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魃][作者：垂死老头]

作者：垂死老头
字数：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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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魃
南方有一地，多山少水，民生贫瘠，其山名魃山，山边居民胜传，山中存有
异物，时而补杀入山山民。
「又是无聊的人呀…」
山萝无味的想着，但是纤细白晰的手臂，却毫不留情的穿过男人的胸膛，直
透出背，男人痛苦的惨叫，但被穿过的身体没有任何血迹溅出，壮硕的身体在瞬
间消瘦崩裂，最后化为沙尘。
剩余的男人们或尖叫逃逸或怒吼挥刀，但在沙萝手臂随意的挥动中，一一化
为灰白的尘埃。
无趣；无味；无聊，山萝面无表情的行动着，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久了，久到
山萝自己都没有印象是何时开始，惨叫、求饶、哀嚎，一切的一切对山萝来说都
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做得行为。
她在这座山脉中已经生活了很久，没有时间概念的她并不了解这个很久是多
久，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座山，混混噩噩的她平常都在睡觉，当她饿到受不了
时，便会在山脉中觅食，被她碰触到的生物，都会在瞬间化成尘埃，转化成她的
[食物]，早期是动物，现在则是这些自称为「人」的生物。
当所有的人都化为飞散的尘埃后，山萝却意外的看见了他，为山萝混噩的日
子划上了句号。
那是一个山萝没见过的男人类型，没有头发穿着一身灰色，鼻青脸肿的脸上
带着笑容，看着她。
有点喜欢这笑容…但还是食物。
山萝看着男人，然后伸手按住男人的头顶，一如往常的一样，男人飞快的萎
缩成一副木乃伊，看着卷缩成一团的男人，山萝有点异样的情绪，不是以往的无
谓感，而是一种…难过？
就在山萝疑惑自己的情绪时，原本萎缩成一团的男人，却没有如以往的化为
尘埃，而是像时光倒流般，慢慢转变回原本的模样，一脸难受的说道：
「嘶……真痛呀…」
大丰之年；魃山周围人口渐密，民生富裕，谣传山中异物出没，一雌一雄，
见雌者；必死，见雄者；可得奇遇，谣传渐远…
男人名叫空海，他说这是法号，原本是个寺庙的小和尚，自从收养他的老和
尚过世后，他一直一个人住在破庙里，直到偶然被人发现他的秘密。
空海自小便不曾受伤，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不管他受到什么伤，伤口都
会在转眼间复原，老和尚知道这个秘密，一再叮嘱空海不可在外人面前泄漏，而
原因…
当村民们以为空海是怪物，将空海送进山里打算祭祀山神(山萝)时，空海
便知道老和尚要他保密的原因了，但空海也没有太大的难过，多对山民的迷信感
到悲哀，却没有太在意自己的下场。
但这批山民的结果就是祭祀山神的村民刚好碰上睡醒的山萝，便连自己一同
祭祀给山萝了。
山萝对于空海很有兴趣，这是第一个可以被她接触而不死，第一个可以跟着
她活动，跟她说话，跟她睡觉的存在。
「这叫做朋友。」
空海只是清淡描写的告诉山萝，山萝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是自从有了空海后，
山萝睡觉的时间缩短了，她依旧每日在山里晃荡，晚上到了；就回到山洞里跟空
海一起睡觉。
对山萝而言，空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懂得很多，很多山萝以前无法理解的
事情，空海也能慢慢告诉她，他喜欢每天在山里走动，採食果子、野草、树叶，
但讨厌吃肉和杀害动物，碰到迷路或打猎的山民，也会带着微笑的指点他们下山
的路，同时偶尔会送点野草给他们。
山萝不知道野草就是所谓的药草，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拿了药草就欢天喜
地的下山，但是她不喜欢看到空海对着别人笑，她不喜欢就不高兴，她不高兴的
结果，就是那些落单碰到她的人倒了霉.
每次知道山萝杀人后，空海都会露出悲哀的脸色，然后默默的念诵经文，山
萝不高兴，但是也不敢去打断空海，只是在空海念完经后，从背后抱着空海，贴
着他的脑袋不吭声。
空海每次都是默默的摸着山萝的头，然后在山萝熟睡失去自身的掌控力后被
吸成枯骨，等到他变成枯骨又恢复后，便会再次带着笑容看着山萝。
空海并不知道山萝的来历，但他还是知道山萝的无邪天性，对于山萝来说，
他或山民或动物，只是山萝的食物而已，山萝只是为了自己求生，而杀害生灵，
但山萝并没有滥杀，也没有针对任何生物，她的行为就跟山民上山打猎，获取食
物的性质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空海为丧命的生灵感到悲伤，但并没有阻止山萝的行为，但是即使如此
山萝依旧因为讨厌看到空海那样的眼神，而主动的不再杀害那些山民，只有在山
民攻击她时，山萝会动手；但也不再是赶尽杀绝，被放过的山民在逃下山后，加
油添醋的把山萝杀人的过程描述出来，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的，变成了山中山神为
男女共体，善者见男得奇遇，恶者遇女得报应。
山下的谣言越传越乱，山上的一人一妖却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空海每天都
按照着自己的步调，起床、用餐、觅食、打坐、睡觉，而山萝就是一直跟着空海，
她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着空海行动，坐在一旁看着空海打坐，空海睡觉时就抱着
空海睡觉。
随着山中岁月逐渐过去，空海也渐渐成长，初见时的稚气渐渐消逝，身体越
发高大健壮起来，相比起始终没变化的山萝高出整整一个头，当年所穿的衣服也
已破破烂烂，仅剩一块破布遮着腰际，对于终年赤裸的山萝来说，无法理解他为
何要遮着那块破布。
「我毕竟还是有点羞耻心呀。」
对于山萝的提问，空海只能苦笑着回答，相比起已经习惯裸裎相见的山萝，
偶尔在山中遇见的山民，空海实在没有办法赤裸着身体与其相见。
近年来每次遇见山民，山民都一脸激动跪地哭泣，对比起看到山萝的尖叫哭
嚎，差异之大让空海苦笑之余，也大概猜到了山下居民是怎么传言他与山萝的。
与山萝的天真烂漫不同，跟着老和尚修行的空海，其实很了解人性险恶，他
是慈悲乐观，但不代表他人善好欺，现在因为风调雨顺，所以山民是对他感到崇
拜，但一旦无法满足山民的要求时，会是如何的变化呢？
了解人性现实一面，空海带着山萝往更深处的山脉移动，对于山萝来说，只
有有空海，在那里并没有差异，搬家很顺利的完成。
远离山民，深入山区后，日子开始变得更加单纯，基本上就是白天看日出，
晚上看月升，只是山萝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腻在空海身上的感觉，有时候
甚至会整个人挂在空海背上，空海也不以为易，就这样挂着山萝，在山中采药觅
食。
空海与山萝之间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或许是体质的影响又或许是
山萝吸食精气的关系，空海已经有点察觉，自己的寿命开始变得不像人类，虽然
山中无甲子，但是大约的估计一下，空海也大概知道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但是他
的外貌却始终维持在二十上下的年纪。
而且他的食欲越来越小，现在已经差不多一月进行一次便可，但是他的身体
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空海已经渐渐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已经不是人了。
虽说如此，但是与山萝一起的生活，让空海并不十分介意自己的变化，能与
山萝一起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虽然他照着佛教的方式修行，但也只是自己的习
惯，与山萝日夜的生活，加上山萝喜爱贴近肉体的行为，在数次的擦枪之后，终
于到了走火的一天。
也不能确定是谁先开始的，等到空海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深深吻上山萝，
两人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山萝对空海的行为一开始是惊愕，很快便主动抱着空海，
娇嫩的舌头用力回应空海。
激烈的舌吻后，山萝睁着朦胧的大眼看着空海。
「空…空海…喜欢…」
听着山萝呢喃的告白，顺着山萝的小嘴往下舔上山萝的酥胸，山萝白晰娇嫩
的皮肤，带着一丝鹹味，冰凉凉的触感自舌尖传来，伴着山萝细微的喘息呻吟，
空海陶醉在这样美妙的感触中，抱着山萝不断的舔弄、吸吮那对娇嫩的双乳和红
艳的乳头。
「啊…空…空海…奇怪…好奇怪…」
抱着空海的脑袋，山萝小脸通红的喘息着，异样的快感，陌生的感受，让山
萝不知所措，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自己的感觉。
「山萝好可爱。」
一边夸讚着山萝，空海一边在山萝的乳头上用力一咬。
「啊…！」
突然的疼痛刺激，山萝在尖叫一声后，双手紧抱着空海的头，双腿紧紧夹着
空海的腰，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后，一股湿热的感觉伴着稀疏淩落的水声从空
海腰间位置传来。
「空海…」
山萝一边呢喃着一边向着空海索吻，空海陶醉的亲吻着山萝，一边扯下腰间
的破布，早已硬挺的肉棒尖端，顶着山萝那片白晰无毛的小穴。
「空海…给我…」
感受到空海肉棒尖端顶在肉穴边的灼热感，靠着脑中的知识，山萝知道空海
的意图，难得的，感到一丝羞意，小脸埋进空海的颈间，轻声的说道。
听到山萝的哀求，感受山萝在耳边的吐息，空海带着亢奋的心情，将肉棒顶
开山萝的紧闭的肉穴，夹带山萝的淫液一路到底。
「好满…啊………」
肉棒充满肉穴的异样舒适感，让山萝全身软倒在空海身上，泪眼婆娑的细语
道：
「空海…好、好怪…等…等等…啊啊………」
在山萝的惊语中，空海觉得自己的肉棒像是插入一团湿软的嫩肉中，肉壁紧
密地包覆住肉棒的每一处，湿润滑溜的触感，让空海忍不住抱着娇小的山萝开始
抽插起来。
完全没有料到空海会突然抽动，还在适应肉穴快感的山萝先是一声惊叫后，
随即化为阵阵呻吟，空海强壮的大手托着山萝的小屁股，一边搓揉一边大力的上
下摆荡。
粗大的肉棒在山萝的肉穴中抽动之间，每次的顶入和抽出，山萝都能深刻的
感觉到肉棒的龟头在刮弄着她的肉壁，夹带出大量山萝的淫液。
山萝完全无力的依靠在空海身上，以往优越的力量和强健的体魄，如今都在
空海的肉棒下变成娇弱无力的肉体，双手无力的环抱着空海的脖子，但整个身体
都无力的垂下，乍看之下彷佛被空海的肉棒支撑着一般。
当空海将自己的精液射进山萝体内时，比以往更多更强大的精力一口气从山
萝的肉穴涌进她的体内，夹带着强烈的高潮席卷过山萝，山萝完全失去自制的放
声浪叫着，高昂的叫声回荡在山野之中，引得远方山民阵阵惊惧，而空海也在快
感宣泄的瞬间化成枯骨，抱着山萝倒在地上。
软软趴倒在空海身上，山萝无力的吻住枯骨化的空海，喃喃的说着：
「空海…喜欢…」
该年；天旱之年；魃山遭逢大旱，山民苦不堪言，甚而谣传；山中山神为恶
妖假扮，故引发天怒，大旱实为天谴，为疏民怨，朝廷派军入山，灭恶妖…
自从发生过关系后，山萝及空海之间的关系更加亲昵，两人静静的享受着这
般寂静生活，但随着天气变化，大旱同样影响到二人的生活后，山萝开始发现空
海时时皱着眉头看天。
「空海…讨厌…天？」
抱着空海的脖子，山萝疑惑的问着，空海只是低头轻轻吻着山萝笑而不语。
之后白天的时候，空海便时时往深山走去，像似找寻什么东西，或者看着一
片碧蓝的天空沈思，又或者看着山脚的方向，皱眉不语。
怪异的行为终于惹怒山萝，抱着沈思空海的脑袋怒道：
「山萝…讨厌…空海…」
终于回神的空海苦笑不已，抱着山萝用力深吻，山萝反抗似的撕咬无效，被
空海吻得满脸通红娇喘不已。
「山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照顾好自己吗？」
一边揉捏着山萝的椒乳，空海一边低声的说道，几乎陶醉在快感中的山萝却
是一醒，吱着牙对着空海低吼。
「空海…山萝…一起…」
空海带着山萝喜欢的微笑，低头吻住山萝，堵住那愤怒的嘶吼，熟练的分开
肉穴插入肉棒，在山萝被快感淹没的时候，低声的细语道：
「但我们…毕竟不是同类人呀…」
半月后，空海突然交代山萝到山顶帮他取一物品，山萝虽然疑惑，但依然听
空海的交代，往山顶走去。
深山深处，多林多沼，即使是山萝在其中行走，速度亦受限制，当山萝走出
密林登上山顶之时，已是三天之后，但在山顶却没看见空海交代之物，正自疑惑
之间，忽感锥心疼痛，之后是二行清泪莫名流下…
「空海…」
尖叫一声，山萝回身欲奔下山，却见山腰之处忽有阵阵黑烟，山萝心中莫名
一紧，连忙飞速急奔，不眠不休奔行二日，但越近二人居处越见破坏迹象，山萝
心中越发不安，但当其沖进居所之后，却见惊心一幕。
熟悉的健壮身影盘坐眼前，但身上却满是刀剑伤痕，断枪残箭犹留在身，那
与她夜夜厮磨，温文笑语的脸正挂着她熟悉的微笑，但首级却被斩下置于双腿之
上，空洞失去焦距的双眼看着山萝，彷佛正笑着呼唤她的名字。
[山萝…]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可相信，看着空海惨死的尸体，山萝脑中一片混乱，
不断回旋着不可相信之语，但双脚却不受控制的缓缓靠近。
当山萝终于走到空海尸身之前，身体宛如失去支撑，一瞬间跪坐在空海身前，
颤抖着的双手，缓缓捧起空海的首级，以往力拔山河的气力，如今却宛如无缚鸡
之力，颤抖着将空海首级放回尸身之上，但以往自动复原的体质却渺无声息。
一阵微风吹过，空海的首级自身体掉落，山萝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首级一阵
翻滚后，恰好面对山萝，四目对视，空海首级却突尔张口，淡淡细语一声…
「对不起…山萝…我爱你。」
一声告白入耳，却成永隔之言，紧抱着空海首级，阵阵哭声自山萝口中传出。
「呜…啊啊…哇………！！！！！！！！！！！！！！！」
哭声由弱渐强，如凄如悲、如怨似恨，最后化为惊天悲嚎沖天而起，宛如白
日惊雷，轰荡四野。
是日起，魃山方圆万里，年年大旱，不见丝雨，河干木枯，生灵涂炭，当朝
国师摆祭求天，却得卦相，误杀灵物方遭天谴，大旱十年，天子大悔却以无法挽
回。
十年之后；魃山生灵渐渐复苏，有一山民大胆入山，却见山洞外二尊奇石，
似一男一女相拥之相，男石粗壮女石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