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火烧群寇

太保火烧群寇书接上文:司马珍脸往下一沉接着说道:「四爷,你想过没有,我们是出家人,讲得是早晚三朝拜,神前一炷香,慈悲为本、善念为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帮你们什么忙呢?抄山灭寨是你们官府的责任。王典他们犯了法,他自己承担,跟贫道毫不相干。因此我师徒决不能出头帮忙,请四爷原谅。善哉,善哉,无量天尊。」
司马道爷说完就把眼闭上了。四爷真没想到,这老道说话这么噎人。不过蒋平经验丰富,马上付之一笑:「道爷所言极是,不过我蒋平也认识不少出家人,玉泉山三清观主[云中鹤]魏真、大相国寺[北侠]欧阳春、少林寺八大名僧等,这些人有的是三清门人,有的是三清弟子,但他们想的做的跟您大不相同。记得道门有这样的话,杀恶人即是善念,本身就是做好事情,这与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是一个道理。道爷,您是觉着咱们没什么交情,所以才拒绝吧?可钟雄与你与我们都是莫逆之交。道爷,您不能见恶不管,还是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南侠、智化也劝。就见司马珍面带怒容,霍然站起:「三位,免开尊口。我说话算数,来呀,送客!」
司马珍拂袖转身进宅去了,把这老少几个留到这儿了,南侠的脸是红一阵、青一阵,智爷也不自然,蒋平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脸像大红布一样,迈大步跟师父就出去了。到了后院,钟林把老师衣服抓住:「师父,咱不应该这样对待四爷他们。再者我爹爹和他们同殿称臣,交情深厚……」
道爷把袖子一甩说:「大胆!放肆!钟林,你爹把你交给我,就是让你跟我学艺,在这儿得听我的。送他们出去!」
钟林嘴撅得能拴头驴,进了屋冲几位一抱拳:「今儿个不知哪阵风不顺,他老人家严词拒绝,几位老前辈看怎么办?」
蒋四爷拍拍钟林肩膀:「孩子,不要为难,你作不了师父的主,看来也只好如此。再说,我们是求人家,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们看看他也不白来,孩子,我们告辞了。」
大家都往外走,「大脑袋」房书安没动地方,他翻着母狗眼正想主意呢。房书安心说:这个老道是六亲不认、滴水不进。你瞅那模样,你不就是南昆仑吗?我姓房的经得多了,我就不信不能把这老道鼓捣出去。走,没那个便宜事。房书安思来想去,把眼光落到钟林身上,心里说:我能把这小伙子拐走,我们在山上好好折腾折腾,看你管不管,到时候,看你出头不出头。房书安打定主意,站起来:「我说钟林,我有话和你说说行吗?」
「行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
蒋平知道他要冒坏水儿,几个人就等着。「房爷您有什么话?」
「孩子,我可不是说你师父的坏话,你趁早别在这儿了,跟着这[杂毛]学下去,没什么好处。他是人情不懂,是非不清,学能耐,不能光学武术,还得练达人情。刚才你全听着了,我四爷爷说的话哪点不对?你瞅他脸都变色了,还把袖子一甩,把我们留这儿了。」
钟林一听有点刺耳:「房爷,嘴下留德,您不乐意,别当着我说我师父。」
「我有什么就说,不爱听我也得讲。你爹爹那个人就明辨是非,想当年七雄闹君山,你爹爹那可说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但是他明白,一听这七个人讲得有道理,马上倒戈保了大宋朝。我赞成这样的人物。你是他的儿子,你也应该是这样的人,要做一番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眼下救艾虎下山,取回徐良人头,这两件大事,你师父他不肯帮忙,可你是将门虎子,能袖手不管?有种就跟我走,咱们上叠云峰,你敢不敢?」
「房爷,我现在还没满徒,得听师父的,待我禀明再去。」
「你小子鬼点子还挺多,你哪是禀明你师父,这叫撤梯子逃跑。明知你师父不答应,还去禀他干什么?我认为老子英雄儿好汉,闹了半天,你是饭桶松包,咱们没得说,算我看错人了。」
房书安一使激将法,钟林就受不了啦,热血沸腾:「房爷,你说我背着师父这么做行吗?」
「有什么不行?你早晚不得在开封府当差吗?现在无非是先行一步。到了叠云峰嘁哩喀喳,把王典、霍玉贵这帮贼全打趴下,再把徐良人头取回来,救出艾虎,你在人前显胜,你爹该多高兴!连皇上也得加封你的官职。到那时你紫袍金带,光宗耀祖,该有多好!听你师父的就得老死在庙上。孩子你到底敢不敢?」
「好吧,我宁愿叫我师父生一次气,就跟你们去一趟吧。我想真要办成了,我师父也就不怪我了。」
蒋平在这儿全听见了,心想:房书安这小子比我当初还坏。且说钟林,背着师父,把五金龙虎棍拿出来了:「房爷,我这次下山有可能很长时间回不来,我想和一个人告辞,您在山角下的小茶馆儿等我,」
「好吧!咱们可不见不散啊!」
放下房书安咱先不提,单说钟林他要见的是什么人呢?原来钟林要见的是他的小师妹龙小燕,司马珍一生只收了钟林这一个徒弟,龙小燕是个挂名的弟子,在她十岁的时候病到在道边,被司马道爷救回来的,给她医治好病后就留在山上也教她些武功。开始时小燕住在道观干些杂活,那时钟林已在山上习武,和这个小师妹感情很好,一起练武一起玩耍。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燕出落得越发的漂亮性感,道观上都是男人,小燕住在这很不方便,司马道爷就在半山腰建了一所房子让小燕居住,并严禁其它道士前去打扰。可是钟林却经常去看望小师妹,随着身体的成熟和思想的变化,一对少男少女早在去年就共渡爱河,享尽人间的艳事。钟林来到小燕的住处,见小师妹正在练剑,一身红色紧身衣裤的小燕越发的性感迷人,那凹凸有至的身材,那雪白细嫩的肌肤,那漂亮的脸蛋儿,和那浑身散发出的少女的幽香,无一不刺激着钟林的大脑,想着马上要和小师妹一亲芳泽了,钟林的阴茎不觉得有些发硬。小燕见师哥来了自然很高兴,她拿出丝巾擦擦脸上的汗,把钟林让进屋里,「师哥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不是说晚上吗?」
小燕边给钟林倒茶边问。「哦——师妹您有所不知,我今天是想你辞行的,」
钟林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师哥你就不要妹妹我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等我在开封安定了我会来接你的,我怎会忘了我的好妹妹呢?」
钟林说着把小燕搂在怀里,闻着她秀发的芳香,小燕也娇滴滴地搂住钟林的腰,一股男性的味道钻进少女的鼻孔,使得少女浑身一颤。自从那次和师哥发生男女之事后,小燕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想着和师哥共渡巫山行云雨之事,她怀念那一个个肉欲横流的激情夜晚,更忘不了师哥那一次次有力的进攻和自己一次次的高潮。小燕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钟林,表情中带着对性的渴望。钟林明白师妹的用意,用双手捧住小师妹白嫩细腻的脸蛋儿,把嘴唇压在她那性感的小嘴唇上,小燕害羞地闭上眼睛,迎合着钟林。两人深情地吻着,少女的香舌像泥鳅一样滑进钟林的口中,少女忘情地吮吸着钟林的舌头,吸食着钟林的口水,她那双玉臂也环住了钟林的脖子,两人的舌头绞在了一起,口水弄得满脸都是,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钟林放弃了少女的小嘴儿,亲吻着她的耳朵,钟林知道那是小燕的第一性感区。少女拼命地紧紧搂着钟林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温柔的舔吻着,小燕舒服得轻轻地哼叫着:「啊……啊……哦……哦……啊……好哥哥你吻得小燕太美了,好舒服。」
在钟林吻小燕的同时,少女松开了搂着他的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并顺势倒在了床上。钟林这才发现身下的少女只穿着贴身的粉色肚兜。虽然他对小燕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熟悉,但他还是想看看这迷人的裸体,少女就喜欢让心上人观赏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便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来挑逗他。小燕伸手解开肚兜的绳扣,一只雪白的羔羊展现在钟林面前。见她发髻已散开,满头黑亮的秀发披散着,由于兴奋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媚媚地看着钟林,再向下看雪白的脖颈和玉石般的肩膀,最令钟林激动的是少女那一对高耸的乳房,又白又嫩,不大不小,呈完整的半圆型,乳房的顶端有一圈像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的乳头。看着钟林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的乳房,小燕伸出鲜嫩的玉指捻动着两个乳头,不一会儿那两个乳头硬硬地挺了起来,少女还伸出了滑腻的香舌,舔弄着自己的乳头,并不时地揉搓着发面馒头似的双乳。钟林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早已勃起,青筋暴露。钟林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小燕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贪婪地看着那阴茎,手指也含在嘴里吮吸着,当口水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完全弄湿后,少女分开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用手分开两片儿暗红色的阴唇,把神秘的穴口对着钟林。小燕用手指捻动着勃起的阴蒂,每捻一下一股淫水就从窄小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和床上全是淫水淋淋,见时机成熟,小燕的两根手指慢慢地伸入自己的阴穴,一进一出、一进一出,三根,四根,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嫩嫩的小阴唇带的翻进翻出,少女的淫水越来越多,呻吟也越叫越大声。「哦……哦……哦……啊……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太舒服了。」
小燕翻身压在钟林的身上,用手扶着钟林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一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声,钟林的大阴茎连根没入,「哦……啊……」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钟林平躺着看着漂亮的小师妹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动着,由于少女的淫液流得太多,滴滴答答地流在他的肚子上。少女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两个丰满的乳房一跳一跳的抖动着,小燕风骚地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阴茎都一插到底,小燕就觉得自己的小穴又麻又涨又痒,经过十几分钟的运动,两人都觉得高潮快来了。钟林又叫又喘,双手紧紧地抱住小燕白嫩的肥臀,少女呢,这时满脸红潮,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操,哼叫的让人消魂。「哦……哦……好人,你把我操的快死掉了,美死了,用力,用力,对啊……啊……」
看着小师妹淫浪的表情,听着她骚骚的呻吟,钟林再也受不了了,腰眼儿一使劲,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进少女的子宫,小燕的花芯深处遭到热热的袭击,不由得浑身颤抖,也泄了,「哦哦……啊啊……哦……我完了。」
激战过后,小燕服侍钟林穿上衣服,把他送出门外,两人依依不舍,钟林答应师妹一定会来接她的。钟林告别了龙小燕后,竟自来到山角下的小茶馆儿,房书安在那都等着急,他怕有什么意外,见到钟林这才放心,钟林说:「房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钟林和房书安到了葵花冈一打听,红文、龙天彪还没回来。这时已掌灯了。蒋平怎么琢磨也不踏实,替他们捏着把汗。大家一商议,房书安提出来,跟钟林冒险上山,看个究竟,大家同意。钟林从小在这儿长大,对路径了如指掌,平时老师管得严,眼下如同小鸟出笼,把他乐坏了。他们商量好走百丈崖,这条路近,下去就是前大厅。两人走在上面正好听到底下有人喊叫,灯笼火把一照就瞅见艾虎、龙天彪,身上背着红文女剑客被诸贼追杀。房书安先喊了一声,给艾虎他们定定神,然后他两才顺藤出溜下去。他们两下来与艾虎、龙天彪相见。把艾虎乐得:「书安,你可来了。这是谁呀?」
「你们都是将门虎子。他是[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钟雄老元帅的儿子,[南昆仑]司马珍的徒弟。」
彼此见礼。这时候王典他们也追上来了。钟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我说房爷,各位别怕,我今天全包了。你们几位先休息,等会儿我领你们出去。」
艾虎一听,这小伙子口气不小,且看他能耐如何。只见「小太保」钟林,一晃五金龙虎棍,就飞身过去挡住王典。王典众人站住,借灯光一瞅,不认识这位年轻小伙子。王典把双镋一分,嗷嗷叫:「娃娃,你是什么人?莫非你是开封府的爪牙!」
「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叫唤,小太爷有名有姓。我爹钟雄,现在是洞庭湖水军大帅[飞叉太保],我是他的不孝之子,[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是也。我老师就是火云宫观主,[南昆仑]司马珍。」
王典听后一愣,心说:道爷,咱们有过连山之好,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所管辖的地方,相互决不侵犯,而且每逢年节,我都派人给你送礼,彼此多年相安无事,怎么你把徒弟打发出来帮忙开封府了?又一想:不能吧,这小孩儿是不是背着他师父来的?王典心里七上八下,想到这儿大喝一声:「钟林我且问你,你老师果然是司马珍?」
「废话,还有拿师父骗人的吗?」
「今天晚上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你师父叫你来的?」
「这……」
钟林一琢磨,得了,我说个瞎话吧。钟林把眼珠子一瞪,「我是奉师命先来一步,他一会儿就到,今日定要把你们这帮贼寇斩尽杀绝。」
王典明白了,心说:司马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养来养去,养成个仇人了。本来王典就疼姑娘,今天晚上发生这些事都要把他气疯了,因此对钟林忍无可忍,晃双镋飞身跳到钟林面前,举兵刃就砸,钟林哈哈大笑:「王典,你是总辖大寨主,揍你一个,等于打你全山。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晃五金龙虎棍便来接战。房书安在后头看着,见这钟林确有能耐,年轻人火力也旺盛。棍子沉重,动作敏捷,但是跟王典交手就不行了,王典这对凤翅鎏金镋,招准步稳,钟林却显得有点毛躁。房书安怕久战不利,就在一旁提醒:「钟林,你脑瓜活点,怎么不叫它冒烟呢?费这个劲干什么?」
钟林这棍子里头有硫磺,是老师司马珍特地为他打造的。这棍子带夹层,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上面有小眼儿,里外对到一块儿,就能往外散药粉,药粉出来见风就着火。但钟林这孩子挺自尊,有一线之路,尽量不用这一招术。师父也说过,这一招就是防备万一,遇险、遇难方可使用。这时钟林心里已知不是王典的对手,凭真功夫恐怕难以取胜。房书安一喊,他灵机一动,就像打狗熊似地,用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钟林抡棍就砸。王典哪知道其中奥妙,他一看棍子砸下,单手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上一架,正碰到棍上,「嘡啷」一声,棍子里的药面撒了「半翅蜂」王典满头满身,一愣的工夫,就着风卷着烈火着起来了。王典一看不妙,喊了一声「妈呀!」
把风翅鎏金镋也给扔了,双手抱头就地翻滚。幸亏陈东坡、朱亮就在眼前,他们赶紧把大衣脱下来,连头带脚把王典包住,这才把火扑灭。眨眼工夫,把大衣打开再看,王典身上黑一块、紫一块,全身都是大泡。胡子烧没了,上身衣服也几乎全都烧光,王典已昏迷不醒。「电光侠」霍玉贵吩咐:「快,抬到前厅抢救。」
喽罗兵过来,捡起兵刃就把王典抬走。「电光侠」这才知道这小孩儿的棍子有来头。一伸手,他拽出七星宝刀跳到钟林面前:「娃娃,你小子不够意思!你凭得不是真功夫,这叫暗箭伤人。看某家要你的狗命!」
说着话,摆刀就剁,钟林能怕他吗?这就是「小马初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再看钟林,他抖擞精神,晃动五金龙虎棍便与霍玉贵战在一处。他还打算用火烧人家,但「电光侠」霍玉贵经验丰富,方才观战时候他看得清楚,他这刀尽量躲避大棍,不跟它磕碰,钟林这招使不上了,就得凭真能耐。两个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钟林已无还手之力,只见霍玉贵这把宝刀上下翻飞,身形转动,好像狂风闪电一般。钟林手忙脚乱,汗都出来了,只是无法脱身,心说:坏了。正在这时,就听石崖上面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钟林不必担心,为师来也。」
说话间就见一人手抓藤萝跳了下来。钟林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回头一看,正是老师南昆仑。司马道爷有事找钟林,发现徒弟不见了,就知道准要出事。把小道士叫来一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钟林还是个孩子,钟雄把独生子托付给我,这进了山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交待?司马珍一琢磨,现在不出头也得出头了,救我徒弟要紧,然后再找蒋平他们算账。司马道爷想到这儿,背上宝剑流彩虹,挎好百宝囊,换好短衣襟、小打扮,收拾好就起身奔叠云峰。因为庙离叠云峰不远,道路熟悉,没费什么劲,就找到山上。到了山上,人在哪儿不知道,东一头、西一头,把道爷找得晕头转向。走到百丈崖头,发现底下有人动手呢,拢目光一看,正是钟林。司马道爷这才放下心,孩子没事,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不敢耽搁,故此喊了一声,顺着藤萝就下来了。钟林一看是师父来了,赶紧跑过来,吁吁带喘,「师父!」
道爷当时把眼一瞪,真想过去揍他。但又一想:有话回庙再说,这是战场。所以道爷把火往下压了压:「还不给我退在一旁!」
「是。」
钟林知道老师有气,心说:你爱打、爱骂随便,反正我也把「半翅蜂」王典烧了。「电光侠」霍玉贵认识「南昆仑」司马珍。他单手晃刀,一阵冷笑:「司马道爷,您来得太好了!够意思!够朋友!把你徒弟打发出来跟我们叠云峰为仇作对,您可太对得起朋友了!」
道爷知道人家误会了,赶紧解释,「电光侠,不要误会。钟林是个孩子,不懂事,背着我来到山上,多有冒犯,请二寨主千万见谅。请问大寨主现在何处?贫道有话对他说。「「哼,还找大寨主?钟林已把大寨主烧坏了!」
司马道爷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后果已不可收拾了,道爷暗恨钟林,得罪了山寨人,火云宫已难存身,这个畜牲!但无论怎么恨事情已经发生,道爷怎么说也说不通了。霍玉贵说:「司马道爷,甭演双簧了,你们师徒该收场了,我们山上人是好欺负的吗?你来了,有能耐把叠云峰给平了,没能耐我平了你火云宫!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说着话,摆刀就剁。司马道爷万般无奈,拽出宝剑流彩虹,一道寒光出鞘。「无量天尊,[电光侠],贫道念我们有连山之好,不愿意得罪你们才耐心解劝。要这么说,我南昆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山大力强、以势压人,贫道也不能受!要分上下我奉陪就是!」
说着话,摆宝剑便来大战霍玉贵。钟林在旁边暗笑,心说:老师你不是脾气好吗?结果也忍不住了,跟贼能讲出道理吗。钟林此刻希望打得越热闹越好。但是这两个人也是势均力敌,三十个回合,没分输赢。「紫面金刚」王顺在旁边看着,就从怀里拽出一只镖来,找好了机会一抖手就是一镖,就听「嘎嚓」一声,司马道爷的柳木道冠给打下来了。要不是南昆仑经验丰富,脑袋肯定得钻个眼儿。道爷吓得魂不附体,头发也散落下来。与此同时,「三世陈抟」陈东坡也趁机扔出一个金棋子,正好打在老道的肩头上,这下可够重的,打得司马道爷身子一歪,横着出去五六步,就觉着半身发麻。道爷一看,这仗没法打了,耽误得时间长了,这几个人谁也活不了。司马道爷单手握剑,转回身喊道:「钟林,快走!为师掩护。」
房书安、艾虎、龙天彪、钟林一看,不好,背着红文剑客顺着藤萝拼命往上面爬。他们爬上崖头,又接司马珍上来,群贼在后面紧追不舍。司马道爷告诉钟林:「快,放火。」
钟林拿着大棍子对着山头就乱磕,药面全撒下来了,见风就着,「噗」地一下,浓烟烈火顿起,群贼纷纷四散。老少几人这才平安脱险,回到火云宫来。道爷把钟林狠狠地责备了一顿,非要用家法惩罚。房书安觉得事情是自己引起,就「扑通」给道爷跪下了:「老剑客,您不要教训徒弟,您就教训我吧。这个事都由我引起,我和他爹有交情,故此领孩子到了山上。您老人家要怪,就怪罪我吧。」
艾虎、龙天彪也跪下了。艾虎也说:「仙长,您别怪我兄弟,他为了打叠云峰救我。我已感恩不尽,如他违犯道规,您就打我好了。」
龙天彪也来劝说,把道爷弄得没办法了,双手相搀:「几位,这个事实在是欺人太甚,看来火云宫我得舍弃了。」
房书安暗笑,心说:你还想在这儿呆呢?你要能坐稳当我就不叫房书安了,你这杂毛老道,快上山和我们一起干吧!司马道爷万般无奈,只得把小徒弟们叫来,又派人把女徒弟龙小燕接来,把东西全都封闭,锁好门,几个人起身赴奔葵花冈公馆暂避风头去了。这里老少英雄得聚,艾虎被救出来,可把大伙乐坏了。但也添了一桩心事,红文女剑客和司马道爷都受了伤,现在得好好调治养伤。再说山上「半翅蜂」王典被火烧了之后,幸亏救治及时,才转危为安,把他恨得直咬牙根。他女儿死了,而且死于自己手下,他为此更为难过。他命人准备棺材,成殓尸体,大哭一场以后,精神似乎不正常了。他在分赃大厅一坐,怒气冲天,撞脑袋、拍桌子、喊着要捉仇人,要扒仇人皮,点天灯,给孩子报仇!他破口大骂:「我们叠云峰狼牙涧请来的都是饭桶,吃饭卖力气,打仗往后退。都是什么东西!来人!告诉厨房,今天晚上大摆宴席让他们吃,让他们喝!」
他这一折腾,屋里人全傻了。不管是帮忙的,避难的,脸上都很不自然。别人不说,单说「飞剑仙」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他们因为阎王寨破了,无处投奔,才到叠云峰来避难。「紫面金刚」王顺,也是来这儿避难的,类似这种人不下百人。一听王典说这话都觉得寄人篱下不是好滋味。有几个人想:这事摊到谁身上也够受的,就那么一个姑娘还死了,怎能不伤心呢?再说,山上这么多高人,瞪着眼睛让艾虎跑了,王典心里能痛快吗。这么一想,也就不生气了。「飞剑仙」朱亮迈步过了来:「大寨主,老朽有几句话要讲,不知大寨主肯听不?」
王典一看是朱亮,把火往下压了压,擦擦眼泪:「老剑客,方才我说话你可别挑,我是心绪烦乱!」
「大寨主,咱们谁跟谁呀,我能挑这个么?您说得完全对。可我们可不是胆小,开封府的人进了山,我们也不是不敢碰他。这儿山规挺严,我们不能随便行动,我们是怕给山上找麻烦。不然的话,我们早到葵花冈去砸他们的店房,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现在我就跟您商量这事。您看开封府的人多猖狂,我们为什么就不敢去?老朽不才,我要在您面前讨个话,我想赶奔葵花冈去掏他们,非把跑的这几个人抓回来不可。哪怕只抓来一个,也要把他献到大寨主面前让您出气,给姑娘报仇!不知大寨主意下如何?」
「老剑客此话当真?」
「哎呀,我朱亮这把年纪了,能随便放空炮吗?您打听打听,当年在阎王寨为了救我徒弟[金镖侠]林玉,我单身闯过大同府,何况是小小一个镇店呢!」
「老剑客,若如此我是非常高兴,可以去!」
「遵命!」
朱亮是在和王典叫劲儿,你说我们是饭桶,在这儿吃闲饭,我露两手让你看看!他转身往外就走。「三世陈抟」陈东坡过来了:「老剑客,等一等,你一个人去人单势孤,贫僧奉陪。大寨主,让我也跟着去吧。」
「陈老罗汉跟着,我当然更是欢迎了,可以。」
他刚要走,「紫面金刚」王顺又过来了:「大寨主,我呆着没事,也跟着去一趟怎么样?」
「更好,你们三个人都去,肯定是马到成功!」
「借大寨主吉言。」
旁边又蹦出一位:「大寨主,既然他们三位去,在下不才也跟着帮帮忙。」
王典一看,说话的正是「白莲花」晏风。王典点头:「既然如此,就是你们四位了,余者守山,谁也别再动了。」
这四个人奉命之后,先到巡捕寨,吃饱了,喝足了,就更换了衣服,起身赶奔葵花冈。这四个家伙如凶神恶煞一般,别看朱亮没守住阎王寨,不等于他没能耐,哪一个能是朱亮的对手?除了王猿之外,没有第二个。再说陈东坡,一块金棋盘,三十二个金棋子,还没遇上过对手。这「紫面金刚」使得是一口刀,浑身都是暗器,又贼又有能耐,「白莲花」晏风更是比谁都坏。他们下了山,往葵花冈走,一边走一边商议,掐着手指头计算开封府的人,一算计,这些人都不在话下。朱亮盘算一下,就这些人加在一块儿,也敌不住我这条五金拐杖,只要那个王猿不来,我就不怕。陈东坡说:「就凭我这块金棋盘,我还没服过谁。到了那,咱们一顿猛砸,哪怕只抓两个回来,大寨主面前也好有个交待!」
说话之间,就到了第二天了。一早,他们就进了葵花冈。葵花冈外头又没有哨兵,无人拦挡。他们很顺利地找到公馆,到了门口,朱亮就拽出拐杖了:「弟兄们,看见没有?仇人就在眼前,给我往里闯!」
    上文咱们说到朱亮、王顺四人来到葵花冈临时公寓的门外,朱亮一晃拐杖高声喝斥:「开封府的人住在这儿吗?蒋平在不在?都给我滚出来!」
店房里的伙计正在往里边端饭,他一探头:是哪儿来的,这么厉害?撒腿如飞往里边送信儿。蒋平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朱亮敢来堵门叫阵。四爷听后魂飞天外,手中的饭碗都落地了:「快点集合!」
霎时,开封府的官人全都来了,小七杰、小五义,老一代的英雄展熊飞等,足有三四十位。蒋平当众宣布:事情有变,有人堵住门来挑战,听意思好像是「飞剑仙」朱亮,别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大伙看怎么办?年轻人说:事到如今只有和他们拼了,让他们有来无回!大家一听往外就闯。蒋平一看:「慢着!现在都得听我的命令,看我的眼色行事。」
蒋平明白,这帮年轻人不管天不管地,真要伸手说不定把命送了,现在自己是当家人,得对大伙儿的安全负责。蒋平这一强调,众人点点头,蒋平就率领大伙儿直奔门外。蒋平出来一看把脖子又缩回去了。他一瞅,真是朱亮,后面还跟着陈东坡,还有「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这都是久打交道的了。四爷恨得牙根发痒,心想:完了,现在援兵未到,光靠我们这点人真是以卵击石!但事到如今不豁出去一头也不行了。蒋四爷迈着大步来到店门前,手拿蛾眉双刺一阵冷笑:「嘿……我当是谁哩,是朱亮老剑客,几位挺好吧?」
朱亮一看是蒋平,往他身后一瞅冷笑一声:「蒋平,你没想到吧?知道本剑客干什么来的吗?要摘你的脑袋!要识时务,你就把兵刃放下乖乖让我们捆上,交给总辖大寨主任凭发落。如果把本剑客激怒了,今天我踏平店房,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陈东坡叫得比谁都凶:「阿弥陀佛!蒋平,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不服的就过来。」
他把金棋盘晃得呼呼直响。小弟兄们就想往上冲,但是蒋平有话在先,他不让谁打,谁不敢过去。大家横眉怒目在旁边拉着架子。单说蒋平真有经验,什么场面他没见过?四爷尽量控制紧张心情,脸上还强装笑脸:「朱亮,你真是贼胆,这是什么地方?是开封府的临时公馆,你竟敢跑到这儿来叫号,好!够英雄,有胆量。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第一,这儿是属于叠云峰狼牙涧的地盘,没有你们立足之地;第二,你们当头头的必须跟我们到山上认罪;第三,艾虎、龙天彪、红文、钟林必须交出来,为小姐报仇雪恨。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哈哈哈!朱老剑客,我看你是说梦话吧?……我还有几个要求:第一,你们赶紧把兵刃放下任凭我们发落:第二,我们要平山灭寨;第三,我们要捉拿杀徐良的凶手给徐良报仇。三个条件也缺一不可,不然叫你们有来无回!」
其实事到如今,他是个当头儿的,他不横着点,那不就完了吗!明知办不到,也得这么说。朱亮点点头:「蒋平,你说这话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三个条件也罢,三百个也罢,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你们哪个不服先会会我飞剑仙!」
蒋平回头看看:挑谁也不行,能打的都没来,就是都上去也不是「飞剑仙」的对手。四爷一想:也罢!先豁出我这条老命,我死了也尽心了。蒋四爷想到这儿,一晃蛾眉刺就跳到朱亮面前:「姓朱的休要猖狂,四爷陪你……看!」
蛾眉刺走空了。「飞剑仙」冷笑一声:「蒋矬子,就你这两下还在我面前显示?我要叫你过去三个回合就不叫[飞剑仙]!」
蒋平答道:「你少废话!」
抡蛾眉刺就扎,朱亮使了个「海底捞月」,拐棍往上一歪斜,一对蛾眉刺全飞了,崩起十几丈高,翻着个儿往下掉——蛾眉刺落地。再看蒋平,虎口震破了。四爷转身刚要走,朱亮的拐杖就到了,奔四爷的腰砸来。蒋平一看:干脆把屁股给你得了,这儿肉厚,揍一下不要紧——蒋平是实在没招了,身子往上一挺,「啪!」
正揍到屁股上,把蒋平抽到院里摔倒在地。再看屁股,一条大紫棱子,想动也动不了。南侠展熊飞拿宝剑迎上去,三个照面宝剑飞了。「南侠」拣宝剑时钟林又上去了。几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怎么能打得过朱亮呢?朱亮也知道棍里有药粉就不碰他的棍:「小娃娃,你休想叫我上当。」
钟林想使劲儿使不上,不碰棍,里面的药也出不来,钟林也冒汗了。房书安在后面直喊:「稳住!弟兄们上!」
大伙儿各拉家伙往上就闯。朱亮身后三位也不示弱。双方互相厮打,展开了一场混战,所幸的是还没死人。正在这关键时刻,在葵花冈的大道上来了几个人,都骑着马,本来没有事,想找店房。可是一进镇子口就发现前面围了不少人。为首的这个人往人群中看了看,一瞅正打仗哩,就问附近的老百姓:这是怎么回事?老百姓一看是个漂亮小伙,就告诉他:「我们也说不清,反正是开封府的官人和山上的贼动手。这帮贼也太猖狂了,堵着门口叫号!」
「请问开封府的人都在这儿吗?」
「你们看吧,那些年轻人都是开封府的。」
小伙子闻听此言,甩蹬离鞍跳下马来,甩掉英雄氅,一伸手摁绷簧拽出一条宝刀,叫「金丝龙鳞闪电劈」。这个英雄喊了一声:「乡亲们闪一闪,开封府的弟兄们不要担惊害怕,贼人不要猖狂,某家到了!」
这小伙子往人丛中一站,把宝刀一横,就把他们双方给分开了。朱亮不知来的是谁,为做好充分准备,故此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陈东坡、王顺、晏风也跳出圈外,开封府的人退归门内。小伙子一站,多数人不认识他。但也有认识他的,谁认识他呀?「玉面专诸」白云生。白云生一看:「哎呀兄弟!你从哪来?」
过去把他给抱住了。这人是谁呀?这小伙儿可太了不起啦!他跟徐良并驾齐驱是开封府的两根大梁。此人名叫白芸瑞,人送绰号「玉面小达摩」,是着名英雄白玉堂的儿子。白玉堂一生性骄气傲、目中无人,他保着钦差大臣颜查散查办襄阳九郡,三探冲霄楼,命丧铜网阵,白玉堂为国捐躯了。后来湖北平定了,钦差大臣奏凯还朝,在皇帝面前奏了一本:有功的是谁,捐躯的是谁,名册首列白玉堂。白五爷曾在耀武楼献过艺,皇上对他很器重,没有想到年纪轻轻就死了,所以皇上对他的家属格外优待,在八宝金殿亲自接见了白玉堂的妻子樊氏夫人,那年白芸瑞才九岁。娘两来到八宝金殿,仁宗慰问后当殿加封樊氏为一品诰命夫人,白芸瑞是四品荫生,归国家抚养。拨下来白银十八万两,要在白玉堂家乡为白玉堂修坟立墓建祠堂。樊氏夫人当即谢恩,带着儿子回原籍浙江金华府白家冈。她刚一来,府县衙官员全都来迎接,一直护送到家里。在离他们家十八里的地方,修造了白五爷的祠堂,并为他修造坟墓。在说白芸瑞别看是个九岁的孩子,很有心计,他从小就很喜欢武功,先后跟过三个老师学艺第一个是:少林寺八大名僧的第三位「疯僧醉菩提」凌空,第二位是「威震西方老鸳鸯」姓公冶名寿长,第三位更了不起他就是四川峨眉山白云观的观主,上三门的总门长,人送绰号——「白云剑客」夏侯仁。白芸瑞在三位老师的栽培下,在峨眉山苦练武功十几载,那真的是名师出高徒,白芸瑞的功夫那还了得,高来高去,路地飞腾,长短兵器,长拳短打,无一不精,凌空长老还送给芸瑞一把宝刀「金丝龙鳞闪电劈」。这一天,「白云剑客」夏侯仁把白芸瑞叫到跟前:「孩子,春夏秋冬,你已经过了四个季节了,为师事情忙,没有工夫总教你,你现在奔二十岁的人了,能老呆在山上吗?尤其你洪福有份,清福无缘,既不能出家当僧人,又不能蓄发为道。你回去还要侍奉母亲,还要替国出力报效。因此我请示过师爷,让你下山看母,你看如何?芸瑞一听,有点恋恋不舍:「师父,你说得对,可弟子何时还能来山学武艺呢?」
「这就说不定了,光学不行,还要闯江湖,至于将来什么时候再学,现在还很难说啊。你安心回家吧。我带你去向师爷告辞。」
二天后就带着白芸瑞到云霄观,普老剑客热情地接待,让芸瑞把一年中所学的功夫练了一遍。普老剑客一看,果有长进,非常高兴,这才叮咛白芸瑞:「第一戒骄戒躁;第二不许奸盗邪淫;第三不许用功夫赚钱花,更不能助纣为虐,倘若不听忠告,做了坏事,远在千里之外,峨眉派要依照山规,取你的人头。」
「白云剑客」在旁边做了补充。荟瑞一一牢记在心,当晚决定第二天起身,谁也舍不得分别,说不尽的心里话,一直到四更天大家才休息。次日吃罢早饭,白福陪着芸瑞向各位老剑客告辞起身回家。这些人一直把他们送下峨眉山,师徒这才洒泪分别。芸瑞回到家里,见过娘,把经过述说一遍,五奶奶乐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别看你爹早死,咱们家还算有福分哪。你要记住你师爷、师父、师叔和老前辈的嘱咐,你要有了出息,咱们活着也就有了奔头了。」
「娘,您放心,我决不会给您丢脸。我师爷说过,我爹骄傲,他死就死在这上,骄傲必败。谁有一技之长,谁就是我的老师,我一定要跟人家好好地学。」
「好孩子,有出息,这就难得。」
夫人一看真长出息了,个头也蹿起来了,眼看着成人了,那欢喜劲就别提了。如今的芸瑞仪表堂堂,俊朗不凡,看得五奶奶身边的丫鬟小蝶心如鹿撞,这个21岁的少女看上了比她小两岁的芸瑞。小蝶是去年来白府当丫鬟的,五奶奶看她聪明漂亮,十分的喜欢,就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小蝶是个很勤奋的少女,也很善良,就是她生性淫荡。别看她平时文静大方,可骨子里风骚的很,她15岁就开始手淫,进白府后又和家丁勾搭成奸。看那些家丁哪能和芸瑞相比,小蝶心中暗暗地盘算如何能得到这个漂亮的小伙儿,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夫人叫她:「小蝶……小蝶」「哦。」
「你这个丫头在想什么?你从今天起去服侍少爷。」
「哦……是夫人」小蝶暗自欢心。到了晚上,芸瑞沐浴更衣后在屋中看书,小蝶端茶走了进来,低头看书的芸瑞觉得一阵香气扑鼻,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蝶。这时芸瑞才开始注意身旁的少女,她个子不高,但很丰满,一身粉色衣裙,脚穿一双绣花鞋,满头的青丝编成小辫用五彩头绳系着(这是宋朝丫鬟的统一发式)一双俏皮的丹凤眼,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玉鼻,性感的嘴唇,在唇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内穿翠绿色贴身小肚兜,不知是因为肚兜太小还是她的双乳太大,有三分之一的乳房露了出来,那雪白的深深的乳沟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芸瑞哪里知道今晚的装束是小蝶精心打扮的。在小蝶给芸瑞倒茶的时候,她故意把自己高耸的乳房在芸瑞的脸上蹭着,那青春少女的身体给芸瑞带来无限的遐想和诱惑。见少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蝶知道计划成功一半了。她继续买弄着风骚,少爷您在看什么书,小蝶娇滴滴地问道。芸瑞就觉得少女的声音委婉动听,「哦……是内功心法」,小蝶俯下身子做看书状,却把火热的脸蛋儿贴在芸瑞的脸上。芸瑞就觉得一股欲火上升,少女口中呼出的热气刺激着他,芸瑞一回头小蝶火热的嘴唇压在他的唇上,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少女轻启朱唇,把湿滑的嫩舌伸进芸瑞的嘴中,芸瑞也伸出舌头回迎着。两人深吻着,小蝶经验丰富,几招下来就吻得芸瑞呼呼地直喘粗气。小蝶坐在芸瑞的大腿上,搂着芸瑞的脖子,芸瑞搂着少女纤细的小腰。小蝶深情的看着芸瑞,他也望情的看着怀中的美少女,「好弟弟,你喜欢姐姐吗?」
「姐姐漂亮性感,我很喜欢」「那你想不想操姐姐呢?」
小蝶的话有些淫荡。「真的可以吗?」
芸瑞问。「你说呢?坏弟弟,还不抱姐姐上床。」
在床上小蝶慢慢地脱着自己的衣裙,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始终看着芸瑞的表情,当她把最后一件肚兜脱掉时,一对雪白高耸的乳房跳了出来,细腻光滑,浅褐色的乳晕和粉色的乳头是那样的迷人,像两个大白馒头上镶了两个大红枣。芸瑞睁大双眼看着与男性身体完全不同的少女。「咳……好弟弟。你别光傻看呀!来摸摸」,说着小蝶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芸瑞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芸瑞在那柔软光滑的双乳上尽情的抚摸,揉搓着,少女则腾出手来脱着芸瑞的衣服,她急切地想看看芸瑞的肉棒。少女的双乳被芸瑞揉的左摇右摆,乳头也硬了起来,小蝶禁不住叫了起来。「啊……啊……啊……哦……哦……好弟弟,你揉姐姐好舒服哦,你真好,姐姐爱你。」
很快芸瑞变得一丝不挂了,当小蝶看到芸瑞又粗又大的肉棒时她惊呆了,口水流了出来,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哎呦……我的好弟弟,没想到你长的这么斯文,却有这么大的鸡巴,姐姐要。」
小蝶伸出纤细的嫩手,攥住那青筋暴露的肉棒上下的套弄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流遍芸瑞的全身。小蝶托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用乳沟夹住芸瑞的肉棒擦弄着,磨转着,芸瑞的马眼儿里渗出大量的黏液,不一会弄得少女的乳房上滑腻腻的。这样弄了一会儿,小蝶张开嘴,啧啧地吮着芸瑞那赤红的龟头,含住整个的阴茎吞吐着,芸瑞被她舔得呻吟起来。「哦……哦……好姐姐……你舔得我……哦……快不行了……哦……」
小蝶边舔边抬起绯红的小脸儿向芸瑞抛了个媚眼,浪笑着,看着他的表情。「唔……唔……嗯……嗯……」
她淫浪地吸吮、套弄着,芸瑞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觉得整个身体热呼呼,无形中增加了从未有过的痛快。含了吐了很久,少女把阴茎吐出来,然后用舌尖在龟头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弟弟。」
「呀!好姐姐太棒了,再来,我还要。」
「好,我的坏弟弟。」
小蝶接着左手握住芸瑞的阴茎套弄,右手用指尖儿玩弄下面的卵蛋。「嘻……嘻……」
她淫浪地咯咯笑着,「啊……啊……」
芸瑞大声地叫了起来。小蝶又低下头儿,先含住芸瑞的阴茎,嘴内「咕噜咕噜」地吮着它,接着换过手来套弄,便伸出舌儿去舔吮右边的卵蛋。「我奇痒难耐」,接着小蝶便把芸瑞卵蛋含住嘴内吸吮,「哦……我快受不了拉,好姐姐别在舔了」,「好吧!那你来服侍我吧!」
说着她就跪在床上,粉腿分开,两手支撑着上身。芸瑞仰躺在下面,先用手握住她一双丰满的乳房,揉得她嗯哼浪吟,然后吮吸着两个鲜红色的大红枣。她立刻浪着身体,摆着肥臀,双眸紧闭,娇呼不止,接着芸瑞顺势从少女的小腹双腿一路用舌尖舔下去,小蝶浪叫得更大更淫了。芸瑞抱住她的雪白的大腿一阵抚摸,然后仰着头看到小蝶的大腿根地方,那蜜汁般的淫水淌在她的阴穴外,她的毛很整齐,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和小阴唇呈暗红色,很大,伸出来挡住穴口。芸瑞用手分开阴唇,撩拨着密穴,「啊……好弟弟……好痒……嗯……哦……」
小蝶的两片阴唇被芸瑞的手指撩得奇痒,向外微张,洞内又流了一些浪水出来,「好弟弟,别逗我啦,你快操我吧!」
小蝶颤抖着,两座丰腴的乳房也跟着摇摇欲坠的模样,令芸瑞心魂艰慑。小蝶向后伸手握住芸瑞的大阴茎拉向自己的小穴,芸瑞下体一沉,便滑了进去。「啊……啊……呀……好涨……好美……」
小蝶满足地吟唱起来,芸瑞开始插进抽出,「卜啾……卜滋……啾啾……」
浪水涓涓不断。小蝶这下可舒服,她狂妄地浪叫:「好……美……姐姐……上……嗯……用力呀……干……唔……」
小蝶回头看着帅气的美男操着自己的小浪穴。「啊……我爱你……快……快操我……呀……噢……顶到……姐姐的花心了……亲亲……我的丈夫……我的少爷……我的大鸡巴弟弟……哎……」
小蝶的浪吟激起芸瑞狂热的性欲,他双手抓着少女的小蛮腰,用力地挺进抽出、挺进塞满,在她的肥嫩的雪臀上不断冲击着,少女的阴唇吸着芸瑞的大阴茎翻进又翻出。「来,好弟弟,我们换个姿势,你躺下。」
小蝶两腿分开,一手握着芸瑞的大阴茎,一手分开阴穴,慢慢地朝阴茎坐了下去,只听得「滋」的一声,便全根没尽。小蝶抱着芸瑞开始把肥臀向后高举,阴穴不停地上下起落的动着,让他那根粗硬阴茎深深地进入,龟头下下顶着花心儿。只见小蝶那细腰越摇越快,阴穴越坐越深,连那床也被她浪得摇晃起来了。小蝶身体摇呀摇的,腰儿扭着,屁股摇着,阴穴含着大阴茎急起急落,那些淫水「唧唧」的乱响,她趴在芸瑞的肩上说:「好弟弟,你真好,让姐姐好好舒服舒服。」
小蝶双乳乱抖,媚眼含情的看着身下的芸瑞,两人发狂的扭动着,小蝶忽然慢了下来,把两片肥厚阴唇极大的收缩起来,狠狠含着阴茎,芸瑞被她的阴穴吸得全身酸痒,心里一阵热,急忙将她搂紧,连挺了几下阴茎,浓密的精液便射进子宫深处,烫得小蝶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哦……哦……姐姐也泄了」,便趴在芸瑞的身上不动了。又住了几天,芸瑞在家呆不住了,什么原因?就因为老师告诉他得闯荡闯荡去,在家闷着,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他就跟娘商议:「娘,您就放我出去吧,我打算到东京汴梁开封府,去找包相爷。另外还想看看皇上,当初我有病时候,皇上还派来两位老太医给我治病,我还得了四品的荫生,还吃着国家的俸禄,我怎么也得去谢恩。娘啊,您答应我吧。」
夫人一听,也对,孩子大了,老关在家不让他出去,孩子不就废了吗。所以五夫人就点头了。但这次不能带白福了,家里的事太多,没有这个总管不行。于是另外带了四个仆人,专门服侍白芸瑞。芸瑞把一对盘龙亮银戟让白乐背着,自挎着金丝龙鳞闪电劈。白喜背着包袱,里面是更换的衣服,带上足够的吃穿路费,第二天就起身赶奔东京。五奶奶哭着一直把他们送到白家冈的外面,芸瑞心里也挺难过。娘两又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分别。这江南的风光真比画还美,但因为心里有事,不敢多逗留,一直赶奔东京。一路之上,他的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老百姓传说什么呢?老百姓是张口「白眉大侠」,闭口「山西雁」徐良,徐良成了酒馆茶座谈论的中心了。从谈论当中,他知道了徐良是徐庆的儿子,这个人的名望怎么这么大?白芸瑞是从心眼儿往外不服气。心想:我师爷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练武的祖宗,我师父是上三门的总门长,谁不敬仰这老剑客,我几个师叔都是峨眉派的剑侠。我呢,是剑客的门徒,将来门长的继承人。我爹是「锦毛鼠」白玉堂,我的能耐还小得了吗?他听徐良的名望这么大,有点妒忌,盼望早到东京,见我那徐三哥。他爹和我爹都是大五义,是磕头的弟兄,我们有小一辈父一辈的友情,见面后想办法和三哥比试比试,看他「白眉大侠」厉害,还是我厉害。如果徐三哥有特殊的高招,我还能学几招。这一天白芸瑞到了东京,找到开封府。他一进开封府,大吃一惊。跨院里有灵棚,里面有三口大棺材,他这才知道,「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三位死了,死在一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手里。白芸瑞就像万丈高楼一脚蹬空,哎呀一声,放声痛哭。他让白喜买来纸马幡稞,在这里祭奠,同时还亲自披麻带孝,在这里守灵。守了两天,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就禀报包大人,包大人亲自接见。见到他不由得想起白玉堂来,见白芸瑞这一举一动真像他爹,所不同的是他还是个孩子,谈话很天真,逗人发笑。包大人喜欢得不得了,「芸瑞,你这次来开封府,是为国家当差吗?」
「是,大人。我跟我娘都说好了,我现在已是成年人了,不能空吃国家的俸禄,应该替国家效力。听说开封府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望相爷给我报个名,把我收留下。」
「好,你来得太及时了,开封府的办差官都走了。他们都赶奔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到那儿平贼寇去了。另外,最近我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也不能瞒你,听说白眉大侠徐良……」
「啊,他怎么啦?」
「听说他已经死了。」
白芸瑞一听,蹦起来多高:「哎呀,他究竟怎么死的?死在谁手?「「唉,我也是在昨天才听到这个消息,听说杀他的人叫」白莲花「晏风,是白菊花晏飞的哥哥,十罪不赦的采花贼,还有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他们都在叠云峰狼牙涧。蒋平带着老少差官就在前面拼命,现在还没有把握,芸瑞你来得正好。」
「大人,我明天就起身。」
包大人一听,这很好,听芸瑞说过,曾经受过名人的指点,现在绝艺在身,目前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包大人一点头,就写了一封信给蒋平,让芸瑞带在身上。芸瑞临走的时候跟包大人说:「按原计划,准备面见天子谢恩,现在时间紧迫,请相爷代我向皇上问安。等我回来也就是等我们平了叠云峰狼牙涧,给我三哥报了仇,再朝见天子。」
包大人点头。芸瑞起身赶奔葵花冈。芸瑞一进葵花冈就找到了那座店房。当时不知这街上怎么围着这么多人,车马行人都过不去了。再一看,里面打得正欢呢。他居高临下一看,开封府的官人正跟一伙贼在这儿动手,芸瑞大喊一声,跳进场子。这就是白芸瑞以往的经过。白芸瑞见了蒋平蒋四爷,把信拿了出来,往上一递说:「四伯父,您先看信吧。」
芸瑞这一报名,四爷这一看:「哟,活像我五弟白玉堂,闹了半天,你是芸瑞啊,都这么大啦。」
看了包大人的信之后,蒋四爷更高兴了。白云生跟白芸瑞这一见面,抱头大哭,因为二人是兄弟。哭罢多时,芸瑞把眼泪擦了擦:「四伯父,请你们往后退一步,我要严惩这帮贼寇。」
四爷一听,有点不高兴,心想:怎么白玉堂又活了。我五弟当年老是说话这么个味,他那眼里头谁也没有。四爷把脸往下一沉:「芸瑞,你这孩子说话可有点放肆,你知道这几个贼是谁吗?我告诉你,这白胡子老头儿是大名鼎鼎的[飞剑仙]朱亮,那个头陀和尚叫[三世陈抟]陈东坡,后面那两个,一个叫[紫面金刚]王顺,一个是采花贼[白莲花]晏风。他们都有绝艺,而且心狠手辣。孩子啊,你不可等闲视之!」
「四大爷,多谢您的指点,您就看我怎么教训这四个家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白芸瑞说到这儿,转过身来奔「飞剑仙」朱亮。朱亮在旁边迈着丁字步,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正捻着胡子,眯着眼看着白芸瑞。心想:小毛孩子,你能掀起多大风浪,但是,他不知道白芸瑞是谁。等白芸瑞转过身来奔他来时,他才问:「娃娃,你是谁啊?难道说你能替开封府撑腰出力?」
芸瑞仰面大笑:「哈哈……朱亮,你算猜着了,这个事我要管到底。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老匹夫,你吃了熊心豹胆了,如此猖狂?小爷正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白芸瑞按绷簧,抽出金丝龙鳞闪电劈,便要大战「飞剑仙」朱亮。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