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岛避暑之旅

7月中旬正直盛夏。在单位巩姐组织下,所里进行了秦皇岛避暑之旅。但凡单位组织集体旅游,组织者即是服务者,巩姐也未能幸免,当然我自告奋勇做了她的帮手,很多游玩节目也顺便成了搭档,自然也少不了身体的摩擦。几天下来,我和巩姐的身体接触便有了点互相挑逗的意味,但却又各自克制,互不点破。
旅游的最后一天是到南戴河,这里的游览项目较多,我们买的是通票,为了避免排队,团队在规定好集合的时间地点后就地解散,各自行动。
我自然和巩姐一起行动。体验了惊险刺激的滑沙和滑草后,巩姐说带我去体验沙疗。巩姐任由我把她和我埋的只剩下头在外面,我们两人并排躺在炙热的沙堆里看着大海闲聊。
情变是避不开的话题。那天不是周末,沙滩上人不是很多,巩姐第一次把她和他的故事完完整整的对我讲述了一遍,1年前一位帅哥走进军营迎娶了美丽的女军官,1年后,同一位帅哥却频繁留宿另一位女郎家,最后巩姐问我如何看待他们的婚姻。
我想了一下说:“姐,潮起潮落,云卷云舒,规律而已;人聚人散,悲欢离合,缘分使然,心到力到即可。”
巩姐沉思不语,忽然转头一笑:“我原以为小弟是性情中人,现在看来也只是个喜新厌旧、天性凉薄之人。”
我一呆:“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巩姐一跃而起:“洒家冲浪去也!”置我于身后而不顾。我心头一喜,看来她已将婚姻失败之事完全放下。
等我们从海里回到岸上时,已是中午时分,海滩上已是空无一人,站在简易的更衣室里,听着一墙之隔哗哗的冲水声,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穿上内裤后正要套上短裤,隔壁传来巩姐的惊呼:“啊!”然后就再无生息。
心里蓦地一惊:“这里的更衣室似乎没人看守。”顾不上考虑许多,转身出门直奔女更衣室。门口果然无人值守!
一挑门帘,鼻血差点流出来,竟然比上次还要香艳!只见巩姐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除了左腿膝盖处挂着一条内裤外,身上再无一丝一线。白皙细嫩的皮肤令人目眩,挺拔高耸的双峰令人眼花,乌黑油亮的草丛令人心乱。
我顾不上多看,蹲下拿开双手,端起右脚,一缕血丝从脚前掌涌出,一枚生锈的铁钉赫然斜插在脚上!小心的拔出后放在一边,拿起她的伤脚放到嘴边,对准伤口吸了下去。咸味、腥味混杂着沙粒涌入口腔。吐了几口后,咸味不再,血液变红。
我用右手拍了一下脚心:“好了,回去上点药就没事了。”一抬头,却正与一双泪眼相望:“小弟,为什么?”
一时间百感交集,愣在当场,为什么?为情,为欲?想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故作轻松一笑:“因为我是吸血鬼!”
拿在手里的小脚突然一挣一踹,把我登倒在地。没容我爬起来,一个赤裸的身子把我扑倒在地:“小弟,随缘吧!”
此时无声胜有声。克制了多日的心魔完全释放,幻想了多次的梦境就要成真,一时间情欲难分。我的手在峰顶谷底游走。怀里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热,高山更高,谷底更潮。
坚挺隔着内裤顶在谷底,过家门而不能入。一只小手解放了它,并牵引着它向目标移动,身下的人儿开始意乱情迷。
我轻轻的翻到她的身上。“姐,现在得马上去打破伤风针!”
“你……讨厌!”我用力在高耸的双峰上吮了一口:“留着,当夜宵!”
“小流氓!”肩膀一疼:“啊!”
光明已经在前方,面包会有的,牛奶嘛,也可以有。
扶着巩姐找到一位同事交待了几句之后,便自行包车去了医院。旅游景区从来是饭店多如牛毛,医院离题万里。等我们从医院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
扶着巩姐回到她房间,“姐,洗个鸳鸯浴如何?”
腰上被拧了一把,“臭小弟,光想着沾姐的便宜。”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帮你。”
“懒得理你!”
“我说真的,你的脚不能沾水。”
“那也不行,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扶着她躺在床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晚上我过来吃宵夜!”然后迅速后退,不出所料,一物飞来,手疾眼快,枕头而已。
最后的晚餐成了巩姐的慰问晚宴,大家为了感谢巩姐的出色组织干杯,为了巩姐不幸之中的万幸干杯,为了巩姐的早日康复干杯。几杯酒下肚,大家便摘掉了博士帽,褪去了教授袍,一时间放倒了若干尘世男女。
同屋被我搀扶着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就鼾声如雷。我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着中午香艳的一幕,焦急的等到十一点半。关上电视侧耳听了一下,走廊里异常安静。我犹豫片刻,抄起电话拨过去。
一个声音立刻响起:“喂?”
“是巩主任吗?”
“小弟,是我。”
撂下电话后,我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伸出头四处打量一下,然后慢关门,高抬腿,轻落步,沿着消防楼梯直奔而去。刚来到门前,门便开了。
毋需多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相互亲吻着耳朵、脖颈、脸颊、眼睛。稍作停留,两张火热的嘴从吕字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良久之后,她挣扎着撤离:“我还没有洗澡。”
几分钟后,褪去衣服的娇躯被小心放进浴缸,然后便坐在了有着坚挺分身的腿上,右脚被小心的搁在了浴缸沿上。这是我们第二次的几乎坦诚相对,却是第三次的亲密接触。我第一次用双手抚遍了她的全身,并在她示意下令她再次找到了那天在乒乓球室的感觉。
娇柔的身躯被放在了床上。我吻遍了她的全身。当我要品尝黑草地和红肉蚌中间的甘露时,巩姐娇躯颤抖:“小弟,不要,那里脏。”这怎么可能呢?我一头扎了下去。
“高高山上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有人来挑水,但见和尚来洗头。”
当我问巩姐这条谜语的谜底时,一个小和尚正在谜底里寻找出路。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夜宵可美?今夜无眠。
旅游结束后,巩姐就悄悄的办了离婚手续,恰好我一直做了2年多家教的一个学生全家移民加拿大,巩姐便悄悄的买下了这套三居室。在这套房子里,我们共同研究了很多种不可思议的做爱姿势,当然了,纯粹是为了自娱自乐。
2000年7月,我研究生毕业后赴美国读博士,之前我曾恳求巩姐以小林太太的身份与我共同出国,但遭到拒绝。
2000年国庆之后,她从单位辞职,所有人都失去了她的联系,包括我。
2004年春节过后,我博士毕业应聘回到原研究所工作,继续寻找巩姐的线索,但没有任何收获。
2006年夏天,我赴奥地利萨尔茨堡参加学术会议,在莫扎特故居附近的一家琴行里为我即将过1岁生日的儿子购买小提琴模型时,回头却看到小时候的我正在琴师指导下挑选小提琴,一位母亲正用慈爱的目光欣赏着他。蓦然回首,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