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群淫传
(一)
????地平线上一抹血一样的残阳,映得晚霞彤红。
一麾麾鲜艳的军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刑天站在山头上,望着远方天际边那连绵不断的敌营,默然不语。
「将军,敌人又有援军到!」身后的护卫忽然指着山口方向说道。
刑天扭头看时,只见黑暗中无数身影耸动着,纷纷乱乱,潮水般涌入山谷,不象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其中竟然间杂着野兽般低低的吼号。
「这难道是……」刑天动容道,「铁狮子军团?」身后的护卫们互相对视了一下,脸上都露出了怯意。
「好啊!狮王魇,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遇上了!」刑天冷哼了一声。
夕阳渐隐,风还在呼呼地肆虐。
山口那边,人影依旧在涌动,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这是轩辕七年夏初,距离冥昊将军的叛军作乱至今,已经整整两个月半了。
一辗凤翅花辇停在碧绿的山谷中,辇上流苏垂金,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旁边站着几个侍女。
「娘娘,转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刑天将军的营地了。」疾风跪在凤辇前说道。
从凤辇垂着的纱帘后面传出一个优美的声音:「好的,有劳你了。」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威严,但听起来又是那么甜美而亲切。
年青的护卫队长的脸都红了,把头垂得更低:「愿为娘娘效劳!」然而转过山来,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狼籍。
硝烟刚刚散尽,无数分不清敌我的尸体纵横疆场,被斩断的军旗斜插在被战火烧焦的土地上,沾满鲜血的武器和铠甲散乱得到处都是,偶尔有一两声脱缰战马的哀嘶,更显得整个旷野凄凉悲壮。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久久不语。
「报告,发现有人活着。」一名卫士跑来跪在凤辇前禀报。
「疾风,你去看看。」「是!」从破烂的军服铠甲上看,是隶属刑天部的第三冲锋队,干涸的血迹遮住了半个脸,使人看不出他的面容。
「你怎么样?刑天将军呢?」疾风把他扶起来。
「狮……狮子……」那士兵眼中忽然露出茫然而惊恐的目光,把头深深掩埋在双臂之下。
「什么?」疾风诧异地说道,摇晃着他的身体追问道:「刑天将军到底在什么地方?」那士兵略微回过神来,看清了疾风的面容和他身上的王朝军服,伸手指着前面的山谷,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前…面…包围…狮…子…激…战……」话未说完,便一歪头咽了气。
疾风回到凤辇旁,如实回报了他所知道的情况,然后说道:「恐怕战斗尚未结束,为了娘娘的千金贵体,还是请娘娘在此休憩,待属下前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不用了。」凤辇中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有魅力,「如果是刑天将军遇上了强敌,我们应该过去看看,也许能帮得上忙。」************刑天站在两军阵前,手里的青铜剑染满了鲜血,血水顺着依旧锋利无比的剑刃不断滴下来,洒在脚下的青青绿草上。
对面,站立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人身狮面,乱鬃蓬松,虬髯怒张,正是铁狮子军团的首领狮王魇。
叛军得到猛兽军团铁狮子的援助,与刑天所率领的帝王平乱军队在天柱谷展开了一场决战,战斗从早上撕杀到下午,叛军的精锐部队损失过半,但由于铁狮子军团战士的野蛮肉搏,帝王军队也损失惨重,刑天手下的四个冲锋队长竟阵亡了三个,另一个也负了重伤,幸亏后援的弩车队及时赶到,强力弩弓射杀了不少铁狮子军团的战士,帝王军队这才稳住了阵脚。
站在山顶观望,只见叛军军旗下站着一位三绺胡须,面如紫玉的中年人,峨冠博带,披黄金甲胄,正凝神关注着两军阵前的形势,正是叛军首领冥昊,在他身旁立着几名相貌迥异的幕僚,或高或矮,或丑或俊,个个都是气度不凡。
「想不到冥昊的三杰三相,都到阵前来了,那么……」一只纤纤玉手放下凤辇前被掀起的一角,缩回了辇内。
「疾风,看见敌军西北角的绿帐军营了么?」「是。」疾风跪在凤辇前,回头望向西北方,回答道。
「那是冥昊的粮草军营,现在他的主力都在这里,你立刻带队去放火,火一起,敌军必乱。」「是,不过,属下觉得应该留下几名侍卫保护娘娘。」「不用了,战场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是!」阵前,刑天的剑直刺向狮王魇,狮王魇大吼一声,用左爪格开兵刃,右爪抓向刑天的胸膛,刑天倒退两步,让过利爪,剑横砍敌人的身体,狮王魇回爪去挡,但没想到刑天这一招是虚招,剑光一闪,自上而下直劈了下来。
「虹瀑贯天——!」迅猛如雷,青铜利刃挟着风声直劈向狮王魇的头部。
「呀——」狮王魇的双爪闪电般合拢,在距离自己头部不到两寸的地方,把长剑紧紧夹在了爪中。
两人都咬紧牙关,一个奋力夺剑,一个努力想控制住对方的兵器,人类的金属在野兽的利爪中磨擦着,格格作响。
战场上几乎所有的人(兽)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当世两大高手的殊死拼斗。
两人还在僵持,狮王魇身后的狮群却不耐烦起来,低低呜吼着,跃跃欲试。
刑天突然撒手、弃剑、上步,一拳击向狮王魇,狮王魇猝不及防,眼看这一招破石开山的急拳便要打在他的胸膛上了。
就在这时,一支狼牙雕翎箭闪电般射向刑天,后发先至,直射刑天的颜面。
刑天如果不躲闪抵御,势必造成两人的两败俱伤,所以只好撤拳,用胳臂一挡,「噗」地一声,雕翎箭竟然穿甲而入,扎进了刑天的手臂中。
「好,好!」狮王魇丢掉爪中的青铜剑,连声说道,不知是在赞叹刑天的武功,还是在夸奖这一箭射得及时。
刑天往敌阵望去,只见军麾下冥昊的身旁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穿鹅黄软靠,头上插着一支雉翎,手中持着一柄黑鳞弯弓,这一箭,显然就是她射的了。
刑天冷冷地拔出手臂上的羽箭,看了看箭头上的血迹,轻轻丢在地上。
「哗——」一见敌方主将受伤,叛军阵营里发出了一阵欢呼呐喊声,狮王魇身后的狮群更是咆哮着,开始向前移动。
一场新的大战在所难免。
就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忽然山头的顶上传来了一阵悠扬的萧声,如幽似怨,仿佛飘荡在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中,谷中顿时百鸟齐翔,万蝶翩跹,大家都不知不觉陶醉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仿佛身处仙苑,连铁狮子军团的战士们都慢慢平静下来,聆听着动人的萧乐。
「玄妃娘娘!」刑天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怎么?这?」冥昊惊讶地望去,只见对面山头上一辗凤辇旁立着一位窈窕美女,洁白的丝裙,绸带迎风而舞,丰乳隆股,身材婀娜玲珑,美艳的脸上如玉一般没有一丝瑕疵,看不出有多大年龄,仿佛是三四十岁,又好象只有十七八岁,身处淡淡的谷雾之中,正捧着一根碧绿的竹萧吹奏着,如仙子临凡。
眼看军队在这奇妙的萧声中逐渐丧失了斗志,冥昊有些焦急起来,他回头对身旁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年青人说道:「邪玉先生,你看怎么办?」那邪玉先生淫淫一笑,说道:「大王放心,待属下亲自去活捉了这妖女献与大王。」但就在此刻,忽然后面有人报告:「大王,不好了,粮营起火了!」众人回头望时,果然见后营浓烟滚滚,火势不小。
「撤!」冥昊咬了咬牙,命令道。
(二)
「去看看粮营到底是怎么起火的?」回到大营中,冥昊阴沉着脸,命令道。
手下立刻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报告大王,方才当我军与敌激战之时,忽然有一股敌军不知从哪里冒出,闯进粮营,四处放火……」断了一只手的副将被提进帐中,倒在地上回答,样子很是狼狈。
「有多少人马?」「大……大概有……有二三百人……」「混蛋,就这么点人,你们就抵挡不住了,真是饭桶!炎将军呢?」冥昊顿时雷霆大发。
「阵……阵亡了。」「什么?」冥昊倒吸了一口凉气,炎将军乃是他麾下有名的猛将,曾立下过赫赫战功,因此他才把看守军粮的重任交付给他,没想到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里。
「谁杀的,怎么杀的?」冥昊急忙又问道。
「是个脸色苍白的年青人,当时两人打斗之时,小人忙于应敌,结果没……没看到。」副将吓得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废物!来人,推出去斩首!」「大王饶命……」副将连连磕头。
「且慢,大王,我刚才去看过了,炎将军正胸护甲尽碎,肋骨全断,是被人用一种至刚至阳的力拳震裂心脉而死的。」邪玉走进大帐,对冥昊说道。
「什么人这么厉害?」想到帝王军队的强大实力,冥昊不禁有些惴惴。
「不知道,但是那些战死在我军粮营中的敌人穿的军服不隶属刑天部的,好象是轩辕王的亲兵卫队。」邪玉挥了挥手,那副将连忙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看来是护送玄妃来的队伍。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大王难道忘记了么,眼下就是我们的先祖女娲娘娘的诞辰了。」邪玉在大帐门口的铜鼎炉上燃上了一支烟。
「先生何意?」冥昊看着他奇怪的动作,不太明白他的话。
「大王,如果此刻起大雾,会怎样呢?」邪玉并没有立刻回答冥昊的问话,看炉上越来越浓的烟慢慢飘散在空中,邪邪地笑。
「疾风还没有回来么?」帝王军大帐中,玄妃端坐在中军堂上,美艳的脸上都是焦急之色。
「是的,属下已经派人出去搜寻了。」刑天将军的伤已被包扎好了,在一旁的座位上回答道,他看出玄妃的不安,又安慰地说道:「疾风队长武功高强,机智过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报告,前往神庙的卫队已经准备就绪,准备祭祀女娲娘娘的物品也准备停当了,是否现在就起程?」新任卫队长进来报告。
「好,我们马上出发。」玄妃起身说道。
「娘娘,还是让属下亲自陪同娘娘前往吧。」刑天颇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大敌当前,将军还是统领三军要紧,何况女娲庙离战场尚远,不会有事的。」玄妃婉言回绝了。
一支打着帝王军队旗号的队伍行驶在草坪树林间,间夹一辗凤翅花辇,引得雀飞蝶舞。
浓雾,象奶汁一样包裹在周围,连几步以外的树几乎都看不见了,浓重的水汽让人喘不过气来。
疾风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既然已经迷路了,干脆就先不走了,他把湿重的军服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军服早就伤痕累累,破得不能再穿了。
奉玄妃娘娘的命令,带队偷袭了敌人的粮草军营,虽然烧掉了敌人的大部军粮,也消灭了不少守军,但疾风从王都带出来的三百精锐卫队全军覆没,如果不是用祖传绝技格杀了敌军首领,恐怕自己也难以脱身。
「不知战况如何了。」休息了没一会儿,归心似箭的疾风还是站起身来,摸索着寻找归路。
走出几步,忽然听到附近有响动,疾风上前几步,靠着几株巨树,小心翼翼地探头观望,只见树林的一片空地上,一位妙龄少女正举着一张黑鳞弓在练箭。
这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少女竟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雪白晶莹的胴体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胸前一对娇嫩的乳房坚挺,细腰丰臀,两条修长的腿子如粉雕玉琢般,一双玉足白里透红,踩在碧绿的草地上,十个纤纤足趾微微分开,前脚笔直,后脚踮起,小腿的肌肉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在她的旁边,摆放着一堆鹅黄的软靠,上面丢着一个带着雉翎的发带,这显然是她的服饰了。
疾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心里砰砰直跳,脸上一阵发烧,本想走开,却不知怎的,两腿发软,不听使唤。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少女手中的弦松箭出,直射向对面的大树,「哚」地一下射入了树干,疾风从这边望去,发觉箭头下似乎有物蠢蠢蠕动,他睁大眼睛努力看,透过雾气,发觉原来是一条翼蝰,头颈被箭恰好穿过,死死钉在了树上,羽翅还在不停地扑扇着。
「好啊!」情不自禁之下,疾风不由为少女的高超箭术叫好,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转身想溜,却已经晚了。
「什么人!」少女呵斥一声,张弓搭弦,往这边望来。
疾风只好走出来,涨红着脸,深深低头抱拳说道:「打扰姑娘练功了,实在对不起!」那少女竟然一点都不避讳,依旧保持着开弓的姿势,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疾风:「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到这里?」疾风看看自己污秽破烂的衣服,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在下是路过此地的,不想……不想遇上大雾,迷……迷路了。」「迷路的?怎么不走正道,跑到僻野里来了?哼,看你也不象个好人。」少女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见这个年青人大叫一声,急步直冲了过来,心中大惊,张手就是一箭。
「姑娘小心!」疾风顾不得朝自己飞驰而来的利箭,上前一把推开少女,只见一头橥猱从草丛中直扑过来,前爪正抓在了挡过来的疾风的胸膛之上,与此同时,飞驰的弓箭也插入了疾风的肩膀。
「啊!」少女吃了一惊,眼看着橥猱把疾风压在了庞大的身躯之下,张开布满利齿的巨颚,便欲咬下。
「嗖嗖嗖」连续三箭,射向橥猱的头部,橥猱躲闪不及,被三只利箭贯脑而入,吼叫几声,倒地而亡。
「你怎么样?」焦急的询问声中,一个喷香耀眼的肉体附了过来。
「我……」过度的疲劳和紧张,终于使疾风昏迷了过去。
两个人首蛇身的男女人像亲密地靠在一起,双尾环交,手中分执圆规和角尺,脸上皆是和蔼的慈笑。
玄妃跪在摆满三牲祭品的伏羲女娲像前,默默焚香祷告。
许久,微风起,轻卷神龛前的幔帘,带得香起满庙。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一旁的侍女提醒道。
玄妃从沉思和祈祷中清醒过来,起身,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出圣庙。
庙外,却是忽然间大雾弥漫,找不到随行的护卫,只有自己的凤辇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怎么回事啊?」两名侍女惊讶地跑下台阶,四处张望。
「哈哈,娘娘,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身穿黑色丝袍的年青人从树林中踱出来,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的护卫们呢?」玄妃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在林子里喂狮子呢!」年青人一边往这边走来,一边伸出手指把两名惊恐万分的侍女点倒在地。
「站住!」玄妃从袖中抽出玉箫,仔细听附近树林中的动静,却什么都听不到。
「娘娘,你的箫声只对那些畜生有效,对我邪玉来说,有益无害啊。」邪玉停下脚步,叉着双手说道,「而且,我的黑雾把树林包围得水泄不通,里外声音隔绝,它们是听不到你的美妙演奏的,这未免有些可惜。」「你的黑雾?」玄妃略微有些吃惊,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蚩尤是你什么人?」「哈哈哈哈……」邪玉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昔蚩尤战炎黄于钜鹿,施弥天大雾于野,炎黄败迹,幸风后造指南车,指挥军队突破重围,后黄帝借龙力及旱神魃击败蚩尤,一时间横尸千里,血流成河。
这段激惨的往事,是谁也不愿提念到的,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玄妃的心在往下沉。
「本来称帝中原的应该是我的先人,可惜天不佑之,我为了抱先人之仇,只好暂且栖身冥昊帐下,等时机成熟,我……」「住口,大逆不道的家伙,就因为你们的痴心妄想,天下黎民百姓就没有太平日子过!」玄妃手中的玉萧指向邪玉。
就在此时,身旁的草丛中忽然悄没声地窜出一条大蛇,黑鳞赤目,头上竟然生有一角,碗口粗的身体翻卷,猛然把玄妃缠在了中间。
「啊!怎么?」玄妃大吃一惊,身体倾倒,手中玉箫陡然落地。
「嘿嘿!娘娘,这下你要享福了,这条淫蟒我豢养了数年,还是第一次开荤呢!」邪玉淫笑着走过来,拾起了地上的玉箫。
「混蛋,快放开我!」玄妃顿时花容失色怒叱道。
然而淫蟒忽然探头,从玄妃的裤筒里钻了进去。
「啊!」玄妃想挣扎,但淫蟒把她缠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接着邪玉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啊,你这混蛋,你…你要干什么?」惊恐中,丝制的纱绸被撕成了碎片,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淫蟒象一条黑色粗绳,紧紧纠缠着美艳女人的身体,两只巨大的乳房被夹在中间,高高鼓起,艳红的乳头鲜艳欲滴,仅剩白色罗袜的美腿无力地踢蹬着。
「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邪玉惊叹着上前抚摩着玄妃的雪白肌肤,欲先染指,再献冥昊。
标题:上古群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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