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夫之切

很痛。
「嗯——嗯——嗯——嗯——」
就像千刀万剐撕心裂肺的痛。
「嗯——嗯——嗯,嗯——」
我知道可以逃避。
「嗯,嗯——嗯——嗯,嗯——」
这一刻,如果合上眼睛,如果好好回想,只要阿康的样子浮现脑海,只要想起他的温柔,他的良善,我知道自己便能够从肉体上的痛苦煎熬中解脱出来……但,我不要这样做。
「嗯嗯——嗯,嗯——」因为我不想为这个人渣涂脂抹粉!他在我身上所干的一切,我不要!亦不能够就此轻易抹掉!我不要因为自己的软弱,不想为了逃避,而把这个人渣的丑恶,潜移默化成阿康的美好!所以就算泡着眼泪,我亦要拼命睁开眼睛!就算要忍受腹下的阵阵剧痛,我亦要拼死拼活认清眼前这个把我的人生一夕之间完全毁掉的恶心大烂人的样子!
「呃,嗯——嗯,嗄——嗄——」
「嗄嗄……嗄……嗄嗄,嗄……」强烈喘息声中,这个人渣的猥亵动作渐渐放缓下来……不,他甚至完全停下来了。
没了我的闷哼,没了他的喘息,相视对峙,无声静默,这个世界顷刻之间变得死寂无声。我的仇视,面对他的怒目。我的怨愤,面对他的睥睨。这些这些,不是可笑得很吗?因为只要瞥他的眉头眼额一下,我就猜想得到,这个人渣又要拿出什么恶心把戏来践踏我的尊严了!毕竟,这已经是第五次被这个人渣糟塌了!
他那一张丑恶嘴脸我都已经看得通通透透的了。
我猜的真是没错!这个人渣才刚从我的身下抽离,眨一下眼,他已经跨到我的身上来,把那个我恨不得碾碎磨平的丑陋东西放到我的眼前。
「嗄……嗄,帮我。」他睥睨着我的面孔,平静的道。
本来还想嗤之以鼻的哼呜一声,但,当下我选择了沉默不语扭开了脸。
「用手好,用嘴巴好,帮我打出来好吗?」
啧,明知道我不会为他做这个……喔!对了,这就是他的把戏吧,对吗!突然骑到我的身上,就是为了稍事铺排罢了!明知道我会拒绝,明知道我不会就范,那,因为我的消极抵抗,这个人渣便有借口发狠发狂,堂而皇之的侮辱我,羞辱我!对呢,像他这种自尊心过盛的沙文猪,就只会物化女性,贬低女性,再用那根丑陋东西以征服为名来践踏我们女生的人格。
「用手好了。」说着,他默默执起我放在身旁的手,逐一放到他的胯下,喃道:「这就好了,那……」不会这样就好了的——人类的文明发展史上,从来不由消极的手建设起来的。
你可以把我压倒地上,你可以使我卑躬屈膝,你可以迷奸我、强奸我,践踏在我的身上,甚至不屑顾虑我的感受干我的嘴巴,但……你无法让我的一双手主动抱着你这种人渣,逼迫我做任何取悦你这种渣滓的事情。
「像这样套弄起来就行了,很简单的。」他揪着我的手,挤压在他的秽物上磨蹭起来,说着「明白吗?」明白?我当然明白了,但我不会做……他的手松开了,我的消极动作亦随之停了。
「你……」
对!因为比起承受腹下之痛,要我为了取悦你这个人渣而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我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干!你……」泄气的一声后,他突然偎身下来……一如往常的,他不爽了就会揪着我的头发拉扯。只是当下,他张了嘴巴欲言又止的,呼着沉重气息怒目相向。半晌,他的气息、目光,甚至怒气都一一消散无踪,只余下一声叹气和这番说话「你让我这样射出来,好吗?我这样子完事,你至少不用多受皮肉之苦,明白吗……至少,让我在最后一次好好享受一下,好吗?」最后一次?
「唉呀!我,我不是,呃……我不是那些心理变态的人,我只是想……」你想怎样?说不出口吧,是吗——说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感受,体谅我的苦痛,但说穿了,再多的说话亦只不过是想把生理上的原始欲望合理化罢了!到了最后,还是恨不得要在女生身上射精吧!
再一次的相视对峙,无声静默,这个世界顷刻之间再次变得死寂无声。我的仇视,面对他的……踌躇,不是可笑得很吗?我不受这套的呢!别人我都可以尝试接受,但唯独是你这个人渣!不管你如何故弄玄虚,如何摇尾乞怜,我都只会看见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把我蹂躏得体无完肤的人渣!如果你这个人从没出现!如果你从没下药诱奸!如果你从没拍下一段又一段令人呕心倒胃的影片要胁!我告诉你!我今天会过得很好!我的昨天今天明天都会过得很好!我会一直一直都过得很好啊!
「呜……呜,嗄……呜,呜……」越想越痛。
「喂,你为何突然……」
「呜呜,哇……呜哇,哇哇……哇,呜哇哇,嗄……嗄,嗄嗄,呜哇哇……」胸口很痛,喉咙很痛,越是强忍,越是不想哭,越是无法忍受的痛出眼泪。
「你冷……」
「你走开啊!呜哇,哇啊……哇啊啊!你走开啊!呜,呜哇……」崩溃的一瞬间,拨开了那只肮脏的手,身体就像失控一样,是拳、是打、是掴、是揍,只要这个人渣还在我的跟前,我都要毫无保留的打下去!因为比起我承受的,这些根本不痛不痒。
「呼——呼嗄——呼嗄,呼——够了吧!」
「够?」
「满意了吧?」
「哈哈……哈,呜哇!你问我满意了吗?啧!」想不到,一个让我如此生不如死的男人,竟然被揍得要问是否够了,是否满意了?我想说,我还恨不得把你这个人渣生?活剥呢!不,不只如此!如果我能决定如何把你处死的话,我不会选择直截了当的方法!我会选上最能令你尝到痛不欲生的刑具,把你的每一秒都延长到经年累月,要你在无止尽的痛苦中求生不不得,求死不能「哼……呜哇,呜,呜哈哈哈!」「打够了的话,那我……走了!」说着,他干脆的从我身上离开了,坐到床边,背对着我,没有说话,只是拼命深呼吸「呼嗄——呼,嗄嗄——呼嗄——呼——呼嗄——」「……哼。」「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的了。」「是吗?那,我要说多谢吗?」「呼嗄——你信不信都好,我不会再干这个!呼——我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对你干任何的事!我告诉你,你受够了,我也受够了,好吗?」坐在床边,他不屑多一眼我的这副身世,一边呼着大气说话,一边把衣服有条不紊的穿回来。
「……是吗?」本来的那个情绪,本来的那个哭诉,忽尔被他的说话悠悠扬扬的带了方向……眨眼间,哭诉没了,情绪也没了,但惹来了更坏的情绪,喃喃低诉的怨怼「很没趣是吧,像我这种女人,不会反应,不会呻吟,干起来……很没劲吧。」听见我的话后,他穿上外套的动作稍有迟疑,半晌,他才沉吟道:「嗯。」「啧……」所以,我该感恩吗——这个像咀咒一样的病,令我从没真正尝试过身为女人的滋味!如今,那个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渣滓,竟然因为我这个咀咒,而决定把我放走?不,还是应该说,把我弃之如敝屣的舍弃——人生该是如此讽刺的吗「哼!真是难为了你呢,竟然要让你辛苦了这么多次,才让你发现我是一个很没趣的女人。」穿好了衣服,他从那台一直放在旁边录影的摄录机上拔走了记忆卡,仍是不屑一看的道:「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有性冷感。」「知道?」才刚平伏的情绪又再汹涌,蓦地就是挣扎起来,向着那个人渣当面骂道「既然早知道!那为何还要三番四次来搞我!是觉得很好玩?还是觉得我比较好欺负……」「有人要我这样做!」面对我的斥骂,他亦狠狠的吼了回来。
「那你说是谁!还是你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为自己开脱……」「不是借口!是你……」「是我什么?怎样?是我好欺负一点?还是因为从没遇过有性冷感的女人,所以才想见识一下!说得自己那么身不由己,但你对我做过的事,有多少是身不由己的?」「我……」说不出话的当下,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鼻孔怒张,全身绷紧的发抖,呼吸「呼嗄——呼嗄——呼嗄——呼嗄——呼!算了,他妈的算了!反正这是最后一次!总之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碰面,行吗!所以我不会跟你计较!你喜欢的话,请便继续活在你那个美好温室里算了!不干我的事!」说罢,他举止失措的不知想做什么,拿起了摄录机,却手忙脚乱的拆不掉那个三脚架。
「说得多动听了?说是最后一次,其实就是想拍拍屁股逃走吧,对吗?你对我做了这些事……」「不然你老母还想我怎样!」这下,他近乎声嘶力竭的咆吼回来,气得青筋暴现的道「我对你做过的事,我很抱歉!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行了吗!你要找警察好,你要找人打我都好,悉随尊便!但麻烦你回到你的小爱巢之后,代我跟你的变态老公交代一声,我不干了!行吗!我受够你们两人了!」噗噗——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我说!我屌你老母不干了!」说着,他把拿在手中的摄录机扔了出去,摔了个稀巴烂的骂道「两公婆都是他妈的神经病!一个怎干都没有反应!另一个就喜欢看自己老婆被人干被人轮奸!」噗噗——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为何我听不明白的!
「……神经病!你,你不要乱说!这些事……」「哼!你真是他妈的有够天真了!你跟你老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你……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要……」「你省着点吧!这些说话,你回去抱着你那个变态老公哭诉吧!」「你真的有够无耻!做了这种事,还要把我老公拖……」「对喔!整个世界都是坏人,只得你老公最好!」「当然!当然了!他很爱我!他很爱我的!他哪有可能……」「对喔!你老公爱你爱到付钱给我干你!他还付钱要我找人来轮奸你!死傻閪!」「……神经病!啧!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哈!这有什么可能!」「对喔对喔!Impossible……Isnothing!哼!」「没可能!一定是你!对了,一定是你这个人渣要胁他!」「我要胁他?我哪里需要要胁他?我……」「要不是这样……要不是这样的话!你这个人渣哪会三番四次来搞我!」「喂!别打——喂!停手啊!还打?」「是你这个人渣!由始至终都是你这个人渣!」「喂——刚才我不还手而已!喂——你再来的话……」「砸灿——」「哇啊——干!你老母发什么神经了!干,还流血了!」「啊——」啊——身体感觉很轻!好像在飞呢!
酒店的装潢真的很有品味,金碧辉煌的墙纸,衬托黑色底纹,看上去既奢华而又不会俗套。如果家里都用这个格调布置的话,感觉一定会很厉害的呢!虽然这种装潢好像有点太过,但在这种优雅环境里,弹着钢琴,喝着一杯红酒,应该会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吧。
「干你妈的!你看清楚这个!」
而且,酒店的大床很舒服呢!躺上去,就算转身几个圈还不会掉下去!软软的,承托力又很好!如果家里换这种床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失眠了吧。
「你看清楚!这个是否你老公的电话号码!这个是否他的头像!」怎么办?觉得有点累呢!这个大床也太舒服了吧……如果现在睡下去的话,好吗?
「这张照片是他传送给我的!这些讯息都是他传送给我的!这个录音都是他传来的!你给我听清楚那个人是否你老公!」睡吧。
[这次真的很过瘾!我告诉你,我是第一次干她干得这么爽!射精都射到脚软了!喂,你再帮忙想一想,下次还可以有什么新的玩法好吗!如果再多叫几个人来轮奸她好吗?呃,对了!下次不要蒙她眼睛,换我们戴面具行吗!看着她的样子来干才有意思吧!我想如果我戴了面具的话,我老婆应该认不出是我吧?对了!让她再吃迷药好了,反正她平常都不会动的,而且这样一定认不出是我了吧!]从前有个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她,但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奶奶,简直是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有一次,奶奶送给小姑娘一顶用丝绒做的小红帽,戴在她的头上正好合适。从此,小姑娘再也不愿意戴任何别的帽子,于是大家便叫她小红帽。
「你再看清楚这张照片!是你老公叫我帮你们拍的!你给我看清楚这个人是否你老公!」奶奶住在村子外面的森林里,离小红帽家有很长一段路。小红帽刚走进森林就碰到了一头豺狼。小红帽不知道狼是坏家伙……因为她很天真,所以一点也不怕它。
「呼嗄——呼嗄——呼嗄——呼嗄——」
小红帽,你看周围这些花多么美丽啊!干吗不回头看一看呢?
「算了!我现在走了!呼!总之……再见!」
还有这些小鸟,它们唱得多么动听啊!你大概根本没有听到吧?
「不,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林子里的一切多么美好啊,而你却只管往前走,就像是去上学一样。
「砰——」——
很痛……就像千刀万剐撕心裂肺的痛。
但我知道已经无处可逃。
我很天真吗——如果那天,我愿意下定决心好好做个了断的话,就不会再发生这些事了吧,对吗?我为何要如此犹豫不决,执迷不悟?如果那天我有多一点勇气的话,现在就不必让自己受这样的苦了,对吧。身体承受的痛,我习惯了,我也承受得来!因为,只要一想起这个世上有他在,我便能够熬下去。因为有他在,我的乏味人生才会添上色彩呢,不是吗?
但,我是否真的太天真了——明明是唯一一个让我支撑下去的动力,为何……呜!为何,到头来……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是我一直以来做得不够好吗?为何要我承受这种痛苦?为何要这样惩罚我?为了他,身体承受的痛,我可以习惯,我也可以学着承受!但为何!为何现在一想起他的样子,想起他的声音,想起他的说话,我的心……很痛!
胸口很痛!喉咙很痛!快要呼吸不了!越是强忍,越是不想哭,越是痛出眼泪。
他不是那个当着全校师生面前,拿着一束玫瑰走上礼台送给我的人吗?他不是那个一直努力哄我笑,逗我开心的人吗?他不是那个信誓旦旦跟我许下终生承诺,说会守护我、爱惜我的男人吗?为了答谢他全心全意给我的爱,我一直都很努力做好妻子的角色,当他身旁的小鸟伊人,不哭不闹,不争不吵,永远千依百顺,甚至为了他,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我很爱他啊!他给我多少的爱,我回报给他的是对等的爱,甚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真的很高,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地上的人事物都似被缩小了般——悠悠天壤,我这五尺之躯是多么渺少的呢。
就算每次都有痛入心扉的疼痛,但我从没拒绝过他一次要求,因为我知道我们做的是爱。即便是这一年里,知道他在外边风花雪月的事情,作为妻子,我也从没有抱怨半句。因为我知道自己无法满足他的生理需要,所以,我从不敢要求他做一个忠贞的丈夫。
吹来的风很清爽,感觉就像在飞呢——怀抱胸中之恨,烦闷。
为何会演变成这样的?我爱他!义无反顾的爱他!但我,换来这个下场?是我的错吗?是因为这个身体的错吗?为何要担待这么久,为何不让自己快点从这个备受咀咒的身体里解脱出来?如果那天,干脆做个了断的话该有多好,我的世界至少能留下一点美好回忆……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
「砰——」就算畏高也好,也就这么一次而已——既已站在岩上,胸中了无不安。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哈!合上眼睛,身体就会变轻了——第一次了解到,最大的悲观竟等于最大的乐观。
「嗄嗄——你老母发神经了吗!嗄——嗄!啊啊啊啊啊——」我在飞了吗?那种离心的感觉真的很爽。
「嗄——嗄嗄——嗄,嗄嗄,嗄——还好我猜到,嗄,你这个疯女人一定会钻牛角尖!嗄,干你妈的!那些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由地下跑上来,嗄!干你妈的脚都发软了,嗄……哇啊啊啊!嗄嗄,嗄……干你妈的要死不能择日再死吗?
你现在这样跳下去,我一定跑不掉的!那些警察一定找我算帐的!」有人说,人在临死的一刻,眼前会掠过这一生人里的每个光景……人们说这是走马灯呢。
「你现在跟我走!你……喂!喂喂!他妈的什么了?你至少都给我一些反应好吗?不会挂了吧?」就好像十七岁那年,我的初恋开始了。然后,也在十七岁那年,我的初恋完结了。我还记得,那个男生的样子,很青涩,很简单。不过,当我们像其他热恋中的小情侣般亲亲抱抱之后,我们偷尝了禁果。然后,他尝到了他的第一次愉悦体验,我却第一次尝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血染了大半张床单。
「眼睛没动,但……明明还有心跳的!喂!拜托回应我一下好不好!我……唉呀,我的妈呀,我已经没气力了!跑了十二层楼梯,我已经想死了。」他告诉我,女生的第一次都会比较痛,到了第二次就会好了。
「喂呀,我求你了……我没气了!我声音都叫得破了呀。」但,到了第二次,当他的手指放到里头,我便知道从没有好过。不管拥吻亲热如何享受,如何舒服,那种惶恐仍不减分毫的强烈。我说很痛,他说不要紧,多一会便好了。然后,我就像被人拿着一把刀子,在身体里头一下一下的刺下去。
「唉呀!算我倒楣好了,但……妈呀!叫我替女人脱衣服我很在行!但我怎懂得替女人穿衣服!」到了第三次,我拒绝了他,然后……他也拒绝了我。
「胸罩扣子是这样扣上去的吗?哎唷,好像反了……算了!但,阿阿阿大小姐,胸罩穿好了,但你这件上衣我完全搞不懂它的穿法,呃……算了,你勉为其难穿我的外套行吧!反正到了楼下就会上车的了!那……如果只是穿裙子行吗?」我还很清楚记得那一刻他的样子,他的目光,他的说话,他的语气,他的愤怒,他的质疑,他的失望,他的绝情。我还记得他如何义正义严的发表伟论,说男生跟喜欢的女生做爱是天经地义,说女生应该好好配合,说我只要躺一下就行,说我不解温柔,说我只是砌词推托,说我不够……爱他,所以才没有其他女生该有的身体反应。
「算了算了,穿就穿吧!只是内裤罢了!」
所以,全都是我的错。
「那好了!我们要走了……嗨,阿阿大小姐?喂喂,我们要走了,不要再睁着眼睛作梦好吗?」因此我被遗弃了,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唉呀呀呀,救命!我已经脚软了,气都没了,呜哇!还要抱着你走……我虽然算不上江湖大哥,但在江湖上总算是薄有名气!如果让道上的人知道……唉呀,没气了,总之算是我欠你的了。」在那之后一年多的高中生活里,我突然成了别人的话柄。那种没缘没由的谣言,突然被传了开来。有人说我故作清高,有人说我生活放荡,有人说我瞧不起人,有人说我人尽可夫……只是再多人说我这说我那,就是没一个人愿意走来听我感受。
「说起来你也有点重量呢!呼嗄,呼——怎么之前都不觉得的。」如果有人问我,为何我的脸上总是经常挂着一道笑容,我会告诉他,因为我很爱笑。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走进人群里,不被排斥,不被杯葛。亦只有身处人群里头,我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在存在的感觉,不再孤单,不再单独一人面对这个世界。
「先生!你的车已经……哇,竟然玩到要来公主抱了?」如果有人问我,为何我总是不参加大伙儿都玩的玩意,整天只爱弹琴,我会告诉他,因为我很害怕。亦因为只有在弹琴的时候,我才可以真正独处,跟其他人都保持距离。不管心灵上的距离,还是身体上的距离,我都很有意识的划了一条界线,再建起了一面墙包围自己……宁愿自己一个孤独老死,也不愿意再让任何人跨越那道界线、那面高墙。
「别吵,帮我开车门!」
「系——这女的怎么了?先生你刚才发疯似的跑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女的?」「不知道!不清楚!不要问!」「她这个样子……你不会给她下药了吧?还是她是充气娃娃来的?」「唉……都说了不要问!你有香烟吗?我要抽一根烟喘一喘气。」「有是有的,但说起上来,你额头上的血包也是她的杰作吗?」我已经死了吧,对吗——刚才,我就是从那里其中一个阳台跳下来的吧。跳了下来的话,应该死了吧,这个被咀咒的身体应该也会摔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了吧……真好呢。
——
不知多久,车子才缓缓驶进那个熟悉的街角,停在昏黄的街灯下。引掣关上的一刻,没了萦绕噪音,世界蓦地变得很安静。这一刻的宁静是如此死寂,静得能够听见藏在胸口五公分里头的悸动声。那种死寂宁静产生的错觉,就好像一下子,整个世上的人全都不在,只剩下自己一人。
噗噗——噗噗——
「到了,你回去吧……我不会送你上去的。」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嗨,你到家了,安全带我也给你松了,你只要……」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呼嗄——呼嗄——呼嗄——」那是谁的呼吸声?
「算了!明白的了。」
车子引掣再次发动的当下,车窗也被摇了下来。行进间,刺骨冷风从缝隙中渗压进来,划出了一阵阵沉闷的呼啸风声。顷刻间,整个世界再次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吵耳噪音,很吵,吵得让人心烦,吵得让人讨厌,吵得令人掩耳闭目……亦吵得令人心安理得。
但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醉生梦死终于也有惊醒的一刻……我记得第一次走进这个门口,心情是有多雀跃,有多期待,有多兴奋。只是当第二次再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恶梦。然后,是更多更多的恶梦,不断轮回再生的恶梦。自那天以后,每一次上来面对这面破旧木门的时候,我的身体都会不住发抖,双脚似是铐上了百斤铁球,提不起,走不动。
「喂,你……你至少站好一点吧!拜托,我要掏锁匙开门的……喂!唉呀,怕了你怕了你!」为何我又要再一次被逼进他的怀抱里?既然如此了无生趣,单调乏味,为何不把我这种人丢在那里,为何不可以让我痛痛快快的做个了断?不,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吧!而且我下地狱了吧!要不然,为何才刚离开一个不敢回去的地方,现在又要回到一个令我害怕的地方。
咔嚓——
「不差在这一点了……妈的,真是抱着一个充气娃娃也没这么要命。」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呼——好了,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如果已经死了的话,为何我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喂,你要不要换个衣服?」
如果还没死去,那,为何我会觉得自己仍然身在地狱里头?
「算了,唉……反正你都不会说话的了。」说罢,那个人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过如果你肚饿了,或者想要冲个澡的话,就叫我吧……你可以叫我火鸡,呃,不了,你叫我阿勇吧。」噗噗——我还有心跳的呢?
「喂?你……干!你别突然死盯着我好吗?也太吓人了吧,好像那些死人尸变一样的样子。」他这个人渣还想要对我干什么事情?
「嗨——哈啰——咕噜——这真的是要尸变的前奏吗?」那个人渣突然离开了我的视线,半晌,他才慌慌张张的回来,然后一下子就把我翻了个身,将我的两手绕到背后捆了起来。
「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对不起也要这样干了……放心,不会捆得太紧的,我只是求个心安理得而已。」「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糟了,打电话来了……你就这样躺着吧,要睡便睡,但现在别吵就行了。」慌张说罢,那个人渣一边拿着响亮吵耳的电话,一边离开了这个房间,把我这个两手被捆的人留在这里。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一墙一门之隔,电话铃声仍旧吵耳。
「喂,郑老板吗?」
噗噗——
「哈哈,当然了!她真的超好干,我今晚都射两次了——对对对,看来她今晚应该不能走了——当然了,我们还在干着呢!重头戏还陆续有来的呢——对!
你真内行!我告诉你,我这边还有六、七个道上兄弟正在赶来——你放心好了!
他们不收钱的——对对对!能够免费干你老婆这种美女,他们都求之不得了,哪里需要收钱了!」啧——「看来你老婆今晚不喂饱我的兄弟,她都不用妄想能够离开呢。」哼——不管到底死了没有,这一刻,我知道自己从没脱离这个活地狱——怪不得要把我救下来,怪不得要把我捆起,怪不得要告诉我这是为了我好!小红帽就是太天真了,明明一走进奶奶的家里就感到不安的了,但因为她太天真!因为她很天真!是如此他妈的天真!呜——所以,就算她明明察觉得到那头装成奶奶的豺狼的异常样子,但她仍然不抗不拒,把自己送进豺狼的口中。
「所以放心好了,她今晚会在我这里被好好招呼的了。」不同的是,这次再没有任何人会把小红帽救出来了……哼!
——
「唂咕——唂咕——唂咕——唂唂唂——唂咕——」这个叫声,是班鸠吧?多熟悉的啼叫声呢。
「唂咕——唂唂唂——唂咕——」
噗噗噗噗——猛然的睁开眼睛,已被窗外的温厚阳光照得蒙蒙眬眬。那个狭隘窗台上,左右分立了两只灰斑鸠,一只偎着细小身子,另一只正在梳理翼下羽毛。家里房间的窗子因为没有窗台,所以根本……呃?我现在人在哪里?枕头上传来的那个微弱酸涩味,竟让我觉得意外的熟悉。但这个房间陌生得很,眼前一切事物都跟昨晚的酒店房间大相迳庭。那,我是什么时候被安放在这里睡上一觉的?
这里,难道是……
仔细环顾这里的一切,虽然零碎,但我还是逐点回想起来了——昨晚,那个人把我带了回来后,他把我丢在这里,还把我的两手……呃,什么时候松绑的?
对了,我什么时候穿上了这件丑怪外套的?我的上衣呢?为何里头只穿了胸罩而已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噗噗——对了!我记得那个人说过,还有六、七个人正在赶来……啧!细节过程竟然完全记不起来,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不过,这也好吧。如果真的是必需经历那些事情的话,那我宁愿自己是在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经历好了,反正醒着的感觉也是相差无几而已。
轻轻扭下了门把,推开了门,我再次回到那个既熟悉又令人害怕的大厅,只是……电视开了,屏幕上只有电动游戏似动非动的停滞画面。小茶几上凌乱不堪,吃过的杯面,喝完的啤酒,电动游戏的主机。还有那个二人沙发……我就是在那个沙发上,被那个人下药侵犯了。但在当下,那个人竟是如此大剌剌的躺在那里睡觉,额上贴着胶布,手里拿着电动游戏的摇控手掣。
其他的人呢……应该离开了吧?泄了欲,根本不需多留片刻。
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吗?自婚后开始,除了出国旅行,我几乎从没在陌生环境里度过任何一个晚上,更别说是单独一个睡在陌生人的家里。我该到洗手间里梳洗一下吗?但也想喝一口水,厨房里有白开水吗?如果可以的话,也想冲一杯咖啡呢。还是应该把电视转回正常频道,看看有什么节目吗?不了,转了电视频道,也没有什么位子可以坐下来。难不成,要回去房间吗?继续装睡下去,直至这个人醒来等候发落?
其实我知道现在也可以离开的……他们泄了欲,我亦不需多留片刻。但当下,回望跟前那个脏乱茶几,挣扎还是悄悄来临了。
想法匆匆掠过的瞬间,我还是敌不过心血来潮动作起来——蹲了下去,把旁边的塑胶袋抓来,将那些吃过了喝光了的残余物往里头塞去。打了个结,拿到厨房里的垃圾桶丢了,然后捎来一块小抹布,洗濯了后再回去把茶几抹个干净……抹着抹着,我才看见沙发底下藏了好些利器,有两口刀,一把剪刀,美工刀和罐头刀。我不知道他把利器藏在身下的用意,但或许,因为他是小混混,就像古时王侯将相为防杀手行刺,所以总会在就寝之处藏个一两把武器。
抹好了后,我到洗手间里稍事梳理一下,洗了个脸,漱了个口。因为没有橡皮筋,亦没有发夹,只能把长发梳起作髻。然后再调整胸罩一直扎在背上的扣子,调好翻了几翻的肩带。办好了后,我立刻走进那个空无一物的厨房,在壁柜里找到了即冲咖啡包,也在冰箱里找到硕果仅存的三颗鸡蛋和一罐午餐肉。杯子只有两个,因为没有印象,只好随意挑选浅蓝色的一口来冲咖啡。把挂在墙上的平底锅洗了洗,拿了鸡蛋出来,再把那个罐头……对了,罐头刀放在沙发底下。
「呼——嗄——呼——嗄——呼——嗄——呼——嗄——」靠近了,我才听见那个微弱的打鼾声。尽管想要小心奕奕的不作打扰,但手才摸进沙发底下,还是让里头堆堆叠叠的金属砸出了乒乓响声。
「呼——嗄——呃?」他醒来了。
「早晨。」尽管难以置信,但我还是跟这个把我三番四次蹂躏得遍体鳞伤的人喊了早晨。
「呃,早……早晨,呵——欠!」他已醒了,但仍像惊醒过来的撑起身体,声线颤抖结巴的道:「你……你想做什么?」「弄早餐。」找到了罐头刀和菜刀,摸出来后,我耷拉着头说道:「我借用一下而已,用完了我会洗干净放回去的。」说罢,我拿着这两件用于防身的利器,头也不回的走回去厨房,继续我的干活。因为器具一直放在地上,所以先以清水冲洗,然后才开始使用。没有砧板,就算开了罐头,也只能用刀子刺到里头划出数个对等的份量。
「你……你没事吧?还好吗?」他的声音从后传来。
「我很好。」因为着实找不到食油,开了火,只好先把午餐肉稍稍干煎一下,让油份先渗出来。
「很好?但你,呃……」
「嗯。」等待煎出油份的时候,我把才刚用完的器具冲洗好了,递给挨在门边的他。
他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把刀具缓缓接到手上。然后,他叹了一声说道「但,唉……好吧。那,我待会儿便会把你送回去的。」油份已经渗得七七八八了,午餐肉也煎得金黄了。盛起了后,我一边调小了火,一边轻声问道:「……你要吃炒蛋还是煎蛋?」「……呃,都行。」「那西式炒蛋好了。」敲了鸡蛋,和了清水,搅拌一下,缓缓倒进平底锅里。
「对不起。」
这句说话意料之外的刺耳……我搞不懂为何要道歉?对于一个没有选择权的人来说,说这句话的背后用意是为了什么?有特别意义吗?如果对发生了的事情于事无补,而只是说话者为求补偿过失,作为自我救赎的途径的话,那,不就只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一句慰藉而已吗?
「……嗯。」喃喃回应之后,看着平底锅里蛋浆渐凝渐结的模样,我轻声问道:「要咖啡吗?」「我自己来就行了。」「那,有盐吗?」
「只有这个行吗?」半晌,他才从旁递来了一小包快餐店的餐桌盐。
「可以。」稍作调味后,盛起了油油亮亮的炒蛋,拌在金黄色的午餐肉旁,令人意外的色香味美。
「我帮你。」
「不,你拿着咖啡吧。」
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播放新闻的电视画面,尝一口早餐,啜一口咖啡……我不知道为何要给一个强奸自己的人做早餐,只能说,这些都是我今天醒来之后便一直想做的事情,除此以外,别无他想。然后这一下子的安坐就是不知时日的安坐,这些许的时间里,整个世界出乎意料的宁静,我的世界亦然,脑海里没有任何一丝想法,完完全全的放空了。
「唂咕——唂咕——唂咕——唂唂唂——唂咕——」闻声张望,大厅上的窗子外亦来了一只斑鸠。
「喔,是这样的!每个早上这些死鸽子就会飞来,不吵过一会不行的。」说罢,他又续道「多得他们每天都来吵一吵,拉一泡大便,害整个屋子一打开窗便有一阵阵酸臭的气味。」「嗯。」看着那只斑鸠四周张望的样子,我轻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看一看那个窗台,全都是……呃,你问的是鸽子的事情吗?」「嗯。」「喔,那……对,是真的。」
放下了杯子,我走到那个从没靠近过的窗子。那个浅陋的窗台上,的确满布一点一点黑黑白白的污渍。那头斑鸠似是注意到我的走近,回首以一只眼睛盯梢——她最终还是展翅飞走了——不因为我的接近,而是因为那个划破宁静的吵耳铃声。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噗噗——噗噗——回首之际,我看见他拿着那个响闹不停的电话,眉头深锁的给我一个眼色。
「喂,郑老板吗?早晨。」那是故作宽颜的样子吗?既然要装起宽颜的话,为何还要避开视线,而且踌躇不已的吞吐说话「放心,她还在睡……对,我稍候就会送她回去……对对对,但呃,昨晚的事情呢,虽然很爽,但呃,不知道是摄录机还是记忆卡出了问题,刚才翻看的时候才发现什么内容都没了……呃,不是不是,其实还有前面一小段,因为是分开拍的,所以……」就算隔了一段距离,我还是能够听见电话里传出来的咆吼骂声,响亮得甚至让他要把电话拿开一点。
「……真的不好意思,呃,对不起,但……」这刻,他的神色苦恼得很,眼光匆匆溜到我的脸上,给了我一个呕气表情。半晌,待电话里的咆吼声停止了,他才把电话放回耳旁说道「呃,郑老板,其实……嘘!反正事已至此,其实我也想跟你说,我……」不知是哪来的心血,汹涌翻覆之际,没有说话,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愣住了,他的嘴巴无声问道:「你干什么?」
看着他那个愕然神色,没有说话,我只是轻轻摇一摇头回应。
对于我的妄动,他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很多很多难以言喻的表情——是苦恼亦是疑惑,是踌躇亦是困扰,是无奈亦是茫然。这一刻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无言对视过后,他好像一下子理解了,屈服了,亦顺从了,眼睛匆匆溜转之后停留在一角,跟电话里的人说着浮夸的谎话「呃,喂——喂喂?喂——听得见吗?喂——郑老板,你那边的收讯好像不太好呢!我,我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你吧!」电话挂上之后,备受困扰的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我的回复。
我知道自己还没死去,而且不管那是心跳,还是悸动,它仍然一如往昔的一直跳动不止。所以,不管那是活地狱好,还是残酷现实也好,我都知道自己终将需要面对——当下,我只是需要多一点点的时间,多一点点的勇气,和多一点点的心理准备而已。
「如果……」
「嗯?」他很耐心的点一点头,回应我的片言只字。
「……你不干的话,我老公会怎样?」为了令他更清晰掌握重点,我鼓足勇气续道:「他会找另一个人来干这个事情吗?」「呃……」比起刚才,他现在的神情更形困惑,深皱眉头下是一双不断溜转的眼睛,结巴的道「我,我不知道!呃,可能会吧,但……但其实我理解不到你老公的想法,他告诉我你有性冷感,所以,呃,我初时以为他很恨你,但是他又不断口口声声的说很爱你,但又不断要我……」「那你继续干,好吗?」不待他的解释,我说道。
「这……呃,什么?你……」我没有步步进逼,但他的身影仍然是不自觉的退后了。
「如果要让一个陌生人来干的话,那我宁愿那个人是你。」「但,但是我已经干了太多糟糕的事!我,我虽然是干这个谋生的,但……」「已经不要紧的了。」事实上,我已经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这一瞬间想过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此强大,一念之间,已足够令我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不要紧,将这段日子里,那些折磨我、凌辱我的痛苦经历都一一抹杀掉。
然后,再推使自己向眼前这个施暴者,脸不红气不喘的恳求道:「阿勇,我想你教我……告诉我知道如何做爱。」噗噗——呼嗄——噗噗——呼嗄——「如果他是因为我性冷感,不懂做爱,所以才会走偏了的话,那……只要我学懂如何去做就行了吧。」再模糊的概念,一旦说出口了,霎的就会变成了清晰明了的方向。
「等一等!呃……这,哈?你……唉呀!」阿勇的苦恼透出一种无力感,想说话,手舞足蹈,深吸一口气准备张开嘴巴,但呼出来的只有叹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明白的,所以……你只要告诉我,你会否帮我就行了。」从刚才电话挂上的一刻开始直到现在,我的眼睛从没离开过眼前这个男人,因此,我一直也在注视他的苦恼踌躇,举止失措,进退两难的样子——看着他,越是感到难以置信,想不到当初那个硬了心肠把我诱骗了,迷奸了,凌辱我,折磨我的男人,这一刻竟然因为我的小小请求而苦恼不堪。
「唉!我是想帮你,我的意思是我愿意帮,但是……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吗?你昨晚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唉呀——好吧!」是否妥协也好,阿勇终究答应了我的要求,他续道:
「那,你想我如何教你?」
「告诉我应该怎样做,要有什么反应,还有那些声音应该怎样叫。」「啧,呃……哈!唉呀,你现在的样子也太认真了吧。」「嗯?」「你先放松下来,好吗?也顺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我想我也需要好好梳洗一下的,那……你在这儿先待一会,放松自己,不要太紧张,也不要板起口脸,好吗。」说着,他神色慌慌张张的跑到洗手间里,把我丢在大厅上不知如何是好。
放松吗?我不是一直都很放松吗?自从想通了后,身心都是孑然一身的呢。
但既然说了请他教我,那我好歹也要听从他的指示,再好好放松自己才行……不过说易行难,集中精神,永远都比放松自己来得容易,如果他说的是要我集中精神多好。
半晌,阿勇一边走出洗手间,一边两手放在嘴巴前呼气吸气的,还轻拍自己的脸似要提振精神一样。然后他静静的坐到我的身旁,没有说话,只是深呼吸。
说来可笑,当下他的样子不是认真得很吗?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眉头眼额都一样绷得紧紧的。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要开始了。」
话刚说罢,他的手突然绕到我的肩上搂着,缓缓带到他的跟前,迎着他绷紧的嘴脸亲了上去——虽然是我要求的事,但在他这个事先张扬的强吻之下,或是天性使然,或是这段日子里的阴影,我仍然是下意识的作出了一点消极反抗。嘴巴没有迎合,两手作出挣扎,甚至在身体开始被触碰的一刻,蕴藏心底里长久积累的厌恶感已蓦地急遽扩散,迅速形成了一道冰冷围墙。
呜!他的舌头正在我的嘴里乱碰乱撞呢,那个感觉……真的很恶心。就好像被一只蛞蝓爬进嘴巴里,不断爬行,留下很多黏糊糊的分泌液一样。
想不到,这一次坐在这个沙发上被这个人强吻,竟然是我主动要求的——那个想法纵然再强大,但都不比当下的感受来得真实!那种抗拒,纵使消极,但仍主宰了当下的一切感觉。那些实在感受,更唤起了心底里的意识,那种害怕,那种恐惧,恶心、厌恶、憎恨、咒骂!甚至那个抹之不去的疼痛!不断冒起的质问!
为何我要承受这种可怕经历?那一天我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呃……」他停下来了。
「嗯?」我也张开眼睛了。
从没遇过的尴尬,就在此时此刻无声爆发了——这一次的相视对峙,无声静默,这个只有五公分距离的四目交投里只有难以言喻的窘困。但我的抗拒,是面对他的……惆怅。当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眼角的当下,他挤出了一个苦涩笑容,换来我的潸然落泪。
「我……送你回去,好吗?」
「呜,呜……嗯!」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尽管说了狂妄的话,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看着这个人的嘴脸,再想到这个人曾经如何糟蹋我的身心,凌辱我的尊严……到了这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
再一次回到这个家,那一道门格外沉重。时隔一天一夜,却有仿如隔世重临的感觉。家里的一事一物,越是熟悉,越是有难以忍受的陌生感。
伫足呆站在这个大厅里,环顾身边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甜美回忆。在沙发上相拥过,在饭桌前吃过晚饭,一起油过天花板,一起打扫清洁,看恐怖电影时互相依偎,在寒冬里相互取暖。因为爱他,所以我跟他走在一起。
因为爱他,所以我跟他结为连理。因为爱他,所以我才在这个地方扎根了……这个地方不只是一个居所,而是我的家。
但今天,再次眈望壁柜里的那张结婚照,那个穿起隆重礼服的样子,热衷,真诚,但已很陌生,看不透。或者是因为这些想法使然,令我突然很想再一次了解他……说明白一点,我很想知道现在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妻子的模样到底变成了怎么一回事。
为此,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阿勇,我跟他说:「你可以把那些影片发给我吗?」「影片?什么影片……」话没说罢,阿勇已经急着补充道:「哈?为何你想要?」「我想知道,在我老公的眼里看见的我是怎样的。」「你……唉呀,你还是不要这样吧,你昨晚才……」「你说你会帮我的。」「唉呀!你不要这样吧,好吗?我……我是说过会帮你!但……」委婉的语气过后,是强硬的态度「但我不会把那些影片发给你的!如果让你看了的话,难保你又要跑去自杀什么的!我告诉你,我顶多只能救你一次而已!你这次要是又有什么事,我……真的不干我的事了!」说话我都听了,但沉默想过了后,更坚定了我要一窥究竟的决心「……发给我。」「唉——你这个女人真是的!唉呀!总言之,我不会发给你的!如果你真的要看,大可以在你老公的电脑里找找看!我相信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把全部档案保留下来的。」「那你告诉我那些档名,我自己找。」屏息静气走进这个小小的工作间,我才发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他的世界——平常除了打扫清洁,我从不曾私闯他的私人空间,遑论开启他的电脑。不只是因为尊重他的隐私,也尊重他在面对我这个失格妻子后所需要的一点自我慰藉。
而今,经过了几个尝试失败的密码后,终于在输入我们俩结婚的那年那月那日的日子后,电脑正式启动。
多讽刺的呢——在这个见证我们爱的盟约的密码里,竟然藏着一堆曾经令我苦不堪言的影片,见证着他如何将他的愉悦建筑在我的痛苦上的经历。输入了阿勇给来的档名,不消一会,找到了。点开了影片,看了,亦看见了我的挣扎,看见了阿勇的阴狠,看见了被蹂躏的经过,直至看见他的出现,看着他如何面带令人倒胃的兴奋表情来到那个哭不成声的我的跟前时,终于,我吐了。
原本,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倒是吐得肚子里快要抽搐一样——想不到,我竟然跟这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呢,哼。
咔嚓——
「老婆,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差呢,身体不适吗?」「嗯,可能是昨晚……」欲言又止的当下,我才惊觉自己昨晚一夜未归。
「昨晚?喔,对了,你昨晚去了哪里?怎么一整晚都没回来的?」「呃……」原本还想努力掰个像样借口出来,但……看着他这个岸然道貌,回头想想,这些借口重要吗?他不是应该很清楚我昨晚身在何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又何需拼命找个借口出来满足他的所谓关心?想到了这个后,我只是随便说道「昨晚遇到旧同学,我被他们拉去吃宵夜了,喝了很多……应该是吃的东西不干净吧,对了,就是这样。」「真的吗?那你有看医生吗?」「应该不用的了,我想多休息一会便行了。」多讽刺的呢——他明知道我在说谎,我也知道自己在说谎,我也知道他知道我在说谎,但,我们仍然说谎「你今天这么早回来的,吃了饭没有?」——「你知道吗?你老公昨晚又再打来了,他说无论怎样都要我补偿他昨晚那段影片,呃……我也真是的!早知道不把谎话说得那么夸张!你知道吗,刚才他的语气真是很激动,好像我补偿不了就要把我干掉一样。」阿勇一边开车,一边抱怨道。
「嗯。」
「你……看了?」
「嗯。」看着车窗外稍纵即逝的景色,我平静的补充道:「不过没有看完。」「……那,你没事吧。」「我没事。」我不是安然坐在他的车上吗?
「是吗?呃,话说回来,虽然我说了会帮你,但……」阿勇欲言又止的,半晌,他再一口气的解释道「但其实我昨晚有好好想过的了!我这个人呢,一直以来都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啧,一年下来,骗了不知多少无知少女下海!如果要说干炮的话,我真的很在行!真的!不过……呼!不过要说做爱的话,我想我好像真的不是太懂,呃……这个你明白吗?」「两者有分别吗?」「其实本来分别不大,但如果是你的话,又好像有点不同……我的意思是,呃,总之我不太懂如何教人就是了。」「那,如果像之前一样的做法行吗?」为何对方如果是我的话就会不同?是因为性冷感的问题吗?因为这个原故而令他无法提起干劲吗?为何他要如此委婉避忌!难道,他是在拒绝我吗?明明他是一个三番四次把我强奸了的男人,现在也因为我的这个病,让他没趣得甚至不想再碰我的身体,但……但他不是亲口承诺会帮我这个忙的吗?
「不行!你……」再一次的欲言又止,阿勇从眼角瞥我一眼,说道:「我做不到。」「但你……」「啊!不过你放心……对了!对了!我想我应该可以找人帮忙的。」说着,阿勇霎的把车子停在路旁,二话不说便拨出一通电话,接通了后,更是斩钉截断的告诉对方道「喂!睡醒了吗?我有事要找你帮忙!现在过来接你,大概十分钟左右,你在楼下等我过来!」噗噗——找人帮忙?
那是心跳还是悸动?为何要找人帮忙?他找的是什么人?他……我在发抖吗?
为何只是听见而已,我也会害怕到这个程度?我不是作好心理准备了吗?但,那些可怕经历又要重演了吗?我又要被那些叫不上名字的陌生男人团团围住,被他们肆意糟蹋,被他们像舞弄木偶一样的任意摆布了吗?
车子终于要停下来了吗?不要——当下,我像是失心疯似的不住发抖,抓紧了车门,祈求自己不会被什么人强行抱着离开。
「咯咯——」直至车窗被敲响了,抬望之际,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雪白的丰满胸脯,还有那个稚气未减的别扭脸容。
「喂!你到后座好吗?」车窗被摇下来的当下,阿勇的声音从旁响起——是跟我说吗——说罢,站在外头一脸别扭的那个女生,突然换了一个诡异笑容,一边打量着我一边步伐雀跃的跳上车子后座。当那个女生安座下来,阿勇也关上了车窗,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她是我的干妹,你可以叫她小爱的。」「……呃?」难道说,他要找来帮忙的人是这个女生吗?
「啧!干什么妹,不就是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免费午餐罢了。平常如果不是你开车接载的话,车费也要亏给你了。」说着说着,那个女生神色兴奋的靠前来了,倚在两个前座的中间,跟我热衷的打探道「嗨!姊姊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小爱喔!姊姊你很漂亮呢,你叫什么名字?」「呃……你好,我叫阿遥,遥远的遥。」转眼间,心跳莫名奇妙的平伏下来了——回首答话之际,我匆匆打量这个娇小女生一眼。看样子她大概二十多岁,及肩长发,素妆淡抹,唇红齿白,样子清纯甜美,明眸下有对小卧蚕,但素妆之下,更像是长久以来夜不成眠的恶习而致的眼袋般。但更惹我注目的应该是她的衣着,不熟识的庸俗品牌,宽领透薄雪纺洋装,松身小热裤,状似含蓄而又带点闷骚风情,看似平坦的衣装下是藏不住的玲珑曲线——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一般平常人家的女生。
当然了,我审视她,她亦在打量我,尤其注意到她把视线放在我的左手上之后,她又是那个窃笑样子,像是躲在车座后边,投来不轨意图的眼神问道「……对了,小遥姊,你跟我们家的勇哥哥是什么关系?」「我……」正想要含糊解释一遍的时候,车子突然来了一下急煞,我的身体一晃还是被安全带拉了回去,可怜的是后座上的那个小爱,如此一煞一晃让她吃了一脸椅背。
「你这滚蛋搞什么了!干嘛突然急煞车?」
「没喔,刚才前边的车转线太急……」
「转你妈的线!前边根本没车!」
「你再吵喔,我现在立刻把你丢在路边。」说着,阿勇继续开车,一边生闷气的道「总之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说!时间对了我便会告诉你。」「哼——」对此,那个小爱只是嗤之以鼻——因为这个急煞之故,阿勇和他的干妹小爱嬉闹起来。看着他们俩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呛,也正好给我一个喘息空间,让我好好调整情绪,赶上了眼下的速度——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大恩大德,但我还是很感谢阿勇的用心良苦。
终于回到阿勇的家了,甫一进门,只见他忙不迭的把我推到房间里,神色匆匆的吩咐道「你,你快点好好准备!还没好的话,你先待在这里多一会儿!我们很快便会回来的了。」说罢,他又拉又推的把那个想要跟进来的小爱拉回去外边。
依情况来看,阿勇是想私下跟他的干妹解释我的情况了吧。虽然想不明白他的难言之隐,但如果他找来帮忙的人是女生的话……所以,他想让小爱来教我如何做爱吗?尽管是意料之外,但对比预见自己害怕的状况,这样子好像还是来得安心一点。
咔嚓——
「嗨,小遥姊!」半晌,他们进来了,小爱一来便是藏不住的直率好奇「你……真的有性冷感吗?」「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个的吗?」「呃?嗯……对。」既已至此,我也不妨坦诚相对了。
「你别吵了,你看人家都没在意回答这个!」小爱回呛之后,转回来已是眉飞色舞的跟我问道「小遥姊,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会找他的?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纵使是初次认识,但小爱的随性态度,以及那份热衷,让我既是安心亦是招架不来。
「喂!你再胡乱说话的话,我现在就要撵走你了!」「我……我知道的,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找他帮忙的。」没想到面对这个小爱,几句说话便把我和阿勇之间的难以言表的关系几乎都挖出来了。但说到这个份上,我亦有点茫无头绪,毕竟真的要为这个关系加上一些称谓的话,除了施暴者和受害者,我也想不到别的。
「原来是这样。」小爱点一点头说着,默想片刻便续道「不过他这个人挺厉害的,呃,你应该有跟他干过了吧?所以,如果他都无法治好你的性冷感,那我又何德何能……」「不!不是这样的!」话说到此,我才明白她的出发点在哪了,因此我激动的打断道「我不是要你们治好我的病!这个病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清楚,我……我只是想知道当你们在做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会怎样叫,怎样呻吟,我只是想学这个而已!」或许是我太激动,也或者是我的说话太不合乎常理了,当下,不只是小爱,就是阿勇也默不作声的,气氛霎的尴尬不已。
「……好吧,我大概明白的了。」虽然无从得知他们俩刚才谈过什么,也不知道小爱想明白了什么,只知道这一刻她突然拳打掌心,精神为之一振的续道「那,小遥姊,我们现在开始好吗?你放心,我会一点一点由浅入深的告诉你知道应该要怎样做的。」话未说完,她已经一屁股坐到我的身旁。
「嗯?」
「那,我们先由接吻开始吧,好吗?」
「接吻?」
仓促回应之后,还没搞清楚状况,小爱的行迳如出一辙的送来已是拥吻——如果说,被男人亲吻会令我绷紧的话,那,被女人亲吻便会令我起鸡皮疙瘩的了。
虽然触感大同小异,但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离奇怪异感觉。当下,全身上下不约而同的毛管直竖了,然后动作快于思绪,身体条件反射的把对方推开了。
「你干什么?」
「哈?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了?你不是要学这个吗?」「呃……」被反问的当下,让我的羞耻感直线飙升,只有不断道歉道「呜!
对不起,不好意思!但因为太过突然,呃,如果你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话应该会好些的。」「嘘!那……好了吗?要再来一次吗?」「呜……」视线溜过她和阿勇的脸上时,我不禁叹一口气,拼上决心,点头道:「嗯!好了!」「那,你先合上眼睛好吗?放松一点,什么都不要想。」听着小爱的指示,我一边合上眼睛,纵使紧张,但仍静候她的引领「你千万要记住,接吻的时候不要睁开眼睛,这才会更易投入状态。」听着,我感受到她的两手放在我的臂上,不重不轻。然后是她呼出的气息,距离很近。再然后是那个令我毛管直竖的柔软嘴唇——说上来,这刻的感受不会比刚才的好,但一定比阿勇强吻的时候来得好过一点。
要说差别的话,应该是小爱的方式比较柔细温婉——吻,就是吻。两张嘴,四片唇瓣的缠绵交流——因为闭上眼睛,情绪还是容易蕴酿而起。直至心里泛起涟漪了,情动了,爱起了,嘴唇不自觉微张了,小爱的舌头才悄悄的滑了进来,就像是一颗诱饵一样,一直试探我深藏其内的舌头。同一时间,她给我的爱抚多了,也绵密了。但揉的是令我项背颤动的颈膀、耳背,似是有小虫爬过的触感,却又令我绷紧颤跳而无法抗拒。
「这样的感觉好吗?」蓦地,小爱的柔声细语就在耳际亮起。
「嗯,嗯啊。」不知怎的,说出口的竟是如此娇媚腔音。
「咕噜——」谁在那边吞口水了?
「那很好喔!」转眼间,小爱的声调回复正常,甚至带点质疑态度的说「你也不是很冷淡的喔!叫声也很正常的呢!是否你平常的做法都错了?」硬生生抽离的当下,当我想作解释时,阿勇干咳了一声,插话道:「咳,你要教便好好的教了,管人家的事干啥!」「那我也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行吧?」小爱毫不客气的回呛道:「要不然你来教喔!」「不要紧的。」为了打圆场好,为了解释也好,我插话缓和了气氛。深呼吸一口气,轻声续道「其实……如果情况许可的话,我在前戏的时候也是很有感觉的。不过,呼……医生说我这个情况是心因性的功能障碍,再加上我的那里无法正常分泌巴氏腺液,所以每次做的时候都会很痛。久而久之,只要一想起那种疼痛,我便开始害怕这个事情,甚至连一般的亲吻拥抱也会觉得害怕。」「巴氏腺液?即是……很干的意思吗?」「……嗯。」「哇啊!那很痛的呢!那个感觉应该怎么说……对了,是否像被强奸硬上的感觉吗?」「哈?没那么糟,但……」说着,不知怎的视线也溜到旁边的阿勇脸上,续道:「也差不多了。」「那真的很可怜喔!」小爱如此随性的说话,的确不小心刺了我一下,但她没在意的叹道「如果像刚才接吻那种感觉,我的下边都已经开始湿了呢。」「真的吗?」「真的!不信的话,你要摸摸看吗?」话未说完,她已经脸不红气不喘的主动轻解罗衣,脱了热裤,拉下红色内裤,把我的手一牵一引带到她的胯下腿根尽头——瞬间,那个热呼呼、湿漉漉的触感从指头传来了——难以言喻的情感,把我的心神一下子带到老远的当下,手指再被引领到更深入的地方,然后我的知觉也被她的娇喘声唤回来了「嗯——嗯啊——」「喂!现在要你教人,你在那边自爽什么的!」阿勇一边喝止,一边把小爱拉开了。
「什么自爽?我只是想告诉小遥姊知道,我的情况是怎样而已!」「那,那……你这种是叫做哪壸不开提哪壸!」「那她要学的话,这些事情可以不闻不问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看色情影片自学好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也还没说你!我们两个女生在这里相亲相爱,你一个大男人不回避也算了!还要随便搞砸!你那么行你自己来教喔!」当他们俩在吵得面红耳热之际,我……当下,我被那根湿漉漉的手指吸引得再次出神了。看着沾在指间,那些油亮油亮的黏液,我这才醒悟到,这些是我大半生从不曾拥有过的东西——这是一个咀咒吧!它让我痛苦得连当个正常人也不行!而今,也是因为这个咀咒让我被送上了这条不归路吗?
「这么脏的东西,我我我帮你抹掉吧!」当我回复知觉的时候,阿勇已经拿着纸巾给我抹手。
「哼!脏什么脏了!你这滚蛋平常不是舔得很爽的吗!」「别吵别吵!现在不是平常时候好吗!」「好喔!你这滚蛋……」说着,小爱还是那一脸诡异笑容,眯起双眼的盯着阿勇道「哼,还要我信你对人家没其他居心?我就知道不会如此简单的了!」「唉呀!你好烦喔!我……」「小遥姊!」没给阿勇说话余地,小爱突然兴奋不已的跟我说道「你要练习一下刚才学过的事情吗?我们家的勇少可以暂当充气娃娃,给你做一个练习对象的呢!」「……呃?」练习对象?
「喂?你又要乱来了!」
「你放心,我会从旁指导的!」
「你不要再乱来好吗?我要你来,就是……」
「喔!你不愿意帮忙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教的了。」「你……呼嗄!」阿勇深吸一口气,没再回呛,倒是回头侧目看着我说:
「跟我来的话,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要说的话,应该是他会否介意跟我做这个事情吧。
——
「好了好了,你坐在这里,小遥姊你跨过去骑在他的上边……不要紧的,把他当成死物就行了。」依着指示,小爱说的我们都一一照做了,阿勇坐在床上,我则跨腿骑在他的身上。没料到,一来便是如此近距离的四目交投,当下,我和阿勇就这样在床上面面相觑的好不尴尬。
「好了吗?那,小遥姊,你现在可以开始亲他的了。」「呃?」我可以开始亲他?为何是这样的?
「有什么问题吗?像我刚才做的一样就行了。」「我,呃……」「你不想做主动的那个吗?还是,嗯……这样吧,你把他想像成是你的老公,或者最爱的人就行的了。」噗噗——为何要想像?
「喂,勇少,你不要死盯着人家好不?别忘记你是充气娃娃而已!合上眼睛!
快点!」
噗噗——为何?为何要把这个人想像成是我的老公?他对我做过的事,哪可能如此轻易抹掉?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软弱,不能为了逃避,而为这个人的种种丑恶涂脂抹粉!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就算当下,要我主动投怀送抱跟另一个人亲热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在我的心里出现!这是我这个不忠贞的妻子,当下唯一能够坚持的事情!所以,就算只是一丁点儿的想像也绝对不行!
所以,是这样子吗——合上了眼,吻,就是吻。两张嘴,四片唇瓣的缠绵交流。感受那个柔软触感,感受那个温热,感受他的气息,然后,再感受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呼吸,感受自己的身体。
「感觉开始对了的话,你可以再主动一点,两手也可以主动触摸他的身体的……肩膀好,背部好,甚至可以摸他胸口的,他胸肌的手感倒是不错的。」「啧。」闻言失笑的当下,眼睛开了,也看见阿勇那个柔情似水的眼神。
当我还在为这个抽离而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轻轻拉了我一把,抱着我再次投入当下。被他如此拥着亲着,他的两手意外的循规蹈矩,显得我的两手格外逾越犯禁。为了更好体验,我模仿刚才的动作,开始学着触碰他身体的刚毅线条,肩膀、臂弯、背部、甚至那个手感不错的胸肌。也为了更好的感受,我也开始禁不住那根蠢动的舌头,试探一蹴而就,缠绵起来了,越是温热,越是湿润;越是湿润,越是相濡以沫……希望他不会觉得我的舌头像一尾蛞蝓吧。
「你还可以再放开一点的。」
多久了?这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拥吻,我有多久没尝过了?因为这个备受咀咒的身体,是多习惯这种无爱的痛苦?
「咳咳——嗨!小遥姊?阿勇少?你们两位可否暂停一下呢?」「嗯?」回过神来,看着那个下身脱光了的小爱,摆出一脸受不了的样子道「嗨!虽然你们很有干劲,但,呃……小遥姊,你有听着吗?哈,很好!我其实想说,你可以再主动一点,尤其是这种打得火热的状态下,你主动一点去摸他的肉棒也可以的。」「肉……肉棒?」从来想都不敢多想的肮脏名词,却在此刻漏口而出。
「嗯,肉棒。」她大概理解不了我的窘困,牵引我的手来到阿勇的裤裆上。
才接触的当下,阿勇的那里立刻胀大起来了。那个质感之抽象,因为隔着裤子,只能隐约感受到它的微弱颤动「不要害羞,很多男人都喜欢女生主动一点的呢……所以别动也不动,现在你可以继续跟他亲热的,同时也要开始爱抚他的肉棒,就好像搓面团一样。」「面团?」我的手就在小爱的挤压下,开始揉捏这个面团。
「呼——嗄——」他的呼吸声竟是如此熟悉的。
「阿勇少,你想自己脱裤,还是让我来帮你脱的呢?」「哈?」「哈什么哈?平常到了这个时候,你早已脱好裤子了吧!」「呃,这……这是因为你说要我做个充气娃娃的,我哪敢自己乱来……」说着,阿勇慌慌张张的一边顾了左右,一边手忙脚乱的解开裤子。
「最好是这样了!哼——我肯定!我肯肯肯定你已经沦陷了!」「沦你妈的陷!鬼才知道你说什么!」解开了裤裆,拉下了内裤,让那个面团暴露出来的当下,阿勇这才慌张抬首看我,问道:「你……你还行吗?」「嗯。」事实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行——因为昨天的我,抵死不从;今天的我,却要像搓面团一样的揉弄这根……肉棒?
「呼——嗄——」
只要像搓面团就行了吗?他是否觉得舒服?那天的他,就是想要这个是吗?
原来像我这种没趣的女人,只要动手也可以令他觉得舒服的呢……那,我现在还要做点什么吗?他这个表情很讨厌呢,一直死盯着我的眼睛不放,但又动也不动的。
「你的手要这样上下的套弄,这个感觉会更对的。」说着,小爱来到我的身旁,握着我手纠正我的动作。同时间,也给了我一个无法回避的身体接触,让我才一回首之际,已避不开她送来的亲吻。然后,我的上衣也在她的三扒两拨之下被脱下来了。当我的上衣被脱了,胸罩也被悄悄解扣了,阿勇的脸也无声无色的贴在我的胸怀里。
噗噗——开始痛了——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的时候,我的情感越是汹涌,那个感觉越是强烈。
直至小爱的手摸到了我的身下,胡乱的一番触碰之后,她才随性说道:「啊?
真是干干的呢。」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他怎么了?他的眼神是想说什么了吗?他不过是个把我诱奸了,轮奸了的人渣而已!为何要给我看这种眼神!啊啊啊!我不用他的怜悯!不要现在才摆出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他这种大烂人不配!哇啊啊啊啊!我不用谁来可怜我!只不过是做爱而已!人生又不是只有做爱这回事!我的人生……啧!我的人生还有什么?
「不要紧的。」小爱嬉笑一声,悠悠说道「今天我们也不是来治你的病,我们是来让你学习怎样做爱而已。」「呼,呼嗄,呼嗄,呼嗄,呼……嗄,嗯。」「小遥姊,你看。」她轻颔下巴,要我回首注意阿勇的身下,不徐不疾的说道「当男人的龟头上冒出这个水珠的时候,通常就表示他们很舒服的了……这个时候,如果是我的话,便会开始含着他们的肉棒吃的呢,因为那个味道现在才好吃的。」「呜……吃?」「对,即是口交。」小爱微侧了头,给我打个温柔眼色示意道:「要看我示范吗?」「嗯嗯。」「阿勇少,麻烦你躺好一点行吗?」小爱说道。
还没收拾好心情,阿勇已经躺了下来,他身下的东西亦成了朝天直指的状态面向我们。小爱和我两个女生,一个下身脱光了,一个上身脱光了,就这样俯伏在这根……肉棒的面前。尴尬感觉是有一点的,但因为小爱很懂得带动气氛,所以别说害羞,就是刚才的翻覆情绪也被一一收拾起来了。
小爱二话不说把它握在手里,一边跟我解释道「不像我们女生,男人这种生物很简单的,他们是用这个小脑袋来思考的!所以,基本上来说,只要他们这里爽了就行了!不过,虽然说很简单,但其实要让他们爽得射出来的话也不是容易的事……好像这样硬碰硬的给他套弄,有的男人很喜欢的,但有的会觉得跟他们自己打飞机没分别。有的很喜欢一边被套弄,一边被按摩阴囊,即是这个皱皱的皮袋。有的还很喜欢屁眼被舔的,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全都喜欢女生为他们口交。」「嗯嗯。」越听下去,我越得承认自己感到龌龊害羞……毕竟小爱的口吻和她的年纪不合,但回头想想,阿勇会找她帮忙的原因应该也是如此吧。
「要说口交的话也是一门学问!像这样……」说着,小爱不慌不忙的用舌头轻舔阿勇的东西,续道「一般情况来说,整根肉棒最敏感的是龟头,只要舔一舔他们都会觉得很爽的。但在口交的时候,舌头要灵巧一点,不要只弄一个地方。
好像在龟头的下方这个环形的沟槽位置,对他们来说也是刺激得要死的,还有阴茎上的腹部位置。不过除了这些,也有一些更进阶一点的技巧,不过我想你应该暂时还用不上的呢。」「……嗯。」说上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看着这个东西的样子呢。
「那,通常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做法是先把它舔一个遍的,就像这样。」说罢,小爱握着阿勇的……肉棒送到嘴里。她的舌头就像自有生命一样,刚才说到的都一一做了。先把整根东西舔了一遍,再绕着那颗红色的龟头打转,甚至把它含到嘴里,吃出了令人害羞不已的啧啧声。
「呼——呼——」闻声张望,阿勇也流露出一副不知是舒服是难受的样子。
「啧啧——啧啧——啧,啧啧——」当那根肉棒在小爱的红唇里吞吞吐吐出出入入之际,这些声音亦益发频密,阿勇的样子更是下流得无法直视,甚至他的腰腹大腿也在微微颤动。
「勇少,觉得爽吗?」
「呼——嗯嗯,很爽!」
「怎样?」小爱回头腼腆一笑,轻声问道:「……你要不要也试一下?」「我……嗯。」有否做好心理准备也好,当再次面对这根肉棒,那些不敢回想的难受经历仍是如梦魇般萦回脑海——但,只要想起自己为了什么才一路走来,我便知道终需把它克服。说易行难,但再难,我还是伸手握住这根微微颤动的肉棒,为它的湿漉漉再添上我的唾液。吻过了红润龟头,舔过了它的沟槽,游过它的茎干,尝了它的根部,缠上它的毛发,贴上自己的脸蛋,感受它的颤跳,然后再回到那颗冒出水珠的龟头上。张了嘴巴,以唇瓣作引导,不徐不疾的吃进里头,感受它的脉动。
「呼——呼——呼——」当我专心为阿勇口交的时候,小爱也给我更多的爱抚,不温不火的揉着我的胸部,轻捏我的乳头,让我在爱与痛的边缘徘徊。
「呼——嗄——呼——嗄——」阿勇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同时间,他的手悄悄放在我的头上——噗噗——还没来得及害怕,他的手只是轻轻扫过我的脸,把我垂落披面的一绢头发拨到颈后,然后,就只是放在那里轻轻安抚,没有那个令我畏惧的蛮横举动。
「他差不多的了。」小爱偎身下来轻声耳语道「这个时候,你可以由它放在嘴里,只要用手起劲为它套弄就行了。」起劲套弄?所以不只是搓面团而已了吗?只要含着,再用手起劲套弄就行了吗?
「呼嗄——呼嗄——嗄,我差不多要来了——嗄,小遥——」噗噗——他在喊我的名字吗?
「嗄嗄,嗄,小遥——嗯啊啊——」
不管那是悸动还是心跳,当那根肉棒颤跳不已,悄悄在我嘴巴里射出腥臊精液的时候,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自懂事以来,我从不熟悉精液的味道,就算有做过,也没多少记忆。但在这段日子里,每次尝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伴之而来的都是强烈的呕吐感。
「嗄,嗄……吐出来吧。」
「嗯——咕噜。」看着阿勇捎来的纸巾,我默默沉吟一声,拼上一下蛮劲,把那个腥臊,把那个条件反射的倒胃感一下子碾压过去了。忍着那个腥涩的味道,我打起精神说道「好了,我们可以继续了!小爱,现在你要教我在做的时候要怎样反应和怎样叫,好吗。」「呃……小遥姊,你不打算让他休息一下吗?」小爱没好气的问道。
「我还行!不用休息也行的!」阿勇倒是精神奕奕的抢说道。
「嗯!我也是呢!」我附和道。
「你们两个……啧!好吧!」小爱没好气的喃喃抱怨道「那,这次也是一样吧!勇少只需要躺在那里就行的了,所以麻烦你快点再硬起来好不?」「行行行!别吵别吵!多一会就好了!」「谁要多一会了?是你自己说不用休息也行的!」「我最好是无缘无故也能金枪不倒了!你别只是干坐在那里耍嘴皮,快点帮一下忙好吗!」「帮忙?我也还没说你!我给你口交那么多次了,你从没为我拨过头发的呢!」「拨什么头发了?你,你……你头发这么短,拨什么鬼了?总之别吵了,现在快点帮我服务一下好不!」「我头发还算短吗?喔——」小爱又再展露诡异笑容,一边眯眼盯着我和阿勇,一边说「想要服务喔?那你说说吧,你想要我来呢?还是小遥姊来呢?」说实话,每次看见他们俩在互相呛话的时候,我大多时候都理解不了他们到底在争吵个什么事情。
但当下,只见阿勇游离的眼神再度停驻在我的身上时,我大概知道他的选择是谁。
「我要怎么做?」
「你觉得呢?」
「呃……」三言两语之间,我好像被点醒了——或者说,是开窍了吧!依据小爱所说的,男人只要这个小脑袋爽了就行了吧!那,刚才令到阿勇爽得泄了的事情,不外乎是我像搓面团的套弄,或者我用嘴巴吃它的这些行迳而已——所以,只要让它再次勃起就行了吗?那好吧,虽然那上头全是滑不溜手的黏液,但还是按部就班像刚才一样先用手来好了。
「哎——哎啊啊,啊——啊!」阿勇的叫音不只怪异,全身都在微微颤跳。
「怎,怎么了?是否我做得不对了?」
糟糕了!这个时间竟然又再跟他对上眼了,感觉很尴尬呢!怎么办?要移开视线吗?啊!它硬起来了——跟刚才不同的是,这一次它很实实在在的在我手心里慢慢胀大起来,就像雨后春笋一样,闪着油光的龟头从指间冒出来!这种感觉真的怪异得很呢!呜,他怎么还在盯着我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不不,哎啊……是,啊,是太刺……舒服而已,哎——」「咳!」「……舒服?」他的手伸过来要做什么——噗噗——当他的手轻轻放到我的颈上,身体轻晃,我这才意会到他想把我拉拢过去。难道,他想跟我接吻吗?
「咳咳!咳咳咳咳!」小爱的脸蛋鼓胀,皱着眉头的狂咳不已!
「呃?」
「你怎么了?」
「你们够了!」她气呼呼的瞪着我们,说道「很过份喔!你们根本没把我放在眼内!自顾自的乱干一通,而且……现在应该是看我表现的时间才对呢!」「呃……系,知道。」呼!差点忘了小爱还在这里呢。
这会儿,我和阿勇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换成是小爱俐落的从包包里拿出一枚避孕套,撕开了,却把它叼在唇上。她的表情趾高气扬的,跟我打个眼色,要我注意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就这样偎身下去,埋首在阿勇才刚硬回来的肉棒上,叼着避孕套,不徐不疾的将整根肉棒吃到嘴里。
「哎啊——嗯啊啊——」小爱一气呵成的动作完成后,避孕套也完全套进肉棒上了,同时间,阿勇也发出了这个令人脸红耳热的叫声。
「怎样?厉害吗?这可是很进阶的技巧来的!」说着,小爱轻摇一下那根穿上了避孕套的肉棒。
「明白。」进阶技巧吗?真的有看没有懂呢。
「这,你……你这是什么表情了?你知道吗!那些男人有多爱我这样子给他们套上避孕套吗?」「明白,但为何要用避孕套的?」「哈?你……」小爱突然双眼发光似的,追问道「等等!难道说,你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没在用套子的吗?」「对喔。」「有有有有有有有……有的!有的!」阿勇喊着的坐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道「我,我们一直都有用的!不是吗?小遥!对吗!对吗!」「胡!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根本不在意阿勇的解释,忿忿不平的质问我道「你手上戴着戒指,很明显已经结婚了的!而且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良家妇女的样子,你哪有可能无缘无故搭上这头火鸡的?要我相信你们只是旧同学的话更不可能!以这头火鸡的智商,能否小学毕业也成问题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我帮忙的话,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啊!」「你你你别再吵了,拜托!拜托!拜托!」阿勇霎的一股劲儿拉着小爱,掩着她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
「旧同学?」谁跟谁是旧同学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