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马仔
第一章 剃头高手大帅哥
“四季发财,全凭吾手;一年生计,全靠人头。”
哇操!人头?这是“地下投资公司”的招牌吗?
非也!这是一家理发店的门联也!
你瞧,横批就是“潘安理发店”哩!
天刚破晓,潘安理发店的四扇木门便被一位少年卸下及并摆在右侧的墙壁上,立见店中椅净及镜明。
少年一摆妥门板,立即开始打扫店内外。
这位少年约十二、三岁,他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适中,虽然穿着布衣裤,仍然难掩超俗卓越之气质。
此时,他虽然不时的弯腰扫地,可是,他那腰杆只却挺得笔直,令人一瞧即知他有着一股气儿在支撑着。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不但落叶少,灰尘亦少,加上他天天打扫,因此,不出多久,他便已经完工。
只见他拿桶提水,立即沾布擦拭店内之桌椅。
不久,他便已经大功告成。
他吁口气,立即探视店内外。
不久,他收妥抹布及木桶,便匆匆离去。
他拐过三条街,便已经进入“阿发果菜行”。
阿发果菜行专门出售水果及疏菜,由于阿发夫妇不偷斤两及价钱公道,因此,生意一向甚为兴旺。
阿发夫妇为了回馈客户,独创一项服务,那就是他们雇人负责削除果菜之皮,颇方便客户哩!
此时,少年一走近,阿发立即含笑道:“小口,你来啦!”
少年立即颔首应道:“发哥,大嫂,早!”
说着,他立即步向店内。
店内之右侧已经摆着一捆捆的剌瓜、丝瓜、小梨及三个木桶,桶中亦分别装着清水以及食盐水和一把小刀。
少年一走到桶旁,立即取刀挑开稻草索。
只见他拿起一条刺瓜,立即开始削皮。
“刷……”声中,瓜皮一条条被削掉。
“刷……”声中,一条条被削净之刺瓜已经放入清水中。
不出半个时辰,那些剌瓜、丝瓜及水梨已经赤裸裸的泡在水中,少年立即将它们整齐的摆在架上。
阿发立即含笑行来道:“小口,你的动作越俐落啦!吴师傅已经同意你替客人修脸了吧?”
说着,他已经递来一串铜板儿。
少年接过铜板儿应道:“谢谢发哥,快啦!”
说着,他便快步离去。
阿发之妻望着少年的背部道:“这孩子挺可取的哩!不过,他为何要如此忙呢?他真的如此需要钱吗?”
阿发应道:“当然,易奶奶卧病多年,医药费挺骇人哩!”
阿发之妻叹口气,立即继续洗菜。
且说少年离开“阿发果菜行”之后,继续前行不远,但走近一个猪肉摊,立见一位中年人正忙着拖猪下车。
“小口,你来得正好,今天是候大爷娶媳妇,我必须多送去七头猪,你就辛苦些,帮帮我这次大忙吧!”
少年应句好,立即上前抬猪上桌。
桌上已经摆妥三头死猪,少年取下猪刀,立即熟练的剖腹取脏,再进一步细切开猪头及四肢。
别看他只有十二、三岁,腕力却甚大。
最难得的是,他的刀锋皆切向猪之骨骼缝间,不但不会切坏刀锋,而且也比常人节省不少的力气。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他便已经将十二头猪“细部分解”,而且一一送交中年人推车运走。
中年人感激的递出一块碎银道:“小口,谢啦!”
“不敢当,大叔,我走啦!”
“好!好!明日要再来喔!”
少年应句好,立即离去;不久,少年已经回到“潘安理发店”,立见一位店主潘久石正在替客人剪发,另有两位客人则坐在一旁等候。
潘久石瞄了少年一眼,道:“小口,快去擦擦汗,换套干净衣衫再来好好的替董大爷修修脸。”
哇操!修修脸!真赞!
少年神色一喜,立即应好及快步向后行去。
他一进入那间窄小简陋的房中,立即欣喜的端盆取水,再宽衣拭去汗水及换掉那件沾有猪血之布衫。
没多久,他已经欣喜的回到店中。
只见一位瘦削中年人已经坐在椅上,少年立即上前欠身陪笑道:“有劳董大爷久候,实在真‘难为情’。
中年人淡然道句:“不要紧!”立即闭上双眼。
少年兴奋的调匀皂沫,但煞有其事的替中年人修脸。
少年自从在三年前到这家“潘安理发店”学艺迄今,他可以说已经学全剪发及修脸,可是,他却一直上不了台面。
如今,他可以上阵啦!他当然乐啦!
所以,他专心的,轻柔的修面。
这名中年人天生的麻脸,偏偏胡须如林,所以,少年必须轻细的在坑坑洞洞中修剃掉胡须。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之后,店的另外两名客人已经被打发走,少年满意的道:“董大爷,多指教!”
中年人朝脸上一摸,满意的道:“很好!”说着,他已经掏出两块碎银。
少年立即递上毛巾道:“请大爷拭脸。”
“很好!有赏!”
说着,他已经塞给少年一块碎银。
少年惊喜的连连道谢。
中年人拭过脸,将毛巾及碎银朝桌上一放,立即离去。
少年立即又喜又羡的目送中年人。
潘久石收下碎银,道:“小口,你尚未用早膳吧?下去吧!”
“头仔,谢谢你的关心,你收下这块赏银吧!”
“不!那是赏银,你收下吧!”
“可是,太……太多啦!何况,若非头仔之调教,我……”
“别说啦!下去呷饭吧!”
“是!谢谢头仔!”
欢喜之中,他连连欠身三次,方始离去。
他一回到房中,立即取出那两块碎银及铜钱,喃喃自语道:“哇操!今天真是我易晓口的黄道吉日也。”
他小心翼翼的将碎银及铜钱放入小钱袋中,再小心的放入怀袋中,便拿着沾着猪血的上衫朝外行去。
不久,他已经蹲在水井旁洗衣。
没多久,他已经洗净及晾妥上衫。
他吁了一口气,顺便洗过手脸,便行向厨房。
他尚未走入厨房,便听见:“安安,再吃一口,只要再吃一小口,娘特地把鸡肉墩得够烂,来!”
“不要,给妹妹吃吧!”
“乖,你妹妹日后会嫁出去,你吃吧!快!再吃一小口吧!”
“不要!不要……”
喊声未讫,一位十三、四岁壮少年已经奔出厨房。
布衫少年方才乍听话声,便低头止步,此时一听见步声,他立即抬头欠身陪笑道:“公子,你就听令堂……”
壮少年双目一蹬,喝道:“住口!姓易的,你算老几呀?此地轮得到你说话吗?你还不滚到一边去。”
布衫少年立即低头向右行去。
壮少年哼了一声,立即奔向后门。
立见一位秀美妇人快步走出厨房门道:“安安,你要去那呀?回来吧!你不吃就算啦!”
壮少年头也不回的道:“我出去走走。”
说着,他已经打开后门离去。
布衫少年正欲去关门,妇人已经叱道:“站住!若非你多言,安安岂会不悦,你还不快点滚开。”
布衫少年只好低头回房。
不久,一位明眸贝齿的十一、二岁女孩来到布衫少年的门口低声道:“小口,娘出去了,你快来吃些东西吧!”
“阿女,谢谢,你先吃吧!”
“我吃过了,你快来吃吧!”
布衫少年立即低头步入厨房。
桌上有四菜一汤及一锅墩鸡,布衫少年盛妥饭,立即挟菜低头而食,筷子碰也不碰肉片一下。
女孩以匙杓起一块鸡肉放入布衫少年的碗中道:“小口,快吃,娘一时不会回来的啦!”
“我……不能害你。”
“没关系,娘会以为是爹吃的。”
说着,她便步向后门。
布衫少年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立即狼吞虎咽。
不久,他已用过膳及洗净碗筷。
他一步入店中,便瞧见潘久石在替一位中年人剪发,一位妇人和两位男童坐在椅上等候。
潘久石立即道:“小口,先剪小虎的头吧!”
少年欣然应句:“好!”立即拿起剃刀。
妇人却犹豫的道:“小口会剪发吗?”
潘久石含笑道:“会!小石,小虎的后脑有两处长着瘌痢子,你可别剪倒伤口喔!”
“是!”
妇人牵着一名男童坐上椅,便在旁“监督”。
布衫少年便小心的剃削着男童的头发。
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另外一名男童已经剃成“金光和尚头”,布衫少年方始替那位男童洗头。
妇人满意的掏出一串铜钱递给潘久石道:“瞧不出小口的手艺挺不错哩!小虎居然没有叫半句疼哩!”
潘久石含笑道:“小口该出师啦!”
不久,布衫少年替男童拭干头,妇人便满意的牵子离去。
潘久石含笑道:“小口,你可以出师啦!”
“谢谢头仔的调教,我的动作太慢啦!”
“别急,熟能生巧,慢慢来,来!你看店,我去呷饭啦!
说着,他已经向后行去。
不久,他便坐在椅上等候替客人服务,那知,此时已近午时,人们正在用膳,居然没有一人前来“捧场”。
只见潘久石入店道:“小口,回去瞧瞧奶奶吧!”
“是!谢谢头仔!”
布衫少年行过礼,立即快步离去。
他先到药铺买了三贴药,又买了一块肉,快步出城。
没多久,他已经走近一片茅屋,立听最右侧茅屋中传出一阵咳嗽声,他的眉尖一锁,立即快步奔去。
“阿妈,我回来啦!你又咳嗽啦!……”
话尚未说完,他已经坐在木床沿扶起一名老妪。
他正欲轻拍老妪的背部及胸口,却见枕旁有那条布巾上染着不少血迹,而且血色已经变成褐黑色。
“阿妈,你……你吐血啦?你……”
老妪急忙将布巾塞入枕下道:“没什么!咳……咳……”咳声未讫,她急忙以巾捂口。
布衣少年仔细一瞧,立即瞧见巾上之血迹。
“阿……阿妈……你……”
“咳……咳……阿口……别急……别怕……咳……唉……
布衫少年含泪道:“阿口,你歇会儿,我去请大夫来!”
“不!不必……咳……别……白花……钱啦……咳……”
“不!阿妈,你别担心钱,我今天领了两块碎银的赏钱,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说着,他立即向外奔去。
老妪却边咳边撑起身子。
只见她以颤抖的枯瘦十指吃力的扳起一片床板,立即泪珠簌簌的拿起一个小布包及将它按在心口。
一阵剧咳之后,她乏力的倒回床板上。
她以巾拭嘴,赫见巾上沾满血,而且还有一些黑片物,她叹了一口气,立即吃力的将那片床板放回原处。
她躺在床上颤抖的解开那个布包,赫见一条金龙,晦暗的屋中,立即被金澄澄的光辉映得一亮。
那条金龙约有半尺长,不但雕刻得栩栩如生,龙眼上面的那两粒圆珠更是熠熠生光,倍添一股威仪。
老妪手抚金龙,边咳边掉泪不已。
只听她边咳边掉泪,颤抖的手脚仍然来回的抚摸金龙。
倏听:“易奶奶,你怎么咳得如此厉害呢?”
老妪慌忙将金龙塞入枕下。
她刚又塞入布包,尚来不及收拾血巾,便见一位十六、七岁少女进来,她的心中一急,不由得又连连咳嗽。
这位少女正是她的邻居珠儿,只见她叫道:“天呀!易奶奶,你吐血啦!天呀!你怎么吐出如此的血呢?”
说着,她已坐在床沿替老妪拭去嘴旁之血。
“咳……老毛病……珠儿……谢谢你!”
“易奶奶,我去唤小口回来,好吗?”
“谢谢……咳……他去请大夫……咳……呃……”
说着,一口血已经喷出。
珠儿情急的以袖一遮,立即遮住那口血。
“珠…儿……咳……对不……起……”
“易奶奶,你别如此说……”
珠儿尚未把话说完,老妪又呃了一声,她心知老妪又欲吐血,她立即抓起血巾捂住老妪之口。
“呃呃!”二声,老妪连吐两口血,立即晕去。
“易奶奶!易奶奶!你醒醒!”
老妪呻吟—声,悠悠醒来。
口一张,赫见又吐出一口血。
珠儿替老妪拭嘴道:“易奶奶,你保重呀!”
“珠……儿……快去……找……口儿……”
“好!……我马上去,你保重……”
说着,她便匆匆离去。
老妪忖道:“我的大限已至,我该不该道出口儿的身世呢?我该让血海大仇随我而消失吗?我……”
念头未定,她又吐出一口血。
她慌忙取巾捂口。
她望着巾上之黑块,忖道:“内腑已碎,虚日鼠之‘碎心掌’果真霸道,我再也活不过今日啦!”
她凄然一笑,立即自枕下取出那条金龙。
她轻抚金龙不久,咬牙道:“不行,我不能让虚日鼠这个叛徒逍遥下去,我非让他遭到报应不可。”
她吸口气,忖道:“我必须聚集最后一批精力,我必须把真相告诉口儿,我一定要吩咐口儿先宰掉虚日鼠。”
说着,她立即爬坐在床上。
只见她吸口长气,立即以那条金龙朝自己的头顶“百会穴”轻轻一敲,立见她的双眼双手、鼻口分别溢出血。
她一咬牙,立即朝“膻中穴”、“关元穴”及“气海穴”各自轻敲一下,立见她的七孔再度喷溅出黑血。
不过,她的精神也之提振不少。
她取巾拭去血迹,立即将金龙放回枕下;她不再咳嗽啦!她默默思忖着。
良久之后,布衫少年边唤阿妈边含泪奔入屋中。
老妪沉声道:“送走大夫及珠儿,再关门见我。”
布衫少年怔道:“阿妈,你……”
“快!”
布衫少年只好转身送走大夫及珠儿。
他关妥门,立即来到床前问道:“阿妈,你怎会转好呢?”
“别打岔,听清楚!记清楚!”
“是!”
“口儿,你还记得二十八星宿吧?”
“记得!牛金牛,鬼金羊……”
“很好!天上有二十八星宿,三十年前,世间也有二十八名好汉各以二十八星宿为外号,而且结拜为金兰之交。”
“二十八年前,他们以‘金龙盟’名义现身江湖,他们只要遇上作恶之人,不论对方是何帮派,一律当场格杀。
“不出三年,他们已经得罪不少的黑白道帮派,可是,他们仍然秉承除恶务尽的宗旨,继续消灭作恶之人。”
“二十年前,虚日鼠勾结二百名黑白两道高手,他利用众人向盟主亢金龙祝寿之际,先在酒菜下毒,再联合那二百人屠杀众人。
老妪说至此,神色一阵激动,不由又吐出一口血。
“阿妈……你……”
“别急,你听我说!”
她拭去血迹,立即连连吸气。
不久,她弱声道:“那场大屠杀足足耗了三个多时辰,现场血流成河,处处残肢断臂,可说是最恐怖的画面。”
说至此,她又连吐三口血。
她拭去血,匆匆道:“时间不多啦!我就扼要叙述吧!我叫温琴梅,乃是亢金龙之妻,亢金龙名叫易左夫,你就是他的孙子。”
“在那场血战之时,我负伤带你逃去,又辗转在此地定居,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此事,因为,你不是虚日鼠之对手。”
说着,她已连吐三口血。
布衫少年拭泪道:“阿妈,虚日鼠在何处?”
“不知道,我曾经私下探听他的行踪,却毫无所获,我研判他已经隐性埋名,你就费心打听他的行踪吧!”
“是!他有何特徵?”
“他又瘦又小,长得一颗尖头鼠面,嘴角两侧各有三根黑胡子,他擅长‘碎心掌’,他好色,他嗜饮葡萄酒。”
“阿妈,金龙盟其余之人全部死了吗?”
“甚有可能,因为,当时大家皆中毒,而且宁战不走,即使有人幸活,你亦不可能会遇上他,你别奢望外助。”
“是!”
老妪取出那条金龙道:“它就是金龙盟盟主的信物,你要小心保存,若非必要,别让他人瞧见它。”
“是!”
“它是由玄铁雕成,甚为坚韧,龙眼这对小珠乃是骊珠,可以治疗普通的内外伤,你就先行收下它吧!”
说着,她立即递出金龙及指向布包。
布衫少年接过它,先将它包裹,再放入怀袋中。
老妪心情一松,立即连连咳嗽。
“阿妈,你……你躺下来歇会儿吧!”
老妪点点头,任由少年扶她躺妥。
“口儿,你还记得桃林及那池泉水吗?”
“记得!口儿三岁至六岁时,一直在泉水中练功。”
“不错,今后,你必须在那儿练功三年。‘亢龙身法’亦需要加强,三年期满之后,你再出来采访虚日鼠之行踪。”
“是!不过,谁侍候阿妈呢?”
“唉!阿妈活不过今天啦!”
“不!可以……”
“傻孩子,阿妈若非运用‘亢龙心法’激发出全身仅剩的精力,阿妈岂能顺利的交代完这些事呢?”
说着,她又连咳不止。
少年急道:“阿妈,你别抛下口儿呀!”
“傻孩子,人生岂有不散的宴席…阿妈…已经拖累你……七八年……阿妈该走了,今后……一切……多小心……报仇……报仇……”
连咳声中,她已经全身连抖。
少年连唤阿妈,不由泪下如雨。
不久,老妪弱声道句:“报仇!”立即咽气。
少年悲嚎一句:“阿妈!”立即跪趴在床前痛哭。
没多久,珠儿及四位妇人已经屋外敲门道:“小口,发生了什么事啦!你别担心,你先开门呀!”
少年立即边拭泪边上前开门。
四名妇人入内一瞧,立见一位妇人道:“小口,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必须替你的阿妈净身及更衣,让她走得轻松些。”
“是!谢谢各位大婶!”
另外一位妇人道:“小口,你必须守丧,去向头家行假吧!”
“是!”
重重叠叠山,曲曲弯弯路。
天目山位于浙江及安徽之交界处,它只有一千余尺高;而且只有东西两峰,那两峰峰顶时常贴着云端,恰似老天爷之双目哩!
因此,便有人附和的称呼该山为天目山。
不过,由于天目山山势陡奇及云雾袅袅,平日游客并不多,当地之樵夫亦尽量不攀爬至半山腰以上之处。
当地之居民更是敬畏的甚少攀上天目山。
不过,此时却正有两道人影一先一后的沿着天目山东峰之半山腰向上掠去,而且速度较常人迅疾甚多。
夜风徐徐吹开天上之云朵,半弦月却迫不及待的探头瞧着这两人,因为,她们是一对甚为“正点”的“马仔”呀!
她们年约十七、八岁,却长得明眸皓齿清丽过人,最难得的是她们的肌肤皆是白皙若雪,映光泛辉哩!
不过,她们的身材却是燕瘦及环肥,各具特色。
按理说,瘦妞应该动作敏捷些,可是,胖妞却领先一丈余远,而且正在逐渐的拉开两人距离哩!
没多久,胖妞已经掠出峰顶,却听落后的瘦妞停身张望道:“师姐,我好似嗅到桃香味道,你嗅嗅看!”
胖妞一刹身,立即张望着。
立听瘦妞指向右下方道:“就在那儿!”
胖妞各右下方吸口气,点头道:“真香,光凭这香味,便可以判断该处一向罕有人至,师妹有兴趣前去否?”
“乐意之至!”
“走!”
两女一弹身,但跃向右下方。
她们沿着香味斜掠而下。不久,她们已经到一处山谷,只见处处是桃树,粉红色之花朵更是织成一片花海。
胖妞不由脱口道:“好美喔!”
说着,她立即凑近花前眯眼深嗅着。
瘦妞走近一簇桃花前凝神欣赏着。
良久之后,胖妞吐口气,喃喃念道:“人面桃花红,人面桃红啦!”
瘦妞道:“师姐,不远处有水声,想不想桃花浴?”
“好呀!走!”
两人便欣然前行。
她们前行半里余远便瞧见一个水池,远处一道溪流,溪流传来哗啦水声分明另有瀑布胖妞迫不及待的边走边宽衣解带,当她走到池畔,浑身只剩下一件水蓝色肚兜,顿添不少的春光。
天上的半玄月被茂盛的桃林遮成月光稀少林中应该较暗,可是,此时却被两女雪白的肌肤映得光亮。
尤其在胖妞解除掉最后“障碍物”之后,她那雪白的肌肤映在水面,立即反照出一片白亮。
她脱下双靴,立即步入水中。
“哇!好凉喔!妙哉!”
她的双腿一蹲,便浸溶入水中。
瘦妞一直羞赧的站在一旁,此时一见师姐愉快的泡入水中,她立即蹲在水旁以手捧水拭抹脸部。
“师妹,你在干嘛?此地又没有外人,你在难为情什么嘛!把衣服剥掉,好好的享受一下嘛!”
“我……”
“好!我不看!”
说着,她已将头钻入水中。“
她便愉快的游着。
瘦妞吁口气,两三下便把全身剥光。
哇操!一级棒也!
瘦妞的身材虽然不似胖妞般丰满,凹凸分明,玲珑剔透,配上雪白的肌肤,别具风味哩!
她匆匆脱下双靴,便步入水中。
她一泡入水中,便吁口长气。
此时,远处的一块大石后面,却有一人在呼吸急促。
这人乃是一位少年,他正是背着一身血仇的易晓口,他已经重回此地修炼两年半的内功的“妙镜头”
哇操!眼福不浅也!
他虽然只是十六、七岁,因为身世坎坷及自幼吃尽各种苦头,身心已经发育至成熟的阶段哩!
所以,他的呼吸为之急促。
他吸口长气,忖道:“她们是谁?她们若发现我,我该如何解释?我还是暂时回避一下吧!”
主意一定,他便悄然离去。
他回到瀑布旁之石洞,立即穿上布衣裤。
他吁口气,立即盘膝调息。
胖妞及瘦妞却不知情的享受清凉的池水哩!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瘦妞道:“可惜未见桃子哩!”
“是呀!咱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哩!”
“可惜,咱们无法久留,我真舍不得哩!”
“是呀!我也一样哩!”
“咦?师姐,池中央好似比较深哩!”
“你少土啦!每个池子中央皆比较深哩!”
瘦妞稍挪身子道:“咦?怎会如此呢?”
话未说完,她已经侧身探掌按向水底。
“师妹,怎么啦?”
“师姐,此处似有地眼,挺冷的哩!”
“会有此事,我瞧瞧!”
说着,她已游向池中央。
不久,她探掌朝水底一按,立即道:“好强的地气,师妹,你可知道此气究竟属何性?”
“应该属阴,而且甚为清纯哩!”
“我也同感,可惜,不合咱们的内功路子,否则,咱们可以藉助这般地气,精进内功及淬炼筋脉哩!”
“不错!太可惜啦!”
胖妞依依不舍的收手道:“想不到如此荒山中,竟然会有这片桃林及这股灵气,可惜,你认为咱们能找到她们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
“咱们今夜在何处歇息呢?”
“就在此地,如何?”
“好呀!不过,要一直泡在水中吗?”
“是呀!机会难得哩!”
说着,她一盘腿,便坐在池中。
瘦妞走到远处,亦盘腿而坐。
不久,她们已经徐徐吸气行功。
不出盏茶时间,她们已经入定。
她们的圣母峰贴着水面,随着她们的匀称吐纳而微微颤抖,池水立即被颤漾出一波波的涟漪。
哇操!实在有够撩人也!
合该有事,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二女正在运功至身心愉快之际远处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乃是一位黑衣劲装中年人,只见他不但身材瘦高,那张脸更是尖头鼠面,令人一瞧就讨厌!
他正是江湖败类“采花郎君”朱远。
朱远甚为好色,所以,不少人暗中称呼他为“猪哥”。
朱远艺出天竺云老和尚,十年前,老和尚撞见朱远在采花,除当场逮住他,并且带他远返天竺。
老和尚打算感化朱远。那知,朱远天生叛逆,又是色中饿鬼,岂甘听老和尚念经及说教呢?
可是,老和尚盯得甚紧,朱远只好乖乖的念经受教。
去年冬天,老和尚一涅槃架鹤西归,朱远如释重负的赶回中原,临行之际,他特地取走一把短匕。
这把短匕乃是由玄铁铸造而成,它只是一尺余长,却是通体黝黑,寒气逼人,它正是赫赫有名的“玄铁匕”。
他在“管训”期间瞧见老和尚将玄铁匕放在神盒内,而且早晚皆恭敬的朝它膜拜,所以,他一直注意它。
半年前,他一返回中原,便仗着“玄铁匕”到处采花劫财。
今天下午,他在安微城中被人撞见,一番拼斗之后,由于对方人多势众,他虽有“玄铁匕”,仍然招架不住。
于是,他突围而逃。
那批人不甘心的沿途追杀,他只有展开“长途逃亡”。
他藉着荒山及树林之掩护,为了解渴而来。
江湖人一向“逢林莫入”,朱远此时为了解渴而入林,他当然小心翼翼的敛步而行及沿途观察着。
不久,他终于瞧见池中之二女。
他当然也瞧见那两对“圣母峰”。
他的淫欲立即涨停板。
他蹲在一块石后忖道:“好一对幼齿仔看来尚是原封货哩!我真是艳福不浅哩!实在太好啦!”
他便默默观察着。
不久,他含着淫笑忖道:“妙哉!她们的修为不弱哩!我既可快活,又可以采补,我真是鸿福齐天啦!”
他略探风向,立即取出一个小褐瓶。
他敛步行向上风处,便先服下一粒解药。
接着,他打开瓶口,轻轻洒出两蓬红色药粉,立见它们随着夜风迅速的吹过池中二女之面部。
朱远立即双目泛射淫光。
他愉快的收妥那瓶媚药。
胖妞双目一睁,立即望向四周。
立见瘦妞睁目道:“师姐,你是否闻到异香味?”
“是呀!不好,一定是淫媚香味。”
“啊!不错,我……我觉得热热的…”
二女立即匆匆起身及张望着。
朱远瞧得嘿嘿笑着。
他按捺不住的起身行去。
二女见状,慌忙以双手分别捂掩住酥胸及胯间,同时匆匆的掠到各人的衫裙前面了。
朱远嘿嘿笑道:“二位妹子,别再着装啦!哥哥我朱远已经送你们一点销魂散,你们准备快活吧!”
胖妞怒喝道:“朱远,原来是你这位色魔,我们早就打算要除掉你。你既然自己来送死,纳命来吧!”
说着,她已扬起双掌劈来。
呼砰二声,两股怒劲已经涌来。
朱远一见她中了媚毒,尚有如此强劲的掌力,他的心中暗凛,立即闪向左侧道:“好妹子,别浪费力气……”
瘦妞不吭半声的抓着两粒石子,立即弹射而出,立见数十粒小石丸似两面密网般疾射向朱远。
朱远神色一变,立即鼓起余劲射去。
“叭叭!”二声,他的右小臂已经挨了二石。
他顿觉整条右臂麻疼无力。
他踉跄落地,立即胖妞疾扑而来。
他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迷人的胴体。
他慌忙向左再闪。
胖妞一着地,立即振掌疾劈。
朱远避无可避,只好扬起左掌拍去。
“轰!”一声,两人身形一分开,朱远便似喝醉酒般连退五步,胖妞却只后退一大步而已。
朱远尚未站稳,瘦妞已经掠来。
朱远见状,慌忙弯腰拨出腿旁之玄铁匕喝道:“站住!”
瘦妞喝句:“纳命来!”立即劈来两掌。
朱远挥匕疾削,双足亦全力闪飘着。
奈何,他不习惯运用左臂挥匕,加上今天逃亡大半天,只听“砰!”一声,他的左腕一疼,玄铁匕便脱手飞去。
“卜”一声,玄铁匕已经飞落入水池中央。
朱远吓得急忙向外掠去。
胖妞喝句:“别逃!”立即掠前阻路。
朱远一落地,便折入桃林中。
二女急于取得解药,立即全力退去。
桃林甚密,朱远刚逃出二十余丈,但被二女拦住,二女立即各出精招,全力以赴的夹攻朱远。
朱远在情急之下,右臂反而被体中之潜力激发出力道,他一咬牙,便忍疼挥动着左掌拆招。
“轰……”声中,桃树纷倒。
“砰……”声中,朱远又挨了两掌。
他为了保命,便全力拆招。
倏见远处有一人闪到一块大石后面,他正是一再被噪音干扰,不得不前来瞧个分明之布衫少年。
他乍见女全身赤裸的扑攻一位瘦高中年大汉,心知必然不单纯,他便默默的在石后瞧着。
二女之精妙招式立即吸引他的注意。
二女之迷人胴体反而吸引不了他。
因为,他急于复仇,更急于练习精妙招式呀!
朱远被二女一阵子猛攻之后,胸部分别挨了两掌之后,只见他连喷两口鲜血,便摇摇欲坠。
二女体中之媚毒经过二女急催功力之引发,已经迅速的发作,她们已经脸色大红及呼唤急促。
她们如今只仗怒火硬压抑着欲焰。
又是“拍拍”二声,朱远已经脑袋开花,只见血光一溅,他便带着半句惨叫声栽倒在地上。
二女一收掌,不由吐口长气。
“师妹,快找解药。”
二女一蹲在朱远的身旁,立即掏向他的口袋。
不久,她们已经找出一个锦囊及一些碎片,因为,朱远怀袋中之两瓶药已在方才挨掌时被震破。
那两瓶药包含解药及媚药,二女此时一摸到媚药,脑海中一阵晕弦,立即各自叫道!“小心呀!”
“师……师妹……我……我……”
“师姐,忍着点,解药一定在媚药中。”
胖妞却喘呼呼的搂住瘦妞,便胡来乱来。
瘦妞理智一溃,也搂着胖妞乱来。
两具迷人的胴体便胡动不已。
布衫少年见状,忖道:“她们原来是中了媚毒,而且解药亦混在媚药中,我该不该帮她们。
他因为家人全部毁于好色的虚日鼠手中,所以,他早已下定决心终身不与女人打交道,因而才会有此犹豫。
那知,二女的丑态越来越不堪入目,他经过再三的考虑,只好上前以树枝仔细的挑开药丸及药粉。
他一直不敢呼吸。
他分辨不出何者是解药,无奈之下,只好先行以两粒白色药丸塞入胖妞的嘴中,因为,白者纯洁也!
胖妞一直张嘴大喘,所以,药丸顺利的入腹。
刹那间,她便呃呃呕吐着。
少年吓得忙退到一旁。
胖妞又呕吐不久,神智已经稍为清醒,她一见瘦妞搂着她乱来,羞急的就欲推开瘦妞。
那知,瘦妞抱得死紧,她一时推不开。
她急忙扣住瘦妞的双肩及推开瘦妞。
胖妞一坐起来,便瞧见少年。
她急忙捂住“要害”。
少年急忙转身行去。
胖妞忙喝道:“站住!你是谁?哎……”
胖妞尚未把话说完,瘦妞便又过来搂住她,她急忙扣住瘦妞的双肩喝道:“你是谁?你怎会在此地?”
少年一止步,便背对着二女道:“我姓祝,名叫福仁,我一直住在远处的洞中,白色药丸乃是解药。”
说着,他便快步离去。
胖妞喂了一声,心念一转,便开始找白色药丸。
不久,她已经瞧见白色药丸,她立即问道:“吃几粒?”
“二粒!”
她以指尖挑起两粒白色药丸,便送入瘦妞的口中。
瘦妞立即开始呕吐。
“师妹,醒醒……”
“啊!师……师姐……你……”瘦妞羞赧的立即退开。
“师妹,是一位少年救了咱们,他自称姓祝,名叫……”
她一抬头,却已经瞧不见祝福仁,她的心中一急,立即脱口喊道:“姓祝的,你在何处?你快来呀?”
清脆的声音立即回荡在林中。
立听远处传来祝福仁的声音道:“有何指教?”
胖妞忙道:“你叫什么名字?”
“福仁,福气仁义的的福仁。”
“你来一下吧?”
“方便吗?”
胖妞朝自己的裸体一瞧,忙道:“算啦!不必啦!”
瘦妞立即匆匆掠向自己的衫裙。
她正欲拾裙穿,立听胖妞道:“师妹,先净身吧!”
瘦妞一见自己浑身泥土,立即匆匆入池。
不久,胖妞也跃入池中,只见她走到瘦妞的身旁低声道:“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好险呀!”
“师姐,咱们该怎么办?”
“什么事?”
“姓祝的已经瞧过咱们的身子及丑状,怎么办?”
“这……”
二女一时语窒。
第二章 双妞河边现春光
半个时辰之后,胖妞及瘦妞已经来到瀑布旁,立见祝福仁低着头由洞内走出,二女立即止步。
祝福仁停在她们身前一丈远处,立即抬头望着胖妞道:“我不会道出今晚之事,亦会忘掉此事。”
瘦妞沉声道:“忘得了吗?”
“可以!”
胖妞道:“当真?”
“是的!”
胖妞道:“我不相信,除非……”
祝福仁皱眉道:“除非怎么样?”
“死人会忘掉一切,是吗?”
祝福仁双拳一握,立即又松开,只见他沉声道:“听你之话意,似乎要灭口,你不觉得太过份吗?”
胖妞摇头道:“我们不想如此做。”
“既然如此,你方才会何提及死人?”
“你若无法令我们安心,你可能会成为死人。”
祝福仁摇摇头道:“说吧!”
“先道出你的来历。”
“我是位孤儿,在此以飞禽走兽维生。”
“你为何不外出谋生?”
“人心险恶,谋生维艰。”
“你谙武?”
“勉能自保。”
“你为何变成孤儿?是遭仇家所害吗?”
“不是!”
“是何原因?”
“瘟疫!”
“啊!你为何能幸免?”
“命大!”
“你愿意终生留在此地吗?”
“愿意,此地罕有人至,你们该放心了吧!”
“这……”
瘦妞道:“你瞧过我们的身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救过你们,就此勾销吧!”
“不行,桥归桥,路归路。”
“你要我怎么做?”
“你成亲了吗?”
“孤介一人,谁敢嫁我?何况,我打算独自在此了却今生,更不可能结识其他女子及和她成亲。”
“你很聪明,不过,你休想就此堵住我,你今生若娶妻,我一定会杀死她,你别怪我把狠话先说出来。”
“放心,我今生不会娶妻。”
那瘦妞立即低头不语。
胖妞问道:“你当真要终生留在此地?”
“是的!”
“师妹,可以走了吧?”
瘦妞轻轻颔首,立即转身掠去。
胖妞一转身,立即掠去。
不久,二女已经消失。祝福仁吁口气,自言自语道:“是非总因为强出头,我该牢记此次教训。”
他又沉思不久,便行向远处。
不久,他已经停在朱远的尸体旁,他目睹尸体之脑袋开花情景,心中一悚,不由打个冷颤。
他吸口气,扬掌一拍,地上便出现一坑。
他又连拍了二下,便把尸体放入坑中。
他顺手连挥,白色药丸及红色药粉便飞入坑中。倏闻一阵异香,他的全身一热,立即神色大变。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慎中毒,慌忙拾起白色药丸服下,再到附近地上盘膝企图逼出体中之毒。
功力一运转,他一摊双手,掌心立即飘出淡烟,体中之热燥亦跟着消失,他不由放心的笑了一笑。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他便站在上风之处挥药入坑。
不久,他已经瞧见那个锦袋,他好奇的以树枝挟起锦袋,便将袋口打开,赫见袋中亮晶晶的。
他将袋中之物倒出,赫见三粒拇指大小的圆亮小珠,此外便是一大叠银票,三锭金元宝及三块碎银。
他惊喜的心儿一阵急跳。
他拾起一粒小珠,立觉它甚为冰凉,他不由忖道:“它怎会似金龙那对骊珠般冰凉呢?莫非它也是骊珠?”
他拿起另外两粒小珠,赫觉它们亦甚冰凉,不由一喜。
他拿起那叠银票一瞧,不由全身发抖。
因为,第一张银票便是五千两银子呀!
他至今未曾瞧过如此钜额银票呀!
他好奇的瞧着第二张银票。
他不由全身连抖。
因为,那二十张银票皆是五千两银子之银票呀!这些银票正是朱远劫色财累积而得之财产呀!
他不敢相信的逐张抚摸着。
良久之后,他吁口气,忖道:“果真善有善报,我就留下这些银票日后复仇之用吧!太好啦!真是喜从天降。”
他便将银票、小珠及金远宝、碎银放回锦袋内。
哇操!拿人钱财,他必须替人消灾,他便又挥劈一些土埋在坑里再小心的踩成一个微微隆起的坟墓。
他松口气,便走到池旁打算洗手。
倏觉池水较前冰凉,他怔了一下,便将双掌浸入水中,果觉池水冰凉甚多,他立即好奇的瞧着。
他瞧了不久,并未发现异处,他不由忖道:“阿妈说池水若变凉便表示池眼中有异,我何不去瞧瞧?”
他便脱去衣裤走向池中央。
他一走近池中央,便伸手摸去,不久,他便摸到一把硬物,他好奇握紧异物及向上一拨,便拨出“玄铁匕”。
却见匕身钉着一条蠕动之物,他吓了一大跳的忖道:“哇操!是蛇吗?世上那会有这种蛇呢?”
他尚未想出答案,那条蠕动之物已经闪电般弯射而来,而且迅速的卷绕住他的右腕,他顿觉右半身无力。
他啊了一声,玄铁匕便脱手而落。
蛇身被玄铁匕钉住之处立即被它削断。
玄铁匕已和蛇尾掉落水中,剧疼之下,蛇首凶性大发的咬上他的小腕,蛇身亦缠得更紧。
他不由疼痛得哎唷一叫。
他抓住蛇身断处,便用力一扯。
这一扯,不但扯不开,右半身更是无力,他哎唷一叫,身子一偏,扑通一声,他已摔落池中。
蛇身一浸入水中,力道更大,他疼得又哎唷一叫!
情急之下,他不由忖道:“哇操!既然拉不开,我就吸干它的血,妈的!你咬我,我就吸你,谁怕谁呀!”
他立即咬住蛇身断处猛吸血。
血一入口,居然又凉又甜哩!
哇操!居然毫无腥味哩!
他一吸血,蛇头便轻咬向他的右颊。
他的左手一抓,便抓住蛇颈。
蛇身剧烈的挣扎之下,蛇血便更迅速的流入他的口中,没多久,蛇身已经变成松松扁扁的啦!
他却觉腹中热乎乎的哩!
他一见右腕松驰,便松口望向蛇首,却见蛇目泛出泪光,他的心中一软,立即解开蛇身及放它入水。
扑通一声,蛇一入水,便向下游去。
他正想多瞧一下,却觉全身热乎乎,而且“气海穴”前所未有的鼓胀,他不由咳道:“哇操!蛇血有毒吗?”
他匆匆上岸,立即盘腿运功。
真气一涌,他立即全身一震。
因为,他的体中好似万马在奔腾呀!
他忍住害怕,咬牙继续运功。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的体中才“风平浪静”,他不但觉得精神饱满,而且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及力道。
他一收功,便扬掌拍向六尺外的石块。
“砰!”一声,石块似挨炸般爆成数百粒小石,他不敢相信的“哇操”一叫,立即边瞧边抚摸右掌。
因为,他未曾有过如此伟大的成就呀!“
不久,他又劈向三丈远处的另外一块更大的石块。
“砰!”一声,大石块又溅成数百块石粒。
哇操!奇迹呀!
聪明的他立即明白蛇血可以增加功力。
他感激的脱口道出:“蛇老大,谢啦!”
他心知机会难得,立即继续运功。
天亮了,吱喳的鸟叫声一将他吵醒,他立即迫不及待的望向池中再望向远处的小坟了。
他稍一回忆,喜道:“哇操!想不到我会遇上这种奇遇,我还是先瞧瞧那把怪匕在何处吧!”
他一走入池中,便清晰的瞧见池底下之匕柄,他不由喜道:“哇操!我的视力居然增强到这个程度哩!”
他立即上前拿出玄铁匕。
他轻抚黝黑的匕身,忖道:“它一定也是由玄铁铸成,想不到我一直和玄铁有缘,我日后就以‘玄铁客’自居吧!”
他吁口气,但望向池中央,他仔细一瞧,果然瞧见池中央有一小孔,他立即伸手按向小孔。
“哇操!好凉喔!我以前一直坐在此地,却不知道此地有这个小孔,难道怪蛇就钻在孔中吗?”
想至此,他担心挨咬,急忙收手。
他望向腕上之清析细小蛇齿痕,他不由边抚边笑道:“挨了一咬却增加数倍功力,值回票价也!”
他吁了一口气,便上岸穿上衣裤。
不久,他已拿着铁匕及锦袋步向洞中。
他一入洞,立即取出吃剩的烤肉啃食着。
他为了练功,不甚讲究食物,他吃了三口肉之后,立即走到洞口平地处开始施展亢龙身法。
只见他的双脚甚少挪动,上半身却东摇西摆及前俯后仰,而且变化甚疾,好似一粒陀螺在疾转哩!
他越练越好笑,因为,他进步神速也!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他方始收招喜道:“太好啦!想不到我居然提前炼全‘亢龙身法’哩!”
他愉快的又练了一阵子,方始步向水池。
他脱去衣裤,便入池浸泡着。
不久,他坐在池中忖道:“我既然已经练成‘亢龙身法’,我便应该出去探听仇踪,顺便增长阅历哩!”
他越想越有理,不由轻轻点头。
他吁口气,道:“说走就走,免得那两个马仔来此地找麻烦。”
主意一定,他便从头到脚的大洗特洗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赤裸的离池。
他坐在池畔一块石上忖道:“那条怪蛇一定是一直躲在池跟中,凑巧被玄铁匕戮中,致让我占了便宜哩!”
想至此,他便又好奇的步入池中。
不久,他已蹲在池中央,而且以右手之食指及中指戮入那个泉眼中,那知,他并未戮到何种物体。
他正欲再向内戮,突然忖道:“哇操!算啦!我已经吸怪蛇的血,我何必再弄掉它的老巢呢?我别太过份吧!”
他一收手,立即离池。
不久,他拿着衣裤步回洞中。
他先以玄铁匕在洞中掘地,只见他稍一用力,玄铁匕便似戮入豆腐般深入地中,他不由大喜。
他便小心的埋妥金龙令及那包银票。
不久,他以布裹妥玄铁匕,再和三绽金元宝及碎银一起放入怀中,再愉快的光着脚丫子步离山洞。
他在这两年半期间,增高一些,脚丫子却长大不少,所以,他勉强穿上布衣裤,却穿不下那双布靴。
不久,他已经光着脚丫子步出桃林,他向四周一瞧,只见阳光炽热,他吁了一口气,便弹掠向山下。
他每次掠出,便远达十七、八丈远,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的功力能够如此迅速的增加着。”
两三下之后,他便已经掠到山下,他一见四周没人,而且已经接近午时,他便放心的施展轻功掠去。
不久,他已经接近一座镇甸,他曾经来过此地,因此,他便收起轻功,不慌不忙的步向镇甸中。
他一步入镇甸,首先买了两套布衣裤,两双布靴及一顶宽沿草帽。再请一位老者代他修剪长发。
午后时分,他换妥新衫裤,焕然一新的步入一家小吃店。
他虽然有了横财,为了长远打算,他不能太奢侈,于是,他只吩咐店家送来一碗阳春面及一盘豆干。
店家一见他如此“小儿科”,立即淡然送来面及豆干。
攸听远处传来一阵锣声及有人喊道:“听着,注意听着!”
店家夫妇立即跑到店口张望着。
不久,只见保正带着两名差爷由远处边行来边喊道:“全椒全区遭大水,那些乡亲已经十天没饭吃啦!”
又是一阵锣声之后,保正又喊道:“大家帮帮忙,一分银子不嫌少,十两银子不嫌多,大家快捐些钱呀!”
看的人多,捐钱人却少,保正见状,锣声敲得更急,喊声也更响了。两名差爷也跟着呐喊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走遍镇甸之大街小巷,可是,两名差爷捧的“乐捐箱”中只躺着一些铜钱而已!
祝福仁由店家夫妇及街上镇民的谈话中确定全椒地区水灾甚重,于是,他掏出那三绽金元宝放入箱中。
差爷啊了一声道:“小哥儿,谢谢你,你尊姓大名?”
祝福仁道句:“无名氏!”立即离去。
他在镇民讶异及好奇眼光中离开之后,他立即赶回洞中,而且抽出五张银票准备前往全椒地区。
他为了赶路,便沿着山区掠去。
山区野草丛生,他为了小心起见,沿途踏着石块掠去,因此,一直到黄昏时分,他仍然在山区掠纵着。
不久,他停在山谷溪旁,他吁了一口气,立即剥光身子进入溪中。
清凉的溪水,不但洗去他一身的汗水,而且令他身心全畅,他愉快的喝了三口水,便躺在溪中歇息。
不久,他起来采了一些野果,勉强允饥。
没多久,他已经坐在一块石上运功。
功力一涌,他不由一喜。
因为,他发现体中的功力仍然“强强滚”,并未因为今日赶路而减少。
他便愉快的入定。
戌初时分,远方突然传来一声长啸,他悚然张望道:“哇操!好大声喔!这个人一定十分的罩哩!”
他便起身探望着。
不久,他已经瞧见一人从远处林中掠出,接着又有一群人掠出,而且这些人皆各持兵刃,好像要追杀之前那人哩!
他急忙拿着包袱躲在石后偷看。
只见先前之人乃是高逾六尺,身材魁梧之老者,他虽然长得高头大马,纵掠速度却是甚为疾速。
他一直掠向祝福仁藏身之处,祝福仁乍见他的那张脸,吓得心儿一阵急跳,立即缩头躲在大石后面。
因为,老者的那张脸,至少有十道疤痕,而且纷乱的画在脸上,值此夜晚,乍见此脸,好似瞧见鬼哩!
老者掠到距离祝福仁十五丈远处,突然止身及向后转。
随后追来之人立即止步。
这批人一共有十三人,为首之人乃是一位清癯老道士,只见他一挥手,另外十二人立即沿着他的两侧行向前方。
疤面老者双拳一握,徐徐吐口长气。
老道停在他的身前丈余远处,沉声道:“钟施主随贫道去投案吧!”
老者喝道:“做梦!老牛鼻,你活得不耐烦啦!”
“劣性难除,罢了!上!”
只见他探肩抽剑,立即稳步行来。
另外十二人便迅速掠向老者之两侧及背后。
老者喝道:“杀!”双掌已经交叉劈出,两团掌劲迅疾汇成一股洪流带着地上之石粒飞去。
老道见状,立即向右闪去。
老者哈哈一笑,双掌已经疾拍向右侧之青年。
“砰!”一声,青年的腹部已经挨了一掌。
一声惨叫之后,青年已经带着鲜血飞去。
老者哈哈再笑,双掌再度疾拍向附近之四人,那四人吓得向外散开,根本无法去接住那位青年。
“砰!”一声,青年的脑瓜子已经撞上石块。
祝福仁乍见脑袋开花,立即闭上双眼。
老道见状,喝一声:“无量寿佛!”立即扬剑扑来。
老者哈哈一笑,扬掌疾劈。
老者当场又被逼开。
老道一弹身,双掌似车轮般疾拍而出,只听一声惨叫,一名中年人便又带着惨叫吐血飞去。
“砰!”一声,他虽然没有脑袋开花,却一直吐血及全身抽搐,看来他已经准备前往鬼门关报到啦!
老道见状,立即奋身扑来。
老者哈哈笑道:“老牛鼻,凭你这种抓瞎猫的鸟剑法,你居然敢来与我斗,你今天非升天不可啦!”
说话声中,他的双掌疾拍,立即逼得老道连退。
其余十人见状,立即扑来。
老者双臂疾振,双掌倏地向右侧疾拍八掌,立听两声惨叫,两位青年已经边吐血边飞出去。
“砰砰!”二声,两人又脑袋开花啦!
老者哈哈连笑,双掌继续疾拍不已。
不久,便又有一名中年人及两名青年分别被劈死,老道亦已经满脸悲愤的全力振剑攻向老者。
剑风霍霍!
刀光如电!
老者最不愿意被老道逼近,如今一被逼近猛攻,他只好奋勇出击出澎湃的掌力立即一波波攻出。
另外五人见状,立即全力侧攻。
哇操!好一场血拼!
祝福仁瞧得双目发亮,已经忘记害怕。
他已经陶醉于老者的雄浑招式,尤其老者双掌交叉所劈出之回旋力道更是令他暗暗喝采不已!
可惜,不出一个时辰,另外五人便已经全部被劈光,老道亦已经负伤,此时正转身掠逃而去。
老者哈哈一笑,便弹身追去。
祝福仁暗叫可惜,立即起身望去。
只见老者双掌一交叉,立即疾劈而去。
老道惨叫一声。便似断线风筝般飞去。
老者哈哈气笑,弹身掠去。
“砰!”一声老道一落地,立即欲挣扎起来,可惜,他连吐几口血,便喘呼呼的倒在地上抽搐。
老者站在老道的身旁哈哈笑道:“老牛鼻,我一向言出必行,你是要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出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呃……”
鲜血一喷,老道已经引剑自刎。
老者哈哈一笑,便弹身射向远处。
祝福仁目送老者消失于远处,方始交叉双掌出招。
他连试三次,效果不佳,他立即搔首自言自语的道:“哇操!我一定忘了什么招式,我得好好想想!”
他便低头猛想。
他便边想边练习着。
漫漫长夜就在他的思忖及练习之中消逝了,他一见到阳光,立即吁口气疾拍道:“哇操!有够难练哩!”
他的目光一落在尸体上,立即皱眉忖道:“哇操!这些尸体该入土为安啦!可惜,我不认识他们,无法通知他们的家人。”
他暗暗摇头,立即双掌交叉又再劈向地面。
“轰”一声,石块纷碎,地上又出现一个大洞。
他满意一笑,立即又连劈三掌。
地上便出现一个大洞。
他捧起一具尸体,便欲放入洞中。
却见一个小包自尸体胸衫落出,他拾起一瞧,赫然是三张银票,二块碎银及两个小瓷瓶。
他自幼即跟着祖母温翠梅学过岐黄之术,所以,他打开一瞧,便瞧见那两瓶药可以治内伤及外伤。
他立即忖道:“全椒地区的灾民一定需要这些药及银子,这些死人却已经用不着它们,我就全权做主吧!”
主意一定,他立即搜尸及埋尸。
他边忙边向每具尸体喃喃自语道:“哇操!我替你们做善事,你们可别怪我,我自己也要捐银票哩!”
他忙了半个时辰,终于埋妥十三具尸体及将八千余两银票碎银和二十一瓶药放入包袱中。
他洗净双手,又喝了三口溪水,便忍饿掠行面去。
午后时分,他终于进入安微地面,他先找到—家小吃店,立即先解决民生问题及准备一些干粮。
他在付帐时,向店家问道:“请问如何行往全椒?”
“全椒?闹水灾的全椒吗?”
“是的!”
“小兄弟,你为何要去全椒呢?那儿已经闹了十多天的水灾,而且水一直不退,既没东西可吃又没地方可睡哩!”
“真的呀?那些居民怎么办?”
“逃到别处讨生活呀!有些人舍不得离开家乡,便在堤上搭蓬而住,日子苦得很哩!”
“官方没出面吗?”
“有呀!可是,没钱难办事呀!尤其,全椒好似一个盆子,水一淹进来,根本退不了呀!”
“官方早就想挖沟泻水,可是一直筹不足钱,七拖八拖之下,终于拖出今天的惨状啦。”
“死了不少人吧?”
“听说死了八百余人,另有近千人受伤,惨!惨!”
“目前是那处衙役在负责此事?”
“就是本城府城大人,周大人勤政爱民,他已经派人到各处去募捐,希望能够早日解决这件事哩!”
“效果如何?”
“听说不大理想,唉!越有钱的人越自私!”
“府衙该如何走?”
“你先前行,再过三条街,就可以瞧见啦!小兄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要去全椒哩!”
“我想去瞧瞧灾情,谢谢!”
说着,他立即提着包袱离去。
他沿街道行,只见到处皆张贴告示募款救灾,他不由忖道:“这位周大人果真是位好官哩!”
不久,他已经瞧见雄伟的府衙,衙前除了两位军士之外,尚有一个大木箱,箱上以红纸写着“乐捐箱”。
此时,箱前并无人,他一上前,便打开包袱。他先将二十一瓶药放入箱中,再将那八千余两银票,碎银和那五张五千两银票一起放入箱中。
他正在整理包袱,一名军士已经前来问道:“小兄弟,你尊姓大名?您真是位大善人呀!”
“不敢当!告辞!”
“等一下,留下姓名吧!”
他道句:“无名氏”亦即行去。
那知,他刚折过两条街,便听见身后传来步声,他一回头,便瞧见那名军士和一位中年人快步而来。
那军士立即道:“大人!就是他!”
祝福仁立即转身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上前,立即拱手道:“在下扶东明,忝掌府衙总捕头,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吗?”
祝福仁道句:“参见大人!”忙欲下跪。
扶东明道句:“不可!”忙欲扶祝福仁。
祝福仁直觉的后退一步,道:“大人有何吩咐?”
“公子仁心善行,请留大名!”
“不敢当,些许小事,何须挂名。”
“不!请公子留名!”
“大人怀疑那笔财物来路不正吗?”
“不!公子别误会……”
“既然如此,恕小的告退。”
“这……罢了……恭送公子!”
“不敢当!不敢当!”
祝福仁转身,便快步离去。
军士立即低声问道:“大人,此人年纪甚轻,不可能有二、三万两银子,一定有问题,对不对?”
“不!即使有问题,这份仁心,就很难得啦!”
“是!是!”
“有了这笔款项,可以赈灾及雇工掘沟啦!”
十天之后,祝福仁终于接近全椒地区,只见二百余人正在挖沟及挑土,他的心中一动,立即前行。
他走到一名军士面前问道:“军爷,小的可以挖沟吗?”
“你吃得了苦吗?”
“可以!”
“这是半义务性质,赚不了多少钱哩!”
“没关系!”
“十天后一串钱,管吃管住,如何?”
“好!好!”
“你跟我来!”
“是!谢谢军爷!”
军士带着祝福仁行到路旁一座篷内,立见军士向一名中年人道:“何爷,这位小哥儿要来干活。”
中年人朝祝福仁瞧道:“欢迎!我叫何东,你是……”
“我姓祝,名叫福仁。”
“你为何来此干活?”
“糊糊口!”
“此地工作是为了掘沟疏泄全椒之积水,工作很苦,七天却只领一串铜钱,你肯吗?”
“肯!”
“很好,你跟我来。”
祝福仁应句是,立即跟去。
不久,何东已经带他来到一排木屋前,立见一位青年快步上前行礼道:“大叔有何吩咐?”
“阿山,他叫做祝福仁,带他去干活及安排食宿吧!”
“是!阿仁,先放包袱吧!”
“是!”
祝福仁跟入木屋,立见两侧皆是木板通铺,铺上各有包袱及寝具看来是工人们之居所。
阿川走到一个空铺前道,“阿仁,你就睡在此处,我待会就替你取来寝具,你意下如何?”
祝福仁道过谢,立即放下包袱。
不久,他已经挑着两个竹畚箕跟着阿咱来到现场,阿川略一介绍,祝福仁立即干活了哩!
他挑起工人挖起之土,便跟着别人行去。
不久,他已经跟着走到一起洼地及倒掉土。
他一知道挑土及倒土处,立即加快脚步来回走动。
他自幼即吃过不少苦及干过各种粗重活,此时又有一身不俗的功力,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干活。
别人在歇息,他继续干活。
别人慢慢走,他大步前进。
日落时分,另外一批人前来接近,祝福仁跟着众人回到木屋前,便蹲在地上取用饭菜了。
饭菜甚为粗糙,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别人到木屋后的井旁沐浴,祝福仁却挑起畚箕进入工场继续默默的挑土。
子初时分,另外一批人前来接班,祝福仁方始收工沐浴。
浴后,他洗净衣衫,便进入木屋中。
众人睡得很香,鼾声此起彼落,祝福仁坐在床上欣赏这种美妙的“交响曲”一阵子,方始运功。
丑未时分,他方始躺下入眠。
卯初时分,他一听见众人起来,立即跟着起来漱洗。
膳后,他跟着众人干活。
他仍然大步来回走动着。
他不说半句话。
除了午膳及晚膳外,他一直大步挑土。
第七天黄昏时分,阿川在众人用膳之时,各自发给众人一串铜钱,不过,他却私下塞给祝福仁一串铜钱。
祝福仁摇摇头,立即递回铜钱。
不久,他挑起畚箕便行向工场。
阿川上前道:“阿仁,你一人干三人活,你收下吧!”
“谢谢!别坏了规矩!”
“放心,没人会说话。”
“我不缺钱用,谢谢,你去歇歇吧!”
说着,他便大步前去。
又过了五天,这天晌午时分,祝福仁正在挑土,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及车轮声,他边走边好奇的望去。
只见四名军士跨骑持枪护送一辆马车驰来,车辕上坐着车夫及扶东明,祝福仁立即低下头。
因为,他不愿意被认出来呀!
他便混在人群低头缓步行去。
他刚倒土,便听见工人们欢呼:“大人好!大人好!”
那部马车一驰近,扶东明便掀帘请出一位国字脸,中等身材,满脸含着笑容的中年人来。
此人正是安微省府城大人周天法,只见他边走边含笑招手道:“各位好,各位辛苦!各位辛苦!”
何东及阿川立即快步前行礼请安。
不久,何东二人已经引导周天法及扶东明行向远处,祝福仁松口气,立即又大步来回挑!
午后时分,工人们前往木屋和周大人一起用膳,祝福仁不愿意被认出来,便一直前行哩!
良久之后,他掠上一个小山峦,他终于瞧见一片浊黄积水,只见水中蚊虫纷飞,家俱、枯枝杂物浮沉。
他纵目一瞧,便瞧见远处山腰有不少的小篷,他心知必是灾民住在该处,他不由同情的摇摇头。
他望着远处大沟忖道:“欲将积水由此山泄掉,该如何劈山呢?若是不小心,一定会闹人命哩!”
他思忖一阵子,方始掠下山。
他一走近工场,便见工人在干活,马车已经不在,他的心中一安立即步入工场继续干活。
不久,阿川前来道:“阿仁,你方才到何处呢?我一再的向周大人推崇你,周大人很想见你哩!”
祝福仁道过谢,但快步行去。
何川暗道句:“怪人!”便默默行去。
又经过五天的日夜赶工,终于在山下挖了一条十余丈宽的深沟再继续由山顶向下挖掘而下。
工人们一挖出土,便任由土滑向山下,再由众人挑走。
又过了三天,小山已被劈开一条三丈宽的缺口,而且只距离积水一丈高,众人不由又喜又怕。
众人开始担心啦!
因为,积水刚流出来时,力道一定会很强,而且必须继续挖深,俾便于积水全部流走呀!
晚膳时,何东和十位工头研究之后,便决定先挖平这一侧之土,届时再设法用炸药炸开另外的一侧。
可是,他们也担心会发生意外哩!
祝福仁听得很仔细,便暗作打算。
又过了三天,众人刚挖平大沟这一侧之山土,老天爷却残忍的开始下雨,而且雨势颇大。
何东立即吩咐众人退回木屋。
祝福仁咬牙,立即冒雨掠上山,他立即听见远处篷中传来啼嚎声及求救声,他不由一阵不忍。
他朝水上缺口一瞧,立即咬牙劈出掌力。
轰轰声中,天上亦是雷电交加。
工人们吓得全部躲回木屋中。
此时,位时十余里外的一处民宅中,停着周大人及扶东明,他们一见雨势,不由自主的掉下眼泪。
祝福仁却不停的劈向缺口,山土伴随雨水纷飞不久,积水终于盖过缺口向外流去,立听一阵哗啦大响。
祝福仁惊喜的立即收掌瞧向大沟。
积水一冲入大沟,迅即流去。
祝福仁欣喜的笑啦!
积水冲刷缺口迅速的带走土石流去,缺口越来越深,越来越广,积水亦更迅速的流泄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三丈缺口便成为六丈宽,缺口内之土石亦迅速的被冲刷走,缺口更深啦!
祝福仁乐透啦!
不久,他便瞧见有一个大木柜流近缺口,他疾挥二掌,立即将木柜劈成碎片流入沟中了。
他欣喜极啦!
他愉快的劈破流近缺口的大物体。
雨势又持续一个时辰,方始渐小,缺口已经被冲刷得与大沟一般高,而且亦宽达八、九丈哩!
祝福仁见状,便掠到沟旁劈破大物品。
突听远处传来欢呼声道:“天啦!积水流过来啦!”
“是呀!怎会如此呢?”
“一定是被天雷劈通的。”
“是呀!”
祝福仁一起身,便掠向远处。
不久,他掠返木屋,只见屋中空无一人,桌上尚有剩菜饭,他匆匆吃过莱饭,立即提着包袱离去。
积水已退,他留之无益。
为了避免被扶东明认出,他非走不可。
不久,他已经踏着细雨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马车已经抵达木屋,周大人及扶东明一下车,工人们便迎来报告积水正在泄流之事。
周大人欣喜的便和众人前往缺口。
他们一走近缺口,周大人一见积水冲流而出,他欣喜的不顾积水之臭味,立即下跪叩谢天地。
工人们便跟着跪谢。
周大人一起来,立即喜道:“各位功劳不小,谢谢各位!”
“不敢当!”
扶东明朝人群一瞧,便朝何东问道:“祝福仁呢?”
何东立即望向人群唤道:“阿仁,快出来见二位大人呀!”
立见阿川上前道:“大叔,阿仁一直没有入屋避雨!”
“他会不会被水冲走啦?”
工人们直觉的望向水沟。
何东摇头道:“阿仁虽然年青,却很积极小心,我相信他不会被水冲走,阿川,你回去屋里瞧瞧。”
阿川立即快步离去。
周大人欣然道:“积水一退,全椒地区之人便可以重建家园,届时希望各位能够再度协助。”
众人立即欣然应是。
扶东明道:“雨势已歇,大人是否要去瞧瞧全椒的居民?”
“好呀!”
扶东明立即吩咐工人取来三根长木头横跨在沟上及以粗索绑着。
周大人吩咐道:“何东,即使一时找不到祝福仁,你也别急,本官会经常和你们见面,届时再和他聊聊吧!”
“是!小的一定转达大人的关心!”
扶东明便和周大人商量如何清扫积水地周,因为,该处已经积水将近一个月,尸体及蚊虫难免会留下毒素。
他们两人正在高谈,阿川已经奔来道:“阿仁走啦!他的包袱不见啦!连那顶大草帽也不见啦!”
扶东明乍听大草帽,心中不由一动。
却听何东明急道:“这孩子怎会不吭半声的走呢?”
周大人含笑道:“只要人平安就行啦!”
何东忙欠身应是。
扶东明道:“阿川,你仔细想一想,阿仁所戴的大草帽,是否为宽圆边,而且他另有一个小包袱?”
“是的!大人认识他吗?”
扶东明喃喃自语道:“果真是他,好孩子,罕见的好孩子,这才是真的为善不欲人知,真正的大善人呀!”
周大人问道:“总捕头认识祝福仁吗?”
“是的!他正是那位慨捐二、三万两的无名氏。”
“啊!当真!”
众人听得傻眼啦!
第三章 人怪剑怪声名响
“大伙一起上茅房”之里语就是“合肥”,事实上,自古以来,合肥便是军事要塞,农、工、商业城市。
位于合肥东南方有一片湖泊,它叫做巢湖,听说湖畔林中一直是百鸟筑巢之处,所以,此湖名叫巢湖。
巢湖南方有一条“乌尾河”,听说该河河畔原本是乌鸦聚集处,如今却是瞧不见一支乌鸦哩!
因为,三百年前,曾经有一位怪侠公孙公,此人不但名字怪,脾气更怪,当年,他曾经来过此河,打算欣赏河景。
那知,乌鸦们呱呱叫个不停,他一火大,立即挥剑修理它们,而且专攻乌鸦们的尾巴哩!
他的剑招够快,身法更快,所以,他在盏茶时间内,便让河上漂满着乌鸦的尾巴,吓得它们不敢再来此地。
此河也因而名为“乌尾河”。
公孙公也因而成为人见人怕的超级高手。
公孙公“蒙主宠召”后,各大帮派之人皆在寻找他的剑招秘笈,即便是掌门人或“大哥大”人物亦偷偷寻找着。
可惜,迄今未曾再出现过公孙公之剑招。
距离全椒地区闹水灾三个月后之这天晚上,大地一片黝黑,雨势然不大,却也足以令人心情不爽也!
位于乌尾河河畔有一座祠,祠中之主神乃是一尊石雕之土地公,它曾经风光过,如今已经荒颓。
那尊土地公不但织缠着蜘蛛网,祠中之大梁已经断落,祠中及神案上更是处处见垃圾,倍添荒败景象。
尤其在这种夜晚,更见荒凉气氛。
人影乍闪,立即迅速的瞄向祠内及河上景物。
他一见四周寂静,心中一宽,忖道:“好地方,我今夜可以痛快的洗个澡及好好的睡一觉啦!”
他放下包袱,立即步入荒祠。
他目睹祠内之荒败情形,他立即深深欠身行礼道:“土地公伯仔,恕小的打扰一夜啦!小的不会白住的!”
说着,他摘来枝叶,开始清扫着。
他边清扫边将祠中垃圾抛出祠外,足足过了盏茶时间,他方始清扫就绪,他吁口气,立即携包袱步向河畔。
他一走到河畔,立即剥光全身跃入河中。
他先洗净全身,再清洗衣裤及靴帽。
不久,他已经将衣裤及靴帽悬挂在树上。
他穿着干净衣裤,立即拿着干硬的馒头进食。
他边喝河水边忖道:“哇操!虚日鼠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我的银子快花光了,却毫无他的消息哩!”
他叹了一口气,便默默走入祠中。
他一入祠中,立即习惯性的将包袱塾在臀下,再盘腿提气,充沛的功力迅即滚滚运转着。
真气运转一周,他正欲入定,倏觉臀下一颤,他悚然之下,慌忙收功及伸手摸向臀下之包袱。
倏觉包袱中的玄铁匕轻轻一颤,他不由怔道:“哇操!我最近一直觉得它会动,想不到它果真会动哩!”
他便继续轻贴着玄铁匕。
不久,他已经确定它真的在动,而且是接连在动,而且一次比一次动得明显,他不由为之一怔!“
生性好奇的他立即拿出玄铁匕瞧着。
却见它仍然通体黝黑,而且已经不再颤动,他怔了一下,立即凝足目力及贴近仔细打量着。
哇操!好似有字喔!
他更用心的瞧啦!
可是字迹又细又淡,他瞧—了老半天,仍然没有瞧出半字,他立即想道:“白天较亮,我明天再瞧吧!”
他便将玄铁匕放在左腿旁及再度运功。
不久,他便已经入定。
那知,那把玄铁匕却又不安份的颤动,而且越动越频繁,动作也更大,祝福仁没隔多久,便被吵醒。
此时,玄铁匕之匕尖居然开始左右转动,他不由怔道:“哇操!有鬼呀?不!我不相信世上有鬼。”
他便默默瞧着。
不久,玄铁匕之匕尖居然缓缓的转向内侧,然后,通体颤动,似乎要移动向内侧,祝福仁立即望向内侧。
哇操!除了歪斜的破桌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呀!
他便来回的瞧着。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那把匕首突然缓缓滑向内侧,祝福仁心中一阵急跳,立即遥望向内侧。
玄铁匕滑出半尺远之后,突然加速滑去,只见匕尖向上一昂,不久玄轶匕已经飞离地面。
哇操!此情此景好似飞机飞离跑道哩!
不久祝福仁紧张的起身望去。
“扑!”一声,玄铁匕已经射入斜落的大梁,祝福仁正在奇怪,却听到一声削金切铁般“当”响。
玄轶匕便钉在木梁上。
它安静的不再颤动啦!
祝福仁揉揉双眼,抓头道:“哇操!若非亲眼看见,谁会相信这种事情呢?
哇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便边张望边瞧去。
此既时乃是更深人静,根本没有第二人,他走到梁下张望数眼,立即掠到桌上及探视着玄铁匕。
这根大梁乃是黄杨木所锯成,如今虽然已经断落,木质并未太过于腐朽或破烂,祝福仁不由多看一眼。
不久,他握着匕把,便向外一拨。
却见梁上有一块二寸宽,一寸半长之木块,因为卡在匕首上面而特别突出,它的四周却甚为平整哩。
祝福仁刚怔了一下,便瞧向那块方块。
只见他只有半寸厚,分明是被利刃割成,祝福仁心中一动,立即望向大梁上面之缺口哩!
立见缺口内赫然有一块相同大小之黑物体,祝福仁仔细一瞧,立件上面有两行字,他立即凝神瞧去。
“玄铁剖寒铁,天下唯汝尊”
“哇操!什么意思?难道它是寒铁,里面放有什么宝贝,可以让我独尊天下吗?哇操!王八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他立即以玄铁匕沿边挑出梁上之物。
它一被挑出,便迅速坠下。
他顺手一接,只觉手中一沉,他不由怔道:“哇操!这么丁点东西居然会如此重,挺奇怪的哩!”
倏觉玄铁匕连颤,他便故意松开。
“当!”一声,玄铁匕又飞到黑铁上及紧贴着!
他怔了一下,但先掠到包袱旁。
他微一用力,便拉开玄铁匕,他一见玄铁匕仍然在颤动,他不由忖道:“哇操!它们两个挺‘来电’哩!有意思!”
他又瞄过黑铁那两行字,立即忖道:“看来它便是寒铁,我何不利用玄铁匕剖开它,再瞧瞧里面的宝贝呢?”
他便仔细瞧着那块寒铁。
不久,他发现寒铁的腹部有一条细痕,而且该细痕环绕寒铁四周,敢情,它是由两块寒铁合成。
他立即以玄铁匕匕尖刺向细痕。
他边刺边挖挑不久,细痕已经微松。
他欣喜的挖挑着。
不出盏茶时间,只听“叭!”一声,寒铁已经被挑开,他刺入玄铁匕再向外一挑,立即挑开两块寒铁。
立见寒铁中有一本小册。
册中央赫然是“风之招”三个字。
“哇操!风之招?什么意思?风在招手吗?”
他放在寒铁及玄铁匕,立即翻开小册。
“可怜人,汝能翻阅此册,表示汝有两下子,汝若再练会‘风之招’,届时,汝必会和吾一般寂寞、无聊、可怜。因为,汝找不到对手呀!吾公孙公一生凭着‘风之招’剑招打败天下近千名高手,世人视吾如鬼神般敬畏而远之,吾真悲哀也。吾自知寿元将尽,不忍让‘风之招’失传,特以玄铁匕及寒铁收藏秘笈,汝有幸获得,千万别太用心练习。否则你会终生孤单,届时,别怪吾未事先言明。公孙公”
祝福仁瞧至此,嘀咕道:“哇操!这位公孙公有够臭屁,我倒要瞧瞧风之招究竟高明到何种程度。”
他便继续翻阅下去。
“风之招计有三招,每招各有四式,此十二式可以顺序施展,亦可以随意施展,惟必须先修练‘风之形’。”
祝福怔道:“哇操!风之形?风是什么形状呢?”
只见册上又写道:“所谓风,实乃天地之呼吸现象也,和风及狂风之造成系出自天地心情之好或坏,故风形即心情也。进而言之,欲知风之形,必须先自我观心,若无法结合天地之心,便无法将风之招十二式发挥出威力。为了避免宵小之徒巧夺此秘笈,吾特将风之形口诀刻于玄铁匕匕身,另以药水隐去字迹,只需抹以蛇血,字迹自现。”
祝福仁哇操一叫,立即望向玄铁匕道:“哇操!它曾在池中戮过那条怪蛇,难怪会出现淡细的字迹哩!”
他再阅小册,赫然是十二式剑招之口诀。
此外,木屋尚有一行字道:“欲隐去玄铁匕上之字迹,只需杀一人,并以人血抹字即可,记住!别太用心练招。”
祝福仁微微一笑,立即掠出祠外。
不久,他便在林中找到一条蛇,他一抓住它,立即以玄铁匕戮上蛇身及来回涂抹蛇血了。
不久,匕上果然出现细字道:“归根日静,静日复命;复命日常,知常日明。”
祝福仁瞧过字迹,便放走那条蛇。
他边走向祠内边思忖那十六字,一入祠内,他立即又翻阅那十二式,再逐字逐句的推敲着。
他一想再想,一直到天亮,仍然在想。
群鸟吱喳喳觅食及呼叫声,终于吵醒祝福仁,他向祠外一瞧,喃喃自语道:“天亮了,我却越想越乱,简直白忙一场哩!”
他望着小册苦笑道:“公孙公!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一再吩咐我别太用心练,我根本不知该如何练呀!”
他又瞧过十二式,忖道:“我已经记下招式,我何必留下它呢?为了避祸,我还是将它们藏回原处吧!”
他先将小册放回寒铁,再合妥那两片寒铁。
他正欲将它放回梁上,突然忖道:“此梁迟早会烂掉,万一让坏人捡到它,我岂非造了一件罪孽呢?不行!”
他略一张望,便以玄铁匕在祠内右侧墙角掘了一个半人深之坑,再将寒铁埋入坑中及仔细填回泥土。
他吁口气,便到林中采食野果。
不久,他坐在晾晒衣帽附近思忖着那十六字。
他为了复仇,除了要找出虚日鼠,更要练成武功,此番获得“风之招”,他当然要好好的研究一番啦!
可是,他自幼修炼的武功及武学常识皆扯不上这种含有道家心法之口诀,因此,他根本就是“有想没有懂”。
晌午时分,他弹射石丸击毙两条鱼,便捡来干柴烤鱼。
没多久,他已经愉快的享用香鱼。
他吃完两条鱼,仍觉不过瘾,他便取石行向河畔。
他刚走到湖畔,便瞧见河面上有一人在随波逐流而下及忽沉忽视,他怔了一下,立即仔细瞧着。
只见那人一身的白绸儒衫,头戴文士巾,巾上缝有一块碧玉,看来是有钱的公子哥儿坠水哩!
他的心中一软,立即脱去上衣跃入河中。
不久,他已经游到那人身旁,只见那人的五官颇为端正,脸色却甚为苍白,鼻孔内尚有血丝,分明负伤哩!
他立即挟着对方游回岸上。
他一将对方仰放在地上,便见血丝和水由对方的鼻孔汨出,而且腹部圆隆似鼓,分明喝了不少水。
他便将对方趴在一块大石上及按挤后腰。
河水从对方口中喷出一阵子之后,只听对方呻吟一声道:“痛……好痛……啊……好……好狠的人呀……好痛……”
对方的声音甚为微弱。祝福仁将他放在地上之后,声即问道:“朋友,你伤在何处?我能帮你什么忙?”
对方无力的睁眼,缓缓望向祝福仁。
祝福仁忙道:“朋友,我方才从河中救你上来,你似乎负伤不轻,你自己有没有药?我能否帮上忙?”
对方倏然以双臂捂胸,却啊道:“好痛!”
“朋友……你……”
“走开……”
哇操!好心没好报,走就走吧!
祝福仁便收起晒干之衣物行向祠内。
他在祠中换上干衣,又拧去湿裤之水,他一步出洞外,立即瞧见那人正在吃力的爬向一块大石。
他原本欲过去帮忙,立即又忍住啦!
那知,他刚晾妥湿裤,便见对方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他的心却一阵不忍,立即快步掠去。
只见那人已经昏迷,手中却仍然抓着一个瓷瓶,祝福仁猜忖瓶中乃治伤之药,他立即伸手挟起那人。
他将那人扶靠坐在石旁,立即挑开瓶塞。
他一闻到清香的药味,心知瓶中之药甚为珍贵有效,于是,他扳开对方之嘴及小心倒入绿色药粉。
他合上对方之嘴,怔道:“哇操!好小的嘴巴,简直是姑娘家的樱桃小口哩!不知他是如何吞卤蛋哩!”
药一入腹,对方的腹部立即一阵怪响,只听那人呻吟一声,立即的睁眼道:“痛死我了,哎呀!哎呀!”
“朋友……”
“又是你……”
“朋友,别生气,我马上走!”
说着,他立即起身欲走。
“等—下!”
“有事吗?”
“你会不会治疗内伤?”
“不会!”
“此地是何处?”
“合肥之乌尾河!”
“我漂流这么远啦?”
“你为何会负伤?”
“你不必知道,药呢?”
“就在你的身旁。”
对方瞄了药瓶一眼,道:“你走远些,如果有别人接近此处,你立即通知我,除此之外,你不准瞧我。”
祝福仁边走边忖道:“哇操!好大的口气,我才不是你的下人哩!我还是回祠内好好的睡一觉吧!”
他一入祠,立即开始调息。
不久,他已和衣躺在地上入眠。
那人又服了一大口药粉,立即解开衣扣。
当他解开雪白的中衣时,赫见一件雪白的肚兜,而且肚兜之右胸位置赫然有一个硕大的黑掌印。
哇操!这人是马仔吗?
只见她吃力的解开肚兜,赫见一对碗形“圣母峰”耸立在雪白酥胸上,不过,右峰下沿却有一个掌印。
这个掌印又大又黑,她分明是挨了毒掌。
她瞧过掌印,咬牙切齿的道:“奎木狼,你够狠,若非本姑娘闪得快,本姑娘一定早巳含恨归阴啦!”
她便抹着药粉,贴掌搓揉掌印处。
豆大的汗珠立即簌簌而滴。
不久,她喘呼呼的收掌道:“看来我必须独自治疗个把月哩!可惜,那人不谙武,否则,必可助我……唉!”
她便吃力的穿上衣衫。
良久之后,他朝四周一瞧,道:“我如何在此荒林河畔养伤呢?我该如何解决食宿呢?”
她立即低头思忖着。
黄昏时分,一阵雷电交加吵醒了祝福仁,他匆匆掠出祠外,立即拿起已经晒干之布裤哩!
他向河衅一瞧,便瞧见那人正在按着石块吃力的起来,他一阵不忍心,便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
“哇操!算我鸡婆。”
祝福仁步入祠中,立即收妥干裤及匆匆出洞。
他快步走到河畔,立即弹石击毙六条大鱼。
他持鱼入林,立即拾捡干柴。
不久,他已经捡了—大捆干柴入祠。
他一见对方宁可吃力的扶树而行,却不肯向他求援,他不愿意再碰鼻子,他便架起柴枝开始烤鱼。
不久,他已经开始吃鱼。
大雨亦伴随山风哗啦而下。
他探头一见那人靠坐在株大树下,天上却仍然雷电交加,他忍不住的喊道:“当心劈呀!快进来吧!”
“不必!”
哇操!好臭的脾气!
他一火大,便将原先准备送给那人的三条鱼也全部吃光,然后,再在祠内散步及思忖那十六字。
雷电交加。
大雨倾盆而下。
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雨势方始渐歇,祝福仁因为仍然想不透那十六个字,他便望向那人。
却见那人已经倒在树旁,他的心中一阵不忍,便又厚着脸皮匆匆行向那人,不久,他已经走近对方。
祝福仁一见对方昏迷,立即抱起他。
倏觉对方的身体甚烫,他服侍阿妈多年,他立即明白对方受了风寒,他便匆匆掠入祠中。
他再度引燃柴火,便欲脱下对方的湿衣。
不久,他便瞧见肚兜及半裸的“圣母峰”,他啊了一声,急忙捂上对方的中衣及儒衫,一颗心儿却狂跳不已!
不久,他的心神稍定,便先灌药粉进入对方之口。
良久之后,对方仍然昏迷不醒,他一咬牙忖道:“她非换下湿衣不可,反正我不会乱来,我怕什么呢?”
他立即脱下她的儒衫及湿中衣。
他将自己的布衣裤供对方穿上,立即撑开对方的儒衫,中衣及文士布小心的烘烤着。
半个时辰之后,衣衫已干,他便替她换上。
他接着以自己的布衣拧干她那湿透的长发,再扶她坐于火旁烘烤着秀发。
就在她的秀发已干不久,只见她呻吟一声,他的心儿一阵紧张,就欲将她放在地上及先行回避。
那知,对方仍然昏迷着。
他吁口气,忖道:“我何不试试阿妈教的手法呢?”
他便将她扶靠坐在壁前。
他脱下她的儒衫,便仔细的打量身体部位。
不久,他的左掌按上她脐旁“关元穴”,右掌则由她的肩井穴及酥胸诸大穴道逐一的轻轻拍按着。
他连按三次,她已经全身流汗。
他不由喜道:“哇操!搞对啦!再来!”
他便让她的额头顶着墙壁而至,他再以双掌缓缓的拍按她的背部穴道,真气亦缓缓的输入她的体中。
不出半个时辰,只听她“呃!”“哇!”一声,檀口一张,荒败的墙壁上已经染上一口红带黑之血。
他吓得急忙收手。
她却以双手按地道:“铭……谢……援手大德……”
“不敢当!”
“是你!”
她吃惊的回头望向他。
他急忙转身步向远处。
她连吸三口气,捡来瓷瓶,立即服下一大口药粉。
良久之后,只听她声若蚊鸣的道:“我想喝水。”
祝福仁匆匆瞧过庙内,他一见桌上有一个破碗,他立即持碗掠到河旁,却见河水已经浊黄。
他略一犹豫,洗净破碗,立即盛着一碗水。
他一返回祠内,便递出那碗水。
她一见浊黄之水,略一犹豫,只得喝光。
“再一碗!”
祝福仁立即匆匆盛来一碗水。
她又喝光那碗水,方始吃力的盘腿欲运功。
倏觉“气海穴”一疼,她急忙收功道:“好霸道的掌力,看来我必须求他协助我疗伤啦!”
她略一犹豫道:“帮我运功吧!”
“如何帮呢?”
“你不愿意。”
“愿意,可是,我不知……”
“你方才不是……”
“我只是试探而已!”
“你的双掌分别按在我的‘命门穴’及‘关元穴’,再慢慢输入功力,你知道这两处穴道吧?”
“知道!”
她略移身子,立即徐徐吸气。
他便毫不犹豫的按上她的背心及脐旁,她那敏感地带一被按上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
立两股热流进入体中,她的心儿一悚,急忙吸气忖道:“瞧他如此年青,功力为何如此的浑厚呢?”
盏茶时间之后,她那微弱的真气已经被祝福仁的浑厚功力带动,她立即忍疼开始运功了。
疼!撤骨的疼!
她冷汗直流,险些叫出疼来。
为了疗伤,她咬牙硬撑着。
半个时辰之后,她偏头张口,立即喷出三口血,祝福仁慌忙收掌问道:“你……不要紧吧!”
“再来!”
他立即按掌输功。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立听她道:“可以啦!”
他吁口气,立即到一旁运功。
她又服口药,缓缓运功疗伤。
丑初时分,祝福仁收功起向,他一见对方已经可以自行运功,他立即忖道:“溜吧!别惹上麻烦。”
他悄悄收妥包袱,立即向外行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合肥,好地方!
已中时分,祝福仁已经步入合肥城中,他习惯的边走边瞧别人,希望若见到两嘴旁有六条须的虚日鼠。
他刚走过三条街,便听见身后传来慈和的声音道:“小哥儿,你过来一下。”
他立即回头望去。
只见一位清癯儒衫中年人坐在一张竹桌后,桌旁靠着一根竹竿,竿上挂着一块“铁口直断甄半仙”布条。
那块布已经灰黄,可见历史悠久矣!
祝福仁忖道:“哇操!我的银子快花光了,那有闲钱算命呢?我还是马马虎虎的应付一下吧!”
他便转身问道:“仙仔,有事吗?”
“哈哈!好一句仙仔,坐!”
“谢啦!我仍顾赶路。”
“你似乎在找人,是吗?”
“高明!”
“何不参考一下呢?”
“这……”
“小哥儿,你的人品不凡,必非池中之物,坐!”
“我……”
“小哥儿,参考一下之免费,如何?”
“我……好吧!”
他朝桌前竹椅一坐,取出一串铜钱道:“说吧!”
“收下!免费……免费……”
“不!你若算得准,你就收下吧!”
说着,他已将铜钱放在桌上。
“哈哈!有骨气,你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吧?”
“是的!仙仔,请指点。”
甄半仙便含笑注视祝福仁的面部。
“仙仔,可以铁口直断了吧?”
“可以!小哥儿没有亲人了吧?”
“是的!我这付模样,任何人一瞧就知道呀!”
“哈哈!不见得!一将功成万骨枯,小哥儿的亲人虽死,他们的福份却全部留给你,可喜可贺。”
祝福仁想起血海深仇,立即神色一黯。
“小哥儿尊姓大名?”
“祝福仁!”
“好特别的名字,是真名吗?”
“当然!”
“好胸襟,小哥儿之尊亲能够以这个名字,必非通常之人,不知小哥儿是何方人氏呢?”
“算不出来吗?”
“小哥儿是汉中人士吧?”
“高明,可否指点如何寻人?”
“可!卜个字吧!”
说着,他已递出竹纤筒。
祝福仁抽出一支竹签,赫见上面写着一个“困”字,他的双眉一皱,忖道:“哇操!果真不好找哩!”
甄半仙含笑道:“困者一小口也!”
祝幅仁心中一颤,忖道:“哇操!他怎么知道我名叫易晓口呢?”
甄半仙执笔念句:“一小口!”他写出“困”。
他又念一句:“一小口!”便又写出一个“杏”。
祝福仁好玩的道:“是否也可以写‘呆’?”
“哈哈!小哥儿果真聪明,我正是要写呆。”
说着,他便在困左侧写出一个“呆”。
“小哥儿,你明白我在写这三个字的用意吧?”
杏、困、呆!可以变呆,呆可以成杏,对吗?“
“哈哈!快哉!吾正是此意,得否若疏于耕耘,必会遭困成果,虽呆必可耕耘破困境得否。”
“仙仔高明,比喻恰当也!”
“小哥儿,你明白你抽出困之含意吧?”
“继续找,是吧?”
“不错,不过,你不妨朝北行!”
“真的呀?多久可以找到人呢?”
“三年之内。”
“谢谢!谢谢!仙仔请笑纳吧!”
祝福仁立即推出桌前之铜钱。
甄半仙拆开绳,取下一个铜钱,再推回其余的铜钱道:“韩信也有溺嫂之恩,吾就见贤思齐吧!”
“不!仙仔请收下,我无法掌握未来的时日,我无法报答你,请你别让我为这份情而耿耿于怀。”
“好!吾就贪财啦!”
“谢谢!”
“小哥儿练过武吧?”
“是的!有何指教?”
“小哥儿艺出何宗派?”
“家传武学。”
“府上必非凡俗,佩服!”
祝福仁心中一动,忖道:“哇操!我何不请教那十六字呢?”
他立即问道:“仙仔可否另请指点一事?”
“请说!”
“归根日静,静日复命,复命日常,知常日明,这些字是何意?”
甄半仙唔了一声,立即眯眼思忖。
祝福仁一见附近没人,立即放心的望向甄半仙。
不久,甄仙半睁眼问道:“小哥儿为何提出此问题?莫非小哥儿对道学有兴趣?还是在研究武功心法?”
祝福仁心中一动,忖道:“哇操!怎会扯上道学呢?道学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它会和武功心法有关吗?”他立即道:“曾经有一名老道长告诉我这十六字,他说我若能想通这十六字,今生就受用不尽啦!”
“唔!原来如此,这十六字出自道德经之‘归根篇’,其主要意思在于一个‘静’字,你懂?”
“不懂哩!”
“道家有云,万物生生化化适而复始,循环不已,若能返环归真,找回根源,便叫静,亦即恢复生命之源。”
“哇操!如何找回根源呢?”
“万物世代循环,实在不易找到根源,若能以大智大慧,包容一切的行事,便可以踏上常道,进而探循根源。”
“哇操!我稍为明白啦!这十六字乃是在探讨根源,探讨之方法就是明、常、复命、得静、再归根。”
“不错!你果真悟力过人!”
“谢谢!仙仔,这十六字与武学有关吗?”
“或许吧!不过,吾只知皮毛而已,武当山的道长们兼学武功及道学,他们或许有深一层的了解。”
祝福仁忖道:“金龙盟得罪黑白两道,必然也得罪过武当派,我何必欠武当派这份人情呢?”
他立即问道:“仙仔,先谈谈你的看法吧!”
“好吧!你听听就算,可别当真,练武之人皆知道‘气海穴’乃是功力之根源,故可将它引述为归根……”
祝福仁脑海灵光一闪,忖道:“哇操!有理喔!”
他即问道:“复命是否提到命门穴?”
“有此可能?”
“常,是否为‘藏血穴’?”
“也有此可能?”
“明呢?”
“灵台清明,可能为天灵穴。”
“哇操!有理!气海、命门、藏血、天灵、哇操!有理!有理!谢谢啦!”说着,他欣然起身快步离去。
甄半仙忖道:“好锐厉的眼神,好精湛的功力,好高的悟性,他是何来历呢?他是邪是正呢?这……”
甄半仙开始伤脑筋啦!
祝福仁被触及灵感,他好似已经开启金藏大门般,他边走边想越想越有理,他不由大喜。
他急于进一步安静的思考,所以,他匆匆行向城外,不出盏茶时间他便已经步入右侧林中。
他继续前行,终于找到一个荒洞。
他朝洞中深处一坐,立即先后摸过“气海穴”等四大穴道,忖道:“哇操!是不是这样子呢?我来试一试就知道啦!”
他抬头一见洞顶颇高,立即起身。
只见他的左脚朝前一踩,立即旋身踩出右脚。
刹那间,他已经旋转一圈及站回原处,立见他欣喜的道:“哇操!这四句话果真是指四个方位哩!”
他便继续旋身走动着。
良久之后,他止步点头道:“果真是一套步法,不过,左脚所踩出之方位似乎会影响效果哩!”
他便将左脚向左挪半步,再跟着旋身踏出左脚,立见他踉跄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了哩!
他却欣喜的道:“哇操!果真不错哩!”
他欣的继续旋转练习着。
他那左脚尝试由各种不同的方位踩出,表面上看来,他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他却是领悟颇深哩!
因为,他自幼所练习的“亢龙身法”也是这种类型,他已经熟之又熟,此时,当现能够迅速领悟公孙公的步法。
他接连练到黄昏时分,突听一阵兽嚎声,他掠到洞口,立即瞧见两支山猪正在互相撞头及顶动大猪牙。
哇操!好大的山猪呀!
它们似乎敌意甚深,只见它们一撞再撞,完全是硬碰硬的撞着,没多久,它们已是流血及吐口沫。
不过,它们仍然不停的奔撞着。
“卜卜!”二声,它们的利牙终于各自咬上对方的颈部,立见他们嚎嚎连连的扬脚凶残的咬着。
远处的小鹿及其他小兽立即惊慌的逃去。
祝福仁瞧至此,摇头道:“妈的!真是无聊得不知死活,看来它们活不了啦!我的肚子不会饿啦!”
他立即先行入林拾回一大捆的干段枝,因为,他准备在此洞内好好的练习公孙公之“风之招”。
当他架妥大木棍之时,两条山猪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他摇头苦笑道:“好一对傻猪,祝你们及早投胎转世啦!”
他立即引燃火摺子及柴堆。
不久,他已经抓起猪脚拖来两猪。
他已经成为“野外求生专家”,只见他熟练的架妥一头猪,立即缓缓的转动猪身,以免烤焦。
他那右手以玄铁匕熟练的剃去猪毛。
不久,他一见猪肚开始胀大,他便将猪肚扳到另一侧,再以玄铁匕迅速的划过猪肚子上。
“砰!”一声,猪肚已经爆开。
内脏及鲜血立即带着热气喷射而去。
他便以玄铁匕刮净大猪的肚内部位。
他便悠悠哉哉的坐在一旁转动猪身及嗅着肉香。
“滋滋”声中,猪油滴落在柴块上,那迷人的香味,顿使祝福仁的精神一振,嘴角亦浮现出笑丝啦!
倏听背后传来:“它是玄铁匕吗?”
那声音低沉,祝福仁却好似遭到五雷轰顶般全身一震,他慌忙握紧匕把及转身望去了哩!
只见一位身高不逾五尺,身材清瘦,脑瓜子却特别大的老者正在双眼神光熠熠的望向玄铁匕。
祝福仁一起身,急忙将双手背于身后。
老者却笑嘻嘻的走近烤猪旁,只见他自怀中取出一个布袋,袋中赫然有一堆白色小瓶。
瓶上却分别写着油、盐、醋、胡椒……等调味品,祝福仁瞧得暗怔道:“哇操!他怎会带这些东西呢?”
老者不慌不忙的一一倒上调味晶,再徐徐转动猪身,不出半个盏茶时间,迷人的香味险些令祝福仁滴出口水。
不久,老者取出一把袖珍小匕,只见他朝大猪的腹内一刮及一挑,匕尖便已经戮着一块香喷喷的嫩肉。
他眯眼一笑,立即席地而坐及细咬轻嚼着。
祝福仁问道:“你是谁?”
“吃!先吃再说!”
祝福仁立即以玄铁匕削下大猪左臂之肉,再大口大口的吃着。
他连吃三块肉之后,一见老者仍在细嚼那块肉,他暗自奇怪道:“哇操!怪人,一小块肉有啥好吃的呢?”
他又削下一块肉边吃边忖道:“哇操!他一定是位武林高手,否则,我怎会不知他来到身后呢?他怎会认出玄铁匕呢?”
他想至此,立即想起匕上之十六字。
他匆匆一瞥,一见字迹已经消失,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想不到猪血也可以消除字迹,实在太棒啦!”
他便愉快的享用猪肉。
良久之后,老者已经吃完那块肉,只见他取巾拭净嘴角及那把小匕,再小心的收下那把小匕及纱巾。
他吁口气,望着祝福仁道:“你的胃口不错哩!”
“听说,能吃就是福哩!”
“不错,能吃的人就是有福的人,没福的人或是奄奄一息的人,即使面对山珍海味,他也只是干瞪眼。”
“哇操!他还会恨人家故意以山珍海味刺激他哩!”
“呵呵!不错,临死不悟之人会有这种恨意,若是临死悔悟之人,就会帮着山珍海味叹息哩!”
“不对!”
“唔!为何不对呢?”
“临死之人若真的悔改,一定会大撤大悟,他一定会看开人间的事物,所以,他不会再叹息。”
老者双目一亮,默默望着祝福仁。
祝福仁立即想起阿妈临死之吐血惨状,他的心中一疼,双目一酸,他慌忙低头拭去刚欲浮现之泪水。
老者沉声问道:“小伙子,为何掉泪?”
“私事!”
“小伙子,什么名字?”
“祝福仁,你呢?”
“祝福仁,慨捐三万余两银子济助全椒灾民,又默默掘沟挑土疏通全椒积水之祝福仁,就是你吗?”
祝福仁忍住惊讶,摇头道:“不是!”
“当真不是?”
“当然不是,我若捐得出三万余两银子,我早就在馆子大吃大喝,我何需在此地打野食及挨蚊叮呢?”
“不见得,你不是那种俗辈。”
“真的有人如此慷慨呀?”
“不错,难得的是,他为善不欲人知,官方很想表扬他,却找不到他,你就是他吧?是不是?”
他边说边注视祝福仁,似乎要看穿他的心田,祝福仁却神色自若的一直含笑望着他哩!
“小伙子,你当真不是那位祝福仁?”
“是的!请教尊姓大名?”
“万明,听过吗?”
“第一次听见!”
“你不妨向别人探听万明二字代表之意义。”
“你何不自行道出呢?”
“何必呢?谦虚就是美德呀!”
“过份谦虚,便是虚伪,说吧!”
“老夫的外号就是万事通,听过吗?”
“名不符实。”
“你……你凭啥作此评论?”
“你既然是万事通,方才至今为何一直在发问呢?”
“呵呵!好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世间之事,何止万件呢?老夫岂会知道这种琐碎之小事呢?”
“既然是琐碎小事,那就别问吧!”
“你……”
“怎么?我说错啦?你不爽啦?”
“好小子,好口才,好机智,很好!很好!”
立见他取出一个小葫芦,迳自仰口而饮。
甘醇之酒香,顿使祝福仁知道他长饮酒。
祝福仁便又开始吃肉。
第四章 万事通狗屁不通
不久,万事通收下小葫芦道:“小伙子,咱们来交换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
“你让我瞧瞧它,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说着,他便指向玄铁匕。
“你能答出我的问题吗?”
“你先问吧!”
“当真?”
“问吧!”
“虚日鼠在何处?”
万事通双目神光一闪,沉声道:“你为何问此事?”
“你不知道吧?缴白卷了吧?”
“少激将,说吧!”
“我听说有不少人在找虚日鼠,我好奇而已!”
“你不是金龙盟之人吧?”
“金龙盟是什么?”
“你既然不是金龙盟之人,我就据实以告吧!我不知虚日鼠之下落,这是我今生最遗憾,最想知道之事。”
“有否蛛丝马迹呢?”
“没有,听说他当年陷害同盟弟兄后,但销声匿迹,迄今,仍然有不少的人在探听他的消息哩!”
“那些人是谁?”
“当然是金龙盟的人。”
“谁?”
“你急什么?”
“我……金龙盟不是全垮了吗?为何仍然有人在探听虚日鼠的下落,虚日鼠真的是叛徒吗?”
“不错!据我所知,虚日鼠当年的确先连络黑白两道之力;再下毒残害盟友,难怪他会躲起来。”
“他既然做了完密安排,金龙盟怎会有人幸逃呢?”
“这批人各有两下子,加上各具狠劲敢拼,当然有人活啦!”
“谁?”
“先让我瞧瞧玄铁匕吧!”
“你不会取走吧?”
“有此必要吗?”
祝福仁立即递出玄铁匕。
万事通取巾边擦拭边仔细瞧着,口中却连连道:“委屈你聊充猪刃啦!宝贝!宝贝呀!”
良久之后,他递回玄铁匕道:“你如何获得它呢?你告诉我,我把幸活的金龙盟人员告诉你。”
“我在荒谷捡到的。”
“如此简单?”
“倍不信由你。”
“此匕关系上千条人命,你可别开玩笑。”
“我带着它,会犯罪吗?”
“不会犯罪,不过,会被人抢,杀!”
“此匕之主人杀过上千人吗?”
“是的!不过,它的主人变换甚快,因为,它削金如玉,甚为锋利,人人皆在争夺它,它的主人才会短寿。”
“我不该保有它吗?”
“我不便干涉,不过,最好少让它出现于外人之面前。”
“谢啦!你该回答啦!”
“金龙盟幸存之人计有牛金牛,鬼金羊、安金狗,翼火蛇、嘴大猴、奎木狼以及虚日鼠等八人。”
祝福仁忍住欣喜,默默记住他们。
万事通又道:“不对!还有两人,听说盟主亢金龙之妻温翠梅昔年曾经携其孙被护送逃命而去。”
“他们九人目前在何处?”
“他们来去如风,居无定所,温翠梅二人未曾现身过。”
“其余之人皆出现过吗?”
“是的!牛金牛七人先找找上我,逼得我到处流浪哩!”
“为什么?”
“他们逼问虚日鼠的行踪呀!”
“他们太过份啦!”
“这批人何尝讲过理呢?”
“他们是怎样的人呢?”
“这算是一个问题吗?”
“哇操!别太小气啦!你吃过猪肉哩!”
“你也吃过我的调味料呀!”
“哇操!你真小气,算啦!你请吧!”
“别火大,再聊聊吧!金龙盟那批人并不坏,只是他们太急躁,他们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呀!”
祝福仁听得心中一爽,便问道:“你挺了解他们哩!”
“我险些加入金龙盟哩!”
“真的呀?”
“我也是瞧不惯为非作歹伪善之人,所以,我曾经想加入金龙盟,可是,我一观察他们的急性及任性,我就退开啦!”
祝福仁问道:“他们各各皆急性及任性吗?”
“一个比一个急,一个比一个任性,真令人吃不消。”
“他们能找到虚日鼠吗?”
“难!因为,有不少人等着宰他们哩!”
“为什么呢?”
“前些年,他们一直秘密找人,近年来,他们逐渐公开活动,更经常和别人冲突,听说大家又准备扑杀他们啦!”
“他们为何敢现身呢?”
“他们起初仍各自活动,如今已经会合,以他们的个性,岂肯一直偷偷摸摸呢?他们当然要公开现身啦!”
“原来如此,他们尚未定居吧?”
“没有!他们知道众人要宰他们哩!”
“咱们来交换条件吧!”
“喔!风水轮流转,你也提条件啦!说吧!”
“你指点十六字,我把玄铁匕送你。”
万事通双目一亮,迫不及待的道:“那十六字?”
“归根日静,静日复命,复命日常,知常日明。”
“呵呵!你问对人啦!我不会缴白卷啦!这十六字出自道德经归根篇,它是公孙公的看家本领哩!”
祝福仁险些欢呼出声哩!
他立即催道:“说吧!”
“你不想知道公孙公的来历吗?”
“不想,我已经不配和你交换条件啦!”
万事通暗喜道:“他果真不知玄铁匕之妙用,否则,他一定会想问公孙公的来历,实在太好啦!”
他立即含笑道:“吾玄祖曾经蒙公孙公指点过十六字,因此,我也仗着这套身法躲过牛金牛七人之纠缠哩!”
“露一手吧!”
“我只施展一次,瞧仔细啦!”
他一起身,左脚朝左前方异位踏前半大步,接着旋身踏出右脚,再以右脚为轴,迅速的又施转身子。
他顺手夺过玄铁匕,立即弹身射去。
不久,他欣喜的消失了!
祝福仁比万事通更乐,因为,他曾经练过这个方位之步法,他如此确定此方位,他岂能不高兴呢?
他顾不得熄火,立即掠入洞中深处。
他不停的练习啦!
破晓时分,祝福仁满头大汗的步出洞外,他一见大猪已经烤焦,柴火亦渐熄,他不由微微一笑。
他已经练熟步法,岂会计较把猪烤焦呢?
他抛掉焦猪,便架上另外一条大猪及添上干柴。火势一旺,他便掠向远处。
不久,他找到山泉,他先喝了几口水,再宽衣沐浴。
浴后,他愉快的回来烤猪。他挑了一块尖石,立即刮去猪毛。
不久,他以尖石划去猪肚,立见内脏及鲜血迸出。
他便边烤猪边思忖“风之招”之第一式。
他由第一式想到第十二式之后,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这十二式是上盘招式,那十六字是下盘步招哩!”
他越想越有理,不由大喜!
他便开始思忖如何结合步招施展第一式。
他自幼练武,加上根基甚为扎实,上回又巧吸怪蛇之血因而暴增功力,智慧亦因而暴增着。
良久之后,他边吃边思忖着。
辰中时分,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祝福仁立即望向远处。
不久,一位锦服青年在六位青年陪同及两位下人前导之下,由远处出现,祝福仁直觉的认为不妙!
他立即挂起包袱及准备“收摊”。
他刚以树枝挑散火堆,准备以土埋熄,那位锦衣青年已经停步含笑道:“挺机伶的,本公子身边正缺这种随从哩!”
说着,他便望向两名下人。
那两名下人齐声应是,立即掠来。
祝福仁见来人之轻功不俗,立即暗自提聚功力忖道:“哇操!我才懒得做任何人的跟班哩!我还是应付一下吧!”
他便手脚齐挥的弄土掩盖柴火。
那两人一掠到附近,立即止步扬袖挥开尘烟道:“你是谁?你在此地干什么?还不快点据实回答。”
祝福仁继续埋土道:“我叫做祝福仁,我曾在此烤肉,目前正在掩熄火苗,准备离开此地。”
他说得缓慢,所以,他刚说完,正好埋熄柴火。
他拍拍衣上之灰尘,便吐口气。
立见右侧之人间道:“你似乎混得不怎么样哩!”
祝福仁含笑摇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不是在混,我觉得过得很愉快,告辞啦!”说着,他便抬步欲行。
“慢着,我瞧你的人品不错,打算指引一条明路。”
“谢谢!告辞!”
那知,他刚走一步,那两名青年已经掠落在他的身前,右侧青年更是迫不及待的道:“你今日若拒绝,今生必会后悔。”
左侧青年道:“吾家公子上松下雁乃是松竹梅三老之中‘林中松’之唯一孙子,他天资英明,武功高强,仁心善行。”
右侧青年接着道:“吾家公子荣膺‘神雁剑客’侠誉,仍然平易近人,你若能够追随他,今生不愁吃喝矣!”
祝福仁含笑道:“谢谢!我可否见见贵公子?”
二位青年立即大喜道:“可!可!”
说着,两人已经掠向锦服青年。
锦服青年更是泛出得意的笑容。
祝福仁边走边暗道:“瞧此人之模样,虽是世家子弟,却不够谦虚,日后即使有所成就,也是有限哩!”
他便在那九人行“注目礼”中,稳步前行。
那两名青年完成任务,欣然缴令站在一旁。
不久,祝福仁停在锦服青年身前五尺处,他欠身一礼,道:“有幸得见大侠尊颜,特此表达敬意。”
“哈哈!很好,你就是祝福仁吗?”
“正是!”
“你要追随本大侠吗?”
“有违公子雅意,因为在下自承不配!”
“晤!既然如此,你为何来见本大侠?”
“大侠别误会,在下纯粹来表达敬意。”
“唔!你欠身一礼,就算表达敬意吗?”
说着,他便望向右侧青年。
右侧青年立即上前道:“寻常之人皆以叩头向吾家公子表达敬意,你自己斟酌是否有诚意吧!”
祝福仁暗骂道:“妈的!来这套,我……我何不以万事通来压他呢?”
他含笑道句:“瞧清楚!”立即踩出那十六字诀。
锦服青年暗悚道:“好精妙的步法,他是何来历?”
祝福仁见他们皆有异容,他立即明白他们不识这套步法,于是,他含笑道:“你们若遇万明,就向他探听一下吧!”
说着,他便向右转及弹身掠去。
他全力施展,那迅速身法立即使他们齐现骇色。
祝福仁方才之口气,已经震住他们,因为,他们想不到会有人大胆的直呼万事通的姓名呀!
他们再瞧见这种身法,立即大骇!
锦服青年更是脸色深沉。
两位下人猛绞脑汁,却不知该如何让公子下台!
祝福仁继续朝北前行一个月,他终于口袋空空啦!他只好以野果、溪水或兽肉填肚子及露宿荒林或荒洞。
这天黄昏时分,他正在一条溪旁烤一支山兔,突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一回头,便瞧见有人在追杀。
他仔细一瞧,暗叫句:“夭寿!”急忙低下头。
因为,在前面掠逃之人正是曾经在桃林光溜溜被他欣赏过之马仔,他已经答应她们今生不出桃林呀!
他一听二女越加掠近,他的心儿加速跳动啦!
只听一声沉喝:“站住!”立见一道黑影疾掠落于祝福仁的左侧三丈外,二女立即骇然止步。
这道黑影既神秘又恐怖,因为,他不但一身的黑袍,整张脸更蒙着黑布,只剩下两个细小的眼洞哩!
恐怖的是他的双肩分别有一条尺余长的黑蛇及白蛇盘卷着,两张蛇嘴正在张合,红舌信抖得嘘嘘作响。
稍有常识的人立即知道它们各具奇毒。
女人天生怕蛇,何况它们又盘卷在神秘人的肩上呢?那两位马仔一止步,立即不由自主的后退。
只听黑衣人沉声道:“你们二人既然敢偷窥吾练功,显然和吾有缘,你们就和吾返回洞府吧!”
“休想!”
“哼!不让你们见识一下,你们不会就范。”
说着,他的双肩便轻轻一耸。
两条蛇立即弹向二女。
二女叱声:“畜生!”立即扬掌劈去。
那知,两条蛇似利锥戮破薄纸般毫不停顿的穿过掌劲,同时弓身愤怒的弹射向二女了哩!
二女见状,不由大骇!
“师姐,弹指!”
“好!”
二女齐扬右手,食指立即弹射出指力。
二蛇一弓身,立即避开指力。
它们一张身;立即分别咬向二女之肩部及劲部。
二女身子一闪,立即扬掌拍去。
二女便与二蛇贴身拼斗着。
只听蒙面人沉声道:“你们可得小心些,你们若被它们咬中,吾也无法化解蛇毒的哩!”
二女闻言,不由芳容失色。
她们的招式一滞,险些被咬中。
她们接连闪躲好一阵子,却久久无法扳回上风,反观二蛇却更迅速的弹射不已!
祝福仁偷窥至此,忖道:“她们即使偷窥,此人也不该以毒蛇咬人呀!看来此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立即轻咬着烤熟的山兔。
却听蒙面人头也不回的沉声道:“到别处去吃。”
祝福仁略一犹豫,便到远处去吃兔肉。
不久,胖妞边出掌边道:“你究竟是谁?我们二人乃是那翼火蛇之义女,你想怎么样?”
哇操!翼火蛇?祝福仁立即步来。
蒙面人却冷冷的道:“即使二十八宿全部到齐,也奈何不了吾,你们还是识相一些吧!”
祝福仁停在一旁忖道:“她们既然是翼火蛇的义女,我便不该坐视,不过,我该如何对付二蛇呢?”
他经过这些时日之练习,只练到第四式,而且并不完全熟练,所以,他实在没有丝毫的胜算。
不过,他眼看二女越来越慌乱,他只好出手啦!
只见他拾起两粒小石,立即左右开弓的弹射向二蛇。
那知,蒙面人冷哼一声,立即扬掌劈斜二石。
蒙面人一转身,便望向祝福仁冷峻的道:“小辈,此事与你何干?你莫非活得不耐烦啦!”
“朋友,世人皆对姑娘怜花惜玉般爱护,你却以毒蛇侵犯她们,你太过份了吧?”
“你方才必然已经听过吾言,何须多管闲事?”
“朋友,我天性喜爱玩,让我过过瘾,如何?”
“当真?”
“不错!”
蒙面人道句:“吾就成全你。”便自怀中取出一个三寸长的小竹管。
祝福仁怔道:“哇操!这是什么怪笛呀?”
敢情他以为对方要吹笛指挥双蛇哩!
那知,对方一挑开小布塞,立见一道红光自管中射出,蒙面人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条小蛇。
那条小蛇只有一寸多长,而且细如柴干,祝福仁不由怔道:“哇操!世上怎会有这么小的蛇呢?”
蒙面人冷冷道句:“瞧仔细!”立即指向一块大石。
红影一闪,小红蛇已经射向大石,只听“喀!”一声,小红蛇不但射入大石,而且已由另一侧射出。
祝福仁吓得不由哇操一叫!
他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
蒙面人冷冷一哼,便伸手召回小红蛇。
“小辈,它叫铁线蛇,你别看它小,它已经有二百余岁哩!识相些,你快下跪叩头求饶吧!”
祝福仁道句:“快逃!”突然掠向二女。
他的双掌一扬,两股掌力已经劈去。
二女闻声齐退,二蛇便疾追而去。
砰砰!二声,二蛇已经被掌劲扫过,只见它们全身一抖,凄厉的嘘嘘连叫,立即坠落向地面。
二女欣然的转身疾逃而去。
蒙面人见状,讶怒的喝句:“该死!”立即挥出右掌,立见那条小红蛇疾射向祝福仁了。
蒙面人对小红蛇有信心,立即掠向二蛇。
祝福仁一见小红蛇射来,他暗叫句:“安娘喂呀!”立即硬着头皮疾拍出二股掌力了哩!
他因为巧食过怪蛇之血,掌力之中包含有怪蛇之气息;所以,小红蛇立即弓身朝上方射去。
那条怪蛇名叫龙蛟,它乃是蛇王之王,亦即它已经由蛇进化成为蛟,只需继续修炼,必可飞升成龙。
可惜,它的尾部已断,已经又跌回蛇族矣!
不过,祝福仁所吸之蛇血,却是大小蛇儿之克星,难怪黑白二蛇会负伤落地挣扎不已哩!
祝福仁见小红蛇逃开,他立即又疾拍出三掌,立见小红蛇身子连弹,已经弹射向蒙面人。
祝福仁见状,立即溜之大吉。
蒙面人接回小红蛇,不由又讶又怒。
他收回小红蛇,立即急救黑白二蛇。
祝福仁已经趁机逃之夭夭。
十天之后,祝福仁进入一个荒谷,只见谷中杂草乱生,另有数十株二人高之果树长着拳大之黄果。
祝福仁瞧了一眼,忖道:“此地必然罕有别人通行,我正好可以利用野果维生,好好的练练‘风之招’!”
他上前摘下一粒黄果,便咬了一小口。
黄果既脆又甜,而且汗又多,祝福仁吃了一口之后,一见没有不对劲,他便放心的继续吃着。
他边吃边挥草入谷,当他吃了三粒黄果之后,便瞧见谷内有一大口泉水,可惜四周长满杂草。
立见泉水右侧竖着一块大石,石上刻着“伴卿池”三个大字,可惜,如今已经长满了小草及青苔。
他脱去衣裤,立即泡入池中。
他自从吸过蛇血之后,体中已成冬暖夏凉,因此,虽然逢到晚秋时分,他仍然没有一丝的凉意。
尤其在吃过三粒黄果之后,他更是全身暖和,所以,他一泡入泉水中,便觉得十分的舒畅。
不久,他胯下的小兄弟居然蠢蠢欲动哩!
他毫不在意!
因为,他在思忖“风之招”哩!
良久之后,他吁口气,方始起身。
他正欲穿裤,却见胯间已经“升旗”,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怎会这样子呢?泉水在作怪吗?”
他瞧了一阵子,立即穿上衣裤及盘坐运功。
功力运行不久,“小兄弟”便乖乖的歇息啦!他的心中一安,立即继续运转着功力了哩!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精神饱满的起身练招,只见他全身疾旋,附近之杂草便跟着纷飞了。
盏茶时间之后,他一收招,便继续思忖招式。
不久,他已经发现附近的杂草几乎已经完全清洁溜溜,立见地上泥土及草根间铺着整齐的白卵石。
他不懂白卵石之珍贵,立即继续练招。
从那天起,他便以黄果维生,而且利用练招之际除去杂草,一个多月之后,谷中已经干净多啦!
白天之际,阳光照在谷中的那一大片白卵石,那迷人的光彩立即使祝福仁一阵心旷神怡。
不过,他每泡入泉水,他的“小兄弟”便会兴奋的“升旗”,他一确定此种现象,便尽量减少泡水之次数。
寒冬渐至,他可以由早晚的低温觉得微寒,可是,谷中之果树却丝毫未见凋黄哩!
他便愉快的以黄果维生及练招。
冬去春来,他已练全十二式。
他欣喜的继续精练着。
中秋时分,他望着天上的明月忖道:“我已经练全风之招了,我该出去继续寻找虚日鼠啦!”
他吁口气,摘了一大堆黄果并摆在地上,立即下跪默祷道:“阿妈,你们的英灵不远,你们保偌我快找到虚日鼠吧!”
他默祷良久,方始起身吃着黄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正在运功之际,突听远处传来破空声音。
他立即收功忖道:“好轻功,他是谁呢?”
不久,谷口已经出现一位俊逸中年人,他一身的青衫,神色间却洋溢着心事重重,令人一见即生同情。
中年人一入谷,乍见祝福仁,不由一怔!
祝福仁心生同情,立即默默起身。
中年人踏前一步,问道:“你是谁?你为何在此地?”
“在下祝福仁,已在此谷一年矣!”
“什么?你已经在此谷一年,你有没有乱动洞内之……”他尚未把话说完,立即掠来。
“刷!”一声,他已经掠过祝福仁及掠向远处洞口,祝福仁不由暗暗的咋舌道:“哇操!好快的身法呀!”
他一回头,中年人便已经掠入洞中。
他不由忖道:“他可能是谷中人,谷中一定有贵重的物品,我不该打扰他,我还是走吧!”
他立即以包袱包着黄果。
他刚走出五步,立听:“站住!”
他一回头,便见中年人已经站在洞口,他立即转身行礼道:“抱歉!打扰近一年,在下该告辞啦!”
“你为何没入洞内?你可知洞内有何物吗?”
“在下只想有一个暂栖之处,不敢有非份之想。”
“你师承何人?”
“家学!”
“你器宇非凡,修为亦颇精湛,操行亦颇清高,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此册聊充纪念吧!”
说着,他已抛来一本小册。
祝福仁道过谢,立即以双手接住小册。
“啪!”一声,小册已经轻落于他的手上,他暗佩对方的腕力及巧劲,立即又恭敬的行礼道谢。
他一抬头,立见中年人正在转身入洞。
他便拿着小册向外掠去。
一出谷,他便迫不及待的瞧着小册。
立见册上写着“神足凌云”四个正字。小册左下方写着“昆仑凌云子”五字。
祝福仁忖道:“中年人之身法难道习自此册吗?他会是凌云子吗?或者是凌云于之徒弟呢?”
他翻开另一页,立见龙飞风舞字体道:“余王泰于五年前巧得‘神足凌云’轻功,心法,因此法内容艰奥,谨撰心得供有缘者修练,盼勿仗以为恶。”
祝福仁忖道:“王泰必然是方才中年人。”
他打开第二页,立见整页的密密麻麻小字。
接连三页皆是密密麻麻小字,而且有不少的道家术语,祝福仁瞧得暗暗咋舌道:“哇操!有够难懂。”
他立即翻阅下一页。
字体一变,内容亦平实不少,祝福仁原本已经有不俗的修为,他瞧过一遍之后,立即颇有心得。
他便接连阅读三遍。
接着,他开始弹身掠行着。
一回生,二回熟,他便在荒山来回掠行着,天亮时分,他吁口气,愉快的树旁取用野果。
他打开小册边吃边阅读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继续在荒山掠纵着。
接连七天,他终于稍为熟练“神足凌云”,他一见黄果已经吃光,他立即掠回那个荒谷。
他一掠近谷口,便见中年人现身道:“你为何重返此谷?”
“奉还小册,铭谢大恩!”
“唔!你已经练会啦?”
“小有成就。”
“奇才,你为何不留在身边呢?”
“在下担心会不慎落入宵小之徒,敬请收回。”
“好吧!你他日若路过这一带,别忘了入谷瞧瞧!”
“是!”
王泰接过小册,立即入谷。
祝福仁便转身弹射而去。
他愉快的边掠边忖道:“哇操!我真的发啦!我不但练会‘风之招’,而且还学会‘神足凌云’哩!”
他目睹两侧飞快倒去的景物,心中更爽。
他迎面顶着寒风,乐得不觉寒冷哩!
欣喜之中,他沿着山区掠行,山上之积雪丝毫不妨碍他的行动,他越乐,前进速度亦更加迅疾。
黎明时分,他已经瞧见山下有一排排整齐的建筑物,他便掠向山下边忖道:“哇操!山下不知是那个大城市哩!”
不久,他便已经掠到山下之松林,只见皓皓白雪贴在松树上,苍翠之中,添加白雪,倍添孤傲及刚直之美。
他吁口气,边走边欣赏着。
不久,他的鼻翼一耸,张望道:“哇操!那来的血腥味道?难道又有人因为拼斗或仇杀而陈尸荒郊吗?”
他循着血腥掠跃而下,立即瞧见雪地上面有二具尸体,而且远处另有数具尸体,他立即掠前探视。
只见那三具尸体皆是脑袋开花,死状甚惨,他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立即继续朝前掠去。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他终于瞧见四十五具尸体,其中有四十具死于脑袋开花,另外五具则胸骨被震断。
哇操!好霸道的掌力。
哇操!好凶残的手法。
他的心中一颤,忖道:“哇操!会不会那位钟姓老者之手法呢?哇操!挺相似的哩!他为何要如此嗜杀呢?”
他纵目一瞧,忖道:“这些尸体包括和尚、道士、叫化子及书生,他们可能是各帮派之人,还是别管闲事吧!”
主意一定,他立即掠离现场。
不久,他已经由城门之面的“济南”二字获悉自己已经进入山东地面,他直觉的想起山东大汉及山东大馒头。
一入城,他果然瞧见男男女女皆是高头大马,阵阵包子、馒头、烙饼、炸酱面之香味更是频频传飘过来。
他的肚子立即“基里古鲁”叫饿着。
他不由连连咽口水。
他已经一年多未曾进过米面食,加上昨天未曾吃过黄果,饥饿及嘴馋之下,他不由暗暗皱眉。
他已经口袋空空,此时,不由暗自后悔方才未曾由尸体搜取财物,否则,他也不必在此地干瞪眼啦!
不过,他立即暗自否决道:“哇操!我岂可无缘无故的发死人财呢?我还是以河水来解决民生问题吧!”
他立即加快脚步行去。
那知,他刚走过三条街,便听见:“站住!”
喝声清脆,分明出自马仔,祝福仁听得眼皮一跳,他一止步,直觉的立即想起那两位“马仔。”
他立即止步忖道:“哇操!万一是那两位马仔,我该如何应付呢?”
他开始猛绞脑汁啦!
白光一闪,一位身穿白绸衫裙少女已经由春风楼酒楼之楼上窗口掠出,红光一现,她那红亵裤已经暴光。
她那红内裤因为白裙向上扬而出现,雪白的粉腿及浑圆,半裸的臀部亦随这“暴光”了。
街上之行人原本好奇的望向她,如今一见春光,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哇叫或喊着“真赞”。
这位马仔正是那位胖妞,她一发现自己出糗,着急之下,只见她喝句:“看什么?”立即双掌疾拍。
劲气四溅!
轰轰声中,立听一阵惨叫声伴奏着。
胖妞一落地,立即又欲追杀。
祝福仁心生不忍,立即叫道:“住手!你在干什么?他们犯了什么大过错,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胖妞喝句:“住口!”立即掠向祝福仁。
祝福仁直觉的要闪躲,可是,他立即改变主意的忖道:“她的义父翼火蛇曾护送我及阿妈逃命,罢了!”
他立即故作慌乱的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要你死!”
“拍!”一声,她的纤掌已经扁上祝福仁的右颊,祝福仁哎唷一叫,立即喝醉酒般连滚带爬的退去。
胖妞冷哼一声,立即掠去。
“叭!”一声,她已经扣住祝福仁的右肩道:“你既然自毁诺言,别怪我心狠手辣,你纳命来吧!”
说着,她已扬掌欲劈。
“慢……慢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不认识我吗?”
“姑娘是谁呀?”
“你少来这一套,你死定啦!”
倏听酒楼大厅传出清脆喝声道:“住手!”
胖妞右掌一顿,喝道:“姑奶奶申摘星在此地办事,谁若不长眼睛管闲事,休怪本姑奶奶手不留情。”
“唔!原来是你呀!”
声音未落,一名绿衫宫装少女已经步出,祝福仁一瞄对方,立即暗暗叫苦道:“哇操!我是在走什么运呀?”
原来,此妞正是祝福仁在乌尾河救起来的那位“死要面子”之妞,想不到会在此地凑热闹哩!
祝福仁开始伤脑筋啦!
胖妞申摘星乍见绿衣少女,立即神色一变,当她瞧过对方身后之青年,她的那双柳眉立即一皱。
她直觉的望向楼上窗口。
却见瘦妞正由大厅步出,她不由安心。
她立即冷冷的道:“竹梦蝶,是你呀!”
“不错!申摘星,咱们也该算算潼关那笔帐吧?”
“奉陪!”
却见绿衣少女竹梦蝶身旁之锦服青年踏前一步道:“姑娘任性逞凶杀人,难道目无法纪吗?”
“哼!王慕天,你太多管闲事了吧?”
“罢了!本公子就拘你到公堂认罪吧!”
倏见瘦妞掠前道:“先过本姑奶奶这关吧!”
竹梦蝶不屑的道:“申涤云,我今日要再领教绝学。”
“哼!竹梦蝶,你仗恃王慕天撑腰,嗓门也响啦!你别忘了在潼关挟着尾巴落荒而逃之景。”
竹梦蝶芳容一沉,立即欲踏前。
王慕天右手微抬,含笑道:“姑娘休怒,让在下略效薄力吧!”
“偏劳公子!”
“理该效劳。”
王慕天踏前一步,道:“本地不便动手,到城外吧!”
申摘星冷哼一声,道:“师妹,如何处理这家伙?”
申涤云纤掌疾拍祝福仁的左右肩井穴及两侧腰眼,立即挟起他道:“待会再料理他,走!”
二妞立即先行掠去。
王慕天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附近的伤者道:“这五百两银子足够你们疗伤,下回小心些!”
“是!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在下开封王慕天!”
竹梦蝶补充道:“王公子是开封王大善人之孙!”
众人立即恭敬的道谢!
王慕天愉快的道:“姑娘请!”
“公子请!”
两人立即几近并肩的掠去。
众人不由又羡又赞!
却见一位独腿、独眼、满脸刀疤的瘦高老者手拄拐杖从酒楼出来,再一拐一拐的跃向远处。
第五章 济南名士多风流
济南城内及城外处处垂柳,伴上大小溪流,天然盛景不知吸引了多少的文人骚士及游客。
北风在冬阳照耀下,威力为之大减,不过,东城外三里余远之空地上却是充满肃杀之气。
申涤云早已将祝福仁抛在一株杨柳树旁,她与申摘星并肩一站;立即各抽出一把薄剑哩!
他们将薄剑环系在腰上,此时一抽出来,再贯注功力,立即挺得笔直及映日耀眼泛光哩!
王慕天不在意的抽出摺扇,立即迎前道:“申摘星,你若肯束手就缚,你们二人便可以保住性命!”
“狂妄小子,看招!”
二妞足下一滑,互为犄角的攻击。
祝福仁不由暗暗喝采道:“哇操!高招!”
王慕天含笑等到双剑交击到身前,只见他一旋右腕,摺扇便飞快的各自敲上双剑之剑尖。
“当当!”二声,二妞的招式为之一滞。
王慕天倏张摺扇,迅疾切向双剑。
他的那把摺扇乃是以乌金配上柔筋精织而成,不但耀眼生光,而且甚为坚韧,根本不畏利剑。
二妞颇为识货,立即收剑化招。
王慕天抓住这万分之一良机疾速的削、切、扫、当场便逼得二妞纤足连闪及递不出招式。
竹梦蝶立即喝采道:“高招!”
王慕天微微一笑,卖弄的出招更疾。
哇操!美女在旁加油,岂可不表现一番呢?
只见他的双足似踩在油滑地面盘迅速的滑动,扇招更是千变万化般迅疾攻出。
不出十招,二妞便被冲散。
王慕天便趁机疾攻向申摘星。
申摘星冷哼一声,毫不示弱的拼招。
申涤云一弹身,剑尖已经疾削向王慕天的右肋间,立听竹梦蝶关心的喝道:“公子小心!”
王慕天哈哈一笑,足下一滑,摺扇疾切向申涤云的剑尖,他一直没有出招的左掌立即疾拍而去。
祝福仁瞧得暗暗叫糟!
申摘星喝句:“师姐小心!”立即疾攻而来。
“砰!”一声,申涤云虽然全力一闪,右小臂仍然挨了一掌,另听她闷哼一声,立即踉跄退去。
她的五指一扣,硬扣住欲飞出之薄剑。
王慕天哈哈一笑,掌扇疾挥的攻向申摘星。
申摘星立即左支右拙的招架后退着。
祝福仁焦急的附道:“完啦!她们两人今日注定要坐牢啦!偏偏我又被制住穴道,夭寿喔!”
情急之下??他立即欲冲开穴道。
那知,他的全身麻疼,根本使不出力气,他暗暗叫苦之余,不信邪的忍疼继续欲提聚功力。
豆大的汗珠疼得立即进现出他的额头。
倏见绿影一闪,竹梦蝶已经掠到他的身前,她深深望了祝福仁一眼,张口欲语,却又立即止住。
祝福仁又企盼又不想接受她的恩惠,立即默默望着她。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宏喝道:“够啦!”
人影疾闪,那位独脚独眼老者已经掠出,只见他一掠即远达二十丈,“夺!”
一声,拐尖一落地,他又掠起。
申摘星惊喜的道:“朱大伯,你来啦!”
竹梦蝶乍见老者,立即芳容失色。
她低声道句:“快走!”立即左右开弓的遥拍祝福仁的双胁,祝福仁的穴道一开,充沛的功力立即滚滚疾转。
竹梦蝶抽剑弹身,已掠向王慕天。
王慕天早已收招,他一见老者掠来,他立即仰天长啸一声,再喝道:“站住!来人是否安金狗朱永福?”
老者一落地,立即冷冷的道:“小辈,好眼光,你得罪了老夫之两位侄女,你今日死定啦!”
“未必!安金狗,你瞧瞧你自己的德性,你还有多少时日可以苟活,你快点躲起来吧!”
“嘿嘿!老夫被你逗起兴致来啦!老夫决定先找你一腿一目,再带你到开封去见你家大人!”
申涤云边敷药边道:“朱大伯,他伤了云儿一臂,你何不挑下他的双臂替云儿出气呢?”
“呵呵!行!小子,动手吧!”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宏喝道:“慢着!”
王慕天立即重现喜色!
人影连闪,三位魁梧中年人已经掠来,他们一落在王慕天身前,立即一字排开的行礼道:“参见公子!”
“免礼!这残鬼交给你们啦!”
“遵命!”
三人向右转,立即各取出一支判官笔。
安金狗不屑的道:“你们是金判之弟子吗?”
“正是!吾三人今日来替先师复仇。”
“嘿嘿!你们正好去九泉侍候他,出招吧!”
“看招!”
三人身形一分,立即依三才方位掠去,六支判官笔更是分别攻向安金狗的六处大穴道了哩!
安金狗单足原地一旋,拐杖已经疾扫而出。
劲猛的力道当场逼得六支判官笔疾缩而去。
王慕天见状,立即抵声道:“姑娘,咱们走吧!”
“可是,他们……”
“他们自有对策,走吧!”
二人身形一弹,立即掠去。
申摘星喝声:“别走!”立即追去。
申涤云见状,立即追去。
安金狗喝句:“站住!”立即弹身射去。
王慕天倏牵竹梦蝶右手,立即疾掠而去,只见他一掠出,但远达二十余丈,祝福仁瞧得险些叫出声。
因为,王慕天的身法颇似“神足凌云”呀!
他原本不耻王慕天抛弃下人而逃,如今乍见王慕天的身法,他立即想起荒谷中的王泰哩!
他一弹身,立即追去。
安金狗一落地,立即追去。
申摘星乍见祝福仁掠出,她喝句:“臭小子别逃!”立即一折身,疾速的欲拦住祝福仁。
祝福仁岂肯再留下来,他全力一弹,身子便似流星般疾弹出三十余丈,申摘星当场傻眼啦!
申涤云亦为之怔然止步。
安金狗将拐尖朝地上一戮,立即又弹射向王慕天二人,刹那间,他只落后十七、八丈而已哩!
那三位施展判官笔之人一见已经追援不上,他们立即联袂长啸及厉吼道:“速援少主,正北方!”
厉吼声中,他们已经疾掠而去。
祝福仁原本落后安金狗二十五、六丈,他经过全力掠跃三次之后,便只剩落后十三、四丈,他不由暗喜。
他面对此景,矛盾的边掠边忖道:“王慕天果真在施展‘神足凌云’,他一定和恩人王泰有渊源。
“安金狗是爷爷的盟友,瞧他的伤势,必然在当年护送我和阿妈逃生时所受之创伤,哇操!我该帮谁呢?”
他尚未想出答案,前方远处已经传来啸声,而且接着传来两声长啸,显然已有三人来援。
而且这三人必然是王慕天的人,看来,情况有变哩!
果听王慕天喝道:“三虎,速来!”
说着,他已经全力掠出。
他原本只领先安金狗九丈余远,此时一全力掠出,立即掠出十一、二丈远,安金狗立即止步。
只见他以拐撑身,便凝立不动。
却见前方三十余丈处先后掠出三位态腰虎背的中年人,祝福仁见状,立即向左侧掠去了。
不久,他已躲到一株树后。
那三名中年人一掠近,祝福仁一瞧那三人的长相及神色,立即暗悚道:“哇操!有够彪悍,难怪名叫三虎。”
来人正是以掌力雄浑,敢拼、凶猛闻名的三虎,他们来自大漠,人人只知他们是三虎,却不知其名。
他们于十年前现身中原武林之后,便我行我素,不卖黑白两道的帐,听说,他们未曾吃过败仗哩!
他们一落在安金狗面前,立即并肩而立。
安金狗沉声道:“咱??又见面啦!”
居中之人拱手道:“您老金安!”
“你们三人前年不肯跟随我,亦会表示不会做任何人的跟班,如今怎会替一个臭小子拼命?”
三虎立即脸色一红。
“刷……”声中,三位使用判官笔之中年人已经掠落在三虎的左侧,立听一人道:“三位大哥何需与此人多言?”
居中之大虎沉声道:“住口!你知道什么?”
那三人脸色一红,立即又转首。
显然,他们恼羞成怒啦!
大虎沉声道:“姓左的,你们三人回去告诉王员外,咱三虎蒙他照顾,日后必有一报,不过,咱三人已经不返王府。”
“你……当真?”
“你们还不了解咱三虎的作风吗?”
左侧之人陪笑道:“抱歉……”
大虎挥手道:“多言无益,走吧!”
三人互视一眼,立即离去。
大虎朝安金狗行礼道:“愚兄弟分别与王员外较技,技不如人,只好依约追随他三年。”
安金狗沉声道:“王员外是何来历?”
“不祥,他的身法及掌法独创一格。”
“你们尚欠他一年余之约,他即使放过你们,你方才答应要替他办一件事,他若要你们对付我,怎么办?”
三虎立即虎目齐皱。
安金狗道:“他若作此吩咐,就更不值得你们追随。”
“是的!”
“为了预防此事,咱们别在一起吧!”
“可是,愚兄弟有心追随你呀!”
“心领,你们不妨助我暗访虚日鼠的下落,吾有一图在此,你们不妨留在身边参考吧!”
说着,他已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抛向大虎。
大虎摊开一瞧,道:“若有消息,该如何联络?”
安金狗双唇微掀,立即施展传音入密道出连络处。
大虎拱手道:“遵命!告退!”
“珍重!”
三虎一起拱手,立即联袂掠去。
安金狗吁口气,立即望向祝福仁隐身处,道:“臭小子,你还不赶快出来领死。”
况福仁暗叫句:“厉害!”立即朝左掠去。
立听申摘星喝道:“臭小子,你躲过今朝,必躲不了一世,你最好把脖子洗干净,姑奶奶非宰你不可!”
祝福仁疾掠出十里途远,倏听:“站住!”
祝福仁一抬头,便见王慕天及竹梦碟坐在远处凉亭中,此外,尚有六位陌生中年人站在凉亭四周。
祝福仁不愿多事,立即向左转及掠向远处。
他为了避免麻烦,便施展普通轻功身法。
那六名中年人正欲追,王慕天已道:“算啦!”
那六人立即止步。
祝福仁接连掠纵盏茶时间,方始停身汲吸泉水。
水一入腹,饥意立生,他向四周一瞥,并未发现飞禽走兽,他苦笑一声,只好又接连喝了十余口水。
不久,他吸口气,便坐在石上欲运功,可是,真气一涌出,他便发觉饥意,他暗一咬牙,便继续运功。
良久之后,他的毅力终于克服饥意,他终于入定啦!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突听天空传来一声泪鸣,接着,便是一声悲鸣,祝福仁一收功,立即望向天空。
只见一支灰毛隼鹰正在追啄一支小鸽,小鸽悲鸣一声,便已经羽毛纷落及皮破血溅,状甚可怜及可危。
隼鹰得意的唳叫一声,便侧身掀动右翅。
小鸽悲鸣一声,身子连翻三下,便似流星般坠落。
祝福仁喝句:“畜生!”立即拾起二石弹射向隼鹰。
他一弹身,便掠向小鸽坠落之地面。
他鹰一旋身,便避开小石。
它怒唳一声,便敛翅俯冲而下。
它那利嘴配合凶目,准备抓烂祝福仁。
祝福仁一接住小鸽,立即将它放入怀中。
他的双掌一交叉,立即旋掌劈出。
他含怒全力一劈,掌力便疾溅而去。
隼鹰大意疾冲而下,当它发现不对劲而匆匆折闪之际,右半身及右翅已经“中奖”了啦!
它悲喝一声,立即坠落。
哇操!现世报也!
祝福仁张臂抓住它的颈项,立即扣住它的左翅,那知它那双利爪却仍然凶残的疾抓而来。
祝福仁双臂向外一推,它立即抓空。
他喝句:“畜生!”立即折扳断左翅。
隼鹰悲鸣一声,全身疾抖。
祝福仁边拨隼鹰的颈毛边道:“妈的!你再凶呀!我正饿得要命,又没有火摺子烤你,只好吸你的血啦!
说着,他的指尖已划破隼鹰的颈脉。
鲜血一喷,他立即凑唇吸吮着。
哇操!又温又鲜甜,真赞!
他的胃口大振,立即津津有味的猛吸着。
倏听远处传来叱喝道:“该死的家伙,你在干什么。”
祝福仁一侧脸,立即发现一位黄衫宫装的艳丽少女掠来,另有两位婢女打扮的少女亦随后掠来。
祝福仁一见少女的身法,暗悚道:“哇操!神足凌云,我惹不得也,我还是先溜之大吉吧!”
他立即转身施展普通身法。
少女边追边喝道:“站住!还我的大灰来!”
祝福仁急中生智,立即将隼鹰疾掷向左侧远处,他则趁机全力施展普通轻功身法疾掠向前方。
“叭!”一声,隼鹰已经撞断三十余丈的一株大杨柳而坠入河中,艳丽少女悲呼句:“大灰!”立即折身掠去。
祝福仁掠过山顶,立即全力施展神足凌云。
一山又一山,他终于掠上泰山,他掠落在一棵虬松,他吁口气,朝四周一瞧,不由舒爽的道:“哇操!够壮观!”
古人说:“登泰山而小天下”,可见泰山之雄伟,祝福仁瞧了良久,方始坐在枝桠间默默思忖着。
“哇操!方才那位马仔必然与恩人王泰大有渊源;她似乎甚爱那支隼鹰,我宰了它,不就得罪她吗?”
他想至此,立即想起怀中信鸽。
他取出一瞧,立见它已经嗝屁!
他正在可惜,倏见小鸽之右脚另外系一个小竹套,他好奇的一瞧,立即发现管中另有一卷纸。
他抽出一瞧,立见:“点子已南下,速邀竹致协助,知名不具。”
他怔道:“哇操!它原来是一支信鸽呀!可惜,不知是何用意,我又欲北上,只好让他们空焦急啦!”
他朝四周一瞧,他掠向一块大石。
不久,他已经在石后运功。
那支隼鹰一向服用兽肉及灵药,祝福仁吸了不少的鹰血,他不但不再饥饿,精神亦更加振作。
因此,他迅即入定。
黄昏时分,突听半山腰传来叱喝道:“站住!”
他收功探视不久,便瞧见一位青年被一位中年人追赶,青年不但右胸染血,脸色也苍白,似乎负伤不轻哩!
青年正掠近大石,中年人已经扬剑和身冲来,青年向右一闪,足下一踏空,便向下翻落。
一声绝望的惨叫,他已撞上一株大松。
“砰!”一声,他的腰部撞上大松,再向下翻落。
立见他的怀中喷出一个小包,“叭!”一声,小包已经落在山道,再一直接落向下方了。
中年人嘿嘿一笑,再弹射向青年。
祝福仁忖道:“哇操!为何到处都有人在拼杀呢?这是什么世界嘛!难道没有办法改善吗?”
不久,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及哈哈笑声,祝福仁心知中年人已经宰掉青年,他不由叹口气。
他一见天色已暗,便向下掠去。
不久,他发现一块石前,停着那个小包,他取出一瞧,便瞧见包内有银票、碎银、破瓶及白色药粉。
他立即忖道:“哇操!这笔银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就去收埋青年的尸体吧!”
他一生不欠情,立即掠向山下。
不久,他已经瞧见青年脑袋开花的倒在山道旁,他暗暗摇头,立即在旁挥掌劈了一个大坑。
他放下尸体,便以土石掩埋。
不久,他恭敬一拜,立即掠向山下。
他的那顶草帽已经破裂不堪,他便顺手抛掉,不出盏茶时间,他便已经踏入泰山县城了。
他先修剪长发,再购买两套布袄裤、两双布靴及一顶小皮帽,因为,他打算改头换面了。
不久,他已经投宿于平安客栈。
他先沐浴,再好好的加莱一番。
膳后,他又思忖一番,方始入睡。
他已经甚久没有睡得如此的舒适,加上客栈又甚为安静,因此,他睡了一个甜蜜的夜晚。
翌日上午,他备妥干粮,便结帐离去。
他在城中逛了一圈,由于未见到虚日鼠,他便沿着官道边走边忖道:“哇操!甄半仙恐怕要黄牛啦!”
原来,他还记得甄半仙预言祝福仁只有朝北方找人,不出三年,必然有所收获,可是,迄今却无所见呀!
哇操!可真邪门,祝福仁刚想到甄半仙,甄半仙居然就从右侧林中掠出,不过,他却颇为狼狈哩!
他的那块招牌已经不见。
他披头散发。
他的那件道袍不但破了多处,而且每处破口皆有鲜血,而且破处皆接近要害哩!
—他一掠出,便有三名黑衣中年人持剑追出,祝福仁暗暗叫句:“真巧!”
立即打算协助甄半仙。
因为,那三名中年人虽然陌生,他们的满脸横肉及狞厉神色,便足以证明他们不是什么好货色。
何况,祝福仁对甄半仙颇具好感哩!
他立即掠前喝道:“住手!”
甄半仙感激的望了祝福仁一眼,立即掠来。
那三人却毫不停顿的立即追来。
祝福仁喝句:“不上路!”双掌立即疾拍不已。
他那疾猛之劲力立即暂时阻住那三人。
那三人想不到这位陌生少年会有如此疾猛的掌力,他们一站定,立即一起向祝福仁行“注目礼”。
甄半仙便躲在祝福仁身后匆匆服药。
只听居中之人喝道:“小子,你是谁之弟子?咱巫山三义正在办事,你若想逞强,你只有陪葬而已!”
祝福仁存心拖延时间供甄半仙疗伤,所以,他立即沉声道:“你们这种模样配得上‘义’字吗?”
立听甄半仙道:“说得好!”
只听居中之人喝道:“小子,你当真不想活啦?”
“你算老几?你知道我是谁吗?”
“住口!任凭你是天王老子,吾今天非宰你不可。”
“很好!你瞧清楚啦!”
说着,他的双掌徐徐交叉,再迅速的旋掌劈出,“轰!”一声,路旁的一株大树立即被连根拨起。
立听那三人齐声骇呼道:“旋转乾坤……”
说着,三人已经向后疾退。
祝福仁暗乐道:“哇操!那位钟老先生一定大有来历,我这招扮鬼弄神总算蒙对啦!”
他故意沉下脸色道:“你们想知道我的来历吧?我姓……钟……”
那三人吓得啊了一声,立即转身欲逃。
却见居中之人喝句:“不可!”立即转身。
另外两人会意的立即跟着向后转。
三人恭敬的拱手躬身,立听居中之人恭声道:“愚兄弟有眼无珠冒犯公子,尚祈海函!”
“海涵?如此含海?”
“这……公子之意思……”
祝福仁回头问道:“你有否毒伤?”
那知,甄半仙冷淡的道:“没有!”
祝福仁忖道:“哇操!他一定认为我与钟姓老者声渊源,看来他是正值之人,我何必计较呢?”
他立即沉声道:“下不为例,你们三人走吧!”
“是!铭谢公子不罪之恩,小的三人告退!”
三人恭敬一礼,方始掠入林中。
甄半仙却踉跄行向城内。
祝福仁担心巫山三义会来追杀甄半仙,于是,他一转身,便默默的跟行于甄半仙之身后。
不久,甄半仙已经进入“来福客栈”,祝福仁不但跟着入内,而且在甄半仙的邻房住了进去。
邻房悉悉索索,祝福仁心知甄半仙正矿宽衣疗伤,他不便干涉,便仔细的瞧着身上银票。
哇操!一共有七百余两哩!
他收妥银票,便愉快的运功。
那知,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听见有人在前厅喝问道:“有没有一位受伤的中年人住此地?”
祝福仁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巫山三义之老大,他立即忖道:“哇操!不可以穿帮啦!我得准备一下。”
他打开房门,便向后行去。
不久,他在墙角找到一根短棍,他略为挥动三下,忖道:“哇操!揍人合些吧!我去会会他们吧!”
他便朝前行去。
他刚走入院中,便见掌柜带着巫山三义及一位瘦削中年人,他微微一笑,便从容站在原处。
只听巫山三义老大指着祝福仁向瘦削中年人道:“鹿兄,就是这小子施展过钟老的旋乾转坤。”
瘦削中年人立即神色熠熠的注视祝福仁。
祝福仁亦含笑望着对方。
瘦削中年人踏前一步,沉声道:“在下鹿向义,请问尊姓大名?并且请阁下施展一次‘旋乾转坤’。”
“我名叫钟祥,什么叫做旋转乾坤呀?赌招吗?”
“你……”
巫山三义老大立即喝道:“大胆,你知道你在对什么人说话吗?你可知道鹿兄便是……”
立见鹿向义沉声道:“别张扬!”
“是!是!”
鹿向义沉声道:“钟兄弟,你别自误,据实以告吧!”
祝福仁笑道:“你为何要追问此事?”
“你若谙旋乾转坤,在下必然盛礼相待?”
“我如果不懂呢?”
“周兄三人必然会处理此事!”
“好吧!我不懂旋乾转坤,来吧!”
“周兄,逼出他的底吧!”
“是!请稍退!”
说着,巫山三义已经持剑逼来。
掌柜吓得立即退去。
祝福仁不敢大意的立即凝功以待。
一声:“杀!”之后,巫山三义已经联袂攻来,因为,他们已由祝福仁方才之掌力估测他并非易惹之辈。
祝福仁不待利剑攻近,立即施展“风之招”,只见他全身疾旋,短棍便已经幻出近千个棍影。
“当……”声音刚过,便听见“卜……”连响,只听三声惨叫,巫山三义已经印堂喷血栽倒在地上。
鹿向义神色大变的全身一震。
祝福仁也全身一震。
因为,他是首次和人过招,而且是一比三,所以,他只知道全力以赴,并不知道会如此的厉害哩!
鹿向义吸口气道:“高明,请教师门?”
“不提也罢,你若不出手,就带走尸体吧!”
鹿向义立即沉喝道:“走!”
立见前厅掠出三位年青人,他们一掠到现场,立即各自挟起一具尸体掠去,刹那间即不见人影。
鹿向义深深一瞧祝福仁,方始离去。
祝福仁惊喜的边走边抚着短棍,他刚走近房门,便见甄半仙由房门探头道:“请过来一叙!”
祝福仁心知他方才偷窥,而且已经改变印象,因而才会如此的有礼,他便愉快的含笑入内。
只见甄半仙打着赤膊行礼道:“谢谢祝小哥儿搭救。”
“哇操!明察秋毫,你瞧出我啦?”
“是的!请坐!”
“请!”
祝福仁一入座,便见甄半仙的背部也有三道剑伤,他立即起身道:“仙仔,我替你拭药吧!”
“正想麻烦你,谢啦!”
祝福仁倒出几上瓷瓶药粉,边抹边问道:“仙仔,你伤得不轻哩!你怎会惹上那三个家伙呢?”
“实不相瞒,我是武当俗家弟子,我一向暗中探听牛金牛等金龙盟余孽之行踪,昨夜不慎泄底,致被八人围攻。”
祝福仁忖道:“哇操!可真巧呀!”
他便问道:“另外那五人呢?”
“已被我除去。”
“金龙盟是什么帮派呢?”
“它原本是由二十八名任性、嗜杀之人所组成,亦有五百余名手下,十四年前被围剿,却仍有余孽。”
“任性!嗜杀?”
“是的!他们自称替天行道,稍一看不顺眼,立即屠杀,因而引起黑白两道人物之围剿。”
“尚有多少余孽呢?”
“七名首恶份子,另有二百余名弟子。”
“他们为何还敢出来呢?”
“他们在找叛徒虚日鼠。”
“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他们发展颇快,而且专门吸收黑道小帮派,若不及早除去,迟早必会再酿大祸。”
“金龙盟标榜替天行道,为何吸收黑道份子。”
“形势比人强,他们如今只剩下七名干部,为了找虚日鼠,为了预防黑白两道再度围剿,他们才会如此做。”
祝福仁暗中担扰此事,一时无言以对。
他一见已经抹过背部所有的伤口,他立即将药放回几上道:“仙仔,你得调养好一阵子哩!”
“不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够幸运,谢啦!”
“小意思,仙仔,你上回说我只要朝北找人,必然可以在三年内如愿以偿,你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甄半仙立即含笑望向祝福仁。
祝福仁被瞧得不由摸脸道:“长花啦?”
“恭喜!大喜!”
“哇操!喜从何来,别吃豆腐啦!”
“不出半年,你便可以事事顺利,贵庚呀?”
“应该是十九岁吧?听说男人逢九,不吉利哩!”
“差矣!大吉大利也!”
“真的呀?”
“红鸾星动,喜气溢庭,不得了!不得了!”
“是我呀?”
“不错!”
“别吃我的嫩豆腐啦!”
“我不会骗你,你非‘发’不可。”
“哇操!真的呀?可能吗?”
“你自己印证吧!”
“指点一下吧!”
甄半仙深深望了祝福仁一眼,道:“继续北上吧!”
“好吧!我就直接走入皇帝老爷的金鸾宝殿吧!”
说着,他不由会心的一笑。
甄半仙道:“可否谈谈你的身世?”
“你是仙仔,岂会不知我的身世呢?”
“别糗我啦!我若能先知,岂会伤得如此严重呢?”
“需要我协助治疗内伤吗?”
“心领,我已经服药,只需疗养个把月,即会复原。”
“这么久呀?需要我送你到别处疗养吗?”
“这……心领,我因为曾经负伤激斗及赶路,目前不宜再移动,我判断没人敢再来此地,你放心吧!”
“好吧!我就继续北上吧!”
“你不愿道出身世吗?”
“仙仔,你自己捏指算一算吧!我走啦!”
说着,他扬扬手,便含笑离房。
不久,他挂着包袱,带着短棍朝前行去。
掌柜及小二乍见他,立即低头偷瞄,他抛下一块碎银道:“房钱及这根短棒钱,够不够?”
“太多啦!太多啦!”
“喝茶吧!”
他微微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不久,他再度步出城,立见鹿向义由右侧林中掠出,他心知有事,立即暗聚功力及停止于原处。
鹿向义立即沉声道:“入林谈谈吧!”
祝福仁轻轻点头,立即掠向林中。
鹿向义一弹身,立即在前带路。
祝福仁边掠边忖道:“哇操!他可能找到帮手啦!我必须见机行事,万一情况不对劲,就要溜之大吉哩!”
他便边掠边观察“开溜路线”。
不久,他已经掠到一个荒洞前,只见一位高瘦独臂老者站在洞口前方三丈,另有四位魁梧中午人站在他的两旁。
这位独臂老者长成一张马脸,五官并无出奇之处,不过,他那双眼睛却是又大又泛光,看来功力颇为精湛哩!
鹿向义掠到此人面前,默默行礼,便退到左侧。
老者立即由头到脚的打量祝福仁。
祝福仁则默默瞧着老者。
不久,老者沉声道:“上!”
四名中年人立即一起掠来。
只见他们边掠边由肩后拨出两把小斧,阳光一照上下斧,立即熠熠生光,显然,它们是由纯金铸成哩!
哇操!光是这八把小斧,不知可以让多少人吃喝一辈子,这四人却拿它们来当作厮拼的工具哩!
他们熟练的一分开,立即由祝福仁的前后左右攻来,八股呼呼劲风立即疾砍向祝福仁的双肩及胸、背部。
祝福仁一见对方根本没有打半句招呼,立即派人攻来,而且居然玩真的,他不由又怒又紧张。
哇操!如何以一敌四呢?
哇操!如何以短棍对付金斧呢?
他的念头疾转,立即全力攻出“风之招”。
只见他在原地疾旋不已,短棍却戮、挑、削、砍、劈……变化多端的飞动着,立听一阵清脆的当响。
哇操!想不到短棍可以和黄金敲出悦耳声音。
那四人只觉雄猛的劲道由短棍透过金斧传入双臂他们原本自称双臂可以跑马,如今却阵阵生麻哩!
要命的是棍尖不时的攻向他们的身子,若非他们退得快,祝福仁只在原地疾旋,他们一定早就挂彩啦!
他们越打越心寒啦!
他们守多攻少啦!
独臂老者的双目寒光更盛啦!
他瞧得更仔细啦!
他的眉尖锁得更紧啦!。
他的双目连转,猛绞脑汁道:“此人究竟与万事通有何关连呢?他的步法颇似万事通,招式却远逾万事通哩!”
另听一声闷哼,一把金斧已经脱手飞出,右侧中年人捂住右手虎口,已经冷汗直流的退出。
另外三人神色齐变,立即转以“三才阵”围攻。
祝福仁越打越有信心。
他的招式亦越熟练啦!
尤其四周压力一减轻,他打得更顺手啦!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仍然在原地疾旋而已。
独臂老者一招,负伤中年人立即掠去。
独臂老者一见中年人的虎口红肿,而且中央红中带紫,他不由暗悚道:“好精纯、充沛的功力,此子是何来历呢?”
立见鹿向义附耳道:“美人计,如何?”
“少年人脸嫩,岂会接受?”
“逍遥散会让他接受,届时,咱们就如此……如此!”
他便含笑低语一阵子。
独臂老者皱眉道:“为了大局,只好如此做,你去安排吧!”
“是!”
鹿向义立即匆匆掠入洞中。
又听一声闷哼,一位中年人已经踉跄退出,立见他的右大臂衣衫破个小孔,鲜血却疾溅而出。
独臂老者立即喝道:“住手!”
另外两名中年人迫不及待的立即退出。
祝福仁一收招,便面对老者而立,他不但脸不红,气不喘,而且目眨清澈的光辉,老者不由暗暗喝采。
只见鹿向义带着两位蓝袄青年步出洞口,那两位青年便走到独臂老者身前拱手道:“参见爷爷!”
老者慈声道:“免礼,你们知道该做什么事吧?”
“知道!”
“你们不会怪我吧?”
“不会!”
“很好,让他瞧瞧吧!”
两位青年立即应是及转身站在老者的右侧,只见他们取下皮帽,居然解下乌溜溜的长发。
他们再取下面具,赫然各有一张美艳的脸蛋儿,她们收妥面具,立即大方的注祝福仁。
祝福仁一见老者居然有两位如此美的女儿,他正在暗叫“歹竹出好笋”,乍见二女望来,他不由多瞧她们一眼。
倏闻一阵异香,他好奇的一瞧,便瞧见鹿向义已经站在他的右侧三丈外,他立即又嗅到一阵异香。他直觉的忖道:“他在施毒吗?”
他的念头尚未转开,倏觉丹田一热,全身便跟着热起来,他的那张俊脸立即似苹果股红润。
鹿向义喝声:“接镖!”立即疾射来两镖。
祝福仁疾挥短棍,立即扫开两镖。
可是,他一运功,全身便似置身于热水中,脑瓜子居然在浑沉刹那之后,便想起胖妞及瘦妞的胴体。
他接着便想到二妞搂在一起乱搞的情形,他的欲焰一炽,直觉的伸手欲搂。
短棍脱手落地,立即叭了一声。
他的神智微清,立即张望着。
右侧少女立即脆甜的道:“来呀!”
左侧的少女亦脆甜的道:“来呀!”
祝福仁全身一震,欲焰已冲溃理智,他的呼吸一阵急促,不由自主的疾掠向二女。
二女马上转身掠入洞中。
祝福仁刚掠近独臂老者,倏见他的右掌疾拍向祝福仁的右胁,叭的一声,祝福仁立即摔倒在地上。
独臂老者抓下祝福仁的包袱,便将他抛入洞中。
一名少女正在宽衣,立即接住祝福仁。
另外一名少女立即低声道:“姐,他挺俊哩!”
“不错,逍遥散之毒已经发作,你去准备一下吧!”
“姐,你先来吧!”
“也好,你脱去他的衣衫吧!”
“好!”
没多久,祝福仁威风凛凛的“单兵攻击”啦!
少女忍疼承受着。
另外一名少女一走出洞口,立见独臂老者道:“我先走,向义会雇车送你们,你们就直接返家休息吧!”
“是!他呢?”
“媚毒泄光不久,他便会醒来,所以,你要制昏他半个时辰,向义会留下字条胁制他,慢慢控制他吧!”
“可是,单独留他在此地,会不会有危险呢?”
“动情啦!”
少女立即低下头。
“好吧!我就留一人在远处守护吧!”
“谢谢爷爷!”
“委屈你们啦!我会妥加安排。”
“是!”
老者立即行向远处。
不久,他已经和三名中年人离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刚掠上远处一株树上默默调息。
少女吁口气,便悄悄进入洞内。
只见祝福仁杀气腾腾的冲犹陷阵,那名少女则咬牙承受,少女瞧得柳眉一皱,立即取药进补。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妹……我……不行啦……”
少女奋勇的立即上前接班。
祝福仁仍然昏沉的大开杀戒。
撕裂般剧疼顿使少女滴出冷汗。
她学老姐般咬牙承受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苦尽甘来啦!
可是,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吃不消的求援啦!
她那老姐义无反顾的接班啦!
“姐……她…太强啦……“
“或许吸了太多的逍遥散吧!”
少女吁口气,便取药内服及外敷。
黄昏时分,祝福仁终于乖乖的趴在那位大姐的胴体上面,那位老妹立即上前制住祝福仁的“黑甜穴”。
老姐吁口气,满头大汗的起身。
“姐,不要紧吧!”
“无妨!”
“鹿叔已经雇妥车,咱们该走啦!
说着,她已经将一张字条压在一块石旁。
老姐立见字条上写着:“你若绝情寡意,就继续干涉‘金龙盟’的事吧!”
老姐立即皱上柳眉。
老妹边替祝福仁净身着衣边道:“这是爷爷的控制手法,咱们先返家休养吧!”
老姐便依依不舍的望着祝福仁及自行着装。
不久,二女已经缓步出洞。
鹿向义道:“辛苦啦!走吧!”
二女便默默跟着离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祝福仁的穴道一解开,他一睁开双眼,便瞧见陌生的石壁,他不由张望着。
“哇操!我怎会在洞中呢?”
倏闻血腥味,他起身一瞧,便瞧见地上的血迹及汗水,他怔了—下,立即边张望边思忖着。
他乍见那张字条,立即拾起注视着。
他瞧过内容,不由喊句:“天呀!”
他明白自己已经玩过马仔啦!
想不到她们是金龙盟的人,怪不得那位老者会独臂,他的右臂一定毁于昔年那一役的啦!
“哇操!我怎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哇操!自己人嘛!哇操!我玩了她,日后如何面对大家呢?”
他立即匆匆掠出洞外。四野寂静,洞口除了放着他的包袱及短棍,别无外人呀!
他不由痛苦的拾起包袱及短棍而去。
第六章 俏姐大走风流运
山溪水淙淙流个不停。
祝福仁的心潮也跟着震动不停。
他方才已经从头到脚大清洗一番,尤其下体之血迹及秽迹更是清洗得险些脱皮哩!
他的外表虽然已经洗净,内心却仍污垢。
他既心疼“贞操”被毁,更心疼金龙盟之人施展出这种下流技俩,他实在对他们失望透啦!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便坐在溪畔望着溪水发呆。
亥初时分,夜风呼啸吹过荒林,他却仍然在发呆。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他不由悚然瞧去。
不久,他瞧见一人被一大批人追逐,那人只领先那批人十余丈,此时正施展轻功掠向此地。
祝福仁立即将皮帽帽沿拉遮住双眼部位及低头偷窥。
不久,他发现被迫逐之人居然是万事通,他不由暗怔道:“哇操!万事通为何会被这群人追杀呢?”
他朝那批人一瞧,立见他们的年纪上至六旬下至三旬,服装打扮虽然不同,神色却同样的含婪及狞厉。
只见两名老者右臂齐震,六枚梳星镖立即带着嗡嗡连响的飞向万事通的背部六大穴道了。
万事通似乎忌惮六枚流星镖,立见他向右掠去。
那知,那六枚流星镖掠过半丈远,突然一起回旋散发而去,其中两枚流星镖正好射向万事通。
万事通一落地,立即又向左掠去。
“啪……”声中,六枚流星镖力道已逝,立即落地,不过,那两位老者已经趁体贴掠到万事通身后三丈远处。
两人双掌齐扬,四道掌力已卷向万事通。
万事通只好又掠向左侧。
万事通一落地,一名老者已经逼近,只见老者边攻边道:“万事通,财去人安乐,献出玄铁匕吧!”
“休想,看剑!”
立见万事通自怀中掏出玄铁匕,立即刺出。
六朵剑花迅即刺去。
那名老者向左一闪,立即扬掌劈去。
另外那名老者立即上前夹攻。
其余的三十余人立即上前包围住四周。
祝福仁的视线受阻,他立即忖道:“哇操!报应,万事通拐走玄铁匕,如今却因为玄铁匕而挨攻。”
他吁口气,忖道:“我何必卷入这种纠纷呢?走吧!”
他拿起包袱及短棍,立即掠向远处。
没多久,他已经掠入官道,他一见四野无人,他便边掠向北方边忖道:“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运功吧!”
他便施展神足凌云疾掠而去。
他疾掠出五十余里之后,“忧郁”的心情稍为舒畅,而且体中真气疾转如珠,他便全力掠去。
他又疾掠半个时辰,一见远处右侧是一片空地,而且另有一座凉亭,他立即缓速掠向凉亭。
不久,他已经缓缓步向凉亭。
他一入凉亭,一见亭中有石桌及石椅,他吁了一口气,立即坐在一张石椅及打量四周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天上的半弦月及星光配合他的锐利视力,他便瞧见远处有一片雄伟的山景。
他瞧了一阵子,心情更舒畅啦!
良久之后,他便盘腿运功。
真气一涌,他不由暗怔道:“哇操!我的功力好似更加的精纯,我并没有吃什么药物,怎会如此呢?”
他怔了良久,方始继续运功。
不久,他已经含笑运功。
原来,他所吸食的蛟血经过那对姐妹合体之后,她们的处女身子已经调合了甚多的蛟血精华。
这些精华原本似现金放在银行生利息,如今一经过调合,好似经过大投资般产生不小的利润。
所以,他的功力才会更加精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一阵哈哈笑声,祝福仁立即收功望向远处。
不久,右侧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祝福仁不由忖道:“来人一共有六位,似乎是五人在追一人哩!”
他刚思忖至此,答案便已经揭晓。
只见一位绛裳宫装少女秀发微乱的持剑掠出,另有一位锦服青年和四位中年人紧迫于后。
少女略一张望,便掠向凉亭道:“英雄救我!”
锦服青年哈哈一笑道:“玩够啦!”
那四位中午人身形一加速,迅即逼近少女。
少女惊慌的全力掠向凉亭。
祝福仁一向对女人很“感冒”,他原本不想过问此事,可是,他一见锦服青年的尖头鼠目,他便不爽。
他再瞧见四名中年人的狞厉神情,他更不爽啦!
于是,他放下包袱及持棍起身。
那四名中年人却在此时拦住少女及迅速的包围,少女惊慌的止身横剑道:“你们当真目无王法吗?”
锦服青年掠前嘿嘿笑道:“王法一斤值多少呀?在本金刚公子翟宗铭的眼中,王法一文不值啦!”
说着,他得意大笑着。
四名中年人立即附和大笑着。
少女叱道:“住口!我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是峨媚弟子扶秋兰,家父正是安微府衙总捕头扶东明,亦即‘神目’。”
祝福仁暗道:“是他,她既然是他之女儿,我瞧他甚为勤政爱民的份上,我就替她解围吧!”
却听翟宗名哈哈笑道:“好得很,听说神目很精干,峨嵋派亦有很多高手,我今夜就玩玩你,再斗斗他们。”
“无耻!”
“哈哈!本公子满口贝齿,瞧!”
说着,他故意张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扶秋兰叱句:“下流!”立即振剑攻向身前之人。
祝福仁喝句:“够啦!”立即持棍掠去。
翟宗铭迎来道:“小子,你不想活啦!”
祝福仁止步道:“衣冠禽兽,你欠揍啦!”
“臭小子,看剑!”
只见他探肩抽剑,立即出现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剑,他炫耀的振剑一扬,立即滑步疾削而来。
祝福仁只觉耀眼夺目,立即眯眼施展“风之招”。
两人一接近,立听“当当!”二声及“卜!”一声,只听金剑公子翟宗铭“哎唷”一叫,立即全身一抖。
因为,祝福仁的棍尖正好戮入他的左胸呀!
他踉跄止步,立即颤声道:“有话好说。”
“把剑放下!”
翟宗铭恭声应是,立即抛去金剑。
“叫那四人退开!”
“是!你们快退开。”
那四名中年人立即收剑退去。
扶秋兰立即放心的掠来。
祝福仁一扣住翟宗铭的右肩,立即沉声道:“无耻之辈,你不配拥有这些白齿。”说着,棍尖已戮去。
翟宗铭惊叫道:“不要,饶命!”
“砰!”一声,棍尖已经戮入翟宗铭的口中,当场有十二颗牙齿被戮落,其余诸齿则摇摇欲坠。
含怒的祝福仁出手力道甚猛,那些落齿一射入翟宗铭的口中,只听他呃了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那四名中年人惊怒的就欲掠来。
祝福仁喝句:“站住!”那四人立即立定。
祝福仁摘下剑套,喝道:“你们四人助纣为虐,你们若想他活命,你们四人就各摘下一支耳朵吧!”
那四人迅即一怔!
祝福仁振棍再戮,翟宗铭其余之齿已经全部掉落。
翟宗铭疼得立即醒来。
他的牙齿全失,立即怪叫出“哎唷!”
那四人神色一变,立即互视。
祝福仁冷冷一哼,立即戮向翟宗铭的“气海穴”,只听砰一声,翟宗铭一颤,功力便全部报销。
“快!”
立即有一人挥剑下右耳。
其余三人见状,立即挥剑各削去右耳。
祝福仁不屑一冷,立即推出翟宗铭。
立即有一人上前扶助翟宗铭。
“沙……杀……沙……杀……”
翟宗铭“漏风”的狂叫着。
那人立即劝道:“公子先疗伤吧!”
“号……好……”
那人立即喝道:“小子,留下万儿吧?”
“钟祥!”
“你的死期不远啦!走!”
说着,他已挟起翟宗铭掠去。
另外三人迅即跟去。
祝福仁拾起金刚,一归鞘,立即悬于背后。
扶秋兰拱手道:“铭谢大侠救命大恩。”
“不敢当!”
“大侠可否陪我去收埋两位师姐的尸体?”
“这……”
“两位师姐陪我出来历练,却不幸横死,我……”
说着,那对凤目已经泛出泪光。
祝福仁一阵心软,立即道:“我去取包袱。”
说着,他已掠向凉亭。
他一挂妥包袱,立即掠去。
“铭谢钟大侠……”
“走吧!”
扶秋兰立即朝前掠去。
不久,只见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青女尼已经睁目阵尸于林中,扶秋兰嗯声唤句:“师姐!”便下跪哭泣。
“人死不能复生,走吧!”
扶秋兰拾剑及挟起尸体,立即掠去。
她又掠出八里远,便又瞧见一具年纪相若的女尼陈尸于林中,她不由自主的下跪低泣着。
祝福仁掠到不远处,立即挥掌劈坑。
不久,他已经劈了两个大坑。
扶秋兰含泪放妥尸体,立即趴地哭泣。
祝福仁轻轻摇头,立即悄然掠去。
他不愿惹女人,当然要溜之大吉啦!
接连三天,祝福仁不愿若麻烦,他一直沿林北上,沿途皆以干粮及溪水维生,日子过得颇为清静。
由于他频频施展“神足凌云”,金剑公子那批人虽然总动员的寻找,他已经快接近开封城啦!
黄昏时分,他已经沿着官道进入开封城,他首先住进一家客栈,再撤底洗去三日之污垢。
浴后,他愉快的到前厅用膳。
他点了三菜一汤及一盘面,便默默取用。
不久,右侧不远处的座头传来一名中年人的低声道:“符兄,听说万事通已经挂彩了哩!”
“不错,听说是鬼金羊及嘴火猴联手伤了他哩!”
祝福仁心中一震,立即凝神默听。
“符兄,听说万事通已经北上,你有兴趣凑凑热闹吗?”
“这……鬼金牛及嘴火猴这两位老魔头一插手,恐怕轮不到咱们的份哩!还是保命要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联手客串渔翁吧!”
“这……”
“玄铁匕不但削金切玉,听说匕上刻有武功心法及藏宝图,咱们若能得到它,就一起享福及练武吧!”
“好吧!”
“太好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吧!”
“走!”
两人立即起身会帐离去。
祝福仁暗自苦笑道:“哇操!谣言真可怕,玄铁匕上面那有藏宝图?不知是谁在造谣哩!”
他边吃边忖道:“我必须趁此机会瞧瞧鬼金羊及嘴火猴两人,万事通既然已经北上,我就留在此地探听消息吧!”
主意一定,他便宽心用膳。
膳后,他返房稍歇,立即运功??息。
没多久,他真气如珠运转舒适的入定啦!
接连三天,他一直住在客栈中,他除了到前厅用膳及偷听消息外,便一直在房中练功了。
这天黄昏,他一到前厅,便发现客厅几乎客满,他刚暗怔,小二已经低声道:“公子,今晚有人包下全厅,麻烦你……”
祝福仁匆匆一瞥,道:“无妨,帮我送来一大碗三鲜面吧!”
“是!谢谢公子成全。”
祝福仁转身行向后院忖道:“哇操!今晚至少来了三百人,看来皆是武林人物,难道是为了玄铁匕吗?”
他便站在一株梅树旁运功默听。
只听一阵阵招呼声及步声,接着便有人道:“王大善人今晚在此地作东,不知是何原因哩?”
“可能是为了玄铁匕。”
“可能吗?王大善人会介入这场争夺战吗?”
“听说他为了避免开封地面的武林朋友自相残杀,他特地要联合大家一起取得玄铁匕再和大家共享哩!”
“原来如此,王大膳人真是名不虚传呀!”
“是呀!这是大家的福气呀!”
“是呀!王大善人简直是菩萨转世嘛!”
“是呀!”
祝福仁立即想起王慕天。
他进而想起王泰的“神足凌云”。
他因而想起曾经投靠王大善人的三虎及那三位使用判官笔的中年人,他甚至也想到独脚独眼老者。
他的心儿一动忖道:“王大善人会不会是伪善之人呢?”
他立即皱眉思忖着。
良久之后,小二前来道:“公子!”
“啊!是你,有事吗?”
“小的已经把面送入你的房中,趁热吃吧!”
“好!好!谢谢!”
“别客气!”
“今晚有如此多客人,你们一定很忙吧!”
“是呀!今晚是王大善人宴请城中的武林大爷,掌柜深恐招待不周,一直吩咐小的要勤快,小心哩!”
“人手够吗?”
“不够,可是,一时找不到帮手呀!”
“我来帮忙,行吗?”
“那怎么行呢?你怎能做这种事呢?”
“无妨!我挺想尝尝滋味哩!”
“这……小的去请示掌柜吧!”
“好呀!我先去吃面。”
小二应好,立即离去。
祝福仁一返房,立即藏妥金刚及包袱,再开始吃面。
不久,掌柜亲自含笑入内道:“公子在吃面呀?”
“是的!小二向掌柜提过要凑热闹的事吧?”
“公子客气矣!小的不便委屈公子哩!”
“无妨!”
“既然如此,在下先向公子致谢。”
说着,他立即欠身行礼。
祝福仁起身行礼道:“我是不是现在就去帮忙?”
“别急,公子在盏茶时间之后,再到厅中协助阿田干活,王大善人之赏银,少不了你的一份。”
“不!我纯粹为了好玩而已,我不要赏银。”
“谢谢!你用膳,我先告退。”
“请!”
掌柜一走,祝福仁立即欣然吃面。
不久,他已经端着空碗及匙筷向外行去。
他一进入厨房,果见那位名叫阿田的小二正在温酒,他尚未出声,阿田已经谢道:“公子,谢啦!”
“别客气,我叫做阿仁,多指教!”
“不敢当,我叫做阿田。”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吧!”
“全部到齐了,王总管正在招呼客人,只要王大善人一到,就可以开动,咱们就有得忙啦!”
“王大善人是本地人吗?”
“是呀!他在本城住了将近三十年,他一向乐善好施,平日更是经常铺桥造路,待人又很客气哩!”
“他挺有钱哩!”
“王家早在一百年前,就是本城首富呀!不过,到了王大善人这一代特别的喜欢行善哩!”
“王家以前很吝啬吗?”
“不会呀!听说王大善人的父亲不大喜欢行善而已!”
说着,他已经将一坛坛温妥的酒放在地上。
不久,四名小二先后过来搬走一坛坛的酒。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充搬走温妥的二十坛酒,阿田立即搬酒入锅道:“大叔,偏劳你们啦!”
立见一位大师傅道:“快去前面招呼吧!”
“好!谢啦!阿仁,咱们走!”
祝福仁便和他步向前厅。
可是,当他一步入前厅,他开始暗暗后悔啦!因为王慕天居然在场,他会不会被认出来呢?
他只好陪着阿田站在大厅右侧墙角。
他刚站妥,立即又望向坐在中央桌旁的王慕天,赫见王慕天的右侧坐着一位美艳姑娘哩!
这位姑娘一身的貂皮大毛,头戴皮帽,既美艳及高贵,祝福仁刚多瞧一眼,心中突然剧跳。
因为,这位姑娘就是他曾经吸过鹰血之主人呀!
哇操!怪不得有些眼熟。
哇操!真是冤家路狭呀!
哇操!若被他们认出,挺不好玩哩!“
急中生智,他突然低唔一声,便捂腹低声道:“阿田,我的肚子不大对劲,我先出去一下。”
“啊!会不会那碗面不干净,快去吧!”
祝福仁便捂腹低头行去。
眼看着他就要步出门,倏听王慕天道:“等一下!”
他暗叫糟糕,便佯作不知的继续行去。
王慕天刚怔一下,少女便问道:“大哥,你在叫谁呀?”
“方才那人的背影颇似一人哩!”
“谁呀?”
“你不认识,我可能认错人啦!”
祝福仁匆匆返房,立即拿起金剑及包袱由后门离去;他绕了一圈,故意步入那家客栈对面的鸿福楼,而且选择临街的窗旁座头大大方方的就座。
他点了三道菜,便望向街上。
不久,一辆豪华马车在八名魁梧灰袄中年人护送之下,平稳的停在客栈前,车夫立即下车掀帘。
祝福仁仔细一瞧,便瞧见一位黑貂长毛中等身材的五旬左右的老者含笑下车,那八名中年人便躬身行礼。
老者含笑颔首道:“小心些!”
说着,他立即稳步行去。
掌柜及六名老者立即含笑迎门行礼。
“不敢当,请!”
“请!”
他们略一客套,方始依序入内。
那八名魁梧人则分别在大门,院中及后院戒备。
祝福二只瞧见王大善人的右脸,他习惯性的瞧着王大善人的右嘴旁,却未发现半根黑须,他不由暗自失望。
却听对面传来一阵掌声,只见王大善人边挥手边点头入内,其余之人则起身含笑热情的鼓掌。
祝福仁原本不想再瞧这种马屁的事情,只见他暗暗吁口气,便收回目光准备先品茗了哩!
却见不远处临窗座头有一位宽袄青年正在注视他,他暗暗一怔,立即默默低头品茗了哩!
那位青年立即望向对面大厅。
不久,小二送来菜肴,祝福仁早已吃??面,加上心情欠佳,他的食欲不振,便象微性的各尝过菜肴。
那知,菜肴却颇为精致可口,他立即多吃几口。
突听对面传来滋和的嗓音道:“铭谢各位光临,现在先请敝庄王总管报告一件事。”
祝福仁一偏头,便瞧见一位精干挺拔中年人起身朝王大善人行礼,再朝四周作个环揖哩!
“主人,各位大侠,在下奉命报行关于玄铁匕之事及合作事宜,待会请各位大侠集思广益,提供宝贵意见。”
祝福仁精神一振,立即仔细聆听及瞧着。
只听王总管又道,“今天黄昏时分,敝在接获消息,万事通曾在本城南方四十里之胡家集出现过。”
“据报,万事通行动稍滞,判系新伤加上旧伤之故,本庄的线人目前正在继续跟踪及监视。”
“以鬼金羊及嘴火猴为首的八十三人目前正在胡家集歇息,此外,另有四百余人则分散在胡家集一带。”
“这四百余人包括黑白两道及本城部分武林人物,其中至少有三十名顶尖高手,不过,他们皆已经挂彩。”
“因为,他们不但彼此互斗,亦与鬼金羊诸人拼过,咱们必须斟酌采行公开方式或秘密方式参与。”
说着,他立即坐下。
王大善人道:“总管已经报告得清楚,本人再补充一下,万事通迟早保不住玄铁匕,咱们正好下手。”
一顿,他又道:“目前比较可虑的是鬼金羊那批凶残之人,至于那四百余人似盘散沙,不足为滤,总管。”
王总管应句是,起身道:“为了保守秘密起见,在下将对策书妥内容相同的十张字条,请大家传阅吧!”
说着,他朝楼上弹出两个字团,再朝楼下弹出八个字团。
众人便逐桌逐人传阅着。
王大善人道:“有异议之人,请拨驾敝庄面议。”
立见一位老者起身道:“上策,吾支持!”
接着,便有两名老者由楼上起身表示支持。
接着,便有四十余名中年人表示支持。
王大善人一一含笑点头,他一见没人再度表示支持,他立即问道:“有异议之人请先出声。”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王大善人愉快的道:“很好,会后请诸葛兄弟等十二人到敝庄共商指挥等相关事宜,开席吧!”
掌柜一声吆喝,小二们便开始忙碌着。
祝福仁便边取用菜肴边忖道:“他们不知要对金龙盟之人采取什么对策?我该如何探听呢?”
却见右侧座头那位青年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执酒壶行来,祝福仁刚抬头,青年已含笑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请!”
青年道过谢,立即入座。
青年含笑道:“在下曹建龙,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哇操!他的名字有一个龙,祝福仁想起金龙盟,他便对遭建龙产生难以形容的好感了。
“下在钟祥。”
“果然是你,幸会!”
“唔!听你之言,你认识我?你听人提过我?”
“在下听人提过你,那人姓扶!”
祝福仁直觉的想起扶秋兰,他立即问道:“他是位姑娘吗?”
“是的!听你之言,可见你对扶师妹有印象,她堪慰矣!”
“你也是峨嵋弟子吗?”
“不是,在下师承家学,家父与扶大人颇熟,在下便称扶姑娘为师妹,她很感激你的救命大恩。”
“小事一件,她返回安微啦!”
“她已快抵达本城。”
“咦?她为何北上呢?”
“周大人和扶大人荣升将调至本城,近日将可上任。”
“原来如此,他们皆是好官,理该荣升。”
“你见过二位大人吗?”
“不!我听人赞扬过他们。”
“二位大人一向勤政爱民,此次荣升,确是名至实归,不过,他们一上任,便会遇上棘手之事哩!”
“什么事?”
“与对面有关。”
“哇操!众人争夺玄铁匕会影响二位大人吗?”
“会!武林人物一拼斗,必会波及无辜百姓,甚至有黑道人物会趁火打劫,二位大人有得忙啦!”
“有理,不过,万事通也有可能折返南方呀!”
“不可能!”
“为什么?”
“他要投靠一人,听说那人目前在开封这一带。”
“他要投靠谁?”
“万全仙翁万博,万明的大哥。”
“哇操!万全仙翁,好伟大的万儿。”
“实在够伟大,因为,他样样精通,天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他。而且他待人和气,不似万事通之贪婪。”
“同胞兄弟居然会相差如此多,可叹!”
“我倒不相信万全仙翁如此伟大,因为,人皆有私心。”
“他可能已经私心升华。”
“我不信,不过,我倒要瞧瞧他会不会替万事通复仇?”
“你认为万事通死定啦?”
“他非死不可!”
“为什么?”
“他已经年逾七旬,一向养尊处优的贩售消息牟利,这阵子天天逃命及拼斗,他活得了吗?”
“有理,他一直在贩售消息牟利吗?”
“当然,而且价码奇高无比,偏偏有不少人愿意和他打交道,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为何知道那么多的消息?”
“他有一批线民分散在各处探访隐私,一有消息,立即以飞鸽通知他,他真是够精明!”
“那些线民此番为何没有协助他逃亡?”
“有!不过,那些人的武功不高,发挥不了多大的功用。”
“你懂得真多哩!”
“不敢当,你认为扶师妹美吗?“
“美!否则,岂会有那夜之劫。”
“有理,你喜欢她吗?”
“我欣赏她,我不配喜欢她。”
“为什么?”
“我孤介一人,随时会和草木同枯,不配喜欢任何一位姑娘,以免影响她的终身幸福。”
“太悲观了吧?你没有易容吧?”
“没有!”
“你这付长相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尤其,你目前的气血更是喜气溢顶,近日必有异性喜爱你。”
“哇操!太玄了吧?”
祝福仁口中如此说,心中却又惊又喜,因为曹建龙和甄半仙的说法一致,他真的会有艳福吗?
曹建龙轻啜一口,问道:“你不喝酒?”
“是的!”
“酒能促进气血循环,挺不错哩!”
“酒亦能乱性呀!”
“当然,对那些自我克制能力差之人而言,酒的确能乱性,我对自己有信心,所以,我浅酌舒松情绪,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祝福仁故意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但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更担心今夜入眠,明日能否再瞧到朝阳?”
“你太客气啦!据扶师妹表示,你的武功颇高哩!”
“我的武功不会比万事通高吧?他既然有如今的下场,我能避免吗?所以,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绺由自取呀!”
“为什么?”
“他不该拥有玄铁匕。”
“象焚于牙,他栽于玄铁匕,以他博通万事,仍然避不了此劫,区区的我,更不敢奢想有所成就。”
“不!你不必如此悲观,你一定和他不同。”
“你根据我的面相作此判断吗?”
“不错!”
“可是,相随心转,变化不定呀!”
“你只会变佳,不会转劣。”
“谢谢你的鼓励。”
“你似乎不信我的话哩!”
“我的确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幸运。”
“罢了!你似水,即使被人如何改变,你仍然保存着自我,我不便再多言,你在日后自行印证吧!”
说着,他又斟杯酒,便一饮而尽。
祝福仁一见他连干三杯酒,而且呼吸也微微急促,他心知对方有些不爽,他便默默用膳。
曹建龙放下酒壶道:“兄台会不会介入争夺玄铁匕?”
“不会,不过,我会在旁有热闹,瞧瞧人性的贪婪。”
“高人,你果真是高人。”
“不敢当,你呢?我看你也对此事挺有兴趣哩!”
“我非得到玄铁匕不可!”
“为什么呢?”
“你若想知道原因,你便必须协助我得到它。”
“我力有不逮,我还是别知道原因吧!”
“你相信玄铁匕上有秘招及藏宝吗?”
“我不相信!”
“为什么?”
“你知道玄铁匕之来历吗?”
“知道,三百年前,一代怪侠公孙公将一块万载寒铁铸成玄铁匕,匕上必有公孙公的武功精华及藏宝。”
“公孙公武功很强又很富有吗?”
“不错!他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富可敌国。”
“你是为了他的武功及财富争夺玄铁匕吗?”
“你要协助我得到它吗?”
“哇操!你的口风挺紧哩!算啦!我该走啦!”
“不悦啦!”
“不是!我想趁早歇息。”
“你下榻何处?”
“就在此楼吧!”
“我就住在此楼后院玄字房,听说地字房向无人住,你若有意,何不住进此地字房呢?”
“好吧!”
祝福仁下楼会帐,立即订妥地字房。
不久,他跟着小二进入地字房,他便满意房间这宽敞及干净,他愉快的赏过小费,立即宽衣歇息。
他知道王大善人这批人今晚可能会行动,他必须趁着他们用膳会商期间,先好好的歇息一番。
不久,他便已经入定。
子初时分,邻墙传来轻细的弹叩声音,祝福仁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遭建龙在邀我启程啦!”
他着装启门一瞧,果真曹建龙已经站在房前,他朝对方轻轻点头,曹建龙便先行离去了。
祝福仁跟着他由后门离去之后,便沿街掠向南门。
沿途之中,不时有人沿着两旁民宅房舍踏脊公然掠向南门,祝福仁瞧在眼中,暗暗感叹那群人骚包、爱现。
他跟着出城之后,便沿林掠去。
曹建龙似乎要测试祝福仁的修为,只见他一弹身,便射出二十丈左右,然后又立即掠去。
祝福仁明知两侧林中皆有人在纵掠,他岂肯泄底呢?所以,他只是稍提功力,存心要隐藏实力哩!
不久,曹建龙已经消失于远处。
祝福仁却不慌不忙的前进着。
哇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虽然干谋万算,却比不上老天爷随便的一撇,祝福仁尽量要隐匿行踪,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他掠到距离开封南门外四十余里处,眼看着便要抵达胡家集之时,生意便上门了啦!
哇操!而且是一宗大生意哩!
哇操!而且是一宗接着一宗的找上他哩!
突听林中传出:“啊!金剑!”
接着便是:“啊!就是那小子。”
“对!就是他!”
立听一声暴吼道:“小子,站住!”
祝福仁直觉的忖道:“哇操!难道是金剑公子翟宗铭的人吗?哇操!人数不少哩!我该闪也!”
他匆匆向右一瞥,便瞥见八人疾掠而来,而且皆挥剑欲砍,哇操!他若不闪,非被做掉不可!“
祝福仁心中一急,足踩“神足凌云”便弹射而去。
林中立即传出一阵阵暴吼道:“站住!”
“别逃!”
立听那暴吼声道:“吾乃金剑王翟继祖,能生擒钟祥者,赏黄金一万两,能杀钟祥者,赏黄金五千两。”
金剑王乃是关洛一带仅次于王大善人之富豪,他一向财大气粗,言出必行,此言一出,立即引起骚动。
当场便有人问道:“谁是钟祥?”
“目前在官道逃命之人,他身负金剑。”
金剑王中气十足,他的嗓音至少传出十里;所以,当场便有人由前方林中掠到官道准备截人。
祝福仁见状,情急生智喝道:“钟祥已逃入右侧林中,快!”说着,他已经疾掠入右侧林中。
迎面那群人怔了一下,身形不由一窒。
却听金剑王之手下喊道:“就是那小子呀!快追呀!”
那群人骂句:“臭小子!”立即掠入林中。
祝福仁却早已趁此时间疾掠入八十余丈,他边掠边打量地形,却见一名黑衣人自一株树后闪出。
祝福仁身子一折,便欲斜掠而去。
黑衣人一横身及探肩拨剑,立即斜切向祝福仁掠来之方向,祝福仁若是不闪躲,必会被切成两段。
祝福仁尚未落地,他即使在空中闪翻,仍然难逃被截杀,他一急,立即拨出金剑喝道:“让开!”
耀眼的金光被他的功力一催,便更加的灼目,那人见状,心怯的立即抽身疾退回树后了。
祝福仁一落地,便又弹射而去。
林中之树木虽然因为天寒而掉落光树叶,不过,它们原本长得甚密,所以,祝福仁无法全力掠去。
他刚掠出四十余丈,倏见三篷蓝汪汪的毒针分别由前方的树后射来,他心中一急,立即弹射向树上。
却见一人早已蹲在那株树的枝桠间,只见那人不吭半声的挥剑疾砍而下,祝福仁不由大骇。
他直觉的挥剑向上疾砍而去。
当一声,对方的钢剑立即被削断。
对方正欲闪躲,祝福仁的剑招已经继续攻出,对方只觉得右肩一凉,身子居然已经分开了。
他吓得大叫一声,便身首异处嗝屁。
鲜血立即喷洒上祝福仁。
祝福仁见自己将人宰得如此难看,他吓得气一泄,身子便下坠,所幸那些毒针已经刚射过。
他一落地,立即张望着。
立见又有三篷毒针疾射而来。
他一咬牙,便疾掠向树上。
他一掠上枝梢,立即踏梢疾掠而去。
他每次掠出皆远达三、四十丈,而且枝梢只是微晃而已,这手绝顶轻功,立即令林中之人叹为观止。
他手指金剑,金剑的光芒随着他的飞掠,好似带起一条金黄色的流星,林中之人皆瞧得一清二楚。
“钟祥”二字立即似“钟响”般深烙于人心。
祝福仁情急之下,一直掠到山顶,方始止身。
他匆匆一瞥,稍加放心的吁了一口气。
倏听低沉声音道:“好轻功!”
祝福仁吓了一跳,忙转身提剑。
灰影一闪,大石上面已经坐着一位慈眉银发灰袍老者,祝福仁乍见对方一眼,立即心生好感。
立听对方含笑道:“剑光太引入注意,收了吧!”
祝福仁想有理,立即将剑归鞘。
老者含笑道:“小哥儿别紧张,老夫万博。”
“万全仙翁!”
“小哥儿见闻颇广,老夫正是万全仙翁。”
“令弟正在找你,你知道吗?”
“知道,老夫已经跟了三天。”
“你为何不救他呢?”
“梅花若非经过寒舍,岂能飘香,舍弟一生贪婪,若非经过这番打击,他岂能看开呢?”
“可是,目前已有近千名高手在围捕他,他若发生意外,你岂不是要终身抱撼呢?快救他吧!”
“小哥儿为何如此关心他!”
“这……缘份吧!”
“小哥儿想取得玄铁匕吧?”
“不想!”
“既然如此,你为何会被追杀?”
“一言难尽,他们又追来了,失陪!”
“别急,你瞧!”
立见万全仙翁双掌连招再拍,附近之大小石块在一阵移动之后,倏见地上冒出一大片松树,迅即不见人影。
祝福仁不由一怔!
灰影倏闪,万全仙翁已经闪出道:“好玩吧!”
“好精妙的招式,佩服!”
“暂避一下,如何?”
“好!谢啦!”
“别客气,请!”
他一伸手,祝福仁便放心的牵着他。
刹那间,两人已经消失啦!ǖ馈!±
“不,我能摆平此事,妹子,走。”
二女立即向后掠去。
她们一掠上屋顶,立即取出短笛急促吹着。
她们足尖连踩屋脊迅即掠向城外。
暴吼声及呐喊声亦此起彼落着。
第八章 浪姐猛逗大帅哥
祝福仁实在呕透了,急死了。
他枉有一身精湛的功力及傲世的“风之招”剑法,却因为“非礼勿视”而被马仔制住穴道。
他不但被“吃豆腐”,此时更被带着逃亡。
他由两位马仔的轻功判断她们只有中等修为,他岂能不急呢?所以,他又急道:“快解开我的穴道。”
那位马仔笑道:“别急,一出城,就天下太平啦。”
说着,她们二人已经掠出城外。
立见八位黑麾少女由远处掠来,为首少女一见二女挟着一位陌生少年前来,立即叱道:“老九,你在此时此地还有心情泡男人呀。”
“二姐,他便是钟祥。”
“钟祥?他又不是祝福仁。”
说话之间,已有三十余名男人由城内掠来。
“二姐,金剑王的人要抓他,快走吧。”
“乱来。”
“二姐。”
祝福仁忙道:“快解开我的穴道。”
那位九姐只好拍开他的穴道及放他落地。
祝福仁一站起,立即活动筋骨。
那些马仔便退到一旁。
倏听一声暴吼道:“钟小子,你死定了。”
说着,一名中年人已经疾掠而来。
只见他一挥剑,六朵剑花便已经罩向祝福仁的胸前穴道,那位九姐急得柳眉紧锁,脱口喝道:“快闪。”
祝福仁不慌不忙的踏左脚及旋身探掌,只听“叭”一声,他已经扣住中年人的右腕道:“先把话说清楚。”
中年人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受制,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余之人急喝:“放人。”便围住四周。
祝福仁夺下那人之剑,胆气一壮的喝道:“快叫金剑王来。
立听远处应道:“本王来也。”
人影倏闪,金剑王已经施展“天马行空”掠来。
四周之人立即散开行礼道:“参见主人!”
金剑王喝句:“免礼。”立即落在祝福仁身前三丈远处,道:小子,你就是废了吾儿之钟祥吗?”
祝福仁推开中年人道:“不错。”
“小子,你够狂,你今日非粉身碎骨不可。”
“金剑王,你为何不先问清楚令郎犯了何错?”
“住口,你偷袭吾子,罪该万死。”
“黑白讲,令郎率人杀人再欲污辱女子,我只是略加惩罚而已,他若再犯,我必不会放过他。”
“胡说,吾儿岂会做此种事,四剑,上。”
立见四位中年人弹掠而来。
金剑王立即向后掠去。
祝福仁喝道:“金剑王,你既护短又纵容手下逞凶,今日之役,若有任何意外,你必须负全责。”
“宰掉他。”
“是。”
四剑一弹身,便依四象方位扬剑攻来。
只见他们分别削、砍、刺、戮,招招疾攻祝福仁的重穴,那群马仔不由自主的为祝福仁紧张。
因为,此四人乃是金剑手下四大天王,他们任何一人之修为至少可以独挡一面,此时一联手,更不得了啦。
祝福仁不慌不忙的踏足旋身,立即扬剑疾攻。
立听“当……”连响。
四剑一见自己的剑上出现米粒大小的缺口,而对方之剑却未断,四人神色一悚,立即全力扑攻。
不出三招,祝福仁的背上衣衫便出现两个剑孔,他虽然没有伤及肌肤,却令那位九姐的手心沁汗。
祝福仁却无暇分心的全力施展“风之招”。
五人便在斗场疾旋不已。
不久,五十三位黑麾马仔已经聚集在一起。
整条官道立即“交通阻塞”。
双方又激斗盏茶时间,突听金剑王喝道:“珠联壁合。”
四剑齐喝句:“珠联壁合”立即左掌右剑疾攻而来,祝福仁立即好似成为“汪洋中的一条船”。
当场便有不少人暗叹一颗慧星要消逝啦。
那位九姐尖叫句:“不要。”便要掠出。
那位二姐扣住她的右肩沉声道:“别做无谓牺牲。”
却见祝福仁拧腰扬起左足疾踏上一把剑尖,他的右脚接着踏上另外一把剑身,身子便倒飞而起。
他顿时头下脚上倒蹦而出。
却见他的剑尖疾速戮点而出。
“卜卜卜卜”四声,四剑只觉头顶微疼,全身的气血便疾喷而出,他们立即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直觉的伸手欲按住头顶。
可是,他们忘了自己正在施展合击招式,他们此时一慌乱,利剑便分别戮入别人的体中。
“啊,你……”
惨叫声中,他们各捂头顶惊慌而立。
他们各被利剑顶住,一时站着惨叫着。
鲜血激喷往他们的手,再沿脸而下,不久,他们已经各自变成血人,四条命儿亦随之骇极嗝屁。
祝福仁翻身落地,不由一怔。
那位九姐兴奋的叫道:“高呀,高招。”
当场便有不少人跟着喝采。
金剑王原本惊怒交加,此时一听见喝采声,他立即羞怒的喝道:“叫什么?谁若有种,就上来呀。”
当场便有不少人住口。
那位九姐却喝道:“姓翟的,你想怎样?”
“你……你能代表全体雪中红吗?”
“我……”
倏听右侧林中树上传来女人叫道:“臭小子,别走。”
祝福仁乍听声音,立即知道是胖妞,他的心中一急,立即疾掠向左侧林中,以免被她们纠缠不清。
胖妞急叫道:“祝福仁,站住。”
“什么?祝福仁?”
众人全部怔住啦。
众人尚未转过脑筋,祝福仁已经踏上左侧枯树枝梢,只见他向上弹射,便似阵风向疾掠而去。
他已经在无意中施展“神足凌云”啦。
只见远处人群有一人双目一亮,但匆匆掠去。
此人年约三、四十,身材适中,面貌中庸,不过,他和身法却甚疾,若是仔细监定,居然也是“神足凌云”呀。
众人尚未会意过来,远处又传来胖妞尖叫道:“你们全是死人呀,你们忘了要找祝福仁呀,快追呀。”
众人恍然大悟的迅即追去。
“刷刷”二声,胖妞及瘦妞已掠落于官道。
立听那位九姐问道:“他真的是祝福仁吗?”
胖妞不屑的道:“他如果不是祝福仁,我便是‘雪中红’”说着,她冷哼一声,便弹射向左侧。
那位九姐气得全身一抖,就欲发作。
那位二姐低声道:“忍耐些,别得罪金龙盟。”
“哼,一个暮气沉沉的组织,神气什么嘛!”
“别如此说!你对钟祥似乎来真的喔!”
“我……我只是关心他而已!”
“别傻啦!那一个男人靠得住呢?”
“可是,他……他够明哩!够高明!又敢拼呀!”
“算啦!他既然是祝福仁,今日必然会上山,咱们去见大姐吧!”说着,她便已经率先掠去。
其余诸女立即跟去。
整条官道立即畅通。
哇操!祝福仁旋风有够厉害矣!
哇操!咱们再来瞧瞧祝福仁有否溜掉吧!
他踏枝疾掠三下,便已经掠出将近一里,他匆匆回头一瞧没人跟来,他的心中不由暗暗一宽。
那知,他刚顺势抬脚跃前,倏见一道白光自树内疾射而出,只听“叭!”一声,白光已经射上他的裤裆。
他吓得立即哇操一叫!
气一泄,他便坠向地面。
一声嘿嘿阴笑之后,一道黑影已经疾掠向祝福仁。
他尚未掠近祝福仁,双掌便已经疾伸,而且五指箕张,看来他硬要将祝福仁活活的掐死哩!
祝福仁在下坠落中,突觉方才射入胯间之物品滑落而出,他顺手一抓,便将它疾抛向来人。
“叭!”一声,那道白光已经射上来人之左腕,只听来人怪叫一声,便用力甩动双手及踉跄落地。
祝福仁先行落地,立见那道白光乃是一条通体雪白的迷你小蛇,它如今却凶悍极啦!
只见它死咬住那人的左腕,任凭如何被甩,它硬是不肯松口,那情景实在有够恐怖。
“砰!”一声,那人一落地,立即趴倒在地上,只听他嚎叫道:“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呀!”
祝福仁怔道:“哇操!他不是那个玩蛇的老家伙吗?妈的!他方才是存心要让毒蛇咬死我呀?”
他吓得立即向后掠去。
此人正是蛇王温俊隆,这家伙一生睚眦必报,他今天正好发现祝福仁,所以,他存心要祝福仁“好看”。
他打算以这条罕见的白龙毒蛇咬伤祝福仁,再活活的掐死祝福仁,那知,白龙被祝福仁之蛟血气薰得一软。
祝福仁用力将它一掷,它一火大,当然猛咬啦!
蛇王一生玩蛇,而且最喜欢玩各类毒蛇,它的体中不知已经累积了多少种的蛇毒素啦!
如今,他被白龙一咬,外毒立即引发内毒。
难怪他会哀求不已!
只见他全身倏地肿大!
接着,他的肤色转灰。
他麻痒难耐的猛抓狠扣啦!
他终于抓破皮啦!
黑色的血液迅即进出。
他边惨叫边抓扣不已!
最惨的是,他经过这阵子挣扎,藏在体中的竹管纷纷跑出又小又毒之蛇,而且它们贪婪吸吮他的血。
他疼得哭天嚎地啦!
哇操!他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
最惨的是,那些毒蛇一吸吮蛇王之毒血,立即激发它们体中之毒,立见它们的痛苦的挣扎着。
挣扎之中,它们凶残的咬着蛇王。
蛇王叫得更凄惨啦!
祝福仁怔怔的站在一旁瞧着。
随后而来之人亦怔怔立着。
他们皆领教过蛇王的好色、贪婪及阴险,他们一直视蛇王如鬼神般“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想不到蛇王会有如此下场。
更想不到蛇王会被蛇咬。
又过了半个盏茶时间,群蛇已经化为毒水,它们的血水一落在雪地,积雪立即泛黑及腐烂着。
众人不由瞧毒色变。
不久,蛇王惨叫一声,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也结束了他的罪恶一生。
他的尸体及衣物亦迅速的蚀化着。
哇操!连头发及牙齿也蚀化得清洁溜溜哩!尸水一蔓延开来,空气中便弥漫着恶臭。
祝福仁想不到会有此景,不由怔住啦!
倏见灰影一闪,祝福仁一抬头,便瞧见来人是万全仙翁,他欣喜的,钦佩的立即行礼道:“您好!”
万全仙翁含笑道:“你好,这是怎么回事?”
“蛇王……他……不知如何死的?”
“不是你出手的吗?”
“不是。”
“嗯!现场的确没有打斗的迹象,各位,老朽万博请各位赏个薄面,暂时别干扰这位小哥儿。”
说着,他已指向祝福仁。
祝福仁这才想起自己正在“溜之大吉”呀!
立听胖妞喝道:“臭小子,你别逃!”
祝福仁应道:“安啦!我不会逃啦!别吵!”
“跟我走!”
说着,双妞已经掠出人群。
万全仙翁双袖一扬,双妞立即被扫退。
她们神色一变,一时不敢乱动。
万全仙翁沉声道:“邵川,把此地处理一下。”
立见一名中年人应是及大步走出来。
中年人一声吆喝,便有八名青年掠出,只见他们各自拨剑掘地,迅速的在四周掘条小沟。
尸水迅即被阻止蔓延。
那九人立即掘土掩埋尸水。
万全仙翁朗声道:“各位,你们为何追他?”
胖妞立即道:“万事通要见他。他就是祝福仁。”
万全仙翁一望向祝福仁,祝福仁立即轻轻点头。
万全仙翁双目神光乍闪即逝的忖道:“他原来就是祝福仁呀!不简单!我就带他去一趟吧!”
他立即沉声向祝福仁问道:“你可知道老夫与万明之渊源?”
祝福仁一听他明知故问,便顺势答道:“他是令弟吧?”
“不错!跟老夫去瞧瞧他,如何?”
“乐意奉陪!”
哇操!有万全仙翁当保镖,祝福仁当然欣然答应啦!
万全仙翁朗声道:“祝小哥儿已经决定跟吾上山,诸位就自行决定去处,别再干扰祝小哥儿。”
立即有少人离去。
胖妞立即叫道:“臭小子,你食言而肥,你……”
万全仙翁脸色一沉,喝道:“放肆!”
胖妞芳容一变,立即低下头。
万全仙翁沉声道:“即使翼火蛇也不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老夫今日念你无知,不予追究,下回若再犯,哼!”
说着,他便朝前行去。
祝福仁一见二妞低下头,他便默默跟去。
祝福仁跟行不久,便步向城中。
祝福仁经过今天这一阵厮拼、雪中红之热情及奔逃,他已经成为大名人,所以,沿途中,皆有人向他行注目礼。
祝福仁目不斜视而行,心中却在回想今天的遭遇及自己待会见到万事通时,该如何应对哩!
他一想起应对,便想到鬼金羊、金剑王、王大善人等三批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一时脑瓜子吱吱叫。
哇操!伤脑筋哩!
万全仙翁却一直含笑而行哩!
他一入城,立即步入嘉宾楼入座。
他招呼祝福仁入座入后,便点了三莱一汤道:“小哥儿,我尚饿着肚子,你陪我吃些吧!”
“这……万老已在山上挨饿多日,何不上山陪他呢?”
“呵呵!果真不凡!小二!”
小二立即前来行礼道:“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万全仙翁立即又添加三道菜及一壶酒。
不久,祝福仁提着食盒陪万全仙翁出城。
他们从容而行,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他们方始走到山下,却见正有不少人悻悻的由山上掠下。
“小哥儿,你猜怎会有此事?”
“可能是被鬼金羊赶下来的。”
“大有可能,你对那批人印象如何?”
“没啥好坏之分,人性本善,没有人愿意行善,他们可能受了外界的影响,甚至可能是被逼的哩!”
“你同情他们?”
“不!我是持平之论。”
“你是否因为近日一直被人追杀而有此感慨?”
“或许吧!不过,我不会怪那些人,我更不会因而踏上岐途,否则,我就太对不起自己及亲人啦!”
“有志气!”
两人边说边轻松的掠向山上,不久,那五百余名掠向山下之人已经发现祝福仁,他们便靠在路旁注视着。
祝福仁淡然一笑,继续掠去。
不久,他在半山腰瞧见那位九姐及八十余名马仔站在远处,那位九姐乍见到他,双颊居然泛上红霞哩!
哇操!她怎会脸红呢?
哇操!她即使当众脱光光,也不会脸红呀!
哇操!难道她爱上祝福仁啦!
祝福仁瞄她一眼,便继续掠向山上。
不久,他们已经掠上山顶。
赫见近千支眼睛一起望着他们。
祝福仁却先行瞧向万事通,只见他仍然靠坐在那块大石旁,不过,他的神色却已经更加灰败啦!
不过,他仍然紧抓着玄铁匕。
祝福仁不由暗暗感慨着。
万全仙翁含笑做个环揖,立即朝王大善人道:“王老弟,让老哥来解决此事,你同意吧?”
“求之不得!”
“各位有何异议?”
鬼金羊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玄铁匕呢?”
“阁下有何高见?”
“无主之物,强者得之!”
却听万事通喊道:“他是祝福仁的!”
众人立即望向祝福仁。
祝福仁提着食盒走到万事通的身前道:“民以食为天,天榻下来,自然有人顶,你行用膳吧!”
“不!我必须先把玄铁匕还给你,我想通啦!我不该抢你的玄铁匕,你快收回去吧!拜托!求求你!”
他一起身,便踉跄欲倒。
祝福仁喊句:“小心!”忙上前扶住他。
万事通一贴近祝福仁,左掌突然将一物塞入祝福仁的怀中,然后故意连连咳嗽的递出玄铁匕。
祝福仁想不到万事通会来这一手,他只觉怀中沉甸甸的,心知那物品必然不轻,他立即望向万事通。
“收……收下呀!”
祝福仁接过玄铁匕,立即听见王大善人喝道:“祝小哥儿,吾愿以十万两黄金买下玄铁匕。”
立听鬼金羊喝道:“不行!小子!快把玄铁匕交给老夫。”
立听远处传来冷峻的声音道:“吾要定玄铁匕啦!”
鬼金羊立即喝道:“放屁!”
他们两人立即开骂啦!
祝福仁忖道:“哇操!我对这位王大善人颇为感冒,我何不把玄铁匕卖给他,再让鬼金羊他们去抢呢?”
立听万事通喝道:“祝福仁,别卖。”
“这……”
立听王大善人喊道:“祝小哥儿,我出二十万两黄金。”
众人立即一怔!
哇操!二十万两黄金会压死多少哩!
祝福仁立即喝道:“行,不过……”
王大善人喜道:“你尚有什么条件?”
“我不要黄金,我只要远财银庄的银票。”
“行,我一定办妥此事,那些银票皆写上你的大名,只有你能够使用,我即使抢去,也没用。”
“行,银票呢?”
“稍候。”
立见他自怀中取出一本空白银票,立即递给一名中年人道:“总管,你就以血开一张银票给小哥儿吧!”
“是!”只见总管以指甲掐破食指指尖,立即挤血写着。
立听鬼金羊喝道:“臭小子,你不要命啦!”
祝福仁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却见王慕天取出一枚竹哨,便掷向山下。
一阵刺耳的声音立即扬长而去。
鬼金羊双眉一皱,喝道:“姓王的!你保得住玄铁匕吗?”
王大善人笑道:“应该可以吧?”
倏见嘴火猴一弹身,便掠向祝福仁。
却见王大善人右侧人群中掠出三名中年人,只见他们一起挥动右腕,便联袂掠去。
“嗡嗡嗡”连响之中,三枚流星镖已经疾射向嘴火猴,立听鬼金羊喝道:“追魂镖!小心!碰不得!”
嘴火猴神色一变,立即旋身右闪。
那三枚流星镖回绕而出,迅即又射向嘴火猴。
嘴火猴暗叫厉害,便抽出疾退。
那三名中年人弹身掠来,便疾伸右掌,只见他们技巧的一收掌,立即又翻掌及向外各掷出一枚流星镖。
他们三人一落地,便轻松接妥流星镖。
他们一闪身,便站在祝福仁的右侧丈余外。
嘴火猴悻悻一哼,方始退回原位。
王大善人含笑道:“山顶风大又冷,大家已经耗了如此久,何不先下山呢?敝庄大门永远为各位敞开着。”
哇操!好大的口气呀!
鬼金羊冷哼一声,喝句:“好!”立即率众掠向山下。
当场便又有一百余人跟着掠下。
王大善人接过银票,仔细的瞧过之后,伸手轻扇血迹道:“小哥儿,银票已经开妥,一手交匕,一手交银票吧!”
祝福仁淡然一笑,立即抛出玄铁匕。
他卖弄的将真气护送出玄铁匕,只见它轻飘飘的飞到王大善仍身前,方始冉冉的落在地上。
王大善人双目一亮,道:“好功夫!”
“刷!”一声,他已弹出银票。
却见银票更缓慢,平稳的飞向祝福仁。
众人见状,不由神色一变,因为,山上的风势甚大,却吹不动那张银票,可见王大善人内功之精湛啦!
众人立即对王大善人改观。
祝福仁凝聚功力于右掌,便伸出去欲接银票。
却见银票轻轻一震,便飘落他的掌中,祝福仁忍住惊骇一瞧,果然瞧见“二十万两黄金整”七个血字。
此外,尚有“祝福仁”三字哩!
祝福仁折妥银票,便放入怀中。
王大善人拿起玄铁匕,便哈哈连笑。
另外二百余人便默默掠向山下。
王大善人沉声道:“二位万兄,小弟告退啦!”
说着,他便含笑转身。
当场便有三十余人先行开道。
站在祝福仁身旁之三位中年人便和其他的人跟着王大善人及王慕天兄妹掠向山下。
山上迅即只剩三人。
北风呼啸,万事通唤句:“大哥!”便低下头。
万全仙翁含笑道:“祝小哥儿建议吾来此陪你用膳,咱们大概已经有三、四十年没有一起用膳了吧?”
“是的!小弟惭愧!”
“呵呵!往事如烟,已随风消逝,用膳吧!”
“大哥!请!”
二老一盘腿,便坐在食盒旁。
祝福仁将银票递给万事通道:“万老笑纳!”
“小伙子!你太小看老夫啦!”
“哇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算啦!老夫方才塞入你怀中之物,乃是老夫历年积蓄财物之收藏处及进入铁门之门锁匙,你收下吧!”
“哇操!那怎行呢?那是你辛苦……”
“别提啦!那完全是我探入隐私牟利之肮脏钱,你就找机会拿出一部分来做些有意义的用途吧!”
“这……何不交给令兄处理呢?”
万全仙翁笑道:“他知道我会立即交由少林寺去处理,偏偏他又不同意我如此做,所以,你就辛苦一些吧!”
“这……好吧!二位用膳吧!”
“一起来吧!”
“是!请!”
万事通抓起酒壶,便咕噜连灌着。
万全仙翁微微一笑,便默默用膳。
祝福仁收下银票,问道:“二位不怪我如此做吧?”
万全仙翁含笑道:“一石多鸟!高招!”
万事通含笑道:“我方才喊了一句话,就价值十万两黄金,这是我今年最引为骄傲、愉快的哩!”
说着,他不由呵呵一笑。
倏觉伤口一疼,他立即住口。
万全仙翁问道:“挺得住吧?”
“可以!不过,得躺过把月哩!”
“今后有何计划?”
“先祭祖扫墓吧!”
“呵呵!你终于想开啦!恭喜!”
“谢啦!孩子们呢?没跟来呀?”
“铃儿不知到那儿去啦?其余之人皆在家,他们挺想念你哩!你何不到我那儿去调养呢?”
“小弟正有此意。”
“你那些财物摆在家呀?”
“不是,我把它们放在西湖那个庄院内。”
“高明!目前由谁在那儿管理?”
“原本由老罗在管理,他去年病死之后,就没人住在那儿。”
万全仙翁思忖一下,道:“给儿曾去过那儿,就由她陪小哥儿去弄出那批财物,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
“好吧!”
祝福仁忙道:“抱歉!我目前无暇南下,何不将它交给你们处理呢?”说着,他便伸手入怀欲掏出该物。
万事通忙道:“别掏!别掏!”
万全仙翁道:“小哥儿,你仍想留在本城吗?”
“是的!”
“金龙盟及其他之人必然会去抢夺玄铁匕,王大善人也非弱者,本城必会烽火连天,你何必留在此地呢?”
万事通道:“是呀!说不定有人会抢你的银票,快走吧!”
“我有面具呀!”
万全仙翁道:“不妥!那张面具已经被人认作钟祥,我另外给你俩张面具,你再去买两套衣衫吧!”
说着,他立即掏出两张面具。
祝福仁道过谢,便收下面具。
万全仙翁道:“老夫不便干涉你的私事,明弟,你何不把藏宝之处告诉他,日后让他自行去取吧。”
“好吧!你取出那个锦包吧!”
祝福仁伸手入怀,果然掏出一个锦包。
万事通自锦包中抽出一张地图及一把铜匙,立即以铜匙指着地图仔细的解说藏宝的位置。
良久之后,祝福仁点头道:“我记下了。”
万事通撕碎地图,便抛入崖下。
祝福仁一见锦包内尚有两个瓷瓶,他立即掏出它们道:“万老,你身负内外伤,你留着它们吧!”
“家兄自会料理,你留着吧!”
“是!谢啦!”
“小伙子,你有否在玄铁匕上瞧出秘密?”
“有呀!”
“真的呀?真的有秘笈及藏宝吗?”
“它只刻着十六字,就是我向你请教之十六字呀!”
“真的呀?真的吗?”
“不错!”
“可是,字迹怎会消失呢?”
祝福仁低声道:“字迹已被兽血隐去。”
“能够再现吗?”
“能。”
“如何弄?罢了!我怎么改不了老毛病呢?”
祝福仁含笑道:“蛇血可使字迹重现。”
“妙!呵呵!妙!”
万全仙翁问道:“那些字是公孙公所刻吗?”
“是的!”
万事通道:“不可能呀!那十六字岂能代表公孙公的武功呢?”
“万老如何练成那套身法呢?”
“这……这是一件秘密,你可别外泄!”
“是!我听了之后,立即把它放掉!”
“呵呵!胡扯!既然听入耳,岂能忘掉,只要别外泄即可,因为,那位当事人可能还活在世上哩!”
“是!”
“这把玄铁匕原本是归云大师所得,他在出家前,甚为嗜杀,所以,他在出家之后,便终日忏悔及向它膜拜。”
“他的弟子源远大师不耐清修,便抄下那十六字及予以偷练,然后,再俟机潜回中原逍遥。
“当年,他遭人围杀,我替他解围,所以,他便以这十六字及身法赠送我,想不到仍然得不到此匕。”
“我也是凑巧得之。”
说着,他突然岔开话题望向万全仙翁问道:“万老,那三人方才所射之镖法甚为高明,该如何破解呢?”
万事通忙道:“你先道出得匕之经过吧!”
万全仙翁笑道:“又来啦!”
万事通脸儿一红,便默默喝酒。
万全仙翁道:“那三枚镖内贮有毒针,若将它劈破,甚易负伤,破解之道在于施展巧劲或抽身退开。”
说着,他的右手巧妙的翻切着。
祝福仁瞧了一眼,便跟着学习。
万全仙翁一缓手势,同时解说着。
不出盏茶时间,祝福仁已经领悟技巧。
万全仙翁喜道:“你的悟性颇高,恭喜!”
“谢谢万老之指教。”
“小意思。”
万事通放下酒壶,便默默挟菜。
祝福仁过意不去,便道:“曾有一位好色之徒持此匕欲协迫少女供其发泄,我出面干涉,因而得到此匕。”
万事通啊道:“一定是朱远这个小子,我怎会忘了他呢?小伙子,你有没有将朱远宰掉?”
“我不小心杀了他!”
“杀得好!太好啦!”
说着,他便愉快的用膳。
祝福仁一见他的心情变化如此快;他不由暗自摇头道:“哇操!真是本性难移,他可能不甘永远寂寞哩!”
万全仙翁问道:“你有否瞧过曹建龙?”
“有呀!”
“你对他印象如何?”
“这……不错!不知他目前在何处?”
万全仙翁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会杀了蛇王呢?”
祝福仁脸儿一红,立即道出事情经过。
万事通咽道:“你的身上一定有避蛇之物。”
“没有呀!”
“不可能,要不然你吃过什么灵物,它可以驱蛇。”
祝福仁怔了一下,忖道:“哇操!难道是因为吸吮蛇血之故吗?”
他立即道:“我曾经吸过一条小蛇之血。”
二老忙问道:“什么蛇?”
祝福仁立即道出经过。
万事通听得啊!啊连叫,一直说不出话来。
祝福仁一说完,万全仙翁含笑道:“恭喜!那条小蛇必是由蛟蜕化之蛇,它的血可以避毒及增进功力。”
“哇操!原来如此!”
“老夫可否把把你的脉?”
祝福仁立即伸出双手。
万全仙翁一搭上祝福仁的右腕脉,立即闭目。
不久,他的心儿一颤,忖道:“好精纯、精淬之功力,可惜,他居然已经破身,否则,必可修成一代宗师。”
他一松手,立即沉思不语。
“大哥,他堪造就吗?”
“他已有超俗的修为啦!”
“可否让他配合余儿之招式呢?”
“余儿跟不上,算啦!小哥儿,趁着众人目前注意于王家,你就去购衣物,俾隐匿身份。”
“是!谢谢二位的厚赐!”
他起身行礼,便掠向山下。
万事通低声道:“大哥为何改变心意?”
“他已破身。”
“啊!他如此老实,怎会破身呢?”
“可能被雪中红那批女人所害吧!”
“可惜!唉!”
祝福仁刚掠下山顶,便见一位少女自一块大石后面探出头,他望着祝福仁掠去之后,便悄然步向山下。
她步行三十余丈,研判可能不会被山顶二老听见行迹,只见她一弹身,便似飞燕般轻飘飘掠向山下。
她正是诸位雪中红之大姐头呀!
她一向精明过人,她方才研判大局一阵子,便吩咐马仔们回去客栈歇息,她则躲在石后偷听。
寒风呼啸,加上万全仙翁三人警觉的低声交谈,因此,她只听了几句不相干的话,不过,她却已经下定决心。
她决心盯住祝福仁。
必要时,她要让祝福仁拜倒在她的裙下。
所以,她立即跟去。
且说祝福仁掠到山下时,便发现冬阳高照,而且寒风不似峰顶之强冷,他的心情一松,便止步嘘口气。
却听:“臭小子!你终于下来啦!”
立见胖妞及瘦妞一起由左前方十余外那块大石后出现,祝福仁双眉一皱,立即猛绞脑汁。
他原本欲道出身世,可是,他立即打消念头。
因为,开封太乱啦!
因为,她们不值得他如此做呀!
他立即问道:“你们太过分了吧?”
胖妞掠前道:“什么?你还敢批评我们?你忘了你的诺言吗?你还不立即引颈待宰吗?”
“姑娘,你们二人只要不说,我自然不会说,你们何必硬要把我逼回去那儿呢?我救过你们呀!”
胖妞叱道:“住口!我最恨被人欺骗!”
“我也是不得已呀!”
“我不管!你既然违背诺言,就该死!”
说着,她已抽剑欲攻。
瘦妞忙道:“师姐,稍候。”
“师妹,你别心软,天下的男人全部靠不住!”
“师姐,我不是心软,我是觉得……觉得……”
“你觉得怎样?快说嘛!急死人啦!”
瘦妞传音道:“师姐,咱们铁定打不过他,他若是一走了之,或宰掉我们,我们也无可奈何,对不对?”
胖妞怔了一下,方始点头。
瘦妞又传音道:“他方才向王大善人敲了一张银票,咱们目前正在缺钱,何不叫他献出那张银票呢?”
胖妞欣然点头。
“师姐,你开口吧!”
胖妞一瞪祝福仁,喝道:“喂!我给你一次机会!”
祝福仁一见胖妞的神色变化,便明白事情不会太恶劣,他立即点头道:“谢啦!你一定另有条件吧?”
“不错!”
“说吧!”
胖妞沉声道:“献出那张银票,咱们就扯平了。”
祝福仁暗喜道:“哇操!也好!她们一定会转交给各位爷爷,就算作补偿他们或供作他们的活动费用吧!”
他立即道:“行!不过,前隙必须一笔勾销。”
“当然!交出来吧!”
祝福仁取出银票,立即抛去。
胖妞一接住银票,乍见到二十万两黄金,她好似真的捧着二十万两黄金,全身不由连抖。
瘦妞却道:“不行!咱们领不到黄金。”
胖妞忙问道:“为什么?”
“银票上写着他的名字,你忘了王大善人说过,只有他能领黄金,别人拾到这张银票,好似草纸哩!”
“啊!真的哩!臭小子,你耍我们呀?”
祝福仁笑道:“安啦!我陪你们去领吧!”
“走吧!”
三人便欲联袂掠去。
倏听一声且慢,立见那位“大姐头”由远处大石后掠出,胖妞及瘦妞乍见到“大姐头”,立即皱眉。
祝福仁曾在峰顶瞧过她,此时一见她出现,他立即忖道:“哇操!她会不会听见我和万事通二人之谈话呢?”
他便默默观察她的反应。
“大姐头”一掠落双妞的面前,她立即道:“你们的胃口太大了吧?见者有份,姐姐我可以喝杯汤吧?”
胖妞沉声道:“你何不向咱义父提此事呢?”
“这种芝麻小事,由咱们年青人自己解决吧!你如果坚持不施舍一番,请你传授方才那套绝活供‘雪中红’见贤思齐吧!”
胖妞脸色一沉,就欲翻脸。
瘦妞沉声道:“你何不自行向祝福仁开口。”
“我没有你们的绝活,他肯卖帐吗?”
“别在话中带刺,咱二人再怎么施展心机,如今至少尚是完壁之身,那似你们雪中红,哼!”
“雪中红怎样?说呀!”
“彼此心知肚明,不必多言!”
“好!你会不会遇上徐老?”
“近日便会遇上他,不过,你别忘想攀交情。”
“哼!你告诉他一句话,行吗?”
“说吧!”
“心中有佛,不打不悟;石中有火,不打不发。”
“什么意思?”
“你不配知道!哼!”
她一闪身,便掠落在祝福仁的面前道:“我劝你一句话,少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丫头打交道。”
说着,她已掠向城中。
祝福仁忖道:“她原来只是要提醒这句话呀!看来我必须对雪中红改观,罢了!别想太多啦!”
胖妞瞪眼道:“有啥好看的?”
祝福仁收回视线,道:“走吧!”
三人便正式掠向城中。
那知,他们刚掠到距离城中尚有七、八里处,便听见一阵“嗡嗡”连响,祝福仁暗叫句“追魂镖”,便望向该处。
胖妞催道:“别多管闲事,走吧!”
祝福仁便朝前掠去。
倏听一声清叱道:“站住!”
人影一闪,两位婢女打扮的少女已经掠落向祝福仁的身前,祝福仁心中暗诧,立即紧急刹车、两位婢女一落在祝福仁的身前,便见一位美艳少女身披黑貂长麾由林中步出,另有四名中年人则跟行于后。
祝福仁忖道:“哇操!原来是她!想不到她是王大善之人,瞧她的神情,似乎要和我算那支灰鹰之帐哩!”
他立即暗聚功力于双掌。
胖妞踏前喝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在干什么?”
右侧少女立即沉喝道:“不关你之事,走开!”
“放肆!区区丫头竟敢如此无礼,你不想活啦!”
说着,她探肩取剑,便欲攻向婢女。
两位婢女向后一退,便从腰旁抽出软剑。
“臭丫头,你们死定啦!”
利剑疾振,剑光便分别卷向二女。
二女身形一合,两把软剑已经疾削向胖妞,她们的迅疾招式立即似毒蛇般卷削至胖妞的腰部。
胖妞虽胖,动作却甚为敏捷,只见她振剑化招削向那两把软剑,身子亦趁势抽退,顿听“当当!”二响。
两位婢女不屑一哼,迅疾追向胖妞。
瘦妞见状,只好出剑拦截。
刹那间,四女便分成两组激斗着。
祝福仁一直站在原处观战,他只觉四女甚为无聊及笨拙,若由他出手,老早就摆平对方啦!
各位看官,此情此景就好似“官本武藏在观鸡斗”般可笑,所以,祝福仁瞧了不久,便没乐趣再瞧下去了。
他一望向美艳少女,便见她正在瞪他。
而且,她那对凤眼充满敌意及怒火哩!
祝福仁心中有数,便缓缓步向美艳少女。
第九章 清官终获贵人扶
祝福仁前行八步,便停在美艳少女身前三丈远处,立听美艳少女冷峻的道:“你还敢单独面对我吗?”
“我一向不作亏心事,能够坦然面对任何人。”
“哼!你还记得落荒而逃之景吗?”
“姑娘是在指那支灰鹰之事吗?”
“不错!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你死定啦!”
“姑娘可否让我解释一下?”
“没此必要!看招!”
立见一位中年人道:“杀鸡焉用牛刀,姑娘且容属下四人略尽棉薄效力吧!”
说着,四人已经一起拨出剑宋。
祝福仁急道:“为了一支鹰,值得如此拼命吗?”
中年人喝句:“少噜嗦!”立即“开门见山”般攻来。
祝福仁赤手空拳的立即踏出左脚及旋动身子。
中年人旋身化招,疾削向祝福仁的左肩。
祝福仁贴身斜切而入,右掌已疾抓向中年人的右腕,只听“叭”一声,祝福仁已经扣住中年人的右腕。
中年人清晰瞧见祝福仁抓来,可是,当他正在思忖该闪避?或是该变招时,右腕已经被扣住。
一阵麻疼及吃惊之下,他不由啊了一声。
祝福仁道句:“失礼!”立即夺剑及制倒中年人。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当另外三位中年人吃惊的欲扑来救人之时,祝福仁已经旋身施展出“风之招”。
一名中年人首当其冲的振剑还击。
却见祝福仁旋身出招,只听“叭!”一声,祝福仁已经用剑叶拍中对方的右腰,对方立即踉跄摔倒在地。
对方虽然摔倒,却感激得要命。
因为,祝福仁可以用剑锋将他砍成两段呀!
此时,另外一位中年叱喝声:“剑下留人!”立即扑来。
另外一位中年人却已经趁隙解开被祝福仁夺剑制穴之人。
祝福仁旋身出招,利剑已疾砸向来剑。
“当!”一声,对方手中一轻,利剑已断。
祝福仁的利剑却完好如初哩!
中年人吓得抽身疾退。
祝福仁止身望向少女道:“若非那支灰鹰,戏杀小鸽,加上我甚为饥渴,我不会吸它的血,尚祈姑娘海涵及见谅。”
“住口!小灰乃是我心爱之灵禽,你吸它的血又摔死它,我已经和你不共戴天之仇,你要自行了断!还是挨宰?”
“姑娘太夸张了吧?一支鹰才值多少呀?”
“住口!它乃是千中难以得一之异种灵禽,我费了无数的灵药饲养它七年,它比任何人忠心及可爱哩!”
“太夸张啦!它比得过令尊吗?”
“住口!你岂可作如此比喻呢?”
“好!算我失言!失礼!失礼!”
“你到地府去致歉吧!一起上!”
说着,她已掠向胖妞。
原来,那两位婢女已经越来越招架不住啦!
祝福仁刚望向她们,一见四位中年人扑来,他一收起注意力,立即滑身扬剑疾攻向迎面掠来之中年人。
中年人一刹身,便向右闪去。
另外三人身形一分,便扑向祝福仁的两侧及身后。
哇操!他们要以阵式图围攻啦!
祝福仁含笑道句:“别太过份啦!”便追问那名中年人,只见他全身疾闪,剑招更是既疾又密。
不出六招,只听“当!”一声,那人的利剑又被削断。
那人吓得掷出剑把,便向后疾退。
另外三人根本插不上手,此时一见自己之人居然如此狼狈而逃,他们立即明白自己四人实在不是祝福仁之敌。
他们只好撤军啦!
祝福仁由方才之拼斗确定自己的招式更加熟练及具有威力,他欣喜的收招,便顺势抛回利剑。
那位中年人接住利剑,尴尬的不知如何处理。
祝福仁一望向胖妞,便见她和瘦妞被美艳少女和双婢攻得守多攻少,他立即注视少女的招式。
哇操!好快的剑招呀!
他立即注视少女的迅疾剑招。
美艳少女又疾攻三招之后,乍见祝福仁在看她,那四位中年人亦在远处看她,她气得立即喝道:“你们四人在造反呀?”
胖妞趁机收招疾退及喝道:“住手!”
五女立即一顿!
胖妞指着祝福仁喝道:“你为何不来帮忙?你是不是希望我们被杀死,好让你独享那张银票呢?”
祝福仁苦笑道:“今日之事,完全由你自己惹起。”
“什么?我替你出面,你居然还说这种话,你真是该死。”说着,立见她弹身扬剑疾掠而来。
祝福仁暗自苦笑道:“哇操!那有如此暴躁的女人呢?她一定是被人惯坏啦!我必须让她吃一些苦头。”
他立即待势待发。
胖妞一掠近,立即以“泰山压顶”疾劈出利剑。
祝福仁旋身出掌,立即扣住她的右腕脉。
她不敢相信的脱口啊了一声。
祝福仁不吭半声的松手及退后。
胖妞揉揉右腕,望着祝福仁,却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祝福仁掠到美艳少女身前道:“我当日在不知情之下毁了那支灰鹰,我诚心道歉,希望你就此扯平吧!”
“休想!除非……”
“怎样?”
“除非你让我刺一剑!”
“抱歉!”
美艳少女振剑道:“既然如此!剑下见真章吧!”
那四名中年人立即掠来。
祝福仁正在准备迎战之际,突听远方传来:“钟大侠!”
祝福仁一偏头,便瞧见三部马车由十二位跨骑军士护送而来,三部马车皆有人探头瞧来。
祝福仁立即发现扶秋兰正在由第二部马车向他招手,他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扶大人在今天来赴任啦!”
他尚未回应,美艳少女便惊喜的唤道:“扶师姐,你来啦!”
“啊!王师妹!你也在此地呀!”
倩影一闪,一身厚袄的扶秋兰已经掠来。
祝福仁怔道:“哇操!她们原本认识呀?太好啦!我可以松口气啦!哇操!真是天助我也!”
扶秋兰一掠近,立即拱手道:“钟大侠,你好!”
“幸会!”
“你与王师妹在此地……”
美艳少女上前道:“没事,聊聊而已!扶师姐!你可知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祝福仁,钟祥是他的化名哩!”
“啊!大侠!真的吗?”
祝福仁苦笑道:“是的。”
“你真是……啊!稍候!爹!爹!”
其实,不用她呼唤,两部车中便分别走出总捕头扶东明夫妇及周大人夫妇和他们的二位公子。
扶东明大步前来道:“大侠,果真是你!”
“草民参见大人!”
“不敢当!先见过周大人吧!”
祝福仁立即上前道:“参见大人!”
周天法含笑道:“免礼!”
“恭喜大人高升!”
“托福!”
“大人客气!大人勤政爱民,政绩卓昭呀!”
“谢谢!你可否据实回答一件事?”
“请大人吩咐?”
“你是否曾经捐三万二千余两银子赈济全椒灾民,此外亦参与挑土疏泄全椒积水呢?”
“是的!请恕草民隐瞒之罪!”
“哈哈!东明,你果真不愧为神目,祝大侠被你料中啦!”
扶东明含笑道:“全仗大人洪福。”
“客气矣!祝大侠,随本官入城,如何?”
“这……草民另有他事……”
“这……东明,你来安排吧!”
扶东明含笑道:“首先铭谢祝大侠义救小女大恩。”
“不敢当!适逢其会而已!”
“听说金剑王已率领全庄之人在寻找你,你热心救人,却遭到这种下场,在下真是问心有愧矣!”
“大人言重矣!草民能够应付。”
“你暂避一段时日,峨嵋派将会出面解决此事。”
“是!”
“你何有空来府衙一叙?”
“不一定哩!二位大人刚履任,必然会忙一段时日,草民若有空,一定赴府请益,请二位大人勿以为念。”
“内人一直心系你之大恩,你可得拨空来一趟。”
“是。”
“大人,请起程吧!”
周大人诸人立即含笑上车。
扶秋兰含情脉脉的瞧过祝福仁,方始上车。
不久,三部马车再度启程。
美艳少女一直沉默而立,当马车消逝之后,她望着祝福仁沉声道:“今日至此暂告一段落,走!”
她一弹身,便率二婢及四位中年人掠入林中。
胖妞酸溜溜的道:“姓祝的,你颇有几下子哩!你如今攀上周大人,今后必然可以飞黄腾达了。”
“没兴趣!去领钱吧!”
说着,他已率先掠去。
二妞立即随后跟去。
隐在远处的雪中红“大姐头”默忖不久,亦掠向城中。
远财银庄不愧为官方所经营,执业界牛耳之银庄,光凭气派的店面及店员的整齐衣衫和笑容,便足以证明。
祝福仁和胖妞、瘦妞一步近店门,两名小二立即以近乎献媚的态度将祝福仁请入银庄内了。
因为,王大善人的总管已经在方才前来交代过,祝福仁随时会来领走二十万两黄金之事儿。
祝福仁三人被请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内厅之后,两位侍女立即送来香茗及甜点,恭请他们取用。
哇操!钱真的万能哩!
不久,一位黑袄老者带着一位中年人入内道:“幸会!”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胖妞取出那张银票道:“为了方便运用,你赶快将他分为二十张各为一万两黄金之银票吧!”
老者谨慎的望向祝福仁。
祝福仁含笑道:“按照她的意思吧!”
“是!请公子签字及捺指印!”
“没问题!”
胖妞一放下银票,祝福仁立即签字及捺下指印。
精干中年人道句:“请稍候!”立即取走银票。
老者含笑道:“祝公子武功盖世,令人佩服啦!”
“不敢当!”
“小号在全国各地一共有四十家分号,今后甚盼祝公子光临各处分号。若有机会,亦请公子多加照顾。”
“没问题!”
瘦妞问道:“姓祝的,你为何舍得交换玄铁匕?”
“我有两个原因:第一、划得来!第二、省去大家火拼。”
“为何划得来?匕上之藏宝不只二十万两黄金。”
“匕上有藏宝吗?你瞧过啦?”
“我……我听说……”
“眼见为真!”
胖妞问道:“我不信,你一定是因为怕死及贪财。”
“或许吧!”
“你……你是什么意思?”
“小小意思!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你……你……”
“别生气,女人生气,最容易长皱纹!”
“无聊。”
“不错!我的确很无聊!”
说着,他便低头取用甜食。
双妞互望一眼,便低头不语。
不久,那位精干中年人已经送来二十张银票,双妞迫不及待的立即一张张的检查着。
祝福仁却含笑取用可口的甜食。
不久,双妞收下银票,便起身自行离去。
祝福仁一走出店门,便见一位中年人由街角行来,他由对方的打扮及一直行“注目礼”,他已明白对方是金剑王之人。
他立即忖道:“哇操!猛虎难敌猴群,我又没有剑,我何必逞这个强,冒这个我无必要的风险呢!”
他立即向左转及稳步行去。
中年人快步走到祝福仁的左侧,立即沉声道:“小子,你如果有种,你就随我去见敝上吧!”
“没空。”
“你怕啦?”
“少来激将计,你们何不去抢玄铁匕?”
“没兴趣。”
“你是金剑王之手下?”
“不错,你毁了敝公子又折辱四剑,本庄与你誓不两立。”
“少放狠!你回去劝劝金剑王,他若再继续惹我,一定会自取其辱及自寻死路,届时别怪我没有事先言明。”
“小子,你敢在此地耍狠,为何不敢跟我去见敝上。”
“没空,也没兴趣。”
“哼!你一定怕死!”
“又来啦!我不会中激将之计啦!”
“你当真不去?”
“没空。”
“好,是你逼我们下此种决心的。”
说着,他立即幸幸离去。
祝福仁转过一条街,便继续前行及忖道:“哇操!我该如何对付金剑王这一批人之纠缠及威胁呢?”
他边走边想,不久,他又转过一条街,突见一位中年人和五位魁梧青年由远处行来,他的心儿立即狂跳。
因为,那位中年人正是鹿向义呀!
祝福仁立即想起在荒洞失去“在室男”之事。
此事是他唯一之耻辱及弱点,他一直担心那女人会出来缠他,他更担心鹿向义诸人会出面协迫他。
如今,恶梦即将出现啦!
他吸口气,便止步稳定情绪。
来人正是鹿向义,他一见祝福仁止步,他立即传音道:“有事相商,请你跟我来一趟吧!”
说着,他又继续行来。
祝福仁只好转身和他并肩行去。
可是,他们刚转过三条街,却见金剑王率领一百余人匆匆掠来,祝福仁不动声色的继续迎面行去。
金剑王喝句:“杀!”
说完,便指着祝福仁。
那一百余人立即欲掠来。
鹿向义沉喝句:“谁敢动本盟之人?”
那一群人狐疑的立即止步。
金剑王沉声道:“尊驾是谁?”
“鹿!向!义!”
“啊!金牛特使!是您!请问他是贵盟之人吗?”
说着,他已指向祝福仁。
鹿向义沉声道:“不是!不过,本盟目前必须和他聊一件事,你的事若是不重要,就暂时赏个脸吧!”
“是!谨依吩咐!恭送!”
鹿向义轻轻颔首,继续前行。
金剑王立即率众让道。
祝福仁边走边忖道:“哇操!区区一位金牛特使便如此威风,可见金龙盟实在有够拉风哩!”
不久,两人已经出城,鹿向义略一颔首,两名青年便已经沿着右侧林中疾掠而去。
鹿向义则引导祝福仁沿着官道掠去。
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经进入一座镇甸,立见那两名青年快步前来行礼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很好,加强戒备。”
两位青年立即应是离去。
鹿向义便稳步陪着祝福仁前行。
不久,他们已经走到一座独立庄院附近,只见墙内外皆有人在巡视,祝福仁立即明白该处是会面地点。
沿途这人皆恭敬的向鹿向义行礼,鹿向义一一颔首及吩咐他们小心戒备,方始步向大门口。
立见一位中年人迎来道:“大爷已在厅中。”
“谢啦!小心些!”
“是!”
祝福仁便和鹿向义步入院中。
院中颇为宽敞,此时至少有五十人在院中走动,他们皆不时的瞄向祝福仁,可见祝福仁有够出名。
祝福仁却一直注视着大厅,因为,坐在厅中之人正是那位体态魁梧,专门劈破敌人脑瓜子老者呀!
祝福仁惊喜的忖道:“他会是金龙盟的牛金牛吗?天呀!若真如此,我今日该告知身世啦!”
他不由激动的双眼连泛神光。
一入厅,鹿向义道句:“稍候。”
说完,便先行入厅。
祝福仁便站在厅口望向魁梧老者。
鹿向义步至大厅中央,立即行礼道:“参见大爷!”
魁梧老者原本一直在望着祝福仁,此时一闻声,他立即宏声道:“免礼,他就是祝福仁吗?”
“是的!”
“嗯!好人品!让他进来吧!”
“是!”
鹿向义立即转身道:“祝公子,请!”
祝福仁便稳步入厅。
他一走到鹿向义的左侧,立即止步。
鹿向义道:“祝公子,这位大爷便是牛金牛,听过吗?”
祝福仁激动的全身连抖。
他吸口气,拱手道:“久仰。”
这位魁梧老者,正是当年二十八星宿排行第一之牛金牛钟来,他天生神力,又是一条肠子通到底,故无法率领二十八星宿。
只见他瞪着祝福仁道:“你想不想加入金龙盟?”
“想!不过……”
“想就想,那还有不过……”
鹿向义道:“祝公子,大爷直性子,你有话就直说吧!”
“好,我想知道金龙盟的宗旨。”
牛金牛起身喝道:“助强扶弱!”
他的声音甚为宏亮,众人不由全身大震。
祝福仁道:“壮志凌云,贵盟做到这个标准吗?”
“没有,因为,我们不幸出了一位叛徒。”
“就是虚日鼠吗?”
“正是!你瞧见他啦?”
“没有,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说了半天,你要不要入盟?”
“可否让我考虑几日?”
“不可!因为,你无法拖下去啦!”
“为什么?”
“向义,你告诉他吧!”
鹿向义低声道:“祝公子还记得荒洞那段事吗?”
祝福仁心中一震,默默点头。
“二女当时皆侍候你,唯独那位大姐已有害喜的现象。”
“等一下,真的吗?”
“上午刚接获她的信鸽,她在请示要不要留住孩子。”
“这……”
“祝公子,不论此事错在何方?她们两人皆是清白身子,而且亦决心终身侍候你,你若入盟,你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这……”
牛金牛喝道:“小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天珠及地珠自幼即很懂事,她们已经被你玩过了,你还想怎样?”
“我……我心乱如麻。”
“乱个屁,你答不答应?”
说着,他已经抬起双掌。
鹿向义忙道:“大爷息怒!祝公子毕竟还是少年家,他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一时会心乱啦!”
“乱个屁!若换成我,早就答应啦!”
倏听门口传来脆甜声音道:“大伯,你在骂谁呀?”
声音未歇,胖妞及瘦妞已经掠入大门。
祝福仁不由暗暗叫苦。
牛金牛却化怒为喜的道:“星丫头!云丫头!你们来啦?”
“是呀!人家好久没见大伯啦!”
二妞含笑掠入厅,便想请安。
胖妞倏见祝福仁,怔道:“你怎会在此地?”
瘦妞不由也一怔!
祝福仁脸儿一红,呐呐无言。
牛金牛问道:“你们认识他呀?”
胖妞问道:“他怎会在此地?”
“你该先答话呀!”
“这……人家认识他!大伯,该你答啦!”
牛金牛道:“上回,向义安排天珠及地珠陪他在洞中玩了一次,结果天珠居然有了孩子,我要他加入本盟哩!”
二妞啊了一声,完全怔怔啦!
她们实在不敢相信会发生此种事情呀!
牛金牛道:“我要他入盟,他却要考虑几天,我若非为了天珠及地珠,我早就劈破他的脑袋啦!”
二妞默忖不语。
鹿向义忙道:“你们为何来此?”
胖妞忙道:“我们方才原本要将一笔银票交给义父,他老人家指点大伯在此地及吩咐我们将银票交给大伯。”
说着,她立即取出一叠银票。
牛金牛问道:“我瞧瞧。”
胖妞立即上前呈递银票。
牛金牛乍见第一张是一万两银票,他不由一怔。
当他瞧过另外十九张皆是一万两银票,而且每张银票皆是崭新的纸张,他一时为之怔住!
胖妞及瘦妞仍然在思忖祝福仁与天珠、地珠之事;所以,她们没有心情去理会牛金牛的反应。
却听牛金牛问道:“丫头,你们去打劫银庄啦?”
“不是!”
“究竟是怎么回事?”
胖妞指着祝福仁道:“大伯问他吧!”
“和他有关呀?小子,你说。”
祝福仁嘘口气道:“我以玄铁匕向王大善人换了二十万两黄金,方才至远财银庄换成这二十张银票。”
“小子,你做错两件事?”
“这……那两件事呢?”“
“第一、玄铁匕乃是无价之宝,你却只将它换二十万两黄金,你实在太短视,太傻,太令人生气啦!”
“第二呢?”
“第二、你已经和天珠及地珠有了夫妻之实,为何要送银票给她们二人,你太贪心啦!你真可恶!可恶!”
说着,他便扬掌欲拍。
胖妞忙叫道:“住手!等一下!”
瘦妞亦叫道:“住手!大伯,你误会啦!”
牛金牛喝道:“你们别难为情,我不会看错人。”
胖妞忙道:“大伯,你真的误会啦!”
“真的?说!”
“这……师妹,你说吧!”
哇操!二女一想起往事,便难为情,尤其,对于生性内向的瘦妞而言,她更是连连摇手,却说不出半句话。
牛金牛喝道:“丫头,说呀!”
胖妞红着脸道:“大伯,你别问啦!我们不会抢他啦!他也不是为了这种原因才把银票送给我们啦!”
“究竟是什么原因?”
“别说啦!反正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情形啦!”
“这……我若别问,我该问什么呢?”
“你可以问他要不要入盟呀?”
“对,小子!说!你要不要入盟?”
“我若不入盟,你会怎样?”
“脑袋开花!”
“太强人所难了吧?”
“少罗嗦!快回答!”
倏听远处传来呵呵笑声道:“牛金牛,你太鸭霸了吧?”
“住口!你是谁?”
“老夫姓万。”
“啊!万全仙翁!是你?”
“呵呵!牛金牛,你尚未老昏头,可喜可贺也!”话声未讫,万全仙翁已经出现于大门口。随行之人赫然是曹建龙哩!
祝福仁不由暗暗松口气。
牛金牛起身喝道:“万兄,久违啦!”
“说着,他已经大步出厅。
不久,两人呵呵连笑,不过,四掌却抓得死紧哩!
曹建龙却一直望着祝福仁哩!
不久,牛金牛道:“万兄,还是你较行。”
“呵呵!昔年那一役,并未影响你的修为,可喜可贺。”
“万兄,你可有那支虚日鼠之消息?”
“没有。”
“你不是万事周全吗?”
“那支老鼠挺会钻,我抓不到他呀!”
“唉!连你也找不到他,我铁定会死不瞑目啦!”
“别气馁!皇天不负苦心人!”
“谢谢!你为何来此?”
“吾路过此地,听见你的话音,特地进来瞧瞧,瞧你的气色及话音,方才似乎不大愉快哩!”
“妈的!我要邀一个小子入盟,他却不答应哩!”
“谁呀?”
“祝福仁。”
“唔!原来是他!别急!总该给他多看一看呀?”
“有什么值得看呢?我当年还不是听易老弟说过一句话,我便加入金龙盟,而且我今生永远不会后悔。”
“世上有几位似你这样的血性汉子呢?”
“哈哈!你又在逗我啦!”
“老弟,我看贵盟似乎走样啦!”
“唔!真的吗?”
“贵盟的水准参不齐啦!你怎么中意阴风帮那一票小人呢?你别毁了金龙盟金字招牌呀!”
“我……那是老王的意思,他认为目前正在缺人,他只是要利用那些人跑跑腿,不会让他们担任重要工作啦!”
“可是,外界因为如此,而纷表失望哩!”
“我就早猜到会有此种下场,老王他们却不听,而且还说了一大堆理由,我有时真的很想不再过问了。”
“不必如此!你可以分析给他们听呀!”
“没用,我已经说过三次啦!每次皆吵架,他们现在根本就不肯见我,即使见了面,也说不了三句话哩。”
“你今后有何打算?”
“继续找虚日鼠,先宰他,再重振金龙盟。”
“老弟最近听说宰了不少人。
“那是因为他们先动手,怪不得我。”
“少杀些吧!有干天和哩!”
“又来啦!我若听得进这一套,何须你再说呢?”
“正因为如此,贵盟才有当年之劫呀!”
“不,这完全是虚日鼠害的,否则,谁奈何得了金龙盟,谁敢动金龙盟,你说,对不对?”
“或许是对吧?不过,如今形势已经不一样,贵盟如果再滥杀,而且又吸收莠民,恐怕无法长久哩!”
“这……你真的作如此想呀?”
“是的,咱们相交多年,你最了解我,我希望你们多动些脑筋,别只顾蛮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
“这……万兄,你可否指点一二?”
“罢了,你别逼祝福仁入盟,他不适合你们。”
“这……可是,我那对义女已经被他玩过,天珠更怀了孩子,他如果不入盟,那两个丫头恐怕会出意外。”
曹建龙轻轻一震,立即低下头。
万全仙翁问道:“怎会发生此事?”
“还不是老七的点子。”
“他怎会出这种点子呢?”
“他看祝福仁是块料,刚好我那两个丫头和他在一起,他一向对我很感冒,就假公济私逼那两个丫头……”
“她们下媚药啦?”
“是向义下的药。”
“你们不该如此做,你们太辱没金龙盟啦!易盟主当年领导金龙盟之时,一向光明磊落哩!”
“我知道!我知道!”
“老弟,你我投缘,你听我一句话,别逼祝福仁入盟,至于你那两位义女亦不宜再留在贵盟。”
“她们原是孤女,若离开本盟,便无处可留呀!”
“寒舍。”
“你愿意收容她们?”
“好呀!不过,她们与祝小子该定个名份吧?”
“当然,她们目前在贵盟吗?”
“是的。”
“你别张扬此事,懂吗?”
“我懂,不过,我该如何做呢?”
“你吩咐她们自行到潼关,小犬会去接她们。”
“好呀!不过,名份呢?”
“让他们年青人自己解决,如何?”
“这……该由我做主呀!”
“好吧!你好好和祝福仁商量吧!”
“好,你入厅坐吧!”
“算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玄铁匕不值得抢。”
“真的呀?万事通说的吗?”
“不错!匕上根本没有什么秘笈及藏宝图。”
“好,我吩咐他们撤退。”
“我走了,记住!别逼祝福仁入盟,和他好好谈亲事。”
“是,我不远送,后会有期。”
“失陪。”
万全仙翁及曹建龙立即离去。
祝福仁虽然站在厅中,却一直默畈牛金牛二人之交谈,所以,他对万全仙翁感激得要命,他亦思忖如何解决亲事。
他原本要道出身世,可是,他一听见牛金牛做不了主,金龙盟亦失和,他为了安全,决定暂时保密身世。
他尚在思忖,牛金牛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道:“小子,我不勉强你加入本盟,不过,我要你娶天珠及地珠。”
“她们是你之义女吗?”
“是的!”
“我可否考虑?”
“又来这一套,你别欺人太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可否先瞧瞧她们,再和她们谈谈?”
“可以,向义,你带他去潼关会合二位丫头及万兄之子。”
鹿向义立即恭声应是。
“小子,你没话说了吧?”
“是的,我可以走了吧?”
“走,走!”
鹿向义立即行礼离厅。
祝福仁正欲出厅,胖妞已经道:“姓祝的,我希望你别拒绝这门亲事,因为,天珠与地珠比我们强上百倍。”
祝福仁淡然一笑,便欲退去。
倏听牛金牛喝道:“小子,等一下,你的左颈……”
祝福仁一止步,直觉的摸向左颈之疤。
牛金牛大步上前,便按向祝福仁的左颈。
祝福仁直觉的踏步旋避到一旁。
“小子,你的左颈是否有一个疤痕?”
“是的,有何不妥呢?”
“你何时有此疤痕?”
“这……前年吧?”
“前年?那就不对啦!你走吧!”
祝福仁默默离厅,他边走边忖道:“此疤可能是因为我于昔年那一役中所负之伤痕,大爷爷必然曾经目睹。”
他回头一瞧,便瞧见牛金牛仍在注视,他立即默祷道:“大爷爷,祝你平安,恕小口暂时瞒骗你。”
他跟着走到院中,立见鹿向义递来一张面具道:“为了隐匿行踪,你先到南方八角亭候我。”
祝福仁戴上面具,立即离去。
他快步离开镇甸,便见万全仙翁在远处林中注视他,他朝附近一瞧,立即直接掠到万全仙翁的面前。
立见万全仙翁道:“你要去潼关?”
“是的。”
“你打算接纳这门亲事?”
“是的!”
“你果真胸襟宽大,你不会因而加入金龙盟吧?”
“见机行事。”
“小心行事,别毁了大好前途。”
“承教,您尚有何指示?”
“吾原本另有计划,你如今有此亲事,吾已必须打消计划,不过,吾愿意勉励你一句话‘善恶终有报,只差速兴迟’。”
“我不会让你失望。”
“很好,建龙会沿途随行。”
“方才是他通知您来解围吗?”
“不错,去吧!一路顺风!”
祝福仁道过谢,便沿林掠去。
不久,他已经瞧见一座八角亭,他一见亭中没人,他松了一口气,立即入林靠坐在柱旁。
他的脑海中迅即充满荒洞中之二女。
他只对她们有个概略的印象,他对于那些落红及秽迹,倒是惊心触目,永远难忘,此时一想及立即全身一热。
他便默忖自己该如何对待他们。
不到半个时辰,一位三旬上下健汉已经驾车驰来,祝福仁猜忖鹿向义可能在车内,他立即掠向路侧。
果见鹿向义掀帘招手。
祝福仁一弹身,便掠入车内。
健汉立即催身疾驰而去。
鹿向义递来一包卤味及一壶酒道:“放心用膳吧!”
“谢谢,我不喝酒。”
说着,他便取用一块卤肉。
鹿向义道:“若无意料,不出十日,咱们便可以抵达潼关,二位姑娘亦会前来会合,你放心吧!”
“谢啦!”
二人便默默各自用膳。
第十章 九大门派是孬种
潼关依山傍水,不但风光明丽,亦具有军事战略地位,因此,自古以来,便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位居九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的武学素养并非卓越突出,可是,他们仗着天险一直屹立不摇哩。
辰中时分,祝福仁搭的那部马车驰向潼关,由于官道上罕有人车,所以这部马车驰行得非常迅疾。
鹿向义果真不是黄牛,祝福仁从开封出发迄今,正好是第九天,马车便已经即将进入潼关内。
鹿向义在沿途中,除了招呼祝福仁食宿之外,根本不吭半声,祝福仁心事重重,也不愿多言。
沿途之中,祝福仁除了沉思,便默默调息。
他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他已经决定要对天珠及地珠表示负责,不过,他为了安全,不打算公开成亲。
他必须无牵无挂的闯武林,岂可有家累呢?
马车疾驰之中,倏见右侧林中疾掠出一位黑袄蒙面人,此人一出现,车夫喝句:“有警!”便立即振鞭卷去。
蒙面人左掌一伸,便似扣住草绳般扣住皮鞭。
他那右掌一扣,立即扣住车辕。
“叭!”一声,马车硬生生的被推住啦!
那匹健骑怒嘶一声,奋力扬蹄欲冲。
可是,蒙面人力大无穷,马车硬是前进不了分余。
祝福仁好奇的立即掀帘探视。
车夫抛去鞭扣,立即自车辕下抽出利剑。
却见左侧林中亦掠出一位蒙面人,不过,对方是穿着青袄,此人一出现,祝福仁便多瞄一眼。
青袄人一出现,便扬剑掠来。
黑袄人仍原式不变的掠退到车前十五、六丈处,立见青袄人一折身,便亦紧追而去。
黑袄人一抽剑,立即振腕旋剑。
八朵剑花便流畅的旋幻而出。
祝福仁瞧得险些喝采出声。
青袄人一弹近,立即也振剑幻出八朵剑花。
祝福仁的双眼立现神光。
鹿向义立即沉声道:“走吧!”
祝福仁忙道:“别急!先瞧瞧吧!”
“好吧!靠边停车吧!”
车夫立即驾车停妥于林沿。
青袄人及黑袄人却已经放手抢攻,只见他们那挺拨身材因为移动迅速而几乎成为两道轻烟。
他们的周遭完全充满霍霍剑光,他们若是稍一缓慢,必然会挂彩,可是,他们居然没有削裂半线的布缝。
祝福仁瞧得双目神光熠熠。
他不由自主的掠到车前瞧着。
他的双拳紧握。
不出盏茶时间,他跟着滑步旋身及挥动右手。
他那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引成剑诀的挥动着。
他在原地丈余周围内迅速旋动着。
他已经将青袄人当作对手啦!
他在模拟过招啦!
鹿向义则惊讶的望着祝福仁忖道:“好诡异、迅疾的招式,本盟若有他之协助,必然会如虎添翅。”
青袄人乍见祝福仁在旋身出招,他故意微顿右腕,剑尖便顺势指向祝福仁,黑袄人亦有所警觉。
两人颇有默契的立即稍缓招式。
两人不时的望向祝福仁。
祝福仁完全没有发现异状,因为,他趁着青袄人招式稍缓之际,已经找出招式漏隙及展开反击。
他意气风发的旋攻不已。
青袄人倏地传音道:“万兄,他似乎以小弟为假想敌人了。”
“有理!有兴趣和他拆招否?”
“好呀!”
黑袄人微微一笑,立即抽剑退向林中。
青袄人朝树上疾挥,迅好掉下两根树枝。
他喝句:“接住!”迅即推出一根树枝。
他刚接住另外一根树枝及将剑扫鞘,祝福仁已经接住树枝怔道:“阁下是谁?为何如此做?”
青袄人一滑身,便削出树枝。
祝福仁未弄清楚对方之意,立即滑退。
青袄人却毫不客气的继续疾攻,只听“裂!”一声,祝福仁的左袖已破,手臂亦现出一道红痕。
哇操!太过份啦!
祝福仁旋身出招,树枝尖立即嘶嘶连响。
青袄人便不慌不忙的攻守着。
两人迅疾的拆了三十六式之后,祝福仁越攻越有信心,只见他喝句:“小心!”立即全身疾旋。
那根树枝更似风中柳条般疾摇不已!
“叭!”一声,青袄人已经抽身疾退。
他一见自己的树枝中央已经裂开,他不由暗道:“好险!若非强行施展此招,他又经验不足,吾必挂彩矣!”
他一折身,便掠入林中。
“哇操!你……你等一下,你是谁呀?”
青袄人不吭半声的疾掠,刹那间便已经消失于远处。
祝福仁怔了一下,立听鹿向义道:“祝公子,上车吧!”
祝福仁一上车,立即问道:“你看方才那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似乎不是敌人,你认为如何?”
“不错!那两人之剑招皆含有磅薄气势,他们必然是白道之人,而且必然不是敌人,看来他们……”说至此,他立即住口。
“哇操!他们怎样呢?”
“他们故意让你增长见闻及增强招式。”
“这……不可能!我不认识这种人呀!”
鹿向义立即闭目不语。
祝福仁见状,立即思忖着。
马车再度启程,迅即冲向潼关城。
人影连闪,只见青袄人及黑袄人分别和一名少女自两侧掠出,他们一会合,立即各自取下黑巾。
赫见黑袄人居然就是万全仙翁万博。
那位青袄人虽然年约六旬,却仍然俊逸得另外具有一股魅力,他正是“武林三老”之一“风之竹”竹逸帆。
提起武林三老,可谓每人立即肃然起敬,因为,他们不但武功高强,家财万贯,而且甚为讲理。
他们维护正义,遇有邪恶或犯错之人,他们皆会先规劝一番,若有再犯之时,再另行处分。
他们这一套远胜于金龙盟这霹雳手段,所以,他们的人缘颇佳,欲为恶之人一听见他们,立即暂时停止为恶。
站在竹逸帆身旁之少女正是竹梦蝶。
看官们还记得竹梦蝶吧?她曾经昏迷于乌尾河被祝福仁救起,她曾经倔强的昏迷不醒哩!
结果,她仍然靠祝福仁救她,当时,她那两座敏感的“圣女峰”曾经被祝福仁无心的“游览”过哩!
所以,她对祝福仁不知该恨或该爱?
上回,她见到祝福仁,她更是举棋不定!
如今,她目睹祝福仁居然击败她的祖父,她在矛盾之中,一直柳眉紧皱,思潮更似浪涛般澎拜!
她望着马车消逝之后,脑汁儿猛榨不已!
站在万全仙翁旁边之少女正是他的长孙女万佩玲,亦正是屡次以曹建龙接近祝福仁之少女。
今天这一幕正是她所安排,如今,她目睹祝福仁胜过竹逸帆,她不由欣喜的目泛笑容啦!
只听竹逸帆道:“万兄可知此子之来历?”
“不祥!他不愿道出,吾也不便追问。”
“此子日后必为第一高手,值此乱世,若让他误入邪道,不但是武林损失,更会造成一场浩劫!”
“吾有同感!不过,据吾观察所知,此子淡泊名利,不大可能会被诱入邪道,您放心吧!”
“是!”
万佩铃道:“竹爷爷知道他以玄铁匕换得二十万两黄金吧?”
“听过!是王大善人承购吧!”
“是的!可是,他已经将那二十万两黄金赠送他人。”
“谁?”
“翼火蛇之义女。”
“啊!他怎会扯上金龙盟?”
“他此番来潼关,正是要与牛金牛那两位义女成亲,而且听说其中一女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啊!会有此事?”
竹梦蝶立即目瞪口呆!
万全仙翁道:“确有此事,吾见过牛金牛,我在证实此事之后,决定秘密收容牛金牛那两位义女。”
“啁!万兄怎会做这种事?牛金牛提议的吗?”
“不是!是吾之主意,此乃一石两鸟之计,既可稳住牛金牛,又可避免祝福仁误入歧途。”
“高明!万兄真是用心良苦。”
“不敢当!吾以飞函邀你演出方才那一幕,如今已经收到预期的效果,谢谢您之协助!”
“不敢当!万兄为何要如此迂回传招呢?”
“此子一向不接受别人的点滴恩惠。”
“原来如此!”
倏听竹梦蝶低声道:“爷爷,他就是上回救我之人。”
“当真?就是他在乌尾河救你?”
“嗯!”
“这……你有何主意?”
“这……梦蝶……梦蝶……”
说着,她不由目眶泛泪。
“梦蝶,你干嘛哭啦?”
竹梦蝶方才原本在挣扎、矛盾,乍听祝福仁将与牛金牛之二位义女成亲,她不由大震撼!
她几经思考,终于下定决心的忖道:“我嫁给他吧!我即使得不到真正的幸福,我可以避免他误入邪道。”
她一下定决心,立即又想起自己的显赫家世及原先编织之绮丽美梦,她一阵心酸,不由泛泪。
此时,她乍闻言,泪珠更是簌簌滴落。
竹逸帆慌道:“梦蝶,怎么回事呢?”
曹佩铃忙前来劝道:“梦蝶,怎么回事呢?”
“爷爷!梦蝶……非他莫嫁!”
“什……什……什么?”
竹逸帆未曾如此惊骇过,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曹佩铃啊了一声,亦为之一怔!
万全仙翁忖道:“瞧她的神色,并非单纯的报恩,难道祝福仁在救她之时,做了令她不便启齿之事吗?”
竹梦蝶一捂脸,立即转身低泣。
竹逸帆道:“梦蝶,你给爷爷一个原因吧!”
“报……报恩!”
“何苦呢?报恩的方式甚多,除了财物之外,还可以协助他或帮他脱困,你何必走这条路呢?”
“梦蝶不愿他走上邪道!”
“咱们可以在暗中跟随他及协助他呀!”
“这……这……”
“梦蝶,你不是冲动的孩子,冷静些!”
“爷爷!你不懂啦!”
“唉!爷爷的确不懂!咱们先返家,你和你娘好好谈吧!”
“这……爷爷不是要跟踪他及协助他吗?”
“暂时由你的万爷爷费心吧!”
“这……”
万全仙翁道:“梦蝶!你放心!他这阵子会留在寒舍,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你冷静处理这件大事吧!”
“谢谢万爷爷!”
竹逸帆拱手道:“万兄,恕小弟先行告退!”
“好吧!恕不远送!”
“后会有期!”
双方行过礼,竹逸帆二人立即掠入林中。
万佩铃问道:“梦蝶怎会突然要嫁给他呢?”
“另有隐情吧?”
“爷爷,他值得依靠终身吗?”
“你……你怎会有此一问?难道……”
万佩铃娇颜抹霞,摇头道:“爷爷别胡猜人!人家只是好奇而已!你既然胡猜,人家不理你啦!”
说着,她立即掠入林中。
万全仙翁忖道:“天呀!我怎会忽略这孩子已经长大了呢?她若要嫁给祝福仁,我该怎么办呢?”
他便皱眉跟着掠去。
且说祝福仁一搭上车不久,便一直思忖方才所悟之招式以及他与竹逸帆交手之招式,他简直陶醉啦!
一直到马车停下,他方始回过神来。
只见一位俊逸中年人含笑站在一旁,另有一位中年人在车前拱手道:“在下万家庄总管柳宠,请问祝大侠在车内否?”
祝福仁忙道句:“在下便是祝福仁。”及掠出车外。
柳宠忙道:“敝庄少庄主恭迎祝大侠!”
祝福仁道句:“不敢!”便上前行礼。
俊逸中年人还礼道:“在下万永在!欢迎祝大侠光临潼关!”
“不敢当!打扰!”
“两位贵宾已经于前天中午抵达敝庄!请!”
说着,他已侧身指向不远处的豪华马车。
祝福仁忖道:“二女既然已经入庄,我就搭他们的车吧!”
他拱手道句:“请稍候!”便转身欲取行李。
却见鹿向义取来行李道:“恭喜!我该走啦!”
“你……不见见她们?”
“不啦!我可否说一句话?”
“请!”
“她们是对孤女,如今仍是好女孩,好好照顾她们,好吗?”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可否说一句话?”
“请吩咐!”
“不敢!劝牛金牛少滥杀!”
“你若有心,何不入盟?”
“贵盟有派系存在,我不愿涉入纠纷。”
“敝盟若整合成功,你愿意入盟吧!”
“届时,只要贵盟秉持原金龙盟之宗旨及作风,我愿入盟。”
“当真?”
祝福仁淡然一笑,接过行李道:“我一向言出必行!”
“好!很好!告退!”
他一拱手,立即掠上车。
车夫掉转车头,立即驰去。
祝福仁目送马车忖道:“但愿他们能够由衷合作,我必须把握时间加强练武,以应付日益复杂的环境。”
他一转身,便见万承在含笑道:“请上车!”
“请!”
祝福仁一上车,便觉双目一亮。
因为,车厢内不便甚为宽敞,而且铺着厚毯及悬着厚帘,他面对如此气派的装璜,当场便欲脱靴。
万永在含笑道:“无妨!敝庄位于朝阳峰,尚有一段路程,在下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大侠聊一聊!”
“请!”
“二位钟姑娘今后将留在敝庄,不知大侠希望敝庄如何照料她们?”
“别客气!她们原本是武林人物,并非金枝玉叶之姑娘,只需偏劳贵庄提供最起码的食宿即可,除非她们另有要求?”
“她们入庄迄今,未曾和他人说过话,而且皆留在房中,在下担心会冷落或影响她们,所以,才会提出此事。”
“谢谢!此事原本已经打扰贵庄,岂可再奢望,贵庄若太过于盛情招待,我和她们反而会觉得歉疚!”
“好!在下自有分寸,此外,听大侠方才所言,只要金龙盟恢复原先宗旨及作风,你便愿意入盟,真的吗?”
“真的!”
“大侠为何有此念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值得吗?你能改变他们吗?”
“尽力而为!”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没必要再考虑!”
“他们如果不肯或无法恢复原先之宗旨及作风呢?”
“我会教训他们。”
“你赞同他们原先之宗旨及作风吗?”
“我赞成他们的宗旨,不过,我会修正他们冲动及嗜杀作风,他们一向以武服人,我会以武对付他们。”
“独木难撑大厦,是吗?”
“我另有作为。”
“你何不配合九大门派呢?”
“不!我对九大门派很失望!”
“为什么呢?”
“我觉得他们怕事及反应太慢。”
“大侠必有所见。”
“我当然有依据!金剑公子杀死两名峨嵋弟子及欲污辱扶姑娘,拖延迄今,我未见过峨嵋弟子出面。”
“峨嵋派位于嘉定,路途遥远啦!”
“不能如此做!峨嵋派可以函请丐帮或武当,少林就近解决此事,她们不如此做,反而助长邪恶势力。”
“这……这的确是漏洞。”
“不是漏洞!而是严重极啦!”
“是!是!”
“你不会怪我太直率吧?”
“不会!请说下去!”
“我为何会说九大门派怕事呢?很简单!有多少人在抢夺玄铁匕,却未见九大门派之人出面,这不是良策哩!”
“九大门派不愿做这种贪婪之事。”
“错!九大门派介入此事,并不表示贪婪,他们可以公开处理玄铁匕,而阻止其余之人继续争夺下去。
“你想想!玄铁匕目前虽然在王大善人的手中,必然会有人再打它的主意,争夺所结之仇恕,日后如何化解?”
万永在一时语塞。
祝福仁又道:“我也替九大门派想过,他们也许要利用这次机会,让贪婪的人及黑道人物同归于尽,或挫损元气。
“可是,九大门派忽略了全天下不只是这些贪婪及黑道人物而已,日后所引起之人必然更多,更厉害!”
万永在悚容道:“大侠为何有此判断?”
“我来自基层!我跑过不少地方!我知道人的本性及习性,我希望你劝九大门派别再作壁上观。”
“我会建议家父妥加处理!”
“谢谢!”
“玄铁匕上有何秘密?”
“它只刻着公孙公之武功步法而已!”
“难怪大家争相抢夺。”
“不!字迹已经消逝啦!”
“大侠把它灭迹啦?”
“是的!”
“大侠必然已经学会该步法?”
“正是!令叔亦谙该步法。”
“当真?难怪他能够逃过重重追杀!”
“不值得啦!何苦呢?”
“大侠令人佩服!”
“别客气!令叔抵达贵庄了吗?”
“尚未!他因为负伤,不宜赶路太急!”
“令尊护送他返庄吗?”
“不!是托丐帮弟子代劳,听说大侠武功盖世,不知大侠是否已经练成公孙大侠之绝招?”
“我只根据一本小册练习而已!我不敢自称为武功盖世。”
“大侠福缘深厚,致能练成公孙前辈绝学,在下不才,甚盼大侠能够惜福,好好创一番事业。”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力而为。”
两人立即一阵沉默。
祝福仁由车辆之移动发现马车正在登山,他立即问道:“这条山道是贵庄所避建的吗?”
“是的!耗时三年,始建成哩!”
“不简单!一定方便不少的行旅客哩!”
“是的!若非值此冬季,此道早已人车拥挤,热闹纷纷啦!”
“功德不小哩!”
“大侠年纪轻轻,信佛乎?”
“不!我自小便常听过‘铺桥造路,功德无量’之语。”
“府上只有大侠一人吗?”
“是的!在下是名孤儿。”
说着,他又黯然的想起阿妈之惨死。
“抱歉!在下触动大侠的往事。”
祝福仁嘘口气,道:“无妨!快到了吧?”
“大约尚需盏茶时间,大侠沿途可有遇到阻拦?”
“没有!大家都匆匆赶路,可能要去抢玄铁匕吧?”
“不错!王大善人购得玄铁匕之事已经传遍天下,潼关地面,至少已经有五百人赶往开封。”
“一群傻鸟,地府又要增加枉死鬼啦!”
万永在忖道:“好敏捷的反应!好豁达的心胸!我一定要防止他加入金龙盟,否则,后果必然会不堪设想!”
祝福仁忖道:“我方才似乎说得太坦白!太直接啦!哇操!我可能是因为太高兴又太感激之故,我必须改进!”
两人便默默对坐着。
良久之后,马车已经停止;万水在含笑道句:“请!”
车夫已经掀帘而立呃祝福仁道过谢,便提行李下车。
第一眼,他便瞧见曹建龙含笑站在车前,他怔了一下,原本张口欲言,却又碍于礼节而退到一旁。
立见一位秀美妇人及两位少年含笑站在门前,万永在一下车,两位少年便和曹建龙行礼唤道:“爹!”
哇操!祝福仁又怔住啦!
因为,他清晰听见曹建龙以脆甜的声音唤爹,他不由忖道:“哇操!他难道是女扮男装吗?”
哇操!他不自然啦!
万永在含笑道:“大侠!她是内人,这两位是小犬,这位是小女佩铃!佩铃!你可以恢复女装了吧?”
万佩铃立即含笑先行入内。
祝福仁立即向妇人道:“在下祝福仁!打扰!”
“言重矣!入内谈吧!”
“是!”
五人便依序入门。
院中之寒梅正在吐蕊飘香,祝福仁随意一瞥,便觉心神一畅,他便含笑跟着向前行进了。
他刚抵挞阶前,便见万全仙翁含笑站在厅前,他啊了一声,立即拱手道:“万老!你提前回来啦?令弟呢?”
“他尚须六日,始能返庄,请!”
“请!”
入厅之后,祝福仁便觉厅中宽敞、幽雅,壁炉内之柴块不但泛着火光,更“毕叭!”连响的欢迎祝福仁这位贵宾。
祝福仁坐定之后,侍女已经送来参茗。
万全仙翁便招待他品茗。
不久,万全仙翁含笑道:“小哥儿,老者先道个歉!”
“不敢当!请!”
“小哥儿方才所见之黑袄人乃是老夫!”
“啊!原来如此!铭谢授技大恩!”
“呵呵!你果真聪颖过人,和你过招之人乃是风中竹竹逸帆,他甚为推崇你的修为,反应及智慧!”
“不敢当!我只顾瞧他的招式,未曾注意您之妙招哩!”
“呵呵!班门弄斧矣!”
“若有机会,一定请教!”
“没问题!你要先去瞧瞧二位钟姑娘吧!”
“是的!打扰!”
“在儿!陪小哥儿去吧!”
万永在立即含笑起身道:“祝大侠,请!”
“请!各位恕在下先行告退!”
他略一拱手,便步向拱门后面。
万家庄依山而建,不但占地一甲余,而且亭、榭、楼、阁俱全,甚至有回廊接通房舍,颇方便于雨中通行。
院中仍然传来阵阵梅香,可是,祝福仁却没有心情欣赏,因为,他在思忖该如何面对二女呀!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一栋独立庄院,万永在推开大门道:“下人待会将送来午膳,你们好好聊吧!”
“谢谢”
万永在一走,祝福仁便吸口气踏入门内。
院中亦有六株梅树,此时白蕊纷吐花香,状极怡人。
厅门半掩,显然二妞已经知道祝福仁抵达,祝福仁定下心神,便上前轻轻的推开厅门了。
却见两位少女并跪在厅中,祝福仁不由一怔!
却见右侧少女抬头道:“钟天珠向大侠请罪!”
左侧少女接见:“钟地珠请大侠原谅荒洞之事。”
“起来!没事!没事!”
二女一起道谢,方始起身。
祝福仁放下行李,道:“你们来多久啦?”
钟天珠道:“将近两日,铭谢你的安排!”
“别客气!咱们都是年青人,我就直言啦!荒洞之事,是否将你们全部涉及在内啦?”
二女立即羞赧的点头。
“天珠,你已经有喜?”
“嗯!”
“你们是钟爷爷之义女?”
“嗯!”
“此地只有你们两人吗?”
“嗯!”
“好!我就直言!你们愿意嫁我吗?”
钟天珠低头道:“为妻为妾,在所不计,只求能赎罪!”
“别如此说!我未曾接近过别的女子,你们当然是我的妻子,不过,我另有任务,无法照顾你们,你们可愿留在此地?”
“嗯!”
“此外,为了避免惊动外人,我不准备公然成亲,你们不会怪我吧?”
“不会!”
“谢谢!你们日后必会明白一切!”
钟天珠问道:“义父近况可好?”
“不错!不过,他似乎与别人失和,致心情不大愉快!”
“确有此事!你入盟了吗?”
“没有!不过,我方才告诉鹿向义,只要贵盟恢愎原先之宗旨及作风,我一定会投效贵盟。”
二女立即低头不语。
祝福仁道:“你们别为难!咱们别谈此事,我会在此地逗留一段时日,但愿我们能够彼此多了解一些。”
“嗯!”
“此地有几间房?”
“五间!”
“我打算沐浴一下。”
钟地珠立即拿起祝福仁的行李而去。
不久,祝福仁便愉快的在房中沐浴。
浴后,他换妥衣衫,便见钟天珠道:“他们已送来佳膳,请!”
“一起用膳吧!”
祝福仁步入幽雅的餐厅,便见桌上摆着六道佳肴,钟地珠正在斟酒,他便含笑道:“别斟太多的酒,我不喜欢喝酒。”
二女便陪他入座。
祝福仁举杯道:“尽在不言中!”
说着,他便轻啜一口酒。
二女亦轻啜一口酒,便陪他用膳。
那六道佳肴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祝福仁解决妥二女之事,他便愉快的取用着。
二女平日的食量也不小,今日亦愉快的吃了不少哩!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祝福仁饮完那杯酒,道:“你们歇会儿,我到前面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说着,他便含笑离去。
不久,他已经瞧见,万全仙翁三代皆在厅中品茗,他一入内,便瞧见一位秀丽的少女微赧的低下头。
万全仙翁含笑道:“小哥儿,坐呀!”
“谢谢!”
祝福仁一入座,万全仙翁便含笑道:“小哥儿已经与她们谈妥啦?”
“是的!”
“恭喜!何时办喜事?”
“方才已经办过了!谢谢!”
“太……太简单了吧?”
“时机不宜!何况,我也不喜欢那种形式。”
“这样吧!大家今夜聚一聚,如何?”
“太惊动大家了吧?”
“呵呵!让我们沾沾喜气吧!”
“好吧!”
“在儿,你去通知下人准备吧!”
万永在便含笑离去。
祝福仁感激的道:“铭谢万老!”
“呵呵!小意思!敝庄好久没有如此热闹啦!”
祝福仁取出布包道:“万老!令弟这批财物还是交给您来处理!因为,我实在没兴趣!”
说着,他已将布包放在几上。
万全仙翁犹豫道:“可是,舍弟确有诚意要将那些物品赠你,老夫实在不宜接受你之厚意呀!”
“可是,我……我需要把握时间练武,根本无暇去运出那些财物,何况,那些财物说不定必须出售,我又外行呀!”
“呵呵!小事一件!佩铃,你们姐弟三人就带十人前往处理此事,办妥之后,以祝大侠之名义存入远财银庄。”
万佩铃立即含笑应是。
两名少年更是乐得眉飞眼亮!
祝福仁忙道:“铭谢万老的协助,可否请万老直接将那批财物送交武林或者官方去做有意义之事呢?”
“这……舍弟原本希望你运用这批财物创一番事业,你若移作这方面,效果恐怕会打折扣。”
祝福仁忖道:“哇操!他们对我如此厚望,日后若知道我的身世,他们不知要失望到何种程度哩!”
“可是,我若再推拒,岂非太不上路?我何不先答应他们,日后再将那些银票捐给官方或少林呢?”
他一拿定主意,立即点头道:“就依万老的意思吧!”
万全仙翁愉快的道:“小哥儿真是明快!”
“谢谢!万老,可否烦你指点妙招!”
“呵呵!没问题!小孙远川及远流颇为仰慕你,你们先行过招,老夫再相机指点,如何?”
“是!”
那两位少年立即欣然先行离去。
万全仙翁含笑道句:“请!”便先行起身。
不久,祝福仁已经跟着万全仙翁及万永在之妻,和万佩铃步入第二栋房舍旁之演武厅啦!
该厅至少有二百坪,厅中之壁上分别挂着大小不一,形式不同的木靶,专供他们练习暗器哩!
他们一入厅,两位少年早巳各持一剑犄立,万佩铃自兵器架取出一把钢剑,便低头递给祝福仁。
她的羞赧反而让祝福仁觉得尴尬哩!
万全仙翁含笑道:“小哥儿,小孙二人练有一套适于合击之‘两仪剑法’,你就放手出招吧!”
哇操!挺有信心哩!
祝福仁微微一笑,便上前扬起剑诀!
二位少年迫不及待的行过起手礼,立即攻来,立见十朵剑花分别攻向祝福仁的上半身啦!
祝福仁暗暗喝采,立即旋身出招。
“当当!”二声,他已经扫开二位少年之剑。
两位少年只觉虎口微麻,不约而同的悚于祝福仁之精湛功力,他们迅好收招改采守势啦!
祝福仁喝句:“小心!”
说完,立即放手进攻。
他连攻六成之后,两名少年立即被密集的怪招逼得额头沁汗,秀美妇人亦为之紧张的握紧双手。
万佩铃的双眼却是异采连闪!
万全仙翁见状,忖道:“侠女爱英雄!铃儿果真对他心服口服,可是,他已有妻室呀!我该怎么办呢?”
盛名之累使他犹疑不决啦!
又出三招,倏听妇人喝道:“群星熠熠,暗渡陈仓!”
两位少年原本已经被逼得慌乱,此时一听其母指点,两人直觉的各自顺势出招,立即暂时稳住。
祝福仁见状,立即暗收三成的功力。
他的威力稍灭,两位少年立即稳住局面。
祝福仁见状,干脆又减了两成的功力。
没多久,两位少年便开始反攻。
祝福仁但不慌不忙的拆招。
万永在一入厅,立即含笑站在其父身旁。
万全仙翁传音道:“铃儿已经钟情于他,你斟酌一下吧!”
万水在一见爱女的神情,立即双眉一皱!
他走到其妻身旁传音道:“夫人,你瞧瞧铃儿!”
此时的万佩铃已经整个陶醉啦!
秀美妇人见状,心中一阵狂跳,立即一使眼色及朝外行去。
万永在跟着走到远处回廊,立见其妻低声道:“相公,你怎会一进来,便发现铃儿之异状呢?”
“爹告诉我的!”
“爹有何指示?”
“爹说铃儿已经爱上他,爹要我们斟酌!”
“你的意思呢?”
“我对此子印象颇佳,可是,他已经有妻室,那二位女子又是牛金牛之义女,咱们不宜扯上这门姻亲。”
“贱妾亦有同感,要是,铃儿一向眼高过顶,个性柔中带刚,咱们能够阻止她吗?唉!怎会发生此事呢?”
“可是,爹似同意这门亲事哩!你俟机劝劝铃儿吧!”
“好吧!”
“进去瞧瞧吧!”
“此子之修为果真惊人,他不但招式诡异,功力更是深厚,难怪爹会一再担心他会步入邪道。”
“川儿及海儿接了几招?”
“三招而已!”
“当真?太可怕啦!夫人,咱们试试他吧!”
“我心乱得很!抱歉!”
“进去瞧瞧吧!”
两人便肃容入厅。
此时,祝福仁又逐渐施压,万远川及万远海这对兄弟正在施展全力密集施招防守着。
万永在入内一瞧,便露出笑容道:“夫人,你瞧!川儿及海儿表现不错哩!他们挺具潜力哩!”
“是的!”
倏见万佩铃前来道:“娘,咱们去试试他,如何?”
“这……”
万永在含笑道:“爹陪你吧!”
“谢谢爹!”
说着,她已经雀跃般掠向兵器架。
她欣喜得要命,她的老母却更加担心哩!
只有万全仙翁含笑不语。
万佩铃取来二剑,立即递一剑给万永在。
万永在含笑道:“川儿!爹来接替你们啦!”说着,他已经与万佩铃由两侧斜切而入了。
双剑联珠一切入,两位少年立即收招退出,他们一掠回万全仙翁面前,立即道:“爷爷!厉害!”
“呵呵!爷爷厉害吗?”
“不是啦!祝大哥利害啦!”
“你们也不差!领悟不少吧!”
“是的!”
“有压力才会有成就,仔细瞧吧!”
二位少年便收剑注视着。
万全仙翁便在旁解说着。
两位少年听得心领意会,剑眉乐得连轩不已!
第十一章 帅哥俏妹对上眼
万永在的剑术修为甚高,尤其具备丰富的宝战经验,所以,他每次出招皆攻向招式间之隙缝。
他边攻五招之后,祝福仁便觉得压力如山。
所幸万佩铃瞧得心领意会,双眼皆笑眯啦!
其媳见状,柳眉皱得更紧啦!
三人又连拆六招之后,祝福仁已经逐渐稳住阵脚,只见他喝句:“小心!”立即旋身疾攻!
攻击!攻击!再攻击!他士气越旺的攻着。
万永在立即逐渐失去优势。
万佩钤见状,立即“追加预算”的抢攻。
祝福仁便似处于一冷一热两股气团夹攻之下,不过,他仍然竭力的施展身法抢攻。
三人又激斗半个盏茶时间之后,突听万全仙喝道:“潜龙升天、五凤朝阳”!
万永在喝句:“小心!”立即弹射而上。
他刚掠上五丈高,立即旋身,只见他头下脚上的倒射而下,那支钢剑却已经幻出八朵剑花。
万佩铃神色乍变,喝句:“金剑庄四剑!”便疾振钢剑,立见六朵剑花已疾卷祝福仁的上半身。
祝福仁乍见这种“陆”“空”合击,不由暗慌。
他乍听万佩铃之话,立即想起他破解金剑王手下四剑之招式,他不由一阵欣喜!
倏见他拧腰旋身,双脚已经飞快的踏上万佩铃之剑,然后,再藉势似木头般疾速的横滚而去。
他的钢剑迅速的顺势疾削猛切。
“当当!”二声,万永在的剑花已散。
万永在翻身落地,立即神色一变!
因为,他的钢剑已经出现一个米粒般缺口。
祝福仁旋身站在三丈外,便感激的望向万佩铃,因为,他已经更进一步领悟出“风之招”啦!
可是,他乍见万佩铃脉脉含情的神色,他的心中一抖,他急忙移开眼光及注视自己的钢剑。
妇人见状,不由暗叹!
万佩铃脸儿一低,立即抹上红霞。
万全仙翁呵呵笑道:“高明!‘风之招’果真高明!”
祝福仁忙道:”不敢当!漏洞百出哩!“
“客气!不过,你的步法若再配合两仪及三才方位,变化可能会奇中带正,再配合常兴变,必可更具威力!”
“请指点!”
万全仙翁便含笑缓慢移步。
祝福仁心领意会的立现喜色!
不久,万全仙翁重新移步,再逐一解说着。
祝福仁兴奋的跟着练习着。
妇人朝万佩铃道:“铃儿,你来一下!”
万佩铃作贼心虚般低头跟去。
不久,两人已经停在回廊旁,只听妇人正色道:“铃儿!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爱上他啦?”
万佩铃双颊火红,立即低下头。
立见她轻轻颔首。
妇人似被兜心劈了一掌,立即芳容失色。
“铃儿,他已经是有妇之夫,而且那二女乃是牛金牛之义女,咱们乃是清白家风,岂可结上这种姻亲呢?”
“娘知道他考虑投效金龙盟吗?”
“知道!娘认为他不会加入金龙盟。”
“不一定!为了万全之计,孩儿愿意以身相许。”
“痴儿!你可以暗中协助,岂可作此种牺牲。”
“娘可知梦蝶要跟他吗?”
“会有此事?”
“孩儿目睹此景呀!”
“当真?”
万佩铃便低声叙述着。
“你竹爷爷答应吗?”
“竹爷爷曾经劝她,她却执意甚坚哩!”
“这……他究竟有何魁力呢?”
“他不但武功高强,视财物如粪土,更曾经捐出三万余两济助全椒灾民及亲自化名挑土疏泄洪水哩!”
“你怎知此事?”
“神目扶总捕关及周大人皆曾在开封问过他,他也曾认啦!最难得的是,他婉拒二位大人之邀访。”
“这……”
“娘!孩儿!已经找到中意的对象,你!你别反对吧?”
“娘并非为了自己在反对呀!娘是为了万家!为了爷爷,还有庄中之清白声誉而反对呀!”
万佩铃立即低头不语。
“铃儿!金龙盟此番复出,作风更劣,他们迟早会被消灭,牛金牛必然无法幸存,咱们别沾上这种麻烦吧!”
“若真如此!他该怎么办?”
“他划划清界限求生存!”
“若真如此!孩儿跟了他,咱们也不会受到拖累呀!”
“这……你是聪明人,你自己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娘必须去厨房吩咐下人妥善的准备佳肴。”
说着,她已低头向后行去。
万佩铃望着梅花,柳眉不由紧皱!
黄昏时分,祝福仁与钟天珠及钟地珠跟着侍女步入餐厅,便瞧见一对一人高的龙风大红烛。
壁上便悬着一块大红毯,毯上贴着“百年好合”四个金黄色大字,倍添一股温馨的喜气。
二女又羞又喜的立即低下头。
祝福仁一阵激动,一时亦脸红。
厅中摆着十二张圆桌,每桌旁皆站着七至八人,看来万家庄全体人员皆前来同沾喜气啦!
万永在夫妇含笑迎前道:“恭喜!请入席!”
祝福仁感激的道:“谢谢!谢谢!”
他们前行到厅中央,便见万全仙翁及万佩铃姐弟三人含笑站在桌旁,他们便低头入座了。
万全仙翁举杯道:“各位,咱们诚挚的祝贺大侠及两位夫人百年好合!大家一起干杯吧!”
“是!”
众人立即欣然干杯。
祝福仁三人干杯这后,钟地珠便又斟满三杯酒。
祝福仁会意的道:“各位!千言万语综归为一句话谢谢你们!我会永远记住这段盛情隆意!”
说着,他立即干杯。
两位新娘子立即跟着干杯。
万全仙翁含笑道:“请坐!用膳吧!”
众人立即欣然用膳。
祝福仁三人又喜又羞,更是一直低头用膳。
万永在夫妇见状,心事更加沉重啦!
万全仙翁心知肚明,他一直含笑用膳。
主桌没有动静,下人们当然也是静悄悄,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祝福仁已经起身致谢及离席。
他便和二女默默步回客房。
二女一回到祝福仁的房中,便开始整理床铺及备水,祝福仁瞧得身子一热,脸上亦微微发烧哩!
因为,他已经想到夫妻那方面之妙事啦!
倏听一阵步声,两位侍女已经各持一把一尺半高,五寸径圆的红烛步入房中行礼道:“恭喜三位!”
祝福仁立即脸红的还礼。
两位侍女将两张桌几移到榻前,立即放妥红烛及予以点燃,房中迅即溢出喜气及欢愉啦!
两位侍女行过礼,立即退去。
二女立即低头站在榻前。
祝福仁略一犹豫,道:“歇息吧!”
他那干涩嗓音足证他的紧张!
钟天珠道:“相公,贱妾身子不便,让地珠侍候你吧!”
说着,她已经低头离去。
祝福仁脸儿为之一阵滚烫!
钟地珠羞赧的褪去外裳,立即上榻备战。
她那半裸的胴体立即使祝福仁口干舌燥!
她一躺妥,便覆上锦被。
祝福仁忖道:“哇操!听说洞房花烛夜必须‘加班’一番哩!我哇操!算啦!我就面对现实吧!”
他深吸一口气,便开始解除装备。
不久,他已经躺在她的身旁。
他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却仍然难以掩饰紧张,反观钟地珠则反而冷静及平稳不少!
因为,她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呀!
祝福仁连连吸气,忖道:“哇操!此情此景会险过刀山剑海吗?不行!我不能让男人‘漏气’哩!”
他一转身,便准备进攻。
可是,第一步该做什么呢?
他一时后退两难啦!
倏见她一伸藕臂,立即搁在他的背上。
他立即似触电般颤抖!
她唤句:“相公!”立即贴上酥胸。
她自幼被牛金牛抚养,在成长期间,一直薰陶于牛金牛那种豪放、爽、直、急躁气息,所以,她一向看得开!
所以,她上回毅然献身。
如今,她毅然采取主动!
祝福仁立即被“电”得全身发抖!
她却勇敢的紧搂着他。
他似遭蟒蛇缠住般险些窒息。
“相公!别嫌贱妾太淫浪!”
说着,她已经先行解除最后一道障碍物。
他吸口长气,忖道:“哇操!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不争气呢?罢了!我就看开些!惊啥米嘛!”
他迅即将其它衣物驱逐出境!
他勇敢的搂住她!
她亦勇敢的反搂他。
蠕动之中,一切水到渠成矣!
他似稚童发现好玩物品般开始玩着。
她当然跟着玩啦!
迷人的交响曲开始演奏啦!
天无边,海无角,屋内春光亦无涯!
两军对阵,杀气腾腾!
金鼓交击,回鸣不已!
邻房的钟天珠听得会心微笑啦!
她轻抚仍然平坦之小腹,含笑幻想着。
“不怕货比货,只怕不识货”,两人激战良久之后,钟地珠暗自欣喜道:“天呀!他居然如此善勇善战哩!”
敢情她误认祝福仁未服媚药,必然“两三下清洁溜溜”,可是,他却越战越勇及越杀越犀利哩!
她欣喜不已啦!
她热情回应着。
祝福仁在辛勤干活之中,逐渐尝到妙味啦!
他终于发现她挺美哩!
尤其她的大方及热情,更令他颇有知己之感。
祝福仁乍生好感,立即忖道:“她当日为了控制我投效金龙盟而献身,这份忠心实在够令人敬佩,我不该歧视她!”
他一想到此处,爱意顿生。
他不由脱口唤句:“地珠!”
她惊喜的目瞪口呆啦!
他自己也难为情的脸红啦!
“相……相公!”
“地珠!”
“相公!贱妾真高兴,相公终于接纳贱妾啦!”
“地珠!别相公长相公短啦!叫我小口吧!”
“小口?”
祝福仁警意一萌,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咱们都是年青人,何必酸溜溜的相公长贱妾短呢?是不是?”
他那句“相公长贱妾短”,立即使她一阵羞赧。
他乍见此情,立即明白自己的失言。
他不由一阵脸红。
战火倏地熄灭!
她一扭纤腰,立即重燃战火。
他挥军再冲道:“地珠,你唤我阿仁吧?”
“这……我称呼你仁哥,如何?”
“你几岁啦?”
“十八!”
“我果真比你大,天珠呢?”
“十九!”
“我和她差不多。”
“夫为天,妻为地!你是我们姐妹的大哥!”
“好吧!地珠!你们不是亲姐妹吧?”
“不是!我是徐州人,大姐是龙泉人,我们的家人皆在战乱中丧生,所幸被义父抚育至今。”
“你们为了报恩,才答应荒洞那件事?”
“是的!不过,我们也是为了金龙盟着想。”
“你们认为金龙盟能够重振声威吗?”
“能!”
“何故?”
“乱世创英雄!当今时局渐乱,养父七人武功高强之经验丰富,他们必然可以重振金龙盟声威。”
“你不觉得他们意见不合?”
“是的!他们确实有这种现象,不过,只要少主出现,金龙令一号召,大家必然通力合作。”
“少主在何处!你瞧过金龙令吗?”
“少主当年跟着盟主夫人安全离去,如今必然正在加紧练功。俟他练成绝技后,必会出现。
“至于金龙令,我虽然没有瞧过,不过,养父曾经画过它的形状及特徵,我已经记住了。”
“本盟之人全部记住了吗?”
“是的!”
“如果有外人持金龙令,你们肯服他吗?”
“不可能!盟主夫人及少主必然不会失去金龙令。”
“万一呢?”
“若真如此!大家必会拼死抢回它。”
“你们忠心耿耿,皇天不负苦心人,你们必会成功。”
“谢谢!你若肯协助,胜算更高。”
“你太高估我啦!”
“不!以你目前之成就及潜力,日后必然是出类拨萃之英雄人物,我们姐妹能追随你,甚感荣幸!”
“谢谢你的鼓励,你们有否少主之消息?”
“没有!大家皆在找,却似在大海捞针哩!”
“祝福仁你们早日如愿以偿!”
“谢谢!我……我……”
说着,她突然开始“兴风作浪”!
屋中顿时热闹纷纷!
斯情斯景不亚于闹市之喧闹哩!
祝福仁迅即尝到异样的妙味!
他不由自主的“凑热闹”啦!
哇操!好似山崩地裂哩!
邻房的钟天珠不由暗暗咋舌。
祝福仁身含蛟血,体力亢扬充沛不已,因此,他似“司令官”在发号司令般大开杀戒不已!
几番激斗之后,钟地珠已经败象毕喜,不过,她仍然不服输的鼓起余勇挣扎不已!
祝福仁顿似“汪洋中的一条船。”
白浪滔滔!
海啸呼号!
他掌稳舵奋勇破浪前进!
终于风雨渐熄,她面带桃花的轻歌妙语着。
终于,她“生死两难”啦!
她完全缴械投降啦!
她满足的放出一串串的鞭炮啦!
终于,一切完全平静啦!
“仁哥!”
“地珠!”
男欢女爱!
情话绵绵!
翌日一大早,万佩铃姐弟三人便率领十名精干壮丁搭着四部马车迅速的驰向杭州西湖啦!
其母望着马车消逝之后,低声道:“但愿铃儿此番出去能够冲淡心意,以免咱们再操心!”
万永在点头道:“是的!用膳吧!爹吩咐咱们陪大侠练招,咱们可别让爹他老人家失望哩!”
“是的!”
两人便默默入内陪万全仙翁用膳。
从那天起,祝福仁在白天便与万永在夫妇过招,同时同万全仙翁随时指导祝福仁精进招式。
到了晚上,钟地珠便热情的引燃青春火焰。
夜夜春宵的祝福仁加上白天勤练武功,按理说,他应该会“呷不消”,可是,事实却完全相反。
他的功力因为阴阳调和而更加精湛!
他的气色更加的英姿焕发!
他的双眼在张合及转动间,更是熠熠生光!
万全仙翁将这一切完全瞧在眼中,他故作不知的继续指导,而且是“鸡蛋中挑骨头”般找出缺失。
忙碌之中,一个月过去了,这天一大早,祝福仁被一阵“呃呃”声音吵醒,却见钟地珠正在榻前捂嘴干呕。
“地珠,你……你怎么样!”
“我……可能有喜啦?”
“哇操!当真?”
“嗯!”
“哇操!真赞!太棒啦!你想吃些什么呢?”
“你别担心!我自己会处理!”
“太好啦!太好啦!”
这一天,祝福仁浑身是劲,万永在夫妇原本不是他的对手,今天更是惨败无比的迅速得被祝福仁击败。
歇息之际,祝福仁忍不住的道出喜讯。
万全仙翁呵呵连笑道:“媳妇儿,你来处理吧!”
“是!”
“祝大侠,你的剑招已经有八成的火猴,从今天起,你就开始练习破解暗器及施放暗器吧!”
“是!”
秀美妇人立即欣然离去。
万永在立即取来一袋黄豆。
万全仙翁担任“教官”,万永在担任“助教”在旁示范,祝福仁进步神速的积极学习着。
经过十天之学习,祝福仁几乎已经成为暗器高手!
这天午后,祝福仁陪着双妻用过膳,他正在演武厅独自练习“回旋镖”之时,倏听一阵轻细步声。
他一回头,便瞧见万佩铃入厅中,而且正在摘下头顶之圆皮帽,立即现出她那艳丽之容貌。
她身披长貂,更添一股高贵的气质。
祝福仁立即颔首道:“回来啦?”
她绽颜一笑,便含笑行来。
她这一笑,颇似牡丹绽放,倍添美感!
祝福仁一见她单独来此,心中不由怪怪的!
她却大方的走到他的面前,脆声道:“先解决正事,那些财物共计售得两百五十余万两银子!”
说着,她已经递出一个红色锦包。
祝福仁吓得不由啊了一声。
他险些被那笔钜银吓坏啦!
他望着锦包,一时不知所措。
万佩铃笑容更甜,声音也更甜的道:“我已经换成远财银庄的银票,你仔细的清点一下吧!”
“我……我受之有愧,你收下吧!”
“怎么行呢?家祖指定要送给你呀!”
“可是,我不便收存呀!你替我捐给官方吧!”
“不妥!你该利用这批银子创一番事业。”
“可是,我受之有愧呀!”
“别如此客气!叔祖待会要和你聊聊哩!”
“他回来啦?”
“他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太忙着练武啦!”
“听说你大有进展!恭喜!”
“谢谢!全靠令祖指导及令尊令堂协助!”
“你太客气啦!我们姐弟三人蒙家祖及双亲调教十余年,我今年已经十八岁,却仍然远不及你!”
说着,她突然双颊一红!
因为,芳龄乃是少女的秘密,她自动道出,莫非另有含意,她自己想到此点,她不由为之脸红!
她这一脸红,祝福仁也觉得怪怪哩!
他一时亦低头不语!
她递出锦包道:“你先收下吧!”
“好吧!”
祝福仁一收下锦包,她立即匆匆离去。
祝福仁打开锦包,便发现一束束的银票,他不由感叹道:“哇操!我一向穷得要命,如今却……”
他只有摇头苦笑啦!
他目送她离去,便收妥锦包及再度练镖。
他的双腕疾旋,十二枚柳叶镖便在厅中回旋交叉而过,他满意的立即弹身疾掠而去。
只见他的双手连招,立即收回那十二枚柳叶镖。
他满意的抓起一把黄豆,便疾弹不已!
“叭……”声中,壁上的垫木先后被黄豆射入,没多久,垫木上面便已经出现端整的“武”字。
他仔细望了一阵子,忖道:“黄豆的深浅仍然不一致!可见我的手法尚未熟练,内力亦尚欠均匀!”
他刚准备上前取下黄豆,却听一阵步声。
他侧首一见是万远川,他立即转身忖道:“可能是万事通吩咐他来找我,我就去向万事通致谢吧!”
他便含笑行去。
那知,万远川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便迎前拱手道:“祝大侠!有一位自称鹿向义之人送来此函!”
说着,他已递出那封信。
祝福仁边拆信边问道:“他呢?”
“尚在大门口,他婉拒入厅暂歇哩!”
立见信纸上写着斗大的字迹道:“你们三人速跟向义来见吾。”
祝福仁忖道:“大爷爷来啦?好吧!我去见见他们。”
他立即道:“麻烦你通知对方,我马上到!”
万远川立即颔首离去。
祝福仁快步返回庄院,便见钟天珠二女含笑开门出迎,他立即将信递给钟天珠道:“你们瞧瞧吧!”
“啊!义父要见咱们哩!”
钟地珠凑近一瞧,立即面现喜色。
祝福仁道:“你们若不必换衣,立即去吧!”
二女便含笑跟着离去。
他们走近大门,果然看见鹿向义站在大门口,二女立即亲切的上前道:“鹿叔!劳你久候啦!”
一向罕见笑容的鹿向义含笑点点头,便注视二女道:“大爷待会若瞧见你们,一定很高兴!”
二女羞喜的立即脸儿酡红。
她们春风得意,日子安定,食宿正常,不但脸色红润,眉梢更是流露着满足之光辉。
尤其钟地珠经过祝福仁“灌慨”一个月,更是洋溢着成熟、妩媚的气息,令人一见即羡慕!
鹿向义含笑道句“走吧!”便转身行去。
他知道钟天珠已经有喜,便缓步前进。
祝福仁不由自主的上前问道:“近况可好?”
“你是指本盟?还是大局?”
“全部包括在内。”
“本盟目前已经有六百余人,不过,三爷、五爷及十三爷……”说至此,他便住口望向二女。
祝福仁忙问道:“他们三人怎么啦?”
“你直接问大爷吧!”
钟天珠问道:“他们莫非已遭不测?”
“是的!你珍重!”
“啊!怎会有此事?”
“三爷在上月中旬在开封北门外林中被天山七狼及桐柏十鬼和七十余名高手围攻,随行之三十人全部阵亡。”
“啊!天山七狼怎会进入中原杀害三叔呢?”
“据五爷及十三爷质问他们,他们并非道出原因,当时双方皆有一百余人,便在胡家集展开拼斗。
“吾方原本占上风,却在半个时辰之后,被三百余名黑衣蒙面人围攻,终于不幸全部阵亡。”
说着,他已紧握双拳及目泛泪光。
二女不由泪珠连溢。
祝福仁忍住惊怒问道:“没人逃出吗?”
“没有!”
“是谁透露此事?”
“神目询问丐帮之人而得知此事。”
“那批蒙面人是何来历?”
“不祥!”
“神目未曾透露吗?你们亦未询问丐帮之人吗?”
“不便询问!即使询问,亦不会有结果,大爷就在右前方之林中,待会再继续研究吧!”
说着,他已先行掠去。
二女拭去泪珠,忍悲前行。
不久,果见牛金牛站在三十名壮汉前,二女唤句:“参见义父!”立即含泪上前下跪行礼。
牛金牛望了鹿向义一眼,道:“起来!”
鹿向义立即惊惶的低下头。
祝福仁忖道:“我该唤大爷爷为义父吗?”
他便上前欠身默默行礼。
牛金牛道:“你是哑巴?你不会称呼一句吗?”
祝福仁忍住悲痛道:“有口无心,不如有心无口!”
“胡说八道!”
钟天珠忙道:“义父别动火!可否有仇人之踪迹?”
“你们别过问此事!你们收下这些银票吧!”
鹿向义立即递出一束银票。
祝福仁上前道:“我养得起她们!”
鹿向义不由一阵犹豫。
牛金牛道:“拉倒!今后,吾也没空来瞧你们,你们自己保重身体,姓祝的!你究竟要不要入盟子?”
“贵盟是否已经恢复原来的宗旨及作风。”
牛金牛骂句:“臭小子!”立即掠去。
鹿向义诸人只好跟去。
二女立即泪下如雨。
祝福仁暗道:“大爷爷!恕我方才之冒犯!我一定会去查出元凶,咱们就一明一暗同时进行吧!”
他道句:“回去吧!”
说完,便先行离去。
二女拭去泪水,便默默跟去。
不久,他们已经进入万家庄大门,却见万远川掠来道:“祝大侠,您方便去见见敝叔祖否?”
祝福仁应句好,便望向二女。
二女便低头自行离去。
不久,祝福仁已经抵达一栋独立庄院,万远川立即侧身肃容道:“敝叔祖已在厅中恭候您!请!”
祝福仁道过谢,立即入内。
果见万事通含笑坐在厅中之太师椅道:“请坐!”
祝福仁道过谢,便隔几而坐。
“小伙子,你方才去见牛金牛啦?”
“是的!”
“他很火大吧?”
“不大愉快,您可知原因?”
“当然!安金狗、角木蛇、嘴火猴及将近二百名手下一起被宰掉,金龙盟元气大伤,牛金牛岂会愉快?”
“您可知是何人下的手?”
“你要替金龙盟复仇?”
“不是啦!我只是好奇而已!”
“据丐帮透露,那批蒙面人的招式差异甚大,显然不是同一帮派之人,不知是何人所指使?”
“有否武功特徵呢?”
“那批人皆使剑,听说出现过九宫剑招,不过,据丐帮向武当派求证,该派并未介入那件事。”
“怎么可能呢?九宫剑招乃是武当派五大绝技之一,别说外人练不成,武当派之普通弟子亦练不成。”
“不见得!武当派立派数百年,九宫剑法更是经常出现于武林,有心之人可以窃习此技。”
“真的吗?”
“你若想练习九宫剑法,吾可以传授。”
“算啦!你也不知那批人之来历吗?”
“吾不想再管这种事啦!你若有兴趣,不妨去请教神目,因为,他出自武当派,而且交游颇广哩!”
“好吧!”
“你想离庄啦?”
“是的!对了!你收下这包银票吧!”
说着,他已递出锦包。
“好小子!你太不了解我啦!收下!”
“好吧!谢啦!我能帮什么忙?”
“算啦!你一定办不成啦!”
“究竟是什么事?”
“可大可小,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直言吧!我不喜欢伤脑筋。”
“你认为铃儿如何?”
祝福仁心儿一震,故作沉着的问道:“那件事与她有关吗?”
“正是!聊聊吧!”
“很好呀!”
“好到什么程度?比得过二位尊夫人吗?”
“这……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不是?”
“好小子!挺会闪哩!吾就直言吧!吾想客串红媒,对象就是你与铃儿,如何?”
“万老!你明知我已经‘死会’,何必考我呢?”
“死会可以活标呀!”
“没听过!”
“你现在不是听到了吗?”
“不!这叫冒标吧!”
“呵呵!好名词!”
“那里!过奖啦!”
“好小子!别扯啦!直言吧!”
“我高攀不上!何况,我已经欠你们太多的恩情啦!”
“俗透啦!没人会计较那些!”
“我真的高攀不上!”
“赏个脸,如何?”
“抱歉!”
“罢了!怪她没福气!咱们聊聊玄铁匕吧?”
“好呀!它尚在王大善人的手中吗?”
“当然!这家伙真有一套!你订出比武招亲之计,获胜者可以娶他的孙女及获得玄铁匕哩!”
“哇操!真的呀?”
一顿,祝福仁道:“不对呀!万一是被一位老头子获胜,他难道要将他的宝贝孙女嫁给对方吗?”
“呵呵!他已经限制与赛者必须在二十至三十岁间,而且必须未婚,听说各大门派皆派年青高手参赛哩!”
“尚未分出胜负吗?”
“还早哩!每天只赛六场,如今至少已有五百人报名,若是不赶工,至少要比武三个多月哩!”
“他为何不分场比武呢?”
“他既可拖延时日,又可壮大声势。”
“他为何要如此做?”
“吾怀疑他另有目的!你何不去参赛。”
“爱说笑!我已经死会啦!”
“谁知道你已经死会啦!”
“算啦!难道没有别人抢夺玄铁匕吗?”
“当然有!不过,起初,他们挡住第一、二批,接下去,便由那批参加武者自动保护玄铁匕。”
“那些年青人挡得了吗?”
“他们的长辈会出面呀!”
“哇操!一群傻鸟,玄铁匕不值得呀!”
“呵呵!世人岂会相信呢?”
“若真有财物,王大善人早就取走啦!”
“别低估那家伙,即使有宝藏,他也会暗中派人去取,他自己可以天天大大方方的主持比武招亲哩!”
“可是,匕身根本没有藏宝呀!”
“谁会相信呢?你也别再鸡婆,以免惹祸上身。”
“有理!万老有何金玉良言?”
“你比当年的吾聪明!修为亦更高,潜力亦更足,你若无意外,日后必然是一方之霸,好自为之!”
“谢啦!我没兴趣做一方之霸。”
“你想做什么?”
“瞧热闹!”
“不可能!你即使有心要置身度外,亦抽身不了,而且,时势造英雄,你日后必是一方之霸。”
“太玄啦!你的口气与甄半仙一样哩!”
“唔!你在提那位小牛鼻呀!他的为人不错,日后若有机会,不妨多接近他,你绝对不会吃亏!”
“你又岔开话题啦!”
“呵呵!你日后必会得证,届时可别忘了吾!”
“不会忘!不敢忘!”
“好小子!你若想赶路,就别拖啦!”
“好吧!谢啦!日后再向你请安!”
“鸿图大展!好自为之!”
“谢啦!我走啦!”
祝福仁略一拱手,便起身离厅。
他一返回庄院,便见二女在匆匆拭泪,他不由忖道:“罢了!我就道出身世,以免她们悲伤过度而伤了身子吧!”
他便默默入厅。
二女便强作欢颜迎接。
祝福仁低声问道:“此地可有外人?”
二女不由诧异的摇摇头。
祝福仁嘘口气,坐在钟天珠的右侧道:“你们若能保证不会泄露我今日所述之事,我才肯道出实情。”
钟天珠正色道:“我们已经以你为生活的重心,你稍一吩咐,我们一定会视同圣旨般撤底执行。”
钟地珠点头道:“我们不会背叛你!”
“好!听仔细!我姓易,容易的易,名叫晓口,日尧晓,口角之口,你们是否听过这个名字?”
二女啊了一声,立即目瞪口呆!
只听钟天珠道:“你当真是少主?”
“先祖名叫易左夫,先祖母名叫温翠梅,我有一块黑色之金龙令,它的形状是这样子。”
说着,他以右手食指尖沾茶水在几上划出金龙令。
二女惊喜的立即欲下跪行礼。
祝福仁扶起她们道:“别如此!你们听我说!我一直尊敬着七位爷爷,你们却尊大爷爷为义父,我方才该如何称呼呢?”
钟天珠惊喜的道:“你是少主,义父乃是你的手下,你不必太客气!你可以直接呼唤他的姓名!”
“不!若非他们昔年拼死护卫,我早已经死了!我永远尊敬他们。”
“你真是性情中人,不过,养父他曾经一再吩咐我们要永远效忠少主,所以,你别顾忌该如何称呼义父。”
祝福仁嘘口气道:“我道出身世之目的,是希望你们别再伤心!我会妥慎处理,你们放心吧!”
“是!”
“万事通方才研判王大善人可能利用‘比武招亲’在进行某种阴谋,我打算顺便去瞧瞧杀害本盟人员之蒙面人。”
说着,他便道出他与万事通交谈之内容。
二女不由听得连连点头。
祝福仁结论道:“你们别外泄我的身世,我会俟机现身。”
“是!”
“我打算在今天启程,你们同意吧?”
钟天珠道:“一切由仁……口哥做主,多珍重!”
“我知道!”
“口哥,我可否直言一句话?”
“可以呀!”
“我们不反对你再接纳别的姑娘。”
“你……你为何有此一说?难道我是好色之徒吗?”
“口哥,请你别误会!譬如,万姑娘似乎钟情于你,你若娶她,必可获得万家庄之鼎力协助哩!”
祝福仁摇头正色道:“本盟一向不与各大门派或类似万家庄这种世家打交道,我岂能违背呢?”
“口哥,请冷静些!我在这段时日一直在思忖你为何坚持要本盟恢复原先之宗旨及作风,才肯入盟。
“我除了检讨本盟目前之作风外,我亦检讨本盟以往之作风及失败之总结,我获致一个结论。”
祝福仁忙问道:“什么结论?”
“独木难支大厦!亦即树大招风!”
祝福仁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这正是你要我施展美男计之主要原因吗?妥当吗?”
“口哥别误会!我经过这段时日和你相处,我发现你的个性及为人颇有女人缘,更有领袖之风范。”
“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一心一意要找出虚日鼠,至于能否重振金龙盟,我并不在乎!”
“你不满义父他们的作风吗?”
“不错!不过,我仍然感念他们昔年救命之恩。”
“若放弃金龙盟,未免太可惜了吧?”
“见仁见智!目前的局势太乱,不宜再组这种组织。”
“会不会更乱呢?”
“物极必反!乱到某种程度,必然会优胜劣败,自己淘汰,正所谓适者生存,让他们去乱吧!”
“这……似乎有违武者之风范吧!”
“若不能改变环境,就该适应环境。”
“这……”
“少林等各大门派一向有组织,而且高手如云,他们一定会在适当的时机出面,摆平乱局啦!去准备行李吧!”
二女便默默的跟入房中。
第十二章 寒冬春情赛酷暑
时值寒冬,北风呼号,路上行人稀少,祝福仁却把呼号的北风视作老天爷在“奏乐”欢迎他及祝福他哩!
他自从离开钟天珠姐妹之后,先向万全仙翁告别,然后,再提着包袱及佩着一把剑下山。
那把剑正是他向金剑公子“没收”,曾经暂时交给万全仙翁保管的金剑,亦是武林三大名剑之一。
他早已忘记此剑,是万全仙翁自动还剑哩!“
他掠入官道之后,便稳步前近。
黄昏时分,大地一片灰暗,北风呼号更剧烈,官道上除了祝福仁一人以外,根本亦没有半部马车哩!
祝福仁便放心的掠去。
神足凌云便顺热出现。
他已经甚久未曾“神足凌云”,此时一出现,他除了亲切感之外,尚有一种难以抑止的兴奋。
于是,他继续掠去。
于是,他逐渐全力掠去。
他的功力已经又精进甚多,此时又全力施展“神足凌云”,立见他似成一道闪电般破风朝前疾射而去。
潼关位于陕西省,陕西处于我国之西方,而开封则在河南省,所以,祝福仁由西方掠向东方。
沿途没有外人,祝福仁放心的疾掠,心中实在爽透啦!
戌亥之交,他便已经掠过“三门峡”,他的功力及“神足凌云”身法亦在此时发挥得甚为圆润顺利。
他愉快的继续掠去。
却见一处民宅掠出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一出现,祝福仁已经掠到五十余丈外,黑影一落地,立即竖起颈项遥望向远处。
可惜,天色黝黑,祝福仁又掠出老远,此人根本瞧不清楚,而祝福仁就在此人一怔之间消失于远处。
倏听屋内传出:“怎么回事?”
黑影朝屋内一掠,立见屋内有一盏油烛,这道黑影赫然是“雪中红”大姐头,另外一人则为银发老妪。
大姐头朝老妪道:“师父,方才有人施展‘神足凌云’,可惜,我出去之时,已经瞧不清对方是谁?”
“当真!以你的身法,居然让对方在如此短暂时间内消失,难道是王归亲自路过此地吗?”
“不可能!王归尚在开封主持比武招亲。”
“王慕天及王曼玲不可能有此种修为呀!”
“除非……”
“是王泰?”
“师父也作如此研判吗?”
“是的!你快飞函盯他吧!”
大姐头立即匆匆步入邻房。
不久,三支信鸽已经由后院飞向东方。
大姐头一返回厅中,老妪立即沉声道:“你若找到王泰,你打算怎么办?你难道要和他兵戌相见?”
大姐头柳眉一皱,道:“师父指点徒儿吧!”
老妪叹口气,慈声道:“冤宜解,不宜结,王泰与令堂原本相爱甚深,他绝对不会故意负情!”
“唉!徒儿明白!徒儿也向王家证实王泰已经离家八年,且一直未见踪迹,可见他必然另有隐衷。”
“你既然有此体掠,我就放心啦!你追下去吧!”
“师父俗赴开封吗?”
“是的!我该去找那头老牛,你先去吧!”
大姐头立即行礼离去。
她一掠落道路,立即疾掠向东方。
且说祝福仁又前掠一个时辰,他一见远处路侧有一个小亭,他吸了一口气,立即掠入亭中。
他服下三粒灵药,忖道:“哇操!真爽!此地是何处呢?我上回搭了九天车才由开封到潼关,此番不知要费多少时日哩!”
他一见四野无人,立即盘腿运功。
北风呼号!
雪花疾飞!
不久,他已经置身于宁静般安祥的入定。
方才,他的功力一涌出,他立即发现功力丝毫不受这段长途里续飞掠之损耗,他便放心的入定!
丑初时分,他神光熠熠的张眼起身。
他望着四周地面及亭中之积雪,而他的衣衫却没有半片雪花,而且也毫无寒意,他愉快的笑啦!
他太满意自己眼前的成就啦!
他吸口气,便又继续飞掠着。
破晓时分,他便瞧见远处的路面有人挑莱而行,他不愿“骚包”炫耀;他便折入右侧林中及沿途穿掠!
不久,他已经瞧见一座城墙及墙上携刻“渑池”二字,而且人声、鸡鸭狗叫牛鸣声交响不已!
他便沿着官道步入渑池城。
一入城,他便瞧见贩夫走卒们正在忙碌的交易着,处处包子香味及豆浆香味,顿使他一阵饥渴。
他找了一家店面,便入及解决民生问题。
那知,他刚喝一碗豆浆及吃下三个包子,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声及怒吼声,他立即心生警惕!
“让道!”
“滚!”
“哎唷喂呀!”
“别逃!”
“站住!”
祝福仁忖道:“哇操!是谁在追谁呀?”
他便抬头望去。
不久,他便瞧见胖妞、瘦妞及二位中年人、四位青年匆匆由远处掠来,瞧她们的神色,似乎在落荒而逃!
祝福仁立即轻握背后的金剑剑柄忖道:“哇操!我每次见到这对恰查某,她们皆是打败仗哩!”
他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便挂起包袱。
店主关心的前来低声道:“公子别过问这种事,以免惹祸上身,尤其后面这七人更是惹不得!”
“谢啦!我去瞧瞧!”
他刚走出店口,便听瘦妞叫道:“姓祝的!快帮忙!”
胖妞说喜道:“姓祝的!你来得正好!快宰掉这个老色鬼以及这七个猪哥,他们实在欺人太甚啦!”
说着,她们已经掠来。
祝福仁道句:“别弄坏人家店内之东西!”便大步前行,胖妞等八人果然立即“紧急刹车”。
祝福仁朝路中央一站,便望向来人。
“刷……”声中,一名瘦高老者及七位锦袄青年已经掠落在三丈远处,祝福仁立即望着瘦高老者。
胖妞掠到祝福仁右侧及指着老者道:“他叫做千手魔,这七人乃是‘竹林七剑’,他们皆是色中饿鬼,该杀!”
祝福仁笑道:“你们太美啦!活该!”
“你……你怎么如此说呢?”
“有何不妥呢?”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
“是吗?”
“你以前一直是正经八百,那会开玩笑呢?”
“人总是会变的!你们先疗伤吧!”
“你……小心些!”
说着,她的双颊不由一红。
祝福仁没注意到此点,因为,千手魔??经嘿嘿阴笑道:“小子!你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再决定能否英雄救美吧?”
“我约有一百斤,够不够?”
“嘿嘿!老夫可以徒手撕了你,你相信吗?”
“撕什么?撕衣衫吗?”
“嘿嘿!不知死活的家伙!上!”
那七位青年立即掠来包围祝福仁。
祝福仁笑道:“先把话说清楚!你们为何迫她们,你们可知道她们是金龙盟之人吗?你们不怕死吗?”
“哈哈!金龙盟?呸!”
“唔!你瞧不起金龙盟吗?”
“不错!金龙盟只剩下四个老残废带着七百余名废料,只要他们敢踏入本城,必死无疑!”
“哇操!你们如此罩呀!”
“当然!任何人皆知道吾‘竹林七剑’之大名,更知道吾师千手魔之圣号,你还是先下跪叩头求饶吧!”
“你们认识我吗?”
“无名小卒!”
祝福仁便抽出金剑轻抚着。
立见一名青年喝道:“金剑?你是祝福仁!”
祝福仁笑道:“有见识!我会优待你!”
立听千手魔喝道:“小子!玄铁匕之藏宝何处?”
“你去问王大善人吧!”
“你若道出此秘密,可以活命。”
“老仔!我若知道此秘密,我早就在享受啦!对不对?”
“你……匕上真的有藏宝图吗?”
“正是!”
“献出二十万两黄金吧!”
“掉啦!”
“掉啦!你骗谁?”
“信不信由你!动手吧!”
说着,他已经摆出手式。
千手魔立即沉声道:“留活口!”
七位青年齐声应是,立即在四周掠行。
胖妞立即喝道:“快出手!别让他们布妥剑阵!”
祝福仁微微一笑,立即滑步出剑。
金光映着朝阳迅即幻出一大片耀眼的光芒,首当其冲之青年立即收剑及加速掠去。
他知道金剑锋利得足以削金切玉,所以,他不但不敢挥剑阻挡,而且他加速的避开锋锐。
可是,他这一快,另外六人却够快,加上阵式尚未完全布妥,当场立即一阵微乱及乍现漏隙。
祝福仁双足疾滑,金剑更是疾刺而去。
“滋!”一声,剑尖已经刺入一名青年的左胁,而且是由胁骨缝间迅速的刺入深处。
青年倏觉一阵凉麻,不由啊了一声。
鲜血迅即标出。
胖妞及瘦妞乐道:“妙招!”
另外六名青年吓得立即收招退去。
祝福仁一收金剑,轻轻弹去剑尖之血珠,望着千手魔道:“老仔!他们七人似乎该加强‘出操’喔!”
千手魔怒道:“臭小子!你死定啦!”
“少吠!会咬人之狗,不会乱吠啦!”
“气死老夫!看掌!”
只见千手魔双掌疾旋,迅即幻出近百个手掌,祝福仁双目一凝,忖道:“哇操!这老鬼果真有两下子哩!”
祝福仁一旋身,“风之招”已经疾攻而出。
金光耀眼!
金蛇漫天闪钻!
“刷……”剑风声更是刺耳无比!
千手魔的那些掌印迅即被绞散!
千手魔心中一悚,立即全力扑击!
隆隆掌声便与嘶嘶剑风纠缠不已!
附近之人迅即向外退去。
祝福仁连攻三轮之后,他虽然制伏不了千手魔,可是,却分毫无损,于是,他放心的出招。
千手魔越打越心寒!
因为,他已经施展出压箱本领,他不但占不了上风,而且曾经有两次险些被金刚砍到哩!
他知道自己的招式胜不了对方,不过,他相信他可以利用深厚的内力及丰富经验制伏祝福仁。
所以,他也沉稳的攻击着。
竹林七剑却吓得要命哩!
因为,他们瞧过同伴之胁伤,按理说,该处负伤应该不严重,可是,那人却一时止不住血及半边身子不能动哩!
而且,他们也未曾见过千手魔如此大费手脚对敌哩!
胖妞及瘦妞却瞧得眉开眼笑哩!
她们放心的入店疗伤啦!
祝福仁又抢攻盏茶时间之后,他自己的招式更熟练,他也更习惯于这种破天荒的对付掌招哩!
他逐渐居于上风啦!
千手魔只觉压力渐重,他只好改采守势。
竹林七剑瞧得更紧张啦!
胖妞及瘦妞出店一瞧,更愉快的笑啦!
她们便吩咐店主送来早膳及边吃边观战。
那两位中年人及四位青年见状,亦入店用膳。
千手魔一改采守势,祝福仁便放手进攻,可是,千手魔不愧是位沙场老将,祝福仁一时突破不了哩!
不过;祝福仁并不急,因为,他把今日之役当作是一次难得的练习机会,他不希望千手魔太早罢战哩!
他便继续不慌不忙的进攻着。
两人又攻守将近半个时辰,祝福仁突觉内力一阵欠顺,他立即明白自己的内力在“拉警报”啦!
他知道必然是因为连夜赶路及此番激斗之故。
他知道不宜再拖下去啦!
于是,他的步法一变,立即结合万全仙翁所指导的步法,金剑迅速的挥闪不已!
立见金光大盛及嘶嘶连响。
千手魔神色大变的全力防守着。
祝福仁疾速攻完一轮之后,千手魔便已经被逼退二丈余,额头上更是已经急出冷汗来啦!
祝福仁见状,立即加速进攻。
胖妞笑得更甜美啦!
倏听中年人上前低声道:“姑娘!那六个小子可能会搞鬼,可否让属下六人上前拦截住他们?”
胖妞一见六位青年在交头接耳,她立即点头道:“宰掉!”
“是!”
二位中年人便率四位青年掠去。
那六位青年一皱眉,立即扬剑攻来。
那十二人迅即展开六对“单挑”!
胖妞上前道:“老猪哥!你的徒儿们一定会陪你去地府,你别担心,黄泉道上虽然黑,你不会寂寞啦!”
瘦妞揶揄道:“想不到堂堂威震西北三十余年的千手魔居然只会似王八般缩守着!悲哀!实在悲哀呀!”
千手魔怒道:“住口!你们这对贱人若落入吾手中,吾非把你们骑垮!戮烂!再供千人骑玩不可!”
瘦妞冷冷的道:“不要脸的老猪哥!你今日死定啦!”
“哼!做梦!”
倏听远处传来宏喝道:“姓周的!你太过份啦!”
双妞不由惊喜的唤道:“义父!义父!”
人影一闪,一位瘦高老者已经自远处人群中掠出,另有十二名魁梧中年人立即跟着掠出。
双妞立即欣然迎去。
千手魔神色一变,迅即出招欲突围。
祝福仁却欣喜的全力进攻着。
一声:“住手!”之后,那位瘦高老者已经掠入斗场。
祝福仁立即收剑疾退。
千手魔一收招,便微喘着。
来人正是二十八盟中排行十四之“翼火蛇”,他一落地,立即瞪着千手魔道:“姓周的!你今日死定啦!”
“翼火蛇!你只会捡便宜吗?”
“哼!你敢戏吾义女,接招!”
说着,他已经自背后取出一钉及一锤攻去。
千手魔只好硬着头皮出招。
胖妞朝那十二人喝道:“宰!”
那十二人齐声应是,立即掠去。
只见他们各自抽剑,迅即接下那六人。
一名青年顺手挥剑,立即切下左胁负伤青年之首级。
祝福仁一收剑,立即切下左胁负伤青年之首级。
祝福仁一收剑,便步向店内。
双妞立即含笑入店。
立听胖妞道:“姓祝的!谢啦!”
“小卡司!你们怎会惹上这批人?”
“哼!还不是他们见色起淫意!不要脸!”
“你们为何离开开封?”
“你管太多了吧?”
“好!好!算我鸡婆!我走啦!”
“等一下!你不瞧老猪哥遭到报应呀?”
“有啥好看的!”
说着,他便欲行去。
“等—下,你要去那里?”
“你管太多了吧?”
“你……”
祝福仁微微一笑,便大步离去。
双妞只好目送他离去。
祝福仁附走过两条街,便见两名绿袄少女从对面行来,由于她们一直瞧着他,他便警觉的提聚功力。
双方一走近,右侧少女立即脆声道:“雪中红见过祝大侠!”
祝福仁暗暗松口气的拱手道:“有何指教?”
“请问大侠是否刚由潼关来此地?”
“姑娘为何询问此事?”
“请大侠先回答!”
祝福仁心生警意,立即应道:“不是!”
“当真?”
“潼关寓此甚远,我岂能‘飞’到此地?”
“承告!打扰!”
二女一拱手,立即朝前行去。
祝福仁边走边忖道:“她们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有人在昨夜瞧过我吗?或者昨夜发生什么事啦?”
他尚未想出结论,倏见前方街角闪出一人,他的心中暗悚,立即止步及提聚功力于双掌。
来人一身长袍,祝福仁仔细一瞧,啊道:“哇操!甄半仙!”
“不错!久违啦!”
“你的伤势治愈啦?”
“是的!铭谢搭救大恩!”
“小卡司!你怎会来此地?”
“我原本途经此地北上,方才目睹大侠神技,佩服!”
“雕虫小技!不敢入行家之法眼!”
“客气矣!找个地方聊聊,如何?”
“好呀!”
两人前行不远,便进入一家酒楼,祝福仁取出一块银子点过酒莱,小二立即欣然离去啦!
甄半仙含笑道:“大侠之气色较前更旺,可喜可贺!”
“谢谢!可是,我尚未找到人哩!”
“快啦!别急!”
“我别安慰我哩!”
甄半仙仔细瞧过祝福仁,便含笑不语!
祝福仁候小二送来酒莱离去之后,立即道:“仙仔,请!”
“大侠成亲啦?”
“是吗?”
“大侠已破身,想必已经应验吾上回之预测。”
“高明!”
“大侠听仔细!大侠尚有艳遇,而且不止一宗哩!”
“哇操!如何化解?”
“哈哈!别人求之不得!大侠却欲化解,奇哉!”
“我对女色没兴趣!”
“违心之论吧!观你之气色,曾在床第间满足多次哩!”
祝福仁窘得立即低头挟菜。
甄半仙含笑道:“缘定三生,强出不得!强避不得!”
“仙仔北上,是否要瞧瞧王大善人之比武招亲?”
“顺便而已!吾乃应师兄之邀北上。”
“令师兄是谁?”
“神目扶东明,听过否?”
“哇操!扶大人是你的师兄呀?”
“不错!”
“扶大人为何邀你北上呢?”
“可真巧!他为了找你,邀我北上测你的行踪吧!”
“哇操!他为何找我?”
“你忘了你曾救过他的女儿秋兰吗?”
“确有此事!不过,这与他找我有关吗?”
“秋兰侄女为你卧床啦!”
“哇操!会有此事?”
“相思最蚀心神矣!”
“我……我……”
“大侠乐善好施,又视玄铁匕如粪土,加上对她有恩,当然值得她为你害相思,甚至欲寄托终身啦!”
“我不配!”
“客气矣!敝师兄不是庸俗之辈,秋兰侄女亦慧眼识英雄,大侠不成全吾客串红娘之心愿!”
“哇操!真的不行啦!我已经‘死会’啦!”
“红花需要绿叶陪衬,大侠似红花,岂可只有一片绿叶作陪,至于名份之事,再当面商量吧!”
祝福仁苦笑道:“恕我另有难言之隐无法答应此事。”
“这……心病需心医,大侠可否去安慰她?”
“这……若只是安慰她,我同意!”
“谢谢!谢谢!”
“吃些东西吧!请!”
“请!”
两人便默默用膳。
膳后,两人正在车行雇车,突见一位中年掠前道:“姓祝的!十四爷要见你,你立即跟我走吧!”
祝福仁认得此人乃是跟随翼火蛇出现之人,对方既然来找他,显然千手魔师徒已经摆平啦!
祝福仁望了甄半仙一眼,便跟着那人离去。
二人绕过三条街,便进入一家酒楼,只见掌柜及小二惊慌的站在院中,厅中则坐着一批人。
不用说,金龙盟之人已经“暂时使用”此处。
中年人快步入厅行礼道:“禀十四爷,姓祝的来啦!”
“让他进来!”
“是!”
中年人立即出厅招手道:“你进来吧!”
祝福仁平静的走入厅中,立即止步不语!
翼火蛇上下瞧过祝福仁,方始沉声道:“姓祝的!冲着你今日援手之功劳,往日的嫌隙一笔勾销!”
“谢啦!”
“姓祝的!你肯加入本盟否?”
“肯!不过,贵盟必须恢复原先之宗旨及作风。”
“办不到!”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友亦不敌吧!”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没此必要!”
“你走吧!”
祝福仁一转身,立即稳步离去。
他刚走出酒楼大门,他便瞧见甄半仙和一位中年人及一部马车停在远处,显然,甄半仙已经租妥马车。
祝福仁立即行向马车。
甄半仙更是先行上车。
不久,祝福仁已经上车,中年人便驾车出城。
祝福仁放下包袱及金剑,便自动道出他与翼火蛇会面之经过,甄半仙不由轻轻颔首不已!
“仙仔,咱们多久可到开封?”
“五天左右!”
祝福仁暗乐道:“哇操!我昨夜居然赶了四天的行程哩!不过,说起来也是挺累哩!”
甄半仙又道:“翼火蛇一向不讲理,今天却如此善待你,这实在是异象,不过,你仍然必须提防。”
“我明白!你认为金龙盟有前途否?”
“若按该盟目前的实力去研判,该盟并没有多大的前途,可是,若用天上的星象而言,该盟将是天下第一大帮派。”
“哇操!真的呀?”
“不错!”
“是何原因呢?”
“听说只要该盟恢复原先的宗旨及作风,你便愿入盟。”
“是的!”
“你认为该盟会恢复原先的宗旨及作风吗?”
“有五成以上的机会。”
“若真如此,你可能会促使该盟成为第一大帮派。”
“我有此能耐吗?”
“绝对有!你今天能够击败千手魔,已经是天下第一高手,不出一年,全天下的人皆不是你的对手。”
“爱说笑!”
“你自己慢慢印证吧!不过,吾有一个建议,请留心!”
“请说!”
“金龙盟原先的宗旨颇为正确,可是,执行方式太激烈,以致于使该盟成为众人之敌,你宜记取此种教训。”
“是!有何良方?”
“不妨予以薄惩,再送由对象之尊长处理。”
“哪些尊长如果袒护或恼羞成怒,怎么办?”
“放心!武林尚有少林等九大门派,他们甚为讲理。”
“听说少林诸派当年亦参与对付金龙盟,何故?”
“当时的金龙盟强大得令人骇怕,蛮横得令人受不了,所以,九大门派才会联手对付他。”
“好似有失风度哩!”
“九大门派他们目前不干涉金龙盟的行动。”
“补偿前错吗?”
“咱们聊聊王大善人以他的孙女及玄铁匕作彩品举办比武招亲,凡是二十岁至三十岁之未婚青年皆可参加。”
“不错!而且是不分黑白两道各大帮派,只要是二十岁至三十岁之未婚青年,皆可参加。”
“他为何要如此做?”
“稳住黑道!因为,黑道青年罕有杰出高手,王大善人此举可以避免黑道份子先抢玄铁匕。”
“哇操!高招!王大善人会真的送出玄铁匕及孙女吗?”
“这必须瞧你罗!”
“我?哇操!我又不参加比武,与我何干呢?”
“只有你知道玄铁匕的价值。”
“哇操!我明白啦!你认为我知道玄铁匕有否价值?若有价值,王大善人可能会舍不得送出吧?”
“是的!”
“玄铁匕并无价值!”
“既然如此!王大善人必会送出该匕。”
“哇操!仙仔,你挺喜欢拐弯抹角说话哩!”
“动动脑!挺好玩哩!”
“脑瓜子若是转不通,就要被你吃豆腐啦!”
甄半仙微笑道:“这叫做语含玄机呀!”
“原来如此!我也可以去算命啦!”
“这碗饭不好吃,有时候说得焦头烂额,口干舌燥,结果才拿到一文钱,若是想不开,铁定会气死!”
“你为何不再拿那个招牌呢?”
“树大招风,明哲保身!”
“你担心金龙盟再找你的麻烦吗?”
“不!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
“原来如此!祝你成功。”
“我能否成功,完全瞧你的啦!”
“我?为什么呢?”
“你似乎缺少一位随从,吾愿毛遂自荐!”
“爱说笑!你别吃我的豆腐啦!”
“不!我确有此意!”
“我没有这份福气啦!”
“你太客气啦!你唯一欠缺的是江湖经验,我正好是个老江湖我愿意义务投效你啦!”
祝福仁忖道:“他一定不愿我投效金龙盟,所以,他才玩这一招,我若接纳他,我日后如何向金龙盟交代呢?”
他立即正色道:“谢谢!咱们还是做个朋友吧!”
“好吧!可否谈淡你的武功?”
“雕虫小技矣!”
“客气矣!它叫做‘风之招’吧?”
“风有招式吗?”
“千手魔可以说是当今黑道第一高手,即使是翼火蛇或牛金牛亦非其敌,你能击败他,就是‘风之招’之威力吧?”
“我只是按照一本无名小册练习,不知它是否为风之招。”
“也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唯有公孙公之‘风之招’才有如此的奇奥及威力,你真是福缘深厚!”
“谢谢!”
“不过你的功力似乎不足以发挥招式之威力哩!”
“高明!我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
“可惜你已破身,不然,吾可传授一套增进功力之心法。”
“我有此此成就,我该知足啦!”
“你先调息吧!”
说着,他已坐于车帘后。
祝福仁服下万全仙翁所赠之药丸,立即开始运功。
第二天午后时分,祝福仁正在车内听甄半仙谈论江湖佚事,突然听车后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及车声。
他一凑近车缝,便瞧见两位少女各跨一骑护送一部马车疾驰而来,车夫赫然是位美艳少女。
他不由忖道:“难道是雪中红那批马仔吗?”
他立即缩首及指向车后。
甄半仙凑眼一瞧,立即道:“雪中红在赶路。”
他立即吩咐车夫靠向右侧路旁。
那部马车驰行甚疾,祝福仁的这部马车刚驰靠向右侧,那部马车已经超过他们之车啦!
倏见右侧那位跨骑少女问道:“祝大侠是否在车中?”
祝福仁暗叫道:“哇操!中奖啦!”
说完,立即掀帘道:“我在此地。”
“太好啦!停车!停车!”
两部马车迅即停妥。
倏见一道灰影自前车掠出,赫然是那位雪中红大姐头,她披着一身灰毛长貂,倍添一股高贵气息。
祝福仁掠出车外道:“姑娘在找我吗?”
“是的!请据实告诉一件事?”
“请说吧!”
“前天晚上,你是否施展神足凌云赶至渑池?”
祝福仁忍住惊讶问道:“神足凌云是轻功身法吗?”
“我徐柳姿至今未曾求过别人,如今,我求你据实告知此事,因为,它和我关系至钜呀!”
说着,她的那对风眼紧盯着祝福仁的双眼。
祝福仁忖道:“她会与那位大叔有关连吗?哇操!她的鼻子以下部位颇像那位大叔哩!哇操!我该说吗?”
他进而想到那位大叔独居幽谷,或许另有隐衷,于是,他摇头道:“抱歉!我前晚未曾赶路。”
“当真?”
“你我没有冲突,我何须瞒你呢?”
“这……祝大侠!实不相瞒!此事关系到……大侠可否入林稍叙?”
“请!”
二人便掠入右侧林中。
不久,二人已经停在一块石前,大姐头吸口气道:“大侠,此事关系到我的身世,请你务必据实相告。”
“据我所知,王大善人之孙谙‘神足凌云’,你去问他吧!”
“大侠请听我说!先母徐千蕙曾与王大善人之子王泰相恋,而且情难自禁的发生超友谊关系。”
“事后,王泰向先母忏悔及坦告他已有一妻及一对子女,而且其妻善泼捍,他请求先母原谅他。”
“先母几经考虑,便和他隐居于一处幽谷,可惜,就在先母即分娩之际,王泰之妻带着王大善人找到该谷。”
“结果,王泰一去不回,先母分娩我之后,不出三年便隐隐而终,而王泰却未曾在那三年再来过幽谷。”
说着,他已经双目含泪。
祝福仁问道:“你恨王泰吗?”
“先母不恨,我岂敢恨。”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找王泰?”
“我想问他一句话!”
“那句话?”
“他既然已经有家室,为何还要与别的少女相恋。”
“这……或许是孽缘吧!”
“孽缘?孽缘……”
大姐头喃喃念着孽缘。
祝福仁却忖道:“她所提之幽谷若是我曾经去过之幽谷,王泰便不是绝情人。”
他便默忖该不该道出真相。
倏听砰一声,大姐头已经朝祝福仁下跪道:“大侠,你若知道真相求你告诉我吧!”
祝福仁向右一闪道:“起来!起来!我说!我说!”
大姐头惊喜的问道:“你真的知道?”
“我所知道之事,不知是否为你想知道之事?”
“我有王泰之画像,你瞧瞧?”
说着,她转身解扣及自怀袋中取出一张纸。
她摊开纸,立见纸上画着一名俊逸青年在凉亭弹琴,祝福仁仔细一瞧,便点头道:“他便是王泰吗?”
“是的!这是先母之作品!”
“我便是蒙王泰赠送‘神足凌云’身法!”
“他……他在何处?”
“幽谷中。”
“什么?他居然会在谷中!”
“你未曾返谷吗?”
“是的!我自从被恩师携至云梦练武之后,便曾经立誓,我若找不到王泰,我永远不返谷。”
“你去瞧瞧吧!”
“谢谢你!你方才为何要隐瞒呢?”
“我不能忘恩负义呀!”
“他曾经吩咐过吗?”
“没有!不过,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他便慨然赐技,我岂可冒然将他的行踪告诉别人呢?”
“你挺会为人设想,你为何赴谷呢?”
“我是在无意中进入该谷,我曾经在谷中住了一、二年,不过,我未曾踏入谷中之洞口,请你放心!”
“你为何要提及此事?”
“因为王泰一见到我,便问我有否入洞,然后又立即入洞察看,显然洞中一定有重要的物品。”
“先母埋在洞中。”
“原来如此!可见他不是绝情人。”
“你似乎话中有话?”
“不错!你毕竟是他的骨肉,令堂生前既然不恨他,你不妨先听听他的解释,以免因为成见而抱撼终身。”
大姐头双目异彩一闪,道:“你果真是性情中人!”
“不敢当!请原谅我先前之隐瞒!”
“无妨!你没有错!你肯听我谈谈雪中红吗?”
“好呀!”
“你听过薛红雪吗?”
“七煞仙子吗?”
“不错!她便是家师!”
“你真幸运!听说令师的七煞剑另创一格哩!”
“我只有家师的六成修为而已!”
“哇操!不得了!你一定是剑中高手啦!”
“和你一比,小巫见大巫矣!”
“别糗我啦!”
“家师最恨绝情男子,所以,她组成一批雪中红,我们一共有一百人,我们至少教训过五千名好色之徒。”
“难怪雪中红名扬四海!”
“秽名四播吧?”
“不!不是!”
“你别美言啦!你也受害过吧?”
“没事!没关系!”
“我的那些妹子之中,有一部分较为随便些!不过,她们未曾耽误过正事,我也不便过问。”
说着,她又转身自怀中掏物。
不久;她递出一个黄腊丸道:“它叫做‘大还丹’,它乃是独眼大盗盗自少林寺,你收下吧!”
“啊!太珍贵啦!”
“对我而言,它远比不上你所透露之消息,除非你嫌它来路不不正或者你瞧不起我,否则请你一定要收下它。”
“言重矣!好!我收下,谢谢了!”
她便愉快的递出“大还丹”。
祝福仁收下“大还丹”,一时无言以对。
大姐头道句:“后会有期!”便转身掠去。
祝福仁吸口气,亦掠向马车。呀!”
说着,他已经愉快的用膳。
神目夫妇及扶秋兰却添了心事的默默用膳。
祝福仁则边用膳边思忖着。
膳后,甄半仙道:“祝大侠出去逛逛吧!”
祝福仁早有此意,立即含笑离去。
甄半仙拉着神目返房道:“祝大侠已经破身,而且亦坦承有了妻室,师兄,你说该怎么办?”
“怎会有此事?对象是谁?”
“他不肯说!他原本不答应来此地,是我请他来安慰兰儿,他才勉强和我同来,真是不容易哩!”
“这……兰儿怎受得了这种打击呢?”
“我甚至劝他娶兰儿,名份之事可以和你商量,可是,他仍然不答应,真是不好处理哩!”
“这……怎么办呢?”
“所以,我方才诱他参加比武,只要他娶王姑娘,便可以同时娶兰儿,天下不就完全太平了吗?”
“高招!佩服!”
“小事一件!我明天陪他去参观比武,再俟机逗他参加比武,如何?”
“妙招!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切全仰你啦!”
“事成之后,别忘了多敬我一杯喔!”
“一定!一定!”
他们便愉快的聊着。
祝福仁就不似他们这般愉快,因为,他一离开神目的住宅,便瞧见两名青年站在右侧远处的街角。
他朝左一瞧,亦见两位青年站在街角。
显然,他已经被盯住啦!
他稍一思忖,便朝右行去。
立见一名青年迎前道:“姓祝的,你若有种,就跟我来!”
祝福仁沉声道:“道明来意吧!”
“少废话!你有种否?”
祝福仁暗骂道:“妈的!我的两位老婆都已经有喜,我那会没种,你们既然皮痒,我就让你们爽一下吧!”
他立即沉声道:“走!”
那两位青年立即转身行去。
左侧街角那两名青年立即快步掠来。
祝福仁暗聚功力于双掌,默默的跟去。
天气虽寒,开封的夜街仍然有不少人在走动,酒楼等营业场所内,更有不少人在划酒行令!
倏听一声轻咦,立即有一人自酒楼掠出。
“刷!”一声,一名青袄中年人已经掠落在带路的那两名青年身前,两名青年立即面现骇色!
因为,此人正是金剑王手下四大天王之老大尤杰,尤杰冷冷一哼,那两人立即退向了左侧。
祝福仁一见到尤杰,立即认出他正是曾经与另外三人替金剑王出面之人,他便淡然一笑,道:“好久不见!你还活着呀!”
“小子!你果然又回开封,显然,你很喜欢这块风水,看来今夜就是你的祭日啦!”
“狂犬吠月!可笑!”
“小子!你敢跟我到城外吗?”
“慢慢来!他们四人先找上我哩!”
“哼!你们回去告诉许老千,我要定这小子啦!”
四名青年立即匆匆掠去。
立见酒楼内掠出另外三名中年人及两名老者,祝福仁立即认出那三名中年人乃是“老相好”!
两名老者不屑的瞄了祝福仁一跟,便向右行去。
尤杰冷冷的道:“小子!走吧!”
祝福仁夷然不惧的含笑行去。
四大天王立即随后跟去。
两侧店内立即掠出五十余人及掠向祝福仁诸人。
却见一名青年匆匆赶往神目家通风报信。
哇操!好似母鸡带小鸡般,祝福仁诸人在沿途之中至少又引来一百名江湖人物,因为,大家原本好奇呀!
何况,大家皆认识那两名老者正是黑道赫赫有名之“虎豹双王”王敬天及王敬地哩!
此两人美其名为敬天及敬地,却专作天地所不容之奸邪事情,他们可说是全身沾满了血腥。
近十年来,他们闭关苦练绝技,一度消声匿迹,此番却是被四大天王代表金剑王以重金礼聘。
他们的唯一任务便是宰掉祝福仁。
他们刚于前天抵达开封,想不到便在今天遇上祝福仁,他们当然乐于早些完成这件“合约”。
他们出城不久,便停在“明月亭”前。
大地一片黝暗,北风又呼啸连连,明月亭不但没有明月可以欣赏,反而洋溢着一股窒人的杀气。
祝福仁一停下,虎豹双王便昂头止步。
四大天王立即跟在他们的身后。
虎王沉声道:“老夫叫做王敬天,他叫做王敬地,小子,你记清楚啦!以免无法向阎王控告元凶。”
“咱们有仇吗?”
“没有!”
“你为何要杀我?”
“他们花钱买你的一条小命!”
“他们出价多少?”
“五万两银子!小子,你挺值钱哩!”
“他们更值钱哩!我出四十万两银子,你替我宰了他们,如何?”说着,他立即取出锦包及掏出四张银票。
那四张各值十万两银子之银票立即使虎豹双王眼睛发直及呼吸急促,可见他们太贪财啦!
“当真?”
祝福仁立即弹出一张银票道:“这是订金!”
虎王一接住银票,立即含婪的瞧着。
豹王更是迫不及待的抚摸着。
四大天王眼皮连跳,暗道不妙啦!
虎王嘿嘿一笑,立即收下银票。
两人一交换眼色,立即旋身劈掌。
四大天王吓得立即掠开。
“轰隆”声中,明月亭已经成为“替死鬼”,祝福仁一见四月亭似乎全毁,不由暗暗作舌。
虎王及豹王一分开,迅即扑去。
尤杰拨剑喊道:“前辈,你别食言呀!”
“嘿嘿!只怪你没钱!纳命来吧!”
说着,他已疾旋双掌拍去。
尤杰向外一闪,喝道:“并肩子上!”
四大天王一咬牙,迅即合力攻向虎王。
他们企盼能够迅速制住虎王,再合力对付豹王,所以,他们一出手,便是精招中的精招呀!
那知,豹王身形迅速,双掌更是先行劈来两股掌力,而且疾攻向尤杰,当场便将尤杰逼退。
虎王嘿嘿一笑,迅疾出招。
立见他的双掌幻成一百余个手掌,附近的气流迅即被织卷成为回旋掌力疾罩向一名中年人。
另外二位天王见状,纷纷扬掌出剑。
“砰!”一声,一名天王的胸口挨了一掌,当场带着惨叫及喷着鲜血飞向附近的那株松树。
“砰!”一声,树干立即被撞断。
那人一落地,立即抽搐及吐血。
另外二位天王见状,立即怒吼出招。
虎王嘿嘿连笑,双掌更迅疾出招。
倏听尤杰惨叫一声,立即吐血飞出。
豹王嘿嘿一笑,立即扑向二位天王。
那两位天王一见老大已垮,斗志立即“跌停板”,两人不打半声招呼的迅即各自掠向两侧,准备溜之大吉也。
虎王及豹王嘿嘿一笑,各掠向一人。
他们的身形甚疾,不久,他们便各攻向一位天王。
那两位天王心慌意乱的闪躲着。
祝福仁正在观战,倏见四位马仔掠来,他立即认出其中一位马仔曾经欲“强奸”他哩!“
他立即望向四妞。
四妞一掠近,右侧之妞立即低声道:“快走!否则,这两个老鬼必然会宰你,俾抢去你身上之银票。”
“我自有对策!谢啦!”
“你……大姐飞函通知我们要协助你,我们自知不是那两个老鬼的对手,你别逞强,快走吧!”
祝福仁收下银票,立即掠向尤杰。
却见尤杰凸目“嗝屁”,祝福仁取剑道:“别怪我做得太绝,只怪你们引狼入室,放心!我会替你们复仇!”
哇操!可真邪门,尤杰凸出之双目居然徐徐合眼哩!
祝福仁反而暗暗吓了一跳哩!
倏听一声惨叫,立见虎王已经宰了一位天王。
另外一位天王心慌之下,立即亦挨了一掌。
豹王再补一掌,对方立即“嗝屁。”
祝福仁立即取出银票道:“高明!”
虎王掠向嘿嘿笑道:“小子,你干嘛拿剑?”
“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吗?”
说着,他已弹出那三张银票。
虎王接住银票,立即贪婪的瞧着,豹王更是迫不及待的夺过两张银票贪婪的抚摸着。
不久,两人各收下银票,“你还有多少银票?”
“怎样?你想再合作一下吗?只要你宰掉他,你不但可以得到他那两张银票,我再送你五十万两银子。”
二老立即神色大变!
因为,他们太明白虎王二人之贪婪呀!
虎王不由望向豹王。
祝福仁暗暗备战啦!
豹王嘿嘿笑道:“老大,咱们只要宰了他,他身上的那些银票不就可以由咱们二一添作五吗?”
“嘿嘿!我正有此意!”
祝福仁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必遭报应。”
“嘿嘿!多言无益!你挑谁?”
“你们敢和我单挑吗?”
“当然!”
“好!我就陪你玩玩吧!”
说着,他随意的挥挥手。
立见豹王笑道:“老大,你真有人缘哩!”
“嘿嘿!老二,吾取二分,你取一份,你不会反对吧?”
豹王道句当然,便掠向远处。
他愉快的抚摸那两张银票啦!
他在编织发财梦啦!
虎王嘿嘿笑道:“小子!识相些!你若乖乖的献出那个锦包,本王保证会让你愉快的离去。”
“当真?”
“本王一向信守诺言!”
“谢啦!”
祝福仁立即含笑取出那个锦包。
只见他将锦包内的银票朝口袋一放,立即抛出那个锦包道:“锦包给你!我可以走啦!”
说着,他便故意转身行去。
虎王被吃些豆腐,不由大怒!
虎王怒吼一声,立即腾身掠来。
只见他的双掌疾扫,立即扫出两股狂劲。
祝福仁早已有备,只见他迅速向后一滑,立即顺势扬剑全力攻出凌厉的最后一式“风之招”。
刺耳的嘶嘶剑风声迅疾令虎王大骇,可是,他已经扑来,而且又刚扫出双掌,他根本无法闪避及变招。
“卜!”一声,他立即觉得右胸一凉。
他直觉的低头一瞧。
他由上而下,利剑由下向上刺去,剑身迅速透出右背,他的身子也在此时迎撞向祝福仁。
祝福仁左掌疾劈,立听“砰!”一声!
虎王立即惨叫倒飞而去。
虎王的心口已经挨了致命的一击。
鲜血迅疾激喷不已!
虎王一落地,立即挣扎的欲爬起来,可是,他的心脉已经被祝福仁震断,他岂能爬起来呢?
“好……恨……啊……”
双足一瞪,虎王立即嗝屁!
远处的四位雪中红马仔立即欢呼。
围攻之人群迅好一阵议论。
因为,他们不敢相信此事呀!
豹王不敢相信的立即啊了一声。
他揉揉双眼,正好瞧见虎王吐血倒地。
他喊句:“老大!”立即掠去。
虎王一咽气,豹王正好抱起他。
祝福仁淡然道:“鸟死于食,人死于财,豹王好好的安葬他吧!我不要取回那二十万两银子啦!”
“住口!臭小子!你死定啦!”
“呼!”一声,豹王一起身,立即缓步行来。
“蹬……”声中,他每走一步,雪地立即震动一下,而且立即出现一个深靴印,可见他正在“动员”功力。
祝福仁立即吸气及催动全身的功力。
豹王走到祝福仁身前一丈远处,只听他吼句:“臭小子!”立即一并双掌,再迅速推劈而来。
“呼!”一声,地上之积雪迅即被刮飞而来。
祝福仁斜掠向左前方,迅即扬剑疾挥。
雪花及劲风一沾上祝福仁之剑招迅即被切散,祝福仁见状,立即安心的由左侧斜攻而入。
豹王立即扬掌猛拍不已!
豹王为了避免祝福仁的利剑逼近,所以,他频频击出“长打”,现场立即洋溢着掌风及雪花。
祝福仁身形似电的挥剑闪飘着。
祝福仁已经采取游击战术啦!
现场的气氛紧蹦到极点啦!
第十四章 豹王变成瞎猫咪
祝福仁和豹王似在玩“猫捉老鼠”般,豹王愤怒的一直猛劈双掌,祝福仁却一直挥剑飘闪。
他一直在“暴风半径”外,加上利剑挥散“乱流”,所以,他虽然躲了半个时辰,却仍然轻松愉快。
神目夫妇,扶秋兰、甄半仙及慈云师太四尼早已赶到现场观战,他们瞧至此地,不由宽心的一笑。
祝福仁早已摸清豹王的招式,他一见豹王的力道已经渐弱,他立即准备展开反攻啦!
立听他道:“老仔,我若是你,我既然有了二十五万两银子,我一定会去躺着吃!躺着拉!躺着等死啦!”
“住口!臭小子!你只会躲呀?”
“躲!爱说笑!我根本不必躲啦!我是敬老尊贤呀!你若是皮痒,我一定会妥善侍候你啦!”
“臭小子!吾非将你粉身碎骨不可!”
“放屁!好臭喔!”
豹王怒吼一声,立即加速劈扫着。
祝福仁亦全力运功飘闪着。
立见他似一道轻烟般飘闪着。
他不由感激万全仙翁指点这些步法。
他不由感激大姐头赠送“大还丹”。
他不由欣喜自己功力大增!
他愉快的道:“老仔!你实在太笨啦!你花了这么大的劲,居然还沾不到我的衣角,猪喔!”
“臭小子!气死老夫!”
“老仔!别气!当心脑溢血喔!半身不遂及歪嘴斜眼,既没人侍候又难看,届时你就成了老王八啦!”
“臭小子!你不敢进招吗?”
“别急!你的忌辰未至呀!”
“臭小子!臭小子!”
他的步伐微乱!
他疯狂的劈扫双掌!
祝福仁哈哈笑道:“老仔!再用力些!你已经快把积雪清理光啦!我一定要向周大人保荐你担任‘清洁队长’!”
甄半仙乐得哈哈笑道:“妙词!”
豹王怒吼一声:“臭小子!”继续狂攻着。
“老仔!加油!加油呀!”
“臭小子!你出招呀!”
“你的忌辰未至!别急!”
说着,他倏地斜掠向左后方。
豹王立即愤怒的扑去。
祝福仁一见自己已经扑近一位天王的尸体旁,他立即刹身及疾掷出利剑,再疾旋双掌翻劈而出。
豹王身在半空中,他一见利剑射来,他立即不屑的冷哼一声,再随意的挥动右掌拍开那把利剑!
他一见祝福仁之招式,不由失声道:“旋乾转坤!”
他惊慌的疾拍出左掌啦!
“轰!”一声,豹王一翻跟斗,便向后掠去。
祝福仁探腰取剑,迅即扑去。
豹王刚落地,祝福仁的利剑立即攻至。
豹王的左掌方才被震得隐隐麻疼,气血亦一阵翻腾,如今一见到利剑攻至,他只好勉强向外闪避。
“老仔!你别逃呀!你方才不是很臭屁吗?”
“臭小子!看招!”
愤怒之中,豹王匆匆劈掌。
祝福仁早已摸清豹王之招式,加上此番主动出击,所以,豹王一出招,祝福仁立即扬剑斜切而入。
豹王顿觉左助涌来压力。
他慌忙闪避。
祝福仁滑步旋身,迅即出招。
豹王被逼得匆匆再躲。
祝福仁又急攻六式之后,主动优势更加明显啦!他立即打铁趁势的全力施展出“风之招”。
豹王一再受制,根本还不了手。
他一再的闪躲啦!
倏见寒光一闪,利剑已经划过豹王的右小臂,血光一喷,他的右小臂立即出现寸余深的剑槽。
他不由啊了一声!
他几乎已经三十年没有吃过败仗,而且也没有挂过彩,所以,他如今不由惊讶的怪叫了一大声。
他这一叫,气立即一泄!
他的身法随之一缓!
“卜!”一声,利剑已经戮入他的后背。
豹王啊了一声,右掌慌忙朝后劈去。
祝福仁左掌直立似刀,疾削向豹王的右腕。
豹王直觉的立即收回右掌。
祝福仁趁机疾速推进利剑,再疾旋剑身一圈。
豹王疼得立即踉跄惨叫。
他的双掌直觉的握住由前胸透出之剑尖。
祝福仁的左掌立即疾拍向豹王的后脑。
“砰!”一声,血光进现,后脑全破。
豹王惨叫半声,迅即“嗝屁!”
他的双眼立即被震出眼眶!
他立即七孔溢血。
雪中红那四位马仔即欢呼的掠来。
只见二妞自动掠到虎王及豹王的身旁,立即掏出他们怀中的银票,再含笑欲递还给祝福仁。
另外一妞亦拾还那个锦包。
祝福仁早已抛掉利剑的嘘口气,他一见二妞递来银票,他立即愉快的取回自己的那四张银票。
右侧马仔立即脆声道:“大侠,尚有两张银票呀!”
左侧马仔亦道:“是呀!我这儿尚有三张银票呀!”
祝福仁接过锦包,边装入银票边道:“它们不是我的!送给你们吧!”
“那怎么行呢?你收下吧!”
“这样吧!听说本城有不少江湖人物暴尸于郊外,你们就将这些银票捐给周大人替他们收尸吧!”
“可是,用不了这么多呀!我这儿有三万一千两银哩!”
另外一妞道:“我更多!一共有五万七千八百五十两银子哩!”
四周立即一阵骚动。
祝福仁道:“不多!不多!这些江湖人物若是再继续拼斗下去,我可能尚必须捐出十万两银子哩!”
四周立即一阵寂静。
祝福仁道:“谢谢你们的关心及协助,快去吧!”
四女立即应是离去。
甄半仙哈哈一笑,道:“大侠智勇双全,连诛‘虎豹双王’,又轻财好义,吾甄半仙为你感到骄傲及欣喜矣!”
“谢谢仙仔!你们怎么来啦?”
“祝大侠智取四大天王及力搏虎豹双王,吾岂可失此眼福呢?你瞧瞧四周!至少来了五百位江湖朋友哩!”
祝福仁朝四周一瞧,道:“仙仔,咱们回去吧!”
“走!”
两人便愉快的掠去。
四周之人却纷纷议论,久久不忍散去。
祝福仁三字更加轰动啦!
祝福仁随甄半仙诸人一返回神目家中,慈云师太立即正色问道:“施主可否赐告方才那套剑招之名?”
“师太为何有此一问?”
“贫尼怀疑它是公孙公之‘风之招’?”
“师太可否详言?”
“敝派第二十一代掌门人曾经败于公孙公,她曾在敝派史册上记下二式残缺不全的招式。”
“各大门派仇视公孙公吗?”
“不!各派皆心服口服!”
“好吧!我所施展之招式正是‘风之招’!”
大家不由一阵惊羡!
扶秋兰更是欣喜不已!
祝福仁道:“我不希望泄出此事,请各位保密。”
大家立即轻轻颔首!
慈云师太正色道:“敝派在这二、三百年,一直针对那两式招式揣摩,改进敝派之荡魔剑法。
“敝师妹之荡魔剑法颇有造诣,可否请施主指教,俾了却敝派历代祖师之夙愿!”说着,她便注视祝福仁。
慈云师太立即起身道:“贫尼慈雨恭请施主指教。”
祝福仁立即含笑起身。
两位中年女尼立即各自送来一剑。
祝福仁略一挥剑,只觉它稍为轻些。
立听慈雨师太道:“施主若觉剑太轻,不妨换剑。”
“无妨!请!”
“贫尼有礼了!”
说着,她象微性的朝身前空处挥出一剑。
祝福仁立即以七成功力挥出一剑。
慈雨师太一引剑诀,立即攻来。
荡魔剑法正如其名,一向是堂堂正正,大刀阔斧般出招,而且招式间既浩伟又密集,故能荡灭魔招。
“风之招”却似风在吹拂大地万物般,它不但变化万千,而且吹向各个角落,可谓以渗透作为特色。
祝福仁二人拆招盏茶时间之后,由于两人皆是小心翼翼,所以两人之利剑根本没有撞击半下哩!
祝福仁攻完一轮之后,立即以八成功力抢攻。
慈雨师太连接二招六式之后,立即改采守势。
祝福仁立即放手进攻。
慈雨师太动员全部功力固守得密不透风,可是,祝福仁之招式却似水银泻地般由招式间渗透进来。
不出盏茶时间,慈云师太已经被逼退一大步。
祝福仁若在此时追杀,必可见效,他却立即收招止步道:“师太果真不凡,实在令人佩服!”
慈雨师太收招行礼道:“施主日后必会天下第一人。”
“不敢当!”
甄半仙突然扬声道:“好戏落幕啦!各位请吧!”
立见八道人影自远处屋顶及墙外掠去。
慈云师太含笑入内道:“施主令人佩服!”
“不敢当!”
甄半仙道:“大侠,咱们到客栈歇息吧!”
说着,他已入内取来行李及金剑。
祝福仁朝大家行礼,方始跟着甄半仙离去。
沿途之中,不时的有人朝祝福仁行“注目礼”,祝福仁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平静的朝前行去。
不久,他们已经住进青天客栈之上房,小二送来热水之后,祝福仁立即愉快的沐浴。
浴后,他嘘口气,便边喝茶边回想招式。
他专攻剑法,所以,他先思忖慈雨师太的“荡魔剑法”。
良久之后,他方始思忖豹王之招式。
凭心而论,他很佩服豹王的招式及充沛的功力,所以,他一想起豹王的招式,立即陷入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甄半仙在房外不远处低声道:“抱歉!祝大侠已经歇息,无法接见。”
“在下王大善人府之总管,可否偏劳阁下代为转达拜访之忱及敝上诚心邀请之意呀!”
“没问题!”
“谢谢!在下告退!”
“恕不远送!请!”
一阵步声之后,祝福仁一听甄半仙已经返房,他暗暗吸口气,立即宽衣及上榻调息。
充沛的功力一涌出,他便欣然运转着。
不久,他便悠悠入定!
一夜平安无事,翌日一大早,两名小二立即分别送来漱洗水及食盒道:“王府总管吩咐小的送来早膳。”
“无功不受禄!送回去吧!”
“这……王总管确具诚意呀!”
“小兄弟!若换了你,你愿意吃吗?”
“这……”
“小兄弟!你就替我转达谢意,我心领啦!”
小二立即提着食盒离去。
祝福仁便愉快的漱洗着。
不久,甄半仙入内笑道:“退得好!他们太小看你啦!依我之研判,王大善人之财物远不及你哩!”
“别如此说!我只是过路财神而已!我迟早会将这些银票花得精洁溜溜,一文不剩哩!”
“你是大善人,佩服!”
“不敢当!”
“你昨晚以四张银票逼死四大天王,大快人心!”
“金剑王究竟是善?是恶?”
“很难说!他仗着有钱独行其是!尚无大恶,不过,此番投效金龙盟,他可能要倒大楣啦!”
“让他自作自受,用膳吧!”
“请!”
两人一转入甄半仙的房中,立见桌上已经摆着四道菜及一个火锅,两人便欣然入座及用膳。
“大侠!咱们待会去瞧瞧比武吧!”
“行!不过,我不参加比武!”
“安啦!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之事。”
“谢啦!仙仔,我真的可以在仲夏前找到人吗?”
“应该可以!”
“真的啊!”
“或许会提早喔!”
“别逼我啦!”
“你没有发现你目前万事如意吗?”
“有吗?”
“你自己心中有数!你可否道出你要找谁?”
“你不会泄密吧?”
“我是那种人吗?”
祝福仁犹豫了一下!
“安啦!相信我!”
祝福仁立即以指尖在桌上写出“虚日鼠”三字,甄半仙深感意外的全身一震,双目便连闪神光。
祝福仁沉声道:“别问原因!别告诉第三者。”
“我不是那种人!此人能够隐匿如此多年,的确有他的一套,不过,你目前正在行大运,必可如愿以偿。”
“若真如此!我必有重谢!”
“我不希罕俗物,我只希望你答应接纳一位姑娘。”
祝福仁知道他在指扶秋兰,立即摇头道歉!
“缘……缘份吧!”
说着,他便低头用膳。
祝福仁亦默默用膳。
膳后,祝福仁结过帐,两人便行向比武场。
王大善人的确财大气粗,他为了举办这次“比武招亲”,特地将他那拣东城郊之别墅撤底的改头换面。
他砍平前院之花树亭榭及砖墙,又在院中搭了—个五丈高,六丈见方的高台供比武者一展所长。
台前及两侧分别摆着长凳供人乘坐,另外搭了两个大篷供盛放点心及香茗,招待可谓甚为周到。
他另外搭了一个小篷供参赛青年歇息。
祝福仁及甄半仙跟着人群走近比武现场,便见主大善人那位总管快步上前陪笑行礼道:“参见大侠!”
“免礼!有何指教?”
“在下猜忖大侠今日会光临指教,特地在台前替大陕二人安排雅座,尚请二位能够赏脸,请!”
“这……”
甄半仙含笑道:“盛情难却,走吧!”
祝福仁只好跟去。
三人一出现,立即引起现场大家之注视。
此时距离比武只有半个时辰,所以,现场只有二百余人参观,台上更是只有三张太师椅而已!
台前果真摆着十二张太师椅,每张椅旁各有一张矮几,椅后五丈远处,方始摆下了长凳。
显然,这十二位贵宾与人群隔了五丈的距离。
王总客带着祝福仁二人来到中央太师椅前,立即陪笑道:“二位请坐,下人随即会送来香茗及点心!”
祝福仁二人道过谢,立即入座。
果见四名侍女快步送来香茗及点心。
她们行过礼,方始将两套香茗及点心摆在几上。
祝福仁掏出四绽银子愉快的赏给她们!
妈的!王大善人,咱们比比财大气粗吧!
四位侍女乐得齐声行礼退去。
王总管含笑道:“尚需候半个时辰,方始进行比武,恕在下必须招呼与赛者,在下告退!”
祝福仁含笑道:“请吧!”
王总管立即行礼退去。
甄半仙低声道:“防人之心不可元!俟吾先查过点心及香茗有否含毒,你再行取用吧!”
“请!”
甄半仙立即揭盖检视着。
祝福仁便含笑欣赏比武台。
台上张灯结彩及铺着红毯,颇似在办婚礼哩!
台前正中央上方悬挂一块横匾,匾上贴着大红纸,另以金漆写着工整字体道:“王府比武招亲。”
两侧柱上各悬一块直匾,匾上亦贴着红纸及以金漆写道:“欲获奇宝美人归,上台展露绝技来”
字意通俗,可谓干净利落。
祝福仁瞧得微微一笑,突听甄半仙低声道:“放心取用吧!”
祝福仁便悠悠哉哉的取用着。
此时,不远处的房中,却有两个人隔窗注视着祝福仁,他们便是王大善人及他的孙子王慕天。
“天儿!你以前所瞧过的祝福仁,真的修为中等吗?”
“是的!”
“他昨夜居然从容除去虎豹双王及四大天王呀!莫非他以前故意隐藏武功,若真如此,他必另有所谋。”
“爷爷!我怀疑他已经参悟玄铁匕上之绝技及取得藏宝,否则,他岂有此种修为及身怀钜银。”
“可是,匕上只有那十六字,而且那十六字不可能含有如此玄奥招式,莫非这十六字暗示藏宝及秘诀之处。”
“若真如此!必然已被他得去,咱们何必留住玄铁匕。”
“不!为了你妹子之亲事,必须留下此匕。”
“可是,要比到何时才能结束呢?”
王大善人笑道:“你同意他做你的妹婿吗?”
“祝福仁?”
“正是!”
“这……妥吗?听说神目之女已经为他害相思,而且翼火蛇两位义女和他纠缠不清,雪中红那批女子又跟着他……”
“你嫉妒啦!”
“不!我岂是那种人?我只是觉得他太复杂,而且爷爷方才也研判他可能另有所谋呀!”
“吾考虑一下!你准备去招待贵宾吧!”
王慕天立即默默离去。
且说祝福仁悠哉的品茗及取用精致点心不久,便不时的听见远处有人在谈论他昨夜大展雄风之事。
他愉快的笑啦!
不久,又有人谈及他被胖妞及瘦妞追骂之事。
祝福仁只有暗自苦笑!
不久,又有人谈及他以玄铁匕交换二十万黄金之事。
他神秘的笑啦!
不久,王总管引导慈云师太及扶秋兰而来,祝福仁刚一怔,甄半仙已经含笑起身相迎啦!
祝福仁只好起身相迎。
慈云师太含笑道:“好久没有参加这种盛会啦!”
倏听远处传来王大善人道:“荣幸之至!神尼大驾光临,在下至感荣幸!尚祈神尼原谅在下有失远迎!”
说着,他已掠到近前行礼。
慈云师太含笑合什道:“打扰!”
“欢迎之至!请上台吧!”
“谢谢!贫尼陪祝施主聊聊,你去忙吧!”
“贫尼可愿担任比武裁判?”
“谢谢!不敢优越!”
说着,她已经坐在祝福仁之邻座。
天大善人含笑道:“神尼大驾光临,实令在下喜出望外,甚盼神尼待会能够指正,俾在下改进。”
“客气矣!请!”
王大善人只好行礼退去。
立即有四位侍女送来香茗及点心。
慈云师太朝身旁空椅一指,扶秋兰立即入座。
四位侍女摆妥香茗及点心,立即退去。
慈云师太含笑问道:“祝施主,贫尼来此地不会添增你的困扰吧?”
“不会!不会!请!”
慈云师太便含笑品茗。
远处的人群立即纷纷议论着。
因为,比武招亲迄今,尚无一位掌门人出现,那知,一向标榜“慈悲、清修”之峨嵋派掌门人却在今天大驾光临啦!
“王大善人的面子实在够大哩!”
“才不是哩!她完全是冲着祝福仁而来哩!”
“胡说!”
“你才胡说哩!你没有瞧见王大善人方才的巴结嘴脸,神尼却在敷衍他,你自己想一想吧!”
“这……”
“你再想一想祝福仁昨晚宰掉虎豹双王之情形吧!”
“这……有理!有理!”
众人你一语,我一句,现场便热闹纷纷!
祝福仁听来听去,皆听见大家在捧他,他在欣喜之余,立即想起人间之现实,他因而想起血仇及幼时之坎坷。
他便平静的品茗及取用点心!
不久,王大善人及王慕天陪着两位老者及八位中年人前来,那十人立即一起向慈云师太行礼请安。
这十人乃是少林、华山、衡山、武当、丐帮之俗家弟子,他们从比武迄今一直来此地观礼及担任裁判。
以他们的辈份,至少低于慈云师太一辈,加上慈云师太身为峨媚派掌门人,所以,他们恭敬行礼问安。
慈云师太含笑道:“免礼!坐吧!”
位老者行礼道:“恭请神尼上台执法吧!”
“贫尼只是来见识而已!你们去忙吧!”
二老齐声应是,立即跃上高台。
另外八人则分别坐上台前之八张太师椅。
侍女们立即纷纷送来点心及香茗。
台下立即一片寂静!
王大善人—弹身,便掠上台,只见他抱个环揖,立即扬声道:“铭谢各位前来捧场,今天仍然举行六场比武。”
“其次,向各位报告一件好消息!峨嵋派掌门人上慈下云神尼今日抵达此地,请大家热烈鼓掌以示欢迎!”
掌声立即如雷响起。
慈云师太便起身合什还礼。
王大善人又道:“此外,智勇双全,乐善好施又不喜欢名利的祝福仁大侠亦在今日大驾光临!欢迎!”
他立即热烈鼓掌。
众人亦跟着鼓掌。
祝福仁含笑起身答礼。
王大善人又道:“可否请祝大侠上台和大家见面?”
众人立即热烈鼓掌。
祝福仁只好含笑掠上台。
他朝王大善人拱手,便向台下拱手道:“大家好!”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掌声。
祝福仁一弹身,便掠回原座。
王大善人含笑道:“开始比武吧!”
说着,他便含笑坐上居中之太师椅。
王慕天掠上台,扬声道:“请少林左仲仁及华山秦永宗上台!”
立见两位青年一起自篷中掠出。
只见他们张臂弹足,立即掠上高台。
台下立即有人捧场的鼓掌。
两人朝王大善人三人行过礼,立即分开对立着。
两人拨剑行过礼,立即准备出招。
两人绕圈对峙不久,只听秦永宗喝句:“接招!”立即攻出。
左仲仁喝句:“来得好!”立即迎击。
两人立即打得有声有色!
祝福仁仔细瞧了不久,便暗自摇头道:“哇操!似这种修为也敢上台,真是丢了少林及华山之脸!”
他立即想起慈雨师太的荡魔剑法。
他便默默回忆着。
台上之二人因为修为差不多,又是小心的出招,所以,他们虽然喝叫连连,却久久分不出胜负。
甄半仙一瞄祝福仁的神情,立即忖道:“此子居然能够闹中取静的沉思,他的修为实在可怕又可敬!”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少林左仲仁方始刺破秦永宗之右袖,只见他欣然道句:“承让!”立即收招退去。
秦永宗只好羞颜道句:“高明!”
王慕天立即扬声道:“左仲仁获胜!”
众人立即报以掌声。
两位青年行礼下台之后,祝福仁立即又请两位青年上台。
那两人依仪行礼之后,立即开始比武。
王慕天则走到右侧红纸前记下“左仲仁”三字。
祝福仁一见那张优胜者名单上已经列着一百余人,他不由暗笑道:“妈的!再拖上一年,也选不出王曼玲的老公啦!”
他一见台上二人之普通招式,却有声有色的喝喊着,他暗暗摇头立即道:“仙仔,咱们走吧!”
甄半仙道:“有失礼貌吧?”
祝福仁只好继续坐着。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方始分出胜负,祝福仁立即起身离去,甄半仙见状,只好跟着离去。
攸听王大善人道:“祝大侠且留步!”
“有何指教?”
“祝大侠可否上台展示绝技供大家一开眼界!”
“抱歉!在下岂可打扰比武?”
倏听王大善人右侧老者道:“大侠若参加比武,必可技压群雄!”
台下立即有不少人附和的喝采鼓掌。
祝福仁摇头道:“吾剑专供除妖诛恶!抱歉!”
说着,他便向外行去。
王大善人立即脸色一沉喝道:“天儿,速去通知与赛者,自现在起,每次计有六人上台比武,每天一共比赛二十场!”
王慕天立即应是下台。
祝福仁及甄半仙却毫不停顿的离去。
两人一离开现场,甄半仙边走边笑道:“祝大侠这一激,每天至少有一百二十人参加比武,场面一定够热闹。”
“我实在瞧不惯这种货色上台‘拖死狗’!”
“的确!不过,优胜者名单上,至少有十名真正的二流高手,因为,我的一位师侄已经上榜哩!”
“喔!他很高明吗?”
“只是二流水准而已!岂能和你比呢?”
“哇操!别把我扯进去吧!”
“是!咱们去何处?”
“你去忙吧!我倒处逛逛吧!”
“也好!我去办些私事,不过,你必须当心暗算!”
“我知道!你请吧!”
甄半仙立即疾掠而去。
祝福仁嘘口气,便朝前行去。
不久,两位青年已经由祝福仁身后疾掠而来,祝福仁回头一瞧,便转身道:“二位找我吗?”
二位青年一止步,右侧青年立即拱手低声道:“愚姐妹出自雪中红,有两件事向大侠禀报!”
“请说!”
“敝大姐飞函通知她已经与那人会面及了解往事,双方已化隙,请大侠放心!并且向大侠致谢。”
祝福仁一听大姐头已经和王泰和好,心中一安,他立即含笑道:“很好!另外一件事呢?”
“鬼金羊已经进入本城,他可能会为四大天王出面,小心!”
“谢谢!他带来多少人?”
“八十余人,其中不乏好手,愚姐妹正在监视中,如果他们有什么动静,愚姐妹会随时通知你!”
“谢谢!你们自己小心!”
“是!”
“你们来了多少人?”
“三十六人,大姐已经通知其余之人赶来此地。”
“为何要如此做?”
“大姐研判本城会发生大事。”
“什么事?”
“大姐没提!大侠方才公然刺激王大善人,小心些!”
“他究竟是善?是恶?”
“愚姐妹未曾深究此事,不过,他利用此次比武结交甚多的各大门派人员,其实力不容忽视。”
“你们帮我多了解他吧!”
“是!愚姐妹告退!”
说着,二女已转身掠向比武现场。
祝福仁边走边忖道:“二爷爷若向我叫阵,我该怎么办呢?”
不久,他一见路侧远处有一座凉亭,他立即入亭眺望远景。
北风呼啸而过,开封这座文化、政治古城却傲然挺立,祝福仁心儿一阵激动,腰杆儿立即挺直。
他嘘口气忖道:“我除了寻找虚日鼠,仍要重振金龙盟,我为了维护本盟宗旨,我不惜铲除盟中之不肖份子。”
他的心结一打开,便昂然行向城中。
他尚未入城,便瞧见三人分别快步掠入城中,他心知那三人必然是在监视他,他便故作不知的入城。
入城之后,他立即进入一家酒楼。
他取出一绽银子,道:“送来一些酒菜,其余之钱,就送给你!”
小二立即欢天喜地的道谢而去。
哇操!有钱实在能使鬼推磨,没多久,两位小二便已经送来一壶酒,一道拼盘及精致的餐具。
祝福仁便愉快的取用着。
祝福仁长期以来,一直纠缠于该不该向金龙盟之人动手,所以,他的心情一直矛盾及“郁卒”。
方才;他豁然想通,心情当然很愉快啦!
小二也不贪心,他足足送来一个火锅及七道佳肴,另加一盘“冻梨”,他方始又向祝福仁道谢。
祝福仁便愉快的享受佳肴。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突见大门口出现六位熊腰虎背的黑袄中年人,他们朝门口一站,便望向酒楼内。
掌柜及小二们开始提心吊胆啦!
祝福仁忖道:“哇操!莫非是二爷爷来啦!”
他便斟酒边轻啜边望向大门口。
只见一位身材瘦高,却双目熠熠生光,身披黑麾的六旬老者走近大门前,六名中年人立即行礼道。“恭迎二爷!”
“那小子果真在吗?”
“是的!”
“你们下去吧!”
六人立即应是离去。
瘦高老者便沉步入厅。
掌柜急忙亲自上前陪笑道:“恭迎老爷子大驾光临。!”
瘦高老者抛出一绽金元宝道:“请客!”
掌柜的颇知江湖规矩,立即接住金元宝及快步入厅哈腰道:“真抱歉!请各位大爷暂退!算我作东!”
厅中尚有十二名酒客,他们一听可以免费,又见瘦高老者器宇非,他们立即起身低头离去。
瘦高老者一见祝福仁尚在饮酒,便行向祝福仁。
他朝祝福仁对桌一坐,立即沉声道:“你就是祝福仁?”
“不错!你就是鬼金羊吧?”
“有见识!老夫正是鬼金羊曹勇,听说你昨夜诱使虎豹双王宰了四大天王,再宰掉虎豹双王,是吗?”
“是的!”
“你为何要如此做?”
“四大天王先行叫阵,我岂能不‘招待’一番。”
“你可知他们是金龙盟之人?”
“不知!因为,他们未曾提过此事?”
“你怕啦?”
“非也!我一向不怕事!”
“听说你曾经多次表示过,只要金龙盟恢复原先宗旨及作风,你便愿意加入金龙盟,是吗?”
“是的!”
“你可知金龙盟原称宗旨及作风?”
“锄恶扶弱,对吗?”
“对!本盟目前亦在锄恶扶弱,是吗?”
“是吗?”
“当然是!本盟再度现身江湖迄今,已除去黄河四恶等一百七十一名恶徒,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听说过!不过,我也救过一位姑娘,她便是被奎木狼重创入河。“
“你是指竹老头之孙女竹梦蝶吗?”
“正是她!她有何恶迹?”
“她不该跟踪及探访本盟之机密?”
“听说贵盟以前一在坦坦荡荡,不怕别人跟踪及探听哩?”
“时代及环境已变,岂可拘泥不改作风呢?”
“好!此事就此揭过,听说贵盟目前正在大力吸收人员,而且亦吸收邪恶份子,此举符合贵盟之宗旨吗?”
“此乃权宜措施,亦符合驱狼吞虎,以恶除恶之策?”
“贵盟不怕引狼入室吗?”
“那批家伙敢造反吗?”
“猛虎难敌猴群,是吗?”
“不可能发生此事!”
“听说安金狗三人最近遇害,其死因正是猛虎难敌猴群!”
鬼金着喝句:“住口!”立即拍向桌面。
“砰!”一声,桌上佳肴及餐具一起“跳高”寸余,再落回原处,桌面亦出现一个清晰的瘦长掌印!
哇操!好精湛的功力!
祝福仁淡然一笑,默默喝了一口酒。
鬼金羊吸口气,沉声道:“姓祝的!你知道本盟目前最迫切进行之事,究竟是那一件事吗?”
“寻找叛徒虚日鼠。”
“不!”
“不是?是什么呢?”
“杀你!或者收伏你!”
“为什么?咱们结了血海深仇吗?我比虚日鼠可恶吗?”
“你昨晚当众宰了六名本盟之人,大挫本盟颜面,所以,本盟如果收伏不了你,就必须杀掉你!”
“本未倒置!无聊之至!”
“住口!放肆之至!”
祝福仁淡然一笑,便又执壶斟酒。
“姓祝的!半个时辰之后,吾在明月亭候你,你若有种,你就准时赴会,而且不必找替死鬼!”
“没问题!我准时支身赴会!”
鬼金羊道句:“有种!”立即离去。
祝福仁则继续取用酒莱。
第十五章 北风吹来鸳鸯情
冬阳灰蒙蒙,北风阵阵呼啸而过!
祝福仁一走近明月亭,便见鬼金羊已经坐在亭中之石椅,那六位中年人则站在他的身后及凉亭四周。
此外,通往明月亭之道路两侧,整齐站着一、二百名黑袄人,他们皆暴睁双眼狠狠的瞪向祝福仁。
祝福仁早已佩妥剑及将包袱绑在左肩,他一见到这种架式,心中虽然暗暗发毛,仍然挤出微笑稳步行去。
不久,他朝亭前二丈远远一站,沉声道:“我来啦!”
“有种!”
“小卡司!”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肯入盟,咱们立即入城庆祝!”
“你认为贵盟已经恢复原先之宗旨及作风吗?”
“多言无益!上!”
立见两位魁梧中年人稳步行来。
只见他们双手向两侧一伸,便有两名青年各自端着一支五尺长的圆金棍,哇操!还有人在玩棍呀!
两名中年人接过金棍,便随意舞动起来。
呼呼劲风立即伴随金光而出。
祝福仁徐徐抽出金剑,立即一引剑诀。
两名中年人身形一分,分别扑向祝福仁之左右前方。
祝福仁未曾和玩棍之人交手,他为了安全起见,立即脚踩八卦方位,而且全力攻出“风之招”。
那两人齐声暴吼,立即扬棍扑来。
“当……”声中,金剑不停的撞击着两支金棍,金影飞闪之中,纷纷跃溅出一块块的金块。
二声闷哼之后,两名中年人已经双手各捂着小腹及右胸惊慌而退,四周立即一阵骚动啦!
祝福仁一收招,便见两支金棍已成一大堆金块,他不由暗赞金剑之锋利以及“风之招”之厉害。
他一见那两人之指缝皆渗出鲜血,他不由有些不忍心,因为,他感觉出此两人乃是“死忠”之金龙盟盟员呀!
那两人尚未站妥,立即有两名中年人上前扶住他们,另有十二名青年更是上前护住他们的四周。
祝福仁不由暗佩他们应变迅速。
鬼金羊原本被祝福仁的凌厉招式及骇人功力慑得一怔,此时见人影纷纷,他立即回过神来。
“姓祝的!你休得意!你仍不肯入盟吗?”
“贵盟先恢复原先宗旨及作风吧!”
“你要逼我下结论吗?”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因为,他们日后甚有可能是我的同伴,我不希望我杀死或毁伤他们!”
“少来这套假仁假义!飞剑手!上!”
立见两侧队伍中走出十六名青年,只见他们各从背后拨两把短剑,便迅速的掠向祝福仁的四周。
立听远处传来一声清叱道:“住手!”
“刷……”声中,四十余名红袄少女已经排成两列掠来,祝福仁匆匆一瞥,立即知道她们是“雪中红”。
他立即喝道:“你们别介入!”
为首马仔立即应道:“请大侠容小的向鬼金羊说一句话!”说着,她们已经整齐的掠落于远处。
鬼金着立即皱眉不语!
为首少女脆声道:“曹老!晚辈向你要一份人情?”
“你是指落风坡那档子事吗?”
“不错!敝大姐将于近日抵达此地,请曹老在敝大姐抵达之前,暂时勿与祝大侠动干戈!”
“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敝大姐会向曹老交代!”
“好吧!走!”
鬼金羊一弹身,立即掠去。
其余之人立即依序跟去。
不久,鬼金羊诸人已经走得一干二净,祝福仁一收剑,立即上前拱手道:“铭谢各位援手之恩!”
“不敢当!这批人绝对不是大侠之对手,不过,鬼金羊及这批人尚有药可救,愚姐妹才作主留住他们。”
“你们真是用心良苦!谢啦!”
“不客气!请大侠原谅愚姐妹方才来不及通知。”
“无妨!”
“有一事禀告大侠!愚姐妹已将虎豹双王之银票交给周大人替江湖人物收尸,周大人已经欣然收下。”
“谢谢!你们必有善报!”
“小巫见大巫!愚姐妹告退!”
“请!谢谢各位!”
诸女一拱手,立即列队掠去。
祝福仁嘘口气,乍见地上之金块,他拾起一块。
他仔细一瞧,便发现它大部分含着铜,他不由暗自摇头道:“哇操!居然还有人在使用这种笨重兵器哩!”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他一侧首,便瞧见来人正是甄半仙,他立即含笑点头致意!
甄半仙一掠落祝福仁身前,立即含笑道:“我方才瞧见鬼金羊满脸沉臭,是不是你教训他们啦?”
祝福仁立即含笑道出经过。
“哈哈!你真令人羡慕!想不到艳名满天下,却芳心寒逾钢冰之雪中红会为你卖命哩!”
“缘份吧!她们为何被称为芳心寒逾钢冰呢?”
“她们一向利用男人,未尝对男人动过真情。”
“她们可能在利用我吧!”
“少来!你上回与大姐头谈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不过,我却明白你已经征服她的芳心!”
“别破坏她的名节!”
“哈哈!我能够混到今日,我岂会没有知人之明呢?那位大姐头当时的神色已经显示她爱上你啦!”
“你不知内情,别胡说!”
“好!好!我不多言!不过,我敢预言,你虽然一再推拒女人的感情,可是,你推拒不了自己的命。”
“什么意思呢?”
“你有多妻之命,懂吗?”
“多到什么程度?”
“不止五名!”
“哇操!太夸张啦!你有何根据呢?”
“天机不可泄露,你慢慢体会吧!这些铜合金挺值钱哩,就让别的幸运人来拾捡吧!”
“好吧!走!”
两人便联袂掠去。
接连三天,祝福仁在甄半仙陪同之下,畅玩开封城内外的各处各胜古迹,而且居然没人前来打扰哩!“
王大善人果真每天进行二十场比武,每场皆由六人同时比武,三天下来,一共顺利产生一百八十名优胜人员哩!
各派之年青精英纷纷闻讯赶来报名。
这些青年之长辈当然也前来“陪考”啦!
据说,翼火蛇亦率领胖妞、瘦妞及三百余人抵达开封,而且已经与鬼金羊在北门外会合完毕。
听说牛金牛及奎木狼亦率人赶向开封。
显然,金龙盟要和祝福仁摊牌啦!
甄半仙透过丐帮获悉这些消息,祝福仁亦由雪中红妞们之口中印征了这些消息。
祝福仁有持无恐,因为,他在必要时,可以表明身份,他相信牛金牛四老绝对不会伤害他。
甄半仙却紧张的暗中透过丐帮调集武当派高手及请慈云师太以及峨嵋高手前来协助。
因为,他认定祝福仁是武林救星呀!
第四天中午,祝福仁及甄半仙到开封城东北方之甘露寺奉香之后,他添了一百两油香,再跟随小沙弥前往用膳。
膳后,两人正在寺中欣赏佛门古迹文物之际,突听寺前传来一阵车轮声及蹄声,两人便好奇的望去。
只见寺前停妥两部马车,两位少年和一位慈颜老者由第一部马车出现,一位俊逸中年人亦由第二部马车出现。
接着,那位美艳的竹梦蝶出现啦!
祝福仁正在一怔,一位秀丽端庄妇人亦跟着出现。
寺中之小沙弥乍见老者,立即匆匆掠入寺内深处,立听:“师兄!快通知住持师祖,竹老施主来访!快!”
祝福仁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此老原来就是松竹梅三老之竹老呀!看来他们“三代同堂”到齐啦!”
立听甄半仙低声道:“竹老辈份甚尊,去迎接他吧!”
“我……好吧!”
两人一走近寺外,正在步入寺门之六人立即一怔,竹逸帆更是暗道:“巧极啦!怎会在此地遇上他呢?”
竹梦蝶美目一闪异彩,双颊立红。
这六人正是竹逸帆及他的子媳、二孙及孙女,竹逸帆之媳贺纤梅乍见爱女之神色,不由暗自奇怪!
立见甄半仙遥遥拱手道:“竹老金安!”
“呵呵!青山,你好呀!”
俊逸中年人立即拱手道:“甄兄久违啦!”
“竹兄!幸会!”
倏听寺中钟声一扬,鼓场便跟着响起。
甄半仙止步道:“寺中之人要迎接竹老,咱们随行吧!”
祝福仁便止步望向寺门。
钟声及鼓声交响不已,十二名小沙弥快步走到大殿阶前,立即恭敬的面对众人合掌而立。
四名中年僧人一出现,一名慈颜老僧已经含笑步出,立听甄半仙低声道:“他是少林掌门之师弟临风大师!”
“他的修为颇高哩!”
“他专研‘无相神功’,听说已有七成的火猴,若让他练到十成的境界,寻常刀刃及掌力便伤不了他。”
“他练得成吗?”
“这……不一定!”
“少林寺曾经有人练成无相神功吗?”
“有两位!”
“他们如今在何处?”
“圆寂啦!”
“练成无相神功,仍会死呀!”
“当然!”
二人低声交谈之际,竹逸帆六人已经踏上台阶,立见老僧合掌道:“恭迎竹老施主大驾光临!”
“打扰大师矣!”
“请!”
双方略一客套,方始入殿!
钟鼓声渐歇,祝福仁的心潮仍然平静不了,因为,他目睹竹逸帆如此受恭迎,不由暗暗羡慕及感叹!
他一见竹梦蝶在入殿之际回眸一瞧,他不由心中一颤,忖道:“哇操!又是一段情债,我还是闪吧!”
他立即低声道:“仙仔,我先走一步!”
“你不见见竹老及大师!”
“留待下次吧!”
说着,他便匆匆离去。
甄半仙暗暗摇头道:“他在逃避什么呢!”
他便自行步入殿中。
他这一见到竹逸帆诸人,立即替祝福仁“大作宜传”,不由令众人听得频频颔首及表示敬佩!
竹梦蝶更欣喜啦!
因为他们一家总动员前来开封,乃是要考核祝福仁的品行,甄半仙这席话,祝福仁不知已被加多少分啦!
甄半仙若知此事,他不知作何感想?
且说祝福仁离开甘露寺之后,他立即忖道:“为了回避竹梦蝶及取信大爷爷他们,我去取金龙令吧!”
哇操!说走就走吧!
他一瞄方向,立即沿林疾掠而去。
不了半个时辰,他已经掠行于山区。
他的功力因为“大还丹”之助而激增数倍,此时一配合“神足凌云”,立即似闪电般飞掠不已!
他愉快的全速飞掠着。
一山又一山,一峰又一峰,黄昏时分,他一见山下有一处镇甸,他稍一思忖,立即掠下山。
他一入镇甸,立即进入一家小酒楼用膳。
膳后,他又买了一些卤味,立即离去。
没多久,他又在群山间飞掠,他在天上的半弦月及群星照耀下,顺利的朝前飞掠着。
子初时分,他一听见水声,便觉全身一热,于是,他掠到溪旁,立即剥个精光及入溪沐浴。
四野寂静,浴后,他靠坐在溪旁,愉快的嘘口气道:“哇操!好难得的寂静!实在太难得啦!”
他歇了不久,便开始取用卤味。
不久,他服下灵药,立即运功调息。
一个时辰之后,他神情气朗的继续飞掠着。
翌日晌午时分,他终于进入那处竹林,他一见到那块水池,他立即欣然上前汲水洗脸啦!
池水仍然甚为冰寒,他嘘口气,便掠向洞中。
他一入洞,立即拨剑掘土。
当它瞧见金龙匕,不由激动的抚它入胸。
良久之后,他包妥金龙匕及那十五张银票,立即服药运功。
他连夜赶路,入定之后,便久久难以醒转。
一直到戍初时分,肚中“五脏庙”的“基咕”抗议声,方始吵醒他,他立即取用卤味止饥。
不久,他走到池旁,立即宽衣沐浴。
浴中,他好奇的朝中央摸了一阵,终于又摸到那个小孔,而且也感受到孔中透出寒气,他不由一笑!
他收回手,立即边沐浴边回想吸吮蛇血之事。
不知不觉中,他又忆起胖妞及瘦妞赤身裸体互搂及作出十分“养眼画面”之情景!
他不由全身一热!
他的下体立即“肃立致敬!”
他不由忆起他与钟地珠夜春宵之缠绵,舒爽情形,他的全身立即一阵烫热及扭动。
他不由思念起住在万家的二位娇妻。
欲焰加上思念之情,顿使他按捺不住的起身着衣。
不久,他重入山区及飞掠向潼关万家。
他似强矢离弩般激射于山区。
黎明时分,他终于掠近万家,立见一名青年惊讶的道:“祝大侠!你……你怎会来此地呢?”
祝福仁含笑道:“路过!我可以入内吧?”
“可以!请!请!”
祝福仁边走边暗自嘘气,不久,他已经步入大门,立见万永在含笑自厅中迎来道:“祝大侠!早啊!”
“你早!我顺道进来瞧瞧!”
“二位尊夫人皆安好!请!”
祝福仁闻言,立即难为情的低头行去。
万永在忖道:“似无情,又似有情!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我不该再反对铃儿和他的亲事啦!”
且说祝福仁一步近拱门口,立见钟地珠惊喜的启门道:“口……相公,你……你回来啦!”
说着,她机警的望向两侧院中。
祝福仁含笑道:“路过此地,进来瞧瞧你们!”
钟地珠立即欣喜的迎他入内。
两人刚刚走近厅口,便见钟天珠迎前低声道:“口哥好!”
“你好!你们好似瘦了些哩?”
“我……我们……放不下心!”
祝福仁听得一阵爱怜,不由握住她们的柔荑,她们立即似小鸟依人般贴靠在他的胸前啦!
祝福仁轻搂她们的酥肩,徐徐道出他宰掉虎豹双王及四大天王之经过,二女不由大喜不已!
钟天珠道:“虎豹双王之修为不亚于义父,你能够除去他们,可见你的修为高到何处程度啦!”
“所以啦!你们安心吧!没人动得了你们老公的汗毛啦!”
二女不由一阵羞喜!
“坐吧!你们累不累?”
二女立即羞喜的入座。
祝福仁道:“我和鬼金羊打过一架啦!”
二女不由神色一变!祝福仁便含笑道出经过。
钟天珠道:“口哥,那六人甚为忠心哩!”
“我知道!所以,我留住他们的命啦!”
“二叔一向忠心及冷静,连义父也听他的话,不过,你此番得罪了他,日后恐怕不易解决纠纷哩1”
“我有见于此,特别取来金龙匕!”
说着,他便自怀中取出金龙匕。
二女立即肃容望着它。
钟地珠道:“口哥,你此番欲摊牌啦?”
“正是!因为,他们皆赶往开封准备围剿我哩!”
“口哥,你独自应付得了吗?”
“不成问题!”
“口哥!万家之人一直没有提及外界之事,我们亦不便探听,所以,我们希望你多珍重!多小心!”
“我知道!委屈你们啦!
“别如此说!我们该知足啦!”
“我去漱洗一下!”
“请跟我们来!”
二女立即返房准备热水及沐浴用品。
不久,祝福仁便愉快的沐浴道:“哇操!家的感觉真棒!我真的应该多珍重哩!”
浴后,他一入厅,便见桌上已经摆妥早膳,他便朝二女道:“你们平日一向吃如此多呀?”
钟天珠应道:“不是啦!万家特地为你加菜啦!”
“多吃些!小宝宝才会又胖又可爱!”
二女便羞喜的替祝福仁挟菜。
这一餐,她们吃得很细、很慢、很愉快!
膳后,祝福仁拿起金剑及行李道:“我该走啦!但愿我会早日返回,而且永远和你们厮守在一起!”
二女感动的含泪道珍重!
她们一直送祝福仁到门口,方始开门返厅。
祝福仁一入前厅,便见万全仙翁及万事通正在细谈,他轻咳一声,站在厅口道:“二位老爷子请安!”
万全仙翁含笑道:“请坐!”
祝福仁入内行过礼,立即入座。
万事通问道:“小伙子,为何跑回来啦?”
“办件私事,您的气色更棒哩!”
“当然!心事体胖啦!”
万全仙翁道:“大侠,你何时离开开封城?”
“前天中午,出事啦?”
“正是!”
“怎么会呢?”
“你临走时,未曾告诉别人吗?”
“没有!”
“原来如此!”
“出了什么事啦?”
“黑白两道因你而大火拼,到昨天黄昏前,至少已经死了七百人,伤者多达一千余人哩!”
祝福仁啊了一声,起身道:“怎么发生此事?”
“雪中红诸女认为你已被金龙盟所害,所以,她们去向鬼金羊要人,结果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呢?”
“甄半仙及慈云师太带着二百余名武当及峨嵋高手亦去向鬼金羊要人,双方险些当场大火拼!”
“既然如此!怎坐引起火拼呢?”
“前天晚上,金龙盟及雪中红、甄半仙三批人分别被蒙面人突袭,三方面一疑心,冲突立即发生。”
“哇操!有人在搞鬼!”
“不错!的确有人在掀起战火,不过,当时没人想起此事,所以,雪中红邀了三百余人先攻鬼金羊诸人。”
“鬼金羊及翼火蛇在盛怒之下,亦痛下杀手,不出半个时辰,雪中红那批人便折损三分之二。”
“慈云师太率领峨嵋及武当高手适时驰援,战火更加激烈,伤亡人数亦直线上升不已啦!”
“后来,奎木狼率领五百余人及金剑王诸人赶到现场,战火立即对金龙盟诸人甚为有利。”
“所幸王大善人请比赛参加比武招亲之青年及其长辈驰援,双方立即保持势均力敌,不过,伤亡人数激增。”
“后来呢?”
“神目率领差爷阻止双方之火拼。”
“双方皆罢战啦?”
“是的!当地已近黎明,双方疲累及负伤不少!”
“昨天白天仍有人在拼吗?”
“零星之拼斗!”
“昨晚有否拼斗?”
“我正在等候丐帮的通知。”
“我……我真该死!”
万事通道:“你别自责!迟早会发生这种事,为今之计,该先通知你的行踪,以免他们再度火拼!”
“是的!我去……”
万全仙翁含笑道广小犬方才已经托丐帮递出此讯!
“谢谢1”
“别客气!我们两人方才正在研究你哩!”
“我……我有何值得研究呢?”
“你是亢金龙之孙吗?”
祝福仁忍住惊骇问道:“您怎会有此一问?”
“吾二人综合各方面资料及状况,作此猜测。”
万事通正色道:“请据实以告,因为,此事已经不是你个人之事,而且演变成为全武林,全天下之事!”
“真的吗?”
“不错!你不妨根据黑白两道前天因你而互拼之事,好好的思考一下,你便会明白这个道理。”
祝福仁嘘口气,立即低头沉思。
万事通二人互视一眼,便默默口茗。
祝福仁反覆思考盏茶时间之后,他徐徐取出金龙匕,递向万全仙翁道:“您老没有料错!”
万全仙翁双颊一悚,立即抚摸金龙匕。
万事通亦激动的望着它。
祝福仁便抵头沉思!
良久之后,万全仙翁沉声道:“令祖生前曾经和我密谈过三次,可惜,他听不进我的忠告,致有此劫!”
说着,他已递回金龙匕。
万事通接过金龙匕轻抚他的匕尖道:“它当年曾经贯穿过我的左小腿,想不到它仍然如此锋利!”
“先祖为何伤你?”
“全怪老夫欲刺探机密,所幸令祖的手法稍偏,否则,我今天无法坐在此地和你交谈啦!”
“抱歉!”
“别如此说!我绺由自取!”
万全仙翁道:“大侠不妨以‘流星手法’发射此匕,必有异效。”
“谢谢!”
“大侠既然是祝兄之孙,吾二人亦可以下定决心啦!”
说着,他便望向万事通。
万事通点头道:“不错!咱们就在人间留一件有意义之事吧!”
“好!大侠!你是否要找虚日鼠及重振金龙盟?”
“是的!”
“找人之事,急不得!重振金盟龙之事,吾二人已有腹案,你不妨配合现况好好的考虑一下!”
“请说!”
“你先道出你的计划吧!”
“我打算赴开封公开身份!”
“理该如此!牛金牛四人必会协助你,可是,你有否考虑到他们的手下服不服?他们会不会有问题?”
“你指有人故意卧底吗?”
“你不认为有此可能吗?”
“有!而且可能是由那批挑起战火之蒙面人所指使。”
“聪明!面对此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请指点!”
“清理门户!”
“四老会不会反对?”
“吾二人负责沟通!”
“二位……要入盟?”
“是的!欢迎吗?”
“欢迎!意外之至!荣幸之至!不过,你们怎会要入盟呢?”
“不止吾二人入盟,万家庄全体人员皆入盟!”
“啊!太感谢啦!谢谢!”
“咱们言归正题吧!你觉得目前及以前之金龙盟有何缺失,你希望金龙盟是何面貌,你谈谈吧!”
“如今的金龙盟良莠不齐及作风偏邪,以前的金龙盟一意孤行,众怒人怨,以致于陷于孤立。”
“因此,我希望金龙盟是一个由志同道合人士支持之组织,而且亦可以获得正义人士之支持。”
万全仙翁点头道:“很好!一定办得成!”
“当真?”
“吾来安排!若无意外,明日便可启程!”
“真的呀!”
万事通笑道:“让你见识万家的实力吧!”
“万老,您原本欲归隐,如今却又拖你下水……”
“呵呵!吾岂甘心归隐,吾不甘寂寞也!”
“谢谢!谢谢你!”
万全仙翁道:“愚媳妇及铃儿将会留在此地陪二位夫人,你就去通知她们,吾二人也该开始筹备及进行啦!”
“谢谢!偏劳!”
祝福仁行过礼,立即欣然离去。
万事通道:“大哥,我来客串红娘提提他与铃儿之亲事吧!”
“稍候!若在此时提亲,会被他误会咱们挟恩图报。”
“也好!咱们开始进行吧!”
“好!”
不久,信鸽漫天飞出!
万家庄庄丁亦忙碌的进出着。
祝福仁却和双妻愉快的在厅中聊着。
翌日上午,祝福仁和二老在一串长鞭炮欢欣声音中,愉快的搭上一部宽敞、豪华的马车。
万全仙翁之子万永在及二位孙子各跨一骑在前开道,另有十六名青年各跨一骑护送马车离去。
马车一入城,便顺利的穿出北门,立见一部马车及八十名健壮中年人和青年挺立在道路之右侧。
万永在至车前略一招呼,那部马车便和那八十人在前开道,万永在再率众整齐的驰去啦!
立听万全仙翁含笑道:“他们便是由华山派掌门所率领的八十名精英,他们尚有一百余人在开封。”
“哇操!华山派也加入本盟呀?”
“不是!他们只是协助性质,另外尚有丐帮、武当、少林及南宫四大名家会在沿途会合我们。”
“哇操!真的呀?好大的面子呀!”
“马马虎虎啦!”
万事通道:“当今世上只有吾兄被尊为‘仙翁’,连松竹梅三老也自认低吾兄半辈哩!”
“真的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当然是真的啦!吾兄一生广结人缘,各大门派及有头有脸的人大部分欠他的人情,此番是在‘收帐’啦!”
“收帐?妙词!”
“呵呵!亦可以说是在收‘尾会款’啦!”
三人不??齐声一笑!
万全仙翁道:“我只是飞函通知他们连派精英前往开封协助解决纷争,待会再向他详细解释吧!”
“谢谢万老!”
“别客气!你趁机养养神吧!”
祝福仁立即原地运功。
他的功力一涌出,额头立即一亮,二老不由颔首。
当他的功力运转一周天之后,那张俊脸更是莹莹泛出宝光,二老既惊又喜的互相交换眼神。
祝福仁入定之后,二老便亦开始调息。
晌午时分,他们刚抵达黑风镇,立即有一名五旬叫化率领二十名叫化站在镇口恭候众人。
祝福仁跟着二老下车之后,便见一位五旬左右之人由第一部马车下车,再迅速的掠来啦!
万全仙翁含笑道:“姚掌门,辛苦啦!”
“不敢当!万老见召,谁敢不从!”
“谢谢!他便是祝福仁,听过吧!”
祝福仁忙行礼道:“参见掌门人。”
“久仰!真是英雄出少年!吾已久仰你之大名及义行,今日得睹尊颜,真是三生有幸啊!”
“不敢当!请多指教!”
万全仙翁含笑道:“别让丐帮之人久候!”
众人便欣然跟着万全仙翁行去。
不久,叫化已经率众行礼。
万全仙翁含笑介绍过祝福仁,众人方始入镇。
丐帮已经包下三间酒楼,因此,众人便一起用膳。
膳后,众人立即登车前进,只听万全仙翁含笑道:“丐帮帮主即将在明天中午前与咱们会合。”
祝福仁立即感激的点头。
这群人声势不小,沿途之中居然平安无事。
黄昏时分,另外一名中年叫化迎接他们进入客栈,众人用过晚膳,二老便与祝福仁入华山派掌门在屋内密谈。
万全仙翁先道出祝福仁的身世,再道出他的抱负。
姚再俊激动的道:“华山派愿意拨五十人加入贵盟。”
祝福仁立即起身致谢。
众人便开始研商今后的行动。
他们研商到戍初时分,方始返屋歇息。
翌日上午,他们用过早膳立即启程。
辰末时分,南宫世家主人率领五十人前来会合。
晌午时分,丐帮帮主盖天隆率领两位长老及四百名高手镇口恭迎万全仙翁诸人入内用膳。
膳后,万全仙翁、万事通及姚再俊与盖天隆及南宫世家主人南宫宏在房中密商大计。
万全仙翁先介绍祝福仁的身世、抱负,再表示自己与华山派五十名高手已经投劫金龙盟啦!
盖天隆立即应允派三百名高手投效金龙盟;南宫明亦应允派三十人入盟。
祝福仁暗乐啦!
未初时分,众人再度启程。
黄昏时分,三百名丐帮高手及宇文世家、慕容世家、独孤世家三百余人已在镇口迎接了。
万全仙翁介绍过祝福仁,便邀众人用膳。
膳后,万全仙翁召集各派主人密商结果,宇文等三大世家主人亦应允各派三十名高手入盟。
祝福仁险些乐歪啦!
散会之后,祝福仁一返房中,便认真的运功。
令他安心的是开封之黑白两道在获悉祝福仁平安之后,便各自为政,不过,双方却各自召集援军。
祝福仁知道自己责任艰巨,当然专心练功啦!
接连六天,不但沿途平安无事,而且又有四百余名高手前来投效金龙盟,祝福仁不由大喜。
如今,他已有一千二百余名高手啦!
这天上午,他们一踏入河南省界,少林掌门临山大师便亲率四院住持及五百名高手前来迎接。
众人会面之后,立即避室会谈。
临山大师听到祝福仁身世及抱负之后,欣然颔首道:“此乃斧底抽薪良策,敝派鼎力支持!”
祝福仁立即行礼致谢。
万全仙翁道:“大师欲同住开封否?”
“正是!开封乃是乱源,非早日扑灭不可!”
“大师可知另有一股势力在兴风作浪否?”
“知道!敝派亦会派人暗中调查,可惜,未获结果。”
丐帮帮主盖天除道:“据敝帮关洛弟子长期跟监结果,只知道有一批蒙面人在城东出没。敝帮先后有三十一人因为强行跟监而遭到杀害,而且尸骨无存,显见那批人非比寻常。”
万事通道:“我怀疑王大善人涉嫌!”
此语一出,众人立即悚然注视。
万事通道:“吾被人追杀逃至山顶时,王大善人曾指使众人对付金龙盟,他自己却带心腹上山抢匕。”
“据吾所知,王大善人在从前未曾涉入江湖,如今却公然举办比武招亲,此事分明另有蹊跷。”
万全仙翁道:“吾亦怀疑此人,不过,在尚未获有证据之前,暂时不必告诉外界,以免徒增困扰。”
众人会意的轻轻颔首。
翌日上午,这三、四千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开封,那知,大约在已初时分,前方之人车居然停止下来。
祝福仁及万事通二人正在纳闷,倏见万永在疾掠到车前低声道:“祝大侠!七煞仙子在前方指名叫阵。”
万全仙翁沉声道:“可有他人同行?”
“没有!不过,右侧林中尚有两名陌生中年人。”
祝福仁持剑道:“我去会会她。”
万全仙翁沉声道:“她的七煞拐招既疾又功力浑厚,你宜全力应付,千万不可当众受挫而损威信。”
“是!”
祝福仁掠下马车,便和万永在在朝前掠去。
沿途之各派高手纷纷注视着。
不久,祝福仁已经掠到一名手拄龙头拐杖之老妪前,他立即持剑行礼道:“我就是祝福仁,有何指教?”
“老身薛红雪……”
“啊!原来是你老……”
敢情祝福仁已经忆起大姐头之师便是薛红雪。
“少攀交情!接招!”
“不敢!请住手!”
“呼!”一声,龙头拐杖已经泰山压顶般砸来。
祝福仁疾退之后,拨剑喝道:“得罪啦!”
只见他的左足一抬,便旋身滑攻而去。
他身似陀螺,金剑却已漾起漫天的金光,七煞仙子喝句:“妙招!”立即舞拐疾攻不已!
两人皆全力抢攻,立听当当连响!
祝福仁身似轻烟,剑似蛟龙翻腾不已!
七煞仙子舞拐如风,呼呼连响之中,可谓威风八面。
祝福仁疾攻盏茶时间之后,突然喝句:“小心啦!”立即配合万全仙翁所授之步法全力抢攻着。
他那身子立即似轻烟般飘忽!
七煞仙子疾攻六招之后,只觉剑风触肤泛疼,她心知自己已经制伏不了祝福仁,立即改采守势。
她的功力果真深厚,配合沉重之钢质龙拐,祝福仁多次欲刺入,却立即被龙拐所扫开啦!
他的士气一旺,倏然喝道:“得罪啦!”
说着,他立即疾扫三剑。
“当当当”三声,拐剑已结实的碰撞三下,祝福仁趁着七煞仙子龙拐一顿之际,倏地脚踩拐尖上跃。
哇操!他要大显神通啦!“
七煞仙子喝句:“来得好!”立即扬拐向上扫去。
祝福仁倏地翻身,金剑立即贴拐疾滑而下。
远处观战之人,立即有不少人为祝福仁之险招而惊叫出声,因为,他已经自行撞上拐尖呀!
却见祝福仁拧腰弹足,剑尖朝拐身斜戮一下,立即顺着弹起之势疾削而下。
他那双足尖却疾踹向七煞仙子之左助下方。
他这一招已经攻敌之必救啦!
七煞仙子喝句:“妙招!”立即掷拐掠开。
祝福仁翻身挑剑,立即挑起龙拐。
他顺势接住龙拐,立即掠落地面。
他一收剑,立即横捧龙拐行去。
“恕晚辈得罪啦!”
七煞仙子倏地喝句:“接掌!”立即直推出右掌。
哇操!好烈的性子呀!
祝福仁想不到她会来这一招,他在避无可避之下,只好震开龙拐及扬起右掌推前而去了。
“叭!”一声,七煞仙子之右掌已经贴住祝福仁的右掌,而且立即有一股阳刚力道贯入祝福仁的掌中,祝福仁忙疾推出功力。
七煞仙子上身一晃,立即催功涌来。
两人晃来晃去一阵子,方始停止。
却见七煞仙子之银发颤动,脸色亦转红。
祝福仁晃了一晃,立即咬牙推去。
倏听林中传出一声脆呼:“师父!”
七煞仙子摇摇头,继续催功!
万全仙翁早已在远处观战,他一见七煞仙子已经僵住,他立即掠到二人的身边道:“二位准备收功!”
七煞仙子立即轻轻颔首。
万全仙翁道:“吾数到三,二位就收功!一!二!三!”
双掌向上微斜,祝福仁二人已经各自后退一大步,七煞仙子一瞧地上之靴印,立即点头道:“很好!”
说着,她掠去拾起龙拐,便掠向林中。
她已经很满意这场测试啦!
不久,三人已消失于林中深处。
祝福仁望着另外一人背影忖道:“他一定是大叔!他们父女果真已经和好,实在太好啦!”
他立即含笑道:“谢谢万老解围!”
“别客气!上车吧!”
他二人便联袂行向马车。
沿途之敬佩眼光不由令祝福仁暗喜。
他们一上车,众人立即又启程。
万事通问道:“你没负伤吧?”
“没有!托你之福!”
“不简单!这位婆娘最难惹,你今天不但逼她失拐,而且亦在内力较劲占上风,实在不简单!”
“她似无敌意哩!”
“当然,她所训练的那群雪中红小妞肯为你死,她岂会敌视你,我看她另有打算喔!”
说着,他立即神秘一笑!
祝福仁一想起大姐头,心中立即一虚。
万全仙翁笑道:“经过方才一役,你已经赢得本盟人员之敬服,七煞仙子真是帮了大忙哩!”
万事通笑道:“大哥,她会不会在考徒婿呢?”
“呵呵!会吗?”
说着,他又眨眼一笑。
“有那个味道哩!”
“呵呵!别提啦!有人在不好意思啦!”
祝福仁轻咳一声道:“我已有妻室,不宜……”
万事通笑道:“由不得你!由不得你!”
“我……我……”
“呵呵!水到渠必成,很好!”
二老便神秘的笑着。
祝福仁只好服药运功。
第十六章 情焰熊熊溶冬雪
黄昏时分,祝福仁这批人终于接近开封城,立见甄半仙及一百余名道士和九十余人从远处行来。
万永在立即上前朝一名老道长行礼道:“参见掌门人。”
此人正是武当派掌门人全风道长,只见他还礼道:“各位辛苦啦!有失远迎!海涵!”
“不敢当!”
立见丐帮帮主诸人含笑行来。
双方刚行过礼,祝福仁已和二老行来,全风道长慌忙上前行礼道:“参见二位老施主及小施主!”
万全仙翁忙还礼及引见祝福仁。
祝福仁立即行礼问安!
全风道长欣然笑道:“小施主仁义双全,又功力过人,实在堪为年青一代翘楚,贫道敬表佩服!”
“不敢当!”
“贫道已设宴为各位洗尘,请!”
“请!”
众人便在沿途路人及有心人注视之下入城。
不久,他们已经在五家酒楼入座,虽然是清一色的素席,众人却愉快的取用及欢叙着啦!“
膳后,万全仙翁循例与各派主人及全风道长开室秘谈一番,全风道长亦慨然拨出二百名高手。
祝福仁立即行礼致谢。
万全仙翁喜道:“盖帮主觅妥立盟场所否?”
丐帮帮主盖天隆含笑道:“甘露寺,如何?”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盖天龙立即吩咐下人进行布置。
万全仙翁道:“牛金牛诸人在本城吗?”
全风道长应道:“是的!他们目前约有六百人,不过,大约只有七、八十名够资格称为高手。”
“他们必然会来掏乱,大家宜速作准备。”
万事通立即有条不紊的宣布应变措施。
众人又提供一些补充意见,便欣然下去准备。
万事通含笑道:“牛金牛诸人为何尚未出现呢?”
祝福仁讶道:“他们会来得如此快吗?”
“他们早已在沿途之中监视,以他们的个性,一定沉不住气!他们若来找你,你可否心理准备?”
“先礼后兵!”
“上策!”
“他们肯入盟吗?”
“肯!”
“真的呀?”
“你只要一一胜过牛金牛四人,必可配合金龙匕臣服他们,不过,他们各有所长,你恐怕胜不了他们。”
“我愿意一试!”
“果真不出吾所料!大哥,动手吧!”
万全仙翁含笑道:“吾二人打算运用‘金针渡穴’大法激发你的功力,不过,事后之三天内,你不宜动武。”
“好!偏劳二位动手吧!”
“别急!他们若来之时,你再激他们另择时日较量。”
“好!”
三人便愉快的品茗聊天。
不出半个时辰,万永在果真手持一份拜贴入内道:“鹿向义递来拜贴,牛金牛四人在春风楼候你!”
万事通道:“挺大的派头!去吧!”
祝福仁立即徒手离房。
他一走出大门,果见鹿向义独自站在大门口,他一见鹿向义双臂尚裹着纱布,他少即道:“走吧!”
“可否先请教一件事?”
“请说!”
“你组织金龙盟啦?”
“不错!”
“你为何如此做?”
“我会当面向大家交代!”
“这……万一大家按捺不住,你怎么办?”
“谢谢!届时再说吧!请!”
鹿向义只好在前带路。
他们走过三条街,便瞧见街角站着不少的黑衣人,街上亦没有行人,可见此地已被金龙盟控制。
祝福仁一踏近酒楼大门,便瞧见四名魁梧中年人挺立在门口,院中整齐的站着一排排的黑衣劲装人员。
胖妞及瘦妞却在门口望着祝福仁。
她们的担忧神色,不但前所未见,更令祝福仁心颤。
祝福仁从容步到厅口,二妞便低头步入院中。
鹿向义行礼道:“祝福仁到!”
厅中之桌子已经搬走,只见四位老者并坐在正中央,另有十五名陌生老者则分别坐在两侧。
祝福仁一见四老,立即鼻头一酸!
因为,他们之中有三人是祝福仁所瞧过之牛金牛、翼火蛇及鬼金羊,另外一人必然是奎木狼。
祝福仁一想起他们昔年冒死护送他及阿妈逃生,他的心中不由一酸,眼眶一湿,泪水便欲掉下。
他急忙吸口气,定下心神。
只听牛金牛喝道:“小子!你进来!”
祝福仁便入厅拱手道:“向各位请安!”
牛金牛喝道:“安个屁!你跑到何处去逍遥,却让那群家伙来向我要人,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抱歉!”
“屁!一声抱歉就可以抵销吗?”
鬼金羊沉声遭:“大哥!办正事吧!”
牛金牛喝道:“小子!听说你组织金龙盟?”
“是的!”
“妈的!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和咱们别苗头呀!你如果有心组织帮派,何不名作狗屎盟或狗屁帮呢?”
祝福仁淡然一笑,不作回答。
牛金牛喝道:“小子!本盟三番两次的邀你入盟,你却推三阻四,如今却又另组一个金龙盟,你是何意思?”
“实行我的理想!”
“屁!你有什么理想?”
“锄强扶弱!”
“住口!你不配说出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只有我们正宗金龙盟可以说,你再说,我就毙了你!”
“贵盟言行一致吗?”
“小子!你认为我们办不到吗?”
“你们办到了吗?”
牛金牛喝句:“臭小子!”倏地起身。
鬼金羊忙劝道:“大哥息怒!”
“妈的!跟这种臭小子,没什么好讲的啦!宰了他!”
“让小弟说几句话,如何?”
“好吧!”
鬼金羊沉声道:“姓祝的!你为何另外组成金龙盟?”
“我针对原二十八宿组盟作风之缺失及贵盟目前之缺失,详加改进,因而另组金龙盟了。”
“说清楚!”
“原二十八宿过于刚强,未给犯过者改过之机会,致自陷于孤立,终于酿成昔年之那件惨案。”
牛金牛喝道:“屁!全是虚日鼠之罪!”
“大哥!让他说下去!”
“妈的!我实在听不下去这种鸟论调。”
“忍耐些!”
“好吧!臭小子!说下去!”
祝福仁道:“贵盟如今为了寻找叛徒及壮大声势,居然吸收为恶之人,显然已违贵盟之宗旨!”
牛金牛喝道:“你知道个屁!”
祝福仁道:“我所组成之金龙盟成员包括少林、武当、华山、丐帮、万家庄及南宫等四大世家,共计一千四百余人……”
牛金牛喝道:“我早就知道你只会找这种人,臭小子,你给我搞清楚!这批人昔年屠杀不至于死!”
“放屁!坏人就该死!”
“人心自私;岂会不犯错,即使神仙也会敲错鼓。”
“我就没有犯过错!”
“不!你犯过错!”
“妈的!我犯了何错?”
“你知人不明,又不够小心,才会让虚日鼠背叛!”
“住口!妈的!你知道个屁!我老早就瞧那叛徒不顾眼,我至少和他吵了十次架,我至少劝过盟主十次。”
“你当时为何不杀他!”
“妈的!他和我结拜,我岂可杀他。”
“你不杀他,便是让他害人,你错了!”
“住口!我岂知他会那么狠!”
“不知就是错!”
“胡说!不知者无罪!”
“你要对得起良心,你就是没错!”
“我当然对得起良心!”
“好!咱们谈谈现实问题!以你们目前这些人,你认为他们之中,没人会比虚日鼠更坏吗?”
“我……妈的!臭小子,你别挑拨离间。”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再想想看,就凭这些人,便可以找到叛徒?便可以重振金龙盟吗?”
“可以!那叛徒躲不了一世!”
“好!我再请教你,贵盟可有信物?”
“有!金龙匕!”
“如今何在?”
“你别管!它随时会出现!”
“你凭什么作如此说?”
“盟主夫人及少主尚在人间,金龙匕在他们身上。”
“他们真的尚在人间吗?你见过他们吗?”
“这……他们匿居练武!”
“事情已经搞得这么大,你若是他们,你会不会出来?”
“我……我……”
“金龙匕若出现,你们服不服?”
“服!见匕如见盟主,岂可不服?”
“它若落入别人之手中,怎么办?”
“这……我……我……”
“它若在我手中,我要你们入盟,你愿意吗?”
“我……不!你不可能有金龙匕!”
“我若有呢?你服不服?”
“我……我……”
犹豫之中,他便望向鬼金羊。
鬼金羊沉声道:“你当真有金龙匕?”
“我若有金龙匕,你服不服?”
“我……我服!”
祝福仁望向翼火蛇及奎木狼道:“你们服不服?”
翼火蛇道:“服!”
奎木狼道:“我服!”
祝福仁望向牛金牛道:“你服不服?”
“我……我服啦!”
祝福仁应句:“好!”立即取出布包。
当他抽出金龙匕,牛金牛啊了一声,立即扑来。
祝福仁喝句放肆!突然闪身及高举金龙匕。
却见邻近那名老者探掌疾抓向金龙匕。
祝福仁旋身扬匕,立即疾刺向老者之印堂,老者不由当场被吓得匆匆收招及向后躲去啦!
牛金牛双掌一合,就欲劈来。
祝福仁喝道:“这就是金龙盟的作风吗?”
牛金牛双掌一窒,立即收身。
鬼金羊喝道:“大哥!稍候!”
牛金牛立即激动的望向金龙匕。
祝福仁忖道:“瞧他的神色,今日似欲抢此匕,我何不另约于明日,再和他们大拼一番呢?”
他立即喝道:“这就是你们服从之态度吗?”
鬼金羊立即拱手默默行礼。
翼火蛇及奎木狼亦默默拱手行礼。
牛金牛拱手行礼道:“你怎会有此匕?”
“你怎会有此一问?”
“你就是小口吗?”
“你就是小口吗?”
“这……似像?又似不像?”
“你上回不是提过我这个疤吗?再认清楚些!”
“不!你不可能是小口!你既然能够取得此匕,必然能够伪造疤痕,你绝对不是小口!”
“你何不监定此匕之真伪?”
“假不了!你是如何取得它?你究竟是何来历?你是不是已经杀害盟主夫人及小口啦?”
“你好似喜欢猜东猜西,你就继续猜吧!”
“小子!你还不献出金龙匕吗?”
“悲哀啊!悲哀!堂堂金龙盟成员,又身为二十八星宿老大,居然会说出如此幼稚之话!”
“住口!此匕乃是本盟之物,岂可不夺回?”
“好!你们四人听着,明天上午辰时,我在甘露寺前和你们单挑,你们可别失去良机。”
“小子!你敢和咱四人单挑?”
“我敢持有金龙匕,就敢面对一切!”
“有种!老二,你们的意思呢?”
鬼金羊沉声道:“姓祝的!你为何敢如此做?”
“很简单!我就击败你们,你们必须归服我,你们若获胜,这把金龙匕便是你们的啦!”
牛金牛迫不及待的喝道:“好!”
鬼金羊点头道:“明日辰时,甘露寺前单挑,是吗?”
祝福仁点头道:“是的!”
“好!你走吧!”
祝福仁一收匕,便大步离去。
他一出厅,便见胖妞及瘦妞神色复杂的在院中望向他,他不由忖道:“她们变啦!哇操!别计较这些吧!”
他沿途瞧着院中之人,他发现其中尚有三分之一的人裹着纱布,显然,上次火拼的伤仍然尚未痊愈!
他心生不忍,便默默行去。
不久,他便已经返回客栈,却见客栈内外已经站着各派的高手,显然,他们也在准备随时要大拼一场。
祝福仁边朝他们点头致意边忖道:“我绝对不允许这批人去和大爷爷四人之手下互拼,以免便宜那股第三势力。”
一入厅,便见万全仙翁陪各派掌门人坐在厅中,他行过礼之后,立即道:“我已经和他们约妥单挑之时地。”
万事通沉声道:“甘露寺吧?”
“是的!我将和他们四人于明天辰时在甘露寺单挑!”
“果然不出咱们之所料,好!明日就一次解决吧!”
“不!我不希望变成数千人之大火拼,不值得啦!”
“放心!我们已经作妥分配,你该准备啦!”
祝福仁立即朝众人拱手道别。
他一返房,万永在立即亲自率领二子及二十名庄中高手,在房屋的内外做妥严密的预防措施。
万全仙翁及万事通各持一个长盒及短盒,只见万全仙翁沉声道:“你只能穿着短裤,先运功吧!”
祝福仁立即剥去衣衫及上榻准备运功。
万全仙翁道:“我们二人将于半个时辰后动手,你先动功吧!”
祝福仁立即吸气运功。
二老立即启盒及点燃烛火逐根烘着大小金针。
两人的神色皆一片严肃,因为,他们知道此举关系祝福仁的生死,众多姑娘的终身幸福及武林安危。
半个时辰之后,万全仙翁沉声道:“功凝丹田!”
祝福仁立即将功力收于“气海穴”。
“凝神一志,别担心!”
祝福仁便默默颔首。
二老端针坐在榻沿,立即开始动手。
只见他们各将一支长金针戮入祝福仁的“百会穴”及“关元穴”,便开始不疾不徐的出针。
他们熟稔的按照天地阴阳之理,分别于祝福仁的两段身子上面插针,没多久,祝福仁立即晕。
他的身上却似刺猬般长汇合了刺。
万分仙翁轻扶祝福仁双肩,立即轻轻点头。
万事通便起身召来万永在。
万永在肃容低声道:“请爹及叔再考虑一下!”
万全仙翁摇头道:“吾二人已经不必和??人抡刀耍剑,何须留住这份功力呢?你就小心的扶稳他吧!”
“是!”
不久,二老分别坐在祝福仁的身前及身后,右掌便各按在祝福会的“百会穴”及“膻中穴”右侧。
万永在便站在榻前扶住祝福仁的双肩。
二老互视一眼,立即徐徐吐出功力。
两股精湛的功力便似溪水般流入祝福仁的体中。
祝福仁乍醒过来,立即发现那两股热流,他稍稍一怔,立即明白二老是在“赠送功力”。
倏听万永在沉声道:“抱元归一!”
祝福仁忍住激动,立即凝神一志!
不久,他的脸色已经熠熠泛出宝光,万永在不由悚容忖道:“好精湛的功力!今后的武林全是他的啦!”
他不由露出笑容!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万全仙翁瞄了万事通一眼。
万事通会意的点点头。
二人立即仍以右掌按在祝福仁的身上,左掌却有条不紊的依序拔出祝福仁身上的大小金针。
当金针全部拔净之后,万全仙翁便望向万永在。
万永在忍住担心,沉声道:“准备贯穿生死玄关吧!”
祝福仁早已发觉自己的体中到处都是滚滚热流,此时一闻言,他不由欣喜得两道剑眉一扬!
因为。习武之人的最大目标便是贯穿任督两脉,亦即俗称之“生死玄关”,祝福仁一听美梦成真,岂能不喜?
他暗匀真气,立即启动真气。
二老立即顺势疾催出剩下之功力。
祝福仁全身一颤,却缺临门一脚。
万永在沉声道:“别急!先调匀真气!”
祝福仁立即依言运功。
良久之后,二老之功力已经被“收编”及“同化”,祝福仁的额头立即进现出刺目的光芒。
二老不由大喜!
万永在喜道:“一鼓作气!开始!”
二老立即全力一搏!
祝福仁全身运震一下,脸上的光芒倏地消失。
他已经返璞归真啦!
万永在喜道:“继续运功十二周天!”
二老立即含笑徐徐收回右掌。
万永在忙替二老拭去额上的汗珠,接着,他取出灵药及热茶供二老服用及准备运功。
不久,二老已经服药及顺利运功。
万永在一见二老尚能顺利运功,不由暗喜!
他便小心在旁戒备。
黎明时分,祝福仁仍在运功,万全仙翁及万事通仔细瞧过之后,万全仙翁立即欣然道:“收功着衣吧!”
祝福仁嘘口气,立即起身穿衣。
不久,他双膝朝地上一跪,道:“铭谢大恩!”
万全仙翁含笑道:“别多礼!漱洗后,即刻练剑。”
说着,二老立即欣然离去。
祝福仁一见榻前已经摆妥漱洗用品,他立即欣然漱洗。
他清晰感受出一举一动皆甚为轻快及有劲,他深知必然是因为贯穿生死玄关之故,他险些乐歪啦!
漱洗之后,他立即押出金剑及开始演练招式。
不久,他已经匆匆收剑,因为,他发现剑尖居然有力道欲扫出,他如果不收招,房子会被扫倒不可!
他便发手代剑再度练招。
飞快的步法及飘闪的招式,立即使他发现他已经能够淋漓尽致出招及发挥“风之招”威力。
他倏拧腰,便原地旋翻三圈,右手亦迅速的顺利出招,他面对这种成就,险些当场就乐昏。
他愉快的继续翻身出招。
他顺利的由每个角度翻身及出招啦!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万全仙翁及万事通含笑推门而入,万永在则提着食盒愉快的跟入房中。
祝福仁行礼道:“谢谢三位!”
万事通笑道:“用膳吧!时间不多哩!”
祝福仁朝窗外一瞧,道:“哇操!时间过得真快哩!”
四人便入座用膳。
膳后,万全仙翁道:“吾已托丐帮及少林诸派之人封锁住甘露寺之四周,除了你与牛金牛四人之外,其余之人不准入内。”
“谢谢!”
“据各派高手在昨夜在城内外监视之结果,的确有不少神秘人物在活动,今晨已经循线追查中。”
万事能道:“我怀疑他们由地道出入。”
万全仙翁道:“他们今天一定会到甘露寺瞧热闹,咱们所布下之暗哨必然可以发现他们出入之地点。”
一顿,他朝祝福仁道:“你的功力虽然激增,招式亦更具威力,不过,他们四人皆有丰富经验,你必须全力以赴。”
“是!”
“此外,你不妨运用左掌协助出招。”
“是!”
“过了今天,不论输赢,你必会成为大名人,你宜以不卑不亢态度面对众人,俾开始提升金龙盟之形象。”
“是!”
“准备出发吧!吾二人不陪你前往啦!”
说着,他们三人便行出房外。
祝福仁换上干净蓝衫长裤,立即佩剑外出。
万永在便陪他前行。
值此寒冬,人人皆穿着大衣厚袄,只有祝福仁穿着秋装,内行人一瞧,便明白祝福仁之精湛修为啦!
祝福仁下入前厅,便见丐帮帮主诸人起身恭迎,他道过谢,立即继续与万永在朝外行去。
群豪便跟着行去。
祝福仁将在今日单挑牛金牛四人之事,早已经从昨天起就传遍开封城,所以,众人皆对祝福仁佩服的要命!
因为,众人对牛金牛诸人的印象既恶劣又害怕呀!
所以,祝福仁一踏入街道,便有人挥手喊道:“祝大侠,您好!”
祝福仁立即含笑挥手答礼。
哇操!此例一开,可就不得了啦!
沿途之人皆向祝福仁挥手问安啦!
祝福仁好似大官在了巡啦!
他便沿途含笑挥手致意着。
当他走到东门时,立见神目一身官服的上前低声道:“今日之战,甚为复杂,王大善人亦率众前往观战,小心些!”
“谢谢!真抱歉!替你增添不少的麻烦!”
“别如此说!我相信经过这阵子之整顿,今后的武林必然会太平不少,这未尝不是大家的福气。”
“但愿如此!时间紧迫,我先走啦!”
“祝你旗开得胜。”
祝福仁道过谢,立即出城。
一出城,便见江湖人物在沿途林中探视着,祝福仁诸人故作不知的一展身法,立即联袂掠向甘露寺。
不久,他们已经接近甘露寺,立见金龙帮帮众聚集在一起,鹿向义则迎前沉声道:“本盟之人为何不能入内?”
万永在应道:“为了避免扩大冲突。”
“我怀疑你们欲趁机消灭四位大爷。”
“请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群中,立即有人喊出:“谁是小人?谁是君子?”
当场便有人跟着怒吼及质问。
祝福仁立即喝道:“好!让他们进去!”
鹿向义立即率众掠去。
现场的气氛立即紧张。
祝福仁从容前进。
不久,王大善人率领二十余名老者迎来道:“祝大侠,老夫果真没有看走眼,恭喜你啦!”
“谢谢!时间紧迫!恕我无法久陪!”
“请!请!”
万永在道句:“小心!”便自行止步。
祝福仁便单独行去。
甘露寺的宽广广四周站着少林诸派高手,中央则站着牛金牛四人,鹿向义诸人则站在他们身后。
甘露寺寺门却紧闭,似乎不愿意让菩萨目睹这份血腥及拼斗。
祝福仁边走边默忖道:“金龙盟的英灵们,请你们庇佑我顺利解决今日之事,俾光大本盟!”
牛金牛诸人则凝视着祝福仁。
不久,祝福仁已经停在牛金牛四人身前三丈处,他取出金龙匕一扬,便张口横咬住金龙匕。
翼火蛇抽出一把宝剑,便缓步行来。
祝福仁抽出金剑,立即斜举向天空。
远处的金剑王立即咬牙切齿。
翼火蛇一走近,只见他朝双肋下一按,他的背后立即弹出两片薄如蝉翼,约有三面扇子大小之圆状物。
只听他大喝句:“看剑!”立即掠上五丈高空。
只见他一翻身,那两扇翼立即开始颤动,他则顺势扬剑疾扑而来,哇操!好诡异的招式。
这正是翼火蛇成名之宝贝哩!
祝福仁见状,立即滑步旋身全力出招。
金剑旋动之际,剑尖赫然吐出一丈余长之金芒,翼火蛇神色一变,立即翻身折向左侧了。
祝福仁滑步振剑,金芒立即紧迫扫去。
翼火蛇神色再变的又翻身掠去。
祝福仁不愿赶尽杀绝,立即收招停止。
翼火蛇一掠立于远处,便神色连变的望向祝福仁。
倏听金剑王喝道:“仗金剑逞威!无聊!”
祝福仁卸下剑鞘,一将金剑归鞘,便抛向半空中。
只见它斜飞半圈,便射向金剑王。
金剑王接住金剑,立即无言以对!
祝福仁手执金龙匕,便望向翼火蛇。
翼火蛇吸口气,再度弹射向半空中。
只见他连续折翻三次,便似一条蛇般扑向祝福仁,那把宝剑更是迅疾的幻射出八朵闪亮的剑花。
祝福仁旋身扬匕,匕尖立即透出二十余条各约一丈长的黑光,翼火蛇之剑花当场被扫散。
翼火蛇一翻身,再度扬剑扑来。
祝福仁旋身扬匕,立即又扫开剑花。
翼火蛇接连又翻飞攻出六招,祝福仁皆是挥匕扫开剑花,内行人一瞧,便知道翼火蛇输定啦!
倏见翼火蛇左掌一振,六粒小丸已经射出,他顺势翻身震剑,六朵剑花便卷向祝福仁的上半身。
祝福仁倏地拧腰弹身,便射向半空中。
翼火蛇虽然扑空,却泛出喜色,因为,他欲诱祝福仁上来呀!
翼火蛇一翻身,横切而来。
祝福仁一折腰,立即振匕攻来。
黑光疾卷,翼火蛇险些挂彩!
不过,他认为祝福仁无法在空中持久,所以,他立即折腰攻来。
那知,祝福仁运用充沛的功力施展“风之招”,他便似风在吹拂般随心所欲的在空中移动及出招。
他忍住惊喜,继续飞动着身形!
他不急于挫败翼火蛇啦!
翼火蛇越攻越寒心啦!
他的身形越来越迟滞啦!
因为,他虽然有双翼协助,可是,他仍然必须运用功力,始能在半空中飞扑,如今,他的功力在“拉惊报”啦!
不久,他一咬牙,只好掠向地面啦!
他尚未站稳,祝福仁便已经含笑站在三丈外,他暗暗摇头,立即收剑及默默行向原处啦!
哇操!他已经服输啦!
远处的王大善人那批人立即喝道:“祝大侠!了得!”
四周之人亦跟着喝彩!
奎木狼冷哼一声,立即掠来。
只见他徒手扬掌,一股回旋力道迅速卷来。
祝福仁向右后方一退,立即以嘴咬着金龙匕。
奎森狼弹身再扑,一肌回旋力道再攻而至。
祝福仁旋身劈出左掌,只听“波!”一声,气流一阵激荡,奎木狼便已经藉势向外掠去。
祝福仁却衣角不扬的挺立着。
祝福仁一招得手,便信心大增的备战。
奎木狼冷哼一声,招式一变,滚滚劲风疾涌而至。
祝福仁旋身挥劈双掌,一一震散那些掌招。
奎木狼见状,招式一变,立即掌指交加攻来。
祝福仁仍然旋身出掌,逼得奎木狼近不了身。
两人又互拼盏茶时间,奎木狼厉吼句:“看招!”立即合掌疾推而出,呼呼掌风迅即旋滚而来。
祝福仁立即迎面劈去。
“轰轰……”连响,奎木狼已向后疾飞而去。
他一落地,不由自主的连退两步才可稳住身子。
不过,他的胸膛却急促起伏着。
显然,他的内腑被震得一时摆不平啦!
奎木狼嘘口气,方始默默回位。
翼火蛇望了祝福仁一眼,亦默默归位。
鬼金羊掠到祝福仁面前,立即抽剑及摆开阵势。
祝福仁立即扬匕以待。
鬼金羊双目倏亮,立即振剑刺来。
六朵剑花迅即挟着锐气卷来。
祝福仁见状,心知他精于剑道,立即全神拆招。
鬼金羊一滑步,迅即着着进逼。
祝福仁旋身挥匕,化解来剑。
不出盏茶时间,鬼金羊喝句:“接招!”剑法倏变,一篷剑芒迅即幻成六十余片剑网啦!
祝福仁催功振匕,黑光再度疾卷猛扫着。
漫天黑光绞扫之下,剑网迅即破散,不过,鬼金羊不服输的继续幻攻出漫天的剑网。
祝福仁又防守十二招之后,倏见他翻身向上,立即突破那些剑网及疾攻向鬼金羊的头部。
鬼金羊神色一变,立即闪身及扬剑上削。
祝福仁闪身振匕,漫天黑光迅疾卷出。
鬼金羊边闪边奋力出招,只听“当”一声,他的宝剑一断,他刚神色一变,两股黑光已经拦腰削来。
鬼金羊只有上跃或滚地闪避啦!
为了面子,他向上跃去。
他为了防止祝福仁追杀,他立即疾挥断剑护住身前,那知祝福仁却在此时已经跃立于地面。
鬼金羊脸儿一红,便翻身掠向原位。
牛金牛喝句:“看掌!”立即扬掌扑来。
祝福仁咬住金龙匕,亦旋掌劈出。
“轰轰!”二声,两人已经各退出一大步,祝福仁忖道:“大爷爷的掌力果真浑厚,我大意不得哩!”
牛金牛喝句:“看掌!”立即又旋掌劈来。
祝福仁一见掌力更强,立即以八成功力旋掌劈去,只听“轰!”
一声,雪屑及沙石迅疾激发。
牛金牛上身后仰,却硬生生稳了下来。
祝福仁却夷然不动哩!
牛金牛双目一瞪,迅疾旋掌拍来。
祝福仁毫不含糊的又扬掌劈去。
“轰!”一声,牛金牛不由后退半步。
他却不服输的迅即旋掌劈来。
祝福仁心生不忍,立即以七成功力劈出,因为,他如果以八成功力劈出,牛金牛匆促出掌,必然会惨败!
“轰!”一声,牛金牛晃了一晃,并未后退。
“吾不领你的情,看掌!”
立见他的双掌疾拍旋三下。
祝福仁立即也拍旋三下。
“轰隆”声中,牛金牛终于连退三大步。
他一见祝福仁夷然不动,他气得口一张,迅疾吐血。
祝福仁心生不忍,立即收匕转身欲走。
却听鬼金牛喝道:“且慢!”
祝福仁转身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说你是小口?”
“信不信由你!”
“你若是小口,我们就服你!”
“不错!我就是易左天及温翠梅之孙,易!晓!口!”
此言一出,四周之人皆神色大变!
鬼金羊喊句:“盟主!”立即下跪!
翼火蛇及奎木狼立即亦含泪下跪。
牛金牛颤声道:“你……你当真是……小口……”
“你不是早就怀疑我这小疤吗?”
“天呀!好冤喔!参见盟主!”
“叭!”一声,他立即下跪。
后面之人迅即跟着下跪。
金剑王只好低头下跪。
祝福仁收起金龙匕,上前欲扶起牛金牛四人,牛金牛紧拉着他道:“小口!你真会整人哩!”
“大爷爷!真对不起!”
“呵呵!够!够啦!呵呵!”
“大家清楚!”
众人立即应是起身。
“金剑王!你出来!”
金剑王便惊慌步出。
祝福仁道:“汝子恃强杀害峨嵋弟子又俗摧花,我予以教训,你却到处兴风作浪,委实不该。”
“自此刻起,你及同伙之人立即退出本盟,今后若再闻你们之恶迹,我必然会连本带利追回,去吧!”
金剑王立即默默掠去。
当场便有三十一人跟着离去。
祝福仁喝道:“我给各位一个抉择的机会,本盟自即日起锄强扶弱,严禁一意孤行,恃强行事。”
鬼金羊喝道:“盟主已经明示本盟的宗旨及任务,自认办不到之人,请便!留下来之人,若犯错,则加倍惩处。”
立即有少人犹豫不决。
鬼金羊喝道:“你们放心走吧!只要你们今后改过自新,本盟绝对不会追究,你们若再犯,一律重惩!”
立即有四百余人低头离去。
鬼金羊行礼道:“禀盟主,留下之人皆是忠诚之徒!”
“谢谢!鹿向义!”
鹿向义立即上前行礼道:“属下候令!”
“先造册,再带他们到客栈歇息候传。”
“是!属下诸人告退!”
“请!”
鹿向义立即率领那一百余人离去。
祝福仁一见胖妞及瘦妞低头而立,他立即道:“你们两人去协助各义造册,事了之后,再来见我!”
二妞立即应是掠去。
她们的心情实在乱得要命,因为,她们想不到一再救她们,却一再挨骂之人竟会是上任盟主之孙。
她们方才见到祝福仁的绝顶武功,便暗暗担心。
想不到祝福仁却挺客气,她们立即松口离去。
祝福仁向牛金牛问道:“大爷爷!你该服药吧?”
“无妨!淤气一吐,反而轻松多啦!盟主,你不会责怪吾老朽方才一再的无礼顶撞吧?”
“不会!你越顶撞,越证明你的忠心!”
“呵呵!谢谢!好!很好!”
倏见丐帮帮主诸人掠来,牛金牛乍见这些昔日之冤家,他的心儿一阵憋扭,立即止笑低头。
祝福仁含笑道:“四位爷爷,听们见见各派掌门吧!”
牛金牛四人立即默然跟去。
少林掌门临山大师含笑合什道:“易盟主武功盖世,佩服!”
“不敢当!”
武当掌门金风道长欣然道:“恭贺贵盟一统!”
“谢谢!”
丐帮帮主、华山掌门及峨嵋掌门亦纷表敬意及贺意。
祝福仁恭敬的一一行礼道谢。
倏见寺门一开,临风大师亦率众出迎。
钟声及鼓声亦宠亮的扬起。
临山大师朝祝福仁行礼道:“易盟主!请!”
祝福仁客气一番,便先行走去,不过,他的心中却慨叹着,因为,他上回还在羡慕竹逸帆倍受恭迎哩!
第十七章 枭魔终地现形啦
祝福仁诸人在寺中会商妥重整金龙盟相关事宜之后,祝福仁走到寺前宏声道:“后天午时,本盟在此地举行重整大会。”
“届时,欢迎各方前辈位临指导,今日之会,至此结束,本盟弟子各返客栈稍歇候令,谢谢各位!”
众人立即应是离去。
王大善人却含笑掠前道:“恭贺祝盟主!在下已经敬备菲酌及素菜,尚祈祝盟主及各位赏脸。”
祝福仁含笑道:“抱歉!我已经有所准备,等待他日吧!”
“好!盟主可否择日亲临指导敝庄比武招亲?”
“改日吧!”
“谢谢!在下告退!”
说着,他立即掠去。
祝福仁暗骂道:“妈的!王大善人,我既然怀疑你,我必然不会随便接受你的招待及应允你的邀请。”
他便含笑邀众人掠入城中。
他一返回客栈,便见万永在迎前低声道:“七煞仙子三人在房中候你,家父及家叔在旁作陪。”
“谢谢!你代我招呼大家吧!”
“是!”
祝福仁向众人道过歉,立即入内。
他一入房,果见房中坐着五人,万全仙翁起身道:“盟主,你来得??好,你就陪薛老妹子聊聊吧!”
说着,他便和万事通带上房门离去。
祝福仁朝七煞仙子行过礼,便朝右侧中年人下跪道:“我能有今日,蒙大叔赐助甚多,敬表谢意!”
中年人取下面具,赫然正是那位王泰,只见他含笑道:“难得你未能忘本,你先瞧瞧此函吧!”
说着,他已递出一函!
信封中央恭整写道:“易盟主亲启”。
左侧则写道:“静阅之!”
祝福仁心中有数,立即默默抽出信纸。
“易盟主:我方才目睹你之武功,使我下定决心告诉一件隐密;不过,隔墙有耳,望你冷静阅完此函。小女柳姿向你述及之身世,完全正确,当年,我碍于悍妻被迫返家困居五年,可谓度日如年。我正欲俟机离家之时,家父却被其兄所制及软禁他处,其兄居然顶替家父公然出入寒舍。那人正是你们遍寻不着之虚日鼠王载……”
祝福仁瞧在此,不由全身一震。
他吸口气,定下心神继续阅道!
“王载功力既高,心术又过人,他不但在府中安插心腹,而且居然早已在食物中下毒,我们因而受制。”
“我碍于家父安危,一直暗寻解药,那知王载居然奸淫我妻,我妻亦因而含恨自尽,我遂俟机脱逃。”
“我返回谷中,便瞧见蕙妹之柩,我在痛苦之余,颇想自残余生,那知,谷中之果居然化解体中之毒。”
“我重燃生机,便携果欲返家替小女及小犬治毒,那知,我由暗道会见他们,他们却含恨召来王载。”
“我由暗道离去之后,便一直在谷中忏悔,可是,天伦之情,使我经常返回开封探视子女。”
“我目睹王载势力日益茁壮,偏偏牛金牛诸人又制不了他,我终于候到方才始决定道出此事。”
“易盟主,你虽然已经统一贵盟,可是,你仍然必须留意王载及他的那股神秘势力,草此!”
祝福仁嘘口气,立即递还信及下跪致谢。
王泰收信道:“请起!你先静思吧!”
“大叔必有良策,请指点!”
“这……我有一计,却不便提及!”
“请说!”
“欲破敌人的坚强堡垒,必须拨其根,你不妨参加比武,获胜之后,再藉小女之助破敌。”
“这……妥吗?会不会反中其计呢?”
“当然有些可能!除此之外,我无良策。”
“可否先除去那股神秘势力?”
七煞仙子点头道:“有远见!有魄力!老身十分赞成!”
王泰道:“可月那股势力已化整为零,说不定就潜存于各派之中,如何寻找出来呢?”
“竹老儿连日来一直在暗中行事,他今日更未尝露脸,可见他已经掌握主要线索,不妨找他!”
祝福仁立即欣然点头。
七煞仙子道:“姿儿,取下面具吧!”
另外那名中年人一卸下面具,果然是那位大姐头,她的娇颜一红,立即羞赧的低下头啦!
祝福仁大方的点头道:“你好!”
大姐头立即羞赧的蚊声道:“你好!”
七煞仙子道:“小伙子!老身要向你提人情关啦!”
祝福仁心中有数,立即点头道:“请指示!”
“老身所训练的一百名丫头,上回为你牺牲五十七人,另有二十一人负伤,这份人情够不够大呢?”
“够大!比山高!比海深!”
“姿儿赠你‘大还丹’,这份情大不大?”
“大!”
“你打算如何回报?”
“报答不了!请指示!”
“替老身好好照顾这四十三个丫头。”
“这……我……太多了吧?”
“呵呵!瞧你如此精明,却精明过头啦!老身打算将姿儿的终身托付给你,那四十二个丫头则加入贵盟,如何?”
大姐头立即将头儿垂得更低啦!
王泰补充道:“我们知道你已经有妻室,而且尚有别的姑娘喜欢你,所以,我们不会计算名份!”
祝福仁嘘口气道:“不错!我已经娶了牛金牛的两位义女,我们虽然没有经过公开拜堂,我们已经互相心许。”
“我在前些时日,曾经婉拒过扶姑娘及万姑娘,因为,我一直担心我的身份无法和她们的家世不相容。”
“不过,经过今日之役,我已经随着本盟而公开,各派亦反应颇佳,所以,我有勇气面对这种事。
“我坦白说吧!我不计先后,亦不计名份,我希望她们以姐妹相称,因为,大家往后尚有漫长日子要走哩!”
七煞仙子点头道:“对!这才像话!”
王泰道:“小女就托付给盟主啦?”
“放心!我绝对一视同仁!”
七煞仙子含笑道:“很好!咱们一言为定啦!”
“一言为定!”
“你已经把老牛他们四人摆平了吧?”
“是的!另外亦把金剑王等四、五百名劣性难攻之人‘请走’了,目前只剩下一百余人哩!”
王泰皱眉道:“那四、五百人若被王载吸收,后果堪虑!”
祝福仁啊道:“会吗?”
“有此可能!我太了解王载啦!”
“这……该如何何补救呢?”
七煞仙子道:“别急!那些丫头必然会跟踪那批人,若有风吹草动,她们会立即送来消息。”
“是!”
“姿儿,你留下来聊聊,咱们在老地方见!”
说着,她便和王泰起身。
祝福仁便起身送她们二人外出。
王泰低声道:“小女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烦你……”
“没问题!”
“你别送我!我们自行离去!”
说着,他已戴上面具离去。
祝福仁一返房,便看见大姐头羞赧的低下头,他立即上前问道:“姿妹,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嗯!”
“姿妹,你们方才在甘露寺之何处观战呢?”
“东北角林中。”
“我的招式可有缺点?”
“神乎其技!”
“谢谢!这全赖‘大还丹’之助!”
“你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了吧?”
“是的!二位万老赠功助我贯穿生死玄关。”
“你真是福缘深厚!”
“全仗大家的协助,可否谈谈姐妹们为我牺牲之情形?”
“她们太急躁了!不过,也怪我叮咛她们务必要维护你的安全,她们之死,迄今仍让我难以安心!”
“我也一样,她们停返柩何处?”
“全部埋葬在公墓右侧。”
“我该抽时间去上香,对了!她们的家属呢?咱们该慰助一番呀!”
“她们大部分是孤女!”
“这……我该如何赎罪呢?”
“别如此说!她们皆是心甘情愿而死。”
“我……我该如何照顾那四十二位姐妹子呢?”
“我会处理!你别担心!”
“好吧!偏劳你啦!”
“别客气!家父没有料错,被你请走之四、五百人可能会被虚日鼠吸收,我想去瞧瞧!”
“好吧!小心些!”
大姐头戴上面具,立即离去。
祝福仁嘘口气,忖道:“哇操!我那来的如此多艳福呢?她们真是用心良苦,我可得善待她们哩!”
他便边喝茶边思忖着。
没多久,万全仙翁及万事通含笑入内,他们刚坐定,万事通立即道:“盟主!听说你多了一位夫人,恭喜啦!”
“谢谢!你真是万事通呀!”
“薛婆娘方才向我炫耀此事哩!盟主,此例一开,你可无法拒绝别的姑娘,对不对?”
祝福仁俊颜一红,道:“万老请指示吧!”
“吾那位孙侄女佩玲,你不会推掉吧?”
“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呀!”
“少来!谁叫仍然如此够魅力呢?你意下如何?”
祝福仁一见万全仙翁含笑不语,他立即点头道:“荣幸之至!”
“呵呵!老哥!小弟完成任务啦!”
万全仙翁含笑道:“铭谢盟主接纳大恩!”
“愧不敢当!令孙女才华横溢,胆识不逊须眉,我何德何能,居然有此美侣,真是感激不尽!”
“言重矣!盟主可有决定举办婚礼?”
“没有哩!目前似乎不宜……”
“也好!等到安定之后再说吧!”
“对了!他们方才提及一件事,他们担心被我开除之四、五百名金龙盟人员会被……阴谋者所吸收。”
他原本要道出王大善人,立即又改变主意。
万全仙翁二人立即皱眉沉思。
祝福仁忖道:“哇操!管他的!这批人若敢投靠王大善人,那就是他们找死,我就要宰光他们。”
不久,万全仙翁道:“由他们去吧!反正已经阻止不了!”
万事通道:“我去吩咐在儿请小叫化们盯一盯吧!”
说着,他立即匆匆离房。
万全仙翁道:“口儿!吾可以如此称呼你吧?”
“是的!请爷爷吩咐!”
“神目之女似乎亦钟情于你,是吗?”
“是的!他托甄半仙多次向我提及此事!”
“你可知道竹老之孙女梦蝶亦钟情于你吗?”
“这……我曾救过她,可是,她不必以身相许呀!”
“你够条件让少女们以身相许,你若不介意,吾就安排竹家及扶家之姑娘及家长会会面吧!”
“谢谢爷爷!”
“她们有眼光!你亦够福气!你娶了她们,更可以获得不少的协助,对于金龙盟更是助益甚多!”
“是的!不过,我很惶恐哩!”
“别如此想!你只要一视同仁,她们皆不是庸俗女子,必然会彼此体谅及沟通,不会给你添困扰哩!”
“我一定会珍惜她们的感激及一视同仁。”
“对!这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你歇会吧!临山大师他们已经在替你接待贺客,你不必分心!”
“谢谢爷爷!”
万全仙翁一走,祝福仁立即运功调息。
鞭炮声和鼓声交响不已!
一向平静的甘露寺广场,不但多了一个高台,而且多了四、五千人,其中一千五百余人更是井然立于台前。
临山大师等各派掌门人及万全仙翁、万事通、竹逸帆含笑端坐在台上的太师椅观礼,祝福仁则含笑登台。
他按照金龙盟礼仪宜誓就位之后,立即接受牛金牛等一千五百余人之恭敬行礼。
祝福仁洪声道:“本盟历劫再现江湖,更蒙各派才俊人士入盟,这是本盟发扬光大之机,甚盼大家戮力以赴!”
众人立即宏声应是!
祝福仁立即请临山大师等派掌门人致词,他们亦简单扼要的赞扬祝福仁及表示支持。
整个仪式不到半个时辰,便圆满结束。
立见一千五百余人协助酒楼人员摆桌放椅。
祝福仁立即陪各位掌门人下台及欢叙着。
倏听一阵恭喜声,立见王大善人带着王慕天及王曼玲行来,祝福仁立即心生恨意!
因为,他知道此人正是虚日鼠呀!
他吸口气,定下心神,立即上前拱手致谢。
王大善人朝王慕天道:“天儿!盟主的年纪和你相当,却已有如此辉煌成就,你得多向他学习呀!”
“是!请盟主多指教!”
祝福仁含笑道:“别客气!兄台器宇非凡,必非池中之物,甚盼兄台今后多来指教!”
祝福仁对王泰心存感激,所以,爱屋及乌的礼遇王慕天。
王慕天却惊喜的一时无言以对!
祝福仁一见王曼玲一直低头不语,他立即向王慕天问道:“王兄,比武之事即将有所结论吧?”
王慕天含笑摇头道:“即将不了了之啦!”
“哇操!怎会如此呢?”
“至少有八十名获胜者投效贵盟呀!”
“不妨由其余之人择优另选呀!”
“不少人弃权哩!”
“怎会如此呢?”
“在下不便多言!”
说着,他便望向王大善人。
王大善人含笑道:“不少人建议老夫择你为孙婿,因为,你之所学,人品及地位皆是众望所归呀!”
祝福仁摇头道:“我高攀不上!”
“客气矣!盟主若中意,实乃小孙女之福份!”
王曼玲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祝福仁笑道:“高攀不上!”
万全仙翁上前解围道:“王老弟,咱们过去聊聊吧!”
“好呀!请!”
两人便含笑行向远处。
立见神目上前道:“恭喜!恭喜!”
“谢谢大人光临!”
“周大人因为公忙,特嘱我前来致贺,请别见怪!”
“不敢!不敢!大人请坐!”
“谢谢!我另有公务,必须告退,临别之前,烦你向万老回复一句话,铭谢万老的安排,一切遵办!”
祝福仁心知他已同意亲事,立即脸儿一红,道:“谢谢!”
神目立即愉快离去。
祝福仁朝王慕天道:“今日来了不少的贺客,可惜,我大多不认识,王兄可愿代为引见?”
“好呀!请!”
王慕天深感面子十足,立即欣然带祝福仁到远处观礼人群前,再愉快的一一介绍每位贺客。
王曼玲则默默随行。
祝福仁则含笑大方的向众人招呼着。
良久之后,鹿向义前来行礼道:“恭请盟主入座!”
祝福仁含笑应句:“好!”
说完,立即邀众人入座。
他特地带王慕天兄妹坐于邻桌,方始邀王大善人和他同桌,王大善人喜出意外的欣然入座。
席开五百桌,桌桌客满及喜气洋洋。
祝福仁举杯起身道:“大家别敬来敬去,咱们谨以此杯互敬、互助,愿多灾难的天下早日重归平静!”
众人哄然喝道:“敬盟主!”
“谢谢!大家干杯!”
“干杯!”
除了出家人以茶代酒外,众人皆欣然干杯。
色香味俱全的素菜及佳肴一一上桌,众人皆欣然取用。
不久,牛金牛四人举杯前来,只听牛金牛道:“盟主,咱四人今天无论如何要敬你三大杯!”
“谢谢四位爷爷!敬你们!”
说着,他立即欲斟酒。
却见鹿向义和两名中年人各自端来一碗酒,祝福仁会意的立即一一接过酒及送入腹中了。
牛金牛四人各捧一坛酒,愉快的灌着。
四周立即响起如雷般掌声。
牛金牛四人各干完一坛酒,方始欣然返座。
祝福仁返座之后,便陪各派掌门人用膳。
这一餐,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始结束,祝福仁向众人致过意,便邀王大善人、各派掌门人及万全仙翁入寺。
只听少林掌门临山大师道:“盟主是否已决定贵盟之新址?”
祝福仁摇头道:“事出突然,致未及择址,敬请各位提供卓见。”
王大善人道:“按理说,我是外人,我不便提供浅见,不过,我太敬佩盟主,故愿意献出海月庄。”
丐帮帮主欣然道:“好地方!”
其余掌门人亦欣然同意。
祝福仁取出一张十万两银票道:“请笑纳!”
王大善人摇头道:“盟主太见外了!”
“我受之有愧哩!”
“贵盟若设在海月庄,我便可以沾光及托庇,其价值远逾这十万两银子,盟主以为然否?”
“这……王老!我想向你借个人!”
“请说!”
“可否让令孙慕天兄来领导本盟之年青一辈?”
“呵呵!此乃无上的荣耀,欣然同意!”
“谢谢!本盟既要地,又要人,委实太过份啦!”
“承蒙你器重,荣幸之至!”
“谢谢!”
“盟主可否同意另外一件事?”
“请说!”
“吾方才由万兄口中获悉万、竹、扶三位姑娘将陪侍你,小孙女不才,可否亦与她们三人结伴?”
“可是,你如何交代比武招亲呢?”
“那批人岂敢与盟主相比呢?”
“不!别如此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原则问题!”
万全仙翁含笑道:“王兄不妨先征求参赛优胜者之意见!”
王大善人含笑道:“他们若无异议,盟主同意否?”
祝福仁点头道:“荣幸之至!”
王大善人欣然起身道:“老夫立即去办理此事,告辞!”
众人便起身送他离去。
临山大师含笑道:“盟主真是众望所归呀!”
“不敢当!全仗各位支持及协助呀!”
“盟主客气矣!盟主今后有何计划?”
“一边锄强扶弱,一边寻找昔年叛徒虚日鼠。”
“上策!敝派愿意倾力协助。”
“谢谢!”
丐帮帮主诸人亦纷纷表示愿意协助。
祝福仁一一致谢之后,万全仙翁道:“武林和平曙光将现,此乃可喜可贺现象,请各位今后多协助本盟。”
各派掌门人一致点头同意。
万全仙翁道:“今日之会暂告结束,请各位暂歇吧!”
众人便欣然出寺。
只见临风大师率徒站在寺前恭送,祝福仁和众人向临风大师致谢之后,立即欣然离去啦!
寺中立即又传出悠扬的钟鼓交鸣声。
海月庄位开封城南郊,它占地广达二十申,前后共有十二排楼房,平日专供王大善人接待客人。
在王家总管与万水在安排及祝福仁的财力支持下,第二天中年,全体金龙盟人员便住进舒适的房中。
王慕天更是率领王家下人内外招呼侍候着。
哇操!他干得挺带劲的哩!
竹梦蝶、王曼玲、扶秋兰及从远道赶来的万佩铃更是似姐妹般共进共出,不知羡煞多少人!
十二月廿四日,它乃是民俗之“送神日”,家家户户除了祭拜之外,更开始大扫除准备要过年啦!
这天上午,万永在习惯性的入厅向祝福仁报告盟务,不过,他在报告中,却迅速的递出一封信。
祝福仁心中有数的立即收入怀中。
万永在离去之后,祝福仁习惯性的巡视明月庄内外一周,方始返房独自拆阅那封信。
“启禀盟主:综合属下与丐帮、七煞仙子三人、竹老,监视所得,金剑王等三百六十一人已经被那批神秘人物所拢络。他们目前匿匿居于周家集民宅内,出入另有三条暗道,暗道之出入口及分布图请瞧末尾之附图。据统计,这批人一共有一千七百六十四人,他们最近除了每天固定有五十人人城探听消息外,余皆按兵不动。属下与七煞仙子三人及竹老会商之后,订妥‘陈仓暗渡’之计,立即请各派掌门人以过年为由,分批率人离城,再围剿周家集。行动日期宜外二十八日子时为吉期,屑下诸人会暗中接应各派,请盟主妥为分配各派之行动。属下甄青山敬上。”
祝福仁瞧得暗喜道:“哇操!真赞!只要宰掉这批垃圾,我便可以将虚日鼠‘架空’,再好好的‘侍候’他!”
他一收妥信,便行向万全仙翁之房。
不久,他便瞧见万永在和一名中年人在厅中品茗,万永在朝祝福仁二眨眼,祝福仁识趣的行向房中。
他一入房,便瞧见万全仙翁、万事通及少林、峨嵋、华山、武当、丐帮等五位“当家的”坐在房中低语着。
万全仙翁朝身旁空位一指,祝福仁立即入座。
万全仙翁低声道:“我把人找来了,你宣布吧!”
“请大家先瞧瞧这封信吧!”
说着,他已递出信。
祝福仁趁着众人在传阅信函之际,忖道:“我还是半公开虚日鼠的身份吧!以免各派不慎泄密!”
各派掌门人传阅该信之后,立即沉思!
万事通低声道:“盟主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可否明示?”
“我有一件秘密要告诉各位!”
众人立即注视着他。
祝福仁执笔摊纸写道:“我决定在二十八日晚上子时单独前往出击,偏劳你们妥善掩护行动及一起出击。”
众人会意的立即点头。
祝福仁又写道:“为了更进一步松懈虚日鼠之戒心,我自今天起会一直和王姑娘在一起,请爷爷代为指挥。”
万全仙翁立即点头。
祝福仁瞧过众人,方始离去。
他缓步走向后院,果见四女在庭中品茗欢叙,他立即含笑道:“王姑娘,有件事请教一下!”
王曼玲敏感的立即红脸行来。
祝福仁指着院中之梅花道:“你喜欢梅?”
“嗯!”
“我很感激令祖提供这处洞天福地!”
“理该如此做!”
“令祖是如何维持这些开销呢?”
“城中有十五家店面,生意颇为不错1”
“原来如此!看来本盟也该学习经商,否则,这一千余人长久吃下去,即使是金山也会被吃空哩!”
“嗯!”
“你对经商内行否?”
“稍懂!我一直在管理十五家店面之帐册。”
“哇操!财政部长哩!失敬!”
“不敢当!”
“我可否进一步请教你经商之诀?”
“嗯!”
“请!”
两人便联袂步入房中。
两人人屋之后,祝福仁起初正经八百的请教经商之道,甚至还提笔抄录重点,颇似有那么回事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端壶斟茗道:“姑娘一定口渴了,请!”
“谢谢!”
“姑娘,我可以称呼你为玲妹吗?”
她的娇颜一红,轻轻点点头。
他道句:“玲妹,你真美!”
接着,立即轻握她的柔荑。
她似触电般不由全身一颤。
“玲妹!蒙你不弃,我甚感荣幸,我必然不会负你!”
她羞喜的立即低下头。
他轻轻一搂她的酥肩,便靠坐在她的身旁。
她的一颗芳心立即似被鹿撞般“篷拆!”剧跳不已!
他立即频频低呼玲妹及呵抚着。
王曼玲在祝福仁这个情场高手的调弄下,及自己甘心情愿之下,她的衣袄立即一件件的被“驱逐出境”了。
终于,她被缴械啦!
她又羞又紧张的静待宰割啦!
祝福仁见状,立即不慌不忙的温柔行动着。
一切的一切终于水到渠成啦!
王曼玲终于成为真正的女人啦!
而且是在愉快的情况下尝到人生的真谛。
她满足啦!
当天下午,她羞喜的返家向王大善人面报喜讯。
王大善人乐得呵呵连笑不已!
他认为美人计成功啦!
她吩咐王曼玲继续更热情的网住祝福仁,所以,王曼玲见到祝福仁,立即更大方!更热情!
祝福仁心中有数,立即再燃“战火”。
从那天起,祝福仁似迷恋般整日和王曼玲在房中聊聊我我,你依我侬,因此,房中不时传出隆隆炮声。
各派掌门人按照约定的进度率领派中弟子准备回去过年,他们故意远离开封,再暗中绕回来。
二十八日晚上,祝福仁与王曼玲缠绵之后,他一见她满足的睡去,他立即制昏她及默默穿衫。
不久,他已经换上劲装出房。
立见万全仙翁从厅中递来一把宝剑道:“由后门走吧!沿途之人皆已经安排妥当啦!”
“爷爷当心他的反扑。”
“放心!我们已有准备,祝你旗开得胜。”
“谢谢!王慕天在何处?”
“你岳父尚和他在奕棋哩!”
“高招!牛爷爷他们四人呢?”
“尚在喝酒哩!”
祝福仁微微一笑,立即离去。
祝福仁一走到后门口,立见甄半仙现身笑道:“众人皆已经各就各位,就等盟主前往下达攻击令!”
“那批人有何动静?”
“除了一批人在饮酒及二十名巡夜人员之外,余皆就寝!”
“好!今晚就痛宰一番吧!走!”
两人便弹射而去。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甄半仙便引导祝福仁会见各派掌门人,赫见七煞仙子及竹逸帆亦在场,他立即上前行礼。
七煞仙子笑道:“可以看热闹啦!”
“师父辛苦啦!”
“别客气!我已经派十二名丫头各持炸药潜近现场,待会爆炸声音一响,大家就大开杀戒吧!”
“谢谢师父!”
“小卡司!走吧!”
各派掌门人立即各就各位。
祝福仁和竹逸帆及七煞仙子前行不久,便瞧见各派高手已经分散于四周,他不由一阵兴奋!
七煞仙子取出一把绿笛,立即急吹三声。
远处刚传出“谁?”便传出一声轰隆声音,立见镇内之左侧进溅火光及一阵惨叫声。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及惨叫声!
地面立即一阵颤动!
祝福仁一见镇内至少有四分之三被炸毁,他在暗悚之余,不由也暗佩雪中红群妞之勇敢及能干。
七煞仙子笑道:“很好!很好!”
祝福仁道:“有人出来了,可以出去了吧?”
“就等你一声令下!”
祝福仁立即吼道:“杀呀!”
各派高手迅疾掠去。
祝福仁一抽剑,立即一马当先的施展“神足凌云”疾掠到三名中年人面前及疾速施展“风之招”。
他全力施招,那三人在惊慌之下,迅即惨叫“嗝屁”。
祝福仁连连喊杀及冲入人群大开杀戒。
那些人在睡梦中醒来,不少人衣衫不整,更忘了携带兵刃,各派高手立即顺利的疾宰着。
少林、武当及峨嵋等派之出家人本着“除恶务尽”的心理,大开杀戒,因此,现场立即惨叫连天。
这一、二千人经过方才的密集轰炸,至少已被炸死一大半,受伤的人亦愈三分之一,灾情可谓严重。
雪中红群妞们早已多次进入暗道,她们配合竹逸帆之观察,研判这批人之领导人物之居住位置。
黄昏时分,她们潜入暗道放妥炸药。
合该这批人该遭到恶报,炸药一引爆,立即将这批领导人物一起送入地狱去遭受报应恶惩。
所以,目前在现场挣扎之人比提中下级人物,加上他们心慌意乱,所以,他们溃不成军的任人屠杀着。
祝福仁威风八面的大屠杀,不到半个时辰,便瞧见众人皆已经在围杀漏网之鱼,他不由大喜!
他立即采取游击战术!
他穿掠于人群,专门对付那些顽强者。
那些家伙在祝福仁的扑杀之下,只好惨叫丧命的?儿,现场顿似人间地狱哩!
丑寅之交,拼斗终于结束,祝福仁刚嘘口气,各派高手立即自动抢救伤者及清理战场啦!
祝福仁一见竹逸帆含笑掠来,立即行礼道:“谢谢爷爷!”
“别客气!你先回去应变!”
“好!偏劳爷爷招呼此地啦!”
祝福仁一弹身,便掠返城内。
不久,他已经瞧见万永在从右墙角掠来,他立即收身低声道:“大功告成!此地有没有状况?”
“风平浪静,不过,曾有二名陌生人在爆炸声传来不久之时,曾经出现于远处,却又立即离去。”
“此地听见爆炸声呀?”
“是的!入内谈吧!”
两人便掠墙而入。
两人一入内,便见万全仙翁及万事通含笑坐在一旁,牛金牛等四老则坐在一旁瞪着两老哩!
万事通笑道:“盟主,快救命呀!”
祝福仁解下宝剑,边拉开劲装密扣边道:“什么事呀?”
牛金牛道:“盟主,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金剑王等一、二千人皆到地府报到啦!”
“什么?你方才去宰他们啦?你为何不通知我呢?你难道瞧我已经老了吗?我……我尚未老哩!”
“哇操!杀鸡焉用牛刀,似这种小场面,何需四位爷爷出马呢?下回可得借重你们啦!”
“还有下回吗?那一、二千人一死光,还有活儿可干吗?”
“当然有!”
“这……老二,盟主好似长大了哩?他不会在瞒咱们吧?”
鬼金羊问道:“盟主,今夜尚有多少人助阵呢?”
“少林等派掌门人及派中弟子,大约有三千人吧?”
“此事显然已经计划多日,盟主为何不让属下四人参与。”
“你们四人也有参与呀!对不对?”
说着,他不由微微一笑。
“盟主利用属下四人欺敌吗?”
“正是!”
说着,他不由哈哈一笑!
“佩服!是二位万兄订的妙计吧?”
万全仙翁摇头道:“是薛婆子及竹兄,他们早已在暗中监视那批人甚久,一直候到今夜方始行动。”
“原来如此!盟主,战况如何?”
“全胜!目前正由各派人员在清理现场!”
“盟主英明!”
他们不由神色大喜!
“不敢当!全仗各位前辈的协助。”
牛金牛问道:“咱四人尚有用途吗?”
“大爷爷,拜托你别如此挖苦我啦!我尚须借重你们来对付虚日鼠呀!你就原谅我今夜之自作主张吧!”
说着,他立即拱手行礼!
牛金牛脸儿一红道:“我不对!盟主别介意!”
“没事啦!大爷爷,你们该歇息啦!”
牛金牛四人起身行礼,立即退去。
祝福仁低声向万永在问道:“王慕天可有动静?”
“事发之前,早已被四老灌醉,目前睡得似死猪哩!”
“太好啦!明日看那人如何来见咱们吧!”
万全仙翁含笑道:“在儿!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及荤素点心,临山大师他们可能快要回来了哩!”
万永在立即欣然离去。
万事通低声道:“虚日鼠此时一定又急又怒,偏偏又不便来探听消息,这滋味挺不好受哩!”
说着,他不由欣然一笑。
祝福仁道:“活该!快轮到他啦!”
万全仙翁道:“口儿,你打算如何对付他?”
“先礼后兵!”
“你存心逼他摊牌吗?”
“是的!”
“此乃一策,其余之策,再视情况而定。”
“不错!对付这种鬼计多端之人,宜小心!”
“放心!他的气数已尽,败兆全现矣!”
“但愿如此!”
祝福仁又叙一阵子,方始含笑离去。
第十八章 帅哥嬉玩乐美女
天一亮,整座每月庄喜气洋洋,因为,各派联军消灭一、二千名作恶份子之讯已经传遍全庄。
祝福仁醒来一见王曼玲尚在昏睡,他便拍开她的穴道及愉快的宽衣、漱洗、沐浴及默听她的反应。
王曼玲一醒来,便觉有些昏庸,她认为是自己太过于欢乐纵欲之故,便偏头欲瞧向身边之人。
枕犹在,人已空!
她刚一怔,便听见水声!
她在恍悟之下,不由羞赧自责太贪睡,她在披衣下榻。
不久,祝福仁边擦发边出来道:“玲妹!醒啦!”
“我……我……抱歉!”
“别如此客气!快漱洗吧!”
“我帮你梳梳发吧!”
“好吧!”
祝福仁一坐下,她便熟练的替他梳发。
不久,祝福仁愉快的外出,沿途之人皆欣然向他行礼祝贺。
祝福仁一入前厅,便瞧见厅中摆着大包、小包之银子、元宝,他刚一怔,万事通已含笑道:“战利品!”
“哇操!没被炸坏呀?”
“当然有!不过,尚存着不少哩!可见这些家伙一定捞了不少,不知盟主打算如何处理它们!”
“交给周大人济贫吧!”
“盟主好大方喔!”
“理该如此!我还担心有否误炸该处的居民哩!”
薛红雪道:“不可能!该处居民早已被杀害了!”
“有够可恶!各位前辈该歇会儿哩!”
“不急!我等着看戏哩!”
竹逸帆道:“我若是那人,我不会立即发作!”
“盟主,我正式把姿儿交给你啦!”
“对了!她在何处呢?”
万全仙翁笑道:“玲儿正在替她梳发,挺迷人的哩!”
七煞仙子笑道:“大姐头当然美啦!盟主,另外那四十二位丫头就偏劳你日后替她们找婆家啦!”
“我……我……”
“别急!那位痴情爱你的丫头已经不幸在上次遇害,这群丫头不会缠你,你就客串月下老人吧!”
“是!我对不起那五十七位姐妹,我该择日去祭拜。”
“不急!我该走啦!”
“师父欲去何处?”
“返家养老呀!”
万全仙翁忙道:“妹子!留下来吧!”
“我闲不住呀!”
“这群孩子够令人忙碌哩!”
“这……”
祝福仁道:“师父,你忍心叫我独扛这付重担吗?”
“好啦!我就住一阵子吧!”
“谢谢师父!”
万事通道:“庆祝一下,用膳吧!”
众人立即含笑步入餐厅。
宽敞的餐厅早已坐着三千余人,祝福仁诸人一入内,众人立即起立致敬,祝福仁忙道:“别多礼!请坐!”
众人一入座,祝福仁便行向中央之主桌。
途中,他一见到雪中红诸女坐于六张桌旁,他的心儿一动,忖道:“哇操!我何不趁机表扬她们一下。”
他一走到桌旁,立即扬声道:“各位!容我占用一小段时间,因为,我要郑重介绍一批伟大的人!”
说着,他便含笑步向诸女之桌。
他一走到桌旁,立即道:“各位!你们可知道昨夜那十二声爆炸巨响,便是出自她们吗?请起!”
立见十二位少女羞赧起身。
“各位!在咱们庆祝本盟成立及接待外宾之时,她们一直配合竹老及薛仙子监视那批人及探查他们的居处。”
“她们冒险将炸药埋于暗道又准时引爆,她们之胆识及智慧实在足供咱们效法及鼓励!”
说着,他便欣然鼓掌。
众人立即起身鼓掌致敬。
“请坐!”
众人一坐下,七煞仙子起身道:“老身今日要当众澄清一件事,雪中红的每位姑娘皆是处子。”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一怔。
因为,雪中红一向热情豪放呀!“
那四十二名少女却起身脱下红袄,只见她们各自撩起右袖,每人之肩上赫然各有一粒殷红的“守宫砂”。
“守宫砂”乃是处子之“注册商标”哩!
众人不由一怔!
七煞仙子昂首道:“你们坐下!”
诸女立即穿衣坐下。
七煞仙子道:“今天老身要发一次牢骚!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以往‘律己从宽,责人过严’,经常逼人走上绝路。”
“尤其以往的金龙盟更是矫枉过正,大过于严厉,甚盼你们今后能够戒掉这种习性,以免再添悲剧。”
“老身收容这些孤女成立雪中红,其目的在于让你们瞧瞧人生的另一面,如今,目的已达,雪中红也该解散。”
“老身已将她们交给盟主,甚盼有志青年多认识她们,老身相信她们必然个个是贤妻良母。”
说着,她立即入座。
祝福仁含笑道:“各位弟兄!你们是‘活会’,加油!用膳吧!”
说着,他立即含笑入座。
万事通朝万全仙翁道:“大哥!山儿及海儿的机会来啦!”
万全仙翁笑道:“让他们自己选择吧!”
众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后,王慕天自告奋勇的准备和万永在率领五十名青年将厅中之财物押送往周大人之处。
万永在朝祝福仁神秘一笑,立即启程。
祝福仁便和各派掌门人在厅中欢叙。
其余之人除了养伤之外,便开始内外布置准备过年。
且说王慕天入城之后,立即向万永在道:“大叔!我回去将这项喜讯告诉家祖,可否?”
“请!”
王慕天一返回庄中,一听其祖在书房中,他立即前往。
他一推开书房,便瞧见书房中一片黝暗,不但四周窗帘深垂,连腊烛亦已经燃尽。
王大善人独自坐在椅上,双眼却望向壁上的那把宝剑。
显然,王大善人已经从昨夜便坐到此时。
王慕天怯生生的唤道:“爷爷!我回来啦?”
“你回来啦!你还知道回来吗?”
说着,两支森冷的眼光便似利箭望向王慕天。
王慕天心儿一颤,险些窒息。
他立即骇然垂头。
“你昨夜在做什么?你为何没回来通报?”
“我……陪牛金牛四人喝酒,结果醉啦!”
“你……畜生!”
喝声一出,王大善人惊觉的立即住口。
王慕天立即下跪道:“孙儿知罪!请爷爷原谅!”
“你回来做什么?你是要回来看笑话,对不对?”
“孙儿不敢!孙儿担心爷爷不知此事,特地回来禀报。”
“哼!我岂有不知之理,你可知道那批人乃是我毕生心血,他们这一垮,我的霸业何在?”
“孙儿知罪!只怪他们太高明!他们居然未出动一名金龙盟人员,此举实在大出孙儿意料之外。”
“那批臭和尚离去之前,难道没有异状吗?”
“没有!”
“此事由谁所主导?”
“竹逸帆及七煞仙子!”
“臭老风!臭婆娘!我和你们誓不两立!”
说着,他恨恨的猛握双拳。
王慕天便低头下跪。
王大善人在房中徘徊十余圈之后,沉声道:“返房待命!待会陪吾前往海月庄致贺吧!”
“这……爷爷此去,会不会自投罗网?”
“不可能!他们若发现我的底细,岂会留我活命,我若不去道贺,他们反而会起疑哩!”
王慕天立即应是离去。
王大善人漱洗之后,立即更衣。
不久,他在六人随侍之下,与王慕天搭车驰往海月庄。
他们一抵达海月庄,便由王慕天陪王大善人入内。
祝福仁尚陪众人在厅中品茗欢叙,他一见王大善人二人步入院中,他欣然道句:“恭迎爷爷!”立即掠出厅。
王大善人呵呵笑道:“口儿!听说你昨晚率众消灭一、二千名恶徒,真是可喜可贺!呵呵!”
“谢谢!爷爷请入座!”
“请!”
三人便拾阶而上。
他们一行近,临山大师立即含笑道:“老施主金安!”
“大师率众人大破魔窟,功不可没!”
“不敢当!全仗盟主领导有方!”
祝福仁含笑道:“不敢当!大家入内坐吧!”
众人便欣然跟入。
王大善人客套一阵子,便坐在临山大师及金风道长之间,一名侍女立即端茗至他的身前行礼道:“请用茗!”
说着,她立即行礼退去。
王大善人笑道:“经过昨晚一役,天下太平矣!”
祝福仁颔首道:“但愿如此!”
“口儿,你今后有何计划?”
“先过年,开春之后,再择吉期成亲,然后再巡行天下锄强扶弱,俾让天下早日太平!”
“很好!吉期择定否?”
“尚未!爷爷可有腹案?”
“为了避免耽搁各派掌门人太久,何不择吉于元宵呢?”
“有理!师父!竹爷!万爷爷!你们意下如何?”
七煞仙子三人立即点头同意。
祝福仁道:“好!可以准备啦!”
万全仙翁立即唤入万永在道:“在儿!你可以开始准备啦!”
万永在立即应是离去。
王大善入含笑道:“天儿,你返府通知总管也开始准备吧!”
王慕天立即应是离去。
祝福仁含笑问道:“没有!有事吗?”
“难得有此良机,我就道出玄铁匕的秘密吧!”
众人立即注视着。
“玄铁匕上刻有十六字,那十六字只要沾上蛇血,必会出现,若再沾上其他动物之血,便会消失。”
“此十六字乃是公孙公一身武功的步招,他另外将‘风之招’剑招写在一本小册,凑巧被我取得。”
万事通道,“原来如此!”
万全仙翁故意问道:“匕上可以藏宝图?”
“没有!纯属附会而已!”
“冤!世人冤透啦!”
王大善人笑道:“难怪我也瞧不出名堂,所幸那二十万两黄金是由你所获,否则,我一定会呕透啦!”
祝福仁含笑道:“是呀!”
却听拱门后传出平静的声音道:“你会更呕!”
声音一落,王泰已经步出。
王大善人的双眼立即闪过寒芒。
王泰走到厅中央,立即徐徐摘下面具朝众人行礼道:“晚辈王泰参见各位前辈!”
临山大师沉声道:“施主久违啦!”
“是的!晚辈今日冒昧来此,乃是要揭穿一人!”
“说吧!”
王泰指着王大善人道:“叔叔,你认罪吧!”
王大善人沉声道:“孽子!你一去多年,你疯啦?”
“叔叔!你虽然与先父酷肖,你又刻意剃去两嘴之黑胡,可是,你忽略了先父的一项特徵!”
“胡说八道!放肆!”
“砰!”一声,他的右掌已经拍上矮几。
他倏觉右掌一疼,不由一怔!
他原本欲拍裂矮几,那知却被震得右掌一疼,他这一怔,王泰立即沉声道:“家父的特徵便是他不会轻易动怒!”
王大善人冷哼一声,起身道:“孽子!还不下跪!”
大喝声中,他暗调真气,立即发现“气海穴”一阵绞疼,显然,他方才所喝下的那口茶掺了毒药。
他立即皱眉不语!
王泰沉声道:“叔叔!你当年毒害吾家,既残害先父母又霸占财产,你如今该遭报应啦!”
“胡说八道!口儿!拿下他!”
祝福仁含笑摇头道:“抱歉!清官难断家务事!”
“你……你是何居心?”
“爹!你来作主吧!”
王泰平静的道:“叔叔!你自行了断吧!”
“等一下!口儿,你为何唤他为爹?”
“我已娶她的二女为妻呀!”
“二女?什么意思?”
“此事无关紧要,爹!你做主吧!”
王泰踏前道:“叔叔!我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你已经中了‘散功毒’,你还是自行了断吧!”
王大善人冷哼一声,立即自怀中取出一粒黑丸道:“你们知道丸之爆炸威力吧!你们白费心机啦!”
“叔叔!你……”
“让开!”
“叔叔!你即使离开此地,亦恢复不了功力,相反的,你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遭受散功之苦……”
“让开!”
万全仙翁道:“亲家!让他走吧!”
王泰只好退到一旁。
王大善人冷哼一声,便稳步行向厅口。
万全仙翁一使眼色,众人立即掠向后院。
祝福仁却喝道:“虚日鼠!”
王大善人停在厅口,冷冷的道:“好小子!好沉的心机!亢金龙昔年若及得上你的一半,岂会丧命!”
祝福仁起身道:“虚日鼠!天理昭昭!你终于泄底了吧!”
“不错!我正是王归!小子!你打算怎样?”
“叛徒必死!你自尽吧!”
“嘿嘿!那有如此容易!”
倏听拱门后传出一声悲号道:“爷爷!”
声音未歇,王曼玲已经泪流满面的掠出。
王大善人喝道:“站住!”
王曼玲下跪道:“爷爷!你叫玲儿怎么做人?”
“贱人!吾不是你的祖父,你滚吧!”
“不!爷爷!你永远是玲儿的爷爷!玲儿求你!”
说着,她立即弯腰叩头。
“咻咻咻!”三声,三支细针已从她的发间射向王大善人,祝福仁见状,立即大喝道:“看招!”
“刷!”一声,他已经取出金龙匕掷去。
王大善人踏步闪身,立即掷来黑丸。
王泰喝句:“趴下!”
喝完,立即扑向黑丸。
王曼玲尖叫句:“让我死!”亦扑向黑丸。
祝福仁急吼句:“不可!”
倏听万全仙翁喝道:“偷天换日!”
祝福仁灵光一闪,右掌一招,左掌迅速一旋,那粒黑丸立即由王泰身前疾飞向祝福仁了。
王泰骇呼道:“小心!爆炸!”
祝福仁疾伸出右掌,立即接住黑丸。
却见黑丸似明珠在??盘旋转般疾旋于祝福仁的掌心。
王大善人却闷哼一声,立即被万永在制住。
万全仙翁掠入厅中,乍见黑丸仍在祝福仁的掌心旋转,他立即和声道:“口儿!定神!它一停止,便没事啦!”
祝福仁便轻轻点头及暗调真气!
众人立即紧张的站在院中远处。
良久之后,黑丸终于停止转动,祝福仁将它轻轻放在几上,立即嘘口气及挥拭额上之汗水。
王曼玲喜道:“口……口哥!你……”
祝福仁上前搂着她道:“没事啦!”
“我……我不该瞒你!”
“别如此说!先解决虚日鼠吧!”
立听牛金牛喝道:“盟主!请将叛徒交给四人处理!”
“好吧!”
牛金牛一上前,立即张口咬向王大善人的右颊,只听王大善人惨叫一声,已经被咬下一块颊肉。
牛金牛仰天悲嚎句:“盟主!”立即下跪哭泣!
鬼金羊、翼火蛇及奎木狼先后咬下王大善人的一块肉,立即亦仰天悲嚎盟主及下跪哭泣!
鹿向义诸人亦顺序上前扬剑或出掌取下王大善人的肉,不出半个时辰,王大善人已成为血人。
连连惨叫声中,他便欲咬舌自尽。
牛金牛喝句:“做梦!”便上前扳掉他的下颚!
散功之毒加上澈体之疼痛使得王大善人满地打滚。
临山大师诸人不忍心的立即向后行去。
倏见甄半仙及神目陪着王慕天由大门步入,王慕天乍见此景,立即面无人色的低头跟入。
祝福仁上前唤句:“大哥!”立即牵着王慕天的双手。
王慕天惊愕的道:“你……”
“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我……我不配!我侍仇为亲!我助纣为虐!”
“往事已成云烟,咱们共努力吧!”
“我……我配吗?”
王曼玲上前道:“哥!听口哥的话,好吗?”
“可是……”
王泰上前道:“孩子!我知道你不谅解我在外另有女人,可是,你不该因此而自误前途呀!”
“我……我错啦!爹!”
王慕天双膝一屈,立即欲下跪。
王曼玲唤句:“爹!恕女儿不孝!”立即下跪。
王泰含泪道:“起来!爹真高兴!”
祝福仁道:“行啦!大哥!正式欢迎你入盟!”
王慕天拭泪道:“遵命!请容属下回去善后。”
“需要协助否?”
“请甄大哥、扶大人及舍妹同行即可!”
“好吧!”
神目、甄半仙及王曼玲立即和王慕天离去。
万全仙翁拿着黑丸道:“在儿!你拿去荒郊处理吧!”
万永在立即捧着黑丸离去。
牛金牛上前道:“盟主,你早已知道叛徒是他啦!”
“是的!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致一直隐瞒,请原谅!”
“唉!老了!我们该退隐啦!”
“大爷爷别如此说!今后仍须借重你们哩!”
七煞仙子道:“老牛!你肯自甘寂寞吗?留下来吧!咱们可以一起聊聊,泡泡茶及教教孩子们呀!”
“你不走啦?”
“当然!老身还等着抱徒孙哩!”
“好吧!对了!盟主,该把两个珠丫头接来了吧?”
“这……好吧!”
万全仙翁笑道:“安啦!信鸽已在五天前飞出,她们已经启程四天,你准备抱两个义孙子啦!”
“两个?他们全部有‘货’啦!”
祝福仁立即双颊一红!
万全仙翁笑道:“你没发现口儿办事一向迅速俐落吗?”
“呵呵!对!对!”
祝福仁立即双颊火红!
翼火蛇一瞄远处的胖妞及瘦妞,立即朝鬼金羊传音道:“二哥!麻烦你替两位丫头美言几句吧!”
鬼金羊微微一笑,拱手道:“盟主!属下有事禀报!”
“二爷爷!请说!”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对’,你似大海纳百川,何不多容纳两个人呢?”
说着,他便瞄向双妞!
双妞头儿一低,便匆匆退入人群。
祝福仁双颊一红,一时无言以对!
牛金牛怔道:“老二,你在说什么呀!”
“我在替星丫头及云丫头说媒啦!”
“她们呀!好!好!口儿!不!盟主!这两个丫头挺忠心哩!又没有心机!很好哩!你点头吧!”
祝福仁苦笑道:“我!已经有七个妻子呀!”
“七加二,再加上你,正好十个人!老二,该如何形容?”
鬼金羊笑道:“十全十美!”
“对!十全十美!很好!行了吧?”
祝福仁只好点头啦!
众人立即纷纷致贺!
王大善人却在此时,剧抖三下,便咽下最后一口气,牛金牛恨恨的道:“把他拖去给狗啃吧!”
祝福仁道:“算啦!人死不记仇,埋了吧!”
“好吧!”
一声炮竹除旧岁,海月庄庄前响过一串十五丈长的鞭炮之后,立即举行团拜,立见喜气洋溢!
众人正在吃甜点之际,周大人及神目两家人已经前来拜年,祝福仁立即率领诸女迎接他们入厅。
他们的屁股尚未坐热,便有三十余人扶老携幼来到大门前指名欲向盟主易大善人拜年及致谢。
周大人含笑道:“本官已将那些财物及你那十万两分发给本城的八百六十家贫户,至少嘉惠五千人哩!”
祝福仁苦笑一声,只好掠到门前接待他们。
诸女立即和侍女们端着甜点送给诸人。
哇操!不得了!一批批的人似潮水般来拜年,祝福仁夫妇及侍女们立即忙得不亦乐乎!
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那些人方始离去。
周大人及神目夫妇立即亦含笑离去。
不久,甘露寺住持临风大师亦率领两位老僧前来拜年,祝福仁及众人立即接他们入厅了。
不久,王慕天率领三位青年前来拜年,只见那三位青年行过礼之后,便将手中之包袱送上桌。
王慕天道:“禀盟主!这些帐册包括敝舍之所有财物、田地及十五家店面,请您笑纳!”
“不妥!不妥!你留着吧!”
“属下已经入盟,今后不愁吃穿,盟主可以运用这些财物及店面维持本盟开销,恭请笑纳!”
王泰接道:“口儿,你收下吧!”
“好吧!我一定会妥善运用它们,谢谢!”
众人又欢叙一阵子,方始入厅用膳。
膳后,祝福仁带着七位妻子陪临风大师返回甘露寺,他们膜拜良久,方始离去。
他们便开始游历开封城内外之名胜古迹。
沿途之城民及游客立即羡慕的望向他们或上前拜年。
他们一直玩到黄昏时分,方始返回海月庄。
当天晚上,祝福仁含笑步入胖妞的房中,她立即既难为情又欣喜的道:“口……口哥!请坐!”
“星妹!想不到咱们会成为夫妇!”
“以前完全是我不对!请原谅!”
“别如此说!这就是缘份!挺令人难忘哩!”
“是的!”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祝福仁立即“宣战”。
她羞喜的迎战着。
祝福仁识途老马的带她步上“人生大道”之后,便开始引导她逐渐的步上旖旎境界!
这一夜,她心服口服啦!
这一夜,她陶醉啦!
翌日起,祝福仁便似“司令官”在“阅兵”般逐一带着瘦妞,她们步上人生最神圣美好的境界。
尤其,扶秋兰在心愿得偿之下,居然喜极而泣哩!
最令祝福仁难忘的是大姐头徐柳姿,她的大方、热情及善战更令祝福仁尝到异趣。
元月初五中午,万永在之妻在总管及十二人随从之下,搭车带着钟天珠及钟地珠前来报到啦!
祝福仁立即带着七妻前往迎接。
钟天珠二女早已由飞函获悉祝福仁另添七妻,她们一见胖妞及瘦妞亦在场,不由大为欣喜!
不久,她们已来到牛金牛身前行礼道:“参见义父!”
“呵呵!别多礼!沿途累了吧?”
“不累!”
“来!快见见各位前辈!”
临山大师忙含笑道:“别多礼!先下去歇息吧!”
二女仍然行过礼,方始与七女朝后行去。
牛金牛笑道:“口儿!你真是艳福不浅!”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全仗你们之光!”
“呵呵!那有这回事,是你自己争气啦!”
万全仙翁笑道:“新娘已经到齐!该好好准备拜堂啦!”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在众人的期盼下,终于来临了。
祝福仁与九位新娘的拜堂典礼亦在开封城民及各大门派企盼之下,顺利的在午时前举行完毕。
由于有不少城民前来致贺,所以,喜宴席摆了将近两千桌,连大门前之广场亦摆得满满哩!
全开封城的大师傅们全被徵调前来一较手艺!
佳肴一道道的送上!
美酒一坛坛开个不停!
祝福仁在诸老挡酒之下,安稳的渡过全场,可是,就在他们送走全体贺客之后,甄半仙笑嘻嘻走过来了。
“盟主知道属下的心意吧!”
“仙仔,手下留情呀!”
“呵呵!有这句仙仔,就够啦!”
“仙仔果真名不虚传!”
“呵呵!干一杯,如何?”
“行!”
两人立即欣然干杯。
甄半仙望着扶秋兰道:“兰儿,你醉啦?”
扶秋兰羞赧的斟了两杯酒道:“敬师叔!”
“呵呵!这杯喜酒,该喝!这句师叔,却心领啦!夫人,敬你!”
扶秋兰立即羞赧的干杯。
甄半仙含笑道:“无三不成礼!梦蝶!你来吧!”
竹梦蝶立即羞赧的斟酒及干杯。
甄半仙干杯之后,立即欣然步向牛金牛。
不久,他们已经愉快的喝酒及畅谈趣事。
不久,祝福仁已和大姐头在房中引燃战火。
个中之旖旎风光,不需赘述!
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满三月天,辰初时分,一名布衣裤少年穿着布靴进入潘安理发店。
店主潘久石立即陪笑道:“小哥儿要剪发吗?”
少年道句:“是的!”
说完,立即坐上椅子。
倏见一位青年步入店中,立即伸手道:“五两!”
潘久石沉声道:“孽子!你还记得回家呀?”
“少噜嗦!快给银子啦!听说金龙盟盟主将在最近经过此地,我那些兄弟们准备设宴恭迎啦!”
“金龙盟盟主路过此地,与你何干?”
“我想加入金龙盟呀!”
“你配!”
“你……给不给嘛!我去向娘要喔!”
“不给!”
“你……你太不上路啦!”
倏听椅上少年道:“安仔!你太不像话啦!”
“你……你是谁?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谁?你瞧仔细些!”
“这……有些眼熟,可是……你是谁呀?”
倏听潘久石啊道:“你……你是小口……”
青年啊道:“是呀!你就是小口呀!你……你怎会来此地呢?”
这位少年正是祝福仁,亦即易晓口,只听他笑道:“来瞧瞧你们呀!安仔,你方才实在不大像话哩!”
“住口!我如今已经是安哥,客气些!”
“是!是!安哥,你好!”
“嗯!这才差不多!”
“安哥!你知道金龙盟盟主是谁吗?”
“金龙盟盟主乃是天下第一高手,他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崇高伟大,外人岂会知道他的大名呢?”
“你想加入金龙盟呀?”
“是呀!大家都想加入金龙盟,可是,听说,条件很严,所以,我们打算先宴请他们,再好好请求一番!”
“你先求我吧!”
“你?哼!瞧你这付模样,可见你也混得不大如意,你还是省省,到一旁去凉快吧!”
祝福仁淡然一笑,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潘久石道:“大叔,谢谢你以前援技大恩,感激不尽!”
潘久石一见是一千两银子,不由目瞪口呆。
青年抢过银票,立即欲奔出店。
祝福仁滑步伸手,立即扣住青年的右腕,青年哎唷一叫,立即掉下银票道:“疼……疼死了!断啦!”
祝福仁拾起银票道:“今晚我作东!你就带你那些弟兄们到高宾楼来大吃大喝一场吧!”
“真……真的?”
祝福仁另递出一张一千两银道:“你先去订桌吧!”
“你……你发啦?”
“是的!去吧!”
青年立即惊喜的离去。
祝福仁将银票递给潘久石,立即离去。
不久,他先后去过猪肉摊及菜摊,各送给他们一千两银子,然后再含笑走向城外那一片乱葬岗。
只见王慕天及二十名青年已经恭立在一处坟前,扶秋兰诸女则正在清理着一处坟上之杂草。
坟前则已摆妥祭品。
祝福仁一走到坟前,王慕天便点燃线香。
祝福仁与九女接过线香,立即跪在坟前。
祝福仁一想起往事及阿妈临死之吐血,他不由泪下。
良久之后,他方始拭泪起身。
祝福仁便在坟前叙述往事及阿妈的惨死情形,诸女听得心儿一酸,纷纷低头拭泪不已啦!
良久之后,他们方始焚化纸钱。
祭拜之后,祝福仁便带众人返回贫民区,他望着好奇前来观看的老老少少及男女,他不由一阵心酸。
不久,那群人已经认出他,立即又赞又羡不已!
祝福仁一示意,诸女立即取出事先备妥的红包一一致赠给现场之人,当场获得一阵谢意。
祝福仁取出一千两银票递给一位中年人道:“鲁大叔!烦你抽空多照顾阮阿妈之坟土。”
“没问题!不过,我不能再收你的钱。”
“收下!收下!我不在乎这些钱?”
“谢谢!”
不久,他们在众人依依不舍送别下,踏入城中,他们刚走近高宾楼,便瞧见安哥及三十余名青年在张望着。
祝福仁便率众人行向酒楼。
立见一名官服中年人匆匆由远处带着六名衙役行来,安哥他们吓得立即奔向酒楼后面啦。
中年人一上前,立即行礼道:“恭迎易盟主,恕下迎驾来迟!”
祝福仁含笑道:“不敢当!惊动大人矣!”
“不敢!不敢!下官接获周大人飞函,原本判断盟主会于明日抵达此地,因此,迎接不及,请原谅!”
“不敢当!我只是回来瞧瞧!对了!大人,烦你好好的帮城外那批乡亲们搭建新屋吧!”
说着,他已递出一张十万两银票。
“啊!太多!太多啦!”
“盖得像样些吧!”
“遵命!下官代表他们向盟主致谢!”
“别客气!你回去歇息吧!”
“是!下官告退!”
中年人一走,祝福仁便在众人注目下,步入酒楼,立见掌柜率领小二们惶恐的出来迎接。
“别客气!安仔所订的酒菜已经备妥了吧?”
“是的!马上送来!盟主请上座!”
厅中不但空无一人,而且另有六张圆桌,上面铺妥红巾及摆妥餐具,显然安仔在此地还有一部分影响力哩!
祝福仁一入座,立即感慨的道:“当年,我一直奢望能够吃一口这家酒楼叉烧包,想不到如今……”
他微微一笑,感慨的摇摇头。
王慕天立即上前问道:“有否叉烧包?”
“有!有!”
“先来十笼吧!”
“是!是!马上到!”
一名小二迅即向后奔去。
却听一阵步声,只见安仔在厅口略一张望,立即硬着头皮走到王慕天身前哈腰行礼道:“大侠!你好!”
王慕天含笑问道:“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不敢!小的姓潘,名叫慕安!”
“请问那位大哥是不是金龙盟的伟大英明智勇盟主呀?”
“不错!有事吗?”
“谢谢大哥!”
立见潘慕安跑到祝福仁桌旁下跪叩头道:“伟大的盟主!英明的盟主!求求你原谅我有眼无珠呀!”
“咚……”声中,他的额头居然已经又红又肿!
祝福仁摇头苦笑道:“安仔!起来吧!”
“不!盟主若不原谅,小的不敢起来!”
“好啦!我原谅你啦!起来吧!”
“是!谢谢盟主!”
“把弟兄们请进来吧!”
“是!是!”
潘慕安一爬起来,立即奔到门外招手道:“进来吧!紧啦!”
不久,那三十余人便怯生生的入厅。
此时,三名小二已经送来十个小笼包,祝福仁愉快的拿起一个小笼包道:“这家的小笼包不输于开封,尝尝吧!”
诸女便愉快的尝着小笼包。
潘慕安诸人一走到桌旁,立即欲下跪。
祝福仁挥手拂劲,托住潘慕安道:“安仔!本盟之人不是叩头虫,你们若想入盟,必须改掉这个习惯!”
“是!遵命!下次不敢啦!”
“此外,你今天对令尊的态度,非常的不该,念在你是首次违犯,我原谅你,你若不戒,我就把你如此做掉!”
说着,他一抬头,右指尖立即弹出指风。
潘慕安吓得连道:“不敢啦!不敢啦!”
祝福仁伸手一招,立即将上方之蚊子吸下。
他翻掌一挥,那支蚊子便落在潘慕安身旁之桌面,潘慕安诸人立即好奇的望去。
祝福仁沉声道:“安仔,你瞧瞧它的右眼是否破啦?”
潘慕安朝蚊子一瞧,果见右眼已破,左眼却完好无伤,他暗暗叫句:“我的妈呀!”立即下跪。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抬头看我!”
“是!是!”
潘慕安一抬头,祝福仁立即逼进出炯炯的目光道:“潘慕安,你今后若敢不孝及横行地方,我必不饶你!”
“小……小的……小的……遵命!”
“本盟势力遍及天下,你们稍一作恶,我立即会知道,我只要一下令,你便知道后果,是不是?”
“是!小的不敢作恶啦!”
“其余之人呢?”
那群人立即下跪叩头道:“小的不敢作恶啦!”
“起来吧!”
“是!谢谢盟主!”
祝福仁望着潘慕安道:“安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孝顺及行善,我迟早会让你加入金龙盟!”
“是!小的不会让盟主失望!”
“很好!去洗洗手面,准备大吃一顿吧!”
“是!谢谢盟主!”
那群人恭敬行礼,立即向后行去。
大姐头低声笑道:“口哥,你险些骇死他们啦!”
“这群小子若不治他们,日后必然成为坏蛋!”
“我明白!不过,仍然必须派人盯一阵子,丐帮弟子是最佳人选,你不妨请大哥走一趟丐帮。”
“有理!大哥偏劳你啦!”
王慕天含笑道:“属下待会就去办理此事!”
立见六名小二端来拼盘及美酒。
不久,潘慕安他们怯生生的自动坐在角落之五张桌,祝福仁淡然一笑,立即迳自和诸女用膳。
他衣锦还乡,心中实在爽透哩!
他愉快的用膳半个多时辰,方始起身。
立见一位中年叫化入内行礼道:“恭请盟主光临敝分舵指教!”
“言重矣!你们方才为何不一起来用膳呢?”
“小的不敢!”
“客气矣!你认识他吗?”
说着,他便指向潘慕安。
中年叫化忙道:“他名叫潘慕安,乃是潘安理发店店主之独子,平日喜好成群结队,目前尚无重大恶迹!”
“谢谢!你替我注意考核一番,他若安份守己及孝顺行善,我就准他入盟,他若胡来,你替我做掉他!”
“是!”
潘慕安听得眼皮连跳,神色如土。
祝福仁道:“我方才请大人代为搭建一批房屋,偏劳你在施工期间,多帮我瞧瞧,以免发生意外!”
“是!”
“走吧!”
“盟主,请!”
祝福仁走到潘慕安身旁,含笑道:“安仔!好好干!我希望早日瞧见你到开封来宣誓入盟!”
潘慕安坚毅的道:“遵命!小的不会让盟主失望!”
祝福仁微微一笑,立即率众离去。
春阳立即泛出温馨、喜悦的光辉。
全书完
标题:飙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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