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01]作者：冷小湮

作者：冷小湮
字数：3696

(一)
「出去相亲啊老妈？」我快速的点动鼠标控制游戏里的人物，扭头看了几眼
正在对着镜子比划各种衣服的老妈说道。
高考分数线已经出来了，最近家里都在动用一切手段和想法为我那个不争气
的弟弟跑关系，希望能录个好点的大学。
而我则是刚刚结束大二的学业放暑假在家考驾照，没事的时候就是天天宅在
家里玩最近很火的那个即时对战游戏。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从高考完就失踪一样天
天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嗯，是啊，鬼东西…呵」老妈似乎心情很不错，最终选中了一件白色雪纺
衫配黑色短裙。老妈年轻的时候是学舞蹈的，现在在一家健身俱乐部教一些贵太
太瑜伽，所以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除了有点小肚腩脸上的鱼尾纹都很少见。
「冰箱里做好的牛肉，你饿了就先顶顶，晚上我跟不上做饭的话你就自己出
去买着吃把」老妈语速轻快的交代到，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很高兴的样子。
「哦，知道了」我点着英雄精准的补着刀，扭头看了一眼，老妈正在从柜子
里拿出了老爸前天刚给老妈买的高跟凉鞋。
黑色的带子套住脚脖，然后延伸出去一根带子滑过脚背在大拇脚趾处环了一
个圈又接到了鞋底，大拇脚趾刚好能套进那个圈。联瑜伽的人很注重养气，身体
保养的也很到位，黑色的高跟鞋和白皙的脚背形成鲜明的对比很是好看。
咿…？我不禁又多看了几眼，老妈的脚趾甲什么时候染成玫瑰红了。
「去参加什么高级晚会？」看老妈这么认真的打扮我有点好奇的问道「什么
晚会啊，还不是你弟弟那破事儿，快开始录取了，我这几天没事，去你Ｚ叔家坐
坐看看有什么话没有」老妈一边说一边挽着发髻，盘好了的发髻用白色的蝴蝶卡
子卡住。
「不是都说好定了吗？饭也吃过了，还去献什么殷勤啊？人家不烦啊」说实
话老妈这么刻意的打扮让我有点反感，好像我们刻意去巴结别人一样，而且还不
是人家邀请的。
「小孩子懂什么啊，人不吭声你就不去了？傻瓜，你爸都交代好了，你学的
还多着呢？」老妈笑嘻嘻的说着我的幼稚，盘起头后站起身子转了一个圈，自认
为还满意。
我看到老妈又在柜子里摸索一会儿取出了一团报纸包裹住的东西，放在床上
就出去了，我把游戏人物控制住回基地，扭头看着床上东西。
果然，和我想想的一样，老妈又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自己的粉红色包，在报
纸里数出了３叠３万装了进去。
看着我惊讶的眼神老妈笑的很开心。
「可是昨晚我爸不是说今天那个Ｚ叔不在家被派去外地考察去了？」我记得
昨晚上厕所的时候路过客厅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呵，说你不懂把小笨蛋，有的东西就是这么送的」老妈神秘兮兮的摸了摸
我的脑袋，淡淡的苹果清香，老妈还喷了香水
「哦……」我把精力转回电脑若有所思。
晚上１１点３０的时候我一边把解冻后滴着水的最后一片牛肉送进嘴里，一
边看着电脑关机完毕。
伸了个懒腰，拼命的揉着发痒的头皮，家里楼道里很安静，我试了几次最终
还是没有拨通老妈的手机，第一是怕打扰老妈说弟弟的事情责怪我不懂事，其次
就是我也没什么屁事啊，又不是快饿死了。头皮也痒的厉害，就觉得先去洗个头
再说。
洗完头吹干后打开了电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００：１５了，我知道不管老
妈参加什么晚会也不会过零点不回家的，感觉有点不对的我立马就给老妈打了电
话。
第一次一直的通着无人接听的状态，直到自动结束还没人接第二次响了几声
就被挂断了
第三次才通了，大致的说清楚了接她的地点就挂了手机，我几乎没说话，但
是能听出老妈喘息的很厉害，好像刚跑步过后一样。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骑着电动车感到地点的时候老妈已经抱着胳膊等了
一会儿了，怎么说的当时的感觉呢，我就是感觉老妈有点神情迷糊的样子。发髻
散开变成了披肩发，湿漉漉的似乎刚洗过澡。
「哦，那个本来下午能回家的，路上碰到几个老同学，去保养了一下」看到
我在看她的头发，老妈轻声解释了下，看着老妈是在笑，但是我总感觉老妈似乎
有什么心事。
回到家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正好大学的女朋友打来电话，我一直连哄带
骗了快一个小时才应付过去女友的相思。
放下电话，电话都热的不行。
这个时候外出办事的老爸也回来了，在里屋听见老爸和老妈在客厅开着电视
说话。我出去跟着坐了会儿，老妈就是大概的说把钱给出去了，晚上跟老发小出
去做了个保养什么的。
听的没意思，我就回屋先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尿憋醒了，其实早知道这
泡尿带来的后果我宁可尿床上也不去厕所了。
时间是３：３０，爸妈的卧室传出老爸很响的打呼噜声音。
突然我被客厅沙发上亮闪闪的东西刺了下眼，我定了定神一看，远来是老妈
粉色包包上面的金属反射的灯光。看到这个包我就想起来了今天老妈拿的就是这
个包包。老妈说钱送出去了，钱到底送出去了吗？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
包包拿在手上很轻，看里钱应该是送出去了，但我还是打开了，入眼就是几
张发票，第一张上写的是在某知名内衣店买了二双浪莎丝袜和竹纤维高档情趣内
裤，第二张发票写的是在某药店买一盒ＹＳＭ，第三张发票很奇怪，写的是在某
商城刷了几百的游戏点券。
看日期都是今天买的，前面的可能是给老爸买的，呵，老妈还年轻啊。那个
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游戏点券估计是那不争气的弟弟打电话给老妈要的。
这是什么药呢？我心里莫名的不安，包里也没其他的东西了，我又翻了翻就
是纸巾和老妈的手机。想到老妈的手机也经常上网，我顺手就点开了浏览器搜索
ＹＳＭ。
「紧急事后避孕药」我轻轻的念出了这几个字，整个人感觉被锤了一下，心
脏碰碰的跳的厉害。
我颤抖着手把搜索栏的优思明三个字取消掉，手机浏览器自带的记忆关联功
能立马管理出手机最近搜索的几个问题。
「优思明避孕的成功率是多少？」
「阴道口轻微撕裂需不需要去医院？」
顾不得想太多，我急忙把手机放回去，发票也放回去。
躺在床上我大脑一片空白了，我想了半天，又偷偷的没开灯摸索着去客厅拿
出了老妈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已经凌晨４点４０了，我快速的翻遍了手机
的短信和照片库。几乎算是一无所获把，只有一张照片是在下午拍的，背景是上
等木质地板，老妈的左手在解左脚高跟凉鞋的卡扣，手算不得上是好看，但是那
无名指上的钻戒很是刺眼。
第二天老妈的包就不见了，我再找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空了，老妈在用别的包
了。
仿佛是就不认识一样，这天之后我家再没主动联系过Ｚ家，老妈也没提出过
去他家问什么情况，以至于我验证自己大胆猜想的一些计划全部落空了，老妈还
是那个絮叨且爱美的老妈，生活还是在原来的轨迹上，以至于我以为这是我做的
一个梦，梦里我疯狂的假设了老妈的出轨。
但事实又是怎样呢，如果只是我的疯狂猜想那我就没有必要写这个半写实的
故事了。
暑假即将结束的前几天，我那不上进弟弟的也录入理想的大学快要开学了，
老爸通知说要请Ｚ家吃饭感谢下。我心里莫名的一突，我看了老妈一眼，老妈好
像没听到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肥皂剧。
有目的性的计划就很容易发现问题和达成结果。
那个Ｚ叔依旧公务繁忙没来，来的是他的儿子和老婆，本来我还有点怀疑是
Ｚ叔，但是看到他儿子的那瞬间我就明白了这个小子能做出些是什么事来。
年龄跟我差不多，长的瘦瘦高高的很帅气，皮肤有点黑，听说喜欢打篮球晒
的。跟我差不多高，比老妈穿了高跟鞋高半头，笑起来坏坏的。应该是那种女人
很喜欢的类型，而且老妈也有点反常的没有见到熟人小孩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或
者教育几句场面话。好像根本不看他一眼一样。老妈越是这样我反而越觉得奇怪。
老妈今天很冷淡，和Ｚ叔老婆拉了几句家常就把话头丢给老爸自己看手机短
信去了。
那个Ｚ叔的孩子反而八面玲珑的一遍给我们夹菜一遍跟我老弟谈论游戏上的
事情。间隙还恭维老爸几句话，说的很是圆滑。
「我去下厕所」正在看手机的老妈脸色很红润。起身离开了包间，似乎有点
害羞。
老爸还在和Ｚ叔的老婆说我老弟的事情。我也无所事事的吃着菜，那孩子和
老妈隔一张桌子，实在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这么想着我就没再继续多看他
一眼。
「去下卫生间…呵」约莫过了三分钟，那个Ｚ叔的帅气孩子也离开了包间。
又过了９分钟我才发觉有点不对，我拿起老妈放在椅子上的手机，上面没来
得及删除的短信像一把利剑一样插入我的双眼。
「想要吗？」陌生号码发来的。
「别乱来」老妈回复的。
「有话说，找个借口去厕所」陌生号码。
「不行」老妈回复。
「或者等下我给你敬酒不小心撒你身上，你还得去洗手间，自己选吧」陌生
号码。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放下手机起身急忙出去了，但是还是错过了一些什么，
迎头我就撞见了满面春光的老妈。
暖黄色的灯光下身姿是如此的妩媚，淡淡的香水味道让我甚至有一把把老妈
抱紧怀里的冲动。
「去厕所？」老妈柔声问道。
「嗯」我随意的答了句。
饭店的档次不低，一层楼４个包间，楼梯两端各自一个厕所。关键是吃饭的
人很少，上厕所的就更少了。
厕所打扫的很干净，我在西边男厕所第三个隔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孤零零的
的纸巾包裹着的避孕套，濡湿的纸巾粘着不知道谁的阴毛，散发出腥臊的气味。
看着避孕套里淡黄色的粘稠，我愤怒的一拳打在厕所隔板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