。
折腾得气喘如牛,仍无进展。
一个时辰之后。当刘朗废然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倏听胡菲菲格格笑道:“朋友,别再浪费心力啦!咱们聊聊吧!”
说完,双手在刘朗的身上连拍十余下。
刘朗突觉四肢能动,心中一喜,爬起身子,疾掠而出。
那知,胡菲菲右手一伸,捏住他的那门炮管低垂的‘话儿’,脆声道:“格格,别急着走嘛,聊聊嘛!”
刘朗被她这一招,窘得怪叫一声,立即坐了下来。
胡菲菲轻轻一提‘炮管’之后,才松了口气。
刘朗气得重重的拍了一下勃起的‘大钢炮’。
这一拍,却令他疼得他怪叫一声。
胡菲菲格格笑个不停。
刘朗取过黑衫,一面穿着,一面暗提功力,一见‘气海穴’竟无半丝功力。
因此,不由大骇,穿妥之后,立即默默的坐在她的对面。
胡菲菲格格笑道:“朋友,别怕,我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功力,只要你肯合作,我会解开你的穴道!”
“哇操!我刘朗究竟是什么地方冲犯了你,你为何如此的坑我?”
“格格!原来你名叫‘牛郎’,那我就是‘织女’啦!想不到‘七世夫妻’至今世再度会面,我真是高兴极!”
说完,足下一掠,立即抱住刘朗。
刘朗明明年见她掠了过来,却无法闪避,焦急之下,立即叫道:“哇操!你这个三……你别这样子哦……”
刘朗原本要骂她一顿,可是,一想起她的举动及狠毒的手法,他立即又把口气软了下来。
胡菲菲格格笑遭:“牛郎,你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费尽心机要想碰我一下,都没有机会哩!这个姓关的就是一个实例!”
“哇操!你实在长得很美,可是,我却不欣赏你的诈取!”
“格格,又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你们男人嫖女人要花钱,我玩男人却还可以赚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哇操,算你有理,不过,男人嫖女人也是经过女人同意的,而且事后也银子一付,一拍屁股走路,那似你!”
“格格,我是带刀子上窑子——霸王硬上‘弓’你别怪我不但没付银子给你,而且又把你扣留下来!”
“我是因为有几件事情要请教你,事了之后,不但还你功力让你走路,而且还有一样令你意想不到的礼物送你!”
“哇操!算我刘朗衰尾,你问吧!”
‘啧!’一声,胡菲菲自动送上一个香吻,脆声道:“牛郎,我发现我渐渐的喜欢你了!”
刘朗吓了一跳叫道:“哇操!姑娘,你千万别想不开,我刘朗四海为家,身无分文,谁嫁给我,谁一定衰尾!”
胡菲菲朝他的衣袋一摸,果真空空如也。
不由失声笑道:“格格,原来你是一个‘空心大老官’,我昨夜真是看走眼了!”
刘朗苦笑道:“哇操!我昨夜和关哈安狠狠的干了一架,由于打不赢他,干脆掉头就跑,那知会被你坑了!”
“格格,这是缘份啦!别说得那么难听啦!怪啦!听你方才和关子都说话情形,你似和关哈安很熟,为何和他打架呢?”
“哇操!熟个鸟,我恨透了关老鬼,我只是唬唬关小鬼而已!”
“格格!你这人实在不简单,说说谎话也不用打草稿,就将个关小鬼唬得一楞一楞的,那个关老鬼的腰间真的有刀疤呀!”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大约有一尺长!”
“关老武功高强,你怎么可能发现他的刀疤呢?”
“哇操!这……我老实说吧!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关老鬼和应贞筱在‘妖精打架’,才发现那条刀疤的!”
“原来如此,格格……”
说着,高兴得格格笑个不停。
刘朗不知她是因为找到师父的仇人在高兴,暗骂道:“哇操!真是个‘三八查某’,连这种事情也笑成这个模样真是令人伤脑筋!”
思忖至此,不由轻轻摇摇头。
欢笑声中的胡菲菲见状,诧问道:“你在摇什么头!”
“哇操!我……我在想如果让关老头知道关小鬼已经死了,万一扯上了我的身上,往后的日子就不好受啦!”
“格格,怕个鸟,姑奶奶早晚要找他算帐的!”
说完,双目煞光四射,杀气腾腾。
刘朗不由垂下了头。
“喂,你还记得关小鬼方才说他是潜龙山区的少庄主吧!”
“哇操!不错,不过,现在已经‘潜’入土中了!”
“格格,妙答!有奖!”
‘啧!’一声,又送了一个香吻。
刘朗不由哭笑不得。
胡菲菲双目一阵溜转,思忖半刻之后,脆声道:“走吧!”
“哇操!走到那儿!”
“格格,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你很合作,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哇操!别客气,姑媳只要放我走,我就‘蚵米豆腐’感激不尽了!”
“格格,蚵米豆腐,有意思,别急着说再见嘛!”
说完,拉着刘朗的手朝外去。
刘朗低垂着头随胡菲菲踏入一家服装铺,只见胡菲菲掏出一张银票仔细的挑了四套蓝衫及佩饰,锦靴。
二人离开服装铺,迳白走入一家客栈。
一名店小二迎了上来,哈腰欠身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胡菲菲沉声道:“开一个房间,送几道精致有小菜及一壶酒来!”
店小二瞧了二人一眼,诧道:“大白天的,二位只开一个房间,这……”
胡菲菲瞪了他一眼,道:“不这样,老娘怎会生了你呢?”
店小二神色一怒,就欲开口。
胡菲菲取出一锭碎银塞入他的手中,叱道:“少噜嗦,带路!”
店小二一看到碎银,立即眉开眼笑的哈腰欠身道:“二位客官,请跟小的来!”
说完,转身在前带路!
刘朗瞧得暗暗摇头不已。
二人进入房间之后,一见床,桌,椅,柜齐全,窗明几净,胡菲菲满意道:“嗯!很好,去把酒菜送来吧!”
“是!是!马上来!”
胡菲菲一见小二离去之后,取出一套蓝衫,迳自走入浴室。
胡菲菲坐在椅上,一听浴室门已经锁上,心中一喜:“哇操!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可是,他刚站起身子,立即发现自己功力被她封住,不由黯然的坐了下来。
半刻之后,只听一阵‘必剥!’的轻细敲门声音,“客官,酒菜来了!”
刘朗起身打开房门,果见店小二端着四菜一汤及一壶酒站在门口,立即侧身让他走了进来。
店小二摆妥酒菜,欠身行礼之后,旋即离去。
刘朗刚锁上房门,立见一身蓝衫。
发净仪端的胡菲菲含笑自浴室走了出来,他不由得瞧呆了。
“格格,还看得过去吧!”
刘朗俊颜一红,呐呐道:“很美!”
“格格!该你洗啦!换套衣衫吧!黑呼呼的,难看死了!”说着,它袋中取出一件蓝衫递给了刘朗。
刘朗走入浴室脱去衣衫,一瞧下身那片干涸的血迹,苦笑一阵之后,立即开始冲洗起来。
半刻之后,他擦净身子换上蓝衫,略为梳理一下头发,立即走了出来。
胡菲菲‘嘘!’了吹了一声口哨,娇声道:“好俊的人儿,来,用菜!”
刘朗尴尬的轻咳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格格,别虐待自己,开动吧!”
刘朗‘嗯!’了一声,默默的取用着。
胡菲菲却好似妻子在侍候郎君般,殷勤的替他挟莱,同时软声细语,娇笑连连的频频劝酒。
刘朗窘红着脸,默默的取用着。
半个时辰之后,盘底几近朝天,酒壶已干。
只听胡菲菲脆声道:“难得有如此愉快的午餐,牛郎,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刘朗笑道:“哇操!够啦!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格格,马上就要运动了,不必耽心会发胖啦!”
说完,站起身子,双手纤指连动,开始宽衣解带了。
第九章柳家庄扬名立万
刘朗突见胡菲菲又要开始三八了,连忙叫道:“姑娘,光天化月之下,咱们如果玩那个把戏,有点不大妥当吧!”
“格格!你觉得不妥,却有人巴不得好戏早点上场哩!”
‘哩!’字一落,她已掠到窗旁,‘唰!’一声,打开了窗门。
只听她‘呸!’一声,一口痰立即射了出去!
窗外立即传来‘啊!’的惨叫声。
刘朗跑到窗旁,只见那位店小二,一手捂颊踉跄逃去,由他指缝所漏出之血迹,分明他已受伤不浅!
胡菲菲关上窗,放下布衣之后,立即边走边脱衣。
半响之后,屋内虽暗,刘朗却依稀瞧也她已经全身赤裸了,那结实又匀称的身材,立即使他的气息一窒!
胡菲菲见状,更加确定他乃是一只‘菜鸟’。
心中立即掀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不由脱口说道:“牛郎,咱们来条件交换吧!”
“哇操!我名叫刘朗,刘备的刘,开朗的朗,并不是一个‘午夜牛郎’的‘牛郎’,谈谈如何交换条件吧!”
“格格!刘朗?牛郎?都很好听!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再陪我玩一次,我还你一份功力,你如果能令我爽,格格……”
“哇操!怎么样?”
“还你二分功力,如何?”
“哇操!我怎知你爽没爽呢?”
“跟昨夜一样,让我动不了!”
“哇操!能不能先解开我的一分功力?”
“格格!不行!你会作怪!”
“哇操!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格格!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有意外,这样吧!你如果能令我爽,我还你三份功力,如何?”
刘朗暗忖道:“哇操!只要让我恢复了三分功力,我自然会伺机恢复一身功力,届时看我如何修理你!”
思忖既定,立即动手脱衣。
胡菲菲以手支颚躺在榻上,欣赏着刘朗的脱衣动作。
当她的目光瞧及那门抖动不已的‘大钢炮’之时,芳心不由剧颤。
刘朗脱光身子之后,强挤笑容,走向榻前。
胡菲菲忍住内心的震荡,立即仰躺在床上。
她是第一次赤身裸体面对年轻的男人,加上昨夜的快感,她情不自禁的起了一种紧张及渴望的复杂心理!
刘朗尴尬的上榻之后,一挺‘大钢炮’就欲进攻。
胡菲菲倏地一把握住‘炮管’低声道:“别急!”说完,顺手一扳他的腰肢。
刘朗会意的贴上她的身子。
两具赤裸裸的身子一搭上线,立即令两人没来由的颤抖!
刘朗只觉她的那对奶子不但高耸,而且弹性十足,充满一种刚健之美,散发着无穷的活力。
刘朗情不自禁低下头开始吸吮着她的右乳!
胡菲菲好似遭到触电,身子一颤,不由‘喔!’的呻吟了一声。
刘朗见状,心中暗喜,立即更加用功的吸吮以及抚摸着。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已全身直颤了。
淫液也汨汨的流了出来!
下身情不自禁的往‘大钢炮’贴近了!
口中更是‘唔!’呻吟不已!
刘朗一见时机已成熟,立即跃下榻,站在榻前,以双肩架起胡菲菲的双腿,立即被她那殷红的洞口迷住了!
昨夜是他被蒙住双眼,因此,无法欣赏她那健美的身以及异于常人的嫩穴,此时,乍见之下,当然立即痴迷了!
胡菲菲原来闭上双目任他摆布,突觉他久久未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悄悄睁目一瞧,不由心儿一阵狂颤!
芳心深处却暗觉得意不已!
只见她伸出右掌捂住嫩穴,脆声道:“有什么好看的?进来吧!”
刘朗闻言,俊颜一红!
他轻咳一声,将‘炮口’逼近她的纤手。
胡菲菲会意的立即移开纤掌。
‘滋!’一声,‘钢炮’顺利的挺进去!
胡菲菲只觉被一只火烫的巨物插入下身,胀疼之际,一时令她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她情不自禁‘唔!’的呻吟一声!
尤其‘炮口’那两粒小肉丸将她那细嫩的穴心顶得凹了一下之时,那麻酥感令她又是‘喔!’了一声。
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颤抖一阵子。
刘朗却被她那紧紧的嫩穴挟得一团飘然,顶至穴心之后,倏然停止不动,脱口叫道:“哇操!好爽!”
胡菲菲瞟了一个媚眼,嗲声道:“牛郎,用力轰!”
刘朗如奉圣旨,果真开始猛烈的抽插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啪……’声响!
胡菲菲只觉刘朗抽进来,必带给她一种酥酸,使她在‘唔!’呻吟之余,情不自禁的扭动下身迎合着!
那对奶子随着她的扭动不住的抖动着。
那迷人的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摸!
他猛地将她的双腿搁在双肩,双掌握着那对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摸。
有够味!哈罗!爽!
胡菲菲自从一懂事以来,根本未有曾尝过这种奇妙的双重享受,只见她呻吟连,身子疯狂的扭动着。
刘朗见状,生怕发生意外,又收敛了攻势,却听胡菲菲叫道:“牛郎用力……用力,右边!美死我了……”
刘朗见状,心中一动:“哇操,瞧她这付浪状,我若是要她替我恢复功力,她一定会答应的!哇操!不,我绝不趁人之危!”
他暗咬紧牙关紧凑的扭动着!
他的功力虽然被胡菲菲封住,但是他那坚硬的体质及强的意志仍然存在。因此,战况立即进入白热化?
胡菲菲因为已经完成师父吩咐的任务,难得遇上这‘天字第一号’的‘宝贝’因此,她存心要狂欢一场!
刘朗连轰百余下之后,只觉她的穴内太过于滑腻,无似先前之爽。
立即喘道:“姑娘,把……你那里面……擦—擦吧……”
胡菲菲闻言,深有同感,双腿一张,腰肢一旋,拿起枕巾。
匆匆将洞内擦了数下,喘道:“牛郎,我……替你恢复一些功力吧!”
“这……我瞧你挺累的,支撑得了吗?”
“哈哈,没问题!来!换个口味,隔山取火!”
说着,身子朝后一退!
胡菲菲格格一笑,道:“瞧你挺内行的!玩过几次了?”
“哇操!两次,昨夜一次,现在一次!”
胡菲菲将上身伏在榻沿,双足一分,举起圆臀,嗲道:“黑白讲,瞧你这么熟练一定玩过不少次了!”
刘朗下身一挺,—面抽插,一面笑道:“哇操,姑娘,你的武功这么高强,都快要支持不了啦!我敢去找别人吗?”
说着,双手抚着她的双乳不住的捏揉着!
“唔!唔!我!姓胡,古月胡,复名菲菲,非草菲!外号飞女,喔!用力,对!”
“哇操!胡菲菲,你当然不是草啦!你是仙女明珠,你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格格,黑白讲!柳貂蝉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哇操!谁是柳貂蝉……”
“格格,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喔!爽爽死我了,哎唷,哎……”
刘朗心知女人的妒性甚重,一听胡菲菲不愿再提及柳貂蝉,他立即闭上双嘴,打起一付精神,全力抽插着!
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无暇去‘赚外快’,摸奶子。
只见他将双手按在她的两侧胯骨,双足微曲,咬着牙根,猛烈的顶着。
‘啪……’声响更加清楚了!
‘滋……’及‘卟……’更加清晰丁!
胡菲菲的呻吟声音更加的急促了!
一滴滴的淫水已将榻前湿成一个小‘湖泊’了!
突听她‘呃!’了一声,急促的道:“让我上榻!”
刘朗不知何故,急忙拔出‘大钢炮’。
‘波!’一声,一股淫水立即泄了出来!
‘哗!’一声,地上立即湿了一大片!
胡菲菲方才突觉阴元颤动,真气一阵流散,因此吓得她急叫出声,她上榻躺下之后,立即吸了三口长气。
刘朗在拔枪之后,感觉丹田兴起一股热流,迅即流遍全身,心中之惊喜使得他几乎叫出声。
原来,在方才全力抽插之中,已经激发起全身百骸之潜力,随着他的抽插之中,逐渐的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他的内力自然而然的随着‘恨女心法’流转着。
须知‘恨女心法’乃是‘神鹰擒小鸡’阴功之克星,怪不得胡菲菲会突然‘呃!’了一声,要求‘紧急煞车’。
刘朗正在惊愕之际,突听喘过一口气的胡菲菲嗲声道:“牛郎!上来吧!”
刘朗故意装作武功未复,上榻之后,立即又轰了进去!
胡菲菲存心以阴功让他先泄精,因此,战火再度引燃之后,她立即将阴穴忽紧忽松,穴心开始吸吮了!
刘朗一发现‘大钢炮’被她吸住,一来有了昨夜战胜的经验,二来功力已经恢复,立即伏在她的身上任她去搞鬼!
精明的胡菲菲突觉他的‘大钢炮’暗蕴潜劲,心中一动,双掌立即捏住刘朗的腰眼,同时功力疾吐!
刘朗一疏忽,身子再度被制不由神色大变。
只听他脱口叫道:“哇操!胡菲菲,你干嘛又对我下手?”
他这一开言,气劲突泄,身子立即疾颤。
胡菲菲在施展‘神鹰擒小鸡’阴功之际,妄运功力,元阴立即也一阵颤动,吓得她赶忙提气护住元阴!
她的身子倏然一颤!
穴口倏然一紧!
刘朗闷哼一声,立即‘开炮’了!
一股股的阳精疾泻而出!
胡菲菲的穴心被那些阳精一冲,销魂的‘唔!’了一声,立即也泄了!
她的穴内本来已被‘大钢炮’塞得密不透气,此时再被阳精和阴精一搅和,胀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急促的呼吸着。
她不敢张口,以免泄去功力。
所幸胡菲菲没有泄出这口气,才使刘朗那些疾泻而出的阳精被逼了回去,因此,煞住了他的泄精!
否则,他非脱阳而亡不可!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默默的搂抱着!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透过气来,只听她呼出一口气,道:“牛郎,咱们‘同归于尽’,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刘朗苦笑道:“哇操!随你啦!”
胡菲非见状,亲了他一口,笑道:“格格,别愁眉苦脸啦!先让我调息一番,待会我替你恢复三成功力吧!”
刘朗神色一喜,双臂一撑,就欲拔枪起身。
那知,他只觉‘大钢炮’被紧紧的挟住,竟将她的下身也撑离榻面,不由令他惊呼道:“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右手一按她的下身,就欲推开!
胡菲菲见状,立即悟出必是方才自己‘紧急收功’导致穴口急剧收缩之故,立即笑道:“别慌!伏下来!”
刘朗诧异的瞧了她一眼,依言伏了下去!
胡菲菲低能道:“牛郎,你休息一下吧!醒来之际,就没事啦!”
说完,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刘朗‘嗯!’了一声,立即倏然入睡!
胡菲菲轻轻的解开他的麻穴之后,自袋中取出两粒‘酥骨丸’朝门房及窗沿一弹。
‘波!’一声,那两处立即各散出一蓬白粉!
胡菲菲满意的瞧了一眼之后,取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入口中之后,放心的闭上双目,立即开始调息!
那知,当她的真气流经‘会阴’之时,突觉被刘朗的‘炮口’疾吸而去,吓得她身子一震,神色立即大变!
她正欲收住功力,却已不及!
她的一身功力在刹那间完全流光了!
急怒攻心的她,倏然一掌劈向刘朗的背后‘命门穴’。
可是,当她的右掌甫接近他的‘命门穴’之际,她突又停住了!
爱,使她停住于!
所幸,她及时收掌,否则非被震伤手腕不可!
原来,刘朗的功力一被解开,自然而然的按照‘恨女心法’流转起来。
当胡菲菲运起‘神鹰抓小鸡’阴功之时,正好变成功力免费奉送。
昔年含恨子生聚教训苦心,悟出来的‘恨女心经’果然在此时发挥了威力,顷刻之间即已吸光胡菲菲的功力。
胡菲菲情不自禁泪下如雨。
昏睡中的刘朗被那股浩瀚的内力一冲,立即醒了过来,当他一见到胡菲菲泪流满面的情景,不由怔住了!
“哇操!菲菲,你怎么啦?”
胡菲菲闻言,立即痛哭失声!
世上有什么比失去功力更令一个武林高手伤心的呢?
刘朗见状,低声向道:“哇操!你怎么啦?”
说完,以手拭去她的泪水!
胡菲菲恨恨的挥开他的手,叱道:“姓刘的,你少假惺惺的,滚开!”说完,用力将刘朗推了开去。
刘朗窘红着脸,跃下榻之后,拿起衣衫默默的穿着!
胡菲菲却伤心的以被覆身暗泣着。
刘朗边穿衣边。偷瞄着她,心中不住的想道:“哇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呢?”
可是,任他如何聪明绝顶,一直到穿妥衣衫之后。
仍然想不出一个结果,只见他走到榻前,低声问道:“菲菲,你……”
胡菲菲却尖声叫道:“滚!你给我滚!”
刘朗神色一变,转身就走!
可是,当他走到房门之际,却情不自禁的回首一瞧!
这一瞧,只见菲菲正睁着眼睛瞧着自己!
他情不自禁唤声:“菲菲!”立即掠了回来!
这一掠,他几乎冲过头,所幸他及时收住势子,停在榻前!
他无暇去想功力突曾之原因,只见他紧紧的搂着菲菲。
不住的问道:“菲菲,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的伤心呢!快告诉我!”
胡菲菲整个的软化了!
只听她哭泣道:“朗哥,我的一身功力全被你吸光了!”
“哇操!怎么可能呢?”
“朗哥,方才我先拍开你的穴道,刚一运功立即流向你的身上了!”
刘朗边喃喃自语:“哇操!怎么可能呢?”一边苦思着。
“朗哥,你究竟练的是什么内功,怎会吸走我的内功呢?”
“‘恨女心法’!哇操!我完全明白了!菲菲!你是不是修练一种吸引男人内功的阴功?”
“是的!师父一直叫我苦练‘老鹰抓小鸡’阴功!”
“哇操!神鹰?令师是不是神鹰老人?”
“是呀!你认识他吗?”
“哈哈,真是太巧了,令师曾经在兵书峡以神鹰之血替我解去了关哈安逼我服下的毒药!”
“怪啦!师父一向甚为爱护神鹰,怎会舍得将它的血送给你呢?”
“哇操!它已经死啦!令师只是‘废物利用’而已!”
“死啦?是谁把它杀死的?”
“哇操,这……菲菲,你听我说!”
于是,刘朗低声将昔日偶然打死神鹰以及嫁祸给关哈安及应贞筱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胡菲菲听得惊喜万分,格格笑道:“你呀!坑死那个老鬼啦!”
说完,轻轻的拧了刘朗的大腿一把。
刘朗哈哈一笑,低声道:“哇操!谁叫他要先害我嘛!活该!”
“格格!这样也好,反正他是师父的仇人,旧仇再多加一条新恨也无所谓,只是让你从中捡了便宜!”
“哇操!菲菲,咱们言归正传,快想个法让你恢复功力吧!”
“格格!我想起来了,柳家庄明日有‘比武大会’,获胜者可以获得一粒少林寺的‘大还丹’,只要有‘大还丹’,我的功力立即可以恢复!”
“哇操!我一定参加!”
“格格!你当然要参加啦!不过,却参加之前,必须先好好整理一下仪容!”
“哇操!干嘛要如此!又不是要去参加‘选美’?”
“格格!差不多!人家要去洗澡啦!”
“哇操!我抱你去!”
胡菲菲刚叫道:“不要嘛!人家……”
刘朗已经抱着她,掠向浴室了。
只见他三两下脱光身子之后,迅速的取过毛巾打上皂沫之后,立即开始轻柔的替她搓洗起来!
“格格!痒死了!人家自己洗嘛!”
“哇操!不行啦!我先替你洗,你再替我洗,这样感情才会更牢固啦!”
两人一直在浴室中嬉笑半个时辰之后,才穿好衣衫走出浴室。
胡菲菲依在刘朗的身边柔声道:“朗哥,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喔!”
刘朗轻轻的亲了她一口,柔声道:“哇操!菲菲,等我把这些俗事解决之后,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过着神仙般生活!”
“朗哥,到时候我要替你生一个似你这么俊的小宝宝!”
“哇操!只有一个呀!不行,至少要一打!六个男生,六个女生,男生似我,女生似你,好不好!”
“格格,人家又不是母猪,怎会生那么多呢?”
“哈哈……”
栖风庄,因位于一座形似一只凤凰栖息的山崖下而得名,更由于庄主柳永德之女柳貂蝉乃是当今武林第一美人而闻名。
胡菲菲在三月前曾经罗浮山下,见过柳貂蝉教训三名淫徒的情形,私心倾慕之余,立即暗暗记下她的名字及柳家庄。
在月余前,胡菲菲听闻柳庄主即将举办‘比武大会’,替年逾双十的柳貂蝉招亲,嫁妆是一粒‘大还丹’。
提起那粒‘大还丹’,乃因柳永德昔年仗义替少林寺解过一次急难,因此亲家少林掌门慨赠一粒‘大还丹’。
胡菲菲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深深的何会出江湖人心的奸诈险恶,因此,暗暗的耽心届时会被那邪恶之人获胜。
因此,她打算前往参观一番,若是正君子获胜,她就鼓掌及祝福,若是那邪恶奸小获胜,她将出面搅和一番。
可是,她在与刘朗‘交往’之后,却突生奇想,打算易容成刘朗的模样,替他获得柳貂蝉,以略赎心疚!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一身功力却被刘朗在无意之中‘没收’了。
因此,她只有替刘朗‘恶补’江湖经验,以使他顺利获胜。
刘朗流浪多年,见识甚广,经她稍加指点,立即了然于胸,两人立即转而研究武功及比武经验了!
翌日辰末时分,一身蓝衫的刘朗和一身蓝衫易容成男人的胡菲菲联抉来到了目的地,栖风庄参加比武了。
只见庄前一块木栅,门口有十名精壮丁相对挺立,一个个凹腹挺胸精神抖擞,手中各持一扦红撄大枪。
枪尖在阳光照耀下泛出雪似的光辉,煞是威武!
刘朗二人走到庄前,由刘朗代表递上名帖。
那专司招待客人的壮汉一见帖上仅写着:‘末学刘朗刘菲菲’数字,立即好奇的瞧着他们二人。
刘朗虽然神采雍容,胡菲菲虽然俊逸绝伦,但因为‘知名度’太低。
又是一付文绉绉的模样,便将他们领入西厢之中。
大厅之口已有不少客人在谈笑,刘朗游目一看,这些客人皆是普通文弱之士,谈的也是些写诗做对之事。
他瞧了胡菲菲一眼,低声道:“哇操!那位老兄真是眼睛沾了大便,竞将咱们误认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螃蟹啦!”
胡菲菲低声道:“朗哥,这样子你才更显得鹤立鸡群呀!”
刘朗传音道:“哇操,菲菲,你说错了,他们都是公的,应该说是鹤立‘鸟群’,对不对?”
胡苹菲不由格格一笑。
那张朱颜倏然一红。
厅中的客人突闻有少女的娇笑声音,齐皆停止谈话,好奇的瞧着刘朗二人。
更有人叫道:“怪哉!何来莺莺笑声?”
胡菲菲立即止住了笑声!
刘朗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一拉胡菲菲的纤掌,朝内进而去。
那些酸丁讷讷对视,一时无言以对。
胡菲菲一直忍住笑,一直到走出大厅之后,才捂嘴低笑着,身子却颤得似雨中的蓓蕾般!
刘朗习惯于她的‘豆腐’,淡淡一笑之后,立即缓缓的走了出去。
这庄中房屋不但多,而且建得井然有序,明亮宽坦只见处处悬灯结彩,客人拥塞,谈笑之声吵杂一片。
刘朗二人穿过人群,走到一栋精舍前。
只见门上一医横悬,上书‘聚宾堂’三个字。
刘朗闪目朝座内一瞧,只见是一间足可上三十来桌酒席的大敞厅,厅中陈设古致,壁间接着许多山水字画。
此时,厅已有不少客人,皆三五一群围坐叙着。
这些人与方才西厢房中那批‘酸丁’完全不同,一个个熊腰虎背,目蕴精光,一望而知皆是江湖上有字号人物。
刘朗瞧了一眼,朝胡菲菲一使眼色,信步朝前行去。
蓦听身后响起轻细的脚步声,刘朗侧身一看,只见一位头发皆白的全真道长,后跟着二人顺着走廊缓缓行来。
这道长手执云拂,身披杏黄道袍,胸前飘拂着三缕雪髯,虽是年登古稀,步履之间却极为轻捷!
身后那二人均年约三旬,一系清瘦身材,面容略带晦色。
另一人却身着儒服,手挥玉扇,五官端正,目蕴精光。
刘朗一看之下,已知这老少三人皆系武林高手,尤其是这道长一脸慈祥,令他一见即生敬仰之心,他立即垂手侍立。
胡菲菲也恭敬的退立在一旁。
老道长见状,面泛慈祥的笑容,点首为礼。
另外二人乍见刘朗二人俊逸的人品,双目一亮,深深的瞧了二人之后,缓缓的离去。
刘朗二人相视一眼,顺着方才那道长所行方向走去。
穿过走道,远远瞧见那三人走进一张挂有‘内宅’木牌的月洞门,两人不便跟入,只得转身重又走回前面。
此时,那‘聚宾堂’的正门已经撤去,改用一座五尺余高的寿字雕花屏风将内堂分隔为二。
厅中不时传出妇女轻笑之声,显系女宾席位。
空地两厢棚中摆满了酒席,席前已坐满了客人。
刘朗游目一扫,见来容中十之八九皆是武林人物,心知皆来参加比武的。
这时,客人越来越多,庄丁在人群穿梭般往来忙个不停,宾客嘻笑之声不绝于耳,使这聚宾堂前充满着喜气。
两则前已经摆着一桌酒席,别看那两则席前高高矮矮的坐满了客人,这席问却是空无一人。
刘朗心知这是首席,等闲人物不敢入座。
胡菲菲低声道:“右侧!”
刘朗略一打量,只见右侧靠墙边一席上尚有一个空位,遂和她趋前朝桌上之人拱拱手,坐了下来。
四座之人大多皆是江湖人物,一向无拘无束,一见主人未至,于是高淡阔论,吵成一片了。
突听隔桌有一人说道:“今天到场的武林人物可真不少哩!真可称得上是一场武林盛会哩!”
“是呀!李兄可知今日柳庄主除了庆祝六十大寿辰外,另有何用意吗?”
却有一人抢着答道:“这还用问吗?谁不知今天柳庄主要在来替他祝寿群雄中,为他的独生掌珠柳貂蝉物色佳婿!”
适才那问话之人一见对方顶撞自己。
立即道:“是呀!徐老二打听得如此清楚,敢莫是待会儿有意一显身手,可别忘了请大家喝一杯喜酒!”
这话声未歇,已引起一阵轰笑!
原来那徐老二不但生得容貌丑怪,而且身不满三尺,恰似那个卖炊饼的武大郎,因此,立即引起众人的讪笑!
徐老二见状,两眼一翻,一掌向这人击去。
徐老二掌刚拍出,他身侧早有一人倏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拍出的右掌拉了回来。
同时笑道:“徐老二,别慌!待会儿主人来了,若是见你动手动脚的,心中一个不高兴,那你这即将到手的驸马爷,便不是飞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陡地自内间响起一阵震天价响的掌声,众人知到主人来到,遂停止嬉笑,跟着鼓起掌来。
徐老二虽然气得鼻孔冒烟,却也不敢放肆,只得怒瞪了这人几眼,扳着脸孔随着众人鼓起掌来。
随着掌声之后,众人立即纷纷起立,并且欢呼起来!
刘朗虽然随着众人鼓掌,却低声向胡菲菲问道:“哇操!菲菲,你有没有搞错呢!人家是在挑女婿哩!”
胡菲菲心中暗笑,却含笑道:“先看看再说吧!”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自东首走廊上传了过来。
欢呼声及掌声立即更加响亮!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一位年约六旬,春风满面的清癯老者边朝众人颔首边走了过来。
二人的身后跟着那两位中年人以及一位年约双旬的少年,只见他们相貌不俗,面上却略带几分冷漠傲慢之气。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这道长不是滇中清风观主石磐真人吗?听说他己归隐,怎么也赶来替庄主做寿呢?”
“是呀!丝兄,你瞧他那两位弟子‘滇中双英’岳英及雷英也来了,看样子今日之比武大有看头哩!”
“哟!追风侠施逸也来了,今天真的热闹啦!”
紧随在后面的是两位婢女装扮的俏丫头以及绝色少女。
只见那位少女头梳凤髻,桃腮媚眼,身着银杏色宫装,长裙及地。
那份清丽脱俗,不着一丝人间烟火之美,令刘朗暗暗一震。
“朗哥,她就是武林第一大美人柳貂蝉,很美吧!”
刘朗轻咳—声,轻轻捏捏的纤掌,传音道:“哇操!中看不中吃,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说完,深情瞧着她。
胡菲菲芳心暗喜,却白了他一眼,轻轻的一拧他的左大腿。
刘朗夸张的张开嘴欲叫!
胡菲菲心中一急,急忙伸手按住他的嘴。
柳貂蝉眼光一闪,立即好奇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
这一瞧,她只觉心儿一阵颤抖,暗呼一声:“好俊的人儿!”娇颜没来由的一红,匆匆移开视线,迳自行去。
众人目送柳貂蝉走入屏风后女宾席入座,才若有若失的瞧向当中空席上的庄主及石磐真人五人。
柳庄主拱手朝四周宾客一个环揖,道:“各位,请坐!”
这时,侍立在一旁的的庄了立即添酒菜,忙碌起来。
半晌,柳庄主道了个‘请!’字,宾客们立即斛筹交错。
渐渐的邀饮劝酒猜拳行令之声四起,全场立即扬起—片喧哗喜乐之气。
刘朗与桌上宾客虚应—番客套之后,立即思忖如何处理这件伤脑筋的事情,令胡菲菲瞧得暗觉好笑不已。
酒菜将半,柳庄主忽朝身侧一名庄丁耳边说了几句。
那庄丁点头迅即退去。
柳庄主却举杯立起。
全场宾客睹状,立即沉静下来柳庄主面露笑容徐徐道:“贱辰蒙各位好友远道来临,浓情盛谊何以当,现聊以水酒数杯,稍表谢意!”
说着,就席连干了三杯!
四座立即响起了如雷掌声。
三杯方罢,柳庄主那只虎目扫了全场一眼,续道:“各位今朝为老夫贱辰远道而来,数杯水酒岂能酬老夫谢意!”
“老夫愿将昔年少林掌门厚赠之‘大还丹’作为彩注,各位均系江湖中一代俊彦,以武会友之意,磋切武功,技压群雄者,即获此丹!”
说至此,话声略一停顿,续道:“老夫同时还有一愿望,甚盼他年能为武林留下一段‘英雄美人’佳话!”
言中之意,已暗含夺魁得丹之人即,是柳貂蝉东床之选了。
刘朗却暗喜遭:“哇操!还好柳庄主只是明确提及比武获胜者,可以得到‘大还丹’!”
“至于成亲之事,只是暗示而已!我届时可以装迷糊!”
思忖到此,神色一喜!
胡菲菲却暗笑道:“朗哥,你高兴得太早啦!我如果不把柳貂蝉拉过来帮忙,我以后怎么‘应付’你呢?”
思忖到此,她不由自主的一阵脸红!
这时,掌声渐止,柳庄主突然笑意一敛,正色朗声道:“以武会友之时,老夫尚有几点规定!”
“第一是动手之人,双方只许空手进招,点到为止,不得任意伤人,否则老夫即取消其得胜资格!”
“第二凡是年高以及僧道方外人士,请勿出场动手,否则,即使是胜了,老夫方才所说的诺言,一律推翻!”
说完,又拱手作个环揖。
忽听有人悄声议论道:“柳庄主几乎说明了这比武赠药系是择婿,那还会有人不识趣的来开玩笑!”
“那可说不定,大还丹功可脱胎换骨,助长功力,如果柳庄主不事先说明,谁敢保证没有武功高强的老头或僧道出手呢?”
“哼!依我看,就是老的出手,也不一定是‘滇中双英’及追风侠之敌手哩!真不知他们三人如何个争法?”
“是呀!我看他们最有获胜的希望了!”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这少年身材中等,一身蓝绸长衫,五官虽然生得不恶,只是面带阴沉,透着一股暴戾之气!
这少年一见众人朝他看来,口角的轻笑突然一敛,双目瞪处,陡的射出两股电似的光芒,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被他的眼光一扫,立即感到被一股无形力量迫得呼吸一窒,慌忙低下头不敢望着那个少年!
其中有认识这少年之人,不由惊呼道:“追魂书生!”
众人闻言,齐吃一掠,立即垂头无语!
追魂书生姓关,单名潦,乃是关哈安唯一弟子,为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
出没江湖杀人无数,是以得了这‘追魂书生’的尊号。
追魂书生关潦早巳风闻柳貂蝉之艳名,又有‘大还丹’的引诱,立即混在宾客之中来到了现场。
他自出道江湖以来,从未逢过敌手,早已养成一种傲性,乍听方才之言,忍不住发出轻视的笑声。
关潦这声轻笑,不但惊动了四周宾客,也引起刘胡的注意:“哇操!追魂书生?这尊号有够恐怖!”
他一见关滦眼中射出的两股迫人精光,立即忖遭:“哇操!这家伙的内功挺具火候的!可惜一付死人面孔!”
他遂暗中留下心来!
柳庄主含笑,自环中取出一个锦盒,盒盖一启,立即现一粒腊封药丸。
只听他朗声道:“各位,这正是‘大还丹’!”
说完,朝四周逐一展示之后,合上盒盖,置于寿字上面。
事实上,由那阵清香的药味,即可证明这粒药丸,正是少林寺‘大还丹’,众人不由仔细的瞧着那个锦盒。
柳庄主呵呵一笑,重又招呼宾客。
此时,虽然又闻筹飞碟响,却已无方才猜拳行令,邀饮劝酒之盛况,皆因宾客们已企盼早点比武了!
那此自负人品武功了得,欲抱得美人圣药而归的人,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准备要一试身手了。
那些自知武功低微,无能角逐的,也急着看热闹,而希望酒筵早点结束,因此,都大饮大喝,杯盘狼藉!
柳庄主见状,举手指挥庄丁赶过来撤去杯盘,将桌子抹拭干净之后,迅速的朝两侧移去。
当中立即现出十七八丈宽的地方作为比武场所。
柳庄主立起身道:“现在就请在场各位英雄一显身手,但各位可要记住老夫方才所声明的两项规定!”
说毕,朝四周一揖,将锦盒置于身前桌上,方始坐了下来。
宾客们反而静了下来!
众人皆双目炯炯,在人丛中搜寻那出场之人!
须知在场之人皆俱江湖阅历,似这等场合,若冒然出场,一个不好,当场出丑,那可真是一件憾事!
何况,今日比武并非配对比武,而是打擂台,必须一直打到没有人出来挑战,才能算数,因此,谁也不愿先出场!
如此僵局持续了大约半盏热茶之夕,那些在一旁等着瞧热闹之人,一见没人出场,自然为之焦急起来。
正在这时,忽见右侧凉棚中有人立起,穿过桌椅空隙人群,朝当中走去。
众人一见这人系一年方弱冠的少年,一双虎目,两道剑眉,玉面含笑,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神情十分潇洒,分明是一位文弱书生。
众人不由暗忖:“这书呆子必是因为距离场子过远,怕待会瞧不清热闹景况,因此才朝前行去!”
那知那少年却一直朝当中论武场走去,走到场中之后,气定神闲,渊亭岳峙般站着,众人齐吃一惊!
这少年正是刘朗,他一见众人蠢蠢跃跃欲试,却又按兵不动?心中暗暗冷笑,立即朝场中走。
他的功力本已贯穿任督两脉,昨天又加了胡菲菲的功力,刹那间已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
因此眼神中反而没有神光。
刘朗在场中站定之后,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刘朗,因事途经此地,适逢庄主六十大寿,却进来凑个热闹!”
“哇操!适才闻庄主以灵药为彩注,以武会友,在下不才,略诸技击之道,愿先来请教诸位英雄高招!”
说着话说得不疾不徐,从容之至!
那句别致的‘哇操!’,却听众人怔了一下!
宾客中立即起了一阵悄悄议论之声!
有人道:“这小子大约是读书读痴了,当着这么多江湖人物,竟敢叫起阵,等会倒可有乐子瞧!”
“哼!井中之蛙,你们真是枉为武林人物,这小子一付从容不迫之态,若无所恃,岂敢如此大胆!”
说完,仍是连声冷笑。
这付狂态,分明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众人回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追魂书生关滦,那还敢去招惹他,一个个怒在心头,闷声不已!
柳庄主在刘朗起身之初,因隔着数张桌面,是以并未在意,及见他于场中一站。
一付气定神闲之态,方始引起他的注意!
他仔细一打量刘朗,立即发现他不但丰神秀逸,而且精华内敛,不由暗惊:“我怎么没有发现这般人物呢?”
皆因在柳庄主这种顶尖高手经验及目光之中,立即发现刘朗的功力已至‘返璞归真,不着痕迹’之骇人境界!
他不由与石磐真人以‘传音入密’交谈着。
蓦听东棚中已走出一人。
这人到刘朗身前不远,四周立即涌起一阵哂笑之声,刘朗好奇的一打量,不由恍然大悟!
原来这人年约双十,身材却特别的高大,自己与他相较,头仅及其胸堂,一大一小,相映成趣,是以众人发笑!
这高大汉子又啊了一声,道:“俺是大金钢纪刚,今朝柳庄主是请江湖朋友印证武功,又不是以文会友,你这小子跑来此处,难道也想和人动手过招不成?”
说时楞头楞脑,甚是好笑!
原来这纪刚乃是一个浑人,方才正在等着看热闹,忽见场中来了一个书生,遂向身旁之人问道:“这小子要干什么?”
那人存心看热闹遂道:“这小子听错柳庄主的话,今朝若是以文会友,你若不早点把他赶走,可就没热闹可瞧了!”
纪刚一想有理,立即出面赶他。
刘朗一见他那楞头楞脑模样,已知这个老兄是个浑人,立即笑道:“哇操!在下正是想和各位英雄动手过招!”
纪刚闻言,似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由楞视着刘朗,心想:“哼!瞧他这付文皱的模样,恐怕挡不了我一拳哩!”
他立即不信的问道:“你是真的想和人动手比武?”
刘朗笑嘻嘻的点头!
纪刚嘻嘻一笑,叫进:“很好!”
笑声未歇,立即朝右侧向刘郎奔了过去!
众人不由一怔!
半响之后,只见纪刚双肋各挟着四五十斤重的磨盘大石,跑了回来,众人立即惊讶的‘啊!’了一声!
又将两块大石朝刘朗的身前一丢!
‘砰!’一声,石块立即陷入土中五寸。
纪刚嘻嘻一笑,立即将上衣脱去,露出胸前一丛黑毛来!
刘朗面带笑容的瞧他变花样。
倏见他走到就近的一块石前,腰而曲腿,双掌平胸,凹腹吸气,然后吐气闻声,双掌猛劈向那石块之上。
‘砰!砰!’声响,那块大石已被其击裂成十余块!
宾客中立即传出一片采声!
纪刚得意洋洋的抱拳向四周一揖,嘻嘻笑个不停!
刘朗笑道:“哇操!好功夫!”
纪刚指着另外一块大石,喝道:“小小子!你若是能将这块石头弄碎了,我就服你,可不许你在这儿打搅我看热闹!”
刘朗心下暗暗好笑:“哇操!原来这个傻鸟是要考验我的武功,我就露一手唬唬他吧!”
遂暗运功力于双掌,随意的在那块大石旁一挥。
纪刚见状,诧道:“小小子,此地又没苍蝇,你挥什么?”
“哇操!大金刚,你去看看石头再说吧!”
纪刚走到石前仔细一看,道:“小子,石头仍是好好的,你在搞什么花样?”
“哇操!你用嘴吹吹看!”
这句话,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武功平常的人,不明所以,皆露出疑惑之色!
武功高强的人却是心中震惊,不信这个弱冠少年有如此精纯的内力,只是虚空随意一挥,就能将一块大石震成灰粉!
因此,一时纷纷议论起来。
纪刚一听刘朗要他用嘴吹这石头,不由一怔!
半响之后,只见他用手拍了拍后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功夫将石头吹起来,你还是另找高明吧!”
说罢,掉头就走!
宾客中已有了解纪刚的人,开始叫道:“大金刚,你这就走呀!算是啥子英雄好汉?”
说完,冷哼一声!
原来纪刚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别人批评他不是英雄好汉,因此,他在闻言之后,脚下自动停下来了。
另外又有人叫道:“大金刚,你就吹吹试试吧!”
“大金刚,你就快吹吧!”
“是呀!快,哎呀!”
第十章柳家庄离奇惨案
众人频频催促着大金刚快吹石头,甚至连站在屏风后面观看的柳貂蝉也好奇的注视着那块大石。
大金刚经众人一催,转身来到那那石块之前,略一迟疑,方始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朝着石块呼的一口吹去。
但见尘烟滚滚,石块已随风飘散了!
大金刚好似见了鬼一般,怪叫一声,立即逃回人群。
众人一见石块果被大金刚吹散,尚以为是自己眼花,及至举手拭了拭双目看清之后,无不震惊于刘朗的神功。
须知能以掌力将石块震碎,已非易事,要震石成灰更是罕见,何况刘朗又是随意的虚空一挥!
更难得的是在隙痕上仍然保持石块的原状,闻所未闻!
因此,现场立即传出震天喝采声!
柳貂蝉更是双目异采连闪,内心激动万分!
刘朗却仍然含笑不语!
只有胡菲菲兴奋得眉开眼笑的!
世上那有比目睹心上人扬威更令情侣们兴奋的!
就在这阵喝采声音之中,陡然间有一条人影凌空向刘朗的身前飞落,那动作之速,有如闪电一般!
刘朗一见飞来的这人正是那首席间的冷傲少年追风侠,不由暗付:“哇操!这厮的动作挺快的哩!大意不得!”
一念未已,那追风侠已将身形落于他的身前丈余定处,只见他仍带着几分冷傲之态。
淡然一笑,道:“刘兄这手神功,果然不凡,不过兄弟倒想在刘兄手下见识一下高招,谅刘兄不会吝于指教吧!”
在追风侠开始说话之时,宾客们立即打起精神来,一个个个聚精会神,等着他们二人如何的动手过招。
刘朗一见追风侠那种冷傲之态,心中甚为不快。
却仍拱手含笑道:“哇操!在下只不过略懂一套拳法,而且只会攻,不会守,尚请阁下多加注意,以免发生意外!”
刘朗不知对方武功深浅,他对于‘大还丹’是势在必得,决心全力出掌进攻,因此,才会事先向追风侠打招呼!
追风侠一向冷傲无比,闻言之下,眉头一扬,面上立即布上一层杀气。
鼻孔中立即冷哼一声:“很好!”言落,踏步欺身,一扬臂‘猛虎出神’。
右手逢于刘朗的左手脉门,左手却闪电般抓向刘朗的胸前。
同时手中的中食二指已暗中蓄劲,将家传绝传‘大力指’运起,点向刘朗胸前‘玄门’‘将台’两穴。
两人相距只有五尺,追风侠这招‘猛虎出神’又是势如奔雷,大有致人于死之势,只看得旁观之人触目惊心!
因此,不由自主的纷纷离座而起。
刘朗叫声:“哇操!你可真无情!”
一缩左腕,让开脉门要穴,右臂同时向上一格,那情形好似女子躲避男人的轻薄及反抗一般。
追风侠哈哈一笑,手臂倏伸,一缕指风疾点向刘朗右肘‘曲池穴’!
“哇操!恨你无情!”
只见刘朗双臂一圈,霍地挫腰矮身,追风侠指尖堪堪擦着肩头而过,同时左脚腿弯一曲,右足尖猛踢向他的左膝头。
追风侠双足一蹬,从刘朗的头上翻飞而过。
身形落地之后,由于耽心刘朗继续出手,因此,立即足尖疾点,再度腾身窜开五尺之后,才回过身来。
却见刘朗含笑凝立不动,他不由俊颜一红!
按理说,他既已落败,应该识趣而退,可是,他一想自己精招尚未全出,如此认输,实在冤枉而且不甘心!
只见他朗啸一声,疾飘过来!
双手一扬,两股指风已点向刘朗的头、腹之间。
刘朗身子一闪,喝声:“哇操!小心啦!”
立即使出‘恨不成钢’掌法,刹那间掌影翻飞,迅如疾风骤雨!
追风侠虽然轻功了得,指风凌厉,却因功力远逊于刘朗。
因此,一动手立即陷入刘朗的掌影之脱身不得!
石磐真人瞧得神色一变,传音道:“庄主,此子之招式颇似‘冲阎王’孟全,今日之事可要好好的处理呢!”
柳庄乍见刘朗之招式,只觉精奥无比,即使他自己下去迎战,恐陷也无法轻松迎战,不由暗凛着!
此时,一听刘朗竟与那位孤单的‘冲阎王’有关,心中不由一震!
陡听追风侠闷哼一声,立即跟跄后退!
刘朗拱拱手道:“哇操!承让啦!”
追风侠运功默察,一见肩头未曾受伤,心知对方必已手下留情。
俊颜一红,冷冷的道:“高明!三年之后,我……”
刘朗忙叫道:“哇操!别说下去!刘某人一向现金交易,从来不开远期支票,你不服气的话,再来打!”
追风侠气得身子一震,怒啸一声,就欲再攻上去。
柳庄主忙呵呵一笑道:“胜负已分,小侠下天休息吧!”
追风侠神色一变,沉声道:“姓刘的,你不敢接受我三年后的挑战吗?”
“哇操!我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愿意答应,因为天有不测风云,万一我在这三年之内死去,届时如何去赴约呢?”
“哇操!俗语说:‘好男不于与女斗’,届时你总不能叫我的老婆去应战吧?所以,我不愿意答应你的挑战!”
迫风侠被他这个歪论,顶撞得一时无言以对!
倏听冷冷的声间道:“姓刘的,你家关少爷和你‘现金交易’一番,声间未歇,关滦已射落在刘朗身前五尺余远!”
刘朗却凝视着关滦,沉声问道:“哇操!你也姓关,认不认识关哈安?”
关滦神色一寒,叱道:“住口!你岂可直呼家师的名讳!”
“哇操!原来你是那只老猪哥之徒,很好!哈哈!”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
众人一听刘朗竞敢如此嚣张,污辱‘武林四异’之一的关哈安,不由得齐皆骇然的瞧着刘朗。
关滦双目一冷,右掌—扬,疾劈了过去。
大金刚不由自主的叫道:“小心!”
刘朗倏然停住笑声,右掌一挥,一掌迎了过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凌厉至极!
众人情不自禁的后退着。
关滦只觉手臂隐隐发疼,后退一大步之后,才止住身子。
刘朗屹立不动,续道:“哇操!关滦,你别不服气,你可知道令师目前正在‘满春园’和满床飞应贞筱做什么事?”
众人多知满床飞应贞筱之艳名,闻言之后,立即纷纷议论着。
关溱当众被辱,气得双目似欲喷火,怒吼一声之后,踏步欺身,已将‘开天关地’掌法使了出来。
刘朗喝声:“哇操!来得好!”立即也使出‘恨不成钢’掌法,场中立即传出隐带风雷以及霹雳之声。
功力稍差之人早已捂住耳朵退避而去。
掌影翻飞,掌劲惊人,两道人影似轻烟般扑跃着。
宾客们那曾见过如此狠拼,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追风侠见状,心知方才刘朗果然已经手下留情,不由一阵愧疚。
滇中双英面露惊容,瞧个不停!
石磐真人及柳庄主更是全神凝集起来。
柳貂蝉紧张得自屏风后面走出采观战。
胡菲菲也紧张得双掌紧握,掌心已泛冷汗!
两人的掌劲越来越沉,四周之人纷纷退避着。
关滦一见自己已将一套掌法使完,却已屈居于下风,心中一狠,暗暗自袖中扣出一粒‘酥软丸’弹了出去!
刘朗打了一声‘哈啾!’之后,慌忙后退!
关滦阴阴一笑,立即扑了过去!
“哇操!恨你入骨!大家快退!”
说完,双掌一震,疾劈过去。
关潦正在庆幸暗器得逞,打算趁机结束刘朗性命之际,突见一道骇人的掌力逼了过来,慌忙拧腰疾闪!
那知,这一招乃是刘朗痛恨关滦使暗器,因此,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岂是关潦在匆忙中所能闪避!
只听他‘啊!’的惨叫声,立即传出‘砰!’一声暴响!
血雨纷飞!
碎肉四溅!
一具活生生的人竟被刘朗一掌劈成碎肉。
有五人退避稍迟,分别受了轻伤,立即退开一旁。
大金钢激动的叫声:“师父!”就欲跪下。
刘朗右手一挥,阻住他的下跪,同时叫道:“哇操!大金刚,我不收徒弟!你别来这套,快起来!”
大金钢唤声:“师祖!”使出吃奶的力气,又要跪下!
“哇操!我不收徒就是不收!快起来!”
说完,右掌一挥,左手曲指一弹!
大金钢站直身子,立即被一缕指风制住身子,急得他哭道:“呜呜!祖师爷!求求你收了我吧!”
刘朗又一指点住他的哑穴之后,笑道:“哇操!我只是出来办点事而已,马上就要归,还收个什么徒子徒孙的!”
说完,重又挺立不动!
众人心知刘朗又在等待别人的挑战,立即好奇的瞧着有谁敢出面挑战。
刘朗方才所展露的一连串功夫虽然招式略嫌粗野,却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可见他的功力已达以意使力之境界!
尤其他那招‘恨你入骨’一掌劈碎追魂书生,立即震住所有的人。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柳庄主起身拱手道:“各位,如果在柱香时间过后,未见有人再出场,老夫即要宣布刘少侠乃是今日比武的得胜者!”
众人闻言,皆垂首不语。
柱香时间过后,只见柳庄主欣喜的道:“刘少侠,恭喜你,你是今日比武的得胜者!”
说完,将盒递了过去。
刘朗道过谢,双手接过锦盒之后,立即解开大金钢的穴道。
大金钢拭去泪水,难过的低下了头刘朗朝胡菲菲瞧了一眼,笑道:“走吧!”
说着,左足一抬,就欲离去。
柳庄主正等着刘朗进一步提出求婚,一见他要离去。
脱口叫道:“刘少侠……”话一出口,一想有失身份,立即住口不提。
刘朗止住脚步,回首问道:“哇操!庄主,你还有什么指示?”
石磐真人微微一笑,立即道:“刘少侠,贫道有件事想请教你,可否移驾入内一谈?”
说完,企盼瞧着刘朗。
刘朗瞧了胡菲菲一眼,问道:“行吗?”
胡菲菲正愁刘朗不留下来,立即点头道:“观主乃是前辈异人,既然有事相询,咱们岂可失礼!”
柳庄主闻言,神色一喜,立即朝众人拱手道:“各位,请恕老夫另有要事,不能相陪!”
说完又一揖为礼!
宾客们心知柳庄主必然要与刘朗商量成亲之事,立即识趣的行礼离去,刹那间即走得一干二净。
刘朗及胡菲菲也已经随着石磐真人及‘滇中双英’先行进入内宅,在大厅之中就座了。
半晌之后,柳庄主稳步走了进来,只听他拱手道:“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请坐!”
说完,迳自坐在主位。
石磐真人含笑朝刘朗问道:“刘少侠,请问令师是否姓孟?”
刘朗轻咦一声,立即点头道:“哇操!在下的确是‘冲阎王’孟全练过一些武功,不过,那只是条件交换,并无师徒名份!”
“喔!这倒是与孟施主的作风颇为吻合!”
“哇操!道长,你提及此事,有何指示!”
“呵呵!贫遭昔年曾目睹孟老施主使过这套掌法,如今再度目睹,心中一喜,才有此问,并无他意!”
“哇操!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突见柳貂蝉低垂着头,手捧圆盘,内盛六杯清茗缓缓的向内间行了出来。
刘朗不由暗喊一声,“夭寿!麻烦事来了!”
只听柳貂蝉脆声道:“请用茶!”
接着,自柳庄主,石磐真人逐一的行了过来,不久,已到刘朗的面前。
刘朗硬着头皮道过谢,立即端起一杯清茶。
胡菲菲浅浅一笑,故意瞄了一阵子之后,才道过谢端起杯子。
柳貂蝉如释重负的向内进行去。
柳庄主呵呵笑道:“老夫膝下只有小女一人,拙荆又早逝,老夫欠缺管教失礼,尚请刘少侠多多包涵!”
刘朗暗喊,声:“哇操!强迫中奖啦!”
他连忙说道:“哇操!庄主太容气了,令嫒美若天仙,举止大方,雍容华贵,不愧为‘武林第一大美人’!”
柳庄主道声:“刘少侠缪赞了!”之后,却呵呵一笑!
石磐真人打蛇随棍上,立即问道:“刘少侠,你是否已成亲?”
“哇操!这……实不相瞒,在下虽未成亲,却已有一位红粉知己!”说完,扬指朝胡菲菲一指!
胡菲菲想不到他会来这招,不由一羞!
石磐真人呵呵一笑,道:“这位姑娘的易容手术果然高明,可否赐告芳名?”
胡菲菲闻言,突然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立即犹豫不决!
刘朗却大大方方的道,“她姓胡,古月胡,复名菲菲……”
滇中双英中的老大岳英闻言之后,喃喃念了一遍:“胡菲菲,难道是……”
胡菲菲闻言神色一变,立即起身就欲离去。
刘朗见状,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哇操!菲菲,别难过,我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伟大精神!”
胡菲菲凄然道:“不!朗哥,我不值得你如此做!”
刘朗却一把搂着她的纤腰,道:“哇操!菲菲,咱们走!”
胡菲菲忙道:“朗哥,别冲动,唉!你说吧!”
说完,轻轻一拧,坐回原位。
刘朗回到原座,正色道:“前辈,庄主!二位大哥!不错!菲菲就是当今武林中传闻的‘飞女’胡菲菲!”
“哇操!菲菲,请你马上恢复原貌,让前辈们瞧你是不是天生的那种令人看不起的人!”
胡菲菲闻言迅速摘下文士帽,又以易容膏洗去脸上的易容,众人立即看见一张清丽脱俗的姣好面孔。
刘朗正色道:“哇操!各位前辈,菲菲自幼跟随神鹰老人胡集威习武,今年初奉师命下山寻找一名仇人!”
“据胡前辈指示其仇人年约六旬,身材瘦削,腰间有一道刀疤,请各位前辈想一想,咱们能怪菲菲吗?”
石磐真人肃然道:“无量寿佛!善哉!神鹰老人名列‘武林四异’之首!”
“其仇人必然也是武功高强之流,胡姑娘的牺牲精神令人敬佩!”
岳英闻言,胀红着脸,忙起身朝胡菲菲一揖到底,歉然道:“胡姑娘,请恕在下方才的无礼之言!”
胡菲菲忍住夺眶泪水,起身回道:“不敢当!”
刘朗待他们二人坐定之后,又道:“哇操!菲菲为了助我练功,竟然不惜待一身功力输送给在下,因此在下极欲得‘大还丹’!”
柳庄主神色一耸,自怀内拿出一个瓷瓶,道:“刘少侠,老夫这瓶‘培元丸’颇具培元固本之效,请笑纳!”
“哇操!这……”
胡菲菲心知柳庄主示惠之意。
立即上前道过谢,收下了那个瓷瓶。
石磐真人会意的道:“刘少侠,胡姑娘,你们可记得柳庄在比武之前,曾经暗示获得‘大还丹’之人,即是其东床佳婿?”
“哇操!我不……!”
胡菲菲忙道:“我记得!我听得懂!”
“菲菲,你怎么……”
“朗哥,别打岔,听道长说下去!”
石磐真人微微一笑,瞄了柳庄主一言不发。
含笑说道:“庄主,贫道有个建议,不过贫道必须言明在先,贫道绝无他意!”
“道长,请说!”
“无量寿佛!庄主,刘少侠武功高强,心性淳厚,乃是人中之龙,令媛可否与胡姑娘效法昔年娥英共事一夫,为武林添一佳话!”
“呵呵!固所愿耳,不敢言矣!”
刘朗忙道:“哇操!我……”
胡菲菲忙道:“朗哥,柳姑娘国色天香,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儿及英雄侠士钟情于她,你怎可轻易放弃呢?”
刘朗苦笑道:“哇操!菲菲,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凭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孤儿,怎么可以让柳姑娘跟着我受苦呢?”
胡菲菲急叫道:“朗哥,你原本也是闽中望族之后人,只是父母被奸人陷害,产业被霸占而己,凭你目前之成就,随时可以收回产业的!”
刘朗立即传音道:“哇操!菲菲,你也知道我‘那个’太那个了,她那么娇柔,怎么受得了呢?你还是少‘鸡婆’啦!”
胡菲菲想不到刘朗会考虑得那么周全,一时怔住了!
石磐真人见状,立即含笑道:“刘少侠,终身大事非同小可,的确有慎加考虑之必要!还是先协助胡姑娘恢复武功吧!”
刘朗一想有理,立即颔首道:“哇操!前辈之言,甚为有理!菲菲!事不宜迟,准备开始吧!”
说完,站起身子就欲扶她。
胡菲菲轻轻摇摇头,朝柳庄主问道:“庄主,可否请令媛协助晚辈复功?”
“呵呵!可以!可以!小杏,带胡姑娘去小姐房里吧!”
胡菲菲自刘朗的手中接过‘大还丹’之后,朝众人颔颔首,立即随小杏离去,只留下刘朗一人在忐忑不安!
柳庄主含笑问道:“刘少侠,听说你是闽中人?”
“哇操!是的!”
“刘少侠,你可认识一位柳贤达?”
“柳贤达?哇操!我想起来了,是府城总捕头,先父先母遇害之时,若非他刚好不在,一定可以察出异端的!唉!”
“刘少侠,可否将令尊令堂遇害的经过说一下?”
刘朗神色一黯,概要的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柳庄主听完,神色一沉,沉声道:“贤达越来越懒了,居然让这件冤情石沉海底,老夫非训训他不可!”
“哇操!庄主,你认识柳总捕头呀?”
“贤达是老夫之侄儿,曾在老夫这儿学过三年的功夫,刘少侠,你放心!老夫一定叫贤达交个水落石出的!”
刘朗忌惮的就是日后复仇之时,刘虎会借重官方的力量加以阻止,因此,闻言之后,不由神色大喜!
只见他站起身,一揖为礼道:“谢谢前辈的帮忙!”
“呵呵!刘少侠,你别客气,老夫也不愿贤达有污点!请坐,咱们聊聊吧!”
且说胡菲菲随着小杏进入柳貂蝉的房内之后,立见柳貂蝉俏立在桌前,裣衽行礼道:“柳貂蝉见过姐姐!”
胡菲菲忙还礼道:“姑娘,你别折煞我!我不配!”
柳貂蝉正色道:“姐姐,刘公子方才所说的人,小妹皆已听到,小妹对于姐姐的牺牲精神十分的敬佩!”
胡菲菲欣喜得双目含泪,喃喃自语道:“我实在太幸运了,居然会遇上你们这些心地善良的人!”
柳貂蝉上前拉着她的双手,脆声道:“姐姐,你不是要恢复功力吗?咱们现在马上开始吧!”
“别急!蝉姐!小妹有件事想先请教你!”
柳貂蝉闻言,心知她欲提及亲事,立即红着脸道:“姐姐,请说!”
“蝉姐,你今年贵庚!”
“二十!”
“咳?真巧!我也是二十岁,你是几月生的?”
“十一月初六!”
“我是三月初四,蝉妹,我就忝居大姐了!”
“姐姐,你不是有话要问小妹吗?”
“不错!妹妹!你对朗哥的印象如何?”
“我……我……”
“没关系!我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
“我……我觉得他很忠厚,不失为一个可靠的伴侣!”
“格格!妹妹!你真有眼光,朗哥的确是一位值得依靠的对象,不过,他虽然个性忠厚,却油腔滑调,很会吃人豆腐的哩!”
“喔!瞧他的那付刚直模样,不大像是姐姐所言之人哩!”
“格格!妹妹,我把他的故事讲给你听,你就知道了!”
说着,把刘朗的身世。
在兵书峡的遭遇,在森罗殿的情形,在李长寿府中的奇遇,在‘满园春’以及她与他见面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
有关‘男女’间之事,由于她尚是处子,胡菲菲略过不提!
其实胡菲菲也不知道刘朗把他与李瑶琴、应娃、应萍的迷糊仗,那一段隐瞒住,因此,她说得津津有味!
柳貂蝉听得如痴如醉,干脆叫小杏及小桃把饭莱送入房中,两人点上烛火,继续低声交谈着。
只听柳貂蝉吐了一口气,叹道:“好离奇的遭遇!真不可思议!”
胡菲菲格格笑道:“妹妹,这是朗哥亲口告诉我的,咱们光是听听就紧张万分,真不知他当时是如何熬过来的!”
柳貂蝉叹道:“姐姐,你真幸运能够有如此良侣!”
说完,神色一黯,垂下了头。
胡菲菲见状,心生不忍,沉思半响之后,道:“妹妹,你可知道他为何不肯接纳你的的感情吗?”
柳貂蝉双目一红,深感委屈的道:“他并不了解我!他误以我是‘拜金主义’吃不了苦的人,他……”
话来说完,双手捂脸,低泣着!
胡菲菲轻拍她的右肩,柔声道:“妹妹,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失去功力?”
柳貂蝉拭去泪水,道:“姐姐,你不是为了助他练功而失去功力的吗?”
胡菲菲轻轻一笑,附在她的耳边将自己在与刘朗‘交合’时,由于阴功被刘朗的内功所制。
因此被他吸尽功力之事,说了一遍。
柳貂蝉听得又羞又讶,一时说不出话来。
胡菲菲低声道:“妹妹,他方才曾暗中传音告诉我,他耽心你会承受不了,所以不忍心伤害你,你可别误会他!”
“我……”
“妹妹!这是他的外行错觉,你想想,咱们女人连婴儿都生得出来,怎会受不了呢?你说是不是?”
“我……是的!”
“妹妹!你如果信得过我,此事交由我来安排!好不好?”
“我……我没意见,可是,尚未成亲就……”
说着,羞得说不下去了。
“妹妹,他决心在处理完世俗之事,立即归隐,恐怕不会举行那些繁琐的世俗婚礼,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柳貂蝉心知她在暗示自己先与刘朗结合,只要木已成舟,米已成饭,就不怕刘朗再推拒自己的感情。
可是,古老的礼法使她犹豫不决。
何况,她也在担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了哩!
胡菲菲默默的看了她一阵之子之后。
取出‘大还丹’塞入口中,脆声道:“妹妹,你替我护法吧!有什么事,待我醒来再说!”
说完,轻轻的上了榻,立即忽膝调息。
柳貂蝉站起身,悄悄的在屋内行走,同时暗暗思忖着。
胡菲菲在榻上运功之际,刘朗则与滇中双英在院内式磋武功。
原来刘朗与众人闲谈二个时辰之后,石磐真人坦诚的指出刘朗掌法之缺失,同时提出了改进之策。
刘朗稍一思忖,欣喜得立即跃入院中练起拳。
石磐真人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滇中双英’的老大岳英见技心痒,立即恭声问道:“师父,徒儿可否下去陪刘少侠练几招?”
“呵呵!可以!不过,必须以‘两仪剑’才可以支撑百招!”
岳英瞧了雷英一眼,朗声道:“刘少侠,在下二人与你练几招!”
“哇操!欢迎!欢迎!”
场中立即人影翻飞,掌劲如雷!
她门三人起初还客客气气的保留功力,三十招过后,立即全力抢攻!
掌力如山!
游劲凛例似刀!
刘朗以一敌二,着着进攻,毫不让步!
滇中双英自出道以来。只要一施展‘两仪剑法’,绝不让对手走过三十招,如今却被刘朗轻易过关,二人岂能不惊!
两人打起精神,使出全身的功力进攻着。
柳府中之人散立在四周,一边观战一边低声交谈着!
滇中双英已是当今武林年青一代之翘楚,想不到二人联手之下,竟然仍占不了便宜,众人不由惊讶万分。
那知,六十招过后,刘朗已隐隐占了上风,众人不由屏息凝神,生怕错过欣赏三人分出胜负的情景。
石磐真人欣喜的道:“庄主,果然不出贫道的预料,刘少侠的一身武功已无人能敌了,实在可喜可贺!”
柳庄主悚然一惊,问道:“道长,难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量寿佛!贫道目前尚能与刘少侠打成平手,不过,只要让他再厉练一阵子,贫道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冲阎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居然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造就了这朵武林奇葩!”
“道长,你精通鉴人之事,可否将刘大侠的未来指点一番!”
“无量寿佛,相随心转,种善因得善果,实难预卜,不过,刘少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庄主不妨参考!”
“这……”
柳庄主在武林之中名望甚尊,膝下仅有一女,他虽然已经归隐,却希望能够亲自主持一个风光的婚礼。
如今听闻刘朗有多房妻室,难怪他会犹豫了!
石磐真人微微一笑,立即又瞧向斗场!
只听‘轰!’一声,滇中双英踉跄后退四大步,才稳住身子。
瞧他们二人胸部急剧的起伏不已,可见他们已尽了全力。
刘朗在半空中翻个筋斗,落在丈余外之后,双手一拱,朗声道:“哇操!滇中双英果然名不虚传!谢谢啦!”
岳英苦笑道:“多谢刘少侠手下留情,让在下二人走满百招!”
石磐真人呵呵一笑道:“刘少侠,在‘恨你入骨’第三式之后,若能旋腰化拳为掌,威力可能会加大一些!”
说完,身子一闪,掠到刘朗面前,迅速的使出那招‘恨你入骨’。
刘朗见状,不由脱口喝道:“好招式!”
却见石磐真人顺势一挥,朝数丈外那株槐树劈去!
倏听‘嘿嘿!’一声阴笑,一道人影疾射而去!
夕阳下只见一道灰影在空中一折之后,迅即不见。
刘朗喝道:“哇操!是关哈安!”立即作势欲扑。
石磐真人呵呵笑道:“刘少侠,他已去远,任他去吧!”
刘朗收住身子,佩服的道:“哇操!前辈果然功力通神,竟能发现关哈安那老鬼在在树上!”
“无量寿佛,关老刚隐身不久,刘少侠你适值收招,当然无法察知,事实上,贫道也只是虚晃一招而已!”
刘朗一见那株槐树果然枝叶无损,不由暗笑道:“哇操!原来出家人也会搞鬼呀!有意思!”
柳庄主却神色肃然的吩咐庄丁开始戒备着。
子初时分,柳貂蝉正默默的站在窗前望着一片黝黑的夜空沉思之际。
陡听‘唰!’的细细一响,的身侧立即出现二个人。
大骇之下,她忙飘身竖掌迎敌。
“格格,妹妹,别慌,是我!”
柳貂蝉一见是胡菲菲,立即欣喜的遭:“姐姐,你已经恢复武功啦!太好了!”说完,上前拉着她的纤掌。
胡菲菲含笑点头道:“不错!辛苦你啦!”
“没什么!姐姐,坐下来,趁热把参汤喝了吧?”
“妹妹,你实在对我大好啦!”
“姐姐,咱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别如此的客气!”
两人喝完参汤之后,只听胡菲菲低声问道:“妹妹,你确定了吗?”
柳貂蝉玉颜生霞,低声道:“请姐姐做主!”
胡菲菲神色一喜,低声道:“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对了,你可知道他目前在何处?”
“书房!”
“就他一人在书房吗?”
“嗯!”
“好!咱们去找他!”
柳貂蝉闻言,心中一阵矛盾,慌忙道:“姐姐,关哈安在傍晚之时,曾经在此现身,目前府中戒备森严,可否……”
胡菲菲点点头苦笑道:“我实在太急了,府中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据小杏说过关哈安是在‘他’和‘滇中双英’切磋武功之时潜在树上,却立即被石磐真人吓走了,因此,没有人伤亡!”
“那就好!这老魔一向心狠手辣,不可不防!”
柳貂蝉颔颔首,突然欣喜的道:“姐姐,‘他’居然在百招之内击败‘滇中双英’哩!”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胡菲菲也欣喜的道:“太好啦!若非他心如止水,我真想鼓励他参加明年‘武林盟主’比武大会哩!”
“姐姐!小妹认为还是不要鼓励他如此做,因为,江湖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可以常情为判断!”
“格格!妹妹,别紧张嘛!我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我也不愿意他扬名立万,免得引来更多的姑娘!”
说完,格格笑不已。
柳貂蝉也捂嘴笑个不止!
陡听房门外传来一阵‘必剥’轻响,二人急忙收住笑容。
中听房外传来小杏脆声道:“小姐,你还未休息呀?”
“喂!有事吗?”
“老爷有事欲与你商量,请你移驾书房!”
“喔!我马上去!”
小杏的脚步声音远去之后,胡菲菲吐了吐舌笑道:“还好,咱们没有去书房!”
“姐姐!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请吧!”
柳貂蝉进入书房之后,一见只有其父坐在椅上沉思,却不见刘朗。
怔了一下之后,低声问道:“爹,你还未休息呀?”
柳庄主一抬头,朝座椅一指,示意她坐下之后,含笑问道:“胡姑娘的武功恢复了吗?”
柳貂蝉坐下之后,点点头道:“是的!”
柳庄主嘘了一口气,道:“大还丹果然神效非凡,蝉儿,你对他们二人的印象如何?”
柳貂蝉心知爹必在指刘朗二人,心儿一震,玉颜一红,低声道:“菲姐平易近人,甚好相处,至于他,我……”
语未说完,一颗头已经垂了下去。
知女莫若父,柳庄主心知她已倾心于刘朗,立即问道:“蝉儿,你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吧?”
柳貂蝉声若蚊鸣的点头道:“知道!”
“蝉儿,如果要你与胡姑娘同事一夫,你可否愿意?”
柳貂蝉轻轻颔首,低嗯一声,立即不语!
柳庄主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条件高于常人的女儿竟肯与别的姑娘共事一夫,心中一怔之后,竟说不出话来。
柳貂蝉鼓起最大的勇气表示自己的心意之后,心中不由差涩万分。
此时一听爹没有吭声,心中不由又多了一分的惶恐!
良久之后,柳庄主回道:“蝉儿,爹原本想替你举办一个隆重的婚扎,可是,碍于事实,恐怕无法如愿!”
柳貂蝉急忙长跪在地,低声道:“请爹恕女儿的不孝!”
柳庄主忙扶起她,道:“蝉儿,罢了,道长早已告诉我,刘少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只要你不会觉得委屈,我也没话说!”
“爹,谢谢你的关心,孩儿并非世俗之人,并不需要那些世俗的赞美,只求能够相夫教子,过平静的日子!”
“呵呵!蝉儿,你往日的雄心壮怎么不见啦!你不是一直想要压倒群雄做一任‘武林盟主’吗?”
柳貂蝉闻言,不依既道:“爹,你怎么取笑人家呢?人家不来啦!”
“呵呵!蝉儿,有了心上人,就不来啦!太现实了吧?”
“爹,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人家要走啦!”
“呵呵,蝉儿,你不想知道刘少侠的下落吗?”
柳貂蝉闻言一喜,立即问道:“爹,莫非他又出去啦?”
“随神鹰老人胡集威出去了!”
她忙紧张的问道:“爹在据传闻神鹰老人的脾气十分的暴燥,那只神鹰又凶猛无比,他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呵呵!蝉儿,别紧张,瞧你的这张小脸一下子紧张得变白了,他的武功可神得很哩!即使要动手,也不会输给对方的!”
“爹,神鹰老人怎么会突然找到咱们?”
“他是看见胡姑娘留给他的记号跟过来的,加上咱们这儿喜气洋洋,他当然一下子就找上门啦!呵呵!”
“爹,你最讨厌啦!人家紧张得要死,你却还有心情取笑,人家不理你啦!”
说完,身子一转匆匆回房和胡菲菲商量了。
胡菲菲一听其师已找上门,心中一宽,二人立即在房里等待刘朗回来。
且说,刘朗原本在书房之中等待胡菲菲早日恢复武功之佳音,突听神鹰老人来访,他急忙走了出去。
他一踏入大厅,立见石磐真人及柳庄主陪着神鹰老人坐了下来,他忙上前拱手道:“刘朗见过前辈!”
神鹰老人乍见刘朗,依稀有点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来,嗯了一声之后,立即朝柳庄主问道:“不错!不过……”
刘朗不愿柳庄主说出胡菲菲失去武功之事。
因此,立即接道:“前辈,令徒正在调息,待会儿即可出来,前辈,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兵书峡见面之事?”
神鹰老人‘唔!’了一声,道:“原来是你!”语未说完,双目神光陡射凝视着刘朗。
刘朗一见那微泛惊异的神色,心知他一定对自己刮目相看,他立即挂着微笑,默默的瞧着胡集威。
神鹰老人礁了瞧刘朗半中晌之后,沉声道:“小子,你挺会装的!”
说话之时,神色立即一沉!
刘朗心知这位老鬼暴躁万分,万一让他翻脸闹了起来,若被关哈安趁机来袭,倒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因此,他不慌不忙的含笑道:“前辈,你真是爱说笑,晚辈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你老人家!”
“哼!以你如今的成就,当日怎会遭了关哈安的毒手呢?”
“哇操!晚辈是另有奇遇,此事待会儿再谈,请问前辈是否已经找到关哈安那个老鬼了?”
“哼!关哈安一天到晚龟缩在潜龙山庄,老夫方没有那个耐性等他哩!”
刘朗由柳庄主的口中获悉潜龙山庄机关重重,心知他必然因为忌惮这点,才没有冲进庄中与关哈安算帐。
他立即说道:“哇操!前辈,我听菲菲说你正在寻找一位腰眼有疤痕的六旬老人,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不错!”
“哇操!前辈,你遇上了贵人啦!那道疤痕是不是约有一尺长?”
胡集威双目一亮,急问道:“不错!你看过他!”
“哇操!标准答案!”
“是谁?”
“哇操!前辈,夜已深了,咱们可否另移他处详谈?”
“哼!走吧!”说完,朝石磐真人及柳庄主一拱手迅速破空而去!
刘朗朝二老一招呼,迅速跟了下去。
刘朗随着胡集威疾驰到郊外一座凉亭之后,一见胡集威站立在亭前逼视着自己,他立即他停身不动。
“小子,可以说了吧?”
“哇操!咱们应该到潜龙山庄才对呀?”
“什么?是关哈安?”
“哇操!不错!晚辈在兵书峡内看关哈安和应筱贞‘办事’之时,曾经看见他的腰间有条尺余长的疤痕!”
“小子,此事非同小可,你有没有看错?”
“哇操!我怎么会看错呢?我还看见应贞筱的左臀有一块胎记哩!咱们不妨到‘满园春’去瞧一瞧?”
胡集威‘喔!’了一声,立即沉吟不语!
半响之后,突听他问道:“关哈安上的疤疤是在右腰?还是在左边?”
“哇操!我想想着,右腰!不错!是在右腰!”
“确定是在右腰吗?”
刘朗身子一纵,趴在地上,道:“哇操!当时我站在你的位置,他们两人就摆出这样的姿热,不错!正是右腰!”
胡集威喃喃自语道:“右腰?不对呀!应该是左腰才对呀!”
“可是以关哈安的武功的确很有可能呀!莫非他在受重伤之后记错了!”
他立即犹豫难决!
刘朗不敢惊动他,立即默默不语!
半晌之后,刘朗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衫破空之声,不由暗忖:“哇操!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忙些什么?”
沉思中的胡集威也发现有异,只听‘唰!’一声,他立即掠向一根亭柱后面,迅速消失了人影。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老奸!”立即朝远处一瞧!
那批人奔行甚疾,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半响之后,即见二十余条人影疾掠过来,带头之入居然就是关哈安!
刘朗心中一喜,立即喝道:“哇操!姓关的!站住!”
话声未落,早已疾射过去。
胡集威闻言,身子一颤,情不自禁的掠了出来!
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刘朗拖下了水!
关哈安及二十四名黑衣大汉一见有人拦截,立即停下身。
只听关哈安阴声道:“小子,你来得正好!老夫正要去找你!”
“哇操!姓关的,你别忙着找我,有一位老朋友正在等着你哩!”
关哈安目光一瞥,立即失声叫道:“神鹰老人!”胡集威见状,立即阴阴一笑!
刘朗笑道:“哇操!胡前辈,你果然不愧为‘武林四异’之老大,姓关的一见到你,立即吓成这付模样!”
关哈安闻声,厉声道:“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哇操!胡说?是我在说,并不是‘胡’前辈在说,姓关的,你如果有胆量胆的话,就好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站于关哈安右后方的一名黑衣大汉,立即踏前一步,叱道:“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说完,右掌一动,就欲出手!
刘朗不悄的瞄了他一眼,叱道:“哇操!黑衣鬼,你算老几,本公子在与姓关的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余地!”
那名大汉气得怒喝一声:“你!”就欲扑出。
关哈安阴声道:“回来!”那名大汉恨恨的瞪了刘朗一眼,立即退回原位。
刘朗笑道:“哇操!黑衣老者,你实在太不知好歹啦!若非姓关的唤你回去,你早就躺在一边凉快去了!”
关哈安阴声道,“小子,别逞口舌之能,把问题提出来吧!”
“哇操!姓关的,你不愧为见过大场面的人,做起事来斩钉截铁,干脆俐落的,怪不得当年腰际挨了一刀仍能活命!”
说完,哈哈一笑!
关哈安却神色一变,脱口问道:“小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哈哈!若欲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胡前辈,看你的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个性暴燥的胡集威已经确信关哈安必是昔年灭门血仇的仇人。
因此,怒吼一声之后,立即扑了过去。
人未到,两道狂飚已经罩向关哈安了。
关哈安毫不知情,情势所逼,只得闪身一避,出手抢攻了!
那二十四名黑衣人见状,立即分出十二人攻向刘朗,另外十二人则散立在胡、关二人的四周密切的监视着。
刘朗未待那十二人攻了过来,一招‘恨你入骨’立即劈出!
‘啊!啊!’两声惨叫之后,迎面那两人已被劈飞出去了。
瞧他们鲜血猛喷,落地之后,即已爬不起来,分明已经差不多了。
另外十人见状,齐皆大骇,身子不由一怔!
刘朗恨透了关哈安,对于他的爪牙当然不客气啦!
只见他身似闪电,尽展‘恨不成钢’掌法大屠杀!
那些大汉乃是‘潜龙山庄’的一流高手,今夜随关哈安前来,乃是准备要血洗‘七凤庄’,那知却被刘朗碰上了!
更出人意外的是胡集威居然会替刘朗出拳,主客易势,又被刘朗先声夺人,战况立即趋于惨烈!
第十一章大钢炮轰垮淫娃
‘轰……’掌声之中,不时的传出黑衣人的惨叫声音。
另外二人一见盏茶不到,即已被刘朗毁去六人,心中一凛,‘呛!’一声,抽出鬼头刀,立即扑向刘朗。
人影翻飞之中,那十二人已布下‘龙舞九霄’阵法,青光疾影之中,十二把鬼头刀纷纷朝刘朗攻去。
刘朗豪情大发,哈哈长笑着!
双掌大刀阔斧的挥劈着。
另外六名大汉见状,取出身上的暗器袭向刘朗的身上。
这下子刘朗必须分神去闪避及挥扫暗器了,不但他的笑声戛然中止,那十二把鬼头刀立即加紧攻了上去。
刘朗使出‘恨不成钢掌法’一面护住身子,一面猛攻着。
场中立即陷入胶着。
关哈安与胡集威交手之后,只见胡集威似隼鹰扑小鸡般,纵跃如飞自各种角度扑击着关哈安。
关哈安使出‘开天辟地三十六招’竭力抢攻,只觉对手不但招式诡异,而且掌劲雄浑,逼得他全力招架着。
五十招过后,一向纵于声色的关哈安立即被生聚教训,苦练武功的胡集威抢了上风,渐无抢攻之机会了。
胡集威一见抢了上风,立即加劲进攻!
百招过后,关哈安已是喘息呼呼,只有招架之力了!
突听他暴吼一声,双手挥出两蓬‘迷魂砂’及‘毒粉’。
胡集威不退反进,以掌代刀,诡异的使出‘黄衫门’绝技‘青罡绝斩’,场中立即现出一团掌影。
空气之中立即传出一阵锐啸。
关哈安想不到胡集威不畏豫,及见对方出绝招,慌忙暴退!
‘砰!’一声巨响!关哈安闷哼一声,转身疾逃而去。
胡集威喝一声:“别逃!”立即逼了出去。
关哈安那声闷哼及胡集威那声暴喝,好似两记暴雷般震得那些黑衣大权内心大骇,动作不由一缓。
刘朗趁机双掌一扬,向近前两名大汉劈去。
立听‘砰砰!’两声暴响。
“啊啊!”惨叫过后,那两人立即‘毕业’了。
另外诸人惊呼出声,立即重又围了上去。
刘朗岂容他们再度围上,只见他双臂一挥,吼道:“哇操!挡我者死!”身子立即朝缺口疾冲出去。
迎面那些人骇呼一声,立即向两侧避去。
刘朗早已趁机冲出数丈远。
那些大汉掷出暗器之后,随后疾追而去。
刘朗埋头疾奔,一直到身后未见有人追来之后,才缓下身,喃喃自语道:“哇操总算把那群黑衣鬼甩脱了!”
他松了一口气,朝四周望了一眼,陡见前方那栋建筑物颇为眼熟,他‘哇操!’低叫一声,立即朝前行去。
刘朗前行了十余步之后,立即瞧见远处大门口所悬挂的那一排红灯笼。
不由笑道:“哇操!原来我又回到‘满园春’啦!”
他立即又想起上回‘黑衣会’及‘天狼帮’来此袭击的情形。
立即暗忖道:“哇操!进去瞧瞧应贞筱那个三八查某在不在?”
思忖既定,立即朝前掠去!
半响之后,只见她在墙外倾听半刻,立即身子一纵!
‘呼!’的一声轻响,他立即飘入院中。
只见远处正有一名大汉在来回走动,他冷冷一笑,立即一闪而逝。
刘朗闪到应贞筱的房外,立听一阵男人的急促喘息声:“哇操!看样子这个‘老包’又要‘交货’,啦!”
他的思忖未定,已听一阵男人的‘唔……唔……唔……’叫声!
突听‘砰!’一声,接着是男人的‘哎唷!’叫声。
刘朗心中一惊,凝神一听,只听应贞筱叱道:“黎七,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越来越不济事啦!”
“班主,饶命!啊!”
‘波!’一声,那名汉子已经被应贞筱一掌劈碎脑瓜子了!
刘朗不由暗骂一声:“好毒的查某!”
只听应贞筱,恨恨的道:“关哈安那个老鬼不知死在那儿去了,害老娘爽到一半即被吊在半空中,真可恶!”
刘朗闻言,突生异念:“哇操!这个毒查某既然如此的想要爽,我就用‘大钢炮’,把她‘轰死’吧!”
思忖既定,他立即轻咳一声!
应贞筱,立即惊喝一声:“谁?”
“哇操!是我,没有在兵书峡死去的那个小鬼!”
“你……你是谁?”
“哇操!春宵苦短,别再浪费时间,打开窗户吧!”
‘唰!’一声,窗户果然打开了。
不过,浑身赤棵裸的应贞筱却以掌护胸戒备着。
刘朗足下一点,轻飘飘的降于她的五尺余远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朗的轻功立即将她震住了?
“哇操!好美的奶子,过来,我摸看看!”
“你……你是谁?”
“哇操!应贞筱,你真是乐昏了头,少爷正是差点在兵书峡被你及关哈安以毒药丸害死的刘朗呀!”
“你……原来是你!”
说完,身子缓缓后退着。
“哇操!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本少少爷自然会去找关哈安算,你方才不是没有爽过瘾吗?来吧!”
说完,双手轻轻的脱卸衣衫。
应贞筱半信牛疑的站在原处瞧着,心中早己决定万一情况不对,立即出手袭击,同时趁机夺门而逃!
那知,当她的目光一见到那门‘大钢炮’,她立即怔注了!
一颗春心再度荡漾了!
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
刘朗含笑道:“哇操!少爷这宝贝够标准吧?”
“格格,岂止够水准,简直超水准!”
说完,身子一蹲,张口开始吸吮舐舐着!
那份骚浪与方才骇惧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不由今刘朗笑道:“哇操!应贞筱,你不怕本少爷一掌劈了你呀?”
应贞筱媚眼一抛,继续吸吮着。
“哇操!应贞筱,你应该易名为‘软真大’,你这套软功,居然令本少爷舍不得辣手摧花了!上榻吧!”
说完,下身一缩,朝榻上飘去。
刘朗刚躺下身子,应贞筱早已身子一飘,‘滋!’一声,那个骚穴已经将那门‘大钢炮’完全吞掉了!
只见她‘嗯!’了一声,身子不由一颤!
“哇操!软真大,你的功夫可真不赖哩!”
“格格!不敢当!”
说完,臀部一摇,疾速的旋动起来。
那对雪白又高耸的奶子似两颗肉弹般令刘朗瞧得一阵子口干舌躁,情不自禁。
伸出双手把玩着它们,那种细软的快感,立即令刘朗爱不释手。
应贞筱一口气旋动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忍受不住那两粒肉丸的厮磨所引起的一连串酥麻立即开始颤抖了!
“哇操!软真大,你不行啦!”
“格格!没!没关系!喔!好酸喔!”
“哇操!又不是在吃柠檬汁,酸个鸟!”
“格格,公子,你!这只柠檬棒!真!真好吃!”
“哇操!你真的爱吃呀!”
说着,下身往上用力一顶!
‘啊……’应贞筱只觉穴心一阵疼,酸,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刘朗以手枕着后脑,笑道:“哇操!叫什么叫?再叫就不给银子啦!”
“格格!公子,奴家倒贴你啦!”
说完,一沉再度坐了下来!
这回,她改采前后挺动了!
刘朗看她的那付浪模样,笑道:“哇操!软真大,你的外号名叫‘满床飞’使出来让少爷瞧一瞧吧!”
“格格!不行啦!奴家全身酥麻,飞不动啦!”
表面如此说,下身却迅速的挺、摇、套、旋、顶……样样使出来了。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子‘滋!’及‘啪!’交响曲。
刘朗一见她那纯熟的动作以及媚人的神情,原本就已爽快万分了,心中不由更加的激荡,嘴角立即浮现笑。
应贞筱暗暗一瞥,立即更加卖力的表现了。
她存心牢牢的掌握住这个好人儿,货更好,武功又高强万分的少年人,为了他,她宁可抛弃眼前的一切!
她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在‘飞’了半个时辰之后,禁不住全身的酥、酸、麻,她的动作逐渐的缓下来了!
“哇操!软真大,你飞不动啦?换我吧!”
应贞筱一声媚笑,躺在榻上之后,立即摆开架势。
穴内的淫水汩汩的沿着她的小‘屁眼’朝下一直滴着。
刘朗见状,笑道:“哇操!水灾啦!”
应贞筱格格一笑道:“公子,请闪开!”
只见她的腹部一阵蠕动,‘洞门’忽合又倏开!
‘嘘!’一声,一道水箭立即射出来!
‘波波……’连响过后,那些淫液已经尽射入床柱上,立即现出一排小洞,刘朗脱口叫道:“哇操!好气功!”
“格格,公子,请检查!”
刘朗瞄了一眼,只见里面微润,淫液已经消失不见。
立即笑道:“哇操!软真大,你这招功夫应该传授给‘清洁队’去扫水沟!”
“格格!我自己都扫不干净了,怎能教别人呢?”
说完,‘嘘!’一声,一道水箭又射向床柱。
刘朗心知她在炫露武功,哈哈一笑之后,身子一伏,下身一顶。
‘啪!’一声,猛顶到穴心!
“喔!清凉有劲!来吧!”
刘朗哈哈一笑,立即展开猛攻!
“格格!公子,慢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喔……喔……好猛的力道……格格!”
“公子,你莫非想把奴家的小穴顶穿啦……”
口中说着,下身一阵摇晃,密切的配合关!
“哇操!软真大,你这个骚穴好似装了钢板一般,怎么顶得穿呢?”
“格格!再厚的钢板也承受不了你这门装有核子弹头的‘大钢炮’呀!喔!”
“喔……美死我了……美死我了……”
两人立即陷入肉搏战!
在应贞筱的迎合之下,刘朗体会到另外美妙的快感,他不由笑道:“哇操!软真大,你可真行啦!玩多久啦?”
“格格……让家算一算,十四岁破身,已经有十七年了!”
“哇操!你有四十一岁啦!瞧不出来哩!”
“格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怕不怕?”
“哇操!武松的那套打虎功夫是我教的,你怕不怕?”
“格格,怕……怕……怕你在紧要关头紧急刹车哩!”
“哇操!爱说笑,刘某人从来没有‘漏气’过,你等着瞧吧!”
“格格……能够把奴家轰死!”
“哇操!有求必应!小心啦!”
说完迅速将她的双脚朝双肩一搁,按在榻上,全力猛轰着。
应贞筱吸口气,骚穴狂抛,拼命的迎合着!
好一场销魂精彩好戏!榻摇、穴响!
淫液四溅!两人紧闭双唇,全身颤动着!
半个时辰之后,应贞筱因为内力相距甚远,娇喘呼呼的逐渐灭减了挺动,浑身汗下如雨,榻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刘朗由于内力源源不绝,越战越胜,见状更是乘胜追击,不但猛顶,而且别出心裁的在她的穴心猛旋!
“喔!喔!酸!酸!我好酸喔!公子!公子!我酸死了!哎唷酸死我了……”
禁不住全身的酥酸,应贞筱使出潜力不住的挺动着。
盏茶时间之后,她再度叫出声了:“喔!喔!喔我!我要死了!哎呀!我受不了啦!啊!啊!啊!泄!泄了!”
连连颤抖之下,她终于泄了!
刘朗存心轰死她,加上此时正杀得过瘾,立即继续轰炸!
兵败如山倒,飘飘欲仙,应贞筱爽上加爽,盏茶时间之后,再度频频哆嗦,连挺动一下也办不到了!
只见她双目半眯,呻吟:“哎!哎呀!我又!又泄了!哎呀!泄死我了!我!我爽!爽死了!”
刘朗只觉她的穴内不住的甲动,‘大钢炮’好似碰见浓盐酸一般,不住的被浸蚀,酸、酥、麻、爽,纷纷侵袭着他。
他实在爽透了!他知道他马上要‘尿尿’了,立即全速冲刺!
正在泄得迷迷糊糊的应贞筱被他这一阵‘垂死挣扎’,只听她‘啊!’的长叫一声之后,身子一颤,立即昏过去了。
刘朗又轰了二十余下之后,立即起了一阵哆嗦!
他‘嗯!’的闷哼一声,立即开始‘射击’了。
一排排密集的‘子弹’随着他的缓绣挺动不住的射击着,那种轻松舒爽的感觉令他觉得飘飘欲仙!
昏迷之中应贞筱被那些‘子弹’一阵刺激,长叹一声之后。
悠悠的醒了过来,神情充满了满足及舒适。
“公子!你!还未泄呀!”
“哇操!早就泄啦!再不泄的话,你非死不可!”
说完,就欲起身!
应贞筱粉臂一把搂住刘朗,求道:“公子!再泡一会儿嘛!”
刘朗原本正在犹豫要不要对她下手(因为她带给他太大的舒适了)之际,突见她的哀求神情,心中立即一软!
“哇操!会不会泡烂掉呀?”
“格格,奴家这里面又没有毒物,怎会泡烂呢?”
“哇操!这可不一定哩!说不定你突然又送一粒药丸给我吃哩!”
说完,双目凝视着她。
应贞筱闻言神色大变,急忙道:“公子,奴家并非外传的那般淫毒,事实上奴家也只是一只被关哈安利用的可怜虫而已!”
说完,双目盈盈欲泪!
刘朗的目光突然瞥及地上的那具尸体,立即阴声道:“哇操!软真大,你如果是一只可怜虫,地上那位者兄是什么呢?”
应贞极不愧是老狐狸了,只见她神色一阵凄然,呜咽的道:“公子,你可知道他正是关哈安派在此地监视我的人?”
说完,泪水簌簌掉了下来。
刘朗一向最怕看见‘查某流目屎’,见状之后,立即拿起衣衫,冲入浴室。
半刻之后,刘朗冲过身,一身整齐的走出浴室之后。
立见应贞筱已穿妥衣衫,企盼的道:“公子,你可否多留下片刻?”
“哇操!软真大,咱们并无深仇,我今夜就放了你,不过,你最好安份些,免得似关哈安般遭到报应!”
“什么?关哈安死啦?”
“哇操!他受了伤,又被神鹰老人盯上了,即使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还是早点收山吧!”
说完,朝窗外掠去。
应贞筱身子一闪,挡住他的去路,道:“公子,求求你带我走吧!即使是为妾为婢奴家也愿意!”
“哇操!爱说笑,我不愿惹这个麻烦!”
“这!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哇操!愿意!不过,必须让我确信你已经收山了!”
“好!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哇操!软真大,你如果真的收山,我再陪你好好的疯一次!”
应贞筱双目一亮,欣喜的问道:“真的吗?”
刘朗轻轻的搂着她,头一低,吻上了那张樱唇。
应贞筱身子一震,立即紧搂着他热吻着。
半响之后,应贞筱满足的偏开身子,道:“公子,多珍重!”
刘朗被她的神情感动的再度搂住她,柔声道:“哇操!筱姐,人性本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应贞筱身子一颤,含泪问道:“方才是你叫我‘筱姐’吧?”
“不错!筱姐!筱姐……”
应贞筱听得双目籁籁掉泪,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朗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之后,抬头一看天色已近黎明,立即柔声道:“筱姐,天快亮了,我必须走了!”
应贞筱一望窗外,茫茫道:“唉!天快亮了!”
刘朗心中一震,强颜作笑道:“哇操!筱姐,黑夜即将过去,光明在望!一切的衰运,马上就要消失了,不是吗?”
应贞筱轻轻的颔首,勉强挤出笑容,道:“不错!黑夜即将过去,光明已经在望,小弟,你相信我,当咱们再见之时,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含笑瞧着刘朗。
刘朗朝她挥挥手,身子一掠,迅即离去。
应贞筱情不自禁的再度籁籁掉泪不已!
刘朗离开‘满园春’朝‘七凤庄’方向驰行不久,由于天色已亮,路上行人渐多,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刘朗只好缓下身子。
沿途之中,虽然时闻迷人的豆浆、包子……的香味,刘朗一摸口袋空空如也,暗暗叫苦一声,只得加快步于离去。
出了城郊,他立即展开身法疾驰而去。
辰末时分,他终地度看见七凤庄那株大柳树了,他不由松口气。
喃喃自语道:“哇操!总算到了,差点把我饿扁了!”
心中一喜,身子疾闪向庄门。
那知,刘朗甫踏入大门口。
立被眼前的景象哧了一跳!
树倒枝折!臂断肢折!血迹四溅!
院中散布着一批神色凄厉的男女尸首,瞧它们的模样在生前必是曾经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刘朗边走边数,当地走到后院,刚好数到五十二人。
他不由双目寒芒四射,哼道:“哇操!五十二人,那不是全部死光吗?”
他立即想起胡菲菲,只见他身似闪电的绕庄一圈,逐一控视之后。
站在院中松口气,道:“哇操!还好,没有见到她的尸体!”
原来,刘朗检视一周之后,不但投有发现胡菲菲的尸体,更连柳庄主父女,石磐真人以及滇中双英也不见了!
地上那些尸体除了七凤庄的庄田、婢女以外,刘朗认出那些黑衣人皆是‘潜龙山庄’之人,心中不由大诧!
“哇操,这些人怎会在追不到我之后,又跑来此地呢?菲菲她们究竟跑到那儿去?”刘朗边走边想着。
“由拼斗激烈模样,可见敌方来势甚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哇操!叫我该从何处找起呢?”
刘朗回到房内,翻搜一阵子之后,找出数锭碎银,揣入怀中之后,立即走向大门准备到官府报案,请他们代为料理。
那知,他刚走出大门,立见右侧城内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音,他抬目一瞧,不由大喜:“哇操!差爷来啦!赞!”
他立即迎了上去。
‘聿嘶嘶!’一阵马嘶之后,那几名差爷勒住缰绳。
只见前头那位大汉轻唉一声,欣喜的道:“刘大侠,原来是你!”说完,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另外五人见状,慌忙也下马行礼。
刘朗根本不认识那六人,立即问道:“哇操!各位,请恕在下……”
那个大汉忙含笑道:“刘大侠,在下田基,忝居本县捕头,昨天在柳老英雄府中曾见你大展神威,所以知道你的大名!”
说完,逐一介绍另外五名的捕快。
刘朗含笑和他们一一见过礼之后,道:“哇操!六位差爷风尘扑扑而来,莫非为了柳府中之命案?”
田基点头道:“不错!方才在下接获百姓报案,柳府发生凶杀案,特地赶来处理,莫非刘大侠已经去过七凤庄?”
刘朗神色凝重的一点头,道:“不错!府中之人多已死亡,是潜龙山庄下的手,田捕头,你可知道潜龙山庄在何处?”
田基听得神色一凛,道,“原来是‘潜龙山庄’下的手,刘大侠,据说该处机关重重,寻常人颇不易进入哩!”
刘朗坚毅的道:“哇操!为了要探听一下柳庄主他们的行踪,我会在庄外等待,那怕需要等多久,我也在所不措!”
他们二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之中又重人柳府。
田基瞄了院子一眼,沉重的道:“刘大侠,不错!这正是传闻中的潜龙山庄的狠毒手法,不过,他们似乎走得甚为匆促,否则不会留下尸体!”
“哇操!不但庄主及石磐真人等几位高手皆已不见了,就是关哈安也不见,不知究竟是那一方占了上风?”
田基也惑然的道:“以柳庄主及石磐真人的造诣,加上滇中双英及柳姑娘,就是两个关哈安来此,也讨不了便宜!”
“哇操!田捕头,你可知道当今武林,有多少名类似关哈安这种武功高强的坏蛋?”
“关哈安功高位尊,隐然以黑道盟主自居,据在下所知,除了‘武林四异’另外三人以外,实难找出能与关哈安撷抗之人!”
刘朗闻言,立即暗忖:“哇操,伤脑筋!按理说关哈安绝对逃不出神鹰老人之手,怎么还能够跑来此地逞凶呢?”
“哇操!难道是‘冲阎王’孟全或李长寿与关哈安搭上线啦?哇操!如果是李长寿来此,那可就不大妙哩!”
刘朗的内心深处,对自己‘唏里哗啦!’的被李瑶琴‘强奸’之事,一直歉疚着。
因此,一想起李长寿立即就浑身不对劲。
此是,那五个捕快已先后将搜查的情形向田基报告。
田基沉吟半响之后,道:“刘大侠,此事扑朔迷离,在下也无法作出结论,潜龙山庄在离此地东南方百余里外之清风镇,大侠可要小心些!”
刘朗喃喃的念句:“清风镇”之后,朝六人一招呼,迳行离去。
他匆匆的买了一份干粮之后,边吃边赶起路了,“哇操!有机会倒要学学骑术,光靠‘行军’太累了!”
申初时分,刘朗独自站在一片废墟前。
一脸的沮丧神色:“哇操!这是怎么回事?潜龙山庄怎么也被毁了?”
‘砰!’一声,刘朗一脚将门口那块镌有‘潜龙山庄’的匾额赐飞出去,身子一掠,迅速的在庄内绕了一圈。
虽是一片废城,刘朗发现一具尸体。
刘朗不由暗骂道:“哇操!烧屋逃逸,好一招‘乌电脱壳’!”心中一火,一掌朝一根烧成乌黑的木柱劈去。
‘砰!’一声,那根木柱应立声而断!
‘轰……’连响,原本偏斜的大厅已随之垮塌下来。
刘朗见状,正感稍泄心中恨火之际,突听大厅内传出一声怒啸,接着是一道黑影自内连挥掌冲出来。
刘朗想不到厅中有人,正在暗呼‘夭寿’之际,那道人影已经冲了过来,而且一道掌劲已朝他袭了过来。
刘朗叫声:“哇操!误会,请住手!”急忙掠了开去。
那人正值盛怒,一见出掌落空,立即又攻了过来。
只见他不但出掌甚疾,而且掌劲之中隐含霹雳,声势非凡!
刘朗自知理亏,一边闪躲,一边呼喊:“误会啦!请住手!”不已,那知对方却闷不吭声的抢攻着。
十余招之后,刘朗觉得闪避越难,若再不出手,自己非吃亏不可,立即叫道:“哇操!小心!我要还手啦!”
“哼!你早就应该还手啦!”
说完,双掌一紧,攻势更疾!
刘朗使出‘恨不成钢’掌法迎战,两人迅即战成一团!
刘朗只觉对方不但掌力雄浑,而且掌法博大浩然,一掌接着一掌,连绵不绝,打起来十分的过瘾!
他在长啸一声之后、大刀阔斧和他对起掌来。
院中立即传来一阵密集的‘轰隆!’声音,那片废墟受二人掌劲一逼,迅即又塌了一大片。
两人迅即交手二十余招。
刘朗越战越勇,掌力越沉!
那位中年文士只觉这位俊逸年轻人好似一座高山峻岳,面对掌力不但屹立不劝,而且产生一股凛人的气势!
那股凛人的气势越来越浓了!
中年文士不但掌势越来越攻不出去,而且连招架也越捉襟见肘了,他不得不全力改采守势了。
刘朗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抽空打最对方,这一瞧,只觉此人的面貌有些酷肖李修德,他不由一怔!
中年文士趁着这刹那间的良机,扳回一丝先机,立即全力抢攻。
刘主朗越看对方越像李修德,一掌劈出之后,身子向后疾退,同时喝道:“哇操!姓李的,歇会儿再打!”
中年文士闻言,神色倏变,转身疾掠而去。
刘朗见状,益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立即喝道:“哇操!姓李的,李长寿已经被人陷害,你还是快点回去!”
中年文士身子一震,立即又倒射而回。
刘朗暗赞对方的轻功了得,立即含笑道:“哇操!李大叔,小侄刘朗,曾经在贵府住过数月!”
中年文士凝视着刘朗,沉声问道:“你就是在七凤庄技冠群豪的‘霹雳大侠’刘朗吗?”
刘朗想不到自己会无端的多了一个‘霹雳大侠’的名号。
脱口叫道:“哇操!黄飞虎反五关——西吱(稀奇),我怎么有这么多名号呢!”
这名中年文士正是李长寿之独子李慕尘,他因为有某种隐衷,一直不敢回家,只得在外漂泊流浪。
方才乍听刘朗呼出他的姓,他立即惊慌失措的逃去,及至听见故乡有变,他才又匆匆赶了回来。
只听他沉声道:“少侠,江湖中的传闻一向奇快无比,你在七凤庄击败追风侠,掌碎‘追魂书生’,如今你已是风云人物了!”
“方才,你所提李府发生变故,可否将详情告知在下?”
刘朗闻言,一想起自己仓惶逃出李府所情形,立即犹豫不决。
李幕尘见状,思忖半晌,脸上的肌内一阵颤抖之后。
沉声道:“少侠,在下正是李慕尘,因故一直没有回府,今日突闻府中有变,尚请少侠惠予告知,让在下做个决定吧!”
刘朗并不知李慕尘一直不返李府之事,更不知个中原因了,闻言之后,立即有了警觉性。
“哇操!此人一直没有回府,我如果把他的老婆与他的父亲李长寿‘搞’在一起的情形说出来,他不发疯才怪!”
思忖至此,刘朗立即问道:“哇操!李大叔,你认不认识‘冲阎王’孟全?”
“认识,他与家父交手之后,因为输了一招,答应留在府中替家父炼制‘回生丸’,咦莫非府中变故就是他引起的?”
“哇操!正是!”
“少侠可知道其详?”
“一塌糊涂,你自己回去看吧!”
“这……”
李慕尘情不自禁的低头徘徊沉吟!
刘朗瞧着他,暗忖道:“哇操!怪不得李瑶琴会长得那么‘正点’!瞧李慕尘的俊逸成熟模样,及童嫒嫒的艳丽,果然符合‘优生学’的理论!”
思忖至此,刘朗立即又想起李瑶琴向那门‘大钢炮’挑战的情形,心儿不由起了一阵涟漪。
“哇操!孟全实在太缺德了,居然使用这种报复方式,而且还把我拖下水,不知道李瑶琴有没有似菲菲一般被我吸光了内功?”
思忖至此,刘朗不由一阵惴然!
突听李慕尘道:“少侠,你真的不愿告知李府之事?”
“哇操!李大叔,并非我不愿告诉你,事发之时,我怆惶逃了出来,根本不知道情况发展到什么程度?”
“唉!既然如此,我回去也晚了一步,不如……”
“哇操!李大叔,你还是回去一趟吧,前些日子,在下在‘满园春’遇见令郎,已经劝他回府了,你还是回去招呼一趟吧!”
李慕尘闻言,身子一震,失声叫道:“什么?德儿和‘应家班’那批魔女在一起。这……唉!爹怎么放他出来呢?”
“哇操!什么叫做‘应家班’?”
“就是以应贞筱为首的一批无耻淫妇,她们皆改姓‘应’,专以媚功引诱男人,对于俊逸青年更是死缠不放!”
刘朗闻言,立即想起应娃及应萍死缠自己,结果却玩火启焚的情形,不由脱口说道:“哇操!死得妙!”
“少侠!你莫非遇上了那批淫妇了?”
刘朗轻咳一声,俊颜一红,道:“哇操!不错!为了救令郎出来,在下曾经在‘满园春’和关哈安那个老鬼打了一架!”
“结果呢?”
“哇操!令郎安然逃去,关哈安追不到我,我才误打误撞的跑到七风庄混了一个‘霹雳大侠’的外号!”
“少侠为何来此呢?”
“哇操!七风庄已经被毁,柳庄主父女及石磐真人师走皆已不见,我为了探听他们的消息,才来此地,想不到此地变成一片废墟了!”
李幕尘听得神色大变,骇呼道:“什么?柳庄主及石磐真有居然护不住七凤庄,究竟是何方人物下的手?”
“哇操!我及田捕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现场只留下打斗的痕迹及双方死亡之人,主要人物皆已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重点式的又说了一遍。
李慕尘听得神色大骇,喃喃自语道:“究竟是那些人下的毒手呢?莫非与爹昔年之仇家有关?”
刘朗闻言,脱口问道:“哇操!李大叔,你是指‘黄衫门’了!”
李慕尘闻言身子大震,双目一寒,突然一把扣住刘朗的右腕。
同时制住他的穴,沉声道:“你怎么知道黄衫门的?”
事出突然,刘朗一被制住穴道,忙道:“哇操!是员外告诉在下的!”
‘你……’突听一阵‘格格……’银铃般的笑声自大门口传来,李慕尘闻言,匆匆拍开刘朗的穴道,迅即射去。
笑声未歇,一道黄影已出现在刘朗面前丈余外。
远处却传来李慕尘的怒喝声音,道:“胡如曼,你别再妄费心机了,刘少侠,快点走,以免遭到此女之毒手!”
说完,人已远去。
刘朗一见对方虽然年逾三旬,却依然体态丰盈,面貌姣好,情不自禁的多瞄了她一阵子。
黄衣美妇瞄了刘朗一眼之后,那对媚目倏放异采。
格格一笑之后,嗲声道:“小兄弟,你是谁呀?怎么与李慕尘那个‘逃兵’混在一起呢?”
“哇操!逃兵什么意思?”
“格格李慕尘虽然人品不凡,武功高强,可是,每次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即哧得如飞逃去,不是‘逃兵’,该是什么?”
“哇操!好男不与女斗,你可别茅坑化妆,臭美!”
远处又传来李慕尘喝道:“刘少侠,你快点走吧!”
黄衣美妇倏然回头喝道:“芸儿,去请你那位无情无意的父亲吧!”
大门口果然传来一声脆喝:“是!”接着是一道身材美好的黄影射了出来。
刘朗仔细一听,远处又传出衣裾破空声音,心知李幕尘已经离去。
不由诧道:“哇操!莫非李大叔又另外金屋藏娇,可是,他为何不敢与她们母女见面呢?”他不由沉思着。
黄衣美妇越看刘朗越顺眼,双目连闪,猛打着鬼主意;
这位中年美妇姓胡,名叫如曼,乃是神鹰老人胡集威在中原秘密成家所生的唯一掌珠,心计武功皆已得胡集威的真传。
自从其母胡氏过世后,胡如曼接掌暗中吸收、训练黑道人物。
准备在中原重振‘黄衫门’以振声威及寻访昔年灭门仇人。
在十九年前,胡如曼在偶然的机会之中遇见了李慕尘,她立即被他那俊逸的人品及高强的武功迷上了。
经过半个月的跟踪之后,终于让她以媚药获得了李慕尘。
二人经过一番激情之后,李慕尘含恨离去。
一向心高气傲的李慕尘突遭此劫,一想起家中的娇妻童嫒嫒及一对明珠般的儿女,心中不由得恨不欲生!
偏偏在午夜梦回之时,他常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胡如曼阴功所带给他的销魂及舒畅,他不由更加暗自谴责不已!
终于,在一个酷热的夜晚之中,李慕尘因为傲不住欲火的催激,他终于‘引刀自宫’,废了自己的生殖器官。
从此以后,他变得冷僻怪异!
从此以后,他使童嫒嫒独守空房!
在一个月之后,他飘然离开李府,流浪江湖。
这也正是童嫒媛一直面带哀怨,李长寿一直暗自叹息的原因。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李慕尘的不幸遭遇及苦衷呢?
李慕尘离开李府之后,一个月之后,终于让他找到胡如曼了,他本来想和她拼个同归于尽,以理替武林除害。
那知,他却发现胡如曼已经身怀六甲了。
更令他震惊的是胡如曼所怀之婴儿竟是他的该子,他怎能下手呢?
从此以后,他只要一听到胡如曼的声音只好逃之夭夭了!
刘朗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一见胡如曼除了迷人以外,武功虽然高明。
却也不致于把李慕尘哧成这个模样,他不由苦思其中之缘故。
他那对带有威严的目光,以及白里透红的俊逸面孔,结实的身材,不由得令胡如曼春心荡漾,呼吸为之急促起来。
胡如曼自从懂事以来,为了吸收黑道高手,经常‘亲自出马’将那些黑道高手摆布得爽歪歪,甘心替她效命!
在李慕尘对她避不见而之后,使她个性变得豪放,日御三男更是‘家常便饭’、‘稀松无奇’。
何况她在对方泄身之际,更可偷取对方的内元增进她的内功,使她更是乐此不疲,全力以赴了。
若非胡集威不准她公开身份,她的艳名早就追过应贞筱了。
年方十八岁的李瑶芸虽然‘出污泥却不染’,(毕竟她有李慕尘的一半优良传统)。
因此,时常暗中苦劝胡如曼。
那知,胡如曼仍然自行其事。
李瑶芸无奈之下,只好祈求能早日寻回其父李慕尘,以便重享天伦之乐,可是,她的愿望能够达成吗?
阿婆生子——有得拼哩!难矣!难矣!
刘朗正在沉思之际,突然觉得鼻中一痒,不由‘哈瞅’一声,他立即叫道:“哇操!你这个查某在搞什么鬼?”
胡如曼不知道刘朗不畏毒,一见他在吸入自己暗中弹出的‘媚香’之后,虽觉他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却毫不在意。
只听她格格笑道:“小兄弟,你贵姓呀?”
“哇操!我姓刘,单名朗,你就是胡如曼呀!”
“格格!不错,小兄弟,你真是好记性!听那‘逃兵’说一次,就记住了,咦?刘朗?刘朗?我似乎觉得有点耳熟哩!”
“哇操!别浪费细胞乱想了,我正是‘霹雳大侠’!”
“喔!原来是你呀!格格!很好!很好!”
说完,一边走了过来,一边脱着外衫!刘朗见状,不由哧了一大跳:“哇操!胡如曼,你要干什么?”
说着,身子朝后退着。
“格格!我想试试霹雳大侠的威力呀!”
“哇操!既然如此,把衣服穿好,咱们准备动手吧!”
“格格,我要与你‘肉搏战’呀!”
“哇操!不行随!你是李大叔的‘黑市夫人’呀!”
“格格,好一句‘黑市夫人’,你可知那‘逃兵’的‘元配夫人’在何处?”
说着,又暗中弹出一撮‘媚香’。
刘朗又打了一声‘哈啾’心知对方又在下毒,立即决定将计就计。
立即放粗气息,道:“哇操!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事实上,刘朗的确气息也非粗不可了,因为胡如曼已经剥光她自己的身子,那付丰满的身材实在太迷人了!
尤其下身那一丛金黄色的体毛。
更是令他啧啧称奇不已,(胡如曼身上胡集威的西域血统,体毛与常人有异!)那对丰乳也抖个不停!
刘朗咽口水,叫道:“哇操!你真的想要大干一场呀?”
“格!不错!”
“哇操!这儿刚生变故,万一有人来此,不是扫兴吗?”
“格格,小兄弟,听你之言,分明也是‘过来人’了,你放心!我只要布个阵式,就不怕别人来打扰了!”
说完,右手一招,立即吸过一蓬细石。
“哇操!慢着,我还没同意哩!”
胡如曼格格一笑,一边朝四周弹出细石,一边嗲声道:“小兄弟,我就不相信你看不上我这付身材!”
说完,双足一张,故意挺起那个骚穴。
刘朗不由呼吸一窒!
“格格!动心了吧?”
“哇操!胡如曼咱们素未谋面,你就自动送上门,这似乎有点儿‘老少咸宜’,没有‘限制级’或‘辅导级’之心吧?”
“格格,小兄弟,你说得不错!我一向‘豪放’,只要看上眼,绝对马上采取行动,不会像一般人扭扭捏捏的,来吧!”
说完,朝刘朗走了过来。
刘朗只见她在谈笑之中,随意的朝四周弹出石块,四周依然一片废墟,他不由诧道:“哇操!你布好阵啦?”
“格格!不错!”
“哇操!我怎么没有瞧不出异状呢?”
“格格!小兄弟你走走看,能否走出丈余外?”
刘朗不信邪的朝右侧连走十余步,那知,他却发现竟又走回原处,心中暗骇之下,不由得神色一变!
“格格!如何?”
“哇操!我虽然走不出去,但是,外人仍然可以瞧见咱们呀!”
“格格,年青人毕竟比较脸薄,其实这种事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让别人看一看也不会掉块肉!”
“哇操!我不大习惯啦!”
“格格!小兄弟,你别想趁机逃走!你方才和那‘逃兵’的谈话内容,我全部听见了,你如果要我守秘的话,最好把我这两张嘴全封住!”
刘朗听得心中暗骇,却叫道:“哇操!你怎么有两张嘴哩?”
胡如曼伸手指着下身,嗲声道:“格格,一横,一竖,不是正好两张嘴吗?”说完,格格笑个不止!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立即叫道:“哇操!那儿也算是一张嘴呀!真妙,咱们到阵外去瞧瞧吧!”
“格格,右一、左三,走吧!”
刘朗会意的向右跨出一步,继续向左跨出三步,回首一瞧,只见胡如曼已经不见影子,方才站立之处已是一片迷蒙!
他不由暗诧不已!就在此时,他倏觉右腕一紧,慌忙用力一挣!
那知,只觉一股潜劲一冲,他不但身子一软,而且已经被拉回阵中,只见胡如曼格格连笑,迅速的脱去了他的衣衫。
衣衫一去,那门‘大钢炮’立即傲挺着!
胡如曼惊呼一声之后,立即一把捏住它,同时轻轻的捏弄着,刘朗俊颜一窘,忙叫道:“哇操!有什么好摸的?”
“格格!又硬!又热!又粗!太好啦!咦?怎么还有两粒小肉丸,小兄弟,是谁替你动这个手术的?”
“哇操!天生自然的啦!如果要动手术的话,我干脆请人家装上两枝‘毛刷’不是更过瘾吗?”
“格格!有理了,可是,这分明是有手术的痕迹?”
“哇操!胡如曼,你又不是外科医生,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害怕啦?算啦!你送我出阵吧!”
“格格,我怎么舍得啦?”
说完,身子一蹲,立即张口吸吮起来。
第十二章大钢炮再度扬威
刘朗只觉一阵酥酸袭上心头,心中一凛,暗暗提聚‘恨女心法’护住精关准备好好的轰胡如曼几炮。
胡如曼一边吸吮着‘炮管’,一边捏弄那两颗‘子弹’,一颗春心震荡得她的鼻息粗浊,身子轻颤着。
好半响,只见她站起身子,嗲声道:“小兄弟,咱们来个条件交换,只要你好好的陪我一次,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真的吗?”
“不错,我胡如曼一向言而有信!”
“哇操!好!事成之后,你把你与李大叔之事有告诉我吧!”
“格格!行!来吧!”说完,身子一转,弯下身子,将双手按在地上。
刘朗轻的抚摸着她块高挺的雪臀之后,一瞧她那‘屁眼’四周竟也长满了金黄色体毛,不由大诧!
他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那撮体毛。
“格格!小兄弟,先别急,只要你把姐姐侍候得舒爽,姐姐一定陪你唱一段‘后庭花’,格格,来吧!”
“哇操!‘后庭花’?干嘛不叫‘孤庭花’?”
“格格,孤字太不好听啦!小兄弟,别再吊姐姐的胃口啦!姐姐已经受不了啦!”
说着,以右手拭去沿腿流下去的淫液。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双手按在她的腰侧,‘大钢炮’朝前一顶。
‘滋!’的一声,顺利的滑入‘阵地’战。
胡如曼‘嗯!’了一声,叫道:“好货!冲!”
刘朗只觉胡如曼这个骚穴比应贞筱的还要大,暗叫一声:“哇操!好一艘‘航空母舰’!”
立即开始挺动起来。
胡如曼四肢着地,落地生根,不住的旋动着臀部。
刘朗觉得自己好似在推着一个旋转不已的石磨一般,整门‘大钢炮’不住的在她的穴内顶撞着。
淫水顺着大钢炮的进出不住的往下滴着。
胡如曼只觉那两粒肉丸好似‘熨斗’般,只要被它们一碰及,立即酥、酸、麻、痒……
各种爽快滋味纷纷袭上心头!
她欣喜的旋动更疾!
刘朗见状,当然也全力以赴啦!
那两颗‘子弹’随着‘啪……’抽插声音不住的敲着她的那片‘金色森林’,那份磨擦的快感,令他抽插更急!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胡如曼‘嗯……’连哼个不停,那旋动之势也逐渐的缓慢下来,气息也转为喘呼呼的!
“小兄弟,让……我来!”
刘朗哈哈一笑,立即拔出‘大钢炮’!
‘哗……’一声,一大股淫水流落一地。
刘朗瞧得一怔:“哇操!比‘尼加拉瓜大瀑布’还骇人!”
胡如曼以衣衫稍为擦干穴内之后,嗲声道:“小兄弟,好戏还在后头哩咱们来招‘倒浇蜡烛!’吧!”
“哇操!你说错啦!我这门‘大钢炮’岂可比做蜡烛呢?”说完,一拉胡如曼的黄衫,躺在上面。
“格格,好比喻,姐姐就开始‘擦枪’吧!”说完,双腿一分,沉腰一坐!
‘滋!’一声,‘大钢炮’已经消失了!
胡如曼一吸气,迅速的摇动着!
方才由于有双臂的阻隔,那两粒小肉丸无法顶到她的穴心,此时姿势一变,它们立即开始发挥威力了!
盏茶时间过后,胡如曼只觉穴心处处酥酸,情不自禁的加速旋动,同时口中大叫道:“喔……喔……好美喔!”
刘朗见状她已经对自己构成不了威协了,心中一宽,伸出双手。
一面抚摸着她的那的郝对丰乳,一面把玩着那丛‘金色森林’。
又过了盏茶时间,胡如曼经不住全身的酥酸,叫了一阵子之后,自动的将她与李慕尘结交的经过说出来了。
刘朗含笑听完之后,叫道:“哇操!这就是你的不对!你用媚药强迫他和你结合,他当然会看不起你啦!”
“我!喔!喔!好酸!好美!喔!小兄弟!我!我!已经实行了我的诺言了!你!你好好的!让我爽!爽吧!”
突听一声悲泣:“娘……你太令芸儿失望了……”
胡如曼似遭雷劈,身子倏然一颤,立起身子,叫道:“芸儿,你听我说!”
那知,李瑶芸却迅速的掠出阵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胡如曼怔了半询之后,立即又笑道:“小兄弟,继续吧!”说完,迅速躺在地上,双腿一张,摆开架势。
刘朗想不到李瑶芸竟会潜在阵式中偷窥,怔了一下之后,暗喜道:“哇操!瞧不出那个‘幼齿仔’挺有正义感呢!”
“哇操,这样少也好!总算让她也弄清楚她自己的身世了,免得武林之中又多了一个淫妇荡娃!”
“小兄弟,进来吧!”
刘朗微微一笑,伏身上去之后,再度‘开炮’!
‘滋!’一声之后,就是‘啪!’连响。
“喔!好爽!好美!喔!喔!用力些!用力呀!啊!啊!酸!酸死我了!哎呀!哎呀!”
盏茶时间之后,胡如曼已经逐渐的招架不住了!
她那挺动的狂劲也逐渐缓下来了!
刘朗仍然拼命的顶着,心中不住的叫道:“哇操!轰死你这个三八查某!轰烂你这个三八查某!干!干!”
“啊!啊!啊!我!我!我美死了!啊!啊!好人儿!你!你!停一停!我!哎呀!酸死我了!”
刘朗打铁趁热,岂肯收兵,照轰不误。
倏觉她的穴内一阵紧缩,双足卷住他的臀部,刘朗不由暗骇:“哇操!她的穴内怎也和菲菲一样会收缩呢?”
他慌忙运起‘恨女心法’。
胡如曼在即将泄身之际,慌忙使出‘神鹰抓小鸡’阴功企图一把逼令刘朗泄身,同时盗取他的内元。
那知,她突觉穴心一阵颤抖,一身功力竟然疾泄而出,她在大骇之下,慌忙右掌一扬劈向刘朗的胸前。
刘朗一把扣位她的右腕,不言不语!
胡如曼想不到自己‘终日抓小鸡’,竟然反会被‘小鸡’吸中要害。
此时只觉全身乏力,心颤声道:“你……你是谁?”
刘朗只觉一股雄浑的内力冲进自己的丹田,慌忙冲进自己的丹田。
慌忙调匀真气,疏导那股内力分散在他的各处经脉。
盏茶时间过后,他吐出一口浊,爬起身,问道:“哇操!你与神鹰老人究竟有何关连?”
胡如曼失去一身的功力,原木神色灰败的茫然望着刘朗,此时闻言,身子一颤,恨恨的道:“小子,你问此话何意?”
刘朗略一沉思,再瞧及她的那件衣衫,立即说道:“哇操!我明白了!原来你是‘黄衫门’的人,对不对?”
“这……”
“哇操!怪不得你的阴功会和菲菲一样,原来你也是胡集威之徒!哇操!不对!你应该是他的女儿才对!”
说完,逼视着她!
“哼!我不认识他!”
“哇操!越描越黑!原来你是西域之人,怪不得这些骚毛的颜色会与咱们中原人不一样!哈哈!”
说完,顺手抓起一撮金毛。
胡如曼功力全失,欲闪不及,痛得闷哼一声之后,恨恨的道:“小子,你休得意,家父会找你算帐的?”
“哇操!算帐?他知道是我干的吗?”
“哼!芸儿会告诉他的!”
“哈哈!你那个宝贝女儿已经对你失望透了,你还是死心吧!”
说完,缓缓的扬起右掌。
“你……你要干什么?”
“哇操!杀人灭口!”
“你……你……啊!”
刘朗指点中她的‘死穴’,又略一检视确定她已经死亡之后。
匆匆的穿妥衣衫之后,挟起她的衣衫,依‘右一左三’闪了出去。
夕阳低垂,倦鸟吱吱,互道一日之所见所闻。
绿草坡旁,垂杨影里,高高挑起一面绣金字‘醉’的酒旗。
柳荫下,一排五楹木屋,扬溢着醇冽的异香,八盏黄纸灯笼一字儿悬挂在屋廊下,笼中灯火已经点燃。
旷野林间,暮色之中,黄灯及酒香格外的吸引人,何况,屋内喧哗的猜拳行令声音早巳传扬出老远。
突见一道蓝影自夕阳中徐徐行来,瞧来人举步虽徐,身子却一掠丈余,分明拥有一身绝顶轻功。
刹那间,那道蓝影即已到达屋前。
灯光下,只见来人相貌俊逸,神色从容,正是那位埋妥胡如曼尸体,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民生问题’的刘朗。
这家酒店的生意鼎沸,三位伙计忙着加酒添菜,根本无暇招呼刘朗。
刘朗朝四周瞄了一眼,立即走向角落的一付座头。
酒客们正忙着猜拳行令,喧哗万分,谁也没有注意到店内已经多了刘朗一人。
刘朗便趁机又朝店内右角那道纤细的黄衫背影一瞥。
他由于杀了一身黄衫的胡如曼,因此,对于黄衫特别的敏感,加上耽心被李瑶芸遇上,因此,多加注意一眼。
他这一仔细瞧,心中不由一震:“哇操!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幼齿仔’?”
突听那道黄衫背影脆声唤道:“小二!”
正在忙碌的三名小二突闻那声脆喝,好似接到圣旨一般,三人立即冲向那付座头。
哈腰行礼道:“姑娘,你有什么吩咐吗?”
“添酒!”
银光连闪,店小二的手中立即飞入三块碎银,喜得他们三人频频行礼。
口中连道:“马上来,请姑娘稍候!”
喧哗中的酒客,突闻那清脆的声音,齐皆一怔!
店内立即静了下为,人人企首瞧着那个背影。
“吕兄,是个马子!”
“嘻嘻!咱们正愁没人陪酒,太好啦!”
“吕兄,马子似乎谙武,小心玫瑰多刺哩!”
“嘻嘻!我皮厚,不怕刺!”
说话间,一位喝得半熏的大汉朝那位少女行去。
刘朗乍听那清脆的声音,立即暗暗叫苦道:“哇操!地球怎会这么小,居然在此碰上了这个‘幼齿仔’!”
只见那位大汉走了过去。
刘朗不由暗叫道:“哇操!这只猪哥有够‘衰’,居然自动去找挨揍!活该!”
他不由默默的瞧着好戏!
只见那位大汉笑嘻嘻的道:“姑娘,在下……”
李瑶芸举手一挥,叱道:“滚!”
‘砰!’一声,那名大汉竟被她一掌震飞出去。
其余五名大汉勃然大怒,推席而起。
李瑶芸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抓起箸筒随意一掷,那五名大汉怪叫一声,头项一缩,转身即逃。
众人一见他们五人的头顶发间各插着一支筷子,不由一阵哗然!
摔落地上的那名大汉见状,叫道:“喂!你们别走呀!等我呀!”
说完,忍住疼痛爬了起来!
倏见一名店小二跑过来,哈行礼道:“吴大爷,酒资……”
“妈的!你还敢要酒资,莫非不……”
他尚未把话说完,倏听李瑶芸一声冷哼,吓得他慌忙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交给小二之后,转身狼狈的逃去。
“吕大侠,你等一等,小的找你碎银啦!”
吕姓大爷急于逃命,半声不吭的迳自逃去。
那小二直追出片刻,才暗暗心喜的走了回来,心中却暗暗盘算多出来的银子可以买些化妆品送给阿花了!
经此一闹,酒店内立即静了下来。
刘朗拦住那名小二,点了酒菜,暗暗思忖道:“哇操!瞧她猛灌黄汤的模样,分明受刺激甚探,我得小心些!”
片刻之后,店小二送来酒菜,刘朗一边浅饮慢酌的,一边暗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刘朗用完酒菜偷偷一瞧李瑶芸的座头上,已经摆着三个锡酒壶,她正斟满一杯酒,欲灌入口中。
他不由晴暗皱眉道:“哇操!这个‘幼齿仔’还喝得真多哩!看样子她是存心要一醉啦!我该如何处理呢?”
他这一犹豫,李瑶芸又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刘朗暗暗叹一口气,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男人的声音道:“二位师父,就是这一家!”
刘朗抬头一瞧,只见方才那六名大汉气喘呼呼的带着两位中年男人跑了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那两位中年人一胖一瘦,虽然徒步,比起那六人却毫无落后。
刘朗不由暗忖道:“哇操!这两位老包颇有两下子哩!”
吵杂声中,那二人已经踏入门口。
第一人是个面孔白净,笑嘻嘻的矮胖子。
第二人身材宛如竹杆,面如寒冰的瘦皮猴。
刘朗不由叫道:“哇操!这两人分明是‘黑白无常’嘛,这下子倒要看看那个‘幼齿仔’如何应付了?”
只听那位吕姓大汉站在门外叫道:“二位师父,就是坐在角落的那位黄衫小丫头,请二位替在下出口气!”
店内的酒客乍见那些人,纷纷垂下头,一见二人走了进来,自动将酒资放在桌上,站起身子,匆匆的离去。
刘朗顺手将隔壁座头上的剩余酒端过来,若无其事的栈饮着。
那三位店小二早躲到后面去了!
矮胖子瞄了刘朗一眼,呵呵一笑,朝李瑶芸走去。
瘦皮猴却挺立在原地冷冷的瞧着刘朗。
刘朗举起酒杯,朝他一扬,浅浅一笑,缓缓的欲倒入口中。
瘦皮猴冷哼一声,右手一招,就欲吸走刘朗那杯酒,那知刘朗却若无其事的将那杯酒干得点滴不剩。
瘦皮的那张脸色更冷了!突听矮胖子惊呼道:“啊!原来是姑娘在此饮酒,请恕屑下的冒犯!”
话未说完,‘噗通!’一声,他已经长跪在地。
瘦皮猴见状,慌忙也掠过去,迅速跪在矮胖子的左侧。
李瑶芸却睁开醉眼,‘呃!’的打了一个酒嗝,含糊的问道:“属下……你们……是谁呀……来此干嘛……”
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
矮胖子急忙低声道:“姑娘,属下是矮头陀,他是瘦尊者,方才误听人言,以为有人在此闹事,所以特来瞧瞧!”
“格格……闹事……听谁说的……”
“吕丁及朱柄五人!”
“他……他们呢?”
店门口那六人在胖瘦二人下跪之际,早巳知道情况不妙,立即悄悄的溜了出去,此时闻言之下,慌忙跑开!
‘唰!’一声只见矮胖子疾掠出去。
刘朗暗忖道:“哇操!想不到这个胖子的动作这么敏捷!”
刘朗的思忖方定,立听店门口为一阵‘砰砰……’声音,接着是六声惨叫,不多不少,正好六声而已!
“哇操!又是六个枉死鬼!”
‘唰!’一声,矮胖子必恭必敬的跪在原地。
李瑶芸问道:“人呢?”
“死了!”
“嗯!死得好!起来陪我喝几杯吧!”
“是!”
声音歇,二人已经必恭必敬的坐在李瑶芸的对面。“格格!胖头陀,你真俊!干!”
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胖头陀想不引一向冷若冰霜、律己甚严的姑娘,居然会独自在此喝酒,更想不到会如此的放浪,不由一怔!
“咦!你怎么……不喝呢?”
“是!是!属下马上喝!”
说完,右手一招,自隔桌吸过一个酒杯,斟满一杯之后,双手捧杯,必恭必敬的仰脸一饮而尽。
“格格,很好,瘦尊者,咱们也干……干一杯……”说完,提起酒壶就欲斟酒。
那知,竟一直倒在杯外。
瘦尊者忙道:“姑娘,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格格,我醉了?笑……笑话!你斟酒,小二,再送一坛酒来!”
说着,探怀掏出一支金钗放在桌上。
胖瘦二人相视一眼,示意店小二送来一坛酒。
“小……二……这支金钗……够付酒资吧……”
“姑娘,方才你所付的另锭金子已够付酒资了,这支珍贵的金钗请你收起来吧!免得遗失了!”
“格格……小二,你……很好……咱们干……咱们干……干一杯……”说完,又干了一杯。
那小二慌忙道:“姑娘,我……”
他正欲推辞,及见瘦尊者端着一杯酒默默的盯着他,哧得他不但吞下了其余的话,也把那杯酒吞下了!
“格格,很……很好……瘦尊者……你办得很好……我敬你……”说完,又放杯干杯!
瘦尊者忙道:“姑娘,属下不胜酒力,真抱歉!”
“格格,你……不喝了吗……好……你笑一笑吧……”瘦尊者闻言,果真嘴巴一咧,牙齿一露,笑了一笑!
“格……瘦……尊者……你笑得真……好看……胖头陀……你说!对……不对……”
“对……对!”
刘朗暗骂道:“哇操!对个屁!比哭还难看!”
“格格……胖头陀……瘦尊者一……一向很难得……笑哩……为了庆祝……他笑了……来!我们……干杯……”说完,又是头一仰干杯了!
胖头陀眉头一皱,干下那杯酒之后,忙道:“姑娘,属下不胜酒力了,让属下送姑娘去休息吧!”
“格格……休息?……我还没喝过……瘾哩……”
“这……”
“格格!你们……既然喝……喝不下去……我另外找人……”
说完,朝店小二一瞄!
店小二哧得慌忙朝四周一瞧!
他一见到刘朗,神色一喜,立即朝刘朗一指。
刘朗暗叫一声:“哇操!王八蛋,我会被你坑死!”
果然不错,李瑶芸醉眼惺松的站起身,瞧了刘朗一眼,怔了一下之后。
摇摇晃晃的扬手一招道:“格格……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刘朗唇一皱,暗骂道:“哇操!乐个屁!我还‘大家乐’哩!”
他干脆将头朝侧一偏,对她不理不睬!
“咦!他似乎……不……不高兴哩!”
矮头陀忙道:“姑娘,你请坐,属下去请他过来陪你喝酒!”
说完,就欲起身。
“格格……不行!我……我过去……比较有诚……意……呢……”
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瘦尊者提着那坛酒,默默的跟了过来。
‘砰!’一声,李瑶芸踉跄坐在刘朗的对面。
座头上碗盘受她一撞,纷纷朝外落去!
刘朗双掌疾挥,接妥那些碗盘,放回了座头上,默默的瞧着她。
李瑶芸双掌连啪,叫道:“好……好功夫……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你先说!”
“格格……你真会……斤斤计较哩……我姓李,名叫瑶芸……我的外公……名叫胡……集威……他外号……叫做……”
瘦尊者轻咳一声,道:“姑娘,他并非吾方之人……”
“格格……没关系……我觉得……他挺眼熟的……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我外公的外号……叫做神鹰老人……你听过吗?”
“没听过!”
“咦!怎么可能呢……他是武林……四异之……首呀……”
“怪啦!我听说关哈安才是武林四异之首哩!”
李瑶芸闻言,格格笑个不停!
那略显丰满的身材立即抖个不停!
刘朗无心欣赏她的迷人模样,企盼着她的答案。
好半晌,李瑶芸停止笑声,说道:“你……真是孤陋害闻……呃……关哈安现在……已经是我外公的……”
矮头陀忙道:“姑娘你醉了!”
刘朗闻言,暗骂道:“哇操!死胖子,你打什么岔!”
李瑶芸瞪了矮头陀一眼,叱道:“滚……扫兴……”
他们二人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处置!
李瑶芸右掌一挥,叱道:“滚……”
“是!是!”
矮头陀二人身子疾闪,飘出店门外,瞪着双眼监视着刘朗,心中充满了窝囊以及恨意!
倒霉的是那些座头及碗盘,立即被劈落一地,碎成一团。
店小二瞧得心疼又害怕,不敢吭声!
刘朗心中大喜,忙叫道:“小二,别心疼,这位姑娘有的是银子,全部算在她的酒资上面,你下去吧”
“这……这……”
“格格!不错……你下去……我全赔了……”
“谢谢姑娘!谢谢公子!”
“格格……钱……钱……这种人的眼……眼中……只有钱……真是俗……透了……兄台……你贵姓呀……”
“我……毛,小姓毛,名叫金刀!”
“毛……金刀……格格……好名字……方才我说到……那儿了……”
“姑娘,你方才说到关哈安乃是令外公的……”
就在此时,刘朗只听二缕轻细的暗器破空声音袭了过来,暗哼一声,右手一翻,迅即将它们接入手中。
胖瘦二人见状,不由大骇!
二人不由暗暗地替李瑶芸耽心着。
李瑶芸已近酒醉,听觉迟钝,毫不以为异的道:“格格……关哈安现在是我外公的部下了,小角色……”
说完,又呃了一声。
刘朗笑道:“小角色,有没有这么小?”说着,将掌中的那两粒泛着蓝芒的淬毒丸放在桌上。
李瑶芸盯了一眼,怒叱道:“矮头陀,瘦尊者!”
“属下在!”
“自断一掌!”
“这……”
“还不快点……”
矮头陀沉声道:“姑娘,你酒后乱命。请恕属下难以从命,属下这就去请门主,请你小心那小子的诡计!”
说完,身子一掠,二人迅速的离去。李瑶芸怒喝一声:“大胆!”身子立即站起!
她正欲追,只觉一阵头重脚轻,不由向前栽倒。
刘朗慌忙一把扶住她。
李瑶芸紧紧的抱着他的背部,怒道:“这……这两个叛徒……竟敢抗命……我绝不……饶恕……他们……”
刘朗只觉胸前被一对热呼呼,软绵绵的奶子顶着,心中一阵发慌,急忙叫道:“姑娘……你……坐下吧!”
说完,轻轻的一推。
那知,李瑶芸却紧搂着他,摇头道:“不……要……我喜欢……这样子好舒服喔!……好舒服……”
说着,竟‘呼呼!’睡着了!
刘朗见状,心中一急,忙叫道:“姑娘,你醒醒呀!”
那知,她已烂醉如泥,根本就叫不醒了!
刘朗连叫数声之后,一见叫不醒她,忙叫道:“小二!”
“小的在!”声音一落,那店小二已跑过来了!
“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房间!”
“公子,请原谅,小店只卖酒!”
“哇操!这附近有没有客栈?”
“没有!要到山下才有!”
刘朗心中一急,抱起她就欲出门。
那店小二忙道:“公子,外头的那些尸体怎么办呢?”
“哇操!你赶去报案呀!凶手就是那胖子呀!”
“哇操!喝醉酒的人,说话不算!”
“可是……”
“哇操!你少鲁嗦,你看!”
说着,右手搁在椅上,垫着李瑶芸的身子。
右手抓起桌上的锡酒,轻轻捏弄道:“哇操!小二,你的脑瓜子有没有它硬!”
那个锡壶在刘朗的手中立即变成一团软泥,时长时短。
忽方忽圆,任凭刘朗随意的捏弄着。
店小二吓得呆住了。
刘朗放下那个锡酒壶,将远处那支金钗吸入手中,揣入怀内之后,挟起李瑶芸迅速朝店门口掠去。
片刻之后,刘朗已经将李瑶芸挟入一座林中,找株大树,掠上枝桠之后迅速盘坐在枝桠上。
侧等身子靠在树干,将她置在双膝上,朝她的脑后‘黑甜穴’轻轻一按,双目一闭,迅速开始调息。
他这一开始调息,胡如曼的那些内力立即自他的百骸之中浮起,他小心翼翼的引导着它们,缓缓的加以炼化!
午后时分,刘朗睁开那对虎目,只觉全身舒畅,身若无物,飘飘欲飞,心知功力又精进不少,不由暗喜!
可是,当他瞧见膝上的李瑶芸之时,不由暗叫道:“哇操!我应该如何处置她呢?难道任她回虎穴?”
他不由仔细的打量着她。
这一打量,他不由被她的绝色震颤着。
李瑶芸相貌与李瑶琴有些相似,不过,她多了一份妩媚,身材也稍丰满,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
她虽然没有柳貂蝉之美,可是,这份妩媚也足以弥补小缺失。
刘朗内心冲动,立即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
那丰润的美感,令他着迷的吻着。
烂醉睡过后的李瑶芸被他这一刺激,双目一睁,立即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薄,身子一挣,右掌倏扬,劈向刘朗头部。
她的身子甫落,刘朗即已生警觉,暗叫一声:“糟糕!”慌忙将她朝外一推,身子也疾掠而出。
‘啪!’一声,树干立被那那股掌劲劈折。
两人却分别摔落下去。
刘朗落地之后,头也不敢回的疾逃而去。
李瑶芸翻个筋斗落地之后迅速追去。
两人功力相关甚远,刘朗又全力奔跑,盏茶时间之后,即已被他逃得无影无踪,只留李瑶芸在苦思。
她仔细的回想一遍之后,依稀有点印象,立即想起此人正是与娘在‘野合’之人,双泪不由籁籁直流!
可是,她暗暗察过自己的衣衫及身子之后,发觉并未被辱,不由对刘朗的为人怀疑不已!
她沉思半响,决定回去好好的问一问矮头陀二人再说。
刘朗落荒而逃,奔了一个多时辰,回头一见她没有追上来之后。
松了一口气道:“哇操!我怎么专做这种糗事呢?”
他靠在树旁,思忖半晌之后。
暗忖:“哇操!关哈安那老鬼原来已经被胡集成降服了,哇操!竟让胡者鬼捡个大便宜!”
“哇操!李瑶芸这一回去,早晚会知道胡如曼已经死在我的手中,胡老鬼必会调集人手来找我算帐的!”
“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干脆先回故乡一趟,既暂时避风头,暗中找刘虎算算帐,一举两得!对!”
思忖至此,他双掌一拍,立即动身。
刘朗首先买了一套灰衫,将自己易容成一位中年人之后。向人问明路途之后,省吃俭用的朝闽中行去。
半个月之后,他终于回到了故乡,只见街景依旧,人物依然,他缓缓的走向家中。
只见铁门深锁,不知内中是否有人?
他正在打量之际,突听对面门内探出一个脑袋,他立即认出是那位‘广播站长’孙大。
他立即在腹中打起草稿了。
孙大好奇的打量易过容的刘朗一眼,走过来问道:“朋友,你要找啥郎?”
刘朗沉着声音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大白天的,这栋华丽的宅院,怎会铁门深锁呢?”
“朋友,你是出外郎,所以才会奇怪,这栋房子闹鬼呀!”
刘朗佯作害怕的急忙走了开去,问道:“闹鬼?你怎么没有被抓去?”
“呸呸!黑白讲,冤有头,债有主!我孙大为人热心!刘府的人生前和我友好,怎会抓我呢?”
尽管如此,他仍然吓得退向大门。
刘朗暗暗发笑,却正色道:“喔!你就是孙大呀?你是不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别号叫做广播……广播什么长的?”
“广播站长啦!”
“对!就是广播站长!”
孙大神色一喜,轻咳一声,道:“咳!‘歹势’(不好意思)啦!这完全是我一向热心助人,乡邻好友才送给我的雅号啦!”
刘朗暗笑道:“哇操!喇叭花不知丑,他竟替自己吹嘘起来了!”
表面上却正色道:“孙站长,你实在令人敬佩啦!”
“咳!不敢当!朋友,你贵姓呀?”
“敝姓屠,单名虎!”
“屠虎,这……”
孙大立即立即警觉的朝四下望了一下,低声道:“屠大哥,下回你最好别在此提及你的姓名,以免发生意外!”
“为什么呢?”
“屠大哥,本城第一名人刘大爷,他单名虎,如果被他听到你的姓名,可能会有一些小误会哩!”
“吐操!刘虎他又不是皇帝,我……”
“嘘!小声些!来!咱们到寒舍聊一聊吧!”
“这……”
“没关系啦!请进!”
刘朗进入孙大的客厅之后,一见里摆设仍然没变。
爹生前送他的那对大花瓶依然摆在案前,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扶摸着。
孙大见状,立即道:“屠大哥,这对古瓶乃是对面刘大爷在生前给小弟之物,唉!可惜,好人不长命!”
刘朗细闻言,心中不由一酸。
半响之后,他忍住心中的悲伤,坐在椅上,低声问道:“孙站长,听你方才之言,刘虎在贵地甚为有名哩!”
“唉!岂止有名而已!简直是霸王哩!大家对他最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不少的徒子徒孙哩!”
“官府难道坐视不管?”
“唉!没有用啦!刘虎做任何坏事,从来不亲自出面,柳部捕头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岂奈他何!”
“哼!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官府只要循线追查,一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届时不难令他现形!”
“唉!刘虎自从霸占刘家的财产之后,就是坐着吃,躺着拉,也花不完,他在这些年中,根本只在府中享受而已!”
“孙站长,听你之话意,闹鬼之事,似与刘虎有关哩!”
“不错!对面刘大爷夫妇虽然无病而终,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刘虎在搞鬼,要不然,小朗怎会逃走呢?”
刘朗乍闻孙大那句亲切的‘小朗’,心中不由一酸!
孙大却叹道:“唉!老天真是无眼,竟让刘虎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怜的小朗如今不知是生?是死?”
刘朗闻言,再也忍不住了,立即站起身子,双膝一曲。
跪在孙大的面前,呜嗯的道:“孙大叔,请恕小侄方才的无礼!”
孙大见状,吓了一跳,忙道:“你!你是谁?”
刘朗双掌在面上轻揉,卸去歇容之后,泪流满面的抬起头道:“大叔,小侄正是小朗呀!”
“天呀!小朗,果然是你!快起来!”说着,他已扶起了小朗。
刘朗拭去泪水之后,低声道:“大叔,小侄被刘虎他们扮鬼吓出去之后,终于遇见贵人,教导小侄一些武功!”
孙大双掌合什朝神案连连行礼,喃喃自语道:“老天庇佑,终于让小朗熬出头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刘朗见状,感动得泪水再度流了出来。
“小朗,别伤心了,你此次回来有什么计划呢?”
“找刘虎算帐,他既然扮鬼哧我,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非闹他一个天翻地覆,难消我心头之恨!”
“小朗!刘虎的徒子徒孙不少哩!你可要小心些!”
“哼!乌合之众,何足惧哉,大叔,麻烦你将刘虎的近况告诉我,以便我好好的修理他们一番!”
“好!好!”
入夜时分,城西‘发财赌坊’豪华大门前,灯火通明,赌客们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入大门,准备好好的捞几把。
突见一名华服瘦削中年人自大门走出,立听站在门口那两名大汉恭敬的道:“金爷你要出去透透气啦!”
那名中年人大刺刺的‘嗯!’了一声,平稳的走出大门,朝右侧行去。
他正是刘虎在三年前重金礼聘而赌中高手金二,由于他的加入,使得‘发财赌坊’钱财滚滚而来。
不信邪的赌客一一上门挑战,结果清洁溜溜的被请了出来。
只见金二的右手一摇,所掷出来的点数永远赢对方点,不多不少,就是那么一点,却是以挤干对方的口袋了!
赌客们私下里送给他一个‘金一点’的封号。
起初三两天就有人不信邪来找他‘单战’。久而久之,只要金一点做庄,知情的人,绝对不敢下注!
刘虎为了不影响生意,不轻易请金二做庄,除非有不知情的肥羊上门,或是对手太高杆,金二才会出现。
因此,金二乐得出外走动一番。
今夜,他心血来潮,想去找老相好艳红,换上一身华服,哼着小曲,悠悠哉哉的朝‘青春岭’行去。
‘青春岭’并非山岭,它乃是刘虎的关系企业之一,利用女人的原始本钱替他赚进白花花的银子。
金二刚折过两条街道,立即见到迎面走来一位灰衣中年人,他毫不以为异的瞄了那人一眼之后,迳自行了过来。
陡听那人含笑道:“朋友,你是‘金一点’吧!”
金二停下脚步,沉声道,“正是!”
“很好!在下穷得发慌,请你指导几招,让在下去捞些银子,老兄,你一向很聪明,应该不会拒绝吧?”
“哼!人为财死!”说完。
一掌疾拍过去,那人嘿嘿一笑,后发先至的扣住金二的手腕。
略一用力,立见金二闷哼一声,冷汗立即自额头滴了下来。
那人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朝路人一瞄,笑笑道:“金二哥,咱们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喝一杯,好好的聊一聊吧!”
金二穴道受制,只好随他而去。
盏茶时间过后,两人走到郊外,一座穿亭中,那人一松手。
抬头瞄了天上的半弦月一眼,笑道:“金二,今晚的月色不错哩!”
金二暗暗活动被扣处之筋血,沉声道,“朋友,你找金某人真的只为学习赌技?”
“不错!”
“朋友,我瞧你的造诣不凡,何必习此小技!”
“嘿嘿!这个你不用问,事实上在下的武功也不怎么样高明”说完,朝亭中的那张石椅轻轻的挥了一下。
金二双目一冷,盯着那张石椅!
那人张口轻吹一口气,那张石椅立即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金二立即神色惨败,全身轻颤!
“嘿嘿!很好玩吧!咱的开始吧!”
说完,探手自怀中掏出一只骰盒。
金二接过骰盒略一摇晃,‘哗啦啦!’声响过后。
骰盒一掀,那三粒骰子居然全是六点,好一付‘豹子’!
那人轻声一笑,道:“果然不愧‘金一点’,说说诀窍吧!”金二神色木然把手法解说一遍,同时示范着。
那人轻声一笑,逐一的试验着。
半个时辰之后,那人已学个十之八九,只听他笑道:“很好!金一点,麻烦你再指导一下破解之法?”
“这……”
“嘿嘿?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别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金二神色一凛,立即将‘听声’及以‘内力翻牌’之窍门说了一遍。
那人慎重的学了个把时辰之后,满意的道:“嗯!金一点,谢谢你的合作!我要去试验一下了!”
说完,一缕指风弹了过去。
金二见状,急忙一闪!
倏听他闷哼一声,立即缩伏在地。
那人又在他的身上点了数下。
自他的怀中掏出三张银票,笑道:“金一点,等着吃红吧!希望你别藏私,否则这几张银票可要飞了!”
金二又恨又骇的瞧着他,不敢出声!
事实上,就是他想出声,由于哑穴受制,根本也叫不出声来,他只有暗暗祈祷着这位神秘人物能够赢钱。
盏茶时间之后,经过临时‘恶补’,习得几手赌技的刘朗仍以灰袍中年人的身份出现在‘发财赌坊’大门前。
只见一名大汉沉声问道:“朋友,有何贵事?”
刘朗神然木然的答道:“赌!”
“朋友,你贵姓?”
“哼!你上窑子有没有报告?”
“这……”刘朗冷哼一声,大步行入!
这些欺善怕恶之角色一见到刘朗陌生,出声询问数句,想不到却碰了一鼻子灰,骇得不敢吭声了。
刘朗欣喜的踏入大门之后,只见大厅内,正有数簇人分别围绕在圆桌旁呼喝,神色激动万分。
那‘哗啦……’的骰声好似在人们的心房滚动一般,令赢的人更想赢,输的人急欲扳回本钱,甚至捞一笔!
刘朗踏入大厅,环视一周,暗叫道:“哇操!有十二桌哩!桌桌客满,怪不碍如此的热闹,刘虎实在有一套!”
他正在打量之际,厅内那八名打手,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瞧着他。
刘朗视若无睹,进一张圆桌之后。
默默的瞧着做庄的中年人,只见他随喝道:“下!下!有银子的人快下罗!”说完,双目朝赌客们扫视着。
他乍见到刘朗之后,职业性的警觉心使他暗暗的对刘朗留上心。
刘朗见到赌客们纷纷的将桌前的部分筹码推出之后,庄家的收喝道:“还有没有要下注的,快点罗!”
说完,双眼瞄了刘朗一眼。
刘朗仍然扳着脸瞧着那庄家,心中暗忖:“哇操!瞧这家伙挺精明的,我还是多看一阵子再说吧!”
‘哗啦啦!’声响过后,那名庄家吆喝道:“速巴啦!”
刘朗凝神一听只有九点,立即冷笑道:“哇操!三!三!四!五!是九点!妈的!只有九点,就敢叫‘轮爸’啦!笑死郎!”
骰盖一掀,果然正是‘三!三!四!五’立听那庄家叱喝道:“九点!”
赌客们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朗默默的瞧关有些赌客们分别嘴中念念有词,似在祈祷财神爷在忙。
又是在祈求祖公及祖妈显灵,心中不由暗笑不已!
只见庄家右首第一名大汉双手相着骰盒,一边摇晃,同时念念有词。
半晌之后,‘砰!’的一声,将骰盒置于桌上。
只听他大叫一声:“速巴啦!”
刘朗凝听半晌之后,急忙将头朝后一转:“哇操!这个老包折腾了半天,只掷个六点,白搞一场!”
骰盖一掀,众人不由‘啊!’的叹了一声!
二!二!二!四!。
果然是六点那名大以一见自己仅余的筹码,被那位姑娘轻巧的移去。
不但满头大汗,更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踉跄退去。
他已经被‘三振出局’!
兔死狐悲,赌客们不由一阵沉默!
刘朗暗暗摇头道:“哇操!贫与贪只差一撤,此人如果是贪心想要走捷径获取暴剩,岂会输得脱了底了!”
思忖至此,他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他右侧的那名大汉听到那叹声。
立即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老兄,拜托你别叹气,好不好!这样子大家会衰的!”
刘朗怔了一下,道:“没这么严重啦!”
另外一名大汉立即接道:“老兄,你是没有下注,所以才会说风话,哼!别人的囝仔,多死几个又有什么关系?”
刘朗存心大拼一场,立即不服气道:“老兄,别迷信啦!一切告自己啦!九点有什么可怕的掷个十点就行了!”
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哼!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来掷!”
说完,让开了位置。
刘朗佯怒道:“妈的!掷就掷,怕个鸟!”说完,手一伸朝桌上的骰盒一抓!
那庄家却沉声蝎道:“慢着!”
刘朗将手一缩,瞧着他问道:“怎么?开饭馆怕遇见大食客呀?”
第十三章雪洗亲仇用怪招
那庄家沉声道:“朋友,你如果要中途插入,必须接下其余朋友所下的注,请问你身上是否方便?另外,还要看他们是否同意?”
那些赌客一见庄家气势正旺,加上又看刘朗不顺眼,因此,未等刘朗出声,纷纷含首表示原意成全刘朗。
刘朗心中暗睹冷笑,表面上却问道:“他们一共下了多少的注?”
那位姑娘迅速一清点,立即答道:“三百五十三两银子!”
刘朗心中暗震,顺手掏出怀中那三张银票,瞄了一眼之后,一见共计有六百两银子,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啪!’一声,他将银票扔在桌上。
刘朗走到第二位大汉身边,抓起木盒就欲摇。
突见那位姑娘将嘴附在那庄家的耳边细语数句,同时朝那三张银票一指。
刘朗见状,暗叫一声糕,忙思对策!
却听那庄家沉声问道:“朋友,咱们陌生得紧,你怎会有敝坊的银票?”
刘朗哈哈一笑,道:“你自己去问金二吧!”
“金爷?你认识他?”
“嘿嘿!赌场无父子,休套关系!输爸啦!”
‘碰!’一声,他立将木盒放在桌上。
众人不由紧张的瞧着他的右手。
刘朗轻轻的笑了一笑缓缓的掀起木盖。
六!六!六!四!正是十点!
“啊!果然是十点!”
庄家怔了一下之后,沉声道:“好功夫!”
那位姑娘迅速的赔了四个黄色筹码。
刘朗旗开得胜,哈哈一笑之后、一边抛捏着那四个筹码,一边抓起木盒,播了三下之后,喝道:“输爸啦!”
掌心却在喝声之际,轻轻的一吸一旋!
那庄家凝听半晌之后,已经听出刘朗已经摇出六点,心中暗笑道:“哼!那有天天过年的道理!”
想到此,他不由露出笑容。
那知,却听一声:“阿!又是十点!”
那庄家笑容一凉,仔细一瞧,不由一怔!又是六!六!六!四!正好十点!
那庄家不由暗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往后八把之中,刘朗逐一的试验金二所指导的手法。
除了因为心情太兴奋输过两把以外,刘朗至少赢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他不由哈哈大笑着。
那些赌客摇媚的陪笑着!
那庄家一见不但没有进帐,反而赔了两百余两。
心中一火,立即喝道:“各位,下注!快!财神爷已经送银子来了!”
刘朗却若无其事的笑了一笑!
众人受此一激,纷纷推出,身前的筹码。
庄家自姑娘的手中接过另外一付新木盒,朝众人幌了一下,喝声:“离手!”盖上木盖,立即摇了起来!
‘哗啦……’过后,只听他喝道:“速巴啦!”
木盖一掀,四!四!四!六!正好十点。
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京气。
刘朗哈哈一笑,抓起木盒,摇了三下之后,轻轻的放下木盒。
朝那位姑娘笑道:“姑娘,麻烦你替在下‘开奖’吧!”
说完,拿起桌旁的花生悠悠哉哉的嚼着。
那位姑娘屏息静气,将盒盖一掀!
众人引颈一瞧,不由皆‘啊!’了一声。
六!六!六!五!是一色十一哥!
正好多一点!
那庄家不由一怔,视着刘朗。
刘朗淡淡笑道:“在下贪财啦!”
说完,悠哉的玩着赢来的筹码。
坐在刘朗身边的大汉一见刘朗手气大顺,也想沾点财气,抓起木盘之后,摇了三下之后,喝道:“速巴啦!”
那知,木盒一掀,却掷出六点!
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银子飞出了!
另外那八人,除了二位勉强搓出十点,打成和局外,其余六人在输光之后,只好站在一旁干瞪眼了!
庄家的神色不由一怔。
那知,当他见到刘朗又一口气推出所有的筹码之时。
心中年由一紧,连叫:“下呀!快下呀!”的声音,也略带颤音。
另外那两位赌客却各自留下了二十余两银子,只推出二十余两,以便万一被赢之后,还有翻本的机会。
那庄家吸口气,稳住心情之后,抓起木盒,慎重的摇了数上之后,将木盒朝桌上一放,同时喝道:“速巴啦!”
刘朗由木盒之中的声音听出庄家好似摇出四个六点,心中一凛,趁着木盒置于桌上‘砰!’的一响之际。
一股内力自桌面消悄透去。
木盖一掀,那庄家不由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呢?”
众人不由叫道:“啊!遍精!”
“妈的!果然是遍精,我竟溜过这个良机!”
在众人唉声叹气之中,那位姑娘按照规矩,未等刘朗三人出声,早巳悉数按照他们所下注的金额赔清了。
刘朗淡淡一笑,道:“姑娘,替他拿条毛巾吧!”
那位姑娘一见庄家果然急得满头大汗,立即取下襟前的纱巾,递了过去,道:“林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那位大汉姓林,单名炳,由于虚心苦练,倒也有了金二的五六成功力,想不到今天竟会栽了一个跟斗。
只见他拭去汗水之后,拿起木盒,过摇边喝道:“下呀!快下呀!”
这回,不但另外那二人将全部筹码押了下去,另外又有三名大汉也各押了二十余两,敢情他们认定已经‘老庄’了。
那知,这一把除了刘朗以‘输爸啦’赢了庄家以外,另外五人皆惨败于庄家的十点,只有在旁‘稍息’的份了。
尽管如此,庄家仍然亏了不少。
只见林炳双手在衣衫一搓,擦去汗水之后,重又摇起木盒。
此时,整张桌子只有刘朗和林炳在‘单挑’了。
刘朗手法及内功交替使用,一口气赢了林炳三把,此时,他的身前已经堆了价值万两的筹码了。
林炳好似生了一场大病般,神色灰败的坐在椅上。
他的双目怔怔的瞧着刘朗,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朗一边嚼着花生一边说道:“林兄,换个人吧!你的手气已衰了,再玩下去,恐怕老板会炒你鱼的!”
事实上不必刘朗提醒,早已有两名打手进去向老板刘宜汉(刘虎之长子)报告,同时四处寻找金二了。
林炳闻言,正欲开口,突听一阵‘格……’笑声。
只见一位肥头圆肚,年约甘四五岁的锦服青年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另有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相貌妖冶、丰乳、蛇腰、圆臀的红衣少女紧紧的靠在胖汉的右肩,格格连笑走了过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朗一见到那位胖汉,立即认出他就是以前常暗中欺负自己的刘宜汉,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刘宜汉迳自坐在林炳的位置之后,含笑说道:“朋友,请问尊姓大名?”
“沈一郎,外号神手!”
“沈一郎?神手?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未知可否……”
“不必!在下已然有了家室,不须阁下操心作媒,难得在下今晚手气大顺,阁下是否来此做庄的?”
刘宜汉仗着刘虎的财大气粗,一向趾高气扬,器张万分,何曾被人顶掸,因此,闻言之后,不由脸色一沉。
只听他沉声道:“沈兄,在下忝掌本场,你不妨暂待一阵子,在下另外找一名高手来陪你好好的玩一玩!”
“哈哈!好得很,不过,在下生平嗜好赌兴色,要叫在下稍等一阵子,可要有一个解闷的玩意儿才行!”
说着,双目早已瞄上了那位妖冶少女。
这位少女乃是刘宜汉刚娶过门不久的二姨,此时一见刘朗的神情,他心中一火,身子倏然挺坐起来。
妖冶少女却格格笑道:“沈爷,看样子,你对我有意思罗?”
刘宜汉忙道:“蔓莉,你……”
“格格,汉哥,我只是逗着他玩玩而已!”
刘朗哈哈一笑,道:“不错!你开出条件吧!”
“格格,很简单!”
说着,只见她右掌朝木盒一按,脸色一红,暗以阴劲将整个木盒按入桌内,好似经过订做的一般。
赌客们不由轰然叫好!
刘宜汉嘿嘿笑个不停!
妖冶少女得意的朝众人抛个媚眼之后,瞧着刘朗脆声道:“沈爷,只要你能将这个木盒取出,我即认输!”
刘朗笑道:“你若输了,怎么办?”
“格格,任你处置!”
“嘿嘿!咱们一言……”
刘宜汉倏然喝道:“且慢,沈兄,你如果输了呢?”
“依你之意呢?”
“桌上这些银票就全归我!”
“哇!姑娘,你可真值钱哩!竟然价值万两!”
刘朗含笑朝四周众人点点头之后,右掌朝在桌面内的木盒微微一招,‘卡!’一声轻响,它竟自动跳出来了!
众人不由吓得闭不拢嘴巴。
刘朗却哈哈大笑着。
刘宜汉拿起那个木盒检视一阵子之后,吓得说不出话来。
妖治少女早已吓得芳容失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朗露了这手神乎其技的玄功,不但立即镇住了妖冶少女,而且亦令那些打手不敢动弹。
刘朗笑过之后,朝妖冶少女道:“姑娘,你输了!”
刘宜汉忙道:“且慢!”
“刘老板,你想反悔吗?”
“不是!在下一向言面有信,只是蔓莉乃是在下之夫人,沈兄,咱们可以打个商量,譬如说在下付沈兄一笔银子!”
“嘿嘿!有意思!这算不算是‘遮羞费’呀?”
刘宜汉胖脸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右侧那名打手喝道:“朋友,别做得太绝了!”
刘朗冷哼一声,右手食中两指挟起一块筹码掷了过去。
‘啊!’一声,那名打手欲避不及,立即被制住身子。
“嘿嘿!老兄,你安静点,一个时辰之后,那一百两就是你的啦!对了,在下一视同仁,还有那位老兄要赏银的?”
说着,又挟起一块筹码朝另外五名扫手作势欲掷!
那五人神色大变,急忙逃了出去。
刘朗乐得哈哈大笑不止!
刘宜汉那张肥脸立即一片铁青。
“嘿嘿!刘老板,别生气,胖的人若是经常动怒,血压会上升,届时,‘脑充血’半身不隧……毛病全会发生的!”
刘宜汉喝道:“住口!你开个价吧!”
“嘿嘿!姑娘,你看到了没有,你这个汉哥为你的牺牲挺大的哩!你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可要‘卖力’些喔!”
说完,嘿嘿连笑!
方才还格格浪笑不止的妖冶少女,此时却吓得低着头不敢吭声!
那些赌客们见状,早已溜光了!
刘朗笑完之后,一抬右手,食指朝刘宜汉一指。
刘宜汉沉声问道:“一万两?”
刘朗含笑摇摇头。
“十万两?”
刘朗仍是含笑摇头。
刘宜汉霍地站起身,喝道:“姓沈的,你究竟要多少?”
“嘿嘿!一百万两,而且是黄金!”
刘宜汉气得呼吸一窒,身子一幌!
妖冶少女娇声:“汉哥!”急忙扶住他。
刘朗趁机,右手食指连弹。
在刘宜汉的胸、腹各穴各轻轻点了一下:“哇操!肥猪,从现在起,你可要爽歪歪了!”
刘宜汉虽觉身上突然有些怪怪的,由于正在盛怒,他毫不在意,坐下之后,喘道:“姓沈的,你太狠了吧!”
“嘿嘿!刘老板,此地只有咱们三人,只要尊夫人陪我小玩一下,你再付我一些‘营养费’,我绝不会泄露此事的!”
“什么?你还要营养费呀?”
“当然啦!面对尊夫人这种绝色大美人,在下今晚至少要瘦去三公斤,不好好的补一补,怎么行呢?”
“你……你太过份了!”
“汉哥,依了他吧!”
“好!好!你要多少?”
“不多,连桌上的这些筹码,你就开二万两的银票吧!”
“什么?你居然要我付出数千两的‘营养费’呀?”
“嘿嘿!一滴精,一滴血,在下正在考虑,是不是划得来哩!”
说完,抓起一把筹码,朝壁上那个‘财’字掷去。
‘普……’连响之后,那些筹码竟然在那个财字四周围了一圈,每块筹码皆平贴钻入壁间,好似以精工钻上一般。
刘宜汉见状,不由大骇!
那些柳杉全是上品,又硬又密,别说那些筹码是以木片削成的,就是以铁片铸成,也无法轻易钻上。
何况,它们又贴得那么匀称!
“嘿嘿!老板,你意下如何?”
刘宜汉有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道:“蔓莉,照他的意思吧!”
妖冶少女默默点点头,迅即掠入屏风后面。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妖冶少女神色木然的拿着一张银票走了出来,瞄了刘朗一眼之后,将银票递向刘宜汉。
刘宜汉心疼万分的瞧了一眼之后,立即道:“交给他吧!”
“嘿嘿!二万两银子,挺重的哩!怪不得姑娘会去那么久!”
妖冶少女闻言,神色不由一变。
只见她右手一挥,道:“拿去吧!”
‘咻!’一声,那张银票立即飞向刘朗。
刘朗嘿嘿一笑,右手一招,吸入那张银票,刚瞧了一眼,立见三道寒光夹着一蓬红砂自妖冶少女的手中掷了出来。
刘朗嘿嘿一笑,身子一闪,右手连弹!
两声闷哼过后,刘宜汉及妖冶少女已被刘朗的指风制住了穴道,刘朗他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二人三尺外。
妖冶少女不由神色大变。
刘朗嘿嘿连笑,朝妖冶少女走了过去。
嘿嘿阴笑中,只见刘朗双手连挥!
一阵子‘嘶……’声响后,妖冶少女已被剥光了身子。
刘宜汉又急又怕又气,不由叫道:“你……”
刘朗一指点中他的哑穴之后,一边脱去衣服,一边阴声道:“刘老板,在下先收回前帐,等一下再算这笔帐!”
片刻之后,刘朗已脱光了身子。
妖冶少女原本惊骇不已,此时一见到刘朗那门‘大钢炮’,吓得尖叫一声,一颗心儿不由狂跳不已!
刘朗阴阴一笑,道:“臭查某,好好的陪大爷玩一趟!”
“你爽!大爷也爽!”说完,右掌一挥,解开了她的穴道。
妖治少女身子一弹,就欲离去。
刘朗右手一招,身子踏前二步,立即抓住妖冶少女的左臀,只见他用力的一捏,妖冶少女立即尖叫出声。
刘宜汉瞧得又心疼又害怕!
刘朗顺势搂着她的线腰,‘大钢炮’用力一顶!
妖冶少女不由惨叫一声!
又窄又紧的刺激,使得刘朗毫不怜香惜玉的开始挺动起来。
妖冶少女只觉穴内好似被一根烙红的铁条插进去一般,疼痛难耐,一面颤抖着身子,一面叫疼不已。
刘朗抓过一条椅子,喝道:“抓紧它!”
妖冶少女闻言,立即将双手按在椅背上,弯下身子,任由刘朗‘宰割’!
刘朗原本打算在取得银票之后、修理刘宜汉之后,立即离去,那知妖冶少女竟敢对他下毒手,他当然火大了!
他决定要‘枪毙’她了!
刘朗一口气挺动百余下之后,突然发现妖冶少女开始摇动臀部,立即道:“嘿嘿!臭查某,你尝到美味了吧!”
说着,双掌改为开始捏揉她的那对丰乳。
刘宜汉气得双目一闭,不愿再看下去。
妖冶少女闻音,心生顾忌,立即不敢乱摇!
那知,盏茶时间过后,她禁不住穴内的酸痒又开始摇动起来了,鼻孔之中也透出‘咻……’的喘息声音了。
这位妖冶少女之母出身于‘玄狐教’,在‘玄狐教’二年前被灭之后。
她幸保残命,仗着习过阴功,立即在风尘之中打滚。
刘宜汉在与她春风一度之后,即迷恋不舍,不但立即迎她返家,而且将‘财神赌场’的经济大权交由她掌握。
她一向习惯于‘小口径’的‘短枪’,方才突然被‘超大积体电路’的‘大钢炮’一轰,情不自禁的出声叫疼了。
此时,苦尽甘来,她立即开始迎合了!
她只觉得全身舒爽,疼痛全失,因此,摇动得更加激烈了!
刘朗嘿嘿连笑,道:“刘老板,瞧尊夫人的这付色急模样,你平常一定没有喂饱她,简直在虑待动物嘛!”
说完,故意用力的连顶了十余下!
妖冶少女情不自禁的‘啊!啊!’直叫着。
刘宜汉一阵气急攻心、立即晕了过去。
鲜血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敢情,他已气得吐血了!
刘朗瞄了一眼,心中一爽,‘叭!’一声,立即抽出了‘大钢炮’。
正在舒服之中的妖冶少女,只觉好似掉了一个宝贝,不由自主的叫道:“你怎么……”
说至此,她突觉不妥,立即停了下来。
刘朗坐在椅上,笑道:“刘老板已经气得吐血了!在下不好意思再玩了!”伸手拿起衣前就欲穿上。
妖冶少女瞄了刘宜汉一眼,急道:“好人儿,你不能把人家吊在半空中呀?”
“嘿嘿!臭查某!你有够浪!”
妖冶少女边走过来边浪笑道:“格格!人家才不浪哩!还不是被你勾引得浪起来的,好人儿,帮帮忙吧!”
“嘿嘿!臭查某,你忘记了我只对女人及银子有兴趣吗?”
“唔!我懂!你稍等一下!”
说完,光着身子,忍着下身的裂痛,踉跄离去。
刘朗暗笑道:“哇操!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浪的查某!哇操!她会不会趁机开溜呀?管她的,溜了也好!”
那知,片刻之后,只见妖冶少女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
边走边嗲声道:“好人儿,只要你肯再陪陪人家,这些全是你的啦!”
说完,将包袱塞入刘朗的手中。
同时,她双腿一张,双手抱着刘朗的背部,下身一挺,将‘大钢炮’吞进去之后,立即开始摇动起来。
那张椅子立即‘吱吱!’轻声抗议着。
“嘿嘿!臭查某,你别想趁机对我下手!”
“格袼,好人儿,别冤枉人家啦!人家只要爽啦!”
说完,干得更加剧烈!
那张椅子立即‘吱吱……’大叫着。
刘朗阴阴一笑,打开包袱一瞧,不由叫声:“哇操!”
只见包袱内摆着三个锦盒,其中两个锦盒皆摆满珠宝首饰,另外一个锦盒内摆了厚厚的一叠银票。
刘朗好奇的数了一下,脱口叫道:“哇操!你可真有办法光是这些银票就已经超过了二万两银子啦!”
“格格!好人儿,你不知道人家在掌管‘发财赌场’吗?你就收下吧!只要你让我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挺动得更剧烈!
“嘿嘿!刘宜汉如果知道你在倒贴我,他不气死才怪!”
“格格!‘活该!’谁叫他不争气嘛!”
“哇操!他不争气!”
“格格!他呀!胖得似肥猪,稍一动,立即气喘如牛,不到三两下,好似冲天炮一般,就软了!哼!扫兴!”
“哇操!他真的如此罩不住呀?”
“当然是真的啦!最气人的是,他又乐此不疲,每次却又将我吊在半空中,我……我实在恨死他了!”
刘朗暗暗一瞄刘宜汉,只见他的胸脯不住的起伏,分明刚好听见了妖冶吵女的话,正在气得半死!
刘朗故意说道:“哇操!臭查某,你未免太现实了,刘老板待你并不薄呀!你怎可如此的批评他呢?”
“哼!不薄!我倒希望他的那根‘小毛毛虫’有你的三分之一大,就不薄了,咱们别提他了,你好好的顶我几下子吧!”
刘朗阴阴笑道:“刘老板,你听见了吧!”
说着,将包袱放在椅上,抱起妖冶少女,放在地上之后,吸口长气,调匀气机。立即展开‘地毯式’的轰炸!
那情影好似第二次世界大战之时,德国派出大批飞机在英国首都伦敦上空轰炸一般。
炮口那两粒‘小肉丸’不但顶遍了她的穴心,更在她的穴壁四周不停的顶着,刮着以及旋转着。
她疯狂的扭动身子!
她疯狂的叫着!
赌场内其他的人,明知此时乃是袭击刘朗的最佳机会,但是,慑于刘朗那超人的武功,那有人敢出面呢?
人人暗自整理包袱,准备离去。
又是盏茶时间过后,只见妖冶少女无力的扭动身子,口中呻吟道:“啊!啊!爽!爽死我了!啊!啊!好人儿!”
刘朗嘿嘿连笑,全力行刺着!
“啊!啊!泄!泄了!我又泄!泄了!好人儿!哦!我!天呀!我!我又泄了!啊!啊呀!”
刘朗又连顶三十余下之后,长呼一口气,亦泄了!
妖冶少女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立即闭上双目。
刘朗爬起身,匆匆穿好衣衫之后,将包袱朝肩上一挂,将银票收入怀中之后,笑道:“刘老板我走了,再见!”
可惜,刘宜汉早巳又气昏了,根本听不见!
倒是妖冶少女以肘撑身,嗲声道:“好人儿,你别忘记了人家哩!”
刘朗哈哈一笑,瞧也不瞧她一眼,大步朝门外行去。
站在大门外的那些打手,一见到刘朗就好似见了鬼一般,迅即避去。
刘朗不屑的瞧了他们一眼,右手朝门口那边一尊‘笑弹勤’挥了一下。
阴声道:“歹路不可行,你们再不知悔改,便和它一样!”
说完,身子一掠,迅即离去。
那七名打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急忙朝门内行去。
那知第一名大汉刚掠那尊‘弹勤佛’,衣衫所带起的微风,竟将那尊五尺高的‘弹勤佛’扫成一片飞灰!
那四名大汉眼光一瞥之下,不由‘啊!’的惊呼一声!
另外六人循声一瞧,好似见到鬼一般,立即想起刘朗临走时吩咐,吓得急忙掉转身子朝远处离去。
刘朗离开‘发财赌场’,返回家中。
更深入静,除了少数几只野狗在择食以外,畜无人影,以刘朗绝顶的轻功。
半个盏茶时间,他即已飘回他自己的房中。
虽然深夜,在刘朗神目之下,他立即瞧见房内的摆设并无多大的改变而且并无结蛛网、积灰尘,分明平时有人在整理。
刘朗将包袱放在床旁,盘坐在床上迅即入定。
待他醒来之后,天已大亮,街上已传来行人的走动声音。
刘朗内出房外,朝寂静的院子瞧了一眼,恨恨的暗道:“哇操!刘虎,你现在一定很快乐吧,是你太狠,休怪我无情!”
只见他凝听半晌,确定外没有行人之后,身子一掠,在壁上点了一下,迅即射入对面孙大的院中。
他刚踏入厅中,立见孙大一家人正在吃早点,立即含笑说道:“大叔大娘你们早!”
孙大急忙站起身子,关心的问道:“小朗,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刘朗说句:“还好!”立即将那个包袱递了过去。
他刚卸下易容,立即听到孙大骇呼道:“天呀!小朗,你去那儿弄来这么多的银票以及珠宝,看样子价值连城哩!”
说话之中,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这也难怪,孙大出生至今,虽已年已四旬,却尚未见过这么多的钱哩!
孙氏及其媳妇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些珠宝首饰,一片贪婪之色。
刘朗低声笑道:“哇操!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大叔、大婶,你们喜欢什么,就尽管拿去吧!”
说着,添了一碗饭,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孙大低声问道:“小明,你去那儿弄来这些宝贝的?”
“发财赌场,放心!是刘宜汉及他的那位宝贝姨太太‘赠送’的!”
“这怎么可能呢?小朗,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朗微笑道:“大叔,吃饭皇帝大,先,吃饭吧!你如果要了解情形,待会儿只要上街转一圈,就明白了!”
“小朗,你干嘛要如此的神秘呢?”
“哇操!大叔,我急着还要出去一趟哩!这些东西暂时交给你保管啦!”
“这……责任太重了吧?”
“哈哈!小事一件,只要你们不讲,有谁会知道?”
说完,匆匆的吃完那碗饭,迳自走入客房。
半晌之后,刘朗易容成一位黑脸蓝衫少年走了出去。
孙大一见他那张乌黑的脸孔及那双黑手,急问道:“小朗,你要干嘛?”
“哈哈!到飞虎国术馆求师学艺呀!”
“小朗,你可要小心点,刘虎人多势众哩!”
“哇操!大叔,人多又有何用,凑热闹而已!”
说完,朝后门走去。
飞虎国术馆——刘虎的大本营,院内一大早即已传出‘呼呼!’拳风,霍霍棍风以及阵阵的叫喝声音。
两各大汉挺胸收腹,一身武打劲服侍立在门口。
光这架式就显得不凡。
来往行人瞧也不敢瞧大门一眼,立即低头匆匆行过。
刘朗将双手负于背后,悠悠哉哉的走了过来。
一见到行人的那分畏缩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暗的发火道:“哇操!刘虎越来越夸张了,居然令行人畏惧成这付模样,待会儿一定要闹它个鸡犬不宁!”
思忖一决,他哼着歌儿,迈步过去。
片刻之后,刘朗已经走到大门前左侧那支巨大石虎面前。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干!别人都是以石狮看守大门,这家怎用石虎呢?”
“黑鬼!你在胡说些什么?”
刘朗佯作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
朝站在左侧的那位大汉问遭:“干!我又没有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大嘴巴!”
说完,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名大汉从未被人‘糗’过,骂声:“好可恶的黑鬼!”
立即扑了过来。
刘朗叫声:“干!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保持一点风度好不好?”话未说完,他早已一溜烟的躲到巨虎后面。
那名大汉一扑未中,身子一折,立即又追了过去。
‘砰!’一声,那名大汉怪叫一声,立即摔了出去,所幸刘朗不愿意伤人,否则,他非当场吐血而亡不可!
尽管如此,那名大汉仍摔个大元宝。
右侧那名大汉见状,怒骂一声:“可恶的黑鬼!”立即也扑了过来。
刘朗叫声:“干!两打一,太过份了吧?”
说完,身子—纵,跃上了那只石虎。
摔在地上的那名大汉怒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之后,行到石虎的前面,右手按在虎腹就欲攀上。
刘朗假作惊骇的‘啊!’了一声,一个重心不稳,立即滑了下来!
‘卡!’一声,双脚立即踹在那名大汉的右肩。
疼得那名大汉惨叫一声,立即摔在地上,刘朗顺势一屁股坐在他的胸口。
那名大汉‘哎呀!’叫了一声,立即双掌一推。
‘砰!’一声,刘朗立即被推飞出去。
刘朗不由‘哎唷!’大叫一声!
那知,又是‘砰!’的一声,这一次刘朗尚未再叫出声,另外那名大汉已经被刘朗一头撞了中了右肩,疼得他怪叫一声。
两人立即皆摔倒在地。
在院中练习武艺之十余名大汉闻声行了过来,一见他们三人分别抱着头胸及肩胛呻吟,不由一怔!
刘朗抬头—看假作惊骇的爬起身,就欲逃走。
只见当中那位浓眉豹眼大汉喝道:“站住!”
接着‘唰……’其余大汉己将刘朗围住了。
只见一名大汉自地上爬起来,叫道:“狄师兄,这个黑鬼存心来‘踹馆’大伙儿上前‘做’了他!”
刘朗忙叫道:“干!冤枉!我刚才只是觉得你们门口摆着石虎,有点奇怪而已!那知他就扑了过来,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
狄姓大汉喝道:“黑鬼,你名叫什么?”
“干!我只是人黑而已,心并不黑,而且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一再唤我为黑鬼,这实在太过份了吧?”
只听另外一名大汉叫道:“黑鬼,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到飞虎武馆来惹事,大爷今天非让你变成黑鬼不可!”
说完,一掌朝刘朗的胸口劈来。
刘朗假作笨拙万分的避开之后,双手连摇急叫道:“干!有话好说,你们这批人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修养吗?”
“嘿嘿!修养,你一定皮痒了!”
说着,足下一点,右掌五指一曲朝刘朗的头顶抓来。
刘朗将头一缩,身子一蹲,右掌乱挥在那名大汉的腹部一挥。
‘咻!’的一声,那名大汉越过迎面之人,迳朝对面墙壁飞去。
那名大汉抬头一见自己正撞向那道青石高壁,急呼一声:“救命啊!”双掌朝前一推,立听‘轰!’一声大响!
那道坚硬的高壁被硬生生的折断,落地之后,立即疼昏过去。
其余的大汉不由一阵喧哗!
那位狄姓大汉毕竟有点见识,他由那位大汉以血肉之躯竟能撞塌坚硬的高壁,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
他立即喝道:“住口!”
大汉们立即静了下来,人人瞧着狄姓大汉。
刘朗却哈哈笑道:“干!这样子才像话嘛,方才闹哄哄的,简直就是菜市场,实在画虎反成猫——不像话(画)!”
狄姓大汉忍住心中的怒火,双拳一拱,道:“朋友,请恕狄某方才有眼无珠,不知阁下乃是‘会家子’,冒犯之处,请见谅!”
刘朗却睁大眼睛瞧了他一阵子,诧然道:“干!‘猪’兄,你明明有两颗大眼珠,怎么说有眼无珠呢?太客气了!”
狄姓大汉乃是刘虎之首徒,一向目空一切,闻言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
只听他喝声:“上!”立即朝刘朗扑了过去。
其余大汉立即蜂涌而上!
刘朗哈哈一笑,身子连闪,双掌在对方的身上挥拍着。
他好似虎入羊群到处扑击着。
半晌之后,只见那些大汉相继情不自禁的哈哈连笑,朝门内逃去。
刘朗一见那些家伙皆已被他点了笑穴,微微一笑之随后掠入。
他刚踏入院中不远,立见一位胖汉带着八名大汉自大厅行了出来,同时喝道:“狄白,你们在搞什么?”
狄姓大汉忙道,“少……哈……哈……爷……外面……哈哈……有……哈哈……有一位……哈哈……黑……哈哈……黑鬼……哈哈……小心……哈哈……”
那位胖汉正是刘虎之子刘宜淦,他闻言之后,偏头一瞧刘朗,立即一挥手道:“抄家伙!做了他!”
“是!”
只见那些大汉探手自中取出短匕,迅即围了过来。
刘朗叫声:“干!玩真的啦!很好!”
身子一闪,似鬼魅般飘了起来。
那八名大汉仅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不入流脚色,十招过后,只见他们每人皆右腕折断,左臀插着一支短匕。
惨叫声音立即此起彼落!
刘朗再度连闪,双手频挥!
那八名大汉立即又开始笑起来了!
刹那间,又情不自禁的‘哎唷!’呼疼起来。
‘哈哈……’及‘哎唷!’之声音立即交织响着。
刘朗一见刘宜淦转身逃入大厅,足下一踩,立即追了进去,那消三个起落,刘朗即已弹出一缕指风制住他的穴道。
“少侠!饶命!请饶命!”
“嘿嘿!别紧张!我不会要你的命!”
“谢谢!谢谢!”
“刘虎呢?”
“家父出去了!”
“嘿嘿!他不在!很好!待会他回来之后,一定有得忙的!”
说完,一指点中了他的‘笑穴’。
刘宜淦闷哼半声之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由于穴道受制,大笑之际,全身气血翻涌,实在疼痛万分!
那真是‘含泪的大笑’呀!
刘朗道句:“失陪!”立即朝内间驰去。
刹那间,立即传起一阵女人的格格笑声!
那笑声在盏茶时间之后迅即传染遍及整个的飞虎镖局,刘朗微徽一之后走出大门,各朝那两尊石虎挥出一掌,昂然行去。
站在远处观看的几名胆大汉一见刘朗行了过来,慌忙避了开去。
刘朗哈哈一笑,道:“朋友,少好奇!使得刘虎怪罪在你们的头上!”
那些人一听有理,神色一变,立即四散逃去。
那两尊石虎经过他们这一翻奔逃,立即化为飞灰!
刘朗哈哈一笑,绕了一个圈子之后,趁着无人,立即跃入孙大之家。
他一踏进大厅,立见孙大兴奋的低声和家人谈话,看样子他又在执行‘广播站长’的职务了,刘朗禁不住轻笑一声。
“唔!小朗,你回来啦?还顺利吧!”
“哇操!有够顺利!大叔,快去看热闹吧!”
“大婶,你别怪大叔,这正是大叔可爱之处哩!”
“他呀!大嘴巴一个!”
刘朗哈哈一笑,道声:“大婶,你们聊吧!我进去啦!”
说完,迳自回到客房。
刘朗迅速的洗去易容,又扮成一圈,回味一下儿时的情景之后,一看天色已近中午,立即朝‘老马饺子店’行去。
他刚踏入店门,立听一句宏亮的声音道:“客官,请进!”
刘朗一听那声音,立即知道必是店主老马,想不到他的嗓门仍然这么响。
心中一激动,脱口道:“哇操!老马,好久不见了!”
那位正在下饺子魁梧中年人突听刘朗之言,不由怔了一下。
他瞧了一阵子之后,诧道:“客官,俺老马似乎不认识你哩!借问贵姓大名?”
刘朗尴尬的咳了二声,笑道:“在下姓胡,单名飞,在七八年前曾经在此处尝过你的手艺,今日路过此地,特来品味一番!”
“唔!请恕俺健忘,请坐!小周,替胡爷找个位置!”
刘朗道过谢,立即随着店小二走到右侧一付座头,坐下之后,他立即笑道:“五十个水饺,一碗酸汤!”
“是!胡爷,马上来!”
刘朗朝店内一瞧,只见店内坐了八成满。
客人们一边吃着饺子,一边低声谈论着飞虎武馆的怪事,刘朗不由暗暗得意着。
盏茶不到的时间之后,店小二立即端来一盘热气直冒,香喷喷的饺子。
瞧那些一粒粒黄里透红的‘金元宝’饺子,刘朗腹中立即一饿。
他挟了一粒塞进口中,轻咬数口,立即微微颔首,暗赞不已!
酸辣汤接着送来了,刘朗立即专心食用着。
在距他二丈余远的一付座头上却有两位青衫青年正以诧异的眼光不住的打量着刘朗,可惜他毫不知情。
只听右侧那位青年低声道:“不错!正是他,他虽然变嗓,但依稀露出破绽,蝉妹,你还记得他的那对眼睛吧?”
右侧那人身子陡震,欣喜的道:“天呀!果然正是他!总算让咱们找到他了,菲姐,咱们要不要去见见他?”
“不急!看样子他正在进行复仇的行动,咱们暗中跟住他吧!”
两人立即一边取用饺子,一边注意着刘朗。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刘朗满意的站起身子,朝老马招呼一声,放下一块碎银,迳自含笑跑出店门而去。
那两位青年立即会过帐跟了下去。
这两人正是为了寻找刘朗,不惜长途奔波来此的胡菲菲及柳貂蝉。
她们混在人群中,随着刘朗朝‘飞虎武馆’后院行去。
她们悄悄的跟随刘朗进入院中之后,只见刘朗已经迅速的闪人一间房内,两人立即放轻步子,隐在一处花间凝听着。
刘朗自窗外一见刘宜汉正双止紧闭,神色灰败的躺在床上休息。
心中暗暗一笑,飘入房内之后,迅即在他的笑穴轻轻的一点。
然后,他打开房门,悄悄的溜进刘宜淦的房内。
第十四章炮轰荡妇嗄嗄叫
只见刘宜淦也是一付衰相的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心知他一定差点笑破了肚皮。
心中一阵冷笑,立即又在他的笑穴轻轻的一点。
刘宜淦身子一震,双目立睁,立即叫道:“谁……呃!哈……”
刘朗哈哈一笑,迅速的跃出窗外,迅即又自后院离去。
胡菲菲二人会意的微微一笑,随即跟了下去。
整个的飞虎武馆立即好似爆炸一般,随着刘宜汉的狂笑声音,人人惴惴不安,立即躲在房内不敢探头。
长得福福仄仄的刘虎在替二子解开穴道之后,急忙出言相询。
于是,飞虎武馆立即‘全面戒备’了。
刘朗却悠悠哉哉的朝家中行去,一想起方才修理那两个胖子的情形,他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就在此时,倏听耳际传来了一缕清晰的声音道:“朗哥,你在高兴什么?”
刘朗身子一震,回身一阵张望。
只见两位俊逸青年正含笑瞧着自己,不由诧异道:“哇操!会是这两人吗?不对,明明是菲妹的声音呀!”
他不由朝别处打量着。
倏听二句脆笑,刘朗恍然大悟的道:“哇操!菲妹,柳姑娘,原来你们也在玩‘千面人’的游戏呀!”
说话之中,早己迎了上去。
他在兴奋之下,伸出双手紧紧拉着胡菲菲的手,喜道:“哇操!菲妹,想不到还能找到你!”
胡菲菲一来害羞,二采怕冷落了柳貂蝉,双手立即轻轻的一掐。
刘朗会意的松开手,朝远处的路人瞄了一眼之后,低声道:“哇操!菲妹,柳姑娘,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二女含笑颔首不语。
刘朗带着二女缓缓前行,趁着没有外人之际,低声道句:“进去吧!”
身子一掠,闪电般朝壁内飘去。
二女不稍思索的跟着掠入。
三道身影在刹那间迅即消失,所幸此时没有外人发现,否则刘家闹鬼之事,一定被喧染得如声绘彩了。
刘朗带着二女入房间之后,忍不住心中的兴奋,唤声:“菲妹!”之后,双臂—圈,紧紧的搂着胡菲菲。
他那结实的胸脯及男人的气息令胡菲菲身子一颤,唤声:“朗哥!”之后,不但似绵羊般靠在他的怀中,泪水亦籁籁流出。
柳貂蝉见状,立即低垂着头。
刘朗将头一偏,对准胡菲菲的樱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胡菲菲‘嗯!’了一声,紧紧的反搂着他。
两人立即忘情的搂吻着。
柳貂蝉悄悄的瞄了一眼,一颗心儿立即狂跳不已。
好半晌之后,胡菲菲才急喘不已的推开刘朗。
她瞧了柳貂蝉一眼,心中立即浮起一丝羞意,只见她轻咳一声,低声道:“朗哥,这儿就是你以前居住之处呀?”
刘朗点头道:“哇操!不错,这儿正是我的‘闺房’,请坐!”
三人坐在桌旁之后,刘朗歉然说道:“哇操!真失礼,非常时期没有茶水可以招待二位贵宾!”
胡菲菲一面卸去脸上的易容,一面问道:“朗哥,那夜你怎么和胡集威一去就不回来呢?”
刘朗一听她直接唤神鹰老人的名字,心知她一定已对他起了反感,立即含笑说道:“哇操!我也是不得已的呀!”
“哇操!胡集威向我问罪一阵子之后,关哈安带着一批人行了过来,我不但出面搁下那批人!”
“而且设计让那两个老鬼击伤及追去之后,我不愿意再与那批人胡扯下去,我立即避开了现场!”
“哇操!人生地不熟,又在夜晚,等我找了一大圈回到七凤庄之后,只见庄中已是一片尸体,不由吓了一大跳!”
“哇操!刚好田捕头也离讯而来,经过一番研究之后,我猜你们虽然遇见了强敌,却已安然离去,立即行向潜龙山庄!”
“哇操!那知,潜龙山庄竟然也是一片灰烟,我正在诧异之际,却遇见了胡集威的女儿……”
胡菲菲神色一变,惊呼道:“什么?你遇见了那个魔女,她有没有对人怎么样?”
说完,双目凝视着刘朗的身子。
刘朗‘避重就轻’的瞒去与李慕尘见面及和应贞筱‘胡搞’的那一段,一见胡菲菲在瞧着自己,他不由暗暗紧张。
只听他笑道:“哇操!没事,我熟悉她的身份之后,经过一番‘拼斗’,就送她回老家去报到了!”
“哇操!我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反正一时也找不到你们,为了避避风头,我就直接回来此地,想不至也会遇见你们!”
说完,神色一喜。
柳貂蝉乍见心上人,原本喜悦不已,可是,一想起家里的遭遇,心中一阵难过,神色不由一黯。
胡菲菲颇为了解她的心情,立即劝道:“蝉妹,事情已发生,别再难过了,咱们既已找到朗哥,就不怕报不了仇啦!”
刘朗也劝道:“柳姑娘,贵府之遭遇,全因为我劈死追魂书生而引起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协助你报仇的!”
柳貂蝉感激的说道:“刘少侠,谢谢你!”
胡菲菲突然说道:“好酸喔!你们干嘛要如此的陌生啊!朗哥,你忘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吗?”
“我……”
胡菲菲却瞪他一眼,道:“朗哥,你怎么如此的固执呢?蝉妹如果怕吃苦的话,会长途跋涉的来找你吗?你可知道她吃了多少的苦呢?”
刘朗俊颜一红,忙道:“哇操!我知道,可是,我……”
“你!你怎么样?你真的要把蝉妹逼入‘空门’(出家)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心和蝉妹共进退了!”
刘朗急道:“哇操!我没有这个意思啦!唉!我该怎么说呢?”
“哼!事实胜于雄辩,蝉妹,麻烦你出去布个阵!”
“菲姐,这不大妥吧!”
“蝉妹,你不是同意我的安排吗?去吧!”
柳貂蝉娇颜一红,低头行了出去。
刘朗忙问道:“哇操!菲妹,你在搞什么鬼?”
“哼!朗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我今天如果不把你和蝉妹,‘送做堆’,你还会蹩蹩扭扭的!”
说完,迳自宽衣解带。
刘朗忙按着她的双手,叫道:“哇操!你不要这样子啦!”
胡菲菲轻轻—掐,低声道:“朗哥,蝉妹家变故,心情已经够难过的啦!她诚心来投靠你,你怎好再拒绝她呢?”
“哇操!好嘛!我收容她啦!可是,你何必‘霸王硬上弓’呢?”
“格格!说一丈,不如行一尺,你就用事实来证明吧!”
说完,继续脱卸衣衫。
“哇操!菲妹,你难直忘记了失去功力之事啦?”
“格格,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只要我不运起阴功,就不会有事啦!”说完,已经脱光了身子。
刘朗苦笑道:“哇操!菲妹!我真拿你没辄!”
胡菲菲格格一笑,一面替刘朗脱衣,一面低声问道:“朗哥,你和我那位师姐(指胡如曼)究竟是文拚,还是武拚?”
刘朗俊颜一红,低声道:“都有啦!”
“你呀!狗改不了吃屎,见了女人就想‘办’!”
说着,轻轻的拧了一下他的大腿。
刘朗怪叫一声,道:“哇操!冤枉呀!我是被她以阵式困住不得已之下,只好接受她的挑战了!”
“格格,不得已,天知道,我那位师姐美若天仙,骚若妖狐,我看你一定在见了她之后,早已不知道姓什名啥了!”
说完,将身子贴了过去。
刘朗顺手捞起她的双腿,低下头在她的双乳之间一阵子胡嗅乱吻,使得胡菲菲格格连笑不已!
刘朗顺势朝床上行去。
柳貂蝉刚布妥阵式,一听胡菲菲的笑声,瞄了一眼之后,慌忙退到房外,一颗心儿却似遇尘撞,跳个不停!
刘朗将胡菲菲放在床上,一见她的洞口已是‘津液外溢’,心知她已动情,衣一脱,立即上床。
‘滋!’一声,‘大钢炮’再度入阵。
胡菲菲‘喔!’了一声叹道:“朗哥,就这么一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刘朗笑道:“菲妹,你的欲望太小了吧?”
“格格,朗哥,你不知道我在这些日子以来,是多么的想你呢?你看人家已经为你‘黄花消瘦’了哩!”
刘朗一边抽插,一边抚摸着她的双乳,笑道:“哇操!你瘦啦?没有呀!你瞧它们还是如此的迷人!”
胡菲菲一边挺动下身,一边啐道:“你呀!眼睛里只有别的女人,那里会注意到人家呢?真是负心郎!”
“哇操!菲妹,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呀!在我的感觉之中,你比以前更美丽哩!你自己难道没发现吗?”
胡菲菲自己也发现在经过‘爱的洗礼’及服下‘大还丹’之后,自己不但内功更精进,而且神色也比以前更晶莹。
她却阵道:“哼!人家为了找你,都快要发疯了,那有时间注意自己呢?朗哥,用力一些!”
“哇操!你受得了吗?”
“哼!我又不是林黛玉,我虽然不使用阴功,我还是一位身体健康的人呀!你尽管‘放马杀过来’!”
“哇操!好,我也蹩得难受哩!”
房中立即传出清脆又密集的‘拍……’声响!
柳貂蝉听得双颊绯红,几乎窒息。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胡菲菲哼道:“朗哥!你!你实在真强!啊!啊!爽死我了!啊!啊!朗哥,我的好朗哥!”
刘朗见状,忙缓下行势。
“朗哥!你!你怎么慢下来了呢!人家不要嘛,用力啦!对!对!对!啊!好美喔!好美喔!天呀!美死我了!”
胡菲菲那满足的叫床声音好似巨锤般一声声的震撼着柳貂蝉,令她觉得全身又酸又痒的,不由紧挟着双腿。
身子也无力的倚在壁旁。
那‘拍……’声音越来越响亮。
那‘滋……’声音越来越清晰。
爱的波涛不住的自胡菲菲的穴内往外溢着。
“啊!啊!啊!朗哥,我!我!泄了!啊!啊!美死我了!天呀!天呀!我!我!哎呀!美死了!”
刘朗怕她再发生意外,立即缓下抽插,同时问道:“哇操!菲妹,你不要紧吧……”
“没!没关系!啊!啊!蝉妹!蝉妹!你进来吧!我!啊!我!哎呀!哎呀!我不行了!”
柳貂蝉闻言,心里一震,不由一怔!
“啊!啊!蝉妹!你!你!怎么还不进来呢!啊!”
柳貂蝉闻言,暗一咬牙,低垂着头,走了进来。
刘朗一边轻抽缓插,一边将头望向床内,以免柳貂蝉受窘。
柳貂蝉颤抖着手,以背对着床前,开始宽衣解带。
“朗哥!我!啊!我!不行了!”
刘朗将下身一提,‘波!’一声,‘大钢炮’立即撤出阵地,只见他侧躺在胡菲菲的身边,轻轻的爱抚着她的双乳。
胡菲菲任由下身的淫水向外冒着,喃喃的道:“朗哥!我!美死了!”
此时,柳貂蝉已经羞答答的卸下最后的一件内裤,一股淡淡的处女幽香立即使刘朗转过身子。
这一回头,他不由双目一直。
他虽然只瞧见她的背影,可是那晶莹的肌肤,玲珑的身材,立即使他的呼吸为之一窒,身子倏地一颤。
哇操!好美喔!
怪不得被公认为‘武林第一大美人’。
胡菲菲见状,撑起身子,跃下床。
轻轻的搂着柳貂蝉走向床前,脆声道,“朗哥,我把蝉妹交给你了,你可要温和些!”
说完,朝她一点头,拿起衣衫走了出去。
刘朗乍见柳貂蝉那迷人的‘正面’,不由呼吸一窒。柳貂蝉却羞得低垂着头,双手无处可放。
两人立即僵在那儿。
突听胡菲菲轻咳一声,道:“朗哥,你在发什么怔呀?”
刘朗俊颜一红,心中一慌:“我……”了一声,不知如何处置。
胡菲菲在门边偷窥片刻,摇摇头,重回到床前,轻轻的朝柳貂蝉的左肩一推,又朝刘朗眨了一下眼。
刘朗硬着头皮,一拉柳貂蝉的右手,她立即半推半就的滚入他的怀中,刘朗左臂一搂,顺势伏在她的身上。
柳貂蝉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刘朗嘴唇一凑,印上她的樱唇之后,立即吸吮着。
胡菲菲满意的松了一口气,放下床前布慢,立即在椅上调息。
紧张万分的柳貂蝉被刘朗一吻,好似触电一般,立即一阵晕眩。
她的身子也不住的颇抖着。
刘朗见状,全身立即再度沸腾。
柳貂蝉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
刘朗见状,将双唇一移,顺着她的酥颈一直吻下来。
柳貂蝉鼻息咻咻,双目紧闭,任由心上人爱怜。
那知,刘朗竟含住她的右乳开始吸吮起来,少女圣峰首度被侵,不由令她全身汗毛直立,身子一阵哆嗦!
刘朗来回吸吮着双乳,右掌亦在她的全身四处‘游走’。
可是,当池试探性的将右掌越过她下身的那片‘黑森林’,企图‘闯入’之际,却被她的右掌阴挡住了。
他不依的在‘洞口’附近徘徊一阵子之后,她终于‘让步’了。
刘朗的右掌刚移近她的‘洞口’,立即摸到一片湿淋淋的液体,他立即恍然大悟的移开右掌。
只见他轻轻的压在她的身上,‘大钢炮’试探性的在她的‘洞口’磨擦数下,她立即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哆嗦。
刘朗耐着性子又在那两座‘圣女峰’吸吮着。
‘大钢炮’却悄悄的撑开了‘洞门’。
柳貂蝉将双腿往两侧一张,紧张的迎接它。
刘朗一边爱抚着她,一边将‘大钢炮’缓缓的推进。
心中暗忖:“哇操!家伙太大了,反而会有这个麻烦,都是‘冲阎王’孟全老鬼惹的祸!”
尽管刘朗已经有够温和了,尽管柳貂蝉的穴内已经春潮泛滥了,可是她那小穴实在太窄小了,刘朗简直寸步难行。
他每伸出一分,她就全身一阵颤抖。
冷汗自然也随着在她的额头出现了。
她却咬紧牙关不愿出声。
刘朗见状,暗暗的停止前进,同时,歉然的道:“柳……蝉妹,对不起!”
柳貂蝉闻言之后,摇摇头,道:“是我不好!”泪水竟流了下来。
刘朗见状,不由怔住了!
原来柳貂蝉自忖家世及容貌皆优于胡菲菲,口中虽然一直客气的尊她为姐姐,心中却想和她比个高下。
想不到方才胡菲菲和刘朗战得‘有声有色’,自己却连最起码的‘延客入内’也做不倒,她不由一阵气馁。
在此,她自怨自艾的哭了。
此时,一见刘朗的神情,她知道自己一时的失态,又输了。
她急忙擦去泪水,猛地将下身用力朝上一顶。
这一顶,疼得她惨叫一声,差点当场晕迷。
胡菲菲闻声,差点走岔真气,缓缓的收拢真气,掀开布帘一瞧,却见刘朗按兵不动的完全怔住了!
她不由嘀咕道:“朗哥,你怎么如此的冒失呢?”
刘朗苦笑一声,摇头不语。
柳貂蝉红着脸,低声道:“菲姐,是我不好!”
胡菲菲关心的道:“没事吧?”
“没关系!”
柳貂蝉低声应道,同时开始挺动着。
那种撕裂般的剧疼,使她挺了两下之后,立即停了下来,不但冷汗直流,而且全身的肌肉也不住的抖动着。
这简直在受罪啦!
胡菲菲与她相处这阵子,深深的觉得她虽然武功及容貌皆出众,那股傲气却必须磨练一番。
因此,她见状之后,放下布帘,走了出去。
刘朗爱怜的替她擦着身上的冷汗,心中暗道:“哇操!想不到她如此的好胜,唉!都是菲妹惹的祸!”
柳貂蝉却暗暗的调匀真气。
她不相信自己无法似胡菲菲那样旋转自如。
刘朗却暗暗打量着她的胴体。
他这一仔细打量,立即被她那迷人的风采所震,全身热血更加的沸腾,那门‘大钢炮’,立即微微的颤动起来。
柳貂蝉元气稍缓之后,开始试探性的扭动着。
刘朗会意的使出‘短打’,轻轻的在‘原地踏步’。
‘大钢炮’立即轻轻的抽插着。
柳貂蝉忍住扯裂之疼痛,轻轻的扭动着。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盏茶时间过后,柳貂蝉只觉穴内的疼痛稍减,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扭动着。
刘朗试探性的由‘短打’改成‘一长打’,逐渐的加大力道。
当柳貂蝉的穴内传出‘普!’的一声闷响之际,刘朗欣喜的叫道:“哇操!行啦!蝉妹,行啦!”
欣喜之下,立即又吻上了她的樱唇。
柳貂蝉闻言,更是欣喜万分,情不自禁的紧搂着他。
两人一直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才勉强分开,柳貂蝉想起自己方才竟紧搂着他。
羞涩之下,她立即闭上双目,那张娇颜再度抹上红。
刘朗瞧得情不自禁,再度吻了上去。
两人裸体相见,浑身热血时沸扬。
刘朗一边吻着她,一边轻轻的挺动着。
半晌之后,他以双肘撑住身子,一面抽插一面抚摸着她的那对玉乳,房内立即传出细细的‘滋!滋!’声音。
柳貂蝉虽觉仍然疼痛,可是,她已逐渐可以忍受了,她虽然紧闭着双目,却生硬的挺动下身迎合着。
刘朗见状,不由暗自佩服她的旺盛‘斗志’!
盏茶时间过后,柳貂蝉的疼痛更轻了!
刘朗放心的加速前进了。
那‘滋滋!’声音更加清晰了!
不久,刘朗开始全根尽入了。
房内立即传出‘拍……’声响了。
胡菲菲闻声,心儿一宽,立即走到外头去汲水了,她踏入院中瞧了一阵子。
不由暗赞柳貂蝉领悟力之强。
原来,柳貂蝉方才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已将胡菲菲所授的‘阴阳八卦阵’布妥,若有外人贯然掠入,势必无法出进。
胡菲菲一瞧阵中及远处皆没有痕迹,立即提着两个木桶去汲水。
房内的刘朗在发觉她已经逐渐的适应‘大钢炮’之后,低声道句:“蝉妹,小心啦!”
立即开始用力抽插着。
但每顶一下,她的穴心必然一阵酥酸。
他每顶一下,她就‘唔!’了一声。
他每抽一下,‘洞口’的那两扇‘门’立即外翻,血水立即流了出来,她却毫不示怯的用力迎合着。
她‘现买现卖’,按照胡菲菲方才挺动的姿势迎合着,可是,她忽略了她自己乃是一支‘菜鸡(刚开苞)’。
因此,半个时辰不到,她已累得喘呼呼了!
最要命的是她那块‘处女圣地’完全没有‘防备设施’,不知避重就轻,因此,她逐渐的达到‘高潮’了。
她不但娇喘呼呼,口中也开始呻吟了。
不过,她并不会‘叫上床’,(就是会叫,她也不好意思叫)!
她只是‘唔!唔!唔!’及‘啊!啊!啊!’呼唤着。
身子更是频频颤抖着。
刘朗连过‘两关’,方才又为‘吃菜鸡’折腾了老半天,此时,被她那又窄又紧的穴内一阵颤动之后,感觉舒爽连连。
他心知自己快要‘交货’了!
他拼命的冲刺着。
那‘拍……’及她那‘唔……’、‘啊……’声音,使得刚洗过身,另外提着一桶水进来的胡菲菲听得一阵‘难过’!
暗叫一声‘要命!’她放下桶子之后,立即走了出去。
房内的柳貂蝉禁不住泄身之后的舒适,在‘啊……’连叫之后,倏地叫声:“朗哥!”
竟然紧紧的搂着刘朗。
刘朗受此刺激,身心皆爽,密集的子弹立即射了出去。
足足的过了半个盏茶的时间,两人才从激情之中恢复正常,刘朗轻轻的吻了一下,道:“蝉妹,你真美!”
柳貂蝉声若细蚊的道:“朗哥,你真强!”
两人随即再度拥吻起来。
好半晌之后,突听房外传来胡菲菲一声轻咳,二人瞿然一惊,刘朗立即爬开身子,立即自穴内带起一滩血水及秽物。
刘朗刚瞄了她的下身一眼,柳貂蝉立即羞涩的拉过毯子盖住身子,他干咳一声之后,迅速自布帘后探了出来。
他刚站起身,胡菲菲立即走了进来,朝他神秘的一笑之后,立即低声道:“朗哥,先去冲个凉吧!”
刘朗一瞧自己的下身一片血淋淋,红着脸拿起衣衫迳自走了出去。
胡菲菲低声问道:“蝉妹,你不要紧吧?”
“菲姐,谢谢你的关心,小妹没事!”
“那就好,桶内有些清水,你就先擦擦身吧!”
“菲姐,谢谢你!”
“格格,蝉妹,你说这句话就太见外了,我走了!”
柳貂蝉听她的脚步声音远去之后,忍着下身的裂疼,缓缓的下了床,拿起桶中的湿巾轻轻的擦着身子。
脑海之中却一直在回味方才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
晌午时分,刘朗及两位娇妻坐在房内享用着刘朗自老马那儿带回来的饺子以及一些野味,气氛十分的融洽。
只听胡菲菲脆声道:“朗哥,在你离去那个夜晚寅初时分,我们正在暗暗担心你为何出去那么久之际,陡听有人掠入院中!”
“我们刚掠出去之际,已有三名庄丁惨死在关哈安及胡集威之手,石磐真人见状,盛怒之下,立即迎向胡集威!”
“柳大叔亦迎上了关哈安,小妹二人及滇中双英立即迎上来敌,见来敌清一色黑衫,不但人数众多,而且招式诡异!”
“最厉害的是他们擅长于以阵式围攻,我本来尚对胡集威及其手下有点下不了手,及至一见他们姿意屠杀庄丁,我也豁出去了!”
“我在交手不久,立即发现他们的武功有些眼熟,试探几招之后,立即知道他们必是胡集威暗中吸收训练的高手!”
“在我的指点及滇中双英和蝉妹的配合之下,我们也杀了不少的高手,逼得胡集威只好下令退去!”
刘朗颔首道:“哇操!那些人的围攻实在很厉害!”
柳貂蝉却正色道:“朗哥,你不知道菲姐当时被胡集威骂得多难听,若是我,早就活活的被气死了!”
胡菲菲苦笑道:“蝉妹,这也不能怪他,他费了好大的心血栽培我,我却背叛了他,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刘朗闻言,本来想把‘黄衫门’之事说出来,可是为了不愿惹上其他的麻烦,他立即又忍了下来。
只听他身柳貂蝉问道:“哇操!蝉妹,你们当时为何没有收拾那些尸体呢?还有‘爹’及石磐真人师徒到那儿去了!”
柳貂蝉一听他改口称起爹来,心中不由一甜。
只见她挂着醉人的微笑,道:“朗哥,在对方离去之后,爹及真人正在检视尸体之际,突见一名丐帮弟于大奔了进来!”
“看那位丐帮弟子表示,丐帮九邀分舵正遇受一批黑衣人的围攻,爹匆匆吩咐我们二人出来找你之后,他们四人立即离去!”
“我们二人略经商量之后,立即外出寻找你,那知一直到了今日才找到你!”
说完,双目深情的瞧着刘朗。
刘朗含笑道:“哇操!看样子,那老鬼的野心不小哩!待我把此地之事处理妥善之后,我再去找他算帐!”
胡菲菲问道:“朗哥,你打算如何对付刘虎?”
“哇操!我已经先给他们一次教训了,我打算请对面的孙大叔出面叫些下人,同时公开向刘虎要回那批财产!”
“他如果还不呢?”
“哇操!很简单,杀!”
柳貂蝉急道:“朗哥,你犯不着为这种下三流的角色背上杀人的罪名声咱们去找我那位堂兄,请他出面做主!”
刘朗思忖半晌之后,道:“哇操!柳总捕头是一名正直的人,咱们别给他添麻烦,不妨请他牵制一下刘府官方的力量!”
柳貂蝉一阵脸红,低声道:“朗哥,还是你比较考虑周到,只要刘虎动用官方的力量,咱们就搬出堂兄来,好不好?”
刘朗心知她已经让步了,立即欣喜的道:“哇操!当然好啦!届时要麻烦你啦!”
柳貂蝉立即兴奋的点点头应诺。
有钱能使鬼推磨,次日一大早,刘府的大门两侧不但各摆了二十几个花架,而且也站了六男六女十二位家丁。
辰初时分,爆竹声音轰然响起。
‘劈劈拍拍……’声音立即打破了一向平静的古城,人们好奇的争相询问,纷纷循声朝刘府行去。
爆处声音足足响了逾盏茶时间之后,才停了下来。
一蓬蓬的爆烟坛聚在刘府的上空,久久不散。
刘府内外却反而喧哗热闹万分。
孙大荣应刘府的新任总管,指挥着十二位年青男女家丁将好奇前来的城民请入院中来了。
院中以十二张桌子排成两列,桌了铺以红巾,巾上摆着各式点心,糖果及饼干,显得喜气重重。
一身蓝衫,俊逸出尘的刘朗,以及一身白衫,美若仙女下凡的胡菲菲及柳貂蝉站在厅口含笑和众人招呼着。
点心虽甜,却比不上他们三人笑容之甜,人们顾不得品尝点心,纷纷拥向厅前和刘朗招呼着。
半个时辰之后,不但院内已被挤得水泄不通,院外更是站满了等待进来一睹刘少爷及少奶奶的风采之人群。
刘朗轻抚着笑僵的双颊,低声道:“哇操!孙大爷果然不愧为本城的‘广播站长’,居然请来了这么多的人!”
胡菲菲脆声道:“朗哥,我方才所听见之内容,爹,娘在生前乐善好施,深得人缘,他们多半是来看你的哩!”
“哇操!我看他们是为了看你们这两位大美人哩!”
柳貂蝉含笑道:“朗哥,你看那几位姑娘一直在往这儿瞟哩!”
胡菲菲亦笑道:“是呀!你看她们都瞧痴了哩!”
刘朗笑道:“哇操!你们居然联手吃我的豆腐啦!你们自己瞧瞧那些少年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二女早已将那位睁目张嘴年轻人的‘呆鸟’模样瞧在眼中,闻言之后,立即捂嘴低声笑个不停。
那些少年见到她们二人的醉人笑容,一颗心儿早就飞到三十三天外去了,那有心情去想她们在笑什么呢?
陡听大门右侧传来一声暴喝:“让开!”接着是一阵惊呼声音:“啊!武馆的人来了,快走!”
院外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一阵推让及践踏之后,接着,呼疼及小孩的啼哭声。
院中的人群闻声亦开始骚动不安!
刘朗低声笑道:“哇操!终于来了,走吧!”
说完,足下一掠,一式‘大鹏展翼’,在院中长桌上轻点一下,轻飘飘的停在大门之外了。
他刚站定,胡柳二女也俏立在他的身边了。
刘朗抬目一瞧,只见六名孔武大汉。
身着短打劲装,一边吼叫一边推着路上行人,一身锦服的刘虎含着冷笑随在后头。
另有六名大汉威风凛凛的随侍在后。路人惊惶万分的闪避着,可是,由于人数太多,立即一片混乱。
孙大移到刘朝的身边焦急的道:“小朗,怎么办?”
刘朗微微一笑,道:“哇操!看我们的!”
说完,身子朝壁上一掠,双手曲指连弹,‘嘶嘶!’指风立即射向那些大汉。
一阵闷哼之后,已经制使了那十二名大汉。
只见他们十二人凶形恶状的僵立在原处,神色却一片惊慌,不知情的路人反而吓得到处乱闯着。
刘朗哈哈笑道:“哇操!各位亲朋好友别慌,他们只是一群纸老虎而已,不信的话,我试给你们看!”
说完,双掌朝右侧一名大汉虚挥!
立听一阵‘拍……’声响自那名大汉的双颊传了过来。
那名大汉‘哎唷……’怪叫连连,却无法动弹。
半晌之后,那名大汉立即齿落血流,鼻血亦飞洒着。
刘朗见状,双手一收,哈哈笑道:“哇操!没事吧?安啦!”
众人见状,反而吓得向后退着。
皆因刘朗那神乎其技的手法实在太恐怖了。
刘虎见状,骇得心儿狂震,若非怕丢人现眼,他早就掉头而去,只听他喝道:“小子,你是谁?”
那声音虽然响亮,却隐含害怕的颤声。
刘朗听行暗暗冷笑道:“哇操!刘虎,昔年你如何坑我,我今天要连本带利一并的讨回来了!”
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哇操!刘虎,少爷是谁,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呀?难道你的眼睛莫非沾了狗屎啦?”
刘虎当众被辱,怒喝道:“刘朗,你目无尊长,太可恶了!”
刘朗却哈哈一笑,道:“哇操!刘虎,你终于不打自招了吧?你明明知道本少爷是谁?刚才还问个鸟,无聊!”
刘虎不由气得身子一颤。
刘朗却哈哈大笑着。
纷乱的行人们见状,心中稍定,站在远处围观着。
刘朗含笑问道:“刘虎,你气呼呼的率众来此干嘛?”
方才,刘虎乍闻刘朗已经回来,而且正在大肆庆祝之事,立即率众前来一瞧。
那知,却发现往昔的瘦小子却已变成一位武林高手了。
此时,一听刘朗发问,他怔了一下,立即语气一变,和声道:“朗儿,我听说你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你!”
刘朗暗骂一声:“老奸!少来这一套!”
立即含笑说道:“哇操!刘虎,谢谢你来看我,希望先父母的遗产也早点回来看我!”
刘虎面孔一红,道:“没问题,过些日子,我马上命张总管送过来!”
“哇操!过些日子?几年?”
“朗儿,你莫非不相信我?”
“哈哈,我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还敢相信别人吗?到底要几天呢?”
“这……我必须先和张总管对过帐……”
“哇操!时间宝贵,你请吧!”
刘虎老脸一红,瞧了那十二名被制住穴道的大汉一眼,张口欲言。
却又不便开口,欲出手替他们解穴,却又不便出手。
刘朗哈哈一笑,道:“哇操!难得刘府有此种喜事,他们十二人就在此捧个人场吧!你快点回去吧!”
刘虎老脸一红,没趣的转身离去。
刘朗哈哈一笑,叫道:“孙总管!”
孙大忙应道:“在!”
刘朗指着那些衣衫被拉破,身上挂彩的人道:“哇操!孙总管,这些亲友为了捧场,无端受损,咱们该不该赔呀?”
“应该!”
“哇操!该赔多少呀?”
孙大立即朝一名大汉问道:“刘忠,你那套白衫是花多少钱买的?”
刘忠立即叫道:“免啦!免啦!”
刘朗叫道:“哇操!这怎么行呢?孙总管,凡是衣衫被扯破的人,每人赠十两银子,不够的话,另外追补!”
“是!”
“哇操!至于受伤的家亲,每人先发十两银子慰问金,医药费及疗养费,则实报实销!”
“是!”
众人立即为刘朗这种‘海派’的大方举动,哄然叫好不已!
掌声立即自院内外人群中响了起来。
刘朗拱手朝众人一揖之后,身子—纵,飘在二女的中间。
二女立即报以微笑。
刘朗含笑道:“走吧!”三人立即朝内行去。
诸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同时鼓掌欢呼!
刘朗挥手,颔首朝两旁之人,致意走到厅门口之后,双手朝上一举,频频的向众人,挥手致意。
众人当然又要欢呼啦!
半晌之后,欢呼声音逐渐歇了下来。
刘朗含笑朗声道:“多谢,多谢各位家亲的支持,在下无以为谢,谨各致赠每位家亲一份谢礼,请笑纳!”
他的话音刚落,十二位家丁已经抬着六个纸箱,自厅内走了出来。
孙大指挥十二位家丁将纸箱内的数干份红包,一一送给现场诸人。
突听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天呀!十两银子!”
其余的那些排队等侯领取红包之人闻言之后,凑首一瞧,果然是一张由官营,金吉利银楼,开具的十两银票。
其他的已经领到红包的人打开红包一瞧,果然也是一张十两的银票,不由纷纷惊呼出声。
等候领取红包的人见状,企盼之心更加迫切!
一个多时辰之后在场诸人皆已欢天喜地,向刘朗千谢万谢的领取红包,得意万分的奔去向亲友炫耀了!
刘朗见状,松了一口气,感激的道:“大叔,谢谢你的辛苦安排,这场面令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孙大欣喜的道:“公子,这是老主人夫妇以前对大家太好的缘故,不过,我也想不到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
“哇操!,看样于今天来了二千余人吧!”
孙大瞄了四个空箱以及另外几个几乎见底的箱子一眼之后,笑道,“哇!差点就行破二千五百人哩!”
胡菲菲脆声道:“朗哥,你可真慷慨哩!一下子就送了二万多两的银子!”
“哇操!我巴不得能够多送一些哩!反正我是在慷他人之慨!”
二女及孙大心知他送的这些银子皆是刘朗从‘发财赌场’捞来的,因此,情不自禁的发出会心的微笑。
刘朗突然说道:“大叔,咱们是不是可以委托几家大寺庙发放米油救济那些孤苦无依的贫穷妇孺老弱?”
孙大感激的频频点点头道:“公子,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的慈悲,咱们自上次遇到水灾之后,有不少人一直生活清苦哩!”
刘朗点头道:“哇操!既然如此,大叔,你就把余下的那些银子全部拿出救助他们吧,如果不够的话,再另行设法!”
孙大忙道:“够啦!够啦!”
胡菲菲及柳貂蝉见状,亦暗暗庆幸心上人会有如此慈悲的胸怀,一向心高气傲的柳貂蝉更是对刘朗心服口服了。
那十二名正在清理院子的家丁闻言之后,更是暗觉光荣不已。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了这种好主人,下人的当然高兴啦!
刘朗含笑道:“大叔,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公子,那些人怎么处理呢?”
“哇操!不管他们啦!这些家伙一向作威作福,就让他们罚站一天二夜吧!”
说完,朝众人一点头,立即返回厅内。
胡菲菲迅速的跟了过去,道:“朗哥,我好骄傲喔!”
“哇操!骄傲?为什么?”
“朗哥,我为你骄傲,我以你为荣!”
柳貂蝉接道:“朗哥,世人经常戡不破名利之关,想不到你竟视钱财如粪土,我也以你为荣!”
刘朗拉着她们二人之手,笑道:“哇操!菲妹,蝉妹,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除去胡老鬼及关老鬼之后,咱们即要归隐,何必留这么多的钱财!”
二女闻言,笑嘻嘻的依在他的身边。
酉未时分。
刘朗正与二女在厅中品茶之际,突听院中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音。
刘朗虎目一睁,朗笑道:“哇操!贵客深夜来访,请进!”
说完,站起身子迎了出去。
倏听格格一阵脆笑,厅口出现一位紫衫少女。
刘朗一见来人,怔了一下,沉声道:“哇操!原来是你,有何指教?”
胡菲菲二女早已睁着美目打量着那人。
来人正是胡宜汉之二姨太苏蔓莉,她乍见美若天仙的二女之后。
自惭形秽之余,立即正经的道:“刘公子,我有二件要事禀报!”
来者是客,刘朗尽管耽心她会把前晚之事抖出来,却也只好硬着头皮,伸手肃客道:“姑娘,请坐!”
苏蔓莉道过谢之后,脆声道:“刘公子,可否把两位嫂夫人介绍一下?”
刘朗轻咳一声,未置可否。
胡菲菲却落落大方的立身自我介绍。
柳貂蝉亦含笑作了自我介绍。
苏蔓莉对于胡菲菲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于柳貂蝉这位‘武林第一大美人’却是慕名已久。
因此,她立即凝视着她。
柳貂蝉微微一笑之后,脆声问道:“苏姑娘,可否道明来意?”
苏蔓莉颔首道:“是!刘公子,你可知道,你们今日之所为,虽然在本城造成了空前的大轰动,却已惹了不少的麻烦?”
刘朗‘唔!’了一声,道:“哇操!莫非刘虎想搞什么鬼?”
“不错,刘虎已经由‘金吉利银楼’查出那些银票乃是出自‘财神赌场’,他准备明儿一大早就到官府告你哩!”
刘朗怔丁一下,旋哈哈笑道:“哇操!无凭无据的,他告个屁!”
“刘公子,刘宜汉及‘发财赌场’之下人已经一口咬定你了!”
“哇操!惹火我了,待会儿去闹它个片甲不留!”
苏蔓莉嫣然一笑,道:“刘公子,刘虎已经知道先后在‘发财赌场’及刘府闹事搞鬼的就是你,他已经派人向县衙打过招呼了!”
“事实上,要解决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在公堂上有人支持你,刘虎又奈何你!”
说完,微笑不语!
刘朗闻言,立即知道这个‘三八查某’又在打自己的脑筋。
他立即眉头一皱,道:“哇操,刘老鬼真的吃了熊心豹胆啦!”
柳貂蝉却接道:“朗哥,咱们去见堂兄!”
苏蔓莉诧问道:“柳姑娘,你莫非在官府之中有熟人?”
“不错,柳总捕头乃是我的堂兄!”
“喔!太好了,这下子刘虎输定了,刘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哇操!在此地说吧!”
苏蔓莉摇摇头,迳自站起身,走向厅外。
刘朗俊颜一红,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才对?
胡菲菲是明眼人,一瞧即知道其中之微妙关系。
微徽一笑之后,将刘朗朝外一推,低声道:“朗哥,打发她走吧!”
刘朗尴尬的轻咳一声,立即走了出去。
柳貂蝉陡觉一阵酸溜溜的,忙垂下头,胡菲菲瞄了她一眼,欲劝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作罢!
第十五章公堂之上大无畏
刘朗走出房外,只见苏蔓莉已经走向大门,看样子她想到别处去。
他心中一急,立即传音道:“哇操!你到底去那里?”
苏蔓莉将身子倚在大门右侧之石柱上,格格笑道:“别紧张,想不到那晚那么大胆的你,现在却胆小如鼠!”
刘朗急忙低声道:“哇操!别提那档子事!”
“格格,怪不得那晚你狠得下心丢上我扬长而去,原来,你有这么一对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呀!格格!”
刘朗深怕惊动屋内之二人,立即沉声道,“哇操!你叫我出来干嘛,有屁快放,少东南西北胡扯!”
“格格,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有人会心疼的,我请你出来,对你只有百利无一害,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哇操!你才是狗哩!而且是一只花狗!”
“格格,你说我花,我就花给你看!”说完,双手一扯前襟,作势欲撕。
刘朗慌忙一把抓住她的双手,低叫道:“哇操!你少发神经吧!”
苏蔓莉顺势将身子朝他一贴,嗲声道:“好人儿,抱抱人家嘛!”
刘朗将她往外一推,急道:“哇操!你到底要干嘛?”
“格格,人家兴冲冲的来告诉你这个机密事情,原本期待你会好好的感谢人家一番,那知,你却如此的现实!”
说完,笑容一欢,突转戚色!
刘朗见状,忙道:“哇操!别这样子,有话好说!”
苏蔓莉趁势将身子贴了过去。
刘朗见状,暗暗叫苦,急忙回首朝厅内一瞧!
苏蔓莉色心一起,一见机不可失,双手连动之下。
立即制住了刘朗的哑穴及麻穴,同时,将他挟起避开门口那些大汉疾掠而去。
刘朗气得暗骂道:“哇操!真是一只花狗,待会儿非把你轰死不可!”
那知,她们二人刚离去不久,立见一道线细的身影内壁角暗处闪出。
只听她冷哼一声,迅即一展身形跟了下去。
那人的轻功显然差了苏蔓莉一大截,可是,她略一探方向。
立知苏蔓莉是奔往‘财神赌场’,她冷哼一声,迅即疾奔而去。
盏茶时间过后,她掠入‘暂停营业’,的‘财神赌场’院中,刚奔近后院。
立见苏蔓莉的房内,点起了一盏小烛。
她暗哼一声:“哼!臭婊子,今日让我当场捉奸成双,我看死胖子再如何袒护你!”
哼过之后,身子已凑近窗外。
她自窗朝内一瞧,不由全身一热!
只见苏蔓莉光着身子正在替刘朗宽衣解带,由于他的下裳已被褪下那门‘大钢炮’,立即使窗外那人全身一热。
那人正是刘宜汉之元配夫人吕金巧,虽然也长得颇为较美。
但在刘宜汉喜新的毛病之下,她只好任她将苏蔓莉迎进门了。
刘宜汉也真贱,明明差点被苏蔓莉及刘朗气死,他却一直的她掩护,使她能够安然的疗伤(被大钢炮所轰之伤)。
今夜,她偷偷溜出门之际,却被吕金巧发现因而跟了下来。
此时,她一见到刘朗那门‘大钢炮’。
在心弦颤动之余,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有这种宝贝,怪不得她肯冒这么大的险来找他!”
她在思忖之时,苏蔓莉已经脆声道:“格格,好人儿,请原谅人家的无礼,因为人家实在太想念它了!”
说完,头一低,一张口立即开始吸吮‘大钢炮’!
吕金巧暗骂一声:“贱人!”却将眼睛朝窗中凑得更近了。
‘啧!’一声,苏蔓莉吐出‘大钢炮’吻了一下。
只听她格格笑道:“好人儿,你陪我玩一玩,我替你消去牢狱之灾,如何?”
说完,解开了刘朗的哑穴。
刘朗早已决心轰死她,因此,立即笑道,“哇操!你此话当真?”
“格格,只要我在公堂上为你作证,刘虎岂能奈何你?”
“哇操!好!咱们一言为定,解开我的穴道吧!”
“你不会反悔,对我不利吧!”
“哇操!三八查某,想爽又怕死,解开吧!”
“不……不!好人儿,你别生气!”
说着,一掌拍开了刘朗的穴道。
刘朗的全身气血—通,立即朝窗户射去。
苏蔓莉以为他想开溜,立即喝道:“你!”
那知,就在此时,窗外传出吕金巧的惊呼声。
刘朗早巳发现窗外有人。只见他‘砰!’一声,推开窗户之后,迅即朝那人点了一指,同时疾扑过去。
吕金巧闷哼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苏蔓莉一见刘朗挟回之人,竟是自己的劲敌吕金巧,不由一怔!
吕金巧冷哼一声,瞪着她不语!
刘朗将她置于地上,笑道:“哇操!这个查某竟想看‘白戏’哩!”
苏蔓莉脑筋电转,立即有了主意。
只见她走到吕金巧的面前,笑道:“大姐,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哩!”说完,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吕金巧叱道:“苏蔓莉,你要干什么?”
“格格,大姐,有福同事,大家一起来嘛!”
说着,早己替她脱光了。
刘朗一瞄那个女人,只见她除了有一身的细皮嫩肉以外,不但容貌姣好,而且身材也甚为美妙,勉强可以打个七十分。
“苏蔓莉,你休胡说,我才不似这么下贱哩!”
“格格!大姐,我出身于青楼,你出身于歌院,谁也别笑谁,待会儿你如果没有浪起来,小妹再向你赔不是!”
说完朝床上行去。
刘朗淡淡的一笑,也上了床。
“格格,好人儿,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可能还要麻烦你,‘招呼’大姐哩!”
说完,双腿一张,以双手分开‘洞口’,朝‘炮头’迎了过去。
她卖力的为他打开‘洞口’,屏息静气的将身子坐了下去。
半晌之后,只见她将‘大钢炮’完全吞了进去,吐口气嗲声道:“格格,好人儿,你这根宝贝,实在太迷人了!”
说着,‘扑滋!’上下套动起来。
刘朗哈哈一笑,双手把揉着她的双乳。
“格格,好痒喔!”
浪笑之中,早已加速套动起来。
那‘扑滋……’的声音以及‘格格……’很笑立即洋溢在房内。
吕金巧自从失宠之后,由于她不敢‘偷吃’,所以已经‘蹩’了很久。
此时,一听到那迷人的声音,她立即全身‘不对劲’了。
再加上目睹那门‘大钢炮’一柱擎天的雄伟模样,她不由又爱又怕,整个的身子却又更加臊热起来了!
苏蔓莉起初尚觉微疼,因此,不敢用力蠢动。
及至盏茶时间过后,她已觉穴内又麻又痒了。
她立即全力套动了!
‘拍……’声响立即紧叩吕金巧的心房!
她的鼻息更加粗急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苏蔓莉立即喘呼呼了!
刘朗哈哈一笑,将她的身子朝前一扳,倏地一翻。
‘拍……’声中,‘大钢炮’猛烈地轰炸着。
“喔!喔!好爽喔!”
她情不自禁的扭动下身迎合着。
淫水四处飞洒着。
吕金巧情不自禁的呻吟着。
她的胯下早已湿了一大片啦!
“唔!唔!天呀!天呀!酸!酸呀!我!我好酸呀!天呀!天呀!我!我受不了啦!天呀!天呀!我!我泄啦!”
她小住的颤抖着!
刘朗正在兴致头上,大刀阔斧的抽插着。
“噢!噢!好人儿!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哎呀!哎呀!我!我受不了啦!哎呀!哎呀!泄死我了!”
她的四肢逐渐的向外伸张,任由刘朗‘屠杀’了!
‘大钢炮’已经将她那骚穴轰得又红又肿,却仍然不住的轰炸着,那所势令吕金巧瞧得淫水不住的涌着。
“啊!啊!好!人!儿!我!我不行了!好人儿!你!你去找她吧!她!她一定浪!浪死了!啊!啊!”
刘朗却依然大肆‘轰炸’着!
盏茶时间过后,她终于悠悠的昏迷了。
刘朗见状,长呼一口气,跃下床。
只见他右手一挥,解开了吕金巧的穴道之后,含笑不语:“哇操!我倒要看看这个‘查某’‘色’不‘色’!”
那知,吕金巧身子一跃,立即喘呼呼的贴了过来。
只见她将双手圈在刘朗的双肩,双足一圈,钩在刘朗的臀部。
下身一挺,‘滋!’一声,立即又将‘大钢炮’吞进去了。
她却被那突然袭来的疼痛将神智清醒数分。
她正要滑下刘朗的身子之际,却听刘朗笑道:“哇操!好一招‘猴母上树’,好好的表现一下吧!”
她不由一阵羞臊。
刘朗哈哈一笑,双手一伸,分别在她的双乳及臀部抚摸着。
她只觉一阵酸痒,立即开始扭动起来。
刘朗双足钉在地面,任他如何的扭动,依然稳若磐石。
吕金巧只觉自己的穴内不但被‘大钢炮’撑得又酥又麻,穴心更被那两粒‘小肉丸’磨得酥酸异常。
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悚。
“哇操!很爽吧?”
她羞得不好意思应声。
刘朗将双手接着她的臀部,用力的顶了一下。
‘拍!’一声,她不由自主的‘哎唷!’叫了一声。
“哇操!你终于开口了,爽不爽?”
“我!我!”
又是‘拍!’一声,刘朗又轰了一‘炮’!
她又‘哎唷!’叫了一声!
“爽不爽?”
“哎唷,我……”
刘朗‘哇操!’一声,又轰了一‘炮’!
“哎唷!爽!爽啦!”
刘朗‘哈哈!’一笑,搂着她走向床前。
她闭着双目任他摆布。
刘朗将她放在床沿,双手按在榻上,将她的双腿置在臂弯,吸口长气。
下身一挺,‘拍!’一声‘大钢炮’长驱直入。
吕金巧只觉穴心一阵酸疼,不由又‘哎唷!’叫了一声。
刘朗的刹戒一开,立即到得乱刹。
吕金巧被杀得‘哎唷……’叫个不停。
昏迷中的苏蔓莉‘唔!’的长叹一声。
立即被那‘拍……’,‘哎唷……’叫声以及那幌动不已的床吖声吵醒过来。
她正在爽歪了!
她一见到吕金巧的‘舒服’情景,立即闭上双目思忖如何把她拖下水了。
刘朗一口气轰了百余下之后,吕金巧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她那‘哎唷!’声音也越来越低沉了。
被‘冷冻’甚久的她,乍遇到雄伟的‘大钢炮’以及体力充沛的刘朗,她当然只有走上‘投降’之途了。
“哎唷!哎唷!我!我不行了!哎唷,哎唷!我!我真的不行了!哎唷!哎唷!酸死了!天呀!天呀!”
她‘回光返照’的乱摇着。
刘朗哈哈一笑,立即鼓起精神全力顶着。
她好似‘尿急’万分的,哆嗦连连,叫道:“哎唷!哎唷!我!我不行了,我!哎唷!哎唷!我泄了!哎唷!”
刘朗暗忖道:“哇操!这个‘三八查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索性一并轰掉吧!”
于是,他丝毫不停的继续轰着。
“哎唷!哎唷!我!我!啊!”
‘啊!’声一出口,她立即昏迷了!
刘朗毫不怜惜的继续轰着。
一直到听了苏蔓莉出声道:“好人儿,别轰了,会出人命的!”
“哇操!我还没爽呀!”
“这……好人儿,她甚有用途,你……忍着点吧!”
“哇操!你来接吧!”
她哧得双手连摇,道:“不行啦!我已经泄得全身发软了,我真的不行啦!”
“哇操!是你自己惹我的,我不管!”
说着,放开吕金巧,迅速扑了上去。
苏蔓莉骇得叫道:“好人儿,求求你饶了我吧!”
刘朗压在她的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再度‘轰!’进去,突听耳边传来胡菲菲的传音道:“朗哥,放了她吧!”
刘朗暗叫声:“哇操!惨啦!”全身的欲火立即一消。
他迅速的爬起身,匆匆的穿着衣服。
吕金巧误以为刘朗体恤她,媚声道:“好人儿,你放心吧!刘虎绝对动不了你的一分汗毛的!”
刘朗‘呼!’一声,迳自离去。
苏蔓莉立起身子,从柜中找出一瓶药,倒出一粒黑色药丸,迅速的塞入吕金巧的口中。
只见她一边穿衣,一边喃喃自语道:“吕金巧,谁教你惹上我的,‘催心丸’一入腹,你这辈子得乖乖听姑奶奶的指挥啦!”
说完,阴阴直笑!
刘朗一掠出窗外,立见胡菲菲俏立在一簇花旁,他正欲开口,立听她传音道:“朗哥,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刘朗一见她转身,他立即也跟了过去。
二人一走上大道,刘朗忙道:“哇操!菲妹,我……”
胡菲菲含笑道:“朗哥,我因为你出来太久,刚走出大厅要找你之际,却见你被她挟走,因此,暗中跟到此地!”
“朗哥,此事不能怪你,不过,下回你最好别对别的女人如此心软,我看蝉妹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哩!”
“哇操!都是苏蔓莉这个三八查某惹的祸!”
“格格,朗哥,别紧张,我会代你求情的!”
刘朗随她的轻咳一声,立即加快脚步驰去。
那知,他们二人一回到客厅,立见桌上留有一张纸条,刘朗立即暗呼不妙,取过了瞧,不由神色大变。
只见字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朗哥,菲姐,小妹去找爹之下落,后会有期,貂蝉留!”
“哇操!她果真走了,怎么办?”
胡菲菲忙道:“朗哥,别慌,以她的武功足以自保,咱们先把此地之事解决了,再到中原去找她!”
“哇操!菲妹,咱们先去了那刘虎那批人……咦?又有人来了!”
两加对视一眼,立即朝厅外掠去!
两人刚在院中站定,立听一声‘唰!’一道黑影自壁外掠了进来。
来人目光一落在刘朗二人的身上,不由轻‘噫!’一声!
刘朗一见来人年逾三旬,不但相貌俊逸,而且满脸正气,心中霍地一动,立即朗声道:“哇操!阁下莫非就是柳兄?”
来人正是福州城总捕头柳贤运,只见他双手一拱,朗声道:“不错,在下正是柳贤运,刘兄果然名不虚传!”
刘朗心知他寅夜来此,必与柳貂蝉有关,立即含笑拱手道:“柳兄,夜深来访,咱们入内谈吧!”
说完,伸手肃客。
三人人厅,互相介绍过后,刘朗立即问道:“哇操!柳兄,你深夜来此,莫非是受了蝉妹之托?”
“哈哈!刘兄真是神机妙算,不错,蝉妹约在一个时辰以前去找我,她托我帮你对付刘虎,我专来了解一下情形!”
“哇操!蝉妹目前是否尚在柳兄之处?”
“她已走了!”
“哇操!走了!这……”
“刘兄,你别急,以蝉妹的武功,足以自保的!”
“哇操!胡老鬼及关老鬼不但武功高强,而且鬼计多端,蝉妹独自一人万一遇上他们,岂不是太危险了!”
胡菲菲忙劝道:“朗哥,事已至此,慌乱无益,咱们与柳兄商量妥,早点解决此地之事,以便去找蝉妹!”
刘朗一想有理,不由俊颜一红。
柳贤运一见刘朗的人品及他如此的关心柳貂蝉。
心中也暗暗的欣慰不已,立即含笑说道:“刘兄,可否先把刘虎之事提一提?”
刘朗择要的把双亲无疾而终,自己经不住刘虎派人暗中扮鬼惊哧,离家出走。
以及此次在‘发财赌场’和刘家搞鬼之事说了一遍。
柳贤达沉思片刻之后,道:“刘虎鱼肉城民之事,我已时有所闻,可是,他一直隐在幕后,又做得很小心,因此一直奈何不了他!”
“秦知县虽然袒护他,府城大人却甚为清兼,我马上回府向大人报备,必要时我会请大人出面处理此事的!”
“多谢柳兄的帮忙!”
“那里!事实上,我也是在帮自己的忙,因为只要刘虎一除去,地方上马上可以清静多了,我也省了不少的事,我走了!”
“柳兄,我送你!”
次日一大早,刘朗刚调息完毕在院中徘徊之际,突听后院传来一声细响,他心中一动,立即掠了过去。
却见苏蔓莉匆匆的掷过一个包袱,一言不发的迅即离去。
刘朗接过包袱,不由一呆,瞧她神秘兮兮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朝包袱瞧了一眼之后,迅即走入房内。
胡菲菲正在梳理头发,乍见刘朗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立即问道:“朗哥,一大早的,是谁送来了这个包袱?”
“苏蔓莉!”
“是她?”好奇得立即凑身一瞧。
包袱一打开,只见里面除了有六本帐溥以外,另有一本小记事本,刘朗匆匆瞧了那记事本一阵子,不由大喜。
“哇操!菲妹,你看,爹和娘果然死在刘虎的手中,哇操!果然是点住死穴,哇操!县府那个柞作(验尸者)实在该死!”
两人立即翻阅着那本小册子,只见刘朗喊声:“哇操!”将那本小册子随意一掷,立即紧紧的搂着她。
胡菲菲双目温情似水盯着刘朗道:“朗哥,恭喜你!”
刘朗亲了她一口之后,道:“哇操!想不到苏蔓莉这个‘三八查某’如此的上路!”
“格格,朗哥,这是你这门‘大钢炮’的功劳呀!”
刘朗尴尬的笑了一笑,问道:“哇操!菲妹,咱们如何利用这些证据?”
“咱们先保密,到关键时再出其不意的送上去!”
“哇操!到那时候,刘虎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哇操!真棒!”
说着,头一低,深深的吻着她。
胡菲菲亦热烈的回吻着。
两只手臂如蛇般顷着刘朗的背部。
厅中立即静了下来。
不,喘息声充斥在厅内了。
突听门口传来了阵怒喝:“姓刘的小子,大爷走了,这笔帐留待日后见面之后再算吧!”
说完,传来‘轰!’的一声。
刘朗‘哇操!’叫了一声,立即疾射而去。
他一见右侧围壁被劈成一个小圆洞,怒吼一声,足下励,立即朝那十二名疾奔而去的大汉追去。
那些大汉被刘郎制了一天一夜的穴道,人人喂了一个晚上的蚊子,在穴道不解自开之后,立即低声商量。
只听其中一人开腔大骂,另外十一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联手击破一处围壁,稍泄心头之气,立即奔去。
那知,只听‘唰!’一声过后,刘朗已拦住他们的去路。
他们十二人惊呼一声之后,立即掉头逃去。
刘朗不疾不徐的跟在后头,冷冷的道:“哇操!牛就是牛,牵到北京也是牛,你们实在有够可恶!”
说完,双手连挥!
‘砰砰……’声响过后,那些人立即摔倒在那个破壁附近。
“哇操!你们好好的跪在此地反悔吧!”
说着,双手连挥,身子连闪,盏茶时间过后,那十二名大汉皆低头长跪在地,状似在面壁悔过。
刘朗拍拍双手,哈哈笑道:“哇操!你们乖乖的在此地反悔吧!这个洞什么时候补好,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吧!”
说完,大步朝院内行去。
一个时辰之后,刘朗吃过早点。
瞧着桌上的包袱,对孙大笑道:“哇操!大叔,待会儿打过官司,我们二人即将离此!”
“有关收回刘虎归还之财产及救济贫人之事,就请你多费点神啦!”说完,深深的朝孙大一揖作礼。
孙大闪开身子,道:“公子,你别折煞我了,你放心,在你离去之时,我一定会把府中整理得更雪亮,等你们回来成亲的!”
刘朗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胡菲菲又羞又喜,立即低下头。
陡见刘朗笑声一停,道:“哇操!怎么有马蹄声音呢?难道那几个狗腿子的派头如此之大!”
胡菲菲双手各提着一个包袱,脆声道:“朗哥,错不了啦!咱们自动到大门口去报到吧!”
刘朗朝孙大微微一笑,道:“大叔,麻烦你啦!”
说完,大步朝外行去。
他们二人一踏出大厅,立见那十二名家丁分别站在大厅口,刘朗心中一阵激动,立即上前一一与他们握手告别。
健听门口传来一阵马撕声,接着是一声朗喝:“刘朗在不在?”
刘朗应声:“在!”仍然与下人们握着手。
“刘朗,还不快点出来!”
刘朗不慌不忙的与最后一名家丁握完手,朝众人挥挥手,朗声道:“哇操!各位多珍重啦!”
“公子,少奶奶,多珍重!”
刘朗吸口,气,朝正在低头擦泪的胡菲菲道:“菲妹,咱们走吧!若让那些差爷急死了,咱们可要罪加一等哩!”
说完,迳自朝大门行去。
孙大及那十二名家丁站在厅口默默的瞧着大门口的情景。
只听刘朗朝那六名端坐在健骑上,一身官服,佩戴鲜明的差爷问道:“哇操!在下正是刘朗,请问是谁在叫我?”
只见那位居中的中年大汉,朗声道:“是我!”
“哇操!请恕在下眼拙,你是谁?”
只见另外一名大汉喝道:“大胆刘朗,见了何捕头,还不跪下!”
何捕头朗声道:“嘿嘿,刘朗,你可真会装蒜呀!”
“哇操!装蒜?我又不是山东老喜欢吃蒜?大人,你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吧,免得小民浪费脑细胞!”
何捕头闻言,神色立变,只见他指着长跪在地上的那十二名大汉,喝道:“刘朗,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朗忙应道:“哇操!我也不知道呀!我本来想去报案,又怕你们尚未‘上班’,所以才迟迟未去报案!”
何捕头叱道:“胡说,他们明明是在昨天就被你制在此地!”
“哇操!何大人,你的消息挺灵通的,不错,他们昨天来此滋事,被我罚站了一个晚上,那知今早却突然来这一套?”
“哇操!方才我还问他们是不是知道悔过,跪在此地表示歉意,那知,他们却不愿意理我,请大人问问他们吧!”
“哼!你以为我无法令他们开口吗?”
话未说完,何捕头已飘降在一名大汉的身边,只见他双手连挥,在那名大汉的胸前及背后背拍三掌。
倏听那名大汉‘呃!’了一声,何捕头不由神色一喜!
那知那名大汉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虽然在哈哈大笑,双膝却仍然长跪在地,明眼人一瞧,即知何捕头不但没有救他,反而坑了他。
何捕头不由神色一红!
他沉思半晌之后暗运功力,走到另外一名大汉的身前。
缓缓的朝那名大汉的‘膻中穴’一拍,立又听到‘呃!’的一声。
何捕头不由怔住了!
刘朗却暗笑遭:“哇操!你这个仗势欺人的狗官,你那几手下三烂的功夫竟想解开,本公子的点穴手法,卡早卡有眼啦!”
胡菲菲却装出骇怕的模样问道:“朗哥,他们是不是疯了?怎么笑得那么难听,而且一直笑个不停呢?”
“哇操!菲妹,你别怕,那是何大人正在修理他们!”
“原来如此,何大人好利害喔!”
“哇操!如果不利害,怎么够资格当捕头呢?捕者,抓也,头者,头目也,只要何捕头一出动,必定扒贼先扒王的!”
说完,朝何捕头拱手一挥。
站在远处围观的十余名城民,闻言之后,鼓掌喝采道:“何捕头,真是要得,不愧有‘铁捕’之誉!”
何捕头窘得脸孔通红,怔立不语!
那对双目却狠瞪着刘朗。
另外五名捕快见状,翻身下马之后,迅即将刘朗二人围在中间,‘锵锵!’声中,刀已经取在手中。
刘朗叫道:“哇操!你们想干嘛?”
“大胆刘朗,恃技抢财,伤人,还不认罪!”
“哇操!还有没有其他的罪名?”
“有!妨碍公务!”
“还有没有?”
“嘿嘿,就这三样,已经足够砍头,株连九族了!”
刘朗默默的瞧了那位捕快一此之后,突然喝道:“黑白讲!”
那名捕快只觉心口一震,双耳生鸣,眼前一喝,‘砰!’一声,一个倒栽葱,立即摔倒在地,手中长刀也掉落在地。
其余四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三大步。
围观之人见状,不由暗骇不已!
何捕头见状,心知眼前这位少年的一身武功已经到达传闻中‘以气伤人’的境界,心中不由骇颤不已!
刘朗朝他瞄了一眼,道:“哇操,何捕头,我真的犯了那三条罪吗?”
“这……我不大清楚!”
刘胡哈哈一笑,朝剧刚爬起身子的那名捕快,道:“哇操!老兄,你们捕头都不清楚,你以后最好少客串‘发言人’!”
那名捕快当众挨训,却低着头不敢吭声。
刘朗瞧了那两名已经笑得喉咙沙哑的大汉一眼,右手食指连弹二人,立即止住了二人的笑声。
只见他们恍若后了一场大病般垂首直喘不已!
何捕头见状,双脚一软,差点骇昏了!
“哇操!何捕头,咱们走吧!”
“去!去哪儿!”
“县衙!”
说完,牵着胡菲菲,使出轻功身法,自人群中疾驰而去。
何捕头见状,默默的跃上健奇,率众驰去。
当他们六人驰到县衙门口之际,却见刘朗和柳总捕头在欢叙,何捕头慌忙跃下健骑,上前行礼。
柳贤达淡淡一笑,遭:“何捕头,别多礼,去请大人准备开堂吧!”
“是!”
柳贤达一见他们六人入内之后,瞄了门口的那二十余名‘飞虎武馆’之人一眼,右手一伸将刘朗夫妇延入衙中。
刘朗一踏入公堂,立即看见刘虎,刘宜汉,刘宜清苏蔓莉及二名‘发财赌场’的掌庄大汉站在右侧。
刘虎见到刘朗,嘴角立即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刘朗微微一笑,又朝和自己兑换小银票的‘金吉利银楼’那位老者瞄了一眼,立即和胡菲菲站到左侧。
柳贤达入衙之后,即迳朝后院行去。
盏茶时间过后,一阵沉鼓响起,一位一身官服的肥胖五旬中年人和一位脸色阴险师爷打扮的中年人走向台上长案。
两边衙役哄然喝道:“威……武……”
刘虎诸人回声立即低头跪伏在地。
刘朗瞄了胡菲菲一眼,亦长跪在地。
惊堂木,‘砰!’一声脆响之后,只听县太爷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一并道来!”
刘虎立即上身一挺,朗声道:“禀大人,小民刘虎被不肖侄儿刘朗抢去银,请大人做主!”
“哼!竟有此事,详情道来!”
刘虎咳了一声,又道:“禀大人,大前天夜晚,刘朗趁着小犬夫妇睡眠之际,欲穷取财物,不慎被朱大二人发现!”
“刘朗自恃身有武技,竟然连伤数人,且将小犬重击成伤!”
“抢去额银票之后,迳至金吉利银楼况换成数千张十两银票,企图掩盖证据!”
“目前人证,物证皆已齐全,请大人动以刑罚,为小人做主!”
县大人右手猛拍惊堂木,喝道:“刘朗,本官瞧你长得一表人才,想不到竟敢犯下此种滔天大罪,来人呀!”
“在!”
“拿下!”
“是!”
刘朗喝道:“且慢!”
那喝声好似焦雷,立即震住那些衙役。
县大人冷哼一声,一拍惊堂木,喝道:“刘朗,你莫非想造反?”
“哇操!大人,你岂听那片面之词!”
刘虎喝道:“刘朗,证据全在,岂容你狡辩!”
“哇操!住口,刘虎,我在和大人说话,岂容你插嘴!”
刘虎气得身子一抖,喝道:“反啦!反啦!大人,你瞧这畜牲有多夸张,岂可让这种败类再活下去!”
‘拍!’一声,惊堂木再响。
县大人喝道:“刘朗,你有何狡辩?”
刘朗瞄了县大人一眼,道:“哇操!大人,你休动怒,否则,你那气喘,心疼及糖尿病会更严重!”
“咦?你怎么知道本官有这虚症状?”
“哇操!在下曾学过岐黄之术,大人,你现在一定在冒虚汗,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双手发颤,对不对?”
县大人闻官,暗暗一想,果然有这种现象,不由神色大变,不但冷汗自额上进了出来,身子也颤抖着。
刘朗见状,心知自己的心理攻势已经奏效,立即接道:“哇操!大人,你昨晚一定做了恶梦吧!唉!病入膏肓矣!”
县大人闻言,身子一颤,靠在椅背上,张口直喘,说不出话来。
刘虎见状,冷哼一声,立即自怀内掏出一个瓷瓶,双手奉上,道:“大人,小民这儿有提气益气灵药,请笑纳!”
刘虎武馆名闻全闽,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以贩卖疗伤养身圣药出名,因此何捕头立即接过瓷瓶,送了上去。
刘朗却朗声道:“大人,急病岂可乱投医……”
刘虎立即喝道:“住口,本馆灵药妙用无穷。无论多严重的病,保证可以药到病除!”
“哇操!刘虎,你这个蒙古大夫别‘黑白讲’,你敢保证大人能够无事吗?”
“我……”
县大人见状,瞧着手中那三粒药丸,不敢吞下。
刘朗心中暗暗冷笑不已。
半晌之后,只听刘虎喝道:“大人,请安心服用,小民愿负全责!”
县大人又愣半刻,只见那位师爷附耳低育数句之后,他轻轻的颔颔首,立即将药丸吞入腹中。
刘朗一闻到药味,立知果真是灵药。
他立即又道:“哇操!大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肚子热乎乎的,四肢也开始暖和了!”
县大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大人,你现在是不是有尿意?”
他不由又点了点头?
刘朗却神色一变,骇呼道:“哇操!大人,大事不妙!那三粒药丸太补啦!你是不是又心跳加速了?手又发抖了?”
县大人立即神色大变。
不但气喘病复发,汗水也直流了!
刘虎自己也怔住了!
突听一声朗喝:“府城大人到!”
声音一歇,只见柳贤达跟在一名一身官府,相貌清瘦中年人的背后,自右侧拱门后面缓步行了出来。
县大人见状,忙起身欲迎,却见他身子一阵摇幌,柳贤达足下一掠,飘到他的身侧,扶住了他左肩。
那位清瘦中年人正是福州俯知府大人莫元奎,只听他朗声道:“各位,请起,刘朗,你先上来诊视出大人之症状!”
刘朗应声:“是!”足下如行云流水的上台之后,右手食中二指搭上县大人右腕,煞有其事的把起及来。
县大人坐在另外一张椅上,颤抖不已的瞧着刘朗。
半晌之后,只见刘朗轻咳一声,道:“哇操!大人,你现在一定全身无力吧!”
“是……是的……”
“哇操!刘虎,你真害人不浅!”说完,右手连挥,在他的身上连拍着。
柳贤达见状,已知他在整县大人,他立即暗笑着。
“哇操!大人,你马上会觉得腹疼如绞,只要拉完体内之毒之后,一定会比较舒服一些的!”
说完,朝莫大人一挥之后,又回到台下。
他刚跪在原地,果然见县大人后着肚子匆匆的退了下去。
莫大人端坐在案后,喝道:“刘朗,你对于刘虎的指控有的解释?”
“启禀大人,刘虎完全在黑白讲,小民在前天夜晚到‘发财赌场’去摇‘输爸啦’,那此银票,完全是赢来的!”
刘宜汉忙叱道:“胡说,你只赢了一万多两而已!”
“哇操!刘老板,你难道忘记了改革输钱,想要翻本,结果不但输行更多,而且还气得吐血昏倒吗?”
刘宜汉气得身子连抖,可是,他又不敢将苏蔓莉与刘朗搞风流把戏那一幕说出来,因此,一时竟无言以对!
刘虎忙道:“大人,请传证人!”
莫大人一颔首,立即先后问过那三名大汉。
只听三人一口咬定刘朗伤人抢劫,刘虎不由阴阴一笑!
莫大人又朝苏蔓莉问道:“你是何人?”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乃是刘宜汉之妻苏蔓莉!”
“苏蔓莉,事发之时,你可否在场?”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与拙夫在悉厅中有人连赢上万两银子之后,立即走以厅中与刘公子里面!”
“拙夫自恃赌技高大一等,亲自与刘公子对赌,结果输了十余万两银子!”
她接着一一的将那叠银票的张数及面额说了出来。
原来,她给刘朗的那些珠宝及银票乃是她的私房钱,因此,她完全了若指掌,听得刘朗暗暗叫爽不己。
刘虎父子想不到苏蔓莉竟会‘吃里扒外’,不由神色大变。
冀大人沉声道:“刘虎,你有何补充之处?”
“大人,小媳……小媳方才所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金吉片银楼’那位老者精明过人,一见情况对刘虎不利,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张清单,递了上去。
莫大人瞧了一眼,道:“苏蔓莉,你再把银票金额及张数说一遍!”
“是!”她立即又说了—遍。
莫大人神色一冷,道:“刘虎,你有何话可说?”
说完,持郑张清单给柳贤达得到刘虎的面前。
刘虎一观,不由神色似土。
刘朗接道:“启禀大人,小民尚有一物上呈!”
刘虎心中一紧,立即紧盯臂那个包袱。
此时,县大人刚好拉屎拉得全身发软,勉强出来坐在椅民,他一见到刘虎递过来的求救眼色,神色不由一怔!
莫大人打开包袱取过那本小册,瞧了数面之后,神色立即一沉,他立即一边翻着小本子,一边瞧着那些帐本。
县大人也惴惴不安了!
刘朗却崎晴得意不已,同时提聚精功力于双掌,准备扒拿刘虎诸人。
衙中立即一片寂静,静得令人发慌。
静得令刘虎几乎哨不过气来。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莫大人持起惊堂木,重重的在桌上一拍,喝道:“来人呀!将刘虎父子及朱大三人拿下!”
“是!”
刘虎心知不妙,倏地朝外掠去。
衙役们立即一阵惊呼:“别逃!”
刘朗哈哈一笑,双掌连挥。
‘砰!’一声,刘虎立即口吐鲜血,坠了下去。
刘朗身子一掠,伸手一抄,将他挟在手中。
左掌在他的‘气海穴’一啪,笑道:“哇操!刘虎,这下于你可要虎落平阳了!”
说着,将他掷给一名衙役。
事出突然,县大人及师爷立即神色大变。
莫大人一瞧刘虎六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台下而立即沉声朝县大人道:“曲善忠,你做得好事!”
曲大人闻言,身子一软,立即跪了下来,颤声道:“大人,下官有何失职,尚请大人明示,下官一定改过!”
“哼,改过,你还有机会吗?”
说完,将那本小本子及一本帐本掷在他的面前。
曲大人刘朗居然将送给自己的每一件物品的时间,地点及事由记得一清二楚,慌忙叩头求道:“大人饶命……”
“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贤达,拿下!”
“是!”
“毕师爷!”
“小的在!”
“本官念你乃是从犯,你速将此案造本详报上来,事后,迳行到本府处领罪,你心服?”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愿戴罪立功!”
“下去吧!”
“是!”
“何龙!”
“小的在!”
“本官看你也是从犯,你速带人往他府查封其财产,并将刘公子之祖产,归还事了之后,迳至本府认罪!”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说完,就欲退出。
刘朗倏然喝道:“大人,且慢,小民有事待禀!”
莫大人神色转成和悦的道:“刘公子,请说!”
刘朗说道:“多谢大人洗刷小民的冤屈及取回祖产,目前本城贫民较多,小的愿将祖产悉数补助贫民!”
莫大人神色一耸,问道:“刘公于,你可知令尊的遗产有多少?”
“小民曾经阅过帐本,若依时价,连田地在内,约有五十余万两,小民了然一人,那需那么多的遗产!”
莫大人闻言,立起身子,朝刘朗一揖到底之后,正色道:“刘公子,本官代表朝廷及本城的贫民多谢你的义举!”
刘朗忙回礼道:“不敢当!”
莫大人走下台来,紧紧握着刘朗的双手,道:“刘公子,本官必将此事启奏圣上,请他亲赐匾额表扬你之义举!”
“哇操!大人,你千万别如此,在下不愿落个沽名钓誉之名!”
“刘公子,本官自会处理,可否请贤伉俪移驾寒舍奉茶?”
“哇操!谢啦!在下另有要事,恕在下先告退!”
说完,一揖而退。
第十六章老魔阴沟里翻船
“油碧香甲不再逢,峡芸无迹任西东;
梨花雨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几日寂寞伤酒后,一番萧索禁烟中;
鱼尽欲寄何由达,水落山遥处处同。”
笛音徐徐,吟声悠扬!
刘朗及胡菲菲易容成一对三旬相貌普通的兄弟逐案对酌低声交谈之际,突听后院传来笛声,二人不由一怔!
只见胡菲菲推开窗户,瞧着天上的明月,叹道:“朗哥,如此深夜,传来此种笛音及吟声,令人闻之心伤!”
刘朗叹道:“哇操!菲妹,闻声知意,对方似乎也正在找人哩!”
说话之中,也走到窗旁。
“朗哥,咱们进入中原已是月余,怎么一直没有蝉妹的消息呢?”
“哇操!不但没有蝉妹的消息,更无石磐真人师徒及柳庄主之消息,好像这些人已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就在此时,笛音再起,吟声又现:
“满船明月漫虚空,绿水无痕夜气中;
诗思浮涫醅景里,梦魂摇拒构声中。
星辰冷落碧潭水,鸿雁悲鸣红蕊风;
数点渔灯依石岩,断桥垂露滴梧桐!”
吟至未了,语音已颤,隐带悲泣!胡菲菲情不自禁的偎在刘朗的怀中。
刘朗默默的搂着她,神色一片凄然。
陡听一声暴喝:“操你奶奶的!三更半夜不睡觉,猛吹这种催魂调,莫非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声音未歇,院中已出现一位身材魁梧的黄杉中年人,瞧他步法踉跄,频打酒嗝的模样,他分明已有醉意!
‘唰……’连响,立见三名黄衫大汉掠了过来。
只见一人拉着中年人的右手低声道:“老大,少惹事,别忘了咱们另有要事在身!”
那笛音依旧鸣,吟声却已杏然!
黄衫中年人手腕一抖,震开那人的手掌,边朝前行去边叫道:“怕个鸟,当今武林有谁敢惹咱们黄衫门!”
余音倏然中断!
刘朗的心儿倏然一震:“哇操!黄衫门?难道胡老鬼已经大刀阔斧的干上了?”
他立即凝视着那四人。
只见黄衫中年人踉跄的顺着青石地面,朝后院的圆拱门行去,别外三三人默默的跟在后头,双手却已悄悄的半握着。
敢情,他们已暗聚功力,提防着了!
他们四人喇踏入圆拱门,倏听一声娇叱:“滚!”
‘轰……’连响,那四人已经手抚胸膛暴退回来。
只见黄衫中年人口一张喝道:“丫头,你……啊……”话未落,他的胸前又中了一掌,身子疾飞而去!
‘叭!’一声,落地之后。双足一蹬,立即伉头断气。
田拱门下赫然现出一位神情冷傲,美若天地的白衣少女。
另外三人骇呼一声:“白衣罗刹!”立即向后暴退!
白衣少女叱道:“留下记号再滚!”
那三人闻言,硬生生的停住身子。
只听前头那人颤声道:“姑娘,咱们三人乃是黄衫门手下,尚望姑娘看在敝门主……”
他的声音未歇,白影朝前疾扑!
白影一阵连闪之后,立听一阵惨叫声,只见那三名大汉手捂右耳,鲜血淋淋,神情一片狞厉!
白衣少女将手中之三个耳朵掷在地个,喝道:“滚!”
只听一名大汉狞声道:“白衣罗刹,你可敢见敝门副门主?”
“哼!有何不敢!”
“好!明日午时,赡尾岩见!”
“滚!”
那三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挟起黄衫中年人的尸体,立即离去!
白影一幌,倏然消失白衣少女的影子。
刘朗却清不自禁的轻颤着身子。
胡菲菲轻声问道:“朗哥,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
“朗哥,夜深了,休息吧!”
说完,缓缓的朝床上行去去。
刘朗身子一震,关上窗户,放下布帘之后,唤声:“菲妹!”
胡菲菲刚卸下面具,闻言之后,转过身,强作笑颜的问道:“朗哥,有事吗?”
刘朗内心一颤,足下一掠,搂住胡菲菲道:“菲妹,我的心很乱,先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胡菲菲道:“朗哥,我知道你为了找不到蝉妹,心情一直很乱,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轻轻挣开身子,开始脱衣。
刘朗心中一阵绞痛,暗忖道:“哇操!这些日子以来,我为了蝉妹,实在冷落了她,天呀!我能把我和瑶琴的事告诉她吗?”
他不由痴立不动。
胡菲菲上床之后,背转身子,躺了下去。
刘朗见状,身子倏震,一咬牙,迅速脱衣上了床。
只见他轻轻的扳地她的身子,道:“哇操!菲妹,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胡菲菲默默的点点头,深情的瞧着他。
刘朗将自己进入李长寿府中的情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朗哥,方才那位姑娘就是李瑶琴吗?”
“不错!她瘦了!都是我的错!”
胡菲菲摇头道:“朗哥,这件事怎能怪你呢?这全是孟全搞的鬼呀!事实上琴姐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呀!”
刘朗乍听胡菲菲唤李瑶琴为姐,身子一震,颤声问道:“哇操!菲妹,你……你肯接纳她吗?”
胡菲菲轻轻的点了点头。
刘朗欣喜的紧搂着她,喃喃道:“菲妹,你真是宽宏大量!”
说完,左手一伸,朝她的胸前探去。
胡菲菲按住他的手掌,低声道:“朗哥,今儿个不行!”
“哇操!为什么呢?”
胡菲菲红着脸低声道:“人家的‘那个’来啦?”
刘朗茫然的问道:“哇操!‘那个’是什么啦?”
“你……唉!我该怎么说呢?人家不舒服啦!”
刘朗苦笑道:“哇操!菲妹,这阵子为了寻找蝉妹,我一直将你冷落了,今晚本想补一下,那知,你却挂起‘免战牌’了!”
“朗哥,真对不起!明晚就可以啦!”
“哇操!明晚可别再黄牛喔!”
说完,双方小指一钩,姆指一按,双掌一握!
胡菲菲低声笑道:“朗哥,一瞧你这付模样,人家就是‘方便’,也不敢惹你,明晚有琴姐帮忙,人家就不怕了!”
“哇操!菲妹,你怎么知道?”
“你方才说她方才吟诗中之相思及黯然心意,即可证明,只要你明天暗中帮她一把,我敢担保明晚你一定爽!”
“哇操!菲妹,你越来越黄啦!”
“格格!人家本就是黄种人嘛!”
说完,格格低笑着。
半晌之后,胡菲菲喘呼呼的推开他,道:“朗哥!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说完,坐起身子,立即盘起双膝!
刘朗低声叫道:“哇操!菲妹,你今晚真的要‘罢工’呀?”
胡菲菲盈盈的一笑,立即闭目开始调息。
刘朗苦笑一声,亦开始调息。
这是座不高的山,但却十分的险峻,山上山下除了峋嵯的怪石,便是生满了一种密密的‘凤尾树’了。
这种‘凤尾树’的枝叶特别的浓茂清晰,枝干是灰白色加杂着小斑点,此岩便因而命名为‘凤尾岩’。
从岩下往上看,那些遍布的奇形怪状岩石间全被凤尾树给占满了,只有一条四五尺宽的小道婉蜒通上山去。
顺着小道往上行,大约半个时辰即可抵达山顶。
山顶却意外的平坦,只见就地取用岩石围砌着靠南的大半块地方,至少也有超过一丈来高。
里面是一排排纵横整齐的石造房屋。
正对那座生铁铸造的大山门是一片广场上高高竖起一根旗杆,飘在上面的是一面狭长杏黄旗。
深黄的旗底上,什么字也投有,只精工绣着一只神骏威猛,双翅展开,宛似欲脱旗凌霄的金睛黑翅巨鹰。
此地正是黄衫门的分舵‘凤尾岩’。
任谁也想不到,琢究起月余,即已造成连番血雨患风的黄衫门,分舵居然会在如此偏僻、险峻之处。
晌午时分,一身白衫的李瑶琴及一身青衫的李慕尘,来到了山下。
只听李瑶琴脆声道:“爹,此地就是凤尾岩吗?”
李慕尘颔首道:“不错!我在年前曾经来到此处,当时正有一批人在山上癖建石屋,想不到竟会是黄衫门的巢穴!”
“除恶即是行善,爹,咱们走吧!”
“琴儿,留神些!”说完,踏前行去!
倏听一阵细微的破空声音自两侧树阴之中传了过来,李慕尘一瞧那些蓝汪汪的毒针,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右手一圈,朝前一推。
数蓬毒针似遇见磁石一般,朝中一聚,迅即又朝树阴中疾速而去。
‘唰唰唰唰!’连响中,立即现出五名黄衫人。
那五个体魄修伟的彪形大汉,五个人全是一脸的络肋胡子,手中也各自执着一把奇异的兵器。
那是由两只尺许长,牛角形的尖利武器,中间以小指粗细的铁线缀连而成,乃是黄衫门的独门兵器‘追魂角’。
它是前锐后岂,十分的沉重,可以握在手中攻敌。
也能以铁流星的招式飞旋纵衙,伤人于十步之外。
李慕尘冷笑一声,自背上的包袱之中,取出一把三尺长的钢杖,双手一扯,它立即变成一柄六尺长的钢杖。
杖头上缀结着月形闪亮薄片。
那五人不由骇呼一声:“铁心书生!寒铁杖!”
李慕尘微微一笑,道:“念在你们识得本人的份上,待会本人会让你们留个全尸的!”
说完,腰干一挺,凛若天神。
只听为首的大汉狂厉呼道:“上!”声音尚在空气中飘扬。
十只追魂角有如十条蓝汪汪的流水,挟着锐利的破空声音自十个不同的方向暴射而出。
‘寒铁杖’杖头上薄片猝然‘碰郎’脆震!
震响在这边,李尘的身形却怂鬼魅般闪进到另一头,杖头薄器已以超越肉眼的速度,飞快擦过两名敌人的后颈。
‘啊!啊!’两声惨叫,已有两名大汉朝前栽倒!
热血似箭般往后疾射!
李幕尘倏然大旋,‘寒钱杖’倏起似一条银龙暴翻,在薄片的脆响中,四只迎声过来的‘追魂角’被震上半空。
似一道闪电划过般,薄片又透进另一名大汉的咽喉!
两只追魂角疾射而来。寒铁杖疾迎而上。
但是,李慕尘在攻出的刹那间又倒折翻,随着迦杖之劲,他整个的身子突然又反弹九尺。
风如鬼号,杖影漫天!
嚷叫声中,又有一名大汉被活活的开了膛!
当曲折的肚肠有如怪蛇般施洒一地之时,李慕尘的寒铁杖已经一连十七闪结束了仅存那名大汉的性命!
拼起自瞬息,结束于一杀,令隐在远处的刘朗二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两人不由默然无语。
此时,刘朗的脑海中只有李慕尘方才的招式。胡菲菲却一瞬也不瞬的打量着站立在一旁的李瑶琴。
李慕尘朝那些尸体瞧了一眼,道:“琴儿走吧!”
李瑶琴抽出背上的宝剑,跟随而上。
两人前行数丈,即又遇到六名大汉的袭击!
打声及惨叫声中,李氏父女缓缓的朝山上行去。
一波波的黄衫人相继拦截着。
在李氏父女朝山上挺进之际,且容笔者掉转笔杆交待一下李幕尘自刘朗口中获悉家中有变,疾驰回去以后情形。
李慕尘在入夜时闪入院中之后,立见院中反常的有九女在来回视察,他的心中立即一阵子紧张!
他闪到大厅暗处,只见李长寿及李瑶琴正在听李修德叙述他失足被应贞筱引诱,又被面覆黑巾的刘朗救出来的情景。
李长寿听完之后,立即限入沉思。
李修德摇头道:“那人以黑巾覆面,身材修长,听那声音,不会超过二十岁,可惜他不肯透露身份!”
李瑶琴惊喜的问道:“爷爷,会不会是他!”
李长寿颔首道:“一定是他!除了他以外,又有谁知道咱们府中有变?”
李瑶琴惊喜万分的道:“天呀!他果真识武!”
李长寿颔首道:“在‘冲阎王’孟全的超凡医术之下,他当然会武啦!”
李修德插嘴问道:“爷爷!你们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是谁呀?”
李长寿含笑道:“刘朗!”
“什么?原来是他呀!怪不得他认得我!爷爷,咱们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对了娘怎么不在呢?”
李长寿神色一黯,缀缓的道:“德儿,孟全突然袭击,伤了数名婢女及你娘之后,被我劈死了!”
李瑶琴及府中诸人早已接着李长寿的交代,绝对不可泄露那晚之事,(她当然不知娘及爷爷发生逆伦之事)。
因此,一直默然不语。
李修德听完之后,问道:“爷爷,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娘?”
“过些日子吧!她正在闭关之中!”
李慕尘隐在暗处听完之后,恍悟道:“原来那位少年名刘朗,不知他有没有脱离胡如曼那淫妇之手?”
他沉思半晌之后,立即闪到童媛媛的房外!
却见童媛媛正盘坐在床上,瞧她的气色分明没有受伤之状,他不由一怔!
童媛媛自从遇那次‘乱伦’惨变之后,真是恸不欲生,若非为了怕人启疑及除去胡集威这个强敌,她早就自尽了。
不过,自那夜起,她就一直足不出门!
此时,她正暗运功力潜听厅中三人之交谈,突觉房外飘来一阵轻灵的细响,她不由暗暗一凛!
那细响若非她正运功潜听,根本无法察觉,来人的超绝功力立即让她以为是胡集威寻上门了。
她暗暗的将功少聚于右掌,倏地一扬!
李幕尘想不到爱妻会猝然下手,尽管他闪得快,左胸已中了一掌,闷哼一声之后,迅即转身掠去。
‘唰!’一声,童媛媛已推窗疾掠而去!
厅中的李长寿三人闻声也疾追过来。童媛媛乍见李慕尘的背影,全身一震,倏然叫道:“尘哥!”
李慕尘身子一震,身行立即一顿!
就这一顿,李长寿已拦住他,只见他身子连颤,唤声:“尘儿,是你吗?”
李慕尘闻声,双膝一跪,唤声:“爹!不孝儿回来了!”
童嫒媛倏又想起那件惨事,立即黯然的掠回屋中,同时将窗门关上。
李长寿暗暗一叹,拉起李慕尘重回客厅。
李修德兄妹亲热的向爹请安之后,立听李长寿道:“尘儿,你回来得正好!爹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房中的童媛媛闻声,以为他要道出那段惨事,不由神色一惨!
却听李慕尘道:“爹,孩儿方才已在厅外听见你们说的话了!”
“那就好!省了我又要费一番口舌,尘儿,你怎么凑巧在此时赶回来呢?”
“爹,孩儿是在潜龙山庄遇见刘朗,听他道及家中有变,才专程赶回,万幸,皇天保佑爹及家人皆安然无样!”
“喔!可真巧!你遇见刘朗了!”
“不错!爹,你可知道潜龙山庄乃是‘赛孔明’关哈安的巢穴,一向机关重重,飞鸟难入,想不到却无端的被一把火烧光了!”
“孩儿,正在地下室寻找有无可疑痕迹之际,却被刘朗一掌惊出,在敌友难分之下,孩儿竟与刘朗拼了起来……”
李瑶琴忙问道:“爹,他有没有受伤?”
李修德笑道:“妹妹,你别紧张,爹不会轻易伤人的!”
李慕尘苦笑道:“恰好相反,我在力拼之下,竟然不是刘朗的对手,若非他猜出我的身份,我已受伤了!”
李修德不信的道:“这怎么可能呢?”
“德儿,爹会折自己的台吗?”
李瑶琴听得双目异采连闪,含笑不语!
李长寿欣慰的道:“太好了!正义一方又多了一个高手啦!”
李慕尘却沉重的道:“爹,据孩儿暗中观察,胡集威已经在暗中网罗高手,咱们不可不慎!”
若非他不敢提及他与胡如曼之事,他一定会进一步说明胡如曼以色引诱黑道高手加入黄衫门之事。
李长寿沉思半响之后,道:“尘儿,你可知刘朗目前在何处!”
“刘朗虽有一身超绝的武功,却缺乏江湖经验,如果被胡集威网罗,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李慕尘闻言,立即想起刘朗被胡如曼擒住之事,心中一凛,立即说道,“爹,孩儿想去找刘朗!”
“这……你又要走啦?”
李长寿此话一出,立即又想起那段惨事,神色不由一黯!
李慕尘以为老父不忍自己乍回家又要离别,心中不由一阵刺痛,可是一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坚毅的道:“是的!”
“唉!好吧!你顺便带琴儿出去增点阅历吧!”
李修德急道:“爷爷,可否由德儿陪爹出去?”
“不行!你必须留在家中勤练武功!”
李瑶琴体会出爷爷要自己去找刘朗之心意,默默的回房整理行李之后,立即走入童媛媛的房内。
童媛媛双目含泪的轻轻的拉着她的手,柔声道:“琴儿,娘祝你早点找到刘朗,见面之后,别怪他,知道吗?”
“娘,孩儿知道,当初若非他解救,孩儿岂有命在!”
“那就好!你走吧!”
“娘,你不送爹爹吗?”
童媛媛倏然泪下如雨,低头不语!
李瑶琴双膝一跪,求道:“娘,你与爹究竟有何误会?可否让孩儿求情,你们早点和好如初吧!”
童媛媛泣不成声的道:“琴儿,待你找顾刘朗以后再说吧!”
说完,返身抚面暗泣!
李瑶琴暗中掉了一阵子泪之后,泣道:“娘,孩儿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一狠心掉头奔出房间。
童媛媛暗叹一声,立即又掩面暗泣!
李瑶琴陪着爹到潜龙山庄之后,当然已经找不到刘朗了,两人立即到处寻找刘朗的踪影。
她在心烦意乱之下,对于那些窥视她的美色之徒及作奸犯科之徒毫不客气的出手痛惩。
因此,立即赢得‘白衣罗刹’之号。
且说刘朗及胡菲菲暗掇在李慕尘父女的身后,一见他们二人已经杀上岩顶,两人立即也悄悄的跟了过去。
突听二声厉啸,一身黄衫的关哈安已经现身拦住李慕尘,只听他阴声问道:“你就是铁心书生吗?”
李慕尘乍见关哈安,立即暗暗调运功力,同时朗声道:“不错!想不到阁下名列‘武林四异’,竞肖屈居黄衫门!”
“嘿嘿!铁心书生,你究竟是何来历?”
“无可奉告!”
“嘿嘿!没关系!,老的不说,这个小娘儿会说!”
李瑶琴闻言大怒,叱道:“无耻老贼!”
“嘿嘿!美人儿!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多骂一点,待会儿老哥哥一定会更疼你的!嘿嘿!”
李慕尘双目一冷,身子一闪,寒铁杖疾攻而出!
关哈安阴阴一笑,使出‘开天劈地三十六招’抢攻着。
另外十二名大汉立即布下阵式,使出‘追魂角’攻向李瑶琴,李瑶琴挥动宝剑迅即抢攻。
另外三十余名手持‘追魂角’在旁掠阵。
刘朗瞧着紧张万分,便欲出手!
胡菲菲传音道:“朗哥,他们一时还不会有险,你先听我解说破阵之法!以便一举尽歼强敌!”
两人立即退回半山腰低语着。
‘花钱要花在刀口上,救人要救在临危时’,胡菲菲故意拖廷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和刘朗重回到岩资。
却见李慕尘步法散乱,寒铁杖被震落在地,处外闪躲,关哈安虽然也是气息粗浊,却已占了上风。
瞧那战况,不出二十招,李慕尘非受伤不可!
李瑶琴的情况更惨,只见她的头发散乱,全身汗下如雨,若非那些大汉打算生擒,她早已巳身亡了!
尽管如此,她也已进入‘倒数计时’的阶段了!
刘朗见状,‘哇操!’大叫一声,立即扑向关哈安,身来落地,双掌一扬两道掌劲已朝他劈了过去!
关哈安乍闻那声‘哇操!’立即想起刘胡,心中一凛,慌心收招退避,侥幸避过了那两记如山的掌劲!
‘轰轰!’两声,坚硬的石地立即现出两个大洞!
碎石飞没之中,刘朗早已使出‘恨不成钢’掌法朝关哈安攻去,十招不到,即巳将他逼得左支右绌!
关哈安以久疲之身被刘朗攻得险象还生,立即喝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只会在一旁看戏呀!”
那三十余名大汉闻言,立即蜂涌而上!
‘追魂角’迅即朝刘朗的身上要害射去。
奈何,刘朗功力通玄,身形又滑溜,他们又顾忌会伤到关哈安,因此根本无法产生牵制的威力!
又是十招过后,只听‘砰!’一声,关哈安左胸中了一掌,鲜血狂喷之下,身子疾飞而去。
刘朗正欲追去,那些大汉已将他拦住了。
刘朗怒吼一声:“哇操!拦我,找死!”双掌狂劈着。
李慕尘早巳将关哈安拦了下来,和他厮拼着。
胡菲菲在刘朗跃出之际,双手连挥,两蓬毒针飞过之处,立听两声惨叫,已经有两名黄衣大汉裁倒在地。
胡菲菲趁隙自阵外一阵疾攻,盏茶时间过后,又让她劈死了三名黄衣大汉,阵式立即停散。
李瑶琴精神陡振,宝剑再度现出寒芒。
半个时辰过后,那七名大汉已被二女悉数击毙!
胡菲菲朝那剩下的二十余名与刘朗拼斗的黄衫人瞧了一眼之后,脆声道:“琴姐,你去接应令尊吧!”
说完,拾起‘寒铁杖’自阵外攻去。
李瑶琴一见这位三旬男子称呼自己为‘姐’。
怔了一下之后,立即知道她乃是一名经过易容的少女,心中不由一阵酸涩!
当她的目光了见关哈安和爹正陷入着苦战之际,叱声:“老贼,看剑!”
立即一式‘毒蛇出洞’朝关哈安的左腰刺去。
关哈安被刘朗一掌击成重伤,仗着一口真气勉强与疲累的李慕尘厮拼,伤势却越来越恶化!
陡闻李摇琴叱声,他慌忙一闪!
李慕尘趁隙一掌劈去!
‘砰!’一声,关哈安的胸前又中了一掌,整个的身子立即飞了出去,红的鲜血随即自他的口中喷洒出来。
李瑶琴喝声:“老贼,送命吧!”
右腕一振,宝剑立即掷了出去,‘啊!’的一声惨叫,宝剑穿过关哈安胸膛,将他钉死在地。
倏见一名黄衫人右腕一振,一道掌边朝李瑶琴劈了过来,李瑶琴正在残杀强敌,心神一怔,竟然毫不知情!
刘朗喝声:“哇操!快闪!”一掌朝那道掌力劈去!
李慕尘却一把行了过去,迎向那道掌劲!
‘啊!’的一声惨叫,李慕尘腹部中了一掌,立即飞了出去,李瑶琴悲呼一声:“爹!”
立即扑了过去。
她接住李慕尘之后,只见他嘴角挂着血迹,含笑道声:“琴儿!”之后,血一喷,立即昏迷不醒。
李瑶琴顾不得拭去脸上的血,匆匆的取出药丸,塞入他的口中之后,急叫道:“爹!你醒醒!你醒醒呀!”
李慕尘身负重伤,兀自昏迷不醒。
刘朗及胡菲菲在李慕尘受伤之后,尽展全身功力,猛烈攻击,盏茶时间之后,即已歼杀十余人。
留下的那六人见状,拼命逃散而去。
胡菲菲喝道:“朗哥,这些人交给我,快去救人!”身子立即追了出去。
刘朗迅速掠到李瑶琴的身边,道:“哇操!小姐,我是刘朗,你替我设法!”说完,立即替他把起手腕。
半晌之后,只听刘朗松口气,道:“哇操!还有救!”
李瑶琴神色一喜,道:“真的呀!朗……”她本想叫出‘朗哥’,却又羞涩的闭上嘴!
刘朗急于救人,无法注意这些,道句:“哇操!小姐,请你回避一下!”立即开始脱卸李慕尘的衣衫。
李瑶琴会意的退出五尺远处,仗剑临时视着四处。
刘朗解开李慕尘的上衣之后,将他的下裳往下一退,目光一见到那个乌黑的掌印,不由暗暗一震!
那知,当他见到李慕尘经过‘自宫’的胯下际,不由惊呼出声,慌忙将他的下裳朝上一提!
李瑶琴乍闻刘朗那声惊呼,心神大骇,忙掠了过来?刘朗忙喝道:“哇操!小姐,你别过来!”
“可是,家父,他……”
“哇操!没事!没事!你走远一点!”
说着,又将他的下裳朝上一提!
李瑶琴虽然诧异万分,却默默的退了开去。
刘朗忍住心中的惊讶,略为回想‘冲阎王’孟全所授过之医术之后,双掌立即在李慕尘的身上连拍。
半晌之后,只见他吸口气,暗暗调匀真气之后,右掌按在李慕尘的‘腹中穴’双目一闭,缓缓的将真气渡了过去。
李瑶琴见状,立即小心戒备着!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削!’的一声,胡菲菲已经手持‘寒铁杖’出现在岩旁,李瑶琴忙示意噤声。
胡菲菲会意的放轻身子,掠了过来。
两人立即默默的戒备着。
日落之际,只听李慕尘闷哼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耳边却听见刘朗沉声道:“大叔,请起来调息吧!”
李慕尘身于一挣,正欲站起身了,倏扣刘朗急道:“哇操!且慢!”
他不由诧异的朝刘朗瞄了一眼。
刘朗倏然站起身子,故意拉拉一下裳,同时朝二女行去。
李慕尘见状,抬头一瞧,不由魂飞魄散!
李瑶琴一见爹已获救,心中一喜,唤声:“爹!”立即掠了过来。
刘朗忙道:“哇操!小姐,大叔尚需调息,别去惊动他,对了,你的气色不大好,也必须调息一下!”
李瑶琴低声道过‘谢谢你!’吞下一药丸之后,果真开始调息,刘朗见状,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胡菲菲关心的道:“朗哥!你的功力损耗不少,休息一下吧!”
刘朗转头一瞧李慕尘已穿妥衣衫开始调息,心中一宽,朝胡菲菲一颔首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胡菲菲精明过人,一见刘朗的神情,立知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她立即暗暗瞧着刘朗及李慕尘。
李幕尘虽然摆出调息之状,心中却思潮迭起,久久难以入定!
他的最大隐密竟被刘朗获悉,他简直愤不欲生,可是,一想起胡集威未除,他立即又犹豫不决!
何况,他与胡如曼所生之那位女儿李瑶芸出污泥而不染,他无时无刻的想着要救她出来,他岂可轻生!
可是,心高气傲的他却又无法解怀被刘朗获知隐密之事,因此,一直到刘朗醒转过来之后,他仍无法入定。
刘朗功行一周天之后,只觉神清气朗,立即站起身子,他瞄了李慕尘一眼之后神色立即一变!
他匆勿的掠到李慕尘的身后,右掌贴在他的‘命门穴’,传音道:“大叔,小侄誓必守住那件隐密,开始调息吧!”
李慕尘身子一震,暗叹一声,立即开始调息。
刘朗将功力缓缓的输入他的体内,助他调息一周天之后,长吐一口气,含笑站起身子,却见李瑶琴正对他微笑着!
她那至诚的笑容,立即令他愣住了!
李瑶琴见状,羞得垂下头。
胡菲菲见状,微微一笑,立即也闭目调息。
岩上立即一片寂静!
皓皓明月高挂在天,好似在朝这对青年男女微笑着。
寅末时分,李慕尘自入定之中醒转过来,只觉浑身舒仄,功力似乎精进不少立即起身朝刘朗拱手致谢。
刘朗还礼道:“大叔,请你别如此客气!”
胡菲菲试探性的脆声道:“朗哥,以你和李家的亲密关系,李大叔实在没有必要如此的客气!”
李瑶琴闻言,羞得垂下了头。
李慕尘不知爱女已与刘朗有过‘夫妻之实’。
见状之后,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方才实在太见外了!”
李瑶琴闻言,又羞又喜,一颗心儿差点跃出口外。
胡菲菲取下面具,盈盈一礼,道:“胡菲菲见过前辈!”
李幕尘连忙道:“姑娘,别多礼!”
胡菲菲道过谢之后,一见刘朗一直垂首不语,心知他必是难为情。
立即含笑说道:“朗哥,把面具卸下来吧!粘乎乎的,你不会难受呀!”
“哇操!会!会难受!”
说着,果真卸下面具,同时以面具护着脸。
李慕尘仔细打量刘朗一阵子之后,笑道:“刘少侠,此地已经无事,咱们下山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刘朗忙点头道:“不错!小侄在前开路!”
说完,迳自掠了出去。
胡菲菲拉着李瑶琴随即跟了下去。
李慕尘见状,欣慰的微微一笑,立即跟了下去。
四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全力奔驰之下,半个时辰不倒,即已来到一座小镇。
刘朗敲了一阵子的门之后,四人才走进一家客店。
那名店小二正在暗骂不已之际,突见刘朗递过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双目一亮,困意尽去。
颤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哇操!第一、送来四莱一汤,第二、清理出四间上房,这是赏银,其余的明天一并结收,去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马上来!马上来!”话音末歇,他已接过那锭银子,如飞朝后奔去。
刹那间,果听一阵脚步声音及低声交谈声音。
刘朗四人含笑坐下不久,立见店小二送来一盘卤味及一壶酒。
轻声道:“公子,灶已生火,热菜马上来,请先进点卤味吧!”
说完,迅速的摆妥酒菜。
刘朗四人含笑轻酌慢饮片刻之后,一大盘炒鸡及一碗榨菜肉丝汤已经上了桌。
四人各吃一口,发觉甚为可口,立即睹赞不已!
饥饿之下,加上心情愉快,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已解决妥‘民生问题’,望着碗盘见底,四人不由相视一笑。
只听店小二轻声道:“公子,上房已经备妥啦!”
“哇操!谢啦!你下去休息吧!”
“是!”
李慕尘及刘朗送二女入房休息之后,朝刘朗传音道:“刘少侠,半个时辰之后,我在镇口等你!”
刘朗会意的点点头,迳自回房!
半个时辰之后,刘李二人果真已经相继自窗外掠出朝镇口会合了。
‘呀!’一声轻响,胡菲菲打开房门,走到李瑶琴的房外,正欲停手敲门,倏见李瑶琴找开房门,伸手肃客!
胡菲菲入房之后,低声笑道:“吓了我一大跳,琴姐,你尚未休息呀!”
“是的!姐姐,请坐!”
“谢谢!琴姐,你知道他们出去了吧?”
“不错!姐姐,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偷偷的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没关系,我明儿个向朗哥一问即知道了,琴姐,你比我早认识朗哥,今后,你就唤我为妹吧!”
“不!不!他对你比较亲近,你又比我年长,你就唤我为妹吧!”
“格格!好!好!我比较老,我就居长吧!琴妹,你好!”
“菲姐,你好!”两人立即紧紧的握着手。
两人立即低声细语着!
刘朗随意李慕尘驰到镇口,迅即折入林中,盏茶时间过后,李慕尘盘坐在地上,道:“刘少侠,请坐!”
刘朗道过谢,也坐了下来。
李慕尘凝听半刻,确定丈余内没有外人之后,才低声道:“刘少侠,感谢你下午替我掩饰那件隐密!”
刘朗低声道:“大叔,别客气!恕我冒昧的猜测,你之不幸,一定与胡如曼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吧?”
李慕尘双颊肌肉一阵抖动,低叹一口气,立即将他被胡如曼陷害以及‘自宫’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朗听得恨恨不已的道:“哇操!想不到胡如曼会如此的淫毒,我真不该替她埋葬尸体!”
“什么?胡如曼已经死了?”
刘朗点点头,低声将胡如曼脱阴而亡的经过说了一遍。
“死得好!罪有应得!对了!你有没有见过李瑶芸?”
刘朗闻言,立即想起那喝醉酒的李瑶芸,心儿立即一阵狂跳,红着脸将那场经过说了一遍。
李慕尘叹道:“好可怜的芸儿!”
“大叔,你何不与她见见面?”
“嗯!我正有此意!以前她一直跟着胡如曼,使我无法接近,为了救她,我必须去和她见见面!”
“大叔,你可知道她住在何处?”
“她一直在六盘山附近出现,我相信一定可以在那儿找到她的,事不宜迟,我想即刻动身!”
“大叔,你不回去见令嫒了吗?”
“刘少侠,琴儿对你甚为钟情,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你代我照顾她!”说完,企盼的瞧着他。
刘朗以为李瑶琴己将当日之事告诉了李慕尘,立即正色道:“爹,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琴妹的!”
李幕尘欣喜的道,“朗儿,谢谢你,请恕我再将芸儿也托付给你!”
“哇操!这……不大妥当吧!胡如曼是死在我的手中呀!”
“哈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说,芸儿岂会知道!何况,她一直就很反对胡如曼的所作所为!”
“哇操!芸姑娘也不会同意呀!”
“哈哈……朗儿,以你的条件芸儿算是高攀了,此事我自会安排,再会!”
说完,身子一弹疾射而去!
刘朗急忙叫道:“爹!你且留步……”
“哈哈!你回去吧!免得再发生意外!”
声音越来越远,显然他已远去了!
刘朗暗叫道:“哇操,简直在‘强迫中奖’嘛!”
苦笑一声之后,他迅疾朝客店驰回。
刘朗掠到自己窗外之际,抬头一看已是寅中时分,立即悄悄的到二女的窗外暗中一瞧!
只见布幔低垂,他也未察是否有鼻息,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轻轻的跃入房内,同时悄悄的关上窗户。
倏觉一双手掌按在他的‘命门穴’,他大骇之余,就欲闪开,那知对方如影随形,紧紧的跟了过去!
他颤声道:“你是谁?”
只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胡菲菲!”
说完,格格一笑!刘朗转头一瞧,果然是胡菲菲,立即叫道:“哇操……”
胡菲菲轻虚一声,刘朗立即住口!
胡菲菲却又格接连笑着!
“哇操!菲妹,你不睡觉却跑来吓唬我,太过份了吧?”
“格格!谁叫你要到处乱跑又没有‘敌情观念’哩!”
“哇操!胡教官所训练极是,小生以后定当改进!”
说完,哈腰一躬!
“格格!真乘,念你初犯,暂且记帐,下回若再犯,一并追究!”
“哇操,瞧你人模人样,挺有板有眼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今天如果不教训你一番,下回你一定会爬到我的头上了!”
说完,身子朝她一扑!
胡菲菲纤腰一拧,闪过那一抓,格格笑道:“朗哥,你何必动肝火呢?人家早就爬过你的‘头’上了!”
显然,她是指两人在‘快活’之时,她曾在上面采取主动!
“哇操!菲妹!你越来越露骨了!”说着,又扑了过去。
胡菲菲格格一笑,闪开那一扑之后,道:“朗哥,你不是一直赞美人家的肌肉结实,充满弹性及活力吗?怎么又说成露骨了呢?”
刘朗连扑数下,皆抓不到她,在暗赞她那身法美妙之际,笑骂道:“哇操!菲妹,你如果再‘拒捕’,可要‘从重量刑’了!”
“格格!朗哥,你这个‘糊涂捕快’,放着床上的杀人‘重犯’不抓,却来抓我这个‘小飞女’,小心早晚会被炒鱿鱼!”
说完,格格连笑!
刘朗闻言,这才发现床前的布幔,不但已经垂放下来,另有一双纤巧的华丽白靴平放在床前,他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
他立即一想起自己曾在胡菲菲的面前将李瑶琴‘强奸’自己之情景,比喻为‘杀人重犯’在行凶,想不到胡菲菲却在此时运用出来了。
他趁她的轻咳一声之后,佯问道:“哇操!床上是何人?”
“格格,刘府三少奶李姑娘瑶琴小姐是也!”
“哇操!菲妹,你们……”
“格格!我们已充分讲通,达成共识,从今以后对你这个‘流氓’加强管理,免得在外招摇撞骗,捻花惹草!”
“哇操!冤枉呀!冤枉!”
就在此时,床上突然传出一声‘噗哧!’轻笑。
显然,李瑶琴已忍耐不住笑出声了。
刘朗内心不由狂喜!
胡菲菲挂着神秘的微笑,朝他丢了一个眼色,传音道:“朗哥,好好的轻松一下吧!我去外头布个阵,免得吓死人!”
说完,打开窗户悄然飘出。
刘朗低咳一声,立即脱去衣衫。
床上的李瑶琴闻声,内心不由一阵紧张!
刘朗脱光身子之后,钻进布幌后面,立见李瑶琴面朝内侧睡,虽以薄被覆身,玲珑的曲线却毕露无遗。
尤其那雪白的粉颈及酥肩露在被外,更令刘朗心猿意马,胯下的那门‘大钢炮’早已‘立正’了!
他忍着心里的激动,唤声:“琴妹!”
李瑶琴身子一震,轻嗯一声,没有应半句。
刘朗知道她在羞涩,暗吸一口气,伸出左掌轻轻的搭在她的左肩,轻轻的一扳,立即将她扳转过来。
却见她美目紧闭,双颊生红,呼吸急促!
他再度唤声:“琴妹!”立即将她搂了过来。
李瑶琴恍若依人的小鸟,又紧张又欣喜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心中漪思连连,却又耽心是自己承受不了!
那知李瑶零昔日在‘火狐丹’激情之下,与刘朗狂欢一场之后,那处女嫩穴竟被‘大钢炮’摧裂二寸余。
她内服外数,足足疗养一周,才能下床走动。
此时一见‘大钢炮’再度‘兵临城下’,虽然有菲姐可以作后盾,她却暗暗的耽心自己又要再度‘休息’七天。
第十七章荡妇果然明大义
刘朗经过这阵子的磨练,无论武功及‘床技’皆己增进不少的经验,此时一见李瑶琴的情景,他立即有了‘药方’。
只见他的嘴唇朝她的那张樱唇一贴,迅即吸吮起来。
李瑶琴好似触电般,全身倏震!
脑海中却一片空白!刘朗的左臂在悄悄的解开她的那对淑乳的束缚,紧贴住了!
李瑶琴何曾遇受过这种‘袭击’,不但心跳如雷,全身汗毛阵阵颤立,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那双柔若无骨的粉臂不由自主的搂着刘朗了!
盏茶时间之后,刘朗的双唇离开她的樱唇,顺着她的耳根,粉颈、酥胸,来回到她那高耸的左乳。
李瑶琴在酥痒之下,不由‘嗯!’了一声。
双乳上面的那两粒红豆刹然变成两粒紫葡萄,一股酸酥和异样刺激立即自那粒紫葡萄传遍她的全身。
她情不自禁的‘唔!唔!’轻吟着。
双手也圈住刘朗的后颈了。
刘朗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的灵敏,继续了一阵子之后,以双唇在她的左乳房周围轻轻的吸吮着。
‘唔……唔……’声中,她的身子一直扭动着。
刘朗见状,伸手轻轻的除去了她最后防线——亵裤。
手掌同时在‘森林’中摸索着。
不久,他的左手在洞外徘徊了!
当手指欲‘偷渡’进入‘禁区’之时,却被她的右掌当场逮到。
温柔的将它‘递解出境’了。
刘朗不死心的一边吸吮她的双乳,一连在洞外徘徊!他在等待机会再度‘偷渡入境!’
那知,盏条时间之后,他的手掌已被‘禁区’内流出的‘津液’粘了一大块,哧得它‘怆惶而逃’!
身为老大的‘大钢炮’闻讯之后,立即兴师问罪。
只见它轻轻的敲了数下‘洞门’之后,撞开‘洞门’,凛若天神的一步步前进,吓得那些‘津液’向‘禁区’后退着。
心情紧张万分的李瑶琴更觉穴内被顶得一阵子‘爆满’,那怪异感令她几乎窒息,情不自禁的‘唔……唔……’低叫着。
刘朗只觉她的穴内虽然窄紧,却不似柳貂蝉的小穴那样难以通行,‘大钢炮’立即沉稳的挺进着!
当那两粒小肉丸顶到她的穴中之时,酥酸之下,令她情难自主的唤声:“朗哥!”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对凤目却深情的凝视着刘朗!
刘朗轻轻的在她的樱唇吻了一下,搂住她的身子,凑在她的右耳轻声问道:“琴妹,你会不会觉得疼痛?”
李瑶琴羞答答的低声道:“不会!”
“琴妹,我要开始挺动了,可以吧!”
“嗯!”
床上立即传阵阵轻细的‘普滋……’声音。
布好阵势,重返房内的胡菲菲闻声之后,暗忖道:“格格!此情此景,好似在朗哥故意哩!”
“只是女主角更换而已!看样子我可以去‘牵猪哥’客串红娘了!”
思忖至此,轻斟一杯茶水,坐在椅上,边饮边听‘现场转播’了!
‘啪……’之声,逐渐清晰了!
‘滋……’声音更加迷人了!
那张陈旧老床不胜负荷的‘吱呀!吱呀!’抗议着,胡菲菲暗笑道:“希望这张‘老爷床’不会垮掉!”
‘啪……’及‘滋……’声音更加急骤!
显然她已逐渐登上‘云梦逍遥台’了!
胡菲菲是‘过来人’了,立即含笑脱去衣衫!
黎明曙色之下,隐见一付迷人的胴体!
可惜,房外走道,窗外及左右两间空房皆已坡胡菲菲布上阵势,不但外人无法入内,就是连声音也传不出去。
胡菲菲自爱自怜的瞧着自己的胴体,耳中闻及床上传来的‘青春大和唱’,全身的血液立即开始沸腾了!
她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唔!唔!朗!哥!朗哥!唔!唔!”
胡菲菲闻到李瑶琴那‘要命’的呻吟声音,全身更是酸、痒酸、麻有似虫咬,说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朗哥!唔……唔……!”
李瑶琴的下身倏然用力向上一挺,‘砰!’一声,无力的掉在床上。
那张‘老爷床’被李瑶琴临‘死’之前的用力一震及刘朗用力一轰‘卡!’的一声,立即板裂柱倾!
‘砰!’一声,立听刘朗‘哇操!’大叫一声!
李瑶琴也‘哎唷!’叫了一声。
胡菲菲一见他们两人狼狈不堪的自床下爬了出,不由捂嘴格格笑个不停,窘得刘李二人面颊涨红,说不出话来。
“格格,朗哥,你糟了!破坏公物的罪名对不轻哩!”
刘朗心知李瑶琴已然泄身,轻轻的拿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之后。
立即笑道:“哇操!你是主谋者,罪刑更重!”
“格格!你把我‘枪毙’吧!”
“哇操!我会成全你的!准备吧!”
胡菲菲格格一笑,双手按在一张椅背上,双腿张开,一弯腰那张迷的圆臀立即高高的竖了起来。
刘朗哈哈一笑,手扶她的纤腰,下身一挺!
‘滋!’一声,‘大钢炮’立即展开‘屠杀’!
胡菲菲的臀部有规律的旋、顶、摇着。
李瑶琴瞧得双目发直了!
面对胡莫菲菲那熟稔的迎合技巧,李瑶琴在自叹不如之余,立即悄悄默记下来,臀部也轻轻动着。
房内立即再度洋溢‘啪……’声响。
盏茶时间,胡菲菲的‘津液’开始飞着。
刘朗的双掌也开始以她的双乳上面活动了!
李瑶琴立即被二人的精彩表演引诱得忘记休息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存心卖弄‘床技’的胡菲菲喘道:“朗哥,‘炮管’太湿了,让人家替你擦一擦吧!”
刘朗会意的哈哈一笑,立即‘撤兵’!
‘啵!’一声,津液立即洒落一地。
李瑶琴见状,不由一怔!
可是,当她一瞧及自己所坐的椅面已经湿了一大片,娇颜一红之后,立即取过一条纱巾,匆匆的擦拭着。
当她再度坐下之际,刘朗已经取过一束棉被垫在地面,而且仰躺下去。
胡菲菲也开始上下套弄了!她不由暗赞两人动作之迅速。
胡菲菲存心炫耀‘床技’,上下套弄一阵子之后。
依旧前后挺动,左右幌动及旋动施展出来了!
那矫捷的动作,令李瑶琴大开眼界!
那美妙的节奏,令李瑶琴起了‘共鸣’!
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随着移动下身。
盏茶时间之后,逐渐步入高潮的胡菲菲倏然站起身子!
刘朗不由一怔!
李瑶零也讶住了!胡菲菲红着脸,低声道:“朗哥,人家差点又使出阴功了!”
刘朗闻言,立即想起自己曾经吸过胡菲菲功力之事,立即坐起身子,关心的问道:“哇操!菲妹,你不要紧吧!”
“没关系!琴妹,我先休息一下,你先陪陪朗哥吧!”
说着,盘坐在椅上,迅即调息起来。
李瑶琴娇颜一红,‘我……’了一声,不知怎么办?
刘朗上前搂着她,缓缓的躺了下去。
李瑶琴会意的沉腰吞下‘大钢炮’之后,生硬的上下套弄起来,刘朗双手轻扶她的纤腰帮她套弄着。
李瑶琴刚泄身不久,套弄二十余下之后,只觉穴心一阵酥酸,立即改为前后挺动起来了。
刘朗低声道:“琴妹,你真美!”
李瑶琴心儿甜兮兮的,低道一句:“那里!菲姐比我更美哩!”立即又将臀部向左右幌动起来了。
刘朗轻揉着她的双乳,一边柔声道:“哇操!梅兰菊各具特色,我刘朗实在太幸运了!”
倏听胡菲菲格格笑道:“朗哥,梅兰菊?莫非另有一位姑娘?”
李瑶琴闻言,倏然停止行动,道:“菲姐,你来吧!”
“格格!别急!先听‘口供!’”
刘朗暗骂自己一声:“大嘴巴!”立即一阵子犹豫!
原来,他知道胡菲菲及李瑶琴并不知道李慕尘另外有一个没有‘报户口’的女儿,他怎么说出来呢?
面对二女的凝视,他立即尴尬万分!
胡菲菲突然说道:“朗哥,你难道希望蝉妹之事再度重演吗?”
刘朗闻言,心知她在暗示自己如果没有‘交代’清楚,她可能会离开自己。
急忙叫道:“哇操!死道友,没死贫道,我说了!”
于是,他将李慕尘被胡如曼陷害,而且生了一个女儿,以及方才将李瑶琴嘱托给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他隐瞒了李慕尘‘自宫’的那一段!
李瑶琴听得泪下如雨,喃喃说道:“怪不得爹一直不敢面对娘,爹,你何必如此的自责呢?错不在你呀!”
刘朗却暗叹道:“哇操!琴妹,你如果知道爷爷及娘被孟全陷害犯下‘乱伦’之错,你将怎么办?”
思忖至此,神色立即一黯。
胡菲菲一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从事欢乐气氛变成悲戚,她暗责之余,立即躺在刘朗的身边啦!
刘朗会意的扶起胡菲菲,翻身上马,再度冲锋!
房内再度热闹起来了!
李瑶琴却默默的低头不语!
她的心中一直在为爹的不幸遇惋惜,同时暗暗决定在遇见爹之时,一定要求他返家,并代他向娘解说!
心中之愁绪因而一扫而尽!
却听胡菲菲一边迎合,一边呻吟道:“啊!啊!朗哥!我的朗哥!我酸死了,啊!啊!酸死我了!朗哥!朗哥哥!”
她那呻吟声令好闻之销魂!
两人的喘息声令她全身发热!
李瑶琴不由暗暗钦佩菲姐‘放得开’,懂得尽情的享受‘鱼水之乐’,那似自己明明想要,却又不敢叫出来呢?
她立即又想起方才泄身后的‘飘飘欲仙’快感,更见她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哆嗦之后,再度泄身了!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及刘朗先后泄身了,李瑶琴一瞧二人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身子,不久暗暗颔首不已!
唉!这才是夫妻间之至高情趣呀!
好半晌之后,三人相继站起身子穿妥衣衫,刘朗一瞧及那张被震床的‘老爷床’,立即微微一笑!
胡菲菲自包袱中取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以茶杯压在桌上,低声笑道:“朗哥,咱们还是悄悄的离开吧!”
刘朗方才暗中注意到李瑶琴在穿衣之时,行动略显不适,立即柔声问道:“琴妹,你不要紧吧!”
李瑶琴闻言,心中一甜,红着脸道:“没关系!”
胡菲菲含笑道:“琴妹,你暂且忍着点,咱们另找一处无人之清溪,好好的洗一个痛快澡,你就会舒服些了!”
“多谢朗哥及菲姐的关心!”
辰末时分,刘朗三人洗净身子,容光焕发的顺着官道向黄衫门的总舵‘六盘山’前进了!
他们三人刚前进半个时辰,一见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炎热,想赶一段路,再找个地方休息之际。
突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
那蹄声由轻迅即转重。那蹄声急若镭鼓!
刘朗一边转头往后瞧,一边叫道:“哇操!二位妹子速退!不知是那些人要赶‘三点半’了!”
他的声音才歇,突然‘噫!’了一声,道:“哇操!是‘滇中双英’!”
于是,双唇一启,向来人传音道:“小弟刘朗向二位大侠请安!”
说着,拱手一礼。
胡菲菲及李瑶琴忙俏立在他的身后。
那两闪健骑奔驰似飞,迅疾驰近二人,只听两声雄伟的长嘶之后,那两头健骑沉稳的停在三人附近。
人影翻飞之中,岳英及雷英果然飘降在三人的面前。
刘朗为双方介绍过后,问道:“哇操!二位如此匆忙,究竟何事?”
双英的神色立转凝重的道:“少侠,柳庄主在一周前陷于胡集威之手,家师及柳姑娘前往搭救也不幸遇擒……”
刘朗神色大变的惊呼道:“哇操!真有此事吗?”
雷英自怀中掏出一封红柬,递给刘朗道:“今儿一早,有一名黄衫人将此东西交给在下二人,请过目!”
刘朗接过请柬一瞧,只见封面写明‘交刘朗’三字。
刘朗心知不妙,拆开封柬一瞧,只见柬上写道:
“刘大侠:
你诱拐本门主之徒,本门主纳汝妻柳貂蝉为妾,咱们两相扯平,月圆之夜,洞房花烛,尚祈发驾光临。
胡集威写上年月日!”
刘朗又急又气,不由目裂发坚,那张红柬亦已成灰!
一阵凉风过后,纸灰飞附一地。
胡菲菲急道:“朗哥,地址呢?”
“哇操!我……”
岳英接道:“六盘山神鹰山庄,也就是六盘老人之故址!”
胡菲菲凝重的道:“朗哥,今日个已是十六日,蝉妹莫非已被……”
刘朗身子倏颤,仰天怒啸!
那啸声中充满愤怒及焦急,中气之足,不但令其他四人双耳生鸣,心跳急促,更令那两头健骑前蹄一竖,惊嘶不已!
刘朗怒啸一声,稍泄心头之怒气,,沉声道:“可否烦二位大哥带路?”
岳英颔首道:“没问题,在下二人正是要寻找少侠!”
刘朗略一思忖,道:“四位骑马,在下以足代步!”
半晌之后,滇中双英并驱一骑疾行出去。
胡菲菲及李瑶琴并驱一骑紧随在后。
刘朗使出八成的‘含恨离去’轻功身法,轻松的跟着。
高山巍严,奇岩密树,遍布全山。
山腰处立着一片豪华的建筑物,四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院内虽然张灯结采,却只有二十余名暗哨来回巡罗着。
这儿正是黄衫门的总坛‘神鹰山庄’今夜正是胡集威与柳貂蝉成亲之大喜日子。
目前正是卯未辰初时分,为老不尊的胡集威原本应该欢欢喜喜的,此时却一脸深沉的和李瑶芸坐在大厅上。
只听李瑶芸低声道:“爷爷,副门主及本门‘四十八钱术’不幸遇难,今晚之婚礼是否要取消?”
胡集威阴森森的道:“如期举行!刘小子胆敢毁去本门的精英,老夫非好好的羞辱柳貂蝉一番不可!”
“爷爷,你和柳姑娘的年纪相差太远,你这样做,似乎有干天和吧!”
“住口!芸儿,你莫非对那个小子有意思?”
李瑶芸内心暗震,却慌忙道:“爷爷,我根本没有见过他,怎会对他有意思呢?”
说完,声音一咽,泫然欲泣!
胡集威甚为宠爱她,见状之后,立即道:“芸儿,别难过,请原谅爷爷今天的心情实在太恶劣了!”
“爷爷,你昨夜终宵未眠,下去休息吧!”
“嗯!芸儿,此地就烦你多招呼一下吧!”
说完,立起身子,回房而去。
李瑶芸暗叹一声,走到院中了望片刻之后,走到大门外四周观视着。
她刚转过后院外,突见一道白影自一株树顶疾射过来,心中一凛,凝目一瞧是一团纸,立朗顺手一捞。
目光一瞥,一道青影疾射而去。
她乍见那身影,心中一震,暗忖:“会是爹吗?”此时,在担任警戒的那名大汉早已怒叱一声,疾追而去。
李瑶芸暗哼一声,折过辟角,匆匆的自后门回到房中,房门一锁,打开纸团一瞧。
立见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体:“芸儿,一个时辰之后,我在原处三里外林中候你!”
李瑶芸紧的将那张纸团贴在胸前,又目泪下如雨,暗呼道:“天呀!爹终于肯接纳我了!”
半晌之后,她拭去泪水,毁去纸团之后,开始在四周视察着。
且说胡集威正欲走进房门之际,倏见一身火红劲服,体态丰满的应贞筱自转角走了过来。
只听她脆声道:“门主金安!”
“嗯!那丫头答应了没有?”
应贞筱一边走近他的身前,一边摇头道:“没有!那丫头性烈如火,不但不答应亲事,而且继续绝食!”
“哼!她别以为我不敢毁去柳老头及另外的那个牛鼻子!”
“门主,别动肝火,此事包在属下的身上,门主,你的气色不大佳,属下替你舒松一下筋骨吧!”
说完,胸部一挺,示威般的将那对丰乳高挺着。
胡集威尝过应贞筱的美味,见状之后,嘿嘿一笑,立即行入房内。
应贞筱暗暗冷笑一声,春风满面的跟了进去。
她将房门一锁,立即自行宽衣解带。
半晌之后,她以优美的姿态将全身脱得一丝不挂,摆臀、抖乳,媚态万千的朝端坐在椅上的胡集威行去。
胡集威伸出右掌将她拉进怀中,一边揉捏着那对丰乳,一边咽咽笑道:“宝贝,你莫非想让我今夜进不了洞房?”
应贞筱将双臂圈在他的背后,一边怕痒的扭动着。
一边浪笑道:“格格,门主,你那么神勇,怎会惧乎这一阵呢?”
“嘿嘿!宝贝,你真是可人儿!”
“格格!门主,别再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胡集威探手一捞她的骚穴,只觉一片湿淋淋的,嘿嘿一笑之后,抱起她迳走向床前,准备逞逞老枪之威。
应贞筱格格连笑,双膝跪在床上,迅速的替他宽衣解带。
半晌这后,只见她跃下床,含住那根‘老枪’一边吸吮着,一边捏弄着那对低垂的‘弹药库’!
“嘿嘿!宝贝,你这招‘品箫’功夫最合老夫的胃口!”
应贞筱将那根‘老枪’吸吮得‘立正’之后,浪笑道:“门主,你请上床吧!属下先替你按摩一番!”
说完,俐落的除去他的锦服。
胡集威上床之后,只见应贞筱伏在他的身侧,将那对丰乳贴在他的胸前,开始缓缓的旋转磨起来。
“嘿嘿!宝贝,你的花样可真多哩!”
“格格,好戏还在后头哩!”
说完,双乳缓缓的移动着。
胡集威被那对丰乳磨得他身酥软,嘿嘿笑个不停!
应贞筱磨过那片‘黑森林’之后以双乳挟着那根‘老枪’上下,前后、左右磨动着,爽得他的呼吸为之急促不已!
“格格!门主!请翻身吧!”
胡集威嘿嘿一笑,迅速将身子趴伏在床上。
应贞筱毫不停顿的将双乳顶在他的双臀缓缓的磨着!
异样的刺激令他不由一颤!
此时,应贞筱如果一掌拍下,他非死不可,可是,她志在救人,因此,格格连笑,顺着他的腰部朝上磨着。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胡集威倏地一翻身,搂着她,下身一挺,‘普!’的一声,那根‘老枪’已经插入穴中。
应贞筱装腔作势的‘喔!’叫了一声,立即开始迎合起来。
胡集威志得意满的以以掌撑起上身,展开‘长打’!
应贞筱一边‘喔……’连叫,一边挺动下身迎合着。
房内立即热闹起来。此时的李瑶芸已经趁隙闪入林中,疾奔而去,以她的轻功身法。
半晌之后,即已见到俊逸的李慕尘含笑挺立在一株树前。
父女之情,也自天性,李瑶芸刹住身子,唤声:“爹!”双膝一曲,跪伏在地之后,立即低声饮泣。
李慕尘掠上前,扶起她之后,柔声道:“芸儿,你更加的美丽了!把眼泪擦一擦吧!”
说完,取出一条方巾。
李瑶芸道声:“谢谢!”
接过方巾擦干泪水之后,问道:“爹,你可真狠心!一直回避着女儿,你可知女儿有多痛苦!”
李慕尘叹道:“芸儿,别怪爹!爹何尝不想与你共享天伦之乐呢?可是,咱们之中夹着你娘呀?”
“爹!娘也是深爱着你呀!”
“芸儿,别替她隐瞒了,我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芸儿,你别打差,听爹把爹的身世向你说一遍!”
说完,他从头将‘黄衫门’与李家无端的结仇经过,以及李长寿远走西域复仇的情形概要的说了一遍。
李瑶芸颔首道:“不错,外公也是如此告诉芸儿,想不到外公所要寻找的仇人竟会是爷爷……唉!”
李慕尘长叹一声,又把自己被胡如曼陷害的经过,以及自己有家归不得,致令家人险被孟全陷害的情景说了一遍。
李瑶芸长叹一声道:“唉!娘就是这样执迷不悟!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李慕尘假作不知的问道:“她不在此地?”
“是的!自从女儿那次追你不着之后,她即下落不明!”
“怪啦!以她的武功及经验,当今武林谁也奈何不了她的!”
“唉!娘就是太随便了,女儿耽心她被人陷害了!”
“唉!芸儿,别急!芸儿,你对黄衫门重现中原,有何看法?”
“女儿反对!昔年之血案,追根究底的说,错在本门,可是外公一意孤行,不但坚持要报仇,而且还想与柳姑娘成亲哩?”
“什么?是那个柳姑娘?”
“武林第一大美人柳貂蝉!柳庄主及石磐真人亦已遇擒,看样子,她非答应不可了!”
“什么?柳庄主及石磐道长陷在此地?”
“不错!他们先中‘无形之毒’,后遇围攻,目前被囚在密室!”
“这……这……”
“爹,你与柳庄主很熟吗?”
“唉!柳姑娘与你的姐姐琴儿共同以刘朗为夫,爹已经托刘朗照顾你,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意外!”
李瑶芸闻言,又惊又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慕尘沉思半晌之后,正色道:“芸儿,为了避免你的外公造更多的灾难,爹愿意以身相殉,随他处置!”
“不!不!爹!你别糊涂,外公不会就此满足的,你这样做,除了会连累爷爷一家人以外,根本无益!”
“可是,柳姑娘她……”
“爹,你可知道刘公子目前在何处?”
“知道!若非他出手相救,爹及琴儿早就陈尸‘尾岩’了!”
“喔!本门分舵原来是毁在你们之手,怪不得外公如此的震怒,爹,你有没有办法在入夜之前请刘公子来到此地?”
“唉!来不及了!”
李瑶芸沉思半晌之后,毅然决定的道:“爹,入夜之前,请你在后门林中等候,女儿一定将柳姑娘救到该处!”
“芸儿,这太危险了吧?”
“爹,你放心,女儿会使用‘移花接木’之计的,爹,女儿走了!”
“芸儿,你可要多加小心!”
“女儿知道!再见!”
李慕尘望着她那姣好的背影,不由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李瑶芸回府之后,暗暗一窥胡集威的房内,立即听到他及应贞枝的淫声秽语,她不由秀眉一皱!
她迅速的回到房内,在桌上运笔疾书一阵子之后,吹干字迹,揣入袋中,迅速行入柳貂蝉的房内。
柳貂蝉穴道受制,僵躺在床上,一见要李瑶芸来到床前,以为她又要来游说,冷哼一声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李瑶芸仔细的打量她一阵子之后,不由自惭形秽,心中立即想爹爹方才所提之事,脑海中顿时浮现刘朗的影子。
她想不到那位被娘强逼‘野合’的刘公子,不但赢得爹及琴姐的好感,居然真的获取了眼前这位大美人的芳心!
她一想起爹已将自己的终身大事交给他,内心不由一阵狂跳,她立即站在床前胡思乱想着。
柳貂蝉为了救爹,不但身陷虎口,更要被胡老魔逼亲,若非为了爹及期待朗哥前来搭救,她早就自尽了!
此时,她虽然闭上双目,却发现这位年轻貌美,却贵为胡老鬼之孙女一直默无语,她好奇的睁开又目。
她一见对方,怔怔的瞧着自己,立即叱道:“你来干什么?”
“我……哼!我是来劝你面对现实,须知本门高手如云,即将称霸武林,届时,你将是令人称羡的盟主夫人了!”
李瑶芸在开始说话之时,暗中观察一眼,立即将怀中信笺上那行:“姐姐,准备脱身!”
朝柳貂蝉一展。
柳貂蝉不由一怔!
李瑶芸轻咳一声,续道:“姑娘,你如果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令尊及道长着想,只要你一答应,他们就没事了!”
说话之中,右掌悄悄的在柳貂蝉的身上移动着。
“姑娘,我言尽于此,你多考虑一下吧!”
说完,迳自离房而去。
柳貂蝉暗暗一运功,发现已经可以聚集功力了,她立即忍住心中的狂喜,悄悄的运功行向其他被制的穴道。
李瑶芸却趁机招来侍女含烟低声吩咐着。
此时的胡集威刚好‘交完货’正搂着应贞筱呼睡着了。
应贞筱耐着性子,等他熟睡之后,悄悄的点了他的‘黑甜穴’,偷取密室的钥匙,着好衣衫轻灵的回到房中。
她低声吩咐两位红衣少女数句,立即将钥匙交给她们,即坐在椅上等待。
不到盏茶时间,只见一位少女将钥匙送回,迳自离去。
应贞筱微微一笑,回到胡集威房中,脱去衣衫含着微笑睡着了。
午后早初时分,整个的神鹰山庄开始忙碌起来了。
李瑶芸悄悄带着含烟走入柳貂蝉房内,迅速的替含烟易起容。
柳貂蝉正在要紧关头,匆匆瞥了一眼,立即继续运功。
李瑶芸替含烟易妥容,又仔细的修补数处小缺陷之后,取过一件衣衫,走向床前轻轻的朝她点了一指。
柳貂蝉全身的穴道一通,跃下床就欲行礼道谢,李瑶芸忙低声道:“姐姐,快换过衣衫!”
说完,将手中衣衫递了过去。
柳貂蝉接过衣衫,闪入床侧,迅速的更衣,含烟立即默默的脱去衣衫。
半晌之后,一身婢女服装的柳貂蝉将衣衫交给含烟。
含烟默默的穿妥衣衫,迳行上床,按照柳貂蝉的姿势僵躺着。
李瑶芸一边替柳貂蝉易容,柳貂蝉低声道:“姐姐,无论如何,我必须先谢谢你的援手之恩!”
李瑶芸微微一笑,道:“姐姐,你太客气了!小妹此举只是稍补外公之过而已!”
“至于令尊及道长,小妹设法前去搭救的,请姐姐放心!”
柳貂蝉见她说话干脆俐落,绝不拖泥带水,不由暗佩服!
李瑶芸又仔细的瞧了一阵子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她迅速的在含烟身上点了穴道之后,低声朝柳貂蝉道:“姐姐,时间宝贵,咱们走吧!”
柳貂蝉握握含烟的双手感激的道声:“谢谢你!”立即低头随李瑶芸出去。
两人穿过后院,走出后门这后,只听李瑶芸故意沉声道:“含烟,你就直接入林吧!办妥之后,迅即返回!”
李瑶芸低应一声!“是!”立即朝林内掠去。
李瑶芸见她掠入林中之后,沉声朝两旁的大汉道:“小心戒备!”
那些大汉恭应一声:“是!”立即继续四下走动视察着。
李瑶芸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到胡集威的房外,叩指轻弹三下。
应贞筱早已醒转,而且悄悄的解开胡集威的‘黑甜穴’,将身子钻入他的怀中,此时虽闻敲门声,却佯睡着。
胡集威倏然一醒,沉声问道:“谁?”
“爷爷,时辰快到了!”
胡集威‘喔!’了一声,一瞧自己一丝不挂的搂着光溜溜的应贞筱,应声:“我知道了!”
立即坐起身子。
应贞筱媚目一睁,昵声道:“爽死人家了!”
“嘿嘿!宝贝,起来吧!你这个红娘快去忙吧!”
说完,跃下床走向浴室。
应贞筱巴结的替他洗过身子,道:“门主,你大喜之后,可不能把人家忘记掉喔!”
说完,取过礼服,替他穿戴起来。
“嘿嘿!宝贝,正餐之外,本座也喜欢吃‘点心’的!我自己穿吧!”
应贞筱离开胡集威的房间之后,迳自走回房中,只见一名红衣少女正在整理房内,她立即轻咳一声。
那名少女立即走近她的身边,低声道:“成功了!”
“人呢?”
“密林中!”
“嗯!有没有被人发现?”
“只有朱鸣六人知道,他们不会泄露出去的!”
“嗯!干得很好!多注意那二人的安全!”
“是!”
应贞筱满意的挂着笑容,迳朝柳貂蝉的房间行去。
她刚推开房门,立即看见李瑶芸坐在桌旁,另有两位少女正在替‘柳貂蝉’(含烟)穿戴礼服。
她立即含笑问道:“少门主,她答应啦?”
李瑶芸摇摇头,道:“没有!不过,这也由不得她不答应!”
应贞筱笑道:“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轻轻的摇摇头,迳自走了出去。
李瑶芸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默默的瞧着含烟。
红烛高烧,喜幛高悬,巨大的喜字高挂在大厅当中,虽然只有二十余名黄衫门重要干部,却也显得喜气洋洋。
一身宫装红衫的李瑶芸俏立在厅中,显得雍容高贵大方,只见她逐一检视着每样物品,内心却忐忑不安!
突见两名黄衫中年人神色怆惶的走到她的身前,低声道:“启禀少门主,密室中的两名人犯已经不见了!”
李瑶芸神色倏变,失声问道:“真的吗?”
“不错!”
“走!”
李瑶芸走到密室门口,立见六名黄衫人神色惶恐的站立在大门两侧,她冷哼一声之后,迳自走入密室。
只见铁栅,门窗皆安然无损,室内亦无打斗痕迹,大门锁也完好如初,分明来人是以药匙打开门放走人的。
密室之钥匙只有两把,分别由她及胡集威保管,(她的那一把已交由那名大汉提人犯)。
她立即走出大门,沉声问道:“刘宗,方才是你们二人值班的吗?”
立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点头道:“是的,属下二人是未初接班的!”
“你接班之时,有没有查看人犯还在不在密室内!”
“这……属下六人认为那两名人犯的穴道已经被制住,密室又是重重锁住,室外及院中、院外皆有人防,所以没有察看!”
“哼!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上一班的领班是谁?”
“朱鸣!”
“去找他来!”
“是!”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身材瘦削的朱鸣随着刘宗疾掠而来。
二人朝她行礼之后,只听朱鸣朗声道:“启禀少门主,属下在交班之时,还曾经听见柳老头在叹息,分明尚在室中!”
刘宗忙道:“朱兄,口说无凭!你……”
李瑶芸叱道:“住口!事到如今,你们竟想推卸责任……”
突见一名黄衫大汉持着—只信鸽急掠而来,李瑶芸见状,心知必有急事,立即止住话声,瞧着那各大汉。
她接过信鸽,取出它足上小铁筒中的一张纸片,凑近火把边一瞧,惊呼一声之后,哼道:“你们先下去搜查!”
“是!”
李瑶芸沉思半响,立即奔向胡集威的房中。
胡集威在听完李瑶的报告以及看完那纸片之后,铁青着脸,道:“嘿嘿!刘小子,你果然来自投罗网了!”
“爷爷,婚礼要不要举行!”
“马上举行!老夫虽然无法当众羞辱柳老头及老牛鼻子一场,也要让那刘小子遗憾一辈子!”
李瑶芸暗叹一声,立即出去!
一阵炮声及欢呼声音过后,胡集威嘴角挂着冷笑与‘柳貂蝉’(含烟)拜过堂之后。
嘿嘿连笑的和含烟被应贞筱及李瑶芸送入新房。
胡集威瞄了端坐在床前的新娘子一眼,朝李瑶芸道:“芸儿,刘小子大约快要到达了,你出去指挥一下吧!”
“是!”
李瑶芸一出去,胡集威立即阴声朝应贞筱道:“宝贝,你干得好事!”
应贞筱胸有成竹,怔了一下之后,问道:“门主,属下愚昧,不知门主所指何事?尚请门主明示!”
说完,盈盈跪了下去!
“嘿嘿!你少装迷糊,柳老头二人是不是你出手救走的?”
“冤枉!届下不敢!属下一直陪着门主呀!”
“哼!钥匙分由本座及芸儿保管,难道是芸儿所为!”
“这……当然不可能啦!不过,属下的确累得一塌糊涂,那有精神去救人呢?属下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亲自去救人?”
“嘿嘿!你别以为本座查不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惨叫,胡集威神色一凛,立即道:“走!把她押到大厅口!”
说完,身子疾掠而去。
应贞筱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上前扣住含烟的右腕朝大厅行去!惨叫声接连不断!
马蹄声似雷!
应贞筱押着含烟走到大厅门口之际,只见两侧皆已散立着二十余名黄衫大汉,李瑶芸与胡集威站在大厅门口。
她立即押着含烟站在胡集威的右侧。
马蹄声越来越近,惨叫声音越来越密集。
突听两声悲嘶之后,大门左侧十余丈外立即传来一片激斗声。
胡集威心知那两头健骑已被击伤,刘朗诸人已经被拦截下来,正在暗自冷笑之际,突听一声怒啸自斗场中传出!
‘轰……’一阵爆响之后,立即传出一声惨叫声!
一条人影也闪电般的掠落在院中。
月色之下,正是那位虎目暴睁,怒气冲冲,凛若天神的刘朗,只见他的衣衫上染满了鲜血,分明已经伤了不少的人!
胡集威怒极反笑的道:“嘿嘿!小子,你晚来一步了!”
说完,右手一挥,立即将遮在含烟脸前的红纱巾挥去!
‘柳貂蝉’立即呈现在刘朗的面前,双方虽然相距五、六丈,以刘朗的功力,自然瞧得一清二楚!
刘朗悲呼一声:‘蝉妹!’‘呃!’一声,张口吐出一般血箭!
身子也随着摇幌着!
胡集威见状,得意的爷着狂笑着!
那笑声好似利箭,无情的戳着刘朗的心田,他觉胸口一疼,情不自禁的又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幌更剧!
李瑶芸见状,芳心不由一阵痛疼!
她真想传音,把真相告诉刘朗,可是她又怕被爷爷发现!
就在这时,突听狂笑中的胡集威‘呃!’了一声,接着是一声惨叫,在场之人不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怔往了。
却听应贞筱喝声:“接着!”含烟已被她顺手一掷飞向刘朗。
胡集威不由怔住了!李瑶芸顾不得察看胡集威的情况,喝声:“上!”
身子疾掠而出,迅即抢回了含烟。
刘朗怒吼一声,右手一扬正欲劈出,一想起李幕尘,立即又改劈为抓,迅速的朝李瑶芸扑去。
就这一顿,已经有数道掌劲袭上他的身子,逼得他只好退闪了。
李瑶芸趁机带着含烟退了开去。
刘朗迅即被二十四名大汉困住。
就在这时,大厅门口突然传出应贞筱的惨叫声音,刘朗匆匆一瞥,只见她已被胡集威一掌劈飞出丈余外。
胡集威的背后‘命门穴’上不但插着一根泛蓝的匕首,身子也踉跄后退着,看样子,伤势颇为不轻哩!
刘朗见状,暗暗感叹应贞筱果然已经洗手苦心,令他‘刮目相看’。
精神陡然一振,立即尽展‘恨不成钢’掌法抢攻。
就在这时,突听后院传来一阵惨叫声,接着是李慕尘的呼叫声:“朗儿,你别慌,蝉儿在我的身边!”
又是一声惨叫过后,只听柳貂蝉唤道:“朗哥,我爱你!”
刘朗闻言,心中一乐,出手更疾!
方才被应贞筱从偷袭身受重伤的胡集威,正在运功稳住自匕首传入的毒物之际,突听柳貂蝉二人的声音,不由一震!
他慌忙瞧向含烟。
李瑶芸暗暗一咬牙,佯作不知情的一把扣住含烟的右腕,叱道:“你是谁?”
含烟哑声道:“姑娘,小婢是含烟!”
胡集威闻言,胸口似被巨橇击中,怒吼一声:“气死我也!”鲜血一喷,‘砰砰!’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李瑶芸悲呼一声:“爷爷!”立即扑了过去。
胡集威挣扎数下之后,双足一蹬,头一偏,立即气绝!
李瑶芸悲呼一声:“爷爷!”立即抚尸痛哭!
院前,院中及院后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惨叫声音越来越近!
李瑶芸悲伤,愧疚交加,放声痛哭着。
她根本忘记使用‘无形之毒’了,她就是没有忘记,为了刘朗,她也不会使用的!
盏茶时间之后,滇中双英及胡菲菲、李瑶琴已经追杀到院中,与刘朗会合之后,立即展开大屠杀。
不久,李慕尘和柳貂蝉也杀到现场了。
那些大汉在胡集威暴毙之后,已经信心动摇了。
此时一见对方又来了六名高手,信心全失,趁个空隙,立即四散逃去。
刘朗吼声:“哇操!别逃!”就欲追去。
李慕尘忙道:“朗儿,别追了!”
刘朗身子一转,迅即扑向柳貂蝉。
柳貂婵自从遇擒之后,十分后悔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离开了刘朗,才会有这一劫,此时一见刘朗,立即扑了过去。
刘朗紧紧的搂着她,道:“蝉妹,你受苦了吧?”
柳貂蝉泪下如雨的泣道:“朗哥是我自找苦吃的!”
“不!蝉妹,是我不好,先惹你生气的!”
“不!朗哥!,是我的气量太狭窄了!”
刘朗二人在低语之际,李慕尘牵着李瑶琴,走到李瑶芸的身边,柔声道:“芸儿,你别伤心啦!”
李瑶芸抬头一见是他,站起身子,悲呼一声:“爹!女儿好难过喔!”立即扑入他的怀中放声痛哭着。
第十八章万世不朽大钢炮
李慕尘轻拍她的右肩,柔声道:“芸儿,胡集威并非死在你的手中,以他的恶迹能够落得全尸,已经不错啦!”
“可是,女儿骗了他!”
“芸儿,你这样做也是为他着想,免得加深他的罪过,芸儿,把泪水擦一擦,别让你的姐姐取笑!”
李瑶琴闻言,轻轻的取出纱巾,边替李瑶芸拭去泪水,边柔声道:“芸妹,爹说得不错,咱们替胡集威收尸吧!”
李慕尘却道:“等一下,我有个主意!”
一顿之后,他立即叱道:“朗儿!”
刘朗闻言,俊脸一红,急忙掠到近前,问道:“爹,你有何吩咐!”
李慕尘正色道:“朗儿,蝉儿此次能够脱去,全赖芸儿及这位姑娘的帮忙!”
“人死不记过,为了报答胡集威对芸儿的养育之恩,我有一个主张!”
说完,朝含烟一招手。
含烟立即垂首走了过来。
刘朗立即暗呼‘夭寿!’不已!
只听李慕尘道:“朗儿,我想请你收下这位姑娘,日后她若生下孩子,取姓为胡,继承胡集威的一脉香火,好不好?”
刘朗胀红着脸,道:“哇操!我……我……”
说话之中,他瞧着胡菲菲等四女。
李慕尘会意的道:“胡姑娘,柳姑娘、琴儿、芸儿,你们有何意见?”
胡菲菲欣喜的道:“人多福气多,我同意!”
柳貂蝉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同意!”
李瑶琴道:“琴儿听爹的话!”
李瑶芸正色道:“我同意,换了别人一定不敢担任这项危险的工作,含烟与我虽有主仆之分,却情同亲姐妹!”
说完,紧紧的拉着含烟的手。
含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福份,惊喜交集这下,垂首无语!
李慕尘哈哈一笑,道:“朗儿,你没意见吧?”
那知,刘朗却道:“不!我必须与爹再研究一下,才可出答应!”
众人不由一怔!
含烟更是差点掉下泪来。
突听一声微弱的声音:“刘……公……子……”
刘朗闻声,似遇雷劈,暗道一声:“哇操!我怎么把她忘记了,真该死!”
他立即朝躺在地上的应贞筱掠去!
只见她双目无神,血染胸膛,分明已濒命危!
刘朗唤声:“筱姐!”立即蹲在地上,将她扶起。
他那句‘筱姐!’好似强心针一般,立即使应贞筱精神一振。
只听她弱声道:“朗弟……柳前……辈……道长……在密林中……”
滇中双英及柳貂蝉闻言大喜,立即倾听下去。
刘朗忙问道:“筱姐,他们在密林何处?”
“小红……小梅……知道……朗弟……我好……好冷喔……抱紧我……抱紧我……我……我好冷喔……”
刘朗立即抱紧她,同时按在她的‘命门穴’将真气缓缓的输过去。
“刘朗弟……你……你肯吻……吻我吗?”
刘朗忍住泪水,立即低头吻注她的那张逐渐冰冷的樱唇!
众人被这幕悲惨的情景感动得暗暗拭泪不已!
半晌之后,只见应贞筱双手一垂,头一偏,立即瞑目!
那张脸挂着一丝笑容!
刘朗悲呼一声:“筱姐!”之后,立即泪下如雨!
李慕尘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朗儿,别伤心了!应女侠能够自迷途知返,而且立下如此伟大的功劳,你就让她安心的去吧!”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轻灵的步声,只见二位红衣少女分别挟着一人自右侧屋角疾掠出来。
二人奔行疾速,迅速来到众人的面前。
她们一见到应贞筱的尸体,放下手中的柳庄主及石磐真人之后,立即跑伏在应贞筱的身边痛哭着。
李瑶芸取出解药给二老服下,又在二老的身上各拍数掌之后,跪在地上,道:“李瑶芸代外公向二位前辈请罪!”
二老是老江湖了,目光朝现场一瞧,立即了然,只听柳庄主慈声道:“姑娘!事过境千,不提也罢,请起!”
“多谢二位前辈的宽宏大量!”
刘朗却趁机已将那二位红衣少女劝了起来。
众人互相见过礼之后只听柳庄主道:“各位,趁着月色,咱们不妨将这些尸体埋葬,让他们早点入土为安吧!”
众人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忙碌之后,终于将那些尸体理妥。
只听李瑶芸脆声道:“各位,厅中另有菜饭,虽然已冷,由于下人皆已逃散,只好委屈各位了!”
众人含笑,迳自走入厅中。
石磐真人由于疲劳,迳自找了一个房间开始调息起来。
饭后,刘朗悄悄的向胡菲菲打过招呼,立即与李慕尘驰离山庄,入森林处,停在一空旷处。
只听李慕尘低声道:“朗儿说吧!”
“爹,你今后有何打算?”
刘朗这句话,正中李慕尘的要害,只见他神色一变,沉吟无语!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叹道:“朗儿,你也知道我的错,我能回家吗?”
刘朗却正色道:“哇操!能!而且应该回去!”
“为什么?”
刘朗立即以‘传音入密’将李长寿及童媛媛中了‘冲阎王’孟全之计,发生‘乱伦’之惨事概要的说了一遍!
李慕尘‘啊!’了一声,神色大变,口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媛妹会这样子,天呀!我应该怎么办呢?”
刘朗默默的瞧着他,任他内心挣扎着。
突见李慕尘闷哼—声,身子一阵摇幌!
刘朗神色一变,疾掠到他的身前,右掌在他的胸前一阵子连拍。
接着闪到他的背后,在他的后背‘命门穴’上轻轻的一拍!
李慕尘‘呃!’了一声,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刘朗见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李慕尘由于越想越烦,不觉一阵心疼如绞,若非略精岐黄之道的刘朗,适时出手救治,他非受内伤不可!
只见他身子一踉跄,站稳之后,神色重又一阵惨然!
刘朗重又走到他的面前,真挚的道:“爹,为了能让爷爷安享晚年,我认为你不应该继续回避下去了!”
“可是,我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爹,当局者迷,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朗儿,你打算如何办呢?须知这种事牵涉到个人的隐私,万一一个处理不当,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哩!”
“爹?你们三人之遇,皆是被小人所陷害,你们皆非凡人,一定不会拘泥于世俗之礼法的,对不对?”
李慕尘神色一舒,颔首道:“坦白的说,我并不会计较这些,否则,我当初不会断然伤害自己的!”
刘朗欣喜的道:“哇操!太好啦!只要你看得开,爷及娘那儿,我会出几套题目让他们忙碌得胡思乱想的!”
李慕尘惊喜交集的问道:“朗儿,你真的已经有办法啦?”
“哇操!我目前已经想到两个题目了,哈哈!有意思!”说完,哈哈笑着。
“郎儿,你别顾着笑呀!说来听听吧!”
“哈哈!爹别急!我说呀!我自出道以来,经过打斗的结果,发现武学浩瀚,比黄衫门的招式更怪!”
“哇操!爷爷的武学素质颇高,我就请他设法把这些武功摄取精华,另外创出一套傲扬武林,空前绝后的武功!”
李慕尘含笑点头道:“好主意!爹他老人家一生嗜武,只要你提出这个建议,他一定会百分之百赞成的!”
“哇操!接下来就只是娘的事了……”
说至此,他佯作沉思的低下了头。
夫妻情深,李慕尘不由着急的瞧着刘朗,希望他早点说下去!
刘朗故意停了半晌之后,笑道:“哇操!我有一个好点子,只要我加点班,让琴妹她们五人多生几个囝仔!就够娘忙的了!”
李慕尘想不到刘朗会想出这个‘怪点子’,不由哈哈大笑!那笑声充满着高兴、骄傲以及欣慰!
他替他自己高兴!他以拥有刘朗这样的快婿而骄傲!
他以一对女儿有令人称羡的归宿而欣慰!
那笑声中气十足,传出数里!
刘朗待他笑过瘾之后,接道:“爹,你别只顾着笑,你不但要帮忙替囝仔换尿片、洗澡,还要替他们扎下武功根基哩!”
“哈哈!那你做什么事呢?”
“我继续‘加班’呀!”
“哈哈……”
长笑之中,他愉快的朝‘神鹰山庄’驰去。
刘朗见状,欣慰的随后驰去。
刘朗二人刚踏入大门,立见胡菲菲及李家姐妹俏立在门口。
敢情她们三人因为突然听见李慕尘的笑声,特地跑出来看个究竟!
她们二人乍见刘朗二人春风满面的联袂回来,不由大诧?
李幕尘却喝道:“芸儿,搬两坛美酒来,爹今夜要大醉一场,哈哈!”
李瑶芸心中大诧,正欲开口相问,刘朗却随着笑道:“对!最好是陈年老酒,我也要试试醉的滋味!”
说完,就欲随李幕尘行入院中,胡菲菲却轻轻的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朗哥,你们两人在乐些什么?”
刘朗低声莫道:“哇操!我已经和爹达成协议,我娶你们五人!不过,他和娘必须待替咱们的囝仔洗尿片及洗澡!”
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
胡菲菲怔了一下,轻叱道:“荒唐!你骗我!”
“哇操!我敢骗你吗?走!咱们去问他!”
胡菲菲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朗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哇操!我如果骗你!会‘渥屎’!走!去喝几杯吧!”
胡菲菲低声朝神色诧惑的李瑶琴说了数句,听得她娇颜酡红,低声道:“那有这种事,真荒唐!”
“是呀!他怎么敢提了这种荒唐的条件呢?”
“走!咱们进去吧!”
盏茶时间过后,刘朗已经与李慕尘畅饮起来。
李氏姐妹,胡菲菲,柳貂蝉及含烟陪坐在旁,她们一边浅酌,一边却低声谈笑。
心中却一致的要听听刘朗二人真正的原因。
那知李慕尘却将他的武功心得一一叙述着,刘朗也兴致勃勃的听着,中间更时常提出问题。
两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彼此的协议。
黄汤却一碗一碗的灌入二人的喉中。
一个时辰之后,一大坛美酒已被喝得点滴不留了。
李慕尘打了一个酒呃,道:“芸儿,上酒!”
李瑶芸不依的道:“爹,不行啦!你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
刘朗却叫道:“哇操!芸……芸妹!你真外行!爹的身体健康,血液循环正常,才会脸红,其实根本没有醉啦!”
李瑶芸一听他唤自己为‘芸妹’,心中一阵羞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瑶琴却啐道:“歪理!”
胡菲菲身为大姐,立即接着道:“朗哥,听你这么一说,你虽然也是喝得满脸通红,莫非也还没醉?”
“哈哈!菲妹,你猜错了!我已经醉了!”
胡菲菲不由一怔!
“哇操!秀色可餐,美人醇酒,我非醉不可了!”
说完,顺手朝胡菲菲的右手一拉!
胡菲菲羞得急忙缩手,低声叱道:“朗哥,少发酒疯!”
刘朗哈哈一笑,朝李慕尘道:“爹,娘子军在发威了,怎么办?”
李慕尘哈哈一笑,站起身子,道:“众怒难犯,姑且罢饮,吾进梦乡矣!”说完,含着笑容离去。
刘朗叫道:“爹,你不能丢下我一人呀!”
“哈哈!霹雳大侠也会惧内乎?”
“哇操!啊,你真的打算洗尿片啦?”
“哈哈!不错!还有替囝仔洗澡哩!”
说完,足下一掠,朝房内疾射而去!
刘朗朝胡菲菲眨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哇操!普天之下,要找最老实的人,一定非我莫属了!”
说完,哈哈一笑。
胡菲菲及李瑶琴不由面上一红。
柳貂蝉三女虽然不知刘朗与李幕尘方才对答的内容,却隐约知道与自己有关,立即也羞得低下了头。
刘朗睁着惺松的醉眼,瞄了五位各具特色的娇妻一阵子之后,双膝盘在椅上,闭上了双目。
胡菲菲轻轻的一拉李氏姐姐的衣袖,传音道:“芸妹,今夜你们陪他吧!”
李瑶琴红着脸低声道:“菲姐,真不巧,我不太方便!”
李瑶芸慌忙也低声道:“菲姐,我也是一样!”
胡菲菲不由一阵子为难。
柳貂蝉却低声问道:“菲姐,他方才曾经吐了血,是否可以……”
话未说完,已经羞得说不出‘行房’二字了。
胡菲菲原本就打算由柳貂蝉去陪刘朗,以便让他们诉诉心曲。
但她知道柳貂蝉一向心高气傲,不敢轻易向她开口。
此时,一见她出声相问。
她立即低声道:“不碍事,他的功力已至化境了!蝉妹,你们久别重逢,的确应该叙一叙,不过……”
柳韶蝉正羞得抬不起头,一听胡菲菲那句‘不过’立即抬目一瞧!
只听胡菲菲凑在含烟的耳边低声道:“烟妹,朗哥精力非常,可能要麻烦你与蝉妹多加配合!”
含烟羞红着脸,低垂的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胡菲菲松了一口气,叫道:“相公天亮啦!别睡啦!”
刘朗哈哈一笑,低声问道:“请问女诸葛,你排出了什么坚强的阵容?”
“哼!皮厚!你自己睡吧!有谁愿意陪醉鬼?”
“哇操!此处不留大爷,自有留大爷处!”
说完,跃到柳韶蝉及含烟的面前,一拉她们的手掌,迳自离去。
胡菲菲瞧得摇头笑道:“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李氏姐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含烟默默的将刘郎及柳韶蝉带入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之后。
低声道:“朗……朗哥、姐,你们先休息吧!”说完,迳自走入左侧之书房,同时关上了房门。
柳貂蝉正欲开口唤住她之际,被刘朗一把搂住,同时热吻着,她只觉得身子一软,立即贴在他的心胸了。
悉索声中,她的衣衫一件件掉落在地!
只见她右掌一挥,那对龙凤烛立即熄去。
刘朗却趁机抱起她,送进那张华褥锦被,戏水高枕的床上,同时迅速的脱去了衣衫。
半晌之后,只听她‘唔!’的低呼一声,全身肌肉一阵颤抖。
刘朗想不到她的穴内仍然还是那么窄紧,立即‘紧急刹车’,同时在她的迷人胴体上‘大作文章’!
有恒为成功之本,盏茶时间过后,‘大钢炮’顺利的进入‘基地’了。
刘朗立即低声道:“哇操!蝉妹,你一直让我有‘新鲜’的感觉!”
柳韶蝉羞答答又带着歉意的道:“朗哥,真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哇操!往事如烟,不提啦!”
说完,开始轻轻挺动着。
柳貂蝉虽然觉得有点儿胀疼,却强自忍耐着。
她轻轻的摆动细腰迎合着。
房内立即传出轻轻的‘滋……’声音。含烟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一边怔怔听着那迷人的‘音乐’,一边紧张的期待那幸福的来临。
在刘朗有计划的‘耕耘’之下,柳貂蝉的那块‘良田’如沐春风,如蒙甘霖。
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准备‘大丰收’了。
只听她在喘息之中,也开始‘哼啊哈的’叫了起来,不过那‘音量’比胡菲菲低了不少!
毕竟,她是第一次大胆的‘唱歌’呀!刘朗想不到她‘进步’得如此神速,狂喜之下,逐渐加速冲锋了。
阵阵酥酸立即自穴心传遍她的全身,使得她情不自禁的用力迎合着,同时,那‘音量’也增加了二十‘分贝’。
书房内的含烟听得全身火热,再也坐不住了。
房中的战况越来越激烈了,柳貂蝉的音量越来越高了!
胡菲菲等新房的四周布完阵式之后,暗暗吁了一口气,道:“这冤家越来越神勇了,所幸有五个人可以应付他!”
她凝听片刻,确定声音不会传出之后,才掠回房去。
床上的柳韶蝉恰好在一阵剧颤之后,自动将‘音量’降低了。
她开始呻吟着,梦呓般呼唤着刘朗的名字,一股征服者的胜利快感,使得刘朗继续行动着。
盏茶时间之后,柳貂蝉又泄了一次之后,呻吟道:“朗……哥……我……我真的不……不行了……哎……哎唷……”
说完,身子立即酥软如泥了。
刘朗轻轻的停止抽插,亲了她一口之后,含笑朝自动脱光身子,低头站在床前的含烟道:“烟妹,劳你久等了!”
说完,轻轻的离开柳貂蝉的‘阵地’。
柳貂蝉以纱巾遮住下身,跃下床之后,朝含烟微微一笑,迳自走入浴室,一边回味一边冲洗身子了。
刘朗轻轻的伏在含烟那颤抖的身上,炮口移进了‘洞口’。
他由含烟那个与柳韶蝉近似的身材,知道她的‘话儿’必然也是‘小号’的。
立即一面轻轻向内滑进,一面吸吮着她的双乳。
哪知,‘炮口’探入‘洞内’之后,不但发现‘洞内’没有他想像中的窄紧,而且逐渐宽大,越往深处越加宽了。
他不由轻轻的‘嗯!’了一声。
含烟闻声,在裂疼之余,立即多了一分惶恐。
心中一紧张,洞口倏地一阵收缩。
刘朗只觉‘炮根’倏地一紧,身子一阵哆嗦之后,竟泄精了。
“哇操!这怎么可能呢?”
“哇操!有够泄气!”
‘波!’一声,他忍住泄精之快感,抽出‘大钢炮’一瞧!
房内虽然一片黑黝,以他的功力,立即瞧出不但‘大钢炮’遍布血迹。
含烟的下身更是汩汩的滴着鲜血,他不由一怔!
含烟惶恐的道:“不对起!我……”
刘朗忙轻轻的搂着她,轻声道:“哇操!烟妹,你别胡思乱想,是我太不争气了,你稍等一会吧?”
说完,迳自盘坐在她的身旁开始调息起来!
刘朗根本不知含烟拥有万中难以寻的一‘宝瓮穴’,洞口虽紧,洞内却是圆锥形,一时不慎,当然‘丢盔弃甲’了。
刘朗入定不久,柳貂蝉在浴室内突听外头静悄悄的,偷偷一瞧榻的上的情景,一怔之下忙掠到榻前。
只听她低声问道:“烟妹,发生什么事?”
含烟自己毫不知情,胀红着脸,‘我……’了一声,立即说不下去了。
柳貂蝉朝他们二人的下身瞧了一眼,再看到那根低垂的‘大钢炮’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吓得慌忙掠入浴室中。
果然,盏茶时间之后,刘朗‘东山再起’了!
刘朗吁了一口气,朝含烟微微一笑之后,再度轻轻的伏在她的身上。
含烟柔顺的将双腿撑开,羞愧的闭上双目。
刘朗抱着必胜的决心,小心翼翼的通过那窄紧的‘洞口’之后,暗暗吸了一口气。
一边朝内深进,一边小心提防‘洞口’又突然收缩。
那门‘大钢炮’立即变得又粗又硬的!
当‘炮头’那两粒‘小肉丸’顶到含烟的穴心之时,一份难以形容的酶酸麻瘁的滋味,不由令她轻轻的哆嗦一下。
口中也轻轻的‘嗯!’了一声。
刘朗见状,心中一喜,暗忖:“哇操!总算逮到她的弱点了!”
他立即将‘炮头’顶着穴心,轻轻的旋转起来!
一种酥酸的快感立即袭上他的心头。
他忙暗叫道:“哇操!别害人不成反害已!”
所幸,他立即发现她颤抖更剧,‘唔……’的声音也更响亮了,他在暗喜之余,立即‘如法泡制’旋转起来。
盏茶时间过后,含烟在‘尿意’频频之下,情不自禁的颤抖身子。
同时‘唔!唔!啊!哎!我!我!死!’低声叫着。
此时,柳貂蝉已经穿妥衣服走了出来,她一见床上的刘朗虽然没有大刀阔斧的冲锋,含烟却如此销魂,她不由大诧。
她好奇的走到了床前。
却见刘朗抬头瞧了她一眼,含笑问道:“蝉妹,你还行吗?”
她吓了一大跳,双手连挥,后退一大步,道:“我……我不行了!”
刘朗沉思一下,道:“麻烦你去请芸妹来吧!”
“你……你还要呀……”
“哇操!烟妹已经不行了,你如果不上来‘支援’,就快去请‘救兵’吧!”说完,停止了旋动。
那只右手却温柔在含烟的双乳抚摸着。
含烟呻吟连连,却眉开眼笑,显然已达‘飘飘欲仙’之境!
柳貂蝉见状,边思忖刘朗究竟使用何种怪招,边走了出去。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胡菲菲、李氏姐妹皆随着柳韶蝉走进房来,刘朗叫道:“哇操!你们怎么全部出动了?”
胡菲菲瞄了床上一眼,脆声道:“朗哥,听说你有一种怪招?烟妹三两下就被你父得竖白旗,投降了?”
含烟闻言,羞得将脸转向床内。
刘朗哈哈一笑,道:“哇操!蝉妹,你兴奋过度了!我只是想打铁趁热一番,所以才请你去请芸妹来,那知……哇操!真是伤脑筋!”
柳貂蝉娇颜一红,讷讷无语!
胡菲菲会意的拉着李瑶琴及柳韶蝉迳自离去。
李瑶芸又羞,又惊,就欲跟着出去。
含烟心知李瑶芸必然会害羞,因此,立即忍住全身的酥软,起身下床之后,迳自走入浴室。
李瑶芸听到刘朗的那声呼唤,不由身子一颤,她正在犹豫要如何应对之际,刘朗却已轻轻的搂住了她的酥肩。
至今仍是小姑独处,一向洁身自好的李瑶芸被他这一搂,好似遇到巨雷触击一般,震了一下之后,欲闪却又停了下来。
刘朗方才虽然已经将含烟‘摆平’,自己也觉得挺爽的,因此,搂住李瑶芸之后,立即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李瑶芸紧张得一直轻颤着。
胡如曼在世之时,她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可是,一轮到她自己‘叫阵’,她的脑中立即一片空白,如何怎么办呢?
刘朗的脱衣手法越来越成熟,不到半个盏茶的时间即已剥光了她的衣服,虽在黑黝黝之中,他的血液立即沸腾起来!
李瑶芸承继了李慕尘的俊逸清秀以及胡如曼的玲珑身材,不但双乳丰满高耸,另有细腰及蜂臀。
那身细白如脂的肌肤,更令他心弦剧颤。
他一偏头,立即含住她的右乳吸吮着。
双手则在她的酥背缓慢的到处抚摸着。
李瑶芸全身剧颤,几乎窒息!
她的双足发软,几乎撑不住身子。
那双手竟然不知该放在何处?
刘朗以前也接触过‘大哺乳动物’(应贞筱),可是,她的肌肉略嫌松软,不似李瑶芸这样的充满弹力。
因此,他贪婪的吸吮着!
那双手也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游动着。
突听李瑶芸难过的‘嗯!’了一声,足下一阵踉跄,刘朗含笑站直身子,趁势抱起她朝床上行去。
‘砰!’的一声轻响,李瑶芸立即侧躺在床上。
只见她的双目紧闭,不敢正视刘朗。
刘朗轻轻的扳过她的身子,再度含住了她的左乳。
李瑶芸‘嗯!’了一声,身子再度颤抖着。
刘朗见状,立即轻轻的伏在她的身上。
‘炮口’轻轻的在‘洞口’敲门之后,右膝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李瑶芸的一颗心立即紧张的跳个不停!
刘朗缓步前进,炮管逐步的向内推进。
一阵阵的裂疼,使她咬紧牙根,身子轻颤着!
刘朗见状,暗忖:“哇操!长痛不如短痛!过一阵子就没事了!”思忖既定,‘大钢炮’继续朝洞内挺进!
同样的窄紧,她的穴内却隐含弹性,那细嫩的四周洞壁,使得‘大钢炮’有着一种温暖,滑滑的奇异快感!
好不容易,‘炮口’终于到达‘终点站’了。
她那片未曾有‘外客’闯入的‘穴心’重地,倏地一颤!
她不由自主的轻‘嗯!’一声。
刘朗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旋转起来!酥、酸、麻、疼,使她频频颤抖着。
异样的刺激使他亢奋着。
他旋得更疾了!
两人的呼吸更加粗浊了,李瑶芸情不自禁也随着旋动着!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哆嗦着!
一阵剧烈的哆嗦及喘息之后,两人逐渐的平静下来。
刘朗轻柔的侧搂着她,柔声问道:“芸妹,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李瑶芸羞答答的道:“我……我很好!”
刘朗亲了她一口,双目一闭,低声道:“睡吧!”
“我……这……不大妥吧!”
刘朗左手一挥,放下床前的布幔,两人立即相拥而眠!
一周后,晌午时分,距离李长寿府宅十余丈前突然传来一阵马嘶声。
在大门右侧屋内的麻吉闻声之后,立即奔了出去。
只见他双目一亮,‘天呀!’叫了—声,立即朝府内叫道:“员外,少爷!好消息,公子及姑娘回来啦!”
接着大叫一声:“大仔!”立即朝刘朗冲了过去。
一阵马蹄声,马嘶声及脚步声音过后。
石磐真人、柳庄主、滇中双英、李慕尘、及刘朗及他的五位娇妻已跃下了健骑。
刘朗紧紧的抱着麻吉,叫道:“哇操!麻吉,你越来越‘重’啦!”
“大仔,别说得那么难听啦!我是胖了一点点啦!”
“哇操!咱们待会儿再聊吧!爹,你来为双方介绍一下吧!”
说完,和麻吉迅速的打开大门。
只见李长寿、李修德正好也健步行了过来,李慕尘上前向李长寿问过安之后,立即含笑介绍了双方。
麻吉闻盲,低声朝刘期问道:“大仔,你真好运,有五个太太噢!”
“哇操!你已经有两个了,身为老大的我当然不能比你少呀!麻吉!你是不是已经当‘老爸’啦?”
麻吉欣喜的道:“快啦!走吧!”
他们已经快要走进大厅!
他们二人一进入大厅,立见各人皆已坐了下来,正有六位婢女迅速的在各人的几旁端上了茶。
李长寿想不到名重武林的石磐真人师徒及柳庄主会联袂来访,在兴奋之余立即与四人欢叙着。
李瑶琴含笑带着胡菲菲四人去向童媛媛报到了。
刘朗低声向神色略紧张的李慕尘道:“爹,别紧张!琴妹她们会好好的替你美言几句的!”
李慕尘苦笑道:“我真是越活越回头啦!唉!希望不会再起波折!”
却见李修德上前朝李慕尘问过安之后,又朝刘朗道:“刘兄,多谢你上回的援手之德!”
说完,拱手一揖!
刘朗右手一挥,以气劲阻住他的行礼后。
笑道:“大哥,别客气啦!对了,你可知道应贞筱在临死之前,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吗?”
“真的吗?”
刘朗概略的将应贞筱设计救出柳庄主及石磐真人,并趁机与胡集威拼成同归于尽的情形说了一遍。
“太不可思义了!想不到她会悔悟并作此壮烈之事!”
李慕尘含笑道:“德儿,这全是朗儿的功劳!”
刘朗干咳一声,正欲客套几句,却见李瑶琴含笑走了过来,同时低声道:“朗哥,娘想见你一面!”
刘朗瞧了李慕尘一眼,含笑随她行去。
刘朗一走入房中,立见童媛媛指着她身侧的椅子,含笑道:“朗儿,请坐!”
刘朗道过谢,含笑坐了下来。
童媛媛含笑瞧了他一阵子之后,叹道:“奇迹!真是奇迹!想不到在短短数月之中,一个平凡的少年竟会变成一个绝顶高手!”
刘朗感激的道,“娘,这全是你及爷爷的收容之功!”童媛媛沉思半刻,默默的点了点头。
胡菲菲五人虽然不知内情,却迅速走了出去。
刘朗立即以‘传音入密’将李慕尘被胡如曼陷害以及他愤而‘自宫’,并伺机复仇的经过说了出来。
童媛媛似遇雷劈,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刘朗迅即跪在她的面前,右手朝上一伸,正色道:“娘,请你相信我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虚假,我愿……”
童媛媛急道:“朗儿,我相信你,你别乱咒骂人,小心应誓的!你起来吧!”
刘朗又问一遍道:“娘,你真的相信我的话了吗?”
“不错!起来吧!”
“不!为了表示我及琴妹诸人的诚意,我必须跪着说!”
“唉!咱们又不是外人了,你起来吧!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刘朗叫道:“真的吗?”立即站了起来。
“这……莫非……”
“娘,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很羡慕你把琴妹教导成一位文武双全,秀中慧外的大家闺秀,所以,冒昧的想请你带带孙子,好不好?”
“这……我……”
‘卟!’的一声,刘朗跪了下去。
“娘!娘啦!我向你叩头啦!”
说完,果真开始叩起头。
童媛媛急忙上前扶起他,同时道:“我答应你啦!”
“哇操!谢谢你!娘,你真伟大!走!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琴妹她们!”
“我……”
刘朗心知她不愿离房,立即传音道:“娘,你忍心让爹再遗憾下去吗?”
说完,充满企盼的瞧着她。
童媛媛沉思半晌,道:“朗儿,我答应!”
“娘,谢谢你!”说完,兴奋的跑了出去。
他一走进大厅,一见众人皆好奇的瞧着他。
他微微一笑后,道:“哇操!麻吉,我的肚子饿死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麻吉忙答道:“报告姑爷,马上可以开饭了!”
“哇操!什么?叫什么姑爷不姑爷的?”
“报告姑爷,方才员外已经吩咐小的待会去找‘甄半仙’来择一个良辰吉日,为你们成亲了,小的当然要按照规矩称呼你为‘姑爷’了!”
“哇操!黑白讲!任何人如此称呼我,我绝对没有意见,不过,只有你不行!因为你我乃是忠兼肝胆的哥俩啊!”
“姑爷,小的本来也就是刘家的家仆呀!”
“哇操!别再说了,免得倒了胃口了!”
麻吉耸耸肩,吐吐舌,立即离去。
李长寿含笑道:“朗儿,你在忙些什么呀?”
刘朗心知他必是在询问自己与童媛媛在房内交谈的话题。
立即笑道:“爷爷,我是向娘请教如何将‘霹雳掌法’、‘黄衫门武功’及我的掌法合二为一?”
“哇操!不凡!这三种掌法各具特色,真是难以取舍哩!”
李慕尘心中暗暗感激,立即说道:“爹,难得道长及柳庄主都在此,咱们不妨好好的留些绝招给后代的子孙!”
李长寿颔首道:“的确有这个必要,贫道此次与胡集威交手,才体会了西域武学的奇类,确实有必要将招式溶集在一起啊!”
柳庄主颔着首笑道,“老夫颇有同感!”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脚步声音传了过来,众人抬头一瞧,不由怔住了!
李长寿、李修德更是惊喜万分。
李慕尘早已身子微颤了。
只见仪容端庄,秀丽绝伦的童媛媛含笑走了过来,她分别向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大大方方的坐在李慕尘身边的空位上。
李慕尘简直以为自己在作梦了。
刘朗带着神秘的笑容斟酒。
李瑶琴心知娘会破例出房必然是因为与刘朗方才留在房中有关,她立即传音道:“朗哥,谢谢你!”
刘朗朝她眨眨眼,将茶杯朝她一举。
李瑶琴会意的斟起茶杯,朝他一举之后,浅浅的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只见麻吉快步行了出来,朝李长寿一揖行礼后;道:“员外,酒菜及素菜皆已备妥,请!”
“呵呵!各位,请吧!”
饭后,诸女正要向刘朗询问他在玩什么法术之际,却见李长寿含笑道:“朗儿,到我的房内聊聊吧!”
刘朗颔首点点头,立即随他而去。
李长寿与他入房之后,慎重的锁上房门,道:“朗儿,坐吧!”
说完,他迳自坐在桌旁。
刘朗道过谢,换在他的对面之后,问道:“爷爷,你有何指示?”
李长寿倏然传音道:“朗儿,你方才与媛儿究竟在房内谈了些什么?”
刘朗也传音道:“爷爷,我只是把爹的遭遇告诉了娘而已!”
“尘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朗随即又把李慕尘的遭遇说了一遍。
李长寿听得感动不已!
半晌之后,又听他又问道:“以尘儿的个性,岂会随你回府,他会不会过些日子之后,又再度离家了?”
“哇操!爷爷,你放心!你就全心全意的创造一些‘绝招’吧!”
“朗儿,我觉得你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哩!”
“爷爷,在你这个老江湖的面前,我敢吗?我能吗?”
李长寿喃喃自语道:“媛儿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就会出房的!”
刘朗听得暗笑不已,他忽然心中一动,问道:“爷爷,你最近有没有去森罗殿?”
李长寿怔了一下,旋又道:“没有,不过,我倒是想在最近去一趟,若非上回在森罗殿中遇见你,老夫可能已经死于孟全之手了!”
“哇操!孟全那老鬼死到那儿去了?”
李长寿的脸上立即轻轻抽搐一下,只听他沉声道:“孟全玩火自焚,终于惨死在婢女们的手中!”
“哇操!真是报应!那种阴险狠毒的复仇手法的,他本来还打算要把我活活的累死哩!若非我逃得快,非死不可!”
李长寿的脸色倏然一沉,传音道:“朗儿,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许瞒我!”
说完,双目紧盯着刘朗!
刘朗暗叹一声,传音道:“爷爷,你名列‘武林四异’之一,何必有世俗之见呢?何况,娘也出房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李长寿闻言,立即神色若土,说不出话来。
刘朗继续传音道:“爷爷,这件事只有你、我及爹娘四人知道而已,我是在爹欲偷偷离去之时,逼不得已之下,才告诉他的!”
“爹在获悉此事之后,在痛恨孟全之余,一直为你老人家耽心着,你方才也看见他在见了娘的神情,他忍心让他再受到伤害吗?”
李长寿叹道:“朗儿,你真是李家的救星,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爷爷,你就全心全意的钻研武功吧!”
李长寿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点头道:“朗儿,我听你的,不过,明天中午,你可要陪我去森罗殿还愿!”
“遵命!”
两人立即相视一笑。
次日午初时分,刘朗诸人各跨健骑,护送着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森罗殿的大门口。
兼任车夫的麻吉掀开车帘,待李长寿及石磐真人,柳庄主走下马车之后,立即将车内的水果及供品分别交给刘朗诸人。
胡菲菲她们提着供品,跟在刘朗的身边走入气氛森冷的大殿之后,情不自禁的将身子朝刘朗凑了过来。
刘朗朝她们微微一笑,道:“哇操!别紧张!阎王爷们虽然面冷,却心热!”
说完,恭恭敬敬的将供品摆到了案上。
然后,他带着五女将供品分别摆到五位阎王爷的案上。
此时,柳庄主、石磐真人、李慕尘、童嫒媛、李修德和李长寿也分别将供品摆在每位阎王爷的案前。
麻吉也点了一把香走了过来。
女人各自取了三支清香之后,立即跪在每位阎王爷案前的跪垫上。
刘朗在李长寿的示意之下,跪在他的左侧听他朝阎王爷低语着:“阎王爷,弟子李长寿今日以满怀感激之心,来此向你们叩谢!”
“首先,谢谢你们的庇佑,使弟子能够了却余生,其次,感谢你们的庇佑,使弟子得到一位圣贤孙婿!”
“弟子为了表示谢意,不但愿献油盐千斤,更愿在有生之年,尽力赈灾民,铺桥造路,若有违反,愿遭天谴!”
说完,插妥香,恭恭敬敬的叩头。
众人亦默默的虔诚叩拜着。
半晌之后,众人相继站起身子。
刘朗为了缓和殿内的气氛,立即含笑将昔日他与麻吉二人在饥饿之下,所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大笑不已。
麻吉胀红着脸,道:“各位,由不得你们不相信神明的灵验,姑爷拿起拜杯随便一掷,就是允杯,他就大鱼大肉的吃了起来!”
“我虽然一一向每位阎王爷跪求,可是硬是求不到允杯。当时,我实在饿极了,所以才会哭的!”
“哇操!黑白讲,你根本就是使用‘泪眼攻势’嘛!否则,早就挂了!对了,麻吉,你要不要再试试神灵啊!”
“不!不!不!”
“哇操!不行!你太现实了!现在肚子不饿,怎么就不掷杯了啦?来!试试看!”
“大仔?大仔!姑爷,拜托啦!”
“别让我再丢人现眼啦!”
李长寿含笑道:“朗儿,让我来吧!”
刘朗心中一动,立即拿过拜杯,跪了下来,朗声道:“各位阎王爷,清明时节,感谢你们赐弟子及麻吉饱吃一顿!”
“今日,弟子祈求你们大发慈悲赐爷爷、爹、娘,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如果你们应允的话,请连赐十二个允杯!”
麻吉忙叫道:“姑爷,别开玩笑了,十二个允杯,太多啦!”
刘朗微微一笑,双手将拜杯高举过额,恭恭敬敬的朝地上一掷。
‘砰!’一阵脆响之后,果然是允杯。
麻吉欣喜的捡起拜杯,递给刘朗。
李长寿、李慕尘及童媛媛心知刘朗用心良苦在鼓励自己,立即忍住心中的激动,全神瞧着!
‘砰……’声中,刘朗果真又接连掷了十一个允杯。
李长寿双目一睁,跪在垫上,说不出话来。
童媛媛感动褥暗暗拭泪不已!
李慕尘轻轻的扶起李长寿默立在一旁。
麻吉见状,拿起拜杯,口中吟吟有词了一阵子之后,捧起拜杯朝地上一掷,‘砰!’的一声,却是‘笑杯’!
他不信邪的又连掷了六杯,却仍然是笑杯。
“哇操!麻吉,你究竟在祈求什么?”
“我……我请阎王爷给我一点面子啦!哪知……”
“哇操!黑白讲,俗语说:‘诚心感动天’,你不好好的做事,还在开这种玩笑,难怪阎王爷不赐允杯!”
“来,你向阎爷宣誓以后不做‘歹子’(坏人),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得允杯!”
麻吉依言,暗暗宣个誓,‘砰!’一声,果然是允杯了。
他不由大喜!
“哇操!麻吉,你别乐,万一你做了坏事,就好似开了,‘空头支票’一般,阎王爷一定会抓你来打屁股的!”
众人不由哈哈一笑!
殿外,艳阳高照,象征着武林一片祥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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