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索魂

第一章  苦不堪言
“花枝入户犹含润,泉水浸阶乍有声”!
看官们,请别想歪喔?
它们只是一副门联而已,并不是在描述什么物品?
以及该物品在做什么事?
在运河漕汇之区的嘉兴乃是沪杭线上的着名风景区,它那小河密布如蛛网的胜景堪称一绝!
在嘉兴南方有一片竹林,它是私人产业,它的主人正是以“竹兰仙侣”享誉江湖的“竹仙”布竹及“兰仙”应兰。
世上之人成千上万形形色色,可是,能够被誉为“仙”辈者,屈指可数,居然只有布竹及应兰人哩!
十二年前,他们二人神秘地从天上出现后,便开始拜访各地的“角头老大”及展开“劝退”或“逼退”的行动。
不到两年,共计有二百三十名“角头老大”退休了!
一万多名黑道弟兄亦乖乖地“改行”了。
由于他们人品脱俗,武功卓绝,加上恩择普及天下苍生,所以,便有人以他们的名字替他们取下“竹仙”及“兰仙”的“万儿”。
他们既不接受,亦不推辞。
仅抛下一句:“勿来打扰”,便在嘉兴隐居。
十年来,任何人行经竹林附近,只要瞧见那副门联及上面的”竹兰苑”横匾,便会肃然起敬及自动回避。
曾经有人比较“狗怪(不信邪)”地要进去瞧瞧,哪知,对方只要一踏入竹林,便开始走迷宫的行军不停了。
当他又骇又累,差点下跪求饶之际,只觉身上-转,便莫名其妙地被人从竹林”三振出局”了。
事实上,这片竹林之每簇竹皆是经过布竹夫妇按照“九宫迷魂阵”方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地重新移植过。
若非此道高手,别想进去瞧啦!
不过,看官们可不受此限,咱们入内瞧瞧吧!
过了一簇簇的碧绿修竹,赫然别有洞天,只见十二间木屋似棋子盘矗立在竹林之中,颇有世外桃源之气氛。
那十二间木屋各有十五、六坪大小,虽然毫无规则地矗立着,可是,每间木屋却似豆腐般被搭建得四四方方的。
妙的是,每间木屋的墙壁及屋顶各长着不同品种的兰花,不但花式不同,连颜色及香味也各具特色。
最妙的是,那些兰花所培植之位置略有不同,表面上看来没啥特殊,可是,若将它们整个凑起来一瞧,哇操!有够“水(美)”!
那情景就好似若将某位幼齿仔的五官“细部分解”来瞧,淡眉、眯眯眼、笋鼻、菱口、鼠耳朵,哇操!
没怎么样嘛!
不过,你若将五官凑起来一瞧,哇操!
挺甜的哩!
这些全是应兰的精心成果,难怪布竹会写下“花植入户犹含润”那句对联,敢情还真有那么回事哩!
在那十二间木屋及竹林的中间环绕着一个宽逾二十丈的水池,池水清澈,池深大约超逾五尺。
池中竖立着一根根的蛇木棒及一片片的蛇木板,各式各样的兰花依附在蛇木棒及蛇木板上绽放着醉人的芬芳。
哇操!兰仙果真名不虚传矣!
时值三月十五日亥初时分,明月溶溶,洒在宁静的夜晚,怡人的气温配上这片兰花及碧竹,顿使”竹兰苑”恍似仙境。
倏听一阵“悉卒”轻细声音自中央那间木屋传出,房中的那盏烛火随之一灭,整座“竹兰苑”顿时沐浴于月色中。
幽雅的中间木屋中站着一男一女。
只见他们嘴含微笑,四目交投,双手正在熟练地解开各人的衣扣。
他们正是被誉为“竹兰仙侣”的布竹及应兰。
只见布竹高约五尺八寸,身材挺拔,最难得的是,他那外衫及内衣一脱,那胸部及背部居然是白里透红!
他长得实在有够“烟投(英俊)”,那对剑眉轩扬入云!
却不是又黑又浓,只在俊逸中流露出刚毅之神。
那对星目既黑又亮,此时漾着柔情蜜意,更添男性的魅力。
那鼻粱挺直得比“高速公路”还要笔直,配上那张似姑娘般之檀口,正是“幼齿仔”们的梦中情人。
此时,他正好褪去内裤,那根五寸半左右的“话儿”已经“杀气腾腾”地在胯间颤动,分明已经“上刺刀”准备要肉搏战。
应兰高约五尺三、四寸,在姑娘家而言,乃是高大型之角色,此时她正好除去肚兜,那对奶子立即蹦了出来。
只见它们雪白如脂,却又高耸入云;在秀气之中,另有撩人攀登之媚力,真是具备刚柔之美!
尤其那对乳头在兴奋之下,胀得好似一对紫葡萄,配上那两片红褐色的乳晕,真是熟透得令人垂涎。
她长得貌似美蓉,此时在兴奋之下,却流露出桃李般艳丽神色,那美中带媚之态,难怪“小布竹”会颤个不停。
她正欲褪去亵裤,布竹已经激情地上前搂着她!
“兰!”
“竹!”
四片唇儿紧紧地粘在一起了!
他的双掌开始在她的酥背及纤腰上大肆活动了!
没多久,她的那对纤掌亦在他的背部游动了!
她的那对纤长玉腿亦逐渐地退向木榻了。
那木榻布置得甚为素雅,而且是清一色的白色,当他俩朝洁白的被褥一躺,立即增色不少。
他似饿坏肚子的囝仔般,贪婪地吸吮她的右乳。
她低喔一声,立即轻抚他的头部及右肩。
他来回地吸吮着双乳。
尤其舌尖更是不停地舔舐着乳头,没多久,便已经把她逗得低喘吁吁,胴体轻颤不已了!
她自动地退去亵裤了。
他的左掌熟稔地在“桃源桐口”轻揉细稔了!
“竹……竹……”
她那芙蓉玉颊顿成玫瑰般艳红了!
她那健美胴体颤动连连了!
她好似习惯了他这些举动,立即轻提他的双臂,道:“竹,想些别的事儿,对了,你看那三个孩子明日会栽什么树呢?”
他的神色一阵尴尬,轻轻一咬牙,道:“他门今天出去一整天,只有道儿搬回一株松树,德儿及坤儿却空手而回。”
“兰,你的观察没错,道儿个性刚直,比较沉不住气。此番直接搬回松树,便是另外一个明证。”
“是的!这孩子练功及做事皆积极得稍嫌急躁哩!”
“是的,否则,以他的年纪,‘天地心法’该有四成的火候啦!”
“相较之下,得儿虽然比他小两岁,修为好似比他强哩?”
“伯仲之间,古人所说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果真不错,他们虽是亲兄弟,个性却是刚直及深沉分明哩!”
“是呀!年方十四岁的德儿却好似个小大人哩!不过,他倒是挺照顾纤儿及柔儿,帮我分担不少的心哩!”
说着闲话之间,他徐徐将“小布竹”再次顶入洞中,边挺边道:“他对纤儿颇有好感哩!”
她边迎合边点头道:“嗯!你瞧他们可否凑成一对?”
“由他们自行抉择吧!”
“可是,道儿也对纤儿颇有好感!我担心日久之后,会伤了他们兄弟间之感情。”
“这……他们还小,你担心得太早了吧?”
“不小啦!柔儿已经‘来潮’了!”
“真的呀!她才十三岁呀!”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她前天紧张地来找我,我一瞧之下,她不但已经来潮,而且连下身也长出体毛了!”
“真……真的呀!纤儿呢?”
“我昨天偷偷注意她沐浴,尚无异兆。”
“怪啦!她们是孪生姐妹,怎会有差异呢?”
“柔儿较野,胃口又较好,发育较早些!”
“说起她,唉!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教她,根本没有一点淑女的模样,若再如此继续下去,我日后不便让她出去行道。”
“何必呢?她会逐渐懂事的!”
“兰,恕我直言,你太宠她了吧!”
“或许吧!可是,我一想起她分娩下来时之情形,我不能不疼她呀!”
“这……”
“竹,你忘了她一出世,颈项便缠绕着肠儿,全身黑紫得险些窒息哩!”
“我怎会忘呢?你险些为她丧命哩!否则,你……”
“竹,恕我无法再为你生一儿半子。”
“命,这全是命,不过,你该趁她‘来潮’之后,仔细地教她收敛些。”
“她今天不是一直很安份吗?”
“我瞧见了,她若能经此而收敛,我就放心了,你瞧纤儿多懂事。”
“会的,竹,你看艾坤会栽什么树?”
布竹摇头苦笑道:“我不敢猜,我摸不透他。”
我也有同感,他的怪招太多了,连柔儿也被他带得怪怪的哩!”
“这孩子虽然只有十四岁,智慧却不亚于成年人,可惜,他太懒了,否则,天地心法应该可以由他发扬光大。”
“竹,我一直在检讨咱们当年收留他之决定,是否正确哩!”
“这……他的资质实在太优越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日后若走上邪途,为祸更烈哩!”
“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该收留他及妥善调教他呀!”
“可是,他似乎感染不少傲世真君的气质哩!”
两人边谈边“干活”,倒也顺畅。
“竹,累吗?”
“不累,兰,真抱歉……”
“竹,我很满足了!”
“兰,你真好,我当时的抉择并没错!”
她柔声唤句:“竹!”立即送上香吻!
他激情地搂吻着及爱抚着。
她热情地回应着。
好半晌之后,她吁了一口气,道:“竹!坤儿若在植树赛中夺魁,你难道真的要将‘天阳掌法’传授给他吗?”
“是的!不过,你放心,他生性懒散,无法得魁。”
“不一定,从你在月初宣布此事之后,他接连翻阅了七天书哩!”
“那不是很好吗?你不是一直嫌他喜欢摸鱼(偷懒),他此番肯自动阅书,这倒是一件妙事呀!”
“可是,我……瞧他一直在翻阅天文及百木资料,好似志在必得哩!
“兰,你挺注意他的哩!”
“我……我不能不注意他呀!”
“为什么?”
“柔儿没事就去找他,我就很留意她,纤儿在昨晚及前晚睡眠之中,居然皆呼唤阿坤,我能不注意吗?”
“会有此事吗?纤儿平日挺文静、端庄,而且还经常私下劝坤儿用功些,她分明对他的印象不佳呀!”
“不!你不了解她,似她这种是懂非懂的年纪,有时也搞不清楚她自己的想法,我担心她们皆会中意他!”
“哈哈!怎么可能呢?柔儿一天到晚在骂‘死阿坤’,纤儿亦时常数说他及劝她,她们怎会看中他呢?
尤其道儿及德儿的人品及家世皆比他这位孤儿强,她们再痴、再傻,也不会舍千里马而就劣马呀!”
“不!坤儿并不是劣马!”
“我知道,可是,他太懒散,练功这码子事全靠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似他这副德性,成不了什么大器!”
“既然如此,你别把天阳掌法授他!”
“这……兰。你好似对他特别有偏见哩!”
“竹,你别忘了傲世真君因挫败愤而自尽之事,你虽然因惜才而抚养坤儿这么多年,我担心他会牢记那件事呀!”
“不会啦!”
他当时才十二岁多,而且他的家人皆被傲世真君残杀,他自己也知道此事,怎会替傲神君复仇呢?”
“可是,我一直有此预感呀!”
“好,即使他夺魁,我也会保留最后那式“阳蚀金石”,你看如何?”
“你……你真好!”
她热情地又送上香吻了!
他也贪婪地吸吮及抚摸那迷人的胴体了。
没多久,她惊喜地道:“竹,它……又起来了?”
他微微一笑,立即……
“兰,咱们设法撮合纤儿及柔儿嫁给道儿及檀儿吧!”
“好呀!我也有这个主意哩!这两对婚事若能成功,咱们也可以报答秦老赠药及托孤之责啦!”
“是呀!若非秦老赠药,你我岂能练全天阳及地阴掌法,可惜,秦老无福目睹咱们除妖荡魔之成果!”
“是呀!更可惜的是秦老之两对子媳皆遭暗算,咱们虽然替他们复仇,这对孩子却已成为孤儿!”
“所以,咱们该多照顾他们呀!”
“当然!”
他挥戈大开杀戒了!
她热情地迎合了!
可惜,不到盏茶时间,他刚唔了一声,正准备“撤军”之际,货儿却按捺不住地疾喷而出了!“兰,我……”
她立即以樱唇封住他的双唇。
他歉然地爱抚她了!
任谁也不敢相信这位纵横三川五岳,扫遍黑道的大英雄在上榻之后,居然会如此地罩不住哩!
※※※
风和日丽,花香阵阵,好一个种树的日子!
布竹及应兰尚在厅中品茗,只见一对明眸皓齿,相貌酷肖的姐妹花穿着一身水蓝衫裙含笑入厅行礼。
这两人正是布竹、应兰二人之爱情结晶,布纤及布柔,她们不但面貌酷肖,而且身材相当,若非布柔的右唇下方有粒美人痣,简直难以辩认。
应兰含笑道:“坐吧!”
“是!”
二女一坐下,立听布纤问道:“爹、娘,辰时将逝,可以植树了吧?”
应兰含笑问道:“德儿回来了吗?”
“尚未,阿坤也不见人影哩!”
“别急!他们只要在午时前植妥树,就算数!”
“娘,你看他们三人,谁会夺魁呢?”
“你看呢?”
“孩儿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请教你呀!”
“柔儿,你的看法呢?”
“阿坤!”
“你为何对他如此有信心呢?”
“我!我只是如此感觉而已!”
“傻孩子,行事岂能靠感觉呢?首先要看他们挑什么树来种!然后,再看他们如何在未来的一年内照顾树,对不对?”
“嗯!”
“柔儿,这种事就好似择友般,必须多方观察,不可仅凭印象及感觉,对吗?”
敢情,她语重心长地在劝爱女别太接近阿坤哩!
布柔若有所悟地轻轻点头。立即望向地面。
布竹顺势含笑问道:“柔儿,你明白爹举办植树比赛之目的吗?”
“爹是要择良徒授绝技。”
“不错!不过,爹为何要以植树来择良徒呢?”
“爹娘皆喜好花木,故有此举。”
“再说深入些!”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爹欲借植树探知三位师兄之心性,是吗?”
“哈哈!纤儿,你说呢”
“孩儿亦有同感!”
“不错!爹实在是基于此点才举办这次比赛,你们与三位师兄皆相处多年,你们多少也了解他们。所以,你们娘方才会反问你那个问题,你的看法呢?”
“阿坤会夺魁。”
“喔!你为何会有此看法呢?”
“他已经翻阅不少书册,神色间亦甚有把握哩!”
“你也注意到他翻阅书册吗?”
“是的!他也问过孩儿有关花木之常识,孩儿由他的谈话之中,发现他颇有夺魁之决心及信心。”
“你看他会植何树?”
“不详,不过,他曾向孩儿预估二位秦师兄会植松、梅,以和四周竹林凑成松竹梅岁寒三友,大师兄昨天搬回松树,就被他料中了。”
布竹“唔”了一声,立即望向应兰。
应兰关心地问道:“依你的看法,他会植何树?”
“他既已预料出松、梅,而且语含不屑,分明另有奇招,孩儿若没估错,他应该会种植桃树,因为桃树发育较快。”
布柔接道:“姐,我也是如此猜哩!”
应兰摇头道:“他可能会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因为,桃树过得了今年的寒冬吗?何况,他限于规定,根本挑不出好品种的桃树。”
布柔二女相视一眼,立即低下头。
布竹含笑道:“不错!爹为了杜绝投机,所以规定树高不得逾四尺,连枝叶在内之径圆不得逾二尺。”
应兰正色道:“孩子,你们大师兄挑选松树而种,证明他是一位脚踏实地的坦荡君子,亦证明他欲效法寒松傲雪之精神,是吗?”
二女立即点头应是。
只见布竹朝厅外一望,欣然道:“德儿果真选择梅树。”
三女朝外一瞧,只见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俊逸少年端着一株梅树自竹林中掠出,正矫捷地掠向池中。
只见他虽然捧着包有泥土、稻草及草绳的梅树根部,右脚却已经准确地踏上池中的一块蛇木。
只见他毫不停顿地又掠过两块蛇木,便已经掠上岸。
他将那株梅树朝地上一放,立即掠到厅前行礼,恭声道:“启禀师父及师母,徒儿已经送回一株梅树。”
布竹含笑道:“很好,自行择地准备种植吧!”
“是!徒儿已经决定种植于厅前左侧!除可遥抑碧竹翠气及玉兰秀气之外,他日结果时,亦方便师父、师母及二位师妹采梅。”
哇操!好口才,面面俱到哩!
应兰立即欣然道:“很好,难得你有此份心意,很好!”
“多谢师母的金言夸赞,尚祈您们鉴定它是否合乎种植条件?”
布竹点头道:“它高约三尺九寸,径约一尺九寸。你跑了不少地方才挑中它吧?”
“是的!”
“很好,先歇会吧!”
“是!”
布竹及应兰欣然对视一眼,立即继续品茗。
布柔及布纤却一直低头不语,不知作何感想。
不久,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俊逸少年自远处木屋捧着一株松树掠到厅前行礼,道:“禀师父、师母,徒儿可否将此松植于此厅右前方?”
布竹含笑点头道:“可以!”
“是!”
“俟坤儿返回之后,再一起种植吧!”
“是!”
不到盏茶时间,突听布柔低啊一声!
立即望向厅外。
只见一位年约十三、四岁,却长得熊腰虎背,浓眉大眼的少年捧着一株高逾五尺,径逾三尺半的开满紫花的九重葛掠出林外。
他高约四尺半,若非双手高举那株九重葛过顶,根本无法瞧见他,他之此举顿时引起那六人之注目。
站在厅前的那两位少年立即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布柔及布织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立即皱上柳眉。
应兰摇头传音道:“这孩子可真糊涂,他忘了四尺高及两尺径圆之规定哩!”
布竹含笑摇头传音道:“不,他赢定了!”
“为什么?”
“他可以剪去逾越规定的枝叶呀!”
“这……”
“松柏虽耐寒,却不适宜在春夏之交移植,这株九重葛能在此时开满紫花,光是这个夏天,至少可以长出一丈半高的枝叶。”
“这……他分明在投机取巧嘛!”
“这是他聪明之处。”
“你别忘了昨晚答应我之事!”
“放心!我不会授他那式‘阳蚀金石’。”
就在他们两人传音交谈之际,那少年已经高举着那株九重葛掠驰来到厅前,行礼道:“徒儿回来啦!”
他果真懒散,居然省略掉“禀师父、师母”。
立听布竹含笑道:“免礼!你决定种植它吗?”
“是的!”
“你还记得择树条件吗?“徒儿会先修剪。”
应兰不由暗叹道:“他太聪明了!”
布竹含笑道:“动手吧!”
“是!”
立见他将那株九重葛搬到那株松树附近,道:“大师兄,你为人行事一向中规中矩,小弟就以你做标准吧!”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一尺半长,半尺宽的纸盒。
盒盖一掀,他立即取出一把半新的铁剪仔细地剪着。
没多久,那株九重葛和那株松树一般高、粗了!
另外两位少年的脸上笑容消失了!
布竹含笑道:“种树吧!”
“是!”
秦家昆仲立即开始在原地掘坑。
那位少年却抱着那株九重葛朝前掠去。
没多久,他停在右侧竹林之低凹处。
然后以那把利剪掘坑。
应兰传音道:“太聪明了,他居然选择‘兑’位掘坑,那儿的地气最旺哩!”
“而且亦量避风,虽会因而积水,九重葛却最耐淹!”
“不过,那儿较欠缺阳光,对九重葛的发育会有影响哩!”
“不,地下之竹根会被九重葛吸去养气。”
“高明!太高明了,咦?柔儿掠过去做什么?”
“别理她吧!”
“这丫头,唉!”
只见布柔轻灵地掠池而过,迅即来到那少年的身边低声道:“阿坤,你真猪脑,这儿没阳光,它长不高啦!”
“你才猪脑哩!”
“你……我不是要和你抬杠,移开它吧!你忘了阳光、空气及水乃是天地万物最需要的养份吗?阳光排第一哩!”
“喂!是你在比赛?还是我在比赛?”
“你……你真不知好歹,输掉算啦!”
说着,立即悻悻地掠向厅来。
那少年却仍缓缓地掘坑。
他姓艾,单名坤,今年十四岁,原本是浙东武林名耆艾东坡之长孙,在他周岁那天,艾东坡设宴两百桌大肆庆祝一番。
哪知,席散之后,那位忽正忽邪,善恶不分的傲世真君居然登门欲携走他,双方一言不合,立即大打出手。
以傲世真君的身手,不出一个时辰,居然宰光艾家上下八十六人,然后,留下“万儿”,愉快地带走艾坤。
此事顿时惊动江浙地面,可是,谁敢去惹傲世真君呢?”
所以,当竹兰仙侣挫败傲世真君,导致他愤而自尽之事一传出武林,不知有多少人烧香拜佛,连赞“天公伯有目稠(上天有眼)”哩!
他自从跟着竹兰仙侣到仙兰苑之后,他一直表现得懒懒散散,不但懒于练武,更懒于和别人交谈。
不知是缘或是孽?
布柔却有事没事便找他斗嘴皮,两人虽然相差一岁,她又是个鬼灵精,偏偏每次皆被他气走。
甚至,她每逢十次,便有六次被气哭而走哩!
可是,她却屡败屡战地频频找他。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虽然屡战屡败,可是,她哭的频率低多了!
她方才已经偷偷地望着竹林甚久,当她乍见到他高举那株九重葛出林之时,她几乎忍不住地要破口大骂一声:“猪脑!”
可是,当他瞧见他自备铁剪又剪得合乎条件之时,她高兴极了!
那知,他却会挑选在那个罕有阳光照射,又很会积水之凹坑欲种植九重葛,她情不自禁地上前劝他另择良处。
哪知,她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她险些气哭了!
她一直掠回房中,立即槌着棉被低骂道:“死阿坤,猪脑,阿西国王!你输掉算啦!明年此时,我再来取笑你吧!”
倏听一声:“妹!”
她立即,起身唤道:“姐,是你呀!”
“咦?你哭啦?”
她朝脸上一摸,立即欲以袖拭泪。
“妹,取巾擦吧!当心娘又要数说你!”
她倔强地以袖拭去泪水,立即低头不语。
“妹,他又气你啦?”
“是呀!我好心劝他另择他处种植九重葛,他却以‘是他在种树,还是我在种树’把我顶回,气不气人嘛?”
“妹,你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去找他吗?”
“不是,他的选择正确!”
“正确?那儿既会淹水,又照不到阳光呀!”
“娘说九重葛不怕淹水,那儿的地气最旺,九重葛会直接吸收竹根之气,毋需取得阳光之气。”
“真……真的呀’他怎么不说呢?”
“他才懒得多说一句话哩!”
“死阿坤,真可恶。娘怎会把此理告诉你呢?”
“娘要我来转告你呀!该去做饭啦!”
“姐,谢谢你!”
“别客气,走吧!”
※※※
光阴荏苒。寒冬来临了,秦家昆仲所种植的松树及梅树顶着风雪而长,那株梅树居然已经比那株松树长高一尺有余。
不过,那株九重葛经过一个夏天,便从被剪处进出二、三十枝新枝,而且足足地长到八尺一寸余高哩!
经过秋老虎季节的薰陶,它再度长高两尺余,而且枝叶茂盛得已经攀会在附近的翠竹竿上。
秦家兄弟目睹此景,真是急恨交加呀!
所幸,风雪连番肆虐之后,那株九重葛枝枯叶落了,秦家昆仲乐得连晚上睡觉也会躲在被中偷笑哩!
艾坤却好似漫不在乎地除了做完布竹规定的每日功课之外,便躲在被中睡觉。
布柔心中虽急,可是,胸脯所“肿”出的那对“蓓蕾”及每月固定来报到的“洪先生”,却使她羞喜得越来越不便去找艾坤。
倒是布纤却比往常勤快地抱着书册去给艾坤阅读,而且,逗留在他房中的时间、次数也逐日增加着。
艾坤的睡觉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他阅书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布纤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翻阅另外的书册,除了他主动询问之外,文静的她从未主动启齿和他交谈。
-个严冬就这样子悄悄地过去了。
※※※
这天卯初时分,大地仍陷于黎明前的黑暗,整座竹兰苑仍然一片寂静,艾坤却憋不住那泡尿爬出温暖的被窝。
他匆匆地褪下外裤,刚从内裤裤管中掏出那根被尿胀得颇具“规模”的“小坤”之时,房门却被人一下子推开。
“阿坤,好……”
艾坤一见来人是布柔,慌忙捣住“小坤”及向后转。
布柔一推开门,便双眼亮晶晶地欲报佳音,因此,“小坤”岂逃得过她的“法眼”,她顿时窘得说不出话来。
艾坤又窘又尿急,一时不知该如何启齿。
所幸她很“上路”地立即带上房门退去,他如释重负地立即对准榻旁的尿桶,开始“泄洪”。
一阵“叮咚!”声音,使他边移转“枪口”避免制造“噪音”,边暗暗嘀咕道:“她干嘛一大早就兴冲冲地来我呢?”
他好不容易“缴完水费”,立即整裤及盖上桶盖。
他刚走两步,立听她在门外低声道:“阿坤,九重葛吐芽了哩!有三芽哩!”
他不由一喜!
“阿坤,你又要睡啦!”
“嗯!”
“别睡啦!去瞧瞧那三片芽吧!”
“我好困!”
“我……我去把那三片芽扭断!”
“随你的大便!”
“死阿坤!”
他重新钻入被窝想像那三片嫩芽之“天仙容貌”了。
布柔悻悻地掠到她的屋前,她旋又忍不住地掠过积雪未化的池面,然后疾掠向那株九重葛。
她伸手轻抚那三片嫩芽一阵子,方始掠回房中。
没多久,倏见一道人影自左侧第三间木屋之中悄然闪出,赫然是秦家昆仲中的老二秦尚德哩!
他悄然向四周略一张望,立即掠向那株九重葛。
他望着那三片嫩芽,神色立即速变。
不久,他扯下那三片嫩芽悄然回屋了。
不到半个时辰,东方逐渐破晓,艾坤按捺不住兴奋,在匆匆漱洗之后,立即掠到那株九重葛前面。
他朝它一瞧,不由怔道:“哇操!没芽呀!她在诓我!”
可是,他多瞧一下子,立即发现那三处掉芽痕迹,他的双眼一闪!
暗道:“好呀!死阿柔,你真的把它们扭断啦!”
他深吸一口气,抑住怒火之后,方始掠回房中。
倏见左侧第三间木屋的屋门一响,秦尚德又闪了出来,他朝艾坤的本屋望了一眼,又望向远处布柔所居住的木屋。
不久,他闪回房中。
他悄然摊纸写下“我自己动手”五字,便携纸闪出。
他悄然掠到布柔的窗外,立即由缝中瞧见她正在调息。
那美丽的脸蛋及调息之庄容,不由使他一阵心颤!
他一咬牙,悄悄地将纸条插入缝中。
然后!
他轻轻一敲木窗,立即掠去。
布柔悚然一醒,立即掠向木窗。
她迅即发现那张字条。
“我自己动手”那五字顿使她怔道:“这分明是死阿坤的字迹,他写这五个字,又来这一套,究竟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她稍一思忖,立即启门掠出。
当她瞧见那三片嫩芽已经不见,立即气呼呼地暗骂道:“死阿坤,你在耍性格呀!好!很好!”
她折断一截枯枝往地下一抛!
立即掠向房中,她刚掠过池面,立听:“妹,你早!”
“啊!姐,你早!”
“妹,你又去瞧那株九重葛啦?”
“我……我去巡视竹林,姐,去准备早膳吧!”
“好,走吧!”
两人迅即离去了。
隐在左侧第三间木屋窗缝偷窥的秦尚德暗喜道:“臭阿坤,你那株九重葛休想重现生机啦!哼!等着瞧吧!”
不久,天亮了,艾坤默默地陪着布竹夫妇及秦家昆仲、布家双妞用过早膳,他便默默地回房蒙被大睡。
布柔误以为他自行扭断那三片嫩芽,又留字条“酸”她,从那天起,她不但不理艾坤,而且也不去瞧那株九重葛。
她忙着陪布纤、双亲将培植于三间木屋中的各式各样兰花移植到屋外了。
雪开始溶化了!
春雨绵绵了!
这天晚上大地一片黑暗,竹兰苑诸人皆进入梦乡,秦尚德却冒雨拿着一把小铲及一个小包掠到九重葛附近。
他迅速地在它的四周各挖一个深坑,然后将小包中之药埋入坑中。
他覆妥湿土,望着九重葛四周之积水,不由暗自得意道:“臭阿坤,你算什么玩意儿?配和本公子争什么呢?”
他愉快地离去了。
※※※
春雨好似甘霖般接连下了一个多月,竹林更翠绿了,不过,那株九重葛不但枯枝尽落,而且主干也萎缩得弯下腰了!
在它附近之竹亦跟着倒霉的叶枯身斜了。
艾坤望着它?
他心疼似绞。
可是,他误以为是布柔在搞鬼,他不吭半声了!
他赖在榻上的时间更多了。
布竹夫妇忙于移植其他树木,没发现异状。
布纤虽有发现,她想不到那许多,所以,她也不吭声。
布柔当然也发现了,但她以为艾坤在闹情绪。
她岂肯低头,便也不吭声。
第二章  祸福相依
三月二日晚上,布竹夫妇贴肩坐在桌旁取用小菜及细品美酒,只听布竹含笑道:“兰,明日便是孩子们的十四岁生日吧?”
“是的!好快喔!”
“兰,谢谢你替我生下这对姐妹花,敬你!”
她欣然一饮而尽地道:“竹,谢谢你在这阵子帮我移植妥那些兰花。”
“客气什么呢?它们今年开得更怡人哩!你的技术更进步了!”
“谢谢!竹,你明日打算送孩子们什么礼物呀?”
“你猜!”
“人家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问你嘛!”
“你当真不知道?”
“是嘛!”
“你还记得地室中那炉药吗?”
“你果真要送她们‘竹兰丸’?”
“不错,明日午时即可启炉取药。”
“真的可以炼成十二粒吗?”
“没问题,孩子们只要服下它,不出三年,必可练全你那套‘地阴掌法’,届时,武林又多出两位兰仙了。”
她欣喜地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他吸吮着樱唇及替她宽衣解带。
她亦热情地除去他的衣衫。
没多久,两人已经赤裸裸地滚上榻,立听她问道:“竹,竹兰丸一定可以助你完成多年来的心愿吧?”
“不错,这些年来,实在太委屈你了!”
她欣然唤句:“竹!”立即顶洞吞下“小布竹”。
“兰,别急呀!”
她边顶挺边道:“人家按捺不住呀!”
“可是,我……”
“竹,敞开心胸吧!来!”
他欣然遵命地挥戈疾攻了!
迷人的“交响曲”迅即飘扬出屋。
没多久,一道人影似灵猫般来到他们窗外,哇操!
赫然是那位秦尚德。
他凑眼朝缝中一瞧,迅即全身一热。
他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不久,倏见一道细影自那株九重葛方向掠来,房中的布竹夫妇正“加班”,根本没发现到异响。
秦尚德正瞧得血脉贲张,更是“有听却没有听到”。
那道细影乍听见“战鼓声音”,立即放轻身法准备回避。
哇操!她是布纤哩!
她刚折身欲回避,倏见窗旁有道黑影,她的心中一动,忖道:“咦”他不是二师兄吗?
他……他怎会来此地呢?”
她便隐在那株松树旁默默地瞧着。
倏见秦尚德将右掌伸入胯间,立见他的衣衫轻动不已,布纤正在诧诧,房中立即传出布竹之低喔声。
秦尚德瞧得全身连颤,右掌抓着“话儿”猛打“手枪”了。
没多久,布竹“喔啊”连连了!
房中的“战鼓”声逐渐缓了!
秦尚德全身一阵哆嗦,好似生了病般缓缓离去了。
布纤望着他的怪样子,俟他关上他的房门,她立即起身付道:“二师兄怎会偷窥呢?他怎会这样子呢?”
倏见秦尚德的房中一亮,她好奇地掠去了。
她屏息凑近窗缝向内一瞧,正好瞧见秦尚德褪裤蹲在盆旁“洗枪”,她的心里一阵狂跳,险些叫出声来。
她悄悄退去了!
她似明白。又好似迷糊了!
秦尚德却满脑子的应兰胴体,根本不知“穿帮”了。
※※※
晚膳时分,布柔及布纤穿着锦服进入餐厅,不由令秦氏昆仲双目一亮,立听秦尚德含笑道:“祝二位师妹青春永驻!”
布纤勉强点头一笑。
布柔一见艾坤默然坐在桌旁,而且望着满桌的佳肴,她的心中一气,立即脆声道:“二师兄,谢谢你!”
“别客气,请坐呀!”布柔脆声又道过谢,方始入座。
不久,布竹夫妇含笑人厅,秦尚德起身相迎道:“欣逢二位师妹华诞,徒儿谨祝师父及师母事事如意。”
“哈哈!很好,坐吧!”
秦尚道起身行礼,道:“恭贺师父、师母及二位师妹!”
“哈哈!很好,坐吧!”
艾坤只好起身道:“恭喜!”
“哈哈!很好,坐吧!”
说着,夫妻二人立即欣然就座。
布柔存心要气艾坤,所以,在席间一直笑嘻嘻,尤其每逢秦尚德拍马屁她更是有拍必笑,而且脆笑连连!
布纤却是默默地取用着佳肴。
艾坤忍了好一阵子,突然止筷,道:“恕徒儿先告退。”
说着,立即起身离去。
布柔暗暗一怔,却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脆笑着。
应兰见状,脸上愉快得一直挂着微笑,秦尚德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昨晚的浪态及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他决心一定要娶到布柔或布纤了!
他死拍、活拍、猛拍个不停了!
布纤听得欲呕,立即起身,道:“爹,娘,你们慢用!”
说着,立即低头离去。
经此一来,气氛顿转,没多久,便散席了!
不久,应兰含笑来到布纤的屋前,一见屋门已关,立即唤道:“纤儿!”布纤应声:“来了!”立即上前开门。
“纤儿,方才怎么提前退席呢?”
“孩儿有点不适。”
“是不是‘它’来了?”
“不……不是,孩儿现在好多了,娘,有事吗?”
应兰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道:“你爹炼了十年的药,今午善炉!共计取出十二粒‘竹兰丸’,你就服下它吧!”
说着,立即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
“啊!好珍贵的药丸喔!谢谢娘!”
“别客气,明日再当面向你爹致谢,服下吧!”
“是!”
说着,立即上前倒水服下它。
“上榻调息吧!”
“是,娘……”
“有事吗?”
“没……没有……娘,晚安!”
“晚安,别忘了马上调息,我去找你妹妹……”
“是!”
应兰一走,布纤暗责道:“我真该死,方才险些道出昨晚之事哩!可是,这种事该不该瞒下去呢?”
她尚未拿定主意,倏觉“气海穴”涌起一般热流,她心知“竹兰丸”的药效已经化开,她立即上榻调息。
※※※
翌日一大早,应兰正坐在镜前梳发,突见布竹神色凝重地入房,她不由诧道:“竹,发生了何事?”
“怪事,那株九重葛怎会枯死呢?”
“什么?它枯死了?”
“不错!另有四簇碧竹也连同枯死!”
“怎会呢!”
“有人下毒。”
“当真?谁会如此大胆呢?”
“别声张,今晚再查吧!”
·你怀疑道儿及德儿吗?”
“先别妄下断言,说不定另有外人。”
“可能吗?”
“咱们这阵子忙于移植兰花,难免会有所疏忽,待会到四周瞧瞧吧!”
她道句好,立即匆匆地梳妥秀发。
不久,他们二人含笑边欣赏兰花边步向竹林。
他们笑着在林中到处闲逛,暗中却留意阵式有否受损,一直到晌午时分,他们方始含笑返厅用膳。
当天晚上子丑之交,他们两人悄然掠到九重葛旁,立即开始掘土,他们尚未找出异状,却被隐在远处的艾坤误会道:“原来是他们下的毒,哼!他们一定在设法除去土中之毒。”
他在今天上午回笼觉醒来之后,无意中瞧见布竹夫妇在竹林中闲逛,他直觉地认为他们必然另有目的,便默默地瞧着。
经过他仔细地打量将近一个时辰,他确定他们另有目的,所以,他今晚心事重重地一直难以入眠。
他正欲起来散散步,正好瞧见布竹夫妇悄然掠池而去,他好奇地跟着瞧到现在,他才会错认为是他们毒毙九葛。
这些年来,应兰一直对秦尚德二人甚为友善,却对艾坤比较冷淡,甚至还借故训他,以免爱女会跟上他。
所以,艾坤早就认为自己不够看!
所以,他去年才打算把握比赛良机击败秦尚德二人,替自己出口气。
如今,他既然心生误会,不由心灰意冷。
返房之后,他的脑海中只浮现出“去……留”两个字?
一直到破晓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倏听一阵敲门声及秦尚德唤道:“师弟,用膳啦!”
“我不饿!”
“你还在睡呀?”
“少罗嗦!”
“咦?你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地来恭请你去用膳,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二师兄吗?”
“哇操!好家伙,在借题发挥啦!艾坤一头钻入被中,不吭半声了。
“好,我去请师父评评理吧!”
半个时辰之后,秦尚德又来敲门进:“师弟,师父找你!”
艾坤不吭半声地起身穿衣,漱洗之后,方始出房。
他甫出房,便看见布竹独自肃容站在远处厅前,他暗一咬牙,立即掠过去行礼道:“参见师父!”
布竹沉声道句:“走!”立即朝前掠去。
艾坤默默地跟着他掠到那株九重葛前,他望着只剩一小卷薄杆的它,心中不由一阵子剧烈的抽痛。
“它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徒儿不知道!”
“它是在何时开始枯萎的?”
“一个半月之前吧!”
“好好回想一下,说出确实数字!”
艾坤低头忖道:“少来这套,我发誓今生绝对不练你的一招半式啦!”
“想出来没有?”
“四十七天。”
“你知道它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徒儿愚昧!”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为此事而心情不悦?”
“没有!”
“没有?你既然没有不悦,方才怎会冒犯你的二师兄呢?”
艾坤头一低,不吭半声。
“抬头,我的门下只有断头汉,没有低头者。”
艾坤立即抬头望着他。
“你眼中有恨,你恨谁?”
“徒儿恨自己!”
“为何要恨自己?”
“徒儿连一株九重葛也护不了,自愧有负师父的栽培,因此……”
“怎样?”
艾坤倏地双膝一跪,道:“请师父将徒儿逐出师门吧!”
布竹身子一震,脱口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徒儿有负栽培。”
“别扯远,说实话。”
“徒儿自忖不配。”
“胡说!”
“徒儿句句出自肺腑。”
“胡说,你眼中之恨意代表什么?”
“没有!”
“说!”
“请师父恩准徒儿离去。”
布竹全身一震,忙吸口气,沉声道:“你欲去何处?”
“徒儿不会饿死,更不会道出与您之关系。”
“你……你早已有此决心?”
艾坤暗一咬牙,点头道:“是的!”
“好,我答应你离去,不过,我必须追回你的武功。”
“请!”
说着,立即昂头闭上双眼。
布竹一咬牙,倏地抬起右掌。
立听远处传来尖叫道:“不要,爹,不要!”
布竹身子一顿,立即望向远处。
艾坤不用回头,便知道是布柔出声阻止,他仍然闭眼昂头面跪,心中却冷笑道:“你们父女别再演双簧了!”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一丝冷笑!
布竹乍见到那丝冷笑,立即暗忖道:“天呀!他一定对我产生误会了,我该怎么办呢?”
倏见布柔掠到布竹身前下跪,道:“爹!原谅三师兄心情不好吧!”
倏听应兰在远处扬声道:“咱们这间小庙供养不起这尊大菩萨!”
布竹身子一震,沉声道:“你当真要离去?”
艾坤坚决地道:“是的!”
“好,今后若让我获知你以我的武功为恶,任凭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缉拿你并毁了你,去吧!”
艾坤默默地叩了三个响头,立即起身欲去。
倏听布柔喝道:“站住!”
艾坤刚止步,立听应兰喝道:“柔儿,你还不住口?”
“不,我要和他说明白。”
“不行,他已是外人……”
“不,我要问个清楚,艾坤,我们哪儿对不起你?你为何说翻脸就翻脸?说话呀!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吗?”
艾坤心中冷笑,头也不回地朝前行去。“站住!你说清楚再走!”
说着,立即欲掠去。
布竹一把扣住她、顺势朝她的“玉枕穴”一拂,她立即昏去。
两串泪珠却刹不住车地溢了出来。
艾坤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布竹暗暗一叹,将手中之爱女朝掠到身前的应兰怀里一送,沉声遒句:“回去吧!”立即顺手一挥。
“砰”的一声,那株九重葛消失不见了。
※※※
艾坤似木头人般行出竹林之后,乍见到远处有人结伴而去,他顿感一阵茫然道:“我该往何处呢?我今后该做些什么呢?”他默默地行去了!
倏见右侧竹林中闪出一条蓝影,赫然是一位相貌清秀的瘦中年儒土,他望着远去的艾坤,嘴角不由溢出一丝冷笑。
良久之后,他含着冷笑遥遥跟向艾坤了。
晌午时分,艾坤一走入嘉兴城,立即嗅到酒楼中飘来的酒香及各式各样的食物香味,他的五脏庙在“拉警报”了。
他猛咽口水,咬牙继续行去。
中年儒士眼行两条街道之后,立即有两名青年自他的背后跟来,只听右侧青年低声道:“主人有何吩咐?”
他便低声吩咐两人一阵子,然后加快脚步跟去。
出城十来里之后,只见艾坤朝左侧林中行去,没多久,便看见他蹲在一条溪旁,以双掌掬起溪水接连喝着。
不久,他躲在石旁缴过“水费”!
然后沿溪而行。
他以前一向不愁吃穿,此时身上根本没带分文,所以,他只能徒步行军。
他决定离开竹兰苑越远越好,所以,他边走边掬溪水而喝。
他已经决定不施展布竹所授的一招半式,甚至连轻功身法也不屑施展,所以,他一直默默地行着。
他虽然想早些忘去竹兰苑的一切,可是!
他一时哪能忘掉呢?他只有企图借助不停地行走来麻痹自己的思想。
黄昏时分,他走到一处大瀑布前,他一瞧四野无人,立即喃喃自语道:“我就进去把以前的一切洗个一干二净吧!”
他将衣靴“三振出局”,立即掠入水中。
他故意游到瀑布旁,任由那些自山顶疾冲而下的匹练冲撞着身子,企图冲去所有不愉快及愉快的过去。
中年儒士隐在十余丈外的一株树后默默地瞧着。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暗,艾坤却仍然任由瀑布冲撞着。
中年儒土暗暗颔首忖道:“好倔强的小子,布竹,你今日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它将使你日后悔恨交加!”
他的嘴角又浮出冷笑了!
足足地又过了一个时辰,突听艾坤大叫一声:“哎唷!”
中年儒士吓了一跳,立即瞧去。
“哗啦!”一声,艾坤已仰摔入水中。
却见一截半尺长的白色物体在他的双腿间蠕动挣扎不已!
溅得水花四喷,“劈叭!”响个不停。
由于艾坤的双手分别握着那截白色物体的首尾两段,再加上他的身子载浮载沉,中年儒士一时瞧不清楚那是何物?
不过,他敢肯定艾坤已经晕过去,他急忙掠去。
只见他一掠即落在艾坤身子丈余外右侧的一块大石上,他凝神一瞧,便发现那截白色物体居然是一条蛇。
他正欲弹出指风击毙那条蛇,倏见蠕翻的蛇腹现出一蓬金光,他的心儿一动,立即掠过去抓住艾坤的右肩。
“哗啦!”一声,他已抓着艾坤掠落在岸上。
只见艾坤的那双大腿及腹部已呈黑紫,他的神色一悚,慌忙虚空连按,制止黑气继续蔓延向艾坤的胸部及双膝。
哪知,那两团黑气稍稍一顿,立即又蔓延开去。
那条白蛇倏地蠕动更剧了!
他慌忙向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盒盖一掀,赫见盒中并排着两粒黄色腊丸。
他捏开药丸,立见它们是两粒清香金色药丸,他略带依依不舍地望了药丸一眼,迅即扳开艾坤的下巴及塞入药丸。
他掬了一把水送入艾坤的口中,再朝他的颈项一拂。
“咕!咕!”声中,那两粒药丸己滑入他的体中。
刚逼上艾坤脐上寸余高之黑气迅即兵败如山倒般降下。
白蛇在剧颤数下之后!立即瘫软哆嗦着。
他拾起一个小石托起蛇一瞧,立即全身一震,脱口道:“金轮白龙!”
他那对眼睛倏地似炬火般炯炯有神地瞧着蛇腹。
好半晌之后,他喃喃自语道:“九环,它有九环,天呀!
它居然已有九百余年的道行,艾小子,你好大的福份呀!”
他倏见艾坤体中之黑气已经在“气海穴”附近,他不由暗悚道:“啊!他年约十五、六岁,难道已经有四成余的‘天地心法’火候吗?”
他又瞧了片刻,点头道:“不错!他若非已有四成以上的‘天地心法’火候,‘气海穴’岂能自行逼开剧毒呢?”
倏见白蛇剧烈一颤,全身倏地转黑。
散布在艾坤“气海穴”附近的那些黑气迅即消失。
中年儒士忖道:“此子既已含恨离开布竹,必可被吾所用,吾何不顺水推舟地成全他,俾助吾一臂之力呢?”
他又沉思刹那,立即坚决地虚空按向通体转黑、腹部环纹却闪闪生光的小蛇,一身的功力迅即涌出。
蛇身经过一阵剧颤之后,迅即变成一条薄皮,那些黑气伴着小蛇的所有血肉已经疾涌入艾坤的体中。
“好小子,你既然决心不运用布竹的一招半式,我就成全你吧!”
他的双掌立即徐缓地拍按艾坤的胸腹间主要穴道。
不到盏茶时间!
艾坤汗出如雨,全身的肌肉剧颇不已。
他乍见艾坤全身毛孔汨出黑汗,不由地惊喜道:“好小子,好卓绝的底子呀!好,先排出蛇毒吧!”
他立即继续徐按艾坤的胸腹大穴。
他一直忙到艾坤排出正常汗水之后,方始吁口气收下双掌,然后仔细地瞧着艾坤胸腹间肌肉的轻颤情形。“好小子,挺能适应这套新路子哩!”
他放心地服下三粒灵药,立即在旁调息。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方始吁气醒转。
他望着鼻息匀称的艾坤一眼,满意地一笑之后,立即朝他的“黑甜穴”一按,再轻轻扳开艾坤的双掌。
“啊!”的一声,他惊奇地望着艾坤的胯间。
只见一根七寸余长,二寸余径圆的“话儿”挺立在艾坤的胯问,对于一位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而言,这是不可能的呀!
即使是发育成熟的男人也罕见有如此雄伟的宝贝呀!
不过,他稍定心神,便由尚咬在那“话儿”前端的蛇口恍悟道:“原来是蛇肉将它挤塞成这副模样,真是异数呀!”
他便扳开蛇口,将整条薄蛇放在一旁。
他开始探视艾坤的各处经脉了!
他的惊喜神色越来越浓了!
终于,他喃喃自语道:“奇才,真是奇才,我那两粒灵药并没有浪费,不出五年,布竹、应兰,你们不出五年便要遭报应了!”
说者,他立即在艾坤的“关元穴”轻轻一按。
“小坤”便徐徐地“降旗”贴在他的右腿了。
它虽然略见“缩首”,却仍然长逾五寸,径逾一寸,真够瞧的哩!
中年懦士满意地轻轻拂开艾坤的“黑甜穴”,便含笑望着他。
艾坤一睁眼,立即听见“轰隆”水声,他“哇操!”一叫,立即摸向胯间因为,他记得自己在冲水之时,“小坤’’曾被一物咬到。
当时,他疼得叫出声,立即低头瞧去。
这一瞧,他险些骇死,因为,一条白蛇居然咬住他的命根子呀!
他便捏住蛇口及猛扯蛇尾欲拉开它。倏觉下身一阵剧疼,他眼前一黑,立即昏倒。
此时,他一摸到“小坤”,他不由“哇操!”一叫,因为,他的“小坤”并没有如此粗大,难道那条白蛇还在胯间吗?
他想到此处,骇得立即挺腰欲坐起身来。
他不知道他已经因祸得福地增添数倍的功力,因此,他这一挺腰,身子立即似车轮般向前疾翻而去。
“噗嗵!”一声,他再度落水了!
冷水一呛,他边咳边游向岸边。
他终于瞧见中年儒士了,他立即泡在水中,问道:“你是谁?”
“董贤,你是谁?”
“艾……我……我是艾坤!”
“爱困?好怪的名字!”
“艾草的艾,乾坤的坤!”
“艾坤?,坤者,女子也,你一定挺有女人缘,是吗?”
他立即想起布柔,他的神色顿现憎恨。
董贤朝林中一望,道:“时光韶逝,林木又添绿叶,春至矣!”
艾坤会意地立即自水中蹦向衣衫,只听“咻!”的一声,他居然蹦过衣衫,而且毫无停住的迹象,他再度惊喜万分了。
他不由自主地顺势一翻,立即翻向一块大石。
他的右足尖朝石上一沾,立即似火箭般弹落在衣衫前。
他愉快地穿着衣衫,中年儒士却暗喜道:“好聪明的小子,居然能如此迅速适应体中暴增的功力,孺子可教也!”
艾坤却边穿衣边忖道:“哇操!我明明已被毒蛇咬昏,如今怎么反而会暴增功力呢?定是此人的功劳。”
因此,他一穿妥衣靴,立即上前行礼,道:“多谢前辈的救命及成全之恩。”
董贤含笑道:“坐吧!”
“是!”
董贤提起蛇尸,道:“此蛇名叫‘金轮白龙’,听过吗?”
“曾从‘山海经’中瞧过,却未曾听过或见过。”
“‘山海经’中如何叙述它?”
“它产自蛮荒沼瘴中!听说蛇卵必须经过沼瘴酝酿及阳光照射将近一百年,它才破卵而出,所以,甚为罕见。”
“它破卵之时,只有一寸余长!经常被蛮荒之飞禽走兽误伤,所以,自古至今,共计只有两个人见过它。”
“哈哈!你我居然能够并列第三、四名有此眼福者,快哉!”
“前辈可否赐知化解蛇毒之方?”
“大还丹,听过吗?”
“少林疗伤祛毒,脱胎换骨圣药--大还丹吗?”
“是的!双双对对,你一共吞下两粒大还丹。”
“啊!听说少林只剩下三粒大还丹,前辈却惠赐两粒,前辈必与少林有甚深的渊源,晚辈再度叩谢前辈之大恩大德!”
“慢着,你再多礼,我可要走了!”
“是!晚辈永铭肺腑矣!”
“你瞧瞧它约有多久的道行呢?”
“晚辈可否瞧它的腹部环纹?”
“行家!行!”
说着,立即将蛇腹朝他一摊。
“啊!它将近一千年的道行哩!”
“哈哈!不错,听说它只要熬过五百年一关,全身便不惧外力的攻击,它若能活过一千年,便可化龙飞升,是吗?”
“是的!尚祈前辈明示它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听见你的叫声赶来拉你出水之时,蛇毒已经蔓延到你的腹部及双膝间,我立即以两粒大还丹配合功力逼出蛇毒。”
“哪知,蛇毒贯注它的体中之后,我才发现它是‘金轮白龙’,我便催功将它的全部精华完全赠送给你啦!”
“谢谢你,你的器度真令人佩服,若换成我,我一定会将它据为已有,你却还倒贴功力,我该如何报答这份大恩大德呢?”
“别客气,你年纪轻轻,便如此懂事,我甚感欣慰,凭心而论,我也想据有它,可是我克制不了它的剧毒呀!”
“你可以用大还丹克毒呀!”
“来不及,蛇毒甚猛,若非你的体质卓越,内功心法又精妙得自动护住‘气海穴’,大还丹也无法救你。”
“哇操!真的吗?”
“你自己心中有数,咱们别再客套了,你尚有一项隐忧哩!”
“真的呀?什么隐忧呢?”
“你没有发现下体有异吗?”
艾坤双颊一红,低声道:“它变大甚多。”
“你知道原因吗?”
“好似与它有关,可是,却不谙其理。”
“此事可谓是一大异事,因为,‘金轮白龙’之血肉至少有十之八九居然累积在你的下身,而且融合得甚妙哩!”
“咳!怎会这样呢?”
“可能与你的体质有关,我也无法确定,你先运功查一查吧!”
艾坤已经决定不使用布竹所授的一招半式,岂肯再运功调息呢?
所以,他在闻言之后,立即一阵子犹豫。
董贤岂会不知艾坤的心态,他便含笑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为了替你驱毒及吸收‘金轮白龙’的精华,已改变你的内功路子!”
“真……真的呀?”
“你不妨一试!”
“前辈,你竟能改变别人的内功路子,你的修为真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当,我岂有那种修为呢?我完全是因势在前引导‘大还丹’及‘金轮白龙’的精华,它们便跟着冲去啦,”
“原来如此,好妙的招式喔!”
“你调息一下吧!不过,当你发现下体有异之时,可别慌乱,你只要继续运功,那种不适便会逐渐消失。”
“是,多谢指导!”
他立即盘腿吸气吐纳。
倏觉一股汹涌热流自他的脐下“气海穴”射出,然后!好似发飚般直接冲向心口之“膻中穴”。
他若非已有心理准备,非被骇得岔气不可。
他的心儿刚一颤,那股热流居然兵分两路在他的体中大穴疾窜,刹那间,便经由“期门穴”直接流回“气海穴”。
哇操!
这种“超音速”比他先前的“天地心法”至少快一倍,他不知道自已经过这一次改造,究竟会产生何种后果哩!
他尚未多想出一丝丝事,那股激流便又疾射而出,然后快马加鞭地疾速冲回“气海穴”及继续疾射而出。
他顿时觉得全身热乎乎,却又有舒适感哩!
那股热流疾射六圈之后!
“小坤”突然好似疯牛般疾弹而起,“哧!”的一声,他的内裤顿时被弹破。
他又惊又窘,正欲收功,董贤立即沉声道:“稳下来!”
他便继续任由那股热流去玩,因为,“小坤”正在发飚,他必须留意呀!
只见“小坤”已经长逾八寸,圆遍三寸,而且通红似血,滚烫如火,它根本不是肉棒,它已经变成烙红的钢筋啦!
它膨胀一阵子之后,立即颤动不已!
那条内裤的破洞更大了。
他的外裤裤裆被颤得危如累卵快要破啦!
艾坤又骇又急,脸儿胀红似火,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了!
董贤瞧得嘴角浮出笑容,忖道:“小子,若不让你先尝尝这种切身之苦,你绝对不会答应跟我一起走。”
“哼!等你跟我一起走之后,你便会步步陷入我的圈套之中,届时我就不必担心你不肯替我对付布竹及应兰。”
他越想越暗爽了!
艾坤却被那根颤动不已的“小坤”整得汗下如雨地忖道:“哇操!它怎么还动个不停呢?我该怎么办呢?”
董贤足足地等候半个时辰,方始暗乐道:“小子,你别怪我故意整你,你经过今天的这场惊吓,你日后稳会艳福无穷哩!”
他立即沉声道:“收功歇会吧!”
艾坤如获特赦般立即“打烊”。
那股热流迅即各自“解散”。
“小坤”却仍然颤动不已,不由令艾坤轻按着被顶得颤动不己的裤裆道:“哇操!我真是拿它没辙!”
董贤含笑道:“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蛇性奇淫无比,它稍受刺激当然就会兴奋得抖动个不停!”
“哇操!我……我如何见外人呢!”
“目前当务之急在于将它炼化驯伏,若能成功,你将会是有史以来的大豪杰,放眼天下无敌手。”
“真……真的吗?”
“不错!上天造物甚为奇妙,这条‘金轮白龙’能够奇迹般地活了将近一千年,可见它一定吃过不少的奇珍异材,是吗?”
“哇操!有理!”
“这些异宝目前分别存在你的胯下及体中,若能炼化成功,必能发挥其功效,试想,武林中曾有哪个拥有过千年的功力呢?”
“这……它能产生近千年的功力吗?”“能!”
“这……我好似没此感觉哩!”
“你目前大约只有三、四年的功力而已,那些精华目前好似埋在沙中的石粒,若经炼化,石粒必会变成经过琢磨般闪闪生光。”
“真的呀?”
“不错!你想不想一试?”
“这……好呀!如何炼化呢?”
“溯源寻根!”
艾坤不由暗怔道:“这……是何意思?又不是在认祖归宗。”
立见董贤含笑道:“‘金轮白龙’来自蛮荒,你只要到蛮荒沼瘴区苦炼数年,必然可以炼出它的精华。”
“哇操!高明,可是我撑不了沼瘴之毒呀!”
“哈哈!错了,你有了它,还惧沼瘴之毒吗?我相信你只要嗅到沼瘴之气!必然会觉得好似嗅到山珍海味。”
“真的呀?”
“你忘了‘金轮白龙’吗?那儿是它的故乡呀!”
“哇操!有理!”
“想不想去蛮荒之地?”
“想!不过,我不知如何去呀?又没人肯带我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前辈,你肯帮这个忙?”
“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我就陪你去冒一次险吧!”
“谢谢!千谢万谢!谢谢!”
“哈哈!别客气,我乐于目睹一位大豪杰之产生。”
“谢谢!我会全力以赴的!”
董贤抬头一望天色,道:“还来得及用膳,走吧!”
说着,立即欣然起身。
艾坤望着已经安静的“小坤”,立即跟着起身。
董贤又道句“走吧!”立即掠出五丈余远。
艾坤略一犹豫,仍然不肯使出布竹所授之轻功身法,只见他一咬牙,立即抬脚朝前奔去。
这一奔一只觉足底好似灌足气一般,稍一落地,立即又向上弹起,而且全身轻松自如,他心知必是“金轮白龙”之助。
他欣喜地加速奔去了。
董贤回头一瞧,忖道:“好倔强的小子,布竹,你惨了!”
他便放缓身法配合艾坤的奔驰朝林中掠去。
※※※
四月一日,是洋人们的“愚人节”,艾坤正好在这一天和董贤沿着云贵地区丛林逐渐地步向沼瘴地带。
艾坤对董贤实在感激得要命!
沿途之中,董贤不但供应他吃香的、喝辣的,而且皆是住在“高级套房”及搭乘舒适的马车。
最令艾坤佩服的是,董贤在沿途之中不停地介绍各地的风土人情及奇妙鲜事,这些正是艾坤最感兴趣的事呀!
他津津有味地听着及询问着。
董贤则一直含笑叙述着。
董贤越来越愉快了,因为,艾坤的超人反应及记忆力,使他更具信心了,他逐步地拢络住艾坤的心了!
虽是白天,丛林之中,却一片黑暗,踩在地上的落叶所发出的“沙沙”声音,在林中回荡之际,弥漫着奇异的气氛。
“阿坤,怕不怕?”
“有啥可怕。”
“好胆识,此处由于接近沼瘴地带,平日罕有人类抵达,连飞禽走兽也罕至,所以才会现出这副原始模样!”
“前辈,咱们何时可以抵达沼瘴地区呢?”
“大约再过一个时辰吧!”
董贤没估错,一个时辰之后,董贤站在丛林旁指着远处凹谷道:“目标正前方,瞧见那些红雾了吧?”
“瞧见了,挺浓的哩!”
董贤取出三粒药服下,然后取出药粉由头向下擦,道:“我曾在十年前进去过,当时的红雾并没有如此浓。”
“可见瘴沼之气一定更旺、更毒,怪不得连江湖人物也视该处为鬼城,若无必要,连谈也不谈它哩!”
“前辈,我需否防护呢?”
“没此必要,你做个深呼吸吧!”
艾坤深深一吸,立即嗅到一股草香味道。
“是不是热热的?香香的?”
“是呀!不要紧吧?”
“哈哈!万无一失,走!”
两人便沿着山坡向下行去。
两人踩着深逾膝盖的枯叶,随着“沙沙”乐声前行,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发现前方之林木已是枝黄叶枯。
艾坤望着地上的落叶及滚滚冒出之红雾,他正在暗中嘀咕之际,董贤已经道句:“运功护身!”朝前行去。
艾坤又头大了!
他一运功,“小坤”果真又“站”起来猛跳“迪斯可”啦!
他一咬牙,快步跟去。
入林之后,那些枯叶居然深达他的胯下寸余处,他只好捂着“小坤”这个“子孙带”跟着董贤前行。
越往前走,红雾越浓,当他发现伸手居然不见五指之时,正在暗凛之际,一根枯枝已经递到身前。
他感激地立即握住枯枝跟行。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红雾浓得一直在跟前翻滚,他根本瞧不见身外的一切景物,不过,他知道目前正在行向山下。
又前行一个多时辰,突闻一阵清香,立听董贤沉声道:“侧身!”
他将身子一侧,前行三步之后,立即发现自己居然挤在两石壁间。
他立即紧张地捂着“小坤”行去。
哇操!
这两道石壁可真长,他足足地前行半盏茶时间,方始听见董贤吁口气,道:“到了!好美喔!”
艾坤睁眼一瞧,立即发现自己置身于碗字形的谷中,由于天色已暗,四周山壁究竟有多高,他也是“有见没有见到”。
不过,他却看见谷中央有一个丈余径圆之池子,袅袅红雾自池中向上涌出,配上池旁的那株树,果真另具景色。
他们走了一个下午,所看见之物大多数是红雾、枯叶及枯树,此时乍见到一株绿树,当然地耳目一新。
何况那株树上尚布满难以估算之青果和红果呢!
红配绿,原本是狗臭屁,可是,眼前之红果和绿叶一搭配,居然令艾坤瞧得耳目一新及垂涎三尺哩!
他从上午至今,不但没进半粒米,更没喝过半滴水,经过这阵紧张的“行军”之后,他已经又渴又饿。
他一见董贤掠到树旁摘下一粒红果送入口中,他立即迫不及待地上前摘下一粒红果送入口中。
那红果又圆又红,大约有半个拳头大小,他吞入它之后,稍为一嚼,它便整个地化为一团甜浆。他顺喉一咽,道:“哇操!好好吃喔!”
哪知,那团甜浆入腹之后,突然好似变成一团寒冰般,而且寒气迅速地向四周蔓延,不由令他打个哆嗦。
“哇操!好……好冷喔!”
董贤朝池旁一坐,含笑道:“运功吧!”
艾坤急忙坐在一旁运功。
“气诲穴”所涌出来的热流好似“六月天火烧埔”的艳阳般,迅即将那团寒冰溶化得无影无踪。他首度觉得那团热流挺可爱的哩!
倏见“小坤”剧烈一蹦,立即又开始颤动不已,他暗自苦笑一声,急忙收功瞧着附近之环境。
此谷约有十五丈径圆,四周石壁一片光秃秃,连根小草也没有。
谷中地面大小石块林立,每块石块皆呈褐色,好似曾被火烧过一般!
艾坤乍见到那池水,险些“畦操”一叫,因为,那池水居然通红似血,而且好似开水般轻轻地波动及涌出红雾。他好奇地便弯身伸手朝池水一摸。
这一摸,他好似摸到热水,慌忙缩手。
他朝微红的右掌一瞧,却觉得它隐隐透香,他不由一诧。
倏听董贤哈哈一笑,道:“烫伤了吗?”
“没有,前辈,你醒啦!”
“嗯!这池水来自那片瘴沼区域,名叫‘阴阳瘴’,听过吗?”
“阴阳瘴?啊!山海经中好似有它的记载哩!”
“不错!它乃是瘴沼汇聚而成之物,白天冰寒,夜晚滚烫,尤其在十、午两个时辰中更是奇寒醋热无比。”
艾坤问道:“这池水往何处宣泄呢?”
“它无需宣泄,每晚子时之酷热会蒸发甚多,翌日午时又会自动填补,因此,此池一直保持如此多的水。”
“太奇妙了,它如何由瘴沼地区流到此池呢?”
“瘴沼地区中心距离此池约有近百丈高及半里远,它们沿着地层缝隙泄流到此池之中。”
“大奇妙了!前辈,你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呢?”
“我一向喜爱寻幽访奇,曾经在此谷逗留半年之久,再参阅各种书册,方始有这份揣测。”
“我将在此地炼化‘金轮白龙’之精华吗?”
“不错!从今晚起;你必须一直泡在池中。”
“哇操!受得了吗?”
“运功呀!”
“要一直泡下去呀?”
“不错!”
“要泡多久呢?”
“胯间之物不会乱颤之时。”
“约需多久呢?”
“快则三年,慢则五年!”
“这……我吃什么呢?”
“阴阳果!”
“能维持下去吗?”
“你没发现那株树活得很神奇吗?”
“的确很神奇,是何道理呢?”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十年前瞧见它之时,它就是这副模样,那些熟透之果一掉落地面,立即渗入地下哩!”
“哇操!怪不得地面没有落果,它够吃吗?”
“够!你最多在此地逗留两千天!大不了吃四千粒,目前它至少有六、七千粒哩!”
“我每天要吃两粒呀?”
“不错!而且是在子、午时吃。”
“子时之时,池水不是最冷,我吃下冷冰冰的阴阳果,受得了吗?”
“运功呀!”
“这……”
“别怕!‘金轮白龙’之精华留在你的体中呀!”
“是!”
“记住,你一泡入池中,在功德圆满之前,不但不得离池,而且要经常运功,即使发生任何事,亦必须如此做。”
“是!可是,我如何睡觉呢?”
“你一入池运功,便不会有睡意,亦无需睡觉。”
“真的呀?可是,我在池中如何采得到阴阳果呢?”
“我会授你一招采果功!”
“哇操!采果功,好怪的名字。”
“哈哈!见怪不怪,此功包括弹指及吸物,你可要学全,否则,一下子弹落或吸落太多的阴阳果,你就准备挨饿吧!”
“我……我会努力学的。”
“哈哈!别紧张,以你的智慧及功力,不出一个时辰,必然可以学会,瞧清楚啦!”
说着,立即徐举右臂。
只见他的右手拇指一握右手食指指尖,道:“贯气待发,然后朝蒂端一弹。”说着,食指已经向前弹去。果见-粒红果断蒂落下。
“旋掌顿气,信手拈物。”
那粒红果果真朝他飞来。
“吐气如绵,托物入口。”
那粒红果果真轻轻落入他的掌中。
“哇操!好功夫!”
第三章  五年苦修
艾坤对着一块石块练习将近一个时辰,将它揍得好似蜂窝般之后,总算把“采果功”练成了。
“哈哈!很好,采果吧!”
艾坤朝近处之一粒阴阳果一弹,“噗!”的一声,果蒂应声而断。
他旋掌一招,那粒阴阳果果真飞来。
“哈哈!很好,不过,力道太猛了,化劲托住它吧!”
“是!”
当那粒“阴阳果”滑上他的手掌之际,他乐得不由全身一颤。
“哈哈!行啦!入池练习吧!”
“是!”
艾坤朝池中行去不久,池水便淹到他的双膝,那烫热逼得他急忙运功,并且将那粒阴阳果送入口中。
“池中央应该有石块,找到之后,就坐下吧!”
池中原本就有不少的大小石块,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池中央,果然发现有一块好似经过刀削的“方石”。
他立即盘腿一坐。
池水迅即淹到他的双肩,一股热气逼得他急忙动员更多的热流。
“哈哈!免惊,子时过后,池水便会散发得只浸到你的脐下附近,现在先准备练习采果功吧!”
“这……池水又烫又压迫胸口,恐怕办不到哩!”
“一定要办到,否则,你明日如何在子、午两个时辰摘果,先朝石块练习吧!”
“是!”
于是,池旁又有一块大石开始挨揍了。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克服难关,顺利地采来一粒“阴阳果”,立听董贤哈哈笑道:“很好,运功吧!”
艾坤将阴阳果朝口中一送,立即全力运功。
因为,池水已经烫得要命了呀!
董贤一直在池旁注视,当他瞧见艾坤的额头突然闪出红光之时,他不由惊喜地忖道:“好小子,果真正点!”
池水上方红雾密布,艾坤额上的红光亦忽闪忽现,一直到丑时之际,他那红光才随着淌退的池水而消失。
“哈哈!很好,歇会儿,不过,不准乱动。”
“哇操!安娘喂呀!烫死我了!”
“哈哈!你的额头是不是很舒爽呢?”
“哇操!真的哩!怪啦!”
“哈哈,这正是好的开始,从现在起,你的全身每个经脉会在热胀及冷缩之间脱胎换骨,撑下去吧!”
“是!”
“抽空多练习采果功吧!”
“是!”
“我尚有事待理,我会再来瞧你!”
“这……你如此快就要离去吗?”
“是的!此时的沼瘴毒力较弱!记住,不得妄动。”
说着,立即摘下两粒阴阳果离去。
艾坤怔了一下,低头一瞧池水果真只淹到脐下部位,他吁了一口气。道:“哇操!这个池子挺奇的哩!”
倏听“唰”的一声,他的上衣居然碎为无数的灰屑纷纷掉落,骇得他“哇操!”一叫,急忙向四周瞧去。
哇操!没有人搞鬼呀!
他低头思忖这件怪事啦!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尚未找到答案,倏觉身子一凉,他立即发现自己的肚脐又被水淹没,他明白阴阳瘴又在“进货”了!他急忙催功运转着。
水位悄悄地上涨,到了翌日辰未时分,谷外远处红雾密布,池水再度淹到艾坤的双肩部位了!
他担心被淹没,立即挺直脊梁调息。
没多久,一股股寒气遍袭他的全身,他急忙猛催功力。
好半晌之后,他的全身一暖,急忙伸掌施展“采果功”。
“叭!”的一声,采果功失败,一粒阴阳果“阵亡”在树下矣!
他望着迅速渗入地下的红汁,心中一阵惋惜,急忙猛催功力御寒,同时,再度扬掌施展“采果功”。
这回,安全“上垒”了。
可是,他一吞下阴阳果,全身便冷得一阵哆嗦。
他急忙颁下“总动员令”召集全身功力硬撑了!
午时末至,池面之水居然已经冻成冰块,只剩下艾坤四周寸余外有一些白烟飘出,谷外的天空却是艳阳高照哩!
艾坤的额头倏地一亮,一股白光迅即一闪而逝。
他却咬牙切齿地催功苦撑着。
倏见山谷上空疾掠下一道绿影,刹那间,-只通体碧绿的鹦鹉敛翼徐徐地落在那株阴阳果的枝桠间。
它乍见到池中的艾坤,立即眼珠一转,偏头瞧着他。
艾坤浑然未觉地催功苦撑着。
鹦鹉瞧了一阵子之后,倏地张口道:“你是谁?”
艾坤吓了一跳,真气倏地一断。他身旁之池水迅即结成冰块。
剧疼之下,他低唔一声,急忙猛催功力。
“你是谁?”
哇操!艾坤疼得要命,哪有时间回话呢?
“你是谁?”
艾坤咬牙猛催功力,额上的白光顿时大盛。
“你是白面郎!”
“……”
“对不对?”
“…………”
“臭屁!”
鹦鹉啄下一粒阴阳果,咬住蒂端,迅即破空飞去。
那振翅破空声音,不由使艾坤一怔!
这一怔,功力一顿,全身又是一阵剧疼。
他咬牙疾催功力了!
一直到黄昏时分,池水因为温度渐高,逐渐溶化之后,艾坤周身的压力大减,他急忙收功睁眼向四周瞧去。
哇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傻眼了!
没多久,池温渐升,他不敢马虎地急忙运功“备战”。
子时末到,池中红雾密布,他热得汗下如雨,他急忙吸来一粒“阴阳果”,然后催运功力抗拒高温。
哇操!好漫长的一个子时喔!当池水消退到他的脐下之际,他呜了一声,不由叫道:“安娘喂呀!我会累死的!”
他觉得一阵口渴,立即伸手欲吸来一粒阴阳果。
手一伸,他顿觉酸疼无比,他喔了一声,立即发现臂上之体毛已经完全消失,他不由“哇操”一叫。他朝左臂一瞧,亦是清洁溜溜!
哇操!甚至连胸腹上的寒毛也不见了!
他怔住了!
他突然朝头上一摸,哇操!“好家伙”头发还在!
他朝眉毛一摸,天呀!那对浓眉不见啦!
哇操!怪不得他会听见“白面郎”那句话。
事实上,他的那对浓眉是在方才被酷热薰落的呀!
他苦笑一声,道:“哇操!看来我迟早会变成和尚哩!”
他怔了一阵子,由于有被冻过之经验,慌忙开始调息。
午时未到,艾坤迫不及待地吞下一粒“阴阳果”,立即开始运功。
倏听上空传来“唰!”的一声,他收功一瞧,正好瞧见那只鹦鹉敛翼落在枝桠间,他不由一怔!
那只鹦鹉望了他一眼,道:“白面郎,你好!”
艾坤怔道:“哇操!原来是它呀!”
“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你会说话?”
“废话!”
“哇操!你才在说废话哩!你昨天险些害死我……啊……”
一阵冰寒逼得他急忙催功展开“师对抗”。
“白面郎,你在干什么?”
“…………”
它等了一阵子,一见他一直转头不语,突然叫句:“神经病!”立即啄下一粒“阴阳果”振翅飞去。
足足地过了两个多时辰,艾坤方始吁口气,睁开双眼!他望了着池中之冰块一眼,慌忙再度催功。
一直到冰块溶化,他才喔了一声,收功睁眼。
“妈的!那只鹦鹉呢?”他瞧了一阵子之后,一见水温渐热,立即再度运功。
从翌日起,那只鹦鹉仍然准时的在子时之前!利用阴阳瘴威力最弱之时,飞入谷中来衔走一粒阴阳果。
由于它不吭半声,艾坤又忙于对抗寒冰,明知它又来报到,却不便出声和它耍嘴皮,扯蛋。
日子就如此机械化地过了五个月,这天一大早,艾坤便觉得池中水位窜升异常,他开始暗感不妙了!
原来,云贵地区自从仲夏之后,便一直是“雨多晴少”的天气,瘴沼烟气经过雨水之冲淹,已经沉入地中甚多。
因此,在戌初时分,池水便淹过艾坤的双肩,急得他连吞三粒“阴阳果”,准备对付这场空前灾难。
亥时一到,滚烫的池水已经淹到他的鼻尖,急得他频催功力及不时地仰首张口透气!以免不慎被淹毙。
子时一到,池水剧增,一下子淹没艾坤的头顶,他上下两难了。
几经思考,他闭眼催功苦撑了!
在剧热池水翻滚之下,艾坤摇摇晃晃,不过,他仍然抓紧石面苦撑。汗水不停地化入池水中。
他的全身肌肉剧颤了!
头发在不到半个时辰便“离家出走”了。
他通体火红似火了!
好不容易撑到子时方过,池水刚消退到双肩,他便长吁三口气,然后慌忙又疾催功力对抗着。
天亮了,池水却不像往昔般消退到艾坤的脐下,他望着淹到胸口的池水,不由苦笑道:“哇操!我会死喔!”
他先吞下两粒阴阳果,立即开始调息。
辰时未到,池水便淹过他的头顶,他暗自叫苦之余,只好不停地催功,午时未到,整个池面已成冰块,那只鹦鹉一飞入谷中,它朝池中一瞧,轻咦一声之后,立即衔果离去。
艾坤苦撑到寒气消逝之后,由于全身置于水中,他根本无法透气出声,他开始绞脑汁了。
穷则变,变则通,他在疾催一阵子功力之后,随着池温之升高,他身上的压力顿时一轻。
他不由暗暗感激董贤替他改造这套内功路子。
他不停地运功,以免被池水渗入五官中,双掌却似尖刀般紧紧地插入那块方石及将它牢握着。
子时一过,池水终于消退到他的双肩,他边叫“安娘喂呀!憋死我了!”边拚命地张口吐气及吸气。
他终于明白空气的可贵了。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池水便又淹到他的下巴,他急忙吞下两粒“阴阳果”,然后运功准备再度受罪。
寅初时分,他又被淹没了,他只好不停地调息了。
从那天起,他每天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可以透气,甚至到外界寒冬来临,这种情况仍未见改善哩!
不过,经此一来,他武功反而因祸得福地精进甚多哩!
那只鹦鹉仍是每天来衔走一粒阴阳果!
※※※※※※
翌年夏天一到,池水一天到晚一直淹没艾坤,他以无比的毅力,不停地运功,根本没有时间吃阴阳果。
他在十分受不了之际,只好咽下一些池水苦撑着。
一年便又消逝了,池水仍然淹没着艾坤,这天!外界正在庆贺端午佳节之际,艾坤却仍陷身于冰块之中。
今午的池水特别冰寒,艾坤已有甚久时间不必全力催运功力,此时必须使足吃奶的力气总动员了!
午时终于过去了,严寒亦逐渐地消失了。
倏见艾坤的身子一阵“毕剥”连响之后,他的脑瓜子倏地冲出水面,他在惊骇之下,不由神色如土。
片刻之后,他吁了一口气,道:“天呀!我怎么突然长高了!”
他一望见那株“阴阳果”立即伸手连招,足足地吃了十一粒之后,方才吁口气道:“哇操!够甜,有够赞!”
他倏地怔道:“哇操!不对呀!我连吃十一粒阴阳果,怎么没有一丝寒意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怔了一阵子,立即运功寻求答案。
功力一转,往日一直被“三振出局”的任督二脉居然畅通无阻,他的眼角按捺不住地溢出兴奋之泪了!
他不停地催功运转着每处穴道。
他太愉快了!
子时又到了,他却只觉得池水微温,他望着浓密的红雾,心知池温该达沸腾!
想不到自己居然过关了。
他便收功打算尝尝烫味。
功力一收,肌肤立即烫疼难耐。
他急忙又催功对抗。
几经调适,他仅需动员四成功力便可以对抗高温了。
当晚午时一到,池水又淹近他的双肩,他吞下一粒“阴阳果”之后,便施展四成功力准备对抗寒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过关了。
他愉快极了!
倏听:“白面郎,是你吗?”
他瞧见那只鹦鹉停在枝桠间,立即点头道:“不错!”
“你的头发呢?”
艾坤一摸光秃秃的脑瓜子,哈哈笑道:“好看吗?”
“丑死了!”
“哈哈!我高兴,怎样?”
“没怎样,我得走了!”
说着,立即啄向一粒阴阳果。
“哇操!等一下!”
“怎样?”
“那是我的,你不能吃!”
“黑白讲!我已经啄了十年啦!”
“真的呀?”
“是的!它是我先发现的,不许你偷吃。”
“我……”
“我走啦!”
说着,立即衔走一粒阴阳果。
“哇操!怪不得阴阳果会少这么多,原来是它啄走的呀!它一定另有主人,我明日一定要问它。”
他便吞下两粒阴阳果继续调息。
※※※※※※
次日午时未到,艾坤正以四成功力对抗寒水之际,倏听半空中传来声:“接住!”他一抬头,便发现一封信飞下。
他伸手一招,便将那封信吸入掌中。
“好功夫!”
他一见鹦鹉已落在枝桠间,便问道:“你会写信呀?”
“废话,是纯纯写的啦!”
“蠢蠢?猪会写信呀?”
“气死我啦!是纯纯姑娘写的啦!”
“蠢蠢姑娘,有如此蠢的马仔吗?”
“你自己看信啦!”
“我不看!”
“你非看不可!”
“为什么?”
“她会生气,她一生气,你稳倒霉!”
“我等着倒霉吧!”
说着,作势欲抛出那封信。
“慢着……慢着……”
“怎样?”
“拜托你看一下,如何?”
“不看!”
“为什么?”
“我不识字!”
“黑白讲!你这副聪明相,岂会不识字。”
“哇操!你还懂面相呀!”
“我还懂很多哩!”
“你还懂什么?”
“你先看信再说!”
“我不识字,你替我看吧!”
“我……我……”
“你怎样?”
“我不识字!”
“哈哈!你终于招供啦!少臭屁啦!”
“你……气死我啦!你到底看不看信?”
“我若不看呢?”
“我……我啄你!”
说着,立即疾飞而来。
艾坤一见它身形似电,不由暗骇!
“唰!”的一声,鹦鹉斜掠过他的头部飞去,口中叫道:“你再不看,别怪我要违背主人的命令啄你啦!”
“你的主人是谁?”
“不能说!”
“我不看!”
“你真的要气死我?”
“你把主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就看信,如何?”
“不行!”
“我就不看。”
说着,立即将信掷去。
鹦鹉振翅一飞欲衔住那封信,倏觉它另具潜劲,它倏地斜上一飞,然后再衔尾追去。
“噗!”的一声,那封信居然似铁片般贯入远处的石壁,仅剩下一小块露在外面,不由令它大急。
“你……你该死!”
说着,立即振翅飞来。
艾坤正在暗喜自己的功力居然精进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乍见它飞来,他立即叫道:“慢着!”
“少废话,啄死你!”
艾坤不忍心伤害此种灵鸟,立即双手捧起一滩冰水泼去。
鹦鹉斜上一飞,立即折身啄来。
艾坤边朝它泼水边笑道:“免气啦!叫纯纯再写一封,我就看啦!”
“混蛋,你把纯纯姑娘瞧成什么货色啦!若不是我再三替你吹嘘,她才不会对你感到兴趣哩!”
“你再吹嘘一次吧!”
“气死我了,我吹个屁!”
“好臭喔!”
“气死我了!”
它振翅猛攻了!
艾坤泼水逗得更起劲了!
半个时辰之后,它喘呼呼地掠向枝桠间,立即猛啄阴阳果,刹那间,便被它啄落十余粒。
艾坤双手连招,双唇连张,刹那间,便将它们吞入腹中。
鹦鹉倏地“咯咯……”连笑。
“哇操!你乐什么?”
“你麻烦啦!你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的仙果,你会冷死!”
“真的吗?”
“你少死鸭子--嘴硬啦!等你冻成一块冰之后,我就啄烂你的光头,然后在上面拉屎,咯咯!”
艾坤呵呵一笑,双手一阵连弹疾招,刹那间,便又吞下二十粒阴阳果,那只鹦鹉嘴角大张,笑不出来啦!
“你怎么不笑啦?”
“你……不冷?”
“我……好热喔!”
“黑白讲!纯纯姑娘每次吃仙果之前,皆必须服药及运功,事后还一直叫冷,你怎么反而叫热呢?”
艾坤不由笑道:“你就是把仙果送交纯纯食用呀?”
“当然啦!她在练……”
“练什么?”
“不能给你知道!”
“臭屁什么?我连她的信都不瞧,才懒得理她哩!”
“你……王八蛋!臭鸡蛋!臭鸭蛋!……”
“还有呢?你的臭鸟蛋怎么不骂出来呢?”
“你……气死我了!”
说着,居然栽落到地面。
“砰”的一声。它摔得七荤八素,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乐得艾坤叫道:“精彩!再来一个!”
“你……可恶!”
“再来一个啦!”
“我……小碧与你誓不两立!”
“小碧,枪毙的毙呀?”
“毙你个头,啊!”
只见它一颤,居然歪倒在一旁。
艾坤征了一下,便朝它一招手。
“咻!”一声,它顺势飞来。
就在它飞至艾坤身前半尺远处,倏地翻身张嘴一啄。
那如钩的上唇迅即逼近艾坤的右臂。
艾坤哇操一叫,原来翻掌欲捏,可是,顿时想起这是布竹所授之招式,他立即将手掌一顿。
它却不客气地顺势朝他的手背猛啄一下。
“叭!”的一声,它啄个正着。
却听它低啊一声,顿时摔落水中。
原来,它刚啄中艾坤的手背,立即被潜力反震落水面。
艾坤“啊!”了一声,急忙伸手一招。
却见它全身连颤,三根羽毛已经沉入水中,他怔了一下!道:“哇操!你怎么啦?你不会嗝屁吧!”
“毒……我……中毒了……”
“真的呀?怎么办?”
“把……我……扔上……树!”
“有效吗?”
“紧……紧啦!”
艾坤只了将它抛上树。
它的双爪朝枝桠一抓,身子连晃数下,一稳住之后,立即啄破一粒“阴阳果”吃力地吸食着。
它连吸三粒“阴阳果”之后,立即僵趴在枝桠间。
“哇操!你怎么啦?”
“别……管……我……”
“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
“…………”
艾坤一见它一直僵卧不动,他原本要吸它入掌替它顺气一番,可是,乍觉水温转暖!他心知瘴毒又即将来临。
“哇操!你快飞走呀!毒气快冒出来啦!”
“我……飞……不动……”
“你会被毒死啦!”
“不会……我吃下……仙果啦!”
“我把你抛出去吧?”
“不……行……太高啦!”
“有多高?”
“近百丈哩!”
“这……怎么办呢?”
“…………”
“喂,小碧,你真的不会死吗?”
“别……吵……我……运功!”
“哇操!你会运功呀?”
“…………”
他一见它一直僵卧不动及不吭半声,立即又问道:“小碧,你没事吧?”
“嗯!”
他的心儿一安,立即运功调息。
※※※※※※
子时一过,艾坤未俟红雾退尽,立即望向树上。
只见小碧全身连颤,羽毛又掉了不少根,他急忙叫道:“小碧!”
“嗯!”
“好家伙,你还活着。”
“…………”
“小碧,快没事了,撑着些!”
“…………”
卯初时分,小碧吃力地爬到一粒阴阳果旁徐徐地吸汁。
艾坤望着它连吸三粒,靠在枝枉间喘息,立即问道:“小碧,你快说,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你……吸我……入掌……吧!”
艾坤立即吸它入掌,他一摸它的身子冰冷又轻额不已,急忙问道:“小碧,我能帮什么忙呢?”
“朝……我……腹下……导气……”
“如何导气?”
“笨蛋!”
“哇操!你的火气还如此大呀?”
“我……你把……真气……送入我……腹下……”
艾坤便轻轻按在它的腹下,问道:“是这儿吗?”
“再……下来些!”
“是这儿吗?”
“嗯!导气吧!啊……太……太太……太猛了!”
“失礼,我放轻些!”
“嗯!差不多……了……”
艾坤一见它吁了一口气,立即闭上双眼,他便徐徐地度入真气。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突见它轻轻一点头,他便刹住真气问道:“小碧,你已经没事啦?”
“咳!没事啦!你很高明,我该走了!”
“再聊聊嘛!”
“不行啦!纯纯已经快要急死啦!”
“你的羽毛掉了不少,飞得动吗?”
“没问题!”
“唰!”的一声,它已经俐落地站在枝桠间,昂头道:“怎样?”
“没话说,一级棒!”
它咯咯一笑,立即衔果飞去,“小碧,明日早点来!喔!”
※※※※※※
接连一个月,小碧皆未再出现,艾坤嗒然若失之下,只好以不停的运功来排遣无聊的岁月。
这天上午,他正在运功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步声!他立即收功欣然道:“前辈,是你来了吗?”
“哈哈!很好,你的听力如此敏锐,很好,很好!”
“唰!”的一声,一身厚袄的董贤已经掠出,他乍见到艾坤的光秃脑瓜子,立即哈哈笑道:“你俺过水啦?”
“足足地淹了一年多,险些憋死哩!”
“喔!你知道时间过多久了吗?”
“快两年了吧?”
“不错!我因为私事繁多,延到今天才来瞧你,想不到你的进度比我预期得快,真是可喜可贺。”
“这全是您的栽培及指导有方呀!”
“哈哈!不敢当,任督二脉通了吧?”
“刚通不久。”
“哈哈!很好,很好,你可以出来了。”
“这……胯下……”
“哈哈!它仍然不乖,是吗?”
“是……是的!”
“小意思!接着!”
说着,立即将手中之包袱抛去。
艾坤接住包袱,一打开它,立即瞧见三本小册放在一叠厚衣上面,他道过谢,立即步向池旁。
董贤一见他虽已贯穿任督二脉,仍然不肯施展布竹的轻功,他不由暗暗欣喜地转过身子。
艾坤一上岸,立即拿出厚衫欲穿。
却见衫下尚有一条大毛巾,他便匆匆地擦干身,然后穿上厚衫,道:“前辈,你……你如何知道我已经长高了呢?”
董贤转身瞧了艾坤一眼,道:“我原本估算你在明年此时才会功德圆满,所以才预先替你送来此衫。”
“谢谢!”
“别客气!你先练最右侧那本册子,等到把心腹之患解决之后,再练另外两本册子!我明年此时再来瞧你吧!”
“您……又要走啦?”
“不错!用心练习吧!”
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艾坤目送他消失之后,立即翻阅小册。
那三本小册皆无封皮,所以,他并不知道名称,不过,他瞧过半个时辰之后,便知道左、中两册乃是掌法。
右册第二页起,则是叙述轻功、暗器、岐黄杂技,第一页则是一套心法。
他望着那套心法思忖片刻,立即仰躺在地上。
他刚依诀提气,“小坤”倏地“揭竿而起”,不过,他继续依诀运功,它便乖了下来,他欣喜地继续催功。
刹那间,“小坤”乖乖地“稍息”了。
他怔了一下,道:“哇操!好妙的法子,赞!”
却见第一页左上方有一排硃砂细字道:“配合原心法施展,更妙!”
他立即催功一试!
功力一催:“小坤”迅即又起来颤动,当真气即将涌回“气海穴”之际,艾坤迅即依照小册心法一催功力。
倏见“小坤”的“小嘴巴”一张倏合,立即安静下来。
艾坤欣喜地继续催动功力了。
一圈、二圈……刹那间便转十二圈,他觉得身子似乎已经离开地面,他不由好奇地伸手朝后背一摸。
哇操!身子果真已经离地了哩!
他忍住惊喜,继续地运转功力。
他的身子便直直地停在地面寸余高处。
好半晌之后,他徐徐收功,乍觉身子轻轻落回地面,他不由“呀喝!”一叫,欣喜地跃起来乱蹦乱跳着。
经过一番发泄之后,他冷静地取着小册坐在树旁翻阅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站起来练习轻功身法,立见一道淡影似流星般在谷中四周不停地穿掠着。
※※※※※※
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艾坤却仍然穿着那件厚衫在谷中穿掠,双掌更是飞快地劈、戳、振、切、削!
董贤黄牛了!
他没有依约前来,艾坤陶醉于练习那三本小册上面的招式,哪有时间去留意董贤有没有来呢?
以他的修为及天份,原本可以顺利地练成三本小册上面的功力,可是,董贤在那两套掌法后面各留下一句话:“二合一”。
他为了“二合一”三个字,至少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领悟出董贤要他同时施展这两套掌法及其可行性。
这两套掌法各有八招,每招各有三式,若由两个人分别施展,必然是一套天衣无缝的联手好招。
可是,他只有两只手,该如何同时施展呢?这就是他除了歇息食用阴阳果之外!便不停地穿掠及挥动双掌的道理,他能够练成功吗?
第四章  把酒青天
一晃又过了一年,艾坤虽然全力思考及练习,却仍然无法随心所欲地同时施展那两套心法。
这天晚上子时时分,他靠坐在树旁吞食阴阳果及望着地面上翻滚不已的红雾,倏地想起自己被团在池中运功的情形。
当时,他既要催运功力,又要避免死,他好似……好似……
他痴痴地回想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
他突然一拍大腿,哈哈一笑地跃了起来。
他开始再度翻阅那两套掌法了。
他决定要将那两套掌法“动大手术”了。
他一式式地对照着。
他一式式地串连着。
他甚至亦将甲掌法的第一式和乙掌法的二十四式对照着。
他尝试着将它们大串连!
他不眠不休地思考着。
饥渴之时将阴阳果往口中一塞,便又继续思考。
翌年夏天,董贤又悄悄地屏息出现远处瞧了大半天之后,他挂着笑容,如同前三次般悄然离去了。
艾坤却浑然不知地练习着他所拼凑而成的二十四式新招,然后,又不停地设法将它们简化。
翌年春天,艾坤已将它们简化成为十二式,而且是可以“本末倒置”、“反反复复”施展的十二式。
他满意地开始专心演练了。
他望着那套破得不能再破的厚衫一眼,干脆脱掉它,赤裸裸地在谷中各地穿掠演练着了!
他在心血来潮之下,也会掠上石壁演练着。
总之,他利用各种地形演练着。
他一定要将那十二式掌法练得能够信手施展,而且威力绝伦,因为,他要替自己争一口气呀!
他一定要胜过被人恭称为仙的布竹夫妇。
那株阴阳果快被他吃光了,他却仍然不停地练习着。
仲夏时分的深夜时分,董贤带着哈哈笑声出现了。
艾坤欣然唤句:“前辈!”立即掠来。
董贤将包袱一抛,立即掠到那三本小册附近,信手将它们挥人红雾袅袅的池中,再目睹它们被溶化。
艾坤穿上包袱中的内外衣衫,又穿靴戴帽,然后恭声道:“前辈,你真有眼光,它们挺合身哩!”
“哈哈!好一位既威猛又英俊的青年,很好!”
“咳!这些长发大乱了!”
“哈哈!无妨!出去之后,再修剪吧!”
“我……可以出去了呀!”
“你不想出去?”
“想!可是,我够格出去吗?”
“你不是已将两套掌法融为十二式了吗?”
“哇操!您怎会知道呢?”
“我先后来过五次,为了避免打扰你,便又离去呀!”
“谢谢你的关心!”
“哈哈!把破衫抛入池中,咱们就走吧!”
“是!”
他的双掌一挥,那些旧衫便落入池中。
董贤哈哈一笑,立即掠去。
艾坤跟他掠出荒谷之后,一见他弹身疾掠,他立即施展轻功身法踏着地上的枯叶疾掠而去。
“前辈,咱们好似不是掠向原路吧?”
“你的记性真好,咱们正掠向洱海,你必须先净身呀!”
“净身?喔!我必须除去体外之毒气吗?”
“不错!你必须连泡一天一夜!”
“前辈,我曾吞过池水,无妨吧?”
“安啦!早就炼化了,你只要将身上表皮之部份完全泡净,今后就不会污染到别人了!”
“谢谢!”
“你目前有何感想?”
“充满欣喜及谢意。”
“未来有何计划!”
“这……尚无计划。”
“那就先跟我到处逛逛吧!”
“是!”
两人疾掠一个时辰之后,不但已经远离瘴沼地区,更掠过两个山头,点苍山已经遥遥在望了。
“歇会吧!”
“是!”
董贤服下三粒灵药道:“你去摸摸那株松树吧!”
“是!”
“叭!”一声,艾坤刚朝树干一拍,立见树皮掀起,没多久,树梢之松针已似雨点般簌簌掉落。
那墨绿色的松针赫然已变成枯黄!
“哇操!如此毒呀!”
“不错!你若欲谋害任何人,此时正是时候。”
“我……”
“哈哈,开玩笑而已!大丈夫行事,必须坦坦荡葫,何需借助毒物呢?”
“是的!
“不过,洱海能泡净我吗?”
‘能!”
“余毒会不会害到别人或鱼类?”
“鱼类可能会受到影响,不过洱海附近已经连着下一周之雨!水势甚猛,游客稀少,正是你泡去毒物之良机。”
“谢谢前辈的苦心安排!”
“哈哈!小事一件,走吧!”
两人立即再度疾掠而去。
黎明时分,他们二人已经掠到点苍山谷附近,董贤指若黄浊的洱海,道:“趁着无人,快下去吧!明晨见!”
说着,他立即掠向远处。
艾坤匆匆脱去全身的“装备”,立即抱着它们掠入水中。
他一直游到洱海中间地带,立即向下潜去。
他潜入十余丈探之后,立即看见海水已经转为澄蓝,他刚心神一爽,立即看见有六条大鱼翻肚猛滚着。他睛道一声:“夭寿!我害了它们。”
立即向上游去。
他只好在六、七丈深的浊水中顺水浮去。
水流甚疾,他担心被冲得太远!
立即向上浮去。
他浮出水面,一见四下无人,便朝左侧那面峭壁游去。
没多久,他已经贴坐在壁下方一块凸石上面,然后,开始搓洗自己的那一套“装备”。
每隔半个时辰,他便浮出水面透气及瞧瞧动静,一直到夜幕低垂之时,他放心地抱着“装备”顺水游去。
子夜时分,他刚游近天生桥不远,立即听见一阵女人嗲声道:“哎唷!轻些嘛!人家挺不住哩!”
“宝贝,你上回不是要老夫越重越好吗?”
“那是到了最后胜负阶段,人家当然希望你越重越好,如今刚开战,你不能马上给人家下马威嘛!”
“呵呵!好!好!老夫轻些!”
艾坤好奇地潜入水中,疾游向右侧桥头。
当他再浮出水面之际,立听:“喔!好美喔!秦哥哥,你真好!”
“宝贝,换招‘凤凰于飞’如何?”
“好呀!”
“喔!顶到人家的心坎里啦!”
“呵呵!宝贝,这招够劲吧?”
艾坤首度瞧见这种风流阵仗,年纪已近二十岁的他在一阵激动之下,“小坤”突然又“活蹦乱跳”了。
他急忙运功训叱它安份些!
可是,他刚安份不久,那密集战鼓声及女人的浪叫声,立即又逗得“小坤”“活蹦乱跳”了。
他正欲潜入水中离去,倏听老者啊了一声,他立即打消去意。
女人一转身,贴在他的身旁问道:“秦哥哥,爽吗?”
“爽透了,宝贝,你呢!”
“人家也一样嘛!对了,上回那件事办妥了吗?”
“这……”
“秦哥哥,人家的身子任你糟蹋,又付给你一万多两银子,人家只要求你帮一次忙,你怎么一再拖延呢?”
“老夫……老夫另有苦衷!”
“什么苦衷嘛?”
“老夫与掌门师兄情同兄弟,下不了手呀!”
“好,你别下手,你也别想取得下个月的解药啦!”
说着,她立即气呼呼地跃起身子。
老者忙起身,道:“宝贝,别气,别气!”
“气?我能不气吗?我是在为你设想,你却拖拖拉拉,又心怀妇人之仁,我该早些死心啦!”
“宝贝,别生气,老夫知道你是希望老夫及早执掌点苍派,可是,我一直找不到适当的下手机会呀!”
“哟!扯了老半天,你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不是不忍心下手呀!讨厌,你干嘛要故意气人家嘛?”
“咳!老夫……老夫不便明言。”
“讨厌!你还需要假惺惺吗?来,你只要把人家这粒‘仙丹’放入他的食物或饮料之中,他便会成仙得道。”
说着,立即取下发间的“金步摇”。
只见她朝凤嘴下方一按,立见一粒白色药丸吐出。
“咯咯!拿去吧!”
“它……它是什么药?”
“讨厌,你又不吃,问什么嘛!拿去吧!”
“这……”
“你还在犹豫什么?”
“老夫……老夫……”
“秦重,识相些,你若无法在三日之内完成任务,休怪我管卿卿把你我之间之事情抖露出来!”
“你……”
“怎样!你想杀人灭口吗?你忘了令孙秦建邦还在我的手中吗?你要下手就赶快趁早!”
秦重似斗败的公鸡般,一接下那粒药丸,立即低头穿衣。
“秦重,你放清楚些,点苍派的掌门比长老高贵得多,荣华富贵就在你的-念之间,清楚了没有?”
“是!”
“记住,你只有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后,你那位宝贝师兄若仍在人间,你就准备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吧!”
“老夫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立即掠向远处。
管卿卿咯咯连笑了一阵子,方始着衣。
艾坤瞧得手心发汗,忖道:“哇操!此女是何来历呢?她为何要逼秦重篡位呢?我该不该插手呢?”
他尚未拿定主意,她已经穿妥衣裙疾闪而逝,他望着她的身影,暗骇道:“哇操!好高明的身法喔!”
他又默候片刻,立即潜入水中逆流游去。
※※※
破晓时分,艾坤一游上他与董贤分别之处,立即拧干衣裤,然后穿上它们躲人林中悄悄地运功。
没多久,他从头到脚整个地干乎乎了,他摸着干衣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这身功力另有此种妙用哩!”
他起身朝一朵野茶花一摸,一见它仍然鲜艳,他心知自己已经脱离“毒人”的行列,他愉快地掠回岸边了。
他又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突见一艘画肪自上游出现,他不由羡慕地道:“哇操!若能搭船赏景,不失一大乐事。”
哇操!
心想事成,没多久,那艘画舫居然斜流而来,他正在暗怔之际,倏见董贤出现在舷旁朝他招手。
他欣喜地脱口唤声:“前辈!”
“哈哈!上来吧!”
“是!”
“唰!”的一声,他已经轻飘飘地掠上船。
立见船中央撑着一把大伞,伞下摆着一张圆桌,桌旁有两张大椅,桌上摆着六道佳肴及一壶酒。
“请!”
“谢谢!您真是有心人哩!”
“哈哈!把酒赏景,人生一乐也,干!”
“这……我未曾喝过酒哩!”
“任何事皆难免会有头一遭,恭喜你神功告成。”
“谢谢前辈栽培大恩,敬您!”
“哈哈,干!”
“干!”
酒一入喉,居然没有想像中之呛辣,艾坤安心了!
“来!尝尝应景佳肴吧!”
“是!请!”
两人便欣然用膳。
董贤边取用酒菜边介绍沿途胜景及风土人情,当他介绍到点苍派之后,艾坤不由一阵子犹豫。
“阿坤,怎么啦?”
艾坤压低声音问道:“您是否认识秦重?”
“他是点苍派二大长老之一,外号‘点苍神鹰’,剑术及轻功皆不俗,你怎么突然提起他呢?”艾坤便将昨晚所见之事道出。
“会有此事,太不可思议了!”
“咱们该不该阻止此事?”
“该!不过,必须小心处理,以免被秦重倒咬一口。”
“嗯!有理!”
两人便一阵子寂静。
不久,只听董贤沉声道:“老大一向独来独往,与点苍掌门何天宇并不熟,不如由你以江湖后进身份前往拜访。”
“是,见面之后呢?”
“你谙传音入密功夫吗?”
“不会!”
“现买现卖吧!”
他立即低声叙述口诀。
艾坤稍一试验,立听董贤点头道:“行啦!不过,不必施展那么多的功力,你再试验一次吧!”
“是!”
“嗯!行啦!你不妨暗示他小心防范。”
“他会不会不听呢?”
“那是他命中该绝。”
“我可否于今晚潜入点苍留书示警呢?”
“会不会延误时间呢?”
“这……有此可能,看来我必须露脸啦!”
“哈哈!你早该露脸啦!”
“我……不太喜欢这一套哩!”
“那就别管此事吧!”。
“不……不!点苍是名门正派,不能不管。”
“阿坤,人心难测,秦重享誉江湖数十年!却为了女色及银子而做出这种事,你该对名门正派打个折扣。”
“这……或许只是一个小例外吧!”
“非也,我瞧过不少名门正派弟子做错事,亦瞧过不少黑道人物做过善事,正邪之间,并非绝对呀!”
“这……如今尚有黑道人物吗!”
“多哩!近一、两年年来又死灰复燃啦!”
“这……竹兰仙侣不知此事吗?”
“他们躲起来逍遥,哪知这种事呢!”
“没人通知他们吗?”
“不知道!对了,你怎知竹兰仙侣之事?”
“这……我听过!”
“你对他们有何看法?”
“很好呀!能被誉为仙者,少之又少矣!”
“我却不以为然,他们太狂妄了!”
“这……为什么呢?”
“世上并没有打不败的人及破不了的招式,是吗?”
“我不知道哩!”
“你若去向他们挑战,他们非输不可!”
“这……太冒昧了吧?”
“你太保守啦!以武会友之事,并不少哩!”
“我……”
“随你吧!”
“您不高兴啦!”
“非也,我的个性一向如此,谈得来之话题就谈下去,谈不来之话题就无需再勉强对方,喝酒吧!”说着,立即一饮而尽。
艾坤陪喝一杯酒,道:“我并非大保守,我担心会因经验不足而挫败呀!”
“简单,我带你多跑几处,你自然会增广见识,如何?”
“好,谢谢,敬你!”
“干!”
两人各尽一杯酒之后,董贤含笑道:“阿坤,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帮你忙吗?”
“请指点!”
“一来咱们投缘,二来我自惭无法身为人上人,想由你的身上获取弥补!”
“我堪称造就吗?”
“行!你已备足条件,只差火候而已,倘若多见识世面及实战经验,时机一至,不难平步青云。”
“我会努力的。”
“点苍之行乃是头步棋,若能成功,不啻一炮而红。”
“是!”
董贤朝远处一瞧,喝道:“船家!”
立见一位中年人应道:“来啦!”自船舱快步而出。
“在十八溪泊岸吧!”
“是!”
董贤沉声道:“点苍派位于点苍山,咱们可由十八溪直接翻山而下,申初即可抵达,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
“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画舫已经徐徐靠岸,董贤抛出一锭金元宝,立即与艾坤直接掠上岸去。
两人上岸之后,便疾掠上山。
点苍山之山顶高达四千尺,终年积雪,故有苍雪之誉,艾坤乍见积雪,不由喷喷奇道:想不到值此仲夏,此地仍有积雪哩!”
“哈哈!你忘了阴阳果旁那池水更奇妙吗?”
“是呀!它不但每天各会冰寒及燠热一次,而且白天冰,晚上燠热,大自然造物直是奇妙!”
“此事好比是白道中亦有恶徒,黑道中亦有善人。”
“您似乎颇有感慨哩!”
“不错!见多之后,便会寒心,所以,我一直独来独往。”
“你没成家?”
“我不想有家累!”
“后代呢?”
“哈哈!我不理那些世俗之礼,万一出个坏子孙,怎么办?”
“这……”
“哈哈!人各有所见,若人人皆似我,人间岂非断绝,不谈也罢。”
艾坤轻笑一声,立即跟着他朝山下掠去。
不到半盏茶时间,董贤倏地刹身道:“迟了!”
“怎么啦?”
“你瞧见矗立在那片庄院前院中之长杆吗?”
“有呀!上面尚悬一块分别漆有绿色、黑色之布哩!”
“那就是招魂旗,秦重得手了!”
“啊!那片庄院就是点苍派之所在呀!”
“正是,秦重既已得手,你若在此时前往,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不如暂时罢手了吧!”
“这……太便宜他了吧?”
“你有意思留下来监视他吗?”
“有,不过,恐怕会延误你的行程哩!”
董贤思考一阵子,道:“我先去办事,下月此时,你我在大理县城那座古寺观音堂会面,如何?”
“好!”
他取出三张银票递给艾坤道:“小心行事,别替自己惹上麻烦。”
“谢谢!我自会小心。”
“你先沿东入县城修剪长发,再进行探听工作吧!”
“是!”
董贤又吩咐一声:“小心!”立即掠向山顶。
艾坤朝那片庄院望了一眼,便横里掠向东去。
※※※
大理位于云南省西部,背对点苍山系面对洱海,与东侧之关及西侧之下关连起来,就好一条龙。
大理在古代之时,一直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南蛮地带,一直到汗代,才引起朝廷的“小重视”,因而小开发了一下。
这一小开发,顿让不少人发现大理城不但是军事要塞,而且拥有“风、花、雪、月”之天然美景。
趁着艾坤正在大理城修剪长发之际,咱们先聊聊大理美景吧!
咱们先聊“风”吧!
每年八九月起到翌年二、三月止,由西南方吹来的之冷风!
因为受到大理背后点苍山系之影响,根本飞越不了点苍山。
也就是说那些冷风镇点苍山系揍了一顿。
风大之下,它们便相互指责,激荡成狂风,大闹一阵子,然后,再各自向左、向右转,疾卷向两钼侧之上关及下关。
艾坤比较走运,他今晚来到大理城乃是仲夏时分,狂风尚未来报到。
只有微风在温柔地向他请安。
再来聊“花”吧!
每年四、五、六月期间,位于大理东侧之上关城冢家户户鲜花盛放,游客如织。
尤其在波罗村及蛱蝶泉这一带,每株树上皆长出如蛱蝶般之各色鲜花,它们须翅俱全,望之好似生蝶哩!
兰仙侣中之应兰就是因为欣赏过这些奇观胜景,所赏过这些奇观胜景她才会在仙兰苑中植各式各样的兰花。
所谓“雪”,就是指点苍山顶四、五于尺处之积雪,若由下关遥望皑皑白雪与点苍那十七座峰顶辉映之景,爽也!
所谓“月”,是指位于大理正面之“洱海”,洱海长约百里,宽约二十里,因为状似如月抱耳,每逢月圆时分,哇操!美极了。
大理虽有这四大胜景,可惜,因为,滇缅公路开发太迟,因为交通不便,顿使不少游客为之却步。
尤其大理因为是军事要塞之一,历代以来,经常被列为攻击目标,所以,在大理通往东西两侧之路旁,随地可见到荒坟。
哇操!
哪位游客会喜欢到这种与“夜总会”为邻的地方玩呢?
好!咱们言归正传吧!
且说艾坤一入城,立即走人一家烛火昏黯的小屋,由一位老妪替他修剪那头长发。
那老妪不但动作慢,而且话特别多,她可不管艾坤是不是熟人,她好似难得遇上这种忠实听众兼顾客般娓娓谈着她的家务杂事。
甚至连她的小孙女今天乖不乖,拉了几次屎,撒了几泡尿,也一五一十地交代得一清二楚哩!
总之,她的话比艾坤的头发多,她的说话速度亦远逾剪发速度。
若换成别人,早就溜之大吉,走为上策。
艾坤却听得津津有味哩!
他自幼就是一位孤儿,又在荒谷中独处数年,如今乍遇上这个“广播员”,他顿时甚喜这位颇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老妪。
所以,他一直含笑倾听,中间还赞美及惊呼几句,乐得老妪话锋更健,精神更加振作地说个不停了。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突见一位布衫少女羞涩地低头出来,道:“阿妈,阿龙又撒尿了,却不让我替他换裤哩!”
“呵呵!少年仔,你听见了吧?我那宝贝孙子又来凑热闹了,小嫒,你就替这位公子把头洗一洗吧!”
说着,立即笑呵呵地朝后行去。
布衣少女向屋内及艾坤望了一眼,立即步向那个积了不少黑垢之木桶旁,然后低头羞赧地拿起木杓。
艾坤会意地立即过去坐在桶前的木椅上。
他将头儿一低,准备“受洗”了。
倏见布衣少女左掌轻按艾坤的后脑瓜子,提起一杓水欲冲,艾坤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了。
布衣少女左掌倏地朝艾坤的“玉枕穴”一按,艾坤立觉脑瓜子轻轻一颤,他刚觉不妙,便已经晕去。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艾坤栽在缺乏江湖经验太嫩上!
哇操!莱鸟总该吃些亏吧!
布衣少女匆匆朝厅外一瞥,立即放下木杓。
倏听门口传来一声低咳,布衣少女立即挟起艾坤朝外掠去,刹那间消失于门外。
只见一辆高篷马车已经靠壁而停,布衣少女一见街道正巧没人,她立即挟着艾坤闪入车厢。
车夫迅即就位驱车驰去。
立见那位管卿卿端住在车内沉声道:“得手啦?”
“是的!”
“很好,好好地乐一下吧!口风紧些!”
“是!”
点苍之人正在大肆搜索,你可别浪得太过火。”
“是!”
“沿途之中,会有人上来接替你,除了陪他乐之外,不得伤他,记住,世露半字,谁就提头来见我。”
“是!”
管卿卿取出一副面具朝脸上一戴,立即起身探视。
没多久,她在马车折入街道之际悄然下车低头而行。
布衣少女吁了一口气,立即放平艾坤。
她谨慎地制住艾坤的左右“肩井穴”及两侧腰眼,然后轻轻拍去沾在他脸上的发屑子哩!
他那对浓眉及悬胆挺鼻配上那个菱角般唇儿,那股威猛气息不由自主地令她心儿一颤了。
她不由自主地轻抚他的双颊。
没多久,她将右颊贴着他的左颊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
倏闻一阵清香,她怔了一怔,立即抬头张望着。
她一见并无第三者,立即循香嗅去。
这一嗅,她立即嗅出清香来自艾坤的右腋下方,她连吸三下之后,陶醉得将脸儿靠在他的肩上了。
若非避免引起路人的注意,她早已“上阵干活”啦!
好不容易熬到马车出城,她立即探头向外一瞧。
立听车夫沉声道:“你可以开始乐啦!”
“香姐,你要不要……”
“别逗我,马车不能停哩!”
“小妹就放肆啦!”
说着,立即挂妥帘帐,匆匆地脱去衫裙。
刹那间,一具婀娜胴体赤裸裸地贴近艾坤了。
她兴奋地替艾坤脱去儒衫,一褪下他的内裤,乍见到虽然懒洋洋,却虎威犹存的“小坤”,她不由“啊!”了一声。“小湘,你在于什么?”
“我……我没事,抱歉!”
“小心些!”
“是!”
小湘立即轻捏着“小坤”。
刹那间,“小坤”杀气腾腾地“昂首挺胸”而立,那“超水准”的“口径”顿时令小湘瞧得芳容失色。
不久,她惊喜地朝它一提,不由暗喜道:“好硬喔!世上哪有此种宝贝呢?怪不得卿姐会下令不准伤他。”
她迫不及待地张睫跪在他的腰间。
她暗呼道:“天呀!我吃得消吗?”
一阵酥酸不由使她一顿。
她低头一见“小坤”尚有一、两寸长留在体外,她不由暗暗昨舌,道:“天呀!他这‘话儿’怎会既粗又长呢?”
车厢微晃之际,洞中立即被“小坤”顶得又酥酸又麻痒,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顶挺及扭动了。
不到盏茶时间,她眉飞色舞地顶挺得更起劲,清脆的“战鼓”声音,顿时透出车厢外了。
“小湘,你疯啦?”
“我……抱歉!”
异样的刺激使她扭摇得更起劲了!
她干脆脱去艾坤的内衣,贴在他的胸膛全力扭动下身,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及舒爽哩!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的胴体轻颤了。
她不由自主地“呃啊!”不已了!
那声音起初甚低,后来因为爽乐之下,她不由自主地放嗓连叫,顿时又引来车夫沉喝道:小湘,你想死呀!”
“我……抱歉!”
“抱歉?他尚未完事呀?”
“没有,他在昏睡着。”
“你用媚药啦?”
“没有,他挺猛的哩!”
“猛?哼!世上有男人配称为猛吗?”
“他……他……喔……哎……呃……我……”
车夫乍听小湘这种怪叫,不由自主地转身由缝中瞧去,刹那间,她发现杀气腾腾的“小坤”了。
她不由自主地低啊一声。
小湘却怪叫连连地全身哆嗦了。
车夫匆匆朝四周一瞥,倏地放缓车速,匆匆入内制住小湘的“哑穴”道:“别浪过头,待会替我驾车吧!”
小湘会意地立即点点头。
车夫将马车勒停在路旁,立即爬入车厢中。
没多久,小湘穿上车夫服装,将秀发藏在草帽中,坐在车辕上挥鞭催促那匹健骑再度驰行。
被小湘唤为香姐的小香,顿时迫不及待地张腿一坐。
一阵胀疼险些使她叫出声来。
她至少比小湘高出二寸半,身材亦比小湘健美,平日至少接近过-百个男人,可是却没有男人能够满足她。
所以,她方才会不信有男人配称为“猛”。
她愉快地大肆活动着。
她不时地抚摸他那结实的胸膛了!
不久,她亲吻着他的脸儿了!
车厢随之连晃了。
“香姐,轻些!”
“喔!我知道了!”
由于不大过瘾,她立即问道:“小湘,外面……有没有……人……”
“等一下,他快过去了!”
小香愉快地期待着。
“香姐,行啦!”
小香快马加鞭地猛顶狠挺了!
“战鼓”声音响个不停了。
“爽呀!天呀!爽喔!”
小香在猛挺三百下之后,禁不住呐喊了。
“香姐,小心!”
“我……抱歉!”
小湘挂着微笑了!
能够听见小香向她道歉,爽也!
方才之高潮令她乐也。
她满足了!
她痴痴地回味方才之高潮了。
小香舍生忘死了!
她汗下如雨了!
她又在呐喊了!
陶醉在回忆中的小湘却浑然不知小香在浪叫哩!
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倏见一对青年自远处迎面掠来,小香那浪叫声顿时引住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相视一眼,便掠入右侧林中。
他们贴树瞧到马车过去之后,立听右侧那人低声道:“姐,村记车行怎会由这位陌生人所驾驭呢?”
“可能,跟下去吧!”
两人身子连纵三下,迅即分别贴附在车篷后面两侧。
他们凑缝一瞧,乍见到那幕“活春宫”,两人慌忙移开目光。
小香却浑然不知地浪叫及发泄着。
车后两人相视一眼,立即又凑缝瞧去。
他们仔细地打量着车中两人,一见小香明明是男人长相,却有一副健美的女人胴体。
他们暗自怀疑了!
他们再瞧见昏迷不醒的“艾坤”,不约而同的暗骂妖女,居然淫荡到如此卑鄙的境界,她们先后移开目光了。
立听左侧那人传音道:“姐,此人可疑,会不会与凶手有关。”
“有此可能,设法拿下吧!”
“好!”
两人便凑缝观察及伺机下手。
此时的小香正在胴体哆嗦、猛浪叫不已,车后之两人见状,只好皱眉静候小香舒爽后再出手制住她。
就在此时,前方远处突然沿林疾掠来一道青影,小香的浪叫声顿使他的身子一折,迅速闪入一株树后。
那道青影乃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他望着痴坐在车辕的小湘一眼,双眼迅即寒芒一闪逝。
当他瞧见挂在车后的那两人,他不由全身一震。
他迅速地朝道路两侧一瞧,迅即探袖取出两支梅针跟去。
倏听小香叫声:“乐死我也!”
车后那两人迅即各扬起右掌。
青衣青年双腕一振,两支梅花针迅即射入车后那两人的右腰眼,立见他们啊了一声,身子立即坠下。
正在飘飘欲仙的小香乍闻啊声,立即冷汗疾流。
小湘却仍在痴痴坐着。
小香刚爬起身子,青衣青年已经接住那两人,沉声道:“雪中送炭!”
小香啊了一声,忙应道:“锦上添花,恭迎姑娘!”
说着,立即跪在车后掀开帆篷。
青衣青年掠上车厢,顺手拂住手中两人的“黑甜穴”,将他们向艾坤两侧一放,沉声道:“你瞧见他们扬起的右臂吗?”
小香放下帆篷,叩头道:“小婢该死,尚祈姑娘念在小婢往昔辛苦及目前尚需用人的份上,饶小婢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湘。”
小湘早已停车入篷下跪,闻声之后,立即叩头道:“小婢该死!”
“怎会变成你在御车呢?”
“小婢知罪!”
小香,你不御车,却跑进来胡作非为,又放肆地呐喊,你知道你已经构成几条死罪了吗?”
“三条,不过……”
“住口,返门之后,再行定罪,开车吧!”
“是!”
小香立即匆匆地穿回衣衫上前御车。
青衣青年盯着小湘道:“把事情经过从实道来。”
“是!小婢奉大姐之令易容劫他上车,俟大姐吩咐小婢离去之后;小婢立即遵令开始侍候他。
后来,香姐按捺不住地进来,小婢不该发呆致令这两人可趁之机,尚祈姑娘宽恕死罪!”
“你们越来越大胆了,你自行回去向管卿卿领罪吧!”
小湘应声是,立即穿上布衫裙由车后掠去。
青衣青年望着艾坤那雄伟的“话儿”忖道:“好货!怪不得她们会情难自禁地犯规,我……”
她轻轻地捏着“小坤”了。
“喔!够硬!”
她立即沉声道:“你们用媚药啦?”
“没有!”
“这……可能吗?”
青衣青年立即悄悄地探视艾坤的经脉,没多久,她悚然忖道:“天呀!他居然已经贯通任督二脉了。”
思忖片刻之后,青衣青年立即开始搜查那两位青年。
当摸出他们两人怀中的小香袋之后,青衣青年暗诧道:“她们是女扮男装?这……待我查查她们的来历。”
青衣青年一打开那两个小香袋,立即由那两个小瓷瓶中之灵药,付道:“苍海丸,她们必然是点苍派的重要人物。”
青衣青年轻轻一摸她们的脸部,迅即取下两副面具。
两张芙蓉般面孔便呈现在眼前,青衣青年立即点头道:“何依月、何依音,原来是你们点苍双娇呀!”
青衣青年便合着冷笑沉思着;不久,青衣青年含笑忖道:“艾坤,就让你享享艳福吧!”
青衣青年立即取出一粒火红药丸送入何依音的口中。
青衣青年轻轻除去何依音的儒衫及肚兜、亵裤之后,望着那迷人的胴体,忖道:“够美,怪不得会迷倒不少的中原儿郎。”
青衣青年又除去何依月身上的累赘衣物之后,望着她的蛇腰、丰臀及腹下,不由微微一笑。
青衣青年轻抚那片黑粗的“黑森林”,道:“够媚,艾坤,你艳福不浅呀!”
青衣青年立即沉声道:“小香,快到回风谷了吧?”
“尚有两里远。”
“在谷后林中停车吧!”
“是!”
青衣青年轻抚艾坤的结实胸膛,忖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不知师父会不会让我接近他……”
青衣青年轻捏“小坤”,忖道:“够壮!够迷人……我……”
倏听一阵急促的鼻息声,青衣青年立即松手瞧去。
只见何依音虽然仍紧闭风眼,那雪白的肌肤却已经泛红,尤其那挺直的鼻梁鼻翼更是急剧地翕张着。
青衣青年知道媚药已经生效,她立即含笑轻抚着何依音的双乳。
没多久,何依音的胯间已经“尿尿”了。
一缕缕的津液开始汨出了。
趁着马车尚未抵达回风谷之际,笔者略做交代吧!
秦重自从被管卿卿厉颜训叱回点苍山之后,他为了自保,立即潜入掌门师兄何天宇的丹房。
他知道何天宇有一起床就喝“隔夜茶”的怪癖,于是,他将那粒“仙丹”化入茶水中,立即回去静候佳音。
果然不错,天尚未亮,何天宇便在丹房中惨叫倒地。
他跟着何天宇之妻及三子进入书房之后,立见何天宇已经七孔流血倒地气绝,右手却仍紧抓着那杯茶。
他煞有其事地跟着众人鉴定那杯毒茶及门窗有否可疑的痕迹之后,立即又出席紧急会议。
何家之人为了颜面,原本欲瞒住何天宇死讯,可是,秦重为了取信于管卿卿,他独排众议地分析利害关系。
于是,招魂旗高立于前院了。
近千名点苍派弟子马不停蹄地展开封锁及地毯式搜索了。
点苍双娇何依音及何依月乃是何天宇长子何威源之女,她们沿途搜到下关,再由下关搜回大理。
想不到她们却会在欠缺“临门一掌”之下受制。
更想不到她们会有这种情劫。
咱们再来谈谈小香她们四人的来历吧!
她们皆是董贤暗中所培植,这位青衣青年其实也是女的,叫做董飘雪;乃是董贤手下“四大金钗”之老三。
另外三女则分别名为董飘风、花、月。
至于管卿卿则是二级弟子,小香及小湘则是三级弟子。
董贤假装掠向点苍山顶,没多久,他便联络上管卿卿。
他猛训她一顿之后,便吩咐她劫走艾坤,先以女色及美酒佳肴困他一阵子,再吩咐她和秦重应变。
管卿卿险些跑断腿地发现艾坤在剪发之后,便联络潜伏在大理城中的小湘及小香二人劫走艾坤。
此时,马车停在回风谷那片林中了。
董飘雪吩咐小香牵马到远处喂料及警戒之后,立即先制住二女的哑穴,再将何依月制坐在一旁。
她问到车后,立即弹指解开她们的“黑甜穴”。
何依音早已经被媚药煎熬得失去理智,她一醒来,倏地鼻息咻咻,汗下如雨地起身张望着。
何依月乍醒来,立即望见其姐的异常模样,她欲出声,却发现开不了口,她欲拉其姐,双手却不听使唤。
何依音却已经扑在艾坤的身上及张腿猛顶着。
没多久,她处子落红了。
她却疯狂地胡顶乱挺着。
何依月瞧得心儿一惨,闭目忖道:“方才制我之人被称为姑娘!她必是阴谋指使者,她目前必然在这附近。
“她刻意安排大姐破身,我必然也无法幸免,想不到爷爷刚死!我们两人竟也遇上这种惨劫。唉!”
泪水不由自主地溢出来了!
好半晌之后,她被马车的剧晃引得睁开双眼,只见何依音正在猛烈地胡顶乱挺,难怪马车会剧晃不已!
她被安排坐在艾坤的膝旁,因此,她只要一睁眼,正好可以瞧见“小坤”的雄姿及其姐的浪态。
董飘雪由何依月的体态知道她天生媚骨,所以才安排这一幕,存心要好好地逗一逗她哩!
因为,点苍双娇在十八岁就人中原行道,两年来,她们的武功及姿色不知引来了多少“跟屁虫”的追逐!
她们更骄更娇了!
董飘雪白忖武功及姿色皆超逾她们,可是,她尚不便公然现身,所以,她只能暗中“呷醋”。
她此番逮到这份机会,当然要好好地羞辱她们啦!
她隐在车后瞧了半个多时辰,一见何依月只是偶而睁眼,其余之时皆闭眼掉泪,她知道撩拨不了对方的欲焰了。
于是,她悄悄地捏碎一粒媚药送到何依月的身旁。
没多久,何依月嗅到一股浓沉香味了,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劫难,她暗暗一叹,泪水不由自主地簌簌而滴。
时间迅速地过了一个半时辰,何依音开始哆嗦了!
何依月早已被媚香煎熬得双目皆赤地盯着“小坤”,嘴角更是频频滴落口沫,神智早已被欲焰所淹没。
董飘雪瞧得频频泛出冷笑了。
不过,她的纤掌不时地在腿根轻搓着,因为,“小坤”之雄姿逗得她巴不得能够上去品尝一番!
可是,董贤执法如山,她未得核准,岂敢放肆呢?
尤其,她至今尚是处子之身,如果“偷吃”!
势必瞒不住董贤呀!
她不由暗羡小湘及小香了!
早知如此,她该自告奋勇地“破瓜”呀,偏偏她惜身如玉,非遇上如意郎君,不敢破身呀!
唉!悔!悔!悔!
第五章  面目全非
马车在一阵剧晃之后,静了下来。
何依音趴在艾坤的身上昏睡了。
董飘雪吁了一口气,立即弹指解开何依月的“麻穴”,立见她似“出柙猛虎”般一把推开其姐。
“砰”的一声,何依音醒了过来。
何依月却疯狂地在艾坤的身上胡挺着。
何依音原本软绵绵、昏沉沉,乍现此景,立即悚然拉住何依月,何依月用力一拍,“砰”的一声!
何依音的右胸结结实实地被劈了一掌,一道血箭顿时溢出口外。
“砰”的一声,她撞破车篷朝外飞去。
董飘雪早已经闪到车旁,何依音一被劈出,她顺势一捞,立即扣住何依音的右腕及制住穴道。
何依音神色大骇,立见董飘雪轻轻一捏她的左乳,她羞怒交加地低头一瞧,顿时瞧见自己的赤裸身子。
她急惊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董飘雪满意地微微一笑,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然后拿出她的衣衫含笑替她穿戴好。
不久,她望着何依月在艾坤身上的情形,她愉快地将何依音放在车厢中,再去见小香。
小香立即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姑娘!”
“免礼,你速去下关另雇一车及准备酒菜,一个半时辰内返回。”
小香应声是,立即策骑驰去。
董飘雪愉快地又返回车旁“观战”。
何依月果真是天生媚骨,只见她冲力十足。
董飘雪暗骂一声:“浪蹄子!立即步向远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回来一见到何依月虽然已经是汗下如雨,却仍然疾顶猛旋,她不由冷叱道:“浪蹄子!”
“叭!”的一声,她朝何依月的左臀拍了一下,方始离去。
何依月却浑然不知。
倏见艾坤头儿一晃,徐徐睁开双跟。
他虽然被小湘制住“玉枕穴”,一来,小湘不敢出手太重,二来,他当时本能地挣扎之下,“玉枕穴”便没有被制牢。
若在平时,他未经别人解穴,绝对醒不来,此时,他除了有上述两种因素之外,另有一项主因,使他主动醒来。
看官们,你们一定还记得艾坤为了驯伏“小坤”曾经由董贤给他的小册中练过一套心法吧?
后来,他将运功路线与那套心法一结合,“小坤”的“小嘴巴”一张即合,然后,就乖乖地“稍息”了。
从此,艾坤便以这套综合心法运功,久而久之,“小坤”的“小嘴巴”只要他一运功,便会不时地张合着。
方才,小湘及小香先后“交货”,一股股“货儿”拼命地溢入“小坤”的“小嘴巴”中,逼得它不得不张合,以免被噎死。
方才,何依音在猛冲之后,又交出一大批“货儿”,而且是纯阴的“原封货儿”。
“小坤”胀得频频颤抖子,顿时吵醒他的功力。
于是,他被制住的五大穴道逐一解开了。
他乍睁眼,立即发现一名女人在自己身上胡来,他以为是那位布衣少女,他立即扣住她的酥肩。
哇操!
不对,此妞好美!
好美喔!
他怔住了。
何依月虽被扣住酥肩,下身却仍然挺动不已,嘴角之口沫更伴着汗水簌簌滴落,哇操!
这哪是美女之所为呢?
艾坤一瞧,立即发现不对劲。
他匆匆一瞥,立即瞥见昏睡在一旁的何依音。
他由她们两人相似容貌发现此事情果然不对劲。
他边思考边左右张望着。
他由车篷破洞,知道自己陷身于马车,而马车停在林中,至于那位布衣少女则不知在何处。
他由何依月的赤红风眼及呆滞眼神知道一定中了毒,他不由猛绞脑汁设想各种状况来加以判断。
任他如何聪明,他也想不出原委,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车轮声及蹄声,他立即运功凝神偷听。
哪知,他这一运功,“小坤”倏地疾张“小嘴巴”,及迅速二口,何依月立即胴体一颤,一种奇妙的感觉顿使艾坤一颤。
他暗喔一声,立即望向何依月。
何依月倏地紧搂着他。
艾坤全身一颤,“小坤”因为吃得太饱,开始“溢奶”了。
哇操!
好爽!
他眯着眼享受这种妙感了!
好半晌之后,她呼呼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艾坤徐吁一口气,忖道:“天呀!我……我做了什么事呀!”
倏听远处传来:“姑娘,马车及酒菜已到!”
“掉头准备出发吧!”
“是!”
艾坤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传来,他的心中一凛,立即摆直四肢,闭眼装出仍然昏睡的神情。
董飘雪走到车内,冷冷地道:“浪蹄子,先让你乐一次,他日再让你尝苦头,哼!点苍双娇有何了不起!”她立即移开何依月。
“咦?他泄身了,浪蹄子,你拣了现成的便宜哩!”
“叭!”的一声,她又在何依月的右臀拍了一下。
艾坤暗道:“哇操!方才是她在打此女的屁股呀!好呀!这一切完全是你在导演呀!很好,咱们走着瞧吧!”
她替何依月穿上衣衫之后,轻轻拍开何依音的“黑甜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你们一醒来,准有好戏可看。”
她愉快地拿着艾坤的衣衫,捧着他掠出车厢了!
不久,她将他平放在另外一辆宽敞的马车上,道:“出发吧!”
“是!”
马车一出发,她立即轻摸艾坤的胸膛及轻捏着“小坤”。
艾坤虽有千万钧的毅力,可是,“小坤”不配合地又跳起来了,他不敢运功,只好让它去“作秀”。
董飘雪瞧得心儿一荡,偷偷地向外一瞄,立即取巾擦净它,然后张开檀口……
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由令艾坤暗窘不已!
艾坤又爽又窘,恨不得搂着她大干一场。
可是!为了逼真起见,他暗忍下来。
他发挥当年泡在水中被酷热及寒冰修理的坚定精神!
不吭半声地隐忍下来,鼻息居然未见粗浊。
她倏地沉声道:“驱车入林,你回去监视她们,午时之前回报。”
“是!”
不久,马车停在右侧丛林深处,小香疾掠而去。
她望着小香消逝于远处,立即匆匆地脱光身子。
一具魔鬼般身材迅即使黑暗的车厢一亮。
她张腿跪坐在他的腰间,同时低语道:“冤家,你怎么如此壮呢?喔!疼死我了!”
艾坤暗骂道:“妈的!活该,谁叫你要皮痒。”
立见她的小腹轻轻一阵蠕动。
“小坤”便完全“消失”了。
“喔!妙透了!冤家呀!人家被你害得破身,你今后若不给人家好脸色看,人家非毁了你不可。”
她立即将双乳贴着他的胸膛,吸吮他的脸部。
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迅即袭遍他的全身。
他恨不得翻身大干一场。
倏听她微喘道:“冤家,你若能轰人家几千下,该有多好,可惜,人家至今尚不知你的心意呀!”
艾坤真想回答“我愿意”!
可是,他的倔强个性使他硬忍着。
“冤家,人家原本心高气傲,如今却见不得人般偷干这种事儿,你知道人家如何的委屈吗?”
艾坤暗骂道:“活该,是你免费奉送,我不领情!”
“唔!冤家,你这‘话儿’好坏喔!人家快撑不住了哩!冤家!人家……人家要……哎……哎……爽死……人家……了……”
马车剧晃了。
那匹健马不安地低嘶了!
她正在要紧关头,哪管得了这么多,她照顶不误了!
那匹健马扬蹄长嘶了!
她低叱一声:“畜牲!”立即全身一颤!
倏见车身一动,那匹健骑居然起步走了!
她吓得急忙起身勒住缰绳,健马安静了。
她回到车厢,乍见到“小坤”仍然“一柱擎天”地高举着,她唤声:“好宝贝!”
立即再度吞下它。
她搂着他,喘呼呼地贴着他的右腮,道:“冤家……乐死……人家……了……冤家……
人家……人家离……离不开……你啦……”
她贪婪地吸吮他的双唇!
好半晌之后!
她嗯了一声,立即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了!
他又等候一阵子,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
他稍一思忖,立即搂着她掠向远处。
他一直掠到溪旁,立即把她放在地上,然后挥戈疾顶。
他已经憋了太久太久,此番一有机会发泄,他立即疯狂了,而且毫不怜惜地揪着她。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吁口气叫道:“哇操!爽……爽……爽死我了……统统给……给你吧!”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站起身来。
他望了她那迷人的胴体一眼,摇头道:“太美了!可惜!”
他蹲下去轻摸她的脸部一阵子,立即掀开一张面具。
一副天仙容貌迅即令他的心儿狂跳,道:“好……好美喔!世上真有如此美的人吗?我……我怎么办?”
他痴痴地瞧了!
好半晌之后,一阵夜风使他的神智一清,他立即替她合上面具,然后,抱起她欲掠回马车。
倏听“答……”连响,他立即发现鲜血伴着黄白物体自她下身滴出,他不由忖道:“哇操!我不能留下证物!”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抱着她掠回车中。
他掀开食盒偷吃一些佳肴之后,立即仰躺回原位,然后搂着她,任由她贴在自己的身上。
那迷人的身材立即又唤醒“小坤”。
他一寸寸地抚摸她的酥背及圆臀了!
没多久,他按捺不住地又搂着她疾掠到溪旁,然后,大刀阔斧,横扫千军般顶挺着。一直到黎明时分,他方始尽兴地“交货”。
不久,他又将洞中之“货儿”滴净,才抱她返车。
他一躺回原位,立即忖道:“哇操!她吩咐小香在午时前赶回此地!我必须趁早让她醒来处理善后呀!”
他立即轻轻一抚她的“黑甜穴”。
他将心儿一放宽,没多久,便入睡了!
辰中时分,董飘雪嗯了一声,醒了过来。
“冤家,你睡得可真香哩!”
她向外一瞧,不由叫道:“天呀!天亮啦!我睡得真死啊!”
她一撑身,倏觉下身疼痛似刀割,她喔了一声,立即轻抚小腹,道:“我…怎会伤成这副模样呢?”
她想来想去,不由苦笑道:“一定是在制住那畜牲时所负的伤,真可恶!”
她取药悄悄地擦拭了!
一切就绪之后,她望着被褥上的斑斑落红及污物,她的双颊一热,立即穿上青衫,然后准备“藏污纳垢”。
她一抱起艾坤,便由他的柔软四肢诧道:“咦?他的穴道解了?好高明的内力呀!居然自行冲开了!”
她立即重又制住艾坤的五大穴道,然后将被褥首尾掉个方向,再将它翻个面,总算藏妥了!
她吁了一口气,立即坐在一旁望着艾坤。
她痴了一阵子,倏听远处传来一阵步声,随即听到:“师兄,那儿有一辆马车哩!”
“嗯!过去瞧瞧!”
她立即悄悄地替艾坤盖妥身子,然后默默地取用佳肴。
不久,六位青年跟着一位中年人来到车前,立听:“有人吗?”
她立即掀帘问道:“有事吗?”
“在下点苍霍宠,尊驾是?”
“史建华!有何指教?”
“史兄在此地用膳?”
“正是,在下昨晚饱鉴大理夜景,待会准备赴下关。有何指教?”
“史兄单独游景吗?”
“不!在下另有一友,他目前尚在歇息。”
倏听另外一人道:“咦?车辕上有两滴血哩!”
她暗暗-怔,旋又猜忖必是点苍双娇和艾坤下身之落红滴在车辕,她立即应道:“敝友昨晚曾不小心摔了一下!”
“在下可否瞧瞧令友?”
“有此必要吗?”
“这……”
“听说贵派掌门遇害,二位兄台莫非怀疑凶手在车中?”
“不,史兄,请别误会!”
倏听那中年人道:“史兄可否赐告一事?”
“尊驾是……”
“在下,点苍华云!”
“喔!原来是神鹰客,幸会!”
“幸会!史兄,这匹马来自大理村记车行,车身却是下关涂记车行,史兄不知觉得奇怪否?”
她暗叫一声:“厉害!”
立即啊了一声,道:“难怪那车夫肯以十两银子贱卖此车,敢情他是个贼呀!”
“他是何模样?”
“中等身材,年约三十五、六岁,右嘴角有一颗黑痣,痣上尚有一根毛,对了,他的嗓音不似你们哩!”
“史兄可否让在下瞧瞧令友?”
“有此必要吗?”
“莫非另有隐情!”
她将身子朝侧一靠,道:“请吧!”
华云略一颔首,霍龙立即告歉上车。
他掀开棉被,立即啊了一声。
华云五人神色乍变之际,她已经朝霍龙的背部疾拍一掌,同时弹身疾扑向华云。
霍龙惨叫一声,迅即仆在车上。
华云喝声:“来得好!”并立即探肩取剑。
她的足一着地,下身立即一阵裂疼,她暗一咬牙,身子一旋,右掌左指疾攻向近前之一名青年。
“砰!”、“波!”两声,那青年的右腹及喉间各挨了一下,迅即栽倒。
华云疾攻三剑,她旋身连闪,不但闪过那三剑,而且又摆平一名青年,急得华云三人挥剑猛攻。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啸声,华云立即喝道:“孔师弟速来。”
她暗一咬牙,立即全力扑击。
疾扑之中,又有一名青年栽倒,华云一见她的招式诡异凌厉,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他便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她暗暗一哼!
左掌朝怀中一掏,右掌疾劈三掌。
“砰砰砰”三声,华云的剑芒迅即一挫!
她的左掌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蓝汪汪毒针,已经疾射入剑芒隙中,立听华云惨叫道:“定……风……针…”
“砰”的一声,他立即气绝!
另外一名青年骇然失色,连间三招之后,迅被劈飞出去。
不过,远方已经有六人疾扑而来。
同时,上空也传出一连串的尖扬竹哨声音。
她将牙一咬,立即又由怀中扣出两把毒针,疾扑而去。
那六人身子一分,迅即围来。
她朝那名威猛中年人一扑,两把毒针迅疾射去。
一声惨叫之后,中年人迅即倒地。
她的双掌朝怀中疾抓又疾挥十来下之后,另外五名青年立即迅速地搭车赶赴鬼门关报到去了。
她匆匆拣回马车中,迅即穿妥艾坤的衣衫及挟他疾掠而去。
她穿林疾掠五、六里远,只觉下身又疼又湿,她一见四下无人,迅即放下艾坤及宽衣向内一瞧。
只见鲜血沿着双腿内侧汨汨而流,她匆匆拭净之后,立即取药擦拭。
她正在整衫之际,倏听一阵劲疾的衣袂破空声音自身后远处林中传来,她匆匆系妥衣衫,立即挟起艾坤。立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站住!”
她回头一瞧,见是位俊逸中年人疾扑而来,她心知对方必是何天宇之长子!
她立即弹身掠去。
她心知点苍派的人一向以轻功见长,自己下身不便,轻功难免会大打折扣,所以,她便使出全力疾掠而去。
※※※
来人正是点苍双娇之父何威源,他疾追十余里之后,不但没迫近,而且更远达十五、六丈,他倏地振嗓长啸。
经这一啸,他立即又落后二十丈,不过,左前方迅即传来一声:“大哥,是否拦住对方啦!”
“他尚在愚兄前方二十丈,他折向右前方去了!”
“放心!三弟已在铁桥口拦他了!”
董飘雪暗叫苦矣!
她正是欲赶往铁桥准备断桥断绝追兵,现在闻言,她的心中一凉之下,顿时不知该怎么办?
倏听右前方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啸声,她欣然忖道:“师父来了!”
她立即精神大振地疾掠而去。
她尚未接近铁桥,立听一声惨叫!
她欣然快马加鞭地掠去。
不久,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凝立在桥头,她唤声:“有劳师父赐救!”
立即欣然掠去。
来人正是经过易容的董贤,他匆匆一瞥艾坤,立即传音道:“迳赴滇南别庄,将他交由你大师姐处理!”
“是,徒儿有何新任务?”
“你俩合力困住了,随时候吾通知,去吧!”
她低声应是,立即掠向桥面。
那条桥长达八十余丈,乃是下关通往云滇的重要道路,此时正值大白天的午前时分,因此,桥面上有不少的人车来往。
她一掠出去,立即吸引附近之人注视,她警觉地放缓步子,故意目不斜视地朝正前方行去。
可是,没多久,她发现仍然有不少人向她行注目礼,她稍一思忖,不由暗暗叫声:“糟!我忘了他被我制住穴道哩!”
艾坤的左右腰眼及“肩井穴”皆受制,所以,他的身子一直似石人般僵硬地被她挟着,当然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尤其,他被制成昏睡,不由令甚多人误以为他已经休克甚至嗝屁了!
她刚技巧地解开艾坤的左右“肩井穴”及“麻穴”,立即听见桥头方向传来掌劲撞击声音!
她不由回头一瞧。
只见董贤虽然以一敌二,何家兄弟却迅即居于劣势,她瞧得心中一宽,不由暗赞师父的确神功盖世。
倏觉一股潜劲疾涌向她的左胸,她神色一悚,立即侧身向右一闪。
“砰”的一声,桥柱迅即被劈断一大截。
只见一位年约四、五十岁,身材高大的头陀沉喝一声:“好身法!”
迅即挥动手中之方便铲攻来。
她方才已闪到桥旁,此时一见对方攻向自己的腹间,她在羞怒之下,迅即右掌连劈三掌,喝道:“你为何无端伤人?”
头陀收铲飘身,喝道:“你为何会施展‘寒星掠空’?”
她一听对方居然识得自己之身法,而自己却未听过或见过对方,她的心中顿时提高警觉。
她立即沉声道:“差矣!本公子所施展之身法乃是‘流星逐月’!”
“嘿嘿!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佛爷,看招!”
说着,舞铲如轮,疾逼而来。
董飘雪一见四周已有不少人凑前观看,她唯恐点苍之人赶来,她倏地一扬右掌!
五指缩弹之下,五缕指风已经射出。“锵……”
声中,头陀连退三步。
她趁势喝声:“让开!”疾掠而去。
头陀吼句:“他是毒诸葛余孽!”立即追去。
立即有三名中年人自人群中疾扑向她。
她想不到自己会在无意之中露出破绽!
此时眼见这三人的身法亦不凡,她不由暗暗焦急。
她的左手挟着艾坤,只能以右掌迎敌,甚多的精招妙式无法施展,哪能招架得住这四人的联攻呢?
情急之下,她探胸抓出一把毒针,迅即射向头陀。
头陀骇呼一声:“定风针厂迅即刹身及挥铲疾舞。
“砰……”连闪之后,那把毒针全被砸飞,不过,却有六名路人挨到“流弹”,当场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头陀厉吼道:“好毒辣的手段,佛爷………”
倏听桥头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及喝道:“请诸位同道……协助追缉杀害先父的余孽,何某人感激不尽,啊!”
头陀厉吼道:“该死的家伙,看招!”
说着,踏步疾攻而上。
四周更有十余人带着怒吼疾扑而来。
董飘雪急喝一声:“挡我者死!”
一把毒针迅即射去。惊呼及惨叫声中!两人已经负伤倒地,她正欲冲去,却已经有三把匕首疾射向她的胸腹之间。
畦操!
敢情有人在“以牙还牙”啦!
董飘雪急忙挥掌扫飞那三把匕首。
经此一顿,头陀已经挥铲攻至,她急忙全力扑击。
疾拼之中,她虽然不时地逼退头陀,可是围在四周的人群迅即联手劈掌,逼得她根本无法突围。
她越拼越觉得下身裂疼难耐了,她只好寄望师父来替她解围了!
哪知,此时的董贤虽然已经先后宰掉何家昆仲,可是,立即被十名点苍派高手死命缠住,更有三十余人自桥面掠去;
他遥见桥面上亦有一批人在围攻,情急之下,他立即施展出偷偷学自艾坤的招式,刹那间,便有三人被劈飞出去。
他欣喜地全力扑击了。
可惜,他只偷学到两式,而且并没有学全,加紧上对方盛怒疾攻,因此,他在一时之间也无法宰掉那批人。
反观董飘雪又疾拼盏茶时间之后,只觉下身又湿又疼,她心知又扯裂伤口!
不由急怒交加。
倏见她疾劈三掌,缓住对方的攻势之后,立即抓出一把毒针,并且以“天女散花”手法疾射而出。
一阵惨叫之后,当场有十三人倒地惨叫。
只见他们略挣扎数下,立即气绝。
众人正在骇怒之际,一见那头陀已经边疾攻边怒吼,众人在同仇敌忾之下,立即各出精招疾攻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董飘雪只觉左臂一疼,不由闷哼一声。
头陀旋铲一挑,铲把一振,她只觉手中一轻,艾坤便已经被挑飞出去,急得她啊了一声,弹身欲抓。
立即有六股掌力疾卷向她。
她的双掌疾拍,立听“砰砰……”掌力撞击声音。
艾坤被掌力余震一扫,居然朝桥外飞去。
这座桥距离地面高达二十余丈,由于前些时日大雨绵绵,此时涨满滚滚浊水,寻常人一坠下,便难保身。
何况是被制住“黑甜穴”的艾坤呢?
她急得尖叫道:“郎啊!”
情急之下,她边疾扑向艾坤,双掌边猛抓毒针疾射。
“咻!”的一声,她朝桥柱一钩,弯身欲抓,可惜已经抓了个空。
她目送昏迷不醒的艾坤疾坠向水面,不由泪下似雨。
倏听一阵惨叫声,她的神智一清,脚踝一使劲,身子已经倒飞而上。
恰见头陀扬铲再度扑来,她的双眼寒芒疾射,疾喝一声:“该死!”双掌疾演绝学疾迎而上。
“砰”、“喔!”声中,头陀捣胸暴退。
那把方便铲已经被劈飞出去。
她自忖艾坤必死无疑,立即疾演绝学欲替他复仇。
又过了五招,只见头陀惨叫一声,迅即脑袋开花“嗝屁”。
不过,附近之人毫不气馁地迅即扑去,而且更有一批批的高手自远处桥面怒吼连连地扑来。
这些人是接获点苍派掌门人暴毙之恶耗,欲前来吊祭及协助缉凶此时一见拼斗,立即赶来。
正在围攻董飘雪之人,立即喝道:“毒害何掌门的凶手在此!”
哇操!
这下子可热闹了!
董飘雪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熊熊的仇火使她毫不怯惧地迎击!
她以诡异的招式及毒针相互配合,一时之间,尚未见败象。
反观那些人虽然越聚越多,可是,桥面不宽,他们又集中一起,外围的人根本无法出手,只能担任“预备队”啦!
他们目睹她那诡异的身法,立即有人喝道:“她是毒诸葛的人,杀!”
“对,杀无赦!”
“功力较差的人退开。”
“对!让荆前辈出手吧!”
倏听桥头方向传来一阵惨叫声,众人方在大骇之际,方才以毒针突围而来的董贤已经疾扑而至。
桥面上迅即有五十余人上前拦截。
董贤先射出两把毒针,再全力施展艾坤所悟出的招式,因此,在刹那间,便有二十六人倒地气绝。
惊呼声中,董贤已经疾掠到围攻董飘雪之人潮。
只见他又疾射出两把毒针喝道:“走吧!”
董飘雪会意地射出最后两把毒针,企图突围而出。
哪知,人群聚集甚多,而且尸体也堆聚不少,她的这些毒针居然只射倒五人,顿时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她只好全力扑击着。
董贤虽然又毁了十二人,不过,迅即被一名瘦削老者以一把拂尘缠住,他只好暂疑心神,全力迎击。
这名老者乃是武当派俗家长老荆绍元!只见他边攻边沉声道:“阁下以定风针伤人,莫非是唐门之人。”
“哼!废话无益,看招!”
说着,立即疾攻出艾坤所悟出之绝。
“砰”的一声,荆绍元右肩挨了一掌,踉跄而退。
董贤欲上前追杀,却立即被三把长剑拦住,他冷冷一哼,再度催动全身的功力施展出艾坤悟出之绝学。
“啊啊啊!”三声,那三人迅即飞出。
董贤趁机又疾射出两把毒针摆平八人。
他疾掠到荆绍元的身前,再攻出绝学。
“波!”的一声,荆绍元的脑袋开花惨死于当场。
其余之人骇然疾退。
董贤喝声:“挡吾者死!”一把把的毒针疾射而出。
惨叫声中,人群四散逃去。
董飘雪疾迎上前;道:“师……”
“走!”
“他……坠下去了!”
“先走再说!”
两人迅即掠去。
她朝滚滚浊水一望,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不已!
※※※
澜沧江中含有沙金,所以,自古以来造就出不少的暴发户,如今亦有不少人在编织着淘金致富的美梦。
可是,连日大雨,上游洱海诸河涌来大量的断枝及淤泥,因此,淘金梦暂时中断,整条澜沧江空无一人。
在澜沧江的下游有一条支流,支流附近有一座村落,村名“天金”意指欲淘金必须看上天的恩赐。
天金村大约住了两、三千人,大部份皆是出外郎前来此地淘金,所以,房屋皆是以木板钉成,简陋得要命!
天刚亮,便有一位素衣布裙少女自远处行来,哇操!
别看她衣着朴素,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而且又以一支竹簪别妥哩!
她不但五官清秀,而且体态婀娜,若是加以打扮的话,分明是位端得上台面的美人儿,可惜,她却脂粉末施哩!
她端着一盆衣衫来到水边,立即坐上小石,弯腰挥棒搓洗衣衫。
洗着,洗着,衣衫上的泡沫居然“啵!啵!”被灭了!
哇操!
她在哭,而且泪下如雨地哭个不停哩!
不久!
她边拭泪边用力地棒槌衣衫,心中好似很不爽。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女警觉地拭去泪水,低头槌衣。
来人是一位瘦削中年人,瞧他一身布衫布裤,足穿布鞋,相貌虽然尚可,那对布着血丝的眼睛及那头乱发,却破坏不少的美感。
尤其鬓发须维生,更添邋遢,落魄气息。
他走到少女的身边,将手中之淘金工具朝地上一抛,道:“阿难,听说你昨晚又惹你婶婶不悦,可有此事?”
少女起身低头道:“婶婶又逼侄女嫁给乔虎。”
“我就知道一定是为了此事,事实上,乔家财大势大,你若嫁给乔虎,也不必再做这种粗活,”
“叔叔,你……你怎么也赞成此事了呢?你以前不是一直嫌他仗势欺人,说乔家没一个是好东西吗?”
“我……我……唉!”
“叔叔,你昨晚又……”
“别说啦!阿难,你今年几岁啦!”
“十九!”
“该嫁了!”
“侄女自幼失估,幸蒙叔叔拉拔长大,侄女想多尽些孝道。”
“你嫁给乔虎,就是尽了最大的孝道,你知道我……我……”
“叔叔,你又向他借钱啦?”
“我……此事别让你婶婶知道,否则,家中又会鸡犬不宁了!”
说着,拿起淘金工具就涉入水中。
“叔叔,别忙,这时候淘不成金啦!”
“我知道,可是!我不干活,行吗?”
“这……”
“阿难,叔叔求你嫁给乔虎,成不成?”
“叔叔,求你别逼侄女!”
“阿难,我昨晚又输了一百两银子,连同前债及利息,我已经欠了乔虎三千余两银子!”
“真……真的呀?不是才只欠一千余两银子吗?”
“利滚利,吓死人呀!”
“这……怎么办?”
“乔虎说过,你一人乔家门,他就付我五千两银子。”
“这……叔叔!”
“阿难,你该救救叔叔呀!你知道乔家的家丁个个凶如猛虎,你难道忍心瞧叔叔被他们活活地打死吗?”
少女立即捂脸低泣。
“阿难,叔叔向你发誓,叔叔还清债务之后,马上离开此地,规规矩矩地做小生意维生,你答应叔叔吧!”
“我……叔叔,我……”
“阿难,你为何不答应呢?乔虎真的很中意你呀!”
“他……他已有一妻五妾,他会喜新厌旧……”
“这……”
“咦?叔叔,河上似乎有一人……”
“咦?是哪一位想不开跳河寻短见呢?”
“叔叔,他不是咱村之人哩!”
“不错,是位陌生小伙子哩!怪啦!瞧他的陌生模样及身上刮伤多处,分明已经落水甚久,肚子却为何没有鼓起呢?”
“叔叔,咱们救救他,如何?”
“这……何必惹这种闲事呢?万一他的仇家追来,咱们脱不了关系哩!”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呀!”
“这……”
“叔叔,你若不救,侄女来救!”
“不!不!男女授受不亲,若让乔家的人瞧见你碰了别的男人,叔叔可无法向乔虎交代,我来动手吧!”
“谢谢你!”
这位中年人姓常,名叫健辉,原本是陕甘人氏,为了讨生活,便带着一妻、一子、一女及这位少女来此地淘金。
哪知,他来到此地淘了十一年的金,不但没有多大的收获,反而禁不住诱惑地到赌场去企图博取暴利。
起初,他稍尝甜头,后来,却越陷越深!
至今已经拖了一屁股的债。
这位少女乃是他唯一大哥之女儿常难,她一出生,其母便血崩而亡,其兄没隔多久,又在伐木时遭木压死,所以才由常健辉抚育。
她认命地在六岁起便操持家务,每天忙得似龟孙般,根本没有经过丝毫的人工打扮,可是,却一天天地漂亮。
所以!她才会引起城中首富乔虎的注意。
乔虎一看中她,稍一探听常家的情况,立即展开有计划的行动。
他除了猛拍常健辉夫妇的马屁之外,对于常健辉开口借钱,他一直是有求必应,只要立妥借据,便可以拿钱。
他一方面频频向常氏开口提亲,一方面要家丁向“天金村”的借钱者索债,一拖欠,立即狠揍一顿。
总之,他软硬兼施地欲娶常难过门。
且说常健辉一见一向不向他开口请求的侄女要他救人,他稍一思考,便卖她一个人情,游入水中将河中之人拉上岸来。
那人正是艾坤,他昏迷不醒地由桥上坠人河中之后!
沿途之中脑瓜子结结实实地撞过不少的石块和流树。
所幸,他的功力已经贯通生死玄关,体中之功力在他撞上石块及流树之际,皆能自动自发地保护他。
不过,他的“黑甜穴”未解,功力的保护程度毕竟有限,他不但仍然昏迷醒,而且记忆力也被撞失了!
常健辉将他拉上岸之后,喘道:“好重喔!”
“叔叔,把他腹中之水按出来吧!”
“没水啦!他的肚子又扁又平哩!”
“可是,他泡了这么久的水,一定会吞入水呀!”
“好,好,我来按,我全依你,行了吧?”
说着,果真用力连按艾坤的腹部。
好半晌之后,他喘呼呼地道:“你看,没水就是没水!”
“叔叔,按他的胸口瞧瞧是否尚有气息?”
“好!”
他朝艾坤的胸口按了数下,道:“还有气哩!”
“叔叔,瞧瞧他究竟受了何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好,你转过去。”
常难立即转身清洗衣衫。
常健辉一解开艾坤的衣衫,立即发现袋中的那三张银栗,他惊喜之下,急忙以颤抖的右手夹出它们。
他乍见那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不由双眼一亮。
“叔叔,瞧出伤势没有?”
“没……没有!”
他匆匆地将银票朝自己袋中一揣,不由吁了一口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解开艾坤的衣裤,从头到脚!由前瞧到后,方始叫道:“怪啦!分毫无损哩!”
“叔叔,他的鼻息正常吗?”
“正常得要命哩!”
“这……怎会这种怪事呢?”
“阿难,咱们已经仁尽义至,别理他了!”
“不,救人救到底,他尚未醒来呀!”
“他明明没伤,他若一直不醒来,咱们怎么办?”
“这……他会不会中邪犯煞呢?”
“不像呀!中邪犯煞的人会脸色发青。”
他突然惊叫:“他好似在睡觉呀!”
“叔叔,是不是可以请阿火师来瞧瞧?”
“阿火师,不,不,不必!”
哇操!他还欠阿火师五两银子,怎敢去找阿火师呢?
常难稍一思忖,立即明白他拒绝之用意,于是,她起身行去。
“阿难,你要去哪儿?”
“我去请阿火师来瞧瞧,”
“这……好吧!”
常难便匆匆地离去。
她刚消失于远处林中,常健辉便已经奔向赌场准备翻本啦!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一位瘦削老者跟着常难自远处行来,立听他沉声道:“阿难,我没料错,令叔一定不敢见我!”
“阿火师,对不起,他大概是因为欠你钱,不便见你。”
“阿难,你真是一位善良又懂事的孩子,他们这对夫妇实在大过份了,我真想替你向他们理论一番哩!”
“不要,阿火师,你千万不要如此做,他们最近对我好多了!”
“当然好多了,你是他们的摇钱树呀!不过,阿难,我劝你别踏入乔家之门,否则,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常难低叹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第六章  为情所困
这位瘦削老者乃是蜀中人,他姓蔡,单名火,年轻时曾经跟过一位走方郎中,稍为懂得一些医术。
“天金村”的人若有大小毛病,只要找上他,或多或少有效,而且是免费治疗,所以,大伙儿以“阿火师”恭称他。
他蹲在艾坤的身边足足地瞧了半个时辰,越瞧越抓头,越瞧越皱眉,不过,他仍然瞧个不停。
常难不由自主地问道:“阿火师,他有救吗?”
“铁定有救,他根本没病呀!”
“既然如此,为何会昏迷不醒呢?”
“这亦是我伤脑筋的地方呀!阿难,你先回去,免得又挨骂,我再仔细地推敲一番吧!”
常难点点头,立即抱着洗妥的衣衫及常健辉遗留在地上的淘金工具!
匆匆地离去了。
阿火师边嘀咕边到处抚摸艾坤的五官猛瞧个不停。
晌午时分,常难携着一个小菜篮快步过来,道:“阿火师,我带来三个小菜包子及一壶水,你歇会吧,”
“谢谢!怪啦!我真的会被考倒哩!”
“阿火师,他没中邪吗?”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据他的面相,日后必然是位大人物,可是,我就是搞不懂他为何会这副模样?”
“阿火师,他要不要吃些东西呢?”
“这……好,我来喂他一些水。”
说着,立即将艾坤的脑瓜子搬到他的膝上,然后扳开艾坤的牙关,徐徐地将一口口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阿难,你瞧,他尚能咽食,死不了啦!”
“我……我替他熬些粥。”
“不,你别找骂了,我带他回去,他若醒来,我一定带他去向你道谢!”
说着,立即以双臂抱起艾坤。
“阿火师,我帮你抬他。”
“我尚抱得动,我走啦!”
“阿火师,你的菜包子?”说着,常难将包子递给他。
“你留着吃吧!”说着,立即健步如飞地行去。
没多久,他走过一间间零零落落的木屋,进入最末端的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的前后院皆种菜及养鸡鸭,阿火师的前后院却种植着各种药草,还养了十余笼各式各样的毒蛇。
天金村的人经常在河中淘金,不是被河中尖物戳伤,便是被蛇咬伤,阿火师培植这些东西正好可以救人。
他反正是一个老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所以他一直安贫乐道。
他刚将艾坤放在他的木床上,立听屋后的那十余笼毒蛇嘶嘶连叫,而且穿行不已,他不由大诧。
须知,艾坤的体中累积着“金轮白龙”的精华,金轮白龙正是群蛇之“太上皇”,谁敢嗅到它的味道而不惊呢?
阿火师见多识广,心知问题必出在这位青年的身上,于是,他抱着艾坤打开后门走近一笼蛇。
立见那笼蛇全身轻颤地不敢擅动。
连附近的那十几笼毒蛇亦骇然轻颤不已!
他惊诧之余!立即将艾坤抱回房中并锁上门窗。
哪知,那群毒蛇仍然惊嘶连连地穿行不已,他稍思索,便把艾坤放入远处的药草屋中。
群蛇惊魂稍定地安静下来了。
阿火师却津津有味地望着艾坤了!
黄昏时分,常难悄悄地来到屋外唤道:“阿火师!”
“阿难,我在此地!”
“阿火师,你怎么把他放在此屋呢?”
阿火师苦笑一声,便把群蛇惊骇之事告诉她。
“真有此事呀?怎会如此呢?”
“我也百思不解,这些毒蛇乃是经过杂交而生,毒性甚剧,通常雄黄类驱蛇药物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呀!”
“何况,他的身上根本没有配挂什么避蛇药物,怪的是,他的精神好似越来越旺,好似即将苏醒了!”
“真的呀!为何会如此呢?”
“我……啊……会不会……会不会……”
说着,突然匆匆地奔出去。
只见他匆匆地打开药柜,抹过避蛇药,立即拿着一把尖刀及一个小钩来到蛇笼,逮出一条蛇迅即予以“枪毙”。
他一端着蛇血过来,常难立即扶起艾坤的后脑。
“阿难,别碰他,小心会被乔家的人瞧见。”
“我不怕!”
“别嘴硬,令叔尚欠乔家不少钱哩!”
他立即熟练地将蛇血灌入艾坤的体中。
蛇血一入腹,“金轮白龙”的精华立即发生感应,各处经脉便纷纷颤动,他的全身轻颤了!
“阿火师,他……他在动了哩!”
“不错,你走开些,免得发生意外。”
常难刚走开,立听艾坤叹了口气,睁开双眼,阿火师欣然道:“年轻人,你可醒了,险些考垮老夫矣!”
艾坤只觉脑瓜子一片空白,立即问道:“你是谁?”
“阿火师。”
“阿火师?没听过。”
“呵呵!咱们首次见面,你当然没听过。”
“我是谁?”
“咦?你怎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慌!别慌,咱们先吃些东西,如何?”
常难立即递来那包菜包子。
艾坤靠坐在一旁边吃包子边道:“我是谁?我是谁?”
“别慌,慢慢想,今日想不通,明日还可以想呀!”
“我怎会在此地呢?”
“是她从河中救你上岸的!”
“她是谁?”
“常难!”
“常难?没听过!”
“别慌,吃吧!”
艾坤的记忆虽然一片空白,胃口却甚佳,他将包子吃光之后,便一直坐在那儿碰着脑瓜子,喃喃自语道:“我是谁?”
阿火师一使眼色,常难立即离去。
阿火师又瞧了他一阵子,方始回房去歇息。
翌日一大早,阿火师一走近药物屋,立即看见艾坤仍然抱着脑瓜子喃喃自语道:“我是谁?”
他不由暗自苦笑。
他便咳了一声,道:“来,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艾坤便跟着他出房。
阿火师带着艾坤来到毒蛇前,那些毒蛇吓得屁滚尿流,瑟缩不已,艾坤却是茫然道:“这是什么?”
“毒蛇!”
“毒蛇是什么?”
“它会咬人,会咬死人。”
“人是什么?”
“这……你和我都是人!”
“你是人,我是人,它是毒蛇。”
“对!”
“它咬你,你会死,它咬我,我会死。”
“对!…“咬是什么?”
“这……咬是……咬是”
他倏地将右手食指朝口中一伸,合口欲咬。
艾坤跟着送指入口,却用力一咬。
阿火师吓得忙叫道:“别大用力,会咬断呀!”
艾坤问道:“断?什么意思?”
“先把手指伸出来我瞧瞧,”
“手指?什么东西?”
阿火师连忙拉出他的右手,却见他的食指第一节上下方各被咬了-个深凹,可是,却又徐徐弹平,根本没啥伤痕。
阿火师瞧傻眼了!
艾坤则傻傻地望着手指。
“咳!这就是手指。”
“手指!”
“来,过来这儿。”
他便带着艾坤来到水井旁。
他不吭半声地汲水倒入盆中,艾坤默默地在旁瞧着。
他先漱洗之后,再递给他一个小木杯。
艾坤以杯盛水,可是,当他送水入口之后,居然将水吞人腹中,不由令阿火师再度瞧傻眼。
他便耐着性子指导艾坤。
好半晌之后,他总算让艾坤漱洗完毕,他立即带艾坤进入厨房,准备洗米切莱,解决“民生问题”。
艾坤似木头般站在一旁,阿火师为了避免麻烦,便不吭半声地做饭,以免又被对方问个没完没了!
他已经确定对方失去记忆力,他决心慢慢帮助对方恢复记忆力。
因为,此人浑身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气息。
饭一入锅,他立即去采来草药予以捣烂。
他将草药敷上艾坤脸部之小擦伤口,然后立即回去炒菜。
他没种菜,可是,别人送来的菜让他吃不完,所以,他一口气炒了一大盘,然后与艾坤上桌用菜。
艾坤好似不知饱般一直吃光那些饭菜之后!
阿火师更确定他是“阿达!”了,于是,他带艾坤回到药物间。
他叫艾坤躺下及闭目不久,艾坤便呼呼睡着了。
他苦笑一声,便出去整理草药。
午后时分,常难提着菜篮过来道:“阿火师,你没休息呀?”
“没事,你干嘛又带来东西呢?小心……”
她嫣然一笑,道:“是婶婶吩咐我送东西来此的!”
“唔!会有这种事?大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是啦!我阿叔昨晚赢了不少钱,这五两银子要还给你,这盘卤肉及这壶酒是他要孝敬你老人家的。”
“唉!赢就笑,输就闹,何时能醒呢?”
“他呢?”
“在睡觉,阿难,他好奇怪喔!”
他立即叙述上午发生之事。
“真的呀?他真的失去记忆力啦?怎么办呢?”
“别慌,总有恢复的一天,不过,我每天要教他那些琐碎的事儿,我实在觉得有些吃不消哩!”
“让我来,如何!”
“这……你有空吗?”
“有,叔叔他们四人入城去买东西,今晚不回来吃饭,我有空。”
“哼!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有好事就自己享受,也不带你去。”
“不,是我自己不去的,我想来瞧瞧他。”
“这……你太善良了,好吧!你把这包油味送给他吃,顺便教教他。”
常难立即欣然行去。
※※※
从那天起,常难及阿火师轮流指导艾坤,不到四个月,艾坤除了往事一片空白之外,他已经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天气逐渐转冷,河面逐渐结冰,天金村的人暂时搁下淘金工作,开始入城去打杂,俾令冬天能过个好年。
这天上午,常难羞赧地送来她自己绣裁的两套冬衣,阿火师笑嘻嘻地收下,艾坤则自动入内换上新衣。
哇操!
真的是人要衣装,他穿上新衣走回阿火师及常难面前之后,常难双颊倏红,立即低下头。
阿火师暗叹道:“缘乎?孽乎?怎么办喔!”
艾坤却问道:“好看吗?”
“呵呵!好看!真好看!”
“阿难,好看吗?”
“嗯……好……好看!”
“阿难,谢谢你。”
“别……别客气,我……我该回去了!”
说着,立即低头回去。
“阿火师,阿难今天好奇怪喔!她怎么一直脸红呢?是不是喝酒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
“我去问她。”
“别问,别问!她会难为情哩!快去换衫准备干活啦!”
“好!”
※※※
翌日午前时分,阿火师正和艾坤在铺干草,准备替那些草药穿上冬衣,倏听艾坤道:“阿难在哭!”
阿火师向四周一阵张望,讶道:“没看见她呀!”
“有!她边哭边说她不嫁,咦?有一个女人在骂了……死查某鬼仔,你不嫁?你要害死我们四人呀!”
阿火师傻眼了!
“啊!又有一人在说话了,阿难姐,求求你嫁给乔虎吧!我和爹娘,还有弟弟皆会一辈子感激你啦!”
阿火师边听边张望,神色既骇又急。
“啊!阿难哎唷一叫,好疼喔!婶婶,别打啦!求求你别打啦!啊!那人又在骂了,死查某鬼仔,你今日不答应,我就打死你。”
阿火师半信半疑地道:“再听下去。”
“阿难又哭又叫,我不嫁,我死也不嫁,哎唷!好疼喔!好疼喔!”
那人又在骂:“死查某鬼仔,老娘今天非打得你答应不可。”
“快听有没有男人的声音?”
“好,有啦!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哼叫,声音很低!”
“他叫什么?”
“我……哎……我会死啦……哎……我会死呀!”
阿火师一咬牙,道:“我去瞧瞧,你别乱跑。”
说着,立即匆匆地离去。
古人说:“十赌九输!”
常健辉前阵子赌赢了一段日子,最近猛输之下,摆在乔虎那边的借据已逾六于两银子。
若连利息算上,已逾一万两银子啦!
乔虎早在一周前派人向常健辉要钱,昨晚是最后期限。
天亮时分,常健辉果真鼻青脸肿地被抬回来了。
那两人临别之际,丢下一句话:“三天内还不还钱,就要常健辉的命!”
常氏惊吓得立即去河边找回常难,加以苦口相劝。
常难已经将一颗芳心系在艾坤的身上!
她当然矢口不从,结果,她开始挨揍及大声哭求了!
左邻右舍虽想相劝,可是他们凛于乔家的势力,家家户户自动关上大门及装聋作哑了!
阿火师冲到常家门口,立即看见常健辉躺在木床上!
他的一子女分别抓住常难的四肢。
常氏则揪着常难的头发以木板猛打她臀部。
阿火师火冒千丈地吼道:“住手!”
常氏吓得立即退到床前。
她的一子一女更是退到墙角。
阿火师冷冷地道:“够了,阿难,这顿毒打及你多年来的辛劳已够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走!”
常氏忙道:“你……你……”
“住口,你还有脸吭气呀!”
而常氏忙一扯常健辉的衣袖。
常健辉刚张口,阿火师立即喝道:“住口,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你也说不出什么理来,阿难,走吧!”
常健辉立即低下头。
常难先朝常健辉夫妇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阿火师冷哼一声,便带着常难离去。
他们两人一日到门外,艾坤立即叫道:“阿火师,一级棒!”
阿火师苦笑一声,道:“阿难,你先回我的房中,我替你配些草药疗伤。”
“谢谢你!”
她一低头离去,阿火师立即朝艾坤道:“从现在起,你要注意听有没有人偷来此地,我担心会有人来抢阿难。”
“我懂,那人是不是常健辉呀?”
“不是,另有他人,你小心些!”
“好!”
他果真站在院中注意听了!
“阿火师,有人在谈你哩!他们说你惨了哩!”
“别听那些无聊的话,注意听有没有人走近此地。”
“好!”
阿火师匆匆地配妥草药,立即送入常难的房中。
不久,他坐在院中忖道:“乔虎那小子势必不会甘休,我必须先断了他的念头,我何不撮合这两人。”
他便望着艾坤默忖着。
好半晌之后,常难低着头出来,道:“阿火师,谢谢你!”
“别客气,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咱们到后面去谈吧!”
“是!”
不久,他们站在药草间,只听阿火师低声道:“阿难,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说着,伸手朝前院指了一指。
常难羞赧地立即低下头。
“阿难!为了断绝乔虎的非份之想,我想让你们马上成亲,如何?”
她立即羞赧地轻轻点头。
“好,你把这儿清理一下,我去和他谈谈!”
说着,他立即朝前行去。
他刚走近艾坤的身边,立听他道:“没有人走过来哩!”
“很好,我和你谈谈!”
“谈什么呀?!”
“阿难好不好?”
“很好,很乖!”
“她可不可怜?”
“好可怜,方才被打了好多伤哩!她为何会挨揍呢?”
“她的父母早逝,一直由叔叔婶婶抚养,他的叔叔这些年来好赌,欠了别人好多钱,那人逼阿难嫁给他当细姨。”
“细姨?什么意思?”
“那人已有一个大太太及五个小太太,又要阿难做他的第六个小太太,那人是个坏蛋,阿难绝对不能嫁给他。”
“又不是阿难欠钱,那坏蛋岂可逼阿难呢?”
“是呀!所以!我才带阿难来这儿呀!”
“原来如此!”
“不过,那坏蛋一定会再来找麻烦,除非阿难早点嫁给别人。”
“有理,不过,阿难要嫁给谁呢?”
“你……”
“我……我呀!”
“不错!”
“可以吗?”
“可以,你一向最相信我!是吗?”
“是的!”
“我说可以,你相信可以吗?”
“相信!”
“好,我已经和阿难说过了,走!”
“好!”
两人便朝后面行去。
两人一入药草间,立见常难已将木床上面的被褥整理妥,正在搬运药草,阿火师含笑道:“明日再整理吧!出来!”
常难便羞赧地跟入院中。
“跪下!”
常难一跪,艾坤便跟着跪在她的右边。
阿火师轻轻一按艾坤的右肩,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蔡火为救善女常难,特地撮合此人与她成亲。”
他吸口气,正色道:“这段姻缘若有任何差错,请全部应在弟子身上,尚祈你们护佑他们百年好合。”
说着,他立即屈膝下跪叩拜。常难热泪直流地跟着叩拜。
艾坤亦傻乎乎地跟着叩拜。
不久,阿火师起身,道:“择日不如撞日,阿难,你先回房。”
“是!”
阿火师带着艾坤到一旁,道:“你高兴吗?”
“高兴,不过阿难一直流泪,很不高兴哩!”
“不是!她是在掉兴奋之泪,你等一下进去,就先脱光身子!
再替她脱光,然后,然后就抱她,懂吗?”
“进去吧!”
艾坤果真傻乎乎地进房了!
常难正低头坐在床沿,她一见艾坤进来,立即将头儿垂得更低。
艾坤却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先脱光自己。
然后,他就欲替她脱衣。她羞赧地立即起身宽衣解带。
“阿难,我来脱吧!阿火师如此吩咐哩!”
“我……我自己来,你先上床歇息吧!”
“我……我……”
他“阿沙力”地上床躺妥了。
她羞赧地关上木门,立即脱去衫裙。
没多久,一具紫痕累累的胴体,立即侧躺在他的身前。
他轻摸那些紫痕问道:“阿难,疼吗?”
“不……不疼!”
“可是,我明明听见你一直叫疼死了呀!”
她的双颊一红,道:“我若不如此叫疼,婶婶会打得更用力。”
“她太坏了!”
“这……她也是不得已的呀!”
“有什么不得己呢?她可以叫她自己的女儿给那坏蛋做第六个小太太呀!”
“这……可是……”
“一定是那坏蛋故意要欺负你,阿难,你放心,阿火师说我的力气很大,那坏蛋若敢来找你,我就把他推出去。”
“这……我……”
“阿难,免惊,我一定会保护你。”
“谢谢!”
他立即搂着她。
伤口虽疼,她的一颗心却甜兮兮哩!
她柔顺地任他搂着。
突听他叫道:“糟糕,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阿火师只吩咐我搂着你,可是,总不能一直如此搂着呀!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他我该做什么事?”
“别……别问,我知……知道!”
“太好啦!我该做什么事呢?”
“你……你压在我的身上。”
说着,立即轻轻一带。
他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她虽然长得甚为健美,此时被他那魁梧身子一压,立即暗感吃不消。
她急忙轻握他的双肘,再朝床板一拍,道:“放在这儿,撑住身子。”
他依言用肘撑身,她顿觉身子一轻。
她暗吁一口气,立听他问道:“再来呢?”
她羞赧地朝“小坤”一握,它迅即胀粗。
她不由暗骇道:“好……好粗喔!”
“咦?我那边怎会……”
“嘘!别叫!别吵到了阿火师。”
他轻轻点头,立即闭上双唇。
她将双腿向外一张,轻捏“小坤”,立即暗自咬牙道:“慢慢顶……进来!”
“嗯!”
他轻轻一顶,她立即疼痛如刀割。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
艾坤立即低声问道:“阿难,你会冷吗?”
“我……不冷……再慢慢……顶进来!”
他果真又前进寸余。
她咬牙道:“再进来!”
他便又轻轻一顶。
就在“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之下,常难那个“桃源胜地”
“客满”了,她如释重负地轻轻道:“退一半,再轻轻进。”
“一半?什么一半?”
“这……就是在我里面的东西。”
“我明白了,轻轻的,退一半,再进一半,是吗?”
“是的!”
他果真开始执行“命令”了。
她立即觉得一阵阵裂疼。
她咬牙暗自承受着。
足足地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块“处女地”终于被开垦出一条“阳关大道”,她逐渐觉得有些舒畅了!
她暗暗吁口气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洞中又酸又痒,她不由自主地道:“用力些!”
“好!”他一用力,她立即一阵舒畅。她的那对紧皱柳眉舒张了。
没多久,她低声道:“再用力些!”
“好!”
她更爽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再催道:“用力!再快些!”
他果真快速“轰炸”了。
房中回荡着密集“交响曲”了。
她乐了!她频催“用力……快些”了。
他有求必应地照办了。
“阿难!要不要再用力,快些?”
“嗯!”他继续“轰炸”了。
她乐得“呃啊”连连了!
“阿难,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你要不要……尿尿了?”
“我……我可以尿在你的里面吗?”
“嗯!”
他说尿就尿!
“货儿”立即疾喷而出。
一阵舒畅之后,她不由自主地溢出泪了!
“阿难,你怎么哭啦?”
“我……有吗?”
“有啦!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很好……郎……”
“郎?你唤我什么?”
“郎……我……郎。…好不好?”
“好,很好听,阿难!”
“郎…”
“阿难!”
两人紧紧地搂住了!
※※※
黄昏时分,阿火师和艾坤夫妇坐在桌旁用膳,只见常难感激地道:“阿火师,谢谢你,一切都谢谢你。”
“呵呵!别客气!”
“阿火师,我们敬你一杯。”
说着,她立即端一杯酒给阿火师,又端了一杯酒给艾坤。
“呵呵!很好,老夫今年六十又三,却首次客串红娘,这杯喜酒该喝,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笑呵呵地干了一杯酒。常难羞赧地亦一饮而尽。
艾坤笑嘻嘻地干了一杯酒,问道:“早生贵子是什么意思呀?”
常难顿时满脸通红。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希望阿难明年替你生个小娃娃。”
“如何生呢?”
“她自然有办法。”
“我能不能生呢?”
“呵呵!先让她生,日后再由你生,好不好?”
“不好,阿难好辛苦,我没事,我先生!”
“呵呵!你们自己去商量吧!来,用菜!用菜!”
这一餐由于气氛愉快,足足地吃到夜落大地,以及雪花纷飞,他们方始各自回房准备歇息。
下雪之时,并不冷,何况,刚尝到甜头的新婚夫妇呢?
艾坤和常难一回房,常难一见到艾坤在宽衣解带,她立即羞喜地脱衣。
艾坤并不是“色”,他只是误认为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便必须脱衣,抱她,然后慢慢顶进去,不轻不重地干活。
她误以为他在求欢,加上她也尝到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所以!
她也乐得脱光身子上床躺妥“备战”。
没多久,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护送“小坤”“上垒”,然后不轻不重地进出不停。
她又尝到妙味了!
她又轻声“指挥”了!
不到半个时辰,她眉开眼笑了!
她比破瓜之时更愉快了。
“阿难,我……我……”
“郎,说呀!”
“我先生,好不好?”
她险些笑出声音来。不过,她旋又溢出泪水来。
她方才早巳瞧见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以为他要向她提什么严重问题!
想不到却是这个荒唐问题。
聪明的她立即明白他体恤她,打算替她分劳担忧,所以,她哭了!
“阿难!别哭!给你先生吧!”
“不,郎,我太高兴了,你先生吧!”
“真……真的呀?”
“嗯!”
“阿难,你真好!”
“郎,你才好哩!你太疼我了。”
“阿难,要不要再用力,再快些?”
“好,只要你高兴!随你的意思吧!”
“你可别哭喔!”
“我……我不哭,我即使便哭,也是因为高兴才哭。”
“真的?我要用力了喔?”
“用力些!快些!”
他道:“好!”果真加速前进。
房中热闹纷纷了!
舒畅之下,她唔啊连叫了。
这些动作是她在无意中撞见常健辉夫妇“表演”过,此时一接吻之下,异样刺激顿使她更热情地搂吻着。
他对于新鲜事儿-向好奇,此时当然也愉快地搂吻她了。
※※※
翌日上午,雪花仍然纷飞,常健辉一家四口分别被一名凶巴巴的大汉押来,涕泪交流之下,他们的脸上布满雪花了。
阿火师正在检视药草的防冻措施是否完善,乍听见哭声及叱喝声,他立即皱着眉头走向门前。
只见一位尖头鼠目的瘦削中年人昂头阔步地在前开道,四位大汉押着常健辉一家四口随后跟行。
另有一位魁梧大汉撑着一把大伞护送一位年近三十,猪肠肥脑的大胖子得意洋洋地殿后而行。
在前开道的瘦削中年人,一见阿火师寒着脸站在大门口,他立即收敛起狂态,微凛地停下来望向后面。
不久,大胖子沉声道:“康总管,为何停下来啦?”
“禀少爷,目标已抵达。”
“美人儿呢?”
“且容卑属上前一询。”
“快吧!本公子没多大的耐性哩!”
“是!很快就会办妥。”
说着,他上前向阿火师拱手,道:“阿火师,你老人家还记得我康谋吗?”
阿火师冷冷地道:“老夫怎会忘记那条大黄狗呢?”
原来,康谋乃是乔家总管,他上回率人来此催债之时,曾经被一只大黄狗咬得哭爹喊娘的。
若非阿火师及时以草药救他,他的右腿可能会废了哩!
此时,他一听阿火师含沙射影地溴他一顿,他顿时火冒千丈。
可是!
他旋又忍下来,赔笑道:“阿火师,可否赐告一事?”
“说!”
“阿难是不是在此地?”
“在!”
“可否请她出来一下?”
“干什么?”
“她的叔叔、婶婶、堂弟、堂妹想见她。”
常氏立即哭嚎道:“阿难呀!你快出来救命呀!你叔叔和我们四人全靠你啦!你出来救命呀!阿难!”
她那对宝贝儿子及女儿亦哭嚎、呐喊不已。
常健辉则羞惭地低头不吭半声。
康谋得意地一笑,立即朝阿火师道:“阿火师,你是明白人,你也知道常健辉欠债之事,让阿难出来一下吧!”
阿火师冷冷地道:“你们来这一套,是何居心?”
“咳!阿火师!你是明白人,敝公子一向宽宏大量又慈悲为怀,他不但要照顾阿难,而且亦愿将那笔债勾消,够仁厚了吧?”
“嗯!够仁厚,可是……”
“怎样?”
“为何要将这两件事扯在一块呢?令公子如果直接将那笔债勾消,常健辉夫妇不是感激得要‘死’吗?”
他故意咬牙切齿地道出“死”字,不由令康谋一凛,不过,他旋又赔笑道:“敝公子愿意好人做到底,负责照顾阿难呀!”
“谢啦!已有人在照顾她了。”
“这……你要收容她?”
“不!另有其人,他们昨天已经完婚圆房了。”
“啊!不……不可能……谁敢收容她呢?”
“谁敢?偏偏就有人敢。”
“你……是你吗?”
“哼!老夫会造这种孽吗?”
“究竟是谁呢?”
“好!老夫今日就叫你们死心吧!”
说着,立即转身朝内行去。
他刚走进后院,便瞧见常难梳了个“欧巴桑”头,带着一身新衫的艾坤行出,他微微一笑,便匆匆取药擦拭双手。
然后,他捧着一笼毒蛇先行走向大门。
毒蛇一出现,顿使那些人大骇。
头梳“欧巴桑”发型的常难一出现,更使那些人大骇。
常难走到门后,立即低头站在艾坤的身旁。
艾坤却好奇地瞧着门外那批人,尤其那位派头甚足的大胖子乔虎,更是令艾坤好奇地瞧个不停。
常氏望了常难一眼,顿时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她身边的大汉冷冷一哼,朝她的头发用力一抓,她立即哎唷一叫,醒来道:“阿难……阿难,你好狠的心喔!”
阿火师喝道:“狠心?你还记得这句话,你们母子三人联手揍阿难的情形,难道不够狠心吗?”
“我……”
“住口,常健辉,你吭声呀!你把在场子中英姿焕发的情形抖露一下呀!你于嘛装出这付龟孙模样啦!”
常健辉的脸儿垂得更低了!
阿火师喝道:“康总管,阿难出来了,她也瞧见这四位没用的狠心人了!你们也瞧见她,有何指教?”
康谋“这……”一声,立即回头望向乔虎。
乔虎略一颔首,康谋迅即跑到他的身前。
乔虎低声道:“摸那小于的底。”
康谋应声是,立即跑向阿火师的面前,道:“这位朋友甚为陌生,不知是在何时抵达贵地的?”
“此乃是差爷之事,你管得太多了吧!”
“这……阿火师!敝公子甚为关心阿难的幸福,他不希望阿难嫁给一位没用的人或作奸犯科之人呀!”
“唔!他似作奸犯科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不一定喔!”
“住口,你少来这套,你尽管去查吧!”
“可否赐告他的名讳?”
艾坤听懂这席话,他立即应道:“我叫阿郎,你去查吧!”
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即使康谋双耳嗡嗡作响,吓得他满腹的坏点子,迅即飞到三十三天外去矣!
乔虎朝身旁大汉低语数句,立听大汉喝道:“阿郎,你是有用之人吗?”
“是的!”
“嘿嘿!你我亲热一下,如何?”
艾坤不谙“亲热”二字,立即回头望向阿火师。
阿火师肃容道:“他打算和你比力气。”
“好!好!我喜欢,我喜欢,来吧!”
说着,他立即朝门外行去。
常难紧张得神色若土了。
因为,她曾目睹那名大汉一拳槌垮一张大桌子呀!
那名大汉嘿嘿一笑!
道:“石三,过来撑伞吧!”
架住常健辉女儿之大汉迅即跑过来接住那把大伞。
魁梧大汉嘿嘿一笑,双拳十指一阵伸张,迅即“毕剥”连响,这份气势连阿火师也暗暗担心了!
艾坤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行去。
※※※
雪花似鹅毛般飘落。
天金村最内侧角落之竹篱笆前面站着十来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公鸡般凝立的那位魁梧家伙。
他便是素有“铁金刚”之称的乔虎保镖盖龙。
盖龙望着比他矮一个头的艾坤,嘿嘿一笑,边伸出双掌边阴声道:“小子,咱们来亲热一下吧!”
他那双掌好似蒲扇般大,十指又圆又长,任何人一被他握住,不啻被铁夹子夹住,令人望之生畏。
艾坤却道句:“好!”
立即伸出双掌。
“叭!”、“叭!”两声,盖龙迫不及待地握住艾坤的双掌,道:“小子,从现在起,你无法替她脱衣裙啦!”
乔虎得意地哈哈一笑。
康谋五人附和地哈哈大笑!
却听盖龙杀猪般惨叫一声,双腿一屈,居然跪在艾坤的面前,一粒粒的冷汗迅即从他的脸上溢出。
乔虎诸人不敢相信地瞪眼瞧着!
阿火师亦不敢相信地瞧着!
他由艾坤帮他干活的情形知道艾坤的力气很大,可是,他不敢相信艾坤会如此轻易地挫败盖龙呀!
艾坤含笑道:“要不要再亲热呀?”
“不……不……”
“你在放屁呀?否则,为何‘不’个不停呢?”
“我……甘拜下风!”
“拜!好呀!你拜吧!”
说着,立即松手后退一大步。
只见盖龙的十指已经血肉模糊,好似被铁锤敲烂般,真令人不敢相信艾坤是如何完成这份杰作的!
倏见盖龙神色一狞,一式“盘扫老藤”身子向侧一倒,右腿已经疾扫向艾坤的双腿。
乔虎诸人立即大声叫好!
“砰!”的一声,艾坤晃了一晃,盖龙却惨叫一声,他的右小腿居然在“喀!”的一声之后,自动“离家出走”了。
这是艾坤体中的功力自动护驾反震之威力呀!
盖龙惨叫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艾坤怔怔地撩起裤管瞧着自己被扫之处,喃喃自语道:“怪啦!他的腿难道是纸糊的吗?
否则,怎会这样呢?”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康总管,你们该替阿难高兴了吧?有了这种老公,绝对没有人敢再欺负她了吧?”
“这……”
倏听乔虎沉喝道:“做掉他!”
押住常健辉之三名大汉立即自靴中抽出一把两寸长的短刀扑向艾坤,阿火师急得忙叫道:“住手!你们尚有王法吗?”
常难尖叫道:“郎,快逃!”
艾坤想逃,却已经被那三人围住,他乍见那三人挥刀疾砍而来!
他虽然不知道害怕,却被常难叫得心中发毛!
情急之中,他立即朝隙中奔去。
一名大汉喝声:“干!给我死!”立即砍向艾坤的右胸。
艾坤自然而然地朝对方的右腕一推,立听“咻!”的一声,那名大汉好似陀螺般一直旋转出去,吓得站在他身后的康谋慌忙闪躲。
他的动作并不快,那大汉的转速却很快,只听“噗!”的一声,大汉的刀尖已经划过康谋的右背,立即衣破血现。
他在骇疼之下,不由惨叫一声!
又是“噗!”的一声,他的左背顺势被一划,迅即又衣破血现。第七章  假逞英雄
大汉跌跌撞撞地冲向常氏,吓得她忙下跪求饶。
“砰!”的一声,大汉刹不住车地一脚将她踢得连滚出去,当场疼昏过去了,那大汉亦被绊倒向地上。
那老包大概是平日作恶多端,理该遭报,只见他在即将落地之际,慌忙以右肘欲顶住身子,刀尖居然顺势戳入他的右胸。
剧疼之下,他立即叫道:“救……命呀!我……会死喔……救……”
乔虎想不到会在这刹那间折损如此多人,他不由慌了!
另外两名持刀大汉也傻眼了!
艾坤自己更是瞧傻了!
阿火师毕竟是老谋深算,他稍稍一怔,立即上前牵着艾坤朝乔虎行去,同时狐假虎威地瞪着乔虎。
乔虎吓得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位撑伞大汉退得比乔虎快,表面上却仍站在他的身后以伞撑住乔虎的身子,双眼却不停地向后张望着。
天金村的人皆是穷鬼,根本无力修补地面,没多久,乔虎倒踩在一个坑洞里,迅即“哎!”一叫,摔成四脚朝天。
阿火师立即赶过去站在乔虎的左侧。
艾坤福至心灵地站在乔虎的右侧,道:“你就是要害阿难做你的第六个小太太之坏蛋,对不?”
“不!我……我没有……”
阿火师忍住惊喜,忙道:“你当真没有娶阿难之意思吗?”
“是……是的!”
“好!阿郎,盯着他,我马上来!”
“怎样盯呀!”
“他若乱动,就揍他,似方才那样揍他!”
艾坤应声:“好!”立即挥动双臂。
乔虎吓得面无人色,道:“别……别动手,有话好……好商量。”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你若自认皮厚,又挨得起揍,你就乱动,否则,你安份地在此地等候老夫回来!”
“我不会乱动!”
阿火师道句:“很好!”立即离去。
常难立即怯生生地问道:“阿火师,我……我能扶婶婶起来吗?”
“不必!她有儿有女,用不着你出手,你跟我进来吧!”
“是!”
阿火师瞪着常健辉喝道:“你是死人呀!”
“我……我……”
说着,他怯生生地望着另外三名大汉。
阿火师喝道:“没用的家伙!”立即向内行去。
常难暗暗一叹,立即跟入。
艾坤指着常氏之子,道:“你们还不过去唤醒你们的老母呀!”
“我……我……”
“怕个鸟!你们再不过去扶她,我就……”
说着,立即扬起双臂。
常氏之一子一女立即过去摇动常氏,同时急唤道:“娘!娘!”
好半晌之后,常氏吐口浊气,睁开双眼;立听她尖叫道:“快逃!阿富、阿嫒,你们快逃,小心会被人砍成肉酱!”
说着,慌忙起身拉着他们就欲逃去。
其子常富忙拉住她,道:“娘,别乱叫,咱们不是在家中呀!”
常氏尖叫道:“紧!紧逃呀!那人又持刀追来了呀!救命呀!救命呀!”说着,突然双手一松朝前疾逃而去。
众人皆瞧傻眼了!
显然,她在极度的惊吓之下,已经疯了!
只见她边跑边跌倒,然后又迅速地爬起来边叫边跑出去。
常健辉张口欲喊,目光一瞧见那些大汉,立即住口。
他的一子一女更是低头不吭半声。
艾坤不知该如何应对,立即望着她边叫边奔去,没隔多久,她便已跑得不见人影了!
只见阿火师拿着他平常开药方的“文房四宝”走出大门,立听他叫道:“常健辉,你的老婆呢?”
“她……她疯了!逃了!”
“疯了?胡说!快去追回来!”
“我……我!”
“快去呀!”
常健辉便低头奔去。
阿火师走到乔虎的身边道:“口说无凭,你立个字据吧!”
“我……”
艾坤忙叫道:“立字据!”
“是!不过,如何立呢?”
阿火师将身子一蹲,将指放在自己的右膝道:“我念一字,你写一字!”
“我……”
艾坤忙喝道:“快写!”
“是!是!”
乔虎的身子甚胖,阿火师又蹲得甚低,他在无奈之下,只好单腿跪地拿起笔,道:“你念吧!不过,勿太过火!”
“呵呵!安啦!听着!同意状!”
乔虎稍一犹豫,艾坤立即挥拳,喝道:“快写!”
倏见那位撑伞大汉悄悄地合拢伞,然后疾戳向艾坤的背部,立听常难在院中叫道:“郎,小心背后!”
艾坤一回头,立即以双手握着伞尖,然后用力一推。
“咻!”的一声,那名大汉好似断线风筝般居然飞向半空中,立听他声嘶力竭地边喊救命,边手舞足蹈!
乔虎望了一眼,迅速地写下“同意状”三字。
阿火师打铁趁热地道:“立据人乔虎保证不对常难姑娘有非份之想,今后若有冒犯之事,愿受法处!”
乔虎写到“愿受”二字,不由一阵犹豫。
艾坤将旗杆朝地下一戳,喝道:“快写!”
“是!是!”
乔虎刚写完“法处”二字,阿火师立即念道:“立据人乔虎”。
乔虎忙写完那五个字,道:“可……可以了吧?”
阿火师自认已经得罪乔虎,心一狠,立即沉声道:“常健辉的借据呢?还不趁早拿出来!”
“这……此事……”
艾坤立即喝道:“拿出来!”
“是!是!是……”
他果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袋。
阿火师一把夺过来,匆匆地一瞧,立即沉声道:“还有没有?”
“没有啦!”
“好!你们走吧!”
“是!”
“慢着!把伤者带走!”
“是!”
没多久,乔虎诸人便走得清洁溜溜了!
阿火师将那袋借据抛给常泰富道:“交给你老爸吧!”
“是!谢谢你!”
“少来这套,你们的年纪皆不小了,该做事维生啦!去吧!”
“是!谢谢!”
立即低头离去。
阿火师望着艾坤,一竖右手拇指,道:“阿郎,一级棒!”
艾坤一竖拇指,道:“阿火师,一级棒!”
“呵呵!走!进去庆祝一下吧!”
“好呀!”
※※※      ※※※    ※※※
夜沉沉,艾坤和常难又彼此“尿尿”一次,赤裸裸地搂在被中酣睡,突见两条黑影悄悄地翻墙来到阿火师的房外。
只见他们轻轻推门而入,立即闪入房中。
阿火师今晚心花大开,多喝了几杯,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只见一名大汉取出一条蒙汗巾,立即捣住阿火师的鼻孔。
阿火师轻嗯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那两人朝后院望了一眼,立即自阿火师的药柜中取出避蛇粉,小心翼翼地抹遍脸部及双臂、双腿。
不久,他们悄悄抬着一笼毒蛇来到艾坤二人的房前。
房中虽暗,他们瞧了一会儿,便看见酣睡中的艾坤二人,两人暗一狞笑,立即搬着毒蛇进入房中。
两人悄悄打开笼盖,立即退出房外。
哪知,他们尚未站稳,那些毒蛇受不了艾坤身上的“金轮白龙”香味,纷纷似镖枪般疾射而出。
那两人首当其冲,立即转身疾逃。
毒蛇弹射更疾,迅即咬住他们的背部。
“啵啵啵……”声中,那笼毒蛇叮在那两人的背上猛咬了。
那两人惨叫数声,立即气绝。
艾坤及常难乍被惊醒,迅即望去。
常难尖叫一声,立即骇昏过去。
艾坤身子一震,好似想起了一些什么,可是,因为常难倒入他的怀中,他只好抱她躺回被中。
他匆匆地穿上衣衫,立即痴痴地望着那群正在啃食人肉的毒蛇,企图找回方才那一闪即逝的感觉。
原来,“小坤”曾被“金轮白龙”咬过,所以,他方才乍见群蛇啃咬的情形,潜意识中立即有了感应。
可惜,他认真苦思老半天,却一无所得。
倏见一条毒蛇“酒足饭饱”地就欲离去,艾坤立即奔去。
他刚接近群蛇,它们立即各自瑟缩不动,他干脆抓起它们抛入笼中,然后抱着蛇笼放回原位。
他再度回房,乍见到那两具尸体,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再度搂着常难呼呼大睡了!
失去记忆力的他对于世上的喜怒、哀乐、惊懔皆是一片空白,常难及阿火师没有教过之事,艾坤更是不知道。
大约又过了一个半时辰,突见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来到阿火师的前院,然后沿着血腥找到后院。
那两具尸体已经累积不少的雪花,那两人来到尸体旁乍见到尸体身上的“坑坑洞洞”,他们吓住了!
他们由鼾声知道艾坤尚活命,他们开始研究这两人究竟是被什么兵刃杀成这副惨死模样的。
好奇之下,他们伸手朝伤处一摸。
这一摸,毒蛇留在尸体伤处之毒涎迅即沾上他们的手指,立见他们惨叫一声,慌忙打算要“跑步走”。
蛇毒甚剧,他们刚跑不了三步,立即倒在地上。
人若是衰,种萝卜仔也会生菜瓜,他们这一倒下,立即沾到不少雪花、人血、毒涎所混合流在地上之液体。
一阵惨叫之后,两人立即又“嗝屁”了。
艾坤又被吵醒了。
常难吓得躲在被中,艾坤则好奇地穿上衣衫走出去瞧瞧!
“这……阿难,怎么又有两个人死了?”
“真……真的呀?”
“是呀!你快来瞧瞧呀!”
“这……那些蛇呢?”
“我早已把它们弄走啦!快来看呀!”
常难穿上衫裙出去一瞧,立即惊呼遭:“他们是乔虎的打手呀!难道他们是要来害咱们的吗?”
“会吗?”
“会!他们一定打算用毒蛇咬死咱们,结果却害了自己哩!”
“真的如此可恶呀!另外这两人怎么也会死去呢?”
“他们是中毒而亡,你瞧瞧他们的全身发黑,这就是中毒的现象,啊!怎么没阿火师的动静呢?
他会不会遇害了呢?”
“哇操!我去瞧瞧!”
“小心!别碰到尸体!我们一起去吧!”
艾坤立即跟着她绕了一大圈走去。
他们敲了一阵子门之后,立即推开房门。
阿火师已被蒙汗巾搞得昏睡如猪,常难并不懂这些常识,她一听见鼾声,立即放心地带着艾坤回房。
由于屋外有四具尸体,常难越想越不安,她便邀艾坤以木棒将尸体放在木板上,然后抬去抛入远处的河中。
当他们将那四具尸体放入河中之后,天色已近黎明,艾坤便向井中提水交由常难冲走地上之碎肉及血迹。
由于天上猛飘雪花,整个天金村的人皆窝在家中,终于让艾坤及常难将现场清理得一干二净。
“郎,记住!别对外人提及那四具尸体。”
“我知道!要不要向阿火师说呢?”
“他若没问,就别提吧!我去做饭,你再去歇会吧!”
“我不累!我帮你做饭吧!”
“好吧!来!”
两人便笑嘻嘻地步入那间简陋的厨房中去做饭。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人笑嘻嘻地端着一汤及一锅饭进入厅中,立听常难低声道:“郎,你去请阿火师来用膳吧!”
艾坤含笑点点头,立即步入阿火师的房中。
他连摇带叫十来句之后,阿火师被捏之右臂疼痛若折,终于将他从迷迷糊糊昏睡中疼醒啦!
“阿郎,什么事呀?”
“吃饭啰!”
阿火师朝外一望,不由叫道:“天呀!我睡得似猪哩!怪啦!我的头怎会沉沉重重的呢?怪啦!”
“先吃饭再说吧!”
“好!好!我去漱洗一下就来!”
说着,他立即端着水盆走向水井。
当他经过那些蛇笼之际,突闻一阵血腥味道,他上前仔细一瞧,立即发现蛇身及笼中沾了不少的血。
他忍住惊骇,继续瞧了一阵子,便确定它们曾以人血、人肉“大进补”过,他骇得立即跑入厅中。
他一见艾坤及常难笑嘻嘻地坐在厅中,他放心地出去漱洗了。
不久,他入厅和他们一起用膳,立听他问道:“阿郎,昨晚是否出过事,否则,那笼蛇为何会沾了人血呢?”
艾坤便点头叙述昨晚被惨叫声吵醒之经过。
“啊!一定是乔虎搞的鬼,太狠了!我待会到后院及河旁去瞧瞧你们有否留下痕迹,以免被乔虎瞧出毛病!”
“哇操!惊什么!我直接去找他!”
“不!不必来这一套!免得中他的毒计,那四人既然已死,他一定还会派人来此地观察或搞鬼,咱们再临机应变吧!”
“好吧!”
没多久,阿火师已经匆匆地离去,艾坤陪着常难清洗碗筷之后,立即开始将药草附近的积雪铲除。
常难边铲雪边暗愁道:“想不到乔虎狠到居然欲以毒蛇咬死郎,我们该不该暂时回避一下呢?”
她开始左思右想地伤脑筋了。
艾坤则思想单纯地一直铲雪不已哩!
晌午时分,阿火师带着两个大包袱回来,艾坤二人立即起身相迎。
阿火师刚将包袱朝椅上一放,先取出一大包纸袋,道:“阿难,把这些卤味及包子放妥,咱们准备用膳啦!”
“是!阿火师,你入城啦?”
“不错!我顺便去乔家附近转了一圈,并没啥异状,可见昨晚之事一定是乔虎私下搞的鬼。”
“阿火师。我打算暂时避一避,妥吗?”
“你果真贤慧,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所以,我替你们准备妥两包衣物,今晚就趁夜出发吧!”
“谢谢你!你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走呢?”
“当然!我打算带你们到那位专门收购毒蛇的老朋友处暂住一阵子。”
“咱们要赴下关城吗?”
“是的!我那位老友有一大片花苑,他早就托我寻找一两人前往照料那些花,你们两人乃是最佳人选!”
“真的呀?谢谢!谢谢!”
“别太客气!由此地赴下关,可有一大段路程,加上最近风雪甚大,咱们至少要走五、六日哩!”
“我不怕!倒是拖累了你!”
“呵呵!我这把老骨头早已习惯了奔波,倒是阿郎必须替我背那些毒蛇,我打算全部卖给那位老友啦!”
“理该如此!否则,留它们在此地,后患无穷哩!”
“不错!先用膳再说吧!”
三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后,阿火师去准备两个大麻袋及清点那些毒蛇,常难则带着艾坤回房试穿包袱中的内外衫裤。
黄昏时分,他们匆匆地用过膳,立即上床睡觉。
子初时分,艾坤以扁担挑着那两袋毒蛇跟着阿火师及常难悄然离去,那些毒蛇被“金轮白龙”之气薰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刚离开“天金村”不到一里远,立见六名大汉各持一把两尺的弯刀迅速地奔向阿火师及常难。
阿火师一扬手中之探路棍,沉声道:“阿难,叫阿郎放下那两袋蛇,利用扁担赶走这六人!”
阿难会意地立即转身,道:“阿郎,把蛇放下,用扁担赶走他们。”
“如何赶?”
“揍他们一顿,他们自然会走!”
艾坤应句:“好!”立即放下那两袋蛇,持扁担奔去。
那六人刚奔到阿火师面前,乍见艾坤奔来,六人身子一分,分别由两面包抄疾奔向艾坤。
艾坤不吭半声地接近其中一人之后,扁担一扬一戳,那人的心口立即被戳个正着,当时惨叫死去。
这招乃是艾坤在荒谷中所精研苦思而得的八大招式之一,他此时虽然丧失记忆,出手之间,却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来。
这就是习惯成自然之道理。
另外那五人乃是地面之耍狠斗强角色,手底下根本稀松得很,此时乍见那人莫明其妙地死去,他们都吓呆住了!
艾坤好似刹不住车般,一式接着一式施展出去,刹那间,那五人便分别被戳中心口惨死当场。
阿火师惊喜地忙道:“快走!那些惨叫声一定会引来村民!”
说着,便与常难先行奔去。
艾坤回去换起麻袋,迅即奔去。
刹那间,他便已经追上阿火师二人。
为了抄捷径及避免又遇上乔虎派来之人,他们三人便沿着河边疾行,这是一条危险之道路,因为,河边皆已积雪,偏偏雪未积厚,如果踏入坑洞中,即会有灭顶之危。
所幸阿火师已经是识途老马,只见他边走边不时地以探路棍在前敲路,他们方始顺利前行。
丑初时分,他们三人稍歇息及取用常难所焙制的包子之后,只听阿火师道:“咱们若能在天亮前翻越山头,就可没事了!”
常难点头道:“我走得动!”
艾坤道:“阿难,我背你!”
“不!你需挑蛇哩!何况,我也不累呀!”
阿火师立即起身,道:“走吧!”
常难果真经得起吃苦耐劳,他们在途中只又休息一次,便在天亮之前顺利地翻越山头抵达山下。
阿火师嘘了口气,道:“行啦!咱们先去吃些东西,再雇车吧!”
常难忙道:“阿火师,雇车很花钱,咱们走路吧!”
“我尚付得起!何况,这些毒蛇一出售,我就钱多多也!”
“阿火师,你待我们太好了!”
“别想太多,走吧!前方不远处有一家‘肠旺’做得很道地,似这种天气,吃几碗肠旺白饭,保证不怕冷!”
三人便欣然朝前行去。
他们前行两里多路,立即闻到阵阵香味,没多久,便抵达一家小吃店。
店中只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忙碌,阿火师与他们略一招呼,不久,三人便坐在厅中享用火辣辣、热乎乎的肠旺白饭。
膳后,他们又走了半里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三人坐在一辆密篷马车里开始驰向下关城。
三人心情一松,立即侧身而睡。
车夫甚为老练,沿途之食宿皆安排得甚为妥当,第四天下午,他们终于顺利地抵达下关城南面郊外的一座花苑外。
阿火师付过车资,立即上前喊道:“关老弟,你在吗?”
立听后院传来苍劲声音道:“蔡老哥,你怎么突然来啦?”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没多久,一位身材枯瘦,却腰干笔直的五旬老者快步行来,启门道:“蔡老哥,这二位是……”
“他叫阿郎,这位是他的夫人常难,你不是曾托我找两个人来照料这些花儿吗?他们两人合不合你的标准呢?”
这人姓关,名叫宏远,乃是一名老光棍,打从十年前便买下这片地,在此地种花、卖花维生,日子也过得挺逍遥的。
他望了艾坤一眼,忖道:“好人品!好人品!”
他立即含笑道:“入内再叙吧!”
“呵呵!请!”
四人入厅之后,阿火师指着那两个麻袋,道:“关老弟,你不是一直要我多卖你几条蛇吗?
我的全部家当皆在此!”
“真……真的呀?你舍得割爱吗?”
“不错!”
“太好啦!走!先送它们入笼吧!”
四人便朝后行去。
不久,他们走入一间十余坪大小的木屋,立听一阵“咻咻……”异响,关宏远心中暗诧道:“难道袋中有巨毒之蛇吗?”
他便欣然打开右侧木笼,道:“放进来吧!”
哪知,袋口一找开,立见那些毒蛇瘫软似死,阿火师怔了一下,立即悟出它们必是连日来与艾坤相处之故。
关宏远却惋惜地道:“蔡老哥,你下了太浓的药吧?”
“不会!绝对没事,阿郎,快把它们放入笼中。”
艾坤便好似在抛垃圾般将那两袋蛇抛入笼中。
关宏远暗暗诧异,却未吭半声。
片刻之后,阿火师带艾坤去井边洗净双手道:“阿郎,你对此地的印象如何?你想留下来工作吗?”
“很好呀!”
“好!让我来和他谈谈吧!走!”
两人一入厅,立即看见常难和关宏远相谈甚欢,阿火师呵呵笑道:“关老弟,你对他们的印象如何?”
“很好!我打算每月各支给他们十两银子,她嫌多哩!”
“呵呵!阿难是个肯吃苦耐劳的孩子,我担保你每月支出二十两银子,一定可以得到四十两银子的回报!”
“呵呵!我相信!我相信!阿郎,咱们一言为定,如何?”
“好呀!谢谢!”
“呵呵!蔡老哥,多谢你帮忙找来这对好帮手!”
“别客气!他们很年轻,又没干过园艺工作,你可要多加指点,他们若有闪失,你也要多包涵!”
“没问题!对了!那些宝贝,你该开个价吧!”
“它们一共是一百二十三条,咱们就以一千两银子成交,如何?”
“太便宜了吧?光是那对火狮蛇就价值不凡哩!”
“呵呵!咱们已是老交情了,我相信你会好好地照顾它们,成交啦!”
“谢谢!我这就去拿银票。”
“别急!咱们再商量一件事吧!”
“请说!”
“我和这对年轻人甚为投缘,他们既然在此地落户,我也打算在此地买块地,盖间草茅屋,烦你替我找个卖主吧!”
“当真?”
“不错!”
“你若中意我这个地方,就住下来吧!”
“这……不妥吧!”
“‘呵呵!我只是单身汉一个,却有如此多的空屋,你就住下来吧!
平常没事就帮我照顾那屋子宝贝,如何?”
“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呵呵!太好啦!太好啦!来!先瞧瞧你们的房间,然后由阿难做几道酒菜,咱们今晚好好地庆祝一番吧!”
“呵呵!行!行!”
※※※    ※※※    ※※※
日子飞快地消逝着,常难的肚皮日益“高肿”。
艾坤一听说自己即将“升格”为“老爸”,他乐得浑身是劲地忙碌着。
满园的花木虽有风雪的侵袭,可是,在阿火师的指导及艾坤的勤快照顾之下,它们分毫无损地绽放着。
关宏远每日的卖花收入日益增加,乐得他频频赏给艾坤夫妇“吃红”。
那些毒蛇在阿火师的精心照顾之下,繁殖更快,关宏远所配的药粉及补药酒日益畅销,收入更丰了!
他们四人皆笑嘻嘻的,可是,却另外有两人在天天掉泪!
她们便是点苍双娇之老二何依月及董飘雪。
何依月自从被董飘雪设计与艾坤春风一度之后,居然明珠暗结,逼得她只好和其姐何依音向其母“招供”。
点苍派在过去一年来真是流年不利,不但何天宇被秦重毒毙,何天宇的三位儿子亦先后被董贤及董飘雪杀死。
整个点苍派完全被秦重所掌握了!
何天宇的三位媳妇不再过问派中大小事儿了!
何天宇的长媳石月华乍听二位爱女的遭遇之后,当场险些气昏过去,良久良久,她不吭半声。
随后,她冷静地思考一番,便要何依月打掉腹中那块肉。
哪知,她们姐妹执意终身不嫁也要抚养好这个孩子,石月华在无奈之下,便借故带她们回洛阳娘家。
况且石月华的夫婿已死,派中的大权又全被秦重控制着,即使日子没什么不好过,但毕竟不如以前风光了。
何依月抵达洛阳外婆家之后,便终日闭门不出,急得石月华吩咐何依音终日陪她,以免影响她及腹中之子。
至于董飘雪,她自从与董贤在桥上突围之后,由于行迹已败,各大门派到处追寻“毒诸葛”之下落,她便隐居在滇西。
滇西有一家妓院名为“飘风阁”,主持者正是董贤的大徒弟董飘风,阁中之姑娘皆是董贤的三代弟子。
由于她们各具特色又热情似火,因此,生意甚为兴旺,乃是董贤的最大财力来源及探听消息之处。
董贤携董飘雪来“飘风阁”之后,他立即易容外出。
董飘雪留在“飘风阁”协助经营生意及向各地联络消息,每逢夜深人静之时,她经常痴痴地想着艾坤。
尤其在“洪先生”迟迟没来“报到”之后,她慌了!
等着!
她经常翻腹欲呕及喜食甜酸之物了!
她急得快哭了!
她明明只让艾坤碰过她的身子,而且明明没让他把“货儿”放入她的体中,她根本不可能有孕呀!
她并不知道她曾被艾坤狠狠地轰过两次!
她一直不敢让董贤、董飘风知道她“破身”之事,想不到如今却会发生这种事,她又急又怕了!
董飘风一直和她在明争暗斗未来接掌董贤权力之事,若让董飘风知道她有孕之事,她非死不可!
于是,她边以巾勒扁日益膨胀的肚皮边以飞鸽传书向董贤请求要到各地探访各派的行动,俾早日避开董飘风之注意。
上月初,董贤准许她的请求了,于是,她开始易容而行,暗中却估算产期及该在何处分娩?
她认为艾坤已死,她要抚育他的孩子呀!
她咬紧牙根浪迹天涯了!
※※※    ※※※    ※※※
淡淡的三月天,雪开始溶化了,何依月顺利地生下一位小壮丁,他那宏亮的啼声及清秀的五官,立即使石月华母女三人喜煞!
她们一直等到那孩子满月之后,方始由城郊民宅搬回石家庄,并且以拾获一名孤儿为由公开抚养那孩子。
巧的是,董飘雪亦选择在洛阳东门外一座民宅中待产,而且比何依月晚三天,便分娩一对双胞胎男婴。
她望着那对男婴的轮廓颇肖艾坤,她喜极而泣之余,便以重金“坐月子”及请那对中年夫妇代为抚育这对孩子。
此时的艾坤却忙得不可开交哩!
因为,今年由于节气合宜,百花怒放,关宏远的花店生意越做越旺,他除了照料花圃之外,每天尚需送三、四趟花到五里远处的花店哩!
尤其常难日益接近分娩,行动越来越不便,有阿火师协助操持家务,艾坤却仍需执行甚多的工作哩!
所以,他忙得不亦乐乎了!
他虽然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却丝毫不觉得累哩!
第八章  艾坤逞威
五月五日,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来临了,关洛地面上的“大哥大”“血手天君”薛致远及他的十六名亲信完全被“断头”了。
那十七个首级一大早便出现在薛家墙上,左右两旁墙中分别钉着一节绿竹及一朵兰花,分明是下手者留下来之记号。
经过半天的探听,薛家之人终于透露出是竹兰仙侣的长女布纤及他们的大徒弟秦尚道之杰作。
此讯一传出来,整个的关洛地面顿时热闹欢腾,扛面上赛舟之鼓锣声音震天,两岸加油声更形热烈了!
翌日中午,自杭州西湖畔亦传出当地的“大哥大”“回龙天尊”余泰敏被竹兰仙侣的次女布柔及次徒秦尚德摆平之事。
各大门派欣喜若狂了!
正在茁壮的黑道气焰顿时大减了!
董贤最乐了!
他所等侯的日子终于出现了!
他立即下令董飘雪接近秦尚道,不择手段地诱他步入黑道。
他亦下令二徒弟董飘花不择手段地诱秦尚德步入黑道。
他一定要让竹兰仙侣的徒弟涉入黑道,才能彻底地伤他们的心,挫他们的气势,进而让他们师徒自相残杀。
他原本打算利用艾坤霸占布织及布柔的身心,俾让竹兰仙侣无颜见人,可惜,他认为艾坤已死,只好另采他策。
在他的安排之下,各地的黑道组织开始“大串连”,准备好好地修理竹兰仙侣的两位女儿及徒弟了。
那些“大哥大”不再呆坐在家中挨宰或“单兵攻击”了,他们开始整合力量,以各式各样的毒计对付这四位后起之秀了。
董飘花及董飘雪因应这种局势,逐渐地接近他们四人,开始不择手段地要将秦家昆仲拉入黑道了。
限于篇幅之故,笔者无法详述她们的行动计划及执行情形,咱们还是先向艾坤致贺及道喜吧!
五月中旬的一个夜晚,常难一举替艾坤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不但常难平安,而且那对男婴也壮得令阿火师大乐!
“关老弟,你的补药酒真有效哩!”
“呵呵!不敢当!这是阿郎及阿难皆健康之故呀!”
“呵呵!阿郎,替孩子命个名吧!”
“阿火师、关老伯,偏劳你们各替他们取个名字吧!”
“呵呵!关老弟,咱们挺有福气哩!咱们该动动脑啦!”
“是呀!一时还真不好选择哩!”
倏听常难在房中道:“为了感念你们二位老人家的恩惠,就替这对孩子取名为念火及念远,如何?”
阿火师呵呵笑道:“好!好!老夫就收念火为孙吧!”
关宏远乐道:“呵呵I我就收念远为孙吧!”
艾坤乐道:“谢谢!谢谢二位义父!”
阿火师乐道:“太好啦!真是喜事重重呀!王嫂,可否烦你代雇一位忠实妇人到此地帮忙两个月呢?”
那位前来接生的老妪立即含笑道:“你们若不嫌弃,老身那位小媳妇玉惜多少可以帮些忙!”
关宏远含笑道:“行!一个月十两银子,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老身这就回去吩咐她来帮忙!”
“别急!你先收下这个小红包再歇会儿吧!”
老妪收下红包,立即欣然离去。
翌日一大早,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带着两只土鸡及一个包袱前来道贺及报到,艾坤四人放心了!
从那天起,整座庄院洋溢着婴儿的啼哭声及大人的欢笑声了!
艾坤干得更起劲了!
这天中午,花店提早打烊,他们四人聚集在庄院中替这对孩子祝贺满月之喜,欢笑声响个不停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突听门外有人唤道:“关掌柜在吗?”
关宏远一探头,立即叫道:“喔!贵客!贵客!伍大人请坐!”
说着,立即快步行去。
来人正是大理府城总捕头伍永顺,他一入厅,乍见被艾坤及常难抱在怀中的男婴,立即道:“好人品!他日必定不凡!”
艾坤忙颔首致谢。
关宏远含笑道:“伍大人职司大理府城总捕头十余年,平日勤政爱民,宵小闻名而逃,咱们蒙荫甚多哩!”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伍大人,他是蔡阿火,他是阿郎,她是常难,今日是这对孩子满月,坐下来喝一杯吧!”
“好!本官就沾些喜气,敬你们,恭喜!”
众人立即举杯陪酒。
伍永顺干了一杯酒之后,欣然道:“关掌柜,你也知道今年中秋乃是本城十年一度的花会,是吗?”
“是的!我们几位花商正准备循例准备花车共襄盛举哩!”
“谢谢!今年中秋适逢府城大人六十大寿,本官打算增加‘祥龙献瑞’之人手,目前正在招募人手哩!”
说着,含笑望向艾坤。
关宏远会意地道:“大人认为阿郎够格吗?”
“够!本官根据下关县衙周捕头的推荐,此时又亲眼所见,本官认为阿郎堪掌龙头之职!”
“真的呀!阿郎,你愿意参加吗?”
“愿意!不过,我完全不懂哩!”
伍永顺含笑道:“舞龙全靠体力及步眼,你只要练习一阵子,即可以进入状况,本官对你甚有信心!”
“谢谢!我会努力学习!”
“哈哈!很好!后天晚上,你就到县衙套量衣衫,然后每晚练习一个时辰,你抽得出时间吗?”
“没问题!”
“好!本官尚需到别处拜访,告辞!”
“恭送大人!”
送走伍永顺之后,立听关宏远道:“阿郎,你真行!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争取要执掌‘祥龙献瑞’的龙头吗?”
“真的呀?有多少人呢?”
“至少有五十人,他们包括远处的点苍派及大理、上关、下关各家武术馆,每人皆在争取这个露脸的机会哩!”
“真的呀?”
“不错!大理十年一度花会,每十年举办一次,自八月十四日上午辰时开始,至八月十六日酉末时分才结束哩!
“在这三天期间内,大理、上关、下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宴请来自各地的人,乃是一项最隆重之活动。
“十年前花会时,本城飞龙武术馆少馆主田勇执掌龙头,他由于表现精湛,终蒙当时的大人收在身边担任随从。
“七年前,史大人高升,田勇亦跟往两湖,听说已正式拥有三品护卫官职,所以今年有不少人争取执掌龙头哩!”
艾坤忙道:“我不想当官,我只想留在此地。”
“呵呵!我明白!上回周大人私下向我问起你,我也曾向他表示过你的人品及意愿,这或许是他保荐你的主因吧?”
“为什么呢?”
“周大人不愿意得罪本城各家武术馆呀!”
“原来如此!”
常难忙问道:“那些武术馆的人会不会嫉妒阿郎呢?”
“在所难免,不过,真金不怕火炼,是吗?”
艾坤点头道:“我不怕!”
“对!这才是好男儿!恭喜你,干!”
“谢谢!干!”
※※※
第三天黄昏时分,艾坤用过晚膳,立即和关宏远行向府衙。
伍永顺原本在院中向二十余人吩咐事情,乍见艾坤二人抵达。
他立即上前,道:“关掌柜,阿郎,你们可真准时哩!”
艾坤行礼道:“请大人多指教!”
“来!先进来套量衣衫,再和大家见见面吧!”
“是!”
艾坤跟着伍永顺步入大门,直接行入右侧一个房中,立即有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拿着竹尺开始替他套量。
伍永顺含笑道:“量准些!他要执掌龙头!”
‘‘是!请问大人,他是否要套量两套?”
“不错!而且胸前及背后皆需绣上‘王’字!”
“是!”
套量过后,伍永顺带着艾坤来到后院,只见七十余人行礼道:“参见大人!”
这七十余人不但高头大马,而且身穿劲服,头戴英雄巾,足穿薄底平靴,浑身洋溢着一股英挺的气息。
伍永顺含笑点头,道:“免礼!他是阿郎,今年的龙头由他执掌,你们聊聊吧!”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现场那七十余人立即有三簇人在低声议论着。
艾坤不需太用力便可以听见其中一人道:“这小子不是一天到晚在送花吗?他凭啥执掌龙头呢?”
“是呀!他的块头虽然不小,扛得动龙头吗?”
“怪啦!伍大人怎会将此重任交给一个默默无闻、又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呢?”
“是呀!走!咱们一起去吧!”
“好!”
现场迅即有十六人联袂离去。
另外两拨人见状,立即也跟着离去。
艾坤不在意地一笑,便走到一副石锁前面。
那对石锁各重达五十斤,乃是城中飞龙武术馆暂供舞龙者练习膂力之用,艾坤以前曾在竹兰苑中练过它。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走到那对石锁面前,然后抓着它们随意地一提,便把它们轻松愉快地提上来。
他随意地弯提一阵子之后,便好似抛皮球般将它们向上抛去,而且在抛接之际,越抛越高哩!
倏听一人在远处惊呼道:“好大的膂力喔!”
艾坤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佯作不知地继续抛掷着。
不久,伍永顺含笑和那七十余人走入院中,艾坤倏地将那对石锁一直抛到二十余丈高,立即令那批人相顾失色。
不久,那对石锁带着“呼呼!”风声疾坠而下,他们一见艾坤仍然仰头垂臂而立,不由为他暗自紧张。
倏见艾坤的双臂一举,“唰喇!”两声,立即轻松地接住那对石锁,然后,顺势疾抛出三十余丈高。
伍永顺脱口喝道:“好膂力!”
立即有十余人附和地鼓掌喝采。
艾坤转身拱拱手,一见石锁再度坠下,立即伸手接住它们,然后轻松地放回原处道:“大人有何吩咐?”
“哈哈!没事!没事!井少馆主,没事了吧?”
站在伍永顺右侧的那位飞龙武术馆少馆主井川立即双颊一红,摇头道:“没事!”及迅速低下头。
伍永顺道:“你们聊聊吧!本官尚需去招呼那三十余人!”
说着,立即转身离去。
艾坤走到井川面前道:“少馆主,你还记得我吗?我曾送花至贵馆哩!”
“认识!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哩!”
“不敢当!我到贵馆之时,正好看见你在打拳,你真高明!我决定向伍大人建议改由你来执掌龙头!”
“不!大人的话就是命令,不宜更改!”
“无妨!目前尚未开始练习,还来得及换人!”
井川道:“这……”立即望向远处的另外两位青年。
那两人乃是另外两家武术馆的少馆主,只见他们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立即不屑地望向那对石锁。
井川忙道:“阿郎,别急着见大人,走!我替你介绍两位朋友!”
说着,立即行向右侧那位少馆主。
“吕兄,咱们可否彻谈一下?”
“行!阿郎,我是吕英!”
“吕大哥,你好!”
那声“吕大哥”立即令吕川心中大爽,只见他搭着艾坤的右肩,道:“阿郎,有空多到醒狮武术馆聊聊!”
“谢谢!小弟一定会去拜访!”
“哈哈!很好!从明天起,你每天送来一对花蓝吧!”
“谢谢!”
三人一齐走到左侧那名青年人的面前,立见他拱手,道:“阿郎,我是石建秋,欢迎抽空到下关武术馆聊聊!”
“会的!”
井川正色道:“二位方才一定听过阿郎的建议,为了下关城的名誉,咱们三人不如好好地商量一番!”
吕英沉声道:“你不欲龙头由上关、大理之人执掌吗?”
“正是!自古以来,咱们下关执掌龙头之次数均远逾大理及上关,咱们实有‘承先启后’之重责。”
“我并非瞧不起阿郎,例年来执掌龙头之人皆甚具名望,若让他执掌龙头,恐怕会遭他们非议。”
石建秋摇头道:“我持反对意见,我支持阿郎,一来此事已由伍大人决定,二来阿郎的实力足以粉碎他们的非议。”
吕英点头,道:“我亦支持阿郎。”
阿郎忙道:“谢谢二位大哥的支持,我却自忖不够格哩!因为,我只有几分蛮力,对于舞龙的一切知识皆不知道呀!”
吕英含笑道:“知识可以传授,力量却无法速成,一个龙头重逾百斤,除了歇息时间之外,必须接连执掌三天哩!”
吕建秋点头道:“今年这条巨龙共计有一百零八人执掌,其余的一百零七节各有两人轮流执掌,唯独龙头必须由一人独撑三天哩!”
井川沉声道:“我自信可以独撑三天。”
石英沉声道:“你别忘了令叔祖当年独撑龙头三天之后,不出半年便吐血而亡,你最好多加三思呀!”
“我有十成的信心!”
艾坤道:“太好啦!走!咱们去见伍大人吧!”
立听伍永顺哈哈笑道:“本官听见了,井川,你真的有意执掌龙头吗?”
“是的!”
“吕英、石建秋,你们有何异议?”
两人口出如风,岂敢反悔,立即摇头道:“没异议!”
“好!柳再传!鲁仲齐,二位有何异议?”
跟在他身后那两位来自大理城武术馆少馆主立即含笑道:“没异议!”
“好!今年龙头就由井川执掌,阿郎执掌龙颈,其余之人明晚再分配位置,今晚就到此结束吧!”
“是厂伍永顺一离去,井川立即朝艾坤道:“阿郎,到敝馆坐坐吧?”
“好!吕大哥,石大哥,小弟先失陪啦!”
吕英及石建秋立即含笑拱手。
艾坤跟着井川在二十五名飞龙武术馆青年的前呼后拥之下,迅速地抵达飞龙武术馆院中。
他们一入厅,立见井川之父井海行出,井川立即宏声道:“爹,孩儿蒙伍大人核定执掌今年的龙头。”
“很好!他是……”
“他叫阿郎,伍大人原本要由他执掌龙,蒙他礼让,孩儿才有此福份!”
“唔!好人品!伍大人有眼光,阿郎,你在何处高就呀?”
“馆主,您好!我在下关花店送花。”
“下关花店,你在关宏远的身边工作呀?”
“是的!”
“很好!你们聊吧!”
说着,他立即退回内间。
井川含笑道:“阿郎,坐呀!”
“谢谢!请!”
立即有一名婢女送上香茗。
艾坤陪着喝了三口香茗之后,只听井川感激地道:“阿郎,你可知你之礼让,对敝馆有多大的恩惠吗?”
“不敢当!”
“吕英没说错!先叔祖当年确是因为独撑三日龙头负伤而亡,所以,官方一直不希望敝馆有人执掌龙头。
“这是敝馆及井家之辱,我自幼苦练至今,虽已二十二岁,却末成亲,为的就是要一洗此耻,谢谢你恩赐这个机会!”
“井大哥志气凌云,佩服!”
倏见一名婢女端着一个瓷盘来到井川面前行礼,道:“馆主吩咐少馆主将此礼转赠给阿郎!”
阿郎忙道:“不!不必客气!”
井川拿起那个红包,道:“区区薄仪,尚祈笑纳!”
“不!我心领!我真的不能收!”
“阿郎,赏个脸!让我及敝馆心安吧!”
“不!我真的不能收!除非你瞧不起我!”
“这……好!阿郎,从明日起,到花会结束期间,你每天送来一对花篮吧!”
“谢谢!遵办!”
“阿郎,你真令人敬佩!”
“不敢当!井大哥,我得告辞了!”
“我送你!”
“谢谢!请留步!”
※※※
翌日晚上,艾坤一到达府衙,立见井川沉声道:“点苍派要自己弄一条龙,因此,原先决定来此地参加的那五十人已经不来了!”
“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听说是该派新任掌门要好好地露次脸!”
只见井川没好气地又低喃了句:“哼!真臭屁!”
“咱们是否要再另找五十人呢?”
“伍大人已经前往点苍劝他们打消此意,不过,我已经决定先行招募人手,以免临时赶不上练习时间。”
“好主意!咱们今晚怎么做?”
“你的工作已经分配妥,我已经请十年前那位执掌龙头的解晋勇在敞馆等候,你就过去跟他练习吧!”
“好!我先走了!”
艾坤一赶到飞龙国术馆,果然看见一位魁梧中年人正以双手抓着一只齐眉棍在演武场中走着。
另有五十余人则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瞧着。
艾坤立即过去站在一旁瞧着。
那人立即卸棍问道:“你是阿郎吗?”
“是的!解大叔,你好!”
“你好!听说你的膂力不错?”
“不敢当!请多指教!”
“执掌龙颈责任重大,必须密切配合龙头的行动,尤其在腾、跃、扑、纵、蹲、弹各方面,更是有不同的步法!”
说着!他立即高举齐眉棍边走边讲解着。
艾坤仔细地瞧他腾纵一阵子之后,立即高举另外一只齐眉棍走了一遍。
解晋勇惊喜地道:“很好!走快些!”
艾坤道句好,立即快速走动着。
解晋勇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太好啦!再瞧这招‘龙飞九天’!”
说着,立即边讲解边演练着。
不到一个半时辰,艾坤已经将八种舞龙步法走得中规中矩,不由令解晋勇频频赞赏及倾囊传授。
不久,井川率人返馆,解晋勇立即上前道:“少馆主,阿郎确是天才,他已经把八种步法完全学会了!”
“真的呀!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不敢当!明晚再来吧!”
“谢谢!恕不远送!”
解晋勇一走,艾坤立即问道:“井大哥,人手找得顺利吗?”
“还可以!吕大哥他们答应帮忙,明晚应该可以凑齐!”
“太好啦!井大哥,我走啦!”
“好!夜黑,小心些!”
“我知道!谢谢你!”
※※※
第三天下午,伍永顺正式宣布点苍派不但欲自组一条大龙,而且有信心夺得府城大人的赏银,众人不由大哗。
于是,他们决心不分昼夜加紧练习了!
不过,艾坤已经习全步法,只需在夜晚前来练习一个时辰,直到七月初才配合众人撑着大龙练习全程。
所以,他还是有充分的时间照顾花圃、送花及逗逗那对宝贝儿子。
七月初一,鬼门关一开,家家产户杀鸡宰鱼备妥祭礼大肆祭拜之际,飞龙武术馆却锣鼓喧天,炮竹雷响。
艾坤兴奋地穿上桃红色的劲装,头戴武土巾,脚穿英雄靴,跟着一百零七人凝立在该馆的演武场中。
只见伍永顺肃容道:“据报,点苍已遴选一、二代弟子加紧演练,而且扬言将在府衙前以绝技压倒群龙。
“本城之‘祥龙献瑞’已卫冕百余年,各位身膺承先启后的重责大任,甚盼各位能够加紧练习。”
众人立即宏声应是!
“现在由本官代表朱大人点睛,祝各位卫冕成功!”
众人立即轰然喝彩。
井川之父井海立即端着朱砂笔来到伍永顺的面前。
伍永顺肃容在那对龙晴上各画个圆圈之后,炮竹立即又连放不已,众人也兴奋地跟着欢呼着。
不久,众人各就各位,锣鼓一响,立即高举大龙在院中走动着。
那条大龙由一百零七人高高举起,每节龙身长达三十尺,跟着一位手持龙珠杆的大汉有条不紊地走动着。
一种步法结束之后,井诲立即召集众人指出缺失及立即开始练练习。
忙了一个下午之后,尚未练全一种步法,除了艾坤之外,包括那百余名“后补手”在内,人人皆汗湿衫裤。
井诲招呼众人入厅用膳又歇息半个时辰,立即开始练习。
艾坤在练习之际。按照关宏远及阿火师的吩咐,他偷偷地记住井川的步法,并在井川撑不住之际,能够及时替补。
日子在忙碌中过了一个月,众人已经能将八种步法走得滚瓜烂熟,艾坤更将井川的步法走得随心所欲了!
这天晚上,伍永顺与艾坤他们会餐之后,肃容道:“听说竹兰仙侣的两位传人及爱女将会在中秋佳节前来观礼哩!”
井海欣然道:“朱大人好大的面子呀!”
“不错!他们四人在这些时日翦除不少的黑道人物,此番肯抽空前来观礼,实是本城的最大喜事。
“所以,朱大人吩咐大家全力以赴,本官方才瞧过诸位的演练,确实精彩绝伦,本官相信本城必然可以卫冕成功。”
井海含笑道:“谢谢大人的金口鼓励,大家齐敬大人一杯!”
众人立即举杯喝道:“敬大人!”
“哈哈!大家干杯!”
“干杯!”
气氛一转热烈,众人立即开怀痛饮!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方始散去。
※※※
八月十四日破晓时分,艾坤诸人衣衫整齐地聚集在县衙前循例上香祈求平安之后,立即擂鼓敲锣开始在县衙前舞龙。
常难及阿火师各抱一婴跟着关宏远在人群中瞧着艾坤含笑配合众人舞龙,常难兴奋得频频擦泪。
那对男婴果真不愧为龙种,虽然锣鼓喧天,炮竹雷响,喝彩连连,他们毫不惊吓地跟着手舞足蹈哩!
一个时辰之后,祥龙开始在下关城的大街小巷绕境,家家户户呜炮恭迎,并递上茶水,祈求祥龙能带来瑞运。
一天下来,艾坤他们停在大理与下关交界小镇歇息。
翌日一大早,炮竹一响,龙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沿途之中,并无多少的镇甸、村落,因此,他们在晌午时分便进入大理城,而且与点苍派的龙队在城中央会合。
点苍派的那条大龙果真亦是由一百零八人凑成,每节亦有三十尺长,每人皆是青衣劲装,配上金龙倍添英姿。
双方锣鼓疾擂,摆出“双龙会”之后,艾坤诸人行往上关城,点苍派诸人则行往下关城。
黄昏时分,艾坤诸人抵达上关城,只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备妥四果香案恭迎,井海便吩咐众人绕境。
绕过上关城大街小巷之后,已是亥初时分,众人累得汗流浃背,匆匆吃些束西之后,立即进入房间呼呼大睡。
艾坤则不慌不忙地吃个痛快,再去洗个澡。
他刚回房,立听邻房传来井川一阵低咳及井海沉声道:“川儿,你还是趁早换人,以免伤了身子哩!”
“不!爹!明午把那药丸让孩儿服下就行啦!”
“这……身子要紧呀!”
“不!井家之兴衰全在孩儿的身上呀!”
“唉!点苍派故意安排上关城这招委实太狠些!”
“爹!您去歇息吧!孩儿没事!”
“川儿,你别太逞强!爹看阿郎甚稳,龙头交给他吧!”
“不!孩儿不能功亏一篑!”
“唉!你趁早歇息吧!”
说着,立即低头离去。
艾坤听着井川又连咳好一阵子才传来鼾声,他思忖片刻,方始入寐。
翌日一大早,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往大理城!
他们必须在午前抵达大理城绕境,然后在酉时开始在府衙前献艺,所以,他们必须争取时间俾作充分的歇息。
他们死赶海赶之下,终于在巳初时分遥见宏伟的大理城北城门,却听见城中已经传出震天锣鼓声及炮竹声。
原来,点苍派那条龙昨天黄昏抵达下关城之后,只在县衙前挥舞将近一个时辰,便愉快地用膳歇息了。
今晨卯初时分,他们便以轻功身法配合龙行步法提前抵达大理城,而且卖力地在大街小巷表演着。
井海闻声之后,立即喝道:“不用休息了!走!”
众人便加劲行去。
一接近北城门,他们立即卖力地边表演边前进!
他们望着地上厚积的炮屑,知道点苍派必然已经博得甚高的评价,于是,他们使出全力地表演着。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大理城民以震天炮竹声及喝彩声对他们的表演予以肯定,他们更兴奋地前进着。
未申之交,艾坤留意之下,发现井海在上前递毛巾给井川之际,塞给井川一包药,井川趁着擦脸之际,悄悄地吞下那包药。
没多久,艾坤便发现井川那原本略见虚浮的步法转为凝实、矫健,他立即卖力地配合着他的步法前进。
申西之交,他们终于抵达府衙前广场,立见点苍派诸人正在右侧歇息,却有百余人正在广场中央钉桩。
井川率领众人先朝礼之后,方始在左侧歇息。
立见伍永顺肃容走到井海面前道:“点苍派欲以一百零八根木桩表演‘步步高升’,你们能表演否?”
井海不由神色大变!
井川立即沉声道:“能!”
“川儿,你……”
“爹!孩儿不愿做下关城之罪人!”
“这……龙头交给阿郎吧!”
“不!孩儿撑得住!”
“唉!你稍歇会儿,我去通知他们准备吧!”
说着,他立即神色凝重地离去。
伍永顺却走到艾坤的身边低声道:“阿郎,你配合得来步步高升吗?”
“没问题!”
“这一百零八根木桩上面各以白漆漆过号码,你只要依序而行就错不了,不过,龙头就难了!”
“如何难法?”
“步步高升全靠龙腾昂首,腾得越高越好,我看井川的气色不对劲,可能无法撑太久哩!”
“要撑多久呢?”
“按礼法,至少要撑一个时辰,点苍派一定会先表演,你们一定要表演比他们久,跃得比他们高才行!”
“这……有没有时间限制呢?”
“没有!阿郎,井川若撑不住,你接替他吧!”
“好!”
“我会在旁通知你,你歇息吧!”
“谢谢!”
艾坤刚接过一杯茶喝下,倏听府衙内传来宏亮的喝声道:“大人到!”
众人及四周围观人群立即肃立恭迎!
没多久,一位身穿官服的清癯老者在两位军士开道之下,和一位妇人含笑登上城楼,立见他们二人含笑朝众人挥挥手。
众人立即喊道:“参见大人!”
那人正是大理城知府大人朱朝威,只见他走到中央椅前一站,双手一挥,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地瞧着他。
“本官今日贱辰,幸遇上本城十年一度花会,欣睹万民欢腾情形,本官实表欣慰,特此申谢!”
点苍派众人立即喝道:“恭祝大人政躬康泰,寿比南山!”
井海忙率众人喝道:“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练过上乘武功的点苍派高手全力一喝之下,井海众人的嗓门那里比得上呢?立即有不少人纷纷看好点苍振。
不久,朱朝威含笑道:“今日盛会难得的有七位贵宾光临,他们是……”
说着,立即侧身道:“点苍派秦掌门!”
秦重便在点苍派众人欢呼声中步上城门。
朱朝威朝左侧空椅一指,秦重便欣然入座。
“有请川中一剑苏慕坤大侠!”
由董飘雪所易容的俊逸蓝衫快客立即含笑登楼。
朱朝威示意她坐在秦重的左侧,立即又道:“有请陇中仙子刘明珠女侠!”
立见一位明眸皓齿,一身绛裳的少女含笑登台,她正是董飘月,她在朱朝威的示意下,欣然坐在董飘雪的身旁。
朱朝威又道:“有请竹兰仙侣二位高徒秦尚道及秦尚德!”
立见相貌英挺,体态修伟的秦尚道及相貌俊逸,体态挺拔的秦尚德联袂登楼及坐在朱朝威夫人右侧第三、四张椅上。
朱朝威含笑道:“有请竹兰仙侣的二位千金布纤姑娘及布柔姑娘!”
立见相貌清丽、脱俗、体态婀娜,一身白衣宫装的布纤及布柔含笑登楼及坐在朱夫人的右侧两张椅子。
朱朝威含笑道:“今日盛会承蒙诸位贵宾莅临指导,待会表演若有欠周到之处,尚祈诸位贵宾多加指导!”
秦重七人立即欠身道:“不敢!”
“开始吧!”
立听点苍派的鼓手疾擂一阵响鼓,金锣一响,一百零八名点苍派高手撑起那条金光闪闪的巨龙迅速地绕着桩阵奔行着。
“叭叭……,”声中,手持龙珠巨杆之大汉引导那一百零七人矫健的各依号码顺序凝立在椿上,再朝朱大人连点三下龙头。
众人便报以热烈的掌声。
倏听一阵长啸,那一百零八人迅速地移动身子,巨龙好似在江中兴风作浪般矫健地移动着身子。
井川一见撑龙头的大汉每次皆跃出三丈高,他身后的十余名大汗亦跟着跃起甚高,他不由摇头一叹。
井海沉声道:“川儿,交给阿郎吧!”
“他跃得上三丈高吗?”
“我去问问他!”
井海立即拉着艾坤挤出人群问道:“阿郎,你跃得了那么高吗?”
“我没试过哩!”
“跃跃看!”
艾坤道句好,双手做出撑杆动作,双腿微屈,立即向上跃去。
“咻!”一声,他居然跃出十余丈高,吓得井海神色大变!
艾坤却轻轻地屈腿降下身,道:“够高吗?”
“够!够!够!不必那么用力!再跃一次吧!”
艾坤道:“好!”再度一跃,立即跃出六丈高方始落地。
“太好了!你能连跃多久?”
“没试过哩!至少可以撑一个时辰哩!”
“太好啦!我来安排一下吧!”
说着,立即与艾坤挤回原位。
那条巨龙每节长三十尺,井海自知其余之人跃不了六丈高,于是,他召集井川及第三、四名撑龙者过来低声吩咐着。
艾坤则全神贯注地瞧着龙头的表演招式。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点苍派那条巨龙方始在众人的喝采声中“收操”。
井海沉声道:“阿郎,你必须撑一个时辰以上,懂吗?”
“我听馆主的吩咐收阵!”
“很好!点鼓!”
鼓声立即如雷般响起!
没多久,金锣一响,艾坤撑起龙头跟着龙珠杆疾奔而出。
他迅速地绕场一周之后,矫健地站在漆有“二”字的木桩上。
没多久,另外的一百零六人各就各位了。
他刚高撑龙头跟着龙珠杆向朱大人行三礼之际,坐在楼上的董飘雪立即认出他,她不由全身一震!
立听董飘花传音道:“师妹,你怎么啦?”
“没什么?”
她一眨也不眨地瞧着艾坤了!
倏听艾坤率领众人高喝一声:“嘿嘿!”他那中气十足的“嘿!”声,立即使城楼上诸人朝他行注目礼。
布柔身子一震,传音道:“姐,他是不是阿坤?”
“会吗?容貌及体态皆不像呀!”
“时隔十年来,当然会变,不过,此人的眼神及充满自信的嘴形,实在太像阿坤了,姐,你替我多留意些吧!”
“好的!”
只见艾坤在嘿了一声之后,身子倏地向上一弹,井川三人迅即松手专心跃到另一桩上,等着接住随艾坤降落的木棍。
点苍派中立即有人不屑地朝他们三人冷笑着。
可是,艾坤越跃越高,而且步眼拿捏甚稳,井川及他身后的五人每次均顺利地接棒及补位!
终于,艾坤每次皆跃逾十丈高了!
众人如痴如醉地喝着采。
鼓手及锣手敲得双手发疼,却仍笑嘻嘻地敲着。
布柔双目一湿,传音道:“姐,就是他!”
“妹子,真的是他吗?”
“你瞧瞧他右耳后方的那粒肉坠子,爹说那是吉祥相,我以前却经常捻它,姐,错不了,一定是他!”
“既然是他,为何会跑来此地担任这种工作呢?”
“他一向任性行事呀!”
“瞧他的身法,分明另有奇遇哩!”
“或许吧!姐,我要找他!我要向他解释那场误会!”
“这……你既没捻下那三片嫩芽,会是谁呢?”
“管不了那么多啦!只要他和我皆没捻那三片嫩芽,我……”
“妹子,你忘了娘欲安排你和二师兄之事吗?”
“我讨厌,那种工于心计的人,何况,他在这阵子一直和刘明珠在暗中眉来眼去,我懒得理他啦!”
“妹子,别任性行事!”
“我不管!待会我要先行离去!”
“你要私下去找他?”
“不错!我非解释清楚不可!”
“这……三思呀!”
“我不管啦!”
“这……”
“姐,你不是也喜欢阿坤吗?”
“我……我……”
“姐,自家姐妹别瞒来瞒去啦!我早已瞧出你只是在敷衍大师兄而已,你让我向他解释清楚,对你我皆有益。”
“你别忘了他是含恨离开竹兰苑的呀!”
“我没忘!这正是我非解释清楚不可之道理!”
“好吧!不过,此地人杂,最好别让第三者瞧见。”
“我知道!你替我稳住二师兄即可!”
“我在何处候你?”
“你留下暗记,我自会去找你!”
“好吧!小心些!”
“我知道!”
此时的董飘雪已经确定那位撑龙头之人正是自己认为已经死去的情郎,她不知道已经暗暗说过几千次的“谢天谢地”。
她开始思考如何避开董飘花及其他人的监视,并接近艾坤。
她那颗随着燃烬的心再度熊熊燃起来了!
她有千言万语要向艾坤倾诉。
她要将那对可爱的儿子交给艾坤。
她恨不得当场搂着艾坤叙述情衷哩!
不过,此时却有一人对艾坤又怕又恨,他就是乔虎。
他原本是来瞧热闹,想不到却会遇上生死不明的艾坤,更想不到艾坤居然能够“飞”得如此高,而且“飞”个不停!
他气艾坤宰了不少他的手下,害他赔了不少的钱!
他怕艾坤发现他,因为,他自知经不起艾坤一踹!
站在他身边的一名中年人却附耳低声道:“公子,你是不是一直在找这小子?”
“是呀!我恨不得啖他的肉,饮他的血哩!”
“公子,此事包在小的身上,小的一定可以让他跪在你的面前任你宰割!”
“当真?”
“小的曾办砸过任何事吗?”
“不错!于智,你智勇双全,从未失过手,好!你若能擒来这小子,我除了重重有赏之外,府中丫头任你挑一位!”
“谢谢公子的厚赐,小的只想玩玩常健雄那丫头!”
“嘿嘿!你挺有眼光的哩!行!本公子割爱啦!”
“谢谢!公子,你心请在此稍候,小的马上去安排!”
“小心些!”
“是!”
此时的艾坤却浑然不知有这三批人在注视他,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瞧准下一个落足点及往上连跃。
他知道他跃得越高,其余的人便越有充分的时间移位,而且也可以赶过点苍派,所以,他越跃越高了。
他那些沉睡已久的功力开始活跃了!
不久,他居然连连跃出三十余丈高,立即慑住所有的人,尤其秦重、秦尚道及秦尚德更是惊骇不已!
需知,那龙头重逾百斤,寻常人根本无法举得动,秦重诸人虽然举得动,却自忖跃不了二十丈。
哪知,艾坤居然撑得如此久,而且跃得如此高,这份功力分明已经抵达传闻中“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
秦尚道及秦尚德心凉了!
他们怀着雄心壮志出来闯扛湖,由于所向无敌,他们不知不觉地自认自己即将被封为“仙侣”之流。
尤其秦尚德由于工于心计又巧言令色,居然哄得应兰催布竹将所有的武功传授给他,更赐他一粒“竹兰丸”助长功力哩!
所以,秦尚德的武功超过其兄秦尚道,他自忖他即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他更有野心要享齐人之福!
他由于经常在竹兰苑偷窥布竹及应兰“干活”,所以,他对于布柔及布纤皆有野心,此番被分配与布柔为一组,更时思占有她。
哪知,布柔绝“不”温“柔”,她在人前给他面子,私下里,她不假词色,而且小心谨慎,秦尚德根本难跃雷池一步。
秦尚德却仍不死心地等待着。
上月初,他们二人被六十余名黑道人物围攻,在危急之时,董飘花以“陇中仙子”刘明珠的身份现身救他们。
强敌一退,她便伴随他们行道江湖,她的美色及谈吐大方顿时令他好似久旱逢甘霖般兴奋难耐!
董飘花便欲擒故纵地逗着他!
他自认他迟早可以拥有双美及跃登“仙侣”之流,届时,他一定比布竹还要罩,因为他多了一个美女呀!
哪知,他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瞧见这种骇人的情景,他称尊天下的念头顿时被粉碎了!
他的脸色难看透了!
董飘花乍见他的神色,立即脉脉含情地斜视着他。
她已经决定利用他心神受挫的良机制住他。
没多久,他突然瞧见她的眼光,他顿时喜道:“天呀!这才是患难见真情呀!我……我何不利用此机会占有她呢?”
他含笑朝她轻轻点头了!
她的双颊一红,羞赧地低头了!
他暗呼“万岁”,立即思忖如何动手!
足足地过了一个半时辰,井海方始朝鼓手道:“行啦!”
鼓手欣喜地立即擂鼓如雨。
艾坤一听鼓声,心知即将收工,他的心情一乐,立即猛力向上跃去,“咻!”的一声,他一口气直冲上五十余丈高。
整条大龙疾冲向夜空了。
那一百零六人来不及松手,立即被带上夜空。
奇景!天下的奇景!
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起身昂首瞧去。
董飘雪惊喜之余,忖道:“糟糕!这些人待会如何平安落地呢?
我何不趁此机会接近他呢?”
她立即喝道:“别慌!”
说着,她立即腾身掠去,双掌更是朝龙尾二人疾挥而出,顿时将正在慌乱下坠的那两人挥落在地。
井海更是疾喝道:“蹦腿,准备落地!”
董飘雪一落地,双眼疾扫之下,双臂疾速地挥动,迅速地将十余名慌乱者平安地送回地面。
艾坤乍见自己险些得意忘形,而害了别人,所幸有此人相助,他一落地,立即叫道:“多谢苏大侠惠赐援手!”
董飘雪道:“别客气!”立即掠回城楼。
布纤皱眉传音道:“妹子,嗓音不对呀!”
“不!他既然另有奇遇,嗓音当然会变,姐,他的武功远逾爹娘,我必须向他解释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嗯!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
立听朱朝威呵呵笑道:“神技!神乎其技!且稍候!”
说着,立即起身下楼。
不久,他含笑从城门后行去,伍永顺则指挥两位军于抬着一块书有“神乎其技”四个大金字的大匾跟来。
井海一抬手,鼓锣齐鸣,艾坤立即挥动龙头致谢。
朱朝威上前捏住艾坤的右肩,道:“好!好功夫!成家了没有?”
“回大人的话,草民已成家,且已有二子!”
布柔险些晕到!
董飘雪惊喜地道:“天啊!他难道已经知道我替他生下二子吗?”
立听朱朝威问道:“想不想追随本官?”
“回大人的话,小的尚需顾家,恕难从命!”
朱朝威一听他应对得礼,心中更加得喜欢,立即点头道:“府衙中有足够的空屋,你们可以搬来住!”
“这……回大人的话,可否容草民考虑数日?”
“好!府衙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我谢大人的厚爱!”
“呵呵!各位!本官今晚致赠一面金匾给下关龙队,另致赠慰问金给点苍龙队,因为他们都发挥了团队精神!”
在众人的掌声及锣鼓声中,那面金匾及一个红包送出去了,立听朱朝威遭:“本官备有数桌薄酒淡菜,尚祈笑纳!”
井海及点苍诸人立即宏声道谢。
朱朝威含笑道:“请!”立即先行入内。
井海吩咐随行的人照顾妥大龙及金匾,立即率领参加表演的二百余人笑嘻嘻地步入城门。
不久,他们走进宏伟的府衙,立见院中已经搭篷设桌,而且香喷喷的佳肴已经摆在那四五十张桌子上。
立见伍永顺含笑道:“阿郎,陪大人用膳吧!”
“这……由馆主做代表吧!”
井海含笑道:“阿郎,快去吧!”
艾坤道句是,便跟着伍永顺走到首桌。
首桌上已经坐着朱朝威夫妇及秦重七位贵宾,艾坤刚走近桌旁,朱朝威立即指着董飘雪身旁的空椅,道:“坐!”
艾坤道过谢,方始入座。
董飘雪与情郎共座,险些乐昏了!
朱朝威一见众人皆已入座,便简单致过词,宣布开动。
艾坤首次和这些大人物共膳,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及拘谨,董飘雪趁机替他挟菜及替他圆场,不由令艾坤感激得要命!
可是,没多久,她无法替他圆场了!
因为,点苍派的人前来敬酒了,他们以一杯酒敬过朱朝威等九人之后,居然一个接一个,一杯接一杯地敬艾坤。
艾坤不知礼数,只好笑嘻嘻地一杯接着一杯干下去。
井海诸人一见点苍派那两百余人存心要灌醉艾坤,不由太急,可是,碍于礼数,他们无法上前阻止呀!
他们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董飘雪有心要挡酒,却自知不胜酒力及不愿意得罪点苍派,所以,她只有含笑不停地替艾坤斟酒!
没多久,她欣然忖遭:“醉吧!郎,你醉吧!你的雪妹会侍候你的!”
她更愉快地斟酒了!
点苍派的人更热情地敬酒了!
第九章  荒山野地
二百二十一杯,艾坤足足地喝了两百二十一杯,却仍然神色自若地陪着朱朝威诸人用膳。
这全靠他在荒谷池中浸泡之成就所赐,他的那身功力早已将一杯杯的酒及水气炼化得无影无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秦重险些瞧傻眼了!
秦尚道自卑地默然无语。
秦尚德却暗中妒恨交加!
布柔欣喜得手心发汗了!
布纤的心儿更复杂了!
她在艾坤含恨离去之后,对艾坤的思念逐日增加,尤其她发现秦尚德经常偷窥其双亲“燕好”,她更钦佩艾坤了。
可惜,善良的她一直不忍心拆穿秦尚德的诡计,因此,竟让秦尚德练全“天阳掌法”及增加不少的功力。
她便一直活在暗悔的日子中。
她更沉默了!
难怪秦尚道视她为一座冰山,不知如何亲近她。
且说朱朝威一见艾坤的酒量如此豪勇,心中更加欣赏之际,他居然不时地替艾坤挟菜催他多吃些哩!
艾坤那张嘴频频道谢及忙着吃东西了!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散席。
朱朝威含笑留艾坤住进府衙客房,不由令董飘雪大喜!
她刻意地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端着一壶香茗出房准备去见艾坤。
住在右侧客房的布柔正准备去见艾坤,乍见“苏慕坤”端壶而出,她暗暗一怔,立即又重新回房。
“妹子,你怎么回来啦?”
“苏慕坤要去找他!”
“妹子,我看你暂时别去见阿坤,你没发现他在瞧咱们之时所表现出来的陌生神色吗?
他尚在记恨哩!”
“我知道!他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咱们,他越这样,我越要见他。”
“妹子,当心他会羞辱你!”
“我认了!当年是咱们的错,是吗?”
“唉!我有预感,咱们将会遭到意外。”
“任何意外,我皆愿意承担!”
“妹子,你真伟大!”
“姐,我不能失去他!”
“你……你痴成这样呀?”
“姐,别怪我痴!我该赎罪呀!他在这些年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否则,以他的个性岂会舞龙现眼呢?”
“我明白!他越这样,可见他的恨越深!我……我……”
“姐,咱们以无怨无忧的爱来化解他的恨,好吗?”
“好!”
“爹娘若责怪你,我来承担吧!”
“不!我来承担!我是大姐!”
“姐,别争这个,我该去瞧瞧他了!”
说着,立即启窗掠出。
院中一片宁静,她朝一簇桂花旁一蹲,立即凝功默听。
此时的艾坤正与董飘雪在低声欢叙,立听他道:“苏大侠,今晚若非你及时伸出援手,我可能会害不少人受伤,谢谢!”
“别客气!你真是功力盖世呀!”
“不敢当!我只是胡蹦乱跳而已!”
“你方才向朱大人说,你已成家,而且已有二子,是吗?”
“是的!他们是双胞胎,好可爱喔!”
“真……真的呀!”
“是呀!老大叫念火,老二叫念远!”
她暗自失望,立即念道:“念火、念远,你在纪念谁呀?”
“阿火师及关掌柜呀!若非他们的帮忙,我和阿难哪有今日!”
“阿难?令妻名叫阿难?”
“是呀!她姓常,单名难,她很了不起,她既肯吃苦耐劳,又把家及孩子照顾得很好,我真感激她哩!”
“你真有福气!”
“咳!阿火师也是如此说,他常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难?你遇过大难吗?”
“是呀!我不知如何昏迷不醒地流到天金村,虽被阿难及阿火师救回家,仍然昏睡多日才醒来哩!”
她不由暗叫道:“天呀!想不到他坠河之后,居然会流到天金村,我当初若顺流寻找,岂不是可以找到他了吗?”
她立即问道:“你一直住在天金村吗?”
艾坤警觉地望了一望,立即低声叙述他醒来之后的情景及他们连夜离开“天金村”投靠关宏远之经过。
“你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啦?”
艾坤苦笑道:“是的!我一直想不起来哩!”
“你找过医生吗?”
“阿火师本身就是个名医,他都治不了,别人岂能诊治呢?”
“不一定!天下奇人异土多得很哩!”
“可是,我不认识那些人呀!”
“我可否试一试?”
“好呀!我方才看你的双手连挥,便安全地送好多人落地,你一定很高明,或许可以查出我的病根哩!”
“你把右手让我瞧瞧吧!”
他道句好,立即将右手放在桌上。
她搭上他的右腕默察脉象一阵子之后,忖道:“天呀!他果真是‘黑甜穴’损及脑部才会失去记忆力。
“我记得我先制住他的‘黑甜穴’,他又是头部先坠入河中,必然是遭此一撞才会丧失记忆力。”
她暗暗一喜,却又凛道:“不行!他的记忆力一恢复,必然会甚为激动,如此一来必会令二师姐启疑。
“我还是随他返家,再替他唤回记忆力,并且与阿难做一个详谈,必要时把忆坤及怀坤托她照顾。”
她立即松手道:“我有把握可以恢复你的记忆力。”
“真……真的呀?”
“不错!”
“谢天谢地,我真的遇上贵人了!”
“不敢当!你何时返家?”
“明早就启程返家。”
“好!我去和阿火师研究一下,就替你恢复记忆力!”
“谢谢!谢谢!”
“别客气!夜已深,赶早歇息吧!”
说着,立即起身。
艾坤恭送她离去之后,在榻上兴奋地辗转好一阵子,方始入寐。
布柔乍听见他们两人离开,她稍一思忖,便决定跟着他们返家,然后再伺机约艾坤出来摊牌。
她正欲回房,倏见秦尚德与“刘明珠”联袂掠出墙外,她心中一好奇,立即悄然跟着掠出。
不到盏茶时间,秦尚德二人已经掠人半山腰的那间山神庙,布柔稍一思忖,便隐在一株茶树后面凝神默听。
董飘花已经决定在今晚“套牢”秦尚德,因此,她方才主动地去约他,此时一入庙,她更是自动地宽衣解带。
秦尚德险些乐昏了!
他跟着匆匆地解除装备了!
没多久,她那迷人的胴体赤裸裸地侧躺在地上了!
他乐得全身轻颤!
那对色眼闪闪生光了!
胯间那根“话儿”立正致敬了!
他不敢吭声,以免她羞得中途“撤军”。
他迫不及待地搂着她,立即贪婪地搂吻着。
她热情地回应着!
没多久,他那“话儿”迫不及待地“破关”而入。
“唔!轻……轻些!”
他徐徐抽出“话儿”,乍见上面之鲜血,他乐了!
他仿效布竹的动作,温柔地爱抚着那具胴体。
她暗催阴功,忽张忽缩,乐得他呃啊连连了!
他疯狂地冲刺了!
她熟练地催动阴功盏茶时间之后,他“呃啊”连叫,全身连颤之下,“货儿”一批批疾射而出。
布柔听至此,暗暗一叹,迅即离去。
她热情地吻住他,暗中盗取他的功力。
他舒爽地“缴械投降”了!
他迷迷糊糊地昏睡了!
好半晌之后,她自袋中取出一粒灰色药丸,暗笑道:“姓秦的,从今天起,你永远是本姑奶奶的奴隶啦!”
她立即将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没多久,他轻嗯一声,昏睡了!
她朝他的后脑轻轻一按,柔声道:“德哥!”
他的双眼一睁,茫然道:“珠妹,你……”
她突然双眼一湿,立即捣脸轻泣。
“珠妹,你……你哭什么?”
“德哥,你……不该酒后乱性!”
“我……啊!我真该死!珠妹,我不是借酒乱性,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呀!珠妹,请你原谅我的一时之错!”
“德哥,小妹也明白你不是存心要欺负小妹,可是,小妹自幼已经和别人定下亲事,小妹该如何交代呢?”
“这……我……该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有杀死对方及其亲人!”
“好!他们在何处?”
“就在山下城中。”
“好!我去杀了他们!”
“德哥,你真好!”
她热情地送上一吻了!
他兴奋地深深吻着她。
她一见药效已经发挥预期的成果,她便继续以肉体来满足他,进而牢牢地掌握他,因此,她热情地迎合着!
他乐得全力冲刺了!
他贪婪地享用她的胴体。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他满足地“交货”了!
这回,她没盗取他的功力,因为,她要让他去屠杀点苍派高手,并逼他无法容身于白道,甘心受她的奴役。
于是,她温柔地服侍他穿衣及陪他掠向山下。
入城之后,已是丑寅之交,众人皆在酣睡,她带着他进入点苍派高手歇息之处,立即示意他大屠杀。
立见他闪入一个房中,挥掌疾劈向分别在两张床上酣睡的中年人,两声惨叫之后,那两人已成了冤死鬼。
不过,四周之人迅即被惊醒,她略一示意,他便闪出房外,双掌疾挥出如山的掌力痛宰掠出房外之人。
惊呼及怒吼声中,一条条的人命迅即消逝!
不过,远方立即掠来一批批的军士,在吆喝声及刺耳笛哨声中,连府衙中的人也被惊动了!
董飘雪心知二师姐已经得逞,她立即闪入艾坤的房中低声道:“城中乱得很,你别出去!”
“这……我那些弟兄会不会受害呢?”
“不是他们!你听见有人在高呼为点苍复仇吗?”
“嗯!方才有人如此呼喊过。”
“一定是点苍派的人遭到攻击,你不是武林人物,别卷入这场纠纷,还是到床上去歇息吧!”
艾坤一想有理,立即上榻休息。
她的心中一宽,立即回房忖道:“二师姐既已得手,师父必然会逼我趁早诱惑秦尚道,为了郎,我必须守身如玉。
可是,我该如何推拒师父的命令呢?我该不该把郎的行踪告诉师父,再以拢络郎为理由来推拒师父呢?”
她在房中苦思,布柔却在布纤的房中低声叙述方才所见到之事,不由令布纤听得柳眉紧皱不已!
“姐,你想不想去阻止他?”
“我……不要!大师兄已经赶去了!”
“姐,二师兄若真的被女色所惑而伤人,该不该禀告爹娘呢?”
“我……我心乱得很,你的意思呢?”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咱们去瞧瞧吧!”
“好吧!”
两人立即朝外掠去。
她们尚未抵达客栈,立即看见伍永顺扶着秦尚道行来,布纤脱口问道:“大师兄,你负伤啦?”
他苦笑一声,道:“是舍弟出手伤了愚兄!”
“他怎会如此做呢?”
“愚兄也不明白,愚兄一赶人现场,立即看见秦掌门和舍弟在厮拼,我便出声喝止及欲前询问究竟。”
“哪知,舍弟居然朝愚兄劈了一掌趁隙逃去,愚兄至今尚不明白舍弟为何会翻脸六亲不认哩!”
布纤一见有伍永顺在旁,基于家丑不宜外扬之理,她顺口问道:“点苍之人没有追下去吗?”
“有!秦掌门临走之际,请咱们留在此地别走!”
“唉!他一定要兴师问罪了,你先回房歇息,我这就去托丐帮之人将此讯息转告家父及家母吧!”
“这……可否让舍弟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纸包不住火呀!”
“愚兄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及责任。”
“好吧!就等到遇着二师兄再说吧!”
“谢谢!”
四人便朝府衙行去。
且说董飘花一见秦重已经现身,秦尚道正由远处掠来,她立即传音道:“德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北门走吧!”
秦尚德立即迷迷糊糊地硬拼及伤了其兄而夺路逃出。
董飘花早巳隐身在通往北门的一处墙角,她乍见秦重率入追来,她,先让秦重掠去,再以“定风针”淬加袭击。
七十余名点苍振高手在刹那间,便被摆平二十余人,秦重回头一瞧,立即怒吼连连地轻身扑来。
她朝秦重射出一把定风针,阻住他的行进,迅即由巷道掠去。
她出城不远,立见秦尚德现身,她愉快地朝他唤句:“德哥!”迅即带着他疾往山上掠去。
秦重经此耽搁,出城之后,稍一研判,认为他们不敢向山上的点苍派总舵掠去,于是,他率人追向上关城。
董飘花却带着秦尚德来到点苍派总舵,不但见人就杀,而且纵火焚屋,等秦重率人赶来之时,已是一片灰烬。
董飘花二人则已经掠过山顶,扬长而去。
这是董贤的毒计,他先以管卿卿控制秦重,再俟机毁去点苍派的基业,然后再利用管卿卿软硬兼施地逼秦重暗中劫人夺财。
秦重为了自己的性命及重建点苍派,只好乖乖地带着几位心腹蒙面到中原杀人劫财,点苍沉沦了!
点苍注定要归董贤控制了!
※※※
翌日一大早,由于官方忙于会合点苍派之人清点尸体,艾坤及井海向朱朝威略一辞行,立即启程返乡。
沿途之中,两位大汉抬着金匾在前开道,虽然不便敲锣打鼓,众人却兴奋地舞动巨龙疾行!
他们皆十分在意点苍派那两百余人昨晚欲灌醉艾坤之事,所以,点苍派遭宰之事,他们认为活该!
所以,他们前呼后拥着艾坤及董飘雪而行。
晌午时分,他们刚抵达下关城城郊三里远处,城民早已夹道欢迎,常难及阿火师更各抱一婴和关宏远及县令站在前头恭迎。
因为,昨晚早已有人回来报佳音了呀!
一串长鞭炮响过之后,立听城民齐声欢呼道:“阿郎万岁!”
艾坤笑嘻嘻地高举双臂向众人挥手致意。
县令上前贺道:“阿郎,干得好!”
“不敢当!这全是馆主领导有方呀!”
井海含笑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
县令含笑道:“入城再说吧!走!”
艾坤道:“好!”却上前接住常难送来之子。
常难含泪道:“郎,我以你为荣!”
“阿难,你的眼睛怎么沾有血丝呢?昨夜没睡好吗?”
“我……我高兴得彻夜难眠呀!”
“傻丫头,走吧!”
说着,便牵着阿难朝前行去。
董飘雪一直挂着笑容望着他们,她一见到常难的秀丽、体贴情形及艾坤对她之恩爱情形,她不由心儿一酸。
她仔细地瞧着那对孩子,她由他们那酷肖艾坤的轮廓,她确定他们真的是艾坤之子,她的心儿更酸了!
因为,她想起她那两个好似孤儿的儿子啦!
倏听井海问道:“苏大侠,你怎么掉泪了?”
“我……炮硝呛到了吧!还有这场面太感人了!”
“不错!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送花的阿郎居然会有如此了不起的武功,他实在太了不起!太令人佩服了!”
“不错!你们能与他为伍,真有福气!”
“是呀!昨晚若没他撑住场面,这面金匾早就让点苍派抬走了。”
“阿郎平日一直在栽花、送花吗?”
“是呀!谁也瞧不出他会如此了不起呀!今日返城之后,除了要好好庆祝一番以外,一定要阿郎好好地传授几招。”
“是呀!贵地之人若能多学几招,十年后之赛会一定更精彩!”
“是呀!是呀!不过,就怕阿郎没空,因为,朱大人要聘他入府呀!”
“嗯!他一入府,可能无暇授招,不过,你们可以求他留下来呀!”
“那怎么行呢?咱们怎么可以妨碍阿郎的前程呢?”
“馆主深明大义,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当!昨晚若非大侠您及时施援,敝城之弟兄不但会有多人受伤,而且也会窘态百出,谢谢您!”
“不敢当!此乃练武者该为之事!”
“不!不!竹兰仙侣的两位徒弟亦是练武者呀!他当时不但没施缓,昨晚还杀了五十余人,他不配为武者。”
“怪啦!竹兰仙侣仁义满天下,怎会出这种传人呢?”
“色!好色啦!我瞧见他和那位陇中仙子先后离去,可见他一定是被她所诱惑,才会做出那种事呀!”
“陇中仙子不是和他们一起做了不少的善事吗?”
“哼!我看她是包藏祸心或沽名钓誉啦!”
“嗯!有此可能!”
“大侠,似这种衣冠禽兽,你们应该联合同道声讨他们!”
“我会的!希望你们也广散此讯,并防止其余之人受害!”
“你放心!我不但会马上通告滇云地面之同道,朱大人亦会急禀朝廷,不出半个月,官方会到处缉拿他们的!”
“对!似这种败类,宜趁早除去!”
“是呀!”
她便利用与井海交谈之中套取艾坤在下关城的动态。
没多久,她确定艾坤没有骗她了!
她不由忖道:“我以前是在他昏睡之中与他合体致有孕,他并不知道此事,我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件事情呢?”
她开始暗伤脑筋了!
入城之后,他们先将金匾悬挂在县衙壁上,然后浩浩荡荡地来到飞龙武术馆院中享用庆功宴。
席间,众人一再地谈及艾坤大发神威纵跃及以通海酒量骇退点苍派之事,他们简直将艾坤形容为神了!
欢呼声中,每桌各推派代表向艾坤敬酒,艾坤果真是哈哈连笑,“阿沙力”的杯到酒干!
众人更钦佩艾坤了!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众人方始恭送艾坤离去。
董飘雪跟着艾坤他们回到关宏远的庄院中,立即被艾坤延上座道:“苏大侠,烦你设法恢复我的记忆力吧!”
阿火师惊喜地问道:“阿郎,你能恢复记忆力啦!”
“是呀!苏大侠查过我的症状,他说他只要和你配合,就可以恢复我的记忆力,我实在太高兴了!”
常难却突然神色一变,低下头。
因为,她担心艾坤会抛弃她不顾呀!
细心的董飘雪立即含笑道:“阿难,你别担心!阿郎若恢复过去的记忆,他仍会记住这段日子,他不会抛弃你的!”
常难被说中心事,立即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艾坤牵着她的手,问道:“阿难,我以前若是土匪,你肯跟我吗?”
“我……我肯!”
“好!咱们一起去当土匪!”
常难立即满脸通红地抱着幼儿。
阿火师呵呵笑道:“苏大侠,老夫如何配合呢?”
“请您详述救起阿郎之后的情形。”
阿火师立即一五一十地道出详情。
常难更是在旁补充着。
董飘雪一听他们二人所述之情形与艾坤所略述的经过相吻合,她立即忖道:“我绝对不能在此时恢复郎的记忆力!”
她佯作沉思地起身出厅。
倏听远处右侧院中传出轻细的衣角振动声音,她的心中一动,立即佯作不知地在厅前来回地低头徘徊。
好半晌,她由远处的轻细喘气声音忖道:“此人好深的修为,他会是谁呢?难道是二师姐吗?”
她便返屋道:“我明日入城配药再说吧!”
阿火师点头道:“好吧!夜已深,大家歇会吧!”
说着,立即抱着念火入房。
关宏远便上前抱走念远。
常难心知二老是不愿小孩子打扰他们,她便脸红地先回房。
艾坤带着董飘雪进入客房,道:“乡下地方简陋得很,委屈您啦!”
“别客气!趁早歇息吧!”
“艾坤道句:“晚安!”立即离去。
她悄然由窗旁监视一阵子,突见一道白影闪过墙角,她不由忖道:“是她!布柔怎会跟来此地呢?”
她小心翼翼地监视着。
艾坤一入房,立见常难只穿着肚兜蹲在澡盆旁,他立即感激地道:“阿难,你真好!”
“郎,先泡泡热水疏松一下心身吧!”
他道:“好!”立即脱光身子。
他一蹲在澡盆旁,她立即温柔地替他洗头。
白影倏闪,布柔已由一簇茶树旁瞧见房中的一切,她这一瞧,立即瞧见艾坤微摺的双臀及胯下之物。
那根硕伟的“小坤”迅即令她一阵脸红。
她急忙缩身闭眼忖道:“他会是阿坤吗?那‘话儿’怎会变化那么大呢?我会不会认错人呢?”
原来,她以前曾经不慎撞见艾坤在“尿尿”,在她的印象中,“小坤”并不如何“起眼”,此时怎会如此得吓人呢?
她尚未想出一个道理,艾坤已经由常难替他擦洗妥身子,而且正将她搂在怀中热情地吻着。
布柔瞧得心儿“怦怦”跳了!
艾坤右耳根后面的那粒肉坠子历历在目,她确定他是阿坤之后,她便默默地等着要约他出来详谈。
因为,她至今仍然不相信艾坤会失去记忆力。
她认为他仍和以前一样最会“假仙”哩!
“阿难,这样子太累,上榻吧!”
“会吵了别人呀!”
“二位义父已经习惯了呀!他们不是带走孩子了吗?”
“还有苏大侠在旁呀!”
“这……阿难!你真细心!”
“郎,你真的不会抛弃我们母子吗?”
“安啦!若非你救起我,我如今哪有命在?若非你的辛劳,我岂有这两个可爱的儿子及眼前的成就呢?”
“郎,你真好!”
“阿难,你太善良了!”
“郎,你以前若有妻室,我愿意为婢为妾,不过,希望你妥善照顾念火及念远,孩子是无辜的,是吗?”
“傻阿难,我以前即使有妻室,我会抛弃你这个救命恩人及患难之妻吗?你必然也是我的妻室!”
“郎,你真好!”
他兴奋地道:“阿难,朱大人欲让我入府,你愿意我去吗?”
“愿意!最好也带走二位义父,他们需要服侍呀!”
“我亦有此意,朱大人说府中有甚多的空屋,够咱们住哩!”
“郎,我作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好日子!”
“阿难!这就是善有善报,你苦出头啦!”
“郎,我会更努力地侍候你及照顾孩子!”
“谢谢你!”
隐在走郎中的董飘雪已由硕伟的“小坤”,更加确定艾坤的身份,她开始猜忖布柔隐身之用意了!
好半晌之后,她暗自咬牙道:“我何不拖她下水,然后再以同化她为由推拒师父的命令呢?”
她旋又忖道:“欲拖她下水,唯有以媚毒下手,不过,郎若不愿意出手救她,我岂不是白费心机了吗?”
她开始猛绞脑汁了。
倏听常难开始低唔沉啊!房中立即传出剧烈的“战鼓声音”,她心知常难快要招架不住,立即悄然掩向后院。
此时的布柔正闭眼蹲在那簇茶树旁,她那酡红的双颊立即令董飘雪暗暗一笑,旋即取出一粒粉红药丸,她将药丸悄悄捏碎,立即轻轻弹出。
红烟迅即在布柔上风处三尺外飘出。
此时的布柔已被“战鼓声音”及常难的急促“唔啊”叫声撩得心神不宁,她根本不知已有媚毒飘近。
等她嗅到一阵沉香正感不妙之际,身子已经一软。
红烟袅袅地飘过茶树及她的身子,她咬牙起身欲跑,懊觉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立即栽倒在地上。
艾坤听见响声,立即搂着阿难奔到窗旁一瞧。
“郎,怎么啦?”
“阿难。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啦!”
“谁呀?”
“不知道!我去瞧瞧!”
她立即松腿“下车”。
他跃出窗外,迅即奔到布柔的身边。
此时的布柔已被媚毒将原先的心神不宁引燃起熊熊的欲焰,春潮正滚滚溢出。
艾坤身子一蹲,立即被她一把抓住背部。
“啊!你……你不是布……布柔姑娘吗?”
布柔一手抓住他,一手朝裙摆疾撕,“哧哧……”声中,她那雪白、浑圆的臀部完全裸露出来了。
只见她的下身一顶,顿时将“小坤”拉入洞中。
“啊!不……不要!”
常难忙过去扳着布柔的双臀欲将她拉开,哪知,布柔只是顺手一挥,她立即被“三振出局。
“阿难……别……别过来!”
“郎,要不要去找义父呢?”
“不要!我不会有事!”
“可是,她在欺负你呀!”
“没……没关系!”
“她是谁呀?”
“布柔姑娘,听说她的双亲大有来头哩!”
“她怎会如此不要脸呢?”
“谁知道!你快回房穿衣,当心着凉!”
“好!我先回房!”
她匆匆地穿上衫裙,立即抱着枕头及棉被出来,不由令董飘雪暗暗感动道:“这才是真正的爱呀!”
倏听一阵步声,她立即悄然离去。
立听阿火师问道:“阿郎,出了什么事啦?”
常难以棉被盖在布柔的身上,道:“义父,有一位名叫……”
艾坤忙道:“义父,没事,我自己会解决!”
“好吧!小心些吧!”
常难低声道:“郎,你怎么不让我说出来呢?”
“替她留些颜面吧!”
“她……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你看她动得如此厉害,郎,让我一棒将她打昏,好不好?”
“不好!别弄出人命!”
“郎,她比我美,你该不会……”
“傻阿难,别胡思乱想啦!你先回房歇息吧!”
“不!我要盯着她,免得她突然害你!”
“这……那你去多穿一件外袍吧!”
常难果真回房添上一件厚袍,而且左手拿椅,右手拿棍地坐在他们的身边全神监视着哩!
艾坤暗自苦笑,立即闭上双眼。
董飘雪再度隐在远处乍瞧到此景,她暗一苦笑,立即返房歇息。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突听布柔“啊喔”一叫,立即顶动更疾。
她这一叫,立即叫个不停。
常难妒火中烧,立即捡起地上的破布条揉成一团,用力地塞入布柔的口中,道:“我不相信你再叫得出来!”
艾坤苦笑一声,不便置评!
一直到破晓时分,布柔在一阵剧颤之后,“货儿”疾喷而出,艾坤咬牙忍住叫声,亦喷出“货儿”。
“郎!你不要紧吧?”
“没……没事!她睡了!没事了!”
“叫她走!”
“她的衫裙已破,你借她一套衫裙吧!·“我……我……”
“阿难,有度量就有福气,快去吧!”
常难只好低头回房。
倏见布柔扯去口中的布团,立即放声大哭!
艾坤被涕泪湿了一大团,立即道:“姑娘,我……我不是……”
立见常难拿着一件布衫裙冲过来,叫道:“哭!你哭什么?你不要脸!你欺负阿郎,你还哭什么?”
布柔已经恢复神智,她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时的不慎而做出这种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艾坤。
羞、悔、急交织之下,她哭了!
此时乍闻言,她立即撑起身子,然后以棉被包住身子。
常难将衫裙一抛,道:“别弄脏我的被子。”
布柔羞窘地拿起衫裙,忍住下身的裂疼,立即躲在树后穿上衫裙及以碎布擦拭下身。
艾坤则窘迫地回房洗去血迹及穿上衣衫。
常难望着被上的血迹及秽迹,忖道:“她还是大姑娘呀?她为何要如此做呢?我……我该怎么办呢?
生性善良的她在急怒火气发泄之后,亦一阵茫然了。
不久,布柔低头来到常难的身前道:“我能否与尊丈夫一谈?”
“这……你是谁?你为何会那样……”
“我……我被人陷害才胡作非为!”
“谁害了你?”
“我也不知道!”
“你会不会再胡来呢?”
“我……我不会啦!”
“你名叫布柔吧!”
“是……是的!”
“听说你的家人大有来头,他们不会害阿郎吧?”
“不……不会!我不会同他们说这种事。”
“你将怎么办?你不是大姑娘了哩!”
“这正是我想和尊丈夫一谈之原因。”
“你……你想赖定阿郎?”
“我……我不会!”
“当真?”
“是的!”
“来!勾勾指头!”
布柔只好羞惭地和常难勾勾小指,心中却暗自决定道:“将来若真无缘,我只有遁入空门啦!”
常难松指道:“郎,她要和你谈谈!”
艾坤早已站在窗旁瞧清一切,他立即跃出窗外,道:“布姑娘,昨晚之事,真的与我无关!”
“阿坤,我明白!”
“阿坤,不!我叫阿郎!”
“不!你是阿坤!阿坤!你可以骂我!打我!可是,我求求你别再记恨好吗?”说着,居然跪在艾坤的面前。
“布姑娘,我真的不是阿坤,我是阿郎呀!”
“不!阿坤,你一定还在记恨我捻下那株九重葛那三片嫩芽之事,我发誓!我真的没捻下那三片嫩芽,否则,我不得好死!”
“布姑娘,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阿坤,你还在记恨呀!你知道你含恨离开之后,我哭过几百几千次吗?阿坤,我求求你别再记恨啦!”
说着,立即泪下如雨。
“唉!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阿坤,我知道你在这些年来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所以,你才会去做掌龙杆这种低贱之事,对不对?”
“不对!掌龙杆是至上的荣耀呀!”
布柔泪珠一涌,咽声道:“阿坤,你别再损我啦!我的泪水已快哭干了,阿坤,你别再记恨了吧?”
“我……恨从何起呢?”
“阿坤,饶了我吧!算我代替爹娘向你赎罪,好不好?”说着,居然一直在地上叩头不已!
倏听一声:“妹子,别这样?”
立见布纤从墙外疾掠而至。
布柔唤声:“姐!”立即放声大哭。
布纤望着地上的碎布条、血迹、秽迹及布柔的布衫,她倏地盯着艾坤喝道:“阿坤,你太过份了吧?”
“我……我不是……”
“姐!别怪他!我早被人下了媚毒呀!”
“啊!是谁下的毒?”
“不知道!我只嗅到媚香呀!”
“这……阿坤,你和谁串通好的呢?”
“我……我没有!我……”
“姐,别怪他!他不知此事?”
“胡说!在他的地头上,他岂有不知之理!”
“他……他当时……当时……”
“怎样?”
“他……他……”
“快说呀!”
“他正和这位姐姐在……在……”
“怎样呀?”
常难昂头道:“我们夫妇正在……”
艾坤接道:“尿尿!”
布纤双颊一红,盯着布柔问道:“真的吗?”
“嗯!”
“妹子,你……你怎会做出这种事呢?”
说着,立即扬掌欲劈。
布柔唤道:“姐!”立即跪在她的身前。
布纤叹了一口气,顿掌道:“阿坤,你别再装啦!”
“我……我真的不是阿坤啦!”
“你……事已至此,你尚再装,我……我容不得你!”
说着,纤掌立即欲劈向艾坤。
董飘雪立即喝道:“住手!”
布纤顿掌,一见到她,立即双颊一红,道:“苏大侠!”
董飘雪掠到她的身前,道:“此事乃是令二师兄所为,可惜,我追上时,竟让刘明珠协助他逃逸!”
布纤啊了一声,立即神色大变!
布柔摇头道:“我不相信他敢做出此事!”
布纤最了解秦尚德,她立即沉声道:“我相信,真正的原因且容我等-下再告诉你吧!”
“真……真的?”
“不错!阿坤,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姑娘,我……实在不是阿坤呀!”
“你……你还不承认?”
“我……我真的不是阿坤呀!”
倏听常难道:“郎,或许你以前是阿坤呀!”
“这……会吗?”
布柔立即望向董飘雪道:“苏大侠,他真的失去记忆力吗?”
“不错!”
布纤忙道:“不可能!他的武功尚在呀!”
“错了!他目前所表现来的武功完全是长期练习之自然反应,你们没瞧见他在舞龙跃落之姿势很生硬吗?”
二女稍一思忖,立即轻轻颔首。
她含笑续道:“他与你们是何关系?”
布柔略一犹豫,道:“他曾是我们的三师兄,却因为一场误会而含恨离去,我们想解释一番!”
“我明白!一切静待他今日恢复记忆力再说吧!”
二女立即轻轻颔首。
立听阿火师在远处唤道:“阿难,你来照顾孩子,阿郎,请她们进来准备用膳,再作讨论吧!”
常难立即匆匆地离去。
布柔却道:“姐,咱们下午再来吧!”
“这……好……我先告诉你一件秘密吧!苏大侠,他下午一定可以恢复记忆吗?”
“不错!日落之前,必可复原!”
“好!愚姐妹届时再来请教!”
说着,立即相偕掠去。
第十章  春语盎然
膳后,董飘雪煞有其事地立即准备入城采购药物,她刚走出大门不远,立即发现有两人躲在树后窥伺。
她的心中一动,佯作不知地行去。
不久,她的身子一弹,疾掠而去。
那两人立即惊慌地分散逃去。
她飞快地踢翻他们,然后分别踩在他们的心口,沉喝道:“说!你们两个人在此鬼鬼祟祟的,打算做啥坏事?”
“冤枉!我们只是……”
“住口!不给你们一些颜色瞧瞧,你们一定不肯认帐!”
说着,立即朝对方的六处胸腹大穴连拍。
对方立觉全身肌肉收缩,血液中好似有一串针在戳般疼痛难耐,不由杀猪般惨叫不已!
立见艾坤及阿火师疾奔而来。
她淡淡一笑,道:“招不招?”
“招!招!”
“快说!”
“我……疼……疼死了……呀!”
“快说!”
“是……是定……定江城!于……于智遣……遣我们……”
“干什么?”
“带……带走一位……姑娘……”
“哪位姑娘?”
“常……常难……”
“于智人呢?”
“在……在四时宜……客栈……”
她冷哼一声,盯着另外一人道:“他有否说假话?”
“没……没有!”
她冷哼一声,立即解开那人的穴道。
阿火师恨恨地道:“于智乃是乔家之人,一定是乔虎所指使的。”
艾坤火大地道:“王八蛋!居然阴魂不散哩!”
她淡淡一笑,道:“别怒!我去打散那些阴魂,你们两个还不带路!”
那两人立即起身奔去。
她淡然一笑,便跟了过去。
艾坤及阿火师便回去保护常难及那对孩子。不到尽茶时间,那两人已经站在门口敲门道:“于大爷!”
“黑猫吗?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啦!”房门一开,于智衣衫不整地走了过来,董飘雪身子一闪,立即掐住他的右肩,道:“你挺逍遥的哩!”
“你……你是谁?”
她冷哼一声,叱道:“你们两人敢溜!”
“不……不敢!”
“进来跪下!”
“是!”
那两人人房一跪,她立即冷冷地道:“只有你这种‘小瘪三’才会差遣这种烂角色,乔虎目前在何处?”
“我……不认识乔虎?”
“当真?”
“是……是的!”
“很好!希望你挺得住!”
说着,立即朝他的胸腹六大穴道连按!
立听于智惨叫不已!
客栈房外迅即围来不少人,她淡淡一笑,道:“有劳哪位朋友去衙里请周捕头来此一趟!”
于智忙道:“不……不要……我说……我说!”
“说吧!”
“疼……疼死我了!”
“别来这套!他方才也是边享受边招供,说!”
“少……少爷在春风客……栈!”
“好!你们三人别乱动!”
说着,立即制住那三人的穴道扬长而去。
春风客栈距离四时宜客栈只有百步之遥,她刚踏进客栈大门,立即看见一位肥胖家伙匆地结帐。
她一上前,那人立即低头出来。
她上前扣住他的右腕,立听他哎唷叫道:“你干嘛?咱们素未谋面!”
“你是乔少爷吗?”
“我……我不是!”
“别客气啦!掌柜的,他是谁呀?”
“这……”
“说!否则,我放火烧了客栈!”
“是!他是乔虎乔大爷。”
“哈哈!乔大爷,你的耳朵挺尖的哩!居然听得见于智的叫声,不过,你临阵脱逃之举太不高明了吧?”
“我……我……你找我干嘛?”
“不是我找你,是常难要见你呀!”
“我不认识常难!”
“很好!很好!咱们过去聊聊吧!”
说着,立即牵着他朝外行去。
乔虎立即叫道:“你公然掳人,你的眼中尚有王法吗?”
“掳人?我这样子似掳人吗?”
说着,真气疾速一催。
乔虎顿觉半边身子疼痛,不由惨叫出声。
“怎么啦?哪根筋不对啦?”
“没……没有!”
“那就愉快地走吧!”
乔虎只好乖乖地跟她离去。
他们刚回到四时宜客栈,立见周捕头和三位捕快出来,她立即含笑道:“周捕头,生意门啦!”
“苏大侠,是你呀!咦?你不是定江的乔虎吗?”
乔虎忙道:“周大人,此人强行掳人,请您立即拿下他!”
“哈哈!周大人,咱们入房再聊吧!”
“请!”
三人入房之后,房门一关,她立即含笑道:“于智,你很合作,可是,他却不上路地想要溜之大吉哩!”
于智惭窘地立即低下头。
周捕头沉声道:“乔虎,本官早已闻及你仗势凌人之不少恶行,想不到你今日居然敢来此地做案!”
“冤枉呀!草民只是来欣赏花会呀!”
董飘雪含笑道:“周大人,我方才瞧见此二人在阿郎屋前窥伺,拿下之后,始由他们口中获悉他们欲劫持阿郎之妻!”
周大人勃然大怒,喝道:“大胆!乔虎,可有此事?”
“没……没这回事,草民完全不知情!”
她道句很好,立即上前连拍他的胸腹六大穴道。
乔虎惨叫连连,可是,他自知若承认,唯有死路一条,所以虽然疼得屁滚尿流,冷汗直滴,却矢口不承认。
她淡然一笑,朝于智道:“你招不招供?”
“我……”
“识相些!此地不是公堂,我也不愿意做得太绝,你若马上招供,大不了关几年,若晚招供,死路一条!”
“我招!我招!”
乔虎惨叫一声,气息微弱地道:“我……招……”
她立即解开他的穴道,道:“招吧!”
他连喘好一阵子气,道:“阿难原该是我的侍妾,我有权带她走!”
“你是指阿难的叔叔欠你钱之事吗?”
“你……你知此事?”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岂会管这种事,姓乔的,我今日心情很好,你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呀!”
“你……说……愿意和解!”
“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你开个条件吧!”
“你不是已经立下字状,不骚扰阿难了吗?”
“我……是……是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来掳人?”
“我……我不甘心呀!”
“不甘心?我把你宰了,你甘不甘心?”
“饶命!我不敢再胡来啦!”
“不行!你连立下字状,仍敢来掳人,谁敢保证你过了今日,会不会再出点子对付阿难呢!”
“我发誓!我真的不敢啦!”
“发誓?对你这种人而言,发誓好比唱歌,有个屁用!”
“我……我真的不敢啦!”
“你如何叫我相信?”
“这……你要什么条件呢?”
“条件?当着周大人的面,我若提条件,岂不是犯了掳人勒索之罪?
你还是自行开口吧!”
“我……我赔钱!”
“赔多少?”
“一千两银子,如何?”
“太少了!不够阿难的儿子买新衣哩!”
“两千两银子!”
“少废话!乔家又不是缺钱!”
“这……一万两银子,如何?”
“再加一倍,好吗?”
“这……好……好吧!”
“你们有钱人出外,一定备有空白银票,是吗?”
“我……好……我开!”
说着,立即掏出一本空白银票。
“哈哈!于智,去取来笔砚吧!”
于智果真乖乖地去向掌柜借来笔砚。
没多久,乔虎忍痛填下两万两银子银票交给她。
她朝湿迹边吹边道:“阿难的叔叔一家四口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这……”
“说!”
“是的!不过,其婶婶因为发疯,已经坠河淹死尸“周大人,你相信吗?人已落在他的手中,尚有机会跑出去坠河淹死吗?他把咱们当成三岁孩童哩!”
周大人立即喝道:“从实招来!”
“草民不敢瞒您,常氏在未落入草民府中之时,的确已坠河淹死,天金村的居民可以作证!”
“少来!谁不知道你是天金村的大债主呀!”
“这……可是,的确已死了呀!怎么办?”
“简单!你们有钱人不是专门买别人的命吗?开个价吧!”
“这……”
“开不开?否则,准备偿命吧!”
“开……开……多少呢?”
“人命关天,她死时是几岁?”
“这……大约三十九、四十岁吧?”
“这么年轻呀!她若没死,可以赚不少钱哩!”
“可是,她疯了呀?根本赚不了钱呀!”
“住口!是谁逼她疯的?”
“……”
“你想不想疯疯看?”
“不!不!饶命!”
“好!你这条命值多少?”
“这……”
“我以这两万两银子买你这条命,如何?”
“不……不要!”
“那就开价吧!”
“两万一千两银子?”
“太小儿科啦!”
“三万两银子?”
“你就值这么点银子呀?”
“五万两银子?”
“写吧!”
乔虎只好忍疼又交出一张五万两银票。
“阿难的叔叔呢?”
“在府中做工抵债!”
“合理!他的儿子呢?”
“亦做工抵债。”
“合理!父债子还,合理!他的女儿呢?”
“亦工作抵债!”
她朝于智的胸口一按,问道:“真的吗?”
“我……我……”
“说吧!否则,你马上会再享受方才那种滋味!”
“我……我……”
“识相些!你反正也不用想再在乔虎手下混下去了,说吧!”
“她早被乔虎睡过啦!”
“好呀!周大人,你听见了吧?强污良家少女,该当何罪?”
“唯一死罪!”
乔虎忙道:“饶命!草民知错了!”
“知错?你这个该千割万削的家伙,说!你要多少?”
“一万两,如何?”
“住口!你方才已经以五万两银子买过一次命,此次必须赔偿常姑娘的身心折磨费用,开价吧!”
“六万两!”
“于智,他有没有妹妹?”
“有……有的!”
“嫁了没有?”
“下月十五日出嫁!”
“好!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你抓她来睡觉!”
“这……”
乔虎忙道:“八万两银子!”
“于智!把这五万两银子拿去睡她的妹子。”
“这……”
乔虎忙道:“十万两银子!再多,乔家会破产!”
“我不信,十五万两银子,写!”
“我……”
“写不写?”
说着,立即按向他的胸口。
“写!我写!”
他果真满头大汗地写下一张十五万两的银票。
“周大人,你能否派人赴乔家提来常家三人?”
“没问题!三日之内即可提来!”
“好!此三人就交由您发落!这十五万两银子就烦你们将河面大桥好好地拓宽及修补一番吧!”
“是!大侠功德无量!”
“别客气!乔虎,我替你做功德,你满意吗?”
“满……满意!”
“阿抄力些!”
乔虎便大声道:“满意!”
她哈哈一笑,立即解开那三人的穴道离去。
她在药铺抓了帖“宁神补气”药,立即行去。
她一返家,艾坤、阿火师及常难便围上来询问,她哈哈一笑,取出那两张银票及叙述经过。
艾坤三人乐得哈哈大笑了。
倏听婴儿啼声,常难忙进去哄着。
艾坤乐道:“苏大侠,你此举真是大快人心!”
“小事一件,我专治这种坏蛋!”
阿火师问道:“药抓妥啦?”
“是的!七碗煎成一碗!”
阿火师便接药离去。
艾坤敬佩地遭:“苏大侠,我好敬佩你喔!”
“当真?”
“不错!”
“我若做错什么事,你肯原谅我吗?”
“爱说笑!你哪会做错事呢?”
“不一定喔!万一有呢?你肯原谅我吗?”
“没问题!我一定帮你解释!”
“当真?别答应太快,你会后悔喔!”
“永不后悔!”
“勾勾指!如何?”
“行!咦?你的手好细嫩喔!”
“哈哈!望你在恢复记忆力之后,永记此言!”
“忘不了!”
倏听常难道:“准备用膳吧!”
“好!对了!关大叔呢?”
“已替他送去午膳了!”
四人便欣然用膳。
膳后,他们尚在厅中品茗,布织及布柔已经联袂行来,董飘雪上前迎她们入厅坐下,道:“请用茶!”
布纤点头道:“谢谢!咦?这是宁神补气的药吧?”
“哈哈!高明!正是宁神补气药,倘若此药无效,我只好带阿郎赴‘海之心’治疗啦!”
“海之心?在何处?”
“抱歉!此处与在下师门有关,恕难奉告。”
“这……我可否瞧瞧他的脉象?”
“阿郎,你自己做决定吧!”
“我……还是先由苏大侠试试看吧!”布纤道:“好吧!”立即不语!
不久,阿火师去端来一碗药液,艾坤毫不犹豫地立即服下。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艾坤苦笑道:“好似没反应哩!”
董飘雪点头道:“你的功力甚高,经脉既已受损,必然不易恢复,咱们待会就动身往‘海之心’去试试吧!”
常难忙问道:“需要多久的时日呢?”
“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
“这……郎,你去不去?”
“阿难,我非去不可!不管成否,我至迟在半年内一定会返回,此时就偏劳你多费神照顾!”
常难轻轻点头,立即转身入内。
布纤问道:“苏大侠,你真的有把握可以恢复他的记忆吗?”
“不错!”
“好!事成之后,偏劳你通知丐帮弟子一声,如何?”
“行!”
“谢啦!妹子,咱们走吧!”
“我……我打算留在此地!”
“这……不行啦!二师兄正在到处作恶,咱们必须及早捉住他呀!”
“你和大师兄去做吧!”
“这……爹娘万一问起你呢?”
“不会的!爹娘不是要让我们自由发挥两年吗?”
“这……好吧!你多保重!”
“我会的!你多珍重!”
布纤点点头,立即离去。
艾坤突然道:“布姑娘,咱们可否私下一叙?”
布柔立即低头跟他出厅。
“布姑娘,我已和内人商量妥,不管我是不是阿坤,不管咱们以前有多大的误会!我……欢迎你和咱们一起生活!”
“真……真的!”
她的双眼不由盈盈欲泪。
“不错!你不会嫌弃吧?”
“不会!你等一下,我去告诉家姐!”
说着,立即欣然掠去。
董飘雪默听至此,忖道:“我如此做,错了吗?”
不久,常难拿着一个包袱低头面出,艾坤上前搂住她,道:“阿难,你一定会相信我,是吗?”
“是的!不管你回不回来,我再如何苦,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
“谢谢!除非我没命,否则,我一定回来!”
“郎,别说不吉利的话”
两人立即紧紧地搂吻着。
董飘雪低头忖道:“我好渴望这种日子喔!可是,我脱离得了师父的魔掌吗?我……我……唉!”
不久,布柔红着脸掠回院中,艾坤松手道:“阿难,珍重!”
“郎,为了我,为了孩子,多珍重!”
他接过包袱,坚定地道:“我会的!”
董飘雪立即掠上前!道:“走吧!”
艾坤深深地望了布柔一眼,迅即跟去。
董飘雪为了避免布纤跟踪,立即朝山上掠去。
她没估错,布纤早已绕了一大圈,隐在树后监视,他们过去好一阵子之她方始顺着痕迹追去。
董飘雪边走边指点艾坤纵掠之法,没多久,艾坤便惊喜若狂地和她掠过山顶朝山下掠去。
他们疾掠过四个山头之后,终于在一处镇甸雇了一辆马车驰去。
布纤稍一思忖,立即穿林遥跟了一个上午,然后,趁着他们用膳之际,她另外易容为一位中年人,也雇了一辆马车。
她低声吩咐车夫遥遥跟踪他们那辆马车之后,立即放心大睡。
黄昏时分,两辆马车在一处县城停下,她付过双倍车资,目送马车离去之后,立即在他们的对面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她易容为一名劲装青年穿林遥跟下去。
晌午时分,她趁着他们歇息之际,雇车跟踪,然后放心地歇息。
他以这种交替,阶段性方式跟踪九、十夜之后,一见马车已经进入洛阳,她不由暗诧哩!
因为,“海之心”应该濒海,他们怎会来关洛地面呢?
她更加小心地易容跟踪了。
晌午时分,马车停在洛阳东大寺前,布纤一见他们行人东大寺,马车迅即离去,她不由忖道:“他们一定要留在洛阳。”
她便小心地跟去。
时值八月底,又是用膳时间,寺中只有七名妇人在膜拜,却见他们二人煞有其事地在殿上焚香恭敬地膜拜着。
她便到庙前凉亭稍歇。
哪知,她等了好一阵子,却未见他们出来,她暗叫一声不妙,立即匆匆地进入大殿张望着。
殿中除了一名知客僧在清点香油钱之外,别无他人,她上前一问,方始知道他们已由后门离去甚久。
她暗责之余,立即匆匆地朝后门行去。
她一走出后门,只见街道上只有十余人在走动,她暗一咬牙,便向左侧行去。
此时的艾坤却跟着董飘雪进入双龙巷底一家民宅中,立见一名妇“我愿意和她彻谈。”
“你不嫌她下流吗?”
“我不是那种人!”
“你真的肯原谅那女人?”
“情字无罪!”
“好一个情字无罪!走!我带你去见她!”
“请!”
两人一出房,立见那妇人端来两杯香茗,她立即含笑道:“佟大娘,谢谢你!我们明晨再来叨扰吧!”
“好!好!要不要来用早膳?”
“不啦!谢谢!”
两人一出大门,立即折东行去。
他们穿过数条热闹的街道之后,立即进入一家酒楼用膳。
膳后,他们折向南方行去。
由于行人、车马甚多,他们不便疾奔,因此,一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抵达邙山南麓之“夜总会”。
该处原本是历代皇陵之所在,由于时代变迁,滥垦及滥葬之后,该处已是遍地大小坟墓矣!
艾坤边走边付道:“他干嘛带我到此地呢”难道那女人已死了吗?”
好半晌之后,她在晋献帝的偌大皇陵前面墓庭坐下,道:“坐下吧!
难得今晚天气不冷,而且繁星满空,很好!”
艾坤朝她的身边一坐,问道:“那女人呢?”
“你目前较急于见她?还是较急于恢复记忆力?”
“这……我要先见她!”
“为什么呢?”
“我要瞧瞧这位贞女!”
“贞女?你为何如此抬举她?”
“唉!在我失去记忆后的新生阶段,我经历过最苦及最愉快的生活,我已见过最善良及最邪恶的人,我感慨良多!”
“你最苦的生活是什么?”
“在天金村的那段日子,那里的环境恶劣,生活品质甚低,我却遇见阿难及阿火师这种牺牲自己,照料别人的善良人。
“可是,我也见到阿难那个好赌的叔叔及欺负她的婶婶、堂弟、堂妹,甚至也见到乔虎那批邪恶之人。
“到了下关城之后,我由忙碌中机缘凑巧地成为舞龙大英雄,并蒙知府大人赐宴,这是我最愉快的日子。
“所以,我确信世事多变化,唯有坚忍持之以恒才能获胜,所以,我该接受那位出污泥而不染的贞女。”
她的双眼一湿,道:“值得!值得!她的牺牲太值得了!你瞧清楚些!”说着,立即在双鬓及下颚一阵轻搓!
不久,她搓下一层层薄膜,然后轻轻地自颚下掀起一张薄皮面具,立见满头秀发如瀑布般滑下。
一张艳丽绝伦,却因含泪而显得楚楚可怜的绝色面孔,立即使艾坤双眼一直,全身连震不已!
“郎,我就是董飘雪!”
“你……你就是那对孩子的娘?”
“正是!他们的嘴、鼻颇似我,是吗?”
“是……是的!我真的是艾坤吗?”
“千真万确!”
“我……不敢相信!”
“你转过去瞧瞧墓碑下座那三个字!”
“啊!海之心!”
“不错!此石取自东海之心,故名海之心,它可以让你恢复记忆力“当真?”
“正是!不过,请您在清醒之后,念在忆坤及怀坤的份上饶我一命,俾让我能有机会抚养他们。”
“我不是已经接纳你了吗?”
“不!你清醒后,势必会改变想法!”
“好!我向你做保证!”
说着,立即起身宽衣。
“你……你要……”
“我要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的心意,宽衣吧!”
她的双眼一湿,立即低头宽衣。
不久,他卸去她的肚兜,立即蹲身贪婪地吸吮及抚揉那对乳房。
“喔!郎……用力些!”
说着,她顺手褪去亵裤及徐徐倒下。
他含住右乳,“小坤”顺势一顶。
荒坟间迅即弥漫着撩人的“交响曲”。
她渴望这种快感甚久,为了博得他的好感,她更卖力地迎合及催动阴功让洞中忽张忽缩着,爽!他爽透了!
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了!
她乐透了!
她开始哼呀哈地“唱歌”了!
她忘形地迎合了!
荒坟间呈现前所未有的热闹了!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棋逢敌手了!
两人汗下如雨了!
两人喘呼呼了!
倏见一道黑影自远处山下出现,她正是布纤,她已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足足地转了一大圈。
方才,她心血来潮地想到邱山皇陵,于是,她来了!
此时,她被“战鼓声”引来了!
她小心地向上闪掠着。
一声声浪叫顿时使她惊喜道:“我果真找到他了,不过,这女人究竟是谁呢?”
她屏息前进一阵子,终于瞧见一位美若天仙却淫蔼无比的少女正在艾坤的身上大肆活动着。
艾坤则不停地仰起上身吸吮及抚揉她的双乳。
布纤瞧得一阵脸红,立即移开目光。
她当场发现一旁的面具及那套儒衫,她不由暗震道:“天呀!
川中一剑原来是由她乔扮呀!”
她仔细地打量那少女了!
她原本对自己的相貌及身材甚为自负,可是,此时与对方一比,她顿时觉得自己好似逊了半筹。
尤其对方那股浪劲更是令她脸红。
不过,乍见艾坤那欢愉的神情,她知道他也和任何一位正常男人一样喜好这种集荡妇、仙女于一身的女人。
她暗羡了!
她由艾坤那硕伟的“小坤”明白布柔为何会行动不便之故,她不由自主地轻按自己的下身估有否承受!
这一按,她立觉下身一粘!
她悄悄地伸手入内一摸,迅即摸了一手湿,她满脸通红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是这种人!
事实上,她是外冷内热之女人,尤其乍见这位令她暗慕多年的男人,她的情欲早已不由自主地奔放了!
她担心再步布柔的下场,立即隐到远处足足地又过了半个时辰,方始听见那少女在一阵呻吟之后,频频呼着“郎!”
又是一阵爆响之后,“战鼓”顿熄!
两人贪婪地抚揉及热吻着!
好久好久之后,她叹了一口气,道:“好美喔!”
“雪!你真好!”
“郎,让我恢复你的记忆力吧?”
“嗯!”
布纤紧张地站在坟顶向上一瞧。
只见那少女伸出颤抖的右掌在艾坤的后脑一带抚揉好一阵子后,倏听艾坤啊了一声,道:“疼煞我也!”
布纤急忙蹲入坟后。
董飘雪却闭目仰躺着。
艾坤顿觉脑海中好似“走马灯”疾转般,一连串的往事飞快地掠过快得令他捂头闭眼!
一个时辰之后,他痛苦地道:“不!我不信!”
“郎,调息吧!”
“我……我不要”
“郎,你若不甘心,劈了我吧!”
他睁眼一瞧,见她闭眼仰躺着,那平静的神色,立即使他的心儿颤,慌忙扑在她的身上,道:“董贤是谁?”
“家师!”
“不!我要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我只是一名被他抚养长大及精心塑造的杀人工具而已,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历?”
“杀人工具?你杀了人啦?”
“不错!”
“你杀了何人?”
“黑白两道皆有,只要他下令,我就必须服从!”
“他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他行踪如谜,只有他找我,我未曾找过他!”
“他为何要如此做?”
“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他与我的关系吗?”
“不知道!不过,他一再慎重地叮咛我侍候你,可见你与他的关系不浅,而且甚得他的器重!”
“不错!我的这身武功全是他所改造、所栽培!”
“这……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仇视他?”
“我……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居心,所以才会接受他的恩惠,可是,我如今知道他有阴谋,我好恨自己!”
“你知道他有何阴谋?”
“你知道管卿卿吗?”
“知道!若按辈份她是我的师侄!”
“她已制住点苍掌门秦重,你知道吗?”
“不错!点苍派此次会参加舞龙,亦是她之唆使,她原本要让点苍振在大理一带树威,想不到却让你破坏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去年,你获悉管卿卿与秦重之秘密,你一告诉董贤,他便设法制住你及准备送你到别处软禁你。
“哪知,却让点苍之人撞见我和你在一起,经过一番厮杀及追逐之后,我失手将你坠人河中,我……我当时险些晕倒。”
艾坤沉思一阵子,道:“我在坠河前被你制住‘黑甜穴’了吗?”
“是的!”
“怪不得我有时觉得后脑会抽疼,你知道我现在急着要做何事吗?”
“我已准备甚久,我愿意束手就擒!”
“好!我成全你!不过,先穿妥衣衫!”
“是!”
艾坤一穿妥衣衫,倏地喝道:“拿命来吧!”
说着,天马行空般朝远方疾掠而去。
布纤原本要引颈偷窥,乍听风声有异,倏地疾弹而出。
艾坤喝道:“站住,否则,杀无赦!”
布织一见他已经逼近十丈内,自忖无法逃去,加上为了布柔,她立即刹住身子并默默地盯着他。
艾坤一见对方是位黑衣劲装青年,立即刹在对方身前两丈远处沉声道:“你的功夫颇高,可惜,沉不住气!”
“承教!”
“你已知道不少的秘密,你看着办吧!”
她倏地传音道:“你还记得九重葛那三片嫩芽吗?”
“啊!你……你是……”
“把她支开,咱们详谈!”
艾坤道:“好!”立即扬声道:“雪妹!”
董飘雪惊喜地应道:“郎,你有何吩咐?”
“回去照顾孩子!”
她脆声应句:“好!”立即疾掠而来。
她匆匆地瞥了布纤一眼,迅即掠去。
布纤望着她消失于远处,道:“此时该是丑寅之交吧?”
“不错!更深人静,最适合长谈!”
“我同意!"她徐徐一转身,立即卸下面具及满头秀发。
“啊!纤纤,是你!”
“不错!”
她立即打开领扣!
“不!不要!不要破坏我对你的完美印象!”
说着,他倏地向后转。
第十一章  六大美女
布纤身子一颤,继续宽衣解带。
艾坤痛苦地道:“纤纤,别如此!我已经毁了柔柔,我不能再毁了你,请你整妥衣衫吧!”
“阿坤,我愿以纯洁身子证明我的每句话皆是真实!”
“我相信!我从小就相信你的所作所为!”
“当真?”
“是的!”
“你相信那三片嫩芽不是柔柔摘下的吗?她为了你的离去,足足有三年没和家父、家母说半句话哩!”
“当真?”
“是的!我不止一百次在夜晚被她的轻泣声和呼唤你的声音吵醒!”
“我……我……”
“你所穿过的每件衣裳及用过的每样物品,她一直收在皮箱中,经常在深夜翻阅它们并伴它们入眠,你信吗?”
“我……我不配!”
“家父及家母硬逼她嫁给秦尚德,她曾割腕自尽,你瞧见她左腕的淡痕吗?”
“我……我没注意!”
“你知道是谁毒死九重葛的吗?”
“以前不知道!如今知道该是秦尚德吧?”
“不错!我暗中收证三年,终于由城中德记药店证实此事,你知道他居然制死掌柜及威胁他人不准泄露此事吗?”
“真的?好可恶!”
“你知道我为何要收证三年吗?”
“我……我不知道!”
“我……我爱你!”
“天呀!我……我不配呀!”
“阿坤,我说出这三字,心中舒敞多了!”
“我不配呀!令尊及令堂也不会同意呀!”
“我不管!当年,我目睹你含恨离去,我足足地病了三个月,若非家母百般劝慰,我恐怕见不到你了!”
“唉!何必呢?不值得呀!”
“阿坤,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秦尚德一直在夜晚偷窥家父及家母……燕好!”
“啊!会有此事?”
“我要告诉你这件丑事,乃是为了要证明他在大理与陇中仙子勾搭,只是迟早会发生之事,不足惊讶!”
“你没将此事告诉令尊及令堂?”
“没有!我说不出口!”
“他毒死九重之事,你也没说?”
“没有!家父及家母也心中有数,何需我多言!”
“既然如此!何需再养虎贻患?”
“家父及家母当年曾蒙沐他们祖父之恩!”
“这……太浅见了吧?”
“人总是自私的,是吗?”
艾坤想了一阵子,沉声道:“你方才皆听见我和她的交谈吧?”
“是的!”
“我和她对董贤该怎么办?”
“自古以来,一直是邪不胜正,你虽身受他的栽培大恩,可是,他既有不正当的阴谋,你该避而远之。”
“可是,他未在我面前露出阴谋呀!”
“你打算以身涉险?”
“不错!我必须证实他的阴谋,再劝他一次,届时翻脸,亦无愧于心!”
“你的心性仍然如此固执,我没话可说!”
“谢谢!秦尚道不是在养伤吗?你怎弃他于不顾呢?”
“他有伍永顺照顾,不会有事的!”
“他是一位脚踏实地的人……”
“别说了!我若喜欢他,早在去年就成亲了!”
“唉!何必呢?”
“阿坤,说实话,你尚恨家父及家母吗?”
“算啦!我已毁了柔柔,我能再恨吗?”
“愿意回去竹兰苑吗?”
“我……我……”
“阿坤,我知道你仍然心存芥蒂,我不勉强你!”
“纤纤,你知道我离开竹兰苑之时,身五分文,又决心不使用你们的一招半式,我吃了多少苦吗?”
“我明白!我就是因此而病倒!”
“纤纤,我当时曾经发过誓,我若不击败竹兰仙侣,我永远不再踏竹兰苑一步,你知道吗?”
“我……我……”
“偏偏上天作弄人,让我与柔柔结下那段缘,我该怎么办呢?”
“我……我……”
“你说呀!”
她倏地脱下劲装及扯下肚兜、亵裤,道:“转过来!”
“我……我……”
“你若真的有那种决心,就转过来!”
“纤纤,别逼我!”
“转过来!”
“不!”
“转过来!”
“别逼我走!”
“走?你若向前走一步,我就……”
说着,右掌已按上“天灵穴”。
艾坤叫道:“住手!”倏地转身。
布纤惨然一笑,道:“阿坤,让我代家父及家母向你赔罪吧!”
艾坤闭眼道:“不要!别逼我!”
她徐徐走过去,道:“你认为我比不上董飘雪美吗?”
他向后一退,道:“你别多心!”
“站住!她能办到之事,我也办得到!”
“纤纤,别傻!”
“我不傻!我当年为你大病一场,今晚若让你再走去,我非疯不可!阿坤,我会疯,你听见没有!”
说着,倏地朝他扑去。
他向右一闪,道:“纤纤,别冲动!”
“冲动?我会冲动吗?誉满扛湖的‘纤掌仙子’会冲动吗?我只会疯,我只会为你疯呀!”
说着,立即又扑了过去。
艾坤握住她的双腕,闭眼道:“纤纤,请你别逼我!”
“我只求心安!事了之后,我一走了之!不计任何名份!”
“不要!纤纤,你别傻呀!当今各大门振有多少的年轻使士在追求你,你怎可做出这种傻事呢?”
“我不管!你可知道我暗慕你多少年了吗?松手!”
“不!你别傻!”
“好!你忍心让我投入秦尚道的怀中,然后不时地想起秦尚德偷窥时之龌龊神情,你忍心吗?”
“你可以另嫁他人呀!”
“不可能!家父及家母为了让天阳及地阴掌法永远合璧,一定会逼我嫁给秦尚道,我不甘心呀!松手!”
“我……”
“你再不松手,我就嚼舌自尽!”
说着,果真将舌伸出口外。
“别……别如此!”
他立即松手!
她立即紧搂着他及吻着他。
双手更是颤抖连连地褪去他的衣衫。
不久,他被剥得赤裸裸了!
她喘呼呼地道:“躺……下……”
“纤纤;我答应你,不过,事过之后,你必须和柔柔永远地陪伴我,否则,我会一直制住你的穴道。”
“我……我答应你!”
“当真?”
“九重葛可以为证!”
他立即紧紧地亲吻着她。
没多久,她全身瘫软地倒下去了。
他顺势一拂,那崎岖不平的荒草、乱石立即被“三振出局”,她便徐徐地倒在平坦的地面。
他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双乳。
她娇喘呼呼地抚摸着他孔武有力的双肩。
好半晌之后,她自动瞄准“小坤”的“和尚头”向上一顶,一阵裂疼立即使她闷哼一声并全身一颤。
“纤纤,别乱来!九重葛有刺哩!”
“我……我甘心挨刺!”
她立即又用力向上一顶。
“何必自讨苦吃呢?”
“我甘心!我愿意!我喜欢!我爱你!”
“纤纤,你外表文静,骨子里却烈火熊熊哩!”
“爱使我愿意付之一炬!”
他一见不对劲,倏地疾催内功。
没多久!她颤抖地道:“不……不要……我不要……这样子……我要让你……愉快,别让我……遗憾……阿坤……好不好!”
“纤纤,来日方长,别弄伤身子,交!”
功力立即全力一催。
“啊!喔……我……好……好美喔!”
“纤纤,不要紧吧?”
“你……你会采补?”
“嗯!”
“你已能收发由心?”
“嗯!”
“阿坤,爱煞我也!”
她热情地接吻着。
他轻抚她的酥背,忖道:“想不到她的性子如此刚烈,看来我今生已经无法向布竹夫妇叫阵了!”
“阿坤,你在想什么?”
“纤纤,我不是在作梦吧?我配吗?”
“阿坤,你别惹我不悦嘛!”
“我真的不敢相信哩!你知道吗?我自幼一直感觉出令尊及令堂一直在撮合你们和秦家兄弟呀!
“我只能暗暗地羡慕着,所以,我一直懒滥散散,想不到,你们二人却完全投入我的怀抱中。”
“阿坤,三年前,家父曾经在夜深人静,站在院中面对池水叹了一口气!并说出一句令我终生难忘之话。”
“什么话?”
“我错了!”
“什么意思?”
“他后悔让你走!”
“你为何知道此事?”
“我在三年前过年大扫除之际,曾由他的书桌中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舍良材进庸材,可恶!”
“良材指我吗?”
“是嘛!”
“何以为证?”
“底下还有一句话‘良材今焉在?庸材日日烦!’”
“啊!”
“阿坤,我……我……”
“你怎么啦?”
她立即满脸通红得自动顶挺下身。
他暗自苦笑,立即吻着她。
她亦热情地吻着。
艾坤一见天色尚暗,便任由她去发挥。
不久,她学着董飘雪不住地“颠鸾转风”了,那对乳房抖得令他不由自主地抚揉及吸吮了!
足足地过了一个时辰,她汗下如雨及娇喘呼呼了。
他开始旋转“小坤”了!
她更舒畅了!
她呃啊连叫了!
她更疯狂了!
艾坤更用力地旋转着“小坤”!
口中更是“纤纤”唤个不停!
她满足了!
她愉快了!
她的泪儿一流,唤道:“阿……坤!”
全身便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
“啊……坤!”
“纤纤,累吗?”
“好……好美”
“要不要再来一次?”
“歇会儿吧!”
“别傻了!天亮啦!”
她啊了一声,立即爬起身来。
下身一阵裂疼,不由令她喔了一声及身子一软。
他搂住她,问道:“你备有灵药吗?”
“在袋中。”
他顺手一招,那套劲装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她抢过劲装,掏出灵药,道:“走开!我要敷药!”
“不要!我替你敷!”
“不行!羞死人啦!”
“黑白讲!方才怎么不羞呢?”
“讨厌!”
他立即打开木塞,轻轻地在裂伤处敷药,道:“纤纤,你起码要休养一周,听见吗?”
“好嘛!啊!别往里擦!”
“怎么啦?里面亦有裂伤呀!”
“太……太痒了!我自己来!”
“不行!送佛送到西,擦药擦到底!”
说着,伸指轻轻地擦着。
她闭眼轻嗯连颤,直到艾坤手指移开,方始嘘了一口气。
他倒出一撮药粉置于掌心,道:“吞下它,调息一阵子吧!”
她柔顺地吞下药粉,立即匆匆地着衣及调息。
他嘘了一口气,立即也着衣在旁调息。
这是他恢复记忆力以来的首次调息,他仔细地运功流经各处穴道,一见安然无恙,方始让功力自由运转。
他含笑入定了!
一个时辰之后,她睁眼一瞧见他的脸上一片晶莹而且映着朝阳闪闪生光,不由暗暗地咋舌不已!
她不由忖道:“爹娘即使联手,也不是他的敌手,我必须与柔妹以柔情系住他,否则,爹娘的英名不保。”
她望着地上的落红,不由想起那种似仙似死的快感!
她痴了!
好半晌之后,突听“啧!”的一声,她立即发觉樱唇被吻了一下,她不由嗔道:“讨厌!想吓死人家呀?”
“你方才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他立即搂住她,道:“说不说!小心‘大刑’伺候!”
“我……我在想方才之事嘛!”
说着!双颊不由一片通红!
他哈哈一笑,立即抱着她弹身掠去!
“等一下,面具没拿呀!”
他顺手一招,立即将面具递给她道:“真呕心!好难看喔!”
“你若不怕别人嫉妒,我就不戴它!”
“戴!快戴!”
她咯咯一笑,立即带上面具及整理秀发!
爱真的能美化人生及滋润心灵,她愉快地脆笑连连了,一直到接近官道之时,她方始道:“让人家下来嘛!”
他轻轻放她下来,道:“走慢些!当心伤口!”
“别把人家瞧成林黛玉嘛!”
嘴中如此说,步伐却又细又慢。
“哇操!不行啦!你现在是女扮男装呀!”
“讨厌!一下子要人家小心,一下子又笑人家,讨厌死了!”
说着,立即昂头挺胸迈出雄壮的步伐。
“慢着!胸脯穿帮啦!”
她望着颤动不已的胸脯,啐道:“都是你害人家撕断布条啦!”
“失礼!失礼!入城再买吧!”
两人便徐步而行及欣赏洛阳晨景。
※※※
他们大约走了三里多路,倏见一辆马车从林间小道徐缓驰来,他们便侧身准备让马车先过去。
倏听马车中传出一声轻咦,艾坤不由一怔!
看官们,天下虽大,有时却小得很哩!坐在马车上的人赫然是“点苍双娇”何依音、何依月姐妹及她们的母亲石月华。
她们今天带着幼儿欲趁早前往白马寺拜拜,那声轻咦正是出自大姐何依音的口中呀!
去年,艾坤被小雪揩油之时,何依音二人隐在车后偷窥,当时还甚为同情相貌堂堂的艾坤会昏睡得任人揩油哩!
等到她们不慎被安排“破身”离去之后,她们对艾坤的相貌更是永铭脑海及朝夕怀念了!
白马寺正是她们祈求及安慰心灵之处,她们只要有一人心血来潮提议要去白马寺,便会一起出动!
艾坤此时好奇地一瞧,抱着爱子的何依月立即清晰地瞧见他,立见她焦急地喝道:“停车!停车!”
车夫一刹住车,马车正好停在艾坤的身前六、七尺处,立见何依音掠出来,道:“你……你记得我吗?”
“我……我……”
何依月抱着爱子出来,道:“你记得去年在大理、下关门林中马车上之事吗?”
“啊!你……你们……是你们!”
二女欣喜及凄楚之下,双眼立即溢出泪珠。
石月华掠到近前,平静地道:“公子尊姓大名?”
“我是艾坤。”
“公子可否借步说几句话?”
布纤立即先行朝前行去。
石月华朝林中行去,道:“我是石月华,外子何威源乃是点苍上届掌门人何天宇之子,不幸已遇难。
“方才那二女乃是我之女儿依音及依月,去年她们不慎遭到毒诸毒手下之毒手,竟与公子发生一段……缘。
“二女依月更因而分娩一子,导致吾三人无颜留在点苍,上天垂怜,今日竟遇上公子,尚祈你做个表示。”
“我……我亦是受害人!”
“我知道!我绝无怪你之意,我只希望给她们姐妹及幼儿一个名份及保障,尚祈你勿再推却!”
“我……我已另有妻室!”
“小女二人不会计较名份!”
“我愿意负责!”
“好!皇天果真不负苦心人!我把小女交给你啦!”
“我……”
“别多言!我自信尚有阅人之明,我放心地将她们交给你啦!走吧!”
艾坤便尴尬地跟着她走到马车旁。
“音儿、月儿,你们跟他去吧!”
“娘,这……”
“傻孩子,上天垂怜,你们已经如愿以偿,娘该终生礼佛还愿啦!石志,送她们三人离去吧!”
说着,立即掠向林中深处。
何依音立即双颊通红地道:“请上车!”
“谢谢!请!”
三人便默默地上车。
马车前行不远,艾坤便探头传音道:“纤纤,上车吧!”
布纤稍稍一怔,立即掠上车。
艾坤朝赶车人石志问道:“东大寺后面是否有双龙巷?”
“有的!”
“在巷西口停车吧!”
“是!”
艾坤回头一见她们三人低头而坐,立即轻咳一声,道:“纤纤,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是何依音,她是何依月。”
“啊!点苍双娇,幸会!”
何依音一听她口出女音,立即心情一松地望着她。
布纤卸下面具,道:“小妹姓布,单名纤。”
“啊!原来是纤掌仙子,幸会!”
“不敢当!”
艾坤轻咳一声,道:“皆是自己人,我就据实以告吧!”
他便叙述与点苍双娇合体之经过。
布纤瞧着在何依月怀中望着她的幼儿,道:“阿坤,他的额头、眉毛及鼻梁皆挺似你的哩!好有灵气喔!”
艾坤轻咳一声,立即过去抱住他。
哪知,他却怯生地放声大哭!
何依月羞赧地接过他,边哄边道:“他怯生,过些日子就会习惯!”
“我……抱歉!”
“没关系!”
何依音问道:“相……相公,咱们欲往何处?”
“我……我们先去双龙巷接一人,再赴下关。”
“嗯!路途挺远的哩!石志,你有空吗?”
“没问题!”
布纤望着车厢,道:“阿坤,雪姐及忆坤、怀坤虽然坐得下,可是,不方便躺下,何不另雇一车呢?”
“不!”咱们趁机彼此聊聊,累了,就调息吧!反正可以到客栈歇息。”
“好吧!”
没多久!马车便已经停在双龙巷口,艾坤立即下车行去。
他刚走到巷底,董飘雪便已经易容成苏慕坤启门相迎,她望了马车一眼,传音道:“咱们马上出发吗?”
“是的!孩子一起带去下关!”
“这……佟大娘恐怕不方便同行哺乳哩!”
“这……对了,车上有一位现成的人!”
“别闹了,纤妹可不行哩!”
“不是她,另有其人!”
“真的呀!好!稍候一下!”
她进去没多久,便和眼眶红红的佟大娘各抱一子出来,艾坤心知她舍不得,不由暗暗地感动着。
他默默地接过一子,便先行上车。
侈大娘将包袱一递,咽声道:“有空常来玩!”立即匆匆地转身返屋。
董飘雪暗暗一叹,便跟着上车。
马车便平稳地出发。
艾坤轻咳一声,道:“雪妹,卸下面具吧!”
董飘雪乍见点苍双娇,不由神色一变,此时一闻言,边卸去鬓角及颚下的易容膏边默忖对策。
因为她做贼心虚呀!
她卸下面具之后,那天仙容貌不由使点苍双桥四眼齐亮,她暗暗宽心道:“还好,她们果真不识得我!”
布纤立即含笑道:“表姐,她们就是点苍双娇,她是大姐依音,她是二姐依月。她是敝表姐董飘雪。”
艾坤暗叫侥幸道:“哇操!好家伙!我险些忘了雪妹曾宰了不少点苍派的人,方才若冒昧介绍,准会麻烦多多!”
他一见三女欣然互道幸会,不由大喜!
艾坤将忆坤交给布纤,道:“纤妹,你先自我介绍吧!”
“好!我是布纤,托家父家母之光,一直在竹兰苑长大,此番得以和三位姐姐相聚,真是三生有幸。”
董飘雪接道:“我是董飘雪,与纤妹略拈一些关系,去年与坤哥结缘,致有忆坤及怀坤二子,多指教!”
何依音道:“我是何依音,她是舍妹依月,我们去年于下关、大理宫道途中发现一辆可疑马车,便攀于车尾监视。
“谁知,却不慎遭第三者暗袭,更被逼服下媚毒终于与坤哥结缘,月妹更产下一子理关,请多指教!”
艾坤点头道:“我做个补充,我在下关城尚有二妻,一为布柔,乃是纤纤之妹,二为常难,她已育有念火及念远二子。”
点苍双娇立即含笑不语!
她们暗中却诧异自己的老公怎会神通广大得将竹兰仙侣的一对爱女“一网打尽”哩!
他们便低声欢叙着。
出城不久,状况来了,忆坤肚饿地扯嗓哭了,怀坤也迅即响应,接着理关也被惊得跟着哇哇大哭了!
何依月羞赧地侧身解衣喂乳,不久,理关乖了!
可是,忆坤二人却越哭越凶,窘得董飘雪忙道:“月妹,我一向托人哺育他们,可否烦你代为哺育!”
何依月道句好,立即将理关交给何依音。
然后,她左右开弓地搂着忆坤及怀坤凑近自己的乳房。
哪知,这对小家伙挺挑嘴的,不肯吸奶哩!
董飘雪急得忙抱住怀坤哄道:“怀坤乖,饿了吧!快吸奶呀!”
折腾好一阵子之后,这对小家伙熬不住饥饿,只好将就地吸奶,车中的大人们顿时松了口气。
何依月爱怜地道:“好可爱喔!”
董飘雪歉然道:“月妹,苦了你啦!”
布纤取出一粒“竹兰丸”道:“月妹,这是家父炼的“竹兰丸”,足以增长功力,你吃了它滋补身子吧!”
“我……谢谢!”
她立即张口吞入药丸。
倏听何依音道:“糟糕!忘了带理关的更换衣衫哩!”
董飘雪朝包袱一指,道:“别担心!先将就着用,到别处再买吧!”
“太好啦!”
好半晌之后,三个小家伙终于摆平了,董飘雪苦笑道:“咱们该尽早赶到下关,否则一定会累垮月妹!”
“没关系!我先调息一下吧!”
诸女便含笑点头。
※※※
当天黄昏时分,他们在嵩山附近的镇甸客栈中落脚,何依音便和董飘雪出去替孩子添衣,艾坤则与布纤洗净身子。
没多久,便听见街道中传来一阵“哎唷”惨叫声及董飘雪的叱声,艾坤不由含笑道:“不知是哪些不长眼的猪哥在挨揍了?”
布纤含笑道:“我看我和雪姐最好易容一番!”
“像话吗?哪有男人抱小孩呢?”
“你今天不是抱过吗?何况,我们二人可以易容为‘欧巴桑’呀!”
“你专会丑我!”
“我在替柔妹报仇,谁叫你以前一直丑她呢?”
“报应!报应!我认啦!”
倏见何依音二人各提一个包袱过来,艾坤二人刚起身,董飘雪便苦笑道:“这些男人真是无聊透顶!”
“是谁不长眼睛啦?”
“太行六霸!哼!我各挖出他们一只右眼,此时越想越不甘心哩!”
“算啦!明日就易容为‘欧巴桑’吧!”
“我……好吧!”
不久!小二怯生生地送来酒菜,董飘雪逐一检视之后,冷冷地道:“这些家伙居然敢下毒,真是不怕死呀!”
“哇操!他们玩真的啦?很好!”
何依音自包袱中取出两包卤味,道:“我早已有所准备,趁热吃吧!”
“哇操!一级棒!大家一起来吧!”
他们五人便欣然取用卤味。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熄去烛火回房歇息,艾坤盘坐在椅上调息准备“招待”这群“贵宾”。
亥子之交,后院果然掠进来十余人,艾坤立即打开后门,沉声道:“你们自己挑个好风水之地,走吧!”
太行六霸等六位独眼龙及三位老者,七位中年人相顾失色之下,立听一位老者沉声道:“很好,走吧!”
“请!”
艾坤便跟着他们疾掠出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停在一座废宅院中扇形而立,艾坤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身前,道:“听清楚!我叫艾坤,别向阎王爷告错状喔!”
说着,身子疾闪,八式精招疾使而出。一阵惨叫之后,那十六人分别捣住胸口倒地气绝。
艾坤唔了一声,正欲掠出,倏听一声:“好功夫!”
声音低沉有劲,来人分明修为不弱,艾坤朝墙头一站,道:“不敢当!
尊驾若欲架梁子,请出来吧!”
“唰!”的一声,一位中年儒士持扇凝立在另一侧墙头,道:“吾欲与尊驾把盏一叙,肯赏脸乎?”
“抱歉!没空!”
“喔!听过神行书生这个万儿吗?”
“抱歉!没听过!”
“简千里,听过吗?”
“没听过!”
“呵呵!你太年轻,难怪没听过,回去问问你的大人吧!”
说着,身子一闪而逝。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掠向客栈。
他一回到客栈,四女已在厅中等候,他略述经过,立听何依音道:“坤哥,咱们恐怕会有麻烦,此老不好惹哩!”
“此老?他看上去才三十五、六岁呀!”
“他今年至少已有七十岁啦!他出身终南,二十五岁之时,即以日行千里及三十六手扇招博得神行书生之誉了!”
“真的呀?他的为人如何?”
“挺正派的!不过,一向独来独往,而且疾恶如仇,黑白两道皆甚为忌惮他,绝不轻易惹他哩!”
董飘雪含笑道:“别愁!这种人一向自命不凡,坤哥让他碰了钉子,他一定会跟下来,咱们多了一位保镖啦!”
“哈哈!有理!歇息吧!”
※※※
翌日中午,他们正在一家酒楼用膳,艾坤果然看见神行书生亦进入酒楼,不过,他却含笑默默地坐在右侧墙角。
没多久,二十多名手持铜锤,胸膛敞开的魁梧大汉浩浩荡荡地来到门前,立听有酒客低声道:“啊!是旋风二十八锤!”
“糟!这群煞星一来,准没好事!”
立即有不少人低头起身会帐。
立听为首的中年人喝道:“艾坤在不在?”
艾坤道:“有!”立即肃容起身。
“唔!好一块料子!听说你毁了太行六霸及他们的三位师叔、七位结拜兄弟,是不是有这种事?”
“报告!确有此事!”
“你知道大爷们是谁吗?”
“‘破’风二十八‘衰’!”
“住口!下来领罚!”
“是!”
艾坤便笑嘻嘻地下楼。
立见一名大汉挥起铜锤疾砸向艾坤的头顶。
艾坤将右手食指一戳,“噗!”的一声,整根手指好似戳入豆腐般全根而入,真气迅即透指一贯。
大汉怪叫一声,立即松手抢手连退。
艾坤抽出食指,道:“果真是破锤!”
其余的二十七人相顾失色,倏地挥锤欲扑。
“慢着!别砸坏东西,到院中去玩吧!”
“好!出来!”
“请!”
刹那间,那二十八人已经扇形而立。
艾坤朝中央一站,他们迅即将艾坤围在当中。
艾坤含笑问道:“简老,如何侍候他们?”
神行书生微微一怔,道:“这批人乃是鼠辈,就此办理吧!”
“谢啦!你们先出手吧!小心胸口喔!”
说着,立即轻松地徐抡铜锤。
“上!”
一阵震耳杀声之后,二十七把铜锤及一双手掌疾攻而来。
艾坤身子连闪,左掌右锤疾挥之下,在一阵惨叫声音之后,那二十八人果真各捂胸口倒地气绝!
神行书生喝道:“硬是要得!敬你!”
一杯酒迅即冉冉飘来。
艾坤道:“谢啦!”酒杯刚飞距他身前五尺远,倏地轻轻一晃,一道酒箭迅即射入艾坤的口中。
艾坤左掌一挥,那酒杯立即飞向神行书生。
立听对面酒楼传来一声宏喝:“好功夫!年轻人,你是谁?”
“艾坤,方兴未艾,扭转于坤!”
“有魄力!好武功!敬你!”
立见三杯酒依品字形冉冉自对面飞来。
神行书生呵呵笑道:“钱鬼,你也来啦!”
“呵呵!长腿鬼,你不是也来了吗?”
“呵呵!别吵!瞧清楚啦!”
只见艾坤哈哈一笑,那三个酒杯轻轻一晃,三道酒箭疾射成一股酒泉迅即飞入艾坤的口中。
“哈哈!好酒,谢啦!”
那三个酒杯立即原式不动地飞回对面窗口。
“呵呵!英雄出少年,好功夫!过来聊聊吧!”
“抱歉!没空!”
“呵呵!钱鬼,你尝过软钉子的滋味吧!”
“哼!”
艾坤返座之后,立即悠悠哉哉地用膳。
不久,六位差爷匆匆地掠人院中,他们乍见到那二十八具尸体,立即有一人沉声喝道:“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神行书生淡然道:“少耍官威,还不扛这二十八具通缉犯尸体回去领功,小心佟建信打你们的屁股!”
佟建信乃是关洛府知府大人,这六人乃是区区县衙捕快,闻言之后,立即不吭半声地先抬走三具尸体。
艾坤举杯朝神行书生一晃,立即一饮而尽。
神行书生微微一笑,立即干杯。
没多久,艾坤和诸女欣然下楼登车离去。
立见对面楼中掠下一位身材挺拔的锦袍中年人,两位健汉迅即抬着一顶华轿自院中如飞奔来。
“钱鬼,搭个便车,如何?”
“长腿鬼,你属马,自己跑吧!”
说着,立即坐入轿中。
神行书生呵呵一笑,迅即朝前方闪去。
那顶华轿便遥跟着马车驰去。
这位锦袍中年人正是与神行书生齐名的“千手少爷”,他姓铁,单名财,姓名皆俗透了,可是,他硬是个大富翁。
有人说,他曾经在东南沿海宰掉一批海盗,而获得一批财宝。
有人说,他是夜行百家的大盗,所以才那么有钱。
无论众人如何说,他老人家愉快地到处游历及享受,那些说他的人或动他主意的人却含恨“嗝屁”了!
且说马车一出发,何依音立即低声道:“千手少爷跟来了哩!”
“哇操!千手少爷,好帅的万儿!”
“不错!他一出道就一直衣衫毕挺,出手大方,加上他的超绝暗器,手法,所以一直保有‘千手少爷’之万儿。”
“哇操!怪不得他那三杯酒会有那么强的潜劲,武林中之奇人异士真的多如过扛之鲫、雨后春笋。”
“此人与神行书生合称‘宇内双绝’,至今长达四十余年,却未曾听过他们有过败绩,所以,黑白两道一直敬而远之。”
“哇操!他们彼此打过架吗!”
“听说他们曾竞技三次,结果均平分秋色,所以他们一直不愿碰头,今日能同时瞧见他们二人,实在是一件稀奇之事。”
“哇操!他们两人怎么同时跟来了呢?”
“别担心!对付这种又绝又怪的人,越怪越绝越好,咱们别理他们!”
“好!就当没有他们这两人吧!对了,纤纤,爹娘曾斗过这两人吗?”
他肯唤出“爹、娘”,不由令布纤欣喜得双眼一亮,立见她摇头,道:“没有!爹娘只对付黑道人物而已!”
“难道没有白道人物找他们挑战吗?”
“当然有!不过,皆是四十岁左右之角色,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为了珍惜名声,皆不轻易尝试挑战!”
“原来如此!不对呀!车后这两人大摇大摆地跟下来,难道不怕我拆掉他们的‘招牌’及揍扁他们吗?”
“他们若有这种顾虑,就不配称‘绝’!”
“哇操!我懂!他们为人行事一向是凭着一时之喜好、憎恶而定,根本无法以常理来做推测,是吗?”
“正是!不过,他们也各有中心原则,否则,无法逍遥于黑白两道如此多年,因此,坤哥,最好别惹此两人。”
“我懂!事实上,我只希望能和你们长相厮守而已,所以,对于那两批滋事者,我一律宰光,以免纠缠不休。”
“这是一种高压、恫吓手段,若能以强大的力量持续实施,必然可以阻绝其余之人的邪念,不过,若有松懈,后患无穷。”
“哇操!我懂!我一定会痛宰那些不长眼的家伙,顺便替武林‘大扫除’一番,以免到处皆是污烟瘴气!”
“有魄力!我会全力支持你!”
布纤接道:“我也会全力支持你,因为,我一直觉得爹娘以武功逼黑枭归隐,并非上策,否则,那批人如今不会再出来作乱。
“古人说过:“除恶务尽’及‘杀一敬百’,似郎哥你这种霹雳手段,必可迅速地收到净化武林的效果。”
“哇操!谢谢你们的支持及鼓励。”
倏听布纤又道:“坤哥,我方才在酒楼瞧你所施展的招式,其中有一部份既熟悉又生疏,可否赐知来源?”
“行!我是将两套掌法融合为一,那两套掌法原本各有八招二十四式,经过融合之后,只剩下八式而已!”
“八招二十四式,这……可否略述一番!”
“行!瞧!”
他立即双手徐划,口中缓述地解说着。
第十二章  心计过人
艾坤虽然只是盘腿以手势解说那两套掌法,车中之四位美女皆是聪明过人、造诣精深者,立即深感获益良多。
只听布纤正色道:“坤哥,你知道掌法名称吗?”
“不知道!小册子封皮早就不见了!”
“它们就是天阳及地阴掌法!”
“啊!当真是爹娘的成名掌法吗?”
“是的!我和柔妹就是修练你方才所解说的第二套掌法,它名叫地阴掌法,大师兄正是修练天阳掌法。
“这两套掌法互生互克,若是功力相当,厮拼之下,根本难分胜负,若是联合对外,必产生三倍以上的威力。”
“哇操!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参悟之时,老是觉得怪怪的,原来它们会互生互克呀!啊!”
他啊一声之后,立即双眼炯炯生光,双掌连比不已!
四女知道他一定顿悟出什么精招,心知此时不能打断他的思潮,所以,便聚集在车内角落,俾艾坤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原来艾坤方才获悉那两套掌法会互生互克,恍然大悟之下,思潮泉涌,那四十八式迅即飞快地闪现于脑海。
他好似在“专柜”前挑选精美物品般,不停地过滤那四十八式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顿时陷入沉思了!
四女略一交换眼色,何依音便低声吩咐石志放缓车速继续前行,即使错过宿头,也是在所不惜!
时间悄悄地流逝,艾坤有时沉思,有时徐挥双手食中二指。
不知不觉之中,天色逐渐地昏暗下来了!
艾坤却仍然思忖着。
何依音便吩咐石志继续御车。
在这段期间内,四女可不轻松,尤其何依月更忙!
因为,那三个小家伙肚子一饿,就会叫,尿片一湿,就不爽,为了避免他们吵到艾坤,她们四人便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何依月只好将罗衫半解,半裸露着乳房,只要哪个小家伙稍一淘气,便立即凑上乳头安抚他。
此外,何依音三人各抱一子,她们除了抽空调息之外,更不时地查看三个小家伙的裤子是否湿了?
她根本忘了喝水及进食,可是,她们的心儿却甜兮兮的,因为,她们认为自己正在替情郎做有意义的事呀!
尤其董飘雪更是喜形于色!
因为,她终于可以照顾爱子,而且眼见何依月替他们哺乳的慈爱情形及布纤热心照顾怀坤的情形,她乐极了!
唯一暗暗担心的人就是布纤,因为,她曾由应兰的口中知道另有一位女人拥有这两套掌法的副册。
那女人正是他们的师姐,她当年爱慕布竹,后来因为情场失意便飘然远逝,他们担心个性偏激的她会思报复。
所以,竹兰仙侣在完成师父遗志之后,便一直在竹兰苑隐居,而且四周布下阵式,便是为了防止师姐的寻仇。
布纤由艾坤口中的董贤对他有栽培大恩及他练过这两种掌法之事,她相信董贤必与她的师姑大有关联。
董贤因为心计过人,毒术精良,故有“毒诸葛”之誉,她由毒诸葛能抚育出董飘雪这种高手,可见他有多么雄厚的实力。
她的师姑若和毒诸葛联手,届时,竹兰苑恐怕会被夷为平地。
所以,她暗暗担心着。
※※※
此时,在车后二十余丈的神行书生边啃鸡腿、饮酒,边徐徐掠行于轿后,倏听一缕传音道:“长腿鬼,那年轻人在玩什么花样呀?”
“喔!他有玩花样吗?”
“他为何放车徐行,而且不吃不喝地一直徐行呢?”
“你饿了?渴了?”
“少扯我的事。”
“他们不会事先买妥东西吗?他们此时说不定正在享用美酒佳肴,就好似老夫这般逍遥哩!”
“没有!老夫的嗅觉从未失误过,他们未曾吃过束西,不过,他们好似不时地在忙碌,可是,却又鸦雀无声,怪啦!”
“呵呵!钱鬼,你好久没有如此伤脑筋了吧?继续吧!”
“长腿鬼,老夫对那青年颇有兴趣!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唉!很不幸!老夫也欣赏他,怎么办?”
“你……你难道想打一架?”
“呵呵!逗你的啦!老夫倒对那位俏妞(指董飘雪)有兴趣!”
“喔!老牛想吃嫩草啦!”
“呵呵!别想逗老夫,老夫若有色心,这双老腿尚能日行千里吗?”
“长腿鬼!老夫就服你这一点!”
“钱鬼,你玩了那么多的女人,究竟有没有比得过前面车上之女人呢?”
“这……没有!这正是老夫对那青年感兴趣之故,老夫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有什么魅力!”
“钱鬼,你明白金钱非万能之道理了吧?”
“不错!老夫现在反而很讨厌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哩!”
“钱鬼,你的那些女人呢?”
“丢之可惜,食之无味,唉!”
“你一共弄了多少女人呀?”
“目前尚有三十六人!”
“哇操!你干脆另开一家‘飘风阁’吧!”
“呵呵!老夫耗尽不少的财力及心力,目前总算有突破的可能啦!”
“钱鬼,你的话没头没尾,是啥意思呀?”
“董飘风即将投入老夫的怀抱矣!”
“完了!你完了!”
“哼!你触啥霉头?”
“飘风阁之姑娘个个谙阴功及媚术,你知道吧?”
“老夫了如指掌,老夫就是基于此点,才要获得她!”
“唔!你的混龙气功练成了?”
“呵呵!已有八成的火候!”
“恭喜!你想藉助她的纯阴粹炼气功吗?”
“正是!”
“你罩得住她吗?”
“她今年才二十出头,即使在娘胎就开始练功,能有多大的火候呢?
长腿鬼,你等着喝老夫的喜酒吧!”
“当心喔!夜路走多,会遇上鬼哩!”
“呵呵!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啦!”
“忠言逆耳,你等着后悔吧!”
“哼!”
※※※
漫漫长夜过去了,马车仍然在徐行。
艳阳高悬了,艾坤仍在思忖。
黄昏了,艾坤仍在思考,却见他的头顶不时地飘出缕缕白烟,他分明已经动员全部心力在思考。
诸女虽不累,可是腹部却憋得发慌,终于,何依音吩咐石志徐徐停车,她们四人抱着三位娃儿疾掠入右侧林中。
千手少爷怔道:“长腿鬼,她们在逃难呀?”
“呵呵!钱鬼,你也有不明白之事吗?”
“你难道明白吗?”
“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嗅嗅看有没有尿骚味呀?”
“这……妈的!原来是这回事呀!呸!呸!呸!”
“呵呵!别呸啦!霉头已触,别碰那小妞啦!”
“你不配管此事!”
“好!好!老夫等着救你吧!”
“住口!”
神行书生呵呵一笑,立即靠在树旁歇腿。
石志迫不及待地去缴“水费”,立即轻揉那两匹健骑的颈背,忖道:“似这种不停赶路法,这两匹马恐怕会吃不消哩!”
没多久,布纤四女三子再度上车,于是,马车再度出发了!
四女一见艾坤闭眼端坐不动,而且额头莹莹生光,不由暗喜。
翌日黎明时分,倏听一阵雄健的啸声自马车中传出,三位小朋友吓得立即哇哇大哭不已!
四女急忙轻哄着。
艾坤刹住啸声道:“抱歉!我忘了他们!”
所幸没多久,三位小朋友立即又熟睡,布纤轻声问道:“成啦!”
“不错!大幅度裁员,八式化成三式。”
“真……真的呀?”
“我来试试!”
“不!二人尚跟在车后,他们足足地跟了将近两天啦!”
“什么?我已经沉思将近两天啦?”
“是呀!”
“你们一直没吃没睡呀?”
“嗯!石大哥一直在御车哩!”
“该死!我……该死!”
“不!灵机一闪即逝,你能有所收获,咱姐妹就够安慰的啦!
先找个客栈好好地净身及歇息吧!”
艾坤立即朝车夫道:“石大哥,真抱歉!”
“大侠太客气了!在下至感荣幸!”
“谢谢!找个地方歇息吧!”
“好!不出盏茶时间,就可以歇息啦!”
说着,皮鞭朝半空中耍个鞭花,“啵!”的一声之后,两匹健骑立即扬蹄疾奔,马车遂平稳地驰去。
没多久,马车已经进入潼关,停在仙渡客栈院中,艾坤诸人刚下车,立见那顶华轿停在他的身边。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要得!诸位之耐力硬是要得,去喝一杯吧?”
艾坤摇头道:“抱歉!在下目前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
“你不吃东西?”
“吃!不过,不喝酒!”
“呵呵!你挺会抓语病的哩!行,就陪老夫用膳吧?”
“抱歉!在下需陪内人!”
“一起来吧!”
“抱歉!内人们需照顾小犬,你若不介意,欢迎参加在下之全家聚餐,恕在下诸人先走矣!”说着,立即与诸女离去。
千手少爷怔住了!
神行书生朝他眨眨眼,立即含笑行去……
好半晌之后,艾坤诸人在后院右侧五个房中开始沐浴。
浴后,酒菜已经送到厅中,艾坤诸人一人厅,立即看见石志在检视每道佳肴,他不由感激地道:“石大哥,偏劳你啦!”
“不敢当!请用膳吧!”
“一起来吧!”
“谢谢!在下已吩咐小二将莱肴送至车中,告辞!”
说着,立即出厅。
艾坤与诸女刚入座,立见神行书生左手执酒壶,右手端着一盘卤肉含笑入厅,道:“欢迎吗?”
艾坤朝对面空位一让,道:“久候矣!”
他朝椅上一坐,道:“老夫是沾了钱鬼之光,他脸薄不便来,老夫却不请自来,来!敬你们!”
艾坤立即举杯各轻吸一小口。
神行书生干杯之后,叫道:“不行!老夫太吃亏啦!干杯!”
艾坤含笑道:“长途跋涉,不宜贪杯!”
“非也!非也!酒能提神行气,你干杯!”
“不!不!一比五,你干杯,我们五人凑起来亦够一杯,是吗?”
“呵呵!你挺会精打细算的哩!老夫连喝五杯,你干杯,如何?
“不!”
“为何不?”
“在下从不在旅途中酗酒,以免误事!”
“你怕别人来寻仇?”
“怕?我的字典中没有‘怕’这个字,我巴不得能多宰一些坏蛋,替武林好好地大扫除一番哩!”
“有魄力!不过,这与喝酒没关吧!”
“喝酒看心情,似你边走边喝,很爽!我却喜欢坐在家中,倚壁或凭栏畅饮,所以,我不在旅作中畅饮!”
“嗯!挺有气氛的哩!老夫能到府上喝几杯吗?”
“荣幸之至!不过,你可能还要跑一大段路哩!”
“府上位于何处?”
“下关!”
“呵呵!小意思!老夫上月初曾经在一日之内往返嘉兴及滇西哩!”
“哇操!不得了!您真是老当益壮,怪不得看起来好似才三十出头哩!佩服!真令人佩服!”说着,突然将剩下之酒一饮而尽。
“咦?你怎么干杯啦?”
“略示敬意!”
“呵呵!好!好!老夫没瞧错人!”说着,立即又干了一杯酒。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招呼诸女用膳。
神行书生含笑自行取用酒肉一阵子之后,望着董飘雪问道:“姑娘,老夫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哩!”
“是吗?”
“你去过洛阳吗?”
“我常去呀!不过,我皆易容为这副模样!”
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面具朝他一扬。
“不!老夫见到你之时,你并没易容!”
“嗯!或有此种可能!我有时先以本来面目赴东大寺拜拜,然后,再由该寺后门易容离去。”
“对!对!老夫曾在东大寺与净海那个小和尚(东大寺住持)聊天之时,瞧见你,当时那小和尚还说过一句话哩!”
“什么话?”
“火中莲!”
她会意地心中一颤,却故意问道:“什么含意!”
“小和尚不说!老夫纳闷甚久,今日有机会和你当面一聊,老夫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意啦!很好!”
说着,立即又干了一杯酒。
艾坤担心他在偶然中撞见她的隐密,更担心他不小心扯了出来,因此,立即含笑道:“她是内人,董飘雪!”
“好名字!人如其名,家中有啥亲人呀?”
“一介孤女!”
“唔!挺坚强的哩!很好!很好!”
“您有何指教?”
“这……老夫光棍数十年,想收个义女,这……这……”
“哇操!咱们有这个缘份吗?”
“你不同意!”
“不敢高攀,不过……”
“怎样?”
“义女若有难,义父怎么办?”
“火中莲历经烈火炼过,尚能茁壮,今后岂会有难,何况,有你呵护,谁能动她一根毛发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倏地取出一块紫竹牌,道:“这是老夫的商标,若有谁不长眼,就把此牌交给他!老夫自会去拜访他!”说着,立即抛给董飘雪。
董飘雪心知情郎是要拿此老来抵挡董贤,她一接住紫竹牌,立即上前盈盈下跪,道:“拜见义父!”
“呵呵!梦!美梦成真!呵呵!很好!起来吧!”
艾坤起身拱手,道:“义父金安!”
“呵呵!很好!很好!坐!坐!”
艾坤一坐下,立即举杯道:“敬义父厂“好!干!”
四女亦自动各依序敬了他一杯酒。
他呵呵一笑,倏地转身离去。
布纤诧道:“他怎么突然走啦?”
艾坤含笑道:“他一定去向千手少爷显威风啦!”
“咯咯!挺孩子气的哩!不过,有他这个护身符,咱们高枕无忧矣!”
“哇操!我这三式绝招却没机会露脸啦!可惜!”
“别臭屁啦!还是有人会找上门的啦!”
艾坤淡然一笑,便陪诸女用膳。
※※※
由于有神行书生在前面清道,接连两天皆没人前来打扰,他们终于顺利地穿越岳阳,继续前进。
不过,他们在客栈歇息及用膳之际,经常听见有人低声道:“他就是独歼太行六霸及旋风二十八煞的艾坤呀?”
“是呀!他若非如此行!神行书生岂会收了这个义女婿呢?”
“他真是艳福不浅,妻子一个比一个正点啊!”
“是呀!他前辈子不知烧了多少好香哩!”
“妈的!人捧人,越捧越高,他尚未到,神行书生的金谕便已传到,哪有人敢找他的碴呢?”
“是的!难怪他越来越神气!”
“我看再不出一个月,竹兰仙侣的那对传人便会被他凌越过去啦!”
“我看不需一个月哩!他窜得太快啦!”
“妈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类似这类妒、羡、赞、毁参杂的议论声音一波紧接一波,艾坤静修多年,根本不为所动,诸女当然也不会吭声。
倒是一直跟在车后的千手少爷暗暗火大了,因为,居然没有人提及他,他觉得实在太没面子啦!
事实上也不能怪这些人,因为,他这种老老前辈,根本早就被淡忘,何况,他又从不亮出“万儿”!
这天午后,艾坤诸人刚用过膳,出发十余里,倏见前方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艾坤乐道:“生意上门啦!很好!”
布纤道:“好华丽的马车,这四匹白马好神骏喔!”
不错!前方三十余丈远正有四匹通体白毛的骏马驮着一辆既宽敞又华丽的马车疾速驰来。
驾车的人赫然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女人,瞧她头挽圆髻,相貌秀丽,却似已经出阁的少奶奶,怎会驾车呢?
就在众人好奇之际,少妇脆喝一声:“停!”双臂一振,那四匹骏马好似被钉住般整齐划一地刹住身子。
马车微微一顿,迅即刹住。
车上的流苏及风钤迅即摇晃出悦耳的声音。
立听少妇脆声道:“倪蓓敢问前面车上是否坐着艾坤艾大侠?”
艾坤怔了一怔,忙应道:“正是!”
“奉千手少爷金谕,为方便艾大侠及诸位夫人、公子,特择礼车一辆,恭请艾大侠移驾!”
艾坤毋需探头,便听出了千手少爷之轿已经停在车后二十余丈处,他立即含笑道:“谢啦!在下已经习惯此车!”
倪蓓“这……”了声,立即望向远处。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年轻人,你太偏心了吧?”
“此言何意?”
“你对长腿鬼有求必应,老夫百般以礼相待,你却一再拒绝,若非太偏心,便是瞧不起老夫,对不对?”
“不对!或许是缘份,或许是在下出身贫贱,故不敢消受您之厚恩,尚祈您多加包涵呀!”
“强词夺理!你今日若不上车,分明是瞧不起老夫!”
倏听董飘雪传音道:“坤哥,咱们二人去坐他的轿,此车给他坐,石志陪纤妹她们过去坐那辆车!”
“为何要如此做?”
“他绝!咱们更绝!免得被他得理不饶人!”
倏听千手少爷道:“艾坤,老夫在等你的回话!”
“好吧!不过,在下必须礼尚往来!”
“说吧!”
“此车让你坐!”
立听倪蓓喝道:“放肆!少爷岂可坐这种破车!”
千手少爷却呵呵笑道:“很好!老夫倒想换换口味,请吧!”
“且慢!在下打算尝尝坐轿的滋味。”
“呵呵!荣幸之至!请吧!”说着,立即含笑掠来。
艾坤苦笑一声,道:“石大哥,你尝尝驾驭四匹骏马之滋味吧!”
“好呀,荣幸之至!”说着,他立即侧身掀篷。
艾坤略一吩咐,布纤及点苍双娇便各抱一子及包袱登上华丽的马车。
千手少爷呵呵一笑,立即掠上马车。
倪蓓嘀咕一声:“真是的!”只好坐上车辕。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艾坤,咱们去何处呀?”
“下关!”
“唔!挺远的哩!蓓蓓,走吧!”
倪蓓立即挥鞭催骑驰去。
“呵呵!蓓蓓!别急!轿子赶不上呀!”
石志驭马掉转方向之后,立即紧跟在后。
艾坤一坐上华轿,董飘雪便放下四周的布幕,同时撩起裙子跨坐在他的身前,传音道:“坤哥,换换口味吧!”
说着,双手已经搂住他的颈项。
艾坤传音道:“危险喔!你若乱摇,不是摇垮此轿,便是压垮这两名轿夫哩!”
“你放心!这两人的底子厚,撑得住!”
“哇操!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点子呢?”
“好玩嘛!他绝!我们更绝!我打算在途中让四位姐妹好好地陪你乐一乐,顺便让他瞧瞧咱们的绝活!”
“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官道途中,太招摇了吧?”
“人家情难自禁嘛厂“哇操!你没被忆坤累垮呀!”
“人家太高兴!所以忍不住嘛!”
“哇操!你在高兴什么呀?”
她左脚一抬一缩,那条亵裤便被挂在她的右膝上,立听她道:“人家平空多了一位强有力的义父,不该高兴吗?”
他撩起儒衫下摆及褪去内裤,立见“小坤”杀气腾腾地高举颤动着,不由令她的春心一阵荡漾。
她朝前一挺,立即吞入“小坤”,道:“坤哥,好美喔!”
“哇操!棒!似这种短兵相接,又不会吵了别人的快活方式,我最喜欢!”说着,立即轻轻地在她的粉颈上吻了一下。
她轻嗯一声,立即侧脸吻住他的双唇。
两人温柔地吻着。
双臂分别轻抚着对方的背部。
好半响之后,他伸臂靠在椅上,道:“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贴着他的右颊吐气如兰地道:“坤哥,我爱你!”
“雪妹,你真迷人!”
“坤哥,你更迷人哩!人家快为你陶醉了!”
“雪妹,我明白你的情意,可是,她们也待我情深意浓,我必须一视同仁,请你别怪我隐藏着我的情意!”
“我明白!我该知足!我会尽量克制的!”
“雪妹,谢谢你的体谅!”
“坤哥,你如此说就令我汗颜,我能有眼前这份福份,完全是你所赐呀!”
“雪妹,你别客气啦!若非你协助我恢复记忆,我不知何时才会清醒,我不知会令多少人伤心多久呢?”
“坤哥,此事乃是我所造成之错,我该弥补呀!对了,坤哥,我打算找董贤彻底地谈谈,我要脱离他。”
“我也要和他谈谈!你能联络上他吗?”
“没办法!一直是他主动找我,不过,我相信他目前一定急着在找我,并探听你的失踪详细情形呢!”
“嗯,很有可能!咱们就等他找上门来吧!”
“不过,目前有义父及千手少爷在咱们的附近,他一定不会和咱们联络,可能会等咱们返回下关再作联络。”
“这……他会不会以阿难她们做人质来威胁咱们呢?”
“不会!他尚不知道你已识穿他的阴谋,亦不知我有离意,所以不会采取那种会引你反感的手段。”
“哇操!有理!雪妹,你真聪明!”
“我比不上你聪明,不过,我对他比较了解些!”
“他究竟有何阴谋呢?”
“我也搞不清楚!他使用女色、毒物及诡计一直在赚钱及吸收人手,可是,却没有进一步显示他要做什么事!”
“他会不会有称霸武林之野心!”
“或许吧。不过,迹象却不明显哩!不过,我倒怀疑他是否在动竹兰仙侣的脑筋,否则,他为何让你学那两种掌法呢?”
“我正是怀疑后者,我最担心他要我对付竹兰仙侣!”
“我明白你夹在中间之窘况,你可以回拒他!”
“可是,我欠他的栽培大恩呀!”
“似这种别具用心的恩惠,别惦记在心!”
“可是,他是在我最需要之时,协助过我呀!”
“坤哥,你不了解他的深沉心机及狠毒手段,你若为了报恩,不慎中了他的圈套,我这辈子永难翻身矣!”
“我该怎么办呢?”
“报恩方式很多,不过,必须避开为虎作伥!”
“说明白些吧!”
“你可以付给他一笔银子!”
“他不会接受吧?”
“他已是个大富翁,当然不会接受,不过,你已表示过心意,他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你可以安心矣!”
“这……太绝了吧?”
“坤哥,你打算如何报恩呢?”
“我打算在他危急之时,协助他一次。”
“这……不妥吧!他目前正旺哩!他不会等到危急之时,再来找你,何况,他在危急时,你协助他,你会得罪白道的!”
“我会在事后杀了他,除非他改过自新。”
“这……他若在咱们一返回下关就找你,你怎么办?”
“我会答应在日后替他解决一次危急,并劝他改过自新。”
“他一定会深感意外及忿怒,必会伺机要阴!”
“兵来将当!”
“好!我一见面,就向他表明离意及劝他改过自新!”
“好!咱们皆向他摊牌吧!”
“好呀!这块心中大石总算摆平了,雪妹,加把劲吧!”
她妩媚一笑,立即加功添料。
“唔!雪妹,它并未因分娩而松弛嘛!”
“人家的阴功是假练的吗?人家早就替它整形啦!”
“妙哉!雪妹,分娩前后,苦了你啦!”
“的确!那时,人家好担心被人发现有孕喔!因为,董贤一直严厉地吩咐我要保持童贞,以免影响功力呀!”
“你的功力一定打了折扣吧?”
“嗯!人家虽然一再地进补及修练,可是,至少折损将近两成的功力,人家至今仍然想不出道理哩!”
艾坤微微一笑,道:“你有否想到为何会有孕吗?”
“啊!你……原来是你在搞鬼呀!”
“有吗?我一直被你们制住穴道,我根本昏迷不醒,怎么可能搞鬼呢?你可别冤枉好人呀!”
“讨厌!一定是你啦!你的武功怪极了,一定是你啦!”
“会吗?你不是制住我的‘黑甜穴’、‘肩井穴’及‘麻穴’吗?当时又没人替我解穴,我怎么可能搞鬼呢?”
“这……难道有人替你解穴?”
“嗯!”
“是谁?”
“我!”
“讨厌!果真是你!”
“你一直想不到吧?”
“是呀!人家还以为人家会有孕,乃是因为你在与月妹泄身后,残留之物,害人家有孕哩!”
他微微一笑,轻抚她的双颊,道:“你想知道详情吗?”
“想啦!”
他立即含笑叙述当时的情景。
她倏地全力催动阴功,“小坤”立即被挤得紧紧的,艾坤低唔一声,道:“饶……饶命……娘子饶命呀!”
她一松劲,嗔道:“讨厌!怪不得人家醒来之后,痛得要命,原来是你在暗中使坏,真讨厌!”
“哇操!谁叫你要欺负我呢?而且,一下子动员五个人轮流欺负我,我当然要逮个机会出出气啦!”
“讨厌!你为何找上我呢?”
“你是大姐头呀!”
“讨厌!若非你把人家弄伤,人家也不会行动不便,你也不会坠入河中,你是在自找苦吃,自找罪受啦!”
“哇操!有理哩!不过,若非如此,我就会少娶三个美女了!”
“讨厌!看我如何咬断它!”
“哇操!别咬啦!咬断它,大家就不好玩啦!”
她妩媚一笑,道:“事实上,我也咬不断它,你太强啦!”
“哇操!我一想起你去年咬它之情形,可真难忘哩!我当时爽得要命,可是,却要硬忍下来及不能让你发现我已清醒,好累喔!”
“讨厌!你可真会假仙哩!·“雪妹,我今日要放松心神好好地享受一下,你尽量发挥,要吸走多少的功力,就别客气,算我赔偿吧!”
说着,双臂向椅臂上一摊,闭上双眼。
“当真?”
“嗯!”
她果真含着媚笑,徐徐催功。
她知道他爽了!
她存心要让他好好地乐一次,所以,她刻意地安排各种花招,阴功亦忽快忽慢,忽紧忽松地催动着。
“喔!好雪妹!妙透了!”
她全力催功,不便出声,只能以纤掌轻抚着他的双颊。
“好雪妹,真妙呀!”
他的全身轻颤了!
他的鼻息变粗了!
她由他的神情获知他并没有运功,她不由暗赞他的奇妙身子,难倒他去年会在昏睡中自动冲开穴道。
她知道自己若再逞强催动阴功,如果不是吸出他的大量武功,便会使自己散功而亡,她不喜欢目睹这两种结局呀!
于是,她吻着他!
她徐徐地收功!
她开始哆嗦了!
终于,她喘呼呼了!
“雪妹,你太疼我啦!”
“坤哥,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亦是孩子的光荣,所以,我该乐就乐,该保重身子就保重身子!”
“好雪妹!我没话说,我太感动了!”
两人热情地搂吻着!没多久,“小坤”又“重振雄风”了,她立即附耳低声道:“坤哥,请稍候!”说着,立即取巾擦拭自己及他的下身。
不久,她穿上亵裤及略整衣衫,立即斜掠而去。
艾坤忖道:“哇操!她一定是找人来垫底,谁会先来呢?”
答案立即揭晓,何依月羞赧地掠入轿中了,她乍见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坤”,立即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他想不到她会先来,因为,她必须照顾小孩呀!
“月妹,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啦!”
“我……还好!”
她羞赧地撩裙及褪下亵裤了。
他轻轻搂住她的纤腰,问道:“累吗?”
“不累!三位姐姐帮了不少的忙!”
“忆坤及怀坤挺贪吃的哩!你承受得了吗?”
“我很好!纤姐那粒‘竹兰丸’助长我不少的功力!”
“我放心了!对了!你知道点苍在八月十六日晚上出事了吗?”
“知道!想不到好端端的一个帮派在短短的一年多之内,居然会遭此浩劫,不知何日才能复兴哩!”
“听说连点苍总舵也被焚毁,可有此事?”
“是的!连历代祖宗的祠堂也付之一炬,真惭愧!”
“你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
“听说是竹兰仙侣的二徒弟秦尚德,是吗?”
“正是他!他的意志本就不坚定,又被女色有心诱惑,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我真替他惋惜!”
“你可否知道陇中仙子之来历?”
“不详!不过,我曾见过她,她很美又很精明,难道秦尚德会被她所诱惑,他今生难翻身了。”
“坤……坤哥,你可否协助我除去他?”
“这……你不是已经脱离点苍了吗?”
“没有!我并没有脱离点苍,我只是暂时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不愿被人发现我未婚即有孕。”
“苦了你啦!”
“事过境迁,何需再提,我请你协助除去秦尚德,一方面是替点苍派报仇,另一方面是防止他再继续逞凶!”
“他有继续逞凶吗?”
“金鹰门、飞马帮、大刀堂,这三个正大帮派已先后遭他们二人重创,不知哪一门派会被列为下一个目标哩!”
“这……他疯啦?他不怕师门谴责呀?他目前在何处?”
“行踪如谜,只在夜晚才现身袭击,目前大约仍在西南地区。”
“好!我若遇上他,非押他回竹兰苑不可!”
“谢谢!”
“月妹,何必如此客气呢?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
“纤姐已经提过,坤哥,你有志竟成,令人佩服!”
“不敢当!我只是比较幸运而已!我若非另有奇遇,如今不知已经落魄到何等的地步哩!”
“坤哥,这一切困然是命运的安排,不过,亦需靠你的努力呀!”
“不错!我为了练武,我远赴滇瘴沼地区深处,夜晚受冻寒,白天受热熬,吃了不少的苦哩!”
“真的呀?”
他一见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滑坐到他的胯前,他便轻轻一搂她的雪臀,立见她的双颊一红,低头顺势顶来。
“小坤”便顶入洞中了。
一阵窄紧立即使他松手,以免伤了她。
他将她接入怀中,徐徐道出自己泡在池中练功之经过。
“天呀!你泡在水中好多年呀?”
“不错!”
“你如何呼吸呢?”
“全靠一口真气在体中运转。”
“这……可能吗?池水不会渗入七窍吗?还有,你一直没进食吗?
你究竟如何适应寒气及酷热呢?”
艾坤道:“我在入谷之后,一直吃‘阴阳果’,它真是妙用无穷,居然助我渡过好漫长的池中生涯。
“当然,这一切全赖我有一段空前,亦可能是绝后的奇遇,你听过‘金轮白龙’这种蛇吗?我的体中就含有它的精华。”
“金轮白龙?是不是在山海经所记载那种前古奇蛇,甚难育活,却甚有机会飞升为龙之小白蛇。”
“正是它!当我含恨离开竹兰苑后,在饥、渴、燠、热之际,乍见一道瀑布及溪谷,我立即跃入溪中。
“哪知,没多久,我的下身居然被这种奇蛇咬中,当场就疼昏过去,幸经一人以两粒大还丹及功力救回一命……”
“等一下,你服过两粒大还丹?”
“是的!”
“是不是一位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的妇人送给你的?”
“不是!是一位名叫董贤的四、五十岁人所赠!”
“毒诸葛董贤怎么可能有两粒大还丹呢?当今世上共计只有四粒大还丹,他怎么舍得一下子赠你两粒呢?”
“他不但赠我两粒大还丹,而且还耗功替我逼毒,更授我一套内功心法及带我到荒谷中练成这身武功。”
“不可能!毒诸葛不是这种人!”
“事实胜于雄辩呀!你瞧!”
说着,立即将功力一催!
她倏觉一阵酥酸,不由一颤!
他再度疾催功力,她不由全身连头,一股难以形容的舒畅自洞中深处迅速地扩散到全身。
他微微一笑,功力再度一催!
她低唔一声,洞中深处立即剧颤!
他刹住功力,立即吻着她!
她激情地搂吻他了!
他轻轻一抚她的“背心命门穴”,功力徐徐一吐,她那疾喷的“货儿’迅即刹住,立听她呻吟道:“坤……坤哥……”
“月妹,这就是他所授的心法。”
“真的?”
“正是!我泡在池中炼化‘金轮白龙’,全靠这套心法吸收精华及排拒池水,否则,我早就淹死或饿死了!”
“坤哥,你所见到的毒诸葛必是那妇人所乔扮。”
“啊!当真!”
“不错!那妇人姓乔,名叫小茵,她深谙采补之道,少林上届掌门明空大师便是险些死在她的身上。”
“当真?”
“千真万确!若非先祖在危急时出声喝止,明空大师岂能及时保住一命,不过,他随身珍藏的两粒大还丹便被她劫走。”
“真的呀?此事怎么没听人提过呢?”
“这是少林之耻,先祖岂会外泄,所以,我一直怀疑先祖上回之暴毙,乃是乔小茵所下之毒!”
“不是!是秦重下的毒手!”
她啊了一声,立即晕了过去。
艾坤在爱妻何依月的“人中”轻轻一握,又在她的“命门穴”输入一股真气,她便唤声:“爷爷!”睁眼醒来。
两行泪珠迅即簌簌直滴。
“月妹,怎么啦?”
“爷爷,你死得太不值得啦!你把他一手带大,又全力培植他,他怎么可以对你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呢?”
艾坤明白了!
他立即沉声将自己在无意中发现秦重与管卿卿野合及管卿卿软硬兼施地逼迫秦重之事道出。
何依月思忖片刻后,拭泪道:“我明白了!那个管卿卿必是乔小茵之手下,唉!爷爷死得太冤太惨了!”
“月妹,咱们要向秦重讨回公道。”
“不!别急!他如今已经好似丧家之犬,多让他遭些报应吧!
咱们先来研究乔小茵与毒诸葛是否同一人?”
“这……我就外行了!”
“毒诸葛比先祖晚上半辈,他一出道以暗器及毒物称霸的四川唐门在一夜之间死去八十名高手,从此,没人敢对他无礼。
“他曾以掌、剑、轻功遍访各大门派,战绩却不甚理想,所以,他突然消失,听说他是在潜修武功。
大约在三年前,他突然又现身江湖,而且以三式掌法挫败丐帮、少林、昆仑及青城高手,顿时声名大噪。”
“去年初,他与她的手下以定风针残害先父、先叔及各派高手,就在武林惶惶不安之际,他却又销声匿迹了。”
“乔小茵有否再现身江湖呢?”
“没有!她自从劫走那两粒火还丹之后,便失踪了。”
艾坤思忖片刻,道:“我在谷中参悟天阳及地阴掌法之际,董贤曾经偷窥数次,或许被他盗学了那三式掌法。”
“很有可能!坤哥,你有否查过身子是否有不适之处?”
“完全正常!我因为服过大还丹、阴阳果及吸收‘金轮白龙精华,所以。不畏诸毒,他无法在我的身上搞鬼。”
“他要求你做过任何事吗?”
“没有!我出谷不久,便和他在点苍附近分手,至今未再相逢。”
‘他的心机果然够深,他日后若要求你帮忙,你怎么办。
“正事可以帮忙,邪事免谈,我会劝他改过自新!”
“好主意!你和他相处之际,没觉得他有些许女人的模样吗?”
“没有!因为,我以前不懂这方面之事,亦未曾注意它!”
“坤哥,你下回若遇上他,瞧瞧他的颈项是否有喉结吧?”
“我懂!”
“坤哥,你若发现他是女人,务必要先制住她,以免被她所害。”
“我懂!”
“坤哥,谢谢你告诉我如此多的秘密,我该去看看孩子啦!”
说着,立即羞赧地取巾擦身。
没多久,她整理妥衣裙掠去了!第十三章  无缘无故
艾坤刚思忖不久,布纤含笑掠入轿中,立见她迅速地褪去亵裤,撩裙坐上艾坤的大腿了。
“纤妹,你帮我想一件事吧!”
她道:“好呀!”下身一挺,立即吞入小坤。
她愉快地轻轻顶挺了!
“纤妹,你听过乔小茵吗?”
“啊!你怎会问起她,她是爹娘的师姐呀!”
“真……真……真的呀?”
“不错!你见过她呀?”
“没有!月妹方才提过她!”
他便仔细地叙述着。
布纤恍然大悟道:“她和毒诸葛必然是同一人。”
“真的呀?”
“坤哥,你想一想,毒诸葛怎会有天阳及地阴掌法掌谱呢?”
“有理!不过,她若是你的师姑,怎会练成阴功,而且,居然欲盗取明空大师的功力,甚至残杀点苍派及各派之人呢?”
“很简单!因爱成恨!”
“怎么回事呢?”
“她一直爱爹,在爹和娘成亲之后,她就带着掌谱及心法远去,那心法、剑法包括着采补之道。”
“原来如此!她的个性怎么如此偏激呢?”
“坤哥,我明白她栽培你之动机了,她一定要利用你对爹娘的恨意去挫败及折辱爹娘。”
“啊!有理!好可怕的报复方式喔!”
“坤哥,陇中仙子一定是她的手下,她故意让陇中仙子诱惑秦尚德及大肆杀害白道之人,必然要损伤爹娘的清誉!”
“天呀!若真如此!她太可怕了!”
“一定没错!一定是这样子,坤哥,咱们要不要马上通知爹娘?”
“不必!她一定早就亲自或派人在暗中监视咱们了,即使通知爹娘,不但无济于事,说不定更方便她施展下一个阴谋。”
“有理!看来大师兄也凶多吉少了!”
“命!那是他的命!咱们无法兼顾那么多!”
“坤哥,咱们该好好地商量对策。”
“今晚歇息时,再做商量吧!”
说着!立即轻轻旋转“小坤”。
她受用地低唔一声,道:“月妹方才怎么叫那么大声呢?”
“你认为是我把她轰得哇叫吗?”
“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啦!”
“我把秦重谋害其祖之事告诉她,她情难自禁地晕去。”
“秦重居然如此狠毒!”
他便把管卿卿以女色、财富及药物逼使秦重行凶之事道出,听得布纤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立即传音道:“纤妹,有关雪妹与董贤之关系,要不要告诉音妹及月妹,会不会引发她们的仇火呢?”
她立即默忖着。
他却暗自苦笑道:“哇操!我是在走什么运呀?这些恩怨纠葛重重的马仔,怎么全部和我搞在一起了呢?”
好半晌之后,布纤正色道:“坤哥,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你还是俟机道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艾坤嘘了口气,道:“我也是如此打算,因为,我担心董贤会以雪妹的来历威胁我及雪妹乖乖地就范。”
“是呀!他亦可以私下通知音妹及月妹,届时就麻烦?!”
“哇操!有此可能哩!好!我就在今晚告诉她们吧!”
“坤哥,你放心!我会私下劝她们,因为,雪妹以前身为大徒,岂敢违背董贤的命令呢?
她也是无辜的呀?”
“纤纤,你真好!谢谢你!”
“坤哥,何必如此客气呢?”
“纤纤,你真好!”说着,立即悄悄地一催功力。
她立即觉得下身深处一阵麻颤,她嗯了一声,问道:“坤哥,这就是心法中的采补之道吗?”
“是的!妙吗?”
“妙!”
“爹娘修练过此术吗?”
“没有!他们专攻掌法!”
“你想不想学呢?”
“不!人家只想好好地陪陪你而已!”
他道:“好纤纤!”功力立即连催。
她低唔一声之后,身子立即连颤!
他朝她的粉颈轻轻一吻,徐徐地收功,没多久,她唔喔连连。“坤……哥……好……好美喱!”
他轻抚她的双颊,凝视着她,道:“纤纤,你真美!”
“雪姐比我美!”
“她媚!你高贵!各有千秋!”
“当真?”
“傻纤纤,咱们是青梅竹马呀!”
“好坤哥,你前些时日唤出‘爹娘’那两字,险些令我感动得掉泪哩!坤哥,你的气度令人敬佩!”
“纤纤!凭心而论!我当年的确对爹娘含恨甚深,我甚至打算苦练武功要击败他们,可见我当时有多恨啦!”
“我明白!若非秦尚德搞鬼,你一定可以修练天阳掌法,不过,却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确是如此!不过,心灵及肉体之苦的煎熬,挺不好受哩!”
“我明白!我会和柔妹好好弥补你!”
“别如此说!咱们是夫妻,别再惦记过去之事啦!”
“谢谢!坤哥,我该走啦!”
“好吧!别忘了疏导音妹及月妹。”
她道:“我知道!”
立即开始净身。
没多久,她欣然离去了!
艾坤忖道:“纤纤真是用心良苦,我只能认啦!我哪能再向竹兰仙侣算帐呢?算他们命大运佳吧!”
他又思忖片刻,立见何依音羞赧地掠入轿中,他便欣然唤道:“音妹!”
她羞涩地唤句:“坤哥!”便低头褪去亵裤。
不久,她满脸通红地贴在艾坤的胯间,徐徐地吞入“小坤”之后,便偏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音妹、月妹方才有向你提过秦重之罪行吗?”
“有!坤哥,谢谢你揭穿这个伪君子的面目。”
“他自己晚节不保,却害了数百人丧命,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
“交给我和月妹来处置他吧!我们一定要当着点苍派的各代弟子面前揭穿他的阴谋及数说他的罪行。”
“好!我会配合你!在我失去记忆的这段日子中,苦了你啦!”
“没关系!娘受的苦比较多,不过,她因此而彻悟人生之四大苦,如今己全心皈依我佛,未尝不是一项福份。”
“你们的化苦为甘,坦然面对困境之心胸才令人佩服!”
“不敢当!你忍辱茹恨地苦练成这身武功,才令人佩服哩!”
“不敢当!人的际遇真是变化莫测,我至今尚不敢确定全力栽培我的那位董贤,是不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头哩!”
“是呀!此人以心机深沉、毒术超绝而闻名,他对你下了那么大的心血,日后必有奇谋,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不知尚有多少人被他所栽培及利用哩!”
“只有他自己明白啦!”
“万一,我只是假设而已!万一,咱们的至亲好友曾被他栽培利用,咱们该如何来应对此人呢?”
“他若有悔改之意呢?”
“接纳他!”
艾坤忍住惊喜,问道:“万一他曾被利用伤害咱们的亲人呢?”
“这……挺难做撰择的哩!有此人吗?”
艾坤含笑道:“我只是假设这种状况而已!”
“若真有此人及此种状况,我会视此人及被害者与我的亲密程度而做决定,你不会笑我太感情用事吧?”
艾坤含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可见你在感情中仍有不少的理智,难怪点苍双娇会至今盛名不坠!”
“不敢当!如今的点苍已经摇摇欲坠矣,尤其在咱们揭穿秦重的阻谋之后,点苍之声誉势必会扫地!”
说着,悠悠地叹了口气。
艾坤心中一动,道:“音妹,你可以重振点苍声威呀!”
“我……我已是你的人,怎能再为点苍做事呢?除非……”
“除非咱们皆加入点苍,是吗?”
她惊喜地道:“你……真有此意?”
“我愿意考虑一下!”
“天呀!点苍有此荣幸吗?”
“凭心而论,我前些日子住在下关城之时,我对那儿的风土人情甚为喜欢,我颇想日后在该处落根哩!”
“听说竹兰苑好似仙境,你不打算重返师门吗?”
“我没有此种打算,俗语说:“覆水难收’,我在当年既然已经离开师门,我就不打算再重返师门。”
“坤哥,你若能领导点苍,实乃点苍的天大福份!”
艾坤含笑道:“我个人确有意在大理附近落根,不过,尚需先解决与董贤的恩怨,再详商一番吧!”
“好呀!我企盼那一天早日来临。”亲了她一下,立即一催功力。
她的身子一颤,口中亦低唔一声。
那对凤眼迅即放出炽热的光芒。
他朝她的樱唇一吻,立即接连催功。
没多久,她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身上呻吟不已了!
他亲了她一下,道:“音妹,今日在轿中,有些不便,改日……”
她娇羞地立即站起身子。
没多久,她羞喜地离去,艾坤徐嘘了一口气,立即擦净下身,穿妥衣衫,默默地坐在轿中调息。
黄昏时分,二车一轿刚停在“远客楼”大门外,立听神行书生呵呵一笑,道:“钱鬼,你吃错药啦?怎么坐起破车啦?”
“呵呵!你都能当开路先锋,老夫难道不能换换口味吗?”
“喔!坤儿,钱鬼亦冲着你来哩!”
艾坤上前笑道:“一起来喝几杯吧!”
“唔!钱鬼,意下如何?”
“这……宇内双绝见无好见,会无好会,更不可能共同聚餐品酒,你难道有意要打破这个前例吗?”
“呵呵!老夫没意见!”
“好!就破个例吧!”
“呵呵!请吧!”
众人便欣然行向后院。
只见六位小二在厅前恭敬地行过礼,便带领众人入房。
房中早已备妥热水,艾坤愉快地边沐浴边忖道:“义父可真是有心人,他刻意拉拢千手少爷,必然另有用意。”
浴后,他一入厅,便看见倪蓓蓓俏立在千手少爷的椅后,千手少爷却肃容和神行书生分别坐在主客位上以传音交谈着。
他们乍见艾坤入厅,神行书生立即咳了一声,道:“洗得这么快呀?”
“是的!这些时日皆偏劳义父,甚感歉疚!”
“呵呵!没什么!老夫在头一天修理三批不长眼的家伙之后,连日来已无半宗生意上门,挺无聊的哩!”
“义父神威,无远弗届!”
“呵呵!别捧啦!小心钱鬼会吃醋哩!”
千手少爷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倏听一阵步声,立见四女已经抱着三个幼儿出来,她们分别朝二老含笑颔首,方始依照长幼入座。
千手少爷沉声道:“蓓蓓,你瞧见了没有,你们姐妹该学学她们的互敬互爱,别一天到晚惹老夫心烦!”
“贱妾遵命!贱妾可否告退?”
“下去吧!吩咐那丫头别胡闹!”
倪蓓蓓应声是,立即离去。
神行书生举杯,道:“钱鬼,咱们互敬一杯吧!”
“行!干!”
“干!”两人互干一杯酒之后,突然默默地互视着。
好半晌之后,两人突然呵呵一笑,突然起身把臂朝外行去。
艾坤诸人望着他们消失于远处之后,艾坤沉声道:“他们必然有重大的事情,因为,我方才一出厅,便瞧见他们在肃容传音交谈。”
董飘雪问道:“坤哥,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不必!他们既然不告诉咱们,咱们别凑热闹。”
“他们会不会发生意外呢?”
“以他们的修为,谁能同时动他们两人呢?”
“说得也是!坤哥,用膳吧!你不是打算在膳后陪姐妹们聊天的吗?”
“是的!大家用膳吧!”
诸女经过今天在轿中与艾坤亲热及交谈之后,彼此间之羞涩感已经大减,因而,这一餐的气氛更加融洽。
足足地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因为,三个小家伙先后“吭声”,诸女便回房忙着侍候三个小家伙,餐会便因而结束。
艾坤走出厅外,望着夜空整理着思绪。
半个时辰之后,布纤含笑出厅道:“请主席宣布开会吧!”
艾坤微微一笑,立即跟着她入房。
只见三个小家伙已经并排在榻上甜睡,何依音三人则含笑站在椅前,他含笑道:“请坐!”
立即坐在何依音的身边。
四女一入座,艾坤便含笑道:“请四位先帮我确定一下乔小茵及董贤是否为同一人吧?”
说着,便一一瞧着四女。
董飘雪点头道:“我有八成把握,他们是同一人,因为,董贤一直穿着高领衣衫遮住颈项及他对女人没兴趣。”
艾坤一听她如此说,不由暗骇,因为,她不该表示她对董贤很熟呀!立听布纤问道:雪姐,你怎知他对女人没兴趣?”
“他的手边有四大金钗及百余名各具姿色的美女,可是,却未听过哪位美女被他揩油,甚至侍候他。”
“他那四大金钗有多美呢?”
“陇中仙子乃是金钗老二董飘花所乔扮!”
“你是……”
“很不幸!我排行老三!”
艾坤不由神色大变!
何依音平静地道:“坤哥,我方才和二位姐姐谈及你打算重振点苍之事,顺便谈及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雪姐居然承认她就是你所假设的那个人,而且她就是董贤抚养之人,坤哥,你说我和月妹该怎么办?”
“哇操!我……我……”
布纤含笑道:“坤哥,你一向目空一切,毫不在乎,好似天下无难事,如今怎么突然遇麻烦啦!”
“哇操!你……你摆平啦?”
“摆平什么事呀?”
“这……我……”
“坤哥,‘阿沙力’些,直接说出来呀!”
“我……我是在指……在指……”
立听董飘雪苦笑道:“纤妹,别逗坤哥啦!”
“好吧!
坤哥,天下太平啦!”
“真……真的吗?音妹、月妹,你们……”
何依音含笑道:“雪姐为你生下忆坤及怀坤,就是她有心向菩的最佳证明,我们没资格及理由仇视她!”
“天呀!
谢谢!谢谢你们!”
董飘雪双目一湿,道:“你为了我,居然如此费心,谢谢!”
“唉!
别客气!我自幼就是一位孤儿,我的感觉很敏锐,我很怕别人瞧不起我,所以,我体会得出你的心情。
“你们皆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真的很担心你们会失和,可是,偏偏董贤为你们制造这一场尖锐的裂痕!”
“想不到你们如此迅速、融洽地化解丁这条裂痕,我好高兴!”
我好感激厂说着,立即紧紧地搂起何依音。
他一一搂过她们四人之后,想了一下子,道:“哇操!我的下一个问题呢?”
布纤含笑道:“是不是要重振点苍之事?”
“对!对!
我真的乐昏啦!你们意下如何?”
“我代表柔妹同意此事!”
董飘雪道:“我该为点苍做些事!”
艾坤乐道:“好!咱们先向董贤摊牌,再修理秦重,然后重振点苍,届时天天可以饱览风花雪月风光啦!”
董飘雪啊了一声,道:“风花雪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雪妹!
你明白什么呀?”
“董贤把四大金钗分别以风花雪月为名,飘风阁又设于滇西,她的巢穴一定在云滇一带,待我好好地想一下!”
艾坤摇头道:“别伤脑筋啦!让她来找咱们吧!
说不定她如今就在这附近监视咱们,兵来将挡吧!”
四女立即含笑点头。
艾坤嘘了一口气,道:“太棒啦!心无牵挂啦!真棒!”
布纤道:“我去吩咐小二送来一些香茗及甜点,咱们好好聊聊,如何?”
“哇操!赞!”其余三女亦纷纷赞成。
不到盏茶时间,两名小二果真送来热茶、花生、瓜子、甜李等四大盘东西,他们五人果真欣喜地交谈着。
布纤先带头提及艾坤以前在竹兰苑的鲜事,艾坤也扯及常逗哭布柔之事,气氛便转为自然及热烈。
于是,他们聊得更起劲了!
那三个小家伙在热被窝里甜睡,挺识趣地没打扰他们哩!
※※※
此时的干手少爷及神行书生却满头大汗,神色略现惊慌哩!
原来,神行书生在今天中午接到一名小叫花送来的一封信,信中指明要约他和千手少爷于今晚亥初之前在地狱谷见面。
信尾署名者赫然正是毒诸葛董贤。
神行书生好奇地前往地狱谷一瞧,立见谷中七彩云雾袅袅,而且幽香阵阵飘来,他顿时锁眉凝神逐步瞧去。
只见谷中七彩云雾翻滚,一时之间根本瞧不见谷中的景物。
他瞧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有二十一名身穿七彩宽袍的青年各持一把招魂旗在谷中悠悠哉哉地来回走动。
他知道他们是依阵法方位而行,而且必然另有数批人在阵心穿行,可惜,他的所学只能瞧见这二十一人而已。
所以,他才会破例地与千手少爷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以“传音入密”方式交谈。
千手少爷乍听见这些内容,不服气地就陪他同往地狱谷。
他们刚接近地狱谷入口,倏听一阵悠扬的笛声自谷中传出,谷中的七彩云雾倏地向谷中涌去。
没多久,他们便发现谷中一共站着六十三人,谷中央依品字形方位各摆着三张桌椅,董贤正含笑坐在右侧椅上品茗。
只见董贤朝谷口一瞥,道:“得蒙宇内双绝同时莅临,幸甚!”
千手少爷呵呵笑道:“尊驾不会让老夫轻易入谷吧?”
“少爷既愿寻刺激,在下必可满足您,简老意下如何?”
神行书生呵呵一笑道:“老夫颇想增广见闻!”
“呵呵!很好!请吧!”说着,立即仰首长啸一声。
那六十三人迅即纷乱地穿行着。
刹那间,谷中又弥漫七彩云雾了。
千手少爷不屑地道:“区区天罗七煞阵也敢搬出来丢人现眼,小辈就是小辈!”说着,立即昂头行去。
神行书生张口欲阻止,可是,他知道千手少爷的高傲脾气,为了避免“抬杠”,他便在原地默默地站着。
没多久,十四名青年似垃圾般被千手少爷抛出谷外,不过,谷中之七彩云雾仍然那么浓,千手少爷却已经不见人影。
神行书生注视好一阵子之后,一见没有人再被抛出谷外,他立即朝另一侧方向疾闪而入。
刹那间,便有二十一名接近他的青年被他制住穴道抛出谷外,不过,他顿觉眼前一暗,他便提功凝立不动。
倏觉周围冷风咻咻及鬼叫啾啾,七彩云雾倏地变成墨汁般的黑雾,他一抬手,居然瞧不见自己的手哩!
他知道对方已经发动更厉害的阵式,他便继续凝立着。
倏听:“呵呵!简老,请移尊步吧!”
神行书生立即朝前行去。
他刚走三步,倏觉一阵幽香扑来,他屏息顺手一捞,赫然捞到一个又滑又富弹性的乳房,他连忙缩手。
对方咯咯一笑,立即滑开。
没多久,又有一阵幽香扑来,这回,他闪身朝右下方抓去,哪知,赫然抓到一把毛乎乎的“芳草”,他忙缩手了!
对方又是咯咯一笑,迅即滑开去。没多久,又有一阵幽香扑来,
这回,他以双掌护住胸腹大穴,不再主动出手,倏听“唰!”的一声,他扬手一抓,立即抓到一缯长发。一具滑不溜丢的胴体迅即贴来。
他朝对方的左肩一扣,顺手一抛,立即将她朝上方向抛去。
倏觉指尖一阵热麻,他不由暗骇道:“好霸道的毒呀!居然能突破老夫的护身真气透入指中,今夜险矣!”
他正欲催功逼毒,另外一具胴体又贴过来了。
他倏弹五指,哪对方稍一闪,背后迅即又有一人扑来。
他心知对方占了阵式之上风欲逼自己无暇逼毒,于是,他立即左掌疾朝后一拍,然后,疾向右侧掠去。
哪知,他尚未落地,便有六道掌力疾攻向他的上、中、下三个部位,逼得他双掌连劈六掌,方始化解那六掌。
他顺势朝地上一站,正欲逼毒,倏觉八股掌力又卷来。
他知道麻烦了!
他毫不留情地以八成功力疾劈猛攻了!
哪知,那如山的掌力却好似泥牛入海般,迅即无影无踪,没多久,又有八道掌力疾卷过来了。
他知道对方在朝他展开游斗,他迅速地弹身劈掌一阵子之后,终于听见一声惨叫,他不由暗喜!
他知道自己已经有还手之机会了!
哪知,他继续弹身及疾攻一阵子之后,却未再听见惨叫声,他那右掌却已经又黑又肿,真气渐难贯注了!
他迅速地封住右腕脉,俾阻止毒气向上蔓延。
他在原地丈余内纵跃如飞,左臂疾挥劈不已了!
千手少爷的情况比他更惨,只见他的双掌皆已又黑又肿,全靠双腿及听力闪躲着六位裸女的攻击。
董贤瞧得满意地笑了!
没多久,他起身掠向千手少爷附近,只见他的双掌一扬,千手少爷便闷哼一声,仰身倒去。
董贤沉喝道:“拿下!”
立即掠向神行书生。
他在神行书生附近瞧了一阵子,双掌倏扬,神行书生迅即应手而倒,立听他喝道:“董贤,你可敢与老夫明斗?”
“嘿嘿!败军之将,何须言勇!你安份些!老夫只是体恤你们年岁已大,不希望你们再多管闲事而已,撤阵!”说着,立即飘然而去!
※※※
翌日上午,艾坤诸人用过膳,由于未见神行书生及千手少爷返回,他们便暗暗纳闷地坐上马车。
倪蓓蓓及那两名轿夫却神色默然地分别站在华丽马车及华轿旁,好似素未谋面般目送他们离去。
艾坤抱着理关,道:“诸位妹子,二老会不会出事啦?”
布纤摇头道:“可能吗?谁能奈何他们二人呢?”
“雪妹,董贤有何压箱绝活?”
董飘雪思忖好一阵子之后,道:“他曾操演过一种‘三元阴气阵’,颇具威力哩!”
布纤咦了一声,道:“是不是以三元、八卦、九宫混合施展之阵?”
“正是!
纤妹能破解吗?”
“没问题!坤哥足可独自破阵!”
“若添加七彩衣所幻成之七彩云雾及内层二十八名全身遍抹剧毒之赤裸美女,恐怕没有几人能够破阵吧?”
“这……挺难对付的哩!不过,坤哥不惧毒,理该不成问题!”
“不行!我曾参与过指挥阵式演练工作,该阵实在千变万化,若不请阵式变化,即使有通玄功力,也无法全身而退。”
她立即轻声叙述着。
布纤思考好一阵子之后,叹道:“她的确是个人才,她已经将阵式作了不少的变化。”
“纤姐,你知道破解之法吗?”
“我只知道如何在阵中通行,无法破解它。”
“道来听听吧!”
“好!”马车中之五人便专心贯注于研思阵式变化。
黄昏时分,他们在客栈歇息,她们稍一沐浴及用膳,便熄去烛火,开始在房中仔细地演练及推敲着。
子初时分,他们颇有心得地各自回房歇息了!
翌日上午,马车一启程,他们便进一步思考破阵之法!
黄昏时分,他们刚进入湖北境界,倏听石志沉声道:“巴山八妖在前方挡道,巫山十六寨主率领三百余人随后而立。”
艾坤自篷中向外一瞧,果见八名神色狞恶,肥瘦不一的六旬左右老者手持狼牙捧,一字排开站在六丈远处。
“停车吧!”
“是!”
布纤低声道:“他们手中之狼牙棒中装有毒物,小心些!”
艾坤点点头,立即掀篷而出。
他朝车辕一站,含笑问道:“我是艾坤,诸位找我吗?”
“嘿嘿!
布竹及应兰之女是否在车上?”
“是的!”
“叫她出来代替布竹二人叩头赔罪吧!”
“噢!看来你们八人当年曾经被竹兰仙侣教训过,如今打算找小孩出气,你们真是越混越回头啦!”
“住口!小于,你别仗恃有简老鬼在撑腰,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吧!咱们巴山八仙并不吃这一套!”
“巴山八仙?你们这付尊容配称仙吗?”
“住口!你莫非要架梁?”
“然也!”
“好!过来授首吧!”
艾坤淡然一笑,双腿未屈半分,全身便好似羽毛随风轻飘般落在巴山八妖身前丈余外,不由令他们八人神色大变。
艾坤淡然一笑,道:“你们一定听说过我的作风,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人命,而且是震断心脉而亡!”
“哼!你这套功夫只配对付那些三脚猫,今日遇上本八仙,你就乖乖地在此地歇腿安息吧!”
说着,狼牙棒已经疾砸向艾坤的左肩。
另外七根狼牙棒迅即砸向艾坤的左右两侧及封住他的退路。
艾坤身子似陀螺般疾旋一圈,双手似“千手观音菩萨”在降妖伏魔般疾速地在四周飞舞一圈。
“啊……”惨叫声中,巴山八妖手中的那八根狼牙棒棒尖已经戳人他们的心口,只见他们不敢相信地握着棒身瞧着自己的心口。
艾坤已在旋身之中,以全身的功力将他所悟出的三式绝招闪电般施展出来,巴山八妖这八位老魔只有乖乖地授首啦!
“砰砰……”声中,他们先后倒地气绝!
远处那两、三百人似见鬼魅般迅疾转身逃去。
艾坤淡然一笑,双掌连挥,巴山八妖的尸体便被挥入两侧林中。
不久,马车平稳地前进了。
倏见右侧林中飘出一道青影,他正是董贤,他仔细地瞧过那八具尸体之后,忖道:“奇才!
果真是奇才,嘿嘿!”
他愉快地沿着林中疾掠而去了!
※※※
越过险峻的长江三峡,艾坤他们终于进入天府之国——四川了!
马车刚进入天府客栈院中,艾坤一下车,便听见远处厅中有人叫道:“号外!天大的号外,点苍派垮了!”
艾坤不由神色一变!点苍双娇亦神色大变!
“大喇叭,你又听见什么大消息啦?”
“小甘,我又不是在说洋文,你听不懂呀!点苍振垮了!”
“当真?点苍最近虽然大走霉运,可是,还不至于垮派呀!”
“垮!垮定了!秦掌门和一位女人赤裸棵地被挂在大理城墙上,另有二十三名一身劲服的点苍高手则并排跪在城墙下气绝,点苍不是垮了吗?”
“啊!是谁下的手呢?大阴损了吧?”
“酒!来点酒润润喉吧!”
“妈的!大喇叭,你又来这套啦!掌柜的,上酒!”
“哈哈!小甘,我这条独家新闻不但甚具可靠性,而且又迅速,你们明早必然可以获得印证啦!”
“少吊胃口,从实道来吧!”
“此事发生在昨晚子丑之交,当时,秦重正与那女人在大理客栈兴云行雨,那二十三人则正在该客栈后院上房分赃……”
“分赃?慢着!那些人是点苍高手,怎会分赃呢?”
“那二十三具尸体旁摆着飞达镖局之镖银,镖银上面留有一张血书,乃是那二十三人具名坦陈劫镖之经过。”
“真的呀?太令人难以相信啦!”
“哈哈!人心隔肚皮,难以估测啦!
那二十三人尚在那份血书中坦陈先后做过十二次劫案,本城双龙镖局亦被他们光顾过哩!”
“真的呀?
你如何得知这宗消息的呢?”
“天机不可泄露也!干!”
“你尽量地喝吧!
是谁行此义举呢?”
“钱纯纯!”
“钱纯纯?挺陌生的名字哩!是谁呀!”
“不详!现场中只见秦重的心口钉着一支金簪,簪上刻有钱纯纯三个字,乖乖,听说那支金簪至少重五两,挺值钱的哩!”
“官方目前有何反应?”
“正在前往点苍振起出赃物,可能即将会有消息,我走啦!”
“你多久再来此地呀?”
“不一定!你别忘了多准备美酒佳肴呀!哈哈!”立见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人笑嘻嘻地自厅中行出。
艾坤身子一飘,迅即停在那人身前丈余处。
那人倏然停步,立即叫道:“阿沙力郎君艾……艾大侠,是吧?”
说着,双手抚着心口徐徐退去。
艾坤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一个如此奇怪的“万儿”,若在平时,他一定哈哈一笑及开始胡扯。
此时因为点苍发生剧变,他哪有这种心情呢?
他立即沉声道:“然也!免惊!
我问两句话就走!”
“是!是!请说!”
“你方才所说之事,真否?”
“真的!丐帮那位分舵主传出来的消息,一向错不了!”
“可否请那位分舵主来见我?”
“可以!可以!小的马上去请他来见你!”
“谢啦!我住在后院!”说着,立即向右侧行去。
对方一见艾坤果真只问了两句话就走,他惊喜地暗道:“他果真是阿沙力!”立即迫不及待地奔去。
艾坤诸人在后院房中沐浴之后,立即步入厅中。
立见石志陪着一位四旬左右,一身补丁,相貌精干的中年人自厅外进来,道:“丐帮成都分舵主翟建华参见艾大侠及四位夫人!”
艾坤忙还礼道:“不敢当!请坐!”
“是!二位姑娘久违啦!”说着,立即向点苍双娇行礼。
二女各抱一子,立即欠身还礼道:“久违啦!请坐!”
“谢谢!敝帮帮主辗转送来一封信,请艾大侠钧阅!”说着,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并以双手呈上。
艾坤一接过信封,立见信封书遭:“字奉艾大侠坤钧启”。
字迹苍劲有力,可见写此信者个性豪迈及功力深厚。他一拆开信,立见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道:“艾大侠钧鉴:欣闻阁下义翦群妖,吴某敬佩之余,企盼能与尊驾晤谈,尚祈赐知会面时地。端此!顺颂时祺!吴泰斗敬笔。”
吴泰斗执掌丐帮已达三十年,今年虽然已达七旬,却仍领导万名叫花子在全国各地监视全武林的动态。
以他的辈份,当今武林的各振长老及掌门人,至少比他矮一辈,因此,平日皆被他人以“吴老”作为尊称。
即使千手少爷及神行书生遇上吴泰斗,也是客气地唤句“吴兄”,可见,他的为人的确够令人佩服。
艾坤一见信中甚为客气,立即问道:“贵帮帮主不知有何急事见召?”
翟建华忙道:“当今局势乱源已生,而且正在迅速地蔓延,敝帮帮主近闻武林出现大侠这种奇才,故想倚重一番!”
“不敢当!在下年轻识栈,贵帮及各派中皆是人才济济,似在下这种角色,岂能蒙吴帮主如此器重兜?”
“大侠客气矣!点苍之实力在各派中堪列为中等,可是,却遭此下场,可见道消魔长之严重矣!”
“点苍真的垮了吗?”
“目前只剩下二十余人固守在点苍旧址,据他们表示,只要协助官方起出赃物,即将务奔前程,唉!”
“秦重真的率众劫镖吗?”
“是的!官方目前正在清点赃物哩!”
“钱纯纯是何来历?”
“不详!至今尚无人见过其本人。”
“与秦重一起伏诛的女人是其夫人吗?”
“不是!她的来历不详,不过,由其经脉观之,其有不俗的修为,在下研判她可能是毒诸葛的手下。”
艾坤暗赞对方的判断力高明,立即问道:“毒诸葛最近有何行动?”
“他已经宣布收秦尚道及秦尚德为义子,并让他们两人共娶陇中仙子为妻,真是荒天下之大谬矣!”
“什么?秦尚道也落入董贤的手中啦!”
“是的!他们兄弟两人与陇中仙子已经联手毁了敝帮三处分舵、崆峒八名高手、青城十五名高手及峨媚二十名女尼。”
布纤不由双眼寒芒连闪。
艾坤沉声道:“他们目前在何处?”
“不详!不过,据敝帮弟子追踪研判,他们可能已经离开西南地区,本帮已通知中原各振小心防范。”
“竹兰仙侣知道此事吗?”
“敝帮帮主已于前天飞函通知。”
“有否神行书生及千手少爷的消息?”
“没有,敝帮帮主亦急着要与他们二,人见面。”
“吴帮主目前在何处?”
“岳阳。”
艾坤思忖片刻道:“在下打算先去点苍瞧瞧,可否烦你通知吴帮主赴点苍一会!”
“没问题!大侠尚有何指示?”
“没事了!一起用膳吧!”
“谢谢!在下急于联络敝帮帮主,告辞!”
“一路顺风!”
翟建华和石志一走,何依音便道:“坤哥,秦重既然已遭报应,咱们反而省事,何必急于赶赴点苍呢?”
“我打算留住那二十余名点苍弟子,并嘱其督工重建房舍。”
“谢谢!坤哥,你真是设想周到。”
“别客气!你们帮我想想钱纯纯是何来历吧!”说着,立即默默用膳。
诸女亦边用膳边思忖着。
膳后,立听布纤道:“坤哥,那位钱纯纯既然留下金簪,她必然是一位女子,而且必是刚出道不久之女子。”
“有理!”
“武林中姓钱之老一辈人物之中,能调教出钱纯纯这种好手者,极有可能是‘千手少爷’钱财!”
“哇操!我有同感!”何依音三女亦欣然点头。
第十四章    新居落成
艾坤与诸女在厅中商议一个时辰之后,艾坤跟着何依音进入房中,她便羞赧地关上门窗放下布幔。
不久,她褪去衫裙,仅穿着肚兜及亵裤,羞赧地上榻躺妥。
艾坤一直站在一旁欣赏她羞赧地宽衣情形,心儿荡漾之下,她喇上榻,他便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她的身边。
他将她朝怀中一搂,道:“音妹,你失去手刃秦重之机会,遗憾吗?”
“太便宜他了,世人无法再知道他篡逆之阴谋啦!”
“算啦!他被光溜溜的与管卿卿挂在城墙上,够出丑啦!”
“唉!谁说上天无眼呢?似他这种恶徒不是已经遭到报应了吗?”
“不错!只是让他死在第三者的手中,太令人意外啦!”
“这位钱纯纯的武功一定不凡,否则岂能逮住他的奸情,又除去那批人,坤哥,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或许是她好打抱不平吧?年轻人总是这样子啦!”
“我该好好地谢谢她!”
“对了!音妹,重建点苍那结房舍,要不要花五万两银子呀?”
“不要啦!连工带料,也花不了五千两银子哩!”
“真的呀?雪妹上回向乔虎敲了七万两银子,你知道此事吗?”
“她提过!真有意思哩!”
“不错!我打算用这笔银子来重建点苍,反正是慷他人之慨,你就好好地设计一下,盖得气振一些吧!”
“这……会不会太浪费呢?”
“不!点苍已经衰够了,该旺一旺啦!就从房舍先旺起来吧!”
“好!不过,为了避免别人误会,最好由你出面召集工人!”
“好!我在去年中秋舞龙之时,还结了不少的人缘,我相信只要我出面,一定可以得到不少的协助哩!”
“是呀!坤哥!我一直觉得点苍以前的庄院盖得太分散,咱们何不盖高楼,可腾出空间供做练武之用。”
“好呀!你好好地设计一下吧!”
“坤哥,你真好!”
他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一下,立即褪去她的肚兜!
她羞赧地褪去亵裤了!
“音妹,你真美!”
“我……我哪比得上雪姐及纤姐呢?”
“不!你娇中带着英气,别具特色!”
“谢谢!”
他轻抚她的酥背及雪臀,道:“缘!一切全是缘,若非你们仗义攀上马车,咱们也不可能有这段良缘呀!”
“惭愧!我和月妹却失慎遭擒!”
“这是上天的善意安排,若非如此,我岂有这个福份呢?”
“是我和月妹的福份,否则,我们二人说不定已成枯骨!”
“那不是太可惜吗?可见老天爷也会怜香惜玉!”
她的双颊一热,下身立即向前一顶!
他含住右乳吸吮着,右掌亦在左乳轻抚着。
没多久,她娇喘呼呼了!”
他徐徐旋转“小坤”,道:“音妹,谢谢你和月妹接纳雪妹!”
“坤哥,你别惦记此事,雪姐也是无辜的呀!月妹有喜至分娩期间,虽然有我及家母相陪,却仍然痛苦不已!
“雪姐为了避免被董贤发现,她独自分娩两子,而且未待满月便又出来奔波,她的身心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创伤!”
他激动地深吻着她了!
好半晌之后,他感激地道:“音妹,你真善良!我何德何能,居然拥有你这么贤慧的人,我太幸运了!”
“坤哥,我体会出你此时的心情,我更明白你在前些日子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你真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她热情地顶挺了!
何依音在舒畅之下,已经豁出去了!
她疯狂地顶挺了!
她管不了会不会吵到别人了!
她管不了明日能否下得了床啦!
他一见她如此的热情,心知她已经将她自己托付给他,于是,他也挥动大军,大刀阔斧地厮杀了!
她的攻势迅即一顿!
因为,她未曾遭到这么猛烈的攻击呀!
那密集炮轰,使她几欲窒息。
那强而有力的轰炸,使她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膨胀及燥热,她在没多久之后,便觉得全身好似灌足气的气球。
她要动,否则,她会爆炸!
她要扭,否则,她会受不了!
那张木床“吱呀!”抗议了!
密集“战鼓声”迅即传出老远。
时间在厮拼之中迅速地过了一个时辰,她已经是香汗淋漓,全身好似置于蒸笼般不停地冒着白烟。
她娇喘吁吁了!
她的攻势越来越缓了!
终于,她“呃啊!”一叫了。
她的胴体剧烈一颤了!
她“哎唷”一叫,全身颤抖不已了!
她好似泄气气球般动弹不了啦!
她呻吟不已啦!
她唤声:“坤……哥……”
没多久,她泪眼汪汪了!
她软绵绵地摊开四肢了!
她只觉一阵彻骨的舒畅,泪儿立即不停地溢出!
他轻嚷着泪珠道:“累吗?”
她拭去泪珠道:“不……累……好……好妙……”
他搂着她温柔地吻个不停了!
她也热情地搂吻了!
远处房中的何依月三女不约而同地轻嘘一口气,她们好似感同身受般心神一畅,没多久,便含笑入眠了!
※※※
下关城,久违啦!
马车尚未进入下关城,艾坤便迫不及待地掀开帆篷,道:“哇操!还是下关的气候温和,花儿迷人!”
石志含笑道:“下关的茶花果真是一绝!”
“哇操!你待会瞧见我义父之花苑,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真的呀!我拭目以待吧!”
倏听一阵“劈哩叭啦·爆竹声自城门后传出,接着便是源源不绝的爆竹声,吓得三个小家伙“哇哇”大哭!
诸女一见过处硝烟滚滚,爆竹声不绝于耳,于是,只好轻抚幼儿的穴道,让他们静静地睡一觉。
艾坤正在暗感意外,突听一阵锣鼓齐鸣,接着,一条巨龙矫捷地突破滚滚硝烟,自城门疾奔而来。
“石大哥,靠边停车吧!”
“这些人是在欢迎你吗?”
“或许吧!我去瞧瞧!”
说着,他立即飘落于官道中央。
在他们车后的马车及行人好奇地纷纷驻足而观。
艾坤一见飞龙武术馆馆主井海持着龙珠杆含笑奔来,那条巨龙矫捷地随后跟来,他立即喝道:“馆主好!各位弟兄好!”
众人哄然喝道:“阿郎好!”
井海在艾坤身前三丈远处刹车之后,巨龙亦跟着刹车,立见井川撑着龙头恭恭敬敬地点三个头。
立听董飘雪传音道:“坤哥,接着!”
艾坤回头一瞧,见一个红包疾射而来,他顺手接住,左脚向上一抬,身子便离地一尺半,众人不由一怔!
艾坤将功力一催,双脚好似踏着“秀明楼梯”般一级一级地向半空中行去,没多久,便走到龙头附近。
他将红包朝龙口一塞,立即轻飘飘地落回地面。
井川含笑道:“阿郎,听说你就是阿沙力郎君艾大侠,是吗?”
“不!我仍是阿郎!来!大家来回味一下吧!”
说着,立即接过龙头。
锣鼓一阵疾鸣之后,艾坤喝道:“九龙在天厂身子立即向半空中疾射而去,那一百零七人便被他带上半空中。
他将身子向右前方一滑,哈哈笑道:“亢龙有悔!下!”
真气一贯,他便冉冉向下飘去。
那一百零七人好似腾云驾雾般向下飘去,一直到即将接近地面之际,他们方始屈腿跃落在地上。
四周迅即响起如雷的掌声及喝彩声。
艾坤哈哈一笑,便回身舞向井川。
不久,井川含笑接住龙头,立即向城内步去。
艾坤掠到车前,道:“入城吧!”
诸女便抱着幼儿掠下车来。
他们五人尾随巨龙后而行,石志驾着马车紧跟在后,没多久,便看见知府大人朱朝威及总捕头伍永顺向城门口迎来。
县大爷及周捕头亦含笑随行于后。
艾坤拱手道:“四位大人金安!”
朱朝威呵呵笑道:“艾大侠游戏人间,大理幸甚!”
艾坤知道他在提及去年中秋舞龙之事,立即欣然道:“不敢当!她们四位是内人!”
他便一一替双方介绍着。
他们早就认识布纤及点苍双娇,此时乍见到既妩媚又艳丽的董飘雪,他们不由暗暗赞羡着。
入城之后,只见道路两旁挤满了男女老幼,人人皆欢呼“阿郎好!”及“艾大侠好!”
乐得艾坤频频拱手颔首。
朱朝威边走边道:“丐帮之人于前天传来您即将返回下关之喜讯,故本官匆匆行此欢迎仪式,尚祈笑纳!”
“不敢当!太惊动大家啦!惶恐至甚!”
“为了给尊夫人阿难他们一份惊喜,本官吩咐众人瞒着他们,所以,他们今日不来欢迎,尚祈见谅!”
“谢谢大人的巧妙安排!”
“大侠直接先返家吧?”
“是的!”
朱朝威回头略一颔首,周捕头便匆匆前往通知井海父子前往关宏远住处。
井海获悉之后,略一招手便有一名青年上前问道:“馆主有何吩咐?”
“速将酒菜移到关宏远大门口!”
那青年应声是,立即匆匆离去。
井海父子便放缓步法前进着。
朱大人低声道:“大侠,你已经与二位何姑娘成亲了吗?”
“是的!”
“点苍秦重之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真是点苍之耻!赃物已经起出了吧?”
“是的!而且全部物归原主!”
“辛苦你啦!”
“职责所在,理该如此!”
“大人,你瞧过那位钱纯纯吗?”
“没有!”
“此人是位有心人,她迟早会现身的,大人,我打算在点苍旧址重建房舍,不知需办什么手续?”
“不必!欢迎之至!大侠是欲在大理定居吗?”
“是的!”
“太好啦!大理幸甚!本官幸甚!只要大侠在此地一天,宵小之徒必然不敢猖撅,真是可喜可贺呀!”
“大人,我打算募工建屋,可否代为安排?”
“没问题!何时动工?”
“内人今日即可绘成图,近日即可施工!”
“好!永顺,你待会即着手找人!”
伍永顺欣然道:“是!”
大约过丁一个时辰,巨龙队伍逐渐接近关宏远的庄脘,立见布柔、常难各抱一子,陪着阿火师及关宏远行来。瞧他们的惊喜神色,真是令人一见难忘!
艾坤乍见到常难,立即朝朱大人道:“抱歉!我先走一步!”
说着,立即朝前掠去。
常难刹住身形,双眼含泪,双唇连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艾坤接住孩子,柔声唤道:“阿难!”
“郎……郎……果真是你!”
她扑入他的怀中了!
她紧紧地搂住他了!
她泪下如雨了!
“阿难,你好吗?”
“好……好……思念你!”
“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一松手,立即接过孩子。
布柔既羞又喜地一直望着艾坤,双眼却隐现泪光。
艾坤上前望着她,道:“柔柔,你还是如此爱哭呀?”
“你……恢复记忆啦!”
“不错!我也弄清楚九重葛之事啦!”
“真……真的?”
“柔柔,苦了你啦!”
“我……我还好,姐,你……你……”
布柔望着布织已将秀发挽了个圆髻,居然做出妇人打扮,难怪布柔会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
“妹子,待会再说吧!”
艾坤走到阿火师及关宏远二人的面前,倏地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二老正在大诧,布柔诸女居然也跟着下跪,急得阿火师忙道:“阿郎,你在做什么呢?起来!起来!”
艾坤正色道:“义父,若非你们救我一命及收留我,我哪有今日呢?谢谢你们!”
“缘!完全是缘份哩!快起来吧!”
“是!”
艾坤诸人刚起身,朱大人立即上前道:“好幽雅的环境,二位真是有福入!”
关宏远受宠若惊地道:“参见大人”
“别客气!本官今日微服出行,大家别客气!”
立见井海上前道:“禀大人,酒菜已备妥,请!”
“好!好!你是有心人,很好!来!大家一起来吧!’’没多久,众人便将三、四十张圆桌坐得满满的!
艾坤及六妻陪着四位大人、阿火师二老及井海坐在中央主桌,立见井海赔笑道:“请大人蝎金言!”
朱朝威含笑起身道:“各位,你们最近一定听到一位除魔歼妖高手,他就是‘坷沙力郎君’,他就是艾坤,亦是咱们的阿郎!”,众人立即起身鼓掌喝彩。
艾坤忙起身作了个环揖,道:“大家请坐!”
朱大人又道:“艾大侠已经决定重振点苍及在大理定居,这是咱们的喜讯!”
掌声及喝彩声更热烈了!
“各位,艾大侠即将在近日雇工在点苍派原址重建房舍,本官已吩咐伍总捕头负责招募工人事宜。”
“各位之亲友若是建屋人员,又抽得出空,欢迎各位代为介绍,务必使点苍新舍能够及早建成及更加宏伟!”
众人立即欣然应好!
“现在,咱们请艾大侠说几句话!”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艾坤起身,道:“谢谢各位的支持,欢迎各位继续支持,今后若有不平之事,欢迎来找我,让我有回报的机会,谢谢!”
众人立即鼓掌喝彩。
井海起身举杯,道:“各位,咱们恭祝四位大人政躬康泰,艾大侠及诸位夫人百年好合!
点苍早日重振声威!”
众人立即喝道:“干杯!”
艾坤便与诸女欣然干杯。
这一餐便愉快地进行着。
足足吃到黄昏时分,朱大人方始率领众人离去,艾坤嘘了一口气,道:“石大哥,这些花儿够美吧!”
石志点头道:“大理不愧为花都,不但品种奇艳,而且四季花儿俱全,难怪你要选择在此地定居。”
“欢迎你也搬来此地!”
“这……大侠,你当真要重振点苍吗?”
“是的!”
“好!我返家去邀些人一起加入点苍!”
“太好啦!欢迎之至!顺便邀家岳母来此吧!”
“是!她必然乐于返回点苍!”
“请!入内歇息吧!”
“你先请……我去停妥马车吧!”
说着,立即含笑离去。
艾坤一入厅,立见阿火师含笑道:“大侠……”
“义父,唤我阿坤或阿郎吧!”
“好!阿坤,过来喝茶吧!”
“好!二位义父最近一定很忙吧?”
关宏远含笑道:“的确很忙!一来,少了你的帮忙,二来,因你之故,生意日旺,柔儿每天至少来回跑十趟哩!”“真的呀?难怪园中的花儿少了很多!”
“若非柔儿这个大行家施肥、切枝,花儿哪能长这么快、这么漂亮呢?”
“不错!她们姐妹皆是大行家,她们呢?”
“回房中照顾小娃儿了,阿坤,他们皆是男娃儿吗?”
“是的!”
“你真命好!那对双胞胎好俊、好壮喔!”
“托福!”
“阿坤,你们行过婚礼啦?”
“没有!都是江湖人,不会计较这些俗礼!”
“你决定在点苍定居了吗?”
“是的!”
“我也搬过去吧!”
“这……这片花苑呢?”’“有好多人抢着要哩!我打算把它处理掉,然后在点苍栽培一些花木,好好地安度晚年吧!”
阿火师呵呵笑道:“同意!我也有如此打算,此地的天气颇适宜培植药草,阿坤,你给我留一片空地吧!”
“没问题!够你们二老忙的啦!”
“呵呵!太好啦!想不到我会走老运哩!”
“义父,你们以前乐于行善助人,这就是善有善报呀!”
“呵呵!不敢当!阿坤,陪我们再喝几杯,如何?”
“好呀!请!”
三人便欣然品酒欢叙。
艾坤由二老的口中知道这阵子居然没人来打扰,他表面上笑嘻嘻地晶酒,暗中却估算着董贤在搞什么玄虚。
他一直陪二老聊到亥初时分,方始听见阿火师道:“早点歇息吧!明早的生意一定更旺哩!”
二老便欣然各自回房。
艾坤一步近后厅,便听见一阵娇脆的笑声,只见布柔六女正在厅中欢叙,他便含笑步入厅中。
常难指着身旁的空椅,道:“坤哥,坐呀!”
“好!阿难,你怎么改口啦!”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呀?”
“忆坤他们睡啦?”
“是呀!坤哥,原来你是一位大英雄呀?”
“咳!大狗熊啦!否则,怎么突然蹦出这么多的夫人及孩子呢?”
“才不是哩!柔姐说,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大有出息,如今你果然大有出息,所以,大家才会跟你呀!”
“柔柔,你替我做了多少的宣传啦?”
布柔秘赧地道:“我只是谈及你以前的生活情形及如今的武功修为,而且是实话实说,绝无加油添醋!”
“阿难,你懂得武功吗?”
“懂一点点,柔姐说我也可以练武哩!”
“不错!你也可以练武,而且一定可以练得很棒,柔柔,授武之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如何?”
“嗯!”
“对了,音妹,你的设计图明天可以交卷了吧?”
“没问题!”
“二位义父打算协助咱们照顾花木及药草,你别忘了替他们留一些地方,供他们好好地玩一玩吧!”
“好呀!我早已规画妥花园,只需在后进前院改植药草及饲养毒蛇,二老就可以忙得不亦乐乎!”
“很好!”
“坤哥,纤姐建议在四周培植林木布阵,你是否同意?”
“好呀!你们一起研究吧!此外……”
他突然改采传音道:“咱们的房间别忘了加装隔音装置!”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起身离去。
布纤便含笑跟去。
艾坤朝常难道:“阿难,忆坤及怀坤可就要偏劳你和月妹好好地照顾一番了,行不行啊?”
“没问题!我早就和雪姐谈过了,只要孩子饿了,就来找我,柔姐最近给我吃了一粒药,我的精神很好哩!”
“柔柔,你给阿难吃竹兰丸啦?”
“是的!”
艾坤嘘了一口气,道:“朱大人今天来这招隆重的迎接大礼,我看咱们今后与大理结下不解之缘啦!”
常难点头道:“是呀!我当时一直想哭啦!在我的印象中,县太爷就应高高在上,想不到竟能和知府大人共桌用膳哩!”
布柔含笑道:“难妹,你以后一定可以再看见很多你作梦也想不到的人物,他们皆会来拜访坤哥呀!”
“真的呀?坤哥,你如此了不起呀?”
“没有呀!我是沾了她们的光啦!她们皆很有名哩!”
布柔低啐道:“黑白讲!”
艾坤含笑道:“江湖中,有谁不知道柔云仙子及纤掌仙子既美又武功通仙呢?否则,岂会博得仙子之誉呢?”
“真正的高手是你啦!”
“没有啦!”
董飘雪含笑道:“柔妹,你听过‘阿沙力郎君’这个万儿吗?”
“没有呀!挺别致的哩!是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坤哥,是你呀?”
“咳!我也不知道是谁替我设计这个怪万儿哩!”
董飘雪含笑道:“阿沙力意指干脆,柔妹,你知道巴山八妖吗?”
“知道!挺难惹的哩!尤其他们手中的狼牙棒中各藏有一种剧毒,动手之时会随时喷出,甚难对付哩!”
“可是,他们八人却被坤哥一招击毙了!”
“真……真的呀!”
“而且每人皆正中心口而亡哩!”
“真……真的呀?坤哥!你真的如此罩呀?”
“没有啦!他们乍见到雪妹这批仙女,正在神魂颠倒之际,我随意一出手,他们就完全嗝屁啦!”
董飘雪啐诗:“黑白讲!我们根本没有下车!”
“是这样子吗?好似不对哩!”
布柔低啐道:“少扯啦!你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呢?”
“这……我也不知道呀!我只觉得他们好似自动献出心口挨宰哩!”
“你……你已抵达以意伤人之境界啦!”
“有吗?”
“坤哥,来!”
艾坤一见她走向厅中央,立即含笑行去。
布柔单掌护胸,右掌五指箕张刚徐徐抬起,立听艾坤道:“好招式,你打算以左掌袭击吧?”
布柔低啐一声,倏地疾闪而来。
艾坤身子一晃,“叭!叭!”两声,两人已经擦身而过,只见布柔双掌向外斜举,全身似木头般僵立着。
艾坤闪回她的身前扣妥她的前襟,道:“服了吧?”
“太……太神奇啦!”
艾坤淡然一笑,顺手拍开她的穴道。
倏见她的双掌直立似刀疾削向他的双肩。
他哈哈一笑,左掌朝她的双肘“曲池穴”疾拍,右掌更是早已按在她的心口,道:“柔柔,你还是如此的顽皮呀!”
她的双颊一红,道:“高明,佩服!”
艾坤拍开她的穴道,含笑退回椅上。
布柔一入座,立即道:“坤哥,你怎知道我招式呢?”
“不告诉你!”
“讨厌!你……”
她乍然警觉尚有其他的人在旁,不由羞窘地低下头。
艾坤含笑道:“好了!大家忙了大阵子,该沐浴歇息啦!”
常难立即接道:“坤哥,你的热水放在最左侧房中,快去吧!”
艾坤略一颔首,立即离去。
他进入最左侧房中,立即看见房中不但摆着沐浴用品及一桶热水,而且在榻上已经摆着干净衣衫,他不由心中一甜!
哇操!有家的感觉真好!
他便愉快地宽衣沐浴。
浴后,他刚想入常难的房中,立见她低声道:“去陪柔姐吧!”
“为什么呢?咱们聊聊呀!”
“我还要照顾孩子,柔姐这阵子一直在夜中暗泣,有时还喊着你的名字,她一定很痛苦,你去陪她吧!”
“好吧!不过,你明晚可要陪我喔!”
她便羞赧地点点头。
艾坤轻轻搂吻着她一阵子,方始离去。
他根本不知她们五人是如何分配房间的,他立即咳了一声,道:“柔柔!”
立听左侧倒数第二间房中传来轻嗯声,他不由忖道:“哇操!阿难果真是有心人,她安排得挺妙哩!”
他便上前推门而入。
只见布柔已经换上一件鹅黄色睡袍低头站在房中,他立即传音道:“柔柔,咱们好好地聊一聊,如何?”
她轻轻颔首,立即欲点燃烛火。
他上前搂住她行向榻前,道:“柔柔,苦了你啦!”
“我……很好!”
“柔柔,我能拥有你,真是天大的福份!”
“坤哥,别如此说!如今的你已经是天下第一人,我能追随你,才是天大的福份,你别再客气啦!”
“柔柔,你好似变啦!”
“我……变了?变什么呢?”
“你忘了咱们一直在斗嘴吗?你如此客气,我觉得怪怪的哩!”
“我觉得自己好渺小喔!”
“柔柔,又来啦!该罚!”
说着,立即吻上她的樱唇。
她刚身子一颤,他已经热情地吸吮着,双手更是轻柔地褪去她的睡袍、肚兜及那件亵裤。
她立即羞赧地钻入被中。
他含笑剥光身子,立即搂住她,道:“柔柔,你真美!”
“你才……壮哩!”
他轻抚她的酥背,道:“柔柔,你原本比纤纤多了一份个性美,可是,它如今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我……我……”
“别急!慢慢说!”
“我……这些年来的我……我……”
“怎样?”
“你离开竹兰苑之后,我一直很生气、自责、懊悔,我一直很痛苦,我的生命中一片苍白,我哪能再有个性呢?”
“柔柔,苦了你啦!”“坤哥,你别劝我,我知道你的倔犟脾气必然使你吃了不少的苦,所幸,你已经熬出头,否则,我会终生不安!”
他亲了她一下,道:“柔柔,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好呀!”
他便边爱抚她的胴体边叙述着。
盏茶时间之后,当她听见他居然在沼瘴荒谷中,日夜受冰寒及酷热煎熬,她不由爱怜、歉疚地摸着他。
他轻轻一顶“小坤”,立即滑入那窄紧的洞中。
“疼吗?”
“还好!”
他边叙述边徐徐前进。
没多久,“小坤”已经顶至洞中深处,他边徐旋边叙述着。
他边叙述自己与点苍双娇合体之经过,边叙述董飘雪及董贤的关联,然后再提及乔小茵。
“姐向你提过乔小茵与爹娘之三角恋情吗?”
“是的!情这个字实在太可怕了,柔柔,你们六人之中不会出现第二个乔小茵,让我伤脑筋吧?”
“不会!我有这个感觉!”
“希望如此!否则,我不知该怎么办?”
“坤哥,你放心!她们皆很明理,而且皆深爱着你!”
“你怎知道她们皆深爱着我呢?”
“眼为心之神,她们瞧你之眼神可作证明!坤哥,再说下去吧!”
当艾坤说到坠入河中失去记忆力之时,布柔已经开始扭顶下身了。
他说到自己糊里糊涂伤人及吓退乔虎之后,布柔道:“坤哥,你知道乔虎那家伙目前在何处吗?”
“坐牢吗?”
“不是!他已经返家了,他那老子带了当地三十名仁绅具状作保,又自动致交三万两银子,县太爷才放他走哩!”
“哈哈!活该!阿难的叔叔一家三口呢?”
“皆在飞龙武术馆工作,井馆主挺照顾他们哩!”
“很好!很好!”
“坤哥,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求?何必用这个字眼昵?”
“我……为爹娘请命!”
“算啦!纤纤已经提过了,扯平啦!”
“真……真的?”
“没错!”
“坤哥,谢谢你,你真好!”他又叙述今后的行动计划,立听她附和道:“对!你的确该和董贤好好地摊牌。”
“你知道秦尚道二人之事吧?”
“姐已经提过,爹娘一定会难过及生气万分!”
“秦尚德是死有余辜,秦尚道比较衰运!”
“坤哥,你不会伤他们吧?”
“不会!我会将他们交由爹娘处理!”
“谢谢!”
房中顿时惊天动地般响个不停!
念火及念远被吵得哇哇大哭了!
常难急忙左右开弓地以双乳塞住他们的小口。
没多久,他们安静了!
布柔却“呃……啊……喔……”低叫了!
她更疯狂地顶挺了!
她汗下如雨了!
她娇喘呼呼了!
那张床也“依呀!依呀!”喘个不停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她哆嗦了!
她呻吟了!
艾坤全力扫荡了!
终于,她软绵绵地任他宰割了!
他顶着那团颤动不已的嫩肉不停地厮磨之后,她泪汪汪,“哎啊!”连连地“交货”了!
“坤……坤……”
泪水簌簌溢落了!
她软绵绵了!
他嘘了口气,道:“柔柔,服了吧?”
“服……服……”
两人热情地搂吻了!
第十五章  一路顺风
翌日上午,他们刚用过膳,立见井海、井川带着常健辉、常泰富及常玉嫒来到大门外了。
艾坤便与常难上前接他们入厅。
立见常健辉羞惭地道:“艾大侠,谢谢你以德报怨,使我们一家三口有再生之机,我……我向你叩谢!”
艾坤含笑道:“心领!”立即右手一拂。
一团柔劲便托住常健辉,任凭他如何用力,仍然跪不下去。
常难立即道:“叔叔,你别客气,请坐!”
“谢谢!你们真好!”
“叔叔,你们用膳了没有?”
“用过了,谢谢!我们三人原本要在昨天来拜访,却一再犹豫不决,昨晚经馆主一劝,方始敢来拜访!”
艾坤点头道:“叔叔,你太客气啦!欢迎你常来玩!”
“谢谢!我们会抽空常来访!”
“馆主,谢谢你照顾他们!”
井海含笑道:“大侠客气矣!他们挺勤快的哩!对了,何时开工呢?”
“图已绘妥,今明往现场瞧过之后,即可动工!”
“太好啦!我已找了三百余名木工来研究,据他们表示,若欲赶工及牢固,最好全用桧木设卡桩接合。
“成本虽然会增加一些,不过,只要人手足,又日夜赶工,不出一个月,必然可以完工。”
“哇操!这么快呀?”
“是的!下关城之人以你为荣,大家皆想好好地表现一下,我已吩咐人赴云滇去召集一千名木匠来帮忙哩!”
“谢啦!谢啦!音妹!”
立见何依音拿着一捆纸含笑步出。
她向众人打过招呼,立即摊开那十二张纸解说着。
井海含笑道:“太齐全了!太好啦!艾大侠,你们在此地稍候,我回去带那些领班来,咱们一起去现场瞧瞧吧!”
“好!”
“健辉,你们三人在此地陪陪艾夫人吧!”
“是!”
井海父子欣然离去之后,常难便带着常健辉三人入房去瞧孩子,何依音含笑道:“坤哥,你的人缘真棒!”
“托福!音妹,以桧木搭建二楼,没问题吧?”
“更坚固哩!尤其点苍旧址依山傍水,搭建木房乃是最理想的啦!而且,还可以符合你的‘吩咐’!”
说至此,双颊不由酡红!
“音妹,你昨夜一定赶工甚晚吧?”
“还好有纤姐协助,子初就完工啦!”
“辛苦你们啦!你待会在车上好好歇息吧!”
“我不累!我好兴奋呀!目睹这么多人在热心参与点苍重建之事,我好似已经瞧见点苍重振声威了!”
“你放心!点苍一定会红!”
“谢谢!对了!石大哥打算在今天返回洛阳,行吗?”
“好呀!送他一份厚礼吧!”
“我方才已经送过,他坚拒!”
“他真热心!咱们日后再报答他吧!”
“你别操心!我会妥善安排,咱们去送送他吧!”
“好呀!去邀月妹她们一起出来吧!”
说着,他已经先去见石志。
他一出厅,便看见石志正在检查马车,他便上前道:“石大哥,多谢你千里相送,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你!这趟远行来得甚为突然,却令我大开眼界,够终生回味矣!”
“哈哈!小意思!欢迎你多邀一些同道亲友前来点苍,让咱们共创一些足以令咱们回味的轰轰烈烈事迹吧!”
石志双眼一亮,道:“没问题!石家堡已经隐伏太久了,甚多的年轻人皆抱怨没有发挥所长之良机,这下子可就好啦!”
“哈哈!欢迎之至!”
倏见常难六女相偕行来,石志欣然道:“不敢当!”立即跃上车辕。
艾坤和诸女挥手道:“一路顺风!”
石志道过谢,立即挽出一个鞭花。
马车便带着他们的祝福离去了。
艾坤含笑道:“他一走,好似替咱们孕育了不少的希望及活力,点苍非旺不可!”
何依音道:“坤哥,你是否亦要前往点苍?”
“不错!吴帮主说不定已在该地等候哩!”
“好!雪姐,就由我陪坤哥走趟点苍,此地就偏劳你们招呼啦!”
“没问题!别太赶!好好地安排一下吧!”
“我会的!坤哥,咱们直接去会合井馆主吧!”
“好呀!走吧!”
两人便联袂朝外行去。
一出大门不远,艾坤便问道:“音妹,你另外有事要告诉我吧?”
“是的!点苍后山有一批财物藏在地下,乃是历代祖师留下来供点苍应急之用,咱们先赶过去将它取出,如何?”
“这……不妥吧!会不会被误会为赃物呢?”
“不会!箱上皆有点苍之印记哩!”
“留着吧!我这儿尚有七万两银子呀!”
“可是,重建点苍房舍,该花点苍的钱呀!”
“失言!失言!咱们皆是点苍人,何必再分什么彼此里外呢?
那批财物既是历代祖师所留下,留着当纪念品吧!”
“好吧!坤哥,你真好!”
“哈哈!你太客气啦!这七万两银子乃是不义之财,能将它用于正途,亦算是替乔虎稍赎罪过哩!”
“坤哥,你的处事方式既新颖又直接,乍听之下,甚觉怪异,可是,细思之后,却又甚为合理,难怪会被誉为‘阿沙力郎君’!”
艾坤笑道:“这个万儿不知是谁取的?颇具巧思哩!哈哈!
‘阿沙力’三个字居然也被取为万儿,有意思!”
“坤哥,据我的猜测,当初取‘阿沙力’这三字之人,必然是瞧过你的直接、有力招式,以及处事之果断吧!”
“哇操!有理喔!郎君之含意呢?”
“可能与你的容貌及娶得六位娇妻有关吧?”
“哈哈!有理!有理!我若遇上那位替我取万儿之人,非请他喝几杯不可!”
“届时我定会作陪!”
“好呀!”
两人便轻声谈笑地掠去。
没多久,他们便遇上三辆马车从远处驰来,他们刚放缓身子,便看见井海从首辆马车中掀帘道:“艾大侠、艾夫人,请上第二辆马车吧!”
何依音顿被“艾夫人”三字逗得双颊驼红!
不过,她那颗芳心却甜兮兮哩!
她便微赧地随艾坤掠上第二辆马车。
那车厢既宽敞又干净,而且还铺着全新的被褥,两人感激井海之有心安排,何依音便宽衣放心地入眠。
艾坤稍一凝神,更听见前后两辆车中皆有人在低声交谈,而且他和诸女居然是他们的赞美、羡慕及谈论对象哩!
他暗暗一笑,便默默调息着。
晌午时分,马车刚接近大理城门,立即看见总捕头伍永顺含笑行出,井海急忙跃下车道:“参见大人!”
“免礼!艾大侠来了吧?”
艾坤轻轻一摇何依音,同时应道:“艾某在此!”
说着,立即掠出车外。
伍永顺上前低声道:“丐帮吴帮主及峨媚、青城两派掌门人澄果师太、青云道长目前已在点苍旧址恭候!”
“哇操!这三巨头怎会突然来此呢?”
“还不是因为你的面子大呢?本官已经吩咐准备荤、素斋各一桌,即将送往点苍旧址,你们就直接赴点苍吧!”
“谢啦!对了,大人呢?”
“一大早就入滇开会,秦家兄弟及秦重前些时日在西南地区闹得太凶,大内已派人来查究失职之责哩!”
“真的呀?大人会不会有事呢?”
“原本可能会遭到议处,所幸已逮到秦重那批人,说不定可以开脱哩!时候不早了,咱们找机会再聊吧!”
“好!艾某先告辞啦!”
“一路顺风!”
艾坤一回车上,三辆马车便疾驶向半山腰的点苍旧址。
艾坤将方才与伍永顺交谈之内容告诉何依音之后,立听她道:“坤哥,你的面子果真够大,他们三人甚少同时出现哩!”
“哇操!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一定要我协助对付董贤啦!”
“当然,你该如何应对呢?”
“从实道出我与董贤之关系,免得被董贤逮到弱点!”
“好主意!他昨晚没来找你,一定另有阴谋!”
“管他呢!兵来将挡吧!反正,我也不怕没事干,我正好可以多陪陪你们及筹备重振点苍之事情。”
“坤哥,你真看得开,似这种局势,若换成别人,一定会担心董贤来访及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全力防范哩!”
“你会不会紧张?”
“不会!有你在!我毋需紧张!”
“对!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董贤一定在等候咱们沉不住气或自乱脚步,我偏偏要让他在那儿痴痴地等着!”
“坤哥,你看他会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你!”
“先哄我,再威胁我,然后翻脸!三招而已!”
“你仍是要赔他钱及劝他改过自新。”
“不错!”
“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是的!他那种人最老奸,表面上一定不动声色,暗中铁定会吐血!”
“咯咯!你真会整人!对了,他那阵式,你能破了吧?”
“没问题啦!我反正不惧毒,可以横冲直撞呀!”
“坤哥,你真令人羡慕及引以为傲!我相信点苍必可以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甚至凌驾各大门派之上。”
“但愿如此!”
“咦?快到了哩!坤哥,你来过点苍吗?”
“我曾和董贤在山顶附近遥眺过点苍。”
“点苍原本是个世外桃源,可惜如今却变成废墟,我恨不得能够在一日之间将高楼搭建起来哩!”
“没问题!咱们一定可以重新建起来,咦?那一道、一尼、一丐一定就是吴帮主他们三个人吧!”
“不错!他们都来过点苍,可惜,唉!”
“劫!在劫难逃,准备下车吧!”
两人便开始整理衣衫。
没多久,三辆马车在颓墙外停住,艾坤二人立即先行掠出。
立见丐帮成都分舵主翟建华快步迎来,道:“参见艾大侠及艾夫人!”
“分舵主免礼!吴前辈来了吧?”
“是的!峨媚澄果师太及青城青云掌门亦在场,请!”
“请!”
艾坤朝井海略一颔首,便与何依音行去。
一入颓墙,立见六位中年道士,八位中年女尼及四位中年叫花站在门内右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艾坤及何依音。
艾坤二入朝他们含笑拱拱手,便继续前行。
只见颓墙将尽的厅前站着一位高头大马,白发苍苍,却貌相威猛的老花子,他正是丐帮帮主吴泰斗。
在他的右侧是位身材中等,慈颜鹤发的老尼,她正是峨媚掌门澄果师太。
在他的左侧是位身材挺拔,相貌清瘦的老道,他正是青城掌门青云道长。
何依音乍见他们,立即唤声:“参见三位前辈!”即欲屈膝下跪。
吴泰斗挥出柔劲托住她,道:“免礼!免礼!”
艾坤躬身道:“晚辈艾坤参见三位前辈!”
说着,立即屈膝下跪!
他不疾不徐地分别向三老行“一跪三叩”大礼,三老虽然各挥出柔劲欲托住他,却好似泥牛入海般无影无踪。
甚至连艾坤的衣角也未见晃动半下哩!
三老正在暗凛艾坤的通玄功力之际,艾坤已经起身,道:“三位前辈大驾光临来此地,定有所指教,尚祈明示!”
吴泰斗含笑道:“果真是快人快语!老苍子打算邀你共同对付毒诸葛董贤,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这……晚辈有今日之成就,乃是受一位名叫董贤之栽培,晚辈不知对方是否就是毒诸葛哩!”
“他是何模样?”
艾坤便由头到脚仔细地叙述着。
吴泰斗皱眉道:“这两位董贤正是同一人,你怎么办?”
“晚辈必须与他面谈,才能做决定!”
“你打算谈些什么?”
“先向他致谢,再问问他是否为毒诸葛,他若果真是毒诸葛,晚辈会劝他改过向善,否则,不惜翻脸!”
“好!恩怨分明!很好!老花子很高兴你有这种打算!你放心!各大门派永远会支持你,你放手去干吧!”
“谢谢!董贤若听我的劝而改过向善,你们肯给他一条生路吗?”
“这……他肯吗?”
“晚辈只是假设而已!”
“好!若真如此,丐帮愿给他一条生路!”
“峨媚亦同一立场!”
“青城支持此案!”
“谢谢!谢谢!晚辈会全力劝他!”
“二位今日来此,究系何事?”
“晚辈欲重振点苍,目前欲先重建房舍。”
“有魄力!值此点苍即颓之际,你做此决定,甚具魄力,很好!”
“多谢前辈鼓励!”
“有否需要老花子协助之处?”
“谢谢!目前暂无必要!”
“老花子阅人千万,唯你是奇才,善自把握吧!”
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艾坤二人立即拱手,道:“恭送诸位前辈!”
三位掌门人略一拱手,便联袂掠去。
没多久,连门后的那一、二十人也掠向远处。
何依音传音道:“坤哥,你方才露了那一手,真罩啊!”
“小意思!好玩嘛!咦?酒菜送来了,晚一步矣!”
立见井海上前招呼十八名年纪不一的人快步行来,艾坤立即迎上去,道:“偏劳诸位啦!请厅内人的解说吧!”
何依音含笑道:“你这块地占有近百公顷的面积,将要建八周高楼,四周筑以高墙,墙外遍植茶树。
“这些图包括整个平面图及每进楼房之内外平面图,请诸位提供卓见!”说着,便将图交给井海。
井海交给一名老者之后,那十八人便凑集瞧着。
井海一见三辆马车送来酒菜及桌椅,忙道:“大侠,今日时辰不错,咱们何不循俗祭拜及象征性破土呢?”
“好呀!”
井海立即吩咐一人赴马车提来一包纸钱及线香,没多久,他们便恭恭敬敬地开始祭拜着。
焚化纸钱之际,那名老者拿图来向何依音请教,何依音听过他的意见之后,两人便仔细地交谈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便聚在桌旁用膳。
膳后,井海请艾坤象征性地在地上掘了一个坑,然后又竖起一根红圆柱,众人方始欣然返回下关。
艾坤二人掠入院中之际,已是亥初时分,倏见布纤启窗掠出,艾坤便含笑道:“纤纤,是我们!辛苦啦!”
“坤哥,你们连夜赶路,辛苦啦!”
“没事吧?”
“风干浪静!对了!今日有人来买下这块花苑啦!”
“好快喔!多少钱?”
“一万两银子!”
“哇操!这么值钱呀?”
“这些花价值不少钱哩!关义父一开价,对方一口应诺,而且已经付出一千两银子作为定金哩!”
“谁买的呀?”
“本城富商徐百富。”
“何时交地呢?”
“随咱们的意思!他挺买你的帐哩!”
“真的呀?看来我挺值钱的哩!”
立见布柔含笑出来,道:“坤哥、音妹,宵夜已备妥,趁热吃吧!”
众人便欣然入厅。
他们二人刚开始取用宵夜,何依月三女已经含笑入厅,艾坤便含笑道出点苍之行的经过情形。
何依月惊喜地道:“三位掌门联袂抵达点苍,那真是一件盛事哩!可见坤哥的地位挺崇高哩!”
何依音含笑道:“坤哥还露了一手慑住三老哩!”
她含笑叙述双方见面时之情景。
诸女听得纷纷喜形于色!
倏听念火啼哭,常难立即匆匆地离去。
立听何依月问道:“坤哥,何时开工呀?”
“我今日已经象征性的开过工,明日将有近千人及近百辆车前往清理现场及正式挖基开始竖柱架梁。”
“何依音接道:“若无意外,一月之内即可完工!”
诸女不由喜形于色!
她们愉快地交谈着!
※※※
常难一回房,立即抱起艾念火轻声哄着。
没多久,艾念火又含笑入睡,她弯身将他放在榻上正欲起身,榻下却悄悄地钻出一位少女。
她轻轻地朝常难的后脑“玉枕穴”一按,常难便昏倒在她的怀中。
她将常难放在榻上,立即自怀中取出一面圆镜及易容工具忙碌着,没多久,另外一个常难活生生地出现了!
她迅速地脱光身子,立见一具迷人的胴体呈现在榻前。
她匆匆地换上常难的衣衫,又替常难穿上她的衣衫之后,便将常难塞入榻下藏妥她站在窗旁让冬风迅速地吹干她的易容药。
她听着厅中的欢笑声,不由浮出冷笑。
好半晌之后,她仔细地摸过脸上每一寸肌肤,又揽镜瞧了一阵子,便脱靴躺在榻上瞧着那对孩子。
她望着他们的俊秀容貌及含笑熟睡情形,她不由醉了!
好半晌之后,一阵步声将她惊醒,立见她自发间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舌下,然后伸手轻轻地拍着艾念火的小背。
不久,艾坤推门而入,他一见烛火已熄,房中尚有一桶水及澡盆,他便含笑道:“阿难,你累了?”
“念火一直睡不稳,我哄着他!”
“辛苦你啦!”
他脱下衣衫,开始沐浴了!
“小坤”那雄伟的模样,顿时使榻上的少女暗凛道:“好货!
我不知能否承受得了呢?所幸有这粒宝在口中。”
她悄悄地咬碎那粒药丸咽入口中了!
刹那间,一股热流迅即蔓延向她的全身。
她顿觉元气百倍,信心十足。
不久,她起身拿起毛巾准备替艾坤擦身,立见艾坤低声道:“阿难,累不累?咱们昨晚的约定有效吗?”
她微赧地轻嗯一声,立即上前替他擦身。
他含笑替她宽衣解带,道:“阿难,再不出一个月,咱们即将搬往点苍新居,届时咱们可以无拘无束地生活了!”
“坤哥,你真好!”
他褪去她的衫裙,倏见她搂住他自动送上樱唇。
他暗暗叫好,立即热情地吸吮着,双手亦顺势褪去那件肚兜。
不久,他倏觉她的肌肤份外的细嫩,他直觉地心中一凛,忖道:“不对呀!阿难的肌肤哪有如此细嫩呢?”
他佯作不知地热抚着胴体并暗加比较。
“阿难,记得那招‘蚂蚁上树’吗?”
少女暗怔,立即点头轻嗯一声。
他顺势褪去她的亵裤,下身立即触到一大片又粗又密的“黑森林”,他更认为此人有“问题”了!
他倏地身子半蹲,含住她的左乳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双手更是分别在她的臀部及背部游动着。
不久,他摸到她的左臀上面有粒痣,他不经意地顺手滑过,心中更加确定此女大有问题了!
哇操!董贤一定展开攻势啦!
哇操!很好!恭候很久矣!
“小坤”顺势一滑,便滑进一个比常难略宽而且又湿又滑的“桃源洞”中,他顿时警觉地暗自封住“关元穴”。
“关元穴”乃是他的“仓库大门”,此门一关,他不必担心“货儿”会被盗走,而且不会影响到他运功施展招式。
他愉快地专心吸吮着她的右乳。
倏觉左右“肩井穴”一疼,他立即懊恼地瞧着她。
她迅即封住他的“哑穴”及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别火!
我绝无恶意,先让我好好地乐一阵再说吧!”
说着,她便跃向榻前。
艾坤的穴道受制,只能站在原地瞧着她制住榻上两位孩子的“黑甜穴”及迅速地将他扳躺在地上。
她的双腿一张,立即吞下“小坤”。
他由她的熟练动作及高超的技巧知道她不但是董贤的手下,而且可能是身份不低的角色哩!
他深信董贤在没有搞清楚他的意向之前,绝对不会害他,因此,他并不急于运功冲开左右“肩井穴”。
何况,她的双掌分别抓住他的双肩,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他只能以逸待劳地先松懈她的警戒心!
她一见他毫无还击或冲穴之意,便花招百出地大肆活动着。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倏地跪坐在他的腰间徐徐吐气。
艾坤立即发现她的招式不但与董飘雪相同,而且功力也相近,他便猜忖对方必是四大金钗之一。
事实上,此女乃是董贤的二代弟子,由于她的身材与常难相似,董贤便命令她隐在暗处学习常难的言行举动。
她方才服下一粒含有灵药及些许媚药之药丸,助长甚多的功力及活力,所以才会被艾坤误判她为四大金钗之一。
她疾催阴功盏茶时间之后,倏觉后力不继,她倏地收功及将双乳贴在他的胸膛徐徐喘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她附耳低声道:“我拍开你的哑穴,你别声张,行吗?”
说着,立即瞧着他。
他连眨右眼三次,表示同意。
“我奉主人董贤之命令来问你一句话?”
“说!”
“你想不想继续拥有目前的这一切?”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你难道舍得放弃眼前这一切吗?”
“你多问一句话了!”
“你太刁了!回答吧!”
“我要与他面谈。”
“他没空!”
“我有空等他!”
她思忖片刻,道:“好!我代传你这句话!”
说着,立即起身。
“你是谁?”
“你方才摸过我臀上之痣,你向尊夫人一问,自然会明白我的来历!”说着,她立即自榻下抱出常难。
她穿回她的衣衫,轻轻一按艾坤的双肩,道:“后会有期!”
艾坤倏地扣住她的右腕,含笑道:“何必等候后会之期呢?”
“你的功力果真不凡,你打算怎么样?”
“以牙还牙!”
说着,立即起身剥去她的衣衫。
他将常难放回榻上,立即扑上她的胴体。
他挥戈疾顶了!
他毫不留情地猛挺了!
记记透底!
下下长驱直入!
他足足地顶了一个多时辰,立听她低呃一声。
他迅即封住她的“哑穴”继续狠杀着。
她泪汪汪地昏迷了!
他嘘了一口气,方始起身以冷水擦净身子。
他望着即将破晓的窗外,立即穿上衣衫及朝她的全身抽了六下,立听她呻吟一声,乏力地爬了起来。他打开纸窗,默默地瞧着她。
“你……放我走?”
“你和雪妹皆是被人利用之角色,我不会为难你!”
她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方始低头穿衣。
不久,她低头掠窗而去,迅即消失不见。
立见董飘雪拣到窗前道:“坤哥,你没事吧?”
“没事!她的左臀有一粒痣,是谁呢?”
“潘云!是飘风之得力助手,她说了些什么?”
“董贤吩咐她来问我想不想继续拥有目前的一切?”
“威胁啦!你如何回答她?”
“我坚持要和董贤直接谈!”
“上策!坤哥,董贤吩咐她来此,就是向你炫耀他随时随地可以接近你及制住你,这是他的一贯伎俩,别理他!”
艾坤苦笑道:“我太嫩了!”
“坤哥,我一直隐在窗外,因为,难妹不可能回房如此久呀!
她方才若敢下手,我一定会先取她的性命!”
“雪妹,谢谢你!”
“别客气,好好安抚难妹吧!”
说着,立即掠向远处。
※※※
日子平静地过了半个月,点苍振旧址在三千余名木匠不分昼地轮班赶工之下,已经出现八栋二层高楼。
室内装璜的工作一开始,井海便调集五百余人跟着关宏远培植院中花木及协助阿火师移植各式各样的药草。
此外,他又调集近千人按照布柔及布织所划下的位置,在墙外四周栽植各式各样的茶树。
艾坤除了偶尔带着常难她们到现场瞧瞧之外,便是练习招式及破阵之法。
每个夜晚,分别有布柔等六位美女相陪,他真是享尽人间之福。
此时的中原却腥风血雨及大动干戈,因为,董贤已在一周前利用秦尚道昆仲及董飘花率领六十位少女及六百名黑道高手毁了排帮。
三天前,竹兰仙侣拦住秦尚道昆仲痛下杀手地欲除去他们。
就在秦尚道昆仲不支之际,被控制住心神的千手少爷及神行书生居然联袂来援,而且险些与竹兰仙侣同归于尽。
此事一传开,整个江湖顿时震动!
人人惶惶不安了!
各派紧急调回人手了!
艾坤诸人却毫不知情,因为,凡是欲来通风报信者皆被董贤的手下以“定风针”击毙,根本传不入他们的耳中呀!
昨晚,董贤亲率三十名少女直上华山莲花峰,一举歼杀五百余名华山派高手,并将华山派掌门的尸体裸呈于路口。
反啦!
少林、武林及丐帮这三个大帮派开始大大地紧张了!
又过了七天,点苍派旧址已经气象一新,一批批的家俱正源源不绝地运入房中,布柔六女忙着指挥二百余名妇人及少女摆设着。
此时,艾坤正好到大门口迎接知府大人朱朝威及总捕头伍永顺,倏听半空中传来清脆的声音道:“光头的,是你吗?”
他一抬头,立即惊喜地唤道:“小碧……小碧……是你吗?”
空中正有一只鸟敛翼掠下,只见它叫道:“光头的,你的头怎么长出如此多的毛啦?”
说着,已经掠落在艾坤的右肩上。
朱朝威好奇地伸手,道:“好神奇的灵鸟喔!”
“别乱摸,我会啄人喔!”
说着,尖嘴作势欲啄。
朱大人忙收手后退。
“哈哈!小碧,不得无礼,他是本城知府大人哩!”
“我知道!大人,你姓朱,名叫朝威,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本官的名字呢?”
“你的官声不错!很多人谈及你哩!不过,从现在起,我没空和你说话,光头的,你跟我来吧!”
说着,立即朝大门外飞去。
艾坤歉然一笑,忙朝正好行出厅外的布纤道:“纤纤,替我接待一下,我马上会回来,说着,立即弹身飘去。
他跟着小碧掠到白雪皑皑的点苍山顶,立见它掠落在他的右肩上,道:“光头的,我听说你很有名,是吗?”
“没有啦!”
“阿沙力郎君就是你吧?”
“你的消息挺灵通哩!”
“当然罗!我日飞千里,江湖中的哪一件事能瞒得了我呢?”
“少臭屁啦!你到如今才找到我,就是消息不灵通啦!”
“我不敢认你啦!还有,我最近一直在中原忙,哪有空到你们这种鸟不拉屎,王八不生蛋的地方来找你呢?”
“哇操!谁说鸟不拉屎!”
“叭!”的一声,他立即抓住它。
“松手!否则,我会啄你喔!”
“啄呀!用力些!”
“不……不行!我啄不疼你,拜托你别弄伤我的可爱羽毛啦!”
“行!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历史又重演了,你问吧!”
“纯纯是不是姓钱?”
“是呀!你还没忘记这个名字呀?”
“我的脑瓜子一级棒,怎会忘呢?何况你如此可爱,她一定更可爱!”
“嗯!很好!我喜欢!纯纯真的很可爱!”
“纯纯是不是千手少爷钱财之孙?”
“不是啦!她是少爷之掌上明珠啦!”
“真的呀?她几岁啦!”
“这……不行……这是她的秘密!”
“说啦!不要紧啦!我不会告诉别人啦!”
“真的?”
“真的啦!”
“再差一个月又三天,她就满二十岁。”
“哇操!如此幼齿呀!少爷几岁啦?”
“七十一啦!”
“哈哈!笑死人!哪有……”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冷叱道:“住口!

立听小碧道:“纯纯,我没乱说话,是他逼我的呀!”
艾坤一偏头,不由双眼一亮。
只见一位面貌艳丽,体态高挑的少女头戴一顶白皮帽,身披纯白皮欠衣,自一堆雪后袅袅行来。
她那冷傲的神色若能稍透笑意,定会倾国倾城。
“姓艾的,你还不松手吗?”
艾坤将真力暗注全身,含笑放下右手。
立听小碧“哎唷”一叫,顿时萎缩在他的肩上。
少女双眼寒芒一闪,叱道:“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对一只小鸟下手,岂不有失身份?”
艾坤淡然一笑,右肩微耸,小碧迅即飞向少女。
少女伸手一接,顿觉掌心一疼,她不由神色一凛!
艾坤淡然一笑,迅即转身飘向山下。
“站住!”
艾坤置之不理地继续飘去!
“站住!否则,本姑娘不客气啦!”
艾坤仍是朝前飘去。
少女冷哼一声,左臂一扬,立即有六把柳叶镖闪电般飞向艾坤,而且准确地飞向艾坤的背后六处大穴。
艾坤将真气一催,那六把柳叶镖顿似细粉般纷纷碎落。
少女神色一变,左臂再扬,三支嗡嗡连响地回旋镖迅即飞去。
艾坤心知此镖之中一定尚有其他的暗器,因此,他边朝前飘去边将功力一催,那三支回旋镖便似遇上磁石般贴在他的背上。
他仍然不疾不徐地朝前飘去,少女倏地放下小碧,身子一弹,双臂疾速地挥扫之下,各式各样的暗器迅即飞去。
艾坤疾催全身功力,立听一阵“噗噗……”连响,他的背上已经贴满各式各样的暗器,身子却借势飞出十余丈外。
少女连声道:“站住!”暗器随着前扑之势源源不绝地发射着。
艾坤好似一块大磁石般,边吸住暗器边朝前飞去。
“姓艾的,你再不站住,后悔莫及!”
艾坤仍是不吭半声地朝前飘去。
少女冷叱一声,立见一粒儿拳大小的黑丸自她的皮大衣袋中疾飞向艾坤的背后,她则返身向山顶掠去。
艾坤一听到她离去之声音,心知来物一定甚为霸道,他倏地聚功于右掌,迅速地将黑丸吸入掌中。
“翻海雷!”
“哇操!够狠!居然打算炸扁我,不好玩!”
他倏地一震身,立即抖落背上之暗器并疾掠出三十余丈外。
一阵“叮当”连响之后,少女回头一瞧见艾坤已经掠出老远,她气得尖叫道:“姓艾的,本姑娘与你没完没了!”
艾坤哈哈一笑,托着那粒“翻海雷”扬长而去。
少女掠到那堆暗器旁边拾回暗器,泪水居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正是千手少爷钱财之小女钱纯纯,由于她赖在她娘腹中十六个月方始降世,她的生母便因而难产而亡。
千手少爷共有五十一名儿子及十六名女儿,他原本对钱纯纯克死其母甚为不满,所以,他一直懒得瞧她。
哪知,她刚满三岁,便阅遍府中群书,而且力气远逾十二、三岁的大哥、大姐,千手少爷获悉此事之后,开始对她有兴趣了。
他趁她酣睡之际,仔细地检查她的脉象及筋骨。
这一查,他便发现她是“玄阴凤体”,他惊喜之下,全心全意地培植她,各式各样的灵药便填入她的腹中。
尤其在小碧吸回阴阳果之后,千手少爷更是令她服下及督促她调息运功,所以,她虽然未满双十,却已有近甲子的功力。
前些时日,小碧返府告知她,点苍掌门秦重率人抢劫之事,她既生气又好奇地溜出府监视着秦重。
所以,秦重才会栽在她的手中。
千手少爷失踪之事累得小碧到处飞翔寻找!
它阴差阳错地没瞧见千手少爷、神行书生与竹兰仙侣火拼之情形,不过,没多久,它便接获此项消息。
它急忙去通知钱纯纯。
她们到处寻找千手少爷了。
方才,小碧引导艾坤上峰,她正在雪堆后调息醒转,她乍见艾坤的俊逸,威武人品,芳心深处便没来由地一颤。
没多久,她便知道此人是艾坤,她的心儿又一颤了。
哪知,艾坤居然在取笑年已七十余岁的千手少爷会有近二十岁的女儿,心高气傲的她顿时现身叱责。
艾坤若在此时赔个礼,她可能会和颜相向,哪知他居然制住小碧而且扬长而去,她气得便要杀杀他的威风。
哪知,她以各种暗器手法射出各种暗器,根本奈何不了他,气急之下,她把压箱法宝“翻海雷”射出去了!
别看那粒“翻海雷”并不大,它不但可以炸垮半座山,而且里面尚含有五百余枚梅花针,它一出手,她便后悔了!
可是,心高气傲的她岂肯拉下脸呢?她唯有先求自保了。
哪知,艾坤居然轻松地接走它,她没辙了!
她不由自主地掉泪了!
小碧挣扎着飞到她的附近,乍见她居然会掉泪,它知道事情闹大了,它不敢吭半声地停在远处了!
良久之后,她拭去泪水道:“他住在何处?”
“山腰新屋中。”
“好!等着瞧吧!”
※※※
夕阳西沉,艾坤带着六位娇妻在第一排楼房之上倚栏欣赏着夕阳美景,连五个小家伙也挥臂振脚地张望着哩!
一直到黑夜笼罩大地,方始听见何依音叹了口气,道:“美!
点苍落日之美,我今天总算彻底地领悟了!
何依月接道:“是呀!以前忙于练功及行走江湖,哪有时间及心情好好欣赏这种大自然美景呢?我该惜福啦!”
艾坤含笑道:“音妹,你放心!咱们今后必然可以大饱眼福,对了,这儿的工程明日可以完全收工了吧?”
“是的!我下午已经结过帐,共计支出九千八百五十六两银子,远超逾我当初所估算的数字,真抱歉!”
“哇操!又来啦!三千余人在日夜赶工,工资一加倍发出,当然要超出预算啦!何况每日尚需煮三次点心哩!”
董飘雪接道:“是呀!那群工人一见咱们如此地招待他们,每个人皆全力赶工,不但没有半个人摸鱼,手工更是既精细又实用哩!”
布柔轻敲栏杆,道:“是呀!你看这排栏杆造得多妙呀!”
常难含笑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置身于天堂哩!”
“哈哈!你们看!这五个小家伙陪着咱们如此久,居然没有一人叫饿,可见他们也陶醉这个世外桃源美景啦!”
诸女不由欣然一笑!
常难忙与何依月各抱一子坐在椅上哺乳。
其余诸女急忙替小家伙更换尿布。
艾坤含笑道:“他们快学步了吧?”
董飘雪笑道:“忆坤及怀坤已能站立,该可以学步啦!坤哥,你若同意让他们日后练武,该准备药材啦厂“你们舍得让小家伙吃苦吗?”
“当然!小时候吃些苦,长大后就可以似你这般‘阿沙力’,何乐而不为呢?”
诸女立即灿然一笑!
董飘雪含笑道:“董贤有一帖药方,我以前曾经浸泡过,它可以淬筋凝脉,不出三年,就可以奠根筑基。”
“好呀!多配几帖吧!”
“好的!”
布柔问道:“坤哥,钱纯纯今晚会不会来找碴呀?”
“不一定!她挺好胜的哩!”
“坤哥,何不启动墙外的阵式来困住地呢?”
“不!不!一来,那阵式不一定困得住她,二来,我也打算由她的口中获悉干手少爷及义父的动态,暂时别惹她吧?’’“这……可否由我去见见她呢?”
“好吧!我实在不习惯于和她这种人打交道,你顺便把那粒‘翻海雷’还给她吧!”
“好!”
何依音问道:“坤哥,井馆主及伍总镖头皆询及咱们是否要宴客庆贺新居落成,你微个决定吧?”
“你们的意思呢?”
“姐妹们的意思是该宴客,因为,大家太关心咱们了,这些工人也挺卖力的,咱们该好好地谢谢他们!”
“好吧!今天是初七,明日可完工,咱们在十五日宴客吧!”
“好!就由城中酒楼包办吧?”
“好!别忘了婉谢贺仪,以免再欠别人的情!”
“我知道!坤哥,我打算再雇六名青年协助二位义父培植花木及药草,此外,亦需再雇三名妇人协助申嫂七人招呼厨房打杂之事。”
“好呀!有合适的人选吗?”
“申嫂跟随点苍长达十二年余,她在城中有不少的亲友愿意来此地工作,就由她去挑人,咱们再做决定吧!”
“好呀!”
“坤哥,为了维持正常的生计,咱们可否将那五、六万两银子存入银庄孽息,多少可以有所贴补哩!”
“好呀!对了!你们以前是如何维持一个帮派呢?”
“大部份是靠祖产放佃及孳息,此外亦在四周辟田自力耕生!”
“派中弟子领不领月薪呢?”
“不便!他们完全是自愿效劳,有些人还表示愿意捐助哩!”
“有这么上路的人呀?咱们今后如何扩展帮务呢?”
“你放心!届时自然会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投靠,咱们再好好地甄试吧!”
“好呀!我对这些事完全不知道,你们好好地商量及分配吧!”
“行!你就愉快地担任掌门人吧!”
“谢啦!谢啦!我就是这个意思,小家伙皆吃饱了,咱们也该用膳了吧?”
诸女便含笑跟他下楼。
他们一进入餐厅,见那位相貌老实的中年妇人申嫂正和三位少女在摆放餐具及佳肴,立听申嫂道:“主人,各位夫人,请入座吧!”
五位少女立即上前接走五个小家伙及那包他们换下来的湿尿布。
何依音含笑道:“申嫂,主人已同意增雇人手之事,你明天就抽空去找她们来让主人瞧瞧,如何?”
“好!好!我保证她们皆很勤快、很老实!”
“谢谢你!一起来用膳吧!”
“谢谢!你们请吧!”
说着,立即欣然离去。
艾坤点头道:“她的风度不亚于名门贵妇,委屈她了!”
何依音点头道:“申家在大理原本是望族,可惜,在她的父亲那一代,家道中落,先父曾协助过申家,她便自愿来此为仆妇!”
“太委屈她了,咱们该多加礼遇她!”
“是呀!她不但勤快,而且伶俐!那些繁琐的事儿到了她的手中,就简单极了,你瞧:这五道佳肴多棒呀!”
“是呀!尤其这条鱼蒸得够香哩!来!趁热吃吧!”
他们便欣然用膳。
第十六章  好好修理
席开六百桌,整个点苍派院中及厅内坐满了人,大理、下关及上关的有头有脸人物及那三千余名木匠人人大吃痛饮着。
艾坤一家七口陪着朱朝威及上关、下关两位县太爷坐在厅中首桌,六女的天仙姿色,落落大方的谈吐顿时博得厅中之人之赞赏。
席过六道,艾坤向朱朝威三人道过歉,立即率六女各持一杯走到厅前,扬声道:“各位贵宾,请接受愚夫妇的谢意”
说着,立即举杯一饮而尽六女亦陪着干了一杯酒。
喝彩声中,顿时有不少人干杯为敬却听一人喊道:“听说掌门人酒量似海,可否露一手。”
说话之人年约二十五、六岁,相貌普通,那对眼睛却又圆又亮,艾坤望了他一眼,道:“行,尊驾出个题吧。”
“果然不愧为阿沙力郎君!接住。”
说着,立即捧起一坛酒掷来。
那坛酒重逾十斤,那人距离艾坤约有三、四十丈,可是,却平稳地将那坛酒掠过众人头顶掷向艾坤。
艾坤乍见对方纤细、雪白的双掌,心中一动,忖道:“他会是钱纯纯吗?”
他便决心好好地露一手啦只见他道:“好臂力!”
右掌立即向前方微微一抬。
那坛酒便好似被放在酒架上一般停在艾坤身前一丈远处,众人一见那坛酒停在距离地面五尺余高空处,顿时有人惊呼出声。
尤其那些木匠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绝活,顿时张口瞪目瞧着。
艾坤的右掌微翻,坛口便斜向艾坤。
艾坤的左掌食指一伸,微微划个小圆圈之后,左掌一招,“啵”的一声,坛口上的泥封及木塞迅即弹出。
喝彩声立即哄然响起……
艾坤含笑道:“好一坛陈绍朋友,你陪一杯,如何?”
那人道:“行!”
立即举杯一饮而尽。
“谢啦!”
“咻!”的一声,坛中美酒化成一道酒箭激射入艾坤的口中。
“好好功夫!”
“天呀!这是什么功夫呀?”
“天呀!艾掌门喝得下那十斤酒吗?”
惊呼声中,酒箭越来越粗,没多久,便已经变成一根酒柱直接射入艾坤的口中,那青年顿时神色一变没多久,艾坤哈哈一笑,酒箭倏断。
他将右掌一推,坛口迅即朝下冉冉飞向青年。
众人仔细瞧着,希望能够瞧见坛中滴出一点酒,那青年却聚集全身的功力准备接住酒坛。
哪知酒坛一入手,居然轻若无物,他自己因为用力过猛,反而身子一晃,不由令他暗暗折服对方收发由心的功力艾坤哈哈一笑,道:“酒颇丰,菜尚多,请诸位贵客好好取用吧!”
说着,立即双手一拱及转身返厅。
众人立即忘形地鼓掌喝彩着。
艾坤一返座,朱朝威立即含笑道:“神技叹为观止!”
“不敢当敬三位大人。”
“请。”
这一餐足足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逐渐散席,只见井海及十二位老者上前,道:“掌门人,咱们有件事相商”
“请说吧。”
“咱们十三人在大理、上关及下关世代经营武馆,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功,为了避免贻误后辈,恳求你择优施教,如何?”
“行三日后遴选,如何?”
那十三人立即欣然应好艾坤又陪他们聊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方始离去。
艾坤及六女自门口转身,望着那两百余名正在收拾餐具及桌椅的男女,他便边行边含笑朝他们道:“辛苦啦”
那群人一见高贵的他们居然会对他们这种上人物如此客气中实在乐得要命,半日来的辛劳完全消失了他们入厅朝那十二名工作人员略一招呼,立即准备上楼歇息。
哪知,他们刚上楼,立即看见那位向艾坤掷坛敬酒的青年端坐在走道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在他的对面一丈远处另摆着一张太师椅。
立听青年冷冷地道:“你醉了。”
“我的字典中没有‘醉’字。”
“当真。”
“正是。”
“坐。”说着,他立即将双腿盘在椅上。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上前入座。
青年双眼倏亮,紧盯着艾坤。
艾坤微微一笑,立即瞧着他的双跟。
布柔等人立即自动回房,她们一见五个小家伙皆在酣睡,董飘雪便低声道:“难妹,他们会坐很久,你先歇会吧!”
“坤哥不会有事吧?”
“不会对方并无恶意歇息吧?”
“好你们也歇息吧!”
诸女回房去歇息,艾坤亦开始歇息着那青年果真是钱纯纯所乔扮,她在试过艾坤的酒力及功力之后,决心要在定力方面扳回一些颜面。
因为,她相信艾坤一定是以功力暂时抑住那十余斤酒,他一定无法撑太久,至少,他也该上一号去“尿尿”吧!
钱纯纯自幼即经常静坐,有时一坐就是两天两夜,所以,她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在“定力”这方面扳回一成。
艾坤一见她只是盯着他,脑瓜子一转,忖道:“哇操你不吭声,我就陪你耗下去,我倒要看你能坐多久。”
他便含笑望着他。
天黑了,他们仍然静坐对视着。
漫漫长夜,他们一直如此耗着天亮了,他们仍然静坐互视着。
没多久,布柔前来协助常难抱走孩子了她们住进楼下,避免打扰艾坤二人。
日出又日落,黑夜再度来临之时,钱纯纯的眼神不再那么灼灼逼人,不过,她仍然默默地望着艾坤。
艾坤仍是含笑望着她。
翌日,钱纯纯的眼神更弱了,不过,她仍然强撑着。
艾坤瞧得心中暗自不忍,不过,他不吭声,他为了避免更刺激她,他只好仍然挂着微笑默默地瞧着她。
黄昏时分,她的双眼连眨,身子亦开始轻颤。
只见她连吸数口气,立即咬牙盯着他。
艾坤道:“好倔犟喔”仍是含笑望着她。
黎明时分,她的身子一晃,倏地向后一倒她的脑瓜子刚碰上椅背,嘴角立即溢出一道血箭,显然,她在连番强撑之下,已经伤及内腑矣!
艾坤双掌一抬,迅即制住她的胸腹大穴她嘴角的血箭刚刹住,立听她微弱地叫道:“别……管……我……”
“唰”的一声,董飘雪已经掠上楼,只见她朝钱纯纯的“黑甜穴”一拂,立即道:“坤哥,下去进些食物吧!
“你抱她回房休息一下吧。”
她轻嗯一声,立即抱她回房。
立见布柔上楼,道:“坤哥,你要不要吃粒竹兰丸?”
“我没事给钱姑娘服用吧!”
布柔立即含笑入房。
艾坤嘘了一口气,启窗仰首,道:“小碧,你下来吧!”
“蜊”的一声,那只小鸟立即掠落在艾坤的右肩上,问道:“纯纯没事吧!”
“哇操你已经瞧了两夜一日,怎么瞧不出她有没有事呢!”
“我……你知道我来了两夜一日啦你不是一直在和纯纯比斗内功,怎么能分神知道我来此地呢!”
“哈哈我是什么人物我岂会不知道你何时来此地呢你在这两夜一日之间一共拉了八次屎,对不对?”
小碧怔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啊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呢?”
“哈哈我哪会不知道呢你不是说此地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怎么一下子拉了八次屎呢!你太慷慨了些吧!”
“我……我……”
“我什么,你还不上去清理那八泡屎尿!”
“我……失礼啦我不会清理啦!”
“少来,我这儿是全新的楼房哩!你一下子拉了八泡屎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跟我过意不去吗?”
“不是啦我……太紧张啦一紧张就会胡拉猛拉屎啦!”
“你紧张什么她若非有必胜把握,岂会来找我呢?”
“她……她是很有把握可是,我知道你比她行,我当然会紧张呀!”
“你怎么知道我比她行呢?”
“这……我说不出来啦!总之,你比她行啦拜托你让我进去瞧瞧她,好吗?”
“行你若不怕她骂你,就进去吧。”
“她不是昏去了吗?”
立听房中传出一声冷哼小碧吓得立即振翅飞去,迅即消失于远处。
倏见布柔启门行来道:“那只小鸟飞走啦。”
“你干嘛要哼退她呢?”
“雪姐要我来请你入房一趟。”
“干嘛?”
“我不知道进去吧?”
“哇操!别逗我啦快说啦!”
“咯咯!你紧张什么嘛进去瞧一瞧,不就明白了吗?”
“好!你给我记住,你今晚就知道我的厉害”她低啐一声,立即进入常难的房中。
艾坤推开董飘雪的房间,立即看见钱纯纯汗下如雨地盘坐在榻上,董飘雪的双掌分别按在她的“期门穴”及“焦络穴”上。
他便传音道:“雪妹,她的气血淤聚啦!”
她轻轻点头,不敢吭半声。
艾坤见状,立即脱靴上榻。
他的双掌朝钱纯纯的“期门穴”及“焦络穴”一按,立听董飘雪嘘口气,道:“坤哥,你真该死,你怎可害她伤成这副模样呢?”
说话之中,她的右眼连眨,嘴角亦合着笑意。
艾坤会意地跟着她“秀”下去道:“的确是我不好,该如何善后呢?”
“她已服下竹兰丸,你助她及早复原吧。”
“行!”立见钱纯纯不住地摇头。
艾坤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全身功力兵分两路地疾输入她的体中,立见她神色一凛,全神运功引导那两股洪流。
董飘雪含笑传音道:“坤哥,她的体质挺怪的哩说不定可以贯穿生死玄关,你何不一试。”
“哇操!她会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呀?”
“不会啦!我敢担保。”
他苦笑一声,功力立即源源不绝地输出。
她的汗水迅即湿透她的衣衫,全身亦轻颤不已盏茶时间之后,她的头顶倏地冒出一股白烟,全身倏地剧颤,
董飘雪神色一喜,双拳顿时握得紧紧的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倏见她的身子剧震两下,头顶的白烟迅即流入她的“百会穴”,全身亦不再轻颤。
董飘雪惊喜地道:“行啦可喜可贺妹子,再运行十二周天吧!”
艾坤便徐徐嘘气收回双掌。
董飘雪递给他一粒药丸及传音道:“坤哥,此地交给我吧!”
艾坤拿着药丸,欣然回房调息矣朝阳乍现,一百四十名劲服青年在井海等十四人引导之下,步向点苍派的大门,艾坤及六女立即含笑迎出。
井海含笑道:“有劳掌门人矣!”
艾坤拱手道:“不敢当承蒙诸位瞧得起敝派,敝人感激不尽,现在请这些弟兄们分成六组各自施展一趟拳法吧!”
董飘雪五女立即含笑向左右两侧行去。
那一百四十人立即自动分成六排及自动唱名上前打拳。
艾坤一见井海凝容打子一路“十字拳”,他立即含笑道:“好下一位。”
足足地过了将近两个时辰,那一百四十名青年已经全部打过拳,艾坤朝诸女一瞧,立见她们纷纷颔首。
艾坤点头道:“很好音妹、月妹,偏劳你们啦!”何依音及何依月婿然一笑,立即分别施展出点苍掌法及剑法,
一时之间立即令那批人瞧得神驰目眩她们一含笑收招,艾坤便含笑道:“我有信心可以使诸位在三年内具有她们的一半水准造诣。”
那些人不由喜形于色。
艾坤神色一整,道:“不过,诸位必须要吃很大的苦,一年甚至难得回家一趟,愿意留下来的人,请举手!”
那一百四十人立即一致举手。
“好欢迎诸位,请诸位入厅填写资料吧”
布柔便含笑引导他们入厅填写资料。
艾坤带着井海十四人在前后院徐行,同时含笑道:“很感谢诸位送来这批资质优秀的弟兄,他们日后必是点苍之栋梁。”
井海含笑道:“这是他们的造化,偏劳你费心栽培。”
“放心我既然要重振点苍,绝对不会藏私,只要他们有这个能耐,我也愿意把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传授。”
“掌门人太客气矣他们若能有尊夫人的一半造诣,就受用不尽矣!”
“放心他们绝对会有这种造诣。”
他陪着他们绕了一大圈之后,立即发现何依月五女正在院中将那一百四十名青年编组,他便含笑停在一旁。
没多久,五女已经按照那一百四十人之来处编成十四组,并由他们彼此推举出正副组长各一名。
何依音含笑走到艾坤身前,道:“坤哥,他们已经编组完毕,且让他们将行李放回房中,即可以用膳。”
“很好偏劳你们啦。”
五女便带着那一百四十人分别行往第二、三、四、五、六进楼房替他们分配房间井梅道:“掌门人,您这几位夫人既贤慧又能干,您真有福气。”
“是的,她们的确帮了我甚大的忙!”
“掌门人,我们尚有一事相商。”
“请说。”
“小犬诸人在此地学艺,我们循例略备薄礼,尚祈笑纳。”
“不不,我不能收他们目前是在学艺,日后必会为点苍尽心尽力,我有照顾他们之责,请别如此多礼。”
“这…他们人数甚多,光是每日三餐即是一笔开销,长年下去,你们必会负荷繁重,且容我们略尽心意吧!”
“谢谢我尚有薄蓄放在银庄孽息。”
“掌门人,您令我们不安矣!”
另外一名老者接道:“掌门人,咱们武馆每月均向每名弟子收银一两,尚不负担他们的食宿,你还是别嫌咱们礼薄吧!”
“不我尚撑得住,万一不行,再向诸位告急,如何?”
“这……”
井海苦笑道:“好吧!”
倏见申嫂上前行礼道:“主人,午膳已备妥。”
“谢谢各位馆主,请!”
他们刚入花厅坐妥,何依音五人亦含笑行入。
“音妹,他们在用膳了吧?”
“是的申嫂可真能干,居然整治出十四桌佳肴哩!”
“很好用膳吧。”
膳后,艾坤带着井海十四人前往各房瞧那一百四十人,他们对于那豪华的房间及寝具,纷纷赞不绝口。
一个多时辰之后,井诲诸人欣然离去。
何依音将那一百四十人带进第七栋楼房中,开始传授点苍心法。
第七栋楼房专供雨天练武,楼上及楼下皆甚为宽敞明亮,何依音中气十足,仔仔细细地传授着。
那一百四十人皆已有武功根基,经过何依音指点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开始背诵加上的点苍心法。
没多久,艾坤渚人已经含笑入楼,他们一见已有十余人开始提气调息,立即来回地观察及低声指导他们。
黄昏时分,那一百四十人分别有了进展,何依音立即喝道:“收功半个时辰内沐浴完毕,径自餐厅用膳。”
“是。”
“戌初时分,在此集合练功,亥时一至,自行回房歇息。”
“是。”
艾坤诸人便联袂朝前行去。
只听常难道:“坤哥,申嫂建议给孩子们进食,你意下如何?”
“好呀他们若能进食,你和月妹也轻松些。”
“另外,柔姐欲授我武功,行吗?”
“好呀!你一定会进步神速。”
“真的呀柔姐,先谢谢你啦!”
“难妹,你太客气啦以你的坚毅精神及身子,一定可以速成。”
“太好啦!”
只听董飘雪道:“坤哥,纯纯一直在房中静坐,我想在今晚去和她谈谈,行吗?”
“好呀顺便问问千手少爷及义父的近况吧。”
“我知道。”
何依音含笑道:“坤哥,我打算配制‘苍海丸’增进这一百四十人的功力,因为,他们的认真精神太使我感动了。”
“好呀要多久时间才能配妥呢?”
“若按配方,必须长达年余,为了速成,大约只需一个月,效果虽然稍差,不过也远优于寻常的灵药。”
“好明日就赴银庄……”
“不坤哥别动用那笔钱,我去取出点苍祖传珍物吧!”
“这……太可惜了吧它们挺有纪念价值哩!”
“为了造就人才,值得!”
常难忙问道:“音姐,配药约需多少银子呀!”
“我想多配一些大约需要两千两银子。”
“关义父交给我一万二千两银子,吩咐我妥加运用,是否可让他尽些心意呢?”
“这……”
坤哥,你的意思呢?”
“这是义父的毕生心血及积蓄,我了解他的为人,我赞成动用他的钱,如此一来,必然可以激励弟兄们更发奋图强。”
常难道:“对义父认为他的来日有限,若能妥加运用那笔钱,他在获悉之后,必然会甚感安慰。”
布纤敬佩地道:“一位种花、卖花的人竟有如此伟大的胸襟,咱们能与他生活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幸运之事。”
常难含笑道:“本月廿四日乃是他的六十六岁生日,咱们何不给他一个惊喜呢咱们来办个百人祝寿大会如何?”
“好呀太有意义了,咦就是后天呀!”
“对!”
“此事交给我和申嫂来办吧。”
众人便含笑行去。
不久,他们各自回房沐浴,然后再入厅用膳。
膳后,布柔与常难在房中研究内功心法,何依音及何依月则进入书房抄写“苍海丸”的配方。
董飘雪直接去找钱纯纯,艾坤则与布织来到阿火师及关宏远的厅前,立见他们正在愉快地品酒欢叙着。
两人唤道:“义父。”立即入厅。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一件事,坐呀。”
艾坤坐在他的身侧,道:“你们在谈哪件事呀?”
“听说你辞去井馆主他们的赠礼,决心免费调教这一百四十人,是吗?”
“是的他们日后说不定会为点苍流血甚至丧命,我岂能收他们家人的礼呢是不是?”
“有理不过,你如何维持下去呢我们方才替你算过,你只靠着那六万两银子及利息,撑不久哩!”
“大约可以撑三年吧!”
“三年零三个月,这是平安无事的状况喔若有任何的意外,你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替你想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有四千余两银子,关老弟有一万二千两银子,你拿去贴补。”
“这……那怎么行呢那是你们的毕生积蓄呀!”
“老夫带得走吗目前有吃有喝,他日‘阿弥陀佛’之后,有你们替老夫办理后事,老夫根本用不着那些银子呀!”
“唉我何德何能竟有此福份呢谢啦!”
“呵呵这才像话嘛!”
“二位义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们的辛苦积蓄用于正途”
“呵呵你办事,我们放心陪陪老夫喝几杯,如何?”
“好呀这阵子幸亏有你们的帮忙,这座庄院才能绿意盎然,芬芳四溢,来敬你们二位。”
“呵呵很好干!”
“干!”
他们愉快地聊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艾坤及布纤方始去看井川诸人练功。
只见何依音正在指导一人,艾坤二人二瞧过厅中之人,然后含笑朝何依音道:“很好他们多已进入状况了哩!”
“不错他们的根基皆甚佳,我打算自明日就开始传授役气法。”
“应该不成问题,时候不早了,吩咐大家歇会吧!
何依音颔首道:“收功。”
众人立即徐徐嘘气起身。
何依音脆声道:“各位进境之速超乎我们之预估,所以,明日展时开始传授役气法,各位趁早歇息吧。”]
“是恭送掌门人及二位夫人。”
艾坤与她们二人出厅之后,立即问道:“他们怎么肉麻兮兮的呢!”
“谁知道我今晚一入厅,他们唤句:“‘夫人金安’也使我暗中吓了一跳,不知是谁在暗中安排哩!”
布纤含笑道:“坤哥、音妹,他们如此做,并没有错,一个帮派最要紧的便是井然有序,才能同心协力。”
何依音含笑道:“我明白所以,我才故意扳着面孔呀。”
艾坤点头道:“音妹,偏劳你费心替他们奠基啦。”
“应该的他们既是点苍人,岂可不谙点苍的武功呢?”
“对了我们方才和二位义父聊过,我已接受他们捐赠的一万六千多两银子,你明日就把药方交给纤妹吧。”
“我自己去吧因为,其中有些药草得挑选,反正,我只要指导他们开始练习,月妹就可以替我纠正他们。”
“好吧!你别太累了。”
“我不累”入厅之后,他们三人便各自回房。
艾坤一推开房门,立见椅上坐着一人,他脱口唤道:“雪妹!”
倏听一句冷冰冰的声音道:“是我!”
艾坤一见是已经恢复女装的钱纯纯,他立即站在门口道:“姑娘夤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你放心我已经和尊夫人提过,我想和你谈谈坐。”
艾坤只好与她隔几而坐。
“你为何要替我打通生死玄关。”
“令尊曾赐宴一次,聊以回报。”
“太重的礼,你不怕我继续找你的碴。”
“咱们并无太大的过节,姑娘是明理之人,是吗?”
“少来这套我仍要和你交手。”
说着,倏地起身及提掌置于胸腹间。
艾坤略一苦笑,立即站在她身前七尺远处。
倏见她的身子一闪,双掌已按向艾坤的右胸及左肩。
艾坤双掌一扬,后发先至地朝她的双腕一撩,她立即收掌闪身及迅速地自艾坤的右侧攻来。
艾坤仍然双掌一扬,立即又撩向她的双腕。
她再度收掌闪身,继续疾攻。
他徐徐转身,一直扬掌撩向她的双腕,逼得她似走马灯般不停地在他的四周疾转,刹那间,便成为一圈淡影。
他的双眼倏亮。
双掌一扬,“叭一叭”
两声,立即扣住她的双腕,她由于掠行大疾,下身一滑,立即贴向他的右腿。
她不由啊了一声。
他却将身子半旋,不但避过她的下身,而且已将她扶正滑回椅前。
她的双眼异彩连闪,良久之后,道:“好功夫高明。”
“谢谢,请坐。”
她朝椅上一坐,立即低头不语。
艾坤不便吭声,便默默地坐着。
倏听她问道:“竹兰仙侣重伤这事,你知道吗?”
“啊真……真的吗?”
“不错。”
“谁下的毒手?”
“家父及神行书生。”
“不可能岂有此事。”
“你知道武当掌门已遭死亡吗?”
艾坤啊了一声,倏地起身道:“当真?”
“不错此事发生于十五日那天上午,小碧亲眼目睹此事。”
“可否说清楚些。”
“董贤亲率家父、神行书生、秦尚道兄弟、五十名妖女及七百余名黑道高手在十四日晚上夜袭武当。”
“武当兵多将广,又有九宫剑阵为恃,因此,战况甚为激烈,连董贤在接战武当掌门后,也负了不轻的伤。”
“据丐帮之人于十五日晚上传来之消息,武当已折损七成的元气,董贤亦折损五成的实力,目前不知在何处隐匿。”
“小碧跟踪了吗?”
“他险些被定风针所伤,加上急于来告诉我,所以没跟踪。”
“哇操!令尊怎会做这种事呢!”
“我也不明白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哇操!我怎么没听见这种事呢?”
“董贤在前些时日派了三、四百人重重封锁住云滇一带,只要有人谈及江湖近况,便予以屠杀,一定是要瞒住你。”
“你怎知道他要瞒住我呢?”
“尊夫人方才和我谈起你和董贤之关系。”
“原来如此。”
“你已知道此事,是否打算有所行动。”
“董贤敢动武当,太不像话啦”
“他岂止动武当而已,华山也被他毁了。”
她便叙述董贤之罪行。
“哇操!有够可恶,我明白了令尊及义父一定是不慎着了董贤的道儿,进而被他以失神药物控制心神!”
“嗯!有此可能我该先行返府取解药。”
“有解药吗?”
“试试看吧我走了。”
“夜已深,明日再走吧。”
“不我归心似箭……谢谢……谢谢你!”说着,立即启窗掠去。
艾坤望着她那美好的背影怔丁一下子,立即欲去找布纤。
他刚打开房门,便看见董飘雪站在房外传音道:“坤哥,回房再说吧。”
艾坤心中暗诧,立即退回房中。
她锁上房门及窗扉低声问道:“你要去找柔妹她们吧。”
“是的。”
“你欲通报竹兰仙侣重伤之事,是吗?”
“是呀!”
“暂时瞒着她们吧。”
“这……何必呢!她们迟早会知道呀。”
“她们二人皆有喜了。”
“天……天呀真的吗?”
“岂止她们有喜,我们六人皆有喜了!”
“天呀真……真有此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是昨天才确定有喜,我稍一思忖,便分别问她们,她们居然不知是否有喜,我便一一查过她们的脉象。”
“天呀难怪她们建议要替孩子们进食,我好糊涂喔!”
“她们也是打算私下告诉你,可是,今天一直太忙呀!”
“我明白雪妹,你担心影响柔妹二人的身子,所以暂时要瞒住竹兰仙侣负伤之事,是不是?”
“是的,她们即使知道,咱们也不知道竹兰仙侣在何处养伤,不是更着急吗?身子反而受创更重哩!”
“好吧就暂时瞒着她们吧雪妹,你知道董贤大开杀戒了吗?”
“纯纯提过,坤哥,她太可怕了!”
“想不到义父及千手少爷会被她利用,她的阴谋连番得逞这后,野心必然更大,雪妹,咱们该再坐等下去吗?”
“不错她身边的亲信经过连番征伐之后,已经折损将尽,尤其武当一役,连她自己也负伤,她必然会来找你。”
“少林及丐帮的实力比武当强吗?”
“是的这两派目前一定正在找寻他们,咱们别去凑热闹吧!”
“纯纯已返府去取解药,若能恢复义父、千手少爷及秦尚道昆仲的神智,董贤就没有戏可唱了。”
“难,坤哥,我怀疑他们隐在阵式中,纯纯甚难找到他们,她即使找到他们,说不定反面会被阵式所团。”
“这……小碧说不定可以对她有所助益哩!”
“但愿如此坤哥,歇息吧!”
说着,她立即欲宽衣解带。
他忙按住她的手,道:“歇会吧!你有喜了哩。”
“没事若会发生意外,人家大前天陪你之时,早就麻烦啦。”
“我……我真糊涂居然还那么用力哩!”
“没事啦!柔妹她们也都没事啦!”
说着,她立即解开襟扣。
“雪妹,别勉强,我并没有那么需要呀!”
“当真别怪人家不陪你喔!”
“真的啦!歇息吧!”两人便脱去外衫上榻歇息。
十二月廿四日中午,家家产户为送神而祭拜着,点苍派崭新的大餐厅之中,却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
穿着一身寿袍的关宏远在常难六女的陪侍下,含笑走入厅中,瞧他的双眼发光,内心分明异常的感动。
艾坤在桌旁替他拉椅,道:“义父,请坐。”
“谢谢大家坐”
他激动地坐上主座之后,众人方始纷纷入座。
艾坤起身道:“今日是关义父六十六大寿,在咱们为他举杯贺寿之前,我必须先说出一件秘密。
“咱们皆知道,关义父一直在下关城种花及卖花,此番他随咱们来此地,终日替咱们照顾花木,令咱们赏心悦目。
“关义父和蔡义父在昨晚捐出一万六千多两银子支持本派,音妹已在今日入城配妥灵药。”
“二位义父今日支付两千两银子,下月今日,诸位就可以服用‘点苍丸’,三年之后,诸位就可以代表点苍外出行道仗义。”
“甚盼诸位仰体二位义父的心意,发奋图强,诸位日后的成功,便是致赠给二位义父的最佳贺礼。”
众人便激动地应“是!”
“来咱们共同举杯,恭祝关义父寿比南山,更感谢二位义父之支持干杯。”
众人立即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关宏远及阿火师拭去泪水,欣喜地干了一杯酒。
艾坤含笑道:“二位义父要不要说几句话。”
关宏远点头起身,道:“老夫活了六十六年,今天最高兴,你们能跟随坤儿,一定大有前途,好好干干”
众人哄然喝声:“干杯!”立即又干了一杯。
愉快的会餐便正式开始了。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方始散席,艾坤与六女陪二老回房之后,立即直接回到前厅。
立见申嫂含笑出来,道:“主人、夫人,你们回来啦!”
艾坤含笑道:“是的今午的菜很棒,谢谢你!”
“主人太客气啦五位少主刚进过食,他们各吃了两碗鱼粥哩!”
“真的呀!偏劳你啦!”
“别客气,小香她们两人正在逗五位少主,你们好好聊聊吧!”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艾坤含笑道:“申嫂一人足抵十人矣!”
诸女赞同地点了点头。
艾坤又道:“雪妹昨晚向我提及你们有喜之事,我希望你们多加珍重,雪妹,你有没有通知申嫂另外替你们调配食物啊!”
“不必啦!姐妹们的身子皆很好,别浪费钱啦!”
“不行,尤其你和阿难更要好好补一补,你若不说,我自己去说。”
“好啦!我去说,哪有掌门人管这种琐碎的事呢?”
倏听艾坤咦了一声,立即掠向厅口道:“好急的车声,谁来啦?”
诸女便匆匆地跟去。
没多久,只见一辆双骑密篷马车疾驰到大门口,站在门口的健仆童森正欲上前询问,车夫已掠下车问道:“请问,艾掌门在吗?”
“请问……”
立见辕后帆布一扬,神色焦虑的应兰已经探出头来。
布纤唤声:“娘!”立即掠去。
艾坤怔了一下,立即喝声:“纤纤,小心些!”
随即牵着布柔掠出。
没多久,他亦牵着布纤掠到门口,二女一见应兰靠在车辕旁,立即唤声:“娘!”扑了过去。
应兰弱声道:“快救你爹!”
布柔问道:“爹怎么啦!”
“他中了两枚定风针,针毒已近心脉。”
“真……真的……”
艾坤一掠上车厢,只见原本俊逸绝伦的布竹已经满脸黑肿地僵躺在车厢中,他急忙上前捧起他。
他一见布竹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立即喝遭:“雪妹,先回吾房”说着,立即闪电般掠出。
他一掠入房中,董飘雪已经拿着药箱,道:“他中了何伤?”
“两枚定风针,毒气已近心脉,你有解药吗?”
“定风针并无解药。”
“完啦!”
“别急你的血液或许有用,快划破左腕吧”
艾坤匆匆将布竹放在榻上,她已经端碗凑近他的手旁,他毫不犹豫地以右手指尖朝左腕脉一划,鲜血立即射出。
布柔姐妹正好扶着应兰入房,应兰见状,立即双眼一湿,她想不到被逐出门墙的艾坤居然会舍血救人,而且这人正是当年将艾坤逐出门墙的人呀!
“坤哥,行啦!伯父的牙关必然已硬,你喂血,我来逼毒。”
“好!”两人便开始忙碌着。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布竹“呃”了一声,立即喷出一口黑血,众人不由纷纷喜形于色。
董飘雪道:“坤哥,你来吧!”
艾坤便依照她的手法疾拍布竹的胸腹大穴。
在他全力施功之下,没多久,布竹又连吐三口黑血,然后叫声:“疼煞吾也!”
下身亦“劈啪……”连响着。
董飘雪欣然道:“毒已祛尽,柔妹,烦你替伯父净身及给他服一粒‘竹兰丸’吧”说着,立即退到一旁。
艾坤嘘口气,刚站起身,应兰便感激地道:“阿坤,谢谢你!”
“娘,你别客气,先救爹吧”
说着,立即与董飘雪朝外行去。
掌风呼呼“荷”、“哈”连连一百四十名青年全神贯注地在演武厅中练拳,瞧他们虽然汗湿衣衫却仍在苦练,分明是玩真的哩!
艾坤与何依音、何依月及董飘雪在厅中徐徐行走,双眼似电地盯着身旁之青年,一有缺失,立即矫正。
晌午时分,布织及布柔陪着神色尚苍苍白的布竹及应兰来到厅口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厅中的动态。
没多久,艾坤已经掠过来行礼,道:“爹、娘金安。”
布竹欣慰地道:“好!好!我渴望多年的目标已经在你的身上实现,很好!”
布柔忙补充道:“坤哥,爹若非受于师门限制,他亦希望能似咱们这般传授武学及弘扬正宗的武士道。”
“谢谢爹,你体中余毒已经祛尽了吧?”
“是的多亏你以鲜血及功力相助,否则,吾命休矣!”
“爹,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啦!”
“坤儿,你若有空,陪我聊聊吧!”
“是,请!”
没多久,他们便已经在书房坐定,立听布竹歉然道:“坤儿,请原谅我当年的糊涂,谢谢你能以德报怨。”
艾坤心知布柔二人必然已将一切事情全部告诉布竹夫妇,他立即含笑道:“爹这一切全是命运的安排,别再惦记吧。”
“好吧!我就谈正题吧乔小茵的势力已经不容忽视,咱们最好尽早与少林、丐帮联手歼灭她,以免她日益坐大。”
“是”
“我已书妥一函,你待会吩咐下人送入城中交给丐帮弟子吧!”
布柔忙道:“爹,孩儿跑一趟吧!”
“好吧你吩咐他们务必要交给吴帮主亲阅。”
“是!”
艾坤问道:“爹,听说乔小茵已封锁住云滇通往此地之要道,你们是如何过来的这封信能顺利送出吗?”
“封锁已自前天上午解除”
“嗯!看来她已经要向我展示她的实力啦!”
应兰道:“坤儿,乔小茵以前就心计过人,如今既已如此狠毒,她必然欲全力控制你,你宜小心!”
“是”
布竹思忖片刻,突然摇头道:“不妥,坤儿,你还是留在此地静待她来找你,因为,她必然已知道我们抵达此地。”
应兰点头道:“以不变应万变,乃是上策,她目前已经元气大伤,一定会来找坤儿,咱们就守株待兔吧!”
布竹点头道:“好吧那封信就别送啦!”
应兰望着艾坤道:“坤儿,纤儿及柔儿有福侍候你,我们二人皆很欣慰,尚祈你多加照顾她们。”
“是”
“坤儿,你之气度令人佩服我很惭愧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反而费心去照顾人面兽心的秦尚德,难怪会遭到今日之辱。”
“娘,这一切全是命运的安排,别再提啦!”
“你真令人佩服,纤儿、柔儿,你们除了要好好地侍候坤儿之外,更要与她们四人和睦相处,以免给坤儿增加困扰。”
“是。”
艾坤含笑道:“纤妹及柔妹已帮了我不少的忙,她们六人也相处得甚为融洽,爹、娘,你们别为此事操心吧!”
倏见董飘雪含笑走到门口,道:“伯父、伯母,请用膳。”
“好!好!”艾坤诸人便含笑引导他们行向花厅。
第十七章  恩仇了了
爆竹一声除旧岁,爆竹声声祛霉气,天尚未亮,爆竹声便在大理城的大街小巷响个不停。
老天爷今年似乎心情特别的愉快,卯末时分,它便露脸了,温暖的阳光逗得人们纷纷外出拜年。
阿火师及关宏远最乐啦!
他们两人带着艾坤那五个小家伙在前院逛,他们正在欣赏五个小家伙的摇晃举步情形。
艾坤诸人则仍在演武厅督促那一百四十人练武。
布竹及应兰站在楼上目睹阿火师二人逗小家伙的情形,不由瞧痴了!
辰末时分,锣鼓声从山下传来,一阵阵爆竹声亦交响不已,立见阿火师讶道:“关老弟,好似有人要来拜年啦!”
“呵呵!还不是那一套!少数几个人到门前来敲锣打鼓及舞弄几下子,便要索取红包,我早就准备好啦!”
说着,果真掏出一大叠红包。
“不对喔!是大鼓声哩!”
“咦?
真的是大鼓声哩!我去瞧瞧!”
说着,立即匆匆地行向大门。
他在大门口居高临下一瞧,立即瞧见下关城那条巨龙在锣鼓引导下霍霍生威地舞来,另有一大堆车子随行于后。
他慌忙奔回院中道:“蔡老哥,巨龙!下关的巨龙来啦!”
“真的呀!小香,快去禀报掌门人。”
一位婢女立即自厅中欣然奔向后院。
没多久,艾坤诸人惊喜地掠到厅口,艾坤一见雄伟的龙头自左侧墙外出现,立即喝道:“启门!”
大门便冉冉地开启。
没多久,井川等一百四十人已经掠来,艾坤朝台阶前一指,他们会意地在台阶前整齐地排了四行。
锣声倏紧!
鼓鸣震天!
立见一名魁梧青年舞动龙珠杆矫健地进入大门,雄伟的龙头及龙身亦迅速地奔行而入了。
仍是去年中秋那条巨龙,那一百零八人虽然略有变更,他们仍然舞得神龙活现及威风八面。
宽敞的前院任凭他们大显身手,一时热闹洋洋!
在祥龙献瑞之际,知府大人朱朝威和两位县太爷在伍永顺引导之下入院,瞧他们一身官服,看来似在办正事哩!
艾坤立即与六女上前迎接。
双方见过礼之后,只听朱大人道:“艾掌门,本官敬备一块金匾,待会尚祈笑纳!”
说着,立即朝大门口一指。
“感激不尽!”
“掌门人太客气啦!自从你在此地督阵,大理、上关及下关地面平静,宵小绝迹,呈现一片民生乐利之太平景象矣!”
“此乃大人虎威所及,万民钦服之故呀!”
“呵呵!本官愧不敢当!这阵子,中原杀伐日增,盗贼趁火打劫,民不聊生,官方马不停蹄地侦办,仍难改善矣!”
“此乃实情,对了,请四位大人坐厅奉茶吧!”
“瞧过表演再说吧!”
“好!请登上台阶吧!”
众人便行向厅前台阶。
盏茶时间之后,锣鼓声音顿熄,雄伟的龙头顿了三顿之后,那一百零八人立即大喝道:“点苍派万岁!万万岁!”
艾坤仰天长啸一声,道:“谢谢大家!”立即朝前掠去!
“唰!”的一声,他已经停在龙头前及将一个红包塞入龙口中。
大门外的人群立即轰然喝彩。
艾坤抱个环揖,立即掠回原位。
锣鼓再呜,巨龙徐徐行向院右,申嫂及八位妇人、少女立即抬着六壶茶及碗杯上前供他们饮用。
倏见井川快步上前,道:“禀掌门,弟子技痒,想以舞龙献技!”
“哈哈!很好!下去准备吧!”
井川欣然应是,立即掠回原位。
不久,他带着一百零七人到一旁细语着。
只见井海带着近百名男女护着一块金匾自大门口行来,匾上那“威震八方”四个大红字在阳光照耀下份外的显眼。
锣鼓震天响着!
朱大人及艾坤合抬着那块金匾入厅之后,立即有两名大汉接过金匾及将它悬挂在大厅正中央壁上。
艾坤含笑道:“多谢大人厚赐!”
“呵呵!别客气!大理、上关、下关地面上的居民略备薄礼,聊表犒赏及谢意,尚祈笑纳!”
“这……”
“本官可以保证这些薄礼完全是大家自动捐出,绝无任何人逼使!”
“好吧!谢谢大家!”
井海立即奔出厅外,喝道:“献礼!”
二十辆马车立即联袂驰到厅前。
那群舞龙大汉及白每部车上跃下来的四名大汉迅即搬着一包包及一箱箱的物品跟着申嫂朝后院行去。
艾坤苦笑道:“太厚的礼啦!”
朱大人含笑道二这些皆是日常用品及一些药材,不成敬意!”
“谢谢!谢谢!”
半个时辰之后,物品一运完,马车便退出大门外。
艾坤一见井川诸人已经各就各位,立即含笑道:“四位大人、各位乡亲,在下首先向各位道谢。”
“其次,敝派弟子谨以‘祥龙献瑞’恭祝四位大人政躬康泰,步步高升,各位乡亲身体健康,万事顺利!”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锣鼓再鸣,井川诸人轻灵地在院中舞着巨龙。
他们以前皆舞过龙,此番练过点苍心法及身法,他们那轻灵、俐落的身法,顿使并海这些老行家双眼一亮。
没多久,他们的默契更足,那精彩的表演较诸方才寻了一百零八人更高明倍余,不由令众人不时地鼓掌喝彩。
尤其井海诸人一见自己的爱子及亲人来此地的时间并不长,却有如此明显的进步,他们乐得赞不绝口了!
应兰不由自主地唤道:“竹哥,这才是习武者之风范哩!”
“是的!咱们那种与世隔绝,孤芳自赏的作风太落伍了!”
“竹哥,咱们留下来,如何?”
“你舍得竹兰苑吗?”
“舍得!咱们把它处理掉,所得之银子交给坤儿,如何?”
“太好啦!
我正是这个意思!”
“竹哥,纤儿及柔儿皆有喜,咱们可否与坤儿商量一下,让她们日后。所生之子,择一继承布家的香火?”
“这……如何启齿呢?”
“我先和柔儿二人商量吧!”
“好吧!”
一阵疾骤的锣鼓交响之后,龙头疾速地打转,没多久,一条巨龙便已经盘出三十余丈高昂立着。
众人疯狂地喝彩!
掌声不停地响着!
朱大人点头道:“精彩!可惜,本官登不了那么高去打赏。”
艾坤笑道:“哈哈!大人请放心!起!”
说着,右手朝朱大人的左腋一捏,立即带他斜掠而去。
只见他将功力一催,迅即掠到龙口前及站在一名青年的肩上。
朱大人惊喜地取出一个红包塞入龙口,道:“精彩绝伦!”
井川诸人轰然喝道:“谢赏!”
艾坤立即含笑携他回到原地!
立见他喜形于色地连道:“精彩!”
不已!
不久,申嫂上前行礼,道:“主人!长寿面已备妥!”
艾坤一见井川诸人已经跃回地面,他一俟鼓锣声歇,立即含笑道:“点苍派敬备长寿面,请诸位前往品尝!”
众人立即欣然行向餐厅。
※※※
夜深人静,艾坤仍和六位爱妻津津有味地围炉品茗欢叙,倏听大门远处传来一缕笛音,董飘雪不由神色一变!
“雪妹,怎么啦?”
“她来了!噤声!”
立听远处又传来五声短促的笛音,然后又是一缕长音。
“坤哥,他约咱们到北侧五里远处会面!”
“好!走吧!纤妹,此地交给你啦!”
“坤哥、雪姐,小心!”
两人轻轻颔首,立即联袂离去。
他们直接掠出右侧墙外!
立即朝山上掠去。
艾坤边掠边默察四周的动静,由于一片寂静,他反而觉得不妙,于是,他悄悄地动员全身的功力。
没多久,他便发现前方远处挺立着一人,他立即放缓身形掠去。
刹那间,两人便掠落在那人对面,艾坤立即拱手道:“前辈,新年好!”
那人正是董贤,他一见艾坤居然还有心情向他贺年,暗怔之余,立即轻嗯一声及盯着艾坤。
艾坤朝附近一瞧,“董前辈好记性!年余前,咱们在此地分手,当时,您亦曾站在这块石上。”
“很好!老夫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哩!”
“晚辈能有今日完全是前辈所赐,晚辈对您之大恩大德随时牢记在心,今日得以重睹尊颜,大慰吾心矣!”
“当真?”
“前辈对晚辈甚为了解,岂会不知晚辈句句由衷乎!”
“不!老夫越来越觉得不了解你!”
“此言何意?”
“你没听见老夫横扫各帮派之事吗?”
“最近才获悉。”
“据老夫之研判,你在获讯之后,一定会迅即寻找老夫,可是,你一直按兵不动,老夫惑矣!”
“晚辈没兵可按,晚辈为人行事,全以亲眼瞧见及亲耳听见为准,绝对不会轻易听信第三者之言。”
“你在听见老夫横扫武林之后,有何感想?”
“不敢相信!”
“为什么?”
“前辈为晚辈所做的牺牲与横扫武林之血腥行为,截然不同,所以,晚辈不相信前辈会做那种事。”
“错了!老夫对你所做的牺牲只是一种投资,老夫做了甚多的投资,目前已在回收效益,飘雪,你说是不是?”
“是的!参见恩主!”
“很好!你的心目中尚有老夫,很好!”
“雪儿不敢或忘恩主的抚育大恩!”
“很好!‘手抱孩儿,方知父母时’,你既已抚有两子,一定可以体会出老夫昔年抚育你们的辛苦,很好!”
“恩主,且容雪儿有朝夕侍候你之机会!”
“你话中有话,是吗?”
“是的!雪儿请恩主急流涌退,让雪儿终生侍候你!”
“放肆!”
“雪儿不敢!”
“跪下!”
艾坤忙道:“前辈请收回此令,因为,雪妹已经有喜。”
“哼!
你们挺恩爱的哩!”
“这一切全是前辈之恩赐,雪妹方才说得不错!请前辈见好就收,让晚辈全心全力地侍候你!”
“休想!老夫已拿下八成的江山,只需除去那个老花子及老贼秃,老夫即可称尊天下,老夫岂会半途而废呢?”
“可喜可贺!预祝前辈功成名就!”
“住口!老夫无暇与你磨牙,你若想安稳地享受目前这一切,必须在十天之内除去老花子及老贼秃。”
“抱歉!”
“你敢忘恩负义?”
“我不敢助纣为虐!”
“住口!你别以为你的翅膀已硬;老夫可以造就你,亦可以毁去你,你还是顺从老夫吧!”
“抱歉!”
“好!你等着后悔吧!”
说着,立即转身掠去。
艾坤闪身拦住他,道:“且慢!”
董贤提掌护胸沉喝道:“你敢向老夫下手吗?”
“非也!我只是想劝你悬崖勒马而已!”
“住口!你等着后悔吧!老夫一定会让你目睹亲人一一惨死的情景,再等侯你的悔求!”
“够狠!但愿你做得到!请!”
说着,立即向右一闪。
董贤冷哼一声,迅即掠去。
艾坤叹了口气道:“可悲!”
“坤哥,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咱们回去吧!”
艾坤刚转身,倏地向右侧沉喝道:“谁?”
雪一溅,小碧迅即飞来。
艾坤伸手托住它,道:“小碧,你怎么躲在雪堆中,难道太热吗?”
“不是啦!方才那人是不是董老鬼呀?”
“正是!”
“太好啦!我该跟下去啦!”
“慢着!你一直在跟他呀?”
“不是啦!我是在一个多时辰前飞经你那儿,我正想下去瞧瞧,却发现他躲在院中,我才跟他哩!我该走啦!”
“小心些!”
“对了!纯纯要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谢谢你!”
艾坤不由全身一震!
董飘雪含笑传音道:“小碧,告诉纯纯,我们皆想念她,并希望她多保重,你别忘了告诉她喔!”
“知道啦!”
“唰!”的一声,它已经掠向山顶。
“雪妹,你向它说什么?”
“我要它转告纯纯多珍重,回去吧!”
“好!”两人联袂疾掠,不一会儿,便已经进入院中。
只见布竹夫妇已经和布柔五女自厅中迎出,艾坤便欣然道:“没事!
已经解除警报啦!”
众人一入座,艾坤立即叙述与董贤会面之经过。
布柔脱口道:“棒!坤哥,你一定把老魔气死吧!”
“没有!她没有被气死!不过,她一定会呕死!”
“咯咯!好一个呕死!当今武林只有你敢呕她,亦只有你能呕她!她难道没有施展什么阴谋诡计吗?”
“有!她施展唬人计,她说要我目睹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眼前,我又会去向她忏悔及求饶!她呀!阿达!秀多啦!”
诸女不由咯咯一笑!
布竹含笑道:“她一向言出必行,咱们不宜大意!从明日起,除了要留意外人之外,尚需注意饮水及食物安全。”
“是!”
“夜深了!大家早点歇息吧!”
众人便各道晚宴安回房。
艾坤一回房,布柔便跟进来道:“坤哥,商量一件事吧!”
“好呀!说吧!”
“今晚让我陪您!”
“这……你刚有喜,小心些吧!”
“不要啦!音姐比人家晚有喜,你在前晚留她在此,我的身子比她棒,绝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啦!”
“好吧!
不过,不许你似以前那么疯喔!”
“好嘛!”
她便含笑替他宽衣。
他轻抚她的双颊,道:“柔妹,你更美了!”
“有吗?”
“有!多了一份少妇妩媚之美!”
“姐也是如此说!娘说我这一胎可能是男孩,会吗?”
“我不要!”
“这……为什么呢?”
“我要你生一位似你这么美的小柔柔!”
“人家才不要哩!人家要为你生一位似你这么英俊、威武、魁梧又有个性的小壮丁,他名叫艾葛。”
“你又在想那株九重葛啦?”
“是的!九重葛对你我而言,最具纪念意义,是吗?”
“是的!柔柔,咱们合植一株九重葛,如何?”
“不要!咱们各植一株,让它们并肩而生,久久不息!”
“好!很好!太好啦!”
说着,立即吸吮着她的右乳。
“喔!坤哥,人家受不了哩!”
“怎会呢?”
“好酸又好麻喔!”
说着,立即转身上榻。
他一扑上她的胴体,立即轻抚她微鼓的小腹,道:“会不会是双胞胎?”
“人家也不知道!人家最近好容易饿喔!纤姐也是这样子哩!”
“哈哈!最好是一下子生两个小柔柔。”
“不!最好是生一个小柔及一个小葛,对了,坤哥,可否让小葛姓布?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懂!布家只有你们这对掌珠,偏偏你们都跑到艾家来,布家的祖宗以后没人烧香祭拜,逢年过节会饿肚子,是吗?”
“贪吃鬼!答不答应嘛!”
“是谁的意思?”
“人家自己的意思啦!”
“我……我……”
“讨厌!阿沙力一些嘛!”
“一个好似太少了吧?”
“什么?你……你同意啦?”
“让纤纤也留一子姓布吧!”
“天呀!
好坤哥,谢谢你!”
“啧!”的一声,她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双腿一盘,下身一顶,立即把“小坤”请入洞中“观光”。
“柔柔,小心些!别让小葛先跑出来啦!”
“不会啦!小葛最乖啦!坤哥,使劲嘛!”
他愉快地挥戈疾动了!
她热情洋溢地迎合着!
他想不到她会乐成这样子,他在欣喜之余,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便在顶挺之际,悄悄地催动功力。
没多久,她哆嗦连连了!
她喔啊连叫了!
两人迅即搂成一团。
※※※
日子在艾坤诸人的暗中戒备中迅速地消逝着,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又来临了,明月亦高挂在天空。
艾坤与诸女陪着五个小家伙在院中走动,他们看着五个小家伙的摇晃走路的情形,不时地大笑着。
布竹夫妇与阿火师、关宏远在院中品茗,他们望着这幕天伦之乐,心中欣慰之余,亦不时跟着呵呵连笑!
突听远处空中传来:“艾掌门,快来!”
“小碧,出了什么事啦?”
“纯纯被困在阵中,少爷在攻她,她怎么办喔!”
“唰!”的一声,小碧已停在艾坤的右肩上。
“小碧,纯纯在何处?”
“洱海上游一处凹谷中。”
董飘雪啊了一声,道:“原来是在那儿呀!坤哥,你的破阵招式派得上用场啦!咱们一起走吧!”
“不!那阵式一定有毒,你们别去!”
布竹忙道:“咱们三人一起去吧!”
“好!小碧,带路!”
小碧双翅一振,立即朝前飞去。
艾坤便与竹兰仙侣联袂掠去。突见小碧掠落在艾坤的右肩上,道:“咱们翻山抄近路吧!”
“好呀!小碧,他们打多久啦!”
“快一天啦!”
“哇操!你怎么拖到现在才来找我呢?”
“我以为及那些和尚、叫花子会赢呀!”
“丐帮及少林也来啦?”
“是呀!一共来了将近两千名,还有尼姑、道士也来了哩!他们完全是我去通知的哩!我这阵子忙死啦!”
“是纯纯叫你去通知他们的吗?”
“是呀!
我上回跟那老鬼到凹谷之后,我一见他进入谷内房中老半天没有出来,而且另有好多女人出入,我便回去报告纯纯。”
“纯纯跟我到凹谷附近瞧了一阵子,她一见情形不对劲,便叫我去通知那个老花子。”
“老花子和道土、和尚、尼姑们商量之后便在今天早上到谷外叫阵,老鬼便率领一大群男人出来。”
“他们相恃了一阵子之后,便开始打架,纯纯最棒啦!每个人一碰到她,没多久,便翘辫子,她今天至少杀死了一百人哩!”
“后来,那老鬼叫一个女人及少爷来对付纯纯,纯纯哪敢揍少爷呢?没多久,她便无法去宰别人啦!”
“哇操!你该早点来叫我呀!”
“纯纯叫我设法丢解药给少爷,我一直在找机会呀!”
“有没有成功呢?”
“没有啦!我一直等到黄昏时分,纯纯将少爷劈倒及怪叫之际,我便迅速地将解药抛入少爷的口中。”
“成功啦?”
“没有!
药不对症呀!”
“你只带一种药吗?”
“六种哩!我一直试了五种药,方才好不容易丢入第六种药,却被一大群女人冲过来围住纯纯,把少爷抢走。”
“我急得张嘴猛啄,哪知,那些女人明明在眼前,我却一直啄不中,纯纯也是一直劈不中那些女人。”
“后来,那些女人开始挥动身上之彩衣,现场便瞧不清楚了,所幸,我凭着嗅觉贴地寻找,终于找到纯纯。”
“却见纯纯被少爷及那名女人围攻,我一直啄那女人,却险些被那女人以毒针射中,纯纯便叫我来找你。”
“那些和尚呢?”
“他们也很麻烦哩!他们起初宰了很多人,可是,那些烟雾出现没多久,便有好多人倒下,其余的人则胡劈乱打着。”
“那老鬼呢?”
“他和那位老和尚在打架,另有两名青年在帮他的忙。”
“那个老花子呢?”
“他和纯纯皆被那些女人围攻着。”
“老尼姑及老道士呢?”
“也是被那些女人围攻着。”
倏听布竹道:“坤儿,你有破阵之法吗?”
“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艾坤便仔细地叙述着。
立听应兰道:“她果真已经摆出那座禁阵了,破得了吗?”
“阵式易破,阵中之毒却不好破!”
“爹,我不惧毒!”
“我知道!不过,单凭你一己之力,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破阵,届时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变成冤死鬼哩!”
“该怎么办?”
“小碧也不怕毒,小碧可以帮忙!”
布竹双眼一亮,道:“好主意!坤儿,你直接带小碧进入阵中央,由它去啄那位浑身赤裸的女子的双眼。”
“好!小碧,你懂了吧?”
“懂!”
“坤儿!小碧一缠住那女子,你必须趁着阵式变化稍滞之际,全力扑杀那些女子,切忌怜香惜玉!”
“是!小碧快到了吧?”
“再翻过一座山,直接下去就到了!”
三人便全速掠去。
不久,他们掠过山顶,立即嗅到呕心臭味及血腥味,艾坤凝神一瞧,迅即瞧见一大堆尸体。
那些尸体包括僧、道、尼、丐、俗,而且黑白两道皆有,看来战况果真空前激烈,死伤亦甚为惨重。
他们刚掠近谷口三十余丈外,布竹便沉声道:“坤儿,我们两人由右翼先攻,你随后直接冲入谷中,再迳入‘巽位’。”
“我知道!”
布竹夫妇立即联袂扑去。
“砰!砰!”声中,两名大汉已被他们劈飞出去!
艾坤随后疾掠一阵子,便看见谷口黑黝黝地聚集一大堆人正在滚滚彩雾之中厮拼不已啦!
布竹夫妇长嘶一声,喝道:“布某来也!”
立即全力攻去。
艾坤一见现场微乱,立即掠向半空中扑去。
他尚未落地,立听董贤喝道:“艾坤,你敢!”
艾坤道:“抱歉!”
迅即翻身掠向“巽位”。
董贤迅即厉啸三声。
艾坤一踏上“巽位”,身子立即疾飘闪,双掌更是聚足功力疾施那三式绝技,一沾上他之人,迅即纷纷惨叫而出。
不久,两名裸女疾朴而来,艾坤扣住她们的右腕,双肘一撞,顿时撞破那两名裸女的“天灵穴”,将她们撞飞出去。
倏听一阵“咻咻……”
连响,小碧立即叫道:“毒针来了!”
“安啦!小卡司啦!”
功力一催,身子疾闪,那些“定风针”便好似遇上一团油布般疾滑向四周,艾坤亦已扑到阵中央。
赫见一名少女拉着神行书生拦在阵中央裸女的身前,艾坤暴吼一声:“义父!”
立即疾扑过去。
神行书生身子一震,神色立即一片迷茫。
阵中央裸女立即喝道:“潘云,别让他停顿!”
那句“潘云"立即使艾坤一震,他凝神一瞧,立见对方的身材果真与乔扮常难那人颇为相似。
倏见潘云转身应是,立即一扭左臀疾拉开神行书生。
艾坤果然看见她那左臀上有一粒红痣,他的心儿刚一颤,她已经喝声:“杀!”
立见神行书生疾扑而来。艾坤身子一闪,一见潘云扑来,他立即抓向她的右腕。
倏听她低声道:“解药在掌中!”
“叭!”的一声,他已经扣住她的右腕。
他顺势朝她的掌中一夹,果然夹到两粒药丸。
她问哼一声,左掌食中二指一并疾戳而来。
他忍住惊喜,闪身一抛,立即将她抛向远处。
他刚将那两粒药丸扣入掌中,神行书生已经再度扑来,他闪身一掠,迅即扑向阵中央那名裸女。
那裸女双掌一扬,两蓬毒针迅即射来。
艾坤左掌一扬,再一旋,那些毒针便倒飞向裸女。
裸女迅即向右一闪,欲再度射针,艾坤弹身挥掌,“砰!”的一声及“啊!”的一声,裸女便倒飞而出。
神行书生却在此时再度扑来。
艾坤闪身扬掌,“叭!”的一声,立即扣住对方的右腕。
倏听一声:“一粒即可!”
他朝侧一瞥,立见潘云和三位裸女再度扑来。
他将右膝朝神行书生的右腰眼一顶,迅疾将对方撞倒在地上,他那左掌则顺势疾拍。
潘云便和那三位裸女向外闪去。
艾坤迅速地蹲在神行书生的身边,立即塞给他一粒药丸。
“咻咻……”声中,四周已疾射来一批毒针,他疾挥双掌,迅速地劈飞那些毒针,并且顺势解开神行书生的“麻穴”。
倏听一声冷叱:“杀!”
艾坤一见是那位原本站在阵中央,却被他三振出局的裸女在下令,他立即亦喝道:“杀!”
他那声大喝贯足功力,不但神行书生剧烈地连震,那十三名欲冲来的裸女亦为之芳容失色地顿了一顿。
阵中的彩雾顿时一淡!
小碧立即疾射向那名发号施令的裸女。
那名裸女正是董贤的首徒董飘风,她方才仗恃阵式之变化,不慎被艾坤修理了一下,身子已经负了不轻的伤。
此时,乍见小碧疾啄向她的右腕,她叱声畜牲,立即扬掌抓去。
小碧身子一旋,立即啄向她的后脑。
没多久,她便被小碧紧紧缠住。
阵式果真为之一滞。
那十三名裸女比她更惨,因为神行书生已经恢复神智,而且与艾坤并肩作战,甚至展开“杀人比赛”。
艾坤担心神行书生会误伤潘云,因此,他立即一掌劈飞潘云,同时传音道:“赴点苍派候吾!”
潘云虽被劈中胸腹间,她却发现那股力道迅即消失,她暗喜之下,一催功力顺势向外飞去。
口中却跟着别人惨叫出声。
“砰!”的一声,潘云一落地,立即佯作昏迷。
艾坤心中一宽,立即放手屠杀。
没多久,那十一位裸女及董飘风完全被摆平了。
阵中央之彩雾顿时散去。
“坤儿,你怎么也来此地啦?”
“义父,先破阵再说!”
“好!”
小碧叫声:“杀!”更是先行飞去。
艾坤知道它居高临下,必然已经发现目标,于是,他立即与神行书生边掠前边挥掌猛攻而去。
三声少女惨叫之后,外围阵式中的彩雾顿时一散。
两人欣喜地立即切入阵中及出手猛攻。
阵中顿时响起一阵阵惨叫声。彩雾亦迅速地消散着!
倏听一声清叱:“住手!”
艾坤刹身一瞧,立即发现一身劲装的钱纯纯站在董贤身前七尺余远处,董贤左手扣住千手少爷的左肩,右掌按住他的“太阳穴”。
陇中仙子董飘花则站在董贤的右侧。
很显然,董贤一见情况不妙,企图挟制于手少爷谈条件矣!
董贤冷冷一哼,盯着艾坤狠狠地道:“姓艾的,你恩将仇报,你毁去老夫的心血,你……你说!你要怎么死!”
“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我偏要叫你死!雪花,把人押来!”
董飘花应声是,立即喝道:“秦尚德,把秃驴及秃尼押上来。”
静悄悄!没啥反应!
董贤冷冷一哼,董飘花立即掠向谷口右侧那片石块。
那片石块长途一丈,宽余六丈,的确是隐藏人质的好地方,董飘花在刹那间便掠入石后。
“砰!砰!”两声,她带着惨叫倒飞而出。
“砰!”的一声,她坠地之后,双脚蹬了三下,立即气绝。
一声冷哼之后,布竹夫妇已冷冰冰地行出。
董贤全身一震,双眼立即寒芒进射。
布竹夫妇走到董贤右侧丈余远处,布竹立即沉声道:“师姐,悬崖勒马吧!我保证你尚能活命!”
董贤倏地仰首“咯咯……”连笑着!
那笑声充满着愤怒,令人闻之暗凛!
倏见小碧自钱纯纯右肩上疾射向乔小茵(董贤自现在起就恢复为乔小茵吧!)的右掌,准备抢救千手少爷。
钱纯纯更是双掌并扬疾攻向乔小茵腰胁间。
乔小茵冷哼一声,左腿斜后方一站,不但避开小碧那一啄,更以千手少爷的身子迎向钱纯纯的来掌。
钱纯纯收掌闪身正欲再度攻出,立听千手少爷闷哼了声。
她的神色一变,迅即刹身。
乔小茵冷冷地道:“丫头,你既然不要他的命,我就成全你吧!”
说着,左掌一松,立即自怀中掏出一粒龙眼大小的腊丸送到千手少爷的嘴旁,同时沉声道:“张嘴!”
千手少爷果真乖乖地张嘴。
钱纯纯骇呼道:“住手!”
乔小茵冷冷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丸吗?”
“你……你想同归于尽?”
“笑话!我何需同归于尽,你去问问姓布的,石后的贼尼及贼秃是否昏迷不醒?咯咯……”
布竹夫妇立即神色一变!
钱纯纯不用问,便心中了然,她立即沉声道:“你究竟要怎样?”
“很简单!这粒药总得有人吃下,你吃?还是他吃?”
“我……”
“速做决定!”
艾坤忙喝道:“不公平!”
“住口!没你的事!”
“不行!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她现在活生生地站着,若吃了这粒药马上倒下,她不是亏大了吗?”
“小子,没你的事,她即使亏大了,也只有认了!谁叫她要自己送上门!”
钱纯纯沉声道:“你放人,我就吃药!”
“咯咯!好一个孝女,我同意啦!”
说着!
立即拉着千手少爷行向那排石块。
钱纯纯神色肃然地跟行到乔小茵停立的石块后,立即沉声道:“把药抛过来吧!希望你言而有信,否则,我做鬼也不饶你!”
乔小茵朝石块后一望,咯咯笑道:“张嘴!”
艾坤忙叫道:“慢着!钱前辈的解药呢?”
“哼!你不是已替简老鬼解除禁制了吗?你不会比照着办理吗?”
“好!你掷药之时,必须同时放人,她冷冷一哼,双手倏地一扬。
“叭!”的一声,那粒腊丸在接近钱纯纯的樱唇之际,突然自行进裂,碎片激射向站在一旁的艾坤及神行书生。
一粒火红药丸迅即射入钱纯纯的口中。
应兰神色一变,忙喝道:“姑娘,别咽下那是……”
乔小茵冷哼一声,已经再度按上千手少爷的“太阳穴”道:“咽下!”
钱纯纯一见千手少爷被推开之后,便站立不动,她正在暗感不妙,此时一见对方催促,她不由一阵犹豫。
那粒药丸却在此时迅速地溶化及流向她的喉口。
乔小茵冷哼一声,倏朝千手少爷的背心一戳。
千手少爷闷哼一声,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不过,他仍然乖驯地站立不动。钱纯纯神色一变,立即咽下药液,道:“放人!”
乔小茵朝纯纯一指,喝声:“杀!”
立即掠向石后。
千手少爷迅疾扑向钱纯纯。
钱纯纯神色方变,艾坤已经喝道:“交给我!”迎了出去。
他朝干手少爷挥出一掌,立见对方向右一闪。
他微微一笑,十指齐挥,迅速弹中千手少爷的胸腹大穴。
他满意地上前接住对方,迅即塞入解药。
他愉快地挟着千手少爷掠到钱纯纯身前,道:“姑娘,没事啦!烦你带令尊到一旁去歇息吧!”
倏见她向后疾退,道:“走开!你快……走开……”
艾坤怔住了!
石后却传来乔小茵得意地咯咯笑声了。
应兰暗暗一叹,传音道:“坤儿,她所服下之药是烈性媚药!”
艾坤不由全身一震。
“坤儿,此药唯有你方便救她。”
艾坤不由一阵犹豫。
却见乔小茵双臂连挥,立见两人自石后飞出。
艾坤一见是秦尚道及秦尚德各被击碎半边脸飞出,他不由吼道:“你……你太心狠手辣了吧!”
布竹夫妇神色一变,不过,为了避免乔小茵借尸传毒,仓促中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两具尸体坠在裸女尸堆中。
乔小茵却含着狞笑,分别挟着一名老和尚及老尼姑掠出。
站在谷口的那两百余人立即一阵骚动,因为那名老和尚及老尼姑正是少林及峨媚的掌门人呀!
瞧他们满脸发黑,双眼紧闭的情形,分明中毒不浅哩!
乔小茵喝道:“你们这些小和尚及小尼姑听着,你们若要这两人活命,立即下手除去他们四人!”
说着,立即指向布竹夫妇及神行书生、千手少爷。
神行书生已由千手少爷的情形及忽隐忽现的记忆,了解到自己曾经迷迷糊糊地做过什么事,他难过得一直低头不语。
此时一听乔小茵之言,他气得喝道:“贱人,纳命来吧!”
艾坤忙道:“义父,先忍着些!”
神行书生重重一叹,立即低下头。
乔小茵却咯咯笑道:“小和尚、小尼姑们,你们还不动手吗?”
说着,立即将手中之人抛在地上,分别踏住他们的心口。
立听丐帮帮主吴泰斗在谷口喝道:“别为难他们,老花子陪你吧!”
“陪我?哼!你这个又臭又老的家伙,你配陪姑奶奶吗?”
只见她朝双颊一搓再一挥,一张冷艳、妩媚的面孔顿时呈现出来。
布竹叹道:“师姐,回头是岸吧!”
“住口!姓布的!我有今日的下场,完全是你所赐,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苦吗?我被海天魔君如何糟蹋吗?”
布竹叹道:“事过境迁,何必回想呢?”
“住口!你逍遥渡日,当然会说风凉话,我费了多少的心力,吃了多少的苦,却落得今日之局面,我不甘心!”
倏听艾坤沉喝道:“姑娘,你……”
只见钱纯纯满脸火红地边撕劲服边扑向艾坤。
小碧连叫“纯纯!”
急得在她的头顶猛打转。
乔小茵咯咯笑道:“小子,我方才说过要你死,你就准备累死吧!”
艾坤喝声:“未必见得!”
立即放下千手少爷。
他迎上钱纯纯,迅即扣住她的双腕掠向谷口。
立听乔小茵喝道:“站住!”
艾坤冷冷一哼,径自掠去。
乔小茵右脚一沉,少林掌门的口中迅即喷出一道血箭。
艾坤只好刹住身,喝道:“你想怎样?”
“我要你当众表演!”
“无耻!下流!”
她只咯咯一笑,立见峨媚掌门亦吐出一道血箭。
布竹喝道:“乔小茵,你疯啦!”
“好!你准备翻脸了,是吗?很好!”
“哧哧……”
声中,她的衣袍纷飞,没多久,便全身赤裸!
众人急忙低下头!
倏听应兰喝道:“屏息!”
众人神色一悚,急忙屏息退去。
乔小茵咯咯笑道:“迟了!迟了!衣袍中的酥骨散已经散开了,你们乖乖地躺下来歇息吧!”
说着,立即咯咯连笑!
千手少爷喝声:“妖妇!”
迅即扑去。
哪知,他刚弹起身子,立即似泄气的气球般中途下坠,而且,落地之后,双腿一软,迅即摔倒。
乔小茵笑得更得意了!
第十八章    名山美女
艾坤一见布竹诸人皆取药服下,踉跄行到谷口附近盘膝调息,他知道他们果真已经中毒。
倏听小碧叫道:“纯纯好烫喔!”
艾坤一低头,立即看见钱纯纯全身汗下如雨,气喘如牛,那对尽赤的凤眼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艾坤。
她那檀口半启,呼吸连喘之际,口沫不停地滴落,此情此景,根本没有半丝淑女风度,真是惨不忍睹!
倏听千手少爷爬向艾坤,道:“救她!请救她!”
“好!我救她,前辈别碰及地上之毒物!”
乔小茵咯咯笑道:“钱财,你的威风何在?你的如山财富何用?你的良心永远不安,你无法安度晚年啦!”
“住口!魔女,你不得好死!”
“咯咯!你们已是姑奶奶的掌中物,知道吗?”
“你……你……”
“咯咯!好好欣赏你那宝贝女儿的浪态吧!”
说着,立即掠向布竹。
艾坤喝道:“站住!”立即朝她劈出一掌。
她咯咯一笑,右掌一挥,“砰!”的一声,她顺势斜掠回两位掌门身上,同时咯咯笑道:“小子,你留些力气对付小妞吧!”
“你别逼我向你下手。”
“咯咯!请呀!你不是很罩吗?来呀!”
说着,立即抖乳、扭挺下身。
哇操!够浪!够骚!
艾坤冷哼一声,上前挟起千手少爷疾掠向布竹诸人。
他将千手少爷朝布竹身旁一放,立听乔小茵咯咯笑道:“小子,快下手呀!小妞快熬不住了,裤裆湿透啦!”
艾坤冷冷一哼!沉声道:“小碧,啄她。”
小碧立即斜飞而出。
艾坤朝钱纯纯的下裳一拉,立即拉破那湿淋淋的下裳。
一股津液迅即自她的亵裤溢出,他略一皱眉,便以指尖划破亵裤、掀起自己的儒衫下摆。
为了方便应变,他撕破自己的内裤,掏出“小坤”。
接着,他一搂钱纯纯,立即顶向她那处女洞。
哪知,他连顶三下,居然顶不进去,他暗暗一怔,立即以“小坤”的“和尚头”在洞口附近磨擦着。
不久,她发现她那“桃源胜地”
居然只是一线细缝,并不似一般正常女子般有个小洞口,他不由一怔!
他伸手一摸,果真摸到一条约有半寸宽、二寸长的小线,他顿时怔道:“哇操!这哪能玩呢?”
乔小茵咯咯笑道:“小子,遇上困难啦?”
“没你的事,你最好趁早自尽,否则……哼!”
“咯咯!你以为姓布的他们能解毒吗?哼!他们今晚若能解毒,我就当场自尽,他们若不能解毒呢?”
“我自会帮他们解毒。”
“咯咯!你有这能耐吗?快干活吧!小妞全身发颤,快熬不住啦!
她若熬不住,武林中就会出现一位迷人的花痴啦!”
她再度咯咯连笑啦!
艾坤岂会不知钱纯纯已经全身轻颤不已,不过,他一再顶挺之下,根本顶不进那条细线呀!
哇操!
怎会有这种怪人呢?
倏听千手少爷道:“点她的‘促精穴’。”
哇操!
“促精穴”乃是精气神之总枢纽,岂可乱点呢?
艾坤立即望向千手少爷。
“错不了!
以一成功力点点看吧!”
艾坤立即轻轻地点向钱纯纯的“促精穴”。
她的身子一颤,叫道:“要……我要呀……要……”
那一条细线赫然一裂,“小坤”的“和尚头”顿时沾上边,他不由惊喜得全身顿了一顿!
立听千手少爷道:“再点,连点下去。”
艾坤连点三下,“小坤”的“和尚头”顺利地进去了,一股燠热的津液迅即冲入“和尚头”的小嘴中。
艾坤不由全身一畅!
他立即顺势向前疾顶。
一声脆响之后,“和尚头”顿时碰到一团热乎乎、细柔柔的嫩肉,一股巨大的吸力顿使他的全身疾颤。
立听千手少爷道:“吸气凝神!”
不用他吩咐,艾坤上已经吸气催功对抗,可是,那股吸力有增无减,而且洞壁开始收缩,缩得他尿意频频!
他咬牙猛催动功力。
千手少爷双眼暴瞪,紧张得手心皆冒汗珠。
因为,他知道爱女天生独特的“玄阴凤体”,即使没有媚药的催激,洞中的深处亦会自动产生巨大的吸力。
那股吸力必须在吸取男人的阳精予以融合之后,方会逐渐地消褪,一直到分娩生子,才会恢复常态。
艾坤此时若泄,由于她的媚毒未泄出,洞中那股吸力会持续不绝,一直到将他的阳精完全吸干,才会停止。
所以,他才会频频出声提醒艾坤。
没多久,艾坤的全身已经散发出白雾,因为,他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运足功力地对抗那股吸力。
乔小茵惊喜得立即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她立即掠向艾坤。
站在谷口的丐帮帮主见状,立即喝声:“接招!”
股雄浑的掌力便随着他的前扑之势卷向乔小茵。
乔小茵冷哼一声,学自艾坤的那三式立即劈出。
吴泰斗忌讳弥散于谷中的各种毒物,一直屏息施展那甚耗功力的“降龙十八掌”对拆着,没多久,他便觉得后力不继。
所幸,另有十余名和尚及女尼冲过去欲救他们的掌门人,乔小茵匆匆地掠回身子搏杀着那群人。
惨叫声中,六人已经先后死去,不过,一批批的敢死队紧跟而入,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经救出两位掌门人。
不过,现场中却又增添了三十六条冤魂。
布竹诸人吃力地起身,蹒跚离谷了。
艾坤的全身已被白雾罩住,他全神催功对抗着那股吸力。
乔小茵一见人质已失,怒火万丈地痛下杀手,谷中群豪虽然以死相拼,却敌不住她的精招及毒烟而先后倒地。
吴泰斗再度冲入谷中和乔小茵厮拼着。
群豪一退出谷外,立即急促喘息及猛服灵药。
没多久,吴泰斗闷哼一声,踉跄连退,立即又有二十余人扑入谷中,全力地围攻乔小茵。
布竹喝道:“乔小茵,你不愿收手吗?”
“不错!除非……”
“怎样?”
“你宽衣入谷吧!”
“无耻!休想!”
“咯咯!你们就等着我收拾吧!”
倏听钱纯纯尖叫一声,全身立即剧颇。
千手少爷惊喜地道:“加油!好小子,加油呀!”
“啊……啊……啊……哎……啊……”
钱纯纯尖叫连连了!
她剧颤不已了!
千手少爷欣喜得双眼浮出泪光。
布竹及应兰亦暗暗地松了口气。
可是,群豪在乔小茵的屠杀之下,伤亡人数一直在增加,连吴泰斗亦已感到力不从心了!
足足地又过了盏茶时间,群豪只剩下六十令人在分批拦阻乔小茵,而乔小茵却只距离艾坤二人二十八丈远。
千手少爷诸人再度紧张了。
可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目前连起身也觉得困难,更别提上前助阵,他们不由暗觉悲哀矣!
此时的艾坤却是快乐及痛苦交集,兴奋及焦虑混杂不堪。
因为,“小坤”已经好似被挤成一片“扁豆”,“和尚头”正被那洞中深处那团嫩肉蠕动不已地猛吸、狠咬着。
那滋味既疼又爽,不知如何形容。
尤其表纯纯每叫一声,那团嫩肉便剧烈地蠕动着,那种彻骨的酥酸,经常令他几乎要屁滚尿梳。
紧张及兴奋之中,他的额上现出汗珠了!
他咬牙催功猛拼着!
他的双腿开始颤抖了!
千手少爷诸人骇然色变了!
钱纯纯却仍然不停地叫着。
那胴体更激烈地颤着。汗水簌簌直滴着。远处的惨叫声不停地叫着。
鲜血到处喷洒着。
终于,只剩下吴泰斗及六名中年人在勉强支撑,乔小茵虽然亦有多处负伤,却仍然凶狠地屠杀着。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悄悄地弯腰弓身行来。
她正是佯昏的潘云,她一直静观战局,同时悄悄地“匍匐前进”。
一直在半空中突击的小碧见状,不由一怔!
它立即飞近艾坤二人附近,准备防止意外!
乔小茵正急着要除去眼前这些人,以便制住艾坤及布竹诸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煞星正在接近。
只见她厉喝一声,双掌全力疾劈,顿时又有两人“嗝屁”,不过,她的右胁间亦挨了一剑。
她形若厉鬼地扑杀着。
没多久,又有一人被她劈死,她顺势一蹬右脚疾扑向吴泰斗,双掌一并,准备一举宰掉吴泰斗。
吴泰斗厉吼一声,拼着中毒,吸口气聚集全部功力劈去。
“轰!”的一声,他立即似车轮般滚翻而去。
乔小茵被掌力震得向外飞去。
潘云一见她朝自己方向飞来,倏地抓起一把铜剑,弹身疾射而去,铜剑更是疾戳而出了。
“噗!”的一声!
钢剑直透乔小茵的“桃源洞”而入,剧疼之下,她惨叫一声,不敢相信地回头一瞧。
“是你!”
“不错!”
潘云将剑把一旋,铜剑立即在乔小茵的体中一旋,剧疼之下,她惨叫一声,身子倏地一扭及一扑。
“叭!”的一声,剑身硬被她扭断。
“砰!”的一声,潘云被她扣住右臂,撞倒在地上。
播云双掌朝她的颈项一掐,连叫道:“叫你死,叫你死!”
“贱……人……贱……婢……贱……货……”
右掌一扬,硬生生地抓中潘云的心口。
潘云惨叫一声,道:“好,我……够本啦……你视我为……摇……钱树……百般……逼我……卖淫……我……今晚……能与你……同归……于尽……够本啦……”
乔小茵喝道:“贱……人……”五指一紧,迅即抓入她的心口。
潘云惨叫一声,十指顿时一紧。
乔小茵“呃!”的一声,舌头顿时吐出。
潘云喘呼呼地拾起断剑,立即割下乔小茵的首级。
“砰!”的一声,她立即摔倒在地上。
立听布竹叫道:“这位姑娘,解药在何处?”
“石……
石后……中央……凹处。”
“呃!”的一声,她顿时气绝。
布竹叹道:“多亏了她!”
“竹哥!她为何要如此做?”
“乔小茵多行不义的恶报吧!”
“或许吧!坤儿撑得住吗!”
“我……也没把握!”
倏听小碧飞到千手少爷身前叫道:“主人,小碧可以啄纯纯的……什么穴吗?”
千手少爷欣喜地道:“老夫怎么忘了你呢?快去啄纯纯的‘促精穴’,就是艾……坤方才所戳之处,你知道吗?”
“我知道!”
“小心些,别太用力!”
小碧点点头,立即飞来。
那知,它瞄准一阵子,正欲啄去,却被艾坤所催出来的功力震得尖叫一声,立即缩首了。
“主人,啄不进去呀!”
“这……算啦!”
布竹喝道:“小碧,去石后中央凹处找解药。”
千手少爷叫道:“对!小碧,快去!”
小碧振翅一飞,迅即飞落在石后,只见它那对小眼睛瞧了一阵子,立即瞧见中央有一个凹处。
“主人,凹处没药呀!”
“在四处啄啄看,或许另有机关。”
“好!”一阵“夺夺……”
连响之后,小碧便听见一声轻“呀!”,立见凹处下方现出一个尺余见方的凹洞。
它探首一瞧,便瞧见一个手掌大小的锦袋,它便衔着锦袋飞来。
千手少爷打开锦袋,便发现里面八个大小不一的瓷瓶,而且瓶上皆贴有纸签,他不由兴奋地道:“好小碧!”
他迅速地服下一粒解药,迅即将药瓶交给布竹。
接着了拿起一个药瓶,抛给一名中年人,道:“连救三位掌门人。”
没多久,他们四人便吁气起身,布竹一见少林、峨媚掌门及吴帮主皆咬牙调息,立即道:“三位前辈,请!”
神行书生及千手少爷便跟着他各掠到一人身后,协助他们调息。
应兰朝怔立在一旁的两名中年人道:“偏劳二位去搜寻有否生还者,并协助他们稳住伤势!”
那两人迅即拿着锦袋离去。
应兰朝小碧道:“小碧,你去点苍叫他们一起来清理现场。”
小碧应声好,立即飞去。
不多久,倏听钱纯纯尖叫一声:“啊!”立即剧颤不已!艾坤顿觉她那洞中一松,一股“货儿”疾喷而出。
他剧烈一颤,双腿不由一软。
应兰上前托住钱纯纯的背部,扶着他们倒在地上。
“娘!”
“坤儿,你做得很好,放松,尽量放松,难为你了!”
说着,立即离去。
艾坤只觉她那洞中忽紧忽松地蠕动一阵子之后,方始停止,他泄得倦意一生,立即闭上双眼。
没多久,两人居然呼呼大睡了。
朝阳亦在此时伴着北风照入谷中,没多久,谷中那些烟雾便被卷得逐渐淡薄,应兰不由长吐一口浊气。
她望着谷中及谷口附近的如山尸体,不由一阵子感叹。
不久,千手少爷吁口气,起身道:“小女没事了吧?”
“是的!”
应兰默默地上前欲抱起潘云的尸体,立听布竹喝道:“兰妹,小心有毒!”
她刚住手,立见艾坤爬起身,道:“乔小茵呢?”
立见钱纯纯闷哼一声,吃力地撑起身子。
应兰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罩住钱纯纯的身子,道:“姑娘,你身子不适,先随我到一旁去上药吧?”
钱纯纯羞赧地应声是,立即跟她离去。
布竹问道:“坤儿,你不要紧吧!”
“我……还好!”
千手少爷深深一揖,道:“谢谢你救了纯纯一命。”
“前辈客气矣!乔小茵呢?”
“被断头了,脑瓜子在那儿哩!”
“啊!是谁下的手?”
千手少爷朝潘云一指,道:“是她!”
“啊……潘云,你……你……”
“方才真亏了她,否则,咱们皆没命了。”
艾坤身子一震,倏地唤声:“潘云!”
掠了过去。
他一抱起尸体,立即掉泪道:“潘云,你为我而死,你是为我而死呀!我艾坤怎么对得起你呢?潘云!”
倏见两鲜血自潘云的鼻孔流出,接着,她的眼角,双耳及口中亦开始溢出鲜血,而且溢个不停。
神行书生沉声道:“姑娘,你安息吧!”
说着,立即深深一揖!
艾坤乍见潘云七孔溢血,不由一怔!
千手少爷及布竹先后上前一揖,接着,吴泰斗等三位掌门人亦神色肃然地上前行礼。
应兰及钱纯纯见状,亦上前行礼。
千手少爷一见尸体仍在七孔溢血,立即肃容道:“艾……艾坤,她为你而死,你为何不收她为妻或侍妾呢?”
“是,潘云,艾坤今日一返家,立即立你牌位,认你为妻,你安息吧!”
哇操!可真玄哩!
潘云的七孔顿时不再溢血。
倏听小碧叫道:“来了,他们全来了!”
“唰!”的一声,它已经掠落在钱纯纯的右肩上。
艾坤刚一怔,应兰含笑道:“是我请小碧去叫他们来清理现场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些尸体如此多,而且皆染上了毒,他们稍一不慎,便会中毒,该妥善处理哩!”
吴泰斗肃容道:“火化为宜,二位掌门人有何异议?”
“阿弥陀佛!老衲敬表同意!”
“阿弥陀佛!贫尼赞成!”
吴泰斗道:“谢谢!有劳艾掌门将尸体运人谷中集中焚化,其余诸人则取衣衫引燃,以供艾掌门焚化尸体。”
倏听布柔唤道:“坤哥,你没事吧?”
“是的!柔妹,你们别过来,此地遍是毒物,井川,你们脱下上衣集中掷入谷中,以供引燃尸体。”
“是!”
布竹诸人立即挥掌将谷口的尸体扫入谷中。
井川诸人迅即脱下上衣掷到尸体上。
布竹引燃火摺子,道:“火势一燃,毒烟顿会飘出,咱们必须离开此谷,坤儿,一切就交给你处理啦!”
“是!”
没多久,群豪退到远处挥来尸体,艾坤好似“转运站”般将一团团的尸体扫入谷中圈中,双眼不由浮现泪光。
这些尸体原本是颇具“知名度”之人,却在昨日战役中惨死,艾坤感叹之余,难免会掉下泪来……
尤其他想起那位为他而死的潘云,他更是泪下如雨。
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那些尸体方始处理完毕。
立见布竹诸人各把两团大雪抛入火中,没多久,谷中便遍洒森森白骨,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顿时填塞众人的心口。
只听布竹道:“请各位先赴点苍稍歇吧!”
众人轻轻颔首,立即掠去。
布柔诸女一见艾坤双眼红肿,不由也难过万分。
她们已由应兰口中知道潘云为艾坤惨死之事,她们当然体会得出他的心情,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
二月初二,民间的“头牙”,家家户户一大早就去菜市场采购祭品,准备一过午时,就好好地祭拜一番。
大理、下关及上关的市场却稀稀落落,小猫两三只而已。
因为,人们都跑到点苍振去啦!
他们皆是去瞧点苍派掌门人艾坤的成亲大典。
他们皆准备“大加菜”一番啦!
因为,在十天前,千手少爷钱财请点苍振的人对外宣布,他为了庆祝小女纯纯嫁给艾掌门,决定大请客。
他要从点苍派大门口一直摆台子摆到城中,而且席开三天,人一凑满就开动,没吃完的东西就包回家去吃。
消息一传出,顿时袭动这三个城市。
因此,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前来瞧热闹!
下关城那条巨龙在天亮时分,就开始舞动着。
井川等一百四十人全部换上新衫,里里外外地招呼着贺客。
神行书生担任“总招待”,他那爽朗的笑声更是一太早就响个不停,一直到晌午时分,仍然是嘹亮无比。
各派掌门人在昨晚就抵达点苍派,此时正由吴泰斗这个证婚人陪着坐在大厅与贺客们欢叙着。
大厅中挂满着喜幛及彩带,那对一人高的龙风红烛熊熊燃烧着,焰火更是时而“哔剥”欢唱着。
午时一到,厅中一片肃静。院中之吉祥贺龙亦已歇息。
成千上万的贺客们各自站在座位旁含笑面对大厅而立。
倏听神行书生振声吼喝道:“吉时到,奏乐!”
悠扬的乐声立即自厅口那三十六人手中扬出。
“鸣炮!”震耳爆竹声音热烈地响着。
一身新衣服的关宏远、阿火师、布竹、应兰及石月华(何依音之母)各牵一个小家伙含笑自楼上步入厅中。
五个小家伙各穿一身新衫,他们那灵秀的模样顿时使厅中诸人双目一亮,纷纷含笑暗暗点头不已。
他们朝厅外台阶前走了一圈,才带着如雷的掌声入厅。
不久,一身礼服的艾坤出来了,只见他持彩带,先后牵着董飘雪、布纤、布柔、何依音、何依月、常难及钱纯纯入厅。
另有两位婢女打扮的清秀少女殿后行出,只见左侧那名少女手持一把黑伞遮着右侧少女的全身。
右侧少女双手捧着一个牌位,手牵着红彩带,神情肃穆地殿后而行,她手中之牌位正是潘云的牌位。
艾坤一走出大厅,院中立即欢呼道:“恭贺掌门大喜。”
远处诸人便随着欢呼不已!
艾坤含笑略一顿首,方始转身入厅。
他们入厅站妥之后,厅外之欢呼声音仍是久久不歇,一直到神行书生含笑出厅高举双手,院中方始逐渐安静下来。
神行书生入厅,喝道:“点苍派三十六代掌门艾坤与董飘雪、布纤、布柔、何依音、何依月、常难、钱纯纯七位姑娘及义女潘云成亲大典。”
他接着喝道:“典礼开始!”
厅外立即又传来一阵密集爆竹声音。
“请吴帮主致词!”
吴泰斗朝各撅掌门人及艾坤诸人点过头,立即走出厅外。
他含笑环视院中众人一阵子,含笑道:“老花于今年已是七十又六,至今共计主持及参加两千余场成亲大典。”
“唯有今天最令老花子欣喜及觉得荣幸,因为,今天的新郎是武林有史以来最年轻,武功最好,福份最厚的大侠士。”
“因为,今天的新娘们皆是武林最美丽、最贤慧的姑娘,因为,今天的贺客最多,而且最为真诚、热烈地祝福他们。”
“所以,老花子希望你们今天不醉不归,老花子希望你们今后多协助这些新人,使他们能为大家多做些有益之事,谢谢大家。”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吴泰斗一返位,神行书生接道:“请布大侠致词。”
布竹朝厅中诸人行礼后,走到厅前行礼,道:“各位贵宾,在下是嘉兴布竹,或许有一些人会识得在下吧!”
现场中立即有不少人喝道:“布大侠好!”
“谢谢!今天的新郎艾掌门原本是一名孤儿,在下曾经抚养他十一、二年,后来,他历经千辛万苦自行练成这身绝技。”
“艾掌门年轻有为,他的吃苦耐劳,坚忍奋斗精神,颇值吾人效法,在下在此恭祝各位贵宾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艾坤更是暗乐不已,因为,布竹这席话,不啻是公开向他道歉呀!
只听神行书生喝道:“主婚人就位!”
“证婚人就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艾坤诸人便在掌声、喝彩声、锣鼓声,爆竹声中返房更衣。
神行书生走到厅门口,道:“请各位贵宾入席,万一没有座位者,烦请直接进入城中任何一家酒楼、客栈用膳。”
“自今日起,连摆三天流水席,一律免费招待,请大家尽兴,不过,可别喝醉闹事,否则,明后天的盛宴就无法享受啦!”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神行书生道:“请!”立即返厅。
井川诸人立即在院内、院外招呼众人入席。
半个时辰之后,一串爆竹连响,临时设立在道路两侧的厨房工作人员,含笑送上佳肴,众人立即含笑大加菜。
大厅中的主桌坐着艾坤夫妇、各派掌门、知府大人等三十余位地方名流。
以及女方的亲属,共计二百余人。
尤其千手少爷的那些夫人及女儿更是占了近半数,一时蔚为奇观。
三道佳肴方过,艾坤便与七女走到厅前,只听艾坤扬声道:“请各位贵宾斟满酒,愿这杯水酒祝各位贵宾永远健康,干!”
众人立即哄然应道:“干!”
双方各尽一杯酒之后,远处立即有人叫道:“艾掌门酒量通海,区区一杯酒怎会过瘾呢?来一坛吧!”
立即有不少人哄然附和着。
艾坤含笑道:“行!艾某就喝一坛,不过,尚祈各位贵宾原谅艾某今日尚需招待贵宾,所以,无暇多陪诸位。”
“不过,明后两天尚有流水席,艾某绝对会陪诸位尽兴,且让艾某现在以一坛水酒恭祝位万事如意。”
一位婢女便迅即拍开泥封,送来一坛酒。
众人便纷纷喝彩!
艾坤手托酒坛,口儿一张,美酒便疾射入他的口中。
没多久,坛口朝地,点滴不留矣!
众人马上热烈地鼓掌,喝彩着。艾坤哈哈一笑,道:“请各位贵宾尽兴吧!”
说着,便率诸女入厅。
艾坤刚坐下,立见千手少爷的长子钱海举杯来到艾坤身前,道:“妹婿,你样样皆行,样样令人佩服,敬你!”
钱家那批人迅即各自举杯起身望着艾坤。
艾坤含笑道:“不敢当!

右手倏地朝墙角一招。
一个五斤重的酒坛迅即飞入他的手中,他含笑拍开泥封,道:“亲兄弟,明算账,你们一起干杯,我喝完它,如何?”
钱海哈哈一笑,道:“‘果真是‘阿沙力’!干!”
“干!”
没多久,双方满意地回座。
千手少爷及神行书生起身朝各派掌门一礼,立听干手少爷道:“多谢各位不追究老夫二人糊里糊涂闯下之罪,敬各位!”
吴泰斗代表大家道:“往事已矣!休提,来!咱们三人好好地喝几杯吧!”
“行!”
布竹夫妇一起身,立见布竹歉然道:“在下督徒不力,致使两位孽徒闯了不小的祸,尚祈诸位前辈恕罪!”
吴泰斗道:“失言,该罚酒,过来,过来!”
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半个时辰之后,艾坤扶着阿火师起来,道:“各位贵宾,他姓蔡,单名火,乃是在下的义父,亦是一位最伟大的平凡人。”
“他终生养蛇,种植药草,培炼药方,免费救助急难、贫困之伤者,且容咱们一致举杯敬他,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
众人轰然喝彩,一致举杯一饮而尽。
阿火师感动地频频拭泪,连道:“谢谢!不敢当!”
艾坤扶他坐下之后,牵起关宏远,道:“他姓关,名叫宏远,毕生在下关种花及卖花,而且他亦是一位乐善好施之人。”
“去年底,他卖掉心爱的花圃,连同毕生积蓄一万二千两银子完全捐给敝派,供敝派全力栽培下一代,义父,祝你好似松柏长春。”
众人纷纷举杯致敬。
关宏远咽声道:“我好似看到满园花苗突然全部绽放花朵,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吴泰斗接道:“关老弟,这句话深寓哲理,老花子感受颇深,敬你!”
“谢谢!谢谢!”
一番感情流露之后,甜点及水果皆上桌了,众人又取用一阵子之后,艾坤与七女便在众人的祝福之中返房。
艾坤直接跟着钱纯纯入房,立见那只灵鸟站在几上,几上赫然摆着一个玉盘,盘中赫然放着两粒全红的阴阳果。
只听小碧叫道:“百年好合!”
顿时飞出窗外。
艾坤道:“好小碧!”
便关上窜扉。
钱纯纯羞赧地端起玉盘,道:“请用吧!”
“谢谢!一起来吧!小碧真是有心人哩!”
“嗯!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它!”两人便含笑取用阴阳果。
“纯纯,咱们算是因阴阳果而结缘,是吗?”
“我……抱歉,我以前太骄傲自大了!”
他轻握她的柔荑,道:“纯纯,别再提那种事,因为,当时咱们的立场不同,而且也欠缺了解,所以才会有那种误会。”
“坤……坤哥,你的度量真大,谢谢!”
“不敢当,我的度量并没有多大,不过,我因为遭到不少坎坷之事,所以,我比较会体谅别人一些。”
“我该学习。”
“你太客气了,你的孝顺行为才令人佩服哩!对了,你的那些兄姐难道没有练武吗?否则,上回怎没前往营救爹呢?”
“爹不准我们行走扛湖,我是按捺不住!才偷跑出来找他的。”
“你平日一定很得宠,否则,岂敢溜出来呢?”
“我……是的,爹在我的身上投注甚多的心血,有些事儿,他也顺着我,所幸,我上回出来并没有引起他的不悦!”
“爹提过受制之经过吗?”
“我上回离开此地返府途中,曾经提过,他和义父是被毒物及阵式所制,我若非是贯通生死玄关,一定无法在阵中撑那么久。”
“提起此事,我就佩服你,若换成别人,即使有那么充沛的功力,也会被阵中之彩雾及毒烟吓倒哩!”
“是的,那阵式变化莫测,所幸我有你的功力及灵药护身。再加上固守在一处,否则,早就成为阵中之魂!”
她经过这阵子交谈,羞赧及别扭之态已消,不但神色自然,而且双眼不时脉脉含情地瞧着艾坤。
艾坤瞧得心儿荡漾不已了!
突听她脆声道:“坤哥,你瞧瞧此盒吧!”
说着,立即自榻旁的那些嫁妆中取出一个一尺长两尺宽的木盒。
艾坤一启盒,立即发现盒中排着六排崭新的银票,而且金额部份完全空白,分明是要由艾坤自由填空。
“哇操!这怎么行呢?”
“坤哥,你收下吧!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了这些银票,你就可以全心发展事业及调教弟子,是不是?”
“这……是的,不过,令兄他们知道此事吗?”
“知道呀!这是爹当着他们的面交给我的,他们哪敢吭声呢?何况,咱们也不会乱花,说不定这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哩!”
“爹的财宝到底有多少呀?”
“我也不知道,除了珍宝及现银之外,在京城、苏杭、岳阳等地面还有好多家酒楼、客栈、银庄,连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家店面哩!”
“爹可真会理财哩!”
“是的,爹当年自一批海盗手中获得财富之后,便购置土地、店铺及珍玩古物,这些年来,赚了数倍的利润哩!”
“真令人佩服!”
“爹原本打算拨出几家店面给咱们经营,我推掉啦!”
“推得好,咱们别那么累,是不是!”
“是的!”
“纯纯!我能否请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你修练何种功夫?”
“家传武功呀!”
“可是,你的……你的……”
她的双颊一红,低头道:“我明白,听爹说,我天生‘玄阴凤体’,乃是数百年来,数十万人中才有一位。”
“玄阴风体?啊!我记起来了,难怪,难怪!”
她羞赧地全身火热,头儿亦抬不起来。
“纯纯,我可否替你把把脉?”
她轻嗯一声,立即伸出右手。
他仔细地把脉一阵子,含笑道:“来,纯纯,脱衣上榻躺妥。”
他便羞赧地脱去新衫,不久,她只穿着一件绣有鸳鸯戏水的红肚兜及亵裤上榻躺妥。
她那迷人的半裸胴体顿时令他全身一热!
没多久,他身上的衣物完全被“三振出局”了。
他上前替她除去最后的“障碍物”便含笑坐在她的身旁。
只见他伸手轻按她的“促精穴”,道:“纯纯,功聚丹田吧!”
她羞赧地轻嗯一声,立即闭上双眼。
他将功力徐徐输出,然后张口吻住那片“一线天”。
她顿时全身一颤。
他却一边输功一边吸吮着。
她的胴体颤抖更剧了!
一股股津液溢出来了。
他倏地朝“关元穴”一按,聚集在她那“气海穴”的功力迅即向下身一冲,那“一线天”迅即一胀。
他顺势用力吹出一股气,双掌更是疾催功力。
没多久,好似“芝麻开门”般,一线天居然裂出一个圆洞,他慌忙起身将“小坤”顶入洞中。
剧疼之下,她顿时间哼一声。
“纯纯,忍着些,打铁趁热呀!”
“我……我明白,我该怎么做?”
“什么也别做。”
说着,下身按兵不动,双掌却分别轻抚她那对保养得宜、发育良好的双乳,口儿更是来回地吸吮着。
不到盏茶时间,她不由自主地轻扭胴体。
洞中亦开始缩胀着。
他一见洞中并不似上回般一直紧缩,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不由自主地道:“纯纯,恭喜,咱们成功了!”
“真……真的?”
“嗯!”
彻骨的酥痒顿时传遍她的全身。
她羞赧地扭摇了。
那张娇颜更加地酡红了!
他好似慈母在教孺儿走路般徐徐地旋转着“小坤”。
双手更是不停地在她的胴体游动着。
那张嘴更是将那两粒乳头吸吮得变成“紫葡萄”。
又过了盏茶时间,她按撩不住地顶挺着,洞中之缩胀经她一阵顶挺,立即缩胀地更加剧烈。
宝贝,真是罕有的宝贝。
那滋味不亚于董飘雪施展阴功哩!
不,那滋味更妙的,因为,自然就是美呀!
他不由自主地加速旋转“小坤”。
她更舒畅了!
她顶挺得更激烈了!
她上回被艾坤催功泄出媚毒,事后只觉得一阵酥酸,根本没有此时的这种舒畅、痛快的感觉呀!
而且,她发现她顶得越猛,便越舒畅,而且丝毫没有方才那种裂疼,她当然顶挺得更起劲了!
她食髓知味地猛顶狠挺了。
艾坤一见她已经进入“状况”,立即也挥戈疾顶。
她不由自主地喔了一声。
彻骨的舒畅由不得她不叫呀!
她这一叫,好似下达“冲锋令”般,他全力冲锋了!
那猛烈的攻势顿使她退却着。她不知该如何招架了!“纯纯,顶呀!随心所欲地顶呀!”
“我……嗯……喔……”
她自幼受过严格的管教及全心练武,故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种鱼水之欢时的动作及言语。
艾坤乃是沙场老将,他岂有不知之理呢?
他全力冲刺着。双眼热情地盯着她。
双手更在双乳上大肆活动着。
又过了盏茶时间,她好似火山即将爆发了。
她突然“啊!”了一声,立即用力一顶。
他乐得全力迎击!
彻骨的舒畅,顿使她再度出击了!
他顺势迎合着!
她终于尝到甜头了!
她找到窍门了!
她颇有信心地猛顶狠挺了!
“好!很好,就是这样子!”
他全力轰炸着!
她顽强地还击着。
那条锦榻晃动连连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禁不住全身的舒畅,口中“喔!喔!”连叫,下身更是疯狂地顶挺着。
香汗簌簌滴落着。
锦榻禁不住“吱……呀!”
叫着源源不绝的功力输入,使她丝毫不觉得累。
浑身的舒畅使她饥渴地发泄着。
她炽热地瞧着他。
她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
他一见她比布柔诸女还要骁勇、热情,他乐得心花朵朵开,他发动大军全力地扫荡了!
“纯纯,累不累?”
“不……不累!”
“好!很好!来!”
那战鼓声音更清脆了!
那舒畅更刻骨铭心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倏地“啊!”了一声,全身不由一颤!
“纯纯,恭喜你,妙趣快来了,再冲!”
“嗯!”
汗水迅即湿透了她的秀发。
他哈哈大笑地冲刺了!
她“啊!”“喔!”连叫了!
她恨不得能与他合而为一了。
她颤抖更剧了!
她叫得更响亮了!
她的喘息更急促、粗浊了!
洞中更似猛跳着“粘巴达”了!
彻骨的酥酸使她啊了一声。
“货儿”便疾喷而出。
她唤声:“坤哥!”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两人陶醉在旖旎激情中了!
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