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纪][第一卷][精编版][全]作者:gesid368570

作者:gesid368570
字数:120050
拉姆纪第一卷
拉姆尔是一块地域辽阔的大陆,几乎占到了目前已被探明陆地面积的百分之
九十,形状如同一片巨大而扭曲的三叶草。从形状上看,西叶与南叶显得卷曲而
萎缩,东叶却又肥厚而巨大。
拉姆,原名巴伦斯堡,历史悠久,是地处拉姆尔大陆中部的巨型贸易都市,
被夹在查隆、芬特、尼尔三个超级大国中央的争议地带,于尼尔1872年毁于
三国会战的战火,后重建。尼尔1884年,第一届大陆联合会议中,来自查隆、
芬特、尼尔三国的代表团达成协议,以大陆之名命名这座新生的城市并裁定其为
「自由独立城市」。
拉姆市内的势力分布十分复杂。拉姆市重建之初,查隆、尼尔、芬特三国均
在拉姆派遣了驻军以互相牵制。为平衡各国实力,联合会议中协定:三国驻拉姆
军队须就军队人数、军服制式、军队礼节和火力配备均保持一致。其中略有不同
的仅是各国部队武器配备的构成。因为在驻军规模上无法明显胜出其余两国,久
而久之,驻军反而成为了国家的累赘。近年来,三国均心照不宣地削减了驻军开
支,致使驻军腐败横生,战斗力锐减。三国的驻拉姆使馆反而成为了其主要的势
力代表,在拉姆的政治经济舞台上角逐利益。此外,使馆虽兼有督军的作用,但
实际效果甚微。他们会同代表商人集团利益的商业协会、当地黑帮以及当地政府、
警察部门组成了一张形状扭曲的关系网。拉姆市政府被禁止拥有武装,除不能设
军队外,市民也不得持有气动武器1和经法定认可,可视作兵器使用的炼金药剂
2和异化人3。是一个金钱主义至上的中立城邦。
查隆,位于拉姆大陆南叶的巨大军事帝国。尼尔1600年,隆特尔大帝一
统拉姆尔大陆南方众小国后,建立起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是史上公认的明君。尼
尔1900年(如今)虽保留了该制度,但作为君主的查隆尼亚四世拥有着自立
宪制开创以来最为巨大的实权。其一手掌控军权、人事任命权,施行铁腕统治,
推崇力量至上的文化风格,抵制贵族特权与世袭制。致使议会团被架空,成为皇
权的傀儡。尼尔1889年9月初,查隆爆发了举世震惊的政变事件。当时的议
会成员不满在皇帝「默许」下的基于皇权与贵族阶级的独裁统治,议会副议长,
32岁的琳切尔夫人(于尼尔1872年丧偶)领导发动政变。却不料议长塔斯
曼塔尔向皇帝告密,造成政变计划泄露,导致参与政变的议员几乎全数被逮捕。
10月,皇帝对参与政变的家族下令诛族。由于议会成员的组成复杂,包含了相
当成分的贵族派系势力,且牵连甚广,导致即使只是有姻亲关系,也被定义为叛
党的贵族大有人在,以致原帝国贵族派系几乎被消灭殆尽。遍及全国的公开处刑
持续到12月中旬才在皇帝的赦令下终止。次年一月,查隆尼亚四世改国历为查
隆元年。
尼尔,占据东北方大陆的巨型共和制国家,建国已有1900年之久。其文
化意识形态曾席卷全大陆,各国的文化史离开尼尔文化都是不完整的。乃至在尼
尔1900年的如今,尼尔语言仍旧是大陆通用语,年号也仍然被大陆各国沿用。
尼尔纪年法为30日一月,12月一年。其国内十分和平,已有百年未发生过战
争,国力强盛,却也无心扩张,对外采取政治中立政策。只是近年来出现一个奇
怪的流言:尼尔的百年和平实为备战,妄图以百年备战一举攻占全大陆,复兴千
年前大陆一国4的胜景。
芬特,位于拉姆大陆西叶的合众国。战乱年间由大陆西端众小国联合成立,
依靠其独有的炼金技术奠定了军事基础,进而成立国家。其矿产丰富,催生了发
达的「炼金学」,炼金制品出口至各个国家,但因炼金制剂同时也可作为兵器使
用,其货物出口于尼尔1865年遭到查隆和尼尔联合管制,贸易量一落千丈,
造成国内政局不稳,进而发生连绵的动乱。众方势力趁机渗透,试图窃取炼金技
术。
于国家危难之际,一个名为「炼金师」的组织突然出现。其成员利用高超的
手腕,配合残存的联合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平定了内乱,清洗了各要害
部门的诸方渗透势力,稳定了时局。其仅花费了5年时间就巩固了国家政权,速
度之快令人称奇。尼尔1884年,第一届三国联合会议上,炼金师组织为芬特
争取到了炼金制剂的合法出口权,贸易额,输送限制与其他国家的兵器贸易享有
对等权力。
不过这却是「炼金师」最后的舞台。次年,「炼金师」组织被全面取缔,仅
1年时间就在联合政府的围剿中消亡殆尽,视「炼金师」为救国英雄的广大民众
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进而又有留言传出:「炼金师」反对国家过度扩张,建议
先采取稳固国内的政策与政府意见相左,遭到清洗云云……
1气动武器:以气动力为工质驱动的兵器,包括各种火药枪炮、蒸汽动力的
大型机械兵器。
2炼金药剂:在漫长的科学研究中,芬特人陆续发现、发明了大量有着各类
奇特功效的药剂。统称炼金药剂或简称炼金药。
3异化人:因战争需要,芬特人首先尝试将炼金药剂用于强化士兵肉体。经
过长期实验,牺牲了大量实验体,芬特人发明了大量用于强化人体的炼金药。这
些药剂的持续时间长短不一,最短的仅能持续数分钟,最长的能作用于受体的一
生。长期使用药剂的人往往能够得到一般人所不具有的身体能力,但大多伴有副
作用。这些人体兵器被称为异化人,异化人在芬特的统一战争中大放光彩,并为
世人所知。
4大陆一国:尼尔501年至尼尔901年,全拉姆尔大陆被尼尔统一。
第一章青梅竹马
(尼尔1900年10月5日,现在。自由都市拉姆,贫民窟内的一间酒馆)
「赛门他虽然是个混蛋。可他也是个懂得分寸的混蛋。他可不像市面上的那
些三流混混一样整天浑浑噩噩填无所事事,也不像那些愚蠢的头目一样从来不知
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对他来说,饿肚子的时候,粗茶淡饭就比金子还珍贵;口渴
的时候,白水就胜过琼浆玉液。」酒馆的角落,一个20岁左右的少女背对着一
群正坐在店里喝酒的粗犷男人们在吧台一边斟酒一边说道。
「哈啊?这跟我们的报酬多少有什么关系?」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边小口
地抿着瓶里的浊酒,一边发问。
「大姐,这只是单纯的目光短浅吧?你也太偏袒赛门了,这个花心鬼这次搞
出这么大的事,要不是看在咱们大姐对他——哇呀!」眼见一个小酒瓶子冲着自
己飞了过来,正在说话的男人咂了咂舌,赶紧侧身避让,同时又伸手去接。从他
熟练的身手看,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只听「啪」的一声,瓶子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脸上。
周围的其他人爆出一阵大笑。
「怪事,平时都能躲得过的呀?」周围人闻后又是一阵爆笑。
「平时那是故意让你躲开的。」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人一边喝酒
一边小声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目光短浅?那是比喻,比喻!你懂么?」斟酒的少女潇洒地转过身,
叉着腰,微皱着眉头,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是,是!赛门那个臭小子,都这样对您了,大姐您还要帮着他说话。不如,
我们去把他灌醉,然后直接让你们上——」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熟悉的「啪」。
周围人摇摇头,已是见怪不怪。
「不要再提赛门了,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做好自己的事,同时给我盯紧那些外
人,我最近有不好的感觉。」店里的气氛一变,刚刚还在与男人们嬉笑的少女,
瞬间变了副脸孔,充满了杀气。一般人说不定会被吓到,这些男人们却显得习以
为常。
大家各自收起笑脸,相互点点头,放下酒杯陆续从正门散去。
「我的感觉——也不太好,海娅,这些年虽然附近起色不算太大,至少大家
都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可最近的几件事——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
久。」那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最后一个起身,缓缓地走向门口。
「莫顿,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跟着赛门。」少女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头说。
「……」叫莫顿的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发一言,在门口对名叫海娅的少
女点了点头,走出了酒馆。
「哎呀,可惜了两瓶酒,下次再算到他们头上吧。」少女又换回了那副营业
用笑容,在店门口挂上一块「营业中」的牌子。
(尼尔1900年10月2日,贫民窟)
赛门很好奇。
贫民窟是位于拉姆市西南角的巨大棚户区,与拉姆这个以商业闻名于世的大
都市格格不入的小地块一直是拉姆政府的心头病。
因为靠近西南方边界,总有来自芬特,查隆的外国人到当地警署投诉。投诉
内容大多也无非是一些偷窃、抢劫之类的「小事」——至少当地警署的工作人员
是这么认为的。
拉姆市官方也多番派人在贫民窟执行整肃活动,无奈贫民窟除了特产盗匪之
外,还盛产弯弯曲曲易于逃跑的小巷和高低错落不利于追捕的地形;再加上一些
热情的笑脸、醉人的美酒,以及「不知何时」出现在随身物品中的贿金形成的组
合拳,整肃也就往往不了了之,成为了每年年底的一项例行活动。
每年12月初,「整肃」人员会进驻贫民窟,进行为期一月的「整肃」。大
伙儿也自然会很配合地暂时「歇业」,从事一些较为合法的营生。比如酿点私酒、
整修一下行窃用的扒具,或是把抢劫用的刀子磨磨亮之类的。那些号称「进驻」
贫民窟的政府官员和士兵其实都驻留在离贫民窟还有至少半里远的临时营地
中,偶尔进入贫民窟也仅仅只是为了购买一些普通士兵配给品中不会出现的紧俏
货:比如烟草、酒,还有脸蛋儿漂亮些、身材更匀称些的女人。
所以,这些人出现在现在显得非常不合理——他们应该不是整肃人员。
这些人披着斗篷,带着兜帽。从他们的步伐、鞋子,还有赛门故意从他们身
边走过时试探出的反应来看,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更加叫人感兴趣的是:
他们十人中带头的是个女人。虽然被兜帽挡住了半个脸孔,又被斗篷遮掩住身材,
但赛门还是能轻易察觉出这个女人的气质很不一般,而且身材非常棒,身手也不
错。这些人对带头的女性十分尊敬,没有半分轻佻。相信这9个士兵绝不是地方
上的货色,更不是雇佣兵。拉姆在16年前被三国联合会议裁定为「自由独立城
市」,这就是说查隆、芬特、尼尔三国达成协议共同剥夺了拉姆成为一个完整
「国家」的权利。
既然拉姆政府不能拥有军队,那么这些精锐的士兵应该是了不得的宝贝吧。
还有那个女人,虽然不清楚底细,但职位肯定不低,被派遣到这种地方来一
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任务。
谨慎、小心、不要轻举妄动——无数这样的念头闪过赛门的心头。
赛门平日里是个仔细的人,绝不会漏掉一些普通人容易忽视的细节,帮大伙
儿制定的计划也是出了名的周全。可是17岁的赛门正值青春年华,正如贫民窟
中普通的17岁少年一样好奇、贪财、好色。
只不过,赛门远远比一般男孩聪明罢了。
这十个人肯定是肥羊,不算他们身上的钱(这种人到贫民窟来,肯定不是游
玩而是来办事的——想办事就得有钱——他们的主子一定很富有)单看他们的一
身行头,这十件连帽斗篷都是上上之品。赛门在经过他们身边时仔细观察过,
斗篷上连个线脚都看不到,这不是普通士兵的斗篷,是更高级的军需用防护品。
如此看来,斗篷下的军靴和一身行头必然不会差。
最让人心动当然还是那个美人,一想到侧身走过时偷瞄见的那抹风姿卓绝的
容颜,赛门的心就砰砰直跳。
贫民窟每年总会闹几出强奸案,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海娅从来不会打搅这
些不法之徒的兴致,也从不会要求手下的男人们摈弃正常的生理需求。这正是海
娅作为一个女人能稳坐老大位置的原因之一。
一个姿色过人,身材火辣的成熟女性,而且身份不凡,可能还是个军官——
正在自己的「领域」内行走。
这对于一个17岁身心正常的男孩,杀伤力有些过于大了。即使是赛门这种
机灵鬼,谨言慎行的处事原则此时也输给了内心的欲望。
十人一行在贫民窟唯一的旅店落脚。
旅店位于贫民窟南侧,地方不大,这十个人共使用了四个房间,占去了大半
个旅馆。带头的女性单独住一间楼上的单人房,剩下九个人占用了三间一楼的大
房。
在没什么人的旅店中赛门会显得过于显眼,于是,赛门只好在旅馆外墙上偷
听到了一点只言碎语——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差点被那个女人发现。
赛门只好先离去,再想其他办法。
事实上贫民窟有旅店经营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这间旅店几乎全年没有
顾客,只有在十二月,一些偷腥的士兵会带着女人偷溜到这里夜宿——一般的旅
馆那是绝对经营不下去的。
不过,旅店的真正主人并不是那个在前台打着瞌睡的老头,而是海娅。两年
前赛门发现了旅店的一些账面上的疑点,向海娅提到此事,海娅很少有地在赛门
面前岔开了话题。愈发好奇的赛门自己进行了一番调查。自那以后赛门就对海娅
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在人前装作和以前一样与海娅亲密无间,与海娅
单独相处时,就变得十分冷淡,甚至恶语相向。
两年前的一天夜里,赛门独自一人来到海娅的酒馆,从不饮酒的赛门一口气
喝下大半杯店里最烈的酒后,开始疯狂地撕扯海娅的衣服。海娅起先拼命抵抗,
却不料赛门的身手这两年见长,有些轻敌大意的自己居然不是赛门的对手,被赛
门找到机会反捆住双手推倒在地。
赛门粗暴地扯下海娅的外衣,又掏出海娅赠送的匕首把她贴身的衬衣割了个
稀巴烂。海娅此时已经放弃了抵抗,其实她早就有和赛门交欢的心理准备了,只
是她万万想不到,和赛门的第一次竟会是这样开始。赛门扯住衬衣的残片把压在
海娅身下的碎布一口气扯了出来。此时海娅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海娅拼命地
深呼吸,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赛门从未看过自己的胸,他会不会不喜欢?等不
及细想,赛门已经割断了胸罩,一把掏出海娅的乳房。海娅闭上双眼,静候着接
下来的狂风骤雨。
可谁知半天过去,赛门就只是死死攥住自己的胸部,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海娅心生疑窦,睁开眼,只见赛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赛门一动不动,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乳房。赛门的手越来越使劲,海娅的胸已经被他挤得变了形。
海娅觉得太疼了,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赛门心烦意乱,此刻被海娅叫得清醒过来,那些原本憋了一肚子想要问的话
到了嘴边就只变成了一句:「海娅,你还是——」赛门喘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疑
惑的海娅,一字一句地把这句话问完,「——处女吗?」
海娅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身体瞬间瘫软下来。海娅把头侧到一旁,避开赛
门的目光。赛门又用力捏住海娅的乳头,进一步逼问,「海娅,告诉我,你是处
女吗?」海娅气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眼泪不停地打转,就是不发一言。直到海娅
感觉赛门快要把自己的乳头给拽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挺起上身,睁开眼,冲着赛
门大吼道:「我不是!」
海娅这才发现,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赛门此刻早已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赛
门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趴在海娅的胸口痛哭。过了好一会儿,赛门解开了被反绑
的海娅,站起身。他侧过身,视线拼命避开海娅的身体。
海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只手掩住胸口,另一只手手心向上遮住自己的双
眼。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天色有些微亮,赛门对着海娅大喊:「丑八怪」,
然后夺门而去。
在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就得很奇怪,周围的人也看出些异样,却被海娅搪
塞了过去。当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海娅有多喜欢赛门,众人只当是小两口闹矛盾,
也就不再过问。
时间回到现在,深夜里,海娅突然听到酒馆的门口传来叩门声。
「海娅,开门,是我。」
两年以来,赛门再也没有半夜一个人来找自己。听到赛门略显兴奋的声音,
海娅先是愣了半分钟,然后赶紧从床上跳下来。
「请稍等一下,我穿衣服。」海娅一边冲着楼下招呼,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
自己的房间——把刚刚睡前打好油晾置在窗口的匕首收起来、把算明账暗帐摊了
一桌子的账目整理好、办公桌上还有一堆手下刚递交的报告书(海娅要求手下的
人都识字,这曾经让大伙儿都很头疼)来不及整理了。海娅打开旁边放衣服
的箱子,把报告书一股脑儿全扫进去。
「对了,不能穿这件老土的睡衣」,海娅把刚关上的衣箱又打开,翻出一件
尼尔产的鲜红的大开领睡衣。
脱下原来的睡衣塞进衣箱,海娅在床边的全身镜瞄了一眼,急得直跺脚,
「内衣也不行!」来不及换内衣了,海娅心一横扯掉了胸罩,内裤褪下后一脚踩
到地上,和胸罩一起踢到床下。
正要把那件性感睡衣套上身时,海娅竟然听到了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睡衣才套到颈部,全身还是真空状态,身体正对着房间门的海娅顿时不知如
何是好,呆站在原地不动。
被睡衣挡住了视线,海娅看不到房门口的情况,房门被打开后,门口还一直
没有任何动静。
「那就是说,他一直在看。」此刻海娅的脸色只怕比那件睡衣还红。
赛门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海娅的裸体了,海娅也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但
这并不表示海娅愿意让赛门就这么盯着看。她正想说点什么,赛门先开了口:
「我要查一群人,十个人,现在在你的那个破旅馆落脚。」赛门说完,故意踩着
重重的脚步下了楼。
只要赛门愿意,走路完全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时的脚步声显然是为了告
诉自己他已经走远,也就是说,刚才全部被他都看光了——这两年,赛门越来越
好色,却偏偏对我——想到这里,海娅眼一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睡衣,鼓起勇
气冲到窗边,想要同赛门说个清楚。
在窗边,传来了赛门的声音:「那十个人里,带头的是个大美人儿,身材比
你好的多。」
「啪——」,海娅抄起桌上的茶杯从窗口丢了出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后狠狠地把衣箱踢出了一个洞。
赛门并未走远,他此刻正蹲坐在酒馆旁暗巷的阴影中回忆往事。
并不是海娅不漂亮,也不是海娅的身材没有女人味,也不是赛门不好女色,
更不是赛门有处女情结。
贫民窟里超过十五岁的漂亮女孩几乎都不是处女。即便真的有处女,那她或
是她的家人也会在娼寮中找个合适的买主把女孩的初夜换个好价钱。
这两年来,赛门在贫民窟有不少和女性交合的经历。赛门的第一次经验是和
一个叫汉娜的女人发生的——汉娜是一个贫民窟的女性盗贼,那时是海娅的得力
手下。
赛门每次做这种事都会有人给海娅打小报告。大家都很不解,为什么海娅能
屡次容忍赛门到处沾花惹草。
贫民窟的女人们当然怕海娅来找麻烦,只不过赛门是贫民窟最英俊的小伙子,
再加上他勾引女孩子确实有一手,没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就连赛门偶尔光顾的那
些娼女也从不收赛门的钱。那些与赛门欢好的女子姿色都不差,不过大多比海娅
还差得远。她们之中很少有人比海娅更漂亮,胸部比海娅更丰满、圆润、坚挺,
双腿比海娅更修长、笔直。海娅的身手很好,长期的锻炼使海娅拥有比一般女人
更紧致的身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海娅的小腹、双腿、胸部无一不是所有
姿色平庸的女人们羡慕的对象。可是,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海娅的肉体对赛
门再没有半点吸引力。
海娅自幼父母双亡,自己一人独力经营着酒坊。认识赛门的那年海娅10岁,
8岁的赛门晕倒在酒馆旁的垃圾堆里,被海娅捡回来,一同生活至今。赛门醒来
后不肯说话,海娅什么都不问,只是悉心照顾了他两个月。两个月后,海娅知道
了赛门的名字、年龄。之后海娅教他武艺,教他生存的手段。海娅对赛门表现出
的情感远超过家人之间的程度,随着二人的年纪增大,海娅更加毫不掩饰自己对
赛门的感情。赛门也非常地爱海娅,海娅在赛门心中的地位,绝不可能有任何女
人能比得上。只是两人从小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再加上没有合适的气氛和机会,
赛门始终没有和海娅跨出最后一步。
两年前,赛门无意发现,海娅与拉姆市商人协会之间存在着一些隐秘的关系。
自那以后,赛门想通了很多事,包括海娅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贫民窟的
老大;
为什么她能经营一间常年没有客人的旅馆;还有很多事,赛门都豁然开朗。
第二章淫虐
(尼尔1898年10月的一天。两年前)
那天晚上,海娅独自一人穿着斗篷提着一个黑色皮箱乘上一辆黑色马车离开
了贫民窟。虽然海娅把斗篷捂得很紧,但是赛门还是能看出,在斗篷下,海娅穿
着一件即使是和自己独处时也不曾穿过的性感礼服。
赛门前几天偷偷地找到汉娜商量,并请求汉娜秘密调查海娅和商会间来往的
有关线索。汉娜是海娅的一个得力部下,她一开始还问赛门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委
托她办事——因为一般赛门会直接找海娅。赛门将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怀疑统统告
诉了汉娜,并请汉娜帮忙调查此事,汉娜当时就一口答应下来帮他打听情况。那
天一早,汉娜亲自来通知赛门做好准备。两人穿上便于行动的装束,从中午开始
就守候在海娅经营的酒馆——同时也是海娅的住处直到现在。
赛门和汉娜借着月光互相交换手势,悄悄地跟踪在马车后不远处。不多久,
马车驶到了一家位于贫民窟以东,拉姆市郊南部的商会会馆,海娅独自一人下车
从正门走进了会馆。赛门躲在不远处一栋建筑的屋顶,不敢闯入会舍,他并不害
怕会舍的守卫,那种不入流的防卫在他眼中如同透明一般。他只是害怕自己的猜
测成为现实,他只是还抱有一丝奢望,希望噩梦能够晚来一点,哪怕只是一夜。
「傻小子,能出什么事?海娅比你还大两岁呢,她都17岁了,有些社交也
很正常啊。我来盯着正门,你绕过去盯住后门吧。你的海娅平时那么喜欢你,说
不定过一会儿就从后门溜出来了。」一旁不远处的汉娜仿佛看透了赛门的心思,
靠过来不知是安慰还是调侃着赛门。
赛门听得心烦意乱,甩开汉娜一个人偷偷地潜到了商会会馆的另一头。
赛门一个人在后门守到天亮才看见海娅出来。赛门在暗处看的很清楚:她的
步伐有些轻浮,呼吸还有点凌乱,斗篷下衣衫不整,那件原本很贴身的性感上装
胸口处变得有些松弛,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海娅没有穿内衣。海娅的体力很好,一
定是她从昨晚到现在有过剧烈的运动才会露出这样的疲态。赛门看着这一切,一
种前所未有的感情在心中浮现。
很恶心,很不甘,又有一点茫然,茫然之后是排山倒海的愤怒。那股不发泄
掉脑子就会坏掉的愤恨在胸中澎湃,他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而且是被至亲之人背
叛。
八岁时,赛门曾被背叛过一次,那次是海娅拯救了他。从那时起海娅便成为
了他生存的支柱,活着的理由。现在,海娅也离他而去,再没什么值得自己为之
活下去的了。他掏出怀中海娅赠给他的匕首,匕首锋利无比。海娅赠他匕首时还
叮嘱他,杀人永远是最后的手段,希望他永远不要用到这把匕首。赛门觉得很对
不起海娅,他从来没有不听海娅的话,可这次要破例了。
不,赛门转念一想,是海娅先背叛的我,我没什么对不起她。
又等了一刻钟,又有三个中年人从后门走出来,一个身体肥硕的人艰难地先
爬上一辆印有商会徽标的大型马车,另外两个人随后也上了车。马车向着拉姆市
区的方向驶去,赛门等不及去找汉娜会合,自己一个人跟了上去。
赛门始终与马车保持着距离,寻找下手的机会。郊外的树林荒草、外城区的
低矮房舍、内城区的砖砌楼阁都将成为赛门的掩护。
如同风一般迅速、静匿,没什么挡得住赛门,甚至都没人能够看得见他。赛
门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此轻盈,目光如此锐利。对他来说,车上的那三个畜
生已经是死人了。
对了,他们都是畜生,那海娅算什么?牝畜吗?一想到这里,赛门不住地苦
笑。
马车在郊区的驿站修整了一下,伙计给发热的金属车轴喷了点水,检查了一
下车况。短暂停留之后,马车启程朝城区方向驶去。赛门则趁机悄悄地潜入到车
底,伺机动手。
外城区的路况不是太好,但是超出寻常尺寸规格的商会马车如履平地,稳稳
当当地在黄白色泥土垫成的车道上疾驰,车上的三个人还在回味不久之前的狂欢。
「我不得不承认,先生们。这次的招待实在是太让人满意了。」
「感谢您的夸奖,大人。我推荐的女人绝不会是平庸货色。」
「那个身材,啧啧,真是迷人。不过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见过很多女人,
那种身材骗不了人,普通的良家女子就算身材苗条,也绝不可能有那种久经锻炼
的腰腹和腿。而且,她那么年轻,我想应该不会是军人,难道是佣兵之类的?」
三个人中,这一位的声音最特别,很有磁性,十分儒雅。
「说得好,不愧是玩女人的行家。」这个人就有点粗野了,从声线给人的感
觉来判断,这应该是那个胖子。
「愿闻其详。」第三个人对其他二人似乎挺客气。
「其实,即使是军人或佣兵也未必有那样匀称的身材。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
我就意识到她的身体一定很出色。可直到她脱下外套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双腿是那
么匀称而又结实。上身的那件紧身衣也是点睛之笔,尽最大可能地展现了她的身
材——让她穿紧身衣是你们的主意?」
三个人之间的谈话,赛门在车底听的很清楚。紧身衣,而且还是腿部裸露的
紧身衣。那是海娅为帮会里的女性特别定制的,穿着它行动十分方便。
「不是我的主意。」
「也许,是她自己准备的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一定是个非常懂男人心思的女人。」
「这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女人年轻时就不得不出卖肉体。」
「这个我最清楚了,我第一次玩儿那个妞儿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再说了,我都玩过她好多次了。「
听到这些,赛门的心咯噔一声,开始疯狂地跳动——「好多次」是多少次?
「不过,我最初看到她穿着紧身衣时还是有些失望的。直到她脱下的时候,
我才知道我错了。有那么几秒钟,我惊呆了,我很久没有像昨晚那样欲望高涨了。
一般的女人穿紧身衣的确是可以暂时改变体型,可脱下紧身衣后,就会原形
毕露。
无论她们真正的身材有多好,也不可能和穿着紧身衣时的线条相比,所以我
玩女人时从不喜欢她们穿紧身衣。可是这个女孩的身材曲线,竟然和紧身衣塑造
出的体型是一模一样的——几乎没有赘肉,更难得的是,肌肉的线条也没有破坏
身体的美感,这样的女人我只遇到过一个。「
「您指的是您那位保镖兼秘书?哦对了,说到肌肉——上次他突发奇想,想
要尝试一下身材健壮的女人,叫我帮他去找。」
「啊!可恶,你居然能找来那样的女人?她比我家的保镖还要壮。」
「我费了很大的劲给他找来一个女军官,而且长的很好看,身材又不显得太
粗壮,还亲自送到他府上。结果他一看到那女人,非但不感谢,还冲我发脾气。」
「啰嗦,那种女人我一摸屁股就知道了。干起来准没感觉。她的屁股硬得像
两块砖一样,而且以前肯定被人搞过。」
「抱怨归抱怨,那个时候也来不及找其他的女人了。他招呼人把我送走,自
己拉着女人上了二楼。」
「我弄了她下面半天,那个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里面又干又紧。我随
便干了几下就射了。完事以后她居然对我立正敬了个礼!还一脸冷笑着问我:先
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另外两人顿时笑成一团。
「老兄您息怒,她性格如此。有这种姿色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不识抬举,也
不至于会被发配到这里。」
「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那样对我说话?她还以为她是个高高在上的军官吗?」
「他自己不想再用那个女人,就叫来整个别墅的男人,把那个女军官的手脚
分开捆在大厅的两根柱子上。府上只要是个公的有一个算一个,挨个上了那个女
军官一遍。」
「包括我养的狗和马。」
「那个女人发出的嚎叫声,连对面我家都能听见了,我特地又赶回到他府上,
看到两条猎狗正一前一后地在上那个女人。我叫他赶紧把那女人的嘴给堵上。」
「现在想想,我倒是觉得有点后悔呢,可惜没能听到从她那张臭嘴里发出的
声音。四条猎狗足足干了她两轮,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嚣张。所以,我又叫人牵来
马——」
「之后,我俩坐在旁叫一边喝酒一边欣赏。他手下的人给那匹纯血跑马注射
了春药,马的阳具竖起来足有她的小臂粗,再加上那个女人的阴道又很紧,他手
下的人站在两边把那女人的阴道口硬生生掰开也没能塞进去。后来还是我想了个
办法,把马腹紧贴在那女人的背后绑好,马鞭就搁在女人的阴道口,然后用鞭子
猛抽那匹马。没想到那匹马还挺争气,嗤地一声就捅进去了,弄得满地都是血。」
「你布置的时候,这个臭女人还在死死瞪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那个女人确实能撑。春药的药劲太大了,马像疯了一样地横冲直撞,差点
把绳子都拉断了。前几分钟她都被操得都翻白眼了,嘴里还骂个不停。马把她的
那对豪乳顶得上下翻飞,我来了兴致,就瞄准那对乳房赏了她好几鞭子,她才稍
微闭上嘴。他坐在那个女人侧面,一直在抽那匹马。最后,那匹马上了那女人将
近三十分钟,那时马的阳具在她肚子里每划拉一下都能带出一摊血。可谁知,那
女人被搞成这样,解开以后还——」
「——还有力气骂我,揪住我的裤子不放。」
「我倒是很佩服她。她失血那么严重,居然还可以保有意识和体力——罗伯
斯踹了她好几脚才让她放开。」
「我当时彻底发怒了,甚至都不觉得犯困了。」
「又不是你自己在上那个女人,怎么会犯困呢?」
另外两人又笑作一团。
「这个女人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落到我手里的女人,不管她们的身份
是什么,自打进入我家门的那刻起,她们就是我的一块肉,我想怎么宰割就怎么
宰割,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
「之后我替那个女人紧急处理了伤口,又给她喂了一些营养剂和生血剂。那
时才上半夜,他叫上我和他一起带着那个女人乘马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们本来要把那个女人绑起来,可谁知那个女人居然要求穿上军服自己走。
她的胸罩和内裤之前都丢在楼上房间里,她就只穿着军服,然后径直走出大
门,进了马车,端端正正地坐在车里。「
「她竟然还能如此从容?我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有所觉悟了?」之前说话
被打断,一直不吭声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语气十分钦佩。
「当然了,她以为她自己担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拉姆没有军队,这
个女军官只能是来自三大国的拉姆驻军。这个正在说话的男人应该是一个专门替
达官贵人跑腿物色女性的皮条客。而另一个喉音很重,嗓子含混的胖子,他必定
是一位颇有权势的商会官员。这个跑腿的皮条客虽然一直在奉承其他二人,但从
他的住处就在那位商会高官的豪宅旁来判断,他的身份虽比另外二人低,但也绝
不是寻常人。
「那个地方有点远,路上花了大半个小时。他可是一路没闲着。」
「我那时火气还旺着呢,那个臭女人,都快要被操烂了,还跟我装什么清高。」
「他一上车就把那个女人从座位上拽下来,叫她跪在地上。」
「当然了,她凭什么跟我们平起平坐?」
「他叫那个女人翘着屁股双手撑地趴下,然后点上一根烟,把脚搁在她的背
上。过了没一会儿,他用脚踩着那女人的脖子把她的脸压在地上,然后对着那女
人撅起的臀部一屁股坐下去,结果跌到了地上。」
「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婊子!她肯定是故意让开存心叫我难堪的!」
「说不定——也可能是你太重了?」另一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赛门想,这个拉皮条的虽然身份要低另外两人一等,但从他一直在拿那个胖
子开玩笑来看,他的身份不会比这个商会官员差太多。
「胡说!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
「他问赶车的伙计要来一根赶马的鞭子,然后扒下那女人的裤子塞在她嘴里,
让她保持刚才的姿势,然后对着屁股猛抽,直到我们到了地方为止。」
「这算是便宜的了,这种鞭子跟我的收藏比起来简直就是玩具。」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他把烟头摁灭在那女人的屁股上,叫她把裤子穿上。
她把裤子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么结实的军裤,在她嘴里的那部分几乎被
咬烂了。「
「她让我押着那女人,跟着他进了那间公会会馆地下的一间暗室。」
「那是公会的一间惩戒房。等我打开门,点上炉子的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的
烂货当时肯定一下子傻了。」
「你管那叫惩戒室?那就是个刑房,我们」那里「的设备只怕都没你的齐全。」
赛门听明白了,拉姆警察是不允许设刑讯室的。这个拉皮条的必然是一个驻
军高官!一个能够私下调动驻军女军官且又在拉姆境内有着住处的驻军军官,他
的身份绝不简单。值得注意的反倒是他为什么要对两个拉姆人低声下气?
「整个下半夜我们都在招呼这个臭娘们儿。我装作不知道她的底细,拷打她。
比如,她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在军中有什么特别任务。「
三大国的驻拉姆军队穿一样的军服,行拉姆军礼,说标准尼尔语,以示平等。
所以之前她并未暴露出太多有关其真实身份的信息。
「我也很配合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那个女军官以为我们都不清楚她的事,
让这场拷问游戏进行下去。」
「算他脑子转的快,他当时大声地对我说,女人是一个中间人介绍来的,他
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
「之后你们做了什么?」一直不做声的男人听得来了兴致,追问故事的细节。
那个说话最少的那个男人应该远比这二人的身份地位都要高,赛门心想。
「后来?据说有意外惊喜。我中途就离开那了,之后一直没回去。我渴了,
让他来说吧——你给我们说仔细点儿。」那个胖子停了下来,咕嘟咕嘟地开始喝
水。
「那么,接下来的部分就让我来说吧。」这个军官也喝了点水,然后一口气
说了20分钟。内容大致是这个女军官非常高傲,不肯坦白。他们就扒掉她的军
服,把她绑起来。然后用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来折磨这个女人取乐。这个女人开始
一声不吭,用了很重的刑罚后才发出惨叫。他们后半夜都在逼这个女人交代她的
身份和来历。每当她痛得晕过去,他们就用盐水把她泼醒。
「她第十次晕过去的时候,天快亮了。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亮光,我就骗
那个女人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夜才过去一半呢。」
「标准的军队刑讯手法。」那个地位最高的男人表示赞许。
「是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拷问不出来的秘密。那时这个女人虽然还是什么
都不肯说,但是我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神变了,多年的刑讯经验告诉我,那
是一种心中藏有秘密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我都睡了半宿了,你还没有问出来。」一直不吭声的胖子开口打断了他。
「我承认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确实非常出众。那时的我确定了一个想法:这个
女人一定有问题。」
「哦?怎么说。」
「我拷问过的人多了,她不算是嘴最硬的。我以前拷问过尼尔的一个女间谍,
最后也没能拷问出结果。那个女间谍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但身子远没这个女人
结实。头几天用刑她一直板着一副冷峻的面孔,一言不发。后来我给她注射了春
药,整个刑讯处的人一起上了她一天一夜,她才开始有点松口。」——又缩小了
范围,赛门心中排除掉这个男人属于尼尔驻军的选项。
「没拷问出来?你不是说——」一旁的胖子有些幸灾乐祸。
「那时我的刑法还没使出一半。后来,她在牢房里神秘死亡了,验尸官验出
她体内春药过量——我肯定那不是她的真正死因——要不然,我也不会被赶到这
里来当驻军。」
「少得便宜卖乖!要不然,你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那是,在下无比感谢二位的赏识。」
「说重点。」一旁那位地位最高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好,刚才我提到的那个尼尔女人算不算擅长熬刑?」
「当然了。虽然你没有彻底拷问她,但那也一定相当难熬。刑讯从始至终她
一直保持沉默,应该算是相当坚韧的女人吧?上个月在商会惩戒室中的这位女军
官恐怕还做不到这一点。」
「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刑讯时是否出声,是痛骂刑讯者、还是惨叫,叫
的声音大小,那些都不重要,与受刑者的身体是否强壮,是否意志坚强,最后能
否拷问出讯息,都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你的意思是?」
「他离开以后,我在那个女人身上试了不下二十种刑具,并和之前保持一致
地始终拷问她那三件事:她是哪国的驻军,出身为何,有什么特别的秘密。她作
为一个普通的被发配到拉姆驻军的女军官,难道会为了隐瞒国籍或是出身而做到
这一步么?一定是除了自己的身份讯息外,她还有其他秘密。」
「可有些人重视尊严过于生命。」
「没错,可她被人、狗和马轮奸了一个上半夜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坐进我们的
马车。」
「——这只能说明她并不重视自己的肉体。」
「是的,但我忘了告诉您,我其实了解这个女人的底细。她之前在中央时还
曾经历过被绑架和强奸。所以我要进一步测试她,我用铁链拴住她的脖子让趴在
地上学猪叫,否则就用钢鞭抽她的屁股;我叫她捧起那对豪乳给我乳交,否则就
用烟头把她奶子上之前用钢针扎出的针眼都烫平。」
「你逼她在尊严和肉体之间作选择?」
车底的赛门听得胆战心惊,就在不久前,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居然自愿把身体
交给这样的一群人——那海娅她有没有受伤?想到这里,赛门又逼迫自己打消了
这些念头:就算海娅遭到他们的折磨,那也是海娅她自找的。
「——没错。尊严被践踏,还是肉体受折磨,她只能选其一。」
「那么她的选择是?」
「哈哈哈哈,」笑声尖锐而又瘆人,叫人不寒而栗。「可惜你们没看见她跪
在地上爬的样子,她一边学着猪叫一边拖着磕破了皮的膝盖和小腿爬到我脚边。
我脱掉衣服和裤子坐在她面前,她用双手托着满是针孔的乳房给我乳交。我不停
地催促她,鞭打她的背部,叫她夹紧点,她卖力地把她那对豪乳挤得一直在渗血。
我故意射到地上,叫她去舔干净,她也照做了。「
「这——!」
「——!」另外两个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真是意外啊,她非但不在乎自己的肉体,就连所谓的尊严都不在乎了。她
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才会选择用这种弃卒保车的方式来保守秘密。那时的她跟
在你府上时相比已经截然不同,你真该欣赏下她给我服务时的惨样。我相信她明
明可以用更敷衍的方式来服从我的要求,可她却选择了相对更痛苦的方法。」
「那也许是她已经崩溃了。」
「不会,我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能读到很多东西。她以为我要么只是想玩玩,
要么就是放弃了继续拷问的念头,让她下跪学猪叫、乳交、舔舐精液说不定只是
一个普通男性在发泄欲望罢了。她当时一定是在想:只要尽量地满足我,之后再
道出来历和出身,那天就能够脱身了——这种浅薄的伎俩怎能瞒得过我?」
「她错了,她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之后我没有放她走,也没有回军营。我
决定继续借用这间拷问室。」
「我那时被吵醒了。我可没他那么闲,第二天还得去商会工作。我答应把那
间房子借给他一天,之后就先走一步了。」
「送走他后,我休息了一会,重新回到地下室。微笑着对那个女军官说:天
亮了。一般情况下,她们被带出来玩,天亮时就要送回去的。当时她露出一副终
于解脱了的表情。正当她想要站起身时,我一脚把她踢倒,把她固定在旁边一张
昨晚一直没用过的刑架上。」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那是一种疑惑、仇视又有些绝望的眼神。」
「我把她大字型地固定在一个门框一样的铁刑架上。这个刑架结构简单,单
纯只是用来玩女人的话,实在是没什么情趣。这是拷问专用的刑具,没什么遮挡,
犯人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的目光下。犯人身体的几乎每一处细节你都可以仔细地观
察,自由地用刑。我把她齐肩的顺直金发束起来绑在刑架的横梁上。」
「我问她喜欢这个发型么。她好像是要点点头,不过她的头发被绑住了,她
头部和身体的活动受到限制,她再也不能通过活动身体来减轻刑罚的痛苦了。」
「这时,我微笑着对她说:你以为天亮了就可以解脱了?」
「她正要说什么,我冲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告诉她有些话可以不用再说了。」
「我告诉她,我就是介绍她来给这些人提供性服务的那个中间人,她的底细
我早就清楚。」
「我亲口告诉她,她是来自查隆驻拉姆军的一名少尉军官,而我是她的上司
之一。」
「我还说出了她的家族名,以及家族因为牵连到政变而遭屠杀的事。」
「我对她说,皇帝下令停止清洗受牵连的贵族时,你们一族只剩下你和你的
妹妹。你为了复兴家族,投身军队。你凭着战功晋升,能力也很出色。但是,因
为在军中犯了事,你被调入了查隆帝国驻拉姆军。你很清楚,有姿色的女军人若
被调到拉姆来参军,只会成为当地驻军军官的情妇。甚至,如果不顺从长官或是
运气不好,驻军军官有权命令其下属的女性从事营妓的工作。但是为了你的妹妹
和家族,你别无选择。」
「我问她,是否对之前发生的一切有任何不满情绪。」
「她闭上眼,我讨厌犯人逃避我的视线,我命令她必须睁开眼。她想要侧过
脸,但是因为头发被固定在横梁上,她的颈部无法自由活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对我说:之前您和那头猪——」说到这里他楞了一下,估计是要看看旁边那个胖
子的脸色。
「——和那头猪对我做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是来自长官您的命令和正当权利,我坚决服从。」
「我当时愣住了几秒,接着问她,那你为什么要颤抖呢?」
「她居然说是因为被长官临幸而激动。」
「到这个地步了,嘴还那么硬?」一旁的胖子都有点不相信了。「你不把她
送回去,又把她整到这个地步,如果你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回去一定会告发
你,那我也要受牵连。」
「如果最后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会把她弄死的,回头就上报说她潜逃了,
不会有什么后患。再说了,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到你。
即使有人查到商会头上,这位大人也一定会保你的。「
听到这里,赛门更加心烦意乱。赛门拼命舍弃掉浮现在脑中的画面,努力调
整好呼吸,仔仔细细地听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把故事讲到了最后。
第三章酷刑地狱
(尼尔1898年9月的一天清晨,拉姆市外城区南部,商会惩戒室内)
昏暗的火光映照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各式大小刑具。这间屋子的面积很大,
屋子一角有个铁笼子;另一边的墙上固定着一些镣铐,挂着十数条鞭子;另外的
一个角落还有几个柜子;屋子中央的大火盆把盆里各种形状的烙铁烤得通红;周
围还有各种大型的刑具,刑架和刑床。
如果不是事先得知,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查隆的驻拉姆军军官会在商会的地盘
上拷问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居然也是一个查隆军人。
她被大字型地固定在一个形似门框的刑架上,头发被绑在门框横梁中央的位
置。她此刻一丝不挂,无论从身体前后的任何一个方向,都能将她的全身一览无
遗。
这个女人的身体十分健壮,但身材比例并不失衡。她的一头金发被高高束起,
露出一副不算差的俏丽脸庞。身材虽然远较一般的女人壮硕,但没有破坏她的身
体曲线。久经锻炼的身体找不到一丝赘肉,腹部呈现出两条完美的纵向腹肌,腰
肢虽较一般女人要宽,但她紧致的腰身还是能让人欣赏到她身体两侧明显的髋部
曲线,双腿浑圆健壮却又不失修长紧致。她的乳房呈梨形,尺寸很大,很丰满,
乳晕很深。结实的胸腹肌稳稳地将一对豪乳托起在胸前,乳头微微上翘,看不出
有任何下垂。
但她的身体上最夺人眼球的,还是那一身触目惊心的刑伤。
胸部,腹部,大腿,小腿,充斥着针眼,淤青和割裂伤。绕到她的背部,还
能看到更多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鞭痕。换做一般女人,这会只怕就是不死也早
已昏厥过去了,而这位来自查隆的女军人此刻竟还能够勉强应付面前这位长官的
问讯。
男性军官一边细细地抚摸着女人每一寸充满伤痕的身体,一边用戏谑的口吻
盘问着这名不凡的女性。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想要归队吗?」
「是,不,不是的,长官。」她开始回答说是,后来又改口,「赫尔娜的一
切行动以长官的命令为准。」因为浑身打颤,这位名为赫尔娜的女性军官尽管语
气十分坚决,但说话声有些颤抖。
那个男人光着上身,走上前从正面贴身抱住这位女军官,左手攥着一根粗长
的钢针划过女人鞭痕密布的脊背,另一只手的手指从乳房边缘出发顺着她腰身的
曲线,一路向下越过伤痕累累的臀部探到坚实的大腿上,又进而把手掌从后方伸
入她的大腿内侧,感受着钢针划过她背上的伤口时她身体的颤抖。这个女人的皮
肤十分健康,很光滑,不油腻,长时间的虐打让她的皮肤表面聚集了一层细密的
汗珠,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手感。他把下巴枕在这个女人的肩部,近距离对着她的
耳朵问道。
「现在我命令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把你绑成这样。」
女人一时沉默着,不作声。
男人把钢针抵在一处深浅适中的伤口上,继续发问。「长官在问你的话。」
他把针头往里刺了少许。
「因为您希望继续。」女军官顿时身体紧绷,满头是汗,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这个男人的右手明显感觉到女人两腿一紧,「继续什么?」他继续追问。
女军官又陷入了沉默。
「继续什么?」见她不答,男人把针头刺得更深。他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女人
胸膛猛地一挺,耳旁传来猛吸一口气的声音。女人的肉体震颤得愈发剧烈,但除
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这个女人依旧保持沉默。
男人的右手在女军官的大腿内侧找到一处割裂伤,用指甲沿着伤口划了一下。
「啊啊啊————」坚强的女军人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呼喊。
「大声点告诉我,我想继续干什么?」这个男人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继续搞我。」痛苦的女军官敷衍地答道。
「怎么搞?」
「强奸。」
男人抽出右手握成拳头对准女军官的侧腹狠狠地一击,「强奸?那就是说你
不愿意?」
女军官被打的弓起腰身。虽然四肢和头发被固定住,她剧烈的反应还是带动
着整个铁质的刑架微微震动。
「我愿意。」半天她才喘过气,用如同动物般的嘶吼声喊出了这三个字。
「愿意做什么?」男性军官不依不饶。
「强——」话还没说完,背上又传来一阵剧痛。她赶紧改口,「愿意——性
交。」
男人满意地从女军官的身边离开。他退到一旁丢下手中的钢针,靠着墙壁,
交叉着双臂一脸怪笑,死死盯着这名女军官的眼睛,仿佛是陷入了思考。被盯着
看了一分钟,极为不自在的女军官首先打破了沉默。
「请长官解开我,以便我——」刑架上的女性斟酌着用词「——为您性交。」
「不必了,把你绑着我用起来更方便些。」男人说话时始终盯着女人的眼睛。
「请长官随意。」女军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呵呵,你不妨回忆一下,昨晚我有用过你的身体吗?」
「——没有。」细想之下,虽然面前的这位长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折磨自
己,但是他确实没有参与对自己的轮奸。
「那我怎么可能继。续。和你性交呢?」
「对不起,请长官原谅。」女军人的心跳猛然加速,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
情正在失控。
「那你到底以为我要继续做什么?」
「继续——拷问我」女军人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
「拷问的内容呢?」
「我的来历和身份。」
「可那些我都知道了。」
「我,我可以装作您不知道。」赫尔娜只能顺着上司的意思说出这句话。赫
尔娜不是一个过于矜持的女性,但说出这句话时脸色也已经是极度的羞红。
刑房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墙上插着的火把发出的噼啪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半晌过后,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爆发出止不住的癫狂笑容。「居然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个男人喘了口气,「你
真有种,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死撑。难道说——你很享受被别人虐待的感觉?」
「——是的,我很喜欢被别人——折磨。」赫尔娜别无选择,她只能自暴自
弃地将这出戏演到最后一刻。「我就是那样的女人。」
「说具体点吧,你想要我怎样折磨你?」查隆的男军官显然是很享受这种游
戏。
「请长官随意。」
这个男子回头环视了一下刑房,对着刑架上的女人用手朝着房间比划了一下。
「那么,请你来挑一件这间屋子里你最喜欢的东西。」
赫尔娜随意望向屋子的一角。一旁的男性顺着她的目光走到一个工具柜旁,
侧开身,打开了柜门,让身后的女人可以清楚看见柜子里的东西。
虽然火把烧的不旺,但火炉的光芒足够让人一眼看到房间的角落。赫尔娜第
一眼看到那个柜子里陈列整齐的器具时,她就后悔了。
「是这个吗?」查隆的男军官背对着赫尔娜,随手拿起一支表面布满花纹的
木棍。
还没等赫尔娜反应过来,他又拿起另一支,「也许是这个?」这根更长更粗
大,表面十分粗糙。
「是的。」天知道这个恶魔还会拿出些什么样的恐怖刑具,赫尔娜只能赶紧
应答。
查隆的男军官回头看了看刑架上的女人,细细地扫视着柜子里堆积如山的小
型刑具。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短棍放回原处,从柜子的更深处找到一根铁棍,这根
铁棍的尺寸大的惊人,几乎有一个成年人的手臂粗。表面未经任何打磨,黑色的
棍身上满是不规则的金属颗粒。
「你确定要用这个?」男军官举起手中的东西朝身后刑架上的女人晃了晃,
一边作出还在柜子里搜寻的样子。
「我——确定,」跟刚才的那支比起来,这根实在是大得太过分了,赫尔娜
没把握自己的身体能容纳得了它。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答应了。
「这次就算我用鞭子抽它也没用了,它是不会自己往里钻的。」这个残忍的
男人故意让赫尔娜回想起之前一晚在那个商人的府邸发生的惨剧。
「不劳长官费心,赫尔娜可以自己动手。」赫尔娜顿了顿,又补充道,「一
切都请长官定夺。」赫尔娜已经明白这位长官的意思,无论她怎么选择,面前的
这个男人都能找到更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来折磨自己,而她只能无条件地服从。
赫尔娜索性闭上了双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凭他的发落。
「睁开眼睛。」男军官缓缓地走到赫尔娜的身前。
「是。」赫尔娜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正端详着自己的下身,她赶紧瞄
了一眼男人的右手。赫尔娜发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居然不是那根铁棍,而是一个
相对较小的刑具,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她仔细观察后,又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这大概是一个扩阴器,扩阴器的表面还满是骇人至极的细小钩刺。
「既然你让我定夺,我就替你挑选了这个你一定喜欢的玩具。我说的对吗?」
「对。」赫尔娜颤抖的语调充满了绝望。
那件恐怖的刑具被放在了赫尔娜的双乳之间,然后慢慢地从胸口向下摩挲,
沿着两条优美腹肌之间的那道沟壑,划过肚脐,下腹,直到那个扩阴器移动到双
腿之间的位置。
赫尔娜不停地暗示自己放松,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腹部绷得越来越紧,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用尽最大的力气握紧双拳,脚趾死死扒住地面,紧紧地闭上
双眼,等待着地狱的降临。
过了10秒钟,之后又过了10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查隆的原军法部刑讯处处长一把托住赫尔娜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的双眼。
「睁开眼吧,别演戏了,你不是演戏的材料,我没时间和你玩下去。」
刑房里的气氛突变。这个名叫赫尔娜的女军官不再表现出任何的畏惧与顺从,
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该来的总是要来,此刻的她反
而有些释然。
「我已经玩不下去了。」男人松开她的下巴,一边笑一边撕裂着她剩下的伪
装。
「我想知道你直到现在还在隐瞒的事。你演的很好,真的,但是接下来不要
再死撑了。」
「我绝不会说的。」赫尔娜终于死心。自己的这个上官确实是个恶魔,而且
还是个极其敏感的恶魔。他原先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有所隐瞒的,可仅仅只是昨天
一晚,就让他看出了破绽。除了面容和眼神,女军官的语气也变得十分冰冷。此
刻的她又变回了昨晚那个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的女人。
「你有个妹妹。我记得叫做赫——」
「她叫赫琳娜。即使你用她来威胁我,我也不会说的。我要是说了什么,反
而会对她不利。她是中央政府工作人员。你没有证据是无法随意指控的。即使你
申请让她停职审查,她一身清白,又那么聪明。你不可能找到机会诬陷她。」听
到妹妹的事,赫尔娜有过一瞬间的动摇,但她随即清醒:一旦她将自己的秘密招
供,赫琳娜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甚至更糟。
「很好,这样才有意思。」这个男人满意地说道,「现在的你才有让我继续
拷问下去的价值——哦,忘了提醒你,我曾是军法部的人。」
看着面前这位仿佛是在观赏一副名画般的男人,赫尔娜的呼吸恢复了平稳,
此刻的她反而异常冷静。她很明白,从昨晚到现在,那个胖子的淫虐也好,这位
长官的虐打也好,哪怕是被狗和马强奸,都不算是真正的拷问。面前的这位长官
是查隆帝国军法部出身,他必定十分擅长刑求。既然已经互相摊牌,那自己必须
要保存体力来应付接下来的噩梦。那必然是一场较之前的淫虐戏码惨烈数倍的真
正刑讯。
赫尔娜用平静得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了一句话,这也是她在接下来的八小时中
唯一一句完整连贯的话。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要颤抖,我现在可以真正地回答你了。我之前之所以
颤抖,是因为我一想到帝国的军队中会有你们这样的败类就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
讲到这里,查隆的军官歇了一口气。
车上的其他二人,和车底的赛门听着这位查隆帝国军官亲口讲述的细节都听
入了神,三人如同身临其境,听得专心致致,口干舌燥。
「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的女人,我很佩服她,我想要这个女人。」三人中身份
最高的人那用他那独有的嗓音缓缓地说道。
「可她现在在军营里充当最低级的营妓,已经快一个月了。」
「哦——真是可惜,那就算了吧。」听起来他非常地惋惜。
「然后呢?」胖子沉不住气,继续追问。
「我对这个女人熬刑的本领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真的很好奇。我试了那个
扩阴器,效果一般,中看不中用。大概是有些生锈了,我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塞进
去,铰轮拧了两圈之后就卡住拧不动了。」
「我把那块锈铁硬拽出来后,她的血沿着两条腿在地面上都积成两摊了,我
只好给她注射了生血剂和营养剂,让她休息一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可她还
是死不开口。」
「之后,我在她手脚的每个指甲缝里都打进了一根木签,两边乳头和阴蒂上
各订了一个铁扣子。」看到另外两人不解,这个男人开始解释。
「铁扣是尼尔的名匠发明的一种精妙至极的刑具,大小和外型就跟衣服的扣
子差不多。但在使用前,它的形状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花,一朵花瓣上全是密密麻
麻的尖刺的花。花蕊则是一根表面雕有特殊花纹贯穿花朵正中央的长针。首先,
从背面捏着这根针插在在身体的突出部位,让花瓣覆盖在皮肤上,然后把那根针
沿着顺时针拧,花瓣会向着身体的方向收拢得越来越紧。拧三圈,针会弹出来,
剩下的部分倒扣在身体上就像个铁扣子。花瓣的底部——朝外的一面是光滑的,
不会影响手感。而朝里的花瓣正面,尖刺从四面八方插进身体,包围在那个部位
四周,死死地固定住。想要取下来,要么就用之前的那根长针再从中央的针眼插
回去,逆时针转回三圈,要么就只能从身体上硬拽下来。被戴上那个东西的身体
部位,每一次被碰触都会带来巨大的痛楚,这让犯人更加敏感,不会轻易晕过去。」
「哦!就是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小东西?我就说呢,今天玩那个女孩儿的时候
你也用了几个。你的手够快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给她带上的。难怪这个
女孩明明之前被玩过那么多次,今天我和你前后上她的时候她还叫得那么惨。对
了,你刚才说要怎么样才能卸下来?听上去怪疼的。今天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好像
还戴着,你忘了?」
「哎呀,糟糕,好像我还真的是忘了。你要知道,那东西很贵的。」车里爆
发出一阵笑声,扒在车底的赛门听得心都要碎了,他的手一软,差点就松了手。
「真没想到那个烂货还有可能是个军队的内奸。那你给那个贱人上了木签和
铁扣子她就招了?」
「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很快了。」
「我又给她注射了一支用于防止犯人昏厥的兴奋剂,然后叫来你那个会馆里
所有的人。我告诉他们可以用任意方法享用这个女人,她很强壮,不必有什么顾
虑。还有,我叮嘱他们,如果指甲缝里的木签掉出来,记得要插回去。」
「他们解开那个女人,把她的手捆起来吊在屋顶。那时公会还没开门,会馆
里只有八个人,他们两人一组站在她身体前后一起上她。起先那个女人还挣扎,
痛骂,甚至咬他们。每当那个女人想要反抗,我就提醒他们去敲敲铁扣子,或是
轻轻踩踩她的脚趾,很快她就放弃了抵抗。她的身材很高大,那八个人中最高的
也比她矮半头。一前一后同时被男人侵犯的姿势让她的身体不停地摆动,脚尖不
停地和地面撞击,摩擦。她疼得全身痉挛,闭上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一缕头发,
扬着头把腰使劲向前挺,想要宣泄痛苦。下身的铁扣子每一次被男人撞击,她的
腹部都会大幅度地起伏,不停地喘粗气。」
「我指挥他们不停地变换节奏,先是叫前后两人同时进出,然后又让他们用
一个人进一个人出的方法交错抽插,破坏那个女人呼吸的节奏。」
「后面的人嫌两个两个地上太慢了。他们见怀里的女人已经不再反抗,就解
开绳子,把她平放在一张刑床上。一个人躺在她的身下继续干她的屁股;一个人
站在刑床边用她前面的洞;一个人站在刑床的另一头给她带上口具,然后插进她
的喉咙里;一个人张开腿跪坐在她身上,把那对巨乳握在手里乳交,时不时地还
去碰碰那对铁扣子;另外四个人各抓住她的一只手脚。我开始不停地提醒他们去
拨弄那些个木签,后来他们自己找到了门道,负责在前面插阴穴的那个人,指挥
其他人一起拔那些木签,然后再数一二三一起插回去,说是这样搞女人的肚子里
面会收的更紧。」
「那个贱人——她求饶了?」胖子听得胆战心惊,目瞪口呆。
「怎么会?她的脖子都被顶得变形了,就算是想求饶也没机会了。」这位前
查隆刑讯处军官露出残忍的笑容,然后喝了一口水。
「你就一直站在旁边看?」
「不,之后我去了楼上的房间睡了一会。」
「为什么?」
「为什么?」另外两人都表示不解。
「真正的拷问既是心理的角逐,同时也需要较量体力。我叫那些人不停地折
磨她,就是为了消耗掉她的体力。而我去睡觉则正是为了保存体力来思考。」
赛门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人告诉过他,原来除了性交之外还有这么多的方
法能如此彻底地玩弄一个女人,尽管这很残酷。
在车底的他听得面红耳赤,胆战心惊,甚至还勃起了。赛门的尺寸很大,为
了抓住车底,赛门不得不弓起身,背部几乎贴到地面。
「我回到刑房时,他们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其中的两个人正忙着把散落在地
上的木签插回去。口具早就摘掉了,你的伙计告诉我,他们中途突然想听听这女
人的声音,就去掉了口具,结果她的叫声把他们全都吓到了。两三个人当时被吓
得坐在地上,回过神来以后,他们为了报复这个女人,不停地把那些木签拔出来,
又插回去,好多指甲都掉了。没有指甲缝可插,他们就把木签插在她没有指甲覆
盖的指尖上。先是被人顶的喉咙变了形,后来又狂叫了两个小时。那时赫尔娜的
声音已经嘶哑,身体也差不多被榨干了。我明白,火候差不多了。」
「之后,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找了几处之前还没有动过刑的地方,随便试了
一些我感兴趣的刑具,进一步消耗她的体力。我很清楚她的实力,那时的她虽然
已经快要力竭了,但我相信她还是保存了最后的一点体力。我用刚烧红的烙铁把
她的臀部浅浅地烙了一遍,再把她绑在一张刑椅上。她臀部表面的皮肤被我烫坏
了,无法端坐着靠在椅背上借力来宣泄受刑的力道,她只能依靠被固定在椅子扶
手上的双手来撑起身体,减轻臀部的痛苦。不过她的主意落空了,我在她失去指
甲的手指上,铁扣子上,和身上的一些伤口处夹了十多个铁夹子,又把一块用盐
水浸湿的毛巾垫在她屁股下面,开始用电刑。」
「她之前从未听说过电刑,毕竟帝国境内还没有流行用电。像她这种小地方
出身的贵族,估计连电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
电作为一种现象被发现其实是很久远的事情,人工产生电力的技术却直到八
年前才诞生于查隆。它的造价昂贵,生产装置过于庞大和危险,且难以应用和保
存,当时并未引起太多的重视。再加上八年前查隆帝国的那场政变中,电力技术
方面的科研人员集体失踪。导致了即使是在尼尔1898年,除了照明外,电力
并未得到其它领域的运用——除了刑讯。
「果然,第一次通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
——这验证了我的判断。虽然她的呼喊声越来越弱,但我每一次放电,她都能够
保持剧烈的挣扎。我那时很诧异,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体力。我随机改变每一次
电流的通向,断断续续地放电,她的身子拼命地抽搐,刑椅都快散架了。虽然已
经说不出话,但她始终用一种想要杀了我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电刑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停下。之后无论我怎么调节电压,任凭电流
乱窜,她都不再挣扎。我试着把一块烧红的木炭放在她的大腿上,她也闭着眼睛
一动不动。直到那时我才确定她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是时候补上致命一击了。」
「然后你又干了些啥?」
「我也非常感兴趣,你到底做了什么?」旁听的两人此时彻底被他的故事所
吸引,放下身段主动地询问故事的结局。
「一般人早就失禁了。她被带出来的前三天不允许吃任何东西,只喝汤。前
一天连水都不能喝。要不是这样,你那里肯定早就臭不可闻了。」这个查隆人见
两位被彻底勾起了兴趣,反而故意卖起了关子。
「哎呀,老兄行行好,你就快点说吧。」
「快说!」
见一旁的大人动怒,他赶紧将谜底揭晓。
第四章沦陷的亲情
「我为她除去了刑具,抱着她上了二楼。我把她的身体小心仔细地擦洗干净,
又把她的伤口都处理好,面朝下地放在床上,让她休息了两个小时。两小时后我
把她弄醒,给她注射了一支药效不强的春药,又注射了一支营养液,然后和她做
爱。」
此时,旁听的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误会,那可是真正的做爱。要我说,如果不是被折磨得太狠,这个女人
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床伴儿。」这个查隆军官似乎还有些回味,「我轻柔地抚摸她,
给她做充足的前戏,尽可能避开她的伤口,最后给她一个激烈的高潮。高潮之前
我对她说:」你想知道是谁指名让你来伺候那个拉姆商人的么?我只是个中间人,
如果不是指名要你,我是绝不会把你带出军营的。[她一边喘息着,一边用双腿
死死锁住我的腰,我想她没有余力来回应我,不过她一定是想知道真相的。我在
她高潮的那一瞬间揭晓了答案。「
「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胖子已经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了。
「到底是谁?」三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也按捺不住。
赛门在车底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的妹妹,那个你死撑到现在也要保护的亲妹妹。」
赛门中途就有过这样的怀疑了:她的家族因为牵连到那个举世闻名的政变而
惨遭屠杀,能够和妹妹死里逃生绝非偶然。她被左迁到拉姆驻军这个远离帝国权
力中心的地方时,妹妹却能够在中央政府供职,再加上这个叫赫尔娜的女人一口
咬定一个帝国军官也无法随意起诉她妹妹。这说明她妹妹至少不是最底层的工作
文员,这在崇尚武力至上的查隆帝国极不寻常。
「之后,她就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整整一小时。」
「这个女人来自帝国的一个边远郡县,她们家族历代世袭当地领主职。在9
月政变的那场大屠杀中,家族因为一个外戚受到牵连而遭到清洗。她的妹妹为了
保全性命,委身求全于对她们家族进行清查的调查官。本来,这种愚蠢的行为不
可能让她和姐姐免于一死,不过那个调查官得到了赫琳娜的肉体以后还想占有赫
尔娜,赫尔娜誓死不从,就耽误了行刑的时间。」这个查隆军官将赫尔娜的往事
絮絮道出。
「12月,皇帝下令终止清查叛党,赫琳娜和赫尔娜幸免于死。她们的调查
官也奉命返回中央升官去了。那时,在她们的家乡,她和她妹妹的事都传遍了。
姐姐是宁死不屈的豪杰,妹妹却是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人们对她们俩态度的
差别可想而知。」
「妹妹无法忍受人们的责难和目光,逃离了故乡。姐姐则留下带领当地领民
复兴那片满目疮痍的故土。」
「安顿好领地内的事务后,姐姐选择了参军。她希望通过得到军功来复兴家
族,可这个石头一样的美人儿跟本不懂得如何奉迎上官。她在军中郁郁不得志,
几年后被发配到拉姆。」
「赫琳娜和她正相反,是个十足的荡妇,我敢说中央政府办公所里一半的男
人都和她上过床。」见一旁的那个胖子对着自己一脸坏笑,他耸耸肩,接着说。
「你没猜错,我也上过她。」
「赫琳娜的床技实在是了得,只怕那些街上的妓女比她也自愧不如。她用她
那更甚于姐姐的美貌为自己谋得了在中央政府供职的机会。比起那个顽固的姐姐,
赫琳娜的手段要高超的多。」
「赫琳娜进入中央政府做事后,她变本加厉地用她的手段争取身边的男人为
她服务。她利用人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当初负责清洗他们家族,夺走她
处女的男人。」
「你们还记得我之前曾提到过赫尔娜曾被绑架和强奸?」
「我的老天,不会吧?」一旁的胖子还不太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好一个亲
妹妹。」另一人也忍不住叹息。
「不错,那也是她的好妹妹一手策划的。」
「那时的赫尔娜已经在中央军获得中校职位,尽管得罪的人绝不在少数,但
她还是凭借过硬的军功一步步在中央军站稳了脚跟,当时有个试图追求她但被当
众拒绝的军官,想要公报私仇。对她的出身提出了质疑,想要翻她的老底,还找
到了当年那个清洗他们家族的调查官。那个人因为办事不力,风评又差,在军中
混了几年都没有再度得到升官。这两个人一拍即合,想要以赫尔娜家族的旧事来
要挟她。」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找上了赫尔娜,想要以此威胁她,结果没占到半点
便宜。」
「半个月后,赫尔娜收到一封信。」
「信上说,想要保住赫琳娜的命和她的职位,就一个人在指定的时间到指定
的地点去。」
「那一天的午夜,赫尔娜赶到帝都郊区的一处军用仓库时,那两个家伙已经
强奸赫琳娜多时了。」
「他们用赫琳娜来威胁她,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他们早就落入了赫琳娜设
计的陷阱。」
「我看过详细的报告,那个当初没有得逞的调查官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赫
尔娜的处女。」
「之后,从午夜到上午10点他们都再没碰过赫琳娜。他们忙着专心于用各
种手段来对付这个石头美人儿。」
「他们除了轮流强奸,还对赫尔娜不停地拳打脚踢,持续了两个小时。之后
——我想那也是设计好的吧——他们[意外]地在那个军用仓库中找到了一大堆
军法部刚刚定制,尚未入库的刑具。之后赫尔娜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整整折磨了八
小时。」
「上午10点,一群士兵突然冲进仓库。那两个军官被当场击毙。」
「军法部受命彻查此事。本来,照这样查下去。她的出身一事肯定会被抖出
来,她和她的妹妹都要受牵连。」
「谁知道,在那两个死了的军官身上和仓库里搜出了一堆信件和一封遗书。」
「信件内容是赫尔娜和他们俩一同倒卖军用物资的来往记录和账目。遗书中
提到赫尔娜想要杀他们灭口,他们是为了报复才策划绑架赫尔娜和她的妹妹。」
「赫尔娜理应不知晓此事,不知是什么人偷偷把这些信件的副本一字不落地
都交给了赫尔娜。一天后,军法部到她家抓人的时候,赫尔娜正好在烧毁那些信
件。」
「赫尔娜承认那些信件上的内容属实,再加上那些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信件,
赫尔娜罪名坐实。她被军法部收押,等待判决。」
「我那时在军法部虽然没有和她见过面,但我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调阅
案卷后我发现此事疑点重重:赫尔娜口述的内容虽然和那些信件所述大致相同,
但还是能找到不少漏洞。我还调阅过审讯记录,她的供述非常不连贯。其间数次
改口,却只是为了纠正一些犯罪过程中无关紧要的细节,她的交代简直就像是在
背书。即使这样,她的审讯记录还是很顺畅地被审阅通过。」
「赫尔娜在军法部被关了一个礼拜后,军法部发生了一次不大的火灾,信件
和遗书的原件被烧毁。那些赫尔娜没有来得及销毁的信件副本反倒保存完好,有
人对此提出了质疑。」
「赫尔娜说那些副本是她自己誊抄的,但笔迹鉴定的结果不是。再加上没有
原件,对信件和遗书真实性的调查困难重重。」
「后来一个赫尔娜的忠实部下不知从何渠道得知了此事,并据此提出质疑,
要为赫尔娜上诉。」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以为这样能帮到他暗慕已久的上司,谁知却给赫尔娜带
来了更大的灾难。」
「军法部的几位长官因此被上级训斥,他们就把怨愤发泄在赫尔娜身上。」
「本来已经定罪的赫尔娜不用再遭罪,只须等待判决就可以了。结果军法部
不得不对赫尔娜执行第二轮问讯,这次他们还对她进行了拷问。拷问整整持续了
半个月,最后赫尔娜捏造出一个帮他誊抄信件的手下,并说他之前已被自己灭口。
她还捏造了尸体的埋藏地点:当年在城外处刑叛乱分子的乱葬岗。那片土地
自从当初的政变事件后就一直被作为埋尸地点。军法部随便找到一具无头尸,草
草结了案。「
「就在那段时间,我正好也犯了事——就是尼尔间谍的那件事,被发配到这
里的驻军。不久后赫尔娜的判决书也下达了:贬职为少尉,也编属到驻军。」
「对那样的重罪来说,如此判决简直是法外开恩。不过以这样的背景被编入
驻军,她再蠢也该明白军部的意思,那几乎就是明着叫她到拉姆驻军来当军妓。」
「不过,她仍然有少尉军衔。普通的士兵碰不到她,只有上级军官才有机会
享用她的肉体,我高她一级都不曾有过这个机会。她被软禁在军营中某处,我甚
至不曾和她见过面。」
「我离开查隆之前,赫琳娜找上了我。」
车里一片静寂,马车正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内城区的砖砌道路上,除了马蹄敲
击在路面的响动,车上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故事终于到了高潮处,每一个听众
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我起初以为她是来给她的姐姐疏通。那时的我正在气头上,那一晚,我故
意用很粗暴的手法享用了那个送上门来的女人。」
「天亮之后,我醒来发现她骑在我的身上。直到那时她才把一切都告诉我,
我当时被这个女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居然没有丝毫想要反抗她的念头。她交待
我做了些事,还给我一封信,叫我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她的姐姐。」
「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策划了一切。她谋得中央政府的工作后,一直在盯着
那位当年的调查官。因为那是一个能威胁到她的人。所以当那个想要对赫尔娜不
利的军官找上调查官时,她很快就发现了。她自己主动勾引了那两人,向他们提
议用自己当饵来钓她的姐姐上钩。她很清楚,她的姐姐一定会为了她飞蛾扑火的。
她为那两个蠢货提供一间存放刑具的军用仓库。还为她的姐姐精心准备了十
个小时的地狱。她装作还对那个当初得到她处女身的家伙存有情愫,怂恿他去破
了赫尔娜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身子。直到上午10点,宪兵才接到通知姗姗来迟
——这也是这个女人事先安排的。之前不久,她趁二人专心于玩弄她姐姐的时候,
把事先准备好的信件和伪造的遗书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赫尔娜在地狱般的十个小时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机会保护她的妹妹。赫
琳娜坚信,她的姐姐会为了保护她不惜一切,甚至是背负虚假的罪名。她令人将
事先准备好的信件副本送到她姐姐的住处,并告知赫尔娜原件已被缴获的事。她
的姐姐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不过并不傻。她很聪明,她只当是政府中或是军中有
人想要帮妹妹的忙才临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不过,她还是下决心要自己一个人
硬扛,就连夜将那些信件背了下来。然后在自己的住处点燃火盆,准备销毁证物。
其实赫琳娜一直派了人在附近监视她姐姐的一举一动。等到赫尔娜背的差不
多了,她才通知了宪兵去姐姐的住处抓人。她故意用更厚更难以燃烧的高级纸张
和更加容易辨识的字体来誊抄信件,字也故意写得较大,使得那些副本很难被销
毁,为宪兵队当场人赃俱获争取了时间。「
「之后她疏通了军法部的一些人,使得她姐姐的罪名被坐实——估计军法部
的人没少睡她。」
「只是她没料到,她姐姐的认罪过程如此顺利,以致案件审讯过于顺畅。当
她得知案件就要结案,赫尔娜没遭什么罪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其他办法来折磨她
的姐姐。」
「她一手设计了那场火灾,销毁了证物的原件。避免有人用它们去做笔迹鉴
定。另一方面,她故意保住了那些从她姐姐手里被宪兵查抄的副件。」
「她在姐姐的麾下物色了一个忠于并暗恋赫尔娜的年轻男性军官——这个
人不难找,赫尔娜的手下有一半多年轻男性都符合这个要求。她把案件的审
讯内容间接透露给此人。一如赫琳娜所料,这个没什么政治经验的愣头青把事情
捅到了军部上层。结果赫尔娜又被折腾了整整半个月。要不是赫尔娜捏造出那个
不存在的手下,她还会被折磨得更久。「
「那她就不怕你告发?」那个肥胖的拉姆商人此时已是满脸大汗。
「我怎么敢?谁信?我该向谁告发?我敢跟你赌一百万个拉尔,我现在的上
司也跟她有一腿。我只是个中间人,能在千里之外指名让她出来做这种事的人,
我可惹不起。」
「赫尔娜躺在床上的那一个小时,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我怕她不信,
又把赫琳娜的信取出来转交给她。」
「真是滴水不漏——那封信上没有半点能证明赫琳娜设计陷害亲姐姐的证
据。只是写了这些年来,赫琳娜有多么恨、多么嫉妒她的姐姐赫尔娜。她献
出处女,抛弃尊严才能保住性命,而姐姐居然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当姐姐成为领
民心中的光辉时,她却不得不在阴暗的角落承受人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当她一
次次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男人,依靠出卖色相、尊严,才能在中央谋得自己的一
席之地时,姐姐居然凭借着什么[军功]就爬到了自己身边。她觉得姐姐的存在
无时不刻地讥讽着自己,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嘲弄。她还诅咒她的姐姐堕入地狱,
永不翻身。而她则会不停地往上爬,最后由她用自己的方法来复兴家族。「
「看了信,赫尔娜才真正彻底地垮了。她痛哭了整整半个小时,我趴在她身
边一直抱着她,安慰她,直到她情绪平复。我又拿出几支烈性春药,问她是否还
想要,她的眼神茫然无措,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点点头。」
「我又给她注射了两支营养剂,给自己也注射了一支。之后又对她注射了一
支最烈性的春药。这是整个拷问最关键的一步,我怕药性不够烈,又在她的乳头、
阴蒂、阴唇、大腿内侧和腋下注射了刺激身体的药物。」
「她和我在那间房里疯狂地做爱,从床上到地上,到走廊,最后又回到了地
下的刑讯室。我把她绑回到刑架上,用和原来一样的方法拴住她的头发,用让她
最痛苦难忍,最羞耻不堪的姿势干她。她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浪叫,不停地高潮。
我干了她足足四个小时,直到筋疲力尽为止。那时药效也差不多了,她却还
要我继续。「,」我已经不行了,她居然央求我,说如果不能和她性交,就像之
前那样折磨她也好。「
「她心灵深处的基石已经崩溃了。她试图用肉体上的痛苦来掩盖心灵的伤痛,
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刻。我抚摸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安慰她一边和她接吻,让
她把最后的秘密告诉我。」
「之后,她招供了她和芬特人之间的秘密约定——离开查隆之前,曾有人秘
密地将一支炼金药剂交给赫尔娜,并交代她:每天喝一滴,直到差不多喝完一半。
当有一天,她看到那支药剂的颜色改变时,就逃离查隆驻军处,前往芬特使
馆寻求保护。听上去有些——离奇,不过我相信那应该是真的。「
「就这样?」那个胖子还有点意犹未尽。
「卡拉克先生,」这是他们第一次互相用姓名称呼对方,也是那天赛门听到
的三人中唯一出现的一个名字。「我对你的刑讯技巧由衷地赞叹。有时候,我那
里也会有些[麻烦的]犯人需要审讯,但是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到时候还需要用
到你们二位。」
「您太客气了,知会一声就行了。」
「感谢大人您的认同,那将是我不胜的荣幸。」
车速慢了下来,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内城区中央车站。这三个人很谨慎,
他们约在这里下车,以防有人跟踪,或是猜到他们的底细。
这里人太多了,没有下手的机会。事实上,赛门已经无心下手了。想到自己
七年来奉若神明的女人几个小时前还在这些畜生的胯下辗转承欢,赛门的手止不
住地颤抖,已经握不住刀了。
三人穿戴上斗篷和兜帽,下了车,互相道别。那个肥胖的商人还不忘吩咐查
隆的军官,「营妓也行,我开始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了,这个周末你把她直接送到
我的惩戒室去。她是不是背地里一直管我叫肥猪啊?上次我走的急,没来得及跟
她把帐算清楚,这次我要好好地和她算算上个月的旧账。」
「没问题,这几天我会安排她不再接待普通士兵,也不会再让她吃固体的食
物。」
「哈哈,那就辛苦你了。告诉那个婊子叫她准备好,我还有很多的珍藏,她
上次没有享用到。还有那个」扩阴器「,你的用法不对,我会让她见识下那个东
西真正的用法。」胖子一脸淫笑,合不拢嘴。
马车缓缓驶去,赛门躺在原先马车停下的地方心潮澎湃,一颗纯真无暇的少
年心在一夜之间被撕扯得粉碎。赛门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动都不能动。直到
有人踢到他,赛门才站起身,恍恍惚惚地朝着大概是贫民窟的方向迈开脚步。他
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冀,想去看看海娅的身体,检查一下海娅是否还戴着那个人
所说的「铁扣子」。
驶向贫民窟的车很少,赛门也没钱乘车。
赛门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他真想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
直到他一头撞上汉娜,被汉娜一把抱在怀中。
那一天回去后,赛门一直把自己反锁在汉娜的房间里。到傍晚时分,赛门的
饥饿感败给了饭菜的香味才打开门——汉娜用自己半年的积蓄换了一桌丰盛无
比的美酒佳肴。赛门一个人把整坛酒都喝完了,又吃掉了大半桌子的菜。那
一夜,赛门拼命地将一切——色欲、愤怒和嫉妒,甚至是他刚刚才在那个马车底
学会的一点东西——都发泄在汉娜的身体里。
那一夜,天真的男孩变成了男人。

THE END