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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原归来神功顿悟
清晨。
天山。
云家堡。
当早起觅食的小鸟尚未离巢时,云家堡的弟子们早已开始晨练,而且练得特别的投人,特别的精彩。
好家伙,连刚出生不久的小朋友亦投到展练的行列中,而且指导老师的指点下,翻转腾跃,中规中矩。
哇操!这里的农家真是热爱运动,能如此注重全民健身运动,真是了不起。可惜的是深山中不能降落飞机,而且年代相差太远,否则的话让奥运评估团那官老爷们来此做一番实际考察,定会令他们很受感动,对北京申奥一定帮助很大。当太阳露出笑脸的时候,云家弟子自动集中到一起,而且排成整齐的两行,男左女右,有条有紊。现在有场上队长例行训话,然后宣布晨练结束,准备早餐后投入新的,美好的一天。
云家庄的主要经济支柱是畜牧业,云家弟子大多以此为业。
云家牧场在天山方园百里之内规模是最大的,而且地处天山最佳放牧地段,且交通便利,商贸繁荣。
这些都不能引起云家堡之人的骄傲之心。
云家堡人就足以为傲的,并不是他们数以万计的牛羊,肥沃平坦的牧场,而是他们的庄主,云家庄年青的庄主“十全老人”云遮月。
云遮月也确有值得骄傲的地方,最值得骄傲的东西那就是他的武功。
至于他的武功有多高呢?那可是传说不一,众口纷纭,不过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高。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对这一点是没有人会怀疑的。
不过武功基础不一样的人,对这个高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因为自己的武功修为不同,想象的空间也就不同,那武林中传说云遮月的武功高低,完全是凭着各人的想象去描述的。
哇操!如此说来云遮月的武功岂不是被神化了吗?
不错!人们对某些高不可攀,而又确实存在的东西,只能用神化的意念去加以理解。云遮月十六岁横扫天山南北,闯下“十全老人”的雅号,十八岁曾人中原,观摩中原各派的武学历时两年,足迹几乎踏遍中原各地,尤其是中原各犬门派的所在地。由于他在武学方面的独特见解,和对武学招式敏锐的判断力,因而赢得了中原各大门振掌门的普遍尊敬。
他二十岁时重归天山,精心研究与中原各大门派以即武林名流,相互交流的心得,隐忍不出,除二、三知已外。整个武林中人尚以为他为昙花一现。只不过是夏日夜空中出现的一道流星。
可是十年后,他却令整个中原武林发生了一场无翻地覆的大地震。以至这场地震的余波正延续了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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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一天,云家赴中原行道的弟子忽然传回了一条惊人的消息,河南洛阳封家庄全庄三十七口全部罹难。
庄主风雨掌封乾身中九刀三剑,全身骨骼被捏断后惨嚎三日而亡。其年仅九岁的儿子封慕云的一颗头被击得粉碎后残死。其妻“南阳一美”花如梦被三个恶徒当着丈夫儿子的面被剥光衣服,后遭三个轮奸达三日三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活活被这三个恶贼奸死。
据丐帮中第一个到达惨剧现场的长老称,当时封家庄简直是惨不忍睹,完全就是一幅人间地狱图。
云遮月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已吩咐堡丁备马,当最后一句话结束时,他已腾身而起,直如一道闪电般射落在厅门口的马背上,蹄声如雷般响起。
十日后,云遮月到洛阳封家庄,封家庄上上下三十七口均已得丐帮中人妥为安葬。云遮月来到封乾夫妇的墓前行礼如仪,然后绕着这座坟墓足足转了一个时辰,他心里缅怀着这位拜弟夫妇的音容笑貌。
十二年前云遮月一人中原,就直奔中原武林的圣地嵩山少林寺而来,图经郑州时路遇封乾,至郑州时天色已晚,二人同住一店,旅途无事,相互聊了起来,因同是武林中人,而且又性格相近,因而一见投缘,两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当封乾得知云遮月自人中原来,对中原之风土人情,人文景观甚是喜爱,尤其是学武之人对武学的一种痴迷,欲图遍访中原各大门派即江湖隐士的美好愿望时,深深为云遮月这种坚定的信念和武学的追求于执着所打动,因而决心帮助云遮月得成这一愿望。于是两人先至洛阳封家庄,封乾将家中的一切作了一番交待后,即与云遮月就装上道,二人相处之下更是投缘,因而自武当山下来后,二人义结金兰。
经过一年多的游历,兄弟之情不断加深,连袂江湖,形影不移,以至如胶似漆的地步。
可是人生的道路中有许多事是不能随自己的意志而为的。两年后封乾必须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完婚了,而云遮月经过两年的游历,也该回天山看看了。
云遮月参加完拜弟的婚礼后,即动身回天山去了。
回到天山后,云遮月对游历时所得到感性知识加以回忆和反复的思考后,发现武学之博大精深实在非一朝一夕可以领悟的,因而下定决心加以研究归纳以便有所突破,谁知这一耽就去了十年,直至十年后智珠在握,准备再游中原时却传来拜弟的噩耗,怎不令他肝肠寸断,如今面对最知心的拜弟的孤坟,他已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定要为拜弟报仇,让拜弟九泉瞑目。
云遮月几乎发动云家所有的弟子进入中原调查此案,但一开始整个调查完全陷入僵局,好象此案的主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
可是云遮月知道如此凶残的屠杀,且凶手肆无忌惮,连施淫威数日,知道此案元凶的应该大有人在,为什么就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答案只有一条,凶手势力太过强大,且手段太过恶毒,没有二个人敢于他正为敌,甚至连背后透点消息都不敢。
云家子弟大批进入中原,时间久了自然与中原武林人土就会产生摩擦,正道中人是感于云家庄庄主十全老人云遮月忠义过人,自动约束门下弟子,不与云家弟子冲突,云家弟子亦是自律甚严,因而自然相安无事,可黑道弟子则不同了,黑道中人本就在关外常与云家弟子摩擦,因鞭长莫急,所以吃了云家弟子不少亏,如今云家弟子进入中原,本就想寻衅报复,加之云遮月判断,造成这起血案很大可能是黑道中人所为,因而要求云家弟子尽量多留意黑道中人的一举一动,因为云家与黑道中摩擦几乎不断。数月下来,云家与黑道弟子的摩擦已不下百起,双方互有伤亡。
当今黑道中人以天毒帮的马首是瞻,而天毒帮的三位帮主本就是黑道盟主。中原武林中的罪恶大都由天毒帮而起,天毒帮早巳成了中原武林的罪恶之源,可是天毒帮三位帮主功高莫测,手下几乎网罗了所有的黑道中的凶神恶煞,天毒帮报复手段异常毒辣,几乎到骇人听闻的地步。这些已经可以让正道中人闻之胆寒了,天毒帮之所以让中原正道武林禁如寒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上面所述的那些,真正让正道武林中人禁如寒蝉的是天毒帮的毒!
曾经有个小门派叫五毒派,五毒派中人以养殖五毒为业,最主要是供给全国各大药房用以合药。由于这行业是特殊行业,再无其它门派或个人从事此专业,因为利润丰厚,自成为黑道中人敲诈的对象,五毒门因是小门派,因而尽量容忍,可后来实在让他们无法生存了,因而起而抗之。可是有一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五毒门中的所有生物全部停止了呼吸。
三日后,飞鸟自五毒门上空丈余处飞过,也有自动降落,然后永远失去生命。此事传出后,武林中人对天毒门已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恐惧,万分的恐惧。因为一旦得罪了天毒门,说不定整个帮派中的人都再也没眼福看见了第二天的太阳了。所以各大门派都明令禁止门下与天毒门发生冲突,因而天毒门不断做大,已经成为江湖中人生命的主宰了。
云家弟子与天毒门的碰撞在升级,终于惊动了天毒门的最高统治者门,也知道云家弟子进入江湖的原因。
天毒门的首脑门认为与一个化外小牧场主争执,实再有碍于自己武林大哥大的伟大形象,同时为了表示自己敢做敢当的伟大气魄,在宣布:“四十八小时内天山云家弟子必须在中原武林消失!”
这一最仁慈宽恕和大度的决定外,同时免费提供给云家一个万分可靠的消息,洛阳封家庄血案为天毒帮所炮制,由天毒帮全权负责。
这样云门弟子应该安心和必须离中原,重新回到化外天山去了吧。
两日后,天毒帮总部果然接到了门下弟子的报告,云门弟子正退潮的速度向天山方向退去,且没有集结反扑的迹象。
五日后天毒帮总部的首脑们办公桌上突然多了一封怪信,落款竟然是十全老人云遮月。
哇操!如果没有这封信天毒帮早巳对天山云家这回事忘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天山瘟鹰还想干什么?真是寿星公上吊一一嫌命长了。
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完全可以做到一目了然。
书奏天毒帮三位毒主:
兹订于九月重九日于洞庭君山由本人与三位帮主一决高下,量三位帮主不会祛战吧!
如有祛战之意可多带魔子魔孙,本人仍将以一人当之。
十全老人云遮月谨订仲秋月二十五日
三位天毒帮主看完后各自拉扯着对方的长发后发现痛疼感仍在,说明不是在梦中后三人大怒,接着大笑,笑罢后满脸的不屑。
这简直是故意制造肚痛病嘛,十全老人单挑天毒帮三位伟大到顶点的帮主,而且让三位伟大的帮主别害怕,而且可以多带帮手,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任何人听了都会笑到肚子痛的。
三位帮主为了这一笑话的藐视,三位帮主各自唤来了自己的性爱伙伴,并与她们大战三百合来表示对这一荒唐可笑提议的轻视和讽刺。
三名女子应召而来,一名人高马大皮肤白皙的俄罗斯女郎打头,中间一位却瘦瘦小小,皮肤黑得油亮的黑人姑娘居中,具体国籍已无从考证,第三位皮肤微黑,浓眉大眼,肚皮裸露的印度女郎。
哇操!简直想开联合国妇女代表大会嘛!
三名少女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度,但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青春美丽。三名少女进来后只看了三位伟大帮主一眼,即已领会了三位伟大帮主的意图,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解除自己的全部武装,然后各选对象来到三位伟大帮主的身边,然后以最轻柔舒适的方式为三位大帮主解除束缚。
然后就是……
于是天毒帮的帮主室中顿时春情蔼漾,战鼓雷鸣,三马盘旋。
半个时辰过后,战况进入白热化状态,鼓声更疾,随着鼓点唱起了国际歌,由单人领唱至二重唱至三重唱。
哇操!虽然歌词不同,但歌词大意铁定相似,而且不论任何国籍或拥有不同的语系,都能听懂她们唱的歌,而且听后的感受完全相同,不过得有男性听众和女性听众之分。男性听众丹田中一股热流自然升起,同时胯下的一面彩旗不断升起,直伸至旗杆顶端。
女性听众令感觉到全身有一种骚痒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痒。胸部肌肉自动度硬,水濂洞中洪水泛滥,双腿交叉并紧,而且越来越紧,直至全身悸动,自动加入合唱团,成为合唱队的一员伴音歌手。
十全老人单挑天毒帮三位帮的事很快在江湖传开。
哇操!整个江湖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轰动的不是不愿意做奴隶者发出的反抗呼声而引起的轰动,而是奴役者的爪牙发出的恶意褒扬。
哇操!什么恶意的褒扬,令人有听没有懂。
原因是三位伟大帮主在三百合轻视赛后,忽然感到自己虽然已成为天王巨星了,可是却没有挑战性而感到太孤独,大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同时长期处于幕后,时间久了亦会被人遗忘,因而没有一种震撼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同时对新生代打压能力也会随之下降,象最近江湖中就出了个什么狂风侠什么的。所以三位伟大帮主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必须制造对手,所以整个江湖中只要有天毒帮中人或者其盟友的人出现,势必对他们帮主的那个对手,十全老人,大大的加以褒奖一番。
其实他们帮主在布置这次娱论攻势时就将这次行动名命为“自杀行动”。不但天毒帮的人认为这次决战是一次自杀行动,就是正道人士,甚至那些对云遮月比较了解,甚至很了解的人都同意这次决斗确实应该叫自杀行动,而毫无疑问自杀者就是那位自以为是的十全老人云遮月。
所以出关尚不满十天,少林寺中硕果仅存的长老悟果禅师,在听到现任掌门向他汇报当前武林动态提到这次决斗时,也基本认同这次决战确实应该叫自杀行动。当年云遮月初来中源,访问少林寺时,就曾于这位素有铁僧之称的悟果大师讨论过武功,而且非常赞赏云遮月的武功根底和武学见解,认为他确实是一位不世出的武学奇才。
可如今为什么会对云遮月这么悲观失望呢?
这也确实不能怪他出尔反尔,因为他自己就有切身体会加以参考。
十年前铁僧抱着悲天怜人的心理,约战天毒帮三位帮主。
因为那时候天毒帮三位帮主没象现在这样如日中天,但已经有不小的局面。那时江湖中人也不象现在这样对他们三人如此畏惧,因而常常与正道中人发生冲突,而那时三人出手之恶毒比现在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
四人在嵩山少石室下相会,当时悟果禅师和武当玉叶道人合称空门双奇。且又以铁僧之名更为响亮,完全可以称之当时武林中的擎天一柱。
天毒三位帮主为一胞三生的三位孪生兄弟,心意相通,当时亦为这位空门奇僧的威势所慑,因而当时就提出他们三人向来同食、同住、同行而且上女人都同时上,所以出手亦同时出手。
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少林一直被誉为中原武学的泰斗,而且铁僧又是少林寺中不世出的高手,因而他们并末打算在武功上战胜他,而是在激斗时伺机下毒。谁知比斗结果确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包括比斗中的他们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尤其是天毒帮三位帮主。
一招、普普通通的一招。
天毒帮三位帮主合力推出一掌,铁僧悟果大师也同时推出一掌接下。
然而悟果大师急退数步,跌坐地下,口血狂喷。
然后天毒帮三位帮主互望一眼,似乎在说你俩谁暗中下手了。
回答是肯定的,我没有,那么只有一条,他们的武功太厉害了,一招战胜擎天一柱铁僧悟果禅师。
三人大笑,尽量的笑得大声,他们似乎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疯狂的大笑。此时悟果大师可能连天毒帮三位帮主最温柔的一掌都承受不起,可他们三人并没有这么做。
天毒帮的三位帮主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很伟大,但不知道自己三人竟然伟大到这种地步。
为了留下铁僧作为自己伟大事迹的活见证,他们有必要留下铁僧这个活证人,所以当他们离去时,有意发出长啸,招来了少林寺的担架队。
天毒帮三位帮主离开嵩山后,立即组织最强大的宣传攻势,宣传他们一掌震伤铁僧悟果禅师的光辉事迹。
铁僧大师得知此次自杀行动后,冒着极大的风险,秘密劝说了云遮月一次。可惜云遮月很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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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转眼即至。
洞庭湖畔戴刀佩剑的武林人纷纷赶来。
云遮月在巳时初踽踽来至洞庭码头,虽然也有不少人认识他,可没有一个上前搭理他。
码头上天毒帮众早已备好快船,云遮月一到即被他们发现,很牢啪地迎接他上船,免费送往君山。
码头上没有一丝人声,只有几百双眼光为其送行。他们的眼光或多或少地反映了他们的心境。
巳时末,码头上一片大哗、锣鼓齐鸣,歌声震天,天毒帮三位帮主身穿节日盛装,在前呼后拥之下来到了码头上。
三位帮主徐徐踏上快船,三人并排站立于船头,面带微笑,双手高举作V字状,希望自己的光辉形象能够尽量的完美。
该发生的既然要发生,要见面的什么阻力也挡不住。
云遮月和天毒帮三位帮主见面了。
云遮月首先发炮道:“我拜弟封乾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招致你如此残酷恶毒的报复?”
天毒帮三个帮主之一道:“幼稚,绝对的幼稚。你拜弟有什么资格得罪我们?”云遮月茫然道:“那你们为什么要行此兽行?”
“为了制造轰动效应,而你拜弟的声望、背景、以及地理位置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因而我们选择了他。”
“这么说我拜弟不是成了你狼子野心的牺牲品了?”
“你拜弟的事纯属偶然,你的事现在已成必然,不过为了嘉奖你为友忠义,我们决定你的这件事到次为止。因为忠义之论是黑道和白道都是必须提倡的!”哇操!天毒帮帮主竟然也谈论起忠义来了,真是有够可笑。
“虽然我很不耻你们的种种恶行,但对你的不伤即无辜的提议我仍表赞成,对你的那邪恶的手下,我今天暂不计较。”
“哦!哈!哈!”
一长串轻藐的大笑后,天毒帮三位帮主积压自选妥位置。
大战一触即发,可是却没有一个观众敢有到场观战的胆量云遮月当初选择君山与天毒帮三位帮主决战,也就考虑到天毒帮帮主用毒的可能,有烟波浩渺的八百里洞庭作为屏障,已足够阻止他们流毒漫延,可惜将有大量的水族朋友遭殃了。
天毒帮三个伟大的帮主虽然满身是毒,在他们想来只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相信肯定不会用上。
而在云遮月想来,他们的武功到无所谓,关键是他们的“毒”!
他们的“毒”,云遮月既然早已把它计算在内,自会有克制的方法,可是要使他们施出的毒品不扩散那就非常之困难了。
天毒帮三位帮主不愧横行中原多年的魔头,全身功力提足时自有一股煞气自然泄出。云遮月却尽量取低调,凝神待敌。
一声大吼!云遣月急速的向虚空按出三掌,然移形换位,一掌攻向天毒帮三位帮主。天毒帮三位帮主亦是吐气开声,挥掌相迎,各自推出一道劲疾强风。
云遮月末等天毒帮帮主掌力击实,已闪身避开。
一时间掌力激荡,风沙蔽天。
离君山百丈之外的湖面上,数十只快船在游弋,其中绝大部分为天毒帮的骨干份子,只有极少效较为胆大的武林人参加进来。
激斗场中的天毒帮三位帮主越来越感烦燥;云遮月虽然完全湮没在自己三人的掌风之中,却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被其让过掌力正锋,或者是自己的掌力被他用怪异手法拨开。
而云遮月似乎完全不是把精力放在与他们三人对敌上,除了闪躲避开对方掌力之外,就是不断地着力于向无人之处极速挥掌,弄得整个斗场外围形成一个旋转的气柱。转眼间五十招已过,而游弋在湖面上小船中的那些人变得越来越迷糊了。在小船上的那些人看去,君山好象除了刮起一股龙卷风和在风暴中心偶尔有一两声喝斥之外,到现在没有听到一声掌力碰撞的声音。
哇噻!难道他们已讲和,但为了不让观众失望,故意制造一场局部的龙卷风以答谢观众。
一条小船矗力着一个身材伟岸的观众,由于一顶斗笠戴得很低,几乎遮去脸部的上半部,所以也分不清他到底年龄多大,长相如何。
这位特殊的观众好似眼部有毛病,所以他来此处好象不是来看而是来听的。然而当别的观众俱感茫然时,这位听众却好象有所得,通过斗笠下半部的脸部反映,好象他对其中的某些什么东西甚是嘉许,因而露出会心的笑容。
真是叫人搞不懂,这么多深视力的人竟然不如一个瞎子看到的东西多,真是怪事。一点也不怪!
第一,这位特殊的观众并不瞎子,而且目力很强。
第二,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目力再强也没有用。
由于他判断正确。所以他不用看而用听。
第三,这样超远距离要想听说点什么也不容易,你必须具有超强的耳力。第四,你虽然能听出一些东西,但必须要具有超常渊博的武学知识,才能判断这么混乱的局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特殊观众恰好以上四点他都具备,所以他就有所心得了。
边阵特殊观众不是别人,他就是少林铁僧一一悟果大师。
哇操!怪不得要用一顶斗笠戴在头上,原来是要遮住头上的六筒,因为这一元筒不遮住而被天毒帮人发现,可能会连累那些头上也有六筒的人。
悟果禅师在劝说云遮月末果时,即被云遮月坚定的信心所感染。
可是信心是一回事,实力又是一回事。所以他来了,看看是什么给云遮月以足够坚定的信心。
现在他知道了,知道云遮月的信心就是来自他的实力。
云遮月内力强劲,完全超过自己的想象,悟果禅师认为是因为天山有足够武林至宝天山雪莲的帮助。云遮月号称十全老人轻功之高可以想象,而这正好为避让和化解对方的掌力,有着难以言谕的妙用,这些尚可让人接受。
可是云遮月不断地向空处发掌,就令人无法理解了。
悟果禅师原也不解,可现在他似乎有所了解了,可是这些太难、太空洞,也护理解透了。
“轰!”、“轰!”、“轰!”
三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百丈外游弋的快船亦被三下贷真价实的碰撞所激起的气流而摇动,船上功力差的人早已双耳轰鸣,任啥声音也听不到了。
紧接着就是连续数十声的轰鸣!
整个君山仿佛都在摇动。
最后一声震响起时,黄色气柱轰然炸开,飞沙走石,残枝败叶漫空飞射。百丈外的快船上,连续传出数十声惨哼。
显然是被无辜波及的牺牲者。
悟果禅师,顺手摘下头上的斗笠,挥挡飞来的沙石残叶,然后愣愣地站在船头,似一尊石雕罗汉。
长啸!激起的长啸,仿佛在告慰弟弟、妹妹以及封家庄中所有的冤死者,以及历年来惨死于这三大恶魔手中的冤魂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啸声似乎亦在告诉阳世中那些正在为恶或准备为恶的人,邪恶终究是要遭灭顶之灾的。
啸声亦惊醒了沉思中的悟果禅师,这一战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却亲耳所闻了,使他悟出了许多武学中的不解之迷,终成一代圣僧。
云遮月在长啸声中踏波而来,仍然快似奔马。
天毒帮在洞庭湖上的众多弟子,好象实再不能接受这一事实,既没有拦阻云遮月,亦没有想到要到君山上去看望三位帮主究竟如何了。
仿佛是气机感应似的,云遮月直射向悟果大师的小舟。
二人互相对视片刻后,一起纵声长笑,双双长袖飞舞,直激得足下小舟电射而去。云遮月在悟果禅师的陪同下,祭扫了拜弟封乾的墓。
扫完墓后,在悟果禅师的邀请下,在少林寺中论道三日后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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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一战在中原武林中带来的不亚于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关于君山一战的传说不下于十个版本,真可谓传说纷纭。
不过少林寺长老悟果禅师向门下弟子传艺时,曾以云遮月练武过程为例,勉励门下弟子,习武之人不能壹地刻板,而应该变通地去学,要富于创造性。
悟果禅师的诉述大概是这样的:十年前云遮月自中原归去后,心里一直将中原武学和自己原来武学观念加以对比,试图自其寻找到一条共同道理,因而自闭天山之天风谷。
先五年自内功作为着手,他通过反复的研究思考,自佛家的、道家的、外门硬气功、太极门的太极功法无所不涉,尤其偏爱太极门的太极功法。
后五年他主要研究招式,以招式与内力的配合运用。
十年中,他不断遭受着天风谷飓风的袭击,先二年他有意至身于飓风口,一边锻炼内功,一边磨炼自己的耐力。
又过了两年他基本上摸透了飓风的规律的飓风的成因。
第五年他从对太极功法的研究和飓风形成的研究中产生了一种奇想,这种奇想令人怦然心动。
后三年是对招式的研究,他从各家各派的招式中得到的结果,顺其自然是任何招式的生命。无论各家各派中的招式怎么诡异变化,但万变不离其踪。而且各门各派中的绝招都是最简单的招式,有的甚至什么变化都没有,但与速度和力理结合起来,就变成了最强杀的绝招了。
最后的两年原打算主要是在于战阵的变化,战阵的配合上,这项工作大约只用了一年时间,因为在内功和招式的研究中,同样与阵式变化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一年在将内功、招式、阵势作统盘研究时,原先因飓风而萌动的奇想,已隐隐约约有了个轮廓。
在最后半年中他完全至力于掌阵的研究之中,最后终被其融会贯通,练成了威力无穷的掌阵,因得力飓风迦旋原理所提醒,他就将这套掌阵取名天风掌。
君山一战在实践中得到了肯定和发展。
君山之战本可以结束的更早、当初云遮月只是怕一旦将天毒帮三位帮主逼急了,对方乱施毒药,虽有八百里洞庭阻挡,但靠水中求生活的渔民误闯入而伤害无辜,另外水族中的鱼类中毒后被渔民捕去,而造成间接中毒,那么自己多少总是心里有愧的。所以交战之初,云遮月就利用对方自高自大的心理虚与周旋,当云遮月所布之掌阵潜力越来越强时,天毒帮三位帮主毕竟武学功底深厚,见闻广博且实战经验丰富,他虽不知此掌阵如何形成了及潜力到底有多大,但他们已知道,不能再让云遮月再顺利进行下去,于时企图以苦修多年的内功与云遮月决一死战,即使不成还可用毒药来对付他。谁知他们醒悟的太迟了,云遮月的掌阵潜力已布好,云遮月与他硬对三掌,就是要将他们送入阵式的潜力中心。
他们一旦进入潜力中心,必定死命反对。而其时云遮月又以绝顶的轻功和太极混元手法,将天毒帮三位帮主的掌力封人阵中,加大了阵式的潜力,十几掌过后,天毒帮主自己的掌力和云遮月的雄混内力,完全集中于阵式中心,这种威力已不是人类能够承受得了的,完全是一种超自然的威力,是一种聚石成山,聚水成海的力量,随着一声爆炸,能量尽释,天毒帮三位帮主血肉横飞,形神俱灭。
第二章梦幻乐园春光无限
天山云家堡,已成为武林中人心自中圣殿。来云家堡朝圣的武林中人自然络绎不绝。
中原武林中人凡行脚天山的,必然要去云家堡拜访。
然而云家弟子谦恭有理,无论你是成名英雄,或者你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云家堡都会以礼相待。
遇有囊中羞涩的,只要你开口,云家堡自会为你提供必要的盘缠,让你顺利回到家乡。
哇操!如此一来云家堡不成了难民收容中心了吗?不错,因天山地处边远,大多数中原武林人至此纯为观光游历,因而路费短缺时,行丐帮自然极为困难,而武林中人又无其他生财之道,为了求生存,只有流于匪类。然而云家堡居中接济一下,自然可免去这一万不得已的下流行为了。
所以云家堡不但是难民收容所,而且为地方治安秩序之维护,起到不可磨灭的贡献。因此还应当授于云家堡“警民共建”模范堡之光荣称号。
云家堡固然访客很多,但能成云家堡的上宾的人就不多了。
能令堡主亲自接待的贵宾就更少了。
当然能与堡主云遮月称兄道弟的就更稀为凤毛麟角了。
狂侠李如风就是其中一名。
当然狂侠李如风能和云遮月称兄道弟是有其理由的。
李如风性格豪放,狂荡不羁,武功高强固然是一方面,主要的是因为云遮月君山一战虽是痛诛天毒帮匪首,但由于答应不伤即其它助纣为虐者,所以君山一战后即回归天山。但天毒帮潜力仍在,自帮主以下元气未伤。
天毒帮四大护法卷土重来,但幸运的是天毒帮帮主根本没有想到会在君山一战中形神俱灭,因而其出神入化的施毒本领并未传下来,虽然天毒帮中也有一两个施毒能手,但以不足为害了。
天毒帮在四大护法的统领下加以整顿,首席护法枭面修岁严冰出任帮主,其他三名护法出任副帮主,整个组织大致不变,只是凭现任帮主的好恶加以升降。重组后的天毒帮依然实力不凡,四位帮主的武功都不在各大门派的掌门之下,所以依然拥有强大的为恶本钱。
尤其枭面修罗严冰即工心计,在原天毒帮中就是已死的三位帮主的智囊。所以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得到全帮上下的拥护。
枭面修罗严冰将原来属于三大帮主私人玩物的各国美女公开对帮众开放(四大帮主中意的除外),建立梦幻乐园。帮中得上一定级别的领导干部,以及为帮中立下大功者可以享受自己喜爱的美女的香艳服务。而且帮中干部的职务亦不是固定的。而是有功者上,庸禄无为者下,完全是竞争上岗。
同时帮中设有长老堂、凡对天毒帮作特殊贡献者,经帮主核准即可进入长老堂,一旦进入长老堂就等于一步登天,不但可以随时怀中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妞。而且除非帮中发生特别重大事故,否则不轻易派长老堂中长老们公务,且一旦进入长老堂则不再参加竞争,而是终身拥有长老职位。
自从建立了这项竞争机制后,帮中干部再也不敢摸鱼了,对上面下达的任务基本上都能做到超额完成。
下级弟子更是奋勇当先,抢占有利位置以便将来级别上升后就可与那些梦寐以求的洋妞共赴巫山了。即使地位没有能达到即时提拨,但有一次一亲芳泽的机会也是莫大的幸福啊!
尤其是有几个下层人土因立下大功而获得进入那梦幻乐园后,更是将这梦幻乐园形容得如何如何,更令那下级弟子们想往不已,尤其是下层弟子中的那些猪哥们更是迫不及待。
据说有一个猪哥级弟子终于在历经九死一生后获得一张进入梦幻乐园的门票,进入梦幻乐园,他一个一个地挑选过去,但见到第一白种美时,那美女的金发令他兴奋,那美女蓝眼睛令他神往,那美女嫣红性感的嘴唇令他意马狂驰,那美炸弹性的一对浑园乳房令她冲动不已,平坦小腹下那浓密的金色卷毛已让他完全失去自我,可是这位猪哥认为这张门票来之易,一定要继续见识下去,所以他转身出门,可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哇噻!谁知那位美女却做了一个极其性感挑诱的动作,这位猪哥再也控制不住,小弟自动开枪,而且是连发。
当这位猪哥一圈见识下来竟然射了三次,最后选中一名欧亚混血儿,差一点死在这位美女的肚皮上。
第二天梦幻乐园清场时,这位猪哥实再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竟然是连滚带爬被赶到园外。
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急欲立功,一边参加行动,一边想着这一次要宿在那位美女的香闺中,最后头被砍下时,嘴上还带着邪笑。
经过这些尝过甜头的猪哥们的喧染传播,天毒帮众又一次疯狂了,而且还附带着有大批猪哥投到天毒帮旗下,甚至名门正派中的不肖弟子也加入到逐艳的行列中。天毒帮又一次达到了疯狂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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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中原正道武林中以狂侠李如风为代表的武林中人奋起还击,战争一直延续了三年之久。
正道武林中人在李如风的领导下,前扑后继,终于铲除了这一毒瘤,为武林除一大害。
因而狂侠李如风在武林人的心目中形像,无疑是正派武林的像征,是武林人心目中的偶像。
在剿灭天毒帮的战争中,云家弟子因在中原武林行道的颇多,自然而介入其中,而李如风恰是其次战争中的领导者,因而与天山云家的友谊在战斗中建立,且不断的加深。两三年的战斗友谊,共同出生人死,使得李如风不但与云家行道中原的弟子友谊加深,而且李如风在三年中曾数次前往天山,而且正邪最后决战中,李如风终于说服了云遮月和少林铁僧等绝世高手,共同出手,因而一举将匪首尽数诛灭。
李如风与云遮月的友谊与日俱增之际却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事。
天毒帮剿灭后,武林中人在兴奋感激之余,自然论起此次行动中的功过。首先只不过是几个好事者闲而谈谈。
可是不久此事在江湖中不经而走,因而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讨论,起初每一个人的用意都积极的,歌功颂德的成份占主导地位,焦点人物当然孤身歼灭天毒帮三位老帮主的云遮月和领导群雄一举消灭天毒帮的狂侠李如风。
哇操!究竟谁在这次战斗中起决定作用呢,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如果没有云遮月先灭天毒帮三位老帮主在先,李如风能不能顺利剿灭天毒帮呢?即使能剿灭天毒帮,凭天毒帮三位老帮主出神人化的武功和鬼神莫测的施毒手段,又有多少武林中人要丧生其手呢?
可如果投有李如风率领群雄剿灭天毒帮余孽,天毒帮恶势力仍在,而云遮月格于诺言,中原武林势必继续遭天毒帮的蹂躏。
哇噪!就是让最伟大的圣者来加以判断,恐怕也难以判断得令人信服。
哇噪!既然这个问题难度太多,好事者们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命题,从另一则面加以判断。
这个新的命题一在江湖公布后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在第一个问题经数个月的时间的讨论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两个派系,分别支持各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只因第一个问题的结果实再难以界定,所以两派系的争斗尚停留在语言阶段。
由于这一个问题的争论,不可避免地传人二人的耳中,当初二人只把它作为一种笑料,可是随着江湖中的争论越趋激烈,在二人心中亦或多或少的受其左右。人本好名,有所名枷锁。
江湖人更好名,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争虚名,父子为仇,师徒反目,兄弟不睦者比皆是。
尤其是江湖中成名人物,更是视名誉而重于生命。
第二个命题是尖锐的,由于第一个命题无疾而终,第二个命题必须要搞出个结果来。十全老人云遮月与狂侠李如风究竟谁的武功最高?就是江湖好事者提出的第二道命题。
哇操!这个命题不但尖锐而且具有挑衅性。
没有多久江湖中仿佛已有了结论,甚至传出一句歌谣。
“狂风虽大,吹不动天山之云。”
当这句歌谣传人狂侠李如风耳中的时候,李如风的反应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只不过向念这句歌谣的人轻轻地按了一掌。
微风过后,这位歌咏者再也不能歌唱了,因为他大好的头颅已经变形,红白之物洒满了一地。
当狂侠李如风第二十次听到这句歌谣后,他再也不想听到第二十一次,可是江湖人重重之口岂是容易闭上的。
于是,他必须行动,只有用行动才能制止这句歌谣的流行。
十日后,云家弟子带回了一封信。
写信者李如风,收信者云遮月。
信的内容,择地择时决斗。
云遮月本欲置之不理,可江湖中的许多事并不能按自己的意志转移的。
数日后,云家弟子再次传来消息,要么应战,要么云家弟子永远不得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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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黄山天都峰上,群聚的武林人不下干余人,当世两大奇人,八月十五在天都峰决斗的消息早已在武林中轰传。
日正时分,二人终于来到天都峰。
狂侠李如风满脸傲气,昂首挺胸,势在必得。
十全老人云遮月,垂头丧气,满脸无奈。
二人朝天坪上终于见面了,相视良久后,云遮月终于抱拳开口道:“李大侠,我希望我们之间这场无谓争斗最好不要举行,要知道虚名累人,武功能练到你我这步田地的人,难道还有什么看不开呢?”
“江湖中有江湖的规律,我自三岁开始练武,历经千辛万苦,所为何来,无非一个”名“字,请恕李某粗人,没有云兄的胸襟。”
“今天这么武林英雄在此,我云某人自认不敌,这样李大侠总该满意了吧?”“云兄虽如此说,可江湖中人不作此想怎么办呢?”
“李大侠你我总还兄弟一场,且并肩作战,何苦非要为这虚名而反脸相向呢?”“自从江湖中传出那句歌谣时,已经宣布你我兄弟之情已了。”
“虽然兄弟情了,但也不致于非要如此决绝。”
“这只能怪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自然身为江湖中人,就得认命。除非你我中谁自动退出江湖,否则实再没有变通的办法。”
云遮月已无话可说,正如李如风所说,要么退出江湖,要么决斗,即使自己退出江湖可是门下弟子又如何。
江湖之事,如形之箭,一经射出,永无回头之路。
无奈之下,云遮月满昂起头,眼中异彩流动,开口道:“兄弟你自说到这份上,我也无话可说了,那么请吧。”
二人积压自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双目互视,身体不住波动,显然积压自都将功运足,严阵以待。
足足对峙了一个时辰,二人如泥塑木雕般纹丝未动。
相持在继续,场外观战的人并未因场中二人之对峙而感到轻松,相反地观战之人俱感万分紧张,尤其是功力越高者越感压力万钧,仿佛置身于斗场之中,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已致极限。
“杀!”
随着李如风一声大喝,李如风却如一道疾风般攻向云遮月,狂风扫叶腿,一瞬间攻出十三腿,双掌随着腿式忽按、忽切、忽引如两片风中的浮叶,飘忽不定。云遮月呢,云遮月就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大树,随着狂风摇晃摆动。
“好!”
随着这一声好,李如风试探性进攻已经结束。
狂风扫叶腿腿影如电,狂风疾荡,强劲的内家劲力随着腿式的攻出迫得四周离得较近的观斗者避让不迭。
云遮月仍是晃身跨步,不定的游走着,只是脸色渐渐地严肃起来。
“杀!”
随着一声爆炸似的大喝,李如风整个人已倒立而起,两条腿舞动之间风雷俱发,威势好不惊人,四周沙飞石走,功力稍低者,早已退出百丈之外,免遭池鱼之殃。云遮月不但不躲反而腾而起,整个身形如风中纸鸢,随着李如风的腿势上下飘动,仿佛李如风双脚上发出爆炸似的内力对他丝毫没有影响,每一落足都点在李如风的双脚之上。
云遮月目前为止尚不想与李如风撕破脸皮,如此做完全是希望李如风知难而退,云遮月每一落足点中李如风双脚之时,都是李如风脚力已尽新力未发之时,只有他这样宗师级超强高手才能拿捏得准,云遮月想伤李如风的话,只要任何一脚用上内力、早将李如风仗以成名的双脚给废了。
远处传来一声“阿弥佗佛”的佛号声,随之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与云遮月一样感到无奈。
“杀!”
李如风疾飘而起,终手回复双脚着地壮,双手藏于胁下。
云遮月轻飘落地,双却不丁不八,一脸淡然之色。
双方又陷于对视状态。
四周观战者激动的,心情方稍稍平静下来。
对视中的李如风脸色不断的变幻,似乎心里在极速地盘动着什么念头,不知是自知不敌,借机下台,还是要动什么歹毒的念头。
云遮月的脸上有淡漠而泛起微微的笑意,心里却苦痛不堪,想到自己无端的陷入这场争斗中,而争斗的对象又是自己比较知已的朋友,这种滋味却实是够人难的,可是自己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如风的脸色渐不稳定下来,脸上亦有了一些笑意,可惜略带诡秘。“云兄神功绝技令人叹为观止,腿上功夫已经领教,兄弟再领教两招掌上功夫试试。”说完深深吸了口长气,吐气开声,双掌轮流着向前推去,待推到第十掌时,原本三丈的距离只有二丈了。
待到第一丈时李如风再次大喝出声,身子突然跃起,随着跃起之势身子似陀螺般疾旋而进,随着旋转之势自身体的各个部位如雨般泻下各式各样的暗器。
哇操!这阵暗器雨比任何暴雨还来得急,而且自四面八方泻下,各走路径,可是落下时的目标却只有一场很小的空间。
云遮月完全被这阵暗器雨所湮没,湮没在李如风的诡计之中。
一声暴喝,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暗器的封锁,飘落于十丈开外的石坪边缘。雨已下完,人已静止,除了围观的人群中传出几声惨哼外。世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云遮月盘于顶上的发髻散开,长发披覆之下形态威厉,黑色长衫上尚挂有几件形状怪异的暗器,色呈暗蓝,左手自肘以下却插有数支银光闪闪的银针,只有这数枚银针与云遮丹的身体作了亲密接触。
云遮月黯然一叹,右手一旋,左手自肘以下被切去。
李如风垂头丧气,他对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信心。李如风与云遮月曾经是朋友,是交称莫逆的朋友,他与云遮月就武功问题曾作过几次深细致的研究,对云遮月的武功李如风可以说拜服到畏惧的程度,但他对云遮月的为人之道更了解,所以这一战的所有发展变化都完全在意料之中,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就是,他苦心搜集而来一块千年寒铁精英炼制的数十枚淬毒透骨针,只换来了云遮月的一条左臂。
李如风对云遮月的武功虽然很了解,对他的为人也很了解,正因为太了解才激起他除去云遮月之心,为了能除去云遮月他可谓除心积虑,可是千算万算,仍有他算不到的地方。
云遮月的武功见识首先是李如风没有计算在内,当李如风力臂十掌时,每一掌的力道变化,尤其是左右双掌力道的变化,结合脚下脚步方位的变化,当第十一掌力道发出时,云遮月已完全知道李如风后面招式的变化,根据这些变化的结果唯一有利武功实施的就是暗器,所以当李如风身体腾空之时他早巳做好了防暗器的准备。
可是云遮月也有没有防到的地方,他没有防到李如风会心地如此恶毒,竟然会在暗器中夹杂着专破各类气功的千年寒铁毒针。
云遮月的武功和实战经验以及当机立断的果敢作风,注定了李如风的失败。云遮月在天风谷坐关十年,在自然界最强劲的风啸中锻炼出来的听力是其他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所以他虽然失去一条左臂,但对所有接见自己的寒铁针全部防住。云遮月举目望向李如风,双目如炬,炯炯注定李如风道:“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恶毒,所以我不能再留你在这世界上再猖狂下去,但念你我毕竟有过一段兄弟之情,朋友之谊,我只费去你的一身武功,希望你下半生好自为之。”
说完云遮月跨步上前,一缕指风射入李如风的气海穴。
李如风没有闪避,没有反抗,只有满脸怨毒,因为他知道在十全老人云遮月的绝世轻功之下要想闪避是徒劳的,在淬毒寒铁针失去效用后要想凭武功抵抗更是徒劳的,甚至会招来更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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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月一步一步地下了天都峰,他是那么的惆怅,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意态萧然,然而眼前的一切就是现实。
一个自己认为知已,认为是兄弟的大英雄大豪杰,原来竟是簿情寡义的猥琐小人。武功他已进入顶峰,连暗自观战的悟果禅师回寺后亦曾说道云遮月的武功除了始祖达摩禅师以外,少年历代高僧中还没有谁能在武学修为上高过他的。
可是他心里充满着失落感,彻底的失落,失落到已没有生活目标。
从不喝酒的他开始喝酒,自黄山回到天山这一路上他烂醉如泥的次数竟有三十八次之多,小醉则是很正常的,不醉的时候反倒很少,几乎投有。
凭他的武功就将他用浸泡三天他也不会醉的,可是他需要醉,需要麻庳自己,所以他醉了。
一路上自有门下弟子服侍,可是他不想让弟子们见到他烂醉如泥的样子,每次总把这些弟子赶走。
确实,凭他云遮月的功力,即使再烂醉如泥,别人也休想伤害到他,更何况谁有这胆量敢作此想。
哇操!那不是想拿自己可爱的生命去开玩笑。
靠山镇,一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镇子,镇上人大都以经营牲畜和皮毛生意为主,由于地处天山最佳放牧区,所以来往的外地客商特别多,因而整个靠山镇的居民都很富有。
云家的产业几乎占靠山镇的一半,因而云家弟子在镇上的很多。
当云遮月回到这里时,门人弟子以无比崇敬的心情迎接了他。
郁闷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里的一木一草他都比较熟悉。主要是这里民风纯朴,不象江湖中那险恶。
弟子们知道师父这次虽然战胜,可是心情却很不好,因而尽量呈欢,气氛到也很活跃。
弟子们知道师父近来爱上酒,自然多劝师父几杯,可是云遮月却没有再醉。留宿一日,顺便查问了一下经营状况后即回山上堡中去了。
云遮月这次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情绪非常低落,整日里除了喝酒后即无所事事,酒喝多了,人反而更消沉。
族中的几位长者见状亦是非常着急,云遮月毕竟是云家堡的旗帜。
经族中长老共议后,决定为云遮月纳妾。因云遮月十六岁娶妻,后云游中原,中原归来妻已因一场暴病离他而去,云遮月在天风谷坐关十年也有对发妻牵托一份哀思的成份,因为他坚信,自己不是酷爱武功,云游中原,妻可能不会离他而去。云遮月孤身独处十余年,原来心里有所牵托到也无所谓,可这次中原之行令他太为失望,很多事情都因武功而起,多少无辜生命都因此而丧生,所以对武功深研的热情大为降低,当其之际,族中长老的提议他也无可无不可。
后来族中长老一放出风声,起初亦有几家本地大户有待字闺中的姑娘愿意,可都被云遮月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已将近不惑,和那些女孩年龄差距过大,没有共同语言。因而提婚者亦就少了,谁家的女孩能放到二十好几岁二十米岁不嫁人呢?当此事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却促成了这桩婚事。
一天云遮月在堡中呆得实再太无聊,因而下山到镇中去打发时光。
行至一山凹时,远远的听到啼哭声,云遮月起初也没有在意,行至近处啼哭声反而没有了,继续前走,忽然身后传来“卟噜”、“卟噜”、的声音,云遮月举目四望,并没有什么不是之处,亦未在意,刚欲起步离去,“卟噜”声更疾,这次云遮月留意上了,很快辨明方向,原来声音来自林中不远处。
云遮月疾行几步,欲看够究竟,人目是一个少妇打扮的人在林中自尽,双目上翻,长舌外伸,双腿蹬动似已无力,眼看就将嗝屁。
云遮月见此,岂能不救,右手中指一弹,少妇顺势下坠,云遮月右手一托,发出一道阴柔掌风,使少妇轻轻滑落地上。
可能是丝带陷肉太深,少妇仍是双腿轻微蹬动,没有好转的迹象。云遮月只能上前,捏断丝带,手掌伸出在少妇胸部按动。
云遮月一代武林大家,只要有一丝气在,在他手中即使想死也死不了。
未几,少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醒过来,一见一独臂中年人站在面前,知被人所救,一想自己悲惨命运,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答谢云遮月救命之思,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而且越哭声音越大,梨花带雨,好不悲伤。
哇噻!这可把我们这位一代大侠云遮月先生给难坏了,他本无与女人交往的经验,加之在这尴尬的场面之下,真让他好生为难。
“姑娘你别只顾着哭,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想我定可以帮助你,你这么哭下去,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这位少妇闻听其言,过了许久才收住悲声,道:“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可是在我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别无选择、怨只怨我命苦,不该来到这世上。”说完又哭了起来。云遮月本就心情苦闷,再面对这样的场面,实再有够难受,硬着头皮劝道:“天下无不了之事,只要你说出来,我想我是然可以帮助你的。”
那位少妇略收悲声道:“多谢先生关怀,可是这件事是没有人能帮我的。”哇操!这件事不但云遮月帮不了,可以说天下间任何人也帮不了,这位少妇与丈夫结婚十年无法下仔,因而被驱逐出门,你说谁能帮得了?
那少妇哭诉道:“其夫愿是教书先生,其母早亡,嫁至夫家,夫家本是殷实人家,加之自己幼随夫读书,知书识理,自己人又长得极其美丽,因而很得丈夫即公婆的欢心。可是结婚两年,却不能怀孕,后经医生诊断,其责在已,夫家自是一番慌乱,四处求医,烧香求菩萨,什么花样都玩尽了,可是依然故我,于是家庭风暴开始了,由谩骂,至换打,甚至不许其吃饭,最后仍被夫家以”七出“之条,清扫出门。”“如今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且平生极爱虚名,如今女几犯了”七出“之条被夫家休掉回家,只要我一进家门,老夫必会被气死,唉!我真是个多余之人。”云遮月听到其处,探手握住少妇的脉门,原本想凭自己的岐黄之术,看看是否有办法解决,可一探脉象,他也无能为力,因为少妇阴经绝断,先天之症,谁也无法医治。可是把她送回夫家,自己不行,因为妻子不能生娃,确实丈夫有理由不要她。云遮月万般无奈,好说歹说总算这女人不哭了,可是又将她送往何方呢?待这位少妇稍平静后云遮月道:“姑娘,我要至山下靠山镇办事,你不如跟我一起到镇上再说吧。”
少妇谢道:“如此麻烦先生,叫妾身如何报答。”
二人至靠山镇已快日落,云遮月让弟子们按排这位少妇盥洗后,再为她安排食宿,弟子们亦不知这位少妇是何来头,不但一切照办,而且还特别周到。
第二天云遮月可犯难了,如何安排这名不速之客呢?办法不多,即使有也很勉强。第三天早晨,二人又出发了,目的地与来正好相反,这回是回云家堡。
没有办法,在镇上连饭店里的服务生都清一色是要把的,要想给她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实再是太难了。
最后还是云遮月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回云家堡,堡中总有可让她做的事。二人经过数次接触后话也多了起来,少妇自称姓齐,闺名水莲,到了夫家后自然得冠上夫有姓就变成了洪齐氏。
二人一路走一路谈,由于少妇走得较为不快,直到天黑方才进云家堡。
由于云遮月在堡中一人住惯了,室中又没有女客房,为了变通起见,就让其住在夫人的卧室中。
第二天云遮月起来做完功课,外加打了一趟拳,来到小书房,家仆送上一杯香茗,云遮月端起茶杯欲饮时,忽然一下愣往了,连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打翻。
哇操!这不是黑白讲,云遮月就是手拿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也不会在乎,怎么会连个小小的茶碗也端不稳。
小厮正抹桌子,一抬头间,双眼发直,双手抬起,不住揉着眼睛。
哇操!是什么能使室中这两个大男人如此失魂落魄?
“先生起的真早,妾身真是惭愧。”甜美的声音中略含悲意和歉意。
云遮月从迷惘中醒来,缓声道:“姑娘起得并不晚,只是我们练武的人习惯于起得更早而已,齐姑娘不妨过来一起饮杯茶。”
齐水莲迈动双足,缓缓而来,微厚的嘴唇略含笑意,双眸天生的流露出一丝媚意,双眉略锁淡愁,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摇动作波浪状起伏,虽然二十好几的人,但未生子育女,所以体形保持得很好,而且更成熟,更动人。只是脸色略感苍白,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艳丽。
小厮的双目中越来越感迷惑,他越看越感到眼前这位女人象是夫人,可是夫人去世已经多年,怎么可能……
按说云遮月应该没有这么惊讶才对,他跟她已有两天的接触。
不错!云遮月与她相处两天是不错,可是云遮月救她时,她个脸形,体形都变了形,到了靠山镇后,他一直保持着非礼匆视的君子风度。
象现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云遮月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象自己逝去的夫人大感惊奇,但他知道她绝不是自己的夫人。
她的夫人虽然离去,却留下了一个儿子,根本不可能是先天阴经断绝之脉象。她的夫人略谙武功,而她虽然身体很强状,却一点武功都不会,关于这一点他很自信,自己绝不会看走眼。
齐水莲谈吐尔雅,对男人的体贴温顾也是一种自然的流露,也许是在夫家受到压迫过甚之故,她做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得体,就是让世界上最爱挑剔的人来挑,也很难挑出毛病,而且对很多事情都特别敏锐,你心里想要什么,她似乎已经先觉,而且马上很妥贴的给你办到了。
云遮月的心被打动了,她把对已逝去的夫人的歉疾完全转移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身上,甚至暗自发誓不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一个性格内向而且极重感情的人的感情闸门一旦打开,那也是一间很可怕的事。齐水莲就感觉到这种疯狂爱情的可怕,整个人都完全失去了自我,完全熔化在这岩浆般的爱情狂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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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遮月续弦再娶的消息使云家堡上下亦感到万分的欣慰,因为他们的堡主的脸上重新写满了笑容,焕发了第二次青春,重现了夕日大英雄的光辉。
虽然没有江湖人参加,但婚礼仍是非常隆重,云家堡所有在外的弟子,只要能赶回来的全部都赶了回来,在靠山镇至云家堡百里的路程上,云家的弟子、家仆川流不息,整个云家堡完全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中。
婚宴直到午夜时分还在继续,但一对新人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新郎掀开新娘的盖头,两双对视的眼睛中火焰在闪烁。
交杯酒在深情的对视中,无意识的饮了下去。
新婚之夜的一切礼仪对二人来说都不陌生,但他(她)两心中却有一股激情冲动是那时所没有的。
红烛高烧,映在新娘充满深情的脸上,新娘缓缓立起,羞祛地望了新郎一眼,媚眼如丝,可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云遮月很快解除武装,横坐在床沿上,迫不及待地望着她心爱的女人。
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指尖上,指如春笋,嫩白透红。
外衣已除去,指尖已伸向雪颈下的第一粒钮扣。
指尖微微颤抖,好似有意的慢慢去解。
眼看第一粒钮扣解开,露出颈下一片凝腻的肌肤,等第二颗钮扣解开,一双高峰已露出峰脚,微现峰腰,如果再解开一粒钮扣,那么……
“咕嘟!”云遮月那么沉稳的人,也不禁吞下一口口水,在这死一般静的夜中,犹如投下一颗炸弹。
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一双晶莹高耸的玉乳和乳顶上嫩红的乳蕾展现在云遮月的眼前,禁欲十几年的他,似乎比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似乎还要冲动,他炯炯的目光似要透视世间的一切。
在漫长的等待中,齐水莲终手解除了所有的束缚,以一具艳力四射的天体投人云遮月的怀中。
深情而漫长的吻,直吻得齐水莲泪水腮颊而下,吻得她全身痉挛,吻得她心花怒放。春山怒凸,小腹平坦,萋萋芳草,活水流动的桃源洞,修长的玉腿,加上心悸的娇喘,早巳令云遮月春心荡漾。
骑士终于跨上了战马,战场上战鼓已经擂动,娇羞的呻吟在无尽的快意中已控制不住而成放浪的娇呼。
第一轮冲击波在无比的快意和无限的深情中结束。
欢乐的时光总是易逝,转眼之间蜜月已过。
云家堡的一切早已恢复正常,一切都是那么的按步就班。
唯一不同的是,云齐二人似乎未因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化,二人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
靠山镇,飞云客栈因庄主云遮月的到来而变得喧起来,云家的弟子进进出出一面向庄主汇报各自掌管的产业的经营情况,一方面亦是来向庄主请安,一直忙到落山时,云遮月方将各处的事务处理出个眉目,有些事不能一下解决的,需待明天处理。晚上,云遮月在飞云客栈招集所有各处产业的负责人,以及在靠山镇的高级弟子,共同欢宴,一方面慰劳各处管理人员的辛勤劳作,一方面对今后的事务作必要的布置。酒席中有些产业的负责人之辈份尚高于云遮月,云遮月自主动敬酒,然后同辈之间互敬,再是晚辈弟子向他敬酒,整个晚上都在欢乐祥和中度过。
酒席至二更过后才散,今天云遮月的心情特别愉快,镇中的各项产业并未因自己前一段时间的消沉而受影响,弟子及堡中老人都很尽职尽责,令他很感动,加之近日来夫妻和谐,如鱼得水,心里更是高兴,不知不觉中酒喝得也就多了。
回到房中,齐水莲百般的体贴照顾,替他脱衣洗面,喂其醒酒之物,克尽妇道:云遮月此时感觉到自己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齐水莲将一切服侍妥当后,脱衣上床,婉转承欢。
云遮月性欲勃发,夫妻二人极尽缠绵。尤其是齐莲不断变换方式,挑逗得云遮月不能自己,一次缠绵就得一个更次。
狂吹过后,齐水莲下床为云遮月清洗狼籍的下身,一边清洗一边爱抚,使累的低头的小弟又重振雄威。
上床后兴奋的云遮月再次深吻着心爱的女人,他感到齐水莲白兰舌中渡人一股令其冲动无比的异香,他不停地深吻吮吸,使得齐水莲螓首不住操动,强行呼吸空气,否则大有窒息而亡的可能。
哇操!二人还未进入状况就已有一种舍生忘死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性爱是永恒的,其它一切都已死亡。
翻腾中的两具肉体终于合二为一,疯狂的躁动大有天翻地覆之势,身下的木床在呻吟,桌上的杯盆叮当作响,连窗户纸都被震裂数处,战况之激烈非言语可以形容。齐水莲从云端至地面已数个来合,云遮月终于达到兴奋的顶点顶,一泄如注。可齐水莲的檀口再次吻上了云遮月,丁香数度,暗香流动。
云遮月在齐水莲的刺激下竟然再度兴奋。
齐水莲挺身而起,跨坐云遮月之上,巫山暗合,云雨再起,齐水莲仿佛开足马达的机器般,拚死地摇晃旋动,上下起落之间娇呼连连,完全一派浪妇作风,刺激得云遮月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心中只想到要一展男性尊严,把这场战争进行到底。极度迷幻中的二人再次进行交叉换位,动作是那么的熟练自然,当东方日出时这场大战才算告一段落。
满室春光尽敛,数翻云雨尽收,室中由极度疯狂而转至极度安静。
时至第二日午间这间房门尚未打开,云门弟子数度踌躇之下终于上前敲门,敲了半晌,房中方传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回应。
敲门弟子大惊,顾不得什么避讳不避讳,双手按门,以内力震断门闩,师傅尚在床上,师娘亦在,被子子早已飞到墙角处,所以这位弟子把床上的景色一目嘹然。床上一片狼籍,齐水莲的螓着枕在云遮月的右臂上,面带微笑,仰面而卧,春山挺立,双腿大开,云门大张,仿佛仍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
云遮月双目微睁,双眸完全失去原来的光彩,全身的皮肤也失去原来的光泽,连脸上也在一些间爬满了皱纹,只有胯下宝贝尚雄纠纠的充满生机,上面仍有些许的白色精液在向外流动。
眼前的一切已很明了,只可惜这名弟子虽知是怎么回事,却不知如何处置才好。云遮月被送回到云家堡,因过于脱阳使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在数日满头乌发尽白,腰弓背驼,完全总化成一虚弱的老苍头。
齐水莲脱阴而亡,在她的妆台里找到一封遗书,云遮月已看了不知几百遍,心里对齐水莲不知是恨、是爱、还是怜。
他因齐水莲诡计而武功尽失,对于一个武功绝高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狼,然而齐水莲给了他最快乐的时光,同时也确确实实真心的爱过她。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为了替三位兄长报仇,以清白之躯和向佛方心来完成报仇大计,也确叫人生怜。这从她的遗书中可以看出。
夫君:我不知是否有资格这样称呼你,但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完全称职的丈夫,我深爱你。但我知道这种爱是不能长期存在的,虽然我曾数度想改变初衷,把这种爱长久维持下去。我自幼失估,有三个哥哥抚养成人,当三个哥哥跟天南一毒习艺时,我被寄养在一个尼庵中,尼庵的慧师太亦是一位不出世空门高手,当我十六岁时师太偶尔为我把脉,发现我天生的阴经绝断,不能生儿育儿,我得知此情后,就一意欲投身佛门,其时我的三位哥哥已在中原呼风唤雨,师太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直未为我剃度。偶而从师太口中得知三位哥哥无恶不作更坚强了我投身佛门之心,可是有一天三位哥哥的一位弟子从中原带来了三位哥哥惨死你手中的消息。
不管三位哥哥怎么的万恶,可他们对我这个妹妹的关怀却是真心的,年年总派弟子送来大量的金钱捐给庵里,庵主亦用它做了不少善事。所以我替他们报仇责无旁贷。我是一个弱子,虽然庵主师太武功绝世,但我从不愿意学武,因为学会了武功免不了打打杀杀。
你的武功盖世无双,庵主师太虽偏居天南,亦从哥哥的弟子叙述那次决战中的状况判定,你的武功已至化境,在武功上已无人可战胜你。
后经哥哥这位弟子在江湖中多方打听,掌握了你逝去的夫人的许多情况,并看手为易容,教我行态举止如何如何,可是你心志坚强,把一切都寄托在武学之上,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乙这次你中原归来心灰意冷,且有纳妾之意,所以我们乘机而人。
可是与你一接触,即被你那伟大的人格所感染,几乎下不了决心,可是谁叫我生在这个环境之中呢?我实在无法选择。
我口中所含三颗药丸一颗比一颗药力强劲,当我咬破第三颗药丸时,我定会在狂淫中阴尽而亡,可你功力深厚,想来生机定不会绝断,我将以发问金钗刺死你,金钗中空,内含剧毒,我真不知道到时是否下得了手,如果你能看到这封遗书,则说明我失败了。我的心情弄极了,我自己亦不知道我做的对与错,亦不知何时才能下得了决心,但我相信你的人格,如果我下不了决心,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到这封遗书的。可是我想我无论下不下得了决心,我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多久,因为我常在梦中见到三位哥哥支离破碎的躯体和脑浆进流的血脸。
别了!
我深爱的人!
齐水莲绝笔
云遮月在连续打击下仿佛整个人都麻木了,正如齐水濒书中所言,他没有死,他看到这封遗书,凭天山的天材地宝,他仍可以修复他的武功,可是他心已死,要那么高深的武功干什么,要不是有武功这东西作怪,世界可能太平得多。
云遮月在郁郁痴迷中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数月时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最清醒的时间,他将云家的家产全部散尽,他严令门下弟子从此不得施云家的武功,更不许置身江湖之中。
一代豪杰撒手而去,带去了多少心酸和惆怅。
第三章咸鱼翻身娇女投怀
齐天大圣孙悟空被招安后,因不满玉帝老儿安排他做弼马温这个天庭中几乎最小的小官,因而大闹天庭,使平时尊严无比的玉帝都差点下不了台。
好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玉帝顿时想到西方还有一个如来佛祖可以零时救助一下。如来佛祖果然很是罩得住,终于把这个敢于犯上作乱的家伙罩在自己的五指山下,后来终为如来佛祖的子孙僧三藏大师所用,成就了三藏大师西天朝圣的大心愿。因而天下所有的马官们,无不以他们马官群中出了这么一个伟大人物而感到由衷的骄傲。
可是骄傲的同时,又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连孙大圣那么伟大的马官,造了那么有作为的反,到最后尚不能成功,自己与他老人家相比,实在有够渺小,因而天下的马官们的造反之心也就自然而然的胎死了。
既然这份差事又苦又累,且待遇微簿,造反之心又不可以有,因而唯一的出路,好象就只剩下出走这条路可走了。
云飘舞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管马的客,整个部门他是唯一能发出人类语言的动物。不过他还有一份不错的兼职,就是传递文书。
他的正武官名叫驿丞,“丞”虽是个很有气魄的字,可惜与“驿”字相配,也就不具气势了。
他年约二十五、六,一张脸并非长得十分俊逸,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使人见了之后,终身难以忘怀。
公家的饭难吃,公务人员难为,这是人所皆知之事,而云飘舞此人也不例外。由于他个性豪放,不拘小节,因此,官家式的生活,使得他一丝一毫也无法接受。更何况,这个小小的驿站,居然远在北门关里哩!
于是,他辞了官,从此便过着游浪的生活。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路是人走出来的,美好的前途是自己去开创的,尤其他两双手仍在,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天下会有人饿死的,更甭说他是一个充满斗志的年轻人哩!他是一个驿丞。
所以,他每天与马为伍,多多少少也了解到马匹的一些习性。
这其中当然包括马是否生病了,还是什么时候需要交配等等的问题。
有了这项技能,他当然饿不死。
所谓,有万贯家产,不如一技在身。
当然,除非他成天吃饱等死,否则,有技能在身的人,是绝不可能饿死的。这一日,他流浪到了杭州。
杭州几乎是每个人梦想的地方,尤其是这儿的景色,姑娘,无一不是令人留连忘返之所。
于是,他决定结束吉普赛式的生活,长期居住在这迷人的城市。
不过,这个决定是否可行,还得看他去过刘家宅院再说。
刘家宅院的主人,是一个解甲归田的县太爷,由于昔日捞了不少银子,所以这会儿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奢侈豪华,犹如帝王般的生活。
刘凯,正是这宅院的主人。
云飘舞上了石阶,轻轻地叩了叩大门,一名仆人装扮的中年人便开门说道:“你也是过来应征的?”
“是的。”云飘舞点了点头。
“进来吧!”
云飘舞跨过了门槛,中年人便将大门合上,两人继而穿过了大厅,一路朝马房走去。“老爷,这位是来应征的。”
“哦!你退下去吧。”
“是的,老爷。”
仆入朝刘凯躬了躬身,随即退出马房。
马房内共有四匹名贵的“汗血马”,一个站立的人头。
那个人头当然就是刘凯了。
刘凯穿着一身高贵丝巾商贾服,六十上下的年纪,一眼望去就知道他行情不错,手下有两个臭钱。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云飘舞一眼,继而开口问道:“你履历表带来了投有?”
“有,带来了。”
说着,云飘舞便从怀中拿出一页纸递了过去。
刘凯接过之后,细目一瞧,不禁动容道:“哦,你居然吃过公家的饭……”云飘舞笑了笑,仅是淡淡一笑,没有吭声。
刘凯指着一匹白马道:“以你的特长,应该看得出来,它生的是什么病吧?”“我来看看。”
“且慢!”刘凯忽然唤住了他。
云飘舞停下脚步,不解道:“什么事?”
刘凯指着一旁的木桶,桶内装满水,一桶满满的水。
“先去把你的手洗一洗,否则你会弄脏了它的毛。
云飘舞苦笑了一下,但他仍把一双手彻彻底底的洗了洗,然后又拿出怀中一条手帕,将水擦干。
他边擦手,边问道:“它这种现象,已有多久了?”
刘凯回答道:“差不多已有十天了。”
“唉!”他吐了口长气,继而又道:“老夫找了中外名医,大小郎中,甚至把城里路旁卖狗皮膏药的都找了来,结果它仍然是这种现象,丝毫没有改变。
“这匹马可是我们家丫头的心爱宝贝,结果为了它的怪病,搞得我们一家予都不得安宁,老夫简直就快崩溃了。
“你能查出这个原因吗?”
云飘舞笑了笑,道:“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
刘凯展颜一笑,狂喜道:“你现在快去看看它啊!”
云飘舞驻足观望,并未向前走去。
他低头沉思了许久,忽然笑了笑。
刘凯怔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有把握治好它的病?”
云飘舞摇了摇头,忽然道:“它根本没有生病。”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它根本没有生病。”
刘凯动容道:“是不是老夫刚才叫你洗手,引起你的不快?”
不待云飘舞答话,他又接着道:“这也不能怪老夫,原因是我家丫头酷爱白色,谁要是弄脏了它的毛,丫头都会发疯的。”
“我了解!”云飘舞头了头。
云飘舞道:“其实它并没有生病……”
“谁说的?它既然没有生病,为什么一直低嘶,猛跺脚不已?”
“那是因为它蹄上的烙铁已经磨损,使得它的蹄部很不舒服,只要打个铁匝替它换上新的烙铁,它就不会有这种现象了。”
“哇!”
刘凯闻言之后,不禁惨叫了一声,当场滑了下地。
云飘舞上前扶起他的身子,笑着道:“莫非老爷子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不是的……”
刘凯黯然道:“搞了半天,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老夫真是被他们那些人打败了。”云飘舞淡淡一笑,道:  “其实那些大夫郎中也没有错,原因是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它生病了‘,所以才会闹出这么一个笑话。“
刘凯苦笑道:“老了!老了!老夫真是有点老了!连这么普通的常识也设想到,头脑可能已经朽透了。”
“那有,怎么会呢?”云飘舞应了一句。
刘凯指着地上一堆的马蹄铁,笑笑道:“那上头烙着”一‘字的就是这匹马的烙铁,麻烦你替它换上吧!“
“乐意之至!”
经过云飘舞一双灵巧的手运作之下,马蹄下的铁匝换好后,那匹白色的汗血马果然又恢复了正常,不时低头示好。
“呵呵!年轻人,你果然有两把刷子。”
“老爷你过奖了。”
“走,咱们去饭厅聊,顺便痛饮两杯。”
“在下奉陪。”
刘凯哈哈一笑,便带着云飘舞朝饭厅走去。
桌上共有十二道大菜。
由此即可得知,刘凯平日的生活是如何奢华浪费了。
两人吃十二道莱,虽然是一件十分浪费的事,但对云飘舞而言,无非是幸福快乐的高级享受。
因为,他流浪了好一阵子,每天在粗茶淡饭中度过,如今有一顿这么丰盛的酒菜,他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于是,十二道大菜,他一个人就干掉了八盘,另外四盘并非他不喜欢吃,而是他留着下酒用。
“刘老爷,在下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以感激老爷给我享用这么丰富的酒菜。”话声一落,酒杯已空。
刘凯轻呷了一口,继而呵呵笑道:“这点酒菜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能医治好我们家丫头的马,再大的代价,老夫也会花的。”
云飘舞道:“关于令爱的马,这也只是误会一场,在下不敢居功。”
“话可不能这么说。”
刘凯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老夫既已出告示,赏银十两,就必需做到,否则空口说白话,这怎么可以!”
尹舞道:“在下做事就是这点小小的个性,出多少力,拿多少报酬,因此,刘老爷的赏银,在下万万不能接受。”
“这……”刘凯沉吟着,当场答不出话来。
银子谁不爱?
如果你碰上一个不爱银子的人,相信你也会如刘凯一样。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会辞去官职,莫非也是你的个性有关?”“或许是吧!”云飘舞点了点头。
“年轻人,你太傻了。唉!”
他吐了口长气,接着又道:“钱财虽然乃身外之物,但毕竟某些时候还是有着极大的用外,照你这种个性,将来定会吃亏的。”
云飘舞正想答话之际,甬道上忽然传来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爹!人家既然不要银子,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人随声现,一名年约二十的姑娘走了进来。
刘凯一见着她,立即做了一个十分慈祥的笑容,开口道:“你的马已经好了,你知道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
姑娘一屁股坐在刘凯的身旁,笑笑道:“现在宅院里每个人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所以我才过来瞧瞧,是那个人这么历害。”
刘凯一指相觑而坐的去飘舞,耸然道:“你的马就是这位公子医好的。”“他叫云飘舞,以前还做官哩!”
“做官,做官有什么了不起,爹以前不是做过县太爷吗?”
父女俩说了一大堆,全然忽视云飘舞的存在,直到他俩话说到一个段落时,云飘舞这时才举杯道:“在下见过姑娘,敬姑娘一杯。”她浅尝了一口,随即说道:“我叫刘玉环,你别叫我”姑娘‘。否则我会很不习惯的!“
“哦!在下知道了。”
刘玉环溜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也是看告示而来应征的?”
“是的。”云飘舞点了点头。
刘玉环道:“这么说来,你从一个驿站的小官沦为一马夫,是一点怨言也没有了?”“那里银子多,往那里窜,这是在下终身不变的座右铭。”
云飘舞苦笑道:“更何况一人只身在外,做什么事都需要银子的。”
刘玉环不解道:“既然银子对你这么重要,那爹要给你十两银子,你为什么不要?而且十两银子对一般人而言,不是个小数目,省着点用,过三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都是才是。”
云飘舞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却说道:“对某些人而言,十两银子说不定连吃顿饭都不够,所以……”
刘玉环接道:“所以你并不看得上眼十两银子?”
云飘舞摇头道:“在下只要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尤其又是供吃供住,那也已经足够了,至于银子对我而言,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哈哈,好,好,说得好!”
刘凯忽然一旁放声大笑道:“年轻人有骨气,老夫尤其欣赏有骨气的年轻人。”他干了杯酒,接着又道:“以后你就待在这里,把老夫马房里的四匹马看管好,一个月老夫就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
云飘舞怔了怔,讶道:“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一点也不多。”
丸凯说道:“老夫能结交到这么一个有骨气的年轻人,十两银子一个月怎么会嫌多呢?”
“这……”云飘舞无言以对。
刘玉环一旁道:“有骨气的年轻人是从不婆婆妈妈的,如果你不接受十两银子,那就表示你不肯接受这份工作。”
云飘舞正色道:“既然老爷与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呵呵,好!好!”刘凯当场展颜一笑。
这年头有骨气的人不多。
这年头不爱银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刘凯一生阅人无数,一眼就已看出这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因此,他能够接受这份工作,当然就是件可喜可贺之事。
尤其为了他的宝贝丫头,这名年轻人就非得留下不可。
由于刘玉环家境不错,自幼即娇生惯养自不在话下,所以就养成她一种十分高傲的个性。
一个人高傲自大并非坏事。
我们所要了解的是,他是否有高傲的条件?
对刘玉环此女而言,她的确有高傲的本钱,因为,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习得一身的好武艺。
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张颇俱姿色的脸蛋儿,如果这种人再不狂妄自大,那么天底下一定也就没有这种人哩!
刘玉环生性高傲,眼过于顶,当然择偶的条件也就十分的严格。
要想娶她的人比比皆是,但她看得上眼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生为古代一个正常人家的女儿。如果到了二十岁尚未嫁人,那她不是缺腿断手,就一定是个满脸大麻子的女人,脸上的麻子,恍如麻将里九筒一样的密集。但她并不是,她只是始终找不到一个对眼的人罢了。
自从她来到饭厅之后,她已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说了不下二十句的话,这是从来不会发生过的现象。
通常刘玉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绝对不说超过三句话,尤其要她主动开口,那更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现在,她又主动找云飘舞说话了。
“你出门在外,难道都没有行李?”
“有,我的行李都在这里。”云飘舞指了指一旁椅上的小包袱。
椅上除了一个小包袱之外,尚有一个剑囊。
刘玉环溜了一眼,忽然问道:“你也会武?”
“小姐,你误会了!”
“意思是说你并不会?”
“是的。”
“既然你不会武,干嘛随身带剑?”
云飘舞笑了笑,摇头道:“带剑的人并不一定就会使剑,正如一个懂得医马的人,并不见得能够查出马的病因,其道理是一样的。
“你口才很好,很会讲话。”
“多谢小姐夸奖,在下只是依理而言,并非与口才有关。”
云飘舞辍了口酒,接着又道:“更何况,昔日的孔老夫子身上不也是挂了把佩剑吗?”
刘玉环道:“你的话固然很有道理,但我绝不会相信的……”
这些话尚未说完,她忽然出手,点向云飘舞的罩门大穴。
罩门穴乃习武之人的命门重穴,一经击中非死即伤,而且武功俱废,必定成了一个废人。
两人正当谈笑之际,云飘舞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人已恍如遭受强风吹袭一般,“哗啦”一声摔下了地。
“咦!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风呢?”
云飘舞正纳闷不已的同时,刘玉环讶道:“你真不会武?”
“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小姐为什么不相信呢?”
云飘舞踉跄的站了起身,苦笑道:“不过这也难怪,大多数之人皆有好奇之心,在下不刽怪小姐的。”
由于自己错误的判断,差点使他命丧掌下,好在她及时收招,改变了掌势,否则,他必死无疑。
再怎么高傲的刘玉环也不免歉声道:  “对不起,我……”
云飘舞接道:“在下不是强调过了,小姐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刘玉环回过神,这才发觉刘凯早已不见了,想必是见他二人谈得投机,悄悄地离去了。
“爹也真是的,也没告诉你住在那行就先离去……”
“没关系,倘若小姐方便,何不带领在下参观这幢宅院的一切际设?顺道也可以告诉我,以后的安身之所。”
“好,我带你去。”
话声一落,两从便站了起身,参观宅院去了。
刘家宅院十分广大。
刘不环带着他四下溜了一圈,又将宅院里所有的仆人,一一介绍过后,这会儿已是入夜时分。
☆☆☆☆☆☆☆☆☆☆☆☆☆☆☆☆☆☆☆☆☆☆
现在,云飘舞,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细细地思虑,近日来的遭遇。
他的房间紧邻着马房,对于自己能够来到刘家,他自然感到十分的庆幸。刘凯的的确确个好先生,而刘玉环更是一个十足的女人,这么一个环境对于一个浪子而言,已经足够了。
其实,云飘舞并非外表那般,是个正直憨厚的年轻人,相反的,一个不拘小节,放荡不羁,乐傲不驯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安份下来的。
想到下午刘玉环出扭相试的那幅景象,云飘舞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因为,他不仅懂武,甚至还是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
十全老人云遮月正是他的祖父。
大约七、八年前,只要你是个习过武的比就一定听过“十全老人”这个名号。因为这个名号传遍了中原武林,无论你走到那里,都可能听说到他的英雄事迹。正所谓:树大招风。
更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
一个名声过份响亮之人,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而且定是莫明其妙的得罪。以云遮月的行情来说,得罪一些人好比撇条一样的轻松自在。
但他于不该,万不该,得罪一个他不该得罪的人,那人就是他的知心好友…狂笑侠李如风。
兵书有云:宁愿得罪十个敌人,也不能得罪一个朋友,尤其是好朋友。
原因是这个好朋友一旦与你为敌,那股力量远比十个敌人所汇集的力量,还要来得更大,更强,更猛。
现在,云飘舞就抚摸着剑柄,眼眶之中亦充满着一股淡淡的雾气,脸上的光来更是十分的黯然。
他叹了口长气,将剑放入剑囊之后,随即又拿出一枝如翡翠秀的玉箫,气贯丹田便吹了起来。
箫声如诗,悦耳动听。
优扬悦耳的萧声,立即把刘不环给引了过来。
一阵叩门之声,这时己打断云飘舞吹箫的兴致,当下问道:“谁?”
“是我。”
“哦!原来是小姐。”
云飘舞立即起身开门,一眼就见着笑吟吟的刘玉环站在门外。
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脚已跨过了门槛。
云飘舞笑了笑,随即又将大门合上。
“小姐请坐。”
刘玉环溜了床上的玉箫一眼,随即坐定。
“刚才的箫音,是你吹奏的?”
“靡靡之音,让小姐见笑了。”
“这是什么话。”
刘玉环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你不仅只奏得好听,而且曲调优美,简直就是好听极了。”
“不过……优美之中却带有一股浓浓的哀怨,可见得你心中必定有什么不平之事。”“哦?”
云飘舞立即把头注视着她。
因为,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事,由此即可得知,她并非有听没有懂之人。刘玉环嫣然一笑,随即又道:“如果你当我是你的朋友,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那样你会好过点也不一定。”
“这……”
云飘舞吱吱唔了一会儿,呐呐道:“其实在下并没有不平之事,小姐你可能猜错了。”
“哦!是吗?”刘玉环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
云飘舞苦笑道:“或许是你辞去了官职,只身在外流浪了一阵子,有感而发的缘故,所以吹奏出来的曲调较为哀怨。”
刘玉环道:“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辞官呢?”
云飘舞沉吟征刻,道:“人各有志,可能官场式的生活并非我最终的理想,也可能是我不安于室的关系。”
刘玉环说:“虽然我见过的人不多,但我可以确定你一定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我确信自己这一次不会再判断错误了。”
云飘舞苦笑道:“如果我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就不会来此充当一个为马夫,所以,这一次小姐极可能又是断判了。
刘玉环浅浅一笑,并没有答话。
云飘舞又道:“夜已深了,小姐还是早点回房安歇,省得遭到别人的闲话。”刘玉环笑问道:“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云飘舞道:“并非我害怕,而是能够事先避免的情况之下,我们就得事先避免,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刘玉环道:“所以你这是下逐客令了?”
“哦……不……不是的。”
云飘舞呐呐道:“这里本来就是刘家宅院,我怎么有权下逐客令呢!小姐你就别挖苦我了。”
“看你,人家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就急成这付德性,如果我是跟你说真的,那你是不是要上吊自杀哩?”
刘玉环嫣然一笑,继而又道:“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嘛!”说着,便站了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云飘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黯然的摇了摇头。
她实在长得很美,尤其笑起来那双浅浅的酒涡,令人望了陶醉。
只可惜彼此身份过于悬殊,否则,他一定会向她表明爱慕之意的。
因为,酷爱喷血尤物是他最大的兴趣与嗜好,这阵子无论他走到任何城市,都必亲眼目睹当地的美女。
以他口袋里的银子而言,他虽然看不到什么豪门巨富的美女,但到另一种场所去看,那也已经足够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所?
什么样的场所可以看到姿色非凡的女人?
这个场所当然就是……妓院。
☆☆☆☆☆☆☆☆☆☆☆☆☆☆☆☆☆☆☆☆☆☆
此处是杭州城里一间半大不小的妓院。
云飘舞摸黑从刘家宅院里偷偷地溜了出来,一路走来就见到妓院里的招牌在漆黑的夜色中发着亮光。
“来啊。来啊!人客啊,里面坐啦!”
“本店的姑娘卡美,包你爽死。”
云飘舞找了一间店面最冷清,排场最小的妓院,才能够找到干净的女人。对于中镖的下场,那种苦不堪言的滋味,他已经受够了。
“干净”才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事,致于对方是否就量喷血尤物,那完全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妈妈桑确实给他带来一个模样十分标至的女人。
那女人年约十八,瓜子脸,弯弯的柳月眉,加上一张樱桃小口,云飘舞一眼就中意,当场就将她留下来。
说也奇怪。
云飘舞来到妓院的那付神来,与白天判若两人,只见他眉开眼笑,嘴里也淘淘不绝地说个没完。
“人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看来此话确实不假。”
“更有人说苏杭有美女,这句话更是十分贴切不过了。”
云飘舞说了一大堆,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仅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一句话也段说,当下不禁疑声道:“咦!奇怪,你怎么都不说话?”
“打从我一进门开始,你就说个没完,况且我又搭不上所以只有静静地坐在这里,听你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
“哦!就是天上下着小雨的”小雨‘?“
“是的。”
“嗯!好的名字,再配上你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的确是个贴切的名字。”小雨笑道:“意思也是说,你猜想我定是个喜欢流浪的女人吗?”
云飘舞不答反问道:“否则你于嘛取这个名字?”
小雨娇声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称号并非代表任何意义,就拿本店打扫的小厮来说,他叫”周黄尚‘,难道他就一定是个皇上吗?“
她自问自答道:“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个提壶倒荼打扫的小厮罢了。”
云飘舞注视着她许久,忽然问道杭州姑娘都像你一样的能言善道吗?“
小雨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吗!”
云飘舞笑道:“比口才,或许我比不上你,不过……如果是要找我比另一样事的话,我一定赢你。”
“酒。”
“找我比酒?”
“是的,因为我的酒量比口才好,所以要比,只有比酒量。”
小雨娇声一笑,随即举杯道:“比酒量,那是以后的事,不如我先干为敬,谢谢你叫我过来。”
话声一落,酒杯已空。
云飘舞也干了杯酒,继而笑道:“相见即是有缘,这点银子我还花得起,所以,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小雨一口饮杯中之酒,嫣然道:“这样开始不是很好吗?”
“不错,的确很好。”
于是,他二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许久……许多……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两人皆有了点醉意。
小雨指着他的鼻子傻笑:“哈哈,你好像喝醉了吧!”
“你喝醉??,你一定喝醉了。”小雨坚定道:“如果你没有喝醉,为什么一直抓着我的手,当然你是喝醉了酒,才会做出这么失常的事。”
云飘舞邪笑道:“你说我失常干脆我就做点更失态的事让你瞧瞧。”
话声刚落,云飘舞忽然扑了过去,紧抱着她极细的扬柳腰,狂吻着她的面颊,不克自侍。
小雨很想反抗,很想挣扎,但她做不到。
一点儿也做不到。
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时,通常都有自卫的举动,这或许是她们的本能,但也可能是她们的做作。
女人通常所做出来的事,都难以令人理解的。
云飘舞那双毛手不时在她的身上游走,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接着,他忽然扬手一拍,桌上的油灯霍地熄灭,不久即听着一阵令人犯罪,令人血液喷张的呻吟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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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云飘舞起了个大早。
其实,他五更天才由妓院回来,略调息一阵之后,天已大放光明。
他此刻是一个马夫的身份,当然一早起来,是有够他忙碌的。
清理马粪,上草料,再把四匹名马澈底地刷洗过后,这时已近午时。
一个早上忙碌下来,云飘舞对于自己工作的成果,感到十分满意,就连刘玉环一进门,都赞不绝口哩!
“哇塞!你是怎么弄的?”
“那有怎么弄,反正就是清理,用心用力的清洗之下,此地的景象当然与原先的不一样啊!”
“这么说起来,爹还真算找对人啦!”
“那当然!”
云飘舞笑接道:“他花费那么多的银子请我,当然也该值回点代价,否则,我也不可能那么费心了。”
刘玉环道:“今几个午后,咱们去溜马,好不好?”
“好啊!”云飘舞点了点头。
刘玉环道:“瞧你那付模样儿,好像也很喜欢溜马似的。”
“哦!那倒不是。”云飘舞说:“其实我并不喜欢溜马,只因为我从未骑过这么名贵的马,所以才想过瘾一下。”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刘玉环还想说些什么的同时,一名仆人已从甬道内走了过来,躬身道:“禀小姐,老爷请二位去吃饭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的,小姐。”
刘玉环忽然一把拉着他的手,嫣然道:“来,咱们吃饭去。”
云飘舞微怔之际,人已被拖了出去。即使再想甩脱,也已来不及啦!
刘凯见他二人手牵手走进饭厅,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来来,一块儿坐。”
二人依言坐珲。
刘凯呵呵一笑,道:“听他们说,今几个你把马房打扫得十分清爽?”
“是的,老爷。”云飘舞点了点头。
刘凯道:“辛苦你了。”
云飘舞连忙道:“老爷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吃饭,吃饭,咱们别谈这些了。”
刘凯用手一指桌上的菜,接着又道:“多吃点菜,别客气哟!”
云飘舞笑了笑,没有吭声,继而拿起碗筷,迳自吃了起来。
“爹,待刽儿我跟他出去走走。”
“好,好,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多出去走走,省得在家闷得慌。”
“爹,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还是你们吧!”
刘玉环妈然一笑,道:“那我们吃完就去啦!”
“嗯!”刘凯缓缓点了点头。
云飘舞一句话也没说,仅是一旁默默的吃着,然而,信心里却想:“以后一定不与他们父女同桌吃饭了。”
一个生性豪爽的男人,通常都不太能适应这种场面,尤其与长辈同桌吃饭,那简直比割他一块肉还难以忍受。
所以,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碗筷,低声道:“我吃饱了,老爷,小姐,你们慢用。”“你真的吃饱了?”
“是的,老爷。”
云飘舞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忙快步离去,头也不回地恰恰步离去。
经过两条甬道,一个中堂,这会儿他已来到大厅。
大厅内空气清新,与饭厅的空气截然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不禁猛吸了口气,大脑亦刹时清醒了不少。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刘玉环已从甬道内走了出来。
“走吧!咱们溜马去。”
“好。”
说罢,两人已举步朝马房走去。
草原青青,风和日丽。
微风迎面拂来,带着一股清新的泥土香。
两人飞驰在草原上,那种感觉恍如坐在新干线的于半列车一般的畅快。
汗血宝马一阵奔驰过后,两人这时已在一处树林中停了下来。
刘玉环以手指略整理一番被风吹散的发鬓,娇身一晃,已然下马。
“看不出小姐马术如此精湛,我真是大开眼界哩!”
“哦!有吗!”
刘玉不嫣然一笑,接着又道:“则有好一段时间没玩了。”
云飘舞道:“小姐根基犹在,真是可喜可贺矣!”
刘玉环不耐道:“你别老说这种鸟话好不好!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听。”
云飘舞苦笑道:“前面有条小河,咱们去那儿走走。”
“一切由你做主就是了。”
说罢,两人牵着马,朝林中走去。
才一走人小径,一阵悦耳的潺潺流水声已传了过来,大约,又走了一刻之久,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也已人了眼廉。
鱼儿优闲地在水中游动着。
大地呈现一片安静、祥合之气。
二人并肩坐了下来,就坐在一块干净的草直。
“记得以前,这儿是我常过来玩耍的地方。”
“哦。”云飘舞应了一声。
刘玉环抬头望着幽幽白云,眼神里射出几许怪异的光芒,叹道:“小时候做什么事好像都无忧无虑的,那种感觉真好。”
云飘舞道:“的确,人一旦长大了,烦恼亦会接着而来,或许这是每个人成长必经的过程,谁也逃避不了。”
刘玉环道:“听你的口气,仿佛你经历过什么重大之事似的,可以告诉我吗?”“这……”
云飘舞吱唔了一会儿,继而呐呐道:“每个人在成长的同时,都会付出些代价的,难道你不会有过吗?”
刘玉环道:“就因为从来没有过,所以我才想了解你会经历了什么事。”云飘舞笑子笑,但笑得有些勉强。
“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不再追问了。”
“谢谢你。”
“谈谈你的家世总可以了吧?”
“家世?”
“怎么,难道还是不能谈?”
“这……倘若小姐真的想知道,在下谈一谈又何妨,不过……”
云飘舞面容一整,随即肃容道:“不过在下希望小姐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什么要求?你说说看。”
“小姐若是知道在下的身世之后,绝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这个不难。”
“意思也就是说,你答应啦?”
“小姐既是习武之人,就应该听说一甲子以前,武林有个奇异人士。”
“那人是我的祖父,他叫……”
言及此处,小径的另一头忽然传出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云飘舞立即住口不言,同时转头望去。
“每一令人都有梦想,只是都不一样,美梦若是成真,那种感觉之爽快,绝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之……”
一阵嘹亮的歌声从小径的那头传来,人随声现,一名年近三十,文士打扮的年轻人已神来飞扬地走来。
“风十三!”
刘玉环不自觉警呼了一声,同时身子亦颤抖不已。
云飘舞从未见过风十三。
但他四处流浪之中,曾听过他不少英雄事迹。
风十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四章逮得淫贼领赏金
风十三,他不是个人,他是个贼!淫贼!
中原武林各地的名门闺秀失身在他的胯下的,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十大名人排行榜他名列其中,“淫贼风十三”的名号,此刻早已响遍中原武林哩!问题是,他来此地做啥?
是的,当时刘玉环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而风十三的回答,却是令人十分诧异。“在下风闻杭州出美女,而这些美女中,又以刘姑娘为最,因此,在下冒昧前来欲想一亲芳泽,以尝宿愿!”
“放屁!”刘玉环破口大骂道:“杭州城里到处贴满缉拿你归案的告示,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居然真的混到本城来了。
风十三阴阴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此刻全国各地无论是官府亦是武林中人都想逮我归案,照你这么说来,那在下不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吗?”
刘玉环冷笑道:“中原武林本就没有你容身之地,所以本姑娘奉劝你赶快束手就擒,省得你满地找牙,死无葬身之所。”
风十三哈哈大笑道:“这实在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刘玉环冷冷道:“这些话一点也不好笑,很快地你就会笑不出来的。”
话声甫浇,她忽然将云飘舞推一旁,伺时再一顿足,玉掌一翻,闪电般朝风十三心口罩去。
声势强人,无与伦比,风十三眼眸一闪,也不禁暗道了声:“来得好”!当下身子猛然一旋五指箕张如扑,朝那迎面而来的玉掌抓去。
刘玉环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加上她应敌经验几乎等于零,因此,风十三如此快速的攻势,她根本应付不来。
眼看风十三那张毛手就要捏碎她的玉掌时,一道破空之声赫然朝他的左旁径射而来。他的左旁坐的正是云飘舞。
风十三眼明手快,当下略一侧身,同时略一收招,刘玉环这才躲过一劫,回过神来之后,连忙退了五丈之多。
“砰”的一声。
那丝破空之声,射向一旁的树杆,风十三细瞧去,不禁神色微微一变。
原来那破空之声竟然是颗石头,只是个小石头。
但射出这个小石子的人,内力居然大到不可思义的地步。
却见那颗小石居然硬生生地没人树杆里,仿佛凌空消失一般。
小石头当然没有凌空消失,它只是穿过树杆,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如此而已。“喝!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现场竟然另有高人,我的眼睛真是”托汤‘了。“风十三注视着他,接着又道:”阁下是谁?“
“云飘舞!”
“哦?”
风十三眼睛虽然一直凝视着他,便脑海里却快速地绕,了一圈,无非是想他是否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但答案是没有。
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想了一会儿,不禁摇头道:“倘若阁下不想说也就算了,何必故意捉弄人呢?”云飘舞正色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根本也没有作弄你的必要。”此语一出,风十三但觉宽心不少。
毕竟一个没没无名之辈,在他风十三的眼睛里看,就好像一堆屎,一堆狗屎!他哈哈一声朗笑,阴阴的道:“阁下还年轻,就这样上路不免嫌早了些,不如这样吧!你从我胯下爬过去,再高呼我三声”阿伯‘,本大爷说不定一时爽快,就放你一条生路,你认为怎么样?“他二人之间的对话,刘玉环可听得十分清楚,如今居然有人污辱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岂能坐视不理?
她横身一挡,低声说道:“别怕,这儿有我!”
这些话当然是说给云飘舞听的。
但云飘舞听了这话之后,当场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仿佛除了苦笑之外,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刘玉环杏目圆睁,瞪瞪眼道:“风十三,有种就跟我一对一单挑,别他妈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为难。”“他不会武?”风十三当场怔住。
这怎么可能?适才小石射来的方向,明明就是云飘舞坐身之处,难道他一时眼花,真的估计错了?
不!绝不可能!
他哈哈一笑,忽然说道:“你我一对一的单挑那是必然的结果,只不过是待我收拾了他后,再来应付你。”此话一语双关,刘玉环焉有不懂之理,当下瞪眼道:“放你妈的大屁,倘若你真是条汉子就冲着我来。”
“我是汉子,我当然是条不折不扣的汉子。”
风十三阴阴笑道:“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子绝对可以侍候得你服服贴贴的,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表演给你看。”
话声未落,风十三忽然欺身而来,单掌拍向她的乳根穴。
“乳根穴”其实就是女人最凸的那个部位,除了闪躲,要不就是出手应对,否则别无他法。
适才风十三曾出手抓向她的玉掌,不仅表示他出招得十分快速,而且还带有一股强大的阳刚之气。
这意思也就是说,风十三的内力亦非比寻常,她绝没有应对的必要。
心念一转,当下一个侧身,斜退了三丈之多。
这个结果早在风十三的算计之内,因为,他的箭头根本就是她身后的云飘舞,所以,他暗自一声冷笑,立将掌力提至十二成,想一掌击死那个不见轻传的小人物。小人物自然就是云飘舞。
以淫贼风十三的功力,他的十二成功力而言,世上能躲过的人,可能已是寥寥无几,用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
因为,云飘舞此刻已是板上的肉,必死无疑。
但事实也有出入意料之外的时候。
现在,意外便产生了。
却见云飘舞顺手抓起一把泥土,抖手扔出,同时口中哇哇大道:“要死啦!有人要打死人啦……”
这一把泥土虽然看上去投什么,但在风十三的眼里,无疑是一把致命的狂沙,当下猛然刹住身形,收招,然后向后窜去。
“好险!”云飘舞眉头一舒,喘了一口大气。
刘玉环飞身而来,就站在云飘舞的身旁,关切道:“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
云飘舞拍拍自己的胸口,故作称定的道:“好在我看这小子一脸贼相,事先抓了把泥土,否则这会儿就死定啦!”“好在,好在!”云飘舞连喘了两口大气。
风十三冷眼旁观,脑海里不只一百种理由闪过,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人不仅会武,而且还是个武功高强之辈。
唯有一个武功到达某种境界的人,才能遇事如沉着、坦然。
江湖历经十分丰富的风十三,很快地就能判断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一种十分古怪的念头也已涌上他的脑海绕跑。
对方既然深不可测,自己唯有先走一步,以免阴沟里翻船,怎么毁的都不知道:正当他想开口说话的同时,云飘舞忽然开口说道:“小姐,此人是个坏胚子,绝对留他不得。”
“我……”刘玉环有口难言。
她有几斤几两重,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她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风十三的对手。但云飘舞却截道:“小姐你不是学过武吗?此刻若不大显身手,更待何时?”“我……”
“别再犹豫了,上去拿下他,造福武林。”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
许多人都激不得,这是不争的事实,刘玉环自然也不例外。
她娇叱一声,身躯蓦地拔起三丈之多,同时手中已忽然多了把匕首。
那把匕首是从她的靴子里拔出来的,长约三寸,柄上还镶满各各样的红绿宝石。由于她已被云飘舞几句话冲昏了头,所以,豪不犹豫地使出她最精的武学,“夺命七式”,威力之惊人,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云飘舞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无非也是想从中捞点好处。
自他流当江湖以来,走到那里,到处几乎都是贴满缉拿缉拿淫贼风十三的告示皇榜,而且,赏银居然还有三千两之多,目的是得到风十三归案。
他苦无机会碰上风十三。所以,这三千两的声银一直在天上飘着,谁也得不到。如今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此时不逮他,那三干两铁定飞掉无疑。
但……
“云家的子弟从今以后,不得与人争名夺利,不许展现武功”,这些话犹言在耳,云飘舞始终不敢忘怀。
所以,他立刻想出一个双通的办法,那就是假刘玉环之手,活逮淫贼风十三,如此一来,岂不你幸福,我快乐?
却见刘玉环如鹰展翅的身形,闪电般射向风十三,同时手上的匕首指向他的天顶宝盖。
风十三始终没想到刘玉环居然敢率先出手,微怔之余,身子倏然一蹲,右掌忽然一拾,那似有似无的轻烟,已从他袖口内射出。
但在这同时瞬间,云飘舞忽然打了个哈欠,双手一抬,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云飘舞的双手才一抬起,风十三的腰间忽然一麻,全身力道尽失,只得睁眼望着飞来的刘玉环,豪无脱身之道:刘玉环身躯顿在半空中,忽然见着一阵阵轻烟从风十三的袖口内飘出,但她的轻功显然不怎么样,因为,她根本抚法挺腰,再向上拔起。
所以,那股轻烟此刻已冲入她的鼻息,真是应了一句十分通俗之话……清凉有轻劲,哈叱!
那道轻烟很幽香,很淡雅,只不过一经吸入之后,她的眼神立刻做了很大的转变。她的眼神本来充满一股煞气,但她吸入那道轻烟之后,却变得出奇的样子,仿佛带着一种渴望似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此刻人在半空中,手中文紧握着匕首;要想叫她收招已是不可能了。
一道血箭随着她落下的身形,从风十三的手臂上飚出鲜红的血,溅了她一身。风十三强忍臂上的刺痛,邪笑道:“小姐,你我一对一的单挑,很快就会实现了。”刘玉环只见他双唇关合不定,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因为,她的脑海起突然升起一股奇念,一股心痒难熬的奇念。
她迷惑了。
她本来应该一刀割下他项上人头的,却不知怎么搞的改变了主意,这太怪了吧!其实一点也不怪,因为那道轻烟正是风十三所精心调配的独门春药:“十八鸟人行血七厘阴阳和台散”。
身中此毒之人,铁定欲火焚身,仿佛万蚁钻心一股的感觉,一种挡不住的感觉。刘玉环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忽然感觉风十三并非她原先所想像的那样大淫大恶之徒,相反地,她愈顺眼,仿佛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她想上去拥抱他。
她想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是多么的需要他。
就在她要上前拥抱风十三之际,云飘舞一旁忽然大吼道:“小姐,快点上他的黑甜了!”
这声大呼吼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顿使她头皮一麻,立刻回过神来,当下丝豪不犹豫地朝风十三的黑甜穴点去。
风十三很想闪。
他更是想躲,但想躲躲不得。
适才腰间那一麻,武功暂失,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闪躲”又何能做得到呢?因此,风十三黑甜穴一麻,当场也就倒下地上。
这一觉风十三睡下去,没有三五个时辰是不会醒过来的。
至于他醒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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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环经他这声呼吼,循声望去,很快就发现坐在一旁的云飘舞。
她的目标立刻转变了。
她忽然扑了上去,就扑在他的胸膛里。
两人扭曲在一起,同时也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即使他想拒绝,也可能做不到啦!
因为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一股处女独有的体香在翻凝中不知不觉地冲人他的鼻息,当下心神一阵荡漾,一股不可避免的激情,也就因此而产生了。
刘玉环半睁半闭者双眼,脸上亦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神来,静静地期待那般狂风暴雨似的行动。
果然,她期待的时间十分短暂!
眨眼间,她封闭的外衣裳已褪去,心湖中的渐水恍如海浪般卷出。
这一切绝非梦境,而是睦实的!
现在,此时此刻,一切事不仅是真实的发生,更有一股浓重的刺痛感,已罩住她的心头。
如果说这不真实,那世上岂非全是虚假,全都是梦境了吗?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这时……
空气中渐已传来一股似乳燕般地轻啼之声,久久……,不绝于耳。
只见刘玉环眉头一舒,仿佛得了软骨症似的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虽然紧绷,却丝豪使不出一点气力来。
没有一个人不明潦那种感觉。
没有一个人不明潦那种感觉所带给人类的亢奋!
虽说刘玉环至今仍是处女之峰,仍然纯净地像一张白纸,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她的心弦已被拨弄!
她平静的心湖中,也已被人投下一颗巨石!
一波波、一圈圈的连荡,这时已渐渐地扩大……然后向四周延伸……
于是,刘玉环迷失了!
她此刻恍如变成一双迷途的羔羊,迷失了方向,她迷失了自我。
天底下没有一个人逃得过这一劫!
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永远活在封闭自我的象牙塔里。
刘玉环也是个人类,自然也无法例外的。
渐渐……的那股乳燕轻啼之声,也已转换成呻吟,然后变成嘶喊,变成惨呼,变成狂吼,变成……
她颤抖着身子,恍如遭受极大的痛苦似的!
她的眉头紧皱,五官几乎全部在一块儿,整张脸亦顿时仿佛成为一颗苦瓜。瞧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云飘舞也很想收兵回府。
但他却做不到。
因为一股洁翰无穹强大的真气,此刻已凝聚在他丹田之内,恍如满弓在弦的弩箭,不得不发。
他必需狂飚而出这股凝聚已久的真气,否则他是不可能歇腿的。
于是,他使尽吃奶的气力,浑然忘我地行刺着。
于是,他的脑海里根本听不见从刘玉环口里所喊出的嘶吼之声。
不久,她身嘶力竭,嗓门已然沙哑了。
她全身乏力,根本豪无抵抗之力,那种似痛苦似畅快地感觉,挡不住的感觉,已然占剧她整个心房。
却见云飘舞此刻抽送的速度,已非人类所及,再一眨眼之后,云飘舞忽然停止了动作,整个身躯恍如羊癫疯发作一般,颤拌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正当崩溃之际,但感一股热烘烘的暖流倏然射向她的内心深处,当下不禁眉头一舒,身子一瘫,便带着满足的神情,安祥地沉睡而去了。
一觉醒来,月亮已悄悄地爬了上树梢。
当她除开惺松的双眼,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双颊不由飞红了起来。
好在此刻已是初更时分,这副模样应该不至已让人瞧见才是。
她立即闪电般地穿上了衣裳,这才朝四下看了一眼。
却见云飘舞依在树杆上,那双贼眼其实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上。
“你好坏,居然……”
“我没有……”云飘舞忙接道:“我也是刚刚才醒过来的。”
事已至此,刘玉环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自己的身子都已被对方占有了,除了想办法抓住这个男人之外,她实在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
于是,她嫣然一笑,用手指着沉睡中的风十三,转移话题道:“这个人我们要如何处置?”
云飘舞应道:“当然是送交官府,领赏银啊!”
“由谁出面?”刘玉环望着他。
云飘舞淡笑道:“此人由小姐逮着,当然由你出面较为妥当,至于赏银嘛……”
“一人一半”这四个字尚未出口,刘玉环已接口道:“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出面。”
“哦?”云飘舞显然不懂。
刘玉环道:“如果官计问我抓他的经过,那……那我们的事……”
这些事当然也会因此而曝光了。
云飘舞当然也了解她的意思,也了解她难言的苦衷,当下笑接道:“好吧!送交官府之事,索性就由我出面好了。”
刘玉环欣然道:“好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你也要去?”云飘舞颇不以为然。
云飘舞这么一问,顿使她意会过来,当下点头道:“对啊!此事既然由你出面,就让你全权处理好了。”
“老爷那边……”
“你放心,我什么事都不会说的。”
“如此就多谢小姐了。”
刘玉环笑望了他一眼,低声道:“那我先回了,你……你办完事之后,也要早点回来。”
“哦!我知道了。”云飘舞点了点头。
“我走啦!”
“小姐请便!”
刘玉环深情款款地又望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云飘舞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眸子里不由发出一道怪异的光芒,但仅是一瞬间,那光芒忽又在他的眼眶里消失。
他走到风十三倒地之处,又在他的身上点住几处重穴,随手又拾起一旁的树藤,将他一圈圈绑了起来。
风十三恍如一个粽子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云飘舞再扬手一点他的黑甜穴,风十三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我吗?”
“你到底是谁?”
“不是眼你说过了吗?我叫云飘舞。”“不可能,以你的身手,中原武林绝找不出几个,你绝非藉藉无名之辈。”“多谢你的夸奖,如果你的问题都向完了,那我们也可以上路了。”
“上路?去那里?莫非你想杀我?”
风十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满脸俱是警恐之色。
云飘舞却笑笑的道:“杀你岂不沾污了我的双手,其实我也只不过想带着你的身体,去换点银子花花,如此而已。”
“三千两银子?”
“不错!三千两银子绝不是普通的数目,相信你也能体会我的心情。”
“哈……”风十三忽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云飘舞显然不懂。
风十三哈哈大笑道:“要银子,你早说嘛!三千两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不过……”
“不过什么?”
“三千两在我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我财产的九牛之一毛而已。”“哦?”云飘舞满脸俱是贪婪之色。
风十三江湖历经何其丰富,大眼那么一瞟就知道这小子财迷心窍,只要再给他灌点迷汤,事情就可以搞定。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给你一笔可观的数目。”
风十三语音一顿,接着问道:“你认为怎么样?”
“很好,我喜欢。”
云飘舞困惑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谓”一笔可观的数目‘是多少?“”哇塞!一万两白银啦!“
云飘舞动了动眉毛,一副很动心的模样儿,继续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肯放了你,你就给我白银一万两?”
“是的。”
“你没有骗我?”
“没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现在身上有一万两白银吗?”
“出门在外,我怎么可能带那么多的现银?”
“没有现银,那么银票也行,你有千万两银禀吗?”
“没有…”
“既然没有,可见得你根本就在唬我。”
“我没有唬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拿。”
“去那里拿?”
“去…”风十三当场说不出话来。
这也难怪。
他只是个来花淫贼,只要有女人可上,他就心满意足了,那来这么多的银子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是他脱身的借口,只不过是个晃子罢了。
他忽然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我的财产藏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地点一时也说不清楚,不如我带你去吧!”“好啊!”云飘舞居然答应。
他一把拧起风十三的身躯,就往林外走去。
风十三道:“你这么牵着我,难道你不嫌累吗?反正我的武功已被你封住,不如你解开这些树藤,让我在前面带路,这样不是很好。”
云飘舞邪笑道:“那倒不必,因为那个地方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风十三当然不相信。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什么人也不可能相信的。
石飘舞笑而不答,仍然缓缓地走着。
风主子禁怔道:“那个地方到底在那里?你快说啊!”
云飘舞仍然没有答话,许久之后,他才呵呵笑道:“那个个地方就是……大牢!”
风十三闻言之后,当场哎出一口鲜血,屁也都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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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杭州城衙门里依然灯火通明。
县太爷一脸苦瓜地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仿佛刚死了老爷一样。
他的老爷当然没死,他只是被上头逼疯罢了。
淫贼风十三的告示已贴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之中非旦没有瞧见他的踪影,相反地,城里头几户人家的女儿,相继被人先淫后杀,可见得这里头的确大有文章。这个文章并非唱歌的的文章,而是风十三摆明就在杭州里。
就因为如此,县太府几乎每天被知府大人叫去骂个一头包,有时甚至一天照三餐来骂,骂得县太爷快崩溃了。
没有办法。
这根本就是件没有办法的事。
官阶没有人高,关系没有别人好,县太爷恨得牙关痒痒,差点都把自己的蛋黄捏碎了。
书房内一片寂静,无声无息。
县太爷无奈地叹了口长气,缓缓地站了起身,拿起桌上的裤带之后,眼眶里忽然也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
他拿起一旁的板凳,放在屋梁的正下方,然后人也已站在板凳上。
他想干嘛?莫非……“
答对了。
他的确是想上吊自杀,虽然这不是件名誉之事,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一个稍具头脑的人,都猜想得到淫贼风十三就在杭州城里,尤其是知府大人,孙长青。
孙长青即使用屁眼去想,也想得出杭州城里先淫后杀的案子是什么人犯下的,所以,他当然把箭头指向县太爷。
因此,县太爷已成众矢之的,简直就快急疯了。
尤其,今晚已是期限的最后一天,倘若他再抓不到淫贼风十三,那么他的前途,他的名声,甚至他所有的一切,都将花为泡影。
他真的能够抓到风十三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因为,府中本有两位师爷,一位仵作,三名捕头,与二十各捕快,四十八名的衙役,两名打扫的老头。
但这一年多来,这伙人相继辞职求去,除了两名打扫的老头仍然死守阵地之外,县太爷府已是门可罗雀了为了这些人的辞职,县太爷差点心脏病发作,对于一些能够同甘,却不能共苦的手下,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为什么你们不干了?难道你们不知道风十三已来到本城?一点也不想活逮他吗?”“谢谢你啊!我们宁愿自动放弃退休金,也不愿冒这种无谓的险。”“哇操!亏你们还是拿朝廷奉碌的人,说出这些话,还翠不要脸啊!”
“不要脸总比不要命来得好。”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你也不要生气,念在咱们同事一场,有些话咱们不吐不快。”
“说说看。”
“县太爷这种为官不干也罢,奉劝你老人家早点退休算了,省得为了风十三的事,把性命都给玩掉了。”
“你们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你老人家多保重,咱们闪啦!”
一伙人说完这些话后,拿了包袱,利时便走了个精。
想及此处,县太爷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因为,他已有些不该有的感觉……后悔。
他后悔当初没有听那些手下的忠告。
他更后悔当初为了一笔可观的退休金而自毁前程。
但后悔又什么用呢?
他没有在期限之内,逮到淫贼风十三,其结果当然也只有一个。
确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因为知府孙长青此人是个出了名的小钢炮,犯在他手上的人,通常都只有一死以谢天下。
所以,对于自己将会遭遇到的结果,他已经完完全全可以想像得到的。
他再叹了口长气,拿着裤带在屋粱上打了个结,然后将头伸了进去。
他四下打量了一眼,那神情仿佛是对这个地方表示某种程度的眷恋,接着双脚用力一端,将脚下的板凳踢了老远。
男人上吊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上吊是女人的专利,通常对于一个上吊而死的男人,我们都可能会讥笑他的。
很快的,县太爷的双眼一凸,舌头伸得很长,脸色也已泛青,然后发紫,然后发绿,然后转黑……
他的脑海里已一片空白,身子也变得很轻,喉颈骨这时更是发出“咯咯”声响。蓦地……
一阵虚无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啊!你们快来看,县太爷上吊自杀了。”接着又听到一史妇女的哭喊之声,“哎哟!老爷你死得好惨啊……”
“就是说嘛!淫贼风十三已被这少年仔抓到了,这么早死,真是太可惜了。”“他妈的,我还没死,你们这些白痴,快放我下来啊!”
任凭他如何挣扎,他的喉腔硬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他已然快断气哩!这些人的确是群白痴。
他们眼睁睁望着县太爷吊在那里,就是没有人敢去碰他。
这时……
一枚铜钱忽地从门外射了进来,直往梁上的裤带飞去。
“刷”的一声。
粱上的裤带忽然从中而断,县太爷“砰”的一声也已落一了地。
就在他落下地的同时,云飘舞已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下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老妇女人忙道:“这位英雄,快看看我家老爷还有没有救?”
云飘舞把了把他的脉博,这才发现他气若游丝,显然已离死不远。
当下功提单掌,悄悄地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这才好不容易地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你这个笨老爷,好端端干嘛上吊?生命是可贵的啊!”
县太爷强吸了口气,这才发觉空气对他是多么的重要,不禁又连吸了两大口。“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老妇人怔道:“你上吊差点断了气,这会儿还问咱们干什么?”
“上吊?我上吊?你们别搞了。”
县太爷一脸严肃的神情,接着又道:“本来想在屋粱上荡秋千,谁知道一个不小心,把脑袋栽孓进去,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上吊呢?”
老妇人道:“你这个死鬼,年纪这么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多亏这位英雄救了你的生命,否则……”
县太爷淡淡道:“哦!我知道了。”
云飘舞笑了笑,随即上前抱拳躬身道:“草民云飘舞,见过县太爷。”
“不必多礼。”“多谢县太爷。”
“草民已将那淫贼风十三缉捕到案,恭请大人定夺。”
“哦此事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
“那好,立记升堂。”
厅堂上灯火通明,即寂静无声。
因为,堂内只有四个人。
县太爷,云飘舞一名打扫的老管家,与躺在地上的风十三。
“县太爷,冤枉啊!”
风十三躺在地上,嘴里却一呼喊道:“这是个误会,大人明察啊!”
“不管这是五会也好或是六会也罢,反正本官只管收末会,其他的事,本官一概不管。”
这是什么鸟话。
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问案方式,或许这是他独特的问案方式也说不定。
县太爷用力一拍案头,沉声道:“风十三,你伺冤之有,说出来让本官听听。”“我不是风十三,大人,你不要搞错啦!”
“哦?”你不是风十三?“
“不是。”
“小的不知道:”
“哦!”
“因为你不是风十三,那就表示我们俩其中之一是,所以,我就是风十三啦!”“本官就是风十三啦!”
“这……”风十三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县太爷肃然道:“本官到底是不是风十三?”
“大人当然不是。”
“既然如此,那结论不是出来了吗?”
县太爷嘿嘿一笑,自问自答的道:“本官既然不是风十三,那就是你了嘛!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搞得风十三昏头转向,哭笑不得,当场更是答不出来话。“你答不出话,那就表示你已默认了,来人啊!”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答话。
一旁的老管家忙应道:“老爷吩咐?”
县太爷威严的道:“给他画押。”
风十三此刻完完全全打败了。
他被云飘舞全身上下绑了跟粽子似的,武功被封,除了任凭别人处置之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他被强迫性地画了押。
“暂时关人大牢,听候知府大人发话!”
“是的,老爷。”
话声刚落,老管家连拖带拉地将风十三送入了大牢。
厅堂内,此刻只剩一下县太爷与云飘舞二人。
“小英雄,此淫贼之能够到案,这完全都是你的功劳。”
“大人言重了,在下一时侥幸,实在算不了什么。”
“呵呵!小英雄真是谦虚。”
县太爷一把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为了感激你造福乡里,来,本官请你喝几杯。”
经过两条甬道,一个走廊,这会儿两人已来到了饭厅。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桌上早已放好六道热呼呼的大菜,同时还有好几坛酒。二人分别坐定。
两人各自斟上酒之后,县太爷便呵呵笑道:“来,小英雄,本官敬你一杯。”“草民不敢,草民先干为敬。”
话声一落,酒杯已空。
县太爷也干了杯酒,这才开口说道:“不知小英雄是属何门何派?”
言及此处,云飘舞已接口道:“大人你误会了。”
“哦?怎么说呢?”
“草民只是个马夫,并不同什么门派。”
“马夫?那户人家?”
“刘家。”
“哦,原来是刘凯。”
“大人莫非认识我们老爷?”
“认识,当然认识,我们同是正科班出身的,只不过他比我早几期,所以我该称呼他为”学长‘。“
云飘舞苦笑道:“我差点忘了,我们老爷以前也是个县太爷……”
县太爷道:“他那个时期的县太爷可比现在好当多罗!那像现在。”
“现在怎样?”
县太爷轻品了洒,一脸苦相的道:“现在本官的顶头上司是个小钢炮,没事就喜欢搞什么”肃贪‘,搞得我们是一点油水也没有,就快啃老本啦!“
“这么惨啊!”云飘舞一脸忱惜的神情。
“你才知道:”县太爷顿又道:“这年头咱们这些小官难为,一个摘丢了不打紧,可怕是连小命都可能送掉哟!”
县太爷长叹了口气,接着又道:“那像你们老爷,退休之后在家享福,捞得的银子三代也用不完,这种生活多帅啊……”
他说了一大堆,云飘舞其实一句也听不进去。
因为,他之所以会耗在这里的目的,完全是为了那三千两的赏银。
但他为什么老是不提呢?
“不行,我必须步入主题,否则一直听他打屁,何趣之有?”
云飘舞一阵思付,正想开口说话的同时,县太爷却已先开口了。
“关于那个赏银的问题嘛……”
他语音一顿,轻阵了口酒,这才继续道:“三千两白银着实不是个小数目,你拿它如何花用呢?”
“这……”云飘舞想了一会儿,随即苦笑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到。”县太爷接道:“你成家了没有?”
“没有。”
“有了这些银子,不就可以娶房媳妇了吗?”
“这……草民不想那么早结婚。”
“早点娶了的好,省得以后麻烦。”
云飘舞笑了笑,不过笑得有点勉强。
县太爷忽然拍了拍手,一名女子已从偏门里走了出来。
云飘舞眼皮蓦地一亮,一股浓重的鲜血,差点从鼻孔里飚了出来。
如果你认为这名女子是个喷血尤物,那你可能就大错持错哩!
因为,此女不公长得丑,而且还丑得可以。
死鱼眼,蒜头鼻,香蕉嘴,身上的皮肢恍如风干和橘子皮,我的妈啊,她顶多不超过二十岁啊!
云飘舞这会儿已经笑不出来了,真的笑不出来了。
其实他很想哭,但这么严肃的场面,他又怎能哭出来呢?
奇怪的是,县太爷望见这名女子进门之后,脸上立刻展现出一股慈祥的笑容。“来,来,乖女儿,一块几坐。”
“是的,爹!”
“这位是小女今佩。”
“这位小英雄是云飘舞,也就是逮住风十三的人。”
今佩嫣然一笑,嗲声道:“小女子见过公子!”
她虽然是在笑,但那个笑容仿佛刚死了老爷。
云飘舞暗吸了口气,镇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肃然道:“草民见过小姐。”县太爷呵呵一笑,忽然说道:“乖女儿,怎么样?他不错吧!”
“爹坏死了,女儿不来了啦!”
她忽然站了起身,快步离去,仿佛是害羞到了极点。
每个人都喜欢害羞的女人。
每个女人也都有害羞的一面。
但是一个令你恶心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很害羞的模样儿时,这时你会怎么样?
或许你会暗自庆幸。
或许你会低诵佛号,高呼一声赞美主,再加上一句哈利咱亚。
也可能你会一笑置之。
无沦你会如何表现,我老人家敢跟你打赌一块钱,那,就是绝对没有云飘舞来得强烈。
打从她一进门开始,云飘舞便暗自捏着蛋黄,结果,她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儿之后,他差点将自己的蛋黄捏碎。
一阵前所未有的痛苦感,忽然涌上云飘舞的心头,当下连忙松手,以缓和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这时……
县太爷忽然问道:“关于你与小女的婚事……”
言及此处,云飘舞差点滑了下地,好在老管家这时已慌张地跑了进来,才解除他的困境。
“禀老爷,知府大人来了。”
“快请!”
县太爷连忙站了起身,朝大厅快步走去。
第五章马夫摇身变义子
大厅内人声沸腾。
数百名的官装大汉已把整个县太爷府团团围了起来。
却见知府孙长青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神情俱是无比的严肃。
县太爷慌张地从甬道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则是云飘舞。
“属下见过知府大人。”
“免礼,起来答话吧!”
“多谢大人。”
县太爷站了起身,低垂着头,肃立一旁。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属下知道:”
“那你事情都搞定啦?”
“是的,大人。”
孙长青展颜一笑,这才喘了口大气。
“真是太好了,快带他上来,让我瞧瞧。”
县太爷转头道:“阿福,带风十三。”甬道内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小的立刻就去。”
“是那位大侠逮到他的?”
县太爷用手一指身旁的云飘舞,答道:“就是他!”
云飘舞连忙抱拳躬身道:“草员云飘舞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
孙长青说:“你能抓到风十三为民除害,本官十分感激,王师爷。”
“属下在。”
“另外再送五百两给这位少侠。”
“属下遵命!”
一个尖嘴猴的老头,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张新的银票来,双手递了过去。
“多谢大人。”云飘舞当场跪下。
孙长青素有“小钢炮”之称,但其赏罚分明白作风在此表露不出。
云飘舞话落之后,孙长青随即说道:“陈二郎,对于你此次缉拿风十三有功,本官也会桌明朝廷,加官进爵一事,自然不成问题。”
“多谢大人提拔,多谢大人提拔。”县太爷笑得像出天花似的。
这时……
老管家阿福已将风十三连拖带拉地弄上了大厅,孙长青立即拿出告示上的画相,仔仔细细地核对了一番。
“这是他画押的笔录。”
“哈哈,好,好,真是太好了。”
孙长青哈哈一声郎笑,站起了身,随即挥手道:“带他回府。”
话声未落,随从官兵刹时便走了个精光。
一想到自己的前途无量,县太爷心里之爽快,自是可想而知,因此,适才与云飘舞谈论婚嫁之事,便忘得一千二净了。
他忽然取出怀中的银票,递了过去,口里则是哈哈大笑道:“年轻人!这是你的赏银,呐,拿去吧!”
“多谢大人。”
“先别急着走,今天我心情很好,咱们一定要喝个两杯。”
喝两杯的同时,八成是又要提起那个丑的女的婚事,云飘舞的心情刹时滑入了谷底。
县太爷忽然邪笑两声,低声道:“不过这次不是在府里喝。”
“哦?不是?”
“咱们换个新鲜一点的地方。”
“什么地方?”
“不要问这么多,随我来就是了。”
“好吧!草民知道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这个地方当然是个喝酒的地方。
不仅有酒,最主要的是还有女人,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外表严肃的县太爷一踏进门之后,整个人立刻做了改变。
令人更加诧异的是,他居然还是这儿的常客。
因为,他好似就在自己家里的厨房一样,迳自朝后院里去。
云飘舞满脸疑虑,默默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不一会儿工夫,二人已走人一间独幢,十分优静的雅房。
小厮立即送上茶水,然后悄悄离去。
不久,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已走了进来。
“哟哟!真是稀客,今几个大老爷怎怎么有空来啊!”
“本官天天也有空。”
县太爷笑笑道:“尤其是过了今天之后,本官以后来此的机会也就更多哩!”
“因为淫贼风十三已人了狱,本城又恢复以往的宁静,我空闲的时间也就更多了嘛!”
“那真是太好了。”中午妇人道:“那个杀千刀的风十三闹得此地风风雨雨,早该将他绳之以法,抓去砍头啦!”县太爷邪笑道:“他的存在干你屁事?”
“放心,你的长像安全得很,风十三绝不可能找上你的。”
“哟哟!大老爷怎么这样说呢?”
“不这么说你还要我怎么说呢?”
不待她答话,县太爷又接着道:“还好风十三没找上你,否则他一定死得很凄惨。”
中年妇人疑道:“哦?怎么说呢?”
县太爷道:“找上你,他只会遭受到两种下场。”
“那两种?”
“不是吸干就是腿软!”
“你……”中年妇人气呼呼道:“你这话好毒,还亏咱们是多年好友,也不找些好听一点的说。”
“谁跟你说,我们是好友?”
“难道不是?”
“难道是?”
“那我们是什么?”
“炮友。”
“呸,呸,呸!愈说愈难听了。”
中年妇人面色微怒,当场就站了起身,起身去。
县太爷眼明手快,一把搂着她纤细的杨柳腰,朗笑道:“怎么啦!开个小玩笑罢了,你生气了?”
“我那敢!”中年妇人语气冰冷。
“好了嘛!我的小蜜,别生气了吧!”
“小密”正是中年妇人的名字。
人家既以好言陪罪了,小蜜焉有再生气之理,再加上她之所以会生气,那也只是一种手段的应用罢了。
她立即做出一个暗示性的笑容,嗲声道:“大老爷,你真是坏死了,这么喜欢作弄人家。”
县太爷笑容忽然一次,肃然道:“好啦!别再闹了,快叫姑娘们进来吧,此地还有别人在场呢!”
“你们要叫几个姑娘?
“随你安排。”
“四个够不够?”
“好,就四个。”
“那好,你们先坐一会儿,我立刻去安排。”
话声犹落,她便站了起身,轻摆柳腰地离去。
不久,四名花不溜丢的姑娘已走了进来,房里的气氛同时沸腾到了极点。因为,四名女子仅是纱罩身,两颗碗磊的奶子与那道令人犯罪的凹沟若隐若现,一望之下,不由令人血液喷张,呼吸亦急促了起来。
令人更加诧异的是,她们关上房门之后,居然把身上那件仅有的纱亦裉去了,眨眼间四女已赤裸裸地一丝挂。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飘舞正感纳闷之际,其中两名较年轻的姑娘已坐了下去。
就坐在他的身旁。
“这是什么阵仗?”
云飘舞自行干了杯酒,又想道:“他们全都脱了精光,我们是否也要脱呢?”
想及此处,他不禁溜了县太爷一眼,不过,另一股想法,又强烈的涌上心头。堂堂一个父母官怎么可能在一群妓女面前脱衣裳,即使有这个规矩,他也一定是例外的一个。
所以,他暗一咬牙,蛋黄一捏,随即脱下自己的衣裳,眨间,他也跟着全裸。这过程说起来很长,其实根本就是瞬间之的事,就在四人分别坐定的同时,云飘舞也已脱得差不多了。
县太爷面上忽然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但只是一哈子,他又微微地笑了起来。“来,来,咱们喝酒,别让这个场面冷却了。”
“对,大老爷,咱们敬你一杯。”
众人一一举杯,一口饮了下肚。
云飘舞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也难怪。
如果此时此刻你是他,相信你的反应也会和他一样的。
在女人面前脱衣裳,或许你会觉得跟撒条一样的简单,但如果要你在一群女人面前脱衣裳,那可就需要十足的勇气啦!
这方面的事在云飘舞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因为他曾干过小官,曾流浪过,可以说见过大小阵仗无数。
所以,别人一旁的偷笑,根本丝毫不以为意,当下拿起杯子就干,好像啥事也没有发生似的。
他愈是表现自然。愈是引起别人的偷笑,但他始终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偷笑些什么?
终于,他忍不住转头问道:“你们为什么一直笑个不停?”
他身旁那名女子嫣然道:“你干嘛一定要知道?”
“我非知道不可。”云飘舞说:“因为我是好奇宝宝。”
“知道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的。”
云飘舞坚定的语气,接着又道:“在我的字典里,绝不可能有”后悔‘这两个字快说吧!“
“好吧!既然你一直要知道,我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她强忍一股浓重的笑意,继续道:“其实她们就在笑你。”
“笑我?”云飘舞显然不懂。
“她们在笑我什么?”
“笑你没穿衣服。”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脱?”
“不用。”她笑着说:“根本不用。”
“哇!”
却见云飘舞蓦地惨叫了一声,刹时整个人滑落在地,身子亦颤抖不已。
他闪电般地跳起了身,然后飞快地穿上了衣,抓起酒壶就干,一连喝了五大口,这才恢复了常态。
待他回过神之后,县太爷也同时失去了踪影,他不由怔了一怔,不解道:“他们人呢?”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此刻他房内仅剩下他的身旁的两名女子,云飘舞想了想,不禁又问道:“他们还会再回来吗?”
“不会。”
“为什么?”
“他们去开房间,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他们是不会再出现了。”
“这样也好。”
云飘舞立刻做了一个十分迷人的笑容,邪道:“房间里少几个人,也清静一点,省得做什么事也不方便。”
“哦!你想什么事?”
“做爱的事。”
“哼!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打从你脱衣服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绝没安什么好心眼,现在,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天地良心,我脱衣服的事是误会一场,我不……”
他本来是想说:“我不了解你们这里的规矩,所以我才会脱…”
只可惜她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喜欢问,原因是,通常你都以行动来表示。”
云飘舞闻言之时,当场傻了眼,但仅是一瞬间的之后,他又邪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我就如你的愿,以行动来表示。”
话声未落,他忽然扑了上去,一把抱起她的娇躯、便往床边移去。
一场人肉大战,于是展开。
☆☆☆☆☆☆☆☆☆☆☆☆☆☆☆☆☆☆☆☆☆☆
次日,清晨。
乳白色的晨雾透过门缝,悄悄地射了进来。
第一道曙光这时已从东方升起,接着,成千上万条的金光刺穿层层的雾气,刺穿纸窗,照射在床上的云飘舞身上。
他睁开睡眼惺松服眸,静静在欣赏这黎明盱分的景色。
清晨对许多人而言,大都是美好的。
某些人黎明即起,清扫庭院,舒舒服服吃个早餐,然后充满高昂斗志地层开一天的工作。
也有些晚上不喜欢睡觉的夜猫子,熬了一夜之后,见光死,所以,清晨便是他们上床睡觉的时间。
但对云飘舞来说呢?
清晨虽然美好,不过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因为,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叩门之声:“云公子,云公子,你快醒醒啊!”
云飘舞说:“什么事?”
门外之人道:“刘家的家人来此找你……”
这些话尚未说完,云飘舞已跳下床,胡乱地穿上衣服,门一推,迳往大门口走去。这也难怪。
他此刻的身份是马夫,居然放着正事不干,跑来妓院瞎搅和,实在也太扯了。老鸨忽然从甬道的另一头冒了出来,笑问道:“你一大早慌慌张张的,莫非有什么急事?”
云飘舞放缓了脚步,漫不轻心的道:“有什么急事,只不过老爷派人来找我,如此而已。”
小蜜嫣然道:“那你是想离开啦!”
“嗯!”云飘舞点了点头。
小蜜笑笑道:“你这么离开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事没有做吗?”
“有事没做?”
云飘舞想了片刻,继而不解道:“什么事?”
小蜜干笑道:“当然是买单啦?”
“我买单?”云飘舞当场傻住。
他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那县太爷人呢?”
“他已经走了。”
“走了?他有没有说什么?”
“有啊!他要我找你买单,还一直要我盯着你,他还说你这个人没事就喜欢跑单,如今想来,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操你个妹子!”云飘舞心里暗骂道:自古以来,这些半大不小的官做事就是那么一回事,反正他也曾干过小官,所以这会儿也就认了。
他笑了笑,笑得十分勉强,问道:“一共银子?”
“不多,才四百二十两。”
“什么,这么搞一个晚上居然要四百多两?”
“那当然,你几时见过这种阵仗,姑娘年轻,还个个脱了精光陪你喝酒!最后还陪你上床,才四百多两怎能嫌贵哩!”
小蜜脸色一沉,又道:“当然,如果你花不起的话,下次也就不要再来了,反正本店也不差你这么一个客人。”
哇塞!此话还真是狠毒。
“不贵,不贵,一点儿也不贵。”
云飘舞忽然从与怀中取出知府大人送他的银票,递了过,然后再接着道:“我的就赏给你买点脂粉,省得你眼角的鱼尾纹露了出米。”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四百二十两,给五百两这并算不什么,但小蜜一看到银票上盖着大人孙长青的官章时,整个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
这还得了!
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身上居然有知府大人亲赠的银栗,这个人来头定然不小。所以,她连奔带跑,连滚带爬地来到大门外,只可惜,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早已失去了踪影。
☆☆☆☆☆☆☆☆☆☆☆☆☆☆☆☆☆☆☆☆☆☆
午时三刻。
刘家宅院贺客不断,如潮水般涌进。
有钱人家的作风,通常是不喜欢好与人打交道的,因为,他十分珍惜他的财富,他一定会把这些上门打交道的人,想想是来借银子的,要不就是有事相求的。因此,近十年来,刘家宅院几乎天天大门深锁,闲人等更是无法进人。
尤其三十名的壮丁,加上六十名的护院武师,即使是个二流高手想进入,那还他妈不简单哩!
刘凯是个退休的县太爷,加上从前为官不仁,捞了不少银子自然不在话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银子的重要性。
错非他渐渐上了年纪,否则,按照他以前的作风,云飘舞这个马夫,一个月要有三两银子也该偷笑啦!
刘凯今天心情特别好。
因为今天这个场面,忽然使他想起以往当官时,那种不可一世的模样儿。每个人几乎都巴结他,奉承他,讨好他。
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大家为什么都要如此对待他呢?
刘家宅院今天又为什么如此出尽锋头呢?
其实你只要仔细地想一想,就不难发现其中的道理。
这道理很简单。
淫贼风十三昨夜入网,而这个造福乡里的人,就在他手底下工作,倘若刘凯不沾光的话,世上已没有人够资格沾这种光了。
杭州城里几门大户人家,几乎全都聚在一起,至于那些受害人的家属,那就更别提了。
贺客们仍然络绎不绝地涌进。
各种大大小小的礼品如石门水库存浅洪般,不断地抬人刘凯的库存房。
刘凯简直爽歪了。
他虽然很爽,但其他之人可一点也不爽。
其他就是这些护院武师。
他们平日吃饱闲饭没事干,每天吃喝嫖赌中过日子,时候一到,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可领,这种生活过得多爽!
但今天刘家宅院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事先没有预警的演习,顿使他们像个没有头苍蝇似的,忙个不停。
因为他们都是刘家的护院武师,所以,他们就必须保护这幢宅院,与主人的安全。人一多,就会乱,这些武理由就必须睁大双眼,仔细地搜寻一些可疑的人,以预防突然发事件的产生。
因此,他们的注意力之集中,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当一个人注意力集中进,就一定比平常更容易劳累,尤其这些人散漫惯了,这么一个场面,他们焉有不生气之理。
这些护院武师气的道理在此,不过,马俊生气原因就不是这样了。
马俊是这些护院的头儿,大家伙皆称呼他“马师傅”。
马师傅年三十整,正是武当掌门玄清子的外门弟子,以其功力而言,勉强列入一流高手之列并不为过。
既然他有这么高的手,怎么会来此地干一个护院武师的头儿呢?
这原因其实十分容易懂得。
原因就是为了刘玉环。
自他三年前踏入刘家开始,他就探深地爱上了她,不过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意,只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罢了。
刘玉环贵为刘家的明珠,加上颇具姿色,琴棋书画,武术,样样精通,因此,她平日所表现的似乎是遏不可及的,这一点,也正是马俊最不能忍受的事。
但是,只要有恒心,铁杆磨成针,有朝一日,她一定可以接受这份爱意的。可惜好景不长。
自从那名来路不明的马夫住进刘家之后,美好的前途已渐渐被其破坏。
三年来,马俊从来不曾见过刘凯父女对一个下人这么好的,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尤其一大早,他活逮风十三的消息传来刘家之后,刘凯居然当所有人的面,收他当干儿子。还把最豪花的雅房让给他住。
他奶奶的,他算什么玩意儿!
他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马夫啊!
马俊干在心里口难开。
马俊恨他恨得牙痒痒。
他当然不能怎么样,他只立正手贴好的站在石阶上,眼巴巴望着一波波的贺客涌进,除此之外,他已没有什么皮条了。
刘凯这肘舒舒服服地坐在大厅上,满腔俱是愉快的神情。
他脸上更是堆满着笑容,仿佛正在出天花似的。
云飘舞与刘玉环就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已有些不耐的表情。
因为一大早他们俩站在那儿,就似白痴一样地傻笑着,这会儿已过了午时,所以他们的笑容僵硬了,当然也会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啊!
正当刘凯即将下令“开饭‘之际,两名官装大汉忽然走了进来。
他们手中捧了个匾,上头写着…“将门之府‘,四个大字。
刘凯破天荒一人赏了五十两银子,打发他俩上路之后,这么一大堆人才朝后院鱼贯般走去。
刘家宅院很大,后院当然也就不小,丈量起来,也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这时两百桌的酒菜,静静地躺在定点,一堆人二话不说,各自上桌之后,也就一阵吃了起来。
刘凯此人身来是杭州城出了名的小气鬼,但他自从结交云飘舞之后,他的作风忽然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因为,再多的钱财,也换不来宝贝女儿一生的幸福,只要女儿终身得以幸福,那么这些银子又有什么鸟用呢?
他想开了!
他更是想通了。
因为他已看出来,自从这个年青的马夫来到府里之后,女儿脸上又重现了笑容。只要有了这些笑容,只要天天能看到这些笑容,刘凯就满足了。
这些笑容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简直不下于每天饮下玉液琼浆。
想到此处,刘凯不禁又举起杯子,哈哈笑道:“来!咱们再干一杯。”说完“咕噜”一声喝下了肚。
“多谢老爷。”云飘舞受宠若惊地干了一杯。
“什么老爷不老爷。”刘凯笑着道:“我已认你作干儿子,这会你该改口,称我一声义父了。”
云飘舞笑了笑,喊道:“义父。”
这声义父喊得有点勉强,不过为了不扫刘凯的兴,喊他一声“义父”也少不了自己一块肉,就让他高兴一下又何妨。
刘玉环听了甚是兴奋,连忙从盘中挟了块鸡腿放人他碗中,双眼深情地望着他,真是“三八”到了家。
云飘舞很无奈,原因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因此这会儿反而感到有些拘束,尤其是她那妩媚的目光,简直使他有些茫然。
其实人类是一种下贱的动物,时常表现出一些劣根性,某些时候你对一个人好,他会认为是应该的,甚至感到好的程度还有些不够。
某些时候你对一个人不好,他一定会记恨你一辈子,直到进棺材时,还要交待他的子孙,千万不要跟你往来,甚至去仇恨你,于是两家更成了世仇。
有的时候你对一个人好,他会受宠若惊,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这份恩情。有的时候你对一个人不好,他反而会害怕你,不断去讨好你,只要你对他有一丁点的好处,他都会受用不尽。
所以很多人都曾感叹道:“做人真难,你对他好也不是,对他不好也不是,到底要怎么去做才好呢?”不过这个问题在我老人家眼里看来,要回答就象撇条一样轻松。
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对一个人好与不好,只要让你自己感到满意就够了。人生不要太过于执着,随意就好。
刘凯父女对云飘舞之好,云飘舞尚未来得及消化。
可是刘府总管马俊却感觉到这种“好”,实再是太有点过份了。自己在刘府这么多年尚未经历过这番“好”。
尤其是刘玉环那一对含情的双眸应该是望向自己才比较合理,如今却送给了这个刚来没几天的养马的马夫。
实再是太不合理了。
在他的记忆中,刘玉环尚示对任何男人假以颜色,如今竟对这个马夫青眼有加,这实再让他太难以接受了。
尤其是这个马夫。
一个每日清扫马房,打扫马屎的马夫。
刘玉环不但对他青眼有加,而且大有欲演欲烈之势。
他实再不能再看不去。
他推杯而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夜。
夜已深。
马俊一头裁进了“怡红院”。
“怡红院”在杭州城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三流妓院,以他的行情,来来这种地方已令他很吃重了。
但是他今天却非来不可。
他感到万分的失落。
他感到自己太失败了。
而且失败的一塌糊涂。
失败在一个成天与马粪为伍的马夫手里。
“马大爷,许久没来玩了。”老鸨一脸谀笑。
老鸨的笑同样让马大爷很不自在。
平时相好的嫣红今天也让马大爷很不自在。
于是他只要酒。
而且要了五十坛酒,整整五十坛。
马俊见酒上来二话没说,抓起酒坛,一口就喝个精光。
他低头沉思,愈想愈觉得一切来的太不公平。
于是他又接着喝酒。
一坛接一坛地喝。
许久……,许久。
时间在流逝,脚下的空酒坛在增多。
他的眼皮很沉重,因为心酸,因为过量的酒下肚。
他需要麻醉,需要思维的中断,那怕短暂的一瞬。
迷迷糊糊中一双绿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头也没抬地挥手道:“我没有叫小姐。”
“我知道你没有叫,是我心甘情愿的送上门来的。”
多么甜的声音,马俊忍不住地抬起了头。
“美,美极了。”
马俊不住地揉着双眼。
美女仍在,越看越美。
美女二十来岁左右,弯弯的柳叶眉,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如悬胆,一张小巧得如樱桃般的小嘴,高挑苗条的身材,双胸怒突的双乳,凝脂赛雪的肌肤,一切毫无瑕疵可言。
“姑娘,你……”
“公子如果不欢迎我,那我离开就是了。”
“欢迎,欢迎,我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那名女子本来已走到门边,闻言之后,这才垒瞳了回来。
“姑娘请坐。
“谢坐。”少女依言坐了下去。
第六章害我独饮单恋酒
马俊一抱拳,肃然道:“在下马俊,不知姑娘芳名为何?”
那名女子姆然一笑,道:“我姓风。名阿兰,风阿兰。”
“风阿兰?”
马俊点道:“嗯!好名字。”
风阿兰笑笑道:“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知道你的个性。”风阿兰笑了知。
“你知道?”马俊怔了怔。
“嗯!我知道,我不仅知道你的个性,出身来历,甚至我还知道今晚人为什么来这儿喝酒。”
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这么一个神秘的姑娘,再次引起马俊的好奇之心。“哦!那风姑娘不妨说说着。”
风阿兰嫣然一笑,随即道:“说来话长,倒不如我用四个字来形容你此刻的心情。”风阿兰道:“为情所困。”
此语一出,马俊的内心不由为之一震,当然答不出来话来。
“凭你一个护院总管的身份,居然会搞不过一个马夫,说起来,还颇令人忿恨的。”“砰”的一声。
她提到“马夫”这两个字时,马俊不禁捏碎了手酒坛子,浓烈香醇的酒,刹时流了满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事?”
“先别管我是谁,有些事倒是想请教你。”
“请兑!”
“在你眼中,刘玉环和我比较起来,那一个较美?”
马俊毫不考虑接着:“你,你比她美。”
风阿兰欣然道:“有你这句话,我已经足够了。”
话声甫落,她那双奶油桂花手已移至衣扣处,然后一个个,一个个地解开。这又是什么儿?
马俊当场看得鼻血流满地。
眨眼之间,她已赤裸,完全赤裸了。
“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
“我不懂。”
“好,你不懂我就告诉你。”
风阿兰赤裸裸地走近他的身前,接着又道:“我准备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你。”“什么!”马俊当场又喷出一道鼻涕。
风阿兰笑问道:“难道你不要?”
“不……不是………”马俊无言以对。
这么一名绝色女子,这么一副完美无霞的服体,谁若是不要,那个人一定是该吃药了。
风阿兰此刻神情无比壮严,仿佛圣女贞德一般,毅然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得到我?”
这会儿马俊不再犹豫了,当下接道:“我要!”
“那就好,我们上床吧!”
马俊一话不吐,连忙抱起她的身躯,便往床边移去。
风阿兰忽然扬手一指,桌上的油灯霍然熄灭,黑暗中又传来她的话声:“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我还是个处女,所以你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俊虽然长得不错,也不可能有女人为了他,而自动献身的啊!
风阿兰这个神秘的女人,又是什么人呢?
谜!谜!谜!
这一连串的谜,现在就把它解开吧!
夜更深。
激情过后。
她说的并没错,她确实是个处女,因为床上那醒目渍即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这时仍然躺在床上,喘息着,显然适才的激情,解决了彼此的需要,也带给了双方的满足。
风阿兰依在他宽厚的臂窝里,红潮未退,更是增添几许妩媚之感。
的确。
唯有刚办完事的女人,才是最美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我都不会反对。马俊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低声道:“阿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懂。”“难道你不喜欢你对你好?”
“不!不是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马俊正色道:“我们才初次见面,如今就发生…这称事,我…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啊!”
风阿兰嫣然道:“发生这种事,我并不认识怎么样,重要的是,将来如何发展,才是我们所要注意的事。”
这些话说得没头没尾,听得马俊一怔一怔的。
风阿兰道:“或许你不了解,我们目前处在同病相怜的状况。”
“哦?”
“因为我们皆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谁?”
“云飘舞。”
“你是指刘凯家那个马夫?”
“不错,我所指的正是他。”
“为什么?我不懂!”
马俊困惑,又道:“他占尽了锋头,甚至抢走我的心上人,但跟你没有关系啊!”风阿兰恨恨道:“他夺走我哥哥的性命,我唯一的哥哥,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马俊反问道:“你哥哥又是谁?”
“风十三。”
“啊!是他?”马俊当场傻子眼。
“淫贼风十三人人得而诛之!”但他既与她发生了关系,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先别谈我哥的事,多谈谈你吧!”
“我?”马俊怔道:“我有什么好谈的?”
风阿兰道:“谈谈你为什么恨死那个云飘舞。”
一提起他,马俊一肚子瓦斯瞬间引爆,当下咬牙切齿的道:“哼!老爷被鬼迷了心窍,居然对一个马夫中意,这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风阿兰谈谈道:“你当真认为他只是一个马夫?”
马俊不答反问道:“难道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
风阿兰正色道:“风阿凭我哥哥的武功机智,绝不可能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夫手里。”
“你的意思是说……”
“他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深不可测。”
“别闹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风阿兰接道:“我哥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他的事没有一件我不知道的,他之所以喜欢做那种事,自然也与我有关。”
“那种事”当然就是来花啦!
马俊想了想不解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风阿兰道:“我们俩相依为命,那种兄妹之间的情感,绝非别人可以比拟,所以,他在寻找对象时,通常都会拿我来做比较。”
“哦!我懂了。”
马俊点了头,笑接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世上根本找不出另一个你,因此,为了浅忿,一些姿较好的女人,就会惨遭他的毒手。”
风阿兰点头笑道:你的确很聪明,刘玉环没有注意到你这一点,实在是一件相当可惜的事。“
马俊忽然道:“还好她没有发现到我这一点。”
“哦,为什么?”
“如果他发现的话,我也不会认识你了。”
“不认识我,对你是一项损失?”
“嗯!不仅是个损失,而且是个大大的损失。”
“往往你的夸奖,或许再过段日子,你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
“哦,是吗?”
“是不是,过段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现在我再怎么说,还不等于废话一堆。”风阿兰溜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
马俊淡笑道:“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谁说不宜?”风阿兰嫣然一笑,没有答话。
许久之后,她才正色进:“既然你已知道我们的情况,下会儿你该怎么做呢?”马俊恨恨道:“这些人得罪了我,就必需死,谁也不例外。”
风阿兰疑道:“这些人是那些人?”
“刘凯父女,云飘舞,甚至还有刘家上上下下的人。”
马俊的眸子里充满一股浓浓杀机,接着又道:“这三年多来,刘家得以平安无事,这全部都是我马俊的功劳,而刘凯这个老匹夫非但不知道感激,居然还提拔一个马夫,这口气,说什么我也咽不下去。”风阿兰应道:“换作是我,我的想法也会和你一样的,不过…刘家护院的武师众多,你准备如何下手呢?”
“这……”
马俊吱唔了一会儿,继而呐呐道:“所谓蚁多咬死象,凭我一已之力,实在也很难完成这项任务。”
风阿兰笑接道:“难道你忘了还有我?”
“你?”
“怎么,莫你看不起我?”
“哦……不……不是的。”
马俊结结巴巴的道:“你一个女流之辈,毕竟……能力还是有限啊!”
“难道你忘了我是风十三唯一的妹妹?”
“我并没忘,但那又代表什么呢?”
“虽然不代表些什么,不过哥哥在江湖中仍然有些至交好友,若是结合他们的力量,对付刘家那些护院武师,就已经足够了。”
马俊哼声道:“那些三四流的角色根本就是群乌合之众,说真的说,以我马俊一个人的力量消灭他们应该不难。”
“既然如此,那你耽心的是什么?”
“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杀死那些人,这才是我最难以下决定的地方。”
风阿兰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此事你一定不能出面,否则坏了大事,你一定脱不了身。”
马俊回应道:“现在你终于了解我的苦衷了。”
风阿兰道:“你虽然不能出面,但有人却可以替你出面,所以这个问题,你根本不必记挂于心。”
“什么人?什么人可以替我出面?”
“孙家寨的人。”
“哦!你认识他们?”
“我并不认识,不过我哥却认识。”
马俊沉吟片刻,随即问道:“价钱想……他们可能出面帮你吗?”
风阿兰肯定的道:“可能,当然可能。”
马俊疑道:“什么你如此肯定?”
风阿兰答道:“因为孙大寨主是我哥的生死至交,所以我能断定他们一定会出面帮助我完成这件事。”
马俊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阿兰恨恨道:“杀了云飘舞,然后救出我哥哥。”
马俊道:“杀了云飘舞这倒不是个问题,倒是从死牢里救出一个人,可能就不太容易啦!”
“你的想法恰恰与我相反。”
“哦?”
风阿兰道:“江湖中人皆知,孙家寨自成立以来,还没有失手的记录,如果由他们出面去死牢里救出一个人,我相信还不算是件难事。
她语音一顿,继而凝结道:“但那个马夫,我是真的没有把握,一点把握也没有。”马俊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虽然没有吭声,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表现出明显的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风阿兰当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她娇声一笑,接着又道:“我知道你是玄清子的外门弟子,我更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我却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一件事。”
马俊疑道:“什么事?”
风阿兰笑了笑,道:“你一定不敢跟我打赌。”
“打赌?”
马俊笑问道:“你想跟我打什么赌?”
风阿兰甜甜一笑,笑得很抚媚,然后才说道:“我们两人以武功来取决谁的观点比较正确。”
马俊哈哈一笑,动容道:“我赢你,你听从我,你赢,我就听你的。”
“你是当真?”
“是的,我这人是从不开玩笑。”
“而且你也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哈哈,好,这个赌我打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搂着她香肩的手,忽然往下滑了两寸,因为“曲池”穴就在那个位置。
曲池穴一经点中,整个人恍如吃了安眠药一样,昏昏欲睡。
只要风阿兰被点个正着,这个赌,她就算输了。
两人这时虽躺在床上,风阿兰虽然整人依在他的臂窝里,但这张床此刻已充满了杀机,随时都有人可能倒下的。
马俊搂着她香肩的手,移动的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也就是说,这场赌,他已赢了九成九。
世上有许多事,毕竟与我们事先杨的都有可能会有所出入。
这个出入也就是我们口中所谓的“意外”。
现在,意外已经产生了。
正当马俊暗自提劲,准备点下她的曲池穴时,自己的腰眼忽然一麻,全身顿时使不出一点气。
他的手自然也就放下来,要想点中她的曲穴,可能就要等到下辈子了。
“你……你……这是……”
“你怎么了?”
风阿兰寺娇笑道:“我是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做法,应该算没什么错吧?“
话声犹落,顺手亦解了他的腰眼穴。
马俊苦笑道:“以你的机智而言,绝对在我之上,这一点,我是完完全全的承认。风阿兰淡淡道:”可是武功方面,你自然比我还高?“
“嗯!”马俊并不否认。
风阿兰冷笑道:“这点,你可能又错了。”
哦!是吗?“
马俊显然不服气。
风阿兰忽然坐了起身,略移动一下方位,两人随即成了面对面的局面。
“如果你仍不死心的话,可以对我出招试试,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下得了手呢?”
“如果你下不了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声末落,双掌猛然一提,指向他的心口大穴。
马俊立时傻了眼。
因为,两人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儿说翻脸就翻脸,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杀招,“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在此即是最好一个印证。
马俊傻眼之余,仍然不忘出手抵抗;当下双掌一翻,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
马俊惟恐伤了她,所以只用上四成力量,却没有想到两人双掌相触,居然震得他双臂发麻,疼痛不已。
“我知道你不会死心,所以,你尽可全力臂为,我不会介意的。”
这些话听来好似很有道理的,现在马俊的心里面,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此话有点讽刺的意味。
马俊怒由心生,银牙一咬,顿将内力提至极限,然后双掌拍了出去。
风阿兰道了声“来得好”,蓦地双掌一旋,左手迎上;右手却由上而转下,再点其腰眼穴。
果然,她不仅挡住了他十二成的内力,而且再点中他的腰眼穴,顿使他当场脸色变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阿兰笑了笑道:“现在你总没话说了吧?”
马俊摇了摇头,恍如一双斗败的公鸡,满脸羞愧之色。
许久……许久……
时间已问不觉中消逝……
“唉!”
他终于叹了口气,耸然道:“以你的武功与机智,为什么想找我合作呢?”“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其一,是你说我的姿色犹在刘玉环之上,所以,我才想到要献身给你。”“其二,为了完成复仇大计,就必需在刘家安排一个内应,而你,就是最佳人选。”“这就是你找我合作的原因?”
“嗯!”风阿兰点了点头。
她的眸子里忽然发出一道怪异光芒,仿佛有些不屑的神情。
“我会选上你,可说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事实上,你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文。”谁听到这话定会火冒三丈,但他居然没有。
“哦!你真是这么认为吗?”
“我这么认为,,难道错了?”
“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哈哈!你比我聪明?”
“没有?
“你武功比我高强?”
“也没有。”
“那你全是说说看,你有那个地方比我强的?”
“什么地方?”
“我有个地方可以戳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俊忽然扑了上去,就伏在她的胸膛上。
她“咯咯”一笑,双腿大开,笑道:“这个地方你的确比我还强。”
接着,一阵浪叫之声,立即响遍整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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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中是个十分奇特的人物,更可说是个传奇的人物。
他十岁投入七煞老人的门下,十五岁技成下山,就在下山之后没多久,就误杀了淮南秦大善人,从此便展开一段逃亡的生涯。
由于全国各地贴满缉拿他的告示,于是他自毁容貌,在右脸颊上,画了一道长约三寸刀疤。
这条刀疤免于他被追捕的命运。
古代的衙门并没有“指纹”这个玩意儿,因此,只要你的人与画像上的不一样,你就可以以躲过一劫。
孙大中身高八尺,虎臂熊腰,光是见他那副条相,就已令人畏惧籽三分。许多人都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必定简单。”
但孙大中显然是个例外。
他能想得出自毁容貌这种方法,就表现出他这个人远是个十分精明的。
自从逃过别人的追捕之后,更妙的是,他上衙门应征捕快,绝吧!“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充分了解这句话的涵意,再一次的证明,他这个人的头脑绝不简单。
以他的身材,再加上他的功夫底子,没有一个衙门不希望留往他这种人才的。于是,他从三十名应征者中,脱颖而出,顺利地当上一名捕快。
其实,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当一个捕快的,因为当时他只有十六岁啊!
一个十六岁的人是无法吃公家饭的。
但由于他的身高体壮,别人根本无法了解他真实年龄,所以,就这样让他混过去了。
因为,孙大中认为以前的捕头年老体衰,根本就该退休回家吃自己了,干嘛还站着茅坑不拉屎,硬是霸位置不放。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他摸进捕头的家里,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孙大中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砍死他上司这件事而言,无非是他已算准捕头这个位置非他莫属。
他果然没有算错。
他果然如愿地个子上了捕头这个遗缺。
这会儿孙大中他可神气了,年纪轻轻就干上了捕头,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立即表露无遗。
这年头民不与官斗,一个领有执照的流氓,老百姓是惹不起的。
非旦惹不起,而且定是敢怒不敢言。
这便是一些死老百的悲哀处之一。
孙大中鱼肉乡里,强收各种保护费,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居然捞了近十万两银子。
或许休人会问:“这么一个捕头,上面的人怎么不查办呢?”
的确!
这也是我们时常挂在口旁的问题之一。
不过,孙大中对于各种突发的状况,事先早已算计到了。
他送上为数不少的红包,先塞入上司的嘴,再加上他本身的业绩,天底下已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找他麻烦了。
从事捕头生涯两年多来,他一共抓到四十七个通缉要犯。当场击死毙了二十个,送人大牢的有八个,却放掉了其中的十九个。
这十九个要犯为了感激他的恩德,决定拥他为主,从此同生共死,忠心不二。有了这些死忠,加上换帖的兄弟,孙大中很快的就对捕头这个位置缺乏了兴趣。因为,保护费虽然不少,但绝对没有干抢匪来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无法辩驳。
孙大中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县太爷全家灭门,再搜光他全家中值钱的物品之后,便上了大凉山。
不久,他建立起自己的王国,孙家寨之名,亦渐渐地响亮起来。
孙大中本就不差,再加上那十九名要犯的辅助,前来投靠孙家寨的人,天天如潮水般涌进。
时光如梭,岁月如流。
转眼之间,已过十年。
孙家寨的喽罗,人数从三十七人,至今天为止,已有整整千个人。
孙由此得知,孙家寨的实力绝不容人忽视的。
其实,若非上次官兵前来围巢,孙家寨的人马早已破一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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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中起了个大早。
每当阳光透过纸窗,便是他起床的时辰,这十年来,他从不曾改变过。
或许这与他从前吃过公家饭有关,他的作息时间,始终都是非常有规律的。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然后拍了拍手。
拍手之声刚落,房间门一开,一群婢女已鱼贯地走了进来。
“老爷早!”
“早,你们早。”
孙大中呵呵一笑,随即棉被一掀,露出那副赤裸裸的身躯。
婢女们这就上前在床上为他梳洗了起来。
他就是喜欢这个调儿!
尤其他不喜欢自己动手,因为他认为那是一件很花费体力的事,所以大部分的事,都由这群婢女代做。
这些婢女并非用手替他梳洗,而是用嘴。
孙大中最喜欢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那种热血沸腾,身上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甚至连头都会发麻的感觉,就是引起他兴起的泉源。
他一时兴起,果然就就是来这么一下子,自然不在话下。“呵呵!宝贝儿,今天舌头有点不光哟!”
“哎哟!老爷,昨天人家的嘴唇都磨光了啦!你饶了我吧!”
这十二名婢女,孙大中最喜欢的就是春花。
因为春花的嘴小,舌巧,每次都能吻得他飘飘欲仙,继而一泄如注,射人她的口中,然后她再吞下肚。
起初春花十分不习惯,不知当场呕吐了几回,但久而久之,她已渐渐地习惯了。尤其当她发现皮肤变的比从前更有光泽时,她吸得更卖力了。
孙大中哈哈一笑,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邪声道:“你这个小妖女,破皮的地方还真不少地啦哩!”
此语一出,春花的脸顿时红到了耳后根。
因为孙大中此人体格壮大,几乎身上每个部位的尺寸都比常人长得大,长得粗,长得长。
那肿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始终难以忘怀。
春花本来是山下一个妓陆军的红妓??,一日,孙大中前去嫖,结果选上了她,当晚她就喊破嗓子。
不仅喊破嗓子,她的双腿整整十天无法并拢,那种苦不堪言的记意,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但说也奇怪。
第十八天之后,她居然带了个包袱,只身一人上山,指名要找孙大寨主。自从有过那次经历之后,天底下已没有人能够满足她,事实上,她自己也无法理解,上次的惨痛,居然就是另一种的满足,这个男人,她是跟定了。
因为,他所拥有二十四个婢女,几乎有二十个是这个例子,所以他哈哈一大笑,当场就收了她。
孙大中此刻梳洗旦毕。
他一挥手,这十三名婢女便钎贯般地走了出去。
这些人才走出去,另十二名婢女却又走了进来。
她们手中各捧了一个银制的钱锅,打开之后,是各种食物。
孙大中此人的怪癖还真不少。
他不仅喜欢在床上梳洗,而且述喜欢在床上用餐,相信这种怪异的人,一定是世上最稀有的动物了。
孙大中的食量很大,通常早餐都吃三只鸡,两条大鱼,十三个鸡蛋,四十个包子,与两坛陈年花雕。
唯有吃下这么多的食物,才能塞满他那巨大的胃。他一天的精力,也才能得以形成。银锅一经掀开,没错!果然就是这些东西,不过,今天好像多了样菜。一颗刚剁下的猪头。
为什么说它刚剁下?因为上头还尚出鲜血,不时流落在银盘上。
“哈哈,”妇联“(FullRange?),好,好极了。”
猪头是他昨天特别吩咐厨师准备的,因为前些时候他下山,碰上一个算卦人说:“吃脑辅脑,尤以猪为最”。
于是,他又加了一道莱,而且就将它安排在今天的早餐,不公如此,以后每天早上都定要这道莱的。
猪脑尚是温热的,他拿起一旁的汤匙,便一口口品尝了起来。
有人生食猪脑吗?有!
孙大中就是其中一个。
☆☆☆☆☆☆☆☆☆☆☆☆☆☆☆☆☆☆☆☆☆☆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今天实在是个好天气。
孙大中食毕早餐之后,这会儿已走到了室外一座巨大的鱼池。
“再不出来,小心本寨主捏碎你的蛋黄。”
话声甫落,随即见着另一名娄罗神色惶恐地走了出来。
他的面色惨白,身子亦颤抖不已。
“什么事?说!”孙大中望着他。
“禀……祟寨主…山下……”
“有屁快放,如果你再不说清楚的话,本寨主一定打烂你的头。”
“属下……遵命!”
小娄罗狂吸了口气,这才报告道:“禀寨主,山下有人求见。”
“哦,什么人?”
“是个女人。”
“别再谈女了,我已经有二十四个了。”
“可是……”
“不行,我已经太虚了,你去打发她上路吧!”
“可是她说她是寨主的朋友。”
“哦!她真是这么说的?”
此语一出,孙大中继而一想,以往有那个女人上山的不都是这个借口,所以,这会儿他是决定了。
“不管她是谁……”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哟哟!孙大寨主好烈的性子哟!”
人随声现,风阿兰已从甬道内走了出来。
小娄罗一见此人居然随后而至,心想这个祸闯大了,当下大吼一声,右掌一推,人已扑了上去。
风阿兰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凝视着孙大中,对于那名小娄罗的举动,仿佛丝毫没有有瞧见。
正当小娄罗双掌即将触及她的胸前时,孙大中忽然叱了一声:“退下!”此女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个地方来,可见得她的功力自然不弱,自己这点小小的把戏,很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如今孙大中叫他“退下”,不是正合他的意思吗?
于是,娄罗屁话不说,收招,略一侧身,急忙奔了出去。
风阿兰那抹浅浅的微笑,始终不会改变,仍然望着孙大中。
自从她出现之后,孙大中的眼睛休当不是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
孙大中凝视了她许久,忽然猛一挥手,大吼道:“我叫你们退下,你们都聋了是不是?”
话声甫落,那些婢女宫滚带披的离去,各各争先恐后,仿佛遭受什么惊哧似的。她们只是怕大寨主生气,如此而已!
为什么她们会怕大寨主生气呢!
大寨主生气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但他不肯跟她们上床,那后果才严重哩!若口大的园中,这时只剩下孙大中与风阿兰两个人。
风阿兰溜了他胯下之间一眼,浅笑道:“妾身冒昧前来,打搅了大寨主的雅兴,实在罪该万死。”
“这是什么鸭子话?”
孙大中狂笑道:“在下酷爱绝色女子,本以为寨中的二十四金钗就已经打死了人,直到见你之后,在下才知道这些烂货根本不及你十分之一。”“哦!是吗?”风阿兰望着他。
孙大中动容道:“我十五岁闯荡江湖至今日三十整,这十五年江湖的经历告诉我一个真理,那就是……你可以丧尽天良地干出所有的坏事,但绝不能说话跟放屁一样,否则江湖中也就没有任何朋友了。
“这点我了解,而且我时有所闻。”
“你是听什么人说的?”
“我哥哥。”
“令兄是谁?”
“风十三。”
“什么?你是阿兰……”
“是的,我就是阿兰。”
“哇操!妹子你长得这么大啦!”
风阿兰点头道:“难道孙大哥还记得我?”
“哦……不……”
孙大中抓了抓头,困窘道:“七,八年本曾见面,一晃眼我根本认不出来了。”“对了!”他语音一顿,又接问道:“你老哥呢?”
“他……他被抓了。”
“什么,他被人抓了?”
孙大中瞪眼道:“这怎么可能,凭他的武功与机智,这么多年下来,也从不曾有人能逮住他啊。”风阿兰哀怨道:“但事实上,这一次他是真的失手了。”
孙大中接道:“他栽在什么人的手里?”
风阿兰道:“一个叫云飘舞的伪马夫。”
“云飘舞?”
孙大中搜索脑海里的资料,却始终想不出武林之中有这么一个字号的人物。“这人我没听过,根本不曾听过。”
“我也一样!”风阿兰回应了一句。
“对方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你见过吗?”
“没有。”
“那他的武功路数也一样?”
“是的!”
“这他妈的绝了,莫明奇妙居然冒出这么一个人。”
孙大中似乎有了点火气,但公是一瞬间,他又淡笑道:“不过这也很难说,我也已好多年不曾在江湖中搅和了,这会儿是个能人倍出的时代,随时随地都可能冒出一个无敌铁金钢这也说不定。”
风阿兰道:“孙大哥的意思是显而易见……”
“我可没什么意思,大妹子你可千万别乱想。”
孙大中笑接道:“你老哥跟我是烧香叩过头的兄弟,他的事也等于是我的事,妹子,你说是吗?”
风阿兰嫣然一笑,道:“哥时常提起你,如今我看来,孙大哥的确是个人中之龙,一点也不假。”孙大中呵呵笑道:“大妹子真是会说话,来,坐下一块儿聊嘛!”
孙风阿兰依言坐了下去,就坐在他的正对面。
“孙大哥,有件事我想了解……”
“来到这里的人,都必需脱个精光吗?”
“这……”
孙大中吱晤了一会儿,随即呐呐道:“的确是有这么规定过,只是……你并非本寨之人,所以可以例外。”
风阿兰忽然站了起身,缓缓地将手伸至衣扣处。
眨眨之间,她也已全裸。
孙大中的眼睛里,仿佛就要喷出火不,适才那股流失的感觉,现今又拾了起来。他胯下之间的肉柱霍地爆起。
全身上下的骨,变亦“格格”作向。
他的呼吸更是急促了起来。
适喃喃说道:“小女孩……真的已经长大啦!”
风阿兰一点做作的感觉也没有,仿佛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衣裳,就似撇条一样的自然。
这也难怪。
自从他献身给马俊之后,她忽然感觉到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尤其当她见着孙大中的零件之后,跃跃欲试之心顿时大起。
更何况,她在来此之前,心理已经做好了准备。
孙大中与风十三虽然是生死至交,但他平日也不太喜欢风十三的这种嗜好,私底下会不知动过他多少回。
但风十三先天性的条件没有孙大中来得好,因此他除了用他自己的方法不之外,根本也就没有其他的方法。
孙大中人高马大,天赋异禀,只要跟那个女人一发生关系之后,她就一定死缠着他,这好像是已经成为一种公式,十几年下来,都是这样的。
但风十三显然与他恰恰相反。
他除了脸皮比一般人白净之外,根本也就没有任何的优点了。
论床上功夫,他尚可。
论银子,他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银子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这些倒还不算什么,风十三他最大的致命伤,就是他对女人太好,太温柔了。很多男人都有这项优点,不过他们却失望得更多。
一个男人对女温柔体贴,这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之事,但某些时候,女人需要的根本就不是温柔,不是体贴。
某些时候女人需要的是刺激,是暴力,甚至还有点变态。
如果这么说,你还不眼尖的话,那我老人家建议你,你该吃药了。
为什么会为这样呢?
根据心理学大师“弗勒依德”所说,每个人,不论男女,在他的潜意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神经质,有些虐待狂,亦或是被虐待狂。
对于有虐待狂的人,我们称之为“暴力倾向”,这种人十分可怕,若不及时治疗的话,一定成为人间一大祸害。
很多男人都有暴力倾向,有的会隐藏起来,有的则是作淫犯科,不表现出来,他全身就有点不爽快。
至于被虐待狂,这门学问可就更大了。
自古以来,女人的角色在社会上,就是煮饭洗衣,逆来顺受,娇弱无助,这些名词仿佛已成了女人的专利。
她们积极提升自己的角色,勤奋地工作,加上一些她们特有的第六感,使得她们在社会上的地位,恍如狂飚的股票,节节上升,仅令男人刮目看,甚至有时还不自主涌上一股钦佩之心。
“女强人”这个名词已经存在人们的心目中了。
然而不幸的是,某个根深带固的思想,仍然存活在一些女人的心目之中。何况,女强人毕竟还是有限啊!
于是一提起女人就在矛盾中掐扎,她们既想成为女强人,划瞄溉出楚楚可怜地娇柔之态,“被虐待狂”这个名词因而产生。
如果你是个男人,是个不轻易暴露出暴力倾向的男人,那么当你面对某些女人时,适时,适地,适物地表现出一丝丝的暴力举动,或许更能增添一些兴趣也说不定。不过,当对方问:“你从那里学来的这招”时,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老人家教你的,否则你反被她打了一头包,可别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
这个学问说起来颇大,但当你遭遇到时,自然就可以体会得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与如何去面对它。
风十三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对所有的女人向来都是温柔体贴,但得到的却是令他出奇的失望。
尤其孙大中的情况,他最看不过去了。
孙大中是个大老粗,不懂得什么叫温柔体贴,更不懂什么叫做关怀,他只知道兴之所至,就放手去于,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与他的感受如何等等,可是他所得到的,却是女人一个个自动投怀送抱。
他奶奶的,这是那门子的鲜事,啊!
于是,风十三立刻改变作风,平常一些温柔体贴的举动或是话语,全都将它丢人茅坑里,然后重再出发。
所以“淫贼”这个名词才会响遍整个江湖,追究起来,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孙大中的女人都是自己投怀送抱的,当然也就看不起他这种行为,但至于两人是叩头兄弟,许多话说过就算,不能一直灵敏落不停的。
他认为“你把对方强淫也就算了,于嘛还把人家宰了,这么做不是太过份了吗?”天生贱骨,老子对你温柔体贴你不要,非得来新鲜的花样才爽,不如老子一刀宰了你,这样你爽吧!“
这是风十三的说词,看来似乎也颇有道理的。
他二人之间的心结,风阿兰其实都很了解。
就因为她十分了解,所以才来孙家寨之前,她就做好万全的准备。
女人向来是种可怕的动物,当她们爱上一个人时,那种至死不变的决定心,是令人敬佩的。
但如果不幸她们恨你时,哇操!那你一定死得凄惨。
女人通常恨一个人时,连带他的祖宗八代都给恨上,结果死做一堆,那是十分自然的事,你根本不必要觉得意外。
女人体格本就比男人娇小,要她拿把刀砍死你,除非你自愿让她砍,否则,她是很难得逞的。
不过,她虽然很难得逞,但最后的结果是你仍然被人砍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只能说,女人她想报复的举动是很怕人的。
女人无所不用及极的想要报复,上帝他老人家当然也不会令她们失望,只不过她们在报复的同时,自己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些代价就是她们的身体。
风阿兰知道孙大中与风十三之间的心结,当然就能算计到孙大中并不见得会答应她的要求。
所以,她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是随时献出自己的身体,以动摇他的意志。风阿兰凝视着孙大中,不时地吸口大气,这样才能使她胸前两颗碗大的奶子,显得更加突出。
她的预料并没有错,因为孙大中那双猪口大的荔枝眼一直就盯注在她的胸膛上,仿佛苍蝇沽到蜜……粘住了。
“孙大哥一直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心里会害怕哩!”
风阿兰双手掩着胸,但另一个地方却更加吸引孙大中的目光。
果然……
孙大中伸头望去,一股汹涌而至的热血,亦不自举地从脚下直窜顶门,胯之间的肉柱更暴涨了。
孙大中连干了三大口,这才移开视线,低声道:“大妹子老远跑来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之事吧!”
“我不敢说。”
“哦!为什么不敢说?”
“我怕孙大哥不答应。”
“那可难说,你又不肯讲,怎么我不会答应你呢?”
“万一我说出了口,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孙大中狂笑道:“大妹子放心,只要我能力所及之事,一定答应就是了。”“好,既然孙大哥如此爽快,那小妹亦就不客气了。”
风阿兰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哥哥此刻关在杭州城知府大人的死牢里,命在旦夕,我希望孙大哥能出面营救他脱险。”
“这……”孙大中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其实他也想去救他,但他不想答应得大干脆,否则他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孙大哥只要答应,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一定做到,但求你能将哥哥救出来,什么事我都依你。“
嘿!他所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孙大中暗爽在心里,却仍然以一副神父的嘴脸道:“大妹子你有所不知,孙大哥有些苦衷啊!”
“唉!”孙大中叹了口长气,继而又道:“近年来,我早已不管寨中的事物了,如果要去救你老哥,势必要调集些寨中的高手前去,到时寨中的实力空虚,最近官兵又围剿得勤快,对本寨而言,是个颇大的危机啊!”
“孙大哥……”风阿兰泪已流了出来。
她忽然一个箭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跪在他的身侧,就跪在他的胯下,哭泣道:“孙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滑过脸颊,一串串,一滴滴地滚落在他的胯下。
孙大中心神一荡,暗吸了口气,当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安慰道:“兰妹子,你快别这样,我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孙大中忽然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心情乱得很,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风阿兰立即做出一剖天真的模样,娇声道:“我替你按摩按摩,说不定你就可以想出来哩!”
“好吧!”孙大中居然做出一副很勉强的模样。
风阿兰说做就做,一点也不犹豫,当下伸出那双奶油桂花手,就在他全身上下…阵游走起来。
接着,她缓缓地伏身向前,低垂着头,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腹,然后慢慢滑下…这时日已落了西山。
大地已一片漆黑。
但呻吟之声仍然不曾停歇,响遍整个大地。
你会相信这种事吗?
第七章劫人放火孙家寨
午时正。
杭州城,五里坡。
五里坡其实它并不是一个坡,而是一个广场。
一片要人命的广场。
只要你是个善良百姓,就一定不怕上五里坡,因为五里坡并不是要善良百姓的命。它只是要一些作奸犯科之人的性命。
五里坡就是一个刑场。
却见数十名官装大汉站满整个刑场四周,脸上堆满者笑容,不时窃窃私语,指着那名五花大绑犯人。
一个被五花大绑,押上刑插之人,用不者说,一定是个大淫大恶之徒,否则一些小角色,根本也没有上刑场的份。
能够处决一个大淫大恶之徒,的确称得上是件大快人心之事,难怪这官兵的笑里隐隐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个将要被人砍下脑袋的衰恶人是谁呢?
不是别人。
此人正是淫贼风十三。
但见风十三头发零乱,眼神焕散,脸色苍白,因为他已然知道,他只有三刻的时间,来留恋这人世间美好的事物。
午时三刻一到,正是他人生的尽头,性命的终点站,因此,他尽量地睁大那双死鱼眼,再次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的;就是那群官兵的笑容,换作平常,他只要动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要定这些人的生命。
但现在呢?
现在他穴道已被封住,人也已被五花大绑,这情况就恍如老鹰扑下的小鸡,只有任人处置,任人宰割的份。
这是何其悲哀之事!
一个空负武学之人,居然被这些跳梁小丑整得不成人表,而且再过一会儿,连脑袋都要被人砍下,这个笑话简直闹大了。
风十三暗叹了口气,神情十分沮丧,一个就要被人砍头的人,其实大都是这种表现的。
再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群围观的百姓。
中国人向来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民族,只要那里失火了,你随便抓个人来问,他一定会回答你,他是中国人。
这是个不变的理,而且谁也不会否认的。
今天这场砍头大会,杭州城里的百姓十分捧场,有的携家带眷,有的则是一双双,一对对的情侣。
这种现象就仿佛我们去大道路看那些少年仔飚车一样的情形。
说也奇怪。
风十三本来一脸苦瓜,本来一股沮丧,但当他看到那些驻足围观的百姓时,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却见风十三的眼皮蓦地一亮,嘴里禁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他笑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他笑?
尤其以一个即将被人砍头死因而言,他为什么笑呢!
一名手持大钢刀的汉子从台上走了下来。
他是一名刽子手,他的任务就是专门执行一力砍下跪者的人的那颗脑袋。杭州城里每当有人被处决时,你都能见到这名刽子手,不过,全城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的姓名。
大家帮他取了个名字,一个很贴切的名字…
宋一刀!
送你一刀,的确是很实际的。
这时……
台上的钦差大臣抬头望了望了天色,朝广旁的知府大人便了个眼色。
知府大人立即站起身,扬言道:“午时三刻已到,立刻开斩。”
话声刚落,一名官装大汉摘起手,敲馨前面巨大的铜锣。
“咚……咚……咚……”
刽子手顺着锣声的节拍缓缓地走到风十三的身前,然后站定。
“你是否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没有。”
“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
“也没有。”
“那就好哩!”
刽子手扬起手中的大钢刀,接者又道:“兄弟!我只是吃公家饭的,到了地府之后,可别找错了对象才好。”
风十三忽然抬起头,朝他笑了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找错对象的。”他这一抬头,这一笑,顿使刽子手没有立时砍下去,因为,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从来不曾有过一个死刑犯敢抬起头,更别说笑了。
刽子手目光一颤,但短短一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当下用那商量性的口吻说道:“兄弟,麻烦你将头低下,万一我失去了准头,你会死得很痛苦的。”
“哦,我知道了。”
风十三哈哈一声朗笑,随即低垂着头,而且还故意将脖子伸得很长。
“老哥哥,这样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请你不要乱动。”
“你放心,我不会,也不敢乱动的,你安心下手吧!”
“刃口亩跑子。”
刽子手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右手一起一落,大钢刀已然落下。
眼看风十三人头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那些围观的百姓里,忽然人群冒出这么一句话:“刀下留人。”
接着一块小石块已无声无息地飞了过来,击中刽子手那把落下的刀。
“铿”的一声。
小石击中刀身的刹那,蓦地升起一簇火花,刽子手不禁虎口一麻,大钢刀亦不自主地脱手而出,直飞了出去。
“大胆刁民。”
钦差大臣骂了这么一句,却见那群百姓的手中,一个个拿着长短不一,样子不一的兵器已然行动起来。
不过说也奇怪,那些百姓却惊呼着,朝五坡外奔去,显然是不想惹祸上身,才会跑了个净。
那么这些手拿兵哭的百姓呢?“
这些人根本不是杭州城里真正的百姓。
他们远从凉山而来,全都是孙大中手上的精英,他们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解救风十三那条不算太宝贵的性命。
从官兵本想看这场淫贼人头落地的戏,正当欣赏之余,一群百姓英明奇妙地行了上来,拿刀就砍,拿剑就刺,有些人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到姥姥家报到了。
当下不由纷说,一个个抽出腰间佩剑,迎了上去。
刹时之间,刀剑触击之声不绝于耳,鲜血亦染红整个大地。
正当刽子手大钢刀脱掉之际,他的眼前忽然一闪,一名大汉已站在他的身前,然后抬腿就是一脚。
刽子手身高七尺,但在这人的面前,却仍然小了一号,对方这一抬腿,他整个人当然也就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落在六尺之外的草地上。
刽子手摸摸鼻子,忽然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刀疤老孙,是你!”钦差大臣忽然惊叫了一声。
刀疤老孙自然就是孙大中,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
孙大中哈哈一大笑,道:“久仰,想不到十几年不见,你居然干上了钦差,真是可喜可贺矣。”
他在衙门当捕头时,钦差大臣当时还是个知府,所以,他二人可是熟得很。“刀疤老孙,你居然还没死,现在你又想干什么?”
“上回你派人烧了我老孙的寨,还好只是烧掉我几根屁股上头的毛,所以我就懒得与你计较,不过这一次嘛……”
孙大中语音一顿,忽然沉声道:“我叩头兄弟的性命。可比我屁股上的毛重要得多,所以请你别阻拦我,否则我老孙可是六亲不认的。”
钦差大臣讶道:“风十三是你叩头兄弟?”
孙大中反口问道:“你怀疑啊?”
钦差大臣忽然叹了口气,动容道:“你也曾吃过公家饭,这么做,你不是存心与我为难吗?”
“这句话该由我老孙说才是!”
孙大中哼声道:“你三番五次派官兵围剿我孙家寨,我老孙念在咱们相识一场,否则我早就杀到你府里去了。
“但现在你为难我叩头兄弟,说什么我老孙也要挺身而出,要不然你杀了我,否则我管定了。”
“住手!”钦差大臣忽然扬声一呼。
官兵与强盗之间,本来就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默契,所以孙大中那些精英,亦退了八丈之多。
钦差大臣这时说道:“既然你老孙这么坚持,那本官亦没什么好说了。”“你想怎样?”孙大中望着他。
钦差大臣道:“这关于我派兵围剿你山寨一事,你也曾吃过公家饭,所以,我并不想多作解释。”“这一点,我了解。”孙大中应了一声。
钦差大臣又道:“但你今天公然打劫刑场,尤其当者本官的面,这口气,说什么,我也咽不下去。”
“这一点我也很了解。”孙大中笑了笑。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钦差大臣的脸上忽然涌出一股浓浓的杀气,接者又道:“我们就以彼此的武功,来决定此事的结果。”
“嗯!我同意。”孙大中点了点头。
钦差大臣道:“你胜了本官,风十三由你带走,若是本官侥幸赢了这场比武……”孙大中接口道:“我把人一并留下。”
“这可是你说的?”
“你放心,我老孙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钦差大臣哈哈笑道:“好,好,孙大寨主的话,本官绝对信得过的。”
孙大中不甘示弱,朗声道:“请!”
两人脸上虽然都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但在场之人几乎每一个都知道,一场生死之争是无所避免的。
钦差大臣可说是皇帝身旁最重要的与最亲近之人,除了他必须要有高度的智慧之外,武功当然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他的武功并不弱,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这一点,孙大中可了解得很。
当初孙大中身为一名捕头时,就已经风闻他的武功十分高强,因此,这会儿却也不敢大意,凝神屏气,仔细地盯注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上。
钦差大臣并没有动,因为他也知道一个能统领孙家寨的人,不论他的机智如何,至少,他的武功也定属一流的。
所以同样的,他也注视着孙大中,满脸俱是肃杀之色。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消逝……
就两人的定力而言,孙大中个性倔强,脾气火爆,而钦差大人儒雅温文,势必犹胜他一筹。
但事实居然出意料之外。
却见钦差大臣蓦地清吼一声,身子向前一进,双掌似闪电般地推了出来。孙大中道了声“来得好”,右臂猛然一抬,再一旋已然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
两双掌一触际,立即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掌风狂袭之下,四周的树木,连根拔起,好不哧人。
这一试招之下,两人似乎旗鼓相当,因为他二人的上身皆晃了晃,半步也没有退。钦差大臣呵呵一笑,朗声道:“想不到孙大寨主功力不凡,这一点,倒是出乎本官意料之外了。”
“好说,好说!”
孙大中打了个哈哈,接着又道:“你每天公务繁忙,还能练得如此高强的武功,不是一样也令人大大的不解吗?”
钦差大臣面包忽然一沉,肃然道:“看来你我内功火候看似相差无几,所以我们只有在招式上一较长短了。”孙大中双拳一抱,笑笑道:“我也这么认为。”
钦差大臣二话也没多吐,忽然上身一侧,右臂微抬,五指箕张如爪,恍如一支巨大的鹰爪扣抓孙大中的肩头大穴。
赫!这是武林中的罕见的鹰爪功,想不到钦差大臣居然能使出已经失传绝学,果然有两把刷子。
孙大中神色微怔,但仍然不忘应对之策,尤其自己大话已经说出口,稍有任何闪失,他的人头不就也要一并奉上了吗?
当下大吼一声,身子一蹲,右腿倏然一旋,以一记扫堂腿化解了他这一抓之势。接着纵身而起,右臂再一推,已然击中了他的臀下大穴。
“承让了!”孙大中暴退了三丈之多。
钦差大臣先是怔了一怔,接着淡笑道:“你的反应的确很快。”
孙大中低头一瞧,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角下方,留有五个小洞,倘若刚才慢了半步的话,一定重创倒地。
对于自己的好狗运,他也不禁笑了笑,道:“许多人都说”傻人有傻福‘,在下的运气向来不错,所以才能以这半招,小胜半分。“
钦差大臣淡淡道:“的确,不过人的运气并非永远都好,希望你我下次再见面时,你仍然会这么好的运气。”
“好说,好说。”
孙大中邪笑两声,继而文道:“如果阁下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先走了。”“请便!”钦差大臣用手一指。
孙大中抱拳笑道:“告辞!”
话声刚落,一行人便缓缓朝五里坡外走去。
风十三脱险之事,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杭州城。
此刻杭州在轰动,仿佛变得十分热闹。
因为“唯恐天下不乱”向来是中国人优良的传统之一“
某些人睁大眼预想着这件事以后的发展。
但有些人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些家里有闺女尚未出嫁的人家,有的已连夜出了城,再笨的人,也知道杭州城是绝对不能呆了。
这个不好的消息传进了刘家宅院,当然也传进了云飘舞的耳中。
虽然,他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但他用心去猜,也猜得出风十三脱险之后,第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眉头深锁了一整天,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地朝书房走了过来。
他来到了大门外,扬手叩了叩房门。
“谁?”
“义父,是我。”
“哦!原来是你,门没铰,自己进来吧!”
云飘舞依育推门而人,顺手再将房门合起。
些邓凯端坐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笑吟吟的道:“来!坐坐下一块聊聊。”
“多谢义父。”云飘舞依育坐定。
“有什么事吗?”刘凯旋视着他。
云飘舞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这阵子承蒙义父的照顾,孩儿定铭感手心,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邓凯眉头一皱,疑惑道:“孩子,你干嘛说这些话呢?”
“我……”云飘舞吱晤着,始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但见他银牙一咬,蛋黄一捏,仿佛下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我想……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什么?”刘凯神色微变,显然十分诧异。
云飘舞苦笑道:“其实孩儿也是不想离开的,只是情势所逼我非走不可。”“哦?”刘凯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
“是不是义父待你不好,还是让你让你……”
“不是的,你误会了。”
“既然你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干嘛想离开呢?”
“此事与风十三有关。”
“怎么说呢?”
“风十三脱险一事,此刻已传遍了整个杭州城,如果我算得没错,这几天之内,他一定会找上门的。”
“哦,搞了一半天,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你就为了这件事耽心,那是投必要的。”刘凯笑道:“咱们宅院里有近百名的护院武师,任凭那风十三神通广大,也不敢杀过来的。”
云飘舞呐道:“可是”
“可是什么?”刘凯显然不懂。
云飘舞正容道:“一个人在江湖中行走,是不可能没朋友的,倘若他找些朋友一同过来,那此地不就及及可危了?”
“这一点,你就更不用耽心啦!”
刘凯笑接道:“风十三一脱险的消息传来之后,我就叫马俊贴出招兵买马的告示,这会几也不知道他办得如何了?”
话声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印门之声。
“什么人?”
“禀老爷,是我。”
“哦,原来是马师傅,有事吗?”
“届下应征护院武师已进行得差不多了,请老爷一同校阅。”
“好,我立刻就来。”
刘凯站了起来,随即笑笑道:“走!一同去瞧瞧。”
广场上已站立了近五十名劲装大汉。
刘凯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因为,看这些大汉浑身的肌肉,他就已然知道这些人比原来那些护院武师要优秀得多。
“禀者爷,这些人你看怎么样?”
“哈哈!好,好,这些人看来好极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说……”
“就留下他们啦?”
“嗯!”刘凯点了点头。
马俊点点头,恭声道:“属下遵命!”
手一挥,朗声又道:“我带他们四处走走,让他们熟悉此地的环境。”
话声未落,一群人鱼贯地离开广场。
“怎样?义父没骗你吧!”
不待云飘舞答言,刘凯又接着道:挞些人再加人护院的行列,还有什么令你忧心的?“
云飘舞道:“有他们这些人的加入,这当然是件好事,不过…有件事确实使我相当忧心的。”
“什么事?”刘凯注视着他。
云飘舞道:“我怕他们这些人本身就有问题!”
刘凯动容道:“哦!怎么说呢?”
云飘舞正色道:“这些人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绝非善类啊!”
刘凯笑笑道:“这些人都是练过武的人,本来就是这付德性,我想你可能是太多心了。”
“我……”
云飘舞欲言又止。
“唉!”
因为,他知道刘家宅院以后的日子,定是危急十分,而且极可能……
他的猜测会应验吗?
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我们还是很难去证实的。
☆☆☆☆☆☆☆☆☆☆☆☆☆☆☆☆☆☆☆☆☆☆
夜。
夜很深。
整个刘家宅院恍如鬼域一般的寂静无声,大地皆已入梦。
此刻已近三更。
三更时分正当人们熟睡之际,西厢房中忽然窜起一道火苗,接着烈焰冲天,整座厢房已是一片火海。
“失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众护院武师有的正当轮值,有的则是梦周公,一听这声吆喝,当下也不分彼此,纷纷投人救火的行列。
但奇怪的是,今几个午后才应征的那批护院武师,果然如云飘舞所想的那般,各个手持刀剑,见人就砍,见到什么值钱的就抢,简直就与一般的抢匪无异。其实,他们本就是一群强盗。
不仅如此,他们还是目前武林中最有经验的抢匪,因为,这群人来自孙家寨,正是孙大中的手下。
这些事当然也在云飘舞的预料之中,只是他并不知道风十三会找什么人上刘家宅院,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展开攻势。
“好快,他们发动得可真快。”
却见一名蒙面的汉于,蓦地从客房里掠了出来,闪电般朝东厢房飞驰而去。东厢房正是刘宅的主卧房,里头住的当然也是刘凯父女。
宅院内这时杀声震天,当然也誓醒了熟睡中的刘凯,他连忙起身着装,正当打并房门之际,马俊已先他一步,推门走了进来。
“马师傅!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老爷请放心,一切事皆在属下的掌握之中。”
“喔!那我就放心多了。”
刘凯抹了头上的汗水,一脸辛慰的神情。
马俊一脸邪容凝视着他,什么话也没再说上一句。
“你……”刘凯一生阅人无数,当然也感到事情不太寻常,当下不解道:“马师傅,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有事,我当然还有事啦!”
“什么事?”
“属下想请老爷交出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
“库房的钥匙。”
“什么,你说什么?”
马俊邪笑道:“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何必还要我重复一遍呢?”刘凯当场变了脸,气呼呼的道:“莫非你想造反了不成,你知道库房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
马俊笑接道:“库房里放的都是你以前搜刮的民脂民膏,老爷!我说的没错吧!”“你……”刘凯气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啊!你们快来啊!”
“来?来什么来?”马俊嘿嘿笑道:“这会儿大家都忙碌得很,任凭你喊破了嗓门,我想也没有人会来的哟!”他忽然暗一用劲,那张碗口大的檀木小桌已被他击得破碎。
“如果,你自认一把老骨头比这张桌子还硬的话,你自管可以不照我的话做。”刘凯车身似已瘫痪,当下无力的道:“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感到满足?”“我要你交出库房的钥匙。”
“这个简单,你要,我给你就是了。”
刘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场便从裤袋里捞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
“谢啦!”马俊当场收下。
刘凯叹了口长气,无奈道:“现在你的目的已达,可以带着你的人走了吧!”“你要我走人?”
不待他答话,马俊接着又道:“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刘凯怔道:“莫非你不知足?”
“知足是个鸭子。”
马俊黄板牙一咬,恨恨的道:“打从刘家宅院建立护院武师开始,我马俊不知投注了多少精力,却没想到居然连个马夫都不如,你要我知足什么?”
“哦,原来是为了这么一回事。”
刘凯笑了笑,接道:“真格的说,刘家至今之后所以能安然无恙,你的确花费了不少的心力,只不过……许多事并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如愿的。”
“就以感情一事来说吧!”刘凯说:“就算我中意,丫头她不喜欢,我又说些什么呢?”
“你能,你当然能,因为你是玉环的爹,只要你说上一句话,她都一定会听的。”“唉!”
刘凯叹了口气,道:“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马俊没吭声,但他却注视着刘凯。
“早在云飘舞尚未来到刘家时,我就早已问过丫头的意思了。”
“哦!她怎么说?”
“丫头说你这人心思难以捉摸,并非她终身可以托付之人,她都已经明确地表明态度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你骗人,我绝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马俊忽地扬手给他一巴掌,却见刘凯当场流出两道鲜血,牙齿亦掉了两颗。“姑娘向来最听你的话,如果你要她跟我好,她会不听吗?”
刘凯已经不敢讲话了。
他再讲什么话,也只是换来一阵毒打而已,那又何必呢?
只可惜他的想法,似乎又不太正确,因为他愈是不讲话,马俊的拳头更是有如雨点般落下。
这时,他整个人已跌落在地,奄奄一息,显然已离死不远了。
马俊仿佛意犹未消,当下走上前去,抬腿又是给了他两大脚。
“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何苦呢?”
“放你妈个狗臭屁,不打得你满地找牙,绝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声刚落,他又抬起左脚准备端下之际,空气中忽然传襄。“且慢!”
接者他的脚踝忽然一麻,脚不由自主又放了下地。
人随声现。
却见一名蒙面汉子已蓦地从天而降,就站在他身前六尺之地。
马使先是怔了一下,一瞬间便恢复了常态,笑笑道:“阁下的胆子不小,居然敢管起本少爷的事,莫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蒙面人道:“马俊,你不嫌自己做得太过分吗?”
“过份?”
马伎邪笑道:“不会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是咱们习武之人的座右铭之一,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蒙面人哼声道:“刘凯老爷与你何仇之有?”
马俊冷笑道:“我们之间的仇恨,那是我们的事,干你屁事。”
“凡天下不平之事,不平之人皆可管之,马俊,你该死!”
“死”字一落,蒙面人忽然欺身一进,抬起右掌,击向他的胸口大穴。
掌势之惊人,无与论比。
马俊正是武当掌门玄清子的外门弟子,虽说应敌经验不是十分丰富,但也可以感觉到对方浑厚的掌力。
他急忙往右一旋,当下就准备逃跑。
这也难怪。
因为玄清子曾训诫再三:当一个人武功过份高强时,你千万不能与其硬拼,唯有逃跑一途。
这些话,马俊始终不敢忘记。
所以,这会儿他充分地应用这句绝妙好词,化解此次的危机。
只可惜,很多事与我们所预想的定有出入,尤其蒙面人的那双怪手,居然如影随形跟着他的身子而到,“砰”的一声,他已然中掌倒地了。
“马俊,我说过你该死,而且你的死期就该到了。”
说出这些话同时,蒙面人忽然再欺身一进,双掌同时拍出。
眼看马俊即将命丧掌下之际,房门霍地一开,四名大汉已闪电般朝蒙面人的背脊大穴击去。
如果蒙面人硬是要击向马俊,自己势必也要中上几掌,尤其背脊大穴乃人身上几处命门重穴之一,这种划不来的事,蒙面人是不可能做的。
果然……
却见他忽然一个侧身,身子斜掠了三尺,这才站定身子。
四名大汉其中之一道:“马俊,库房的钥匙拿得怎么样了?”
“我已得到手啦?”马俊应了一句。
“那好。”
原先那名发话的汉子又道:“弟兄们的事都已办妥,你快带着他们到库房拿货。这儿就交给我们吧!”“好,我走了。”
马俊闪电般朝门外掠去。
蒙面人身子略动,那四名汉子已很默契横身一挡,马俊早巳溜了出去。
“伙计,敢情你是吃饱撑的,没事找事做是吧!”
蒙面人道:“没事找事做是你们,总之,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喝!你好狂的口气。”
四名大汉二话不吐,纷纷抽出腰际的钢刀,个个占居有利的方位,怒视者蒙面人。“哼!你们这是找死。”
蒙面人蓦地大喝了一声,闪电般一连推出数掌之多,众大汉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的钢刀居然飞了出去。
这么邪门的事,这么高强的内攻,四名大汉显然还是头一次遇上,当下限一凸,舌一吐,愕然无语。
正当他四人微怔之际,蒙面人忽然再一扬手,四人的软麻穴已被点个正着,就像一堆烂泥似的滑了下地。
蒙面人道:“我至少有一百个方法,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其中一名大汉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蒙面人道:“我只要你们回答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件事是什么人指使的?”
“马俊。”
“凭他?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他因为深爱着刘玉环那丫头,所以才找我们替他出口怨气。”“你在说故事嘛!就区区一个马俊,能找近五十名的汉子,冒充护院武师混进此地,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哦!是吗?”
蒙面人忽然在他身上点了点,不久,那名发话的汉子便脸色惨白,混身上下亦颤抖不已。
“你……你在我身上使了什么手脚……”
“搜魂指。”
“那是什么邪功?”
“其实也不是什么邪功,只不过让你尝尝精血逆流的滋味罢了。”
“精血逆流?”
“当然啦!只要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立刻解除你的痛苦。”
“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蒙面人对另三人说道:“如果你们再不回答,下场也就跟他一样啦!”
话声刚落,那名身中搜魂指的汉子已然哀号了起来。
“啊……我……我好难过……”
“求求你,快……快解开我的穴道……”
蒙面人充耳不闻,笑笑道:“你好汉于我什么屁事,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不就没事了吗?”
“你……好狠毒……”大汉黄板牙一咬,硬是没说些什么。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蒙面人又将其他人的身上点了点。
不久,四人的脸上立即做出痛苦的神情,就像刚死了老爸一样。
蒙面人忽然嘻嘻笑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如果一个人精血逆流过久的话,很快就会死翘翘的。”
此语一出,四人的脸色同时扭曲了起来。
“好……我说……”
“就是嘛!早点说不就没事了,干嘛硬要充当无敌铁金钢呢?
“这件事其实……”
言及此处,四名大汉忽然同时闷哼了一声,眼一凸,哇操!葛屁了。
四寸长的柳燕飞刀,这时已无声无息地刺人他四人的心口大穴,蒙面汉子要想抢救,也已来不及了。
因为,飞刀上淬着烈性毒药,见血封喉,这些人绝没有不死的道理。
哈!搞了一半天,蒙面人居然就是云飘舞。
他连忙走至刘凯倒地之处,扶起他的身子,关切道:“义父……”你还好吧!“”我……“刘凯欲言又止,显然已离死不远。
云飘舞伸出右掌,紧贴住他的心口大穴,将内力缓缓不断地注入……“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大约一刻过后,刘凯惨白的面容,这才悄悄红润了些,当下惨然一笑,说道:“孩子,是你吗?”
“正是孩儿!”云飘舞的眼泪己悄悄地流了下来。
“义父可能……不行了……”
“快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其实我是知道的。”
他说的并不错,因为云飘舞刚才为他把脉时,就已知道他心脉俱碎,一时半刻都过不了。
刘凯重重地咳了咳,·接者又道:“在我临走之前,有些话我非说不可。”“义父请说!”
“丫头……丫头……”
一提及刘玉环,云飘舞的心利时滑落了谷底,无奈刘凯尚有话未说完,他一时也走不了。
“也不知丫头她此刻怎么样了……”
云飘舞正思付之间,刘凯眼皮一合,喃喃又道:“无论如何,你……你一定要照顾丫头,答……答应我……”
“我……”云飘舞银牙一咬,蛋黄一捏,断然道:“好,我答应,今生今世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她。”
“哪就好……这样……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这些话说完,却见刘凯头一偏,眼一凸,舌一伸,肚一挺,两腿一蹬,立刻回姥姥家报到了。
云飘舞不及安顿他的身子,便长啸一声,闪电般掠了出去。
刘家宅院此刻恍如人间地狱。
遍地的死尸,旧泪流出的鲜血,已染红了整个大地。
当云飘舞走进刘玉环的房间时,整个人当场楞住了。
“人呢?人到那里去了?”
却见整个闺房所有的摆设皆完好如初,丝毫不见零乱,只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静静地躺在床的正下方。
以这种情况看来,刘玉环当初走得定是十分的匆忙,否则这双鞋子是不可能遗落的。
当然,这其中也可能发生另一种情形,那就是她根本走得身不由已,意思也就是说,她极可能是被人抓了去了。
她被什么人抓了?
那些人又为什么要抓她呢?
正当云飘舞沉思之际,四周的熊熊烈火已毫不留情地烧了过来。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走的话,一定变成一只烧鸭无疑,于是,他猛一跺脚,似轻烟般掠了出去,眨眼间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无情地大火仍无情的燃烧着。
刘家整座宅院,这时恍如一片火海,显然已经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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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正午三刻,刘家宅院经过整夜的燃烧,火势这才停歇了下来。
四周聚集围观的乡民,有如潮水一般涌进,挤得是水泄不通。
却见几名官兵已往刘家宅院缓缓移了过来。
“各位,让一让,这有什么好看的嘛………”
所谓:民不与官斗。
这年头官家之人说话,老百姓也只有当胜旨的份,因此,这些老百姓二话不吐,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一眨眼工夫,众人刹时已跑了个精光。
但有一个人却没有。
那人当然也就是人群堆里的云飘舞。
其实打从天亮开始,他就守候在这个地方,然后再混进人堆里。
如果你曾经听过一句话,就不会感觉到他的行为怪异了。
根据犯罪学家所言:一个放火之后,事后他会到火场里看热闹的比例,大概是十比六。
意思也就是说,十个放火的人,大概有六个再回到火场里看热闹。
云飘舞就是冲着这句话才一大早守候在这里的。
只可惜他看了老半天,仍然没有瞧见一个可疑分子,他简直就是失望极了。“咦!你不是刘老爷的义子吗?”
“是的,我正是。”
那名问话的官差忽然沉声又道:“昨天夜里你到那里去了?”
云飘舞淡淡道:“我那里也没去,我就待在宅院里。”
“哦。”官差怔了怔。
“全宅院里的人无一幸免,为何单单你没事?”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运气较好的关系吧!”
“全刘家的人就你运气较好,我看不会吧!”
“差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把火就是你放的?”
“这是什么鸟话,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呵猛可很难说,许多人为了银子,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你……”云飘舞当场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官装大汉忽然快步跑了过来,道:“里头共发现七十九具尸体,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留下。”
“哼!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原先那名发话的官差又道:“小子,这会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来啊!给我拿下。”
云飘舞还想解释些什么,这会儿已被两名官差架着手臂,满脸俱是无奈之色。“张捕头,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他。”
县太爷忽然走了过来,肃然道:“云公子乃刘老爷的义子,本官可以保证,云公子绝不是这种人的。”
“大人,但他是唯一涉嫌之人……”
“张捕头,难道连本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属下遵命!”
此语一出,另外两名官差连忙松开手臂,云飘舞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多谢大人。”
“云公子快别这么说,你的事,刘老爷都跟我说得很清楚,你放心,本官什么人都可以怀疑,但绝不可能怀疑你的。”
“哦?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刘老爷正是本官的同学,他所说出的话,本官铁定信得过。”
“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
“对了!”
云飘舞又接问道:“那风十三被劫的同时有谁在场?”
“孙家寨的人。”
“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这件事本官并不知道,详细情形形要去问钦差大臣。”
“他此刻人在那里!”
“可能还住在龙门客栈,本官并不能肯定。”
“好!我去试试看。”
话声刚落,云飘舞已转身,缓缓离去。
第八章大肆庆功后泄恨
入夜时分。
龙门客栈。
云飘舞走人客栈时,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刻,他四处溜了一眼,就直接朝角落旁走去。
“草民见过钦差大人。”
“年轻人好锐利的目光。”
“大人过奖了。”
“你有事吗?”
“有。”
“好,那么坐下来聊。”
钦差大臣轻品了口酒,笑问道:“本官见你目露凶光,杀气腾腾,莫非就是孙大中要你来的?”
“孙大中?”云飘舞怔了一怔。
“大人可能误会了,草民并不认识孙大中此人。”
“哦!那你来的目的是……”
“草民想了解风十三被劫一事的经过。”
“你要知道这事做啥?”
“因为此事与刘家宅院昨天夜惨遭灭门之事有关。”
“哦!怎么说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于是云飘舞便将马俊暗恋刘玉环一事,与昨夜他亲眼所见的经过情形,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钦差大臣低头沉思,许久没有答话。
大约过了半刻之久,他才叹声道:“依本官看来,马俊勾结孙家寨的人似乎不假,只不过,即使你知道了他们的动向,又待如何呢?”
云飘舞的双目之中,立即绽放出两道寒电,冷冷的道:“一旦我知道他们的下落之后,定杀他个片甲不留的,一个也不放过。”“就凭你?”钦差大臣显然是不太相信。
云飘舞笑了笑,没有答话。
但任何人皆看得出,他的笑容充满着自信。
钦差大臣道:“说来这是件十分丢脸的事,不过……”
本官还是应该跟你说才是。“
“大人请讲。”
“孙家寨的总瓢把子孙大中,其人武功深不可测,就以本官来说,也并非他的放手,更何况他还有近干名的党羽。”
勺匡只是群乌合之众,丝毫不足为患。“
“这一点,你就错了。”
钦差大臣干了杯酒,接者又道:“孙家寨肘弟兄向来训练有素,这是武林中众所皆知之事,否则,本官早就将他们铲平了。”
“事情最后会演变得怎么样,大人就请拭目以待,草民不便表示些什么。”云飘舞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现在,就请大人告知草民,孙家寨在什么地方?”
“得罪了!”
钦差大臣并没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他却已出手了。
却见桌上的酒杯忽地凌空飘起,接者恍如利剑一般直向云飘舞的心口射去。“好说,好说!大人言重了!”
云飘舞谈笑之间,右掌倏然抬起,一收一缩,接着叠弹一放,迎面而来的酒杯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反朝钦差大人坐身之处飞去。
钦差大臣眼皮蓦地一亮,但觉一股迫人的暗劲已闪电般袭了过来,当下二话不吐,内力一收,伸手抓向酒杯。
啊!这一抓之下,差点连屎尿都喷了出来。
原来云飘舞不但使出“四两掷千斤”的妙招,同时又在酒杯内贯注了五成内力。这五成力再加上他本身的内力,钦差大臣只喷出一点屎尿已经算不错啦!却见钦差大臣暗吸了口气,这才止住浮动的气血,然后强自一笑,头一仰,“咕噜”一声,将酒喝了下肚。
“如果大人没什么话可说,是否可以告之孙家寨的地点?”
“呵呵!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钦差大臣接道:“孙家寨就建立在凉山上,你只要朝西走去,就不难发现了。”云飘舞抱拳道:“多谢大人,草民告退了。”
话声刚落,他已站了起身,准备离去。
“且慢!”钦差忽然开口。
“大人还有事吗?”云飘舞望着他。
钦差轻呷了口酒,笑笑道:“孙大中的赏银是五万两,而且不论死活。”“这些我都知道了。”
“如果你能替本官灭了孙家寨,本官另外再送你五万两,以示感激之意。”“草民尽量就是了。”
云飘舞抱了抱拳,随即大步地走了出去。
一阵闲聊之下,这会儿已是起更时分,当他跨出门槛的同时,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忽然走了过来。
他年约四十出头,一脸圆圆恍如弥勒佛一般。
“年轻人,你就是刘老爷的义子?”
“不错,阁下是……”
“弥勒佛。”
人如其名,的确颇像的。
云飘舞淡淡一笑,接着道:“阁下找我有事吗?”
“什么事?”
“能否借一步说话?”
“请!”
弥勒佛二话不吐,当先朝郊外走去。
不久,弥勒佛已在一处十分僻静的密林中停了下来。
云飘舞正感纳闷之际,他已闪电般转身,利剑般的眸子,直注视者他。
“阁下找我来此的目的为何?不如明讲算了何必故作神秘呢?”
弥勒佛不答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云飘舞怔道:“什么事情我知道?”
弥勒佛笑笑道:“当然是刘家被灭门一事啊!”
“这事我并不否认,我的确知道:”
“那就好!”弥勒佛忽然沉声道:“那你就出手吧!”
云飘舞疑道:“相信刘家老爷待你不薄,你居然狼得下心灭了他一家,连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现在你不敢出手,不嫌太扯了吗?”
“喂喂喂!大胖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吧!”
“误会?我还六会哩!”
弥勒佛冷冷道:“刚才你不是已经承认了吗?这会儿难道又想改变了不成?”云飘舞不解道:“我承认刘家灭门一事我知道,但我可没有承认这件事是我干的,这一点,你可要听清楚才是。
“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干的?”
“孙家寨的人。”
“孙大中?”
“没错!正是他。”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说来十分复杂,一时半刻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已确定是他们干的就是了。”
“单凭你这句话,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又需要你相信呢?”
两人争锋相对,似乎已经干上了。
弥勒佛想了片刻,终于说道:“我是玉环那个丫头的师傅,这么回答,你总可以满意了吧!”
“失敬!失敬!原来你是玉环的师傅,这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她的武功这么烂,什么样的烂师傅,教出什么样的烂徒弟。”
这些话云飘舞当然说不出口。
所以他想了想,随即笑笑道:“难怪阁下这么心慌,原来找错了对象。”“小子,你别转移话题,刚才的问题你尚未回答。”
“什么问题?”
“就凭你那些话,我该如何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
“你有没有骗人?”
“我骗你做啥?更何况,我这人本就没有骗人的习惯。”
“好,姑且我就信你一次。”
弥勒佛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对了!”
他忽然又回过身,问道:“你要去那里?”
“我想去一趟凉山,找孙大中。”
“哈哈,小子,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话怎么讲?”
“单凭你一已之力,还没上得了凉山,可能就被孙家寨的人打死在路旁啦!”弥勒佛笑接道:“就以我来说吧,可能也没那个把握一人只身上凉山,那你就更别提了。”“不劳阁下费心,我的性命,我自己一个人会珍惜的。”
“喝!年轻人好狂妄的口气,来来来!”
弥勒佛忽然一个转身,马步一跨,傲声道:“我就让你连出三招,如果你能让我的脚步移动的话,我就信你。”
“那又何必呢?”云飘舞播了摇头。
“有何不可!”
弥勒佛道:“习武之入相磋武技,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有何不可,谁说不宜呢?”“非这么做不可?”
“那当然,你发掌吧!不过你可得小心一点,别被我反震之力伤了自己,若是如此那我的罪过可就大啦!”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了。”
话声刚落,云飘舞提五成,轻轻地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轻响。
却见弥勒佛身子未动,而且还笑吟吟的道:“小子,不错,真有你的,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使我移动。”
云飘舞怔道:“你还要试?”
“为什么不试?”
弥勒佛道:“莫非这已是你功力的极限,你已经耍不出什么把戏了?”
“那倒未必,阁下还是小心。”说罢,云飘舞暗运八成内力,缓缓又推了出去。这会情况可就没上一次的乐观了。
弥勒佛的脚步虽然没动,但上身却轻轻地晃了晃,本来红光满面的一张圆脸,这时已忽然有点转变了,变得有些发白。
“不错,不错,以阁下这番身手,足以列入高手一流了。”
弥勒佛道:“用不着你多加介绍,江湖中不认识我弥勒佛的找不出几个,还有一掌,你快出手吧!”
这人显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云飘舞不由微微动怒,十二成掌力,闪电般推了出去。
“此人与我既无杀父之仇,且无夺妻之恨,我又何苦下此重手呢?”
想及此处,云飘舞不禁硬生生地收回两成掌力。
但这十成掌力,也足够他受的了。
只见弥勒佛忽然一声闷哼,“蹬蹬”一连退了两步之远。
(缺P162☆☆☆☆☆☆☆☆☆☆☆☆☆☆☆☆☆☆☆☆☆☆
现在,孙大中既然这么说了,他报复的希望,相对的也就渺茫起来。
但哥儿们就是哥儿们。
他二人虽非同穿一条裤子长大,但孙大中似乎十分了解他的心思。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我都知道:”
“哦?”
“刘玉环那个婆娘该死,这一点我很清楚。不过…,我并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痛快,你懂吗?”
“大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其实是很单纯,只要我将她玩腻了之后,一定交接给你,由你来发落。”“大哥既然如此一说,那小弟我也就先行谢过了。”
“哎哟!自己兄弟还客气什么!”
孙大中的确当他是个兄弟。
在他落难时,孙大中几乎费尽心力救助他,这份恩情,风十三是绝不可能忘怀的。你可别当土匪都是群畜牲,其实某些时候,他们比任何人都讲义气。
他们虽然很讲义气,不过翻起脸来时,却比任何人都可怕。
所以,只要不制造他们翻脸的机会,这些“矮子”还是值得你去交往的。风十三是个淫贼,能交上这么一个土匪兄弟,称得上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当然比任何人都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时……
一名小娄罗忽然快步跑了过来,躬身道:“禀寨主,酒菜皆已备妥,就请你上桌啦!”
“好,好,我立刻就来。”
孙大中哈哈一笑,继而站了起来,朝饭厅走去。
其实此地并不是一个饭厅。你可会听过饭厅建立在户外的吗?
孙家寨的饭厅也是一大特色。
因为,它是建在一处山崖顶上,每张桌子的上方,皆搭起一顶雨棚,以防止下雨时,大家伙都成了落汤鸡。
孙大中此人心思细腻,他深切的体会当一个人在吃饭时,戒心是最容易松懈的,所以,他才会选择把饭厅建立在山崖顶上。
如此一来,众人可以大碗酒大块肉的猛吃,而且述可以观察山下的风吹草动。如果,你再设法去了解他更深的涵意,那么你可能会认为孙大中根本就是个上帝。山崖颇险要的。
一个轻功不是很好的人,就必须小心冀冀地走上去,如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经年累月下来,你的脚程要是没进步,那才怪哩!孙家寨的弟兄不同于一般的盗匪,其道理也就在于此。
吃一顿饭,你就必须爬一座山,去晚了连个饭也没得吃,这么一个绝妙的好方法,也唯有孙大中想得出来。
你能说他不聪明?
你说他似不似上帝?
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孙大中的确是人间少见的奇才之一。
二人这时已来到了山崖下。
风十三的轻功本来不弱,所以轻身一纵,便随着孙大中来到山崖顶上。
细目望去。
崖顶上几乎有三个蓝球场那么大,放着百来张的桌子,桌上也布满了酒菜。孙家寨除了论值的人之外,几乎全员到齐。
这并非表示那些小喽罗轻功非凡,而是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早在太阳未下山时,就开始爬山了。
为什么他们要如此慎重呢?
……“吃饭的时候必须全员到齐,否则一定予以严办。”
曾经有两名小喽罗下山膘妓,错过了用饭旷间,孙大中当着近于名弟兄的面,二话不吐就捏碎了他二人的蛋黄,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错过吃饭的时间了。
“领导统御”这门学问,孙大中称得上是修了个满分。
他的怪癖不少。
每当吃饭前,必须做一番精神讲话。
当他精神讲话时,尤其不喜欢别人讲话。
现在,大家安静下来,他就开始讲话了。
“各位弟兄,此次咱们抗州一行,收成颇好,如果这么持续下去,本寨主准备再将右旁那座山移平,以扩充咱们孙家寨的实力。”
言及此处,四周葛地响起一阵鼓掌叫好之声。
“好啊!孙家寨一统武林的日子就要来邻了。”
“这些都是在寨主英明的领导之下,我们才有这番局面。”
“对!说得没错,愿寨主寿与天齐,寨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大中展开双臂,立即做了个胜利的姿式,接受众人的欢呼。
欢呼之后此起彼落,久久不绝于耳。
“寨主,说故事吧!我们喜欢听你说故事…”
没错!
或许你已经知道孙大中的另一个怪癣了。
那就是……说故事。
每当他精神讲话完毕时,就一定要说个故事,而且还是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只不过他每次一说完,这些小娄罗一定笑得人仰马翻,有的甚至连屎尿都给笑了出来。
既然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这些小娄罗为什么还会笑呢?
我老人家也不知道:除去问他们之外,旁人实在很难去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
孙大中咳了咳,先润了润嗓子,便开始说起故事来。
“今天,我说的并非一个故事,而是一个问题。”
“寨主要问什么样的问题?”
“唐三藏去西方取经的故事,弟兄们都听过了吧?”
“我们都听过了。”
“那好,现在本寨主就问一个有关他西方取经的问题。”
孙大中先干了杯酒,接着又道:“唐三藏去西方取经的途中,经过了一座山,结果东边忽然吹起一阵妖风,接着南边也吹起一阵妖风,然后西北两边也同时吹起一阵妖风,那么他的头发是吹往那个方向?”
“住东。”
“不对,是往西。”
“是往南啦!”
“不是往南,是往北。”
“其实你们都错了,应该是住上才对。”
“不对,他的头发应该往下才对。”
刹时之间群情激奋,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
“各位弟兄,你们静一静。”
此语一出,四周立即安静了下来,即使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孙大中哈哈大笑道:“其实你们的答案都是错误的。”
“哦,为什么是错的?”
“因为唐三藏根本就没有头发。”
“哈……”
孙大中一说完话,大家立即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笑声中,孙大中这才朗声又道:“开饭吧!”
话声刚落,众人的大笑之声立即停止,一个个手拿碗筷,谁也不相让,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吃了起来。
其实孙大中这个问题,他们至少也听过十次以上。
按理来说,当你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别人下次再问你时,你一定会回答的很顺口。
但这个案例,显然又是个例外,因为,根本没人肯说出正确答案。
嘿……这个邪门吧!
这个景象使一旁的风十三很想笑,但他偷笑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出来。
类似这么一个严肃的场面,若是换作你,你也不可能笑得出来的。
“人类”的确是一个让人很难去理解的一种动物。
“大哥的确有两把刷子。”
风十三打从心里说出这么一句话,神色更是无比诚恳。
孙大中呵呵笑道:“到现在你才发现大哥我有两把刷子,不嫌太迟了吗?”
“不迟,不迟,怎么会迟呢?”
风十三接道:“大哥身上有着发掘不出的刷子,小弟想要赶上大哥可能一辈子都办不到哟!”孙大中道:“小弟你真是太客气了,其实你只要少花点心思在女人身上,还怕达不到我这个境界吗?”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风十三的心肺。
风十三苦笑道:“小弟唯有改变就是了。”
孙大中忽然一口饮完杯中的酒,继而起立道:“大哥我先去爽,待会儿再过来陪你喝。”
话声刚落,便带着一脸邪容,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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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烧掉刘玉环的天伦之乐。
同时也烧掉了她一生的幸福。
自从他被孙大中逮来凉山,迄今已整整十天。
这十天下来,孙大中每天都几乎过来看她一次或是两次不等。
除了问她住得习惯否,却也没有做过什么超越常规的举动。
这一点,虽然值得她庆幸,但她丛不敢掉以轻心,否则,这一辈子的前途很可能就这么毁了。
尤其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她知道寨子里举办庆功宴,按照孙大中此人的个性,今晚他一定会喝不少酒。
在她的记忆中,男人在喝了酒之后,就特别容易兴奋,那么她的情况不就发发可危了吗?
孙大中来的时候果然是酒气薰天,双眼通红。
侧姑娘最近生活得怎么样,我想肯定是感到很寂寞吧!“
孙大中说话时舌头已经发硬。
刘玉环抬眼望了望孙大中,不由低下头去,孙大中见刘玉环没有说话,乃自说自话道:“都怪我近期有点忙,每次都只是来看望一下,就有事要走开了,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今天大功告成,本庄主自然得好好的陪陪你,你不会嫌我来迟吧?”
“…………”
“唉!刘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本寨主这不是来了吗,不过少妇怀春,寂寞却也难耐,本寨主这就让你好好补偿一下。”
“…………”
“刘姑娘,别耍小性子了,要知道许多女孩渴求与本寨主一夕之欢,本寨主尚不予理睬,今天本寨主能够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你休想!”
第九章后悔做错愿赎罪
“本寨主想要做的事,没有一件做不到的。”
言及此处,他已脱下自己的衣裳,除了露出全身肌肉外,那根偌大的零件也已呈现在她的眼中。
她的神色不由一怔。
她打死也无法想像得出,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尺寸,倘若……“
刘玉环已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她并不念经历这场恶梦,眼前她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躲过他的摧残。
但事实证明,她的希望是无法达成了。
却见孙大中邪笑声中,已将她的衣服撕得粉碎,她当然拼了命的挣扎,不时以那双拳,死命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这感觉对孙大中而言,仿佛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般,愈是如此,孙大中似乎异加兴奋。
“哈哈,爽,爽死了。”
“你愈泼辣,愈对上本寨主的胃口,来,来,再凶悍点。”
“我,我喜欢。”
隙声中,孙大中已托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然后腰杆用力一挺,试图行阵抢淫。
只可惜,事情并非他想像得那么顺利。
因为,刘玉环仍然死守阵地,再加上她使劲地挣扎者,孙大中自是不能如愿的。于是,他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烂货,别他妈的再装了,老子不信你多能挺!”
话声一落,他的计谋在一阵粗暴与狂野中,当然也就得逞了。
刘玉环蓦地惨叫了一声!
她的脸色已变,身子更是颤抖不已。
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她很想改变这项事实,只可惜她根本做不到。
这人虽然是她的仇人,虽然正是凌虐她,然而一般强烈的需要感却同时占居了她整个心头。
她的防线似已崩溃!
她正处于矛盾的深渊中挣扎着……
矛盾!
多么可怕的矛盾!
此处的矛盾,当然不是什么生疏液,而刘玉环此刻的心路历程。
在她纯净的心零中,根本无法明了江湖的险恶。
或许她能明了。
但她却不知道人心其实是比江湖更阴恶的,人间有二阴:江湖阴,人心更阴。这句话,她的授业恩师不止说了一百次,只可惜她始终听不进去。
其实在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世界里,无时无刻不在阴地里求生存的。
刘玉环终究是个黄毛丫头,这个道理,她是无法体会的。
许久……许久……
她已渐渐地迷失了。
她的迷失此刻对孙大中而言,无异是火上加油,更引起火热的烈焰罢了!那消片刻,她的双颊已红,全身上下的肌肤,没有一块浊乌淤血的。
但说也奇怪!
她非旦没有挣扎的迹象,甚至还不由自主的迎合了起来。
孙大中眉头一舒,不禁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女人呐,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风凉话人人会说,只要场合适宜,又有何不可?
他说得并没有错!
其实女人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的。
但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许多男人喜欢上妓院……冒着生命危险的上妓院,到头来中嫖而亡,谁又不会说男人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男人与女人之间某些时候,大都还是十分类似的。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渐渐的,刘玉环也已完完全全地放弃了挣扎,她的生命、她的灵魂,此时此刻似已完全掌握在这个禽兽的手中。
这其中,她已来来回回不知昏死了多少次。
她的心跳逐渐加速,她的血液更是喷张了起来!
只不过,她根本无法掐脱这一次次重叠的行动,因为她的身子已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所操纵者。
于是,她又再次迷失了!
迷失!
多么可怕的迷失!
孙大中一连不变的动作者,仿佛吃了大力丸似的。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那来这么多精力。
也没有人能够明潦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体力。
仿佛他生下来,就为了主宰别人的一切,与操控制人的生死。
许多人都说,这类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极端。
一种是大盗李师科般的人物!
另一种则是将相良才,仆人之流。
这些说法都有可能正确,但在孙大中的身上,我们所,能瞧见的除了他是大盗之流的人物外,他的心态更是残酷到了极点。
残酷的人,通常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一个做尽坏事的人,通常都落不到什么好下场的。
善恶到头终须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孙大中仍然我行我素地运动者。
刘玉环仍然处在梦幻神游的境地里。
蓦地……
却见孙大中忽然顿住了身子,整个人仿佛羊癫疯发作了一般,经过一阵剧烈地抖动之后,这才吐了口长气。
“哈哈哈……过瘾!过瘾极了!”
刘玉环蓦然感到一阵热烘烘的暖流,倏然地射向她的内心深处,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与每一个细胞,皆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接着,她娇呼了一声,同时身子亦颤抖不已。
孙大中终于停止了动作,刘玉环也不禁喘了口大气。
但这中止的时间却十分短暂!
这也难怪!或许,这就是孙大中与常人不同之处吧!
他的欲望很强,想要叫他完完全全的感到满足,那的确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否则,他也不可船会有二十四个婢女哩!
类似他这种男人十分的可怕,一旦他无法满足他的欲望时,那种毁灭性的念头,立即就会占有他整个心房。
所有的人就会深具暴力倾向。
所以有的人更会先淫后杀,好来满足他的欲望。
好在孙大中本就是个坏胚子,若是再让他生得白白净净的话,那真不知又有多少女孩会死在他的手上了。
经过孙大中一阵催残之后,她的身了瘫痪了,就仿佛已被撕裂一般。
但相同的动作却始终持续者,他一点也没有歇下的举动。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他终于神情疲惫的离开她的胸膛,站起身,然后拾起一旁的衣裳,迳自穿着。
“骚货,今几个老子爽了,索性让你休息一晚,明天还有更精彩的,你等者吧!”“砰!”的一声,门已合上。
长笑声中,孙大中已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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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
一阵叩门声惊醒沉睡中的刘玉环。
她还来不及开门,风十三已迳自推门而入,朝床边走了过来。
“哎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哟?”
原来,刘玉环全身赤裸裸地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不乌青带血的。
她全身酸痛。
她更想把双腿并拢,然后为自己盖上棉被。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办不到,因为她全身上下已几乎使不出一丝力来。“小骚货,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刘玉环怨毒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
其实她也很想回答,只是这会儿连说话的气力也都没有了。
一名婢女这时忽然走了进来。
她的手中捧了些请粥小菜,将它放在桌上之后,随即又走了出去。
“你可能饿了吧?”
风十三居然捧起盘子,走至床沿边,亲自喂食了起来。
也着实饿了,刘玉环也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几口清粥下肚之后,她似乎也恢复了不少元气。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喂我吃东西?”
风十三笑而不答,仍然一匙匙地喂着。
不久,整碗的粥,与整盘的小菜全下了肚,风十三这才笑问道:“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喂你吃粥是吗?”
“嗯!”刘玉环点了点头。
风十三道:“因为我见你很没有元气,而我,最不喜欢与没有元气的女人搞。”“你……”刘玉环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
风十三干笑道:“我尤其不喜欢女孩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像条死狗一般,这样搞起来那多无趣!”刘玉环苦道:“你一定要说这种话,才感到高兴吗?”
“正是的!”
风十三点了点道:“倘若不是为了你这个烂货,我也不会身陷困境,所以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刘玉环淡淡道:“为了你,我的一切,包括我父母都惨死那么这笔举,我该找谁讨呢?”风十三淫笑道:“是你自找的,如果那天你让我得手,以后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要怪,也只有怪你自己了。”
刘玉环道:“你这咱说法,不嫌太自私了吗?”
不待他答话,刘玉环又接着道:“你绝对可以要我的性命,只不过我的身体你永远也得不到的。”
风十三笑问道:“你就这么有自信?”
刘玉环惨说道:“即使你得到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心,那又代表些什么?”“一个字,我”爽‘就好。“
风十三邪笑道:“只要是能让我爽的事,我都喜欢去做,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不过…我真的很不希望你像只死狗一样。”
“小骚货,咱们爽一爽吧!”
风十三忽然扑了过去,就伏在她的胸膛上。
刘玉环这时喉结穴受制,全身又异常的酸痛,丝毫提不起一点气力来。
经过一整夜孙大中的摧残,她还能使出什么气力来呢?
风十三并不急于行动,当下嘿嘿笑道:“怎么样,你哈很久了吧?”
刘玉环没吭声,但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风十三忽然坐了起身,那双毛手不时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哎哟!这里都红肿了嘛!那还搞个什么鸭子。”
风十三眉头一皱,呐呐道:“小骚货,这可怎么办,你总得想想办法啊!”
刘玉环仍然没答话,但两串泪珠已悄悄的自眼眶流下。
她虽然不知道风十三想干些什么,但她却能猜的得到那一定是极其惨无人道的。果然……
风十三忽然将她翻了个身,抚摸着她的“后庭花‘,喃喃的道:”嗯!这个地方好像还是个原装的,就由我率先开疱吧!“
话声刚落,他忽然拾起她的双臀,腰杆蓦地一挺,“擦”一声,已然强行进入。他的这番举动,痛得刘玉环眼泪鼻滦直流,当下不自惊呼了一声“哎哟!”风十三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向来就是个我行我素之人,因为,他猛然地拍打她那浑厚的大屁股,口中直嚷嚷道:“快啊!快啊!”
刘玉环很无奈。
她真的很无奈。
她忽然有种感觉。
一个全身被撕裂的感觉。
她根本无法想像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居然想得出如此残酷的方法,来折磨一个女人,来摧残一个女人。
一个纯洁得如张白纸的女人。
这也难怪。
一个男人通常在兽性大发时,往往会做出一些非人类所能做出的事。
或许,你我皆属其中之一那也说不定。
其实在某些时候,男人也颇有脆弱的一面,譬如拿感情而言,一个失恋的男人,比一个失恋的女人更来得消极,更来得沮丧。
女人的表现较为激烈。
例如说她们会割腕,会吃下一整瓶的安眠药,甚至会上吊自杀,但这阵子消极的日子度过之后,她们又会是一个崭新的人。
但男人显然就是个例外。
男人若是感情受创的时候。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疗伤,不像女人喜欢寻短见,他们大都喜欢借着酒来麻醉自己的,只可惜酒醒了之后,他们的烦恼他们的伤痛却仍然存在,这是他们始终无法自拔的地方。
男人,某些时候还是很矛盾的。
风十三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其实当他见着楚楚可怜的刘玉环时,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同情之心,但相对的,他生理方面的欲念亦恍如狂飚的股票,毛起来涨。
当他的欲望大过于他的向情之心时,他立刻想到一个解决的方法。
那就是先哈下再说。
于是,风十三才会放心大胆的去干。
更何况,眼前又是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哩!
所以,一阵凄惨的呻吟之声,立即自房内响起。
至于这呻吟之声是极端的痛楚,抑或是无比的畅快,在此我们也就没有详加研究的必要了。
男人。
兽性大发时的男人,的确是很可怕的o入夜时分。
房内传出的呻吟之声仍未停息。
显然兽性大发的风十三尚未完完全全的爽快。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内,自己的老妹风阿兰与孙大中正打得火热,火热中的火热。
他虽然与孙大中乃生死至交,但他绝对避免自己的老妹与孙大中见面。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风阿兰是个完美无污的妹妹,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纯洁的心灵上沾上任何污点。
只要让他二人见面之后,自己妹妹一生的前途也就完蛋了。
这当然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事实上,风阿兰为了他能重获自由,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这代价便是她的贞操。
或许你认为一个女人的贞操并算不了什么,在这性开放的时代,可能满马路的人都是你的“表兄”。
但在古代,这女人的贞操可比性命更重要。
些得出,风阿兰为了她这个宝贝哥哥,这样的付出也已算是极限了。
风阿兰后悔吗?她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而感到后悔吗!
不!
不后悔!
她一点后悔的感觉也没有。
自从她认为孙大中,与他上床一次之后,她已真正的明了到,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她所应该追求的是什么?
现在,她不仅已经找到了答案,而且也还活在一片幸福的领域中。
至少,她现在是快乐的。
激情过后……
风阿兰妩媚地玩弄着发丝,肖皮道:“孙大哥,你最近有点不行罗!”
“哦,是呜?”孙大中怔了怔。
血面兰道:“对啊!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没有啊!”孙大中摇了摇头。
风阿兰道:“嗅了吧!你少盖了。”
“我那有盖你。”
“其实这根本不能说我力不从心,若真要追究原因,其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哦?”风阿兰望着他。
“那是因为你尝到了甜头,需求量增多了,所以才会怪我力不从心。”
“你好坏哦!”风阿兰双颊蓦地飞红了起来。
她一头栽进孙大中宽厚的臂窝里,不停地撒娇着。
女人好像都有这种习惯。
当她们被别人说中心事时,通常都会做出一些其它的事,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或许她们会向你撒撒娇。也可能她们只是对着你笑,傻笑。
无论是傻笑也好,或是撒娇也罢,这几招都朋人最喜欢品尝的的女人招式之一。因此,对于风阿兰傻笑与撒娇,孙大中看在眼里,爽在心里,玩在手里。“阿兰,你真是大哥的好妹子,我要是早些时候认识你。不知道有多好。”这些也正是许多男人挂在嘴边的话语之一。
女人也知道这一点,但她们还是喜欢上当。
风阿兰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她“噗哧!”一笑,笑得十分开心,也笑得十分满足,脸上的表情,那更是满足到了极点。
“孙大哥,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对!”
无论你再见到多么令你心动的女人,你也一定不会甩掉我,是不是这样?“”是。“
“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
“那我们来打勾勾。”
“好啊!”
说罢,孙大中还真的伸出那双香肠大的小指,与她的小指勾了勾。
“唬女人,就像喝汤一样。”
孙大中心中一阵思忖,随即微微笑道:“我们在一起,难道你不怕你哥哥知道吗?”“不怕!”风阿兰坚定道:“只要是我喜欢做的事,只要是我看中的人,哥哥一定不会表示什么意见的。”
“哦?那可难说。”孙大中笑了笑。
风阿兰注视着他。
孙大中又道:“我跟他兄弟十几年,什么事都起不了争执,惟独就是女人。”“这个心结已在我们心中好一阵子了。”孙大中说:“所以,对于你的讲抬,我并不表示赞同。”
风阿兰道:“我不管,只要我喜欢,干什么不可以,除非你将我抛弃,否则,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
“那马俊呢?马俊他怎办?”
“他……”
“唉!”
孙大中叹了口长气,黯然道:“他跟我可是”表兄弟‘的关系,杀了他嘛!我又下不了手,不杀他嘛!我又心里别扭,如果这个情况换作是你,你会如何呢?“
“我……”风阿兰说不出话来。
但是一瞬间,她的双目忽然绽放出两道寒芒“杀”,比个砍头的手势。
“哦?”孙大中怔住。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似乎一点也没有错。
难怪孙大中整个人会怔住了。
“可是你不了解,刘宅那批红货,他着实出了不少力,所谓”行有行规,帮有帮规‘,干咱们这行的人,不能这么蛮干啊!“
孙大中正色道:“论功劳,我至少也该让他干一个分舵主,到现在我都没有表示,如今还要我杀了他,这……别的兄弟一定会讲话的。”
??“那怎么办?”风阿兰望着他。
孙大中低头沉思,并没有答话。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风阿兰见他不说话,当下说道:“如果你能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也不便表示什么意见,总之,一切事我都听你的。”孙大中道:“那开玩笑,你曾听说过表兄弟能和平共存的吗?”
“没有。”风阿兰播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
孙大中阵道:“老子玩了小半辈子女人,就没遇上一个处女,这会儿居然给他拔得头炮,难不成要我当个”王八,吗?“
风阿兰低垂着头,屁也不吭一声。
她居然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奉献给马俊,在孙大中面前,她还是少说话的好,否则难堪的一定就是她自己。
其实,当时她也是急了。
倘若她先上凉山找孙大中的话,也就不可能与马俊发生那段淫情的。
只可惜当时她急昏了头,心想先在刘家布好了网,再上凉山找孙大中,所以才会造成眼前的窘境。
孙大中仿佛十分了解她的心思。
他拍了拍风阿兰的肩膀,笑笑道:“这件事你也别想太多,说什么也不能怪你的。”“非旦不能怪你,相反地应该感激你,感激你为孙家寨带来一批为数不少的金银珠宝。”
风阿兰听了之后,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她巴不得跪在地上,亲吻着他的脚趾头,以表示她内心的感激。
“关于马俊一事,我自会做个妥善的处理,这件事,你也别再过问了。”“好,我知道了。”
孙大中道:“眼前你只要好好的待在这里,做你的寨主夫人,对你而言,应该也算是足够了。”
“多谢孙大哥。”风阿兰嫣然一笑。
孙大中随即起身着衣,继而大步地走了出去。
☆☆☆☆☆☆☆☆☆☆☆☆☆☆☆☆☆☆☆☆☆☆
风十三仍然做相同的动作。
若非借助药物,此刻他早已累翻了。
不知他怀恨在心,抑或是药物抹多了,他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因为相同的事,相同的动作,做久了,反而变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这是众所皆知之事谁也否认不得。
反观刘玉环,那情况可是糟透了。
鲜红的血,夹着一丝丝的粪便,使得整个房内弥漫着一股十分怪异的味道:一股说不出口,无法形容的味道:却见刘玉环一脸苦瓜样,仿佛刚死了老爷般。
她的老爸早就葛屁了,之所以一脸苦瓜的原因,那完全是她被搞崩溃了。这的确是一种难言感觉。
她不只一次想到“死”,只可惜她就是死不了,相反的,一阵阵澎湃的热血,不时由她的脚底直窜头顶,使得她比乎时更加清醒,更加敏感。
这种矛盾的感觉、搅得她的内心深处七上八下,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除了不断地发出呻吟之声外,她心里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风十三仍然自顾自地抽送着,终于他一阵剧烈的抖动,抽搐之后,这才中止了动作,频频地喘息不已。
“藉!这种感觉真好。”
风十三喃喃地说着,仿佛这会儿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刘玉环无力地趴了下去,一股浓重的睡意,这时也已涌上心头。
但老天似乎不想给她一点短暂的休息时间,因为,孙大中已推门而入,迳自走了进来。
“见过大哥!”
“自己兄弟删口么多礼干啥?”
孙大中溜了床上的刘玉环一眼,继而又道:“你们刚搞完啊?”
“嗯。”风十三点了点头。“
孙大中邪笑道:“感觉怎么样?”
“爽,爽死了。”
风十三笑接道:“虽然我也玩过不少女人,但从来不会像今天这么爽的。”“我了解。”孙大中说:  “因为你不但发泄了你的性欲,同时也满足了你的报复心,所以你才会感觉特别的爽。”
“大哥真是了解我。”风十三并不否认。
孙大中呵呵笑道:“关于这类事,大哥我也是过来人,所以你用不着感到惊讶。”风十三笑了笑,没有答话。
孙大中道:“现在你也爽够了,真格的说,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风十三道:“全凭大哥做主。”
孙大中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对于她,你已不再留恋了?”
“我留恋个鸭子。”
风十三咬着牙,恨恨道:“为了她,我差点脑袋都被砍掉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她留恋呢?”
“你这么讲,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哦!此话怎讲?”
“我准备将她送给马俊。”
“他会要吗?”
“要,他一定会要。”
“大哥何以如此肯定?”
“这种事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孙大中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马俊虽然对她怀恨在心,但她终究是马俊心目中的理想伴侣,这一点,他绝不能否认的。”
风十三接道:“所以她再怎么样,马俊也定会发自内心的升起一丝怜爱之心,而不计前嫌地接纳她。”
孙大中点道:“嗯,没错,这也正是我最终的目标。”
“怎么说呢?”风十三显然不懂。
孙大中肃然道:“此次刘家宅院一战,马俊居首功,这是不争的事实,倘若我将他除去的话,将来弟兄们若有好处的事,一定不会让我知道,到时孙家寨处处充满勾心斗角,自然不在话下了。”
风十三应道:“大哥言之有理。”
孙大中又道:“所以我才想到将这个烂货送去马俊那里。一方面咱们也爽过了,另一方面也可能安抚一下他的心。”
“可是……”风十三欲言又止。
孙大中接道:“可是她还算是很好摘的?”
“对啊!我的意思也是这样。”风十三笑了笑。
孙大中邪声道:“孙家寨这么大,要想再搞她这还不容易吗?”
风十三道:“大哥的意思是……”
孙大中阴阴道:“只要你将她拖到没人在场的一个地方,搞她一搞,到时这个烂货她敢张扬吗?”风十三不答反问道:“那如果他单单告诉马俊,怎么办?”
“不是大哥喜欢说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愚笨呢。”
孙大中邪笑道:“到时你可以说这个烂货勾引你的,一推六二五,他能拿你怎么样?”他“哈哈”一笑,接着又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之下,也只能用二种方法解决。”
“什么方法?”
“武力。”
“哦!两个单挑?”
“没错,孙家寨内的人彼此有纷争时,通常就是以单挑解决的。”
“两个单挑,谁怕谁啊!”
“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玄清子那个牛鼻子的外门弟子。”
“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至少你也不能轻敌啊!
“我绝对没有轻敌,只不过他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
“哦!你怎么知道?”
“阿兰告诉我的。”
“阿兰怎么知道?”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要去问她才知道:”
这件事孙大中根本就知道,不但知道,他还清楚得不得了。
一男一女在床上比试武功,男的若是赢的话,那才真是奇迹哩!
只可惜风阿兰并不了解这一点,还自以为是的说马俊的武功烂。
为了想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男人适时地让她一让,这又何妨呢?
马俊就把这个道理运用得淋漓尽至,事实证明,他的确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一个处女的贞操。
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想得到的东西,只可惜在现今这个年代,你已经没有这个命罗!
马俊只是故意让她赢了比武,就能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说起来,他也该偷笑了。风十三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妹已经被马俊哈下了,这会儿还爽得很哩!
孙大中没有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一把抬起刘玉环的身子,然后大步地走出去。
孙大中判断的并没有错,当马俊见着全身红肿乌青的刘玉环时,脸上立刻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表情。“她……她怎么了……”
马俊问了也是白问,这付德性就是用膝盖去想也应该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孙大中什么话也设说。
他把刘玉环的身子往床上一甩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他使离去了。
“好好的照顾她。”
“砰”的一声,大门合上,孙大中也已走了出去。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其实刘玉环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愿睁开眼罢了!
每当她一张开双跟,看到的尽是男人一付贪婪的嘴脸,她感到厌倦,甚至也已感到害怕了。
但当她听到马俊嘴里说出这些话时,眼泪已不自禁流了出来,整个身子亦悸动地颤抖不已。
马俊再也忍不住地扶起她的身子,喃喃的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刘玉环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淡淡道:“现在你说这些不嫌太晚了吗?”
“不晚,不晚,一点也不晚。”
马俊激动的道:“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马上做任何事,以弥补我对你的过错。”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刘玉环流着泪说:“即使你为我做尽天下事,也换回不了我父母亲的性命!”
“我……”马俊硬是吭不出个屁来。
刘玉环道:“打从你一进刘家开始,爹他老人家在你身上寄予无限的厚望,只可惜你不知上进,尽想一步登天。”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马俊惨然道:“我在刘家所做的一切事,还不都为了你,可是你呢?”
“我怎么样?”
“你居然会对一个新来的马夫这么好,试问你,我心里做何感想?”
“他虽然是个马夫,但却比你脚踏实地,这一点,你也不会否认吧!”
“哼!他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哦!此话怎么讲?”
“他身怀肛武功,却跑来刘家充当马夫,他如果不是有目的的话,那么他想干什么?”“你说他身怀上乘武功?
“哪我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想我可能搞错了,他全然不懂武。”
“搞错的是你,因为我曾跟他交过手。”
“结果怎么样?”
“结果……结果……”
这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难怪马俊硬是说不出。
他暗一咬牙,这才无奈道:“结果我在他手底下,居然连一招都没撑过,现在你跟我说他全然不懂武,这不很好笑吗?
刘玉环沉思着,并没答话。
这的确是件很玄的事。
一个身具上乘武功的人,干嘛充当一名马夫呢?
莫非他遭遇了什么感情的创伤?
还是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这一连串的问题,刘玉环虽然得不到任何答案,然而另一种想法,已强烈地涌上她的心头。
倘若正如他所说,云飘舞是个身具上乘武功的人,那么他是否会来此地救我呢?“我这个残花败柳之身,还能配得上他吗?”
“怎么办?”
“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刘玉环已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她知道,即使她想破了脑袋,也仍然得不到任何的答案的。
于是,她回过神,正色道:“刘家宅院现在怎么样了?”
马俊叹了口长气,没敢答话。
刘玉环试探性的问道:“成了一片废墟了吧?”
“喂!”马俊应了一声。
“那库存房里的珠宝呢?”
“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再问了嘛!”
“我可以不问,至少我也有知道的权利吧?”
“是的,你的确有。”
“那些珠宝呢?”
“全都在这里。”
“在这里?”
“喂!”
“这怎么可能,库存房的锁是万年寒铁打造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啊!”“是……是我逼他交出来的……”
“好,好,真有你的。”
刘玉环惨然一笑,接着又道:“这便是你报答他老人家的方式,好,好,真是太好了!”
马俊紧皱着眉,硬是吭不出一句话来。
刘玉环道:“做了这么多的事,那你得到什么了?”
“我……”
马俊吱唔了一会儿随即呐道:“现在还没有。”
“什么时候才会有?”刘玉环望着他。
马俊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刘玉环于笑道:“你不知道,但我却知道:”
“哦”马俊怔了一怔。
刘玉环道:“孙大中非旦不分给你任何金银珠宝,而且也不可能给你任何职位。”马俊疑声道:“你何以如此肯定?”
“孙大中与风十三在商谈时,我亲耳听到的。”
马俊闻言之后,一颗心不禁在往下沉去。
他想了许久,这才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可能?”刘玉环显然不懂。
马俊解释道:“倘若他真的这么做,那弟兄们定会不服气他的。”
刘玉环接道:“就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杀了你,否则,这会儿你早已消失了。”马俊惊讶道:“他还想杀我?”
刘玉环应道:“这点还需要怀疑吗?他现在没有杀你,就已经算你命大了,你还想奢求些什么?”马俊道:“于是他就将你推来这里,不仅可以塞住我的嘴,而且还可以堵住其他弟兄们的嘴。”
“你终于想通了。”刘玉环点了点头。
马俊想了片刻,忽然道:“我并不在乎。”
“哦!你不在乎?为什么?”
“只要能够拥有你,我已经没有其他奢望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的。”
马俊笑了笑,笑得十分勉强,黯然道:“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一样有你这种感想的。”
刘玉环干笑道:“既然你知道,就不要认为你一定可以拥有我。”
马俊苦笑道:“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我想你大概太劳累,不如先歇一会儿待你睡醒时,咱们再说吧。”
话声一落,他已转身,推开房门,缓缓地走了出去。
见到了她,马俊内心有股说不出口的激动,再看到她身上的累累伤痕,一种莫名的激奋已然狂袭他整个脑海。
他的内心深处,也已埋下了一颗报复的种子,随时随地都可能点燃的。
经过两条甬道,一个回廓,这会儿他已来到了大厅。
大厅内一片寂静,且又无声,除了传来一阵阵风阿兰的呻吟之声外,就是孙大中那股浓浓的喘息之声了。
他略迟疑了一会,仍然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入目所见的,是两条赤裸裸的肉,正激烈地嘶杀着,孙大中大眼一飘,也已发现马俊的走进,当下缓缓的拔出他的零件,起身着装。
风阿兰仿佛尚未尽兴,随即撒娇道:“哎哟,怎么这样嘛!”
显然她尚未发现马俊的到来。
孙大中呵呵笑道:“本寨主的表兄弟来了……”
嘿!这句话说得有多妙。
在风阿兰面前,孙大中是马俊的表弟,但对刘玉环而言,孙大中就是马俊的表兄,因此,这句“表兄弟”说得实在有够妙。
风阿兰闻言之后,起身这么一瞧,这才发现马俊已站在门槛旁,当下嫣然一笑,缓缓地穿上衣裳。
她似乎一点儿羞耻之心也没有,笑得这么妩媚,笑得这么自然。
“有话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见过寨主!”
“自己兄弟,不必多礼。”
孙大中用手一指,接着又道:“来,有什么话,坐下再聊。”
“多谢寨主。”马俊依言坐定。
孙大中轻品了口茶,笑问道:“有事吗?”
马俊肃然道:“属下有些事不太明白……”
“说!”孙大中望着他。
马俊道:“按本寨寨规四条所云,属下应该分得刘凯的财产十分之二,这个规定,不知是否属实?”
“那当然!”
孙大中点头道:“这是奉寨寨规,当然属实啊!”
马俊眉头一皱,高声道:“可是属下……”
孙大中接道:“你并没有分得应有的份,是不是?”
“是的。‘马俊并不否认。
孙大中苦笑道:“本寨为了开辟一旁的山坡地,这会儿已把所有的经费,全部投注在这项浩大的工程里。”
“莫非你信不过本寨主?”他又强调的道:“那倒不是。”
马俊正色道:“属下绝没有这个蠢思。”
“哦,那就好。”孙大中说:“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你问本寨主这些做啥?”马俊笑笑道:“属下也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孙大中道:“本寨只要产平那片山坡,孙家寨的实力定会跟着水涨船高,原因是一批批前来投靠本寨的人,定如潮水般涌进。”
马俊笑接道:“孙家寨在寨主英明的领导之下,将来定会有所作为,这是不争的事实,每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
孙大中道:“待本寨扩建的工程完成之后,我准备提升你为一名舵主,让你掌管两百名寨内的弟兄。”
马俊神色微怔,继而脸上堆满着笑容,躬身道:“多谢寨主的提拔,属下在此先行谢过了。”
“这是那儿的话!”
孙大中道:“论功行赏有过严惩,这是本寨素有的寨规之一,只要你专心的为本寨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马俊接口道:“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发扬孙家寨精神,自姑至终绝不改变。”“呵呵,好,好,好极了。”
孙大中眉开眼笑,朗声道:“孙家寨能网罗你这种人才,何当不是喜事一桩呢?”
马俊道:  “说到了”喜事‘,属下有一个请求,不知……“
“有话就说!”孙大中哈哈一笑。
马俊道:“属下想请寨主主持婚礼。”
“婚礼?”
孙大中怔道:“谁的婚礼?”
“属下的。”
“哦!你要结婚了?”
“是的。”
“跟谁?”
“刘玉环。”
“这……”
孙大中歧晤着,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马俊不解道:“怎么?寨主莫非不同意吗?”
孙大中道:“同意,同意,你能与心上人成婚,本寨主当然同意,不过……”他顿了顿,随即堆笑道:“不过孙家寨有个规定,所有的男人不得成婚,就连我也不例外。”
“哦?”马俊显然很诧异。
孙大中又道:“因为孙家寨所有的弟兄,皆以寨为家,没有一个人想到成婚的。”马俊疑道:“那么他们需要的时候怎么办?”
孙大中道:“山脚上有间怡红院,那间妓院是特地为本寨设立的,倘若弟兄们有什么需要,就可以去那里发泄一番。”
马俊结马的道:“那……那寨主的婢女。”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为什么你可以有女人,别人就不行?”
孙大中淡淡一笑,道:“我的那些婢女,寨中的弟兄每一个皆可享用,不过,只要她们同意,本寨主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马俊道:“这也算是寨中的规定?”
“嗯!”孙大中点了点头。
“所以,你想与刘家丫头成亲一事,并非我不肯帮忙,只是碍于帮规,我也无能为力了。”
马俊闻言之后,一颗心不禁往下沉了去。
因为,他心里本想孙大中同意他与刘玉环成亲之后,至少她也可以安全些。结果事情并≤巨他所想的那样,计划也可能有所改变了。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刚才寨主提及怡红院,那么属下也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孙大中点了点头。
马俊笑笑道:  “倘若寨主不介意的话,属下想那儿走走。”
孙大中呵呵笑道:“在你尚未晋升本寨舵主之前,仍然是本寨的上宾,你随时要去那里,没有人会去管你的。”
他手一挥,接着又道:“你去吧!好好的去玩一玩,其实怡红院的姑娘虽然没有刘家丫头那么漂亮,但她们个个都懂得如何去服侍男人,这对生为一个男人的我们,是绝绝对对重要的。”“多谢寨主,属下告退。”
马俊站起身,抱了抱拳,随即转身离去。
☆☆☆☆☆☆☆☆☆☆☆☆☆☆☆☆☆☆☆☆☆☆
夜。
夜已深。
刘玉环换了套黑色夜行服,眸子里,不时注视着窗外均动静,神色之中,俱是一股紧张之情。
经过十来天的调养,她的身体最脆弱的几个部们,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如果马俊没有欺骗她,那么今夜她极可能就可以逃离此处了。
“我知道你一心想离开这个地方。”
“哦!是吗?”
“那又代表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达成这个心愿罢了。”
“可能吗?”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因为,今晚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怎么说呢?”
“工程的进程此浏已完成大半,孙大中今晚准备宴请那些工程师,所以,寨中的防备可能会稍稍松驰些。”
“你的意思是……”要于今晚走?“
“那你呢?你不想走吗?”
“走?我走?”
马俊眉头一皱,苦笑道:“那又何必呢?既然我已犯了错,也唯有不断的错下去,更何况,我已没有那个面目再见到师傅了。”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他的眼眶之中已充满淡淡的雾气,显然他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忍让它化做泪珠滑下。
他说得很诚恳,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做作的的感觉。
于是,刘玉环当然也就相信了他。
“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孙大中若是怪罪下来……”
“你放心,我自然会有脱身之法。”
“什么脱身之法?”
“今晚我会去怡红院喝个大醉,所以说你的逃走,跟我并无关系。”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
“是的,不管你今晚走不走,黄昏的时候,我就会去怡红院。”
马俊神色一整,正容道:“不过……我希望回来时,不要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会很失望的。”想及此处,刘玉环不由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仔细地倾听窗外的动静。再过不久,就是巡更的弟兄换班的时刻,刘玉环就是准备在他们换班时逃跑,要是能够顺利地逃出凉山,再找她师傅弥勒佛召集些江湖正义之士,上凉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当然,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事情如何演变尚是个未知之数,谁也无法预先猜测得出来的。
“当……当、当、当。”
刘玉环二话不吐,轻轻地推开房门,人已似幽灵般地掠了出去。
此刻已是三吏时分。
经过十余天的调养,她的武功当然也已恢复。
再加上她早已有心逃离此地,所以一太早便行功已满,准备今晚大显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出去。
夜凉如水,月色如钩。
黜黜飞磊盅黑珊嚣渊正是孙家寨最引以为傲的事。
因为这片密林枝叶茂盛,人置身其间时,往往会搞不清楚方向。所以几次官兵前来围剿,一旦人了这密林,就只有任凭这群匪徒宰割的份。
林中机关密布,防守精密,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她暗吸了口气,人已掠人进片密林之中。
其实,她并非很有自信,而是马俊在今夫中午曾画了一张地图,将其中的机关,与所有的岗哨都标示得一清二楚。
意思也就是说,只要马俊没有骗她,逃跑出去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才是。马俊当然也没有骗她。
而且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因为这十几天下来,他要非礼她的机会太多了。
可是他非旦没有对她怎么样,甚至将床铺都空出来让她睡,自己则是喝一夜的酒,第二天再随便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由此看来,马俊真的有意想帮助她逃离此地了。
林中一片寂静,而且无声。
刘玉环一踏入林中之后,便按照马俊所显示的路标缓缓移动着,毕竟,除了这条路较安全之外似乎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果然……
她已移动了数十尺,并未遭遇什么阻拦,显然马俊也没有欺骗她,否则,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心念一动,当下不由宽心不少。
这也难怪,一个从未离家的大闺女,先是惨遭家破人亡的命运,再是被人轮淫,这会儿无论如何,她定要小心点否则一场恶梦定将重演。
她能安然无恙吗?
刘玉环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吗?
其实,她本来可以安然地逃离孙家寨的。
要是她没有听到那呻吟之声,一定可以逃离的,只可惜……
这时……
一阵女人的呻吟之声忽然从右边的草丛堆里传了过来。
这是一种相当熟悉的声音,她自己也曾经发出过。
因此,她丝毫不为所动,准备悄悄离去。
但正当她举止不定之际,忽然传出风十三的声音:宝贝,怎么样?很爽吧!“”看不出你人瘦巴巴的,居然这么有挡头。“
“那当然,比起我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尺寸虽然小了一号,但感觉起来还满不错的。”
“嘿嘿!到现在你才知道啊!”
风十三一付洋洋得意的嘴脸,全然不知死神之手已降临在他的身上。
风十三此刻伏在春儿的胸膛上,他的脑袋后头当然没有多长出一双眼睛,所以,他并不知道身后居然有个要他性命的刘玉环。
至于春儿,那就更别提了。
春儿刻正陶醉在一片抽送的快乐领域里,双眼紧闭,眉头微张,喉结里不时:“哼、哼、哈、哈……”
那还搞得清楚迎面而来的大煞星呢?
她搞不清楚方向,所以她必然死。
你一定感觉很奇怪,刘玉环明明杀的就是风十三,死的为什么会是春儿呢?说穿了其实很简单。
原因就在风十三命不该绝,短时间之内他并不会死,巳其不会死在刘玉环的手上,如此而已。
现在,我们来解开这个谜题。
风十三一面摆动腰身,一面欣赏春儿那付欲仙欲死的表情。
在他的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莫过于此。
风十三最喜欢看女人面部的表情了。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研究女人的举动之一。做这种事时,某个女人很会假装,不但脸上的表情十足,叫起床来,那更是比大声的,就仿佛刚死了老爷一样。
但有些女人却又有着显然的不同。
她们平日一付贞德圣女的嘴脸,一旦干起那回事时,就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感受,叫起床来,亦就显得较自然些了。
春儿一脸苦瓜,又惟一脸陶醉,这副景象,风十三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个女人绝非在做作。
所以,他摆动抽送挺进更加卖力了。
好在他干这回事时,喜欢睁开双眼,否则,这会儿他必死无疑。
月光。
该死的月光忽然被一围黑影遮盖住,模糊中,一道冷光已然从他的背后袭至。风十三蓦地抱着春儿的身子转了个身,那丝冷芒已闪电般插向她的背后,然后她的眼皮蓦地一亮,接着就回姥姥家报到了。
“爽死!”
名符其实的爽死。
这些事说来极为费事,事实上就发生在一瞬之间,原因是风十三发现月光被黑影遮住时,就已抱着春儿翻身,再一眨眼,匕首已没人她的背,穿过她的心口。
江湖经历丰富的风十三,双掌一送,春儿的尸体立既朝那团黑影飞了过去。那团黑影当然就是刘玉环。
她如意算盘打得可好,却没想到事情居然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待春儿的尸体飞向她时,她整个人这才回过神来。
风十三就利用户体抛过的同时,人也已站了起来。
第十章小不忍又坏大事
“骚娘们,你这是干什么?”
风十三注视着他,讶声道:“就算你屁眼痒,也不能这么心狠手辣啊!过一会儿我就来伺候你嘛!”“淫贼,今天你死期到了。”
刘玉环说出这些的同时,扬起手中的匕首,又扑了过去。
“且慢!”
“淫贼,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哟哟!你也不要这么狠嘛!”
风十三晃了晃他胯下高挺的零件,邪声道:“你要我这么赤裸裸的与你交战,难道不怕分心吗?
她当然也会分心,只是她没机会说罢了。
“好歹,你也得让我穿上衣服吧!”
风十三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
刘玉环并没有加以阻拦的意思,可见得那根硬绷绷的玩意儿定也会让她分心的。风十三闪电般地穿上衣服,脸上立刻展现出胜利者的神情。
事实上,这场仗他是赢定了。
若说他赤身裸体的与刘玉环交手,或许他只有三成的预算,毕竟,他已消耗太多的内力在春儿的身上了。
但他只要一穿上这身衣裳,他的胜算立刻就达到十成。
因为,衣裳内有各种他精心调制的各种暗器,再加上他的出奇不意;胜利的果实,他很快就能品尝到了。
“我看你还真是屁眼痒了,否则怎会半夜三更出来找汉子呢?”
风十三邪笑道是不是马俊那个痞子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对我的床上功夫难以忘怀,没关系,我一定可以满足你的。“
他说了一大堆极尽污辱的话,但刘玉环始终不为所动。
“淫贼,你的话都说完了?”
“说完了。”风十三说:“所以我们可以开始搞了,是不是?”
“是的。”
谈笑之间,刘玉环已倏然出手了。
这一匕首刺出,可见得她在武学上花费的工夫的确不少。
风十三不敢硬接,当下也只有侧身闪躲的份。
但刘玉环手中的匕首,仿佛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居然身上一旋,如影随形而至。风十三的轻功本就不弱,但她这一刺隐藏着许多致命的杀机,为了求得胜利,他居然肩头一送,迎向她的匕首。
天底下绝没有人肯将自己的肩膀送给人砍的。但风十三显然就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因为,刘玉环的武功确实不弱。倘若一直耗下去的话,说不定死的就是他自己,所以他唯有冒险一试。
至于试什么呢?答案当然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试试她的反应。
刘玉环手中的匕首一晃,鲜血立即雾样的喷出,她整个人同时也怔住了。因为,风十三明明躲得过的,却硬要送上来给她砍。
这么一个大的意外,换作是你,你也一样会怔住的。
就在刘玉环一怔之际,风十三的右手掌忽然一开,一抛,一团白色的粉状不明物体,已迎面朝她飞去。
风十三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一刻就是刘玉环的一怔。
现在,他当然也已经等到了。
一阵扑鼻的异香,顿时飞向她的鼻头,然后冲向她的四脚百脉,“扑通”一声,她已跌了下地。
并非她自己想跌下去的,而是她的双腿蓦地一麻,不得不软了下去。
风十三身子一掠,连忙在她背后几处大穴上点了点,这才笑骂道:“你这个烂货,我会好好替你搔痒的。”
鲜血不时地自他的肩头冒出。
他缓缓地脱下衣裳,然后取出金创药在伤口上抹了抹。
这才将狂冒出的鲜血止住。
这时……
风十三忽然一把抓起她的身子,脱下她的衣服,再将她的双手绑住,吊在树杆上。她的双手这时垂挂在树杆上,她的脚尖似着地不着地在泥土地上,心中一阵思忖,一股后悔的感觉此刻已狂袭她整个脑海。
她本来可以逃离此地的。
若非一股报仇的念头,此刻她早已下了凉山了。
这件事情给了我们一个极大的启示,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急于一时,铁定死的难看。
可惜刘玉环并不是个君子,所以,她更不可能做出君子才能做的事情来,以后的下场,也只能以“活该”两个字来形容哩!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不断地嘶吼着,声调也已渐渐沙哑。
“放你下来?”
风十三恨恨道:“你这贱人,老子搞得正爽,想不到你竟一刀杀死了我的爱人,这会儿不抓你来代替,你当我是傻子啊!”
“哟哟哟!这会儿全都不肿了嘛!真他妈的好极了。”
风十三蹲了下地,边摸着她的零件,边喃喃自语着,谁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他尽情地搓揉着,吸吮着,拨弄着,添吻着……“
不多久,刘玉环的心防已决堤,潮水更是源源不断地涌出。
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够经得起如此挑逗的。
绝没有人能。
刘玉环不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一般报仇的意念一直支撑着她活下去,但敌人现在就蹲在地上,做出如此这般的举动,若是她还能忍耐,才怪哩!
潮水似乎添之不尽。
仍然恍如涛天巨浪涌出。
风十三嘿嘿一笑,邪声道:“说你不想那是骗人的,待老子爽够了之后,再叫些弟兄前来服侍你,保证你爽死。”
“淫贼,有种你就把我宰了,本姑娘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哪可难说,老子就算不宰了你,一样也可以让你皱眉头,你相不相信?”这可不是废话!
干那回事时,没有一个女人不会皱眉头的。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现在你想到求我不嫌太迟了吗?”
“哼!”
风十三重重哼了一声,接着又道:“老子的肩膀为了你这烂货而见红,现在老子不搞得你见红,天理何在!”说罢,他已站了起身,随即走至刘玉环的身后,扳开她的双股,硬生生地挺了进去。
“啊!”的一声。
当下大声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有种你就杀了我……”
“嘻嘻,你尽量骂,你越骂我就越舒服,你再骂啊!”
风十三对刘玉环的咒骂充耳不闻,当下死命地享受抽送的快感,双眼很自然地迷成一条细缝,满脸也俱是愉快的神情。
刘玉环头皮一麻,无奈她全身乏力,就连闪躲的气力也没了。
她的眸中这时已绽放出两道怨毒的神来。
她的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她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更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无奈,她也只有暗自咬牙的份。
这时……
风十三忽然喘气道:“你这一绷紧,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刘玉环显得十分无奈!
她的伤创才愈,新的创伤又已重新来临,一次次的痛楚感,不消片刻之后,使她不禁晕了过去。
然而,风十三并没有停歇的意思。
一个淫贼,是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犯罪的机会!
许久……许久……
但见他的脚尖霍地抬起,整个身子好比羊癫疯发作一般,经过一阵剧烈的抖动,与抽搐之后,这才喘了口大气。
“哼!你以为装死,就没你的事了吗?”
风十三说着,又走到她的身前,然后长驱直人。
看来他不但报复之心强烈,就连本身条件亦不差,否则,他那能这么历害,干完一回又一回昵!
其实,干这事完全与自身的心情有关,这是不争的事实。
某些男人认为自己六点半,不行哩!然后听信一个江湖术士之言,一些莫明奇妙的怪药毛起来卖,毛起来用。
这些丸药,不知名的药丸一经下肚,他们仿佛年轻了十岁,办起事来既可说又强又猛,严然判若两人。
熟不知这些不知名的药丸,根本就是些维持生命的玩艺儿,他们之所以既强又猛,完全是心理作崇,耍了个大宝,如此而已。
各位看官老爷可别认为自己年轻,一旦当你们上了年纪之后,也定会犯下这种错误的。
所以说,我们要怎样判断一个男人是否上了年纪,看他平日吃药的习惯,就可以了解大概哩!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除了平日喜欢猛吃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
那就是变得特别千方百计。
他们时常会说出一些英明奇妙的话,搞得别人是一怔一怔的。
风十三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平日虽然不多话,但却有猛吃药的习惯。他的一些药十分古怪,有些是吃的,有的是抹在身体上的。
他时常高价收购各种“鞭”类,像什么鞭、虎鞭、海马鞭……等等之类的玩意儿,将它们风干之后,再磨成粉末,制成药丸,吞服下肚。
那些药丸大都是黑色的,闻起采有些腥味儿,所以很多人都说他的药丸是:“臭药丸呐”。
风十三听了之后,也仅是笑了笑。
他向来十分迷信。他深知吃动物的什么部位,就一定补什么部位,这情形与孙大中喜欢吃猪脑的情形,是一模一样的。
他自认是一个绝硬聪明的人类,所以,他根本用不着去吃猪脑,至于动物的鞭则是他的宠爱,相信这一生中,他都不会改变的。
他还有另一种十分怪异之物,那就是抹在上头的液体。据说那是他的独门绝活,所以他从来不曾透露那液体县什么成份制成的。
那液体抹在上头后先是凉凉的,接着就是麻麻的,然后就坚挺不泄,不超过个把时辰,药效是绝不可能散去的。
他每次办事之前必须抹上一抹,这似乎已成为一种公式,几乎没有一次是例外的。正如此刻一般。
他又从贴身的衣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倒了一些在他的零件上,再用手套弄了一会儿。
亢奋的感觉神经,立即又坚挺如柱。
于是他腰杆再一挺,“卡吱卡吱”又抽送了起来。
这时……
刘玉环再次从痛楚中醒来,她晕晕醒醒,醒醒晕晕已不知好几回了。
对女人而言,干这回事某些时候是种享受,但某些时候也算是种痛苦。
譬如说她根本不想做,或是她为钱所困,而又不得不做。
最悲哀的则是被强迫性地接受。
以刘玉环现在的案例而言,称得上是最衰尾的一件,更何况,这还是她一手造成的哩!
不过,这些并算不了什么,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却见风十三忽然拔了出来,然后边穿着衣裳,边吼道:“来人啊!”
“二当家的什么事?”
二名值班的哨兵蓦地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注视着风十三。
“你们辛苦了。”
“二当家言重了,这些都是属下应该的职责。”
风十三忽然用手指着吊在树下的刘玉环,问道:“这个骚娘们,你认为怎么样?”
一头飘逸的长发,分明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段,再加上一身恍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哨兵望得两眼斗鸡,口水亦顺着嘴角汨泪流出。
“好……好美……美极了……”
“哦!那你是喜欢罗?”
“喜欢,喜欢,属下爱死了。”
“那我就将她送给你玩乐,你觉得怎么样?”
“这……属下不敢有此奢望。”
“哎哟!这是什么鸟话,二当家的说送你就送你,难道还会跟你开玩笑吗?”不待那名哨兵答话,风十三又接着道:“不过……有句话你得记着,而且,还非做不可。”
哨兵恭谨道:“什么话?”
风十三避而不答,反问道:“好东西耍与好朋友分享,这句话你曾听说过吗?”“属下听过。”哨兵点了点头。
风十三笑接道:“等你玩爽了之后,再邀集些你的好朋友,过来一同分享,这件事你做得到吗?”
“属下一定做到。”哨兵连连点头不已。
“好,好,好极了,哈哈!”
风十三哈哈一笑,继而又道:“只要让我知道你一个人独享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的鸡鸡割掉……”
“快上啊,你还怔在那儿做啥!”
哨兵闪电般脱下衣裳,便扑了过去。
“记着!别尽顾着爽快,四周的警戒还是不能松驰的。”
“属下遵命!”
“你慢慢玩,二当家先走了。”
话声未落,风十三身子一掠,随即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
黄昏。
正是黄昏。
怡红院里人声吵杂,一片人海。
会来怡红院嫖妓之人,大多数是孙家寨的弟兄。
但对怡红院的姑娘们而言,这些弟兄已完全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
孙家寨里有近千名的匪徒,怡红院虽然只有两百多名的姑娘,却也足够应付了。毕竟,这千名的匪徒并不可能同时到来,所以怡红院里的姑娘倒也可以应付自如了,而且每天还能接到各种不同的汉子,简直就是乐歪了。
每个汉子当然不尽相。
有的豪放粗狂。
有的刨、精干。
有的更是持久耐用。
到底是谁嫖谁?我老人家一时还真搞不清楚哩!
怡红院本来只有七名姑娘,由于不够使用,老鸨便时常去城里向别的妓院调姑娘,以弥补怡红院的不足。
说也奇怪!
这些平时被征召过来的姑娘,待上三五天之后,居然全部住下了,打死也不肯再回到她们原本营生的妓院。
原因就是孙家寨的弟兄各有所长,有的手勤,有的嘴甜,一旦上阵起来,那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什么样的女人,配上什么样的汉子。”
这句话绝对不是放屁,而是个真理。
真理也往往就是事实,不容许任何人否认的。
所谓:破锅配烂盖。
又所谓:跳蚤配臭虫。
这些话绝对地不容许我们去否认的。
本来只有七位姑娘的怡红院,断断续续的至今已有两三百名的姑娘,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也就在于此。
老鸨中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妇人,她的花名叫做“菜花”。
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她为什么会去取呢?
原因是她自幼即带发修行,所以她是一个“吃菜郎”,加上她现在的职业,菜与花很快地就被串联起来。
所以,她的名字也就决定叫做“菜花”。
日落西山,天色已渐渐暗了。
菜花今几个浓妆艳抹,心血来潮地走至怡红院外拉客。
平日她是从不出来拉客的。
拉客那是姑娘们的事,与其何关?
但她心理有时难以平衡而出来拉客,那就情有可原了。
已有好一阵子,孙家寨的弟兄没找她上床了。
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为何?不过她却知道自己心痒难熬……快哈死了。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老鸨自己出来拉客有何不可?
谁说不宜?
这时……
菜花的眼皮蓦地一亮,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已远远地走了过来。
这人的衣着,打扮,气势,根本也根本不像孙家寨的弟兄。
“好久没遇上小白脸了。”
菜花心神摇动;连忙迎上前去,笑吟吟的道:“公子爷,快里面请!”
年轻人没有说什么,随着她走人怡红院;两人直接走人菜花的闺房。
“公子爷有熟识的吗”“
“没有。”
“要不要奴家替你安排几个小姐过来。”
“都可以。”
“不过……现在小姐都忙得很,公子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奴家陪你喝几杯,好不好?”
“没意见。”
此语一出,菜花顿时宽心不少。
因为,她已好一段时间担有遇上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了。
倘若运气好的话,这少年仔还是个童子鸡,那么……
想了一会儿,菜花的心,不由飞上了天,爽歪了。
菜花很快地差人送上酒菜,两人也就喝了起来。
“公子爷好象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来孙家寨做客的。”
“哦!那就难怪了,奴家见公子气宇不凡,一点儿也不象是孙家寨的弟兄。”“姑娘见笑了。”
这一声“姑娘”叫得菜花爽到心里面去了。
“奴家菜花,也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马俊。”
“马俊?嗯!好名子。”
“那里,那里。”马俊笑了一笑。
菜花举杯道:“奴家敬公子一杯。”一口干了下肚。
马俊也干了杯酒,继而起笑道:“姑娘好象很喜欢喝酒?”
“是啊!于我们这一行的又有什么办法呢?每日与酒为伍,久而久之就有点酒精中毒,无法自制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马俊笑接道:“在卞今天也是纯粹为了买醉而来,倘若姑娘不嫌弃的话,那咱们今了阶就来个不醉不归。”
“真的?就我们两个人?”
“没错!就就我们两个人。”
“哇塞!那真是太好了,奴家也正有此意哩!”
哪还等什么!我们干杯吧!“
“干!”
话声一落,两人就一杯杯地干了起来。
马俊说得并没错,今天他的确是为了买醉而来,倘若一切没什么误差,他一夜的酒喝下来,刘玉环也早巳逃离凉山了。
虽然他仍深爱着刘玉环。
虽然他舍不得刘玉环走。
但他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因为,刘玉环待在凉山只有死路一条,搞死为止。
为了她好,为了她的幸福着想,马俊顾不得自己的感受,创仁得让她走不可。男女之间舶情感,有时是很难去理解的。
某些时候你占有一个人,或是抓着不放,这并不表示你永远都可以拥有她。有些时候你根本不想占有她,根本不去抓着她,说不定你却可以拥有她。马俊此人虽然落草为冠,但仍不失赤子之心,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他仍然执着,仍然不曾改变他的想法。
每个人皆有不同的想法;每件事也皆有不同的结果,这个情况就恍如马俊此刻的心情一般。
今天他来此的目的是买醉,然而他今天的酒量却出奇的好,十几壶下了肚,居然连一点醉意也没有,嘿,这个邪门吧!
菜花她何尝不是呢!
她一样也喝了十几壶,仿佛也没什么醉意,马俊见着这种怪异的景象,当下也不禁头皮发麻了起来。
马俊头皮发麻的原因并非他喝不醉,而是酒后的菜花不时将身子依偎过来,搞得他心头小鹿乱窜。
他尚是个年轻人,怎能经得起如此的刺激。
菜花抚摸着他宽厚的肩膀,柔声道:“你怎么啦?”
“哦……没……没有……”
马俊连忙猛喝了三大口,这才将上升的欲火压了下去,噪后笑笑道:“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菜花妩媚的道:“每次喝了酒,男人似乎都会把本性显露出来。”
马俊微微一笑,差别道:“你好象很了解男人似的,在你的一生之中,到底经历过多少个男人?”“我没有算过。”
“哦!那就表示很多啦!”
“有吗?”
“有没有我怎么知道,那当然得问你。”
“问我?”
菜花嫣然一笑,俏皮道:“不告诉你。”
无论一个女人年纪的多寡,一旦她向你撒起娇来,总是美的。
马俊凝视着她,眸子里忽然绽放出一团火,欲火。
那股渐渐上升的欲火,从他的脚底缓缓地冲至顶门,一道喷张的血脉,亦直往他的丹田窜去。
为了强制压抑浓重上升的欲火,马俊索性捧起酒坛,头之仰,“咕噜噜”一口全干了下肚。
酒辣且辛,恍如一道利剑射向他的胃,他的心。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酒坛一个把持不住,忽然跌落在地,跌成粉碎。“你醉了!”
菜花温柔地解开他的衣领,低声道:“让我把你的衣服解开,或许你会觉得舒服些。”
那双温柔的小手,虽然并不怎么滑嫩,却也使得马俊满腔的欲火,刹时沸腾到了极点。
于是,他迷失了。
却见马俊忽然扑了过去,狂吻着她的粉脸,不能自己。
“小姐……我需要……”
马俊喃喃呼喊着,菜花听了之后,顿时心花怒放,她现在已然完全的确定,今天这个小白脸,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决定先哈下再说,谁动也没有用。
其实,马俊口里所喊的“小姐”正是刘玉环,自作多情的菜花如果知道的话,气炸无疑。
不过一个女人处于这种时刻,通常都不会去研究这个。
男人口里所喊的“小姐”是谁。
她们会认为对方所喊的“小姐”就是自己。
马俊此刻真的算是醉了。
因为,他来此的目的根本就是买醉,绝非“买色”,尤其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他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
凭良心讲,男人还不是一个普通悲哀的动物。
因为“照妓”对男人而言,根本就是一件花钱又出力的事,甚至有时还必须冒着中镖的危险。
但男人为什么喜欢嫖?
冒着生命危险去原呢?
原因就是男人自己发贱,喜欢找寻刺激,喜欢出生人死,不到红肿溃烂的地步,绝不中止。
很多人都说“女人很贱”,其实某些情况而言,男人还是比女人更贱,更烂的。马俊何尝不是个贱男人呢?
他本来可以在刘家宅院吃香喝辣的,只可惜他不知足,居然泡老板的女儿,结果搞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最后他自己落草为寇,恍如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似的,这会儿他就爽了,所以你能说他不是自己发贱吗?
他过去的历史,菜花当然并不知情,她唯一知道的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生理上已起了英大的反应,而她自己也是迫切的需要。
这两种情况若是组合起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也已经很明显了,菜花自己迫切的需要,所以当然由她来取主动,她不但剥光了马俊的衣裳,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很快的,两人上了床。
谁也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激情过后……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上一句话,便恍惚地沉睡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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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第一道曙光已自天空升起。
一阵浓浓的头痛之感,忽然惊醒了沉睡中的马俊。
当他睁开忪他的双眸时,他的头皮不禁整个发麻了起来。
“哇”的一声。
他别过头去,开始呕吐着,不但吐光所有昨晚喝下的酒,就连胆汁和苦水亦吐了一地。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脸恍如风干的橘子皮,一层厚厚的脂粉上,还呈现皱裂的痕迹,我的妈呀!这种女人能看吗?
这种女人不但不能看,而且连与她上床的念头也一定不会有。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赤裸裸地拥抱在一起,如果没事发生的话,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的。马俊沉思了一会儿,不禁又吐了一地的胆汁与苦水。
这时,那个女人也已醒了。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个没完?
马俊背对着她,就连转身的念头也没有,当下应声道:“没什么,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现在吐出来就好多了。”
“怎么会这样呢?”
菜花连忙起身下床,随意套上一件衣裳以后,边走出房门,边说道:“我吩咐他们去准备些清粥小菜,马上就回来了。”
马俊趴在床沿边,眼睛里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秽物,心里则是一直想着某个问题。“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虽然老,虽然丑,但她们的心地都很善良,值得如何去服侍一个男人,这才是男人所要追求的。”
这句话是从前刘家的一个护院武师亲口告诉他的。
当然他打儿心里就不以为然,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刘玉环也可以做得到这些,而且比那些老女人一定还要做得更好,更完美。
他虽然没有从刘玉环身上得到这些,但他却认识了另一名女子。
风阿兰。
两人一样的年轻,两人也一样的漂亮。
但这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带给他的也唯有短暂的快乐,至于心灵上的感受,根本就没有……等于零。
可是菜花呢?
她虽然是个年过四十的老女人,一张脸恍如风干的橘子皮,腰粗腿短,胸部也下垂了。
但她却比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更成熟,更懂得男人的需要,难道那位护院武师说的没错……这才是他追求的目标。
思付之间,菜花已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愉快的神情,手中还棒了个大木盘走了进来。
“来,趁热吃,凉了也就不好吃啦!”
她的语气恍如慈母的召唤,马俊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他下床着装,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定,便一起吃了起来。
刚起锅的粥很烫。
烫得他几乎难以下咽。
他仍笑吟吟地喝了几口,脸上也堆满津津有味的神情。
“好吃吗?”
“好吃,好吃极了。”
“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了,我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
“真的。”
菜花嫣然笑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马俊望着她。
菜花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为一个男人亲手下厨了。”
马俊应道:“难怪我觉得这些菜与众不同,所以我全都吃了下肚。”
菜花激动道:“就因为如此,我…”
言及此处,她已泣不成声了。
马俊怔了怔,不解道:“我把这些菜全都吃光,你不高兴吗?”
菜花呜咽道:“正因为我高兴,所以我……我才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马俊凝视着她。
菜花道:“我希望每天早上都煮给你吃。”
“哦!这句话已经十分明显了。
再怎么愚蠢的人,应该也所得出她言下之意。
马俊当然也不是笨蛋,所以他笑了笑,道:“我当然也希望你……”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完,因为外面人声吵杂,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老张,这么早你就来这里啊!”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那有什么办法,我哈了一个晚上。”
“哦!你也哈了一个晚上啊!”
“是啊!昨晚我刚好当班,没机会去搞搞那个骚货。”
“哈!我们两个还不是普通的哈,居然在同一个时间当班。”
“这有什么办法!”
“那个骚货昨晚叫春叫了一整夜,叫得我裤子都湿了一大半,结果硬是没有得搞,真是气死人呐!”
“这说也奇怪。”
“什么东西奇怪?”
“哪个骚货再走个把公尺,就出了咱们的警戒范围,怎么会被二当家的逮着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弟兄们说,她不仅杀了春儿,而且还杀了二当家的一刀,最后还是被活逮了。”
“既然我们没那个命玩,我看我也只好去找小桃红了。”
“我找我的喜儿。”
“砰”的一声。
房门相继关上,显然他二人已准备冲锋陷阵了。
听了他二人之间的对话,马俊的神色忽地猛然大变,当下便站了起身。
“你怎么啦?”
菜花凝视者他,讶道:“我们聊得正好,你要去那里?”
“我先回寨子,待会儿再过来看你。”
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马俊已一溜烟地掠了出去,眨眼间便失去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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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火速地赶回孙家寨。
火速地走进自己的屋里。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误,没有一丝一毫是错误的。
床上躺的正是刘玉环。
她赤裸裸大字形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可怕的是,鲜血不时地从她的胯下之间汨汨流出,已将整面床单染红一大片。她的确吃了不少苦头。
由她身上所留下的伤痕看来,这一次的创伤,比上次更来得严重,但她居然没哼出一声,也算够历害的。
她茫然无神的双眼,注视着屋梁上那双灯口大的飞蛾。
马俊凝神着她,而且也发现她眼里看到的是什么。
他忽然开口说道:“你本来可以化做一双飞蛾飞出这片污秽的土地,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马俊猛摇头,满脸惧是痛苦的神色。
“只差个把公尺,你为什么还要回头呢?”
马俊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忿怒,嘶吼道:“你说啊!你说话啊!”
经历此一人间惨剧,刘玉环仿佛变得出奇的平静,从她的脸上看去,几乎猜测不出任何一点心思。
“我本来也不想回头的。”
“这根本不是理由。”
“你认为这不是理由,但我却认为这绝对是个理由。”
马俊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如果你的仇人就近在咫尺,你可能放过他吗?”
“不可能。”马俊当然不否认。
刘玉环平静的道:“当时风十三正与我几尺之隔,而且背对着我,正在做…………”
“所以你就上去砍他?”
“嗯!”刘玉环点了点头。
“他也发现了?”
“嗯!”她又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发觉的,以他当时的耳目,再加上你的武功并不弱,他应该无法察觉才是。
“这一点,也正是我想不透的地方。”
“哦!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到现在我都摸不着边际。”
她说得如此肯定,马俊已有些迟疑了。
以一个男人正在做那种事的情况去判断,警觉之心一定没有这么灵敏,他是怎么察觉的呢?
这个对刘玉环而言,可能她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
但对马俊来说,破解这类迷题,也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马俊低头沉思,显得十分专注。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他忽然猛地一抬头,注目问道:“当时你站在什么方位?”
“什么方位?”刘玉环怔了一怔。
马俊道:“就是你背对着月光,还是面向?”
“这……”
刘玉环想了一会儿,继而说道:“背对月光。”
“这就对了。”马俊苦笑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那里?”
“你的影子遮住了月光,所以他才能察觉出你的动态。”
“他看得见?”
“他又不是个瞎子,为什么看不见?”
刘玉环讶道:“当时他在……他的眼睛是睁开的?”
“应该没错。”
马俊答道:“男人在于那回事时,通常眼睛都是睁开的。”
“哦。”刘玉环这才恍然而悟。
马俊又道:“或许你不了解男人的习性,所以才会犯此错误,话说了回来,这件事并不能怪你。”
“每个人都在学习中成长,待你的江湖经历丰富时,就一定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刘玉环惨然一笑,道:“这个成长的代价对我而言,也稍嫌太大了吧!”
废话。
当初若不是她满脑子想一刀杀死风十三,又怎会发生以后的事呢?
结论就是……她自己发贱,根本怨不得别人。
很多人都说“女人最坏事”,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天才儿童,就一定是个天才老爹。
因为,能如此精细的分析一个女人的行为,这种人实在是世间少有,而且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马俊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我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事?”
刘玉环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马俊又道:“只要我做得到的事,你说出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做的。”“刘玉环道:”我想同你变成一双飞蛾,你能做到吗?“
“这……”
马俊吱唔了一会儿,随即呐呐道:“这个很难,真的很难。”
“哦!怎么说呢!”
因为密林里每个阵式都不一样,谁也无法知道孙大中会把暗哨设在那一个据点,我告诉你的那个路径,现在就已经不管用了!“刘玉环疑声道:”你是孙家寨的上宾,可以自由的出入,难道你会不知道?“
马俊苦笑道:“每次我要下山前,都会到孙大中那儿拿一张地图,不过,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换作你是他,你会不怀疑吗?”
“这…”刘玉环当场答不出话来。
马俊道:“记得我将地图给你看时,再三告诉你,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你没有好好把握,就很难再逃出去了。”
“这些话你是说过的。”
刘玉环并不否认。
马俊苦笑道:“我本以为回寨之后,定再也见不到你了,而且我也希望不要再见到你,只可惜…”
刘玉环接口道:“只可惜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精明。”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马俊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因为这个世上所有的事,似乎都与我们想像的有所出入。”刘玉环道:“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公平的事,难道你至今尚未想通?”
“我早就想通了。”马俊黯然道:“打从我一爱上你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所以老天会对我不公平,早已在意料之中了。”
刘玉环道:“难道你一定要谈这个吗?”
马俊摇了摇头,惨然一笑,并没有吭声。
刘玉环顿了顿,继而又道:“我本来一直很恨你,几乎将你恨之人了骨髓,但后来我已想通了。”
“哦!你想通了什么?”马俊望着她。
刘玉环道:“刘家灭门一事,并非完全你的因素,而是另有别人。”
“什么人!”
“淫贼风十三。”
“他?”
“没错,正是他。”
刘玉环接道:“倘若不是他,我们的情况一定不会这么惨的,所以他才是最大的祸首,我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
马俊注视着,忽然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表情,诚恳的道:“听我的话,把这件事忘了吧!”
“忘了?”刘玉环微微动怒。
“换作是你,你会忘了吗?”
“我会。”马俊坚定的道:“如果我的实力相差对方过于悬殊的话,我一定会将他忘了。”
“那是你,至少我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刘玉环恨恨谈道:“如果我不能杀了他,即使我死在对方的手上,我也无言可说,毫无怨言的。”马俊苦笑道:“如果你报仇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几乎等于零,这样的牺牲之法,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我不在乎牺牲,只要我心里决定的事,不太可能会作任何更改的。”
马俊沉默了。
对于这么一个伶俐的女人,他实在不便再表示些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且正色道:“这阵子你好好的歇着,如果再有什么好机会,能够逃离此地我就过来通知你。”“谢谢你!”刘玉环满怀感激之色。
马俊淡淡道:“我为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也不必心怀感激。”刘玉环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似乎也没看你知道的必要。”
“好,以后在你面前,我尽量保持沉默。”
马俊无奈的道:“我这么做,你总可以满意了吧!”
刘玉环淡淡道:“正合我意。”
“那就好。”
马俊还想说些什么的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什么人?”
“是我。”
“哦!原来是李舵主,有什么事吗?”
“寨主有要事商量,请你去一趟。”
“好,我立刻就去。”
马俊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十一章小浪女大战炮王
大厅内一片寂静。
马俊走进大厅时,孙大中仿佛已恭候多时了。
“见过寨主。”
“不必多礼,坐下来聊。”
“是!”马俊依言坐定。
孙大中凝视着他,望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昨几个夜晚,你上那儿去玩?”
“怡红院。”
“哦!你上怡红院了?”
“是的,寨主。”
“跟那个姑娘在一起?”
“菜花。”
“原来就是他们的店东,我踉她熟得很。”
马俊并没有答话,只是淡谈一笑。
孙大中道:“本寨昨晚发生一点小事,你知道吗?”
马俊道:“我听弟兄们说过了。”
“感想?”
马俊怔了一怔,苦笑道:“我那有什么感想,寨主不是一切都处理了吗?”
孙大中道:“你认为本寨主处理得怎么样?”
“很好。”马俊微笑道:“寨主处理得很好。”
孙大中哈哈一笑道:“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本寨主就欣慰多了。”
马俊陪笑道:“寨主十分英明果决,颇值得属下学习的。”
孙大中道:“本寨主十分欣赏你,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才是。”
屑下知道:“马俊回答得十分诚恳。
“对了。”
孙大中接道:“为了加强本寨的门禁管制,所以今后你要下山,可能就要费时,费事得多了。”“我了解。”马俊点了点头。
“刘家丫头昨天突破了寨内的防卫,属下为了自清,以后若是想要下山逛逛,再当面向寨主察告。”
“嗯!好,好,你很识相。”
孙大中哈哈笑道:“那个骚货是怎么突破本寨的防卫,这一点我是决定不再追究了,不过……”他语音一顿,接着又道:“我希望这种事以后别再继续发生,否则我定当严惩,绝不宽待。”
“屑下遵命!”马俊点了头。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马俊站了起身,随即走入甬道内。
他走了没多久,风十三笑吟吟地从厅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的则是菜花,一个十分意外的女人。
只见她道:“哎哟!孙大当家的,怎么好久没去咱们抬红院啦?”
菜花才一进门,那付职业性的口吻,便说个投停。
孙大中似乎跟她很熟。
“菜大娘!我最近忙得很,没空呐!”
“忙?忙什么?”
“当然是我的老本行啊!”
“唉呀!买卖要傲,总不能忘了发泄吧!大当家的若是再不光临敝店,那些姑娘说不定那天受不了冲上山打订你,那可不于我屁事哦!”
“好,好,过两天我一定去,一定去。”
孙大中哈哈笑道:“我的习惯你可是清楚得很……”
“我知道:”
菜花笑接道:“我特地去城里买了两个丫头回来,还是个原装货,就等着你去开疱呢!”“真的?”孙大中吞了吞口水。
“我骗你干嘛!”
菜花说:“不过……这两个价码可不便宜,不知孙大当家的意下如何?”孙大中不答反问道:“不便宜是多少?”
菜花道:“两个加起来也得五百两。”
“什么?”
孙大中讶道:“你他妈的吭人啊!太狠了吧!”
菜花嫣然道:“最近物价波动得很历害,什么东西都涨价了。”
“那干我屁事?”
孙大中啐道:“我玩女人跟东西涨价有什么关系,你居然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这也转得太快了吧!”
菜花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买丫头回来的成本提高,你想开疱当然就得多花点银两,此乃天经地义之事,那有什么不对!”
她瞪了孙大中一眼,接着又道:“更何况,我这是千挑万选才给你找来这种一流的货色,你居然还嫌贵。”“一流货色?”
“什么样的货色?”
菜花笑笑道:“两个姑娘皆俏得很,而且都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
孙大中眉头一舒,色迷迷的道:“我还没找过这么年轻的姑娘哩1”
菜花疑声道:“怎么啦?莫非你不喜欢?”
“这……”
孙大中吱唔了一会儿,继而呐呐道:“喜欢我倒是很喜欢,只是……别人会不会说我摧残国家幼苗?心里变态呢?”“你几时变得那么在乎别人讲你?”
孙大中邪声道:“我也总得假想一下嘛,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
菜花干笑道:“我花四百两买她们回来,供她们吃住这还不打紧,她们身上的行头才真是一笔可观的开支,其实,我根本可以说,没赚你一分银子。”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莫非你不相信?”
“哈哈,我当然不相信,你靠这个维生,这会儿说没赚我一分银子,你想,我可能会相信吗?”
菜花肃然道:“的确,我赚的就是女人钱,不过……我是真的没赚你一分银,我只是提早把成本收回来罢了!”
“早说嘛!”
孙大中邪笑道:“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我还以为你几时变得这么讲究仁义道德,我都快傻住了。”
菜花哼声道:“我早知道就开一千两,捞你一票。”
“这是什么话嘛!”
孙大中拍了拍她的肩膀,陪笑道:“凭你我之间七、八年的交情,开开玩笑,这总不为过吧!”
“哼!”菜花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对了!”
孙大中又道:“听说昨几个你很忙、是否有这回事?”
菜花反口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当然是弟兄们啊!”孙大中笑了笑。
“他们说你昨夜在房里杀猪。”
“杀猪?我没有啊!”
“怎么可能,听说还杀了一整夜呢!”
“这……”
菜花想了老半天,这才意会他话中的涵意。
意思也就是说,她昨夜叫了一整夜的床,就跟杀猪似的。
“你……你真是坏死了……”
孙大中呵呵笑道:“怎么会呢?你看我会很坏吗?”
菜花咬着牙,气呼呼的道:“你找我来此的目的,莫非就是想消遣我,是不是?”
“我那敢。”
孙大中道:“我只想知道本寨出了那个人才,居然能令你垂青,做了你的人幕之宝,如此而已。”
“死鬼!你知道这个要做啥!”
“当然有我的用意罗!”
“什么用意?”
“我好跟他多学学,以后去逛窖子不就可以不要银子了吗?”
“哼!人家才不像你哩!生得浓眉大眼,壮得像条牛似的,身上的零件掏出来,就把人哧死了一半。”
孙大中哈哈大笑,道:“父母生下我就是这付长像,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菜花道:“那么你脾气总可以改改吧!看看你,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儿,就仿佛要把人生吞下似的。”
孙大中笑了笑,随即动容道:“哦!听你这么形容,昨天你的相好不仅生得细皮嫩肉,气色更是非凡罗?”“那还用说。”
“他到底是本寨的那一个人呢?”
“谁说他是孙家寨的人。”
“哦!他不是?”孙大中已变了脸。
因为,他请菜花前来的目的,最主要就是想证实一下马俊所言是否属实。如果不是,那么他就可以将他按下一个“通敌”的罪名,然后再除去他,如此一来不就很爽了吗?
现在,菜花这么表示,那么马俊很可能就是说谎了,一个说谎的人,那就更不可能让弛活下去了。
孙大中正思付之肘,菜花已接道:“他可是孙家寨的客人,他叫马俊。”此语一出,孙大中刹时凉了半截。
看来,要除了马俊,又得再等上一阵子了。
孙大中笑了笑,摇头道:“居然是他,那就难怪啦!因为他的确是个相当优秀的人才。”
“我看也是。”菜花的面上立即发出一道光,一道十分奇异的光。
“那个少年仔我也看得很对眼,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自动奉献呢?”菜花的双颊顿时嫣红了起来。
孙大中暗自冷笑一声,但脸上神色不变,笑笑道:“你放心,我会叫他常下山,多陪陪你的。”
“那就多谢啦!”菜花神色显得十分愉快。
不过我也想请大当家的多放心,那两个小丫头我一定将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她们什么时候会到?”
“大概明天晚上,我会通知你的。”
“那好,咱们明天,见。”
“明天见,我告辞了。”
菜花转过了身,随即轻晃那处肥沃的屁股,缓缓走了出去。
待她走了之后,风十三这才低声问道:“大哥,你看怎样?”
“我信得过她。”
“哦?大哥何以如此肯定?”
“凭我跟她之间的交情,我信得过她。”
“马俊连这种货色都要,这也太博爱了吧!”
“男人喝了酒之后很难说,更何况,这很可能是他的拖延。”
“大哥要不要……”
这些话风十三并没有说完,他只比了一个动作。
一个砍头的动作。
“这倒不必!”孙大中肃然道:“他待在孙家寨成不了什么气候,暂且留下他的狗命,说不定以后还利用得上。”风十三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嗯!大哥此言不无道理,不如就让他多活些时日,以后再宰也不迟。”孙大中道:“这些日子多派点人盯着他,说不定就能瞧出一点端倪了。”“好,我立刻去办。”
话声一落,风十三便转身走人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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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顶大花轿抬人了怡红院。
走到了大厅,一行人直接朝后院走去。
菜花脸上堆满着笑容。
因为,这两顶大轿无异于两个聚宝盆。
开妓院的人,绝不可能嫌小姐多的。
小姐愈多,愈多也就愈发。
这两名小丫头并非她所说“以四百两买来的”实际上,她只花了四十两。待会儿只要派人通知孙大中前来开疱,四百六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也等于是赚进荷包里了。
菜花在风月场混了已近整整二十五年,如果连这种帐目都算不清的话,她早巳不必再混了。
新来的小姐第一天来上班,对怡红院而言,仿佛就是一件大事。
有些人忙着替她们打扮。
有些人立刻忙着传授一些私人的床上功夫。
这些事根本用不着菜花去操心,因此,她也乐得清闲,当下将她俩安顿好之后,便准备亲自上一趟孙家寨。
这年头银子不好捞。
所以,为了让她的顾客感到百分之百的满意,她就必要亲自走这么一趟。更何况,孙大中还不是个普通人哩!
普通人就用普通的方法应付。
非普通人就必须用非普通的方法侍候。
凡是吃这行饭的人,大都懂得这个道理的。
菜花穿过了大厅,才一跨进门槛,她的眼皮蓦地一亮,整个身子也同时顿住了,因为她见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显然比前天的马俊更加的不同。
高高的身材,一张十分俊逸的脸蛋,高高耸起的鼻梁,菜花整个人望得呆住了。以她数十年看男的经验,一个男人鼻梁很高,很挺那就表示他的零件十分粗壮,而且健康。
这种粗壮与孙大中的粗壮,有着显着的不同。
孙大中的粗壮,只会让女人望而生畏,演变成一丝毫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但眼前这人的粗壮就大不相同罗!
菜花傻呼呼的站在那儿,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好糗!
“大姐,这位大姐……”
“哦……有……有事吗?”
“在下初次来到贵宝地,不知可否进去参观一番?”
“行!”
菜花显然已忘记上山请孙大中前来开疱一事。
年轻人凝视着菜花,脸上同时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菜花忽然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自从他年过二十五以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让人这么瞧了。
年轻的感觉总是好的。
早可惜岁月的痕迹已刻留在她的脸上,她已不再年轻了。
“这位公子,干嘛这么望着奴家呢?”
年轻人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想而已。”
菜花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到此地?”
“嗯!”年轻人点了点头。
“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姓云,云飘舞?”
“哦!原来是云公子,奴家叫”菜花‘,公子请多指教。“
年轻人正是云飘舞,哈,他终于现身了。
云飘舞笑了笑道:“大姐这个名字真是好,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哩!”
菜花嫣然道:“公子客套了,这么俗气的名字,让公子见笑。”
云飘舞道:“怎么会呢?我倒觉得蛮好听的。”
菜花道:“公子到此来的目的是……”
“逛一逛。”云飘舞应了一句。
“逛一逛?”菜花疑声道:“你要逛凉山?”
“是的。”
云飘舞笑接道:“我平日没事就喜欢四处逛一逛,听到别人提及凉山峭壁,所以我就来啦!”
“什么,凉山不错?你没搞错吧!”
菜花眉头一皱,接道:“凉山上都是一窝子的强盗,好玩个什么!玩命啊!”云飘舞应道:“我这人就喜欢玩命。”
菜花疑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云飘舞肃然道:“我虽然喜欢玩命,不过不是玩自己的命,而是别人的命。”
“哦广菜花耸然道:”什么人的命?“
云飘舞笑笑道:“孙家寨人的命。”
“哦,原来你是为他们而来的。”
菜花干笑道:“我恐怕你会失望返了。”
“前一阵子宫家不知道派人围剿了几次,结果那一次不是像斗败的公鸡,折羽而归呢!”
“官家是官家,我可跟他们完全不同。”
“你?就你一人?”
“难道不行?”
“你别开玩笑了,就连朝廷的千军万马,都敌不过孙家寨的人,你凭什么?”云飘舞笑笑道:“凭我的武功,凭我的自信。”
“这些都可以当饭吃吗?”
“我并不否认,不过,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有成功的希望。”
“真的?”
菜花问出这么一句话,她自己都感到很怀疑。
眼前这名年轻人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使得别人难以拒绝。
云飘舞充满自信的道:“先别管是不是真的,只管你肯不肯帮我,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菜花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云飘舞道:“这间妓院之所以设立在此,可见得你与孙大中的交情不错。”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所以,我想谓你上山,请孙大中到此一游。”
言及此处,菜花这才想到请他下山开疤一事。
“哎呀!跟你一阵磨菇,我都忘了一件事哩!”
“什么事呀?”
“这会儿我正要去请他下山呢!”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我们就约好了,他要替本店两位姑娘破身呀!”
“破身!”
云飘舞道:“那真是太好了。”
菜花不解道:“什么东西太好了?”
“我先哈下啊!”
云飘舞邪笑道:“如果我先一步抢了他的女人,拔得他的头功,他就一定会找上门的。”菜花淡淡道:“这些我都不管,我只管你身上有没有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云飘舞傻住了。
菜花干笑道:“怎么样,你没有吧?”
云飘舞硬着头皮道:“有,我当然有。”
菜花手一伸,笑笑道:“拿出来瞧瞧。”
“这……”云飘舞吱唔了一会儿,随随即呐呐道:“等我逮住了孙大中,一定加倍付你。”
“你算了吧!”菜花嗷着嘴,道:“等你逮着他,天都会黑了哟!你要我去那里收银子?”
云飘舞道:“别这样嘛!如此一个难得的机会让我品尝一下又不会怎样,你干嘛这么小气呢?”
菜花注视着他,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曾玩过处女?”
“是的。”云飘舞不敢否认,“这就难怪了。”
菜花干笑道:“刚才我还看你一本正经,一谈到给姑娘破身,你整个人都变了,由此可见,你这个人一定很色,而且不是普通的色。”
“好说,好说。”云飘舞打了个哈哈。
他邪笑两声,接着又道:“男人本色,就连孔老夫子也说”食色性也‘,难道你敢否认吗?“
菜花淡淡道:“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至于我……只要能有银子可捞,什么事我都不会在乎的。”
云飘舞道:“我又没说不给你银子,只是暂时欠一下而已。”
菜花忽然问道:“你真有把握抓住他?”
“嗯!”云飘舞的态度十分坚定。
菜花闻言之后,不禁低头沉思了起来。
她沉思的原因,无非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多捞些银子。
以她数十年的经验,很快地就发现其中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孙大中是个浑人。
是一个不折不如的浑人。
二个浑人是无法察觉对方是不是个处女,尤其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他应该没有办法发觉的。
更何况他的尺寸大,进人时也应该不是刃陷顺利,如此一来,瞒过他的机会应该就是百分之一百。
这些都是菜花这么认为的。
事情会如何演变,咱们还是很难去预料的。
“我让你暂时欠一下并无妨。”
“那就谢啦!”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有话没说完。”
“什么话?”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你说,只要做得到,我一定答应的。”
“我要求的事,你当然办得到。”
菜花嫣然一笑,接着又道:“我要你先陪我一个晚上。”
“什么?你没搞错吧?”
“没有搞错,答不答应呢?”
“这……”云飘舞一脸苦相,仿佛刚死了老爸一样。
“为什么你要我陪你一个晚上,难道没有其他的人选?”
“没有,我只中意你。”
“那真是太感激你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你怎么说?”
“好,我答应。”云飘舞咬着牙,道:“不过你一定也得帮我逮到孙大中。”“这个并不难。”
菜花淡淡道:“再怎么历害的男人,也一定会有弱点的,如果攻其不备,应该可以如愿的。”“云飘舞笑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选择最适当的时机下手。“
“在什么地方下手?”菜花望着他。
云飘舞道:“当然是这里啊!”
“不行,我反对。”
“哦!为什么?”
“并非我不信任你,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产生,倘若你失手的话,那么赔上整个怡红院人的性命,可能都不够哦!”
“不可能的……”
“不必多言,我不可能会答应你在此地下手,所以你必须打消这个念头。”“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云飘舞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可并不这么想。
对于自己的武功,他可是充满十足的信心,他深信一定可以达到孙大中的。菜花笑了一笑,笑得很妩媚。
“我们的交易都达成了吗?”
“嗯!”
“那就好,现在我们就来完成另一项的交易。”
菜花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已然伸出那双充满着老皱的手,在云飘舞身上一阵游走…
一场人肉大战于是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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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中的神情十分愉快。
他刻意地穿了一袭丝质长衫,头发还经过一番梳理,同时抹了一层厚厚的油。瞧他那付神情,这身装扮,他仿佛要去会见老情人似的。
他要会见的当然不是老情人。
而是一对年仅十三的姐妹花。
小红与小翠。
这种场面当然少不了风十三。
风十三虽然已摧残过不少处女,但他仍然期望孙大中哈下之后,能留点汤给他喝。两人笑容满面地下了山,这会儿已到了怡红院。
“哟!哟!哟!瞧瞧什么人来啦!”
“原来是大当家的。”
“赫!大当家的今天好帅哟!”
众女子一个个围了上来,一付见到上帝的德性。
孙大中就是喜欢这个调儿。
他生平最大的嗜好就是喜欢一堆女人围绕在他的身旁,如此一来,才能显出他特殊的地方。
万红丛中一点绿。
他最喜欢别人这么形容他哩!
孙大中呵呵一笑,随即朝身后的风十三使了个眼色。
风十三背上背着一个铁箱。
他缓缓打开铁箱,然后伸进去。
待他扬起手时,掌中已然握了一把银子。
接着,他就将银子扔向天空,同时朗声说道:“这是大当家赏的。”
众女子立刻抢做一堆。
有的女人虽然头上被落下的银子打了个大疱,但她们仍奋不顾身地抢夺着。整个怡红院的气氛这时也热闹了起来。
菜花连忙半推半拉地将孙大中推人一间优静的雅房内。
三人各自坐定。
菜花拍了拍手,一名小厮已送上香茗,然后悄悄地退下。
“大当家的,你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好说,好说。”
孙大中笑接道:“老子我什么都有,就属银子最多。”
“这倒是实话。”菜花嫣然道:“放眼当今世上,唯有孙六当家这种排场才是为最,简直就可列入金氏记录了。”口中呵呵笑道:“你那张张嘴可真是甜,就不知道吸起来的感觉怎样?”“当然是飘飘欲仙,包你爽死。”
菜花笑了笑,接问道:“大当家的想试试吗?”
“想。”风十三忽然说道:“你不必了吧!”菜花道:“没事你就喜欢下药,搞上一次就得休息三天,那有什么意思。”
风十三邪笑道:“这样才会刺激啊!”
菜花喷道:“要刺激你自己去刺激,老娘可没那个闲工夫陪你刺激。”
风十三道:“难道你不认为我比马俊那小子还俊吗?”
菜花应道:“你是很俊,而且还很”帅‘。“
“谢谢你啊!”风十三显得十分困窘。
“好了你们也别打屁了。”
孙大中一旁不耐道:“搞了一半天,我那两个丫头呢?怎么还没见到她二人的影子?”
菜花嘿嘿道:“哎哟!你猴急个什么劲儿,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孙大中瞪眼道:“意思是说,她二人很丑罗!”
“丑不丑,待会儿见了之后不就知道了。”
“要等多久?”
“你总得让她们打扮打扮吧!”
孙大中暗道:“他妈的,待会儿她二人若是长得丑,老子要不捏爆你的奶子,就一定跟你姓。”
正思付之间,一阵叩门之声已然响起,接着门一推,两名花俏女子已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孙大中眼皮蓦地一亮,所有的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这两名女子颇具姿色,虽然称不上是什么绝色女子,但也称得上清秀、端庄,这些都是在场女子所欠缺的。
“嗯不错!”孙大中打从心底说了这么一句话。
两人坐定,就坐在孙大中的两侧。
见到孙大中那付神情,菜花就已猜得出来他十分满意,当下笑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你的确没令我失望。”孙大中说:“看来,怡红院这个地方,以后我要常来啦!”孙大中邪笑道:“满不满意,那得用过之后再说。”
菜花道:“不过你总得温柔点,我耽心她们的身子挺不住,到时……”
“你放心。”孙大中接道:“我尽量就是了。”
“那就好。”菜花笑了笑。
“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早该上了。”
“没有大当家的命令,我怎敢擅自作主。”。没关系,你快叫他们上莱吧??“
“好,那我立刻去张罗。”
菜花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不久,几名小厮送上满桌的酒莱,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其中一名小厮,风十三感到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出在什么地方曾见过。那个小厮正是云飘舞乔装的,当他一见着风十三时,立即就将头垂得很低,惟恐他认出来。
他事先也没料到孙大中居然会带风十三一同前来,而今多一分力量。到时应付起来,还是得费一番手脚的。
好在风十三并没有认出他来,否则这场戏还没上演就落空了,这多没意思。这些小厮一退了出去,孙大中的精神也就立刻来了。
此时房内只剩下他四人,孙大中期待的也正是这一刻。
两名丫头浅笑着,脸上尚充满一股浓浓的稚气。
她们的确很单纯,居然连孙大中的酒都忘记倒了。
于是,这项艰巨的任务,立刻就落在风十三的身上,当时他很知趣的替他斟上杯酒。
兄弟就是兄弟。
兄弟出门就是为兄弟助势的。
风十三一点也不觉得委曲,因为他也想喝汤,至于吃、肉,那可就轮不到他罗!“大爷真是的,怎么自己倒酒呢?”
废话!
你们不倒酒,他当然自己动手了。
这么一个幼稚的问题孙大中听了之后,非旦丝毫不生气,反而呵呵笑道:“因为你们不帮助倒酒啊?”
“我们为什么要倒酒?”
“因为这是你们的职业,所以你们必须倒酒。”
“这是谁规定的,妈妈就要我们不要倒酒。”
“什么!”孙大中已变了脸色。
如果这两个小丫头不懂规矩,那倒情有可原,但如果菜花再这么说的话,他非捏碎她的奶子不可。
眼看孙大中就要掀桌子的一瞬间,小姐忽然接道:“妈妈早有交待,说孙大爷是海量,一杯杯喝,一定喝不过瘾,所以她要我们陪你干坛。”
“哈哈!”孙大中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尤其当他听到“海量”这两个字时,简直就是爽歪了。
他本来就是海量。
所以他也特别喜欢别人称他为“海量”时,他爽快之心也应当不在话下了。“好,好,咱们就干坛,而且还来个不醉不归,怎么样?”
“但凭大爷作主。”
孙大中二话不吐,酒坛一抓,当场就干了半坛之多。
他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痕,哈哈大笑道:“爽快,爽快,真他妈的爽快极了!”一阵浓烈的醇酒香,刹时洋溢整个厢房。
孙大中微微一怔,不解道:“咦!你们不干?”
小红笑笑道:“酒坛那么重。我们的嘴又小怎么喝嘛!”
孙大中皱眉道:“意思也就是说,你们不喝了?”
“我喝,我一定喝,不过,我用杯子喝嘛。”
话落,她二人自行斟满酒杯,便一杯杯地喝了起来。
风十三在一旁已经哈很久了。
他知道此时并非他喝汤的时间,于是他站了起身,笑笑道:“你们喝得尽兴,我出去走走。”
“嗯!”孙大中点了点头。
兄弟就是兄弟。
兄弟利用完毕之后,就必须一脚将他踢开,省得他一,旁碍手碍脚的。
这些都是孙大中时常挂在口边的话,而且也是他对待兄弟的方式之一。
风十三走了之后,孙大中的色心也就渐渐升起。
尤其几坛老酒下肚之后,胯下之间的肉柱也已高高耸立,煞是惊人。
男人似乎都有这种通病。
男人只要喝了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人……找女人。
找女人发泄一番。
你是否也是这样呢?
无论你是或不是,至少孙大中就是典型的代表。
他不但平时喜欢女人,喝了酒之后,那欲望更是强烈得离了谱。
“脱下!”
孙大中忽然凝视着她们俩,开口说道:“把衣服脱了,我也一样。”
说做就做,眨眼之间,他已完全赤裸。
女人脱衣的动作当然没有男人来得快。
因为,她们身上有很多衣裳:是不容易解开的。
虽说如此,再一晃眼之后;二女也已一丝不挂了。
雷白细柔的肌肤充满着弹性,胸口上那两团小笼包,望得孙大中口水直流。“美!美极了!”
愈是年轻的女人,皮肤愈是光滑细嫩,而且还充满十足的弹性,这些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所没有的。
看到如此巨大的零件,小红与小翠的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或许他的英雄事迹,他的外表长像,以及他生理上的特征,菜花都已完全吐露给她们知道了。
小翠爱抚着他巨大的零件,低声道:“它好大啊!”
孙大中傲声道:“它不但大,而且很有挡头,没有三五个时辰,它是绝不低头的。”“三五个时辰?”小红眼都绿了。
小翠讶道:“那怎么行,时间这么久,我会受不了的。”
“其实这也很难说。”
孙大中邪笑道:“只要你们有本事让它低头,说不定一时半刻就买单了。”小红不解道:“我们要使出什么样的本事?”
“我知道,妈妈教过我。”
小翠忽然扒下身子,紧握着他的零件,上下套动不已。
这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孙大中当然也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他几乎天天都在品尝这个游戏。
……自摸的游戏。
“就只是这样吗?”孙大中有点怀疑。
小翠道:“当然不是啊!”
话声末落,只见她头一凑,伸出了舌头,轻轻地添!
哈!
这一添,正好使孙大中头皮一麻,双腿亦紧绷了起来。
小翠真的是没什么经验,颇有无从人口之感。
对于这回事,绝绝对对是两种极端。
一个经验老道的女人,能够完完全全地满足一个男人,但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女人,却也能够达到相同的境界。
怎么说呢?
原因是男人大都好色!
而且大都是喜新厌●日!
有的甚至具有暴力倾向!
如果他的对象是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如此一来,凡事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吗?
男人喜欢掌握女人!
尤其喜欢掌握女人的一切!
或许这就是女人口中,所谓的“大男人主义吧!”
孙大中此人,便是个最好的例证!
凡是属于大男人主义中的条例,没有一项是他所没有的。
这时……孙大中就大模大样地坐在那fL,俨然一副上帝的德性。
小翠的嘴仍是奋勇当先异常:虽然生疏,却也带给他另一番的滋味在心头。片刻过后……孙大中顿时有了感觉,当下满意的道:“很好,我喜欢。”
小翠十分忙碌,但小红一旁也没闲着。
却见小红伸出那双奶油桂花手,不时地游走在他的胸膛上,然后玩弄着他胸前那撮浓密的毛。
胸毛。
对于这撮浓密的胸毛,正是孙大中最感满意的地方。
许多男人胸前长不出毛,就以烈酒一阵子擦拭,毛起来七擦八抹下,结果也只是长出几根稀松的白毛。
但孙大中显然不是他的胸毛浓密且黑,更是黑得发亮。
他当然不是以烈酒擦拭后的成果,而是完全与他的血统有关。
他来自大漠,据说是成吉思汗的第三十六代子孙。
实际如何,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据说胸前长毛的男人天赋异禀,而且性欲极强,如果从他身上判断,这一点,应该是不容人们怀疑的。
小红那双奶油桂花小手一阵游走之后,孙大中全身壬下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几乎全都紧绷了起来。
“嘿嘿!你们这两个小丫的确有一套,居然还懂得这一手!”
孙大中哈哈大笑着简直就乐歪了。
这些事,这些举动,其实她们本来都不懂的!
直到今天下午,她们俩与云飘舞一阵玩乐之后,她们才明潦男人几个较敏感的部们。
所以适时应用起来,倒也十分顺手。
这些过程孙大中当然不知情,否则,这两个小丫头,菜花,甚至整个怡红院不被他拆了,才怪哩!
他满心以为这两个小丫头还是原装货;熟不知早巳有人拔得了头阵。
经过一阵搅和之后,孙大中的,心情顿时沸腾到了极点,如果再不让他行刺一番的话,铁定欲火焚身而亡。
于是,他一手拎起一个娇躯,就往床边移去。
两人这时就仿佛老鹰扑下的小鸡,丝毫动弹不得。
“砰”的一声。
两人已被重重地甩在床上。
无数多的金星,这时尽已浮现在她们的脑海中。
出了名粗壮的孙大中,她二人早已听说过了,当下仰天大字形地躺着,期待着他下一个动作的来临。
孙大中此时色心大起,欲火更是高涨,他只知道自己必须经过一阵剧烈的行刺,这样才能听到这两个小丫头的哀号之声。
“啊”的一声惨叫,孙大中显然没有失望。
原因是孙大中的巨大零件,使得小翠想不口也很难。
于是一阵凄惨的哀号声,立即响遍了大地。
但说也奇怪,对于这哀号声孙大中充耳不闻,一脸阿达像地摆动他的腰身。“听说处女破身时,一定会落红的!”
孙大中咫一阵思付,虽然他从来不曾玩过处女,但他总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在想,待会儿结束时,一定得瞧瞧床单上有什么血渍,否则当了傻子都还搞不清楚哩!
他所想出的办法,的确是个既治标且又治本的方法。
只可惜,他所能想出的方法,别人仿佛都已事先想到应对之策了。
却见小红悄悄地在床上捞出一个油纸袋,接着就将袋口缓缓地移至小翠的胯下,然后倒了出来。
蓦地……
一道鲜血忽然从袋内流了出来,刹时染红一小片床单。
两人正值热烈地交战状态,孙大中当然也投有查觉身后的小红在搞个什么鸭子。小红办完此事之后,立又将纸袋丢人床底,神不知,鬼不觉完全美极了。就庄这同时,小翠忽然惨叫了一声,双腿忽然向上抬起,同时身子剧烈地颤抖个不停。
她一脸苦像,似在痛苦地挣扎着。
她的眉头深锁,牙根更是咬得“咯咯”作响。
孙大中丝毫不理会她,仍然机器般动作着,仿佛天塌了下来,也不干他的屁事一般。
这会儿小翠可就不好玩罗!
因为干那回事时,最舒服的一刻莫过于适可而止,如果太超过了,反而变成一种十分沉重的负担。
长时间的负担下去,亦就变成一种痛苦了。
只见小翠的脸色已参白,牙银更是被她咬得出血。
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就要散了似的。
她紧抱着孙大中的胸膛,口中吟吟有词,谁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但见孙大中忽然抬起她的双腿,整个腰杆奋力向前顶去,然后全身上下就恍如羊癫疯发作一般,剧烈颤抖、抽搐不已。
小翠眼皮蓦地一亮,顿感一股热烘烘的暖流,利剑般地射向她的内心深处,不由“啊”娇呼了一声。
这的确是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小翠真不知该如何地表达内心的感受,当下紧抱着他的胸膛,满脸也同时绽放出一股满足之情。
“孙大爷,你饶了我吧!”
孙大中邪笑道:“我饶了你,谁来饶我呢?”
小翠哀求道:“我真的不行了,换人嘛!”
“好,正中我意。”
孙大中立即一个饿狼扑羊之势,将小红压在身下,同时口中邪声道:“小丫头,你哈很久了吧!”
“嗯!”小红点了点头,居然没否认。
“来罗!”
孙大中朗笑声中,已强行进入,十分顺利。
“哇!好棒,这种感觉好棒啊!”
小红似乎比小翠更来得浪,不待孙大中动作,便自行一阵摆动起来。
“清凉有劲,哟!
“真爽,真爽,真正有意思啊!”
孙大中按兵不动,静静地注视着她那付浪态。
如果你是一个性欲极强的男人,若是遭遇到这种情况时,你又会怎样呢?与她一较长短?
还是征服她?
抑或是转头就走?
无论做什么选择,孙大中都不可能转头就走的,因为他是一个炮王,当一个炮王碰上一个浪女时,是不可能服输的。
于是,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已涌上他的心头。
他暗自作了一个决定,一个十分残酷的决定:“非搞得她”哇哇“大叫,呼爹叫娘,跪地求饶不可。”
他的决定小红当然不知道,她此刻一脸自得其乐的模样儿,显现出到目前为止,她已进人情况了。
孙大中仍然注视着她,仍然按兵不动。
因为,他刚才已泄了一回,更是耗费不少的气力,所以,这会儿他必须借机调息片刻,再来一杆子打到她。
男女之间的相处;本就是一场战争。
一场勾心斗角,永无止境的战争。
第十二章落荒而逃惨兮兮
小红仍然轻轻的摇摆、蠕动着。
自从有过一向经历之后,她忽然发现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简直就是超出人类的想像了。
年幼无知的她,这才发觉到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如此奇  妙的感受,她暗自后悔着,自己早该与隔壁的阿牛玩这游戏了。
阿牛是她儿时的玩伴,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早在她九岁时,身体就起了些许的变化,包括胸前的乳房忽然渐渐的隆起,月经来潮种种的变化。阿牛并没有她这么早熟,所以两人会错过这段遇合,倒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小红有过这经历之后,当然也就不再是个小女孩了,现在,就是今天,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一个长大的小女孩当然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与追寻的目标,这一点,是绝对没有人会否认的。
由于她缺乏操练的经验。
由于她不知该如何才能达到那种感觉。
于是,她忽然顿住了身子,几近恳求的口吻,道:“孙大爷,你……你啦?为什么不……”小红撒娇道:“哎呀!孙大爷,你别这样嘛!”
“我怎么样?”孙大中故作不解。
小红柔声道:“我要感觉,我要你给我一点感觉嘛!”
孙大中耸然道:“你要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是畅快的感觉啊!”小红声音说得很轻。
“好,我就给你一点感觉。”
话声刚落,孙大中忽然晃了一晃,随即以老牛推车的速度缓缓移动着。
他的这番举动,足以证明他在这方面的确经验丰富是个老手,而且可说是当之无愧。
因为,干这回事时并非以快就能取胜,有时慢工出细活,却也可以克敌制胜,达到出奇不意的辉煌战果。
孙大中玩了一辈子的女人,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上冲下洗,左搓右揉,嘿嘿,还蛮不错的。
小红的感觉却是与他大大的不同。
她的身子里仿佛有成千上万条的蚂蚁在游动着,在吞噬着,在……
如此发麻搔痒的感觉使得小红很不自在,当下似杨柳一般的腰身,不由舞动了起来。
“唔……喔……我好难过……”
孙大中似乎有意捉弄她,闻言之后丝毫不为所动,仍然牛步般的移动着。“我……不行……我真的受不了……”
小红也不知那来的气力,居然抱着孙大中翻了个身,再一眨眼,她已盘在孙大中的胯下之间,自行抽送起来了。
孙大中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调息,体力早已恢复,丹田之内的真气也已凝聚起来。这种情况恍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他还算沉得住气,不紧不慢,硬是不愿移动他的腰身。
这时……
小红仿佛已经抓狂了。
她疯狂地摆动着腰身,口里更是“哇哇”大叫不已。
虽说如此!
但她的脸上却同时浮现出一股兴奋与满足之情,直然她的内心与外表的感觉,有着明显的不同。
此刻她的心是悸动,是甜蜜的。
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孙大中凝视着她!
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好似一个木偶。
是一个供给女人玩乐,供给女人抉乐的木偶。
这种场面孙大中玩多了,同样的也见多了,倘若他再不挺身而出,表现一番,那么男性的尊严何在。
这世上有着许许多多,各种不同种类的战争,但所有战争,都没有男女之间的战争来得神奇、巧妙。
至少,孙大中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还非得打赢这场仗不可!
果然……
男性的尊严果然抬头了。
却见孙大中来了个狮子大翻身,阵式摆定之后,便一阵冲锋陷阵起来。
他乃是有备而来,再加上此刻体内的热血已冲至顶门,如果再不能收服对方,那他可能该回姥姥家种田去了。
小红还不是普通的浪。
孙大中这阵激烈的抽送,非但没有让她投降,反而更提高了她的战斗意志。小女孩就是刀屈。
小女孩有的虽然幼嫩,但有的却比女人更加强烈。
年轻,毕竟就是她们的本钱,谁也不可能否认的。
许多人都说:“年轻的感觉真好。”
的确!
你是否也会经过这种想法呢?
这对一些喜欢浪费光阴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是一个相当好的警惕。
每个人只年轻一次,如果你不好好把握,很可能一辈子都墙角去了。
小红是个小女孩。
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孩。
现在,此时此刻,你能说她是在浪费光阴吗?
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我想,除了上帝之外,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
孙大中好不容易征服了小红。
“好不容易”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付了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呢?
他的零件磨损得很厉害,而且还脱了一层皮,没有十天八天的保养,是不可能再使用它了。
小红与小翠这时已虚脱似的沉睡了。
孙大中凝神着她们俩好一阵子,这才把神线移至床上那堆暗红色的血渍。“难道是我太多心!她们的确是个原装货?”
孙大中沉吟了片刻,忽然伏下身,在那滩血渍上嗅了嗅,接着就见着他冷笑一声,大声吼道:“菜花!”
他每天早上都必须吃上一颗新鲜的猪脑,当他闻了那滩血渍之后,他就已经确定不是人血,而是猪血。
当他再趴下床去拾起那个纸袋时,他就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已是被人戏弄了。……有人拔了他的头阵。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费心力的结果,居然还是个二手货。
二手货他搞多了。
他痛恨那些二手货,还痛恨些欺骗他的人。
凡是欺骗他的人,通常也只会有一种结果。
死。
打死一个人对孙大中而言,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菜花只要一进门就是死,死路一条。
☆☆☆☆☆☆☆☆☆☆☆☆☆☆☆☆☆☆☆☆☆☆
走进门的并不是菜花,而是一名小厮。“
“孙大爷,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去叫你们东家过来。”
“东家这会儿正忙着,大爷若是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可以了。”
“你?”
“是的,小的就可以处理此地的事。”
“哦,你行吗?”
“凡是一些不付银子的嫖客,酒后闹事的醉客,通常都是由我打发的。”“这么说来,你是此地的打手罗?”
“不敢,小的也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孙大中溜了他一眼,随即用手指着沉睡中的小红与小翠,冷笑道:“菜花找了个烂货充当原装货,依你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哦?不会吧!”
刀仍皱了皱眉,耸然道:“大爷或许是搞错了吧!”
“我搞错?我才没搞错哩!”
孙大中气呼呼的道:“这些烂货居然在床上混了猪血,把我将白痴一样的耍。”
“哼!猪血与人血我会分辨不出来吗?”
他又强调道:小厮动容道:“大爷何以肯定那是猪血,而不是人血?”
孙大中道:“因为我每天都吃一副血淋淋的猪脑,所以我才会对猪血特别敏感。”“哦!这就难怪了。”
“什么东西难怪?”
“大爷每天吃一副猪脑,难怪生得一付猪头脑。”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有必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好大的胆子,找死!”
话声一落,一掌推出。
孙大中这漫不轻心的一掌看似平凡,但实际上却威力惊人,看来这名打手的小厮铁定回姥姥家种田去了。
其实不然!
因为这个小厮正是本书的主角,云飘舞所乔装的。
他本来想在孙大中爽快之际重下杀手,只不过小红小翠也可能道到池鱼之殃,所以,他才决定待孙大中发泄完毕之后,再送他回姥姥家报到。
偌大的掌势已如狂风暴雨般袭至,却见云飘舞忽然一个旋身,脸上笑容一现,已然躲过杀机。
孙大中微微一怔,掌势一收,冷笑说道:“好小子有种,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难怪你敢这么嚣张。”
“好说,好说。”
云飘舞笑接道:“孙大爷的武功也不差啊!否则孙家寨怎么可能在武林之中存在这么久的一段时间。”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原来你是冲着孙家寨而来。”
“的确,你并不笨嘛,我一向认为你猪脑吃多了,这会儿已变得猪头猪脑了。”孙大中丝毫不动怒,多年的江湖经历告诉了他,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是绝不宜轻易动怒的。
他忽然笑了笑,喃喃道:“想必又是那个钦差大臣耍你来的。”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挺身而出,不干任何人屁事。”
“哦!就你一人?”
“没错!就我一个人。”
“哈!哈!哈!那你真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话声刚落,他赤裸裸的身躯猛然一掠,闪电般的欺向云飘舞的胸前,双掌一旋,当下便罩住他的五大要穴。
他本以为怡红院里定埋伏了不少人,结果确定就他一人之后,心中之大石顿然落下,一阵浓浓的杀机也同时在他脸上显露了出来。
“来得好,我已经等你好久啦……”
云飘舞哈哈一声朗笑,右掌一挥左掌反取他的小腹。
“砰”的一声。
孙大中一个站立不稳,跟舱地退了两步,满脸俱是诧异的神来,凝神着他。他自始至终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小厮装扮的年轻人,武功居然高到这个地步,会不会是他一时眼花,看错了?
还是眼前这名年轻人运气好,让他占有了先机?
不!
不可能!
没有一个人运气这么好,永远都这么好的。
心念一闪即逝,孙大中蓦地大吼一声,整个人又扑了上来。
这付德性就好像一只大熊,朝你迎面飞来似的。
这边云飘舞暗自冷笑一声,待他欺近大约三尺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蹲,五指箕张如扑,朝他的胸腔抓去。
“哇”的一声惨叫。
却见孙大中疾退了八尺之远,低垂着头,望着自己脚前的那撮毛。
这撮毛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产物,但对方这一抓之下居然拔光了大部分的毛,而且还是连根拔起。
那声惨叫并非他受了什么伤,而是一阵心痛。
心痛自己的胸毛被人拔了去。
他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一股不祥的预兆也已涌上他的心头。
原因是这名年轻人无异于朝廷的干军万马,实在是太历害了。
“十三仔!”
孙大中忍不住内心的惊骇,连忙大吼了一声,希望风十三能赶紧跑来一探究竟,联手抗敌。
风十三着实也没叫他失望,吼声才落,他已推门跑了进来。
全身赤裸裸,一丝不挂地跑了进来。
其实他就在隔壁房里与小青嘶杀,由于他从未听过孙大中这么叫过他。
尤其这叫声充满了惶恐,充满了惊度,所以他当下赣毫不考虑地跑进来了。“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他……”
孙大中用手指云飘舞,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咦!怎么又是你?”
风十三凝视着云飘舞,动容道:“我们到底是不是见过面?”
“嗯!好象见过。”云飘舞点了点头。
风十三道:“对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但是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
“杭州。”
“杭州?那不是……”
风十三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当下失声道:“好小子,是你,你……你就是刘家那个马夫?”
“嗯!不错,你的记性还算不错,值得鼓励一番。”
云飘舞笑接道:“为了鼓励你的记性好,因此,我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什么决定?”风十三显然不懂。
云飘舞笑了笑,道:“送你回去大牢。”
“你……”风十三当场哧得神色大变。
因为,他曾领教过这云飘舞的武功,所以,他相信云飘舞一定可以做得到的。孙大中一旁道:“十三仔,他就是那个马夫?”
“是的。”风十三点了点头。
孙大中道:“一个马夫居然会有这等身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好说,好说。”
云飘舞情知他会害怕,接着又道:“一个强盗与淫贼有你们这种功夫也不烂啊!”孙大中先是朝风十三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笑道:“看来你此行不但胸有成竹,而且还一付势在必得的模样儿。”
“那是当然。”
云飘舞笑接道:“所以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省得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孙大中哈哈笑道:“试一试不就可以知道了。”
“好,咱们上。”
孙大中与风十三默契十足,又双推出一掌,威力煞是惊人。
两人联手,声势十足。
云飘舞当然也不敢大意,暗运十成功力在手,静观其变。
但见他二人的身子猛然一个疾退,双双落定床铺上,然后抓起熟睡中的小红与小翠,同时脸上也带着一抹邪笑。
云飘舞蓦地傻了眼。
他本以为孙大中定与风十三联手抵抗,此乃必然的结果,孰不知他二人居然还耍了他一记,顿使他怔立当场。
“相好的,为了不伤及无辜,你闪远点吧!”
孙大中重重“哼”了一声,接着又道:“最好有多远闪多远,否则老子一掌就捏碎她的脑袋瓜仔。”
“唉!”云飘舞叹了口长气,道:“孙大当家的,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所以才让你们有联手机会,早知如此,刚才我就该送你上路了。”
“可惜你并没这么做。”孙大中嘿嘿一笑。
云飘舞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为了能顺利地缉捕你们俩归案,看来……我唯有牺牲人命一途。”
此语一出,孙大中与风十三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如真的牺牲人命,那么他二人的性命铁定保不住,以云飘舞不可思义的武功,他一定做得到的。
孙大中与风十三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双双笑了笑,点了点头。
显然,他二人有不为外人知的暗号,否则两人默契不可能这么好的。
云飘舞惟恐两人再施什么鬼计,因此,立将功力提至双掌,全神戒备着。果然……
孙大中与风十三双双大喝一声,同时将小红与小翠猛地一抛,“砰”的一声,人已越宵而出。
这个动作说来费时,其实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这时云飘舞一手抓着一个赤裸裸的小红与小翠,待回过神来,他二人早巳失去了踪影。
“哎呀!再让我歇一会儿,我都快被搞死了……”
两女似乎睡的很沉,经过这么大的变动,她们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最多也只是说说两句梦话罢了。
云飘舞长叹了口气,看着她二人熟睡的模样儿,不由连连播头不已。
☆☆☆☆☆☆☆☆☆☆☆☆☆☆☆☆☆☆☆☆☆☆
夜。
夜已深。
两个赤裸裸的身躯,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奔跑着。
如果说这是一男一女的话,那必定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只可惜并不是。
他二人都是男人,一个不折不如的男人。
这时……
那名跑在前面似熊般的大汉,气喘着道:“慢吞吞的,你不会跑快一点啊!”“大哥,他没有追来,没事了啦!”
“管他追不追来,咱们早一点回到寨子里,也早一点安全。”
他二人正是逃出恰红院的孙大中与风十三。
不久,一阵逃窜下,这会儿已接近了密林。
一且进人这片密林,便是孙家寨的势力范围,他二人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来者何人?”
“我是你天王老子。”
“大胆!”
两旁的树林内顿时冒出一些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刀剑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目力较桂,一看来者是他们的老大,当下强笑道:“寨主,你回来了?”
“嗯!”孙大中点了点头。
“最近本寨主迷上了裸奔,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是,属下该死。”
孙大中暗吸了口气,正经八百的道:“刚才我在山下听到一个消息,朝廷派了一名武功十分高强之士,上凉山探明咱的底,你交待下去,这阵子停止一切休假,随时提高警惕,小心戒备。”“屑下遵命!寨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
“禀寨主。”
“什么事?说!”
“我知道这夜深露重,寨主还是赶紧穿上衣裳,以免龙体有所损伤。”
“嗯!我知道了。”
话声刚落,二人便缓缓朝寨内走去。
大厅内。
孙大中摆了一个十分舒适的姿态,斜卧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
或许是他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过度,还是被云飘舞给哧着了,所以此刻躺椅四周并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服侍。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孙大中此刻就有这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还很强烈。
会产生这种心情的人,大都是出外的游子,抑或是在外头遭受了什么危险。以孙大中这种案例而言,应该就是属于后者。
他轻品了口茶,这才暂时舒解刚才惶恐的心情。
“操他奶奶的,一个马夫居然有这么高的武功,这是个什么世界喔!”
“大哥,这年头奇人异士,能人倍出,说不定你走在街上随便抓个人间,他也会回答你,他就是无敌铁金钢。”
“无敌锨金钢?哼!”
孙大中重重哼了一句,接着又道:“老子打得他变成孙子王八蛋都会哦!”“是,是,大哥说的极是。”
风十三应道:“大哥神功盖世,这会儿可能是纵欲过度,不然那个马夫早就死在路边哩!”孙大中呵呵一笑,道:“我说老弟啊!咱们自己人也就不必来这一套了,那痞子是我生平所见的高手,说句泄气的话,再两个孙大中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的。”
“真的?”风十三一脸惊讶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也有数,别说是两个孙大中,就是三个、四个孙大中,都很可能不是云飘舞的对手。
“我讲话从来也没有这么正经过。”
孙大中道:“那痞于的确很邪门,不可能在江湖中没有名号啊!”
风十三道:“他在江湖中确实没什么名号,我已派弟兄去江湖中打听过了。”“哦!你确定?”
“小的确定,百分之百的确定。”
“这就奇怪了……”孙大中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
风十三忽然道:“他会不会真是朝廷派来的人?”
“这……”孙大中仔细想着。
“嗯!有这个可能,尤其钦差大臣曾经败在我的手上,这个面子他是一定会讨的,只是我们并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讨罢了。”
风十三道:“嗯!大哥此言甚有道理,那么咱们到底该怎么对呢?”
孙大中并末答话,当下低垂着头,沉思了起来。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他忽然抬起头,笑笑道:“咱们共有两个方法可以对付他!”
“哦,那两个方法?”
“其一,按照我实际的了解,林子里的阵式一旦发动,足可抵挡千几、八百名大军,任凭他武功再高强,仍然也需付出一点代价的。”
“嗯!言之有理。”
“其二,倘若他真的杀进寨内,那么咱们除了硬拼之外,就只有靠刘家那个丫头了。
“靠他?这不太妥吧!”
“为什么?”“在怡红院的情形,大哥应该也瞧得清楚。”
“我是瞧得清楚,那又怎么样呢?”“唉!”
风十三叹了口气,苦脸道:“咱们门以人命威胁他,他都不为所动,刘家丫头可能情形也不乐观吧!”孙大中笑笑道:“这一点你就错了。”
“哦?”风十三显然不懂。
孙大中道:“他是刘家的马夫,更是刘凯的义子,所以按照常理推算,刘家丫头的性命,他不可能不管的。”
风十三想了一会儿,不由点头道:“大哥此言甚有道理,这么说来,那个骚货的确是咱们手中的王牌。”
“那还用说。”孙大中笑笑道:“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喔!”
“可是不对啊!”
“什么东西不对?
“倘若那个骚货一心求死,那咱们岂不糗了?”
“这……”
孙大中沉了片刻,这才淡笑道:“她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得很,应该不会这么笨吧!”
“那可难说,女人的心思一向都是怪怪的,万一……”
“万一她真的找死,那咱们除了硬拼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的方法哩!”
“可是他的武功……”
“他的武功很高强是不是?”
“是啊!所以小的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这些我都知道:”
“那大哥的意思是……”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是一点儿也猜不出来吗?”
“恕小弟愚昧,请大哥明示。”
“只是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愚笨。”
孙大中哈哈大笑道:“凡是习武之人,有那个不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当你打不过一个人时,就一定得跑得过他,否则你就别混了。”
嘿!搞了一半天,原来这小子光想跑。
风十三一本正经的听着,根本就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的,他却说了一大堆,这么好笑的事情,他实在笑不出来。
但他仍然陪笑道:“大哥所言极是,所有的计策都巳失效,只有用上最后一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孙大中哈哈大笑道:“这一招如果再不管用的话,那咱们真该切腹自杀啦!”风十三接道:“那怎么可能?大哥神机妙算,绝不可能失误的。”
“那还用说。”
“哈……”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继而哈哈大笑不已。
☆☆☆☆☆☆☆☆☆☆☆☆☆☆☆☆☆☆☆☆☆☆
夜更深。
怡红院里一片寂静,众人皆已入梦。
西厢房中灯火通明,显然还有人尚未上床安歇。
这人当然就是云飘舞。
自从被他二人逃窜而去之后,云飘舞一个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着,几乎连身子也不曾动过一下。
这实在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因为凉山地形险恶,单凭他一已之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进,更何况,他还要救出一个刘玉环哩!
“唉!当时的确有机会除去孙大中的,只可惜他心太狼了,想一箭双雕,同时除去风十三。
结果他两个人一个也没有除去,反而又让他俩逃回了他们的地盘。
所以,这会儿此事的困难度也就更高了。
“我该怎么办呢?”
“倘若救不出刘姑娘,义父就算死也都不会瞬目的。”
“怎么才能救出她呢?”
云飘舞想了老半天,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当下叹了口长气,拿起洒坛,“咕噜噜”,就是三大口。
这些问题想得他头皮发麻,当下不禁一日口,猛灌了起来。
这时……
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忽然传来,就在门口顿了住。
云飘舞笑了笑,淡淡道:“既然有此雅兴,何不进来小酌一杯呢?”大门一开,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汉子已赫然而现。
“是你,弥勒佛。”
“怎么,不欢迎我吗?
“那儿的话,来!请坐。”
他顺手拾起一坛酒,“砰”的一声,拍碎坛上的封泥之后,头一仰,便一阵恶喝起来。
“嗯!好酒,如果我的味觉不错,这应该是陈年花雕吧?”
“你果然历害。”
云飘舞笑接道:“你不仅武功了得,就连品酒的功夫也是一流,在下真是失敬了。”“好说,好说。”弥勒佛笑道:“在你的面前,这两门功夫我都不敢拿出来研究,原因是你也不差。”
云飘舞道:“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弥勒佛道:“我左想右想就想不出,像你这种人才,为什么就不肯在江湖搅和?”云飘舞淡笑道:“我可没说不在江湖中搅和,我只是不想太出锋头,省得下场凄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弥勒佛正色道:“你放心,江湖中人我见识多了,以你这种身手,绝不可能轻易地死在璐旁的。”云飘舞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那可很难说,毕竟世上投有绝对的事,凡事都有例外的。”
弥勒佛猛灌了三大口酒笑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可能看错的。”云飘舞淡淡道:“说说你的来意吧!光是谈这些事。好像没啥意思!”
弥勒佛道:“你不是一心想上凉山吗?”
“嗯!”云飘舞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又接问道:弥勒佛答道:“其实早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来了,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哦!原来如此。”云飘舞笑了笑。
弥勒佛道:“凉山那儿的地形,或许我比你还熟悉点。”
“你上去探过路?”
“两次。”
“哦!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山路艰、道路崎岖,暗机关遍布可谓滴水不漏。”
“这……”
云飘舞想了想,随即无奈道:“这么说来,要想上山救出刘姑娘,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啦!”
“嗯!可以这么说。”
弥勒佛道:“要想救出我的宝贝徒弟,的确颇费一番手脚,不过……倘若你我二人合作,或许情况就没那么悲观了。”
“合作?”
“当然是一同杀上凉山啊!”
云飘舞不解道:“但你却说那儿道路崎岖,又暗机关遍布吗?”
“没错!我的确是这么说过。”
弥勒佛道:“不过我曾上去过两次,多多少少也已了解了个大概。”
云飘舞道:“你到底了解多少呢?”
弥勒佛道:“孙家寨防守的主力,全都集中在一片,树林里,只要咱们能顺利地通过那片树林,就可以达到他们的总舵了。”
云飘舞想了想,继而问道:“那片树林有多大?”
弥勒佛道:“至少也有好几千丈这么大。”
云飘舞道:“用不着说,林子里什么把戏也都有啦?”
“那当然!”弥勒佛点了点头。
云飘舞淡笑道:“那也挡不了什么,只要有心上山探个究竟,也未必有什么凶险。”弥勒佛道:“意思也就是说,你愿意与我合作了?”
云飘舞不答反问道:“与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弥勒佛道:“你想要那方面的好处?是不是一笔赏金?”
“没错!”云飘舞并不否认。
“可以,我同意。”
“郊真是太好了,咱们现在就杀上山去。”
“且慢!”
怎么样?还有事吗?“
“此刻杀上山去,并不是个适当的时机。”
“为什么?”
云飘舞笑了笑,答道:“孙大中与风十三他二人,刚刚才挟着尾巴逃回山去,这会儿他们的防守定是异常严密,如果我们挑这个时间进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嗯!此言甚有道理。”
弥勒佛道:“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恰当呢?”
“过两天”云飘舞态度十分坚定。
弥勒佛道:“也好,反正这阵子我空闲得很,多耗个两天亦未尝不可。”云飘舞笑了笑道:“只要你有银子在这里耗,我当然也不会反对的。”
弥勒佛呐呐道:“说到了这个银子嘛……”“怎么样?”
云飘舞望着他。
弥勒佛困窘道:“你能不能先借点银子给我?”
“这还有什么问题?”
话声一落,云飘舞便从怀里拿出五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
“什么?就这么一点?”弥勒佛瞪大着眼。
云飘舞苦笑道:“我也只有这么十两银子,这会儿能借给你五两,已经算是很够朋友啦!”
“你只有十两银子?”弥勒佛显然不相信。
“骗你做啥?”
云飘舞笑接道:“我真的只有十两银子嗬!”
“他妈的,你少唬了。”
弥勒佛咬着牙,道:“你身上只有十两银子,居然住得起这种地方,喝得起酒,玩得起这里的女人?”
“为什么不可能?”云飘舞淡笑道:“那是因为此地的老板娘肯让我欠账,待我逮到孙大中他们之后,再一并还给她。”弥勒佛道:“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
言及此处,门忽然一开,菜花已直闯进来。
“哎哟!客人们大都睡了,真他妈累死我了。”
菜花媚眼一抛,这才发现房内忽然多了个陌生胖男子,这才笑了笑,住口不语。云飘舞脸上做了一个十分奇特的表情,说道:“刚才我所说的话,这会儿你都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弥勒佛拍了拍他的肩膀,邪笑道:“嘿嘿!你们俩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哈哈一声朗笑,随即大步地走了出去。
“咦!奇怪,都这么些天了那个马夫怎么还没找上门来?”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孙大中一人静坐在大厅,思绪泉涌,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轻品了一口茶,望着迎面走来的风十三。
风十三脚一跨,这时已走人大厅。
“事情都查得怎么样了?”
“禀大哥,弟兄们已经回报了他们说那个小子仍然住在怡红院,毫无动静。”“哦!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太清楚,或许他已然知晓树林里危机四伏,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把握,所以这会儿就不敢上山了。”
孙犬中想了想,道:“他在怡红院的情况如何?”
风十三邪笑道:“天天吃香喝辣,爽得很。”
“此话怎讲?”
他与菜花打得火热,不但如此,几乎还与每个姑娘都很熟。“
孙大中道:“如此说来,那他不是被掏空了吗?”
“我看也是。”风十三点了点头。
孙大中道:“不过我却不是这种想法。”
“哦?此话怎讲?”风十三望着他。
孙大中道:“他这只是一种拖延,因为,他在等待时机,一个适当的时机。”风十三摇头道:“我不懂。”
孙大中道:“最近寨子里戒备森严,他不可能挑这个时机上山的,所以,我判断用不着几天就会有所行动的。”
风十三想了一会儿,继而点点头,笑了笑道:“嗯!大哥此言有道理,我居然没有想到,真是太傻了。”
孙大中微微笑道:“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只要多花费点心思,就不难看出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风十三道:“既然如此,那大哥有什么高招呢?”
孙大中道:“除了防守孙家寨之外,似乎已别无他法了。”
风十三不解道:“为什么不带帮弟兄,干脆杀上怡红院,杀他个措手不及。”“那你就错了。”
孙大中笑接道:“此刻弟兄们的实力不宜分散,万一偷鸡不着失把米,那就划不来啦!”
风十三沉吟片刻,随即赞声道:“嗯!有道理。”
孙大中面容一整,正色道:“所以,你要交待下去,这阵子要他们小心戒备,千万大意不得。”
“哦!我知道了。”
风十三又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孙大中摇了摇头。
哨口我立刻去力、这件事。“
话声一落,风十三已转身走人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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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星月无光,大地一片黯淡。
孙家寨内寂静十分,恍如沉睡中的婴儿似的。
这时……
两道疾如流星项地般的黑影忽然一掠,已在树林外的巨石后停了下来。
两人正是前来叫嬲溃的云飘舞与弥勒佛。
严少年仔,小心点,一进入那片林子里之后,咱们就得各自为阵,自己照顾自己了。“
“大胖子,这点我清楚得很,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知道了。”
说罢!弥勒佛郝付偌大的身躯忽然一掠,当下已闪身而出,直往树林里飘去。云飘舞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并末跟着掠去,只是静静观察着。
他二人事先就已经讲好了,由弥勒佛充当开路先锋,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云飘舞便候机进去寨内救人。
“啊……以前的人在唱凉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啊……向前行……啊……向前走!”
一阵嘹亮的歌声忽然传来,一付肥胖的身躯已赫然而现。
“什么人?”
一棵偌大的绿阴树上,蓦地落下两个人,光是见到他们的长像,就已知道此二人绝非善类。
站在右侧之人浓眉大耳,跟如铜铃,眸子里亦绽放出一股浓浓的杀机。
左边之人是个尖嘴猴腮,体态瘦小,满脸贼像,年近四十的中年汉子。
这时……浓眉大耳之人叱声道:“来者何人?赶快报上名来。”
“嘻嘻!光是看我这付长相,难道你们认不出来吗?”
“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索性我就告诉你们吧!”
“我叫弥勒佛,怎么样?还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弥勒佛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儿,可爱极了。
浓盾大耳之人怔了怔,一脸茫然。
他显然是没听过“弥勒佛”这个名号。
他望了望身旁一脸贼像的汉子,意思好像有点询问的味道:一脸贼像的汉子呵呵一笑,接道:“我还以为是认识呢!原来是”五绝‘先生大驾光邻,不知所为何事?
弥勒佛外号“五绝”,看来这名一脸贼像的汉子是风闻过了。
“我想见见贵寨主。”
“哎呀!那真是太不凑巧了,敝寨主此刻并不在。”
“哦!那么他到那里去了?”
“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满脸贼像汉子沉声道:“五绝先生这么问法,不嫌太过份了吗?”
“什么东西过份?”弥勒佛望着他。
满险贼像汉子道:“阁下既已表明身份,在下也没有瞒你的必要。”
“那可难说喔!”
弥勒佛道:“这个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如何证明你没有骗人呢?”满脸贼像汉子千笑道:“我根本没有证明的必要。”
“哦!是吗?”
“五绝先生向来与咱们孙家寨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阁下有意前来挑毛病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不错,你还不是普通的聪明,居然连我的来意也摸得一清二楚,真是不简单啊!”此语一出,二人立刻变了脸。
浓眉大汉从来不曾听过“弥勒佛”这个名号,当然不明白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当下便挺身而出了。
“去你妈的,你是什么玩意儿?”话落,欺身一进,双掌蓦地推出,声势之惊人无与论比。
“来得好。”
弥勒佛朗笑一声,右掌忽然一挥,不仅化妥了浓眉大汉的掌势,同时亦将他震退了三大步。
“蹬!蹬!”浓眉大汉勉强拿桩站称,满脸俱是诧异的神来。
这时……
满脸贼像的汉子忽然抖手射出一物,却见着一枝斗大的火星已冲天而起,“轰”的一声,繁荣昌盛起一片火花。
接着,他气纳丹田喝道:“有人闯寨。”
这声大喝立即引来一群为数不少的娄罗,立将弥勒佛团团围住。
“哇操!你们玩真的?”
“不玩真的难道玩假的不成?”
满脸贼像汉子阴阴笑道:“难得五绝先生大驾光邻,敝寨要是不盛情款待一番,别人岂不是说孙家寨不懂得待客之道:”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极了。”
弥勒佛还想说出什么话之际,耳边传来一丝似蚊似蝉的声音:“大胖子,你缠住他们我要进去了。”
闻言之后,他已然知道此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当下便发出一阵大笑之声。声若雷响,煞是惊人。
第十三章破了山寨建家宅
笑声刚落,弥勒佛身子忽然一旋,功提双掌,直入树林深处窜去。
“快!快拦住他。”
“他往那里去了,走,咱们快一起上。”
弥勒佛大约前行了数十丈,这时已被一群人墙给阻住,看情形,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
他索性站定身子,二话不吐,狂风暴雨般的掌势,有如雨点般罩去。
“啊!”的几声惨叫。
弥勒佛功力不弱,尤其这会儿为了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不得不痛下杀手,这样才能演好这场戏。
几个照面下来,数百名的娄罗此刻已倒下了三、四成之多,显然再这么搞下去,这群娄罗必定会死光光的。
满脸贼像的汉子见情况不妙大声喝道:“点子硬;快布阵。”话落,人已当先逃窜而去。
弥勒佛早已杀得眼红,这会儿眼神一瞧,哇操!那群小娄罗已在转眼间跑了个精光,仿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过。
如果你想他们是逃跑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啦!
因为,这片树林里机关遍布,一个不小心就会回姥姥家种田去了。
显然这些小娄罗们是想以机关的精绝,来削减一点弥勒佛的实力,否则他如此高强的武功,实在不易对付啊!
倘若这些机关能奏效,一举干掉他,那么不就更幸福快乐了吗?
因此,满脸贼像汉子的口令一下,这些小娄罗都全躲了起来,心想这场精来的戏,是绝不能错过的。
弥勒佛略沉转了片刻,随即笑了笑,继而又大步地朝前走去。
可别看他满脸笑容,其实他心里可紧张得很,因为,他曾来探过路子,也了解此地机关的历害,至于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这其中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生得十分肥胖,整张脸的五官几乎全都挤在一起,即使他不笑,一眼望他就是一付嘻皮笑脸的德性,这种与生俱有的长相,根本无法改变的。
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丝毫也不敢大意。
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只要一个不小心,轻则受伤重则回姥姥家报到,这一点也是用不着怀疑的。
他虽然十分紧张,但相反地,他的眼里绽放出一股坚定与果决之色,因为,他自己只要把时间一拖长,那么云飘舞便有多一分的时间,去寻找陷身在孙家寨内的刘玉环。于是,他的内心便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人岂非就是为了希望而活着?如果没有了希望,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希望……就在眼前,只要他不断地向林子里走去,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时……
不远处站定了两个铁塔高的大汉。
弥勒佛躲在暗处,凝视着这两个大汉。
但见他二人横跨着双腿,像是荫根粗大的铜柱钉在地面,纹风不断,双手则合抱在胸前,手臂上喷张的肌肉,恍如比刚出炉的馒头还要大,甚魁吓人。
弥勒佛再将目光移到他们的头部,只见他二人太阳穴皆高高鼓起,显然,他们的武功定是高强十分。
他本来就是个肥胖高大之人,但跟他二人比较起来,似乎略逊一簿,尺寸仍然小了这么一号。
“如何是好呢?”
弥勒佛心中嘀咕着,一双手则不由自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苦思良策。
若想通过这条小径,就必须经过他二,人的联手合击,但他实在不愿与这二人硬碰硬,尤其他二人更是名震江湖的“辽东双煞”。
弥勒佛几乎把自己的头发抓秃了,这才想出一个不是最好,却是相当管用的好方法。人往往都是这样的。
愈是简单的事,却会用最复杂的方法去解决,使得原本十分单纯的事情,谱得相当复杂。
弥勒佛终于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来用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虽然是大家所熟悉最简单的方法,可是用来对付这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汉,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主意打定之后,弥勒佛便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朝着另一个方向抛出,他二人果然也循声飞扑而出,别看他二人身材壮大,动作之快速已超乎想像。
就庄他二人中计之时,弥勒佛已一个掠身,飞快地朝小径一头飘去,但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也同时发生了。
但见弥勒佛一脚忽然踏空,异变突起,他一时失去了凭借,猝不及防地落人缺口之内。
“砰”的一声。
弥勒佛重得地摔在地上,顿使他金星直冒,全身骨头也几乎快散了似的。这还不算什么!
更可怕的是,正当他摔倒在地上之际,漫天的黄土恍如滔天巨浪一般,从林中的上方倾泄而下,显然是想将他活埋。
弥勒佛神色大变之余,不由长啸一声,肥大的身躯犹如点燃的冲天炮一样,从洞内生飚而出。
就好在他内力不俗。
也好在他轻功极佳。
这个长约二十丈的深洞,居然在他一声啸之后,被他逃了出来,虽然说如此,他仍然吃了几口黄土,一脸狼猥像。
细目一瞧,辽东两杰也早巳不见踪影了。
“真是可恶,居然还跟老子玩这一手,你们也太幼稚了吧!”
弥勒佛怒由心起,不禁破口大骂道:“我操你个妹子,有种的话就站出来与我一分高低,巍他妈的躲着不敢见人。”他骂了一大堆,空气中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之声。
“五绝先生,更精来的还在后面哩!让你品尝一下咱倒孙家寨的待客之道哩!”话声末落,几声撼人的虎啸,已赫然传来。
不容弥勒佛多想,树林里也不知从那里胃出一群老虎一双双循声跑了过来,欣赏它们的猎物。
其实人肉并不怎么好吃,这一群老虎也是大都知道的。但人肉虽然不好吃,不过对于一些饥饿已久的老虎而言,未尝不是一顿丰盛而又精美的佳肴。
这些饥饿已久的老虎,显然脾气也比平时更暴燥,因为,它们盯着弥勒佛的神情,仿佛要把他生吞撕裂一般。
只见一大群凶猛的老虎,不断向弥勒佛的身子飞扑而来,它们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样儿,着实令人发笑。
其实,它们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降邻在它们身上,而且还正是在打招呼呢!这时……
弥勒佛双手紧握拳头,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一身的肥肉忽然呈现块状的隆起,青筋则如蚯蚓般盘结在手上。
他的全身上下此刻已充满一股无法预知的爆发力,恍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呼之欲出的爆发力。
只见弥勒佛右拳不轻意的挥出,一只刚扑上的老虎顿时被打得头骨碎裂,血正从它碎裂的额头飞溅而出,溅了一地。
弥勒佛轻身一绽,立刻上了一座巨大的岩石,心想,待在上面或许也会安全一些。但想归想,事实就是事实,因为就在他飞身站定岩石之际,一枝淬满剧毒的绿箭,已夹着破空之声,如闪电时向他的心口。
发箭之人远在四、五十丈之外,但箭势之强劲,足以钢板,而且认穴之准几乎分毫不差。
弥勒佛身手一掠,连忙下了岩石,毕竟巨石上并没有屏障,人站在那上面,无疑是在当别人的箭靶。
幸亏,他应变之快,否则,这会儿早就挂啦!
他跳下巨岩之后,立刻变化身形,以背贴着石边上,如此一来,可以避免四面受敌。因为,再如何凶猛的老虎,也不可能扑上那块巨石,从背后攻击他,当下便可专心的应付前面的虎群。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必担心背后袭来的冷箭,这一点,着实是有很大的差别。弥勒佛深深吸了口气,四下一阵擅之后,这才发觉刚刚被自己挥拳打死的那只老虎,已经被它的同伴拖到一棵大树下。
它们把它拖到大树下,并非让它好好地安歇,或是予以埋葬,它们只是想吃它的肉罢了!
这便是人与动物最大不同的地方。
人,如果死了,不管他是好人或是坏人,死了之后,就一定有他的后代或是亲朋好友给予适当安葬。
即使他们再饥,也不可能动到死人尸上的念头。
但,动物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啦!
只见四只较粗壮的老虎,撑开有力的前爪,正在撕裂它们同伴的尸体,然后一口口吞噬了起来。
一些比较弱小的老虎想要挤身进去,那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那些较粗壮的老虎,不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想分一杯羹?哼!门儿都没有喔!
既然挤不进去,它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将念头转向弥勒佛,也有几只比较忠实的老虎,始终没有离开过弥勒佛,在它们眼中,弥勒佛无疑是道极丰富的晚餐和宵夜点心。有些老虎不时地发出啸声,此起被落,震撼着整个寂静的大地。
有的老虎则是不时用爪子抓着地上的泥土,保持凶猛备战状态,但是,它们并没有来取什么行动。
刚刚弥勒佛击死它们同伴的那一幕,在它们的心目中余悸犹存,它们也深知眼前这个家伙不好“中”,所以,它们不敢动。
老虎不敢动,那么弥勒佛呢?
他是不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因为,任何人与一群老虎对侍,谁会去轻举妄动呢?双方面就这么僵持着……
许久……许久……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那群老虎似乎犹不肯罢休,它们还在等待,等待撕裂弥勒佛来裹腹。
这时……
弥勒佛的情绪已渐渐不安,浮燥起来;他忽然意识到“对敌人仁慈,无疑就是对自己残忍”
是以他双拳紧握,当下便决定再行出手了。
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话,势必会死在这里,死在虎爪下,死得莫明奇妙,死得一点也不值得,将来若是传出江湖,到是一大笑话。
这时……
一条遍体通绿的小蛇,悄悄地,无声无息的地,慢慢地爬到他的身旁,巧妙地停在他的脚上。
小蛇神色优闲地吐着红色信,那付俏皮的模样十分迷人。
弥勒佛此刻全神贯主地应付凶猛的老虎,压根就没想到他脚上已多出一个小小的不速之各,所以他更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将会做出什么事情。
其实,那条小蛇也没做什么,它只不过张开小嘴,轻轻地,温柔地,慢慢地咬在他的足踝上。
就像情人之吻。
情人的吻最是甜蜜,也最迷人,至少弥勒佛的感觉是这样的。
但,到了分离的时候,也最难过,最痛苦的。
正当小蛇想要离开弥勒佛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自脚底涌上心头,直窜脑门,当下储身弯腰,伸手扣住小蛇的七寸之上。
情人的吻,果然醉人。
弥勒佛但觉一阵浓浓的睡意莫名袭来,地面仿佛也在旋转。
这么一个巧妙的按排,无论对方的武功有多么高强,恐怕也难以遁逃了。所以,弥勒佛忽然眼前一黑,很快便倒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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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弥勒佛的掩护,云飘舞很快地穿过树林,这会儿已来到了大厅。
大厅内。
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厅内默地燃烧着,照射在孙大中的脸上。
孙大中神色不定地斜卧在躺椅上,望着迎面走来的小娄罗。
“禀寨主,有强敌侵人。”
“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弥勒佛。”
“哦!原来是他。”
孙大中笑了笑,继而问道:“广付得怎么样了。”
“笑面郎已令弟兄们布阵,相信一会就可以拿下他的。”
“什么阵?”
“虎头蛇尾。”
“嗯!好,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小娄罗躬了躬身,随即又走了出去。
“虎头蛇尾”是一句大家所熟悉的成语。
意思是说,形容一个人做事,开始时于劲十足,到后来却是很草率,随便做做,敖衍了事。
然而,孙大中却把“虎头蛇尾”布成一个巧妙的陷阱,可见得其心思之细腻,已达不可思义之地步。
躲在暗处偷窥的云飘舞见他如此神色,不由暗自一声冷笑,随即朝内室炊烟般掠了去。
可能孙大中是把孙家寨全部的主力集中在那,片树林里,因此偌大的总舵,防守得并不怎么严密。
云飘舞一阵按之后,并没有发现刘玉环的踪影,除了眼前那幢独立的雅房之外,其余的大都已经暗访过了。
这边……
一阵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已从房内轻呼呼地传了过来。
声音很熟悉,似乎在g口里听过。
云飘舞轻身一掠,便来到了窗台上。
但见他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将纸窗戳破了之后,随即将头伸向洞口,往里面望去。细目一望,只见两条赤裸裸的肉虫正激烈地对恃着,男的、正是风十三,而女的竟然是刘玉环。
刘玉环此刻大字形的趴在床上,身子已被皮鞭抽得伤痕累累,四肢也已绑在床柱上,丝毫动弹不得。
风十三神色轻蔑地望着她,手中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一股热血随着怒气涌上云飘舞的心头,正当他即将破窗而入的同时,刘玉环忽然开口说话了。
“求求你,不要拍磨;快给我,我……我需要…”
云飘舞整个人几乎傻住了,当下皱了皱眉,继续观赏房内的变化。
风十三“咻”的一皮鞭打在她的身上,阵道:“你这个贱货,烂货你需要我就一定要给你吗?”
说罢,“咻、咻、咻”又是三大皮鞭。
刘玉环不断摆动极细的杨柳腰,当下恳求道:“求求你给我…我…我好难过…”风十三阴阴地笑了笑,“咻”的一皮鞭,无奈道:“没有办法,我也很想给你,可是它无法抬头嘛?”
话毕,他邪笑走至床沿边,似乎有意捉弄她。
她的四肢被绑,显然也没有办法立刻就长出第三双手来。
然而,当初上帝他老人家创造人类的时候,只有什么事想不到的呢?
对了!
没有手,有嘴。
她虽然没有办法立刻长出第三只手,但她却还有一张嘴。
一张如樱桃般的小嘴。
如此一来,经过一阵剧烈地咬嗑与吸吧过后,即使再想假仙的风十三,这时也已原形毕露了。
刘玉环哀求的道:“现在可以了,快给我……”
“咻”的一皮鞭。
风十三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淫荡的贱货!”
话声刚落,他轻身二纵,也已骑在她的身上。
而且,卑鄙的皮鞭却也不曾歇下。
风十三左手拉着她的长发,右手则抽打着她的臀部,口里直嚷嚷道:“咱们来一段西部牛仔打红番,快,快行啊……”
她嘶声道:“对……快……快行啊……”
窗外的云飘舞顿双眼简直就要喷出火来。
他的手指骨已然捏得“格格”作响。
他的牙齿也已咬得出血,顺着嘴角淌出。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如此纯洁的少女,竟是如此这般的德性。”
但他仔细接刘玉环的双眼时,这种想法立刻又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因为那双跟显得十分空洞,茫然,显然是身中巨毒的象征,这些巨毒无疑就是春药之类的玩意儿。
这时云飘舞已不多加考虑了,当下便破空而人,一掌击向他的背脊大穴。风十三此刻正在爽快之际,根本无法想像居然有人在窗外偷窥,直到他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然迟了。
“砰”的一声。
风十三背脊大穴硬生生地受了一掌,当下便内腑俱碎,顿时了断。
他走了。
没有随着音乐的节拍,也没有呈着众人的祝福,风十三已走人一个不知名的世界,云飘舞叹了口长气,随即解开她四肢的绳子,无奈地望着她。
凡是服下春药之后,一经交合,毒性自然也就消逝无踪,因此,刘玉环这时也已清醒了过来。
“你来了?”刘玉环面无表情。
“是的,我来了。”云飘舞点了点头。
“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夫?”
“我……”
“你瞒得我好苦啊!”
“我……”
刘玉环拾起地上的衣服穿着,动作十分缓慢,也十分的专注。
云飘舞痛苦道:“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
刘玉环凄凉一笑,喃喃自道:“这些都是我的命,我又能怪什么人呢?”不待云飘舞答话,她忽然从衣裳的口袋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地刺向自己的心口,鲜血立刻飚出。
“你……你这是干什么嘛?”云飘舞已欺身向前,拖住她的身子。
刘玉环眼神一焕散,惨然道:“能够再见到你,实在是我这阵子最感高兴的事,咳,咳……”
她咳了咳,接着又道:“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鲜血不时从她的胸口淌出显然她已离死不远。
他哽咽的道:“这么做是有必要的,姑且不论有多少男人碰过我的身子,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你快说啊!”云飘舞的眼眶之中已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
刘玉环道:“我只想在你的心目中,永远保持一个美丽的形象,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云飘舞连连点头不已。
“可是你也爱我吗?”她已进入弥留状态,就快上路哩!
云飘舞亳不考虑断然道:“爱,我也爱你。”
“有你这句话,我……我已心满意足……”
“足”字尚未落下,刘玉环眼一闭,脸一挺,腿一蹬,舌一吐,哇操!葛屁了。云飘舞再也忍耐不住地将眼眶之中的雾气化做泪水,一串串,一串串,攒过脸颊,缓缓滴下。
她实在是个相当痴心的女子,如果不是遭遇那么多的不幸,他二人组织一个美满的家庭,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可惜上帝的安排始终令人遗憾与唏嘘不已的。
云飘舞抹了抹眼中的泪水,缓缓拔出插在她心口上的匕首,然后慢慢地站了起身,朝风十三倒地之处走去。
他紧咬着牙根,俐落地割下风十三的首级,然后再撕下一块床单,将那首级包了起来,挂在肩上。
他再深深地望了刘玉环一眼,这才身子一掠,朝大厅飞纵而去。
大厅内人声吵杂,群情激奋不已。
孙大中望着五花大绑的弥勒佛,满脸俱是诡异的笑容。
“禀寨主,这要如何”!
“你们说呢?”
“这人一身的肥肉,不如丢到油锅里炸油出来,以后孙家寨若是煮菜的话,就不怕没有油了。”
“嗯!好主意。”
此语一出,弥勒佛当场哧得脸色惨白。
他虽然早将巨毒逼至左手上,但身子已被绑成跟粽子似的,又不能强行运功,震断绳子,否则毒性再次蔓延,即使华陀再世,亦也无解了。
“孙大中,你这么做,也太狠吧!”
“我狠,我那里狠了!”
孙大中嘿嘿笑接道:“老子长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有人下油锅的画面,现在有这个机会见识见识,却也称得上增长见闻,大胖子,你说对吧!”
弥勒佛当场吭不出个屁来。
孙大中喝声道:“来人啊!”
“属下在。”
“炸油,大家都见识一番。”
“属下遵命!”
看来,孙大中并非说着玩,显然是说玩真的。
不久,一个偌大的铁锅已放置在大厅中央,锅下尚升起一堆不算小的火,锅内放着八分满的油,上面已冒出气泡。
弥勒佛望着那些气泡,刹时凉了半截,一颗心更是恍,如连日下跌的股票,滑入了谷底。
倘若奇迹不出现,他是死定啦!
孙大中呵呵笑道:“大胖子你死期已到,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说不定本寨主大发善心,替你完成。”
弥勒佛道:“遗言倒是有,不过不知你做不做得到?”
“哦!那你说说看。”
其实,弥勒佛那来什么遗言,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因为,他知道此刻云飘舞已深入寨内寻找刘玉环的下落,只要他发现自己落难,一定也会现身相救的。
“拖,毛起来拖,用力的拖,只要时间拖久,我就得救了。”
心念一转,弥勒佛不禁缓缓说道:“我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生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只可惜我浪迹江湖,没有山亲芳泽的机会,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我完成这个多年的心愿,过去找她。”
此语一出,好色十分的孙大中立即听出了兴趣。
“哦!她长得很美?”
“那当然!至少也比刘家丫头漂亮十倍。”“真的?”
我骗你做啥?若是不信,你尽可以过去找她。“
“她此刻定居何处?”
“白河镇。”
“她叫什么名字?”
“柳如诗。”
“嗯!好名字。”
孙大中呵呵一笑,接着又道:“你放心,有空我定会去白河镇探个究竟,然后再将她哈下。”
弥勒佛道:“那真是太感激你了。”
“那里的话,同时江湖中人,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呢?”
弥勒佛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既然你的遗言已交待完毕,那么本寨主就可以送你上路了。”
说罢,他手一挥,两名大汉就准备过去。
“且慢!”
弥勒佛忽然道:“我还有话没说完。”
“什么话?”孙大中注视着他。
弥勒佛道:“白河镇这么远,就算你能找到柳如诗,她也不一定会见你的。”“哦!此话怎讲?”
“你认为我武功如何?”
“不错,足可列入一等一的高手之林。”
“我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在柳如诗的手上,根本走不出三招。”
“这么历害”
“所以,若想用强迫性的手段,你可能很难达到目的。”
“那么办?”
“我身上有个香包,这是她亲手送给我的,如果你拿这个香包见她,就可以搞定了。”
“搞定?怎么说?”
“你们身上不是有许多不同的药物吗?一旦她见了那个香包之后,定会陷入沉思,这时便是你下手的好机会。”
“嗯!言之有理。”
孙大中笑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弥勒佛道:“自己多年的心愿虽然无法实现,能在九泉之下见到你替我完成,未尝不是件好事。”
孙大中邪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寨主一定为你完成这桩心愿就是了。”“多谢你啦!”
弥勒佛显然已经拖不下去了。
这也难怪。
能拖这么久一段时间,已经很不简单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果然,孙大中面一沉,朗声道:“送入油锅。”
话声刚落,两名精壮大汉走了过去,然后抬起弥勒佛那偌大的身躯,一路往油锅走去。
锅内热气滚滚,用不着多做解释,人一旦落入锅中,铁定变成一个油炸鬼无疑。弥勒佛简直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只可惜拖延时间显然并不怎么够,因为云飘舞仍然没有出现。
这一代奇侠就真的那么英明奇妙的死去吗?
答案当然也是否定的。
却见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忽然传来,一手抓起弥勒佛霹付偌大的身躯,另一掌则身那两名汉子拍了过去。
“哇!”的两声惨叫,那两名汉子只感觉眼前一花,人己被那股巨大的掌力送放入油锅之内,顿时便成了油炸鬼。
凄惨的叫声犹在,云飘舞已站在厅内,同时弥勒佛身上的绳子也散落一地。“有没有匕首乎?”弥勒佛低声的问道:云飘舞点了点头,便把匕首递了过去。
弥勒佛接过之后,二话不吐,当下便画破手指尖,乌黑腥臭的血,也渐渐流出来,滴落在地。
“来人啊!给我上。”
孙大中眼见云飘舞肩上的布包,一股不祥的预兆也已涌上心头。
大厅内的小娄罗并不多,因为防守的主力此刻全都集中在那处偌大的树林里,所以云飘舞丝毫不给他们求援的机会,当下功提双掌,“轰轰轰”猛烈的浑厚掌力,也如狂风侵袭一般地罩去。
“啊!”的几声惨叫。
却见小娄罗恍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往四面八方暴飞而去,顿时了账。
这会儿孙大中可真是傻了眼。
他瞪大着荔枝眼,凝视着云飘舞,显然他至今仍然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像他这般的武功。
很快地,一股强烈逃跑的念头,立即浮现他的脑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闪电般一掠,人已往甬道窜去。
但云飘舞惟早已猪透他的心思,当下欺身一进,右掌一送,硬生生将孙大中的身子给拦了下来。
“十三仔!”
孙大中眼见逃跑无望,赶紧再召救兵。
风十三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强,但他鬼把戏颇多,有他在一旁,至少也可壮大自己的声势。
“他妈的,这小子又在爽了。”
孙大中心念一转,不禁暗自叹了口长气,因为一个正在爽的人,耳目都不可能会是很灵敏的。
“你不用再叫了。”
云飘舞忽然拿下肩上的布包,打开之后,呈现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风十三的人头。
他的双眼瞪得铜铃大,还着一股极重的诧异与无奈,显然他在生前并不知道自己会死,否则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是这样的。
“哇!”的一声。
孙大中忍不住地转过头去,开始呕吐着,直到胃里已吐空,这才把苦水与胆汁吐了出来。
这么一幅凄惨的景象,这么一个残忍的结果,是否会落在他的身上呢?
孙大中已不敢再往下想去,因为,他的斗志此刻已完全丧失,他的战斗能力更是忽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吁通”一声跪了下地,几乎是以哭泣式的口吻,哀求道:“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这一代枭雄如今落得如此这般景象,倒也令人甚感诧异十分。
云飘舞骂了声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孙大中泣声道:“求求你不要杀我,原谅我这一次,来生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云飘舞叹了口长气,别过头去,显然也不想见着这么一个令人伤感的画面。就在他转头之际,弥勒佛忽然大喝一声:“小心!”
因为,就在他转头的同时,跪在地上的孙大中忽然飞扑而来,同时手中拿了柄匕首,闪电般刺向云飘舞的腰眼大穴。
腰眼大穴一经刺中,非死即伤,并且终身不得再习武,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常识,大多数人也都懂得。
眼看地云飘舞即将命丧的那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忽然地发生了。云飘舞的背后这时仿佛多了一双眼似的。
只见他身子一蹲,满功的右掌也已反手拍出去,“砰”的一声,已然击中孙大中的心口。
孙大中刺出的匕首仍然停顿在半空中,离云飘舞的腰眼大穴约半寸之多。但这半寸似乎是他人生的尽头,这半寸更是遥不可及的。他缓缓的倒了下地。他的神色之中忽然做了一个十分奇特的表情,惊讶,诧异,无奈与伤感,几乎与风十三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终于葛屁了。
弥勒佛不解道:“你是怎么发觉的?”
云飘舞笑笑道:“从他的眼神。”
“眼神?”弥勒佛怔了怔。
“嗯!”云飘舞点了点头。
他接着又道:“他在哭泣的同时,眼神里同时也绽放出一道似有似无的杀机,所以我才断定他一定会有所偷袭。”
“真有你的。”弥勒佛笑了笑。
“这也算不了什么!”。
云飘舞笑接道:“如果你用心去想每一个问题的话,许多事都不会判断错误的。”弥勒佛道:“看来你不仅武功了得,就连头脑也是一流的。”
“好说,好说。”云飘舞订了个哈哈。
“对了!”
弥勒佛道:“刘家丫头呢?”
“她……”
弥勒佛神色微变,惊讶道:“她该没有遭遇什么不测吧?”
云飘舞暗吸了口气,应声道:“她已经死了。”
“什么”弥勒佛疑道:“你说她已经死了?”
“嗯”云飘舞点了点头。
“快带我去瞧瞧。”
弥勒佛拉着他的手,两人便往内室奔去。
二人一阵急奔之下,这会儿已来到一幢雅房外。
弥勒佛一脚端开房门,人便行了进去。
“她……”弥勒佛用手指着地上的尸体,不解道:“风十三赤裸裸的躺在地上,颈上的脑袋虽然不见了,但他们之中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却不难想像出来。”
她是自杀死的。“
“自杀?”
“嗯!为了保全名节所以她才自杀的。”
“唉!何必这么傻呢?”
“唉!”
云飘舞也叹了口长气,随即说道:“她心意已决,就连让我出手阻止的机会也都没有,所以……”
“没你的事。”
弥勒佛接道:“这丫头的性子烈得很,当年我在传授她武艺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只是没想到她的个性居然使她失去了性命。”
云飘舞道:“算了吧!人都已经走了,还提这些做啥呢?”
弥勒佛道:“这些该死的土匪,我一个也不放过。”
云飘舞笑笑道:“你放心,我早巳安排好了。”
“哦?”弥勒佛望着他。
云飘舞淡笑道:“此刻山下早就遍布官差,只要咱们给他们一点信号,他们就杀上来哩!”弥勒佛道:“什么信号?”
云飘舞道:“火。”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弥勒佛笑笑道:“搞了一半天,你是要放火烧山。”云飘舞道:“这是我与钦差事先说好的暗号。”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行驶了!”
二人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工夫,孙家寨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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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正午。
早在一个月之前,此地尚是一片废墟,但一个月后的今天,刘家宅院已重新建造完毕,所有的规模几乎都跟从前一模一样。
是谁吃饱了撑着,花费大笔的银子重整刘家宅院呢?
这个人当然是云飘舞。
他一举破灭了孙家寨,又干掉了风十三,这份功劳着实不小,于是他便拿着这八干两的赏银,将刘家宅院重建了起来。
偌大的宅院此刻异常的冷清。后花园中除了云飘舞与弥勒佛之外,就是满园绽放的花朵了。
两人此刻在饮酒。
“少年仔,这阵子你辛苦了。”
“那里的话!”
云飘舞还想说些什么的同时,管家阿福已走了过来。
问福是此地的管家,年近五十,偌大的宅院就他一人料理,倒也真难为他了。不过,云飘舞却付给他三倍的薪水,难怪他干得爽快。
“少爷,外头来了些官差。”
“哦,从什么地方来的!”
“京城。”
“快请!”
“是的,少爷!”
阿福正待转身之际,甬道上已传来一阵笑声。
人随声现,钦差大臣已然走了过来,他的身后亦跟随着官差。
“草民见过钦差大臣。”
“哎呀!自己人客气些什么。”
“大人请坐。”
“好,你也一块儿坐。”
话落,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本官此次南下,是有件事与你相商。”
“大人请说。”
“上一次由于你大力鼎助,不但杀死了风十三,甚至还一举消灭了孙家寨,皇上龙颜大悦,所以才振本官来请你上京。”
“上京!”
云飘舞怔了怔,不解道:“上京做啥?”
钦差大臣笑接道:“当然是做官啊!”
“这……”云飘舞欲言又止。
钦差大臣疑或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哦……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云飘舞苦笑道:“草民是个尚未定性之人,因此做官一事,恕我万万接受不得。”“哦?”钦差大臣显得很诧异。
这年头做大官是每个死老百姓求都求不到的事,而这个傻小子居然不干,显然头脑已有些秀斗了。
云飘舞呐呐道:“草民前些日子也曾吃过公家饭,无奈许多官家模式,那些繁文俗礼我根本无法接受,所以……”
“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你不再考虑考虑?”
“我看不必了,在下心意已决。”
“唉!”
钦差大臣叹了口长气,摇头道:“年轻人,这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许多人连想都不敢去想呢!”云飘舞强笑道:“在下知道大人的意思……只是…”
“在下是真的干不来嘛……”
“好吧!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再多说了。”
钦差大臣站了起身,随即又道:“倘若你改变了心意,不妨上京找本官,本官会尽快替你安插个职位的。”“草民恭送大人。”
“不必了,你们好好聊聊,本官告辞。”
话声一落,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弥勒佛打从钦差大臣走进开始,就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他们全都走了之后,他便开始说话了。
“少年仔,你实在是个十分奇特的人。”
“哦!此话怎讲?”
弥勒佛轻呷了口酒,说道:“这年头那个不是立志做大官,而你偏偏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不是很怪异吗?”云飘舞不答反问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立志做大官的其中之一人罗!”“我才不是哩!”
“哦!你不是?”
“这就奇怪了。”
“什么东西奇怪?”
“我的情况与你一个模样,这样也算奇特?”
弥勒佛哈哈大笑道:“我一直以为世上只有我一个是怪胎,却没想到连你也是。”“这没什么好奇特的。”
云飘舞笑接道:“世上虽然找不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过许多的思想、举止、行业,还是有相似之人。”
弥勒佛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要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罗。”
弥勒佛道:“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云飘舞不解道:“好端端干嘛要离开?”
弥勒佛道:“因为一个固定的地方我待不久,否则我的屁股就会长痔疮。”云飘舞淡笑道:“这幢宅院的一半本就属于你,如果你想走,我也不会阻拦你。”弥勒佛道:“难得你还记得这回事。”
“我当然记得啊!”
云飘舞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当初我们尚未杀上凉山时就已说好,赏金一人一半,只是我擅自作主拿那些赏金重建刘家宅院……”
“那不能怪你。”弥勒佛接口道:“这年头建筑人不好找,把那批赏金耗尽,这也是无可厚非,怪不得你。”“你能体谅就好。”云飘舞神色十分感激。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我还有话说。”
“什么话?”云飘舞望着他。
弥勒佛干笑道:“现在我想离开了所以就必须带走我的份。”
“什么?”云飘舞讶道:“你想把房了卖了?”
弥勒佛笑笑道:“那倒不是。”
云飘舞不解道:“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弥勒佛邪声道:“这房子既然带不走,所以我们就得想出另一个法子。”“什么样的法子?”云飘舞望着他。
弥勒佛笑笑道:“想出一个办法,使那笔赏金,使那笔赏金,就是这幢房子属于一个人所有。”
“莫非想跟我打赌,哎呀!不是我喜欢自夸,关于这个赌,我可是一把罩的,像什么麻将啦!牌九啦……”
他说了一大堆,弥勒佛仿佛根本也没在听。
许久之后,弥勒佛才说道:“我并不想以赌来决定这幢房子的命运。”
“不是?”
云飘舞怔了怔,不解道:“那么你想比什么?”
“比武。”
此语一出,云飘舞整个人傻住了。
“哦,我终于搞懂了。”
云飘舞摇头笑道:“弄了大半天,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
“或许是吧!”弥勒佛说道:“因为对于上次的挫败,我心有不甘,而且,我始终都难以忘怀。”
云飘舞不以为然道:“上次是你让我三招,并没有还击的机会,所以,那也不表示你挫败啊!”弥勒佛道:“因为如此,我才想到另找一个能够出手的机会;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又是何必呢?
云飘舞摇着头,无奈道:“你我之间,胜败根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就算你能胜得了我,那又代表些什么呢?”
“荣耀、成就感。”弥勒佛接道:“虽然我并不能真正的得到些什么,但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云飘舞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没有吭声,并非表示他无话可说,而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弥勒佛凝视着他,许久之后,这才问道:“莫非你真的不想给我一个证实的机会。”“这……”
云飘舞吱唔了一会儿,随即断然道:“好吧!如果这件事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印证一下那又何妨呢?”
他嘴里虽然说得漂亮,可是他心里面的想法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啦!
因为,父亲临终之言,至今犹言在耳,他何尝不想杨名立业,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呢?
他深知弥勒佛不光武功高强,而且江湖中的声名更是如雷贯耳。
如果自己能够击败他,虽然并不表示些什么,但也足以自我肯定了。
弥勒佛闻言之后,眼睛里忽然绽放出一道异样的光来,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他已然感到十分安慰了。
“请!”
弥勒佛站了起身,满脸俱是肃然之色。
云飘舞此刻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双目炯炯,令人焕然一凛;人恍如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一动都不动。
冷风骤起,杀气突起。
他二人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儿说翻脸就翻脸,就像翻书一样。
难怪许多人都说,一个习过武的人,大都是没有大脑,看来这句话绝非放屁,而是个真理呀!
二人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对方,谁也不曾动一下,更没有人率先出手,两人严如一座石像似的。
其实高手之间对招,情形也大都如此,只有一些莽夫才可能毛手毛脚,不论自己的死活。
时间已在不自觉中消逝……
大约一刻过后,弥勒佛蓦地大喝一声,大鼓似的肚皮倏然一缩,虎臂似的双肩微微一晃,双掌闪电般推出。
“今生今世,能有此试招的机会,就算是死在他的掌下,亦无憾矣!”
??心念一定,云飘舞清啸一声,身子猛然一旋,闪过他的双掌之后,一拳直往他的小腹击去。
对于自己如鼓似的肚皮,弥勒佛仿佛深具着信心,当下缩进去的肚皮,霍地暴出,液往他的拳头去。
“砰”的一声巨响。
但见面色红润的弥勒佛脸色纸一样的惨白,“蹬蹬”退了两步之后,无奈的眼神,直往云飘舞脸上迎去。
云飘舞笑了笑,没有吭声,也没有再行出手。
两人又这么注视着对方。
许久……许久……
“哈……”弥勒佛忽然发出震撼天响的狂笑声。
“少年仔,这幢宅院现在已完完全全属于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话声刚落,他已刹时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云飘舞呆呆地怔立着,望着弥勒佛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似乎感到,他自己将会被人们遗忘。
不,他不是这种人,浪迹天崖,四海飘游,总比默默无闻的好。
他了解自己胜过任何人,何况他还缺少一个婆娘。
好吧,后会有期。
黑暗中,他脱衣上床,进入一个很美妙的温柔梦乡。
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