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香尘

第一章刻骨铭心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淮河是聚集金陵附近许多河流汇于秦淮,横贯金陵城内南部,经惠民河及其他支流而入长江的。
它原本是一条专供民船航行之河道,可是,不知何时有人推出‘船妓’大捞一票之后,整个情况便完全改变了。
于是,沿河风光绮丽、纸醉金迷。
尤其在夫子庙那一带更是粉红黛绿的聚集处,歌声、划船声、喝采声、姑娘们的嗲呼声、浪笑声及‘那个’声,终宵不绝!
因此,夫子庙附近之土地简直是寸土寸金,游妓聚集,百艺杂陈、茶肆酒坊、鳞次栉比。
在距夫子庙右侧百余步处,原本有一家嘉宾楼,该楼不但提供旅客及大爷们吃住之服务,更是提供姑娘们陪宿。
不义之财捞多了,恶报随时会临头,在三年前的一场无名大火,将熟睡中的店家全家人及伙计、寻芳客付之一炬。
事后,曾有不少人打算买下这块土地,找呀找,终于找到一名够资格继承这块土地的人,他就是店家宗昆的一名私生子宗来。
宗来原本只是一名长工而已,突然有这么多人备礼来和他商量买地之事,他险些乐昏了头。
可是邪门得很,每位找宗来洽商购地之人,返家之后皆是没来由地大病一场,三天之后,才下得了床。
一月之内,先后有百余人皆是这副情景了。
而上门洽商之人越来越少了。
因此,流言传说却越来越多了。
有人说,这小子不知感恩图报,没到他老子的坟前去上个香、磕个头,因此,每位上门来洽商之人才会在当晚即大病一常这期间当然仍有人不信邪啦,可是,他们去与宗来洽商之后,果然在当天晚上即忽冷忽热,隔天真爬不起来了。
因此,在半年之后,没人敢打这块荒地的主意了。
宗来被逼得只好贱价求售,甚至表示只要出价就卖了!
曾有一人向宗来开玩笑地表示要以一两银子购买那块地,当然被宗来当场破口大骂啦!
翌日上午,那位仁兄硬是起不来,而且在第三天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此事一传开,更没有人敢理宗来了。
宗来又苦撑了半年,眼看着即将要坐吃山空了,只好厚着脸皮找上老东家请求恢复长工的职务。
哇操!谁敢收留他这个衰尾郎呢?
宗来被拒之后,越想越难过,回到家之后,拿起麻绳朝梁上一挂,就准备要悬梁自尽,一死了之啦!
哪知,他刚将脑瓜子伸入环套,打算踢开凳子之际,突然听见一声:“请问宗来宗兄在吗?”
他欣喜地应声:“在!”
刚将脑瓜子从环套中拉出来,一个重心不稳,‘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往后摔了一大跤!
他疼得‘哎唷!’‘安娘喂呀!’连叫,一时爬不起来。
他一见来人是一位身材瘦削、一身青衫、相貌清秀之三旬青年,立即叫道:“朋友,你拉我一把吧!”
“对不起,你的身子太脏了!”
宗来神色一沉,眼一瞪,就准备破口骂人!
可是,当他见到对方的那对‘招子’之时,立即吓得低下头!
因为那张原本清秀的相貌却在此时变成冰冷,那对‘招子’好似一把炙人的利刃般,令人不敢多瞧一眼!
一声冷哼之后,那人倏地抛出一个小袋子,‘叭’一声,小袋子停在宗来右手伸手可及之处。
“朋友,你……这是……”
“你要卖地,我要买地,价码就在袋中,你若合意,咱们去官方办手续,若不合意,把袋子还我……”宗来抓起小袋子,打开一瞧见里面是一个小锦盒,他立即迫不及待地将锦盒打开,同时瞪目一瞧。
盒中铺着红绒,两粒拇指粗的澄亮小珠赫然嵌在中央,宗来只觉一阵刺眼,立即偏开头。
不久,他眯着眼,以颤抖的右手将两粒小珠取入手中之后,忖道:“妈呀!这两粒珠子至少值一千两银子哩!我发啦!”
立将盒盖一合,点头道:“成交啦!”
说完,身子全不疼了!翌日,晌午时分,五十名陌生人手持工具开始挖掘起来了!
接着,一车车的建材载来了!
人们好奇地前来围观了!
不久,有人憋不住了,好奇地探听买主是谁了?
可是,那五十人虽是工人,却神气巴拉地根本不理那些人,他们只是埋头苦干地忙碌着。
这一来,人们更好奇了!
可是,这个谜底马上揭晓了,因为一身锦服的宗来大摇大摆地来到现场了,众人当然马上趋前询问了。
他哈哈一笑,神秘兮兮地朝前行去了。
立即有人明白他在敲竹杠了,于是,有人为了好奇便自掏腰包请他走进酒楼,好好地让他大打一顿牙祭了!
不到半个时辰。立即传出宗来卖了这块地进帐万余两的消息啦!哇操!话真是越渲染越多哩!
于是,宗来被招待至秦淮河名妓‘纤纤’的船上了!
可是,翌日上午辰初时分,有人在河边看见宗来浑身浴血、赤裸裸地被吊在一株柳树下死了!
不久,差爷来了,检验片刻之后,没气啦!
于是,纤纤倒霉了!
这件事轰动了半个多月之后,由于查不出其他的凶手,纤纤终于坐牢了,事情也逐渐地被人淡忘了!
那五十人默默地工作着,不到半年,终于完成一片华丽的店面,不过,大门口那块大招牌却一片空白。
而且大门紧锁,令人瞧不出这家主人究竟要做什么生意?
金陵居民更加好奇了!
一直过了年余,就在金陵居民懒得去注意这家怪店之际,那两扇大门却在元宵节正午时分,打开了。
当时,人们正在用膳,街上人烟稀少,不过,仍然有数人看见一位身材瘦削的青衫长袍清秀少年自大门后出现。
他的双袖甚长,掩盖住双掌,看来甚为惧冷哩!
在他的身后,另有一位相貌平庸,下人打扮的青年抬着一个木梯跟着走出来之后,立即将木梯放在招牌旁。
那人又匆匆地入内不久,立即端出一个方型木盘来。
盘中摆着一支狼毫大笔及一个砚台,砚台中盛着一滩已经调匀的金粉液汁,看来那青年要自己题字了。
那下人将木盘放在一旁,立即上前替青年挽起右袖,在远处围观的人便好奇地瞧着青年那只长垂的左袖。
那青年视若无睹地拿起大笔,蘸饱金汁之后,立即沿着木梯而上。
又见他的右腕一阵钩勒之后,招牌中央立即出现一个超大号的‘伪’字,旁观之人不由一怔!
那青年却淡然下梯,径自朝内行去,那下人提着木盘亦随后行人。
哇操!伪,什么玩意儿?
旁观之人好奇地低声议论着。
伪,人为也!
假也!伪君子!伪装!
伪善,皆是形容表里不一,挂羊头卖狗肉之虚伪行为,因此,没人喜欢沾到‘伪’字。
可是,这人怎会取店名为‘伪’呢?
不久,那名下人抱着三块木板走了出来。
一阵‘砰砰’声音之后,那三块木板已经被钉上大门上方及两侧了。
哇操!木板上面还有字哩!
‘伪造字画吾最行’
‘仿雕珍玩吾第一’
上方那块木板上面则写着一个大‘魏’字。
那名下人自梯上爬下来之后,立即有一名中年人上前问道:“少年仔,你们这个店是做什么生意呀?”
那下人含笑指着大门左右那两块木板,道:“字画及雕品之承制!”
那名中年人颔首道:“这手字包含柳体及颜体,而且颇具火候,令主人姓魏吗?”
“正是!大爷法眼明察秋毫,令人佩服!”说完,径自拿着木梯朝内行去。
“哇操!搞了好大的噱头,原来是在搞这种无聊的玩意呀!”
众人在一阵嘀咕之后,立即相继离去。
那批人离去之后,虽然陆续有人经过,可是,只好奇地探探头瞧—瞧,立即赶往秦淮河畔。
夕阳终于西沉了,整个秦淮河畔活蹦乱跳地喧闹起来了,那名下人却默默地关上了大门。
他进入正厅,将厅门窗户一锁,向四周一瞧之后,立即笑嘻嘻地走到右侧那个画架。
宽敞的正厅中,除了有两个画架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圆凳,其余之处,全是白漆,根本不似一个画坊。
哇操!怪不得别人探头一瞧,就会自动地离去。
那下人朝右侧画架之画板连按三下之后,倏听‘唰’的一声,那下人所站立之处,倏地出现一个丈余见方的大洞。
他向下一坠,倏地消失人影。
又是‘唰’的一声,那个方洞立即被补平了。
哇操!区区画坊怎会有此种机关埋伏呢?
更令人咋舌的事情还在后头哩!
那下人在下坠至地面之后,笑嘻嘻地双腿一曲,即平稳地滑落在地,只听他娇脆的道声:“仁哥!”
哇操!好娇脆、好嗲的声音喔!
害人听了在地上猛捡‘鸡母皮’呢!
怪啦!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怎会显出这种声音呢?
这间地下秘室甚为宽敞,瞧它的左右两侧分别筑着两条十二级的石阶,看来还可以通往上面的房间哩!
此时,那位青衫青年正在漱洗架上擦手脸,闻声之后,低嗯了一声。
那下人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微微一笑,双掌朝颈项轻轻地一掀,立即卸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一张明眸贝齿、宜嗔宜喜的绝色容貌,立即使微暗的地下秘室一亮。
哇操!原来是一位母的呀!
她拢了拢如云的秀发之后,突然将上襟的扣结一扯,居然自动自发的‘解除装备’了。
那件布衫一卸,她立即变成半裸了。
那条水色亵裤及抹胸根本遮盖不住那雪白的半裸胴体,她爱怜地低头自己欣赏半刻,立即又脆声唤道:“仁哥!”
青影一现青衫青年已经走出盥洗室,他朝她瞄了一眼,立即皱眉道:“小乔,你干嘛?”
哇操!好大的定力,若换了他人,早扑过去又搂又吻又摸啦!
那少女的姿色确实够资格与三国时代的大乔、小乔相媲美,难怪她会名为小乔,她乍见他如此的冷寞,立即啐句:“讨厌!”
说完,双手伸到背后,一扯之下,那条抹胸立即飞向青年,一对合乎‘世界小姐选拔标准’的‘玉女峰’立即呈现出来。
它们被束缚甚久,此时突然呼吸到新鲜的自由空气,立即不停地轻颤,好似在向青年打招呼哩!
那青年将抹胸接住,皱眉道:“小乔,准备用膳吧!”
小乔抖胸、扭腰、摆臀地款款行向青年,同时不依地道:“讨厌。仁哥,你知道今天是几号了吗?”
“十五呀!元月十五日,元宵节!”
“那你忘了咱们逢五就狂舞之约了吗?”
“这……你忙了一天,不累吗?”
“不累,人家一想到狂舞,就浑身带劲哩!”
“那……那就等到膳后再玩吧!”
“不要嘛!人家已经难过死啦!你瞧!”说完,弯腰脱下了那条亵裤,眉头立即一锁。
右手一挥,抹胸及亵裤平稳地落在丈余外的榻前地面上了。
小乔咯咯一笑,一式‘乳燕还巢’扑人他的怀中。
他搂住她那微烫及微微现汗的胴体,沉声道:“小乔,你该克制些,太过于放纵声色,对你无益哩!”
她边替他宽衣解带边不依地道:“不要,人家宁愿死在你的怀中嘛!”说完,立即贪婪地吸吮他的双唇。
双手却毫不停顿地继续剥去他的衣衫。
没多久,他浑身清洁溜溜了!
不久,定力不错的青年鼻息转为急促了!
此时,他那条特别瘦细,五指枯如鸡爪的左臂失去衣袖的遮掩,整个地呈现出来了,真令人替他惋惜呀!
他任她揩油片刻之后,右掌轻轻地一推,立即走向榻去。他刚仰躺在榻上,她立即粘了上去。
那对‘玉女峰’亦随之幻出迷人的波浪!
青年那张冷寞的清秀面孔不知不觉地露出兴奋的神色,那只右掌亦在‘玉女峰’上大肆活动了!
小乔见状,欣喜万分。
阵阵彻骨酥酸迅疾袭遍他的全身,右手五指在不知不觉之中加粗力道,‘玉女峰’上立即出现紫痕了!但她丝毫不觉疼。
一直到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她方始‘撤军’。
她‘撒军’,欲焰火炽的他反而霍地挺身跃落于榻前。
她方才狂舞一阵子,在力乏之下,只好先任由他屠宰,可是,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她鼓起余勇‘反抗’了。
在她进退有序的反抗之下,地下秘室立即洋溢着迷人的‘交响曲’,所幸有了隔音设施,否则,不骇坏人才怪!
因为,在外人的眼中,这家画坊只有两个大男人呀!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她方始‘仁……哥‘长’仁……哥……‘短’’地呻吟着,全身亦只有颤抖的份了。
方才那副穷凶恶极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了。
那青年魏仁回光返照地厮杀了片刻之后,倏地停下身子,右掌一扬,榻上的枕头立即一翻。
一个雪白晶莹,约有掌心大小的瓷瓶立即躺在枕下。
只见他的右掌一招,它立即飞入他的掌心。
小乔不依地叫道:“不要嘛!人家要你的货嘛!”
魏仁不吭半声地将身子向后退出三大步,将下身朝瓷瓶口一凑,全身立即哆嗦着。
一排排本来该射人小乔体内的‘子弹’立即射入瓷瓶中。
哇操!太浪费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呢?
倏见小乔跃起身子,纤掌疾抓白瓷瓶。
魏仁双脚一晃,飘到右侧,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小乔叫道:“人家要你的货嘛!”说着,立即又扑了过去。
魏仁向后疾退,叱道:“站住!”
小乔却毫不停顿地继续抢着瓷瓶。
魏仁倏将右腿一抬,‘砰’的一声,小乔‘哎喁一叫。
立即被踢飞出丈余外,落地之后,突然放声大哭。
魏仁冷哼了一声,径自掠入盥洗室去冲洗身子及瓷瓶。
小乔一见他如此绝情,立即尖叫一声:“魏仁!”
然后扑向盥洗室,哪知,‘砰’的一声,他却关上了木门。
她边拍门边尖叫道:“魏仁,枉我小乔跟了你近五年,枉我似婢女般侍候你,你却如此绝情!”
室中‘哗啦!’连响,他却没有吭半声。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地叫道:“魏仁,你别以为吃定了我小乔,好,我……我……我……就走给你看!”说完,匆匆地走向柜去。
‘砰!砰’两声,她打开柜门取出了一套女衫及女靴勿匆地穿上之后,抱着一个包袱,恨恨地疾奔向右侧石阶。
只见她沿着石阶快步走到最顶端之际,壁上突然裂开一道门户,她犹豫地向下一瞧!老天呀!
盥洗室的木门仍然紧锁!她羞恨地立即跃了出去。
那是一间书房,她毫不停顿地开门到后院之后,打开后门,一股脑儿地奔了出去。
此时,正是人们庆祝元宵佳节的颠峰时间,烟火在月空中到处闪放着迷人的声音及光芒。
大人的爽朗笑声、小孩的喧闹声及女人银钤般的笑声,处处显示出人们正在欢度这个春节的量后一个节日。
小乔置若无闻,抱着包袱木然地朝前踽踽独行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卤肉香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纵眼一瞧,立即看见两名大汉正蹲在凳上狼吞虎咽着。
那不雅的举动,不由令她柳眉一皱。
那昏暗的油灯及肮脏的小吃店,立即使她的食欲一敛,可是,她越靠近小吃店,步伐越慢了!
她方才急着要狂欢,肚中未进半粒米饭,此时一闻到那香喷喷的卤香味道,越闻实在越难过。
终于,她按捺不住地走过去了。
站在灶旁的布衣中年人乍见到这位天仙般美女走了过来,立即紧张地招呼道:“姑……姑娘,您来……些什么?”说完这几句话,他的额上已经现汗了!
那两名正在埋头苦吃的大汉闻声,抬头一瞧,立即一怔!
小乔瞧了他们一眼,低声道:“来碗卤肉饭、切盘小菜!”立即走到廊下一张桌旁默默地站着。
布衣中年人道:“马上来!”
取下肩上的毛巾拼命地在桌椅上猛擦一阵之后,红着脸道:“姑……姑娘,请坐!”
小乔摇摇头,道:“快去准备吧!”布衣中年人点点头,刻意地将碗筷及碟子擦净之后,添了一碗白饭,浇了不少肉臊,才端了过去。
小乔任他将碗放在桌上,拿着筷子弯腰一口口地吃着。
不久,一碟小菜送来了,她吃了数口之后,看到那些油污的桌椅、地面及墙壁,她立即饱了。
她将筷子一放,伸手入袋,不由暗道一声:“糟糕!”
原来,她在匆忙之中换了这套女衫,并没有将那套布衫中的银子拿过来,这下子可真糗大啦!
她缓缓地抽出手之后,立即满脸通红。
倏听一名大汉问道:“头仔,连那位姑娘的一并算了!”
‘叭’的一声,一串钱立即放在灶上,小乔顿觉满脸臊热。
自她懂事以来,从未使用过这种小面额的碎钱,可是,此时却靠它解决尴尬,她能不羞窘吗?
布衣中年人正欲找钱之际,那名大汉又道:“免找了!”凳子一响,两名大汉已经站了起来。
小乔转身朝付钱的那名大汉点了点头,立即向外行去。
不久,她的耳边立即传来另外一人道:“顺仔,你看她会不会是落翅仔呀?”
“不会啦!你没看她那么高尚呀!”
“难讲喔!秦淮河上的那些姑娘如果卸去浓装盛服,和你面对面,你难道认得出来吗?”
“义仔,你胡扯些什么呢?走啦!”
小乔听至此,暗暗放在心上,立即朝前行去。
她刚走出大约半里远,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辘辘车声,她立即朝道路外侧靠去。
不久,两辆马车先后停在她的身边,她一见到那两名车夫正是方才那两名大汉,不由恍然大悟!
哇操!怪不得他们会蹲在凳上吃饭,原来是赶车坐久了,一有机会。
总是要让臀部透透气,以免少年得‘痣’呀!
那两名大汉皆默默地打量着她,其中一人双眼欲焰飞闪,另外那名替她付饭钱的人却是一副关心的眼神。
只见他嗫嚅地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你独自去哪儿呀?”
“我……你们呢?”
“我送一位大爷来金陵,现在正欲回扬州!”
“扬州,好远喔!你住在扬州吗?”
“是的,由此往扬州,大约需三日半车程,不过我赶夜车,人车较少,大约三日就可抵达了。”
小乔思忖片刻之后,问道:“我能否搭段便车呢?”
“好呀!不过,我这车厢有点乱,恐怕……”小乔轻声道:“没关系!”立即上车。
车厢中枕被齐全,另有一个包袱,看来此人经常长途赶车,小乔朝车柱上一靠,道:“行啦!”
“姑娘!你小心些!我要赶段路啦!”
‘叭’一声清脆的鞭响,单骑马车果然疾驰而去。
小乔靠在车柱旁,随着车厢的颠晃,心神再度回到从前。
她自幼失怙,自从懂事以来,即在京城‘飞燕坊’接受取悦上自王孙公子,下至贩夫走卒之术。
凭她的智慧及机变,在十二岁那年不但学全了媚男之术,而且书、诗、琴、画样样精通,真是乐坏了老鸨。
加上她出落得如花似玉,又有一副黄莺般的甜嗓门,因此,她破记录在十二岁那年就开始‘见习’了。
不到一年,小乔之名即红遍京城,名家王府若有什么喜宴如果没有小乔去作陪,就好似逊色不少哩!
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表明欲收小乔,可是精明的老鸨一再以她尚年幼为由,予以婉拒。
于是,她的行情一再创新天价了。
在她刚满十六那年,老鸨拗不过人情及金钱的压力,终于答应以两万两银子将她嫁给钦王爷之长子为妾。
大喜日子择定在中秋佳节,可是在八月十五日晚上,老鸨正和小乔在房中整理嫁妆之际,突见一位蒙面人似风般自窗外飘入。
那人正是魏仁,只见他的双手一挥,老鸨及小乔立即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地打量小乔一阵子之后,含笑挟着她飞出窗去。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正在‘杀千刀、夭寿郎’暗骂之际,突然看见另外一位稍胖的蒙面人又掠了进来。
他瞧也不瞧老鸨一眼,径自在房中搜索着。
不久,他便已经将珠宝、银票等值钱的东西包成一个大包袱。
临走之际,他屈指一弹,老鸨的印堂立即开花,这是她阴狠、刻薄,推良家少女入火坑的报应。
不过,却让京城的百余名差爷因为追缉凶手不力,全部被炒鱿鱼了!
小乔被挟起之时,只觉后脑被人家轻轻地一碰,眼前一黑,立即人事不省,等她醒来之时,却发现置身于一间幽雅的房中。
她将坐起身,那位蒙面人倏然自房外行入,她在大骇之下,对方却缓缓地取下覆在脸上的黑巾。
那张清秀的面孔,使她不敢相信地立即—怔!
小乔想至此,突然喃喃自语地学着当时蒙面人的语调道:“在下姓魏,单名仁,不忍心任你落入庸俗之流手中,故强行将你掳来,尚祈海涵!”说着,她轻抚自己的下巴。
她仍记得很清楚,他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未待她答复,立即以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
她正在觉得晕眩之际,衣衫逐渐被除去,每一寸肌肤逐渐被轻吻着,她没来由地全身轻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只觉下身有些刺疼,并没有其他姐妹所说的火辣辣裂疼,她矛盾地簌簌掉泪了,站在榻前的他却温柔地以唇吸尽她所有的泪珠,同时轻柔地爱抚着,她不知不觉地陶醉了!
于是,她开始配合了!而且越来越疯狂了!尤其在全身轻飘飘之际,她更是不停地呐喊着,直到力乏声哑之后,她方始安静下来。
又过了不久,他也‘撤军’了,只见他自枕下取出一个小瓷瓶朝宝贝的脑袋凑去,居然将货射入瓶中。
她不由为他怪异的行动而发怔!接着,她发现他那细瘦的左臂及枯爪般的五指,她立即又一怔。他却淡然一笑,径自去冲洗身子。
小乔回想至此,突然叫道:“停车!快停车!”
一阵马嘶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那名大汉诧问道:“你怎么啦!”
“我……我要回金陵。”
“这……好吧!”
另外一人立即叫道:“顺仔,你疯啦!咱们已经离开金陵那么远,你这一去一返,至少要多浪费三、四个时辰哩!”
“没关系!义仔,你先回去吧!”
“这……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你先回去吧!”说完,立即掉转马车朝来路驰去。
小乔歉然地道:“我下来自己步行回去吧!”
“没关系,马车跑得快,你若独行,不但费时,而且说不定会遇上坏人,你说是不是?”
“是的,你真好,我叫协…小珠,你贵姓呀?”
“我姓倪,单名顺。姑娘恕我直言,你下回别再只身外出,因为,外面越来越乱,坏人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倪大哥,谢谢你!”那声倪大哥似强心剂般,他不累了!
小乔自被刮起的布篷瞧见倪顺那硕伟的背部,她立即想起魏仁那修长、充满活力的身子。
她又继续地回想往事了。
在她被开苞的第二天一大早,她立即被院中那一阵‘呼呼’声响引起好奇心,她立即悄悄地走到窗旁。
只见魏仁挥动右臂似蝴蝶般飞快地纵跃着,她瞧得羡慕万分,不自禁地探头一瞧。
好半晌之后,他收拾停身朝她微微一笑。
她立即羞赧地关窗坐在榻沿。
当天晚上,他再度带给她一场飘飘欲仙的神仙快活,同时询问她有没有兴趣练武强身。
她当然欣喜地答应了。
于是,他指导她运功调息及内外轻功。
在她用心地练习之下,四年多来,她也自保有余了。
在那四年多之中,整座豪华庄院有两名婢女料理,三餐也由她们负责,小乔不啻是个少奶奶哩。
最令她遗憾的是,他一直舍不得将一滴货送给她,以致于她无法为他生一个好宝宝。
可是,任凭她如何委婉地请求,他仍然吝啬极了。
此外,她在去年初偶然发现他居然在自己睡觉之时,制住自己的‘黑甜穴’,她暗暗地放在心中不予点破。
不到十天,她又发现他制住自己的穴道了,怪的是她在翌日醒来之后,他也睡在自己的身边了。
她想知道他瞒着自己在干些什么事?
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岂敢出声询问呢?
于是,她默默地观察着。
可是,当她尚无所获之际,他却在三天之前带她来到这家画坊,而且告诉她要干些什么事。
她听他的吩咐易容成下人模样,而且在外人之前,也努力地演好这个角色,不过,心中却纳闷万分。
在长期的累积之下,她昨晚一时控制不住,终于爆发出来了,此时一想起来,她反而暗自后悔不已!
倏听倪顺轻咳一声,道:“小珠姑娘,金陵到了,你住哪儿呀?”
她掀帘一瞧车外已是夜深人静,秦淮河面之画舫亦安静下来了,她立即低声道:“就在前面墙角停车吧!”
不久,马车平稳地停下来了。小乔拿着包袱低声道:“谢谢!”立即低头快步离去。
倪顺痴痴地瞧了一阵子之后。
方始掉转车头离去,盏茶时间之后,小乔回到画坊的后门了,四周无人,院内灯烛全熄,她犹豫道:“他一定睡了,我该不该进去呢?”
倏听,‘伊呀!’一声,后门自动打开了,她不由吓了一跳。
却听一声低沉的、熟悉的声音道:“进来吧!”
“天呀!是他哩!他在等我哩!”
她惊喜地含泪入内之后,一见他站在门后瞧着自己,立即扑了过去。
他的右掌轻轻地一挥,后门立即冉冉地关上,他未待她出声,立即以双唇封住她的樱唇。
哇操!没有失去,怎知道获得之可贵呢?
两人虚惊一场,当然贪婪地热吻了。
四只脚不知不觉地走向房中了。
终于,两人进入房中了,身上的衣衫也相继‘三振出局’了。
两具雪白的身子慢慢地倒向榻上了。
他大为反常地采取主动,他贪婪地吸吮着她的每一寸胴体,那火热的双唇及鼻息,可见他已经激动万分!
她更是激动地频呼:“仁哥!”同时似蛇般扭动着身子。
两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终于抵达极点了!
只见小乔跃下榻将上半身趴在榻沿,那雪白的圆臀高高地抬起,散发出无限的诱惑力。
魏仁瞧得双眼皆赤,倏地掠到她的臀后,清脆又密集的‘交响曲’立即不停地在房中回荡着。
所幸房中有了‘隔音设备’,否则那阵战鼓非吓醒左邻右舍不可。
欢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半个时辰就在‘枪林弹雨’中过去了,魏仁及小乔二人已经是汗下如雨,气喘如牛了。
不过,两人仍然疯狂地撕拼着,一直到一声闷哼之后,魏仁一见自己居然泄了身,他跟跄退到一旁了。
她却泪下如雨了!
她太高兴了!多年的心愿一旦达成,怎不叫她喜极而泣呢?
她闭着双眼,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被枪毙的快感’!
魏仁怔了一阵子,一见到她那欣喜及满足的样子,他暗暗祈祷道:“天呀!可别让她一举受孕呀!”
他立即默默地走向盥洗室,她却仍然在回味着方才之快感。
翌日响午时分,她醒来之后,一见屋中只有她一人,窗外已是春阳煦煦,她暗道一声:“糟糕!”立即跃了起来。
她匆匆地冲洗过身子,自柜中取出一套布衫穿妥之后,立即进入地下秘室,准备取回那张面具。
秘室之中的情景仍和昨晚一样,看来她离去之后,他也匆匆地上去,她不由得露出欣喜、安慰的笑容。
她拾起面具戴妥,穿上布鞋之后,方始上去。
她进入正厅之后,只见魏仁站在画架后面作画,她凑前一瞧,立即看见纸上画着一位神色阴沉的老者。
魏仁一见到她在瞧画,倏地振笔打了一个大叉。
‘吭!’的一声,他恨恨地撕下那张纸,朝地上一抛。
她怔了一下,刚要上前拾起纸。
立即听见他沉声道:“拿去烧掉!”
她默默地朝厨房行去,途中却好奇地打量着画中之人。
那人被画得甚为传神,那阴沉的脸色和印堂中央那粒红痣分外的不相衬,不由令她好奇万分。
她将画朝灶中一塞,立即洗米准备作饭。
半个时辰之后,她将作妥之饭菜放在桌上,走到魏仁的身边低声道:“用膳吧!”
魏仁点点头,立即离去。
她一见到纸上所画之人虽然只是一个轮廊,不过,以她的造诣,仍可推敲出所画之人是哪个阴沉老者。
她好奇地走到厅口望着来往的人群发怔了!
来往之人还以为她因为没有生意上门在发怔哩!
以她的聪明,经过一阵子的思考之后,她立即明白他会如此的反常及焦躁,必然与昨夜将‘货’送给自己有关。
她轻抚自己的腹部,忖道:“天呀!希望能够一炮而红,只要能让我怀他的孩子,即使吃多大的苦,我也甘心!”她立即默默地望着天空。
好半晌之后,突听一声轻咳,她回头一见他已经站在画架后面,便立即默默地走向厨房她走到桌旁。
一见菜肴大多数原封不动,她的心中有数,立即坐下来吃,而且胃口大开地猛吃。
她要为未来的小宝宝储蓄营养呀!
她足足吃了半个时辰,一见自己吃了过半之食物,不由莞尔一笑。
她将剩菜剩饭倒入小桶中,提到后门远处那个圆桶(养猪人家收集泔水之桶),倒完之后,方始回到厨房冲洗餐具。
等到她清理干净,走人正厅,突然看见生意上门了,她立即端着两杯香茶来到顾客的面前。
那是一位中年妇人及一名姿色中等的少女,凭小乔的经验及眼光,立即瞧出她们来自欢常那名妇人含笑道过谢之后,轻啜一口香茶。
那名少女将香茶放在几上,仍然正襟危坐地客串‘模特儿’。
不久,只听魏仁沉声道:“行啦!”随即退到一旁。
那妇人讶声:“这么快呀!”立即快步行来!
她朝画架上一瞧,‘哟!’了一声,欣喜地道:“太好啦!小红,你快过来瞧瞧!画得太美啦!”
少女欣喜地上前一瞧,颤声叫道:“娘!人家有这么美吗?”
“有!有!太好啦……”
小乔朝画中人及少女瞧了一眼,含笑道:“姑娘,你只要按照这副画来化妆,一定比画中人更美!”
少女欣喜地连连点头致谢。那妇人取出十两银子,笑吟吟地递给了魏仁。
小乔立即取下那画仔细地裱了起来。
不久,那名妇人和那名少女开开心心地带着那幅画走了。
小乔佩服地低声道:“仁哥,你画得真棒!”
他淡然道:“你更棒!”便拿着那十两银子回房。
小乔怔道:“他干嘛说我更棒呢?”
她思忖片刻之后,拿起笔、蘸饱墨汁,一阵挥毫之后,画上居然出现那位脸色深沉的老者了。
魏仁走近一瞧,突然喊道:“撕掉、烧掉!快!”
她惶恐地撕下那张画,立即朝厨房行去。
她将它塞人灶中焚化之后,一直围绕着一个念头打转:“这个人是谁呢?仁哥为何会如此反常呢?”
她就一直怔怔地胡思乱想着,直到一声:“易贵,过来裱画!”她方始匆匆地走向正厅。
哇操!生意怎么突然好起来啦!
只见方才离去的那名妇人正和八位少女在画架旁,眉开眼笑地指指点点,看来她们皆满意极了!
魏仁则走到另外一个画架旁为另外一位少女作画。
小乔含笑取下那幅画一边裱一边道:“这位姑娘的眼神甚柔,若能让长发披肩,一定更清丽脱俗!”
“哎呀!好主意!小秋,你认为怎么样?”
“太好啦!真是高见呀!”
小乔含笑将裱妥之画交给那名少女,一见魏仁又画妥另一幅画,她立即取下仔细地裱着。
不到两个时辰,那名妇人留下八十两银子,带着那八名少女欢天喜地走了。
哇操!赚钱太容易啦!
魏仁道句:“打烊!”随即拿着银子回房。
小乔将大门一锁,回到正厅之后,立即默默地绘画。
她原本甚为聪明,自幼又学过作画,方才在裱画之际,又特别地观察魏仁的手法,因此,颇有心得了!
她默默地画了半个时辰之后,画上出现了一个魏仁,她痴痴地瞧了一阵子之后,取下它,从头再画‘魏仁’。
黑夜终于来临了,正月十六的月亮仍然十分的皎洁,她身边的地上已经摆着三幅画了。
她仍然默默地画着。
突见换上宽袍的魏仁走了进来,他一见到画,而画中主角皆是自己,他不由全身一震。
当他看见她全神贯注继续绘画的情景,亦情不自禁地走到她的身边,默默地打量着。
她停笔红脸道:“班门弄斧矣!”她接过毛笔边指点边画。
不久,一位文质彬彬的魏仁出现在纸上了,她佩服地道:“仁哥,你这手画艺,实在令人倾折……”“小乔,你目前只缺观察入微而已,相对的,你能够贯注感情,因此,只要再练习一阵子,必能超越我!”
“真的吗?”
“不错!准备晚膳吧!”
第二章伴君共度
翌日晌午时分,那名妇人带着另外一位浓妆艳抹,一身锦服的中年妇人及十二名少女浩浩荡荡地来报到了。
小乔含笑步出去相迎,心中忖道:“看来此人必是尝到甜头,才会推荐别人来试试,往后有得忙啦!”
“喂!少年仔,你们头家在不在呀?”
“在!请进!”
那名妇人人厅之后,立即自袖中取出一个红包递给魏仁道:“头仔,多谢你的神来之画,这点小意思,请笑纳!”
魏仁淡然道:“别客气,在下昨天已经收过酬劳啦!”
“这……实不相瞒,我手下的那八个丫头,按照你那八张画改头换面之后,大爷一个接着一个来,嘻嘻……到现在还在睡哩!”说完,又将红包递了过来。
魏仁道声:“恭喜!”仍予推拒。
那妇人收回红包,道:“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她是我的好姐妹,她手下的这十二位姑娘请你多费神啦!”
魏仁点头,道:“欢迎,每人十两,如何?”
中年妇人立即陪笑道:“行!行!偏劳你了!”
魏仁道:“请坐!”
小乔立即含笑送上香茗。
不久,她默默地站在魏仁的身边看他作画及裱画。
一直到申初时分,她送那十四人欣喜地离去,将大门锁上,人厅之后,立听他问道:“没吃午饭,饿吗?”
她含笑摇头,道:“不饿,因为已被喜悦填饱了!”
他牵着她的手朝厨房走去,同时柔声道:“小乔,你不饿,我的肚子可是在闹空城计了,你施舍些吧!”
她见他又恢复往昔的温柔及幽默,欣喜地送上一记香吻之后,立即奔到厨房去做饭了。
这一餐,两人在欢欣之下,吃完了每道莱,他进入地下秘室,她却含着笑容清洗着餐具。
她洗净餐具之后,点燃烛火,继续在厅中绘画。
由于心情愉快,加上今日白天的细心观察,她画得顺手极了,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拿着一幅画进入地下秘室了。
正倚在榻柱阅书的魏仁,见了那幅画,含笑道:“挺传神的,不过,线条的钩画太柔了,对不对?”
“人家好想你喔!”说完,卸下那张面具站在他身旁。
他轻轻地一搂,她立即贴人他的怀中。
四片唇儿立即紧紧地粘在一起。
好半晌之后,他轻轻地推开她,柔声道:“去冲个凉吧!”
她嫣然一笑,自柜中取出一套女衫,走出秘室去沐浴了。
等她披着女衫再下来之时,见他已经在榻上调息,她虽然略有失望,不过,由于约法三章,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榻上去了。
她调息之后,立即入眠。
这一夜,西线无战事,平静地过去了。
翌日一开始,生意越来越兴旺,不但姑娘们来作画,连那些寻欢的大爷们也好奇地来瞧一瞧了。
一试之下,人人傻眼了!
一传十、十传百,‘伪’画坊之名,不径而走了!
由于魏仁只在每日辰时至酉时替人作画,而且午时还要休息一个时辰。
所以,每日一大早就有人在门外排队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一晃过了一周,魏仁每天虽然替二十人作画,可是,每天一大早的排队人群却越来越多了。
因为,他的画虽然贵得离谱,却好得离谱,不少人为了要画一幅作纪念,不惜整夜排队哩!
这天,小乔刚打开大门,立即看见三位横眉竖眼的年轻人当门而立,她心中暗怔,却含笑道:“各位,请!”说完,立即转身入内。
那三名青年立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其余的人吓得不敢踏前一步。
那三名青年人入厅之后,朝站在画架后面的魏仁一瞧,大摇大摆地坐下,当中那人喝道:“你认识大爷三人吗?”
“不认识!”
“嘿嘿!大爷姓艾、单名虎、他是谭进、他是秦冲,咱三人有个外号‘秦淮三霸’,听过了吧?”
“没听过!”
秦冲朝几上一拍,喝道:“姓魏的,你可真大胆,到了秦淮地面上,居然不来拜码头,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
“不知道,亦不愿意!”三人倏地齐喝一声,站了起来。
魏仁一皱眉头,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艾虎喝道:“妈的!你每天乱涂乱画,就可以捞二、三百两银子,大爷眼红,你说,该怎么办?”
“那你来画呀!”
艾虎喝道:“王八蛋!”立即扑了过去。
魏仁闪到画架前,右掌一挥、一甩,艾虎惨叫一声,立即朝正厅外面疾飞而出,一直飞到大门外方始落地!
哇操!好猛的一招‘全垒打’呀!
‘砰’的一声,艾虎以腰着地,‘哎喁连叫声中,硬是爬不起来。
谭进及秦冲相视一眼,喝道:“上!”各以‘黑虎偷心’疾扑过去。
魏仁右掌连挥,‘砰、砰’两声,秦冲二人只觉腰际一阵刺痛,‘哎喁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
魏仁右脚连踢两下,‘咻、咻’两声,秦冲二人先后飞到艾虎的两侧,由于他们是以右肩着地,当场刺疼晕倒。
小乔立即含笑朝那些排队人道:“请!请!”立即有十余个胆子较大的男人入厅。
魏仁也不让他们失望,他一口气画到午后,让他们各带一幅画,回去之后,方始关门休息。
不久,小乔送来了饭菜,道:“仁哥,你方才对付那三个家伙之招式太漂亮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哩!”
“牛刀小试而已,你也可以胜任愉快的!”
“真的呀?”
“你忘记练了五年的武功吗?”
“我……真的行吗?”
“他们下回再来之时,你试试看吧!”
“他们还敢来吗?”
“他们是不敢了,不过,为了面子问题,他们会去邀帮手,而且,如果下午没来,今晚一定会来!”
“真的呀?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啦!”
“别紧张!有我哩!”
“仁哥,你真好!”
“快吃吧!下午还要忙哩!”
哪知,秦淮三霸自从上午被喽罗抬走之后,未再来报到,因此,让小乔白白地紧张了一个下午。
不过,当魏仁搂着她进入秘室之后,她乐得眉开眼笑了。
这天才是正月二十三日,她以为魏仁要提早两天和她‘狂舞’哩!
哪知,进人秘室之后,魏仁松手,道:“小乔,把我教你的那一套掌法施展一遍,今晚可能要派上用场啦!”她不由一阵子失望。
不过,她旋又兴致勃勃地退出丈余外,吸气出腿扬拳,中规中矩地打出一套绵密无比的掌法!
“怎么样?可以过关了吧!”
魏仁含笑鼓掌,道:“精彩!寻常男人,即使是十个,也不够看!太精彩啦!想不到你会进步得如此快!”
“真的呀!你别逗人家啦!”
“哈哈!我怎会逗你呢?换套衣衫,咱们出去吃饭吧!”
“天呀!要出去换口味呀!太棒啦!”
一顿,又道:“不行呀!万一秦淮三霸他们来此呢?”
“哈哈!放心!他们即使会来,也会在深夜时分才来此地,因为,这是一般夜行人的惯例,这样可以隐藏行迹呀!”
小乔道声:“真的呀!”便立即掠到柜前。
“仁哥,你仍要扮老头呀?”
“是呀!老夫携子游秦淮,有何不妥呢?”
“讨厌!谁要当你的孩子呀!”说完,取出一副面具及一束白发上前替他戴妥。
他轻轻一捏她的下巴,便去换了一套绸质褐衫。
她含笑戴上一副相貌平凡的青年面具,穿上一套蓝衫,两人各自柜中取出一双锦靴套了上去。
两人相视一笑,立即朝外行去。
两人步入后院,魏仁停身默听片刻之后,立即打开后门,小乔一见两侧并无他人,不由暗佩他的听力。
两人悠悠哉哉地走到河畔一家酒楼,朝楼上临窗座头一坐,便由小乔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
不久,小二送来菜肴及一壶酒,两人边欣赏夜景边取用酒菜,虽然没有交谈半句,心中却欣喜不已!
尤其是小乔,难得出来一趟,更是双眼连现喜光。
此时,正值用膳时间,酒楼中坐了近九成坐,喧闹声中,酒客们尽情地享受佳肴,高谈阔论着。
没隔多久,大厅人口处倏地静了下来,接着整个楼下亦静了下来,小乔正在欣赏河上的画舫,毫无所见。
魏仁朝大厅口一瞧,双眼倏地一亮!
不过,他警觉地立即低头拿起酒杯,同时将左臂向墙靠去。
他那举动,使她收回视线,同时发现酒楼内的反常现象,于是她立即朝大厅口瞧去。
哇操!好恐怖喔!
只见三个身着黑衫的老人瞪着眼,幽灵般出现在厅口。
那三人分别挂彩,而且是不轻的彩,只见居中那人从左额沿着左眼到左颊、左下巴被划了一条见肉的剑痕。
右侧那名老者整条左臂‘离家出走’了。
左侧那名老者的整条右腿亦‘自动逃亡’了。
他们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血,但是,那么严重的伤势瞧在这些市井小民的眼中,怎能不心惊肉跳呢?
因此,整个酒楼立即一片寂静!静得落针可闻。
静得没人敢随便呼吸!
三名老者朝厅中一瞧,一见墙角有一副空座头,三人立即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在那一带的人不由暗暗念佛颂经不已!
他们三人坐下之后,只见独眼老者沉声道:“三斤生牛肉、三斤白干,快!”说完,右腕一挥,一锭银子疾飞向柜台。
掌柜的吓得急忙躺在柜下。
可是,过了一阵子,却未见啥动静,他悄悄地探头一瞧!
哇操!那锭银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停在台面上了。
他的脸一红,立即喝道:“阿忠,还不快去干活!”
那名小二应声:“是!”立即喝道:“三斤生牛肉、三斤白干,要快呀!”
吆喝之中,他已匆匆向后行去了。
僵局一被打破,其余的酒客纷纷会帐离去了。
魏仁及小乔亦夹杂在人群中离去了。
他们二人进入后门之后,魏仁朝门的右下方—瞧,立即发现有一角白纸露出,他便沉声道:“你先去备水沐浴吧!”
小乔满肚子的疑问,默默地进去。
魏仁瞧着她进入厨房之后,飞快地自砖缝中抽出一张白纸,快步行入地下秘室。
‘点子已现,子时集合!’他的手心一合,那张纸条立即变得粉碎。
他走人盥洗室将碎纸冲走之后,立即坐在桌旁沉思!
不久,他点燃烛火,提笔疾书。
不久,桌上立即多了十余张洋洋大篇的信纸,他的脸上也多了一层冷峻,似天山皑皑白雪般冰寒。
他放下笔,见小乔已经默默地站在远处,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待会要出去,我走之后,你再瞧这些信吧!”
“不!你不要走!”一声嘤咛之后,她已扑入他的怀中,咽声道:“仁哥,别走!我好怕!”
他轻拍她的酥肩,柔声道:“傻丫头,有啥好怕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她立即贪婪地吸吮着。
可是,当他开始要替她宽衣解带之际,她却挣开身子退到一步外,道:“仁哥,我不能浪费你的体力!”
他的全身一震,立即默默地取下面具,脱去衣衫。
不久,他穿上一套黑衣劲装,拿着一把长剑上了榻,双腿一盘,立即开始运功调息。
她一直默默地望着他,那对凤眼,舍不得多眨一下。
直到目送他离去之后,她方始拭去泪水,坐在桌旁阅信:“小乔:你是一个很美、很痴情、又很聪明的女孩,原谅我污了你、苦了你、又骗了你!
我是一名杀手,冷血的、神出鬼没的、变化多端的恐怖杀手,出道至今十二年,共计杀了一百五十六人。小乔,你还记得我画过的那位阴沉老者吗?他姓费,名叫鸿运,外号‘血手天尊’,他乃是世上最恐怕之人。他是我的义父、师父,亦是这个杀手组织的领袖,不过,世人都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他靠杀人为业。咱们这个杀手组织叫‘血手党’,任何人只要找上‘血手党’,付得出代价,‘血手党’就可以杀死他所指定的对象。这十二年来,我亲手杀了一百五十六人,间接指挥他人至少杀了近千人,可谓是个双手沾满血腥之人。不过,我未曾不忍、难过,直到发现了你,占有了你,及至被你一再要求替我生子,我才开始矛盾挣扎。小乔,我不能害你呀!我不能害咱们的后代呀!费鸿运为了控制每位杀手,皆逼他们服下毒药,每月再定期送来解药,我虽是他的义子,亦无法幸免。尤其,我的武功及机智甚为卓越,他在我体中所下之毒更是毒中之毒,我那条左臂就是被那毒素所制而收缩的。要命的是,我所中之毒已经深入骨髓,据费鸿运表示,那种毒素具有遗传性,小乔,你说,我能让你怀孕吗?我方才接获指示要再度行动,对象就是咱们在酒楼中所见到的那三个老人,他们名叫‘西域三邪’。西域三邪是少数能够让费鸿运忌讳者之三人,据传闻他们得了一项奇珍‘玉狮玺’,因此,近年来,一直成为被抢夺之对象。该玺关系一份令人垂涎之财富及武功秘笈,乃是三百年前天下第一人‘玉狮真君’所遗留之物。该玺至今已出现三次,前两次皆因天下武林人士为争夺而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令武林元气大伤。自去年初传出该玺落入西域三邪的手中之后,他们三人即消失行踪,判系暗中在寻找珍藏之处。他们今晚身负重伤又公然现身,必然另有他情,我奉命前去对付他们,吉凶未卜,特将隐衷告诉你。小乔,从明天开始,画坊暂停营业,你专心练习我柜中暗层那本秘笈上面的武功,以资防身吧!我无论成与败,一定会回来见你一面,等我吧!
费凌鹏留”
小乔瞧至此,满眼含泪地道:“鹏哥,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即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一定会等你!”
她拭去泪水,将那十几张纸焚毁之后,打开他那衣柜,果然在暗层中发现一本纸张泛黄的小册子。
册中包括甚广,她一见到自己所学的运功调息心法,正是册中之绝学,不由感激费凌鹏之真诚。
她翻到掌法部份,一见自己所学的只是防守之招式,她立即全心全意地翻阅研读着。
翌日一大早,她将一块书有‘暂停营业’的木牌挂在大门外,便专心一意地在秘室中练武。
她的武功根基扎得甚为稳实,因此,练起掌法、剑法及暗器手法甚为得心应手,她不由暗暗自喜。
日子平静地过了一个月,这天一大早,她刚醒来立即觉得腹中一阵不适,而且有呕吐之意,她不由一怔!
她走到壁上一数自己每日所划下的一道刻痕,不由惊喜地道:“三十天,天呀!旃镂闯保ㄔ戮焕矗摇矣性辛寺穑俊?
她匆匆地漱洗过,戴上一张相貌普通的妇人面具,换上一身布衫,悄悄地自后门来到一家药铺。
铺中没有其他顾客,她羞赧地由那位老掌柜替她把脉。
好半晌之后,老掌柜抚须含笑,道:“恭喜,你有喜了!”她啊了一声,欣喜地请他配了安胎补药。
她又买了一些食物,回到厨房之后,漾着笑容熬药。
从那天起,她不敢再乱蹦乱跳了,她开始练习易容及点穴解穴手法,以免动了胎气。
又过了七天,这晚丑寅深夜时分,她在熟睡中,突然被一阵轻细的‘嘎嘎……’声音惊醒,她立即抓剑起身。
一声:“协…乔……”之后,一道人影沿着石级翻滚下来。
她颤声唤句:“鹏……哥……”立即抛剑掠了过去。
她刚抱起浑身湿粘的费凌鹏,他露出一丝笑意,立即晕倒。
她将他放在榻上,点起烛火,立即发现他全身浴血,而且伤痕累累,那条枯细左臂亦已经‘离家出走’了。
她忍住惊慌自柜中取出三个瓷瓶来,她先将六粒灵药渡入他的口中,方始替他止血上药。
盏茶时间之后,他呻吟一声,立即醒了过来,她欣喜地道:“天呀!鹏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协…乔……快……快逃……”“不!鹏哥,我不走……”“协…乔……收下它……”说完,颤抖的右掌自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协…乔……盒中之物……就是……‘玉狮玺’……快带……走”“不!咱们一起走……”“别傻……费鸿运快……带人追来了……快……快带着它还有……柜中……那个包袱……自……自榻……榻下……暗道……逃……”“不!鹏哥……咱们一起走!咱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什么……你……有喜了……”“是的……”他急促呼吸一阵子之后,突然挣扎起身将一个瓷瓶中之药粉全部服下,然后踉跄下榻。
他自柜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她之后,取出一个银针盒,默默地靠坐在一根柱旁。
只见他取出两根银针疾插入两侧‘太阳穴’,吓得小乔急呼道:“鹏哥……你……你不要命啦!”
“协…乔……我要聚集……全力……与费鸿运……同归于经…”“不!咱们一起逃吧……”“小乔……咱们逃……不掉的……”说完,迅速地在‘膻中’等胸腹间大穴各插一支银针。
小乔急得立即簌簌掉泪。
他的精神陡振,沉声道:“小乔,你别打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在月余前离此与十二名杀手会合之后,立即对西域三邪展开追杀!”
“一来,他们的合击防身功夫甚妙,二来另有黑、白两道之人阻挠,一直追到玉山神女峰附近,方始杀死他们三人!”
“不过,其余的十二名杀手亦已全数阵亡,我的左臂亦被削断,正值我负伤朝此赶回之际,却遇上其余杀手之拦截!”
“他们令我把玉狮玺交给费鸿运,我岂肯为虎添翼,沿途拼杀之后,虽然尽歼他们,却已伤势沉重!”
“鹏哥,那咱们趁机快逃呀!”
“来不及了!我在尚未抵达金陵,便已经接到两支血手令了,当第三支血手令出现之时,费鸿运就出现了……”“这……那该怎么办……”“你快逃!该玺之奥妙可能在玉狮口中那粒小珠里,你只要能够取得那份秘芨及财富,你就可以替我报仇了!”
“不!咱们一起逃吧!”
倏听一阵钤响,费凌鹏神色大变,颤声遭:“他来了!”
立即牵着她来到榻前,同时掀开锦榻。
她立即看见数条黝黑的人影闪入,只听费凌鹏大喝道:“快逃!我若能幸活,一定会去找你的!”
“鹏哥,你真的不一起逃吗?”
倏听一阵轻细‘嘎’响,他将她推人暗道,立即按下锦榻。
小乔泪下如雨地伏在入口片刻,立即听见一阵冷冰冰的阴笑声音,她没来由地立即打了一个寒噤!
“义父!”
“嘿嘿!玉狮玺呢?”
“掉了……”
“住口!你想骗谁呀!快交出来!”
“义父,请你相信我,玉狮玺在拼斗之中掉了!”
“住口!那丫头呢?”
“早就不见了!”
“搜!”一阵宏亮的“是”之后,以她的听力立即听见有六人分散开身子,她立即悄悄地朝外行去,泪水悄悄地又流出来了。
暗道甚远,她走了一阵子,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回去瞧瞧之际,倏觉一阵剧烈的爆震,暗道中的泥土纷纷下陷。
她吓得急忙朝前奔去。
哪知,她尚未抵达尽头,倏见整条暗道垮陷下来,她在情急之下,身子一缩,躲在一侧,并以包袱捂住头部。
石土纷坠,她的背心一阵剧疼之后,便晕过去了。
所幸她在距离出口处半里处晕过去,否则,一出暗道,一定会被隐在出口处的两名黑衣人逮个正着。
那两个黑衣人隐在距离画坊三里余远处的河畔林中,一见画坊方向突然爆炸,不由大骇!
他们掠上枝丫间纵眼一瞧,由于距离过远,便由其中一人疾掠而去。
那人刚掠近,立即被那些惊吓乱逃的人群阻住行动,他缓步走了一阵子之后,才抵达后院墙外。
只见豪华的画坊及两侧四间房屋被夷为平地,连后墙亦被震垮,可见,费凌鹏不知埋了多少的强力炸药。
不久,十余名差爷赶到现场,火把掩映之中,他们到处奔行,企图寻找出活口或者尸体好半晌之后,他们遍搜不着,立即有六人匆匆地离去。
朝阳终于出来了,一百余名大汉,手持工具在现场挖掘着。
不久,另外一名黑衣人也赶来了,两人注视着那百余名在画坊附近挖掘之人,浑然不理四周抚尸大哭之人群。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发现那个被砖木泥土埋住的秘室了,于是,众人集中力量挖掘着。
盏茶时间之后,有人发现一条断臂了,两名黑衣人身子一震,立即走了过去,不过迅即被两名差爷赶了出来。两人只好回到原处注视着。
一段段的残肢断臂先后被挖出来了,当他们一人看见一具缺右臂及断头的锦袍尸体之后,不由得神色大变。
晌午时分,八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全被挖出来了,两名黑衣人低声商量片刻,立即悄悄地离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小乔狼狈不堪地爬了出来,她一见自己置身于河畔林中,四周无人,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躲在枝叶密集处,打开费凌鹏交给她的包袱,立即看见包袱中摆了不少的东西。
她取下脸上的面具,脱下满是泥土的布衫,立即换上一副中老年人面具,穿上一套灰袍。
她仔细地拂去发上的灰土,戴上一头假发,再将布衫收妥,之后,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瞧了一阵子,然后走了出去。
不久,她来到现场附近,她目睹那些被震倒的房屋及尸体之后,心中一阵惨然,立即走向画坊。
她挤人人群中,乍见到那八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她只觉一阵晕眩,身子不由一阵摇晃!
“老先生,你不舒服呀!”她摇摇头,吸了一口气,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满脸泥血,只剩上半身的费凌鹏,她立即低头走了出去。
她很想哭,可是,她知道一定还有‘血手党’的人在人群中,所以,她硬忍下来,默默地走进一家客栈,她吩咐小二将热水及食物送入房中之后,立即捂脸暗泣。
足足过了盏茶时间,她方始开始沐裕
她从头到脚完全洗净、擦干之后,重又易容为老者,然后,默默地吃了一些东西。
饭后,她打开包袱,洗净那张少女面具之后,一见另有两个瓷瓶,打开一嗅,她立即泪下如雨。
那两个瓷瓶中全部装着疗伤补气药丸,可见费凌鹏多么地关心她,她能不掉泪吗?
尤其在她打开一个小包袱,发现里面放着三十张银票及三锭银子之后,她更加地难过了!
有二、三干两银子是够她安稳地过一生了,他考虑得太周到了,睹物思人,她能不难过吗?
过了好半晌,她拭去泪水,默察片刻,确定无人偷窥之后,她才拿出那个小锦盒打开一瞧。
只见红绒布中凝立一个半个掌心大孝栩栩如生的小狮子。
那狮子乃是由整块绿玉刻成,她的指尖一摸到玉狮,立即觉得一阵清凉,她不由暗赞一声:“好一块玉呀!”
她拿起玉狮仔细地一瞧,立即发现玉狮的四只脚分别以篆体刻着‘玉狮真君’四个字。
她朝那四字瞧了一阵子,突然记起费凌鹏曾提过玉狮口中之珠有奥妙,她立即仔细地一瞧。
那是一粒拇指大孝通体锃亮的小珠,她瞧了一阵子,由于瞧不出什么玄机,便瞧着其它的部份。
可是,她足足地又瞧了半个多时辰,仍然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立即将它收妥,然后,开始思忖今后的行止。
费凌鹏已死,她为了腹中的孩子,必须活下去。
她知道‘血手党’的党羽一定会继续找她,她必须躲好,以免被他们阴魂不散地纠缠不清。
可是,她自幼失怙,举目无亲,该奔向何处呢?
她茫然了!
倏听房门轻敲三下,接着小二问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她悚然一醒,沉声道:“没事!你走吧!”
“是!不过,天暗了,你要不要用膳呢?”
她朝黑暗的窗外瞧了一眼,道:“我到外面去用膳吧!”
“好!那小的告退了!”小二离去之后,她收拾包袱,立即朝前厅行去。
厅中坐了近八成的酒客,她随意地朝一副座头坐下,将包袱朝桌面一放,随意地点了几样清淡的菜肴。
酒客们所谈论的问题,正是前所未有的爆炸事件,她越听越难过,等菜肴送来之后,随意地吃了几口,立即赴柜台会帐。
倏听一名小二在大门外叫道:“义哥、顺哥,你们又来金陵啦!欢迎光临!”
两声爽朗哈哈笑声之后,倪顺和另外那名大汉跟着小二走进来了,小乔暗暗一喜,立即走了出去。
她瞄了他们一眼,径自走出店门。
只见两辆马车停在大门右侧。
正有两名小二提着两个盛有黄酒及黄豆的木桶上前侍候那两匹马。
她立即默默地站在一旁瞧着它们进食,心中忖道:“瞧倪顺甚为老实,我何不暂时住在他那儿呢?”
她沉思片刻,觉得甚为妥当,立即在旁等候。
街上行人如织,不是在议论凌晨之爆炸事件,就是在谈论哪个妞儿比较‘正点’、如何骚浪,她的芳心不由一阵绞痛。
好半晌之后,倪顺终于和那位大汉出来了,他一见一位老先生站在车旁,便上前好奇地问道:“老先生,你要雇车吗?”
“是的,你去不去扬州呀?”
“太巧了!小的正要回扬州,算你一两银子,如何?”
小乔取出五两银子交给他道:“沿途食宿算在内,多退少补,如何?”
“好!好!请吧!”
小乔上车之后,叮咛道:“我的身子不太舒服,别驶得太快!”
“这……好啊!义仔,你先回去吧!”另外那名大汉点点头,立即率先策车弛去。
出城之后,马车平稳地驰行着,小乔以包袱作枕侧躺在一旁,心神一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鼾声吵醒,睁眼一瞧倪顺居然睡在自己的身边,瞧他那鼾声,分明是睡得正香。
她拿着包袱掀开车帘,一瞧天色已经破晓,马车停在林中,马儿被绑在一株树旁啃草。
她下车走到远处一簇密树中,褪下裤子,缴过‘水费’之后,方始走向车来,立听倪顺尴尬地道:“老先生,你被我的鼾声吵醒了吧?”
小乔道:“没关系!找个地方用膳吧!”说着,进入车厢。
倪顺驾着马车进入一个小镇,停在一家小吃店口,朗声道:“樊兄,你早,来两份烧饼油条吧!”
那名中年人立即含笑道:“倪兄,你早呀!蔡兄呢?”
倪顺替小乔拉开椅子之后,道:“他先走了!”立即朝椅上一蹲,小乔立即想起来乍见到他的情形。
此时,为了隐藏身份,她顾不得桌椅上的油垢了,所幸盛豆浆的碗匙挺干净的,她立即低头使用。
不久,一套烧饼送到她的面前,她突觉一阵反呕,立即将它推给倪顺道:“我吃不了那么多!”倪顺不客气地替她解决了。
不久,马车再度起动了,她倚在车辕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倪顺!老先生,你是扬州人呀?”
“不是!”
“你的口音字正腔圆,分明是付京片子,你是京城人吧?”
小乔悚然一惊,道:“不是,我是金陵人,不过,年轻之时,曾在京城呆了五、六年!”
“原来如此!对了,听说你们金陵前晚发生大爆炸,死了不少人哩!”
“是呀!挺可怕的!所以!我想到扬州去找一位老友散散心!”
“喔!我是在扬州长大的,对扬州的人事、地物皆很熟,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呀?”
“这……他姓萧,名叫仁乔,住在瘦西湖附近哩!”
她的记忆中只听过扬州的风景胜地瘦西湖,所以随口扯了出来,倪顺却认真地边念‘萧仁乔’边思考着。
好半晌之后,他苦笑道:“真漏气!我不认识这个人!”
“没关系!我这位朋友喜欢到处游历,说不定早就搬家了!”
“那……你为何还去找他呢?”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自己到处逛一逛吧!”
“老先生,你的家人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外呀?”
“老夫孑然一身,到处游历惯了!”
“你没家人呀?”
“没有!他们全被歹人杀死了!”
“啊!好可怜喔!老先生,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到了扬州,就住在我那儿,我陪你逛一逛,如何?”
“这……那不是会妨碍你的工作吗?”
“哈哈……我至今仍是光杆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哩!”
小乔暗喜,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对了,老先生,您贵姓呀!”
“梅!梅花的梅!”
“好姓!我最喜欢梅花啦!天寒地冻之际,只有它开得出花来挺有骨气的!我很喜欢!”
小乔心中一震,道:“看来你也很有骨气哩!”
“咳!马马虎虎啦!我原本住在扬州一家富户当长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势利眼,才不辞辛苦地赶车。”
“哈哈!赶车虽然累,不过,至少可以不看别人的脸色,而且有时候还可以拒绝那些看不顺眼的乘客哩!”
“喔,你瞧哪些乘客不顺眼呢?”
“喝酒的、赌博的、打架的!通通三振出局!”
“他们如果硬要坐呢?”
“一劝、二推、三打,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逃!”
小乔想笑,硬是忍了下来,道:“如果逃不了呢?”
“不是我吹牛,我从没逃过,因为,我还有一些蛮力哩!”
“喔!不简单哩!你在赶车途中,有没有遇过抢贼呀?”
“有呀!不过,那些强盗,盗亦有道只抢钱不伤人,我和乘客花钱消灾,自认倒霉啦!”
“喔!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哩!”
“是呀!很多人都说我很老实,做了不少好事,才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义仔才一直要跟我一起赶车哩!”
“义仔?就是昨天先回扬州的那个人呀?”
“是呀!他姓蔡,名叫隆义,心眼比较多,只喜欢喝酒、玩女人,所以经常出事,不过,这一年来听我的劝,好多啦!”
“喔!你这个人真不错哩!”
“马马虎虎啦!做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对不对?”
“你的为人这么好,怎么还没成家呢?有没有对象啦?”
“有一个啦!不过,她是长女,父母亲又早逝,她说要等到两个弟弟成家之后,才肯嫁给我哩!”
“喔!好伟大的姑娘,你怪不怪她呢?”
“这怎么能怪她呢?何况,她那两个弟弟很争气,现在已经是秀才了,今年底要入京考试啦!”
“喔!寒门出才子、孝女,果然不错!”
“老先生,你说得不错!所以,我当然要等啦!”
“好!很好!我就喜欢这种人,她叫什么名字呀?”
“阮淑华,大弟叫做文明、二弟叫做文昌,她开了一家女红店,专门替人裁衣、剪制、绣花……好多喔!只要有钱赚,她就干哩!”
“太伟大了,我能见见她吗?”
“当然可以啦!老先生,你这套长衫太宽大了,我叫她帮你做一套,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会算便宜的!”
“好!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马车在第四天晌午时分终于进入扬州城了,倪顺问道:“老先生,你要先找朋友,还是到我家呢?”
“先去你家吧!”
倪顺道声:“好!”马车穿城而过,刚停在一间瓦房前面,立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自房中走了出来。
“淑华,你怎么来了?”
那少女正是阮淑华,她落落大方地含笑道:“蔡大哥说你载了一位客人,我估计你可能在中午会回来,洗手准备用膳吧!”
“淑华,你等一下,咱们有一位客人呢!”
“客人?”小乔听至此,含笑拿着包袱走了出来。
“淑华,他姓梅,是到瘦西湖来访友的,对了,你有没有听过萧仁乔这个人呢?他很喜欢到处游历哩!”
阮淑华念声:“萧仁乔。”
眉锁片刻,立即摇摇头。
小乔含笑朝她点点头,道:“顺仔在途中和我谈起了你抚育两位弟弟之伟大事迹,令人佩服!”
阮淑华双颊倏红,低声道:“老先生,你别听他胡扯!”说完,立即低头离去。
倪顺叫声:“淑华!”急忙跑了过去。
小乔微微一笑,立即打量着院中,只见右侧墙前搭了一个宽敞的瓦篷,看来是修车及供马车休息之处。
左侧种了三畦青菜,那细嫩的菜叶正迎风轻遥她初次接触到这种农作物,立即上前轻抚着。
“咳!老先生!”
她起身一瞧倪顺红着脸走了过来,立即含笑道:“女孩子比较脸薄,待会儿就没事啦!”
“是呀!她叫我要好好地招待你哩!稍后,我再去买些卤味吧。”
“别忙,咱们相处三天半,你也知道我的食量很少,对不对?”
“那……那就凑合着吃吧!请!”
那是一间五坪大的小厅,厅中摆着一张方木桌及四张圆木椅,桌上已经摆了一小锅饭及一鱼、一菜、一汤。
“咳!挺寒酸的,请!”
小乔含笑坐下之后,道:“如此我很喜欢!”
“不错!这一桌一椅,这儿的一切完全是,你们凭着劳力正正当当换来的,让人很舒泰哩!”
“谢谢!老先生,请吧!”
小乔由于心情较为开朗,食欲稍增,足足吃了一碗及不少菜之后,含笑道:“顺仔,你真有福气哩!”
“为什么?”
“淑华的烹饪手艺不错哩!”
倪顺红着脸点头道:“是呀!不过,她很霸道哩!每次她所煮的饭菜,我必须全部吃光哩,你再帮帮忙吧!”
“不!我吃得够多啦!你慢慢吃,我去方便一下!”
“在后面,从这个走道出去就可以看见了!”
小乔沿着厅右的走道走去,立即发现后院除了一个小井、晒衣尝三畦青菜以外,尚有两个小瓦房。
她凑前一瞧,立即看见它们分别是浴室及茅坑,她人茅坑缴纳‘综合所得税’之后,才想起没有纸。
不过,她立即看见壁上有一个小木盒中摆着一排削得平整的竹片,她低头一瞧坑中有不少竹片,不由恍然。
她破天荒地入乡随俗以竹片刮净污物之后。
方始整衣外出。
只见倪顺已经端着小锅含笑蹲在井旁清理餐具,她暗暗地赞许,朝后方远处一瞧,立即被那片竹林吸引住目光。
午后微风徐徐,竹稍轻摆,奏出阵阵迷人的乐章。
好半晌之后,只听倪顺问道:“老先生,你喜欢竹吗?”
“喜欢!这片竹林是谁的?”
“我的一位堂叔的,不过……唉!”
“咦!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
“我那位堂叔迷上城里两位欢场女子,被诱去赌博,听说欠了一屁股的债,这片竹林恐怕要换主人了!”
“喔!你可以把它买下来呀!”
“我怎么买得起呢?堂叔开价一百两银子哩!”
“一百两银子,我买了!”
“你……你真的要买呀!”
“不错!我想在这竹林中央盖几间房子,一定很优美,对吗?”
“对!淑华也这么说过,你真的要买呀?”
“不错!你帮我去联络一下吧!”说完,打开包袱取出一张银票及一锭银子递给他。
“这……可以杀价呀!”
“别杀了!令堂叔也挺可怜的,这锭银子供你喝茶!”
“不!不!上回那两银子还有得剩,我正要找还你哩!”
“别找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已经把钱财看得很淡了,如果谈妥买卖,你顺便帮我找几名工人来谈谈建屋之事吧!”
“这……谢谢你啦!你先在此歇会儿,我这就去找堂叔!”
“辛苦你啦!”倪顺离去之后,她坐在厅中椅上默默地思忖着。
盏茶时间之后,她从房中抽屉中找出文房四宝,研妥墨之后,利用那只已经分叉的秃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排红白平房及小亭、花园已经出现在纸上了,她思忖片刻,又在四周画了高墙及一个竹门。
突听一阵步声,只见倪顺和一位布衣中年妇人及两位工头走进门来,她立即含笑站了起来。
不久,倪顺带着那三人走了进来,他叫声:“大家坐!”
立即回房中搬来一张木椅陪坐在妇人身边。
“老先生,她就是我的堂婶,她很感激你!”
那妇人起身将牛皮纸袋递给小乔,感激地道:“老先生,谢谢你!这是那块竹林的字状及让渡书,你瞧瞧吧!”
小乔抽出来一瞧,立即收入包袱中。倪顺含笑道:“老先生,这两位师父的手工不错,人也靠得住!”
小乔将那张纸递给他们道:“我想在竹林中央盖一排这样的房子,请二位估个价吧!”
两人接过那张纸瞧了片刻,立听其中一人道:“老先生,咱们到现场去瞧瞧,再谈价钱,好吗?”
“好!请!”
倪顺立即含笑道:“我来带路,我早就和淑华找妥盖房子之所在了!”说完,拿着一根细棍率先行去!
小乔心中暗想他为何要携棍,可是,入林之后,她立即由他挥棍驱散那些蛇,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女人怕蛇,她心中暗暗发毛,立即问道:“有没有办法赶走这些讨厌的东西呢?”
“哈哈!很简单,我待会去运一车石灰,就可以吓得它们逃到三十三里外去啦!哈哈……”‘咻咻!’声中,那些蛇被棍吓得纷纷闪躲了。
第三章竹林安家
他们五人抵达竹林中央之后,倪顺拿着小乔画妥的那张图,边指边高谈阔论,显然他已经计较甚久了。
那两名大汉低声商议一阵子之后,道:“老先生,如果天公做美,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在此欣赏林景了!”
“很好!连工带料,多少钱?”
“五百一十三两银子,看在顺仔的份上,算五百两吧!”
小乔点点头,当场抽出五张银票,道:“偏劳二位啦!”
“这……按规矩,完工再收钱呀!”
“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干脆啦!另外这五十两银子给工人们喝茶及加菜,请笑纳!”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请收下!请二位费心啦!”说完,立即与倪顺朝前行去。
不久,倪顺送他们三人离去了,小乔走入左侧那间客房,上榻之后,立即开始运功调息。
等她醒转之后,立听竹林方向传来一阵砍伐声音,她起身一瞧,立即由窗中瞧见前院停了四辆马车。
她走到后院,立即看见倪顺和六青年正在竹林中到处挥洒石灰,那白蒙蒙的灰雾,立即使她感动万分!
太可爱了!
太勤快了!
她闻不惯那种呛味,立即站在原地打量着那三十余名在竹林中央砍伐及挖掘绿竹的大汉们。
黄昏时分,阮淑华拿着一条鱼及一块肉走了进来,她含笑朝小乔打过招呼,立即清洗。
小乔瞧着她那熟练、轻快的动作,感动地道:“太纯!太自然了!想不到人生还有如此清纯的一方面……”阮淑华摘妥菜,一见她痴痴地瞧着自己,既羞又惊觉地立即抱着菜低头朝厨房行去。
小乔怔道:“她好似有些怕我哩!啊!原来我尚是这副糟老头模样哩!我该不该向他们述说我是女儿身呢?”
她立即轻抚着小腹。
直到那些工人抬着绑好之绿竹经过她身边,含笑朝她打招呼之后,她方始含笑朝他们点头着。
翌日上午,倪顺以马车带着她到瘦西湖去找‘萧仁乔’,倪顺很热心地询问探听着,她却趁机饱览湖光山色。
晌午时分,她请他在一家酒楼‘加菜’一番,然后,方始来到阮淑华的那家女红店参观一阵子。
由于,她忙着赶制一套新衫,二人便直接来到她家,立即有两名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年自庭院中迎了出来。
那间瓦房虽然窄小,却整理得窗明几净、幽雅宜人,小乔鼓励他们一阵子之后,立即搭车回家。
她步入竹林附近,立即看见十余名工作正在忙碌着,倪顺含笑道:“老先生,你的慷慨换来了他们的勤快,看样子可以提前完工哩!”
“不错!你们扬州人挺勤快的哩!对了,你可要替我留意房内的家俱及寝具,哪家的手工较细,价钱较公道哩!”
“老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办妥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多好干活,不到三周,一排幽雅的红瓦房已经矗立在那片竹林中央了。
倪顺在这段期间又跑了三趟远行,赚了不少的银子,这天一大早,他和那两名工头押着一批家俱及寝具送人了新屋中。
小乔正在院中欣赏池塘中的游鱼,一见他们来到,立即含笑相迎。
家俱一布置、寝具一铺妥,哇操!焕然一新啦!
“老先生!你满意吗?”
“太好啦!多少钱呀?”
那两名工头忙道:“不要了,算是在下工人的贺礼吧!”
“不行!太让你们破费了!我怎么可以浪费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呢?顺仔,你说对不对?”
倪顺含笑道:“老先生,他们很钦佩你的为人,你就笑纳吧!”
“好!我收下了!不过,大伙儿这么辛苦,我这儿又不便设宴,烦请二位带大伙儿到西湖楼去加个菜吧!”说完,取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去。
“这……不用这么多啦!”
“收下吧!让大伙儿尽兴吧!”
“是!是!谢谢!谢谢!”
“我有一事相托,请二位多合作!”
“请说!”
“我喜欢清净,请二位转告大伙儿勿张扬此事!”
“是!我们知道!这年头盗贼多如毛,你老人家只身在此,的确有此种顾虑,我们会注意的!”
“谢谢二位!他日有空请来此奉茶!”两位工头含笑道谢,便离去了。
小乔含笑朝倪顺道:“顺仔,我今晚做几道菜,你邀淑华来,咱们三人聚一聚,如何?”
倪顺欣喜地道声:“好呀!”立即离去。
小乔整理房间及客房之后,取出玉狮玺瞧了一阵子之后,暗叹道:“鹏哥,你英灵不远,可要助我早日找出此玺之奥妙呀!”
当天黄昏时分,倪顺果然带着阮淑华来报到了,他们尝过小乔所做的那三道菜肴,喷喷称赞不已!
小乔含笑道:“顺仔,你是否还记得在元宵节晚上遇见小珠之事?”
“啊!你怎么知道此事呢?”
“淑华,你知道吗?”
“知道!他回来之后,曾提起此事。”
小乔含笑道:“我就是小珠!”面具一卸,假发一除,二人齐皆惊呼出声。
小乔苦笑道:“请你们原谅我以前欺骗了你们,不过,我是为了逃避仇人的追杀,才出此下策的!”
倪顺点头道:“淑华曾猜过你不是普通的人物,果然不错!”
“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先夫由于有一些财产,竟被人害死,我一个弱女只能流落异乡,我……”说完,便簌簌流泪不已!
她一想起费凌鹏临死逼自己离去及被炸去半边脸及下半身的情形,不由心疼似绞,立即放声大哭。
阮淑华及倪顺见状,亦陪着掉了不少的眼泪。
好半晌之后,淑华咽声道:“珠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珍重呀!”
“淑华……我……我已经怀了遗腹子呀……”“啊!那更不能太伤心了!身子要紧呀!”
小乔拭去泪水,道:“目前仇家欲斩草除根,仍然到处追寻我的下落,请两位务必要保守秘密!”
阮淑华点头道:“我知道,顺哥,你可别告诉蔡大哥,免得他喝醉酒,胡说八道,那可就误了大事!”
“我知道!可是,他万一来找我,遇见了呢?”
小乔起身回房覆上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女面具,道:“我今后打算以这个面貌出现,身份是梅珠,好吗?”
阮淑华点头道:“好主意!顺哥,若有人问起珠姐的来历,你就说是梅老先生的远方亲戚,懂吗?”
“懂了!”
“还有,最近少让蔡大哥及其他人来此转悠!”
“我知道!”
小乔感激地道:“谢谢你们!”
阮淑华含笑道:“珠姐,你别太客气,你目前自己小心些,再过一阵子之后,我请一位堂婶来此帮忙!”
“她为人热心,工作也挺勤快的,尤其在你分娩之前后,多少可以帮你一点忙,你认为好不好呢?”
“好!你想得太周到引谢谢!”
“不客气,从明天起,我明天替你送来食物,免得你太累了!”
“谢谢!”
日子平静地过去,一晃又过了半年,小乔的肚皮已经‘通货膨胀’了,阮淑华的堂婶阮氏也来帮忙了。
在她的指导下,小乔挺着肚皮,有空就在前院后院散步,阮氏则欣喜地替小乔准备分娩及婴儿之事物。
天气渐寒,雪花纷飘,竹林之景色更加迷人了,小乔的心儿既紧张又兴奋,她平静地等待分娩了。
这天一早,两辆马车辗辘地疾驰到倪顺的大门前,接着是一阵马嘶及倪顺叫道:“阮……大……婶……”小乔正与阮氏在厅中用膳,她倏地放下筷子道:“大婶,好似顺仔在唤你哩!这阵马嘶声音太不寻常了!”
阮氏道句:“我去瞧瞧!”立即快步离去。
没多久立听她边喘边叫道:“顺仔……你……你撑着点呀!”
小乔一见阮氏扶着嘴角及胸前皆染有鲜血、脸色灰白的倪顺沿着竹林小道行来,她慌忙回房取出一瓶灵药。
她走出大厅,见阮氏已经扶着他进入院中,她立即上前协助将他扶入客房,道:“大婶!去准备一盆热水来!”说完,她立即替他把脉及检视伤处。
“姑……娘……他会不会死呀?”
“不会!不过可能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哩!”
“谢天谢地!能保住命就好了,对了,会不会残废呀!”
“不会!他被人殴伤,断了三根肋骨,又流血过多,才会晕倒,你先替他擦净身子吧!”说完,将六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灵药毕竟不同凡响,不但人口即化,而且等阮氏替他擦净脸部及上半身之后,他那灰败的脸色立即好转!
她暗运功力替他接合那三根肋骨之后,捏碎六粒药丸,轻柔地擦拭伤口,忙了一阵子之后,已是满头汗了。
“姑娘!你……你不要紧吧!”
她摇摇头,服下一粒药丸道:“不要紧!我去歇会儿!”说完,立即回房躺下。
哪知,她刚躺不久,阮氏慌张地跑进来道:“姑……姑娘,蔡……蔡隆义……他……他‘嗝屁’了……”“嗝屁?”
“他死了!死在他的马车上啦!”
“啊!会有此事!一定是和顺仔受伤之事有关,大婶,烦你走一趟府衙!”
“去府衙呀!我……我不敢呀!我从没踏入那儿呀!”
“那就请淑华去一趟吧!”
“好!不过,尸体呢?”
“放在原地吧!”阮氏立即勿匆地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阮淑华神色慌张地与一位中年差爷跑了进来,她一见到小乔,立即问道:“珠姐,顺哥在哪儿?”
“客房中。”
两人立即入内。
“淑……华……”
“顺哥,你怎会伤成这样子呢?”
“义仔……在镇江喝酒…与人打了一架……对方人多……我招架不篆…只能抱着……他……朝这儿……赶了……”立听一声宏亮的声音道:“对方是准?”
“镇江一霸秦念祖之子秦晋勇……”
“啊!是他呀!这……”
“刘大人,此……事……错在义仔……别去惹……镇江一霸……”“唉!谢谢你的体谅!官方会替他收尸,你好好休养吧!”一阵脚步声之后,那位差爷立即低头离去。
“顺仔,别赶车了好吗?”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馅饼!大卤面、牛肉面!这是你的绝活,不是吗?”
“可是……我……买不起……店面呀!”
“我……我来设法……”
“不……不要……我到老王饼子馆……去上班吧!”
小乔听至此,心中有了主意,轻咳一声之后,走入客房道:“顺仔,我出钱、你出力,赔了算我的,赚了,咱们对分,如何?”
“珠姐,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淑华,你先留意店面,等顺仔复元之后,就开张!”
“珠姐,谢谢你!”
“别客气!我……哎喹…”
她未说完,突然捂住腹部。
阮淑华忙扶着她,道:“珠姐,你可能要分娩了!我先扶你回房,大婶,大婶!快来呀!珠姐要分娩了!”
阮氏正在将马车赶人棚中,闻声之后,立即跑了过来。
她进入小乔的房中瞧了一阵子之后,含笑道:“刚阵痛而已,还早哩!姑娘,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小乔点点头,立即随她起身。
阮淑华关心地问道:“婶婶,她这么痛还走得动吗?”
“别操心!忍着些就行啦!她这孩子太壮了!如果不多走一下,分娩之时反而更疼哩!”
“那要不要烧热水呢?”
“我早就烧妥放在灶上温着呢!替我把木盆及洗身东西抬入房中,还有婴儿的东西也备妥吧!”
说完,立即扶着咬牙忍疼的小乔到院中去散步。
阮淑华依照吩咐备妥那些东西放在房中之后,突然想起她分娩之后衣衫一定会脏,必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
于是,她打开衣柜找衣衫。
哪知,柜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包袱,她打开包袱,刚取出那套布衫,倏听‘叭’的一声,那个小锦盒立即掉了出来。
她打开小锦盒,立即发现那个‘玉狮玺’,她将布衫放妥之后,好奇地瞧着冰凉的‘玉狮玺’。
尤其对于那‘玉狮真君’四个篆体字,更是瞧个不已!
晌午时分,小乔低声‘哎喁地被扶进来了,阮淑华将‘玉狮玺’朝榻上一塞,匆匆地过去扶着她。
不久,小乔已经双手分握榻柱,弯曲地双腿分张,配合着急促的阵痛,边呻吟用力加油了。
阮氏轻抚她的腹部随着阵痛催她使力。
阮淑华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拭她白面具后面溢出来的汗水。
阮氏好奇地间道:“姑娘,你的脸……”“淑华……替我……卸下……面具……”面具一卸,阮氏立即惊呼道:“好美喔!何苦呢?”
阮淑华边替小乔擦汗边低声道:“婶婶,珠姐的丈夫被仇家杀死,仇家目前还在找她,你别乱说出去喔!”
“啊!原来如此,我不会说!我发誓,姑娘,加油!看见娃娃的脑瓜子啦!好密好黑的头发喔!”
“真……真的吗?”
“不错!别出声,咬牙!用力!对!又出来一些啦!”
阵阵刀绞剑割般裂疼之后,倏听阮氏叫道:“壮丁!壮丁!恭喜!姑娘,恭喜你啦!”
小乔原本觉得虚脱得将欲晕眩,闻声之后,泪流满面地道:“鹏哥……你听见了吗?你瞧见了吗?”
阮氏剪断脐带抓起婴儿,在他的臀部轻拍三下,道:“长命百岁!叫……”哇操!小家伙也真乖,立即哇哇大哭!那嘹亮的声音使小乔兴奋得泪下如雨了!
阮氏及阮淑华将小家伙洗净之后,一见他已经安静下来了,立即抱到榻旁,道:“姑娘,你瞧!白白净净的,将来一定不比潘安差哩!”
小乔伸出颤抖的右手边摸小家伙,边含泪颤声道谢。
阮氏边替小家伙包巾边道:“淑华,帮我把灶上的蛋花汤拿来吧!”
阮淑华含笑点点头,立即去端来一碗蛋花汤。
阮氏将小家伙朝几上一放,道:“淑华,你喂姑娘,我替她清理一下!”
“好!婶婶,我准备了这件干净布衫,要不要换呀?”
“待会儿吧!”说完,拿着热毛巾轻柔地擦试小乔的双腿及下身。
倏听她咦了一声,自榻下拿起染有血迹的‘玉狮玺’,道:“好漂亮的小玉狮,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乔刚欲开口,阮淑华立即道:“是我方才从包袱中拿出这件布衫时看见的,珠姐,你在哪儿买的呀!”
“它是费家传家之宝!”
阮氏将它送到小乔的面前,问道:“要摆在哪儿?”
小乔道:“放回锦盒吧!”
阮淑华伸手接过它,正欲放入锦盒,突然咦了一声,不由咦了一声,不由叫道:“怪啦!这小珠方才没有字,现在怎么有字又有画呢?”
小乔惊喜地道:“让……我……瞧瞧……”阮淑华将它凑近,小乔立即发现沽有血迹的玉狮口中那粒小珠清晰地现出一幅画及两行字。
那幅画仍是三座高峰,两前—后排成了品字形,一道瀑布由正中一峰顶倒泻而下,山势雄伟,意境深远。
那两行字则是:“月到中秋分外明,水后别有九洞天!”
“淑华……帮我把它画下来!”
阮淑华点点头,立即走入书房。
小乔欣喜地闭眼,暗呼道:“鹏哥,玉狮玺之秘密已经揭晓了,咱们的孩子有希望成为天之骄子了!”
兴奋的泪水立即自眼角流出来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在灵药及食物大补之下,小乔迅速地恢复那天仙美貌,身子亦完全痊愈了!
大人强,吃母乳的小家伙更是壮极了,尤其那对乌黑圆亮的大眼睛更是逗人喜爱!
不过,那嘹亮的哭声好似拉警报般实在令人受不了,逼得小乔几乎不敢离开他半步。
这天中午,阮氏烧了几道好菜,陪小乔母子,倪顺及阮淑华坐在厅中,边用膳边逗着到处张望的小家伙。
膳后阮淑华取出一条镶着‘长命百岁’锁片的锁链挂在小家伙的颈中,问道:“珠姐,替他取妥名字了吗?”
“费慕鹏!”
“慕鹏!有志气!小家伙一定会超越大鹏的!”
“谢谢!”
阮氏取出一对小戒指戴在费慕鹏的手中,含笑道:“小鹏早点长大,把坏蛋宰光,让你娘的天仙容貌早日重见阳光!”
“谢谢!”
倪顺含笑道:“我这个礼物最珍贵,瞧瞧!”说完,拿出一张纸条。
小乔一见到那上面写着‘点巫山洱海月’欣喜地道:“天呀!你确定珠上之画就是在这个地方吗?”
“确定!我曾送乘客去过两次,尤其第二次那位乘客很大方,带着我玩了一大圈,才坐我的马车回来哩!”
“洱海月,事实上就是洱海,因为洱海的形状似月抱洱呀!洱诲耳首尾环抱点苍山云弄、斜阳二峰之麓,点苍山则居于中央,若从远处望去,就变成一个品字形,有没有道理?”
小乔欣喜地道:“有理!而且与那两行字的第一个‘月’颇为吻合,只是不知道究竟在何处哩?”
“我知道!洱海月的后面有一条十八溪,溪水皆由山瀑汇成,而且山瀑共有九个,当地人就叫它九洞天哩!”
“天呀!太巧合了!不过,究竟在九洞天的何处呢?”
阮淑华含笑接道:“由月到中秋分外明来推敲,如果不是中间那个,就是在第八个,因为中秋在八月份!”
“有理!太好啦!范围一缩小就容易找了!顺仔,你这个礼物实在太珍贵了,要不要喝杯酒?”
“不!谢啦!自从义仔因喝酒被揍死之后,我就戒酒了!”
“对了!镇江一霸真得很厉害吗?”
“我是没有遇见到他,不过,我被他的孩子踢了一脚,肋骨立即断了三根,你看他有多厉害!”
“好!我老实地告诉你们吧!咱们方才说的那个地方有一本武功秘芨,若练成之后,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真的呀!”
“不错!我打算带小鹏去练,届时让他去揍镇江一霸!”
“好呀!太棒啦!”
“不过,尚希各位保守这个秘密,免得引起外人来抢夺!”
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倪顺突然道:“珠姐……”
小乔含笑道:“我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你唤我珠妹吧!”
“好!珠妹,咱们那家馅饼店明天开业,你要不要去瞧瞧呢?”
“小鹏肯让我去吗?”
“哈哈!好缠人的小家伙,我以后再找他算帐!”
“对了,淑华,令弟二人进京赶考,放榜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据他们托人回来说,主考官右丞相在考后曾经召他们二人入府设宴款待,看来表现不错哩!”
小乔欣喜地道:“淑华,恭喜你!你终于熬出头了!顺仔,恭喜你,你终于快要如愿以偿了!”
倪顺笑得合不拢嘴,阮淑华却羞赧地低下头。
顺记馅饼店终于开幕了,由于手工地道,馅足,价钱公道,加上倪顺以往的‘老实’招牌,因此,生意蒸蒸日上。
除夕那天,铜锣开道,十二名军士护卫着今年科试荣获状元、榜眼的阮文明及阮文昌来到了扬州城外。
知府大人率众上前迎贺,并要带他们绕城一周。
阮家兄弟却先将阮淑华及倪顺各迎人一顶轿中,两人穿着官服随轿步行,以示答谢他们的栽培之恩。
沿途锣声、爆竹及掌声交织响个不停。
小乔抱着爱子和阮氏挤入人群中目睹这种感人的画面,感动得双眶泛湿,险些掉下泪来。
费慕鹏这个小家伙瞪着大眼到处张望,并未被那吵杂的‘高分贝噪音’所惊吓住!
这波热闹之后,在元宵节那天,倪顺与阮淑华被‘送做堆’了,沾了阮家兄弟之光,婚礼办得甚为风光。
众人皆高兴万分,只有小乔抱着爱子默默地回忆着去年元宵节与费凌鹏在地下秘室狂欢的情景。
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了。
日子平静地消逝着,小乔在阮氏的帮忙之下,开始抽空练武,因为,她急着要解开‘玉狮玺’的秘密呀!
终于,费慕鹏满周岁了,身体强壮的他,不但已经能走,而且开始呀呀学语,小乔立即成天带着他在竹林中打转。
同时,她将自己按照小册子上之配方所炼成的灵药,逐日在睡前供他服下,以便加强他的体能。
因此,在他三岁的那年,他已经能够在竹林中奔跑如飞,上下攀爬似猿猴般矫健,小乔瞧得暗喜不已!
于是,她开始教他识字,而且将字写在木板中在竹林中到处张挂,让他在嬉玩之中识字。
她所教他的字皆是穴道名称,不到半年,他不但已经记得滚瓜烂熟,而且也能准确地指出在人体的部位。
于是,在八月初一那天,倪顺将馅饼店交给阮淑华暂管,他再度重操旧业驾着马车送小乔母子远征大理。
末满四岁的费慕鹏初出门,欣喜地沿途东张西望,南问北路,小乔有好几次皆无词以对,全赖倪顺代为解答。
他高兴极了!她却暗暗担心着!
因为,她默察之下,由沿途不时看见的江湖人物追杀情形,知道当今武林已经更加动乱不安了!
因此,她吩咐倪顺平稳驾车,谨言慎行。
天公伯仔保佑,他们在八月十三日平安地抵达大理了。
倪顺将马车寄放在客栈中,备妥干粮之后,他们三人立即开始攀登点苍山,倪顺这下子对小乔心服口服了。
因为他只是提着干粮,却她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壮小子,可是,他汗流浃背,而她却神定气闲哩!
三人沿途休息又在山路中休息过两个晚上之后,终于在八月十五日上午到了十八溪附近了。
小乔吩咐他们在林中休息,自己朝中央那道瀑布掠去,她一掠即射出丈余,乐得费慕鹏拍着小手道:“娘会飞哩!”
倪顺钦佩地道:“是呀!小鹏,你想不想学呀?”
“想呀!娘说她此次就是带我来练武的哩!”
“那你可要好好地练喔!练成之后,叔叔请你吃馅饼!”
“好呀!我要吃六个!”
“行!六十个也可以呀!”
“勾勾!不许黄牛喔!”
“好呀!勾就勾!”两人勾指盖章之后,抬头一瞧小乔已经射入瀑布后面,两人立即睁大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小乔自瀑布顶端出现,瞧她又射向右侧,分明没有找到,倪顺立即紧张了。
一直到午后时分。
她连掠两侧第八峰毫无所得地掠回倪顺两人面前,摇了摇头。
她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坐下来调息。
倪顺急得猛抓头发,却束手无策。
费慕鹏吃过干粮,早已靠在倪顺的怀中呼呼大睡了。
黄昏时分,小乔醒转过来,她边吃着干粮边仰望着皎洁圆月,喃喃念着‘月到中秋分外圆’默默地思索着。
突听倪顺指着当中那道瀑布叫道:“瞧!瀑布右侧有个石头亮亮的哩!”
小乔立即凑到他的身边一瞧!天呀!果然有一块大石头发亮哩。
“鹏儿,来!”费慕鹏一趴上她的背部,她立即如飞掠去。
不久,她掠进崖壁,喝道:“鹏,抱紧!”立即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向上攀爬而去。
在倪顺的吆喝指点下,小乔终于攀上那块大石了,她立即发现大石中央凹了一小块,小块四周另有八字。
‘含玺入洞,无玺必死!’
她思忖片刻,沉声道:“鹏儿,你敢自己进去吗?”
“敢!”
她点点头,取出‘玉狮玺’朝凹处一放,哇操!正好吻合哩!而且在大石的上方崖壁立即出现一个三尺大小的圆洞。
‘叭’一声,玉狮玺自凹处弹了出来,她将它接入口中,道:“鹏儿,你待会含着它爬进去,记住,不要慌!”
“孩儿知道!”说完,立即张开那张小嘴。
她将它塞入他的口中之后,道:“小心!”将他托至洞口。
他弯腰爬入不久,那洞口倏地一合,她立即盘坐在石上默祷着:“鹏哥,你英灵不远,保佑咱们的孩子顺利取得秘芨吧!”
费慕鹏爬入不远,倏觉一暗,他回头一见洞口已经合上,他暗一着急,立即匆匆地爬了回来。
却见那块石上写着:“孬种”二字,他没有看懂,连推数下,暗一咬牙,立即又掉头朝内爬去。
洞道盘旋斜向下方又崎岖不平,他爬得双掌及双膝隐隐作痛,可是洞道甚窄,他根本站不直身子,只好忍痛续爬。
越往下方,气温越热,他爬得全身是汗,掌心及双膝疼痛难耐,可是,为了听娘的话,他继续爬下去。
热!热!炙人的酷热!他从未如此的热过,所幸口中不时有一股股的凉气顺喉而入,否则,他早就渴死了!
他起初尚能默数转了几十个弯,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他热得头昏脑胀,根本记不清了。
尤其在他发现又逐渐地往上盘旋爬去之后,他暗叫一声:“安娘喂呀!”
只好继续爬着!
他就这样上上下下绕来绕去地爬着,那炙热之气亦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他越爬越慢了!
尤其在口中那股凉气消失之后,他又爬出百余丈远之后,只觉眼前一黑,立即趴倒在地上。
不久,他的身上开始‘镭射特技表演’了。
起初,他的衣衫及头发、眉毛纷纷化成灰滑落在一旁,他的全身似甫自‘中钢公司’高温炼钢炉中出来的钢块般整个火红。
半个时辰之后,热渐褪,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珠绿,绿油油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绿色渐退,又逐渐恢复火红。
那红光乃地热之气经过中秋圆月照耀产生磁力所吸引而出,透过他的全身所产生的一股光化作用。
至于那绿光乃是蕴积在‘玉狮玺’中的寒气经过地热所激发之一种现象,这正是一代异人玉狮真君的巧妙安排。
昏迷中的费慕鹏就这样每隔半个时辰分别‘享受’冷热不同的‘招待’,那滋味比咱们现在的‘三温暖’还要过瘾哩!
直到翌日朝阳照耀大地,他的肤色才恢复正常,不过,他仍然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昏睡着。
而且,他这一睡就是七七四十九天,没进半粒米、没喝半口水的他,却突然长高了将近十公分哩!
至于小乔守了一天一夜之后,一见洞中没有动静,她立即回到倪顺的身边道:“顺仔,你回去吧!我来等鹏儿!”说完,将包袱接了过来。
“可是,你如何解决食宿呢?”
“我可以猎兽而食,住在附近山洞中!”
“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啦!”
“路上你也多加小心!”倪顺点点头,立即下山而去。
小乔果真一面等候、一面练功。
费慕鹏昏睡四十九天醒来之后,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壁上刻有‘右三左二’四字,他不由一怔。
“右三左二,啥米意思?”
他想了一阵子之后,试探性地朝前爬去,他立即发现远处有两条通道,他立即朝右爬去。
沿途之中,每隔十余丈就有两条岔道,他接连朝两条岔道的右道爬去之后,又接着爬过两条左道。
不久,他立即看见远处有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八字:“真君洞府叩头五百”,他怔了一下,立即‘咚咚’边叩首边默数着。
一阵‘咚……’规律声音之后,他不多不少地叩了五百个响头,被他叩击的坚硬石地立即凹了一个小洞。
他一见到那个小凹洞,怔了一下,一摸额头,不但发现没有流血,而且立即发现满头乌发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正在发怔之余,倏见石门向右退去,一道光亮及沁人心脾的一股清香,自后门传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立即爬了过去。
他刚爬过石门不远,石门立即又自动合上,他回头一瞧,只好抱着‘卒子过江,有进无退’的精神,继续朝前爬去。
他爬过那条通道之后,立即发现前面是一个宽大的石室,四周墙角各镌着一粒比他拳头还要粗的亮晶晶的珠子。
石室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圆圈,对面壁上刻着‘玉狮真君’四字,四字的前方盘坐着一具枯骨。
他从未见过那玩意儿,立即爬过去一瞧。
他爬进圆圈之后,立即发现里面刻着‘跪叩五百’四字,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咚咚……’叩起响头了。
原来,小乔早已预知这些前辈异人一定喜欢后辈跪叩,所以特别教费慕鹏认识这一类的字,及吩咐他不能不敬,在他叩首之际,壁上突然开始出现字迹及人像!
费慕鹏根本没有发现,只是专心地边叩边默数着。
因此,等他叩完五百下之后,三面墙壁已是出现一大堆人像了。
这些人像或坐或立、或徒手或持剑,姿势各异。
当他抬头一瞧,立即怔住了“安娘喂呀!娘吩咐我背这么多从何处背起呀?怎么背呀!”
倏闻一阵香味,他略一张望,立即发现右侧墙角有一株尺余高的绿叶小树,树上却累累结满花生大小的小红果。
他闻得猛吞口水,摘下一粒放入口中之后,只觉它不但入口即化,而且甚为甘甜,他立即连吃十余个。
一阵‘僻哩叭啦’连响之后,他觉得一阵‘便意’,正要褪裤方便之时,方觉全身光溜溜的,他不由一怔!
他在发怔,肚中之废料可没发怔,立即疾冲而出。
他激完‘综合所得税’之后,一见没有纸可擦屁股,只好别扭地直起身到中央壁前瞧着那些字:“爬得越久,受益越多;叩得越多,受益越多!吾玉狮真君纵横江湖一甲子,只有两件憾事。
其一,找不到敌手!
其二,找不到可承吾衣钵者,无奈之下,取北海寒玉刻下玉狮玺留待后世有缘人来习吾武功。
此玺口中所含之珠乃是蚊龙内丹,吾在内丹上以药水留下此地方位及两句偈语,该药水若未沾妇人头胎婴血,不会显出。能含玺入洞之人,若是功力上乘可夜视者,必可发现吾留在壁上之路线指示,虽可免受苦直接入洞,唯已失去伐毛髓之良机矣。此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理矣!抵达洞门外,若不叩满五百个响头,不但进不了门,立即会被机关震出山,留待翌年中秋再来吧!
见吾法身之后,若无法连贯叩满五百个响头,吾之武功精华不会全部出现,只能见你不够心诚了。壁角有一株再生果,不但可增功、止饥,尚可祛毒,此果得之不易,甚盼来人只食树果勿伤树身。
来人习吾武功之后,盼能济贫扶弱,广积阴德,免干天和,幸甚!”
费慕鹏所识之字,大多数是穴道及运功之名词,面对这些字,大部份没有看懂,他不由暗暗叫苦。
可是,他接着看到那些人像图之后,立即精神一振,他仔细地瞧了一阵子,背妥之后,立即盘坐在地上。
他不放心地又看了一下运功路图,确定一处不差之后,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照顾‘气海穴’了。
意念一动,他立即发现一团暖气自‘气海穴’涌现,他乐得险些当场叫出来,急忙咬了一下下唇。
真气再提,他引导着它缓缓地遵守交通规则依路线行去,不知不觉之中,他入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他刚起身,立即觉得全身摇摇晃晃好像要飞出去,吓得急忙又瞧向墙壁去了。
“怪啦!没错呀!怎会这样子呢?”
他立即又开始盘坐调息了。
可是,等他醒来之后,仍然是同样的情况,他不信邪地继续调息着,他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突觉一阵饥渴,立即又摘食十余粒‘再生果’之后,继续朝右侧墙壁瞧去。
“咦!玉狮掌,让我瞧瞧!”
玉狮掌计有三招,一招三式,壁上共有九个人像,旁边还有字迹解说,他似懂非懂,干脆将它们全部背下来。
以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背这些精奥的武功,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他还要背下每个字的一笔一划呢?
尤其看到背面玉狮真君那篇开场白时,他更是绞尽脑汁了。
等他把开场白、玉狮掌及玉狮剑全背熟已是三年了。
那些再生果也全部跑入他的体中了。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伤脑筋了,他该如何出去呢?
哇操!说难不难,因为,他在一番搜索之后,立即在入口石门之背面看见八个字‘答谢师恩,再叩五百’。
他立即高兴地叩了五百个响头。
石地上面立即出现一个半尺径圆,二尺深的凹洞了。
他正在摸头咋舌之际,突然发现头上不但又长出头发,而且长发披肩,他不由又是一怔!
就在他发怔之际,石门自动打开了!
他立即匆匆地爬出去,‘咻!’的一声,他似在背上绑着一支特大号点燃的冲天炮般疾射而去。
‘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撞到石壁方始掉落下来,他摸摸头,一见没有流血,不由暗呼:“好家在(幸运)!”
他回头一瞧石门又已经关上,他对于自己方才突然爬飞出这么远,怔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朝前爬去。
不久,他立即发现在壁上刻有‘左二右三’四字,这回他有经验了,立即先爬过两条左岔道,再爬三条右岔道。
不久,他终于爬到尽头了,立见石上刻着‘莫忘师命,再叩五百’,他虽然不认识‘莫忘师’三字,却乖乖地又叩了五百个响头。
当石门一开,他立即看见一道光亮,他迫不及待地快爬而出。
‘咻’的一声,他再度疾射而出,当他看见自己置身于半空中,骇得立即尖叫一声:“娘!”那声音中气十足,立即回荡于四周。
正在远处林中烤着野兔的小乔闻声射出来一瞧,一位浑身赤裸的大孩子自上面坠下,她慌忙急射而去。
双方距离甚远,当她掠到之时,他已经坠人由瀑布泄成之水中,立听一阵咳嗽声音。
她急掠入水中,划游到他的身边,问道:“鹏儿,是你吗?”
“咳!咳!是……是的!”她立即惊喜地挟着他射出水面。
她落在一块石上,他立即惊喜地叫道:“娘,我好似也会飞了哩!”
“嘘!回家再说!”
倏听一阵‘嘿……’阴笑声音自一块大石后面扬出,小乔神色刚变之际,一具浑身赤裸的胴体被疾掷而出。
那是一位姿色中等的少女,小乔由她那双腿僵硬分张的身子及泪流满面的情景,心知必是一位‘色情受害者’。
她扬臂欲接住那少女,倏觉一股昏沉暗香随之传来,她心生警意,立即屏息振臂一劈!
‘叭’的一声,那少女倒飞出去,头部撞上地面大石,当场头破血流,未叫半声地含恨归阴。
原来,小乔由小册子记载中知道这种‘透体下毒’之阴险伎俩,因此一闻到那股暗香,立即屏息应变。
她一见到那少女被自己失手害死,心中一骇,倏觉头儿一阵昏沉,心知必是方才吸入些许暗香之故。
她立即吞下三粒药丸并就地调息。
费慕鹏乍见小乔变魔术般地将一名光屁股女人变得头破血流之际,不由得惊喜交集!
及至一见小乔坐地调息,他依照她的吩咐,立即注意那怪笑之人是谁?
那双小拳不知不觉地握紧了!
倏见一道紫影自大石后疾射而出,在半空中又来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降落在丈余外一块大石上面。
“娘,有一个又老又怪的人来了,他穿着一件很怪的衣服哩,你小心些呀!”说完,立即挡在她的身前。
小乔眯眼瞧了紫衣老人一眼,立即加紧逼毒。
那老人阴声道:“丫头,你毁了本帮三名弟兄,老夫官堪全今日特来讨个公道,你别妄想逼出逍遥散啦!”
他说了一大篇,费慕鹏却有听没有懂,不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立即叫道:“别吵我娘,好不好?”
“你娘?她这么年轻就有你这么大的猴囝仔啦?凭她这副容貌,即使歹竹出好笋,也生不出你这种货色出来!”
“你少说一些吧!我全莫宰羊哩!”
官堪全仔细瞧了费慕鹏一阵子,立即发现他那绝佳资质,神色一缓,立即含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倏听小乔咤道:“不准说!”
她由于急促收功出声,身子不由一晃!
官堪全嘿嘿一笑,道:“好!老夫不着急知道这个答案,不过,老夫是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嘿……”“徒弟?谁做谁的徒弟?”
“你是我的徒弟!”
“不要!你太难看啦!”
“喔!怎么个难看法呢?”
“哪有年纪这么大的人,还穿这种怪衣服呢?”
“喔!没办法,这是敞帮的制服。”
“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咦?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我真的不懂啦!”
“嘿嘿!老夫也懒得多费唇舌啦!你瞧!”说完,朝费慕鹏的身前及左右两侧各拍出一掌,‘轰轰轰’三声碎石纷飞,吓得他急忙以臂遮脸。
官堪全得意地嘿嘿连笑不已!
第四章小子得福
那嘿嘿阴笑被官堪全故意贯注真气,而且集中火力对准费慕鹏,他立即觉得双耳挺难受的。
他刚捣住双耳,官堪全立即止住阴笑,喝道:“答不答应?”
“答应什么呀?”
“做老夫的徒弟!”
“不要!”
“嘿嘿!你再不答应,老夫就劈死令堂。”
“令堂是谁?”
“嘿嘿!傻小子,就是你娘呀!”
“啊!不行!你别乱来?否则,我……我……”“嘿嘿!你想怎么样?”
“我……我要揍你喔!”
他那虚张声色的模样,逗得官堪全道:“老夫任你揍!”身子一弹,倏地停在他身前三步外。
费慕鹏吓得后退,立即撞上小乔。
小乔全身一震,沉声道:“用力揍他!”
费慕鹏点点头,猛抡右臂,边走过去边叫道:“我真的要揍啦!”
“嘿嘿……尽管用力!”说完,将双臂朝胸前一抱,昂首望向天际!
费慕鹏的身子只超过他的腰际不远,抡臂行走之间,双眼转个不停,因为,他从没打过架,不知该揍哪里呀?
两人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远,他迅即接近对方,由于尚想不出该揍何处,立即扭腰抡臂揍去。
这一扭腰,拳头立即对准老者的‘子孙带’,老者眯眼一瞧,故意将真气聚于下身,准备要吓他!
‘啪!’的一声,他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传人体中,他刚惨叫出声,身子立即向后飞去。
鲜血立即冲口而出!
蛋黄、蛋清及鲜血立即自裤裆渗出。
‘砰’一声,官堪全的背部撞上一块大石,又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鲜血汨汨直溢,气绝身亡。
费慕鹏望着自己的右掌,又望望倒在远处的官堪全,正在发怔之际,小乔已经踉跄地走了过去。
她瞄了官堪全一眼,欣慰地一笑,立即在他的怀中搜索。
她取出两个瓶子,略一辨识,欣喜地服下两粒灰色药丸,药一对症,立即生效,她顿觉神智一清!
她呼了一口气之后,立即挟着那两具尸体射入林中。
费慕鹏跟着跑到她的附近,立即看见她以掌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洞,将两具尸体抛入洞中之后,以掌挥上覆上。
“娘,他们怎么啦?”
“死了!”
“啊!他被我揍死了?”
她担心会影响他的心理,立即摇头道:“不是!他早就有病,方才撞到石头,自己死去的!”
“原来如此,他那声怪叫吓了我一跳哩!”
小乔边在掩妥之土面上踩动,边暗忖道:“鹏儿长高长壮不少,一时又没有衣衫可供他遮体,可真费事哩!”
费慕鹏在母亲的面前,可没啥不好意思的,他兴致勃勃地帮忙踩上,把它当作是一件寻乐子之事哩!
好半晌之后,小乔取出那套布衣女衫,苦笑道:“先凑合穿着,娘入城之后,再替你买几套新衫吧!”
“好呀!”
她替他套上布衫,先撕去过长的下摆,然后卷袖束腰带,瞧了一阵子,苦笑道:“凑合着穿吧!来!吃烤兔肉!”说完,牵着他朝前行去。
不久,两人津津有味地啃咬着免肉了。
略填肚皮之后,小乔道:“咱们走吧!”便背着他离去!
十二天之后,他们母子搭乘马车进入扬州城,为了隐密行迹,入城之后,立即下车,而且在城中买了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
费慕鹏好奇地问道:“娘,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呀?”
“娘是替你买的呀!你离开扬州将近三年半,总该给大家,一些见面礼呀,你说对不对呢?”
“有理!不过,没必要买这么多呀!”
“有没有必要,你待会儿一看自会分晓!走吧!”
盏茶时间之后,她们已经走进‘顺记馅饼店’,小乔朝他低声吩咐数句,他立即挂了纯真的笑容走了过去。
一声轻咦之后,站在柜后收帐及招呼客人的阮淑华睁大双眼,好奇地瞧着有点熟识的小大人费慕鹏。
费慕鹏却唤声:“婶婶!”立即含笑扑入她的怀中。
“协…小鹏,你真的是小鹏吗?”
他应声:“是呀!”头一转,一发现倪顺惊讶地自里面走出来,立即唤道:“叔叔!”同时跑了过去。
倪顺将他抱了起来,瞪视道:“好个俊小子、壮小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否则,怎么一下子长得这么高、这么壮啦!”
“嘻嘻!娘不准鹏儿说!”
“你娘呢?”
店门口立即传来一声脆呼:“顺仔、淑华!”
阮淑华惊喜地上前握着她的纤掌,从头瞧到脚,又从脚瞧到头,然后含泪道:“珠姐,这三年多苦了你啦!”
“没事,咱们今晚再好好地聊吧!”说完,将两个礼盒放入她的手中。
阮淑华正欲推辞,小乔已经含笑走到倪顺的面前道:“顺仔,带我去见周师父他们吧!”
倪顺立即牵着费慕鹏朝厨房行去。
不久,在倪顺地介绍之下,那三位厨师及三位小二见过幕后大老板,小乔边含笑致谢边致赠他们一人一份礼盒。
他们又闲聊片刻,阮淑华带着她们母子朝家门行去,同时低声道:“店里生意甚佳,我想扩大店面,买下隔壁那两家布店哩!”
“他们肯卖吗?”
“由不得他们呀!因为咱们的油污把他们店中的布料熏脏了!”
“唔!那挺不好意思的!他们不会抗议吗?”
“他们不敢!因为,他们怕我那两位弟弟!”
“对了,他们考取之后,分发到哪儿去了?”
“就留在京中,而且已经与右相爷的,两位孙女成亲两年,各生下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了哩!”
“真的呀!太令人惊喜啦!这完全是你的功劳呀!”
“他们一直邀我们全家人搬到京城去纳福,可是,我天生劳碌命,又舍不得离开你们,只好放弃了!”
“他们倒是挺有良心的,对了,那两家布店开价了吗?”
“开过了,不过,咱们这三年来所赚之银子加上放在钱庄孳生之利息,尚缺一部份,所以我们不便答应!”
“差多少呢?”
“八百余两哩!”
“我来付,待会儿就和他们订约,不过,人手够吗?”
“绰绰有余,因为咱们的待遇高,别家的厨师先后偷偷地来接洽跳槽之事了哩!”
“太好啦!你们做得太成功啦!”
“珠姐,你太客气啦!若没有你救顺哥,又提供本钱,怎会有今日呢?我们晚上好好地会会帐吧!”
“亲兄弟,明算帐,我就过过目吧!对了,阮大婶呢?”
“在家里替我照顾小虎及小琴。”
“喔!两个恰恰好!恭喜你啦!”
“有什么好的呢?小虎又愣又顽皮,在学塾中常闯事,偏偏又打不怕,骂不哭,我真是拿他没辙!”
“一定是沿袭顺仔的愣直性子,你别急!会慢慢变好的!”
“我就担心他变坏哩!”
“别急!我瞧过他之后,再作决定吧!”
“谢谢!我和顺哥早就知道你有办法的!”
“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两人又闲聊一阵子之后,终于抵达倪顺的家门附近,小乔一见到那些新砌的砖墙,含笑道:“恭喜!”
阮淑华苦笑道:“没法子,旧墙被小虎东攀西爬弄垮啦!”
“喔!真的这么顽皮呀!”
“你见到之后,自然就会明白啦!”
倏听一声惊呼:“姑娘,你可回来啦!”
小乔一见是阮氏迎了出来,她立即含笑道句:“大婶!”
费慕鹏叫声:“婶婆!”立即跑了过去。
“啊!他……他就是小鹏呀?”
费慕鹏扑人她的怀中,道:“对啦!我就是鹏儿啦!婶婆,你可知道鹏儿在回家途中有多想念你吗?”
阮氏含泪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也好想你喔!”说完,便簌簌掉泪。
小乔取出丝巾含笑递给她,道:“入内再聊吧!”
倏听一声大叫:“羞羞脸,大男生也在撒娇!”
小乔一抬头,立即发现一位浓眉大眼,五官英挺的布衣男孩,双手在颊上连划,另有一位清秀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他的后面。
她知道他们必是阮淑华及倪顺之子女,立即将两个小礼盒放人费慕鹏的左手,道:“他们是你叔叔的孩子小虎及小琴,过去和小虎握握手!”
费慕鹏不知道倪虎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立即唤声:“小虎!小琴!”提着两个礼盒含笑直闯过去。
他刚走到距离厅口丈余外,立听倪虎叫道:“站住,这是我的家,不准进来!”
“你!你是小虎吧?”
“不对!那是大人的叫法,你该叫我虎哥!”
“不对!不对!我比你早生下来,娘,我今年几岁啦?”
小乔含笑道:“七岁!”
“对!我七岁,你几岁?”
“不到六岁,不过,我的力气大,你仍该叫我虎哥。”
“不对!不对!你没有和我比,怎知你的力气大呢?”
“哈哈!你以为你的个子比我高,块头比我大,就一定力气比我大吗?还早哩!”说完,挽袖走了过来。
小虎走到费慕鹏的身前伸举双臂,叫道:“把东西放下,来吧!”
费慕鹏将礼盒朝地上一放,一伸出双手,倪虎立即垫起脚尖抓住他的双臂叫道:“你也抓住我的双臂吧!”
“好厂他将抓住倪虎的双臂,倪虎立即用力一拗。
哪知,却没有拗动,倪虎连拗三下,喝了一声,倏地向前一推,右腿朝他的右后腿弯一踢,准备将他绊倒。
哪知,仍然似蜻蜒撼石般没有绊动,他立即不停地左绊右绊,忽推忽拉忙个不停!
他足足忙了盏茶时间,搞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却仍然奈何不了费慕鹏,不过,他仍然继续苦战!
直到他实在动弹不得之后,方始松手坐下来。
费慕鹏将一个礼盒递给他道:“送你!”
“我……不要……除非……你胜我……”“怎样才算胜你?”
倪虎双眼一转,道:“你若能用左手把我举起来,就算你胜了!”
小乔含笑低声道:“淑华,小虎并不傻嘛!”
阮淑华苦笑道:“他常跑去听人说书,学了不少的歪点子哩!”
“那也不错呀!从明天开始,我就让鹏儿上私塾吧!”
“这……他会不会被小虎带坏呀……”
“不会啦!你瞧!”
只见费慕鹏果真以左掌抓着倪虎的腰带,向上一甩,一振臂,立即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了。
倪虎立即叫道:“鹏哥,我服了你,快放我下去吧!”
费慕鹏叫声:“还早哩!”立即朝后面奔去。
“鹏哥,你!你要干嘛?”
“住口!少大嘴巴!别挣扎,否则,摔下来就自认倒霉啦!”说话之中,他已经托着倪虎进入竹林。
他乍见阔别多年,长得又高又挺的竹林,心中一喜,立即在林中到处奔跑,吓得倪虎频叫‘鹏哥’不已!
小乔、阮淑华母女及阮氏走到竹林旁,目睹这幕趣事,阮淑华佩服地道:“士别三年余,真该刮目相看了!”
阮氏叫道:“好大的力气!好敏捷的动作哩!小虎这下子总算遇上克星了,但愿他能够乖些!”
小乔点点头,轻抚小琴的头,问道:“你就是小琴吗?”
小琴怯生生地点点头,立即退到阮淑华的身后,不由令阮淑华苦笑道:“一个太野、一个太内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乔含笑道:“没关系!慢慢来吧!淑华,我去拿银票,你还是早点办妥,买店面之事吧!”说完,径自步向房间。
当她拿着一千两银票走出大厅,立即看见倪虎低头站在阮淑华的面前,她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她先将银票交给阮淑华并示意她先行离去之后,道声:“小虎,看清楚啦!”身子一弹,立即跃立于竹梢头。
倪虎仰头瞧得目瞪口呆!
小乔微微一笑,立即继续在竹梢上到处纵跃,那情景好似蝴蝶在翩翩飞舞,不由令所有的人瞧傻了!
不久,她轻飘飘地落到倪虎的面前,问道:“小虎,想不想学?”
“我……学得来吗?”
“没问题!不过,从现在起,不准你再和人吵架,只要你能安份一个月,我就教你这种功夫,如何?”
“真的吗?”
“大人会骗小孩吗?”
“会喔!我阿爸常说,只要我乖,他就要带我到瘦西湖划船,可是,他只顾着赚钱,每次都骗我!”
“喔!这样吧!只要你明天在学塾中不找人打架,我明天下午带你们三人去瘦西湖划船,如何?”
“啊!太棒了!真的吗?”
“真的!”
倪虎‘呀呵!’大喊一声,立即跑回家去。
阮氏立即带着倪琴回去。
小乔带着爱子进入书房,取出已经泛黄的纸张,边磨墨边低声道:“鹏儿,洞中之字及人像还记得吗?”
“记得好清楚喔!”
“好!那现在开始边想边画,别急喔!”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提笔按顺序先画‘玉狮掌’,足足画了一个时辰,方始完成。
小乔经过这三年余在十八溪附近专心研练之后,武功突飞猛进,因此,看见‘玉狮掌’,不由暗赞它的玄奥。
她让爱子继续画,自己开始思忖那九式人像及口诀,不知不觉之中,她立即走到一旁,边思考边比划起来。
黄昏时分,费慕鹏画妥了玉狮剑,他一想起那一篇笔划繁复的序言,他暗暗伤脑筋了。
突听远处传来倪虎的喊声:“阿姨!鹏哥!吃馅饼啦!”
小乔立即含笑道:“鹏儿,洗手准备用膳吧!”说完,将画妥之口诀藏入榻下。
她刚走到厅口,立即看见倪虎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她便含笑道:“倪虎,是不是你爹回来啦!”
“是呀!他亲手做了几十个馅饼带回来了哩!阿姨,你不知道,我爸爸做的馅饼最好吃啦!”
“真的呀!你先回去,我和你鹏哥马上去。”
倪虎点点头,立即跑了回去。
她望着他那矫捷的步法,含笑忖道:“好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颇适合练习玉狮掌这种威猛掌法哩!”
倏听身后传来一阵步声,她回头一见爱子走近,含笑道:“去吃馅饼吧!别太大口,小心馅饼里的热汁会乱喷哩!”
“娘,你的记性真好!居然还记得我以前出糗之事哩!”
她含笑点点头,立即牵着他行去。
他们走到倪家厅中之后,只见木桌已经换成一张桧木圆桌,八张靠背桧木椅摆在桌旁,显然生活大有改善了。
倪顺一家四口及阮氏她们母子坐下之后,倪顺立即问道:“小鹏,你还记得咱们在十八溪勾手盖章印之事吗?”
“记得呀!大叔你说鹏儿要练好武功,就请我吃六个馅饼,对不对?”
“好记性!来,这六个馅饼是你的啦!”说完,将一小盘馅饼送到他面前。
“哇!太多啦!我吃不完啦!而且我尚未把武功练好呀!”
“好!那就三个,剩下的三个交给小虎!他能够吃四个哩!”
“这么厉害呀!”
倪虎果真又挟了一个馅饼放在盘中,然后开始啃吃起来,那热汁立即似水箭般到处喷着。
阮淑华急得忙替他捂住,同时叮咛道:“小口些!没人会和你抢啦!”
小乔瞧了爱子一眼,两人立即斯文地嚼着。
吃完那些馅饼之后,倪顺夫妇取出帐册向小乔解说着,倪虎趁机拉着费慕鹏走到院中,大盖特盖私塾之趣事。
费慕鹏听得津津有味,相约明早要和他一起上私塾。
不久,小乔带着爱子回到书房中,她早已在返家途中获悉爱子入洞之经过,因此,立即向他解说运功使劲之窍门。
“啊!原来是这么容易,怪不得我能在溪旁把那名怪老人打得飞了出去,娘,我能不能出去试试呀?”
“走!到后面竹林去,免得吵了别人。”
两人进入竹林之后,费慕鹏吸口气,左掌朝前面那根臂粗的竹身抽去,哪知,它却没有裂开或倒下。
“娘,怎会有这种漏气的事情呢?”
哪知,他刚出声,那根竹子倏地向外倒去,而且好似有传染病般,附近的十余根竹子相继地倒去了。
“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乔瞪目张口,上前一瞧断裂之处皆呈细粉,她不敢相信地逐一瞧过之后,方始站起身子。
“鹏儿,你再把入洞之经过仔细说一遍吧!”说完,牵着他朝书房行去。
他足足说厂盏茶时间之后,以她的浅薄江湖经验,当然无法想象爱子的奇遇,不由陷入沉思。
好半晌之后,她沉声问道:“鹏儿,你还有一部份没有写出来吧?”
“有!不过大部份都是我不认识之字,又多又难哩!”
“没关系,你先写,娘边猜边帮你写!”
于是,他欣喜地开始写起来,当他写到‘吾玉’,她立即接着会意地写出‘狮真君’,然后吩咐他继续写。
两人合作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他在洞中所见到的每一个字,甚至连那株‘再生果’也画了出来。
她恍然大悟地惊喜连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双眼不知不觉地浮出泪光了。
“娘,你怎么哭了?”
“娘太高兴啦!你上榻运功让娘瞧瞧!”
费慕鹏点点头,脱靴上榻盘腿不久,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立即变成晶莹雪白,而且隐透光华,她惊喜万分了!
她全身连颤了!
她的泪水簌簌直流!
她情不自禁地跑向房中,将脸捂入枕中暗泣了!
好半晌之后,她重回书房,一见爱子已经入定,她立即拿着衣衫,汲取井水进入盥洗室沐浴去了。
翌日一大早,费慕鹏自动起床了,他急着要上私塾呀!
小乔听见声响,立即低声道:“先去漱洗,再调息一周天吧!”说完,立即起身漱洗及准备早膳。
不久。早膳已经备妥,她一见爱子已经在后院竹林到处纵跃如飞,她不由被爱子的聪明感动得双眼又浮现泪光了。
她吸了口气,抹去泪水道:“鹏儿,洗手用膳吧!”
费慕鹏洗过手,坐在桌旁,欣喜地问道:“娘,你看我刚才的身法合不合乎标准呢?”
“太急躁!太紧张了!因此,足尖踏上落点之后,身子常会晃动,你只要多练习,自然可以熟能生巧!”
“谢谢娘的指点!”
“鹏儿,你到私塾之后,要认真学习,要做小虎及小琴的好榜样,懂吗?”
“懂!我会认真学习的!”
“另外,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武功,即使是老师,也不能让他知道!”
“是!”
“用膳吧!”
两人立即默默地用膳,他们刚膳毕,换妥衣衫,阮氏已经走了过来,她一见到他那合身的衣衫及梳理整齐的头发及俊挺容貌,不由一怔!
“婶婆,咱们走吧!”
“好!好!小虎及小琴正在等着哩!”
小乔将手中之礼交给阮氏道:“大婶,这份束修请转交给老师,鹏儿从未念过书,请他多费心!”
“姑娘,你放心!那位老先生很有耐心,我会请他帮忙的!我走了!”
小乔目送爱子离去之后,立即继续参悟那套玉狮掌。
晌午时分,阮氏带着三个小孩子回来了。
小乔一见爱子及小虎的衣衫各被撕破三块,她不由一怔!
费慕鹏走到近前,立即低头下跪。
阮氏忙着拉起他,可是,任她如何出力,硬是拉不起他,急得她叫道:“姑娘,错不在小鹏,你快叫他起来吧!”
“鹏儿,你起来说话!”
费慕鹏应声:“是!”
立即起身低声道:“孩儿笨,才会被其他的,小朋友取笑,小虎为了帮我,就和他们打架!”
“我不敢露出武功,所以,在推扯之中,被撕破三个地方,娘,你不能怪小虎,你要带他去划船呀!”
小乔心中有数,朝阮氏暗使眼色,问道:“小虎,他有没有骗我?”
“没有!是猪哥他们太不上路了!我……我……”“乱来!不准再打架!大婶,我已经做妥饭菜,你带他们去换衣洗脸,我在饭后要带他们三人去瘦西湖划船!”
倪虎欣喜地‘呀呵’大叫一声,立即转身跑去。
黄昏时分,小乔带着三个玩得欢天喜地的小娃娃回来,又陪着倪顺夫妇用膳、聊天,然后,方始和爱子回屋。
她低声含笑道:“鹏儿,那些人明日若再欺负你及小虎,你就偷偷地碰他们的‘笑腰穴’及‘环跳穴’,记住!要小心!别太用力!”
他欣喜地道:“孩儿知道!娘,谢谢你!”
“来!娘已经悟出玉狮掌之第一式,你瞧仔细啦!”说完,缓缓地比划、解说着。
她接连解说半个时辰之后,低声道:“记住!掌心蓄动不吐,免得毁伤家俱,来!你先慢慢地比划一遍!”
他点了点头,开始比划起来。
她逐一纠正之后,不厌其烦地督促他反复地比划着。
日子就在练武之中消逝着,一晃就过了十一年,年方十八岁的费幕鹏已经长成一位丰神似玉、英俊挺拔、文武双全的青年了。
在文的方面,他已经尽得那位落第老秀才之真传,尤其承自父母之画艺,随意地撇几下,就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在武的方面,他不但已经贯穿‘天地之桥’,而且练成了玉狮真君及其父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子上面的绝学。
小乔见状,立即吩咐他继续练武,然后易容成为一个中年书生,开始深入江湖暗访‘血手党’的消息。
以她身兼两种绝学,功力虽未至化境,又欠缺江湖经验,不过,她有信心足以自保,因此,她飘然地离去了。
费慕鹏除了练武之外,尚须指导小虎及小琴,他们虽然跟着练了十余年,可是受限于资质及福缘,只配列入中下等高手之林。
就在小乔离去三个多月,这天正是八月十六日,黄昏时分,圆月早就出来催促太阳快下山,好让她一展姿色。
倏听顺记馅饼店传来‘砰’一声拍桌声,接着是一阵暴喝道:“小二,你们是不是全死光啦!”
出声的人是一名神色狞厉、体态魁梧得似山熊的紫衣大汉,瞧他右颊那道寸余长刀疤,更是令人害怕。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二立即怯生生地走了过去。
紫衣大汉道:“怕个鸟!你家孔大爷会吃人呀?”
“是……大爷,真失礼,请问你要些什么?”
“十个馅饼、一斤酒!”
“对不起!小店不卖酒!”
紫衣大汉喝声:“妈的!”右掌一挥,‘叭’一声,店小二闪躲不及,左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五百’,立即踉跄退去。
‘乒乓’声中。
两副座头当场被他撞倒,四名食客被撞得、泼得一身子,却凛于紫衣大汉的气势而不敢吭声。
那名小二捂脸刚自地上爬起来,紫衣大汉立即吼道:“拿酒来!”
倪顺正在厨房中协助包馅以应付兴旺的生意,闻声之后,立即匆匆地走到紫衣大汉的面前,陪笑道:“对不起!小店不卖酒!”
紫衣大汉神色一狞,一把抓住他的右臂,他立即伸手握住紫衣大汉的手掌,同时咬牙瞪眼用力捏住对方的手掌。
“嘿嘿!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的声音方讫,倪顺立即觉得掌疼欲折,不由哎唷一叫。
阮淑华急忙上前道:“大爷,有话好商量,请你别动粗,你如果真的想喝酒,外子可以陪您到对面酒楼,如何?”
紫衣大汉盯了她一眼,道:“好,只要你陪大爷到对面,就饶了他!”阮淑华吓得急忙往后退。
紫衣大汉嘿嘿一笑,阴声道:“大爷不相信这儿不卖酒!”左掌立即在倪顺的身上连拍六掌。
倪顺立即觉得浑身气血一阵翻涌,接着是一阵冰寒,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牙关立即‘答答’连响。
紫衣大汉将他朝地上一推,足踩他的右颊,阴声道:“俏人儿,你是要陪大爷去喝酒,还是派人送酒来呢?”
阮淑华神色方变,倪顺立即吼道:“别……别……理……他……”话声未歇,全身已经剧烈地哆嗦及收缩着,他虽咬牙不哆嗦出声,阮淑华却瞧得心疼似绞!
紫衣大汉足尖一用力,倪顺的右颊立即被划破,鲜血随之溢出。
倏听厨房中冲出一名周姓中年人,只见他扬起菜刀喝道:“放人!否则,我与你拼了!”说完,已经冲到近前。
紫衣大汉嘿嘿一声,踏前一大步,右臂一搭一扭,‘噗’的一声,那把菜刀立即砍入周姓中年人的左胸。
一声惨叫之后,他立即向后倒去。
倪顺挣扎欲爬起,却无法如愿以偿,尤其全身冰冷似遭冰冻,急得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
阮淑华刚上前欲扶起他,紫衣大汉已经提着她的右肩,似抓小鸡般抓到面前,道:“嘿嘿!好个俏宝贝!”
一声沉吼,周姓中年人硬生生地拔出胸上的菜刀,神色狞厉地疾砍向紫衣大汉的背后。
“嘿嘿!你真是不怕死呀!很好!大爷就成全你吧!”说完,立即扬起菜刀。
倏听店门外传来一声沉喝:“住手!”扬州城捕头赵天英已经率领六名捕快匆匆地奔向厅中。
紫衣大汉刹住刀势,踢翻中年人,推过阮淑华,含着狞笑曲指朝菜刀一弹,‘锵’的一声,刀面立即断裂一大块。
赵天英不由神色大变,立即不敢妄想擒犯了。
紫衣大汉阴阴一笑,道:“俏宝贝,大爷明日此时来喝酒,届时若无酒,大爷就要喝血啦!嘿嘿……”赵天英沉声喝道:“朋友,你难道一点法纪也不知道?”
“法纪?嘿嘿!法纪会比这把淬钢的菜刀硬吗?”说完,嘿嘿连笑而去。
阮淑华忙行礼道:“赵大人,可否救救外子?”
赵天英先吩咐两名差爷替周姓中年人止血上药,再蹲下身子一瞧倪顺的穴道,他那对浓眉不知不觉地锁上了!
“对不起!在下无法解开这种诡异的制穴手法。”
倏听一名小二道:“夫人,我去找小鹏,好吗?”
“啊!我怎么忘了他呢?快!”
那小二立即快奔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费慕鹏先行疾掠到厅中,他唤声:“大叔!”蹲下一瞧,右掌立即飞快地拍打起来。
不久,倪顺如释重负地坐起身子道:“小鹏,谢啦!”
就在这时,倪虎及倪琴也掠了进来,只见倪虎边张望边叫道:“娘,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到哪儿去啦?”
“虎儿,别乱来,那人很厉害哩!”
费慕鹏取出一粒灵药交给倪顺,一见那两位捕快仍然无法止住周师父之血,他立即沉声道:“哇操!让我试试吧!”说完,指聚功力疾在对方的大穴上飞拍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赵天英立即紧盯着他。
他却取出灵药专心地替对方内服外敷忙碌起来。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起身道:“大叔,行啦!先抬他入内休息,我今晚再替他换药!”说完,立即就要离去。
倪顺叫道:“等一下!”先吩咐两名小二抬走周姓中年人。
“大叔,有事吗?”
“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赵大人,他姓费,名叫慕鹏,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小鹏,赵大人是本城的捕头哩!”
“哇操!是打击恶人的专家,刮刮叫哩!”
赵天英低咳一声,道:“本官尚有公事,你们明天多留意些,那家伙若敢再来,本官非将他绳之以法不可!”
倪顺夫妇感激地点点头,立即恭送他们离去。
翌日同一时段,顺记馅饼店那三间打通的大厅仍然高宾满座,费慕鹏及倪虎坐上桌旁,专心一意地吃着馅饼。
倪顺夫妇站在柜抬后,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略带紧张地不时望向大门外,留意那位紫衣大汉究竟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两人就在厅前两尺外对面停了下来。
紫衣大汉打量他片刻,沉声道:“小子,你想架粱子吗?”
“哇操!错了!我不是木匠,架啥梁,不过,我倒想和你亲热一下!”说完,立即将右手伸了过去。
“小子,瞧你这只细皮嫩肉的小手,大爷真不忍心将它捏碎哩!”
讲归讲,握归握,他立即捏住费慕鹏的虎口。
哪知,他刚用力一捏,立即发现对方那柔细的手掌变成硬钢,而且是滚烫无比的钢胚。
他急忙将真气一贯,手掌一翻急欲抽出。
他刚翻掌,立听‘喀喀……’连响,他只觉一阵剧痛,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那魁梧的身子立即矮了半截。
“哇操!别如此多礼,干嘛要下跪呢?”
真气聚涌,对方闷哼了一声,嘴角立即溢出血迹,只见他厉吼一声:“大爷和你拼了!”右掌疾拍向费慕鹏的面门。
‘呸!’他吐出一口清痰。
‘叭’一声,正中目标!
紫衣大汉‘哎喁一叫,纵掌一瞧,掌心已经鲜血涔涔,吓得他双膝一软,立即跪了下去。
费慕鹏左掌连按,‘叭叭叭’三声,紫衣大汉的左右‘肩井穴’及‘气海穴’各被按个正着。
“你……你废了大爷的武功啦?”
“哇操!你说什么?我有听没有懂,我还是找一位比较聪明的人来和你聊一聊吧!小虎,请啦!”说完,笑嘻嘻地向右侧走出两大步。
倪虎自座头下取出一个小葫芦,拿着它走到紫衣大汉的身边道:“听说你很喜欢喝酒,对吗?”
“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叫做倪虎,是此店的少东,承蒙你昨日惠顾,今日特地不惜成本免费招待你喝酒,别客气喔!”说完,立即拔开木塞。
一股躁臭的尿味刚飘入紫衣大汉的鼻中,他的脑瓜子立即被按成向上仰,葫芦口朝嘴一凑,立听一阵‘咕噜’及咳嗽声。
他被呛得连连咳嗽,那道疤痕更加可怕了。
倪虎却边叫道:“别客气!”边灌不已!
可怜,那位老包的穴道被制,只能动也不动地被灌尿,不但被灌得呛咳不已,而且险些气昏!
“哇操!小虎,你怎么尿这么多呀?”
“嘻嘻!我拼命地喝茶,当然尿这么多呀!妈的,这老包想喝酒,我就让他喝个过瘾,最好能醉倒!”
“哇操!你怎么灌进他的鼻孔呢!会嗝屁的!”
倪虎闻言,知道他暗示自己改灌鼻孔,立即将目标移到鼻孔,不久,居然也灌向双眼及双耳了!
那位老包暴吼一声:“气……死……咳……咳……我……了”,居然接连吐出三口鲜血,然后倏然晕眩过去。
倏听一阵步声自门外传来,费慕鹏一见是赵天英率领六名捕快走了过来,他不由暗暗冷笑道:“哇操!检现成便宜的来啦!”
他立即转身走回厅中。
倪顺夫妇则含笑出来与赵天英诸人打招呼。
倪虎见状,道:“酒葫芦送给你吧!”
立即将它塞入紫衣大汉的怀中,然后,笑嘻嘻地进入厨房洗手。
赵天英朝倪顺夫妇打过招呼,令两位捕快抬着‘杀人要犯’回衙表功,看来至少可获‘记功一次’的奖励啦!
不到一个时辰,扬州城大街小巷皆在谈论‘烟投郎’费慕鹏谈笑擒服杀人重犯之英勇事迹了。
于是,一波波的人潮涌向顺记馅饼店,打算瞧瞧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英竣神勇的‘烟投郎’。
可惜,费慕鹏及倪虎已经回家了。
于是,他们开始探听他的‘基本资料’,于是,店中的生意旺得不得了。
手脚较快的媒婆更是紧跟着倪顺夫妇,可是!她们只知道费慕鹏是他们的远房亲戚,今年十九岁,未婚。
于是,她们忙着穿梭于扬州城有闺女待嫁的富宅间了。
翌日上午,倪顺正在厨房帮忙之际,突见一名小二匆匆过来附耳道:“老板,赵大人在外面等你!”
他匆匆地走出厅外,立即看见赵天英站在院中,他正欲开口,赵天英已低声道:“那家伙昨夜被六名蒙面人劫走啦!”
“啊!这批人太大胆了!有没有差爷受伤?”
“躺下了四人,另有六人受伤,大人甚为震怒,令我在三日之内缉凶归案,我自忖力有不逮,想请费少侠帮忙!”
“好!我带你去见他!不过,我必须先去告知内人一声!”
“别急!我判断他们会来你这儿滋事,你只要请费少侠,在这儿坐镇,他们自会自投罗网!”
“好吧!大人,入内奉茶吧!”
“别客气!食客挺多的哩!越闹越旺哩!”
“谢谢!”
赵天英点点头,径自离去。
倪顺入内向阮淑华低语数句,立即吩咐一名小二去请费慕鹏。
那名小二刚离开店门,对面酒楼中立即有一名灰衣大汉走了出来,他朝四周一瞄,立即跟在小二的身后。
小二急于通风报信,因此,低头奔跑,不知不觉之中,就将那名灰衣大汉带到倪宅的大门附近了。
灰衣大汉隐在右侧墙角不久,阮氏已经走了出来,小二朝她低语数句之后,立即匆匆地回店。
阮氏慌张地奔向后面竹林。
灰衣大汉悄悄地跟到竹林外沿,立听阮氏叫道:“小鹏,大事不好啦!你们快点出来听听呀!”
灰衣大汉的嘴角不由浮出冷笑。
倏见白影一闪,灰衣大汉刚欲闪避,右肩已经被人捏住,他忍住疼痛一瞧,不由神色大变!
来人正是费慕鹏,只见他含笑道:“哇操!瞧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干嘛还在玩这种捉迷藏游戏呀?”
“你……你干嘛乱抓人?”
“哇操!恶人先告状呀!你干嘛来这儿?”
“我高兴!”
倏听一声:“很好!我让你更高兴!”
声音未歇,小虎已经掠了过来,只见他的右拳一扬,就欲劈向对方的脑瓜子,吓得对方忙叫道:“篆…手!”
小虎顿住手,喝声:“从实招来!”手掌立即捏在对方的‘天灵穴’,吓得对方颤声道:“别动……粗……我说!”
“妈的,你还不快说!”
“我叫做池天敏,是万紫帮外字堂,第八路弟子,奉命来探听你们的下落,我全部说完了!”
“妈的!你昨晚有没有去县衙劫人犯!”
“我……没有……”
“黑白讲!快招!”
“我真的没有参加,因为,我不够资格呀!”
“那到底是哪六人去劫人的?”
“邵堂主和他的五位铁卫!”
“什么‘弹竹’及铁胃铁肝的?”
“这……敝帮上有正副帮主各一人,总护法两人及两位堂主,每位堂主手下又有三位坛主,每位堂主各有五名保护他的人,叫做铁卫!”
“妈的,哪有这么多噱头,那六人目前在何处?”
“这……可能在东城外!”
“妈的!什么可能,你不想活啦?”
“别动手!我真的不知道啦!他们带徐川去见白护法,白护法一向神秘,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呀!”
“妈的!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我想一想……”
费慕鹏突然问道:“你如何和那些人联络?”
“我……我不知道。”
“胡说!”
“我……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呀!”
“哇操!你可真会扯呀!好!我就看你能扯到什么时候?”说完,倏地在他的双腋之下轻轻地接了一下。
池天敏立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第五章险失元阳
盏茶时间之后,池天敏已经笑得涕泪交流,声音沙哑道:“我……我说……求…哈……哈哈……求求……哈哈……”费慕鹏在他胸前一按,问道:“是谁派你来此地的?”
池天敏连连剧喘数下,道:“方……世阳!”
“他目前在哪儿?”
“扬州酒楼!”
“哇操!就近监视呀!够聪明!够胆识!”说完,右掌一挥,一股柔劲已经拍中池天敏的‘气海穴’,立见他怨恨地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啦?”
小虎喝道:“妈的!你的那么寸点功夫,何足珍惜!”
“你……你们别狠!万紫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那是以后的事,你可能看不见啦!鹏哥,如何招待他?”
“小虎,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昨天晚上有六人去县衙劫走那个老包了!”
“畦操!有够大胆!没关系!拿这个老包抵数!走!”
小虎喝声:“走!”右脚立即朝池天敏的臀后踢去。
池天敏被踢了一个踉跄,立即朝前奔去。
费慕鹏含笑道:“婶婆、小琴,你们看家吧!”
阮氏忙道:“小鹏,小心些!这些人好凶哟!”
“我知道!我会让他们凶不起来的!我走啦!”说完,他立即含笑飘了过去。
不到盏茶时间。在小虎边踢边骂之下,他们三人已经入了城,池天敏的狼狈模样立即引来沿途行人之注意!
尤其费慕鹏那俊挺的模样更是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他们刚人城不久,倏见两把匕首自人群中分别射向小虎及费慕鹏,人群立即传出一阵惊呼。
小虎二人却不慌不忙地探腕接住了匕首。
倏听池天敏惨叫一声,两人上前一见他的喉间已被一把匕首钉住,正往右侧倒去,两人不由神色大变!
倏听一声:“交给本官来处理吧!”
两人一见是赵天英带着三位捕快走了过来,小虎欣喜地叫道:“大人,这个老包是万紫帮的人哩!”
“不错!本官早就料到他们会耍这招的,你们先去店里吧!”
两人点点头,立即快步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来到馅饼店,只见阮淑华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听人说,你们抓到一个歹徒了?”
小虎得意地道:“不错!那两个老包被我吓得全部招供啦!”
“别喳呼!你到厨房去帮忙,小鹏,帮婶婶收帐,如何?”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跟着她走到柜后。
他这一站,好似一块生动的招牌般,厅中不但立即客满,而且院中更是源源不绝地涌进人潮,人人争着一睹他的风采哩!
如此一来,他们根本无暇坐下来用膳,还是倪顺端来两碗炒面,让他们抽空填填肚皮哩!
一直到酉戌之后,倪顺含笑向院中的人群连连致歉之后,人群才陆续地离去,厅中的食客亦先后起身会帐。
又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食客终于走光了,倪顺夫妇对十五名厨师、三十名小二致歉之后,众人方始用膳。
哪知,他们尚未膳毕,倏听费慕鹏低声道:“有人进来了,我去瞧瞧!”说完,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只见一位神色冷峻的瘦削中年人瞪着双眼,沉声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有何指教?”
“你瞧过这个手镯吗?”
‘咻’的一声,一个碧绿玉镯自对方的袖中疾飞而至。
他翻掌将它接住一瞧,立即认出它是阮氏左手之玉镯,他不由脱口叫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玉镯呢?”
“哼!好一个名不符实的菜鸟!”
“哇操!你在卖什么关于?快说!”
“她目前落在咱们头儿的手中,你若想见她,就跟我走!”说完,身子一转,就欲射去。
‘唰’一声,费慕鹏已经拦住他,问道:“你是不是万紫帮之人?”
对方忍住心中的惊骇,沉声道:“不错!你敢来吗!”
“哇操!有啥不敢?谁怕谁呀?”
倏听倪虎叫道:“鹏哥,我跟你去吧!”
“哇操!免啦!婶婆已经落人他们的手中,你先回去瞧瞧小琴吧!”说完至此,他一见对方已经射向墙外,立即跟着掠去。
扬州的夜晚仍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他跟着来到瘦西湖右岸之后,更是被那些如潮的游客影响了行进速度。
不过!他却发现有六名衣着不同的大汉先后由人群中闪出,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左右及身后。
不过,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只是暗暗运功护身,仍然朝前行去。
不久,那中年人掠上湖畔,一条梭形快舟,径自盘坐在舟首,同时冷笑道:“你敢上来吗?”
“哇操!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何况,可以免费夜游名湖,不失一大乐事!”言讫,立即射落在舟中央。
他刚盘坐在中央船板上面,一名魁梧布衣大汉已经站在舟尾,只见他解开缆绳,执浆一摇,快舟立即朝湖中央射去。
湖面舟船如织,灯火通红,快舟在舟群之中快速地穿梭,毫无相撞事件发生,已够令费慕鹏紧张了!
不久,舟行至湖心附近,费慕鹏立即发现有一条豪华画舫停在湖心,四周另有数条小舟将其它的船只挡在十丈外。
他的心中有数,真气立即再度动员起来。
不久,快舟已距画舫丈余,倏见那中年人振臂拔身,一式‘白鹤冲天’,向上疾射而起,然后斜射入甲板。
费慕鹏在他拔身之际,双掌朝船板轻轻地一按,原式不变地向上冉冉上升,立听远处船只传来惊呼声音。
两条小舟立即循声疾驰而去。
费慕鹏仰仗着一口真气冉冉地飞掠过站在船舷旁的紫衣大汉头顶,朝甲板中央飞去。
只见一名削瘦老者靠坐在甲板中央一张虎皮大椅上,另有四名瘦削中年人分别藏在椅后两侧,担任‘向导’的中年人正低声向老者报告着。
四周船舷共计站着十六名手持强弩的紫衣大汉,看来对方是玩真的哩,费慕鹏立即冉冉地停在老者身前丈余外。
船灯倏亮,集中射在他的头部,他只觉一阵刺眼。
正以双手遮挡之际,倏听一阵‘砰砰砰’响,他偏头一瞧,立见十余支箭自四周疾射而至。
他的念头疾转,双掌一阵旋劈,那些箭自动‘向后转’,飞行更疾地朝它主人疾射而去人影纷闪之中。
‘夺……’声音响个不停,那些箭不但已经射在船舷,而且深至矢身,不由令紫衣老者暗凛。
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五名中年人已经疾射向费慕鹏费,慕鹏喝道:“哇操!你们太不上路了吧?”
那五名中年入射落在他的四周之后,各自双掌一抬,十道疾厉的掌劲立即向费慕鹏的全身大穴劈去。
倏见费慕鹏的身子向上疾射而起,双掌飞快地向下一阵疾劈。
‘轰……’声及惨叫声中,甲板上多了五个大洞及不少的血肉,两名中年人闪躲不及,硬生生地被劈碎脑瓜子坠向船舱。
另外三人虽然闪躲得及,不过,却被自己五人劈出之掌劲震得跟跄连退。
费慕鹏首次‘认真的’出掌,想不到会有如此骇人的威力,身在半空中的他,在一怔之际,身子立即向下坠。
紫衣老者身子一弹,十指齐张疾抓向他的喉咙及心口,看来他是存心要趁机除掉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费慕鹕喝声:“来得好!”双掌疾伸,‘拍拍……’几声,他也将十指齐张,而且一抓上对方的十指之后,真气聚涌。
紫衣老者见状,正在暗喜之际,倏觉十指一阵剧疼,不由闷哼一声。
那三名中年人见状,右臂一扬,三把匕首疾射向费慕鹏的身后。
这下子,他自幼在竹林中乱蹦乱跳的游戏可就派上用场了,只见他振臂、拧腰弹身,立即与老者互换位置。
一阵惨叫之后,紫衣老者做了代罪羔羊,背部立即钉上那三把匕首,而且是淬过剧毒的匕首。
那三名中年人一见误伤了自己的坛主,神色大变地边取解药边疾掠而来。
费慕鹏以为他们仍不死心,身子疾坠至甲板之后,一边将紫衣老者抛出去一边劈了两掌。
‘啊!啊!’两声惨叫,两名中年人似断线风筝般飞向船舷,立即有两名大汉自作多情地伸臂接住上司。
奈何冲力甚剧,两人虽然接住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却刹不住身子,冲破船舷朝湖中疾坠而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虽然抱住紫衣老者,却也被那雄浑的掌劲震得连连后退三大步,方始稳住身子。
可是,他低头一瞧,却立即发现坛主已经断气,他不由一慌。
“哇操!恭喜你篡位成功啦!”
中年入神色一狞,挥臂喝道:“上!”
十余名大汉放下强弩,抽出背上的钢剑正欲扑来之际,倏听船舱中传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喝声:“住手!”
那十余人暗暗松丁一口气,立即刹车啦!
那名中年人抱着尸体,惶恐地站在一旁。
费慕鹏转身一瞧,立即看见两名紫衣劲装少女疾拣到那张虎皮座椅旁,他的虎眉立即一皱。
因为,那两位少女的劲装做得太贴身啦!
不但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更是凸得令人受不了。
尤其胸前凸出来的那两座高峰,更是令人怀疑,她们的‘营养’是不是全被吸收到那儿去了!或者是经过隆乳整形。
这两人已经够恐怖了,不过,立即有一名更恐怖的女人出现了。
那女人年约三十五、六岁,不但长得高头大马,而且长着一副桃花眼及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眼波一扫之下,经常令人染上‘气喘帛。
只见她身披一件宽大,却薄如蝉翼的紫披风,随着她的款款扭行,立即令他发现披风内之胴体居然一片‘真空’。
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软腹及嫩腿好似一股狂风疾卷般,令费慕鹏没来由的全身一阵躁热。
他立即将目光一偏望向远处湖面。
这名尤物正是万紫帮三大护法之一的‘桃花娘子’钱倩倩,由于采补有术,五十二岁的她望之好似只有三十五、六岁。
她坐在虎皮椅上之后,立即叱道:“饭桶!滚!”
那名中年人立即携众掠离画舫。
桃花娘子方才在船舱中早巳暗中打量过这位罕见的‘烟投郎’,因此,才会换上这副火辣辣的装扮来见他。
她又仔细地打量他一阵子,问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
“你为何不敢正视我!”
“哇操!有何不敢?”说完,他立即瞪着她。
“咯咯!对嘛!这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嘛!看座!”
两声脆应之声,两名紫衣劲装少女抬着一张软榻自船舱走了出来,而且是直接放在她的身后。
他虽然暗怔,却装作不在乎地盘腿坐在榻中央。
“咯咯!小兄弟,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我只想见见镯的主人!”说完,取出玉镯晃了一晃!
“行!不过,你必须先唤我一声姐姐!”
“畦操!够贪心!此镯的主人究竟在不在此地?”
“在呀!只要你唤声姐姐,马上可以见到她!”
“哇操!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说完,立即站起身子。
四名少女立即一字排开挡在桃花娘子的身前。
“咯咯!有个性!姐姐好喜欢你喔!带人上来!”
不久,两名少女架着神色惊慌的阮氏自船舱中走丁出来,费慕鹏唤声:“婶婆!”就欲掠去。
倏听右侧那名少女喝声:“站住!”立即以匕首抵住阮氏的右颈,吓得她拼命地摇头,全身颤抖不已!
“哇操!你们打算怎么样?”
桃花娘子脆声道:“好弟弟,只要你胜得了姐姐,姐姐就让你把人带走,如何?”
“哇操!行!来吧!”
桃花娘子咯咯一笑,倏地站了起来。
一名少女上前替她解开披风,一卸之下,一具丰腴的成熟胴体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哇操!你……你要干什么?”
“咯咯!裸体相搏呀……”说完,扭腰摆臀颤乳地走了过来。
“站……站住!”
“咯咯!好弟弟,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方才已经答应了,如今怎能反悔呢?何况,你不想救你婶婆了吗?”
“哇操!我怎知道是比这个呢?”
“咯咯!这个是什么呀?”
“哇……操!我……我……”
他一直退到榻沿,一见她继续地逼近,他正欲跃开之际,持刀少女立即解开阮氏的‘哑穴’,同时将刀朝她的心中戳去。
立听阮氏尖叫一声:“救……命……啊!”
他瞧得魂飞魄散,忙叫道:“住手!”
少女倏地将刀尖停在阮氏的心口,立即又封住阮氏的‘哑穴’。
桃花娘子咯咯笑道:“好弟弟,只要你能够把姐姐摆平,姐姐一定让你把人带走!”说完,斜里走到榻前,立即仰躺上去。
黄慕鹏这下子傻眼了!
他至今尚是一只‘童子鸡’哩!十九岁的他由于历经玉狮玺及地热之炼化,又服了再生果,早巳身心完全成熟了!
想不到他的第一炮居然要应在这个‘三八查某’的身上,他实在太不甘心了,可是,形势所逼,他能退劫吗?
“咯咯……好弟弟,别犹豫啦!你婶婆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可能经不起太久的惊吓哩!你说对不对?”
“你为何要这么做?”
“咯咯!姐姐喜欢你呀!你毁了万紫帮的人,帮主甚为震怒,早已下令要格杀勿论哩!姐姐因为喜欢你,才特别地通融哩!”
“哇操!要杀就正大光明地来呀!谁怕谁呢?”
“咯咯!别耍匹夫之勇啦!万紫帮有三千余人哩!你杀得完吗?何况,只要放把火,顺记馅饼店还能存在吗?”
“哇操!你们敢吗?”
“咯咯!这不是敢不敢,而是做不做,譬如说,现在吧,姐姐只要一声令下,湖面上的那批人齐赴馅饼店,他们挡得了吗?”
费慕鹏神色大变,右掌倏地一扬。
“住手!你不想让她活命吗?”
他的神色再变,垂下右臂道:“哇操!你们若敢伤了婶婆,或是动馅饼店一砖一瓦,我非杀光你们不可!”说话之中,煞气透顶,令人望之生骇!
“咯咯!安啦!只要你接受姐姐的挑战,不论你能否将姐姐摆平,姐姐都让你把人带走,够意思吧!”
“好!叫她们滚开!”
桃花娘子右臂一挥,那两名少女立即走向船舱。
费慕鹏挥出指风击破那两盏灯之后,边宽衣解带边恨恨地道:“哇操!过了今晚,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咯咯!欢迎之至!姐姐相信你一定难分难舍的!”
“莫见笑!三八查某!”
“咯咯!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姐姐……”她说至此,突然发现他胯下之物居然异乎常人的硕伟,虽然有气无力地下垂着,却令识货的她乐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见她盯着自己的‘老二’,又羞又气地立即转身。
她欣喜地立即坐起身子。
不久,他已经恢复成为‘原始人’了,那莹洁又结实的肌肉,立即逗得这位‘床上高手’淫思涟裢。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搂着他的臀部,张嘴就要亲吻,他立即挣开身子叫道:“你要干什么?”
“咯咯!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嘛!”
“少罗嗦!躺下!”
她合着媚笑仰躺摆出备战架势之后,指着有气无力的‘老二’,嗲声道:“它这样子能干活吗?”
“哇操!你别鸡婆啦!我言明在先,你最好别在中途搞鬼,而且事了之后,乖乖地把婶婆交出来,知道吗!”
“咯咯!放心啦!姐姐不会黄牛啦!上来吧!”说完,淫笑不止。
费慕鹏早已经由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中学会持久之方,因此,他岂会顾忌这种挑战呢?
他只是不甘心‘第一炮’落在她的身上而已。
只见他暗运真气,上榻之后,双掌按在她的身侧榻上,双腿一跪,气一沉,‘老二’立即由有气无力变成杀气腾腾!
她惊异不已,浪叫不止。
“哇操!你的嘴巴能不能安静点?”
“好!好嘛!”
她果然专心了!
不过,盏茶时间之后。她情不自禁地又张嘴叫好了,不过,她警觉地尽量将‘躁音’调到最低的‘分贝’。
费慕鹏专心,也懒得计较这些了。
可是,又经过半个时辰,她越叫越响亮,内容越来越令他脸红,他立即沉声道:“妈的,你乱叫什么嘛?”
“好……我……我不叫!不过,让我上来,好吗?”
“哇操!你该不会想搞鬼吧?”
“不会!我……我发誓!”
“好吧!我也不怕你搞鬼!”说完,翻身仰躺在一侧。
她立即欣喜地‘策马入林’。
一种美妙的感觉立即袭上他的心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他的神色一松,那双紧皱的剑眉立即舒张了。
她暗暗欣喜,立即使出全部的本领,密集的、蚀骨的酥酸迅速地侵袭着两人的身子。
‘仙拼仙、害死猴齐天’,在她那疯狂的扭动之下,那张软榻受不了的‘吱呀、叽呀’抗议个不停了!
可是,正在逐渐进人飘飘仙境的桃花娘子哪管这么多,她只顾继续、疯狂地拼命呀!
软榻迫不得已,缓缓地向虎皮椅移动了!
不久,费慕鹏发现了此事,他立即疾催真气,稳桩仓库大门’,然后,设法射入船舱去解救阮氏。
哪知,他刚运起真气,她立觉‘禁区’一阵发颤,她倏地停止,同时以双掌扣住他的右肩及心口。
“哇操!你……搞鬼?”
“咯咯……是你……先搞的鬼……别怪我……要吸干…你的功力……”说完,立即长长地吸了一口真气。
不久,费慕鹏立即发现自己说多爽就有多爽!已经不能自控了。
他情不自禁含糊地低语着!
桃花娘子情不自禁地浮出狞笑!
眼看着费慕鹏即将要开始‘交货’,倏听右侧湖面上传出一声沉喝:“站住!”接着就是‘砰’及‘隘两声。
桃花娘子不由一怔,阴功倏地一停!
赞慕鹏悚然—醒,不由神色大变!
‘噗嗵’一声之后,接着又是‘砰’、‘隘两声,看来又有一名大汉中掌发出惨叫了!
暴喝声中,右侧湖面立即一阵纷乱,桃花娘子冷哼一声,疾在费慕鹏的‘肩井穴’捏了一下,立即起身穿上紫袍。
惨叫之声源源不绝,她的神色一变,立即沉喝道:“六娇何在!”
那六名少女立即应声疾掠而出。
就在这时,一位中等身材的布衣白发老人已经徒手疾掠向船舷,桃花娘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叱道:“杀!”
六名少女各自抽出背上长剑,俟白发老人飘落甲板之后,迅速地将他围住,立即在四周疾绕起来。
费慕鹏的‘肩井穴’,虽然受制,不过,由于被放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见‘现场实况’,他立即边冲穴边观看。
只见那白发老人未待那六名少女将剑阵布妥,倏地右掌在胸口直立似刀。
然后,向外一翻,一股潜劲疾扫之下,一名少女立即被震飞出船舷外,费慕鹏瞧得心儿狂跳,险叫出声。
因为,他识得此招为‘火焰刀’,乃是那本小册中之绝技,虽然甚耗功力,不过却霸道绝伦。
母亲小乔告诉他说,这本小册子乃是她的仇家所有,因此,日后遇上施展小册子中功夫者,皆必须特别留意。
因此,他才会险些惊呼出声。
桃花娘子一见白发老人的掌力如此霸道,喝道:“别慌!”,身子一闪,不但立即补上位置,而且疾朝白发老人劈出一掌。
白发老人刚使出耗力的‘火焰刀’,尚未恢复功力,岂敢轻意地硬碰硬。他立即向右侧一闪。
他这一闪,虽然闪开那一掌,不过,却让对方的剑阵趁机布成,当一道掌力及五把长剑攻来之际,他不由大骇!
只见他鬼魅般连闪三下之后,安然无恙地闪了开去。
费慕鹏暗骇道:“哇操!是血光身法,此人一定与娘的仇家有关,必须及早冲开穴道!”
心中一决,立即闭眼运聚功力。
那女人却仍在撕拼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他那‘气诲穴’终于浮出一丝暖流了!
好似炸药的引信被点燃般,他全身的功力倏地爆涌而出,他立即引导他们迅速地在百脉间运行了一周。
倏听两声闷哼,只见一名少女又被劈飞出船,白发老人的左胸却钉着一把长剑,由那晃动的剑身,可见刺入甚深!
倏听桃花娘子喝声:“五行生克!”其余四名少女立即振剑疾刺,逼得白发老人拔下胸前长剑边闪边招架。
‘锵……’声中,白发老人虽然避过那一轮疾攻,胸前布衫却已经被染红一大片,步法也略见蹒跚!
在桃花娘子引导之下,四名少女与她另外布成‘五行阵’,一招紧逾一招地疾攻,根本不让白发老人有喘气的机会。
费慕鹏见状,悄悄地疾闪人船舱,立即看见阮氏僵靠在一张椅上,他迅速仔细地检视着。
但不久,他发现她只是‘麻穴’及‘哑穴’受制,立即将她解开,同时低声道:“婶婆,我打算背你离去,此地有没有绳索?”
阮氏点点头,自柜中取出一套绸衫,一阵撕扯之后,马上变成一块布条,他欣喜地立即将她背上。
他悄悄地重回甲板,立即发现只剩下两位少女配合桃花娘子在攻击摇摇欲坠的白发老人,他倏地悄悄挥出一掌。
那股掌力又疾又静,等到接近桃花娘子的背后‘命门穴’之际,她疾欲闪躲,已经晚了一步。
‘砰’一声,她带着鲜血跟跄冲向前去。
‘砰’一声,她惨叫半声,那张妖冶的面孔已经被白发老人一掌劈成烂蕃茄,当场倒地气绝!
阮氏吓得闭眼频念‘蚵面豆腐’不已。
另外两名少女正欲逃逸,却被费慕鹏及白发老人一人一个地追杀之下,先后追随桃花娘子去报到了。
堂堂万紫帮的一名护法及六大天娇就如此不明不白地‘嗝屁’了,湖面上幸存之人立即催舟疾逃而去。
白发老人以剑拄身,缓缓地靠在船舷。
费慕鹏解开布条扶阮氏坐在椅上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内服外敷。
白发老人眼下药丸,正欲持袖上药之际,突然望了费慕鹏一眼,立即将袖放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费慕鹏上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白发老人摇头沉声道:“老夫与这批人有仇,早已跟踪甚久,此番只是适逢其会,你毋须客气!”说完,转身朝湖面射去。
费慕鹏想不到他会说走就走,正欲追去,突然忆起阮氏,他慌忙上前挟起她,再掠到船舷边。
只见白发老人坐在一条小船中央,以掌拍击水面已经疾射出三十余丈外,他不由暗急。
他拣到另外一侧船舷边,一见湖面上有一条空舟随波荡漾,他立即向上—弹,轻飘飘地落在船上。
当他仿效老者以掌挥拍水面催舟绕过画舫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已经上岸,正踉跄疾奔而去。
他正欲催舟追去之余,突听一声:“费少侠,请稍候!”他扮头一瞧,立即发现一条大舟疾划而至,赵天英和三位捕快含笑站在船首。
他朝画舫一指,道句:“人犯在船上!”立即催舟匆匆追去。
经过这一耽搁,他上岸之后,已经不见白发老人的去向,相反的,还引来一批好奇围观之人。
他暗暗一阵失望,立即匆匆地大步行去。
※※※※※※
翌日晌午时分,费慕鹏和阮氏正在柜后招呼食客之际,倏见院中拥挤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骚乱。
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批陌生大汉自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批人虽然身份及服饰有别,明眼人一瞧即知道是同伙的。
那批人人厅之后,立即环臂抱胸默默地各站在一副座头旁,而且瞪着眼盯着每一个食客。
哇操!可真巧,厅中共计有七十五副座头,他们正巧来了七十五人。
一人盯着一桌,气氛立即凝重。
较机伶的食客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起身会帐。
小二刚清理妥盘筷及桌面,大汉立即坐下,沉声道:“来三个馅饼!”
每位大汉皆同样地点三个馅饼,这分明是有目的而来的,于是其余的食客们纷纷起身会帐离去了。
院中的人群也迅速地散去了。
不久,赵天英闻讯,率领六名捕快赶来丁,倪顺立即上前低声道:“大人,这批人会不会是万紫帮的人?”
“很有可能!目前他们尚未惹事,我不便留在此地,你们小心些!”
“是!谢谢大人的关心!”
“替我谢谢费少侠,大人已经放我一马了!”
“大人,恭喜你啦!”
赵天英离去之后,倪顺立即进入厨房帮忙,不过,一颗心儿却七上八下,不知这批人会搞什么花样?
哪知,那批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接到馅饼的人似大家闺秀般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着,没接到馅饼的人则默默地坐等。
这批人虽然末带兵刃,不过,那副牛头马面狞厉、暴戾的神情,令人一望即知不是什么善类!
时间迅速地消逝着,终于黄昏了,突见一名中年人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起身离去,其余的七十四人亦先后置银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倪顺率领下人出来清理现场,立听一名小二低声道:“头仔,这批人挺慷慨的哩!”
倪顺苦笑道:“这批人来路不明,企图不明,很有可能是要来捣蛋的,你们待会儿一起回家吧!”
人多好干活,半晌之后,不但已经清理干净,而且连晚膳也端人厅中,倪虎问道:“鹏哥,那批人明天会不会再来呀?”
“会!而且可能又要泡一整天!”
“那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不会!咱们涨价,一个馅饼一两银子,而且只卖馅饼,哇操!我倒要看他们,能耗多久!”
“这……哪有这么贵的馅饼呢?”
“哇操!你遇过这么多的怪食客吗?”
“没有!”
“哇操!这叫做以怪制怪!”
“他们会不会趁机胡闹呀?”
“那更好!你不是怪我昨晚没带你去揍人吗?这下子大好机会来临了,你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吗?”
“可是……他们有七十五人哩!”
“哇操!你怕了吗?”
“这……我自己不怕!我怕他们砸东西或打伤别人哩!”
“哇操!他们若敢如此做,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立即在大门外等候,费慕鹏接获消息之后,右手一抬,倪虎立即在大厅中央钉了一块铁板。
“专售招牌菜馅饼,每个一两银子!”
字迹龙飞风舞,乃是费慕鹏以指力刻成,隐含警告之意。
小二将门打开之后,那七十五人默默地入厅各占一副座头坐下,立听他们齐声喝道:“来三个馅饼!”
费慕鹏道句:“行!请先会帐!”立即朝那块铁板一指。
那七十五人一瞧见那些字迹,不约而同地神色一变!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中年人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座头上。
小二立即上前拿起银票送给阮淑华。
阮淑华仔细瞧过那张百两银票,正欲取出五锭银子交给小二之际,费慕鹏却摇摇头,指了指那一串串的铜板。
她立即取出一个端茶用的方木盘,将一串串的铜板放了上去,直至凑足二十五两银子,方吩咐小二端去。
那名中年人的脸色立即一沉。
立即有六名大汉拍桌站了起来。
那名中年人轻咳一声,道:“胡龙!你们十个人过来将这些铜板收下吧!”
立即有十名大汉恨恨地过来收下那些铜板。
不久,馅饼相继送来了,他们仍然斯文地吃着。
晌午时分,倪虎送来两盘馅饼,费慕鹏及阮淑华立即默默地取用着。
直到黄昏时分,那些人才相继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走到铁板前,虚空朝铁板划了四下,每个饼立即飞涨为五两银子,不由令其余的人瞧傻了。
可是,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的来报到,他们朝铁板一瞧,神色倏变,可是,他们仍然凑足钱坐了下来。
他们仍然耗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右手一拂,铁板上面的‘银子’两字立即消失。
他骈指连挥数下之后,铁板上面立即出现‘黄金’二字。
“啊!鹏哥,你的胃口可不小哩!”
“哇操!我倒要看他们能够熬多久?”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地来报到了,当他们入厅发现‘五两黄金’四字,立即勃然色变。
可是,在那中年人的示意之下,他们仍然忍住怒火凑足了银票,然后默默地取用那‘贵得要命’的馅饼。
黄昏时分,他们离去之后,费慕鹏运聚指力将‘五’字改为‘百’字,这下子连倪顺夫妇也看傻眼了。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入厅一瞧,也当场傻眼了!
倏听一阵清脆的叮当声音,四位紫衣劲装少女健步如飞地扛着一顶密篷豪华软轿进入院中。
那七十五人早已在听见叮当声音之时,面对大门挺立着,此时一见软轿放下,立即拱手躬身,齐声道:“参见沈护法!”
一声娇脆的‘免礼’之后,两名少女立即上前掀开珠帘。
紫影一闪,一位双十年华、明眸琼鼻却神色冷峻的紫衣少女自轿中走了出来,那七十五人立即肃立在两侧。
这名紫衣少女正是万紫帮护法‘蛇美人’沈葳葳,别看她年轻,一身武功已够资格晋人顶尖高手之林。
最可怕的是,她手中的那把碧玉箫,只见她持箫走入厅中,朝那块铁板一瞧,立即冷冰冰地道:“好大的胃口!”
说完,将箫朝那块铁板一指,一道白影立即自箫中疾射而出,费慕鹏情不自禁地‘隘了一声。
‘吧’一声,那道白影已经停在铁板上面,只见它将身子一盘,赫然是一条三寸余长的白色小蛇。
沈葳葳倏地发出一阵尖啸。
只见它的红色蛇信一吐,朝那块铁板轻轻地一舔之后,立即又射回箫中,立见那块铁板蚀化为铁屑纷纷下坠。
在铁屑下坠之中,只要被铁屑沾到之物,包括墙壁及地面,迅速地冒出黑烟,而且迅速地蚀化着,直到蔓延出尺余远处方始停止。
“哇操!有够毒,这是什么蛇呢?那支碧玉箫怎么不会被蚀化呢?我该如何对付它呢?”
费慕鹏开始在伤脑筋了。
沈葳葳转身面对他之后,双眼异采稍现即逝;立听她冷冰冰的道:“你就是‘烟投郎’费慕鹏吗!”
“在下正是费慕鹏,烟投郎愧不敢当!”
“哼!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算你识相!”
“哇操!你是谁?凭啥如此批评我?”
“万紫帮护法沈葳葳,我问你,本帮钱护法、邵护法及其他的弟兄是不是被你害死在瘦西湖中的?”
“哇操!少在茅房化妆,臭美啦!那些草包值得我害吗?是他们自取其辱,由我替他们超渡的!”
“很好!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自尽!本座赐你全尸!第二条,加入本帮会,前嫌一笔勾消,你选哪一条?”
“没兴趣!”
“你……你当真想死吗?”说完,缓缓地扬起碧玉箫。
费慕鹏将阮淑华按入柜下,沉声道:“这段梁子全由你那批王八蛋手下挑起的,你若敢动手,我就奉陪到底!”说完,缓缓自柜后步出。
沈葳葳将箫尖止住他,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此蛇吗!”
“哇操!怕能解决问题吗?放它出来吧!”
沈葳葳的右手一阵轻颤,却硬是无法狠下心朝这位破天荒能够令她动心的‘烟投郎’下手。
费慕鹏停在她身前丈余外,冷冷地道:“要动手,就快些,否则,尽早滚蛋,别影响其他的食客!”
“哼!满身铜臭味道,庸俗透顶!小琼,拿来!”
悄立于软轿前方右侧的那名少女自轿中取出一个锦盒走到沈葳葳的面前,听她沉声道:“打开,让他瞧瞧!”
盒盖一掀,一蓬晶莹的光华倏地射出,只见小琼捧着锦盒走到他的面前,立即放在座头上。
十二颗拇指大小的圆珠分成三排并放在红色锦绒上面,赫然是珍贵无比、难得见到一颗的珍珠。
费慕鹏只知它很珍贵,却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可是站在远处的倪顺却是识货者,他不由目瞪口呆。
“哼!只要你替万紫帮效力一年,这十二颗珍珠就是你的,期满之后,任你自行决定去留,如何?”
“没兴趣!”
沈葳葳又诧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哇操!有屁快放,否则,趁早滚蛋!”
小琼叱声:“大胆!”一掌立即疾劈向他的右胸。
他淡淡抬臂随意地曲指一弹,那股疾劲立即化为微风。
小琼神色乍变,足踏中宫,探掌疾抓。
“哇操!我不屑和女流之辈动手,滚!”
只见他的右掌一抬,抓住小琼的衣袖往外一甩,小琼好似一支离弦疾矢般,一口气飞落向对面酒楼上面。
沈葳葳不由神色一凛,立听她喝道:“姓费的,你当真不肯入帮吗?”说完,箫口已经对准他的心口。
“哇操!废话连篇!动手吧!”
“好!别怪我心狠!”
箫口一震,白影疾射而出。
一缕指风立即透指而出,迎上小白蛇。
‘叭!’一声,小白蛇被弹个正着,只听它厉‘呱’一叫,后退中的身子倏地一弓重又射向他的颈间。
别看它身小,那声‘呱!’叫却是甚为宏亮,费慕鹏左右开弓,两缕指风疾射向蛇首及蛇身。
倏见它反身一闪,斜射向他的左胸。
他担心它射向柜台伤了阮淑华,倏地自箸筒中取出一只筷子运聚功力疾戳向它的腹部。
小白蛇识得厉害,弓身一闪,斜掠半圈之后,正欲再度射向他之际,倏听沈葳葳尖啸数句,它立即飞向柜抬。
费慕鹏神色大变,情急之下,身子一弹,右掌疾抓小白蛇,立听沈葳蒇尖叫道:“快缩手!”
他岂肯听她的话呢?‘叭’一声,右掌已经抓住蛇尾,白影一闪,小白蛇已经掉头咬住他的虎口。
他只觉一阵剧痛,‘哎喁一叫,立即以左掌捏住它的小头,一股红雾立即自它的口中包住他的右掌。
沈葳葳原本取药,要上前交给他,一见红雾溢出,她神色大变地喝声:“要命的人快逃开!”
立即朝外掠去。
那七十五人立即没命地朝外逃去。
倪顺匆匆地拉起阮淑华喝声:“快逃!”立即朝大门逃去。
倪虎唤声:“鹏哥!”正欲扑去,倏见两名中年人架住他喝道:“走!”说完,硬拉猛扯地将他拉出大门外。
不久,厅中只剩下费慕鹏一人了,只见他的双臂又黑又肿,全身摇摇欲坠,却仍死命地捏住蛇身。
半盏茶时间之后,小白蛇终于被他捏碎蛇首及蛇身了,他将它抛在院中,立即盘坐在地上,咬牙运功。
他只觉那些原本活蹦乱跳的真气,此时好似陷入泥沼般根本走不动,而且头儿也更加昏沉。
他知道这下子危险了。
他连吸数口气,咬牙支撑半个时辰之后,一缕真气终于挣脱‘气海穴’向上冲去,他险些喜极而叫!
他立即运转那缕真气绕行百脉,沿途拉出那些陷入泥沼中的真气,额顶不知不觉地冒出白烟了。
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他的双手食指尖开始滴出黑血,一直凝立在他身前丈余外一个多时辰的沈葳葳不由大骇!
敢情,她不相信眼前所见之事实哩!
第六章销魂之屋
一直到黄昏时分,费慕鹏方始长呼一口气醒了过来,不过,他立即发现沈葳葳手持碧玉箫抵住自己的右侧‘太阳穴’。
“哇操!你会使用这种小人的手段吗?”
“哼!有勇无谋,莽夫一个!起来!”
他被顶着‘太阳穴’走出院子,立即看见倪顺他们所有的人全部僵躺在右院中,他立即心中一沉!
“哼!死心了吧!”
“哇操!你想干嘛?”
“你跟我走!”
“哇操!我又不入赘,干嘛要跟你走!”
‘啪’一声,他的左颊挨了一记‘五百’,不过,他仍然不在乎地道:“哇操!你凭什么动辄打人?”
“哼!姑奶奶高兴!”说完,碧玉箫倏然在他的胸腹间疾点六下。
他吃亏在欠缺经验,好不容易才解救出来的功力立即又被‘关禁闭’,他立即恨恨地道:“哇操!查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啪’一声,他的左颊又挨了一记‘五百’,这回没有真气护住,他的左颊立即现出一个清晰的掌痕。
沈葳葳沉声道:“秦天彪!”
那名中年人立即躬身应道:“属下在!”
“本护法离去之后,先将余毒除尽,放了这批人,然后继续执行原计划!”说完,将一个瓷瓶递给秦天彪。
秦天彪立即命令下人开始处理厅内及小白蛇尸体附近的余毒。
沈葳葳朝小琼一示意,径自进入软轿坐下。
小琼将费慕鹏塞入轿前踏足处之后,立即与其他三名少女趁着黑夜抬轿疾掠向城外。
半个时辰之后,软轿沿着荒郊野外疾飞而去,沈葳葳安安稳稳地盘坐在软垫上面调息入定了。
费慕鹏被横塞在踏足处,可说极为难受,可是,形势比人强,谁叫他要粗心大意呢?他只好认了!
他试过几十次了,可是,一身的功力好似平空消失般根本无法提聚,连一丝丝、一毫毫也提聚不出来了。
他在情急之下,立即想起自己有一次为了要与倪虎出去玩,装作身子不舒服,结果把娘瞒骗过去之事。
那时,他故意将真气搅乱,此番功力被封,应该也可以派上用场,于是,他暗暗整气使劲,不久,额上立即现出汗粒子。
他暗暗欣喜,立即继续憋气使劲,半个时辰之后,他的全身衣衫立即被汗水浸湿透了。
他的衣袖原本沾有红雾,虽经他运聚‘再生果’化去体中之毒素,衣袖被汗水一泡立即透出腥臭味道。
沈葳葳对这种腥臭味道太熟稔了,因此,即使是正在入定,也立即悚然醒来,同时焦急地瞧着费幕鹏。
她一见到他全身湿透,而且袖上传来腥臭味道,她直觉的以为他没有将蛇毒祛尽,此时功力被封,余毒才会趁隙发作。
她立即伸手欲抓起他,可是,当他看见他咬紧牙根满额大汗的神情,她马上犹豫不决了。
因为,他甚恨她呀!若解开他的穴道,被他趁隙袭击,她自忖无法招架得住他之全力—击哩!
不过,当费慕鹏那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而且隐含祈求地望着她之时,她的芳心立即软化了。
她急忙以碧玉箫挑起他的双袖,然后提起他放在自己的身边,接着将三粒解毒药丸塞人他的口中。
接下来就是解开他的穴道,然后将功力输入,准备替他驱毒。
哪知,她的功力甫输出,倏觉腰眼一麻,而且那些功力倒卷而回,全身的气血立即一阵翻涌。
她暗道一声:“不妙!”正欲冲穴挣扎之际,费慕鹏已经制住她的‘哑穴’及‘麻穴’,含着冷笑瞧着她。
她心知中计,不由暗骇!
费慕鹏坐直身子,偷偷地瞧四位少女仍无所觉地在黑夜中前行,他立即飞快地催动真气绕行体内四周。
不久,他收功忖道:“哇操!我该如何招待她呢?”
他思忖片刻,倏地托起她的下巴,传音揶揄道:“哇操!地球是圆的,我终于逮到机会了吧!”
“哇操!你方才在馅饼店当众糗我、教训我,你实在够‘拉风’的啦!这回看我如何报答你吧!”
说完,手指一握,她那粉颈上的襟扣一松,他的右掌立即在她那雪白又细滑的粉颈抚摸起来。
阵阵麻痒,立即使她羞窘得满脸通红。
他含着得意的笑容边解开襟扣边往下抚摸,终于摸上那仅有一衫之隔的神圣‘玉女峰’了。
那薄薄的肚兜中透出来的处女幽香及热气,使他没来由的心儿一荡,右掌随之一阵轻颤了。
她羞、窘、急、怒交加,那张玉脸立即忽红忽白。
他瞧得心中大乐,促狭地解开肚兜之扣结,攀登那高耸及柔软的五女峰,心儿荡漾更剧了!
她心跳如鼓,简直要窒息!
可是,穴道受制,既不能反抗也不能求救,她实在恨透了!
她恨自己为何突然会心软?她恨他真的如此下流。
原来,她由在瘦西湖幸逃性命的一名小头目口中,获悉桃花娘子因为曾与费慕鹏颠鸾倒凤,所以才会在功力受损之下丧命。
她在目睹费慕鹏的俊逸超凡人品之后,直觉的认为他必是被桃花娘子所逼迫,对他的印象还挺不错哩!
此时一见他居然如此的轻狂,她彻底地恨透他了!
她恨她的,他照摸不已,而且还继续往小腹摸去,她不由急得双眼含泪,汗水亦自额上沁出来!
她越如此,他越有报复的快意,于是,他强迫自己越过平滑的小腹,更往下深入了!
“哇操!好多的毛喔!比上回那个三八查某还要多哩!怪不得性子会那么‘爱现’及好胜!”
一不作二不休,他干脆将手伸人亵裤中,一颗心儿不由狂跳似鹿撞。
只见泪水立即簌簌自她的双眼中流出了。
他暗吸一口气,继续抚摸一阵子之后,轻柔的、慢慢地将她剥成一只赤裸的‘绵羊’了。
那对因为芳心狂跳不已的‘玉女峰’似在抗议,又似在打招呼,他瞧得一阵心颤,立即张口吸吮起来。
她颤抖更剧了。
他如痴如醉地吸吮着、抚摸着!
处于幽香冲激得他全身燥热,他立即掀起儒衫下摆,脱去内裤她瞧得暗骇道:“天哪!那么俊逸的人,怎么有如此骇人的东西呢?我……我怎么受得了呢?”
她不由又怒又惊了!
他在她的身上轻抚一阵子之后,靠坐在软垫上,然后搂着她的雪臀向前移动。
她哪能出声呢?
她羞透了!
她恨透了!
他却促狭地道:“哇操!你这顶软轿挺不错的哩!一上一下,既有规律,又可以配合咱们哩,哇操!有够赞!”
说时,他的双唇却在她的娇容上面来回地吸吮着,尤其那樱唇及粉颈更是令他流连不愿离去!
她方才只觉下身裂疼难耐,可是经过他吸吮盏茶时间之后,不但下身的裂疼消失无影,而且全身酥酸不已!
她的鼻息更加地急促了!
那两名少女听到她那急促的声音,不由暗诧不已!
因为凭她们的经验,一听就明白那是女人饥渴的呼吸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发生在这位素有‘冰山美人’之誉的护法身上呢?
于是,在轿后的两名少女,立即好奇地打量着。
哇操!有恒为成功之本,她们在望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由晃动的纱帘及布幔中发现了一个令她们惊讶之事。
原来,费纂鹏已经开始吸吮‘玉女峰’了,而且不久,立即被她那急促的呼吸声音所感染,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立即搂着她的雪臀推动起来,软轿在晃动加剧之下,春光逐渐外泄了!
那两名少女误以为沈葳葳‘难过美男关’因而自动投怀送抱,于是,她们立即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了!
哇操!她们若是多注意看几眼,一定会发现沈葳葳满脸的泪水,也定会发现其中有异的!
哇操!谁叫沈葳葳平常对待手下那么严厉呢?
软轿由于晃动越来越剧,四位少女自动地放缓步子前行,也多亏她们的功力不错,换了寻常大汉,怎能受得了呢?
时间悄悄地流逝,一晃又过了一个时辰,沈葳葳苦尽甘来,只觉身轻若羽,好似飘浮在蓝天白云间。
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任由她自己在那儿胡颤抖乱哆嗦,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笑容了!
没隔多久,他那笑容消失了,因为他自己也在哆嗦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迅即蔓延他的全身,他在一阵剧颤之后,一扣‘板机’,一排排的‘子弹’疾射而出!
她原本已经不再哆嗦,经过‘枪毙’之后,立即又哆嗦起来,软轿外面的铜铃再度‘叮当’连响了!
四位少女皆是‘过来人’,心知轿中人在干什么,她们不由暗暗佩服费慕鹏的持久耐力!
好半晌之后,软轿不再颤动了,费慕鹏搂着沈葳葳靠在一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于是,他朝她的‘黑甜穴’一拂,将她制晕之后,正欲将她放在一旁,立即有了重大发现。
他全身一震,暗呼道:“哇操!她还是原装货呀?怎么可能呢?我……”他将她放在一旁,拾起劲装替她遮桩要点’,匆匆地穿上自已的内裤之后,他立即神色复杂地思考着。
※※※※※※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沉思中的费慕鹏突听远处有掌劲撞击声音,他悚然一惊,立即开始动员真气。
不久,四位少女也发现异状了,立听小琼低声问道:“禀护法,前方似有人在拼斗,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费慕鹏在她出声之际,立即解开沈葳葳的穴道,想不到她由于发泄得太痛快了,居然没有醒来哩!
费慕鹏见状,立即在她的心口轻捏三下。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正好听见‘回避’二字,立即问道:“回避什么?”说完习惯性地欲挺腰却发现无法动弹。
她立即想起自己仍是费慕鹏的掌中物哩,她的神色方变,立即听见小琼重复道:“禀护法,前方有人拼斗,要不要回避!”
她瞄了费慕鹏一眼,一见他闭目不语,立即沉声道:“停轿,你去瞧瞧!”
“是!”
软轿刚靠林停下,小琼立即疾掠而去,费慕鹏以听力判断,不由暗骇道:“哇操!区区一名少女即有此种造诣,沈葳葳这个幼齿仔必然更厉害!”
他立即睁眼盯着她。
她没来由地一阵羞赧,红着脸闭上双眼。
费慕鹏暗怔道:“哇操!她这神情分明没有敌意,她难道不恨我吗?哇操!不可能,一定有诈,她一定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久,小琼悄悄地拣回轿前低声道:“禀护法,是‘地狱双娇’和‘滇中六煞’在拼斗,六煞已经不支,云贵双丑即将出手了!”
“他们怎会拼斗呢?回避吧!”说完,默默地瞧着费慕鹏。
费幕鹏沉声道:“咱俩之过节就此扯平,希望你们今后别再来馅饼店打扰,否则,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说完,拍开她的穴道,低头站了起来。
倏听她低声道:“等一下!”
他皱眉沉声道:“哇操!难道你还不甘心吗?”
她以衣遮身低声道:“不是!云贵双丑武功甚高,又喜怒无常,我吩咐小琼她们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不由怔了:“哇操!她怎么突然如此关心我啦?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分明不安好心眼,我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因此,他淡淡地道:“谢啦!我自己有脚!”说完,穿出珠帘疾掠而去。
沈葳葳起身欲追,倏觉下身一阵裂疼,柳眉微微一皱,立即沉声道:“启轿!别把他追丢了!”
四女立即抬轿掉头疾追而去。
哪知,不到盏茶时间,立听小琼低声道:“禀护法,他已经不见人影了!”
“入林歇息!天亮之后,再往扬州!”
※※※※※※
费慕鹏射离软轿之后,立即朝来路疾掠而去!
他初次深夜单独在黑暗、宁静的荒郊野外奔驰,心中充满了紧张、刺激以及说不出来的欣喜。
他想不到自己会反败为胜地修理沈葳葳,而且还破天荒地体会那种无法形容的舒爽感觉!
哇操!实在太妙了!
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笑容了。
可是,当他刚驰掠出里余外,倏听一声低沉的冷哼,右前方林中倏地闪出一位布衣白发老人。
“哇操!他不是在瘦西湖中无意中救了我的老人吗?”他立即刹住身子,同时准备查询对方的来历。
哪知,对方倏地掠入林中,他岂甘再失去这条可以找出母亲仇家的线索,立即疾掠而入。
白发老人的身法甚疾,在入林半里远之处,倏地向右一折,疾朝前方掠去,费慕鹏当然紧追不舍了!
以他的身法原本可以出手拦住白发老人,可是,他担心会引来沈葳葳诸人,所以准备先追出一段距离再动手!
哪知。他刚追没多久,立即听见一阵剧烈的掌劲撞击声音,他不由忖道:“哇操!摘了老半天,还是回来凑热闹呀!”
倏见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把折扇疾扑向斗场,费慕鹏放缓身子,悄悄地隐在一株大树后面。
他悄悄地一瞧,立即听见白发老人被三名神色狞恶的白衫中年人拦住,四人即迅速展开剧烈的厮拼。
另有两名神色狞厉的白衫中年人靠在右侧树旁调息,瞧他们白衫上的殷红血迹及灰败的神色,分明受伤不轻。
“哇操!这六人必然是小琼所说的滇中六煞了!”
他偏首朝左侧一瞧,立即看见一幕鲜明对比的强烈画面。
只见两名美若天仙的姑娘正和两位相貌奇丑的白衫老人厮拼,看来他们必是‘地狱双娇’及‘云贵双丑’了。
那两位姑娘穿着鹅黄色宫装,不但明眸贝齿、面貌姣好,而且那身材也是够水准,简直似两朵盛开的玫瑰。
哇操!她们干嘛取号为‘地狱双娇’呢?地狱中的查某若真的如此美丽,凡间的男人全都自愿寻死啦!
他暗觉好笑,立即朝那两名奇丑无比的白衫老人瞧去。
那两人身高差不多,大约比正常人低一个头,同是长发披肩、白衫及膝,难道他们喜欢穿‘迷你裙’吗?
不过,那枯枝般瘦腿及赤脚芒鞋,却令人不敢恭维!
尤其那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脸色,若不是有炯炯发光的双眼泛射出逼人的冷芒,几乎跟躺在棺木中的死尸没有啥分别。
别看他们的双腿瘦若枯枝,却力道甚足,不但飘闪似鬼魅,而且弹跃自如,好似装了强力弹簧哩!
尤其他们那枯瘦若鸡爪般的双掌在齐张及收缩之际,不时比弹射出带有尖啸声的指风,委实诡谲绝伦。
费慕鹏乍见如此奇妙的指法,立即全神贯注地打量着。
这两名白衫老人正是‘云贵双丑’卓正隆及车正盛昆仲,他们率领‘滇中六煞’六名徒弟横行中原将近十年,黑、白两道均不愿惹他们。
因为,他们不但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而且在擒住对手之后,均予以摧残戏辱一番之后,方始将对手处死并暴露其尸体。
若对手是女人,必然剥光奸淫!
若对手是男人,亦剥光专攻‘旱道’奸淫,试想,谁受得了他们八人轮流上阵‘照顾’呢?
当然啦!被害者的亲友曾经率众报仇,可是,他们的武功实在太高强了,尤其合击之威力,更是未曾有过败绩。
至于地狱双娇费常虹及费常婷出道虽然只有三年,可是,她们的天仙姿色及冷艳神情,已经在武林中掀起一阵旋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各派年轻高手立即大献殷勤,似没头苍蝇及跟屁虫一样紧迫不舍地追逐着。
奈何她们冷若冰霜,根本不假以颜色,久而久之,那些人先后知难而退了。
想不到,她们二人今夜会被这八个恶魔拦住,瞧她们额上见汗及鬓发微乱的情形,分明已经居于下风。
倏听‘哧’的一声,与卓正隆交手的费常虹之前襟已被撕下一大块,立即露出水色的肚兜及牛裸的酥胸。
倏听她冷哼一声,左掌右指疾攻而去,立即将卓正隆逼得后退两步,挽回颓败之局面。
费慕鹏的双眼倏射异光讶道:“哇操!她怎么也会这招‘拳指双绝’呢?看来她与白发老人是同伙的哩!”
倏听卓正隆阴声道:“原来你也是血手党之人呀!太好啦!”
倏见他的双臂一抡,化指法为掌法疾劈不已。
‘轰……’声中,树枝折断,地上频现大坑,费常虹根本无法折身还击,只能不停地纵跃闪躲着。
卓正隆一招紧逾一招,一招重逾一招,而且交织成为一团如山般的回旋气流,刮得她的前襟裂开更剧了!
她拼命地劈掌闪躲,浑然不知身子已近半裸,直至酥胸一凉之后,她低头一瞧,立即发现衫裙已经‘离家出走’了。
她骇得转身疾逃。
倏听‘叭’一声,那件水色肚兜之系绳已被车正隆扯断,她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捂住肚兜闪躲着。
‘砰’一声,她的腹部中了一掌,只见她冲口喷出一道血箭,‘隘地叫了一声,身子立即被震飞向费慕鹏隐身之处。
倏听一声惨叫,一名白衫中年人已被白发老人劈飞出去,只见他的身子一弹,立即拦住卓正拢卓正隆冷哼一声,双臂疾抡,两圈回旋掌劲疾涌而出,逼得白发老人不住地向后连退。
费常虹停在树前,长吸数口气之后,以左掌捂住肚兜,右掌一口气弹出六道指风疾射向卓正拢卓正隆一个失闪,左肩立即中了一指,白发老人趁机全力疾攻,立即将卓正隆逼得连连“开倒车”。
另外两名白衫中年人见状,疾扑向负伤出指、身子摇晃不定的费常虹,人未至,四道狂飚已经疾卷而至。
费常虹不敢力接,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这下子逼得费慕鹏藏不住身子了,只见他的身子向左前方疾掠而出,身子尚未落地,‘玉狮扬蹄’分扫向那两名白衫中年人。
事出突然,他的身形甚疾,掌力既猛且远,‘轰轰……’两声,那两名白衫中年人立即消失于两个深坑中了。
他是看见他们的武功那么棒,所以方全力出掌,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他立即怔住了!
卓正隆双眼寒芒连闪,紧盯着他,问道:“小子,你是谁?”
“哇操!你家少爷姓费,名叫慕鹏,你是谁?”
“嘿嘿!原来你就是‘烟投郎’呀!老夫云贵双丑老大卓正隆,小子,此事与你无关,退到一边去!”
费慕鹏既然已经发现这三个与母亲仇家有关之人,立即决定要设法接近她们,以便探她们的底。
因此,他立即摇头,道:“办不到!”
“嘿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管老夫的闲事!老夫今晚如果不把你粉身碎骨,誓不为人!”
“哇操!你这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丑模样,是人吗?”
“气死老夫也!”
双臂一抡,两股掌劲回旋成为一股旋劲疾卷而来。
费慕鹏哈哈一笑,亦将双臂一抡,却未见什么掌劲施出,不过,立即传出一阵‘轰’然爆响。
卓正隆踉跄连退三大步之后,胸膛急促地起伏,瞧他闭嘴瞪眼的神情分明气血翻涌不已!
费慕鹏只见儒衫晃动,根本未晃半下。
白发老人一见费慕鹏没有追杀的迹象,他却不愿失去‘打落水狗’的机会,立即出掌连攻。
卓正隆边问边急,额上不由进现冷汗!
倏听一声厉喝,只见卓正隆双臂疾抡,原本已经不支的费常婷在抵挡十招之后,立即惨叫出声。
鲜血喷洒之中,她已经被震飞出去。
费常虹神色大变,立即弹身射击。
‘叭!’一声,她虽然接住了费常婷,不过,却被那冲力震得气血翻涌,落地之后,两人立即吐血倒地。
费慕鹏一见卓正盛扑向白发老人,喝声:“哇操!少臭屁!还有少爷在此地哩!”一缕指风立即疾射而去。
卓正盛一见指风射向自己的‘膻中穴’,立即拧腰飘落在地。
他刚站稳,费慕鹏已经掠到他的身前,而且疾抡双臂,旋起一波波的潜劲疾涌而至。
他方才已经见识过自己老哥吃亏的情形,此时岂敢重蹈覆辙,因此,立即不停地闪躲后退着。
“哈哈!躲什么嘛!这不是你们的,看家本领吗?你们怎么不会拆解呢?实在是有够丢脸!”说完,倏将潜劲扫向两名正在运功疗伤之人。
‘轰轰!’两声之后,那两人惨叫半声,立即到阎王爷处报到了,吓得其余的两人急忙收功起身。
卓正盛暴跳如雷,一见对方的掌势中断,立即抡臂疾攻而来。
费慕鹏喝声:“你终于来送死啦!”身子一弹,‘玉狮掌’之第二招‘玉狮吞天’疾攻而出。
‘轰轰’两声,车正盛沿途‘捐血’地向后飞去。
卓正隆一见费慕鹏继续追杀,他顾不得自己的险境,倏地朝费慕鹏劈出一道雄浑的掌力。
掌力劈出之后,他立即喷出一口鲜血,不过,他继续劈出一道掌力阻住疾飞而来的白发老人了。
他强行运功,当然又得乐捐一口鲜血了!
费慕鹏及白发老人立即各朝卓正隆劈出一掌!
‘轰轰!’两声,卓正隆被两股不同方向的掌劲一挤、一撕,惨叫一声之后,立即粉身碎骨了。
卓正盛落地之后,又连吐三口鲜血,不过,他为了保住老命,毫不停顿地立即转身展开‘百米冲刺’。
“哇操!等等我嘛!”
他疾掠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终于拦住卓正盛,立听卓正盛喝道:“老夫与你拼了!”连人带掌疾扑而至。
费慕鹏身子一闪,双臂一抡,卓正盛惨叫一声,撞断两株大树之后,方始倒在地上继续‘捐血’了。
他走到近前,一见卓正盛已经凸目气绝,摇头道:“哇操!是你们逼我出来的,可别向阎王爷告我一状啊!”说完,他立即在他的‘死穴’补上一指。
倏听一声女人叫唤:“别走!”
他转身一瞧,那位白发老人正在追逐分别挟着‘地狱双娇’的两名白衫中年人。他不由征道:“哇操!他会是母的吗?”
奇怪归奇怪,他立即掠向右侧那名中年人。
那中年人倏地停身,探囊掏出一蓬火红药丸,立即以‘满天星手法’疾掷向费慕鹏。
费慕鹏刚抬脚欲闪,却见对方又将手中之费常婷疾掷人那溅散开来的红烟中,他立即边闪边探手一招。
‘咻!’的一声,费常婷立即飞向他,他刚将她接住,立即闻到一股浓香,脑瓜子随即为之一沉!
他暗叫一声糟糕,一见对方已经溜了出去,他火大地喝声:“敢溜?”一式‘天马行空’疾掠而去。
他刚掠过对方的头顶尚未着地,对方已经将右掌一扬,一股掌力疾扫向费慕鹏的腰肋之间。
费慕鹏的左手倏地向后一挥,‘轰’的一声,那中年人‘噔噔……’连退,鲜血亦已经自嘴角中溢出了。
他原本已经负伤,方才未疗妥伤势即起身,此时一接上费慕鹏那雄浑的掌力,当然招架不住啦!
费幕鹏转身、弹身一气呵成,只听他道句:“交出解药吧!”
立即大步朝那中年人行了过去。
那人哈哈大笑,道:“没解药!够你忙的啦!”右掌一抬‘叭’一声,他的右侧‘太阳穴’立即溅出一蓬血花。
‘砰’一声,他倒地之后,立即‘嗝屁’。
费慕鹏上前一搜对方的口袋,只见除了数张银票及一个棕色疗伤药的空瓶之外,便无它物。
他将银票没收之后,突觉头儿一阵昏沉,他侧眼一瞧白发老人已经夺回费常虹,正逼得另一位中年人到处闪躲,他不由心中一宽。
他将费常婷放在一旁,立即盘坐运功逼毒。
盏茶时间之后,他神清气爽地睁开双眼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正焦急地在丈余外徘徊着。
他刚轻咳一声,对方立即沉声道:“小兄弟……”“哇操!免假啦!姑娘,你有什么话,请说吧!”
“这……咳……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隐瞒!”
“哇操!咱们没啥关系,别如此客气!”
“费少侠,请你救救她们二人!”说完,朝躺在一旁的地狱双娇指了一指。
费慕鹏起身上前一瞧,立即发现地狱双娇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不但气喘如牛,而且全身已经湿透。
白发老人沉声道:“她们二人皆中了烈性媚毒,而且已经开始发作了,如果在盏茶时间中不予解救,一定会血脉爆裂惨死!”
“哇操!你怎么不早点解救她们呢?”
“我……我只能救一个呀!”
“好!我救另外一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我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
白发老人轻咳一声,缓缓地取下一副薄皮面具,一张丝毫不逊于‘地狱双娇’的清丽面孔立即呈现在他的面前。
“哇操!有够‘水’,为何要把它藏起来?能让我知道你的芳名吗?”
她羞赧地道:“费薇薇!”立即将费常婷交人他的手中。
“哇操!你也姓费?浪费的费?”
“是的!我是她们的义姐,她是费常婷、她是费常虹!”说完,抱起费常虹转身就欲离去。
“哇操!等一下,我该如何救她呀?”
“阴阳交合,就似你与沈葳葳在轿中所做的事一样!”
“什么?你知道那件事?”
“不错!我们三人沿路跟踪你,她们二人原本要拦轿救你,却遇见云贵双丑八人,请你务必要救她!”
“哇操!我……”
费薇薇走到她的身前,解开费常婷的襟扣,拉开她的衣襟,立见她的右臂上方有一块殷红圆樱“这就是守宫砂,她尚是处子之身,不会污了你吧?”
“哇操!我不是计较这个啦!我不能乱做这种事啦!”
“你如果耿耿于怀,不妨在事后亲自向她求亲,我相信她感念你的救命之恩,一定会答应的!”
“哇操!我就是考虑这点啦!我不能自己做主呀!”
“先救人再说,如何!”
“这……哇操!我言明在先,我只是要救她而已,我不一定会娶她你可要替我证明呀!”
“好吧!”
“哇操!你们二人皆是母的,如何救呀?”
费薇薇双颊倏红,低声道:“我……我自有办法!”
“哇操!你既然有办法,为何不连她一起救呢?”
“我……我……少侠,你可否不问此事?”
“不行!我可以为你们拼命,却不愿做这种事!”
“你……你嫌弃她的容貌吗?她会比沈葳葳丑吗?”
“哇操!这是两码子事,别扯在一起!”
“你忍心坐视不救吗?”
“哇操!别逼我!你先说出你的解救方法吧!”
费薇薇匆匆地朝黝暗的四周一瞄,倏地将费常虹身上的肚兜掀开,费慕鹏立即发现两座成熟的‘玉女峰’。
尤其峰顶那两粒‘紫色葡萄’又挺又圆,不由令他瞧得一阵脸红,于是,立即将头低下。
“咳!请你瞧瞧她的下身!”
费慕鹏将眼一瞧,立即惊呼出声!
原来,原本该是芳草栖楼的桃源胜地却竖立着一根高高翘起、不停颤动、大约有中指大小的‘迷你枪’。
哇操!怎会有这种怪人呢?
费薇薇以肚兜捂住费常虹的身子低声道:“公子,请你先教人,我在事后再把她的异状告诉您,好吗?”
费慕鹏立即默默地点点头。
费薇薇轻声道:“公子,请跟我来!”立即转身掠去。
他跟着她在林中穿梭半盏茶时间之后,终于进入一个略带霉味的山洞,立见她将费常虹放下。
他正欲放下费常婷,立听她低声道:“为了避免人兽闯入,我去洞口布阵烦你先救人!”说完,立即低头朝洞口行去。
费慕鹏一见费常婷的呼吸更急促,汗下更剧,而且嘴角溢出口沫,他心知灾情甚为严重。
他匆匆地剥光自己的衣服,立即开始除去她的湿衫。
那浓烈的处于幽香令他心跳加促!
那成熟迷人的胴体令他心猿意马。
可是,他立即发现她那穴道被制的胴体不适宜‘闯关’,于是,他核视胴体一阵子,立即解开她的穴道。
哇操!这下子可不得了啦!
她如猛虎出柙般立即将他扑倒,只见她的藕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虎背,下身立即胡冲猛顶。
他暗叫声:“哇操!有够凶悍!”
盏茶时间之后,费薇薇羞赧地低头走了进来,她面对墙壁卸下那身布衫之后,立即现出一个玲珑胴体。
非礼忽视,他立即偏开头。
可是,她却偏要看他,一阵幽香之后,他的眼前出现一条藕臂,他不由怔道:“哇操!她难道有暴露狂吗?”
却听她蚊声道:“公子,请验守宫砂!”
他一见她的臂上果然也有一团红物,立即轻轻地点点头。
她蚊声道过谢,立即退到一旁。
她搂着费常虹之后,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一阵低吼之后,费常虹立即压在费薇薇的身上。
费慕鹏听得暗自苦笑道:“哇操!世上哪有这种怪人呢?她会不会也似我般能够交出‘货’来呢?”
时间在他的尴尬及胡思乱想之中,迅速地消逝着,他倏觉脊椎尾端一阵酥麻,他不由暗骇!
他知道这是要‘交货’之预兆,他立即轻咳一声,问道:“哇操!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解毒?”
“这……等她泄身!”
他不由暗暗叫苦不已!
因为,费常婷虽然已经全身湿透,可是,那副狂浪之态却毫无收敛,看来一时尚不会泄身哩。
他立即默背小册中的‘御女’口诀,他终于找到解危之法了,于是,他不由暗暗地放了心!
于是,他将舌尖抵紧下颚,纳气‘丹田’!
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困难重重,因为,要想在心猿意马之中凝神纳气,十分不容易哩!
所幸,他历经地热千锤百炼,又经过小乔的全心调教,真气已经运用自如,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便进人状况了。
真气缓缓地在惊涛骇浪之中,绕行一周天之后,他的‘国防重镇’已经固若金汤,她的冲速亦已放缓了!
他偷偷地朝旁一瞧,看见费薇薇的样子,不由满头雾水!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费常婷开始在哆嗦了,费慕鹏心中一宽,倏地搂着她向右侧一翻。
刹那间,他取回指挥权,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了。
那迷人的交响曲,立即不停地飘荡着。
费常婷的哆嗦更剧了。
阵阵含含糊糊地叫声,自她的口中传出来了。
而且,随着费慕鹏的冲刺,那叫声更加响亮了。
不久,费常虹也在哆嗦了,费薇薇欣喜地将头一偏,搂着她朝侧一躺,跨坐在她的腰上。
不到盏茶时间,费常虹整个的瘫软了!
她在呻吟之中悠悠地昏睡了。
倏见费薇薇道声:“谢谢!”突然起身走向费慕鹏,他稍一犹豫,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相视片刻,倏地紧紧一搂。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费薇薇双腿一曲,缓缓地侧身一躺,他立即搂住她翻身一贴,同时朝前一挺。
一声轻咳之后,她的柳眉立即一皱!
她突然由‘小人国’进入‘大人国’,当然不习惯啦!
他正在要紧关头,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厮杀着。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她终于苦尽甘来能够适应了,她不由自主地开始胡乱地配合起来了!地立即朝洞口行去。
费薇薇传音道:“婷姐,你听义母说过爷爷在世上时,并不相信任何人,一直以剧毒控制手下之事吧?”
“不错……爹及娘的左臂就是因此而变成瘦细的,等爷爷死后,她们虽然取得真正的解药,却已经无法令左臂复原了!”
“婷姐,我作个大胆的假设,你听听看吧!”
“快说呀……”
“义父及义母因为身上潜伏剧毒,所以才会生下畸形的虹姐,等他们除去剧毒之后,所生下的你就完全正常了?”
“啊!挺有道理的!”
费薇薇一见她附和自己的判断,心中一喜,神智更敏锐。
立即又道:“婷姐,他被那条冰蚕蛇咬中,却能逼出剧毒,分明身体孕有逼毒、祛毒之药物,方才所泄之物必也含有此种异物,所以才会逼出虹姐体中之毒!”
“天呀!有理!有理!太有理啦!”
她欣喜地上前,低声把此喜讯告诉费常虹。
费常虹稍一思忖,立即上前拉着费薇薇的柔荑,歉然道:“薇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先前的无礼!”
“虹姐,别如此说,咱们是好姐妹,对吗?”
“对……对……”说完,热泪涕流地抱着她。
费薇薇及费常婷亦陪着掉下兴奋之泪。
“哇操!真受不了!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又哭又掉泪的!这个疯查某一定是‘欧’型血液啦!”
倏见费常虹低头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疯查某来向你道歉!”
这一招,连费慕鹏自己也办不到,他不由怔住!
倏见她搂住他,自动地送上樱唇,而且越搂越紧,越吸吮越贪婪,好似熊熊燃烧的火把一般。
“哇操!受不了!实在吃不消!”
她一直吻到上气不接下气,才羞赧地松手退到一旁。
他只有喘呼呼苦笑的份啦!
倏听费薇薇脆声道:“鹏,我和婷姐去买些食物及衣物!”说完,未待他出声,两人立即转身离去。
费慕鹏尴尬地低咳一声,立即盘坐调息。
不久,费常虹见他已经人定,偷偷地打量他一阵子之后,立即被他那俊得令人痴迷的容貌深深地吸引了。
她就一直痴痴地望着她,甚至忘了该服药疗伤。
半个时辰之后,费慕鹏调息醒转了,他一见她痴痴地望着自己,立即摸摸脸,低头察看她立即羞赧地低下头。
这一低头,她立即发现那件肚兜已经滑在地上,自己的双峰形成‘不设防’的地带,她慌忙拿起它捂胸。
却听他轻咳一声,低声道:“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
她感动地低嗯一声,立即拿起费薇薇留在一旁的瓷瓶,一口气倒出六粒清香的药丸,送人了腹内。
她羞赧地转身盘膝,准备运功疗伤。
“哇操!我能帮些忙吗?”
“你肯帮疯查某的忙吗?”
“哇操!当然肯啦!因为,我是疯查埔呀!”
她‘噗哧’一笑,不过,旋又惊觉失态,立即停止。
“哇操!吸气凝神吧!”
话声未停,一股热流已自她的‘命门穴’中缓缓输入,她立即觉得如沐春风及煦阳,说多美就有多美!
她将自己的真气与那股热流和灵药化合,两股热流汇合为一之后,立即开始绕行于全身血脉。
半个时辰之后,她悠悠地入定了!
他收回右掌,忖道:“哇操!好精湛的功力呀,血手党究竟是什么组织,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呀?”
原来,小乔在未探清楚血手党之详情前,不愿将昔年之事告诉他,甚至连费凌鹏三字也未告诉他。
而他忙着练功及与倪虎戏耍,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厉害的仇家,她不说详情,他也不想问。
他默默地思忖一阵子之后,倏听一阵脚步声,他抬头一见是费薇薇二人各提着两个包袱走了进来,他立即站起身子。
费薇薇二人含笑朝他点点头,费薇薇将手中包袱递给他,同时传音道:“这些衣衫,你试穿看看吧!”
他轻声道句:“谢谢啦!”立即拿着包袱走到一旁。
他打开包袱,立即发现里面不但各放着一套白色及蓝色儒衫,而且帽、袜、内裤、连汗巾也各有两套。
“哇操!设想得太周到啦!哇操!我可别太高兴,她们与娘的仇家有关联哩!说不定是故意拍马屁哩!”
他立即默默地换上一套蓝衫,同时将没收来的银票也放人新衫袋中。
他刚转身,费薇薇立即拿着一份干粮及卤料递了过来,同时低声道:“趁热吃吧!”然后重回费常婷的身边。
他连续‘加夜班’,加上那香喷喷的味道,他的肚子立即一阵‘咕噜’欢呼,于是他不客气地大开‘吃’戒了。
那两包食物,不到盏茶时间,立即被他吃得清洁溜溜了,倏听一声:“接住!”一个褐色瓶子已经飞了过来。
他接住后,一听瓶内隐隐传来水声,他揭开泥封及木塞,立即闻到一阵香醇的酒味,他不由一怔!
他自幼至今,一直被禁止喝酒,可是,那香醇的酒味实在太诱人了,于是,他先悄悄地喝了一小口。
酒液顺喉滑人腹中之后,不但没有不适之现象,而且精神一畅,于是,他一口接着一口喝下去了。
不到盏茶时间,那壶酒也已经清洁溜溜了,他见费薇薇二人仍在低头取用食物,便靠坐在石壁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费常虹轻嘘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回头一看见他,立即赤裸裸地走了过来。
他只觉全身一阵燥热,立即低头站了起来。
她羞赧地问道:“我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呢?”
“哇操!免啦!免啦!”
“不!你不但助我疗伤,还助长我的功力,你如果不接受我的报恩,我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
“哇操!黑白讲,太严重啦!”
“不!我句句出自肺腑!”
“哇操!这样吧!”
‘啧……’一声,他搂着她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后退三步道:“哇操!,这下子扯平了吧?”
“这……我……”
“对不起!我想调息一下!”说完,立即转身盘膝运功。
费常虹正在尴尬之际,费常婷已经将一个包袱及一份食物交给她,她立即匆匆地穿起来当她穿完之后,费常婷朝她一使眼色,她立即跟着走出洞外。
两人掠上一株大树的枝桠上之后,费常婷低声道:“姐,恭喜你因祸得福,你先进食,听我慢慢说吧!”
“妹子,我好似在作梦哩!纠缠我二十余年的那个‘废物’居然有消失的现象,这实在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姐,他必然曾服过避毒、祛毒之灵物,因此,才能够除去你的体中之毒,你只要多与他‘在一起’,必可痊愈!”
她羞赧地立即满脸通红,全身燥热。
“姐,薇妹已经和他订约,下月月圆之夜,他即将在瘦西湖畔法海寺与他见面,我倒有个主意。”
“你打算带爹娘来见他吗?”
“不错!妥当吗?”说完,双颊再度抹霞。
“姐,你的事情比较单纯,我该如何面对皇甫东明呢?”
“那就要看你自己如何抉择了,你虽然与他订了亲,可是,你的清白身子又送给费慕鹏,你该好好考虑一下!”
“姐,你也知道若非爹娘要与皇甫世家攀亲以便扩大势力,我根本看不上皇甫东明呀!”
“我知道,他太傲了!根本比不上费慕鹏!”
“姐,你替我拿个主意,好吗?”
“好,咱们共进退如何?”
“姐,谢谢你,不过,还有两关哩!”
“你指他的身世及爹娘是否会同意吗?”
“正是!”
“很简单,爹娘方面由我及薇妹替你解释及求情,至于他若与费凌鹏有关联,咱们另外设法吧!”
“姐!谢谢你,对了,你看他会不会是费凌鹏之子呢?”
“不可能啦!费凌鹏知道他体中之毒会遗传给下代,所以,他很少沾上女人,而且,你忘了他那独特的泄身方式吗?”
“啊!你是指他泄于瓶中之事吗?”
“是呀!若非爹娘亲口告诉,我根本不相信!”
“姐,你也认过费凌鹏之画,费慕鹏虽然比他俊逸,可是,那轮廓有些酷肖,对不对?”
“对!”
“而且,他那对眼睛与小乔很相似哩!”
“对!他很可能是小乔之子,因为,当年爆炸现场中,并没有找到小乔的尸体,她可能嫁给一位俊逸的人了!”
“不错!很有可能,若真是如此,小乔一定会恨与我党有关之人,这件亲事恐怕好事多磨哩!”
“别想那么多,只要你和薇妹有一人怀孕,就可以把他‘套牢’了!”
费常婷羞涩地道:“可是他要走了呀!”
“我会求他替我解毒的……”
“姐,太委屈你了。”
“没办法,我一见到他,不知怎么回事,自然矮了半截……”“这……姐,你吃点东西吧!”
“好!你吃了没有?”
“吃了!”
“你的气色尚差,待会我助你疗伤吧!”
“谢谢你,姐,你的功力似乎更精湛了哩!”
“不错!这全靠他替我输功疗伤的,我如果能够恢复女儿身,我这辈子跟定他了,即使为妾为婢,也在所不惜!”
“姐,你真的如此打算呀?”
“不错!他是唯一能够令我心服口服的男人,我不会失去他的!”
“但愿不会另生波折!”
※※※※※※
她们二人在此谈心,洞中的费慕鹏及费薇薇则各自调息,等到她们进去见状之后,费常虹即助费常婷疗伤。
不久,费慕鹏醒转了,他一见到她们那天仙容貌,立即痴痴地瞧着,即使是费薇薇醒转了,他也毫无所知。
费薇薇瞧得暗喜,稍一思忖,突然起身宽衣。
他乍见之下,不由一怔!
她将自己剥得清洁溜溜之后,走到他的身前低声道:“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说完,双掌朝他的颈项一圈。
双峰立即贴过去。
“哇操!你不怕爬不起来呀?”
“不怕!我有信心会让你爬不起来!”
“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呀,你不怕吵醒了她们吗?”
“管它的!”
“哇操!你看起来并不三八嘛,怎么如此‘色’呢?”
“讨厌!谁叫你让人家蚀骨销魂,食髓知味呢?”
“哇操!原来你打算吸干我的精髓呀!够狠!”
她啐道:“讨厌!”立即替他宽衣解带。
他不客气地搓揉那对‘玉女峰’,同时低声问道:“我记得你的上胸曾经受过创伤,怎么没有痕迹呢?”
“我有灵药可以治呀!”
“哇操!有这么棒的药呀?”
“不错!喏!收下吧!”说完,转身自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人他的袋中。
“哇操!整瓶送呀!够慷慨,谢啦!”
“咯咯!先别‘泄’,否则我会不乐哩!”说完,张开双臂仰躺在地上。
他暗道一声:“哇操!够骚,非轰垮你不可!”立即趴了上去。
她挂着媚笑,低声道:“欢迎光临!请多指教!”
“哇操!指‘教’?我一定会指导你好好地睡一‘觉’!”说完,两人已经合体。
“喔!轻……轻些!”
“哇操!四两棉花免谈啦!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谁叫你遇人不淑,自己送入虎口哩!”
哇操!敢情他妨效王维的话(画)中有话(画)哩!
“咯咯!说你胖,你就喘起来啦!少吹啦!”
“哈哈!瞧我的厉害!”说完,搂起她的雪臀展开狂风暴雨式的猛攻。
些许的裂疼,伴着胀、酸、麻、酥、痒……各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使她不知道究竟是何滋味了?
剪不断,理还乱!
她只好任由他摆布了!
费常虹姐妹听得实在受不了啦,只好另行转移阵地了。
她们一走,他毫无忌惮地大开杀戒了!
“讨厌!人家受不了啦……”
“哇操!黑白讲!”
“讨厌!亏你想得出那种整人的方式!”
“哇操!你想不想试试嘛?”
“这……我……”
“哈哈……瞧你吓成这副模样,还说要挑战哩!糗死了!”
“好……好嘛……”
“哈哈……算啦!我只是逗你的啦!”说完,好似‘犀牛分水’般左冲右顶着。
她啐声:“讨厌!”立即迎合着。
两人越拼越默契,那动作、那声音更加完美了!
事实胜于雄辩,经过一个时辰奋战后,费薇薇在哆嗦之中,开始‘交货’了,他立即停身道:“挑战者,服不服?”
“服……服……心服……口服……”
“哈哈!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胡乱叫阵!”
倏听洞口传来一声:“我不服……”
费慕鹏偏头一见是费常虹,他刚一怔,她却已经边走边宽衣解带,当她走到他的身前之时,她已是全身赤裸了!
“哇操!又来一个想睡觉的人啦!”说完,双唇立即贴上她的樱唇,左掌也攀上‘玉女峰’了!
费薇薇完成任务,欣喜地立即拿起衣衫离去。
费常虹却似蛇般不停地扭动着。
她那纤掌亦不停地抚摸着他那结实的肌肤。
好半晌之后,她以衫垫着双膝又跪下去了。
他心知又是一场硬仗,存心要蓄精养锐,因此道:“别弄脏了新衫!”说着,仰躺在地上。
费常虹问道:“我这个疯查某很厚脸皮,对吗?”
“哇操!矛盾!既然已经疯了,怎么会不好意思呢?”
“我……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你……”
“哇操!别说‘泄’,免得我早泄……”“你……你太风趣……”“对!我真疯,来吧!一起疯吧!”说完,双掌立即搭上她的双峰。
这是一钞真枪实弹’的‘马拉松比赛’,尤其在她的功力更加精湛之下,压力更足,威力更剧。
洞中立即洋溢着令人闻之热血沸腾的‘交响曲’。
尤其在半个时辰之后,她的胃口已经变大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紧张刺激。
他已经布下重防,立即含笑道:“磨吧!磨出毒浆来吧!摇吧!把你体中之余毒全部摇出来吧!”
“你……你真的肯帮我吗?”说完,双腿又是一湿!
“哇操!疯劲又来啦!”
“人家,人家不知该如何谢谢你嘛!”
“哇操!很笑意,疯个够!”说完,双掌拨起她的双膝,微微一拂之下,那凸凹不平的地面经过研压般,立即变成平整光滑了。
“谢谢你的体贴与关怀!”
由于她是‘走旱道’,重心难免比较不稳,费慕鹏立即握着她的柔荑,那对大眼睛亦深深地瞧着她。
够了!够陶醉了!
她整个地满足了!
古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她是‘妾为郎君猛旋磨’洞中立即响出密集的原始乐章。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她方始上气不接下气地突然站了起来,他仔细一瞧,立即看见‘小废物’又流出灰物了。
不过,这回的颜色浅多了!
她一见灰色之物似雨水般连滴,欣喜极了,而且带腥臭之味在她闻来,居然变成香喷喷的啦!
因为,它们滴出越多,她体中余毒越少呀!
她欣喜地频呼:“鹏……鹏……”了!
不久,费薇薇及费常婷悄悄地出现在洞口了,她们朝现场一瞧,费薇薇欣喜地低声道:“婷姐,看来经此一役,虹姐的余毒可以除净了!”
“不错!他的体力实在太惊人了,居然能支撑这么久哩……”“还不止哩!我看虹姐快不支了,你……”“我……这……”她的双颊立即一片滚烫!
盏茶时间之后,倏听费常虹朗声道:“鹏……我不行了……”“哇操!这怎么行呢?我还没把‘纪念品’送给你哩!”
“可是……碍…唔……”
“哇操!伤脑筋……”
费常婷听至此,倏地低头人内,然后,匆匆地褪去衣物,两三下之后,她也浑身清洁溜溜了!
费慕鹏不客气地立即‘转移’。
他搂起她的雪臀,向前一冲,立听她低喔一声。
不到半个时辰,她禁不住蚀骨彻心的酥酸,也无法沉默了,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练习发音’了。
他方才过于紧张,布防过重,反而交不出‘货’来,经过这一阵子的消耗及发泄,他开始轻松了!
她叫得更响亮了!
太棒了啦!太完美啦!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她在呻吟哆嗦之中!心甘情愿地把珍藏的宝贝全部‘捐献’出来了。
她昨晚误中媚毒,事后虽觉飘飘然,却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此番这种感觉实在是永生难忘!
“天呀!难怪姐姐甘愿为妾为婢,也要跟定他,我……我也要……”她乐透了!
不久,费常婷立即发现费常虹的那粒小花生整个地缩小,而且,居然迅速地缩得不见影子。
她在惊喜之下,险些叫出声来。
可是,接下来之事,却让她忍不住地叫出声,因为,两侧那平坦之处,居然各凸鼓出一瓣哩。
费慕鹏乍听见她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转身一瞧,即使费常虹也惊讶地站起来。
“姐,你的下身……”
费常虹低头一瞧那两瓣鼓起之物,欣喜地簌簌掉泪,颤声道:“鹏……谢谢……你……”说着又自动投怀送抱。
费慕鹏的胸膛甫接触她的酥胸,立即发觉有异,他后退一步仔细一瞧,立即看见它们丰满不少!
他贪婪地立即吸吮、抚摸着。
费常婷瞧瞧她,又瞧瞧自己的双峰,欣喜地道:“姐恭喜你,恭喜你完全恢复正常了!”
倏听洞口传来一声:“真的吗?”只见费薇薇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双眼立即盯着费常虹。
当她发现那丰满的双峰及下身之际,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然后立即向费常虹道贺。
费常虹边道谢边拭泪,边拭泪又边道谢,反复不已!
费慕鹏却叫道:“哇操!薇妹,你提着食盒跑,别人不会奇怪呀?”
“咯咯!夜深人静,有啥人呢?”
“什么?又是晚上啦,我疯这么久啦!”
费薇薇放下食盒,边服侍他穿衣边低声道:“鹏,你是超人吗?”
“哇操!不错!我是‘操’人,专做‘健身操’的人……”“讨厌!人家和你说真的嘛!你的体力怎么那么充沛呢?”
“哇操!体力充沛不好吗?”
“讨厌!当然好啦!人家是在问原因嘛!”
“哇操!那是因为你们太迷人了,我非拼命不可啦!”
“讨厌,又在胡扯!快说嘛!”
“哇操!天生自然,我怎么知道嘛!”
“讨厌!人家明明发现你曾经暗中运功,那是什么功夫嘛。”
“哇操!天机不可泄露!”
“讨厌!人家不理你啦!”说完,立即转身打开食盒。
盒中除了餐具之外,尚有四菜一汤及两壶酒,只见她将碗筷递给他之后,脆声道:“你最辛苦,多吃些吧!”
“哇操!没问题,爱就是把菜吃光光……”说完,拿了一碗鸡汁喝了起来。
其余三女立即围过来一起用膳。
四人的心情甚为愉快,加上菜肴又是色香味俱全,因此不到盏茶时间,立即被解决了一大半。
倏见费常虹打开泥封,斟了四杯酒,道:“鹏,千言万语,综合成为两个字,谢谢!”说完,立即一饮而荆“哇操!你的酒量这么棒呀?”
“这是陈年女儿红,醉不了的,请!”
他干了一杯,点头道:“哇操!又香又甜,好酒!”
三女立即轮番敬酒,他也不客气地来者不拒,通通干杯。
酒能助兴,不到半个时辰,不但两壶酒已经点滴不乘,而且连那四道佳肴也被吃得清洁溜溜了。
“哇操!过瘾!真好吃!”
费常虹取出纱巾羞赧地替他拭去嘴角的油渍之后,问道:“鹏,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成家了没有?”
“没有!没人愿嫁给我呀!”
“黑白讲,一定是你的眼界太高啦!”
“哇操!说真的,我才只有十九岁,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非上次在瘦西湖被那个三八查某强……我还没碰过女人哩!”
“鹏,如果我们三个人愿意一起嫁给你,你肯接纳吗?”
他想不到她会如此单刀直人,不由一怔!
三女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哇操!薇妹,你有没有把我昨天的声明告诉她们?”
“有呀!”
“那……我……我可否考虑一下!”
费常虹坚定地道:“鹏,不管你的最后决定如何,我跟定你了,即使为妾为婢,亦在所不惜……”“哇操!别这样子,拜托啦!”
“我早已经下定决心,否则,我就不是人!”
“哇操!这……唉!叫我该怎么办呢?”
费薇薇柔声道:“鹏,别急!虹姐的确是真心真意,我和婷姐亦早己作此决定,你慢慢地考虑吧!”
“哇操!你们二人也跟着起哄呀,完了……我完了!”
“讨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嘛!你有空出去探听一下‘地狱双娇’的名头嘛!她们不是没人要哦!”
费慕鹏被激得满脸通红地道:“哇操!我没有这种意思啦!”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总该问问家人的意思啦!”
“这!讨厌!怎么不早说呢?害人家好伤心喔!府上有些什么人呢?”
他正欲据实回答,突然主意一变,道:“爷爷、奶奶、双亲、叔叔、伯伯、婶婶好多啦!你说,我该不该伤脑筋嘛!”
费薇薇啐道:“黑白讲!我又不是没有去过你的家,只有你一人独居于竹林,另有一位妇人照顾你及倪家的人!”
“哇操!原来你做过‘户口调查’啦?”
“人家关心你嘛!”
“哇操!实在受不了!”
“快说实话嘛!”
第八章东海青石
费慕鹏心思疾转,摇头道:“哇操!你只看见表面,我的家人住在远处,我是在那儿练功的啦!”
“真的吗?”
“哇操!你可以自己再去瞧瞧嘛!”
“好嘛!反正下月月圆之时,就可以在瘦西河畔法海寺前见面了,你愿意把你的家人带来吗?”
“哇操!拜托你别出这种难题啦!我擅自喝酒而且又触犯色戒,我不知道能不能少挨点骂哩!”
“啊!你的家人管教这么严厉吗?”
“哇操!他们是担心我会发生意外啦!”
“那……那你敢不敢提在此洞发生之事呀?”
“哇操!见机行事啦!凭心而论,我自己都好似作梦哩!怎么可能会有三个仙女下凡来陪我呢?”
“鹏!万一你的家人不同意咱们在一起,你该怎么办呢?”
“哇操!拜托你别增加我的压力吧!”
“可是……”
“哇操!反正咱们即将在下月见面,届时说不定都有好消息可以告诉对方,何必现在伤脑筋呢?”
“好吧!无论情况如何的变化,我们三人、水远跟定你了,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打开包袱,取出一条薄毯替他铺妥。
费慕鹏被她一阵追问相激,正感到受不了,一见她替他自己铺妥薄毯,立即脱去外衫,侧躺下去。
他将心情放宽,没隔多久,立即熟睡。
费薇薇及费常婷见状,立即和身侧躺而眠。
只有费常虹悄悄地脱去衣衫,她仔细地伸指朝下一摸,不但长逾一根中指,而且宽逾三指合并,她不由喜极掉泪。
她又端视自己那丰满的双峰一阵子之后,暗喜道:“实在太神奇了,我绝对不能失去他,即使做鬼也要跟他!”
于是,她赤裸裸地盘坐调息着。
一个时辰之后,她悠悠醒转之后,暗喜道:“天呀!我的功力怎么激增到这个程度呢?这全是他的功劳呀!”
她不由痴痴地瞧着他。
好半晌之后,她按耐不住地走到他的身边,她刚躺下去,立即见他在瞧着自己,她不由双颊一红。
他一见到她赤裸裸地躺在自己的身前,立即将她搂入怀中,先深深地热吻一阵子,然后低声道:“哇操!你又想起要‘那个’啦?”
她低嗯一声,牵着他的左掌。
他边摸边低声道:“太妙啦!”
“鹏,进去瞧瞧吧!”
他将中指伸进去,立即发现它又柔又细又温又滑,而且云深不知处,他欣喜地道:“恭喜你!”
“这全是你的赐予,咱们出去吧!我要好好地答谢你一番!”
他亲了她一口,起身脱去衣衫,立即搂着她行去。
费常婷睁眼一瞧,立即闭起。
却听费薇薇低声道:“婷姐,咱们该为虹姐高兴,是吗?”
“是的!真感谢你找到他哩!”
“缘!婷姐,我原本没有注意到他,而且也早该离开扬州了,可是,因为‘月潮’来临,多留了一天,就见到他了!”
两人立即轻声细语着。
此时的费慕鹏与费常虹却紧紧地搂吻着,两个雪白的胴体亦不停地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费慕鹏搂她入怀,低声道:“虹,别急嘛,弄破了,就没得玩啦!”
“鹏,它太雄伟啦!”
“你不喜欢它啦?把它割掉吧!”
“不,不要!人家好喜欢它哩!鹏,别让人家和它分离,好吗?”
“我会努力的!相信我,好吗?”
费常虹嫣然一笑,立即送上一记香吻。
好戏终于上场了!
荒郊野外,夜深人静,只有声声虫鸣及偶尔传来的低沉兽吼,不过,没隔多久,一切全改观了。
首先,加入了密集战鼓声,它们立即吵醒了楼在树间休息之飞鸟,林中立即多了‘吱吱喳喳’鸟叫声。
哇操!看来它们在骂这两位冒失鬼哩!
盏茶时间之后,又加了费常虹那嗲死人的浪叫声音,没隔多久,那些鸟儿受不了地边‘骂’边飞走了!
突见两只小猿的右臂弯各中一石,‘吱、吱’一叫之后,立即向下坠落,却见它们倏然向上一翻,迅速地逃向林中而去。
片刻之后,即不见人影。
“哇操!好俐落的动作,不简单!”
“鹏!它们好似经人训练过,咱们进去看看吧!”
“哇操!谁怕谁!”说完,两人已飘向树顶。
“哇操!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来打扰哩!”
“鹏,是个小妞哩!瞧!”
果然不错,只见一位丰态婀娜,眉清目秀的十六、七岁红衣劲装少女跟着那两只小猿疾掠而至。
那两只小猿停在方才挨揍之处,指着臂弯吱叫一阵子之后,红衣少女立即朝四周一瞧!
那两只神光照照,充满威仪的风眼,立即赢得他的暗暗喝采。
倏见红衣少女横掠到二人隐身之地下,打量那些汗水及费常虹在舒爽之际泄出来之物。
红衣少女皱眉打量片刻,头一抬,立即发现赤裸裸相拥的他们二人,她倏地脸红转身问道:“是不是你们伤了我的二猿?”
“不错!谁叫它们来此吵闹!”
“喔!既然你如此介意被打扰,是不是也要对我下手啦?”
“哇操!没必要!你是人,不是小猿,你很冷静,不似它们乱叫乱跳,因此,我只能请你早点离去!”
红衣少女神色一变,叱道:“你是谁?怎可拿本姑娘皇甫明珠与畜牲相比,把衣衫穿上吧!”说完,径自掠出十余丈外。
费常虹一听见‘皇甫明珠’四字,立即忖道:“原来她就是皇甫世家主人之唯一掌珠,她不是在天山习艺吗?”
她立即传音道:“鹏,别伤她!她是皇甫世家之唯一掌珠,又是天山神尼之关门弟子,犯不着得罪她!”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搂着她飘下树,然后由阵中掠入洞中。
费薇薇二人刚起身,费常虹已经传音道:“皇甫明珠在外面叫战,咱们暂时回避,免得日后尴尬!”二女心知必然另外有故,立即点点头。
费薇薇上前帮他穿妥衣衫之后,三女便隐在洞口附近,目睹他稳步地走向皇甫明珠。
费慕鹏站在她身前丈余外,淡然道:“我是费慕鹏,多指教!”
“你姓费?是不是血手党之人?”
“没听过这个帮派!”
“那你是何门之弟子?”
“无门无派!”
“那你是……”
“哇操!少攀亲带故啦!你看着办吧!”
“你……你真狂!你知道我的来历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皇甫明珠气得娇颜发白,纤掌一抬,‘白雪纷飞’带着漫天气劲朝费慕鹏的全身大穴疾涌而去。
费慕鹏双肩一晃,倏然横掠出五丈外,三株大树做了‘替死鬼’,当场树倒枝折,带起骇人的‘哗啦’暴响。
她心中暗骇,正欲再度出击,他已经叫声:“稍候!”然后径自去察看树干折断之痕迹。
这是小乔鉴定他的掌力之法,他搬过来使用,而且煞有其事地瞧了一阵子之后,摇了摇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心浮气躁,掌劲欠匀!”
“你……你凭何如此批评我?”说完,就欲再度出掌。
“哇操!别急!上九宫雷府,绕十二重楼,嗔念俱寂,再行出掌!”
她神色一悚,双眼异采一闪,紧盯着他的双眼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吸口长气,肃然而立。
他一见她的额头莹光稍闪即逝,心中忖道:“好精湛的内功,比费常虹还要胜一筹哩!我该如何对付她呢?”
倏见她将左掌竖立如山置于胸前,接着右掌亦移到胸口,双掌一合,指缝间立即飘出白烟。
那两只小猿敢情知道她这招之厉害,立即转身疾跃而出,直到跃出二十余丈,才停了下来。
费慕鹏神色一凛,立即功行全身!
倏见她双掌一分,振臂一推,丈余方圆的尘土及树叶,好似被龙卷风刮起般疾卷起来。
倏见他的右掌一抬,食中指一骈,似‘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般朝掌劲之中心及南北四周各点一指。
然后,将双手朝身后一放,挺胸接住那道狂飚。
呼呼声响中,他的儒衫不停地晃动,他却似老树生根般一动也不动,吓得皇甫明珠向后连退。
她退三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即探肩取出一把寒芒闪烁的宝剑,不由分说地疾攻而至。
剑光霍霍,剑气嘶嘶,即疾又猛!
他却左腾右跃,前飘后闪,似根鹅毛在狂风骇浪中飘荡,险而又险地避过那淫淫不绝的剑招。
她一见师门绝学,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倏地清叱一声,身子一弹,连人带剑射出一道长虹疾射而至。
这招颇类似小册中之‘穿心一剑’,小乔曾以‘穿心一剑’替他喂招百余遍,他倏地向右疾闪。
他避过那道长虹之后,倏地向侧一翻,双掌未着地,双靴一合,‘啪’一声,立即夹住那把宝剑。
接着双掌倏地朝她双膝抓去。
皇甫明珠拼着耗损功力,使出这招尚未至十成火候的驭剑绝活,“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原本以为即使不重创他,也要令他挂彩。
哪知,他却以双靴夹剑,而且剑身一被夹住,立即无法动弹,她在惊急之下,悬在半空中的双腿,立即拧腰前踹。
这一踹,双膝立即被他抓个正着,全身立即无法动弹,而且由于双膝未着地,又用力过猛,身子立即向后倒去。
‘砰’一声,她结结实实地仰身摔倒,他那双膝正好贴在她那未曾被人沾过的双峰,她气得尖叫道:“移开!”
他暗叫一声:“夭寿!什么地方不好碰!怎么会碰上那个地方呢?”立即身子一弹,贴地疾射出十余丈。
他尚未起身,两只小猿已经扑向他的后脑及背部,瞧它们的毛手一抓,居然隐透劲气哩!
他倏地右掌连拍,‘吱、吱’两声,两只小猿立即被扫飞出去,‘砰、砰’两声,落地之后,一时起不来。
他起身来到皇甫明珠的身前,淡淡地道:“你的武功很棒,不过,你的运气太差,因为你遇上了我!”说完,拍开她的穴道,转身行去。
倏听一声尖叫:“站住!”
他虽然停了下来,却不屑转身。
“你敢与我约期再战?”
“没必要,因为你我原本无仇,何必再添怨!”
“住口!我非破你这招不可!”
“哇操!你既然想破招,我再使几招让你开开眼界,瞧清楚,我只施展一遍而已喔!”
说完,头也不回地将‘玉狮扬蹄’、‘玉狮吞天’及‘玉狮卷地’三记玉狮掌疾施而出。
他身法疾逾闪电地在十余丈方圆内施展玉狮掌之后,由于他的超水准掌力,根本没有惊天动地的掌劲。
外行人还以为他在‘卖狗皮膏’耍花拳绣腿哩!
他收招之后,径自朝洞口行去。
他刚收招‘起步走’,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哗啦’爆响,三十余株大树之树干纷纷腐化成灰倒去。
正在思忖招式的皇甫明珠见状之后,如见厉鬼般抓起两只小猿,头也不回地疾掠而去。
三女见他人洞之后,费常虹情不自禁地道:“绝技,令人叹为观止!”
“哇操!雕虫小技,登不得大堂之雅,只能唬唬那种刚出道的‘幼齿仔’,倒叫你们见笑啦!”
“不……不……我在江湖走动这么多年,尚未见这种绝技哩!”
“哇操!拜托你别再说下去啦!否则,我的尾巴要翘起来啦!”
“鹏,她这一去,一定会找人来此,咱们走吧!”
“好吧!那我就直接回扬州,你们呢?”
“薇妹,你送鹏回去,然后直接返家吧!”
费薇薇点点头,将面具及假发戴上之后,欲将包袱交给他之际,费常虹倏地投入他的怀中,贪婪地吻着。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转身道:“鹏,别忘了法海寺之约!”
“不会忘,不敢忘!”
“你……你走吧!”说完倏地以掌捂脸。
他正欲上前安慰,费薇薇已经将包袱交给他,牵着他离去。
※※※※※※
雄伟的扬州城矗立在朝阳之下,更添威仪,费薇薇轻握他的手,道:“鹏,多保重!别忘了法海寺之约!”
他轻轻一握她的纤掌,道:“你也多珍重,法海寺见!”说完,立即朝前方行去。
黎明中的扬州,虽有赶集地商贾小民,却不失宁静,费慕鹏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大步朝家行去。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遥见倪家,那个烟囱所冒出之白烟了,他禁不住大叫一声:“婶婆!”
声音宏亮,立即传出老远并惊醒了倪家之人。
他刚抵达倪家大门,倪虎已经上前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掌叫道:“鹏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回来了!”说完,双眼倏地一红!
“哇操!羞羞脸,大男生还想哭呀!”
他抬头一见倪顺夫妇、倪琴及阮氏皆惊喜地过来,他立即上前行礼问安,然后跟他们人厅。
倪顺含笑道:“那位沈姑娘没说错,你果然平安地回来啦!”
“哇操!沈葳崴来过啦?”
“是的!她等了一天才走的,她说她还会来的!”
倪虎接道;“鹏哥,你真厉害哩!她变得好客气喔!对了,她留下那盒珍珠,说是要向你道歉哩!”
费慕鹏暗忖道:“哇操!她是什么意思呢?”
倏见阮氏及倪琴端着早膳走入厅,费慕鹏陪他们用过午膳,才回竹林中洗个痛快澡。
当他换上那套白色儒衫走出房,立听倪虎叫道:“哇!有够正点!怪不得沈姑娘会有大转变!”
“哇操!你别黑白讲破坏我的名誉哩!”
“这是娘说的哩!”
“哇操!她怎么说?”
“娘说沈姑娘一定爱上你啦!”
“哇操!天方夜谭,你忘了她是那批凶汉之头目呀!对了!你是怎么搞的嘛?练了十多年的功夫,怎么会被人摆平呢?”
倪虎红着脸道:“他们没打招呼就动手嘛!”
费慕鹏正欲训他一顿,突然想起自己曾被沈葳葳制住,立即道:“哇操!下回遇上这批人,别客气,说打说打!”
“对!说干就干!”
“哇操!干?难听死了!对了!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忙死了!真的是越闹越旺哩!”
“有没有人来闹事呀?”
“没有,不过,从那天之后,有好多佩刀挂剑的人来吃馅饼及面哩!不过还好,都没有闹事。”
“那你还要不要去店里帮忙呀?”
“爹叫我听你的吩咐!”
“好!你就留下来练功吧!”说完,两人立即进入竹林中开始练功。
费慕鹏经过这次厮拼,不但在‘床上功夫’方面颇有心得,连自身的拼斗经验及信心也大为增加。
尤其他学自云贵双丑的那招‘车轮旋出’,他更是欣赏万分,于是,他边练边仔细地思考如何进一步改良。
日子就这样地飞逝着,在第七天晌午时分,他正和倪顺、倪琴及阮氏在厅中用膳之际,突然一声:“姓展的,别跑啦!”
倪顺正欲冲出去,费慕鹏已经按住他道:“哇操!少管闲事,我们先瞧瞧再说。”说完两人立即走出厅去。
不久,他们立即看见一位黄衣劲装青年自左侧墙外疾驰而来,瞧他一掠丈余,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在他身后五丈外有一黑一白两名中年汉子,持短杖疾追,倪顺立即低声道:“鹏哥,他们不是庙里的黑白无常吗?”
“哇操!黑白讲,他们是故意如此打扮的啦!”
“妈的!扮得可真像哩!一白一黑,一高一矮,只差没有戴上那顶‘一见大吉’的高帽了!啊!那青年被拦住了!”
那青年刚驰到倪家大门附近,倏见白脸中年人一式‘浮光掠影’掠过那青年的头顶,立即将他拦祝那青年停身喝道:“白无常,你们难道还不死心吗?”
“不错!为了这块宝石,即使你跑到九重天外,我们兄弟也要追到灵霄宝殿,趁早交出来吧!”说完,一杖疾点向他的‘灵台穴’。
那青年冷哼了一声,向左窜出。
倏见黑脸中年人将短杖一翻,疾点向那青年背后。
那青年背着一块三尺见方的发光青石,他未待黑无常的杖端接近,倏地转身出手,朝杖端抓去。
黑无常收杖变招,疾攻向他的下三路。
白无常身子一弹,短杖带起一股疾劲劈向那青年的头顶。
黑白无常行走江湖,无论对方人多人少,一向联手而战,而且默契甚佳,此时上下夹攻倒也颇具威力。
倏见那青年将右掌一推一拿,一招‘翻江搅诲’疾使而出,左掌一抡,一招‘风虎云龙’劈手抓去。
黑白无常骤觉被一股劲力一撞,短杖已被撞了回来,脸色方变之时,那青年的十指已如闪电般抓到。
两人变招不及,只好撒手暴退。
那青年冷哼一声,将短杖朝地上一抛,立即朝前掠去。
哪知,他刚掠到右侧墙角附近,倏听一阵呵呵笑声,道:小伙子,老身铁拐姥姥已经等候多时了!盎吧宦洌惶跞擞耙炎郧浇巧脸觥?
那青年间目一瞧,但见来人是位白发老妇,面孔好似四旬余,听她自称老身,看来挺会挑化妆品保养的哩!
那青年停身,拱手道:“晚辈展泰良,奉先师遗命送此石至皇甫世家,尚祈前辈能够让道。”
费慕鹏闻言,立即想起皇甫明珠,心中不由一动,于是,他立即低声道:“小虎,你进去吧!我去瞧瞧……”“鹏哥,小心些!”
“畦操!安啦!这些人不够看啦!”说完,他立即转向后院抄捷径掠去。
此时,铁拐姥姥已经振杖向展泰良砸去,黑白无常不甘心地立即再度疾攻向展泰良。
三人皆急于夺取青石,因此,出招又重又狠。
倏见铁拐姥姥将铁杖一翻,反而扫向黑白无常,一阵‘怦怦’连响之后,黑白无常的短杖已被扫飞离手。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
杖风如山,猛砸狠扫向黑白无常。
不到十招,黑白无常惨叫两声之后,立即倒地。
铁拐姥姥一见展泰良已经溜得不见人影,急怒之下,厉吼一声:“小子,你哪里逃!”立即持拐疾掠而去。
等她追出里余远之后,隐约听见右侧林中传来掌劲撞击声音时,她厉啸一声,立即循声射去。
片刻之后,她立即发现两名中年人持剑疾攻展泰良,地上另外躺了两名中年人,她不由勃然大怒!
只听她厉喝一声:“小子,你真该死!”立即抡杖疾砸。
那两名中年人抽身暴退,拱手道:“多谢堂主解危!”
“少啰嗦,并肩子上!”
三人这一搭上手,招式更为狠辣,逼得展泰良左攻右拍,仍然无法把三人攻势化开。
倏听他厉吼一声:“我和你们拼啦!”立即将那三尺见方的发光青石拿在手中,一招‘雷动太极’疾攻而出。
一道青光似“探照灯”般到处闪耀,不但护住他的胸前大穴,而且带着一股冷流砸向两名中年人之手腕。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滑向一旁,铁拐姥姥趁机一式‘飞鹰攫兔’以拐尖疾戳展泰良的‘风府穴’。
展泰良抽身暴闪,险而险之避开那一戳,手心及额上立现冷汗,他一见铁拐姥姥直挑直撞疾攻出四杖,立即振石以攻抢攻。
另外两名中年人不敢怠慢,双创时左时右,忽上忽下在两侧牵制展泰良的招式,逼得他连连后退。
倏听铁拐姥姥大喝一声‘力劈华山’及‘飞鹰攫兔’连番砸戳之下,场中立即传出一阵‘轰炉暴响。
展泰良只觉眼前杖影如山,防无可防,只有疾退一途。
可是,他刚退出三步,倏觉左腰及左背一阵剧疼,他知必是遭到那两名中年人之袭击,不由大骇!
他自知此命已经不保,立即转身振腕挥砸,青光吞吐之间,那两名正在得意洋洋的中年人立即惨叫倒地。
又是一声惨叫,展泰良被铁拐姥姥砸中后背‘命门穴’青光一闪,他的尸体尚未坠地,那块青光石已经脱手飞出。
铁拐姥姥正欲射去接石,倏听一声沉喝:“站住!”四道掌劲已经自左侧卷向她的身子及前之处。
她被逼得只好拧腰后退。
黑影一闪,那块青石已经落入一名黑袍老者的手中。
倏见红、黄、蓝、白影各自一闪,四位分别穿着红、黄、蓝、白袍的六旬老者已经一字排开挡在铁拐姥姥的身前。
“啊!花心五妖,你们……”
红袍老者阴声道:“裘英,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混得不错,目前荣任万紫帮,内堂堂主哩!”
“不错!你们五人虽然纵横天下,可是,敢与万紫帮三千余人为敌吗?趁早把此石交出来吧!”
“嘿嘿!老夫五人的确不敢得罪贵帮,不过,只要得到这块万年青石,贵帮根本好似一堆废砖破瓦矣!”
铁拐姥姥倏地将左掌朝天空一抛,‘咻’的一声过后,半空中立即传出‘砰砰砰’三声响亮的声音。
原来,她一看情形不对劲,已经发射信号弹求援了!
红衣老者神色一变,立即喝道:“老四,你先走!”
声音方出口,立即和其余三人疾扑向铁拐姥姥。
铁拐姥姥一见黑衣老者已经挟着那块青石离去,她不由大急,可是面对这四名武功与自己相去不远之劲敌,她只能目送黑衣老者从容离去。
红衣老者存心灭口,因此双方一交手,立即使出全力抢攻。
铁拐姥姥自知无法力敌,倏地抡杖疾扫,将他们四人逼退之后,向后一转,没命地朝林外疾驰而去。
四名老家伙岂肯任她逃逸,一阵疾掠之后,重又将她围住,并且各使出浑身解数地疾劈猛打。
铁拐姥姥一见冲不出去,厉吼一声:“老身和你们拼啦!”
杖势一变全是攻招,而且是同归于尽的泼辣招式。
四名老家伙好不容易才得到那块宝石,岂肯和她同归于尽呢?
一正一负之间,立即形成僵局。
咱们别理这五个贪婪老家伙之厮拼,咱们瞧瞧费慕鹏迂回绕道,以及他有没有凑上这个场热闹吧。
他小心翼翼地循声赶到附近之时,恰好是展泰良嗝屁,他一见黑衣老者带着青石离去,立即悄然跟去。
那个黑衣老者专捡荒山小径疾掠,足足地疾掠一个时辰之后,他回头一瞧身后并无他人,立即“嘿嘿”低笑着。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项龙,你们四人尽量与那个老虔婆拼个你死我活吧!老夫不出一年必可成为天下第一人啦!”说完,双唇朝青石一凑,‘啧……’地吻了下来。
费慕鹏趴倒在草地上,听得呕心,心道:“哇操!真无聊,连石头也亲,怪不得会有‘花心五妖’字号,分明是老猪哥嘛!”
黑衣老者吻个过瘾之后,朝远处顶峰一瞧,又朝身后张望一跟,似‘惊鸿留爪’般疾掠而去。
费慕鹏由于置身于平坦的草原,不敢起身续追,直到对方继续朝山腰掠去之后,方始纵身疾射而去。
他似闪电般疾掠五下之后,立即抵达山腰,可是,当他纵眼一瞧,原本该出现在山腰的黑衣老者却不见人影了!
他的心中虽急,面对这种阴狠的老怪物,他可不敢莽撞地乱冲,他立即放缓身形,同时凝神默察。
他好似猫捉老鼠般小心前进,双手紧抓衣袖,不让它发出一丝声响,以免惊动了那只老怪物。
他朝山上行出里余远之后,倏听一阵呼吸声音,他的心中一喜,立即凝立不动仔细侧听着。
那呼吸声音甚为悠长,而且吐纳之间相隔甚久,他不由暗骇道:“哇操!这个老包的内功不赖哩!”
俟他调匀真气之后,肩不摇,衣不扬地悄然飘去,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之间,他立即发现黑衣老者靠坐在一块大石前面。
瞧他将双腿一盘,双掌按着那块搁在大腿上的青石背面,然后将青石面紧贴着胸腹之间。
他知道黑衣老者在运功,而且猜忖那块青石必然对运功甚有助益,所以黑衣老者才会迫不及待地在此地运功。
他由黑衣老者的悠长鼻息,知道自己若再接近,必定会被他警觉,可是,他不甘心蹲在此地干着急呀!
倏听城内方向传来一阵爆响,接着黑衣老者起身,道:“嘿……大好啦!看来万紫帮来了不少人马哩!”
“嘿嘿!只要万紫帮的人宰了项龙四人,老夫就可以安安稳稳地练功了,等老夫复出之时,嘿……”说完,双臂高举起那块青石,抬眼欣赏着。
“哇操!好自私的老鬼,你先乐吧!我待会再替你收尸!”
黑衣老者对着阳光打量那块青石一阵子之后,欣喜地道:“不错!果然有一把石中剑,嘿嘿!天助我也!”说完,又‘啧……’地亲吻着青石。
费慕鹏趁机掠近,同时隐于一块丈余见方的大石后面。
“嘿嘿!天色不早啦!他们可能正在拼得满头大汗哩!嘿嘿!想不到我曹天宗居然有这么大的福份……”说完,将青石挟人右臂弯,身子一弹疾射而去。
费慕鹏期待此刻已久,倏地起身左右开弓地疾弹出十道指风朝曹天宗的背后及左右两侧射去。
敢情他连曹天宗的闪躲之路也要堵住了!果然不错!曹天宗一听背后的空气浮动有异,虽然身在半空中,仍然硬生生地拧腰向右闪去。
哇操!这一闪立即自投罗网,他只觉‘志堂穴’似被针剧戳一下般,一阵剧疼之下,全身无力地向下坠去。
那块青石当然也成功地‘投奔自由’了。
费慕鹏生怕砸碎它,立即弹身招手,‘唰’的一声,他刚停在曹天宗的身侧,那块青石已人他的手中,一阵冰凉立即透体而人。
他将右脚踩在曹天宗的颈后托起青石一瞧,立即发现在油光光、亮晶晶的石块中央果然有一把白色小剑。
那把小剑长约三寸左右,剑把、剑柄及剑身俱全,真不知是用什么质料镌成?
又是如何塞人青石中的?
他将左掌心朝小剑栖身之处一贴,立即发现,那一带特别冰寒,他不由诧道:“哇操!难道这块青石的凉气是由小剑透出来的吗!”
倏听曹天宗喘道:“朋友,你是谁?为何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夺去老夫的宝物呢?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费慕鹏淡然道:“哇操!这一切便废话,这块万年寒石有何妙用?”
曹天宗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哇操!老鬼,你识相些好好回答少爷的问题,否则,少爷‘招待’郎客的手法层出不穷哩!”
“哼!”
“哇操!你是不是染上了气喘病呢?否则,怎么只会哼呢?我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少爷的待客之道!”
说完,将他的身子一翻,一把撕下他的内外裤,将小剑栖身之青石朝曹天宗的‘子孙带’一放!
这是他和倪虎以前对付顽皮小孩之策,当时,他们是以碎冰塞人对方的‘子孙带’,经常将对方整得哭爹叫娘哩!
曹天宗的‘志堂穴’被制,根本无法提劲御寒,因此,不到盏茶时间,立即冷得全身直颤,双唇发紫了。
“我……我说……快……移开……它……”“哇操!你要说什么呀?”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哇操!这样子才乖嘛!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想不开!第一、它来自何处?”说完,将它轻轻地移高寸余,随时可以再放下去招待他。
“你……你够……狠……”
“哇操!我和你这个老奸一比,小巫见大巫啦!妈的,你的四个好友在那儿拼命,你却巴不得他们嗝屁,你还是人吗?”
“你……你不知道我和……他们的……恩怨……”“好!我也不想知道些狗皮倒灶之事,快回答吧!”
“它来自东海海鲸岛地心,经过十年前的一次地层震裂,它缓缓地浮出,直到三月前才正式出土。”
“哇操!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夫五人当时也在常”
“后来呢?”
“你抢我夺,血流成河呀,至今已经有近千名江湖好手因它而死,你最好别收留这种不祥之物!”
“哇操!你别管,那是我自己的事!它有何妙用?”
“修习阴功之人可以藉它陡增功力!”
“哇操!怪不得你方才那么乐!可惜!你没有那个命!”
“你……你要……”
“不错!世上容不得你这种败类,不过,念在你合作份上,本少爷就留你一个全尸吧!”说完,右掌一按。
曹天宗全身一震,双足一蹬,含恨嗝屁。
他搜出曹天宗身上的银票,揣人自己的怀中,道:“老鬼,这是埋葬费用,反正你也用不着了,对不对?”
说完,倏地以左掌推起那块大石,右掌一挥,劈出一个深洞之后,将尸体朝洞中一放,又将大石恢复原位。
“曹老鬼,别怨我!只怨你作恶多端,能够有此下场,也该偷笑了,代向阎罗王爷请安问好吧!”说完挟着青石疾掠而去。
他掠下山,又掠过那片草原驰行不久,立即隐隐听见剧烈的拼斗、吆喝、惨叫声音,他暗暗一笑,绕向远处。
他绕了一大圈,一直到申时才掠回大厅,他马不停蹄地将青石藏人壁间夹层之后,方松了一口大气。
“哇操!不能说!我得到万年寒石之事,绝对不能说,否则,全天下的人皆会跑来这里啦!”
他朝四周望了一望,干脆抱着青石走入书房。
只见他在书桌右脚一踹,‘唰’的一声,书桌右侧之地,倏地出现一个六尺见方的缺口。
这是小乔为了避难所暗中挖掘的地室,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知道,费慕鹏立即抱着青石跃了下去。
那是一个二坪大的小洞,别看小乔只是个女流之辈,她凭着武功及毅力暗中挖成了这个小洞。
费慕鹏将那块青石,朝暗层一塞,自言自语地含笑道:“哇操!看谁还有办法来把它拿走!”
身子一弹射出地室之后,朝桌子右脚一踢,那块缺口立即自动合上,他微微一笑,走出欲去找倪虎。
倏听后院传来一声轻响,他警觉地立即刹住身。
可是,他凝听半晌之后,却未再听见什么异响,他立即点头道:“哇操!这个老包挺沉着的哩!咱们来耗着吧!”
倏听前院竹林中传来倪虎喊叫道:“鹏哥,吃饭啦!”
费慕鹏暗骂道:“哇操!死小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要紧关头来凑热闹,嗯!我何不顺水推舟呢?”
他立即应声:“来啦!”同时大步行了出去。
他走出厅一看见倪虎张口欲叫,立即先行眨眼,叫道:“哇操!今天有些啥好吃的东西呀?”
倪虎虽然愣直,但是经过十多年的默契,他心知必有‘状况’,于是忙哈哈笑道:“炒三鲜、炸鸡、够赞的吧!”
“哈哈!你一定又偷吃了,对不对?”
“这,才吃两块而已啦!”
“哇操!你大过份了吧?居然一下吃两块哩!看我不槌你!”说完,右拳一扬,朝倪虎追了过去。
倪虎佯叫道:“救命啊!”抬头即跑。
两人立即边嬉闹边奔跑,迅速便不见人影。
不过,没隔多久,费慕鹏立即绕圈子自后院掠入,他隐在井旁凝神一听,马上发现房中有人在翻柜。
“哇操!我果然没有听错,让我瞧瞧是何方神圣?”
只见他衣袂不扬地飘前行进,直到房外,一见房门关上,他默察之下,立听柜子又被关上了。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推门冲进去,倏听步声行向房门,他立即屏息贴在房门左侧壁上。
“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脑瓜子已钻出来了,立见房中人警觉地欲探视房外是否有人,费慕鹏的左掌一伸,立即捏住那人的后颈。
“咳……咳……轻些!”
声音娇滴滴的,看来是个幼齿仔哩!
费慕鹏偏头一瞧,立即叫道:“哇操!卿为佳人,奈何为贼?”
那是一张很正点的脸蛋,柳眉似黛,脸似芙蓉,虽然一身布衣,却仍难掩那国色天香的容貌。
她闻言之后,双颊一红,突地无言以对!
费慕鹏松手一推,将她推人房中,然后闪入房中道:“哇操!坐下来谈吧!”说完,立即关上门。
布衣少女踉跄后退三步之后,倏地解开胸前的衣襟,沉声道:“放我走,否则,我就要喊非礼啦!”
“哇操!瞧你长得蛮正点的,怎会有不正点子呢?”
“少啰嗦!让开!”
“哇操!我如果不让呢?”
“那我就要嚷啦!”
“慢着!先谈谈你在找什么吧?”
“我高兴!让开!”
“哇操!高兴?一个女人因为高兴就跑人男人的房间翻箱倒柜,天下有这种事情吗?你想骗谁呀?”
“少啰嗦,你到底让不让?”
“不让,除非你把来意告诉我!”
“姓费的,你真的要逼我嚷吗?”
“哇操!你认识我呀?”
“哼!凡是在江湖走动的人谁都知道扬州有你这一条潜龙,烟投郎,盛名得来不易,要毁掉可是很容易哩!”
“哇操!我的知名度真的这么高啦?不可能吧?”
“哼!少扯远话题,让开!”
“不让!大丈夫说不让就是不让!”
“好!那可别怪我绝情!现在尚有近百人在半里附近厮拼,我只要叫声:‘万年寒石在此地’,就够你忙的啦!”
“哈哈!你果然是为了这玩意儿来的!很好!多谢你提醒我!我绝对不容这条消息走漏出去的!”说完,缓缓地走了过去。
布衣少女神色一变,探掌疾抓而来。
费慕鹏闪身斜切向她的右腕,却见她旋腕化抓为戳,一缕指风立即戳向他的掌心。
他低喝一声:“好功夫!”立即翻掌收指为拳疾劈而出。
可是,他刚出拳,立即发现自己居然攻向女人家的胸脯,他的双颊一红,倏他收拳同时闪身退开。
布衣少女见状,双眼异采一闪,立即停身凝视着他。
他曾由费常虹三女的眼中瞧过这种深情脉脉的眼神,因此,不由暗暗地纳闷不已!
倏见布衫少女双掌一分,左掌右指再度扑来,费慕鹏不愿再拖延,倏地一式‘玉狮扬蹄’迎了过去!
那漫天掌影立即罩住布衫少女,逼得她连连后退,直至撞到衣柜之后,方始闭眼待毙。
两粒泪珠立即自眼角溢了出来。
费慕鹏朝她的‘肩井穴’一拂,立即停身道:“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技不如人,夫复何求?”
“我让你走,你别泄露青石在我处,如何?”
布衫少女张眼问道:“你信得过我吗?”
“信!”
布衫少女一咬银牙,道:“我老实告诉你吧!家祖练功岔气走火入魔,我才急着取得万年寒石?”
“好!你带令祖来,我把它借给你,如何?”说完,立即拂开她的穴道。
布衫少女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肯如此做?”
“不错!”
“我该如何答谢呢?”
“哇操!先救令祖再说吧!”
“不!南宫世家一向不欠别人的点滴人情,你如果不提个条件,我绝对不便接受你的这分恩情!”
“哇操!何必呢……这……这样子吧!你只要告诉我你如何知道万年寒石在吾处,咱们这扯平啦!”
“这……太容易了吧?我原本隐在一旁观战,恰巧看见你携石而去,才尾随至此地的!”
“哈哈!看来如此!看来你的轻功不赖哩!否则,怎会逃过我沿途小心翼翼地观察及注意呢?”
“你这身白衣甚为明显……”
“哇操!不错,下回该改进!”
“少侠,我大约一周内可以赶返此地,而且可能挑在夜晚时分来此,不知是不是会影响你的休息?”
“哇操!不碍事!我原本就是一只夜猫子,不过,在你来之时,不妨先发出暗号,以免滋生误会!”
“少侠,你考虑得真周到!三声鸟鸣如何?”
“咕!咕咕!如何!”
布衫少女点点头,突然道:“南宫菁菁多谢少侠不罪及成全大恩!”然后羞赧地低头开门而去。
费慕鹏喃喃念句:“南宫菁菁……”不由一阵茫然!
第九章南宫世家
翌日一大早,费慕鹏抱着万年寒石躲在秘室中调息之际,倏听倪虎在远处唤道:“鹏哥,赵大人来找你啦!”
他徐吁一口气,朝外道:“来啦!”立即将万年寒石藏妥。
只见他的右膝微曲,身子立即疾射出秘室,他将秘室门合上后,暗喜道:“哇操!那块青石果然有益内功哩!”
他行若流水地飘到倪家大厅附近,立即看见一顶官轿停在院中,另有六名佩刀捕快站在厅口两侧。
他暗暗一怔,突见倪顺探出头,招手道:“小鹏,赵大人专程来拜访你哩!你快点进来吧!”
他点点头,快步走人厅之后,果然看见赵天英和一位眉清目秀青年坐在椅上,他一瞧见那书生。
立即瞧出有点异状,第一,对方的双耳垂居然各有一个细孔,第二,对方的颈项细圆雪白并无凸起之喉结。
“哇操!此人看来是个母的,而且来头不小哩!否则,怎么能够和赵大人平起平坐呢?”
他立即含笑拱手,道:“大人,你好!”
“哈哈!费少侠,你穿上这套白色儒衫,不知要令多少男人不敢见你,不知又令多少姑娘神魂颠倒哩!”
“大人,您爱说笑了!眼前这位姑娘不是好端端地坐着吗?”
那书生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倪顺夫妇不由一怔!
赵天英含笑道:“高明!费少侠实在高明!她是县大爷之女诗芳姑娘,久仰你之大名,特来拜访!”
“哇操!不敢当!听说徐诗芳有‘宦海女诸葛’之美誉,暗中帮徐大人解决了不少的疑案哩!”
“哈哈!少侠过誉了!不过!姑娘的确帮大人不少的忙!昨天自此附近运回去的两百余具尸体,若非姑娘帮忙,我至今可能还在忙着哩!”
“哇操!死了那么多人呀?”
“不错!其中有一半是万紫帮之人,另一半则为不同帮派之人,姑娘在翻视尸体时,不小心中毒,想请你协助解毒!”
“哇操!承蒙你们器重,在下试试吧!请!”
徐诗芳立即低头将右腕置于几上。
费慕鹏走上前,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朝她的腕脉一搭,片刻之后,倏地传音道:“姑娘好精湛之功力,佩服!请稍候!”说完,立即拣回屋中取来费薇薇送他的那瓶药。
她服下他所递过来的三粒药丸之后,低声朝阮淑华问道:“倪夫人,我可否借用房间片刻?”
阮淑华含笑道:“请!”立即起身带她离去。
费慕鹏含笑道:“徐姑娘能将毒逼于‘焦门穴’再另寻解药,这分功力,的确练来不易哩!”
赵天英点点头,道:“据我所知,姑娘自幼曾蒙峨媚派青云师太扎基授武!”
“哇操!既然有此等高手,大人还屡次地让在下现丑,未免太!”
“咳咳!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哈哈!大人莫见怪,在下一向爱说笑,并无他意,以徐姑娘的造诣,不出盏茶时间,必然可以逼出体中之毒,在下方才练功未了,请恕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朝他躬身拱手之后,立即离去。
哇操!真是张大师画符,鬼画(话)连篇,他分明是不愿意惹上其他幼齿仔,所以,才故意回避的。
为了逼真起见,他在回房之后,果真盘坐在榻上调息,而且,足足调息了一个时辰,估计他们可能已经离去,才走向倪家。
他走入竹林不远,一看倪虎及倪琴正在拆招,他瞧了片刻,继续朝前行去。
他刚踏人大厅,一见阮淑华与阮氏坐在椅上欢叙,他不由讶道:“婶婶,你怎么没有到店里去帮忙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来!你先用膳吧!要不要再热一热呢?”
“哇操!免啦!婶婶,是谁委托你呀?委托什么事呀?”
阮淑华神秘的笑道:“先用膳再说口吧!”
“哇操!一定是和我有关,而且怕说出来,我会倒胃口,对不对?”
阮淑华替他备妥餐具,立即与阮氏回房。
费慕鹏边用膳边忖道:“哇操!但愿不是男女感情之事,否则,我可真要伤脑筋啦!”
他原本有些饥饿,此时一有心事,胃口立即转淡,于是,随意地吃了一碗,立即扬声道:“婶婶,我吃饱了!我要走了!”
“这么快呀,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呀!”
话声未讫,她已经和阮氏匆匆入厅。
她入厅之后,朝桌面一瞧,道:“小鹏,这些菜不合你的味口吗?”
“不是啦!我有心事啦!”
“喔!年少不识愁,你愁什么呀?”
“我……我突然想起家母,她怎么至今未返呢?”
“是呀!你叔叔也是在纳闷哩!不过,你娘的武功很好,人又很聪明,应该不会出事的……”“但愿如此,婶婶,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呢?”
“小鹏,你今年快二十岁了吧?”
“不错!”
“方才赵大人提起一门亲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婶婶……是不是可以等到家母回来再做决定?”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对方这个女孩的确够资格与你匹配,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向你提及此事?”
“婶婶,她是不是徐姑娘呢?”
“不错!你那三粒药丸可真灵哩!她在复原之后,一再地吩咐我代她向你致谢哩!你对她的印象怎样?”
“马马虎虎啦!不过,在家母未回来之前,暂搁此事吧!”
“好!不过,赵大人若问起此事,我该如何回答呢?”
“往家母的身上推吧!我自会向家母提及此事的!”
“好吧!那我就到馅饼店去啦!”
※※※※※※
明月高悬,微风徐徐,好一个迷人的夜晚。
费慕鹏在调息之后,屈指一算,暗忖道:“今天已经十四日了,明天费常虹她们要来了,我该怎么回答她们呢?”
他立即走入院中徘徊沉思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听后院传来:“咕!咕咕!”声音,他立即也“咕!咕咕!”一叫同时含笑站在厅口。
不久,只见一身布衫裙的南宫菁菁背着一名白发苍苍老者疾射而来,他立即轻声道句:“请跟我来!”同时转身行去。
他带着他们二人进入书房,协助她扶着老者靠在榻上之后,倏听老者沉声道:“年轻人,先听老夫说几句话!”
费慕鹏含笑道:“老先生,请说!”
“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那老者的身材魁梧,虽然下半身僵硬,那张脸不但五官分明,而且不怒自威,看来大有来头。
“真抱歉,在下孤陋寡闻!”
“那你为何要救老夫呢?”
“不为什么。”
“不!你一定要说个原因,否则,老夫拒绝接受此恩!”
“哇操!我高兴,可以了吧?”
“你为何高兴,据小孙女说她曾经与你动手过哩!”
“不错!令孙女的确与在下动过手,不过,俗语道:‘不打不相识!’何况,在下与她无怨无仇,对吗?”
“的确是无怨无仇,不过,既没有恩!也没有交情,怎值得你帮忙呢?”
“在下高兴,行吗?”
“不行!太牵强了!”
“哇操!伤脑筋,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满意呢?”
“把你的真正目的说出来!”
“没有!我绝对没有其他因素,我只是由令孙女的行为及眼神相信她为人正派,所以,就决定帮这个忙!”
“嘿嘿!不错!你果然是想平步青云,嘿嘿……”南宫菁菁急忙低声道:“爷爷别如此!他……”“丫头,别插嘴!别让人家以为南宫世家没家教!”
“是!菁儿知罪!”
‘咚!’一声,她立即双膝跪地。
“哇操!这……”
“嘿嘿!听说你就是烟投郎费慕鹏?”
“不错!”
“你与血手党有无关联?”
“恕难奉告!”
“说!你一定要说!”
“哇操!老先生,你先疗伤吧!咱们别把话题扯远啦!”
“不!此事甚为要紧,因为,老夫就是伤在血手党党魁‘血手天尊’费鸿运之手中,要疗伤时,不慎走火人魔的!”
“哇操!好!那在下实话实说啦!在下与血手党有不共戴天之仇,家母目前正在寻找仇迹!”
老者双目一瞪,沉声道:“此话当真?”
“在下可发发誓!”
“好!老夫相信你,你认为小孙女如何?”
“这……”
“丫头,起来吧!顺便卸下易容吧!”
南宫菁菁应声:“是!”双掌在双颊一阵搓揉,不久,便取下一张薄膜,羞赧地低头站在一旁。
“丫头,抬起头来,正视着他,让他瞧瞧什么叫做美女?”
南宫菁菁立即满脸通红地瞧着他。
哇操!正点!够正点!
他长吸一口气,道:“够美,美得令人眩目心促,不过,若与地狱双娇一比,尚差些许成熟、妩媚!”
南宫菁菁轻轻颔首,蚊声道:“持平之论!”
老者沉声道:“丫头,地狱双娇真的如此美吗?”
“是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为她们神魂颠倒!”
“你见过她们吗?”
“半年前在西湖见过一面,不过,当时我和大哥皆经过易容,又混在人群,并未引起她们的注意!”
老者沉吟半晌之后,沉声道:“烟投郎,你见过地狱双桥吗?”
“不错!而且交情不浅!”
“嗯!看来老夫错怪你,对小孙女有不良企图了!”
“不错!因为在下血仇未报,岂敢谈及儿女之事!”
“有志气!好!把万年寒石拿来吧?”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开启秘室取出万年寒石放在老者的身边,立见他抚着它,而且双眼不由一湿!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问道:“烟投郎,你不介意丫头把万年寒剑取出来吧?”
“太好啦!在下正愁取不出它哩!”
老者颔首轻嗯一声,见南宫菁菁倏地咬破自己的左掌中指将鲜血滴在青石的中央,立见石中那把小白剑开始颤动。
鲜血越滴越多,小白剑越颤越剧。
不到盏茶时间,倏听‘砰’的一声,小白剑穿破青石疾射而出,一股沁人毛发冰寒之气,立即进散。
南宫菁菁将左掌中指一点,一滴鲜血射中剑身之后,那把小白剑,立即轻轻地朝下坠去。
南宫菁菁将功力聚于右掌,一把抓住小白剑,立即低声道:“费少侠,请你扶我爷爷并以真气护住他的‘命门穴’!”
费慕鹏点点头,脱靴上榻之后,以左掌扶着老者之左肩,右掌朝他的‘命门穴’一贴,蓄势待发。
南宫菁菁将老者的双腿拉直之后,以万年寒剑之剑尖缓慢地在老者的下半身大小穴道轻戳着。
寒气立即透穴而人,没多久,老者立即朗声道:“烟投……郎……输功……呀……”费慕鹏一听命令,一个动作立即源源不绝地将功力乐捐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老者全身汗下如雨,头顶白烟袅袅,看来已至要紧的关头,南宫菁菁却全身轻颤不已。
费慕鹏略一犹豫,倏地握住她的左掌,迅速地将真气输了过去。
南宫菁菁感激地瞧了他一眼,继续以剑尖打通老者那僵硬的穴道。
足足地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倏听老者地道:“行啦!”南宫菁菁如释重负地立即将小白剑放在榻沿上。
费慕鹏长吁一口气,立即收掌下榻。
南宫菁菁探怀取出一条纱巾放入他的手中之后,羞赧地低下头。
纱巾中透着沁人的幽香,他朝额上一擦,心中不由一阵子荡漾。
“烟投郎,再助老夫一把!”
“哇操!没问题!”说完,立即将纱巾递给她,然后,迅速盘坐在老者的身后。
南宫菁菁的那双凤眼再度异采连问了。
“烟投郎,动手吧!”
费慕鹏点点头,右掌贴住老者的‘命门穴’之后,缓缓地将真气乐捐出去,老者立即运功会合。
直到黎明时分,老者欣喜地点头道:“行啦!”立即继续调息。
费慕鹏收掌正欲调息,倏觉幽香沁鼻,他一见是南宫菁菁在替自己拭汗,心中不由一阵荡漾!
好半晌之后,南宫菁菁羞赧地蚊声道句:“谢谢!”立即退到椅旁坐下,费慕鹏长吸一口气,方始调息。
他由于乐捐大量的真气,这一入定,一直到了晌午时分才醒转,他立即发现南宫菁菁二人已经离去。
而且连那块青石亦不翼而飞!
他叹然若失地起身下榻,立即看见小白剑放在几上压着一张字条,他趋前一瞧,便发现数行娟秀的字迹!
费少侠:‘蒙您慨赐援手,不但家祖恢复武功,寒舍亦重见生机,这份盛恩隆意,寒舍上下永铭肺腑!’‘万年寒石可以和药,家祖已经携走,俟药物配妥之后,自会双手奉呈,尚祈海涵擅作主张之罪!’‘万年寒剑在平时可增长功力,只要将剑身贴在’气海穴‘,自有异效,而与敌对阵,若能施展御气驭剑,必可所向无敌。’‘唯此剑太过于张摇,如非必要,尽量少用,以免引来无穷困扰,拉杂运笔至此,仍是一句话:谢谢!’南宫菁菁敬上款款情意洋溢于字里行间,不由令他一看再看,百看不厌。
倏听倪虎叫道:“鹏哥,你在吗?”
“在呀!什么事呀?”
“吃饭啦!你没吃早饭,不会饿呀!”
“哇操!马上来!”说完,以纸包剑打算放回秘室。
哪知纸张刚碰上剑身,立即破裂,他怔了一怔,打开秘室入口,将剑及信纸放入夹层之后,方始离去。
他进入倪家大厅之后,只见倪虎、倪琴及阮氏皆起身相迎,他连忙道:“不敢当!不好意思!”
倪虎含笑道:“鹏哥,你知不知道咱们的县老爷今天上午微服出行,而且到咱们馅饼店吃了三个馅饼,赏了十两银子哩!”
“哇操!真的呀?谁说的呢?”
“阿丁方才送来这些馅饼及这个好消息的!大家都知道徐大人是冲着你的面子来捧场的啦!”
“哇操!黑白讲!人家徐大人是爱民亲民的包青天啦!”
“才不是哩!他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女婿哩!”
“哇操!黑白讲,你以为徐姑娘没人要呀?小心会被打入大牢!”
“才不会啦!徐大人还说要另外找个时间来拜访你哩!”
“哇操!胡扯!他是高高在上的县老爷,怎么可能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看我这种小人物呢?”
“才不是啦!你是一代大侠哩!智勇双全的天下第一高手哩!”
“哇操!停!快停!你再继续说下去,我不但要满地拣‘鸡母皮’,而且还要呕吐啦!”
“真的啦,你若不信,就问婶婆!”
“哇操!受不了!”说完,端着一碟馅饼跑了出来。
哪知,倪琴却端着馅饼拿着两双筷子走到他的身边,她交给他一双筷子,然后默默地吃馅饼。
费慕鹏一见这位文静的姑娘破天荒地来找自己,心知她必然有话要说,立即先陪她默默地吃着。
果然不错,等他吃完碟中的馅饼之后,她又挟给他一个,然后低声道:“鹏哥,那位徐姑娘的人品不错,你要好好地把握良机及良缘!”
“小琴,谢谢你的关心,等家母回来再决定,好吗?”
倪琴点点头,立即起身回厅。
费慕鹏仰望天际,忖道:“娘既然尚未回家,我今晚只能使出拖延之计了,但愿她们不会纠缠不清!”
他又将那块馅饼吃完,然后径自回房休息。
当他醒来之后,一见天色已近黄昏,暗暗苦笑一声,立即到井边洗个‘战斗澡’,然后,换上费薇薇送给他的那套蓝衫。
他从头到脚打扮得清洁爽爽之后,方始来到倪家大厅,立听倪虎叫道:“鹏哥?你要干嘛?怎么全副武装呢?”
“没什么?踏踏月色,逛逛夜景!”
“能不能让我搭个便车呀?”
“能呀!只要你能把盘中的荷包蛋吸人掌中,我就带你去!”
“这……太难啦!能不能让我走近些?”
“哇操!你好意思要求打折吗?继续练吧!来!这六粒药丸,你们在睡前调息时,各吞下三粒吧!”说完,果真递给他及倪琴三粒灵药。
两人欣喜地连连道谢,然后方始入座用膳。
膳后,费慕鹏安步当车地朝瘦西湖法海寺行去,沿途之人,竟有不少的熟人,他立即含笑朝他们打着招呼。
这一来,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不少的大家闺秀,便躲在窗帘后面偷窥,这一夜,她们之中不少的人失眠了!
费慕鹏走到法海寺前,一见香客甚多,由于时候尚早,他立即走入厅中随俗地点香膜拜。
拜讫,他拿出一张没收来的一百两银票朝油香柜中一塞,然后欣赏着殿中石壁上的镌画。
他正瞧得出神之际,突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传音道:“鹏,我是虹,回家再好好谈吧!”
费慕鹏循声一瞧,立即发现有一名中年妇人手持竹签正在签书架上找签纸,他不由暗赞她易容之逼真。
他朝她轻轻地点点头,立即朝寺外行去。
哪知,他刚走下台阶,立即听见坐在测字摊后面的中年人含笑道:“好人品,这位公子可否移驾一聊?”
他一见对方的相貌清癯,身材挺直,那身布衫又浮又挺,心中顿起一阵好感,于是,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公子贵姓?”
“姓费!小名慕鹏!”
“有志气,要不要测个字,卜吉凶。”
“准吗?”
“不妨一试!”
费慕鹏立即含笑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个‘虹’字。
那中年人瞄了他一阵子,含笑道:“虹乃是雨后之景,亦是最令人难忘之事,公子非寻常人也……”“哇操!难道我是天子微服出行吗?”
“天子高高在上,岂知民隐,哪似公子应劫而生,日后必在劫难腥风血雨之中力挽狂澜,好似彩虹般令人永生难忘!”
“哇操!爱说笑!吾乃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保已成问题,岂能顾得了别人呢?”
中年人含笑道:“公子,明人眼里难容一粒砂,请再书一字!”
费慕鹏立即振笔写了一个‘婷’字。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在下仰观天象,略窥天机,未来的一甲子中由于太阳星轮值,必会出现不少的女中丈夫!”
“而且这些女中丈夫不乏绿林英雌,若不予以匡正,势必会祸及天下苍生,公子睿智,想必知道在下所指是谁?”
“对不起!恕在下愚昧,请指点?”
中年人朝四周一瞥,低声道:“公子可知当今武林有两位姑娘与公子同姓?”
费慕鹏双眼神光一闪,紧盯着他,片刻之后,传音道:“好高明的易容功夫!阁下请明言!”
中年人振笔在指上写道:“吾乃南宫煌,多谢少侠治愈家祖之宿疾,地狱双娇之老大正在少侠身后三丈外,别声张!”
费慕鹏心中暗骇,不由沉吟不语。
南宫煌振笔续书道:“家祖由于匆匆赶路,‘神藏穴’竟然又气机凝滞,请赐供万年寒剑!”
费慕鹏点头不语。
南宫煌续书道:“大恩不言谢!在下何时取剑?”
“随我来吧!”
那人含笑点点头,将那些写过之纸一摺,持于手中立即与费慕鹏并肩行去,连那个测字摊也甩掉不管了!
易容为妇人的费常虹见状,淡淡一笑,反而朝远处离去。
费慕鹏二人正是往着瘦西湖右侧行去,费常虹向左侧环湖道路行出近百丈,立即遇见易容为中年人的费薇薇。
她忙传音道:“他被南宫煌诓走,婷妹已跟下去了!”
费薇薇传音道:“好可恶的南宫煌,此番绝不再饶他了,虹姐,为了预防万一,咱们暗中跟下去吧!”
两人立即转身赶去。
两人一直赶到城中,方始看见费常婷正跟在费慕鹏二人身后十余丈外,两人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费薇薇立即低声道:“虹姐,瞧他们的前进路线,分明是行往鹏的住所,我先抄捷径去瞧瞧南宫煌有何伎俩吧!”
“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些!”
费薇薇点点头,果真抄捷径朝右侧巷中行去。
不到盏茶时间,她已经出现在竹林的后院,她略一思忖,立即溜入书房,而且径躲入榻下。
没隔多久倏听费慕鹏低声道:“南宫兄,你在厅中稍候,小弟这就去把万年寒剑取来!”
“好!麻烦你啦!”
费薇薇暗忖道:“万年寒剑?天呀!难道万年寒石会落入他的手中吗?我……我绝不能让南宫煌得逞!”
急中生智,她立即卸去面具,爬了出来。
当费慕鹏推开书房门,她立即传音道:“鹏,别惊动南宫煌!”
费慕鹏一见到费薇薇,又听见她的传音险些惊喜地叫出声来。
费薇薇轻轻地抱住他,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鹏,南宫煌已追求虹姐多年,此人自私自大,你可要防着他些!”
费慕鹏怔了一怔,传音道:“哇操!他向我要万年寒剑,想去解救南宫世家的老主人,你认识那个老主人吗?”
“好!好险,若非你遇到我,一定受骗了!”
“哇操!怎么回事呢?”
“我们午后时分,曾在镇江一家酒楼看见南宫义(即南宫菁菁之爷爷),虹姐的易容就是被南宫义识破,否则怎会被南宫煌纠缠不清哩!”
“哇操!南宫煌这个王八蛋,还骗我说南宫义的‘神藏穴’气机迟滞,需借重万年寒剑哩!”
“啊!原来是你替南宫义恢复功力的呀!我和虹姐、婷姐还在纳闷南宫义怎么突然恢复功力哩!”
“薇妹,我该怎么应付南宫煌?”
“这家伙乃是南宫世家有史以来最阴险的家伙,既好色又好赌,偏偏他的表面功夫到家,故末被南宫世家之人发现其阴谋!”
“鹏,你如果暂时用不着万年寒剑,干脆交给他,我再通知各派之人抢夺,届时包准让他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哇操!好呀!他既然敢来骗我,我就该给他个教训。”
“鹏,那你就把剑交给他吧!我这就去通知虹姐及婷姐,非好好整整南宫煌不可,否则,南宫世家迟早会毁在他的手中!”
说完,轻轻地亲了他一下,立即离去。
费慕鹏摸摸被吻之处,怔了一下子之后,立即进入秘室取出万年寒剑,然后走回到大厅。
原来坐在椅上的南宫煌乍见到通体泛白的小白剑,惊喜地立即伸手,道:“这就是万年寒剑呀?”
费慕鹏心中暗暗地冷笑,表面上却颔首道:“不错!此物甚为不祥,希望阁下用完之后,立即归还,以免自误!”
“会!我一定会遵办!”
“慢着!口说无凭!你留个信物或字据吧!”
南宫煌闻言,不由一阵犹豫!
原来,南宫菁菁为了保密起见,昨夜率众护送南宫义至镇江之后,立即吩咐南宫煌等人在镇江等候,自己径自背着南宫义求医。
等到南宫义恢复功力欣喜地与他们会固之后,立即告知恢复武功之经过,南宫煌听了贪婪不已!
因此,他趁南宫义识破费常虹身份之后,自动请命要监视费常虹,南宫义在欣喜之下,当然应允了!
他是打算一箭双雕,既可瞧瞧费常虹这个美人,又打算骗取万年寒剑,因此,不由兴冲冲雄心万丈。
此时一听费慕鹏向他索取字据或信物,他岂肯留下把柄呢?
因此,当场为之犹豫不决!
费慕鹏的心中暗自冷笑,立即默默地瞧着他!
好半晌之后,只见南宫煌道:“好吧!”立即走到桌前提笔磨墨,然后振笔疾书出一行龙飞凤舞字迹。
“立据人南宫煌向费慕鹏少侠暂借宝剑一把,此据!”
他写完之后,问道:“行了吧!”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将万年寒剑交给他。
南宫煌拱手道:“告辞!”立即转身疾掠而去。
费慕鹏暗笑道:“哇操!南宫煌,你可真老奸呀,居然以宝剑来代替万年寒剑呀?哇操!你推卸得了吗?”
他将烛火吹熄,回房脱下外袍之后,径自调息静候佳音。
※※※※※※
南宫煌骗走万年寒剑之后,一口气朝荒山野外疾掠出二十余里,然后才在一块大石头旁停了下来。
他刚掏出万年寒剑,倏听‘咻’的一声,一粒细石自林中疾射向他的背后‘志堂穴’,他不由大骇!
情急之下,他将手中小剑朝后一挥。
‘噗’一声,那粒小石头立即被击成石屑。
倏见左右两侧各飞来三粒小石,那些小石不但排成品字形飞向他的身上大穴,而且没有破空焦响。
这是顶尖好手之杰作,他是识货者,立即抽身暴退,然后,转身朝扬州城方向疾掠而去。
沿途之中,郝两道神秘人影不时地发射细石、树枝、逼得他只好不停地挥劈,心中不由暗暗地恼怒万分!
他正欲转身对付那两人之际;倏听前方远处传来一阵‘嘿嘿……’低沉阴笑声,他立即暗骇道:“花心五妖,惨哉!”
他立即将万年寒剑朝袖中一藏,转身疾掠而去。
一声冷哼之后,一道人影疾掠他的头顶,停在他身前丈余外,赫然就是‘花心五妖’老幺,那位白衣老者司徒仓。
他与三位拜兄将铁拐姥姥击毙之后,却被一批批的万紫帮高手拦截,拼到最后,他断送一条左臂,却保住一条老命。
令他气结的是,自己的那位拜兄居然找不到人影,分明携宝潜逃,他不甘心地一直在附近搜寻着。
他方才正在酒楼中喝闷酒之际,突听传音道:“万年寒剑已经出土,欲得到它跟我来!”
出声之人正是费薇薇,司徒仓跟着她疾驰一阵子,果然发现那把小白剑,他欣喜地立即发出‘注册商标’的阴笑声。
费薇薇一见他扑向南宫煌,立即含笑再去搬人。
且说南宫煌一见司徒仓拦住自己,心中一狠,一招‘烽火燎原’疾劈而去,身子却倏地转身疾掠而去。
司徒仓一见掌势疾猛,刚侧身一退,一见对方居然趁机开溜,气得怒吼一声:“哪里逃!”立即疾追而去。
不出一会,即被他追上,南宫煌未待他站稳,取出小白剑一式‘抽刀断流’疾划而出!
立见一道寒虹透剑而出。司徒仓神色大变,慌忙问躲。
南宫煌一见万年寒剑如此锋利及神奇,胆气一壮,立即将本身的绝学展开攻去。
司徒仓闪躲盏茶时间之后,一见仍然无法扳回颓势,厉啸一声之后,双臂一振,一式‘移山倒海’疾扫而去。
别看他只剩下一条右臂,掌力仍然雄浑,南宫煌逼得只好抽身暴退。
司徒仓一见他居然趁势掠退,厉吼一声:“免崽子!”立即疾迫而去。
南宫煌边掠边蓄势,直至掠出里余远,眼看城门已经在望,司徒仓也已经仅距半丈远了。
倏见南宫煌向右一转,万年寒剑顺势朝司徒仓的胸口疾掷而去,左掌一扬,和身疾扑而来。
哇操!存心一举残敌,够狠!
司徒仓面对此种变故,硬生生地刹住身子,同时向右一闪,立听‘噗’的一声,万年寒剑已经穿胸而去。
司徒仓只觉左胸一阵冰寒,他顾不得查看伤口,立即一扬右臂朝南宫煌硬劈过去。
哪知,他刚运功,倏觉左胸一阵剧疼,他问哼一声,接着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他的小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见他的神色一狞,身子倏地仰摔下去,不过,双足却朝南宫煌的左腿踢去。
南宫煌想不到万年寒剑会如此锋利,他在惊喜之下,迫不及待地疾扑而去,因此,全没料到司徒仓会来此招。
他只觉左腿一疼,刚闷哼出声,倏听‘喀’一声,他低头一瞧,司徒仓的双腿已经挟断自己的左腿。
他的神色一狞,右掌一扬,‘砰’一声大响,司徒仓的胸口一阵剧疼,一口鲜血冲喉而出,已经一命呜呼哀哉。
不过,那双腿却仍然紧挟着南宫煌的左腿。
南宫煌震怒不已,立即挥掌劈断司徒仓的双腿,然后毫不停顿地单足连跃,开始寻找那把万年寒剑。
他哪知那把万年寒剑坠地不久,立即被隐在远处的费常虹悄悄地没收,而且正带着它去见心上人费慕鹏呢!
因此,尽管南宫煌似疯子般在方圆五十余丈内寻找将近半个时辰,当然是没有找到了。
他不死心地要继续寻找,可是断腿之处已经肿疼难耐,他只好取出药物靠在一株树旁疗伤了。
哪知,祸不单行,他尚未包扎妥,立听一阵急剧的衣衫被空声,他抬头一瞧,立即神色大变地贴着树干站了起来。
‘唰……’声中,他的身前凝立着六名神色冷肃的中年人,居中一人沉声道:“朋友,你就是铁掌郎君南宫煌吧?”
“不错!南宫世家一向与万紫帮井水不犯河水,在下亦与你们阴山六霸素无恩怨,你们为何围住在下?”
“嘿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下不懂阁下之话意!”
“嘿嘿!铁掌郎君,你也是一位响当当的汉子,今夜怎么变得吞吞吐吐,拖泥带水呢?”
“阁下明言吧!”
“好!听说万年寒石中的那把万年寒剑在你的手中,是吗?”
“不是!在下从未见过万年寒剑?”
“嘿嘿!不是?请问,司徒仓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这……是的!”
那人嘿嘿一笑,一使眼色,立即有两名大汉掠去瞧瞧司徒仓之尸体。
南宫煌思维疾转道:“我绝对不能承认此事,否则,万一传人爷爷的耳中,我休想能够活命!”
主意一决,他立即忍住怒火不语。
不久,那两人已经将司徒仓的尸体抬来,只见其中一人指着被万年寒剑射穿之伤口,问道:“南宫煌,这个伤口是不是你的杰作?”
“不是!”
“胡说!由伤口之血迹来推断,分明发生不久,而这伤口乃是由锋利细小剑刃所伤,它必定是万年寒剑!”
南宫煌淡然道:“我遇见司徒仓之时,他已经负伤了!”
“哼!他既然已先负伤,怎能伤你呢?”
“偷袭!他趁我调息之时偷袭!”
“胡说!你这腿伤怎会是伤于调息之时呢?你把咱们六人当作是三岁孩童呀?识相些!把剑交出来吧!”
南宫煌一向心高气傲,此番连连挨训,他若再忍下去,反而会遭他们怀疑,于是,他立即纵声长笑!
那充满真气的笑声虽因断腿略为受损,不过,听在眼前六个中等角色的耳中,不由心中暗惴不已!
南宫煌见状,挺胸沉声道:“信不信全由你们自己决定,动不动手则由我决定!你们准备接招吧!”说完,双掌连挥,‘阴阳两仪’疾涌而出。
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已经一肚子的火,方才又挨了一顿训,简直是憋了一肚子的大便,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搏。
那凌厉的掌劲立即逼得那六人纷纷闪躲。
南宫煌冷哼一声喝,道:“滚!”
阴山六霸相视一眼,突然各掏出‘铁莲子’振臂一抛,朝南宫煌的全身大穴密集地掷去。
南宫煌冷哼一声,双臂划个大圆圈,那些铁莲子好似遇上磁铁般纷纷飞向中央,迅即聚成一个铁球。
阴山六霸神色一变,原本要进扑的身子立即暴退。
南宫煌冷哼一声,双掌朝外一推,那个铁球疾飞而去,而且化成无数的铁片迅即卷住其中二人。
惨叫声中,那两人的两张脸立即变成蜂窝倒地狂翻!
另外四人厉吼一声,振剑疾攻而去。
南宫煌双掌守紧门户,任凭那四人如何猛攻狠砍,仍然无法越雷池一步,不过,没多久,他便觉腿伤疼痛难耐!
他正欲施杀手之际,倏见远方又疾掠来不少人,他的心中一急,双掌一阵疾挥,立即突围而去。
阴山六霸的老大心中一狠,喝道:“南宫煌,放下万年寒剑来!”说完,四人立即使出全力疾追而去。
正在拣来之十二人一听此言,立即疾追而去。
南宫煌仗着单腿连跃,岂能持久,因此,没隔盏茶时间,他已经被那十六人围住,那十六人立即自动联手夹攻他。
南宫煌的武功虽然了得,但是,那十六人欺他断腿,一直对他采取游斗,存心要活活地累垮他。
南宫煌见状,精招尽出,不到盏茶时间,便被他劈倒六人,不过,他的背部也挨了两剑,鲜血涔涔直流着。
他越来越觉得晕眩了,他心知无法幸免一命,即使活命也难以向家人交代自己的遭遇,因此,存心同归于尽了。
心意一决,只攻不守,现场立即惨叫连连了。
在朝阳将现之际,他只觉后心一疼,低头一见一把剑尖已经透身穿到胸口,他立即厉吼一声。
双臂朝后一甩,那名大汉闪躲不及,当场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南宫煌身子一晃,倒地之后,暴瞪双眼,含恨而殁!
幸存的三人见状,担心南宫世家寻仇,立即夹着同党尸体离去。
隐在远处的费薇薇瞧至此,暗道:“南宫煌,是你自己贪婪种下的恶因,别怪我害你一命!”
她小心翼翼地朝四周一瞧,立即朝费慕鹏处驰去。
※※※※※※
费慕鹏正调息至水火相济,真气如珠,全身轻飘飘之际,突听两道衣袂破空声音传至后院。
他徐徐收功,忖道:“好高明的轻功,会是她们吗?”他立即轻声问道:“虹,是不是你们二人来啦?”
立听一声娇脆的:“鹏!”窗外立即停了两人。
他刚启窗,香风一阵,费常虹已经投入他的怀中,并干净利落地卸下面具送上两片温润的樱唇。
两人立即激情地搂吻着!
衣衫也缓缓地‘离家出走’了。
费常婷见状,羞赧地关上窗,掠到小井旁‘把风’。
“鹏……想煞我矣!”
“虹,你更美啦!”说完,退后一步仔细地打量她那迷人的胴体。
她羞赧地低头,双臂忽举忽放,不知该怎么遮掩身子,费慕鹏却贪婪地立即开始吸吮那对丰满的双峰。
“喔……鹏……我……爱……你……”
他轻抚她的双峰,同时也行向榻去。
两人上榻躺下之后,她贪婪地翻身上马,沉腰一坐,道:“鹏!你可知道!我……我夜夜……梦见你及此……情此景吗?”
“虹,你的真情太令我感动了!”
她一面扭动一面道:“鹏,你是不是……决定接纳……我们三人了?”
他一面抚揉双峰一面道:“抱歉!他们需见了你们才会作决定!”
她立即停止扭动道:“那……我们何时可以……见见他们呢?”
“等我练成驭剑之术再说!”
“啊!你有驭剑之术的口诀了吗?”
“没有,不过,我瞧过皇甫明珠施展过身剑合一,我打算好好地揣摩一番,希望能够有所突破!”
“鹏,别费神!寒舍有一本各派武功精华,其中有一段记载驭剑之术,我下回替你抄来吧!”
费慕鹏欣喜地立即搂着她热吻。
他一直将她吻得险些窒息才松口,道:“虹,谢谢你!”
“鹏……你助我……恢复……女儿身……又带我……步入人间……最美好的……境界……我……我已经把身心……全交给你了……”“喔!虹!我承当不起呀!”
“鹏……让我……好好地再疯—一次……好吗……”费慕鹏立即含笑点了点头。
第十章更待何时
费常虹妩媚地一笑,道:“鹏……你想不想知道,家父母对你的印象?”
他搂着她的纤腰道:“洗耳恭听!”
“惊讶!欣喜!渴望一见!”
“哇操!我这个丑女婿能去见他们吗?”
“谁说的?谁敢说你丑!人家就和他拼命!”
“我不是自己说了吗?你难道也想和我拼命?”
“不错,人家现在不是开始拼命了吗?”
没隔半个时辰,她自己承受不住酥酸,开始缓下速度,口中更是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了。
“虹,轻些!远处还有住家哩!”
“我……我情不自禁呀!”说完,立即继续胡说八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已经全身湿透,嗲叫声音已经转为忽断忽续的呻吟声音,全身亦剧烈地哆嗦着。
倏听‘呀’一声轻响,窗帘稍开立关,费常婷已经自告奋勇地前来报到,准备继承其姐‘未竟事业’。
费慕鹏朝她微微一笑,立即将费常虹放在榻上,然后站在榻前欣赏着美人宽衣解带之美姿。
费常婷羞赧地脱去衣衫之后,低头走到椅旁,身子一转,双掌扶在椅上,立即张腿弯下身子。
那迷人的曲线,立即使他勇往直前。
房中立即传出迷人的清脆‘原始乐章’。
※※※※※※
费薇薇尚未掠入后院,便听见那迷人的声音,她心儿一荡,双眼一眯,立即放轻步子悄然闪人院中。
她刚闪至一簇玉堂春附近,立即听见费常婷断断续续的呼叫声音,她的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
腿根自然而然地夹得更紧了!
随着那密集的‘交响曲’,她的双腿忽张忽合,双掌亦在胸前不停地搓揉,鼻息亦急促了!
好半晌之后,倏听‘呀’一声,窗帘一开,费常虹已经掠了出来,费薇薇立即羞赧地整整自己的衣衫。
费常虹掠到她的身前,低声道:“婷妹快不行了,你准备一下吧!”
费薇薇羞赧地点点头,立即掠入房中。
费常虹望着朝阳,忖道:“我一定不能失去他,为了成全他的心愿,我必须抄录驭剑之术,即使被娘发现,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啦!”
她立即默默地站在院中注视动静。
费薇薇人房之后,一见费常婷已经双腿连颤,汗下如雨,心知她果然招架不住了。
于是,她立即脱光身子上榻‘备战’。
费慕鹏见状,立即转移阵地,道:“哇操!你们可真会车轮战哩!不公平!我抗议!”
“咯咯!三票对一票!少数服从多数,你认了吧!”
“哇操!好!我就认了,不过,你不一定赢得了我哩!”
“事实胜于雄辩,你别老是光说不练!”
“哇操!我先看你如何练再说!”
“咯咯!人家悟出一套变化招,你瞧!”
“哇操!好功夫!你这阵子一直在练这种功夫呀?”
“讨厌!人家要和谁练呀!人家为了你,险些说破嘴哩!”
“哇操!怎么回事呀!”
“你帮虹姐祛了毒,义父及义母好高兴,他们也打算吸收你加入我们的组织,人家知道你的性子,当然要替你美言啦!”
“哇操!结果呢?”
“虹姐、婷姐和我一共三票,态度又甚为坚定,义父及义母加起来只有两票,当然是少数服从多数啦!”
“哇操!他们那么民主呀?”
“当然了!他们最疼我们三人嘛!不过,另一件事,却是至今仍未解决,可需靠你的大力帮忙哩!”
“哇操!什么大事呀?”
费常婷听至此,匆匆地穿上衣衫,立即出房。
费薇薇低声道:“婷姐本来已经和皇甫世家的少主人皇甫东明订了亲,可是,却天赐良缘地与你合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啦!伤脑筋呀!”
“鹏,我们三人将你与婷姐合体之经过提了出来,义父及义母也知道情非得已,不过,却仍坚持要婷姐嫁给皇甫东明哩!”
“哇操!这……这不是要害她吗?”
“是呀!洞房花烛夜一过,事情自然会‘穿帮’,何况,婷姐也不满皇甫东明仗着家势的那副盛气凌人模样哩!”
“哇操!有其妹必有其兄,皇甫明珠那么‘钳,皇甫东明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令义父母为何那么坚持呢?”
“面子问题嘛!”
“哇操!我能帮什么忙呢?”
“请人来提亲呀!”
“哇操!一女怎能配二夫呢?”
“别慌!只要义父母同意你这门亲事,自会托词退去皇甫家那门亲事。”
“哇操!绕了一大圈,还是要我去提亲呀,这下子麻烦啦!”
“鹏!你的家人难道不同意咱们之事吗?”
“哇操!别慌!他们是要见了你人,再作决定啦,不过……”“不过怎样?”
“不过,他们在我获得万年寒剑之后,规定我必须先练成驭剑之术,才准我带你们去见他们哩!”
“这……”
“虹方才已经告诉我要向贵府抄录口诀了!”
“这……不错!寒舍是有驭剑之口诀,不过,一直由义母保管,若要抄录,可能要费番手脚哩!”
“哇操!那就别勉强,免得伤了和气,反正我自己已经思考出一些眉目,只要再过一阵子,说不定……”“鹏,别费神了!虹姐既然已经答应你,我和婷姐会全力配合的,相信不会让你失望!”
“薇!你们怎么皆对我这么好呢?”
“爱!我们皆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
他激动地搂吻着她。
倪虎正打算来瞧瞧费慕鹏醒了没有,他乍听那种‘奇妙’的乐声,怔了一下之后,立即停身专心地收听。
不久,他听见阵阵的“鹏……”及“薇……”呼唤声音,他终于明白费慕鹏在‘加早班’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立即悄悄地回去向倪顺报告。
倪顺夫妇跟着倪虎走近旁听一阵子,一回到前院,阮淑华立即低声吩咐道:“别向你鹏哥问起此事,懂吗?”
“是不是怕他难为情呀?”
“不错!怪不得他会推托徐姑娘这门亲事!”
“娘,我能不能去瞧瞧那女的是谁呢?”
“不行!你忘了你鹏哥的武功比你高吗?万一被他发现了,那多难为情呀,吃饭吧!最近店里一直很忙哩!”
他们一家四口便和阮氏默默地用膳。
※※※※※※
费常虹自城中买来早膳,她一见房中尚在激战,立即朝费常婷传音道:“他的体力强得令人咋舌哩!”
费常婷羞赧地传音道:“我现在还全身酥软哩!”
“妹子,似这么强的老公,即使打着灯笼也无法找出第二人,你这下子该不会后悔退婚之事了吧?”
“姐,谢谢你的帮忙!”
“妹子,别如此客气,咱们是自家姐妹,理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了!我打算抄录驭剑之术,你可要帮些忙哦!”
“我知道!我来下手吧!”
“不!交给我来办!爹娘对我心中有愧,因此,即使被他们发现,大不了受些斥责,你只要替我掩护一下就行啦!”
“我会的,咱们何时下手呢?”
“待会用完早膳略事休息就走,我迫不及待地要替他办妥此事哩!”
“姐,咱们此次偷溜出来,回去之后,恐怕很难出来哩!”
“我管不了那么多啦!”
“姐,你看皇甫东明会不会不死心呀!”
“一定会的!你别理他,由我和薇妹来应付他吧!”
“姐!我担心皇甫世家会因此而与爹娘决裂哩!”
“妹子,我巴不得能够决裂哩!这样子爹娘的野心自然会收敛些!”
“唉!爹是比较好商量,娘坚持要完成爷爷的心愿,我担心他们迟早会与鹏对立,届时,咱们该怎么办呢?”
“这就是我希望鹏早点练成驭剑之术的主要原因,因为,只要鹏能够慑伏他们,他们自然会死心啦!”
“不错!姐,还是你想得比较远些!”
“凭心而论,薇妹的心智比我灵活,也比较敢作敢当哩!”
“是呀,若非她的撮合,咱们哪能和鹏在一起呢?”
“说起此事,我脸就红,因为,我在当时还一再地羞辱她哩!经过那次之后,我总算对她心服口服了!”
“姐,你看鹏对我们是否真心真意呢?”
“很难说,因为,我觉得他好似瞒着咱们不少事哩!”
“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血手党三字实在不能不令他有所忌讳哩!”
“妹子,我最担心他与费凌鹏有关哩!他会不会是费凌鹏之子呢?”
“可是,爹及娘不是一再地表示不可能了吗?”
“唉!但愿如此啦!”
倏听房中传出费薇薇的‘呃’声,接着费慕鹏也低唔一声,房中立即安静下来,费常虹二人立即相视一笑!
好半晌之后,房中传出了一阵穿衣之声,费常虹立即扬声道:“吃饭啦!”同时朝客厅绕了过去。
她们二人刚将酒菜摆妥,费慕鹏及费薇薇已经含笑走了出来,立听费慕鹏叫道:“哇操!好丰盛的菜肴呀!”
他刚坐下,费常虹立即举杯,道:“鹏,敬你!”
“哇操!免客气啦!来!大家先喝一杯,庆祝一下吧!”
三大陪着他干了一杯酒,立即纷纷替他挟菜,那款款深情的温柔劲儿,不由令费慕鹏乐得合不拢嘴!
这一餐,足足地用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三女收拾妥桌椅之后,联袂人房去清理那‘惨不忍睹’的现常费慕鹏在院中散步,同时忖道:“哇操!她们越逼越紧,娘又一直未返,我该如何使出拖延之计呢?”
任凭他如何聪明,面对这种切身之事,也是伤透脑筋,他就漫无目的地在院中散步,同时胡思乱想着。
在远处竹林练武的倪虎有好多次想去见费慕鹏,可是,硬是被倪琴拦了下来,他干脆回房大眼瞪天花板了。
倪琴却仍然默默地望着这位令他敬若天神的费慕鹏。
好半晌之后,费常虹三女自厅中走了出来,她们那高贵的气质及美若天仙的容貌,立即使倪琴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只听费常虹低声道:“鹏,那东西摆在你的枕下,我们回去抄东西,希望能够早点和你再见面!”
他将她搂人怀中,柔声道:“别勉强!知道吗?”
她轻轻地颔了颔首,脉脉含情地瞧着他。
他只觉心中一荡,立即贴上她的樱唇。
她贪婪地吻了一阵子,方始退到一旁覆上面具。
费常婷自动贴上胴体道:“鹏,希望下次见面之时,你能带给我们三人好消息,好吗?”
他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道:“没问题!”
她的双眼一亮,立即自动送上一记火辣辣的长吻。
好半晌之后,她才依依不舍地退到一旁覆上面具。
费薇薇立即扑人他的怀中,道:“鹏,下回见面之时,无论你是否答应要接纳我们三人,我们一定不走啦!”
“哇操!欢迎之至!”
“真的呀?”
四片嘴唇立即紧紧地粘在一起。
好一阵子之后,三女方始依依不舍地自后院离去。
费慕鹏朝倪琴隐身之处瞧了一眼,方始回房。
倪琴心中一凛,忖道:“鹏哥果然不凡,他一定发现我了,我……羞死了!”双颊一红,立即低头回房。
※※※※※※
一晃又过了三天,这天晌午时分,费慕鹏刚练完功出来,立见倪虎带着—一名小二跑过来,道:“鹏哥,有人在店中指名要见你哩!”
“哇操!是谁呀?”
小二立即含笑道:“是一对夫妇及一对青年男女,他们的衣着高雅,人品俊逸,看来好像是富有人家哩!”
“哇操!他们没有道出来历吗?”
“没有!他们人店点过馅饼及炸酱面之后,先询问有没有你这人,然后就指名要见你!”
“哇操!你稍候!”
他回房藏妥万年寒剑之后,立即与那名小二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跟着小二走到馅饼店,他立即先含笑朝坐在柜后的阮淑华打个招呼。
阮淑华含笑道:“小鹏,这四位客官要见你哩!”说完,带着他行向右侧墙角的两付座头。
费慕鹏尚未走到座头,立即看见皇甫明珠默默地瞧着街上行人,他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硬着头皮走到近前之后,阮淑华正欲介绍,那位俊逸中年人已经淡然道:“坐……”然后朝对面位子一指。
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中年美妇立即移到他的身旁坐下。
费慕鹏道声谢,朝阮淑华点头,道:“婶婶烦替我送碗面吧!”阮淑华立即含笑离去。
费慕鹏坐下之后,含笑道:“在下费慕鹏,阁下是皇甫前辈吧?”
“在下正是皇甫靖,不敢承当前辈二字,尤其此字,出自烟投郎之口,在下更是受之有愧!”
“哇操!那在下该如何称呼阁下呢?”
“随便!”
“罢了!请道明来历吧!”
皇甫靖一指皇甫明珠沉声道:“你认识小女吧!”
“哇操!认识!原来她就是令嫒呀!怪不得会如此清丽脱俗,不啻瑶池仙品哩!”
“不敢当!小女在荒郊蒙你指教,在下特此致谢!”
“误会,那件事全是误会!”
皇甫靖脸色一沉,道:“误会?小女已经亮出身份,你不但没有道歉,还出招折辱她,你是什么意思?”
费慕鹏望向皇甫明珠,沉声道:“姑娘,你究竟打了什么小报告?”
皇甫明珠冷哼一声,径自望向窗外。
皇甫靖沉声道:“此事由我作主,你直接和我谈吧!”
“好!你说,该怎么办?”
“道歉!只要你现在当众道歉,此事就一笔勾销!”
“办不到!因为我没有错!”
皇甫靖沉声道:“姓费的,你当真以为皇甫世家奈何不了你吗?”
倏见坐在皇甫明珠对面的俊逸青年重重地一拍桌面,起身道:“大胆,即使是当今武林各派掌门人也不敢对家父如此无礼!”
费慕鹏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你算老几?你吼什么吼?令尊方才已经表明一切由他做主,你配发言吗?”
那人正是皇甫世家的长子皇甫东明,他闻言之后,气得全身一颤,咬牙切齿地道:“姓费的,你敢和我动手吗?”
“哇操!来者不拒,不过,必须先经过令尊的同意。”
皇甫靖立即沉声道:“明儿,坐下!”
皇甫东明冷哼一声,恨恨地瞪了费慕鹏一眼,方始坐下。
就在这时,一名小二送来一碗炸酱面及一盘卤味,费慕鹏立即淡然道:“吃饭皇帝大,有啥事待会再说吧!”说完,旁若无人地取用起来。
皇甫世家的四名主要人物不由暗暗,心折他的胆识。
盏茶时间之后,费慕鹏取巾擦嘴,道:“有劳阁下久候了,有啥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皇甫靖沉声道:“此地人杂,到清啸亭吧!”
“请!”
‘叭’一声,皇甫靖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四人立即离去。
费慕鹏含笑朝阮淑华点点头,立即跟着他们离去。
清啸亭位于扬州东城外三里余远处,四周全是松柏,因为风拂松柏常发出啸声,因而得名。
他们五人离开馅饼店之后,原来有不少人要跟去瞧瞧,可是在出城之后,立即被六名白衣青年拦祝那六人正是皇甫世家的后起之秀皇甫六杰,以他们的名号加上声势好言劝阻,立即吓退众人。
费慕鹏跟着他们来到清啸亭,突然看见一名老道士四肢大张头枕大袋在亭中木桌上呼呼大睡着。
瞧他满头乱发,那件道袍又破又旧,不知是哪家道观的野道土,皇甫靖乍见老道士,立即眉头一皱地停在亭前。
费慕鹏心知有异,立即也停下身子。
皇甫靖略一犹豫,沉声道:“姓费的,咱们另移他处……”倏听老道士叫道:“谁在叫贫道呀?”说完,立即坐了起来。
皇甫靖清咳一声,转身拱手道:“打扰道长清眠,罪过!”
老道士站起身道:“喔!是你呀!哟!这么多人呀!咦?这位小姑娘挺标致的,是令嫒吗?”
“是的!她最近刚从天山艺满返家!”
“唔!我想起来了!贫道曾在天山见过她哩!大约有七年了吧?”
皇甫明珠立即上前捡衽行礼,道:“前辈好记性!”
“呵呵!真是女大十八变,够标致的哩!”
皇甫明珠双颊一红,羞喜交集地起身低头站在其母的身旁。
老道士朝皇甫东明一瞧,道:“好人品!不过,煞气太重,怨气太浓,莫非有什么忿怒不平之事?”
皇甫东明拱手点头,道:“舍妹被此人所辱,晚辈心中不服,倒叫前辈见笑了!”说完,立即朝费慕鹏一指。
老道士一瞧见费慕鹏,双眼立即神光熠熠!
费慕鹏暗忖道:“哇操!这个老道士功力不弱哩!”
他立即淡然瞧着老道士。
老道士上下瞧了一阵子之后,道:“贫道蛇道人,小兄弟你是谁呀?”
皇甫靖一见蛇道人对费慕鹏和颜悦色,不由暗感不妙!
费慕鹏淡然道:“在下姓费,名叫慕鹏!”
“唔!你就是烟投郎呀,果然名不虚传!”说完,抚须含笑继续打量着他。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立即望向皇甫靖。
蛇道人却问道:“小兄弟,古人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甫明珠人如其名好似仙露明珠,你岂忍心折辱她呢?”
“你不妨问问她,我是如何折辱她的?”
“喔!看来个中另有曲折哩!丫头,你愿意告诉贫道吗?”
皇甫明珠望了皇甫靖一眼,一见他轻轻颔首,立即启齿脆声道:“晚辈艺满下山行道,想不到会遇上如此狂妄之人!”
她接着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蛇道人沉思片刻,问道:“小兄弟,她有没有说错?”
“没有,不过,她误会了,在下并无心伤那两只小猿,何况在下只是以小石轻轻弹中它们,并无重伤!”
皇甫东明立即喝道:“你当时为何不道歉?”
“哇操!人要脸,树要皮,令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实在令人吃不消,即便换了你,也会受不了的!”
“哼!你分明轻视皇甫世家!”
“哇操!我难得出门一步,哪知道皇甫世家是圆的?还是扁的呢?”
“住口!你现在之言就是轻视皇甫世家!”
“哇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看着办吧!”
“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皇甫世家绝学吧!”
倏听蛇道人呵呵一笑,道:“慢着,年轻气盛,戒之在斗,别为了三言两语就闯下滔天大祸,听贫道说句话吧!”
皇甫东明立即低头而立。
蛇道人含笑道:“小兄弟,给贫道一个面子,向丫头道歉吧!”
费慕鹏点点头,正欲行礼,却听皇甫靖沉声道:“慢着!”
蛇道人怔了一下,道:“庄主,你为何阻止呢?”
“前辈,你一定听过烟投郎不但美逾潘安,更是功盖武林之传说吧?你难道不想见识一下吗?”
“这……”
“前辈,让小犬与他过过招,咱们一饱眼福,如何?”
“小兄弟,你愿意吗?”
“只要不会再引起误会,在下一定奉陪!”
“呵呵!好!你们就点到为止吧!为了增加一些趣味,贫道就把压袋宝贝拿出来凑个热闹吧!”
说完,右手一招,亭中桌上的那个大袋子立即飞人他的手中,这手精湛的‘虚空摄物’,立即使众人心中一凛!
只有费慕鹏例外,他只是好奇地瞧着蠕动不已的袋子,心中暗忖袋中所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答案终于揭晓子!
只见蛇道人将袋口细绳一拆,口中嘘嘘连叫,立即看见一条条的蛇自袋中射落到远处的地面上。
那些蛇皆是尾细三角头,不但花纹大异平常之蛇,那盘身昂头吞吐红信的模样,更是有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哇操!好端端的出家人怎会玩蛇?而且全是毒蛇!
女人生性怕蛇,皇甫明珠母女立即后退一大步。
皇甫东明的脸色立即一凛!
费慕鹏却是怔怔地瞧着它们。
蛇道人指着散布在十丈方圆的群蛇,呵呵笑道:“寻常人比武常在梅花桩上,你们今日就在蛇椿上玩玩吧!
“这些蛇皆是罕见的异种毒蛇,你们就踏着它们的头顶过招吧!谁踏伤蛇或者落到地上,就算落败,如何?”
“哇操!挺好玩的!很好!我喜欢!”
输人不输阵,皇甫东明立即沉声道:“多谢老前辈的巧安排!”
“呵呵!不敢当!贫道有一事言明在先,你们二人若不慎遭蛇咬伤,可别逞强硬撑,最好马上出声索取解药!”
皇甫东明点点头,身子一弹,‘金鸡独立’地以右脚尖踏在中央一条小蛇的头顶。
那条小蛇轻嘘一声,红信一吐,朝他的锦靴卷去,吓得他立即跃落到另外一条小蛇的头顶上。
哪知那条小蛇仍然顽皮地吐信卷向他的锦靴,他只好不停地在群蛇的头顶纵跃,口中立即喝道:“姓费的,你还在等什么!”
费慕鹏淡淡一笑,未见作势地立即停在三丈外的一条小蛇头顶,这份轻功立即震住众人。
皇甫靖正在皱眉之际,倏见那条被费慕鹏踏住头顶之小蛇倏然连嘘数下,立即闭口缩首。
他立即沉声道:“前辈,他犯规!”
“呵呵!庄主有何高见呢?”
“他以气沉靴压抑蛇顶!”
“喔!可能吗?”
“前辈不妨招蛇一瞧!”
“好!比武暂停,小兄弟,把它带过来吧!”
费慕鹏根本没有使劲伤蛇,因此,立即跃到一旁准备提起那条小蛇。
哪知停在他身边的另外一条蛇不知何故,立即自动缩首收回红信,蛇道人立即轻咦一声,道:“小兄弟,你是否带有避蛇之物?”
费慕鹏将口袋往外一掏,道:“空空如也!”
“这……去把那条蛇带过来吧!”
费慕鹏点点头,将口袋复元之后,轻捏蛇身七寸之处带着它掠到蛇道人的面前立即交给他。
蛇道人瞧了一阵子,摇摇头,立即将它交给皇甫靖。
皇甫靖仔细瞧了一阵子之后,默默地将它交还蛇道人。
蛇道人右手一松,轻嘘数声之后,小蛇立即射回原位重又昂首吐信,全无方才的畏缩模样。
“呵呵!继续比武吧!”
皇甫东明立即重又掠人蛇群中纵跃起来。
费慕鹏暗自冷笑,道:“哇操!沈葳葳的那条超级毒蛇都咬不死我,这些小泥鳅怎么够看呢?”
他立即轻轻地一晃,停落在一条蛇顶。
皇甫束明喝声:“接招!”双掌十指齐张疾扑而来。
费慕鹏双臂一抡一旋,朝前一振!
皇甫东明只觉身前的暗流汹涌,立即收招侧闪。
费慕鹏凝立不动,那条蛇也缩首不敢动!
皇甫东明一招受挫,心中一恼,振臂出掌,疾劈出两道掌劲,一阵轻嘘之后,群蛇纷纷缩首闪避掌劲。
费慕鹏仍然抡臂旋掌朝前一振!
一阵‘轰轰’爆响之后,立即有十余条蛇被震毙,其余之人吓得纷纷闪躲,这下子可令皇甫东明伤脑筋了!
他只觉双臂酸疼,气血翻涌,慌忙向后掠退,哪知群蛇慌忙乱窜,他只好匆匆地在一条蛇上一弹,然后继续掠退。
按规矩足尖若落地即算失败,因此,他不停地纵跃着。
倏听蛇道人嘘声叫了一阵子,群蛇立即安定下来,皇甫东明正欲运功稳住翻涌气血之际,费慕鹏已射过来。
他立即双掌一扬,劈出一道疾劲。
费慕鹏仍然抡臂旋掌一振。
‘轰’一声,皇甫东明问哼一声,身子疾掠而去,他只觉胸中作呕,心知必定内腑受伤,他立即咬口吞血。
他向后疾掠,费慕鹏却紧追不舍,而且只要他出掌,费慕鹏立即抡臂旋掌一振,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两人便在十丈方圆内追逐着。
那些蛇惊嘘连连,到处逃窜,逼得蛇道人扬唇连嘘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皇甫东明问哼一声,口一张,鲜血立即疾喷而出,身子也踉跄地跃出蛇圈了。
费慕鹏淡淡一笑,立即凝立在一条蛇上。
蛇道人朝现场一瞧,心疼地道:“乖乖!贫道搜集了半辈子的宝贝,却被你们两三下就毁去一半啦!别打啦!”
他立即轻嘘取袋招蛇‘回家’。
费慕鹏一见群蛇纷纷射人袋中,他立即飘到一旁。
皇甫夫人爱怜地取出灵药给爱子服下之后,立即盘坐在他的身前,她先替他拍穴输气,然后助他运功。
皇甫靖飘到费慕鹏的身边沉声问道:“你与云贵双丑有何关联?”
“哇操!没啥关联。”
“那你为何会施展他们的看家绝学轮回掌呢?”
费慕鹏呵呵一笑,喝道:“瞧!”立即侧身将皇甫东明方才所施展过的招式施展出来。
虽然只是相似,且未发挥真正的威力,不过,这种骇人的眼力及记忆力立即使皇甫靖心中暗骇!
倏听蛇道人呵呵笑道:“高明!能在与人过招之际,学会对方的招式,这种天分的确是空前绝后!”
费慕鹏收招摇头,道:“差多了!这只是皮毛而已!还需再进一步研究改良,才能派上用场哩!”
“呵呵!看来云贵双丑及滇中六煞是被你超渡的!”
“哇操!不敢当!在下只是插花而已!”
“插花?啥意思?”
“客串啦!另有主角啦!”
“喔!是何方神圣!”
“不认识!”
皇甫靖冷冷地道:“少撇清!是不是地狱双娇?”
“哇操!地狱就地狱,何来双娇呢?”
皇甫东明突然喝道:“住口!你敢否认没见过她们吗?”
话未说完,由于心情激动,立即又喷出一道血箭,急得皇甫夫人边低声劝慰边替他顺气。
“哇操!有啥不敢的?我又没去过地狱,哪曾见过双娇呢?”
皇甫东明气得鲜血速喷,险些晕倒。
皇甫夫人柳后一皱,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免得他继续受刺激,然后,继续替他送药输功导气。
皇甫靖沉声道:“姓费的,明眼人不说瞎话,费常婷为了你坚持要退掉与小犬之婚约,你打算如何处理?”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哼!少装蒜!你打算怎么办?”
“哇操!凉拌呀!那是你们和她之事,干嘛要把我扯进去!”
皇甫靖气得全身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甫明珠叱道:“住口!非你污了费常婷,她岂会悔婚!”
“哇操!羞羞脸!姑娘家还说得出这种话,何况,你根本不知当时发生之情景,怎配胡乱批评呢?”
“住口,费常婷说是她中了滇中六煞之媚毒,你为了替她解毒,所以……才……才……哼!谁会相信呀!”
“哇操!你心虚!你说谎!”
“我……我没有!”
“哇操!把眼睛瞧着我!别回避!”说完,神色澄然地盯着她。
她望了他一眼,立即低下头。
蛇道人心中有数,却不便出声。
皇甫靖沉声道:“姓费的,费常婷说你已经决定要娶她,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同意退婚!”
费慕鹏不由一阵子犹豫!
蛇道人忙道:“小兄弟,在你出声之前再考虑一下,因为,据贫道所知地狱双娇与血手党可能有关联哩!”
皇甫靖立即补充道:“她们正是血手党当今负责人裘景扬之女!”
蛇道人失声道:“当真如此吗?”
“不错!裘景扬原本是血手党负责人血手天尊费鸿运之贴身侍卫首领,费鸿运死后,他就接掌血手党。
“不过,真正的血手党负责人乃是其妻费含烟,她乃是费鸿运之女,不论武功,心智及魄力皆高于裘景扬。
“血手党为了扩张势力,便以费常婷与小犬缔亲,企图敝庄能够帮助他们,这份居心够卑鄙的啦!”
费慕鹏暗自冷笑道:“妈的!这家伙也是一个小人,说翻脸就翻脸,而且马上揭穿人家的底牌,哼!”
蛇道人沉声问道:“庄主可否赐知血手党的巢穴?”
“这……”
“庄主,血手党这个集邪恶及恐怖于一身的杀人组织一直神出鬼没,为了武林的和平,你务必赐告他们的巢穴!”
皇甫靖却突然朝费慕鹏问道:“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哩!”
“哇操!你们的事别把我扯进去!”
“你不敢面对现实吗?”
“哇操!我高兴!”
“你……你够狂!”
眼色一使,站在远处的皇甫六杰立即走了过来。
“哇操!想来硬的呀?来吧!谁怕谁!”
蛇道人忙劝道:“别冲动!有话好说嘛!小兄弟,血手党乃是近半甲子来最恐怖的组织,你别冲动呀!”
“哇操!我什么时候冲动啦?我完全是被逼的呀!”
“这……庄主,你……”
“前辈,多谢你的好意,请你别管这档事!”
蛇道人神色一变,沉声道:“庄主!你可要冷静些!可别把历代祖先辛苦挣来的名誉付之东流!”
皇甫靖神色一冷,道:“多谢美意,请吧!”
“小兄弟,陪贫道去喝几杯!如何?”
“哇操!没问题!不过,先让我招待这六人再说吧!”
“这……唉……”
他立即扛着布袋回凉亭。
皇甫六杰身子一弹,立即散立在费慕鹏的身边。
费慕鹏冷冷地望着皇甫靖,道:“在下不喜欢惹事,可是绝对不怕事,希望你别逼人太甚!”
皇甫靖冷冷地道:“皇甫世家成立至今已逾二百年,却从未遭到此种奇耻大辱,你自己看着办吧!上!”
‘锵’一声,六把长剑整齐划一地出鞘,而且疾飞向费慕鹏的身前及身后重要穴道。
哇操!有够狠!有够老奸!
费慕鹏身子一闪,双掌连挥,险而险之地避过这记怪招,一颗心儿紧张地坪然剧跳,冷汗也流出来了。
皇甫六杰纵然接剑,立即仗剑疾攻。
剑光霍霍,剑风嘶嘶,又疾又厉。
费慕鹏喝声:“来得好!”‘玉狮扬蹄’贯注八成的功力疾劈而出,立即将两把长剑劈飞向半空中。
他望着踉跄连退的皇甫六杰,不屑地道:“哇操!这么烂的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呸!”
打狗不看主人,皇甫靖的脸色一冷,沉声道:“姓费的,你一定会为方才这一席话付出很惨重的代价,一定的!”
“哇操!悉听尊便!”
此时,那两个挥剑青年已经拾回剑,皇甫靖沉声道:“好!我就瞧瞧你究竟能够神气到什么时候,上!”
那六人神色一冷,立即在费慕鹏的四周奔驰。
蛇道人见状,忖道:“看来皇甫世家的灭绝剑阵即将施展出来了,不知他能否全力接下来?”
费慕鹏一见四周已经幻出重重剑光人影,立即忖道:“哇操!这回来真的啦!我可不能开玩笑啦!”
他立即功行四肢蓄势待发!
片刻之后,倏觉气流一旋,费慕鹏未待剑风及身,倏地连劈六记‘玉狮吞天’,而且是全力劈出。
‘轰轰……’六声及一阵惨叫过后,在费慕鹏四周十余丈外躺着六具七孔大量流血的尸体。
皇甫靖父女则神色骇然地连连后退着。
蛇道人惊喜交集,双目神光照照不已!
“哇操!庄主,你满意了吧?”
皇甫靖好似胸口挨了一掌,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甫明珠却冷冷地道:“姓费的,拾起剑吧!”说完,缓步逼了过来。
费慕鹏道:“好!”右臂—扬,丈余外那株古松上面立即坠下一节树枝,他随意地一招,立即将它吸人掌中。
他随手拂去针叶稍一振腕,立即幻出九朵剑花。
皇甫明珠神色大变,步子稍顿,立即继续逼近。
她停在他的身前八尺处,剑诀一引,立即摆出其师所授之降魔剑法,神色立即一片澄然!
费慕鹏摇头道:“我实在很不喜欢与这种浩然正气的剑法厮拼,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皇甫明珠双眼异采即逝,沉声道:“少废话,准备接招吧!”
“好吧!在下只练过三招剑法,希望别使用到第三招,请!”
剑光疾闪,七朵剑花疾刺向费慕鹏的胸前大穴,他喝道:“来得好!”身子立即一阵连闪。
皇甫明珠存心要扳回面子,立即放手疾攻。
剑光似阳光普照般紧军着他的全身。
剑风似风般不停地吹袭着他。
剑势似万马奔腾,又似万丈瀑布急冲而下。
他仗着闪电般身法不停地闪躲着,尽管剑风刮得全身的肌肤隐隐疼痛,他仍然不愿意还手。
直到剑光似毒蛇般突然射向他的胸口时,她情不自禁地喝道:“快闪!”右腕亦紧急刹车。
可是剑势似脱了弦的疾矢般根本刹不住,她急得双眼立即一湿。
倏听‘锵’一声,他以松枝顶住剑尖,险而险之地将剑尖接在胸口寸余外,那对大眼立即深深地瞧着她。
她只觉得心一阵震颤,立即痴痴地瞧着他。
四只眼睛好似磁石般紧紧地粘住了!
倏听皇甫靖冷哼一声,两人悚然收身退出丈外。
皇甫靖掠到一具尸体旁,双掌在地上劈个大洞之后,立即将那六具尸体放入,然后覆上泥土。
他寒着脸在坟前肃立片刻之后,立即上前挟起皇甫东明,然后,冷冰冰地径自离去。
皇甫夫人朝爱女一使眼色,立即离去。
皇甫明珠似犯错羔羊般正欲离去之际,身边突然传来费慕鹏的传音道:“姑娘,在下向你致歉!”
她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立即低头离去。
费慕鹏目送她那美好的背影,直到消失,仍然不忍收回眼光,脑海中充满着那对深情的目光。
倏听轻咳声,他方始想起还有那蛇道人尚未离去,他的双颊倏红,立即低头转了过来。
蛇道人呵呵笑道:“小兄弟,你不是要陪贫道喝几杯吗?”
“哇操!没问题!不过,出家人能喝酒吗?”
“呵呵!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坐,只要一心虔诚,何必在乎那些根本没啥必要的禁制呢?对不对?”说完,他立即含笑走了出去。
费慕鹏与他并肩而行,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出家人,要戒酒及戒荤呢?”
“呵呵!信心!他们没有信心能够克制酒及荤物所引起的诱惑!”
“哇操!有点道理哩!”
“呵呵!心!心正则行正!心邪则行邪!皇甫靖内心好胜,自然事事好胜!”
“俗语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绝对胜不了所有之人,所以,便会配合智计,如此一来,行为就偏,一偏就后患无穷了!”
费慕鹏若有所悟地默然而行。
蛇道人赞许地立即低头而行。
两人出林之后!突听费慕鹏低声问道:“道长,血手党是个什么组织?”
“杀手组织,任何人只要付得出价钱,他们皆会把被指定的对象杀死,即使排帮帮主也照杀不误!”
“哇操!这么厉害呀!”
“他们的剑法很凌厉,掌式很霸道,杀手又精于易容,到处神出鬼没,根本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成立既然已有半甲子,难道没有人找出他们的巢穴吗?”
“没有!曾有人打算跟踪,结果由于他们采取复式连环跟踪,因此,那些有心人反而失踪了。”
“哇操!鸡蛋再密也有缝,我不相信找不出来!”
“不错!你有地狱双娇这么良好的关系,只要妥加运用,迟早会被你找出线索,问题是你肯做吗?”
“哇操!我有必要做吗?”
“这……先喝酒再说吧!”
“好呀!没问题!我请客!”
第十一章慈母返家
费慕鹏先回去向阮淑华报平安之后,带着蛇道人步向对面的那家酒楼,立即受到隆重的欢迎。
掌柜的亲自出马将他们迎入厢房之后,含笑道:“费少侠,今日欣逢您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哇操!朱掌柜的,你太客气了!”
“哈哈!非也!能够蒙您莅临,比皇帝光临,还要令我欣喜哩!”
“哇操!小心砍头喔!”
“哈哈!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二位吃点什么?小店尽量招待!”
“哇操!不好意思啦!”
“哈哈!别客气,请!”
蛇道人立即含笑道:“贫道点一坛酒及半只生猪,记住!是生猪!”
“是!没问题!费少侠您呢?”
“贵店的招牌菜,炒杂碎,落汤鸡及清蒸仓鱼!”
“谢谢!谢谢你的抬爱,请先用小菜,酒菜马上来!”说完,立即含笑离去。
“哇操!道长,你干嘛要半只生猪啊?”
呵呵!您忘了贫道的那些宝贝呀?它们已经好久没有进补啦,难得有此良机,怎能错过呢?““哇操!原来如此!该进补!该进补!”
“呵呵!小兄弟,贫道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哩!”
“是不是要问你的宝贝为何会怕我?”
“呵呵!不错!你太聪明了!”
费慕鹏立即将自己曾被沈葳葳那只小白蛇咬过之事说了一遍。
蛇道人听得双眼神光熠熠连连点头不已!
当他说完之后,蛇道人呵呵笑道:“谢谢!谢谢你替贫道除去这个克星,贫道不必再怕她了!”
“道长,你干嘛要怕她呢?”
“她的武功并不可怕,那条小白蛇可不好惹哩!别看贫道有这么多的毒蛇,它们见了它,就一动不动了哩!”
“哇操!难道我的体中尚有那条蛇之毒素吗?”
“呵呵!别紧张!你一定曾有奇遇,服过避毒之物,贫道的这些宝贝见了你,才会吓成那样子啦!”
“哇操!原来如此!”
蛇道人正欲追问他的奇遇,小二已经送来酒菜及半只尚在滴血的生猪,布袋中立即蠕动不已!
所幸布袋是放在桌下的,否则非吓死那四名小二不可!
他们退去之后,蛇道人将生猪肉撕成数块塞人袋中道:“好啦!咱们好好地享受美酒佳肴吧!”说享受就享受,两人立即专心吃菜。
当三杯酒下肚之后,蛇道人含笑道:“小兄弟,能否让贫道多了解你一些呢?你不会怪贫道好奇吧?”
“哇操!怎么会呢?我上有高堂一名,自幼随她练武至今,至于其他的情形,街坊传闻甚多,不需赘述矣!”
“喔!令堂不知是哪位高手?”
“没有!她只是一名平凡的女性,既不属帮,又不隶派!”
“喔!贫道真是大孤陋寡闻了,可否赐告令堂之名讳?”
“费珠!”
蛇道人暗暗念着费珠立即思忖起来。
好半晌之后,他摇头苦笑道:“世上的奇人隐士实在太多了!”
“道长,说些江湖故事来听听吧!”
蛇道人早就有心要引这‘潜龙’现身江湖,闻言之后,立即先将江湖典故及趣事一一叙述出来。
费慕鹏听得频频叫好,那坛酒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喝光了。
费慕鹏正欲再叫酒,蛇道人已经见好就收地道:“够了!贫道不能再喝了,小兄弟,咱们后会有期啦!”
“哇操!多盘桓几天嘛!寒舍有客房哩!”
“呵呵!下回吧!谢啦!”说完,背起布袋哼着歌儿径自离去。
费慕鹏向掌柜的道谢,一见天色已近黄昏,馅饼店的客人较少,立即入内与那些小二及师父们打招呼。
打过招呼之后,他径自回家。
当他沐浴出来之后,一见天色已暗,厅中却火烛闪烁,他不由怔道:“哇操!会是谁在厅中呢?”
他暗聚功力推开厅门,立即看见南宫菁菁含笑起身相迎,他忙拱手道:“原来是二位呀,请坐!”
三人人座之后,南宫义立即沉声道:“费少侠,请恕老夫心急直言,小孙南宫煌是不是曾经来找过你?”
“不错!请稍候!”说完,他进入书房取来那张字据。
南宫义阅完之后,恨恨地道:“该死,死有余辜!”
费慕鹏淡然道:“前辈,请别动怒,万年寒剑并没失去!”
“啊!真的吗?”
“不错!是地狱双娇送回来的!”
“少侠,你与地狱双娇的关系是……”
“朋友!”
“公子,恕老夫交浅言深,老夫怀疑她们与血手党有关,你知道血手党吧?”
“知道!下午才听皇甫靖说过!”
“啊!你怎么见过他呢?”
“哇操!在下曾以小石轻伤皇甫明珠身边的两只小猿,她与在下较技落败之后,今午和她的双亲及大哥来兴师问罪了!”
他接着将‘清啸亭’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南宫义及南宫菁菁听得神色凝重不已!
好半晌之后,只听南宫义沉声道:“皇甫世家势力浩大,皇甫靖又甚为护短,你此番折辱他,恐怕后患无穷哩!”
“哇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哇操!反正我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万一抵挡不了,至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们岂能奈何我呢?”
“万一他们向你的亲友下手,譬如倪家的人呢?”
“这……他们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如此卑鄙吧?”
“很难说!老夫太了解皇甫靖了,他太偏激,太好胜了!”
“哇操!他们若敢动倪家的人,我一定和他们没完没了!”
“别冲动!猛虎难敌猴群呀!何况,他们一定会利用别人对你们下手,免得引起正派人士之攻击!”
“哇操!这下子可就伤脑筋啦!”
倏听南宫菁菁道:“爷爷!蛇道人说不定暗中相助哩!”
“啊!我真是急糊涂了,他若肯相助,倒可省去不少的麻烦哩!”
“哇操!蛇道人只是一人,能有多大的力量呢?”
“呵呵!他一定没有向你提过他的身份,对不对?”
“不错!”
“当今武当派掌门清宏道长是他的师侄,而清宏道长又是当今武林盟主,你说,他的影响有多大呢?”
“哇操!挺罩的嘛!”
“少侠,你对老夫恩重如山,老夫及南宫世家所有之人理该效力,可是小犬他夫妇及老夫的两名孙子和近百名高手为了抢夺万年寒石,已经先后殉难!”
“目前,可供调遣的好手不足二十人,想起来老夫深感遗憾不已!”
“哇操!前辈,您别如此说,我会吩咐他们小心的!”
“少侠,菁儿已得老夫的一身所学,你若不嫌弃,老夫就将她留在此地,既可照顾你的起居,遇事之时,多少可尽些心力!”
“哇操!谢啦!在下不希望你们与皇甫靖他们起冲突!”
“少侠,你瞧不起老夫吗?”
“不……不是啦!我……”
“少侠,你让老夫表达一些谢意,好吗?”
“哇操!我……”
“少侠!菁儿会易容为长工或者小二,你就留下她吧!”
“哇操!我……”
南宫菁菁倏地起身欲盈盈下跪。
费慕鹏拂出一股柔劲托住她,道:“姑娘,别如此!”
南宫菁菁双眼一湿,硬要下跪。
“哇操!好吧!”
“少侠,谢谢你!”
费慕鹏苦笑道:“夜已深了,前辈、姑娘,你们请至客房歇息吧!”
※※※※※※
翌日一大早,费慕鹏尚在熟睡之际,南宫义低声吩咐南宫菁菁数句,立即自后院飘然离去。
南宫菁菁一见厨房中空无一物,立即回房易容成为一位相貌平庸的青年,然后自包袱中取出一套布衫穿上。
哇操!看来她早就计划妥了哩!
她刚走人客厅,立听费慕鹏在房中轻咳一声道:“姑娘,你早呀!”说完人已经自屋中走了出来。
南宫菁菁羞赧地道:“早!”又道:“公子,请唤小的之名鲍青,好吗?”
“鲍青,好名字,太委屈你了!”
“公子,你太客气了,小的这就去买食物!”
“哇操!免啦i我的三餐全在倪家取用哩!”
“那就请公子带小的去那儿帮忙吧!”
费慕鹏点点头,道:“好!我先去漱洗一下,你稍候!”说完,立即匆匆地离去。
南宫菁菁走出大厅,望着沐浴朝阳随风款摆的竹林,只觉身心一畅,立即忖道:“难怪他心胸会如此的豁达,这环境太棒啦!”
倏听远处林中传来一阵掌劲撞击声音,她不知是倪虎及倪琴在练武,立即神色紧张地凝神运功。
不到盏茶时间,费慕鹏已经走了过来,她立即低声道:“公子,竹林中有人在拼斗哩!”
他凝听片刻,含笑道:“是倪家兄妹在练功,要不要去瞧瞧?”
她点点头,立即跟着他掠去。
两人尚未抵达现场,倪虎已经收招,道:“鹏哥,你早!他是谁呀?”
“早!他姓鲍,名叫青,是来帮婶婆忙的!”
“包青,若再加个字,就变成包青天啦!”
“哇操!有学问!佩服!”
“咳!鹏哥,别糗我啦!”
“练的怎样了?大有进步吧?”
“这招玉狮卷地,我老是练得不怎么顺哩!”
“哇操!你练得不怎么顺,就把这些翠竹卷得东歪西倒,若让你练顺了,全扬州的房子非被你卷翻不可!”
“鹏哥!别糗我了!我练一遍,你帮我指点一下嘛!”
“好吧!”
倪虎欣喜地拣出丈余外,身子尚未着地,双掌一旋,腰一拧,右足刚落地,身子立即向四周一旋。
两道雄浑的掌力立即卷出,一阵‘噼叭!’连响之后,又有二十余株倒霉的翠竹被卷倒了!
南宫菁菁瞧得暗骇不已!
费慕鹏摇头,道:“哇操!你的双臂太紧张了!太僵硬啦!你是不是怕力道不够猛,无法槌伤人呀?”
“是……是的!”
“哇操!你错了!这招全靠回旋力道引发倍数劲道,你的双臂一硬,力道反而大打折扣,小琴,你使使看吧!”
倪琴点点头,身子一弹,拧腰,旋身出掌,别看她出掌秀里秀气的,掌劲却毫不逊于倪虎哩!
“哇操!标准答案,这就对了,不过,出招取位尚须加强,记住快、狠、猛的原则,对敌之时,绝对不要客气!”
“鹏哥,谢谢你!”
“免客气啦!你们继续练吧!”说完,立即带着南宫菁菁来到倪家。
他们刚走到倪家的前院,立即看见倪顺夫妇在打扫地面,费慕鹏立即唤道:“叔叔、婶婶,你们早!”
倪顺诧道:“早,他是谁呀?”
“一个朋友的孩子,他叫鲍青,我看婶婆太辛苦了,所以请他留在此地帮忙,鲍青快叫叔叔、婶婶!”
南宫菁菁立即心甘情愿又欣喜地上前行礼问安,因为,她认为这种称呼只有费慕鹏的妻子才配说出口呀!
倪顺夫妇欣喜地点点头还礼,费慕鹏带着她走人厨房,立即看见阮氏正在忙着炒菜哩!
“婶婆,你早啊!他是的青,来帮你干活的,你可要多加指导呀!”
“呵呵!好!好!”
“鲍青,你看婶婆多大了?”
“还不到五十吧?”
阮氏欣喜道:“老啰!老身今年六十三岁啦!”
“啊!不可能吧?瞧你的气色如此好的,怎么可能六十三岁呢?”
“呵呵!这全靠小鹏不时的拿药丸给我吃啦!我现在的精神比二十年前还好哩,你相信老身扛得动一大袋米吗?”
“天呀!真有此事吗?”
“呵呵!反正你有机会瞧见的!小鹏,我喜欢这个鲍青!”
“哇操!这太棒啦!你们聊聊我去找叔叔!”
他走到院中,一见倪顺夫妇已经清理完毕,立即拉着他们走到一旁低声问道:“叔叔,你听过南宫世家吗?”
“有呀!很有名哩!不输给少林寺哩!”
“鲍青就是南宫世家的唯一千金南宫菁菁!”
“啊!你真有办法,居然能让这位千金小姐来担任这种工作哩!”
“哇操!我也不同意呀!可是,她硬要下跪泣求,我受不了呀!”
“这是怎么回事呢?”
“南宫世家的老主人中风二十余年,上回被我治好了,昨晚他们爷孙特来道谢,还要留下她帮忙我们对付坏人!”
“小鹏,你还会看病呀?”
“除了不会生小孩之外,我什么都会!”
“臭屁!怪不得那三个妞儿……”
他刚说至此,阮淑华突然轻咳一声,他倏然住口。
费慕鹏满脸通红地道:“叔叔,你冤枉我了,那三人也是受伤被我救治才一再地跑来纠缠的,我正在等娘早点回来解决哩!”
“小鹏,听说那三个姑娘美若天仙,不过,你可要小心会不会惹上麻烦哩!”
“谁知道!谢谢你的关心!”
“啊!饭菜做好了,准备用膳吧!”
费慕鹏立即扬声道:“小虎、小琴,吃饭啦!”
不久,众人聚集一桌,南宫菁菁坐在阮氏的身边,只见阮氏频频替她挟菜吩咐她多吃了些,令她感动不已!
费慕鹏瞧得暗喜,心情一爽,自然就多吃了一些!
膳后,他回到竹林中边散步边思忖皇甫明珠的那套降魔剑法,尤其那招穿心一剑更是令他一想再想。
盏茶时间之后,他折了一截竹枝边回想退比划着,不知不觉之中,他就沉醉在那套正气浩大的剑招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声轻咳,他回头一瞧南宫菁菁手持一截竹枝站在丈余外,立即含笑点点头。
南宫菁菁传音问道:“少侠,你是在思忖皇甫明珠的剑招吗?”
“不错!越想越觉得它的变化无穷哩!”
“少侠,我来喂招吧!”
“好呀!我正愁找不到对手哩,请!”
南宫菁菁含笑比个剑诀,立即攻出杨柳飘风,七朵剑花立即刺向费慕鹏的胸口,不由令他脱口叫道:“好招式!”身子一闪,半生不熟的‘降魔剑法’应手而出。
南宫菁菁以家传绝学和他拆招,一见他的剑招虽然生硬,却能够在危急之际闪避,然后反复施展同招攻击,不由暗暗心折。
她自从初次见面即败在他的手中之后,即暗服不已,此时一见他越来越具威力,在暗叹他的敏捷智慧之余,逐渐地打起精神改攻为守了。
到了晌午时分之际,她已经相形见绌了,只见她倏然掠退丈余,含笑道:“公子才气横溢,小的折服,小的去准备午膳了!”
说完,立即掠身离去。
费慕鹏望了她的背影忖道:“好一个温柔的姑娘!同样是显赫世家之后代,皇甫明珠为何就那么傲气凌人呢?”
他的脑中立即浮现二女的容貌,心神一痴,他再也无法练剑,于是,干脆就回到井旁去漱洗了。
※※※※※※
日子平淡地过了七日,费慕鹏在南宫菁菁的喂招之下,已将那套降魔剑法改良,南宫菁菁自己也获益不浅!
这天晚上,费慕鹏正在房中调息之际,突听后院外传来三道轻细的衣袂破空之声,他的心中一动,立即点烛启窗而立。
寒风阵阵,他却全身热情如火!
不错!果见三位中年人联袂掠向窗口,他由身形立即认出是费家三妞,他立即将双臂一张搂住扑向怀中的一人。
那人正是费常虹,她紧紧地搂住他,立即贪婪地吸吮着他的双唇,兴奋的泪水不由自主地簌簌直落。
好半晌之后,她方始松唇自怀中掏出一卷纸,低声道:“鹏,幸不辱命!你快打开瞧瞧吧!”说完,立即朝桌旁行去。
费常婷及费薇薇在他们让出通路之后,先后掠入房,同时关上窗扉。
费慕鹏坐在桌前打开那卷纸,立即发现里面写着数行娟秀的字迹,怪的是纸上居然另有三滴血迹,他不由一怔!
费常虹立即低声道:“鹏,我逐字念一遍,同时把我的心得说出来供你参考!”说完,立即轻念解说着。
费慕鹏听得频频颔首,等她解说完毕之后,立即开始思索。
三女似乎累极,立即脱靴上榻调息。
不知不觉中,东方发白了,三女先后醒转,一见他尚在思索,三人立即悄悄地走向后院,准备盥洗了。
倏见一道人影自盥洗室中走出,三人刚怔然止步,对方已经含笑道:“三位姑娘早!”径自擦身而过。
三女这下子搞得满头雾水,进入盥洗室之后,立听费薇薇低声道:“姐,我似乎闻到一股幽香,那人会不会是女的?”
费常虹的脸色一沉!
她们三人默默地盥洗之后,低头回房。
却见费慕鹏欣喜地上前搂着费常虹道:“虹,我悟出一些眉目了!”
费常虹强笑道:“真的呀?”
“不错!我只要待会好好试一试就行了!”
“鹏,你真是天才哩!家父及家母苦思二三十年却无法练成哩!”
“这不能怪他们,因为这种绝技是知易行难,如果没有贯穿生死玄关,根本无法以充沛不绝的内力催动剑身!”
“原来如此!鹏,你去漱洗一下,我去买早点!”
“哇操!免啦!就在这儿吃吧!”
“这……方便吗?”
“方便啦!我已经向叔叔、婶婶报报过了,他们急着见你们哩!”
“真的呀?”
“哇操!对不起!我没说清楚,他们是住在前面的倪家,不是亲叔叔啦!”
“这……那也不错呀!总算有进展了,对吗?”
“对!对!我这就去吩咐鲍青多准备些早膳!”
“包青,他是谁呀?”
“哇操!我……我老实告诉你们吧!她是南宫世家的南宫菁菁,她是留在此地帮我对付那些来此骚扰之人的!”
“谁敢来犯虎威呀?”
“皇甫世家!”
“啊!你果真见过皇甫靖了,怪不得!怪不得!”
费常婷倏然低头轻泣。
“哇操!婷,你怎么啦?”
费常虹低叹一声,上前取下费常婷的面具,立见她的双颊各出现一道寸余长分余深的刀剑疤,他不由啊了一声。
费常婷立即掩面哭泣。
费薇薇立即传音道:“鹏,快安慰婷姐!”
费慕鹏暗骂一声:“糊涂蛋!”立即上前搂住她柔声道:“婷!别哭,你哭得我的心好酸好疼喔!”
费常婷倏地道:“鹏,我配上不你!”立即推身退后。
费慕鹏上前搂住她,立即热吻起来。
费常虹欣喜地陪着掉泪不已!
好半晌之后,费慕鹏搂着费常婷坐在榻沿,柔声问道:“婷,是不是皇甫靖那个王八蛋害你的?”
“是的!”
费常虹接道:“鹏,我们回去之后,顺利抄录剑诀正打算送来此地之际,皇甫靖夫妇却联袂找上门!”
“他质问婷妹为何要退婚,婷妹告以要委身于你,他却冷笑一声,表示曾与你见面,但你根本不答应这门亲事!”
“家母在盛怒之下,出剑毁容,皇甫靖在冷笑中退回订亲信物及索回男方信物之后,立即扬长而去!”
费慕鹏咬牙切齿地道:“皇甫靖,你这个王八蛋,我非宰了你不可!”
费薇薇突然问道:“鹏,我上回送你的那瓶药还在不在?”
“在呀!还有六粒哩!”
费薇薇一听欣喜道:“皇天保佑,婷姐复容有望了!”
费慕鹏立即自柜中取出那个小瓷瓶交给她。
费薇薇道:“婷姐,伤口已结疤小妹必须把它划破,才可以发挥药效,你就忍着点吧!”说完,示意费慕鹏离去。
费慕鹏立即低头去盥洗。
等他回来之后,正好看见费薇薇正在费常婷那血迹斑斑的剑疤上抹药,他立即把会见皇甫靖之经过说了出来。
费常虹恨恨地道:“打得好!可惜没把皇甫靖宰掉!”
“哇操!别急,机会多得是!”
倏听房外传来清朗的声音道:“公子,你们是在卧房中还是在厅中用膳?”
费慕鹏一见费薇薇朝厅中一指,而立即应道:“麻烦你放在厅中吧!”
“是!”
费薇薇替费常婷盖被子,递给她一粒灵药,道:“婷姐,这两天中,你尽量别扯动脸上的肌肉,后天就可复原了!”
费常婷点点头,立即服下药丸。
费慕鹏立即与二女人厅用膳。
盏茶时间之后,费慕鹏三人重回房中,费薇薇坐在榻沿道:“婷姐,你先睡一下吧!”说完,在她的黑甜穴轻轻地一按。
费薇薇一见她已经昏睡,立即低声道:“鹏,我有个预感,皇甫靖可能会暗算义父及义母,届时求你助一臂之力!”
“没问题!我一定全力以赴!”
“鹏,那你就去练驭剑之术吧!”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离去。
他步人竹林中,一见南宫菁菁正和倪琴在过招,瞧她左支右绌的情形,他不由对玉狮掌法充满了信心。
他走到另一侧折下一截寸余长的竹枝,将功力按口诀一催,倏见小竹枝疾射而出,他欣喜地立即全身一震。
小竹枝失去控制,立即坠落于十余丈外。
哇操!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立即全神演练着。
两个时辰之后,他已经能够指挥小竹枝在丈余方圆飞行了,倪顺及倪琴在远处乍见这种神技,不由傻眼了。
南宫菁菁心知必是费家三女赠他口诀之功,她在欣喜及有些酸溜溜之余,立即低头回去做午膳。
半个时辰之后,费慕鹏陪着三女在房中用膳,三女乍听他已经大有进展,欣喜得连连道贺不已!
当天晚上,费慕鹏取出万年寒剑在院中练驭剑之术,费常虹、费薇薇及南宫菁菁分别俏立在三十余丈外的三个不同方位。
她们俏立在竹梢留神是否有夜行人接近,因为,她们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万年寒剑落在此地,免得徒增困扰呀!
她们并没有白‘站卫兵’,因为,那把万年寒剑已经似一道闪电般在费慕鹏的头顶丈余外到处飞闪了。
她们欣喜得双眼不由一湿!
费慕鹏自己更高兴,他除了中途休息三次之外,不停地‘扩充版图’,在子夜时分,终于能御剑于两丈外了。
他欣喜地收剑之后,一见三女疾掠而来,他含着笑一一轻握费家二妞的柔荑,然后朝南宫菁菁点子点头。
南宫菁菁心中虽然略感失望,仍然含笑自灶中取来温妥之宵夜陪着他们默默地取用着。
这一夜,费慕鹏睡在其母的房中,费家三妞则挤在一床。
※※※※※※
日子一晃又过了三天,费常婷她早已恢复天仙容貌,费慕鹏更是突飞猛进,已经能御剑于五丈外了。
他开始练习定点飞射了,那片竹林可就倒霉了,在无坚不摧的万年寒剑飞闪之下,它们可说是体无完肤了。
这一晚,四女正俏立在三十余丈的四个方位把风之际,突见一道黑影自东方疾射而来,费常虹立即‘咕!咕!’一叫!
费慕鹏惊觉地收回万年寒剑,匆匆以布卷妥之后,立即与其他的三女朝费常虹停身之处扑去。
费慕鹏刚掠至费常虹的身边,那道黑影已经掠至文余外,他倏然惊喜地唤道:“娘!”立即疾迎而去。
四女不由又喜又紧张地凝立不动。
来人正是经过易容的小乔,她按住爱子的双臂,仔细地打量一阵子之后,低声问道:“那三名姑娘是谁?”
费慕鹏倏地传音道:“血手帮帮主之女及义女。”
小乔惊喜地不由啊了一声。
“娘,去见见她们吧!”
小乔点点头,立即松臂朝前行去。
费家三妞立即检衽欲行礼,小乔淡然道:“先回厅再说!”
六人人厅之后,小乔朝椅上一坐,费慕鹏忙道:“娘,她们是费常虹、常婷、薇薇及南宫菁菁!”
四女立即上前行礼。
小乔颔首答礼之后,朝南宫菁菁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南宫世家,那位才女南宫菁菁呢?”
“是的!不过,不敢承当才女二字。”
“姑娘太客气了!大家坐!”
费慕鹏及四女坐下之后,小乔立即问道:“鹏儿,我离家三月余,江湖中却盛传烟投郎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费慕鹏亲自奉上香茗,然后择要将万紫帮骚扰馅饼店之事说了一遍,听得小乔欣慰地连连点头不已。
接下来的,可不好启齿了,他正在为难之际,费薇薇立即起身道:“伯母,可否由我报告与令郎相识之经过?”
“请说!”
“令郎在逼出蛇毒之后,不慎被沈崴葳所制,馅饼店的人又全部被制,令郎被逼跟着沈葳葳离去!”
“愚姐妹三人沿途跟踪打算解救令郎,哪知却遇见云贵双丑及滇中六煞,交手之中,不慎先后中了媚毒!”
“所幸令郎及时来援,他不但除去双丑及二煞,而且义救愚姐妹三人,因而……因而结下这段情!”
小乔听得皱眉道:“鹏儿,真有此事吗!”
“是的!”
“好!暂搁此事,鹏儿,你再说下去!”
费慕鹏立即解开布将万年寒剑送到她的几上,道:“娘,它正是万年寒石之精华万年寒剑!”
小乔惊喜地伸手握住它,只觉寒气透臂而人,忙运功驱寒,然后点头道:“好剑!不愧为奇剑!”
费慕鹏立即把自己巧遇万年寒石及南宫菁菁背南宫义前来求救之事,仔细地说了一遍。
南宫菁菁起身行礼,道:“家祖感于令郎之浩恩,特命小女子前来侍候,请伯母惠予收留!”
“鹏儿,你太不像话了,你怎可如此委屈南宫姑娘呢?”
“伯母请别责怪令郎,是家祖及小女子百般恳求,令郎才答应,让小女子有一丝报答的机会!”
“这……你这阵子真的一直在操持家务呀?”
“我……我只是帮婶婆一些小忙而已,大家反而挺照顾我哩!”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堂堂南宫世家的千金,居然如此的委屈,姑娘,自现在起,你就停止这项工作吧!”
‘隘一声,南宫菁菁跪下含泪道:“伯母,求你成全!”
小乔稍一思忖,道:“行!你如果要继续操持家务,那就要答应做咱们费家的媳妇!”
突来喜讯,南宫菁菁整个地怔住了!
费家三妞好似晴天霹雳,立即神色大变!
费慕鹏则张口咋舌,无言以对。
这是小乔的苦心安排,因为,她实在不愿意爱子与仇人之女成亲呀!
为了增加效果,她起身走到南宫菁菁的面前,亲自拉起她,双掌在她的面颊上轻搓片刻,卸下她的易容膏。
她仔细地欣赏那副容貌片刻之后,心疼地道:“让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操持家务,实在够人心疼哩!”
南宫菁菁的娇颜倏然酡红!
她一不作二不休,道句:“坐!”立即回房而去。
不久,她取来一个碧绿玉镯,道:“菁儿,这块玉镯跟了我近二十年,就权充是订亲之信物吧!”说完,立即替她挂上。
南宫菁菁立即羞赧地唤句:“娘!”
小乔微微一笑,拉她坐在费慕鹏的身边之后,才重回原位默默地瞧着神色若土,低头不语的费家三妞。
倏听费慕鹏嗫嚅道:“娘,孩儿!可否再说……一事?”
“说吧!”
他立即将皇甫靖率人来兴师问罪之情形说了一遍。
她听得神色连变,突然叱道:“跪下!”
费慕鹏怔了一怔,立即低头跪在她身前。
南宫菁菁刚欲陪跪,却被小乔阻止道:“不关你的事,你坐着!”
费家三妞,默默地起身欲下跪,立即被小乔阻止道:“三位是客,请别折煞我,请回座吧!”
费常虹硬是跪在费慕鹏的右后方,费常婷及费薇薇立即陪跪在她的两侧,六个含泪眼睛不约而同地望着小乔。
小乔原来要回避,稍一思忖,立时硬坐下来,她先卸下面具,立即出现亦嗔亦喜的面孔!
她道句:“孽子,瞧仔细了!”双掌立即在脸上一阵轻搓。
费慕鹏自幼即罕见小乔恢复这亦嗔亦喜的真面目,此时一见到她继续搓脸,他不由一怔!
不久,一副上天精雕玉琢,说有多美就有多美,令男人心颤,令女人自惭的面孔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费薇薇不由颤声道:“协…乔……”
小乔沉声道:“不错!我正是小乔!正是令你们血手党千方百计想要斩草除根的小乔,你们想不到吧?”
“不错!愚姐妹三人曾经如此猜忖过,可是,经令郎否定之后,立即也否决这个甚不可能发生之事。”
“此事不能怪小犬,因为,我为了保密,也是到今天才让他瞧见我的真面目及知道我的真名!”
“你……你真的用心良苦!”
“不错!若非如此,逃得了血手党的追杀吗?”
倏听费常虹问道:“伯母,我若决心脱离血手党,你……”小乔立即截断她的话声,道:“脱不脱离血手党由你自己抉择,不过,小犬与你们之事该……一刀两断啦!”
三女不由神色惨黯!
费慕鹏突然问道:“娘,请你瞧瞧孩儿新练成的一项绝技,好吗?”
“你……你怎么突然提出此项要求?”
“孩儿只是想让你知道孩儿,在这三月余并没有白废光阴而已!”
“好吧!你们全起来吧!”
费慕鹏起身之后,拿起万年寒剑默默地行向院中。
他由费家三妞的惨黯神色想起费常婷被毁容及她们替自己盗录驭剑术之苦心,他实在激动万分!
因此,他毅然决然地提出这个要求,准备替她们三人争犬败中求活’的机会,以免自己终身遗憾!
费家三妞岂有不知心上人之苦心,立即暗喜不已!
此时,天色已是寅中时分,正是人们熟睡之际,费慕鹏凝立在院中,骤提全身功力,倏见白虹疾掠夜空。
这一掠,至少掠出八丈余,立即震住小乔。
倏见万年寒剑斜掠向竹林,居然好似有人握着它在施展‘玉狮剑法’般在竹林中疾掠闪射。
‘哗啦……’声中,群竹纷倒,尤其在第三招使出之后,一口气掠倒十株竹而且每株竹各被削成二十余节,更是骇人至极。
费家三妞欣喜得不由热泪盈眶!
小乔整个怔住了,她是喜极而怔了!
费慕鹏收回万年寒剑之后,也为自己的神来之作满意不已!
南宫菁菁似在瞻仰天神般双眼异采连间地瞧着他。
倏听‘咚’一声,费慕鹏下跪在小乔的面前,道:“娘,这驭剑之术是她们三人自血手党中盗录出来的!”
言简意骇,小乔默默地望着低头而立的费家三妞。
“娘,婷姑娘为了坚持与皇甫东明退婚,曾被其母以剑在双颊毁容,请你相信她们三人的诚意!”
小乔身子一震,走到费常婷的面前,托起她的下颚仔细地在双颊瞧了一阵子,爱怜地道:“你……你很傻!”
费常婷心中一酸,泪水簌簌直落!
那副天仙美貌配上那些泪珠,即使神仙也会动容,何况是身为女人的小乔呢?
她立即轻轻地以袖替她拭泪,口中更是柔声道:“孩子,别怪我方才心硬,你们一定也知道我的来历,你们替我想想,二十年前的我是如何的伤心、骇怕及惶恐呢?”
费薇薇双目一湿,立即下跪道:“我代义父向你致歉!”
费常虹泪流满面,跪下咽声道:“我代家父向你请罪!”
小乔双眼一湿,上前拉起她们,突然双掌捂脸,抽噎地奔回房去,那飞洒出来的泪珠,不由使费家三妞相互抱头轻泣。
费慕鹏乍见此状,茫然起身,不知该如何处理?
南宫菁菁走上前去,劝道:“三位姐姐,上一代的恩怨无权影响下一代,小妹相信娘会接纳你们的!”
三女轻轻颔首,突然走回房去。
费慕鹏以为已经雨过天晴,正在暗吁一口气,突见三女各持一个包袱走了出来,他不由慌了!
南宫菁菁慌得跪在她们的面前道:“姐姐,别如此!求求你们!”
费慕鹏疾掠过去,沉声道:“你们别乱来!你们这一走,我该怎么办?”
费常虹唤声:“鹏!”立即扑入他的怀中放声痛哭!
“哇操!别这样,会吵醒叔叔他们哩!”
哪知,费常虹不但没有止哭,连费常婷及费薇薇也靠在他的身边放声大哭,这下子可真令他慌了!
倏见小乔双眼红肿地持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费慕鹏慌忙低声道:“家母来了!拜托你们给个面子嘛!”
三女立即止泣拭泪。
小乔打开锦盒,取出三个项链分别替她们佩妥之后,歉然道:“方才苦了你们啦!别怪娘,好吗?”
三女立即欣喜、羞涩地点点头。
小乔含笑道:“目前的情况不容许咱们太铺张办喜事,因此,我打算在下月初一替你们办个简单的婚礼!”
“菁儿,你赶回去接令祖他们来此,虹儿,你们是否亦要回去一趟?”
费常虹摇头道:“不必啦!我们三人已被逐出门了!”
“苦了你们啦!我另有一件事要向你们五人说,我在二十年前若非蒙倪家收留,如今不知沦落到何方了?”
“因此,我早已经和倪顺夫妇提过要迎他们的唯一女儿入门,你们一定要接纳她,尤其鹏儿更不准嫌小琴不够标致!”
“娘,孩儿不敢!”
“那就一言为定了,天色即将破晓,你们折腾了一夜,回去调息调息吧!”
第十二章化悲为喜
冬阳煦煦,费慕鹏及费家三妞送走经过易容的小乔及南宫菁菁之后,他立即分别搂着地狱双娇的纤腰朝房中行去。
人房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始脱去衣衫。
费常虹羞赧地道:“鹏,别这样子,万一被娘返来撞见,多难为情呀!”
“哇操!安啦!我最了解娘了,她是急性子,她一定会接着大办采购婚礼之事物,一定会到中午才回来啦!”
“那……万一他们来唤咱们用膳呢?”
“哇操!少黑白想啦!他们不会那么不识趣啦!快嘛!”说完,已经剥得清洁溜溜了!
三女一见,心儿一阵荡漾,立即关上门窗,匆匆地宽衣解带。
脱衣比赛结果由费常虹拔得头筹,她尚未站直身子,费慕鹏已经搂着她滚入榻了。
两人贪婪地搂吻着,爱抚着。
费常婷及费薇薇凑热闹地坐在榻沿抚摸费慕鹏的身子,逗得他叫道:“哇操!你们要三国联军呀?”
费薇薇嫣然一笑,道:“鹏,多谢你救了咱们三人的三条小命!”
“哇操!太严重了吧?”
“不严重!鹏,当我听见娘接纳菁妹之时,我是惊讶万分,尤其她推拒我们之时,我只觉万念俱灰,只想找个地方了结此生!”
“哇操!傻丫头!”
费常婷轻抚他的双颊道:“鹏,我当时满脑子也只有一个死字,因为,父母不容,心上人又不收,我该怎么办呢?”
“哇操!好险!虹,你呢?”
“我并没有想到死字,我决定死皮赖脸地哀求娘收容我,即使为妾为婢,我也不计较!”
“哇操!太令人感动了!那你们为何又在娘有应允之意时,反而带着包袱要离去呢?你们可知我险些急死了哩!”
“我……我……”
费薇薇红着脸道:“那是我的主意,算是摊牌吧!”
“哇操!小老奸!”
‘叭’一声,他的左掌重重地在她的右臂拍了一下。
“哎唷!疼死人家啦!”
“哇操!下回不准来这招!免得娘笑我纵妻逆上!”
“人家不敢啦!”
费慕鹏哈哈一笑,立即搂着她热吻起来。
费常婷见状,立即以双峰厮磨他的胸膛。
费慕鹏面对三位绝代美人的联合攻击,真是乐不思蜀,尤其在费薇薇上阵之后,更是妙透了!
地狱双娇见状,当她们再度上阵之后,立即也如法泡制,乐得他哆嗦连连,怪叫不已!
费常虹贴身躺在他的右侧,费常婷贴身躺在他的左侧,费薇薇轻柔地替他拭汗,道:“鹏,爽吗?”
“哇操!有够爽!涨停板啦!”
“鹏,谢谢你接纳咱们!”
“哇操!不敢当,我还要请你们原谅我以前骗你们哩!”
“没关系!任何人处在你这种情况下,也会做善意欺骗的!”
“哇操!你们真是我的爱妻!”
“鹏,我去烧些热水,咱们好好洗个澡吧!”说完,立即起身穿衣。
费常虹二人正欲正起,费慕鹏忙将她们搂祝二女不约而同地在他的腋窝一搔,趁着他松手发笑之际,咯咯一笑,立即拿着衣衫掠下榻。
费慕鹏道句:“淘气丫头!”立即起身着衣。
二女穿妥衣衫之后,一见榻上已经湿透。
立即羞赧地启柜搬出干净被褥,熟练地更换起来。
费慕鹏各亲了她们—下,走人大厅,一见桌上已经摆妥菜肴,而且还压着一张字条,他立即好奇地上前一瞧!
“鹏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了,你下回见到我,我就是你的大舅子啦!你该叫我大哥啦!哈哈!真爽!”
他不由苦笑道:“好个小虎,挺会找机会哩!”
他的脑海中迅即浮现那位文静、羞赧的倪琴!
※※※※※※
午后时分,突见小乔带着近百名工人自竹林中行来,瞧他们各持工具,费慕鹏四人不由一怔!
他们四人刚出厅相迎,那些工人立即被他们的俊秀人品瞧怔了,小乔含笑道:“这些师父们要来搭建新房,你们去忙吧!”
四人立即含笑回房调息。
那些工人之中有二十余人曾在二十年前来此搭建房舍,而且倍受小乔的礼遇,此番重来此地,不由喜不自胜。
此时再见到俊秀的年轻人,他们不由荣幸万分,因此,干起活来特别卖劲,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把后院附近的竹林砍平了。
绑竹的绑竹,挖坑的挖坑,打桩的打桩,他们忙得不亦乐乎!
尤其在费家三妞送了一桶又热又香的香片之后,他们稍为休息喝茶,立即又卖力地开始干活了。
费家三妞刚返厅,立即看见小乔和费慕鹏坐在厅中欢叙,三人立即羞赧地上前行礼。
“坐!坐!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你们说哩!”
三女立即含笑坐下。
“我在今晨向倪顺夫妇提亲之际,顺便提起徐大人千金欲嫁给鹏儿之事,我便与淑华去见徐夫人!”
“经过一番欢叙,徐夫人欣然应允在下月初一成亲,因此,我才急着请顺仔招募工人来此赶工哩!”
“哇操!娘!我与徐姑娘根本不相识呀!”
“鹏儿,听娘说说离此之经过吧!”
“哇操!洗耳恭听!”
“庄重点!你今后是六位姑娘之夫,不许似这般顽皮!”
费慕鹏乍舌耸肩,苦笑道:“哇操!家者,枷也!我完了!”
“胡说!听着!我离去之后,立即暗访血手党之下落,同时亦回到金陵,你先听我说我与你爹在金陵之故事吧!”
她深吸一口气,娓娓道出那段令她终身难忘之事,当她说到目睹爆炸现场及尸体时,又是泣不成声了。
费常虹将纱巾递给她,道:“事情发生之后,家母震惊异常,立即下令近百名杀手寻找你的下落!”
小乔擦去泪水,吸口气稳定一下情绪,道:“我是在用膳时巧遇倪顺的,我便包车直接来到此地!”
她接着又将购地建屋,开店、生子及巧破‘玉狮玺’秘密之事说了出来,听得四位年轻人低声惊呼不已!
“上天垂怜,让我一孕得子,我便开始教鹏儿识穴道名称及运功常识,准备送他去修练玉狮真君之武功!”说至此,她含笑望着费慕鹏。
费慕鹏苦笑道:“哇操!那段秘洞之行令我终身难忘,因为,我那时还是一个毛头懵懵小家伙呀!”
他便将自己在洞中糊涂爬行,倍受至冷至热煎熬及入洞后勉强记下壁上的一笔一划情形说了出来。
三女听得啧啧称奇不已!
小乔含笑道:“他在洞中藉着再生果及地热伐毛洗髓,造就一副空前奇遇,我却在洞外过了三年多的原始人生活哩!”
“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想早点背熟出来呀!”
“娘知道,我带鹏儿回来之后,上午就让他进私塾,哪知不到三天,他尚未学几个字,却变成囝仔王了!”
“哇操!我也是按照你的吩咐暗中修理,那几个欺负我及小虎的家伙,你怎么可以糗我呢!”
“反啦!儿子在训娘啦!”
“娘!你别糗我了嘛!我每天上午认真念书,下午及晚上练功,不到半年便把老夫子的满腹经学全学光了,不是很给你面子吗!”
“不错!你由于秘洞奇遇,心智灵敏,不但一目十行,而且过目不忘,举一反三,那位老夫子实在被你整惨了!”
“哇操!凭心而论,那位老夫子待我很好哩!他一见没啥正经东西可教我,便将百家杂学教我,让我受用不尽哩!”
“不错!若非如此,娘岂肯在他去世之时,赠送他的家人一百两银子呢?别打岔了!让我继续说下去吧!”
“我直接回到金陵原处去,一见该处仍然荒芜废弃,我便趁着黑夜,挖掘地下秘室!”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个多时辰,我不但找出那块地的地状,而且还找到一箱你爹珍藏的珍宝。
“于是,我以重金雇人搭建一栋豪华庄院,准备在日后供咱们全家在那儿安居!”
“我此番回家顺道去看过那座庄院,目前已经完工,我已经暂时供作其他的用途,至于什么用途,待会再说!”
“我在雇工之后,由江湖传言获悉万年寒石已在东海出土,我原本即无欲于它,而打算继续暗访血手党之踪迹!”
“哪知,当天晚上却在秦淮河畔发生大拼斗,我听见杀声,前往一瞧,立即发现至少有一千人在湖畔及湖中厮拼!”
“那些人包括黑、白两道,僧、尼、俗、道、儒、丐……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物,而且闻讯而来的人络绎不绝!”
“由于那些人纷纷相助熟识之人,场面更加惨烈,我却到处暗察有否施展血手党武功之人……”费常虹打岔道:“娘,你一定发现了吧!血手党在那役之中,折损十二人,事后追踪之际,又死了三十余人哩!”
“不错!我的确先后发现了六名施展血手党武功之人,为了追查线索,我不得不出手救他们!”
“可是,由于拼斗大激烈,我不但救不了他们,而且也加入混斗,好不容易救出第六人,准备用刑逼供之际,却被他嚼舌自尽了!”
“于是,我再度回到现场搜索,哪知,那些人已经杀红了眼,不但敌我不分,逢人就杀,而且暗器毒物到处施放!”
“我在不慎之下,中了三支毒针,当场毒发倒地,等到醒来之际,发现一名老师太坐在云床边缘!”
“她正是峨媚派青云师太,也就是徐诗芳姑娘之恩师,我蒙她解救,既知徐姑娘有意委身于你,我能拒绝吗?”
“哇操!原来如此!那我收下啦!”
“少来!娘见过徐姑娘了,她虽然没有虹儿三人之美,可是处事之达练,不亚于虹儿三人,娘不准你瞧不起她!”
“是!遵命!”
“油腔滑调的,虹儿,你身为大姐替娘好好地管管他!”
“我……”
“别怕他!他若敢不听话,娘来修理他!”
“娘,拜托啦!她们六个人,孩儿以一比六,已经够可怜的啦!你再将尚方宝剑交给她,孩儿还能活吗?”
三女不由‘噗哧’一笑!
小乔白了他一眼,道:“你爹一向严肃冷寞,我也文静内向,哪知竟会生下你这个皮蛋,真是伤脑筋!”
“哇操!娘,你也会说‘伤脑筋’这种时髦名词啦?”
“还不是近墨者黑被人传染的!”
“娘,人生在世有几何,何必愁眉苦脸呢?不如嘻嘻哈哈多棒!”
“少胡扯!我离开青云师太之后,继续查了半个月,却在兰州遇见一场帮派大火拼!”
“双方是神骑帮及万紫帮火拼,因肇事始于万紫帮欲并吞神骑帮,我暗观了一阵子,突然有了主意!”
“我一见神骑帮之人皆是相貌端整,而且临危不乱,宁死不降,便出手替他们解危!”
“我以‘玉狮剑法’连毙万紫帮十名首领人物之后,万紫帮之人立即识趣地自动退去!”
“神骑帮幸存之人当场将我迎人厅中,经过一番交谈我答应领导幸存的三十六人,而且已将他们安顿于金陵!”
“哇操!不得了!娘你现在是帮主哩!”
“你少吃娘的老豆腐!”
“哇操!虹,你们三人凭良心说,娘老吗?”
费常虹含笑摇头道:“娘,你不但不老,而且那份成熟端庄、自然美,令孩儿三人自惭形秽!”
小乔心中大喜,却摇头苦笑,道:“完了,我原本指望你能替我训训他,看来你已经被他驯伏啦!”
费薇薇忙道:“娘,虹姐没有说错,你美得令人心服口服!怪不得你一直要隐去天仙般容貌哩!”
“是呀!娘如果现出原貌,全天下的男人不疯才怪!”
小乔瞪他一眼,佯叱道:“胡说!我又不是妖怪,扯什么现出原貌呢?再胡扯下去,我要取出家法啦!”
“哇操!失言,不敢啦!”
“哼!你以为我喜欢当帮主呀?我只是借重他们的广阔交际关系,打算寻访血手党的踪迹而已!”
“是!是!失言!失言!”
“那三十六人可真不简单,第二天就报来一大堆消息,其中最令我注意的就是云贵双丑及滇中六煞之死讯!”
“因为,他们死在扬州城郊外,那三十六人又特别强调他们八人之残狠恐怖,我直觉的就想到可能是你!”
“哇操!真是母子连心呀!”
“少来!后来我听说有不少人为了争夺万年寒石而死在这附近,我原本急着要回来找你,却又有了麻烦!”
“在当天晚上,百余名万紫帮高手卷土重来,我为了树威,大开杀戒,至少宰了五十人哩!”
“可是,那三十六人却只剩下十二人,而且皆是伤痕累累,所幸,万紫帮未再来犯,否则,非通通完蛋不可!”
“哇操!只剩下十二个残兵余将,这帮主不干也罢!”
“错了!经那一役,本帮主不但博得‘神剑天龙’的美誉,而且,在三天之内,就有两百余人要来投靠哩!”
“我便亲自主持甄试,哪知,前来投靠的人越来越多,忙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挑选了二百名高手!”
“哇操!够拉风的啦!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热闹了,我就放出风声要带他们去拜访万紫帮,结果,万紫帮帮主就备礼登门拜访了!”
“鹏儿,你知道那份礼是什么吗?秦淮河畔十条画舫,三十位名姑娘及一张金宝银楼的空白票子!”
“哇操!空白票子?有啥用?”
“你想要多少黄金,就填多少!够海派的吧!”
“哇操!的确够海派!娘!你收下啦?”
“没有!我不能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我当场撕破那些字状及那张银票,同时向他们叫阵!”
“他略一犹豫立即与我交手,三招!听清楚!我只是施展到玉狮卷地,立即当场将他劈死!”
“哇操!有够赞,后来呢?”
“后来又有一批人前来投靠,我经过选择,又挑了一百人,而且严格地要求他们守纪练功!”
“过了一阵子,我一见情况已经稳定了,便吩咐一批人在金陵那座庄院成立分帮,然后就回来啦!”
“哇操!娘,你实在不让须眉哩!”
“那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各派的高手经过血手党的暗杀及争夺万年寒石,死得差不多了,才使我有机会出头!”
“哇操!这叫做时势造英雌啦!”
“胡扯!别忘了我是神剑天龙乔再鹏,是男人哩!”
“是!乔大帮主,请恕在下失敬!”说完,立即起身拱手行礼!
四女不由莞尔一笑!
翌日一大早,三十余辆马车运来了一大堆锯妥之木柴,另有四百余人跟着前来报到了。
小乔整个人全怔住了!
却见一位中年人含笑走过来行礼,道:“夫人,小的奉徐大人之命令率人前来帮忙,请吩咐!”
“啊!原来如此,请代我向徐大人致谢!”
“小的知道,小的告退了!”
“辛苦你啦!”
那人离去之后,小乔含笑道:“鹏儿,你这位泰山大人挺疼你的哩!”
“哇操!娘,你又在糗我啦!”
“你们聊吧!我该去办些事啦!”
她这一去,就掀开了结婚喜气序幕。
人多好干活,两天之后,一幢两层楼豪华木屋里里外外完全盖妥,正在赶工粉刷哩!
当天晚上,徐大人、夫人及捕头赵天英来访,并带来一个喜讯,阮淑华的两位弟弟已自京城动身,届时参加婚礼。
阮文明及阮文昌兄弟经过十余年兢兢业业的努力,加上相爷之栽培,如今已是二品大官了。
徐大人为了迎接这两位超级大官,立即通令城内所有的住家、商店进行美化住宅及环境工作。
也因为如此,全城居民才知道烟投郎要成亲了,而且新娘居然有六个,此事立即轰动全城,迅速地扩散出去。
于是,众人心甘情愿地认真整理环境内务了。
南宫义获知爱孙女居然有幸嫁给费慕鹏,欣喜之余,散帖通知好友,此事更加轰动武林了。
神骑帮接获帮主的飞鸽传书,令他们派了一百名好手于十一月初一日子时前抵达顺记馅饼店报到。
因此,白兰州开始,铁蹄连响疾驰向扬州。
喜气在日子飞驰之中逐渐的深厚了,在十月份的最后一天晌午时分,蛇道人摇头晃脑地来到馅饼店了。
这回,他不但没有背布袋,而且换上一套干净的道袍,看来是专程来向小兄弟道贺的!
他在一名小二的带路下,来到倪家,他向小二道过谢,悠悠哉哉地穿过竹林,来到了费家的院中。
‘唰’一声,费慕鹏倏然停在他的身前,含笑道:“道长,是哪阵风把您吹来的呀?”
“呵呵!恋爱风!小兄弟,恭喜你啦!”
“谢啦!厅中有您的老友在恭候您的大驾哩!”
“老友?有谁喜欢跟我这个玩蛇妖道论交呢?”
一阵宏亮的呵呵笑声中,南宫义已经和小乔迎了出来,蛇道人立即惊喜地道:“南宫兄,您复原啦?”说完,立即上前紧握他的双手。
“呵呵!天不绝我!是老夫这位孙婿妙手回春的啦!”
“恭喜!恭喜!您那位乖孙女呢?”
“在后面布置新房哩!”
“呵呵!不简单!您这位孙婿实在不简单,居然把韩神医束手无策之病治妥了,他那块金字招牌该砸啦!”
“呵呵!术有专攻嘛!入厅坐吧!”
“小兄弟,你一起过来坐,贫道还有一事要麻烦你哩!”
“哇操!道长,您称呼爷爷为兄,又称呼我??小兄弟,不妥吧?”
“呵呵!妥!妥极了!各交各的,南宫兄,你说对不对?”
“对!对!鹏儿,去提坛酒来替道长浇浇渴吧!”
“呵呵!还是南宫兄较了解我!南宫兄咱们俩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喝过酒,今天可要好好地喝几杯哩!”
“几杯?爱说笑,太少啦!几坛啦!”
“呵呵!没问题,奉陪到底,不过,贫道必须先谈正事哩!小兄弟,你能否帮贫道救个人?”
“哇操!只要您吩咐,在下一定鞠躬尽瘁!”
“呵呵!没那么严重啦!那人是在三天前突然全身僵硬,不能说也不能写,似中毒又似中了制穴手法哩!”
南宫义突然肃容道:“那人是不是贵派掌门清宏道长?”
“咦?你怎知此事呢?”
“老夫是猜测的,因为少林掌门净心大师也是同样的遭遇!”
“啊!会有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老夫专程持帖欲请他来此观礼,才知道此事的。据老夫观察,他可能是以中毒的成分居多!”
“那……那他没有服大还丹吗?”
“有!不过,无效!”
“啊!贫道那位师侄也是此种遭遇哩,会是谁下的毒手呢?”
费慕鹏一见二老在沉思,立即去厨房取来一坛酒,同时与小乔陪二老在厅中用膳。
二老口中虽说要喝几坛酒,由于有心事,只喝了不到半坛酒便进入书房去密谈。
费慕鹏正欲去新房瞧瞧,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他立即低声道:“娘,有近百匹马疾驰而来哩!”
小乔含笑取出一面银牌,道:“他们是神骑帮的好手,是我吩咐他们来维持明日的秩序,这是帮主信物,你拿去吧!”
“娘,我该如何说呢?”
“我是以中年书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你就说是我的拜弟,你吩咐他们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来此报到吧!”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疾掠而去。
他掠到倪家前院,立即看见倪虎窘红着脸比手划脚地向一名中年人解说,另有近百人勒马井然而立。
他立即含笑掠到近前拱手,道:“在下费慕鹏,有劳各位大哥前来帮忙,令牌在此请!”
那名中年人朝令牌一瞥,立即率众躬身行礼,道:“请吩咐!”
“请诸位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来此地帮忙!”
“是!”
一阵雷鸣般蹄响及灰尘卷天之后,那百名健汉已经疾驰而去,倪虎咋舌,低声道:“鹏哥,他们是谁呀?你这玩意儿是啥东西呀?”
“他们是神骑帮的人,这面银牌叫做令牌,我吩咐他们明天来当纠察队,免得有人来闹事!”
“谁敢来闹事呀?我那两位舅舅会来参加婚礼哩!”
“哇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些吧!”
倏听远处传来一句清朗的声音道:“不错!”接着是一位白衣年轻俊逸书生自林中弹出,费慕鹏立即一怔!
那书生的身法甚疾,一晃即掠到费慕鹏身前六尺外,他仔细地盯了费慕鹏一阵子,道:“果然不愧为烟投郎。”
“哇操!不敢当!阁下是……”
“先别问我是谁?你认识沈葳葳吗?”
“啊!是不是那位蛇美人?”
“正是!她想见你!”
“对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后悔?”
“在下的字典中没有后悔二字!”
“好!你不见她,我叫她出来见你!”说完,立即仰天长啸一声。
这声长啸中气颇足,沈葳葳尚未出现,蛇道人、南宫义、小乔、南宫菁菁、倪琴及费家三妞却已经疾掠而至。
他们刚站妥,一身宽袄头儿低垂的沈葳葳方始走出竹林,费慕鹏的一颗心儿立即暗自紧张了!
因为,他曾在轿中强行奸污她呀!
她若揭发此事,明天的婚事可就泡汤了,叫他怎能不紧张呢?
不久,沈葳葳走到年轻书生的身边,立听年轻书生沉声道:“烟投郎,我要当面问你一句话!”
沈崴崴忙蚊声道:“让我和他私下谈吧!”
“烟投郎,你听见了吗?请!”
费慕鹏不由略一犹豫。
小乔立即上前道:“我是他的母亲,有话请直言!”
年轻书生冷笑道:“‘烟投郎’,你决定了没有?”
“哇操!直说无妨!”
年轻书生倏地取下文士巾,立即垂下一头秀发,只听她冷冷地道:“我叫沈琪,是她的妹妹,亦是万紫帮的护法,今天撇开公事不谈,有件私事想问烟投郎,你娶不娶家姐!”
似晴天霹雳,又似焦雷击顶,费慕鹏不由全身一怔!
沈琪冷哼一声,牵着沈葳葳的右掌朝小乔的手中一放,冷冰冰地道:“夫人,请你替家姐把把脉!”
“对不起,我不谙武,道长,偏劳你啦!”
蛇道人搭上沈葳葳的右脉不久,倏地神情一悚,他仔细地瞧了她的容貌片刻,然后拉着费慕鹏掠向远处。
“小兄弟,她有孕了!”
“什么?她……”
“小声些!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费慕鹏稍一思忖,立即传音道:“娘,请你过来一下!”
小乔立即皱眉行了过去。
费慕鹏低声将自己在轿中冲开穴道,为了报复强行奸污她之事说了一遍,然后,低头不语!
小乔惊气交集,立即叱声:“孽子!”
‘砰’一声,他立即低头下跪。
蛇道人忙低声道:“夫人,先别气!解决正事要紧,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时间颇吻合,只是不知孩子是不是令郎的?”
“孽子,她当时有否落红?”
“有!”
“孽子,你!我恨不得劈了你,起来吧!”说完,恨恨地走了过去。
沈琪冷冰冰地道:“烟投郎,你决定了没有?”
小乔忙道:“可否入内详谈!”
“没必要!愚姐妹假公济私来此,无法逗留太久!”
“既然如此!令姐如何能参加明日的婚礼!”
“只要令郎同意,我自有移花接木之计!”
“好!我就接纳这房媳妇吧!”
“亲家母,谢啦!这两包药粉是嫁妆,我保证它们远胜其余六位新娘子的嫁妆,请收入吧!”说完,自怀中取出两个小纸包递了过去。
小乔毫不犹豫地收下怀中,同时道:“我会一视同仁地善待令姐,请放心,希望明日能够无事!”
“我只保证万紫帮的人不会来闹事,烟投郎,只要你敢虐待家姐,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告辞!”说完,立即疾掠而去。
小乔上前牵着沈葳葳的柔荑,道:“葳儿,入内歇会吧!”
沈葳葳怯生生地点点头,立即跟她行去。
人厅之后,小乔向二老表示歉意,请他们离去之后,牵着沈葳葳坐在正位,沉声道:“虹儿,你们五人坐下!”
费常虹五女立即低头坐下。
费慕鹏识趣地自动低头跪下。
“孽子,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费慕鹏立即低头叙述一遍。
小乔朝几上一拍,叱道:“孽子,枉我守了十九年寡养你长大,你却如此胡作非为,你说该怎么办?”
“孩儿知罪,愿领家法!”
沈崴崴立即低头跪在他的身旁,道:“夫人,此事不能怪令郎,错在我不该暗算令郎,致令他含恨报复!”
“报复?报复的方式甚多,他为何独采用下流的方式,似这种孽子,若不趁早除去,日后不知又会造多少孽!”
宝常虹五女立即下跪替他求饶。
小乔脸色冰冷,硬是不依!
沈葳葳含泪道:“夫人,千不该万不该,我实在不该来此。可是,我深爱令郎,担心腹中之子将来受苦受辱呀!”
小乔双眼一湿,咽声道:“孩子!我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刚怀他不到三月,他的父亲就逝世了!”说完,立即放声大哭!
费慕鹏神色一惨,倏然一指戳向自己的右侧‘太阳穴’。
跪在他的身边的费常虹尖叫一声:“鹏!”死命地扣住他的右腕,小乔急忙尖叫道:“孽子,你敢……”费慕鹏泪下如雨,痛苦地低下头。
蛇道人及南宫义闻声,惊慌地掠入厅中之后,立听南宫义慈声道:“亲家母,原谅鹏儿这一遭吧!”
“我可以原谅他,菁儿她们呢?”
南宫菁菁五人立即点头替他求情。
“唉!孽子呀!孽子,你何德何能拥有如此贤慧的妻子呢?你呀!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起来吧!”
费慕鹏起身之后,先向二老致谢,然后低头坐回原位。
突听沈葳葳低声道:“娘,请你速吩咐人将那两包解药在今夜子时前送至少林及武当,否则,两位掌门人性命危矣!”
蛇道人惊喜地问道:“此事是贵帮干的吗!”
“是千手千毒千魔顾一鸣做的!”
“啊!这个老毒物人中原啦?”
“不错!他是万紫帮新任总护法,那两包解药是舍妹牺牲清白身子盗来的!”说完,低头拭泪不已!
众人不由神色一耸!
蛇道人接过那两包药,道:“南宫兄,时间紧迫,咱们亲自跑一趟吧!”
突听小乔道:“道长,神骑帮的快骑日行千里,他们目前住在城内,二位不妨持令牌去向他们借马!”
费慕鹏立即取出令牌交给蛇道人。
蛇道人道过谢,立即与南宫义匆匆地离去。
沈葳葳又低声朝费常虹道:“皇甫靖已经和万紫帮少帮主白亚武协议联盟,可能会对令尊、令堂不利!”
费常虹颔首道谢,立即低头不语。
沈葳葳突然朝小乔传音道:“娘,你是不是神剑天龙?”
小乔暗暗一怔,轻轻地颔首。
沈葳葳续传音道:“顾一鸣可能会在最近向贵帮下手,请吩咐弟兄们留心饮食及行动!”
小乔心中暗骇,立即点头道:“葳儿,娘带你去赶制一套喜服吧!”说完,立即牵着她朝外行去。
费常虹一见费慕鹏仍然低头不语,立即上前劝道:“鹏,事情过了就算了,别再难过了嘛!”
“我……我真对不起你们!”
“哎!姻缘天注定!何况,没有你这一胡搞,少林和武当掌门人非死不可,算来,你该记大功一次哩!”
“哇操!别糗我啦!”
“真的嘛!菁妹、琴妹,你们认为呢?”
南宫菁菁含笑道:“是呀!你就放开心情吧!”
倪琴低声道:“我看沈姐姐挺好的哩!你就看开些吧!”
“好!好!我就应你们的要求看开些啦!谢谢你们啦!不过,虹,你要不要通知家人小心些呢?”
“他们在皇甫靖同意退婚之后,早就有准备,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突听倪家大门口传来一阵爆竹声及倪虎欢呼道:“大舅舅、二舅舅,你们可回来啦!”
费慕鹏诸人立即快步掠去。
只见十六名盔甲鲜明的军士凝立在院中通道两侧,大门外停着两辆豪华四骑马车及十六匹健骑。
两位俊逸中年书生分别携着一位中年美妇含笑与倪顺夫妇行人大门,另有三位俊逸少年及两位清丽少女尾随在后。
阮淑华含笑道:“明弟、昌弟,他就是明日的新郎官费慕鹏,她们五人是明日的新娘子,徐姑娘尚在徐府中!”
费慕鹏立即率五女躬身行礼,道:“参见二位舅舅及舅妈!”
阮文明连连颔首道:“独世奇才,即使大内,亦无此人才,若让皇上龙颜睹见,非招为驸马不可!”
阮文昌点头道:“五位新娘子,亦是仙露明珠,真是群芳毕集费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人厅之后,只见两位军士抬着一个箱子放在厅中,立听阮文明含笑道:“姐夫、姐,家岳致赠一份喜幛及一些贺礼,请代为收下吧!”
倪顺陪笑道:“谢谢!”
众人又寒喧一阵子之后,立见徐大人夫妇带着赵天英前来晋见,阮文明兄弟立即含笑接待他们。
好半晌之后,只见徐大人道:“二位大人,下官在城中替你们安排行馆及晚膳,天色已晚,可否……”阮文明忙道:“徐大人别客气了,我们难得回来一趟,今晚打算多陪陪家姐夫他们,您别客气了!”
“那……那就吩咐他们把酒菜送来此地吧!”
“好吧!”
赵天英立即匆匆地离去。
费慕鹏立即率领他们去参观新房,阮文明步人楼上那间三十余坪大的书房之后,立即逐一赏识壁上之文字画。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问道:“这是谁作的字画?”
费慕鹏含笑道:“拙作!”
“唔!太神奇!不简单!”
阮淑华含笑道:“弟弟,时间尚早,咱们姐弟三人就请鹏儿作三幅画,以便作日后的纪念,如何?”
“好呀!会不会太麻烦他呢?”
费慕鹏含笑道句:“欢迎!”立即走向画架。
费家三妞搬来三张椅子供他们三人坐下之后,便见倪琴已在铺纸,南宫菁菁已在磨墨,三人立即含笑陪阮家那两位少女。
费慕鹏替他们三人调整妥位子之后,招呼其余之人坐下,一拿起画笔立即振笔疾划起来。人,也知道她有多爽了!
这是查埔郎的胜利!
这是查埔郎的荣耀!
他似君临天下昂首纵览天下般开始大刀阔斧地厮杀,杀得她哆嗦连连,汗水及泪水也全出来了。
在她一连串的求饶及赞美声中,‘火车靠站休息了’。
他搂着她低述片刻衷情之后,方始走向客房,他尚未抵达房门,房门已经悄悄地打开一缝。
他推门入内,立即看见沈琪正羞赧地面对锦榻脱去睡袍,他立即含笑上榻躺了下来。
不久,她羞赧地裸身躺在他的身侧,他将她搂人怀中,低声问道:“我看你今天练功时,有些不方便哩!对不起!”
“没……没关系!”
“那套掌法练起来很累吧?”
“还好!”
“琪,别难为情,上来吧!”
“我……我……”
不久,他一见她已经‘进入情况’了,立即将双掌攀上‘玉女峰’,不停地轻揉缓捏起来了。
一张票价,双重享受,太妙了!
随着时间之消逝,她脸上的难为情早已消逝,代之而起的是满足的神情!
美妙的交响曲再度洋溢于‘爱之屋’了!
费慕鹏越攻越顺,越顺就越攻!
叫声由慢逐渐地转急!
凡是过来人,一听见那叫声,无不暗暗地叫苦不已,费家三妞情不自禁地轻揉自己的胴体了。
南宫菁菁立即又想起方才的难忘感觉,她痴了!
‘一炮中镖’的沈葳葳欣喜极了!
她是为沈琪而泣!
她放心了!倪琴及徐诗芳虽然‘未经人道’,可是也被那迷人的‘交响曲’逗得浑身不对劲,一时难以人眠了!
所幸,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激烈的战鼓声音歇息了,代之而起的是沈琪的呻吟声音。
费慕鹏将她送至‘仙界’又爱抚片刻之后,又踏入费常虹的房中,立即看见她们三人已经全身清洁溜溜了!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费常虹啐声:“讨厌!”立即押他上榻。
三人款款情深,你侬我侬,尽在不言中。
好半晌之后,在费慕鹏的‘慈航普渡’之下,三女同沾雨露,费常婷及费薇薇满意地回房了。
费常虹侍候他洗净身子,两人上榻爱抚及倾诉心曲一阵子之后,方始挂着微笑地互搂而眠。
翌日一大早,在倪琴的示范及费慕鹏的指导之下,诸女开始练习最奇奥的‘玉狮卷地’。
她们足足地花了一天的时间,才略窥奥妙,于是,在用过晚膳又略事休息之后,她们已继续在院中练习了。
费慕鹏见她们已经能够顺利地施展,于是,他立即利用一把匕首到左侧独自练习驭剑之术了。
他将真气一催,立即看见那把匕首疾射向夜空中,他忍住暗喜,指挥它按照‘玉狮剑法’飞行着。
不到半个时辰,它已经似闪电般在半空中来回上下飞射,费常虹略一示意,诸女立即停身观看。
她们瞧得神色连变,既喜又怕!喜的是情郎居然能够练成这种空前绝技,怕的是,自忖绝非此技之敌!
骇凛之下,她们知道自己的武功相逊太远,于是自动自发地又开始苦练那招‘玉狮卷地’了。
费慕鹏满意地收回匕首,一见诸女尚在练武,而且连沈葳葳也在练习,他立即紧张地掠了过去。
沈葳葳一见到他掠来,立即羞赧地收招停身。
他轻拉她的纤掌,低声问道:“累不累?”
“不累!”
“身子要紧!别急着练功,好吗?”
“鹏,谢谢你!”
费慕鹏轻轻地在她的右颊,亲了一下之后,他立即扬声道:“美丽的姑娘们,收工休息啦!”
费常虹立即脆声道“是!工头老公!”‘诸女立即掩嘴一笑!
“哇操!工头老公,很好!我喜欢!”
他们人厅用过宵夜之后,立即各自回房沐浴,费慕鹏却留在厅中瞧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两名待婢。
当她们收妥之后,他朝椅上一坐,指着左右两侧的空椅含笑道:“小蝉!小湘!坐下来歇会吧!”
二婢受宠若惊地怔了一下,立听小湘羞赧地道:“小婢不累!”
“哇操!黑白讲!怎么可能会不累呢?一天忙到晚,又要做宵夜,又要准备那么多的热水,怎么不累呢?”
“谢谢姑爷的关心,小婢真的不累!”
“好!不累就不累,坐下来陪我聊聊吧!”
二婢道过谢,立即低头坐下。
“你们跟芳妹多久了!”
“三年多,姑娘艺成返府之后,小婢二人就一直侍奉她!”
“家人是不是也在扬州呢?”
“在!都在做些小生意!”
“很好!靠劳力赚钱,最神圣啦!习不习惯这儿的环境?”
“太好了!四周竹林太幽雅了,还有,你们都很和气,不把小婢看作下人,小婢二人可真有福气哩!”
“哈哈!缘份!这全是缘份!我待会将和芳妹商量,再找几个人来帮忙,你们实在太累了!”
“谢谢您的体恤!”
“别客气!你们在日后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每个人说,我们会尽量替你们解决的!”
“谢谢!谢谢!”
费慕鹏含笑起身之后,立即回房。
他独居于一个宽敞的房中,他先沐浴更衣之后,然后开始调息。
他原本担心自己经过两夜的‘连续加班’,身子可能会吃不消,可是功行一周天之后,却觉精神更旺。
他不由欣喜地走向徐诗芳的房间。
他尚未敲门,她已经满脸通红地启门低头而立,他柔声唤句:“芳!”立即关上房门。
他一见到她仍然穿着劲服,不由诧问道:“芳,你……”她羞赧地低声道:“我在练‘玉狮卷地’!”
“啊!别累坏了身子!”
“谢谢!我觉得我的武功最差,非加油不可!”
“哇操!不会呀!我瞧你练得挺顺利的呀!”
“峨媚武功拘泥方正,远非玉狮掌法之敌,我到昨天才领悟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
“芳,你说得不错!咱们皆该发奋向上,不过,不能急躁,必须循序渐进,免得伤了身子!”
“鹏!谢谢你的关心!”
“别这样子客气!对了!我看小蝉及小湘二人帮累了,你能否设法多找几人来帮帮忙!”
“好呀!爹娘可能在最近会来此地,我再向他们提提吧!”
“芳,你还住得惯吗?”
“很好呀!”
“芳!你们这些姐妹来自不同的地方,思想及处事方面略有差距,你一向处事冷静达练,帮我拉近这些差距,好吗?”
“鹏!你多心了!以你目前一视同仁的作风及亲和力,我们八个姐妹皆对你心服口服,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我是担心万一呀,因为,面对血堡这种恐怖、顽强的组织,我可能无法分心照顾这个家,因此,必须多偏劳你!”
“鹏,我会全力以赴的!”
“芳,谢谢你!”
他立即上前搂起她,同时亲上那两片樱唇。
她似遭雷击,立即全身一震!
他明知舒服这种反应,立即吸吮着那两片温润的樱唇,双手则开始解开劲装上的那排密扣。
哇操!所谓劲装就是紧身衣,为了方便动手,缝制了一排紧密的布扣,因此,脱卸起来挺麻烦的。
所幸他有备而来,打算利用替她宽衣的时间,好好地挑动她的欲潮,所以,不慌不忙地拆卸着。
双唇亦不停地吸吻她的脸部及粉颈。
阵阵异样的刺激,不但使她心猿意马,而且使她心慌意乱,她想帮他拆去密扣,却又不好意思出手。
所幸不到盏茶时间,劲装已被‘三振出局’了,她只剩下一件淡黄色肚兜及贴臀亵裤了。
他解开肚兜卸了她粉颈后之布结,双唇立即在她那挺拔又雪白的双峰来回地吸吮着。
她兴奋异常,紧张得全身轻颤了!
尤其在肚兜‘离家出走’之后,她的心跳为之一阵急促,此时若量她的‘血压’,保证高低血压皆会超过‘二百’。
他却不疾不徐地将她抱上榻,右手开始在她的平坦细滑腹部轻抚,逗得她的全身‘鸡母皮’全部‘立正’了。
终于,她的最后一道屏障,亵裤也被‘三振出局’了,他一见到它已经湿了一大片,不由暗喜。
他开始吸吮她的胴体了。
他开始抚摸她的胴体了!
欲焰开始在她的体中燃起了!
一切就绪,大战一触即发了。
第十四章柔情似水
“芳,疼吗?”
“还……还好……”
羞死人了!她立即满脸通红地闭上眼。
他瞧得一阵心荡,立即再度热情地吻着她,爱抚着她,逗得她不由自主地轻扭细挺起来。
哇操!反应太热烈了,很好,我喜欢!
他开始踏起‘布鲁斯’及‘华尔滋’舞步了。
他立即逐渐地加快速度及加重力道,开始跳起‘恰钳了,她也热情地按节拍迎合了!
那对圆又亮的眼珠不再紧闭了,它们柔情万千地盯着他,好似在诉说她那满腔的热情及爱意。
他一边跳‘恰钳一边含笑瞧着她,四片唇儿不知不觉地又粘在一起,而且是良久、良久舍不得分开了!
因为,她热情地吸吮他的双唇呀!
因为,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呀!
因为她恨不得两人能够合而为一呀!
因为……哇操!太多原因了,总而言之,她爱煞他了!她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这辈子铁定幸福啦!
费慕鹏一见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当然更加‘用功’了。
※※※※※※
倪琴在房中听得坐立不安了!
她屈指一算,除了沈葳葳有孕,没有‘挨宰’之外,就只剩下她自己没有‘开封’,他今晚会不会来呢?
她坐在镜前望着,自己的清秀容貌,忖道:“她们个个都好美喔,只有我……我最难看了!”
她不由托着右腮在镜前发怔了!
她在发怔,费慕鹏可没闲着,他在徐诗芳身上‘钻探’半个时辰的‘原油’之后,立即走向倪琴的房间,害得倪琴紧张得脸儿发白,全身轻颤!
她低着头开门之后,由于头儿低垂,立即看见了他赤裸的下身。
她紧张地怔在原地了。
他会意地锁上门,低声道:“小琴,别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将你安排在最后一棒,怪我吗?”
“我……我没有……”
“对!自己人嘛!先体让别人嘛!”
“我……”
“别说话!让我瞧瞧你的身子吧!我还记得你从很小时,就不肯和我及小虎到溪中戏水哩!”说完,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她紧张地颤声道:“那……是……娘……吩咐……的……”“小琴,你是否早就知道与我订亲之事呢?”
“嗯!”
“小虎知不知道?”
“不知道!因为他是大嘴巴,会乱说!”
“哈哈!说起大嘴巴,他真是大嘴巴哩!他的心中简直藏不住一句话,有时候真令人受不了哩!”
她不由嫣然一笑!
不过,当她觉得全身一凉。
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剥得‘清洁溜溜’了,立即又紧张起来了。
他搂着她的胴体,柔声道:“小琴,别怕!我会慢慢地让你品尝人生至乐,就好像芳刚才那样子!”
“我……羞死了……”
“哇操!夫妻鱼水之欢,有啥可羞的,你失言,该罚!”说完,双唇立即封住她的樱唇吸吮着。
她只觉阵阵晕眩,不知如何应对?
他却不疾不徐地爱抚着。
好半晌之后,她只觉全身热血奔腾,冲动得想要搂着他,可是,却又不好意思下手。
他却抱着她倒入榻中,继续地爱抚她的胴体,尤其那对匀称的‘玉女峰’更是‘重点目标’。
在他刻意地经营盏茶时间之后,她娇喘呼呼了。
他一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即翻身‘顺水推舟’,不过,由于心理压力甚大,他只好再度‘分期付款’了。
他又抚弄了半个时辰,总算顺利地‘溜’进去了,他不由暗忖道:“哇操!我的妈呀!实在有够累!”
他稍停片刻,立即开始‘泛舟’了。
美妙的时光悄悄地消逝着,她逐渐地体会‘苦尽甘来’的美味了,那双紧皱的柳眉立即舒张了!
“输人不输阵,她们能,我倪琴也能!”
于是,她毫不松懈地使出全力开始迎合起来了!
哇操!辣椒果真是‘越小越辣’!
他立即开始‘钻探原油’了。
彻底的酥酸使她不由自主地唤声:“鹏哥!”
他含笑唤句:“小琴!”逗得倪琴频呼‘鹏哥’了。
呼声越来越响亮,她不再‘羞死人’了!
她满口胡言,开始口诛笔伐了!
热闹!有够热闹!
香艳!有够香艳!
刺激!有够刺激!
销魂!有够销魂!
她的急促呐喊随着全身的哆嗦改为呻吟了,而且呻吟声逐渐地变成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了!
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方始停了下来。
“小琴,我没有黄牛吧?”
“你……真……强……”
“哈哈!你歇息吧!”
‘啧!’一声,他亲了她一下,立即离去。
他正欲走向费常虹的房间,却见到她自费常婷的房间探头招呼,他立即纳闷地走了进去费家三妞立即赤裸裸地搂住他。
一前一后一右侧,有够香艳肉感!
“哇操!虹!怎么转移阵地了?”
“人家的那两套被褥全弄湿了,这种天气又晒不干,加上又担心压垮那张床,只好来此地啦!”
“哇操!太夸张了吧?这么结实的锦榻会被压垮吗?”
“咯咯!似你如此神勇,即使是铁床也非垮不可!”说完,故意向后仰摔过去。
费慕鹏‘哇操!’一叫正欲上前扶她之际,费常婷及费薇薇已经闪身掠到她的左右两侧,同时托起她。
一场新时代的三英战吕布开场了。
※※※※※※
日子在白天练武及夜晚欢乐之中,一晃又过了七天,这天晌午时分,倪虎带着六名小二送来了酒菜。
正在练武的费慕鹏九人刚停身,倪虎已经跑过来叫道:“鹏哥,舅舅他们中午在你这儿宴请你们哩!”
“哇操!小虎,七日不见,你居然出口成章哩!”
“咳!别糗我啦!不过,跟他们在一起,挺别扭的哩!因为他们太斯文,太多礼啦!”
“哇操!京里来的人硬是不一样嘛,进去聊聊吧!”
那六名小二摆好了三桌酒莱及餐具之后,倪虎送给他们一份‘小费’,吩咐他们先回去休息。
费常虹诸人立即回房去更衣。
倪虎低声道:“鹏哥,我看她们都笑嘻嘻的,你可真罩得住哩!怪不得舅舅及舅妈一直夸赞你哩!”
“哇操!你也敢吃我的豆腐啦?”
“不是啦!你真得很行嘛!”
“哇操!少拍马屁了!你这阵子有没有练武呀?”
“有啦!我早晚各练一个时辰哩!”
“很好!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一定要天天练!”
“是!鹏哥,我的那招‘玉狮卷地’仍然有一个地方,练起来挺别扭的,你现在教教我吧?”
“好吧!走!”
倪虎掠人院中之后,架势一摆,立即使出‘玉狮卷地’,地面之积雪立即被掌劲刮得满天飞扬。
“哇操!你倒是进步不少,不过,你差在不该在化拳为抓之际,先行扭腰,一定要先扭腰再变式!”
说完,身子一弹,迅速地使出‘玉狮卷地’,立见地上白积雪似被‘龙卷风’卷起般疾旋直飞向半空中。
倪虎仰头叫道:“哇!鹏哥,你是人吗?”
“哇操!我不是人?难道是鬼吗?”
“不是啦!你简直是神嘛,否则,怎会如此的厉害呢?”
“哈哈!牛刀小试啦!”
倏听远处林中传来一声鼓掌,接着是一阵清亮的掌声,倪虎忙叫道:“一定是舅舅他们来了!”
果然不错,阮氏、阮文明、阮文昌夫妇四人带头行来,徐大人夫妇及倪顺夫妇紧跟在后,赵天英,阮家五个年轻人则殿后。
费慕鹏一见费常虹八人已经走了过来,立即与她们上前向众人行礼问安,然后请他们入座。
费慕鹏陪着阮氏及四对夫妇坐在一桌,费常虹八人分成两桌陪着赵天英、倪虎及阮氏五少。
只见阮文明起身,道:“此次返回故乡,可说收获丰硕,为了向诸位致谢,特设此宴,敬祈笑纳!”
费慕鹏起身,含笑道:“为了我们的婚礼,劳动舅舅你们长途跋涉,这份恩情,定当永铭心田!”
“哈哈!答得好!舅舅今日当众,要问你一个问题,他日若有机会入京,你肯否来找我们?”
“哇操!非去不可!否则岂非遗憾终身!”
“欢迎,希望能够早日与你们在京中见面,来,请各位各斟满酒,谢谢你们!干杯!”
众人立即欣然干杯。
费慕鹏又道:“虹,咱们九人来敬舅舅及舅妈他们吧!”
费常虹八人立即起身敬酒。
阮文明含笑道:“我有一个感触,不过,此事对皇上有些不敬,尚祈诸位别传到他人的耳中!”
“以鹏儿这八房媳妇之人品及气质,即使贵为皇上亦无此福份,不知各位是否同感?”
徐大人立即起身含笑道:“不错!好似全天下的灵秀之气,全部集中到此地,不过,小女除外,小女除外!”
阮文明含笑道:“大人,你太客气了!大家坐下来用膳吧!”
这一餐,众人心情愉快,食量颇佳,阮文明及阮文昌更是喝得满脸通红,却仍酒兴未荆费慕鹏见状,示意费常虹去取来一坛酒。
阮文明手持酒杯,含笑道:“鹏儿,你猜我此次返京,第一件要向皇上禀告的事是什么吗?”
“告诉他扬州有一个小伙子和他一样的艳福不浅,是吗?”
众人不由哈哈一笑!
“不对!不对!我要禀告皇上,扬州有一位盖世奇才,若要吾朝更兴旺,非把这位盖世奇才延揽入京不可!”
“救命呀!千万不可!千万不可!”
“不行!为国举才是我的职责!”
“哇操!舅舅,你听我说:你专心辅佐皇上,可能比较不清楚民间之事,尤其江湖之事更是隔行如隔山!”
“目前的江湖由于前数年之纷争,已经元气大伤,而且面和心不和,随时会有大火拼发生!”
“偏偏在塞外又有一座血堡,堡中有近千名高手,这批高手之中有一百人特别厉害,他们早已计划要并吞中原!”
“舅舅,你们还记得在我成亲那天,曾经有四人来捣乱吧?他们就是血堡的外围爪牙!”
“目前,我们九人正在加紧练功,随时要去对付血堡之人,因此,可能暂时无法入京,拜托你别开金口!”
“原来如此!那我就启奏皇上派兵歼灭血堡吧!”
“哇操!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呢?何况,他们皆是高来高去之高手,又擅长施毒,官军不一定军得了他们哩!”
“这……那你们不是很危险吗?”
“不会啦!你忘了我会变魔术吗?”说完,右腕一振,手中之酒杯立即似长了翅膀般在厅中飞来飞去。
阮文明诸人立即瞧呆了。
费慕鹏翻腕收杯,含笑道:“舅舅你可以安心了吧?”
“太神奇了!天桥把式也没这一招哩!”
“来!舅舅喝酒到这个阶段,别拼!别冲啦!各人自动自发,想干杯就干杯,想随意就随意!”
于是,几个男人凑成一桌,开始品酒了。
阮文明兄弟分别叙述朝廷之事及京城的风光,听得费慕鹏下决心一定要抽空去玩个过瘾。
那些妇人则走入书房欣赏字画及欢叙。
徐大人及阮淑华都将爱女拉到一旁,各有关心地询问她们婚后的情形,关注之情够令人感动的啦!
他们一直到黄昏时分方始离去,不久,六名小二进来清理妥现场,然后领赏欣喜地离去。
※※※※※※
日子又匆匆地过了一周,费常虹诸人已经练熟‘玉狮掌法’,费慕鹏立即开始传授玉狮剑法。
他手持竹枝,道:“虹,你们三人联手攻我吧!”
费常虹三人立即亦含笑拍来一支竹枝,只见她们三人分别站在天地人方位,齐声道:“小心!”立即进击。
南宫菁菁及沈葳葳姐妹久仰玉狮真君之骇人绝学,因此,立即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
那凌厉之嘶嘶锐啸及大反常情鬼魅般的招式,立即使她们瞧得神色连变,纷纷思忖如何拆解。
出身峨媚的徐诗芳亦瞧得自叹不如。
只有倪琴对费慕鹏的信心十足,仍是含笑瞧着。
费慕鹏果然没让她失望,他似杨柳枝随风飘拂般到处闪躲,那些锐风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襟。
他等她们使完一遍之后,喝道:“小心啦!”右臂一振,左掌一切,一团如山剑风疾涌向四周。
费常虹暴掠出十余丈外,立即欣喜地道:“好招式,鹏!快点传授吧!”说完,立即掠到倪琴她们的身边。
费常婷及费薇薇立即也自掠退中折回她们的身旁。
“哇操!这只是第一招的第一式而已,够拉风的吧!瞧清楚啦!”说完将第二式、第三式及第二、三招慢慢地使出来。
八女听得如痴如醉,当他开始传授之后,立即专心练习。
从那时刻起,她们除了吃睡之外,皆全心投于练习剑招,费慕鹏亦加紧练熟驭剑之术。
一晃又过了半个月,她们顺利地熟练第一、二招,这天晚上正在练习第三招之际,倏听费慕鹏沉声道:“暂停!”
诸女收剑停身,立听他说道:“在北方半里余远处,有人在拼斗,咦?有个少女在唤娘哩!”
费常虹立即沉声道:“鹏,咱们去瞧瞧!”
费慕鹏立即低声道:“芳、葳、小琴你们留在此地,走吧!”说完,立即带着费家三妞,南宫菁菁及沈琪疾掠而去。
片刻之后,他们立即发现有三十余人在厮拼,费常虹低声道:“鹏,是皇甫世家及万紫帮的人在厮拼!”
“哇操!看来皇甫世家落败哩!”
“不错!他们皆中毒了,你瞧他们的额顶皆泛黑!”
“哇操!不错!那个瘦小老人是谁呢?”
立见沈琪咬牙切齿地道:“他就是顾老魔!”
“哇操!真是冤家路狭,他死定了!”
“鹏,在他断气之前,交给我来处理吧!”
“没问题!”
费常虹低声道:“鹏,皇甫靖快不行了,要不要出手?”
“好!顾老鬼交给我,其余之人交给你们五个,走!”
‘咻!’一声,他手中的竹枝已经疾射向正在逼攻皇甫靖之顾一鸣后胸,逼得他急忙向右闪。
费慕鹏弹出身子,右掌一偏,竹枝立即紧迫不舍,逼得顾一鸣疾将手中宝剑一挥。
哪知,他这一挥,居然挥个空,他正在一怔之际,右腹已经被那支竹枝射入,疼得他立即闷哼一声。
他刚踉跄退了一步,费慕鹏已经停在他身前六尺外,揶揄道:“千手千毒千魔顾一鸣,你好!”
“你……你就是烟投郎?”
“标准答案,肚子很疼吧?好可怜喔!”
顾一鸣冷笑一声,宝剑一扬疾刺而来,剑末至,一蓬白烟倏地自剑尖中疾射向费慕鹏。
立听皇甫明珠叫道:“小心!”
费慕鹏心中一甜,闪身出掌,不但避过那一剑,而且将那蓬白烟朝一名低头拭药的黑衣中年人卷去。
顾一鸣忙喝道:“廖天作,快避!”
迟了!那人闻声刚抬头立即被那蓬白烟卷个正着,惨叫半声之后,立即倒地‘嗝屁’。
而且整个脸部肌肉立即开始腐烂。
费慕鹏在顾一鸣向那人示警之际,当面朝他劈出一记‘玉狮卷地’,‘喀、喀’两声,立即将他的双膝劈断。
“哇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鸡婆,真是六月的鸭子,不知道要被宰去当贡物了!”
说话之中,双掌齐挥,立将刚坠落地面的顾一鸣双肩劈碎,疼得他惨叫一声,立即倒地晕去。
一直以剑撑身的皇甫靖瞧至此,也立即晕去。
皇甫明珠原本靠在一株树旁,见状正欲扑去抱皇甫靖,倏觉头儿一晕,慌忙又靠在树旁。
费慕鹏掠身抱起皇甫靖,匆匆地一瞧,立即发现费常虹五人正杀得那二十余名黑衣人到处闪躲。
他立即掠到皇甫明珠的身边问道:“令尊中了何毒?”
“是顾一鸣下的毒!”
费慕鹏将皇甫靖放在她的身边,立即掠向顾一鸣。
倏见顾一鸣‘呸’了一声,一口痰疾射而来,十余粒黑色的药丸,立即自他的头发中疾射而出。
费慕鹏刹身出掌,‘波……’声中,那些黑色药丸立即汇成一团黑烟,费慕鹏立即将它们推向顾一鸣。
“不……不!不要……碍…”
惨叫声中,顾一鸣的全身迅速地腐烂着。
费慕鹏神色大变,立即喝道:“虹,你们留下一名活口!”
说完,身子一弹拦住了一名‘临阵脱逃’的黑衣人。
那人神色大变,正欲进扑,倏听费慕鹏喝道:“住手!”他立即刹住身子凝神戒备着。
费慕鹏指着黑衣人沉声,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我马上放你走,否则,你自己看着办吧!”
“嘿嘿!毒是总护法放的,解药在他身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立即仗剑疾攻而至。
费慕鹏喝道:“给我死!”双臂一抡,一旋又一振,‘轰!’一声,那人好似被炸药炸中,立即粉身碎骨。
其余的黑衣人吓得忙有人叫道:“烟投郎,饶命啊!”
其余的人纷纷出声求饶!
“哇操!谁有解药!”
那些人闻言,反扑更剧烈!
“哇操!虹!全宰光!”
倏听沈琪叫道:“鹏,你的体中有避毒之能,以血试试看吧!”
一言提醒当局人,费慕鹏道:“好点子!”立即掠到皇甫靖的身边,然后以右手食指划破自己的左腕。
皇甫明珠含泪扳开皇甫靖的嘴,咽声道:“少侠,您此举实在叫,皇甫世家愧煞,谢谢你!”
“别客气!快替令尊顺气!”
她在皇甫靖的喉结轻抚一阵子,那些鲜血立即入腹。
倏听‘呕’一声,皇甫靖已经吐出一口乌黑之腥液,双眼也立即睁开,神情却变幻莫测。
“爹,是费少侠……”
“我知道!别说了!”说完,立即起身服药盘坐调息。
费慕鹏将自己的左腕凑近皇甫明珠的嘴旁,道:“姑娘,先祛毒要紧,其余的事待会再说吧!”
皇甫明珠拭去泪水连吸三口血入腹,倏觉腹中一阵绞疼,她神色一变,立即转身匆匆行去。
哪知,她刚走出三步,倏听一阵‘劈哩叭啦’声音,她匆匆地褪下裤子及亵裤然后蹲下。
‘叭……’声中,她立即拉出一堆乌黑的腥臭秽物。
费慕鹏见状,俊颜一红,立即掠到皇甫夫人的身边,却看见她已经‘嗝屁’,他不由暗叹一口气。
他朝附近的尸体瞧过之后,见费常虹五人,已经疾掠而来,他立即问道:“你们没受伤吧!”
费常虹含笑道:“名师出高徒,咱们五人岂能让你漏气呢?咱们走吧!”说完,立即停在他的身前。
费慕鹏回头一见皇甫明珠正在调息,立即低声道:“你们先走吧!我等他们父女醒了再走!”
五女点点头,立即离去。
费慕鹏在地上劈出一个深洞,除了留下皇甫夫人之外,将其余的尸体完全挥人洞中埋妥!
为了收犬埋葬费’,他更是将那些尸体中之银票及现银没收,居然收了三千余两哩!
他以一件破衫将它们包妥之后,突见皇甫靖起身掠过来沉声道:“姓费的,咱们来商量一件事吧!”
“说来研究看看吧!”
“娶小女,皇甫世家的财物全归你,如何?”
“这……”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七房妻室……”
“不!八个了!”
“我知道你对小女有意思,小女亦种情于你,我从今以后要浪迹天涯寻仇,小女就托付给你啦!”
“这……我……我必须和内人她们先商量一下!”
“没出息!怕啥女人!”
“哇操!我……”
“少罗嗦,我是看在你救我一命之份上,才愿意抛弃前嫌并将小女托付给你,你可别拿跷!”
倏听一声:“爹!别这样子!”
“住口!姓费的,你同不同意?”
“好吧!”
皇甫靖轻轻一颔首,挟起其妻疾掠而去。
皇甫明珠唤声:“爹!”一见他头也不回地驰去,立即低头拭泪。
“姑娘,跟我回去吧!”
“我……请原谅家父方才之失态!”
“不!爹没错!若换成我遭遇这种变故,也无法似他如此冷静地替你安排终身大事!”
“你……你真的同意……”
费慕鹏道:“不错!”立即将她搂人怀中。
悲喜交加的她立即簌簌掉泪。
费慕鹏立即拉着她的纤掌疾掠而去。
两人的身形甚快,没多久已经掠回厅前,立见费常虹八人已经自厅中含笑迎了出来。
费慕鹏停身道:“虹,你们又多了一位妹子了!”
费常虹诸人立即含笑上前亲切地请皇甫明珠入厅使用宵夜,不由令她感动得直掉泪。
好半晌之后,只听她道:“这是寒舍之丑事,请各位姐姐知道之后,切勿轻易外泄!”
“家父自从婷姐悔婚之后,立即打算与万紫帮联盟,哪知该帮佯作同意,却让顾老魔率人来犯!”
“事出意外,家父母,两位大哥及庄中之重要干部皆中毒,只有小妹心情不佳没有赴宴,幸逃一劫!”
“在顾老魔一声长啸之后,埋伏在远处之万紫帮三百余名高手,立即开始血洗寒舍,家父见状立即率众突围!”
“那是一段恶梦般的突围路程,一具具的尸体先后倒地,双方的伤亡实在空前的沉重!”
“我为了救家父,不慎中了顾老魔之毒,若非你们及时来援,家父及小妹岂有命在?谢谢!”
费常虹柔声道:“珠妹,顾老魔乃是塞外血堡之人,血手党又是血堡在中原的据点,你们想利用他们对付血堡的人!”
“当然会反受其害,你最好设法把这件秘密告诉令尊,免遭血堡毒手!”
皇甫明珠神色大变,立即起身道:“小妹先告辞了!”
费慕鹏立即起身送她离去。
※※※※※※
一周之后,费慕鹏与八女正在院中练剑之际,突见倪虎带着一位年轻书生行来,不由一怔!
费常虹却欢呼一声:“珠妹!”快步迎去。
来人果然正是皇甫明珠,她上前向众人行礼之后,羞赧地道:“我带了一些东西,可否搬进来?”
哇操!嫁妆来啦!
费慕鹏立即含笑点点头。
皇甫明珠立即又匆匆地离去。
不久,她拿着两个大皮箱掠了过来,入厅之后,她将皮箱一打开,厅中立即一片光亮,赫然是两箱珠宝。
“这是家父收藏多年的珠宝,家父虽吩咐小妹子以变现,由于价格低得太离谱,只好雇车运来此地了!”说完,又自箱中取出一个锦盒。
锦盒一打开,赫然是一大叠银票,只听她道:“家父将所有的家产出售,这二十万两银票请收下!”
哇操!二十万两银子,岂非一堆银山了,惊死郎!
费慕鹏苦笑道:“爹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哩!”
“经过这次的打击,他已经决心化明为暗赴塞外暗探血堡的动静,所以,已将这些身外之物予以淡视!”
徐诗芳脆声道:“鹏、珠妹,咱们不妨把这些银票放入大发银楼生息,不但比较安全,而且不会贬值!”
“哇操!好点子!不过,这些珠宝该摆在何处呢?”
“给大发银楼估看看吧!它是由官方经营的,应该不会太离谱!”
皇甫明珠道:“据家父估计,它们值四十五万两,只要他们肯出这个价钱,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哇操!小虎,咱们去办这件事吧!”
倪虎点点头,将箱子锁妥,立即拿了起来。
费慕鹏朝诸女点了点头,拿起那盒银票,立即离去。
两人踏上道路之后,立听倪虎低声道:“鹏哥,那个妞儿是谁呀!比皇帝还富有哩!”
“令大嫂!”
“令大嫂?什么?她是你的新老婆呀?”
“叶斯(是)!”
“天呀!九个了哩!你累不累呀!”
“不累呀!人多福气多?对不对?”
“对啦!不过俗语说:‘多子饿死爹,多妻累死夫’,你可不要害小琴年纪轻轻就守寡哩!”
“呸!呸!呸!乌鸦嘴!”
“鹏哥,你不能再这样博爱下去啦!身子要紧啦!”
“哇操!你有空去问问小琴,你就知道我够不够资格再讨几房老婆,不过,若挨骂,我可不负责哩!”
“不会啦!小琴最乖啦!她不会骂我啦!我下次一定要叫她好好地劝劝你!”
“哇操!随你便啦!快入城了,别胡扯了!记住!待会进入银楼之后,不准你多说半句话,知道吗?”
“好嘛!我真想不出还会有谁如此富有!”
“哇操!你慢慢想吧!”
不久,两人终于来到大发银楼,一名白净青年立即含笑迎出来行礼,道:“费公子,欢迎光临!”
费慕鹏一见他认识自己,立即歉然道:“对不起,请恕在下眼拙!”
“在下名叫杜川,请问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杜川,我有一批珠宝想要出售,贵宝号一向正派经营,估价实在,所以,就来麻烦你们啦!”
一见贵客临门,杜川忙道:“欢迎,请入内谈!”说完,带着他们走过月拱门进入一间幽雅的房中。
他斟了两杯热茶送到两人的几上,含笑道:“在下去请钱老来,二位请在此稍候!”说完,立即离去。
倪虎朝房内四周一望,低声道:“够气派!对不对!”
“对!我相信你不是哑巴了,请别再开尊口了!”
倪虎双颊一红,端起热茶,赌气地仰头干杯。
“安娘喂呀!烫死我了!”
费慕鹏面带苦笑地摇了摇头,静静地品茗。
不久,一位戴眼镜的锦袍老人跟着杜川走了进来,立见他呵呵笑道:“费公子,稀客!稀客!”
“哇操!原来是钱老,你原来在这工作呀!上回多谢你带人到馅饼店去捧场哩!”
“呵呵!顺记之馅饼及拉面,做得可真地道,老夫最近常去,却未见你在场,新婚如意吧?”
“还好!还好!”
“费公子,老夫听杜川说你有一批珠宝要售,可否让老夫瞧瞧,凭老夫之为人,绝不会乱杀价的!”
“谢谢!小虎,开箱!”
倪虎一听速将箱子放在桌上,打了开来。
老者双目一直,立即推了推眼镜!
杜川则整个地傻住了。
“费公子,这批珠宝全部要出售呀?”
“正是!”
“杜川,你去请田老和任老来!”
杜川点点头立即离去。
“费公子,这批珠宝价值不凡,你是要现金,还是银票?”
“都不要!我打算把这笔金额存在贵宝号!”
“谢谢!谢谢你对小号的信任!”
房门一开,两位福福泰泰的锦袍老者进来了,钱姓老者替他们介绍之后,那两人立即走到桌前。
只见任姓老者咦了一声,道:“费公子,老夫是不是可以先请教你一个问题?”说完,目光炯炯地瞧着他。
费慕鹏含笑道:“请说!”
“费公子,请赐告此批珠宝之来路?”
“有必要知道吗?”
“抱歉!老夫并无侮辱您之意思,不过,按同行规矩必须知道是否赃物?何况此批珠宝的原主人与老夫颇熟!”
“是不是家岳皇甫靖?”
“啊!你何时与珠……不!与皇甫姑娘成亲的?”
费慕鹏心中暗疑,试探性地问道:“我叫小虎去请珠妹来和你见面,如何?”
“这……据老夫所知,皇甫靖视这批珠宝如命,按理说,不可能出售,亦不可能交由外人出售呀?”
“任老,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哩!”
“好吧!老夫渴望见见这位听说秀美绝伦的皇甫姑娘哩!”
“好!小虎,你现在回去请珠妹来。”
倪虎点点头立即离去。
费慕鹏含笑道:“为了节省时间,可否请三位先估价?”
任姓老者立即摇头,道:“没必要!老夫曾与皇甫靖做过多笔珠宝生意,心中已经有谱了!”
“费公子,你何不利用这段时间将你与皇甫家认识及结亲的经过说一遍?”
“很单纯!我曾救过他们父女的性命。”
“在何时?在何处?”
“一周前,就在寒舍北方半里余远处。”
“喔!那些尸体是你埋的吗?”
“正是!不过,任老你怎知此事呢?”
“老夫喜欢游山玩水,在四天前经过该处,突见一大堆新土,好奇地一掘,才发现那些尸体。”
费慕鹏暗暗奇怪,却不动声色。
任姓老者又问道:“费公子,你真的与皇甫姑娘成亲了吗?”
“‘口头之盟’,尚未……尚未合体。”
任姓老者暗吁一口气,立即径自品茗。
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这一静好似结了冰般一直未再有交谈声音,三名老者却暗中交换了数次眼色。
直到倪虎带来皇甫明珠之后,才打开僵局,不过,却是一件令人深感意外的僵局。
皇甫明珠人内朝三名老者一瞧,将目光停在任老身上一阵子之后,颤声问道:“叔公,是您老吗?”
任姓老者皱眉道:“珠儿,你为何要卖这批珠宝?”
皇甫明珠又唤声:“叔公!”立即扑入他的怀中哭泣。
“珠儿,别这样子!究竟出了什么事啦?”
“皇甫世家毁了,只剩下爹及珠儿而已!”
“什么?是谁下的毒手!”
“顾一鸣,他先下毒,再率人突袭!”
任姓老者长叹一声,道:“珠儿,你知道我为何会在十二年前离开住了四五十年的皇甫世家吗?”
“知道!珠儿当时虽在家师处练武,回家后在吵着要见您之时,娘才告诉珠儿的!”
“唉!你爹好胜!我为了劝他少和别人争强斗胜,他竟和我翻脸,我预料会有这场浩劫,他人呢?”
“去探塞外血堡之消息了!”
“什么?他疯啦!”
“叔公,顾老魔是血堡的人,他曾向少林及武当掌门下毒,又混入万紫帮当总护法,分明野心不小!”
任姓老者朝另外两名老者一瞥,问道:“珠儿,你怎知此事?”
费慕鹏应道:“是内人费常虹透露的,她是血手党负责人之女,血手党则是血堡在中原的据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血堡好狠的计谋呀!”
钱姓老者立即含笑,道:“任兄,这批珠宝的来路既然已经没有问题,你就把价钱说出来参考一下吧!”
“不!老夫必须回避,二位请!”
两名老者便立即各自箱中取出珠宝逐一细看,并将估计的金额写在纸上,任姓老者却将皇甫明珠唤了出去。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后,两名老者才各看完一箱珠宝,费慕鹏以为可以揭晓答案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哪知,他们却又分别开始估另外一箱珠宝,费慕鹏怔了一下,只好继续罚坐了。
不久,皇甫明珠二人推门而入,立即默默地坐在一旁。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二位老者总算看完了,任姓老者上前一瞧,立即含笑道:“真是英雄所见雷同!”说完,立即朝费慕鹏招招手。
他上前一瞧,立即看见四张价目表。
“鹏儿,按小号规矩,遇有重大买卖之际,必须由两人会估,再进一步商量价格。”
“这一箱,他们二人分别估了三十八万三千一百一十两及三十八万三千二百两,因此,应值三十八万三千五十五两!”
“这一箱,他们分别占了五十一万六千八百五十两及五十一万七千零三十两,应值五十一万六干九百四十两!”
“两箱合计值,九十万零九十五两,你如果满意的话,这笔买卖就成交了,你考虑看看吧?”
费慕鹏险些惊喜得叫出声音来,因为,他只希望能够卖到四十五万两而已呀!
他立即点头,道:“行!”
钱姓老者立即含笑道:“费公子,跟你做交易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您还是决定要把这笔钱放在小号?”
“不错!我另有二十万两,亦一并存放贵宝号吧!”说完,立即将锦盒递了过去。
钱姓老者打开清点之后,含笑道:“费公子,你算是小号在扬州成立以来最大的客户,你打算放多久呢?”
“有规定吗?”
“没有!不过,由于金额太庞大,老夫必须向上面提一提!”
“这……”
任姓老者含笑道:“鹏儿,我提个见议吧!你日后若需全部提光这笔银子,请在三日前通知,如何?”
“好的!如果只是提一部份呢?”
“一万两以下,随时可以来提!”
“太好啦!”
钱姓老者含笑道:“按当前的行情,一百万两银子在小号放一个月,就有八千两银子的利息,你同意吗?”
“同意!”
“利息是按月计算,至于你来提之时,若未满整月,则以日数算,期满一个月之后,你若没来提利息,小号会并入母金累计利息!”
“太好啦!”
“谢谢公子的合作,请你与我写份合约及领取凭据吧!”
“请!”
两人立即含笑离去。
第十五章自送门来
费慕鹏带着合约及凭据和倪虎、皇甫明珠返家之后,立见诸女笑嘻嘻地迎了出来。
入厅之后,只见几上摆着两支大红烛,壁上贴着一个大喜字,费慕鹏不由征道:“小虎,你要娶某啦?”
倪虎胀红着脸道:“没有啦!阿春明年底才要嫁给我啦。”
“哇操!好呀!总算套出你的秘密了,是哪个阿春?”
“这!嘉宾酒楼店东的大千金啦!”
“哇操!原来是她呀,够正点!妈的!小虎,你真是艳福不浅呀!还瞒了我这么久,该当何罪?”
“冤枉啦!是前天中午才相亲的,你那么忙,我不便说啦!”
“哇操!别解释!来!你今晚必须把这三斤酒喝光,否则,我明天就去叫阿春请我喝三厅酒!”
倪虎急得满脸通红地道:“我喝!我喝啦!”
“算你识相!诸位内政部长,干嘛点红烛呢?”
费常虹含笑道:“让你再拜一次堂,新娘是琪妹及珠妹,请!”说完,立即将他们三人拉到烛前。
“哈哈!有意思!主婚人呢?证婚人呢?媒婆呢?”
费常虹含笑道:“我们全包办啦!小虎,你当司仪,开始吧!”
倪虎立即叫道:“一拜天地!”
“再拜……不?不对!该鞠躬!向……向……”费常虹脆声道:“大家互相鞠躬!”
大伙儿果真互相行礼鞠躬!
“夫妻交拜!”
费慕鹏立即和二女交拜。
倪虎立即又叫道:“向司仪鞠躬!”
费慕鹏怔了一怔,趁着鞠躬之际,双手屈指一弹,倪虎‘哎喁一叫,‘噗嗵’一声,立即跪了下去。
倪虎满脸通红,却不敢吭声。
费慕鹏托起一坛酒走到他的面前道:“大舅子,你好好地享用美酒吧!”说完,立即将酒坛放人他的手中。
费常虹低啐一声:“瞎闹!”
立即上前解开倪虎的穴道,然后拉着他坐在倪琴的身边。
这一餐,众人皆吃得很愉快,只有倪虎苦不堪言,等到他喝完那三斤酒,已经满天金条,要抓没半条了。
倪琴立即扶他回家。
九名婢女先送来香茗之后,立即清理桌面。
费慕鹏取出合约及凭据递给了费常虹。
诸女立即好奇地凑前一瞧,立听一阵阵惊呼声音。
好半晌之后倪顺夫妇,阮氏跟着倪琴走人厅中,倪顺立即含笑道:“小鹏,恭喜你啦!”
“谢谢!叔叔!婶婶,恭喜你们明年底要添房媳妇了!”
“哈哈!谢谢!小虎这个大嘴巴实在收不住话!”
阮淑华含笑道:“小鹏,这件亲事全是你的功劳哩!”
“哇操!不敢当!我根本不知道此事呀?”
“我那两位弟弟因为要参加你的婚礼,才回故乡,他们一回来,我们倪家才够光彩,这门亲事才说成的呀!”
“喔!婶婶,原来你早就中意阿春啦?”
“不错!这女孩既端庄又乖巧,我早就中意啦!只是一直不便开口,此番总算如愿以偿了!”
“婶婶!女方知不知道小虎会武功呀?”
“不知道!”
“看来我必须替小虎树立权威,否则,光靠二位舅舅当官,小虎罩不住啦!”
“这……什么意思?”
“我以前曾和阿春在私塾一起念书,她很好胜哩!小虎太坦白老实了,以后会被吃得死死啦!”
“这……”
“哇操!别担心,我来安排!”
他们三人又寒暄了一声子之后,立即离去。
费常虹立即低声道:“鹏,你何必管这种闲事呢?”
“哇操!小琴,你说说阿春小时候那件事给大家听听!”
倪琴立即苦笑道:“阿春的家里很有钱,因此,在私塾中一直倍受老夫子及同学们的礼遇!”
“可是就只有鹏、家兄及小妹不理她,于是,她就一直和鹏比功课,有一次居然叫人偷走鹏的作业,害他被罚站哩!”
“哇操!这是一件小事啦!她现在掌理嘉宾酒楼,能干得很哩!上回还雇师父做馅饼及刀削面要和顺记拼哩!”
费常虹含笑含笑道:“愣子,她看上你啦!”
“哇操!我……我……”
费常虹含笑道:“鹏,你打算如何替小虎树立权威呢?”
“哇操!很简单!由于阿春主持酒楼,经常有无聊的青年去那儿争风吃醋,小虎表现的机会不少哩!”
“喔!原来是这一套呀!高明!能不能让我们去参观呀?”
“不行!你们必须练剑!”
“那你也不准去!”
“哈哈我本来就不去啦!杀鸡焉用牛刀呢?”
“讨厌!你满肚子的坏点子!”
“哈哈!迟了!你嫁错老公啦!”
费常虹啐声:“看招!”右掌立即挥向他的左颊。
他哈哈一笑,飘身疾掠出厅。
费常虹叫声:“哪里逃!”立即追了出去。
皇甫明珠正在发怔,费常婷已牵起她,道:“他们是逗着玩的!等一下还会更热闹哩!走!”说完,牵着她跟着诸女走人院中。
只见他们二人互以玉狮掌法迅速地对拆一回之后,费薇薇倏地喝道:“瞧我的!”立即疾扑而去。
费常虹立即笑嘻嘻地退到一旁。
不久,除了沈葳葳之外,诸女相继上阵各以‘玉狮掌法’不停地攻向费慕鹏。
费慕鹏哈哈连笑,从容拆解着。
皇甫明珠却深深地被那深奥的掌法震住了。
突听费常虹喝道:“接招!”倏地手持竹剑扑了过去,落地之后,立即以‘玉狮掌法’疾攻而去。
皇甫明珠立即被那套既霸道又诡异的剑招震住了。
费慕鹏却以‘玉狮掌法’与她对拆着。
不久,费常婷诸人先后持竹剑疾攻而去,费慕鹏仍是以‘玉狮掌法’从容地拆解着。
皇甫明珠彻底地对他心服口服了!
倏听费慕鹏喝道:“小心啦!”右手一挥及一招,一支半尺长的细竹立即飞人他的手中。
他除去细枝及杂叶,振腕一抛,细竹立即射向费常虹,立见她以‘玉狮剑法’拆解着。
倏听‘叭’一声,费常虹倏然暴退,立见她手中竹剑尾端被削去一截。
细竹毫不停顿地疾飞向倪琴,她刚挥剑,细竹倏地又飞向沈琪,倪琴会意地立即与沈琪并肩作战。
那支细竹似闪电般在二女的剑风中穿梭,好半晌之后,倏听‘拍、拍’两声,二女立即收招暴退。
却见竹剑各被贯穿一个洞,二女不由相视苦笑。
细竹倏地向着南宫菁菁及徐诗芳的头顶丈余外各绕一圈,然后射向徐诗芳,二女会意地立即攻向细竹。
倏听‘叭’一声,细竹被南宫菁菁一剑削中,它只是斜飞出去,南宫菁菁却觉右臂一酸。
费常虹不由脱口叫道:“菁妹,加油!”
南宫菁菁暗暗苦笑,再度夹攻。
这回细竹穿行更疾,变化更多,二女支撑盏茶时间之后,竹剑亦被费穿了一个洞。
细竹毫不停顿地疾射向费常婷及费薇薇,只听二女低叱一声‘咻咻!’剑啸连响,展开猛攻。
费慕鹏骤提功力至八成催动细竹专攻二女之双脚,这记怪招立即使二女左支右绌。
倏听‘哈哈’一笑,细竹已经重回费慕鹏的手中,费薇薇啐道:“讨厌!”立即与费常婷疾攻而去。
费慕鹏倏地‘一鹤冲天’向上射去,双手一阵扳折,立且将细竹折成六截,同时向上抛出一节。
‘咻’一声,他在冲力衰竭之际,立即藉着那节短竹向上射去,不到片刻,身子已经变成一个‘小逗点’了。
费常婷含笑道:“鹏的反应太敏捷了!只有他才配出任武林盟主!”
倏听半空中传来费慕鹏叫道:“我才不要哩!”
‘咻’一声,他已经斜落在雪地上。
诸女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
“哇操!别闹了!别吵了叔叔他们!休息吧!”说完,立即含笑先行回房。
他沐浴更衣之后,凝神一听诸女尚在院中练剑,他立即含笑上榻调息。
※※※※※※
三日后午时,费慕鹏陪诸女用完午膳,正在房中休息之际,突听倪虎叫道:“鹏哥,快帮帮忙呀!”
他推窗一瞧,一见倪虎满头大汗地跑入院中,他立即跃出房道:“哇操!是不是阿春跟别人跑啦?”
“鹏哥!别糗我啦!我快急死啦!”
“急?有啥用?说呀!”
“有一个叫做田霸王的年轻人到嘉宾酒楼去喝酒,他居然调戏阿春,你说!你说我能不急吗?”
“哇操!快去英雄救美呀!”
“可是,那家伙很罩哩!项老板店中的八名小二,全叫他给摆平,连赵捕头也抵挡不住哩!”
“哇操!这正是你露脸的机会呀!”
“我……我……”
“哇操!我陪你去吧!”
“谢谢!谢谢你!”
费慕鹏朝诸女点点头,立即与他疾掠而去。
两人赶到嘉宾酒楼,只见店门外站了赵天英及八名捕快,远处则有不少市民等着要看好戏。
倪虎焦急地道:“鹏哥,怎么办?”
“田霸王在何处?”
“你看!他就坐在窗旁,妈的!还逼阿春替他斟酒哩!”
费慕鹏一见那人脸黑似炭,豹眼、海口、狮鼻,体态魁梧,立即附在倪虎的耳边低语着“这……我行吗?”
“你尽管接他,如果挺不住,我自会出手!”
倪虎点点头,立即自人群中挤了出去。
他走到店门口附近,立即卷袖,叫道:“姓田的大狗熊,你听着!你若有种,你就滚到大少爷的面前来!”
田霸王侧脸一瞧,嘿嘿一笑,立即推桌而起。
一名清秀少女立即惊慌地望着倪虎。
倪虎喝道:“姓田的,你怕了吗?”
田霸王冷哼一声,身子一弹,立即自窗口射出,倪虎一瞧到他那魁梧的身子,立即心中一寒。
他不由后退一大步。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倏然传来一缕清晰的声音道:“小虎,别怕!他一停身,立即揍他,爱拼才会赢呀!”
他朝站在窗口的项春一瞧,胆气一壮,大吼一声:“王八蛋!”立即将‘玉狮卷地’疾劈而去。
田霸王方才看见他后退一大步,正在暗暗得意之际,根本没有什么预言的心理。
此时乍见满天掌影卷来,他正想闪身之际,胸口、双肩、小腹及双腿全部各中了一记‘大奖’。
他惨叫一声之后,张口拼命地‘捐血’,身子摔落出丈余外之后,头一偏,脚一蹬,立即‘嗝屁’!
项春瞧得双眼含泪,喜不自胜!
倪虎却不敢相信地瞧着自己的双掌,整个地怔住了。
赵天英上前查看田霸王片刻,朝众人道:“此人已死,没啥好看的啦!大伙儿散了吧!”
右手一挥,两名捕快立即上前抬走尸体。
费慕鹏立即上前拱手道:“赵大人,你好!”
“喔!少侠,你来了!”
“不错!来了好久,大人,小虎杀了人,不碍事吧?”
“他伤人又拒捕已构成死罪!不过,我看他的武功似是华山弟子,他的师门若来寻仇,比较麻烦些哩!”
“哇操!华山派是好派?还是坏派?”
“名门正派!”
“哇操!若有人找上门,就叫他来找我吧!”
“好吧!我尚需回去结案!失陪了!”
赵天英走后,他回头一见项文明已经含笑走向倪虎,他正欲离去,却听倪虎叫道:“鹏哥,等等我呀!”
他暗骂一声:“愣子!”立即走了过去。
项文明忙陪笑道:“费公子,小虎,请入内坐吧!”
费慕鹏道过谢,立即入内。
只见店内桌倒椅翻,八名小二僵卧在四处,他上前一瞧,立即发现他们只是被制住穴道而已。
他遍瞧八人,发现他们皆是被制桩麻穴’及‘黑甜穴’,回头一见倪虎已陪着项文明坐在一副座头旁。
项春正低头替他斟茶,他立即传音道:“小虎,这些人的‘麻穴及黑甜穴’受制,亮一手吧!”
倪虎此时已是信心十足,立即含笑道:“伯父,可否让小侄一试,看看能否救醒他们八人?”
“太好啦!请!请!”说完,立即陪着他走了过来。
倪虎装模作样地瞧了一阵子之后,分别在小二的心口及腰际一拍,那小二立即‘喔’了一声醒了过来。
项文明惊喜地道:“活了!果真救活了哩!阿东,你还不赶快向小虎……不!向姑爷道谢呢?”
“姑爷!谢谢!谢谢!”
那声‘姑爷’乐得倪虎的心花朵朵开,哈哈一笑,道句:“免客气啦!”立即一口气救醒了另外七人。
一阵阵“姑爷!谢谢!”声中,他乐得双眼皆眯了!
项文明更是‘虎儿长’及‘虎儿短’地叫个不停了。
更令他快乐的是原本吓得溜光的酒客们为了争睹烟投郎及倪虎的风采,又相继地来报到了。
不到盏茶时间,楼上及楼下全部客满了!
他也真聪明,立即拉着倪虎向众人打招呼,同时郑重地介绍倪虎就是自己的乘龙快婿。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费慕鹏立即含笑先行告退。
他先到馅饼店转了一圈,看见生意爆满,他朝阮淑华打过招呼,立即径自朝家门行去。
他回到竹林,正在院中练剑的诸女,立即迎了过来,他立即含笑将倪虎露脸的经过说了出来。
南宫菁菁却皱眉道:“鹏,你知道田霸王是何来历吗?”
“听赵大人说是华山派的人!”
“不错!他正是华山派的人,平日喜欢喝酒,个性暴躁,不过,由于他很勤快,颇得华山掌门人田光义的赏识哩!”
“哇操!田光义也是个糊涂蛋,居然纵容一个酒鬼,哼,他若敢找上门,我不会对他客气的!”
“鹏,别这样子,咱们必须联合中原武林的力量去对付血堡,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次交给爷爷来干旋吧!”
“你要回去呀?”
“我写封信交由丐帮的人转达!”
“哇操!那就偏劳你了!”
南宫菁菁含笑点点头,立即入内修书。
费慕鹏走到皇甫明珠的身前,问道:“练习还顺利吗?”
她含笑道:“还好,我正在练剑法哩!”
“你的武功根基甚佳,理应会进步神速的,来!把掌法施展一遍吧!”说完,立即含笑飘退出五尺外。
皇甫明珠微微一笑,立即踏步出掌,费慕鹏含笑道:“好架势!”立即以‘玉狮扬蹄’迎了上去。
两道人影迅速地交错飞闪片刻之后,费慕鹏退到一旁指出她的缺点之处,再度与她过招。
教官努力,学生用心,在黄昏时分,费慕鹏收招,含笑道:“够了!可以拿到毕业证书了!”说完,立即吆喝道:“吃饭啦!”
众人人厅之后,一见是吃火锅,立即先行人房洗脸净手,然后兴冲冲地入座。
费慕鹏一见费常虹托着一坛酒进来,立即含笑道:“哇操!虹!今晚又是什么喜事呀?”
“没啥喜事,天寒地冻,吃火锅,喝几杯,不失人生一大快事!”
“哇操!好点子!薇,你也可以喝吧!”
“哇操!我真是大嘴巴!鸡婆,又要多喝几杯啦!”
费常虹啐道:“别假仙啦!你不是最贪杯的吗?”
费慕鹏哈哈一笑,心中却忖道:“哇操!她怎么了?今日似乎话中有话,我哪儿得罪她了?”
开动之后,坐在费慕鹏左右的费常婷含笑替他挟菜送汤,费常虹却没隔多久就找他喝酒。
他的心中暗暗有数,表面上却笑嘻嘻地和诸女谈天。
诸女的心情甚佳,因此在食物尚剩大半部份之前,那坛酒便已经被喝得坛底朝天,点滴不剩了。
费常虹喝得双颊酡红似火,她一见酒坛已空,正欲启口,坐在她身侧的费薇薇已经附耳低声道:“虹姐,留些风度!”
她怔了一怔,将酒坛朝壁前一放,道:“我……我醉了!失陪!”立即起身回房,费慕鹏的那对剑眉立即一紧!
不过,他旋又舒眉陪她们吃到尽兴之后,才含笑道:“哇操!真过瘾!时候不早了!大伙儿该困啦!”说完,立即径自回房。
他侧靠在椅上思忖费常虹今日异常言语一阵子之后,突听一阵脚步声行来,他凝神一听,立知是费薇薇。
他立即将手一招,房门冉冉地自动开启。
来人果然是费薇薇,她入房之后,含笑问道:“鹏,你尚未休息呀?”
“等你呀!”
她的双颊倏红佯啐道:“又在糗人家啦!”
“哇操!冤枉啦,薇,有事吗?”
“鹏,去陪陪虹姐,好吗?”
“她怎么啦?”
“她今天情绪不太稳定,而且全是冲着你,我和她相处多年深知她的脾气,麻烦你今晚去陪陪她吧!”
“哇操!你的话只说了一半,再说清楚些!”
“虹姐以前的脾气甚为暴躁,每次发作之前,皆会挑别人的小毛病,我担心她会影响大家的情绪!”
“哇操!我该怎么做?”
“鹏,自从我们开始练习‘玉狮剑法’之后,你就一直没有……没有碰过我们,她可能有点受不了!”
“哇操!冤枉啦!我是出自一片善意呀!因为,我看你们在陪我疯过之后,隔天练武就会受影响呀!”
“鹏,那是菁妹她们刚破瓜,行动比较不方便啦!”
“哇操!看来我是搞错啦!薇,谢啦!”说完,他立即匆匆地步向费常虹的房间。
房门未锁,他轻敲一下,房门应声而开,却见费常虹已经侧躺在榻上,并将锦被紧覆着身子。
他搬张椅子放在榻前,坐下之后,立即默默地盯着她。
盏茶时间之后,倏见她的酥肩一耸,接着就连耸,他由她的鼻息知道,她在暗泣,立即起身坐在榻沿。
他轻扳她的左肩,柔声道:“虹,是我不好,我是猪脑!我以为会影响你们练功,所以这阵子一直自我‘关禁闭’呀!”
费常虹倏地扑人他的怀中,樱唇立即贪婪地吸吮他的双唇,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替他宽衣解带。
他立即也热情地吸吮樱唇及剥去她的衣衫。
不久,两具雪白的身子已经在榻上翻滚了。
倏见她翻身上马之后,贴在他的耳旁低声道:“鹏,我的‘月信’在八天前来了哩!”
“哇操!月信是啥?”
“女人的生理周期啦!我以前因为中毒,一直无缘接近它,此番它一来我险些乐昏了!”
“哇操!听说那玩意儿一来,既不舒服又不方便,所以很多查某皆不喜欢它,你怎么如此乐呢?”
“它一光临,就表示我已经是个完全正常的女人了,我要为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能不乐吗?”
“哇操!原来如此!”
“偏偏你自己钻进死胡同中,连碰也不碰人家一下,真讨厌!”
“所以,你就故意糗我了吗?”
“人家是提醒你嘛!”
“哇操!你可以来找我呀!我也憋得好难受呀!”
“人家才没有那么厚脸皮哩!”
“哇操!傻鸟!猪脑!我真是有够傻哩!”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哇操!训得好!我是一只古井水鸡,好多事都不懂,你在江湖走动多年,你可要多教教我哩!”
“人家知道啦!不过,什么事,我都方便直接和你谈,只有这种在床上之事,我怎么好意思启齿呢?”
“哇操!你可以悄悄地告诉我嘛!”
“好嘛!人家下回改进啦!”
“哈哈,这才是我的贤妻,好班长嘛!”
“讨厌!扯什么班长,班短的嘛!”
“哈哈!你现在统率婷她们八人,难道不是班长吗?”
“有意思!那你又是什么呢?”
“户长,咱们十个人共同组成一户!”
“户长!户长大?还是班长大?”
“当然是班长大啦!你现在不是高高在上吗?”
好一阵子之后,她满意地道:“够啦!去陪陪她们吧!”立即翻身下榻,同时搂着他恭送出房。
他先闯入费薇薇的房中,立见她贴身低声道:“先去找婷姐嘛!”
“哇操!谢谢你的指点,一起来嘛!”说完,拉着她走人费常婷的房中。
却见她已经浑身赤裸地当门而立,而且在他一入房,她立即张臂盘腿将整个胴体粘在他的身上。
费薇薇已经剥光身子,她站在费常婷的身后开始助长她的声威。
费慕鹏见好就收,将她朝榻上一放,含笑向费薇薇问道:“薇,你打算要以什么怪招来乐呢?”
“飞燕倚妆!”
他食髓知味地仍是施展那招‘钻探原油’,乐得她频频哼叫不已!
他一见她如此骁勇,不信地向前逼进分余,然后吸口长气全速开动‘马达’,继续‘钻探原油’。
不到盏茶时间,她的左脚无力地垂下来了,阵阵呻吟配合那密集的哆嗦,可见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他立即放缓速度,放她一马了。
尽管如此,她仍然兵败如山倒地频频求饶了。
他在她的右颊轻捏一下,道:“乖乖困喔!”立即离去。
他进入南宫菁菁的房中之后,一见她正羞赧地在榻前宽衣解带,心知她必是想不到自己会找她。
于是,他含笑仰躺在榻上。
她乍见之下,满脸通红地继续宽衣解带,一颗心儿却险些跃出口外。
更令她羞赧的是,她刚上榻,他立即搂着她放在上面,这对于一向保守、文静的她实在太难为情了。
可是,他既然喜欢,她能推拒吗?何况,费家三妞办得到,她当然也要办得到呀!否则多丢脸呀!
于是立即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
最后,他亲了她一下,方始走向皇甫明珠的房外。
‘呀’一声,她满脸通红地低头打开门,他带上门之后,一见她羞赧地低头坐在榻沿,不由一怔。
“哇操!她既然难为情,我可别客气啦!否则,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于是,他上前替她脱去睡袍。
那阵阵处子幽香逗得他热血沸腾,因此,当她被剥成赤裸裸之后,他立即迫不及待地搂她上榻。
他很想好好地爱抚她一阵子,可是,她那洁莹的肌肤及结实的肌肉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
于是,他在匆匆地吸吮及爱抚她的胴体之后,立即翻身上马,同时拨草入林,径自闯了进去。
他前进寸余之后,突然觉得好似身于‘戈壁大沙漠’四周空旷,一望无际。
这和费常虹八人那种窄紧完全不一样了,于是他好奇地继续前进,同时悄悄地打量着她。
却见她只是羞赧地偏脸闭眼,虽然呼吸急促,可是,腹部平静无波,全无施展阴功之模样呀!
她却羞赧地低声道:“鹏,你记得叔公在你告诉他你已经与我成亲时,他十分惊讶及紧张吗?”
“啊!的确有这回事,他直到我说明尚未与你合体,他才安心哩!”
“不错!他是为你着想!你听过‘膜脱阳’吗?”
“没有哩!”
“据叔公说,那是一种兴奋过度,控制失常的现象,其结果是一直泄身,直到精竭血尽为止!”
“哇操!有这么恐怖之事呀?是指男人吗?”
“不错!女人当然也会有此种现象,不过,女人天生的较具忍耐力,除非遇上你这种的人,罕有脱阳现象!”
“我怎样呢?”
“你……你……太强了!你方才若继续在虹姐的身上……‘那个’,她很可能会‘脱阳而亡’哩!”
“哇操!会有这种恐怖的事呀?还好我有你们九位如花似玉的贤妻,否则,我该怎么办呀?”
她羞赧地轻咳一声:“叔公在我满周岁那年,便发现我天生‘六阴绝脉’,不是大吉就是大凶!”
“于是,他和爹娘便一方面替我理筋顺脉,一方面以各种灵药替我健身固脉,所以,我才由大凶转成大吉!”
“加上我幸运地遇上天山神尼这位明师,经过十余年的天山苦修,不但有一身自保的功夫,体质也有了更明显的变化!”说至此,她突然满脸通红。
而他瞧得心儿一荡,立即贴着她的双峰附在她的右耳边低声问道:“珠,问题就出在你这话儿,对不对?”
她立即羞赧地点头道:“不错!它可能会紧缩,抽搐……导致你……”“哇操!哪……哪会有这种事情呢?”
她羞赧地低声道:“鹏,你放心!到时我会以点穴手法化解的!”
“哇操!真是旷世奇闻!珠,我要开始啦!”
她立即羞赧地点了点头。
他便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心情开始了。
他活动一阵子之后,好似盲人骑马行走于荒郊旷野般,越行走心中越发毛,但是,又不能不走!
他开始哆嗦了!
“鹏,别紧张,把身子贴过来!”
费慕鹏依言将胸膛贴近她的双峰之后,立即发现她的双掌分别按在他的‘膑中穴’及‘关元穴’上。
他心中一宽,立即任它‘欺负’了!
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开始‘交货’了!
他此时才体会出费常虹她们为何要‘胡说八道’了,因为,那根本无法忍受嘛!他眯眼全神享受了!
倏觉两股真气自腹下及背心输人,他的全身一震之后,‘仓库的大门’倏地自动一关,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欣喜地立即紧紧地吸吮她的樱唇。
她见自己果然顺利地化解危机,心中一喜,立即也热情地搂着他的虎背,双唇亦贪婪地吸吮着。
吻着,吻着,两人陶醉了!
好半晌之后,他向侧一翻,掀被覆上身子,搂着她悠悠地入眠了。
她初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搂着睡,说多不习惯,就有多不习惯,于是,她悄悄地拂上他的‘黑甜穴’。
然后,她悄悄地站起身子。
她朝被褥上面的斑斑落红一瞧,欣慰地一笑,立即披上睡袍默默地盘坐在他的身旁调息。
真气一涌,她倏然面现喜色!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真气果然如师父所言的有所增加,于是,她催动真气穿行全身百骸了!
一直到黎明时分,她才醒转过来,她合着微笑忖道:“想不到我居然会由这种方式增长功力!”
她的目光落在含着微笑酣睡的费慕鹏脸上,情不自禁地轻抚他的双颊忖道:“太完美的男人了!”
她痴痴地望了一阵子。
一听远处已经传出婢女的脚步声,她立即起身穿妥衣衫,然后梳理头发。
等到一切弄妥之后,她走人厨房准备替他端取濑洗水之际,立听那八名婢女裣衽低声道:“夫人,早……”她羞赧地颔首,脆声道:“早!”立即就欲汲水。
倏听小湘脆声道:“夫人,你是否要热水?”
“温水,漱洗用的温水!”
“夫人,你请先回去,小婢马上送去!”
她道:“辛苦你啦!”立即转身行去。
果然不错,她刚走入房,小湘立即提水跟了进来,她含笑接过水桶,立即倒入木盆中。
她将木盆放在漱洗架上,坐在榻沿轻轻地解开他的‘黑甜穴’,然后深情万千地瞧着他。
他一睁眼,马上发现那双美目,于是,他柔声唤句:“珠!”
左臂一圈,立即将她搂人怀中。
“珠,你真美!真柔!”
“鹏,跟你在一起会令人想起‘只羡鸳鸯,不羡神仙’哩!”
“珠,累不累?”
“不累!你呢!”
“舒畅!浑身舒畅,前所未有的舒畅!”
“鹏,起来漱洗吧!”
“不过!你今晚可要再陪我……”
“这……你的身子……”
“哇操!我是无敌铁金刚,安啦!”
她立即羞赧地点点头。
他欣喜地立即跃下榻来,她见他那浑身赤裸之情景,羞赧地立即低头不敢再瞧下去。
他却大大方方先漱洗之后,打开衣柜道:“俗语:‘狡免三窟’,我有九个香窟,该算什么呢?”说话之中,已取出一套新衫穿套起来。
她上前替他整理衣衫,同时低声道:“逍遥郎!”
“哇操!好一个逍遥郎,我的确够逍遥的啦!若非尚有血堡之威胁,我真想带你们游历名川大岳哩!”
“鹏,等除去血堡之后,咱们去天山欣赏那皑皑白雪,漫无止尽的大草原及牛羊群!”
“太棒啦!咱们顺便拜访令师,听说她已近九十岁了哩!”
“不错!她今年虽然已是八十八岁,不过由于修为精湛,驻颜有术,因此,看上去就好似只有四十余岁哩!”
“哇操!这么厉害呀!对了!她的功力是否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了?”
“去年才突破的,鹏,你难道已经贯穿任督二脉了吗?”
“没错!你听过我的奇遇吗?”
“没有!”
“那就留待今晚再聊吧!”
两人立即并肩离房。
两人步人厅中,只见费常虹春风满面地边走边道:“鹏,珠妹,你们早呀!”两人立即含笑打招呼。
费慕鹏暗忖道:“哇操!昨日的她和今日的她实在判若两人,女人呀!有够善变喔!”
他一见她们二人并肩步入院中,立即也步入院中,信手挥出‘玉狮剑法’,活动活动筋骨。
不久,诸女相继出来,而且捉对演练‘玉狮剑法’,费慕鹏便掠到沈葳葳的身边,道:“葳,怎么不多睡一下呢?”
沈葳葳羞赧地道:“想你!想多看你一眼!”
费慕鹏全身一震,苦笑道:“葳,咱们去林中走走,好吗?”说完,轻轻地搂着她的纤腰朝前行去。
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鹏,我有时候好讨厌腹中的,这个小家伙,你知道吗?”
“哇操!爱说笑!你怎么会有此念头呢?”
“我好羡慕她们白天可以自由地纵跃练武,晚上可以和你共同步入仙境,你说,我能不讨厌它吗?”
“哇操!它……谁知会这么巧,一次就……就中镖呢?”
“鹏,我当时实在对你又爱又恨哩!偏偏回来扬州又等不到你,你可知道我在返帮途中多痛苦吗?”
“返帮之后,我一直瞒着此事,可是,这小家伙竟跟我捣蛋,害我食欲不振,呕吐,全身无力……”“我……我只好告诉琪妹了,当我们正在拿不定主意之时,顾老魔来了,他带净心大师及清宏道长中毒之事做见面礼,不但跃升为总护法,居然还向帮主指名要我做他的夫人哩!”
“琪妹逼不得已,只好自告奋勇了,她在失身之后,立即盗取解药和我连夜逃离万紫帮前来找你,哪知你……”费慕鹏轻咳一声道:“葳,对不起,我一时糊涂及冲动,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真对不起!”
“鹏,别自责,这全是上天的怜悯安排,否则,我和琪妹现在仍然混迹于万紫帮,迟早会惨死的!”
他轻轻地扶着她坐在一块石上,道:“缘!真的是缘份!你们九人之中,除了芳及小琴之外,其余七人原本与我有仇有怨,可是,却又神奇地结为美侣,上天安排实在太巧妙了!”
“鹏,这亦赖你的宽阔心胸不计前嫌哩!”说完,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第十六章无师自通
寒风呼呼,新屋中却春意盎然,浑身赤裸裸的倪琴跨坐在费慕鹏的身上不久,便不支呻吟趴倒了。
费慕鹏直到她哆嗦连连地呻吟求饶之后,才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入徐诗芳的房中。
只见她正褪去红色的肚兜,正准备脱去亵裤,他上前搂着她,道:“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知道我会先来找你吗?”
她羞赧地轻轻点点头,不知如何启齿?
他轻轻地褪下她的亵裤,双掌一兜她的雪臂,她立即羞赧地挟着他的腰及搂着他的虎背。
他问道:“芳,你身为县太爷之掌珠,又是峨媚掌门青云师太之徒,来头可谓不小,为何肯嫁给我这个无名小卒!”
“你现在是无名小卒吗?”
“哇操!反问得妙!看来你是慧眼识狗熊哩!”
“胡扯,你若是狗熊,全武林人士就都是阿猫阿狗了!”
“哇操!够狂!你太抬举你的老公啦!”
“哼!我的老公走到任何一个地方皆是顶天立地,鹤立鸡群,谁若敢有异议,非自讨苦吃不可!”
“哇操!更狂了!你别说下去,我会乐透啦!”
“我的确是字字实话,‘句句由衷’!你想一想,地狱双娇是何等的孤傲冷艳及颠倒众生,却变成温驯的小绵羊!”
“沈家二位姐妹贵为天下第一帮护法,平日视男人如蔽履,遇上了你,却马上失魂落魄,还有……”“哇操!够啦!我受不了啦!”
“鹏,总而言之,我以你为荣!”
他乐得哈哈一笑,倏地止步,开始‘钻探原油’了,不到盏茶时间,她在承受不了酥酸之下,开始沉不住气的低声‘胡言乱语’,全身也不时轻颤了!
他微微一笑,立即加速钻探了。
她的叫声更响亮,更急促了!
她哆嗦得更剧烈了!
直到她似泄气的气球般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胸前之后,他方始亲了一口,柔声道:“芳,你没有嫁错老公,对吗?”
“嗯……鹏……我……以你……为荣……”他将她放在榻上,柔声道:“晚安!”方始再去赶常他刚推开沈琪的房门,她已经赤裸裸地扑人他的怀中,而且热烈地吸吮他的双唇及朝榻上行去。
“琪,你……你真热情哩!”
“入境随俗嘛!”
“琪,你把掌法及剑法练妥了吧?”
“可以自保啦!我正在和崴姐研究能否由两人联手来增长威力哩!”
“哇操!好点子!有没有眉目?”
“还可以!明早再试验几次就行啦!”
“哇操!这阵子可真辛苦你们啦!”
“不累!这种心甘情愿、全神贯注的练法,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喔,我恨不得早点练熟些哩!”
“琪,谢谢你们的帮忙及支持!”
“鹏,芳姐方才没有说错,你是个很完美的男人!”
“琪,拜托别再棒下去了,我受不了啦!”
“真的嘛!”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再兴奋下去,非嗝屁不可!”
双管齐下之威力果然不凡,她逞威一阵子之后,速度越来越缓,亦开始不时地‘打摆子’了。
他微微一笑,搂着她跃到榻前,立即展开一连串猛烈的地毯式轰炸了。
她不由自主地‘哎喁、‘天呀’连叫了。
他杀得更起劲了!直到她汗下如雨,呻吟连连之后,他方始郾旗息鼓,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然后去找皇甫明珠。
他刚推开门,皇甫明珠已经赤裸裸地送上香吻,他不由被她的热情大方吓得怔了一阵子。
“鹏,我也入境随俗,吓着你了吧?”
“的确!真不敢相信哩!不过,好高兴喔!”
“那就让我也似她们那样快乐吧!”
“好!你等我一下!”说完,他径自走入浴室,藉着冲洗身子,冷却一下欲焰,硬行运功施展起‘御女心法’。
不到半盏茶时间,他登榻挑战了!
※※※※※※
午前时分,倪虎带着南宫义、蛇道人,一名中年书生及一名相貌威武神情冷寞的六名老者自林中行来。
费慕鹏及九位爱妻立即含笑相迎。
人厅坐定之后,南宫义含笑道:“鹏儿,我替你们介绍一下,他是华山田掌门田光义,他是神骑帮乔帮主再鹏!”
费慕鹏闻言,心知娘已经回来了,立即行礼道:“久仰!”
南宫义含笑道:“鹏儿,你知道田掌门来访之用意吧!”
“不错!鹏儿既感激又不安!感激的是田掌门肯让小虎有一个解释机会,不安的是让您们长途跋涉,实在罪过!”
蛇道人呵呵笑道:“能够见见你们,这些俊秀绝伦的年轻人,即使是跑破鞋,也是值得的!”
“哇操!不敢当!寒舍备有数坛‘陈年白干’,似这种天气,喝喝老酒,吃吃火锅,天南地北信口胡扯,有够赞!”
“呵呵!小兄弟,你说得贫道的口水滴下来了哩!”
费慕鹏朝费常虹一示意,她立即吩咐婢女备酒。
南宫义含笑朝田光义道:“田掌门,现在正主儿倪虎已在此地,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倪虎怔了一怔,费慕鹏立即正色道:“小虎的个性较直,可能不慎顶撞田掌门,您不妨直接找在下吧!”
田光义摇摇头,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老夫方才已在嘉宾酒楼查访过,现在请倪少侠把事发的经过再说一遍吧!”
“哇操!很好!小虎你就实话实说吧!”
倪虎点点头道:“事发那一天,我正在顺记馅饼店帮忙,突然听见有人在嘉宾酒楼闹事,我就过去啦!”
“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杨大人被田霸王丢了出来,田霸王正在对付那八名小二,我想进去,却又怕不是对手!”
“后来,田霸王逼阿春敬酒,我差点就疯掉了,因为,阿春是我未过门妻子呀,怎能被人欺负呢?”
“所以,我就跑回来找鹏哥了,鹏哥和我来到现场之后,经过他的支持及鼓励,我就向田霸王叫阵了!”
“哪知,他掠出来之后,我只是施展一招,他……他就嗝屁了,我……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啦!”
田光义沉声道:“你可否再把那招施展一遍?”
“可……可以啦!”
“请!”说完,他径自走入院中。
倪虎立即犹豫地望向费慕鹏。
费慕鹏立即传音道:“别管他,照样耍一遍!”
倪虎胆气一壮,立即在田光义身前丈余外站住,同时问道:“掌门人,请问我该怎么施展呀?”
“攻老夫!”
“好!那就小心啦!”
身子一弹,‘玉狮卷地’应手而出,立见地上的积雪被刮得疾向田光义罩身之处卷去,哇操!有够厉害!
田光义胸有成竹地早已估量妥如何拆招破招,可是,当那漫天掌劲及冰屑疾涌而来之后,他没搞头了。
只见他连劈带闪,一直退出十余丈之后,方始避开那招‘玉狮卷地’,不过,那张老脸可不知该往哪儿摆了?
南宫义及蛇道人乍见如此精奥及霸道的招式,在神色一变之余,立即绞尽脑汁思忖该如何破解。
费慕鹏瞧得心中暗笑,突听田掌门笑道:“高明!的确是旷世绝学,不知小哥儿师承何人?”
倪虎指着费慕鹏道:“是他的娘教我的!”
“喔!可否告知招式名称!”
聪明的费慕鹏立即接道:“它是玉狮真君的一生武功精华,招名玉狮卷地,请帮主多指教!”
南宫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巧获,玉狮真君之绝学呀!田掌门,令徒死得并不冤枉呀!”
树要皮,人要脸,田光义闻言之后,神色一松,点头道:“玉狮真君,不愧是当代的天下无敌手!”
小乔含笑道:“费少侠,可否让咱们瞧瞧玉狮真君的武功呢?”
“哇操!没问题!来!内政部长们,亮相啦!”
费常虹八人并肩朝他们四人行过礼之后,掠到一旁,捉对施展出‘玉狮剑法’,然后又施展出‘玉狮剑法’。
绝招!果真是绝招!
吓人!果真吓人!
南宫义、蛇道人及田光义全被如此神奇的武功震住了,直至她们八人收招行礼,他们才醒了过来。
蛇道人呵呵笑道:“够了!这批年轻人够血堡胆寒的啦!”
田光义叹道:“老夫今日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所幸南宫兄及时阻止小弟向倪少侠兴师问罪,否则……”南宫义呵呵笑道:“田兄,多谢你赏脸呀!”
田光义忙道:“南宫兄,多谢你救了华山一派!”
蛇道人笑道:“够了!别再谢来谢去了,贫道已经头昏眼花了!”
南宫义呵呵笑道:“少推扯,谁不知道你的酒瘾又犯啦!鹏儿快去把酒捧来,越快越好!越多越佳!”
立听小湘走到厅口脆声道:“主人,酒菜已经备妥!”
“好!爷爷,各位前辈,请!”
人厅之后,费慕鹏、费常虹、南宫菁菁陪着三老,小乔及倪虎坐在一桌,其余之人则坐在另一桌。
南宫义拍开泥封,各递给蛇道人及田光义一坛酒,道:“咱们各喝各的,谁也别敬谁,乔帮主,你呢?”
小乔摇头道:“在下不胜酒力,不敢奉陪!”
“呵呵!好!鹏儿,你们夫妻好好地招待乔帮主吧!神骑帮乃是后起之秀,帮务蒸蒸日上、蓬勃发展哩!”
“哇操!真的呀!帮主,在下可否加入贵帮呀?”
小乔含笑摇头,道:“对不起!小庙容不下大菩萨,除非……”“除非怎样?”
“除非你来担任帮主!”
“哇操!算啦,我不是那块料,来!各位,咱们一起喝一杯吧!”说完,立即起身自己先行干了一杯酒。
众人各干了一杯酒之后,南宫义三老立即大口大口地灌酒,费慕鹏却率先向小乔敬了一杯酒。
小乔微微一笑,立即喝了半杯。
她们九人之中有些知道眼前这位乔帮主就是自己的婆婆,有些却不知道,不过,却都毕恭毕敬地向小乔敬酒。
只有沈葳葳以汤代酒,不过,她却赢得小乔干了一杯酒,因为以子为贵小乔疼未来的孙子呀!
她们一一敬酒之后,小乔立即吩咐她们回座用膳。
这一膳,一直吃到黄昏时分,三老方始摇摇晃晃地跟着费慕鹏走到客房去休息。
费慕鹏回座之后,低声道:“帮主,你要不要洗脸呀?”
小乔低声啐道:“小灵精!”立即在脸上轻揉。
不久,她卸下了一张薄膜,那张圣洁、娇艳的面孔使得诸女在钦服之余,忙一一上前请安。
小乔上前牵着皇甫明珠道:“我在宁夏见过令尊!”
“真的呀?家父好吗?”
“他被三名中年人所伤,不过,目前已经无事了,血堡之武功果然霸道,不过,咱们的玉狮武功更霸道!”
“哇操!娘,可否说清楚些呢?”
“那三名中年人的武功在血堡中只是中等程度,可是,却能够联手伤了皇甫靖庄主,可见,血堡武功够霸道!”
“可是,我只将王狮剑法施展到,第二招之第二式,便杀死了三人,可见玉狮武功更霸道!”
“哇操!娘,你去过血堡了?”
“没有!我只是想去了解血堡外围情况而已,因为,自从顾一鸣死后,神骑帮离奇地死了三十余人!”
“我瞧过那些人的尸体,全死于穿心一剑之下,因此,猜测必是血手党或血堡之人下的毒手!”
“我几经思考,认为不可能出自血手党之手,便决定到宁夏去瞧瞧,哪知恰好救了皇甫庄主一命!”
皇甫明珠忙道:“家父目前在何处呢?”
“金陵!”
“哇操!是不是在‘伪’庄呢?”
“正是!想不想去瞧瞧呢?”
“娘,你同意我们出门啦?”
“不错!我是看见你们已经练成了玉狮绝学,才临时决定让你们到你爹殉难的地方去凭吊一下!”
“你们聊一聊,小虎,你和我去见见你爹,我要趁这个机会让他了却一段心愿!”说完,立即起身离去。
倪虎立即也跟了出去。
费慕鹏立即低声道:“芳妹、珠妹、葳妹、琪妹,你们若想知道娘的遭遇,就问虹妹她们吧!我出去走走!”说完,立即走到院中徘徊着。
他边走边忖道:“瞧娘的眉间隐含些许愁色,又突然决定放我们出门,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啦?”
他越想越纳闷,便悄悄地掠向倪顺家之后院。
他刚飘过后墙,立即听见倪顺欣喜道:“亲家母,你好久没回来啦?怎么没先去店里转转呢?”
“我带华山派掌门人来解决误杀田霸王之事,由于不愿惊动官方,就直接回家了!”
“唉!此事是我最担心之事,你可要多费心了!”
立听倪虎叫道:“爹,已经摆平啦!”
“别多嘴!亲家母,真的没事啦?”
“不错!这是小虎自己争气,对方又理屈!”
“不!对方一定是看你的面子啦!”
“不尽然!若非菁儿之爷爷及蛇道人出现,还挺麻烦的哩!”
“那……那我们该去向他们道谢!”
“别客气!他们这种人不喜欢这一套,亲家,我有件事很冒昧地要提出来和你商量一番……”“亲家母,别客气,请说吧!”
“我需要一万两银子,因此,想和你结算馅饼店之投资情形,另外,后面那块地及房子亦请代为处理!”
费慕鹏听至此,不由一怔!
却听倪顺道:“亲家母,你是否和鹏儿提过此事?”
“没有!我不愿意他操心!”
“你是白操心了!鹏儿目前有一百余万两银子摆在大发银楼生息,每月至少有八千两的利息钱哩!”
“啊!怎有此事!”
“是你那媳妇皇甫明珠的嫁妆呀!”
“啊!原来如此,那我就直接去和他们谈谈吧!”
费慕鹏听至此,立即飘然离去。
果然不错!小乔没隔多久就回来了,费慕鹏含笑道:“娘,你是不是去谈镇江一霸之事了?”
“是呀!你岳父昔年的一位伙伴蔡隆义被镇江一霸之子打死,他一直耿耿于怀,我想替他了却这番心事!”
“太好啦,娘,交给我们处理吧!”
“没问题,因为,我必须返神骑帮,此事必须由你们自行解决,镇江一霸秦念祖目前是万紫帮的一名坛主,放手宰吧!”
“太好啦!”
“鹏儿,我看你们夫妻相处挺融洽的,这是一个好现象,继续努力吧!”
“是!”
“鹏儿,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娘,您请吩咐吧!”
“神骑帮目前已有五百余人加入,这些人皆全心全意地投注工作,因此,无法从事生产营利,再加上伤亡,平日的开销甚巨!”
“哇操!娘,孩儿可以帮上忙,珠妹带来了百余万两银子,我目前都放在大发银楼生息,每月有八千多两银子哩!”
“鹏儿,你要不要和珠儿及她们商量一下呢?”
“免啦!她们皆很明理!何况这是一件富有意义之事!”
“好!那你明早就去提一万两银子吧!”
“是!”
※※※※※※
翌日辰末时分,费慕鹏去大发银楼领回十万两银票,不由令小乔皱眉,道:“鹏儿,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呀!”
“娘,要打仗怎么可以缺刀枪呢?”
“那我就代表神骑帮向你们致谢了!”
“免客气啦!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我待会和田掌门三人先走,你们等马车来了就走,途中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可向丐帮或神骑帮之人出示我的令牌!”说完,取出令牌交给他。
“娘,神骑帮的人有何特征呢?”
“一律蓝衫,马匹膝上皆烙有月形,我会吩咐他们在暗中护卫,若有什么急事,他们会先示警的!”
“娘,谢谢你!”
“别这样子!好好地闯一闯,你若能当上武林盟主又除去血堡,多少可以弥补你爹生前被逼造下的罪孽!”
“孩儿会尽力的!”
小乔含笑点点头,立即人内。
半个时辰之后,蛇道人四人离去了,费慕鹏吩咐婢女好生看管家门,然后提着包袱行向倪顺的家中。
只见倪虎肩挂一个包袱,欣喜地道:“鹏哥,听说这次要去镇江修理镇江一霸,你会不会紧张呀?”
“哇操!有倪少侠在,稳若泰山啦!”
诸女莞尔一笑!
倪虎窘红着脸道:“鹏哥,拜托别糗我啦!我只配摇旗呐喊而已,真正遇上大场面,还要靠你来撑哩!”
“那你撑前面,我撑后面,如何?”
“太好啦!这就叫笨鸟……笨鸟怎样?”
“笨鸟先投网!”
“不对啦!是笨鸟先飞啦!谁能让你投网呢?”
“哇操!小虎,你的口才进步挺快的哩!是不是阿春教你的呀?”
倪虎满脸通红地道:“没有啦!她只对我说要待你客气些啦!”
“哇操!你这叫客气呀?你这是拍马屁,好恶心喔!”
倪虎立即窘迫地低下头。
“哈哈!开玩笑的啦!免歹势(难为情)啦!”
倪虎尴尬一笑,不敢再吭声了。
倏听费慕鹏的左耳一竖,道:“马车来了!哇操!有三辆哩!小虎,你老爸的行李准备妥了吧?”
“准备妥了!他带走了!”
“那咱们走吧!”
他们走到大门口,果然看见三辆马车自十余丈外驰来,倪虎不由赞佩地道:“鹏哥,你的耳朵可真尖哩!”
“所以你最好别在我的背后说悄悄话!”
“不会啦!”
“好啦!车子到啦!上车吧!”
三辆马车刚停妥,倪顺立即自车棚中行出??他略一分配,费慕鹏和费常虹八人分别坐第二、三辆车。
倪顺和倪虎父子则坐在第一辆车带路。
每辆车上各备有五个崭新的圆布垫,费慕鹏搂着沈葳葳低声道:“葳,你不会晕车吧!”
沈葳葳羞赧地摇了摇头。
“葳,那轿呢?”
沈葳葳立即想起自己被他在软轿中杀得‘死去活来’的情形,不由满脸通红地低声道:“留在万紫帮中了。”
“哇操!轿中的时光虽然短暂,却挺令人难忘的哩!”
沈葳葳立即羞赧地低下头。
沈琪却含笑道:“鹏,姐一向冷若冰山,可是,上回来了一趟扬州回去之后,经常在无人之时发怔!”
“我心知有异,可是,再怎么问,她都不说,直到被害喜现象折磨得受不了之后,她才告诉我!”
“当时我真是又惊又气,恨不得能够把你生撕活剥,哪知道如今自己却也会变成了费夫人哩!”
费慕鹏将她搂入怀中,道:“哇操!说起此事,我可是一辈子难忘哩!因为,娘从未待我如此严厉过呢!”
“鹏,对不起啦!”
“哈哈!挨了一顿训,多娶一个贤妻,挺值得哩!”
沈琪立即亦羞赧地搭不上腔。
靠坐在一旁的徐诗芳含笑道:“鹏,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家好似一个迷你武林世家,对不对?”
“哇操!有理喔!你是崆峒派,葳和琪是万紫帮,虹三人是血手党,又有皇甫世家、南宫世家及平凡的倪家,真有意思!”
“这叫做‘大海纳百川’!”
“哇操!大小通吃,对不对?”
“不错,鹏,你此行有何计划?”
“先看小虎修理镇江一霸,再赴金陵,途中若有人自动上门讨挨揍,小场面交给你们,大场面交给我!”
“如此说来,我们姐妹们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啦!”
“不错!我来当裁判,看谁的表现最佳!”
“我看一定是虹姐她们三人最佳!”
“哇操!不一定喔!你们等着瞧吧!葳、琪,你们在江湖走动的时间较长,谈谈江湖规矩及趣事吧!”
沈葳葳姐妹立即将江湖礼节、规矩、切口、暗语,尤其更将万紫帮的组织及重要人物说得一清二楚。
时间就这样轻松地消逝着,三辆马车在黄昏时分终于停在镇江与扬州间的王家屯。
三辆马车在王家屯唯一的‘锦福客栈’停下,立即有两位英气焕发的蓝袍青年自大门迎了出来。
费慕鹏一见他们的服装,立即知道他们是神骑帮之人,于是含笑拱手,道:“有劳二位相迎了!”
立见右侧那人含笑道:“少侠太客气了!在下二人已替诸位订妥后院,请恕在下二人必须先去踩探消息,告辞!”说完,立即拱手离去。
只见一对中年夫妇率领五名小二已在门后等候,费慕鹏诸人立即含笑打过招呼,然后跟着步入后院。
由于时近过年,大伙儿回乡过节,因此,环境显得甚为幽静,众人立即依二人分配住一个房间,费慕鹏当然和费常虹住在一起了!
那两名青年真是设想周到,每个房间皆已备妥热水,等他们洗净身子之后,厅中已经备妥两桌酒菜。
倪顺便吩咐那三名车夫一并来用膳。
一夜无事,翌日辰中时分,三辆马车再度启程,这回费慕鹏和费家三妞、南宫菁菁及皇甫明珠坐在一车。
马车刚启动,立听皇甫明珠含笑低声道:“鹏,你有没有试过你的驭剑持久力有多长?”
“这……应该可以,支撑半个时辰吧!中间只要再休息片刻,应该可以继续施展半个时辰!”
“太好啦!鹏,我们五人研究出一种‘三度空间’联攻方法,每六人一组,空中部份由你负责!”
“至于你休息的那片刻时间,就由我以‘人剑合一’来弥补,如此一来,应该对付得了血堡那百名的高手!”
“哇操!你们的野心不小哩!说来听听吧!”
费薇薇立即摊开一张纸,道:“鹏,假设由我施展玉狮扬蹄,婷姐施展玉狮吞天,你御剑施展玉狮剑法第三招,那是何种威力?”
费慕鹏沉思片刻,欣喜道:“鬼哭神嚎!”
“不错!同理可证,咱们施展不同的玉狮剑招,威力又如何呢?”
“哇操!风云变色,血流成河!”
“不错!不过,重头戏全在你的身上,你在下手之际一定要把握稳、准、狠的原则呀!”
“没问题!杀一个坏蛋就是救十个好人!”
“不错!咱们好好地思考如何配合吧!”
他们六人立即专心地研究着。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马车突然停下来了,费慕鹏六人正在一怔之际,倏见倪虎掠过来,低声道:“鹏哥,生意上门了!”
布帘一掀,费慕鹏一站在车辕,立即发现马车停在官道右侧,前面二十余丈外大约站着百余人。
右侧站着十二名蓝衣大汉及二十余名年纪不一的叫花子,左侧则站了近百名佩剑持刀的黑衣大汉。
立听费常虹低声道:“是万紫帮的人!”
费慕鹏刚嗯了一下,耳边已经飘来沈琪的传音道:“鹏,为首那名老者名叫金庆勇,是护法,那名魁梧老者就是镇江一霸!”
费慕鹏欣喜地点点头,立即和倪虎并肩行了过去,其余诸女及倪顺则暂时按兵不动。
费慕鹏停在万紫帮众,前面六尺处,哈哈一笑,道:“哇操!镇江人果然热情,有何指教?”
金庆勇冷冰冰地道:“老夫金庆勇,外号八臂哪咤,目前是万紫帮首席护法,你就是烟投郎吧?”
“正是!有何指教?”
“敝帮两名叛徒沈家姐妹是否和你在一起?”
“正是!她们已经是烟投嫂了,有何指教?”
“叫她们出来领罪!”
“哇操!就凭你们这几人,够看吗?”
“哼!你不妨一试!”
“哇操!先别急!少爷先了断一段私事再说,秦念祖,你出来一下,咱们好好地研究一件事!”说完,朝他指了一指。
秦念祖怔了一下,立即越众而出,沉声道:“烟投郎,老夫从未与你见过面,难道会有私仇未了吗?”
“你那宝贝秦晋勇在不在?”
“大爷在此!”
声音未歇,一名魁梧中年人已经走了出来。
“哇操!果真有点酷肖,不是杂种!”
秦晋勇勃然怒道:“住口!你凭何辱骂大爷!”
“哇操!别凶!爹,你来瞧瞧是不是他?”
立听倪顺站在车旁叫道:“不错!正是他,他即使挫骨扬灰,我也认出是他打死我那位蔡家兄弟的!”
秦晋勇狐疑地,瞧了倪顺一阵子,由于他变胖不少,因此,立即摇头道:“大爷不认识你!”
“住口!秦晋勇,你忘了在将近二十年前率众围殴两名外地车夫,最后打死一名车夫之事吗!”
“喔,原来你就是那位狼狈逃掉的家伙呀!”
“住口!妈的!今天该是你偿命的日子啦!”
“哈哈!手下败将,逞什么能呀,过来呀!”
倪虎立即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这种家伙,少爷一个人就已经绰绰有余啦!”说完,大步行了过去。
秦晋勇阴阴一笑,立即迎了过去。
倪虎喝声:“接招!”玉狮扬蹄疾劈而出。
秦晋勇料不到说打就打,而且掌势又疾又怪,因此,直觉地立即‘向后转’准备要溜之大吉。
秦念祖喝声:“别慌!”立即扑了过去。
‘轰轰’两声,秦念祖‘见光死’当场双臂折断,吐血倒地,秦晋勇的背心亦中了一掌,亦吐血栽倒。
一招就摆平两人,立即震住众人。
金庆勇喝声:“杀!”立即率众扑来。
白影连射之中,八名娘子军大举出动,沈琪更是直接找上金庆勇,以‘玉狮剑法’疾攻不已。
费慕鹏退回车辕上,纵览全场,频频喝采加油,不由令神骑帮及丐帮之人暗暗心折!
不到半个时辰,九十六名万紫帮人物全部‘嗝屁’,费慕鹏立即含笑道:“爹,气消了吧?”
倪顺早已经被这种大规模的屠杀行动吓呆了,闻言之后,红着脸问道:“鹏儿,你方才说什么?”
“气消了吗?”
“消了!消了!太恐怖了!”
“哈哈!没啥恐怖的,这根本就是在清理垃圾,虹,搜尸体,留下值钱的东西当作埋葬费用吧!”
立见一名中年叫花子掠过来行礼,道:“此事交给叫花子们来办吧!”
“好吧!那就辛苦各位啦!内政部长们,上车啦!”
诸女立即与倪顺父子分别上车,两名神骑帮高手立即策骑疾驰去安排他们的午膳。
因此,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愉快地在镇江酒楼中用膳了。
可是,未到盏茶时间,便有两位少年带着十二名差爷浩浩荡荡地进入酒楼,而且直接登楼。
他们登楼之后,右侧那名少年立即指着费慕鹏他们,叫道:“吕大人,就是这批人在城外杀死百余条人命的!”
为首的那位瘦削中年人轻嗯一声,立即走了过去。
他停在座头旁盯着倪顺父子及费慕鹏三人瞧了一阵子之后,沉声道:“本官是本城总捕头吕青兴,谁是主使者?”
费慕鹏起身应道:“是我,烟投郎费慕鹏!”
吕青兴全身一震,失声道:“你就是烟投郎吗?”
“正是,不过,并非大人方才所谓的主使者!”
吕青兴皱眉道:“可是,那两人目睹你指使这九位姑娘行凶杀人!”
“不错!不过,在下是出于自卫,是那批人聚众行凶,在下才被迫出手,请大人明察!”
“自卫也该有个限度,岂可一下子屠杀百余人!”
“除恶务尽,否则,必会纠缠个没完没了!”
“可是,此举已经触犯杀人重罪!”
“大人,这不太公平吧?”
“对不起,请至公堂当面申诉吧!”
费慕鹏不由皱眉,忖道:“哇操!伤脑筋!民不与官斗呀,他又是如此的客气,我无法硬来呀!”
倏见吕青兴身子一震,头一转,立即行向右侧墙角。
只见一位灰袄白发老者独坐在右侧墙角那张座头上,他俟吕青兴走近之后,倏地一翻右掌。
立见一面金牌出现在他的掌心。
吕育兴朝他的右掌一瞧,立即躬身行礼,道:“参见大人!”
白发老者的双唇一阵轻掀,却未听见任何声响,看来他是在以‘传音入密’功夫吩咐事情。
吕青兴恭声道:“遵命!”立即又躬身行礼。
他走到费慕鹏的身前拱手,道:“少侠,请恕在下的冒犯!”说完,沉喝一声:“走!”立即匆匆地率众离去。
费慕鹏正在暗怔之际,倏听‘唰’的一声细响,他将头一偏,立即发现那名白发老者已经掠窗而出。
他正欲出声留住那人向其致谢之际,皇甫明珠已经低声道:“鹏,别出声,我知道他是谁?”说完,立即在桌上写道:“叔公!”
费慕鹏这下子更是满头雾水了。
皇甫明珠探头一瞧白发老者已经消失于转角处,立即传音道:“鹏,叔公是大内密探副统领!”
费慕鹏恍然大悟地暗暗颔了颔首。
由于虚惊一场,众人的味口大开,因此,在盏茶时间之后,马车再度出发朝金陵方向驰去。
皇甫明珠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鹏,你还记得我和叔公上回在大发银楼时,曾经中途离开吗?”
“不错!”
“据叔公说,他在离开皇甫世家之后,经人引荐进入大内担任密探,如今已跃为副统领了!”
“哇操!密探是什么工作呀?是不是打小报告呀?”
“是有这种味道,不过,这也是皇上为了避免朝廷官吏作威作福,鱼肉人民所实施的考核方式!”
“哇操!看来叔公的权利不小哩!”
“见官大三级,可以先抓后奏哩!”
“哇操!有够厉害!怪不得把姓吕的吓得险些屁滚尿流哩!怪啦!他怎会突然在此地现身呢?”
“可能适逢其会吧?”
“珠,我方才看你的掌劲甚猛,好似突然增加不少哩!”
皇甫明珠双颊倏红,低声道:“鹏,我今晚再把原因告诉你吧!”立即起身在旁边开始盘膝调息。
第十七章奔驰百里
窗外风雪甚大,窗内却温暖如春,壁炉中燃烧不已的柴火将榻上的两个赤裸裸身子照耀得春意盎然。
皇甫明珠激情地搂吻到娇喘吁吁才松嘴。
他却仍然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胴体,那双手更是流连忘返地在她的胴体到处‘流浪’着。
她贴在他的耳旁吐气如兰地低声道:“鹏,你不是想获悉我的功力陡增的原因吗?玄奥就在此地啦!”
他轻抚她的胴体,问道:“怎会有这种妙事呢?”
她羞答答地道:“我有六阴绝脉特殊体质,能将你所排泄之物炼化吸收以增进功力!”
“哇操!太棒啦!那我就多送你一些纪念品吧!”
她嫣然一笑,摇头道:“我不求多,够啦!你的身子要紧!”
他亲了她一口,道:“珠,你真美!”说完,就欲开始挺动大军。
她忙制止他道:“鹏,别急,来点新鲜的吧!”说完,腹部轻轻地蠕动一下,好似掀起一钞大地震’!
他喜悦地道:“珠,太棒了!怎会如此呢?”
“鹏,这全是你的功劳,若非你助长我的功力,我也无法收发由心地……地……陪你……你真的高兴吗?”
“千真万确!有够赞!珠,你已经开口泄气,它怎么仍能收缩不已呢?难道你已经贯通先死玄关了吗?”
她羞赧地摇头道:“还早哩!不过,它原本就能够在受刺激之后自生反应,我方才只是提早刺激它而已!”
“珠,你真行哩!”
她满脸通红地靠在他的胸前,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柔声唤句:“珠!”立即吸吮着她的樱唇。
她立即也热情地搂吻着他。
哇操!有够赞!
他眯着双眼尽情地享受着!
她羞赧地瞥了一眼,将双峰贴在他的胸膛,连心儿也陶醉了。
此种无声胜有声,不知羡煞多少人!
此种无招胜有招,不知乐煞多少人!
她在一阵哆嗦之后,泪水亦簌簌直流了。
“鹏……我好……幸福……喔…”
“珠……你……真棒……”
“鹏……搂我……越紧……越好……”
两人立即紧搂着,爱抚着!
句句甜言蜜语如痴如醉地倾诉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皇甫明珠柔声道:“鹏,运功吧,说不定对龙虎交济大有助益哩!”说完,顺手拿出一条汗巾。
费慕鹏亲了她一口,立即挥熄烛火开始调息。
真气刚运行,他立即觉得它们好似甘露滋润过的花草般,不但更加凝实,而且更加生机盎然!
他在大喜之下,全神调息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正在觉得百骸轻松之际,突听东南方远处遥传惨叫声音,他心中一凛,立即收功。
他一见皇甫明珠尚在调息,立即悄悄地拿着衣衫下榻。
他刚穿上亵裤,皇甫明珠已经睁眼问道:“鹏,怎么啦?”
“我听见东南方有惨叫声,会不会又有状况了?”
她立即也下榻匆匆穿衣。
倏听一声:“烟投郎,小心……碍…”
由那凄厉的惨叫声音,可见那出声告警的人已经受创,费慕鹏刚穿上锦靴,院中已掠来一批人。
“哇操!好快的身法,是硬把子哩!”
倏听一声冷哼,接着是费常虹叱道:“不长眼的家伙,竟敢来袭,姑奶奶今日非把你们全部留下来不可!”
倏听一声低叱:“孽女,住口!”
“啊!爹!娘!是你们!”
费慕鹏闻声,朝皇甫明珠使个眼色,立即启窗掠出。
院中靠窗这一方站着费常虹七女(沈葳葳有孕不便动手,便留在房中)靠围墙那一侧则凝立三十余名黑衣蒙面人。
费家三妞面前则站着的是一对蒙面男女,费慕鹏刚停在费常虹的身前,那对蒙面男女立即盯着他。
连站在远处墙上方及院中的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亦将目光集中在这位听说貌像潘安,武功似海的‘烟投郎’身上。
这对蒙面男女正是血手党之负责人费含烟及其赘夫裘景扬,他们乃是奉血堡之命前来拦截烟投郎及吸收他们入堡的。
方才与他们交手的人正是神骑帮及丐帮高手,他们留一批人在原地交手,另行率众前来会会烟投郎。
只听费含烟脆声道:“你就是烟投郎吗?”
“不错!二位是血手党的朋友吗?”
“正是!我就是血手党如今的主人费含烟,他是外子裘景扬!”
“幸会!有何指教?”
“你是否为费凌鹏及小乔之子?”
“正是!”
“那你该唤我一声师姑!”
“在我如此称呼你之前,请问!虹及婷是不是你们之女,薇是不是你们的义女?”
“以前是,现在不是!”
“为什么?”
“我没有这种不孝女!”
“好!我也没有你这种不明事理的师姑!”
“你……放肆!侯武,你们六人上!”
站在她左后方丈余外的六名大汉齐声应是,立即并肩行来。
费慕鹏身子一晃,横飘出三丈外,含笑道:“哇操!此地的风水不错!凡是看中这处风水的人趁早来送死吧!”
那六名大汉冷哼一声,身子一弹,分掠向六个不同的方向。
费慕鹏将双臂一抡,一旋再一振,迎面扑来的那名大汉刚扬起右臂,立即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另外一名大汉疾掠过去接住他,不由自主地噔噔噔连退三步之后,低头一看,失声大叫道:“死了!”
他的声音刚扬起,立即又响起两声惨叫,他一见有两人疾飞退而来,正欲掠身接人,倏听费含烟叱道:“住手!”
费慕鹏飘回原地,点头道:“你很聪明!他们三人暂时免死!”
“住口!你与云贵双丑有何渊源?”
“打过一架!替他们超渡余生,如此而已!”
“那你为何会施展他们成名的绝学轮回掌?”
“好玩嘛!我在和他们交手之际,一见这招挺好玩的,就拿来招呼那些武功较烂之徒,有何不妥吗?”
倏听一阵暴吼,另外三人已经仗剑疾攻而来。
树要皮,人要脸,他们三人岂甘当众受辱呢?
“哇操!说你们烂,你们还敢不服气,小心啦!”话未说完,双臂疾抡,疾旋疾振,院中立即又多了三具尸体。
冷哼声中,三蓬毒针疾射而至。
只见他的双掌一分一旋,右掌倏扬,那三蓬毒针立即聚成一束,而且被他以‘驭剑术’役使射向那批黑衣人。
去势甚疾,站在墙上的一名大汉的颈头立即被贯穿而过,‘隘的惨叫刚响起,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那些人好似在‘歌唱接力’般一面闪躲抗拒,一面惨叫栽倒,不到片刻时间,便已经有十五人先后‘嗝屁’了。
费含烟瞧得神色大变,双眼寒芒一闪,右掌立即一翻。
倏听一声脆喝:“住手!皇甫明珠已经掠到她的面前,一招‘玉狮扬蹄’,立即将她逼得连连后退。”
裘景扬正欲出手,倏见南宫菁菁叱声:“接招!”他一见漫天掌影已经疾卷而至,立即边折边退。
二女一见一招‘玉狮扬蹄’已经够令他们受不了啦,立即以八成功力施展‘玉狮扬蹄’暂时困住他们。
费家三妞面对亲情,只好低头退到一旁。
不到盏茶时间,除费含烟及裘景扬尚在狼狈地招架之外,其余的黑衣蒙面人全部搭同一‘班车’去报到了。
费慕鹏将那蓬毒针射在墙角,道:“岳父、岳母,请住手!”
皇甫明珠及南宫菁菁立即收招后退。
费含烟冷哼一声,两人立即联袂离去。
费慕鹏凝神一听远处尚在拼斗,他立即沉声道:“珠、菁,咱们去瞧瞧,虹,这些尸体,偏劳你们了,小心有毒!”说完,三人迅即疾掠而去。
三人疾掠片刻之后,立即看见十余名神骑帮及丐帮之人气喘如牛浑身血汗地退到一旁,费含烟夫妇则率领十二名黑衣人匆匆地驰去。
地上到处是尸体及伤者,费慕鹏立即扬声道:“虹,你们三人快过来帮忙救治伤者!”说完,立即与二女上前救人。
那十二名幸存者匆匆地服药及止血,立即加入抢救行列。
刹那间,费家三妞也疾掠来救人,众人忙碌一个多时辰之后,总算自鬼门关前救回了二十三人。
费慕鹏六人向他们慰问致意之后,方始离去。
※※※※※※
费慕鹏的八位妻子痛歼百余名万紫帮高手及他独力除去三十二名血手党高手之消息似一阵旋风般传遍武林。
这当然是丐帮及神骑帮在替他打知名度。
经过这两役,沿途之中不时有人在打量他们,可是,却没有人敢不敬或动手,于是,他们就在除夕中午抵达了金陵。
在十二名精神饱满白衣骑士引导之下,他们所搭乘的那三辆马车终于停在一座气派非。凡的豪华庄院大门外。
小乔易容成为乔再鹏率领帮中重要干部在大门前迎接他们人厅,然后,含笑替双方做了介绍。
不久,厅中开席六桌,神骑帮那些豪杰一见到费慕鹏夫妇皆平易近人,不由如沐春风地与他们欢叙着。
这一餐足足地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小乔立即带着爱子及九位贤媳进入一间书房,再由暗门进入地下秘室。
她指着空旷的秘室,叹道:“孩子们,娘和你们的爹以前就是在此地厮守的,你们的爹也是在此地与血手天尊诸人同归于尽的!”说完,轻轻地朝右侧墙壁拍了一下!
‘嘎嘎……’细响声中,壁上出现一个三尺见方的小洞,洞中赫然摆着一个牌位,费慕鹏诸人不用看字,立即默默地下跪。
小乔徐徐下跪将牌位抱人怀中喃喃自语道:“鹏哥,您英灵不远,你看到了,你的爱子及贤媳了吧?鹏哥……”说完,不由簌簌掉泪!
诸女一想起小乔的遭遇,不由陪着掉泪不已!
费慕鹏更是低头暗泣不已!
好半晌之后,小乔将牌位藏妥,道:“鹏儿,你们起来吧!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哩!”
诸人立即应声而起。
小乔带着他们进入书房坐下之后,低声道:“我在最近接连三天共遇见六场挑战,虽然大获全胜,却越想越不对劲!”
“娘,是怎么一回事呢?”
“三天前的午后时分,有一位小二送来一份挑战书,约我于子夜时分到虎井荒庙前一较高低!”
“我率帮中六名好手准时赴约,对方却来了六个中年人,而且指名要和我单独较量掌法及剑法!”
“第一人一上阵就施展血手党秘技掌法,逼得我以玉狮掌法对付,直到‘玉狮吞天’之第二式,才将对方击毙!”
“第二人亦以血手党掌法进攻,而且功力甚高,我施展到‘玉狮卷地’之第一式,才将他击毙!”
“第三人未容我稍歇,立即以血手党掌法进攻,而且招式纯熟,威力绝猛,直到‘玉狮卷地’之第三式才将他击毙!”
“其余三人约下翌晚再战,立即抱着尸体离去,哪知,翌晚应约而来的却是另外的三个老人。
“那三个老人先后以血手党掌法与我较量,前两人皆支撑到‘玉狮卷地’之第三式才被我击毙!”
“第三个老人的武功更强,他支撑到‘玉狮卷地’之第三式,只被我劈中右腹,而我却已耗力甚巨!”
“于是,他又和我订下翌晚再战,然后挟着尸体离去,哪知,翌晚赴约的人却是三名佩剑老者!”
“他们三人轮流以血手党秘招剑法与我较量,虽然死于我的剑下,也耗了我不少的功力,我返回此地之后,越想越怪!”
费常虹肃容道:“娘,会不会是血堡之人在探你的底?”
“啊!你也是如此想呀!那就错不了啦!这下子麻烦啦!”
“娘,别担心!我们已练成双人合击招式,若配合鹏之驭剑之术和珠妹之‘人剑合一’,必然可以出敌不意,一举歼灭!”
“太好啦!真是太好啦!鹏儿,你带着万年寒剑了吧?”
“带了!它早就想出来显显威风啦,不过,我打算先拿血堡主人‘齐天圣掌’吴顺安来开刀!”
“好主意!”
※※※※※※
一声爆竹除旧岁,原本繁华的金陵城沾上年节喜气之后,更显热闹纷纷,到处是万头攒动。
哇操!家家户户忙着串门子拜年哩!
费慕鹏众人坐在楼上倚窗品茗俯瞰这付太平盛量,若非为了避免惊动金陵城民,他们早就出去凑凑热闹了。
不过,他那微憾神情却令费常虹瞧得一阵不忍,立即含笑道:“鹏,各位妹子,咱们何不易容出去逛逛呢?”
她这一提议深合众人之意,于是,立即回房去易容。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十人易容成为年纪不一的男人,三三两两地在夫子庙附近的摊位前踢踏起来了。
初次见各种百艺、杂陈、摊贩的费慕鹏在费常虹低声解说之下,瞧得乐不思蜀,浑然忘了置于何处。
他们在小吃摊用过各式点心之后,继续到风景优美的白鹭洲逛了半个多时辰,然后转到秦淮河畔去‘观光’。
他们包了一条画舫一直逛到黄昏时分,方始返回庄院。
他们刚进人大厅,立即听见小乔沉声道:“据消息指出,这两天中先后有四百余人进入万紫帮总舵,可能是血堡高手哩!”
“哇操!那些王八蛋终于爬出来了,很好!”
“鹏儿,别大意!据我和那些人交手之经验,那些人若以人海战术攻击你们,胜负难卜哩,对不对?”
“哇操!免惊啦!人越多,宰得越痛快哩!”
“你呀!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去洗个热水澡吧!”
※※※※※※
正月初六,在密集的鞭炮声中,百业开张了,费慕鹏正陪着爱妻在楼上欢叙之际,倏见一名锦袍中年人来到大门外。
他凝神默听片刻,等那人离去之后,低声道:“万紫帮派人来下战帖了,咱们这下子可以宰个过瘾了!”
诸女朝院中一瞧,立见在大门外值岗的那名大汉手持一束步入厅中,费常虹遂含笑道:“鹏,你可要留些老包给我们宰哩!”
“哇操!安啦!一定会先让你们动手啦!”
诸女立即低声商议如何联手歼敌。
半盏茶时间之后,十二只信鸽自后院疾飞向四方,小乔肃容入厅道:“鹏儿,你知道万紫帮派人下帖之事了吧?”
“不错!什么时候动手!”
“元宵节子时在玄武湖动手?”
“哇操!好时辰!好风水!”
“我已经以飞鸽传书召集人手及通知各大门派了!”
“娘,值得如此劳师动众吗?”
“理该如此!因为,对方必然会有血堡之人助阵,我打算利用这个机会,一举除去万紫帮,然后再联合各大门派进攻血堡!”
“哇操!好点子!一劳永逸!”
“你们聊聊吧!我该去部署一番了!”
她一离去,诸女立即开始在厅中练剑。
时光迅速地流逝着,一晃已是正月初九子时夜晚,金陵城民循例举办神轿绕境盛典,一时鞭炮冲天,锣鼓震耳!
突见小乔和一名紫脸老者步人厅中,皇甫明珠偏头一瞧,立即起身低唤一声:“爹!”同时上前盈盈下跪。
来人正是皇甫靖,只见他拂出一道柔劲托起她,同时低声道:“别多礼!”
费慕鹏立即率同诸女上前行礼。
众人在椅上坐定之后,皇甫靖沉声道:“又有三百余名血堡高手抵达万紫帮总舵,吴老魔可能也抵达了!”
“哇操!很好!免得咱们长途跋涉哩!”
“鹏儿,据我暗中观察之后,那批人正在练一种合击之术哩!”
费慕鹏瞧了小乔一眼,立听小乔沉声道:“庄主,对方此举必然是要破解我的掌法及剑法!”说完,立即将上回与人较技之事说出来。
皇甫靖点头道:“不错!那批人是冲着帮主来的!”
“庄主,他们是如何个合击法?”
“每三人一组,其势疾猛,其中一人似乎有同归于尽之举!”
小乔含笑道:“看来他们尚未悟出破解之招哩!”
皇甫明珠欣喜地道:“爹,我们已有将计就计歼敌之计了!”
“那就好!血堡此番出动近八成的人手,看来是势在必得,若能一举将他们击溃,大事已定矣!”
“哈哈!理当如此!我该向你谢罪哩!”
“哇操!不敢当!”
“不,我若不说一说,会憋得受不了哩!”
一顿,皇甫靖又道:“皇甫世家若非有贤婿你这个福星,早己瓦解,这一切全是我以前的狂妄所致,因此,你必须受我一礼!”说完,立即起身恭敬地一揖!
费慕鹏起身闪过一揖之后,道:“爹,小婿该感谢你厚赐那笔巨银哩!”说完,恭敬地躬身一揖。
皇甫靖坦受那一揖,含笑道:“好啦!咱们别再客套了免得乔帮主见笑!”
小乔含笑道:“庄主言重矣!敝帮蒙费少侠慨赠十万两银子供作活动基金,请接受在下的一礼!”说完,立即躬身一揖!
皇甫靖连忙还礼道:“不敢当!贵帮弟兄们在这阵子为武林正义前仆后继地抛头颅,洒热血,委实令人佩服矣!”
小乔含笑道:“不敢当!”一见倪琴已和沈琪送来酒菜,她立即亲自替皇甫靖斟了一杯酒,然后敬了他一杯。
由于众人的心情十分愉快,直到喝光了那坛酒方始各自回房休息。
哪知,在寅卯之交,人们正在熟睡之际,在门口站岗的两名大汉突觉眼前一花,面前赫然站立一名黑衣蒙面人。
他俩正欲出声询问,对方已经沉声道:“把这封信交给吾婿!”说完,右侧那人的手中已多了一封信,对方却已掠出丈余外了。
哇操!好快的身法呀!
两人神色一凛,右侧那人一见信封上写着‘鹏儿亲启’四个龙飞凤舞大字,立即匆匆地疾掠入厅。
他刚登楼,费慕鹏已经启门走出,他立即躬身行礼,低声道:“少侠,方才有一人送来此信,请瞧瞧!”
费慕鹏接过信一瞧,立即问道:“来人是谁?走了没有?”
他只说句:“把这封信交给吾婿,立即离去!”
费慕鹏道:“谢谢你,你下去吧!”立即回房。
费常虹一见他回房,立即迎上前来,问道:“是谁送来此信?”
“可能是令尊,咱们瞧瞧吧!”
烛火一亮,两人拆信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鹏儿、虹儿、婷儿、薇儿:爹娘上回目睹你们的武功甚表安慰及放心,暗中已经决心弃暗投明,此番总算等到了良机。
血堡主人吴魔已经决定‘声东击西’阴谋,表面上是要血洗神骑帮,实际上是要攻占武当强取武林盟主令旗。
我及你娘奉令协助万紫帮对付神骑帮及各派之高手,玄武湖斗场已经暗中埋妥炸药(详如附图)吴魔亲率八十名上等高手、两百名中等高手及两百名下等高手,企图血洗武当,尔等宜及早通知他们应变。
我及你娘会在玄武湖一役中先行收拾万紫帮之重要干部,尔等可通知乔帮主先派人破坏火药引信及起乱攻击。
左下角署名者赫然是费合烟及裘景扬。
两人正瞧得心惊胆颤之际,皇甫明珠诸女已经人房,她们瞧过那封信及炸药配置图之后,不由也芳容大变!
于是,他们联袂去见小乔及皇甫靖。
众人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作成数项决议。
一、请各大门派精英暗中赶往武当山。
二、请各大门派次等高手易容为精英赶来金陵,以便欺敌。
三、倪顺父子、倪琴、徐诗芳及沈葳葳留在金陵,费慕鹏及六位爱妻易容赶往武当,另择七人易容费慕鹏七人。
四、皇甫靖率领神骑帮好手赶往玄武湖暗中破坏炸药。
一切就绪之后,十二只飞鸽疾飞向四方。
费慕鹏诸人亦徒步行军赶往武当山。
※※※※※※
武当山位于湖北省西北角房县及均县之间,距离金陵甚远,所幸有费家三妞这三位老江湖率领抄捷径。
他们翻山越岭沿途疾赶,终于在正月十三日一大早赶到武当山主峰,七人纵目远眺一阵子之后,费常虹低声道:“快到了!”说完,朝山腰一指。
山峦清秀,风景幽奇,那宏伟的宫院观阁,不由令七人暗赞!
“哇操!这儿的风水挺棒的哩!”
费常虹低啐道:“少胡扯,若让武当的弟子听见,挺不好意思的哩!”
“哇操!我是在替血堡的那批老包设想呀!”
“鹏,咱们沿途疾赶,却未见敌我双方之人,爹的情报会不会有误呀!”
“哇操!但愿不会有误,否则娘他们就惨了!走吧!”说完,立即朝山下掠去。
他们刚掠出半里远,立听一声:“止步!”
费慕鹏一见两名年轻道士并肩自一株树后仗剑步出,立即取出神骑帮帮主信物,低声道:“在下姓费!”
两名道士朝信物一瞧,先行礼之后,右侧那人道:“请跟贫道来!”立即向后转疾掠而去。
沿途岗哨重重,看来武当派已经总动员了。
他们刚抵达三清官大门,立见清宏道长、蛇道人及武当三老率众疾迎而出,双方见过礼之后,立即步人大殿。
费慕鹏与六女依照小乔的吩咐,先恭敬地朝殿中诸神金身跪拜之后,方始与他们进入偏殿坐下。
清宏道长感激地道:“为了敝派之事,有劳贤伉俪长途跋涉,感激不尽!”
“不敢当!天下安危,匹夫有责,请掌门人阅此信!”说完,将裘景扬夫妇之信交给他。
清宏道长阅完信,将它传给蛇道人之后,悚容道:“好险!若非尊岳告知这项秘密,武当亡矣!”
蛇道人阅完信,道:“小兄弟,为了隐密行迹,只好偏劳你们易容为道士了!”
“哇操!没问题!对了!各派好手是否能够及时赶来呢?”
“华山、衡山、天台及丐帮四派好手已经抵达,且已易容为道士,其余各派应该会在今晚抵达敝派!”
“哇操!太好啦!道长,在下略谙血手党之掌法及剑法,为了知己知彼,可否由在下及内人与诸位砌磋!”
“太好啦!请移驾敝派演武厅吧!”
盏茶时间之后,以武当派为首的五大掌门人及二百余名精英已经聚集在演武厅中,费慕鹏及费家三妞先缓缓地施展出血手党之掌法及剑法。
他们虽然以慢动作施展功夫,那诡异及霸道的招式立即怔住群豪。
他们反复地施展三遍之后,武当三老立即联手与费慕鹏过招。
费慕鹏喝道:“小心!”立即以五成功力疾攻而去。
三老以三个方位出招抢攻,迅疾战成一团。
群豪双眼紧盯,瞧得神驰目眩。
费慕鹏一见三老居然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的五成功力,心中一喜,又喝道:“小心!”立即追加至七成功力。
片刻之后,在一阵‘噗噗噗’连响之后,三老骇然暴退,双眼一瞧见自己右袖之指洞,不由神色若土。
“哇操!得罪了!不过,三位前辈能抵挡得住在下之六七成功力,理该可以对付血堡之上等好手了!”
群豪含笑颔首之后,丐帮等四派立即各派出三、四名好手与费家三妞拆招,其余之人在旁凝神默察。
群豪虽屡战屡败,但却毫不气馁地愈战愈勇,直到晌午时分,群豪的战争越来越有起色了。
清宏道长在众人收招之后,含笑道:“费施主,辛苦你们四位了,请用膳吧!”
※※※※※※
峨媚、恒山、华山、青城、崆峒、排帮等二百名精英果然在当天晚上子时以前陆续抵达,真是好一场群英会。
清宏道长以武林盟主之尊郑重地将费慕鹏夫妇向六派掌门人介绍之后,众人略示寒暄,立即休息。
翌日一大早,清宏道长召集群豪在演武厅,先由武当、丐帮诸派高手与费慕鹏及费家三妞拆招。
接着再由峨媚六清精英与费慕鹏四人拆招。
正月十四日一整天就在紧张及忙碌中度过了,十五日一大早,群豪易容为道士分别在禅房中培元调气。
一只只的飞鸽络绎不绝地在半空中来回飞翔着,它们送来了一批批神秘人物之行踪及送走‘继续盯梢’之指示。
可是,午时一过,却未见一只信鸽返山,群豪知它们必然已被拦截,清宏道长立即撤回了在外戒备之弟子。
明月终于出来了,突听山下林中传出一阵夜鸟惊飞声音,群豪心中有数,立即联袂出现在三清宫大殿前。
突听一声悠长的厉啸自山下传来,群豪立即听得心中一沉,即使功力精湛的南宫义及蛇道人亦锁上双眉。
费慕鹏摸了摸藏在右袖中的万年寒剑,忖道:“哇操!好戏快上演了,宝贝,今晚全看你的‘秀’啦!”
他立即默默地运行真气。
厉啸声音尚在夜空中飘荡之际,倏听一阵‘咻咻!’声音,群豪凝神一瞧,立即看见四位丐帮弟子被抛掷上山。
‘砰砰……’四声,四人落地之后,立即僵卧不动,丐帮长老铁手丐正欲上前察看,立即发现又有四名丐帮弟子被掷来。
他的右手一挥,四名丐帮弟子立即上前接住那四人。
清一色的七孔流血双目暴瞪,死状甚为凄惨!
‘唰……’声中,四名铁塔般的魁梧老者已经疾掠到山门口,立即又有人失声叫道:“啊!血手金刚!”
此四人正是曾经在二十余年前横行于华中及华南一带的血手金刚,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是血堡之人。
为了对付他们四人,当年曾经动员了少林、武当、丐帮、华山四派三百余名高手,结果死了百余人才将他们重伤。
想不到他们居然在今夜卷土重来,怪不得群豪会神色大骇!
他们并肩停在群豪身前十丈外之后,在‘唰……’声中,黑影连闪,片刻之间在他们的身后两侧已停了四百余人。
群豪一打量对方,立即心头连冒冷气。
那冷气比咱们现代‘中央空调系统’还要冷,因为那批人之中,不乏昔年赫赫有名的黑道老魔头呀!
倏听山道传来一阵暴吼道:“血堡一现!”
血手金刚同四百余人陡然暴吼道:“血流成河!”
声若雷鸣,群豪听得双耳嗡嗡作响,殿中之烛火亦忽明忽暗!
黑影倏闪,四位大汉肩扛一顶软轿疾掠而来!
血手金刚倏地向左右一分,软轿刚停在他们方才站立之处,他们已经恭声道:“恭迎堡主!”同时掀开珠帘。
群豪立即屏息静气地盯着轿口,打算一睹齐天圣掌之真面目。
一阵‘嘿嘿……’阴笑声中,一位身材魁梧,面红似婴,慈眉鹤发的锦袍老者缓步自轿中步出。
蛇道人神色大变,颤声道:“如来圣童!原来是你!”
“嘿嘿!玩蛇的,亏你还认识本堡主,很好!”说完,立即冷冷地扫视群豪。
费慕鹏一见群豪吓成这副模样,立即运聚功力,振吭哈哈连笑,院中立即传出一阵宏亮的笑声!
那笑声不但持续盏茶时间,而且声音未见稍弱,这下子立即使血堡堡主等四百人神色一变!
群豪似逢救星,立即神色一松!
费慕鹏倏地刹住笑声,喝道:“哇操!不赖吧?”
血堡堡主沉声道:“你就是烟投郎费慕鹏吗?”
费慕鹏卸下面具,道:“正是!”
“你不是在金陵吗?”
“哈哈!齐天大圣再高明也无法跃出如来佛的掌心,你再如何老奸,怎逃得出咱们盟主的掌心呢?”
“哼!清宏道长岂有这种智慧,是谁泄的密?说!”
“哇操!少在本公子的面前耍威风,动动你的猪脑吧!”
“不知死活的小子,四卫!”
血手金刚立即躬身,道:“属下在!”
“三招之内,拿下此子!”
血手金刚轰然应是,立即大步行来。
费家三妞立即与南宫菁菁联袂迎来。
双方在相距丈余外停下之后,四女缓缓地抽出宝剑凝神而立。
费慕鹏含笑道:“虹,咱们也来个三招之约吧!”
四女含笑一颔首,身子暴弹,费常虹及费常婷疾攻向右侧那人,费薇薇则与南宫菁菁疾攻向左侧那人。
对象不同,剑招完全一样,皆是玉狮剑法之第一招及第二招同时施展织成漫天剑网罩向对方。
对方想不到会有如此霸道及诡异的剑法,直觉地劈掌弹身,准备先避开锋头再作打算。
哪知,那些原本重逾泰山的掌劲却被剑风绞散,接着全身一阵冰寒,等他们发觉疼痛惨叫出声之时,四肢已经‘分家’了。
居中那二人一见这四名陌生人在眨眼间重伤自己的拜把兄弟,惊怒之下,一口气劈出十余掌。
四妞身子稍分即合,‘玉狮剑法’之第二、三招顺手疾攻而出之后,居中那二人立即又惨叫出声。
他们只叫了半声,立即不再吭声,因为,他们的身首已经分家了。
不过,他们二人没有叫出来之半拍,立即被血堡堡主接下去,他那声惨叫既突然又离奇,立即吸引众人之注意力。
原来,在起初那二人惨叫之时,立即震住正邪双方之人,尤其,血堡堡主更是作梦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就在他要全神注意四女剑招之际,费慕鹏已经趁隙以驭剑之术射出那把万年寒剑了。
当血堡堡主刚发现一道耀眼光芒疾掠而来,正欲挥掌闪身之际,万年寒剑已经穿过他的右胸了。
所以,他才会疼得叫出声。
寒芒绕过弧线,立即又射向他的腹部,眼见它即将射近,却被一名轿夫以身作挡箭牌挡了下来。
不过,血堡堡主亦当场被撞倒。
费慕鹏暗道一声可惜,正欲再度催它射向血堡堡主之际,却见身边已经暴射起一道长虹。
原来是皇甫明珠已经趁机施展‘人剑合一’了。
费慕鹏暗暗喝采,立即催动万年寒剑飞向那些似刚从恶梦中醒来的血堡第一排高手。
‘啊!’一声惨叫,血堡堡主刚站起来,立即被皇甫明珠的宝剑贯腹而过,当场摔出十余丈外。
皇甫明珠借势反弹而出,她尚未站稳,已经有六名黑衣老者,疾扑而来,不由令她的芳容惨变。
倏见寒芒一闪,万年寒剑疾射入前头那名老者的左肋自右肋疾射而出,惨叫声中,其余五人立即刹身连退。
沈琪喝声:“接住!”先抛来一剑,然后掠到她的身边,玉狮剑法第一招刚使出,皇甫明珠已使出第二招。
两名老者当然被削断一腿及一臂。
费慕鹏匆匆地一瞧六名老者神色狰狞地自血堡堡主倒下之处转身扑来,心知他必然已经‘嗝屁’了。
他立即提足功力,驭使万年寒剑到处地闪掠着。
‘锵……’声中,任何兵刃只要与万年寒剑碰上,立即折断,任何身体只要被它射中,立即自对面疾穿而出。
不到片刻,立即有二十名黑衣老者惨叫倒地。
若加上被六女所除去之四十余人,血堡的八十名上等好手已经只剩下十六七人,群豪不由士气大振。
清宏道长振臂一呼,群豪立即去对付那些中、下等高手。
刹那间,立即展开一场大混战费慕鹏见状,倏地收回万年寒剑,取出三粒灵药塞入口中之后,边暗自提气调功,边纵观全局。
倏听一声女人闷哼,只见沈琪被一名黑衣老者扫中右肋踉跄连退,费慕鹏忙再射出万年寒剑。
那名老者正欲趁胜追击,倏见寒芒临身,他在厉吼一声之际,双掌一并,使出全身的功力疾劈而出。
‘噗’的一声,万年寒剑穿过掌力及他的右掌,又自他的背心疾射而出,惨叫声中,那人当钞嗝屁’。
两名年轻道土立即抬着担架疾掠到沈琪的身边,她只觉右肋刺疼难耐,立即躺了上去。
费慕鹏催动万年寒剑又连毁六名老者之后,一见五女欲冲向大混仗圈中,立即收剑,喝道:“珠,速去替琪疗伤!”说完,倏地将五具尸体叠在一起,然后射了上去。
现场之中,只见灰色道袍与黑色劲服到处纵跃着,他匆匆地一瞥,立即发现群豪仍然落居下风。
他立即喝道:“虹、婷你们杀向右侧,薇、菁你们杀向前方,对!”话未说完万年寒剑已经先行开道。
这招果然管用,不到半盏茶时间,立即杀去三十余名黑衣人,不过,立即有一批批的暗器疾射向费慕鹏。
南宫义见状,立即与蛇道人和六名南宫世家好手散立在费慕鹏的四周,专门替他阻挡暗器及前来突袭之人。
费慕鹏放手施展好一阵子之后,突觉真气一浊,立即收回万年寒剑,然后在尸体上面盘坐调息。
突听一声厉吼:“并肩毁了那小子!”
六十余名黑衣人倏地疾冲而来,南宫义诸人及在附近之人慌忙上前阻止,立听一阵激烈的拼斗声及惨叫声。
费常虹四人身在远处,见状之后,疯狂地扑杀而来,血堡高手立即拼命地出手拦阻她们的去路。
四女心中一乱!威力大减,反而步步受阻了。
倏见一道寒虹自大殿中疾射而来,寒虹所经之处,好似快刀斩乱麻般,一口气宰了十二名黑衣人。
皇甫明珠落地之后,气喘吁吁地以剑撑身,停在一旁。
恒山及峨媚掌门人立即肃容站在她的身侧,她感激地朝他们点点头,立即服下灵药就地调息。
血堡高手一见良机不可失,立即疯狂地扑击。
群豪立即舍命相搏!杀声动天!惨叫如雷!一具具尸体及伤者不停地倒在地上。
倏见寒芒再起,一名黑衣中年人的颈项立即被贯穿而过,接着便是三名黑衣人相继惨叫倒地。
那群血堡高手一见烟投郎如此迅速地恢复功力,心中一寒,四肢自然一软,士气倏地‘跌停板’!
寒芒到处飞掠,一具具黑衣人尸体迅速地倒地。
群豪自动退到四周形成一个大包围圈,专门打落水狗,只要有黑衣人想逃,立即以众击寡全力搏杀!
剩下来的近二百名黑衣人拼命地挥动兵刃闪躲着,可是,那无坚不摧的万年寒剑却似催命符般到处地勾魂摄魄。
不到半个时辰,立即只剩下二十六人了,不过,倏听‘噗’一声,万年寒剑突然失去控制立即坠人土中。
‘嗝!’一声,费慕鹏耗力过度,冲口喷出一道血箭之后,立即向下扑倒,吓得南宫义急忙掠上前去。
‘啪’一声,他接个正着,低头一瞧,立即就地盘坐。
费常虹四女立即疾掠到近前,群豪立即开始围攻那二十六人。
南宫义取出瓷瓶,正欲倒药之际,倏听少林掌门净心大师喝句:“老施主,接住!”一粒拇指粗的蜡丸已经疾射而至。
他接住一瞧,立即欣喜地道:“多谢大师!”然后剥开蜡丸,将那粒少林圣药‘大还丹’渡入费慕鹏的体中。
接着,他的双掌飞快地拍打费慕鹏的穴道。
好半晌之后,费慕鹏轻轻一挣,吃力地盘坐下之后,蛇道人立即将自己的右掌贴在他的背后‘命门穴’。
“道……长……别……”
“小兄弟……少罗嗦!凝神静虑,返璞归真!”
费慕鹏苦笑一声,立即运起真气与蛇道人的真气汇聚,不久,‘大还丹’的药力已经散开,他遂悠悠地人定了。
蛇道人收掌拭去额上的汗水,立即开始调息。此时,群豪已经击毙那二十六人,正在疗伤及救治伤患。
各派掌门人一见到现场只剩下二百余人,清宏道长浩然一叹,道:“无量寿佛!劫数!真是空前的劫数呀!”
峨媚掌门青云道长肃容道:“阿弥陀佛!今夜一役若非费施主七人舍命相助,吾等必然无法幸存矣!”
诸位掌门人在感慨万千了一阵子之后,突听清宏道长叹道:“今日惨状,肇因于各派之不和,各派之不和,源于贫道之无能……”他刚说至此,突见一名年轻道士自山门疾驰来到他的身前行礼,道:“禀掌门师尊,武汉府叶总捕头来访!”
“快请!”
不久,二十名差爷全副武装地匆匆行来,为首的是国字脸、英气焕发的中年人,他正是武汉府总捕头叶全开。
叶全开边走边向四周打量,双眉更加紧锁了。
在他右边默行的白发老者一见到盘膝调息的皇甫明珠及费慕鹏,那双眉亦为之一皱了!
叶全开走到清宏道长的身前拱手行礼,道:“道长,请赐知在此地发生之事情吧!”
“无量寿佛,先容贫道向大人介绍各派掌门人吧!”群豪闻言,立即纷纷卸下易容。
叶全开乃出身少林,忙朝少林掌门净心大师行礼,道:“参见掌门师伯!”
“别多礼,先参见各派掌门人及各位前辈吧!”
叶全开果真乖乖地向群豪行礼,净心大师立即择要地将拼斗之经过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之后,天色已经破晓,叶全开立即朝清宏道长行礼,道:“晚辈想查看血堡之人是否涉及以往之刑案,可否……”“请!快请!”
叶全开道过谢,立即与那些捕快取出榜图,逐一比照每具尸体,不到半个时辰,立即认出了三十余人。
蛇道人醒转之后,带着叶全开来到血堡堡主尸旁道:“大人,此人就是二十六年前在河南刺杀巡按大人谭元春之凶手。”
叶全开取出一本小册子,比对之下,如获至宝地道:“太好啦!想不到竟能找出这名重犯,多谢道长的指点!”
蛇道人呵呵连笑,立即继续指点着。
不到半个时辰,叶全开又找到了三十六名榜上有名的‘通缉犯’,乐得他一边造册登记一边哈哈笑个不停。
白发老者亦含笑颔首不语。群豪当然也满怀喜悦啦!
第十八章有种你来
晌午时分,群豪在武当派用膳,费慕鹏在盛情难却之下,与十位掌门人坐在首桌边用膳边听他们的奉承。
哇操!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青年才凯…一大筐恭维字眼不由令他的全身‘鸡母皮’暗跳不已!
费常虹六女在邻席目睹他的尴尬神情,不由暗笑!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费慕鹏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却听清宏道长含笑起身,道:“请各位移驾敝派议事厅吧!”说完,先行转身离去。
费慕鹏朝六女作个苦笑神情,立即跟着行去。
他已陪着十位掌门人坐在幽雅的厅中,立听清宏道长道:“贫道有一件重要之事,需征求各位的同意!”
群豪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何事,立即含笑不语。
清宏道长续道:“当今武林经过这些年来的纷争及昨夜一役,已经元气大伤,这一切全是贫道无能!”
“为了及早整顿武林及恢复各派的元气,贫道打算把武林大会简化为此时之聚会,不知诸位有何卓见?”
净心大师立即点头道:“贫僧赞成!”
清宏道长又道:“费少侠之武功及人品,各位已经有目共睹,贫道打算推举他继任武林盟主,不知各位有否异议?”
净心大师诸人立即一致赞成:费慕鹏红着脸道:“在下年轻识浅,恐怕会辜负诸位前辈的厚望,因此,恳请诸位前辈收回成命!”
清宏道长摇头,道:“少侠,您别推辞了,贫道相信各派高手在目睹你的武功及奋勇牺牲精神,一定会鼎力支持的!”
“这……”
“少侠,盟主之职甚为艰巨,贫道原本不该如此勉强你,不过,为了武林安危及天下苍生,请你惠予答应!”
“这……这……”
清宏道长正色道:“少侠,目前整顿武林之最佳时机,你又最有资格担任整顿工作者,你不妨放手施为!”
“可是,我如此年轻……又默默无闻!”
“对事不对人!当初缔盟之时,各派早就签妥十二条共同约章,任何帮派或各人万一误蹈,盟主有权予以处分!”说完,立即转身自柜中取出一个长形锦盒。
铁盒一开,各派掌门人倏然起立。
费慕鹏跟着起身一瞧,立即发现盒中摆着一本小册子及一支小旗。
清宏道长打开小册子,道:“少侠,你瞧瞧这十二条约章吧!想起来惭愧,各大门派在这些年来即已违反不得私斗之规章了。”
费慕鹏瞧了一阵子之后,点头道:“哇操!订得挺齐全的哩!不过,处罚规则订得太严了,难怪道长会不忍执行!”
“唉!贫道太优柔寡断了!太辜负这面令旗了!”说完,缓缓地抽开那面三角令旗。
那令旗乃是一面三角形绸布,布上正面绣着武林盟主四个金字及一条栩栩如生的腾云金龙。
背面则画着斑斑血字,乃是当初缔盟十位掌门人之血书。
清宏道长收妥令旗及小册子,道:“少侠,贫道打算当着各派高手将此份盟主信物移交给你,请移驾吧!”
众人立即含笑跟了过去。
他们刚走到三清宫殿前,立即发现群豪及武当派弟子已经聚集在清理干净的宽敞广场之中。
清宏道长朝他道:“请!立即与他并肩站在殿前台阶上面,其余的九位掌门人立即站在各派之前面。
费常虹六女则与南宫义站在一起含笑瞧着他。
他毕竟尚是一个大孩子,面对此种正式的大场合,不由得尴尬万分!
清宏道长朝众人逐一扫视之后,倏地取出令旗一扬,绸布随风轻飘,那条金龙冉冉欲飞,群豪立即拱手喝道:“参见盟主!”
“免礼!请听本盟主最后一道命令!”
群豪立即挺胸瞧着他。
清宏道长寡声道:“本盟主方才与九位掌门人会商决议恭请费慕鹏少侠继任盟主,谁有异议,请尽早提出来!”
群豪立即默默地盯着费慕鹏。
“好!既然各位毫无异议,贫道就将令旗交给费少侠,请各位今后服从他的指挥,违者按规章议处。”说完,收旗入盒,再以双手递给费慕鹏,然后,掠到武当派弟子身前。
费慕鹏正在尴尬之际,群豪已经宏声行礼道:“参见盟主!”
“哇……这……免礼,免客气!”说完,双颊已经火烫!
十位掌门人立即一一上前道贺。
南宫义率领六女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向群豪致谢一阵子之后,突见一只信鸽疾飞而来。
一名丐帮弟子扬臂撮唇异啸数声,那只信鸽立即飞人他的手中,立见他自鸽脚取出一个小竹管递给丐帮帮主。
丐帮帮主打开一瞧,立即欣喜地上前,道:“盟主,捷报,恭喜你啦!”
费慕鹏匆匆一瞥,朗声念道:“尽歼万紫帮及血手党高手,树倒湖狲散,血堡已经付之一炬!”
群豪立即欢呼出声!
费慕鹏与十位掌门人商议一阵子之后,决议先请各派回去整顿,俟他决定居住何处之后再通知十位掌门人。
于是,众人在殷殷珍重声中告别了。
费慕鹏及六女在丐帮安排之下,搭乘一辆密篷双骑马车快马加鞭地朝金陵方向疾赶而去。
费常虹含笑道:“鹏,恭喜你出任盟主!”
“哇操!不好玩!挺别扭的哩!琪,你的伤势怎样了?”
沈琪含笑道:“好多了,不过,可能要休息三、四天哩!”
南宫菁菁含笑问道:“肋骨有没有断?”
“没有!不过,受创较重!”
“只要肋骨没断,不出半个时辰即可复原,鹏,把万年寒剑借给我使用一阵子!”
费慕鹏啊了一声,立即想起她曾以它替南宫义打通穴道之事,于是,欣喜地取出万年寒剑递给她。
“琪妹,请宽衣吧!”
沈琪立即羞赧地褪去外衣。
南宫菁菁以剑光将伤口药粉剔净之后,含笑道:“琪妹,你先运功,非经我吩咐,暂勿停止!”
沈琪立即吸气闭眼调息。
片刻之后,南宫菁菁以剑身在沈琪的全身大穴逐一贴附,然后来回地在伤口附近缓缓地移动着。
费慕鹏诸人在旁目睹沈琪右肋伤处之红肿逐渐消褪,不由暗赞万年寒剑之奇妙功效!
不久,她伤处红肿已经完全消失了,南宫菁菁将它放在沈琪的手中,低声道:“琪妹,置于气海穴继续调息吧!”
沈琪点点头,将它置于脐下,默默地运功调息。
※※※※※※
翌日黄昏时分,马车抵达金陵神骑帮联络站了,他们七人一下车,徐诗芳三人已经含笑相迎。
费慕鹏刚看见院中站了百余名身裹纱布之各派高手,立见他们躬身行礼,道:“参见盟主!”
“哇操!不敢当!请免礼,免得又扯裂伤口!”
“是!”
他一见他们尚站在原地,立即关心地道:“各位负伤在身,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立即率领九女进入厅中。
徐诗芳三女带着他们进入小乔的房中,他们立即发现她已经恢复女貌,神色灰败地躺在榻上休息。
费慕鹏忙上前问道:“娘,你怎么啦?”
小乔苦笑道:“中了两剑,三掌,又连续拼斗,导致失血过多,力乏昏倒,现在已经好多了!”
“娘,孩儿助你恢复些元气吧!”
“别浪费真气!”
“哇操!没关系啦!邪不胜正,你来吧!”
南宫菁菁手持万年寒剑,柔声道:“娘,它可以活血导气及神凝筋脉,你只要提气固守丹田即可!”说完,朝费慕鹏一瞥。
费慕鹏诸人立即离去,不过,徐诗芳及倪琴却留下扶住小乔,方便南宫菁菁施治。
沈葳葳带着他们进入客房,立即看见裘景扬夫妇神色灰败地躺在榻上休息。
他们二人一睁眼,费含烟立即露出笑容。
费常虹三人忙跪在榻前。
“起来!别这样子!”
费常虹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一阵子之后,三女立即扶起他们二人靠坐在榻壁,立听费含烟激动地道:“鹏,鹏儿,他……他……”过度欣喜之下,她居然说不出话来。
费常虹含笑道:“爹,十大门派掌门人已经邀请你们的贤婿出任武林盟主,你瞧瞧盟主令旗吧!”
费慕鹏立即自怀中取出锦盒递了过去。
裘景扬二人一见令旗,立即欣喜地双眼浮现泪光。
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一见是皇甫靖,刚转身行礼,立听他哈哈笑道:“好鹏儿,果然了不起!”
话未说完,立即凑上前去打量令旗,同时又道:“不错!它正是至高荣誉的武林盟主令旗!哈哈!”说完,立即坐在椅上。
众人分别在榻沿及椅上坐定之后,皇甫靖又道:“玄武湖一役多亏亲家及亲家母帮忙,否则非全军覆没不可!”
裘景扬苦笑道:“愚夫妇错估血堡会有伏兵,导致大伙儿伤之甚重,至今心中难安哩!”
“哈哈!你们不是伤得更重吗?若非乔帮主及你们拼命地阻挡,大伙儿至少要多伤亡四五十人哩!”
费慕鹏一见他们自动地攀起亲来,心中一喜,立即问道:“爹,谈谈玄武湖一役吧!”
“好!这是我今生遇见的最惨烈拼斗,双方刚列阵,亲家及亲家母立将万紫帮副帮主及四名顶尖高手摆平!”
“接下来就是大拼斗,大混战,一直拼了一个半时辰,我方原本已经胜利在望,却冲来了二百余名血堡高手!”
“血堡武功果然凌厉,所幸亲家、亲家母及乔帮主缠住那十名顶尖高手,才暂时稳住局面!”
“不过,在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情况立即告急,我这两处剑伤及一处掌伤,就是在那时留下来的!”
“正在危急之时,神骑帮及丐帮弟兄们突然采取同归于尽的招数,由两三人与一名血堡高手血拼!”
“哈哈!这招果然有效,连那些尼姑、道士及和尚也用上了,虽然伤亡惨重,却宰光了那批人哩!”
费慕鹏听得热血沸腾,握拳道:“我一定不容许这些家伙继续在武林之中耀武扬威!”
“哈哈!够魄力!你放心!经过这次‘大扫除’之后,没有人敢再出来耀武扬威了,谈谈武当山之役吧!”
费慕鹏立即扼要地将武当一役说了出来。
皇甫靖惊喜地道:“不简单!我看如来圣童这老鬼一定死得莫名其妙也十分不甘心哩!”
裘景扬点点头,道:“不错!若非鹏儿及令嫒出其不意地下手,当今武林恐怕无人奈何得了他哩!”
※※※※※※
三日之后,群豪相继恢复不少的功力,费慕鹏设宴招待他们之后,含笑道:“各位,告诉你们一件秘密!”说完,含笑朝坐在身边的小乔点点头。
小乔立即含笑起身,同时卸去脸上之易容。
群豪及神骑帮近百名好手下乍见她不但是女儿身,而且美若天仙,不由为之一怔!
“各位,她正是家母,一个很伟大的女性,不过,她已经决定退隐,帮主一职由我接任,可有人反对?”
神骑帮好手立即起身鼓掌表示欢迎!
“哇操!铭谢支持!请坐!”
众人坐下之后,费慕鹏又道:“我打算仍把此地作为神骑帮联络站,另外在玄武湖畔购地搭建神骑帮总舵……”丐帮帮主田忠煌起身道:“此事可否交由本帮代理?”
“哈哈!行!你们出力,我出钱,谢啦!”
“多谢盟主赏脸!”
“哈哈!我甚为好客,记住多盖些客房!”
“是!”
“各位继续在此地疗养,我必须先回一趟扬州哩!”
说走就走,在丐帮弟兄沿途供应马车接运之下,他们终于在正月二十六日中午返回扬州了。
三辆马车刚在倪家大门外停妥,立见阮氏跑到费慕鹏的身前,低声道:“小鹏,有人找你,已经等了一天一夜啦!”
“哇操!是谁呀?”
“不知道!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哩!另有十二名老先生跟随哩!”
“他目前在何处?”
“在你的书房中,他一来到此地,除了吃、喝、就一直待在书房中,我听小湘说他一直在看你的画哩!”
“好!我去瞧瞧他!”说完,立即带着九位爱妻及小乔朝后面行去。
倪顺及倪虎则兴致勃勃地向阮氏叙述金陵之行情况。
他们九人刚走近竹林,立即看见一位青袍老者在竹林中散步,那人一转身,立即含笑掠了过来。
肩未晃,衣未扬,一掠即达三丈余远,这份精湛的轻功立即引起费慕鹏诸人的注目。
那人停在他面前六尺远处,含笑道:“老夫程柏仰,请问少侠是否为新任武林盟主费少侠?”
“正是在下,请问老先生有何指教?”
“敝上仰慕少侠之画技,专程来访,请恕冒昧之罪!”
“老先生太客气了,请!”说完,立即跟他行去。
他们绕过老屋院中之后,立即看见那些婢女脆呼:“主人,夫人,您们回来了?”同时欣然出迎。
费慕鹏含笑朝她们点点头,朝程柏仰道:“老先生,请入内一叙吧!”
“不!老夫不便入内,请!”
费慕鹏疑道:“那……老先生你在何处膳宿?”
“宿于四周林中,膳食方面惠蒙她们供应!”
“哇操!那待会一起用膳吧!”
“别客气!请少侠先与敝上见面再说吧!”说话之间,倏见一位身着宝蓝绸袍,俊逸脱俗,身材瘦削挺拔,年约双十的青年已经走了出来。
他瞧了众人一眼,含笑拱手道:“在下赵慕秋,久仰公子的画,才冒昧造访及擅自居住,尚祈海涵!”
“赵兄客气了,请人厅再叙吧!”
入厅之后,费慕鹏先介绍九位爱妻,才问道:“小弟一向名不见经传,越兄为何会获悉我小名及住处呢?”
赵慕秋含笑自袋中取出一封信,朗声道:“小弟蒙阮大人推介,特来求教,推介函在此,请惠阅!”
费慕鹏接下后,正欲拆阅之时,突闻信中飘出一缕幽香,不由暗忖道:“这不是……”他立即朝她一瞥。
她却坦然含笑道:“费兄,有何不妥吗?”
那洁白整齐的贝齿立即又使他一怔!
他轻咳一声道句:“没事!”立即拆阅。
鹏儿:好友之子幕秋君素好绘画,他在偶然目睹你之大作后,顿生求教之意,吾特书此函,望汝多费心指教。
阮文明敬笔!
他唔了一声,刚欲启口,突觉有异,立即轻咦一声!
“费兄,有何不妥吗?”
他将信递还给对方,道:“赵兄,小弟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赵慕秋将信收下,含笑道:“请说!”
“此封信真的是敝大舅所写的吗?”
“这……小弟不清楚,因为,此信乃是阮大人交给家父的!”
费慕鹏正欲告知这封信乃是阮文昌之笔迹时,倏听耳边传来一股苍劲传音道:“鹏儿,别揭破内情!”
他略一思忖,突然想起传音之人乃是叔公皇甫仲赐,不由忖道:“哇操!叔公怎会赶来此地呢?姓赵的是何来历呢?”
倏听赵慕秋诧问道:“费兄,你方才为何会对那封信起疑呢?”
“哇操!小弟只是觉得敝大舅为何那么客气呢?”
“阮大人一向温文儒雅,对任何人皆很客气呀!”
“唔!恕小弟只与他相处数日,相知甚浅矣!”
“费兄,小弟渴盼能够及早恭聆教益,可否立即赐教?”
“这……此时已近用膳时间……”
“小弟不饿,请吧!”
费慕鹏不由怔道:“哇操!此人好大的架子,好似在指使下人哩!”他立即望向九位爱妻及小乔。
小乔悄悄地传音道:“鹏儿,对方是女儿身,别胡来!”
他似遭雷劈,立即傻眼了!
哇操!怪不得那封信会有处子幽香!
哇操!怪不得明明是二舅之字迹,却故意写上大舅之姓名,二舅分明在暗示对方的身份嘛!
哇操!叔公是密探副统领,却吩咐我别再问下去,看来这个‘马仔’的来头一定不小哩!
倏听小乔又传音道:“鹏儿,她已上楼了,快去吧!”
他吸了一口气,立即起身行去。
他在行走之际,清晰地听见楼上轻细的脚步声,立即忖道:“哇操!这个‘幼齿仔’之功力不弱哩!”
他立即决定要庄敬自强及处变不惊。
不过,当他进入书房发现对方已经站在画架后面作画之时,他仍然禁不住一怔!
对方却含笑继续作画。
他走到画架旁一见对方正在勾划轮廊,而且自己赫然变成‘模特儿’,立即默默地瞧着。
那稳健的笔法及细腻的勾挑使他暗暗心折,尤其那对隐含威仪的凤眼在张合之间,更是令他倾服。
他就站在对方的旁边瞧着对方作画。
对方似乎也很喜欢他这样子,于是,立即继续专心作画,在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完成了素描。
“哇操!好才华!太逼真了!”
赵慕秋放下画笔,摇头道:“不!我仍然觉得有某处不妥,可是,却偏又不知道出自何处?”
费慕鹏指着画中人之嘴角及双眼,道:“赵兄,你是不是觉得小弟应该冷傲些,才符合你的理想呢?”
赵慕秋的双眼异采一闪,瞧了他一眼之后,点头道:“不错!武林盟主何等的崇高及尊贵,不宜太随和,否则,难以统御三教九流!”
“哇操!请恕我直言!我原本无意要出任武林盟主,因为,我出身微薄,不但年轻才疏学浅,而且没有群众基础!”
“不过,目前武林元气大伤,若再纷争下去,一定会灭绝,所以我暂时出来稳定一下这个局面!”
“我只希望他们在帮派中恢复元气及培育下一代,我并不希望领导,他们做些其他的事情!”
“我自愿当个跑腿员、服务员,因此,我必须很随和,不宜高高在上,请原谅我的这一番直言!”
“你真是最特殊的武林盟主,居然放弃盟主的大权,你不怕他们认为你太嫩可欺吗?”
“不会!他们皆是历劫幸存者,绝对不会有此种念头,如果有人敢如此的话,我会好好的和他聊聊的!”
“聊聊?如何聊?”
“先软后硬,我一向不惹事,不怕事!”
“喔!看来我还错估你哩!”
“你客气了!赵兄,你的才气横溢,不过,稍嫌纤柔,这几条线段,就有这种现象,对吗?”
他佩服地道:“不错,小弟早就有此感觉,虽然想改进,可是,却无法克服,你是否可指点一二?”
“没必要!真的没此必要,你不妨让这份纤柔秀气,尽情地发挥,效果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他立即企盼地凝视问道:“真的吗?”
“马上试试看吧!请!”说完,立即带着他走到另外一个画架旁。
赵慕秋却走到窗旁默默地遥望着那片竹林。
费慕鹏怔了一怔,深深地瞧了他一阵子之后,拿起画笔迅速地开始作画,不到半盏茶时间,立即完成草图。
他又深深地瞧了一阵子,立即全神作画。
好半晌之后,赵慕秋徐徐地吁了一口气,偏头一见费慕鹏正在作画,他立即好奇地走了过去。
当他看见画中人之际,倏地神色一变!
原来画中人之相貌与他颇为相似,不过,却是秀发垂肩、一身白色衫裙,正在一座华宅院中舞剑。
他警觉地吸气稳住情绪,含笑道:“费兄,你的画技令人心折矣!”
费慕鹏轻轻地摇头道:“全凭意会揣测,出入太大矣!”
“费兄,你的话中有话,莫非……”
“越兄你别误会!小弟别无他意!”说完,就欲撕下画纸。
赵慕秋急忙道:“住手!”同时按住他的右掌。
双掌甫接触,赵慕秋倏地全身轻震,缩手退到一旁。
费慕鹏将画笔朝架上一搁,立即转身望向窗外。
赵慕秋默默地望着那副画。
好半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卸下那副画,然后开始作画。
他画得很柔!很缓!很专心!
不久,费慕鹏转身,走了过来,他朝画纸一瞧,立即身子一震,脱口道:“好美!好柔喔!”
赵慕秋露齿一笑,继续作画!
费慕鹏站在一旁欣赏,偶尔提出自己的观点,他立即含笑修改,直到黄昏时分,方始搁笔。
一幅天仙美女闺中操琴彩画栩栩如生地完成了,赵慕秋瞧了好一阵子,道:“这幅画真的是我的作品吗?”
“不错!集真善美于一身的佳作!能否……”话未说完,倏然住口!
他知道这幅画的主角就是赵慕秋自己,他冲动地想要一睹赵慕秋的庐山真面目,不过,旋又克制住了!
赵慕秋似乎明白他的心意,全身一颤之后,低头蚊声问道:“你……你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吗?”
“我……我……对不起!”
她的羞态反而使他暗感不妙,慌忙出声道歉。
她却低声道:“用膳吧!”立即低头离去。
他又朝那副画瞧了一阵子方始离去。
他步人大厅,立即看见小乔及九女已经陪着赵慕秋坐妥,在赵慕秋与费常虹中间主位则空了出来。
他挤出笑容朝她们点点头,立即在主位上坐下。
九位婢女立即在旁侍候。
原本该嘻笑连连的晚宴,由于多了一位神秘的赵慕秋立即显得文文静静的,最觉别扭的人莫过于费慕鹏了。
因此,在婢女送上水梨,他吃了一片之后,立即起身含笑道:“请慢用!在下失陪了!”同时朝房中行去。
他先洗个痛快的热水澡,然后,站在窗旁望着黝暗的窗外,却是满脑子的问号。
这些问号全绕着赵慕秋打转,他忍了又忍,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又默默地朝书房行去了。
他刚开门,立即看见赵慕秋双眼灼灼地站在画架旁盯着自己,那炙热的眼光,立即使他内心一颤!
他立即低声道:“对不起!”就欲关上门。
却听一声清脆的“等一下!”他不由一阵晕眩!哇操!好清脆的少女音喔!
一阵幽香刚扑鼻,赵慕秋已经飘到他的眼前,而且以炙热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瞧着他。
他被瞧得阵阵晕眩,心儿狂颤,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半晌,赵慕秋的双掌在脸上一阵轻搓,取下一张易容薄膜摘下那顶软帽之后,满头秀发及亦嗔亦喜面孔立即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由令他瞧得全身一晃,好似被兜心揍了一记雄浑掌力。
她却羞赧地低声道:“原谅我瞒了你!”
“哇操!没……没关系!孤男寡女不宜同处一室,我……”“不!先听我把话说完吧!我是当今皇上的长孙女宜苹公主,我是从阮文明处获悉你的消息!”
“我很欣赏你的画,因此特来瞧瞧!想不到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的才华委实令我倾折!”
“哇操!雕虫小技,贻笑行家矣!”
“你太客气了!午后作画期间令我感受良多,你可否再为我绘幅画供作永远的留念?”
“这……公……公主午后那幅画已是佳作,在下不敢再班门弄斧!”
“不!旁观者清,劳个驾吧!”说完,径自走到那柜前取出那把古琴。
她将古琴朝桌上一搁,稍一调弦,立即凤眼炙热地望着他拨出一串悠扬、轻快的音符。
他缓缓地走到画架前,聆听好一阵子的琴音之后,拿起画笔似快刀斩乱麻般迅速地移动着。
不到盏茶时间,一副美女奏琴图已经出现于画纸中,他刚退后一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掠了过去。
“天呀!太完美!太传神了!我……我……”激动之中,她倏地转身投入他的怀中。
他好似被一枚百吨炸药炸中般,身子一晃,‘砰’一声,结结实实地仰摔在地上。
他刚张口欲叫,双唇却已经被她的樱唇封住,面对这种‘突袭’,他醉茫茫了!
他昏沉沉了!他只知道紧搂着她,贪婪地吸吮着她,而且由樱唇逐渐地蔓延到她那张娇颜的每一寸肌肤!
缘乎?孽乎?他全都甩了!
出身于至尊深宫,一向眼高于顶的她乍见文武全才、貌逾潘安的他,立即如痴如醉了!
方才那些音符已经诉尽她的爱慕之意了!
他的双唇沿着她的娇颜进入粉颈,然后又侵袭向雪白如脂的酥胸,两颗心儿狂跳不已了!
一不作,二不休,他开始替她‘解除装备’了!
她在兴奋及紧张之中,全身连颤,藕臂却紧搂着他那结实的身子,双眼更炙热地盯着他。
他不停地爱抚,吸吮着她的胴体,直至将她剥得全身‘清洁溜溜’之后,才抱她进入屏风后面的锦榻上。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一阵火辣辣撕裂般疼痛立即使她的神智一醒。
他却在此时再度开始封住她的樱唇及攀越双峰,双重刺激之下,她整个地豁出去了。
她任由他如何摆布了!
他也不负她之厚望,在热情的爱抚之中,替她除去‘破瓜’之不适,开始带她进入‘仙境’。
他如识途老马般带她飞翔于飘渺仙境之中,直到她泪流满面,香汗淋漓,才停了下来。
她羞赧地瞥了他一眼,立即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拿起枕旁之毛巾轻柔地替她拭去汗水及泪水之后,将被覆身,搂着她慢慢地进入梦乡。
一个时辰之后,他轻轻地制住她的‘黑甜穴’起身着衣之后,立即默默地朝楼下大厅行去。
他刚入厅,费常虹九女立即起身低声道:“恭喜!”
他满脸通红问道:“娘呢?”
费常虹含笑道:“在前面厅中与荆大人会谈!”
“哇操!这个漏子不小哩!她是公主哩!”
“你呀!色胆包天斩首示众!株连九族啦!”
“哇操!别唬我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怜葳妹腹中那无辜婴儿要跟着完蛋,你呀!这回稳死啦!”
“哇操!黑白讲!我不信!小琴,你说实话!”
倪琴窘红着脸道:“我……我不知道!”
“哇操!你骗人,快说实话!”
倪琴望望诸女,苦笑一声,立即低下头。
费常虹低啐一声,道:“别欺侮人啦!解铃仍需系铃人,只要她肯跟你,那就天下太平啦!”说完,咯咯连笑不已!
费慕鹏道:“好呀!你敢逗我,看我如何收拾你!”上前拉住她的纤腰,又朝雪臀一搭,抱起她匆匆地掠去。
诸女不由脆声低笑着。
费慕鹏抱她人房之后,手一伸立即在她的双峰揩油,逗得她咯咯连笑,边挣扎边宽衣解带。
没隔多久,两人便光溜溜地上榻了。
她翻身上马闯入‘禁区’之后,低声问道:“鹏,公主玩起来会不会比较过瘾些呢?”
“哇操!不好玩?太紧张了?”
“咯咯!不好玩!太紧张了!”
“咯咯!我听她的咽喉声音,好似很乐哩!”
“哇操!当然乐啦!你们这些老将都乐不思蜀,她能不乐吗?”
“她……到后来好似……很浪哩!”
“哇操!那是情不自禁啦!你当初还不是一样,对了,婷和薇怎么没有进来和你联手作战呢?”
“咯咯!你享受不到这种妙味啦!”
“哇操!啥米意思?”
“她们有喜啦?”
“天呀!是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啦!珠妹及琴妹及芳妹也凑热闹哩!”
“哇操!真……真的吗?”
“是呀!娘已经鉴定过啦!”
“哇操!好辉煌的成果呀!虹,你该加油啦!你是大姐哩!”
“讨厌!人家已经够紧张的啦,别再害人家更紧张嘛!”
“好!好!我不说!”
“鹏!她美不美呀?”
“美!不过尚逊你一筹!”
“讨厌,别逗人家白高兴啦!”
“哇操!天地良心!我不相信有人会比地狱双娇美丽!”
“胡扯!珠妹就不逊于人家!”
“不错!她是不逊,不过并没有超越呀!所以,你还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尤其这份妩媚……”说完,在她的双峰轻轻地握揉着。
她又问道:“鹏,告诉我,咱们十人之中,哪个人最能带给你妙趣?”
“哇操!各具千秋啦!”
“说一下嘛!”
“你!”
“讨厌!又在逗人家啦!”
“哇操!真的啦!既美丽,又热情,谁挡得住呀!”
“讨厌!你就挡得住,而且挡得人家……哎喹…好酸喔!”
说完,好似‘疟疾’发作般哆嗦着。
“虹,你今晚怎么如此罩不住呀?”
“人家好想你,一下子全耗光了嘛!”
“哇操!会有这种事情呀?那我该再去找谁呢?”
“去找菁妹吧!琪妹好似尚未痊愈哩!”
“虹,我送你一程吧!”说完,身子一翻,让她美得冒泡,乐得发透,疯狠地扭动及呐喊了!
好不容易将她轰垮之后,他倏地一阵哆嗦,立见她欣喜地道:“鹏,你怎会……”他亲了她一下,道:“虹,我已能收发由心了!”
“哇操!这……这么棒……呀……”
“哇操!你怎么也会套用我的口头禅啦?”
“咯咯这叫……夫唱……妇随嘛!”
“哈哈!有意思!”
两人彼此爱抚一阵子之后,费常虹催道:“鹏,回去陪她吧!毕竟她一向处尊养优,别欺负她嘛!”
“再让我多搂搂你嘛!”
“鹏,明早她起来之后,你带她到客房来,我会替她准备,盥洗及新衫,免得她不习惯哩!”
“虹,你真是设想周到哩!”
“谁叫人家是大姐嘛!”
※※※※※※
午后的阳光分外得柔和,赵慕秋伸个懒腰,凤眼一睁,一发现置身于陌生之处,她先是一怔!
继而,她马上想起昨夜之事,她倏地向左右两侧张望,然后,一挺腰,打算起身下榻。
下身那阵裂疼立即使她皱眉躺回榻上。
片刻之后,她缓缓地起身下榻之后,她立即为自己的浑身赤裸感到阵阵羞涩及难为情!
尤其,当她瞧见被褥上之斑斑落红及秽迹之后,她更是羞喜得满脸通红及一阵臊热。
倏见榻柱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挺拔有劲之字迹道:“秋,浴室中有香汤及新衣,鹏!”
她心儿一甜,步人榻旁之小房,果然看见一桶热水及叠妥之干净中衣及白袍。
她关上木门,羞涩地冲洗身子之后,一出门,立即看见榻前桌上摆着一个小砂锅及一张字条。
“爱,就是把它吃光光!”
她打开锅盖,立即发现里面摆着一碗又热又香,自己最喜欢吃的莲子羹,她的心儿又是一甜!她果真努力地把它吃个精光,然后走出屏风外。
她立即发现费慕鹏正在含笑作画,她正羞赧之际,他已经柔声道:“秋,过来瞧瞧!”
她趋前一瞧,立即凤眼一亮,道:“好美喔!我不配!”
他牵着她走到榻前镜旁,柔声:“秋,瞧仔细些!配不配呢?”说完轻轻地将她搂人怀中。
她羞喜地立即低头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搂着她坐在榻沿,柔声道:“秋,恕我昨夜亵渎了你!”
“鹏,别如此说,跟我入京一趟,好吗?”
“理该如此!何时动身呢?”
“由你安排吧!”
“好!咱们先去见见娘及虹她们吧!”
“我……我好……尴尬!”
“秋!没啥难为情的!都是自己人嘛!”说完,轻轻地搂着她站了起来。
他们步人大厅之后,立即看见小乔及费常虹诸女和十二位老人,正在品茗欢叙,他立即轻咳一声。
那十二位老人忙起身行礼,道:“卑职参见公主!”
赵慕秋羞涩地低声道:“诸位别多礼,请坐!”
小乔含笑牵她坐在身边,道:“公主……”赵慕秋低头道:“娘,请直呼秋儿之名吧!”
“好!秋儿,荆大人已经向我提及你出京之原因及经过,我先欣喜能够缔结这段良缘。
“这是费家之荣幸,亦是,武林同道之光荣,不过,鹏儿不谙宫中礼仪,你可要多加帮忙!”
“秋儿知道!皇甫副统领(指皇甫明珠之叔公皇甫仲赐)和二位阮大人亦会指点的!”
“很好!此外,鹏儿目前已是武林盟主,必须经常在外奔波,因此,无法在京城定居!请代向皇上禀呈!”
“秋儿知道!”
“好!虹儿,你们姐妹们好好地去聊聊吧!”
费常虹九女及赵慕秋立即起身行礼,然后步向竹林。
小乔含笑道:“鹏儿,荆大人他们十二人,奉命护送秋儿来到此地,你该好好地表达谢意!”
费慕鹏立即起身一一行礼。
大内密探统领荆绍璋立即含笑道:“卑职有一件事必须向驸马直言,请多加海涵!”
那声‘驸马’立即令费慕鹏满脸通红地道:“请说!”
“皇上远在京城却一直心悬天下苍生福祉及武林动乱,驸马身为武林盟主,可要替皇上分担忧劳!”
“请指示!”
“宏扬武学,除魔卫道!”
“多谢指点!我会全力以赴的!”
“卑职出身于点苍,欣睹武林出现驸马这颗彗星,甚盼你仰礼天心及皇上圣意,造福武林及黎民!”
“我会全力以赴的!”
荆绍璋立即欣慰地点了点头。
皇甫仲赐轻咳一声,道:“禀驸马,卑职有私事请示!”
“叔公,别这样子,请吩咐吧!”
“咳!皇甫世家如今只剩下令岳一人,他已经不再续弦,因此,延续皇甫烟火之事可能要落在珠儿的身上了!”
“叔公,请明言!”
“欣闻珠儿已经有喜!可否在她日后分娩第二名男婴之时,过继给皇甫世家以继承皇甫世家之烟火?”
“理该如此!”
“谢谢!谢谢!”
“叔公,你太客气了!”
“鹏儿,你打算何时入京?”
“叔公,您说呢?”
“皇上一定正在心悬公主此行之结果,因此,如果时间许可的话,最好早一点入京!”
小乔立即含笑道:“鹏儿,明早动身吧!”
“好吧!”
“好!你陪荆大人他们好好地聊聊,我去吩咐小湘她们多做几道佳肴,今晚好好地庆贺一下吧!”说完,朝荆绍璋诸人颔颔首径行离去。厅中立即洋溢着欢乐喜气。
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