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裙的年代][完]

他们相识在黑胶唱片风行的保守年代,而过往的黑白照片就这静静的躺在她的柜子里…
她,19岁的青春女孩。
那是个小小的眷村,而她也一如眷村般拥着清汤挂面白衣黑裙的单纯。
父母们皆是公务员,虽谈不上大富但也算是殷实。
就一个女儿,掌上明珠的疼法。
她念的中学,在隔壁眷村,离家有段距离,要走过一段有着大树的林荫。
那时候他们眷村可不流行什么夜生活,但她听爸妈说隔壁眷村龙蛇混杂的很,多的是些不图上进的小混混,念的是他们学校隔壁的一所私立中学,听说专收高额学费收些进过感化院的少年。
爸妈交代她,别同那些人来往,省的坏了祖宗三代的名声。
但她偷偷的听朋友说过,听说那些小混混,会在一个废仓库弄些什么地下party,大家在里头跳舞喝酒,新潮的很。
她傻傻的问:「你怎么知道?」
她朋友挤着眉眼将她拉进悄悄说:「别同别人说呐!当你好姐妹的,我上回偷偷去过,里头热闹得很呢,男生入场要收5块门票,女生不用呢,他们啊一听是咱们学校的,都黏过来,说没认识过好学校的女生呢!」朋友说的神采飞扬,彷佛还沉醉在那晚的热闹里,她心头有点艳羡,那是她无法想像的世界也没胆子去。
朋友用手肘碰了碰她说:「挪,别说我不把你当好姐妹呐,这礼拜五晚上,还有一场呢,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她大声的耶了一声,朋友急忙捂了她的嘴:「做死了你那么大声,被人家知道还得了呢!是我老哥交了女朋友被我发现,我拿这要胁着他非带我去不可,不然你求我我也没没门路去呢!怎?想去吧?」朋友边说眼睛边透着兴奋光彩她有些被打动确仍还有些迟疑着:「那可是晚上呢,我出不了门呐。」朋友冲着她笑:「还真是个没心眼的,就说你跟我看晚场电影,看完来我家住一晚不就得了?别犹豫了,好姐妹陪我去一次吧,嗯?」她本来就有些心动,这样一拗,也就应允了:「我同家里说看看,他们要是答应了让我住你家,就一起去吧。」朋友笑着伸出手:「打勾勾一言为定?」她没有迟疑的也伸出了手:「嗯,打勾勾一言为定!」爸妈一点也没怀疑的应允了她,当天朋友小鸟般吱吱喳喳的说着该穿些什么,她没什么头绪,向来就穿制服惯了也没特别打扮过,朋友说要借她穿件深碧绿带黑花旗袍,映着她的白,肯定好看的紧,她也就答应。
朋友还拿了舶来品的口红要她擦,她可是第一次呢,母亲可从来没准她用过什么化妆品的。
朋友看她从房里换好衣服走出来,得意的拍手笑着:「我就说肯定好看的!
美人胚子呢一点都不输电视上的女明星!等会儿可别抢了我喜欢的男孩!」她眨了眨眼:「你有心上人?」朋友神秘的笑着:「只跟你说呐,我老哥说他叫周绍非,在那中学里头是发号令的人物。」她疑惑的问:「发号令?」朋友说:「唉呀,就说你书呆子,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是威风的人物,懂吧?」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想,反正是朋友喜欢的呢,自己只去个一次,扯不上关系。
朋友的哥哥将他们带到废仓库,叮嘱了12点来接她们便偕女朋友走了,朋友揭开了仓库的门,她跟在后头,心跳有些微微的颤抖着,分不清是紧张多些还是好奇兴奋多些?
里头的灯光暗暗的,小小的废仓库挤着满满的人,朋友拉着她乱转似乎寻找着什么,朋友拉了拉她:「你看,那高木箱上的就是了。」「嗯?」她不懂,朋友轻捏她臂膀:「唉呀,就刚刚出门前同你说的那个啊!」「周什么的?」「周绍非呐!人家名字多好听你偏偏说什么什么的!」朋友拉着她往周绍非的方向走,她望着那高木箱上的好看男人瞧着,平时她不敢的,直溜溜的瞧着男人?母亲肯定骂死,但现在暗着呢,谁管得着?她却看到那男孩的眼也注视着她,晶亮亮的。
她的心,漏了一拍。
那天晚上,最出风头的不是向来热情外放的朋友,而是一整晚静静被朋友口中威风人物牵着的她。
她很快的便陷入热恋,意外的朋友没同她生气,朋友跟周绍非身旁的一个跟班成了一对,老是拉着她说要来个双约会。
她哪敢呢,家里管的紧,跟男孩子出去,还是父母口中的小混混,不被打死吗?她只要周绍非在放学后等着她,同她走小路到那林荫旺盛之处,两个人手牵手,或是靠着他的肩膀,偷个一时半刻,就够了。
又过了几个月,这段感情依然秘密存在,有天朋友偷拉着她说,父母周末要出远门,哥哥肯定整日在外跑晚上也不会回来,要她带周绍非一起来家里住,两对情侣好好的过个周末。
不过啊,听说隔壁村新开了家摄影馆,有打折呢,不如今天两对情侣先一同拍个照玩玩!
那张照片里是他俩人的合照,紧紧握住的双手,而她的眼里有藏不住的爱恋。
她一整个礼拜都期待着周末,她多想好好的跟自己的恋人一块儿,不用急急忙忙的赶回家。
朋友的男人带了酒来,四个人在客厅没一会儿朋友的男人就说朋友醉了两人就进房休息,剩她跟周绍非在客厅。
她因微醺两颊绯红,周绍非吻了她,那是她生平第一个吻,只感到脑子晕晕的,周绍非抱着她进了房将她放在床上,她的脸更加羞红,他又吻了过来,这次不同前次吻,而是带着猛烈的情慾席卷而来。
周绍非一个一个的解开她白衬衫胸前的扣子,单手覆上浑圆柔软的双峰来回的搓揉着,不时逗弄着她渐渐硬挺的乳头,尽管她感到十分害羞,酒精和情慾的冲击让却让她无力反抗,不知不觉间她的上衣已被彻底解开。
周绍非的手滑向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并在她的腰间抚着,也吻上她的双峰轻轻的吸着、舔着她的乳头,她的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咬住想藉由此遏制那些她如此陌生的呻吟。
周绍非的手渐渐的往下探去,在她的三角地带探索,她白皙修长的双腿更加深了男人的慾望,男人加重手掌的力量进行更加猛烈的挑逗,初嚐情慾滋味的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娇喘起来,男人将手指往阴户里伸了进去,感到有点吃痛的她想推开男人的手,男人却更加坚定的吻住她不让她挣扎。
男人终于将手指抽出,却继续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
男人一把将她搂的更近,狠狠的吻了下去,面对青涩却又十足诱人的胴体,理智早已飞奔天外。
男人将她的双腿分开,露出阴毛掩映下的私处,缓缓的将身下的火热挺进,下身的陌生感觉让她弓起了背脊想推开男人,男人却先发一步抱紧着她,轻舔着她的脖子,搔麻的快感舒缓了下半身的不适,男人持续慢慢的挺进又缓缓的抽出,她渐渐感受到情慾的快感。
男人终于将硬挺插入最深,她因下身的充实感而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那是她生平第一次高潮。
结束后她与男人相拥而眠,一切平静而美好。
然早晨是被朋友母亲的尖叫声划醒的,朋友出卖了她,朋友不是不忌妒吃恨她,而是在等一个机会要毁了她的一切。
她被父亲带回家痛打了一顿,几乎半死,是母亲不忍心留了她一命,感到门风尽丧的父母将她送到县外的一所私立住宿修女学校,假日交代修女看着让她留校,不给她丝毫机会。
其实,她无所谓的。
如果不是那个人,其他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毕业后心如死水的当了学校的修女,藉此来拒绝父母为他物色的相亲,气炸的父母跑来县里告诉他不接受嫁人就断绝关系,她也淡淡的说了声都好,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在乎了。
就这样平静的年复一年的过着。
「老奶奶,吃饭噜,来啊~」
护士耐心的一口一口喂着眼前的老妇,身旁新进的护士问着:「学姐,老奶奶不会说话?」护士叹了口气:「老奶奶很可怜,听说年轻的时候家里环境不错,后来谈了段轰轰烈烈的恋爱被父母拆散,就一直当修女,现在痴呆的越来越严重,不怎么会说话了。」学妹好奇的问到:「那老奶奶的恋人呢?」学姐说:「我听老奶奶说,她那时后偷偷写了好多信,都没下文,后来有天有个女的自称是那男的姐姐,拿着老奶奶写的信来找她,要她不要再写了,她弟弟为了想早点赚钱娶她,跑去工地做粗活赚钱,结果工地一个意外,就走了。
他姐姐还说,他弟弟一直很珍藏着老奶奶的信,想着有天一定要风光的接老奶奶回来,让当初害他们分开的人瞧瞧。
老奶奶还说,那时候她哭了好久好久。」
两个年轻护士边说边将吃完饭的老奶奶推到外头草地的林荫下休息,一如当年他们牵着手缓缓走过林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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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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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