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霸月][下][作者:丘琳][完]

[夜神霸月][下][作者:丘琳][完]:第六章柳月伶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淋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她转头一看,他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半坐起来,开始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当她穿好后,淋浴声也刚好停止,她转身瞪着浴室门,看见门被打开来,她的心跳因唐云凯走进房内而加速。他身穿灰色宽松长裤和领口开着的礼服式黑衬衫,而这身穿着衬托着他晒成棕色的皮肤和火红的头发。他横过房间走近她,并将她的脸庞捧在他的双手中。「嗨,迷人的小姐,你醒了。」他说话的语气有着眷恋,而他的嗓音低沉而富磁性。「嗯。」她喃喃应着,被他迷人的风采所惑。唐云凯看了她娇艳的脸庞后,将他的唇印上她的,这个柔情似水的吻,让她马上有响应,在他的身上她尝到了美妙的滋味、感觉及气味后,她的激情逐渐升高,其它的一切全都被遗忘。她靠在他身上,双手贴在他的背上探索、爱抚着,他的舌碰到她的,他的双手则纠缠着她美丽的发。他的男性象征挺立,又一次的对她说明他燃烧般的需求。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我如果再不停止亲吻你的话,我们马上又会回到那张床上。」他勉强放开她并走开几步。「只是,我们若真那么做的话,可能会被尼克那家伙给宰了。」他低声轻笑起来,步向电话。「你想吃什么?我肚子饿扁了。毕竟……」他朝她眨了眨暧昧的眼。「这么耗费体力的事,是需要大量食物来补充的。」他按下号码,并点了一堆东西,然后放下话筒。「我们到外面的客厅去吧!刚才欲告诉我,他们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想当面和我们讨论,我们就边吃边说吧!」「嗯。」她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走到客厅去,突然他停住脚步,害她差点撞上他的背。「你干嘛?」她不满的抱怨。他脸上的笑容突然让她感到很碍眼。「对了,忘了告诉你,尼克刚才在电话里似乎喊着,我实在睡得太久了,这让我想到,我似乎从没有睡得那么久过耶!」「那又怎么样?」他轻刮过她的鼻头,轻笑的走到一旁去。「看来,似乎是某个人让我筋疲力竭哦!」「噢!闭嘴!」她不耐的瞪着他,她就知道他这个人绝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他也不想想,究竟一夜狂欢是谁造成的?他哈哈大笑的看着她气红的脸颊,气嘟嘟的模样好可爱。一阵敲门声,对讲机屏幕上出现推着一部餐车的白崔格,唐云凯打开门。「进来,欲。」他瞪了白崔格身后的尼克一眼,他正以一脸暧昧的神情看着他。「你来做什么?」「来看戏。」他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跟在白崔格的后面走进房,也和柳月伶打了个招呼。白崔格将餐车推入客厅里,他先向柳月伶打了个招呼后,才看向脚云凯。「老板,一切还好吧?」他无心的问着。没想到尼克马上嘲笑的接话:「这还用问吗?我们这些人苦命的在外面替他卖命,他倒好,抱着美人度春宵。」他酸溜溜的话让唐云凯笑开怀。「不会吧?我们伟大的尼克先生,竟然也会如此的思春,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几个正点的妞,看你这个样子,好象失去以往的魅力了。」尼克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谢了,如果你是把这位迷人的小姐介绍给我,我一定接受,如何?」「如果你不怕走不出这个客厅,尽管试好了。」白崔格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掀起了盖子,看向柳月伶。「小姐,我看你的餐点就不必再加醋了,满屋的醋应该够多了。」柳月伶轻笑出声,却被唐云凯的瞪视给止住。「欲,告诉我所有在加州发生的事。」白崔格只是笑了笑,他太明白老板眼中的意思,他要他快点说完,然后带着旁边那烦人的家伙马上滚出去。「没问题。其实,这整件事真的是太容易,你实在不该派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我都快无聊死了。」他的抱怨在唐云凯的瞪视下随即消失,他无趣的摸了摸鼻子。「我们到达医院时,发现公用电话是在医院的休息室,经过我们搜寻后发现柳月生将名单用口香糖黏在其中一个架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只。「都在这里,老板,这些就是全部的名单。」唐云凯接过名单,他打开那几张文件并看着上面的资料,脸色霎时变得十分严肃。「老天——」当他看到上面的几个人名时,不禁吹了声口啃。「如果这几个家伙被发现买了不少的私枪,老鼠可就会在高阶层树立不少敌人了。」「没错。」白崔格开口道。「我也瞥了那名单一眼,那只老鼠一定急着想把名单给要回去,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拿柳月生来和柳小姐交换,他认为名单在柳小姐身上,因为他也查出了最后和柳月生通电话的人是柳小姐,对吧?老板。」唐云凯点点头,「我们现在很快就会有老鼠的消息了。不过,我现在所想的是另一件事。」尼克此刻也显得十分的正经。「当他们告诉我拿到名单时,我也在猜,其它的东西到哪里去了?」「老板,我先把这些名单拿回来,喜和恶还留在那里找呢!」唐云凯闻言,脸色显得更加沉重,他并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吃着他的餐点。「怎么样?你想到什么了没?」尼克凝重的询问着。唐云凯抬起头来看他。「你有什么想法?」「我在想,柳厚生交给他儿子的只是这几张名单而已,至于那个集团的人员、组织、背景与财务资料,还在他的手上。」柳月伶惊叫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故意以月生作铒,将麦米奇的注意力移转后,他好能从事别的计画?」唐云凯同情的看了柳月伶一眼。「恐怕是这样。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怀疑你父亲为何会如此放心的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全都交给一个没有经验的后生小辈,原来,他只是想找个人来掩护他罢了!」柳月伶急得都快哭了。「我们手上只有名单而已,而对方要的是全部,那月生该怎么办?」唐云凯将坐在身边的她拥入怀中。「别担心,事情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呢!既然你的父亲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他闪现冷酷的眼神,看着白崔格。「欲,通知其它人马上赶回来,我有一个计画要他们去实施。」尼克站了起来。「老板,我得去吗?」「不,今晚有一场戏,我要你留下来帮我。而且我要你找十个手下,秘密的在外面巡视,一发现不一样的地方马上回报。」「怎么?你担心柳厚生也会来吗?」「他会来,不过他不会现身,只会躲在一旁看戏。我们只要注意他就好,目前,他还不是我要对付的人,等捉到老鼠后,再来对付他。」他再度看向白崔格。「欲,我要你今晚和怒、哀一起去柳厚生住的地方,将所有的资料全都偷出来,包括……」他附在白崔格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后才又回复正常音量。「懂了吧?这件事一定要成功,我非要让他来找我不可。」白崔格点点头。「我懂了,我马上去办。」「等等,你通知其它人从加州赶回来后,马上支持我和尼克,并通知爱,要她整晚务必待在月伶的身边。还有,和恶联络,让他给你们详细的平面图和一切需要。」白崔格严肃的点点头。「恶应该可以在飞机上直接用传真将所有需要的图表与资籿都传给我们,我会和怒、哀,好好的计画一番再行动。」「记住,你们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了解的点头离去。此时,尼克突然大声抗议:「老兄,你自己说说,这可是你第二次不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进入这次的行动中。」「你紧张什么?到时候就会让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可以事先知道,而我就要等?」他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的耍脾气。「因为你是一个大嘴巴!」尼克瞪他一眼,孩子气的跺了跺脚,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临走看着唐云凯时,竟然是那么的哀怨。柳月伶不敢置信的瞪着尼克离去的方向。「别告诉我,他刚才是在向你撒娇。」「哦,千万别这么说。」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又不是他的情人。」柳月伶突然笑出声来。「如果他不是那么体格强壮,光看他阴柔的表情和长相,没人会认为他是个男人。」「他常常因为长相被取笑而和人打架呢!对了,月伶,我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我们有可能会和敌人正面交锋。」她脸上露出坚决的表情,「我不怕,只要能救出月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唐云凯拥着她。「你弟弟真幸运,能有你这么关爱他,我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听到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她微瞪着他。「我不是已经在床上和你做了任何的事了吗?」她的话让他惊异的张大眼睛,随即哈哈大笑。「没错,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如我们再到床上多做几次你要为我在床上做的任何事。」「难道你就只能想这个而已吗?」「你不能怪我,谁教你要说这种挑逗的话,难道你不知道吗?虽然昨夜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不过姿势好象还不够耶!不如我们……唔……」他的嘴被她的手紧紧的捂住,如果再让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她真的要羞得跳楼了。两小时后,唐娜将六套衣服全都达到房内给柳月伶,她在离去前告诉她,本来是她要挑选的,谁知老板突然自己来挑选了这些衣服,要她送进来。柳月伶有些迟疑又期待的看着这些衣服,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美丽衣裳,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只能穿着受训的中性服装,平常也是长裤、短裤这样交替穿,直到来这里后,云凯才帮她买了一堆较女性的衣服,而这种礼服也是她第一次穿呢!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选定一件,然后小心地将其它衣服挂好在衣橱里。唐云凯步出电梯并踱向通往他套房的走廊。他知道自己并没给月伶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但他在赌场里实在等得很不耐烦,而且很想和她在一起,让她紧紧地靠在他身边。对于自己对她愈来愈深的眷恋,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安与迟疑,以前他从未有过恋爱的感觉,虽然他认识的女人很多,却从没人能像月伶这样的令他心动,这么的令他热血沸腾,而且时时刻刻将她的身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虽然小时候的印象只是片面的画面,但却足够让他小心面对自己将来的幸福,他绝不要再像他的父母那样,只有一个破碎的家庭和无止境的绝望。老太爷收养他之后,并没有禁止他去寻找生下他后就离开他们父子的贵族母亲,可是,他并没有那欲望想去找她,既然当初她狠得下心抛下刚出生的他,他就能克制自己不去找她、想她、见她。只是老太爷竟然在他二十岁时要人找到了她的下落与相片。八年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去找过她,也没有见过她,只有一开始时瞄了一眼那张相片里雍容华贵的她,和得知她早已嫁入和她同样阶级的贵族之家。接着,他就将那些资料全都丢到抽屉的角落里。在这八年中,他连一次都没有再去看它,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影像已牢牢的印在他的脑海里,直到今天,他心中才又再度想起那个不要他的女人。他想要有一个女人和他共度一生,这个念头从未断过,在遇见月伶时,这种强烈的念头升到最高,这次他绝不会放她走,一生一世都不会。他不懂什么是爱,可是如果这种强烈想要留住她的感觉算是爱的话,那他也不会故意忽视,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对她表达而已。「晚安,唐先生。」守在套房外的守卫向他打招呼。「嗨,小伍,我要带柳小姐下去俱乐部一会儿,但我要你留在这儿值班。如果柳小姐能通过我的安全系统,那么别人也一样有办法。」「是,我会待在这里的。」唐云凯点点头,打开门锁进入套房。他一眼就看到柳月伶,令他张口结舌地注视着她。她看到他炙热的眼神,含笑的对他说:「嗨,云凯,我这样还可以吗?」他的视线掠过她,热潮随之在他体内各处翻涌。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鲜红色的礼服,上百万个闪亮的红色亮片缝在那迷人地烘托出每一寸曲线的衣料上,一边肩膀完全裸露,另一边则吊着一修细细的亮片丝质肩带。她的秀发柔软而服贴地在她纤细而优雅的颈子上。她是美丽的化身,他忍不住的赞叹,这令人亢奋、着迷,而且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还可以?」他挑眉不赞同的摇头。「岂止可以,你简直是美极了。」他粗嘎地说着。「只是……」他皱着眉看她。「呃,有一个问题,你不觉得你这样穿太过暴露了吗?」「是你挑的衣服。」她提醒他。「噢!别提醒我。」他摀住眼睛,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挑这件衣服。「它在衣架上时,看起来可不像这样。」她轻声笑了,对他脸上懊恼的表情感到开心,而唐云凯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更加的紧绷。「你认为这样可以吸引老鼠的手下吗?」「老天,这个地方的每个男人都会为你目蹬口呆。对了,根据我的判断,老鼠的手下可能会潜伏在附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奇境赌场里。」「你想老鼠本人会出现吗?」她的表情有着愤怒。「应该会,不过我希望你能镇定下来,千万不要表现太过激烈,我不希望因为你而让月生发生危险。」他安抚她。「我知道。那我们可以下去了吗?」她举步欲走。「等一等!」他叫住她,眼睛瞪着她背后一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你确定这真是你想穿的吗?」该死!他真的极度后悔。「哦,当然。」她理所当然的答道。「我一看到就知道我要穿它。」「我可不这么认为呢!」柳月伶笑得开心。「云凯,你有极高的品味呢!你不觉得这件衣服美极了吗?」他不悦的瞪着她。「老天,月伶,我知道你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样穿,太……过火了吗?」「云凯,这可是你自己挑的耶。」她再次提醒他。「呃,我该死的怎么想得到你穿上它看起来会是这样呢?」他一只手在空气中挥动。她耸耸肩,笑得开怀。「我不觉得啊!」「该死!我不要楼下的每个人老想着剥下你的衣服,我认为你该换一套。」会想剥下我衣服的人应该是你吧?看着他如此懊恼的样子,她暗笑在心底。「不要,我喜欢这一套。」「好极了!」他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月伶,去换掉。」他略带不悦的说。「可是,我爱极了这套衣服,我不想换。」她断然的拒绝。看到她脸上喜悦的表情,唐云凯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挫败的伸出手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好吧!」为了不让她难过,他只好妥协。「我们下去。」柳月伶眉开眼笑的握住他的手,晕晕然的想道,他竟因为不愿其它人对她注目而要她换衣服,而且他对她的占有态度是那么的明显,看来,他真的在乎她呢!他不悦的瞪她一眼,眼光停留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过,你在下楼后必须留在我的身边,明白吗?如果我得停下来和别人说话,你也得停下来,不要自己到处闲逛,也不可以对别人微笑得太过分,要保持适度的距离。」他像个唠叨的长者对她不放心的交代着。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噢!我的天,你干嘛不干脆把我铐在你身上算了。」「嘿!这倒是个好办法。」他再度瞄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十分不满的嘀咕着:「我发誓,那件衣服在衣架上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衣架呀!」她不禁莞尔一笑。「相信我,月伶。」他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我太明白这一点了。」他领着她走过廊上的电梯时,她疑问的向上望着他。「我们不是要下楼去吗?」「这就是了,下次要进来时,记得要从大门,这样才能了解我们现在就是要往楼下的方向去。」「拜托!你看过那个人要溜进来的时候,会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确实没有。不过,如果是像你这样迷人的小姐,我想主人应该不会在意。」他们走出电梯后,转过弯走下另一个长廊,突然间便置身在一道蜿蜒而下的阶梯顶端。「噢,云凯,它真是特殊极了。」他对她微笑,并将她的手拉进他的臂弯。「我叫人特别设计的,一种属于南方特有的格调与魅力。」他对于这种优雅的南方产物特别偏爱。「你是唯一由我护送走下这道楼梯的美丽女人。」她当然可以由他的话听出,他间接的在告诉她,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殊荣,没有其它的女人能像她这样。「谢谢你。」她低语道,并直直地望进他的双眼中,眸中充满了感动。他们没有移动,且几乎无法呼吸地为对方的魅力所倾倒,在长久的对望几乎使人心跳暂停时,他们终于不舍地将视线从彼此的身上分开,开始走下楼梯。在楼下赌场里,一个发牌员喊道:「请下注。」但显然没有人听到,因为他们的视线都被刚走下楼的一对璧人所吸引。「你看到了没?」这桌其中一个人对着发牌员说道。发牌员颇有耐心的看着顾客。「看到什么?先生,您还没下注呢!」「看看是谁正走下那楼梯?」他们都曾看过这里的主人,可是他身边那位迷人的小姐,却是他们从未看过的。发牌员不经意的看向楼梯,却惊讶的张开嘴。整个嘈杂的俱乐部突然一阵的寂静,所有的视线部集中在缓缓由那道堂皇的楼梯走下来的一对耀眼璧人身上。唐娜突然出现在楼梯底下。唐云凯转头看向她。「目前情况如何?」「老板,我只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唐娜低语回道。唐云凯扯动了下脸颊上的肌肉,眼神跟着深凝。「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跟在月伶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她点点头退到一边去。唐云凯一抬起头来,使看见尼克迎面而来,两眼肆无惮忌的横扫着柳月伶,来到他们面前。「我的天啊!」尼克喃喃低语,两眼直瞪着柳月伶,眼中有着欣赏之意。「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尼克。」唐云凯快速的下着命令,并以深沉而近乎杀人的目光注视着每个发牌员。「请下注。」一个发牌员回过神,刻意以近乎喊叫的声调说着。如解除迷咒般,游戏又开始进行。但,尼克置若罔闻地继续盯着柳月伶看。「哇!月伶,你看看你,本来就很迷人,经过一番打扮后简直就是艳光四射,真是让我着迷极了,我……」「闭嘴,尼克!」唐云凯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色狼般的对着月伶流口水?」「我才没有呢!」尼克否认,眼光依然在她身上徘徊。「我是在赞美月伶,这里可能有一百个男人呆呆地瞪着她流口水,但绝不会是我。我们意大利人对于欣赏女人的方式,可是很有格调的哩!」他不满的瞪了唐云凯一眼,好似在抗议他侮辱他的民族。他又对着柳月伶笑说:「这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衣服,如此的热情如火,将你狂野的个性全都表现出来。」柳月伶微微笑。「云凯特地为我挑的。」「别再提醒我了。」他痛苦的抗议,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件白痴的事情。她的美,只能专属于他,他何必将她拱出来白白让人眼睛吃冰淇淋呢!「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衣服根本就是……」柳月伶受不了的举起一只手制止他。「停!云凯,我求求你,别再说下去了,你已经一路叨念着我的衣服到现在,再念下去,你就要变成个碎碎念的老头了。」唐云凯只能闭上嘴,在心里诅咒了千遍。在听到了尼克放肆的笑声时,忿忿的瞪着他。「好,别瞪,我不笑就是了。」他隐忍着笑意,感到十分有趣,看来他这位好友已经无法克制的为柳月伶而着迷了。「对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事?」唐云凯的眼光谨慎的扫着四周。「没有。不过,你真认为老鼠会出洞吗?」「你何不拭目以待。」他拉着柳月伶走开,然后对尼克吩咐:「跟在我们身边。」第七章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唐云凯带着柳月伶和身后的尼克、唐娜,走遍整个俱乐部,他不时地停下来,好让柳月伶能在各个赌桌上用他给她的筹码下注。而她输了大部分。「你实在是个昂贵的约会哩!」唐云凯轻笑道。「此外,这个玩法是要你尽可能地接近二十一点而不要超过,而不是看你可以把你的牌加得多高。」柳月伶无所谓地耸耸肩。「只不过输掉一些塑料片而已嘛!」尼克怪叫:「看来你是个外行,五百块钱押一次,还不算什么吗?」她眼睛张得大大的。「不会吧?」她转头看向唐云凯,只见后者微笑点头。「噢,我很抱歉,不过,我一点也不懂得这些要怎么玩,你何必要给我筹码呢?」他宠溺地对她一笑,不在乎的耸肩。「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你开心就好,何况……」他突然低声而不怀好意的附在她耳旁。「到目前为止,你欠了我十万美金,我一点都不怕你付不出来,因为我相信,你的身体在今晚应该可以付清一部分。」他别具用意的暗示,笑得十分轻狂。柳月伶用手肘撞了他的腹部一下。「你少不正经了。」她满脸通红。唐云凯却故意严肃的说:「我可是很正经的哦,小姐,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接着表情又变得轻狎。「你觉得一整夜都用来还债如何?」柳月伶瞪了他一眼,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不公平,你是赌神耶,而我什么都不懂,当然会输啊,要不然,我们用别的方式来打赌,如果我再输了的话,我就心甘情愿,怎么样?」唐云凯哈哈笑。「没问题,你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做临死前的挣扎?」她不理会他的嘲笑,径自看着四周的环境,指着一对男女。「我们来赌赌看,他们在这一局里是输还是赢?」唐云凯瞪大眼看她。「不会吧?」「怎么?你不敢赌?」她挑衅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这世上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我敢不敢的。」他十分自信的看着她,对于她的态度有些好笑。「很好!尼克,请你做个公证人,我们一次赌局一万块,只要睹十次,我就能还清了,可以吗?」她征询的看着他。「看来你很有自信嘛,不过,你不再考虑吗?要是你再输下去的话,可是双倍哦!」他好心的警告她。她十分神气的回绝他。「哈,胜负还不知道呢!虽然你是赌神,那又如何?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呢!何况,我们这是各占一半的机率耶!」尼克讥笑的看着唐云凯。「老板,我十分钦佩这位小姐的高度自信哦,看来这次你的气势吓不了她啰!」「没办法,看来你对我床上的功夫十分的倾倒。」他十分臭屁的以柳月伶可以听到的声音低语,却被她踩了一脚。尼克嗤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不过,我很高兴有一个女人不怕你。」唐云凯苦笑。「没办法,她的功夫底子也很不错,她当然不怕我啰。」「少废话,你到底比不比?」她不耐的催促道。唐云凯只好点点头,在那两人下注之前,先决定了他们的输赢。结果,第一次,柳月伶竟然赢了。唐云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随即耸耸肩。「没关系,才第一场而已。」他相信这只是巧合。他们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连续换了十对,结果柳月伶场场都赢。不只是唐云凯,连尼克都不相信的瞪着眼睛看她。尼克率先恢复过来,「真教人吃惊,我的天,老板,这是你一生中,赌赢你的第二个人,而且是个女人。」他同情的看着他。这对唐云凯来说,无疑是重大的打击。他这些年来对于自己会输给老太爷已经十分困惑,现在他竟败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而且还是个女人,这对他来说,更是一大打击。他丧气的低下头来看她。「好吧!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赢呢?」「哦,我只是心中有着强烈想赢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赢啦!」她这副模样可恼煞了唐云凯。「我怀疑,你该不会和老太爷有过接触吧?他是不是教了你什么?」「喂!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诉你,我可没有和他见过面,连话都没说过呢!」尼克替柳月伶说话:「老板,你就认裁吧!」他暗暗笑着,这新闻他可有得和七情说的了,他的目光一瞥,看见唐娜依然一副惊愕的表情,看来,还有一个人依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而那几个家伙绝对也会啧啧称奇的。唐云凯叹了口气,无奈的投降。「要不然又能如何呢?我不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太久没有以赌神的名号出现,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柳月伶甜甜的笑着。「怎么?你就这么无法置信吗?」「月伶,这你可不能怪老板,毕竟他混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尝过败绩,你要他如何能调适得过来呢?」尼克以同情的口吻替他解释。「不会啊!等他输我成习惯后,他就会变得很坦然了。」她恶意的调侃着他。唐云凯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用着悲伤的语调说着:「唉,我开始怀疑赌神是不是该拱手让人,甚至退出江湖,我开始没有自信了,唉唉唉!」他连连叹着气,神情十分沮丧。「看来,我得退出千神门了,我没有资格再拥有这个封号。」听见他如此自暴自弃的话,本来他们都不以为意,结果愈听愈心惊,尼克和柳月伶慌忙地对看了一眼。「云凯,你听我说,其实我只是今天运气比较好而已,真的,我……」她急急的想要安抚他,着急的向尼克使眼色。「老板,没有这么严重吧?一个老头赢了你,你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月伶还是你的爱人呢,让她碰巧嬴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尼克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可是……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啊?」他的肩膀竟然一耸一耸的动着,脸颊也可疑的抽搐着。这让尼克和柳月伶更为心惊。不会吧?他们同时不安的看了彼此一眼,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会因为输给一个女人而沮丧的要哭?两人同时喊出声:「别这样嘛,有这么严重吗?」唐云凯不语,只是更低下头,完全不看他们,发出可疑的抽泣声。柳月伶连忙出声:「好,好,要不然,我们就当作这场赌局没有发生过,这样好不好?」此话一出,尼克随即接着说:「我可以作证,而且我也会当作不知道。」云凯闷闷的说:「你确定?」「确定。」柳月伶真的不懂,像云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如此输不起,而且当对象是一个女人时,他好象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后悔?」「绝不会后悔。」她坚定的回答。接着,唐云凯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太好了,这么说来,晚上你就得陪我了。」原来他在意的不是她是否赢了他,而是担心晚上她不肯甘愿的陪他。这个家伙!尼克好气又好笑的想着,他不得不甘拜下风,不过看着柳月伶气红的脸,他不禁暗暗替好友祈祷。果不其然,柳月伶用鞋跟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接着便拉着尼克的手往前走。唐云凯苦笑着看了唐娜一眼,她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看来他是真的活该了。唐云凯立即追上前去将柳月伶从尼克的臂弯中拉了出来。「你走后面。」尼克只是笑了笑,走到他们身后。「怎么?还在生气?」柳月伶不发一语的直视前方,根本就不想理他。「好嘛,我承认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我郑重向你道歉并承认我输给你,这样可以了吧?」她依然不语,整个气氛突然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冷的开口:「这种恶劣的把戏我没想到你也喜欢玩,看来我对男人的期望太高了,以后我会再度试着记住,男人是很会作戏的,他可以把你耍得团团转,然后再等着看你的笑话。」唐云凯的身体倏地僵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玩笑会误触她的痛处,也没想到她会恢复到以前冷淡的样子,如此对他充满敌意与不层,这让他难受。「该死!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你别再把每个男人都当成你父亲,可以吗?」她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很难,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可恶的话。」她直视前方不再看他,心痛地想着,当初在她还未认清父亲残忍的本质之前,她曾被他那种哀兵的假象所惑,进而对他所说的话言听计从;而如今,这个她在乎的男人,竟用同样方式对她,怎不教她心生疑虑?怎不教她心寒?他连连低咒,「你先听我……」唐云凯因为有人碰到他的手臂而停住话。「老板,注意前门,老鼠出洞了。」尼克低语提醒他。唐云凯的目光迅速的扫视全场。「真没想到他真的亲自出马,看来月生没有把事情供出来,所以他才会急着出洞。」柳月伶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身体也变得僵硬。「真没想到,老板,他真的长得像是米老鼠咧!看看他的耳朵、鼻子和眉毛。而他身边的那些人,乖乖,还真是大猩猩的样子哩!」他惊奇的直喊着。但柳月伶的眼神却透着憎恨与杀意。「那个可恶的男人捉了我弟弟,我好想宰了他。」她握紧拳头,似乎想要冲上去。「放轻松,月伶。」唐云凯适时的制上她。「他显然已知道你在这儿。尼克,带月伶上楼。」「不!我不想走,我有权待在这里,月生是我弟弟,我不可能自私的待在楼上,将一切全都交给你,我有责任救出月生。」「以你这种激动的表现,我实在得说,你还是离开较好,毕竟我们又不是要打架。」尼克忍不住插嘴:「难说哦!老板,你不觉得你们再继续这样吵下去的话,对方可能会先被口水淹死吗?」唐云凯和柳月伶同时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瞪着对方,丝毫不肯退让。「好吧!」最后唐云凯不得不退让。「我并不喜欢这样,但……你这固执的小东西,就依你吧,不然,我可能得把你敲昏绑上楼,那简直比对付老鼠还难。」「明智之举。」尼克看着柳月伶眼中冰冷的气息,突然庆幸自己不是她的爱人。「我要你信任我,千万别轻举妄动。」「虽然要信任你很难,不过,我会尽量。」唐云凯倒抽了一口气。「很好,你够狠,不过我可以先警告你,你稍后绝对会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他恼怒的说着,然后转身看向尼克。「尼克,你待在她的左边,我待在她的右边。」他示意唐娜待在她的后方。「柳小姐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我这种安排应该是以防她抓破老鼠的皮。」他嘲讽的说着,不理会她眼神中的怒火。「老板,现在该怎么做?总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对看吧?」「先往前走,待会听我的命令。」他扫了柳月伶一眼。「表现得凶悍一点。」仰月伶愕然的看着他。「我吗?」难不成他还在开她的玩笑。「不是你,小顽固,是尼克。」尼克拉拉西装的领子,并故意展示他宽广的肩膀。「我已经化身为伟大的战士啦!」他夸张的说。唐云凯无奈的摇头。「尼克,别玩了,我可是说真的,像你那张和善的脸,如果不装得凶悍些,没人会怕你的。」「我很凶悍。尼克严肃的看着前方。」我正十分投入我的角色,让我们冒险前进,把老鼠吓死吧!「「等一等。」唐云凯扫视全室,看见除了派出去的手下以外,其它的人全都赶回来了,还调派了不少安全人员混在人群中,他的目光和他们相接,他们都接收到了他眼中传达的指令。「好,我们走吧!」唐娜在尼克身后低语:「拜托,你正经点好不好?柳小姐脸上的神情都比你还更令人震慑呢!」「我尽力了。」尼克无奈的反驳。行进了约二十尺后,唐云凯突然喊停。「他还在二十尺外呢!」尼克提醒他。「他得自己走到我这儿。」他以冷酷的声音说道。「要他这么做,必定使他恼火,不过他还是得过来。」「太有趣了。」尼克笑道。漫长的几分钟过后,两边都没有人移动,尼克忍不住埋怨:「这看起来很呆耶!」他突然觉得不好玩。「像我这么有格调的人,为什么会玩这种愚蠢的游戏?」「如果你觉得这很无趣,我建议你可以解开你的西装。」「该死,你明明知道我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是最好的一件,为什么打架之前,不让我先换上便宜的?」他的话明显的指出,他听得懂唐云凯的暗示。唐云凯不得不分神瞪他一眼。「你这白痴!谁告诉你要打架?难道你没听过枪这个玩意儿吗?只要解开你的西装,就能让对方看见里面的枪。」「你为什么不早说?」尼克他从背后抽出枪,然后将它放到已敞开的西装里。唐云凯忍不住瞪他一眼。「该死,你在做什么?」尼克无辜的说:「我只有在里面放枪套而已,既然你要我展现枪,我只好由腰后拿出来,我习惯放在那里嘛!」柳月伶简直愣住了,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枪套和枪分开佩带的,真是……「怪胎!」唐娜从身后传来的话,说出了她的心声。这时,对方已经移动,并很快来到他们面前,尼克只能咧嘴而笑。「哈啰!米奇。」唐云凯温文有礼的打招呼。「欢迎光临奇境俱乐部。」「你手上有某件属于我的东西,姓唐的。」米奇丝毫不浪费时间,直接道明来意。「而我要它。」「呃,姓麦的,你手上也有某样我的东西,我誓在必得。」他脸上神情坚决。麦米奇的眼光扫过柳月伶。「看得出来你的坚决,毕竟这个代价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刺激。」他淫笑的暗示着,眼神十分不客气的盯着她裸露的肌肤。唐云凯咬紧牙关。「我建议你把那恶心的目光收回去,否则,你可以滚了。」他实在不该让步,让月伶留下来。麦米奇发出刺耳的笑声。「没想到我们伟大的唐老板也无法过美人关嘛,难道你不怕这小美人只是联合她父亲在利用你?」唐云凯突然发出一阵笑声。「你是在说你自己吧!要不是她父亲将了你一军,你有必要站在这里吗?」麦米奇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天杀的,我要那些东西。」「那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唐云凯优闲的问。「柳月生。」柳月伶着急的在心里想着,快点答应他吧!「想想看,不必那些东西,只要那一张名单就好了,我拿出去外面可是值上一大笔钱呢!」他冷静的说。「你如果敢把它拿到外面去,就等着收柳月生的尸吧!」麦米奇怒声威胁。唐云凯不为所动的说:「奇怪,你既然知道是你的合伙人出卖了你,那你怎么不去找他,反而跑来找我呢?」「东西在你这里。」「真奇怪,你怎么会知道?」「少啰唆,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东西。」他突然涨红了脸,避开这个话题。「啊!」他弹了弹手指。「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因为你发现你的合伙人根本就对儿子的生死无动于衷,而在乎柳月生死活的只有他的姊姊,而且最后他也只有和柳月伶联络,所以,你才会找到这里来的吧?唉!」他悲哀的瞧着他,叹了口气。「原来你也不过尔尔,老子无法对付,只好针对小的啰!」「唐云凯!你别以为我会怕你,你是什么东西,我清楚得很,你最好别惹火我。」他青筋浮出,怒瞪着他。尼克在此时拍了拍胸部。「哎呀!我怕死了,你这只老鼠是在打雷吗?奇怪,我怎么只听过老鼠会吱吱叫,倒没听过他们会打雷呢!」此时,麦米奇身边的人全都拔枪对准尼克。「大胆,你找死啊!」唐云凯却只是轻笑着,没有任何的反击。「啊!别那么冲动嘛,你们何不看看情况再拔枪呢!」只见原本混在人群中的手下,不知何时已在他们的附近警戒着,在看见他们拔枪时,也同时拔出枪对准他们,甚更在其它较远或是暗处及较高点的位置,都可以看见银光一闪,全都是唐云凯的人手。麦米奇示意手下把枪放下。「没必要动手,我只要拿到我要的东西,马上走人。」唐云凯赞许的点点头。「很好,你很识时务,这样吧!我也可以很爽快的告诉你,这张名单我也不想把它曝光,所以你可以拿回去,连同其它的,而我则要得到一个活着且四肢健全的柳月生,并不再让他涉及这件事。毕竟,这名单对我来说,比柳月生还没有意义,所以这个交易由我来安排,我再给你电话,号码呢?」「我绝不会给你我的电号号码让你找到我的地址,电话我来打。」唐云凯耸耸肩。「随你。」他从西装里掏出一张名片。麦米奇拿过那张名片。「什么时候联络?」「明天中午,我通常都睡得晚,对了,你最好放聪明点让柳月生好好的。」麦米奇对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再以阴狠的目光瞪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去。「逮住他了。」唐云凯说道。「他会打电话来。」「你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们只要捉住他,就能拿他交换月生。」柳月伶瞪他一眼。唐云凯不以为意。「这样的风险太大,虽然麦米奇是老大,可是要拿他的一条命,来换取整个集团?我想,他们不至于愿意。」他看她一眼。「我需要时间安排好一切的事,电话追踪器固然很好,但他一定了解追踪器得费多久的时间追查,所以我得用另一套更好更快的先进设备。尼克,你先带月伶上去,我还有事得办。」「我可以帮忙。」「不需要。」他在她耳旁低语:「我们之间还有事未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要给我怎样的说辞,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他说完后,随即离去。第八章对柳月伶而言,这个夜晚是漫长的。她在睡眠中被一些毫无意义、可怕的梦魇所纠缠,里面有她父亲、她弟弟和唐云凯,所有的脸孔全都混在一起,就如同她混乱的心。接着,她心中又响起了云凯在她耳旁警告的话语,让她心一惊,猛地醒了过来,她看了身旁的空位一眼。唐云凯并没有上床睡觉。时钟指着八点,她下了床进入浴室冲澡后,换上一套新的衣服,然后在偌大的客厅中来回踱步。麦米奇的电话中午就会到,她一定要在场。她不只担心月生,她还想到自己和云凯之间的事,或许是她太过乐观的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或许没有和其它男人相处的经验,可是,她真的厌恶自己的生活中再有一个处处想要安排她的人生、控制她生活的男人。显然地,唐云凯正往这个方向做。她才不怕他的威胁呢,如今她的伤全都好了,只要救回月生,或许她会考虑离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需要多想想。她大步走向房门打开门,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迅速转过身来看着她。「小姐?有事吗?」「我想请你现在带我到唐先生那里,可以吗?」「很抱歉。小姐,我不能那么做,我得到的指示是待在这里。」「那你就待在这里,只要告诉我唐先生在哪里,我可以自己去找。」「不行,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你应该留在套房里。」「试试看我会不会。」她有些恼怒,正想闪身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叫唤她名字的声音。她回头一看,见到唐云凯正沿着长廊走过来。他礼服的外套吊在手臂上,他的衬衫钮扣半开,脸色显得疲惫,而他的头发彷佛多次用手抓过似的乱糟糟。「看来,你好象十分的不安分哦!」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很好,我们进去再谈。」他用力拉着她,随即进了门。唐云凯一进门就将外套抛在一张椅子上,并把衬衫从裤腰中拉出来。柳月伶将双臂交叉在胸前。「我告诉你,我决定不要再留在这里,好象不关我的事,我要参与整个过程。」他脱掉衬衫后将它放在外套的上面,然后看了她一眼。「我先去冲个澡。」柳月伶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等等,如果你不现在和我把这件事说清楚,谁都别想离开。」「月伶,我一和麦米奇谈完,马上就向你报告一切经过,这样可以了吧?」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不耐。「不,我有权在那儿。」唐云凯叹了口气,解开皮带。「好吧!不过我要你记住,不准说话。」「当然,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只有一张名单,但他要的是全部。」「别担心,待会儿我会带你去看些东西,你就会明白了。现在,你是要让开让我去冲澡,还是要帮我刷背?如果是后者,我热切欢迎。」他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柳月伶涨红了脸,目光也尴尬的移开,因为他已经把长裤脱掉。「你这个暴露狂,不会等进到浴室再脱吗?」她困窘的大吼,对于看到他裸露的胸膛而心儿狂跳感到气恼,她告诉自己必须稳住阵脚,不能被他的身体所惑而忘了自己的坚持。「我觉得说不定你看到我性感的身体后,会改变主意而帮我刷背。」他故意调侃着她,然后不等她反应,随即走进浴室。不到三秒,他又探出头来。「对了,等我洗好后,我们之间还有些问题要解决,可别想逃走哟!」她看到他消失后,缓缓坐进沙发椅中,双手压在悸动的太阳穴上,静静地想:云凯正在做最大的努力使月生安然回来,而他甚至未曾见过月生,便如此竭尽心力。虽然他是受人之托,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以前不好的经验而太早对他下评论,并说了许多不好的话。只是,她真的要和一个也会控制她人生的男人继续生活下去吗?一夜的分离已让她明白,她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不能再和他相依偎,他已经深深的钻入她的心底,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肯不肯冒险信他一次呢?唐云凯站在莲蓬头下,让热水淋在身上。他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慢慢消退,经过这漫长而单调沉闷的夜晚后,他的精神似乎也渐渐恢复。而现在唯一占据他脑中的是——月伶。他在水花洒在身上时合上了双眼,并仔细的想着,他的生活在和她初次相遇时便已产生变化,而他安然的接受这种转变,并对她的爱恋极其欢迎,那种保护和占有的情绪,如此深深的掌握他对她的所有情感的表达,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他关掉水龙头,在他擦干头发和刮胡子的时候,他下了一个决定,就是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好好谈谈了。他套上牛仔裤和一件淡蓝色的衬衫,然后回到客厅,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着,不管他什么时候看见她,都觉得她实在好迷人。他无声息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对着她微笑。「怎么?在想待会儿要怎么承受我要给你的惩罚吗?」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性的低语。她迅速的回过神看着她。「云凯,你听我说,我很抱歉自己昨夜在楼下发了一顿脾气,并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我……」他的手覆住了她的唇。「嘘,我了解。不过,我还是不能原谅你说不能信任我的那一番话,你该知道,那对我是一大侮辱。」他的眼神转为不悦。柳月伶急急的挪开他的手。「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无法忍受再有另一个我在乎的人,用欺瞒的方式来骗我,我……」「你以为我会和你父亲一样那么混蛋吗?」他瞪着她。「你回想看看,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在和你玩而已,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要做什么,我绝对可以自己达成,要不然我为什么坚持这件事不让你涉入?」「对不起,我想我是反应过度了。只是,我真的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懂,我没有全盘的考虑过,有时我会忘记你确实知道很多这些内部作业的事,甚至实地执行过。」他不得不承认。「我知道的事实和特殊的背景会使你感到困扰吗?」「我并不会感到困扰,只是感到惊讶而已。因为你父亲竟会以那种残忍的方式将你扶养长大。」「我想,我或许已经麻木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她急迫地问。「不,我打了通电话通知他们,耍他们再检查一遍以防万一。」「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你说呢?」他的眼中倏地激射出掠夺的光芒,「小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快速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并长驱直入她甜蜜的口内,掠取她的芳香。他紧紧揽住她的身子,使她能自在地品尝置身在他怀里的那份销魂,感觉他坚实的身躯紧压着她的甜蜜感受,并响应着他需索的吻,或许当他吻上她时,这正是她所渴望的。室内淫浪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两人唇舌交融、气息相通,他的手一下子就探进她的幽穴,并潜入那柔软中,技巧地以手指揉弄着她,并感受到她迅速的收缩、渐渐溢出的汁液,于是改而快速的抽插……他眯着眼,眼神中布满强烈的欲火,那狂燃的火焰直烧王她的胸部,他隔着布料直接吸吮着她挺起的乳房,然后再次印上她的唇,直接脱下裤子,调整姿势,一个挺身挤入她早已为他而湿润的小穴中……那紧实的小穴,柔软地包裹着他的阳刚,让他舒服的大声呻吟。「哦,你好紧好软……嗯……真舒服……」他勇猛而加重力道的快速在她体内不停的移动着,那反复的抽插直逼喜悦的顶端……「啊……」她禁不住大喊着。他的手用力的隔着衣服罩住她的双乳,毫不客气的玩弄、揉挤,促使她娇喘连连……第一次的高潮在她难以想象下快速来到,可是他依然不愿就此放过她,他突然抽出她的体内,然后快速的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尽,并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趴在沙发的椅背上,让她浑圆而挺翘的臀部对着他,他一面赞叹着她的美,一面跪在她的圆臀后,然后低头吸吮着她的臀股两侧,渐渐的往里滑,来到她的私处,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她早已涨红而流出甜汁的花蕊……她痉挛地哼叫出声,没想到高潮才过,这波的悸动、颤抖更甚刚才,让她只能无力趴靠在椅背上无法动弹,任由他予取予求,高潮一波波的涌上她的四肢百骸与感官,让她忍不住因强烈需求他的空虚感而禁不住的哀求着他的占有。「求求你……哦……云凯,快点进来……」她的呻吟尖声而颤抖。「好,亲爱的……再忍一忍……」他往上一路舔着她光滑而细致的裸背,连一丁点的地方都不放过,然后他的吻来到她的颈项处,并深深的吸吮着,他的双手同时毫不客气的攫住她的娇乳,粗暴地挤压着。在此同时,他挺起自己的身子,让早已粗大而强壮的男性欲望寻着她的穴口,一举而进入她的幽径,直达她的体内深处。两人同时因这种更深入的结合而呐喊出声,她可以真实感受到他的巨大在她体内那股过分饱实的感觉,忍不住扭动自己的身躯配合着他的律动。而他因她柔软而甜蜜的包住他,而感到一股更强烈的悸动与喜悦冲上他的脑海,让他失魂的呻吟出声,并呼喊着她的名字。在她扭动着身子时,他再也无法克制地在她体内冲锋陷阵,每一次都冲得更深更猛,一次次的高潮在他们之间回荡、充斥着。最后,在他贪婪而似无止境的需索下,她终于不支的昏昏欲睡,脑海中还挂念着一件极重要的事,只是她酸疼的肌肉与疲累的身心都在向她抗议,让她不得不屈服于睡眠中。她的耳际彷佛有他的低笑声与呢喃声,只是她已不能响应……「这就是你不信任我所要代出的代价,如果你以后要再犯,我很乐意再这么做的。」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她耳旁。她已闭上双眼,没有看见他在说这话时的眼神是十分宠爱的,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好好的睡吧!我的小天使,原谅我,我真的不希望你再涉入这些事,等你醒来时,这一切都已结束,你应该也能见到你弟弟,希望这个礼物能平息你对我的怒火。」他低下头,极其呵护的轻吻她一下。接着,他快速的下床,套上衣服,再留恋的深深注视她一眼后才走出套房,并且吩咐门外的守卫,绝不能让她出门。唐云凯来到办公室,只见他的手下们一阵忙碌,他们不停的穿梭走动并低声交谈。「情形怎么样了?」「老板,他还没打来。」唐娜率先回答。唐云凯来到另一边,那里坐着尼克和杜萨,在他们面前有着一部大屏幕的计算机以及另外三部的计算机和桌上的电话联机,这套追踪系统是杜萨发明的,那些程序让它的追踪效率达到全世界第一,除了千神门的成员外,这套系统根本没有人知道。「你们做过测试了吗?」他边问边在椅子上坐下。「一切就绪,就等对方来电。」杜萨回道。「只怕他不会打来。」尼克不乐观的说。「不会的。对了,昨晚你们拿给我的资料全都整理好了吗?」杜萨点点头,「没问题了,等一会儿你可以带走,等我们救走柳月生后,你的计画也会跟着执行。」「接下来的计画必须有他们姊弟参与,我会在事前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柳月生的营救工作,欲和怒、惧,准备好要救人了吗?」唐娜点点头。「没问题,他们已带十个人过去支持。」「很好,你通知他们,随时把通讯器打开,以便可以和他们保持联络,掌握任何的互动。」他指示杜萨,「待会掌握到地点时,你要确切的提供他们路线和地图。」「老板,这点别担心,我在他们身上安置可以由他们身上传过来的视讯,要了解详细的路线和实况,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十分严肃地说。「只要救到了人,马上运用我们的关系,通知调查局的人去捉他们。」尼克低声吹了个口啃。「看来,你是要送他们个大礼物哦!」「是啊!更大的礼物还在后面呢!」「老板,你想月伶会同意你这么做吗?」「不管她同不同意,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何况……」杜萨突然打断他的话:「老板,差一分就十二点了。」云凯不再说话,一分钟后,电话铃响。「开始。」唐云凯拿起话筒。「唐云凯。」第一个计算机无声地开始运作。(我是麦米奇,快点作决定,姓唐的,我不会掉进你的陷阱里去,你我都心知肚明。)「电话追踪是孩子玩的把戏,米奇。」唐云凯深谋的一笑。内华达州的灯号开始发亮,而第二部计算机亦加入运作。「时间、地点?」(号晚八点正,胡佛水坝的停车场。)内华达州地图在屏幕上放大,某一点不断地闪着。(带那女孩一起来。)麦米奇要求着。唐云凯瞬间僵硬起来。「干什么?」第三部计算机随后活跃起来。(为了保险起见,有你的现任情人在场,你绝不会允许有任何闪失或开火的行为的。)「好,可以。」他爽快答应,反正,他绝不会带她去的。重复的影像使屏幕模糊不清,而后一行住址横过绿色萤幂清晰地显示出来。(别想玩啥花样,姓唐的。)「我甚至想都不会去想,麦米奇。」他厌恶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是不屑。(说够了,今晚八点,带她赴会。)然后就挂断电话。「查到一组电话号码。」杜萨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我想,就在这里了。」屏幕上显现出地址所在的位置与路线。「这种偏僻地带度假用的木屋确实是个好地方,而且离城十五英里左右。」「很好。欲,你们都听到了吗?」唐云凯透过计算机上的连结通讯器问着。白崔格马上透过通讯器回答:(老板,我们现在已经上路了。)「很好,随时告诉我,你们的行动过程。」唐云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是微笑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而尼克也不甘寂寞的加入谈话。白崔格庆幸而喜悦的说着:(老板,幸好你没派这多嘴的家伙来,否则对方可能会被他的口水给淹死。)尼克马上抗议:「你这家伙太过分了,我……」(老板,看到了,那栋木屋前面还有一部车,我想他们应该在里面。)毕克突然打断他们的话。「很好。一切都要小心,我想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他们。」唐云凯露出一抹诡笑。(现在要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分散在不同的木屋里,你们先到每间木屋旁,让恶透过你们身上的仪器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以及月生到底是在哪里。」约十分钟后,杜萨就开口说:「柳月生在第三间,他被绑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里面还有三个人全都有武器,其它的木屋都各有五个人,也全都有武器。」(知道了,行动。)接着一片静寂,待五分钟后,再次传来毕克的声音。(老板,救到目标,其它人全都被我们解决了,我们正在回程中。)「做得好,调查局的人应该就在你们后面。麦米奇人呢?」(逃了。)唐云凯低咒一声。「没关系,月生现在如何?」(被下了药,不过应该不会有事。欲正在替他检查呢!)毕克回答。「嗯,我等你们回来,完毕!」唐云凯拿下通话器,看着其它人。「这次做得很好,等他们回来后,让月生好好梳洗一下,等他一切弄妥后再通知我。」他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走出去。尼克叫住他。「老板,老鼠逃走了,接下来的计画还要继续吗?」唐云凯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当然!爱通知下去,加强安全措施,并放出消息说我们要把这些机密交给柳厚生。老鼠绝不会放弃这些东西的,他一定会出现,我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这些事。」「好哇!真有你的。」唐云凯只是点点头,傲然地走了出去。第九章当唐云凯一踏入卧房时,迎面飞来一个枕头,他快速的闪过后,接着又飞过来一个。只见柳月伶已穿戴整齐,正怒气冲冲的像复仇女神般的将所有可砸的东西,全一古脑儿的往他身上丢。「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欺骗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吗?」她不放过房中可丢的东西,边对他吼着边丢向他。唐云凯一一闪过她的攻击,一个灵巧的闪身,将她制伏在自己的身下,但她依然挣扎不已。「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胸膛,脸涨得通红,他却不动如山。「好了,你这只小野猫,先听我说……」「我不听!」她怒喊着。唐云凯丝毫不理会她。「我们已经把你弟弟救出来了,如果你不想知道这件事的话,那我就不说了。」他微笑的看着她微愣的表情。「什么?你说我弟弟他没事了?」她急急的问着。唐云凯挑起一边眉笑看着她。「哎呀,不是有人不听的吗?怎么现在又来问我?啊……」他大喊一声,原来是她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下。唐云凯哈哈笑的看着她,毫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齿痕。「没错,月生没事了,他只是被下了点药,有人正看着他的状况,应该不会有事的,只要他们回来,自然会有人打电话进来通知我,到时候你就能和他见面。」「噢,感谢上天!」她说着,双手自然的拥上他的脖子,开心的紧紧抱着他,露出喜悦的笑容。「你如此热烈的表示感谢的方式,把它变成一个吻如何?」他期待地说着。柳月伶猛然抬起头来瞪着他。「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的行为。」唐云凯喃喃道:「我也不敢这样以为。」他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接着站起身来将她也拉了起来。「来吧!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看,并且要和你一起讨论一些事。」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里,并且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你看那是什么东西?」他指着桌上放着的一堆资料和一把装在塑料袋里带血的刀子。柳月伶脸色一变,身子也在他怀中倏地僵硬。「你……怎么会?」「这些是我派人从你父亲那里拿出来的,我想他现在应该知道了。」柳月伶转头看他。「云凯,你打算怎么做?」「你呢?」他反问她。柳月伶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爱恨情仇似乎正在她心底交错。「我……我也不知道。或许,这样就够了。」唐云凯突然邪笑。「够了?月伶,你实在是太善良了,或许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你能原谅他对你所做的种种残忍事情;可是,那对我而言是不够的,我要让他知道,伤害我的女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的眼神闪过一抹残忍。柳月伶愕然的看着他,心中突然充满感动。「云凯,你……除了月生以外,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的感受、在乎我的一切,你这样真的让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我心里的感觉,我……」他摇摇头,将手搁在她的唇上。「我不要你口上的感谢,我做这些并不是只想得到你的一句赞美而已,我希望……」「你希望什么?」「我希望你能一辈子都陪着我,这就是我要你表达的,我所做的事,唯一只希望你一生一世都伴着我,这点你能答应我并做到吗?」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她。「哦,云凯,我当然愿意啊!只是我很怀疑,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陪着你呢?难道说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她带着期待,不顾心中早巳浮现一个个喜悦的泡泡,他竟要她的一辈子!他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期待,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只小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他一把紧紧的抱住她,然后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没错。我希望你陪着我,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我已深深的迷恋上你,我不能忍受失去你。从小,我的父母就分开了,我刚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走了,而父亲只靠着做一些小工勉强维持生活,直到他因酒精中毒而亡我才被送往孤儿院,后来就被老太爷收养。」他移开自己的头,然后托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你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进入老太爷所建立的大家庭,我们每一个人都像兄弟姊妹般的互相关爱,虽然很少见面,可是关心是放在心底的,他们对我而言,确实是有特殊情感的,只是我更渴望有一个家。」他的眼神突然充满爱意的看着她。「直到碰上你,这个念头才炽热的烧了起来,而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希望的这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庭,是要有你一起来建立的。」「云凯……」她声音略微颤抖,接着用力眨回满眶的眼泪,然后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贴着他。「云凯,我想……我真的爱你。」终于说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老天,她还以为自己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话呢!真好,她能对一个她真心相爱的男人说出心中爱意。但,显然他并不满意,他用力推开她,双眸直瞪着她。「你想?小姐,我要的可是肯定句呢!」她微微一笑回答:「但,你也没说过那句话啊!」「这种事我何必说?你不是知道了吗?」他有些生气。「我不管,如果你不说,那我也不说。」「该死!」他可是爱死了听她说爱他的那句话呢!「好吧!」他有些烦躁的答应。良久,他仍未开口,她开口:「好什么?云凯,你根本就没说。」唐云凯怒瞪她一眼。「女人真麻烦,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呢?」他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男人说出那句话不可?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挺爱听她说爱他的,那为什么她就不能要求呢?「那就拉倒,我以后也不说,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心意。」她非逼出他的心意不可。「好啦!」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爱你。」然后他的颈后突然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潮;但他这句话却让她开心得简直要飞上天。「噢!云凯,我爱你,爱你……」然后主动的印上他的唇,热情的吻着他。良久没,唐云凯才说:「太好了,早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我就早点说。」柳月伶忍不住笑了,拜托,刚才是谁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逼的?男人哦!她突然惊呼一声,原来他的大手不知在何时竟侵袭她的臀部,在上面不停的探索、爱抚着……他将她的短裙卷了上去直到腰部;褪下她的内裤后,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双腿两侧,并拉近她,接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直接挺进她的体内。这突如其来的结合,让她倒抽一口气,甚至有些无法适应的叫了出来。他抬高她的臀部,让他们做更深入的结合,他动作快速而急躁的拉扯着她的上衣,然后将她的身体往上抬,让她的胸部对准他的嘴,并攫住她粉嫩而挺立的双峰,轮流且贪婪的吸吮着。他更往上顶入她的体内,而她也配合着尽量往下和他结合,并狂野的摆动身子,和他的律动彷佛形成一种古老的旋律,室内充斥着旖旎情韵……他突然改变位置,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一次次地用力挺入她的体内,而每一次的进入都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有力。她主动的抬起腿,紧紧的环住他的腰部,随着他猛烈的律动而跟着摆动,将她的手指探入他浓密的头发中,并促使他更紧贴着她。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的男性象征饱满的在她体内不停的伸展、移动着。他们互相碰触、亲吻、低喃着爱语,而他的汗滚烫地沿着颊边滑落,滴在她颤动的乳波中,而后到达激情的最高点,他们毫无保留地给予并得到彼此的全部。当他们同声呐喊出声,随即被卷入一个充满缤粉色彩与绝妙的神奇幻境,他在最后的冲刺中,释出自己所有的精华,而她则承受着他的给予……心满意足地,他们紧靠着对方躺在一起,将手放在因汗水而闪闪发亮的皮肤上,静待心跳转为平静,呼吸缓和下来,他们沐浴在爱河中,而且感到前所未有的祥和及归属感。当电话铃响在静寂的室内响起时,他们相视而笑。唐云凯拿起话筒时,柳月伶则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跑进浴室里。「老姊!」月生十分激动的大叫一声。「月生!」她向他奔去,并投入他的双臂中,在他紧紧的抱住她时,把脸埋进他的颈弯。「月生,真的是你,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她满怀激动而热泪盈眶的叫着。唐云凯注视着这样亲密的姊弟之情,心中十分感动,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在众人的讶异声中将柳月伶拉到自己的臂弯中。「小子,我是很高兴看到你平安归来,不过,我可不希望你抱着我的女人那么久,我建议你如果想抱女人的话,自己去找一个,而这个是我的。」唐云凯充满占有欲的霸道让柳月生这才注意到在他姊姊身边的高大男人。唐云凯打量着柳月生。他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有着和月伶肖似的特征;他很高,几乎要和他同呙,拥有一副结实的健康体格,这种相似的感觉他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尤其是一个男人的身上,让他更感到怪异。而柳月生呢?正交叉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看,然后又看向姊姊,不发一语。「真要命,月生,你难道要这样一样瞪着我们看吗?」柳月伶发出怨言。「我应该没看错吧?老姊,你确实在和这个男人交往。」「怎么?你反对?」唐云凯挑眉看他。「有效吗?」「没有。」他快速的回答。「够了,月生,我爱他。」柳月伶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基于保护她的心情,但她希望她所在乎、深爱的两个男人能和平相处。唐云凯紧抱住她的腰,低头对她安抚的一笑。「放心好了,我们之间正处于评估的阶段,为了你,我们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柳月生也点点头,他可以看出他们两人之间强烈的电流,或许这个男人真的能带给姊姊幸福,他又何必反对?「好吧!既然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了,现在该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画。」唐云凯领着他们来到沙发坐下,接着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资料。「这些就是你父亲委托你去执行的任务,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这里,包括一片磁盘片,里面记载着诈骗集团的所有机密资料,只要拿给相关单位,就能破获这世界级的犯罪组织,月生,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吧!」柳月生点点头。「我没有意愿再涉入这些肮脏的事,一等事情结束,他们全都解决后,我要再回到学校去学习我最爱的艺术,姊姊在你的保护下,我想应该不会有事,不过,如果你欺负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那当然!何况,你父亲也没有借口可以再威胁你们,现在我只想让你们父亲自食恶果,你们想,一个颇富盛名的铁腕警官,私底下却是一个做尽坏事的狠角色,这种报导是不是够精采?」他恶意的笑着。姊弟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不会吧!你要利用传媒来打击他,你有证据吗?」「当然。」唐云凯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资料袋。「你们的父亲显然是个自大狂,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十分的自豪,并将所有的记录和详细的地点、人名、时间全都写下来,最精采的是,他最主要的行为是勒索那些私德上行为偏差,而把柄落在他手上的人;他以此来威胁被害人,并勒索大笔的金钱和人脉关系,当作他的封口费。他十分聪明的是,只勒索对方一次,就寻找下一个目标,所以一般的受害者都任由他的索取而三缄其口,里面的人物都是大有来头而且让我们吃惊的。「他将资料拿给他们看后,又继续说:「最令我感到讶异的是,你们父亲还详细的记录那些被勒索的对象他们不欲人知的事,那些故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在那里面,我的母亲也是他勒索的对象之一。」柳月伶抬头看他,安抚地拍拍他的手。「你的母亲是贵族?」因为她看到上面的名字只要是女性的,几乎都是贵族,而且都几乎是同一个问题,未婚生子或是和男人私奔。而唐云凯的母亲也是和他父亲私奔,只是他们有注册结婚,却在无法适应不良的环境与向往高品质的热闹生活及物质享受下,毅然地离开他们父子。回到家后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同是贵族的男人,才会被柳厚生锁定为勒索的对象。原来,父亲一直在做这些下流的事情,查访别人的私密,并索取高额的报酬。柳月伶抬头和柳月生互看一眼,两人同时对父亲的行为感到不屑并厌恶。「好吧!你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配合。」柳月生赞同的说。「我……我觉得或许可以再给他一次机……」唐云凯打断她的话:「机会,我可以给他,不过最低限度是留他的命,我绝对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这一切全都是为你而做,我要他为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没有一个人,包括我自己,能在伤害你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逍遥自在。」他看向柳月生,在他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坚决,因为他也想起那件事。「既然你也知道了那件事,我想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老姊,反正那把杀人的刀子也拿回来了,就让你的男人放手去做,我恨他。不只是他对我所做的,我更恨他对你所做的,要不是我的能力不够,我真的会宰了他。」他突然充满强烈的恨意,让柳月伶吓了一跳。「月生,我还以为你只是对他绝望而已,我没想到你也恨他,你以前对他的崇拜和敬意呢?」她一直将自己的恨意隐藏得很好,全是为了月生,没想到他对父亲的恨并不输给她。「你不知道吧?从他残忍的对待你之后,我时常溜回来看你,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我恨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又恨自己的无能,所以,老姊,让他去做吧!」柳月伶只能无声的点点头,在唐云凯温暖的怀抱中寻求安全感。或许,以前的种种是该做个了结了。第十章「好,很好。」柳厚生阴沉着一张脸,轮流的看着唐云凯、柳月伶和柳月生,而他不知道的是,唐云凯的七个手下全都躲在暗处,伺机保护他们的安全。「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不过,我很怀疑,你派人拿走我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挑衅的看向唐云凯。「姓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分。你真以为自己有这份能耐来对付我吗?」唐云凯只是淡淡的笑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你说呢?我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了吗?」「很好。你想要怎么做?」他依然十分自负的看着唐云凯。「我听说你虽然是一个警官,可是对于赌,也十分的在行,既然你认为我没有这份能耐,不如我们就来赌一局,如何?」唐云凯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哼,有人封称你为赌神,我对于这点是一直质疑的,现在就让我来打败你这个胆敢自称为赌神的狂妄小子。」他十分有自信的说着。「那当然,像你这种会和诈骗的职业赌徒或业余赌徒混在一起的人,我实在不该对你的赌技太过大惊小怪。」不理会他变得僵硬的脸,他问着:「你想比什么?」「骰子,比大小。」「可以。」唐云凯挑起眉,看着他拿出工具,然后示意躲在一旁的爱现身。只见她拿出一整套的工具,放在桌上,唐云凯走到它的前方。唐云凯看着柳厚生动作十分俐落的盖住摆在桌上的骰子,然后使出漂亮的手势,像只炫耀的孔雀般得意的笑着,并不停的变换着姿势。「比大?比小?」唐云凯简短的发问。「小。」「好。」唐云凯的话了落,在一刹那的时间里,将桌上的骰子给扫进了罐子里,开始快速的摇动着,只一下子就将它盖在桌上。「我们一起开。」两人点点头,同时打开。当柳厚生出现一直立的一点时,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想,你必须认输,并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以后你这个赌神也得退隐江湖了。」「是吗?」唐云凯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的精光直射向他。「你还没看到我的呢!」「你再怎么行,最多也是平手……」他的话戛然而止,凸出的眼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排了一直立的骰子上面竟然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的点数。「如何?你现在应该认输了吧?」唐云凯的神色里没自傲,只是陈述事实。柳厚生的眼光看向柳月伶和柳月生,心中十分的不甘愿,他不要认输,他这辈子所为何来?怎能因为这场赌局而输了一切?他要伤害他们。这种念头一起,他便口不择言的道:「很好,我想你应该尝过我女儿的甜头了吧?你应该上过她,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处女了吧?听说她在……」砰的一声重击,他的话被唐云凯的拳头给打断。同时传来的是柳月伶的惊呼与啜泣。柳厚生暗暗心惊,这个男人的身手十分了得,在他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还能迅速来到他的面前,并给予重击让他倒在地上。唐云凯脸上的表情是不屑与愤怒。「你这个人渣,亏月伶还十分善良的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有本事你再说说看,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他恶狠狠的说着,眼光中闪着残忍的坚决。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与绝对的危险,让柳厚生不得不重新评估,因为他一直认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头脑和身手。他对千神门这个组织十分感兴趣,常常想找机会能和几个人碰碰面,如果他们能为他所用,说不定对他能更有帮助。只是他们的行踪太神秘,而他也不了解他们真正的实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赌神的身上有领导者的风范和气质;可以看得出来,他正为月伶而神魂颠倒,只要再次掌握月伶的感情,这个男人定能为他所用。真是太好了,要不是月伶引出了唐云凯,证实他的真实身分是赌神,他还真不敢贸然的接近他,毕竟,唐云凯已经在俱乐部和地下世界创造了雄厚实力。他的眼底闪过精明的光芒,嘴角浮现一抹深谋的笑,缓缓的站了起来。「太好了,我想你刚刚通过我的测试,我曾经因为自己的错误造成月伶的痛苦,时时感到痛苦和内疚,因此我希望有一天有个男人能看到她的本质,其实她是一个好女人,我想我可以放心地将女儿交给你,你应该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他慈祥的一笑。柳月伶和柳月生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然后同时喊道:「别相信他,他又在演戏了。」柳厚生的睑色有一瞬变得十分难看,不过,马上又恢复原来的表情。「唉,我知道,我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枉然,你们不会再相信我了。只是,我有什么好演戏的呢?所有的证据都在你们那里,我还能有什么作为?」他十分悲伤的说着。「我现在才明白,就算我赚得了全世界,却依然是孤单一个人,我的亲人对我是如此的不信任,甚至充满敌意,我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眼光真诚的看向柳月伶。「女儿,我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但是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错误有多大,难道你真的狠心让爹地自己一个人生活吗?」柳月生突然大吼一声。「够了,我真以你为耻,你这样的伤害姊姊、利用我,现在又在演哪门子的亲情大悲剧?你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你……你这个不肖子,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竟敢这样说我?这一切的一切,以后都要由你来继承,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柳厚生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无法释怀,因为他或许对儿子的训练严格了些,可是疼爱他的心却是不变的,这一次他被老鼠捉走,他也私下动用了不少关系想救出他,只是一直找不到而已。柳月生愤恨的瞪着他。「你还是不懂!如果你不要那么的权谋、那么的自私,或许今天我会赞同你,只是你把姊姊当成一个工具,我就恨你这一点,你不了解亲情,也不明白姊姊是怎样的一个好姊姊,她关心我、照顾我,了解我所有的感受,我们就算不在一起,依然会对彼此关心、挂念。但你呢?你想到的只是你那些肮脏的计谋,你的心中根本就容不下爱和关怀,当一个人失去了这些时,他还能算是人吗?」他悲伤而痛苦的看着父亲。「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当我看到你是怎样残忍的对待姊姊时,我一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你只是为了姊姊好而已,可是当我听到你安排个男人去欺负姊姊时,我就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制止你,甚至从背后一枪打死你,那样或许姊姊的痛苦就能停止,我恨我自己,但我更恨你。」「够了!你懂什么?一个男人要做大事,本来就要做某些的牺牲,我还不需要你来教导我怎么做人,何况我现在是在要求你姊姊的原谅,只要她肯原谅我,这一切全都不是问题。」他期待的看着柳月伶。柳月伶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开了口:「我不能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所有的动作都在刹那间发生,柳厚生举起枪,白崔格在暗处里反应快速的射中柳厚生拿枪的那一生手,而唐云凯所发出的牌也射入他的手背。柳厚生哀号的叫了一声,蹲下身子。唐云凯冷冷地对他说:「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既然你自己不愿意给自己机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拉着柳月伶的手走了出去。柳月生看了他一眼,也走了出去,因为他已经对自己的父亲再也没有任何的期望了。正当大家要上车时,一个闪出的身影突然快速的抢在柳月伶上车之前来到她的背后。「你们全都退后,不然我就杀了她。」麦米奇十分凶残的喊着。唐云凯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我在想,你这只老鼠也该出现了,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出现。」柳月生十分激动的想要上前。「你快点放开我姊姊。」唐云凯伸手拦住他。「别过去。老鼠,你想要的不过是那些东西吧!没有必要伤害她,如果你伤了她,我是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给你的。」麦米奇哈哈大笑。「唐云凯,你还真是自大啊!想想看,她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只有我能开条件,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哪有你啰唆的余地?」「是吗?如果你伤了她,你不但走不出这里,连整个组织都要赔进去,你倒算算看,到底怎么样才算对你有利?」他冷静的说着,心底还是为月伶的安危担心。「姓唐的,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拿那些东西和你换这个女人?我又不是笨蛋。如果你交出了东西又让我安全的离开,我就能保证她毫发无伤的离开。」唐云凯冷冷的一笑。「为什么我不怎么喜欢你说的话呢?」他声调紧绷。「你以为我会让你带着她离开我的视线?」麦米奇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要不然你想怎么样?你摆了我一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吗?何况,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她死了,你一定很痛苦吧?」他突然恶意的大笑。「如果你不听从我的条件,那么有一个这么迷人的女人陪着我一起死,我好象也没有什么损失嘛!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根本就不在乎。」他握在手上的刀子稍一用力,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痕。唐云凯的眼睛一冷,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将手上的牌极快速的射向他的手臂,而且是一连发了三张,就这样让他的手臂完全没有力气再动,柳月伶趁此机会挣脱他的箝制,来到唐云凯的身边。「我本来想要再给你多一点表现的机会,但没想到你只是中看不中用,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让月伶见血是你最大的失算,因为我只要看见我的人流血,就不会太客气。而你这只老鼠显然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他的眼光中有怒火,但他的脸上却是带着冷笑。麦米奇的脸因愤怒而涨红,他看着手臂上的特殊纸牌,因为认出它的记号而脸色一变。「你……你是赌神?」唐云凯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赌神。碰上我算你倒霉,因为你是我这次任务中的第一男主角呢!不过说真的,看到你这种表现,我还真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他忍不住摇摇头,不屑的看着他。「唉!真希望下次老太爷能派给我一个较具挑战性的任务,对于一只米老鼠还能多要求什么?」说完便转身上车离去。麦米奇只能脸色难看的任由随后而来的调查员给铐住,唐云凯还将他们组织所有的机密和犯罪资料都交给调查局来处理。至于柳厚生早就不见踪影,因为他正过着四处逃亡的日子,唐云凯把他记录光盘交给调查局人员。不过,唐云凯却保留了他和麦米奇合伙的事,因为他不希望柳月伶和柳月生因为这件事而被人指指点点,而影响了柳月生在艺术界的发展。「不可能!」唐云凯瞪大眼睛直喊着:「这绝不可能,我不相信!」奇境俱乐部正随着夜晚的来临而达到最高潮。人声鼎沸,夹杂着欢呼声与吆暍声,交织成充满游戏的天地,而且可以从每个人脸上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输赢。今晚,唐云凯再次主动提出要和柳月伶赌一局,而从他的惊呼声中,显然可以了解他又输了。尼克同情又略带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好好检讨一下,或许你该再去特训一下。」唐云凯瞪他一眼。「幸灾乐祸的家伙。」「嘿!」尼克大声抗议:「太没良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的人格呢?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耶,是你自己技不如人,你干嘛迁怒到我身上?」柳月伶含笑的看着他们。「唐云凯,你不要再输不认帐了哦,告诉你,到目前为止,你总共输了我十万美金,今晚你一定要付清。」唐云凯看着她性感而迷人的打扮,强烈的欲望在他体内深处纠结攀升,他的身体几乎是立即对她有所反应。一股暖流蔓延至他全身,他的心跳如雷声一样。柳月伶才说完话,立即感受到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眼神转变成一股炙热的欲望,她感到双膝微微发颤,体内的血液也强烈的响应着他的欲求。两人深情的注视,在唐云凯已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强拉着她走向楼梯的方向,留下尼克的抗议——「嘿!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唐云凯头也不回的急速走着,丢下一句话。「我只是要去付清我欠的那十万块美金。」看着他们快速消失的身影,尼克忍不住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拜托!当我是个瞎子吗?你们刚才所发出的电流足以使这里的照明不必接上电了,我会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他喃喃的低语,在看见唐娜的身影时,眼睛一亮立即走了过去。「老板,你会去抱美人,难道我就不会自己去找乐子吗?」然后尾随在唐娜的身后。才一关上门,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为对方宽衣解带,那种急切的探索和抚摸与亲吻,以着极强烈的快感向他们侵袭而来。只见一地散落的衣物,两人的身躯紧紧交缠、互相索求对方的付出与给予。唐云凯的唇覆在柳月伶的唇上,他的手则探入她浓密的短发中,再滑至她臀上诱人的曲线,将她按压在他的两股之间,激动得表达他对她的需要。他移开唇,宠溺地笑望着她。「我现在已经还了你一万块美金,我想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在今晚还清对你的所有债务。」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先生,你也未免太过昂贵了吧?一次一万美金?」唐云凯露出邪恶的笑容。「啊!我懂了,原来你是认为一夜只有十次太少了?没关系,我可以立即改善过来,只要你想,多少次我都可以奉陪。」她用力锤了他一下。「我又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才不要你用这种方式还我钱,我要你用别种东西替代。」她提出要求。「别种东西?那你要什么?」「我要你先答应我,我才要告诉你。」她坚持地要求。他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反正你应该不可能提出太荒谬的要求才对。」柳月伶甜甜的笑了。「当然不可能,我这个人可是很讲道理又知足的。」「好了,你到底要什么,就快说吧!」他不耐的催促着她,对她脸上那抹甜蜜蜜的笑意,突然感到有些头皮发麻。「我对你用扑克牌作武器所露的那一手,十分的感兴趣。你教我好不好?」她娇声的要求。唐云凯只能瞪着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第一次竟有女人对他要求这个!他清了清喉咙,神情严肃的对她解释:「我这手功夫可是不外传的。」「我知道啊,反正我又不是外人,你就教教我嘛!」「不行,女人不适合学这个。」他的断然拒绝换来她的瞪视。「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明明已经答应我了,现在又想反悔啊?我不管,你说到就要做到,不然我不理你了。」唐云凯忍不住苦笑。「好吧!要我教你也行,只要你说服一个人答应的话,我就教你。」「谁?」「就是老太爷啊!这功夫是他教我的,并且要我誓言绝不轻易传人,除非经过他的同意,只要你能让他同意,我绝不再有二话。」柳月伶坐了起来,开心的说:「好,那我打电话告诉他。」只见她熟练的按着一组号码,用着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的声音向电话另一头的老太爷叫着爷爷,然后三言两语就让他答应她的要求。唐云凯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并有一种受骗的感觉。「你觉不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和老太爷那么好了?」看着他平静的询问,柳月伶知道他心中正有一股吓人的怒气缓缓上升。她吐了吐舌头,突然用力的扑进他的怀中,在他的身体上磨蹭着。「哎呀!别这样嘛,我只是忘了告诉你,因为我爷爷和老太爷是忘年之交,所以我和他的感情也变得很好,他很喜欢我,所以就认我做他的干孙女……」看到他的脸色黯了下来,她急忙解释:「我可以跟你保证,他是最近才认我当干孙女的,而且我们真的没有谈到你,我是这次来找你才知道你这个人,而且你的事全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老太爷根本连一点都没有让我知道。」唐云凯这时的脸色才稍微变得好看一些。「那他还说了什么?」她戒慎的看着他。「除非你不生气我才说。」「好,我绝不生气。」「呃,他要我告诉你,你赌输了他,所以要替他的集团效命,而他要去环游世界,不过,他会送一个大大的礼物当作我们的结婚贺礼,并恭喜我们的蜜月要在他的总公司度过,而且要你千万别想赖帐。」「那只老狐狸,他一定早就将一切全都计画好了,他……」他突然停下话来,然后用一种热切而期望的眼光看着柳月伶。「亲爱的,你想不想到世界各地去度蜜月?」他诱惑的说。「当然想啊!只是接下的时间,我们不是得到老太爷的集团去吗?」「月伶,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的幸福比较重要,还是被老太爷控制住情势比较重要?」柳月伶不疑有他的说:「当然是我们的幸福重要啊!」唐云凯的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那……你告诉我,老太爷他怎么会每次都赢我呢?」他十分苦恼的看着她。「我就是搞不懂这些年来他到底是怎么一直将我吃得死死的,我这个赌神竟然每次都输他——输得那么惨。」他郁卒的说着。柳月伶同情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他每次都先看他的水晶球嘛,那个水晶球可是一个难得的宝贝耶!而且是媚雪给他的,媚雪还告诉他,那个水晶球可以看到未来要发生的某些事情的结果,不过,她要他千万不要拿来当作玩游戏的工具。」显然老太爷并没有做到这点,她脸上不禁浮现好玩的表情,老太爷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虽然老太爷不会随意去探看任何事情,除了重大的危机事件以外,但他却以打败赌神为唯一的乐趣,这么多年依然乐此不疲。「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能每次都赢我?该不会也是因为那个水晶球吧?」「没错。」她甩了甩耳朵上的那个小型钻石耳环。「看到没,每次我和你打赌时,只要按一按上面的一个小按钮,老太爷就能帮我啦!」唐云凯气得咬牙切齿。「那个可恶的老头,亏我还那么的尊敬他呢!而且……」他瞪了她一眼,「小姐,你难道不觉得作弊是要不得的行为吗?」柳月伶哈哈大笑。「好嘛,要不然,我陪你想个法子将他一军,报一报这些年来的仇,你觉得怎么样?」「哈!这才是我的好女人。」他微微一笑,心中感到舒坦多了。柳月伶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有些小家子气,有必要和一个老人家计较那么多吗?他吻了她一下。「我爱你。」「我也是。我爱你,我的守护骑士。」她露出了自从认识唐云凯以后,渐渐多起来的幸福笑容。明天开始,不,以后她都可以带着甜美而幸福的笑容度过每一天,再也没有疑虑,也没有不安和恐惧。字节数:65382[全书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